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里的雨季,这样梅雨绵绵的天气会持续一整个月。屋外“沙沙沙”的雨声衬托着教室内的粉笔摩擦的声音,一切都令人昏昏入睡。然而小李却唯有这种天气显得格外精神,他喜欢一直盯着窗外,看着雨落在建筑物上溅起的水雾。有时候会神经质一般的跑出教室,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走在雨中,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班上的人都在讨论他,说他怪怪的,平常的时候在班上总是倒头大睡,唯有下雨的天气在这般精神。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奇怪的事情,才只是开端,接下来着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将深深留在了每个人的记忆里。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小李并没有到教室里,而是独自一人坐在操场的中央,显得很是落寞,只是唯有靠近的时候,才会发现他脸上露出的痴迷的笑容。 第三天的时候,他浑身湿透的坐在了教室里,脸上苍白。同学们都惊讶的看着他,老师看了他一眼,先是惊讶,之后关切的问他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而小李只是笑了笑,转过头看着窗外。上课到一半的时候,有同学向老师反映教室里好像漏水了,地上都是水。老师抬头望了望屋顶,并没有漏水的痕迹。只是当他走下讲台,才吃了一惊,水进入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了。当即立刻疏散所以学生离开教室,唯有小李依旧坐在座位上舍不得离开。他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转头看着窗外,脸上又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第四天,小李早早的就到教室里,他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了,依旧是一身湿透。坐在椅子上,头发和衣服依旧在不停的往下流淌下水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着,老师总算是受不了了,走到了小李的身边,对他说道:“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别再去淋雨了,你先回家去换身衣服吧!”小李愣愣的看着他,起身收拾好了课桌。默默离开了教室。 老师走回了讲台上继续讲课,只是接下来发现学生们在下边窃窃私语,并且视线一直往楼下看去。他感觉很是奇怪,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操场的沙坑因为连日的降雨积了很多的水,而小李则躺在水中,头望着天空,微笑着。这一次,老师没有选择无视,而是快步跑下楼去,找到了躺在水中的小李,将他一把抱起,送到了医务室中。并给小李的家长打了电话,只是都无人接听。转过身,才发现小李又不见了。 第五天小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同学们都在议论他可能去的地方,小杰笑着说道:可能又去躺在哪个池塘里了吧。教室里一阵笑声。 第六天小杰对同学们说道,他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小李了,就在他家附近的水沟里。同学们吃了一惊,纷纷表示不敢相信。小杰生气了,嚷着没有说谎,他一会下课就把小李拉到这里来。下课铃声一响,小杰便快步的跑出了教室,嚷着他要把小李抱到教室里边来。 小杰撒开步子跑回了昨天看到的那个水沟,小李果然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走进一看,小李身上的肉体变得极为透明,全身都好像果冻一般,小杰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小李的脸,冰凉冰凉的手感仿佛在摸着一块冰块。小杰吓坏了,放声惊叫了起来。 警车的轰鸣声在巷子里回响着,小李的父母哭红了眼姗姗来迟,一见到儿子的尸体当场昏厥过去。旁边的人相互搀扶着他们,而小杰却慌了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傍晚时分,人群散去,下着雨的街头,小杰独自慢慢走着,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笑容。 第七天,教室里一向活泼开朗的小杰变得阴沉了起来,一整天都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偶尔望了一眼黑板,但更多的时间则是盯着窗外下着雨的天空。当天下课后,小杰没有等其他的朋友,而是独自走向了操场,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淋着绵绵不断的雨,仰起头带着微笑。班上的人开始议论起小杰来,说他变了很多,变得沉默,变得喜欢淋雨,变得好像小李一般。而这一切,小杰仿若毫不在意,依旧在他自己的世界了微笑着。而这一切的改变,在老师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刺入他心里的一根刺。小李的事情令老师格外内疚,他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没有给予小李应有的关心,才令的小李年轻的生命如此早的陨落。 第八天,上课时间,教室里显得格外安静,老师和小杰都没有来教室。同学们面面相觑,说不出的疑惑。 下着雨的天空下,学校湿透的操场中,小杰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而老师撑着伞站在他的一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 小杰的眼突然恢复了生气,使劲眨了眨眼睛,看着一旁的老师说得:“老师,你也喜欢下雨天吗?” 老师眼带笑意地低下头望着他,说:“不!老师很讨厌下雨,老师是北方人,并不怕寒冷,但很讨厌南方湿漉漉的天气,更讨厌衣服发霉发出的味道。” 小杰盯着天空,说:“我之前也讨厌下雨天,可是,但你全身都变得冰冷的时候,当冷水能让你感觉到温暖的时候,当寒冷变成慰藉你的暖流的时候,你会喜欢上下雨天的。” 老师吓了一跳,对他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杰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盯着天空说道:“老师,谢谢了!我死后千万不要碰触到我的尸体,那刺骨的寒冷是会传染的!” 小杰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全身无力一般的瘫软在地,身体的颜色开始快速的挥发,变得恍若透明的一般。 老师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手中的伞脱落掉在一旁,他想将小杰抱起,但是小杰的最后一句话令他格外在意。老师无助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小杰,抬头望着天空,泪水混着雨水流淌着。 一个男人嘶哑的叫声吵醒了整个学校,同学们纷纷挤到走廊上看着,只见老师抱着小杰在雨中奔跑着,像一头走投无路的野兽一般。 警车的警鸣声在学校门口回响着。簇拥而出的同学们挤在警车旁边,只是他们不论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老师的踪迹了。或许在某个寒冷的古井里,老师正颓然的浸在水中望着天空,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笑容。 ...
旱骨桩,又叫旱魃,或旱鬼。其实应该就是僵尸的一种。每逢大旱之年,这类东西便会出现,又或许正是因为这类东西的出现,才会出现大旱之年。据老人讲,一般这种东西的形成是因为这人死前是带着怨气入葬的,到了一定年头便会走出墓地,不停的喝水来保持自身与在棺材里的体温大抵相似,但要命的是这玩意是带着怨气出来的,据说会吃人。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年夏天,大旱,我们那便闹过一则旱骨桩的故事。 在事情总爆发以前,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说是哪个村子里出现了旱骨桩,有人看见那东西从坟地里爬出来后在沟边喝水,有人看见它吃地里的青蛙,又有人说他家的牛不见了,怀疑旱骨桩给吃了。事情越传越邪乎,后来有人站出来说是查明了,那个坟地是我们小学的一个老师的墓地。那位老师,大伙是知道的,就是因为跟媳妇吵架打了起来,然后一气之下喝农药死了。这样以来,确实是比较吻合了,应该就是闹旱骨桩了。 当时那个旱骨桩只是在夜里出现,属于比较奇怪的一个。于是每到夜幕降临前,家家都封门闭户了,村里的狗也闹的出奇,每逢半夜时分,便叫唤的厉害。但一到白天,便啥事也没有,只是村里的动物遭了秧,这家的羊被什么东西咬死了,那家的牛不见了。由于白天一般没什么状况,学校照常上课。 这天早晨,我和同村的几个小伙伴刚走进校门,就发现气氛不对,校园里站满了学生,没人在教室里待着,老师们好像在开会。找个同学一问,说是三年纪二班的一个同学在教室里看见了一个白影的东西,他们班的同学在一片尖叫声中都跑了出来。这个事情说来也奇怪,高年级的学生有几个胆大的过去看了,说是啥也没看见,而低年级的学生却说能看见,反正我是没敢去看。后来听老人讲,小孩在十岁以前是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的,因为小孩的眼睛比较干净。 正在校园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从学校旁边的一个村里赶过来了一群男劳力,手里拿着叉子,铁锨,锄头之类的,说是看见旱骨桩在白天出现了,正在往学校这边来。这下连校长也坐不住了,惊恐已经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校园里开始哭声一片,当然我也被吓哭了。在学校大门关闭了一段时间后,也许是因为校长考虑到如果学校出事了,他也就完了,干脆就打开了大门,让我们各自往家跑,如果在家里出事了也就怨不得别人了。当然这些都是事后长大后我才想到的。反正我们村里的都一起往家跑,村头的大人不知出什么事了,也全吓坏了。于是村里的大人往外跑接孩子,孩子们往家跑找大人,乱成了一片。 学校停课,警察来调查状况。后来,警察抓住了一帮盗窃团伙。这帮家伙们作案时全身披着白麻,趁着大旱之年,打着旱骨桩的旗号吓唬村民,以便于作案。这在我们当地是很出名的一起盗窃案例,不过现在倒成了茶余饭后闲谈的聊料之一了。然而,当时的民风现在看来还算比较纯朴的,盗窃分子还是有些心虚的,打着鬼魂的旗号先来吓人然后再盗东西。现在他们的同类中人估计要笑话他们的前辈了,因为他们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抢掠了,大白天入室打劫杀人之类的,已是家常便饭了。 ...
