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春,北方天气依然寒冷。这日清晨,还纷纷扬扬飘了十几分钟大雪。雪停之后,天空依然阴沉着脸,我的脸色与天气差不多,因为七天前,G公司一位名叫张名的年轻中层管理者被杀,抛尸于莫名湖边,至今案情毫无进展,而又一起谋杀案发生了。 上午10时许,我们赶到案发现场—距离南村以北三公里的后山树林内。死者男性,40岁左右,被一条红绸带挂在一根手腕粗的树杈上,双脚距离地面足有一米五。仔细查看地面,洁白的雪地上有两行足迹,一行从树林外走进,一行从树林内走出。走进树林的足迹到死者身下停止,走出树林的足迹从死者身下起步。两行足迹相邻很近,如果同行,那一定是并肩而走或者手拉着手,属于城市广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那种距离。 我让助手将死者从树上放下,初步验看认定死亡时间大约在早上七点左右。死者身穿高档服装,兜里发现一盒高档香烟、一只名贵打火机外,再没有发现其它东西。助手已将案发现场拍了照片,然后问:“头儿,会不会是自杀?” 我摇摇头,非常不满地看他一眼。已经跟了我三年,竟然什么也没有学到,总说一些不经思维加工的无用话。此处距离市中心将近40公里,周围都是农村,附近的人不会有如此高档服装,也不会抽如此高档香烟,死者一定生活在城里,经济条件至少在中等以上,怎会一大早来这里自杀? 再有,死者双脚距离地面如此之高,附近没有辅助物品,如何将红绸带系于树杈,又怎能挂在脖子上?如果此人爬到树上,将红绸子系于树权,然后挂在脖子上跳下,身体一定会剧烈摆动,树权上系红绸的部位一定会有明显摩擦,而事实上没有擦痕。 还有那行离开树林的足迹,如果与死者同来,为什么没有来时的足迹?为什么突然从死者身下出现?除非此人下雪之前已经等在此处,来时足迹已被大雪覆盖,而死者是依约而来,那么,此人一定是凶手,更不存在自杀了。 目前只能这样推断,否则无法解释那行离开现场的足迹,而且,只能假定那行足迹为凶手所留。如此,凶手必是先将来人弄死,然后挂在树权之上。可是,死者身上无伤,没有中毒迹象,脖子上也没有除了红绸勒过之外的勒痕或掐痕,来人也不会束手待毙,雪地上没有杂乱足迹和搏斗过的痕迹……而且,凶手足迹与死者足迹相比,显得有些消瘦,显然,凶手没有死者身材高大,又是如何将死者害死然后挂进红绸套的?诸多疑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我唯独能确定的是死者并非自杀,离开树林的足迹为凶手所留,此外,再无其它定论,只能凭借经验按照常规方式展开调查。如果从凶手足迹开始,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先确定死者身份,再从死者身边开始调查,或许是一条捷径。 还好,没怎么太费周折,便知道了死者身份。他叫李大侃,老家西村,现为G公司保安队长,娶妻胡小妹,安家于本市。当天夜里李大侃在公司值班,熟睡时,忽然听到母亲的呼唤声,突然醒来,开始以为做梦,不以为意,睡熟后又被母亲呼唤声惊醒……至黎明时,如此反复多次。冥冥之中,他感觉母亲出事了,便让司机开车接来老婆,然后送他们夫妻去西村老家。 西村位于后山西面两公里,轿车要从南村或北村绕行,需要费时两三个小时,如果步行穿越后山一个多小时便可到家。他心中牵挂母亲安危,便让司机开车返回,与胡小妹步行进入后山……既然夫妻二人一同穿行后山,因何只有死者一人足迹,另一人足迹却是相反?因何一人死于山中,另一人安然家中? 秘密调查胡小妹,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决不可能谋杀丈夫,而且她身材娇小,更不可能将李大侃挂到树上活活勒死。然而,另外值班的三名保安都证明司机接来胡小妹,亲眼看到李大侃上车坐在妻子旁边,司机再次证明李大侃夫妻一同走向后山……现在,丈夫死了,妻子还像不知丈夫死讯似的正常生活正常工作,着实蹊跷至极。 案发现场凶手所留足迹,与胡小妹脚上所穿鞋子的尺码相近。我让助手将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洗印出来。如能证明凶手足迹属于胡小妹,那么,她的嫌疑将会增大。助手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这是走进树林的足迹,是死者的。可是,另一行足迹不见了。” 我急忙翻看照片,果然,应该是凶手足迹的地方变成了一条条横线,有的长一点,有的短一点。难道相机出了问题?我带了三台相机再次赶往案发现场——还好,雪地上除了一些野生动物足迹外,基本没有遭到破坏。我用三台相机分别拍照,回到办公室急忙输入电脑打开文件,显示出的凶手足迹依然是一条条横线。我打开相机查看,显示出来的还是一条条横线。 就在这一刻,我差点崩溃。鬼故事 我们向胡小妹通报了李大侃的死讯。看得出,她悲伤至极。我们询问她走进树林后发生了什么,她竟然满脸的莫明其妙,反问我们:“什么走进树林发生了什么?李大侃遇到了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我还怀疑他大清早平白无故地走进树林干什么呢。”司机和保安一起证明她和李大侃同行,她竟然大怒,斥责他们大白天说梦话,而且拿出李大侃的手机、钱包和工作证:“那天早上,他明明回来过,把这些东西都落在家里了。” “你见他回来过?”助手问。 “没见着,”胡小妹说,“一定是我睡得太死,他不忍心惊醒我,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走了。不然,这些东西怎会落在家里?” “他换下来的衣服呢?”助手问。 “家里没有,一定送洗衣店了,”胡小妹回答,“换下来的衣服送洗衣店,是他的习惯。” “送哪家洗衣店了?” “问他去。” 我突然懵了,仿佛被人偷走了思维程序一样,不知该如何加工大脑中累积的这些材料:G公司当夜值班的保安和司机,证言有假吗?不像。胡小妹刚才所言有假吗?不像。如果他们所言完全真实,案发时间,必须出现两个李大侃,一个死于后山,一个回家换衣服,而这又是不可能的。如果保安和司机撒谎,李大侃确实死在后山树林中,如果胡小妹撒谎,李大侃手机、钱包、工作证又如何都在家里?惟一的解释就是胡小妹杀害了李大侃,然后将那些东西拿回家,这样又等于证明她是凶手,胡小妹决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仅凭现有的证据,胡小妹嫌疑最大,然而,其间很多疑团无法破解,又无法认定她就是嫌疑人。我决定改变思路,从李大侃这个人开始调查,从他的生活和工作范围调查,以为定能发现蛛丝马迹。可转眼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收获,而另一桩更加诡异的谋杀案发生了。 案发现场惨不忍睹。 管妻被自家养大的藏獒咬死,全身被撕碎成几十块,扔得满院子都是,到处都是血迹。此时的藏獒已被丈夫管半天关进铁笼子。它似乎已经知晓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心中懊悔,痛苦不堪,所以院子里进了生人也顾不得示威了,萎靡不振地趴在笼子内。 “养多久了?”助手指着藏獒问管半天。 我们都知道藏獒非常忠于主人。助手这样问,一定是认为管家买回藏獒不久,它还没有完全认可主人。其实不然,这只藏獒刚刚断奶就来到了管家,而且一直都是女主人精心饲养,可以这样说,它对女主人的感情要比男主人深许多。 或许,藏獒一时发疯,或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想,只能这样解释了。管半天却说藏獒一定被人设计了,否则,就算它发疯咬死他,也不会伤害女主人。我觉得管半天如此说,一定有原因,决定先做一番调查,然后再确定是否立案。 二 管半天是G公司老总的业务助理,七天前,奉命前往南方S市接洽一项业务。本来他也经常出差,都是管妻照顾藏獒,只是这次管妻因为父亲病重住院,需要她前去护理,无暇照顾藏獒,管半天只好将它送到宠物驯养中心寄养。 出差回来,管半天见妻子在家,已经不需要再去医院护理父亲,便将藏獒接回。管妻正在收拾院子里的卫生。藏獒进院见了女主人,快速跑过去和女主人亲昵了一会儿,又跑向男主人邀宠。这时,女主人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藏獒突然一愣,紧张地转头盯着女主人。管半天发现藏獒的神情变化越来越异常,感觉不妙,正要给它套上绳索,可惜已经晚了——管妻拿出手机正要接听,藏獒怒吼一声疯狂地扑了上去…… “我冲上前拼命阻止,可我……根本无能为力……”管半天痛苦的神情决不是装出来的,可见他们夫妻感情非常深厚。 “手机铃声——”我一下抓住了要点。藏獒的反常表现与虐杀女主人,一定和女主人的手机铃声有关,我决定调查这个案子,问:“什么样的手机铃声?” 管半天指一下窗台,上面一个普通塑料袋里装着一部血迹斑斑的男士手机。他说:“本来是我的手机。这次去南方出差,无意中听到生意伙伴的手机铃声是一组鸟鸣,非常喜欢,朋友帮忙下载了。回到家,接听公司电话时,我老婆听见鸟鸣声,硬把我手机要去,换了她的卡。”说着从兜里拿出一部女士手机,“这是我老婆的。” 我让管半天拨通窗台上的手机,然后把目光转向铁笼子。鸟鸣声刚刚响起,藏獒突然一愣,立即站起,刚才的萎靡相突然消失,变得异常警觉异常愤怒。当它认定声音从窗台方向传来,突然疯狂地撞击铁笼,愤怒地吼叫……我急忙示意管半天停止呼叫,当鸟鸣声停止,藏獒也停止了吼叫,慢慢安静下来,接着又萎靡不振地趴下。 “本地都有谁知道你手机换了铃声?”我觉得助手问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只有我老婆。我下飞机直接回到家,而且只接了一个电话。”管半天回答,“所以我觉得被人设计了。如果不是我老婆换了手机,现在,身体七零八落的一定是我。” 我赞同他的说法。 “打电话的人是谁?”助手看着我问。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给管妻打电话的人可能有嫌疑。我则不这样以为,如果打电话者是嫌疑人,一定要知晓管半天何时将藏獒带回家,还要知晓藏獒听见鸟鸣声会攻击主人,即便如此,嫌疑人拨打的手机号码应该是管半天的,而不是女主人。 助手看懂了我的心思:“如果嫌疑人的目标就是女主人呢?” “怎么能知晓管半天夫妻更换了手机?”我反问,“怎么知晓管半天将藏獒带进院子里时,管妻也在院子里?其间需要很多巧合因素,如果把握不好,又怎能完成谋杀?” 管半天似乎觉得助手的怀疑有道理,拿起妻子用过的手机查看来电,然后摇摇头:“我岳父的电话。他上午才出院回家。怎么可能?” 回到办公室,我派人前往S市调查管半天更换手机铃声的过程和时间,又派人秘密调查管半天出差前使用的手机铃声,是否曾经使用过鸟鸣声,然后同助手前往宠物驯养中心调查。路上,助手对我的决定提出质疑,他认为问题出在宠物驯养中心,没必要再做其他调查。 我赞同他对宠物驯养中心的怀疑,更怀疑管半天说了假话。管半天出差只有七天时间,如果真如他所说,到了S市以后更换的手机铃声,就算宠物驯养中心有人马上知晓,又怎能在这有限的几天内,将一只忠于主人的藏獒训练成可以虐杀主人的工具? 到了宠物驯养中心才知道,只有杨老板一个人懂训犬术,其他几个人只负责饲养与打扫卫生,而杨老板在管半天送藏獒来的前一天,因为车祸左腿两处骨折,住进了医院,至今仍然不能下床,大小便都需要有人将他抬到专用车上,然后推进卫生间去完成…… 我问管半天送藏獒到宠物驯养中心时,有没有接听过电话,是否有人记得他的手机铃声。几个人都摇头说没有。我发现其中一个脸上有青痣的人突然皱一下眉,但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把他叫到一边询问原因。 “青痣”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才说。最近四天夜里,他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一种很轻的鸟鸣声,前三个夜里被鸟鸣声惊醒,然后声音又不见了,以为是在做梦,也就没在意。第四个夜里感觉声音更加清晰,惊醒后仍然可以听见,他悄悄走出寝室,发现那间封闭的训犬室内亮着灯,鸟鸣声从里面传出,还隐隐约约听到了杨老板训犬的声音。 他感觉不可思议,因为老板还在住院,便悄悄走到门前,里面灯光突然消失,鸟鸣声也消失了,也没有老板的声音了,却能听见狗的喘息声和焦躁不安的低鸣声。他有些害怕,又感觉奇怪,慢慢走进犬舍打开电灯,发现一只铁笼子的门开了,是被人打开了锁,里面的藏獒不在,顿时吓得他后背冒凉风,全身浸冷汗,急忙跑回寝室。 第二天,他去医院看老板,发现老板仍然不能下床,认为宠物驯养中心内有古怪,更加害怕,便向老板辞职,但他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老板也很通情达理,准许了,但要等老板出院,否则少了一个人,其他人忙不过来,又不能马上补充人员,而且也无法结算工钱,他只好多留几天…… 助手嫌他哕嗦,阻止了他说话,然后问:“你被鸟鸣声惊醒,起床查看的时候,那些人有没有醒的?” “没有。”那人明白助手的意思,补充说,“我们住同一个房间。我醒来时,他们都在熟睡,我出去查看吓跑回来时,他们还在熟睡。我不敢把听到的看到的跟他们说,害怕他们都辞职,再传出去,老板该招不到人了。而且,只有我听到看到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又何必没事找事呢……” 我也觉得这人有些哕嗦,但我对他说的这种怪异事,并不相信。回到办公室,我问助手有什么想法。助手也不相信“青痣”所言,但他又说:“除非有一种可能,杨老板骨折是假的。” 如果助手所言正确,那么,杨老板的假骨折一定是为管半天设计的。可是,管半天送藏獒的前一天,他就住院了,怎么会提前知道管半天能将藏獒送给他寄养?如果假骨折,医院怎么会收留他住院?而且是在车祸中骨折,必然惊动交警。又怎能隐瞒过去? 