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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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题记
1、车途
火车高速地行驶着,某节车厢内,三个学生摸样的人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忙碌着。笔锋在一页页的白纸上旋转着,纸上写满了各种关于皮影戏的信息。
如果是上海S大的学生一定对这三个人不陌生:孟凡,张煜,谭可菲。他们都是法医人类学科的尖子生,曾协助警方破获一起谋杀案。
这次,三人再次联手是为了完成学校布置的暑期实践活动:研究中国的古典文化。他们一致选定以皮影戏为研究课题。
七月下旬,三人的课题研究到了实地走访调查的阶段。于是,他们踏上了前往陕西——皮影戏发源地的路途。
火车驶入隧道中,一个经过岁月洗礼积淀着厚重的历史的小镇正等待着他们……
2、初来乍到
7月26日上午,三人下了火车,转了大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陕西西华县(原称古华州)。
三人信步来到集市上。
谭可菲走到一位低头整理蔬菜的大婶面前问道:“大婶,请问这里附近有会演皮影戏的师傅吗?”
大婶抬起头,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回道:“有啊,那可多着哩!但手艺最绝的就是叶老师傅了。”
“那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出了集市往右拐走上一段路看到一座蓝色的老宅子就是了。”
谭可菲谢过大婶后正准备离开,大婶又急切的喊道:“姑娘,你对皮影戏感兴趣的话,后天可以去县里的祠堂看皮影汇演!”谭可菲感激的朝大婶笑了笑,三人便出了集市。
行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由外墙围起来的两层楼的宅子前。
这宅子坐落在一片僻静的田地前。墙上蓝色的漆早已脱落的不成样子,显得很老旧。宅子周围杂草纵横生长,无论怎样眼前的景象足以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了。
“可菲,你确定这里是叶老师傅的家吗?”张煜有几分踌躇。
谭可菲正想回答孟凡却掺进来,“肯定是啦!这周围又没有其他蓝色宅子。”说完,不等两人反应就自顾自的拉起门前的门环要敲。谁知,刚敲一下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孟凡愣了下,急忙向两人解释道:“我只是轻轻地敲了下。”见两人都不做声。他便带头进了宅子。
3、叶老师傅
刚进去,他们就震住了。宅子外面荒凉,里面却生机盎然。屋前的庭院里栽种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屋檐下还挂着鸟笼。想必屋主是个爱生活的人。
就在此时,一位老者从内屋走出来。他身着白色的老头背心,灰色及膝裤,头发已全然苍白了,岁月的痕迹刻在脸上,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步伐也相当矫健。
老人看着这三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说道:“三位后生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张煜看着眼前这位和蔼的老人,想道,这位老人应该就是叶老师傅了。便开口说:“叶老师傅,我们是从上海S大来这里做关于皮影戏研究调查的学生。想采访您一些关于皮影戏的事,不想,门一敲就开了。”
“我这门啊,从来不关。”
“这里民风真是淳朴啊!”谭可菲不禁感慨。
叶老师傅听到她的话皱了下眉但随即恢复了笑颜。
而这一闪即逝的神态变化却被谭可菲抓住了,她思忖刚才的话是不是惹叶老师傅不开心了。
“不过,你们找我做调查那算是找对人了!”叶老师傅高兴的将三人引进内屋大厅里。三人坐下后,叶老师傅又热情的给他们倒了水。

许久都没喝过水的三人早已口渴难耐,便不客气。哪知这水入口时一阵清凉,回味时却又有一股香甜。孟凡惊奇的问道:“叶老师傅,这,是水吗?”
“是水,不过,是加了金银花的水。呵呵呵,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回去时我给你们打包点。”
谭可菲听到这正想推辞,不料孟超一口答应了下来。
叶老师傅坐下后开始娓娓讲述他与皮影戏之间的渊源。三人迅速拿出笔记录。
“我单名一个靖字,五岁开始拜师学艺。谁知,这皮影戏一演就演了大半辈子。恐怕要等我老喽,走不动了才会放下那些杆子吧。”说到这儿,他拾起桌上那个老旧的旱烟杆“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才继续道:“当年陕西皮都管影戏叫影子戏,分为东、西、南三派。我拜的是解长春师傅,属东派,唱的是碗碗腔。那时候各派竞争很激烈,拿手的技艺是传内不传外的。但师傅膝下无子便收我为入室弟子,将‘八人八马八杆枪’的绝活传授给了我。后来我就靠着这绝活在陕西红极一时。新中国成立后,皮影戏的发展很好,直到1967年文革时,说皮影戏是旧文化必须破,戏班子不准演出,没了收入大家伙儿没办法只好散了各谋生路去了。我坚持要呆在陕西专心务农。后来69年的时候,村里来了个逃难的姑娘名字叫做贾文静,我收留了她,细聊之后才知道她是兰州永登红城镇人,也是演皮影的,在当地也算是个名角儿。她父母当了一辈子的皮影艺人结果却意外去世了,她一个人来到陕西,第二年春天我和文静成了婚。但老天偏偏不放过她!两年后文静出了意外,从那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后来,皮影戏重新兴起了。但演皮影的艺人老的老,死的死。我也快七十岁的人了,况且外国人的电影到了中国之后没人愿意看皮影了,我也没有子嗣,恐怕师傅的‘八人八马八杆枪’的绝活是后继无人了。”

