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是女孩子永恒不变的话题,而作为准新娘的薇薇更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变瘦再变瘦,因为还有两个月就是她的婚期了,男友顾健喜欢苗条的女孩,薇薇虽然不胖,但是火热的爱让她不顾一切想要迎合男友的审美。顾健是时尚圈知名的婚纱设计师,年轻有为,是时尚界的新宠,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小雅,但是就在结婚前几天竟然失踪了,顾健自那以后消沉了一年多,是薇薇的不断靠近和关心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他经常和薇薇提起,他有一个愿望,就是让薇薇做他的新娘,在婚礼那天穿上他亲手设计的婚纱,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所以薇薇愿意为了这场爱情奋不顾身。 某个周日的早上,薇薇被门铃声惊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是快递小哥站在门口,薇薇签下快递,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件绝美的红色婚纱,只是里面的颜色有些刺眼,就像是血一样,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想想这一定就是顾健送自己的婚纱了,于是拿起电话,“喂,老公,你送的婚纱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么么哒。” 电话另一端的顾健一头雾水,待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觉得此事蹊跷,便打车来到薇薇家中,在看到婚纱的那一刻,他失声叫了出来,薇薇不解,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这是他和前女友打算结婚时候送她的婚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薇薇幽幽地说:“不会是她回来了,想做你的新娘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健听罢,夺门而出。是的,他怕小雅回来,怕的要死,因为小雅已经被他害死了。 顾健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晚上,马路上灯火辉煌,到处霓虹灯闪烁,别有一番情调,可是顾健却无心欣赏,心里满满都是小雅死时候的样子,忽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拿出看了一眼是薇薇,“喂?” “老公,救命啊,我穿上了那件婚纱脖子好像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快来救救我啊!”小雅有气无力地说道。 顾健立刻打车回了薇薇家,只见薇薇费力地撑着衣领口,似乎在艰难地挣扎着,脖子处被衣服勒得紧紧的,隐约可以看见手的印记,他觉得是小雅回来报仇了。顾健找来剪刀,想要剪开衣领口,可是他却发现婚纱就像长在薇薇身上一样,根本无从下手,无奈,他只得跪下对着薇薇说道:“对不起,小雅,我不是人,我不应该喜新厌旧,更不应该贪图别人家的钱财,想要借位走捷径,我知道你正直,可是我是农村走出的孩子,我害怕有朝一日我剽窃设计的事被他人知道,我会一无所有,我是穷怕了的,我知道薇薇是张副市长的女儿,早就对我有好感,所以我不得已才对你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小雅的影子慢慢清晰起来,“你真是可笑,你杀了我还装的那么痴情,竟然还勾引我妹妹,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都能任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你妹妹?”顾健看向薇薇。 薇薇点头“我是小雅姐同父异母的妹妹,小雅姐失踪了,托梦与我,我才知道她的失踪有蹊跷,今日你总算认了”,薇薇说着,手里一晃,“这是你刚才的认错,已经被我录下来了”。顾健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他狰狞着笑道:“就凭你,太天真了吧?”说完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薇薇腹部刺去,还未待薇薇反应过来,顾健已被小雅抓住手腕,刺向了自己的心脏,他不甘心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姐,你……”薇薇望着渐渐模糊的小雅,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薇薇,替我好好照顾好爸妈,我等了三年不去投胎,就是想亲手了结了这个畜生,他凭借剽窃无名设计师的作品才能小有成就,可是后来还不满足,想要借爸爸上位,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想娶你,做咱家的乘龙快婿,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现在姐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薇薇,你要幸福。”说完消失不见。 薇薇望着小雅的照片,嘴角一抹诡笑:“都说做了鬼会变得聪明,我的小雅姐,你还真是我的好姐姐,如果你知道是我先勾引的顾健,刚才你还会不会救我呢?不过现在也好,绊脚石都没了,再也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家产了,我张薇薇是不会让别人拿走我们家一分钱的。”说完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现在播报一则消息:张副市长与前妻之女张小雅,于两年前婚期前几天无故失踪,其未婚夫即著名设计师顾健昨日向张小雅的妹妹张薇薇认错,承认杀害了张小雅,并不堪忍受心理负重,于昨晚趁张薇薇不备,自杀于张薇薇家中。警惕各位男女青年恋爱有风险,需慎重妥善处理,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
神秘房客 牛得草住在六楼,楼顶的平台是他一家独用的,还有一个四十平方米的阁楼。自从不准养鸽子后,就没什么用处了,牛得草决定把阁楼租出去。 广告贴出去两天,房子就租掉了。房客是个男的,二十多岁,我们姑且称其为房客A。奇怪的是,房客A住进阁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转眼过了一个月,牛得草去收房租,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倒是在平台上发现了一只陌生的鸽子。 因为找不到房客A,牛得草就把房子又租给了别人。第二个房客是个中年男人,我们称其为房客B。 牛得草经常到楼顶上逗鸽子玩,以前那只鸽子又带来了一只鸽子,两只鸽子和牛得草越来越熟,不再怕他了。不过奇怪的是,牛得草也从来没看到过房客B。 又一个月过去了,房客B没有来续租。连着遇上两个奇怪的房客,牛得草就多了个心眼,他在自己的门前楼梯处安装了监视摄像头,这是到阁楼的必经之处,有人上下都能看见。 第三个房客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我们称其为房客C,牛得草亲眼看着老头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阁楼,然后就没看到他出来了。牛得草查看了所有的监视录像,确实没有老头下楼的痕迹。 奇怪,既然没有下楼,那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呢?第七天的时候,牛得草终于忍不住了,决定打开阁楼的门进去看看,万一那个老头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牛得草有备用钥匙,他满怀疑惑地打开了阁楼的门,连大衣柜都检查过了,就是找不到老头,但老头带来的行李都在。 牛得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邪门的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前两个房客也是无声无息就不见了。 不可思议 突然,牛得草听见一个声音说:“好累啊!我们早点休息吧。”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今天玩得真开心!”第三个人说:“如果我们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肯定有很多人想加入我们。” 这三个人的声音听着都耳熟,牛得草仔细地听着,突然心里一惊,这正是先后三个房客的声音! 牛得草轻轻地开门出来,却不见三个人的身影。又听了一会儿,牛得草确定,说话的人在阁楼顶上。刚好,阁楼里有人字梯,牛得草搭好梯子,爬了上去,就见阁楼顶上只有三只鸽子,并排趴着,根本没有人。 牛得草尽管胆大,这时也吓了一跳。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刚才是你们在说话吗?” 左边的鸽子开口了,是房客A的声音:“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牛得草张口结舌地嗯了一声。 中间的鸽子说:“真奇怪,为什么你能听懂?别人都听不懂的。”听声音像房客B。 牛得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听懂,他好奇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说话呢?而且听声音像是租我房子的人。” 右边的鸽子回答说:“没错,我们三个就是租你房子的人,我们都变成了鸽子。” 牛得草有些不相信地问:“你们真的是我的房客变的?” 三只鸽子说,当然是真的,普通鸽子怎么会说人话呢,他们分别讲了自己变鸽子的过程。 房客A说,他是大学毕业,家在农村。搬来阁楼的那天,他一个人站在平台上发呆,想着疯涨的房价,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很绝望,看着平台上还没有拆除的鸽棚,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只鸽子,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飞,也不用为房子发愁。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金色的鸽子,金鸽送给他一根金色的羽毛,说只要用这根羽毛在头上画三个圈,就能变成鸽子。他相信,随手拿起羽毛就在自己头上画了三个圈,结果真变成了鸽子。 房客B是个工人,四十岁了还买不起房子,老婆嫌他没用,和他离了。搬来阁楼的那天晚上,他站在楼顶,看着万家灯火,一时悲从心起,很想飞身跳下去。这时,一根金色的羽毛飘到他面前,一个声音对他说:“只要用这根羽毛在你头上画三个圈,你就能变成鸽子。”他毫不犹豫地就照做了,因为他实在厌倦了这样的人生。 房客C倒是有套五十来平方米的小房子,是以前单位分的,房改时买下来了。但现在儿子大了,要结婚,买不起房子,他就把房子让给儿子结婚了。搬来这里的那天晚上,他就发现了两只鸽子,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儿子带大,老了却要独自住到这样的小阁楼。他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两只鸽子幸福。然后,他也是在那根金色羽毛的帮助下,变成了鸽子。 听完这个神奇的故事,牛得草好奇地问:“那根羽毛还在不在?真是太神奇了,能借我玩几天吗?”房客A最后答应把金色羽毛借给牛得草玩几天。 玩的就是你 拿到这根神奇的羽毛,牛得草很兴奋,他要这根羽毛,不仅仅是好奇,他是想把一楼的于多多变成鸽子。 提起这个于多多,牛得草就很恼火。当初他买六楼的房子,就是为了能在楼顶养鸽子,结果由于鸽子粪掉到一楼的院子里,于多多把他告了,法院判决他不准再养鸽子。惟一的嗜好被剥夺了,每天还要爬六楼,这对于已经退休又没有亲人的牛得草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想到于多多那么讨厌鸽子,如果把他变成鸽子,那多好玩啊,牛得草越想越兴奋。 第二天中午,牛得草去拜访于多多。于多多很意外,牛得草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大堆赔礼道歉的话,于多多不好意思再绷着脸,让他进了院子。 牛得草走在于多多的后面,迅速地用那根羽毛在于多多头上画了三个圈。奇迹真的发生了,于多多在瞬间变成了鸽子。他慌乱地拍打着翅膀,惊恐地问:“怎么回事?” 牛得草像搞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开心地说:“因为你得罪了鸽子的神明,所以神明把你变成了鸽子。” 牛得草知道于多多的老婆中午会回来,他不敢久留,关上院门回家了。 回家后大约半个小时吧,有人按门铃,牛得草开门一看,是于多多的老婆,怒气冲冲的样子。牛得草心里七上八下,难道事情被于太太发现了?牛得草试探着问:“有什么事吗?” 于太太没好气地说:“你到我家去看看吧!” 牛得草更加不安了,但还是跟着于太太下了楼。于家院子里,有棵柿子树,树上落着于多多变成的那只鸽子。于太太指着鸽子对牛得草说:“这是你养的鸽子吧?法院都判了不准养你怎么还养?这只鸽子快把我弄疯了,我一回家它就围着我不停地叫!” 牛得草悬着的心放下了,原来于太太还不知道鸽子是于多多变的,这就好办了。 这时,于多多见了他们又激动起来,飞过来在于太太头顶上盘旋着,焦急地说:“老婆!是我!老婆!是我!” 于太太对牛得草说:“你看到了吧,真是烦死了,如果你不把你家鸽子弄走,我还要去找法院。” 这时于多多说:“你告诉我老婆,我是于多多变的。” 牛得草心想,如果鸽子的话这个女人能听懂,她可能会相信,但如果是我说,她肯定不会相信。于是他就说了,于太太果真是不相信,还气得骂他。牛得草对于多多说:“你看我说了她不信。”然后他把于多多哄到身边,一把抓住了,对于太太说:“刚才是开玩笑的,但这只鸽子真的不是我养的,如果你不信,你就把它杀了吃掉吧。你知道的,我爱鸽子如命,从来舍不得杀掉我的鸽子。” 于多多吓得拼命挣扎,大叫:“牛得草你这个混蛋!”后来大概是觉得越骂越坏事,所以又哀求牛得草放过他。牛得草也不是真想让于多多死,所以也就松了手。 看着吓得飞得老快的于多多,牛得草笑了。 梦想成真 牛得草回到家,一边哼着京剧,一边欣赏着那根金色的羽毛。真是太好了,以后遇上坏蛋,或者是看谁不顺眼,就把他变成鸽子。牛得草正想得开心,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是房客A变成的那只鸽子。 房客A责怪牛得草,不该滥用那根羽毛,把别人变成鸽子。他说,用那羽毛变成的鸽子叫幻魂鸽,幻魂鸽应该都是自愿的,是他们的灵魂自由幻想的结果,而于多多,根本就不想变成鸽子。 房客A把羽毛要回去了,从那以后,三只幻魂鸽都不见了。 牛得草没有把阁楼再租出去,他好希望那三个变成鸽子的房客再回来,他一个人生活,很寂寞。 牛得草也常常去楼下观察于家的动静,牛得草发现,变成了鸽子的于多多经常飞回来,但他不敢再招惹他老婆了,只是在院子上空绕几圈就飞走了。 有一次,牛得草跟踪了于多多,发现于多多飞进了本小区的一幢别墅,那三个变成了鸽子的房客也在这里。牛得草正在猜想是什么样的人收留了他们,这时来了三个人。因为是联排别墅,这一排有很多家,所以牛得草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一个中年男子掏出一串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和同行的人说话,从他们的谈话中牛得草听出,房子是中年男人的,另两个人是来看房的,中年男人想把这幢别墅低价卖掉。 三个人进去之后,发现了鸽子,把鸽子赶了出来。鸽子们一飞出来就看见了牛得草。于多多非常气愤地对牛得草叫道:“你真够狠,先把我变成鸽子,又串通别人卖我的房子,我不就是不让你养鸽子吗,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牛得草一头雾水,说:“我什么时候串通别人卖你的房子了?再说,房主本人才有权卖房,我想卖你的房子也卖不掉啊。” 于多多说:“你少装了,人家都来看房子了。有一点我真是想不明白,连我老婆都不知道这别墅是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得草一脸茫然,双方争吵了半天,才把事情弄清楚。敢情这幢别墅,和旁边的两幢别墅,都是于多多的,但房产证上是他表弟的名字。领人来看房的正是他表弟。看情形是于多多表弟见于多多失踪,就想把房子据为己有。 于多多相信牛得草确实不知道房子的事后,就请牛得草帮忙阻止表弟卖房子。牛得草把于多多变成了鸽子,本来心里就有些愧疚,所以答应了。 于多多让牛得草去找当初送他房子的雷老板,请雷老板去找他表弟,把房子过户给可靠的人。 可是,把房子过户给谁呢?于多多实在想不出可靠的人了,想了很久他突然笑起来,对三个同伴说:“干脆把三幢别墅过户给你们吧。你们以前那么想要房子,现在虽然要房子没用了,但至少可以在心理上过过瘾。”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牛得草就按于多多教的方法去找雷老板。雷老板办事能力就是强,很快把三套别墅过户到了那三个房客的名下。 牛得草一拿到房产证,就去找于多多他们。 三个房客有点小激动,当他们是人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拥有这么好的房子。现在虽然要房子没用,他们还是想看看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他们不要牛得草帮忙,自己用嘴翻开了房产证,这时,奇迹发生了,他们三个居然在瞬间变回了人形。 大家惊呆了,随即欢呼起来,于多多激动地问:“你们是怎么变回人形的?快教我啊!” 三个房客也不明白怎么变的。随后的日子,他们天天研究怎么让于多多变回人形,可是想尽了办法就是不行。折腾了很久后大家终于明白了,让幻魂鸽变回人形的惟一条件是:梦想成真。 三个房客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他们都得到了房子,所以变回了人。 而于多多的梦想是:不用装穷,可以随心所欲地花钱。他用权力换来了那么多钱,可是不敢花。他有名车,可是不敢开。他有豪宅,可是不敢住。实在太郁闷了! 这样的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可怜的于多多,他只能永远做鸽子了。 ...