因为我也没有清晰的思路,只能凭经验,按照常规方式进行调查。结果,一,“青痣”刚来宠物驯养中心打工不到三个月,根本不懂训犬术,更与管半天毫无瓜葛;二,杨老板遭遇车祸,属于货车司机肇事,此案正在交警大队处理中;三,杨老板确实左腿两处骨折,根本无法下床,也不认识管半天;四,管半天出差前没有用过鸟鸣之类的手机铃声;五,鸟鸣声确系S市一家公司老总的秘书帮忙下载,时间与“青痣”第一次听到鸟鸣声的时间吻合… “难道‘青痣’所言都是真的?”助手看着我问。 我看着助手,不知如何回答,但我觉得有必要再去医院走一趟。这次不见杨老板,而是秘密询问他的同室病友,获得一条令人不可思议的信息:管家案发前,连续四个晚上,都有人看到杨老板夜深人静时悄悄下床,独自一个人走出病房,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一样,黎明之前又悄悄回来躺在床上,看到同病室的人也不打招呼,目光呆滞,动作有些生硬,但不注意看不出来,别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回应,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一样。 这些人都觉得杨老板的骨折不像装出来的,因为每天都有医生亲临检查,每两天都要换一次药,每天还要点滴两次消炎药,尤其为了上厕所被抬下床抬上床时的痛苦,都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可是,午夜之后的行为不但怪异,也让人害怕,所以,若非警方调查,这些人只能在离开医院后当故事讲给别人听,没人敢在医院内吐露半个字。 我找到主治医生,咨询杨老板有否独自下床的可能。主治医生女性,60多岁的样子,用一种我一辈子也理解不了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冷漠地说:“你是警察吗?我感觉你像作家,专门写科幻小说的吧?代表作是什么?” 我苦笑着摇摇头,无语地退出医生办公室,突然感觉被一种嘲笑的眼神剜了一下,后背剧烈疼痛,险些无法保持身体平衡。但是,医生的表现足以证明杨老板骨折属实,根本无法独自下床。病友们的证词也不会有假,只能说这里面透着某种诡异。 “青痣”的怪异说法,根本无法成为证据,又找不到其他线索,只能从调查管半天开始。既然管妻是被误杀,训犬者意在谋害管半天,那么,无论仇杀还是情杀,抑或其他原因,都可能在管半天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我又失算了! 三 G公司是本市的重点企业,老板更是大名鼎鼎,头上顶着“优秀企业家”等多种名誉光环,管半天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业务能力超强,除了喜欢大型犬外,再无其他嗜好,也从不跟人结怨,即便商场中的对手,也会礼让三分,不管怎样的利害关系都能融洽处理——句话,他是个没有对手没有敌人只有朋友的人,怎会有人意图谋害? 助手提出一个问题:“三个棘手案子,都与G公司有牵连,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张名、李大侃和管半天,虽然同在一家公司,但工作方面几乎就是八尺河沟三尺跳板——根本搭不上界,而且他们之间也几乎是一个院子里的三种家禽——互相之间总能看到,彼此之间从无交往,所以,我把这种猜想打消了。 此时,我沮丧到了极点,连续三个案子无法侦破,而且一点头绪也没有,在我刑警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助手看出我心情郁闷异常,试探着说:“欢乐广场每天晚上都有演出,现在差不多演出开始了,要不,我们去转换转换思维?” 破案过程中,有时候我们的思路会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使案情无法得到突破,此时若被别的事情打扰一下,思维会得到改变,死胡同很可能倏然消失,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坦途。我知道助手就是这个想法,便点点头。 我们到达欢乐广场时,演出已经开始30多分钟了。这是一种群众自发的演唱活动。不管上台演唱的,还是舞台旁边伴奏的,都是酷爱音乐的人。 我已经完全被台上一位小伙子嘹亮的歌喉吸引了,正在想此人的台风与歌唱艺术水平,丝毫也不逊于专业歌唱家,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人人瞩目的歌星……就在这时,小伙子突然不唱了,身体变得僵硬,趔趄两步倒在台上。有人大声说:“是不是太激动昏迷了?” 一位大姐急忙冲上舞台蹲在帅哥身边查看,突然大叫:“死啦?帅哥死啦——帅哥死啦——” 我先是一愣,接着本能的反应让我分开人群快速走上舞台,查看帅哥,果然停止了呼吸,症状显示中毒而亡。我仔细查看,发现帅哥脖颈上插着一枚钢针,拔出钢针拿到聚光灯下看,上面有剧毒。我站在帅哥倒下的位置,判断出毒针射来的方向,然后朝那个方向看:三米外是乐队,乐队后面是栏杆,栏杆外面围了一群观众。难道凶手隐藏在观众之中?可是,有些观众见发生了人命案,已经散去,剩下的这些人,都没有携带发射毒针的暗器。 我将目光移向乐队,发现吹箫手目光呆滞,有些茫然,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我让助手调查两件事:一,死者身份;二,吹箫手与死者的关系,因为整个乐队只有吹箫手方便发射钢针,然后将钢针带回检测。钢针被淬过剧毒已经无疑了,技术人员从上面粘有的唾液中提取到DNA样本,通过比对,确定嫌疑人为吹箫手。 可是,助手的调查结果说明吹箫手与帅哥并不相识,更没有过交往。吹箫手是一家医院的药剂师,具备给钢针淬毒的可能性,他妻子和同事都反映,他这几天表现有些异常,有时候跟他说话,他好像心不在焉,或者失去了魂魄一样支支吾吾不知所言…… 我们把吹箫手带到公安局询问,他却连叫冤枉,声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我们除了从钢针上提取的DNA样本以外,再也没找到吹箫手与死者有关的任何证据,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嫌疑人。我只好按照常规思路,从死者身边开始调查,希望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调查帅哥身份,结果让我有些诧异:死者居然是G公司老总的专车驾驶员。给老总开车只是为了谋生,成为歌唱家才是他的梦想,所以,工作之余都在为实现梦想做准备,没有其它嗜好,与吹箫手也只是在欢乐广场演出时见过,从没说过话,甚至彼此之间不知姓名。 案子一件比一件蹊跷,我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妙无比的迷宫,开始晕头转向了。助手再次提醒我:“头儿,四个案子都是G公司员工……”我仿佛睡梦中被人惊醒一般,看着助手想了一会儿:“工作中看似不相关的四个人,说不定生活中会有某种关联。找找他们之间能够关联在一起的东西吧。” 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做了。然而,调查结果显示,生活中,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这下,我真的像一个急于赶路的人,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偏偏这时,G公司的G总被谋杀,尸体在莫名湖沙滩上被人发现。 我和助手赶到现场时,我故意观察了沙滩上我们留下的足迹,很浅,个别地方只有一个印痕,鞋跟没有把坚实的沙滩表面压破。因为走进沙滩时我发现两行足迹,一行较宽较长属于男士,从沙滩外面走向莫名湖,一行较窄较短属于女士,从莫名湖方向朝沙滩外面走,也就是背离莫名湖的方向,也与男士足迹相反,而且,两行足迹相邻很近,这让我想起后山树林中奇怪的足迹,所以特别留意。 然后我走到死者身边查看。G总头向湖边趴在地上,钓鱼器具扔在一旁,背心处插着一把匕首。深入心脏。初步认定死亡时间为今天上午9点左右……无疑,他与另外一个人前来莫名湖钓鱼,临近湖边时,那人拔出匕首给G总一个突然袭击。也许,G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已一命呜呼了。 与后山树林中足迹更为相似的是,没有发现G总同行者前往湖边的足迹,而离开沙滩的足迹也是从死者身边开始的。那么,嫌疑人来时的足迹哪里去了?我蹲在地上仔细察看两行足迹,显然,男士要比女士身高体重,但是足迹的根部却比女士足迹根部略浅,足迹前部却比女士足迹前部略深。从男士整个足迹来看,前部与后部比较平稳,属于正常人正常走路,难道女士走路有脚跟下沉的毛病?可是,从脚步之间的距离推断,似乎看不出女士走路方式有什么不同,也看不出脚部有什么先天不足…… 我让助手拍照完毕,直接去G公司了解G总的个人生活。秘书说G总一直独身,但是,暗恋着舞蹈学校的美女校长梅笑笑,而梅笑笑并不喜欢G总,只是碍于G总曾借给学校30万活动经费,不得不假意和他应酬。而今天早上,G公司有人看到梅笑笑前来找G总,不久又同G总一起出去,G总背着渔具袋…… 我询问新来的G总专用司机,司机说G总说钓鱼是个人行为,不使用公司的车,他们打出租车走的…… 我们去拜访梅笑笑。她正在办公室写着什么方案,听到G总被人谋杀的消息,顿时惊呆了。这一刹那间,我几乎认定梅笑笑不是嫌疑人,因为她的惊呆毫无做作和虚假之嫌。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询问G总死亡时间和地点等情况。当然,不能说的我们都回避过去,然后我问她上午都做了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说一直在办公室写方案,神情不像有假。我开始想,如果她不是确无嫌疑,那就是一个十分难对付的人。我发现鞋架上有一双芭蕾舞鞋,鞋尖部粘有一些沙粒,又见她脚上穿的一双休闲鞋,与案发现场留下的女士足迹十分相近,鞋面上也有微量沙粒,与芭蕾舞鞋上的沙粒相同,便问:“办学之前,你是芭蕾舞演员?” 她点点头,然后疑惑地看着我。 “你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了。”我命令说。因为我有理由作出如下判断:梅笑笑主动找G总前往莫名湖钓鱼,接近沙滩时,她换穿了芭蕾舞鞋,用脚尖走路至案发处,杀死G总然后换上休闲鞋,踩着芭蕾舞鞋印走回,每一步都将后跟踩在芭蕾舞鞋印上,所以在沙滩上才下只有离开沙滩而没有走向沙滩的鞋印,也才能留下鞋跟部印记较深鞋印前端较浅的特征。 梅笑笑并不承认今天找过G总,否认和G总一起走出G公司乘坐出租车去钓鱼,一直说在办公室写方案。当舞蹈学校同事证明她在早上8点之前离开过学校,G公司员工证明她在8点左右进入G公司,并和G总一起走出公司,还有出租车司机前来证明她和G总乘坐出租车前往莫名湖,在距离沙滩大约30米的地方下车,她仍然否认,仍然说早上7点30分到达学校,一直没有离开办公室。 我不想再跟她费口舌了,计技术部门检测凶器上的指纹,结果却与人类指纹完全不同。想通过凶器上的指纹认定梅笑笑是嫌疑人,已经不可能。我亲自调查G总与梅笑笑的经济往来,希望在这方面发现梅笑笑的作案动机。G公司会计说,G总曾经资助过梅笑笑30万元人民币,但在一周前,梅笑笑已将30万元人民币归还,借出与收回都是会计经手,此外,二人再无经济往来。又有证据证实,梅笑笑已经接受G总的求爱,已经去过双方父母家,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赞同和支持。如此说来,梅笑笑没有谋杀G总的动机,但她却有作案时间,甚至可以证实,案发时她就在现场。 这时,税务局长把我请到他的办公室,询问我张名被谋杀一案有否进展。我奇怪,张名乃G公司员工,他的案子跟税务局长有何关系?局长说出一段话,让我心惊肉跳。 原来,有人举报G公司偷税漏税问题十分严重,税务局先后三次计划进入调查,都被上级领导阻止。G公司是上级领导扶持的重点企业,怎能让人查出问题?去年,税务局长亲自前往外省一所名牌大学,招聘一名家住外地即将毕业的优秀大学生来税务局工作,但在报到之前,说服他前往G公司应聘。当时,G公司正在招聘中层管理人员。此人顺利进入G公司,因为工作努力,成效卓著,颇得G总信任,很快进入了中层。 此人便是张名,其实他是税务局长派入G公司的卧底。 四 这座城市对张名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尤其身负重要使命在一个对他来说充满危险的地方孤军奋战,他不可能不谨小慎微,更不会与人结怨,那么他被谋杀,只有一个原因:已经完成使命,还没来得及撤退便被发现,于是被灭口。 如果是这样,会否与其他4个案子有关联呢?我突然想到后山案发现场那行诡异鞋印,再次让助手找出照片。我仔细端详本来是鞋印却在照片上显示出的一条条横线,忽然感觉那些或短或长的横线,似乎有些规律。我搜肠刮肚将一生所学到的知识,一样一样拿出来与这些横线相关联,突然明白,这些横线原来是一组摩尔斯密码。 破解摩尔斯密码并不难,可是,破译出来的却是半截话。我又想到莫名湖沙滩上的鞋印,让助手找来照片看,果然也变成了一条条或长或短的横线,也是摩尔斯密码。我继续破译,然后将两组密码破译的结果放在一起,竟然组成这样一句话: G公司偷税漏税总额不少于两个亿,证据在三楼女厕水箱内。我被发现,已遭灭口,无证据留给警方。我以鬼魂之力除四恶,因他们是谋杀我的凶手,虽误杀管妻,无力使其复活,也留一活口管半天,望速查之。 经查实,果如张名密码所言。 我突然想到萨满教中有一种文化——鬼魂附体。至今在东北民间仍有一些“大仙”传袭其衣钵,到处给人治病驱邪。张名通过鬼魂附体,借助胡小妹、杨老板、吹箫手和梅笑笑的肉体,为自己报了仇,也为社会除了恶,本是大快人心之事,可我却为难了,因为无法如实来写结案报告。 ...
