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宿舍的几个兄弟决定在寝室通宵打电脑,此时正一个个聚精会神地趴在电脑前敲打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没多久,宿舍里的欧阳忽然转过头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在厕所那个方向。” 话音刚落,就听见阿越颤抖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尖锐,有点像指甲刮黑板的那种声音?” 欧阳一脸惊恐地说:“你也听到了啊,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呢……” 二丁说起话来有些结巴:“那……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摇头,有些心虚地回过头去接着玩,只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声音断了片刻,又响了起来。阿信终于受不了了,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丫的是男人的跟我出来,我倒要看看厕所里是什么东西!”众人轰然应诺,纷纷拍着巴掌给自己壮胆。 一行六人悄悄地朝厕所挤去,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诡异、清晰。半分钟后六人终于挤到了厕所前,他们已经确信声音是从厕所发出来的了。 阿信咬牙大喝一声:“哈!”一脚踹开了门。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终于吸了口气,纷纷涌进了厕所。只见厕所里站着一个瘦弱的面色苍白的男孩,正一脸诡异地看着他们。 “小哲?你怎么在这?”欧阳十分吃惊地问。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小哲。 小哲不说话,脸显地愈加地苍白。欧阳他们觉得小哲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在哪里。 阿信鼓起勇气又问:“小哲,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就在厕所里,嗯……挺刺耳的,特吓人。”众人盯着小哲,不知道他会咋说。 这是小哲的脸突然红得通透,低着头小声说:“其实……我刚刚在厕所练习吹口哨。” ...
阿文已经是第四次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脚踝了,每当他起三步或者跳起来争抢篮板的时候。总觉得沉甸甸的。 不大一会儿,阿文的脚踝已经是青紫一片了。不仅如此,更糟的伤在脸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彻底毁了阿文那原本就不帅的脸。 阿文越想越恼火,不知不觉中动作就大了起来。 大家都是年轻人自然是各不相让,从开始的推推搡搡直接就发展成了后来的武斗。 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阿文和战斗的对手相互对视了几分钟,不禁哈哈太笑起来。二人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 阿文抱着对手就是一阵大哭,哭得昏天暗地,也把对手哭得摸不着头脑。 “兄弟啊,你就是我的亲爹,只有他才这么狠狠地打过我啊!” “去你的,谁是你亲爹,哪儿有儿子这么用力打自己的亲爹的?”“对手”搂着阿文的脖子,“我叫阿华,记住,这片我罩着,你随时可以来打球,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架了,真爽。” “不过,你小子可真够狠的。”阿华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我们有仇啊!” “当然没仇了,”阿文摸摸自己的脸,“你小子尽使阴招,不是拽我就是挖我的脸,我要是破了相还能找到媳妇吗?” “什么?我使阴招,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阿华是那种人吗?我虽然是个混混,但我也知道球场上的规矩,搂头盖脸下绊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不对,刚才我还在想你这人怎么打球这么脏啊?现在想想不大对劲。”阿华一脸茫然。 “对啊!”阿华这么一说,阿文似乎也想起来点儿什么,“刚才明明你离我很远,我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拽我的裤衩,还拽我的头发。” “难道是……”鬼大爺。 “闭上你的乌鸦嘴!”阿华猛地啐了一口,大声道,“咱们回去看看,真邪门。” 二人拿上手电筒,手拉着手向篮球馆走去。 漆黑的楼道中悄然无声,只有自来水管的水滴在诉说着它的寂寞。 二人哆哆嗦嗦来到篮球馆。 过了大约两分钟,只听见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我的手表呢?妈妈又要说我了,还是穿上衣服回家吧!”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一声门响。 阿文、阿华只看见一只手走了出来。 二人的七魂六魄早就吓掉了一半,鬼哭狼嚎地逃出了篮球馆。 第二天,篮球馆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烧水的老王言之凿凿,说他亲眼看见两个披头散发的“鬼”从篮球馆跑出来。 打扫卫生的小刘也证实昨晚他亲眼看见两条黑影迅速逃出了篮球馆。他说得更加具体——他刚用自动电子手臂打开篮球馆的门,就看见两条黑影倏忽而逝。 ...
小二的大哥死了,葬在祖上的坟茔地里。 逢年过节,小二给父母烧纸的时候会顺便拜祭一下大哥。 清明节,小二拎着纸钱去上坟。在父母坟前哭了一通后,他拎着剩余的元宝纸钱来到大哥的坟前。 咔嚓,咔嚓。 打火机响了几下,一点火星都没冒出来。小二天生近视眼,仔细一看才发现打火机没气了。翻了半天衣兜,他终于找出一盒火柴。 元宝烧得很旺,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一会儿便烧个精光。 小二拍了拍手上的纸灰,盘腿坐在大哥的坟前,和他唠起家常。 “大哥啊,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我给你的钱够娶媳妇的吧?不够就来找我。家里面都挺好,别惦记啊。大嫂她现在日子过得挺滋润,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你都没这么久了……”小二仰着脖子念叨着。 “你们的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地说,“你和大嫂结婚了?” “哈哈,大哥你还没投胎啊?失忆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大嫂的事败露,估计你也不会死这么早。”小二得意地回答道,“你甭吓我,我不怕鬼,活着时候你死在我手里,死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个畜生,我代表正义惩罚你。” 话音未落,一阵青烟冒起,坟后飘来一个白影。 小二疑惑地看着那个白影,那不是他大哥,他大哥没那么老,没那么矮,也没那么驼背。 “你谁啊?”小二大声喝道。 “靠,我是你大爷,你怎么拜错坟头了?!”白影忿忿地说。 ...
不懂家的马桶又堵了,自从搬进新居,不懂家的马桶像被定了时一样,每隔三天堵一次。臭味顺着马桶向上返,令人呕吐。 不懂很恼火,打电话给物业,物业的人象征性地来看看之后说是马桶自身的问题,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不懂又打电话给销售马桶的店铺,店铺的师傅上门来修理了几次,仍旧是每隔三天堵一次。后来,洁具店老板干脆要求不懂把马桶卸下来返厂。 新马桶很快就运到了,不懂兴高采烈地看着洁具店师傅仔仔细细地安装好,他再也不用闻那臭不可遏的味道了。 第二天,不懂起床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被一股难闻到无法形容的味道萦绕。不懂顺着恶臭来到卫生间,马桶正在无休止地向上涌着淡黄色的液体,不时地冒几个水泡,发出像人打嗝一样的声音。 不懂几乎要抓狂了,他甚至都还没有去试用一下新马桶。难道,是下水道的问题? 不懂第N次拿起了电话,这次,所有的电话都无人接听,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不懂一个人一样。 不懂捏着鼻子来到卫生间,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刚走到马桶跟前,马桶突然翻起一个大水花,脏水悉数飞溅到不懂的脸上、身上。 “Shit,见鬼。”不懂骂骂咧咧地冲洗着被弄脏的部位。 这时,马桶里突然伸出一只黑褐色的,长满绿毛的胳膊,它慢慢地拍了拍不懂的肩膀。 “你好,哥们。”一个声音飘飘忽忽地说,“很高兴见到你,你见到我也感到很荣幸吧?” “你是谁?”不懂惊恐地望着那只胳膊问。 “我外号马桶。” 不懂意识到自己真的见鬼了,下意识的,他想跑。 那只长满绿毛的手敏捷而准确地扼住不懂的咽喉,用力地将不懂整个人拖进马桶。 伴随着那奇怪的打嗝声,不懂消失得无影无踪。 良久,那只手慢慢伸出来,按了一下冲水键。 “即用即冲。”一个声音回荡在卫生间里。 ...