“嗨!哥们儿向你打听个道,您知道李狗子家住在哪里嘛?”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年轻人对阿信问道。 阿信知道这个人找李狗子是为了什么,感觉像他这种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于是就告诉了年轻人李狗子家的准确位置! 阿信今年三十岁,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他直到现在还是“单身贵族”,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自己家的生活条件不好,自己又没有一个高薪的职业,在这个物质又现实的年代,凭借自己这样的条件想要找到真爱,基本上没什么可能了。 大部分女孩儿们的择偶标准基本上就是两点,一是长得帅的,二是特别有钱的,如果具备二一也是可以忽略的! 相貌是天生的无法改变了,唯一能够改变的就是自己的财富,现如今能够找个工作都是个难题,当然不会挑三拣四,想要多赚钱有个简单又有效果的好办法,那就是做兼职! 阿信的本职工作是某汽车厂的流水线工人,他负责的工作就是拧螺丝,一个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工种,不管你操作的多么熟练,也基本属于一阵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两千五那种。 而且这种技能到外面毫无用武之地,所以在寻找兼职的时候,阿信也是处处碰壁。 这天由于加班,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为了图省事儿,阿信就在街边的小吃店买了一大碗面条当做晚饭。 这家店做生意特别的讲究,面给的很足,里面还可以加肉片和鸡蛋,每一样都只要一块钱,阿信每样都来了两块钱的,所以面的表面已经被肉片和鸡蛋覆盖。 现在正是夏季,天气比较热,这种小店里面没有空调只有小电扇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阿信看到门口外边也放着两张桌子,就把面端到外边桌子上吃去了,这样比较凉快一点儿,就是地处街边车来人往的有点不卫生。 不过阿信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你跟一个饭都吃不饱的人,就没必要讲什么科学营养搭配了! 外边很凉快但是吃饭的只有阿信和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邋遢老土,放着好好的凳子不坐非要蹲在上边,大鼻涕都要滴到饭碗里面了也不知道擦一下,只是不停地吸溜着,加上他吃面条的声音就像是二重奏一样。 本来邋遢中年人还吃的津津有味,不过在看到阿信碗里的鸡蛋和肉之后,就感觉自己的那碗素面索然无味了,也就不在吃了而是看着阿信吃。 有这么一个人盯着自己看,阿信哪里还吃的下去,用筷子指着自己碗里的肉片问道:“来点儿?”。 “那真是太好了,一看您就有福相,来不用太多来两三片就行!”说着话那人已经端着碗凑到了阿信的跟前。 阿信给他夹了一大注肉片,又把鸡蛋分给他一个男人一边吃着一边不停地说着谢谢,并说阿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阿信听了则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啥好报不好报的,现在能让我找到一份兼职多赚点老婆本我就很知足了!”。 回到家之后,由于明天还要早起上班,阿信便简单梳洗一下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刚刚睡着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向自己打听路,询问村里王木匠的家在哪里。 阿信便将王木匠家的位置告诉了那个人,第二天天还没亮,阿信就被一阵悲戚的唢呐喇叭声吵醒,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王木匠的老父亲昨晚突然去世了! 都是一个村的,有人去世当然要去看看帮个忙,阿信随手就拿了一件衣服便向王木匠家赶去,帮着搭建好了灵棚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王木匠家的亲朋好友乡里乡亲们也闻讯全都陆续赶来。 在当地谁家有个红白事都讲究随份子钱,阿信看到大家都在掏份子钱,自己也赶紧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里竟然有一小叠钞票,数了数正好是一千块,份子钱只要两百块就可以了,阿信也不记得自己啥时候在口袋里面放这么多的现金了,貌似自己家里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现金,既然出现在自己口袋里,阿信就当是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有谁这么好心,把钱往自己口袋里随便塞不是! 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阿信累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之后又做了同样的梦,还是那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人,向阿信询问村里找老头的家住在哪里,阿信也同样毫不犹豫的就告诉了赵老头家的地址。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喇叭唢呐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死的正是赵老头,从睡梦中被惊醒的阿信,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个悬着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口袋里没有钱在,这说明赵老头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赫然发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小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不多不少又是整整一千块! 阿信这下有些慌了,心想难道是自己在梦里说出谁家的地址就会有谁死嘛?既然如此宁可不赚这笔钱也不能够害人呀,于是这天阿信心中暗暗发誓,那个人再向自己打听路,自己绝对不会在告诉他半个字! 果然阿信刚刚睡着,那个人又来了,还好这次问阿信的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那阿信只是向窗外努努嘴,也没有说什么话,黑衣男子向阿信道了声谢之后便离开了。 早上当阿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枕边多了一叠钱,这下阿信有些纳闷了,自己并没有说出那个人住在哪里呀,为何还会给自己问路钱呢? 阿信怎么也想不通,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了,索性就不再去胡思乱想,穿衣叠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上班了,结果一开门就发现自己家的窗下躺了一具尸体! 后来阿信从梦中了解到,自己之所以会遇到这些事情,是因为自己现在找到了一份很恐怖的兼职,叫做“引路人”专门负责将拘魂的鬼差指引到阳寿将近的死者家中,每天收到的钱就是他的劳务费! ...
唐晓梅自从和私企老总张东结婚后,就在家做起了专职太太。她家的新房是一栋二层别墅,前面是一块几十平方米的草坪。 这天早上,唐晓梅叫醒保姆,就去卧室衣橱里找出门要穿的衣服,转身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床头上面挂着的大大的婚纱照里,和自己并肩站立的竟不是张东,而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那个男人她太熟悉了,他叫孙金良,昨天中午他们还在一起缠绵。 孙金良是唐晓梅原来公司的老总,年轻有为,她想靠上这棵大树,就找机会和孙金良套近乎,孙金良对她的姿色垂涎已久,见她投怀送抱,自然喜不自禁,很快两人就如胶似漆了。 孙金良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常常使她感到笼罩在幸福里。现在,虽然她和张东结婚了,但丈夫其貌不扬,于是,她经常趁中午的时间和孙金良幽会。 上大学的时候,唐晓梅最痴迷的就是恐怖小说。“莫非有鬼?”她看着那张照片,心乱如麻。张东晚上回家,如果看到婚纱照变了样,准会追问,那样,自己的丑事不就露馅了?张东和孙金良是生意上的对手,如果知道她和孙金良是情人关系,还不活剥了她?想到这里,她跳到床上,想把相框摘下来,这时保姆忽然敲门,说张东回来了。唐晓梅连忙把相框挂回去,打开卧室门。 “大白天的,锁门干吗?”张东不满地望着她。 “我可能着凉了,想休息一下。”唐晓梅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张东边往卧室里走边说:“昨天晚上睡前看的一个文件找不到了,我回来找找。”说着,站在床前四处打量。唐晓梅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明明记得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怎么没了呢?”张东自言自语地说着,又去客厅找。 唐晓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张东的目光曾在照片上作过短暂的停留,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什么,谢天谢地! 没有找到文件,张东嘟嚷着走了。唐晓梅像散了架一样瘫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 为了平静一下,唐晓梅去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她从一个化妆盒里拿出一张手机卡,把手机里原来的卡取出来,换上,拨通一个号码。 “是我。”唐晓梅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告诉你,这几天不要联系我了,我预感要出事……不是,张东没有发觉。今天早上,我床头上那张婚纱照不知为何变了样子,成了咱俩的合影……不信?我骗你干吗,真的,吓死我了。我看花眼了?好,我再去看看。” 关了手机,唐晓梅又把手机卡换过来,裹着浴巾走向卧室,她这时真希望像孙金良说的,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幻觉。但是,当她走到卧室门口时,惊得目瞪口呆,那张照片又变了,原来照片中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意喻红袖添香,而现在,孙金良手里拿的竟是昨晚张东看过的文件。 唐晓梅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背后“嗖嗖”直冒冷气,以前看过的所有鬼故事的情节一一再现。她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让照片吓死,不如先毁了它!想到这里,她又跳上床,把相框摘了下来。 “太太,你是不是想擦擦相框?这样的活儿还是我来干吧。”保姆不知何时站在床边,伸手把相框接了过来,然后拿到阳台上,找了块干净的白布,仔细地擦起来,边擦边说:“太太,先生手里拿的这本书是古书吧,我听说线装的书都很值钱。” 唐晓梅抬眼看了一下相框,长出了一口气。她确定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看不到照片的变化。 看着擦净后重新挂上床头的照片,唐晓梅不再害怕,反倒觉得很顺眼,以至于以后和张东缠绵时,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照片中的孙金良,兴奋得难以自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刚开始几乎吓死人的照片已经变得有些诗情画意了。 这天中午,唐晓梅又来到孙金良的住处重温鸳鸯梦。一番情意绵绵后,她拿出手机,调出来时拍的婚纱照的照片让孙金良看。孙金良看了一眼,也大吃一惊,接着连连摇头,劝她回去,说以后不要再来往了,然后穿好衣服,甩门而去。 回到家,唐晓梅的心里还窝着火,她来到卧室,脱得只剩下内衣,拿了浴巾想去洗澡,无意中看了一眼照片,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来,孙金良手里的文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和孙金良的冷笑形成残酷的对应。她想到刚才孙金良的背影,浑身颤抖起来,好像三伏天突然下雪一样。 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次照片的变化预示着一次谋杀——孙金良玩腻了她欲脱身而去的谋杀。想到这里,唐晓梅反倒冷静了。她看过的恐怖小说就是这样,很多血淋淋的场面都是预先被人看到的。她很庆幸自己看到了,并且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这件事。她打电话给孙金良,告诉他,自己愿意听他的,从此两人只做普通朋友。但是,她想最后和孙金良去一次西山。 西山是他们第一次苟合的地方,孙金良没有拒绝。 “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能长久,但我还是有点儿舍不得,毕竟我们有近五年的美好时光。”唐晓梅说着潸然泪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说着,她掏出车钥匙递到孙金良的手里,说:“这部车刚买不久,是张东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送给你了。”说完,不等孙金良说话,她起身向山下走去。孙金良看看手里的钥匙,举棋不定。 唐晓梅已经走出很远了,车总要开回去,孙金良只好钻进那辆红色的跑车,将车发动。 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唐晓梅站住了,回头看着孙金良。孙金良将车开到唐晓梅跟前,想停下来让唐晓梅上车,但随即他惊呆了,刹车片不起一点儿作用。正是下坡路,没有刹车的汽车越来越快,从唐晓梅身边呼啸而过,冲进了深不可测的峡谷里…… 回到家,唐晓梅立即报了警,说她的新车被盗了。 几天后,两个警察来到唐晓梅的住处,将她带到刑警大队。警察说,他们怀疑唐晓梅蓄意杀害孙金良。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个匿名信件,里面是几张照片,虽然不多,却概括了从她约孙金良上山到车子冲下山谷的全过程。唐晓梅见事情败露,只好如实供述,当然,没有漏掉婚纱照的事。 几天后,唐晓梅被重新带到审讯室,一进门,就看到张东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保姆。张东的手腕上竟戴着锃亮的手铐。 警察说:“首先,谢谢你提供了婚纱照的秘密,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找到这起谋杀案的策划者。开始,我以为这只是情杀,但当你说了婚纱照的事,我就有一个大胆的构想,你只是被别人当成了杀人的工具。经过几天的调查,证实了我的想法,这起谋杀案从张东娶你为妻时就开始了。” 当年,张东和孙金良是生意上的对头,两人不止一次地为争抢一个项目而大动干戈。这年三月,市里要在原来的百货大楼前建一个广场,招标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到了现场。张东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最后,工程还是被孙金良抢走了。当天晚上,闷闷不乐的张东带着弟兄们到酒店喝酒,发誓要报复孙金良。 几个月后,张东用金钱做诱饵,钓到了一条“美人鱼”,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孙金良的情妇唐晓梅。 结婚后,张东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花天酒地方面,一点儿不比孙金良差。唐晓梅伤心极了,想起了风流倜傥的孙金良,两个人旧情复发,又鬼混到一起了。其实,这正是张东想要的结果,他找到自己的情妇杨菁菁,让她给唐晓梅当保姆。 说到这里,警察看了看唐晓梅,说:“你可能不明白,婚纱照怎么会变得神神秘秘?其实,这里面的猫腻很简单。杨菁菁只不过把张东交给他的三张婚纱照,趁你不注意时换一下而已。婚纱照一天两次变化,让喜欢看鬼故事的你不知所措,怕张东发现这些变化。当你把这件事告诉孙金良时,发现他更害怕。几乎是同时,在家里的杨菁菁又换上了第三张,也是致命的婚纱照。当你看到这张照片时,忘了自己是谁,觉得自己就是恐怖小说里冤死在情人手下的女鬼……于是,你约孙金良去西山,完成了从一个平常女人到恐怖故事主角的转变。” 其实,匿名信件就是张东寄给公安的。他以为这样可以一箭双雕,既除掉生意场上的对手,又让唐晓梅身陷囹圄,谁知弄巧成拙…… ...
