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萨拉是个美人坯子。 萨拉一家住在市郊的一个小镇子上,她的父母经常上夜班,所以晚上有时只有萨拉一个人在家里睡觉。为了给萨拉壮胆,萨拉的父母专门给她买了一只德国纯种黑贝狗。萨拉非常喜欢这只黑贝狗,几乎与它形影不离,白天她带着它在家门口的公园里散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心爱的黑贝狗就静静地卧在她床底下的一块小毯子上,忠心耿耿地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有一天晚上,萨拉的父母又上夜班去了,萨拉一个人待在家里。电话铃响了,萨拉拿起话筒,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杰尔斯?菲特洛的家吗?” “是的,杰尔斯?菲特洛是我爸爸,我是她女儿。”萨拉回答。 “哦,原来是萨拉。萨拉,我是你埃希卡叔叔,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天下午,梅西从我们医院逃走了,目前我们正在四处搜寻他,所以赶紧打电话通知你们。” “啊……”听到这个消息,萨拉吓得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原来打电话的埃希卡是本市一家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他也是萨拉爸爸的好朋友。埃希卡院长说的那个梅西原本是镇上的一个流浪汉,先前曾经三番五次地纠缠过萨拉。梅西经常在萨拉上学的路上等着萨拉,有话无话地找她搭讪,萨拉不理睬他,他仍然不善罢甘休,想方设法与萨拉套近乎。有好几次,萨拉发现梅西竟然偷偷摸摸地跟踪她,无论她到什么地方,他都如影随形。梅西的所作所为让萨拉深感恐惧和不安。萨拉的爸爸只好带着萨拉到警察局报了案。警察局传讯了梅西,经过法医鉴定,梅西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为了防止梅西进一步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对萨拉造成伤害,警察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让他在那里接受治疗。 听到埃希卡院长说梅西从精神病医院逃走了,独自一人在家的萨拉心里感到很害怕,她赶紧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萨拉,别害怕,那只黑贝狗会保护你的。”爸爸在电话里安慰她。“你把房间里的每一扇门和窗户都关好,然后安心地上床去睡觉。明天早上等我们回来以后,就万事大吉了” 萨拉按照爸爸说的那样做了,把窗户关死,把门锁好,然后她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做完这一切,萨拉稍微安心了一点,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到了10点半左右,她走进卧室,上床睡觉了。 夜半三更的时候,睡梦中的萨拉忽然被什么地方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惊醒。萨拉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看看闹钟,时间已是下半夜1点半。起初,萨拉以为是外面下雨的声音,可是再仔细听听,又觉得不像是下雨的声音,因为尽管隔着窗帘,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月色很好,根本没有下雨。萨拉躺在床上凝神静气地听了好一会儿,始终搞不清楚这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后来她猜想,可能是自己忘记把厨房里的水龙头关紧,所以才有滴水的声音传出来。于是她起身来到厨房,把水池上的水龙头拧紧,然后回到卧室,关上灯,又重新躺到床上,继续睡觉。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心里多少还是感到有点害怕,于是她习惯性地把自己的手垂到床沿外面,让她的黑贝狗舔舔自己的手掌心,确信这位忠心耿耿的朋友就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自己,萨拉这才放心地慢慢合上眼睛。 可谁知不一会儿功夫,那滴嗒、嘀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萨拉只好再次从床上爬起来,这次她走进浴室里,把洗脸池、浴缸上所有的龙头都一一拧紧,并且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做完这一切,萨拉又回到床上躺下,让她的狗狗再一次舔舔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令萨拉感到心烦意乱的是,她刚躺下,还没有闭上眼睛,这滴嗒声又响了起来。这回萨拉干脆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把头缩进被子里,不打算再爬起来折腾了。因为所有漏水的地方都检查过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这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响,一个劲地往她耳朵里钻:嘀嗒、嘀嗒、嘀嗒……最后她忍无可忍,只好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屏声静气地仔细聆听,她想弄清楚这滴答声到底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后来,萨拉终于发现这滴嗒声是从房间的大衣橱里传出来的。萨拉拉开大衣厨的门,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原来她那只心爱的黑贝狗被倒吊在大衣橱里,狗狗的喉管已经被割断,正在滴血。萨拉听到的滴答声正是血滴在大衣橱底板上发出的声音。极度惊恐的萨拉连滚带爬地来到床前,这时,她看到地板上有一张纸,她捡起一看,只见上面用血写着这样几个大字:“宝贝儿,你掌心的味道真不错!” ...
1、 诡异的值班室 我小表哥是哈尔滨铁路公安局的警察,在他刚刚毕业还没有调到局里的时候是被分配到哈尔滨香坊火车站做站警的。在他们那新建了一个警察的值班休息室,让值班的警察或者打更的值班人可以在那里休息。 小表哥他们那有一个值班的老大爷,他刚开始在这个房间住的时候,每到半夜总觉得自己的床被晃来晃去的,他以为是自己做梦睡的迷糊了。过了几天,他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天起来的时候都是脸冲着墙。于是有一天晚上,大爷眯着眼睛,并不真的睡觉。到了半夜的时候,忽然他看见从床下面伸出来一双手,抓住他的床死劲的晃…… 结果老大爷被吓的住了一个月的院。 2、不易而飞的手枪 过了几天,哥哥的一个同事在这边值班,也睡在这个房间。他有一个习惯,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把枪放在自己的枕头下边,这样一旦出事的时候他可以第一时间抓到枪。也是睡到半夜,他忽然感觉看见一个女子(隐约记得哥哥说是穿的红衣服吧)站在他床头。他一下子惊醒,伸手就去抓枕头下的手枪,可是这一抓一下子吓傻了。他起来了,床头的女人没了,枕头下的枪竟然也没有了! 然后这个哥哥给我小表哥他们几个在局里值班的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赶过去帮他一起找枪。小表哥说,真的是太奇怪了,最后他的枪竟然是在房间放冬天大衣的柜子里,最下面一件棉大衣的口袋里找出来的。 后来我表哥他们才知道,这个值班室以前的位置就停放在火车站这里出事死的人的临时停尸间,后来停尸间被扒掉了,新建起一个警察值班室,为的就是可以镇住一些东西,结果还是这样,从那以后我哥哥他们不论谁值班,晚上绝对不在这里留宿了。 3、火车厢上的人影 小表哥有一次同他的2个同事一起值班。后半夜3点来钟的时候他们火车站路过一量带集装箱的货车。我哥哥在值班室留守,另外两个同事出去例行公事检查一下。可是他们一去竟然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哥哥很奇怪,就问他们为什么去那么久呢。他们两个说,在一节车厢上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晃来晃去,因为是半夜,火车站灯光也不是很强,他们觉得车厢上有点雾蒙蒙的,但是两个人绝对是都看见一个人在上面晃了。他们开始以为是不是偷东西的啊,就在这节车厢前后的转,想把这个人抓住。可是他们转了半天,什么人都没发现,最后车厢上的人影也没有了。他们很奇怪,这才回到值班室。 一夜无话,到了早上5、6点钟,总站忽然打来电话,说刚刚从他们那里经过的那辆火车带集装箱那节,两节车厢中间夹死了一个人,但是从这个尸体僵硬的时间来看,这个人的死亡时间是在8、9个小时以前。也就是说,在这辆车在路过我哥哥他们火车站的时候,这个人是早已经死了的,而我哥哥两个同事看见人影的那节火车箱正好就是夹死人的这节。 ...
