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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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帖
天色刚刚渐暗,藏在角落里的黑色便肆无忌惮地钻了出来。女人机警地朝外看了看,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紧紧关上了大门。平常这个时候,村里的女人们都会坐到一起闲聊,可今天却是例外,天还没黑透,各家就大门紧闭。 女人心事重重地回了屋。男人蹲在角落里,心神不宁地抽了一口旱烟,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烟圈像是被人施了法,始终缭绕着不肯散去。
“娃子睡了吗?”良久,男人终于问了一句,他抬起头,女人看到他满脸的愁容,额头的皱纹深了许多,如同一条让人厌恶的蚯蚓盘踞在那里。
“睡了。”她心疼地回了两个字:“他明天还要上学。”
“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怕是该轮到咱们身上了。如果帖子真的送到了咱们家,无论是谁留下,一定要好好抚养娃子长大成人。”男人这话说到最后,突然哽住了。
“你别说了。”女人说着便掩面啜泣起来。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老式时钟,时针刚刚走过七点,他们还得承受几个小时的煎熬。
女人是被“吱呀”的开门声吵醒的,她猛地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耐不住困倦睡着了。她急忙出了屋,正好看见往回走的男人,他的手里竟然捏着一个信封。
女人顿时便感觉天昏地暗,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男人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她带着哭腔地问了一句:“真的是送到咱家了吗?”
男人沉重地点点头,他的脸上挂满了丧气,然后夫妇俩进了屋。
他们都知道这信封里的帖子是来索命的——他们一家三口只能留下两个,另外的一个必须离开。
帖子上只写着一个字,“男”或者“女”。如果是“男”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在男人和娃子中间选择一个,女人便安全了,如果是“女”的话,那么他们爷俩就是安全的。
无论怎么选择,这都是一种无以复加的残酷。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心中想些什么,一切不得而知。
信封最终由男人拆开了,他有些犹豫地取H了帖子,在翻开的瞬间,他们两个屏住呼吸,他们甚至能够听清帖子被翻开的声音。
男——帖子上赫然写着这个直挺挺的大字,男人像是失了魂一般愣在了原地。接着,夫妻俩抱头痛哭起来,然后男人去里屋瞧了瞧睡熟的娃子,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儿子了。
他最终没有逃过这一劫,他们生在这个村子里面就注定会遭此一劫,谁都逃不掉。
他没有再说什么,进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女人一直不停地哭泣着,男人凑到她跟前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然后继续道:“时辰快到了,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说完便出了门,等女人再追出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她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喊了一句男人的名字,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2.人问蒸发
从那天开始,杜淳便再也没有见过陈老大,他像是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更令他感到怪异的是,所有和陈老大认识的人,包括他的妻子、亲戚朋友、邻居甚至是同村的任何人,大家都没有再提起过他,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或者他根本没有生活在这村里一般。
杜淳虽然心生疑惑,却没有多问什么,他只是依照惯例讲完了今天的农业知识课程,散场的时候,他不由地看了看放在墙角的那张凳子,平日里,陈老大就坐在那里,而今天,那里却是空空。
杜淳是吊头村新上任的大学生村官。国家提倡应届毕业生踊跃报考村官,毕业后可以为农村基层服务,而朝气蓬勃的杜淳便是这些幸运村官中的一员,他被分配到了青州镇的吊头村,他的相关档案已经移交过去。他上任前去相关部门领报到证,负责登记发证的老头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就是去吊头村上任的村官啊。你没觉得这村名起得挺邪性的?”
