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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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博是一个北漂,在北京南三环的分钟寺乡曾住了好几年。那里房租便宜,属于城中村,不过后来拆迁,都陆续搬走了,他的一个老朋友还坚持住在那里。因为那里的房租很便宜,他要坚持到拆迁的最后一天。这个朋友姓陈,叫陈大勇。
盛夏,庞博从那里搬走一段时间后,又换了工作,却意外接到陈大勇的电话……
租房见鬼
这一切,都“归功”于这里的开发商。从分钟寺的月亮小苑小区出来,陈大勇往地铁口走,准备乘地铁上班,可是却意外的发现,通往地铁的关键路口竟然被堵了大堆的砖石。大概是开发商在故意制造障碍,让人们赶快搬离这个地方吧。这样想着,陈大勇小心的爬上了砖堆,从砖堆上勉强过去。这小小的障碍还是无法阻挡廉价房租的诱惑。过了砖堆,他发现以往熙熙攘攘的街道冷清下来了,路边的小摊贩都没有了,这一段路边算是拆迁比较早的,房子里早就没有了人,可能前一天住户刚搬走,第二天房子就夷为平地了。
他感慨了一下,便匆匆上班去了。
忙忙碌碌一整天。晚上九点多,他才离开了公司,匆匆往地铁赶。出了地铁,还要走一段路才到家,却发现这段路连路灯都没有了。漆黑的路如一条蜿蜒的黑带,伸向远方,路边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房子,偶尔里面传出砖土落地的“啪啪”声。朦胧可见路边的树,偶尔天生灰腾腾的飞过一两只不知名的夜鸟。陈大勇打开手机里手电筒的功能,却发现根本照不了多远,又懊恼的关掉了。远处没有拆的房子,窗口射出隐隐的光,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些人的气息。他一步一步的用脚试探着往前走。
即便是个年轻男人,他心理还是免不了敲起了小鼓。
走了一段后,面前黑黝黝的一个影子拦住了去路,他心理明白,这是早晨出来时爬过的砖堆。白天在这里走,只感觉有点不方便,却没想到晚上还有些怕人的。这样想着,他走到了这对砖头跟前,低头卷了卷裤脚,准备还是爬过去。
他先是迈出了左脚,找个平坦的地方稳住,然后右脚准备跟上去,却冷不防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声。这声音离他是那么的近,近的似乎就在他耳边。
“哇,妈呀!”吓得他一声怪叫,跌坐在了砖堆上。同时回过了头。
“哎呀,对不起,吓着你了。”面前是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他一只手撑在砖堆上,一脸歉疚的说:“还想咳嗽一声提醒你后面有人,没想到反而吓你一跳,你没事吧?”
这个老人,他认识,不,是偶尔见到过。在地铁附近,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也就是最早拆迁的这个路段有一个小出租房,老人和老伴就住在这里,平时似乎就是靠着捡破烂和收废品糊口,从没有说过话,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也没见过他们有什么亲人儿女来探望。有一次,他想要把平时攒下的矿泉水瓶卖掉,还来找过老人。在叫开门的时候,他瞥见了那小出租房里的环境,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地方,摆了上下铺,上铺放的是废品,下铺是破旧肮脏得看不出颜色和花纹的床单被子。紧靠床的地方,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放着乌油油的大茶缸子和一些日用品。老人给的价格并不高,不过看到这个境况,他心一软,没有要钱,干脆把废品直接送给了老人。记得当时,这个老人黑黢黢的脸上一脸的开心。
后来,这个路段拆迁了,没有搬走的商户也遭遇了断水断电的惩罚。不过老人依然没有搬走。以往每天上下班从这里路过,一片黑暗中,只看到老人的小出租房发出淡淡的蜡烛的光。
陈大勇长吁一口气,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都是自己吓自己,他想着。
“没事,没事!”说着,他转过身,继续往前爬。身后,是老人喘息的声音。
他一边爬一边想,这附近差不多的都拆了,怎么老人还没有搬走呢?或许是开发商见他们老两口太可怜了,没有驱赶他们吧。
爬过了砖堆,陈大勇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家的方向走。走了两分钟忽然感觉不对劲,扭头往身后看了看,空荡荡的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奇怪了,难道是老人回家去了?他没有多想,一溜小跑回到了租住的小区。
这是目前唯一完整的小区了,是酒店式公寓楼,就是每间自带卫生间的那种。当初建造小区的开发商有点实力,虽然无可避免被拆迁的命运,但目前还在洽谈中。这一大片地,还是在三环附近,不知道又能造就几个土豪呢。
硕大的小区楼矗立在他眼前,像一个巨大的笼子,从豆腐块一样的窗口透出来的灯光,让他稍稍有点踏实下来。
小区进门处还有拦车的杆子,他从杆子边绕了进去。楼下的小门脸儿有的已经搬走了,没有搬走的也是惨淡经营。有些门店老板为了省钱,退掉原来的房子,带着妻儿搬进了门脸儿里住,打算门店到期就卷铺盖回家。晚上,这些家庭就在门前的空地上摆着桌子,就着昏暗的灯光,围着桌子吃饭,三三两两的孩子一会绕着桌子跑,一会儿又在旁边的二手家具店的沙发床上打滚。
路过的时候,陈大勇忽然听到了这一桌人边吃边聊天。
“什么?哪死人了?”