姥姥家坐落在太行山区,那里山清水秀果树成林,我儿时很长一段时间是在那度过的。记忆中,姥姥是个怪异的老人,看人时眼神呆滞,说话颠三倒四让人听不懂。妈妈说姥姥过去不那样,她精明能干医术高明,曾是山区那一带有名的接生婆。只因遇到一件诡异事件,整个人变了。 那是个深秋的夜晚,姥姥睡得正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姥姥对着木窗朝外喊:“睡下了,有事明天来。” 外面随即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家夫人难产,恳求嫂子辛苦一趟救命!” 那晚外公去镇上办事没赶回来,大舅二舅在煤矿上班也不在家,家里就姥姥和七岁的妈妈还有三岁的小舅。姥姥不愿出诊,就对那人说:“把产妇抬来吧,我在家接生。”姥姥在临街屋设有小病房。 那人不答话,“咚咚咚”一个劲砸门,鼓点似的。 姥姥怕吵醒熟睡的孩子,忙披衣下床,点着煤油灯出去打开了院门。 大门外是个四十多岁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焦急地搓着手,说不愿打扰的,近处请了个接生婆医术不行,折腾半夜无济于事。夫人快扛不住了,只好来求嫂子救命。 姥姥问他家住哪里?他说田岭村。 田岭离姥姥家十来里山路,姥姥说怕是走到也误事了。那人抹着泪连连作揖,说他们备了小轿,路上跑快点能来得及。 姥姥本性善良,见不得人流泪,她稍加思索就答应了。姥姥回房为两个小孩掖好被子,穿戴整齐吹灭灯,去病房背出了大药箱。锁门的时候,左腿突然被一个小东西扣住了。 姥姥吓了一跳,抬腿就是一脚,小东西被踹出去滚在地上哭了。顺着哭声,姥姥看见了一丝不挂的小舅,心疼的,忙脱掉外衣裹起他跑回屋把他塞进了被窝。那晚小舅很反常,他抓住姥姥哭闹不休,怎样都哄不住。 中年男人急得团团转,他在院中大声哀求姥姥行行好,说病人等不得。姥姥无奈,只好给小舅穿上衣服,抱他一块上了大门外的滑竿。 抬滑竿的是两个瘦小的年轻人。年轻人接过药箱挂在竿子上,让姥姥揣着小舅坐进罗圈椅闭上眼不要睁开,说山里风大怕迷了眼。 姥姥揣着小舅坐进了罗圈椅。刚眯上眼,滑竿就箭一般射了出去。姥姥打个激灵环住小舅,另一只手紧抓扶手不敢动。 深夜的山风“呼呼”叫,迎面扑来刀子般削得鼻子耳朵生疼,不一会儿脑袋就木了,呼吸也不顺畅。如此狂风小孩哪受得了?姥姥不放心将眼开条缝去看小舅,视线掠过滑竿——汗毛一下都直了起来,那东西飞一般离地而行,不见抬轿人的腿! 姥姥打个冷战闭上眼,心一惊一惊害怕。瞬间,风停了,中年人说到了,请姥姥下轿。 姥姥睁开眼来回看看,街道平坦四周寂静。再看眼前,高门大院很是气派,两旁还站着垂手侍立的仆婢,心想,路上一准看花眼了。 中年男人在一旁催:“把孩子给我吧,夫人等着呢。”一提病人姥姥回过了神,她把小舅交给那人,迅速洗手走进了孕妇的房间。原来的接生婆见姥姥进来,低着头站立一旁不言语。 孕妇的房间不大,两盏亚葫芦似的油灯挂在床后两边的墙上。灯头上的火苗仿佛定住一般静止不动,灯罩出口没有一丝青烟。产妇在暗淡的房间里一高一低地喊叫,汗水浸湿的头发覆盖着面颊让人看不清摸样。 姥姥不敢怠慢,她麻利打开药箱,让一旁的接生婆打下手两人开始工作。 姥姥挤压孕妇的肚子,伸手掏她下身磨转胎儿……办法用尽,孩子生不出来。 女人的喊声越来越弱,眼看不行了,情急中,姥姥用剪刀豁开了女人下体从里面拽出了婴儿。 产妇和孩子得救了。姥姥把小孩交给接生婆,用酒精浸泡针线缝住了产妇下面的刀口。 接完生,姥姥精疲力尽地离开产房洗洗手,坐在客厅盯着茶杯想喝口茶喘喘气。老掌柜佯装没看见,他招呼中年男人抱来小舅给姥姥,赏几枚银元即刻打发她娘俩走。 姥姥抱着小舅重又坐上了滑竿,送她娘俩的还是原班人马。 滑竿刚出大门,远处传来了鸡叫声。姥姥寻思看看天色,还没来得及睁眼,“扑通”一声她抱着小舅跌坐在了地上,抬轿人连同滑竿一起顿然消失。姥姥惊惧地前后看,哪里还有高门大院,此处根本就是个野草丛生的坟地。原来鸦雀无声的街道,此刻变得虫蚁呜咽猫头鹰哀鸣。姥姥抱着小舅爬起来就跑,药箱不要了,鞋也跑丢了。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迎头过来一个赶牲口的老汉,姥姥双眼一黑摔倒在地上。 姥姥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家人和左邻右舍问她昨晚抱着孩子上山做什么?姥姥顾不上回答,她说口渴得要命。喝过水,她一字一顿讲了昨晚发生的事,姥姥说她昨晚遇见的都不是人。 围观者没人相信。尤其那位送她回家的老汉,他说姥姥若不是在家生闲气跑去山上吓唬人,就是梦游上山转晕了头说胡话。他在山里住了六十多年,没见过稀奇古怪的事。 姥姥为了证实自己,起来翻衣兜找那几枚银元,上下衣服翻了个遍,结果没找到一枚。姥姥伤自尊了,她不厌其烦的向人解释,说自己从不撒谎。 那之后,姥姥大脑出现了障碍,逢人就讲那晚的事,其它什么都忘了。那事是真是假也许只有姥姥自己清楚,小舅年龄小不记事。可有件事让人费解,那天起小舅从没生过病,就是不长个子,至今身高不足一米五。 ...