李然是一位杰出的恐怖小说家,经常为了寻找灵感,去那些让人谈之色变的恐怖场所。 这一日,他来到一所传闻中闹鬼的老宅。夜晚,李然在走廊尽头看到了一个手持白蜡的佝偻老人。老人的步伐缓慢,身体僵硬,像个提线木偶。李然走上前去,好心提醒老者说:“老人家,这儿传闻闹鬼,你不知道吗?”老人僵直地转过身子,把白蜡举到脸旁,说:“我知道啊,我就是那个鬼。” 李然尖叫一声,飞快地往回跑,身后响起老鬼“咯咯”的阴笑。他边跑边回头看,那老鬼已经离他越来越近。李然突然想起,刚到此地时,当地人告诉过他,如果不幸碰到了举着蜡烛的鬼,只要灭掉它手中的白蜡,鬼便会自行消失。 想到此,李然故意放慢了脚步,待老鬼追到他身后时,猛然转身吹向蜡烛,哪知蜡烛非但没灭,烛火反而蹿得更高。李然一愣,急忙掏出兜里的一瓶水泼向蜡烛,烛火顿时变成一团火球,将老鬼包了起来。火球中,老鬼哈哈大笑:“别妄想消灭我,这蜡烛别人是灭不掉的,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吹灭它。” 怎么办?李然顿时手足无措,眼瞅着跑到走廊尽头了,看着老鬼笑着步步逼近,死亡的气息一点儿点儿将李然吞噬。他突然灵机一动,冲着鬼大喊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老鬼听后一愣,呼地吹灭了蜡烛,消失了。 ...
外公跟我说:“鬼来了,你莫回头,回头它就不放过你,因为它怕人看见。”而我不信,我不信这个世界有鬼,所以如果鬼来了,我一定要回头,一定要回头。 ——题记 外公家一个儿子挖煤,被塌方压死了,我去外公家,外公挺伤心的,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为人父最悲痛的事,他家除了呜咽声和撒喇声,再没有什么了,所以我刚到他家就想回家了。 外公不让我走,说天黑了,怕路上有鬼,我不怕,心里还想见见鬼到底什么样子。 外公见我执意要走,递给我一包烟,要我回家的路上点上,好壮胆,我接了烟,准备走。没想外公又拉了我,说如果听到后面有声音,千万莫回头,你舅舅刚走,可能就是他,你千万莫回头。 天黑下来了,我刚走了几步,外公又叫住我,我只好站住,他过来,递给我一个打火机,嘴里说:“你平时不抽烟,身上肯定没火机。”我接住,看不到外公的脸,只感觉到他微微的喘息。 我从外公家出来,天彻底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其实何止?你就是把双手伸出来,十个手指,一个都看不见。 我不信鬼,相信看我这篇文章的你也一样,我们都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们的知识告诉我们,那是迷信,人死后就会腐烂,哪里来的鬼?是不是? 所以那天我连烟都懒得点上,走夜路是我的强项,说来也奇怪,在白天我有时候会找不着北,晚上却方向感好得很。 我走到一个斜坡的地方,也就是我外公说的经常会遇到鬼的地方,我为了表示我不怕鬼,还有意地站了一下,在心里说:“鬼,你来吧?我可不怕你。”突然我的脚下有沙沙的声音,其实那声音不是很明显,但我听得很清楚,所以我是不能掩耳盗铃的,我听得很清楚。 我准备点烟,我可是要告诉你,我点烟不是怕鬼,绝对不是,我想点了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搞鬼,知道我不相信鬼,就来吓我一下,这把戏我没见过,还没听过吗? 我掏出火机来,开始打火机,见鬼,我的手居然在发抖,不过不是我怕鬼的缘故,我敢保证,我这个不相信有鬼的人会怕鬼,搞笑。 是天冷的缘故,这是真的,那时候是十一月份了,农村话说就是冬月,我又正走到斜坡上,晚上的寒风呼呼呼从我耳边吹过,那个冷呀!如果当时你跟我一样,你就会相信我手发抖不是因为怕鬼的缘故了。 我要点烟,我想点了烟,就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居然跑来吓我,要是哪个捣蛋鬼,我看清楚了,一定给他一大脚,我们叫一大窝心叫,就是踢得他直蹲地上叫妈妈的那种厉害功夫。 那声音还在响:“沙沙沙……”是泥巴滑动的声音,你说有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没有?吓人有这吓法的?鬼会把声音弄得一直响? 我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准打火机的开关,我开始打:“啪嗒!啪嗒!……”火机居然打不着,害得我嘴里的烟被我口水都湿软了半截。我的牙居然也抖起来,是太冷了,我就站在风口上,而且是大晚上,吹呼呼呼的寒风。 好不容易打着了,我凑到烟嘴上,还没点呢?火机上的火苗就息了,我冷得受不了,准备走开一点,点了烟在回来看个究竟。 没想身后的动静更大了,像一个石头砸在边上的暗沟里去,我干脆叫一声:“他妈是谁给老子滚出来,敢吓老子,怕不想活了!”被我这一吼,倒是安静了下来,我从坡上下来,终于想清了一个问题:刚刚是自己把泥巴弄下坡去,才有沙沙的声音。真是!自己吓自己。 我到坡下,再打火点烟,这次轻易就点了烟,我深吸一口,准备回去一看究竟,其实我回去是想证明自己刚才的推断。 这回为了不把泥巴弄到坡下去弄出声音来,我走泥巴紧的地方,到刚才站的地方,仔细听还有没有声音?一听,我傻了眼!那沙沙的声音居然还有,而且听着更加清晰。 我立刻就判断:是老鼠,肯定是老鼠在阴沟里啃什么东西?准是。我有些生气了,从边上提了一块石头,猛向有声音的地方砸去:“砰!”我听到这声巨响,把烟吸得发亮,心里想:叫你吓我!我开始走,注意侧耳听还有没有声音。 没有,如我所愿。 可是我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仿佛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听了让人心里发毛。 我站住不走,猛吸一口烟,想回头看看谁来了,可是还没回头,后面那声音居然没有了,如果是人,他肯定会跟上来,怎么会我站住他也站住? 可是我是不相信鬼的,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还是要回头看看。 我又将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准备借着烟的光亮看个究竟,一吸这烟我才明白点燃的烟马上就要被我吸完了,只剩下最后一口就到屁股上了。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心有汗!见鬼,居然出冷汗。 我不打注意管,反正够回头看这一眼就好了,我转身,只是将头转过去,我想见了贼什么的可以逃呀。 我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看见,天如墨水一样,黑漆漆。 我却更疑惑了:既然什么都没有,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在响呢?这可不是在山坡那,有老鼠,甚至是泥巴落下去的声音。 难道是我的错觉?这也很可能,我虽不信鬼,被刚刚那老鼠一吓,多少还是有些受惊吓。 这样想的时候,我身后居然又响起了脚步声,跟刚才一样,窸窸窣窣的,可是我手里的烟已经熄灭了。 我不可能再点烟,再回头看,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我想:先跑再说吧?就没命地跑。 后来,我外公逢人就笑我,我这外孙胆子够大的,一个人回家,可是听到我的声音了,你还跑,跑什么嘛? ...