“喂,醒醒!醒醒啊,张洪!”半夜里睡得好好的张洪被叫醒了。 张洪不情愿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是室友,“什么事情啊?大半夜的,要是没什么着火地震这些大事,就别叫醒我!”说完,张洪又拿起被子盖住了脑袋,继续睡觉。 可是室友看来是成心的不想让他睡好这觉,“张洪,张洪,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你这大半学期都没有去上过课,天天就知道去网吧玩游戏,老师喊你去教学楼上课,说要是旷课加不及格,就会请家长的!” 这些话似乎有神效,张洪立马掀开被子,一个跟斗就起身,“请家长?这么严重啊!老师也是的,大半夜的,还让我去上什么课,真是脑子有毛病!”张洪最怕的就是老师要请家长了,要是让他老爸老妈知道了他不学好,肯定少不了他老爸的一顿揍。 话说,从入学到现在,张洪上过课的次数一双手就可以数的出来,那还是因为被老师直接打电话给催的,不过后来老师也懒得管了,这会儿要去上课,连教学楼在哪里都不记得了,还是室友带着去的。 “就是这里,三楼414房间,你去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室友不禁打了个哈欠。 “这老师也够怪的!”张洪边上楼梯边埋怨道,看着手里的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了,“不好好在家睡觉,还拉上我半夜上什么课,真是的!” 片刻,便走到了414的房前,“咚咚咚!”张洪敲响了教室门。 “请进!”里面传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还请进呢!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进去,张洪心想。 见老师正在黑板上板书着,张洪翻开了生物课本,没精神的打着哈欠。 “张洪!”突然黑板前的老师厉声喊道,张洪被吓得一个激灵。 “到!”睡意也被吓跑了,张洪倒是感觉清醒了不少。 “别一天到晚就知道上课睡觉,要不然就是旷课上网,要好好学习!”老师又开始絮絮叨叨的。 “知道了!老师”张洪的脑袋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翻开生物课本第44页,讲的是癌症的发生以及诱因,上课前应该复习过了吧?我来提问啊!” 张洪一阵脑大,还复习,大半夜的来上课,鬼才复习呢! “这章讲的是癌症,所以首先我们要认识癌症,张洪,你来说一下到底什么是癌症!”老师眼神锐利的望着张洪。 “癌,癌,癌症,就是无药可救了,什么癌细胞扩散啊,掉头发啊,身体四肢乏力,脸上白的就跟僵尸一样。”张洪语无伦次的说道,不过这也是他对癌症的认识。 “好了,还不错!”出乎张洪意料的是,老师竟然表扬了他。 看来还是挺好蒙的嘛!张洪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竟然认识了癌症,我们就应该了解它的诱导因素,就是什么原因会导致癌症这种病症,张洪,还是你,来说一下!”老师又点名张洪道。 “什么!又是我啊!”张洪瞧了眼偌大的班级,就自己一个人,无奈的只好叹气道,“导致癌症的,的诱因,有吸毒啊,喝许多假酒啊,吸烟啊,还有环境污染啊这些。” “很好!”老师又夸赞道,“了解癌症,让我们的身体更加健康,不再饱受癌症的困扰,既然知道了什么是癌症,也知道了癌症的诱导因素,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呢!” “预防癌症!”张洪都学会抢答了,看来上课也并没有什么难的嘛!张洪暗自得意起来。 “那,张洪同学,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你的身体怎么样啊?”老师突然提问道。 “好啊,我的身体可好了,老师,我一米八的大高个,精神就更更别提了,可以连续在网吧熬几个通宵。”张洪自豪的说道。 没想到老师的眼神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担忧,“张洪同学,很遗憾,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癌症!张洪的脑袋瞬间就像爆炸了一样,立马发懵了,“老师,你,你说什么,我,我得了癌症!” 老师同情的点了点头,“是的,张洪同学,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遗憾!” “不是!老师,学校都没有做过身体检查啊,你为什么说我得了癌症啊!”张洪困惑的问道。 “这个,你看看这个吧!”老师几乎同情张洪得了癌症,几乎都快说不出话了,将一张单子递给了张洪。 张洪好奇的接过了那个单子,仔细的瞅了瞅,只见上面写道,姓名,是张洪,病情,癌症,所属种类,精神类,懒癌!表现症状,旷课,上网,躲在宿舍睡觉等等,发病阶段,中期,治疗手段,精神教育,手术成功率一格是空白,下面的医院填写的是,某某学校。 “不是,老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张洪放佛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张洪同学,不过你不用怕,我会为你治好癌症的,刚才是精神治疗阶段,接下来我为你进行手术治疗!”说着,老师拿着一把手术刀向张洪缓缓的走了过来,带着让张洪浑身打颤的诡异的微笑。 “不,不,老师,我不要做手术,我没得癌症!”张洪拼命的解释道。 可是老师似乎没有反应,“不用怕,你得的是懒癌,你看看你的四肢还有你的脑袋!” 张洪急忙看了眼自己,双手双脚竟然退化了,没有了双手,也没有了双脚,再望望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竟然变成了一个空瓶子!这是怎么回事,张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会为你安装超人的脑袋,还有超人的四肢,等我做完手术,你将会变成一个超人!”老师拿着手术刀开始刺向了完全瘫痪的张洪。 “啊!”张洪大叫一声,抹了把脑袋上的冷汗,心里庆幸还好是场梦。 “张洪,老师叫你去上课!”室友那熟悉的声音又在张洪的耳边响起。 他不禁一个哆嗦,瞧了眼阳光明媚的外面,似乎像是想清楚了什么,“好的,上课,我可不想得懒癌!” 室友嬉笑道,“懒癌倒不至于,不过你再旷课,老师就要请家长了,哈哈哈!”室友们可都是亲眼见过张洪被他老爸训斥时那副孙子的模样。 “哼!请家长!就算是,也是因为我学习认真!”张洪满不在乎道,“啊!迟到了!”望了眼时间,张洪立马冲向了教学楼,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让我无比的惬意。 ...
古时,有一种职业叫脚商,他们就是通过把一个地方的特产,带到别的地方,以高价卖出,来赚钱,是那个时候最低级的商人。 有一个叫魏三的小孩儿,大概十六岁,家里人给他找了个脚商师傅,带着他经商赚钱。他师傅叫张大树,做脚商有三年多了,虽然没赚到什么大钱,小钱还是有的。 这天张大树带着魏三到南坪县走商,当晚本来准备在一个叫花子村那里过夜的,谁知道脚商休息的地方人都满了,根本没有住的地方,二人就准备赶夜路,到不远的其它村子看一下。 师徒两人乘着月光在小山路上走着,魏三跟着师傅,突然发现师傅顿了一下,就听到师傅说道:“魏三,跟着我,低着头,不许抬头!”说罢就开始往前走,魏三低着头跟着师傅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女人的鞋子,魏三刚想抬头,就发现那双鞋的主人到了自己面前,他抬头一看,一个长相漂亮,五官精致的女人,而且散发着一股魅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魏三看到这女孩儿,说道:“师傅,咱们带上这女孩儿吧,这荒山野林的,她一个人多不安全啊!”只听她师傅说道:“魏三!闭嘴,再说话你就滚,以后别跟着我,赶紧跟着我走,闭上眼,我拉着你!”说罢,就抓住了魏三的胳膊。魏三没敢说话,闭上眼跟着往前走。 可是脑子里还是出现那个女孩儿的样子,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他师傅说道:“睁开眼吧,今天这事儿,你可能第一次遇到,我不怪你,以后咱们还可能遇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你记住,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听到这里才明白,之前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原来那女孩儿是阴魂。 “你记住,以后走商,夜路少走,中元节不外出,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要当做没看见,而且千万不能叫名字!”,“可是师傅,你刚刚叫我名字了。”魏三看见他师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然后说道:“快,把你的衣服脱了。”我把衣服脱下来,递给师傅,他拿着衣服,找到一个树杈,将衣服挂了上去,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香,在衣服下面点上,然后拉着魏三就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找个村子,只要听到鸡叫,就没事儿了!”两人一路走,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子,可是天还没有亮,师徒两人就绕着村子一直走,不敢停,终于熬到一声鸡鸣,二人就像听到了仙曲,席地就坐了下来,显然是累坏了! 有起早的村民看到他们坐在地上,就邀请他们到家里,还给他们端上了热粥,二人喝了些热粥,就把昨晚遇到的事,告诉了主人。主人听了以后说道:“其实你们不是第一波遇到他们的人,那姑娘本来是我们村子的人,三年前被外来的人给害了性命,以后就徘徊在村子附近,很多外来的人都遇到过她,有的人直接就被她勾了魂,就死在山路上了!” 魏三和师傅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会是这样。师徒两人希望可以在主人家休息一下,毕竟已经走了一晚上,二人早就累了,主人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屋子,两人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大树睡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他一看,魏三整个人都在晃,还一直笑,这是做美梦了啊,本来不准备管他,可是发现他全身都是汗,就想到了什么,赶紧把他叫醒了,然后问道:“你是不是做梦了,都梦到了什么?”魏三一看师傅严肃的样子,就说道:“梦到那女鬼了,而且还在梦里结了婚,正入洞房呢!”张大树一听,叹了口气,“你这是被她给缠上了啊!” 魏三一听,困意都吓没了,就问:“师傅,那该怎么办啊?”张大树说道:“只有一个办法,你娶了她,她就不会害你了,而且还能帮她轮回,你也能积下不小得阴德!”,“她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娶她?”。“结阴婚,今天晚上就娶!”说罢,从箱子里拿出一双绣花鞋,魏三一看那绣花鞋,只有三寸大小,红色的小鞋,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 张大树说道:“今天晚上,把鞋对着床放好,然后再睡!”当晚,魏三把三寸小鞋对着床放好,就睡了,本来他根本就不敢睡的,可是不知道为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梦里还真是在娶亲,等到入洞房的时候,掀开红盖头,还真是之前遇到的女孩儿,真是漂亮啊,魏三就问她:“我娶了你,你还会害我吗?”,那女孩说道:“我本是被人害死,无法轮回,你愿意娶我,让我做个有名分的鬼,我怎会害你,我还要记住你的恩情,一定会报答于你!”魏三一听,就放下了心,第二天醒来,就把梦里的事告诉了师傅,他师傅一听也放下了心,二人休息了一天,就又出发了! 几年后,魏三在一次走商的时候,遇到了好东西,他拿着那好东西,卖了个大价钱,回到家乡买了好多地,成了远近闻名的富商! ...
