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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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个书柜放在这儿!”任曦对我和程骏说。我和程骏抬着书柜放在了他指的地方。
三天前,我的高中同学任曦打电话给我,让我和程骏帮他搬家。
任曦从以前的公司辞职以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刚租了一个房间,作为他的办公室。这样的办公室可以称为“宾馆办公室”,因为这里不仅能作为工作的场所,而且还是他生活起居的家。这几天他忙着搬家和整理东西,自然不会忘记叫上我们这俩老朋友帮忙。
整整忙碌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把所有的东弭都搬进了新房。任曦打电话叫了炸酱面,我们气喘吁吁地坐下休息。
这间“宾馆办公室”非常现代,也很干净。特别是明亮的落地窗,让人觉得心情舒畅。不过奇怪的是,站在九楼,从窗户里望出去,远处山的形状却显得有些异常,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时,任曦说道:“这一带的房子价格非常贵,我真没想到自己那么幸运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
“对了,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生意啊?最近经济不太景气,你居然还辞职,果然够大胆。”我笑着说。
“小子,乱世生英雄啊。”任曦得意地说,“这样的经济环境下,在人家的手下打工的日子可不是一般的悲惨。但是只要你动动脑筋,想到了别人没想到的事情,成功也是轻而易举。”
程骏听了任曦的话,接道:“你脑子不好使了吧?现在找工作那么难,你看我和子寒都找不到工作,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的!”
“呵呵,反正我现在还在研究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们。”任曦回答道。
说话间,送外卖的人来了,我们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第一个吃完了面,就开始帮任曦整理东西。因为我非常好奇任曦的决定究竟是什么,所以趁他不注意,我偷偷翻着他的行李。
这时,我在一个大箱子的底部翻到一些杂志。我把那些杂志都拿了出来,打算看个清楚。可我一看到那些杂志的封面就吓了一大跳,只见上面都是一些人体的残肢和可怕的尸体。我又将目光移到杂志的题目上,只见用血红的大字写着:“World most scarypictures”(世上最恐怖的照片)。
我正打算翻开仔细看时,任曦突然走了过来,生气地一把夺过我手上的书。
“你怎么随便翻我的东西!”他看上去非常不满。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强烈,顿时感到非常尴尬。任曦把杂志又重新放回到箱子里。
“让我们看一下啊,那是什么书啊。”程骏在一旁说道。
可是任曦没有理会他,走到一旁继续吃面。我和程骏觉得很不自在,就不再做声,又开始整理起来。
傍晚,房间终于都整理好了,我和程骏便起身离开。任曦送我们到门口,似乎为他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对我们说道:“今天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改天我请你们一起喝酒。有些事情等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今天的事情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有自己的原因,不太方便现在告诉你们。”
我和程骏理解地点了点头,对他说:“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正当我们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任曦突然在我们背后大声说道:“喂,你们快听!”
我和程骏停下了脚步,张大耳朵听了听,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耸了耸肩:“怎么了,有什么声音吗?”
任曦跑到房间的客厅,听了一会儿,招手对我们说道:“你们快过来,来这儿听听。”
我和程骏疑惑地又返回到房间里,三个人站在客厅里仔细聆听。果然,我听到有非常细微的声音传人耳朵,似乎是有人在隐隐地哭泣!

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甚至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时候,程骏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有声音吗?我怎么听不到?”
