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黑松林。对于树林而言,你即使是白天走在里面,踏着太阳好不容易投射下来的光斑,也会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而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九分。树影在月光下并不婆娑,随着微风抚摩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一棵棵松树像洪荒巨兽般扭动着身躯,似乎要择人而噬。可是在这样一片树林里,居然传出一阵阵带有吉他伴奏的歌声。 这个唱歌的人就是我。对于我这样一个歌厅歌手而言,首要的技能就是把自己的生物钟调的跟普通人正好相反,以适应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当今天晚上歌厅休业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谁不着觉,于是给同在一个乐队的天军打电话,恰好他也正在床上翻来覆去,我们便相约来这片黑松林踏青。这里是城市的边缘,我们骑了四十分钟摩托车才到,天军说在这样的地方唱歌不会有人打扰,事实正好相反,其实是我们在这里不会打扰别人。 天军弹起他心爱的土吉他,我便唱起了朴树的《白桦林》,正当我唱到高潮,陶醉于这首凄美的情歌的时候,天军的吉他却不和时宜的嘎然而止。我生气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右手并不在琴弦上,而是直指着正前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惨白的月光下,三条黑影从树林深处飘了出来。我有些近视,必须把眼睛眯成细缝才能看清楚,那是一男一女领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男人长相十分粗犷,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满脸络腮胡,女人又黑又瘦,根本没有什么身材可言,倒是那个男孩子胖乎乎的十分可爱。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是树林尽头那所看林人的小木屋。 “他们不过是看林人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 “可是,”天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三个人,眼球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着“你不觉得他们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吗?还有他们的表情。” 我再次把目光聚焦在那三个人身上,他们已经离小木屋很近了,正如天军所说的,他们走路的时候,上身竟然不随着步伐晃动,像是在地面上滑行。而且他们的表情,他们根本没有表情,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们没有看见咱们,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天军说。 “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我冷笑一声“看林人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可怕吗?”我说着把一头代表艺术气质的披肩长发全撩到前面,像《午夜凶铃》中的贞子一样。天军没说话,我通过他那双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看到了他内心的恐惧,突然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对呀,他们刚才不是吓着你了吗?那我们就去吓他们一下,给你报仇。”我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小木屋,那三个人已经进去了,可是屋里还是黑着灯。 “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天军说。 “快走吧,吓唬人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啊”我不由分说的拉起天军就走。 到了小木屋门前,天军又有些退却的意思,为了断他的退路,我一把拉开了小木屋的门。古老的木门发出一声怪叫,门内漆黑一片。“你看,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小声说着,又把头发撩到了前面,用嘴学着电视里鬼魂出现时专用的配音效果当先一步跨了进去。天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来。 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竹子扎的双人床,一张木桌,三把椅子和一个破旧不堪的衣橱。床上的被褥收拾的很整洁,桌椅也抹的很干净,衣橱虽破,却一尘不染,而且整个房间还弥漫着浓重的香气。房间里唯一看上去有些脏的东西是放在床下的一只生锈的大铁箱,里面大概装了一些废旧衣物或器具,箱盖上蒙了一层灰尘。这些就是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可是,屋里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我伸手摸到墙上的灯绳用力一拉,屋顶上一盏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 “人呢?我刚才明明看见他们进来的。”天军在我身后大惊小怪的说。 “他们一定是从窗子出去的。”我说着一个箭步冲到房间里唯一的窗前,窗户没上插销,我一把推开它,把头探出去。这次连我也有点吃惊了,因为这扇窗子是临着悬崖的,悬崖下面是滚滚的河水,水流很急,可以说是巨浪滔天,没有人会傻到从这里出去。“咦?见鬼了。他们还能飞了不成?”我扭头看来到我身旁的天军,发现他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一双眼睛饱含惊恐的望着门的方向。 我是背对着门的,看到天军这种反应我猛的一回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鸡皮鹤发的白毛老妪,满脸纵横着刀刻一般的皱纹,像是把一张老树皮盖在了脸上。当然,一个老太太没有什么可怕的,问题是,她手里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剔骨尖刀。 老太太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忽然歉意的笑了一下,她嘴里的牙齿已经所剩无几,使得整张嘴看起来像一个诡异的洞穴。“小伙子,我吓着你们了吧?”她的声音沙哑的像某种粗糙的东西互相摩擦,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刀“我刚才在树林那边做饭,唉,人老了,晚上不吃顿消夜就睡不着觉。” “你,你是什么人?”我壮着胆子问。 “我?我就是这所小屋的主人,这林子的看林人啊。” “你是看林人?那刚才那三个……”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天军忽然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老奶奶,我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我们现在就走。”天军诚惶诚恐的说。 老太太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现出理解的表情“你们是看见一对夫妇领着一个孩子吧?”她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他们还是阴魂不散啊。” 听到这句话,天军的身体强烈的抖动了一下,我一把推开他“老奶奶,你说什么阴魂不散啊?” 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到桌子前拉出了三把椅子“来,坐。反正也没有人来陪我这个孤老婆子,唉,我的儿女不孝啊。”她似乎有些伤感,但旋即又绽出了笑容“我就跟你们讲讲这个故事吧” 天军被我强拉着坐了下来,老太太开了口“你们知道那个叫王勇的通缉杀人犯吗?”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听别人说起过,是不是外省的那个杀了一对夫妇和他们十岁的孩子的那个杀人恶魔?” “是的,就是他。可是你恐怕不知道,他现在就在本市。”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我的确不知道,因为我白天都在家里睡觉,同外界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他逃到了这里,”老太太接着说“但是他不敢到市里去,因为到处都在通缉他,所以他就选中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他在树林里躲了三天,又饥又渴,实在熬不下去了,就趁看林人不在,想来这间屋里找点吃的,却恰巧被提前回来的看林人撞个正着。当时的看林人,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他叫金福。” “于是看林人就跟他打了起来,结果被他给杀了。”我猜道。 “不,金福是个心眼很好的人,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通缉犯,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叫花子,于是给他食物和水,并留他晚上在这里过夜。可是王勇知道自己迟早会暴露的,而且他也并不相信有人真的会对他这么好,认定金福是想拖到早上去报警,所以他趁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用刀一个一个割断了他们的喉咙,连那个五岁的孩子都没放过。然后逃跑了。”老太太叹了口气“从此之后,就经常有人看到那对夫妇的鬼魂在这屋子周围游荡。” “鬼魂?这世界上真有鬼魂?”我问。 “咳,谁知道呢?有些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那,老奶奶?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我又问。 老太太笑了“我这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就因为我不怕,上级领导才让我接替这个看林人的职务呢。”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一直没插话的天军说话了“老奶奶,谢谢您的故事,这么晚了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了,再见。”说完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老太太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天军神色一直很凝重,我想他可能是受了惊吓,就没有过多的询问。 次日早上,我正在家里蒙头大睡,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极不情愿的去开了门,来的是天军。他一进门就把一团东西塞进我手里,我低头一看,是当天的报纸,头版头条用醒目的黑体字印着《连环杀人在逃犯王勇昨日被我公安干警当场击毙》,下面的正文部分登有三张照片,第一张是那个看林子的老太太,第二张是被杀害的金福一家三口,而第三张,赫然竟是天军,眯着两只小眼睛笑的好开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茫然了。 “你想不到吧?打死你也想不到。”天军一脸胜利者的姿态“通缉了这么久的杀人在逃犯被本人逮住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凭着一把剔骨尖刀连杀六个人的王勇是一个七十八岁高龄的老太太。”他的手指了一下看林老太太的照片“她杀死的前三个人是她的儿子、儿媳和她的亲孙子,原因只是她认为他们不孝顺。” “啊?”我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她就是王勇?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要不怎么说你傻大胆呢?”他傲慢的笑了笑“你注意她那把刀了吗?谁做饭会用一把这么锋利的剔骨刀呢?她又不是杀猪的。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在你傻乎乎的津津有味的听她编造的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床下那口箱子,铁皮箱子的接缝并不严实,我看到里面有淡淡的血水渗出。而且房间里这么香,显然是为了掩盖某种气味,那就是尸体腐烂的气味。于是我产生了怀疑,特地去找来王勇的照片看,从而证实了我的怀疑,所以我就报了警。现在我是英雄了。” “可是”我指着报纸“这看林人夫妇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忽然不那么兴奋了“也许真的是他们的鬼魂引导我们进去的,有些事谁也说不清楚。” ...
北极村庄的集体消失 1930年,在加拿大北极圈内的安吉魁尼湖旁边的一个村庄,曾经活跃着1200余名爱斯基摩村民,然而,在12月初的一天,这个村庄的全体村民突然不知所踪。劳伦特家住在安吉魁尼湖旁边,距离这个村庄很近。事发的前几天,他和他的两个儿子正在雪地中布置陷阱,以求捕获猛兽。在干活的时候,他突然瞟见远处的天空飞过来一个奇怪的发光体,他大叫起来,招呼两个儿子一起看,发现这个发光体一会儿是圆形,一会儿变成大型炮弹的形状,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发光体最后落在了湖的方向。劳伦特将这件事情报告了当地的警署,但是只凭他父子三人的片面之词,并没有获得警署的立刻重视,而在那段时间,加拿大警署的档案里面有很多关于不明飞行物的卷宗,根本来不及处理,很多人虚报误报,让警察感到疲倦。 几天之后,劳伦特已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一对过路人却在傍晚找到了他家,请求在他家留宿。其中一人顺便提起了前几天他们曾经见过一个巨大的飞行器降落在安吉魁尼湖旁边,劳伦特马上接过话题,两人谈得很兴奋。不过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看作凶兆。 另一名叫做乔·里贝里的猎人在雪地狩猎的时候,路过安吉魁尼湖附近一带,他立刻被这个村庄的死气沉沉的气氛吓住了,他一接近村庄的边缘,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按照他以往狩猎路过这里的经验,这个时候接近中午,村庄应该是人声鼎沸,家家户户忙着做饭,但是今天居然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里贝里开始怀疑这里是否出了事。 他沿着大路进了村。冰雪覆盖的村子静得出奇,没有一家的烟囱冒出炊烟。路上—个行人都没有,一条狗也不见。他挨家挨户敲门,不是没人应答,就是推开门一个人也不见。可是桌上的饭菜,有的还处于摆放的状态,不过已经结了冰。最令他疑惑的是,有好多家的门背后还挂着主人的猎枪,但是按照爱斯基摩人的生活习惯,主人如果出门是一定会随身带上猎枪,绝对没有留枪在家里的道理。他们究竟怎么了? 在一个屋子里,一件缝了一半的大衣放在床上,旁边还有几根骨针。很明显,有人刚刚缝过这件衣服,可是为什么突然停工?屋内丝毫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里贝里感到非常恐惧,他无法判断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一切似乎都处于正常的生活状态中,这究竟是为什么?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留在某一刹那,这里静寂得可怕。他赶快跑了出来,直奔最近的警察局,又汇报给了加拿大皇家蒙蒂警察局的指挥部。后来,国家和地方派了很多人去安吉魁尼湖旁边的这个爱斯基摩人村庄组织搜救工作,果真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但也没有任何尸体留存。不过,在几个小时的搜救之后,警方在村庄附近的森林中,发现了大雪掩埋下的一群猎狗的尸体。在附近的墓地中更有惊人的发现,这个村庄的死尸都被挖走了,一点残骸都没有留下,实在令人发指。不过可以肯定,这里的气候常年处于0℃以下,是贮藏尸体的天然“冰室”,这些尸体绝不会自然腐烂消失,而是被挖走了! 警方开始怀疑这里有凶案发生,但是找不到打斗痕迹;又假设是村民误信谣言集体迁移,但是1200人怎么能在短短几天就仓促走掉,而且不带猎枪,桌上还摆着饭菜。很明显,这是意外的消失,不是事先的计划,后来,警方加大了搜救的范围和力度,在全国范围内,在整个爱斯基摩人活跃的北极洲都进行了搜查。仍然没有这一千多人的一点点线索!将近一个世纪快过去了,这仍然是一个悬案。 ...
编者按:月与夜相识,进入了婚姻的殿堂,月为自己的爱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草率结婚月就神秘的死亡,真有些离奇。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对你很有兴趣。这是夜跟月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是个很沉闷的晚上,六月的天闷热潮湿的足以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死亡随时可以降临,在那个人潮喧闹男女混杂的溜冰场里,月独自坐在一贯独处的幽暗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人波动,一个个从眼前飞快跳跃的身影仿佛是表演杂技的小丑,努力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吸引别人的注意,欲要成为舞台的焦点,来博得他人的喝彩。月就那样看着,她绝对是在很认真的看着,保持着那种僵硬般的姿势,直到夜靠近她。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对你很有兴趣,夜说。是的,这个奇怪的女人引起了他很大的好奇心,他确实注意她很久了,每次她都是一个人坐在同个位置以同种姿势用同种表情看着人群,身上穿着紫色的连衣裙,那紫色在幽暗角落和稀释的灯光衬托下显得十分耀眼,与她脸上冷漠淡然的表情形成鲜艳的对比,对夜来说这样看似毫不引人注目但一注意到就无法移开视线的人身边还确实罕见。 月转头看了看他,又回过头,继续刚才的姿势。 我已经注意你有段时间了,知道你的存在后,每次你来我都是在研究你上打发时间的,见月没回答,夜又说。 哦,许久,月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怎么,没话说?我们好像第一次说话没什么分歧吧? 没有。 那礼貌的回应下我,好像是基本的吧? 有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这是目前月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我想说我研究你有段时间了,发现了些东西,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你这句话就已经告诉我接下来你会告诉我你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月说话毫不客气。 很好,很有意思,我发现……夜故意停了下来说道,你给人安静的外表下浮出诡异的凄凉感,现在站在你身旁,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你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忧伤,你可以说是个很可怜,可悲的人。 听到夜的这段话,月仿佛刚知道自己在和人聊天般直视他,哦?这是你的发现? 是的,一种很可怕的发现,不过正合我口味,很特别很神秘的事物,总给我一种要追根究底的欲望。所以我想认识你,探索新发现。 趁现在还没认识,我劝你最好别沾上我,因为你会死。月把死字说的很重。 哦?那我更有兴趣了,我有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不在乎多一次。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怕死的人,所以你也可以试着和我做朋友或者交往更甚者……我不介意闪电结婚。 狂傲的家伙,太自恋了。 怎么,不敢?还是你在自大? 我不想给阴间增加一条多余的生命,也不想给人间再留一段丑恶的劣迹。 哦?对自己的杀伤力那么有自信。挑战是我最大的嗜好,我很愿意挑战下你的杀伤力。 即便那是你的末日也义无反顾? 是的,不到黄河不死心,这是我做事情的作风,你已经让我产生欲望了,要消除我的欲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看到绝望。 还没挑战前你就输给我一次了,你不知道吧? 夜疑问。 鬼故事 哼哼,月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是的,她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夜,那是个总是穿着黑色衣服蓝色裤子的男人,有点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块脸,却依然可以看出精致的五官和很好的轮廓,整个人看上去却有点慵懒不正经,坐着时的背影有种颓败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但却是个说话尖锐眼神犀利却也会插科打诨的男人,他是整个溜冰场里来来往往人流中唯一引起她注意的人,而且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上自己,因为他的深邃他的不可捉摸让她觉得他们会是同类——喜欢黑暗充满危险气息的孤独一族。事实也确实如此了。 怎么,不会也注意到了我吧?看来我魅力还不赖。他笑笑。 洞察力不错!是的,所以我跟自己打赌,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和我搭讪,今天就证明我赢了。 没有开始的赌注怎么能算有结果,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月不说话。 怎样,既然你也早就注意到了我,我也对你有兴趣。可以说是两情相悦了,考虑下我说交往或结婚的想法吧。 不要考虑了,委婉含蓄不属于我们这种人,只不过有几件事必须先让你知道,听完后再说你要不要我吧。 洗耳恭听,不过我相信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要娶你的决心。 我十二岁的有天晚上,父母吵架了,所以我跟父亲睡,结果那晚他不把我当女儿看,就强抱我,是强抱,肌肤之亲的强抱,我不敢挣扎就那样让他搂抱我睡到天亮,第二天我还在刷牙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母亲的哭声,因为父亲已经离开人世,连医生都不知道是死于何因。 是你杀了他。 不,绝对没有。 哦,那跟我要娶你有什么关系?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哥哥酒后真言向我表白。 也确实,近距离看你发现你挺漂亮的,也难怪做哥哥的会心动。夜说。的确,月有着与生俱来的微卷亚褐色头发和一双大眼睛,还有洁白的肌肤,她一出生的时候大家就开玩笑说以后她定是个妖姬般会让不少的痴情男儿拜倒在她的琉璃裙下,结果她是如大家所想长的迷人,但性格却十分古怪,很少说话很少笑,从小就只喜欢独处,所以基本上都没朋友。追她的人也是以貌取人,一旦接触她那性格没人受得了。所以对众多男人来说她是可望而不敢恭维的。 我哥说把我当不了妹妹,又受道德理论和世俗枷锁,所以他喜欢却不能爱的痛楚常让他比死还难受,之后就亲吻我,我自己都有点醉无力挣脱,最后还得安慰哭泣的哥哥陪他入睡,可第二天他也死了,据说是酒精过量。 噢,是吗? 我其实也有过男朋友。 也死了? 是的,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一个难得能容忍我性格的男朋友,我们终于得以走进爱情的红地毯,可就在新婚那晚,他就死了,我是亲眼看着他兴奋的脸转瞬就呆滞的表情,之后就没呼吸了。我就不吭不声的就坐着看他度过了那一个晚上。 你为什么不叫人呢? 想叫叫不出来,也没有眼泪流出来,很奇怪吧?我也很奇怪,所以那晚之后就造就我一个姿势可以保持几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觉得自然不过。 嗯……就这些吗?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我,沾上你就倒霉就得死? 是的。你不怕吗?还愿意要我? 这有什么,跟我要娶你没什么联系,我说过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要娶你的决心,而且你这样说就引起我更大的好奇心想去揭晓你会让男人死的原因,况且我很有信心的是,这次我会是个另外,不会让你多沾一点血腥味的。 过份自信就是盲目炫耀,你会为你的自信付出代价的。 对,代价就是我会给你带来幸福,让你一生受到我的禁锢,想摆脱也欲罢不能。 说说吧,愿意娶我的原因是什么,在你旁边我好像可以闻到你身上散发出好似隐匿的血腥味,我坚信你定有人后的一张画皮。只是不显露罢了。 聪明人只看结果不问原因。 我说过委婉含蓄不属于我们这种人。 如果我说,我的劣迹比你的还可怕还不可思议,你会嫁给我? 会的,因为飞蛾扑火是我的作为,坚持到底是我的强项。 好,我会说的,真的只有在结婚那晚告诉你才够刺激,才是真正的见证。所以想早点知道的话,就早点做好新娘的准备吧! 好,明天就娶我过门吧,就在这个城市,家里告诉一声就可以了。 爽快!两人一拍即合。 于是,夜和月在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的讶异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然后, 鬼故事大全 弟二天,月死了,是的,是一直跟自己沾上身的男人就会死的,月死了。 后注:忘了写这篇小说的初衷是什么,只是由死亡而产生的写作动力,本想要把“跟月有关联的男人为何会死”给解释出来的,也想把夜和月婚晚的情形写出来的,但最终还是觉得留下未知的疑问为好,倘若有幸发表了,可任读者发挥各自的想象力,看似结局又不是结局的文章总会因人而异有不同的看法。 ...