一 就像她的名字夏小麦一样,一听就会让人想起农村。不错,夏小麦就是来自农村的打工妹。如今,夏小麦在青龙街开了一个时装店,一下子火了起来。很多人和夏小麦套近乎,想摸清她的进货渠道,鬼精的夏小麦总是三缄其口。 其实,就连夏小麦自己也搞不清楚。一年前她去广州进货,那些大的服装批发市场她不去,偏偏鬼使神差被一个拄拐的瘸男人吸引了,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偏僻的服装作坊,当然坊主只有瘸男人一人,他一人兼裁剪、制衣和销售,可想而知货源并不是太充足。 也许当时的夏小麦被他那双真诚的眼睛所打动吧,尽管她当时只有2O岁。 一进那间蹩脚的“车间”,夏小麦顿时被墙上挂着的成衣所吸引。她一件件翻看着,面料并不上乘,却设计得新潮而大胆。一个农村姑娘,对服装市场的深浅根本不摸底,她摇头说:“这衣服,是不是太‘潮’了点?” 瘸男人轻轻一笑说:“一看你也是个新手。小妹妹,这些衣服的款式当然在市面上是看不到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它马上就会风靡起来。这些衣服都是我妹妹亲自设计的,她是服装设计师,也是当红的模特。” “你妹妹?” “是的,她设计出来的每套服装都要亲自试穿,直到满意为止。” 夏小麦暗自嘀咕:这样大胆的设计,不知道穿出来效果怎样? 瘸男人看出了夏小麦的担忧,他搬来了一个塑模,亲自在夏小麦面前“试穿”。果然,每件衣服都是那样的大方、得体,美得无可挑剔。 夏小麦呆住了。其实,她是被那个塑模所吸引。这个塑模不同于商场里那些司空见惯的塑料人模,好像是有生命有灵魂,每当瘸男人将一件服装套在它身上,它都会展示得恰到好处。那温文尔雅的面部表情,就像夏小麦见过的蒙娜丽莎画像一样,意味深长。更让她欣赏不已的,是它鹅蛋形的脸蛋儿,可触可摸,光洁可人,尤其是尖尖的下巴中央有一颗俏丽的美人痣,点缀得让人怦然心动。 “你……怎么了?不满意?”瘸男人问。 夏小麦一笑说:“我觉得它好像在跟我说话。” “看来你俩有缘,”瘸男人说,“只要你在我这儿进货,这个塑模我就赠送给你。” 夏小麦没犹豫,在他这里订下了100套服装。说实在的,他这里的服装并不贵,只是夏小麦刚开业,没有那么大的成本而已。 她拿着男人的名片,很快离开了。 二 几天后,夏小麦订的服装以快递的方式送到了,当然还有那个塑模。瘸男人很守信,当天就打来了电话,只说了几句话就忙去了。 青龙街并不在繁华的地段,即便如此,夏小麦为租下这个店面还是欠下了很多的债务。 开业的第一天,夏小麦怀着兴奋和担忧的心情,第一次涉足时装生意,她心里没底。服装都上了架,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塑模,该给它穿上哪件衣服才是?她选中了一件紫红色的连衣裙,开胸和裙摆处镶着白色的蕾丝,套在了塑模的身上,衬着它洁白光感的“肌肤”,显得高贵典雅,给小店增色不少。 她把它摆放在店里一个显眼的位置,然后坐在柜台旁等待着顾客上门。 一天下来,让夏小麦大失所望。店外的行人不少,一个个都行色匆匆,偶尔有一两个购物者,朝着店里望上一眼,也没进来的。直到傍晚华灯初上,她也没开张。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关灯打烊。正当她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女子的叹息悠悠传入耳底。她吓了一跳,回头望了一眼,店里除了她和那个塑模外,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刚转身过去,又传来一声叹息。 这次,她没回身,定在了那里,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心狂跳着,浑身无力,几乎要虚脱了,大脑迅速地转动着,难道店里闹鬼? 三 过了好久,夏小麦斗胆转过了身,猛然觉得店里好像有了变化,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更让她吃惊的是,塑模的姿态有了很大的改变,刚才垂着的右臂抬了起来,左脚也朝前迈了一步,好像是要走出去的样子。 她一下子呆若木鸡了。根据判断,刚才的那两声叹息就是从塑模那里发出的。夏小麦瞪大了两眼,望着它那双仿佛会转动的深邃的眸子,并没读出疯狂凶煞的内容,她看出来的却是一种温情和鼓励。它叹息的是什么呢?是对自己的失望吗? 夏小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冷静了下来,她似乎明白了塑模的用心。 她把塑模搬到了店外,放在了店门旁的台阶上,回到店里继续营业。她已无心吃饭,因为都市的夜生活似乎刚刚开始,她等待着,验证那个“暗示”带来的奇迹。 很快就有顾客上门来了,她们都是被店外模特身上的服装所吸引,购物狂似的亮着眼睛进到小店,夏小麦马上忙碌了起来。 一直到凌晨,夏小麦卖了十几件服装,营业额已经足以让她兴奋得一夜难眠了。 她把塑模小心翼翼地搬进自己的卧室,仿佛和她一起分享快乐似的对着她数着钱,说:“我该把你叫一声姐姐是吧?”她看到塑模很开心的样子,“姐姐,就让你走进我的梦里吧。” 可是这一夜夏小麦却没有睡意,望着那个塑模胡思乱想发了一夜呆。 第二天,她早早打开了店门,还没把塑模搬出去,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顾客,当然她们是买回服装的几个顾客拉来的。一天下来,就连塑模身上的服装也被抢购一空。 还好,她早早给瘸男人打了电话,货不久就到了。鬼大爺原创鬼故事。 瘸男人在电话里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夏小麦问:“多亏了你送给我的塑模,它是不是被你施了魔法?” 瘸男人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四 雇了店员以后,夏小麦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坐车去了广州。她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听瘸男人的一个故事。 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巷子,瘸男人已经在巷口迎接她了。他俩坐车来到了市区一个交叉路口,停了下来。 夏小麦不解地望着瘸男人问:“这就是你要说的那个故事?” “是的,”瘸男人说,“两年前,我妹妹急着去赶一个演出。她把T台看做是自己的生命,我开车带着她来到这里,和一个闯红灯的醉鬼司机撞了车。我的妹妹遭到不幸,我被抢救过来,却失去了一条腿。” “原来,你妹妹她不在了……太遗憾了。” “这里是我的伤心之地。我送你的那个模特,就是根据妹妹生前的样子,我亲自复制的,可是不管怎样我也塑造不出她的美丽来。” “她太漂亮了,她应该有一个无比美好灿烂的前景……”夏小麦若有所思地说。 “两年来,她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梦中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我这个残疾哥哥,包括干时装制衣,包括我的经营和销售,冥冥之中我感觉她都在帮着我。我也学会了设计,后来给你发过去的那些时装,都是我梦中在她的点化下完成的,我总觉得她一直在我的身边……” 夏小麦脱口说:“哎呀,我也有过类似的感觉。”说完,她的脸一下赧红了…… ...