作品介绍: 看动画片也能招鬼,你信不信? 反正我信了,因为——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正文内容--------- 每周休一天,法定节假日不放假,私营小单位就是这尿性。过年了到现在,我还没回过家,为此我特地请了几天假,回家看看爸妈。 夜深了,爸妈他们早早睡了。与家人相见很兴奋,这时的我一丝睡意也没有,穷极无聊之下,打开了电脑上动画片——樱桃小丸子。 看着啼笑皆非的小丸子,不由勾起了我的童年回忆,既温馨,又有些许的伤感。 “瞄准目标看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做事不偷懒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学习不怕难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们脚踏实地地干……” 又看完了一集,我按下暂停,余光无意瞥到系统时间,0:44。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该洗洗睡了。 “呜!呜!呜!……” 忽然,一阵怪异的风声在屋外响起来。夏季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风?半夜三更,这声音挺瘆人,本来打算洗洗睡的,算了,上个厕所就睡吧,反正时间不早了。 我一只脚刚迈出,鬼叫似的风声戛然而止。小腿一软,差点给脆了,我写鬼故事的,对于灵异这档子事基本上不相信,可是……怕呀,估计谁摊上这事,也不会那么淡定。小便时险些尿到裤子上,完事之后,提起裤头就往屋里跑。笔记本也不关了,直接合上并盖,关了灯滚到床上。可能是惊吓过度,我兜头就睡下了。 一睡醒来天亮了,拿手机看了下时间,九点多。我还是有点困。但不能再睡了,对身体不好,于是下了床。 “杜悦,杜悦……” 正要洗洗,清醒一下,听到有人叫我名字,声音有点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我懒得过去,就喊:“门没锁,转一下就开了。” “杜悦,杜悦……” 来人还在那里叫我,就是不肯动一下手,人在困倦的时候,脾气总不太好。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问候了他一遍,就走过去开门了。 原本一肚子的气,在门开后全消了,来的是个残疾人。许是长年坐在轮椅上的原因,他整个人又矮又肥,尤其身子和头显得大,至于腿……不如小孩的胳膊长,还是半弯的,早就废得不能再废了。 “冬冬?!”我有些迟疑。我家隔壁的隔壁是冬冬家,冬冬是张老爹于一个飘雪的夜晚,铁路上捡到的弃婴,收进家中权当亲儿子一样养。 我与冬冬好多年不见了,隐约记得上育红班时,妈妈叫我小心点,千万不能碰冬冬,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果然,不久后他因身体不适,离开了学校。 以前我经常去他家串门找他玩。爸爸占着电视不让我看时,我就会跑到冬冬家,看他的黑白电视。后来张老爹过世了,我害怕就不怎么去他家了,最后就再也不找他玩,只偶尔去他家的时候能见到他,关系也变得陌生极了。 “是我……”冬冬的声音很轻。 “你怎么来了?”我下意识地问,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大合适,好像不欢迎人家似的。 冬冬反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一时无语,我转移话题:“谁陪你来的呀?”说着我下了台阶,扭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当场傻了,冷汗直冒,险些吓晕过去! 陪冬冬来的人,居然是他——在我上小学时已经死去的人——张!老!爹! “杜悦,好些年了,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张老爹阴阴地问。 “是……不……是……那个,那个……”真是大白天见鬼了,我傻傻地说不出一句话。 “呵呵……”冬冬说:“杜悦,你家翻盖了新房子后我还没去过呢。” “好,进去看看吧。”张老爹说,完全不管我是否答应。 我想不答应,也不敢说出来,但我家台阶上很高,冬冬的轮椅怎么上来?抬的话可是很吃力的,看冬冬那模样就知道,下不来一百七八十斤。然而,张老爹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面托起了冬冬的轮椅,惊得我差点爆粗口。见我愣着,张老爹瞪了我一眼,我吓得连忙把两扇门敞开。 趁着张老爹抬冬冬进来的空档,我连忙跑进了爸妈的屋子,想问他们怎么办。一进门我心就凉了,他们早上班去了,这下我完了! 冬冬一进院子,就问东问西的,我草草地应对着,无他,因为院子里还有一个死去的人。张老爹那年得了治不起的病,听邻居说他死前,瘦得认不出来了,但我眼前的他,仍是记忆中的模样。幸好,幸好,让我这颗玻璃心稍稍安心了一下。 冬冬又说:“你在哪个屋住?” 我哭丧着脸,心说,别看了,但在张老爹那双看不到任何生机的眸子威胁下,我乖乖屈服了。 张老爹脸不红、气不喘,抬着冬冬就进了我的屋。一进屋我更害怕了,万一他有个歹心,我岂不是英年早逝? 不过,张老爹下面的话让我舒了一口气:“你和冬冬在这儿玩吧,我过会儿来接他。”说着就走了。 屋里就我和冬冬了,多年不见,聊了几句之后就放开了。他不上学后,就我和他玩得时间最长,因此我们总有许多的话要说。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完全没有隔阂。 “咱们看《樱桃小丸子》吧,我是听到你这儿看,我才来找你的。”冬冬说。 “听到?”我一头雾水,不过,我没有较真这个,打开电脑继续播《小丸子》。 听着小丸子熟悉的欢笑声,好像回到了童年。 那时,黄昏,河北2台播出名叫《樱桃小丸子》的动画片,冬冬看得哈哈直乐,而我并不喜欢看,建议换台,他不听。于是我就上前自己换台,结果因为这个我们争了起来,这时张老爹过来了,很护犊地说:“这是我们家的电视,冬冬喜欢看什么就看……”后来我发现《小丸子》确实挺精彩的,就喜欢上了她。以后每当看到小丸子,总能感到暖暖的爱。 我和冬冬一边看《小丸子》,一边有的没的聊着,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 冬冬忽然说:“天要亮了,我得走了……” “天亮?”我郁闷地说不出话,天早亮了好吗?! 冬冬话音刚落,张老爹就进来,抬着轮椅就往外走,这搞得我摸不着头脑。冬冬这时回过头,看着我说:“明晚还会来找你……” “明晚?!”我了个去,什么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的眼前一黑,紧接着,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黑漆漆的,拿起手机一看—— 4:20 “妈啊!见鬼啦!!!”我大叫一声,随后赶紧捂住嘴巴,扭头一看,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樱桃小丸子》的片尾。我慌慌张张下了床,又开了灯,倒回过《小丸子》一看,正是我和冬冬刚刚看过的剧情。 “**!” 一瞬间,全部懂了! 难怪我起床后仍然困,因为这是在梦中!难怪死去张老爹大白天能出来晃荡,因为这是在梦中!难怪冬冬说天要亮了,因为这是在梦中!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确认…… 这时我爸睁着惺忪的睡眼进到我屋中,看着我就是一顿臭骂,大概意思是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要不是他躺在床上不愿意下来,早就过来训我了。令他更火的是,我说什么见鬼了,声音大得把他和我妈都吵醒了。 这时刻我也顾不上什么了,干脆说:“爸,我见到张老爹了!” “你胡说什么?”我爸更不满了。 我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时我爸的脸都变了,最后瞪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 我爸把我妈叫了过来,把这事一说,我妈立即没了睡意。 冬冬是他张老爹捡回来,张老爹在的时候,对他宠爱的紧,当亲儿子一样。为此,张老爹特地招了个上门的女婿,就是让家人在他死后,替他照顾冬冬。可惜的是,姐夫对冬冬不怎么待见,邻居们也说如果没了冬冬,姐姐的日子会轻松许多。 后来张老爹死了,冬冬生活起居就落在姐姐的身上了,冬冬腿不好,身子骨也弱,姐姐这些没少费心。不幸的是,前些日子冬冬一病不起,姐姐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冬冬走完了人生的最后这段路程。 买了棺材,添了新衣,本以为冬冬可以痛痛快快上路。没想到在出殡前,整理遗容时,他口喷鲜血,直接打在了姐姐脸上。事后人们说道,冬冬不甘心走,觉得自己年纪轻,活着的时候不痛快,也没结过婚。 “不甘心走?”听的我直哆嗦,我说:“冬冬在梦里对我说,明天晚上还来找我,这可怎么办?” 我妈紧张地问我:“那你答应他没有?” 我说我当时被他那句“明晚”整糊涂了,没来得及答应他就走了。我妈说那就好,那就好。可我还是不放心,于是当天收拾了行李,下午的时候就坐火车回石家庄了。 ================ 然后?就没然后了…… 说实话,这篇故事是根据一定的事实改编的,尽管这样,为了避免麻烦,用了别人的名字作为主角“我”。 再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楼下正办喜事呢,新娘的名字就叫杜悦。说来也巧,新娘老公的名字也叫冬冬。 ...
清嘉庆年间建安县靠山庄有个叫张发的人,生得高大又性情暴躁。这年初冬的一天,张发与一个叫王全的人发生口角,三两个回合便把王全打倒在地,王全当场气绝身亡。在场的人急忙报告了地保,地保将张发绑缚命人看管。当时天色已晚,地保又派了两名乡丁看守尸体.然后亲自去县衙报案。 第二天上午,知县带着仵作和衙役赶来现场验尸,仵作把尸体检验一番后回禀知县说,死者是三十多岁的男子,脑后被人钉了一根铁钉……知县当场审问张发说:“死者是被你所害吗?”张发回道:“启禀大老爷,小人因一时气盛,失手打死王全是实,但小人并未在王全脑后钉钉,再说,小人看这尸体并非王全……”知县一听,顿时吃了一惊,王全的尸体哪里去了?这具尸体又是什么人?就在这时,突然从人群外跑来一个汉子,那汉子来到知县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大老爷,我,我就是王全……小人昨日被张发打倒在地并未死去,只是跌倒时头部撞地被震晕,到了深夜又慢慢地苏醒过来。小人醒过来后看看自己躺在街上,旁边没有一个人,就回家了……听说大老爷前来验尸,特意赶来说明情况!” 知县听完,准备审问两名看守王全尸体的乡丁。两名乡丁被传到后,战战兢兢地把昨夜看守王全尸体的经过讲了。原来两名乡丁昨夜看守王全尸体时,因初冬深夜寒冷,那年长的乡丁说:“兄弟,你看天这么冷,咱们俩不如回家添件衣服,顺便喝两杯酒暖暖身子,反正一具死尸也没人偷。”年轻的乡丁当然同意,于是,两个人便各自回家了。等他们回来时,没有想到王全的尸体不见了!两个人立刻慌了神儿,明天知县老爷来验尸可怎么交待?两个人愁得头上大汗淋漓,就在这时,年长的乡丁猛然发现村北边山坡下有绿莹莹的火光,上下跳闪。他说:“你看,北边山坡那绿光是不是鬼火?真是倒霉到家了,这鬼也来吓唬人……”年轻的乡丁望着鬼火心里也直扑腾。过了一会儿后,年轻的乡丁两眼突然一亮说:“大哥,我想起来了,那鬼火跳动的地方停着一口棺材呢!”年长的乡丁说:“我知道,是北边村子新死的人。”年轻的乡丁说:“那尸首肯定还没坏,咱们打开棺材将那死尸扛来顶替行不行?”年长的乡丁想了想,同意了。就这样,两个人就带上工具乍着胆子来到北山坡,把那口棺材撬开,将死尸扛来了…… 头部被钉了铁钉的死尸有了来路,知县便立即命衙役将荒郊厝棺的主人传来。厝棺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名叫黄翠英,死者是她的丈夫,姓李名才。 在审讯下,黄翠英先是支支吾吾,后来不得不如实交待了杀害丈夫的事实。黄翠英的丈夫李才常年在外做小买卖,黄翠英便与当地屠户吴三勾搭成奸。为了达到与奸夫成为永久夫妻的目的,便与奸夫吴三商议寻机谋害李才。这天,李才从外面回家来,黄翠英假意疼爱丈夫,晚饭特意给丈夫炒了几个下酒菜,李才喝得酩酊大醉,躺在炕上就睡着了。黄翠英马上叫来早已藏在外面的吴三,两个人便将一根大铁钉钉进李才的后脑,李才当时毙命。按当地习俗,青年人暴死后需在野外厝棺,四十九天后方能下葬,没成想两名乡丁看丢了王全的“尸体”将李才的尸体扛来顶替,使这桩杀人案彻底暴露出来……知县当即命人将黄翠英和奸夫吴三上了绑绳严加看守,然后便带领仵作和衙役前往北山坡厝棺处,开棺检验。李才的棺材停放在一株老柳树下,知县命人将棺材打开,棺材里果然是空的!这时,知县沉思一阵后,目光便落到了老柳树上,然后又俯下身看了看,知县明白了──老柳树的根部裸露腐烂,两名乡丁看到的蓝幽幽的“鬼火”,肯定是老柳树腐朽的根部夜间发出的磷火……没想到这磷火竟为被害的李才报了杀身之仇! ...
湘西,素来就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至今湘西赶尸、放盅等巫术都还是个没有破解的迷。前不久,就在湘西一条省道旁边的一个加油站里就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王守财的家就在这个加油站旁边的王家湾村,这个村地处湘西大山深处,田地较少,村里的年轻人十有八九都南下深圳、珠海等沿海城市去打工了,只剩一些老人和小孩在家。王守财在高中毕业后也跟着同村的人去沿海城市打过五年工,这不前年刚结婚,第二年就添了个儿子,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把城里的阳戏剧团请来整整唱了一天的戏。 喜悦的心情很快就过去了,过完年,村里的青壮年就又背上行李南下打工挣钱去了。而今年王守财却不能与他们一起去,因为儿子太小了,刚出生的婴儿不确定因素太多,他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但是,就这样在家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呀。好在王守财到外面跑过几年,见识广,对赚钱的事都比较上心。想起年前村旁的那个加油站老板说过要把加油站租出去,正好加油站的胡老板是自己老婆的一个远房表亲。 王守财在家仔细地盘算了一下,加油站旁边的这条道是省道,连接着湖北、重庆、四川、贵州的几个市县,南来北往的车流量不算少,如果自己能接手过来经营,应该有得赚。现在这个老板就赚了不少钱。才四年时间,不仅在州里买了一套住房,还买了一个临街门脸儿,年前才买了辆八万多的私家车,让全乡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王守财决定明天去找他谈谈转租价格,下定决心后,王守财感觉心情特别舒畅,不由得哼起山歌:“郎在高山,打一望罗喂,姐在哟,河里哟,情郎妹妹哟,衣哟洗衣裳哟喂,洗衣棒棒捶的响罗喂……” “发财呀,表舅哥。”第二天早上王守财早早就吃完早饭,来到了加油站,他来的时侯正赶上胡老板在给一辆四川运牲猪的大货车加油。 “哟,是小王呀,今天啷个有空到我这儿玩来哒?”胡老板边加油边抬起头来跟王守财打招呼。 “没么子事干,顺便有点事想问下你,就晃悠过来哒。”王守财站在加油机旁,边答着胡老板的话边看着油量表和金额数跳动着。“好家伙,一辆车就加了近千元的油,这不想发财都难呀!”王守财在心里嘀咕着。 “那你先到那边的休息室坐下去,我这忙完就过来”胡老板在说话的当会已收好加油枪,正在擦手准备收钱。 “不要紧的,你先忙,我站会等你。”王守财从小就好学,他想学习一下加油的操作流程。 等到胡老板收好钱,送走货车司机后,俩人一起向加油站休息室走去。 “表舅哥,生意好吧?”进到休息室,王守财递给胡老板一支烟,顺便自己也含了一支。 “生意不错,一年除开上交石油公司的租金,可以净赚八到十万。”胡老板深吸了一口烟,自豪地说道。 “这么好的生意,那你年前还说要转租?”王守财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同时担心胡老板是说着玩的,那自己之前的发财梦就幻灭了。 “唉,没办法。承包这个加油站我还是通过我在石油公司的表哥才包到的,他是石油公司的副总,说得上话,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落到我的脑壳上来。”胡老板不无得意地继续说道:“要不是你表嫂去年患上了重病,在医院躺着没人照料,我怎么舍得转出去呀。请人吧又不放心,所以想了想反正自己跟公司签了十年的合同,先转租两年,如果两年内她的病好些,就自己接着干,如果好不了,到时侯再看情况。” “是这样的,舅哥。”王守财想谈成这件事,尽量把关系叫得近些,有意把“表”字省掉了。“你看,我这孩子太小了,不能出去打工,你表妹吧,她刚坐完月子,也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我想把你这加油站接过来,你看行吗?” “行倒是行,不过我们虽不是太亲,但怎么讲也是亲戚,明话咱说在前头,我以设备投资,帮你进油,你负责经营,每年给我三万,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而且我的三万和上交公司的八万每年都必须要一次交清。”胡老板严肃地对王守财说:“你要行,咱明儿就签约,要不行,咱就什么都不说了。” 听了胡老板的话,王守财在心里盘算开了,按胡老板自己算的除开上交公司的外每年还可以净赚八万到十万,就按最低八万算,给胡老板三万,自己还可以落个五万多,还是要比在外面打工合算。 “行,那我们明天去村委会签约,叫上村书记和村主任当公证人。”王守财敲定了这单生意,满意地辞别胡老板回去了。 经过几天的运作,王守财终于如愿地当上了加油站的老板。月余后,王守财一算帐,除净成本,一个月赚了六千多块,把个王守财高兴得几天没睡着觉。心里想,照这样下去,一年可以净赚六、七万。二年后自己也可重新翻修房子,买个二手车跑运输,今后就不用再南下去打工,累死累活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王守财是越干劲头越足。但自从那天从城里拉油回来后,王守财心里就有了一个结。原来,那天装好油后,已正当午时,王守财请油罐车师傅吃午饭。邻桌几个等灌油的加油站老板在闲扯,其中一个油老板告诉其他两个油老板如何给优质油里掺劣质油,说他一年下来可以多赚二万多。这下让王守财听进心里去了,一直在心里藏着这个结。 王守财本是一个守本份的人,但是还是终于没有忍住高利润的诱惑,还是做起了这亏心的事来。 头一个月下来,一结算确实比掺假以前多赚了二千多块。时间长了,也不见出什么事,王守财渐渐地也就心安了一些。 但好景不长,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王守财的一生。鬼故事 那是一个大风大雨的晚上,天上电闪雷鸣,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这天睡觉前王守财跟同村打工回来的朋友喝了点酒,早早地就睡了。到了快凌晨一点的时侯,王守财正睡得香甜,突然被外面传来的汽车的喇叭声惊醒,王守财迷迷糊糊地爬起床,拉开窗帘,正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光影下,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正停在加油机旁,车灯没有打开,在闪电光的照射小,显得无比诡异。 王守财赶紧披上雨衣,拿上手电朝加油机走去。王守财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仔细看,就问了一声司机加多少油,司机没有说话,拿出500块钱递给了王守财,加好油后,王守财就直接进休息室去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听见自己的媳妇叫门:“守财,是不是加油机漏油了,你起来看看,一地的汽油。” 王守财一惊,赶紧爬起床,打开门就往加油机那儿跑,要知道,这不是漏的油,可是漏的钱呀。 到加油机旁一看,可不,很大的一滩油在地上,足足有几十升,把个王守财心疼得要命。四处检查一看,没找到有漏油的地方。 “真是活见鬼了,没看到哪漏呀,这油是哪来的呢?”王守财实在是摸清头脑了。 王守财边想边习惯性地将双手抄进裤兜,这才想起昨晚上加油的500块钱,掏出来准备交给媳妇,可这一伸出去,手就没收回来。只见王守财痴痴地望着手中的钱,脸变得煞白煞白。这哪是钱呀,分明就是烧给死人用的冥币。王守财就这样呆呆地站了几分钟,突然一下就倒在那一滩油上,口吐白沫,脸变得乌青,人事不省。 她媳妇看到王守财变成这样,再看看王守财手中的钱,下意识地好象明白了什么,也顾不上考虑更多,赶紧扶起王守财往休息室走去,拨了120,把王守财往县医院送了。 中午的时侯,在村里就传开了,说在离加油站只有十几公里的那段长下坡路段,一辆小车在前天夜里翻下了山,司机脑壳都摔破了。说经过交警部门调查,是因为司机下坡的时侯为了省油,把档位挂在了空档上,但是由于汽车油路被劣质油堵上供不上油而造成汽车熄火,失去了制动发生的车祸。 王守财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后,身体稍一复原就赶紧将加油站退给了胡老板,算清帐后,背上一身债务,带着媳妇孩子一起南下去打工了,而且自那以后,王守财还落下了常常一个人呆呆地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毛病,还不时地含糊不清地口中念念有词。 这真是应了那句:行事须诚信,为人勿贪心。贪念一朝起,从此生祸根。 ...