编者按:希望逝去的人身体常伴左右,可诡异的脚印一出现,却又显得惶恐异常,似有叶公好龙之嫌。小说灵异惊悚,行文流畅! 这是一个发生在很多年前的灵异事件,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时依然非常的清晰,那感觉就如同发生在昨天…… 那一年的某一天我们村的刘老太死了。按照风俗第二天就应该把她火化然后出殡入土为安,可是麻烦出来了,刘老太的老伴赵老汉死活不肯,他要把老伴的尸体保存着,等自己过世后跟刘老太一起合葬。这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提的要求很荒诞,遭到了儿女们以及村民们的一致反对;把一具尸体放在家里显然是不合情理,村里的干部及民政部门的有关领导多次登门劝说甚至要强制性的将刘老太的遗体火化,可怎奈赵老汉的倔脾气上来了死活就是不同意,把他逼急了竟然拿着一瓶剧毒农药趴在老伴身上以死相抗,扬言要想火化老伴除非连他这个老头子一起烧了,面对这么个古怪老头人们也实在是没辙了。 鬼故事 于是赵老汉让其儿子买了个大冰柜将刘老太的尸体放进去,然后锁在了东厢房里。这可热闹了,村民们都不太敢去赵老汉家串门了,有孩子哭闹时大人会吓唬说:“再哭就把你抱到赵爷爷家去!”果然孩子便不再淘气了。不管怎么说吧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偶尔到赵老头家去时还是明显感觉到他家跟别人家就是不一样,显得阴森森的,那间盛着刘老太遗体的东厢房我更是不敢靠近甚至那房门连看一眼就有一股凉气从脖子上冒出来,大约相安无事了一年左右吧,怪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最先发现怪事的是赵老头的儿子赵君宇,赵君宇就睡在东厢房隔壁的一间屋子里。那天夜里他睡一觉醒来猛然听到东厢房里传来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君宇吓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似乎有人慢慢咀嚼食物的声响。“谁在那屋里吃东西呢?”君宇非常纳闷,自从母亲的遗体安放在东厢房之后除了父亲时不时的进去之外家里其余人根本就从来没进去过;平时那屋子都是用一把大铁锁锁住的。 “难道是父亲在那屋里吃饭吗?不能啊,深更半夜的老头跑那里吃啥饭呀?不行,得过去看看!”想到这里赵君宇披衣起床叫醒妻子,两个人提心吊胆的靠近东厢房,到了门口看到那把大铁锁依然锁着;君宇和妻子对望了一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天啊那咀嚼的声音居然还在…… 门被打开了,开灯之后里面除了那个装尸体的冰柜外别无他物,那咀嚼的声音消失了……“会不会是老鼠在作怪呢?”妻子小声问了一句。“不可能,那分明是人吃东西的声响怎么可能是老鼠?”赵君宇否定了妻子的怀疑。两个人仔细寻视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最后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台大冰柜上。 “有必要打开看看吗?”君宇感到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一具尸体难道还会坐起来吃东西吗?可是吃东西的声音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呢?赵君宇与妻子在冰柜前站了很久,最后君宇把牙一咬,用手猛地一拉冰柜的门,柜门打开了…… 冰柜里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冰凉僵硬的女尸,尸身上结着一层霜往上直冒白气,正是刘老太婆。君宇长吁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正待他准备把柜门关上时突然发现刘老太的嘴角上残留着一小块白色的碎沫,君宇把碎沫拿起来仔细一看,呀!竟是一小块豆腐。 豆腐?君宇和妻子吓得魂不附体,他们知道刘老太生前最爱吃豆腐了,难道刚才刘老太在吃豆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具僵硬的尸体怎会吃豆腐?赵君宇把刘老太的嘴角擦拭干净,关上柜门跟妻子逃也似的退出了东厢房。这一夜两口子都没敢再合眼,在恐惧不安中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赵君宇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爹赵老汉,赵老汉听完瞪了儿子一眼,只说了声:“瞎扯淡!”便一声不响的走开了。很奇怪的是从此之后赵君宇夫妇便经常夜里听到从东厢房发出有吃东西的声音,可当他们去查看时那声音便消失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打开那台冰柜时总能发现刘老太的嘴角残留着一小块豆腐碎沫。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赵君宇惶惶不可终日。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从什么地方查起呢?那就先从豆腐开始,这天中午门外又传来卖豆腐的梆子声,赵君宇忙奔出门外买了二斤豆腐并顺便问道:“我们家还有谁经常买你的豆腐啊?”卖豆腐的说:“哦,你们家一个老太太经常买我的豆腐。”闻听此言赵君宇的心头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感到五比的震惊和惊恐。他忙问卖豆腐的小贩:“你你没看错吧?那老太太长啥模样?”小贩一乐道:“老太太就是老太太,这个怎会有错?”接着他又把老太太的体形相貌描述了一番。听罢小贩的话赵君宇的冷汗已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 毫无疑问小贩对老太太的描述与自己死去的母亲一摸一样。一具冰冷的尸体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出去买豆腐,这也太荒谬太不可理喻了,可从小贩的描述看这确是真的。白天的时候家里都有人怎么就看不到刘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呢?于是从此之后赵家便每天都会有一个人专门盯着东厢房,他们倒要看看一具僵尸是怎么打开门走出来的。可是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夜里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却依然经常地响起,而那卖豆腐的小贩也依然说有个老太太经常买他的豆腐。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个更怪异的事件吗?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发生了也未必能够看到;人与灵或者说人与魂之间的差别就是如此之大。赵君宇陷入到了极大的困惑之中。为了能够证实那个买豆腐的老太太就是自己死去的母亲,他可谓是绞尽脑汁。终于他灵光一现想起了一条绝好的主意。 赵君宇让妻子找了些细沙土然后将细沙土撒在东厢房到门外的这条路上。这一夜赵君宇安心的睡下了,也不管东厢房里发出的人吃东西的声音了。第二天一大早,赵君宇早早的起床一看那条铺满细沙土的路,不看则已一看不禁惊得呆若木鸡…… 鬼故事 只见东厢房的门依然锁着,可是沿着东厢房到门外的这条铺满沙土的路上居然有两行非常清晰的脚印,那脚印很小,很明显是缠着裹脚布的老太太穿的鞋才会留下的脚印。这两行脚印步履蹒跚直通门外。赵君宇的头几乎要爆炸了,慌忙把妻子叫起来,妻子一看也失声惊叫起来。他们大着胆子打开东厢房的门,房内一切照旧,那台冷柜静静的立在那里;赵君宇毫不犹豫的打开柜门,只见刘老太冰硬的尸体躺在里边嘴角残留着一小块豆腐碎沫…… 赵君宇哆哆嗦嗦的将刘老太穿着的一双鞋脱了下来,拿到门外与那两行脚印一对比严丝合缝,丝毫不差。天啊!确是刘老太太留下的脚印,也就是说躺在冰柜里的那具尸体曾经起来过并打开房门出去过……不行!必须要将刘老太的尸体尽快火化掩埋,否则这种诡异的事情还会不停的发生,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里赵君宇把父亲赵老头喊过来。赵老头一看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面对如此恐怖的事情赵老头也不得不答应尽快将老伴的遗体火化。 三天后,刘老太的遗体在赵老头五比眷恋的目光的注视下化为灰烬。此后怪事便不再发生了! ...
今天几乎睡了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去了一趟公司把上一个故事补充完整。晚上约了朋友一起吃晚饭,刚刚从大街上经过突然发现了一个老太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老太太旁若无人的坐在马路旁边,整理一些破旧的塑料袋方便袋之类的。我我想了好久,突然想起来了,那还是在05年的4月份。 05年4月份我一个人来到济南,只身背着一个破旧的行李卷,身上只有几十块钱。记得那天是4月10日,晚上在纬十二路上溜达了一个晚上。在经六路附近的十二马路上见到的这个老太太,那时候应该是晚上的十一点多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只有我自己拖着自己的影子走来走去。原本给刘会同打电话,他却推脱了,就只好这样子走,后来在省立医院前的槐荫广场待了一夜。这个老太太就在树荫里,不留神看不见的,把一个个捡来的旧塑料袋整理的整整齐齐,然后分门别类的捆好...... 我有些可怜她,毕竟七八十岁的人了,这么晚了还在干活。就顺手掏了掏口袋在,还有几个钢镚,就给了她。她惊异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不过稍一犹豫后,还是接了过去。从怀里摸摸索索的找出了一个成方便面的袋子,里面都是零钱,不过整整齐齐的,只有几张2、5元的算是大的,其他的就几乎都是毛票了.......我有些心酸蹲下来想帮她整理,她却摆了摆手,不用我帮忙,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让真的有些诧异了. 第二天我就安排好了工作,那一段时间是我在济南迅速的发展期,许是积累太多了吧。从800元的文员开始做起,一个月后工资1200元,第三个月就是1800元了,而后还是不断增长着。不过连续三个月里我都住在经七纬九路的那个地下室里。很艰苦不过很充实!每天晚上都会出去散步,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去都会见到那位老太太。有时给他几块钱有时候几毛,多的时候给过几十,他每次都是先犹豫然后接过去...... 我的生活迅速的改变,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成了一家公司的市场部经理了,配了专车,出差回来就想去看看那个老太太。可是当我再一次去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却不在了,后来连续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询问周围的人,们都说没有见过,甚至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一个老太太! 我真的没有见到吗?后来有人告诉我说那个地方是个棺材铺,但不管怎么说我应该见到的是真人呀?还有好多的疑问呢,她的家人呢,他怎么这么晚了在这里,她白天在哪里?她在哪里住......刚才明明看到是她,可是匆匆过去了,再回去看时已经不在了... 这是真的吗?在我落魄时节又一次见到了这位老太太,她好吗?希望见到她,不过更希望她过得好。但还是有太多的疑问难以明白... ...
杨克强坐在角落里,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他来参加朋友的酒会,却发现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正品着酒,杨克强突然看到一个女孩端着果汁过来。她穿着黑色晚装,系着藏蓝色丝巾,看上去典雅端庄,漂亮极了。杨克强觉得她很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正要起身迎上去,女孩却拎起包,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离开了。杨克强问身边的朋友,那女孩是谁?朋友摇摇头,说不认识。 整整一晚,杨克强心神不定。回到家,他心里仍想着那女孩,虽然只是一瞥,她竟然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一般,杨克强诧异,这是一见钟情?不,不完全是。一见钟情应该是莫名的兴奋,可他兴奋中却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觉。 第二天,杨克强下班后沿着街走。路边有一家工艺品店,他不经意间一瞥,突然见橱窗摆着半尺见方的相框,里面镶嵌的就是那女孩印在纸上的艺术照! 杨克强走进店,指着相框问店主是否认得这女孩?店主呵呵笑起来,说这样的图片有一堆,哪儿能知道是谁?见相框做工精美,木纹细腻,杨克强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下来。 回到家,将相框摆放在床头,杨克强反复端详,还用手机拍了下来。闲着无聊时欣赏这让他一见如故的女孩,应该是件不错的事情。杨克强伸手正要关灯,突然发现那相框中的女孩变了,她的额角在流血,鲜血一滴滴顺着相框流到了桌上。杨克强一激灵,跳下床打开大灯,相框里女孩笑容依旧,安静地望着他。杨克强摇摇头,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幻觉? 清晨起来,杨克强照例先去卫生间洗澡,用毛巾抹一把镜子,整理一下浴袍,突然,杨克强的目光一下子直了,镜子里照出的不是自己,而是相框中的女孩!那张脸漠无表情,正死死地盯着他。杨克强吓得后退两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半晌镜子里的脸消失了,杨克强大口喘着粗气,再看镜子里是他自己,穿着浴袍,神情惊慌。 走出卫生间,杨克强越想越觉得古怪,这到底是怎么了? 杨克强坐车上班,一路上心烦意乱。到了单位,他一进办公室就关紧了门,为自己冲了杯咖啡。杨克强走到窗前,他在19楼,一直都很喜欢这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只是看了片刻,突然一哆嗦,他从玻璃窗中看到了一个影子:是那个女孩!她穿着白纱裙,在玻璃中静静地望着他!咖啡杯从他手里滑落到地上,杨克强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抓了一把。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全都是幻觉,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再睁开眼,玻璃窗中是自己的影子,杨克强长舒一口气。 下班回家,杨克强顺路来到吴医生诊所。一天两次出现幻觉,他怀疑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吴医生很快为他做了详细检查。检查完毕,他笑着说杨克强的眼睛健康极了,甚至连轻微的近视都没有。 “可是、可是我今天照镜子,却看到一个女人。”杨克强站起身说。 吴医生一怔,问他看到的人是什么样子?杨克强拿出铅笔,大致画了一下女孩的轮廓。吴医生惊愕地看着他,问他是否认识她?杨克强摇摇头。吴医生安慰说可能是心理因素,如果下次再看到,一定打电话给他。 杨克强手里握着眼药水,直接回家。到家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镜子里的年轻人西装革履,头发纹丝不乱,千真万确是自己。杨克强点点头,正要转身,可就在这瞬间,镜子里的影像变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那张脸十分巨大,几乎填满了整个镜子。杨克强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天哪!这人是谁? 这影像持续了几秒钟,杨克强几乎都要窒息,终于幻象消失了。 杨克强呆愣半晌,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想打电话给吴医生。他拨了号,他却又放下了,一个大男人频频看到“鬼影”,岂不惹人耻笑? 杨克强胡乱吃了点东西,上床休息。侧着身,他又看到了相框中的女孩。杨克强索性坐起来,将镜框拆开,想扔掉镜子里的纸。可是,拿开纸,里面却露出一个小女孩的头像。她看上去不过七八岁,模样很讨人喜欢。杨克强将小女孩的头像和揭掉的图片放到一起,他一眼断定,这是同一个人! 杨克强的心莫名地涌出阵阵恐惧。