由于阴间急缺人手,阎王召集了一大批新近死亡、年轻力壮的小鬼,准备安排工作。 张强和李涛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它俩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通过了阎王设下的层层考验,杀进了前十名。 进行最后的面试环节时,阎王问了张强和李涛一个相同的问题:“你们谁会讲外语?” 张强初中上了半截儿就不上了,会哪门子外文啊?所以它只能闷声答道:“俺们村儿的方言算不算?” 而轮到李涛回答时,人家却是一脸自信:“我大学时的专业就是外语,说起来跟普通话一样溜!” 就因为这句话,两个鬼的鬼旅生涯从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张强只能当一名普通的鬼差,而李涛却抢到了鬼差中的美差——据说除了在一年一度的全员大会上,普通鬼差想见美差一面都难! 事实也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自从李涛当上了美差之后,张强去找了它几次都没碰到它——这让张强破口大骂李涛没有义气:当上美差也就罢了,居然自己天天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连兄弟都不见! 好不容易到了一年一度的全员大会,张强暗道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李涛。 所以大会一开始,张强就特地找了门口的座位坐下,从第一个鬼进来就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了李涛的身影。 会议室里的座位转眼就坐满了,可张强就是没有发现李涛的影子。它心中纠结起来:号称鬼鬼必到的全员大会,李涛居然敢不来参加? 就在张强这么想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它回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自己压根就没见过的瘦鬼。 “你……认识我?”张强面露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瘦鬼。 “是我啊,强哥,我是李涛啊!”瘦鬼提提袖子露出一块胎记,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强哥,连你都不认识我了吗?” 看着瘦鬼胳膊上的胎记,张强终于确定了面前的鬼就是李涛,可李涛生前明明是个二百斤的壮汉,怎么瘦成了这样? “兄弟,你咋变成这副模样了?”憋了半晌后,张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还不是那阎王搞的鬼!”李涛猛地一跺脚,愤愤地道,“本来我也以为美差会很舒服,没想是新增的跨国业务!我为了带这个人回来,足足赶了半年的路!”说着,李涛指了指身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鬼。 “忘了跟你说了,除了‘美差’之外,还有‘俄差’、‘韩差’、‘非差’……” ...
十一放假的那天晚上,几个哥们儿挤在宿舍里聊天。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众人玩起了请笔仙。 把灯关上之后,宿舍里立刻静了下来,接着请笔仙的四个人开始念起咒语。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若想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笔,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突然间笔颤了一下,接着就开始在纸上乱画。 “网上说,笔动起来就说明已经在联系笔仙了,当笔仙来临的时候,笔将会画一个圈。这时候你可以问一些问题,笔仙会在纸上正确答案前画上一个圈……”周围的人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中间四个人则依然表情严肃,低声念着咒语。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若想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宿舍里不断回荡着这句咒语。 十分钟过去了。 所有人都开始沉不住气了,有人开始不停地看表。众人正打算放弃,忽觉笔顿了一下,然后稳稳地在纸中间画了一个圈。众人大喜,正准备问问题,突然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众人凑过去看,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 纸上写着:“国庆假期暂不工作,谢谢合作!” ...
今天与多年不见的朋友们聚会,吝啬鬼老张非常高兴,就有点儿喝多了。 回家时,老张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亮:竟然有100元掉在地上! 不捡白不捡!老张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捡,结果,那张钱就像生了根似的,只有一小角被老张扯了起来,其余的像粘在地上一样。 “怪了!”老张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那张钱,发现出了问题。那张钱不是被粘在地上,而是像被“人”踩在了地上。 老张一用劲儿,就把钱拿了起来。 老张闭着眼睛,手里死死地抓着那100元。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背后有人追他,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不会撞鬼了吧? 他马上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还不忘喃喃地说:“鬼大人啊,鬼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啊,请你原谅我吧。” 接着天空中就传来一个声音:“哼,小子,还想跟我抢钱'你抢得过我们鬼吗?不自量力,把钱交出来!不然就天天吓唬你,然后杀了你!” 老张心想:天哪,这次遇到一个比我还贪财的,而且还是鬼啊!但是为了保命,他也只有把钱交了出去。老张心里那个欲哭无泪、那个伤心啊!这年头,还要不要人活了?鬼都抢人钱?无奈,他只得拍拍屁股转身回家。 就在他走了不久之后,原地冒了一阵烟,一个影子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来。然后,又有一个影子跑了出来,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 “怎么样,老公?钱抢回来了吗?”那个女人挽着男人的手问。 男人懊恼地摇了下头说:“抢回来了。” 女人问道:“抢回来了还这么沮丧啊?” “你还说!你也不看一下,就说有钱叫我捡,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钱啊?人民币啊!RMB!不是冥币!你要我捡来有啥用?吃纸啊?” ...
“她很忙,当然,我很想理解她。但是她真的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和我说话、没有时间陪我、甚至没有时间想我。” 周粥愤怒地指着桌子上的照片说,那是他的老婆,一个超级忙的女人。 此刻,私家侦探李力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接这个活。 这时,窗外飘来一个声音:接住!接住!接住啊! 莫非自己注定要接下这个活计?李力兴奋地接下周粥的差事,两个人签订了协议。 第一天,李力没有找到周粥的老婆,那个女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李力有些气馁,或许他真的不该接下这个活儿。 第二天,李力生病了,病的很重。 第三天,李力惟一的哥哥死掉了,吃饭撑死的。 李力觉得自己受到了诅咒,这些都与那个叫周粥的男人有关系,他决定返还他的定金,取消他们之间的合同。 周粥的电话打不通,他家的位置异常的难找,李力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他。但是,周粥表示不肯取消合同,并且执意要李力找到他的老婆。 万般无奈之下,李力只好返回自己的侦探所,继续寻找那个似乎不存在的人。 终于,李力见到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她出现在他的窗口,头上戴着尖尖的帽子,手里拿把镰刀,脸色惨白。 李力面带微笑,轻轻地拨通了周粥的号码,这次电话通了。 “喂,我是周粥,请问你是谁?”对方说。 “你他妈的也没说你老婆是死神啊?”李力突然破口大骂,“她就在我面前,你把佣金烧给我好了。” 不等周粥说话,李力挂断了电话,哭着冲出窗口,像个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我也没打算给你人民币啊,我只有冥币。”电话那头的周粥对着话筒自言自语道。 这时,飘在窗口的女演员愣了,她仰头看了看楼层,“妈的,不是这层。” ...