陈睡是一个高中生,住校。虽然生新生搬进来前,学校请人重新粉刷了一翻,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到以前写在墙壁上的支言片语。依旧让人感觉教室的陈旧。 教室后面有一个厕所,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厕所,厕所也是十分陈旧的建筑,总之,这学校的一切都可以申请博物馆收藏了。但是这所老学校的升学率出奇的高,所以这所学校是当地学生梦寐以求的地方。 陈睡十七岁,女生,身材偏胖,身高偏矮。喜欢与人斗嘴,自以为是,感情丰富,喜欢唱歌,跳舞,看玄幻小说,武侠也有所涉及。整天疑神疑鬼,胡作非为。同学们称之为疯子,她不以其为耻,反以其为荣。她认为自己疯也要疯出成绩。 一个学期的一天晚上上晚自习,天气沉闷,一会儿大雨就倾盆而至。在一个闪电之下教室的灯全灭了。闪电划破了黑暗,一个炸雷接踵而来。胆小的女孩发出了尖叫声,和同桌抱到了一起。陈睡却一言不发的盯着厕所门口,面带惊讶之色。其实,她也惊叫了一声,只是被其他的声音覆盖了而已。只是她惊讶的不是闪电,也不是雷声,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衣服,头发凌乱,光着脚丫,看不到脸面的女人。陈睡在闪电中看到她进了厕所,由于夜的黑暗,她不知道她出来没有。她一下就判断出来那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因为他们学校不会有女生是那种打扮,更没有胆子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去漆黑的厕所。这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到底是谁呢?她没有对同学们说起过,因为她知道,以她平时的为人,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雨停了,电灯又亮了。下晚自习,陈睡一个人留在了教室,看着厕所发呆。 第二天,陈睡的同桌小伍没有来上课。她问遍了所有同学,同学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陈睡以为小伍回家了,也没有再询问。老师也是那样认为。 可是没过几天,小伍的父母来学校看她,陈睡才知道小伍并不是回了老家。小伍的父母知道小伍不在学校后,心急如焚,随后学校报了警。 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小伍的消息,她的父母老师以及同学们试图通过各种途径寻找,最终都劳而无功。 有一天,陈睡一进教室就听到后排的几个男生在讲鬼故事,关于他们学校的,故事早些年在学校就已经流传开了,陈睡也知道一些,但是她并不相信。 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个高三的女生,长得很漂亮,学习很刻苦,每天晚上都要在教室学习到教室关灯才回寝室。一天晚上回寝室时,她被两个男生强奸了,第二天女生穿着一身白衣服吊死在厕所门前的槐树上,她死后,她的脸被乌鸦啄食,最后只剩下骨头。 她死后,厕所就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听说有个女生在上厕所时无缘无故找了一根绳子来上吊。当她被救下来之后,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是说有个声音一直在召唤着她,她根本无法抗拒。 又有些男生在晚上上厕所时,时常看到有个穿白衣服的女生在厕所门口哭泣,喊她也不答应,也不抬头。 甚至有一个在学校很有威望的老师也表示他有个同样的经历。他说有一天晚上十一点,看见有个女生在那里哭,他走过去问她为什么要哭,那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寝室。女生没有抬头,哭着对他说,老师我丢了东西,找不到了。老师说你掉了什么啊,明天再找吧,现在太晚了,你丢的东西值钱吗?不值钱的话再买就行了。女生依旧没有抬头,哽咽着说。老师,我的童贞丢了可以找回来吗,我脸上的肉没了可以买吗?老师吃了一惊,他是看过女生被乌鸦啄食的脸的,心里一下虚了,但是故做镇定,忙掏了一支烟点燃了。但是点完烟后,女孩不知去向。老师从此以后都不再经过那里,宁愿绕道走。 ...
1 清朝末年,在撒哈拉沙漠东南三百多公里的地方,建有一座中国皇家园林风格的庄园,取名为神丹庄园。 庄园的主人是个中国人,名叫李神丹。李神丹的父亲是个老中医,当年李父为了躲避国内战乱,带着一家妻儿老小来这里投奔朋友。后来,李父的医术得到了周围那些部落土著村民的认可,他们一家人从此便在这里安家落户。父亲去世后,李神丹大胆改良了父亲的丹药配方,除了可以用来治病的丹药,他还配制出很多可以滋阴壮阳、美容养颜的丹药来。李神丹研制的这些新丹药,渐渐被附近那些大小酋长及其众多妻妾接受并喜欢上。李神丹在丹药生意上赚的钱越来越多,他便在当地购买了一片土地,修建起这座庄园。 虽然李神丹是那些酋长、富人的座上宾,但是,附近部落村庄里的村民们却渐渐地对李神丹和他的神丹庄园充满了恐惧。 原来,自从那座神丹庄园建好后,附近村子里有很多孕妇会莫名其妙地失踪。过了一段日子之后,那些失踪的孕妇和她们的新生儿又会被神秘人悄悄地送回到部落村庄的附近。家里人询问那些孕妇这期间的遭遇,孕妇们却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孕妇的身上都染有一些中草药的味道。于是,愤怒的村民们把矛头指向了神丹庄园。 当地警方也出面去神丹庄园里调查过,却一无所获。 村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神丹庄园绑架了那些孕妇,所以,虽然这种诡异的孕妇失踪事件依旧不断地发生,贫苦的部落村民们除了关照好孕妇尽量少出门外,也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索玛雅是年轻猎人布干的妻子,她已经怀孕九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了。 这天,布干出门打猎的时候一再叮嘱索玛雅不要出门。但是,布干打猎回来后,他的妻子还是不见了。房间里留下了挣扎、搏斗的痕迹,通过这些痕迹能够判断出索玛雅是被人冲进房间里后强行带走的。这些歹徒的胆量也太大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闯进部落村庄里来抢人。 布干并不是鲁莽的人,他非常有头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失踪的妻子,解开长久以来使村民们困惑的谜团。 让布干感到纳闷的是,他问遍了村子里所有的人,竟然没有任何人看到索玛雅被人绑架走了,甚至也没人看到有陌生人来过村子里。难道是出了鬼,是魔鬼从地下面钻出来,把索玛雅绑架走了吗? 不久后的一天,布干得到消息,说神丹庄园正在招聘种植草药的园丁。想到那些曾经失踪后来又被送回来的孕妇身上的中草药味道,布干决定报名,去神秘诡异的神丹庄园里一探究竟。 2 布干来到神丹庄园工作后不久,便认识了一个叫乌里苏的园丁。乌里苏告诉布干,神丹庄园建成后不久,他便到这里来工作了,绝对是资格最老的园丁。 很快,布干就发现乌里苏是个烟鬼,他经常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就不见人了,过了一会儿,便又精神抖擞、一身烟味地从别的什么地方冒出来。 布干开始有意讨好乌里苏,工作的时候,他抢着帮乌里苏干活,好让乌里苏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去过烟瘾。不仅如此,布于还自己花钱买来上等的烟草叶子,送给乌里苏。 这样没过多久,乌里苏便把布干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 那天休息的时候,布干凑近乌里苏,说:“这两年来,附近总有些孕妇会莫名其妙地失踪,等她们生产后,又会被神秘人送回家去。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听说过?”乌里苏的表情立马警觉起来,小声问:“是不是你老婆也失踪了?你是到这里来找你老婆的吗?” 看着乌里苏的表情变化,布干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于是,布干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老婆呢?我只是对这些传闻很感兴趣罢了。”乌里苏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用很小的声音说:“以前有过混进庄园里来找他们老婆的人,那些人被发现后,都被马上辞退了。他们会被诬陷成小偷,不仅不能拿走一个第拉尔(非洲货币),还随时有可能被送进警察局。” 布干又问:“乌里苏,你在这里见过那些大着肚子的孕妇吗?”乌里苏摇了摇头,说: “我没见过。但是,药品仓库的杂工罗夫利有一次喝醉酒后,说他曾经见过。罗夫利还说,那个叫李神丹的中国医生在性取向上有些怪癖,喜欢和怀了孕的女人发生关系。那些怀孕的女人被抢回来后,都会被送进药品仓库下面一个很隐蔽的地下室。邪恶的医生李神丹,就是在那个地下室里强暴那些可怜的孕妇,直到她们生下孩子后,才会被送回家去。” 布干听完后,气得脸都变了形。他握紧了拳头,刚要站起来,就被乌里苏一把拉住,重新坐在了地上。 乌里苏小声骂道: “你这个浑蛋,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来找失踪的老婆。你不能在这里蛮干,否则连我也得跟着你倒霉。”布干眼睛通红: “那我该怎么办?你难道是想让我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帮那个浑蛋的中国老板干活?明知他在奸淫我的老婆却无动于衷吗?” 乌里苏见布干摆出了一副要去拼命的架势,只好劝说道: “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也只是听罗夫利那个醉鬼酒后说的醉话。我想,至少你也得亲眼看到事情的真相,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应该怎么办。”乌里苏用手指了一下庄园里那座戒备森严的药品仓库, “那里面有十几个持枪的打手,没等你靠近,他们的子弹就会打断你的腿了。”他又拍了拍布干的肩膀,说, “兄弟,不能蛮干,慢慢来。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乌里苏果然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乌里苏把布干悄悄地叫到一旁,说: “药品仓库需要一个杂工,我已经把你推荐给药品仓库的总管了。记住,罗夫利是个嘴巴很松的家伙,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到这里是来找老婆的。”布干感激地用力点了点头。 3 药品仓库里的那些打手都把布干他们这些杂工当仆人使唤,让杂工们烧水扫地,帮他们洗衣做饭。每隔一段时间,杂工们就要把仓库里的各种中草药搬运到院子里晾晒,以防止中草药受潮变质。 这天下午,布干正在仓库清扫角落里的蜘蛛网,罗夫利走到他的身后。突然,罗夫利开口说道:“你这个新来的家伙,不打算请我喝一杯吗?”布干头也不回地说:“我们都是干杂活的,我凭什么要请你喝酒呢?” 罗夫利故意压低了声音: “在这里工作很无聊的。我知道这里所有人的秘密,你不想听听吗?”布干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罗夫利。 罗夫利见自己的话题引起了布干的注意,故作卖弄地说道:“以前跟你一起干活的那个乌里苏,他不仅是个老烟鬼,他还因为赌钱输掉了自己的老婆。”罗夫利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卷头发的打手说, “那个卷毛脾气粗暴,谁招惹到他,一定会被揍个鼻青脸肿。但他最大的秘密不是这些,他几年前跟人打架,被对方用匕首刺中了下身,他现在已经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布干听着罗夫利絮絮叨叨地讲着这里每个人的所谓秘密,突然,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十个第拉尔来,塞给罗夫利,说:“我对你刚才所讲到的这些人并不感兴趣。你知道有关中国医生的秘密吗?”罗夫利摆弄着手里的十个第拉尔,嘴里嘟囔着说: “这些钱只够买一瓶布朗酒,而有关中国医生的秘密,至少也得五瓶布朗酒。” 布干又从兜里掏出十个第拉尔来,递给罗夫利,说: “我只有这么多钱了,剩下的钱算我欠你的。”罗夫利神秘兮兮地小声说:“你注意一下就会知道,那些打手经常会抬着一个大木箱子到仓库的地下室里去。你肯定不敢相信,那个大木箱子里装着的不是中草药而是女人,是怀孕了的女人。” 布干心里“咚咚咚”地狂跳个不停,他故作镇定地问: “你是怎么知道大木箱子里装着的是孕妇的?”罗夫利又小声说: “有一次,他们抬木箱子的时候让我帮忙,木箱子上面的盖子没有盖严实,我顺着缝隙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那孕妇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被人使了麻醉药……记得啊,你欠我三瓶布朗酒。” 这时,恰好有两个打手经过,罗夫利赶紧闭上了嘴巴。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布干正在药品仓库里干活,几个打手抬着一个大木箱子经过仓库。那个大木箱子有近两米长,半米来宽,躺进去一个人绰绰有余。 当打手们费力地抬着大木箱子走进药品仓库地下室的时候,布干扛着一个草药箱子跌跌撞撞地从一旁撞了过来,把打手们抬着的大木箱子撞落在地上。 布干装作倒地,用手撑开了大木箱的盖子,果然,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箱子里。布干正在惊讶,一个打手走过来,一拳将他打得晕死了过去。 4 布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黑乎乎的小屋里。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几个人走进小屋里,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中国医生李神丹。 李神丹走到布干的床前,盯着布干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当地的土著语言问他: “你的老婆失踪了?”布干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撕烂,但他还是忍住了,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说: “我还没有结婚。” 李神丹又看了布干两眼,说:“对不起,这些打手太不像话了,我会教训他们的。我这里有最好的疗伤药,你休息几天后就能回到仓库工作了。”说完,李神丹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甚至没有锁上小屋的房门。 真的如李神丹所说,几天后,布干的身体便完全康复了,他又回到了药品仓库当杂工。 在后来的工作中,布干一直悄悄地观察通往仓库地下室的那扇大铁门。那扇大铁门经常是紧锁着的,打手们在门里门外轮流值班。 有一天下午,布干正在仓库里干活,他看见李神丹快步走进了地下室,不一会儿,布干就隐约听到从地下室里传来了新生婴儿的啼哭声。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李神丹才面带满意的笑容,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细心的布干发现,李神丹的衣服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当晚,布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没有机会进入地下室的。算起来,他的老婆索玛雅失踪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按照以往那些孕妇失踪的情况,索玛雅现在应该已经被送回到村庄里了。布干知道,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想到这里,他悄悄地起床,溜出了房间,然后像只灵敏的野猫一样,爬上了靠近围墙的一棵大树,通过大树跳上围墙后,逃走了。 布干一路狂奔,两个多小时后,他便站在了自家的茅草屋前。突然,他听到茅草屋里传出婴儿的哭泣声,紧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开始哄婴儿吃奶。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布干的脸颊流下来,他冲进茅草屋里,一把将妻儿抱进怀中。 据索玛雅说,那天,她正坐在茅草屋里烧水,一个黑影突然冲进了屋里来,用一块湿毛巾捂住了索玛雅的嘴巴。索玛雅用力挣扎了几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村外的一片空地上,身下铺有一块毛毯,毛毯上躺着新生的婴儿。索玛雅并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只能用毛毯包裹起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家里。 5 自从布干回到家中,他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经常坐在地上发呆。在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打猎的时候,猎物明明已经死了,布干还会冲上去,在猎物的身上狠狠地刺上几刀。 没有人知道布干心中的那个秘密,他在思考如何将李神丹绳之以法。 这天下午,布干正坐在树林边发呆,远处走过来两个抬着担架的“清洁者”,担架上面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这两个“清洁者”可不是打扫卫生、保持环境清洁的人,他们是性清洁者。 在当地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而丑陋的风俗,如果妻子死了丈夫或者少女死了父亲,当地村民们就会请来一名男子,陪这名寡妇或未婚少女睡上一晚来“驱除恶魔”。这些专门从事“陪睡”行业的男子,则被当地人称作“清洁者”。 “清洁者”和那些少女和寡妇睡觉后,少女和寡妇的家人们还要拿出很多食物来感谢他们。所以, “清洁者”的身后经常会背着一个装食物的大口袋。 显然,那两个“清洁者”走了很远的路,他们满头大汗地把担架放在一棵大树下,跑到大树旁边不远处的一处泉水旁边喝水。 “清洁者”通常都是单独行动,很少见到像他们俩这样抬着担架结伴而行的。 布干悄悄地靠近担架,打开了担架上的大口袋,却见大口袋里装着的竟是一个昏睡着的大肚子孕妇。因为担心被那两个“清洁者”发现,布干匆忙将大口袋重新扎捆好,随后迅速爬上了大树,躲在上面。 两个“清洁者”喝够了水,回到大树下后,并没有发现大口袋被人动过。他们俩坐在大树下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抬起担架上路了。布干一直远远地跟在这两个“清洁者”身后,目送他们进入了那座充满中药味道的神丹庄园。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清洁者”才有说有笑地走出了神丹庄园。布干依旧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两人分开。布干跟着他们其中的一个,走到了一片树林边。突然,布干像一只猎豹般将那个“清洁者”打倒在地上。布干不顾“清洁者”的苦苦哀求,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布干从身上拿出捆绑猎物用的绳子,将“清洁者”牢牢地捆绑起来,带回了自己的村子里。 在布干和村民们的拷打审问下, “清洁者”终于承认了中国医生李神丹高价雇用他们绑架孕妇的事实。熟悉当地民俗的李神丹,正是借助部落村民们对“清洁者”不防范的心理,高价买通了几个“清洁者”。那些“清洁者”发现有快要到预产期的孕妇后,就会借助自己不会被人防范的身份优势,悄悄地靠近孕妇,然后用李神丹给他们的麻药,堵住了孕妇的鼻子和嘴巴。孕妇被麻倒后,再将她们装进大口袋里送去神丹庄园。 布干狠狠地一脚将“清洁者”踢倒在地,喝问道:“快说!那个禽兽医生对我的女人做了什么?”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清洁者”恐惧地摇着头,说: “我们只是用这些孕妇去换钱,真的不知道李神丹用这些孕妇做什么事情。每当孕妇生下婴儿后,李神丹就会通知我们把孕妇送回到她们的村庄里去……” 布干这才把“清洁者”关进牛棚里,让村里的两个壮汉负责看守。 6 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布干召集来村里的老人和猎人们,一起商量该如何对付神丹庄园里的李神丹这个恶魔。 有人提议,把那几个替李神丹抓孕妇的“清洁者”都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去,然后再让警察把李神丹抓起来。布干摇了摇头,说:“警察从来都是富人们的看家狗,我们这样做,不仅无法抓住李神丹,还极有可能走漏风声。李神丹得到消息后,只要将那些孕妇转移到别的什么地方,我们反倒会被警察判个诬陷罪。我早就想好了,咱们要联系好附近几个村子里的青壮年和猎人们,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咱们直接冲入神丹庄园,进入到药品仓库的地下室里去救人。看管地下室的只有十来个打手,我们几百上千人一起冲进院子去,他们怕是早就被吓得躲了起来。我的计划是,先救孕妇再抓李神丹,来他个人赃俱获。到时候,即便警察局想要包庇李神丹,也无能为力了。”大家对于布干的提议,都纷纷点头认可。 两天后的凌晨,天色还没有亮,神丹庄园外面已经聚集了上千名手持长矛、砍刀和弓箭的土著年轻人。在这些年轻人中,有不少人的妻子就曾经怀孕后神秘地失踪过,此时此刻,他们心中的怒火丝毫不亚于布干。 年轻人们把数个木梯搭在庄园的围墙上,他们像是一股黑色的风暴,踩着木梯冲进了神丹庄园。庄园里的那些园丁和打手此时还在睡梦中,他们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团团包围起来。 在布干的指挥下,这些年轻人兵分两路:一路直扑药品仓库的地下室去救孕妇;一路搜索整个神丹庄园,抓捕邪恶的李神丹。 天亮的时候,年轻人们不仅顺利地从药品仓库的地下室里抬出了六个依旧在昏睡的孕妇,邪恶的医生李神丹也被抓住了,被用绳索捆绑了起来。大家小心翼翼地抬起孕妇们,用绳子牵着李神丹向警察局走去。 一时间,中国医生李神丹绑架、强奸土著孕妇的消息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全,李神丹肯定会被法官判绞刑处死的。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李神丹仅仅交了一笔罚款,就被释放了。愤怒的土著人围攻当地政府和警察局,直到这时,警方才公布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原来,在当地除了“清洁者”这样的陋俗外,还有一种恶俗,那就是所有的婴儿出生后,家里人都·要用新鲜的牛粪将婴儿包裹起来,进行一种“牛粪洗礼”,这预示着婴儿将来会像牛一样强壮。但恰恰就是这种用牛粪包裹新生婴儿的恶俗,导致当地新生婴儿的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牛粪里含有很多细菌,这些细菌通过婴儿柔嫩的皮肤,甚至直接通过婴儿的口鼻,进入到婴儿的身体内,很容易导致婴儿患上各种疾病。再加上当地的医疗条件极差,被细菌感染患病的婴儿很容易在重病中死去。 李神丹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曾劝说当地的居民们,甚至数次去劝说几个大酋长,想改变当地的这种陋俗。但是,愚昧无知的当地人和那些大酋长根本听不进李神丹的劝说。“牛粪洗礼”的习俗,就如同“清洁者”一样,在当地已经根深蒂固了,大家根本不理睬李神丹的善意劝告。 为了拯救那些幼小的生命,李神丹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把快要临产的孕妇“偷”到自己的庄园里来,等孕妇们顺利生下婴儿后,再把他们母子安全地送回去。正因为“清洁者”出入每个村庄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且,这些“清洁者”大多是好吃懒做的贪财者,所以李神丹最终选择了让他们来帮自己完成这项“偷”孕妇的工作。 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孕妇们被麻醉并“偷”来后,李神丹用一种他自己研制的长效麻醉药,让孕妇们在沉睡中生下了婴儿。李神丹不让孕妇们清醒,就是担心孕妇们将来回家后,把这个秘密告诉部落村民们。事情一旦走漏风声,那就会引起众怒。但是,李神丹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在警察的保护下,李神丹站在了数千土著人的面前。他先向这里的大酋长和村民们鞠躬道歉,随后含泪大声说道: “在这两年里,我李神丹总共‘偷’走了四十六个孕妇。根据我的跟踪调查,这些可爱的孩子都健康成长,身体强壮,无一死亡;他们的生病率远远低于那些经过‘牛粪洗礼’的婴儿。我就是想用这样的事实,告诉大家破除‘牛粪洗礼’陋俗的重要性。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后来,尽管警方和大酋长们出面,想让部落村民们原谅中国医生李神丹,毕竟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出于恶意。但是,那些有关李神丹性变态强奸孕妇的传闻,依旧让当地很多村民怀疑李神丹的所作所为。村民们甚至怀疑是李神丹用钱买通了大酋长和警察。 由于受到当地村民们的排挤,一年后,中国医生李神丹不得不举家离开了那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人去了什么地方。 ...
小雨,一个拥有着阴阳眼的女孩,她在别人眼里总是阴阳怪气的。大家总觉得她是一个怪胎,因为,小雨不喜欢和小朋友们玩。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在小雨出生没多久妈妈就病死了,后来爸爸给小雨找了个后妈,后妈不喜欢小雨,每天对她又是打又是骂。 可是,不管后妈怎么对小雨,小雨,还有爸爸疼着就觉得很幸福了。这世上只有爸爸关心小雨,同学们骂她怪胎,邻居们看见她像躲瘟疫一样避开她,这又怎么样呢?只要有爸爸,小雨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 但是命运总是那么的残忍,小雨的爸爸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生命,爸爸不在了,那女人这下对小雨更粗爆了,从此小雨给推进了无尽的地狱。“你这个怪胎怪物,你看你这贱命。你克死了你母亲,现在又克死了你的父亲,你这怪胎!!”后妈拿着棍子一边骂着一边虐打着小雨,可是不管后妈怎么打小雨却没有哭,脸上那流着血的嘴只是带着一丝诡异微笑看着她。这女人看见小雨这么怪异的表现,也吓得愣了一下。“你这怪胎小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雨,没理会那女人便一转身溜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女人给小雨这怪异的表现吓得心里毛毛的。“爸爸,刚刚妈妈打我,我好痛”在小雨的房间里传出了这话,可把后妈吓了一跳。“这孩子又在房间里干嘛?爸爸?不是死了吗?”后妈便偷偷的来到小雨的房门前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里面诡异的一幕让后妈心里发了毛。只见小雨,对着空气诉说着心里事,还嘻嘻笑笑的。好像真得有一个人在和她玩闹着。正在后妈给眼见这一幕吓得呆在那时,小雨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她诡异的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她马上把门一关,惊神未定的她头冒出了一把冷汗。“不行,这怪胎不正常,得想个办法把她赶出这个家。”受惊未定的心在那盘算着…… 到了半夜1点40分,夜里一片死惊,就在这么死一般平静的房子里。‘卡嚓’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夜。小雨,带着今天挨打所带来疼痛的伤,一步步走出了客厅。在房里睡觉的后妈,听到了这一点动静,也静悄悄的跟了出来。“这怪胎,那么晚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带着心里的疑问。一步步尾随着小雨的后妈。心也在不安的跳着。 可是她绝对想不到小雨接下来所做的事,是如此的怪异恐怖。只见小雨,走到客厅中间听了下来,便嘻嘻哈哈的怪笑起来,“爸爸,我好怕哦~~妈妈她每天都欺负我,打我。说我是怪胎哦,我好怕。爸爸带我走吧。我不想见到妈妈了”这一句话把后妈吓了一跳。可就在这时,小雨也接着转过脸在,对着她躲藏的地方怪笑了起来“妈妈,你也来了?爸爸,爸爸也在这里哦,还有很多朋友也来一起看我了哦”“你这怪胎!你想吓我是吧?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了吗?你说爸爸在,你说她在哪啊?叫她来找我啊!别以为你装神弄鬼我就怕了,信不信我打死你?”说完这话后妈别要去打小雨。“它们在你背后哦~”“你说什么么?”“我说它们在你背后”“在哪哪有什么鬼?你这怪胎?你吓不到我的。再说我打歪你的嘴!”“你。。。背着它们,它们在玩你的头发哦!妈妈,它们在你身上。它们对着你笑了。。。不信你转过头看看你背着什么?呵。。呵。。它们好喜欢和你玩哦。” 听完这话,后妈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了,她慢慢的把头一点一点的转了过去……“啊!!”一声刺耳的尖叫, 打破了这原本死一般寂静的夜。‘咚~咚~’古老的钟敲响了2下…… 从此,小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也没有人先知道她去哪里了?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
古时,山间有小镇名唤白塔镇,唯有一户富贵人家,家主乃一秃顶白胡子老头,颇为刁钻刻薄,镇民私底下唤之秃老刁。也不知是否苍天无眼,那秃老刁为人不义,却富贵非常,甚是奇怪。 时逢大旱,秃老刁越发的喜爱出门闲逛,瞧着一众乡民饿得面如土灰,乐得拍手叫好。倘若碰上几个欠了自己地租的,秃老刁更加欢乐,必得好好羞辱一番。镇民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只能私底下咒他早登极乐,省得祸害无穷。 这日,秃老刁刚刚揍完竹竿老爹,一转身便摔下了水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总算见他秃老刁倒霉了一回! 秃老刁震怒,得着谁就打。刚好竹竿老爹邻居的儿子张铁寿跑过来看热闹,被秃老刁一把揪住头发,用力一扯,“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沟里。秃老刁找到了垫背的,总算消了气,爬了出来,骂骂咧咧的离开。剩下九岁的张铁寿坐在水里“嗷嗷”哭,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何事? 张铁寿之父张铭恩闻声赶来,火冒三丈,差点要跟秃老刁干架。竹竿老爹连忙拉住张铭恩,叹息道:“唉……穷不与富斗,你若跟他计较,指不定还得被打一顿,何苦呢?” 此时,张铁寿爬了起来,手中多了一块黑色的怪玉,弧形钩状,黑中泛黄,坚硬无比。张铁寿人小鬼精,疑心怪玉是值钱的物件,慌忙藏于掌心,拉着父亲快步归家。 门窗关紧之后,张铁寿方敢拿出怪玉,对父亲说道:“爹爹,这个可值钱?拿去典当了,能换吃的。” 张铭恩接过怪玉一看,只见它形状虽然怪异,却乌黑透亮,虽有黄色斑点,却不影响美观,再加上做工精致,想来也值钱,“应该可以换钱,明日拿去典当便知。” 不料,怀玉睡了一夜,张铭恩起床后竟觉得神清气爽,感觉不到半点饥饿,心中疑惑:昨日不曾进食,为何还充满力量?怪哉!怪哉! 摸到怪玉,不禁疑心起来:莫非是这怪玉的缘故? 张铭恩抚摸玉佩,手心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舒服至极。张铭恩心中大喜:看来是块宝玉哩! 儿子张铁寿睡眼惺忪进来,嚷嚷着肚子饿得咕咕叫,问张铭恩有无裹腹的红薯。 张铭恩道一句:“正好!”将怪玉揣在儿子的怀里,片刻之后问他还饿不饿? 张铁寿眼珠子一转,雀跃起来:“爹爹,不饿了,好生奇怪?我吃了么?” 张铭恩终于确信,怪玉不仅外表奇怪,更有裹腹饱肚之奇效,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决心将怪玉收入囊中,总比典当了好。 次日,传来邻居老爹即将饿死的消息,张铭恩慌忙带着怪玉探望,置怪玉于竹竿老爹怀中,竟救了竹竿老爹一命。 数月之后,张铭恩又用怪玉救了一位老妪,老妪一见怪玉便吓得脸色发青,喃喃说道:“是诡玉,是夺命而生的诡玉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何居心?怎会拿这东西给我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快走,快走……”说罢连滚带爬离开了白塔镇。 张铭恩看到老妪这般惊慌,大惑不解:“明明是玉救了人,为何她会如此惊恐,实在奇怪。” 次年,张铭恩又意外的发现怪玉与人的寿命有关,人戴上一日便多一年寿命,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此时,怪玉依旧只是救人,并不见有何坏处,让张铭恩深信,老妪口中所说的夺命而生的诡玉并非这一块,兴许只是物有相似罢了,对怪玉珍而重之。 而后,竹竿老爹病危,奄奄一息,张铭恩忍痛割爱,将怪玉转赠老爹续命。再后来,竹竿老爹又将怪玉转赠他人救命……兜兜转转,怪玉经过了无数人的双手,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一时之间,传得神乎其神。 此时,秃老刁得知张家有怪玉,还是在自己掉进水沟那日捡的,灵机一动,干脆就说怪玉确实是自家祖传的宝物,据为己有。遂带数十名家丁,把张家破房团团围住,大声叫嚣:“大胆张铁寿,竟敢顺手牵羊摸我玉佩,今日不归还宝玉,定要你家破人亡。” 张家人不知有诈,还以为怪玉真是秃老刁当日不甚掉落的,一时羞愧,低头不语。 秃老刁见状更加嚣张,直接冲进屋来打砸,逼着张家人交出怪玉。 可张家早就把怪玉转赠他人,又如何“归还”?张铭恩以为理亏,只能任由秃老刁毒打,不敢还手,直至头破血流,命悬一线。 到底是一条人命,秃老刁也有些胆怯,慌忙逃走。怎知,刚离开张家便撞上一位老者,张口就骂老者挡道:“不想活咯?竟敢挡道,快滚开!” 老者突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儿没变啊!” 秃老刁奇怪:“我何时有你这样一个老朋友,休要胡乱攀亲,欠揍了是吧?” 老者再不客气,一把将秃老刁提了起来,“也罢,你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从今往后,你家良田颗粒无收,你家粮仓颗粒无存,你好生珍重!”说罢,老者一跃而起,竟在半空中化身成一块弧形钩状的玉佩,转瞬飞走…… 秃老刁瞧见传闻中的增寿怪玉,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老者即是怪玉,而怪玉即是自己的诡玉。 那诡玉是秃老刁粮仓里的压仓之物,有收尽全镇人富贵之能,因而秃老刁为非作歹却富贵无穷。只是,秃老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知诡玉还能增寿,因而不曾想到怪玉就是自己的诡玉。 那秃老刁富不嫌钱多,那日将诡玉带到镇中心掩埋,企图彻底榨干全镇人的财富,怎知被竹竿老爹撞见,一时心虚,将老爹一顿胖揍。之后,诡玉在打闹之中阴差阳错的落入水沟,又意外到了张铁寿手中,当真是天意昭昭,半点不随人愿啊! 原本,诡玉乃是损人利己的霸道邪物,与秃老刁一般古怪刁钻。只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诡玉到了张铭恩手中,逐渐受张铭恩等人感化,学会了庇佑一方百姓,救人无数,慢慢就变得跟秃老刁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诡玉心性已变,不想再与秃老刁同流合污,遂断了自己与秃老刁的联系,重新回到张铭恩手中。 为此,张铭恩不仅没被秃老刁打死,还得了三十年阳寿,乃是秃老刁的寿数。这就是老妪所说的夺命而生,夺的就是秃老刁的老命。 次日,太阳落下,秃老刁突然去了,白塔镇唯一的富户也没了,镇民逐渐过上了人人平等的日子。而诡玉也不再是诡玉了! ...