杜淳细细一想,这村名确实挺奇怪的,他随口回了句:“是有点,不过我不介意。”
老头冷笑了一声,然后将报到证交到了杜淳的手上说:“这吊头村是青州镇最边缘的村子,各方面条件都比较艰苦,但是听说那里村民们人都不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杜淳跟了一句。
老头刚想回答,后面的人催促道:“喂,你弄好了没有,我们在这都等了半天了。”杜淳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他没得到老头的回答便出了门。
现在他在吊头村呆了半年,终于隐约明白了当时老头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村中经常有人神秘蒸发。他之前看过一些恐怖电影,说是某个邪恶的小山村,经常有人神秘失踪,然后发现是什么变态杀人魔或者变异怪物之类的,但是那些故事里的村民都会变得岌岌可危,惶恐恐怖的事情再会发生,而吊头村的村民消失之后,他们却若无其事。
他们诡异蒸发,村子里的村民却视而不见,他们波澜不惊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仿佛那些消失的人们从没有来过。
杜淳来到吊头村上任之后,一直负责处理一些村务还有就是村子农业知识的教授,所以村子里的人没有他不知道的。不管男女老少,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个新鲜的年轻人,村长甚至特意为他在村边盖了两间房,足以显示出村子对他的重视。
这半年之内,他做了调查,每个月的农历十五,即每个望月之夜的第二天,村里便会有一个人神秘蒸发,像是走进了异度空间,再也没了踪影。
他记得来到吊头村的第一个月,孙田便蒸发掉了,他甚至去了孙田的家里。
孙田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每当杜淳有时间的时候,就到村子里的小学教孩子们做手工,所以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当他到达孙家的时候,他的父母竟然说他们家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孙田的孩子,杜淳不禁愣在了门口。
然后,他找遍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孙田的痕迹。他的手机里存着那张他和孙田的合照说明,要么是他见鬼了,要么就是孙田的父母在撒谎,可是他们的孩子不见了,他们为什么不去寻找,从他们的表情中,却是无辜。
在这半年中,蒸发的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他们不见之后,家人都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继续生活。
而现在,陈老大也蒸发了。杜淳表面上也装作视而不见,他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又划了一道。

3.祖宗妆
殷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被娘叫了起来,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有些困倦地问道:“娘,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
殷桃的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啜泣了两声,然后坐在一边抽烟的男人说了一句:“时间快到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她点点头,然后捧着女儿的小脸说:“小桃听话,不管娘做了什么,你不要怨恨娘。”殷桃机械般地点点头,然后她便被娘领了出去。
夜风有些凉,像是一条条潜伏在暗处的蛇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殷桃刚刚被娘领出门,门前的两个身影立刻凑了过来。
他们带着奇怪的面罩,身子藏在蓬松松的袍子里。
其中一个人从女人的手中抢过了殷桃的小手,然后便拉着她离开了。殷桃哭闹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娘要将她交给这两个陌生人。
殷桃跟着他们走了一会,便彻底忘记回去的路。她慢慢停止了哭闹,只是偶尔啜泣两声。她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周围不断透出一些模糊的影子,然后又氤氲散开,她吓得急忙低下了头。
走了好久,他们突然停住了脚,然后其中一个人蹲了下来,他从衣服里取出一个怪异的黑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些奇怪的粉末,没等殷桃反应过来,她便被抹了一脸,她忍不住小声地问道:“好痒,这是什么东西?”
“闭嘴。这是祖宗妆。”对方冷冷地甩出这几个字,然后将盒子收了起来,随后他又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他递给殷桃,毫无感情地说:“快点喝了它!”
