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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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和孟芸认识很偶然。我想,如果再迟一步,或者再早一步,我都不可能遇到这样好的女孩。她让我想到了一个词:一生一世。
我和孟芸是通过一个相亲节目认识的。不好意思,我三十好几,虽已阅女无数,却仍是光棍,为了社会的和谐,为了广大女性不再为我这个相貌无奇的大龄男人而煞费心机,我决定尽快结束单身生活。我是真心地想找一个只爱我,对,只爱我的女人。不在乎我的出身,不在乎我的相貌,不在乎我的钱财。
我站在偌大的舞台上,无数的白炽灯照得我有些晕,孟芸羞涩地朝我微微一笑,宛若早春盛开的花朵。后来她告诉我,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可爱。有人形容过我刘义可怕、可恨、可耻,但唯独没有人说我可爱。在最后的真情告白时间,我对着短发齐耳、有着娃娃脸的孟芸说道:“我没有宝马给你,愿意吗?”她说:“我愿意。”我说:“我没有豪宅给你,你愿意吗?”她说:“我愿意陪你吃一辈子粗茶淡饭。如果你的饭不够,那就把我的一半也给你。”
我以为上帝终于听到了我的心声,节目后,我们拥抱在一起,我发誓,我在心底发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因为刚才一瞬间的感动而善待她。
我在节目中填写的职业是:超市保安。月薪:三千。而且我现在一直都在从事这个行业。跟我愿不愿意无关,而是我为了孟芸必须从事这个行业。
我们在简陋的出租屋里过着幸福而平淡的生活,我每个月都把钱一分不少地上交,她做的饭菜很好吃。她总是能把最简单的饭莱做出温馨的味道。烧茄子、炒土豆丝、白米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我每餐都吃得很满意,感觉甚至是比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做得还好,只因为——菜里有家的味道。这是所有的星级厨师都做不出来的。它可以让一个阅尽千帆的男人从此停船靠岸,甚至让一个嗜血无数的魔头从此改邪归正,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二、何事秋风悲画扇
公司来电话,是女秘书李书洁打来的,她说:“刘总,您必须过来一下,您不能整天光靠电话指挥啊,公司里的人这半年都快抓狂了,有许多事情我这边真的处理不了。”
我懒洋洋地回答道:“书洁,你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信任的人,再帮帮我,顶一下吧,我真的脱离不开了。你知道,孟芸怀孕了,我走不开……”半晌,我又道,“其实,书洁,这么多年来我挺感激你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想我的公司走不了这么远。这样吧,我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怎么样?”
电话那头片刻的沉默后,响起了李书洁沙哑而性感的声音:“刘总,您知道,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这个。好,我会尽力拖一下的。关于会议文件,我会放到您的邮箱里,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只是……为了她,您觉得值得吗?”
“值得,”我爽快地回答道,“书洁,早晚你也会遇到你值得托付一切的人。到时候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人生在世,钱总是挣不完的,我们总得为自己活着,为自己做点什么。我已经错过太多东西了,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输不起了。”叹了口气,我挂了电话。
电视还开着,节目正播着“非诚勿扰”,孟芸没心没肺地笑着,吃着五元钱一斤的瓜子。她说她喜欢吃瓜子,其实我知道她最爱吃的是开心果,因为今天她路过超市的时候往开心果的地方看了一眼,怀孕的女人,一般想吃什么都是很强烈的,她拿起开心果试吃了一下,道:“有点干了,老公,咱们买瓜子Ⅱ巴。”我的心疼得揪作一团,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她的肩头,道:“我的孟芸好懂事噢。”

我关上门,在客厅里插上电脑,打开邮箱,几十个电子邮件,如果一夜看下去,我的头都要爆掉了。好在李书洁已经为我处理了大半,她决定不了的也会做出若干条决策,我只要在同意的后面画对号就行,省却了我不少时间。但都批示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有意思吧,跨国公司老总刘义,竟然在一间不足七十平米的房子里,批阅着上百万资金的流向,而白天还要在超市当保安,只为了每个月三千元钱的工资。最爱的女人怀孕,却连开心果都不愿意为她买。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将双手插入发间,狂扯自己头发,窗台上的玻璃映出的是一张无比憔悴的脸。
我和孟芸认识三个月后,打算结婚。她单纯得像一只鸽子,傻头傻脑地总喜欢说着不现实的东西,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也曾经有过女人装傻装纯接近我,但我总能一眼识破。我在心底问自己:孟芸是不是装的?我也不清楚,我不明白一个三十好几的人,连房子都买不起,连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孟芸凭什么喜欢我?凭什么7我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么就是她有目的,她明白我在装穷。于是我小心地考察着她,等着她先亮出底牌。弟弟刘长也打电话,说:“哥,你别掉女人堆里出不来了,改天让弟弟我见见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把你迷得乐不思蜀。”

