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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听说刑侦学竟然要转来一名女生。
虽然刑侦学是A校的金牌专业,却还是被称为女生的坟墓。因此,之前作为仅有的三名女生中唯一自愿来这里的,我被看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异类。
想不到世界之大,异类还真不只我一个,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会和新来的女生相处得很融洽。
晚上九点我独自在寝室研究犯罪心理学,突然有人敲门,随即又推开,一个陌生的女生提着行李站在门口,她的蛇形耳坠很是特别,在屋内日光灯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这里是刑侦系的女生宿舍吗?我是新来的周文燃。”站在门前的女生首先自我介绍起来,从她刚刚直接推门进来和第一次见到我却没半点拘谨的眼神中,可以判断出她是个聪明干练的女生。我喜欢这样的搭档。
“我是你的室友,我叫周瑾宁。”
“你就是曾经获得全国刑侦论文一等奖的周瑾宁吗?”
“哦?你听说过我?”
“学刑侦的听说过这些并不稀奇吧!稀奇的是,这届全国刑侦论文竞赛一等奖得主竟是个女生。周瑾宁,你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她看似真心的夸赞却让我感到一股阴冷又捉摸不透的诡谲,让我不自觉月一种自我保护的语气敷衍道:“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写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而已。”
“没想到周氏企业的名门千金会选择刑侦学,还有如此造诣!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嘴角上扬着伸出右手。
我示意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手指冰凉的她,温婉一笑,笑容衬在被乌黑的长发掩映得十分苍白的脸上,给我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甚至有一瞬间的战栗。这就是一个刑侦学女生应有的神秘气质。不过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透露过自己是周氏企业董事长的女儿。
“你的事我不过是从些小的花边报刊上得知的,现在的狗仔队神通广大得让人有些害怕是不是?”
她果然是刑侦学的高手。我对她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也许就是我唯一的女性对手、队友。想到这里,我不禁兴奋起来:“记者的可怕之处不及你读心术的十分之一呢!不过我享受与你在一起的这种恐怖感。”
事实很快印证了我的预感,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刑侦学百年难得一见的两名女高才生,不仅成绩名列前茅且亲密无间又碰巧同姓,面容又有几分相似。这样的巧合自然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甚至有八卦说,我们可能是失散的孪生姐妹,要不然双生花似的我们也像得太夸张了吧。
对于这些传闻我们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我却真心希望能和周文燃成为真正的姐妹。
“我们那么像,不如我就认你做姐姐吧!”终于在一个流淌着月光的静夜,我亲昵地挽起她的胳膊。和她在一起时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抵挡了夜间小路上的春寒。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幽深的隧道般让人捉摸不透,不可预知。我只以为成长在单亲家庭一直很孤独的她也许是太激动,所以说不出话来,就开玩笑似的问:“莫非是你嫌弃我?”
周文燃像是刚从外太空神游回来,恍惚地答道:“没有。”
“那我就厚脸皮地依赖你了哦!”
她没有看我,挣脱我的手径直快步走开了。没有同意也没有回绝。
也许是我一相情愿,她是真的不喜欢做我的姐姐。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回头喊了句:“好!”
二
欧阳轩在樱花树下的表白并没有令我感到太吃惊,毕竟认识了那么久,是世交父母眼中的天生一对。虽然那也只不过是大人单方面强加的意愿。但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相伴左右。也早已习惯了彼此不远不近的存在。
“我以为他喜欢的是宋宁迪。”在听说我和欧阳轩正式交往的消息后,周文燃有些惊讶。
“他们之间只是聊得来而已,我和欧阳轩之间在保留各自交友空间这点上是很有默契的。”对于欧阳轩和我的感情,我一直都很有自信,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然。”
“你相信他,可你能保证自己可以相信宋宁迪?所有人都知道在她心里欧阳轩的地位并不只是个蓝颜知已而已!”
“我是相信我自己,这份爱情始终属于我,而宋宁迪只能飞蛾扑火做最后无力的挣扎。”
“如果恨意能杀死人的话,我看你早就在宋宁迪的怨恨中死一千次了!”