殷桃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她一时想不起了,她记得每次杜淳哥哥来给他们上手工课,总是会压低自己声音,模仿别人说话,而现在的这个人显然也会这些。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拧开。那个瞬间,她嗅到了一股清香,很奇特。
陌生人催促了一声,她抿了抿嘴,然后喝了下去。那些清凉的液体刚刚喝进肚子,她便感觉浑身松垮垮的,异常困倦,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迅速消散出去,然后她便被人抱了起来。
突然,有人燃了一支火把,火苗随即撑开一片光亮,抱住殷桃的人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在一口井前面停住了,他们互相点头示意,然后他的手一松,殷桃便掉入井中。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然后重重摔倒在一堆怪异的东西上面,她感觉身体像是碎了一般疼痛难忍,不过她仍旧抬头看了看,周围灰蒙蒙的,不过她却看到了自己的眼前挺着一张快要腐烂的脸,那张脸竟然是孙田的,他的脸上同样被抹了奇怪的脂粉,看上去像个小丑——
杜淳翻了个身,他深深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继续睡。不过窗户却被风推开了一条缝,然后它们像调皮的孩子一般钻了进来,他起身关窗户的时候,发现放在桌子上的彩色纸鹤被吹到了地上。他急忙捡了起来,然后吹了两下。
这只纸鹤是要送给殷桃的,明天是她七岁的生日:他平日里除了帮村主任处理村里的杂务和教授农业知识之外,就是给村子里的孩子们上手工课。
上一周他教大家叠纸鹤,不过殷桃总是学不会,所以杜淳准备在她生日这天送她一只。杜淳看了看时间,熄了灯,不过他却无法再次入睡,他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4.少了-个
杜淳早上去村务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他这才记起昨晚是望月之夜。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知道蒸发的魔咒又开始发作了,不知道这次会降临到谁的身上。
直到下午,杜淳才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他见天色还早,便去了吊头村小学,他知道那些孩子们在等着他。他进入教室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准备好了折纸,他扫了一眼,发现殷桃的位置上面空空的,他看了看讲台上面,并没有相关的病假条。
他不由得颤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次蒸发掉的人可能会是殷桃。所有的孩子都隐藏着好奇心,他们对于殷桃的消失不闻不问。

杜淳知道不可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任何信息,只要他开口问,他们就会异口同声地回答说:“那个位置本来就是空的,从来没有听过殷桃这个名字。”因为之前孙田蒸发的时候,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答案。
他勉强上完了这节手工课,下课的时候,他准备回家,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杜老师,你等一下。”叫住他的人是班里可爱的小胖子,周石头。他比其它的孩子要大两岁,不过因为很调皮,被留了级。
杜淳走过来,蹲下问道:“小胖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机警地四处看了看,说:“老师,我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 杜淳猛地一惊,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地问道:“我想知道的秘密?你指的是什么呢?”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竟然能够说出惊人之语。 他咬了咬嘴唇,没有理会杜淳的质疑,继续说:“我跟大家打赌说我可以吃到小卖部里最贵的糖人,如果你帮我买到那个糖人,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杜淳哼笑了一声.,拉起他直接去了村里的小卖部,给他买了那个最贵的糖人。从小卖部出来后,杜淳说:“现在能够告诉我了吧?”
周石头将他拉到了角落,那个瞬间,杜淳甚至觉得藏在这个孩子皮囊下面的是一个成人,这张脸只是他掩饰身份的道具。他再次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说:“其实,我知道殷桃和孙田一样,他们都不见了。”
杜淳困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们之前不是说根本不认识孙田吗,怎么现在改口了?”
周石头回道:“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们就是不见了,我们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人敢问。那些话是村长告诉我们这么说的,之前好像有一个叫小春的小朋友,也是上了几天课就不见了,那时候村长就把大家召集了起来,要我们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而孙田不见之后,村长也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如果我们不这么说……”
“如果不这么说会怎样?”
“如果我们不这么说,下一个不见的人就会是我们。”周石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淳能够感觉他颤了一下。
“你还知道些什么?”杜淳继续问道,可是周石头却不再说什么,他像是阴谋得逞了似的:“你跟那个姓窦的哥哥一样好奇,所以我要等到有新玩意出现的时候,再来跟你交换。”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杜淳没有追过去,他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打了鸡血,噗通得厉害,让他惊诧的不仅仅是村长要孩子们集体说谎,他到底在掩饰什么,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在周石头的嘴里冒出一个姓窦的哥哥,他又是什么人,现在人又在哪里——
5.掉头咒
自从杜淳来到吊头村之后,他和大学同学的联系便少了起来,并不是他不想联系,而是这村子实在是偏僻,手机经常处于无信号的状态,所以他每天可以向外联系的时间只有上午十点左右,可是那个时间,正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不是在教授农业知识就是在做整理。 为此,杜淳特意装病没有去村委会,十点左右的时候,他拔通了大学同学吴桐的电话,忙音持续了很久才被接听:“哪位啊?”
