1、 我们这儿的冬天极其寒冷,尤其是春节前后。上午我出去买年货,在街头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这男人身材高大,满脸胡子,头发凌乱,穿着一件蓝色的旧羽绒服,大大咧咧地坐在路边抽烟。 我经过这个男人身旁时向他好奇地望了一眼,他也恰好抬起头,迎上了我的目光,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幻觉还是身后的投影,我清晰地看见男人右瞳孔里有一个女人头像,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年纪大约二十来岁,长发、瓜子脸、大眼睛,神色间有一丝忧郁,一双黑如点墨的明眸透过男人的瞳孔仿佛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刹那失神,直到陪我上街的表妹轻轻推了我一下方才惊醒,这时男人又已经低下头。“岚岚,你看见那人的眼睛了吗?”我轻声询问表妹,“没注意,有什么特别吗?”表妹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反问。“他的眼睛里有一个女人。”我告诉表妹,“别瞎扯了,你是想念嫂子过度。”表妹嘲笑我,我双眼一翻,不再言语,心中却依然疑惑。 买完年货,我见天色尚早,便喊表妹先回去,自己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我又鬼使神差地来到遇见男人的地方,他还坐在那儿抽烟。我蹲到他身旁,也掏出一根烟:“大哥,借个火。” 男人随手从怀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趁着接打火机的空当,我再度打量男人眼睛,这次我看得十分清楚,男人右瞳孔里果然有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人的头像。大约是发现了我的注视,男人笑了一下:“我右眼里有个女人头像,你看到了?” “是的,很有意思。”我点头。 “有意思?”男人又笑了一下,这次笑容却带着一丝苦涩:“因为它我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亲人,大家都说我是妖怪,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却并不后悔,因为那是我最心爱的人的头像。” “不是天生的吗?”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男人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说起它的来历,要追溯到十年前……” “十年前在一次旅途中我邂逅了一个女人,我们彼此一见钟情,共度了数个良宵,在最后一天当我准备正式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却突然告诉我:她很爱我,但不能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我感到十分不解。 “她说,她和我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熟悉的生活,而我也很难溶入她的生活。” “我当时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呆住了。整个晚上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紧紧抱着她、痴痴看着她,我想把她牢牢记在脑海,连同这段感情这段爱恋。可是最后我却发觉,我不仅把她记在了脑海,也同时把她印进了瞳孔。”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天各一方,她回到了她的生活,消失在茫茫人海。而我因为眼睛里带着她的头像,开始四处漂泊。大家都惧怕我,说我是妖怪,说我眼睛里关着的是一个鬼魂。” “一个头像而已。”我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瞳孔内的虹膜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血管和神经,这些血管、神经构成的图案千奇百怪,就算形成一副头像也有可能,不必因此就断定一个人是妖怪吧? “不仅仅是简单的头像,它还是活动的。”仿佛瞧出了我的心思,男人向我解释:“它在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表情,甚至在安静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她的微笑和叹息。” “真的?”我大感好奇,再度仔细观察男人的眼睛。细心看了一会,我发觉那头像真的是活动的,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闭眼、一会儿微微笑、一会儿又神情幽怨哀婉…… “它是活的!”我一下子站起身,惊讶地指着男人,而男人只是静默地看着我。 “说实话,现在我也怀疑你是个妖怪,你的眼睛里关着的是一个鬼魂。”我叹了口气,拍拍男人肩膀,转身离去。 “对眼?眼睛?我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了,就在那个男人的瞳孔里。”我一下子跳起,伸手指着中年女人。 “干嘛呢,公共场合注意点形象。”女友拉我坐下。 “我看见过她。”我对女友解释,然后又面对惊诧的中年女人:“我知道你想念谁?因为我见过他,就在不久前,我也见过你以前的样子。” “他是谁?”中年女人希翼地望着我。 “一个男人,一个和你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男人,你们在一次旅途中邂逅、相爱,发生感情,但你无法和他结婚,在最后一天,他紧紧抱着你、看着你,看了你一天一夜,把你印进了他的瞳孔。” “是这样的吗?可是我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中年女人苦恼地撑着额头思索。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完全忘记那段往事。”我小饮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透过咖啡馆的窗玻璃眺望这个北方城市灰暗的天空,这天空下面藏了多少故事啊。 “因为那段往事和你的头像一起藏进了那个男人的瞳孔,它已经远离你,而活在那个男人的瞳孔里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因为我相信他很爱你,爱到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他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他情愿自己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痛苦。所以我想,在他看你的时候,心中一定不断在祈求上天不仅要把你的样子藏入他脑海,连同你的这段记忆也要藏入他脑海。” “你怎么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女友好奇地问我。 “因为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深爱我的女人。” 3、 走出咖啡馆,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回家吧。”女友牵起我的手。“要不要给爸妈带些菜回去?”“不用,家里都有。” “对了,如果你是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女友翘起下巴,调皮地看着我。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我会去改变自己,努力地、认真地改变,适合你的要求,做你喜欢的人。因为我爱你,就必须进入你的世界。当然,要是我怎么做也无法令你满意……” “那你会怎么样?”女友紧张地问道。 “那我也要把你藏进我的瞳孔,连同你对我的记忆。” ...
潼南与合川接壤处,为古时巴蜀两国分界之地,此处有一座名山,唤作紫徵山。唐朝时,武则天称帝,钦敕山上僧众建“放生池”,将此山更名为龙多山。远望之,其势挺拔峻秀,峰峦起伏;其状又逶迤蜿蜒,宛若龙腾。加之风光秀丽,离奇的传说甚多,真正是一个名不虚传的所在。 此山本是道家名山,至佛教传入中土,与道家相融成为道佛一体的名山。相传西晋时广汉人冯盖罗在山上隐居修炼,并于永嘉三年举家十七人飞升成仙,自此龙多山声名远播,天下闻名。 想那得道飞升,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非等闲之辈所能及也。古时有人为求仙道,穷尽毕生心血,寻得仙山苦行修炼,无奈资质愚钝,缘份不至,终其一生也未得其门而入。冯盖罗得道成仙,除却苦修之外,更是机缘凑巧,方能飞升。这其中的故事已随历史长河逝去,消失于人间,也无任何古籍可供参考,冯盖罗其事,便如淹灭的烟尘,被风吹散。 身为潼南人,未曾登上仙山,一闻远古气息,聆听千年靡靡古韵,很是可惜。偶尔只在夜间于网络浏览,悟道家之意,感仙家之境,闻上古之音。前日夜里忽有一梦,梦里与冯盖罗把酒言谈,说起飞升成仙之事,醒来不觉汗如雨下,惶惶不安,遂将此梦记下,与列位共鉴。 是值半夜时分,忽闻屋外仙乐声声,隐隐然有道家悠远之气。心间生出些敬意,惶然间起身,循声而去,至屋外空旷之地。一道人自半空徐徐而下,示意我不可说话,将我引至一方巨石之上。但见道人微微闭目,端坐于地,轻展双臂,双手各捻三指操琴,声声仙乐自指间飘出,醉人心脾。观此道人仙风道骨,闻此古韵欲醉欲仙,一时令人如临云端,飘飘然似入云霄之中;一时又令人置身深林,听溪水声幽,闻四野虫鸣。 半晌曲终,余音仍在脑海回响不止,心甚向往,向道人请教。道人自言乃是西晋飞升仙人冯盖罗,已位列三十三天重天之上,见我苦思其事,特来指点。 说起飞升之事,原是一场缘份。冯盖罗本是广汉人氏,为求仙道,携一家十七口上得紫徵山来,结庐而居,起炉炼丹,修身寻道,指望能修成正果,谁知历经三十余年苦修,仍不得道。 西晋永嘉三年一个傍晚,冯道人在紫徵山上炼丹。这日正值丹药练成,启开丹炉,细看之下,十数粒丹药隐隐透出些朦胧的光晕,雾气升腾中显出祥瑞之气。 冯道人大喜,知道离仙丹炼成的日子不远,只需再寻得两味至关紧要的药材,便能炼出书上所说的仙丹,助其全家得道成仙。这其中一味药叫“百年首乌”,首乌生长百年之上,在山中饮朝露,吞晚霞,早已幻化了人形遁去,见了生人,远远避去,怎么能够寻到?另一味叫作“花甲伏苓”,一甲子上的伏苓已有灵性,甚是惧怕人类,但闻人语,避之远去,又如何能够得到?这两种药材,世间罕有,得到全凭缘分,据古籍记载觅得此药者不过寥寥数人。 冯道人用葫芦将仙丹装了,挎了药篮子,手里捏着药镰,收拾一番,外出寻药。寻了一个多时辰,并不见任何奇异的药材,他有些气馁,坐在路旁石头上休息,却在这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 一个白胖的小孩从山下跑来,年约五六岁,生的如玉石玲珑般,玉手藕足,很是惹人怜爱。那小孩快步跑到道人面前,娇怯怯地说:“有人追我,我借你的药篮子避一会儿,你拿些药材将我盖住,待会儿有人来问,你只说往前逃去了。” 冯道人心下称奇,山上方圆数里,并无人家,这小孩从何而来?很是可疑。那小孩不待他答话,化作一阵白烟,钻进了篮子里。道人依言用药草将篮子盖住,正欲前行,却见山下一群人往山上而来,初时相距甚远,看不清楚。过些时候,待几人走得近些,定睛细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行三人,全身黑衣裹住,头上戴着大斗笠,让人看不清面目。为首那人拄着龙头拐杖,上得山来,见了冯道人,开口问道:“那道人,可曾见得一个小孩子从此经过?” 冯道人心知眼前几个并非人类,只是苦于道行太浅,看不透这般怪物的本来面目,心下暗暗叫苦:“在此山三十余年,不曾如今夜这般,遇着的竟没有一个是人的。” 但冯道人好歹也是有些道行的,心虽慌乱,面上神色不变,只听他说道:“见着的,往前面山头跑过去了,不知是谁家小孩顽皮跑出来了,天黑了还不回家。” 拄着龙头拐杖那人走近身来,望了冯道人几眼,回头说:“原来是个采药炼丹的道人。可惜呀,可惜……”可惜什么,他并不说明,带着其余二人匆匆往前赶路。 待三人远去,冯道人才拍拍篮子说道:“出来吧,都走了。”不见任何回应,心说这孩子莫不是如方才一般,化作白烟早已走得远了,自己未曾看见。也罢也罢,他既是山中野物,自然不懂人的礼节,更不能说道谢的话了。 他叹息着,眼见天色已晚,收了篮子镰刀,回草庐去了。 回到草庐,远远望见一个小孩,口里叫着“爷爷”,快步直奔过来。原来是道人的小孙儿见了爷爷归来,很是高兴,欢叫着奔了过来。道人将小孙儿抱起,进了茅屋,一家人围坐成两桌,男人们一桌,妇人小孩一桌,正准备开饭。罗道人将主位坐了,左右环视了一下,点点头,其余人等将筷子摆放在碗旁,虔诚地望着他。 道人正襟危坐,将双手交于前,启唇作歌唱道:“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待他唱过,余下诸人,亦跟着启唇轻唱。 原来在金元之前,道士都是不出家的,亦可成家立业。金代时全真教创立,道家自此分作全真教与正一派,全真教道士是必须出家的,而正一派的道士大都不必出家,外出以“居士”自称。罗道人虽在这紫徵山修道,却有十几名家眷,在那时本是平常之事。罗道人一家极是虔诚,每顿饭前,都需颂唱,或唱《道德真经》,或唱《清静经》,以示对祖师爷的尊敬之意。 众人唱过,罗道人拿起筷子凌空轻轻一点,全家人会意,便可以开始吃饭了。在罗道人的草庐里,吃饭不可说话,喝水不可太响,也是不成文的规定。是以罗道人一家虽有一十七人,吃饭时却没有太大的声响,偶尔听到筷子碰到碗的声音,也是极细微的。 清静之中,忽听有个声音大声说:“闷死了!闷死了!”一阵白烟自下而上飘起,继而化作一个白胖的小孩,正是罗道人在山上救下的那个孩子。诸人哪里见过这等异事,妇人与小孩都惊叫出声。罗道人见他如此无礼,心下不悦,说道:“我已救了你,你为何盘桓在此,不肯离去?” 那小孩说道:“那怪物几日来追我得紧,未曾休息好,方才躲在你的篮子里,竟然睡着了。谁知在你这里闻到了酒香,所以醒来讨碗酒喝。”罗道人暗暗皱眉,说道:“你这小孩好没道理,道人将你救下来,已是尽了仁义。你不言感激也就罢了,却找我要酒喝,我这酒可是遍寻名山珍稀药材酿造的,十余年来只不过酿成一坛,我自家都舍不得喝的。” 听道人啰嗦,那小孩甚是不耐烦,不待道人说完,作化一阵白烟去了里屋。道人大惊,放下碗筷去到里屋,顿时脸色大变,酒坛早已启了封了,不过瞬息之间,那小孩已将一坛酒尽数吸入口中。那小孩意犹未尽,连呼痛快。 道人气得脸色煞白,指着小孩怒道:“这小孩好生无礼,拿家伙,将他轰走。”家人应声,纷纷拿棍使棒,要来轰他。小孩说道:“道人也是小气了些,不过一坛酒罢了,便这般大惊小怪。枉我今日前来点化于你,你却这般待我。” 道人闻得此言,心下疑惑,见他一团白烟便能倏忽来去,料想是有些本事的,于是问道:“你要如何点化道人?”小孩哈哈大笑:“你那些药材虽说珍贵,在我眼里,却是一文不值。”道人脸上一红,连忙请教:“依你之见,何物才算得上珍贵?”小孩望着他神秘地一笑:“百年首乌如何?花甲伏苓又如何?” 道人听了,脸色大变,自己所需之物,被对方一言点破,真乃神人,当下心服口服,拜倒在地:“大仙若能取来此物,便是小老儿全家的恩人,小老儿全家将永感大仙恩德。” 道人当下施礼将小孩迎入上座,请教百年首乌与花甲伏苓。小孩说他在这紫徵山中已有千年,罗道人上山修道之事尽在他的眼里,道人丹药将要练成,只缺两味药材之事他也知晓。还说百年首乌与甲子伏苓藏在何处只得两人知晓,他是其中一个。 说起首乌与伏苓,小孩说这山中有一枝千年首乌,一个六百年伏苓,如若取得这两味药材,定能助道人飞升,取得更高的仙阶。 道人甚为心动,讨要获取之方,那小孩说要取得此两味仙药极为不易,须趁着夜黑风高,前去山腹取来。于是吩咐道人作好准备,道人沐浴上香,在其草庐里放置一张八仙桌,桌面中央燃一盏油灯,油灯左右各置一个陶碗。小孩吩咐万不可让油灯熄了,否则将前功弃。 小孩带着道人前去取药,冯家其余人们围坐于八仙桌四周,护着油灯。