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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三更半夜,郑宵阳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谁啊?妈啊,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母亲在电话里说:“阳阳,这几天我眼皮总跳,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你这几天千万别乱跑,尽量呆在家里别出门,特别不要去黑暗的地方!”
“嗨,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呢?我知道啦,您真是的,大半夜把您亲儿子吵醒!”
母亲还不放心,又叮嘱道:“记得千万不要到黑暗的地方去啊!一定要记得……”
放下电话,郑宵阳嘟囔道:“这老太太,怎么越来神越经兮兮了,真是……”
突然间他打了个激灵,依稀想起,母亲一年前就去世了!他翻看来电显示,最近的一次是晚上九点,根本没有刚才的来电记录。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是不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久,果然出事了。十一长假,他和女友卢清去烟霞山玩。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先是山石滚落挡住了道路,接着好好的汽车又突然抛锚了,修好车后,车钥匙不小心又锁到了车里。好容易来到了烟霞山竟然找不到住宿的宾馆,幸好碰见了个熟人才解决了住宿问题。但这一切丝毫没有减弱卢清的兴致,憋半年了,她要好好地玩一玩。在前山玩了两天,感觉玩够了,她提议:“我们去后山玩玩吧,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郑宵阳脸色一变,说道:“听说后山很邪门,前几年失踪过几个人,现在已全面封锁了。”
“是吗?那更得看一看去了!”卢清萎靡的精神顿时振奋起来。
郑宵阳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答应了。郑宵阳已经没有了兴致,但他爱卢清,他们的关系还不算稳固,他不想让女友认为他胆小怕事,其实他也不相信那些传言。说完他右眼皮剧烈地跳了起来。
躲过巡防人员的视线,穿过铁丝网,他们来到了后山。
虽是一坐山,但阴阳两面却天差地别。前山柳暗花明,人声鼎沸,后山却阴风阵阵,万籁具寂。他们闲庭信步地走了一段路程,几声无名鸟的哀鸣,听得郑宵阳心惊胆战。后山都是乱石,偶尔的矮树灌木也长得面目狰狞。卢清感觉很扫兴,碰巧她又被石头崴了脚,于是郑宵阳提议背她下山。卢清答应一声,笑嘻嘻地爬上他的背。他们并没走多远,回去的路却显得异常遥远。看着马上就到山脚了,却越往前走感觉离山脚越远,好像山脚也在走一般。
郑宵阳的心里一惊,不会是迷路了吧!卢清似乎没察觉到,在他背上有说有笑。他突然感觉一切都诡异起来,就连背上的卢清他也感觉不正常。她……她怎么越来越重了?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气,脑袋昏昏沉沉,脚步也越发踉跄了。他看着卢清交叠在他胸前白皙的手,他甚至怀疑这臭气就是这双手发出来的。卢清的莺声燕语也突然变了腔调,变得尖锐刺耳,毛骨悚然。突然,他看见卢清的手起了变化,这哪里是一双白皙的玉手,分明就是无肉的白骨。她已经不是卢清了,不行,得把她尽快甩掉!
郑宵阳用仅存的意识想到。前边有一块大石头,把她摔到石头上,把她摔稀巴烂,看她还敢不敢骑到我背上。走到石头近前,他刚要摔,突然身上的白骨尖叫起来:“宵阳,放我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突然清醒了几分。卢清又叫了几声,郑宵阳彻底清醒过来。前面哪有什么大石头,分明是个草丛。卢清从他背上跳下来:“宵阳,你不是说下山吗?背着我转什么圈啊!”
转圈?!郑宵阳看着神气活现的卢清,疑惑了!
郑宵阳定了定神,扑哧乐了。他说:“逗你玩呢,看你认识不认识路!”
卢清娇嗔道:“你真坏!”两人继续行路。这次没发生什么异常,很快就走到了山脚下。郑宵阳如释重负,卢清突然哎呀起来,说她的手机丢了。郑宵阳问她丢什么地方了,卢清说肯定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地方,她记得掏了一下口袋,可能把手机掏掉了。卢清的手机是郑宵阳买给她的,虽不名贵却是他俩的定情之物。
郑宵阳说:“不就是个手机吗?我给你再买一个好了!”
