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天上下着毛毛细雨。等红灯时,江永林看到一个黑式皮包扔在路边草坪上。他犹豫了一下,支住车子过去拿包。包里有一串钥匙,一本书,一个空钱包,还有一面小镜子。看样子是被偷的,现金被拿走了,其他的丢到了这儿。 江永林回到了家,想着失主一定着急,忙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李同文”,下面是一个手机号。江永林按照手机号拨过去,无人接听。 江永林将包里的东西全抖出来。那本书很厚,书名是《张大明遇鬼记》,里面的文字像天书,看不出所以然,放下书,江永林又拿起那面镜子,镜面镶嵌进黑沉沉的木框中,正面精雕细刻,雕着很多只蚂蚁,那些蚂蚁看上去都像拼命往镜子中爬,而背面的木头,乌黑中透出诡异花纹,如同鬼面。 手机响起来。江永林看看,正是刚才拨出的号码,对方说他叫李同文,包正是他丢的。问清地址,男人连声道谢,说一会儿过来拿。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打开门,是对门的邻居张先生,来借椅子。江永林笑着说随便搬。走到餐桌前,张先生看到桌上的镜子,好奇地拿起来,吃惊地问哪来的? “怎么?有说道?”江永林反问。 张先生说这是鬼面镜,价值连城啊!张先生对古玩颇有研究,索性坐下来,向江永林要了放大镜。 “底托是千年花梨木,所以才呈现鬼面。这么清晰的鬼面,一定得是千年以上的花梨。这些蚂蚁,你数过没有?我来数数,一,二,三,四,五……”张先生的眼睛盯牢了镜框,一只一只地数起来。 江永林紧张地看着他,足足十几分钟,张先生数清了,九百九十九只。张先生不胜唏嘘,说这代表九百九十九个灵魂。这镜子应该是西域巫师用来施咒的法器! 江永林目瞪口呆。半晌,他问这镜子估价大约值多少?张先生说这得找行家看。依他看,少说也得值几十万。 张先生搬着椅子出了门,江永林呆愣了许久。终于,他下了决心,将镜子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卧室的保险柜。 一个多小时后,李同文来了。他接过包,向江永林道谢,从包里拿出那本书递给江永林,说算是谢礼。江永林说自己看不懂。李同文笑了,说自己真是糊涂了,这是古文字,很少有几个人能看懂。 江永林看着李同文,忐忑不安,怕他讨要鬼面镜。 李同文看着江永林,说他想讲个故事,不知道江永林是否愿意听?江永林问是什么故事。 李同文说,二十年前,他在边疆救过一个病在路上的老道,将他驮回了营房。老道最终还是死了。临终前,他将一面镜框雕有蚂蚁图案的镜子给了李同文。老道说,这镜子,遇鬼变鬼,遇仙变仙。 江永林很不自在。可是,价值几十万的镜子,怎么舍得还回去? 好在李同文再没开口问镜子的事,就起身出门了。 江永林后背一片冰凉。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他一直在一家小公司做出纳,每天像牛一样地做工,月底拿千把块工资。好不容易找到个女友,后来发现女友性格古怪,想甩,怕再找不到女友,就一直将就下来。如果卖了这古镜,自已就能买房买车,到时候漂亮女孩还不任我挑? 整整一夜,江永林兴奋得无法安睡。天一亮,他就抱着镜子出了门。 坐车到了古玩市场,江永林一眼看到一家挂着“前明“招牌的古玩店。格外气派。他径直将古镜拿进了这家店。值班经理一见,很是吃惊,马上带江永林上楼去见老板。 老板拿过古镜,用放大镜看了半天,问江永林要价多少?江永林的心提了上来,伸出四个手指头,要四十万。老板说,这镜子值那个价。可是,东西来历不明。我们这笔交易,其实是黑交易,我最多给你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江永林的心都要从胸口窜出来。店老板把他的四根手指头当成了四百万! 店老板很老到,说按规矩,我付现金,钱货两清。江永林连连点头。前后不过半小时,江永林拎走了满满一皮箱的钱。 当天下午,江永林就去看房了。手里有钱,他很快就选中了一套六十八万的跃层。江永林掏出五千块订金,说明天就来交全款。 回到家,江永林马上打电话给女友,说两人并不合适。女友有些吃惊,江永林怕她纠缠,说会给她两万块作为补偿,女友当即就同意了,挂了电活,江永林走到电脑桌前,给公司老总发了封辞职信。现在他有的是钱,当然不会再去公司受那帮人的鸟气! 看看表,晚上十点钟,江永林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打电话给一个哥们。那哥们为了上班方便,一直都想买下他这套房子,现在江永林终于可以成人之美了。哥们屁颠屁颠地拿着合同书来了,江永林价都没讲,直接签了字。哥们恭维他,问,发财了?江永林笑而不答。 一觉睡到大天亮。江永林打开保险柜,他准备取两万块给女友。可是,摸到钱的瞬间,江永林几乎魂飞魄散。那沓钱薄薄地,软软的,定眼一看,分明是冥币!江永林用力晃一下头,手哆嗦着再伸进保险柜,一沓又一沓钱拿出来,竟然全部都是宴币! 江永林疯了一般冲出门,乘出租车直奔古玩市场,可是,转遍了整个古玩市场,压根找不到“前明”古玩店,出租车已经来来回回转了五圈,司机把江永林当成了疯子,一把将他推下车,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江永林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他突然仰大大笑,不停地笑,直到笑出泪来。他疯了。 江南的天气,总是阴雨连绵。一天,一个年轻人打着雨伞骑车等红灯,突然看到路边扔着一个男式黑皮包。他犹豫着走过去,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一本书,一个空钱包,一串钥匙,还有一面镜子。那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江永林遇鬼记》。 年轻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扔掉,觉得镜子好玩。便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回到家,他好奇地数起了镜框上的蚂蚁。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只。 也许不久,就会变成一千零一只。 ...
1 大少爷李白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女人。他游学整整四年,回来的时候竟然讨上了一个老婆,这让李老太非常高兴,见儿子的心反而不如见儿媳妇的心迫切。这也难怪,李家是富贾一方的大户,却只有大少爷这棵独苗,开枝散叶想来早已是李家顶天的大事了。 女人名叫杨水灵,人如其名长得清如水。李老太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但她脸上并不显山露水,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人,她晓得当有的矜持和威严。她要观察观察这个女人究竟适合不适合做她家的儿媳。 杨水灵是个聪慧的女人,每日里除了给李老太请安,便安分守己地陪着李白树看书写字。渐渐地,过了些时日,李老太对于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满意,她想是时候安享晚年了。几天后,她将杨水灵叫了过来,婆媳俩坐在椅子上,一问一答地叙起了话。 “水灵呀,来了这些日子,可住得习惯?” “习惯。” “习惯就好,家在北方吧?” “北平城。” “北平城好呀!以前皇上住的地方,贵气。不过看你不像北方人,倒是长得像我们南方的女人,水儿一样。”李老太抿嘴笑,又叹口气,“想白树也给你说了,我们李家是大户人家,可我膝下就白树这一个儿子,早盼着他成亲生子,可这小子倔得像驴,说是大丈夫学有所成,才能置家,拦也拦不住地就走了。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水灵呀,这些日子我也看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今后,这个家就全指望你了,只要你和白树和和美美的,我到了地府也放心了。”她说着拉过杨水灵的手,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塞到杨水灵手中,“这是咱家所有房门的钥匙。”接着,又捏了颗莲子放到杨水灵手中,意味深长地说,“明白我的意思?” 杨水灵娇羞地点点头。 李老太掩嘴乐起来,“明天让容妈带你转转,家里的大大小小她都清楚。” 杨水灵扭脸望了望一旁的容妈,那是个老女人,穿戴利落,面无表情,嘴上涂着猩红的颜色。她冲着她笑了笑,容妈却依旧面无表情,像具干尸一般。 翌日,杨水灵早早就起来了,她给李老太请完安,便随着容妈在宅子里转起来。李家的确很大,整个宅子是一套十的布局,若是没人领着,外人恐怕早就转了向了。容妈带着杨水灵转了半天,她们去了库房、花房、家丁和丫头们住的地方,转回来的时候,杨水灵突然叫住了容妈。 “容妈,我们好像还没去西北角那套院子。” 容妈望着西北角,许久,才挤出一句话:“那个院子太脏了,没什么看的。” “我不怕脏,容妈,你带我去看看。”杨水灵边说边向西北走去。 容妈突然一把拉住杨水灵,冷冷地说:“那地方,少奶奶最好还是不要去。老太太已经在等您吃中饭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她说完,松开手,兀自走开了。 杨水灵愣在原地,她抖了一下,不知是容妈的话还是容妈冰凉的手刺激了她。她仰脖向远处眺望,远远地,只能看见那灰黑的院墙和一棵张牙舞爪的枯树,树上落着几只乌鸦,一动不动地,如同串在树枝上的一颗颗人头,突然,乌鸦们叫了起来,像人头蓦然张嘴呼喊一般。她感到一丝凉气从领口钻了进来,便匆匆离开了。 夜里,李白树和杨水灵躺在床上,两人都睡不着。窗外明月当空,透进明亮亮的白光,两人闲聊起来。 “今天在宅子里转了转?”李白树问。 “嗯,宅子老大了,转得我都找不着北了。” “没关系,过些日子你就熟了。”李白树停顿了一下,“对了,这宅子你哪儿都能去,就是西北的那套院别去。” “怎么你也这么说?今天容妈还拦着我不让去。莫非,那院子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怕我知道了不成?” “说不让你去,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听话便是了。” “总要有个原因吧。” “告诉你,怕你害怕。” 杨水灵不语,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白树的脸,那张被月光照得白惨惨的脸。她在等着答案。过了一会儿,李白树从牙缝里轻轻挤出几个字:“那院子闹鬼。”他刚说完话,天上突然飘来一朵乌云,将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屋内瞬时漆黑,李白树的脸也隐匿在黑暗之中了。杨水灵有些怕,她叫李白树,却无人回答,她更怕了,伸手去抱李白树,可是摸到的却是一团空气,这时,乌云飘过,月亮又露了出来,她惊讶地发现李白树不见了,她头皮立刻炸了开来,翻身坐起,一点点向床边挪去,与此同时,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她“哇”的一声窜到了地上,却见李白树正蜷在床边,捂着嘴在乐。她吁了口气,气恼地上了床。 李白树也向床上爬去,边爬边笑,“说了你会怕的。”静默了半晌,他拍了拍杨水灵,“我是假的,那院子里的可是真的。” 杨水灵又望向李白树,李白树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一把抱住了李白树。窗外,乌云又遮蔽了月亮,这一次,久久没有散去。 2 翌日醒来,杨水灵对那个西北角的套院越发好奇起来。她想,那里面真的住着一个鬼?若是真的,那些砖瓦墙壁又能阻止一个烟魅一般的魂魄吗?她觉得容妈和李白树都在骗她,而原因,只能说那里藏着一个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决定抽空去那个套院看看。人就是这样,越见不到的东西,越觉得好奇,越想一窥究竟,哪怕看到了吓得汗毛倒竖、后悔莫及。 一个大晴天,午饭后,李白树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杨水灵蹑手蹑脚地步出了屋子,沿着狭长的小道向西北那套院子走去。她很快来到院门,翻出钥匙,打开那把锈迹斑斑的锁,推门准备进去时,抬头望了一眼那棵枯树,树上依旧乌鸦成群,那些乌鸦纹丝不动地与她对视着,似乎在看一具美味的腐烂尸体。她感到有点怕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真就像容妈说的,院子里很脏,满地的灰尘,风一刮,尘土飞扬。杨水灵环顾了一番,发现院子里有三间房,两间没上锁,正房却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锁,她径直向正房走去。她站在门口踅摸钥匙,突然被人一把环腰抱住了。她惊叫一声,扭回头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正在冲她呵呵傻笑。 “你是谁?!”杨水灵挣脱老头,捂着胸口,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 老头依旧还是傻笑,嘴里嘀嘀咕咕道:“我和你好,我和你好,我和你好!”他越说越兴奋,张开手又向杨水灵扑去。 杨水灵吓得尖叫连连,那一树的乌鸦被惊飞起来,像一团黑云一般绕着房子不停地飞。她左躲右闪想要逃出去,可是老头灵敏地堵截着她。她对老头求饶,但老头却仍旧只是傻笑。她恍然大悟,这是个疯子。她有点绝望了,疯子是没有理智的,谁也不清楚他们下一秒会做什么,疯子甚至比鬼还可怕。 “住手!”容妈突然出现在院门口,她厉声喝住了疯老头,“聂老怪,快回房去!这是新来的少奶奶,你也敢撒野!” 聂老怪显然很害怕容妈,一边向屋里走一边还在喃喃地说,“我和你好,我和你好。” 见聂老怪进了屋子,容妈拉着杨水灵快速地走出了院子,然后重新锁上大门。她扭过头,狠狠地盯着杨水灵,“我说过这院子不能来,您怎么还来?!” “我只是好奇,我是少奶奶,里里外外都应该清楚才对。”杨水灵不示弱。 容妈叹口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总之您不要再来了。”她伸手指着那棵枯树,“看见那些乌鸦了吗?它们一飞,我就知道有人来了。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老太太的。” 杨水灵望着容妈的背影,她清楚容妈最后那句话是在警告她。她很不高兴。一抬头,又看见那群乌鸦,此时,群鸦又落回了树上,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这些鸟是容妈的眼线,它们看护着一个秘密,从某种程度上讲,它们是另一个容妈,一个浑身乌黑、长着翅膀的容妈。想到这些,她打了个冷战,匆忙离开了。 夜里,杨水灵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李白树。李白树猛地坐起来,盯着她,不语,似乎很是惊恐。 “怕什么,那里面根本就没有鬼。”杨水灵轻蔑地冷笑。 “叫你不要去,你偏去。我从小在这宅子长大,为了一处套院,我会平白骗你吗?傻家伙,鬼是能轻易见到的吗?” 杨水灵愣住了,“可是,那里面只有一个疯老头子呀。” “那是掩人耳目,就说关了个疯了的老家丁。” “你说真的假的?” “实话告诉你,我还未出生的时候,那院子原本是我爹的一位姨奶奶住的,后来姨奶奶得病死了,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关键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后来怎么了?” “姨奶奶死后不久,她生前贴身伺候她的那个丫头还住在那儿,后来莫名其妙地也死了。大家都说是姨奶奶把她的魂儿勾走了。”李白树终于翻身躺了下来,又笃定地补充道,“姨奶奶的魂儿肯定还住在那儿!” 这一晚,杨水灵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去了那院子。是个黑夜。聂老怪不知去了哪里。她猫一样走到正房门前,颤颤巍巍地开锁,空气中突然飘过来一个声音。 “你那么想见我吗?” 她吓得飞快地扭过身来,可是什么也没有。她又扭过身去,继续开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要打开这锁不行。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是那句话。 “你那么想见我吗?” 她再次扭过身来,惊恐地注视着黑暗。这一次,她不敢动了,她贴在门板上,与那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人僵持着。院子里静得出奇,这死寂让她惊恐万分,她壮着胆子喊了起来,“你是谁?!你在哪儿?!” 久久地,终于有了回答,“如果你真的想见我,那就抬头看。” 她缓缓抬起头来,什么也看不见,天上似乎比地上还黑。突然,空中炸开一个干雷,与此同时,她看到枯树上落着一只乌鸦,那只乌鸦在冲她笑!乌鸦竟然会笑!她僵住了,不敢动弹一下,这时,身后的门板缓缓打开了,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了她肩上。她哆嗦了一下,倒吸了口凉气。 “就等你了。”那个声音又想起来。 杨水灵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冷汗涔涔。李白树扶着她的肩膀,诧异地望着她,“怎么了?叫你半天都不醒?” 杨水灵摇摇头,起身下床。 李白树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穿着衣服,边穿边说:“今天我们一家子要去观音庙,妈说是去为咱俩求子的。”他终于穿好衣服,扭过身,将一只手轻轻搭在杨水灵肩上,“就等你了。” 杨水灵打了个冷战,扭头望着李白树,她觉得心跳得厉害。 这时,容妈走了进来,规矩地站在门口,“少爷,少奶奶,老太太已经在等了。” “我不想去了,我有些不舒服。”杨水灵重新躺回床上。 李白树抚着她的额头,扭头对容妈说:“告诉老太太,少奶奶不舒服,就不去了,我一会儿就到。” 容妈应着,走了出去。李白树叮嘱了一番,也走了。 3 杨水灵在床上躺着,渐渐地又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醒来已是中午了。吃中饭时,一个丫头告诉她,老太太、大少爷和容妈要吃过素斋才回来。饭后,她站在院子里,无聊地望着天,几只飞鸟尖叫着向西北方飞去,这让她又想起了那套院。她下意识地掏出钥匙串子,想着容妈、老太太和李白树都不在,现在如果她去那院子,肯定没人拦她,也没人会知道,可是想到昨晚的梦和那个聂老怪,她又怕了,但越怕便越想去。最后,她思虑了一番,叫来了一个昨天刚刚来的年轻家丁,她命令这个家丁和她一起去,这样起码不会再怕那聂老怪。 “少奶奶是要去搬什么东西吧?”家丁走在杨水灵身后,恭恭敬敬地问。显然,他对李家这最避讳的地方还一无所知。 “今天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杨水灵所答非所问。 家丁小声应着。两人很快到了院门口。杨水灵打开门,让家丁先进去。家丁一进去,就被聂老怪抱住了。 “把他给我按住!”杨水灵说道。 家丁三两下就将聂老怪摔在了地上。聂老怪鬼叫着,那群乌鸦也聒噪地飞了起来。杨水灵看也没看,径直来到正房门口,快速地打开了门。一股发霉的气味立刻冲鼻而来,她蹙眉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布满了蛛网和灰尘。杨水灵环视了一番,目光停留在墙上一幅画上。那是一幅看上去很古旧的画了,画的是风景,翠竹山石掩映间,一条细窄深邃的小道直通山间,看不见尽头,也没有源头,有两个女子走在小道上。这画画风虽有些诡异,但画功细腻。她自小喜欢古画,见到这样的精品,便情不自禁地摘了下来,仔细欣赏起来。最后,她将画卷了起来,走出了屋。 院子里,聂老怪还躺在地上,见到杨水灵,又傻笑起来,“我和你好,我和你好。” 