两人趁着夜黑行路,不带药篮,也不带镰刀,空手前往。道人奇怪,小孩却说多带无益。 行了一程,至一山崖下,道人停下,望着崖上参拜,原来崖上端坐着一尊石像,乃是紫徵山神。小孩冷冷地望着道人拜完,说道:“拜也无用,何必多此一举。”道人说道:“贫道在此山中修炼数十年,全凭山神护佑,怎会无用?”小孩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两人再行一程,至分界石处,小孩回头说道:“你若得了仙药,须寻得一处大石,登上高处,将两味仙药与你的丹药一同服用,切记之,不可忘了。”道人连声称是。 小孩不再说话,站在分界石旁,口里念念有辞,未几,地上动摇起来,道人害怕,双手抱着一棵松树。听得“隆隆”的一阵响之后,地上现出一个山洞入口来。小孩说道:“你且藏身在大石后,我先进去,一会儿我引着日间那人往山上去,你悄悄进去,见着一个矮胖的花白胡子老头被困在山洞之中,将他放了,他感你相救之恩,必然要报答于你,你只管要千年首乌、十甲子伏苓便是。” 道人记下,藏身于巨石之后。小孩进了洞去,不多时嘻笑着跑出,身后不远有三人追出来,头戴斗笠,全身黑衣,为首那人拄着龙头拐杖,和日间一般看不清面目。三人见了小孩,聚在一处商议了一阵,分散开包抄过去。小孩笑道:“这样便能抓住我么?妄想罢了。”那三人也不恼怒,各自追赶上去。小孩说声“不好。”拔腿往山上跑去,三人紧追不舍。 待几人走远,道人从巨石背后出来,进了山洞。洞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道人只得摸索着前行,行了一阵,洞内透了些光来,心下大喜,紧走几步,走进一个硕大的山洞之中。这山洞想是那三人所居之处,洞壁上挂着几盏油灯,洞内有几个石室,洞中央有一个石台,道人将几处石室搜索了一遍,并不见矮胖的花白胡子老头。正在失望,忽见洞壁上有几级硕大的石阶,往上看见一个洞穴入口,心说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但那石阶过大,非是常人能上,所幸道人常年在山间寻药,身手甚是敏捷,加上数十年的修炼,已有些浅薄的道行,这几级石阶倒也难不住他。 道人如灵猴般攀援而上,从那洞穴进去,走了一阵,见到第二个石室。这个石室却比方才那石室小了很多,壁上亦挂着两盏油灯。微光照射之下,石室中间一个巨大的石像斜躺着,面容甚是狰狞,头上顶着两只角,几根长须在脑袋周围飞舞,怒目圆睁,望着洞顶刻着的太阳,张着大嘴,似在怒吼,双足张开,又似要腾空而起。在那怪物两侧,各有四个小的石像,头顶长着刺,满身带甲,手捏刀叉,像极了戏台上的虾兵蟹将。 道人细看之下,却不知此为何物,嘴里啧啧稀奇。这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这是山神老爷。”道人说道:“山崖上可是有一个山神老爷的,却不是这般模样。”那个声音笑道:“外边山崖上那个慈眉善目的山神像,是蒙骗世人的,无非是想教人多烧些香火,令万世敬仰,将这个真实的山神老爷像搬去外面山崖上,人都吓跑了,谁还来上香还愿?” 道人这才想起此处竟然有人,四处张望,那个声音说道:“在这里了,石柱的后面。”道人转到石柱后面,只见一个矮胖的花白胡子老头被绑在石柱上,心下大喜,这不正是那个小孩要救的人么?遂伸手解绑,矮胖老头说道:“解不开的,必须将符咒解了才行。”道人细看,矮胖的老头的头上果然贴着一张符咒,伸手欲摘。矮胖老头又说道:“还须念咒才行,你过来,我将咒语说与你听。” 道人奇道:“你既然知道咒语,为何不自己解开?”矮胖老头说道:“你在这山间数十年,却不得道,真正笨到家了。这咒语要一个道士来念才管用,你看我的模样像道士么?” 道人摇摇头,却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个什么怪物。矮胖老头将咒语说了一遍,道人一边念咒语,一边伸手去摘那符咒,果然揭了下来,矮胖老头身上绑着的绳子也轻易解开了。 绳子解开,矮胖老头跳将起来,哈哈大笑几声,在石屋里转了几圈,望着道人说道:“是一个小孩叫你来的吧?那么他也一定告诉过你,小老头知恩必报。你要什么?快说。” 道人赶紧说道:“千年首乌,十甲子伏苓。”矮胖老头笑道:“每次都是这样,那好吧,你可以回去了。”说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无踪,只留下道人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听到外面有了人声,才回过神来,心说必须得回去了。出了洞口,只见三个黑衣人正望着他,为首那个拄着龙头拐杖的人气得一跺脚,大叫一声“又让他跑了。”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道人,摔倒在下面的石洞中。 他摘下头上的斗笠,现出了本来面目,但见得头上生角,嘴角长须,不是上面小石室中的山神老爷么?道人失声说道:“山神老爷。”山神老爷气极败坏的说道:“知道我是山神老爷,还敢坏了我的大事?”道人不解,山神老爷问道:“上面那个矮胖的老头,可是你将他放走了?”道人点点头,山神老爷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么?”道人摇摇头。 山神老爷怒道:“日间我便看出你这道人需得寻百年首乌,花甲伏苓,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了两声可惜。没想到你竟然坏了我的大事,日间那小孩是千年首乌,这山洞中的矮胖老头是十甲子伏苓。我在这山中做山神已有千载,只等捉到他们两个,便能卸去山神一职,位列仙班,如今却叫你破坏了。我在这山上做山神尽职尽责,老天却总是和我开玩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山神埋怨一阵,指着道人说道:“你在这山上数十载,我也未曾为难过你,如今坏了我的大事,说不得了,限你明日离开此山,若有逗留,休怪我无情。” 道人狼狈出了山洞,恍惚间如在梦里一般,惶惶然回了草庐。心说千年首乌已成人形,竟将自己骗了,此番更是得罪了山神,数十载的修炼,只怕是毁于一旦、前功尽弃了。心里沮丧,自怨自艾着,进了草庐,家人正守着油灯,见他如此模样,忙问原因。道人将山洞中遭遇细述了一回,人人皆为惶恐,大孙儿拿起两个陶碗,气极欲扔。 道人见那碗内有物,问道:“碗内是何物?”孙儿回道:“是那两个妖物的头发呢,就在方才,那小孩领着一个矮胖的花白胡子老头又来过一回,两个在头上扯了十数根头发放在这碗里,既这般,自是无用,只能扔了。”道人会意,喜道:“莫扔,莫扔,这可是宝贝,扔了可惜。”他将两个陶碗端起细细观看,虽不百年首乌与花甲伏苓,却是千年首乌须与十甲子伏苓根,看过一会儿,狂笑道:“大造化,大造化,道人今日成矣。”吩咐家人即刻出发,往山腰一处石头高台上去。 道人领着家人攀上山腰一处石台,将丹药分与家人,又将首乌须与伏苓根分与家人,大家一齐服了。道人带头盘膝而坐,家人齐颂《道德真经》。未几,上空现出一片大的光彩来,将天空映了个透亮,这个石台也现出了大的光辉,通体泛着绿光。 再过些时,道人的身体有了变化,变得轻而柔,竟欲飘然而起。道人招呼家人将手挽在一起,口内仍唱《道德真经》。再过些时候,全家十七人身体浮动起来,在空气中轻轻飘动,忽一阵风来,耳畔唯听呼呼风声,风疾了,将全家人身体托了起来,徐徐往天上飞去。又忽尔一阵云来,托于脚底。 那光愈近,愈发明亮,几近于白色,至于再无一丝黑色,道人全家进入一个明亮的境地。 道人讲完,将琴收了,我问此为何处,道人说道:“飞仙石上。”我又问那千年首乌,十甲子伏苓是否仍在,山神老爷是否已列仙班。道人摇头道:“不可问,不可说。”忽地化作一阵轻风,随着月色散去。 道人全家羽化飞升成仙,只余得世间传说供人们流传,真是可叹。如今那石,仍在龙多山上,后人纪念冯盖罗成仙得道,取名为“飞仙石”。 ...
建安县永宁庄有一个叫王永仲的青年人,他幼年丧父,是寡母苦熬岁月把他抚养成人,后来又给他娶了媳妇。小两口恩恩爱爱,现在小儿子已经七岁了。夫妻俩对老娘百般孝顺,日子虽然贫苦,但一家四口却是欢欢乐乐。这年的冬季,王永仲的老娘得了重病,王永仲到处为老娘求医买药,但母亲的病却终不见好转。后来,王永仲听人说南台镇外的的关帝庙很灵验,凡有灾难者去关帝庙祈求关圣帝君护佑,便可禳灾除祸。这天,王永仲准备了供品便来到关帝庙为老娘祈祷。王永仲焚香摆上供品后,跪在红面长髯身着绿袍的关老爷塑像前一边叩头—边祷告,虔诚地祈求关老爷保佑老母亲早日康复。祈祷完毕,王永仲正欲起身离去,突然从外面进来两个面目狰狞的差役,见了王永仲不容分说便把王永仲推倒在地,将一条锁链锁住他的脖颈,一拉一推地向庙外走去。王永仲吓得浑身颤栗,却又不知犯了何罪。就在这时候只见那天武神威的关老爷从座上走了下来,对二差役道:“二位上差为何抓人?”一名差役回道:“乞禀大帝,我们乃是阴曹公差,此人阳寿已尽,我们奉命前来将其阴魂带到阎王殿前受审……”那差役说罢从身上取出“勾魂牌”让关老爷:“请大帝检验。”关老爷接过来一看,两条卧蚕眉立刻倒竖起来,对两位差役道:“此人心善守规从未作恶,又是一位孝子,其母重病在床,他死后抛下老母、妻子和幼儿,岂不是毁了这一家?阎君如此判定生死实欠公允,况且这勾魂牌上的名字似有错讹……本帝君要随上差亲见阎君问个明白!” 二鬼差想,这关圣帝君忠义刚烈,在世时保其大哥刘备打天下,南征北战过五关斩将,英名盖世。死后封为关圣帝君、伏魔大帝,斩妖除魔仁佑大千,名贯三界,他们两个小小的鬼差怎敢惹这位尊神?于是,便答应带领关老爷同往。 两个鬼差锁着王永仲前行关帝随后,来到阎罗殿外,一鬼卒进去通禀。阎君听说关圣帝君驾到,欠身离坐将关帝迎进殿内。各自落座后阎君道:“不知关圣驾临地府来有何见教?”关帝说:“今有善男王永仲到我殿内为其久病老娘祈祷,不想被两位阴差锁拿,并示勾魂牌让本帝君验看,我见那勾魂牌上名字似有可疑,故前来向冥主请教……” 阎君当即命鬼差将勾魂牌呈上,阎君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关帝说:“此牌乃冥府锁拿阳寿已尽之人的凭证,并非虚假。” 关帝道:“请冥主仔细看看,这‘王’字不像原笔,似有涂改,请冥主命判官拿来《生死簿》核查,以辨正、误……” 听关帝这么一说,阎君又将勾魂牌上的名字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发现那“王”字的一竖下面隐约有“提勾”的痕迹,便命鬼卒唤来判官。判官来至阎王殿前,阎君道:“今关圣帝君前来察看王永仲寿限一事,你速将《生死簿》呈上来,本王要亲自查阅。” 判官将《生死簿》呈给阎君,阎君按姓氏部首查到“王”姓分册,又查到建安县永宁庄“王永仲”的名字。条目下对其出生年月记载详尽,并清楚标明其寿限为三十二岁,但那“三”字的笔画很粗,与其名“永仲”二字不甚和谐。阎君仔细看了一阵后,不免心中生疑惑,联想到“勾魂牌”上的“王”字一竖的“勾”痕,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人做了手脚……于是,阎君便一脸严肃地对于判官道:“你身为阴司判吏,掌管世人生死,这勾魂牌与《生死簿》上均有涂痕,要你清楚讲来。”判官一听,脸色倏地变得煞白,扑通跪倒在阎君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小吏罪该万死,请冥主开恩吧……” 原来这位判官前世是一位书生,姓于名化成,乃饱学之士,但多次科考均名落孙山,年老时贫病交加,抑郁而死。阎君怜他才学出众却终生不得志,便留下做了阴司簿吏。因他文才出众,为阴司拟文告十分得体,深得阎君赏识,后来便将其擢升为判官。这次鬼卒捉拿的寿终之人本来是一个叫“于永仲”的人,而这个于仲永正是于判官大哥的独苗孙子!于永仲生性顽劣,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生死簿》上标明他的寿命是二十八岁。但于判官不忍心大哥的后代早夭断了香烟,便想利用职权之便延长这个族孙的寿命。恰好同乡中有个叫“王永仲”的人,《生死簿》上标明王永仲的寿命是六十二岁。于判官看了两个人的姓名,这“于”、“王”两个姓氏仅差一“横”。于是,便偷偷地将勾魂牌上的“于”字下面加了一横,使该死的“于永仲”就变成了“王永仲”。又将《生死簿》上于永仲寿限二十八岁的“二”字添了一竖稍带一勾,成了“七”字。这样,于永仲的寿限就变成“七十八”岁了。同时又将王永仲的寿命六十二岁“六”字的上一“点”和下面的左右两“点”用加粗笔划的办法涂改成“三”字,使其寿命变成了“三十二”岁。也是事有巧合,于判官做得天衣无缝。可是,那隐隐的涂痕却留下了后患。也是王永仲孝心感动了关圣帝君,亲自过问此事,使这桩寿命作弊案得以真相大白。阎君冲发冲冠虬髯乍起,指着于判官厉声喝斥道:“本王待你甚厚,你身为判吏,理应秉公执法,可是你却不思报效,竟不顾阴司铁律徇私作弊,执法犯法,岂能容得!鬼卒们,捋下他的冠带,重责百杖,发往十八层地狱受罪!” 惩治了于判官后,阎君根据王永仲的孝行给其增寿十年,命鬼卒护送还阳,其老母的疾病也不日痊愈,全家人过上了欢乐美满的日子。 ...
先自我介绍:我是一名刑警,这是我刚调到警队的事。 那是1994年,我们接到报案说附近的一家新开不久的歌厅死了一个人,报案人说是打架在歌厅门口让人给扎死了。我们去了以后发现不是,这个人死因很怪。他是进门时脚下一滑,人扑到了一米多高的关公像上,被关公像手里的铜刀尖扎到嗓子上,正好扎在动脉上,当场死亡。 后来,仔细查看现场,觉得有好多让人不解的地方,歌厅怎么会供个关公像呢?这种像太凶,做娱乐生意的一般不会供,后来问起歌厅老板,他含含糊糊地说这是一哥们给定的这货,昨晚上刚送来的。 那个年代,北京管很多做生意的个人叫万元户,而歌厅在那时很少,当时前门那家歌厅算是很豪华的了,进门处特意装了大理石的地面,而就是这大理石,好像正是这个意外案件的主因。 我们又找这个专做铜料的老板的朋友,他叫于子兴,安徽人。准备找他再问问。等找到他家时发现老于失踪了!三天没见着人。呼机怎么呼都不回。 又回到歌厅问老板关于于子兴的事,老板说他和老于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但他想起一件事,老于前两天在酒桌上说要买个夏利。我就问他:你哪来那么多钱?老于没正面回答,只是说他马上就买。我以为是酒喝多了开玩笑的,也就没往心里去。 我们听了这话,就问这老板,这老于还做什么其他生意。平时花销大手大脚吗?老板说老于是个特吝啬而且胆小的人,手里应该有个几万块钱,一直在北京做铜料和废金属的生意,但买夏利还差点。 我们之后又着重调查这个老于,发现他一个情人家里的3万块钱现金没有了,而且知道老于确实和一些朋友说过要买车的事,还知道他是因为帮别人弄200多斤公家的水泥,赚了些钱。而就是这个一起和他弄水泥的人近期去过他情人家里喝酒。 在这两个多星期的调查期间,西罗园派出所上报了一条消息:在西罗园的臭水河里捞上来一个人头,但已经高度腐败。经过一些周折,丰台的刑警和法医鉴定出来了。这个人头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于子兴。他杀。是木工斧先猛砍死者颈部,后用木工大锯把头给锯下来了。西罗园臭水河只是抛尸现场。 得到这个结论后,我们单位派人马上找于子兴的情人,几经周折我们把他的情人从河南老家带回北京,回北京的当天夜里就交代了。她和老于好了有两个多月了,后来有一天老于带回来一个人。30多岁,东北的。吃饭喝酒时听说是弄水泥的事,后来老于又说起了买车的事。再后来这个男人又单独来我家找过我,我对他感觉还行,就和他睡了。他问我老于买车的钱放哪了,我说就在我家,以后这男人又找过我几回。有一回我们睡觉,让老于发现了,他们打起来了,当时他从我家走后,又找了我一次,说是把老于弄死,带着他的钱一起回黑龙江,谁也发现不了。我们就一起商量怎么弄死他。后来这男人让我先配把钥匙给他,再把老于灌多了,之后我和老于睡觉,趁那个时候突然弄死他!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就按我们商定的那样办了……老于的尸体就被他们给埋在院里的一棵树下了。 我们又迅速逮捕那个杀人的男子,可找了一大圈却发现杀人的男人正是三个星期前在歌厅门口意外身亡的那个!当时大家都把怎么调查这案子的起因忽略了,这时才想起正是这个意外死亡。引出了这个恶性杀人案。 后来人们都说是老于亲手报了仇。他的亡灵就附在自己和工人们手工做的关羽像上。当然,这话是没有根据的。我记得当时领导开结案会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是够TMD邪的!” ...