双桥乡的政府综合大楼刚刚兴建完成就开始闹鬼。 这天是乔迁新居的大好日子,大家伙在食堂里吃过晚饭之后,有的打牌,有的唱歌,一直兴奋到凌晨一点钟才平静下来。正当大家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从大楼的顶层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呻吟声。 “哎哟,哎—哟—”其声音之凄惨,令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而大楼顶楼只有一间大会议室,通往上面的楼梯口设有一道铁门,而这半夜三更的,里面肯定没有人。但是正因为肯定没有人,这呻吟声才更加的让人害怕。大家全都不敢出门,更不敢上去查看,只好都用被子蒙着头,迷迷糊糊地将就的过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大楼顶层闹鬼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那些昨晚因为睡得早而没有听见呻吟声的人一开始全都不相信,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也就不由得提心吊胆了起来。 “修这座大楼的时候,曾经出过三次事故,当中死了七个人。” “我早就说过这儿不干净,而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怎样?信了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谁要是再散布谣言,我就处分他。”林书记昨晚回家去了,再者说他是乡党委书记,就算真的有听到了,也不能跟着大家一起说有鬼。 林书记让几个的年青人跟他一起上顶楼去看看,可昨晚的呻吟声犹在耳畔,谁还敢去啊?而没人同行,林书记自己一个人也不敢上去。这时候,恰好程乡长走了过来。 “都别信他们的,昨晚我一直都在,怎么就没听见什么?一定是他们几个人喝多了!走,我陪你上去看看。我就不信,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什么鬼?” 程乡长、林书记走前面,几个胆大的跟在后面。程乡长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大家来到顶楼,这里什么也没看见。程乡长又打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除了几排桌椅,也是什么都没有。 等到了晚上,胆小的早早的就开始睡了。等到了夜里十二点,整座大楼都开始安静下来的时候,从顶楼又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而这呻吟声是时大时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人们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只想往被窝里面钻。而这恐怖的呻吟声又折腾了大家一夜。 “一定是修楼时死去的七个冤魂在作怪。” “听说五几年大炼钢铁的时候,这儿就是万人坑。挖地基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了好多人骨头。” 林书记晚上没回家,也亲耳听到了呻吟声,自然是怕得要命。但书记毕竟是书记,这闹鬼的事总得想办法解决。为此,林书记主持召开了一次党委特别会议,专门研究大楼闹鬼的问题。参加会议的几个副书记都说去请一个道士来驱鬼,只有程乡长坚决反对,说共产党的干部不能带头搞封建迷信。可反对归反对,最后少数还得服从多数。 天亮后,林书记把双桥乡闹鬼的事报告了县政府。政府办公室的齐主任接到电话后,狠狠地批评了林书记一顿。 ”你一个共产党的干部,居然也相信有鬼?一定是有人捣乱!我马上联系公安局,要他们今晚派人来查一查。“ 公安局?公安局来了又能怎样?阳间的事都摆不平,更何况…… 刑警队的马队长接到任务也犯难了,虽说他本人并不相信什么鬼呀神的,可双桥的林书记把情况都反映到了县政府,说明这事非同小可。亲自去吧,事情办砸了,这脸可就丢大了;不亲自去吧,完不成任务,又如何向局长交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带人去一趟。如果是人在装神弄鬼,就把他抓起来;真要有妖魔鬼怪,见了我这人间正神,它也得让三分。 晚上,马队长和几个刑警队员悄悄来到双桥。到了夜里十二点,呻吟再次从顶楼传来。 马队长带人迅速冲了上去,到四楼开铁门的时候,呻吟停了。到顶楼会议室一看,什么也没有。马队长叫队员们仔细搜查,大家忙了大半天,一点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怪了,如果是人在捣乱,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真的有鬼?想起刚才那令人恐惧的呻吟,马队长浑身一激灵,叫大家赶紧撤。 等大家下到底楼的时候,那恐怖的午夜呻吟再次响起。这回,谁还敢上去?可是也不能这样就回去呀!马队长决定等天亮了再上去看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马队长和队员们揉揉眼睛,又来到顶楼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几排桌椅,什么也没有。马队长不死心,叫一个队员爬到屋顶上去看看,同样是一无所获。马队长推开后面的玻璃窗,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突然,一只蜘蛛从上面掉下来,在马队长面前一晃,又迅速地爬回去了。马队长灵机一动,趴在窗台上往外瞧了瞧。队员们听到队长嘿嘿笑了一声,很快围了过来。原来,会议室的后墙外,竟然挂着一个小喇叭,一根细细的导线顺着墙进了四楼的一间屋子。 到了晚上,当午夜呻吟再次响起的时候,马队长带着队员们冲进了四楼的那间屋子,一个年轻人正在里面摆弄录音机,看到刑警们冲进来了,他居然一点不显得慌乱。 年轻人叫李小路,是程乡长的外侄。修建大楼的时候,他在工地上干过杂工。在第二次事故中,他摔断了一条腿。午夜呻吟竟然是他在捣鬼,如果不是铁证如山,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李小路被带走后的第二天,林书记也被带走了。后来,李小路因扰乱社会治安被拘留了十五天,林书记却因为贪污受贿被公安机关正式收审。 李小路回来了,他成了双桥人民心中的英雄。 原来,李小路听说林书记从包工头那里得过很多好处,就去找他解决残废问题,林书记竟然不予理睬。在程乡长的帮助下,李小路多次向上级政府反映林书记贪污受贿的问题,却不起任何作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就想出了这个装神弄鬼的苦肉计,大造声势,最终为死去七个的冤魂讨回了公道。 ...
我最近开始睡不着了。 半夜的时候,我总是从窗口看见一个身穿花裙的姐姐在对面路上来回走,时有夜风吹在她身上,薄裙轻轻飘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她总是在晚上出现,总是一个人来回在路上走着,秀美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也懂得欣赏异性了。 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总在晚上出现在自家对面的路上──我实在是无法抑制窥视她的欲望。 已经是第三次了,她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我的窗外,第三次孤单的在路上来回走着,这么漂亮的姐姐,为什么身边没有人陪? 我住的这栋楼只有三层,我家在顶层,对面是一栋二十几层的豪华酒店式公寓,爸爸在里面作保安,我有时会溜进去玩。 自己是在这栋只有三层的旧楼里出生的,对附近的邻居都已熟悉到不能再熟,可以肯定,这个半夜在楼下来回走的姐姐不会是和我同住一栋楼的邻居。 那她为什么总是在我对面来回走呢?是在等什么人吗?经过几十天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对面的酒店里第十七层最左面的房间亮着灯,楼下的姐姐就会出现。 哦,我明白了,也许楼下的姐姐是在等那个房间的人。 但我始终没见到她等的人出来接他。 这天我又溜进酒店里去玩,电梯里没人,我就跑进了电梯。 先坐到顶层,然后再闭着眼睛随便按一堆楼层的按钮,每次停下来的时候我再睁开眼睛。 二十五层停了一次 二十一层停了一次,十八层停了一次…… 到十八层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愤怒的声音:“臭小子,你快给我出来,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去玩电梯了!” 糟了!爸爸在电梯的监控录像里看到我了! 如果现在就下去,绝会被他拉进保安室踢上两脚,我可不想这样。 于是我在十八层走出了电梯。 1804、1805、1807……我在一个个的数着房间号。 这又是我一项独创的游戏:闭着眼睛在走廊里走,然后突然睁开眼,看是否猜对了房间号。 这一层数完了,我就走到十七楼。 1706、1708……,我依旧猜的很准,因为我猜过太多次了,每个房间的位置都再熟悉不过。 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我吓了一跳。 原来是一对男女从1717号房间里走了出来,男人的手搂在女人的腰间,两人亲密地有说有笑。 在他们经过我身边时,我觉得那个男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1703,1701…… 1616,1623……我继续着自己的游戏。 就这样,我在大楼里瞎逛到晚上,直到肚子饿了才回家。 家里没人,饭菜已经摆在桌上了。 还好,爸爸晚上又去打牌了,没空因为白天的事教训我──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吃完已经冷掉的晚餐,我无聊地看着电视,频繁地换着台。 咦!这不就是我白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吗?切换到本地台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 屏幕上的他正在播报着当地新闻。 难怪如此面熟,原来我在十七层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本市的播音员啊! 看来这个名人就住在对面大楼的1717号房啊!我一阵兴奋,同学们肯定都不知道这件事。 等等…… 1717号房,不就在17层的最左面吗?难道…… 难道楼下那个半夜出现的姐姐就是为了等这个男人吗?看着电视屏幕上播音员那张英姿勃发的脸,我突然觉得,他和楼下美丽的花裙姐姐的确很般配…… 我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除了一丝嫉妒之外,我在替那个半夜出现的花裙姐姐难过,因为我白天看到了,她等待的人怀里搂的可是是另一个女人。 花裙姐姐知道这件事吗?她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另外的女人吗? 那天晚上,17楼最左面的1717号房间没有亮灯,楼下的花裙姐姐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也是。 第三天,1717号房的灯亮了,花裙姐姐又出现了。 我看着她那夜风中的倩影,心里酸酸的…… 一个星期后,我放学回来,经过酒店门口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英俊的播音员,这次他开着红色的敞篷跑车,车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他把车停好后,亲密地搂着那个女人走进了电梯。 他怀里的女人不是我上次在十七楼看到的那个,上次和他一次的那个女人是短发的。 这天晚上,花裙姐姐又在楼下的人行道上出现了,除了来回走着,她还时不时抬头看着十七楼最里面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我觉得这个姐姐好可怜。 我有些忍不住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但我很想走下楼 …… 走下楼告诉这个姐姐我所看到的一切。 可如果她不是在等那个负心人呢?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抓着头发,犹豫着。 不管那么多了,即使能下去面对面的看看她的脸也好,也不枉我这些天为她无法成眠。 我披上衣服跑下了楼。 人行道上,除了花裙姐姐,连只猫也没有,唯有路灯在徒劳的发着冷白的光。 我快步走到花裙姐姐身边的时候,她正背对着我,慢慢地踱着步。 “……姐姐……” 看着她的背影,我小声的说。 她缓缓地转过身。…… 我张开的嘴巴再也和不拢了…… 我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脸…… “是在叫我吗?” 她平静地着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我,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很遥远。 “姐姐……你是在等人吗?” “是的,我在等一个人。”她脸上有种我无法形容的忧伤。 “你等的人……是十七楼最里面房间的那个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 对面酒店的房间虽然很多,但半夜亮灯的很少,而且只要十七楼那个房间的灯亮着,你就会在楼下出现。” “你是个很聪明的男孩 …… 一直在看我吗。” “我……看你好久了……”我低着头,因为我的脸一定很红。 “回去睡吧,晚上很冷,不要着凉。”花裙姐姐微笑着对我说。 她这一笑,显得更加美丽。 “姐姐,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你说吧。” “你等的那个 …… 那个男人好像常常带别的女人进他的房间哦。” “这个我知道 ……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依然带着微笑。 “……我有时会在酒店门口碰到他。”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总是偷偷溜到电梯里去玩。 “就是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才会在这里等他。”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要……等他?”我弄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等他,是为了和他一起走。”姐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可是,难道他不知道你在这里等他吗?你等得如此辛苦,他却像不知道你的存在一样……” “他确实不知道我在等他,但只要他从窗户向下看一眼,我就会带他一起走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花裙姐姐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飘起了她长长的花裙。 花裙飘曳的同时,也露出了她修长纤细的腿 …… 嗯,她竟然是光着脚的! 长裙被风吹动的那一刻,我看得很清楚──她确实没有穿鞋。 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虽然白天的阳光很足,但晚上还是要穿外套的。 这么冷的晚上,她这样光着脚…… “姐姐,你为什么不穿鞋呢?”我裹紧身上的衣服问她。 “你这么聪明,先猜一猜吧。”她低下头,把长裙拉高了几寸,看着自己的光脚。 姐姐,我真的猜不出,你告诉我吧。 “我告诉你之后,你就回家睡觉,不要再看姐姐了好不好。” “……好吧。”我只能这样说。 “不穿鞋,是因为……从十七楼被他推下来的时候,我是光着脚的。”…… 花裙姐姐刚才说的那些我听不懂的话,现在我全明白了。 ...