暮春,柳絮纷飞,危险也如这风中的花絮如期而至。
三
下晚自习刚进宿舍楼阿姨就把我叫住:“周瑾宁,挂号信!”
“挂号信?我的?不会挂错号了吧!”一边接信一边揣测是谁会给从没有写信习惯的我寄信。
“信封上写的就是你。”阿姨很是不耐烦,“快来签字!”
我拿着信封翻来覆去细细研究,寄信人那一栏一片空白。
好奇地打开信封,里面仅仅只有一张苍白的信纸,上面用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成触目惊心的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看,有趣的事。”回到宿舍,我莫名兴奋地把信递给周文燃。
“这是什么?”她接过信静静地看着短短的两行字。
“树大招风,像你那样的家庭大概会经常收到这种信件吧。”周文燃对此倒是不以为然。
“是有过,不过对只是想杀我这么直截了当又没什么要求的这倒是第一次。”
“那就是说,这个别无所求的人很恨你喽。而对你这个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的老好人。能恨你的也只能是……”
“你是说,宋宁迪?”
“没有证据的怀疑也只是臆想而已。我想不论怎样,都是时候跟她好好谈谈了,无视她的怨恨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吧,否则看到这信你也不会首先怀疑到她。”
我想周文燃说的不无道理,无论有无这封恐吓信的存在,都该和宋宁迪好好谈谈了。
宋宁迪正是以笔名Snd出道,被推理小说界公认的一个冉冉发亮的新星。当初来学刑侦并非她的初衷,但是文笔出色的她却在这里有了意外的收获,有关刑侦学的学习为她的小说创作提供了不少灵感。
午后的图书馆,温暖而安静,宋宁迪一人独占一张大大的桌子全神贯注地进行她的创作。
看来,我不得不打扰到她了。
走到她桌边。我刚想开口说话却不小心把她放在桌边的一摞本就堆得不稳当的手稿碰落在地,稿纸全无纪律地散落一地。
宋宁迪的眼神从诧异迅速变为厌恶,来不及展示更深的仇恨就惊慌地蹲下身子拾起散乱的稿纸。为了表示歉意,我连忙捡起她够不到的几页纸,本想理好顺序再交给她。可是她却猛地夺过去:“我自己作品的顺序只有我知道,我不想我讨厌的人碰我的作品,请你以后离我的作品远一点!”她尽量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愤怒低声怒斥道。
她抱起所有作品就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捂在胸前。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要找我谈什么。没错。我就是恨你!明明是我和欧阳轩最谈得来。为了他,我努力变得优秀。但你却能轻易地夺走我努力争取来的一切!你抢走了欧阳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歇斯底里起来,在惊动老师之前,我匆匆离开了图书馆。
也许,她真的是想杀了我的。
四
为了不让欧阳轩担心,我一直没敢把收到恐吓信的事告诉他。
可约会时的心不在焉。却被他尽收眼底。
“出了什么事?”欧阳轩有些不悦。
“……”
“难道是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让你感到不舒服?”
“不是这样的。”我着急解释。
“那是怎样?”
“其实我……”很难将“遇到威胁”轻易说出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被恐吓不是第一次,但这次,总是有点放不下心。”
“那上面写着什么?”欧阳轩严肃起来依然好看。
“我要杀了你。仅仅这些而已,再没有其他要求。可就是因为太简单,所以……”一向无所畏惧的我,这一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不用怕,有我呢。”欧阳轩紧紧拥住我。我知道,他是最懂我的那个人。蜷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温暖将我包围。我想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即使此刻是世界末日我也毫无遗憾。
那一天。街边暖黄色的灯光像是夜空忽隐忽现的黯淡星光。既浪漫又温馨。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轩就急匆匆地打电话让我拿着那封恐吓信去见他。他拿到信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阵子你先回家住吧。”看过信后,欧阳轩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回家?不至于吧。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呀。”迷迷糊糊的我,虽然因为这封来历不明的信担心了几天,但一如既往的平静日子,让我渐渐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我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叔叔也坚持要你回去。”欧阳轩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态度却是不容反驳。
“你怎么告诉我爸了呢,他一定很担心。”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说?别忘了你的生命不只是自己的。”看到我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他激动起来。
“好啦~我回去还不行嘛!”