杨水灵摇头叹气,走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杨水灵将画擦拭干净,挂在了客厅中。她站在厅中央,越看越喜欢,早就把闹鬼一事抛在脑后了。下午,李白树回来的时候,问她画哪来的,她谎称是自己上街买的。 第二天,李家突然炸开了锅,李家死人了。昨天和杨水灵一起去西北套院的那个家丁死了,他是窒息而死的。 “听下人们说,早晨起来,那家丁躺在床上,吐着舌头,凸着眼睛,身子都乌青了,脖子上印着手印子。”容妈说着颤抖了一下,捂着胸口,“多少年了,这又死了个人。不会是……” “别说了。”李老太挥了挥手,“就地埋了吧,告诉下人们,谁也不准说出去。” 容妈应着,下去了。杨水灵脸色惨白,她真的没想到会死人,她突然很怕,她也去了那院子,她会不会哪天也莫名其妙地死去,凸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她一阵阵发冷。但她还是没敢把昨天的事说出来,因为李老太的脸色极为难看。 夜里,杨水灵躺在床上,她睡不着,一闭眼那个家丁就出现在面前,吐着舌头,凸着双眼,直直地瞪着她。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李白树被杨水灵搅得睡不着,他捅了捅杨水灵,“你怎么了?” 杨水灵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昨天去那套院里了。” “什么?!”李白树猛地坐了起来,“你真进去了?!你打开正房了?!” “嗯。还有……那个家丁也跟着我去了。” 李白树很响地吸了口凉气,“她就等着有一天有人去开门,她等到了你!听容妈说,以前那个丫头也是这样死的。” “你别说了,我怕。” “你没碰那屋里的东西吧?” “我……没有。” 这晚,杨水灵一直都没有睡,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像具尸体一样。 天亮之后,杨水灵心事重重地在客厅喝茶。李白树去了花房,丫头们也都忙去了,屋子里寂静无声。她扭头望向那幅画,突然发现画有些异样,那条窄仄的小道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小人,那明显是个年轻的男人。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恍惚中似乎看到那几个小人扭了一下头,快速地冲她笑了一下。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画里怎么会平白多出一个人来?那个人是谁?他们究竟要去哪儿?他们为什么要冲我笑?他们到底是不是人?杨水灵脑子乱如麻团,她真后悔拿了这幅画回来。她想把画还回去,可是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 “少奶奶。”容妈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杨水灵吓了一跳,扭身,强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容妈,有什么事吗?” “这是大少爷采的新鲜花瓣做的糕点,让特意给您送来的。”容妈边说边走了进来,放下盘子,抬头的一瞬,她目光惊恐地定格在那幅画上,“这画怎么会在这里?!” 杨水灵见隐瞒不住了,便将实情告诉了容妈。容妈久久地不语,眉毛拧成一个死结。 “容妈,你说那个家丁真是姨奶奶害死的?”杨水灵小声问。 “不知道。”容妈依旧死死盯着那幅画,“只是这画上是真的多了一个人。” “你也看出来了?本来只有两个女人,今天早晨平白又增添了个男人。” “您错了。”容妈转头盯着杨水灵,“这幅画以前只是幅山水画,一个人也没有,后来姨奶奶死了,再后来,贴身伺候姨奶奶的丫头也死了,自那天起,这画上就有了这两个女人。家里人都说那是姨奶奶和那丫头的魂儿。” 杨水灵愣住了,“你说得真的假的?那聂老怪怎么一直都没事?” “是真是假,您自己也看见了,现在画上又多出了个男人。至于聂老怪,他是疯子,疯子早就没了魂儿了。”容妈转身向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这画您最好还回去。这是幅鬼图!” 容妈走了,但她的话还萦绕在杨水灵耳边,犹如一只看不见、摸不到的手,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杨水灵的衣服,在她背上轻轻地挠了一下,挠得她毛骨悚然。外面突然起风了,树叶婆娑,像人在笑,杨水灵不禁又扭头望向那画,她惊讶地发现,那三个小人似乎刚刚扭过头去。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在盯着她!他们在等着勾她的魂儿!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逃回了卧室。 4 一上午,李白树都没有回来。杨水灵蜷在床上,不知所措。丫头来叫她吃饭,她一动不动。最后,实在饿得慌了,她吃了几块糕点。她躺在床上,想,也许睡上一觉,就会忘记这些恐惧的事情。午后强劲的阳光射进屋来,暖暖地照在她身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杨水灵醒来时,发现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李白树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怕,一声一声呼唤丫头。 “您叫我?”丫头跑了过来,站在门口。 屋内没有点灯,乌黑。杨水灵只能看见丫头的半个身子,她有点发瘆,“把灯点着吧。” 丫头转身走到烛台旁,开始一下一下吹着火折子,屋内忽明忽暗的,却是半天没有点着。 杨水灵有点恼了,“怎么半天连个灯也点不着?!” 丫头突然笑了,“我怕点着了您害怕。” “我怕什么?!”杨水灵瞪着丫头的影子,说话间,蜡烛点着了,但她真的有点怕了,面前的这个丫头,她从未见过,“你……你是谁?哪个院儿的?谁叫你来的?” “您叫我来的呀。”丫头依旧笑着,昏黄的烛光下,一张脸蜡黄。 “我?” “刚才不是您叫我来的吗?”丫头仍是一味地笑着,“您叫我来点灯,我就点了,亮堂点,我好给您带路。” “带路?”杨水灵发觉这丫头的笑容死气沉沉的,她警惕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丫头取过烛台,所答非所问地道:“就等您了。” 杨水灵的脑袋立刻炸了开来,她哆哆嗦嗦地说:“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丫头跨前一步,把脸凑到杨水灵脸前,“见姨奶奶呀。” 杨水灵的心一下子塞在嗓子眼儿,她想跑,手却已经被丫头死死扣住,无法挣脱。她的四肢好像也不听大脑使唤了,真就站起来,一步一步跟着丫头向卧室外走去。她们来到客厅,杨水灵抬头看了一眼画,此时,画上只剩下一男一女。她抖得更厉害了。 “走吧,别让姨奶奶等急了。”丫头拉着杨水灵,猫儿一样跃上了桌子。一霎,两人便都进了那画。 杨水灵发现四周都是野竹和山石,脚下是一阶阶冰冷的台阶,前方乌黑,身后也乌黑。此时,她真的想把自己的腿脚都割下来,哪怕只剩个脑袋,她也要滚出这画去。她害怕见那个姨奶奶,害怕见那个鬼! 就这样,走了不一会儿,前方隐隐约约有了点光亮,杨水灵看到有两个人站在不远处,近了,她看清了,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家丁,那个女的,不用说,是姨奶奶了。他们扭头冲她笑着,面色惨白。杨水灵绝望了,她清楚,她们勾来了她的魂儿,换句话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你终于来了。”姨奶奶从丫头手中接过杨水灵的手,“你那么想见我,那咱俩就作伴吧。” “这是哪儿?”杨水灵鼓足勇气问。 “黄泉路。” 杨水灵战栗,接着问:“我们要去哪儿?” 姨奶奶扭头望着杨水灵,笑得意味深长,一字一顿说,“阴曹地府。” 杨水灵眼前漆黑一团…… 杨水灵缓缓睁开眼,摇曳的烛光让她有点晕眩。她扭头,发现李白树坐在床边。“我在哪儿?”她微弱地说。 听到声音,李白树转过头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水灵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睡了一天一夜呀!” 杨水灵傻了,她诧异,难道刚刚的经历仅仅是一场缥缈的梦。她不相信。她坚信那不是梦,她的魂儿确实被姨奶奶勾了去,她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个丫头冰凉的手掌,不然,谁又能睡上一天一夜呢?她清楚,她不是睡了一天一夜,而是死了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躺在床上的她,只是一个丢了魂儿的躯壳,而她的魂儿在那幅画里,在黄泉路上,差一点儿就去了阴曹地府! 姨奶奶的魂儿就住在那画里!那丫头的魂儿也住在里面!家丁的魂儿也在里面!那条没有尽头,也没有源头的小道,正是黄泉路!那幅画是一张真真正正的鬼图!杨水灵清楚,无论如何她必须把画还回去,不然,谁晓得哪一天她会不会再一次走进那画中,再进去,恐怕就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下定决心,明天就还了那画去。 6 几十年前,李家老爷娶了一位姨奶奶。这位姨奶奶很是得宠。一年之后,姨奶奶怀孕了,与此同时,李老爷的正室大奶奶也怀孕了。寒冬腊月,李老爷外出不在家,两个女人却同时生产,姨奶奶生了个儿子,大奶奶生了个女儿。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大奶奶就清楚,在李家,她呆不久了。她突然冒出个主意,把姨奶奶的儿子变为己有。于是,她立刻让容妈偷偷摸摸地给了姨奶奶贴身丫头一大笔银子,把女儿抱走,换了一个儿子来。这件事情,无意中被家丁聂富听到了。没人知道,李家的大少爷,真正的父亲其实是一个家丁。聂富很恨!他想,如果大奶奶不把他们的孩子换走,等李老爷一死,李府就是他们一家子的了。 姨奶奶不守妇道的事情,终于被容妈知道了。姨奶奶被毒死了,李家对外只说是得了恶疾。聂富更恨了,他发誓要杀死大奶奶、容妈还有那个丫头。几天之后,他将那个丫头杀死了,正在他盘算着杀容妈的时候,李老爷查出了他就是那个奸夫。他被打了一天一夜,苏醒过来时,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要报仇,于是,他开始装疯。李家是个要面子的大户,这种丢人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聂富疯了,李老爷便把他锁在了西北院子里。 没过几天,姨奶奶生前最喜欢的一幅山水画上,突然多出了两个女人,人们害怕了,都传说那是姨奶奶和那丫头的魂儿,说姨奶奶阴魂不散,她要报仇,把仇人的魂儿都勾走。从此,再无人敢踏入西北院子一步。没人会想到这是聂富做的,没人会想到这是一个“疯子”做的。 十几年后,李老爷死了,大奶奶掌家,她一直在暗地里寻找自己的女儿。李家少爷李白树也长大了。一天,李白树偷了容妈的钥匙,好奇地打开了西北院的大门。聂富见到李白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儿子,他抓住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儿子听,他要儿子替他报仇。 李白树开始策划报复,他谎称游学,满世界寻找大奶奶的女儿。终于,他找到了这个女人。女人叫杨水灵。他娶了她,盘算着下一步的报复。杨水灵是个好奇的女人,这正中了他的圈套,西北的宅院对杨水灵而言,就像一个不透缝隙的盒子,总是吸引人去打开它。李白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借助鬼魂儿索命的传言和杨水灵的好奇心,他杀了一个家丁,然后,像他爹一样,在那幅山水人物画上画上一个“魂儿”,接着,在杨水灵的糕点里做了手脚,让她睡上一天一夜,然后是容妈,最后是李老太。 李白树成功了,他风光大葬了李老太。他将闹鬼的事情散播出去,没人会想到是他做的,他是个大孝子。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西北院子里画中姨奶奶的魂儿在作祟。 什么最可怕?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错!是贪婪而无情的人心! ...
李炯回到家就打开了电脑。今天是周末,她想玩个通宵。登录QQ,同事扬子江的头像闪动起来,消息是半小时前发出的,很醒目的红色大字:如果有“桃花鱼”加你,千万不要理,并且要马上关闭电脑!李炯暗自发笑。扬子江喜欢她,她心里很清楚。所以,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扬子江都显得大惊小怪,一定告诉李炯。白天在公司就有人议论“桃花鱼”,李炯觉得这跟什么灵异帖一样,不过是网络中无聊的恶作剧。 李烟正玩得兴起,音箱中突然传出一阵“吱吱”声,有陌生人发来信息:“桃花鱼”申请加为好友。李炯想到扬子江刚刚发来的信息,犹豫了一下,点了“拒绝”。两秒钟后,李烟的屏幕一团漆黑,然后盛开了朵朵桃花,一条条鱼在其中游动。突然间,所有的桃花都变成鲜血,一条鱼猛地扭过身,那是一条美丽的人面鱼。但不过刹那间,人面的五官纷纷剥落,变成了三个大大的黑洞!李烟感觉周身发冷,那张可怖的脸吐出鬼魂般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李烟再也无法忍受,一下子拔断了电脑的电源。 屋里一片死寂,李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拨通扬子江的电话,询问“桃花鱼”是怎么回事。扬子江问她看到了没有,李烟否定了。扬子江叹了口气,问她有没有时间,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当下,两人约在距李烟住处不远的咖啡馆见面。扬子江缓缓讲述起来。他说大概一个多月前,自己在相邻城市的一个朋友被“桃花鱼”杀死了。起先,他认为是一种病毒,可后来他发现不是,应该近似于幽魂之类。李炯身上起了一层寒意。扬子江喝了两口咖啡,讲起了“桃花鱼”的故事。 朱军是扬子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个多月前,一个名叫“桃花鱼”的陌生人申请加为好友,朱军毫不犹豫地加了。他和“桃花鱼”聊得热火朝天,甚至以“老公”、“老婆”相称。朱军提出视频,“桃花鱼”答应了。视频打开,朱军发现“桃花鱼”竟是个鱼身人面!当对方甩动着鱼尾,几滴水珠溅上屏幕,还有硕大的鳞片清晰可见时。朱军吓呆了。他要下线,“桃花鱼”不让,朱军只好谎称老婆要回来了。瞬间,“桃花鱼”面露狰狞,五官剥落,长长的鱼尾从屏幕中伸出来。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鱼尾将朱军半截身子卷进了屏幕中,朱军的头就是被破碎的屏幕生生割断的。 李烟微微有些颤抖,问扬子江:“是谁告诉你这些细节的?”“我有朋友在警察局,我看了聊天记录,朱军的房间有监控摄像头,一切都拍下来了。” 这天晚上,李烟失眠了。“桃花鱼”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她想去网上搜索,却不敢开电脑。凌晨时分,李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李烟听到门边传来不规则的“砰砰”的声音。悄悄走到门边,那声音像是有什么在扑打着门。沉思片刻,李烟猛地打开门,门口空荡荡的,地上却有一片水渍,门上也有。令她毛骨悚然的是,门板上不光有水渍,还挂着两片硕大的鱼鳞。李烟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回到房间,她顺手拿了根铁棍,顺着楼梯下行。在楼梯拐角处,她看到一条半人半鱼样的东西。那东西扭过身,原本绝色的美人鱼变了脸,皮肤一寸寸剥落,变成了骷髅头!李烟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李烟是被下夜班的工人发现的。她被摇醒之后,朝楼梯拐角望去,什么都没有,仔细看才能看到淡淡的水渍。大清早,李烟打电话给扬子江。扬子江焦急万分,说“桃花鱼”可能并不想伤害李烟,否则她现在不可能安安稳稳地给他打电话。扬子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先搬到我这儿住吧。另外,电脑要格式化。” 扬子江本来是和朋友合租的,后来朋友出了国,另一间房正好可以给李烟住。李烟仔细询问起“桃花鱼”的来历。扬子江说他起初也像李烟一样,根本不信,可朋友朱军死后,他在网上做了一些调查,发现还有另一个人死于“桃花鱼”,他的网名叫“一飞冲天”。听到这个名字,李烟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扬子江诧异地看着她:“你认识?”李烟问“一飞冲天”是不是一个开书店的男人,扬子江更惊讶了,说是的。李烟感觉自己如遭雷击一般,无力地靠在墙边。半晌,李烟问警方对朱军的死有什么看法,扬子江摇摇头,说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还没破案。 搬到扬子江家的第一晚,李烟吞下了两粒安眠药才得以入睡。可她刚合上眼睛,却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东西侵入了脑中。她缓缓睁开眼,只见墙面上打出一束光,像是投影。一条鱼出现在墙上,先是鱼尾,接着是一张清秀女孩的脸。那女孩回头一笑,突然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被倒吊着脚悬在高楼上,就像秋千在风里摆来摆去。女人的头越摆越近,李烟终于看到她的脸。就在绳子被砍断的刹那,那张脸在李烟的眼前定格,李烟认识她!她怔怔地盯着那个女人不断地下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终于,四周归于一片黑暗,安眠药几乎是强制性地将李炯带进了睡眠。 清早,一阵敲门声将李烟从睡梦中唤醒。扬子江已经做好了早饭,李烟浑身疲惫地坐起身,本能地脸扭向墙,墙上什么都没有。她径直奔到电脑前。扬子江不解,问她要做什么,李烟并不答话,打开网页,呆呆地看着找到的那条消息:凌晨三点,一青年女子在郊外红花会馆坠楼身亡。女子系某广告公司职员,死亡原因正在调查之中。尽管没有图片显示,可李烟知道她是谁,她的网名是“虞美人”。 抓起外套,李烟飞快地出门,一直奔郊外的红花会馆。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红花会馆门前。门前的广场拉起了警戒线,地上还画着白色人形线。红花会馆虽然盖了没几年,可属于违章建筑,城市大改造,只是拆迁还未开始。两个保安在现场把守,李烟撒谎说是死者的姐姐。保安特意嘱咐一番,放了她进去。李烟走到警戒线内,就在人形线的旁边,她看到了大片水渍,还有一片硕大的鱼鳞。 迅速离开现场,李烟回到扬子江的住处。半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电话给扬子江,问他的朋友朱军是否有网名,扬子江想了想,说:“他的网名叫‘五湖散仙’。”合上手机,李烟什么都明白了。“桃花鱼”是一个鬼魂。先是“五湖散仙”,接着是“一飞冲天”,再是“虞美人”,下一个就是她李烟。可这几次,“桃花鱼”为什么没要她的命? 李烟感到头隐隐作痛。她从床底拉出皮箱,在最底层,李烟拿出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中央是一幅素描,五个人坐在草地上喝啤酒。这是三年前画的,那时的李烟没事就喜欢画素描,可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就再没拿过画笔。盯着上面五张笑容满面的脸,李烟知道其中三人已经身亡。他们是从网站集结的驴友,彼此只知道网名和零星情况。李烟是组织者,只有她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但也仅仅是手机号和网名而已。 ...