任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在门口我听到了,但是现在声音太小了,似乎是有人在哭,不知道是猫在叫,还是人在哭,反正挺奇怪的。”
我点了点头:“嗯,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任曦接过我的话说道:“这是新建的公寓,还没多少人搬进来。哎,算了,别管了。”
于是,我和程骏向任曦告别,离开了。
“你刚才到底听到什么声音啊?”程骏又一次好奇地问我。
“你没听到吗?我感觉那个声音就在任曦的房间里,真的挺奇怪的。”我说。
这时,汽车来了,我们便上了车,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声音将会是那么恐怖的故事的开始。
两个星期以后,任曦又打电话给我,说是为了感谢我们的帮忙,请我们喝酒。
我到了酒吧,发现程骏已经到了。我正和他聊天的时候,任曦也赶来了。
任曦一见到我们,就坐了下来,闷声不响地开始喝起了啤酒。
程骏问任曦说:“小子,你的秘密生意做得如何了,”
任曦没有回答程骏,而是转过头问我道:“子寒,上次你在我的房间里听到的,是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挺像女人哭泣的声音。”我同答道,“怎么啦?邻居家的女人每天在隔壁勾引你吗?哈哈。”
任曦又喝干了一杯啤酒,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的房间隔壁,一家人都没有,还是空着的。只有我不了解这座建筑的情况,急急忙忙搬了进来。我已经三天没去那儿住了。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住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敢回去,”程骏问道。
任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搬家的第二天晚上,我终于把东西全部整理完毕,准备开始工作。我在窗附近放了桌子和床。坐在桌子前面的时候,往左看可以看到外面不那么好看的风景,而且可以随时打开窗户抽烟,十分方便。所以,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坐在桌子前面,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因为一家邻居也没有,所以非常安静,尤其是晚上,隔壁新建公寓的建筑工人都下班了,安静得出奇。我打开收音机,想一边听广播,一边工作,没想到收音机不知道是不是在搬家的时候摔着了,放不出声音。我没办法,只好继续专心工作,一直工作到凌晨1点多。这时,子寒你曾经听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一次我听得非常清楚。附近都没有人家,我觉得非常害怕,就在那时,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第二天早上,我被管理员叫醒,才发现自己一整晚都躺在电梯门口。
‘先生,你为什么在外面地上睡觉?’管理员问道,
‘哦,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出电梯的时候摔倒了,就睡着了。’我不想跟他多说,‘对了,昨天晚上电梯有没有坏掉?”
‘没有啊,电梯正常啊。对了,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管理员突然问道。
‘哪个女人?’我皱起了眉头。
‘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啊。因为她的样子非常奇怪,所以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呢。您还记得吧?后来你们不是一起上电梯了吗?’管理员说。
‘没有啊,昨天是我一个人上的电梯。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我问道,内心开始升起恐惧。
‘眼睛很大,脸上没有一丝山色。说实话,看上去有些恐怖。我以为是你的朋友,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管理员回答说。
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甚至连句谢谢都没和他说,就往家跑。
我关上门,径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我的心里非常累,想着管理员的描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她不停地用她那长长的指甲疯狂地刮着我的脸,慢慢把我的眼睛挖出来,我甚至都能听到她的指甲刮擦着我的骨头的声音。
我撕心裂肺地大叫着,一下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
我不知道我睡了几个小时,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又一个夜晚。
我坐起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无法专心工作,总是看见幻觉,频频做噩梦。唉!
我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打算出去吃饭。
走到门外,我开始犹豫,究竟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就在我还没决定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那声音非常凄惨,就像是在被人虐待似的。
难道又是我的幻觉?我竖起了耳朵,这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人面临死亡前那绝望的呼喊。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幻觉,于是我赶紧开门进屋,用公寓对讲机打给管理员,让他赶紧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焦急地等着管理员,这时,那声音却越来越小,慢慢变成了呻吟。