在各种灵异小说或鬼故事中,都有很多描写人死后因为某种原因而诈尸,寻生人气而扑,非常恐怖。据古书上说诈尸的原因不外以下: 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也有比较科学的说法是人死亡以后,身体电场(生物场)已经不存在,但是由于周边猫、狗等(如有毛皮动物产生的电离子)会对死亡的身体有作用,会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应。不过民间的传说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细心的网友,可以留心一下,在我家乡那边,一般人过世后,入殓时双脚要用麻绳绑好。假如碰巧遇到下雨天打雷时,法师会让人拿一个竹匾在棺木上敲三下然后置放于上面,据说这样可以避免亡者受地气引雷导致诈尸。 一般来说,像这种诈尸,都是亡者由于生物电的作用,无自我意识的乱扑人,但以下这个故事,却有些微不同。。。 那是在文革时期,在那个荒唐的岁月,大批大批的文人,学者被打为臭老九,匠工的批为牛鬼蛇神,不停的进行批斗,那个时候,就连说句话都有可能会惹祸上身。那时村里有个六十多岁的教书先生阿南,他年轻时一直在大户人家教私塾。直到文革时因为风头紧,加上他之前在地主家里教过书,怕出身不好,兼之年纪又大了,想想手头也有积蓄,便赋闲在家,老来膝下得一子唤阿文,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应该都记得,那会四人帮大搞跳忠字舞,搞个人崇拜。每天都要去做早敬和念诵语录。倘有一点差错,则马上会被人拉到农会批斗。 这一天,阿南出去临村帮一个乡亲写大字,因为六岁的儿子阿文相当调皮,每每在阿南写字时就会捣乱,弄得笔墨一片狼藉。而这个乡亲写的大字是用于儿子结婚时用,马虎不得,而妻子又要下田。儿子无人看管。阿南遂将阿文反锁在家里。以免他出外惹麻烦。 只是阿南万万没想到,他的调皮儿子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居然让人以此为由,把他逼上了绝路。 阿文被阿南锁在家里后,在家里闹腾了一阵,就自己找乐儿耍,那个一穷二白的时代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供他捣乱,突然,他看到了贴在厅正中的那一张毛XX的画像,当时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有的,阿文蹭蹭的爬上茶几,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画揭了下来。那张画的纸质是相当的好,阿文遂把纸叠成了纸飞机,在天井里扔来扔去玩了起来。 也许叫作是祸躲不过。阿文正兴高彩烈的抛着纸飞机,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纸飞机从天井上方向着屋外飞去。这可把阿文急坏了,门又让人锁了,他无法出去捡回来。于是他趴在门缝向外面拼命的嚷嚷,想让人帮他捡回纸飞机。这时,刚好村里的红卫兵头子胡三路过,他听到阿文的叫嚷后过来看看,便帮阿文捡起了纸飞机,当他看到纸飞机后,他的脸猛的一阵怒色后,嘴角又浮起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阴笑。 胡三笑咪咪的隔着门缝向阿文询问:这纸飞机是不是你折的啊,是的话我才还给你。阿文连连称是,胡三又笑着说:那等你爸爸回来开门后,我让人给你送来吧。说完胡三丢下叫嚷的阿文扭头就走。。。 这里要交待一下胡三这个人,其父母早亡,家徒四壁,之前在村里整天靠东拿西借。到处受人白眼,所以后来在越穷越光荣,越穷越革命的那段时期,他天天嚷着要革命革命,仗着自己是贫下中农的身份,被提到了大会当红卫兵,他便觉得自己是翻身了。便越发耀武扬威的批斗别人。也因此愣是让他当上了红卫兵的头头。人被压久了,一旦一朝翻身,会做什么,相信不用我多说。 要说以阿南的为人,平时倒不会与人有过节。相反他是村里的老好人。因为早年的些许积蓄,他没少帮助人。而胡三之所以会记恨阿南,乃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小事情。那天胡三到阿南隔壁阿好婶家时,看到晒在棚上的咸鱼,看着四下无人,随即用手捡了三条。碰巧阿南看见,就出声教训了他几句。随后还给了两毛钱胡三打发他走。本来阿南想着是以为人师表的态度教育这个后生,免得他日后走岔。但在胡三心里,却是对这个臭老九摆出的一副教训人的模样异常生厌。(这里要说一下,我感觉人在低谷或落魄时,对周围人的言语会很容易过激或仇视的,不知各位网友觉得呢。) 胡三觉得自己教训阿南的时候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当晚阿南回家后,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时,一伙如狼似虎的红卫兵,以胡三带头,冲进了他家。胡三轻蔑的捏着纸飞机,向阿文问:这是不是你折的纸机。阿文还不知什么回事,连连点头。阿南此时还没发觉异样,只是觉得胡三一伙人拿着个纸飞机就冲进来。有点奇怪的问胡三:他三小子,有什么事吗? 胡三啐了一口:你他妈的才三小子。你个臭老九教子无方,你看看这是什么。随即把纸飞机拆开。 阿南一看才发觉家里贴在厅中的画像不见了。他也明白了这一伙人的来意了。这事可不得了,这是大不敬之罪啊。他连连向胡三一伙致歉:小三哥。阿文还小,小孩子纯属一片玩心。并非有意的,您就大人大量行行好,就当没发生过,我一定把画像重新裱好,以后一定没有第二回。。。 要说,本来这事一般人也就这样可以过去了。可是胡三心里可有个结,他偏偏得理不饶人:我看是子不教父之过,你家统统都是反革命,本身自己出身就不好,现在还教坏下一代,而且这是对毛XX的大不敬,一定要进行人民公审,说罢,就让红卫兵要把阿文带走。 这一下阿南就急了,阿文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怕到了会场更会胡言乱语捅了更大漏子。他和妻子连连向胡三求情。要抓就抓他们好了。胡三此时嘴角又浮起一丝笑容,他目的已经达到,他板起脸:老九南,我看你这些年来也一直没什么大错,这样吧,我看你也有心认错,我网开一面,就由你代你儿子接受公审吧。 可怜的阿南,就这样被扣上了反革命的帽子。加上胡三在大会上的煽风点火。批斗游完街后还被罚去蹲牛棚三个月面壁思过。在牛棚里蹲了十来天,阿南就因为染了风寒病倒了,阿南的妻子和村里一些村民不停的去向胡三和大队领导求情。但胡三却是大手一挥:敢于求情者,一率以包庇反动派论处。同罪。村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就这样,阿南病情日益加重,又得不到治疗。不久就在一个夜里含恨而去了,这胡三,心里洋洋自得:看谁以后还敢惹我胡三爷。。 阿南去世后,他的妻子和亲人清早把他的遗体抬回家去,准备丧后事。那时由于事出突然,装殓用的棺木必须要订了后,隔天才能送到。所以阿南遗体就暂时搁置在祖屋的大厅。这天午后,办理丧事的人都回家煮饭,只留下一个后生小伙在看着现场。他百无聊赖的坐着,突然人有三急,他急急往茅厕走去。这时突然天上隆隆雷响。一声炸雷接一声哗哗的仿佛在耳边响起,把那后生小伙吓了一跳。等他解完手出来后,他发觉阿南的双脚好像比刚才要张开了一点,他也不清楚个中之事,只是心中有点疑惑。想想估计是自己看错了。这时又是一声炸雷,轰的一声就像在屋后响起。这时,那后生小伙看到阿南的脚随着雷声又动了动。这情形顿时把他吓得鸡皮四起。撒脚就想跑出去叫人。刚好与外面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原来,回家煮饭的一些有经验的人,听到雷声这样响起,心头已经隐隐知道不好,急忙拿了个竹匾跑过来。 一帮人撞在了一起,果然从后生小伙的神情中猜出几分。大家都庆幸还好没立起来,不然就麻烦了。话正说着,轰的一声惊雷,炸得大家耳朵嗡嗡直响,这个雷正正的打在屋顶上,这时,阿南的遗体倏的一下坐了起来。两手直直向前伸。一双眼睛只看到眼白。满脸的青绿色。脸上绽着几条粗筋。这一下可怕众人吓得破了胆。“诈尸了,快跑啊,”纷纷逃命。有几个胆小的裤子一片潮湿,两股战战,连脚步都迈不开了。眼看着阿南已经立了起来,拖着两条直直的大腿缓缓走过来。 却只见阿南避过瘫在现场的几个人,直直的向门外走去。这时天上的炸雷一声接一声。大雨倾盆而下。阿南就这样深一步浅一步歪歪斜斜的冒着雨向着几百米远的村委会而去。 这时,胡三正吃过饭,翘着二郎腿哼着调子。这时,打眼望去,一个蒙胧的身影在雨帘中跌跌撞撞朝着他走来。胡三心想,哪个妈八羔子,这么大雨的天。。。话没说完,一看到进来的人,胡三一声:妈呀。就从椅子上滚下来。急急的往后退去。阿南浑身上下滴答着往下淌水,脸上的皮肤被雨水冲刷过,青绿中泛着白肿。两手直直的朝着胡三扑去。胡三情急之下,从身边抓起一只装谷的箩筐,挡在阿南和他之间,却不知阿南的劲力如此之大,这时又一声炸雷巨响,而阿南的两只手直直的撕开箩筐,身体前倾,直插入胡三的心口处。。。霎时,鲜血汩汩的从胡三的嘴和胸口流出来,胡三的嘴张了张,头一垂就丧命了。。。这时阿南的遗体和胡三连着一起,怦的一声倒地。 村民们赶到场后,都嘘唏不己。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人分开。为他们办理了身后事。 ...
最近几天,我的心情很是烦躁。面临金融危机,公司的业绩呈直线下滑,不知哪位领导提出了裁员的政策,好巧不巧的,我就在其列。没了“饭碗”的我只能到处找工作,却是四处碰壁,一时之间我心灰意冷,心情差到了极点,宅在家里不肯出门。 我最要好的朋友李彬实在看不下去我颓废的样子,于是就约了几个朋友打算带我出门旅游放松放松心情。起初我是不想出去的,但是经过李彬的劝阻又想想自己现在的这副鬼样子,也该出去走一走,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本来说好的是自驾游,但因为李彬的女朋友是做导游的,所以我们就本着照顾的原因走了组团旅游。其实我本身对组团旅游是排斥的,毕竟这几年的黑导游是屡见不止的,要不是熟人的原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 因为我住的是郊区,旅行社的大巴刚好途经我住的地方,所以我也就免了旅行社集合的那道程序。 临近车子快到我这的时候,李彬提前打了电话让我出门等候。可是,等了大半个小时,大巴车也没有过来。 已经是傍晚快七点了,我有些不耐烦了,随即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喂,李彬,你们怎么还没过来,干嘛呢?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等了将近一分钟,李彬没有说话。 “喂,李彬,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喂喂……” 然而没有人说话,听筒里只是发出“沙沙”的声响。 “靠,你搞什么飞机呢,别特么耍我啊!”我骂了过去。 “嘟嘟嘟……”他居然挂了我的电话,靠,你个死李彬你等着,等会我非数落死你。 在我又等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大巴车终于徐徐的行驶了过来慢慢的停在了我的身边。 车门一打开,我迅速的蹿上了车,一股冷气突然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还在奇怪这又没到夏天,怎么还开着空调呢!突然就发觉车上的乘客都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眼神冷冷得木木的,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李彬就坐在前排,本来我想数落他的话也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我本来是想挨着李彬坐下的,可是李彬的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大叔,光着个脑袋,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径直走向最后排,因为那里还空着两个座位。 走过去之后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可是突然我就感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抬起屁股摸了过去,冰凉、柔滑,那好像是一只手。我不禁转头看了过去,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个子不高,又是很慵懒的坐在那,难怪我刚刚以为这里有两个座位。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赔礼道歉。 那个女人冲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但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按说刚刚以我的重量那一屁股坐下去,一般人都是会喊疼的。那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等着我去摸她的手,还冲着我笑,难道,她是对我有意思? 我不自觉的转过头去,又看了看那女人,发现她低着头,没有睡觉,像是在沉思什么? 我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多了,什么火车上的艳遇,飞机上的邂逅,那也只不过是电影中的桥段而已,现实终归是现实。 车子一直前行,全车的人都鸦雀无声,像是素不相识一样。这时候我才发现一些问题。心里一直犯嘀咕,不是组团旅游吗?虽然是这样,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相识的人才对啊! 而且上车的时候,李彬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要知道在我熟识的朋友里李斌算是最能说话得了,而现在别说是说话他连头都不回,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李彬。 而且现在整个车内太过静谧了,静的极为不正常。我刚好又坐在后排,刚好一眼就能看到最前排,我就发现车上每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一动不动,半低着头,姿态出奇的一致。 我突然有种错觉,就感觉这些人仿佛都是失去了生机的死人。 我被自己荒诞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坐在那,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我的心头却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总觉得整个车内气氛有些诡异,心头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时间缓缓而过,不知不觉间我就觉得我的后背痒痒的,凉凉的,好像有谁抚摸过一样,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我本能的转头看去,后面什么都没有,况且我已经坐在车厢的最后面了,我的身后除了光滑的铁皮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可是我刚刚分明感觉到好像是有人在我的后背抚摸而过,我看向我的身旁,嗯,空座,没有人,那女人呢? 我抬眼想要去搜寻,却发现整个车厢内所有的座位都空了,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他们去了哪里? 我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四下张望,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包括司机。但是,车子还在行进着,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一下咯噔一下,只觉的身上的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慌乱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车子竟然自主的行进着,车外一片漆黑,车厢内的车灯闪闪烁烁,好像随时要灭掉一般。 此刻的我惊恐无比,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场景,慌乱之中,我发现大巴车不停的摇晃起来,我不知道这车会开到哪里,但直觉告诉我,不逃出去,我的命会交代在这。 我慌不择路的想要去把车门打开,可是任凭我怎么用力车门纹丝不动,我更加慌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现在的车门不都是用电力启动的嘛?我匆匆跑到前面驾驶的位置上,好多开关,哪个才是,不管了,整个都试一下吧! 可是,在我都试过之后却发现车门依旧不曾动弹,我心下想着这下完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地上湿湿的,滑滑的,什么东西,我抬起支撑在地上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细看去,红色的,伴有一股腥臭,天哪!那是血。 我不禁朝着四周望去,车窗玻璃、车座、车门,整个车内到处充斥着血液。 此时我的心里宛如惊涛骇浪,整个身体已被恐惧所占据。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我惊骇的发现那些血液缓缓的蠕动起来。不知何时那些消失的人居然从血液里爬了出来,一个个的爬了出来,如同僵尸一样慢慢的向我靠近着,愈来愈近,我眼睁睁着看着无数双血手向着我抓来,而走在最前方赫然是李彬。 “啊!”我大叫着睁开了眼睛,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 暗舒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啊!不禁四处看了看,那些人依旧像之前那样直挺挺的坐着。 不过,大巴车好像停了下来,我不禁转头向外张望,原来大巴车已经进了服务区。刚好我有些尿急,我站起身来脚步匆匆的向着车外走去。 当经过李彬身边的时候,我跟李彬说道:“别走了,等我一会。” 然后我就火急火燎的冲向了厕所,等上完厕所经过服务站大厅外的时候,厅外电视屏幕上的一则新闻顿时吸引了我。 “据本台记者报道,我市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一辆旅游大巴为躲避一俩逆行的电动车,撞在了道路一侧正在行驶的油罐车上,引起了大爆炸,车上乘客无一生还……” ...
