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村一个深处大山的小山村,庄上百十户人家稀乱的坐落在山下。老旧残破的农村建筑视乎见证着这个村的历史。 听老人们讲,明末这个村有个姓莫的读书人中了探花,官至从二品,官拜中奉大夫。晚年因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更不愿卷入派系斗争之中,便带着家眷和仆人告老还乡。子孙后代繁衍在此。一代又一代,也不清楚过了多少年。唯一见证着这段历史的只有村里的莫家宗祠和那位中奉大夫的陵墓了。 据说这宗祠是莫家村人为了纪念这位中奉大夫而修建的。残破的台阶、倾斜的石柱、残砖烂瓦都说明这个宗祠有一段历史了。中奉大夫的陵墓也一样残破,不再恢宏,但仍不失当年的气势。隐约还能辨别的字迹记录着这位这位中奉大夫的生平事迹。凌乱的古墓断壁是盗墓者的杰作。陵墓如此的残破没落,却不影响这位中奉大夫的香火。 莫家直系后人——莫崇德的家是离这个陵墓最近,离村子中其他庄户人家最远的一户人家。陵墓就在房子正背后,莫家的房子有些年的历史了,据说这房子是莫崇德爷爷修建的,典型的木房,虽然说陈旧,但也算古香古色。 这么多年来莫家的日子也算安宁,祖上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后人,但自从村里来了一位县文物局专家之后莫家似乎就不太平了。 莫崇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属于那种能把乡长当成省长的角色。 文物局要来考察莫家祖坟,专家了解到他是莫家后人,就在他家小坐拉家常。一会院子里面就围满了莫家村的老老少少! 文物专家喝着水目光扫视这院子说道:“你这院子有点历史了吧!” 莫崇德眼睛盯着专家,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认真的回答到:“我爷爷修的!” 文物专家说:“县志记载啊,你这房子是建在是莫家大院旧址上的啊!莫中奉大人以前住的啊!几百年前的痕迹一点走找不到了!” 莫崇德紧张的盯着专家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爷爷他们修的,好像是重建的!” 文物专家点燃一支烟说到:“没事,别紧张,我们从县志上查到当年皇帝御赐了一砚台给莫中奉大人。今天来求证一下,如果能找到,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顿时院子里面就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唯有莫崇德不说话。 有人说在陵墓里面,有人说那是没有的事情,也有人说就埋在这个院子的地下…… 一群人跟着文物专家后面在莫中奉陵墓周围转了几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宝贝肯定在莫崇德家院子地下埋着!他家一代又一代的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块地! 文物专家摇摇头笑了笑说道:“要是在墓里面,早就被盗了,看来又要空手而归了!你要是发现了就联系我们,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文物专家一走,这个秘密顿时在这个人口不到600的小山村传开了。 晚上,莫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着这件事呢。 莫大娘拍打着他不赖烦的说道:“都几点了,还折腾,让不让人睡啊!” 莫崇德突然翻身坐起来说道:“难道是真的,我爹去世的时候对我说,一定要我守住这片地,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难道咱家院子下面真的埋着宝贝?” 大娘迷糊着说道:“睡吧,明天去乡里给儿子打个电话,让他给孙子寄点学费回来!” 莫崇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吃完早饭就往乡里赶,一路上碰见莫家村人就有人问他砚台的事情。莫崇德赔着笑脸说:“没有的事,这么多年了,鬼才知道在那里。” 在乡邮政局他拨通了大儿子电话:“老大啊,给你儿子寄点学费回来啊!马上要开学了!” 大儿子在电话那头说道:“好吧!这里发了工资就寄回去!家里都好吧!” 莫崇德说道:“家里都好,昨天县文物局来人了,说咱莫家有个宝贝。你记得你爷爷走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大儿子在电话里面说道:“不是让你守好这个院子和这片地吗?那里来的什么宝贝。” 莫崇德突然说道:“对了,说不定真的在这个院子有宝贝,祖上可是出过大官啊,要不让我们守着这片地做什么啊!祖祖辈辈早搬家了!” 两人在电话里拉了一会家常。莫崇德急匆匆的就回家了,一路上琢磨,终于下了个决定,挖开院子看看。突然又想到找个合适的理由挖开。于是他决定到山上挖几棵核桃树苗,这样把树苗载院子里面就没有人怀疑了,就可以挖开看看了。 说干就干,下午关上门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挖开了。 没有过几天,乡长来村里检查工作,说要发展副业,让大家致富,要在村里建一个养猪场,地址就选在莫家院子这块,这块地是村里唯一的开阔地。 动员莫崇德搬家的工作就开始了,先是村长,再是村委书记,最后是乡长,给莫崇德做工作的次数连莫崇德自己都记不清了。 莫崇德虽然老实巴交,却属于一根筋类型,不论多好的补助条件,他就是无动于衷。莫大娘添油加醋的枕边风也说不动莫崇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崇德把几棵核桃是都快折腾死了。载了拔,拔了再载,整个院子都快翻遍了,也没有挖出什么宝贝,莫崇德有点想放弃了。 夜很静,月亮早早出来了,刮着点微风。初春的夜晚还有点冷,老莫家早早的睡下了。 偶尔几声狗吠说明这个村子还有点生气。 突然莫大娘翻身爬起来,推着快要睡着的莫崇德说道:“老头子,你听谁在敲咱家的门。” 莫崇德翻过身背对着莫大娘说道:“快睡吧,谁这么晚了还来咱家串门啊!” 莫大娘刚睡下,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莫大娘使劲推着莫崇德让他出去看看是谁。 莫崇德不耐烦的说道:“能有谁啊,有狗怕什么啊!” 莫大娘熬不过莫崇德,于是自己起身去看了。打开们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感觉到背上一阵阵凉,于是赶紧关上门回到屋里。刚躺下,那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是谁啊,狗也不叫。敲门声一会又响起,莫大娘越想越害怕。于是使劲拧了一下睡着的莫崇德。 莫崇德痛着发火冲莫大娘喊到:“鬼在敲门啊,一晚上不睡觉!” 一听到鬼,莫大娘一惊,眼睛睁的像铜铃说道:“你听,又敲了!” 莫崇德清醒了,真的有敲门声啊。莫大娘推着他,让他去看看,莫崇德极不情愿的翻身起来,拿着手电筒就去了。一开门看没有人啊,转身要回,突然看见门上有两滩鲜红的血手印。顿时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喊道:“老婆子,你快来啊!有鬼啊!门上有血手印啊!” 莫大娘吓得喊到:“快关门,快点回来啊!” 莫崇德腿都软了,吓得连走带跑,门都没有关严实。老两口吓得一晚上盯着窗户,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莫大娘红着眼睛冲莫崇德说道:“不让你乱挖,你不听,肯定是惊动了莫家祖先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莫家祖宗不要怪…… 莫崇德坐在门槛上望着门上已经干涸的血手印发呆,心想到,难道真是得罪了祖先,催命来了? 女人的嘴就是长,半天时间全村人都知道莫崇德家闹鬼了。见了莫崇德家人躲得远远的! 几天下来,莫家人一下变得苍老了很多。 那怪异的敲门声还是每天夜里响起。吓得谁也不敢出门。莫崇德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乡里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说家里闹鬼了,让回来一躺。 半天时间,在城里的大儿子就回来了。莫家大儿子在外面打工,也算见过市面。他不信有鬼。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害怕。 于是莫家老大找到在镇派出所的同学小李谈起这件事,小李道:“这个世界那里有鬼啊!有鬼我就去捉鬼!” 夜深了,很寂静,莫家人早早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莫家老大和小李早早躲在不远处的庄家地理。小李死死的盯着莫家院门。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的黑影蹑手蹑脚从墙边窜出来,莫家老大吓得吓得差点叫出来。小李手里的手电筒突然照住了这个穿白衣的人影,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影子的双手正要往门上放,这样一喊,正好举着,两只血淋淋的手举在头顶。 小李喊道:“转过身来,不许动。” 那鬼披着头发,慢慢转过身来。小李大声说到:“假发拿掉,我倒要看看你这鬼长什么样子!” 那鬼不是别人,正是刑满释放人员牛二。 经过一番审讯,牛二交代了为什么要扮鬼吓人。 那天,莫崇德给儿子打电话被他听见了,就合谋在当乡长的表姐夫,霸占这块地,以建养猪场为名逼迫莫崇德搬家以方便找那块埋在院子下面的砚台,莫崇德不从,于是就有了扮鬼吓唬莫家这场闹剧。 鬼捉住了,莫崇德还是弄不清楚敲门声音是怎么回事,小李笑着说道:“很简单,他的手上抹的鳝鱼血往你门上拍,拍完血手印就走,鳝鱼血带腥味,蝙蝠最喜欢这味道,为了吸血就不停地撞门,这就是你们听见鬼敲门声音。” 莫家老大:“为什么狗不叫啊?” 小李笑道:“这个鬼先把一块肉从围墙外面扔进去,狗有吃的还叫吗?” 莫崇德:“……” 事已至此,乡长为此丢了官,牛二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从此莫家再也没有了鬼敲门声音。 到底有没有那块砚台,肯定有,因为县志上有记录。砚台在那里?看来真的只有鬼知道了! 完 ...