我说:“得,你小子最近长进不少,都会说成语了。放心,公司有书洁帮着照应,错不了的。”但我心里却突然间多了个心眼,这个孟芸,会不会是我那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弟弟派过来的?
但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决定用结婚试探她。如果她见我这样穷还和我登记的话,那我就在登记当晚告诉她。可就在我们结婚的前期,她的老家突然给她来电话,说她三哥病危,叫她速回家乡一趟,她惊慌失措地跑来找我,说她要回去。她已经把工作辞了。
她含泪对我说:“刘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家里说三哥需要做手术,需要大量的钱,你有多少,能不能……能不能……借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越来越冷,该来的终于来了,如果她明码标价,也许我会一次付清,但她为什么要玩弄我的感情?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投入地爱一个人了。她见我沉默不语,黯然道:“我知道了,对不起,刘哥,我不该说的。再见……”
看着她转身离去,登上火车,我的心好像是被撕成两片,就在火车开启的一瞬,我跳上了火车,她的眼中满是诧异。我说:“你一个女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陪你一起回去,再说我们快结婚了,也许未来的三哥我也可以帮忙伺候伺候。”她很感动,趴在我肩头低声啜泣着。我们各怀心事,一路无语。
三、等闲变却故人心
头一次来到孟芸家,我就愣住了,现在竟然还有困难成这个样子的家庭,他们总共是兄妹五人,孟芸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除了孟芸考上大学以外,他们的哥哥都在县城呈打工,为了省钱,三个兄弟住在一个临时的小帐篷里。帐篷里只有三张木板床,地上摆着吃饭用的锅,还有一个临时生火用的火炉,上面正做着面条,是两元钱一把的挂面。清汤清水,甚至连一片菜叶都没有。她的哥哥们现在都均是未婚,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穿着一看就是几十元的衣服穿梭在县城里,孟芸的三哥住在一所普通的医院,住着十元钱一张的床位,挂着最便宜的药。与其说是在治病,不如说是在——等死。孟芸跟三哥的感情最深。因为三哥为了让孟芸念书考出县城,选择到最艰苦的煤矿工作。那工作除了每天连续作业十几个小时,还随时有生命危险。由于长年的井下劳作,三哥累出了一身病。但孟芸终于也得以走进大城市,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她本来是想通过节目找一个大款,改变一家人贫困的命运,但却遇上了我。她将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虽然不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看着孟芸一天天憔悴,我决定不再考验她了,我把支票都签好了,只等吃完饭就跟孟芸坦白一切。想着,心情轻松了不少。

就在我打好白粥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孟芸,你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这门亲事,你可得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要是你同意的话,他们张家人马上就点钱,二十万啊,你那个穷小子刘义,哪年哪辈能挣到这么多?再说就算他能挣到这个数,可你三哥呢?他能等吗?”
屋里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我靠在房门旁的墙上,靠着冰冷的墙体。多年前的一幕仿佛又回来了。这个世间难道就如此无情吗?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和最讨厌的钱作战?即使我拥有了它,还是没有办法逃过它?为什么?我将拳头握得死死地,竖起耳朵听着孟芸的回答。
“赵姨,我知道三哥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可是,我已经和刘义有婚约了。我……我……”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就呆呆地靠在墙外,我没有勇气听下面的话,拎着渐凉的白粥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外面的阳光好刺眼,却让我感到这个世界更冰冷。
不知坐了多久,肩头突然一沉,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按在上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孟芸,她的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红肿,我强笑道:“是不是等久了?我只是坐会儿,有点累啊。”孟芸扑到我的怀呈,她说:“刘哥,我好想跟你一生一世啊。我真的好想啊……”她抱着我大哭,“可是,哥哥是因为我啊,刘哥,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要我的命,我都可以随时让他们拿去。可是为什么他们要的却是我的爱情!”孟芸,你是跟我做最后的道别吗?如果此刻我告诉你,我的资产上千万,你会不会改变决定啊?可是,这是爱情吗?即使我得到了你,你还会爱我,只因为我是我吗?那么我宁愿选择在心底爱你,也不要得到一个只爱我钱财的女人。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选择亲情还是爱情。于是我决定再考验她一下。如果她选择了亲情,那好,只能证明她只值二十万,根本配不上我的身价。如果她选择了爱情,那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并且让她的家人从此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四、故人心事有谁知
孟芸淡淡地拉过保温饭盒,说:“进去吧,家里人都等急了。”我跟在孟芸的身后走进屋,她的几位哥哥都在,他们看我的表情满是厌恶,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一只苍蝇,想伸出手去赶,又怕弄脏了不远处的白米饭。
“哥,喝粥吧。”孟芸打开盖子,盛了一碗。
“我不喝,你知道,哥也喝不下去了。”她三哥嘴角强牵出一丝微笑道,“小妹,你知道,哥从小就喜欢你,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张家人跟我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愿意。那么一个小个子,还有残疾,我的妹妹嫁过去不委屈了?三哥舍不得你……”他指指我,叫我坐到他的身边,“刘义,你要对孟芸好一辈子,不要让她受丁点的委屈,要不,三哥死不暝目啊……”三哥的皱纹都要挤到一起,一双眼睛期盼着我开口,胸前口袋里那张支票此刻炙热得如炭火般让我透不过气。
我想要开口,突然大哥冲过来捉住我的衣领,将我一把从床边扯起,向外面走去:“你他妈的一个穷小子,你有什么好的?你就是我们老孟家的催命鬼,如果不是为小妹,老三也不至于这样,现在也是她该回报我们哥几个的时候。”他将我推到门外,又冲着孟芸喊道:“小妹,张家在县城也是有势力的,你要嫁过去,我们哥几个都能跟着享福。做人得懂得知恩图报,不能太自私。你是到大城市了,可我们哥几个呢?都他妈的奔四的人了,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更别说买房说媳妇了,你就当帮帮我们吧。”那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心上。