是不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我非常心急,来不及等管理员赶上来,开门循着声音找去。

我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我站在那家门口仔细地听着,这时,里面的声音突然一阵大叫,便再电没有了声息。
这时,管理员也赶到了,他用钥匙打开那一家的门,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的卧室灯开着,我尾随着管理员走了进去,却看到了骇人的一幕。卧室的墙上到处都是血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四肢都被绳子绑着,已经死了。我们靠近一看,发现这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他的手指关节都被刀切断了,白白的骨头露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不仅如此,他身体的每一个关节也都全部被切断了,很明显,这具尸体是被人分尸以后又重新拼凑起来。我似乎在我工作中的照片上,看到过这样的情景。我转头看了看管理员,他浑身发抖,呆若木鸡。
‘快叫警察吧!’我大声说。
可是他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上去,他完全被吓到
于是,我赶紧用手机报了警。我和管理员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开始抽烟,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警察便赶来了,一些警察开始保护现场,一个警察走过来开始对我们作询问笔录。
警察似乎很怀疑我,他让我们又重复了一次发现现场的动作,从我听到那个声音开始,一直到我报警,让我们再机械性地重复了一次。
管理员很配合警察作笔录,但是他却死也不愿意再去那个房间。虽然我也很害怕,可是管理员看上去有些害怕过头了。
‘你和被害人认识吗?’警察问管理员说。
管理员突然很激动地说:‘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他只是我们这楼的住户,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警察兢兢业业地做着调查工作,一直盘查我们直到12点。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开始担心他们会看到与我工作相关的杂志而怀疑我。
“现在该是告诉你们我的工作的时候了。”
任曦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继续说道:
“我的工作是。通过网站卖给客户他们收藏需要的物件。但和别的代理公司不同的是,我提供的都是平时很难看到或找到的东西。比如说子寒你以前看到的被虐待和四分五裂的尸体的照片。因为我觉得,人的好奇心和保密的欲望是相同的。既然有人要保守一些秘密,就一定有人想要去知道。如果某个BBS上出现了这样的照片,一定会有爆炸性的反应,我就是从那些网站上找到的灵感。
于是我开始为客人们寻找那样残忍的照片,他们想看却无法找到的不寻常的照片。事实上,色情照片在网站上找起来很容易,每个人都能轻松地下载,可是,像这些虐待致死或者被人分尸的照片却是凤毛麟角,这就更激起了人们偷窥的欲望。
虽然我知道这是非法的,但是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我赚到大把的钱。
于是,我先试着在一些比较大的网站上发了类似的照片,果然,很多人发给我E-mail,让我发给他们其他的照片,有的人还问有没有专门的网站。
这让我对这个工作更多了一份信心,于是干脆辞职,自己做起了恐怖网站,打算大赚一笔。这个网站采取了会员制,普通人无法进入。一开始,客人寥寥无几,但是通过客人们的互相介绍,固定的客户越来越多。
你们觉得这样的工作能成功吗?我当时也这么犹豫过,可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提供给他们越来越刺激的照片,我的收入也开始越来越多。”
“可是,你的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呢?”我打断了他的活。
“你们记得吗?以前我工作的是个大公司,我加入了公司的摄影协会。其中一个会员是一个美国员工,他的爱好就是收集这些恐怖照片。不仅如此,他还是美国最大的地下恐怖协会的会员,这个协会的会员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他们之间的活动就是互相交流收集到的恐怖图片。
通过他的帮助,我也加入了那个协会。但是你们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么变态的人,我当时只是非常好奇而已。
那个协会的网上资料室有很多这样的照片,而且,和其他会员邮件联系以后,还可以互相交换信息。渐渐地,我收藏的照片越来越多,这也为将来开公司打下了基础。
我在做交易的时候,绝对保证购买者的隐私,有的人要求寄邮件,有的人要求寄包裹,也有一些人则要求当面交易。
定单越来越多,我无法再在父母的家中工作,怕吓到他们,就租了现在的房子。”

“你是不是真的去杀人的现场拍照?”我瞪大了眼睛说道。
任曦听了我的话,涨红了脸,激动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认为我是那种为了钱就不顾一切的人吗?”
程骏对他说:“你的工作完全误入歧途了,你为了钱,这样做,不就成了那些杀人犯的帮凶了吗?!你坦白吧,你到底有没有在犯罪现场拍过照片?”
任曦没有回答,他犹豫着,喝干了一杯酒,慢慢说道:
“警察来的那天,我真的非常害怕,他们会在我家搜到那些资料。所以我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那些资料。就在我整理资料的时候,一张照片掉了山米,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张照片上的尸体的死法和我刚才看到的受害者一模一样!