大学毕业十周年,同学们把酒言欢,谈兴正浓。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全班38名同学,就差钟琳一个。”一句话,让热闹的酒店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十年前,毕业前夕,钟琳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投入学校的小湖自尽了。警方调查后没有发现有力的他杀证据,认定为自杀。 钟琳事件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很长时间才渐渐平息。本来大家已经忘了这件事,今天突然又有人提起,给祥和的气氛笼上了一层阴云。 说这话是白帆,曾经是钟琳的男朋友。钟琳去后,白帆消沉了很长时间,三年之后,和钟琳的舍友方萍结了婚。 本来热闹的同学聚会,因为白帆的一句话不欢而散,弄得白帆挺不好意思,一直跟大家道歉。 回到家,方萍也开始埋怨白帆,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正说着,门吱嘎一响,一阵阴风吹进来。方萍打了个寒战,问白帆:“你没关门吗?”“关了。”白帆回答。“那门怎么开了?”方萍声音颤抖地问。“也可能没关好,关上不就得了。”白帆一边说一边向门走去。突然,他站住了。只见从门缝里闪进一个白衣女子,头发遮盖住了多半张脸。 白衣女子缓缓向他俩人走来,一甩头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老同学,好久不见。”白衣女子说话了,方萍一看,赫然便是钟琳。 “你是……钟琳?” “怎么?不认识了,我的好姐妹。” “你不是死了吗?” “我是死了,这都是拜你所赐啊。” “你是自杀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钟琳逼上一步。 “你别过来。”方萍往后退着说。 “那你为什么约我到小湖边,非要我说出来吗?”钟琳追问。 “是,我盼着你死。谁让你处处比我优秀,瞧不起我,连男朋友都让你抢走了。是我引你到湖边看小鱼,趁你不注意,把你推下河的,那些笨警察竟然认定你自杀,害我担心了好多天。”方萍精神有些崩溃。 “钟琳的死真的跟你有关,你在我面前都是装的,是吗?”一旁的白帆说。 “老公,不是这样的,刚才我胡说的。”方萍这才想起了白帆,赶紧辩驳。 “你还我命来。”钟琳扑上前,双手抓住了方萍的脖子。 方萍连惊带吓,晕了过去。 “白大哥,谢谢你,让我终于弄清楚姐姐的死因了。也幸亏姐姐有记日记的习惯,留下了这个日记本。”钟琳转身对白帆说。 “钟玲,我也谢谢你,帮我澄清了心中的疑团。其实这几年,方萍一直做噩梦,有几次她在梦中还说‘钟琳不要来找我’。我一直怀疑你姐姐的死跟她有关。”白帆说。 “白大哥,刚才听方萍说出事情的真相,我真想掐死她为姐姐报仇。可现在又不想了,动手杀她,我不也成了杀人犯了吗,和方萍又有什么区别。”钟玲说。 “钟玲,你和你姐姐一样善良。我们不动手,不等于她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录了音。”白帆边说边拨打了110电话。 ...
在外地旅游时,他点名住进了那个传说中闹鬼的房间,他从来没有见过鬼,对鬼很是好奇。 第二天早上,他就被鬼压床了。 就像传说中一样,他忽然觉得又像清醒又像做梦,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全身都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并不很紧张,甚至有点兴奋,总是听说鬼压床,终于被他遇上了一次。 于是他心中默念着佛祖的名字,暗暗祈祷胸口挂着的十字架能够帮助自己度过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可是依旧动弹不得,周围也依旧黑暗一片,胸口的重压感也越来越强。 他开始害怕了,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一对碧绿的眼睛,和那红通通的舌头,它们离他是那么近! 他被救出来的时候,人们告诉他,这旅馆的房屋质量有问题,昨夜忽然就崩塌了,一根横梁压在了他的胸口,要不是搜救犬及时发现了他,可能他就不幸罹难了。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绝对不骗人,骗你我是小狗。 上个月我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外面租了一套一房一厅的房屋自己住了下来。我住在三楼。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居住到第三天的一个晚上,朦胧中我听见似乎是从楼梯里 传来的声音“奴才”……我顿时吓了一跳,“奴才”??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奴才”啊???后来再听清楚一点,原来她是叫“奴才—明”,……。我心想,可能是隔壁屋某个女孩在说梦话 ,叫着自己男朋友的名字。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大约到了四点多的时候(我当时感觉出来的时间),楼下小孩的哭泣声又把我吵醒了,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叫。我心想,那个女孩也真是的,说梦话也不用这么大声吧,把楼下也吵醒了。后来我继续睡…… 第二天上班时,我上QQ了,无意中说到了此事,谁知QQ里面的网友告诉我,他们说我撞鬼了,刚开始我不信,但他们说得绘声绘色,说得我心毛毛的。下午的时候,我跟房东提到此事,但我没有说有关鬼的问题。房东说,昨晚是有个男的在楼下叫,后来她起床把那个男的赶走了。我心里觉得奇怪,我明明听见一个女孩在叫,怎么会变成是男的啦?好象在楼梯里叫的,怎么变成是在楼下叫了,难道我听错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朦胧中我又听见了从楼梯里面传来的声音“奴才明”…… 我赶紧拿被子把头檬得紧紧的,当时天气很热 ,我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湿透了。我清晰地听着这个声音,睡不着,全身在颤抖着……后来我又听到了楼下小孩的哭泣声 ,接着又听见大人的脚步声。那个“奴才明”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叫。 我把嗓子也提到了喉咙上,我想起了楼梯里房栋张贴着的几张符……我越想心里就越害怕。他妈呀,房栋真够狠,竟然让我住鬼屋。什么时候天亮啊,快天亮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整整一夜我都没有合过眼,白天上班时我头晕呼呼的。后来我与同事提起了昨晚的事,同事又说我撞鬼了,建议我去叫法师抠鬼,还给我讲了很多鬼故事,我捂着耳朵不想听,但我还是听见了。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见鬼的事,下午的时候我跟房栋说楼梯里有鬼,还提到了楼梯里张贴的符。房栋听了很不高兴,说她这儿是最干净的,我不敢作声。 晚上在朋友家玩到很晚,我不敢回去租房的那个地方去了,我怕鬼。虽然我不相信什么幽灵鬼怪的东西,但我就是怕听见那些声音,那声音越想就越是让人感觉恐怖。我与朋友说了,我不敢回租房那个地方住了,后来我叫朋友送我回我父母住的那个家。回到家后,父母都睡着了,我偷偷溜进了以前自己住的卧室里。第二天妈妈问我为什么又回家住了,我撒谎说我租房的那个地方让给同学住了。这天马上搬回了家,不敢再住那个出租的地方了。 自从搬回家后 ,我都没有听见鬼叫了。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不过自从那次被吓着后,我现在胆子小了很多,以前我喜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现在不敢了。我怕…… 事后我同事笑我,他说我胆子很大,女孩子竟然还敢在鬼屋里住了五天。我怕啊! ...