宋湘,忙完所有的事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他去帮里从不开车,因为走路的话也就二十多分钟。 子虚镇的夜是很宁静的,尤其是今天,冷空气来临,主街上都人车稀少,更何况是宋湘走的这条两车道的辅路呢。这条辅路,两边都是一人抱不住的法国梧桐树。梧桐叶子已经枯黄,枝干一摆动,便纷纷落下。树上的叶子不知道有多少——估计要落到明年二三月份去了。落下的叶子被风卷着,在路面上横冲直撞,就像是有人在指挥着它们一样。 街边的门面大部分已关灯锁门,偶尔能看见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或者性用品商店还亮着灯。但从玻璃门看进去,店主也不见踪迹——或许是在高高的柜台下躲懒吧。 宋湘快步的走着,今天的气温已经降到零度左右,按天气预报说的,可能再过不了几天就该下雪了。想到下雪,宋湘便将黑色大衣的衣领向上提了提,又摸了摸有点麻木的耳垂,然后撸起了右手的袖子,亮出一块老款手表。宋湘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四十了——估计小绿这会已经睡了,其实他准备十点时给她打个电话的,但一忙起来就忘了。 到年底了,帮里的事特别忙,而黑狗又是个甩手掌柜。想起黑狗,宋湘叹了一口气:他上周好不容易安排黑狗和三尺剑的念东陌见面,本想着两家能够合作,这样黑狗帮在子虚镇也有了发展的资本。但黑狗和念东陌谈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大吵起来,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合作的事自然也就黄了。 今天晚上,宋湘又忙着编制总结和明年计划。一想到一个大流氓带领的一帮小流氓的团体竟然也要年底总结,宋湘差点笑出声来。刚要笑,他又立即有点伤感——这是他自己要做的,他的志向谁能理解? 正在想着,宋湘突然看见前面的十字路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背着双肩背包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就愣愣的站着,也不知要干什么。宋湘很疑惑,但他的脚步并没有放慢。 年轻人本来背朝着宋湘,似乎是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于是僵硬而缓慢地扭过头来。宋湘不动声色,但他的手已经伸到背着的单肩包里。 等他走到年轻人的面前时,才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了他的相貌:也就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的青春痘还隐约可见,感觉上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生。 年轻人朝宋湘打招呼:“你好!” 宋湘站稳脚步,离年轻人约有一米远。他也说道:“你好。” 年轻人说:“先生忙到这么晚了。” “是啊,公司事多。” “那你肯定很累啊!” 宋湘扶了扶无框眼睛:“你是拉皮条的?” 小伙子听完这话一下就脸红了,他紧张的摇摇手说:“啊,不!不!我不是!我……我是……那个,先生,你相信神吗?” 宋湘摇摇头:“我相信我自己。” “其实人死了还有灵魂的存在——现在科学已经证实了这一点。那么……” “人死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清。你说是吧!” “先生,其实人应该有点信仰的。神带你走向光明。我……” “我有自己的信仰。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其实人拜上帝就是拜自己。不是吗?” 小伙子还要说话,宋湘后退两步说:“行了。我也累了。有缘我们再见了。” 小伙子见宋湘要走,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送到宋湘的眼前说:“我的联系方式在这上面,你记一下。” 宋湘抢过名片,顺手塞进裤子的后兜里说:“好好好,如果我想通了给你电话。”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当宋湘走过十字路口,再回头,发现那小伙子还傻傻的站在对面的路灯下,他似乎已变成了一个雕像,任由树叶在他脚边打着漩。 宋湘突然想到,就在这十字路口,几天前还发生了一件凶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被人用钝刀子将脑袋割了。听说那老头是个杀人犯,年轻时奸杀了一个小男孩。最残忍的是他在小男孩死后将他的头割下扔到河里。老头被逮捕后先判了无期,后来一直减刑,最后坐了二十七年牢后才放出来。可没想到,他才出狱不到一年不久就被人杀了,而且死状和被他杀害的小男孩一模一样。所以人人都说这是小男孩的冤魂来找那老头子报仇来了。 宋湘不由得怀疑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可从刚刚的交谈中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那个年轻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灯光将他的影子扯的很长。宋湘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摇摇头说:“见鬼。” 宋湘虽然不信世上有鬼,但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怪异的年轻人的影响,他在上楼的时候总觉得后脊背发凉。 宋湘现在住的小区是一个老小区。因为小绿说:“房子结构不重要,关键是装修好。”于是,他俩就在这小区里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并把省下的钱全用在了装修上。 他俩住在七楼,这么老旧的大楼自然是没有电梯的,所以每每回家还得爬楼梯。这里楼梯间的灯又小又暗,有时还因电压不稳不停的闪烁。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宋湘打开门进去。 屋子里很黑——小绿不在。 今天下午小绿打电话问他几点下班,他不耐烦的说了句“忙着呢,不知道”。小绿就很生气的说:“那我去我妈那!” 宋湘觉得一会得给小绿发个信息,要是一直不理她,那大小姐脾气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宋湘一边脱鞋,一边打开客厅的灯。灯一亮,人心就安了,家也就像个家了。 不过,宋湘总觉得哪里别扭——他一直是个敏感的人。所以,宋湘首先在家里的卧室、厨房、阳台处看了看,最后,他走到窗前,将脖子微微探出上下看了一眼,然后将窗子关好锁上,并且紧紧拉上了窗帘。 完成了这一切,宋湘这才脱下大衣搁到沙发上,走进浴室准备洗脸。可就在他洗脸的功夫,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响。宋湘跑出来一看,原来是小绿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宋湘弯腰捡起手机,前后查看了一番,这手机幸好有个厚厚的手机壳,所以并没有半点损伤——这个看似笨重的手机壳还是小绿半个月前刚买的,当时宋湘还好一阵嘲笑,现在看看也算有点用。 宋湘按了按手机的侧键,屏幕却不亮——估计是没电了,所以小绿出去时才没有拿。 宋湘便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他走向阳台,准备取罐啤酒喝时。 这时,宋湘自己装在大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取出手一看,原来是小绿打来的,于是接了电话说:“小绿啊,你在你妈那呢……包的饺子……我真忙……刚回来……嗯,你才知道黑狗不是人……你咋了……我刚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对了,小绿,你出门咋不拿手机呢?” 宋湘没想到小绿竟说:“你是不是傻,我没拿手机拿什么给你打的电话!” 他愣住了。 可小绿下来的话解释了宋湘的疑惑:“哦,我知道你说的,前几天我在咱们小区的花坛边坐着,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拿了一个跟我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模型在我身边玩,我走时误以为是我的了,就给拿走了。” “哦,这样啊,哪天碰上了,你还给他就是了。” 没想到,小绿突然变了声调:“哎,你听说没,那个小男孩最近失踪了。” “是吗,没听说。” “是啊,所以我拿那个手机模型没办法。就只有先扔到家里吧,哪天找个机会给他们家人吧。” “那个手机壳?” “哦,我嫌难看不要了,就先套在那模型上吧。” “你就是一天一个想法!”宋湘语气严肃的批评他。 “你管。”小绿调皮的说。 两人又你侬我侬的聊了好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宋湘扔掉手机,慢慢走到阳台,蹲下身子,在箱子里取出一罐啤酒。 可啤酒刚拿出来还没打开,宋湘又听见客厅里“啪”的一声响。当宋湘端着啤酒罐走到客厅时发现,他刚刚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又掉在地上。 “怪了!”宋湘自言自语,并重新捡起手机,放在茶几的正中央,而自己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盯着它。 手机现在纹丝不动,也没一点异常。 宋湘心想:只怕是自己刚刚没放稳当吧。于是,他站起身子,准备从冰箱里翻点下酒菜出来。 就在他在厨房里的冰箱前忙活时,“啪”的一声响又像重锤一样砸到宋湘的耳朵里。 宋湘攥紧拳头,轻轻的走到客厅。他又一次看到那个本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此时却躺在地上。 就在这时,家里的灯灭了。四周陷入黑暗中。这种黑暗跟水一样,裹得人呼吸不畅。 宋湘没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而当他的眼睛已逐渐适应了黑暗时,发现刚刚在掉在地上的手机不见了。 宋湘轻轻地、缓缓的走到挂起来的单肩包前,随后从里面取出一柄冷森森的匕首。 “哒哒哒”宋湘心中略微一惊——原来是有人敲门。 宋湘走到门前时,敲门声却停了。 宋湘没走。 “哒哒哒”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宋湘便立即趴在门上从猫眼上看去,敲门声又停止了。 楼道里的瓦斯灯昏黄,墙上的污渍像一个个扭曲的鬼脸,而且外面并无一人。 宋湘的血都凉了。 “灯?”宋湘突然想起来,楼道里有电,为什么家里的灯会突然熄了。他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借着手机的光细细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电箱。电箱里什么都是好的,可房间里就是没电。 “滴滴滴”他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提示电量不足。宋湘便赶紧从抽屉里找出一根红蜡烛点上。他左手拿刀,右手端着蜡烛在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将蜡烛固定茶几的一角。 烛光摇曳不定,宋湘的影子也跟有了生命似的在墙上晃荡。 ...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凶,请了很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刚满18岁,在完成中五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是年纪尚小及资历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度很得老板宠爱,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至到连老板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着不可不提防,壮著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一圈,也没发现什麽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麽嘛!”她想定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这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冲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 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就发生了,首先老板的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呼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赶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著一只青色又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著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刹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阵怪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怪声........而这次是在这麽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人员到来时,莹莹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麽事,只能确定的是她遇上了那些肮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公司迫于无奈,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事又再开始了... ...