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身后有动静。他缓缓转过身,后面的镜子里出现了恐怖的一幕,一道又一道昏暗的光影落下来,是几个少年在挥拳,那拳头好像打到了杨克强的头上。杨克强又惊又惧,不自觉地抬起双臂去抵挡。片刻之后,光影消失了,杨克强却仿佛快要虚脱。 杨克强抓起外套出门,跌跌撞撞地进了一家酒店。他不能再待在家里,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在酒店睡得很安稳,一觉到了天亮。阳光从窗子洒进来,杨克强回想昨晚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杨克强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冥思苦想。他应该尽快去找那个女孩,弄清她的身份。为什么镜子中会出现她的影子?这所有的莫名其妙似乎就是从那天晚上遇到她开始的! 半小时后,手机响了。杨克强忙拿起来接听,是吴医生。他关切地问杨克强是否又出现了幻觉?杨克强说是,这次又有一个男人。吴医生沉默了几秒钟,问他认识吗?杨克强说不认识。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杨克强忙说回头再跟他联系。 是举办酒会的朋友打来的。杨克强让他一定查查那晚穿黑色晚装系藏蓝色丝巾的女孩是谁,哪怕问遍所有的朋友也要查出来。朋友已经查到,说她叫许小薇,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当时是她的男友张林带她来的,不过他跟张林不是很熟,邀他参加酒会也是顺路人情。问清女孩公司的位置,杨克强匆匆出门。 许小薇正坐在桌前做着设计。看到杨克强,她有些吃惊,问什么事?杨克强问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许小薇犹豫一下,带他来到会客室。杨克强拿出手机,问这图片是不是她?许小薇看罢,说这是她姐姐。因为长得漂亮,也为了挣钱,她从很小就拍这样的图片。 “你姐姐?”杨克强惊讶极了。 许小薇点点头,说她和姐姐是双胞胎。因为家穷,母亲生下她们之后,姐姐强壮些就送了人,她被留在了家里。可是,就在3个月前,姐姐失踪了!她们父母双亡,父亲半年前去世,临终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许小薇,她这才找到姐姐。想不到姐妹俩相认不过半年,姐姐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现在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 “姐姐和你住在一起?”杨克强问。 “没有,但我们常通电话。姐姐失踪那阵子,我正在外地出差,回来后我联系不上她,还以为她出门了。可一连十几天姐姐下落不明,我不得已报了警。”许小薇说。 杨克强失望地站起身,对许小薇说最近两天他在镜子里看到过她姐姐。许小薇愣住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问姐姐在哪儿?杨克强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看到了脸和模糊的影子。许小薇听了,默默地低下头,说姐姐很可怜,因为寄人篱下,常被人欺负。所以,她性格内向、沉默,总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天渐渐黑下来,杨克强告别了许小薇。因为心情烦乱,他在街上走了很久才回家。 一进家门,杨克强就感觉不对。他伸手正要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风声。杨克强低头弯腰,顺手抄起椅子向身后砸去。一个黑影闪过,手里晃着匕首。杨克强一步步后退到门口,突然,似乎是从墙里传出一声尖细的喊叫:“滚,快滚!”这一声把那黑影镇住了,他四下里看看,兔子一般逃向了卧室。 杨克强没有追,那黑影一定是从卧室跳窗而逃了。杨克强浑身酸软,喘了半天粗气。这人是谁?看样子是想杀了他。可为什么?因为他整整一天都和许小薇待在一起?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杨克强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来到吴医生的诊所,杨克强坐在了椅子上。吴医生见他脸色苍白,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眼角膜,是不是一个女人的?”杨克强突然问。 吴医生呆住了,说他得为客户保守秘密。杨克强如困兽一般,说他一定得说出来,否则他会死掉。今天就有人来追杀他!正说着,杨克强一眼看到吴医生身后的镜子。刹那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镜子里,他看到吴医生举起了手术刀,手术刀朝着一个女孩的脸划下去……杨克强恐惧得都要眩晕。 3个月前,吴医生找到因意外失明两年的杨克强,说只要他出20万就能移植眼角膜。一个家境贫困的人死了,死前愿将自己的眼角膜卖20万留给父母。杨克强拿出了所有积蓄,移植了眼角膜。他万万没想到,这对眼角膜竟是这样得来的!杨克强一把揪住吴医生,手颤抖着。吴医生神情慌乱,问他要做什么?杨克强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女声,既尖又细:“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你要还我的命,还我的命……”那声音盘旋在房间里,格外凄厉恐怖。 吴医生浑身哆嗦着,双手用力摇摆,“不,不是我,是张林!他是个混蛋,醉酒强暴你之后,因为你发誓要告诉妹妹,于是他一怒之下杀了你。他欠了20万赌债,杀死你之后,我就被他叫了去。我只拿了两万块钱,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 两个月后,逃窜外地的张林被抓,吴医生也被收了监。许小薇姐姐的尸体在一个河沟里被找到…… 杨克强在接受警方询问时,说不清为什么会看到死者和凶手。一个资深法医为他解开了谜团。人的眼角膜也有记忆细胞,不过因为活力程度不同,表现强弱也有所不同。像杨克强移植的角膜可能因为强烈的恐惧或仇恨,记忆活力强,就看到了捐献者生前印象深刻的东西。国外已经有不止一宗这样的案例。杨克强问为什么是在移植半个月之后呢?法医笑了,说它得先在你的眼睛里存活啊。 离开警察局,杨克强长舒一口气,不自觉得学起了小鸟儿的叫声。要知道他可是个口技专家,那墙里发出的“滚”、几乎吓死吴医生的女声,全是出自杨克强之口,这可救了他的命呢! 走出不远,杨克强远远地看到了许小薇。他突然站住了,恍惚中他仿佛看到许小薇朝着他走过来,双手托着蛋糕,嘴里唱着生日歌……那是姐妹俩一起过的唯一一个生日,也是她们最幸福的生日。 ...
这个故事来自一个朋友,具体是否真实存在,我也并不清楚,但我知道,我这个朋友曾亲身去见识过这个特殊的地方,而经过他的解释,我发现,这个诡异的故事中虽然有真实的成分存在,但也却是被莫名的夸大了不少,不过还是很值得一听的,毕竟这个故事并非和人类有关。 记得这是我朋友小齐在公司上班时候遇到的事情,他似乎是我们同学中结婚最早的,我们很多人都羡慕他,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但每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在他的脸上都会挂满了愁容,对此我们也非常的疑惑,并且,在他结婚后的这段时间,我们几乎从未看到过他们夫妻曾同框出现过。 具体的原因他不愿意提及,但听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我们也大致能琢磨出个大概:他媳妇虽然嫁给了他,但芳心未泯,还仍然在外面沾花惹草。 不过这也是他自身造成的,为什么?因为他的工作实在太特殊了,信息公司的技术员,加班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时候赶上系统修复就得在公司熬通宵,很晚才能回家,这也是直接导致他们夫妻不合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年轻女人嘛,总是需要人来呵护,既然老公没时间,那自然有人愿意。 而在我们今天见面的时候,他仍然是满脸的愁容,在饭店坐下的瞬间就立刻干了两杯白酒,热辣的感觉在他嘴里不停的徘徊,即便是呛出了眼泪却仍然闭口不语,几番询问之后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夫妻两个准备离婚了,这的确让我们感到非常的诧异,毕竟他们将创造奇迹,成为我们这些同学中最早结婚且最早离婚的一对,不过在我们询问原因的时候,他的回答却让我们感到非常的诧异:我老婆有外遇了,但我感觉并没有这么简单。 记得那时在两个月前,小齐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自己妻子竟然和别的男人在外搂搂抱抱,起初他还并没有在意,可到了后来在慢慢意识到这必然是出轨了,不得不说,他这个“程序猿”虽然在代码上转的特别快,但在人情世故上却总是慢半拍,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程序猿抓奸用的招数还真的是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大跌眼镜,你以为会是什么?跟踪?太落伍了,对于小齐来说,在对方的随身物品上安装一个微型摄像头才符合他的身份。 当然在安装摄像头之前,他也曾悄悄的跟随自己的妻子来到了市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宾馆,但想要跟进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没办法,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出这种办法来捕捉他们发生在房间内的画面,不过这段时间公司内的程序赶上维护,小齐根本没时间去买摄像头,所以,他的这个事情就慢慢地搁置了,知道两个星期后,他这才成功设置好了一切,只等妻子和那个贱男人进了宾馆,随后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指证妻子出轨的证据。 听到这里,我们几个人则轮流在小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并异口同声的说:指证?你以为是在法庭上啊?这可是婚姻,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此,小齐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则继续说了起来: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居然再次悄悄的跟到了宾馆外,并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随后我打开手机,并开始观看微型摄像头的实时画面,起初我只认为会看到这两个贱人在房间里干破事,可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几个是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这个关键点卖关子,所以,为了泄愤,我们再次在他的脑袋上轮流拍了一下,随后异口同声:快说!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说微型摄像头出现了什么故障,总之,在画面中出现的居然只有我妻子一个人!”听了小齐的话,我们都懵了,一个人?在宾馆开房?还出轨?这怎么可能?完全是天方夜谭:“小齐,别废话,赶紧接着说,之后究竟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看吧,你们也觉得诡异对不对,我告诉你,虽然当时画面中只有我妻子一个人,但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摄像画面中捕捉到了一些声音,这个声音我现在还留在手机里,你们可以听一下。”说话间,小齐则已经把手机打开,并把那段诡异的录音放给我们听,而在我看来,与其说这是一段声音,还不如说它是一段超声波还更贴切,毕竟这段录音里除了诡异的“滋啦”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鬼知道这录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小齐,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听了我们的询问,对方则开始低声解释:“我刚开始也不清楚,可后来,我找了专门学录音的朋友解析了一下,你们知道他说啥?他说这段声音恐怕不是来源于咱们这个次元,应该是来自一种特别高等的生物,因为这种诡异的声波绝对不是人能发出的。” 起初小齐也认为自己朋友说的这个话有些匪夷所思,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还是所谓的高等生物,那会是什么?世界上的先进物种?那要真是这样,小齐就肯定要把这个问题给弄清楚,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为科技做出一番贡献,想到这里,小齐的脑海思维则从简单的抓奸升华成了更复杂的层面。 所以,为了确保自己接下来的画面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小齐则托人弄了一个更加精密的摄像头,并将它安装好,随后,小齐则再度回到那个咖啡馆坐好,等待妻子在房间内发生一切,刚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可到了后来,小齐却透过摄像头赫然看到,在房间内出现了异样的画面,起初,先是摄像头出现电流影响的画面,随后,在摄像画面逐渐恢复的瞬间,小齐则赫然看到,在妻子的面前,居然站着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 并且,这个男人就好像是诡异的虚影一样,在随着时间的流动而不断的闪烁,可眼前所发生的这些似乎妻子都未曾看到,非但如此,这个浑身漆黑的男人还用那双鲜红如血的眼睛盯了一眼藏在皮包上的微型摄像头,小齐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摄像头即便是肉眼都很难发现,可对方却能察觉,而紧随其后出现的,则是对方缓缓张开自己的大嘴,并将那粘连在黑色嘴唇上的肉缓缓的撕开,暗红色的血液顷刻之间便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看到这里,小齐才迟迟的发现,这个浑身漆黑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而它的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被线缝在了一起,而在它将嘴分离撕开之后,血液顺着它的嘴角流至下巴的位置,并最终滴落在小齐妻子的脑袋上,就好像是淋浴一样顷刻之间便将妻子的全身都染成诡异的暗红。 可即便如此,妻子却仍然无动于衷,还是原来的那副沉醉的模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似乎现在的妻子也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以至于她竟然也扭过头来,向皮包的方向望。 而这个画面则彻底让小齐呆滞了,因为此时的妻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副模样,本应洁白的皮肤,竟然被一层诡异的青黑色所覆盖。 一双白皙的手现在已经被妖异的暗绿色填充,指甲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寒芒,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竟被血红的颜色覆盖,特别是那双眼睛,现在居然变成了深邃的黑洞,看的小齐心里直发毛,紧跟着,视频中的这两个人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之前的他们从未出现过似的。 接下来,一个让小齐终生难忘的画面则出现了,能看到面前的这两个人的容貌居然如同鬼魅般的在摄像头的极近距离出现,并分别用那双妖异的眼眸紧盯着摄像头,随后他们则说出了一句小齐终于能听懂的话:“看够了没有?你要不要也进来啊?” 在产生了这个事情后,对于妻子提出的离婚,小齐是立刻同意,没有任何的犹豫,而他之后也曾把那段诡异的录像拿给朋友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当时在画面中出现了特别强烈的电磁波影响,所以,之后所出现的画面究竟是有人故意侵入还是真实录入的,就不得而知的。 ...