这个故事是宿舍老六亲身经历的。 人的胆子,真是没法说。 好比说吧,我自认胆子还可以。但是来个不认得的QQ号,说晚上约我去看星星,我就得合计合计:你是谁啊?但是老六就敢打扮打扮欣然前往。 那天就是这个情况,老六以为,一定是个他认识的女孩和他开玩笑,要不怎么会知道他的QQ号呢?晚上11点,老六到了约会的地方。 到了地头,老六心里有点打鼓,因为这是在我们城市的边上了。万一是犯罪团伙,那可怎么办。但是老六又舍不得走。还好,一会一个女孩过来了。 我想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得想想:什么女孩啊,胆子真不小呢?何况走近了,老六看出,这就是一陌生人。不过老六没那么想。很高兴地,俩人聊起来。 聊的什么呢?主要是老六在讲述自己的生平。老六越说越高兴,女孩一直在倾听。要不是冻得受不了了,老六能一直说到天亮。寒气逼人,老六只得说,“我请你吃点夜宵吧。”女孩也不反对。俩人往城里方向走,女孩总是慢一步,有意无意的跟在老六身后。 老六说的正爽,没在意这细节。转过条大街,老六一脚踩到一堆软东西上。他低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原来是堆烧纸的灰烬。再回头,女孩不见了。 老六找了半天,没有结果,垂头丧气的回了家。第二天上班,老六对着那个QQ号一场呼叫,肯定的,没回音。中午老六失望的站起身,去吃饭啊,随手一按办公桌,手腕骨折了。 老六去医院了,第二天接到老板电话。一单生意,老六极其乌龙的的搞砸了。老六被解雇了。简短解说,那一个来月,老六倒了血霉。 对这事我们说呢,要么他是碰上犯罪团伙了,不过看他没油水没做他;要么真有个心理受创伤的女孩找他,不过看他这人那么没劲,人家就走了。老六可是坚称,自己遇到的,一定是女鬼。所以才夺走了他的运气。 ...
王大胆三十来岁,青竹村有名的傻大胆,别说不怕人,连鬼都不怕。这天,王大胆在院子里睡觉,但蚊子特别多。蚊香都熏不走。于是他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自己拍醒了。 村里有名的小混混吴溜子打完麻将,路过王大胆家的院子,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很是好奇,便趴在王大胆家的院门上听个究竟。直到王大胆嘀咕一句:“该死的蚊子,怎么老是咬我呀。”这才知道是什么缘故。心里一乐,暗道:{咬不死你丫的。 这吴溜子和王大胆是有仇的。前年吴溜子看上邻村的小丫。可小丫怎么都不同意和他处对象。那次吴溜子也就拦了小丫那么一下,给王大胆看见了,竟给揍了一顿。吴溜子和王大胆结下了梁子。 吴溜子听了会儿掌声正要离开。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他扯起嗓子冲着院子里喊:“听说老刘家的风水好,连蚊子都不咬呢。”喊完了,他自己吓得抖了抖,溜回家睡觉去了。王大胆正被蚊子咬得烦躁不已,听了吴溜子的话。便披起衣裳去了村头的坟地。 要说这农村没有月亮的晚上,真的是黑漆漆的,只有王大胆手电筒的亮光,要是别人。恐怕是脚都吓软了,但王大胆却很淡定地躺到了老刘家也不知道多少辈儿的祖坟上。老刘家的坟不像别家都是荒草,他家是砌了水泥的。睡了一会儿,王大胆觉着吴溜子还真是没说错,这里的确是没蚊子啊,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可是刚闭上眼,迷迷糊糊间,竞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道:“怎么跑我家来睡觉了,快回去!”还推了他一下。王大胆一惊,四周静悄悄的,哪儿有人啊?“谁啊?”王大胆嚷嚷了一嗓子,隐隐有回声传来,吓得他拔腿就往村里跑。 第二天天大亮,王大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到了晚上。王大胆觉着昨天的行为太辜负了“大胆”这个称号了。于是又跑到老刘家的坟地去睡。但睡到半夜。又听到有人说他不该来自己家睡。还踢了他一脚。这回王大胆真的吓软了。手电筒都没拿就往家跑,不巧正碰到吴溜子。“王大胆,你这是干嘛去呢?”吴溜子拦住王大胆。心里正害怕的王大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人不是鬼啊,这才哆哆嗦嗦地说:“老刘家……老刘家的祖坟,有鬼啊!”吴溜子白了王大胆一眼:“坟地里当然就有鬼啊……”话没说完。便觉得四周凉飕飕的,竟不敢再回家。快天亮的时候,吴溜子觉着不对劲,推醒王大胆道:“你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不会是你自己出现了幻觉吧?”王大胆听了垂头丧气。他原本也是不相信的啊。可那声音那么真实。见吴溜子怀疑自己,王大胆拉起裤腿。露出瘀青没好气地说:“这就是证据,你要还不相信。今天晚上就陪我走一趟。”没想到一贯怕死的吴溜子竟然答应了。 吴溜子说话算话。当天晚上便全副武装地来邀王大胆。王大胆见吴溜子不但穿得严实,腰上还别了一管火铳,手上拿了一把砍刀。顿时无语,回道:“还不如带一罐狗血去。”于是两个人一个拿着“武器”,一个捧着狗血就往坟地去了。却没想到睡了两个晚上。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王大胆怀疑自己那两天晚上是不是听错了。“咱们再睡几天试试。”吴溜子想了想提议道,王大胆自然也不能认怂。可第三个晚上,王大胆却又被踢醒了,正要起身,却被人死死地捂住了嘴。扭头一看,竟是吴溜子。王大胆以为吴溜子的意思是要两人偷偷地溜走,因此点点头。不想吴溜子却指了指墓地的另一边。老刘家的祖坟修得挺大。睡在这边,不起身看不到另一边。因此两个人悄悄地摸到另一边。果然见一个人正偷偷摸摸地在那里捣鼓什么,吴溜子示意王大胆,两人齐心协力将那个人扑倒捆了起来。那人见到王大胆也是沮丧不已:“你这人,胆子咋那么大呢?”这声音……王大胆顿时恍然大悟,他听到的那个鬼声音,原来是他啊,顿时气得又踢了几脚。可就在这个时候,王大胆的脑袋被拍了一下,晕了过去。 王大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头上还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坟地被人拍了一砖头。“护士小姐,究竟是谁害的我?”王大胆问旁边正在给他换药水的护士。护士小姐没说话,另一边却有人答:“是盗墓贼!”王大胆回头一看,竟然是警察,他差点儿再一次晕了过去。因为他最怕警察了。不过这回,王大胆特别感谢警察。原来吴}留子之前在镇上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打听老刘家坟地的事儿,因此那次听到王大胆拍蚊子便随口就提了出来。直到那次遇到王大胆半夜跑回家。他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脑子活的他却因此给自己想到了一条门路。农村人最恨别人刨坟了,于是他便想着。让王大胆去制止这件事。自己再给刘家兄弟报信。 其实如果只是一般的墓,王大胆和吴溜子这功劳还真的立不上。偏刘家兄弟将自家祖坟砌得特别严实。因此盗墓贼哪有不嫌弃老是来睡觉的那两人的。只是没想到没吓走他们。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而那天捉到盗墓贼后,吴溜子想着对方估计不止一个人。因此便趁着王大胆制服盗墓贼。进墓里探个虚情。不想刚进去。便听到“咚”的一声,王大胆竟被打趴到地上。于是他赶紧拿起电话报了警,然后和另外一个盗墓贼缠斗了起来。 “如果不是警察。我是不是就没命了啊?”王大胆想想,胆子都要缩一圈。除了警察。王大胆还特别感谢吴溜子。死乞白赖地要把吴溜子当救命恩人相待。哪怕吴溜子被刘家兄弟安排到了城里的公司当保安,他也都跟着去当保安。有王大胆跟着,吴溜子苦不堪言,唯一的爱好只有打麻将了,可一根筋的王大胆却认为,救命之恩,是要报一辈子的。 一个月以后。青竹村便进驻了一群考古工作者。据说。这里发现了西汉时的古墓。 ...