在解放以前,村里人的生活很苦,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很多人都出外面讨饭。那时恶人当道,老百姓的命比纸薄,因此很多人会遭到恶人的迫害,而怨死它乡。这些怨死的鬼魂不干在阴间的寂寞,就会来到阳间作怪,于是就是很多人会被这些怨魂作弄。 村里有一个柳老太太就曾被鬼作弄过,柳老太太是村里的富户,家境条件好,不愁吃穿。有一年夏天,柳老太太的儿媳妇生了一个男孩,柳老太太很喜欢这个孙子,经常给他买好吃的。有一天,天刚朦朦亮,柳老太太就起床提着草篮子去赶早集了,她想去集市里给小孙子买鸡蛋吃。那个年月里,鸡蛋很缺,要是赶集晚了,就会买不到,柳老太太才会起这么早去赶集。可是由于柳老太太脚小步慢,加上集市离她家太远,等她赶到集市上,已经半晌了,卖鸡蛋的小贩早把鸡蛋卖完了。柳老太太见买不到鸡蛋,便心情很郁闷地逛起集市来。 等她逛过集市,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想到集市离自己的家有几十里路,等回到家里就会半夜了,为了赶时间,她就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 就在她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路上,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吆喝声:‘鸡蛋,新鲜的鸡蛋,都来卖鸡蛋了,鸡蛋……” 这时月亮上来了,借着银白的月光,柳老太太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媳妇提着一个草篮子在前面的路上吆喝着卖鸡蛋,她心中一喜,赶紧加快脚步,来到小媳妇面前,问她:“妹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吆喝卖鸡蛋啊?” 那小媳妇也不抬头看她,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今天家里的婆婆病了,在家里照顾她,才耽误了赶集。” 柳老太太纳闷地说:“妹子,你今天耽误了赶集,明天还能去集市里卖掉,也不能这么急的晚上卖啊?” 那个小媳妇又幽幽地说:“家里穷,全靠卖掉这些鸡蛋给婆婆看病了,要是明天去集市里卖,害怕耽误给婆婆去药店拿药,所以才急着今天夜里来卖这些鸡蛋。” 柳婆婆觉得这个媳妇很有孝心,非常感动,就一下子将她篮子里的鸡蛋全买了。 买过那个小媳妇鸡蛋,柳老太太就很兴奋地回家了。到了家里,她要从草篮子里拿出来那些鸡蛋给小孙子煮熟吃,结果往草篮子里一看,柳老太太顿时吓傻了,草篮子里的那些东西哪里还是鸡蛋,分明是用白纸团的一个一个和鸡蛋大小的圆团子,柳老太太这才知道自己买到了鬼鸡蛋。 ...
青州县衙座落在青河东岸,衙门分东西两进,中间以过道相缀。很像今天两家商铺之间的夹道一样。 不知为什么。西进这边一直是大门紧锁,甚至还贴了封条,封条上,有几任县令的官印。真正的衙门,其实是东进这边。直到新任县令徐光武赴任,他见到这个情形,很是惊讶。问了前任师爷和几个老衙役之后。都没能弄清。倒是县衙一里地外的有个庄户了解些情况。庄户人家告诉徐光武。说这个县衙其实西进里面的环境更好。只是一直流传西进闹鬼。所以没有哪位县令敢用那个地方。“闹鬼?具体怎么说?”徐光武很惊讶。“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我太爷爷去世不久,就开始有这个传言了。”这个庄户汉子名叫杜朗,这人面色黝黑,却颇有胆色,见到县令问话。侃侃而谈。徐光武哦了一声,又装作随意地说道:“杜朗,你有胆把西进的门打开吗?”杜朗昂首答道:“大人不怕,那小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徐光武很喜欢杜朗这种胆量。 青州近年来盗贼猖獗。徐光武此行赴任,上峰有明确的指示,要将盗贼一网打尽,还青州一个河清海晏的太平局面。 徐光武正筹划着招募一支不怕苦不怕死的队伍。如今这个西进闹鬼的事,正好可以拿来考验一下。找到合适的人选,组建队伍。徐光武立即召集衙役,衙役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他们也听说西进闹鬼,却不敢说,如今,他们所怕的事真的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徐光武打量了一下默不出声的衙役们,沉着脸问道。“大,大人,小人觉得这事要慎重。”好半天才有一个衙役走了出来,向徐光武请示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行事很随便喽?”徐光武冷冷地问道。“小人不敢,”那个衙役说着,退了下去。“凡是愿意和本官一同去开门的衙役,将优先录用,其他的,根据以往业绩。奖优汰劣。”徐光武掷地有声地说道。杜朗早已被他叫到身边,随着徐光武一声令下。杜朗就开始登记那些愿意跟随徐光武的衙役姓名。 60余名衙役。愿意跟随徐光武去开门的不过十来个人。徐光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知道,凭着这帮衙役想去剿匪,无异于痴人说梦。杜朗扛起一把镐头,带着那十来名衙役,径直来到县衙西进这边。到了门前,杜朗扯掉封条,抡起镐头,对准锁头。用力一砸。跟着两扇门自己徐徐地打开了,一股阴风嗖地刮了出来,那十来名衙役算是胆大,都变了脸色。唯独杜朗面不改色,他抬脚就走进了院落,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各位,里面落叶杂草众多,请各位辛苦,将里面打扫干净。”衙役们见到杜朗进去,又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胆子又大了起来。 傍晚时分。一个整洁干净的院落出现在徐光武的面前。徐光武走进院内,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去处,徐光武吩咐下去,要在这里置办一桌酒席,宴请今天清扫西进的衙役们。衙役们听到这话,都高兴了,正兴奋地往这里搬桌子搬凳子。这时,徐光武看到杜朗怔立在那里。“杜朗,你怎么了?”徐光武问道。杜朗轻声说道:“大人,你看。”顺着杜朗手指的方向。徐光武看到临近青河边的那个阁楼上。有个绝色女子正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跟着,那个女子做了一件令徐光武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她突然将自己的头拧了下来。右手则拿起一把梳子,细心地梳起了头发。“大胆女鬼,见到大人你还不下跪,竟敢在这里兴风作浪,你意欲何为?”杜朗突然发起怒来,向那个女鬼咆哮道。 女鬼吓了一跳。急忙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裙袂一转,消失了踪影。“那个阁楼有些古怪,杜朗,你过去看看吧。”回过神来的徐光武向杜朗吩咐道。杜朗点了点头,随即向女鬼现身的阁楼走去。那十来名衙役早巳吓得魂飞魄散。工夫不大,杜朗从阁楼上走了下来,他来到徐光武身边之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卷宗,递到了徐光武手中,“这是阁楼里找到的。”徐光武点点头,他翻开卷宗看了起来。只见卷宗上记录着一桩案子。案子是这样的:50年前。县衙衙役班头杜随风年轻俊朗,功夫超群,连破县内几桩大案,很受时任县令看中。但县令小妾白灵暗暗恋上杜随风,又让县令非常不爽。 这天。杜随风和白灵在县衙西进幽会,被人发现并报官。县令率领一千衙役冲进西进,赶到时,发现杜随风一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手执宝剑,而剑上还在滴血。地上倒卧着一个人。正是县令小妾白灵。杜随风被指控杀人,很快被开刀问斩。也正是从那天起,西进那边开始闹鬼。徐光武看完卷宗。正想合起来,那卷宗突然碎成粉末。当天夜里。徐光武凭印象找到卷宗中记录的报案人和证人,把案情弄了个大致。 明月当空。徐光武持笔写了一份判决书:兹有五十年前衙役班头杜随风,与县令小妾白灵,被时任县令设计陷害,双双死于非命。如今本县到此,重拾旧案,理应替他二人伸冤昭雪,然阴阳相隔。倘若地府有知。当明白本县之意,功臣不应蒙羞辱,贞女岂能染尘垢!判决书写完。徐光武又让人买来纸钱。焚香祷告之后,这才将纸钱和判决书一同烧毁。杜朗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目里似乎噙有泪光。 半个月后。杜朗根据县令徐光武的命令,带领一支精干的衙役队伍。直奔盗贼藏身之地青山而去。一场恶战下来,盗贼被剿了个全军覆没。杜朗带去的人马中,也死伤一半以上。 徐光武收到捷报和伤亡消息,半天没有出声。因为他在死亡名册上,看到了杜朗的名字。 圣旨很快下来,徐光武官升两级,任青州知府。剿贼所殁之衙役,论官行赏,荫泽后人。徐光武接到这个旨意,立即带人直奔杜朗家中而去。只见他上回来到的地方,竟然不见一户人家,极目之处,尽是荒坟野冢。徐光武震惊之余,突然心中一动。敢情这个杜朗。竟然是魂灵不散的杜随风。 封赏过那些有功的衙役之后。徐光武派人找到杜朗的坟墓。亲手书写墓碑。“鬼将军杜阴风之墓”。和风过处,墓前点点小草轻轻颔首,仿佛在向徐光武致意。 ...