开了一天电麻木(在武汉对电三轮车的叫法),我累的够戗。加之刚和几个麻木朋友消夜,喝了点酒,头昏昏的。 看看手表,已经过了12点,路上没几个人,麻木也没什么生意了。我决定回家。 酒精很让人兴奋,也让人变的大胆。我加足了油门。耳边的风,让我感到刺激。这种刺激掩盖了对危险的恐惧。我享受着这种刺激。 远处,有人在路上走着,和我同方向。为何不让那人也感受一下这种刺激呢?我笑了,很邪的一笑。 我靠近了那人,没有减速。我的车紧擦着那人身体而过。 没有骂声,也没有尖叫声。可能被吓傻了,我没回头看那人。呵呵,我很满意我的恶作剧。平淡的生活需要一点刺激。 几天后的晚上,又和朋友喝了几杯。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前几天的恶作剧,真过瘾。可今天路上一人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堆因为七月半而燃烧过的纸钱的灰烬,有些还在发出微微火光,远看去像一朵朵鬼火。 忽一阵风卷起灰烬向我吹来,迷了我的眼睛。“真见鬼!”我抱怨着。揉了揉了双眼,突然正前方站着位中年妇女。我赶紧刹车,停了下来。她头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她走了过来,坐上了车。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她要去的地方。 在路上,我不时的感到身后有一阵阵凉风。我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双眼涨得大大的。有点恐怖,我加快了速度。 左拐右拐之后,她叫了停车。 她从她的口袋中套出了很厚一打钱,递给了我一张一百的。这么晚她怎么还带那么多钱身上,我纳闷。我找给她零钱,可她只要了张五十的,就示意够了。我愣了一下,我看到她在笑,嘴角微微上斜,转身进了屋。 她转身时,我看到了她左肩的衣服是破的,隐约还有血记。可我始终没看清她的脸。但我没多想,管它的。看着手中的一百元,我满意地笑了。 回家一进门,我就对老婆说:“我今天可赚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钱喏!” 我将事情讲给了一遍。老婆也很高兴,毕竟我下岗两年以来,还从没赚过这么多。 我套出了那五十元钱。 老婆脸顿时发白,一声尖叫。死人的纸钱! “她妈的……骗我钱!”我气愤骂道。 “你不会遇鬼了吧!”老婆细声地说道。 “什么鬼,她是趁天黑骗钱,明天去找那人!” 第二天,我开着电麻木来到昨晚她下车的屋前。看到有两个JC在屋前和几个人在讲话。 其中一个JC看到了我,走到了我的麻木旁,看了看。 几分钟后,我连同我的麻木已在警察局了。 我被告知我同5天前的晚上,在××街的交通事故有关。 天呐,我要疯了。什么事故,我每天在街上跑,从没见到听到这几天有什么交通事故。更别说我和交通事故有关了。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向那些将我带到局里来的可恶的JC说道。 “死者被撞后,到家一进门就死亡了。她左肩破损的衣服和你电三轮右边上找到的碎布很吻合。”JC说道。 我忍无可忍了:“我到那儿是找人的,你们不能…” JC打断我的话把我带到停尸间,指这一具女尸说道:“找她吗?” 我看到了晚上看到的那双涨大了的眼睛,还有抓着五十元钱的手。 ...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实际上,即使自己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是鬼敲门,是朋友敲门事先没说、突然造访你也会提心吊胆,走到门口得会问一声是谁,或从猫眼里往外看看或打开防盗门上的小窗口看下是谁再开,这是人本能的防范能力所体现。 这天,老陈老婆领着孩子走娘家去了。凌晨两钟,他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当当”地敲自家的防盗门,他被敲醒后心中一惊,随即打开灯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凌晨两点,谁会敲自己家的门?他赶紧披衣下床,从桌上顺手摸起一把裁纸刀,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轻轻地打开木门后,又凑防盗“猫眼”上往外看看,出乎他意料的是,外边竟是一位美貌的少女. 他放心多了,心想难道她是走路的投宿无门,才来找自己?不对呀,现在那有这样大胆的小女孩,竟敢半夜后在外、现在又敢敲别人家的外门?不是,她又是因为什么呢?所以他要问明白才行。于是,他装无事般轻松地问,谁呀?她在外边甜甜地说,叔叔是我,你对门的邻居,我想求你点事。 得,邻居?老陈才搬来一个多月,这个楼门的人他不认识几个。别说他刚搬来,原先住的老地方是六层楼,一个楼门里是18家,他住了20年到搬来之前还有没说过话、不知姓什么叫什么,甚至有的连面也没见过(老陈并没骗人),何况他刚来一个多月,根本没见过对门的她。但这个时间她又有什么急事要做呢?但不管怎么样,一个小姑娘量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这样他就打开了防盗门上的小铁窗口问,姑娘深更半夜里有什么事?明天再办不行吗?她微微一笑说,叔叔,你打开门多好,我又吃不了你!老陈说,这个时间实在不方便,你说什么事吧?她说,我想抓紧写份材料,不料电灯灭了,请您帮忙修下怎么样?老陈听后叹口气,就这事值得这样……好、好,我给你修下去! 他说着顺手从门后衣架上拿下衣服穿好,拿了门钥匙、手电筒、改锥,跟她去了她家。他照下灯开关一按,灯亮了。他刚要转身走,她说叔叔别走,我是想请你帮忙给我写份“状子”怎样?他有些疑惑,她看出来了他对自己的质疑神态,忙搬凳子让他坐下,她把自己的父母怎样被害叙说了一遍: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家半夜不知道怎么进来两个人,每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她父母要10万元,父母供养我上中学、上大学,我刚大学毕业,家中那有钱呀!老爸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句激怒了歹徒,一刀捅死了我老爸,我妈抱着歹徒的腿就咬,又给她背上来了三刀,妈也死了!这时大屋里的响动惊醒了我,我冲出来…… 这时,不知谁家养了只公鸡,“喔喔”地叫起来,老陈一转脸,那还有姑娘的影子!老陈立即头皮发炸,心中发毛,心想她原来是个鬼! 第二天老陈对邻居说起了这奇事,邻居都说,去年这时候,她家三口都死于歹徒的刀下,惨啊! 这个案件一直没破,歹徒没留下一点丝株马迹,老陈把这女孩对歹徒形象的描述对公安人员详细说了后,经公安人员的精密侦察,没过三个月就破案了…… ...
小时候我的二叔在邻村卖西瓜。 今天晚上的生意异常的好就多卖了一个小时,准备收拾一下就走。 那时候三更半夜的没灯没人一般人家不出来,夏天很热,到了晚上也就不那么热了,我二叔慢悠悠的走在泥坑路上。 前面有一个坟场邪的很,晚上的时候有人看见有人在那里打牌,走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我二叔是一个胆大的人,路过坟场有点尿急,就把西瓜放到一边,叼着烟卷悠闲的方便,方便完之后,看见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哭着。 我二叔走过去问怎么了,一个人怎么在这个地方啊,那女的一转头脸上全是血。 我二叔歇斯底里的叫着,跑着回家就晕了,连西瓜都不敢拿走了。 第二天就生了一场大病,这是真实的事情。 ...
呼……呼……这天夜里凄厉的北风吹了开窗户,啪啪声骤然响起,紧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之声。陶然就是被这声闷响惊醒的,他猛然坐起,慌得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从床上蹦下来,扑到窗户边,窗外黑洞洞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可陶然就是感觉有人跳楼了,尸体就躺在他家楼下。 他很惊慌,努力的把大脑袋伸出窗外,一探究竟。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睡衣,把他从窗口拉了进来。 他苍白的脸吓了老婆毛毛一跳,惊问道:“大半夜的,你要干嘛?” 陶然神色慌张的指了指窗外,“跳楼……” “啥?”毛毛大叫。 “不……不是!是我听见有人……有人跳楼了。”陶然有些语无伦次,脸上的汗线和脖子上的汗珠混在一起,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发现啪啪的声音,非常慎人。 毛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窗前身子向窗外探去。窗外很黑,可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缕细细的光,直照在他们家楼下,所以毛毛清楚的看见,一个女人仰面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身下一片猩红。 毛毛没看仔细,那女人的眼珠好像还能动。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得真切,不想身子已经探出窗口大半。 站在她身后的陶然更紧张了,他几次犹豫的伸出手,想去推毛毛的身体,可是又迅速的收回来。脸上的汗越聚越多,几乎迷上了他的双眼,他紧张极了,根本不想伸手去推毛毛,可有个软绵绵的声音在他耳边提醒,“宝贝!我有了,你老婆要是还不同意离婚,你就弄死她。”说这些的时候陶然的情人小样的眼神里生出一种狠劲,这种狠劲让陶然不寒而栗。 陶然和小样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从开始聊天到上床没超过五天。小样是个敢做敢为的女子,她说她爱陶然,爱他不长头发的大头,爱他憨憨的像个狗熊。 陶然对这个小他一轮的女孩,更多的是父亲一般的宠爱,不但能容忍她的坏脾气,还能容忍她的无度的索要,不管是金钱,还是什么,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会给她。于是他把她宠坏了,她要得更多了,她要成为他的妻子,她要成为名正言顺的陶太太。 陶然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多年老婆跟着自己,任劳任怨,把他照顾的体体面面,他怎么能张得开嘴。可小样怀孕了,孩子让陶然的犹豫变成了坚决,他向老婆提出了离婚,可老婆说什么也不离,弄得陶然左右为难。 小样出主意说:“杀了她,把她从窗口推出去,造成她跳楼自杀的假象。” 这个主意把陶然给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小样这么狠。他使劲的摇着头不同意,小样便捶着自己的肚子,哇哇大哭。 陶然便彻底屈服了。 如今他耳边响着,推呀!推呀!快推呀! 陶然伸出了手,可他最终没有狠下心里。老婆就在这时收回了身子,指着窗外说:“天呀!真有人跳楼,快报警吧!” “真有人跳楼?” 陶然纳闷的把身子埋进了窗外,一双手在他身后猛然一推,他惨叫了一声,惊醒了。窗外一片寂静,老婆的鼾声像拉风匣,一阵紧似一阵,偶尔还会放慢、停顿。 他叹了口气,下了床,特意让动作幅度很大,发出足够让老婆惊醒的声响。声音越响,他心烦越乱,盼望着睡实了,别醒。 可他的弄出的声响,最终惊醒的毛毛。毛毛看着他,一脸的惊悚,脱口而出,“你……你身后有人。” “啊?”陶然惊出一身冷汗,想往后看,可他只觉两眼发黑,四肢发冷心跳如鼓,他最终缓缓的回过头去,可还没等看见身后有什么,他砰然倒在了地上。 手死死的按住胸口,毛毛在他倒地之后并没有马上跑到他身边,而是慢慢的坐起,从容不迫的看着他,微笑再微笑,手里的速效救心丸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被她抛出了窗外。 然后毛毛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叠照片,照片上是小样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搂抱着走出宾馆,还有接吻之类的暧昧照片。 毛毛一边给他翻着照片一边给他介绍道:“这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怎么样帅气吧?” 陶然本来沉重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痛得他嗷嗷直叫,伸手去多照片,毛毛一躲,陶然趴在了地上,痛苦的喘着粗气。 毛毛继续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你自己不育,所以咱们才一直没有孩子,你也早就知道那个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对不对,可你竟然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和一个烂货要杀了我,你不觉得不太狠毒了吗?” 陶然痛苦的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抓住胸口,呼吸越来越困难。 毛毛在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打了120。救护车来的飞快,他经过一夜的抢救虽然挽回了生命,可他成为了植物人,每天在毛毛的“精心”的护理无比痛苦的活着。 ...