爸妈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我刚到他们就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确认我完好无损。焦虑让他们憔悴了许多。我甚至感觉到他们见我平安归来后像卸下重石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妈把我拉到客厅,又仔细打量着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
看到平日时尚爱美的妈妈如今突然苍老的倦容,鼻子不禁一酸。
爸爸拍拍轩的肩膀:“小轩你跟我来。”
他们在书房谈了好久,轩出来时我好奇地问:
“我爸找你什么事啊?”
“没事,你好好在家待着,我每天都会来碚你。”
“不告诉我算了。”我做了个鬼脸。
五
再回到学校已经是我躲在家里“苟活”两星期之后的事了,先前被威胁的恐慌与紧张亦不会再主宰我的心绪,也许那封信只是同学的恶作剧罢了。
只是周文燃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天她为我倒水,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走神,连水从杯中溢出也没发觉。有时候我和她说话,她会心不在焉的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在异次元思索一般。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话。还有一次,她莫名其妙地翻箱倒柜像是疯了一样。
“姐,你在找什么?”
“你看见我的蛇形耳坠了吗?那是我妈妈家族独一无二的祖传耳坠。可是突然不见了。”她眉头紧锁,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两串闪亮的银饰从她手中滑落到床单上。
“你是怎么了?你刚刚明明拿在手里啊!”我指着她的右手。
“怎么会?”她检查自己的右手边,发现滑在床上的蛇形耳坠,有些敷衍地说,“可能最近复习太累,压力太大的缘故。”
我看到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安眠药,我不在的这些天她都是靠着药物入睡的吗?看着她疲倦的模样,我很心痛。
半夜,我恍惚听见哭声,原以为是做梦,可是哭声越来越凄厉。我原想下床叫上周文燃陪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她竟然不在床上。突然一声更加悲惨的哭声从卫生间传来。我冲进卫生间看见周文燃缩在墙角,脸埋在胳膊下抽噎着,头发凌乱。
这幅画面把我惊呆了,我搂住她:“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管我。”她强忍住啜泣。故作镇定。
“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快去睡吧!”
也许她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我决定不再多问。
睡眠是被门外人来人往急切的骚乱声和一通电话打破的。
“快来二教,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欧阳轩低沉的声音,
“什么事?”我摸不着头脑。
“周文燃死了。”
“……”
匆匆赶到二教。顺着人群的视线往上看,一个女生被一根长绳勒住脖子悬挂在604生物实验室窗口,那模样就像是古人被斩首后挂在城门示众一样,虽然少了血腥,却也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不是别人,正是周文燃。
我不顾一切地推开挤在我前面的人墙,直接冲向拉在二教楼下的警戒线。
“等一下。”有人拉住了我,是欧阳轩。“我和你一起进去。我已经和接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李警官联系好了。”
我有些惊讶,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警官带我们走进604生物实验室,周文燃悬挂的尸体已经被抬了进来。法医正在检查死因,然后我听见她对李警官小声说:“初步判断不是被绳子勒住而窒息的,而是食用过多安眠药导致心力衰竭,还有待进一步解剖化验。”
“什么?”我从欧阳轩的怀抱挣脱插入他们的谈话,“你说她是吃安眠药而死?”
“真相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证明。但凭我多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失误。”
我这才想起,早上起床的确没有看到昨晚还摆在床头的那瓶安眠药。
“难道是自杀々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大量安眠药抑或被人逼迫服用大量安眠药都不太现实!”李警官推测道,“凶手何必那么麻烦!”
“是自杀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吃安眠药后又将自己悬在二教示众呢?而且这也不合逻辑不是吗?死人是不会自己动的。”
“可能是宣泄自己对世事的不满,现在像这样激进的大学生并不少见,至于安眠药也可能是上吊后吞服的。”李警官用一副轻松的表情回答。
“第一。周文燃不是你所谓的激进派:第二,在脖子被勒住后吞安眠药并非常人能为;第三,请你不要妄加判断,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水准到可笑!”我对他不屑一顾的破案作风实在是感到气愤!