夜,漆黑漆黑。风夹着雨,呼啸作响。 市公安局赵耀进局长独自驾车行驶在一条黑暗的公路上,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赵局长不知道已经驶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只管凭借惨黄的车灯迷迷糊糊前进。 忽然,一道刺目闪电划过,赵耀进瞥见前方飘来一道白色人影,对——是飘,不是走,那人影分明浮于地面三尺之上。那道白色人影若隐若现迎面飘来,赵耀进脚下紧急刹车,可任凭怎么用力踩就是使不上劲,一瞬间,车头与人影迎面碰撞,但并没有想像中撞飞人的感觉。车突然吱嘎嘎停了下来,四周静得只剩风雨声,赵耀进失魂地望着车外,车灯所及前方五六米范围不见人影,想想刚才恐怖的一幕,不会是幻觉吧?赵耀进不敢下车,这地方太诡异了,早点离开为妙,于是又发动了车子。车子刚发动,又一道闪电划过,赵耀进骤然看见车前现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像白纸一般紧贴着挡风玻璃,眼睛滴着血,红舌头伸得老长,一只尖尖的白森森的手掌竟然穿过玻璃伸进来,掐向他的脖子…… “啊!”惊叫过后,赵耀进霍地坐起身,出了一身冷汗,心脏急剧跳个不停。打开电灯,捂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他诅咒着,这该死的恶梦。 同样的梦境,赵耀进这个月每夜都要经历一回:风雨黑夜,没有尽头的路,飞驰的车,索命的鬼……恶梦连连睡不好觉,导致他上班时神思恍惚丢三落四,昨天市长到公安局检查工作,一边陪同的赵耀进竟恍惚得不知道回市长问话,算是没给领导留下好印象。 “又做那梦了?”老婆睁开眼睛问。 “嗯。” “一惊一乍,你不变成神经病我倒快崩溃了。” 赵耀进没吭声,点燃一根烟。 他老婆也坐起身:“我看明儿还是找个法师来治治……” 老婆话没说完就被赵耀进打断:“什么馊主意,我堂堂公安局长找法师驱鬼,你想让我闹笑话活出丑吗?我还是到省里医院检查检查,那里没熟人,又不远。” 赵耀进绝对是无神论者,他靠多年跌爬滚打投机倒把,辛辛苦苦攀上局长宝坐,喝的人头马抽着大中华,他从来不信鬼神不信运气,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赵耀进给局里打了个电话,早饭也顾不上吃就钻进私家车独自去省城医院。如果换成别的事还可以找人陪同或指派下属去办,可这件疑神疑鬼的个人私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万一传出去,被人笑话事小,前程都可能受影响。公安系统一把手,竟然恶梦缠身难以安心工作,传到上级领导那儿准不会有好结果儿。 一小时后,赵耀进到了省人民医院,挂了神经科专家号。片刻后找到二楼专家门诊室,坐于专家对面。 “说说什么情况?”医生一边寄白大卦扣子一边和气地问,看样子是刚刚上班。 “嗯,是这样的……” 赵耀进一抬头,与医生对视了一眼,不由愣了愣,这位医生好眼熟,花白的头发,富态的脸庞,慈眉善目颇有仙风,好像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医生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赵耀进并未发现。 “呵呵,有什么不便吗?”医生见赵耀进发愣,便亲切地问道。 “噢,是这样的,”赵耀进回过神来,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医生,可分明又十分眼熟,瞟了一眼医生胸前的工作牌:王杏仁。他在朋友圈里可没听说过这名字,也许是电视看多了,影视剧中医生基本都是这种形象,头发花白衬托经验丰富,慈眉善目说明态度亲切。赵耀进不由暗笑自己多疑,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近来夜里老做恶梦,白天上班全身无力,头痛恍惚,不知可有办法治好?” 医生微笑道:“照这情况可能是神经衰弱,也可能是受了刺激,你这症状出现之前有没有被惊吓或受过刺激?” “没有,绝对没有,这怎么可能?”赵耀进矢口否认,“像我们整天舞枪弄刀常年与盗贼匪徒打交道的人,惊险遇过不少,惊吓倒不至于。” 医生看了一眼挂号单上的病人姓名,嘴角抽了一下,玩味地笑了笑:“常年与贼匪打交道,公安局的吧?” 赵耀进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打哈哈道:“哈哈,特殊职业,特殊职业,你懂的。” 医生又笑了笑,笑得有点古怪,继续询问病情:“你说夜里经常做恶梦,能不能说说都做的什么梦?” “这个,醒来以后就想不起来,反正总得出一身冷汗。”赵耀进搔搔脑勺,装作朦胧的样子,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梦。 “恶梦嘛,无非就是掉进悬崖、恶鬼挡道、撞车身亡或遭人追杀几种,其实也没啥可怕的。”医生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引导赵耀进回忆梦境。 一听到“恶鬼、撞车”的话,赵耀进脸刷地变白,眼前不由浮现出鬼魂索命的情景,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贴在挡风玻璃上,一只阴森森的鬼手穿过玻璃掐他脖子……赵耀进感到呼吸急促,头疼欲裂,双手使劲搓动以掩饰紧张情绪。 医生看出不对劲,起身倒了杯水给赵耀进,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透明的冰片丢进水杯,对他说道:“别紧张,喝口水平静一下,我给你加了块薄荷片,有醒脑安神作用。” “谢谢医生。”赵耀进感激地说着,端起水杯喝了几口,薄荷的清香沁人心肺,他很快便平静下来。 医生看着赵耀进喝过水,很和气地说:“看你这情况,可能是工作压力过大或平时生活无规律引起的焦躁不安,没大问题,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 赵耀进不由有点欣喜,缠绕了一个月的恶梦,吃点药就没事了,早知这样叫老婆到药店买几副药不就行了,唉,受那么多精神罪可真是冤。欣喜归欣喜,赵耀进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怎么?你希望严重吗?我可告诉你,现在不算大毛病,但长期下去可能就是精神分裂。”医生皱了皱眉头。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高兴么?”赵耀进小心回答。 “那好,我给你开药吧。”医生撕下处方单,边写边说:“照方吃药,一星期应该就会全愈,你呐,平时要放松心态,不要疑神疑鬼,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为人不做亏心事,妖魔鬼怪不敢缠,俗话说体疾好医心病难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耀进的脸又刷地变得苍白,医生的话像利剑一样无情地刺中他的心脏,他心里可真有鬼呢。 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赵耀进参加下属宴请,酒足饭饱后打电话约相好的到宾馆开房,厮混到半夜才离开。赵耀进开车回家途中,回味宾馆里与情人缠绵的蚀骨镜头,心头一阵阵悸动,那白花花的胴体仿佛就在眼前晃悠,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前面该拐弯了,赵耀进只顾想着白花花的胴体,没按喇叭也没打转向灯,直接潇洒地来个急转弯——出事了,砰地一声,车头与一辆电动车猛烈碰撞,骑车的姑娘当场死亡,鲜血在白裙上溅出一片片落红。 交警呼啸而至,一看肇事者竟是顶头上司,好容易碰到个拍局长马屁的机会,傻子也知道怎么做。交警匆匆处理了现场,立马把局长大人请到交警大队,名曰做笔录,实则进行保护,防止死者家属情绪失控闹事打人。普通肇事司机的话,被人打一顿也罢了,这位可是局长大人,尊贵! 死者是一名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女大学生,下夜班途中不幸遇上了赵耀进这个催命鬼。本来案情很容易定论,出事路口有路灯,也有监控,调取录像视频看一下,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当死者家属要求调取录像时,却被告知当晚监控正好出故障无法工作。有这样的巧事?其中猫腻傻子都知道。最后交警队的处理结果是赵耀进驾驶过程中未有违章行为,死者电动车超速、刹车不灵,以致撞车身亡。经调解,赵耀进出于“同情”,自愿赔偿死者父母五万块钱。这样的结果死者父母当然不服,到交警队闹了几次无果,召集亲友围堵赵耀进讨说法,差点被抓进公安局,终究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含恨罢手。 赵耀进位高权重,摆平肇事命案后,请检察、法院领导以及下属交警队负责人到酒楼吃喝一顿,再去浴室“桑拿”一回,这事便算过去了。然则他心里还是忐忑,这事要捅大了可没他好果子吃,这两年反腐倡廉如火如荼,上面三令五申严禁参加吃请,更严重的是宾馆开房,那可是赤裸裸生活腐化。万一抖出来被上面调查,连带受贿办假案等见不得人的事一起挖出曝光,铁定得玩完。表面上赵耀进若无其事,暗中心惊胆颤,生怕死者家属上访,越想越怕,越怕越疑,于是就做起了恶梦。梦里那条漆黑无尽的路,诡异的风和雨,恐怖的索魂恶鬼,赵耀进惶惶不可终日。 赵耀进被医生无意戳中心事,不敢吭声,匆匆接过龙飞凤舞的处方单到药房取药,然后迅速开车往回赶,看病的事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赵耀进开着车,头脑里总是闪现王杏仁医生的样子,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想着想着,他猛然想起来,那场车祸处理结束后,围堵他的死者亲属中好像有这么个人,花白头发富态脸庞知识分子模样,当时还与他正面对过话,说的什么已经记不清。不错,就是他,他是对方亲属!想到这里,赵耀进又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就鬼使神差到仇人这儿看病了?联想到王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分明字字含沙射影。勿庸侥幸,人家一定认出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才对,那医生却像没事一般,不对,这里面大有问题。赵耀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根据这么多年公安经历,接触过无数五花八门案件,他推理着各种可能:最可能的是医生在药方上玩手脚,当然他不会愚蠢到直接开一包毒药,那样无论得逞与否都是犯罪。高明的下毒手段应该是:医生开的几种药品单个的并没问题,而几种配合服用,里面可能有一两种会发生反应转化成有毒元素,这种毒素可能是慢性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肾脏衰竭肌肉萎缩什么的,比如一年后发病,谁会想到今天之事?即使事发,医生也最多算是失误。赵耀进推理经验丰富,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决定把药品带回去悄悄请人化验。“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赵耀进得意而又憎恨地骂道。 赵耀进正庆幸自己大脑好使,大脑却突然针刺一般痛了开来,心也跳得厉害,眼睛有点模糊不清(也许是没吃早饭体力虚弱外加紧张的缘故)。“不好,上当了!”他大吃一惊,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件事,他记得王医生给他倒了杯水,并在水里加了片“薄荷”,说能提神醒脑,那东西真是薄荷吗?赵耀进看过不少侦探书籍,书里描述茶水瓜果食品中下迷幻药的事并不少见,高级迷幻药无色无味,中毒后让人产生幻觉并做出反常行为,严重的会上吊卧轨跳楼,死后体内不留残毒,再高明的法医也查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定性为意外死亡。对了,薄荷一定有问题,或者它压根就是添加了薄荷味的迷幻药。赵耀进想到这儿,心跳得更厉害,大脑开始发晕,眼睛花花的,一分神,车驶入岔道,开到一座桥上。 赵耀进迷迷糊糊发现车子在桥上行驶,心想这是出现幻觉了,来时的路上根本就没有桥,眼下定是药性发作把路看作了桥,狡猾的老家伙,老子一定不放过你!发狠归发狠,赵耀进可不敢视自己生命如儿戏,趁着还没完全迷幻赶紧停车。赵耀进猛踩刹车,心慌意乱的他哪曾想到,一脚下去没踩着刹车,踩上了油门,车子发疯般撞断桥栏栽了下去…… 医院里,赵耀进刚离开,王医生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只小药瓶在手里把玩着,口中喃喃自语:“荷子,刚才撞死你的那个人来过了,舅舅是医生,不能违背医德,再大的仇只能放心里。在这里,他只是我的病人,如果舅舅刚才给他下点幻药,他今天肯定得出事,可舅舅不能啊!荷子,原谅舅舅吧,医者父母心,舅舅是医生,不能啊!” 王医生发着呆,今天神经科除了赵耀进还没来过其他病人。也不知发呆了多久,王医生听到楼下传来120救护车的警笛声,走到窗口往下看去,正好看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奔向急救室,担架上的伤者全身血肉模糊,胳膊挂在担架边晃来晃去,看样子只连着一层皮。王医生心里一紧,随即又一阵轻松,他看清楚了伤者的服装,不是赵耀进又是谁?此时的王医生,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悲喜…… ...