刘强一个星期里,基本有四天的时间都会加班。刘强在一家连锁药店做盘点,其实工作很简单,就是在每个药店关门后,和店员一起盘点今天所卖的药,然后做一个纪录,在第二天白天,把所有数据输入电脑,以方便管理。 因为晚上不止盘点一家店,所以,一般到下班的时候,都是夜里二点左右了。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每天晚上,都有会专车把他们送到各个药店去,下班后,再一个一个的送回家。如果晚上加班超过十二点,第二天上午,便不用去上班。所以,对于从农村来到成都这个大城市的刘强来说,这份工作,他很珍惜。 星期三,刘强盘点完最后一个店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半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刚刚因为盘点的事情,和一个店的店员吵了几句。他的家,离白天上班的库房很近,所以每次,公司的车,都是最后一个送他回家。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车上,只有开车的老李和刘强两个人了。一路上,刘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李聊着天,由于时间已晚,刘强不由的犯起困来。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刘强的头一下子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这一下,撞得刘强脑门生疼,完全的清楚过来。刘强马上问老李,怎么了?怎么突然刹车?老李说,你自己看啊!刘强这时候才抬头往前面看。这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原本空荡荡的马路上,来了一个车队,起码有将近二十辆车,打头的是两辆大卡车,车头挂着白色的大花,中间写着一个大大写奠字。第一辆车后面,居然还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黑色的棺材!第二辆卡车后面摆着一个个的花圈,后面跟着的车每一辆都是这样,不管大车还是小车,车头都挂着白花与那个奠字。老李和刘强不禁觉得奇怪,大半夜,居然遇到出殡的车队,真是邪门啊!老李说,刚转过这个弯,就看到这车队,于是才突然刹车,想让这个车队先过去。刘强说,对,等他们先走吧,于是两人在车里,看着这个车队缓缓的开了过去。 当车子再次开动的时候,老李突然问刘强,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车队有哪里不对劲啊?刘强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两人想了半天,才想起,刚才那近二十辆车的车队,好像没有一辆车的车灯是打开的,并且,开过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刘强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对老李说,我看刚才那车队很诡异啊,老李也吓得面无人色,两人在后面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刘强回到家,还在想着刚才的车队,难道,是自己和老李看错了?幻觉?可是老李也看到了啊!百思不得其解。 必竞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刘强第二天便把这事抛在了脑火。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刚到库房,便听老李在跟大家讲昨晚遇到的灵车事件。刘强便走上去说,别瞎想了,多半都是咱俩记错了,那么多的车,怎么可能没声音嘛,一定是我俩大半夜看到出殡的车,心里害怕记错了。老李一想,也是,现在是大白天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呢?于是也就不再说了。 这天晚上,刘强没有加班。难得的休息日,下午一下班,刘强便跑到网吧上网。在QQ上,告诉了我这件事。对于刚认识刘强不久的我来说,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便缠着他,让他详细的讲了一遍。刘强的家离我家不远,而他说看到车队的地方,离我家更是近得很,我当时还笑,行啊,晚上我俩再去那,看看还能遇得到不。 接下来的几天,刘强没有再上网。周末了,我给他打电话,对于这个认识不久的弟弟,我有些心疼他从农村来,自己一个人,于是经常让他来我家玩。刘强接到我的电话,便答应晚上来我家,并且说,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当时就说,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看到那个车队了吧。刘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说,姐,我来了再说。 七点钟左右,我刚把饭做好,刘强便来了。两个星期没见,我觉得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下方明显有黑眼;圈,我便问他,这几天天天都加班么?刘强说是的,前三天一直在加班,晚上都是二点多才回家的。 刘强今天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也不太爱说话,都是我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于是我问他,你不是说有事要说么?什么事啊?刘强看着我,又沉默半天,才语带哭音的说,姐,我这几天,又看到那个车队了。我一听,也吃了一惊,便让他从头把整件事情告诉我。 刘强说,遇到车队的第二天,在网上告诉了我这件事以后,他玩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游戏,或许是因为长期加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刚到夜里二点,刘强便觉得有些困,便从网吧出来往家里走去。刘强租住的房子在成都西郊,虽然离城中心远些,但那边也是一个大的居民区,生活什么的都很方便。网吧离刘强家,只有不到8分钟的路程,过一个十字路口便到了。刘强走到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红灯,虽然没有什么车,但老实的刘强,还是乖乖的站在人行横道上,等待绿灯。不一会,绿灯亮了,刘强踩着斑马线过马路,走到路中间的时间,忽然感觉一阵风就脚底吹了上来,竟然让他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转头朝右边看去。 这一看,他就呆在了马路中间。只见十字路口的东边,缓缓的过来一个车队,朝着西边的方便驶去,大大的白花,大大的奠字,大大的棺材,大大的花圈,竟然和自己前天与老李看到的那个车队一模一样!同样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就在刘强的眼前,开了过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刘强就这样呆在马路中间,直到被一辆过路的车的喇叭声惊醒,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马路中间。按喇叭的司机还伸出头骂了一句:瓜娃子。直到第二天,刘强还是未能从看到灵车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两次都看到那个车队,如果是出殡的车,怎么会连着两天都开出来呢? 刘强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同事们。前天,他才说老李自己吓自己,如果现在说出来,刘强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同事们笑话的。 晚上,又轮到刘强这组加班。盘完最后一个店,照样是夜里二点左右了。回来的路上,刘强发现,自己居然在期待看到那个车队,今天,他不但没有睡意,仿佛还有些兴奋。一路上,一直和老李聊天,估计老李还奇怪呢,平时回来,从来没见过刘强这样多话过。车子很快的就快到刘强家了,在经过那天那条路时,刘强并没有看到那个车队,而现在,车子来到了刘强家附近的那个十字路口,又是一个红灯,老李把车停了下来,还说,这种小路口有电子眼,要不,老子就闯过去了。刘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们的前方,那列车队,缓缓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很明显,老李也看到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绿灯了,老李却还傻傻的看着那列车队。这一次,车队离刘强非常近,就从他们的车边,擦身而过。很是诡异的场景,明明这么多辆车,却没有开车灯,开到他们身边,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过来,刘强只觉得那个大大的奠字,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甚至都看到了那口大棺材。这一次,刘强留了个心眼,他的眼神,转到了车子的车牌号上,这一看,他却更加恐惧起来,十九辆车,每一辆的车牌都是一个数字:99994.一模一样!车子的驾驶室里,黑乎乎的,但借着路灯,刘强看得非常清楚,驾驶座上没有人!这个发现,让刘强差点晕了过去。车队行驶得很是缓慢,整整五分钟,才从刘强他们的车旁边开了过去。 直到车队消失很久,刘强和老李才从震惊中清楚过来。老李颤抖的问,小强,我好像又看到那个车队了。刘强这时候,也稍稍的平静了下,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回答老李,不是好像,是我们就是又看到了。老子又说,我好像看到驾驶座上没有人!刘强同样冷静的回答,是的,我也看到车上没有人!两人对望一眼,心里更加害怕了。老李把小强送回家,在小强下车时说,咱俩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啊!刘强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刘强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也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问刘强,昨天看到没有,刘强说,昨天老李打死也不走那条路了,从三环那头绕了很远才把他送回家的。 刘强说,一会吃完饭他就要回去了,不敢玩得太晚,怕在回家的路上,又看到那一队诡异的灵车。 ...
这件事发生在小美(化名)上高二那年的暑假。 暑假到了,小美受同班同学的邀请,收拾好所需物品,便与她的同学小雪(化名)一起来到了距离沈阳大约70公里的一座小村。 小村不大,50几户人家。小雪家在小村的最后一条街上。小村由东至西共四条乡村路,每条小路大约有10几家住户。近年来进城务工的潮流在小村里卷过之后,村里一到农闲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进城打工了,留在村里的几乎老的老小的小,很难见到几个年轻人。 在小雪家的东院,有一座已经开始破败的房子。从房子的外边上来看,可以判断出这房子至少两年都没有住人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玻璃上全是泥污。小美问小雪那房子是怎么回事儿,小雪笑笑说,一家人都在鞍山打工,好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 一天晚上,小美和小雪两个人在吃过晚饭后一起到村西的小河边上去散步,两个人闲逛了一阵后,不经意间看见从村后的公路上向村里走过一个人,那人拎着箱子,步姿婀娜,在斜阳下,在鸟语翩翩的树林中,楚楚动人。 等那人走近后,小雪笑呵呵的对着来人说道:“小雨姐你回来了!” 来人先是一愣,随后笑回道:“是小雪啊,好多年没见了,个子长这么高了。” 原来,来的人名叫小雨,是小雪家东院的邻居。见到了几年未见的邻居,小雪很是开心,一边介绍给小美认识,一边上前帮忙拎箱子,三人同向村里走去。 小雨来到自家的门前,推开木质的院门,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响声。小雪拉了一下小雨说:“小雨姐,你去我家住吧,这房子空很长时间了,里面一定很潮很脏。” 小雨婉言回拒道:“没事儿,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妹妹过来。” “丽姐也来呀,那太好了,我帮你收拾屋子吧。”小雪开心的说道。 小美随着两个人进到小雨的家中,一开门,一阵令人作呕的潮湿味便迎面扑来。小美捂着鼻子,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小雪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走到屋子里,试着去推每扇窗户。小美也不好意思傻站着,也过去帮忙。 窗户被一扇一扇的推开后,小雨找来脸盆,向地面上洒了水,然后拿出挂满蜘蛛网的笤帚开始扫地。小雪带着小美,拿着抹布去擦拭家具上的灰尘。小美的心里虽说有一百个不情愿,但碍于面子也没好意说。所以她慢腾腾的擦拭这家具。 小雨和小雪两个人一边干着活一边唠着闲话。 当小美擦拭到家具上的一块玻璃时,由于用力过猛,玻璃在一声脆响后碎了一地。小雨急忙过来问小美有没有伤到哪,小美愧疚的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啊小雨姐。”小雨淡然笑道:“没事,没伤到你就行。”说完又去干活了。 在小雨走后,小美在被打碎玻璃的家具里看到一块红纸,很大的一张红纸,上面似乎还写着字。小美没多想,简单的擦完后,便跑到了院子里去透气,屋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等小雨和小雪出来后,已经是7点多了,天开始暗了。三人又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小雨的妹妹方丽便赶到了小雨的家中。方丽和她男朋友开着车来的,进到院子后没说几句话就把小雨拽上了车,方丽说这房子太潮了,根本就住不了人,有什么事明天过来办。小雨实在是拗不过方丽,便抱歉的对小雪和小美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辛苦了。” 小雨走后,小雪和小美回到小雪家中,小美叹气道:“白忙活了,人家还不在这住。”小雪笑笑说:“没事儿,权当锻炼了。”小雪跟家人说了下雨回来的事后,便拉着小美去看电视了。 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美的心里一阵难受,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小雪拿来了一些药叫小美吃,她以为小美感冒或者是中暑了。 小美吃了药,便躺在炕上睡觉了。睡前,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在小雨家看到的那张红纸。睡到半夜的时候,小美醒了,八成是吃药时水喝多了,现在特别的想去厕所。她想找小雪一同去,但见小雪睡的很熟就没忍心,自己下了地,穿好鞋拿着手电向外走去。农村不像城里,要去厕所必须得到外边,屋内是没有厕所的。 “死的时候,小雨母亲的头发是向后背梳过去,她父亲梳着二八的分头,而且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寿衣!”小美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一边说一边看向小雪的母亲,她希望在小雪母亲的口中得到否认。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小雪母亲手里的勺子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小雨父亲手中还拿着把菜刀!”小美再次的问道。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这事连小雪都不知道!”小雪母亲一阵恐惧。 “是我昨晚做梦梦到的……他们想让我去他们那为他们俩烧火。”小美垂下了头,两行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快,快去喊你爸,让你爸把你二姑叫来!”小雪的母亲把愣在一旁的小雪推了出去。 小雪母亲安慰着小美,说:“别怕孩子,一会儿小雪她二姑来了就好办了,让她二姑收拾他们,别怕啊。” 小雪母亲一边安慰小美一边在小美的追问下,说出了当年的情形。93年的时候小雨的父母去北京的亲戚家串门,在亲戚都出门后,小雨的母亲开始做饭,但由于不会使用煤气,导致煤气泄漏,最后两个人都中毒死了。据赶到的警察说,当时小雨父亲手中握着一把菜刀,但不知何故却砍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后来经过推测,判断出应该是在中毒后,他想要用菜刀砍碎窗玻璃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以获得充足的氧气,但却没能成功。 过了不到20分钟,小雪的二姑被小雪和小雪的父亲领到了小美跟前。说是小雪的二姑,但从外表上去判断小雪的二姑,就说是小雪的二奶都有人信。 小雪的二姑一把手拽过小美的手腕,一边叫小雪三口人出去,一边对着小美的手腕使劲的撸拽着,疼的小美直咬牙。撸了很长时间,小雪的二姑才松开手,从后背中拽出一把贴着黄纸的菜刀,用刀背,在小美刚刚被撸过的胳膊刮了起来,这期间没有和小美说过一句话。看来,小雪应该把情况都说明白了。刮完后,小雪的二姑往自己手心里吐口唾液,然后在小美的头上拍了几下,低哑的说了一声:“别嫌我埋汰,三天之内不准洗头。”说完便出了屋。 随后小雪和小雪的母亲走了进来,娘俩都害怕的要命,都担心小美有个三长两短。过了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传来小雪二姑的叫骂声,小美一阵纳闷,心想这是骂谁呢,便走到窗前观望,只见小雪的二姑正站在小雨家的院子中,指着小雨家的窗户破口大骂。 正骂着呢,小雨和方丽他们回来了,见状后不禁一阵气愤。等小雪的父亲说完缘由后,也就没说什么。 小雪和小美说自己的二姑其实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阵儿正常一阵儿疯癫的。但在她正常的时候,却能够给人看外病(迷信说法,指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后所产生的身体不适)算卦什么的。这次算小美的点子正,正赶上她正常,要不然后果说不定怎么样呢。 小美当天就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小美父亲接到电话后,就开车来把小美接走了。等开学后,听小雪说,在小美走后,她二姑就疯了,一直到小美高三毕业,也没听小雪说她二姑正常了。 至于小雨为什么回村,听小雪说,因为小雨在鞍山结婚了,那次回家卖那个房子的。但由于小美的事在村里传开了,所以一直到现在,那房子也没有卖出去。 好在小美没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那个奇怪的梦会有什么后果,究竟是被小雪他二姑给破了,还是原本就不会发生什么,这谁也不会知道的。但是,那个梦,确实是太奇怪了。 ...