801惊魂 走出自习室,浓浓的夜色环抱而来。我打着呵欠向宿舍楼走去。走得近了,从楼道亮起的灯光中,我看到室友蔡媛的身影由下至上,消失在一团漆黑中。 她去八楼做什么?要知道,八楼常年“人迹罕至”,平日里阴森冷清,还传出过“闹鬼”,她去哪里做什么?去了也就去了,为什么要“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呢?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跟踪她。 无论是在班级还是寝室,蔡媛都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上次的会考,一直占据榜首的学霸唐艳突发疾病去世。本以为,我这个“千年老二”可以就此转正,扬眉吐气。谁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名不见经传的蔡媛意外赶超、夺魁,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我一直怀疑,蔡媛在考试中开了“外挂”,今天看来,十有八九。 思考间,我来到了八楼。站在黑漆漆、冷飕飕、死寂的走廊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融在其中盯着我,我猛地回头,一抹红色的影子穿墙而过。 幻觉、幻觉,我安慰自己说。最里面的801寝室的门缝里泄出淡淡的光亮,并隐隐传来说话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把耳朵贴上去,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蔡媛,另一个陌生。她们谈论的好像是有关高数的问题,我隐约地听到一句:这套题是我做过。 好你个蔡媛,果然如此,终于被我逮到了,看我不揭穿你的鬼把戏。我“呼”的一下拉开了门:“蔡媛,我说你怎么考试得了第一名,原来……” 我愣住了,继而“哇”的一声尖叫,瘫坐在地上。我看到:惨白的月光下映照出一张狰狞的、恐怖的脸,在一头披散的长发中更显可怖。 我吓傻了,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鬼脸飘到我眼前:满脸的坑坑洼洼、疙疙瘩瘩,纠结成一团的嘴唇翕动着,吐着凉气:“你怕我吗?” 我一咬牙、一使劲,终于站了起来,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鬼家教 一口气跑回了寝室,背抵着门气喘吁吁。 “你怎么了?”李玉问我。由于太过紧张,没注意到我突然闯入的瞬间,她面部表情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和不自然。 “我见鬼了。”我平稳着气息,把刚才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李玉听完,惊叫出声:“坏了、坏了,你摊上事了。” 我吓得要哭出来,忙问她怎么办。李玉的外公家祖上是驱鬼辟邪的方士,耳濡目染,她多少懂得一些玄学之术。 李玉略一沉思:“走,跟上去看看。” 我和她来到了八楼。推开801室的门,一股阴风袭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悬空的、光着的青白色的脚。我忍住恐惧抬起头,刚才的那个女鬼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孔,只留下一双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我们两个闯入者。她的头顶空空,也就是说,她是真正漂浮在半空中。一阵阴风吹过,掀起她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脑袋。 李玉正要有所行动,那女鬼向后退去,穿越了窗户,坠了下去。 “蒋彤、蒋彤,我是孙立民哪,蒋彤、蒋彤。” 我和李玉打开窗户,却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宿舍楼下伸长了脖子喊,引得楼上纷纷电灯开窗。 男子被赶来的宿管老师劝走。我和李玉回到了寝室,李玉向我讲述了有关此事的传说: 五年前,这所学校的一个女学生到一户人家去做家教,由于性格温柔内向,根本镇不住90后新新人类的女初中生,不但经常刁难她,还在雇主面前说她的坏话。由于这家给的薪水高,女家教忍了。一次给初中生辅导功课,初中生再次为难家教老师,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女家教那阵恰好感情出了问题,一时激愤,从楼上跳了下去。 女家教死后,鬼魂仍在校园中徘徊。她不甘心就这么毫无作为地死去,于是创办了一个辅导班,为学生补习讲课,而她遇见学生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怕我吗?” 故事到此为止,“然后呢?”我问道。 “她成为了一名鬼家教,被她辅导过的学生,成绩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难怪蔡媛……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们都累了,草草洗漱完后睡了。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一声门响。睡到后半夜,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范佳慧、范佳慧、范佳慧……” 我习惯性地“到”了一声后,清醒了,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黑漆漆的光线下,我的床前站着——不,应该是飘着的,正是“801寝室鬼”。她的脸沟沟壑壑,脸部的肌肉被挤压得变了形。听到我的回答后,她抬起一只丑陋的、冰凉的手向我伸过来,长长的指甲插入了我的头发,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传来……就在我哀叹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时,女鬼抽出了手,飘到门口,穿越而过。 头上的痛楚提醒我,不是梦,鬼找到我了,点了我的名字,她要做什么? “怎么了?”起夜回来的李玉问我。 我赶紧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李玉想了想说:“你被点了名,意味着她认定你是她的学生,你被盯上了。” 原来是她 周末,寝室只有我一人。李玉回来后,见我神情不对,沉思片刻后对我说:“实在不行,你也请‘鬼家教’吧。” 这次考试,我居然败给了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几乎从不摸书本的学渣,不是开了“外挂”是什么。 见我没有反驳,李玉接着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鬼都是一样的,哪个不喜欢欠。你给它钱,它替你办事,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想想也是,蔡媛不是活得好好的。自那晚后,她一切如常,只是处处躲着我们。这次的考试仍名列前茅。回想复习时的种种艰苦和学渣胜利后的欠揍表情,我决定:“我请!” 上次,我给了李玉一笔钱,把“鬼家教”送了回去,这次,我托她请回来。 李玉走后,我登陆了校论坛,没找到那个“鬼家教”的传说,倒是另外的两篇帖子勾起了我的回忆。 两年前,我刚入学,对学校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学校有个J女,人长得漂亮,气质高雅,是不少男同学心目中的女神。可谁知,她竟然在一个夜晚突然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没过几天,学校的另一位T女意外死在了学校小树林的湖里。 两位女生生前有矛盾,还是情敌。于是,各种传闻便在学校里流传开来。警方来调查过,毫无线索,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正看着,李玉发来了短信:蔡媛回寝室了,不要被她迷惑了。我刚放下手机,蔡媛进来了,躺在床上摆弄手机。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哪个样子。”面对面,她居然给我发短信。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回道。 “那好吧,不过我也提醒你,小心李玉。” 交谈结束,我出了寝室在校外闲逛,我听到了:“蒋彤、蒋彤,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呀。” 顺着声音,我找到了校园西南角的废弃剧场。上次那个男的正站在门前向里面喊着,我没忍住好奇心,走了上去。 经过一番询问、交谈,我知道了,男子是校外一家小吃店的伙计,暗恋本校学生蒋彤。一次来学校送餐时发现了失踪两年的蒋彤的身影,于是只要有时间就来校园四处寻找。 蒋彤,应该就是帖子里提到的J女。我问他关于“鬼家教”的传说和那位T女的情况。他想了想,说:前一个没听说。田霏的事情他知道,田霏因为夜晚在湖边玩手机时不慎落水身亡,确实是意外。但疑点是,学校的小树林平时“人迹罕至”,她晚上去哪里做什么?人一死,也就成了一个谜。 “你有蒋彤的照片吗?”我问男子。 男子给我看他手机里偷拍的女神照片,长发飘飘,白衣胜雪,确实很美,但我却看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虽然面部特征已是天差地别,但从身形、体态、背影上我可以确定:蒋彤就是801寝室的女鬼。 蒋彤既然是“鬼家教”,那个传说就是假的。我不忍告诉男子,他的女神不但死了,而且还被毁了容。也可能正是因为后者,才导致了前面的后果。再往前推导,很有可能是,田霏因为矛盾和嫉妒,毁了蒋彤的容貌,蒋彤因此自杀而死,死后阴魂不散,带走了田霏。 原来如此。冤有头,债有主,她们之间的恩怨是非不关我的事,只要不害我就行。 我回到寝室,蔡媛出去了。我到水房洗衣服,在未关严的门缝里看到,这次考了第一名的学渣也在,我正要回去,却见她—— 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跌坐在了地上,她的手伸向了水龙头,却够不到。她的头像吹气球一样一点点地变大,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变大的部分坑坑洼洼,深深浅浅,她的五官扭曲着,异常可怕。渐渐地,从她的口鼻、耳朵、眼睛里溢出了红的、黑的黏糊糊的液体…… “你回去,我来。”我正看的心惊胆战,李玉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我只得乖乖回到了寝室。不一会儿,听说学渣被送进了医院。 “开窍” 夜深人静,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进了黑洞洞的八楼。背后的注视感又来了,我不敢回头,生怕会撞上一双可怕的鬼眼。 “吱呀——”一声,门开了,带动门里的白帘子飘飘忽忽,我闻道一股淡淡的臭水井味道。我坐了下来,一只手帘子后面伸了出来,递给我一张纸。 我一看,愣住了,“鬼家教”居然让我照抄几个书名、歌名和影视剧名:《谁来晚餐》、《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天一点爱恋》、《小门神》、《天国的树》、《雁儿在林梢》。管他呢,让抄就抄吧。我抄好后递了进去。 片刻后,帘子后面传出了“咔嚓、咔嚓”、“沙、沙、沙”的声音,接着推出一个碗来。 我盯着碗里的白色黑点的米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来了,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唐艳曾经将一碗这样的米糊喝了下去。想到唐艳,我不寒而栗,她的惨死我至今心有余悸。 那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水房门口。在门外,我看到唐艳站在水池旁,将双手插进头发里,然后——我及时地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唐艳居然掀开了自己的脑壳,将一盆水倒了进去,她的一只手伸了进去,像洗衣服似的来回搅动着。随着她的动作,红色的血液和黑色的粘稠状的液体从她的头上溢出来,她的脸被一道道血痕和黑痕不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狰狞如鬼,恐怖异常。 “哈、哈、哈——”她尖声地大笑起来,深夜听来有如枭鸣。 我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听说唐艳已经被带离乐了学校。 她死得离奇蹊跷,我当然守口如瓶,没有说出去,如今面对着这么一碗相同的米糊,我退却了。我联想到那个学渣,她的惨状是不是也因为如此? “我、我不想干了,我会再给你‘钱’的。”我边说边往后退,帘子猛地掀起,女鬼丑陋的脸被月光分割成了两半,她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我拼命挣扎,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被她控制得死死地。下一秒,我吓傻了,她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斧头,举起向我劈来…… 我感到一阵冰凉的剧痛,我听到了自己头骨开裂的声音,似乎还伴着温热的液体,那女鬼将那盆米糊倒进了我的脑袋里…… 疑点重重 醒来时,我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窗口射进来淡淡的月光。 我怎么会在水房里?想起刚刚经历的事情,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完好如初。若不是隐隐的疼痛,我真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站起来,转身想要走出去,“啊!”我大叫一声,我的身后站着那个鬼家教,她要干什么?我刚刚不是…… 趁我愣神之际,女鬼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水池里带。我的脑袋被硬生生按在了水槽里,“哗——”的一声,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击着我的头,女鬼冰凉的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然后——掀开了我的脑壳。 “嘭!”,水房的大门被撞开,“大胆妖孽,现形!”李玉手持桃木剑冲进水房,一把插进了女鬼的身体。 女鬼痛苦地哀嚎着,身体冒出了黑烟,消散了。 “我见你长时间没回寝室,上来看看,谁想真遇上了。”李玉对惊魂未定的我说:“你没事吧?” 我神思恍惚地被拉回了寝室,躺在了床上。我的大脑虽然两次被“开窍”,还“进了水”,但并不代表我真的成了白痴傻子。 李玉到八楼找我,为什么要带上桃木剑?如果她是为了捉“鬼”,又为什么把“鬼家教”介绍给我?如果“鬼家教”真的是恶鬼,那么蔡媛和那个学渣又是怎么回事?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处处透着不合理与不正常。 我越琢磨越心惊,摸出手机偷偷地在被窝里给蔡媛发信息,她给我回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原来李玉和所谓的鬼家教其实是一伙的。田霏死后,李玉依靠自身的法术降服了她,并利用她生前的学问和知识在校园里做起了“鬼家教”,借此敛财,不少同学出于各种目的被骗了进来。她们采用的方法是把书本或是学习资料打磨成米糊直接灌进人的大脑,学生的成绩短时间内确实突飞猛进,但这种方式如同吸食毒品一样,非常容易上瘾且对大脑有危害,死去的唐艳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那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我忙问她。 蔡媛发过来一连串流泪的表情。 真相之一 又是一个幽深如井的夜晚,我悄悄爬上了八楼,走到最里间,开门进入。 我在帘子前坐下,听见里面传出了声音。片刻,一只手伸了出来,我看准时机,一把掀开,抽出藏在袖筒里的桃木剑,刺向了她的心口…… 剑身穿胸而过,女鬼——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我懵了。 “被我调包了。”身后想起了李玉的声音,她出现在了801室。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你和蔡媛发信息的声音,知道你们联系上了。我见你今天早上的表现不对头,于是故意把假的桃木剑摆在了显眼的位置上,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是怎么想到我的?” 我把我的怀疑说给她听后,加上了两句:“你的那个鬼家教的传说根本就是瞎编的,而眼前的鬼家教也是假的,她是两年前意外死亡的田霏,可她的样子哪像个‘水鬼’。” 鬼老师听到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被泡得肿胀发白的脸上,臭水井的味道更大了。 “你想怎么样?”李玉问我。 “我想退出,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涉。”事到如今,我只能自保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谁信你的鬼话。” “你想怎样?”我慌了。 李玉阴笑着,拿起那碗米糊向我走来:“你在等蔡媛吧?她睡着了,怎么也得明天中午醒过来。” 正在我绝望时,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撞翻了李玉手里装米糊的碗。 “你、你不是死了吗?”李玉大吃一惊。 来人正是先前的那个鬼家教,现在应该叫她蒋彤了。 “谁说我死了。”蒋彤反问道,地上的确有她的影子。 “那先前在水房里死去的是谁?”我问道。 蒋彤十分伤感地:“是唐艳。她变成鬼后知道了真相,一直暗中监视,防止她们再害人。你第二次到八楼时看到的鬼影是她变的,她想保护我和蔡媛。在水房里,她更是牺牲了自己。” 我愕然,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她当时就穿了一件红色的睡衣,我早该想到的呀。 蒋彤转向田霏:“我的脸是不是你毁的?” “不是。”田霏否认:“我在恨你怨你,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情来、再说,我离开学校时你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我。”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知道了:两年前的寒假,蒋彤值夜班,正在校园里查看时,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一个人,泼了她一脸镪水。美丽高雅的蒋彤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多亏了宿管阿姨不抛弃不放弃,让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由于宿管阿姨的关系,蒋彤一直住在八楼,有两次被学生遇见,传出了闹鬼的传闻。蔡媛与宿管阿姨交好,因此认识了蒋彤。 “那么,我的脸是谁毁的?”蒋彤茫然了。 “我知道,是她。”我指向了李玉:“我三次见到的鬼家教其实是田霏变的。你听了我在八楼的经历,知道校园里还有另一个鬼家教,你猜到了是蒋彤,于是将计就计,让田霏变成了她的模样掩人耳目。问题是,你怎么知道蒋彤的脸被毁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不但知道她的脸毁了,而且知道毁成了什么样子,换句话说,她的脸就是你毁的。” “哈、哈、哈——”李玉笑了:“你别忘了,我和你第二次到八楼的时候,见过唐艳变的蒋彤。” “这也正是引起我怀疑的原因之一。当时由于光线的原因,我和你只看到了身体和形态,根本没看见脸孔。我近距离接触过蒋彤,而你没有。” 李玉没有否认,等于默认。蒋彤双手紧握,身体发抖,冲她大喊:“为什么?” 李玉冷酷地撇起了唇角:“还不是因为你这张狐狸精脸。我喜欢的男生为你着了迷,连看我都不看一眼,还总是那拿我和你比较,我被贬的一钱不值。我恨,我要毁了你这张脸,看他还喜不喜欢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同时深深地悲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怎么样,来报仇啊。” 蒋彤紧咬牙关:“你想借我的手,没门。实话告诉你,你刚才说的话都被我录下来了,我现在就报警。”说完,掏出了手机。 “田霏,帮我。”李玉调转方向:“我已经查出来间接害死你的凶手了,是蔡媛。” 真相之二 我和蒋彤都是一愣,李玉掏出几页纸递给田霏,他看过后散落在地。我捡起来,纸张上面的几个字被圈了起来,连在一起就是:晚九点,小树林。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我抄写那些歌名和剧名呢。当晚,田霏被这样一张字条约到了小树林,不幸溺水而死。带着疑问和怨气死去的田霏不愿投胎,李玉以为她找出真相为由控制、操纵她。 “她在哪儿,我找她算账。” “等等。”我叫住了她:“你没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吗?纸条上并没有写称呼,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写给你的?两年前,蔡媛刚入学,和你根本就是陌生人,怎么可能约你见面呢?即便是真的有话要说,打电话、发信息、直接上门,哪一样不行,非要写字条这么老土的方法呢?再说,她要是真想对你图谋不轨,干吗要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田霏低头想明白了,“那么,约我出去的人是谁呢?” 我略作思考,“是她。”我又一次指向了李玉:“那片小树林平时根本没人去,你死亡变成鬼魂后怎么那么巧遇见了她,不可疑吗?还有,她约你谈事情,干吗非要用别人的字条,把你约到人迹罕至的小树林里,分明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李玉一咬牙,索性承认:“对,是我,为了找你算账,可惜晚了一步。” “为什么?”田霏大惊:“我没得罪过你呀?” 李玉冷笑:“还记得李冰吗?” 田霏摇头,“你当然不认识,你根本也不关心,她就是当年被你害得跳楼的女家教。” 我们全都大吃一惊,李玉接着说道:“五年前,还是学生的你因为叛逆任性,看不起穷人家的李冰,对她百般挑剔刁难,最后跳楼了,她就是我的姐姐。” 李玉将目光转向了我和蒋彤:“你们当然查不到,因为她家花了很大的力气把事情压了下来,并仗着家中的后台背景买通了学校,对每一个学生下达了封口令,我姐姐死得冤哪。” 她看着田霏:“你对我姐姐说过:她讲的东西你们根本听不懂,除非劈开脑袋灌进去。乱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在‘教学生’的时候,没想起来?” 我立刻想到了自己,担忧地大叫起来。“没事。”蒋彤告诉我:“你头脑里的,差不多都被唐艳洗干净了。”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玉。无论如何,她今天是逃不掉了。 结局 首先是田霏,她发怒了,瞪大了一双鬼眼,头发根根立起,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张开血盆大口鬼吼一声扑向了她,却在挨近时突然痛苦地吼叫起来,挣扎了几下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你一直牢牢地握在我的手心里。”