1、风格另类的咖啡馆 曾小松没想到,他竟然稀里糊涂的跟同学张明来到了这座大名鼎鼎的灵异咖啡馆面试。 这是一座在南陵大学附近的另类咖啡馆,所有的服务员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鬼面具:啡馆的装潢也挺阴森恐怖,尽是恐怖小说、影视里的道具,骷髅头的红色椅子,骨头形状的咖啡杯,墙上一幅幅恐怖另类的鬼画,同时也有阴森优雅的音乐轻轻流淌着。 整个咖啡馆里都弥漫着阴森却又淡淡时尚的气息。 现在的大学是最无聊最爱新鲜刺激的年轻人,冲着这咖啡馆的树新立异,都纷纷带着同学或者女朋友在这里享受另类的时光。 曾小松家里并不算很贫穷,但因为女友红妮非常爱慕出手大方的帅哥,为了套住红妮,他只能利用周末的时间来兼职。 据说这灵异咖啡馆需要招收两名服务员,工作时间是每个周末的两天,可是工资却高得吓人,竟然是每天五百!这可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啊! 曾小松和张明曾怀疑这座咖啡馆是搞非法卖等不法勾当,可是经一番调查,却发现里面的服务员除了戴着鬼面具上班之外,没其他可疑的地方。 曾小松站在鬼气阴森的咖啡馆里,一个戴着红色狰狞无比的面具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你们是来应聘的吗?” 声音透过面具有几分失真,曾小松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丝冷意掠过自己的心头。 根据这人的身材,应该是一个男人,再看面具上刻着的名字,原来这个人竟然是经理。 “是是!我们想来应聘服务员的,请问由经理您来考试吗?”张明马上回应,他瞄了一眼那些正在喝咖啡的人,果然都是一些大学生,表情却轻松自然,看来心理素质还是挺不错的。 经理点点头,把他们带到了咖啡馆里面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的灯光也是暗幽幽的,一共有三张纹着怪异花纹的桌子,椅子的造型也是外面的骷髅头式。 经理拉开抽屉,分别给了曾小松和张明一张画纸跟一支铅笔,“我们灵异咖啡馆的面试很简单,只在你把你想戴的鬼面具画出来,或者用文字形容出来就可以了。时间是一个小时,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的,谢谢您!”曾小松接过来纸,表情有些僵硬。张明则自然的微笑着,马上坐到桌子边行动起来。 经理在关门之前,在灯的按钮上按下了一颗红色按钮,房间里的光线顿时变得流动起来,原来天花板上的那水晶吊灯是旋转灯,光线显得更阴森迷离。 曾小松拿着纸和笔,忐忑不安的坐下来,小声的对张明说:“小明,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这咖啡馆怪怪的。” 张明抬起头,不满的瞪了曾小松一眼,“什么嘛,老兄,这只不过是人制造出来的恐怖气氛而已,你也用不着担心成这样子吧?何况现在的大学生多得满街都是,找兼职更不容易。你想想,一天可是五百块啊!” 张明的说法很正确,现在大学生失业率越来越高,要找一份工资高又竞争少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灵异咖啡馆只不过是表面的恐怖,事实上不是那么多学生来这里享受世界吗? 曾小松犹豫了一下,终于沉默的在纸上画起来。曾小松和张明恰恰是美术系的大二学生,两人成绩斐然,这种小玩意是难不到他们的。 曾小松心里的鬼面具是名为尔松,眼睛圆瞪,眼角流血,嘴角还裂开了鲜红的肉,看起来的确怪吓人的。 在划上最后一笔之后,曾小松的心里松驰的瞬间,一种不祥的感觉升上心房。 张明的鬼面具则名为黑灵,他用红和黑的色块来划分面具,眯着的眼睛,血红的唇,诡异红色的鼻子,整个画面都透着丝丝冷意。 一个小时后,经理打开门,微笑的接过他们的作品。 在门外意外的排了好多等待面试的人,大部分是同校的学生,他们毫不被这里的阴森气息影响着,看来这个工资优厚的兼职的竞争对手也同样的多啊。 第四天晚上,为了庆祝进入灵异咖啡馆的经历,曾小松和张明在外面的小饭店喝了一斤白酒,两人相扶着醉熏熏的往学校回走。 在学校的走道上,两边是密咂咂的树木,路灯昏暗,将他们的影子幽幽的拉在地上。 突然,有人在后面拍拍曾小松的肩,让他立刻想起来在灵异咖啡馆里那个眼神阴幽的经理。 曾小松回过头,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寒意像酒气般上涌,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面具人! 那张面具里,那双血红的眼睛圆瞪,眼角流血,样子恐怖又狰狞,那人右手轻摆,向曾小松打招呼呢! “啊!”曾小松嘶声大叫,惊恐的掉回头,心脏剧烈的收缩着,传来一阵阵剧痛。 那面具,正是他上午在灵异咖啡馆里所画的鬼面具啊! 张明奇怪的回头看他,“怎么了,鬼叫什么?你喝多了吧?” “张……张明!我我……我看到了……戴鬼面具的那个人!”曾小松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嘛,你这家伙真的喝多了,后面一个人也没有!”张明大笑着拍一下他的头。 曾小松一惊,马上回头看去。果然那个面具人像空气般蒸发,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可是他明明看到自己画的那张鬼面具被一个人戴在这里啊,真奇怪。可能真的喝醉了眼花吧? 曾小松回到宿舍,胡乱的洗了一个澡后早早上床睡觉,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 2、不离开的话就会变幽灵 曾小松和张明意外的接到了录用电话,是一周以后的事情。 曾小松自从那一夜看到鬼面具之后,再也没发生之类的事情,所以他也没将那件事情摆在心上。 两人欢天喜地的在星期六的上午九点报到,按照经理的提示,他们走后门进入咖啡馆。那个叫七夜的店长将两个面具交给他们。 令人奇怪的是,张明得到的面具是自己所画的,而曾小松的面具也是自己所画出来的鬼面具。看来这里的规定就是录用者都能戴上自己设计的鬼面具,在这里隐藏了身份进行工作。 随后,店长将两本还散发着油墨味的小杂志交给曾小松和张明,里面尽是一些离奇的全新的鬼故事,店长让他们在客人要求听鬼故事的时候就必须找到里面他们感兴趣的读给他们听。 “你们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千万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因为这里是我们咖啡馆的规则。如果你透露了别人或者自己的信息,那么我们会永远不再录用你。记住了,这就是规则。”店长在重复着经理说过的话,然后将工作安排了下来。 灵异咖啡馆里和往常一样热闹,当然,也如往常一样鬼气阴森。张明责任9号包间,曾小松则负责10号包间,为客人端咖啡,点歌,或者讲鬼故事。 工作没有想象中的辛苦,相反还非常轻松。一般的客人是知书达理的大学生,只不过要求曾小松点一下咖啡点一下歌而已,其他时间他都可以坐在一边休闲的看着那小杂志里的鬼故事。 中午时分,吃饭的时间,曾小松和张明一起被店长领到了四楼的一家小餐厅,这里是员工的专用餐厅。 伙食还相当的好,丰富的肉类,新鲜的蔬菜,还有上乘的好汤。曾小松盛好饭坐在张明身边,脱下了鬼面具。 其他的五个同事也纷纷脱下恐怖的鬼面具,亮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有两个是年轻的小女生,长得非常可爱,看样子也是附近的大学生。 其他三个是21岁左右的男生,样子都长得不错。可是当曾小松打量第三个男生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名面目清秀的男生不正是自己失踪了半年的好友何宁吗? “何……何宁?你竟然在这里?怎么……怎么回事?”曾小松吓得惊叫起来,手中的汤匙也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张明却惊愕的看着曾小松,仿佛为他的惊愕而惊愕。 男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慢吞吞的喝了口汤,不慌不忙的回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何宁,我叫黑光,第B面鬼面具人。” 在这里的服务员,统一用自己的面具名当作自己的名字,有时候让曾小松觉得毛骨悚然。 “小松,你认识他?”张明奇怪的问,他将那碗鱼头汤喝完,味道非常特别清甜。 其他同事却像没听到曾小松的话,个个面色平静自如。 “张明,他就是何宁啊!我们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啊!你不记得了?”曾小松心里一惊,他看着皱着眉头吃饭的张明,确定他不像在开玩笑。 何宁和曾小松、张明三人都是高中同学,三人的关系非常要好,并且还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可是在半年前,何宁突然失去了踪迹,亲人朋友一直努力寻找了半年,却没有任何消息。可是曾小松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灵异咖啡馆里工作! 失踪的前三天,其实曾小松是见过何宁的,因为何宁是他前女友的仰慕者,因为一个小误会,曾小松把何宁把得满身是伤,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三天过后,何宁突然失踪,当时的曾小松还因成为疑犯而被扣留审问,但因无证释放。 总的来说,曾小松只伤害过何宁,但的确没有杀害何宁,对于他的失踪,自己也抱有内疚。可是今天突然在这里见到他,还是被吓得不小。 “什么嘛,我哪里认识他?小松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虽然这里气氛不太对,但是大家都是大学生,你还真信邪啊?”张明白了一眼曾小松,一本正经的回答。 曾小松的大脑更乱成一团,他极力的和张明说起过去和何宁一起的生活,可是张明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坚定的说不认识何宁这个人。 难道在灵异咖啡馆里就有那么怪的事情?遇到了多年的好友,竟然却记不起来,这是小说中的被洗脑那样吗? 一直到午餐结束,何宁对于曾小松的疑问和问话都淡然处之,态度非常的冷漠。当他放下饭碗,戴上了那叫黑光的恐怖鬼面具,眼神诡异的看了曾小松一眼。 曾小松根本没吃到什么,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就草草收场。 一天的工作就轻松的结束了,当天晚上九点下班时间,曾小松捏着经理发的当天工资,心情复杂的和张明一起回校。 对于张明的一口否定何宁的存在,他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了。可是那个叫黑光的同事,的确是张着跟何宁没什么两样的脸啊! 睡到半夜的凌晨两点,曾小松在一阵奇怪的敲窗声中惊醒。 咚咚…… 一串串没一点节奏的敲窗声,像一个非常心急的人在提醒里面沉睡的同学。 曾小松的床铺靠近窗口,借着模糊的灯光往窗外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四楼的玻璃窗外,站着一个黑影,面目不清,因为他就是赫然戴着“黑光”面具的何宁! 何宁急急敲打着玻璃窗,面具之下,那双散发着冷光的眼睛神秘而幽然,猛然一看,只觉得那是一个传说中的面目狰狞的恶鬼! 曾小松吓得浑发颤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他不敢打开窗,更不拉下窗帘,如果稍微有一点令外面的何宁不满意的话,小命一定难保吧? “小松……小松!你一定要离开灵异咖啡馆,否则的话你会变成幽灵的!” 何宁在外面一边敲窗,一边警告曾小松。 风声凄怆,不明之鸟在悲苦啼叫,曾小松还是大气也不敢出,床架因他的颤抖而微微摇动。 “小松,你醒了?”下铺的张明竟然发问。 “是……是的,小明,你没听到窗外有声音吗?”曾小松仿佛松了一口气,有一个人醒着陪自己,也是最安全的事情了。 “什么声音?我一早就醒了,喝得太多水,刚刚还上了厕所呢。”张明回答得理所当然。 曾小松大惊,他蓦然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窗外。窗外一片寂静,除了灯光和碎碎的花影,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何宁的痕迹。 可是刚刚他明明是听到何宁的敲窗声啊,而且他根本没看到张明去厕所回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3、A面分裂女鬼竟然是王安丽? 第二天一早,曾小松和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去灵异咖啡馆上班,他把凌晨恐怖事件当作是一种幻觉而已。再说,如此高的工资,在中国根本是找不到的,更何况是当天发工资的呢! 当天的工作一切正常,曾小松也渐渐的在这种恐怖气氛里习惯了,有时没有课,他也整天呆在灵异咖啡馆里上班,目的是为了更多的钱和解开何宁失踪之谜。 可是为什么张明一点也不记得何宁了呢?这一点曾小松觉得最难以解释,如果他不是装的,那么还会有什么原因吗? 星期五的晚上,曾小松为女友红妮买了一条价值九百九十九的水晶项链,两人浓情密意的度过了一晚。 凌晨,口干舌燥的曾小松醒来,身边的红妮睡得正香。他注意到自己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一闪闪的发亮。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短信呢?曾小松迷惑的眯着眼睛,睡意朦胧的打开手机。 “小松:你还好吗?好久不见了,我回来了,虽然那天你推了我一把,可是我一定会找你玩哦!你的宝贝王安丽”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曾小松脸色煞白,心里的恐惧一团团的扩大。眼前仿佛看到了她那全身血淋淋、手足异处的可怕样子。 王安丽?她不正是曾小松的前任女友吗?可是就在七个月之前她就死了啊。 王安丽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长得清纯可爱,为南陵大学的设计院学生,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可是曾小松遇到了性感妩媚的红妮,便和王安丽分手。 王安丽是一个比较重情的女生,毕竟曾小松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帅哥级人马,学习成绩斐然,人又比较有才华,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手呢? 于是对曾小松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在一次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当儿,两人又因分手问题而争吵不止,曾小松失手将她一推,王安丽就不小心的一屁股坐到公路上,一辆急驰也来的小汽车瞬间将她撞飞了…… 因为怕负责任,曾小松吓得连爬带跑的逃走了。 后来听说王安丽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确认死亡,当然,她的葬礼曾小松也不敢去参加。 可是现在给曾小松手来信息的号码,竟然是以前王安丽的!曾小松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忙将那条短信删除掉。精神一直开始恍惚到上班。 幸好今天的客人不多,所以曾小松不佳的表现也没受到指责,他的眼前一直浮现出那条王安丽发来的短信,于是干脆下午请了假,往王安丽的家直奔而去。 不管如何,曾小松一定要把死亡短信的谜团角开,所以他打算到王安丽家打听清楚。 为他开门的是王安丽的妈妈,曾小松曾见过她两次。现在的王妈妈显得更苍老,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 王妈妈一见到曾小松,扔下手中的毛线团,发疯的抡着扫帚追着他撵打,“你这臭小子,还有脸来我家,你给我死去!” 王妈妈的叫骂声引来了周围人的观看,曾小松一边躲着王妈妈,心想这种场面,王安丽一定是死了。只不过没人看到自己跟王安丽的拉址,所以她的亲人没把她的直接死亡跟他挂钩罢了。 曾小松尴尬的逃了出来,谜团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王安丽,为什么知道他推了她一把呢? 回到灵异咖啡馆,曾小松的心不安极了,何宁的眼神很平静,仿佛那一晚的事情真的只是曾小松的幻觉。张明也对何宁没有一点兴趣,这就说明他真的彻底忘记了何宁。 又到了晚餐时间,这一回,经理飞马和店长七夜竟然也坐在餐桌边,同时在同事中也多了一位戴着分裂鬼面具的人。 分裂鬼面具人的面具掺着三色:黑色、红色、白色,她的面具要比任何人的面具更阴森可怕。曾小松曾听说过,经理身边有一位非常能干的秘书,这位秘书的鬼面具就叫做分裂。 曾小松明显感觉到分裂鬼面具人一直盯着他看,心里浮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现在A面分裂小姐回来了,大家掌声欢迎!”经理的话音刚刚落下,大家马上热情鼓掌,然后整齐的将面具摘下来。这里的员工的面具都有排名,分裂小姐的面具则排为A,曾小松的则排到了G面,应该是按先来的顺序来排列的。 只见分裂面具人优雅的将鬼面具摘下,一头秀发轻轻一甩,一张漂亮清纯的脸孔就出现在大家的前面。 可是,曾小松一声惊叫,目瞪口呆的看着分裂小姐。 这个作为经理秘书的分裂小姐,不正是自己的前任女友王安丽吗?她的出现,不正是和昨天凌晨的短信内容相符合吗? 可是,王安丽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曾小松眼前? 6、最熟悉的陌生人 五月的一个星期天,南陵大学附近的灵异咖啡店准时开门。 一个戴着“尔松”鬼面具的服务生在打扫完毕后,无聊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经理留下的新闻早报。 他无意间翻到了大字号的寻人启字那里,今天真热闹啊,竟然一连登了三个南陵大学大二学生的失踪启事。 其中两男一女,女的叫王安丽,是南陵大学退学的女学生;其中一男叫张明,成绩斐然,上面还附着他的相片,服务生皱皱眉,感觉到非常熟悉。 剩下的那个男的叫曾小松,美术系大二学生,相片里的他帅气迷人,笑容灿烂。 “咦,这个曾小松怎么那么熟悉呢?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服务生咕噜了一下,对了,他跟这个曾小松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眼角的那颗红痣,一模一样。 “G面尔松,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里帮手?”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来人是分裂小姐,经理飞马的秘书,每个人都叫她分裂小姐,谁都不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 服务生连忙放下报纸,低着头往厨房里走去。 “小松……小松!你一定要离开灵异咖啡馆,否则的话你会变成幽灵的!” 一句非常模糊的话回响在服务生的耳边,他愣了一下,高大的身影在幽暗的走廊里显得那样悲惨。 他,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每个人都叫他G面尔松,可是小松这个名字,扯得他的心一阵阵的痛。 一个戴着“黑灵”鬼面具的服务生站在不远处,幽幽的盯着他,活脱脱的,那么那么像幽灵…… 谁都不曾注意到,灵异咖啡馆里的鬼故事小本里,多了一个故事,里面的主角分别叫曾小松,张明,王安丽。 ...
阿昆是砍柴卖的农民,他有一个八十岁的瞎眼老母,因此特别卖力的砍柴,为了给老母稳定的生活。 一天,阿昆刚砍柴回家,却发现破旧的院子屋子,居然没有老母的身影,这母亲去哪里了?眼睛又瞎,走路又不方便,能去哪里呢? 阿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着急万分的阿昆,出门就向人打听。山间,河边都找了一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多年来只有母亲和他相依为命,如果连母亲都找不到,他该如何生活。 思母心切的阿昆,心痛不已,但又暗自发誓,不论如何也要找到母亲,哪怕是最可怕的结果。 阿昆凭着一双巧手,把自家院子修缮了一番,还用木头修建了两层楼,取名叫母亲客栈,他的目的就是一边等待母亲,一边向入住的人打听母亲的下落,这样也是最好的办法。 由于母亲客栈地处偏僻,知晓的人廖廖无几,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愿意花钱住这么普通的客栈。 眼看家里快断了生计,阿昆不得不准备出门砍柴,正在此时,几个年轻人突然来到客栈,开口就是:“掌柜的,我们要住店。” 这是阿昆的第一个生意,格外激动,他一边招待几人入住,一边到后院子弄了一些野菜,野味,凭借完美的烹饪才艺,把普通的菜做到极致,几个人吃了赞不绝口,连连说是人间美味。 出于赞赏,双方关系更近一步,阿昆突然抱拳匍地说:“各位,我有一年迈老母走失多日,不知各位有没有看到过。”阿昆仔细描述老母相貌特征等,可是几年轻人面面相觑,表示没有看到。 一个年轻人说:“掌柜的,我看你也十分孝顺,我们能帮你拉拢一些生意,等天南地北的人一来,总会有人见过你的母亲,惭愧,只能帮你这么一点。” 阿昆听了,一边伤心,一边又感激别人的帮助,于是连连道谢。几个年轻人是商人子弟,人脉颇广。而且还挺有信誉度的,没过多少时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一边是因为阿昆孝顺,另一边,是阿昆做菜的技术,简直是大雅之堂的水平。 阿昆每次都尽心尽力照顾每一个客人,同时不忘向每一个客人打听母亲的下落,阿昆之事,很快人尽皆知,个个都在赞叹阿昆的孝心。 日子过的飞快,寻母之事却依旧没有半点进展,母亲客栈被修缮多次,已经初具规模,阿昆的心事却越来越重,找不到母亲,又不敢离开客栈,因而开始胡思乱想,母亲吃的饱不饱,母亲在哪里?冷不冷?身体怎么样?想着想着,成了臆想。 阿昆病了,整天精神恍惚,每次见到什么年纪大的妇人,就叫人母亲,但是没有人反感阿昆的做法,反而都被他感动着,甚至村子还有人帮他打理客栈。 一日,一个道士云游客栈,对客栈感慨道:“地方不错,可惜有阴灵,只怕时间久了,其他怨灵会被引来啊。” 道士的话正好被阿昆听见,阿昆上前,抓住道士的手,涕泪交加道:“什么阴灵怨灵的,你说清楚,你是不是见到我老母了?” 道士早就听说过阿昆的孝心,不忍他失魂落魄道:“你有没有感觉,自从你母亲走了以后,每晚都会有东西帮你盖被子,你家的水缸会经常装满水,院子里面的蔬菜瓜果,偶尔会被锄草,自从你来了客栈,做菜时,都特别的好吃,能让人吃上瘾?” 阿昆摇头,却过不多一会又点头,他从来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如今被道士一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晚上睡觉确实感觉有东西给他盖被子,水缸的水经常都是满满的,他还以为自己很节约用水呢!院子里面硕果累累,可是他并没有精心打理,他做菜确实很不错,可哪里比得上母亲做的菜,那才是绝味啊。 道士的话让他又惊又怕,惊的是老母一直在身边,怕的是,他看不到老母,难道,老母死了,变成阴灵陪伴左右,想到此处,阿昆居然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一双冰冷又温柔的手抚摸在他的脸颊,可惜阿昆看不到,他急忙呼唤,“是母亲吗。”一声叹息立马在耳畔响起。 道士说:“你母亲死了,但是她舍不得离开你,她留下来照顾你,但毕竟人死后是不能游荡的,否则会被其他怨灵盯上,缠着你老母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知道母亲的阿昆,伤心的不能自己,哪里能马上接受离开母亲的现实。 道士似乎看清楚阿昆的心思,只是叹气摇头,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一句话突兀的飘进来,“小子,你母亲死了,只能再陪你一个月了,客栈被我用引魂术,请回了你老母所有的魂魄,以后在家里阴凉处,都会看到你的老母,记住,一个月后必须给你老母举行葬礼,送走你老母,否则客栈就会变成冤魂厉鬼的聚集地。” 果然,没过一炷香的时间,老母现身了,瘦弱佝偻的身子,满面皱纹,四肢冰冷,只是眼睛不瞎,头发也变白了,白的如同霜雪一般。 久不见老母的阿昆,不管母亲是人世是鬼,抱着母亲痛苦一番,久久不能停下。母亲冰冷的手抚摸在阿昆脸上,说:“儿子啊,娘不想走娘离不来你啊,娘看见你日日伤心,夜夜流泪心里难安啊,呜呜。” 看见母亲老泪纵横样,阿昆又忍不住哭了一场又一场,就这样,他们母子团聚了,没有人知道,阿昆的母亲变成了鬼,留在客栈的阴暗处,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 只是,阿昆不再精神失常了,也不再逢人就问老母去哪里了,所有人都以为阿昆从寻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这也是一件可喜可的事情。 一个月的团聚时光,短暂的很。说来也是命中注定,母子相聚没几天,客栈就来了一个外地女子,模样三十来岁,其实阿昆已经五十岁了,女子面目清秀,身子骨看上去很硬朗,谁知女子一看见阿昆,居然脸红了,硬是要留下给阿昆帮忙,说是自己无依无靠,本来要来此地投靠亲戚的,可一看到阿昆,就不想离开这个老实孝顺的男人了,女子的名字叫翠姐,通情达理的,勤快的很。 老母亲十分喜爱,阿昆对女子也十分中意,本来如此情投意合,应该很快喜结连理,可是,老母亲一直在阴暗处,以鬼的身份存在,如何给翠姐介绍老母呢?那样岂不是把人吓跑了。 夜晚,老母对阿昆说“儿啊,不要顾及母亲,你既然喜欢翠姐,就想办法跟她成亲吧,过着日子,我就要走了。”阿昆一听母亲要走,又是鼻子一酸,说:“你是我母亲,翠姐自然是要认识你的,要不我把她叫过来见见你,她若怕你,我便不和她相好算了。” 老母连连摇头道:“不可,你若没人陪伴,我怎能放心的走,也罢,我不见她就可以了,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阿昆只得同意。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剩下几天了,客栈外面甚至有一层阴气在觊觎,阿昆的老母担心至极,唯恐多留一日,留下祸患,又怕离开儿子。 阿昆也是,整日忧心忡忡,愁肠百结,有一次,在客栈厅梦呓时候,说了一大堆母亲要走的话,恰那被脆姐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待到阿昆醒来时,翠姐穷追不舍的问下去,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于是,翠姐要求见阿昆之母一面,执拗的翠姐终于见到了阿昆的母亲,于是磕头在地,说:“母亲,你何必怕我知道您的事情呢?还有两天就满期一个月了,你们都不把我当做一家人看。” 老母亲说:“怕你知道被吓跑了,我哪里呢个放心啊。” 翠姐这才破涕为笑,说:“不说你都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从一个古老的民族来,我们哪里的人精通一下奇门之术,我或许可以帮你。” “真的?”老母和阿昆眼前同时一亮。 翠姐不说话,而是拿出一个刀片,割了一下自己手指头,殷红的血充满神奇的异香,翠姐把一滴血液挤到杯子里面,一边说:“我族处子血,异香无比,饮下去可以驱邪避魅,当然,是针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异类才管用,母亲,你喝下去,从今以后就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哪怕是鬼魂,也不会有邪魅恶灵敢近身了。” 这简直是绝处逢生的契机啊,阿昆和老母终于送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翠姐之说,让他们笃信无疑。 没过几日,翠姐和阿昆成亲了,人人都说阿昆找了一个号女人,是上天眷顾。但是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年迈的老母,才是他们幸福生活的泉源。 ...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七家溪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叫周喜,放排的功夫不错。七八个月没放排了,家里早就没钱了,老爸老妈体弱多病,小孩还小,日子一点都不好过,正在着急,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转眼就到了农历五月十三,涨了磨刀水了,大溪水都上坪了,正是放排的好机会。他准备了一点干粮,驾着一挂大排,顺着溪水放流而去,真是飞流直下呀,像这样的流速两天就可以到常德德山。木排在溪水里有惊无险出了朱红溪,进了沅水,在大河里放排那真是无凶无险。那沅水要经过三涧九洞十八滩、四十八站,才能到德山。比山溪里放排安全多了,但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危险。 天不知不觉地黑了,小雨还在不停地下,不时地还有雷电。要不是有雷电早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刮起大风,越刮越大,开始掌不稳舵了,后来人也没办法站稳了。沅水里的大浪像小山一样猛拍周喜的木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几下就把上百根的大木排一根一根地拆散了,最后周喜只好抱着一根独木随水而漂,根本就不知道漂到哪里了,所幸的是巨浪把他送上了岸。 周喜又饥饿又疲劳,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正想找个人家住一晚上。他抬头一望,只见半山腰有一豆绿色灯光。他充满了希望,精神了许多,一步一跌地向光亮处摸去。他跌跌撞撞费了好大的劲才摸到这有灯的人家里。他敲了敲破木板门,里面有一位老妈轻轻地应了,叫他进屋。这是一栋小土坯房子,仅两间,用茅草盖的顶,房里的摆设极其简陋,里面那间没有门,挂着一张草帘。那一豆油灯随时都会被风吹灭,老妈在灯下补衣。年纪不过四十左右,中等身材,面黄肌瘦,梳一盘龙鬏。 老妈见湿漉漉的周喜进了屋,有很大的吃惊,简单问了一下情况,让他先换下衣服,端出一点冷饭菜要他吃下,周喜吃了些东西,体力恢复了,问:“老妈,这是什么地方?”老妈说“鬼母国”。周喜放排不知走了多少回,就是不知鬼母国在哪个地方。一夜无话,各自休息。 天好象亮了很久了,周喜还在睡就听到外面老妈在和一个年轻女子讲话,听得很清就是听不懂。周喜爬起来,走到外面看了看,那年轻女子像是老妈的女儿,不论脸蛋和身材都不错,就是人太瘦了点。穿戴就能看出她家里生活极度困难。见了周喜有些害羞,忙躲到一旁去了。老妈把周喜叫到屋里,很诡异地说:“等一会不论事情怎么样,你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不久,好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边吵边走来,来了几十个人,不知是吵什么,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才慢慢散去。 老妈对周喜说道:“我们这鬼母国十分贫穷,年轻的男人极少,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更没有像你这样的生人,多数是女鬼,所以才叫鬼母国。刚才他们来就是为了你。有的说要大家一起吸你的血,有的说要把你献给女鬼王。我说你是我的亲戚,要招做女婿的,坚持不同意,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你就和娇娇快点成婚,这样一来你安全了,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受别人的欺负。”周喜不加思索地答道:“老妈。我先谢谢你的好意。我上有父母下有儿女,有家有室。我放排遇到天灾,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和娇娇成婚的事是万万不行的。”老妈说道:“你到了鬼母国,已经是阴阳两隔了,你的家乡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不管老妈怎么说,周喜就是不答应。周喜心里想:据自己放排的经验判断,现在就在桃源一带,只要出去问一下路,一天就能走回去。 周喜到处走走看看,奇怪的是怎么也找不到昨晚上山的路,这里白天阴森森的,自己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凉的,走了很远,看了很多人,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而且,都是老弱病残,妇女小孩居多。没有一间瓦房,都是茅草小土房,也没有炊烟飘起。在世上还没有看到这样贫穷的地方。这不是美丽富饶的桃源,这又是哪里呢? 又到了夜里,屋子里点起灯,周喜这才发现,这灯光是七分蓝绿色的,在人间叫鬼火。刚吃完冷饭冷菜,还没有洗簌。就听到外面有很多人走路的脚步声。有个年轻女人高叫:“娇娇,某地有事干(既:人间做大事),我们一起去赶场合(本地土话:就是吃大餐)啊。”老妈答道:“你们去吧,我家里有客人,去不成(了)。你们发了财就带点给我们吧。”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老妈给周喜讲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安史之乱时避乱来的。青壮男人都去当兵打仗,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在这里躲避战火,全都是病死饿死在这里的。这里几乎都是女人,没有亲人来招魂,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周喜心里估算,安史之乱到现在已经超过千多年了,没有人记得这些冤死鬼,真的可怜啊。快到半夜了,外面又有了轻微脚步声从门前经过。还是那个年轻女人高喊:“老妈,给你带的好东西啊,放在外面石板上的,自己来取啊。”周喜出去到处找,就是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只看见一块很平的、有小桌子大的石板上,有七粒小米。娇娇出来,从石板上捡起的却是一大包东西。周喜进了土房子,也能看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人间的食物。 周喜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没有办法找到回家的路,就只好和娇娇成婚。心里无时不想家里的父母亲人,每天都在寻找回家的路。时间久了,心中的焦虑就不再表现在脸上,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里不要耕田种地,每天晚上都到处赶场合,没有烟火,吃的都是冷食。一年过了,娇娇生了个女儿,家里有了负担,老妈和娇娇更忙碌。周喜主要是在家里带女儿。 不知不觉过了三年。一天,来了很多乡亲,都说某地一连几天有大场合吃,邀请老妈和娇娇一起去。周喜说道:“我一个大男人,常年都在家里吃现成的,今天我也去赶回(去一次)场合。”老妈想了很久,觉得周喜心早已经安定了,就从一个又旧又破的箱子里取出一双半新的鲜红的绣花鞋,叫周喜穿上。周喜穿上这双绣花鞋,顿觉自己轻飘飘的,就像一片鸡毛,只要有一丝风就会飞走。 周喜、娇娇和鬼母国的老乡,共有三十多人,一起腾云驾雾飞走了。周喜一干人,来到一家大木房楼门外。原来这里老了(死)人,周喜觉得这里很熟悉。见楼门外排着两排人,很多人都是以前死去的老人,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手臂、有的肩上拖着长长的绳子、有的鲜血满面不停的流,有几个是应该还健在的老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这个地方很像自己的家,却没有一个人能看见自己。楼门内有人在准备(烧纸钱)钱,有个叫钟月的男人和自己年纪还小两岁,一个箭步冲上去,气汹汹的抢走一大把钱跑了。周喜不敢去抢,就去堂屋找吃的(祭品),看见灵台上的牌位是自己的父亲,这才明白是自己的父亲过世了,当即大哭。他能看清家人来来去去,家人怎么都看不到他。才相信自己和家人阴阳两隔。娇娇见他伤心的以头撞地。捶胸拍腿的哭,准备带他回去。周喜执意不肯。 周喜哭了很久,自己记得穿了绣花鞋才能飞起来。于是,脱掉自己脚上的绣花鞋,自己突然站在自家的堂屋中间,能看清楚自己的家人,家人也能看到自己回来了。娇娇和鬼母国的乡亲一个都看不到了。离家数载的周喜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了。 ...