彩子喜欢算命,可是经常给她算命的老头死了,没办法,她只好去找下一个算得比较准的人。 一个外号“神算子”的老太太成为了彩子的下一任算命师,彩子之所以把人选定为她,是因为她第一次算的超准。 在彩子遇到她的那天,神算子手指彩子说,“你已经克死了一位给你算命的老头,那个老头死于心梗,他是属马的。” 彩子顿时一惊,连她都不清楚替她算卦死去的老头属相是什么,神算子竟然算出来了,这真是太准了。 半个月后,彩子再次来到神算子的摊子前测吉凶。 “你有大灾,你家保险柜的方位不对,你要把钱埋在小区门口的第一个大树下三天。” 彩子感恩戴德,神算子真是无敌,连她家小区门口有树的事都知道。 埋好钱的第二天,彩子因为意外扭伤脖子再次来到神算子的摊子前,想要问个究竟。神算子却不见了,彩子问旁边摆摊的几个算命师,他们却说不曾见过有老太太在这里算卦。 彩子跪在神算子摆摊的位置一拜再拜,她觉得自己因为心诚而遇到神仙了。彩子走后,周围的人笑了,笑得很大声。 三天后,彩子来到自己埋钱的树下,钱却不见了。 难道…… 回家后,彩子做了一个梦,她梦到曾经给她算卦的老头说,“神算子拿了你的钱,你去找她把钱要回来,但是得分我一半。” 彩子按照老头的话做了,果然要回了自己的钱,但是她却没分老头一半。 当天晚上,她就见鬼了。 “你骗我,我要你的命!”老头恶狠狠地说,彩子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老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彩子得意地笑,“神算子早就算到你会索命,万幸我听了她的话……” 原来彩子去找神算子讨要自己的钱时,神算子说自己算到那个老头一定会向她索命,所以拿了她的钱给她买符纸去了。当彩子拿着符纸半信半疑地离开时,神算子冷笑道,“死老头子,我和你斗了一辈子,死了你也玩不过我。” ...
阿炳又失业了,这是他这个月的第三次失业。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他炒了老板的鱿鱼。他厌倦了在商场里向中老年妇女推荐化妆品,听那些老女人喋喋不休的唠叨,他想换份工作。 招聘启示看了一份又一份,简历也发出去无数份,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阿炳已经三十多岁了,他必须要照顾怀孕的老婆和上幼儿园的孩子。无奈之下,阿炳只好重操旧业,继续当起了推销员。不过,这次他选择了上门推销鞋子的工作。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开门的是位漂亮的女士,皮肤白皙。 “你好,我是达丝妮鞋业的推销员,我……” 话音未落,门被重重地关上。 受到了冷遇的阿炳灰心丧气地坐在楼梯上,他第一次做上门推销员,没想到比在商场里对付那些老女人更可怕。 一分钟后,阿炳再次按下了那户人家的门铃。 “我不需要任何鞋子。”女人冷冷地说,脸上流露着一丝不屑。 “女士,也许您并不需要这样的鞋子,但是您的亲朋或许会需要这款舒适的运动鞋。而且我敢保证,任何家的运动鞋都不会有我家的舒服。”阿炳侃侃而谈。 “哦?难不成你家的运动鞋是人皮做的?”女人好奇地问。 “达丝妮鞋业有口皆碑,是业界口碑最好的制鞋大亨,只要您购买任意一双亲自体验下,我保证你会赞不绝口。”阿炳挺着胸脯,一副所言非虚的架势。 “我说过,我不需要鞋子。再见。” 阿炳深呼吸了几口气,再次按下了门铃。只要他成功地卖出这第一双,以后就会源源不断地卖出无数双。 门开了,女人怒气冲冲地站在阿炳的面前,“我说过我不需要鞋子,你见过哪个鬼有脚?” 一阵微风吹过,女人空空的裤管随风摆动着。 “女士,我们的鞋子就是专门为‘鬼’定制的,完全不需要有脚……”阿炳面带微笑地说。 ...
阿华最近迷上了灵异游戏,整天在网上搜索关于各类招鬼游戏的帖子。 一个署名为“坛子”的人在阿华常去的论坛上发了一个叫《坛仙》的帖子,帖子上说,正午十二点在天台上准备一个坛子,对着太阳喊:大爷我来了。晚上十二点,坛子里就会准时出现一个女鬼。 一直以来,阿华都想见个鬼看看。 阿华家里没有坛子,他拿着钱准备到市场去买一个新的,然后按照帖子上说的那样去做。 半路上,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太太拦住了阿华的去路。 “小伙子,你是要去买坛子吗?”老太太的满口牙齿都掉光了,一张嘴露出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阿华一愣,她怎么知道呢? “记得,买个大点的啊。”老太太一边叨咕着一边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阿华也没管那么多,直奔市场,买好坛子后,一步步按照帖子上说的去做。 晚上十二点,阿华兴奋地守在坛子边,万一出来一个漂亮女鬼,他第一句该说什么好呢?安宁哈赛呦?哦哈哟?Hello?扎西德勒? 正想着,一阵青烟从坛子里冒了出来,一个咳嗽不停的老头从坛子口冒了出来,“你找我?” 阿华跌坐在地上,“我找坛仙。” “啊,我是痰仙。”老头扭了扭脖子,“很久没人召唤我了。” “不是说会出现一个女鬼吗?”阿华不解地问。 “你怎么喊的?”老头更加不解。 “‘大爷我,来了!’不是这句吗?”阿华问。 “我听着怎么是‘大爷!我来了’?”老头补充道,“没关系,错就错吧,我这就回去。” 阿华攥紧双拳,他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几秒钟后,坛子里冒出一个老太太,正是阿华上午遇到的那位没牙奶奶。 “怎么是你?”阿华欲哭无泪。 “俺们两口子,我老头刚才临时客串了一下坛仙儿。” ...
