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之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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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校
杨甚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身上只有三十七块钱。
他刚毕业,四处找工作,一直没着落。他想:今天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就回家。他的家距离这个城市不远,坐车要二十块钱。
他学的是体育专业,不好找工作。
人才市场有许多人才,都在门口蹲着,等着开门。
杨甚花五块钱买了套煎饼果子,边吃边等。
有人在背后突然拍了他,把他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见是一个陌生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挂着笑。
那个人十分热情地说:“你找工作?”
杨甚点点头。
“学的是什么专业?”
“体育专业。”
“看出来了,身体挺壮实。你会武术吗?”
“练过几年。”
那个人左右看了看,低声问:“能打得过流氓吗?”
杨甚吃了一口煎饼果子,硬硬地说:“只要流氓手里没菜刀。”
“我们学校缺一个会武术的体育老师,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
“我现在就带你去。”
杨甚跟着他,一直朝北,走出三四里路,出了闹市区,前面是一大片厂房,竖着很多烟囱。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门口,那个人停住了,说:“这就是学校。”
校门前有两棵大松树,把校门遮住了。
校园里有几十棵大松树,把天空遮住了。
学校里有七个学生,最小的十九岁,最大的七十九岁。
学校里有两个老师,一个教心理学,另一个教武术。
杨甚就是那个教武术的老师。
校长叫邓求。他把杨甚带到学校之后,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老师和学生吃住都在学校里,没有特殊理由,不能随便离开。
校园很小,有一排钢结构的厂房,是教室,也是办公室。还有几间砖瓦房,是老师和学生的宿舍。
杨甚觉得这个学校不对头。
比如说,学生的年龄跨度太大,有老有小,而且都不爱说话,成天阴着脸,似乎有极重的心事。
比如说,学校里只有两门课,心理学和武术,似乎学生的心理和身体都出了问题。
比如说,学校的校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校园里,这句话随处可见:墙上,课桌上,天花板上,锅碗瓢盆上,甚至还有两个学生把这句话纹在了身上。
比如说,学校的围墙很高,上面还围着铁丝网,似乎是怕什么人进来,又似乎是怕什么人出去。
比如说,学校的伙食全是高热量的食品,没有一点青菜。
还有,学校里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吃水全靠宿舍旁边的一口水井。晚上,校园里漆黑一片,那些学生隐在黑暗里,一声不吭,静极了。
这一天晚上,杨甚睡不着,一个人在校园里转悠。
宿舍和教室之间有一片松树林,凝重而阴森。有一个黑影,在无声地动作着,似乎是在练习某种功法。
杨甚走过去,看见是段白。那是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身体很硬朗,不苟言笑,不与人交往。
在这漆黑的夜里,段白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杨甚觉得有点瘆。
“你在干什么?”他低低地问。
段白停下来,很客气地说:“杨老师,你看看我这套拳法打得怎么样?”
“挺好。”杨甚敷衍地说。
“那我再练练。”
他的耳朵有点背。
杨甚走开了。
段白还在黑暗中无声地动作着。
2、秘密
黄壬教心理学。他告诉杨甚,只管上课,不要去招惹那几个学生。
杨甚推开教室的门,看见学生们已经排队站好。
班长段白带头喊了一声:“老师好。”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跟着喊:“老师好。”
杨甚带领他们练习太极拳。他一边示范,一边说:“要想练好太极拳,必须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根基要稳。根基稳,主要根源在步法的转换上。身体只有在步法稳定时,才能立身中正,不偏不倚,静如山岳……
学生们认认真真地听,一板一眼地学。
下课后,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坐在地上闲聊。
杨甚问:”你们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
没有人搭腔。
段白说:”闻出来了,今天中午吃肉包子。“
年纪最小的古浩南说:”我能吃十个。“
唯一的女学生安染说:”我吃不了那么多,只能吃九个。“她二十几岁,长得很好看,文文静静的样子。
杨甚有些尴尬,开玩笑地说:”你们都不搭理我,难道不怕我记仇?“
这句话一出,似乎触到了某个黑暗的秘密,学生们的脸色同时变了,变得十分苍白。
杨甚打量着他们,有一种深邃的恐惧感。
他觉得,他触犯了什么忌讳。
下午,学生们上心理课。
杨甚有些无聊,在校园里慢慢地走。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食堂。食堂门口,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剁馅。她是邓求请的小时工,负责学生们的一日三餐。
”晚饭还吃肉包子。“她说。
杨甚点点头,说:”我帮你剁馅吧,闲着无聊。“
她把菜刀递了过来,说:”我去和面。“