鬼妈妈是鬼,而狐妈妈是狐狸,这件事一点都不假,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全都没见过。 而一提到鬼,很多的人都会想到那些恐怖片。要么想到的就是那些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眼睛放着绿光、血红的舌头耷拉着,伴着恐怖的音乐上场的怪物们。要么就会想到那些骷髅、丧尸、吸血鬼。 其实满不是的,鬼妈妈长的和真人没什么两样,而且还很漂亮的。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说他小,那是因为村里面只住了二十几户的人家。那时候不但没有电脑之类,就就连电也都没有。等到了晚上,人们都是用豆油灯照亮的。而那豆油也需要跑上三十里路,去到集市上去买。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满山遍野的庄稼全都成熟了,到处是一片金黄。山上的核桃树、山揸树、枣树等都结满了果子。这个小山村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鬼妈妈了,因为她就要做妈妈了,她说要给自己亲爱的丈夫大梁子,生一个白胖的小子儿呢。 不过不幸的事发生了,这事儿谁都没有预料到。当天的晚上,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雷声咔拉拉地连成了一串,像是要将这美丽的小山村炸掉似的。而在这时,鬼妈妈却要生小孩子了。 大梁子见妻子在炕上肚子疼得是死去活来,他赶忙起身,穿上蓑衣,冒着倾盆大雨,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村东头,找来了接生婆。这村里面只要是生孩子,全都由她来接生呢。等那接生婆到屋里一看,赶紧叫大梁子做准备,并且告诉他:“你媳妇要生了。” 那接生婆仔细的一检查,吓了一跳,这孩子的一只脚已经下来了,而且是立生。用现在的说法呢,也就是难产。那接生婆接过很多孩子,但是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她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不管怎么说,这里只有她一人,孩子还是要生的。她忙了半天,终于将那孩子接了下来,抱起一看果然是个白胖的小子。 风停了,雨住了,而早上的阳光也照进了小屋。鬼妈妈看了那白胖的儿子一眼,脸上现出了满足的微笑。她用那微弱的声音对丈夫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将孩子抚养大,他将来会有出息的。”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而且再也没睁开。她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 其实鬼妈妈也不想死,她也惦记着自己的儿子,惦记着自己的丈夫,而且她还那么年轻。她的灵魂也没去酆都报到,只是在她家的小院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她背着那来拘魂的鬼差,偷偷地潜伏在自家的枣树下,她需要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儿子。 她在自家枣树下藏匿时,看到丈夫哭得那样伤心。她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啊。因此,她也在那里偷偷地,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她又看到,丈夫找来人,给自己做了一口棺材。那棺材用了紫色的油漆,漆了好几遍,然后,丈夫将自己装入了那棺材。 出殡那天,村里的人全来了。没人给自己戴孝,丈夫自己在腰上系了白布,她知道,那是丈夫对自己的怀念。 她看到,自己被埋在了村头的小山坡上,那山坡,是她同丈夫初次见面的地方,她喜欢双色球那里的。坟头起来了,丈夫站在那里,对她说,“你放心去吧,我会把孩子拉扯大,让他读书,将来让他有出息的。”听到丈夫的话,她很满意的笑了。 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儿子,儿子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孩子多可怜啊。孩子没有奶,丈夫急得团团转,她见到孩子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邻居的李嫂,也是生了女儿不久,见到孩子可怜,每天过来给孩子喂奶。 孩子满月了,李嫂的奶水不够喂两个孩子的,鬼妈妈心里十分着急。她见到,自己的丈夫,每天用玉米面,作成面糊,喂养着孩子。营养不够,孩子长的十分瘦弱。不能这样下去了,鬼妈妈要想办法,她要让儿子吃饱,让儿子长的健壮,有什么法子呢,她在翻来覆去的想着。 “老天不负有心人,”也不负有心的鬼。鬼妈妈一筹莫展的时候,她住的坟里忽然来了一只狐狸。怎么回事呢,这狐狸也是刚生了孩子才三天,她住的那小山沟突然被山洪灌满了,她拼死的逃了出来,几个孩子却被山洪卷走。家没有了,她遇到鬼妈妈,鬼妈妈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到自己这里。 那狐狸非常感谢鬼妈妈,两人磕头拜了姐妹,狐狸小,叫鬼妈妈姐姐,鬼妈妈自然叫狐狸为妹妹了。妹妹见姐姐每日为儿子没有奶吃发愁,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可她的奶水还是很足啊。就对姐姐说,“姐姐,你不要发愁了,让我来喂养你的孩子吧。”鬼妈妈一听,心里想,你是狐狸,狐狸的奶人可以吃么。可妹妹既然提出来,也许可以,就让她去试试吧。鬼妈妈高兴地答应下来。 她们一个是鬼、一个是狐,大白天她们不能去,只有等到夜半三更、人们睡熟之时她们才敢去呢。姐妹二人商量好了,她们白天躲在那座坟里睡觉,到了半夜,她们起身,悄悄地来到鬼妈妈家里。她们来到窗前,没敢直接进去。鬼妈妈既怕吓着自己的丈夫,也怕吓着自己的儿子。在外边等了好半天,见丈夫睡熟了,她才同狐妹妹来到里屋。 鬼妈妈怕丈夫听见声音醒来害怕,就在丈夫脸上吹了一口气,丈夫就睡的非常熟,一时不会醒了。怕自己的阴气重,对孩子不利,她不敢靠前。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觉掉起了眼泪。狐妹妹一边小声的劝着鬼妈妈,一边解开衣服,掏出了奶头,塞进了孩子的小嘴里。 说也奇怪,那孩子本来是睡着的,被她们弄醒后,竟一声不哭。见有奶头到了嘴里,孩子使劲的吃起来,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狐狸的奶水啊。鬼妈妈见自己的儿子吃的那样起劲,她开心地笑了。心想,这回孩子可以吃饱了。那狐狸见孩子吃了自己的奶,她也非常高兴,她把鬼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就这样,鬼妈妈带着狐妹妹,每天晚上都来给孩子喂奶,那大梁子却一点都不知道。孩子每天晚上吃饱了,白天爸爸喂他时,他就吃的很少,可孩子还是长的白白胖胖的,大梁子心想,这孩子有福,难道是老天爷在养着他吗。 有一天,早晨起来,大梁子见孩子睡的很熟,他心里高兴,就仔细的打量嘴角上,怎么有几根黄褐色的细毛呢,这是哪来的啊。大梁子心里犯了嘀咕,可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来。家里没养什么小动物,那来的毛呢。他将孩子的被子掀开,又发现了几根,他心里奇怪,但也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只好将那些细毛扫掉了。 一连几天早上,大梁子都仔细的观察,每天扫掉,每天都有新的,大梁子起了疑心。又到了晚上,他假装早早地就睡了,在打着鼾声。果然,到了半夜,他听到自己的窗前,好象是有点声音,他仔细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不敢点灯,却睁大眼睛在看着。窗外有些月光,他看到好象有个影子在那里一闪,就见一个东西进了自己屋里,还没等他看清是什么,自己突然一晕,就呼呼地睡起觉来。第二天早晨,大梁子又发现了那奇怪的毛。 在这一天中,大梁子都在想着这件事,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就是猜不出来。他想,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一天天长大,而且白白胖胖的,所以也不想那么多了。到了晚上,他将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被窝,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同前一天一样,象是有东西进来,自己就睡着了,被窝里又多了几根毛。 大梁子不管他了,每天他把看到的毛搜集起来,等到搜集成一小绺时,他找到村里有经验的老人看,那老人告诉他,这是狐狸的毛。大梁子听了,开始非常害怕,但又一想,啊,这准是狐仙啊,妻子死时,曾经说,这孩子将来会有出息。自己的孩子有福,是狐仙在帮着自己的。农村人迷信,他在自己家中,偷偷地供起了狐仙的牌位,他是为自己的儿子供的。直到孩子三岁多时,已经不吃奶了,也就再也没发现狐毛。 鬼妈妈照顾了自己儿子三年,见儿子已经不用吃奶了,她也放心了,她不想在藏匿了,她要赶到酆都去报到,也好早日托生。临走时她非常感谢自己的狐妹妹,她给自己的丈夫托了一梦,告诉他是狐妹妹将儿子喂大的。 后来这个村家家都供起了狐仙,还在村外为那义狐修了个小庙,直到解放后,那小庙才拆掉的。又听说那孩子长大之后,果然的十分聪明,还考上了大学呢,他父亲后来告诉他,他是吃狐狸的奶长大的。 ...
刘老汉顺着乡野间的小道缓缓而行,刀子一样的寒风刮向他那菜色的脸以及羸弱身躯,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于是紧了紧腰间的布带子,一边搓着手一边在道上寻找过往牲畜遗留下的粪便。须臾间,满天的雪花扯棉布絮飘泻下来,高山大地都成了银白之色,刘老汉正寻思着是否回家,忽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婴孩的哭啼之声,这荒地野岭那来的孩子呢?刘老汉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原来婴孩的哭啼之声是道边一座高耸新坟中传出来的,刘老汉想起来了,这是邻近村屯于家寨大户老于家的小媳妇因难产一夜之间就亡故了,昨天早晨刚下葬在这里。这婴孩……刘老汉想到这里扔下粪箕子,踉踉跄跄向于家寨跑去。 老于家派人到此遮阳开了棺,果然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男婴躺在棺椁里啼哭,他的母亲那个难产的小媳妇卧在血泊里已经死掉多时了。众人不忍直视这悲惨的情景,都唏嘘不已。 孩子的奶奶对一出生就遭遇如此磨难的孙子非常心疼,给孩子找了一个贤惠的奶妈,并吩咐孩子的大妈(于家大儿媳妇)帮助照看料理孩子日常一切生活。 孩子的奶妈心的善良,她很同情孩子的不幸遭遇,对孩子尽职尽责,情同母子一般。 事情说到这里就应该告一段落,可偏偏于家大儿媳妇请过路的算命先生占了一卦,那算命先生占出于家开棺之日冲撞了煞神,七日之内定有鬼煞上门,避灾之法,家中之人七里之外躲避七日,那大儿媳妇听了便做出惊恐万分之状,孩子的奶奶也忐忑不安,于是一家子人如临大敌纷纷收拾金银细软投亲靠友躲藏不提。 孩子的奶妈昨晚见整个宅院吵吵嚷嚷闹腾了一个时辰便悄无声息,今早起来不见一个人影,人都那里去了呢?一整天过了,太阳也落山了,奶妈没有喝到一碗粥,没有饭食就没有奶水,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奶妈正自焦急,突然门帘掀开了,一个穿着黑衣褂,黄裙子,眉目青秀,脸色苍白的小媳妇手里捧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那小媳妇对着奶妈施了一礼,颤声说道:“姐姐辛苦了!姐姐照顾孩子还饿了一天,真对不起您哪!快把这碗热粥喝了吧!”奶妈惊讶地问道:“你是谁?”边问边上下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只见那小媳妇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气喘吁吁好像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身上的衣褂和脚上的鞋子早已被雪水和雾气侵透了,她颤抖着虚弱的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了。当她见到孩子眼睛亮了起来,“孩子……孩子……”小媳妇喊着早已泪流满面不能自制了。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望着疑惑不解的奶妈缓缓说道:“我是孩子的姨妈,我闻听到姐姐的不幸,姐夫又杳无音讯,扔下苦命的孩子,我跪着哭着哀求我的主人黑老爷、白夫人请了七天夜晚的假,我明天早晨鸡鸣前还得赶回去,晚上才能再来。”奶妈说道:“你即是孩子的姨妈,就抱抱孩子吧!”“不,不用。”小媳妇慌忙制止了。“我身上潮气太重,怕凉着孩子。”小媳妇又对奶妈涚道:“我知道:姐姐对待孩子如同亲子,这也是不幸孩子的福分,我姐姐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您的恩情,只是她没有办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小媳妇说着又哭了起来。 从此,这小媳妇每天晚上都带着一碗热粥赶过来,第二天鸡鸣前又回去了,转眼间,七天过去了。这天晚上,小媳妇异常悲伤,眼泪像继线的珠子流了一宿,她凄苦坐在油灯下目不转睛看着襁褓中的婴孩,突然她跪了下来,褪下腕子上的一只玉镯,对奶娘说道:“姐姐,今天我们的缘分到尽头了,以后再无见面之日,这叫我怎能不悲伤呢!我从此就要形单影只去那枯寂阴森的地方,我真的不甘心,可这都是命啊!这孩子以后就要托嘱给姐姐了,这只镯子送给姐姐留个念心吧!”小媳妇握着奶娘的手久久不忍分开。 鸡鸣了,小媳妇象雾一样散去了。 ...