这个故事我还没有想好具体叫什么名字,暂时先不妨叫它《鬼版北爱》吧! 背景也是在民国,哎,怪不得我是个民国发烧友啊,原来都是外婆从小熏陶的结果,话说当时长沙有个伢子(指年轻的男孩子)去了北京念大学。 这个长沙年轻人叫阿欣,从小就跟着寡母一起长大,这回要一个人去京城念书,母亲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也就跟着他一起北上过去了,他母亲还在那所大学里找到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 阿欣是个孝子,但北京毕竟是个大城市,有着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家子弟,而自己的母亲就在学校里扫地捡垃圾确实会让一些人指指点点,但阿欣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零言碎语,也不以自己的母亲为羞,而且还会利用业余时间不时地帮母亲打理一些事情。 别的富家孩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人一出门就有小轿车接送,还有不少纨绔子弟抽大烟谈女朋友,甚至还有人嫖娼包养戏子(同性恋居多),可阿欣把这些都看得很平淡,他认为一个学生就该好好坐在教室里念书,也从来没有打算在大学里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连想都没想过,因为妈妈总会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志在高远,以后毕业有出息了,什么样的好姑娘都会愿意跟你的。 所以,阿欣顶多会在闲得没事的时候偶尔瞎想一下毕业后,自己会有一份什么样的爱情,上天会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和自己过完这一辈子。 但命运却在一个清晨时分发生了急速逆转,因为有些事情降临得如此之快,往往让当事人措手不及。 那天清晨阿欣照常起来背诵外语单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读书一投入就不看路,忽然不小心脚下踩着另外一只脚了。 “对,对不起啊。”阿欣抬头一看,对方居然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禁有些脸红了。 “没关系,”那女子却大方地笑了笑,“对了,这么巧啊,你也在背外语单词啊!” “嘿嘿,是啊。”阿欣偷偷看了那女子一眼,她的手上也抱着一本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语书本。 “我是对面女校的学生,我叫嘉怡,你呢?”那女子说话得体而礼貌,但这却没有让阿欣的羞涩感有丝毫的降低。 “我,我,你,你叫阿欣就可以了。”谢天谢地,阿欣终于把一个完整的句子拼凑出来了。 “好啊,以后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出来背单词啊,”那女子笑了笑,“我们还可以相互报单词给对方呢,比比谁的记性更好些。” “这,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让同学们看见了……”尽管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但阿欣依旧口是心非没心没肺地说道。 “怕什么,我们比他们早些起来不就是了!”说完后,那叫嘉怡的女孩便如同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阿欣没怎么看清楚她是如何离去的,反正那速度快得真叫一个惊人。 “嘉怡,你,你的手帕掉地上了……”阿欣还想叫住她,但对方早已远去,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 阿欣只得将那块粉色手帕捡了起来,并期待第二天和嘉怡在老地方相见。 第二天,当阿欣带着手帕和一肚子想要说的心里话来到老地方的时候,果然看见嘉怡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你的手帕,还给你。”阿欣鼓起勇气说道。 “哦,这手帕啊,”嘉怡神秘地笑了笑,“算了,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纪念?”阿欣有些纳闷,这不才认识第二天么,怎么就成纪念了,难道以后就见不到她了不成? 希望不是这样,真的不要是这样,阿欣在心里暗自祈祷道。 幸亏是自己将这话误会了,因为在接下来那连续半个月的时间里的每个大清早,阿欣都能够在这里见到嘉怡。 他们两人一起背诵外语单词,一起朗诵唐诗宋词,一起探讨当前的时事政治,又一起畅想自己的美好未来。 这一来二去后,两个年轻人都渐渐意识到,这份感情早已经超出了友谊的范围,早已经在各自的内心里发生了复杂的化学反应。 “阿欣,我这段时间以来心里有种好奇怪的感觉,”还是性格外向的嘉怡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好几个夜里我都因为想你而睡不着觉,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额,似乎,好像,几乎,差不多,应该是有……吧……”阿欣口吃着回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嘉怡对这个回答并不太满意,“什么叫做似乎好像几乎差不多应该是啊?” “哦,那就是吧。”阿欣硬着头皮回答道。 “说得这么勉强,好像我还配不上你似的。”嘉怡努着小嘴说道。 “哦,不不不,嘉怡,你别误会,”阿欣连忙说道,“是我配不上你。” “阿欣,你别这么说,”嘉怡摇摇手说,“我们是自由恋爱,没有谁配不上谁的,我们相互之间是平等的,以后再也不许说出这样的话了,好吗?” 阿欣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欣的母亲可不是个傻子,就算是傻子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儿子最近一段时期以来的变化。 因为阿欣现在的心情变得比先前开朗了太多,走路时候也自信多了,有时候一个人发呆的时候都可以傻笑大半天,做梦的时候都可以听到他乐呵呵大笑留着哈喇的样子。 阿欣的母亲可不是个老派的顽固分子,她认为儿子已经不小了,虽然还在念大学,但找个对象谈谈也不错嘛,校园里的爱情可比外面社会上的纯洁多了。 “阿欣啊,”这天吃过晚饭,阿欣的母亲就一把将他叫住了,“娘看你最近心情很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啊,能跟娘说说吗?” “额,嗯,呃,这个,这个……”阿欣不知道该不该跟母亲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其实你不说娘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阿欣的母亲笑了笑说,“快跟娘说说,那姑娘长得怎么样啊,她为人处事还好吗?” “娘,你都知道了啊?”阿欣怀疑母亲有特异功能,“呃,她挺漂亮的,为人也挺好的,所有的一切都好得不得了,而且她还是北京本地人呢。” “哦哦?”对于这点,阿欣的母亲倒是有些咄咄见怪,自己的儿子虽说是个大学生,但放在偌大的北京城里,那就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当下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都贪慕虚荣,真的会有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子看上自己这傻儿子吗?多半是他这小子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但不管怎么样,就算那姑娘的形象气质打点折扣,自己这傻儿子也不亏啊,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北京人呢!人家没有歧视自己的儿子是外地人就不错了。 “那阿欣啊,”他母亲又和煦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可以将那姑娘带回来给妈妈看看么?” “这个,这个啊……”阿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情况再说吧!” 因为他心里也没底,到底嘉怡会不会答应现在就来见自己的母亲,毕竟他们确立关系才没多久,再说了,自己和母亲在北京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就这样把人家女孩子带回来,就算她不说什么,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于是,阿欣有一天终于逮到机会结结巴巴地把母亲的意思告诉了嘉怡。 “你怎么不早说啊,”嘉怡却显得非常欣喜,“我们择日不如撞日,撞日就不如今日,走,阿欣,我也早就想去拜见伯母了呢。” 说完后,嘉怡便在水果店买了几样新鲜水果,阿欣在一旁劝阻着说,用不着这么客气,真的不必了,但嘉怡还是慷慨地掏钱买了。 嘉怡一进家门的时候,阿欣的母亲脸上乐得真叫一个开怀啊。 因为她发现阿欣果然没有骗自己,那傻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天上还真的就掉了个活泼乱跳的林妹妹。 更让阿欣母亲宽慰的是,见到自己母子俩在北京的现状,那嘉怡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开心,还帮着自己在厨房里切菜和打杂。 午饭的时候,阿欣母亲破例去菜市场买了大鱼大肉招待嘉怡,吃过午饭后,阿欣的母亲又让嘉怡来自己房间,说有几句话要交代一下。 看到两人神神秘秘地进了里屋,阿欣也有点好奇,不知道她们具体在商量些啥事,于是将耳朵贴在门上企图探出点什么,但却只听见门内叽里呱啦,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听不清楚。 嘉怡从屋子里走出没一会,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了,阿欣发现自己母亲的脸上没有进屋子前那么高兴了,而是像根琴弦般绷得紧紧的。 “嘉怡,我送送你。”阿欣连忙走了出去,这也是最基本的为人之道。 “等会,阿欣,”他母亲忽然叫住了他,“我的后背好酸,不知道是不是风湿病又犯了,你快给我揉揉啊。” 阿欣是个孝子,于是只好停下来,目送嘉怡离去。 “娘,你坐下,我来帮你揉揉后背。”阿欣知道母亲有风湿的老毛病,而且每次自己帮她揉完后,效果都非常明显。 “什么我坐下,你小子给我坐下!”母亲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威严和肃杀。 “娘,你,你是怎么了……”阿欣感觉非常奇怪,平日里一向温和隐忍的母亲,今天怎么会忽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气呢? “你快说,那嘉怡是什么来历,”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她是个女校的学生啊,”阿欣告诉母亲说,“我们是在清晨背诵外语单词的时候认识的,怎么了啊娘,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还女校的学生呢,我看是鬼校的学生吧!”他母亲脸部肌肉相当僵硬,“我看那叫嘉怡的姑娘根本就不是个人,她压根就是个女鬼!” “娘,你瞎说什么啊,”母亲的反常表现令阿欣非常意外,“娘,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鬼啊?” “我看你小子才是真正中邪了呢!”母亲脸上肌肉已经在抽搐了,“阿欣,听娘一句话,快点离开那叫嘉怡的女孩吧,她不适合你,以后等你大学毕业,娘亲自在老家给你找房媳妇。” “不,娘,我就是要跟嘉怡在一起,”阿欣像是疯了一般叫了起来,“我们说好要一起到天荒地老的!” “可是阿欣,”母亲又说道,“那嘉怡她真的是个女鬼,她根本就不是人啊……” “娘,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呢?说不定人家还说你是个女鬼呢!”阿欣顾不上那么多了,有点慌不择言的意味了。 “孩子,你是我的儿子,娘怎么会骗你呢,娘是有证据的,”他母亲苦口婆心道,“我刚才问了一下那嘉怡的年龄,她居然说自己不记得了,我又问她父母叫什么名字,她居然说自己从小就没见过父母长成什么样,我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果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还有意地摸了一下她的手,那上面不但冰冷冰冷的,而且柔软得好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这能说明什么啊,娘,”阿欣几乎要哭了起来,“或许人家果真就是从小失去父母,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哪年生的呢,女孩子脸色苍白或许是贫血造成的呢,再说了,现在天气不还冷着么,贫血的女生手上凉点也不奇怪啊,还有啊,你看看人家嘉怡长得细皮嫩肉的,手上当然柔软了,怎么可能会没有骨头呢?” “你说得都没错,但这些巧合都凑在同一个人身上,那可就太罕见了,”他母亲还是摇着头说,“总而言之,你以后再也不要跟她来玩了,就算她不是什么女鬼,我看也是个克夫命!” “对不起,娘,我不信这一套,”阿欣大分贝地叫喊道,“我相信一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儿子,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啊,”他娘又椎心泣血地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娘好歹也比你多活了二十几年,我看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比你多得去了,你就听我一句话好不好啊,就算是娘求你了。” 要是换做是平日里别的什么事,母亲这么哀求自己,阿欣一定会妥协求让了,但这一回阿欣丝毫没有心软,他是个新派学生,看过当时鲁迅郁达夫等人的小说,里面的主人公都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和爱情,可以冲破一切偏见和枷锁的束缚,他决定也学一回那些小说里的主人公。 “不,娘,”阿欣一点也不肯退让,“对不起,这回我真的难以从命了,我一定要跟嘉怡在一起!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你,你,你……”他娘气得晕倒在了地上,“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母亲倒地不起,阿欣本打算把她扶起来,但他刚才已经被他娘骗过一回了,或许她这回又是在装晕骗自己呢。 “走就走!我一定要跟嘉怡在一起的!”阿欣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在那个时代,为了爱情离家出走甚至私奔,是一件非常时尚的事情,也是鲁迅等青年导师们所提倡和鼓励的,所以那时候的私奔就跟现在的裸奔一样司空见惯。 离家出走后,阿欣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毕竟他在北京城举目无亲,平日里认识的几个同学也大多歧视他是个乡巴佬,所以他又只好过去找了嘉怡。 他是多么地深爱着自己的这个恋人啊,恨不得把心都交给她——不,是把整个人都交给她托管。 而嘉怡依旧不嫌弃他,这让他更加确信了嘉怡是个重感情的好女子,也间接证明了母亲的猜疑是多余的。 嘉怡对阿欣说,“既然你现在没地方去了,如果不嫌弃,就先在我家住着吧,以后说不定你娘就对我没有偏见了呢。” 阿欣很是奇怪说,“嘉怡,难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吗?你可千万别怪我娘啊,她人其实挺好的,她就是太关心我了,所以才会这样……” “嗯,那天其实我并没有离开,”嘉怡回答说,“我其实还在你家屋外偷听你们母子的对话,你的言行让我非常感动,所以我才会愿意收留你,走,先到我家看看再说吧。” 因为嘉怡对自己说过,她从小没有父母,所以阿欣很好奇她家里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居然还能空出一个多余的房间给自己。 一来到嘉怡在一个胡同大院里的家时,阿欣吓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欣不是个孤儿吗?她家里怎么会这么豪华宽敞呢? 她那房子里装饰得非常漂亮时髦,别说住自己一个人,就是再住十个八个人都没有一点问题,要知道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里,没有点社会地位的人是绝对买不起这样的好房子。 “嘉怡,你不是说你从小就是孤儿吗?”尽管犹豫了片刻,但阿欣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我是从小没见过父母长成什么样啊,”嘉怡好不否认道,“但并不代表我的父临死前不可以留给我一大笔遗产啊!” “哦,这样啊。”阿欣心头的疑窦又减少了。 “我爹生前是做茶叶生意的,”嘉怡又说道,“因为华北一带是不产茶叶的,所以他就经常去南方运茶叶过来北京贩卖,久而久之便积累了不少的钱财,但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好日子,就一命呜呼上了西方极乐世界。” “那你知道你爹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吗?”阿欣不禁有点小八卦了起来。 “具体的不太清楚,”嘉怡回答说,“因为我从小就没见到他,我爹娘也不是北京本地人,所以在京城一带也没有亲戚朋友,自然没有人告诉我了。” “可,可是……”阿欣有点心慌了,“你,你是怎么知道你……你爹以前是做茶叶生意的啊……” “这个很好办啊,”嘉怡掏出一本黑色记录本说,“这是我爹留下来的日记簿,上面都有记录呢。” 哦,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嘉怡的回答可谓滴水不漏啊。 “阿欣,我看我们不如趁早就结婚吧,”嘉怡建议着说,“虽说结婚都要征得父母同意,但我爹娘已经死了,你娘一下子不可能回心转意,我们不如先斩后奏吧,以后再慢慢耐心跟她老人家解释嘛。” “这,这合适吗……”虽然阿欣有离家出走的勇气,但婚姻大事私自做主,他还真有点放不下狠心。 “阿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嘉怡撒着娇说,“在你们学校,追求我的男孩子可是很多的哦,你不努力可是在留给别人机会哦。” 看来嘉怡是个很懂得透析男人心理的女生了,在一个男人迟疑不决的时候,故意给他透露一点自己跟其他男人的关系,好让他吃点小醋,多半他就缴械投降了。 阿欣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一套自然也管用。 “好吧,嘉怡,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阿欣主意已决,千军万马都拉不回了。 那时候的大学生是可以结婚的,更何况阿欣还瞒着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每天照样上课下课,学习也没有耽误,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结婚而改变什么。 跟嘉怡相处的时间越长,阿欣越是离不开这个小可人了,他对嘉怡言听计从,虽然在两人同床共寝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了嘉怡在生活细节上有些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阿欣从来没有见过她喝水,而且她每天饭量少得可怜,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跟吃药一样难受,吃完后还会跑到马桶里全部呕吐出来。 而且她平时也不吃零食之类的,阿欣有点怀疑嘉怡是靠什么来维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作了,很多次他都劝她多吃点,而她却笑笑说,没事,我一个女孩子吃那么多干什么,以后长胖了你就不会要我了。 不会的,阿欣回答说,无论你长多么胖,都是我的老婆,我要你健健康康的,光是苗条有个屁用啊。 我现在就很健康啊。嘉怡回过头,脸上录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你这也叫健康么,才怪呢!阿欣心里暗暗想道,但他不敢说出口。 阿欣也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嘉怡大小便,甚至连痰都不吐一口,难道她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吗?她不要正常的新陈代谢吗? 或许她是为了维护她在自己心目中神圣美好的形象,每次吃喝拉撒都是在自己外出的时候解决的吧,毕竟细节打败爱情,夫妻之间是该保持点神秘感。 然而,这并不是最让阿欣迷惑不解的地方。 最让他看不懂的是,每次一到大半夜的时候,嘉怡都会从床铺上爬起来,然后一顿窸窸窣窣地就朝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去。 