太阳落山了,光线黯淡下来。
她一眼一眼地打量着杨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想向杨甚暗示什么。
”有事吗?“杨甚敏感地问。
她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杨老师,你以后别问那几个学生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了。“
她听见了杨甚和学生们的对话。
杨甚一怔:”为什么?“
学生们下课了,陆陆续续朝食堂走来。
她低下头,迅速离开了。
3、外出
初一。小雨。
段白要外出,找邓求请假。每个月的初一,他都要外出。以前,是黄壬陪他去,今天黄壬生病了,邓求让杨甚陪他外出。
段白穿一件深绿色的雨衣,用帽子遮住脑袋,还戴了一副墨镜,打扮得有些鬼祟。他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很坚定。
杨甚打着伞,跟在后面。
这里是城中村,高高低低的旧房子密密匝匝,小巷纵横交错,到处都是污水。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院,铁门上的春联已经泛白,门口停着一辆三成新的摩托车,车把上挂着一个红头盔。
段白蹲在拐角处,定定地看着摩托车,已经看半个小时了。
杨甚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一言不发。他的耳朵有点背,有时候听不见别人说什么,有时候听见了也假装听不见。
终于,铁门开了,一个壮汉走出来,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段白明显松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他还住在这里。“
”你认识他?“杨甚问。
”走,我请你吃饭。“段白避而不答。
下午回到学校,杨甚忽然有个想法,那就是把心里所有的问题全部说出来,听听邓求的解释。
邓求的办公室在角落里,不到十平米。
杨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邓求静静地听着,始终不表态。沉默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学生的事,你少管,上好课就行。“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有退休职工,有白领,有生意人,有厨师。“停了停,他又说:”反正都不是坏人。“
”他们为什么要学习太极拳?“
”可能是因为爱好。“
杨甚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邓求又说:”三个月的学习期,你只要保证在这期间不出事就行,其他的事不用管。“他的语气有点硬,有警告的意味。
杨甚就不再问什么了。
晚上,他又在校园里转悠。
月亮挂在天上,白白的。
不知不觉,他转到了学生宿舍。那是两间老旧的房子,六个男学生住一间,安染自己住一间。
房子有窗户,没窗帘,月光照进去,明晃晃的。
杨甚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个人的床头都挂着一个黑边的镜框,里面是一幅黑白照片,明显是遗照。相框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各异。段白的床头挂着一个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正蹲在地上啃西瓜,似乎是偷拍的。
杨甚觉得那个年轻男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头皮一阵发麻,那是住在城中村骑摩托车的壮汉!
他明明还活着,段白为什么把他的遗照挂在床头?
安染住在隔壁。
杨甚没敢过去看。他害怕看到她的床头挂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消瘦的脸,浓眉,眼睛不大,戴一副眼镜……
是杨甚。
4、手机
风刮起来,松树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有几分阴森。
杨甚的宿舍在教室旁边,四周长满了荒草。
他和黄壬一起住。
黄壬的性格有些怪异,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而且十分深奥。他的头发很长,戴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显得眼睛很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穿着白大褂。
杨甚认为,教心理学的黄壬的心理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黄壬还没睡觉,半躺在床上看手机。手机屏幕发出青青白白的光,他的脸也是青青白白的。
学校里没有电,杨甚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一直能用。
”看什么呢?“杨甚问。
黄壬抬起头看着他,平静地说:”看书。“
”什么书?“
”犯罪心理学方面的书。“
”你的病好了吗?“
”好多了。“
杨甚笑了笑,脱鞋准备睡觉。
黄壬一直盯着他,突然问;”你又出去转了转?“
”睡不着,就出去转转。“杨甚避开他的目光。
”你失眠了?这病我会治。“黄壬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光。

杨甚立刻否认:”没有。“他觉得,如果让黄壬治疗失眠,那这辈子就别想再睡着了。
黄壬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很快,手机不亮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黄壬开始吃什么东西,咬得”咯嘣咯嘣“响,可能是瓜子,可能是蚕豆,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你觉得这所学校怎么样?“黄壬冷不丁地问。