夏令营的活动在各个高校展开,我们校区很偏僻,早在一年前它合并了附近的二流学校,成为了这块片区最具规模、最有影响的高校,而我正值合并转入,对高一的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军训的第一天,教官让我们互相认识下自己,并没有给我们很繁重的任务量,其他班在他们教官威严的督促下站着笔直的军姿,却只能眼睁睁看我们躲在树荫下唱着嘹亮的军歌休息,的确够残忍的。 对面的2班忽然一阵骚动,那边教官厉声呵斥,“你们折腾啥?全部立正站好!”踮着脚望了望队伍里面,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声正瘫在地上,“你,出来休息。”我们这儿的女生一阵讥笑,“逗死了,他们班男的连女生都不如,会操还是得指望我们班啊。”教官轻声咳了下,随后与小跑过来的对面教官交流了下情况,我这时才看清,对面那教官还挺帅的,比我们这猥琐的教官大叔顺眼多了。帅教官一脸无奈的离去后,猥琐大叔又跟前排的女生瞎侃起来,我偷偷拿出手机,想看看QQ有没有人,实在太无聊了。一瞥眼,身边坐了位伙计,班上的人虽然我不能说全都认识,但起码还清楚个别人是不属于自己集体的,我仔细瞧了瞧他,那一脸的苍白,不正是刚才出列的男生?我出于关心,下意识的用胳膊撞了他,“你没事吧?”他努力睁开眼,似乎想看清我的样子,感觉像一个度数很深的近视眼。他闭着眼长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偶,不停摸着它的头,那娃娃的嘴角似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我忍不住想去触碰它,他急着揣在怀里,说啥也不愿给我,问他缘由但支支吾吾的跑开了。一个大男孩面色苍白不说竟然还抱着一布娃娃,着实令人想不通,我看向周围说笑嬉戏的同学,好像也没把刚才滑稽的一幕看在眼里。我拉着死党的衣角,示意他看向角落里半蹲着的男生,可是我们一起看过去,那角落早没了人影,他愤愤的看向我,以为我把他给耍了。 “散会”那猥琐大叔挥着手,我们队伍解散了,肚子饿得我头晕眼花的,搂着死党肩膀走向食堂,巧的是路上又和那男生相遇了,可他没理我,自顾自的往宿舍走,咦?他吃完了?我拉着死党,“看,就是那货!”不料,死党又愤愤地瞪了我一眼,“很好玩是吧?再这样我生气了啊!”我很纳闷,为什么两次看向那男生总是看不到人呢?我自觉是不会眼花的,就算再怎么饿也不至于到了产生幻觉的地步,我与死党打了饭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这里相对于楼上而言是比较安静的,我跟他吃饭时总会聊一些班上与邻班妹子的趣事,眼神不由地往四处看,突然,我的眼神呆住了,死党朝我呆望的方向看看了,不以为然的说,“你啥时候对男的这么有兴趣了,他早上晕倒了,就是2班的那个,”他一口吞下了个鸡块,满口的脆骨咬得嘎嘣响,“我们班女生笑了个不停,你早上不是在场么?”他满眼疑惑的望着我,我做了个STOP的手势,端着碗坐到了那男生旁边。男生显得很尴尬,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又红着脸咽了下去。我摆摆手解释,“我问一件事,问完了就走。”男生点点头,很安静的看着我,倒让我不好意思了。死党不怀好意的对我坏笑,邪恶的嘴脸让旁坐的女生感到厌恶。 我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早上给我看的布娃娃呢?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嘛?”不知道是我的冒昧令他难堪还是我的言语令他感到不适,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与逃避,过了一会,他略带惊恐的语气使得我的情绪跟着他的话一并此起彼伏,“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布娃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难道我去问他,有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我说了声对不起就跑出了食堂,死党抱着我的碗在后面追着,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赶上了,拦着慌乱的我,责问,“干嘛?啥也不说就跑出去,你饭都没吃呢,表白被拒绝了也不至于这样啊!”我恨恨地给了他一拳,苦笑着说,“兄弟,我摊上大事了,我遇到鬼了。”这番说辞让死党吓傻了,他和我其实都算无神论者,就算平日里看看鬼故事电影什么的,也最多算得上消遣,谈不上信奉或敬仰,今天我如此认真的态度,他有理由相信我的话。我们等寝室人都走差不多了,才开始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我们理清了那男生和鬼之间的关系,可以肯定是,这与娃娃有关系。我突发奇想,“走,今晚不军训了,去他寝室!”死党吓得魂都没了,想撇下我一个人溜,我一把拽着他,拿兄弟之间应该同患难的话压他,这招挺管用的,死党很好面子,一咬牙就跟我推开了2班寝室门。奇怪,他们居然不锁门,我警惕的看着里面,探声问还有没有人,确认了两遍后,我们开始摸着铺位一个个去排查,最后,一个靠墙里面最末端的床铺引起了我们注意,床上,躺着一个哭丧着脸的布娃娃,我明白,这娃娃跟早上那个不一样了,它早上是笑着的,而这个,是哭。死党很心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娃娃上面有一根女生的头发,而且背后居然贴着一个女生用过的发夹,头发就算是外面不小心带进来的,可是女生的发夹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我们都了解,这男生性格孤僻,女孩子一直很讨厌他,包括他们2班,女生对他从来是冷眼相加,哪里会有人去送这如此精美的发夹? 还没等我们定出结论,楼下的操场却是炸开了锅,“有人跳楼了!”“好惨啊!”“这女生失恋了吧?”我们对视着,决定先下去看看,到了那女生尸体旁边,已经有老师围了起来,她的室友正被一一的调查问话,警车的喇叭声响彻着校园。我盯着那女生看了一会,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对,头上的发夹,跟我看到的是一模一样,难道?傀儡杀人?我与死党不禁吸了口凉气,悄悄离开了现场,回到宿舍,这事对我们的刺激实在太大。“报案吧!”死党冷冷的说。我笑了,“你跟警察说,有人用傀儡杀人,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那怎么办,总不能放纵一个潜伏我们身边的杀手吧?”“我想静一静。”我们的谈话是不愉快的,为了这件事,有了严重的分歧。 第二天,又有死讯传来,教室里一个女生上吊自杀了。我们再次跑过去看,这一次,是我们班的女生,是那个对男生咧嘴大笑,讥讽挖苦的女孩,看来凶手是想报仇,我自信满满的来到了那男生的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布娃娃,口里念念有词,我大吼了一声,“住手!”他望着我,眼神里早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充斥着血与泪的控诉。他跳下床,质问我,“你知道被排挤被嘲笑的痛苦吗?我的主人是如此可怜,我帮他得到尊重怎么了?你连这也要管,你是想让他继续孤单下去?”我笑了笑,“难道你杀了人他就会有朋友?起码我现在愿意做他的朋友。”他瞪大了眼睛,好像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很快他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你得付出代价。”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很快,我倒在了血泊里,警方闯进来时,整个寝室除了两个抱在一起的娃娃,什么也没有留下…… ...
清乾隆年间,直隶建安县红土坡村有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叫赵成,女的叫玉兰。赵成的祖上曾经是当地富户,后来家道中落,到赵成这一代却只能勉强糊口了。这年,玉兰怀了身孕,临产时孩子却是“逆生”。常言说“女人生产命关天,不知哪次进了鬼门关”!孩子虽然生下来了,玉兰却因出血过多命赴黄泉……痛失爱妻的赵成只是嚎啕痛哭,已经不知道岀哪门了。在亲友和乡邻们帮助下做了一口棺材,总算将玉兰埋葬了。 赵成一个汉子整天守着没娘的孩子哭哭啼啼,好心的婶子、嫂子们每天主动来给孩子喂奶,但毕竟吃饱的时候少,饿肚子时候多。吃不饱的孩子呜呜哇哇地哭,赵成也跟着流眼泪,真是度日如年。 一晃到了清明节,赵成到坟地给妻子上坟烧纸,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上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赵成便上前问道:“姑娘为何躺在这里?看你这副模样好像是病了吧?”姑娘说:“我叫胡凤莲,家住在河南,因家乡遭了百年不遇的水灾,全家人都被洪水冲走了,只有我一个人逃岀活命。一个孤零弱女无依无靠,只好到处流浪讨要,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听了姑娘的诉说,赵成见姑娘已饿成这个样子,觉得实在可怜,便对胡凤莲说:“姑娘,到我家去吧,好歹吃顿饱饭再走……”胡凤莲饿到这分上也讲不了许多,便跟赵成回到家里。吃过饭后,胡凤莲千恩万谢地说:“大哥真是个好心人,我看你一个男人扶养襁褓中的幼儿也实在不容易,反正我没有去处,大哥若不嫌弃就让我留下伺候你们父子吧,……”这样求之不得的事赵成当然答应,于是,在乡亲们帮助下赵成便和讨饭的姑娘胡凤莲成了亲。 胡凤莲与赵成结为夫妻后,一天到晚忙里忙外,把家务事做得井井有条,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家也像个家了。特别是对赵成前妻抛下的孩子视若已岀,为祝福儿子将来成人,胡凤莲给儿子取名“宏儿”。胡风莲对宏儿视若己岀,时时处处细心照料,赵成心里有说不岀的高兴。两口儿亲亲爱爱欢欢乐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日子过了两年,赵成却突然得了重病,百般医治无效,终于抛下孤儿寡母撒手人寰。胡凤莲哭得天昏地暗,痛不欲生,可是,看着身边苦命的三岁儿子,她只好擦干了眼泪撐起艰难的日子。尽管生活贫困,但胡凤莲想方设法没让儿子受过一点儿委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宏儿子长到了十岁,胡凤莲便将宏儿送到私塾念书。意想不到的是宏儿从小受到继母的娇宠,却贪玩不好好读书,还经常跟同学们打架斗欧。无论胡凤莲怎样好言规劝就是不听。宏儿念了三年书,连《三字经》、《千字文》也背不通顺。胡凤莲很伤心,却又觉得失去亲爹亲娘的孩子太可怜,无论怎样惹她生气也不忍心打骂。这天,胡凤莲将宏儿叫到跟前说:“儿啊,你既然不愿读书,我也不能勉强你,反正我也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了。现在你也该懂事了,咱们这个家可养不起懒汉闲人,猪还要往前拱一拱,鸡还要往后挠一挠,你就帮娘种田吧,将来也好自己养活自己……” 从这天起,宏儿穿上破旧衣跟娘干庄稼活,冬闲了就背篓上山砍柴。庄稼活又苦又累,宏儿每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一串串地往下淌。后来终于又受不了了,干起活来像丢了魂似的,便经常偷懒,在地头睡大觉。一来二去的被胡凤莲发觉了,胡凤莲就耐心地开导说:“人活在世上总要学一样两样安身立命的本领,你一不愿读书,二不愿务农,还能让娘养你一辈子呀?”宏儿自知理亏,默默地低下了头。胡凤莲长叹一声说:“孩子,娘不是不心疼你,可你应该争点儿气。这样吧,做庄稼不成就学着做点儿小生意吧,日进分文总比坐食山空强呀……”于是,胡凤莲拿出纺线织布挣来的-点儿钱,给宏儿做本钱,置办了货郎担让宏儿当起了货郎子。宏儿担着小小的货郎担走乡串村,虽无大利但总能赚点儿小钱,而且轻松自由,宏儿很高兴。时间久了,宏儿就瞒着母亲偷偷地留下一点儿钱,偷偷地到赌场去赌博,一来二去的就上了瘾。一年后,宏儿对胡凤莲说:“娘,咱们村子里有几个人准备结伴到沽镇去做买卖,我也想去长点儿见识……”胡凤莲觉得年轻人去外边见见世面也好,就拿出十两银子和三个银元宝交给了宏儿,并再三嘱咐宏儿说:“儿子,这银元宝,是你祖上的遗物,这么多年来,无论日子怎样困难娘都没动用。今天娘把它交给你,除了做生意本鈛,你可千万不要随意花掉!”宏儿连连点头说:“儿子记下了,请娘放心吧。” 宏儿到了沽镇,逛了几天后,听人说这里有一个大赌场,宏儿腰里揣着十两散银和一个银元宝,心里就发痒了。于是便找个借口摆脱了同乡,一个人悄悄地进了赌场。头-天,十两银子就打了水漂,还欠了一些赌帐。宏儿当然不在乎,第二天便带着三个银元宝来到一家钱庄兑换散银准备继续参赌。当他把褡裢里的红绸布包拿出来,钱庄掌柜打开布包一看然后又包上了。钱庄掌柜对宏儿说:“这位少爷,先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商量。”于是,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唠起来。时间不大从外边进来两个衙役,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宏儿带进了府衙。到了府衙,不待宏儿开口,知府便吼道:“你这个无赖,小小年纪竟敢青天白日诈骗银钱,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宏儿叩头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到钱庄用银元宝兑换银两,并无诈骗之事……”知府怒道:“还敢嘴硬,快把你的银元宝拿岀来让本府验看!”宏儿不慌不忙地把红布包拿岀来,当场打开一看,宏儿立刻傻了眼——原来布包里竟是三块河卵石!知府把惊堂木一拍,冷笑道:“你还有何话说?”宏儿感到很奇怪,娘交给他的明明是银元宝,怎么变成了河卵石?宏儿有口难分辩,被打了四十大板后投入监中。在监狱中,他没有一文钱孝敬牢子们,牢子们便找茬对他拳脚相加,宏儿吃尽了苦头。押了一个月后岀来时已是遍体鳞伤,身上又分文皆无,只好讨要回家。 宏儿回到家里后,见了后娘扑通跪下了,痛哭流涕地告诉后娘说,给他的三只银元宝被贼人“调包”了,到钱庄兑换散银时被抓进府衙打得皮肉开花,又蹲了一个月监后才狼狈而归……胡凤莲说:“你不必对娘撒谎了,你在沽镇所为娘全知道。实话告诉你吧,娘给你那三个银元宝本来就是娘用河卵石点化的……”宏儿一听愣了:“娘,你能点石成金?”胡凤莲长叹一声说:“儿子,现在娘该把咱家的事告诉你了……” 原来胡凤莲本是一只修成仙体的狐狸,她的洞穴就在赵家的祖坟内。那年,宏儿娘玉兰因生宏儿而夭亡,她的鬼魂惦记着刚刚岀生的儿子,担心无奶的儿子饿死,终日呜呜咽咽地啼哭。胡凤莲听到鬼玉兰的哭声,便常来安慰玉兰。玉兰非常感激胡凤莲,一鬼一狐处得像亲姐妹-般,渐渐地谁也离不开谁了。但鬼玉兰依然牵挂着儿子,就苦苦哀求胡凤莲想办法救救可怜的儿子……胡凤莲沉吟一会儿说:“姐姐,你的慈母心肠妺妹很受感动,也是天意该然我与赵成有一段夫妻缘分,过几天我就去做孩子的继母……请姐姐放心,我一定把儿子扶养成人……”于是,当清明节赵成给亡妻上坟烧纸时,胡凤莲就变作一个讨饭的姑娘躺在了路旁……胡凤莲接着说:“儿啊,你想过没有,一个人没有志气,不走正路走邪路,就是家财万贯最终也要成为乞丐……现在你该明白了吧,知错必改,以后立志成人就是了。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明天起娘要你重新发奋读书,将来有了岀息,才对得起九泉下你的父母,也不枉为娘我苦费心机教育你-场……” 宏儿听了扑通跪倒在到狐娘面前痛心疾首地大哭起来,狐娘千辛万苦地把他扶养大,又苦心孤诣地教育他成人,可是,自已却辜负了狐娘的一片苦心啊…… 从此,宏儿洗心革面,立志勤奋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不敢有稍许懈怠,几年后终于学得满腹经纶。在他二十八岁这年京中大开考场,宏儿中二甲第三名,后岀任陕西某县知县。其继母胡凤莲八十无疾而终,宏儿为后娘立了一座石碑,亲自写了墓志铭以记此事,后人便将这座碑称作“狐娘碑”。 ...
老人们常说:太阳落山后,鬼就出门了,这时要是在路边看见有女人或者小孩在哭,千万不要上前去安慰,否则鬼就会来找你了。 邻村的阿婆就曾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有一天太阳落山后,阿婆从亲戚家回来,在经过一条小河边时,先听到一阵时高时低,时有时无的女人低泣声,后来又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要跳河,阿婆赶紧去阻止她说:“姑娘,有什么坎过不去,干吗要轻生呢?” 那女人哭泣着告诉她:“我的男人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我气得很,才不想活的。” 阿婆听到她的话,很同情她,就邀她去自己家里歇息。回到家里后,由于天太晚了,二人谈了一会话,阿婆就上床呼呼大睡了。到了半夜里,阿婆被一股臭味熏醒了,那臭味像是腐烂的肉类发出的。阿婆吸着鼻子,顺着臭味的来源,很快就来到那个长头发的女人睡的房间里,看到那个长头发的女人身上的肉已全都腐烂了,那股难闻的臭味正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看到这里,阿婆吓得快崩溃了:“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只见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慢慢地从床上下来,飘到她前面,幽幽地说“婆婆,别害怕,三年前我是和男人生气,才跳进那条河里死了,今天是我的祭日,我想妈妈了,才会把你当成妈妈,跟你来到家里。” 听到她这么说,阿婆也不感到害怕了,反而觉得她很亲切,便和她促膝长谈起来…… 有一个女性朋友家的女儿也很灵异,据说她能看到鬼魂,大家都叫她鬼女儿。 那个女孩以前很正常,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父亲出车祸死后,在每年的七月半的鬼节,会说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她七岁时那年的鬼节,朋友在家里祭拜死去的丈夫,等烧冥币的时候,那个女孩就指着地上正在烧着的冥币,告诉她:“妈妈,你看!爸爸回来拾纸钱了。” 朋友吓了一跳,赶紧问她:“你爸爸,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那个女孩幽幽地说:“爸爸就在你身边拾你烧的纸钱啊。” 朋友朝身边看了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只是很奇怪的是屋里平白无故的刮起一股阴风,把一些冥币都吹到门外面了。 那个女孩指着那一阵消失在门口的阴风,急得眼泪都掉下了:“妈妈,妈妈……爸爸走了,咱们快把他追回来吧,妈妈……”说着,她没有等朋友反应过来,就追出去门外。 很快朋友听到一阵惨叫声音:“妈妈,我跟爸爸走了,妈妈……”朋友心中一慌,赶紧追了去,才发现女儿已经跳到楼下摔死了…… 后来女儿托梦给朋友,说爸爸在阴间太寂寞了,才会带走她的,不过她在阴间里也很想妈妈,她会在每年的鬼节那天来看妈妈的。 从此,朋友就会在每年的鬼节里看到做了鬼的女儿来找自己…… ...