天妒英才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小梅原本可以算的上是一代天后,歌坛新星,可是就在她最红的时候,一场意外的车祸把这个年轻的明星夺走了。 “我有花一朵,开在红尘中……”在大街小巷里都在传唱着一首歌,这首歌是小梅年轻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她也翻唱了许多歌曲,唯有这首是她唱的最好的。这也许是人们对这位年轻的歌后一个最好的纪念吧。 可是,最近人们对她的关注似乎消失了,因为在她死后的一年时间里,一个新人就迅速的占领了她的位置,这个新晋的歌手不是别人,正式她的好友阿桃。在阿梅生前,阿桃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歌手,但是听说之前是阿梅的师姐,自从阿梅出道之后,人们似乎都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前段时间还传出一个耸人听闻的新闻,说是在阿梅死后没有一个月时间,阿桃就和阿梅的男朋友结婚了,着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设计好的话剧,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其中的原委我想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吧。 事情还要从我的家里走进来这个当红的歌星那天说起,我是一个阴阳师,我只接明星的活,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爱财,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星的钱来的容易,所以多要一点就当是劫富济贫了吧。 那天,这个阿桃在保镖的拥护下来到了我家,当她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面色似乎很苍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于是我就开了天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为什么面无血色了,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肩上趴着一个小孩,一个双眼没有眼珠,嘴里长满獠牙的小鬼!对于这个最近大红大紫的歌星起先我是奇怪,现在我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因为这个歌星有个小鬼在身边,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可是我觉得奇怪,正常的小鬼身上应该是发着红光的,可是这个小鬼浑身黑雾缭绕,怎么看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恶灵,怎么会庇佑这个阿桃呢? “大师,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情困扰我很久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解决,钱不是问题。”来到我家落座之后,这个阿桃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可以,你把你身后的小鬼先赶回去,在我家没事。”我很讨厌这个小鬼,因为他一直冷冷的看着我,我怕我一时忍不住会把他收了。 “阿仔啊,你回去吧。”那个小鬼听话的消失在空气中。 “大师,我这个小鬼很听话的,今天我们暂且不说小鬼的事情,我来找你是因为最近我家里出现鬼了,没到三更半夜就会出来唱歌,我很害怕。” 我听完她的叙述感觉事情很奇怪,明明有这个小鬼在身边按理说其他的鬼魂是不敢近身的,因为冤死被做成小鬼的鬼魂都是怨气很重的,除了主人指定的人他不会伤害以外,其他的人基本都伤害不到主人半分,当然,想要小鬼听话,就要喂养它自己的鲜血。于是我就提出了这个疑问:“你身边有这个小鬼按理说是不会有其他的鬼魂来害你的,还有,我看你这个小鬼似乎不简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杀过人。” “杀没杀过人不是你的事,今天就请你帮我解决事情。”她似乎很害怕我追问小鬼的事情。 随后我就跟她来到了她家,我仔细的观察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可是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丝的异常,整个屋子的构造也很聚财,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的。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我是在一楼 的沙发上等待着怪事的发生,所以我第一时间都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我看了下时间,是十二点,很准时。 我循着声音来到了二楼,此时我发现阿桃正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颤抖的指着窗户外面,我看到此时在屋外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窗户在那唱歌,那是一首阿梅的歌,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据阿桃说,最近一到半夜这个歌声就会准时的响起,有时候还会看到阿梅的鬼魂站在自己的床前唱歌。我看着这个鬼魂,感觉她并不想害人,于是我没有马上动手,我来到院子里,看着我对面的鬼魂,猛然,我看到那个小鬼来到这个鬼魂的身边,可是它却不动手,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个鬼魂,似乎不敢上前来。 “阿仔啊,你还敢来见我啊,阿桃那个贱人把我害死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啊!!”我听见那个鬼魂在跟着那个小鬼说着什么,难道阿桃的小鬼原本是这个鬼魂的?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小鬼不敢消灭这个鬼魂也是情理之中的。 “人鬼殊途,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这里是阳间,请你离开吧。“我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这个鬼魂赶走再说吧,因为我隐隐感觉这个鬼魂的身上有一股怨气,变成厉鬼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想如果不是这个小鬼的存在,阿桃早就被这个鬼魂害死了。 “哈哈,我其实早该离开了,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那个鬼魂此时显得异常的伤心,但是最后还是离开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打算伤害阿桃吧,我也感觉意外,本来意外时一场恶战,可是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我劝走了。 在那个鬼魂离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鬼魂对着那个小鬼说着什么。 从那以后,这个阿桃的事业就不行了,先是公司跟她解约,然后就是老公出轨,接着就是车祸,受伤,等等,反正就是不得安生。当我在见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的小鬼已经不见了,她的气色显得很不好,似乎时日已经不多啦。 我大概猜出事情的始末了,肯定是阿桃利用邪术控制阿梅身边的小鬼,然后害死阿梅,自己收养了阿梅身上的小鬼,从那以后事业就一路直升,后来,阿梅的鬼魂对小鬼说的话估计就是要小鬼离开阿桃之类的吧。明星之间的恩怨不是我们能参透的,只是那个夜半的歌声总是萦绕在我的耳畔…… ...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时我才5、6岁的样子,由于家里地方小不得不在四舅舅家借宿。两家只隔了十多米路,爸妈和其他两个舅舅住在地势较高的另一座房子里。 每次吃过晚饭,我就要穿过竹林中间的小道去四舅舅家休息。他家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结构,进门左右各有一个开放的厨房,左边的供外公外婆使用。我就住在左边的一排房子里,和外公外婆一起住。我睡的房间正对屋中间的小院子。 厕所是和猪圈相通的,位于厨房和卧房之间。每次半夜尿急,都得掌着一盏古老陈旧的油灯去。虽然当时家家户户已经通电,但四舅妈为人尖酸刻薄,很不满外公外婆收留我在她家住,坚决不允许我开灯上厕所。 那个夏季的一天,平时很疼我的隔壁家婆婆去世了。当时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以后没有冰糖可以吃了。当天下午舅妈们去给她老人家穿寿衣,我也跟去凑热闹。厚厚的蚊帐挡住了我大部分视线,我只看见了她露出来的手脚。那双平日里抓糖给我们吃的手显得那么瘦削和恐怖,脚上已经穿上了黑色的布鞋,鞋尖是尖尖的。 看着没什么意思我就离开了,晚上她家大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村上的人都来参加她老人家的葬礼。堂屋里摆放着她的尸体,而我们这群人就在外面吃席。当时年幼,只记得和爸妈坐在一张桌子,开饭时闻到很浓的一股纸钱味道,看着平时很少出现的荤菜我不禁食欲大增。 但饭局开始不久,我才扒了几口饭,就感觉菜很苦,然后就开始肚子疼。身边的叔叔婶婶都很迷信,怀疑那个婆婆整我。饭是吃不下去了,急匆匆赶回家。 ...