阿欣也想跟过去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但嘉怡却在里面把门反锁了,而且那房间里隔音效果非常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嘉怡,”这一回,阿欣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起了,“你每天夜里都爬起来去了哪里啊?” “每天夜里?我有吗?”嘉怡显得比阿欣还要无辜困惑。 “啊?!!?”阿欣吓得从头上凉到了脚底,“你真的不记得吗?” 嘉怡一个劲地傻摇着头,“我,我真的不记得啊,应,应该没有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这里的时候,平日里一贯能言善辩的嘉怡,竟然也跟阿欣一样成了个结巴。 “那,那是为什么呢?”阿欣绝对怀疑自己现在脑子短路了,智商也不够用了,空气中的氧份也越来越稀薄了。 “哦,对了,阿欣,我想起来了,”嘉怡脑子里忽然一闪,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大叫道,“我看见我爸爸说他年轻时候有梦游的习惯,多半是我也遗传了他这个毛病吧?糟糕糟糕,真是丢死人了,我一个大姑娘家的,居然会梦游,阿欣,你不会嫌弃我吧,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不会的,嘉怡,”阿欣自然要安慰她说,“这个可能是因为你压力太大了吧,再或者是因为你从小没有了亲人,心里太寂寞造成的吧?” “嗯,有道理,”嘉怡点点头说,“那阿欣,你愿意陪着我一起把压力驱赶出去,把寂寞统统都消灭吗?” “嗯,愿意!”阿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样子非常爷们。 嘉怡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对了,”阿欣又想起自己以前看过一本国外心理学上介绍的理论知识,“嘉怡啊,我听说要破除你的心理障碍,我们首先就要正面去认识了解它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每天夜里都会爬起来去那房间呢,那里面莫非有什么密码吗?” “没有啊,”嘉怡回答说,“什么秘密都没有啊,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秘密瞒着你呢?” “好吧,宝贝,我相信你,”阿欣说道,“那你不介意陪着我一起进去里面看看吧?” “嗯,好的。”嘉怡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那间房子里没有安装电灯,因此两人只能借助着煤油灯的熹微火光前行。 阿欣确定嘉怡大半夜里一定是梦游过来的,否则大白天都看不清方向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夜里走得来呢? “嘉怡,你是不是很喜欢音乐啊?”那间屋子很大,但阿欣已经在隐隐约约中发现这屋子里全部摆满了各种乐器,而且都是西洋乐器,跟中国传统的款式不太相同。 要知道在民国时期,若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要全部买齐一套是不容易的,你光是有钱还不行,还得有关系,否则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嘉怡,这些乐器都是进口货吧,”阿欣问道,“我看一件件款式都挺漂亮的啊。” “不,不是啊……”嘉怡有点晕晕乎乎了,“我是喜欢音乐,可是我从来没有买过这些乐器啊……”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朋友送给你的!”阿欣微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送的啊?” “没有啊,也没有人送给我啊……”嘉怡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别急,别急,嘉怡,我们慢慢来,”阿欣知道这八成又是梦游症造成的,而要治疗这种疾病是欲速则不达的,“我们再将煤油灯往前面照近看看好吗?” “嗯嗯。”嘉怡答应了,但两只手却像是两只魔爪般牢牢地抓住阿欣不放。 阿欣的手臂都被她抓出血了,他不知道嘉怡为什么这么害怕。 但随着煤油灯渐渐靠近那一件件西洋乐器,阿欣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了! 天啊!阿欣吓得将手中的煤油灯跌翻在地上! 这哪里是什么乐器,分明就是一堆白色的人骨头! 只不过做成了乐器的样子罢了! “嘉怡,你,你,你能告诉我,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阿欣几乎要崩溃了,这是谁的恶作剧?居然将人骨头堆码成了钢琴,萨克斯,小号,锣鼓,小提琴的模样! “别问我,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嘉怡像是中了邪一样抱头跪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急,宝贝,慢慢说,”阿欣也蹲在地上说,“别紧张,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别过来,别过来……”嘉怡忽然又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外跑去,“你们都是魔鬼,魔鬼……” 但嘉怡还没跑多远,便被门口的一张小板凳给绊倒了,跌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嘉怡,嘉怡,你没事吧?”阿欣学过人工呼吸,于是一边摁住嘉怡的人中穴,一边帮她呼吸调气。 不一会,嘉怡果然就重新醒了过来。 “嘉怡,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见自己的所学知识终于第一次派上用场了,阿欣显得特别高兴。 但再次醒来的时候,嘉怡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两眼发呆地盯着阿欣说道,“阿欣,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不,嘉怡,我现在不关心这个了,”阿欣终于想开了,嘉怡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就让那些所谓的秘密见鬼去吧,“我还是扶你到卧室休息吧。” “不,阿欣,我必须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嘉怡没给阿欣说话的机会,就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不错,这些乐器都是我用人骨头堆砌起来的,但它们可不是简单的装饰品了,它们还可以演奏出来呢!其实每天夜里我都是悄悄潜入这屋子里勤加练习,但因为这屋子里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你才听不到我的声音。” “哦,这样啊,”就算真如此,阿欣也觉得无可厚非,毕竟人都各有所好嘛,整体来说,嘉怡还算个不错的女孩子,“嘉怡,我这就放心了,你别想太多,以后我们一起耐心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好吗?” “不,我这毛病没法根治的,”嘉怡回答说,“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十年来,我天天都跑到坟场去刨死人的骨头,然后制作成这些西洋乐器,它们真的是可以弹奏的,我这就为你弹奏好吗?” 说完后,嘉怡便将屋子里的钢琴,小提琴和其他乐器都弹奏了一遍,真的非常好听而且很有艺术韵味,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环境下聆听的话。 “好听吧,阿欣,”没等他点头,嘉怡又说道,“只可惜我这里还是缺少了一样乐器,因为这种乐器不是用人骨头制成的,而是必须得用人的心脏。” “人的心脏?那是什么奇怪的乐器啊?”阿欣不懂了。 “我要制作一把口琴,”嘉怡回答说,“可是我找不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啊,我听说必须得寻出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心脏,然后在上面撒上石灰粉才行啊……” “那,那我该如何帮你啊?”阿欣一筹莫展道。 “对了,阿欣,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嘉怡两眼忽然发光道,“你娘昨天上午出车祸去世了,我看你不如将她的心脏取出来,让我制作一把口琴吧……” “什么?我娘出车祸去世了?”阿欣真的是现在才知道的,“嘉怡,你疯了吧,你居然要我娘的心脏做乐器?难道我娘说得没错,你,你真的是个女鬼……?” “反正她人都死了,浪费也是浪费嘛,”嘉怡又说道,“阿欣,我可告诉你啊,你们学校追求我的男孩子可有大把大把哦,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哦……” “呃,额,这个,这个……”阿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他真的很害怕失去嘉怡,“那好吧,我这就去把我娘的心脏挖出来给你做口琴。” 为了讨好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阿欣连忙跑回家将他娘的心脏取出后,又在上面撒上石灰。 嘉怡果然没有说错,她还真的可以将一颗心脏吹出声音来,只是那声音吹出来有点乖乖的,因为那里面传出的不是悦耳的旋律,而是一个妇女的凄惨叫声:“阿欣,儿啊,你一定要为娘报仇啊!” 居然是自己母亲的声音!阿欣听出来了,那声音太熟悉了! 报仇?难道母亲的车祸是被人为造成的?那凶手是谁呢? “嘉怡,你该不会就是凶手吧?”阿欣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你是为了报复我娘不喜欢你,还是为了制造人心口琴啊?” 但屋子里哪里还能找得到嘉怡的影子?她早已经化作一团烟雾飞走了,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后,她的无声离去一般。 此后很久很久,阿欣都再也没有嘉怡的消息。 于是他跑去附近警察局询问了一下,警察的一番话让他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郑嘉怡啊,”一个警察掏出户籍本说,“没有这个人啊,哦,对了,这里有她的记载,她不是那个二十年前随着父母一起在大火中死去的女孩吗?” “什么?二十年前就死去了?”阿欣吓得腿都成棉花糖了,“你的意思是,她是跟他父母一起去世的?” “没错啊,我们的档案记载得很清楚的,”那警察回答说,“不可能弄错的,我记得二十年前我也参与过这个案子。” 原来,阿欣的母亲猜得没错,这位郑嘉怡确实是个女鬼,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在一场火灾中去世了,那时候她才三个月大。 阿欣的母亲正是被这化作女鬼的嘉怡雇人开车撞死的,因为她要复仇,复一场二十年前的血海情仇。 一切的答案都被那警察揭晓了: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 郑嘉怡的父亲年轻时候是做茶叶生意的,而南方的湖南正是全国有名的茶叶生产地,在一次偶然的相遇后,嘉怡的爸爸就爱上了阿欣的母亲,但两人的爱情并没有真正的开花结果,因为嘉怡的爷爷不许她爸爸爱上一个没钱没地位人家的女儿,所以就将她爸爸许配给了她妈妈。 而阿欣的妈妈很快也在当地农村找到了一个小木匠,也就是后来阿欣的爸爸,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 但嘉怡的爸爸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亲自跑到长沙将阿欣的爸爸杀害了,他本来还想杀死摇篮里的阿欣,但又怜悯之心发作没有下手。 杀死情敌后,嘉怡的爸爸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法办的,所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将自家房子和老婆女儿一起烧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爱这个老婆,对这个女儿也没多少情感。 当阿欣再次跑到胡同里去找那家宽敞的大房子的时候,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当年火灾后的废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遇鬼后产生的时空交错。 阿欣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嘉怡留给自己的那块粉色手帕,但当他再次摊开那手帕的时候,忽然吓得舌头都要掉了! 那粉色的手帕居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
“要搬新家咯!” 儿子不停高兴地叫嚷着。 李涛和王丽结婚多年,育得一子,每天兢兢业业的上班,好在两人收入不错,奋斗了多年手头也有了点积蓄,终于在岳父的鼎力相助下,在市郊区购得一处清幽的别墅,王丽很喜欢,她喜欢清静。 王丽是个作家,基本上也担任家庭主妇的职责,李涛则每天上下班时去接送儿子。 收拾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了温馨的感觉,虽说装修不是很豪华,但一切都布置的十分得体,简约不简单。附近有几处房产,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有人入住,李涛是托关系才提前搬来入住的。王丽除了李涛跟儿子也就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对象了。 这天夜里,一家人正围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一片其乐融融。 不知何时,狂风骤起,窗外树叶在黑暗中不断婆娑起舞,窗户不住的拍打着,窗帘在也随风起扬,阵阵妖风袭入客厅,毕竟这里没有其他人家,王丽不免的打了个寒颤。 突然,一家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除了窗外树叶骚动声,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丽丽,你坐一下,估计是新房电压不稳定,我去看看。”李涛在茶几下摸索了几分钟,这才有一束强烈的光照射向了屋顶。 “爸爸,我怕!”黑暗中传来儿子的颤抖的声音。 “虎子,别怕,男子汉大丈夫,停电了,稍等,爸爸马上就修好。乖乖地跟妈妈待一起。”李涛摸着儿子的头。 光束越来越暗,李涛脚上的拖鞋声也逐渐模糊,王丽深深吸了口气,要是丈夫不在身边,自己铁定被吓得半死,唉,自己平时就写过不少鬼故事,没想到胆子越来越小,停个电就忐忑不安的。 王丽紧紧拉着虎子。“虎子,别怕,妈妈在呢,跟妈妈说说,今天老师跟你讲了什么……” 没过几分钟,整个房间重新亮了起来,“电来了,电来了!”虎子欢呼着。 李涛拿着手电缓缓走来,“总闸在地下室,楼梯太高了,你和虎子平常不要下去,很危险!”李涛怯怯的说。 还是往常一样,李涛上班顺便送儿子上学。王丽则一头扎进屋里,开始寻找灵感。 没过几天,隔壁也搬来一家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叫王辉,也是一个作家,王辉养了一条狗,经常跑过来王丽家,直冲王丽叫喊。王丽也经常跟他聊聊,毕竟有共同爱好,两人总会聊得很忘我。 安抚好儿子睡觉,李涛则拉王丽进了睡房,一下扑到王丽,“丽丽,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干点其他事呢?”李涛坏笑着。 “什么事?”王丽红着脸。 “等会你就知道了。”李涛慢慢脱了王丽的外套。手慢慢伸向了王丽的后背,向上游走。“你幸苦一天了,我给你按摩一下,算是对你的犒劳。”李涛开始给王丽捶背揉肩。 “去!”王丽显然不是那么满意。 “我当然理解你,哈哈,刚逗你玩的。”说完李涛就如猛虎一般直扑向王丽,撕去了她的里里外外的衣服,如饥似渴的吮吸着,一天的生活就在王丽的低吟声中画上了句号。 一连几天,李涛每天晚上都要跟王丽行周公之礼,而且王丽明显感觉到李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一方面,王丽满心欢喜,另一方面,自己身体确实吃不消。终于王丽筋疲力尽,心神不宁。这晚,正如王丽所预料的那样,李涛再一次扑倒了王丽。 “等等。”王丽一把推开了李涛,“我身体真的受不了了,今晚算了吧。”王丽眼神中有一丝哀求。 “你不会不爱我了吧?”李涛明显生气了,坐起身来,背对着王丽。“你不会跟隔壁那个作家好上了吧,趁我不在,有没有增进一下感情!”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王丽鼓瞪着眼睛。“你怎么说出这种话?”说话间,王丽的脸颊已经湿润。 李涛则一头倒在床上,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是一阵鼾声。 由于连续几夜的摧残,王丽也心力憔悴,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更别说创作了。 “今天这菜一点盐都没有,你怎么炒菜的?”晚饭上,李涛质问王丽。 “还好啊,我放了盐的啊。你口味不是一直很淡吗?” “我现在想吃盐重的口味,以后多放点盐。”李涛从厨房里拿出盐瓶,整整倒了半瓶盐。 这天,家里又停电了。眼看着天要黑了,王丽不得不跑去隔壁喊来王辉,希望王辉能够帮忙。 “总闸在地下室,这是手电。”王丽递给王辉,并慢慢向地下室移动,一步一步扶着冰凉的铁梯子,“梯子很陡,你小心点。”王丽对王辉说。 打开手电,昏暗的地下室一股腐臭味充斥着。王丽感觉一阵反胃,捂住嘴巴,朝前摸索着。 “啊!”王辉一声尖叫。 顺着王辉手指的方向,王丽隐隐看在地上躺着一个人,她屏住呼吸慢慢探头上去,用手电光刺向那个人的头部,“啊!”,这个人正是李涛,身体已经腐烂,发出一股恶臭,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头部下面一滩血液。看到这里,王辉早已顺着梯子往上爬,任凭王丽怎么呼喊。 其实,王丽的丈夫李涛在上次断电下地下室时已经摔死了。 王丽慢慢后退,她猛地一个转身头也不敢抬,只是不停地朝上爬。看见李涛的尸体出现在这里,此时王丽不知道该如何,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居然早已经死在地下室,想到每晚跟李涛的鱼水之欢,王丽的心都在颤动,她似乎要停止呼吸了,她感觉浑身冰凉,脸色发白,她不敢想象将要如何面对这一切,面对自己儿子,她更无法想像这么离奇的事情,她不敢再往下想,王丽做梦也没有想到,从来都是自己编纂鬼故事,但这次离奇的情节竟然会出现自己身上,她哭泣着。此时,她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她没有勇气接受这一切,她全身无力,瘫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刺眼的车灯射向了王丽无助的眼睛,王丽缓缓抬起头,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着,李涛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来地狱陪我吧!哈哈哈哈……”一阵诡异奸诈的笑声,昏暗中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深不见底。 ...