我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别人化妆的,因为这些照片中有一些的确就是人化妆以后拍的,不是真实的。可是当我看到这起事故以后,我突然意识到这张照片是千真万确的。我又将照片扫描进电脑,把图像放大,仔细观察起来。
这时候我发现,照片上尸体被绑的样子,和四肢切断的状态都和我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
我想知道那张照片的来源,便翻查起我的档案,结果发现是一个叫killyou的ID发给我的。我突然想起这个人很奇怪,除了要求我和他交换更残忍的照片外,还说如果允许他把他收藏的照片挂到我的网站里,他可以给我钱,似乎他要向别人炫耀他收藏的成果。他是我碰到过的最变态的人。
我又好奇地翻看起他发给我的照片,发现他寄来的第一张照片是一具被乱刀桶死的尸体,尸体鲜血淋漓,脸被钝器砸烂,看不出形状。从尸体细长的手指来看,似乎是一具女尸。可从尸体高大的身材来看,又似乎是一具男尸。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残忍的照片,但是当初看到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是人化妆的,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
当时我只想着赚钱,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他把自己的照片挂到我的网站上,还从我所有的照片里挑选出一张西内达鲁奇拍的照片寄给了他。西内达鲁奇是九十年代最有名的拍摄残忍恐怖照片的人,他是残忍恐怖照片的传奇人物。那时候,因特网还没有那么发达,他的一张照片能卖到几百美元。
几天以后,我又收到了killyou的邮件,他说这张照片他已经有了,他需要更残忍的照片。他居然知道西内达鲁奇,可见他是一个内行。这时,我发现网站上他又添加了新的照片。
这张照片比上一次的更加残忍,尸体被反吊在天花板上,两只手和一只腿被切断,断口还非常新鲜,血不断地流下来。我看到这照片感到异常恐怖,照片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真实感。

不过一想到钱,我就没想那么多,就让他把照片挂着吧。我又开始考虑该给他什么样的照片才能满足他呢?
于是我去了那个美国的地下恐怖协会的网站,从中挑选出了一张非常变态的照片发给他。那张照片也同样非常残忍,我无法判断照片的真假。照片的提供者说,他是一名警察,专门负责杀人案。这是他调查的案件中的照片,我想这次他应该满意了吧。
不久,我的邮箱就满了,都是来自我的网站会员的信件。大部分人都流露出非常欣赏的态度,表示从来没看到过如此残忍的尸体,这简直是一张杰作。
我同时也看到killyou的回复,他说还是有一点失望,问我有没有更刺激更新鲜的照片,同时他又在网站上挂了一张新照片。
第三张照片,就是我手中的这张。这一次我的恐惧占据了全身,因为照片太过血腥。我无意识地从网站删除了他的照片。
过了几天,我再一次收到他的来信,虽然他说得很礼貌,但是从字句中我却感觉到他在威胁我。因为我拿了他的钱,却没达到他的要求,看上去他非常生气。他强烈要求我把他的作品挂在网站上,并寄给他更刺激的照片。他还说,如果我不信守诺言,他不敢保证我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

想到这些,我又仔细看了
一下那第三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身材矮小,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她的脸转向侧面,看不到容貌。我又将照片再次放大,仔细地检查着。21寸的显示器顿时充满了深红的鲜血。她的全身血肉模糊,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翻涌,继续移动着鼠标。这时候,我发现她被切断的手上有几枚戒指,果然这是一具女尸。
这叫,我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人在冷冷地看着我,我慢慢向左转过头,再一次看到了窗外那个恐怖的女人。
内心压抑的恐惧一下子暴发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发疯似的大叫起来。
我全身麻木,根本无法或弹。只见那个女人慢慢浮了上来,露出她的全身。她的脖子以下都被鲜血覆盖了,穿过玻璃慢慢向已经吓呆的我飘了过来。

‘哐哐哐……’这时,大门传来了巨大的敲门声,那个女人一下子消失了。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再没有回复就要把我的门打破了。我赶紧跑过去,看了看猫眼,发现是一个警察。我这才意识到他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叫喊声,我顿时不知所措。我的电脑里正显示着那幅巨大的血淋淋的照片,而桌子上我收藏的照片一片狼藉。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这时,我看见警察掏出手机,似乎是给管理员打电话让他拿钥匙来。
我飞快地跑到电脑前,关掉了电脑,并将我桌子上的照片一股脑地塞进抽屉里。我刚刚整理好,就听到门外管理员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又赶过去打开了门。管理员和警察站在门口,尴尬地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尖叫。’警察说。
‘没事,没事,我刚睡着了,做了噩梦。’我掩饰说。
‘我可以进来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警察说着看了看我身后的房间。
如果我拒绝他的话,他们一定会怀疑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将警察和管理员迎了进来。
警察开始盘问我刚才他问过的问题,我心里非常窝火,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很不情愿地回答他,就想让他们快点离开。
警察离开之前,转过身用怀疑的眼光又打量了我一番。
他们离开之后,我又把抽屉里的材料拿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可我突然发现,第三张照片找不到了。
我明明记得刚才放在最上层的,可是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那个管理员趁警察盘问我的空隙拿走了照片,又或者是窗外的那个女人?