小镇上只有一家电影院。刘红喜欢看电影,是这里的常客。如果没有特别的安排,一般周末他都会去电影院看一场通宵电影。 这天是星期五,他和平时一样,吃过饭就去了电影院。刘老头在門口守着卖票。刘红一边拿出钞票一边高喊着:“刘大爷,买票。” 老头瞪起眼睛不高兴了:“小伙子,你瞎喊什么?我耳朵不聋。交钱就进去吧,开演了,不用撕票了。”说完,摆手示意他进去。 刘红进了电影院的放映大厅,黑漆漆的,只听见破旧的电影放映机在“吱吱”地转动,什么都看不清。刘红嘀咕了一句:“见鬼,这么早就开演了。有没有人看啊?光个电费就够赔的。” 他摸到个空座位就坐下开始看。此时正在放一部黑白电影。刘红心里想:这么老的片子,今天这个放映员脑子有病吧? 看着看着,刘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起身去厕所。 刘红摸索着往前走。现在就剩屏幕前的一点儿光亮了。他向着亮处走去。他刚走到台前,突然一声爆响,接着一道闪光刷地照亮了前排的座位。只见一个古怪的小丑僵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双眼圆睁,无神地看着上方的虚空,似乎在等待上帝的救赎。他的脸上涂满了苍白的油彩,两手扶着椅子的扶手,两脚蹬着地,看上去既僵硬又紧张。他的脚边倒着一个装爆米花的纸杯,爆米花洒了一地,看起来是才开始吃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座位下面还有一汪水。 刘红瞬间紧张了,他大喊:“有人吗?” 此时,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胆小鬼,看见没有?这是上一个看电影的人,现在要轮到你了,哈哈哈……” 刘红握紧双拳,心里开始默默计算那个怪声的方位和距离,但是慌乱之下,他无法确定,心里暗叫“要命了”。刘红做出了令他后悔的举动——他转身向門口的方向跑去,但是黑暗中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不知是什么拉住了他的身体。他崩溃了,发了疯一般不停地大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呀,救命呀!” 唰地一声,黑暗的电影院瞬间一片光明,所有的人都起立看着刘红。 “怎么回事啊?”刘红发现自己的样子太蠢了——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大喊救命,糗到家了。这时,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姑娘开口说话了:“叔叔,我们在看4D电影,你怎么了?” 刘红明白了,刚才自己看到的怪物原来是电影中的场景。此时他真恨不得有个地洞好让自己钻进去。朋友们,以后看电影要小心了。 ...
1 这天,吊颈鬼和红月一起在大街上闲逛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白脸鬼,拦住吊颈鬼他们两个,说红月是他老婆,要吊颈鬼把他老婆还给他。 他话一出口,就吓了吊颈鬼和红月一大跳。 “什么,你是我的鬼丈夫?开玩笑吧?”红月就吓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我们还有结婚证呢!不信你看!”那个白脸鬼怪还真拿出来一本结婚证,上面都写着红月的名字,并且还有红月和他的合影照。 “这真是出了一个鬼了!”吊颈鬼和红月两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红月仔细看着结婚证,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这事看来还不是那么简单。 2 当天早上,因为他们两个鬼难得放一天假,所以半夜三更亲热了一番之后,就抓紧时间睡了一个回笼觉,想早点起来到酆都城上次没有玩到的一些景点再去玩一下。 他们一出小旅馆,坐上棺材车就出发了。到了酆都城景点以后,他们两个情侣就手牵着手,边走边看。 吊颈鬼和红月在玩了一会鬼庙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感觉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脸鬼魂,鬼头鬼脑的在吊颈鬼和红月身边转了好几次,都没有走。 好像在有意跟踪吊颈鬼和红月一样,吊颈鬼和红月走过很多地方,也都看见了他的鬼身影。 后来,那个白脸鬼魂实在忍不住了,就走过来,很小声问了红月一句,“请问你是红月吗?” “是啊,请问你是?”吊颈鬼和红月都不认识这个白脸鬼,感到很好奇,特别是红月,看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就更有一些吃惊,还以为是阴间的亲戚或者老乡,所以就忙问,“你怎么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 只见那个白脸鬼有一些面涩涩的非常激动的说,把说出来的话还吓了吊颈鬼和红月一大跳,只见他说,“我怎么不认识你呢,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我和你是结了婚的。” “ 什么什么?我是你老婆?你没有搞错吧?”吊颈鬼和红月一听这个话,就大吃一惊。 特别是红月简直不敢相信,“我和你什么时候结过婚?” “是真的,我身上还有我和你的结婚照呢,不相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个白脸鬼果然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结婚照,吊颈鬼和红月仔细一看,结婚照上这个白脸鬼身边就是红月的新娘子婚照。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红月看见结婚照,就更不敢相信了。 “真是碰见鬼了。” “你不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我和你的婚姻还是经过双方父母同意的,也是有三媒六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不像你们是一对野鸳鸯。” 那个白脸鬼看见红月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就有一些愤愤不平,特别是看见红月还在紧紧的牵着吊颈鬼的手,就更是恼怒成羞,说的话开始有一些刺激吊颈鬼和红月了。 “我们是一对野鸳鸯?”红月听见他这样评价吊颈鬼和她这一对情侣,心情也开始有一些激动了,“我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说我是你老婆?你是从哪里拼凑出来这一张鬼相片来诈我的?” 红月说着就一气之下就把那一张结婚照就撕了一个粉碎。“没有我同意,天王老子同意了也没有用,我都不认识你这一个鬼怪,我们怎么能成为夫妻?” 并且红月还气呼呼的说,“以后你再骚扰我们,我就报警。”后来红月又加了一句,威胁眼前这个假鬼丈夫,说,“我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谁?不知道。”白脸鬼怯怯的问。“不管是谁,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也不怕。” “你不知道,也不怕是吧?那我就给你说说,她就是阎王爷的鬼妹子,还有阎王爷的外甥女和我也是好朋友。我给你说,你再骚扰我,我就给她们说了,到那时,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月怕他后面再来骚扰我们,就一唬三诈的吓唬他。 果然红月的话就有一些见效果了。那个白脸鬼见红月有这么大的来历,后面有这么厉害的靠山,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他在阴间混了这么几年,早知道阎王爷的厉害,也早有耳闻阎王爷有一个妹妹叫鬼妹子,是天地阴阳大酒店的老板。 他还听说阎王爷有一个外甥女,叫鬼小妹,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也是一个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的。 那个白脸鬼见红月发脾气了,火气这样大,又有这么厉害的靠山,他就有一些胆怯了,口气就缓和了一点,说,“我也是奉父母之命,媒人之约,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的婚姻是合法的,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要相信这都是事实。” “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吊颈鬼在旁边也是看得呆了,也不敢相信,但是看见他拿出来的结婚照也是真的,他口口声声说是合法夫妻,有三媒六证,并且还是正式结了婚,举办了结婚仪式的,所以吊颈鬼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月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他镇住了,知道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白脸鬼,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口气也缓和了一下,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就说,“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跟我说说,我也许还能原谅你,放你一码,不然的话,我就到阎王爷那里告你骗婚,拦路抢劫民女,骚扰女孩子,你想想那个后果,十八层地狱你知道吧?” “知道,提起那个鬼地方就吓死人了。”