这个故事是从妈妈那儿听来的,发生在我还是个婴儿的那个年代。 有一位姓杨的大婶,她和自己的婆婆发生了争吵,听说吵的很凶,村子里好多人都去劝架了。 劝的人多了,婆媳二人也就不好意思吵下去,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谁知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家的婆婆竟然在当夜灌了农药——死了! 这下可炸开锅了!那时候的乡下最忌讳这种事——儿媳把婆婆逼死了!这个事情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泡沫口水也能把你淹死! 那婆婆的女儿、也就是杨大婶的小姑从婆家赶了过来,那个闹啊……一开始以为她是心疼自己的老母,闹到了后来,居然是为了老母留下的那点棺材本。 杨大婶毕竟顶着逼死婆婆的臭名,不敢和小姑子硬碰硬,就把钱全数交给小姑子了,自己掏腰包将婆婆安葬了。 诡异的事情就是从那婆婆被葬了第二天开始的。 那一天早上,杨大婶迷迷糊糊的起来上茅房[乡下茅房一般和猪圈连在一起,在屋子外面],一打开门,一个东西倒在了她的怀里,她揉揉眼睛低头一看,心跳都被吓停了。 靠在她怀里的正是她的婆婆! 倒不是她的婆婆起死回生了,那还是一具尸体。 杨大婶受惊过度,当场晕了过去,事情传开后,人们议论纷纷,如此诡异的事情让人不得不妄加揣度。 都说杨大婶作恶多端,死了的婆婆看不过去,这才从棺材里爬了起来,要把杨大婶也带走。 杨大婶流着泪再一次将婆婆装进棺材安置好。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也就罢了,可是第二天杨大婶的那小姑子又来了。 这一次她那小姑子更加气势汹汹,说杨大婶意图加害她,一番拉扯争吵下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昨晚那婆婆的尸体也去了小姑子家,同样一打开门就倒在了杨大婶的小姑子怀里。 小姑子怀疑杨大婶对自己怀恨在心,才在夜晚将婆婆的尸体搬到了自己家,放在了自己的门上。 众人都劝小姑子不要动怒,好好说,并且说明了前一夜那婆婆也出现在杨大婶门口的事情。 那小姑子却不依不饶,说杨大婶逼死了自己的婆婆,婆婆来找杨大婶是正常的,可自己一向孝顺,除非有人故意害自己。 最后逼得杨大婶没办法,就说干脆请个大神看看,让大神请了婆婆的鬼魂出来问个清楚。 一听说要请大神,小姑子的气势顿时下去了,再也不吵闹了,似乎还有点不情不愿,甚至说算了算了。 最后还是请了大神来,大神看了一番,多话没说,只让他们在什么时间对着什么方位烧纸钱,得说些什么话,然后就走了。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半个月,那小姑子每日打开门,自己的母亲(杨大婶的婆婆)的尸体必定准确无误的倒进她的怀里。 她濒临崩溃,又一次找上了门,呵斥杨大婶不要再做这事,否则她就拉着她一起去死。 杨大婶与她争辩,那小姑子气急了,一时口快,就把第一晚婆婆的尸体出现在杨大婶门口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是小姑子搞得鬼,她恼怒杨大婶和自己争吵,为了吓唬杨大婶,特意趁着夜色把自己老娘的尸体从棺材里搬了出来,放在了杨大婶的门口。 原是想惩罚杨大婶,不成想从那之后这尸体天天出现在自己门口,是以那小姑子才十分肯定这是杨大婶故意为之,因为她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鬼魂作祟。 听了的人都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小姑子居然如此恶毒,迫害自己的嫂子也就算了,居然把自己老娘的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她于心何忍? 杨大婶也吓坏了,她根本没有做那事,这婆婆的尸体怎么会天天出现在小姑子门口,想来想去,她还是去找了那大神。 这回大神终于吐露真言,原来那天大神已经和婆婆进行了交谈,知道婆婆是故意惩罚自己的女儿,并且不许大神插手这事,大神这才装着糊涂了事,趁早离开了。 后来事情说开了,大家才知道,一开始,婆婆的确是因为和杨大婶吵架才气的自杀,只是她死后才明白是自己不对,也就没有怪罪杨大婶。 可她那点棺材本是留着给自己的老伴养老用的,却被自己的女儿趁机给要走了,她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 谁知她那女儿心肠这般狠毒,竟将自己的尸体从棺材里搬了出来,她这才气不过天天去女儿家门口。 事情明了后,那小姑子把拿走的钱还了回来,将老娘重新安葬了。 那之后倒没有人再看见那婆婆的尸体了。 ...
我姥爷十六岁的时候去参军当兵,参与了解放军的剿匪战争。 有一次,他们排急行军到江西附近,赶上下大暴雨,就找了个村子跟当地的老乡借宿避雨。当时的村子都不大,可以提供给解放军休息的空房更是少之又少。分配到最后,还剩我姥爷他们班没有住的地方。他们班里一个眼尖的战士看到村委会(以前是一处地主的院子)还有一间空房,便提议说住在那里。 村长一惊,急忙阻挠说:“那房子还是别住了吧,不干净…” 班长问道:“不干净?什么意思?我们都是革命战士,不是来享受的!能避雨就可以!” 村长面露难色,说道:“同志,不是这个意思…这间房子…闹鬼!” “什么?!闹鬼?!我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们就住这间房子了!”班长坚定地说道。 村长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住进了村委会的空房。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大家都累的不行,进屋后各自找了个地方就准备睡觉。 外面的雷雨越来越大,就在所有人朦朦胧胧将睡未睡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凄惨哭声。 所有人顿时睡意全无。大家都以为是敌特分子在装神弄鬼搞破坏,甚至有人怀疑刚才的村长就是敌特分子。不容迟疑,班长立刻组织大家在屋子里外进行仔细地搜查。此时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而战士们却陆续来报说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这时候,大家都有点慌了。 班长安抚道:“不要怕!就算是鬼也怕咱们当兵的!大家子弹上膛,再派一个战士向排长汇报,我们开枪震鬼!” 啪!啪!啪!啪!随着几声枪响,哭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就在大家庆幸的时候,一道夺目的闪电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女人凄惨的哭声也随着炸雷声又飘了出来…… 这次,大家都傻眼了,几个胆小的战士已经开始了啜泣。 班长稳了稳心神,说:“不要哭,大家仔细听听哭声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毕竟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人,听到班长的命令,那几个胆小的战士努力止住了啜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此时房子里只剩下了女人凄厉的哭声,越发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班长,是从床底下传出来的!”有耳朵灵的战士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床底下?大牛,铁柱,你俩把床搬开!挖!”班长指示道。 大牛和铁柱都是又楞又壮的小伙子,两个人听到班长的指令,二话不说拿出工兵铲就开始挖。不一会儿,突然听到了当的一声,好像是挖到什么东西了。班长怕两个愣头青出什么差错,自己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挖了出来。说来也怪,当班长将罐子从土中拿出的那一刻,哭声戛然而止。尽管或多或少会感兴趣到害怕,但好奇心还是促使大家围到了班长身边。凑近一看,这哭声的源头,竟是一个密封起来的瓷坛子。 班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坛子,里面竟装满了金银首饰。 班长翻着看了看首饰说:“没事了,大家睡觉吧!” 果然,房里再也没有传出来哭声。 第二天早上,班长抱着这个坛子去找村长,跟村长说明了昨晚的事并让村长看看认不认识这些首饰。 村长叫来村里的人辨认了一下。有人认出了这些首饰,小声说道:“这好像是以前地主三老爷家小妾的首饰吧。”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一般引起了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班长他们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地主三老爷家的地主婆非常凶,经常欺负家里的小妾。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小妾因实在忍受不了地主婆的欺凌,上吊自杀了。据说那晚,她在自己的房里哭了好久,而家里人惧怕地主婆,竟没有一个人敢去看她。第二天发现的时候,那个小妾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后来,地主婆想把这个小妾的首饰拿回来,但小妾的首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地主婆在屋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没多久,日本人就打了进来,大家都四散逃命,也没人再提及这个事,只是每到打雷下雨的时候,房子里都会传出小妾那凄惨的哭声。 ...