“就是刚拆迁的那块,据说死人了,恐怕一时半会是拆不完了。”
好奇心驱使下,陈大勇放慢了脚步。
“那么大年纪,儿女也很少探望,说没就没了……”
三两嘴的言语钻进了陈大勇的耳朵,似乎死的是个老人,不过他没有在意,当故事听了两句,就赶快回到了出租屋,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
在一个压力山大生存都成问题的环境里,人们对死亡也显得麻木了,一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二天晚上,他很早回来,到物业去交电费,竟然也听到了和前一天晚上同样的聊天内容。那是物业收费的两个大妈,在闲唠嗑。
“谁死了?”他顺口问道。
“听说是一个收废品的老头。让他搬走,他不搬,结果一夜之间那小屋子就成平地了。他还有个老伴,那天晚上去女儿家了,第二天回来,家没了,老头子也不见了。”收电费的大妈摇头叹息着。
收废品的老头……陈大勇忽然想到了地铁附近那老头,一股凉气从脊背直升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就是昨天晚上啊,今天早晨,上班的人就发现那房子没了,还以为是搬走了呢。人家好歹还有个闺女,不过也够呛啊,没权没势的……”
昨天晚上?那昨晚爬砖堆时候见到的老头……,难道是鬼?不,怎么可能有鬼呢。他挣扎着,强迫自己不去那么想。
夜半惊魂
当晚,睡梦中,听到一阵阵“轰隆、轰隆”的声音。大概又有几家房子被拆了。很多时候的拆迁就是这样,没权没势的老百姓,不想离开自己生长的家乡,却不得不被迫离开,三环里的家没了,被迫搬到了郊区,手里只剩下或多或少的钱和一两套豆腐渣楼房。不搬是不行的,有时候是停水停电;有时候一觉醒来,发现屋顶没了;有时候下班回到家,发现家没了;有时候家里还被扔进垃圾粪便,甚至蛇虫鼠蚁。生活在底层的人,永远得不到起码的尊重和礼遇。
陈大勇感叹了一会儿,悄然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本不想加班,却偏偏又加班了。跟着末班地铁回了家,出地铁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他强打着精神往家的方向走。路过老头收废品的位置时,他忍不住的看了看。黑夜里只有一堆堆建筑砖瓦的影子,哪有什么小屋子。这一刻,他才知道听到的传言是真的。

心理一阵阵打鼓,他小跑往家走。这时候正是农历七月初,没有月亮,只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一些路灯和住户屋子里的光亮。他心理真的害怕了。
忽然,前面飘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忽悠悠地越来越近。那影子,没有脚,却有头,胳膊在身体两侧耷拉着。晃晃悠悠的飘了过来,落到了他跟前。
他吓得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用手指着那影子,“你、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黑影子没有出声,突然间,脑袋往上伸,脖子竟然拉出了二尺多长。
“哇——救……”救命还没有说出口,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昏倒前一刻,感觉一阵冷风袭来。此时正是盛夏三伏天,这冷风是从哪来呢?
等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马路边,那个黑影早已经不知去向。他艰难的爬起来看了看四周,还是老样子。他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跑过了那砖堆,飞一样的跑回了出租屋。
第二天,大病一场,好几天没有上班。
接着,他就给庞博打了电话,想来庞博这里住几天,然后找到新的房子再回去搬家。
就这样,庞博去帮他把一些随常用的东西搬到了庞博这里。不过,庞博一直对他所说的那个东西表示怀疑。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如果硬说有,那只能说是自己心里有鬼。不过,这个陈大勇庞博认识他已经好几年了,虽然平时粗枝大叶有些不着调,不过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为了搞清楚这些事情,庞博好说歹说,说动了陈大勇再回到了那个出租屋。不过这一次,是庞博和他一起回去的。
真相大白
夜,格外的寂静。尤其是在这条拆的稀稀疏疏的路上,早已没有了以前喧嚣的气息。两旁的建筑大多数已经推倒,只剩下一堆堆的砖土,偶尔有一两间立着的,也摇摇欲坠了。
张涛,听名字像男孩,不过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她之所以还住在这附近,也是因为贪图便宜的房租。这一天很晚了,她因为单位的组织年中会,回来得比较晚,匆匆从地铁出来,赶紧往家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后面有声音,不过不是脚步声。她扭过头去,看到了她平生所见最恐怖的一幕。一个黑影,飘飘荡荡就跟在她的背后,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因为天黑,看不清脸上的五官,两只胳膊耷拉在身体两侧,在她回头的一瞬间,颈部忽然向上拉长一米多,还传来“哗磁、哗磁”的声音。张涛发出一声惊悚的大喊,随后人事不省,瘫倒在地。
这个黑影在她身边飘了一会,然后离她更近了。忽然弯下腰伸出僵硬的胳膊碰了碰她的身子,然后发出“嘿嘿”的笑声。之后,怪事便出现了。