苏美菁所租住的小区曾被称为 “鬼城”,别瞧新楼刚开盘就被抢购一空,可到了晚上压根没人住。那些房子的房主都是炒房的,不是买来自住的,而是等着升值。空房子一多都急着往外租,让苏美菁这初来乍到的打工妹占了便宜,用很少的钱便租下了一套100多平米的简装房。 住进去的第一晚,苏美菁就发现整幢楼都黑着灯,没有人气,夜晚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她的窗户亮着灯,她觉得实在太招人注意,赶紧熄了灯。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看着窗外那些没有生命、黑压压的新楼,她想起恐怖片里的镜头,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一座没有人烟、哄抢哄卖的 “鬼城”,连保安人员也没有配备。苏美菁摸黑洗了个澡,本想关紧门不出去,可她突然想起楼下还停着那辆崭新的雅玛哈摩托车呢,那车可值不少钱。而且苏美菁临上楼时因天黑害怕走得急,把一摞资料落在车筐内。 资料里有许多数据,明天开会就得用,苏美菁顾不得害怕了,深吸口气往下冲。黑洞洞的楼下,投映着高楼、树木的影子,像变形的恶鬼。她快步跑过去一瞧,摩托车还在,可车筐内的资料却没了。谁会拿它呢?对于外人来说那堆纸一文不值。 明亮的月光下,不远处的拐角处折射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正鬼鬼祟祟地躲着向她这边张望。苏美菁两腿发虚,心里一惊:这人是谁?自己的资料是不是他拿的?仔细看自己的摩托车,明显被人移了位置,一定是有人想动手脚,还未得手苏美菁就下来了。 在这座 “鬼城”里,自己一个弱女子,万一来个坏人,只怕喊破嗓子都没人来救。苏美菁越想越怕,后背发凉,连惊叫都不敢,飞快地跑上了楼。延时灯一层层亮起来,暴露着她的位置,苏美菁往上跑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追。 待她惊魂未定地跑上楼,已出了一身汗。苏美菁确定关好房门后,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楼下拐角那人影到底想干什么。她做贼似地从窗帘处伸出脑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苏美菁稍稍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漫长的下半夜还会发生什么。 那黑影万一还来怎么办?他偷不到摩托车肯定不会罢休。苏美菁又摸到了窗帘后面,月光更明亮了,她看到有个人影向她这边一点点移动,然后跑到自己的楼下了,不禁吓得捂住了嘴。 苏美菁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终于看到那黑影露出庐山真面目:天哪!那居然是个鬼,它没有头,没有四肢,就是一团慢慢移动的黑影。 真遇到鬼了!整幢楼就住着她苏美菁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苏美菁由于过度惊吓而感到内急,但压根不敢上厕所,万一从马桶里冒出一张鬼脸怎么办? 外面的风都静止了,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苏美菁竖起耳朵,听到楼梯处有轻微的响动。是那鬼上来了吗?它一定是闻到她这里的人味,上来索食来了。苏美菁内急得更厉害了,但她宁可尿裤子,也不敢挪动一步。实际上她已经两腿发软,吓得动弹不了了。 脚步声一步步向上移动,在苏美菁门口停住了。安静了一会,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它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怎么办?这鬼会吸她的血,还是招她的魂? 苏美菁突然想起鬼是怕鸡血的,她正好属鸡,不管鬼怕的鸡是真正的鸡还是属相的鸡,她使劲往手指上一咬,想咬出血来冲邪。可是咬得苏美菁青筋直冒痛得咬牙,也没破点皮。电视电影上,不是轻轻一咬手就破了,就可以写血书的吗?看来都是骗人的。 叩门声还在响,咚咚咚,声音如催命。苏美菁慌了神,冲进厨房想拿刀,可黑灯瞎火的哪看得到刀在哪。她又急着找其他可以防身的工具,慌乱中 “咚”的一声碰倒了凳子,苏美菁摔倒在地,手生生地痛,湿乎乎的像流出了血。 这时,叩门声突然停住了,脚步细碎往下急急而去,之后恢复了长时间的安静。 苏美菁跌坐在地,想放声大哭,可她不敢;想找人把她接出去,可人生地不熟她不知找谁。她暗暗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要搬出这 “鬼城”,就算去和一群打工妹挤鸽子笼她也愿意,条件再差也总比这里好。 这幢楼的主人大多是搞房产投机的,正是他们搞得城市房价只涨不跌,害得穷人买不起房子,祖孙三代成房奴。据说就是有人因为买不起房子自杀的,情侣夫妻因此分手的就更多了。这帮投机商是黑了心的,所以有鬼在这里盘旋。 失眠、窥视、害怕,苏美菁折腾了几个小时,身心都透支了。她想自己又不是黑心房产商,只是贪小便宜租房的,鬼应该不会再来找她,要不它刚才怎么不破门而入呢?坚硬的铁门怎能拦住它呢?再说她现在手上还有血,鬼一定是害怕了。 苏美菁迷迷糊糊地又想:世上哪会有鬼?自己一定是神经过敏。可刚才在楼下那黑乎乎一团没头没手的东西,不是鬼又是什么?要真是鬼,为什么又会有人的脚步声,它应该飞上来才对……胡思乱想中,苏美菁陷入了睡梦。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苏美菁惊醒了,外面有一群的鬼,哦,那不是鬼,分明是人的声音。她听到有人说:“找锁匠来破门”,“安排人在窗下守着”,她还听到有个女人说 “苏美菁”如何如何。 他们怎么会认识自己?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苏美菁跳起来冲到门口,窥视孔外亮着灯,外面站着好几个穿警服的人,是几个活生生的警察。苏美菁见到了救星,她打开门,倒把门外的人惊呆了。 “原来你没死啊!”“原来你还在啊?”“小姐,你这叫谎报警情,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门外乱哄哄的闹成一团,“鬼城”之夜从来没这么喧嚣过。弄清情况之后,那些人和警察总算走了,只留下了小娥——苏美菁的新同事,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 小娥一捅苏美菁:“你这叫啥事嘛?我还以为你被坏人害了呢。” 原来,苏美菁初来乍到,公司没几个人认识她。小娥正好也租在这幢楼上,发现苏美菁摩托车上的文件,怕半夜下雨就帮她收了起来,并通过经理要到苏美菁的电话和所住门牌号。她第一次打电话时苏美菁正在洗澡,洗澡时也没敢开灯。第二次又给她打电话,苏美菁正往楼下赶。第三次打电话时,苏美菁的手机自动定时关机了。楼下的小娥躲在角落里,没认出下楼看车的苏美菁,再加上联系不上,她怀疑苏美菁出了事。后来又大着胆子出来探视,因为害怕,她把一件黑色风衣罩在头上装鬼,以吓跑坏人。听到苏美菁在里面的动静,她确定苏美菁 “遇害”,在里面的是匪徒,于是报了警。 原来是场虚惊,苏美菁长长地出一口气,回捅下小娥:“原来你也住在这,我怎么没见有亮灯的窗户啊?”“我哪敢啊?这里叫鬼城,整幢楼就我们两个人。” 为了壮胆,相互有个照应,两个女孩搬到了一起,但晚上依然不敢开灯。 后来小区窗户亮的灯慢慢多了,一是租房的人多了,二是政府出台政策,新房没人住要追究房主的投机责任。 伴随着一盏盏亮起的灯,一个个住进的人家, “鬼城”总算变回了人间。 ...
我的邻居张老伯今年六十岁了,我常常听他说起他外公家的一些事情,觉得非常神奇。他外公姓林,年轻时是南方军阀,在当地很有势力。他外公(下文简称林生)经常出去打仗,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珍贵的东西送给他的外婆。 有一同林生带队去山里追逃匪,半月后收到家里来的书信,说少奶奶身体虚弱,病得很厉害。林生马上返回家中,临回时给妻子带了在逃匪家中发现的灵芝和鹿茸(那个时候灵芝和鹿茸都是纯野生的,非常的难找)。回到家中看见娇弱的妻子,他心中很难过。那个时候的医学很不发达,没有确诊是什么病症,就是身体十分的虚,完全丧失生活能力。林生吩咐下人把灵芝和鹿茸做药给妻子服用,不懂药理爱妻心切的林生哪里知道这些补品反而害了妻子,病情愈加严重,连大夫也束手无策。在听了老年人的建议后,林生便花重金请来了当地很有名气的阴阳师。术士讲这种病状需要“换阳寿”才能化解,而且需要先取一颗人的肝脏做引子才行。林生便叫部下马上处决一名犯匪,取之肝脏做引。 然后,阴阳师叫人准备一套出殡的行头,把他的妻子放入棺材,按照当地的风俗在街上巡礼作法,其间嘴中阵阵有词(不知道说的什么了,我朋友也记不得)。很多知情的人都紧闭门窗,当走到一具临街店铺的门口,店中的老板娘隐约听到了吆喝声,以为自己的儿子回来叫门,便答应着出来“来了,来了。”她刚m门,阴阳师便把袖中的一根长针钉到了她家门口。 第二天,这个老板娘就离奇地死去,张老伯的外婆也就这样把命保了下来!后来,阴阳师说他如果在镇上走一圈后没有人出来应声,张老伯的外婆就一定会死。据说这种阴阳师在今天的中国民间还存在,听朋友讲完我不禁毛骨悚然! 另外再讲一件恐怖的“换阳寿”事件…… 记得那是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为了追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子,朋友特地为我安排了一个聚会。那天晚上我们五个朋友去市郊的一栋空房子搞派对。房子是一个朋友的亲戚出国后留下来的,空了几年了没人住(是那种两家共用一个大门的老房子,对面以前住了个孤寡老人,后来去世了,所以我们可以尽情地玩不必害怕打搅邻居)。那里人烟稀少,路上没有多少行人。我们带了很多吃的在傍晚赶了过去。去的时候我们心情都很激动,毕竟都是刚刚进人大学校门的学生,喜欢新鲜的玩法。我的心情比其他人更兴奋,因为我另有目的么。 天色渐晚,很快到了午夜。我们还都兴致勃勃的,扫兴的是其中的一个女生因为家里打电话,必须要回家了。我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当然要送送了。于是,其他人继续,我和那个女同学一起离开了。我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一路上也有路灯,充当护花使者的我暗暗得意自己有这个机会表现一下。但是由于有车来接她,我很快就返回了。 说实话,回来的时候我才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真的很荒凉,除了很旧的建筑,就是枯树和杂草。我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回去。楼道里的灯是灭的,我也有了少许的紧张,老楼的感应灯确实不太好用啊!楼道里也异常的安静,没有了我出来前的音乐声,难道都累了?“砰……砰……砰……”我急促地敲着门,好久没人应声,我心里更毛了!我又敲了大概两分钟(感觉像是过了一年),终于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由于老楼,隔音很差),然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一个老女人。“找谁啊?”慢条斯理地问着。当时我全身发麻,由里到外凉了个透!脚也开始飘起来,没有一点力气。 我顿了顿,想会不会是对门又有人住了进来啊?不知道!或者这群小王八蛋故意装的吓我呢!想到这,我硬着头皮边敲门壮胆边回答道:“你们别装了,快点,我尿急。” 我大概又敲了一分钟。没人说话了。我有点生气了刚想骂出声,突然有阵刺耳的哭声从屋里传出。声音很小,但是很刺耳。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拔腿就跑,我发誓那种速度是我这辈子最快的一回。 下楼后我大概跑了一百多米,到了路灯下面,开始大口地喘气! 我慢慢安定了下来,回头一望,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楼道里也透着亮光,窗口也映着我同学们的影子。我脑袋里满是刚才的一幕,仿佛那声音还在耳边!我掏出电话给我同学打了过去,竟然不在服务区!一身冷汗的我呆呆地在路灯下站了不知多久,直到一个哥们儿下楼找我。 我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进的刚才那个屋子!望着几张熟悉的面孔,我心里终于平静了一点。看看表我大概出去了将近三个小时,怪不得他出来找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也累了,我们就各自睡下。 ...
这是一个恐怖而真实的案例, 其间充满荒诞、诡异, 却又不容置疑—— 歌剧院里的离奇死亡 2007年3月,为了庆祝建市786周年,俄罗斯下诺夫哥罗德市(曾名高尔基市)商会共同筹资,上演歌剧《浮士德》。 接到演出任务后,歌剧院最终选定资深演唱家安德烈夫扮演主角浮士德。多年的演艺生涯练就了安德烈夫一双传神的眸子,他甚至只用眼神就能表达出喜怒哀乐。 4月23日,安德烈夫参加集体彩排。在第五幕的宫殿篇,安德烈夫饰演已届高龄的浮士德,此刻的愤怒是全剧的最高潮,在大运河前焦躁不安地与梅菲斯特对白。这是一段充满了压抑、愤怒的台词,安德烈夫到这时宛然变成了浮士德,充满了愤怒的力量。 此时,场下一名场景师在搬运道具,声音偏大了些。安德烈夫不满地瞪向他,希望他能安静下来。场景师接触到了安德烈夫的目光,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呆立片刻,然后突然倒了下去。他手指奋力指向安德烈夫的头部,一言未发,然后猝然停止了呼吸。 医生在解剖场景师的尸体后,没有找到死亡的原因,只能暂时以猝死作为结论。但歌剧院却立即传出了可怕的诅咒之说,安德烈夫用魔鬼的眼神杀死了场景师。 4月29日,《浮士德》正式上演。演出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又到了第五幕的宫殿篇,安德烈夫再次因剧情而表现出焦虑的表情。而乐队指挥阿列克谢却分了神,手势顿了一顿:音乐中立刻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对于凡事都追求精益求精的安德烈夫来说,这是不可原谅的。他恶狠狠地瞪了阿列克谢一眼。 阿列克谢身子猛地一震,在呆立了几秒钟后身子突然向前倒了下去。脸庞痛苦地扭曲着说:“安德烈夫的目光……我的胸口……喘不过气……”说完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从医院里传来噩耗,阿列克谢死了。 科学验证揭开死亡真相 眼神真能杀人吗?这个新闻素材引起了《真理报》的兴趣,他们请来了俄罗斯“脑波信息技术”研究所的所长弗拉德和生物学博士格兰特一起前往下诺夫哥罗德市一探“眼神杀人”事件的真相。 弗拉德和格兰特重现了案发现场,他们将歌剧院清场,将一切状态都恢复到演出时的状况。让安德烈夫的目光对准一只固定在对面的猴子,然后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当场记录猴子在接受安德烈夫眼神时的反应。 当安德烈夫又演唱到第五幕时,猴子有些焦灼不安地扭动身体,当安德烈夫再次唱到宫殿篇的“我诅咒这儿……钟声一响,我便勃然大怒”时,猴子尖叫了起来,而且用力摇晃着身体,避开安德烈夫的目光。直到演唱结束,猴子才安静了下来,但仿佛大病一场。 实验证明,当猴子看到带有愤怒表情的目光时,脑内扁桃体(大脑中负责感知潜在威胁、调整情绪和指挥情绪行为的区域)活动强度增加了。在对安德烈夫做过多次实验后,弗拉德认为:用眼睛盯人真的可致人死亡,至少对健康有害。实验证明,人类眼神是强大的生物脉冲发射源,能发出高频生物波,因此能够对别人产生影响。 共同实验者格兰特博士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人类眼神就像奇特的光电系统,既能接收也能发射信号。从眼睛里发出的辐射是短波,像X光或激光一样具有穿透力。这种波可以影响到中枢神经系统,大脑乃至整个身体。 真相终于大白,当安德烈夫非常入戏时,情绪波动过大,所以导致生物脉冲波频率超高,影响了场景师和乐队指挥的心脏,最终导致他们的死亡。 ...