白脸鬼听说十八层地狱,脸就更白了。 吊颈鬼就在旁边阴阴的笑。红月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一些手段,一唬二诈的就把这个白脸鬼就搞定了。 看见他这么可怜兮兮的,吊颈鬼就在旁边也说,“是怎么回事,你就原原本本的跟红月说,我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说不清我们还会原谅你。” 那个白脸鬼听见吊颈鬼突然这样一说,口气又有一点大了,愤愤不平的说, “什么原谅我,还不知道是谁原谅谁呢?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却被你这个无赖霸占去了,现在叫你把她还给我,你不但不还给我,还在我面前讲狠,难道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大丈夫还怕你一个野鬼不成?” 他说完就冲上来,一把抓住吊颈鬼,动手就一拳头打过来。“勾结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 吊颈鬼正说着,没有防备他冲上来就是一拳头,正好打在吊颈鬼脸上,一下子就把吊颈鬼嘴角打出血了。 “啊!”红月看见了,就吓得不得了,忙跑过来,抱着吊颈鬼仔细看了看他嘴巴上的血,就心痛的吓哭了。 然后她就突然急转身,“啪!”风火轮似的对着她那个鬼丈夫就是一巴掌,也把那个白脸鬼丈夫打的晕头转向。 那个鬼丈夫看见红月护着吊颈鬼,心痛吊颈鬼,动手打他,他就更气得不得了,就恼羞成怒,大吼一声,“这个世道反了,合法夫妻不念夫妻之情,和野男人合伙殴打自己的丈夫。” 他这一喊,就喊来了不少鬼怪围过来看热闹。 众鬼纷纷议论,“怎么回事?” “大家评评理,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她每天跟着这个野鬼男人到处鬼混。我找到她,她不但不跟我回去,反而两个奸夫淫妇还合伙打我,大家评评理,看有没有这个道理?” 白脸鬼因为红月打了他一个耳光,所以就气得不得了,举着被红月撕碎了的结婚照给别人看,证明他说的话没有骗人,“大家仔细看看,结婚照上面的相片是不是她?她是不是我老婆?” “哦,还真是她,她还真是他老婆。”有一些鬼还真把撕碎了的结婚照拼在一起仔细看。 “不要脸的女人,呸!” “每天跟着野汉子跑,不怕丑!” “看她人长得清清爽爽的,穿得漂漂亮亮的,原来还是一个淫妇!” 红月听见大家不分是非,都在悄悄的说她的坏话,就大喊一声,说,“大家不要听他瞎说,他是一个骗子,是来骗婚的,我都根本不认识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我怎么会是他的老婆?”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假结婚照,骗婚来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吊颈鬼也在旁边帮忙说话。 这时过来一个猴头鬼,他因为是街上一个和事老,凡是看见扯皮拉筋的事情都要管一管。 他就站在白脸鬼和红月之间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我们都搞糊涂了。我向来喜欢打抱不平,评判是非,我来帮忙问问就知道了。” 他就问红月,“你说你不认识他,没有见过他,是吧?” “对,从来都不认识他,哪里来的鬼丈夫!” 猴头鬼抓了一把脑袋,接着问那个白脸鬼丈夫,“你说她是你老婆,是吧?” “对,她是我老婆,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是合法夫妻。他们两个是一对野鸳鸯。” “那你以前见过她没有?”猴头鬼突然问他。 “没有,今天才看见的,找到她,不过跟结婚照上的相片一模一样。” “你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她,那你是如何跟她结婚的?” “唉,这话说来话长。”老实巴交的白脸鬼就当着众鬼的面,也当着红月和吊颈鬼的面,就把他结婚的经过跟大家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得大家就一个个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3 原来,白脸鬼所说的是阳世间举办的是一场冥婚。 白脸鬼二十多岁时,突然得病死了,死时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他父母就很为他们早逝的儿子伤心,特别是看见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到了阴间,更是觉得孩子命苦。 正好他们那一带盛行阴魂,也就是冥婚,于是他父母就到处托人给他儿子找未婚早死的女孩子,给他配阴魂。 配成功一对阴魂,中间人就可以得到一万到几万不等的好处费,也叫感谢费。这个利润还是很大的。 于是,那些长年累月跟别人配阴魂的中间人,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到处人托人,人找人,一找就找到了红月的父母。 于是媒婆一样的中间人就上红月的家门,正式向她父母做媒了。 一场阴婚就这样开始了。 有一天,在阳间有两处地方,有两伙八抬,正在树林里同时忙忙碌碌,挖挖起起,旁边鞭炮齐鸣,家属哭哭啼啼,他们在干什么?说出来肯定会吓得大家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他们正在分别挖开两具坟包,打开棺材,把里面一个年轻女孩子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尸骨起出来,用一块红布包着,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坟地。 男孩子这边的父母就把男孩子的尸骨放在家里,用一块红布包着,放在铺着大红喜字的床上,尸骨上面再盖一个剪纸的大红喜字。 床上的被子床单蚊帐也都是新买的,大红大红的。房间也是按照新婚的样子布置。 这个男孩子的尸骨就是这个白脸鬼,他就是新郎,他今天结婚。 他的父母家里人正在忙忙碌碌,一切都按照阳世间男方结婚的模式在进行。 厨房里忙忙碌碌,噼噼啪啪,肉香味香气扑鼻。帮忙的人忙进忙出,跑堂的跑进跑出。 不懂事的小孩子也钻来钻去,因为结婚有喜糖吃,所以他们一个个很兴奋。 他们根本不知道床上放着的尸骨是新郎官,新娘子也是一个鬼魂。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迎亲的队伍把新娘子接回来了。 白脸鬼青年是在二十多岁时突然得病死亡的,生前连恋爱都没有来得及谈一场,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所以他在被埋葬以后,好几年了,他父母总感觉近两年时间,家里半夜三更的时候,老是噼噼啪啪的响声不停,闹得家里人不得安宁。 后来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父母又被白脸鬼噼噼啪啪的响声惊醒了,他们还听见孩子回来的叹息声。 他们老两口就小声商量着说,“你听,孩子又在发脾气了,又在闹情绪了,可能是孩子到了结婚年龄,想要找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唉,我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没有一个女孩子陪他,也怪寂寞的。” 母亲担心说着,也哭了。想起孩子年纪轻轻就得病死了,就伤心欲绝。“我们怎么办呢?难道就看着孩子这么闹腾吗?也不能怪他啊,到了这个年龄,要是没有死,都可以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了。” 父母在商量的时候,那个闹腾的噼噼啪啪声突然消失了,好像他在静静的听父母在说话似的。 “是啊,我们想办法给不幸的孩子花钱配一个阴婚吧。”父亲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 “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女孩子呢?” “我们就花钱托人慢慢找吧,总有未婚女孩子死得早的。” “配阴婚,那要花上七八万块钱啊?” “是啊。” 说到这里,老两口故意停顿了一下,都在叹气,好像也在静耳细听观察。 家里那几年给孩子治病花干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不少钱,还是这几年老两口起早摸黑节衣缩食,再在他妹妹在外面打工帮助下,才慢慢还清债务的。 所以现在家里特别困难,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他结婚配阴婚。 父母在叹息时,那个噼噼啪啪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来了,好像又是那个白脸鬼孩子听见父母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他听不出一个结果,担心父母因为家里困难打退堂鼓,不给他配阴婚了。 