“桐子,是我啊,杜淳。”杜淳急忙说道,他的声音立刻提高了一个八度。
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语气:“原来是杜大村官啊,这当了官就把老同学忘得一干二净啦。我能够接到您老人家的电话真是万分荣幸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每天工作太忙,工作之余还要帮村里的老师代课。”杜淳急忙做着解释,然后吴桐便不耐烦地回道:“能不能找点新鲜的理由,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我可没时间听你絮絮叨叨。”
杜淳急忙岔开话题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求你帮助。我发现我在的这个村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需要你帮我查询一些信息。”他知道吴桐对神秘的事情很感兴趣,关键是他是一个电脑高手,查询资料最在行。

“巨大的秘密?说来听听。”吴桐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这里信号很差,所以我们交谈的时间不多,等我查出点眉目之后,肯定会再联系你的。不管你是用黑客还是白客的方法,帮我查一下青州镇吊头村的上任村官的详细资料,有没有一个姓窦的,千万不要有任何遗漏……”没等他说完,电话便自动挂断了,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信号!
整整一天,杜淳都心事重重,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触及一个巨大的漩涡,丽漩涡的中心藏着什么,他不知道。
他接到吴桐的电话的时候,是在第二天E午十点,他急忙接听过来:“喂,杜淳,你搞什么名堂,昨天挂了我电话之后手机就一直不在服务区。”

“不好意思,我这里信号很差,你查到什么信息就快说吧。”
“为了你我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这么大的人情我看你怎么还。”说着,他在电话的那头佯装高傲,然后继续说道:“我黑进了村官的资料系统,然后查到了你说的那个人,他叫做窦子轩。他进入吊头村的任职手续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就是他在任职的半年后便人间蒸发了。”
杜淳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一颤,他猜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然后吴桐继续道:“因为窦子轩一直没有和外界联系,他的家人就找到了吊头村,结果当地的村委会竟然说根本没有见过窦子轩这个人,他根本没有来上任过。”
“有没有其它的可能?”
“窦子轩是工商大学毕业的学生,他在大学时期,品学兼优,从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他失踪之后,警方也来吊头村调查过,但是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说没有昕过窦子轩这个人名,所以也就成了悬案。警方应该会有详细的资料,不过黑他们的系统是犯法的,虽然你们那村子看起来挺平静的,谁知道藏着什么东西,还是早点回来吧。”
“我自有分寸的,好了,等到事情有进展的时候,我再和你联系。”说着杜淳便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觉得这平静之下危机重重。
8.第一重谜底.吊头井
杜淳做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梦,他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拉到了半空之中,突然,一直紧抓着他的手松开了,他即将坠落到地面的瞬间猛然醒来。此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他摇了摇头,慢慢清醒了过来,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头。
他的脑海里立刻重现了昨晚的事情,他跟踪那两个陌生人进了后山,然后就在顾天成接到小瓶子的时候,却被藏在身后的人袭击了。他昏厥的瞬间觉得自己肯定是死掉了,不过现在他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撞见了那些人的秘密,但是他们却没有杀死他。
这和探险小说所讲的不一样,那些故事之中,主人公一旦发现了秘密,肯定是无法生还了,可是他并没有遇难,只是被人打晕之后丢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杜淳有些饥饿,他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不过他确定顾天成已经蒸发掉了,他被那个领路鬼引进了异度空间。
杜淳起身,他突然发现了远处的人形山头。他记得很清楚,吊头村的老版地图上面就曾标记着这个地方,顺着这里往外走就可以离开村子了,这是另外一条出村的路,他曾经问过一些村里的老人,他们说这条路因为异常偏僻而被废掉了。

他朝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吊头村”的村头碑,与进村的正路不一样的是,这块碑子很崭新:
“难道他们是想要我离开村子,不再回到那里?”杜淳自言自语道:“可是秘密没有被揭开就不能离开,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我会对那张老地图烂熟于心。” 虽然这个地方离村子很远,不过细心的杜淳却知道回去的捷径。 凭借着惊人的记忆,他终于在天黑之前再次回到了后山,然后找到自己被打晕的地方,他找到了自己当时丢在那里的手表,确认谜底正在一步一步地被揭开来。
他机警地朝前走了一段,发现在这密密麻麻的林子之中竟然还藏有一口怪异的井。
这井藏在乱草之中,并不显眼,但是凑过去仔细一瞧却发现它修得很诡异,外面镶了一层浮雕.上面刻着很多他不知道的怪物,不过它们都是面目狰狞,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可能出来咬卜他一口,

从外观上看起,这口井很大,直径应该会有两米左右,看上去不会是饮水用的井,而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修了一口井,会是什么人在使用?