紧接着,老二和老四冲出来,他们一边一个把我架得远远的,随即又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如果他们知道我刘义是谁,此刻应该换上另一副面孔。好,既然有这样的哥哥,就别怪我无情了。而且孟芸好像也同意他们的做法,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摸摸口袋里的支票,已没有刚才的热度,还好,我没有一时冲动公开身份。看来我可以结束这段浪漫之旅了,擦干嘴角的血迹,我带着满身的伤痕,踏上了回城的火车。
平日里总是在天上飞天飞去,偶尔调剂一下也好,看着那些扛着行李卷和我一起上火车的人,他们中有老有少,头发有长有短,偶尔一两个留着长发的兄弟竟然还散发着艺术家特有的体昧,远远地就闻到几天没洗澡的味道。有一个兄弟坐在我的对面,将脚丫子从地上抬到座位上,有滋有味地用手指将每个脚趾缝巡视一番,好像对这种散发着酸菜缸的味道十分满意。我别过头,有点后悔一时冲动选择了火车,但片刻后我却觉得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孟芸。

她拿起手机,不一会,我的电话响起来了。
“刘哥,你在哪?我逃出来了。”
我将头伸出外,冲她挥手,她看到了我,向我的车厢狂奔来,身后好像还有人在追她。不过不要紧了,她一个箭步冲到车上,我将她抱入怀中,列车的车轮徐徐移动。列车员轻蔑的眼神瞥过来:“别忘了下一站补票。”
我和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她对我说:“刘哥,三哥以死相逼,他们才答应放过我。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用尽各种方法也会让我嫁入张家,所以我就逃过来了。三哥说……他说……叫我一定要幸福。”
“你那几个兄弟,也都钻到钱眼里了,”想到打我的老二老四,我心底一阵不快。孟芸的身体僵了一下,我忙道,“当然,也是生活所逼……”
我正盘算着如果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孟芸,然后光明正大地为她三哥看病,孟芸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惊慌地看着我,不知道要不要接。我点点头,她按了接听键。我将耳朵贴近电话,电话的那头恶狠狠地说道:“死丫头,你就逃吧,你欠你三哥的永远都还不清了。你三哥——他跳楼了。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想不到,生性倔强的三哥,竟然选择了这种决绝的方式来告别这个世界,来从根本解救他最心爱的小妹。看来,除了三哥,我们都是一群自私鬼。但这又有什么?此刻孟芸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她除了我的怀抱,哪都去不了了。
六、比翼连枝当日愿
金盾公司的招牌还是一样的闪亮。李书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孟芸流产后,我就疑心。她那么爱孩子的人,知道电脑有辐射,早就不再碰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打开我的电脑?为什么电脑在那天会出现那么多关于我的详细资料?很简单,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让她知道。虽然指纹早就没有了,而且孟芸固执地不肯跟我说一句话,但我还是猜出来了。小区的保安给我提调了当天的录像。孟芸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两个女人,她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孟芸就一脸阴沉地回到了家。其中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御用秘书,李书洁。虽然我没有办法找她查证。但是我有办法让另一个女人开口。那个女人在看到我拿出一叠钱时,什么都说了。她说,有一天一个人来找她,让她陪着演一场戏。于是就有了那段巧遇。她的台词是:“唉,你叫孟芸吧,好漂亮啊。怪不得我们刘总的老板台前有您的相片啊。”
李书浩的台词是:“可不是嘛,你真是命好,嫁了那样一个好老公,哪像我们嫁了人还得出来工作。”
她再说:“听公司里的人说,刘总有半年没上班了,公司的事务都是通过电脑处理的。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人事变动的话,可要提醒一下我们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区里住着的邻居。”
李书洁突然张大了嘴,道:“哎哟,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刘总再三吩咐,有说漏嘴的,杀无赦。而且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竟然要去超市做保安,又买下超市自己提升自己做经理。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个女人再说:“可不是嘛,人家董事长脑袋里想什么,我们这种俗人怎么能知道呢?”
说完,她们就说笑着离开。李书洁给了这个女人一笔钱。就这样,她轻易地毁了我的幸福。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顺着她的路子走,才能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明知道她在倒水的时候顺手放了伟哥,我还是喝了下去。
这半年,她已经利用我的信任,将我的财产转移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的金盾现在只剩下土盾。我开着车,跟着她来到公司。开门的竟然是我的弟弟刘长。早就知道他们有一腿。他看着李书洁,马上就扑了上来。她将他一把推开。