杨甚想了想才说:”挺好。“
黄壬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你没说实话。“
杨甚察觉到了,黄壬在试探他。他更加确定,这所学校不是普通的学校,背后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除了他,学校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秘密,包括做饭的小时工。
他有一种孤独的恐惧感。
黄壬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这所学校已经开办了两年,毕业生有103个人,其中死亡19个人,坐牢51个人,下落不明7个人,妻离子散15个人,只有11个人平平安安地活着。“
杨甚越听越瘆。
黄壬接着说:”这所学校总共有过7个教武术的老师,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已经……“
他忽然不说话了。
沉默让杨甚更加恐惧,颤颤地问:”他们都已经怎么了?“
黄壬不说话,那种沉默让恐怖更加深邃。
外面有人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可能是起夜的学生。
黄壬一直不出声,让人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杨甚心中一动,悄悄地下了床,走到窗前,迅速地拉开窗帘,月光倾泻而入。他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激灵。
黄壬还是半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着杨甚的那张床,眼神里有几分得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甚一眼,慢慢地面朝里躺下了,把表情藏了起来。
他很瘦,肥大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他睡觉也穿着白大褂,似乎随时都在准备着起床去干点什么。
杨甚干咳一声,说:”那几个教武术的老师怎么了?“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否则,他的心会一直悬着。
”他们都辞职了。“黄壬立刻说。
杨甚一怔:”辞职了?“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坐牢了?“说到这里黄壬奇怪地笑起来。
杨甚没说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黄壬慢吞吞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杨甚干干地笑了笑。
黄壬又说:”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好好上课,你肯定没事。“说完这句话,他不再出声了。
这算什么?忠告?警告?
屋子里彻底静默。
杨甚没有睡,一直警惕地睁着眼睛。他的余光严密地关注着旁边床上的黄壬,害怕那个古怪的心理教师冷不丁地坐起来,要给他治病。
黄壬没有一点声息,似乎睡得很香。
7、毕业
虽然不情愿,太阳还是落山了。
杨甚惴惴不安,四下查看。
每个人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比如说,食堂做饭的小时工只做了杨甚一个人的晚饭,原因不明。
比如说,段白一直在热身,似乎是在准备大干一场。
比如说,安染一直在化妆,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还有,黄壬不见了。
杨甚去找邓求,把这些情况说了一遍。
邓求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轻声轻气地说:”他们不是要去干坏事,而是已经毕业了,准备离校。“
原来是虚惊一场。
杨甚一愣:”毕业了?我才教了他们两个月。“
”在你之前,有个老师教过他们一个月。“
”那个老师去哪儿了?“
”家里有事,辞职了。“
杨甚沉思不语。
邓求说:”等会儿照相馆的师傅过来给咱们拍毕业照,你准备一下。“
”天快黑了。“
”天还没黑。“
杨甚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照相馆的师傅来了,骑一辆摩托车,脖子上挂着相机。教室里摆了两把椅子,邓求和杨甚各自坐下,那几个要毕业的学生站在他们身后。
黄壬还没回来。
”你们笑一下。“照相馆的师傅说。

杨甚咧嘴笑了一下,发现其他人都不笑,他又把笑容收了起来,板着脸。
拍完照,学生们向他告别。
安染有些伤感地说:”杨老师,再见了。“
再见后面加个”了“字,立刻有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段白年纪最大,走得最快,似乎着急去干什么事。
学校的大门缓缓地开了,另一个世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天彻底黑了。
走了七个学生,学校里更加寂静。
杨甚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黄壬说过的话:毕业生有103个人,其中死亡19个人,坐牢51个人,下落不明7个人,妻离子散15个人……
那几个学生离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外面有人低低地喊了一声:”来了!“
是黄壬。
”哎。“邓求应了一声,接着,他快步走了出来。
杨甚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几个人?“邓求问。