“难道顾天成被带到这里,然后被投井了?”杜淳猜测道,可是他觉得说不通,顾天成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要任由他们摆布?
突然,他在井的旁边发现了一条小手链,他捡起来一瞧,竟然发现这是殷桃的,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殷桃也是被带到了这里:”想到这里,杜淳不禁小心翼翼地爬到井的边沿上朝里看,不过这井很深,目光打出去没多远便被潮湿的黑暗吞噬了。
“殷桃?”杜淳试着喊了一句,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很多恐怖而畸形的画面,是他们哭喊的表情,他们五官扭曲,然后鲜血从七窍之中喷涌而出。
“杜老师,你在叫我吗?”杜淳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然后看到了殷桃血肉模糊的身体,不由得叫了一声,差点跌落到井中。他摇了摇头,才发现刚刚看到的竟然是幻觉。
“你最终还是回来了,年轻人。”杜淳猛地一抖,然后他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诡秘的人影探了出来,他定睛一看,不禁叫了出来:“村长?”
9.第二重谜底.阴阳条
“杜淳啊,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你们年轻人的好奇心就这么重,偏偏要寻个谜底呢?”村长有些感叹地说。
杜淳不禁问道:“难道昨天晚上袭击我的人就是你,你就是那两个黑影中的一个。” 村长没有回答,他用无声默认了他的问题。然后杜淳继续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其它失踪的村民也是被你们带走的。”
“你知道吗,你的好奇心会让你送命的?”村长有些可惜地说,他非常欣赏这个年轻人,自从他进村之后,他给予了他很多帮助。
“我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我不能对那些莫名就蒸发掉的村民视而不见,你们可以当作没有这个人存在,但是我不能接受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活蹦乱跳地活着,今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有关他的东西也全部消失。”他的目光变得尖利起来,继续说道:“我刚刚进入村子的时候,觉得这个地方很静谧,是一个理想的工作环境。但是生活过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这种安逸中暗藏的汹涌。
“村子里每个月都会有一个人神秘蒸发,就发生在望月之夜。之所以不是失踪,是因为如果一个人失踪之后,他的家人或者村村民会帮忙找,但是你们没有。他们就像气泡一样,‘啪’的一声,便可以毫无缘由地消散。
“这些蒸发的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完全没有任何的规则,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在随机挑选着自己的食物。蒸发人群的家人毫无理会,甚至否认他们曾经存在过,每一个人都缄默着,以此掩饰村子所存在的巨大的秘密。”
“你的脑袋很灵光,不过却错了地方。”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窦子轩。”杜淳语出惊人。
村长冷不丁地一颤:然后笑道:“我太低估你了,你竟然连窦子轩帮查了出来,说吧么?”。
“你低估的还很多,如果我猜的没后蒸发的这些村民中,包括孙田、陈老大、殷桃还有顾天成,当然也包括窦子轩,他们都被你们抛进了这口鬼井之中了吧?” .“你能够知道的已经全部知道了,我只是很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把你抛到井里,你了解的确实是太多了。”

“其实,我知道的只是表象,任何一个有好奇心的人都可以查到这些东西,唯有一点最重要的,我却不知道,就是你们这么做的动机。这些村民没有犯错,他们之中有的甚至是老人和孩子。据我所知,你们村子历史上没有祭祀的习俗,所以这背后的故事让我着实好奇。”杜淳道出最后的问题。