只见这个黑影弯下腰,用手拖拽着她,把昏迷不醒的张涛拖到了路边的瓦砾堆后面,然后迅速脱下了披在身上的斗篷,然后蹲在张涛跟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只听路边一声大喊,随之跑出三个人。黑影吓得一哆嗦,转身刚要跑,没想到这三个人比他速度更快,没跑出多远,便被抓了个正着。
这三个人,就是庞博和陈大勇,还有一个是在一家媒体工作的朋友,叫郑义。

他们押着这个“黑影”走到这个叫张涛的女孩跟前。“你是自己交代出来?还是我们把你交到派出所你再交代?”我说。
“交代?交代什么?我好端端走路,你们把我打劫来的。”脱去了斗篷的黑影,是个身材瘦瘦高高的长着稀疏小胡子的人。在我们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他眯缝着眼睛,带着一口的外地口音说。
“打劫你?好啊,我们把‘打劫’的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郑义比我年长几岁,最大的优点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正定自若。
身边的陈大勇却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冲上去对着小胡子狠狠的踢了几脚,边踢还边说“让你吓唬人,让你吓唬你爷爷我,你个畜生。”小胡子龇牙咧嘴的叫唤了几声,不过声音很快被这空旷的夜淹没了。
经过小胡子的诉说,我们总算了解了事情的整个过程。这个小胡子叫王鹏,是外地来北京的务工人员,平时负责这一块原住户的腾退工作。虽然这一块的人都拆的差不多了,但再往里的村子还住着不少人,堵路、停水电都是他们拆迁队做的,当然里面也有他的份儿。为了让租户尽快搬走,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终于绞尽脑汁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们要在这里扮鬼制造恐慌,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们就不敢在这里继续租房子了,没人在这里租房子,再加上闹鬼的谣言,房东只能低价格把房子卖给开发商,他们也正好趁机敲诈一笔,这是一石两鸟的主意。

他把一件特大号斗篷披在身上,连脑袋一起蒙住,用一个球当做脑袋,那脖子是用缠满破布的木棍做的,窝在他手里,举起来的时候,从外面看,就像一个人伸长了脖子,再加上灯光不明显,陈大勇也就没看出来。吓唬陈大勇的是他,还有没有吓唬其他人,我们没有细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至于卖废品的老头,那是他们提前强行把老人架了出去,然后推到了老人的收废品的小房子,不过,老人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见到一个女孩孤身一人从这里经过,他就想吓唬一下。当把张涛吓晕之后,他又色心大发,看这里也没有人,便想把她拖到砖瓦堆后面欲行不轨。夜半三更,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女孩醒过来,天黑看不清他的脸,也很难找出证据。却没想到被庞博他们抓了个现行。
庞博听说这件事后早就心里起疑,怀疑是有人捣鬼,于是便约了陈大勇和郑义提前埋伏在附近。没想到果然收获颇丰。
“你这个畜生王八蛋,欺男霸女,真不是东西。”陈大勇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李天一,犯罪了还有人包庇?爷爷我恨不得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奸完再杀……”
听了陈大勇的话,王鹏一愣。弄不清眼前这个人究竟什么意思。
“好了,”庞博拦住陈大勇,“大家都是男人,你的取向就正直一点吧。接下来怎么办?把他送进派出所?”他扭头看了看郑义。
郑义脸上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当然要送,不过我们去送太麻烦,干脆让警察自己来取吧。”……
不是尾声的尾声
第二天一大早,在通往地铁口的路上,许多人都赶来看热闹。一个高高瘦瘦的带着小胡子的男人被脱得精光,堵着嘴、蒙着眼绑在了路边的大树上,胸前贴了张纸,上面写着“扮鬼吓人、起意强奸、就此绑缚、以彰法度”。旁边的绳子上吊着一张光盘,上面是昨晚他行凶的视频。

不过后来听说,这个人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理由是“证据不足”。
那晚上被他吓晕的女孩,本来想送她回家,不过又不知道她住哪儿,而且她醒过来肯定会心存戒备,所以被庞博他们放到了人比较多的地方,后来苏醒后自己跑回去了。
事情总算结束了。不久之后,陈大勇在庞博现在的小区租了房子,搬了过去。后来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郑义感叹,这个王鹏,多半是有后门的,幸好那天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送他去派出所,那段路黑灯瞎火,他也没看清仨人的长相,不然等他蓄意报复的话,又是一起麻烦。
陈大勇忽然说:“吓唬我的人找到了,不过那晚的老人呢?就在老人房子被推倒的那晚,我分明看到那老人了,还冲我笑。”
庞博和郑义听后一愣,似乎事情还没有完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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