我是网吧管理员,单身一人,却奢侈地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经济十分拮据。 一天,房东来找我,说有一个叫小工的青年愿意与我合租。难得有人替我分担高额的房租,我正求之不得呢! 三天后,小工搬了进来。他和他的女友玲一同来与我商谈关于水电费承担问题,我们谈得很融洽。小工还说晚上要准备酒菜庆祝一下。 夜半,大钟敲响了十二下,我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几颗星星在黑云下闪着点点微光。 再过一条街就到家了,正当拐弯之际,突然,身后一道红影闪过。虽然我没回头,直觉告诉我有一个红衣女子一直在盯着我。 我,一个小职员,没有钱,长得又不是很帅。她干嘛盯着我?莫非……我不禁做起梦来… 我租的房子在六楼,当我要上楼时,我发现她还在后面,玩兴大发。本想躲在台阶暗处吓她一下,谁知当他过来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倒把我吓了半死。 "杨峰。"是她在叫我,声音冰冷得让我顿时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心头,那声音震亮了走廊的声控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一张支离破碎的,扭曲变形的脸使我的视觉神经中枢变得异常,两种莫名的黄色液体顺着眼角和嘴边流下,一双蓝色的眼睛正盯着我,我能看到她一口雪白的尖牙和血红的舌头。双手吊着,指尖有利刃一样和鱼鳞一样的皮,一付惨死的样子。肚子和胃都烂了,脓血流了一地,眼前我无法解释的一切使我不禁吐出了胃中仅有的酸水…我大叫着冲上楼梯,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杨峰,我是玲。 杨峰,我是玲…" 门开着,我冲了进去,关上门。正想喘口气,听到有人说话:"你回来了,饭都凉了。"原来是小工。我问他:"小工,楼下的那个是玲吗?"恐怖到了极点的我把目光投向了声源,好好的脸,好好的手和肚子。然而还没等我松了一口气,就见他没有双腿,双膝以下整整地断去了,血液还在不停地往下流,黝黑泛蓝的血液在房间漫流,吞掉了仅有空间,慢慢向我侵袭… 啊! 我猛地睁开眼,原来是一场梦!刚好是十二点,最后一只网虫结了帐。我下班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边只有几颗星星闪辉着,乌黑的天笼罩着大地,孤零零地几棵枯树立在道旁,放眼望去,突见一个红衣女人悄无声息地跟着我… ...
肚子好痛。难道晚上吃的海鲜不新鲜…… 这时候我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之前跟妈妈在电话里因为结婚还是单身的问题争吵。如果现在身边有个人照顾我,大概会比较舒服。 剧烈的疼痛持续了十分钟,我败了。本来以为忍忍就过去,谁也不想在这么冷的夜晚起床去上厕所。 我伸手去开灯,才发现停电了。 我只好摸黑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以后,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不能一下子说清楚。 就在我侧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躺着一个人! 鬼故事 啊!!! 吓得我从床上直接滚了下去。 “是谁!” 鬼故事 我伸手去推他,那人一动不动。也不搭理我。 不会是小偷吧。但是小偷为什么要睡上我的床?更何况,睡得那么死……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行程,确实没有带人回家睡觉啊。 于是我翻身下床从抽屉摸索出电筒,对准那人的脸照去 只照了那么一下,我便看清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那是我自己的……尸体。 ...
小时候我的外公外婆常给我讲他们的故事,至今让我回忆起来还回味无穷,今天我也把我外公外婆遇到的其中一件事情讲给大家听。我的外婆是个小脚老太太,别人都说外婆年青的时候是个美女,我的外公能娶到这样一位美女老婆很知足。在过去农村还很穷苦,不像现在经过改革开放家家日子过的很富裕。那时候我外婆一家全靠外公抓捕黄鼠狼卖黄鼠狼为生,有一天外公抓来一只很大的公的黄鼠狼。仍在院里,扒了皮,吃了肉,晚上睡觉了却听到院里响声一片。就好像刮大风把院里的盆啊,瓢啊,盖啊,笼子啊都刮到了地上一样。外公想出去看个究竟,让胆小的外婆给拦住了。第二天见院里像是来了劫匪一样,院里什么东西都乱了,在墙上挂着的辣椒,大蒜,玉米都跑到了地上。咸菜缸也被推倒了,咸菜滚落在院中各个角落,在看看墙上挂着等着风干了卖钱的那只昨天扒了皮的黄鼠狼皮无影无踪了。胆小的外婆吓得哆哆嗦嗦的收拾着院里的乱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公抽着烟袋坐在门口想着自己在村里没得罪过谁啊? 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半夜时分外公去河边收渔网。外公一边收着渔网,一边乐呵呵的想全家人又有鱼吃了,可看到网上一个鱼也没有。外公正懊恼呢,忽然听到河对岸有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痛苦伤心的大声哭泣。外公心想准是谁家的媳妇被她丈夫欺负了,在河边哭,外公觉得不妙,可别想不开投河自尽了。想到这里外公忙划着船趁着朦胧的夜光来到河对岸,找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看到。这时候天生大胆的外公也寒毛竖起,冷汗吓出来了,他赶紧划着船逃命似的惊慌失措的跑回家里。躺在床上睁着眼想着这一天里发生的一件一件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事情还在发生着,第二天我外婆去鸡窝里捡鸡蛋却看见一个头戴小红帽的一个小孩在偷鸡蛋。外婆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搜的一下就跑了,外婆再看原来是一只带着小孩帽子的一个小黄鼠狼。从那天开始外婆就被黄鼠狼迷住了,天天头疼,有时候还心里难受,犯病的时候吵闹着找外公要各种好吃的。要鸡蛋吃的时候一吃可以吃一小盆子鸡蛋,喝水一喝可以喝一大瓢水。外公惊叹外婆的食量。可村里的老人却说,吃到外婆肚子里的食物不是外婆吃的,都是黄鼠狼吃去了,黄鼠狼迷人会用一个他身上发出的类似电波一样的,电到谁谁倒霉。外婆真得倒霉了,有一天她痛苦的弯曲着身子在床上翻滚着。外公心疼的流着眼泪赶忙把村医生请到家里,村医生掐住外婆的身上不松手,大声问你在哪里呢?外婆说;我在西边的小沟里,外公赶紧去看,看见西边的一个小沟里一只母黄鼠狼正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乱蹬着。外公把他抓住放在院里的笼子里,再到屋里一看,外婆病好了正坐在坑上喝水。外公拿起刀子就要到院里杀母黄鼠狼剥皮吃肉,外婆走到外公身边抢走了要杀黄鼠狼的刀,然后对外公说;你还没醒悟过来吗?今天我才恍然大悟,你那天杀的公的黄鼠狼和今天你要杀的母黄鼠狼是夫妻,他们还有一个总偷咱们鸡蛋的孩子。你那天杀了那只公黄鼠狼,他的妻子和孩子闻着他们的亲人味道追踪到我们家,找我们报仇来了。正因为你心狠杀了这个母黄鼠狼的丈夫,母黄鼠狼才深夜在河边装扮女人哭声吓你。她电迷我,让我痛苦。是让你看着伤心也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外公呆呆的听完外婆说的话。把踩着母黄鼠狼头的脚挪开,把绑着母黄鼠狼的绳子解开。放了母黄鼠狼,这个时候鸡窝里忽地蹦出个小黄鼠狼。母黄鼠狼带着她的孩子嗖的一下转眼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从那天以后那一对母子黄鼠狼再也没在外公家出现过,外婆被黄鼠狼迷上的病也再也没犯过,外公也从放生黄鼠狼那天开始再也没抓捕过黄鼠狼。他们的家乡随着改革开放的好日子的到来,村里人再也没听说谁在半夜时分还听到过女人在河边哭的声音了。 ...