唐员外家是长乡城大户,就在这天夜里,他家出了一件轰动的事——半夜闹鬼! 撞到鬼的是一个老头子,她在路过少爷的房间时,听到屋里有动静。这屋子空了一年多了,一直锁着,怎么会有动静呢?老头子好奇地扒在门缝向里看。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一个女人在屋子里半弯着腰,脸朝墙壁,沿着墙边走着,姿势很怪异。老头子见了,脚下发软把门碰得吱呀一响。屋里的女人猛然间转过头来,月光下惨白的脸正对着老头子,老头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下惊动了全家人,几个仆人很快就来到门前,把老头子救起来。她刚一清醒就大喊:“鬼啊,鬼啊!大少奶奶回来了!”仆人们都打了个冷战,左右看看:“别胡说啊!大少奶奶怎么可能回来啊!”唐员外也听到了动静,他本已经睡下了,听到喧哗,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大家顿时都不出声了。唐员外沉声问:“怎么了,这么闹?”老头子战战兢兢地说:“老爷,大少奶奶回来了。”唐员外一愣,怒道:“胡说什么,大少奶奶死了一年多了,你见鬼了吗?”老头子拼命点头:“是真的啊,我真的看见少奶奶了,就在屋子里啊!”唐员外想了想:“来人,打开房门!” 房门被打开后,大家一拥而入,却发现除了几件落满尘土的家具外,空无一人。老头子委屈地说:“我是真的看见了,大少奶奶就沿着墙在屋里转圈。”深更半夜的,老头子又言之凿凿,众人都觉得身上一阵寒意。这老头子在唐家多年,诚实可靠,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屋子没有别的门,片刻时间,人就不见了,难道真是鬼不成?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少奶奶死得不明不白,会不会是冤鬼回门啊?”唐员外脸一沉,呵斥道:“不许胡说,把门锁上。明天白天管家去请法师来。” 第二天法师就被管家请来了,这法师据说在茅山学艺十年,游方到此,本领被传得神乎其神。尽管唐家不想张扬,但法师一路摇铃念咒,还是引来了很多人。看到观者众多,法师十分满意,他走进房间,溜达了一圈说:“你儿媳妇怨气很重,这次回来要报复你们全家。需要大摆香案、大做法事,才能消怨去难。”唐员外正没主意,忽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说:“这位法师,可知这女子多大年纪,何时去世,又何来冤死一说?女子家境如何,可有亲人尚在?”众人看发问的人,形貌甚是陌生,四十左右年纪,骨骼清奇,面色红润。身边一个随从,二十左右,容貌清秀,手挑一白布帘,上写着“驱邪解怨”。那法师被责问,怒目而视,但看清此人之后,忽然赔笑着说:“先生,我是混碗饭吃,恕罪恕罪。”说完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了。 大家十分惊奇,这先生笑笑:“我们曾斗过法,他自知不是对手。这起冤孽,不是他能化解得了的。如果主人家有意,我可以试试,如果不灵,分文不取。”唐员外觉得这是个有本事的人,赶紧上前施礼:“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先生还礼道:“在下狄英。”唐员外吩咐管家备饭,先生摆摆手:“不忙,等我看了屋子再说。清风,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大家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先生才走出来,疲惫不堪,似乎跟冤鬼较量过一番。唐员外赶紧命人开席。席上,先生说:“你这个儿媳妇是一年前忽然暴病而死的吧,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可否详细告知。我好对症下药。”唐员外叹了口气:“这事颇为蹊跷,还曾惊动过官府。听先生早上所言,已算出了一些?”先生点头:“我掐算过,这女子娘家离此百里左右。一年前暴病身亡,但更多细节,我就算不出来了。” 唐员外说:“先生神通。十年前我刚中举,犬子尚年幼,百里外的孙家庄有一富户,家中公子孙廉与我同科中举。因我俩都无心仕途,很是谈得来。他家有一女孩,比犬子小一岁,因此我俩给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十年之后,两个孩子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就完婚了。刚把孙姑娘娶到家里时,犬子爱她如掌上明珠,相敬如宾。不想半年后犬子忽然性情大变,流连烟花场所,与儿媳也经常吵闹。儿媳倒是性情温顺,只是默默垂泪。我看不过去,就经常斥责于他。本以为只是小两口间的琐事,谁料一天晚上,竟出了一件蹊跷的惨案。” 先生也不询问,只是举杯沉吟。唐员外继续道:“一年前的一个夜晚,阴天没有月亮,漆黑一片。犬子醉醺醺地回来,不久就从房间里传出了他的叫骂声。我有心去管,又觉得天黑了还去儿子屋里不好。等了一会儿儿子不骂了。半夜时我内人不放心,就让她屋里的老头子去给儿媳送熬好的酸梅汤,顺便看看小两口和好没有。谁料老头子连喊带叫地跑了回来。我们到媳妇房间里一看,媳妇脖子上有两道红印,似乎是手掐的淤痕,已经气绝身亡了,而儿子则不见去向。我当时就傻了,想来想去只能报官。 谁知我的亲家因为在家听说女儿女婿不和,特意前来探望。他一进我家门正好看到女儿的尸体,当时就晕过去了。救醒之后我们俩抱头痛哭,真是冤孽啊。知县到现场察看之后,推断是我儿子在与儿媳争执中失手杀人,清醒后畏罪潜逃了。我虽然恨这个不孝子,但毕竟难以割舍,就和知县商量,我愿意多赔银钱,只求莫要下捕文,给犬子一条活路。知县说只要孙家同意,他可以不下文书,但若我儿子潜逃回来,我必须绑子上堂,再审缘由。我就去央求亲家。总算他平素也十分喜爱犬子,虽然痛失爱女,在我央求之下终于还是同意了。只是说自己女儿未犯七出之条,还是我唐家的人,要葬在我家祖坟内。我自然应允。我家坟地是按辈分排好的,各辈都有固定的位置,当下就请几个人来下葬。亲家离去后,再也未上过门,我也羞于再与他往来。知县大人半个月前也告老回乡了。犬子至今未归,谁知又闹起鬼来了,唉……” 先生说:“你儿媳怨气太重,为了清除怨气,我必须带齐法器做法一次。今晚我和清风就住在那间屋里,你告诉仆人不要来干扰我们。”唐员外连连答应。 第二天一早,先生走出了房间,他带着清风离开唐家,吩咐唐员外将房间锁好,并告诉他们,怨气已除,可以放心了。 当天夜里,唐员外被请到县衙,他心里充满疑惑。前任知县半个月前卸任,新任知县还没到任,这时将他请到县衙要干什么呢?正疑惑间,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进来,陈员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此人穿的正是知县的官服,再一看,更是大惊失色,这知县正是那自称叫狄英的先生! 知县微微一笑:“员外不必惊慌。我就是新来上任的知县,今日刚好赶到。”唐员外尴尬地说:“可大人怎么会……”知县微微一笑:“我素来不信鬼神之事,昨日听说你家作法驱鬼,就前去察看。那法师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在京城行骗时曾被我抓过,我念他只贪财未害人,教训一顿放他走了。他看到我当然害怕,只能跑了。” 唐员外道:“可大人对我家之事,算得神准,又是何故?”知县笑笑:“我虽未正式上任,却已看过了前任知县留下的卷宗,他将你家的案子列为悬案,我自然注意过。” 唐员外还是满腹疑团:“大人今天把小人叫来又是为什么呢?”知县脸色一正,缓缓地说:“今天叫你来,正是要解那夜半鬼回门之谜!” 唐员外赶紧说:“大人只管吩咐。”知县摇头道:“你别说得这么痛快,我说出让你办的事,只怕你就不肯了。”唐员外道:“大人说笑了,小人岂敢。”知县说:“我让你半夜刨坟开棺!” 唐员外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大人说笑了。小人祖坟乃风水所在,不敢轻动,还望大人开恩。”知县严肃地说:“我朝律法,未得同意私自开坟,乃是偷坟掘墓的大罪,即使是我也不例外。因此你若不肯,我也无法。可我必须告诉你,如我所料不错,你那坟地里埋的绝不是你的儿媳。但愿它是空的,否则……可不要因为一念之差,让你儿子冤沉海底啊!” 知县的话斩钉截铁,唐员外沉默半晌,低声说:“大人,您真的有把握?”知县说:“唐员外,那天你问我名字,我告诉了你,但我的名字确实也包含在那两个字里面。”陈员外眼睛一亮:“莫非您是……可您怎么会当知县呢?”知县苦笑:“官场浮沉也是寻常。”唐员外鞠了个躬:“有您的话,别说开儿媳的坟,就是开父亲的坟,我也信您。” 一行人来到唐家祖坟,找准位置,点起火把开始挖坟。荒郊野外,阴风阵阵,棺木露出来的一刻,大家都紧张万分。知县看了一下:“开棺!” 棺盖嘎巴一声被撬开了,随着棺盖抬起,众人一声惊呼,唐员外顿时晕倒在地。那棺木里的尸首虽然已经腐烂,却很容易看出是个男子,唐员外一眼认出那正是自己的爱子! 唐员外泣不成声:“大人,大人要为我做主啊。我的儿子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见儿媳下葬的……”知县心情沉重地挥挥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先回去吧,三天之内,当有分晓。” 长乡县令迟迟不到,百姓们每天路过紧闭大门的县衙都觉得挺别扭。不过唐家的事倒是挺热闹的,听院里的丫鬟说,那先生说冤鬼回门,必是有什么未了之事,或是回来找什么东西的,因此只要搜遍全屋,找到那件东西,烧化了给冤鬼就行了。为此从即日起正式封屋三日,在大门前焚香祷告,超度亡魂,三日之后,全家动手,搜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找出可疑之物烧给冤魂以绝其念。 第二天夜里,暴雨如注。那间屋子里黑漆漆的,锁着的门被风吹得直摇晃。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一块地板忽然掀了起来,在风雨声的掩盖下听不到任何声响,然后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微一停顿,立刻到墙边的箱子里开始翻找。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把那人扑倒在地,随即掏出火折子晃亮了。门外顿时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了,知县和唐员外带着几个家丁出现在门前。化名清风的捕头对知县说:“大人神机妙算,果然有人来了!” 第二天,在大堂上百姓们终于见到了新来的知县老爷,大家惊讶地发现,原来就是那位自称狄英的人。更让大家惊讶的是,知县老爷宣布要重审唐家儿媳暴死一案。 知县先让人将昨晚所擒之人带到堂上。那人上堂,大家又是一阵喧哗,原来这人大家认识,他是一年前来到平城的一个郎中,就住在唐家大院的隔壁,开了个医馆,平日里悬壶济世,虽不能说妙手回春,却也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可半年前这郎中关了医馆,出外访师云游去了。 