所以他又在砸东西,发脾气,闹情绪,闹得老两口不得安宁。 “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就想办法去借,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不给他找一个人,接一个媳妇到家,他始终在那边形单影孤,好是可怜。” 噼噼啪啪的声音又没有了。 “这几年我们刚刚还清债务,又要背那么多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说到这里,老两口又在叹气了。那个噼噼啪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没有办法,就这样吧,明天开始,就分头找亲戚朋友去借钱,花钱请配阴婚的媒婆去帮我们打听,看是谁家有这么合适的好女孩子。” “嗯,好吧,但愿孩子找到一个好女孩子,接一个媳妇回来,他们在阴间成一个家,好好过日子。” “钱都是小事,只要孩子在那边好,我们老两口苦一点累一点没有什么,只要孩子心满意足就好了。” “帮他接一个媳妇,家里也安宁了,我们老两口也安心了。” 说到这里时,那些噼噼啪啪的声音又消失了,好像还听见孩子欢快的笑声慢慢远去。 就在老两口帮忙到处借钱,花钱请配阴婚的媒婆到处张罗找人的时候,半夜三更,家里再没有出现孩子回来噼噼啪啪砸东西闹情绪的声音了。 天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像都听见孩子回来,有结婚之前那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兴奋的味道,老两口都感觉得出来。 他就每天晚上都溜回来,偷偷静听父母商量借钱的情况,媒婆找人的情况。 “今天听媒婆说,有倒是有这么一个好女孩子,因为读书时谈恋爱,被男孩子摔了,一气之下割腕自杀死的,年龄正好相仿,听说她人长得很漂亮,也死了有几年了。” “媒婆怎么说?” “好像说女孩子那家父母不大同意。” “做媒的肯定这么说,无非是想多要一些钱。” “请媒婆多上门去跑几次,一家有女百家求。” “钱借得怎么样了?” “情况还好,再跑几家就差不多了。” 白脸鬼听到这里,满意的悄悄离去了。父母又感觉孩子回来那种欢快的笑声了。 “唉,只要孩子在那边好,多用几个钱还值得。” “嗯,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孩子好,心情高兴,接一个媳妇快快乐乐的。” 4 男孩子父母请媒婆上门求婚,所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红月。 红月死了之后,老两口也是伤心欲绝,每天以泪洗面,特别是她母亲,更是经常坐在她的房间里,扶摸着孩子曾经用过的物品,小声的跟红月的灵魂在细说着。 都好几年了,她的房间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切都保持她活着时那个样子,她母亲每天都要到她房间来看一看,坐一下,同孩子说几句话。 有时老两口两个也到红月的坟前坐一坐,给她烧烧纸钱。问她在那边生活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孤单不? 七月半的时候,阎王爷放假,孩子也回来了,做父母的都感觉到了,很高兴,同时也很伤心。 所以就跟她摆了香案,摆上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也把她平时喜欢的布娃娃摆在上面。 红月看见父母这几年都因为想念自己,都苍老了,头发也花白了,看见这些,她就伤心欲绝,悔不当初,但是一切都悔之晚矣。 看见父母想念自己,这么伤心,她也是心里非常难过。 因为鬼魂没有肉身人体依附,所以人是看不见鬼魂的,也听不见鬼魂说话的声音,红月的父母只能感觉到孩子回家了。 但是红月却可以听见父母说话的声音,也看见父母的模样,所以她看见父母苍老的模样,听见父母哭诉想念自己的那些伤心话儿,心里就更加难过。 后来看见父母给自己烧了大量的纸钱,也把她平时用的物品,喜欢的布娃娃也烧给她了。听说阴间寒冷,还给她烧了很多她平时穿的衣服、棉被什么的。 然后就听父母在絮絮叨叨,母亲在小声痛哭,“红月,我的乖乖女,你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安全吗?有鬼欺负你吗?”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孤单吗?” “我的乖乖女儿,你在那边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要求,我们想办法帮你办到啊。” 父母的小声哭诉,把在旁边的红月听见了,就更加伤心。 她就像一个乖乖女一样,七月半那一天就安静的陪在父母身边,听父母在跟她絮絮叨叨,把她出生到她死前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数家珍一般说给红月听。 红月听了,感到温馨的同时,也更加伤心欲绝,后悔不已。 七月半那天傍晚的时候,红月就拿着父母烧给她的纸钱,一个人就哭哭啼啼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父母双亲,“爸爸妈妈,你们也要保重好自己啊,看见你们这几年都老了,我也心痛啊!” 临走时,看见父母依在门框上,望穿双眼,伤心欲绝的样子,红月就哭了,“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这样伤心,你们伤心,我就更加难过。在那边也更加想念你们。” 把一个红月回到阴间去以后,很多天都郁郁寡欢,想起父母那一副苍老憔悴的模样,她就偷偷的哭了。 同时也把无尽的思念和担忧留给了还有世上的父母。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配阴魂的媒婆是怎么打听得到的,就找上门来了,就把那个白脸鬼男孩子的情况就说给红月的父母听了。 并且还上门说了好几次,还把白脸死鬼的相片给红月的父母看了。然后又是把做媒的那一套鬼话拿来哄骗他们老两口。 “你们看男孩子长得一表人才,性格又温柔,跟你们家闺女年龄又相当,找这样一个女婿,你们应该是满意的。” 媒婆就开始了她那个三寸不烂之舌。 “他们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说在阴间,就是在阳世间也难找这样一对称心如意的。” 开始老两口还有一些不同意,说,“没有看见孩子托梦过来,提婚姻那一件事情,不好替孩子作主。擅作主张,又怕孩子不乐意。” 他们知道孩子本来就是为了恋爱那一件事情割腕自杀死的,所以提起来这一件事情就有一些伤心,也怕跟孩子提起。 “孩子本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死的,我们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怕孩子难过。” 媒婆看见红月父母不同意给红月找一个人配阴婚,就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老两口,“哎呀,你们老两口也真是糊涂,孩子不同意就不提了?你们也设身处地的为孩子着想一下,她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也到了适婚年龄。” 媒婆不愧是媒婆,凭着那一张破嘴,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坏的说成是好的,“再拖就害了孩子,有好人家赶紧给她找一个,免得她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孤零零的,寂寞孤单。” 看见老两口还在犹犹豫豫,就又吓唬他们说,“不瞒你说,我一个老太婆是专门给孩子们配阴婚的,经常过阴到那边去。你们不知道,阴间恶鬼多的是。” 她见他们老两口没有给她倒茶,就舔了舔舌头继续说,“一个女孩子在那边没有一个男人保护,孤零零的一个人,肯定要受到那些孤魂野鬼的欺负,搞不好还会受到他们的侮辱。你们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在那边受到那些恶鬼的欺凌吗?” 红月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听媒婆这样一说,还真吓了一大跳,心里想阴间原来还是这样黑暗,那些恶鬼还真是这么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就有一些替孩子担心了。 他们也知道这个媒婆是专门给别人搞迷信,收鬼收吓,配阴婚,平时经常看见很多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来请她帮忙,她就有求必应。 她家里有很多别人送的锦旗,什么“有求必应”、“送子观音”、“阴间红娘”、“月下老人”等挂满了一面墙。 也经常听说她为了什么事情过阴去帮助别人办事。 所以对于这个媒婆的话,老两口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他们心里就开始被说动了。仔细想想,也真是这样,孩子到了十八岁,也该给她找一个人了。 不能老是不管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 老两口也知道,帮助孩子完婚,是做父母的义务和责任。 再说老两口一直担心害怕的,不就是担心孩子在那边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人照顾,怕她受那些恶鬼凶魔的欺负吗? 