三人不知如何安慰叶老师傅,孟凡接道:“叶老师傅,听说后天有皮影汇演,你会出演吗?”
“那可不嘛!我可是老将了!”
“这样,您到时可要露露您的绝活给我们瞧!”
“这个肯定!”
“我现在给您拍几张照,您看可以吗?”孟凡举了举手中的单反。
“可以,不过先等等。”叶老师傅说完便走上了二楼去。下来后手里握着杆儿,提着两个皮影人。
快门按下的那刻,洒满阳光的院子里,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手举两个皮影人,夺目的笑容凝固了时间。
4、脚步声
当晚,三人便在叶老师傅的家住下来了。
叶老师傅说二楼是用来放皮影道具和一些杂物的,除了他自己的房间,那些个地方平时不常打扫,因此便将三人安排在了一楼住。
晚上,谭可菲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仍无睡意,心头上的疑惑困扰着她:为什么叶老师傅一个快七十的老人不图方便住一楼而要住二楼?而且他似乎在避讳着什么不让我们上二楼的样子。他说二楼有杂物和皮影道具,确实他那两个皮影人是从二楼拿下来的。但总觉得不对劲……
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越近,她的心脏跳得越厉害,心脏在不知不觉中有种与那脚步声一致的错觉。
忽然脚步声停住了,不久又不紧不慢地响起来,但仅仅五六步后,脚步声再次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清晰地传来,越来越大声……直至又一次的消失……
但是,谭可菲并没有庆幸,她死死地捂住心脏。她知道,脚步声的消失并不是因为那“东西”离开了,而是停在了她的房门外!而她也在那瞬间明白为什么脚步声会有两次的停顿了,因为,孟凡张煜的房间都在她的旁边!而第三次“它”停在了谭可菲的房门前!
她惊恐地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但随即脚步声响起,依旧清晰声音却逐渐小了……
谭可菲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想,看来“它”只是来窥探他们的,既然她没事,那么孟凡和张煜也一定没事。但是谁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走廊上?宅子里就只有她,张煜,孟凡和叶老师傅,肯定不是他们三个,不然“它”也不会一一停留在我们的房门前了。难道是叶老师傅?但是他没有理由啊。
等等!她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她想起来了!叶老师傅的家门是从来不关的,既然不是屋内的人那么一定是从外面来的!可是,叶老师傅的家又地处偏僻,究竟是谁夜半光顾这里?而且刚才的脚步声虽然走远了,但说不定“它”还在宅子里。“它”走远了,难道,“它”的目标是……

5、亡妻
谭可菲立即跳下了床走到门边,悄然无息地打开房门。
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
谭可菲刚探出脑袋左右张望就发现隔壁的房间里也探出两个脑袋。谭可菲看着他们,用手指了指上二楼的楼梯口便猫着腰出了房间,后面两人见状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烛味。谭可菲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楼上一点灯光也没有,看着幽黑的楼梯口她犹豫着,然而身后的张煜走到她前面带头上了楼。谭可菲咬了咬牙便跟了上去,孟凡也紧随其后。
上了楼后,他们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才发现二楼的空间要比想象中狭窄。光天花板就低矮了许多。张煜和孟凡不得不低着头才能前进。中间只有一条走廊,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很少见的室内结构。房间里都没有灯光透出,看来应该是放杂物或者皮影道具的。他们缓缓前进,快走到尽头时他们注意到右边的一个房间里透出幽幽的光,而且香烛味比原先在楼梯口的浓了很多。
他们停驻了一会儿,张煜轻轻地扭动门把所,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门打开时很小心却还是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同时房间内传来一声暴呵,“谁?!”谭可菲透过缭绕的烟雾看清了是叶老师傅,他正坐在一张软榻上。于是她开口道:“对不起,我们只是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您。”