一 29岁的朱莉是香港中环一家会计公司的高级白领,做事拼命,个性好强。但她的感情运却一直很糟糕,不是爱上负心汉就是爱上有妇之夫,最后被拖成了大龄剩女。因此,朱莉常常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在30岁以前把自己嫁出去。 也许是心诚则灵,不久后朱莉真的在分公司遇到了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对方是分公司的会计主管,长得仪表堂堂,谈吐也风趣幽默,大家都亲切地叫他阿威。朱莉对阿威倾心不已,在得知他还是单身后便立刻展开攻势,而且,两人日久生情真的成了恋人。 有了阿威这个男朋友以后,朱莉在公司立刻体会到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公司里年轻漂亮的小辈不少,她们终于再也不敢在朱莉背后指指点点了。然而好景不长,令朱莉意想不到的是,她和阿威的恋情才维持了不到半年,就被公司老板的千金横插一足。 事情是这样的,公司老板的千金欧阳珊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老板安排在阿威所在的分公司实习。谁知道,欧阳珊一眼就看中了阿威,天天缠着要当他的女朋友。欧阳珊年轻漂亮又多金,对阿威也十分温柔体贴,久而久之,阿威情感的天平慢慢偏向了欧阳珊那边。公司里关于阿威和欧阳珊的八卦已经传疯了,朱莉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男友劈腿”的人。她愤怒地找阿威出来对质,谁知对方却躲躲闪闪,既不愿意分手也不愿意跟欧阳珊断绝来往,没有一点大男人的担当。 朱莉被阿威伤透了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人不淑,自己明明在感情方面一直很努力,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回报?绝望之余,她决定走一着险棋。 这天,朱莉邀阿威到自己家里过夜,不仅待他温柔体贴,在床上也表现得相当疯狂。果然,阿威被朱莉迷得神魂颠倒,连避孕药都忘了叮嘱她吃。整整一个礼拜,阿威都陶醉在朱莉的温柔乡里,他哪里能够想到这其实是朱莉在给自己制造筹码,她赌自己会在排卵期内受孕,并且赌阿威会因为孩子最终选择自己。 二 但事情并没有朱莉想的那么顺利,她不仅没能受孕,还在这年的例行妇检中查出患有子宫肌瘤,需要进行手术。为了手术,朱莉向公司请了半年的长假,在这期间阿威仅到医院看过她两次。出院后,朱莉一回公司就听到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阿威和欧阳珊已经于上个月结婚了,而且还是奉子成婚。 “奉子成婚”原本是自己的计划,如今却阴差阳错地被欧阳珊实现了,朱莉觉得这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好命运被别人偷走了一样,她在心里恨透了欧阳珊。 难以排遣的愤怒终日折磨着朱莉,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一则介绍泰国“小鬼”的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许可以出现转机。据帖子中介绍,“养小鬼”是泰国非常流行的一种控灵术,这些小鬼是用出生夭折或因故丧生的孩童的骸骨和尸油制成,能以相应的交换条件供主人驱使,可以帮主人行运改命,连很多娱乐圈的明星都曾被指靠“养小鬼”改命翻身。但也有很多人斥责它属于邪术,饲主往往不得善终。 朱莉顾不了那么多,她一心只想报复欧阳珊,替自己改命,“养小鬼”也许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因此她当晚就买了香港往返泰国的机票。 按照网上描述的方法将“小鬼”从泰国请回家后,朱莉给“小鬼”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供奉。她将“小鬼”的法相摆在供坛上,并在法相四周摆上小孩子爱吃的零食和爱玩的玩具作为供品,据说,哄得小鬼越开心,它就越会卖力帮你改命。 朱莉坚持每晚对着“小鬼”的法相念心咒,并不断对它说出自己的愿望:“让欧阳珊流产,让阿威永远跟我在一起!” 尽管“小鬼”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是不是真的有效都有待验证,但它的存在却给了朱莉极大的心理安慰。除了每天例行的念心咒和述说愿望以外,朱莉常常对着“小鬼”的法相诉说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情路坎坷。她一会儿哭诉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一会儿哭诉阿威的忘情负义,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诅咒横刀夺爱的欧阳珊不得好死。窄小的房间里回荡着朱莉一个人如泣如诉的自言自语。 一次,朱莉路过公司茶水间的时候,碰巧听到几个同事在里面八卦,其中一个小声说:“听说,欧阳珊入院保胎啦!”另一个无所谓的回应着:“都是报应!我听说朱莉住院的时候,阿威本来想去照顾,是她硬不让阿威去,没多久就怀孕了。这个女人,城府太深!” 朱莉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嘴角忍不住上扬。 当天晚上,朱莉高兴地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小孩爱吃的零食、酸奶,还去买了很多小孩的衣服和玩具。她要好好奖励一下家里的“小鬼”。 然而,“小鬼”的神力之后却再没有展现过。欧阳珊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之后一直在家休养,据说胎儿很健康,阿威也对她爱护有加。每每听到这类消息,朱莉就在家里忌妒得发狂,她花更多时间跟家里的“小鬼”沟通,以求“小鬼”神力再现,让欧阳珊生不了阿威的孩子。 三 这种疯狂的状态持续一段时间后,朱莉开始做噩梦。她梦到一个四五岁的泰国小孩缩在角落里哭,然后被醉酒的父亲拖到房间里一顿毒打,最后直接将他扔出了窗外。小孩摔到地面时还没有断气,身体不断抽搐,样子十分可怖。朱莉哭着从梦中醒来,她认定这是自己养的“小鬼”跟自己托梦,于是哭着跑到“小鬼”的法相前又念了一遍心咒,并且怜惜地说:“没想到你死得这么惨!我不会背叛你,请你一定帮我达成心愿!” 几天后,朱莉又做了一个怪梦。她梦见欧阳珊做完产检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到马路对面等阿威开车过来。欧阳珊的肚子又大又尖,朱莉还在心里懊恼地想着也许是个男孩。这时,突然从对面街道冲出一辆蓝色轿车,它直直地朝欧阳珊撞过去。欧阳珊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重重落到地上,流了好多血……朱莉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梦中欧阳珊的样子太惨,她醒来后在心里庆幸:幸亏只是个梦! 第二天,朱莉一到公司就得知了一个令她不寒而栗的特大新闻:欧阳珊昨天产检后被车撞了,一尸两命! 一听说这个消息,朱莉立刻狂奔进洗手间干呕了起来。她从没想过要欧阳珊死得这么惨,她只是想让欧阳珊失去孩子,因为如果不是她乘虚而入,那个孩子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她也从没想过“小鬼”的手段会这么毒辣,竟然用最惨烈的方式替自己实现了愿望。 回到家里,朱莉第一次对“小鬼”的法相产生了畏惧感。她昏昏沉沉地从晚上8点一直睡到凌晨2点,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惨死的泰国男孩,男孩凶狠地责怪她是不是想抛下他,还威胁说“养小鬼”是要付出代价的。从梦中惊醒后,朱莉提心吊胆地走近供奉“小鬼”的房间,猛地从外面关上房门并上了锁。 事到如今,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供奉的“小鬼”绝非善类,说不定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十分危险。 朱莉一直将供奉“小鬼”的房门紧锁着,她既不敢再进去也不敢把它的法相扔掉,终日生活在煎熬中。不仅如此,朱莉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诡异的变化。她的记忆力明显下降,常常在工作中出现莫名其妙的错误,身上有时也会出现诡异的青紫色瘀痕。 朱莉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发现自己的症状很像“小鬼”反噬主人。原来,“养小鬼”并非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由于这属于邪术的一种,因此很多饲主在心愿达成后都会被“小鬼”反噬。轻则病倒,重则丧命。这些触目惊心的解释令朱莉心慌不已,为了找到破解反噬的方法,她决定带着“小鬼”的法相再去一次泰国。 然而,朱莉的泰国之行却注定无法成行了。两天后,她在公司被香港重案组的两名警员逮捕,理由是警方怀疑她跟欧阳珊被恶意撞死一案有关。朱莉没想到自己“养小鬼”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因此并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警员来到了警察局。 四 在讯问室里,朱莉主动交代了自己和欧阳珊之间的恩怨,也主动承认了自己从泰国请“小鬼”回来养,希望能够借小鬼的力量让欧阳珊失去孩子的事实。交代完毕后,朱莉抬头看了看为自己做笔录的张警官,对方仍然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很显然,审讯并没有结束。 “你们还想让我交代什么?”朱莉无助地问。 “朱莉小姐,你这招用得很高明,但香港是法治社会,不会给鬼神定罪。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们你的实际作案经过,别兜圈子!”张警官严厉地说。 朱莉惊呆了,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作案经过可讲的,自己只不过养了一只“小鬼”,是“小鬼”帮自己害死了欧阳珊,她最多只是做了一个跟欧阳珊的死有关的梦而已。一想起那个骇人的噩梦,朱莉的头突然剧痛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张警官的声音:“撞死欧阳珊的那辆蓝色轿车我们已经找到了,它隶属于香港一家名为昌吉车行的租车公司。租车老板在辨认嫌疑人照片时,认出了你就是蓝色轿车的租借人。你刚才描述的那些在梦里看到的情景根本就不是梦,它们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也有目击者可以证明当时蓝色轿车里驾车的是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性。如果你还不肯承认,我们可以拿蓝色轿车里找到的头发样本和你做DNA比对。” 朱莉的头痛得几乎要爆炸了,随着张警官罗列的证据越来越多,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之前从未想起过的画面:她跟踪欧阳珊去医院体检;她去昌吉车行租车;她将车停在远处等着欧阳珊从医院出来;她原本只想轻轻撞一下她令她流产,谁知却因为心中的恨意突然猛踩油门;她将车丢弃在浅水湾附近,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跪在“小鬼”法相前哭泣,最后喃喃自语:“都是你干的!跟我没关系!” 两个月后,法庭对欧阳珊被恶意撞死一案进行了开庭审理。经过精神科专家的鉴定,朱莉被确诊患上了轻微的人格分裂症。但由于她的病症是在犯案后为逃避良心的谴责才出现,法庭不会将其作为减轻量刑的考虑。 真相有时比鬼神更加残忍,朱莉逃过了“小鬼”的反噬,却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
收“阴”师 徐哲的女友,林妍,是个收音师。这种工作要四处跑,还要举很长的收音麦。尤其在大风天气,挂着长绒的防风套子,更是累到手软。 最近林妍接到一个新活儿,给电台做一档叫“聆听城市”的节目,采录大街小巷里的各种声音。她的第一个主题是“城市之夜”。这天晚上,她整理好设备,徐哲已经等在楼下了。他打开车门,说:“新团路,对吧?” 新团路是这座城市有名的地标,两旁有大叶的梧桐和贵得要死的老洋房。晚上,酒吧林立,人声鼎沸。节目组把它当作第一目标。 林妍选了一处较高的石台,把长长的收音麦,伸向半空。夜里喧嚣的声音,一层层传进耳朵,有碰杯声,倒酒声,嬉闹声,音乐声……突然,竟冒出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声。 林妍一瞬愣住了。看着周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显然只有她通过收音麦听到了。 徐哲见她古怪的脸色问:“怎么了?机器坏了?” 林妍却做了安静的手势,举着麦杆四处游动。突然,女子的尖叫声又传了进来。这一次,还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咒骂声。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喊着:“我叫你离,叫你离,今天我非砍死你!” 林妍从石台跳下来说:“快,这附近有人在杀人!” 徐哲被她吓了一跳,说:“什么意思?哪儿杀人了?” 林妍顾不得解释,只是举着麦克四处寻找,可是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把录音倒了回去,把耳包架在了徐哲的耳朵上。徐哲听了一会儿,脸上却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他说:“林妍,这是你刚才录到的?” 林妍点了点头。 徐哲拿出他的手机,找出一则发生在三个月前的新闻:昨晚10点,新团路18号发生了一场凶杀案。一名叫佟强的男子用水果刀刺死自己的妻子,但警方在清理现场的时候,死者尸体竟然和凶器不翼而飞…… 三个月前的凶杀案,现在才录到。这也太邪门了吧。 徐哲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四周,他发现不远的身后,正是新团路18号。 恐怖别墅 徐哲拿着带子要去报警,可林妍却不同意。这么离谱的事警察会信吗?她可不想惹麻烦。 但徐哲却不想放弃,从小就喜欢看侦探片的他,自然不会放过。第二天一大早,徐哲就找去了林妍家。他说:“妍,我昨天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你说,这个世界有鬼没有?” 林妍一听,立刻打断他说:“停停停,你要查,自己查去。别来烦我。” 徐哲决定自己去新团路18号看看。 新团路18号,是个有年头的欧式别墅。因为刚刚发生过案件,一直被封着。晚上,徐哲悄悄翻进了围墙,从一扇没有锁牢的窗子,爬了进去。房子里极暗,客厅里的落地座钟,发出咔咔的响声。 徐哲拿着手电四处照着,明亮的光柱突然在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那是一张很俗气的结婚照,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挽着他的妻子。显然那个女人至少比他大10岁。 这个人应该就是佟强吧,可他身边的女人却让徐哲感到万分惊讶。她和林妍长得太像了。就在这时,楼上突然发出“吱呀”的开门声,接着传出一串轻飘飘的脚步。这屋子不是被封了吗?怎么还会有人? 徐哲连忙躲进了暗处悄悄窥。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走了下来。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着。那个女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回身。黑色的头发,竟诡异地掉了下来。徐哲吓得几乎晕过去。女人的头光秃秃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是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散着冷异的光。 他不确定那个女人有没有看见自己,只能一动不动地躲着。忽然,楼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女人仰头望了望,转身上楼了。 徐哲这才长出了口气,飞快地离开了别墅。 不存在的林妍 徐哲赶回林妍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有林妍家的钥匙,可是进了门却发现林妍不在。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徐哲打林妍的手机,那熟悉的铃音,却在卧室里响了起来。林妍走了,连电话也没拿。 徐哲决定去报警。可是房间里没有挣斗的痕迹,失踪又不足48小时,警察听了他的描述,只安抚了几句,根本不予立案。 从警局出来,徐哲直觉,这应该是一个圈套。如果真是一个圈套,那么一定不会有人白费这样的力气。徐哲决定先从调查林妍着手。其实他和林妍是在网络相亲的活动中认识的,恋爱只谈了一个月。林妍独居,相处的这段日子,也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她的电话里只存着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就是徐哲。 这件事的起点,是录节目,徐哲干脆把电话打到电台询问情况。可是电台的负责人却矢口否认,他说不但没有这档节目,甚至根本不认识林妍这个人。 除了这间屋子,林妍好像压根儿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徐哲坐在林妍家里费神地思考,林妍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想起林妍的手机有可以变声的魔音功能。于是转换成女声,接听了电话。对方是个男人,迟疑了一下说:“你是……” 徐哲学着林妍的口吻,强势地说:“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男人嘿嘿地笑了,说:“林小姐,你录的东西还在吗?” 徐哲打着马虎眼说:“是……新团路那个吧。” “对对对,没错儿。” 徐哲一听,有门,连忙继续应对:“那咱们的约定……” “还有效,还有效。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能封住口吗 徐哲和电话里的男人约定相见的地点,是个在近郊的森林公园。徐哲早早就到了,拿着放录音的U盘,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胖子现身了。他戴着巨大的口罩和墨镜,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 胖子见到徐哲,愣了一下说:“你是……林……” 徐哲拿出林妍的手机晃了晃说:“变声器。” 胖子恍然说:“你还挺会保护自己的嘛。我要的东西呢?” “钱。” “你怎么确保只有这一份。” 徐哲机敏地说:“我也就是一个小录音师,你都见到我的样子了,还怕我作怪吗?我只是想要点钱,可不想丢了命。” 胖子犹豫了一下,扔给他一只信封:“算你识趣。拿了钱,最好闭紧你的嘴。” 徐哲把U盘交给了胖子,低头打开了信封。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里面溢了出来。他感到一阵头晕,一下栽倒在地上。 胖子用鼻子哼着说:“傻瓜,钱能封住口吗?” 第三张面孔 “哎,醒醒。” 徐哲感觉有人在打自己的脸。他睁开眼,有亮白的灯光直射下来,刺目。站在他身边的正是树林里的胖子。徐哲说:“我都把录音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 胖子冷笑说:“因为我不放心。” 徐哲渐渐适应了光线才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张手术床上,四肢被紧紧绑住。胖子穿着绿色的手术服,手里拿着一把银亮手术刀。徐哲颤声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告诉我,录音从哪里来的。” “我自己录的。” 胖子把锋利的刀刃贴着徐哲的肚皮说:“我割过那么多死人的肚皮,还是第一次割活的呢。”徐哲心里一惊,陡然发觉晃着自己眼睛的,根本不是无影灯。那么他身下躺着的,肯定也不是手术床,而是验尸床! 突然,灯光全部熄灭了。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漆黑。胖子也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按亮屏幕。微蓝的光影里,映出的却是三张面孔。 胖子、徐哲以及那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女人! 胖子和徐哲不约而同地发出刺耳的尖叫。胖子腿软地跌倒在地上,手机掉落在一旁。 女人脸上的纱布开了,惨白的脸上,翻露着十几条可怖的伤口。汩汩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伤疤,但徐哲还是认出了她,她就是那个别墅里婚纱照上的女人。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 胖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爬着逃了出去。房间再次陷入了黑暗。徐哲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大概是那个女人也跟着出去了。 徐哲的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林妍到底是谁呢?这个没亲人,没朋友,没工作的神秘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照片上已经死了的女人? 突然,房间的门又发出开关的声音,似乎有人又进来了。 徐哲怕极了。因为有人在缓缓推动验尸床。微弱的光线里,完全看不出是谁。 他低声问:“谁?” 可是那人却一声不吭,把床推到墙边停下来。徐哲说:“你到底是谁?” 那人还是没有出声,不过却帮他解开了束住手腿的皮带。徐哲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帮自己的。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被猛地推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池。 池子里的液体又黏又滑,带着刺鼻的味道。徐哲的手脚被绑得麻木了,使不上力气。他只能在池子里奋力挣扎着。忽然他在混乱中触到了一只手。他死死地抓住,用力一拉。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浮上来,而是把一个人直拉到身旁。 不!那不是人,而是一具尸体! 徐哲顿时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了。那是注满福尔马林的尸池!他慌了,拼命地向池边挣扎。可那具尸体的手,却紧缩了,死死扣住了他的手指,他在混浊的波光中,依稀看出那个抓住他手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满脸刀疤的女人! 几十个男人选中你 徐哲觉得自己真的完了,恐怖与绝望让他失去了最后意识。可就在这时,有人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出了尸池。 房间的灯光已经大亮了,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池子里的尸体也被带了出来,就横在他的旁边。他还看见胖子,头上有血迹溢出来,大概是被击晕了,而那个白衣女人,正直直地看着他。 徐哲说:“你……到底是谁?” 白衣女人慢慢地撕掉了假发和脸上的“伤疤”。 徐哲脱口叫了出来:“林妍!” 他又指着身旁的尸体说:“那她又是谁?” “我妈妈。” 原来林妍的母亲,就是佟强的老婆,但佟强不是林妍的父亲。林妍的父亲早逝,却留下了大笔遗产。佟强故意接近她母亲,并求婚成功,预谋侵占财产。然而三个月前,林妍的母亲发现他瞒着自己一直在外花天酒地。她要离婚,佟强自然不肯。争执中,佟强失手杀死了她。等佟强清醒过来的时候,邻居已经报警了。情急之下,佟强只好花重金收买了验尸官──胖子。让他谎称尸体和凶器失踪了。一个没有尸体和凶器的谋杀案,是无法定罪的。 而林妍一直在国外读书。等她得到消息回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她详细分析了一下案情,推断只有胖子才能得手。办案警员不去细察,多半怕担上渎职的名头,或是被收买了,所以她只好自己想办法,来找母亲失踪的尸体。林妍先制作了假录音寄给胖子,让他上钩。然后用相亲的办法在几十个男人中,选定了徐哲。因为只有徐哲这种爱侦探的性格,才会一路追查到底。所以林妍故意设置了许多谜团引徐哲跟进。她好在暗中观察,找出胖子藏尸的地点。 徐哲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说:“你行啊,找你妈妈的办法,就是让胖子再杀一次人,跟着他藏尸就发现了是吗?” 林妍把母亲干瘦的遗体抱上床,轻轻包裹起来,才说:“我不是在关键时刻来救你了吗?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徐哲没好气地说:“再晚一秒我就被开膛破肚了,还不能抱怨吗?” 林妍却反问他说:“你知道,我见了几十个男人为什么选中你吗?” “因为我傻。” 林妍摇了摇头说:“不,因为你正直,善良,勇敢。做完这件事,我才会心甘情愿地报答你。” “你要怎么报答啊?” 林妍白了他一眼说:“还真够傻的,以身相许呗。” 屋外已经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徐哲抖了抖身上的福尔马林,开心地笑了。 ...