“周同学不愧是刑侦学天才,刚才只不过是个小测试,其实我也觉得这件案子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疑点重重。你是和死者生前接触最为亲密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协助调查。刚才擅自测试你的能力,请原谅。”他突然变得认真严肃。
“就算你不请我帮忙,我也会插手。亲手捉拿凶手。”我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文燃姐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她爸爸背叛了她妈妈。文燃姐不喜欢提起她爸爸,每次提到她爸爸都是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好像小时候由于她妈妈独自带着她和她的双胞胎姐姐周文清生活非常辛苦。经常会有人欺负她们。那样艰辛的一家人很难想象她们究竟遭受过多大的痛苦。为了她和她妈妈,她姐姐周文清甚至曾经一个人偷偷去求她们的父亲回到她们身边。却被拒之门外,受到打击后的周文清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因为经济拮据,所以只是在一家不正规的小医院动的手术,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却受到了感染。在这期间她们的父亲对此不闻不问。周文清的身体自那以后一直很弱,去年被诊断出绝症——是感染引起的,即将不久于人世。她们那饱经苦难,本就很脆弱的母亲得知这个噩耗后经受不住打击。变得有点精神失常。周文燃坚信这一切都是她父亲的错。她还说过,她一定会让她爸爸后悔抛弃她们。她那么倔犟。从来不愿去求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拥有一定家产的父亲,一直独自扛着重担,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支撑家里。所以像她那种坚强的人是不会自杀的!”
医生突然插话:“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原因是服用大量巴比妥盐,也就是安眠药的主要成分。”
“我觉得她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一直惴惴不安的。”我有些哽咽,“但我错过了救她的时机!”
“哦?你说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么说她很可能认识凶手。她得罪过其他同学吗?”
“她对人向来保持距离,也从没和人发生过争执。”
“这就奇怪了,校门外有警卫,所有进入校园的人都会登记姓名和身份证,岂不是容易暴露身份?”
“你是怀疑嫌疑犯是在校生吗?”
“也不排除校外人作案的可能。我需要查看进校记录。”
“您有什么进展请一定告诉我!”
“没问题。”
李警官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挂断后他皱起眉:“周文燃所填写的家庭住址不存在,校方联系不到她家人。”
“怎么会?”我呆住了,她竟然用假的信息,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有她家地址吗?”
“我只记得她好像说过她一直等着爸爸带她到家附近的温馨蛋糕店去买生日蛋糕……看来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温馨蛋糕店了。”
“那就先这样,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
我点点头,又突然想起来:“李警官,你刚刚说作案的很可能是学生。三个星期前,我收到一封恐吓信,据我分析也应该是在校生寄给我的,信上只简单地写着‘我要杀了你’。会不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哦?”李警官眉头紧锁,“我会尽快调查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欧阳轩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一直沉思着,入神地忘了我的存在小声嘀咕起来:“她怎么肯这么轻易地就自杀呢?”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感觉他有事瞒我。
他像是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来,使劲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也是,一个人突然从身边消失。有谁会不奇怪呢?
六
案发三天后,又是一个煎熬的夜,看不下去书,脑海里还是不断地浮现周文燃被悬挂在二教的惨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不及看来电显示我匆忙按下接听键:
“是李警官吗?案子有进展吗?找到周文燃的家人没?”
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说话呀!”我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是轩,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认错了。”
“对不起。”道歉也难掩我失望的语气。
“哦?倒是我该对不起呢。让你失望了不是吗?现在你除了李警官大概谁都不想见,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吧!”讽刺的语气让我觉得他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
“他负责周文燃的案子,我只是想找到凶手而已。”我尽量平心静气。
“周文燃,你就知道周文燃。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你何必和一个已经逝去的人争风吃醋,无理取闹?”
“我不是吃醋,只是周文燃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如此信任关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太过分了!”我终于失去耐心。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急切地吼道。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为她伤神,看你最近神经敏感,总是这样高度紧张无法休息怎么行。我只是心疼你!”他换了一种温柔的语调。
“我没事,也不用你担心!”我气急了,口不择言。
欧阳轩真的触怒了我,我开始不冷不热地回答:“总之我要抓住杀害周文燃的凶手。”
电话那头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那……我挂了,早点休息!”无奈又心酸的声音。
从此以后,电话那头,永恒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