一、说鬼篇 外国人最忌讳13这个数字的,凡是碰到这数就躲开,听说外国的门牌号只有12、14,旅馆里也没有13号房间,凡是参加宴会的如果说有十三位客人,最后到的那位准退席,的确,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这事信不信由你,但是我信。以我亲身经历,讲述一个关于13不吉利的故事给你听,这都是真实的故事。 1949年,当时我才18岁,由解放军粤桂支队转业,分配到青云县公安局第四分局当刑警队长。公安局当时没有宿舍,局长雷阳叫我到街上借一间民房,充作警员的宿舍。经过与当地的“贫协”主席王作民协商,决定将大地主晁信初家“四德堂”的门房,暂时借给公安局作警员的宿舍。这“四德堂”门牌正好是13号。 “四德堂”是晁信初家的祖宅,按当时的政策,是在没收之列。该宅在云青县县城裤裆胡同,这裤裆胡同不很长,只有91个门牌,左边一侧有45个,右边一侧有46个,“四德堂”是在右边,站在胡同口,就能看到这包皮剥落的老宅,高高的围墙,沉甸甸的铁朱色的大门,大门上有一对蝙蝠状的紫铜门环。在这座老宅里,房子连着房子,起码也有五六十间,墙檐相依,鳞次栉比,这巍峨老宅,由于墙高,所以日照时间短,院子里终日都是阴森森的,即使是在夏天,也是寒气迫人,那里面,白天也要点灯,人若走入去,就像是走入古老的坟墓里一样。这老宅还有一个后花园,早已经荒废了,多年没人进去过,没膝的野草,这里,成了黄鼠狼出没的天地。 自男主人晁信初死后,现在解放了,正如俗语所说:“树倒猢狲散”晁家的佣人、婢女都各散西东,这里就只有他的遗孀晁孙氏居住,本来这晁孙氏,按阶级成分,属地主婆,按政策,她也要搬出来的,但是农会一时尚未找到合适的房子安置她,所以,现在她还暂时住在这13号老宅里,这匿大的房子,只住她娘儿俩,所以显得冷清清的。 当地老百姓说“四德堂”是一座鬼宅。真是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宅里时常闹鬼,老百姓谈起这“四德堂”,就脸有惧色。 我想,我们干公安的,难道还怕鬼?翌日,我找到民兵队长王作民,了解这古宅的历史。我说:“老王同志,你就介绍一下有关‘四德堂’的情况吧!” 王作民说:“大地主晁信初,就是被女鬼索命摔死的。” 我一怔,说:“你详细从头说起吧!” 他说:“‘四德堂’是国民党党部书记官晁信初的祖业,晁信初当官几十年,贪污受贿得了许多钱财,就盖了这座豪华的宅子。他退隐后,六十大几的人了,花心不减当年,还是从戏班子里买来一个大姑娘,芳龄才十七岁,艺名叫做‘小桃红’,做他的第五房姨太太。 ”再说晁信初弄来了这个美貌年轻的娘儿,还不到三年,真是古话所说:‘红颜命薄!’这姑娘,不堪晁信初的摧残虐待,却吃耗子药香消玉殒了。从此,这‘四德堂’就天天不得安宁了,晁信初大白天,也见‘小桃红’的影影绰绰的鬼影来索命,宅子里,更深半夜还常常听到鬼哭的凄厉声,听了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1948年春,晁信初家里那女鬼闹得更凶了,那年他全家去岳母娘家几天,厨房里的门是用一把大锁锁好的,不知怎么搞的,这门却被被人从里面扣死了,他回来后,起初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撬开门一看,厨房里半缸米少了许多,所挂的几挂腊肉不见了,木炭也烧得所剩无几,厨房里锅盆碗碟狼藉,显然是有人在里面煮饭吃掉了,房门外的锁还是好好的锁着,要是说是被小偷摸进了厨房,外面是锁头怎么还锁得好好的?门窗又是完好没有被撬痕迹,若是说没有进人,那些白米、腊肉、木炭又哪里去了呢?谁在里面将门扣死?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从此他家里怪事不断,所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却停留在半空中飘飘拂动,这衣服既没有勾挂依托,衣服怎么能停悬在半空的呢?厨房煮菜时,明明还没有放配料,但是吃起来,什么酸甜苦辣的味道都有,橱里所有的配料全都下到菜里了。煎鸡蛋时,发现所有的鸡蛋都成了空壳,水缸里的水,不知是怎么搞的,全是肮水,甚至水里有死鸡死鸭粪蛆。煮汤时,端上饭桌的汤里黑压压的一层全是死苍蝇,看了让人直恶心。有一天晁信初在屋里闲坐,突然,从屋梁上纷纷扬扬撒下碎纸片,他回书房一看,桌上一本帐本已经不翼而飞,而飞下来的纸片,正是从这本帐本撕下来的纸片儿。起初,都认为家里有鬼,但都不敢说,后来不知听谁说了,说这是女鬼作孽,全家只好晚上挤在一间屋里,生活在极端恐惧之中。 ”这样生活始终不是个办法,他们为了避邪,为了赶鬼,就请来了当地认为道法最高的道士‘阿扭九’来做道场,以图降妖赶鬼。门上悬着桃木剑,门前浇泼上臭气熏天的粪便,还洒上狗血,后来听说女人生孩子的大裤能驱邪,又找来一条产妇刚脱下的血迹斑斑的大裤子,用竹竿支着,晾在大门口上,可是没有用,这女鬼还是照常捣乱。后来还按风水先生的建议,迁了祖坟,又将这里的老屋屋梁换掉,但是一切还是白搭,女鬼照旧捣乱。 “后来,这女鬼越闹越凶,恶作剧地依然在饭食里放泥土,水缸里放粪便,房子里的家具,一夜之间被它弄得乱七八糟。锅头、碗筷、瓢盆移了位,锅头放在床上,瓢盆碗碟却放在厕所里,被褥浸在水缸,让你哭笑不得。家里养的10多只鸡,一夜之间全被杀死放在锅里,让你吃不了这么多。更可恶的是它竟悄悄的捉弄人,让你狼狈不堪。她居然调戏主人家的那个妙龄少女,当她洗澡的时候,有人贴着门缝吹口哨,让你毛骨悚然,当你洗完澡时,所有的衣服不翼而飞。为了防备万一,这家人的女人都不敢住在家里了,只好躲的外婆家去。男人们都把贵重的‘细软’和钱随身带着,比较好的衣服时刻穿在身上,吃饭时,为了防止碗里突然掉进泥土,只好一人一份菜饭,匆忙地吃着,还得用一只手将碗盖住,匆匆忙忙地吃完了事,事情弄到这般地步,当然这个家,女人们是不敢居住了,一到晚上就到亲戚家借宿,只留下总管家王五带了两三个佣人在家里守夜,而且还是一些当过兵,胆子比较大的人。据留守的佣人说,他们也渐渐掌握这鬼的特点,当夜幕降临时,它就来了,来时往往都有一阵寒风吹过,让你毛骨悚然。这时就得作好思想准备,加以应付了,这样一直断断续续折腾到翌年。 ”快要到春节前几天,王五的妻子来看王五,那天,她带来了粽子,王五剥开粽子,用菜盆盛着,放在香案上,他双手合十,跪下来许愿说:‘大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你,你想吃就吃吧!请你让我们过个安安稳稳的年吧!我求你了!’说来让人头皮发麻,这时一阵风吹过,王寺看见门口掠过一团黑影,又像是一团烟,又像是一团雾,倏地就不见了。只听到在屋顶上有一种声音,并非是人的声音,却似是鸟儿的啁啾声,听见它是在冷笑:‘嘿嘿!粽子不错!好吃!’声节短促清脆,说得也快,绝对不是人装出来的声音,这时,王五听到的女鬼的真正声音了。 “从此以后,王五便开始如同外国人对话一般同它对话,这女鬼一时如婴儿啼哭的声音,一时又如公鸭沙哑嗓音,一时又像是从地狱底下发出的幽森森的声音,怪诞之极,听了让你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晁信初有个表弟叫姚二保在国民党警察局里当警长,这人在国民党保定军校训练过。新年时节,他作客到了表哥家,他认为这是一些匪徒恶棍搞的把戏,想借机帮表哥破这件疑案,晁信初见表弟来了,非常高兴,他不敢说出家里有鬼的事,怕这女鬼听见闹事,所以还是当作没事的人一样对他进行款待,他从鸡笼里捉出一只阉鸡杀了,可是当他将这只阉鸡放入锅里盖上锅盖煮熟时,却变成一只鸭子了,警长晁二保看了大不以为然,因为杀鸡时,他没有亲眼见过,以为是表哥因神经过于紧张,而神经错乱,将鸭子当成阉鸡。走到厨房一看,大惊失色,原来墙角里,还堆放着一堆阉鸡的毛,可是怎么一放入锅,阉鸡却变鸭了呢?主人知道这鬼又来作崇了,只好将这只鸭子做成白斩鸭,斩好拌上酱料,用锅盖盖住。当姚二保从房间取来一瓶竹叶青时,餐桌上的所有的菜都不见了,这时他才吓傻了眼,脸色变白起来。他取出手枪上了膛,在全家每个角落搜了一遍,但是家里找遍都没发现异常的地方,入夜,他不敢睡觉了,握着手枪守着,忽然听到屋顶上有人娇声地嘿嘿冷笑着说:‘眼睛一瞥,老阉鸡变鸭!’