叶老师傅起身走墙边按了按的开关,整个房间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亮堂了起来。他又走回软垫旁坐下,三人走到他面前满是愧疚之意。
“对不起……”谭可菲继续说道。
“算了,那脚步声是我的,我去后院拿香没想到吵醒了你们,反倒让你们替我担心了。”叶老师傅脸上的怒容退去。
“那您拿香是……”孟凡问道。
“其实今天是我妻子过世四十周年忌日。”
明亮的屋内谭可菲看清了室内的摆设,不,应该不算摆设,因为这间房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黑白照里的人影有些模糊了,但是还能勉强辨认出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想来,这该是叶老师傅的妻子贾文静了。相框前面放着一个香炉,上面还有许多未燃尽的香。桌角两侧分放着两个烛台,烛焰微弱地跳动着。看来门缝里透出的光是这蜡烛发出来的。
但心思缜密的谭可菲还是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叶老师傅,您说您下去拿香,为什么我们只听到你一次回来时的脚步声呢?”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小姑娘心眼挺细啊!”说着,叶老师傅走到门外,借助着房里的灯光指着走廊的尽头说道,“下去的时候我是从这个楼梯下的。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楼梯里的灯坏了只好从另一头上来。”
三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个昏暗的环境,这才看清了原来走廊尽头不是墙而是另一个楼梯!通往后院的楼梯!幸好那时他们并没有继续往前走,不然准从这楼梯上滚下去了。
谭可菲打开手机走近楼梯发现楼梯上布满灰尘,因此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她明白了:叶老师傅确实是从这个楼梯下,从另一个楼梯上来的。
“叶老师傅,您家的格局设计真的很特别呢!”张煜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是啊,这是我妻子设计的,她喜欢,我也就没反对。不知道四十年过去了她还找不找的到回家的路。”
三人觉得这话题再聊下去会伤老人家的心,便提出回房休息了。
6、意外?
第二天三人吃了早饭便出了门。
他们再次来到喧闹的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刺激了谭可菲的购物欲。她一个摊一个摊地逛着,两个大男孩无可奈何地跟在她身后。就在谭可菲蹲在地上纠结两条手链买哪一条好时,身旁的两位大婶闲聊的话却钻进了她的耳朵。
“明天有皮影汇演你家去吗?”
“去!叶老师傅那绝活可是难得瞅见一回啊!不过……那叶老师傅也是个可怜人,媳妇去的早连孩子都没留下一个,一身的绝活也传不下去。”
这时其中一个大婶声音低下来,“我跟你讲啊,你可不许说出去!”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我听我老母说当年那叶老师傅的媳妇是怀了身孕的!”
“什么?!那怎么就死了?”
“轻点声!那时候有一次动乱,叶老师傅是本地人,那些人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但他媳妇可是从外地逃来的!而且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知道她是演皮影戏的,就把她抓起来关进牛棚,当时她的孩子都七个月了呀!不知道是不是她挨不住,有天晚上自杀了!那刀子直插进心窝子里,血流了一地啊。”

“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哪。”
“还有呢,她在死前啊用血在牛棚的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三’字!我老母说她是在诅咒那三个抓她的人!”
“那些人是谁啊?”
“就是村里的老张,老李和老王。自从叶老师傅那媳妇死后他们也就安分地做人了。”
“按日子算,今年应该是叶老师傅媳妇走了四十年吧。”
“对啊,可怜了叶老师傅老了都没有人照顾啊。”
两个大婶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走远了。
三人离开了集市,顺着路往叶老师傅家的方向走去。