卢清不情愿地说:“不行!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哪能说丢就丢啊。这就好比是原配,再买的就是续弦的了,你喜欢原配还是续弦?”
这话问得他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非常的不情愿,但他还是咬牙说道:“那好,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把它找回来。”
二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郑宵阳的脊背就感到一阵阵发凉。他一刻不想耽搁,只想找到手机就回来。幸好手机还好好地躺在那里,他拿了手机就往回走。
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很浩大,好像千百个人在奔跑,边跑边发出野兽般的长啸。他连忙躲到了灌木后面,他看见了一个异乎寻常的画面:
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士兵在奔逃,他们丢盔弃甲,满目凄怆,似乎吃了一场惨烈的败仗。
有个将军装束的人,提着柄画天长戟,仰天长叹:“没想到我王猛,英雄一世却落得这般田地,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当今圣上!”
说罢,把长戟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来不及阻拦的众部下追悔莫及号啕大哭,纷纷拿起兵刃刺向自己咽喉。一时间血雨腥风,哀鸿遍野。有个战士的血呼地一声,溅到了郑宵阳的衣服上。郑宵阳吃了一惊,不禁哎呀一声。
只听有个战士厉声喝道:“何人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这个战士虎目熊腰,一只胳膊被齐根斩断,独臂拿着一把开山大斧。郑宵阳吓得不敢出声,扑通伏在了地上。这个战士一眼瞧见了他,拿着血迹斑斑的斧子向他走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个士兵拿斧子推他,口中却是女声:“宵阳,你怎么了?宵阳……”
郑宵阳擦了擦眼睛,看到的却是卢清的身影。
“宵阳,你趴在这里干什么?你没事吧!手机找到了吗?”
郑宵阳四周一瞧,千军万马踪迹皆无。他说:“卢清,我们快走,这里真得很邪门!”
卢清问,怎么邪门啦?郑宵阳一时半会儿跟她说不清楚,只是劝她快走。卢清看他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看你紧张的样子,还是大老爷们呢!”
郑宵阳不想跟她计较,拉起她来就走。卢清老大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走了几步突然嚷到:“宵阳!洞!”
郑宵阳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卢清甩开他,兴奋地奔到了洞口,念着石碑上的字迹:“金石洞!”
郑宵阳催她快走,卢清却不肯挪动半步:“我们进去看看吧!”
郑宵阳急了:“别神经了,这里很邪门,你想想我们来的时候没看见这里有个洞,为什么这时会偏偏多出来一个!”
卢清轻描淡写地说:“没注意呗!金石洞?说不定这里面还有金子呢,那我们就发了!”
郑宵阳吼道:“别做白日梦了!要进你进去,要死你死,我才没那么傻呢!”
卢清也急了,直呼其名:“郑宵阳,你他妈还是男人吗?看你这熊样,还不如一个娘们呢!”说罢,打着打火机向洞口走去,瞬间黑暗的洞口吞噬了卢清。
郑宵阳忽然想起母亲的话:记得千万不要到黑暗的地方去啊!一定要记得……郑宵阳呆愣愣地立在洞口,木雕泥塑一般。漆黑的洞口就像一张魔鬼的血口,狰狞恐怖,他咬碎钢牙,最终还是没胆量走进去……卢清的脚步渐行渐远,郑宵阳的神经也越发绷紧。片刻,卢清的脚步也被淹没在黑暗里。郑宵阳心里恐慌之极,颤声喊道:“卢清,卢清,你没事吧……”
忽然洞里传出女子尖锐的叫声,这叫声一声紧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骇得郑宵阳连忙退后几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他喃喃说道:“卢清,不要怪我,我说过的,这里不能进去!”