东方家的千金东方玉儿和金家的少爷金英杰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幼年两家便定下娃娃亲,因此转眼之间到了适婚的年纪,近些时日,两家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二人的婚事。 就在结婚前几日,东方玉儿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于是拉着金英杰去庙里上香,庙祝打量二人一番后,提醒二人婚前要处处小心,谨防招来血光之灾! 二人谢过庙祝后,刚回到金家,便觉得气氛不对,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匣,金英杰问金母发生了什么事,金母不禁失态,放声痛哭起来。金老爷说金英杰的弟弟金英少亡故了,木匣里装的真是金英少的骨灰。 “英少不是去了英国留学吗?怎么会忽然就没了呢?”金英杰问道。 “为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接到英国老师的电话,说把英少的骨灰送回来了。” 金家笼罩在悲伤的气氛里,东方玉儿觉得有必要留在金家安慰哀伤的老人,毕竟过几天就是婚期了,更何况玉儿一直把金英少当成亲弟弟,他从小就是玉儿的跟屁虫,每日里“玉儿姐姐,玉儿姐姐”地叫个不停,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金英少,玉儿的忧伤也蔓延开来。 睡梦中玉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扫来扫去,睁眼一瞧,吓得叫出声来,原来一副胡须吊在房顶上,恰好来回扫在玉儿的脸上。玉儿的惊叫引来了众人,众人认出这副胡须是金英少的,金英少生前喜欢唱戏,尤其喜欢关羽的美髯,于是珍藏了起来。可是此刻又是谁把他吊在屋顶的呢?众人皆疑惑,只听一下人嗫嚅道:“不会是闹鬼吧?应该是二少爷自己吊的吧?平时这胡须二少爷不让别人碰它分毫,连放在哪里我们都不清楚。” 不管怎样,玉儿再也不敢独寝,只得和金英杰共处一室。就在二人刚刚就寝,就听有人拨开门栓进屋了,金英杰大喊一声“谁”,那人听到立马飞奔出去,金英杰紧追了上去,玉儿心惊胆战,穿好衣服也紧随其后。女儿家毕竟跑得慢,待跑到后院,发现金英杰靠在门边,喊了几声都不曾答应,玉儿上前一拽,金英杰倒地,玉儿一摸,已气绝身亡。玉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玉儿醒来时,大病一场,他未来的夫君已先他而去,金家短短两天痛失两个儿子,而原因却都查不出来,外界纷纷猜测金家是冤魂索命,因为金家是京城的权贵,能到今天的地位肯定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而玉儿坚持要和金英杰成婚,即使冥婚她也要嫁他,只是婚期推迟了两个月。金家的下人听到外界的传言,走了很多,毕竟命比钱重要得多,短短一个多月下人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是有残疾的或者孤苦无依的。屋漏偏逢连夜雨,金老爷竟无疾而亡,金母更是急火攻心中风瘫痪。玉儿没有想到嫁给自己的爱人会这么难,她只是想成为金家的人,索性不顾父母反对住进了金家照顾金母,就在玉儿搬到金家没几天,金母竟然不见了,各个角落找过都找不到,不好的直觉在玉儿心头笼罩,她召集下人来到后院的井旁,往下一看,果然金母已被泡的发白。这下她有些相信金家真的有冤魂索命了,短短几十天,一家四口全部不明原因相继死亡。 玉儿忍住悲伤处理完金母的后事,遣散了下人,只有一个少年不走,玉儿问他为何,他说金家待他不薄,他要与金家共存亡,守护金家的宅子,玉儿无心坚持赶他,就任由他留了下来。 就在原定的婚期当晚,少年闯进了玉儿的房间,玉儿惶恐。 “”玉儿姐姐,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少年盯着玉儿问道。 少年见玉儿摇头,便朝脸上一撕,原来少年竟是金英少。”玉儿姐姐,见到我你不开心吗?我可是从小一直都爱着你啊!莫非你真的以为这宅子真如外人所说,是冤魂使得金家家破人亡吗?不是的,是我,是我金英少为了得到我未来的嫂子而导演的。怎么样,精彩吧?我才是金家宅子里最大的冤魂,自小爹娘处处维护金英杰,连我爱的女人都许给了他,我不甘心,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他的?于是我借留学之名学习异术,先假死后杀了金英杰,这样我才有机会拥有你。可是我爹娘顽固,竟然同意你和我哥冥婚,我怎么舍得你?于是我在爹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是云南蛊毒的一种,所以不会有人发觉我爹是毒发身亡,只当他为了儿子的事伤心劳累过度罢了。至于我娘,我只是把她背到了井边,因为只留下她独自承受不幸对她来讲不公平。“ 此时的玉儿,满脸的怒气和悲愤,”你真是个畜生,枉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你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谁稀罕做你弟弟啊?今夜本该是我哥的大喜之日,只可惜要由我做你的夫君咯。“金英少说着朝玉儿扑了过去,玉儿慌乱之中,取下金钗趁其不备刺向金英少的喉咙,金英少当场气绝,玉儿来到金英杰的牌位前,喃喃道:”英杰哥,今天本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阳间今生无缘了,让我们今晚在地府完婚把,玉儿来陪你了。“说完自尽,朦胧中,他看到金英杰向她拥来。玉儿终于明白,鬼并不可怕,像他的鬼丈夫金英杰,而有些人虽然披着人的外衣,却做着鬼畜的勾当。 其实一直以来,比鬼更可怕的都是不古的人心! ...
那是一个夏天,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畔旁,长满了大片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绚烂夺目,引得蝴蝶循香而至,在万花丛中翩翩起舞。 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在美丽的河畔旁边追逐打闹,清脆的欢笑声飘溢到天空之上。 两人都是很小的年纪,不过12岁的模样,女孩儿穿着一套素白整洁的白色连衣裙,头上扎着一对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轻快的跳动,红扑扑的小脸之上溢满了清纯和童真,银铃般的笑声不时的散发出来。 后面的男孩儿剃着小寸头,赤裸着上身,穿着一个红色的大裤衩,光着小脚丫,撒欢似的在后面狂奔,一边喊道:“叶子!等等我!” 女孩儿轻快的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眨了眨黑珍珠般灵动的眼眸,嘴角扬起一丝顽皮的弧度,调皮的道:“我偏不!有本事就来抓我!” “好啊!看我怎么抓住你!”少年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倔强的神色,迈开双腿,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前追去。 许久,玩的累了,两人一起坐在河畔的一颗老槐树下,享受着凉爽的树荫,一边把各自的脚丫泡在清凉的河水中,轻轻的荡漾着。 “阿光,你看,这些花儿里面,哪一朵最漂亮?” 女孩儿捧着一束刚刚采摘的花朵,递到了男孩儿的鼻子下面,眼睛因为笑容而弯起,就像两只可爱的月牙儿。 这些花儿是女孩儿刚刚摘的,品种繁多,色泽清雅,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一阵凉风吹过,女孩儿的流海被吹拂的凌乱飞舞,一双含笑的月牙儿若隐若现。河水泛起丝丝涟漓,就如男孩儿此刻的心情。 “阿光?你怎么了?”女孩儿偏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男孩儿竟然看的呆了,闻言,这才意识到,稍显稚嫩的脸上迅速爬上两朵红云,犹如熟透的番茄一般。 迅速的低下头,心不在焉的对着鼻下的花束使劲的嗅了嗅,低声道:“我看,果然还是喇叭花最好看了。” “唉?为什么?金银花和野菊花也很可爱嘛,而且还很香哦!”女孩儿嬉笑一声,缩回双手,将花束高举过头顶,丝丝阳光透过花束的空隙穿插进来,零零碎碎的光点洒在女孩儿那素雅的小脸上。 男孩儿又看的呆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快速的小声道:“叶子,以后我一定娶你做新娘!” 女孩儿微微楞了一下,接着,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如果……如果是阿光的话,我也许不会反对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我们长大了,我一定娶你,我会亲自为你带上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让你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男孩心中欢快,说出的话都乐的颤抖起来。 女孩儿的脸更红了,将目光投向别处,不敢再和男孩儿对视,许久,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应道:“恩……我……我等你。” 男孩更喜:“那,我们来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五年后…… …… 客车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看着窗外那飞驰而过的老家山水景色,我不由得在心底感到一阵激动,五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我在12岁的时候,便离开了老家那美丽的小山村,和爸爸一起去了英国,离开了慈祥的奶奶,还有……还有我的青梅竹马:可爱的叶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客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拎着旅行包走了下来。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但是一想到马上不仅可以见到奶奶,更重要的是,可以见到叶子……我的心情立刻大好。 伸了伸懒腰,深呼了几口气,感受着这远离城市喧嚣的宁静与清新,正盘算着是先回家还是先去找叶子,这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甜美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阿光!” “谁?”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在一片茂密的野花丛中,发现了我这五年来日思夜想,苦苦期盼的人:叶子…… 叶子静静的站在花丛中,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脑后。精致素雅的脸颊上,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灵动的眸子弯成了美丽的月牙。白色连衣裙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盈的摆动,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亭亭玉立。 “叶……叶子?!”我的头脑顿时“嗡”的一下,因为过分激动出现了暂时的短路,这,这是叶子?只知道小时候她长的很可爱,真是女大十八变,五年不见,居然出落的如此水灵! “怎么了?阿光,不认识我啦?”月眉轻挑,叶子的嘴角扬起了她一惯的调皮微笑,直直的盯着我。 “额,怎么不认识呢?只是……”我轻笑着道,缓步的走了过去。 “只是什么?”叶子偏着脑袋问我。 看来,这五年虽然让叶子的样貌改变了很多,但是她那些说话时惯用的小动作,却完全的保留了下来。 “只是嘛……叶子现在已经成了大姑娘了,出落的如此水灵动人,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挠了挠后脑,痴痴的笑着。 “阿光,真会贫嘴……”叶子对我嘟了嘟嘴巴,看样子不相信我的话。 “我说真的!哈哈哈……” “我不信!……” 我也叶子手拉手朝着村子走去,虽然五年不见,但是我们只见丝毫不显得陌生,依旧有什么说什么,一切仍旧想童年时代那样自然。 我们两谈论的话题免不了回到了童年时代的种种趣事上了,而我在英国的五年,性格学的外向了许多,话语之间更是将叶子逗的不停的“咯咯”直笑。 不一会儿,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映入我的眼帘。在阳光的照耀下,河面波光粼粼,光影拂掠。长满野花的河畔边,那颗老槐树仍旧是那么的茂盛,就像是一位健康的老人,屹立风雨而不倒。 “呐呐,阿光,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经常在那颗老槐树下面玩耍吗?”叶子指着那颗槐树,笑吟吟的道。 “当然记得!”我嘿嘿一笑,拉起叶子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走,五年了,我一直想念这个地方,叶子,陪我去坐坐吧!” “恩!”叶子温顺的点了点头,任由我拉着她,我们依旧来到了那颗老槐树下,看着眼前这清凉的河水,我忍不住脱去了鞋袜,就像小时候一样,将脚泡在水中。我不由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夏天,我们还经常坐在这儿钓虾呢,呵呵,那些孩提时代的日子,无忧无虑,真好。”叶子轻笑着,憧憬道。 “哈哈,是啊,还记得那一次吗?你还被一只虾子夹住了手指,哭的鼻涕都留下来了呢!”我笑的前仰后合,叶子撅着小嘴不满的埋怨道:“阿光,你真是……那时候人家很小嘛!当然会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叶子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难道,她家人对她的态度还是很不好? 由于乡下的思想很守旧,生孩子一定要生出男孩为止,叶子是第一个孩子。由于叶子的妈妈没有如愿给家里带来一个“带把”的,父亲对母亲很不好,喝了酒就打她。而叶子的母亲也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部归咎到了叶子头上,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时责打她,时常还会不给她饭吃。 后来在叶子7岁的时候,家里终于迎来了一个小弟弟。叶子天真的以为有了弟弟,家里人就会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家人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小弟弟,对她的态度更加刻薄,叶子的生活也越来越难过,小小的一个孩子,便要承受这样的委屈。 “恩……”奶奶点了点头,惋惜的道:“乖孙,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年,叶子她,她就落水,死了。就落在你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条河里,自从你走后,她每天都会去那个河畔,说是等你回来。” 我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身体止不住的晃了晃,几乎瘫倒在地。奶奶看到,吓坏了,急忙跑过来扶着我:“乖孙呐,怎了么?没事吧!” 我轻轻推开了奶奶,低声道:“奶奶,我去看叶子,很快回来。” 刚出门,我立刻犹如一个疯子一般,红着眼睛,口中不停的狂叫,鞋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小河畔拼命狂奔。 叶子死了?不!!不可能!!!我不信!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叶子是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要做我的新娘的!怎么会死呢!!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 当我到达小河畔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眼睛中布满血丝,粗重的喘息着。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不远处,有几个坟头。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终于,在一个小坟墓的石碑上,看到了“叶子”。我痛呼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用拳头死命的砸着地面,嚎啕大哭…… 叶子她……真的……真的死了吗?难道说……刚才的叶子之所以会出现……只是为了完成我和她小时候的那个约定的吗?真的……是这样吗?现在约定完成了……你就要……离开了吗? 叶子,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美好的回忆。不管我将来做什么,也不管我将来成为什么样子的人,我和你两个人的记忆,将会伴随我一辈子,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专属我和你二人的,童年的夏天。我爱你,叶子。 长满野花的河畔下,男孩穿着红色的裤衩,他的面前,是脸色绯红的女孩。 “叶子,以后我一定娶你做新娘!” “如果……如果是阿光的话,我也许不会反对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我们长大了,我一定娶你,我会亲自为你带上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让你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恩……我……我等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天生不是读书材料的我,高三下学期没到一半,就辍学在家,成天翻着报纸上那些不用参加高考的“皮包”大学。经过精心的挑选,一所外省A市B大学最终被我锁定为目标。 9月4号我收拾好行礼,登上火车,途经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当晚凌晨四点我来到了A市,看着繁华、幽静正在沉睡的A市,想着自己‘憧憬’的B大学,我决定连夜赶到B大学去看个庐山真面目。 “师傅,麻烦去B大学。”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 司机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把我从头到脚像看一只稀有的怪物一样,他浑身哆嗦着,慌忙的一踩油门,飞一般的消失了。接下来,我又叫了几辆,可是那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一个比一个消失的快。这样异常的举动让我感到不知所云,顿生疑惑,失望之极。 我靠在马路边,不知如何是好,索性点燃一支烟,想暂时先找个宾馆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去学校报到。突然前面不远处,一辆大班车发出“嘟嘟”的长鸣声,我定睛一看,上面隐约的几个大字——“B大学校车”映入我的眼帘。我起身飞一般的挡在了车的前面。嘶声力竭的刹车声,划破了长空。 “同学,上来吧,是去B大学吧?上面同学多着呢!”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传进我的耳朵。让人不寒而栗,我惊愕地用目光斜视着他,只见他面色惨白,犹如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他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深得可怕的无底洞,我感觉马立就要被这个无底深渊吸了进去,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前行,我看到了他的手,不,那不是手,是瘦骨嶙峋的骷髅骨,没有皮,白森森的,那一滴滴鲜红的夹杂着墨黑的血慢慢地滴到了车的方向盘,发出“嘀嗒嘀嗒”的诡异的响声……我默默的念叨着,这是幻觉,我太累了,这是幻觉,老天保佑,我害怕得闭上双眼……我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时,我发现里面根本就空一无人,我便诚惶诚恐找一个位置慢慢坐下,就在那一瞬之间我突然感觉有一双瘦如柴的手在使劲地推我,好像刺进了我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个令人发毛,令人窒息的声音——同学你坐到我魂魄了,后排去吧,有一个空位。我双脚哆嗦着,全身寒毛倒竖,豆大的汗珠早已湿透了我的全身,我再一次闭上双眼,摸索着去后排,我感觉我手摸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人头,上面拌着粘粘糊糊的液体,我本能的缩回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胡乱地擦着,可感觉怎么也擦不干净,那液体发出臭不可闻,闻之欲呕的味道,我再也忍不住,狂吐起来,可是吐出来的东西,瞬间不见了,接着就听到喝、吸、吞和嚼的声音……“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这声音我反复的听了数次,此时,冷汗、泪水,不明液体混为一体,良久,我再次睁开双眼,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我不敢再去回想,只有默默的大气不想出的瘫软的坐着,我大声地吼,可是我发不出声,整个身子仿佛是别人的,不再受我控制,我感觉车不是在开,是在飘,我感觉自己升天了……迷迷糊糊中,车停了,一个急刹令我猛然间回过神来,我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地到了车,可是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那车慢慢的变成了一口大得离奇的棺材,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夜空中,我揉了揉眼,感觉好像在做梦,我也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我慢慢地从害怕,恐慌中回过神来,我看看夜光表,5点,夜黑得让人害怕,夜出奇的静。 突然间前面一盏电灯亮了,发出“兹兹兹“的响声,接着忽闪忽闪的,为我点亮了一看视野,我借着一明一暗的灯光,看到了B大学就在我面前,我狂若欣喜。可是除了这几个字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前面居然齐刷刷的响起了几盏灯,灯光虽然很微弱,可是我看到了一排排整齐的教学大楼,每层都有两盏灯在忽闪忽闪的,我借着这些昏暗的灯光,慢慢地向学校走去……,我不想惊动同学们休息,我走得很轻,很轻,我来到一个路灯杆子下,靠在上面,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在这时,路灯“啪”的一声,灯发神经一样的亮了,我吓得连忙抱头蹲下,然后站起来使劲的踢着这个电杆以发泄我心头之恨,口头还不停的念叨着:我让你吓我,我让你装神弄鬼……一翻折腾之后,我发现我灯光中居然看不到我的影子,我掉头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到了哪里,我停下来,双手不停地击打自己的头部,一抬头,我看到了一户亮点灯的人家,我看到了救星,马不停蹄跑过去,借着灯光我看到墙下面贴着“单间出租”,深更半夜的,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颤抖的双手拿出手机,麻木的按着上面的电话号。 “你好,我要租房子,现在就要住。”我颤抖着急切地说。 “500元一月,你把钱放在客厅,门没有上锁,自己进来吧!进门第一间就是。”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少女,睡意朦胧打着哈欠说着。 我推开门,电灯左右摇摆着,灯光忽亮忽暗的,这是简单的一套二,进门就是客厅,左右两边各一间。陈年的积灰布满了寥寥无几的家具,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到处都是,刚才那一幕幕令我身心疲惫,我极度的困,我掏出500元,放茶几上,径直向卧室走去。卫生和外面一个样除了蜘蛛网就是积灰,我太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便睡,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今夜的遭遇,想着今夜可怕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了进门的电灯,为什么没有起风,可偏偏会左右摇摆呢,我疯狂的抓着被子,越想越怕,全身再一次渗入层层汗珠,莫非我今天得了幻想综合证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模糊的着到了一个瘦如柴的年轻少女,她那红色的眼眶里含着两个像白色乒乓球一样的眼珠,好像轻轻一碰就要掉下来似的,眼角挂着两道黑褐色的快干的血,坐在我的床边直勾勾的看着我,直让我魂飞魄散,他用那双没有皮的,带着血的干枯的手,指着我,发出那狞狰的笑声,那长长的头发绕在那两颗大獠牙上,双手直拉得头发发出“格登格登”的响声,口里不停的说着说着“替我们报仇的终于来了,来了,来了……”我看到她那血盆大口,里面的蛆虫一堆堆的爬了出来,他慢慢的满意的咀嚼着,那虫浆四溅,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我求生的欲望使我本能地四处摸索着手机,也发出撕心裂肺吼叫,我再一次拨通了房东的电话,“你好,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阴间……”电话里面的语音提示让我昏迷不醒。 9月的天,黑的很快,我后悔自己睡过了头,看着天已变得麻黑麻黑的,起床后,我感觉头重脚轻毫无力气,坐在床上发了小会儿呆,便向洗漱间走去,我打开电灯,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向脸上不停地浇着水,可是这水怪怪的,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可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劲。我也没想这么多,便准备上学校去了。 出了卧室,穿过客厅,看到了那500元还整齐的放在桌子上,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排字:你的钱用不掉,请给我点冥钱吧,谢谢!我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倒退了几步,想到昨天晚上那可怕的电话,我傻了,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半晌,我想定是房东的恶作剧,我带着后怕的心情,忐忑不安的向学校走去。 “来来来,新同学来了,大家快过来。”一个同学看到我一脸兴奋的向其它学行吆喝着。 由于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我看不见他们的脸,我心里有一丝欣慰,这里的同学太热情了,就在这一顺间,几个同学飞一般的飘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虽然有很多人,可是他们的体温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反而还冰凉冰凉的,他们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突然他们有的靠近我的脸,有的使劲的拉着我的手,然后都伸出长得可怕的红舌头,在我脸上,手上反复地添着,那冰冷的舌头使我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我使劲的推,抓,可是他们就像浮云,像空气,让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感觉呼吸困难,感觉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你身上的东西真好吃啊!”他们折腾了好一翻工夫后,全部一溜烟的跑开了。 紧张,恐慌,我的裤裆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 我试着爬起来,来到一张布满灰尘的镜子前,擦了灰,掏出手机,借助手机的光,看到了镜子中的我——脸上、耳朵上,头发上,手指与手指的间隙处残留着横七竖八的血斑,我才想起出租屋放水洗脸的一幕,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怨恨,不满,恐惧,随着声音愈传愈远…… “你这个挨千刀万剐的陈校长,还我们命来,还我们命来。”这诡异带着幽怨的声音充满着整个校园。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挡也挡不住,声声都犀利的穿进我的耳膜。 我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拼命的向校门口跑,好几次都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爬起来继续狂奔。我再一次被绊倒,在这漆黑的夜晚,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我,早就听说,A市是历史上皇亲国戚扎根的地方。害怕,恐惧被我抛之脑后,我兴奋的刨着,原来是个金元宝,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用九牛二虎之力使劲的拽了好几次,抱着来之不易的宝贝向出租屋奔去。 我老感觉后面总是有人追来,可是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我一推开门,坐到床上,感觉屁股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我连忙轩开被子,一俱没有头的尸体慢慢的坐起来,“还我头来,还我头来。”忽然间,金元宝“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整个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抖着,一下子蜷缩着瘫软地在墙角里,这时只见那个金元宝慢慢地变成一个人头骷髅,从地上一跃而起,精确的落在了那个尸体上。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头与身子给我分开,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们报仇的人选上,我早让学校里的同学把你的阳气吸完,然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那500元,我用不掉,赶紧给我换成冥钱吧!” “我……我……”我吓得半天说不出话。 “我不会害你,放心吧,把钱给我补上,然后我要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帮我办件事。”他双手把那个人头取下来,抱在胸前说着。说完后她又把头放了上去。 我才注意到这是个女人,脸庞清秀,身材凹凸有致,只不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 “你就是房东?什么故事?要我做什么?”我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对,我住这里,其它时间我在学校,我是B大学大四的学生,也是学生会主席,眼看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可是学校陈校长居然说我成绩不合格,不准许我毕业,要交比学费还要贵几倍的补考费,我家是山沟里农村的,父母供我读书已是债台高筑,大家都知道我是学校公认的高材生和校花,而陈校长是好吃懒做,日漂夜赌的家伙。”她擦了擦泪水又说道:“想尽一切办法捞学生们的血汗钱,我当然不愿意,于是他威逼利诱地强奸了我,后来我以为他糟蹋了我,只要让我顺利毕业,这事就算了,可是他得寸进尺,翻脸不认人,还是让我交钱,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受他这样的欺辱多的是,我们也无可奈何,再后来,每次他兽性大发的时候,都以毕了不业为借口,对我多次进行性侵犯,事后还对我进行毒打……”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啊?那男生呢?”我已不再有害怕之意,同情而又愤恨的接过她的话道。 “没用啊,没用,他们都是官官相护啊!男生也是一样的,不让毕业,全部软禁起来,上次我们学校学生会几个代表去告过,对方告诉我们,谁叫他爸是‘李刚’啊!第二天,那几个同学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她已泣不成声的,哽咽的接着说“你知道吧,后来,学校学生一起找到了陈校长,校长当然知道纸总是包不起火,激起了众怒,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在一个风高月夜的晚,趁着大家正在熟睡的时候,他策划并制造了一场大火,浇上汽油,把整个学校和学生一起烧了,然后带着学生交上来的钱跑了,至今这场火,外界都以为是由于线路短路失火……“ "可是我明明看到学校,还有学生啊?"我不解的问。 “你都是在晚上,都是学生们给你的障眼法。”她痴痴的说。 我想着,来到A市后的经过和点点滴滴,想着打出租的事,想着乘校车的事,想着租房的事,我什么都明白了,但看到眼前这个可怜鬼姐,我根本无害怕之意,反而生了怜悯之心。想到那些无辜的同学们,安慰她:“你要我帮你什么啊,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一定帮,一定。” “我们正在等一个可以帮我们报道事实真相的人,而今终于等来了,就是你啊!然后我们去杀死陈校长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但是陈校长死后,你得帮我写一篇文章来揭示出他的罪行,这样我们才死的甘心,死的明白,也才安心的投胎转世。时间到了,我得走了,有事你敲我门,我就住你隔壁。不过,你得记好了,你答应帮我的,要不履行你的诺言,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还有,你来到A市看的学校宣传的报纸,是我们发出来的,我现在要出去办正事了,谢谢你!“说完化作一屡轻烟消失了。 我想着她的每一句话,我决定帮她。 晚上,我没有睡觉,我熬夜起草写起了《B大学火灾之秘》,经过反复的修改,正式成文了,等着陈校长死亡的消息一传出来,就可以发表了。想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多了一台电脑。电脑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排娟秀的字:打开电脑吧,把文章发上去,感谢你,辛苦了,小丽。 我这才知道,刚才那位鬼学姐的名字叫小丽。 我打开电脑,一则重大新闻清晰地显示在电脑的屏幕上:曾经化为灰烬的B大学的陈校长于今晚4点离奇死亡,现场惨目忍睹,死者全身裸露、双眼、五脏均被挖走,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死者的全身写满了小丽和一些人的名字。据调查,这些名字都是B大学的学生,死者旁边地面上留下一排小字:明日将有一篇《B大学火灾之秘》的文章来揭晓死者的死亡原因…… 我看到这里,全明白了,是小丽和学生们报仇去了…… 我开始把我写好的文章,一字一句的录入电脑……当我正要把文章发布在一品故事网的时候,一个可怕,充满着杀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不要发,不要发,不然我让你五马分尸。” 我扭头一看,一个没有双眼,没有五脏,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全身裸露上面写满名字的家伙站在我身后…… 想着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条件反射地地点了发表,娴熟地按了‘确定按钮’后,那家伙突然向我扑来,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慢慢的,我停止我呼吸。 在阴间,我和小丽等学生成了好朋友,成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欺负陈校长,让他做鬼也不得安宁。 ...