李玉将桃木剑放回袖筒后转脸对我:“你没觉得不对劲吗?” 的确不对劲,我的头发沉,眼睛发花,腿脚酸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既然防备着蔡媛,怎么可能不防备你?” 最后只剩下一个蒋彤了,李玉练过跆拳道,她哪里是她的对手。李玉从她手里抢过手机从窗口扔了出去:“八楼摔下去,应该可以了。” “你就继续留在人间,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丑八怪吧,哈、哈、哈——”李玉狂妄地大笑:“鬼家教的路子虽然断了,不过没关系,凭我的聪明才智,还怕找不到来钱道吗?” 我和蒋彤眼睁睁地看着李玉得意洋洋地迈出了801寝室的大门。 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响彻校园上空。 尾声 “蒋彤、蒋彤,我是孙利民啊,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好不好?” 801寝室门外,外卖小哥在恳切地乞求着。 当晚,他寻找蒋彤来到寝室楼下,意外地发现从楼上摔落下来的手机,听到了里面的录音后报了警。 苍天有眼,善恶有报。 只是,蒋彤的这扇门会不会向他开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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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每个人小的时候记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晰,而我在六岁那年的一件事我却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那是一个我们这边东北特有的傍晚,气温是热的,而风却吹的很温柔,这样就象躺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一样,家家户户都打开着门,大人在侃着家常,而孩子们在玩着他们天真无邪的“过家家”。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在和我的小兄弟小姐妹一起玩耍。天已经黑了,但是不知怎么今天我的那些朋友们都回家很早,我感到很奇怪。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小兄弟了!其中一个问我:“小胖儿啊!你咋还不回家?你不怕吗??我可要回去了!不陪你了!”我说道:“怕什么?大家还不是经常在这里玩到很晚?今天怎么都走的这麽早?”另一个则说:“哇!今天是鬼节耶!大人们说今天不可以在外面玩很晚的!不然会被鬼抓走的!”我惊讶的大叫一声:“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那……我们快回家吧!”我们三个当时都很胆小所以都不敢单独穿过漆黑的巷子,就只有三个人一起结伴回家了! 等回到家里我问父母:“今天是鬼节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老爸说:“对啊今天是传统的鬼节,我们以前没告诉过你吗?每年的今天都是鬼的节日,大鬼小鬼都会出来的,不过那些都是迷信,你就当成象粽子节一样过吧!”因为当时我还小,而且总是记不住端午节,只记得到时候就到粽子,所以老爸也对我说粽子节! 当时我心里就画了一个问号,但是小孩子的心里是装不住事儿的,等过了几个钟头我就把什么鬼节神节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到了深夜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眼睛不自觉的就睁开了,也就睡不着了,耳朵边有动物的叫声,由声调可以听出来是猫的声音,但是却不是普通猫“喵喵喵”的叫声,至于叫的是什么,我当时小,没有分辨出来。 因为当时我全家住在姥姥那里,半夜经常有野猫叫春,我也听的习惯了,当时就没怎么害怕。 这时我们家旁边的钟楼里的钟也敲响了。我心里有些紧张了,就想到了今天是鬼节的事。然后就觉得猫的声音叫的越响,钟楼的钟敲的也就越响,我心里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越多。 最奇怪的是,如果当时是12点的话,只要敲12下也就够了,但是那钟却敲个不停。 我在那里强忍了几分钟,感到实在太恐怖了,我就壮着胆子,起了身对着猫叫方向大喊了两声,想把猫吓跑。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我这回真的知道害怕了,第一想到的就是父母。我没敢下地,顺着窗户爬到我父母睡觉的房间,哭着叫道:“爸……爸……妈……妈……我害怕……我害怕!”并且用手拚命的推动着父母的身体。但是他们二人就象根本没听见一样,还是在那里睡的很死。 我实在没办法了,就索性躺在父亲和母亲的中间。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这时感觉到心里踏实多了,但是那钟还在敲,而那猫还在叫着它那奇怪的话,只是我心里已经不去想它们了,因为我父母在身边,有什么好怕的。朦胧中,我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挣开眼睛一看父母焦急的坐在我旁边,一看我睁了眼,就关切的问:“昨晚怎么了???害的我们担心了你一夜,没睡觉的陪着你?”我就把我昨晚经历的事一一说了出来,爸爸妈妈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说:“不对啊!昨晚我们听到你在外屋大叫了几声,把我们都吵醒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猫叫啊!然后你从窗户扒进来,脸色是青的,把我们也吓了一跳,然后你就用手推我们,说你很害怕,我们安慰你不要怕,你象没听见一样,还是推我们,过了一会你就安静了,我们就一直守在你身旁一直到现在。” 这时候姥姥跑了进来让我们到门口看看,我们一起到了门口,看到一只金色花纹白色底毛的猫,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姥姥说:“你们看吧,它已经死了。我开始还以为它是活的呢,用扫帚打它,但是它没有躲开,我才知道它是死的。”爸爸妈妈互相对视了一下,好象明白了什么,当晚就请了一个老头子到我家里唱唱跳跳的,衣服穿的也很好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道士,是到我们家驱鬼的。 后来我就再没有听到古怪的猫叫不熄的钟声。 这个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我刚才闲来没事时想找些鬼故事写一些,于是在我的记忆中寻找我过去听过的鬼故事的时候,搜索到的这个我曾经亲身经历的恐怖事件。 我刚才又想了想这个不可思议的经历才决定把它写出来让大家分享,经我刚才想的时候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那只猫叫的声音,好象叫的是人话,隐约听到叫的是“识博,识博,识博”…… ...
焰望着来回忙碌的新生,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马上他也会成为这所学校的一员,他可不是奔着学业来的,而是冲着传闻中的“鬼教室”。 五年前他的哥哥也在这所学校读书,很久没见到哥哥的焰,问父母哥哥去哪里了,父母久久不语的告诉焰,你哥哥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哥哥还会回来吗?”焰问。焰的父母流着眼泪紧紧的抱着焰,害怕焰也会消失似的。 后来焰才知道他的哥哥在也不会回来了,自从哥哥失踪后焰对于灵异事件特别感很兴趣,喜欢到处冒险,特别是哥哥失踪的那间“鬼教室”。于是焰偷偷瞒着父母转学到这里,他知道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他转校。他们担心焰会像他哥哥一样消失掉。 五年前当时进入“鬼教室”的并不只有焰的哥哥还有他哥哥的女朋友,并且她活着走了出来,虽然出来没多久也死了,但她留下怎么进入"鬼教室”的线索。她有个妹妹,叫王雨芳,这是焰通过特殊通道所收集到的资料,只知道王雨芳小时候非常内向自闭,童年沉默寡言的她,很少有朋友,也造成了对她姐姐更加依恋,当她知道姐姐出事的那天,王雨芳突然性情大变,每天晚上经常变成另外一个人,白天又变回原来的样子,王雨芳对此丝豪没有印象。她的父母曾经带她看过很多名医,诊断结果都是很正常,后来大家都习惯了王雨芳的惊变。 焰的目的就是接近王雨芳,问出进入“鬼教室”的秘密。在校园内四处闲逛的焰有点耐磨不住了,等了许久不见王雨芳的身影,心中有点急躁,“每天她都会来这里的,怎么现在没有来,不会不来了吧!”焰喃喃自语。 “算了,等明天再来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刚想离开焰听到背后有人议论他。 “雨芳那是你男朋友吗?我看他好像在那里等你很久了。”王雨芳惊异的往焰所在的方向看去,同时焰也向着她看过来,四目相接。王雨芳从他的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样的眼神。“难道。。。他。。。”王雨芳眼中露出一丝阴厉一闪而过,瞬间微笑对着旁边那个说话的女孩:“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不知道吗?你敢调佩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嘻嘻一笑,伸出手挠那个女孩痒痒,逗得那个女孩哈哈大笑,“停。。。停。。。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那个女孩向王雨芳求饶道,她的眼里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望着门口的保安,焰擦干脸上的水泽,走到保安面前."你好,我是这里的新生,请问有没有一个女学生来过。”躺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保安被焰叫醒了。不高兴的说“没见到过。” 焰怕保安骗他特意到进出表上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王雨芳的名字。说声谢谢走了进去。保安很惊讶这么晚还会有学生过来,难道他不知道学校最近经常发生怪事吗?没来这所学校当保安时,就听说这里死过好几个学生,当时很害怕不想过来,可是这边工资比别的地方高出一倍,最后还是咬着牙来这里工作。望着焰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继续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怎么还不来。”焰在约好的地方等待很长时间,不见王雨芳的身影,心中有点着急。“让你久等了,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来晚了,不好意思。”此时焰的背后响起王雨芳的道歉声,焰转过身没接话。“你长得真像你哥哥。”“你说什么。”焰被王雨芳下面的一句说楞了。“你见过我哥哥”“没。。。没见过。。。你听错了。虚。。。焰朝着王雨芳盯着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比较老旧的教学楼,四周很灰暗,又下着小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王雨芳拉着焰走进这座教学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燃,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终于走到顶楼停了下来。焰问她为什么不打开灯,王雨芳隐秘的告诉焰只有拿着蜡烛才有机会能进入”鬼教室”这是她姐姐告诉她的。 “这里那么多教室那一间才是“鬼教室”王雨芳望着周围的教室。沉默几秒钟,"差不多时间到了。”说完不知道从那拿出一面很破旧的镜子,焰往镜子看去,这把镜子上面布满了裂纹,估计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居然还能找到,焰很惊讶。王雨芳不管焰的惊讶声,托起蜡烛放在镜子中间,往四周一排教室照去。并嘱咐焰如果看到镜中的教室如果出现两根蜡烛的倒影,那就是我们要找的“鬼教室教室”。焰盯着镜子,发现所有的教室都没有两根蜡烛的倒影。难道方法错了。不对一定有什么遗漏掉了,到底是什么。王雨芳静静的思索着。焰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在王雨芳身边望着她。 ...
十月初一是寒衣节,也叫“十月一”,俗称“鬼节”。当天晚上人们在门外焚烧内包棉花的五色纸,把饺子倒在一个灰圈内,意思是天气冷了,为祖宗送寒衣。有些人家还到十字路口,烧五色纸并撒饭于地,意为对丧生异乡的“孤鬼游魂”施舍冬令救济。 关于鬼节有很多的传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鬼节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弄不清楚,但是那些关于鬼节的传说,至今还被人流传着…… 也许在鬼节出生的人就是个不幸。 石头就是在鬼节那天出生的。 石头和我是好朋友。 我们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和他认识的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节。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不时刮着冷冷的风,满地的沙尘随着风到处飘扬,在鬼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显的那么的诡异。 班主任晚自习把把我座位调到了石头那里,之后就让我们在班上上自习,班上这个时候闹哄哄的,都在讲着鬼节的种种传说。 “听说鬼节是鬼放假的日子,让那些死去的人来阳间游逛,但是在晚上12点的时候他们必须回到阴间。”我前面的虎子对我神秘的说,我看出他眼神里的一丝恐惧,和怀疑。 ‘我跟你说,别信这一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那封建社会的东西。’我嘲笑他,给了他一拳。 旁边的石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带着幽怨,和悲伤,我看着他奇怪的眼神,他随即低下头,又继续在那里发呆。 我有点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他我是了解的,总是那么奇怪和寡言少语。 “可是你不觉的有点怪异吗?”虎子继续看着我,很专注。“可是我听到很多的故事,都是很真实的,要不要不讲给你?” “呵呵,只有你这个白痴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的人总爱讲那些恐怖的事情,看到别人恐惧之后,他在一旁偷着乐,那是在看傻B呢。”我笑着看虎子,对于这些事情其实我也是半信半疑的,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我内心的那点恐惧。 “你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石头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对他的突然发话吓了一跳,“当然了,其实鬼这个东西的出现就跟那些神话故事的出现是一个道理,或许是以前有些属于叛逆的人们编出与神话对立的玩意。”我突然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吗?但是……”虎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 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调皮,但是今天他变的这个正经,我还是不常见他这样的。 “龙,你想听我的故事吗?”石头严肃的看着我,还是那种眼神,但是却多了悲哀,让我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 “丁零零……”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轰闹着拥挤出教室。片刻,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石头看看门口,有看看我,犹豫不决。 “我等你。”这时候我平静的说。 “……”石头低下头,在回忆着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郑重的要对我说,我不想扰乱他的思绪。 “今天是我的生日……”许久,石头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期待我激烈的反映。随即又低下头,双手不停的互相摩擦。 “在鬼节出生?你?”我感到新奇,“怎么这么巧?” “他们?谁?”石头总是这么的奇怪,说些不着边界的话。 “我清楚的记得,我四岁生日的时候,我在房子上面玩。奶奶和我在一起,抱着我,我非常的开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突然把我从房子上面扔了下来,重重的掉在院子里的花坛里,我痛的大声哭,没人理我,只有我自己在那里。我爬在草地上,身上一阵阵的巨痛,好久,奶奶才下来,抱起哭着的我,搂着我,也大声的哭,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从奶奶的哭诉中的知,是他们,在我出生就这么的折磨我,给我弄这么多的意外!”石头恨恨的说,手握成了拳头,很用力挨着大腿。 我没有看见一个人这样的表情,石头这时候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正面对寻找以久的猎物。 “他们……他们是……”我心里一阵阵的酸痛,我知道这是恐惧的反映,内心的真实的恐惧。面对着寂静黑暗的教室,发狂的石头,我用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慌。 石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好象在回忆。 我默不做声,等待着他,连同我的恐慌…… 钟表“塔塔台塔……”的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已经9:50分了。 教室楼已经安静的睡着,整个楼寂静一片。 “该离开这里了,恐惧,鬼……”我心里只有这些念头。 “你们在这里啊!”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处传来,惊了我一声冷汗…… 我机械的扭头往门口看去,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教室里很黑,我瞪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矮胖的黑团站的门口。 “谁?”石头的声音又让我心里一颤。我转过头来看着石头,石头正全神贯注的望着门口,石头的脸上又是那种古怪的表情。 那个黑团向我们走来,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心里不住的后悔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虎子?你怎么来了?”又是石头的声音,我不禁一惊,虎子?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黑团,确实是虎子,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手往裤子上面擦了擦惊出来的冷汗。 “靠!吓死我了,臭小子!”我笑着站起来向虎子走去,习惯的给了他一拳。 不知道怎么回事,虎子没有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侧对着我,我看着他头发,又给了他一拳道:“我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没回家吗?” 虎子还是没有吭声,站在那里,侧对着我。 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松弛下来的心又紧绷了起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凉意又从脊背升起,“虎子……”我不由的叫了虎子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看石头,现在只有石头会给我的恐惧带来一丝消减。 石头专注的看着虎子,奇怪的表情,似乎一直没有改变的保持着。 “你看我是虎子吗?”虎子转过头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顿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血不住的往头上窜,我又退了一步,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我这时没有任何知觉,只喃喃的说了这句话。 “是你!?”这时候石头的话把我从空白唤回这黑暗的教室,我回头看着石头,他正狐疑的看着虎子,之后就是回忆…… “石头……”我望向着石头,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跟救命稻草。 “当当当……”钟表的响声打破了石头的沉默,10点了,我看了看表。 “你……”石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这时候我和石头一样,看着哭泣的虎子我们束手无策。 “你是因为……因为爱他才这么做的,你不用这么自责……”我看着虎子冒出了这句话。 “可是……他们!”虎子放下双手,满脸的泪痕,在夜色中发出隐隐的光。 “没什么的,我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石头淡淡的说,“既然终究要死,我怎么会在乎时间的长短呢?今天我就跟了你走吧。”石头一脸的平静和认真。 “不!”我发疯的吼道。“怎么可以!”我意识到石头想完结自己的生命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劝说石头不要这样。我只有双手抓住石头的双臂,转过头来看着虎子,等待虎子来打消石头的念头。 “是我让你来到这个世上,也是我让你陷入了痛苦。但是我不能再让你这么死去!你不能这样。”虎子擦干泪水,坚定的说。 “那要我怎么样!我不想再在这里忍受他们的折磨,你知道吗?谁知道我的痛苦,每个夜晚,我是怎么样的受他们的惊吓!更没有人可以知道看着自己渐渐步入死亡的感受!”石头激动的叫喊着,双臂挥舞着,从我的双手中挣脱出来。 “这些是我造成的,我会一人承担他们的惩罚。”虎子说到这里轻轻的转过身去,然后扭头看了石头一眼,依依的说:“我……走了,你保重……”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站在石头傍边,静静的看着虎子,他转过身子,一阵风袭过,虎子咚的瘫倒在地上。 我跑过去扶起虎子,“醒醒,虎子。”我轻轻的用手打着他的脸。 虎子慢慢的睁开双眼,看见了我,突然站起来,猛的拉起我的手叫嚷道:“鬼!龙,我遇见鬼了!我的天,我吓坏了,我怎么在这里?石头!你也在这?” “小子,是我和石头给你开的玩笑,别害怕了。”我强做笑颜照例给了虎子一拳,然后转过对一旁的石头说道:“这小子太胆小了,是吧。” 石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是啊,哈哈,你真是胆小,跟小姑娘似的。哈哈哈。”石头走过来也给了虎子一拳…… ...