那是约莫我太爷爷的时候的事. 那时候的扬州城!话说有位裁缝师父老李在城西街开了家店铺,平常的时候人来人往都挺热闹的。但是隔壁却有个棺材铺子,老李见了它总是觉得晦气。好在裁缝店的生意还不错,也就没想搬走。那一天下了整日的雨,来的客人不多,老李提早的关了铺门,便独个儿坐在台阶上发呆! 正想着心事之时,不远处的街角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声,抬眼一瞧!原来是衙门的三两个差役正押着囚犯往这走来。老李见那犯人颓丧着脸,只是瞄了瞄他店的招牌,跟没魂似的,又继续被差役催赶着。直往城门走去。 是夜,雨仍未停。只听得隔璧的棺材铺子吱嘎吱嘎的响,扰得人直睡不安稳,躺在床上,老李想,若非是几年来自己积善修福,准给这怪声吓死!正蒙胧着,店门忽然的让人给拉开了。隐约之间缓缓的走进来个人来。[该死的!来小偷了。]他想喊!却忽然觉得喉咙一紧。然后就半点声音也吭不出来。同时他的浑身上下也是不听使唤,就像被三包大米压着似的。[霉运当头,真是中邪了!]老李睁大眼睛,就见那人双手到处乱摸,钱柜子给翻倒地上却是不拿,只是把他的生财工具给拿在手上,摇摇摆摆的晃出门去。挣扎之间,老李终於的爬下床。顾不得穿鞋,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门外,却见街上空荡荡的只闻雨声! 第二天的大早,隔壁店家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而老板是沮丧着脸惊魂未定的嘟哝着! "衙门什麽都不管。。这麻烦事。。折寿哪!" 见他双手乱摇,紧紧地锁上门,头也不回,只说往对街找道士去。。 几个年轻小伙子,攀上门槛,偷偷 进缝 。。。有囗棺材似 没盖上。 可怜的老李昨晚吓得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捱到五更才顿上一会, 这下又给吵醒,气呼呼地起身便往门外瞧瞧究竟怎麽回事。 你看,棺材铺八成闹鬼啦!黄袍道士都给请了来。。。可不是吗,远处棺材店老板带着道士向人群走来, 进了店内,半晌没动静,忽然间,头传来喊叫声。老李!出了怪事,麻烦您进来看看哪!外头老李听得满脸惶恐,硬着头皮探了进去,那知迎面便看见道士手上拿着他的针线盒子。。。。 这是我昨晚上遭小偷拿走的家伙,怎会在您手上?!道士指指棺材,小心点,别吓着了!棺材里有具尸体,脖子上清清楚楚一道线缝的接痕。。。 ——这人昨天下午在城外被处决。 ——身首异处送了进来。。。 ——我还来不及请人。。。 ——却变成这个样! 老李没说话,额头上都是冷汗,豆大的!! ...
姥姥一直很疼我,可我却不太爱去她家,原因很简单,她那规矩实在太多了,而我又是个毛毛糙糙的人,几乎每次去那都会挨骂! 有一年春节姥姥让晚辈们都去她家团聚,我推脱不掉,便很不情愿的跟着爸妈去了。姨妈表姐们也都在,一家人十几口子热热闹闹吃完了晚饭,天气明明很冷,可姥姥还是坚持要把所有剩菜都搁进冰箱。 “多麻烦啊,又不会坏,放在桌子上就是了!”表姐偷懒不想帮忙,就开始嘟囔起来。 “不行!”姥姥斩钉截铁的说,我只得站起来帮她收拾,可心里也觉得她有些太没事找事了。妈妈见我一脸不满,就偷偷把我拽进了里屋,小声叮嘱道:“别任性啊,姥姥做的事都是有道理的,小孩子要听话!” “有什么道理?”我不满的反驳。 “又顶嘴了啊?”妈妈说的扬起了巴掌,姥姥被惊动了,进来一看我们母子俩这阵势,立刻明白了。 她将妈妈推了过去,揽着我坐在床边,很认真的说:“傻小子,姥姥家里供了牌位,那些吃的东西是不能摆在桌子上过夜的,不然让祖宗们弄混淆了,是大不敬啊!” 说实在的,当时我并没有听懂她到底讲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见她老人家一反常态的严肃,便也觉得大概又是什么规矩,也就没敢再细问。 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我自己坐在书桌跟前上网,玩着玩着有些无聊,就去柜子里拿了一袋瓜子,边嗑边和朋友聊天。时间一长有些冷了,看着屋里又黑又静,只有神龛那儿还隐隐飘着几缕香,便感到有些瘆的慌,也就赶紧洗洗进被窝了。 睡得朦朦胧胧间,我忽然觉得屋里好像有人走动,可是身子却又僵又麻的怎么也动不了,大概是梦魇吧?我虽这样想着,但心里却仍有些害怕,挣扎着睁开眼了,果然,昏暗的房间里有个黑影在来回晃悠着! “姥姥——”我使劲的大叫着,声音却一点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卡在了一团面糊里怎么也用不上力!看鬼故事就来鬼故事网。 眼见着那个黑影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上网的书桌旁,我吓得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既不敢盯着看它,又不敢闭上眼睛,只能用余光轻轻的瞄着它的动作。 只见它在书桌前停了片刻,猛地将头低了下去,一条黑黑长长像是舌头一样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伸了下来,桌子上我散落的瓜子一个不漏的全被它舔进了嘴里(说来可笑,看着这一幕,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的就是X-MAN里的蛤蟆人= =|)。过了半响,它突然一伸脖子,瓜子又被悉数吐了出来,我看的脊背直冒冷汗,它却仿佛心满意足了,轻飘飘的贴着墙根,仿佛被墙面吸收了一般,瞬间不见踪影! 可我还是一动也不能动,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实在困极熬不住了,也渐渐没了意识。 早晨是被表姐咋呼醒的,她大喇喇的倚在桌子上叫着:“小元你真是又懒又馋!昨晚儿还偷了瓜子在这吃啊?” 说着便随手捏起一颗放进了嘴里,我想制止却已来不及,于是忍着恶心,像鸵鸟一般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听她大声嚷嚷着:“这瓜子怎么受潮了?一点也不脆!” ...