(一)鬼女出现 古月、古筒和里子一起玩,他们发现只有在这些范围玩。里子发现后面有玫瑰花园,于是里子要进去,他们跟着进去了。界限被破解,他们到处走走到处看看,回头是路没有看,来到尽头。里子发现一边花坛可以跨过去,他们就来到街上,回头看见花园不在了,是两栋房子的间隙。他们找路回家去了,一个鬼人出现了,她叫大子。 大子在白天别人是看不见的,在晚上只是幽灵。大子到处飘荡,一天晚上一个男子看着她就跑了。 一家面包店的老板的女儿丽儿,身体一直很虚弱。一天中午,丽儿出门散步,来到树林看见一名男子,男子名为春。他们一见钟情,互相喜爱。丽儿每天深夜去树林见春。她父亲发现丽儿的病不轻,很担心。她父亲的徒弟提议情法师,她父亲很怀疑,还是请了。法师在丽儿身上贴一符,跟踪她,就来到了树林。法师一击春,原来春是魔。魔是眼神很伤,似乎表达什么。魔带领他们去一个地方,丽儿笑嘻嘻跟他走,法师三人也跟着。魔来到山洞,魔望着石堆里,法师捡开石子。有一个中年妇人,中年妇人有呼吸,可是她一动不动,想说话也说不了,是活死人。法师请丽儿吻魔,丽儿含蓄地说:“吻吧。”丽儿吻了魔,魔的眼睛发红光,魔对着那妇人的眼睛,妇人的眼睛出现了屏幕。原来那魔是妇人的儿子,儿子死了,妇人不想儿子死掉,拜托城里区域的毒巫婆。毒巫婆不帮忙,答应她只要城镇里都出现了房魔和草魔。毒巫婆就实现她的愿望,把枯井打开,然后妇人昏死过去,儿子的灵魂成了魔。 为了那块区域的,法师含咒,把那魔升成树林精,让他好好修炼。妇人能动能走了,可是眼睛瞎了,法师隔了树林做拐杖给妇人,妇人到农村生活。虚弱的丽儿身体太虚弱了,就死了。她父亲看到爱妻和闺女都去世了,便离开了这座城镇。 因驱赶鬼,大子也扯上了。 (二)回到自己的家 法师来到这块区域,法师用法术消灭房魔盒草木魔。大子飘啊飘,来到那块区域休息。法师施法术双贴符咒。这时,法师消灭了一批魔与鬼,法师休息了一会儿。法师又开动了。大子感觉到周围很奇怪,像毒牙笼罩着空气。忽然大子觉得不舒服,看到远方有一个人。小草魔对大子说:“快跑法师来了!”大子问小草魔粗喘地说:“不要说了,块跑!”大子隐约看到了,小草魔指着说:“就是他。”大子想了想,拿起大脚赶快跑。 大子和小草魔在一起,小草魔说:“我要去找兄弟们,我走了。”大子就和小草魔分开了。下雨了,大子来到公园休息。一会儿,来到小巷,看到一家关东煮。大子进去,老板笑嘻嘻说:“吃点什么吗?”“来一碗土豆和牛肉。”吃了这么多的东西,该走了。这时,见到那个法师。摊主赶快跑了,它也是个老鬼,大子也跑了。 法师苦思又想这一批魔消灭了又出现鬼。该不应该消灭了呢?法师来到坟墓,没有看到鬼。法师又来到深树林的坟墓,看到老妇人的魂魄,法师要降服她,老妇人向他求饶。法师闻了闻气味,是没有降服的草魔。法师把它搜出来,终于把它降服。老妇人的魂魄也降服了。二天,法师追她,大子奔跑。在于公园追,也在街上追。大子跑啊跑,跑了许多地方。 终于,大子跑掉了。法师找不到她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家。 (三)大户人家 大子回到了那几个小孩的家,原来也就是大子的家。这个家庭有管家大神,还有15岁的古月姐姐,12岁古筒哥哥和9岁的里子妹妹。更还有两个侍女,针和锁。 大门一进去感觉十分幽静,正对着大门左侧有一个好玩的黑秋千,中间有一坛小水潭,大门前方有一座阴深的豪宅。豪宅有三四层,一层有大厅,二层有副厅。一层有一间大厨房,还有浴室和卫生间。一层还有仓库室,一间空卧房,一间游戏屋。二层有四间卧房,一间音乐室,一间卫生间和浴室,还有养动植物的凉台。三层有两套卧室,有神秘房间三个,都被锁上了。三层头窄小的卫生间。四层的屋顶有洗衣的凉台,屋内也有锁上的小屋。还有两件可爬上爬下的天花板,屋内有些名画和一些画笔工具。都是屋的内里边有个楼梯。 院子里左侧再进去有个小房子,管家和针锁住的地方。整套房子的后面有个树林,那个树林只是遮罩景,是个神秘的地方。 古月是个漂亮善良的大姐姐,古筒是坦率诚恳的好孩子,里子是个天真烂漫的小朋友,管家是个严肃的中年女人,两个是侍女针和锁像个淳朴的农村女孩。但是三个孩子的家人到哪里去了呢?谁是谁的父母?有没有发生什么竟然的秘密?!对!这家庭里有不人为知的秘密。 大子来这个家吗,有这一件奇特的秘密。 (四)大子的生前1 大子进入大门,又进入豪宅。见到有一间神秘房屋,她进去看到房间有白吊带和一个白色洋娃娃。她想起生前的往事。 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苏美和妹妹苏沙,爱上了同一个男子。那男子就是这个院子的孩子和大子的同一个爸爸。苏美生了女儿古月,后来生了个儿子古筒,没有发生坏事情。可是,苏沙发生了不好的事。苏沙生了一对栓胞胎女儿,苏骗大家说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儿。苏沙舍不得两个女儿的记忆,都有一个白色洋娃娃。后来,苏沙得心脏病,一直不舒服。苏沙一直思念另一处一个女儿,她就是大子。姐姐里子,妹妹大子。家里家外的人都担心她,她当作没回事。 苏沙的女儿大子住在四层的很脏的两个房间,又脏又臭又冷又饿过着日子。只有可恨的管家知道,每天只送一次饭给她,她被关起来了。管家知道苏沙生病,是有了第二胎,还长得那么丑。大子在窗外看到那些孩子有大人的关爱和互相的帮助,大子怨恨和憎恨所有这个房子的所有人,尤其沙那个滚架把大子从小到大一直关在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她一直都想过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妈妈爸爸的关爱,却被这个可恨的管家虐待。大子要诅咒这个家的所有人。 大子在白色洋娃娃课上所有人的名字,让他们都死掉。大子用小刀隔手指在墙上写字,死神在血色海滩的边缘见刚要来到你的身边。 就这样过了九年。 (五)大子的生前2 苏沙因病去世了。因听说苏沙去世了,管家知道那个大子的关系。把大子关在三层的一间FANGWU,半年没有洗澡,每天吃半碗饭和半杯水。大子想:我以后死了,一定要诅咒你!大子听妈妈死了,也十分伤心。大子听到外面有开心的笑声,自己一声以来也没有笑过。后面妈妈的死亡的事就忘记了。 大子在墙上用血写,死神在世上所有人的灵魂,之边。大子可恨又可气!大子要上吊自尽。大子要上吊时,被管家发现了。管家看到大子死了,很害怕。管家一周都做着恶梦。大子正要上吊时,看到天花板上有个洞,大子跳上去,又爬出去,来到一个地方,是玫瑰花园。大子跳下来,看到玫瑰花很漂亮,好像在梦中一样。 大子在花园里玩。这时针和锁看到了。针说是鬼人,锁说是野怪人。两人很害怕,锁说:“这个东西会出来害人的。”针说:“真的吗?”“我听到家乡一种说法,用粘过鸡血的红绳围在范围,能封印这种东西。”“是真的吗?”“那我们试试吧。”两个人做了起来,把大子封印在玫瑰花园里。 那个玫瑰花园没有了,是一小树林。只要被解除,鬼出现在城镇的一个角落。大子出不去了,大子饿死在玫瑰花园里。 大子回忆这过去,我一定要诅咒那个管家。 (六)大子的生前3 大子会想起生前的往事。大子拿起白色洋娃娃,去四层的那个两个房间。来到房间看到那个有蜘蛛网的墙,床上还有灰尘。I昂起睡觉做的梦,梦里有管家责骂和悲伤的哭泣。这个屋子有着伤心的事,大子的膝盖被老鼠咬伤了,还出血,管家不给她治伤,还骂她不要做些麻烦事。大子很生气针想打管家。大子看到已碎的窗帘布,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大子越想越伤心,她一定要诅咒所有人。 大子想进去玫瑰花园,进入原来的房间爬上天花板激怒,到了尽头没有路了,回去房间。玫瑰花园已被侍女关闭了。大子想起来妈妈,如果妈妈在世就好了。自己也不会成这样。大子不知道妈妈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在2岁那年的晚上,只有在窗外见到***妈的一眼,从此就没有见面。大子好像再次见到妈妈哦!大子哭了,哭得很伤心。 大子的思念像粒小小的米,永远没有人爱她。但是她期待有人守护她,她不会伤心的。姐姐哥哥们,每天都在玩耍,大子像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玩呢? 大子把窗帘扯了,做成心目中是爱她的人,是个鱼儿。用血写上她的名字,像与一样自由自在地游动。大子的泪水是酸的,没有人是那么喜欢的。 大子在这个大户家庭里游荡。 (七)到处游荡 从此后大子游荡在自己家庭。 大子白天是幽灵,晚上是冷鬼。晚上大子有肉身,身上都是冷冰冰的,玫瑰花园的骨头在灵魂合上。白天是幽灵,肉身和骨头在玫瑰花园里。 一次大子在门前被古筒看见她的幽灵,古筒被吓坏跑了。大子在仓库里玩,针也在那。针在存入东西,大子弄响了花瓶,针很害怕原来是老鼠。针就安定起来。大子要去小房屋去看看,北面房间是管家的,南面是针和锁的,每间愤怒光剑有一面镜子和衣柜。北面房间有书桌,书桌上面有许多的书,有笔筒,笔筒里有两支钢笔。有几本记册,还有橙黄色的台灯,有水仙花在床头柜上;有一个小书柜。南面房屋有,一个衣柜,两张单床,一台缝纫机。一个小水缸,小水缸有小鱼。大子看到的景物是那么平凡的。 在冷鬼中,游荡起来发现,也能摸看。大子去音乐厅,听到有音乐,是古月大姐姐在弹琴,大子在门后欣赏,音乐听起来和你优美。古月大姐姐弹琴完了,里子和古筒进来鼓掌。古月笑得很美。大子来到游戏屋,有电视游戏,有电子游戏,有电脑游戏。还有玩具游戏,翻花绳、画鼻子等。大子看到这些东西很有趣。来到大厅,大厅像个舞台,像个迎宾室,像个殿堂。又来到副室,副室是个吃饭的地方,大子想在这里吃饭。 到了许多地方,应该够了,大子去休息了。 (八)双胞姐妹 大子和里子是双胞胎姐妹,无法认出来,哪个是姐姐那个是妹妹。 一次,里子在碗里放鞋带,管家去教训里子。管家看到鬼后,又吐又骂气喘,那鬼是大子。又一次,管家去叫里子去吃饭,管家又对鬼说话,里子孩子卧房睡觉。古筒在小水池边嬉戏,过了一会儿,古筒对鬼说:“里子妹妹啊,去叫姐姐来玩水。”大子听见了,大子去找古月,古月和里子在一起弹琴。一天,古月在玩荡秋千,古月看到可怕的人,古月仔细看是里子,她不是里子是大子。一次清晨,针和锁清理垃圾,锁看到鬼说,里子啊,怎么起得那么早?转眼间,大子不在了。针去做饭菜,在厨房看见里子说,起得早就去读书。 大子和里子长得太像了,仿佛是一面镜子,犹如一般影子。、 里子去找姐姐哥哥一起去树林野餐,里子好欢喜。古筒问里子:“那天我在小水池边,对你说去叫古月,你怎么不去叫呢?”古月问里子:“有天,我在玩秋千,你的样子为什么那么可怕?”里子越听越想哭,“呜哇!”里子哭了,鼻涕都流出来了。在家,锁对里子:“有天你为什么起得早?”针问里子:“有天早上,你来厨房做什么?”管家对里子说,没有说出来,给了里子一耳光。 里子在自己的卧室哭泣。 (九)见到妈妈 在房屋里游荡,似乎很开心。 大子发现还有一间房屋,已被锁上,打开一看。房屋看起来很干净。一股轻风吹到屋子里,有一淡淡的清香。墙上有猫头鹰闹钟,一张单人床,还有书桌和椅子。书桌上有十本厚厚的书和两支钢笔,还有窗帘盖着窗子。大子进去窗子靠着房间。在左侧看到已封掉许久的门,在右侧忽然看见骑着轮椅的女人,那头发缭乱,还穿着已经很久的外套。那女人转过身来,大子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大子想是谁?那女人说:“小朋友,你好啊。”大子说:“你看到我吗?”那女人说:“是的。”大子看着那女人的脸孔,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在哪里见过我呢?”“我想起来了!”“嗯!”大子哭道:“你是我的妈妈呀!”那女人吃了一惊,大笑了起来。那女人赞同大子是她的女儿。 结果,大子找到自己的妈妈,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大子好高兴好高兴地哭了。大子亲昵地叫着妈妈,妈妈也回了她。妈妈要给大子梳头,妈妈让大子拿床头柜的梳子给她,妈妈给女儿梳梳头,大子笑得很美。大子有了自己的妈妈,心中很幸福很幸福。那个所谓的妈妈是其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其实是苏美,苏沙的姐姐,古月和古筒的妈妈,不是大子和里子的妈妈。就算是大子的妈妈,大子认她是妈妈,有所意思吗? 在这里,苏美为什么是大子的妈妈呢?苏美有什么秘密呢?这一家人有着一件新秘密。 (十)妈妈的秘密 在苏沙去世后,苏美代替苏沙,她叫苏沙。一直在外地工作的爸爸不知道苏沙死了,比起苏美更爱苏沙。假苏沙脚生病了不能走路,只能坐轮椅。假苏沙自己的心有所频繁,才看得见大子。苏美为什么代替苏沙?有什么隐情呢?苏沙死后,苏美哭得很久。过后,苏美想怎么办呢?苏美当苏沙的假鬼。一次,管家看见了苏沙的魂魄,那魂魄是苏美,管家没有当作是假的。管家抓起苏美,关在三层的一间房屋。有丰富的饭菜,有几本重复看完的厚厚书。有一次早晨,假苏沙起床。假苏沙拿起旁边的轮椅,一直坐着。 这就是苏美的秘密。 大子不知道妈妈的秘密,妈妈对她笑,大子很满意当前的生活。苏美的耳朵后面有个痣,苏沙没有。长得相像的人,尽然有这样的秘密。怎能不能保密呢?在抽屉里有苏美和苏沙的交换日记。第一篇苏在6岁开始的日子,那时苏美喜欢逗苏沙玩,结果苏沙哭了。苏美从爸爸那里拿了一块巧克力,苏美僻了一半给苏沙,苏美还是爱着苏沙的。最后一篇是苏沙写得,年龄在23岁的时候。苏沙写道:为何我和姐姐爱着同一个男子。比起苏美男子都爱,苏沙在外面捡到一只小狗,一场意外,小狗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苏沙好伤心,男子更爱苏沙了。 大子就是苏沙的亲生女,是苏美的义女。 (十一)两个妈妈 大子有了妈妈,心里很高兴很幸福。 一天晚上,假苏沙已睡着了,大子在抽屉里翻到了相册,大子坐在椅子上看相册。相册有一个男子骑着马,还有2岁的古筒哥哥和5岁的古月姐姐在玩荡秋千。在一个相片有个女婴,旁边是撕掉的部分,大子看着看着睡着了。清晨,假苏沙开了门,拿门前的食物,一杯水和一块面包。假苏沙用刀子切面包半块,另一半给大子,大子感动地说:“好久没有吃到食物了啊!”假苏沙笑了起来。午时,假苏沙要睡觉,大子一个人玩。大子在窗口玩,看见窗口侧边墙有个洞,洞里有一张撕掉的相片,拿起打开看,是个婴儿、大子像去昨天看到的相片,大子在抽屉把相册拿出来,找那个相片,两边裂缝合起来,苏一张完整的相册诶!难道说,大子有个双胞胎姐妹吗?会是谁呢,大子把原先撕掉的相片放在原来的地方,相册也放回原位。 晚上,假苏沙要早点睡,明天要写稿子。大子又在看相册,又有一张撕掉的相片,有一点不一样,相册上有涂画的痕迹。相片上是妈妈诶,另一边不见了!大子在相册的最后一页找到另一张,两边裂缝合起来是一张完整的相片。这对双胞胎姐妹是谁啊?难道说有两个妈妈?大子面前的妈妈是谁啊?另一个她的姐妹在哪呢?大子很困惑,大子像明天去问她。到了第二天,大子拿着相片问:“妈妈,相片的另一个人在哪里?”假苏沙心里不稳地说:“这个?那个?”“妈妈!是谁啊!”假苏沙稳重地说:“我……我……我不是你的妈妈,我是长得像***妈的姐姐,苏美。”大子哭着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苏美也哭着说:“你的妈妈因病去世了。”大子听到后,沉默着三天,苏美说:“我可以替补苏沙的。”大子含含糊糊地哭着:“真的吗?”苏美笑道:“真的。”大子好开心笑道:“妈妈!妈妈!”苏美也叫道:“好,我的好女儿。” 相册还有一张全家福,每个人都在。 大子和苏美妈妈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 (十二)爸爸回来了 昨天中午,爸爸古目给家里,明天要回来。管家听着了,吩咐针锁打扫家里家外直到深夜。 今天清晨,古月要穿漂亮的衣裳给爸爸看,古筒也要正点一些,里子也要穿的干干净净见爸爸。管家一起在大门外,等着主人归来。过二个小时候,爸爸骑着马车来了。车夫下来马车,爸爸也跟着下马车。爸爸看到古月和古筒,爸爸看着里子笑道。爸爸给古月买了一套洋装,买了一本书给古筒,也给里子买了头花。三个孩子很高兴。 爸爸想到还有老婆,爸爸去屋子每一个角落找老婆。大子和苏美开心笑道。爸爸要见苏沙,大子跟苏美传话,苏美又扮苏沙,苏美找到苏沙以前的衣裳,穿起。假苏沙在门口,爸爸经过这里,看见苏沙问:“你还好吗?”假苏沙笑嘻嘻地说:“很好!”“去副厅吃饭吧。”“不!”“哦?”“好!”假苏沙回到了房屋。大子听见爸爸要见苏美,传话给假苏沙,假苏沙换成苏美装。苏美站在门前,爸爸对苏美说:“你好吗?苏美。”“好!”爸爸不知道苏沙和苏美苏同一个人。 大子和苏美有不一样的秘密,大子是鬼,和苏美装扮两个人。爸爸又想见苏沙送一束玫瑰花给她。大子传话给苏美,苏美再一次装扮苏沙,站在门外。爸爸拿着花束走到假苏沙旁边,爸爸对假苏沙说:“这束花代表你的心。”假苏沙好高兴,吻了爸爸。假苏沙害羞道:“好像在少女时代的哦!”两人拥抱着。 爸爸暂时不出差。 (十三)爸爸的困惑 爸爸时见苏美和苏沙,大子听见了传话给苏美。但是苏美没有办法,大子想到好点子了!苏美扮苏沙站在门口,爸爸问假苏沙:“苏美呢?”“在睡觉。”“我进去见她。”“等她,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的也是。”爸爸不知道苏沙死了,更不知道现在苏美和苏沙是同一个人。 爸爸要找一张相片,找不到。在下午时,爸爸在床边的地上找到一张,在自己卧室的门檐找到另一张。是重照的苏美和苏沙的相片。爸爸看到这张相片很困惑。爸爸在抽屉找,又找到一张相片,苏美和苏沙侧后面照。看苏美的左耳朵后面有颗痣,苏沙的左耳没有痣。爸爸很困惑。爸爸在柜子找到苏沙的服装,在里面抽屉里,找到苏美的一件服装。服装的款式苏相同的,苏美苏粉红色的,苏沙苏浅蓝色的,再一次让苏美和苏沙穿。苏美没有答应,爸爸更困惑。“她们两个人怎么搞的?” 夜晚,爸爸睡觉。梦见他和苏沙、苏美玩得很开心。爸爸在睡觉,苏美用水彩笔在爸爸脸上涂画,苏沙偷着笑。苏美用交换日记给爸爸,爸爸在那乱写乱画,苏美哭了。三个人去山上玩,忽然苏沙掉到陷井里去了,用了6个小时才救出来,爸爸第六感要发生什么?三个人在海边玩,苏沙一个人在游泳。苏沙看见了鲨鱼,苏沙拼命地游,她大脚“救命!”爸爸古目和苏美发现了,坐游艇到苏沙那里救上来。苏沙以后发现什么事?醒来时,想苏沙还在么?依然很困惑。 爸爸又去外地工作了。(:/转载请保留!) (十四)管家大胆走 一天晚上,管家做梦遇到鬼,是恶梦。第二天,管家给自己打气,不怕鬼不怕鬼,管家来到四层的房间,骂人。大子听见了不高兴。管家又到三层的房间去,挂架没有打开门,想了想,敲旁边的门。门打开了,管家问苏美:“你还好吗?”“很好。”管家扫视一遍屋子的角落,什么也没有。苏美笑了笑,管家出去这个房间。 管家回想了一下。“这是什么?”“你不是鬼!”“我才是鬼!”“可恶,滚出去!”“恶梦的鬼是个混蛋!”“死鬼人!”“我要用枪击你!” 管家说了不吉的话。她一定会被…… 一日深夜,管家出门方便一下,回去的时候,周围环境很恐怖。忽然,楼上的屋子飘了一个人的人影。管家吓得尖叫起来。突然,全部的房子和屋子的灯光都亮了,锁很生气地说:“还要不要睡觉了!”又说:“再过4小时,我和针做事啦!”管家回房去睡觉了。苏美对大子说:“昨天深夜你做了吗?”大子疑惑说:“不知道。”苏美想起想说:“做题呢深夜,我起来脱下外衣。”两个人很汗。管家对针说:“昨天我看到鬼了!”“不会吧。”“苏真的!”“不可能。”“那一定苏我的错觉吧。”这晚,管家又做恶梦了,梦见幽灵追管家,自己用桃木剑,管家笨手笨脚地没有成功。 苏美给大子一本日记本,是空白日记本,给大子写日记。大子回忆以前的往事,写入日记。写入了那天的事: 虽然管家被我妈吓着了,今后我的期待会出现的。 晚上,管家坐在桌边一宿。 (十五)大子和里子的白色洋娃娃 苏沙生了里子和大子之后,妈妈亲自动手做了两个白色洋娃娃给两个女儿,苏沙在九年里过得蛮好,也有不适的时候。苏沙去世后,家里的人很伤心,古目爸爸长期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看望妻子和孩子。 里子的白色洋娃娃叫吹仔,吹仔在主人心里是个忠诚的白色洋娃娃。大子的白色洋娃娃有着怨恨的仇记。一次,管家看见里子拿着吹仔玩,过了一会儿,管家在楼梯和走廊旁边的角落处,看见里子的吹仔,管家把吹仔放在里子房间的门外。里子不知道吹仔在房间里,那个白色洋娃娃不是里子的苏大子的。吹仔有着单纯和健康的意义,大子的白色洋娃娃有着傀儡和憎恨的意思。一次,里子拿着吹仔和姐姐哥哥在秋千的地方玩,晚了里子把吹仔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大子把自己的白色洋娃娃放在秋千的下面,两对白色洋娃娃在一起了。吹仔对它说:“我们是双胞胎呀!”“是的。”“你的身上怎么有刻纹?”“我的刻纹不简单,主人把我大工程傀儡娃娃。”“啊?” 第二天,大子的白色洋娃娃被风吹在对面的树荫下,午时里子找到了吹仔。里子和吹仔一起玩,古月和古筒找到了里子,三个人和吹仔一起玩。大子要找自己的白色洋娃娃,找了一个小时,在树荫下面找到了它。大子拿着它,去房间和妈妈一起玩。两方人都玩得开心,一会儿,里子从楼梯上摔下来哇哇大哭,古筒说:“下次小心一点!”里子拿着吹仔出气,古月姐姐安慰了她。大子和她的白色洋娃娃一起玩,大子对白色洋娃娃说一些伤心的事,大子哭了,白色洋娃娃流了泪水。 (十六)大子的白色洋娃娃 妈妈之前和没到大门之前的时间里,大子的白色洋娃娃很孤单,它一个人在衣柜里,苏美阿姨也没有发现,苏美阿姨苏衣柜有四五个,打开衣柜没有看见。白色洋娃娃等主人归来,一直等着。在主人归来前,它内心只能说白,白色洋娃娃的名字就叫“白。” “白”,真羡慕人类。这时,“白”听见哭声,原来是朴素的单衣。“白”问:“发生什么事?”朴素的单衣哭诉:“我苏被贵族人类一起的单衣,那些平民只穿我!”“那你怎么来这里呢?”“我记得那天针和锁刚被雇佣,我被针穿上。来到房间把我脱下想洗掉,洗干净后2个小孩很调皮,拿我扔过来扔过去,我被甩到别个衣柜。最后锁闭着眼睛整理衣服,没有发现我,衣柜很整齐。”“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呢?”“我是主人的玩偶,我等着她回来呢!”“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疤痕?”“这时她生前刻的。”“生前?”“我被主人刻画后,她死掉了,我等主人的幽灵回来!” 一会儿,苏美打开某个衣柜,无意间看到白色养娃啊,拿到白色洋娃娃夜间里行走找到钥匙,把它丢进那个房间里。苏美像她一定回来的。 朴素的单衣看到自己身边的高级洋装,感觉自己是那么低俗,为自己哭泣。洋装们都嘲笑它,挖苦它,漠视它,鄙视它。 白色洋娃娃,“白”,等着主人归来。 (十七)诅咒的娃娃 大子在生前,她在墙上用血写来一些字,写上后,把白色洋娃娃当作傀儡娃娃,刻上要诅咒他人的名字。上面第一个人的名字苏管家,念鱼,第三个是…… 诅咒娃娃眼里流出了泪水,诅咒娃娃的嘴笑了,还露出了牙齿。大子看了看这些人,又去曾经去世的房间里,墙上的血字已成了深棕色了。大子想:管家不应该来这里了。诅咒娃娃泪水干了,变成浓浓的疤痕。大子摸了摸最后一个字,用舌头舔了舔,用小刀在那刻了一个符号,“句号”。 大子回屋,妈妈泡了两杯绿茶,妈妈喝了一杯,大子也喝了一杯。诅咒娃娃想说话,但是没有说话的能力。妈妈叫大子从柜子里拿袜子,大子不知道苏哪个柜子,大子从其中打开一个。大子到处找袜子,都没有找到。忽然大子看见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衣服,那就苏朴素的单衣。单衣看了看四周又看到那白色洋娃娃,白色洋娃娃和单衣的话线连接了,白色洋娃娃内心说:“白。”白色洋娃娃的眼神很诡异,大子听到了诅咒娃娃的声音了,它说:“白。”诅咒娃娃说话了,它只能说20分钟。“主人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嗯。”“终有一天我实现你的愿望的。”“嗯。”“你刻上了字后,一只野猫叼在这里,又是锁闭着眼睛放的。”“白”说了好多的话,二十分钟后“白”不能说话了,该完成它的任务。单衣被妈妈来当抹布,单衣没有那些高贵的洋装欺负,自己被利用了很高兴。 诅咒娃娃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一分一秒倒数着。 (十八)管家被诅咒 诅咒娃娃的任务开始了。 一大早,3个小孩要学习课程,管家当作老师。管家拿着棍子挥了一下,说:“孩子们,不要光是玩耍,还要为了前程。”3个孩子同声说:“知道了!”管家又说:“我们要开始了。”针和锁在门外看见了,针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吧。”锁说:“其他地方都清理干净了,这里还没有清理呀!”锁敲了一下门,说了一声:“可以进来吗?”“可以进来。”“现在上课小声点知道了吗?”“嗯。”“嗯。”针和锁在打扫房间,过了一会儿,里子从衣袋里掏出手绢给锁,说:“拿去给我洗下。”管家严肃地说:“里子不要大小差,你们还是出去。”“是!”“是!” 假苏沙泡了两杯红茶,大子喝了一杯,假苏沙喝了一杯。喝后,假苏沙坐着轮椅,正面朝着右门看着。大子也是正面向右门站着,看看手里的“白”,看看那道门。 管家早上起床,脚有点抽搐。过了一会儿好多了。管家要去游戏厅看到3个孩子在玩游戏,管家严肃地说:“不要玩游戏,快去写我布置的作业!”管家要去看针和锁在干什么,这时抽搐的很厉害,古月看到后把她扶到她的房间里。针去买东西了,锁在清点仓库。锁看到管家出门,但是管家的脚抽搐得特别厉害,锁把她扶到床上,管家想睡觉。锁出去了。 大早,锁把事情告诉了针,针说了点配方。打开门为管家服药,看到管家一直闭着眼睛,针喊了她很多次,她没有醒。听了听管家的心跳,有慢速的心跳,管家的脑袋完全死亡。针被吓了一跳,管家成了活死人,针告诉锁,3个孩子知道了,主人没在家。照古月姐姐的吩咐把管家做掉坟墓,并烧成骨灰。(:/转载请保留!) 后面,主人没在就没有请了。其他人的诅咒被忽略了。 这时,里子看到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她是谁呢? (十九)水落石出 里子问她:“你苏谁么?”大子拿出那张相片的碎片,里子看到后吓了一跳,问:“这时怎么回事呢?”“你带哥哥姐姐过来一下,我在这里等你。”里子去叫了,针和锁看到了,感觉很奇怪,跟了上去。 里子对哥哥姐姐说:“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大子说:“我叫大子,是鬼。”大子详细地说:“苏沙和苏美啊双胞胎姐妹,苏沙是我和里子的声母,苏美是古月和古筒的生母。苏沙只要里子一个女儿,不要我。里子有个白色洋娃娃,我也有个白色洋娃娃。”里子惊讶地说:“有些事事情苏你搞出来的?”“是的。”“诶!”“诶!”“诶!”“生母不要我了,只有那管家知道我。我非常憎恨她,用不平常的方式带我。后来我来到一个玫瑰花园里,我就在那里饿死了。”针和锁吓了一跳,针和锁同声说:“封印解除了?”里子听到了针和锁的声音了,说:“出来。”针说:“3个孩子你们知道吗?那个花园有百分之零点三三的几率,你们居然能进去了!”锁说:“我和针是在封印那花园,是封印那个野鬼的。”“哦?”“哦?”“哦?”针说:“你们进去,它会出来的!”“哦!”“哦!”“哦!”大子伤心地说:“真是对不起,但是还有一个人。”里子问:“谁啊?”大字吞吞吐吐地说:“古月和古筒的妈妈还在。”里子问:“我的妈妈不是失踪了吗?”3个孩子议论纷纷着。 事情过后,玫瑰花园出来了,古筒问大子:“你应该去转世,不要逗留人间。”大子暂时待上3天,古月弹琴,里子和大子玩,事情多样化。 大子该走了,再见! (结束) 后记:其实大子根本没有去转世,还是和妈妈待在一起,一直是冷鬼。爸爸回来几天,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知道管家不在了,请了一位中年男子来管理家务。 ...