“你们觉得贾文静是自杀的吗?”谭可菲走到一半突然发问。
“不像。”张煜道。
“一个怀胎七月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应该也不会自杀的。”孟凡道。
张煜说:“她在墙上留下了一个‘三’字也绝对不会是诅咒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是凶杀。”孟凡将张煜的话茬接了过去。
张煜:“但这毕竟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我们要查也很困难,物证早就没了。”
孟凡:“要不我们去找叶老师傅把当年的事问清楚,也好让贾文静沉冤得雪。”
谭可菲:“不行!这事不能找叶老师傅,昨天他跟我们讲皮影戏的时候故意把关于贾文静的事一句话带过了。看得出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过去的事。”
孟凡:“那你说该怎么办?”
谭可菲沉吟了下来。
张煜:“既然物证没了,我们只能从人证下手。特别是那个‘三’要花点功夫。”
孟凡:“嗯,我们就从贾文静和叶老师傅当年的仇人下手调查。”
谭可菲低着头看着地上有些龟裂的土,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7、谁在说谎?
三人决定回叶老师傅家之前先做一番调查。
他们又折回集市,恰好碰到了原先在跟人唠贾文静的那个大婶,于是三人赶紧拦下她打听情况。但谁知大婶扭头便走,还说这是自己村里的事不能外传。
最后他们一路追着大婶来到一幢小洋楼前。大婶提着菜篮子无奈的看着这三个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些事都是听我家老母说的,这事儿具体是什么样儿的我也不清楚。”
张煜:“那您的母亲……”
“唉,你们都追到这里了,我还能拿扫把赶你们走吗?”
三人明白了大婶话里的意思,跟着她进了门。
“我老母年纪大了,耳朵背,你们说话声音要大些。”大婶边说着边将三人引到西边一间房前开门进去。
刚进门大婶就走到坐在床前的一个老婆婆面前扯着嗓子喊道:“老娘!有三个年轻人想向你打听叶老师傅的媳妇儿那事!”
老婆婆侧着耳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谭可菲忽然觉得跟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交流实在有些困难。
一番下来后,老婆婆终于开始讲述那件当年震惊了整个西华县的事。
“那年镇里来了个姑娘,后来那姑娘跟叶靖结婚了。唉!那姑娘当时可怜的呀,大雪天挺着个大肚子被关进了牛棚里,叶小子怎么求,人家就是不让他把人带出来。后来那雪下得太大,红卫兵冻得受不了就不知躲哪里去了。叶靖怕姑娘冷着就半夜爬进牛棚,哪晓得刚进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点着蜡烛才看到:那姑娘一把刀子直插心窝子,早就断气了。当时叶靖就红了眼睛跟疯了似的拿着刀要去砍那三个人,乡亲们好不容易才给拦住的。”

谭可菲:“那叶老师傅夫妇平时有跟人结仇过吗?”
“这个……应该没有吧。”
张煜:“不是说那姑娘死前留下一个‘三’字吗?”
“那个‘3’字啊,是等第二天天大亮大家才在墙上发现的。大家伙都思衬着是留给那三个人的诅咒呢!”
谭可菲似乎无心地问了句,“三?哪个三?”
“哎呦!这还有哪个‘3’啊!”说着在谭可菲的手上画起来。谭可菲忽然心里一惊这个‘三’竟是阿拉伯数字的‘3’!按理说,按照老一辈的习惯很少会有人用阿拉伯数字的3字啊。果然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三人走出了大婶家,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先来到了老张家。
张煜敲开门,看到一位老爷子拄着拐杖出现,便开口:“张老先生,我们是来自上海S大的学生,想打听点当年关于贾文静自杀的事。”
“走走走!我不知道什么贾文静!”老张一听到“贾文静”三个字就变了脸挥起拐杖要赶他们走。作势要将门关住。
张煜一手死死抵着门不让他关一边急切地喊道:“不!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当年的事你也受了不少冤枉罪,我们怀疑贾文静是被谋杀的,如果你肯把当年的事详细的告诉我们,我们找到凶手,不仅贾文静可以沉冤得雪,你也不用给真正的凶手背黑锅,这不是很好吗?!”

听到这老张的动作止住了。
老张至今都单身一个人,只有一间很破且有些阴暗的房子。没有椅子可以坐,老张就招呼三人坐在他的床上,自己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这大概是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了。
他慢慢回忆起四十年前的事,“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上半夜的时候我们三个觉得实在是太冷,就各自回家了。没想到睡到下半夜好好的那叶靖就冲进来要砍我,我吓得到处躲。这事好一阵子才消停,但是我们三个怎么可能把她逼死!到处都在批斗,只是关关牛棚不应该会想不开啊。”
三人从老张家出来又去了老李家。他家是幢小洋楼,儿女都很出息。
而在这里三人又听到了另一个真相。
“那天晚上雪下得很大,鼻涕都快给冻成冰了。老王就提出回家睡觉,我和老张同意了。老张住村西,我和老王都住村东。于是那天晚上老张就独自回家,我和老王同路。哪知我和老王走路走到一半就都给人敲昏了。等我们醒来发现我们在牛棚里,而贾文静居然死在我们身边!我们很害怕就跑了,我们真的没有杀人!”
张煜:“有人把你和老王敲昏了?!但当时你不是昏了吗?你怎么知道老王也昏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老王在我旁边躺着,还没醒。还是我把他弄醒的。”
孟凡:“这么看来贾文静一定是他杀,凶手想嫁祸给你和老王……那您有没有想过凶手可能是谁?”
老李犹豫了会还是说道:“我觉得是老张。”
张煜:“为什么?”
“那天我和老王是顺路的。老王是不可能把自己敲昏的。而且那天只有老张知道我们没有在看牛棚而是回家了。而且凶手想嫁祸为什么没有把老张一块带进牛棚?”
从老李家出来三人没有去老王家,因为老王在去年猝死了。
失去了一位见证者,贾文静自杀事件显得更加扑朔迷离,究竟谁在说谎?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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