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姚二保将就着用餐,用完餐,这时,隔壁的林老爹过来说,他杀的一只鸭子,放在桌子上,不翼而飞,他过来问,是不是看见有狗咬着鸭子跑过来了,姚二保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又惊又怕,只好尴尬地离开这里。 ”姚二保回到县城,他就连夜回到县政府向县长汇报。陈县长硬是不信,他亲自带了几个卫兵,真坏赶到双桥村。当陈县长刚踏入晁信初家的门槛时,一封信已放在晁信初家的桌子,陈县长看见这信封上的字很熟悉,拿来一看,原来是自己昨天刚写给妻子的信,现在怎么在此出现呢?他记得很清楚,他写好信后,是放入公文包的,自己刚刚到,怎么信就放在晁家桌子上了呢?他急忙打开公文包一看,包里信没见了。他吓得不敢再查下去了,只好马上打道回县府。 “陈县长感到实在是不可思议了,他马上召集乡联防主任开会,分析敌情,认为这样弄得人心惶惶,这也许是坏人搞乱盅惑人心,遂组织全乡的联防队在乡公所集结待命。第二天,陈县长兜里插上一支手枪,将子弹推上膛,带领县保安团队伍将双桥村团团围住,同时,他命令县保安团队,若听到他的枪声就要全体出击,一定要捉拿这个鬼示众,这时保安团缩小了包围圈,就向天开了一枪,团丁们蜂拥进入村里搜索,他自己领着几个团丁,率先进入晁家,这时晁信初详细向陈县长汇报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他说,这鬼像是一团缥渺的黑影,来无影,去无踪,但是人们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有时半夜三更听到他的喘息声,轻轻的脚步声,哂笑声,咳嗽声,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哪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陈县长认为也许晁信初是神经过敏,所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仗着人多势众,大手一挥:‘给我搜’!于是所有的团丁都出动了,屋里屋外都搜了个遍,可是什么可疑的也没有发现,搜了一整天,弄得精疲力竭是,夜色降临,陈县长只好在晁家的客厅住宿,当晚,他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一个女鬼,长发披肩,站在他窗下,他抬手一枪,那黑影倒地,他掌灯一看,原来死者是自己的马弁,他又惊又怕,只好草草收兵,打道回府。 ”过了几天晚上,‘小桃红’又出来向晁信初索命,晁信初害怕极了,急跑之中,不慎坠下楼梯而死亡。这样更增加了这古宅神秘而恐怖的气氛。“ 三、捉鬼篇 翌日,马小保跑来报告说:”13号四德堂老宅的晁孙氏,昨晚悬梁自杀了。“ 闹鬼之事我不信,但是,现在这老宅死人了,我的神经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事实,这太于突然了,我不能不接受震动,这个死者是我前几小时还看见过的,那样一个神情古怪的老太太,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我向局长雷阳报告了”四德堂“凶案的案情,局长说:”现在全国很快就要展开清匪反霸运动,我们一定得提高警惕,这可能是敌人搞的鬼,我们要及时破案。“ 我们和马小保进入老宅时,天已经大亮了,一阵门栓响动过后,13号的大门缓缓地开了,当门站着的是那个叫做阿三的疯子,他依然是穿着那身满清的官服,依然呵呵地傻笑着,听了让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对于疯子,用不着多费口舌,便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直往里走去。客厅的门开着,走到门口,我就看见那悬在半空的死者尸体。从她的衣服,使我一眼便认出是那个老妇人晁孙氏,脸上仍然是凝固可怕的面容。她两脚直挺挺地垂直,脚下有翻倒的凳子。死者的脚穿着一双白袜子,我再看翻倒的凳子,凳子旁边有一双皮鞋。我还意外发现凳面有两只脚印。我们勘察现场完毕后,当晚,我向局长雷阳报告了案情。局长说:”小高,照你分析,这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 我胸有成竹地说:”这是一桩自杀案。“ 局长又问:”何以见得呢?“我说:”尸体脖子上有一条半环形状的索沟痕,这是自缢身亡,但是我认为,可能是这晁孙氏,因是晁家之亲属,她误解我们的政策,畏罪自杀了。“局长问:”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说:”由我与马小保进入这老宅去,我想,闹鬼之事,一定与此案有关!“局长批准了我的计划。 翌日晚上,我带着马小保进入这鬼宅守候。夜幕越来越浓,我俩伏在花园的花丛里,举起望远镜望着陡峭的山峦。突然,我发现三楼窗口,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我调整好望远镜继续观察,只见黑影向着四楼的楼顶爬上去,我和干警小马赶忙悄悄地跟着也爬上去,因为楼梯旧腐狭窄,行走十分困难。 爬上楼顶,月亮从云层中爬出来,照得大地亮堂堂的,我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正处在另一幢楼比较矮的楼顶两楼相嵌的飞檐之间。 四周阒无人迹,只听到远处松涛的哗哗声。 然而,当再次仰望时,发现黑影在楼顶上晃荡着,一些瓦砾不断被蹬下来,发出深沉的沙沙声,只一忽儿,黑影就不见了。 我知道黑影已进入了另一幢楼的一个秘密门洞。 我问道:”你看清楚了吗?是这个女鬼?“ 马小保:”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楚,可能是她!“ ”我们从这条楼梯悄悄上去!“我低声说着。 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攀登而上,每转过一个弯,就升上另一层阁楼。 我和马小保爬了很久,终于到达一块平坦的台阶。这里有一间秘室,我轻轻推开门,进入里面,屋子墙边有一只立柜,我轻轻扣动立柜,柜门开,另一妇人出……一看见我,这妇人惊吓得身体如筛糠。 后来经过审讯,我便弄清了这个长期装神弄鬼的女人的身世,她就是昔日的”小桃红“,其实她未死也! 小桃红,17岁买卖身给恶霸地主晁信初为妾,晁是个虐待狂,他虽然年过花甲,但是却无人性,以蹂躏妙龄少女取乐,其残酷与卑鄙手段令人发指。小桃红不堪其虐待摧残,服毒身亡,晁见状并不挽救,竟拂袖而去,后来得心地善良的晁孙氏打救,使其服韭菜去毒,”小桃红“才保住一条小命。但为长久之计,晁孙氏谎报晁信初,说小桃红已经死了,其实是藏于秘室夹墙之中,每天,晁孙氏放”小桃红“出来稍事活动,遇人则急促逃匿,但是终难免被人隐约发现,于是令”小桃红“戴上跳大神的鬼面具,谓其阴魂不散,让其披头散发出现,并在社会上,散布着流言蜚语,说”四德堂“有鬼,还有鼻子有眼睛编着鬼魂现形作乱的故事,混肴视听。街头巷尾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因此13号”四德堂“鬼宅就闻名遐迩,闹得全县沸沸扬扬。也是晁信初恶贯满盈,他本来就非常迷信,一日,他酒醉后在三楼楼梯口,与”小桃红“窄路相遇,他以为是白天见鬼,慌不择路,结果失足坠楼而死。更增加13号鬼宅的神秘与恐惧的气氛。 晁孙氏原系晁信初的女仆,随13号主人留于凶宅,她平时,深居简出,与其子阿三相依为命,其子阿三,原系京城某戏班一个戏子,后被军统特务捉去,严刑拷打至疯,因他是个老生,所以平日演戏时,他都是头戴花翎人,身穿朝服,现在还是保留着台上的装束。 交谈中,才知道阿三是晁孙氏的私生子,其父是谁,直到现在仍不得而知。不过,这晁孙氏也是命途多,她怀恨事,当也不容置疑。 破案后,局长感慨万千地说:”‘小桃红’本是一个良家妇女,她多才多艺,可是红颜薄命,被旧社会的权贵霸占了,旧社会将人变鬼,现在我们把她解救出来,是将鬼变成人。“ ...