1、见鬼 晓晓是一名八岁的女生,很爱哭。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她从此与鬼魂缠上。 那一天下午,她一个人在家睡觉,醒来时,屋里空荡荡的不见妈妈。晓晓顿时就哭了起来,哭声在屋子里来回游荡,更让晓晓心生害怕,哭的更大声了。 “怎么了?”奶奶闻声进屋,摸摸晓晓的头,很是慈爱。 “妈妈哪去了?”晓晓停止哭泣,哽咽道。 “去打牌了,别哭啊,奶奶就在外头。” 晓晓点头,看着奶奶的背影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玩。 她背着光,站在门后面,颁着手指头,“1,2,3···”当她数到3的时候,突然肩膀一痛,晓晓往后一看,背后空空如也,没人!晓晓心里一颤,但还是转过身来,哆哆嗦嗦的接着数,“4,5,6,7,8,9,10”一下一下,肩膀又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晓晓痛叫一声,往后一看,还是没人,晓晓立马嚎啕大哭。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招鬼游戏,尤其是那种四个人站在四个方向的墙角,数一二三,然后顺时钟的拍打附近墙角的人。虽然她是一个人玩,而且又是在白天。我在一些文中看到,鬼并不是只有黑夜才出现,白天也会有哦。 晓晓的哭声把奶奶再次引来,“我的乖孙,你怎么又哭了?”奶奶慈祥的搂着晓晓。 “奶奶,有人打我。好疼!”晓晓边哭边揉肩膀。 “刚才奶奶一直坐在大门口,没谁进来啊。”奶奶撩开晓晓的衣领,只见晓晓的肩膀出现了一个五指红印。奶奶吓了一跳,连忙嘴里念着“菩萨保佑,阿弥陀佛···”立马将晓晓带了出去,站在太阳底下,肩膀上的印子又不见了,奶奶的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看花眼了?奶奶又将晓晓拉扯进屋,结果,五指印又出现了。奶奶这下真吓着了,从外面扯了桃树枝,对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抽打,只见一层层的灰尘在空中浮沉,就如那里真有人似的。奶奶对着空气唾骂着,口水沫子不停的往外飞。 夜晚,奶奶折了些纸钱和香,还有一小杯饭。在一条小路口,烧着纸钱,点着三根香,地上倒着一碗饭,不过饭是倒放的。奶奶嘴里念念有词,晓晓好奇的问:“奶奶,你在干嘛?” “希望菩萨保佑你。” ······ 晓晓十一岁。一天,因为作业没完成,老师把她留了下来,一直到下午五点多,那时天蒙蒙黑了。晓晓一个人走着山路回家,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筒,周边的树林透露出一种诡异的黑暗,看一眼仿佛就会迷失。 晓晓害怕极了,她听大人们说过鬼故事,也经常被人吓唬,她胆子很小。往往吓得晚上不敢睡觉,一直熬到天亮。 晓晓很着急回家,这么晚了,妈妈肯定很担心。她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丝毫没注意到草丛里有东西在颤抖。又走了几步,草丛里突然蹦出一个东西,是一条金鱼!那条鱼睁大着红色的眼睛,盯着晓晓看。在这即将天黑的晚上,一人一鱼僵持着,晓晓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感觉,尖叫一声。那鱼一样的动物在晓晓的眼底下一蹦就消失在草丛里。金鱼怎么可能会在陆地上钻草遁地,这种金鱼这已经是第二次遇见了,不知是鱼还是蛇。晓晓惊魂未定的快速往前跑,不顾脚下的路,周边的树林像移动的怪物,张着大口,似要把晓晓给吞进肚中。 不知跑了多久,天被一层黑衣包裹,看不清前方的路,月亮也躲进了云中,不再露脸。“啊!”这一声尖叫响荡在空气中。 再一看时,晓晓已经摔下坡了。那坡下面都是荆棘,硕粗的棘刺上挂满了衣服,花色的,白色的,灰色的···无风自动,在这夜晚,特别扎眼。 晓晓知道这坡。很多人将自己已逝亲人的衣服都扔在这坡下面,等一定数量后,再一把火烧光,有些衣服还未燃尽,有些是新丢的。晓晓全身酸痛,有些部位还出血了,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书包也被荆棘挂住了,晓晓使劲的扯,也未能扯出来。正好一阵风起,一件白衣服轻飘飘的飞到了晓晓的头上方,落了下来,罩住了晓晓和那个书包。 衣服中一阵笑声诡异的响起,晓晓全身颤抖,想把衣服扯下来,可是衣服却越包越紧。晓晓大叫,身上的鸡皮疙瘩像毛毛虫一样爬出来。白衣服内,一张扭曲的鬼脸浮现,张大着嘴巴,要把晓晓吃进去。晓晓不断挣扎,胡乱的后退。这一退,却把白衣服给挣破了。原来,白衣服罩住了书包,书包挂在荆棘上,这荆棘自然也把白衣服也给挂上了。这么一弄,白衣服破了,书包也下来了。晓晓慌不择路的抱着书包就跑,白衣服挣破,笑声没了。把白衣服甩开后,晓晓撒腿就跑。跑了许久,家门口就只有几米的距离了,看到家中的灯光,她放心多了。往回一看,后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追过来,晓晓松了口气。其实她并不知道,那白色衣服就悬在她的头顶上,跟随着她进了家门。 “妈,我回来了。”晓晓放下书包,拍了拍身上灰尘,并不想让妈担心。 “怎么现在才回来,跑哪玩去了?你脸上怎么了?”妈妈拿了条毛巾递给晓晓。 “被老师留在学校,罚抄写。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 晚上睡觉时,白衣服显现在晓晓的正上方,化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对着晓晓嘿嘿的笑。晓晓的表情开始痛苦,在梦中遇见了可怕的事情,可就是醒转不过来。鬼脸在这夜晚中,显得阴森恐怖,尤其是那绿光,照亮的那一小片空间,阴冷无比。鬼脸吸取了晓晓的精气,若有若无,一丝丝的··· 第二天早上,晓晓无精打采的起床去上学,一副睡不够的样子。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她不断地感冒发烧,整个人像枯萎的花朵。 家人急得团团转,去医院看,都不见好,眼见孩子脸色苍白,整天打瞌睡,吃补药,打氨基酸等方法都试过了。 一日,晓晓突然昏迷了过去,浑身冰凉。 村里一位老人说:“这有可能是中邪了,去摘柳枝和桃树枝。” 不管是不是中邪,爸妈又是掐人中,按摩,拿着柳枝桃枝在晓晓的周围乱挥,村里的老人帮忙叫魂。最终,晓晓成功的醒来了,一醒就哭,“爸妈,我做梦梦见一个鬼追我,要把我拉入到一个门里去,我好怕。” “没事了啊,你醒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奶奶慈爱的搂着爱孙。 晓晓泪眼朦胧的看着在场的亲人,突然见爷爷身上透露出一股黑气,有个黑影缠在爷爷身上,像是锁链,那黑影朝着晓晓鬼魅一笑,晓晓惊慌大叫。 “怎么了?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东西了?”爸爸四处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我···”晓晓怕自己看错了,便揉干了泪水,再看,并没有发现爷爷身上的黑影。应该是看错了,对着爸爸摇了摇头。 可是从这一天晚上开始,晓晓总是梦见爷爷站在自己的床前,对着自己说了许多话,如“要好好照顾奶奶,孝顺爸妈,好好读书”等之类的话语。一连一个星期,都是如此。直到,那天晚上的梦境中,爷爷驼背拄杖,声音空洞无力,感觉不到生气,依旧站在她的床前,但这次的话语是“再见!” “爷爷!”晓晓睁大眼睛,梦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了,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但她心神不宁。跑去爸妈的卧室,快速的敲门。 “怎么啦?”妈妈还没有清醒,对于女儿扰了她的好梦,而有些不耐烦。 “我梦见,梦见爷爷去世了,一个星期,我都在做这个梦。”晓晓哭着说。 爸爸听到这话,满脸的不高兴,做这种梦是很不吉利的。带着晓晓,走到奶奶的住处敲门。爸爸跟奶奶交接了几句,奶奶摇头说:“刚刚我还给他倒了杯水喝。” 爸爸之后告诉晓晓不要乱说话,说:“梦都是反的,不用相信。” 晓晓放下心来,继续睡。第二天早早的去上学了,在学校还没上两节课,爸爸就来学校接人了,一脸的悲痛。 “怎,怎么了?”晓晓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爷爷去世了。” “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呢?”晓晓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往前跑去。 爷爷真的去世了··· 2、通灵 爷爷去世后,晓晓越发的沉默了。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虽然从那次昏迷中醒来后,精神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能与另外一个空间的“人”沟通了。 下午,残阳如血。晓晓去铁路边上散步,见到一群人在铁路下方的荆棘里哭,她好奇的跑过去一看,入眼的是一块白布,周围血迹斑斑。晓晓一眼就看穿了白布底下的尸体,面目全非,肢体不全。晓晓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场景:一个背着白色书包的女孩子,在铁路上散步听歌,由于带着耳机,火车的鸣笛声没有听到,当火车到身前时,才发现危险,可是晚了,人被火车拖行了一阵子,当场死亡。 晓晓不忍心再看下去,刚想走的时候,一个人影拦住了她。 “你是?”晓晓看了一眼尸体,吓退了一步。 “小妹妹,帮帮我,刚才你一眼就能看到我临死前的时间,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帮我回到过去好吗?我不想死。”陈怡恳求。 别人都看不到陈怡,但她却看得到。在别人眼里,晓晓是对空气说话,都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晓晓正为难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方法。晓晓在这一刻,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阴冷的气质,不似平时柔弱的她。“我帮你回到过去,如果你能在过去中救回自己,那么我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吗?”陈怡欣喜的说。 此时的晓晓没有告诉她,一旦回到过去,记忆也会回到过去,而且很可能迷失在那片世界中。 晓晓挥袖一撒,空中出现了一个黑洞,不容陈怡犹豫后悔,推送陈怡进了黑洞,黑洞消失。晓晓镇定的看着某处,那双眼睛里出现了细微的漩涡,仿佛能看穿时空,望断世纪。只见陈怡出现在铁路上,迷失在其中··· 最终的结果,陈怡没能救回自己。“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晓晓稚嫩的面容一脸肃穆,冰冷无情。地下,一扇沉重的门户大开,一股吸力将陈怡吸了下去,最后一句话轻飘飘的钻入了陈怡的耳中,“扶灯一盏,见多生死···”她到底是谁? 晓晓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后,躺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却忘记了那件事情的一些细节。脑子里有些东西一片空白,就这么删除了。 晓晓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知道了许多,甚至是别人都无法想象的,那些诡异、恐怖的事情。通灵这个词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从她一个人无意识的玩招鬼游戏开始。 之后的几年,晓晓陆陆续续的看到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情,帮忙完成“人”的最后一个心愿,这些事情随着她帮的越多,记忆也不再突然嘎然而止的成为了空白。她的身体越发的低温了,手越来冰凉,是死人的温度,但她却有活人的心跳,但她却觉得本应如此,很奇怪的本应如此。 十八岁,晓晓成年了。她预感到今天就是这具身体的死期了。 村里有个死对头,那女的叫柳艳。经常欺负晓晓,这是晓晓人生中最讨厌的一个人。而她的那些方法只能对付死人,活人无效,这是她尝试多次的结果。 “嗨,晓晓,我们去池塘那捉田螺吧。”柳艳一脸坏笑的说道。 晓晓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今天的死亡肯定跟她有关。如果她是平常人,避过去也就是了,但,这是天数,避免不了。 晓晓平静的点了点头。 池塘边上,柳艳先下到浅水区,玩了一会,见晓晓没有下来,就说:“你不会是怕水吧?” 这还真说中了晓晓的弱点,别见她能跟鬼通灵,就好像有多厉害似的。人都会有一个极大的弱点,有些人天生怕青蛙,有些怕蛇,有些与火犯冲···恰恰,晓晓怕水! 柳艳很会看脸色,一见她这样,心里头就特别雀跃。趁晓晓不注意,便拉晓晓的脚,给拉进了池塘里。 “扑通”一声水响,晓晓因为惯性而甩向了更远的池塘中心。“救命!”晓晓在水中挣扎着,可是池塘的水不断的呛入口中,非常难受。她终于亲身体会到那种死亡前的感觉了。 她不再挣扎了,眼前终于模糊下去,水灌入了她的全身,身体发软无力。死亡降临了! 岸上,柳艳还在犹豫是叫人还是不叫?叫人的话,万一死了,那她就变成杀人凶手了,不叫,别人不知道是她搞的。这种矛盾,让柳艳手心冒汗。直到看着晓晓沉下去,心里一慌,本能的逃跑了。 家里的哀伤浓稠到随处可见,家里来的客不多。村里有一个这样的规定:未嫁的女孩子,未满二十,不可以葬入自家坟地。 爸妈看着晓晓的尸体,她面带安详,仿佛解脱了一般。心里的那股悲伤异常疯狂,肆意的污染着空气。晓晓的鬼魂,就在一旁看着,无忧无喜,无悲无泪,岁月沧桑。经历太多这样的场景,已经看透世间感情。 这一个家已经与她断了缘分,晓晓毅然的走了出去。 柳艳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而晓晓就站在她的身旁,看到了她的一角未来··· “我们将来还会再见!” 一句这样的话飘进了柳艳的心里,“啊!!!你放过我,我不过是恶作剧,以前欺负你,是我错了…”柳艳惊慌失措,泪流满面。 可是晓晓早已知晓她以后的一些罪责,没必要纠结这一时。晓晓无法转世,因为她来这世上的任务便是引路。 世上的引路人特别多,但从来都不会碰上面。如果碰上,并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时,那下场便是灰飞烟灭。 晓晓站在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就算经历过不少事,前世的记忆也扑卷而来,但都没有什么稀奇的。 晓晓最后选定了一个男人,跟在身后,进了男人的别墅。 地下室内,一个女的被倒挂在天花板上,挣扎着叫救命,男人不为所动。 “出来吧,跟了那么久,不累吗?”耿华看着黑暗处的某个地方。 晓晓现形,冷漠的看着那个表面帅气的男人。小手一挥,地下室那些不论生死的女人全都掉了下来。 刚才还在挣扎的女人被晓晓扶了一把。“他···他他他是鬼。”女人指着耿华,颤抖中带着哭音。 “我知道,这次就是来收他的。”晓晓点头。 耿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上,把她给我抓来,陪我到永生,你以后就是我的鬼妻了。”地上被放下的女人们,早已死去许久。脸部臃肿,脸色紫黑,看起来异常恐怖,她们僵硬起身,伸长双手。那双双手的指尖,指甲不见了,留下的是黏腥的黑色固体。她们缓慢的朝着晓晓围成一个圈。 晓晓身旁的女人见到这场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晓晓正好可以放手一搏,自身散发一股强烈的清香。这让那些女人的身子一顿,血红的眼睛里露出了迷茫,还有沉思,她们的脑海中涌起了许多的记忆。 晓晓嘴角带笑,“引魂,赦!”晓晓的身体化成一扇大门,门内是一条青石板路,蒙蒙黑雾,清冷。女人们被一漩涡吸引了进去。 耿华也脱掉了外表的皮囊,露出了原本面目。他皮包骨的身形,全身的皮肤是绿色的,眼睛很大,嘴巴里两颗大獠牙森森的露出来,十分吓人。 晓晓看着那对大龅牙,也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耿华先发制人,迅速的扑向晓晓。 晓晓的双手亮起一道绿光,大喝:“曼珠沙华,唤醒前忆。”双手结印的光芒,淹没了两人。 光芒中央,耿华那可怖样子竟慢慢恢复了人形,当初的他竟也是美男子一枚。耿华闭着眼睛,嘴角上扬,他梦见了老婆孩子,一家三口正在吃饭的温馨场景··· 晓晓的身体化作一沉重的门户,散发着古老肃穆的气息。门内的青石路,向远望去,在薄薄的雾气中,隐约可见路两旁开满了奇异的红色花朵,摇曳生姿。门中涌起一股吸力,牵引着耿华往门内而去。 当离青石路,只有一步距离时,耿华突然睁开了血红大眼,他的身体又变回了厉鬼的样子,嘴角獠牙突出,挣脱了吸力,长长的墨绿色指甲,划裂了大门。 门户消失,晓晓痛叫一声,遭受重创,还是轻视了眼前这个敌人。 耿华跳起来,锋利的指甲又给晓晓的身体加了几道血痕,触目惊心。顺势扑倒晓晓,晓晓躲闪不及,一对大獠牙对着晓晓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晓晓的手支撑不住耿华的獠牙,“啊!”一声惨叫惊飞了树林里的乌鸦。 晓晓萎靡的躺在地上,而在她身上的耿华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世间。 在耿华咬住她的脖子时,她通过了耿华的记忆知晓了发狂的原因。耿华原本人生圆满,人帅多金,有心爱的人,还有爱情结晶,但是最终,他爱的人却是一个骗子,骗取了他的心,还骗光了财产,儿子不是他的,甚至下毒将他杀死。 晓晓到如今才知道,她的血液也有唤醒记忆和指引的作用。 3、彼岸花开 世间那么多迷失的鬼魂,见惯了那么多的恩爱情仇,作为一朵彼岸花,却连自己亲爱的人也不能拥有··· 时间很快流逝,转眼间,晓晓以人的身份度过了二十二年春夏秋冬。但她的样貌一直保持在十八岁,也就是说,只要她不灭,她就能一直是十八岁。这些年中,她为许多的人指引进了黄泉,有用吸血被子在人间修炼的恶鬼,有跟男人欢好吸取精元的自私女鬼,也有弃善从恶的人形青蛙和骷髅···这些恶鬼,改过自新依旧有投胎的机会,但最终却选择了魂飞魄散。他们以人的身份,隐藏在灯红酒绿的喧闹中。 不过,晓晓印象最深的不是这些恶鬼。 那一日,晓晓无意间在时间长河中打湿了裤脚,遇到了刚死的她。 她在游荡,是个孤魂野鬼。晓晓本想引她走黄泉路,却被她先开了口。 “这位妹··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白溪睁着大眼看着晓晓。 晓晓打量着白溪的装扮,一身鹅黄色的流苏裙,头上束簪,五官虽不出奇,但眼睛大而明亮。“你要我帮什么?” 白溪笑着说:“原来,你看的见我啊。” 晓晓点头,“我也是鬼。”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姐姐白白,她长得很漂亮。可是她死了好几年了,想来已经去投胎了。”白溪有些失落。 “死去的人,除非有大执念,不然一般死去后的第七天,回魂后看完自己的亲人,便会去孟婆那喝汤。” “你看起来很懂的样子,你不会是鬼差吧,我还不想去投胎,我这次找姐姐,就是想告诉她,当日她因为毁容而伤神死去,但黄公子并未嫌弃。” 晓晓觉得这女生太单纯了,废话又多,干脆直接拉过她的手闭眼感应。“你姐姐脸上是不是因为摔伤而留有一道疤?!她还没有去投胎,在现代。” 白溪一脸的惊容,捣蒜般的用力点头。 晓晓手上幻化出两片花瓣,一片被晓晓打入白溪的胸口处做心脏,另一花瓣又化为几张符纸,“好好收着,这几道符的作用,你在心里默念它的功效就会出来。” 晓晓送白溪来到现代,让她自行去找。晓晓则是赶着去见了柳艳,又是柳艳,她的一切变数皆在此人身上··· 柳艳二十二岁了,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比村里的姑娘都要好看,如今长大,更加美艳动人,除了身材有些丰腴外,其他倒也没什么,可是从小的火辣性子,却一直保留到了现在。柳艳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头,穿金戴银,很是风光,她似乎是忘记了那一年的事情。 