平静了一会儿心情,我又打开电脑,仔细研究起那张照片。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尸体侧过去的脸对面角落有一面很小的镜子。我用鼠标调整角度,将那面镜子慢慢放大。无奈我的电脑技术不专业,无法再看清那个镜子里的影像。
这时,我想起了我的朋友东军,他开了一家照相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早上6点了,我不想再呆在房间,就把这张照片放进u盘,直奔他的家。
我不想再坐电梯,但是一想到天已经亮了,又给自己鼓了鼓劲。电梯到了一楼,我几乎是狂奔出来,到了一楼的管理员办公室。
我突然听到警察和管理员吵架的声音。
‘你有什么权利怀疑我’你和我知道的情况不是一样吗?’管理员生气地怒吼。
‘你把事实说出来吧,不要隐瞒,如果你骗我的话,下次就轮到你了!’警察说。
管理员似乎更生气了:‘什么?下次轮到我?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时,他们突然看到了门口的我,顿时停止了争吵,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我甚至怀疑那个管理员是否拿了我的照片,报告了警察。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我看了看他们,便离开了公寓。
十一
我来到了东军的照相馆,把这件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东军建议我说道:‘照片是为了新闻或保存资料而拍摄的,也有将世界上的物体艺术化的功能。可是你的工作却将照片和人的本能和欲望联系了起来,用在不正当的地方。我的职业是摄影,我总是希望我手里拍出的照片能非常优雅漂亮,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他说着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哎,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这样的照片刺激了人们黑暗的本能,会唤醒人们的残忍心,你能答应我吗?’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现在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且对东军感到非常惭愧,脸慢慢变红了:‘对不起,我一定答应你。’
‘那么你把那张照片给我吧。’东军说。
东军看了照片以后,非常严肃地对我说:‘我要再用设备查一下这张照片,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张人为的照片,你明白吗?我的意思?这是一个变态的人干的残忍的事,并且干完以后就拍下了这张照片,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说着,他开始用电脑放大照片,我将角落的镜子指给他看,问他能不能利用技术看清镜子里的影像。
东军的电脑是专用电脑,比我的电脑清楚多了,可是即便这样,仍然看不清镜子里的脸。
东军说:‘这张照片不是用数码相机拍的,而是用普通的相机拍的。等我再做一天的技术处理,就应该能看清楚镜子里的东西了。’
我只好和东军约好了明天再来,离开了他的家,突然我发现无处可去。
我去餐厅吃了饭,然后去了桑拿房。等我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还是不想回家,就找了一个酒吧喝酒。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把自己电脑上的照片删除,否则万一被警察查到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等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可奇怪的是,管理员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我走到电梯旁,发现电梯正好停在一楼。我踏进电梯,等着电梯缓缓上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出那个窗外的女人恐怖的脸。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心里盼着电梯快点到达九楼。
幸运的是,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安全地回到了家。我看了看四周,对面遇害的那家人并没有警察的守护,只有一条警戒线。我不敢再看那里,赶紧跑去我的房间。
可让我惊讶的是,家里的门居然没有锁上,我一拉门把就打开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又悬了上来,我犹豫着走进房间,打开了电灯,才发现我的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很显然有人搜过了我的房间!