忽然尖叫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咒骂声:“郑宵阳,你这个胆小鬼!你不配站着撒尿,你快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郑宵阳知道卢清在试探他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他近乎哀求地说:“卢清,我求你了,你快出来吧!里面真的很危险……”
“我不出去,你进来接我啊,你这个胆小鬼,恐怕……”
话声未完,忽然洞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接着阴风阵阵,腥臭味不断从洞内涌出。他听到好似坦克摩擦地面的声音,随着这声音,整个山似乎都动摇起来。地动山摇间,各种声音纷至沓来,震耳欲聋,却单单少了卢清的声音。
郑宵阳料定卢清已凶多吉少,心中不觉悲痛万分。随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郑宵阳不得已往山下飞跑。他被什么拌了一脚,也来不及看,爬起来再跑。轰隆隆声由远及近,好似天塌地陷一般。他突然发觉,拌倒他的是一个个尸体——古代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死状极其恐怖,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郑宵阳在尸体间飞奔,不知跑了多久,他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最终疲惫地栽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郑宵阳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山民模样的人在呼唤他。姑娘?郑宵阳感到莫名其妙。“你,在叫我吗?”
山民憨厚地一笑:“当然叫你了姑娘,你没事吧!”
郑宵阳慢慢起身,发觉自己除了皮外的擦伤,其他并无大碍。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胸前多了两个东西,他用手揉了揉,顿时惊恐地失声大叫起来,恐怖感顿时传到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摸到的,竟然是女人的胸部……
三
数月后,在一家心理诊所,一个妇人端坐在医生面前。这个妇人美丽俊俏,脸上挂满了忧郁之色。从她疲惫的神情里,能推断出她一定遇到了麻烦事。她看着面前的医生,疑惑地问:“王医生呢?他没当班吗?”
面前的医生微微一笑:“王医生有点事,托我给你进行治疗。您放心,我有行医资格证,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不信您可看看我的证书!”
妇人蹙了蹙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面前的医生是个高个的女人,论身材,论长相都可称得上美女,只是脸上的棱角过于分明,虽然施了粉黛,却掩藏不住她的凌厉之气。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刘倩。
刘倩医生和蔼地说:“我们开始吧!我看了你的病历,你叫卢清对吗?”
卢清点了点头。刘医生又问:“你说你丈夫经常打你,而且你感觉他很不对劲对吗?”
“是的!”卢清答道。
“你心里很害怕,而且越来越恐惧,你担心你会发疯。这一切都与你的丈夫有关,是这样吗?”
刘医生继续问。“是这样。”
卢清点头。刘医生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从你开始感觉你丈夫不对劲谈起吧!”
“不用催眠吗?”
“不用,你只管对我倾诉好了,我是最好的听众。不过,你撒谎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卢清沉思片刻,思绪回到几个月前:“我丈夫叫郑宵阳,要说他的转变得从那次旅游说起。那次我们到烟霞山玩,在前山玩得没劲,于是我建议到后山看一看。听说后山挺蹊跷,这正好勾起了我的好奇。自从到了后山,郑宵阳就有点怪怪的。回来的路上,他背着我,开始我没太注意,渐渐发现他背着我在转圈。我看到他精神恍惚,好像丢了魂一般。回到山脚下,突然发现我的手机落到了山上。他让我在山脚等着,他独自去拿。他走后,我左等右等,他就是不回来,于是我决定到山上找他。找到他时,你知道他在干什么?”这时她脸上浮现惊骇之色。刘医生饶有兴趣地问:“他在干什么?”
“我发现他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口中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眼中满是惊恐。我推醒他,他拉起我就走,说这里很危险。我当时感觉很好笑,我自诩是胆大的女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男人。”
“你一定很失望了,那你为什么还会嫁给他!”刘医生问道。
“这得从我进入山洞说起。”卢清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下山的路上,我发现一个山洞,其实我并没打算去洞里,但我今天非要进去,我倒要试试他的胆量。结果他令我很失望,我在洞里大喊大叫,他却不敢进来。我在里面骂他,就在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卢清激动得战抖起来,刘医生给她倒了杯水,她轻轻地啜了口水,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山洞阴暗潮湿,空间很大,当我咒骂他的时候,忽然从山顶上落下一个东西。这东西的眼睛就像灯笼一般,身体很长很大。它一走动,发出很刺耳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磨刀声!我当时害怕极了,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刘医生显然也被感染了,她脸上表情异常古怪:“那是蛇吗?你又是怎么脱险的?”