第一章《阳光下成长的少年》 前言:我们生存的世界,无处不有着迷一样的踪迹。当我们驻足探索时,就会发现生命的奥秘远不止人类想像的简单!生命的诞生是个奇迹,这是我们大多数人的观点,生命是偶然还是必然呢?也许生命还有另外一种形态——死亡! 也许你们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怪之说,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当死亡之手向你靠近时,又该有怎样的觉悟呢… 沐浴在改革的春风里,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的少年… 夏天、黄丑、杨燕燕他们三人是很好的兄弟,平时没事就疯在一起,黄丑生性好色,放荡不羁,而且脾气还有点暴躁!杨燕燕则神经大条,鬼点子最多,是个鬼灵精,人送外号‘暴力女’!而夏天呢,性格稳重,善于思考!(是个好男人,哈哈…)他们三人聚在一起总是惟恐天下不乱,平时一件小事都能让他们三人搞个天翻地覆出来!可就是这样三个人,却与邪恶展开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女生,清秀的脸,水灵的眼眸,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火辣的身材,嘴角时刻荡漾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似乎要把所有的男生的魂都勾走!不仅如此,她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她的名字叫刘倩!在所有人都觉得幸运女神会伴随着她走到最后的人!可是命运却开了个玩笑,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第二章《发现巨大癞蛤蟆》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夏天、黄丑、杨燕燕他们三人在吃过午饭后,来到风景优美的梅家山巅!居然玩起了小孩子玩的捉迷藏游戏!(我了个去,一群幼稚的家伙) 忽然听到黄丑大喊“你们快过来,过来看啊,看我发现了什么!”当我们走近一看,原来是黄丑发现了一只巨大的癞蛤蟆,之所以说它巨大是因为它的个头比普通的癞蛤蟆大上三四倍!杨燕燕觉得这只癞蛤蟆很给力,个头又大个,就拉着黄丑和夏天去抓这只蛤蟆。 杨燕燕对黄丑说:“丑丑,你看这蛤蟆这么威武雄壮,我们干脆把它抓到班上去让那些同学开开眼界!好不好!” 黄丑立刻兴奋的回答:“好啊!好啊!我用这只癞蛤蟆去吓班上的女同学,她们一定会吓得尖叫的,说不定她们还会吓得往我怀里跳呢,那时我就可以…哈哈,于是黄丑开始了他最招牌的淫笑!” 杨燕燕白了黄丑一眼,骂到:“变态!” 夏天听到他们的对话,立马撇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无不无聊,幼不幼稚啊!癞蛤蟆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们居然还去抓它,看到它我都觉得恶心!我才不和你们一起抓呢!” 杨燕燕顿时不乐意,说道:你不去算了,说我们幼稚!刚是谁和我们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的啊!!还装处!对吧?丑丑!” 黄丑立刻附合着说:“对啊,就是就是!” 夏天听了则笑呵呵的反驳着说:“我就是处男啊!还用装么?!哈哈哈…” 杨、黄二人立刻伸出中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然后转身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塑料袋,接着就去抓癞蛤蟆了!一会儿功夫,就把癞蛤蟆装在袋子里,三人径直走向学校… 第三章《惨死的怪物蛤蟆》 刚走到班上门口,杨燕燕就对着班上的同学大喊:“你们快来看,我们抓到了一只巨大的癞蛤蟆!” 于是打开袋子将蛤蟆放进班上的桶里,班上的同学不管男女都连忙凑过来看稀奇看热闹! 这时大家才发现这只蛤蟆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灰褐色的皮肤,全身布满了指头大小的疙瘩,鼻孔处还流着绿色的黏液,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光看了几眼,就有些同学转身离开了,都觉得那蛤蟆的样子太恶心太恐怖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我们叫她阿拉伯儿的女同学竟然在舔嘴唇! “我艹!阿伯儿,你干什么呢,居然还舔嘴唇,你不是对这怪物有想法吧!哈哈…!只听夏天说道!周围同学一下乐开了花,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听阿伯儿气极败坏的说:“你才对它有想法呢,我只是…只是嘴唇发干而已!”(其实刚刚她之所以舔嘴唇,是因为她在想,这么大的蛤蟆拿来吃应该会很美味吧) 这时黄丑插话说:“阿伯儿,你就不用解释了!谁不知道你平时爱吃些怪迷日眼的东西,你肯定是在打这只蛤蟆的注意!” 周围同学立刻起哄着:“对啊对啊!” 接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黄丑又说:“阿伯儿,你放心,我们大家不会歧视你的!哈哈…” 阿伯儿脸涨得通红的说:“你…!”然后转身就跑开了。 留下夏天、黄丑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咦!丑丑,燕燕去哪儿了?”夏天突然问到! “对啊,怎么没看到她啦,刚还在这儿啊!”黄丑答到。 “夏天、丑丑!快来帮我”这时传来杨燕燕的声音。只见杨燕燕拿着一块木板和几跟钉子!杨燕燕气喘嘘嘘的说:“来我们折磨死这只蛤蟆!” 夏天立刻表示:“我不参与!”于是走开回到座位上去写小说了… 一会儿功夫黄丑和杨燕燕把癞蛤蟆的四只脚都钉在木板上了!这时唐强很潇洒的走过来递上一盒火炮!坏笑着说:“燕姐,我有火炮,我们把火炮塞在这蛤蟆的屁儿里给它爆菊,好不好?”周围的同学听了之后大骂:“禽兽,败类!”然后全都转身走开了,唉!(对了,介绍下唐强,班上的小霸王,身强体壮,深深的暗恋着我们班一个叫李芸的女同学,可惜…大家懂的) 这时在场的就只有黄丑、杨燕燕、唐强三人了!杨燕燕则拍着唐强的肩膀说:“好方法,有创意!”说干就干!唐强拿着一个四响的火炮就使劲往蛤蟆屁儿里塞,只听见蛤蟆惨叫一声“呱~~”叫得如此凄凉。 “嘭~…”四声爆炸结束,此时的蛤蟆已经奄奄一息。一看这蛤蟆的菊花已经开得灿烂无比!…唉…不料此时,黄丑又摸出一根十厘米长的针和一个打火机!把烧红的针往蛤蟆身上的疙瘩刺去,还刺蛤蟆的眼睛!只听见那怪物蛤蟆发出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叫声。全身都流出绿色的黏液!眼里还流下一滴血红的泪水,而这滴泪说恰好滴在那根针上,更恐怖的是那滴血泪竟然慢慢的溶入了针里!就这样…那只恐怖的癞蛤蟆死掉了!黄丑、杨燕燕、唐强看到这个情景都觉得毛骨悚然。 叮叮叮…!上课的铃声响起了!黄丑对着唐强说:“快,把这收拾了,把木板和蛤蟆赶紧扔了!”… 可是他们却遗下了一样东西…! 第四章《红颜都是祸水》 黄丑、唐强、杨燕燕三人匆匆回到座位上,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节政治课(说到这不得不介绍下我们的班主任兼政治老师,叫陈昆,至于是不是金毛狮王的师傅还有待考证,同学们都叫她昆爷!昆爷长得太不协调了,上半身太过丰满,下半身又太过骨感!昆爷还有着猪一样的鼻子,喜欢坐在讲台上挖鼻屎,艹!挖鼻屎就挖鼻屎吧,可她还挖得那么夸张那么开心!整个食指头都挤进鼻孔里搅拌!更恐怖的是她还喜欢上课喝爽歪歪装可爱!我都懒得说她了,欲知昆爷真面目,请到高二四班来!)一节无聊的政治课,几乎已经把全班同学消灭了一大半!昆爷的功力还是如此深厚!终于熬到了下课,夏天等人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咦?这里怎么有这么长的一根针!”此时思倩站在教室的后面看着地面疑惑道!(思倩是阿伯儿思琦的妹妹!此女子爱搞恶作剧,是个妒忌心很强的人) 思倩弯腰将针捡起来,忽然她心里又打起了坏主意!… 思倩与刘倩是前后桌关系,由于刘倩上课有个习惯,喜欢把背靠在后排的桌子上,这让思倩很不高兴!而且刘倩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学习成绩也很好,更让思倩心里不平衡,嫉妒不已。 叮叮叮…上课铃声响起了,思倩赶紧把针拿着回到座位上,把针放在桌子前,并将其固定好!思倩心里笑到:“刘倩,叫你老是往我桌子上靠,这次非得好好整整你!”思倩所做的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刘倩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出乎意料的是刘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靠在后排的桌子上,而是在和她的同桌晓霜疯打,还闹得嘻嘻哈哈的!(晓霜也是个漂亮的女生,天生的娃娃音,唱歌很好听!可惜红颜都会成为祸水)真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全然不觉一场灾难正向自己靠近! 也许是命运的无情,正当两人疯打得激动时,晓霜像是中了魔一样,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用力的将刘倩推向后排思倩的桌子上!刘倩一个不稳狠狠的倒向了思倩的桌子,倒在固定在桌子上的针上面! 思倩看到刘倩用力的倒下来,想到自己固定在桌子上的针!一下惊慌了,更是不知所措!自己本想搞下恶作剧,整一下刘倩的!可没想到会这样!思倩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做!可一切都晚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惨剧的发生! 刘倩很轻松的倒在了针尖上,针也很顺利的扎进了刘倩的身体!一根十厘米长的针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扎进了刘倩的身体!一切都似乎是命运安排好了的! 这时,晓霜清醒过来,急忙拉着刘倩问:“你没事儿吧?倩倩!没把你撞到吧!”这孩子还完全不知道一根十厘米长的针完全的扎进了刘倩身体,唉…!似乎命运就是爱嘲弄人! 刘倩沉默不语,只是缓缓的回和头来,冲着思倩诡异的一笑!然后又回过头去! 思倩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股恐怖占据心头!“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么长的针扎进刘倩的身体,居然刘倩不吭也不叫,完全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思倩想到! …放学了… 思倩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学校!一切都正常的进行中,而刘倩呢…也回到了家中! 第十二章《教室里的人影》 “燕燕、丑丑。你们别闹了,快要迟到了!等会儿迟到了昆爷又要罚款了!”夏天大声的喊道。 “来了,催什么催!”杨燕燕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夏天、黄丑、杨燕燕每天都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一路上也爱疯疯打打,完全不像个高中生的摸样 ,在他们心里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学习什么的全都是浮云。 “嗯?学校门口怎么这么多警察,出什么事儿了!”黄丑迷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们赶紧去看看!”夏天也很迷惑的说道。 “强哥,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学校来这么多警察?”黄丑拉着唐强问道。 “晓霜死了,就在六楼的走廊上!”唐强难过的回答到。 “什么?什么!晓霜死了!怎么死的?”这时夏天也过来拉着唐强激动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警察正在调查!”唐强回答说。 “先是刘红庆离奇死在家中的浴室里!紧接着思倩疯了,然后又跳楼死了!现在晓霜也无缘无故死在学校!都是我们班的人物,我们班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在进行着吗?”夏天在心里想着,思绪万千,但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六楼拉着的一条条黄色的警戒线,夏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清的滋味。 学校出了命案,为了方便警方调查,学校决定放假一天!如果说平时放假的话大家都会很高兴,可这次却没有任何人显得很兴奋,因为这样的放假是谁也不稀罕的 。 时间总是在悄然流逝,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又开始正常的上学,晓霜之死的这件事在学校里流传开了,大家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都在讨论,一时之间各种猜测纷纷袭来,但最突出的观点就是说学校闹鬼。 为了不影响学生们上学的情绪,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学校给出了这样的结论:说高二四班的晓霜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的!还利用全校的广播警告所有同学,不准在学校散播谣言!否则就给予处分!即使这样,还是有不少的同学在讨论着高二四班。其实谁也不相信,心脏病死亡的样子怎么会是这样,毕竟有那么多的同学看见尸体的样子,当时还不少胆小的同学都吓哭了…学校的这一举措,分明就是给这一事件火上浇油。 原先生气蓬勃的高二四班,一下子像是被乌云遮盖了天空。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看着班上空着的两个位置,大家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夏天坐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现在这个班级,突然,一个人从夏天的眼前走过!是“刘倩!”! “对啊,晓霜和刘倩是很好的姐妹,为什么从刘倩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难过!从刘倩生病回来到现在,夏天就一直觉得刘倩很古怪,紧接着又发生这么多的怪事儿。”夏天心里想着,但却没有任何思绪。 晚自习放学,大家都回家了,自从发生晓霜这事儿后,七中的同学们晚上都不敢在学校多留一会儿,都害怕自己会遇到鬼一样。夏天、黄丑、杨燕燕下晚自习后则来到学校外面的饭馆里面吃宵夜,不一会儿,黄丑就急忙的拉着夏天说道:“天哥,你看咱们班的教室里是不是有个人啊!” “什么?有人!现在晚上谁还敢呆在教学楼里啊!”杨燕燕难以置信的说道。 幽暗的校园,透过惨淡的夜色,果真有一个人影在高二四班的教室里来回游荡。夏天回过头望去。 显然那个人影也注意到了夏天。两人四目对望,可惜由于是黑夜,夏天无法看清楚那人是谁! “丑丑、燕燕,快!我们回教室去看看!”说着夏天就飞快的往六楼教室里跑去 黄丑和杨燕燕同时被夏天这一动作给吓到了,随即很快的跟着夏天往教室里跑去。此时的教学楼里空旷得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夏天心里想着:“到底是谁在教室里呢!” 三人终于一口气跑到了六楼,此时的六楼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这样的夜色笼罩下显得更加诡异。三人缓缓的走向教室,夏天狠狠地把教室门给推开, 突然一个人影一下子从教室的窗户上跳了出去。杨燕燕站在门口也看到了,六楼!窗户的外面就是六楼高!刚刚那个人影就这样跳了下去!夏天和黄丑赶紧跑向窗户边去看,可奇怪的是窗户外面什么也没有!望向楼下也是什么都没有!刚刚那个人影就这样凭空消失掉了! 黄丑不敢相信,夏天更不相信,刚刚那一幕难道只是幻觉吗!难道二个人一起看到了同一幕的幻觉!? 。。。。。。待续。。。。。、 各位喜欢这篇小说的朋友。我想在这里做个说明,因为我还是个高二的学生,所以不可能每天上这个网站来更新的内容,因为没条件也没时间。一般是每个周末回家更新在这个网站,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能把我们的快乐分享给大家,想让生活更加充实。传在这个网站,也是想借助这个平台让更多的人分享,也很感谢这个网站能发布我的这篇文章。我会尽我所能每天更新一章在本人的QQ空间里面。我的QQ:282737555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加个好友来我空间看,好友加满为止。这是连载的恐怖校园鬼故事。《倩女的血色诅咒》期待你的支持。 ...
老顾是个老司机,给单位领导开了一辈子车,口碑甚好。前两年退休了,不摸方向盘,手刺痒,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老顾儿子小顾是个孝顺孩子,见此情景,就游说老婆买车,名义上是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暗地里是给老爹解闷儿。 老婆禁不住软磨硬泡,考虑孩子上学,下雨刮风用得着,两口子就拿出所有的积蓄,打算买个小轿车。 老顾见儿子要买车,高兴的不得了,从选车开始就屁颠屁颠儿的像个孩子。 车,买回来了,来了新问题,车停在哪儿?开始小顾就说停在路边,老顾爱车,那可不同意,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巴拉出自己的几万积蓄,决定在小区买个车位。车位在负一楼,好的位置都被人选走了,剩下的几个挑来捡去,老顾就相中了063号。车位靠近墙角,虽说出来进去需要点技术,但不容易被别的车妨碍,技术这个问题对老顾这个老司机来说,不是事儿! 一切妥当,老顾开始享受起有车一族的生活,自此精神头也足了。 农历七月十四的晚上,顾老太太晕倒了,一家子乱作一团,儿子抱头老顾抱脚抬到床上,儿媳妇说:快送医院啊,快送医院啊! 是啊,蒙圈的老顾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拿上车钥匙去开车,想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再把老太太抬到车里。 老顾打开车门,坐进车里,一手抓住方向盘,低头插上车钥匙,打着火,打开车灯,就在松离合的一刹那,扫了一眼右后视镜,发现车尾右后方墙角蹲个人。 谁深更半夜在那蹲着呢?后视镜视野小,看不清楚,于是老顾挂到空挡,拉上手刹下去看个究竟。 就在老顾打开车门时,发现那个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是个女的,30多岁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短裤T恤,面容憔悴。还没等老顾开口,这个女子小声说:大哥,你车上有水吗?给我喝一点,我好渴。 老顾一看,认为这女的肯定是跟老公吵架了,跑到下面来藏着,就说: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干啥,你哪一栋的,快回去吧,我这车上还真没备水,我要赶紧出门。女子听罢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老顾又钻进车里,挂挡松离合,车起步,开到一个斜坡前,怪事儿出现了,任凭老顾怎么加油门,这车就是上不去。“真他妈的中邪了,咋回事儿啊?”老顾暗暗骂道,无意中一回头,发现刚才那女子正坐在后排座。老顾头发都炸起来了,结结巴巴的问:“你是谁,你咋上来的?”那女子低头不语,嘴里嘟囔着:“我好渴,我想喝水。” 老顾大脑一片空白,拉开车门,飞奔出去,一直跑到小区门口,看到小顾和媳妇驾着顾老太太才停住,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遇到鬼了,遇到鬼了。”小顾说:“爸,妈迷糊着呢,你开啥玩笑啊!”也没多问就跑到车库,把车开了出来。老顾问:“你没看到啥?”小顾说:“你眼花了吧,啥也没有啊?”“你上坡不费劲?”老顾又问。“费啥劲啊!我看您是急糊涂了吧。” 老顾吓破了胆,像丢了魂儿一样,平复了好几天,才缓过来,但自此以后,再也不开车了,也从此不去负一楼。 一个月后,一次下大雨,老顾钻进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避雨,听到保安队长谈起一件事儿,说是去年夏天,一个女的开个外地牌照的车到负一楼,在车里烧炭自杀了,事发个把月后,保安小王清理出入卡时发现那辆车不对劲进而才发现车里死个人,后来物业给保安队开会,不让他们往外说这事儿。老顾问:“在负一楼啥位置啊?”保安队长说:“西北角,63号车位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