十月初一是寒衣节,也叫“十月一”,俗称“鬼节”。当天晚上人们在门外焚烧内包棉花的五色纸,把饺子倒在一个灰圈内,意思是天气冷了,为祖宗送寒衣。有些人家还到十字路口,烧五色纸并撒饭于地,意为对丧生异乡的“孤鬼游魂”施舍冬令救济。 关于鬼节有很多的传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但是鬼节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弄不清楚,但是那些关于鬼节的传说,至今还被人流传着…… 也许在鬼节出生的人就是个不幸。 石头就是在鬼节那天出生的。 石头和我是好朋友。 我们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和他认识的那天正是一年一度的鬼节。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不时刮着冷冷的风,满地的沙尘随着风到处飘扬,在鬼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显的那么的诡异。 班主任晚自习把把我座位调到了石头那里,之后就让我们在班上上自习,班上这个时候闹哄哄的,都在讲着鬼节的种种传说。 “听说鬼节是鬼放假的日子,让那些死去的人来阳间游逛,但是在晚上12点的时候他们必须回到阴间。”我前面的虎子对我神秘的说,我看出他眼神里的一丝恐惧,和怀疑。 ‘我跟你说,别信这一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那封建社会的东西。’我嘲笑他,给了他一拳。 旁边的石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带着幽怨,和悲伤,我看着他奇怪的眼神,他随即低下头,又继续在那里发呆。 我有点奇怪,但并没有说什么,他我是了解的,总是那么奇怪和寡言少语。 “可是你不觉的有点怪异吗?”虎子继续看着我,很专注。“可是我听到很多的故事,都是很真实的,要不要不讲给你?” “呵呵,只有你这个白痴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的人总爱讲那些恐怖的事情,看到别人恐惧之后,他在一旁偷着乐,那是在看傻B呢。”我笑着看虎子,对于这些事情其实我也是半信半疑的,说这些,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我内心的那点恐惧。 “你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石头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对他的突然发话吓了一跳,“当然了,其实鬼这个东西的出现就跟那些神话故事的出现是一个道理,或许是以前有些属于叛逆的人们编出与神话对立的玩意。”我突然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是吗?但是……”虎子还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 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调皮,但是今天他变的这个正经,我还是不常见他这样的。 “龙,你想听我的故事吗?”石头严肃的看着我,还是那种眼神,但是却多了悲哀,让我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 “丁零零……”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轰闹着拥挤出教室。片刻,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石头看看门口,有看看我,犹豫不决。 “我等你。”这时候我平静的说。 “……”石头低下头,在回忆着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郑重的要对我说,我不想扰乱他的思绪。 “今天是我的生日……”许久,石头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在期待我激烈的反映。随即又低下头,双手不停的互相摩擦。 “在鬼节出生?你?”我感到新奇,“怎么这么巧?” “是的,今天是我的生日。”石头保持的原来的姿态,默默的说。 “那又怎么样呢?我想这个时候出生的人会很多的,你只是其中的一个。”我似乎想安慰他,但是又找不出安慰他的理由。我只能这么说。 “可是,可是他们一定没有像我一样的遭遇!”石头忽的站了起来,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我被他的反映惊奇不已,抬头诧异的看着他扭曲的面孔,他低下头激动的看着我,随即又坐了下来,“对不起,我……”石头双手捂住头部,痛苦的说。 “为什么?你有什么遭遇?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忍心看着他这副模样。 “你不能的,我……你看!”石头撩开他的衬衫,我看见石头左胸的位置有一块碗口大的黑斑,像是受到撞击留下来的。 “这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石头把衣服放下,然后用悲哀的腔调慢慢的说:“相面的人说这叫鬼胎记,它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变大,当……当他布满全身的时候,我就会死……” 这时候,灯突然灭了,教室里漆黑一片,窗外渗透出一点点浅蓝色的光照在石头脸上,石头正看着我,还是那种悲哀的眼神,反射着窗外的浅蓝色。他的表情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我不禁生出了一阵怜悯。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而且我的心里乱极了,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何况,除了同情,我能做什么? “我们的路还很长,即使……即使这样,你也应该活的快乐……”我只能这么对他说,接着我叹了一口气。 石头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我,脸上显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描绘不出他的这种表情,就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们,他们不会让我快乐的”许久,石头喃喃的说。 “他们?谁?”石头总是这么的奇怪,说些不着边界的话。 “我清楚的记得,我四岁生日的时候,我在房子上面玩。奶奶和我在一起,抱着我,我非常的开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突然把我从房子上面扔了下来,重重的掉在院子里的花坛里,我痛的大声哭,没人理我,只有我自己在那里。我爬在草地上,身上一阵阵的巨痛,好久,奶奶才下来,抱起哭着的我,搂着我,也大声的哭,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从奶奶的哭诉中的知,是他们,在我出生就这么的折磨我,给我弄这么多的意外!”石头恨恨的说,手握成了拳头,很用力挨着大腿。 我没有看见一个人这样的表情,石头这时候就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一头饥渴难耐的野兽正面对寻找以久的猎物。 “他们……他们是……”我心里一阵阵的酸痛,我知道这是恐惧的反映,内心的真实的恐惧。面对着寂静黑暗的教室,发狂的石头,我用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慌。 石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好象在回忆。 我默不做声,等待着他,连同我的恐慌…… 钟表“塔塔台塔……”的走着,我抬头看了看,已经9:50分了。 教室楼已经安静的睡着,整个楼寂静一片。 “该离开这里了,恐惧,鬼……”我心里只有这些念头。 “你们在这里啊!”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处传来,惊了我一声冷汗…… 我机械的扭头往门口看去,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教室里很黑,我瞪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矮胖的黑团站的门口。 “谁?”石头的声音又让我心里一颤。我转过头来看着石头,石头正全神贯注的望着门口,石头的脸上又是那种古怪的表情。 那个黑团向我们走来,我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心里不住的后悔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虎子?你怎么来了?”又是石头的声音,我不禁一惊,虎子?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黑团,确实是虎子,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手往裤子上面擦了擦惊出来的冷汗。 “靠!吓死我了,臭小子!”我笑着站起来向虎子走去,习惯的给了他一拳。 不知道怎么回事,虎子没有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侧对着我,我看着他头发,又给了他一拳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没回家吗?” 虎子还是没有吭声,站在那里,侧对着我。 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到了这一点,松弛下来的心又紧绷了起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凉意又从脊背升起,“虎子……”我不由的叫了虎子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看看石头,现在只有石头会给我的恐惧带来一丝消减。 石头专注的看着虎子,奇怪的表情,似乎一直没有改变的保持着。 “你看我是虎子吗?”虎子转过头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顿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血不住的往头上窜,我又退了一步,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我这时没有任何知觉,只喃喃的说了这句话。 “是你!?”这时候石头的话把我从空白唤回这黑暗的教室,我回头看着石头,他正狐疑的看着虎子,之后就是回忆…… “石头……”我望向着石头,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跟救命稻草。 石头瞪着双眼看着他,怀疑,猜测…… “我找了你很久了。”虎子说了这句话,但是声音却不是虎子的,他的声音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苍老,缓慢。 我疑惑的看着他和他。 心里的恐惧一点点的消磨,因为我看见虎子的笑。他不是虎子!但是……我能怎么称呼他呢? “你?”石头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他们吗?”石头的话让我想起了他给我讲的故事,难道……他……是那个他? “呵呵,不!”虎子的笑很和蔼,很阴森,我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凉凉的直渗透到我的脊背。 “好象你已经发觉什么了,对吗?”虎子还是那种和蔼阴森的微笑。 “隐隐约约……”石头疑惑的看着虎子的眼睛,在洞察他的眸,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瞳孔。 “我是你的妻子,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虎子柔柔的说,眼睛里泛出一丝奇异的光…… “妻……子?”我心里头默默的念叨。 “你已经忘记了。”虎子幽幽的看着石头,又看了看我。他的眼光很慈祥,很和蔼。这不是虎子应该有的表情。 “鬼?鬼上身?”我看了看慈祥的虎子,又看了看石头。 石头一脸的平静,就像一个包经沧桑老人。静静的看着虎子,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意思?”石头从平静出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虎子。 “你忘记了……”虎子叹了口气,哀伤,爱怜。“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已经50多年没见面了。” “前世?他们在前世是夫妻?”我猜想着,后来发现我的答案是对的,虎子的话告诉了我。 虎子接着道:“我们在前世是生活了20多年的夫妻,我们非常的恩爱……”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们再生活在一起?天!”石头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手按着桌子,我看到他在颤抖。 我默不做声的看着石头,又看着虎子,他一脸的惊恐,轻咬着下唇,泪水在眼里打着旋。 我双手垫在背后靠着墙壁,凉凉的,我看着他们两个,我想仔细的看这我从没经历过的事件。 “你听我说完好吗?”虎子闪动着双眸看着石头。 ...