读大学的时候,家里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每天下了课之后,都要到一家酒吧做兼职,才能勉强凑齐第二学年的学费,往往等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高中那会儿,谈了一个女朋友,伴随着毕业的到来,我们也不了了之。刚上大学那会儿,意志很消沉,基本上都是在宿舍床上度过,也从没出去搞过兼职。我兼职的那个酒吧,就在大学城边上,从学校到酒吧,中间有一段路很偏僻,到了晚上十点钟,就已经没有人走过了,到酒吧消费的,也都是一些大学生,期望能够在酒吧遇见她,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从此分别。 在哪里有半年的时间了,那天晚上天气很冷,酒吧的生意也很冷清。我坐在桌子边上发呆,愣愣看着外面。这时候,一辆豪华的大奔停了下来,车子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有四十多岁,事业有成,女的,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看起来很年轻,也很眼熟,只是打扮得比较时髦和成熟。两人到吧台点了东西,朝我这边走过来。 那女的一直盯着我看,我呢,总是躲避着她的眼光,因为在她们走向我这边这个座位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她是谁了?我最期盼的事情,结果是这么出人意料的发生。边上那个老男人自始至终带着笑容,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她丰满的胸部。 那时的我,心情很复杂。从上大学开始,我就从没有想过要去开始一段恋情,还是傻傻地等着她,结果……我转过身子苦笑起来。老板娘看我心情不好,自个儿拿了好几瓶酒,做我前面,随手递给我一瓶,自己喝了起来。 “想当初,我也这么天真过。”大概是因为我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一眼就被老板娘看出了我和那女孩的关系。 她喝了一口,说:“这种男人只想着上你,完了还要求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不被人知道。”我苦笑了一阵,低着头喝了一瓶酒,不再说话,我承认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她,甚至去扁那个男人一顿。 过了一久,估计她自己也觉得不自然了,就和那中年男人离开了。下班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天上还有半轮月亮,在黑云里若隐若现。我手里提着一瓶酒,和一般的醉汉没有什么区别。 路过那段僻静的路时,我听到有个女人有气无力地在唱歌,是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唱得有气无力,本来我心情就不好,吼了一声:“谁大半夜在这里唱歌!”那唱歌的女人总算停了下来,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我哈哈哈傻笑了几声,接着喝,没想到那声音有开始飘了起来,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路边摇来晃去,衣服被微风吹得飘飘摇摇。于是我追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红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大半夜在这里唱歌,想吓死人么?” 那女人没出声,似乎很害羞,挣脱我的手,又是飘飘摇摇地往前逃开,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我昏昏沉沉回到宿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不太记得。 下午没了课,我照旧沿着那条荒芜的小路赶去酒吧。走了没多久,就看到这条路的路边上停着一口短小的棺材,上面盖着一层薄薄地白纱。虽然是大白天,这么看上去,还是觉得很怕人,毕竟你清楚地知道里面躺着一具尸体。棺材正面上,还有一个“福”字,是那种比较精致的团花,上面贴着一张白纸,写着一些字,我没有细看,匆匆赶回酒吧继续上班。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老板娘菜过来照看生意,凑到我身边问:“昨晚那个涂脂抹粉的女娃你认识么?”我摇摇头,毕竟现在人家已经有自己的选择,就当做不认识她吧。于是我摇了摇头,看着门外。 “还好你不认识,那姑娘昨晚死了,就在你经常来上班的那条路上。听说,死得很惨,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我傻笑着看向老板娘,问:“老板娘,你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死呢?” “哎哟,你个臭小子,我像是那种骗人的么?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晚上她根本就不是跟一个中年男人来喝酒,是一个死了的人。”说着,老板娘把手里的报纸丢给我,说:“你自己看。” 报纸的标题上写着“中年富翁蔡和,被人抛尸荒野。”报纸发行的时间是两年前,报纸都有些发黄了。而报纸标题下面那个男人,就是昨天晚上带着我前女友来酒吧喝酒的男人。 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东西,我不管老板娘在身后怎么喊叫,一个人沿着那条小路飞奔过去。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字一句看着棺材正面上的一行小字。 “孝女吴氏艳之灵柩” 我嘶吼着大叫一声,觉得不可能是真的,又匆匆跑回去酒吧找来撬棍,一把将棺木撬开。里面躺着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尸体,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确是我朝思暮想的吴艳。穿得很齐整,两只脚上缠了十九根白线,她的妆容,和那天晚上跟那个中年男人一起去喝酒的时候一模一样。悲伤让我失去了理智,把棺材的盖子挪到一边,躺了进去,搂着一具尸体默默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恍惚间看到有一个人把棺材盖子掩盖起来,接着就听到有力的敲击声,被我撬开的铁钉,已经有人又重新钉了起来……我没有一点恐慌,搂着身边的吴艳,看到熟悉的世界慢慢消失,最后一团漆黑。 本市重大新闻:酒吧老板娘联合中年富翁骗女大学生,在诱拐至酒吧附近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将其奸杀。目前公安部门已介入调查,据记者了解,女生已死去两日,在棺木内发现一具年轻男尸,疑窒息致死,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中。 ...
老邓有些胆小,但他平时和乡里乡亲相处和睦。他常常在街坊邻居面前念叨一句话:“平安是福啊!我这一辈子别的什么都不图,就图个平安终老。” 老邓活了大半辈子,对人对事心态极好,就算偶尔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他也从不和人红脸吵架什么的,他总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睡上一觉就嘛事儿没有了。 不过老邓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这事儿一直困扰着他,无法排解。他已经睡了十觉八觉了,事儿依旧是事儿。 这事儿要从这一片的开发说起。 最近,听说有开发商要开发这一片,准备拆迁这一片的老屋,街坊邻居成天议论的都是开发商什么时候会来。 老邓对这个消息十分反感,当邻居问起他的老屋准备卖多少钱时,他总是摆着手说:“不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卖,说什么也不卖!”在这件事上,老邓百分之百是个犟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议论归议论,开发商最终没有了消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老邓的心也一天天放回了原处。 可就在这阵风刚刚过去后不久,怪事来了。 那天晚上,老邓和老婆躺在床上聊了会儿天,正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了老邓的耳中。 “叮叮哐哐。”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就像是铁链在地上拖过的声音。 那声音响一会儿就消失了,于是老邓也没怎么在意,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一上街就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害得他“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这事过了没几天,又一天晚上,老邓再次听到了那种铁链拖动的声音。他叫醒老婆,想让老婆听听,谁知当老婆被他推醒后,那声音却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一上街又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他依旧“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当老邓第三次在半夜听到自家屋外传来的怪声时,心里有些发毛了。他想起床出门看看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因为胆小而放弃了。 让老邓真的感到害怕的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第三次遇到了一队出殡的队伍。 难道那声音和死人有关?老邓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把自己听到怪声和遇到出殡队伍的事给老婆讲了,老婆骂他神经病,胡思乱想。 老婆不肯相信自己,老邓觉得心里似乎总有个疙瘩,堵得慌。他决定一定要让老婆听听那声音,遇遇出殡的队伍。 就这样,老邓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夜,每夜都像与大姑娘约会一样等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来。偏偏那声音就像和他作对似的,就是不赴约。 不知道过了几天,老邓渐渐快要忘了那声音的时候,它却又不请自来了。这一次,老邓的老婆刚好没有睡着,陪着老邓听到了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就拉着老婆出了门。 果然,他们又遇到了出殡的队伍。老邓的老婆还没啥,老邓却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路边,只觉得心底的寒气一个劲儿地往头上蹿。 老邓扛不住了,拉上老婆跑到街上。两口子蹲在王瞎子的算命摊上,老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给了王瞎子听,让王瞎子给算算,这事是好是坏。 谁知道王瞎子一听老邓说完,二话不说,收摊就走。 这可急坏了老邓,他拉着老婆,在街上买了两瓶白酒、一只大红公鸡,再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死乞白赖地敲开了王瞎子家的门。 王瞎子站在诚惶诚恐的老邓两口子跟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这双眼睛就是年轻时漏了天机才瞎了,我如果再泄漏天机的话,肯定要折寿的。不过看在你们有诚意的份上,我拼着几年阳寿不要也得救你们啊。” 老邓两口子千恩万谢后,王瞎子终于讲出了一段他俩闻所未闻的话来。 “你家老屋刚巧建在去阴曹地府的必经之路上,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阳间勾魂回阴间时,肯定得经过你家老屋,所以你们才会在死人的头一夜听到拖动铁链的声音,那是它们在拉人啊。” 王瞎子的话听着虽然蹊跷,但又由不得老邓不信,因为事实都摆在那儿,只要头晚听到铁链声,第二天一早肯定遇到出殡的队伍。 老邓两口子慌了神,问道:“这事儿对我们一家老小可有影响?” “七次,这事只要遇上了六次,第七次就轮到那人自己了。”王瞎子的话让老邓毛骨悚然。 “可有办法救我一家?”老邓急急问道。 王瞎子不再说话,伸出右手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递到左手,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老邓望着桌上茶杯留下的水印,拉着老婆对王瞎子深深鞠了一躬,转头离开了。 一周后,老邓卖了自己的老屋,搬进了新买的楼房。 两个月后,一支施工队开进了老邓以前住的片区,他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着推土机推垮了老邓家的老屋。 老邓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觉得施工队长很是面熟,他低头想了半晌,恨恨地一跺脚,他不就是那几天出殡队伍里走在最前面那人吗? ...