拆庙做屋,剥皮打鼓 地处江干区闹市的三星级酒店,据说从建造开始就事故多多,施工过程几度中断。民间传说是盖楼动了原处的乌龙庙,风水改变所致。 在许多版本的杭州灵异故事中,这一个传播最广。地点是某家星级酒店,毗邻某服装批发市场。 传说中的三起莫名事故 传说中,第一起事故发生在烈日炎炎的午后。工人吃罢午饭,都在简易工棚里躲避毒辣的日头。夏日疲乏,众人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只听到震耳欲聋的“轰隆”一声,响彻了整个工地。大家慌忙跑至楼前一看,只见粉末飞扬遮天蔽日,砖头散落一地。待到尘埃落定后一看,建了一半的第7层,倒塌得干干净净。工人们四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没有人员伤亡,工程队没有停工。监工仔细排查原因后,找不到事故线索。虽然疑虑顿生,但为了不耽误工程进度,只得继续开工。在之后的几个月,酒店的建设都是无风无浪。施工方总算松了口气。但之后的某天傍晚,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作业中,工地里搅拌机、起重机运转得片刻不停。忽然,只听“砰”一声,十几根钢管从近80米的高空天女散花般坠落。往日笔直的塔机歪了,塔吊的吊钩上还吊着一捆钢管,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工人们半晌回不过神,战战兢兢地爬上事故现场。不幸中的万幸,塔吊上砸下的钢管只是压坏了一些砖头,并没有人受伤。塔吊事故后,工程队觉得有些邪门,暗地里做了些工作,并日查夜查,做好安全措施,只盼顺利交房。但就在整个工程竣工前不到一周,事故再次发生了。 此时,事件有了不同的说法。有人说,两个工人在搬运垃圾时,离奇地从尚未建好的楼梯跌落,被发现时已经断气。另一个说法是,某天,工人们晚上都已经熄灯睡觉,其中有人突然说自己的手电筒落在了工地上,要去取来。大家劝说他明天再去,后者执意不肯,摸黑上了楼。 做苦力的人大都睡得沉,谁也没发现那个人当晚再没回工棚。第二天,大家上工时发现他冰冷地躺在了一楼的水泥地上。 断头刑场,冤气郁结 松木场民国时是一个刑场,行刑之地,血腥之处,总是有冤灵出现。 《杭州市志》里说,松木场,宋时为柴场,也称棕毛场。郊至灵竺香客皆泊舟于此,茶肆、店铺林立,有松木场市之称。民国时为行刑之地。 所以,老杭州人都知道,松木场以前是个刑场。是刑场就是断头台,冤气郁结。这个故事中的酒店在松木场附近。 3号楼的水声 该酒店灵异事件发生的地点,缩小得非常精确。酒店一共有三幢楼,地点就在3号楼。 话说,酒店客房女服务员夜间打扫房间,忽然听闻某个房间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滴答滴答滴答”……像是有人洗完手后,水龙头没有关紧,水珠敲击池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听来,声音特别明显。 服务员侧耳听了一会儿,觉得并没有其他动静,心里嘀咕了两声,开始继续收拾房间。过了一会儿,“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持续不断。 她正在走廊中央,仔细倾听,但无法确定声音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时断时续,时远时近。那服务员心里涌出一阵瘆人的寒冷,快速地收拾起剩余的床单被单,想离开现场。 此时,水珠滴落声又响了起来。她不想回头,却像有无形的力量令她扭转脖子回头看,只见一个白茫茫的影子在走廊里,一闪而过。 古宅心慌,树老成精 凌晨的天空,发出深蓝色的光芒,不见任何的星星月亮。老酒店走廊尽头,插卡开门,房间中的一切好像开始苏醒,灯陆陆续续打开。还有一个不太灵光的灯泡拼命地挣扎了两下,才把自己点亮。 这么一个诡异的开头,倒很适合超过50年历史的老酒店。只要是古宅,浸染了岁月,未免鬼气重重。这家杭州最老资格之一的酒店,也是西湖边传说最多的酒店。 这些故事,MSN上的朋友说过,西湖的船夫说过,西泠桥脚下拍宝丽来快照的人也说过,可这只“鬼”对于我们而言还是很有说头。 吊死在房间的女人 据说,该酒店在整个集团内部的代码是SLH,非常邪门,新老员工都听说过它的故事。 酒店始建于上世纪40年代,那时候房间都是苏式风格,灰色外墙,屋顶非常高。高度大概在4米,而一般酒店的顶高也就是2米6左右,普通标间面积是50多平方米,足可想见空间的空旷,甚至是空荡。再加之靠山面湖,房间多少有些潮湿,这就在硬件上让酒店有些肃穆。 真正让SLH有灵异传闻的,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一件事。 据说,当时有个男人到酒店入住。办好住宿手续后,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半夜突然觉得异样,猛然惊醒,起夜上洗手间,竟然发现角落有个女人吊死在屋顶。 男人当时即被吓呆了,连滚带爬冲下楼,到酒店大堂呼救。后来的统一说法是,女人先吊死在房间内,但因为房顶太高房间太空,男人入住时比较劳累,起初并没有发现。 这个说法是否如此,无法考证。只是,此后会有客人投诉:晚上的时候,洗手间有流水的声音,比较极端的还能听到刷牙的声音。但SLH的“鬼名”,慢慢就传开了。到了现在,SLH的鬼故事有了升级版。 还是服务员整理房间,明明是刚刚收拾好的房间,但是好像又有人住过了。杯子里有水,牙刷上挤了牙膏,电吹风也放在桌子上。起初,服务员以为是自己恍惚了,就又重新收拾了一遍。在她继续整理隔壁房间时,却被检查客房的经理训话,说漏了一间。她一看,发现那间就是收拾了两遍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被“人”用过。 但,走廊里的监控录像显示没有人进过那个房间。 由此产生的说法是,以后有机会去SLH,晚上睡觉一定不要关洗手间的门。因为会有一个女人推开每间客房的洗手间找东西。即便睡前洗手间的门关得好好的,第二天多半还是会打开。 ...
11点整,随着集体熄灯的指令整个寝室楼陷入一片黑暗,小玲早早地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无聊地玩着手机,同宿舍的其他三个女生,珊珊、媛媛和叶子趁着这一周没课,出去旅游,已经三天了,按照时间安排,她们明天就回来了,原本计划是四个人一起去的,没想到出发前一天小玲把脚扭伤了,只好留在宿舍,不过其他人保证会带好吃的零食来安慰她。想着明天晚上就不用自己独守空荡荡的宿舍,还能吃到她们答应带给自己的旅游小吃,小玲的心里就美滋滋的。正在这时,珊珊的QQ头像闪动起来,小玲想,果真是好舍友,在外面玩都不忘自己,哈哈,点开QQ,珊珊发来一个淘气的表情,小玲回复道:你们的旅行怎么样啊?还打不打算回来啊?珊珊:当然啦,我们今天晚上回去,记得留门。今天晚上?不是明天么?小玲疑惑了,正准备问个清楚,珊珊的头像已经灭了。虽然将信将疑,小玲还是下床将门上的插销拔开,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的门慢慢开了,三个黑影静静悄悄的溜进来,放下大大小小的包裹,一个黑影锁上门,然后各自爬上了床,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小玲,她迷迷瞪瞪的说了声“你们回来啦?别忘了锁门”,然后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回答了一声“恩”,可能是珊珊?还是叶子?但是她太困了,没有细想,翻个身又睡了。再次入睡的小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珊珊、媛媛和叶子朝着她大喊“救命、救命”,但是看不到人,只看到几只带血的手臂不停的朝她挥动,小玲既害怕又着急,她大喊“你们在哪”,一边朝几只手臂的方向跑去,然而手臂离她越来越远,声音却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小玲、小玲,快起来啊!”小玲猛地睁开眼,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寝室门外喊她,“小玲、小玲!快开门啊!我们回来了!”小玲赶紧下床,耷拉着拖鞋一拐一拐跑过去开门,即将开门的一刻,她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特意没有上锁么,珊珊她们不是已经回来了么,她浑身发冷,慢慢回头朝寝室里看。 清冷的月光下,寝室里空空的,除了她自己的床铺,其他床铺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小玲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凉,她没有多想,赶紧打开门。 伴随着楼道昏黄的灯光溢进门的是三张青春洋溢的脸,年龄最小的叶子提着大包小包感叹“终于回来啦,我亲爱的寝室,亲爱的小玲,哈哈。”媛媛笑嘻嘻的说“给你带好吃的咯”, 活泼的珊珊则一进门就给了小玲一个大大的拥抱,“有没有想我们啊,小怨妇?”小玲回她一个暴栗,“当然想啦,你们这群不知道回家的野鬼”。之后,几个女孩子开着充电小台灯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起分享着这几天的奇闻趣事,看着大家兴奋的状态,小玲也睡意全无,“对了,这是特意带给你的,”说着,珊珊从包包里翻出一个大纸袋,里面是这次的旅行战利品,天津狗不理包子,“知不知道啊,就是为了把它们带给你,我们提早赶回来了呢。还不赶快谢谢我们!”小玲拿起了闻了闻,果真很香,她一手搂着珊珊,一手搂着叶子,开心的说“谢谢啦,我亲爱的好姐妹们,为了让我吃上热腾腾的包子真是不辞辛劳啊。”媛媛在旁边笑着说“哈哈,来吧,给你们拍个照片”,珊珊大叫“给我拍好看点!”小玲抓起一个包子放到珊珊嘴里,“吃个包子就好看了,小笼包脸,哈哈。”正在这时,手机闪光灯一亮,照完了,珊珊拍打着媛媛,大叫着“不行不行,重拍啦。”小玲拿出手机“来来来,咱们自拍好了,拍一张你喂我吃包子的照片。”珊珊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小玲嘴里塞“好呀好呀,要把我拍的美美哒。”看到自拍,媛媛和叶子大叫“还有我,还有我”,几个人挤成一团,每人拿一个包子,一起喊着“包子”,咔嚓咔嚓,相机留下了几个女孩子美美的笑容。一直闹腾到凌晨四五点,几个人终于支撑不住,各自上床睡着了。 睡梦中,小玲隐约听到珊珊对自己说:“小玲,我们永远是好姐妹哦,不要忘记我们。”