现在这个媒婆开口这么一说,他们心里就有一些替孩子担心,也想替孩子作主了。帮助她找一个老实厚道的会关心她的丈夫,有女婿的关心爱护,老两口还担心什么呢? “你们老两口放心,我一个老太婆会为你们孩子着想的,也会为你们着想的,不会白白让孩子嫁过去,要她明媒正娶,下聘礼订婚,送日子,热热闹闹的把孩子嫁过去。她在阴间那边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会再孤单了。” 媒婆喝了一口老两口倒给她的茶,就又给老两口一个定心丸,说,“一切程序都按照阳间结婚的模式走,一点都不能含糊,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虽说咱们孩子已经死了,不能到堂,也不能给我们提要求,但是我们要把该考虑的都考虑进去,不能怕对方花钱。” “有你老人家帮我们孩子做主,我就谢谢你了!”红月父亲终于同意了。 “你能帮忙给我们家闺女找一个好人家,我们替孩子感谢你!”红月母亲也高兴的说。 “没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这个道理阴阳都是相通的。” 又一桩阴婚配成功了,又有大把的银子进账了,所以老媒婆就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不要你们感谢,孩子结婚以后,你们就给我这个老太婆送一面锦旗就可以了。” 她知道她做媒的感谢费是男方出的,这之前就已经谈好了的,所以她就想女方父母帮她留一个名,扩大一下影响。 5 在一些阴婚盛行的地方,之所以这个风俗千古不灭,也有它存在的道理。特别是在一些偏僻山区,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原因不在乎金钱利益的趋使。 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父母出于对死去的孩子的疼爱心情,他们有一种愿望,就是要为孩子完婚。 认为祖坟山中有一座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很不吉利,所以要替死去的孩子办一场冥婚。 办阴婚也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金钱利益趋使,盗偷对方女孩子尸体拿去卖。还有一种是像红月这样,男方花钱请媒婆上门,明媒正娶。 当有这种愿望的父母把想给未婚死去的孩子,办阴婚的消息偷偷放出去以后,通过一些人秘密联系,就与那一伙人专门干这个缺德事情的偷墓贼联系上了。 他们就花上一些钱买通当地人,或者就是当地人,三更半夜的时候,就偷偷的去山上坟地里,把当天或者间隔时间不长,葬下去的女孩子的坟墓挖开。 把棺材撬开,把里面女孩子的尸体抬起来,用一块白布包好悄悄的偷走。 再把空棺材盖上,把土填上,把坟包按原样磊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女孩子的尸体偷走了。然后再高价卖给那个事先就联系好了的买主。 那一伙人把偷来的那个女孩子的尸体送过来之后,男孩子的父母揭开白布一看,要是一个还没有腐烂的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很是满意,于是一手交钱,一手拿人。 碰到这种情况,一般价格都比较高。因为女孩子刚死,身体还有弹性,面目可见,家长看了比较放心。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男女双方都死了一段时间,或者几年,也就是跟红月和白脸鬼这样的,双方父母都知道彼此孩子的底细,确定都是未婚死的。 虽然挖开棺材,里面只是一些尸骨了,但是也能够配成阴婚。 不管是死者尸体还是尸骨,他们魂灵到了阴间都是一样的,是靠魂魄生存,不是靠尸体或者尸骨生存。 看见女孩子尸体,或者知道是女孩子尸骨,家长放心一些,花钱一般都比较痛快,也愿意花钱。 听说在一些阴婚盛行的地方,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金钱利益趋使,使一些人丧失了做人的最基本道德底线,他们就在全国各地,把一些智障少女骗去,或者抢去,然后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人弄死,再高价卖给那些阴婚需求者。 这些人丧尽天良,谋财害命,是最可恨的。 经常在报纸上也看见过这样的案例,最后破案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被枪毙以后,到了阴间仍是要被千刀万剐、下油锅。 他们死有余辜,仍不能解死者家属的心头之恨。 6 红月父母同意给红月找一个鬼丈夫以后,后面的事情就按照结婚的程序来走了。 冥婚跟世人结婚一样,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命关和婚后取得龙凤帖。男方放定礼物也是要进行的,一样都不能少。 不过结婚用品中,跟世人结婚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一半是真的绫罗金银等,一半是纸糊的各种衣饰。 真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还有数万不等的人民币,就作为聘礼,送到女方红月家里去。 订亲的各种程序走完以后,得到红月父母同意,就选定黄道吉日,父母就把红月作为姑娘正式出嫁了。 阴婚选定的日子跟阳婚不同,阴婚一般选择在傍晚时分,也就是太阳落山以后,才开始进行。因为鬼魂都是怕太阳光的。 所以红月出嫁当天傍晚,早已准备好的八抬就把红月的坟墓挖开,把已经腐烂的棺材抬出来,然后就撬开棺材,把红月的尸骨捡出来,因为是结婚,所以就用一块红布包裹着。 要是女孩子刚死,就把男方送来的金银珠宝,戴在女孩子的脖子上,或者手上。 要是像红月这样尸体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一些尸骨,就把金银珠宝放在她的红布包尸骨上。算是给她戴上了金银珠宝。 然后就把红月的尸骨红布包放在旁边的四抬或者两抬轿子上,要是嫁得远的话,就放在雇来的冥车上。 外面用男方送过来的大红大紫的婚纱衣服把红月的尸骨包裹起来,算是给她正式穿上结婚礼服。 再在婚纱上面放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算是把新娘子打扮完毕了,就可以出嫁了。 然后就是红月的父母以及亲人现场哭嫁,鞭炮齐鸣,唢呐声响成一片,一时间就充满了山村树林坟地。 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层一层的,虽然是结婚出嫁现场,但是因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的阴婚出嫁,所以大家看见了,想起红月原来那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只剩下几根尸骨了,所以现场的人就有一些伤感。 特别是一些妇女看见了,还忍不住跟着红月的父母和亲人,一起痛哭了起来。 抬轿子的轿夫,也是按照真新娘子坐轿子一样,故意把轿子抬得摇来晃去,闹花轿,并且还一边抬一边唱,“嗨呀嗨,新娘子真美美,呵呀呵,新娘子乐呵呵。” 那些轿夫表面看去乐呵呵的,故意高声唱着地方民歌儿,想制造世人结婚喜庆的气氛一样,但是他们的眼睛都是湿润的,唱出来的声音都是带着一种哭腔。 就这样,通过阴婚媒婆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合,红月的父母就把红月当着活在世时一样,正儿八经的,热热闹闹的就把红月嫁过去了。 男方接亲的一行人就趁着黄昏,抬着轿子,然后就按照结婚仪式正式开始了。 因为是阴婚,所以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只能是选在夜间举行。 有的人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唢呐声吵醒,原来是红月和白脸鬼在结婚“搭骨尸”。 轿夫抬着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 有的地方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 还有的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照片。 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 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主张如何。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 但是不管怎么不同,风俗各异,一般阴婚都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放定多是一次性的,就无所谓大小定之说。 男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放定的当天晚上,在男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 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唯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 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