卢清继续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一般的蛇,因为它有脚。可能是什么‘四脚蛇’什么的,它把我围住,张开腥臭无比的大嘴,想要吃掉我。幸好郑宵阳及时冲进来救了我。”
“郑宵阳?!你的丈夫吗?”刘医生疑惑地大叫起来。
刘医生自觉有些失态,笑了笑让她继续说下去。“除了他还有谁?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勇猛。”
卢清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他手里拿着一把长戟,三五下就把那个怪物打跑了!他真勇敢,就像一个将军!回来后,没几天我们就结婚了。”
“将军?”刘医生嘴唇微微颤抖:“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手里怎么会有‘戟’这种古代的兵器?”
卢清说:“我没有细想过,以为他在什么地方捡的,现在想来确实很蹊跷!自从那次后,郑宵阳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卢清把面前的水喝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我不知道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想至少不会有暴力。不知怎么搞得,他突然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变成了一个卤莽粗鲁只会用拳头说话的人。她动不动就打我,动不动就打我……请原谅我不想细数他的暴行,揭开我累累的伤疤。”
卢清平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相信通过我的努力一定能改变他。但是,情况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她突然停下来,瞪大眼睛,非常认真地问:“医生,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没等刘医生回答,她继续说道:“我相信!你知道吗?那天夜里我突然醒来,我发现他很不对劲。他直挺挺地躺着,无声无息就像死了一般。我试着用手推他,一碰到他,一丝寒意传遍我的全身。我发现他是僵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或许真正的郑宵阳已经死了,而他只是个冒充者,一个被阴阳两界唾弃的孤魂野鬼……”
六
他们以为神老头这般年纪,一定尽显老态龙钟之相,没想到他看上去却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他面庞红润皱纹稀少,散发着异样的神韵。
他礼貌地接待了刘王二人,用他那看破红尘的眼睛望着他俩,问有什么指教,刘倩于是说起了她的事。他怕老人听不明白,一字一句说得很详细。老人躺在安乐椅上,静静地闭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刘倩轻声唤他,他随即答道:“继续说!我在听!”
刘倩细细地说着,时时着观察老人的表情。说着说着,刘倩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发现老人的脸已经由红润变成了没有一点血色的惨白。她伸手探老人的鼻息,脸上的冷汗涔涔冒出,她颤抖地说:“老王,他,他死了!”
王医生连忙上前检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体温,一切都证明他已经死了。
王医生惊奇异常:“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偏偏这时候死了呢?”刘倩也百思不得其解。
王医生说:“这事很蹊跷,可能老先生并没有真死,我们等等看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小时过去,老先生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又过了一会儿,神老头咳嗽了两声苏醒过来。他面有怒色,骂道:“真是个老顽固,怎么说也不行!”
随即叫他俩回去,说他们这事他帮不上忙。两人听得莫名其妙,究问其祥。老人沉吟道:“我刚才神游见了那位王猛将军,我劝他放过你们这些小辈,可他就是不听,还想杀了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交代了。”
两人听罢,心头都是一沉,刘倩问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老人摇头:“这个恶灵已不是一般的鬼了,他有千年的道行,已经称得上‘鬼仙’了。能收服他的人,恐怕要到天上去找了!”