知县看着这个郎中,面目清秀,身材健壮。知县开口问道:“堂下报上名来。”郎中答道:“游方郎中天涯。”知县问:“你可知罪?”郎中道:“小人知罪。小人夜闯民宅,意图偷窃,小人该死。”知县冷笑道:“你确实该死,却不是因为偷窃。你伙同孙氏杀害唐公子,当然是死罪。”郎中猛然抬头:“大人如此无端指责,小人不服!小人曾在长安行医,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我身为救死扶伤之人,怎会害人性命?”知县一拍惊堂木:“好个利嘴匹夫,你也知自己是救死扶伤之人,却行夺人性命之事,今天我若不让你心服口服,我就不叫狄仁杰!” 此言一出,百姓哗然,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当朝一品的神探狄仁杰。狄仁杰在朝中受人排挤,主动要求到下面来当知县,百姓又怎会知道?天涯一听,顿时脸色惨白,惨笑一声,不再说话,任凭狄仁杰问什么,他都不发一言。 狄仁杰也不勉强:“你深夜入室,不是为了财物,而是为了一张纸吧。”天涯全身一震,抬头看去,狄仁杰手上拿着一张发黄的纸。狄仁杰道:“我第一天进屋察看时,就发现地上积满尘土,因此当晚众人进屋时都留下了脚印。在靠近墙边的地方,我在众人的脚印中发现了一些女人的脚印,而当晚唯一的一个男人就是那个老头子,她穿的是草鞋,那鞋印却分明是绣鞋。我就知道,那位少奶奶绝不是鬼魂,而她回来,肯定是要找什么东西的。” “第二天晚上,我借作法为名,查遍整个屋子,首先发现了她忽然不见的秘密。我大唐民宅中,多在屋中备有地窖,或大或小,为避战乱、匪灾而设。那晚员外他们也曾向地窖中看过,却未发现有人,可我在地窖下仔细查看,发现有一处泥土很新,我掏挖之下,露出一个地道。捕头顺着地道钻过去,意外发现隔壁是人去屋空的医馆。” “接着我在仔细寻找之下,发现了这张纸。我知道你一定回来找过不止一次了,但一直都没找到,因为你太专注于那些家具了。因此孙氏才会回来自己找,她确实比你更了解她的丈夫,知道到靠墙的一排书柜里去找。可惜她不够走运,被那老婆子撞到了,因此也没有找到。陈少爷把这纸放在了他最钟爱的一本书里,其实如果你们足够留意细节,就会发现,那是一本《论语》,而这页纸就夹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一篇里。我看完这张纸,就基本明白他当时的心情了。” 狄仁杰不往下说了,他将那张纸压在桌案上,又拿起另一样东西来:“后来我在你的医馆里发现了同样明显的脚印,我就知道,我必须调查一下这个医馆的主人了。调查之下,我意外得知你居然也是来自百里之外的孙家庄,这就让我想通了另一件事,你和孙氏是怎么认识的。我让人到百里之外的孙家庄调查一下,得知孙氏小时体弱多病,一个医生多次到她家为她诊治。我想,那是你的父亲吧,你应该是在那时候跟随父亲去孙家,认识孙氏的。” 天涯忽然笑了,声音很大:“大人,你说的都对,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孙氏并没有与我合谋,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你杀了我好了。孙氏早已在千里之外,你找不到她了。”狄仁杰点点头:“你也算条硬汉子,可惜为时已晚。孙氏既已有孕,你又怎会让她离你千里之远?我的人已经在周围村子搜寻,想来也快了。”天涯瞪视着狄仁杰:“你怎么会知道她怀有身孕?”狄仁杰道:“就凭你身上带着的药,昨天抓住你时你身上带着的两味药材,都是配安胎药用的,你已经在四处藏身,哪里还会顾上给人看病,再说你身上有钱,也无需看病挣钱。这药材自然是孙氏用的。”就在此时,一个衙役上堂禀报:“大人,我们找到孙氏时,她已经自缢身亡了。尸身现在外面。”另一衙役随后上堂禀报:“大人,孙氏之父孙廉带到!” 后一个衙役说的话被田涯的狂吼声打断了,他疯了一样往外冲,两个衙役用尽力气才把他按住。狄仁杰叹口气:“你不用急,我让你见她就是,来人,把尸体抬进来。” 孙氏的尸体用白布盖着,田涯扑在她身上痛哭失声。而孙廉一脸悲戚的看着他,并没有上前。狄仁杰道:“孙廉,那地上的可是你的女儿?”孙廉点点头:“正是。”狄仁杰问:“你为何不伤心?”孙廉惨笑道:“一年前她就该死了,半年前我也已经当她死了,现在不过晚了半年而已。”狄仁杰说:“你的爱女之情我能理解,可你既然中过举,当知律法,可知包庇以同案论处吗?”孙廉平静地说:“小老儿一把年纪了,死也无妨,只是愧对唐年兄,无颜见他,如果大人能替我带句话,我感激不尽。请告诉唐年兄,我来世结草衔环,为自己和小女赎罪。” 狄仁杰点点头:“事已至此,不妨把一切都说出来吧。”孙廉道:“小人原本也知道小女和天涯自幼相熟,但总以为只是小孩心性。当初小女也曾闹着不嫁,可自古婚姻皆由父母所定,我和唐年兄有言在先,那唐贤侄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英俊少年,足以配得小女。女儿出阁后,听说两人相敬如宾,我也就放心了。可谁知一年后的一天晚上,田涯忽然骑马赶回来,上门求见。见到我后只说女儿出事了,让我去救她。我大惊之下追问,他承认他和小女失手杀了唐贤侄。我让他去见官,他苦苦哀求,说他死不足惜,只是我女儿却也要被千刀万剐。我当时心一软,就答应他跟他去救女儿了。他告诉我,到了唐家,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管,只管要求唐家速速安葬小女就是。我不明就里,星夜赶往唐家,却意外发现小女已断气。我伤心之下,心想既然两人都已死,也就不用和唐年兄多说,只按天涯所说的做就是。哪知一个月之后,田涯和小女忽然半夜到家里,和我见了一面后说要远走高飞。我才知道女儿未死,但其中缘由,却并不清楚。” 狄仁杰转向田涯:“天涯,剩下的事,是你来说呢,还是我来帮你说?”天涯喃喃道:“珠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狄仁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是在孙氏嫁过来后,从孙家庄过来的。你买下了唐家隔壁的房子开了医馆,然后每天夜里在屋里的地窖里挖土,直到挖通了与唐家一墙之隔的地窖。自此趁唐公子外出会友时与孙氏幽会,可是有一次不巧被唐公子撞见了,我说的对吗?” 天涯点头:“对。唐公子十分愤怒,但他对珠儿甚是宠爱,怕事情张扬出去,父亲会让他休妻。因此他让我们写下保证,发誓以后决不再来往。我和珠儿都在上面按了手印。他将我赶走了,但并未发现地道,只以为我是翻墙而入的,因此第二天让仆人在墙头上插了铁针。本来此事到此为止,我也心灰意冷,决定卖掉医馆回家,但心里却难以放下。后来我听说唐公子开始对珠儿打骂,心知他是难以释怀,不禁十分担心。有一天,我从地道钻过去,想带珠儿远走高飞,珠儿不敢,正在争执之际,唐公子回来了。他想杀了我,我怕他惊动唐家的人,失手打破了他的头,他就死了。” 狄仁杰说:“接下来你将孙公子从地道中拖回自己的医馆,然后星夜回孙家找孙廉,这些我都已知道。可为何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孙氏死了?” 天涯笑笑:“大人,我家世代行医,有一祖传秘方,从未给过外人。此药吃下去之后,人会假死,有如冬天的蛇虫一样,全身冰冷,呼吸心跳都接近停止。不是极其仔细地验看,都会以为已经死亡了。而且这种情况下即使在棺材里,只要在棺材上钻两个孔,就不会轻易闷死。当然这样也是很危险的,但当时我们决定拼死一搏。天可怜见,当我晚上将她救出来时,她还没闷死,我给她吃了解药,将唐公子的尸体埋在里面,然后就离开了长乡城。” 狄仁杰点头道:“这就是了。但那一纸文书却始终是你们的心病,本来你们想活一天算一天,可孙氏有孕,却让你们做长远打算了。你们知道,一旦那张纸被发现之后,你们的孩子不会有将来,对吗?” 天涯惨笑:“我终于知道您的厉害了。大人,我能提个请求吗?我知道自己十恶不赦,可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和珠儿葬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伏倒在尸体的身上。一个衙役上前探探他的鼻息,摇摇头,忽然问:“这会不会是假的?” 狄仁杰叹息一声:“他心已死,何必再演戏。他既有让人假死的药,也必有让人真死的药。随他去吧,由孙廉带走,葬在一处,即使是唐家儿媳,那孙氏也不必葬在唐家坟地内。孙廉,你葬完他们之后,回来受刑吧。” 孙廉深深叩首:“多谢大人恩德,孙廉来世再报。” 捕头轻声问狄仁杰:“大人,要不要派人跟着他?”狄仁杰点点头:“他不会再回来了,等他死后,让当地官府葬了他吧。他家没什么人了,家产一半给苦主唐家,一半充公,做些善事,也算替他赎罪了。说到底,他罪虽重,却也不过是为人父母罢了。” 狄仁杰退堂之后,朝廷圣旨已在后堂,他跪地接旨。圣旨语焉不详,只说宫内出事,太子有谋反嫌疑,武皇命他回宫审案。狄仁杰愣了一下,接过圣旨,仰天长叹:天下父母者,何以如此不同,有人为子女甘愿一死,有人为权位骨肉相残。武皇啊武皇,你可也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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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五的那天我去姥姥家拜年。饭后都大家无事就坐下聊开了,一壶茶一碟瓜子。再加上故事,感觉真好,而好东西当然要拿给大家分享了。所以这里要给大家复述一下姥爷讲的故事。 姥爷说初二的那天晚上有听到三声鬼叫。而当时我们大家都是一惊,我妈妈就接着问了:"你怎么知道那是鬼叫?不会是其他的东西吗?而且鬼还会叫?你难道听过?" 各位一定认为现在已经开始故事了,其实这才刚开始呢。 这里用第一人称来说:早在我年轻的那会儿,有次一位堂叔(就是姥爷父亲的表弟)生病了,平常他的身体很棒的,请来医生吃了药喝了点热汤就睡下了。当时谁也没往去世那方面想。都以为吃了药第二天就会好了。所以他们家里开始准备饭菜吃饭。 而我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件急事得回去。等我出门走了半里地天就开始下起雨来了,这时候离自己家还有很远,不打伞是肯定不行了。只好转回去借伞。等刚走到门口时就听到后院有个粗大的喊叫声以及隐约的铁链碰撞声。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就冲了进去。看见他们一家人还在那吃饭而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时我心里就特纳闷。那么大的喊声怎么会没听到?不会吧,就在我还没来的急想更多的时候。忽然我的耳边穿来一丝的声音"北愿其呀,(不愿去呀)".就好象有人就从自己的身旁走过时所说的话一样。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也没问他们要伞直接就跑回去了。而当天晚上也没睡着。心里很堵的慌。就怕会出什么事情,果然半夜表兄来喊门说他爹死了。 年初二时所听到的声音和当年的情形很相近。所以姥爷有预感。最近在他们这附近肯定有人是要走。 ...