为赶在年三十之前回家,王大维早早来到车站排队。望着已经排出售票室的长龙,他心急如焚。去年,他站了两天一夜的队才排到一张大年初一的票,让母亲好一顿数落,数落他只顾挣钱忘了老娘。 一想到这个,王大维就头疼。现在,他已经排了整整一天,可距窗口还有几百米。看来今晚又要在火车站过夜了。王大维累得腰酸腿疼,索性铺张报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撕开一袋面包,掰了一块却没有胃口。这时,远处一个老乞丐过来,端着个破碗要钱。老乞丐白发苍苍,一只缺了口的破碗朝前伸着,看上去格外可怜。可现在排队买票的人比乞丐更可怜,更需要人同情。所以,有人嫌恶地看他,更有人恶言相向,大声呵斥。 王大维叹了口气,见乞丐走到自己跟前,便将手里的面包放进碗里。奇怪的是,老乞丐连“谢谢”都没说。他直直地看着王大维,王大维突然明白,他不要吃的,是要钱!王大维看着他,见他拖着一条伤腿,腿上还有斑斑的血迹,本来心头起了火,却又强捺下去,掏出一张十块纸币打发他走。 买票的队伍如蜗牛般缓缓地向前移着。王大维已经变得麻木,机械地跟着往前挪。过了约摸一刻钟,他突然发现那老乞丐又来了,径自朝着他走过来。这回,王大维有点儿生气了。他可怜乞丐,莫非他还缠住自己了不成?不想,没等他瞪眼,老乞丐却面无表情,突然对王大维说:你出来吧,我有票! 王大维愣住了,接着便忍不住哑然失笑:车站严厉打击黄牛,想不到黄牛竟混到了如此悲惨的地步?要装乞丐来兜揽生意?王大维将信将疑,老乞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马上将破碗中的钞票往一边推了推,果真露出一张开往沈阳的车票。王大维的心都要提到喉咙口了,几乎是惊得目瞪口呆。他忙低下头,问老乞丐:“加多少钱?” 老乞丐沉默片刻,说:“看你心好。只收五块订票费。” 王大维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他怕老乞丐反悔,忙掏出钱夹,从中抽出660元快速递了过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紧张地发抖。 拿到车票,王大维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再仔细看,竟然还有座位!王大维的心在刹那间乐开了花。 三小时后,王大维梦游般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令他奇怪的是,周遭只有他即将乘坐的列车是绿皮车。现在,这样的车很少见,都快变成古董了。而且,车皮上还刷着白色的美术字:保任务,促安全。可看看票,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就是这趟。进到车里,他更奇怪了,居然不挤,人人都有座位。旁边的旅客在看报纸,对面是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而其他乘客,有的打牌,有的睡觉,全然没有往年春节前列车上的“沙丁鱼罐头”场景。真是怪事! 王大维跟旁边的乘客聊天,说起这趟车,那乘客说这是临时加开的,一般人买不到票,所以人才不多。 车虽然旧,开得却挺快。王大维平时要坐两天一夜,这次却只坐了一天一夜。当他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母亲揉着眼,高兴地一把抱住他。王大维在一家小报社当记者,虽然是合同工,却忙得要命,一年才回家一次。母亲拉着他,像往常一样马上下厨想让他好好吃一顿。王大维拍拍胸脯,说这次在车上吃得挺饱。往常车挤,顶多只能吃几块饼干充饥,还不敢喝水。可这次,他吃得饱睡得香,根本没饿着。 两天后,同在深圳打工的工友回来了。他们像王大维往年一样,回家一趟,几乎脱层皮。说起车上的“挤”,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一言难尽!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假期之后,王大维又该返回深圳了。不过,这次他不像回来时那么幸运,他重又体会了做“沙丁鱼”的感觉,与四周每个人不管高矮胖瘦一律无距离亲密接触。想起回来时列车上的宽松,王大维抱怨:为什么不多加几次临时客车?年年都要受这样的罪! 旁边工友说话了:加再多的车也没用,人多啊!王大维不服气,讲起回来时乘坐的临时客车。几个工友认定他在吹牛,他们连续十多年外出打工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王大维急切地辩解,可他说得越多,大家越是认定他在吹牛——不过是买到了一张黄牛票,哪儿有那样离奇的事?见大家起哄,王大维索性闭紧了嘴巴,懒得再讲。 这时,旁边一位乘客却说话了:这位兄弟,我也坐过那样的车。 听了这话,王大维扭头看那乘客。他的神情,颇为古怪。沉默片刻,他接着说:“那是辆绿皮车,对不对?大概是T617?上面有古老的‘保任务,促安全’字样?” 王大维连连点头。乘客笑了,说他五年前坐过一次那趟车。后来他跟人讲起,也没有人肯信。回到深圳后,他查了很久,却发现当时根本没有这趟临时加开的车。而那样的绿皮车,早就淘汰了。因为好奇,他还特意向有关部门打听过,听铁路职工说,那辆车几年前脱轨掉进了山谷,造成了一百多人死亡。 王大维呆住了,他狐疑地看着那旅客,回想起当时坐车时的感觉,心里陡然一寒。 回到深圳,王大维根据票根查找那辆绿皮车。很快,他就在网上查到了。那是一系列的事故图片,其中还有许多遇难乘客及铁路职工的照片。当他看到死于事故的“列车长”,一下子目瞪口呆,竟然是那个老乞丐! 与这个事故相关的帖子还有很多。王大维越往下看,心揪得越紧。那个老列车长再跑完最后一趟车就退休了,可就是这最后一趟,却因为江西某个路段的信号失误,导致列车脱轨。列车长和车上几个乘务员当场死亡。紧随着这个帖子的,是一个网友的帖子。他记述的是对列车遇难乘客家属的追踪调查。除了相关部门一次性的赔偿之外,还有一件十分离奇的事,这些乘客家属每年都会得到一笔补偿金。补偿金额,恰好是每年深圳开往沈阳的票价款。已经持续了多年,今年他们领到的金额是665元。 呆呆地盯着屏幕,王大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知道老乞丐卖掉票之后钱的去处了,那是一个老人在竭尽所能对乘客家属们做出的补偿。那是一个列车长的歉意,尽管他不负任何责任。王大维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后来,他多次去过火车站,一直都试图再找到那个老乞丐,但他却再没看到过他的影子。 ...
入夜后,我总是感到害怕。 每到夜里,我老公总会说梦话,这使我很害怕。实际上,人入睡之后,做做梦、说说梦话并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惊恐的事。我所怕的,是那梦话的内容。 我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听见他说那些梦话——那是个很平常的夜晚,我们夫妻俩先后洗了澡,各自就寝。然而到了半夜,我似乎感到异常闷热,随即便被老公的梦话给吵醒,我向他望去,只见他的嘴大大地张着,这梦话是从他喉咙里传出来的,声音难听之至,但我能听清楚那梦话究竟说了什么。 “梁亚涵,”他指名道姓地叫我,“我要你死!” 乍听时我还以为听错了,但他重复了好几次,那语气让我浑身发颤,因为我从心里感受到,那声音实实在在是希望置我于死地。我的喉头像是被自己的恐惧哽住,回过神来,我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仍回荡着那可怕的梦话。 我努力安慰自己那必定是老公做了噩梦,说梦话时才这么忿恨。 “你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啊?”隔天一早,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吗?”他两三口塞进烤面包,一面喝着牛奶下咽。 “你说了好多梦话,你不记得你昨天做什么梦吗?” “不,我觉得昨天睡得很安稳。” 我本来还想再问,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本来已到喉咙的那句“可是”,我只发出了个气音。他赶着上班,也没注意到我欲言又止,亲了我脸颊一下,便急忙走出家门。 听到车子的引擎声远去后,我才觉得松了口气。回想起我们夫妻俩结婚一年多来,一直相当亲密,甚至连小争吵都极少发生。何必多想呢?我“哈哈”笑了几声,昨晚只不过是个梦,他的噩梦! 当晚,我躺在他身边,渐渐要入睡时,心头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捂住我的双耳,那声音又从我身边传来。 “梁亚涵!”鬼故事 “梁亚涵,我要你死!” 我吓得不敢睁开眼去看他,我瑟缩在棉被中,无法遏止地发抖。之后每一夜,他的口中都会传来同样的梦话,我总是在恐惧之中惊醒,紧闭着双眼,生怕看到的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他,而是一个拿着刀,想要杀了我的恶魔。 每当入夜后,我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度过,但毕竟那是梦话,醒来后他仍然是温柔的丈夫,我不能,也不愿与他分房就寝,当然我也没有向他提过梦话这回事。 “你还好吧?好像有点黑眼圈?”一早,他盯着我的脸看。 “没睡好吧,大概。” “唔,好像不是黑眼圈,”他盯得更仔细,“像是沾到了什么,黑黑的。” 他往我脸上一抹,就在他的手接近我时,我吓了一大跳,身子猛地一震。 “怎么啦?”他也被我这一震吓着了,愣了愣,才又望着他的手。方才抹过我的脸颊,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沾着了,因为他的手指上也是黑黑的,像是摸了木炭似的。 “这是什么?”我和他互相问着。 “该不是灰尘,看上去像木炭。”他将手凑近鼻子嗅了嗅。 “为什么我脸上会有木炭?”我自己摸了摸脸,手上沾的也是一片黑。 他扭扭身,看着自己手臂,又看看肩头、大腿,想确认是不是他身上沾了木炭,但如我所见,他的身子干干净净,尤其我每天帮他洗的内衣裤,不可能沾到木炭。 “对呀,为什么你脸上会有木炭?”他也怀疑。 我一直不知道为何脸上会沾上这黑色的粉末,但是从那天起,不单是那慑人的梦话,一到早上,我脸上都会留下一道道黑痕。 我在卧房中仔细找过,没有一样东西能使人沾上那种深黑的粉末,不是灰尘,也不是化妆品,什么都不是。 我开始怀疑这与老公的梦话有关,虽然怎么样想都是两码事,但直觉告诉我,它们隐约有着必然的关系。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单单是我的脸,每天早上照镜子,黑痕甚至延伸到我的胸口。 我带了件衣服,那师父请我坐在神龛前的椅子上,将衣服盖在一盘白米上,白米上则已先放了张符。师傅点了三炷香,向神像拜了拜后,斜插在衣服与盘子间,接着,他将米端了起来,边绕着我,边念咒语。 我坐定不动,缩着脖子,看着老师父拿着白米盘子在空中比划着。他的眉头深锁,眯成一线的眼睛,像能看透什么似的,使得我不由得闭起了眼睛。 之后,他给了我两张符,其中一张,要烧成灰后,混着开水喝掉,另一张的灰,要在洗澡时与洗澡水一同浸润我的身子。 将符和衣服收好之后,我望向老公,挥了挥手,要他先去发动车子。 “娃儿。”付完钱正要转身,老师父低声叫住我。或许对他来说,我还是小孩子,但他这么称呼我,我倒是愣了愣,“你的丈夫,被女鬼跟了。” “他?”我向老公指指,只觉得荒谬,却笑不出来。 老道长摇了摇头,转身,回房去了。我叫了几声,但房门仍关着,反倒隐约听到几声叹气。我的老公被女鬼跟了? 若是平时,听了不熟识的人这样对我说,我恐怕会忍不住当场扑哧笑出来,但是现在,我只觉得身子发毛,脊背一阵寒凉。 晚上,我照着老师父所说,泡了澡,喝了水,总算可以安稳入睡。但是到了半夜,我还是被梦话吵醒,更甚的是,我还觉得胸口有种强烈的刺痛感,而我的身子完全动不了。 以前念大学时,就曾经遇到过所谓的“鬼压床”,同样是意识清楚,身体却不能动弹,似乎是因为太累。这次的情况却全然不同,仿佛感到有人在你移动身子时,狠狠向你的心头刺上一刀的压迫感,使得我完全没有力气挪动已经发软的手脚。 “梁亚涵,我要你死!” 那从他喉头发出的声音,一直与持续在我胸口的刺痛一起折磨着我。我在心中胡乱地念着我信奉的宗教中神祗的名字,这个时候只有信仰能够在我崩溃的边缘支撑我。幸好,那刺痛感渐渐消失,梦话的声音也渐渐微弱。 直到那梦话停止,我才敢起身,进浴室一看,我又被吓得两腿发软,我的左胸到颈间,像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正汩汩流出鲜血,那几道口子旁边皆沾了黑粉,那些黑痕正好与伤口有着同样的方向。 我再也睡不着了,一早,留了字条要老公自己想办法解决早餐,便出了门。我没有携带手机,也没有说明我要去哪里,所以老公暂时联络不上我。实际上,我也没打算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漫无目标地在市内走着。幸好那些伤口不深,不过虽然已经消毒、包扎,在我走动时仍旧隐隐作痛。 一路上,我怎么也想不通,老公的梦话,我身上的黑痕、伤痕,以及收惊老师父所说“被女鬼跟了”,这一切之间的关系。 当一个人无事可做只为了打发时间,时间往往过得特别慢,等到我走累时,也才不过近正午,所以我打算找家咖啡厅,翻翻杂志,坐一个下午。 “亚涵?亚涵!真的是你!”鬼故事 听到有人叫我名字,这阵子真的是每晚都被叫怕了,我还差点假装没听见,刻意不望向声音的来处。 叫我名字的,是个很久没见面的学生时代老友。一问才知,原来这间店是她表弟经营的,而她有时会来这边帮忙。 “你怎么会到这边来?” “嗯,随便逛逛,看到这间咖啡厅感觉很好,就来捧场啦!” “哈哈哈!你先等我一下!” 她向柜台说了一声,解下围裙后,在我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小妹就端来两杯饮料。我和她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从毕业后大伙各奔东西,找工作的找工作,出国的出国,结婚的结婚,而其中两对班对结了婚,我和我老公就是其中之一。 “唉!当初班上不少女孩子都很羡慕你们呢,唉!” “不对吧,为什么你讲这句还叹两次气?” “咦?你不知道吗?王晓韵的事。” 王晓韵,我想了想,才忆起当时班上这个女生,她和我是中学同班同学,但一直到大学时,都还不是很熟,甚至连说话的次数都极少,只觉得那个女生个性比较孤僻,接触得少,自然毕业后也就没有再联络。曾听说过她非常喜欢我的老公,传闻她想要倒追,没有结果。 “她自杀了,听说是自焚。” “不会吧!她自焚?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老友吞吞吐吐的,握住我的手,“她的遗书上写着,就算死也要找到你……你听听就好,不要想太多。” 我不希望自己想得太多,但王晓韵的死、她的遗书,像是有东西重重地击在我的后脑上,只觉整颗头轰轰作响,我不记得又和老友聊了什么,也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再度醒来,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见身旁的椅子,老公坐在上面,已经睡着。他的头向后仰着,脸上似乎还有些许泪痕,看来格外憔悴,我不禁感到心疼。 我想出声叫他,一面尝试活动我的身子,一面尝试回想我为何会在医院中,只不过我根本提不起力气,我只记得起我离开餐厅后,马路上一辆车将我身子撞得腾空而起的那一刹那。 我望着外头,天色黑沉沉的,病房中只有角落仪器的亮光,但这亮光使我看得见整间单人房。医院分外寂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似乎越来越快。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的胸口一阵阵闷疼袭来,而我最不愿听见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朵。 “梁亚涵,我要你死!梁亚涵,我要你死!” 这是我老公的梦话——不,是我老公嘴巴里的声音渐渐“爬”出来,越来越明显,而我也越来越受不了这异常的惊恐。那声音,是王晓韵吗?我是否要叫醒我老公?不,我动不了,我发不出任何呼救!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一个全身焦黑,巴掌大的“人”,自我老公的口中爬出来,一面忿忿地盯着我看,一面朝着我的脖子伸出它那双利爪。 我怀疑我能否活得过今晚…… ...