”五个。还有十三个,过两天就来。“
”你带他们去宿舍吧。“
黄壬把邓求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带着那五个人去了宿舍。
邓求径直朝杨甚的宿舍走过来。
杨甚赶紧躺倒床上,装睡。
邓求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说:”杨老师,我找你有事。“
杨甚坐了起来。
邓求说:”除了太极拳,你还会什么武功?“
”怎么了?“
”又来了几个学生,他们想学硬气功,还有轻功。“
”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装会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懂。“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邓求想了想才说:”普通人。“
杨甚犹豫了一下,问:”他们学武功,是不是为了报仇?“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忌讳上,邓求灭了手电筒。过了半天,他才说:”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
”为什么?“
”如果你说出去,你就成了帮凶。以后,不管谁问起,你就说当初教他们武功的时候,不知道他们要去报仇,记住了吗?“
”记住了。“杨甚轻轻地说。
邓求叹口气说:”其实,黄壬一直在给他们做心理辅导,希望他们能忘掉仇恨,可惜,他们忘不掉。“说完,他就走了。
杨甚愣了一会儿,去厕所。
夜越来越黑了,时间静谧地流淌。
他回头朝学生宿舍看了看,那窗子黑糊糊的,没有一点声息。不过,他觉得有一双双阴郁的眼睛正朝这里看过来。
静默,只有远处的一只鸟在叫,声音很丧气,可能是猫头鹰。
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8、新闻
三天之后。
杨甚在办公室看报纸,有几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说第一条。
十年前,六十九岁的老徐乘坐公交车出门。
车上乘客很多,很拥挤。
老徐不小心踩了一个人的脚。
那个人大约二十岁,身材魁梧。他揪住老徐的头发,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公交车上拽了下来,踹了他几脚。
这件事成了老徐心里的一个疙瘩。
他认为,如果他会武功,绝不会受此奇耻大辱。
他开始四处探访,学习武功。十年时间,他学过咏春拳,学过自由搏击,学过跆拳道,学过太极拳,终于学有所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徐刻骨铭心地记住了这句话。
当年挨打之后,老徐悄悄地跟踪那个人,记住了他的住址。十年时间,每隔一个月老徐都会到他家附近转转,看他搬家没有。
十年过去了,报仇的日子终于到了。
老徐理了发,刮了胡子,换上一身宽松的太极服,在一个有雾的早晨,孤身去找他的仇人,报仇。
那个人蹲在大门口刷牙。
老徐走过去,故意踩了一下他的脚。
那个人扔掉牙刷,一拳打了过来。
老徐不慌不忙,用太极拳中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顺势一推,那个人打了个趔趄,跌倒了。

老徐说明了来意,指责那个人当年不该对一个老人下狠手。
也许是因为理亏,那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条新闻和一个女明星有关。
小安结婚三年了,丈夫比她小两岁,喜欢玩网络游戏,喜欢女明星。他在家里贴了很多张女明星的照片,甚至找人合成了一幅他和女明星的结婚照,挂在卧室的床头上,每天晚上看着她睡觉。
小安说过丈夫三次,挨了三次打。
她要报仇。
可是,她打不过丈夫。
她就去学习太极拳。
三个月之后,学成回家。
丈夫还在玩游戏。
小安当着他的面,把女明星的照片撕得粉碎,扔进了马桶。

丈夫生气了,要打她。
小安不慌不忙,用太极拳中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顺势一推,丈夫打了个趔趄,脑袋撞在桌子上,差一点背过气去。
丈夫服了。
第三条新闻还是和那个女明星有关。
女明星在体育场开演唱会。她一边唱歌,一边和台下的观众握手。
一个戴口罩和帽子的女孩,握住女明星的手不放,一使劲,把她从台上拽了下去,跌在地上。
混乱中,有几个人扯坏了女明星的衣服,弄乱了她的发型。
有人还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几个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
杨甚认为新闻里的小安是安染,老徐是段白,那几个在演唱会上捣乱的人是他的学生,其中包括小安。
他们密谋的事就是袭击女明星。
杨甚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结局非常不错。至少,他们还活着,没坐牢,没失踪。
他忽然想去看看,新来的那几个学生的仇人是谁。
宿舍里很安静,每个人的床头都挂着一个黑边的镜框,里面是一幅黑白照片,明显是遗照。相框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各异。
有一张照片引起了杨甚的注意。
那是一个男人,大约五六十岁,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下垂,眼神有些阴郁……
是日本首相。
照片上写着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下事大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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