记不得是几岁听的故事了,可到今天回想起来还是有点毛骨沭然…… 那年夏,我们一帮娃娃缠着那个牙都掉了几颗的老三爷,让他给我们讲几个故事.这老三爷,他和我老爷可是亲弟兄。 老三爷拿出长长的破烟杆,在他那个破鞋底上使劲敲了敲,我们都兴奋起来。大家知道老三爷耐不住我们这帮小孩的缠磨,要开始讲了,七八个光着屁股的小毛孩个个安静下来;都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嘴,等他开口。 老三爷还是不紧不忙的从那个黑油油的烟袋里掏出一锅烟,擦了十几次终于擦燃一根火柴,用他那干瘪的嘴巴,砸巴,咂吧两下,鼻子冒出一股青烟来,那烟在月光下,袅绕向上,经久不散。 老三爷讲的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三十多岁时候的老三爷,因我老爷弟兄八个,实在没能力娶老婆;就上了船,和我的那个叫老老爷的开始学撑船摆渡。 我家就在美丽的湍河岸边,那时还没有桥,河西的人要到河东时就一定要坐船过,于是就有了船家。 老三爷学了二年摆渡方才出师。那年夏,他一个人在船上,天太热,送过最后一个过河人,船泊在河东岸,老三爷看看月亮的位置,算了下时间,看来十点了,应该没有要过河的人了,老三爷刚把篙插好,河西岸隐越传来两声呼喊,“撑过来吆,撑过来吆”,老三爷有点烦躁,这么晚,谁又要过河?看来准是谁家孩子生病了,要急送镇上,老三爷把船又撑过西岸,四处看看,除了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暗光的沙滩和几丛随着夜风摆动的芦苇,空无一人,人呢、人呢?叫了几声,不见回应,老三爷想是不是听错了,摇摇头,把船泊好,插好篙,就躺在船板上眯起了眼。 “撑过来吆,撑过来吆,”很清晰的两声吆喊;老三爷这次听的很清楚,不过叫声是在河东岸,老三爷想,真笨,刚都不知道是在身边叫,还把船撑过来,只好再撑回东岸去,老三爷只好再起篙,把船摆过东岸去。 二百多米的河道很快就过了,三爷把船小心的靠岸,准备招呼人上船,奇怪,四周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再也看不到一点人的踪影。 老三爷有点生气,那个无聊的人和自己开玩笑,老三爷想好好看看是谁。 “撑过来吆,撑过来吆”,有是两声吆喊,没错,是人的声音,那声音竟还是在西岸!老三爷狠狠的把船又驶向西岸,这时月亮也被一大块突来的乌云遮挡住了,本来还朦胧的河面霎时黑了下来。 一番折腾,老三爷终把船靠向了西岸,老三爷提着篙上了岸,老三爷要好好较训那个耍他的人,空旷的沙滩上没有一人。老三爷抓着头皮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气呼呼的上了船,刚走上船弦, “撑过来吆撑过来呀,”又是两声叫船声,清清楚楚,河东岸传来的。 老三爷的头嗡的一声大了起来,老三爷想起老老爷和他说过的话,“鬼叫船”,老三爷扔下篙,顺着沙滩,一阵狂奔,向着西岸五百米开外的老家跑回,那时的老三爷跑的速度绝对超过今天的奥运冠军刘翔的速度。 几分种后,老三爷站在了自家的门前,刚刚睡了一觉的老老爷还有哥哥都被老三爷叫了起来,老老爷耻之以鼻,根本不信,“鬼叫船”,老老爷也只是听以前的老船长说过,行了几十年船,根本就没碰到一次。 老老爷带着老三爷弟兄决定去一看究竟。老三爷出门后把栓在屋门口枣树上的那只黑狗牵了去。 爷仨,还有一条狗,很快就到了渡口,没泊的船竟漂下去一百多米,孤零零的在水中打转。 老老爷亲自下水,把船又泊了回来,不过老老爷把它泊在离岸十多米的地方,又上了岸。 河岸边,三个男人一条狗搜了好久,鬼影都没发现一个! 爷仨在岸边芦苇丛中,都躺了下来,只有黑狗在四周不停的嗅着。午夜了,月亮终于又露了出来,四周霎时洒满了银色的光。只是那光在白沙的发射下竟是青幽的。 突然,黑狗低嘶起来,只见它浑身发抖,爬在老老爷的脚下,竟连叫也不敢,一定是碰到了让它也害怕的东西,爷仨爬在芦苇丛中,悄悄向外观察……一盏红灯笼,忽悠忽悠来到渡口旁,打灯笼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白衣女子,头发很长,不过脸却没血色,惨白,惨白的,爷仨个个瞪大了眼。 “撑过来吆,撑过来吆,”爷仨都打了一个寒战,那女子这次叫的竟如一个婴孩的声音,好像从肚子里叫出来一样,黑狗直往老老爷怀里拱…… 无端的又刮起一阵狂风,一时间沙土飞扬,“撑过来吆,撑过来吆”声音竟越来越凄厉……不知过了多久,慢慢风停了,叫船声也不见了,爷仨揉揉眼,发现,那白衣女子就在前面几米外的河边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一晃眼,那女的竟飘到十多米外的船上,刚一落船,船上面就燃起一尺多高的火苗,那火绿旺旺的,只见那女的不时在船舱外徘徊,进进退退,似乎对那舱十分忌惮,整只船都燃着绿旺旺大火,那火映得那女子惨白的脸也成了绿色,爷仨,背上一阵阵发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悄悄的,先是爬,后是猫腰,再是狂奔……这次那条黑狗跑在最前面。 第二天,老老爷卧床不起;老三爷带着一帮乡亲来到河边,那条渡船静静躺在那里,老三爷上船检查了一遍,毫无火烧的痕迹,一如往日一般! 中午,有消息说“西庄有个女人昨天晚上难产,因镇上较远,刚出村就母子双亡,死亡时间那夜九点半左右,死时着白衣” 第三天老老爷带着一卷纸钱去了西庄,刚到村口,就发现村口路上丢着一个烧毁灯笼,问起,有人回说“那夜送病人去往镇上赶,那家就找了一个灯笼引路,谁知刚出村人就不行了,慌乱中把灯笼弄丢到地上就烧坏了”。 第四天老老爷请了远近闻名的神婆来河边做法,神婆如此说:洪武爷,也就是明太祖朱元嶂曾给天下的船夫住的船舱下过圣旨,“任何鬼神都不能入内”! 此后,几十年相安无事,后来全乡集资在湍河上建了一座桥,那条渡船,终于被烧毁,因为我家半年做饭都用它烧火。 不过讲完故事后,我们的老三爷就忙个不停,挨家挨户的把吓得路都不敢走的我们一帮娃娃一个个送回家. 听说有几个胆小的回家后那夜直做恶梦;还听说那夜几个小孩都在家床单上画了地图。 ...
朋友,你相信世上有鬼吗?你可能气定神闲的自诩为无神论者,对上面的问题更是嗤之以鼻,嘘!请听完我的故事再做定论。 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在市里的一家小型装饰公司实习,房屋租在了离公司较远的西郊。因为刚毕业,工资低,并且处处用钱,为了节约开支,不得不在偏僻的郊区租住。房屋是标准间,约有四十平方,屋门朝东,正对着另一家租住户。屋里一尘不染,雪白的墙面,加上磨光的亮白色瓷地板,使待在里面的人有种冷冷的感觉。 一张空床紧贴着北墙和东墙,床右侧唯一一个床头柜将要和门框并齐。随手拉开抽屉,无意间发现一张大头贴,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烫着时髦的卷发,大而明亮的眸子,像夜里闪亮的星光,皮肤白皙,嘴角微翘,露出两排白而整齐的牙齿。呵!右嘴角上的那颗美人痣,更是把她衬得娇而不艳。多么美丽的女孩啊!一定是以前的租户吧,果然不出所料,听房东说在我之前她曾在这儿住过仨月,半月前家人帮她退了房子,把铺盖带走了。 端详了良久那张照片,感叹一番后,我又把它轻轻放回了抽屉里,然后合上抽屉,赶忙起身打开窗户,毕竟半个多月没住人了,觉得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透过窗户,我遥望到远处无际的田野和升腾着滚滚黑烟的工厂。这时,夕阳西下,余辉散入屋里,血红的余辉和屋内四周的白色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说不出的色彩,只是感觉色调冷冷的。鬼故事 整理完铺盖,安置好包裹,又按自己的意愿,简单把小屋打扮了一番。拖拖地,贴贴墙纸,擦擦书桌……忙碌了半天,由于劳累倒床便酣然入睡。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黑夜,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胡乱摸索着拿起手机接了电话,迷迷糊糊喂了几声,没人回答,随手扔掉手机就又睡了。 第二天早起,忽然想起夜晚的电话,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因为我睡觉有个习惯,手机睡前一定要关机的,一方面是防手机辐射,最主要的还是怕被来电打扰影响睡眠。果然,我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那昨晚的来电就是一场梦了。每天在公司接大量客户电话,竟形成职业病了,我无耐的自嘲道。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禁使我倒吸了口凉气。 女友晓丹在另一个城市上班,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了表达对她真挚的爱意,我决定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可电话薄里她的号码已停机,这时我如梦方醒,才想起她几天前换号码了,我却忘了存,好像是158……后面的数字搅尽脑汁也记不起了,还好能在通话记录的已接电话里查找。 突然,一个陌生的号码浮在了已接电话的顶端,138……那定不是女友的号码,我清晰的记得她的号码是158开头的,莫非是之前其他朋友的来电?可我苦思冥想最近也没有接到138开头的来电啊,更离奇的是上面显示的时间竟是7/10/01:00,今天不正是7/10吗?又是零晨1点,那夜晚的电话……我不敢再联想下去,长长舒了口气,搓着胸口,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稍许,我试着拨过去了那个号码,迅速把手机丢在了床上,缩着身子倚在床尾,这时里面传出一种温柔可亲的女人声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白天,我在公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经理看我脸色难看,还以为我病了,嘱咐我好好休息,我强努笑颜告诉他没事。晚上,我俩腿像灌了铅一样,上楼步步维艰。回到租房处,我第一反应就是紧关门窗,然后手机关机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怕黑夜,因为黑夜是另一些统治者的世界,所以灯一直亮着。我蜷缩在床上,心头堆满了恐惧,等待着“噩梦”的再次到来。 正当我身心疲惫不堪,苦苦煎熬的时候,一种悦耳的声音弥漫整个小屋,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缓缓拉开抽屉,却分明看到了大头贴上的女孩凝重的神情,目光里流淌着哀怨,抓起手机我惊得蹲坐在地上,胡乱接了电话,里面突然传来女孩的哭泣声,声音悲伤凄凉,越来越近,仿佛有人就在屋里哭泣。 当一个人被恐惧施压到极限,也就理解了什么是麻木,而麻木的人是再也尝不到恐惧的滋味的。就像我,和电话里女子狼狈通完话后,竟莫名的消除了恐惧,安然的入睡了。 