这段时间我一直做同一个梦。 我梦到我又回到了幼儿园,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 梦里是一个阴天,永远没有太阳。 我抱着一颗皮球在健身园玩耍,不一会儿又有一位小朋友同我一起玩。 梦里那位小朋友是个小男孩,他叫宏宇。 我们两人玩着小皮球,玩着玩着小皮球一直滚我们两人就一直追。 宏宇是个男孩,跑的比我快,他眼见着皮球滚到了草地上。 那片草地很深,也很脏乱,平时没什么小孩到哪里玩,远远看去也感觉阴森森的,大家都会害怕。 宏宇好像没想那么多,直接冲进那片脏乱的草丛,进去找球了。 他拨开一块草丛,发现后面有一个洞,他冲着我招手道:“梦梦,你快来看,这里有一个洞呢。” 我赶紧过来一看,草丛后当真有一个洞。 球已经滚进了这个洞里,不过洞好像没有很深,在洞内有一条狭长的通道,类似地下水通道,还能听到球在通道里滚动的声音。 “梦梦,走,我们去探险,把球给捡回来好不好。” 那时候我们心里并没有过多的害怕,或许我们是小孩的缘故。 相反的心里还有一种兴奋感。 我和宏宇进入了洞内,果然洞内和我们想象中一样,并不是很深,里面还有一条狭长的通道。 我们顺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前爬,发现通道有些狭窄,还好我们都是小孩,所以爬在里面并不拥挤。 这条通道很长,我们也不知道会通向什么地方,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我们只能一边爬一边摸。 爬了不一会儿,我们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亮光,皮球就刚好停在通道口的位置。 这下子我们心里兴奋极了,宏宇说道:“梦梦你看,球就在那里。” 其实之前面对黑暗,我相信宏宇和我一样,对于黑暗始终有一种恐惧心里。 只是我们两人都没说出来而已,如今光芒就在眼前,自然忘记了之前那种恐惧心理。 我们终于爬到了通道口,捡回了皮球,同时直立身体从通道口出来。 眼前是一个荒废的幼儿园里,幼儿园是墙壁上漆黑一片,好像发生过火灾。 就在这时候,只听咔嚓一声,废弃幼儿园的铁门咔嚓一声关上了。 一个阴阴的声音响起了:“哇,好久没闻到这么新鲜的人肉啦。” 听到这个声音我吓得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听到 宏宇大声对我说:“快跑,快回到通道里,爬回去,快。” 可是我回头一看,一个全身腐烂的鬼一蹦一跳追了上来,趴在他后背上。 他的脸龟裂、如同破烂瓷砖出现无数条裂纹,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睛如同一滩深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陷进去。 他的嘴巴更为恐怖,直接裂到耳根上来了,就跟日本的裂口女一样,恐怖还没有舌头。 我哭着大叫起来:“宏宇……宏宇……” 宏宇撕心裂肺的喊道:“快跑,快跑……” 小鬼把宏宇彻底扑到在地,张口就冲着他咬起来,鲜血顺着龟裂的地板流了出来。 我子旁边懵逼了,想要再跑,另外一只鬼抓住了我,一直死死抓着我,幸亏我挣脱了,退回来时的通道往回爬。 我一边哭一边喊道:“救命啊……” 我哭着叫着,喊着救命从噩梦中醒来。 醒来后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我看着窗外诡异的月光照射进来,影子随着月光不断晃动,我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是做这一个梦,梦里叫做宏宇的男孩,为什么对他有一种熟悉感,这也太奇怪了吧。” 因为这个梦,我已经做个好几次,我觉得绝非偶然。 以至于每次我在做这个梦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看周围的环境。 在梦里我哪所幼儿园叫做蓝星幼儿园,至于通道过后,那座荒废的,被大火烧掉的幼儿园并不知道名字。 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妈,我小时候是在蓝星幼儿园上的吗?” 电话里我妈挣了一下,道:“谁说的,不是,不是。” 我妈很急的把电话挂断了,并且否认这件事。 不过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了,我在网上查询关于蓝星幼儿园的旁边,是否有一座幼儿园被大火烧过。 果不其然,蓝星幼儿园是存在的,而那座荒废的幼儿园叫做“希望幼儿园”那座幼儿园发生过一起特大的火灾,那场大火中死了不少人,其中还有老师。 发生那件事后,校长被抓去坐牢了,那座幼儿园从此就荒废下来了。 而我看这些新闻,我总觉得幼儿园 好像跟我有关,因为我总觉我认识宏宇,而我妈妈一直不肯告诉我。 我一直暗中调查此事,甚至翻妈妈的衣柜,竟然还让我真的找到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是我和宏宇的合照。 当看着这张照片,我心里震惊了,也就是说,有宏宇这个人,我 还认识他。 那么我梦到的那些事,有可能都是真的了? 最后我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宏宇家里去,不过在去之前,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把我打量了一番,最后竟然认出我了,道:“你是梦梦。” “阿姨我, 想要问一下,当年宏宇是怎么死的?” 其实我只是想要试探问一下,宏宇是不是真的死了,果不其然,阿姨脸色变了,大声冲着我咆哮道:“如果宏宇不是跟你一起玩耍,他怎么会死,你这个扫把星,给我滚,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 我被赶出了家门,我泪流满面,我在哭我为什么想不起当年的事。 如果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宏宇当年真的是被小鬼害死的吗? 我查了一下,当年的希望幼儿园现在已经被改建成了一座大厦,这里已经不是当初的摸样。 我却抚摸着地下,喃喃道:“宏宇,我知道你就在下面,对不对。” 三日后,我上了报纸。 报纸上写到,一个女疯子凿开地面,竟然在下面发现好一具干尸以及好多具人体散落的骸骨。 其中有一具尸体就是宏宇。 原来当年火灾后,根本还有活口,几个老师他们摔入洞口下,又受了重伤,在没有吃喝的情况下,他们度过了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里,他们靠互相吃互相的尿液,口水,甚至是人肉,到了最后,只有一位男性老师活了下来,那时候他全身腐烂,头发很长,看起来就跟鬼似得,精神也已经失常了。 看到我和宏宇来到了幼儿园,产生了幻觉,把宏宇当场咬死吃肉。 那次之后,我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家人,甚至宏宇家长怎么问,我都不知道。 最后所有人都认为宏宇失踪了,甚至是死了。 宏宇家里都认为我是一个灾星,我也忘记了这段痛苦的记忆。 如今真相大白,宏宇终于能瞑目了,也许冥冥中宏宇也原谅了我吧。 ...
在我们村的东头,有一块诡异的墓地,那里时常会发生一些令人感到蹊跷的怪事。农村人下葬亡者时,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安葬的,一般都是葬在自已的祖坟旁,但是在那片墓地里近些年来所葬的亡者都是以年轻人为主,其中就有我的两家邻居的亡者,其中一王姓邻居,他曾有一个乖巧玲利的女儿。几年前,就在那女孩刚满十八岁时,她去外地打工,有一天突然昏倒在车间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于是一朵初开的花儿,还不待她娇艳时,就谢落了。她家的祖坟就在那片墓地里,她自然也被安葬在那里,成为了年轻亡者中的一员。另一家张姓邻居,他曾有一个儿媳妇,都有一个小孩了,然而就在前年她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时,有一天她突然跳进了机井里,也成为了那片墓地的众多年轻亡者中的一员,更为那里又增添了一笔诡异的色彩。 每当炎热的夏季来临时,那片墓地里就会比其它地方异常的凉爽,但是却很少有邻民敢独身去那里乘凉,特别是正午十二点,因为那片墓地里在这个时间段中,常常会发生些令人感到十分诡异的事情。曾有一个村民就亲身经历了这样一件可怕的怪事,那是前几年的一个夏天,有一天正午时,天气异常的热,村里又恰巧停电,他独身一人去了那片墓地里乘凉。就在他走进那片墓地里时,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桩稼地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在地里干农活。看到此景,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么热的天气,她不在树下乘凉,居然敢顶着烈日的焦烤,在地里干农活,她是谁呢?于是带着疑问和好奇之心,他快步朝那年轻女子走过去,然而就在他快要走近那年轻女子身边时,陡地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来正对着他阴阴的一笑,顿时他“哎呀”一声大叫,就吓昏倒在地上了。亊后他对乡邻们说,当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正面对着他时,他看到她的脸烂乎乎的,肉翻在外面,还有很多白白胖胖的蛆虫在上面蛹动,由此他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正午时去那片墓地里乘凉了。 在那片墓地里遇到此种怪事的村民还有很多,就不在此一一例举了。总之村民们都在传言,那一定是年轻的亡者不干心地下的寂莫,才时常会出来作怪,特别是在夏天里正午十二点,你千万不要独身一人去村东头那片墓地里乘凉,否则你就会遇见那些年轻的女鬼。 在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有的网友说白天根本就不能见鬼,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鬼,懂乡村鬼故事,在乡村里一般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是在中午十二点和夜里十二点这两个时间段里发生的,白天能见鬼决不是乱写,而是确有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