村长沉默了良久说:“你都走到这里,那么就圆了你这个心愿吧。你说得没错,我们村子确实没有祭祀的历史,但是我们却有另外一种祖宗传下来的传统,那就是‘阴阳数’和这口‘吊头井’。
“我们村子的祖宗非常信奉阴阳平衡,平衡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莫大的吉兆,而失衡则是对应的凶兆。
“他们有很多规矩和法则,但是流传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只剩下了‘阴阳数’。所谓阴阳数就是生死数,他们要村子里男女数量上的平衡,不允许任何一方多出一个人。但是要保持这种数量上的平衡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只能有所变化,即男女数量成双,没有成双的一方便要选出一个人,然后投井。
“如果全都成双,那么就按着单月为阳月,双月为阴月的规则选择投井的是男是女。包括生老病死,不能有多余,如有多了的一个,那么就要被抛到吊头井中。
“祖宗留下的规则很公平,他们以每月的月圆之夜为检测之夜。因为村子的人员资料在村长手里都有备份,所有村民都要参与其中,如果离开村子或者逃跑便是抛宗弃祖,这对于吊头村里的村民来说是禁忌。
“月圆的当夜,会由专门统计男女人数的婆子算出这个月是多了一个男人还是多了一个女人,然后便在纸箱中抽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每户人家的编码,每个被抽中的人家将会在下一个轮回中重新被加入。

“被抽中的人家便会接到由我们送到的一张红帖,上面写着‘男’或‘女’。几乎每户人家之中都有男女,所以具体要送出谁去投井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如果被送帖的人家的帖子上写着‘女’,她家之中还有女儿的话,那么就要在母亲和女儿之间做出抉择,有的人家会让母亲出来,而有的人家则会让女儿出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表面看上去会是随机的,原来规则竟然是这样的。”杜淳突然想到殷桃的娘是如何做出这个决定的,让自己的女儿走出来?那一刻的人性,或许是最真实的,也是最恐怖的。
“选出的人会由我和村里的婆子将被选中人带到这里,给他们化上祖宗妆,这样他们就能够完美地七路了,喝了我们配置的药水之后,不会带任何痛苦地便会睡过去,从此不再醒来,永远留在井里。”
“你们平日里个个都知书达理,为什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愚昧无知?”杜淳不禁怒火中烧。
“好了,你想听的故事听完了。再说,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事情,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官,不幸的是你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好了,我来送你上路吧,和那个窦子轩一样。”说完,杜淳才发现林子里突然冒出很多个陌生的身影,他们全部都凑了过来,那个瞬间,他明白自己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10.死亡接龙
徐龙去领自己的村官上任报到证的时候,负责发证的老头抬头看了看他说:“你去吊头村上任啊,小伙子?”
他点了点头,然后老头诡秘地笑了笑说:“劝你一句,却别的村子吧,这个村子挺邪性的。”
徐龙接过报到证,回了一句:“邪性好啊,我就喜欢探秘。听这村子的名字就很怪异,我想其中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说完便离开了?
“大爷,你又在告诫这些大学生村官了啊。”负责打扫卫生的女人笑着说。
老头回道:“是啊,前年有一个叫做窦子轩的孩子去那里上任,后来据说是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本来想多说点的,不过怕人家嫌我迷信。我听说啊,去年去的那个小伙子.叫什么杜淳的,也神秘失踪了,所以才跟这个新任村官多说了两句:”
说完,他掏出一个小本子,然后在上面又划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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