当然,第二天我翻阅已接电话时,浮在顶端的还是那个138开头的陌生号码,并且还是零晨一时。那天,我请假没有去上班,不是我心存惮悸,而是我要去办一件大事。 我匆匆吃完早餐,打的向市中心方向驶去,本来要挤公交的,因为我始终认为打的是最奢侈的消费,不过要办的事刻不容缓,所以我也就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一阵自我安慰后,心里坦然多了。 “赤”的一下急刹车,出租车停了在市公安局门口,两名民警同志在报案室接待了,我顾不得喘息,竹筒倒黄豆般把惠芳如何被老板侮辱而跳楼自杀,之后又如何打电话请求我帮她申冤的事一一给他们讲了。做笔录的那位民警一下子放下了笔,俩人面面相觑片刻,然后疑惑的打量我一翻,说我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又说要检查我的身份证。由于我出来时匆忙,一时竟忘了带身份证,可他们如何都不相信我的话,还训斥我吃了豹子胆竟敢来公安局传播迷信思想,扬言要逮捕我。我只好一阵装疯卖傻,才被他们赶出公安局大门。 后来我仔细想想,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信,何况人家民警同志呢。想到这里,我不免消除了对那俩民警的怨恨。报警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我只好熬到夜晚1点,等惠芳打电话再商量申冤报仇的策略。 惠芳是谁,你们应该知道了吧。不错,她就是抽屉里大头贴上的漂亮女孩。今年二十一岁,也是一名实习的大学生,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由于性格开朗且勤奋好学,所以深得老板和同事的喜爱。时间久了,老板见色竟起了歹意,运用金钱,多次暗示惠芳做他的情人。惠芳人虽开朗但不放荡,且有自己的做人原则,所以数次义正严词的拒绝了老板的无礼要求。 老板数次碰钉子,心存恨意,见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机会来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板以加班为名,要求惠芳留下。可怜涉世不深的惠芳,未有一丝疑虑,爽快答应了,于是一个人在办公室人安静的工作。后来,老板闯进来,色眯眯盯着惠芳,不久便像一匹恶狼般扑向了她。惠芳哭嚎如雷,却淹没在狂风暴雨中,她又拼死反抗,一个小女孩怎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呢?老板发泄完兽性,满足的夺门而去。惠芳零乱着头发,整理好撕扯的衣服,呆呆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这时雨更大了,风更狂了,仿佛是为惠芳哭泣。 人命关天的大事,警察也介入了此事。老板在公安局里上下打点一番后,坚决认定惠芳是晚上关窗户时风大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惠芳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悲痛欲绝之余,见事已至此,只想让女儿早日入土为安,便收了公司的一点抚恤金携尸归乡了,从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阵悦耳的铃声驱散了我心头的睡意,惠芳终于打来电话了。我埋怨她为何不早点儿打来电话,折腾的我快要受不了了。她满腔抱歉的向我解释,说她是冤鬼,只有在零晨1点才能从鬼门关放出来寻找有缘人为其申冤,而且必须要在零晨五点之前回到鬼门关,否则就会灰飞烟灭,不仅报不了仇,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这么悬?”我暗自惊叹,然后又疑惑地问道:“有缘人?我们有缘?” “是啊,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还是同一时辰呢。”电话那头传来惠芳咯咯的笑声。当我们说出各自的属相、生日、出生时辰时,果然相同。 我嗫嚅问道:“总是打电话,我能见你吗?” 良久,电话那端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担心你见了我害怕才……才用电话和你交谈的。”说完,又传来断断续续的的啜泣声。 定是我的问题戳到惠芳的痛处,是啊,那么美丽的女孩,幸福之花还未来的及绽放,就被风雨摧残了,我不免为刚刚的问话感到自责。“惠芳,你出来吧,我们是好朋友。”虽这么说,我也是心有余悸,惠芳是否也是像电影里的鬼一样,头发蓬松,伸着长舌头,面目狰狞,满面血迹……闭上双目,想到这些,我心里不禁一颤。 “你睁开眼睛。”声音温柔甜美,仿佛夜莺婉转。 “啊!”我情不自禁的叹出了声。像大头贴里的一样,不!比那要美丽的多,虽然额头有擦伤的痕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和美丽。时髦的卷发,明亮的眸子,雪白的肌肤,还有嘴角那颗迷人的美人痣,再加上高挑匀称的身材,整个人就好像巧工能将雕刻出来似的。 由于我直溜溜地盯着她看,惠芳脸色红润起来,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搬个凳子邀请她坐下,以消除我们之间尴尬。后来,我一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差点误了大事……” 还未等我说出来,惠芳好像未卜先知一般,她说警察一定不会为她翻案。因为一方面是这案件已经“侦破”半月了,要是重新侦察出现新的结果,这些人民警察就无法向他的人民交待了,另一方面是他们已经收受了贿禄,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个道理。 我问她下步怎么办,她附在我耳旁耳语了数语,我诧异问道:“能行吗?” 她脸色木然,黯然垂着泪,说:“明天是报仇时日的最后一天,若能报仇,我冤可申,心无冤恨,就可以转世投胎了。否则将变成孤魂野鬼,数日便灰飞烟灭。”说完,一副怅然的样子。 我暗自发誓,为了使惠芳投胎转世,明天的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所以第二天我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惠芳老板的住处。夜晚,我和惠芳赶到老板家门口,惠芳还未站定,就被一只无形的脚狠狠踹出了很远,差点伤了元气。我疑惑而又心疼的扶起她,惠芳说这个老板太阴险狡诈了,竟在门上端安装一个八卦,一定是昔日造孽太多,怕鬼怪缠身,就专门在家门口安装了一个降妖除魔的八卦。 我定睛一看,可不!娘的门上端真的结结实实贴着一个八卦圆盘。我憋足劲奋力跃起想要摘掉八卦圆盘,因为装得太高,跃了几次都够不着,心急得我跟猫爪一样。若再不取下圆盘,等到天亮时惠芳可就灰飞烟灭了。虽是夜晚,我仍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我瞅见不远处墙角有一个灭火器,我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这下惠芳有救了,我飞一般扛来灭火器,铛铛数下把八卦盘砸了个稀巴烂。因此,惠放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屋里,把她老板吓得胆裂而亡,这是后来报纸上登的。 惠芳报了仇要回鬼门关报到了,我分明看到她眼里的泪水。我轻轻为她擦掉眼泪并安慰她不要哭,恭喜她终于可以投胎转世了。她说我是个好人,好人就有好报,来生转世她定会做我的女儿。说完随着一阵电闪雷鸣,灿然消失。 后来我的女儿出生了,果真是惠芳转世,因为我看到了她嘴角那颗美人痣。我也给女儿取名惠芳,并且等二十一年后把那张珍贵的大头贴给她。 ...
十岁那年,九叔被砸死了。九叔为修学校烧红砖,砖窑倒塌被砸死。 那天上午,我去看了九叔。九叔摆放在一间灰棚里,用席盖着,席太短,露出脚。尽管灰棚里挤满人,但我仍是胆寒。当小叔将席掀起时,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看到九叔满脸灰黑,身上到处粘着黑血痂。 回家的路上,九叔灰黑的脸和粘满黑痂的双腿,在我脑中晃来晃去,晃得我紧紧抓住小叔的手。 九叔出山后的那个晚上,小叔要我陪他去守刚修一半的学校。走到离灰棚还有十几米,我赶紧拉住小叔的手,赶到小叔前面。经过灰棚时,我大气不敢出,落脚特别轻,心怕将九叔惊醒,尽管我知道九叔已不在灰棚里。 天黑时,小叔关上门,又顶上根木料。将窗户严严实实关着,我们便上床睡觉。我和小叔同头而睡,头脑中总是晃动九叔那灰黑的脸和结满黑痂的双腿,晃得我半夜都难入睡。 我朦蒙胧胧将入睡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啪!”、“啪!”、“啪!”那声音从灰棚里响出来,慢慢向我们睡的房子响来。 我推了推小叔,小叔鼾声如雷,没有动。我吓得赶紧将被子盖过头顶。可那“啪!”“啪!”声音依然透过被褥传来。这时,我的头被谁抓了一下,吓得我尖叫一声。原来是小叔,他也醒了。 小叔将被掀开,小声说:“别怕!”此时,那声音已接近门口。小叔顺手抄了根建房时剩下的钢条,站在门后。 “啪!”“啪!”那声音仿佛震得满屋都是。我不敢在床上睡,也拿了极木料,跟在小叔身后。鬼故事 那声音响到门口了,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喉咙上。我俩都举起手中的家伙,只等那声音响进来,便一齐打下去。 然而,那声音并没有破门而入,只是从门边响过,沿着门前那条路,响到九叔的坟上,便没有了。 我们都松了口气,准备上床睡。那声音又从九叔的坟上响起,“啪——丝”声音中间有树木裂开声。小叔又拿起钢棍立于门前,那响声仍是只从门前响过,响到灰棚处停下。 就这样,那声音响过来,响过去,反反复复,吵得我们无法入睡。小叔忍无可忍,当那声音再次响到门口时,突然把门打开,吓得我赶紧往床底下钻。 然而并不见什么东西闯进来,那声音也便嗄然而止。外面浩月当空,仿如白昼。小叔对空说:“九哥,你是为修学校牺牲的,是为孩子好,是值得的,我要向村里申请,追封你为烈士。你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的,就像照顾我自己的孩子一样,送他读大学,给他找到好工作。你放心去吧。”说完,小叔关了门。以后外面再也没什么响声。 我问小叔那是什么声音,小叔说:“那是劈柴声。九哥本来分的任务是劈柴,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去帮人烧火,要是不去烧火,他就不会被砸死。这大概是天意。” 以后我又陪小叔在那里睡了很多夜,再也没有听到劈柴声。 现在九叔的儿子也已经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了,我想,九叔在九泉之下,也当快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