更倒霉的是,我的电脑居然被人拿走了!而且桌子上的照片也一扫而空。
我着急地查了其他的贵重物品,发现只有电脑和那些照片被人拿走了。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公寓管理员!
十二
我慌忙拿起公寓对讲机,对方有人接了。
‘有人进了我的房间,你知道不知道?!’我非常生气地说。
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只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管理员!喂,喂!’我继续喊叫着。
‘啊——’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人的尖叫声,我一把甩开对讲机,瘫倒在地上。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打算去管理员办公室看个究竟。
我又走到电梯旁,大口地喘着气,电梯显示在一楼,我按下了按钮。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电梯一直显示停在一楼,并没有上来。过了几分钟,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走楼梯下去,可就在这时,电梯缓缓地升了上来。
我毫无表情地看着电梯的指示灯,5,6,7,8,‘叮……’电梯终于到了九楼,门打开了。我看到保安被反吊在电梯的天花板上,他的双手和一条腿被切掉了,鲜血淋漓,和那张变态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震惊得不知所措,身体像被凝固了一样动弹不得。电梯停了几秒,又‘叮’地一声关上了,我这才缓过神来,开始尖叫起来。
我飞快地跑进房间,拿起电话报了警。我浑身颤抖,我不敢去走廊,又不敢呆在房问,我该怎么办!我在房间里慌乱地来回踱着步,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些声音,应该是警察来了。
我打开门,果然,走廊里站着几个警察,正在给电梯里的尸体拍照。
警察看到我出来,又开始盘问我,我将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
他怀疑地问我:‘你一个人单独发现了管理员的尸体吧,’
‘是的。’我手心开始冒汗。

‘那么,上次你隔壁的尸体也是你发现的吧?’
‘是的。’我心里很清楚,警察开始怀疑到了我的头上,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巧合了。
警察听了我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我真的应该去算命了。’
‘怎么了?’我听不懂他的意思。
‘除了近期的这两个案件,这一年来,这个区已经发生了许多件事故。’他说。
‘什么事故啊?’我还是不太明白。
警察掏出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说了起来:
‘以前,这个区是非常安全的。我的工作一直很轻松。但是,从一年前开始,区综合医院里的尸体经常无故失踪。一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到后来,便成了一个星期一次。尸体频繁地失踪给市民造成了很大的恐慌。可是除了尸体失踪以外,并没有其他事发生。偷盗尸体的人也没有向家属勒索,而且也没发现地下交易脏器的案件。案子一直没有破掉。
就这样过了半年,尸体失踪的情况突然停止了。我们刚刚开始放心下来,没想到,失踪人口开始快速增加。不论是男女老少,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这些失踪人口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居然又发生了连环杀人事件。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一定要去算命!我的体重也从73公斤猛降到62公斤,我最近真的很严肃地考虑要不要辞职不干了。
正说话间,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狗崽子!你这样嚣张地杀人,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真的想找死吗!’
‘吴警察,你怎么了!’刚才和我一起聊天的警察开始拉他的手。
我这才发现,抓我领子的人就是当初在管理员办公室和管理员吵架的那个警察。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杀他!放开我!’我生气地推开他的手。
吴警察更激动了,他浑身发抖,开始打我的耳光,我一下子摔倒在地。 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瞄准了我。
旁边的警察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一把夺过他的枪,大声招呼着别的警察。
别的警察都过来纷纷把他拉走,他仍然充满愤怒地对我吼道:‘在你下次杀人前,我一定要先杀了你!’
一旁的那个警察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对不起,吴警察以前不是这样的,希望你能谅解。’
说着,他扶着我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笑离开了。
我站在墙边,听到警察们在偷偷议论着吴警察。
‘吴警察又开始不正常了,上次也是这样,差点把嫌疑犯打死。’
‘是啊,还好那个嫌疑犯就是犯人,否则他麻烦大了。’
‘今天他又犯病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听了警察的话,我心里觉得,那个吴警察一定有神经病。
于是,我又回到屋里,开始猜想究竟是谁拿了我的东西。很显然,一定不是管理员,因为警察并没有从他身上搜到那些照片。无论如何,我这次一定要搬家了。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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