刘倩浑身不由一颤,险着晕倒,她嘟囔道:“这次完了,彻底算完了!”王医生苦苦相求,问神老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神老头摇头叹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刘倩总觉得神老头的最后一句话暗示着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是谁给王猛系的铃呢?她展开了联想。要说他最痛恨的,应该是和他打仗的那个人,但那个人又是谁呢?这些都无从知晓。刘倩记得他自杀前,说没脸见皇上,那他对皇上应该感到很愧疚。难道给他“系玲”的人是皇上。就算猜对了,可这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那个所谓的皇上早就不在人世了,怎么能让这个“系玲”的皇上给他解玲呢?这些都似乎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事。踟躇半晌,她决定先出图书馆看一看,想先把王猛的情况搞清楚。
结果令她很失望,她翻变了所有的将军谱,就是没找到王猛这个人。是啊,从古至今将相无数,那能各个都记录在册啊,再说还是个兵败自杀的将军,这就更落不到史官的笔下了。她愁肠百结地往回走,回来的路上有个草台班子在演戏。演的好像是京剧《捉放曹》,刘倩被他们呜呜呀呀地一吵,脑子更乱了,紧走几步,好让自己的耳根清净些。无意间瞥见了台上的一张张大花脸,他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七
这天晚上,在远离城市霓虹的小街巷里,出现了离奇的一幕。两个古代装束的人拦住一个路人,大声喊道:“圣旨到,王猛接旨。”只见路人诚惶诚恐,倒头便拜。下旨的太监高声朗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虎上将军王猛,虽兵败烟霞山,但究其原因,为援兵迟迟不到所致,不追究其失职之罪。王将军能和敌人鏖战到底,实为我社稷之幸,我大宋之功臣。今我大宋转战地府,节节胜利,然,敌人甚是顽强,故命王猛即刻挥兵转战地下,不得有误。钦此!”
郑宵阳匍匐在地,接下了圣旨。刘王二人看他这副奴仆相,心中的忧虑减了大半。不料,郑宵阳打开圣旨看了起来。刘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她心里有底。这圣旨是按博物馆里当时的真圣旨为蓝本制作的,无论圣旨本身还是上面的字都请专人制作,绝对看不出假来。忽然,郑宵阳盯住刘倩的脸看了起来,他的眼发着骇人的蓝光,看得刘倩心惊胆战。他问道:“公公好面生啊?什么时候入的宫啊?”
刘倩画着大花脸,故做镇定地说:“杂家进宫两年了,将军常年在外作战,不认识也是可能的。”
郑宵阳恩了一声,随即又问:“敢问公公侍侯的是那位主子啊?”
王医生在后面厉声叫道:“大胆奴才!天下的主子就一个,你说是谁?难道还要报他老人家的名号不成?”
郑宵阳连忙跪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关心圣上的龙体。奴才还想问一下皇叔身体可好?”
刘倩随口答道:“一切安好!”话一出口,刘倩就发觉中了他的圈套。果然,郑宵阳浑身一抖,变成了王猛的模样,他一伸手扼住了刘倩的喉咙:“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皇上根本就没有叔叔!”
他一用力,刘倩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慢慢搅成一团热流向他的喉咙逼近。她知道,他这是想吸她的精气。就在即将被他吸走的瞬间,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她俩分开。刘倩感觉自己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恍惚间,她听见两个人在吵架。一个是王猛,一个竟然是她的母亲。她似乎听到母亲给王猛罗列了“七大罪状”具体听不清楚。开始王猛还反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了,只有母亲声嘶力竭的吼声在她耳边久久回荡……他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王医生喜悦的表情。他惊奇的发现,他已经由刘倩变回了郑宵阳。忽然,他看见月光下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发着诡异的光芒,他本能地向后躲闪。王医生让他不用怕,并带他走进那个东西。这是个梨花木雕成的木头人,这木头人惟妙惟肖和郑宵阳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下面那个东西。难怪他能光天化日变成郑宵阳的模样,原来王猛的魂灵藏在了这段朽木里。回去的路上,王医生说:“我们疏忽了很重要的一点,你知道吗?”
“什么?”
“我们的那个圣旨忘盖玉玺了!”
郑宵阳恍然大悟,苦笑道:“我说王猛怎么纠缠不休呢?原来因为这个啊!你说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早知道一个大萝卜就搞定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因小失大吧!”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尾声
早晨的太阳红着脸看着公园里晨练的人们,一身运动装束的卢清正一丝不苟地做着保健操。这时,一个人在背后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宝贝,我爱你!”卢清见是郑宵阳,脸上随即绽出一个甜蜜的笑脸,继而泪水像小溪般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