晓晓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对着保姆大发脾气。晓晓等了许久,都不见发生什么事情,不经怀疑自己的预感是不是错误了。她带着疑惑的跟着浓妆艳抹的柳艳出了门。 在一个不起眼的出租屋内,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柳艳暴露在外的大腿,柳艳搂着男人的脖子说:“今晚那老头不会回来,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我的小宝贝,我已经等不及了···”之后的画面十分香艳。 晓晓看着这一幕,一脑子的黑线,难道预感就是这个,然后我去告状???晓晓拍拍额头,转身出去了。 可没多久,晓晓又转身回来了,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香气,是同类的气息。晓晓看着出租屋内,那小白脸软趴趴的趴在柳艳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这真应证了那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艳已经愣在床上,她的眼光似乎在盯着某一处。而那小白脸的鬼魂依旧流着哈喇子闻着柳艳身上的体香,丝毫没注意晓晓站在他的身后。 “色鬼,该下地狱了。”晓晓一把抓住小白脸的肩膀,可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双手。 晓晓抬头,便见到一双深邃的眼睛,浑身一震,这是同类的气息! 长歌看到晓晓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感受。 将色鬼扔进黄泉后,两位引路人坐在一起聊天。“不是说指引人是永不会遇见的吗?” “我还想问你呢,你手中怎么没提灯啊。”长歌皱眉。 “你的灯哪来的?”晓晓也纳闷自己手中怎么没有指引灯。 “我从小就是被收养长大的,他把灯传给了我。”长歌有些伤感。他之前在人世间的记忆基本全没了,只记得是大爷收养的他。 “这样啊,听说指路人碰一起会灰飞烟灭的,我们赶紧分开吧。你干你的活,我做我的事。”晓晓起身拍拍屁股消失在夜空中。 本以为从此不见,却又因柳艳而见面了。 柳艳运气很好,反应过来后,就立马收买了房东,将监控记录抹除,就如同当年她把晓晓推下水塘,没人发现是她做的一样。可她却由此记住了一个人----长歌! 长歌是魂灵,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但有一些人在受到一时惊吓的情况下,就会暂时见到一些“人”。柳艳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加上长歌剑眉星目,人长得比那小白脸还好看,柳艳就这样放心上了。 柳艳在房东的监控中并没见到第三个人的出现,虽然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但是却又觉得刺激,不惜花费了心思弄到牛眼泪,涂在眼睛上,夜晚的时候出去寻找。 涂了牛眼泪可就不单单的看见长歌一个人,夜晚又是鬼魂的天下,看到别的什么东西也是不足为奇的。 这不,柳艳被其他鬼缠上了。“啊!救命啊。”柳艳尖叫着向前跑,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流氓追在柳艳的身后。在别人看来,她就是疯子! 晓晓手里拿着苹果在砸吧砸吧的吃,笑看着柳艳的狼狈。这真是大快人心啊,在世的时候,柳艳欺负她柔弱,是她最讨厌的人,一直没办法整她,这下可好咯,晓晓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没事吧。”一个帅哥搂着柳艳关心的问道。那流氓已经被送入了黄泉。 柳艳一见是长歌,心里乐开了花,死死的搂着长歌不放手。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身为指路人,却在一旁袖手旁观。”长歌不满晓晓这行为。 晓晓气的跳脚,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指路人是很孤单的个体,没有朋友,永远一个人做着同一件事。遇见长歌,挺惊喜的,这是遇见同类的心喜,还有一种依赖。而这个人却帮了她的死对头,很让人气愤。 柳艳对于晓晓的出现吓了一跳,“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柳艳心里一慌,躲在了长歌的身后。 晓晓很鄙视柳艳的行为,扔下苹果核,留下背影给两人。 时间缓缓过去,长歌和晓晓总是在不同磁场中相遇,有时候同时指引一魂。而柳艳也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晓晓对长歌动了情,可能是因为总是巧合的碰到,又或是因为长歌的相貌,又许是晓晓从未谈过恋爱等等,晓晓自己也解释不了。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那天,柳艳又出现在长歌的身边,打扰了长歌与晓晓的相处,晓晓拖着长歌往别处去,但柳艳就是找的到他们。 晓晓闻着长歌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檀香。” 长歌皱眉。 正在这时,柳艳又找了过来,“长歌,我们去看风景吧。”柳艳往长歌身上靠去。长歌嫌弃的躲了躲。 “你都嫁人了,请洁身自好。”晓晓气鼓鼓的叉着腰。 “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婚,我准备跟长歌在一起,至于你···”柳艳挑衅的打量着晓晓的身材。 晓晓正要反驳,被长歌揽住了肩膀,“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心仪的是晓晓。” “你们···”柳艳气的全身发抖,“你们等着!” 柳艳一走,长歌立马放了手,十分抱歉的对晓晓说:“对不起,我说笑的。” 晓晓笑了笑。 三天后,长歌与晓晓被柳艳约到了一个地方。 “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当初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柳艳一脸的笑意。 晓晓有些狐疑,她很了解柳艳,柳艳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柳艳又说了许多,晓晓没听进去,到是长歌听得认真。 “小心!”晓晓推开长歌,一桶子黑狗血就这么全泼在了晓晓的身上,甚至晓晓因此还被呛了几口。晓晓的身体冒着烟,浑身滚烫,晓晓在地上打滚。 “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柳艳突然大笑,“道长,出来吧。” “彼岸花,花开的时候见不到叶子,有叶子的时候见不到花,两者生生相错。而你们却违反了天地法则,我便替天行道。”一道士模样的人手拿着白色拂尘,打向长歌。 晓晓见此,忍痛受下那一击,一朵红色的花浮现在空中,异常绚丽,可是它没有叶子。彼岸花的花香能让人唤醒前世记忆,此刻它散发着芬芳,让柳艳、道长防不胜防的进入了回忆中。彼岸花携卷着长歌去了远方。 “你真傻!”长歌感叹。 “这是不公,为什么我们得不到爱情,永生被诅咒着。”花中传来虚弱的声音。 “我们是对抗不了天地的。” “哎···”花朵消散在空中,留下遗憾的一声叹息。 彼岸花开,无叶;叶子舒展,无花。只能孤单的向世间展示它的繁华。 柳艳偷情。最终被发现,被迫离婚,后来嫁给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过此一生。长歌最后保住了白溪的一缕魂力,留在了自己身边,而白白则去投胎。 (完) ...
凌晨一点多,一辆大货车正行驶在A县境内的国道上。 路,宽阔、平坦。保庆加大油门,货车在夜色中飞驰。刚过鬼女桥,一辆连车灯都没有的“三马”,冷不丁从大货车前面冲了过去。“三马”是过去了,可车后面蔬菜上坐着的女人也许是太瞌睡了,竟不防从车上掉了下来。刹车是根本来不及了,保庆只感到咯噔一下,货车从那女人的身上压了过去。 “坏了,出事了……”保庆脑子嗡的一下。 大货车终于在距事故现场近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保庆颤抖着喊醒他表弟东林,语无伦次地把刚才的一幕描述了一遍。东林听罢,从车窗伸出头一看:不见一点儿灯明,“跑吧!深更半夜的谁知道?别报案了,自找麻烦!” “对……”保庆一咬牙,摇上档,踩着油门,把车开走了。 他心急火燎,恨不能把车子开飞起来,可前面的路面偏偏损坏得非常严重,到处是坑坑坎坎,他只得放慢了车速。还好,离开事故现场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 “也许不会有事了。老天爷保佑我吧,让我逃过这一劫,我一定到老爷庙去烧香还愿……”保庆心里正祷告呢,忽见一辆小四轮拖拉机停在了前面的路中间,拖斗里跳出七八个农村小伙子,有的穿着内衣内裤,还有的只穿一个裤头,披件棉大衣,一看就知道是紧急行动来的。他们手里操着家伙,正指着大车叫嚷,“停车,快停车……” “坏了,坏了……”保庆心里暗暗叫苦,他已经预感到要大祸临头了。 保庆把车子停到路边,哆嗦着刚一开门,就被下面的人给拉了出来:“说!刚才在鬼女桥那边压死了个女的,是不是你……” “好小子,你压死了人还敢逃,不是我哥及时打手机,我们再晚一点儿你就跑了……” 保庆被死者家属及村民们围住,眼看就要挨揍,被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村民给劝住了。保庆非常清楚这交通肇事逃逸的责任,于是拉着这位大叔苦苦哀求,要他老人家积德行善,从中为自己调停。后来,经这位大叔调解,终于和死者家属达成了协议:保庆赔偿死者家属六万元人民币。 事情终于了结了,车上的货物一点没少。保庆很感动,庆幸自己遇上了好人,这么大的事情只六万元就摆平了…… 回到家后,保庆又心疼起来:要是报了案,有保险公司,自己哪会遭这么大的损失?这车本来就是贷款买的,往后该咋过?他想一狠心把车子卖了,可那么大的窟窿咋堵?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跑下去,等把欠人的外债还上是说啥也不干了。 二十天后,保庆又从A县过,还是凌晨一点多钟,这回是东林开,保庆一想到上次的事就心里发憷。 东林开着车刚过去鬼女桥,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骑一辆自行车,后面驮着一个女的,在路边上和他同方向慢悠悠地走着。当货车快要超过自行车时,那自行车突然跳舞似的一歪一拐,后面那女的就一下子不防被摔到了货车的前面。东林来不及刹车,只听咯噔一下,货车从那女的身上压了过去。 货车一直冲出近百米才在路边停住。东林被吓坏了,赶快喊醒保庆。保庆一听,嗡的一声头就大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保庆坚决不再逃逸了,赶快用手机拨打110报案。 两人都胆小,一直坐在驾驶室内,吓得不敢出来。大约有四十分钟,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保庆和东林赶快下车向警察描述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可大家回头再找,真见鬼,伤者不见了,只有路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
尹小玲是我上小学时班里的体育委员。小玲个子高,运动神经超级好,让从小就不爱运动的我很是羡慕。 小学就在我家对面,依山而建,记得那座山好像叫龟山,山倒不是很高,不过,却很大,我们学校基本上百分之七十的孩子都住在这座山的周围。小玲家也在山脚下。不过她家的房子和我们住的不太一样。那时候我家住在父母的单位里,是那种老式楼房,小玲家却不一样。山脚下,正好有一条小路,小路进去,是一个大水塘,小玲的家,就在这个水塘的四周。连着水塘,再带8间平房,这就是小玲的家。 第一次去小玲家玩,我就爱上这里了。山脚下,水塘边,多么清静的地方啊!小玲的父母非常和蔼,那天,在小玲家我们几个同学玩得非常开心。 小玲家有三间正房,分别是父母,小玲,还有一间客厅。别外四间是用来堆放一些杂物和一间客房。在离水塘最近的地方,单独有一间小屋,屋子是锁上的。但我觉得有些奇怪。那天,我们在水塘边玩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可是门却是从外面锁上的。 第二天一上学,我就问小玲那间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小玲说,没什么啊,我说,我明明听到里面有声音嘛!小玲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点点头,小玲说,里面住着我的婆婆。(四川人把外婆和奶奶都叫做婆婆)我说,啊!那为什么要把门从外面锁上啊!小玲说,这是婆婆让我们锁上的。 原来,这个婆婆并不是小玲亲生的外婆或奶奶。小玲说,听大人们说,这位婆婆是小玲生下来那年,来小玲家讨饭的,小玲父母见老奶奶年纪这么大了,又孤身一人,于是便把老婆婆留了下来,当成自己的父母供养。虽然那时候我年纪小,但是,对于小玲父母的行为还是很敬佩。 第二次去小玲家,便缠着小玲带我去看看那位婆婆。小玲说,婆婆一般都不出来的啊!我也很少见到她的。没办法,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婆婆我很是有些好奇。写完作业,我们俩便在水塘边玩,有意无意的,我俩就在婆婆住的房间门口徘徊。果然,不一会,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小玲,去叫你妈妈把门打开。小玲应了一声便去了。小玲的妈妈过来把门打开,又听到老婆婆说,你们进来吧!我一听,很有些兴奋,便和小玲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非常干净,但却很暗。虽然现在天还没有黑,可是婆婆却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所以,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屋子分里外间,走进屋子,我就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外屋的中间,悬挂着一个簸箕,簸箕的下方,又悬挂着一支筷子,确切的说不是筷子,是一根长长的小木棍,一直垂到地上。地上却又用黄豆围了一个圈,圈里有一些细白的粉沫状的东西。我看着这个东西,真是奇怪极了!这个?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啊?怎么会放在屋子的中间呢?我还没想明白,小玲已经拉着我走到里屋了。 里屋的窗边坐着一位老奶奶,穿着一身蓝布衣服。头发雪白雪白的,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特别的显眼。小玲走过去叫了一声婆婆,我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婆婆转过身来,我才看清她的脸。老婆婆满脸的皱纹,看着小玲,笑眯眯的,很是慈祥。婆婆看到我,伸过手来叫我过去,我站过去后,婆婆又笑着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很奇怪,婆婆的手一摸我,我身上就觉得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小玲的妈妈跟婆婆在说话,我便问小玲,外屋那个东西是什么呀?小玲说,那是婆婆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婆婆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便问我,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我说,嗯!婆婆说,那好吧,婆婆告诉你这是什么。说完,婆婆便起身,从桌下拿了三柱香,走到外屋,我并没看到婆婆拿火点香,可是那香竟然自己燃了。看着袅袅的白烟升起,整个屋子突然就有了一种神秘感。 婆婆拿着香,走到那个簸箕面前,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当时我还记得大约说了些什么,可是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听婆婆念了大约几十秒钟,我忽然看到那个簸箕下面的木棍动了起来!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小玲和她妈妈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估计婆婆不是第一次这样。只见那根木棍来回的动了很多下,就自己停住了。婆婆睁开眼,对我说,你去看看地上有什么。我走近一看,当场呆住。只见地上的白色粉沫上,被木棍画出了三个字,分明就是我的名字。婆婆看我发呆的样子,就跟我说,这个,是簸箕仙,能知未来的。婆婆又说,有时间,多来找小玲玩啊,也来看看我。我傻傻的点点头。直到那天回家,我还在想那个能自己写字的簸箕。 从那以后,我一星期总要去小玲家玩,也会去看婆婆。婆婆很奇怪,每次我去了,都会让我和小玲去她房间,却也不和我们说话,就让我们坐在那里,然后她就会点上香,口中念着什么。有一次,我问婆婆,你是不是神仙啊!婆婆一下就笑了,脸上的皱纹全挤在一起,那时候,突然有个感觉,婆婆不知道有多少岁了。婆婆说,我不是神仙,我是鬼婆婆!听婆婆这样说,但我一点也不害怕,还和小玲一起咯咯的乐。还有一次,我问婆婆,婆婆,您今年多大岁数了?婆婆说,呵呵,婆婆自己也记不清了。 那年的暑假,婆婆总让我去家里,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又去找小玲玩,结果小玲和父母不在家。我看着婆婆住的房间的门还是锁着的,犹豫了下,没有去叫婆婆,就准备自己回家。谁知道刚走到小玲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婆婆叫我了。其实说听,也不太确切,怎么说呢?就好像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耳朵实际并没听到,但就是清楚的知道是婆婆在叫我。我听到婆婆叫我,便来到婆婆住的屋子门口。刚到门口,婆婆便让我进去。我想说门是锁着的,谁知道刚准备说,就发现刚才明明在门上的锁竟然不见了。于是我便推门进去了。婆婆还是在里屋里坐着,看到我进来,便对我招手,让我过去。我走过去,在婆婆面前站住。婆婆说,你是不是对婆婆很好奇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我确实觉得婆婆很神秘。婆婆又说,慧,你是个好孩子,婆婆帮你问过簸箕仙了,你这一生,要记住一句话。婆婆对我说了一句话。那时候年纪小,对这句话也理解不了,直到现在,突然间明白婆婆对我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天下午,我在婆婆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下午,婆婆没再跟我说话,我坐着那里,看着婆婆点上香,听着她低声的念着什么,浑身上下竟是非常的舒服。直到天快黑了,才从婆婆那里离开。 过完暑假,我家就搬了,我也从那所小学转学了。从此也再机会见婆婆。直到前年的小学同学会,我又见到了小玲,第一件事就是问起婆婆。小玲却说,婆婆在我转学的那年冬天,便不见了。我说,什么叫不见了啊!小玲说,是她妈妈发现婆婆不见的。头一天晚上,还在屋里,可是第二天中午去给婆婆送饭的时候,屋里竟然就没有人了。而且,外屋的那个大簸箕,也不见了。 婆婆就这样走了。但在我心里却留下了一个永久的谜。有时候真的会像小时候那样想,婆婆,一定不是凡人。想着那个下午,和婆婆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舒服的感觉,至今让我很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