李媛一边听音乐,一边飞快地打字聊天。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声,她回头看见爸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不住地摇头。李媛的火一下蹿了上来,愤怒地大声嚷道:“老爸,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啊?我不是小孩子了,别再偷看我聊天了。”爸爸愣了愣,说:“媛媛,听说现在网上骗子可多了,爸爸不放心啊,少和那些陌生人聊天,多看看书,多……”“够了!每次都是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已经长大了,工作了,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不劳你操心!”李媛烦躁地关掉电脑,转身就往门外跑。身后传来爸爸焦急的声音:“媛媛,你去哪儿啊?” 爸爸追到门口,只看见女儿匆匆下楼的背影。 李媛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了。自从妈妈意外过世后,爸爸对她付出了很多,在生活和工作上都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可再为她好,也要考虑考虑她的感受吧?老是偷看她的手机记录和电脑聊天记录,而且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突然,站牌上的一则租房信息引起了李媛的注意。李媛灵机一动:再好好和爸爸谈谈,如果他还是老样子,她就搬出去住,彼此冷静冷静。于是她记下了租房的电话号码。 李媛回到家,客厅里空荡荡的,一阵细微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李媛从虚掩着的门缝一望,顿时肺都气炸了!只见她包里的东西全部被倒在了床上,爸爸正戴着老花镜一样样细细端详呢。每检查一样,就小心翼翼地放回包里,那神情别提有多认真了。 李媛按捺不住了,一下冲到爸爸面前。爸爸抬头看见女儿,慌忙站了起来,说:“媛媛,别生气,爸爸只是关心你。你看看这个新闻,女孩迷恋网络,和家人闹翻,外出租房,结果出租屋发生火灾,把命都丢了啊。”李媛一把打落爸爸递到眼前的报纸,气呼呼地说:“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决定搬出去住,我们大家都冷静冷静。”爸爸一下子急了,连忙解释道:“媛媛,不要啊!你听爸爸说……”“够了!我不知道跟你解释了多少次,我不会轻易被骗,可你相信过我吗?”李媛麻利地把她的行李收拾好,转身轻轻说:“爸爸,我长大了,这些年你也累了。我们给彼此一个空间好好喘口气吧,安顿好后我会和你联系的。”说完,匆匆飞奔下楼,不敢看爸爸悲伤的眼神。 租房的事非常顺利,李媛很快搬到了这个整洁的小居室,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可渐渐地,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半夜三更,楼上老是传来滴水声,滴滴答答地几乎到天亮。李媛第一天晚上基本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急忙去楼上敲门,可半天没反应。隔壁出来一个老伯,大声质问:“大清早的你敲什么敲?有什么事啊?”“我半夜一直听到滴水声,天快亮了水龙头才拧好。我就是上来提醒他们注意一下,我昨晚一直没睡好。”李媛揉揉惺忪的眼睛解释道。老伯扬扬眉头,惊讶地说:“怎么可能?这个房子没人住啊,自从他家女儿出事后,他们就搬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到晚东想西想的,之前也有人上来敲门,老说听到什么动静,简直是莫名其妙。”李媛吃了一惊,刚要继续询问,老伯却转身关门了。 李媛满腹疑惑地下楼,莫非真是自己的幻觉?可到了晚上,那个恼人的滴水声又如期而至,这次居然还有隐隐约约的哀号声和喃喃自语声。李媛吓得把头蒙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想,难道是楼上的女孩意外丧生,阴魂不散,夜夜回房间啼哭?怪不得楼上的房子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自己租的这个房子价格又如此便宜,原来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啊!可眼下怎么办呢?按照租房合同,未住满半年退租,视作违约,不退还押金。李媛舍不得那笔钱,可住在这里又害怕,又不好意思回去找爸爸…… 天亮的时候,楼上又恢复了平静。李媛经过一夜的思索,终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今晚守在楼梯口,看楼上是否有人进入,看看到底是真闹鬼,还是人为的。 晚上,李媛早早守在楼梯口,等啊等,就在她眼皮直往下掉时,一个陌生的老伯出现了。只见他手里紧紧捏着一把钥匙,径直走到楼上开门。 李媛赶紧溜回了屋。不出所料,很快滴水声、喃喃自语声,各种怪声音涌入耳朵。原来真是自己吓自己,幸好没选择逃避。 第二天,李媛决定去小区物业管理处问问楼上住户的情况。谁知刚开口,一个年轻的保安诧异地说:“楼上住的不就是你房东吗,楼上楼下都是他家的房子,楼下的一直出租,楼上的自个儿住。要不是前不久他妹妹出意外,还不会搬走呢。”李媛一惊,刚要开口再问,旁边一个年长的保安突然截住话头:“不好意思,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房东吧,别人家的事我们不方便透露太多。” 李媛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把话咽下。回来的路上,她一直苦苦思索,终于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房东全家搬走后,房东的父亲半夜又悄悄回来瞎折腾,而他家女儿死了的事,通过隔壁邻居的渲染,楼下租房的人想当然地认为是楼上闹鬼,于是胆小的纷纷弃押金不要,搬走了事。 这招真是太阴险了,李媛决定要揭穿他们骗取押金的行径。 李媛刚要摸出手机,转念一想,无凭无据地质问房东,他会承认才怪。今夜再去蹲守,拍下有力的证据,看他还能怎样狡辩。 晚上,那个老伯果然又出现了,他打开门后,径直往里走,连门都不锁。李媛暗喜,悄悄尾随其后。只见老伯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歇斯底里喊起来:“美美,你回来啊!不要怕,爸爸保护你!再大的火,都不怕!爸爸放水浇熄它,浇熄它!”一边说着,一边用碗接水往墙壁上泼。老伯眼睛瞪得很大,牙关咬紧,整个脸都扭曲了。此情此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媛整个人都吓傻了,这闹的是哪一出啊?谁知,老伯突然冲到客厅,李媛来不及躲闪,老伯呆滞的目光一亮,叫道:“美美,你总算肯回来见爸爸了。爸爸以后再也不干涉你了,爸爸错了……” 老伯边说边伸出手来要拉李媛,李媛吓得撒腿就跑。 李媛跑回租的房子,小心地锁好门,又累又怕,幸好那个老伯没有追上来。楼上又传来阵阵哀号声,李媛感觉老伯不像是装神弄鬼骗钱,倒像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眼下也懒得费神猜了,李媛给房东打电话,说了事情的经过。 很快,房东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牵着父亲下楼,不断安抚他。房东和李媛约定,第二天楼下茶坊见,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第二天,在楼下的茶坊里,李媛和房东面对面坐着。房东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她:“你看看这个,这是我妹妹出事的报道。”李媛瞟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那天爸爸要她看的报道吗?当时赌气,她一下甩到一边没仔细看。 她粗略看了一下内容,房东开口了:“我的妹妹和你差不多大,当时特别迷恋网络,怎么劝都不听,爸爸气得天天骂。妹妹性格特别叛逆,二话不说就搬出去了。没想到,不久妹妹租的房子发生火灾,妹妹当时在睡觉,没有及时逃脱……得知这个噩耗,爸爸悔不当初,不该过多干涉妹妹的生活,把她逼走。爸爸的精神越来越差,经常拿着妹妹的照片哭。为了不让他触景生情,我们匆匆搬家了。但爸爸坚决不准把房子出租,总是念叨着妹妹玩够了就会回家,于是楼上就一直空了下来。爸爸对火特别敏感,老是不停放水,说要帮妹妹浇熄火,但我真没想到他居然偷偷溜回这里放水。我的工作太忙了,晚上时常不在,忽略了爸爸。”房东不停用拳头捶着头,李媛呆呆地不发一语…… 突然,李媛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思念一下蔓延开来。李媛站了起来,说:“我想,我们都应该多用心关爱父母,多考虑他们的感受。我也应该回自己的家了。” 远远地看见熟悉的家门,李媛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仿佛离家很久了。推开门,只见爸爸正望着妈妈的照片发呆,李媛鼻子一酸,说:“爸爸,我回来了……” ...