“弄到我哥的签名了?”刘长问道。
“嗯。”李书洁低头。这一切我在保安室里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好,这样所有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书洁,你可受委屈了。”
“没关系。”李书洁的声音有点哑。
“他,我哥他没欺负你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东西给你了,那我的东西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别那么急,你难道就不想嫁给即将是富豪的我吗?”
“我只想要回东西,然后离开这座肮脏的城市。”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走的话,我就送你走。”刘长将一包东西放到李书洁的手里。李书洁忙打开看,却没发现刘长从袖子里摸出一根注射器来,对着李书洁的胳膊扎了下去。
李书洁挣扎了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这是什么?”
“是胰岛素。放心吧,你会因为低血糖而离开这个世界的,连最高明的验尸官都查不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得太多了,在千万财产的面前,你的命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有了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差你一个吗?”
一地的照片散落,上面赫然是李书洁肌若凝脂的胴体。书洁,难道我错怪你了吗?

李书洁的脸对着摄像头,她好像在笑,难道她发现我了吗?不可能的。摄像头藏得这样隐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她还是笑,慢慢合上了眼睛。
刘长,我的亲弟弟,在我又一次拨通手机后,不出十分钟,他的超级富豪梦就破碎了。我早报了警,他涉嫌谋杀被警察带走。而且录像带里的证据确凿,连他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真得感谢高科技。当然,也得感谢我是有钱人,才弄得到这么好的器材。按程序,李书洁将财产转移到弟弟的名下。而我唯一的亲弟弟死去,那些财产竟然又落到我的身上。
刘长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眼里望向我的满是怨恨:“老哥,还是你厉害,你那么有钱,为什么每个月才给我十万元零花?你知道我不够的,而且你竟然连遗嘱都立好了,我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不留给我啊?”
我淡定地笑道:“因为我太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不早立遗嘱,让你知道杀了我,所有的钱都会归慈善机构所有,你早就动手了,还会大费周折吗?你费力地弄到我的亲手签名,只是为了将存在世界银行的巨款提去。但你好像是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有你和李书洁联合行骗的证据。如果你们不那么设计孟芸,也许我不会想到李书洁也会背叛我。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我做完了这一切,开着车向着别墅奔去。孟芸,瞧,你老公多厉害,我们又有钱了。这次我一定守在你身边,一刻都不离开你。
家里好静。我看了一眼监视器,孟芸还躺在长椅上熟睡着。这个小懒猫。我走上楼,亲了一下她甜美的脸蛋,她的脸好冷,一定是睡得时间太长冻坏了。我柔声在她耳边道:“芸,我的事情终于都做完了,从今天起,我一刻都不会离开你。我将公司卖了,我们一起环游世界好不好?你想先去哪个国家?德国的法兰克福好不好?那里的玫瑰开满整条街。然后我们去夏威夷,那里可以一年四季晒太阳,不,那是土包子富豪的想法,我想……”她睡得好沉,我将手伸入她的身下,却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僵硬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她抱起,白色的毛毯从她的身上垂了下来,她的一条手腕上开着艳丽刺眼的血色的花——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拿刀划开了手腕。她的另一只手上有一封信。我打开来,上面写道:这个世界好脏,我去找哥哥了。
信好短,竟然没有一个字提到我。
我抱着孟芸的尸体,久久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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