传说很久以前,下邳河东边有个小庄子,庄头三间茅屋里住着石氏和她儿媳妇兰花。兰花十八九岁,刚嫁过来那年,先是公公上山砍柴时不幸身亡,接着丈夫病死,一家只剩下两个寡妇。石氏经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偏赶上这一年春旱秋涝,颗粒无收,家里仅有的粮食都卖了也凑不够钱给石氏看病。兰花只好每天外出乞讨,要口干的就留给婆婆,自己只喝点稀汤充饥。 大灾年,饭难要。这天,兰花从一大早到晌午,只要到半块糠菜饼子和半碗野菜汤。她想赶回家伺候婆婆吃药吃饭,可饿得实在迈不动步了,就想先把野菜汤喝了。刚张开嘴,忽听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只见路边有位面黄肌瘦的老奶奶靠在树下。老奶奶哆哆嗦嗦地说:“闺女,俺饿了三天了,你能不能……” 兰花心地善良,赶忙来到老奶奶跟前,把菜汤端到她嘴边。老奶奶接过碗,几口就把菜汤喝光了,又把碗舔了舔说:“要是再能吃上点干的,俺也许就能有劲儿走路了……”兰花摸摸怀中的那半块糠菜饼子,犹豫片刻,心想一会儿再去给婆婆要点吃的东西吧,眼下先拿这饼子救人。 兰花从怀里掏出菜饼子,递给老奶奶。老奶奶伸手接过,三口两口就吞下肚,差点噎着。老奶奶歇了会儿,说:“闺女,今天多亏你救俺一命,可吃了这顿还不知下顿怎么办。唉,早晚还不是饿死!闺女,谢谢你了,你赶紧走吧……”话没说完,老奶奶已满脸是泪。 兰花听老奶奶这样说,心一酸,也跟着掉下泪来。她想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对老奶奶说:“大娘,俺兰花自幼没娘,现家中就俺和婆婆过日子,不如俺认您当干娘,您跟俺回去和俺婆婆做个伴儿。反正俺一个娘也是伺候,两个娘也是伺候,以后兰花就有两个娘疼了!”老奶奶拉着兰花的手说:“孩子,这大灾之年,你不怕多个累赘?”“俺以后要饭跑快点就是了。干娘,您坐着等俺,俺再到东庄去给婆婆要点吃的。” 过了一会儿,兰花讨饭回来,搀着干娘一起回了家。石氏见兰花给她带回一个说话的伴儿来,很高兴。但多了口人,日子过得更艰难了。每天天不亮,兰花就挎着讨饭的篮子出村了,走东庄串西庄,一天要跑上几十里,回家来她还要伺候婆婆和干娘,又得浆洗缝补。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位老人在兰花的照顾下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可兰花却连累带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这天夜里,干娘等兰花把石氏伺候睡下后,便招招手把兰花叫到院中说:“兰花啊,俺到你家已有三七二十一天,功德圆满了。实话对你说吧,俺本是观音座前的仙鹤侍女,奉观音菩萨法旨前来访查孝善之人,你就是俺要找的人。俺把‘有求必应’石交给你。”说着手一伸,只见她掌上有一块巴掌长、三指多宽的青石板,她接着说:“别看它小,只要你对它说‘请你救苦救难’,它就能立刻变宽变长,要什么有什么。记住,这石板的事只能你一人知道,如你说出去,则命不久矣!”说完,就化作仙鹤飞走了。 兰花手捧石板来到自己房里,把石板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石板拜了三拜说:“求你救苦救难……”话音未落,只见金光一闪,小石板“唰”的一下长到有六尺长、三尺宽。兰花又说:“请赐粮食布匹。”只见一阵金光过后,石板上果然堆满了粮食、谷物和布匹。 第二天,当兰花把香喷喷的饭菜和连夜赶制的新衣送到石氏眼前时,石氏疑惑地问:“这都是从哪儿来的?还有,我那个老姐姐呢?”兰花说:“昨晚,干娘的弟弟来了,就把干娘连夜接回了家。干娘的弟弟很有钱,只是一直在外做生意,他见我对干娘好,便送来很多钱、粮、布匹,并说要多接济乡邻。” 安抚好石氏,兰花又把粮食、钱等物品挨家挨户给乡邻送去,并告诉乡亲们:“有困难尽管找俺,俺干舅舅要俺帮他做功德呢。”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的穷苦人听说兰花散粮物的事,都纷纷拥到兰花家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兰花从早到晚,忙得饭也顾不上吃,人们要什么,她就从屋里给人拿什么,人们都说兰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看见穷乡邻有饭吃、有衣穿,兰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人一高兴,再加上不用外出讨饭了,兰花慢慢变得美丽漂亮了,发如乌云,眉似弯月,腰如杨柳,脸赛桃花。 当地有个大财主叫胡林,早就听说兰花给穷人送粮送物的事,现在又见兰花变得这么美,就多次找媒人上门提亲,想纳兰花为妾,但都遭到兰花婆媳的严词拒绝。 胡林见兰花婆媳不为所动,便打起了坏主意。他花钱买通一个江湖道士,到处跟人说兰花是妖精变的,她所送的粮食和钱物都是障眼法,她是想等人们吃得白白胖胖了,好去喝人血,吃人心肝。 刚开始,乡邻们根本不听那道士胡扯,慢慢听得多了,就起了疑心。有天晚上,石氏无意间瞅见兰花跪在一块大石板前,嘴里说些什么,猛一阵金光过后,大石板上堆满了粮食、谷物等。 “天呐!这兰花还真是妖精变的!”婆婆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回到自己屋里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天,石氏拄着拐杖,亲自来到胡林家,对他说:“胡财主,俺愿意把兰花嫁给你做妾,你赶快去接她吧!”胡林高兴得不得了,立即带着人到兰花家去娶亲了。 兰花见胡林来了,后面还跟着石氏,知道婆婆对她起了疑心,可又不能跟婆婆说明真相。她死活不肯上轿,胡林就硬抢。这时,乡亲们听到兰花的哭喊声,都围了过来,可没人出面阻拦,他们怕兰花真是妖精。 兰花没办法,只得猛地推开抓着她的人,大声哭着说:“娘啊!乡亲们!你们都上了胡林的当,实话对你们说吧,俺上次带回家的老奶奶是仙鹤所变。观音见俺们这方百姓有难,特让她给了俺一块石板,让俺向石板要粮要物,分给乡邻,只是叫俺不能把这事说出来,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俺就会死!但俺不怕死,只是怕俺一死,就再没人给乡邻们分粮分物了,也再没人孝敬婆婆了……”说着,掏出小石板给众人看,“这就是观音菩萨让仙鹤给俺的石板,俺……”话没说完,兰花一下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就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小石板从兰花手中飞了出来,变得有六七尺长,三尺多宽,向胡林和道士狠狠砸了下来,胡林和那道士都被砸死了。风越刮越大,就在兰花倒下的地方,大风把土石刮成了个大大的坟堆,大石板也“唰”的一下牢牢竖立在兰花的坟前。这时,风停了,天上竟飘起了雪花,不大会儿,整个世界一片白色。石氏又悔又恨,扑到兰花的坟前哭着说:“我的好儿媳,是我害了你呀!现在刚七月十五,天降大雪,是你死得冤啊!”众乡邻此时也都后悔起来,一齐跪在兰花坟前痛哭忏悔。这时,天空中传来几声仙鹤的叫声,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云端里兰花正伏在鹤背上向西飞去。 为了纪念兰花,每年七月十五这天,人们都会从四面八方赶到兰花坟前祭拜她。接受过兰花粮物的,会用粮食作成糕点摆在兰花坟前;接受过钱物的,就把纸作成金色、银色的元宝烧给兰花;还有人说兰花孤身一人怪寂寞的,就用纸扎成童男童女、牛、羊、鸡等烧给她。 后来,人们就把七月十五这天定为“鬼节”。那些纪念兰花的习俗一直流传至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习俗也在不断改变。 ...
(一) 民间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到来了,大街小巷的到处都在烧纸钱祭祀逝去的先人。 不过刘明顺家里倒是有些不同,因为他正焦急的守在医院产房的门前,而里面就是他正在做产胎手术的老婆。 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老婆添了新丁,应当是件好事,刘明顺也没有什么传统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坏就坏在今天不是个吉利的日子,而是鬼门大开的阴日,而在寺庙求神抽签的时候,是个大大的下下签! “灵胎降世万芳蕊,恶鬼缠世百般凶,克父克母克尽情,此乃前世孽缘深,先生啊,这支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你是想求子嗣的,更是大凶啊,过几天就是中元鬼节了,无论如何都要避开这一天啊!如果诞下子嗣,也如同签上所言,全家都会因为这个不祥之胎而连连遭祸啊!送你一句话,还是好自为之吧!”算命先生的话依旧在刘明顺的脑中不断重现。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先生,先生!”手术医生不断呼唤着还沉浸在焦虑思绪当中的刘明顺。 “额,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出生了?”这句话像是极不情愿说出来的。 “恭喜你啊,刘先生,是个男孩!”医生满脸喜悦的报着喜。 “好,好,辛,辛苦你们了,医生!”刘明顺脑子一片空白的走进了产房,“老公,是个儿子,你看,是我们的儿子!”老婆小慧喜悦的朝刘明顺喊道。 他没有将之前抽签的事情告诉他的老婆小慧,看这本该喜悦的场景,刘明顺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憋得难受。 “老公,你怎么了,傻乎乎的,快给我们儿子起个名字啊!”老婆小慧高兴的催促着。 “起名字,对,要给他起个名字,起个名字。”刘明顺的脑子一直都在短路当中,昏昏沉沉的,没有人理解他内心的焦虑。 “快起啊!瞎愣着干什么啊?” 刘明顺顿时被惊了一下,“刘情吧,希望他刘情吧!” “刘情?这个名字怪阴柔了,不过倒是挺浪漫的,哈哈,刘情,以后你就叫刘情了!小刘情,小刘情!”老婆小慧逗着怀中的婴儿,那个婴儿似乎也听懂了,呵呵的笑了起来。 “刘情!刘情吧!”刘明顺仰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哀求着。 (二) 刘明顺被惊恐的被逼逃到了一片荒野之中,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害怕的回头张望着,这里一片黑暗,似乎随时都会窜出什么饿狼野兽之类的。 “好自为之?”时隔二十年多年后的今天,刘明顺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懊悔埋怨充斥着他的大脑,此乃前世孽缘深,命运真是在和他开玩笑啊! “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不远处那个令刘明顺惊悚的声音出现了。 前方已经是一片大山,这次刘明顺真的是无路可逃了,人到山前已无路可走了。 “不用再挣扎逃亡了,这就是你的债,你是逃不了的!”那个阴冷的身影慢慢接近了过来,声音的主人是个满脸戾气的小伙子。 “刘,刘情,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刘明顺惊恐的怒吼道。 “为什么?是要劝我手下留情吗?对了,你给我起了个叫刘情的名字,是不是我一出生,你就知道了!是不是!前世债今生还吧!”刘情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憎恨。 “不,不是,是,你就放过我吧!”刘明顺几乎被吓的说不出话了,嘴巴结巴起来。 “恶鬼投胎!没错,可我这也是你逼得,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因果报应!你既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天理循环。” “啊!刘,刘情!”刘明顺凄惨的叫喊着,可是插入身体的匕首确实狠狠的拔下了。 “哈哈,造化弄人啊!”黑暗的荒野中,刘情望着苍天苦笑着,瞬间纵身跃下了万丈的深渊。 (三) “识相的就赶快把银子给我交出来,我的这帮兄弟也懒得跟你一个文弱书生动手,快快快,别墨迹墨迹的!”一位彪形大汉叫吼道,满脸的络腮胡几乎让人有些认不出来了。 书生害怕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大爷,这钱可是我用来给我那病倒的老母亲买药的,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手下留情放过我吧!” “哈哈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没有啊,这个穷书生让我手下留情放了他啊!你们说可不可笑啊!”彪形大汉嘲笑道。 “哈哈哈哈!”手下的人也是一阵嘲弄。 “大爷,你要什么都可以,这银子你们真的不能抢走啊,我的老母亲就靠这买药救命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你们发发善心吧!”书生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着。 “发善心,看来你是不知道大爷几个是干什么的了!去你的!”彪形大汉恶狠狠的将一把匕首插向了书生。 “啊!大,爷,手下,留情啊!”书生一命呜呼了。 “哼,就这么点银子,这地盘谁不认识我土霸王刘明顺的,不识好歹的东西,兄弟们,走,咱们喝酒去!哈哈哈哈!” (四) “尘归尘,土归土,因果报应,天理循环!”黑暗的荒野中走出了一位道士模样的人物,望了眼刘明顺冰冷的尸体,又走到了万丈深渊前,无奈的感慨道,“无量天尊!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
看过电视剧《大明宫词》的人一定还记得,太平公主初遇自己未来驸马时的情景:幼小的她和女伴走散了。在长安拥挤的街道上,她拽下了自己头上的面具,四处寻找,逢人就问。当她胡乱拉下一个男子的面具时,一张优雅的面孔蓦然出现,她未来的人生画卷就此展开……这段故事发生的背景就是唐朝的“鬼节”———中元节,也就是盂兰节。当时,除了祭拜之外,还有丰富的民间活动。像灯会、放焰口、放河灯等等。直到现在,民间还保留着这种习俗。他们的主要活动有放水灯、普度和抢孤。 放水灯总是被赋予很多浪漫色彩。最初,它是用来通告水府幽魂(溺毙的鬼)来享用祭品。水灯分为水灯头、水灯排两种。水灯头分为圆形灯笼和纸厝(房屋状的水灯)两种。水灯排是用木材扎成木筏上面再悬放灯笼。把水灯放入水中,相传水灯流得越快,该字姓人家当年运气愈好。 而另一种活动“抢孤”现在在港台已经发展成一种独立的活动。原来,在普度的广场上会搭起高丈余的台子,上面放满各式各样的供品。普度完毕,主持人一声令下,大家就蜂拥而上抢夺,因为没有秩序易造成伤亡,所以清朝下令停办。1992年宜兰头城再度举办此活动,仍延袭旧制,架高近四层楼的棚子,上放置十三盏食物和纯金牌。据说当鬼魂看到一群比自己还要凶猛抢夺祭品的人时,会被吓得逃开。 在著名的动画《麦兜故事》中“抢包山”的情节就是发生在这个时候。现在每年我们还能看到香港政府在盂兰节期间发布的通告,广而告之民众注意财物和环境卫生等。可见传统鬼节在港台因为有大量的内容丰富的活动作支撑,仍然受到民众的喜爱。 盂兰盆节,又称中元节或鬼节。每年阴历七月十五,陵园将安排各墓区代表参加盂兰盆节,又叫中元节或鬼节。这一天传说中是阴间的佳节,所以有阳间过元霄节阴间过鬼节的传说,界时陵园将举办祭祀、参佛、净墓、回顾、赏花、垂钓等活动以示庆祝。 中国从梁代开始照此仿行,相沿成中元节。不过后来除设斋供僧外,还增加了拜忏、放焰口等活动。有佛经《盂兰盆经》以修孝顺励佛弟子,合乎中国追先悼远的俗信,于是益加普及。 ...
齐涛今年大三了,总是时间太多,乐趣太少,暑假临近,齐涛不打算回家了,省得天天被父母的唠叨纠缠着! 于是和同宿舍的阿皮都在了学校,同大班的还有几个女生为了考研也留在了学校,偶尔大家在学校闷的发慌就—起打打扑克,去看看通宵录象什么的! 齐涛的常用语就是“无聊呀无聊,没意思呀没意思,学习无乐趣,生活无激情,也不知道人活着干什么,还不如去当鬼……”每每这时,其他几个女生就说别乱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犯了忌讳! 齐涛马上充起大男人:“有个P的鬼呀,神呀的,都是扯蛋,我才不信那些,我还真想见见鬼啥样呢,嘿嘿!” 转眼就到了8月l9,阴历的7月半,都说7月半,7月半,鬼门开! 城市的鬼节似乎更象是人们狂欢的节日,也是商家又—个卖点,于是夜晚更凭添了几分热闹,只是那纸钱火焰为这热闹增加了几分诡异! 齐涛早早就算计好了这个日子,准备好好的和阿皮以及那几个胆小的女生在这个特别的日子HIGH—下! 几个女生本来也就忌讳这样的日子落单,于是也乐得和齐涛他们在—起做伴,四五个人就这样跑到了大街上!齐涛时而的趁女生不注意,就故意发出几声怪叫,做个鬼脸,折腾的几个女生—会尖叫,—会大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过了午夜零点,几个女生说:“齐涛,阿皮,我们回宿舍吧,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怪渗人的,怕怕!” 齐涛说行,几个人开始走回学校,路上似乎分外的安静,车辆似乎也少了许多,偶尔看到几堆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星星点点,齐涛边走边说着曾经看到的鬼故事,几个女生都靠在了—起,齐涛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踩上了不知道谁烧的纸钱,黑灰—下子散了开来,弄了齐涛—鞋面,齐涛看着刚买的NIKE,心疼了—下,:“破东西,弄我—鞋!”于是恨恨的把整团黑灰踢了起来,看着灰—点点飞扬开去,慢慢飘了下来! 齐涛似乎找到了乐趣,继续说着鬼故事,继续寻觅着路边纸钱烧剩下的灰,看见—堆就给踢飞,还—边踢,—边心里数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几个女生不由对着齐涛说:“你别捣乱了,人家好好的烧纸,你干什么呀,多缺德呀!” 齐涛满脸的不在乎:“烧都烧完了,我找点乐子,哪儿有什么鬼呀,我才不怕呢!不信那东西!” 还不等几个女生说话,齐涛看到路边不知道谁家放在烧过纸钱旁边的—些祭品,不过是—些水果,逛了—晚上,齐涛肚子早饿的呱呱叫了,左右看看没人,上去就拿了三个水果装进口袋,手里还抓着—个,吃了起来! 其中—个女生大叫:“齐涛你,你……,这是人家的祭品呀,你怎么可以呢……” 齐涛用手嘘了—下:“小点声,饿坏了,你没看没人嘛,鬼能吃这东西吗?鬼都是不吃不喝的,我就替他们吃了,省得浪费国家粮食哈!” 阿皮—直默默无语,突然轻轻说了句:“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 齐涛看了看阿皮,只见他低着头,只顾走路,于是冲他喊了—声:“说什么呢!” 阿皮似乎恍然,抬起头:“啊,没说什么,没什么,刚才可能走神了!” 回到学校,—夜过去,清晨,—声凄厉的尖叫从男生宿舍响起,齐涛在床上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自己,嘴里还紧紧咬着昨日剩下的水果…… 提示: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否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