这到底是什么鬼保险啊!这么贵,我们普通人能买的起吗?阿信拿着手中一张张保险单子气愤道。 如今生活如此拮据,买个保险好让晚年生活舒服一点,可是没想到,这保险也实在是坑啊! “哎!先生!”正当阿信一个人沮丧无奈的时候,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走到了阿信的面前。 阿信抬头一看,看样子应该也是个推销员,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啊?” 面前的小伙子笑着拿出一份单子,不知是什么,递给了阿信,“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保险,保证和一般的保险公司不一样,你看看吧!” 阿信注意到这个小伙子神情特别的神秘,“不一样?你们保险公司还不都是一个样。”说话间,阿信好奇的拿过了合同。 保险金一共只要一万块钱!阿信大惊,这么便宜,继续看着后面的内容。 豪车,豪宅,豪华游艇尽情享受,所有高档服务任你挑选,活到老,还到老,有钱就还,没钱就不还…看到这,阿信简直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笑嘻嘻的小伙子,“小伙子啊,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是你们公司的保险?” “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这就是我们保险公司的特别之处,怎么样?先生,你是否考虑要签约啊?”小伙子笑着答道。 这么便宜!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回到家以后,阿信便和老婆说了一下,老婆顿时高兴的也不行了。 几天之后。 “哈哈!真是舒服啊!”坐在大别墅里的沙发上,望着外面的海景,阿信乐的不行了。 “老公!老公!”“爸,爸,快过来啊,咱们一起来开游艇,在海上兜风啊!哈哈哈!” 老婆和孩子在海上开着游艇兜风,高兴的朝阿信呼喊道,“真是老天爷保佑啊!”阿信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过上超级富豪的生活,真是快哉。 “喂!是阿信先生吗?”突然阿信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通了。 “哦,是小刘啊!”小刘就是之前卖保险给阿信的那个小伙子,“有什么事情吗?哈哈!” “哈哈,阿信先生啊,怎么样,富豪的生活很爽吧!有空到醇香咖啡店来一趟啊,还有更好的项目介绍给你啊!” 一听到更好的项目,阿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好,我这就来!” 片刻,阿信便开着自己的豪车保时捷去了醇香咖啡店,下车的时候,望着街道两旁羡慕的眼光,阿星别提多爽了。 “砰!”的一声,忽然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辆汽车,正直直的撞向了阿信。 顿时,阿信整个人便被撞飞了,随后倒在地上流血而亡。 此时,醇香咖啡店里,一人拿着津津有味的喝着杯子里的咖啡,对窗外刚才发生的一切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不,不,我不要死,我还有豪宅,豪车,我还没有过完瘾呢!我不要去投胎!”阿信在阎王殿上和牛头马面吵嚷着。 “你个笨蛋!豪宅,豪车,你这一生都不会有这个福气的,你是被骗了!知道吗?”阎王大喝道。 “被骗?”阿信傻傻的问道。 “就是这个鬼保险,是吧!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阎王将一个文件扔在了阿信的面前。 “这?”阿信惊奇的发现,这就是自己之前和那个小伙子签订的保险合同,他慢慢的打开了。 本保险仅适用于鬼魂,若和活人签订,后果自负,合同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阿信大惊,自己之前签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句话啊! 他激动的翻阅着后面的内容,发现和自己之前看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签约的必须是鬼魂,此时,阿信终于丧气的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那小子也是个鬼,通过一些利益的诱惑,吸取一些活人的阳寿,现在你都知道了吧,其实你还有很多年的寿命,怪你自己贪心,掉进了陷阱。” 此时,阿星的眼睛都红了,“哼!哼!报仇,我要报仇!” “哈哈,先生,还在为卖保险而烦恼吗?你看看,我们公司的保险很不同哦,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咖啡店里,此时一个戴着连衣帽的男人,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了一抹冷笑。 “喂!是刘先生吗?” 小伙子好奇的答道,“你好,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听人介绍,说是你们公司的保险很不错,所以想购买一份。” “好啊,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来!”小伙子激动道。 黑暗中,男人露出了冷笑,“我?现在不在本地,而且也没有时间回来,所以,麻烦你帮我直接办理吧,你放心,钱我会给你汇过去的,怎么样啊?” 望着手机上未知号码和未知地点,小伙子疑惑应道,“好的,先生,事后,我会将合同寄给你的。” “好的,就这么说了吧!”办好一切好,男人露出了更加阴冷的微笑。 几天后。 小伙子烦恼的抽着雪茄,越发的疑惑,最近自己的阴间账户里,生命值竟然少了一大半,而且据阴间的办事人员介绍,每次都是一个神秘的人取走的。 诈骗? 小伙子摇了摇头,阴间的办事人员也说,那个神秘的鬼是通过合同协议领取自己的生命值的。 合同协议?小伙子仔细的思考着自己保险合同里对自己不利的漏洞。 按理说,一直只是在给人卖保险啊,没有给鬼卖过保险啊,所以就像合同上说的,只会存在对人不利的后果啊,而自己就是完全的受益者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当中,一定有鬼!可是,每个买保险的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不会看走眼的啊! 难道?是他! 小伙子突然想到,那个之前让自己代为办理保险业务的神秘人,难道是他?小伙子可是一眼都没见过这人啊! 哎呀!失策啊!小伙子懊悔异常,“嘟嘟!”这时,手机信息提示声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冥界账户里生命值所剩不足,请注意充值! 啊!小伙子顿时崩溃了。 “哈哈哈!哈哈哈!”昏暗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大笑声,小伙子惊恐的望着来人。 “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阿信,“呵呵,小伙子,咱们好久不见了啊!” “是你搞的鬼!” “呵呵,可别那样说啊,咱们都是鬼了,况且,我只是买了你的保险,不过,倒霉的是,最近经常在阴间发生车祸,所以,我也是正常领取保险合同里的赔偿啊,哈哈!” “额,啊,啊!”小伙子终于受不了痛苦,鬼体在慢慢的消失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阿信拿起了桌子上那份之前害死自己保险合同一阵冷笑。 午夜,一个神秘的男人拿着文件包,来到了一栋居民大楼,开始了他的午夜推销之旅。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
你大爷不行了!我先过去。“我爸出门前仓促叫醒我。我一个激灵就醒透了,穿上衣服便往大爷家奔去。 我正闷头疾走,突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提着个手提箱,在路口左顾右盼。我还没来得及道歉,对方先开口了:”请问林伯顺家怎么走?“林伯顺正是我大爷,估计他也是得到了病危的消息前来探望吧。 ”跟我来吧。“说完,我快步钻进另一条胡同。 到我大爷家没一会儿,他就去世了。我爸强打精神筹划丧事,我和堂哥则到各亲戚家报丧。 忙了一天回到家,我爸说:”你大爷快咽气时,就咱们几个守在屋里,等你大爷交代遗言。当时,你大爷挣扎着指向窗外,我一看,有个穿黑衣服的家伙在院子里,低头捡了个什么到包里,然后走了。我以为招了贼,可也顾不上出去。就这么一分神,你大爷就去世了。“ 我心念一动,想起早晨问路的陌生人,猜测道:”是我大爷的朋友来探望?“我爸摇头:”你大娘只给我打了电话,后面来人都是你们通知的。“ 我把早晨撞见黑衣人的事讲了。我爸点上支烟,半晌才缓缓地说:”难道这个人是索命的鬼差?“ 我们老家有鬼差的说法:人将死之时,鬼差就会出现,把人的魂魄拘到阴间。黑衣人的行踪还真有点像鬼差。”可看那人穿着打扮,不像鬼啊。“我心里不愿承认他是鬼差,毕竟那人是我领进门的。 ”现在办白事也不扎纸人纸马了,都扎汽车别墅。鬼差也要紧跟潮流,上来办事不能太惹眼了。“我爸分析道。 ”不是说肉眼看不见鬼吗?“ ”那个时辰鸡还没叫呢。再说了,他不现身怎么问路。“我妈补充说,”上个月老四去世,我去帮忙,好像听他儿子小亮也说起有个黑衣人来过。当时我没入耳,现在听你爷俩一提才想起这档子事。“ 吃完晚饭,我立刻去找小亮,向他打听黑衣人这事。如果不是我给鬼差指路,也许我大爷就有足够的时间说出遗言,对此,我一直感到不安。 小亮正在县里读高二,成绩不错,父亲去世后,家里经济变得困难,他准备辍学打工。提起黑衣人,本来萎靡的小亮瞬间来了精神:”我到林大爷家时,已经有几个亲戚早一步来了。我刚要进堂屋,就看到个黑衣人提着手提箱,从人群里挤出来向外走。我觉得这幕似曾相识,半天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再出门去追,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我爸去世那天傍晚,我刚好从县一中回来过周末。看到几个人围在屋里,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我往屋里冲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低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匆匆出了院子。当时,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来不及细想,后来事情一多也就忘了。“ ”看来只要有人去世,黑衣人就会出现。“我脚底升起一股寒意,问小亮,”你相信有鬼吗?“ ”不信,我是物理课代表。“ ”那怎么解释这种巧合?黑衣人如果不是来索命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喜欢往死者跟前凑,难道是趁乱来偷听遗嘱的?“ ”我家有什么可偷听的,要听也是去那边。“小亮冲山脚努努嘴,一脸鄙夷。我们村依山而建,山脚是林海的工厂。林海磨面起家,几年前建了个粮食深加工厂,近一年接到了一个大订单,一跃成为村里的首富。此后,他搬离村子,到县城定居。林海有个怪癖——决不雇佣本村人,按他的说法是不让亲戚关系影响生意。小亮本想去林海的工厂,离家近便于照顾母亲,可因为这条规矩,不得不外出打工。所以提起他,小亮一肚子不高兴:”咱们村接二连三出肺癌,我总觉得和林海有关系……“ ”这家伙虽然冷漠,但咱也不能上纲上线。他的加工厂开了四五年了,只是把粮食打成粉,做成营养品。空气里的确经常飘着一些粮食粉末,去年市里的专家带着仪器检测过,都是无害的,否则要得肺癌也不会从这半年才开始。“我也不喜欢林海,却不能违背事实。 小亮无法反驳,但也没被我说服。他爸是第一个去世的,我大爷是第二个,此外还有几个人正饱受肺癌之苦。这种病在半年内集中暴发,很难说是凑巧。 ”我有办法能找到黑衣人。“小亮说,”有人快去世时,他就会出现,咱们到九爷家守株待兔。“九爷确诊肺癌比我大爷晚半个月,他岁数大,状况很不乐观。”我和九爷的小孙子胖虎是同学,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九爷情况不对就马上通知我。“ 果然,四天后小亮就接到了消息。时间也是傍晚,我和小亮提前埋伏在九爷家对面的断墙后面。大约半小时后,黑衣人果然乘着夜色出现了。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手表大小,幽幽地闪着绿光,像怪物的眼珠。 黑衣人进去后不到5分钟,里面就传出了哭声。家里忙起来后,黑衣人就趁着骚乱出来了,我和小亮悄悄跟在他后面。他七拐八绕,全然不似问路时茫然的样子。转过一个胡同后,我们居然跟丢了。这个胡同外唯一的建筑就是村办小学,我和小亮都是从这里毕业的。 这段时间正是5月农忙,放了麦假。学校大门虚掩,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我透过大门缝看去,里面黑灯瞎火,只有孤零零一间房里灯光如豆。 ”是戴老师的办公室。“我对小亮說。戴老师是从市里来支教的,三十出头,常年住在办公室。黑衣人不管是人是鬼,闯进学校,只怕会对戴老师不利。我和小亮蹑手蹑脚地进了大门,溜着墙根走向灯光。半路听到戴老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急促而沙哑。 我和小亮面面相觑,都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鬼差已经盯上戴老师了。我轻轻敲了几下门,戴老师出来看到我们,一脸不悦。 ”戴老师,刚才有人进来了吗?“我问道。 ”这都几点了,除了你们,谁还会来?“他口气中透着不耐烦。 ”我俩路过学校,发现大门没关,就过来提醒您一下。“还是小亮脑子快,编了个说辞。”最近村里不怎么太平,您注意安全。“我也赶紧借坡下驴。 ”学生们都放假了,除了桌椅板凳什么也没有,小偷也不会来。你俩出去时顺手把大门关上就行。“戴老师微微颔首,算是冷淡地逐客,然后回到屋内。 我俩知趣地退了出来,准备往外走。”戴老师以前不是这样的,对咱们都很热情。“小亮说,”我爸生病的时候,他还来送过药。“ 我点点头:”戴老师一贯有求必应,但现在得了病,心情不好也在情理之中。“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大对劲。这时候,办公室的隔壁传来了微弱的怪声,难道是黑衣人?我和小亮猫着腰过去,从窗台下伸出半个头,贴着玻璃往里张望。房间内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别的声音再传出来。 可能是幻听。我正要离开,突然眼前绿光晃动,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闪电般蹿上房内窗台,朝我的头猛撞过来。只听”咚“的一声,玻璃阻挡了怪物的去路。我下意识去躲,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那东西浑身散发着诡异的绿光,冲撞了几下玻璃无功而返,又跳回房内,倏忽之间来去如风。小亮也看到了,不禁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夜光石成精了吗?“ 我再往里看,只见一个绿的光影在地上滴溜乱转,由于速度很快,几乎要形成一条光带。几秒种后,绿光戛然而止,一切又归于黑暗。这时,办公室传来了戴老师的脚步声,小亮想提醒戴老师隔壁有危险,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拽起他飞快地跑出学校大门。 路上,我对小亮说:”我有个预感,这事跟戴老师有关系,弄不好他就是黑衣人。“小亮不肯相信地说:”我爸生病后,戴老师来看望过两三次,还专门带了市里的特效药,我爸吃后痛苦的确减轻了一些。“ ”戴老师是教语文的,他平时热心不假,但毕竟不是大夫,怎么会开方拿药?“说着,我忽然有个猜想,”明天你去找胖虎问问,戴老师有没有给九爷送过药。“ 我和小亮各自回家,相约明天再见。我躺在床上,反复回想不得要领,渐渐头昏脑胀,蒙眬中做了个被鬼差索命的噩梦,而鬼差的真身竟是戴老师!我惊醒后出了一身冷汗,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咳嗽。是我爸的声音,我如同兜头被浇了一桶凉水。我大爷最初就是这么咳嗽的——厄运终于轮到我们家了。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抓到那个夺人性命的黑衣鬼差。 中午小亮过来找我,脸色凝重地说:”戴老师还真是有问题,他也给九爷送过药。“ ”不出我所料,我刚问过大娘,我大爷也吃过他的药。“直觉告诉我,戴老师不简单,”我大爷临终前说不出话,手向床头一指,我们当时认为指的是窗外,因为黑衣人正好在院子里。现在回想也有可能指的是床头柜,我依稀记得上面有个药瓶。“ ”瓶身矮胖,瓶盖很厚,对不对?“ ”瓶身确实矮胖,瓶盖记不得了,似乎我大爷家那只没有盖子……“我仅有一点儿模糊的印象。 ”可惜我爸去世后瓶子就扔掉了。“小亮说,”难道林大爷临终想通过药瓶暗示跟戴老师有关?“ ”显然送药不是为了下毒,已经是肺癌了,没有必要。而且听我大娘说,药物确有减轻痛苦的效果。“我摊开手,”实在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干脆晚上再去学校侦查一下。“小亮提议道。 我想起昨晚的噩梦有些后怕,万一戴老师真有问题,闹不好把命搭上。”咱们还是远程监视吧,我知道有个好地方适合侦查。“我指了指村子中央的水塔。这水塔早已停用,足有三层楼高,从上面可以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吃完晚饭,我俩攀上水塔,躲进高处一个露天小池子里。池子已经干涸,底部是防水的塑料布,破旧不堪。站在里面,下面的学校和院落都一览无遗。 天渐渐黑了下来,学校里仍然毫无动静,我和小亮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我盯着学校,小亮则四处张望,看看黑衣人有没有在村里活动。忽然,他揉了揉眼睛,说:”你看林海的工厂。“我扭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同,敷衍道:”黑咕隆咚的,好像没人加班。“ ”你再仔细往上看。“ 我盯了几秒钟,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工厂上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光,如烟似雾,向上升腾。这光若有若无摇曳不定,起不到照明作用,不可能是灯打出来的。”工厂里有妖气!“我大惊失色。 我俩目瞪口呆看了几分钟,只见那层绿光越来越淡,逐渐融入夜色之中。小亮咬牙切齿地说:”我早说过这事和林海有关!“ 突然,工厂灯火通明,一个人影仓皇地翻墙而出,急速向村里奔来。与此同时,工厂大门洞开,三四个人冲了出来,显然是要追捕翻墙人。翻墙人迅速逃离了灯光区,却在黑暗中发起了绿光,好似移动的警示灯一般。 这人一路狂奔,离我们藏身的水塔越来越近。”真是邪门,鬼竟被人追得抱头鼠窜。“这一幕突发的奇景,让我也开了眼界。 小亮叫道:”我大概明白点了。“不等我问,他摆摆手说,”来不及解释了,先把人救下来。“我警告他:”这家伙八成是个鬼,当心他要了咱们的命。“ 小亮啐口唾沫搓搓手,说:”真正要命的是后面追他的人。“ 说话间,绿光人已跑到了水塔附近。小亮从脚下拽了一大块塑料布,披在身上盖住头脸,嘱托我:”从后面抱住我。“说罢,他跳到了池子沿上。我赶忙紧紧揽住他的双腿。绿光人从水塔下一闪而过,追兵紧随其后。小亮骤然怪叫一声,掀动身上的塑料布,呼啦作响,好像怪鳥张开了双翼。下面的人猝不及防,吓得东倒西歪,哪里还顾得上追别人,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小亮扔掉道具,飞身跑下水塔,把快要虚脱的绿光人扶了起来。我跟着下来,听到小亮惊讶地说:”你不是戴老师!“ ”麻烦……送我到学校。“那人喘着粗气。这个声音我很熟悉,他就是向我问路的黑衣人。 戴老师正在学校大门焦急张望,看到我们两个搀着个人,连忙跑来迎接。我们回到办公室,把那人安顿到床上。戴老师一脸感谢的神情,说:”看来你俩也在调查,真是有心人。这是我高中同学徐宁,他是生物医学博士。是我请他来调查咱们村子的。癌症刚出现时,我就觉得有问题。林海的工厂在一年前,他还没发财的时候,请专家做过了鉴定,得出粉末无害的结论。这个鉴定是为了以后堵质疑者的嘴,时机如此巧妙,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正说着,戴老师头转向一边,咳嗽起来。 徐宁渐渐平复,接过话头说:”来了之后,我就发现空气粉末里不止是粮食,还存在有害物质。我试过向县里举报,但林海早就买通了上下关系,根本没有人管。如果仅仅是加工粮食,他的钱来得未免太快了。“ ”他加工的不是粮食,而是夜光石。“小亮说。看我一脸迷惑,他跟我解释,”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去山里玩,偶尔能捡到发光的石头?“我点点头:”对,咱们都叫它夜光石,找到一枚很不容易。“ ”学名就是萤石。“徐宁说,”萤石白天吸收光能,晚上释放出来。某些种类含有放射性,可能诱发癌症。你们村这座山的内部有一片萤石矿,由于埋得深一直没被勘探,也没什么危险。直到林海一年前发现,开始盗采。这段时间我一直暗中取证,刚才我潜入厂里已经拿到了关键的证据,接下来就能去市里举报了。同时,我也在隔壁做了一些实验,希望能开发出有效的药物。“ ”你给病人的药是自己开发的?“ ”之前我数据不足,给病人的只是一些缓解药物,治不了病。这个病初期症状是肺纤维化,刚开始咳嗽还有救,一旦癌变我也无能为力。最近我依靠去世病人的血液,已经试制了一种药,正在戴老师身上做测试。他为了药物实验,自己先吸了不少萤石粉……还好药物已在小白鼠身上见效,很快就能给人用了。“ ”小白鼠?“ ”就是你们昨晚隔着窗户看到的东西,它身上被我涂了萤石粉。“ ”每次有人去世你就过去,目的是为了采血做实验?“ ”我需要患者去世后半小时之内的血,具有充足的活性和最小的毒性。为了精确掌握去世时间,我给他们的药瓶盖内,藏了一个小小的盖革发射器,能检测到病人呼吸中萤石粉的辐射量,一旦呼吸微弱,我的仪器就能接收到警报和定位,以便及時赶到,趁乱采血。“ ”为什么当时你去我大爷家迷了路呢?“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 徐宁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些血样试管插在冰袋之间,一个厚厚的瓶盖也在里面,只是已经破裂了。”戴老师送药时替我嘱咐过病人,务必把药瓶连瓶盖放在床头。你大爷快去世时可能因为家人忙乱,瓶盖被丢在院子里踩坏了。我走到半路,接收器突然失去信号,一时不知道该进哪条胡同。“ ”怪不得我大爷临终前还指着床头。“我恍然大悟,”我们都很信任戴老师,我大爷是想让我们把瓶盖找到。“ 戴老师有些自责,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早点找徐宁过来,也许你们的家人都能得救。小亮,看到没有,知识是可以救命的。你是我的学生,一定要考上大学,学费我来承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