我所在的学校背面靠山,高高的大山,山脚荒芜的一片。夜里透着城里传过的灯火,看上去像什么巨兽的脊背。面前有条大江一年四季都流淌着。大江对面又是大山,山脚一条,仅有的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这个学校女生多,男生少,可以说是很少。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对面的大山就像个怪兽在江的对面,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最近听说女生公寓闹鬼,我们都不相信。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住在男生一号公寓,102室。我们寝室有八个人,我的下铺叫熊大勇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汉。田径运动会上拿过多项冠军,最擅长跑,短跑,长跑,都厉害,准备着2008年的奥运会。 记得那晚我早早地爬上床,看着书。大勇不慌不忙走进了寝室,大家都各干各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大勇今天有点异常。他印堂发黑,脸色发白,我从一些书上了解到像发生这种情况,一定有不详的预兆。大勇进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见他进来,和他打招呼,他没有应答,我以为是他到操场跑了几圈,累着了,这么冷的天,难道是感冒?我又继续看书。 后来,就是鼾声大振,我已经习惯,如果要是突然没有了他的鼾声,或许我们整个寝室还难以入眠呢。 大勇刚刚睡下不久,窗外就狂风大作,很久没有碰上这么大的风了,一般是下午4点到5点时候,有过。也没有今晚厉害啊,我跳下铺,准备去关一下窗,大勇突然冒了起来,抓住我说:“救命啊,有鬼!”我一时被惊呆了,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摇着大勇说:“大勇,你没事吧,做噩梦啊。”大勇没有理我,眼睛突然又闭上,睡倒下去,差点没有把我压倒。当时,全寝室还有挨在门口的兄弟,他竟然全然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当我问他,刚刚大勇怎么了的时候,他说:“没有怎么啊,我见他睡得好好的,你不是去关窗户了吗。”关好窗回到床上,我感觉像是着凉了,书也不看,晕晕沉沉的洗了个脚,睡下。 我感觉到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好象把我们的公寓都吹走了。后来,听见有人喊“救命,救命,救命!” 再后来,寝室的兄弟回来通知说,那晚女生公寓闹鬼,有个女生被鬼迷住,跳进江里。当她被救上来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来救你,亲爱的,等等我,等等我——”不过,又听说那女生根本就没有耍男朋友,哪来亲爱的。 接着,我晕晕的,似睡似醒地,听完他们说完这一切,想插上两句都不行,感觉好象死去一般,我怎么叫他们都听不见,我怎么吼他们都不理睬,于是我相信我在做梦。 深夜12点,整个校园除了“呜呜”的风声以外,什么也听不见了,隐约还听见有个女人啼哭的声音,我不明白是不是我听力有问题。 窗户好象被谁打开了,一直被风拍打着,我醒了,去关窗户。 当我将窗户关好回来,正要爬上铺去,我突然被吓蒙了:我的下铺不见了。 其他人都熟睡了,我翻开大勇的被盖,是热的,他人呢。 我想着想着,外面依然“呜呜”的,没有停,我仿佛听见大勇在呼喊:“美女,美女,等我,等我!” 这时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一切,还是晕忽忽的,想振作就是振作不起来。 不在乎那么多了,回到床上继续睡下。 后来听见有人“踢踏踢踏”的几声,以为大勇上厕所,于是放心地睡去。 难道那是梦? 我明明看见大勇打开窗户,好象外面有人招呼他,是个女的,声音很甜,好象在说:“亲爱的,来呀,我在等你。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啊?” 以为是大勇女朋友,没有理睬,继续睡着。 大勇高兴地走着走着,出去了。 “啊,鬼啊,鬼啊,你放过我吧!” 是女生公寓传来的,我觉得很正常,以为是哪个搞恶作剧。 后来,我突然记起:大勇哪里来的女朋友? 不对,马上起床跟了上去。寝室里其他哥们睡得依旧很香。 隐约发现大勇去了操场,难道这么晚他还要跑步?他小心翼翼下了台阶,进的操场,操场正对面是女生公寓,死一般的寂静。风,还在呜呜地叫,而我却全然没有感觉到。背后是一幢教学楼,教学楼背后有围墙,围墙外面是荒山野岭。大勇随着操场转着,好象有个人不断和他说话,他的手像是搭在什么东西上面的,就是看不清楚。这时候我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我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有穿,于是嘴里不断“咯咯”作响。 我第一反应是想回去加衣服,管他干什么去。 不过,情况有了变化。大勇停下了,正在操场正中用手不断在地上刨着什么,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简直快疯掉。 我被冻得实在不行,匆匆跑回寝室,再次熟睡下去。 第二天终于来临。我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朝大勇床上瞧了一眼,发现他在。 不过,脚上依然穿着鞋,鞋有点脏,上半身盖着被子,手掉在外面,手上满是血泡和泥土。我揉了揉眼,没有看错,确实是那样。再向窗户望去,依然开着,窗外充满阳光。我赶快叫醒其他兄弟,大家都揉揉眼,问出了什么事,个个都面面相觑:掀开被盖,发现大勇全身是土,还有斑斑血迹,手上布满血泡。愣在那里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 中午。当大勇还在医院呆着的时候,几辆警车开进了我们一向平静的校园。他们到得操场正中那个大勇刨过的土坑,下面冒出一些布巾巾般的东西。这个操场是个绿绿的草坪,经常有踢球的来这里踢上几个回合。正中的那片四四方方的一片,显得格外茂盛。看上去,下面有个墓地,而后来真从下面挖出了一具尸体,一具女尸。化验报告上说,这个女子死去已经有七八年,是自杀。一查才知道,八年前,这个学校有一对十分相爱人人羡慕的男女:男的叫熊大志,女的叫仇小月,一个已经大三,一个已经大四。因为熊大志毕业后去了西藏,再也没有回来找过仇小月。仇小月在他朋友那里知道,熊大志已经娶了一个藏族姑娘。而在那时,仇小月因为实在想不通熊大志为何那样辜负她。就在得到消息那晚,同寝室的女生见她打扮得好好的,收拾妥当,对大家说她已经申请休学,晚上就和来接他的父亲回老家。大家也不觉得奇怪,只以为她得上了什么怪病,经常有人说,因为她长得白皙,看上去就像有白血病似的。大家也没有再多问,只是说,希望你早日回来。小月淡淡的一笑,出了门。 恰好,那段时间学校正在改建操场,操场正中是一口老井。大家都以为小月已经回老家,却没有想到—— 难怪,自从小月走后,学校里总要发生一些离奇的怪事。先是有个女生刚刚耍个男朋友,第二天就疯了,被家长带了回去。那个女孩姓熊。还有一个是晚上自习回寝室,半路被一个陌生女子带到江边,后来失踪,110在下游找到了她的尸体。这个女孩也姓熊。 后来问起熊大勇这些,熊大勇沮丧地告诉我们:熊大志是他亲哥哥。我们听后个个不寒而栗。 一起迷惑七八年的失踪案,水落石出了。就在大勇出院那天,小月父母哭喊着前来领走了她的尸骨。大勇在当天夜里再次半夜离寝,拿着香蜡纸钱,翻过围墙,来到荒芜的山脚下,点燃了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