那几只带血的手臂又出来了,紧紧地环绕着她的脖子,小玲吓得大叫,用力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几只手臂越拉越紧,直到把她拖入无底的黑暗…… 由于睡得太晚,小玲在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却不见其他三个人,难道这三个家伙早早就起床了?床铺竟然叠的整整齐齐,就像没有回来过一样,大包小包也都收起来了,看来自己睡得太熟了,连她们收拾东西都没有吵醒自己。她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满嘴的血腥味,看来昨天吃的太多,牙龈炎又犯了,她挪动下床,拿了脸盆和毛巾,准备去公共洗漱池。走到门边,她突然发现,门上的插销好好的插着!尽管窗外的阳光已经投进大半,小玲还是觉得阴风阵阵,她背靠着门,慢慢地拉开插销,听到楼道里传来的各种脚步声和女生们的嬉笑声,她的心才再次放下。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梦? 牙龈的情况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嘴里的血却很多,漱了好多次才冲洗干净,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正在这时,刚上课回来的两个女生来洗手,边洗边聊天,一个女生说,“听说那三个女生还是一个寝室的呢”,另一个说“真的假的啊”,那个回答“当然是真的,我也是刚从老师办公室偷听来的,现在校方还没公开”。小玲停住了,一个寝室,三个女生,怎么总觉得和自己有关?还是别瞎想了。她慢慢挪动回宿舍,珊珊她们已经回来了,都在被子里睡觉,窗帘还拉着,宿舍里格外的冷,小玲没有打扰她们,悄悄收拾好东西去上自习了。 晚上10点左右,小玲回来了,寝室里黑乎乎的,三个人竟然还蒙在被子里睡觉,看来是太累了,整个宿舍总觉得缺点什么,但是小玲也想不出来,她悄悄洗漱完,收拾好床铺,没一会儿宿舍就熄灯了。她慢慢地进入睡梦中,没多久就被一阵寒意惊醒,她睁开眼,突然意识到,宿舍里缺少呼吸声!其他三个床铺没有睡觉时应该发出的呼吸声!她想起来中午听到的话,害怕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一会儿,寝室外响起了敲门声,传来珊珊、媛媛和叶子的声音“小玲,开门啊,是我们,快开门啊。”黑暗中,媛媛的铺位传来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门。”,珊珊的铺位上也有人说话“小玲,不要给她们开门,谁知道是人是鬼。” 小玲吓得浑身发抖,门外又响起了三个人的声音“小玲,快开门啊,她们是假冒的,我们才是真的珊珊、媛媛和叶子,它们是鬼啊。” 小玲一听这些,“哇”的大叫起来,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手摸索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却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一只手!被子外传出珊珊的声音“小玲,你要找手机吗?给你啦。”小玲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慢慢将头露出被子,看到珊珊站在床边,月光下虽然面色苍白,但是这熟悉的笑容使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珊珊,外面……”,珊珊仍然微笑着,“小玲,其实我们已经死了,就在旅游的第三天,不小心掉下悬崖,但我们不是野鬼啊,所以我们回来,让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玩吧。”这平静的话语在小玲耳边犹如五雷轰顶,“你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小玲大喊“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啊”,“可是我们是好姐妹啊。”“啊——救命啊!”小玲大叫一声,跳下床,向门口跑去,打开门一看,却是三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朝门内涌进来,“小玲,你怎么这么没情没义,亏我们还想着你呢。”三具躯体朝她扑面而来,小玲拼命大喊“啊——救命啊——”,朝窗户跑去,她打开窗户,六个黑影朝她逼近,小玲情急之下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三天后,在医院醒过来的小玲满嘴胡言乱语,说着什么“好姐妹”之类的话,眼神涣散,被鉴定为精神病。 学校里,两个女生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咱们学校一个寝室的四个女生全都出事了。” “恩恩,三个女生出去旅游不小心摔下悬崖死了,她们同寝室剩下的唯一一个女生疯了。” “那个女生本来就不正常。” “为什么呀?” “据说有人在她手机里发现她竟然在熄灯后和带血的包子合影,满嘴是血,还咧嘴笑。” “天哪,太可怕了,看来果然是个疯子!” 精神病院,每每一到晚上,小玲就会爬下床,跑到院子里,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嬉戏、玩耍,惨淡的月光下,她的嘴角咧开,好似涂了鲜血,诺大的院子里,回响着她略带凄惨的笑声“好姐妹,永远在一起,哈哈!” ...
牛德槐是猪肉铺的老板,他做生意实诚,从来不缺斤少两,更不会往肉里注水。所以镇上就数他的肉卖的快,一上午猪肉就全部卖光。下午收了铺子他就回家,吃了饭喜欢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日子过得十分自在快活。 老婆苗凤勤快,性格温和,喜笑。最让牛德槐满意的是,他老婆精于厨艺,随随便便就能给他做出一盘盘香喷喷的美食。每天早晨,牛德槐三点半就要骑车赶往宰猪场去运猪,那么早,就算老婆起来给他弄吃的,他也吃不下。不过,苗凤是个体贴的女人,她心疼丈夫早起饿肚子,怕长此以往饿坏了胃,老了身体不好就麻烦了。所以她总是变着法的做些好吃的点心,有时用南瓜和糯米揉成面团,取一小点揉成圆,然后在中间按一个小洞,在将事先腌制好的肉馅放些进去,封口。一个个做好,用牙签在上面印些对称的花纹,烧一锅热油,将做好的南瓜饼放锅里炸一遍,酥脆金黄,色香味俱全。夜里,厨房的灶台底下留一点火星,保持一夜不灭,第二天一早,丈夫可以用锡纸包着放在身上,饿的时候可以吃一些填饱肚子。 有时,她也会做些可口的开口笑锅贴饺,皮薄肉足,让牛德槐吃得满嘴飘香。七月半的那一天,苗凤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有牛德槐爱吃的酥脆炸米饺。特意多做了一些,好让他第二天带着做早饭。牛德槐只要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心疼人的好老婆,就高兴地眯缝了眼。 第二天早上三点二十,他准时起来。刷牙洗脸之后就去厨房拿了四个温热的米饺,苗凤还留给他一只大鸡腿,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用锡纸包好放进怀里,骑上“哒哒哒”的摩托车就直奔宰猪场。天空阴沉沉的,很快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小路泥泞,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进。 “啊——”车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突然拦住了去路,狠狠地绊倒在地。牛德槐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我的娘啊,真是要命。”他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突然一个人猛地往前一扑,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体上。 “你想干嘛?”牛德槐浑身都疼,奇怪这么早上怎么会有人。 “等等,等等。”那人瘦的跟火柴棍似的,却力大无穷。 牛德槐瞬间打量了他一遍,身体又细又长,脸部又瘦又干,活像个鬼。这么早上的,莫不是遇到了鬼吧?雨渐渐停了,牛德槐真想快点爬起来就跑,不过,那人死死摁着让他不能动弹。 “你……你到底想干嘛?”牛德槐声音直打颤。 “不干嘛,你不要害怕。我只是独自饿了,闻到你身上有香味,你能给我吃点嘛?”那人此话一出,牛德槐心放回了肚子里…… “好说好说,我今天带了米饺还有一个大鸡腿,都给你。”牛德槐爽快的把吃的拿出来,想来这个人瘦成这样,也是饿极了。 那人接过就吃,牛德槐说:“你慢慢吃,我还要去运一头猪去卖,先走了。”他走到摩托车旁边,把车子扶了起来,准备开车走,却发现车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哎呀,车子怎么坏了,那今天的生意我该怎么办呢?”他一副苦瓜脸,愁眉不展。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还能不能给我吃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一点脚步声。 “你怎么帮我?如果能把我的车子修好,我一定管你吃个饱。”牛德槐很高兴的说。 “好。一言为定。”那人伸出一只手,一束绿光照射在摩托车上,他左右手一勾,摩托车的发动机就发出了正常的哒哒声。牛德槐在一旁看呆了,这人笑了笑,手指了一下地面,摩托车就平稳的落到了地上。 “你是神仙啊?” “嘻嘻,不是,我不是。”、 “那你是?” “我是好吃鬼,特别贪吃,昨天是鬼节,我没吃到什么好的,所以没有回去,打算吃些好的就回去。我经过你身边的时候,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所以……想了个法子让你停下来,然后问你要了吃的。真好吃。” 果真是鬼,虽然被鬼捉弄了一番,不过他并没有害人。做鬼比不了做人来的快活,在地狱的日子凄苦的很。牛德槐想了想说:“走吧,好吃鬼,今日我也不去卖猪肉了,请你去我家吃顿好的。”好吃鬼高兴地欢呼,虽然鬼叫声很难听,但是牛德槐一点也不害怕。 他让好吃鬼进了家门,把早上的事情跟妻子简单的说了,并且让妻子做一些好吃的招待好吃鬼。很快,美食就做好了,好吃鬼大口大口的吃,一个劲的说:“好吃好吃,真好吃。”等他吃饱了,天也快亮了。他临走前,十分的感谢他们夫妻二人。“谢谢你们,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你们村口的梧桐树底下埋了一箱子黄金,那是很多年前的时候,也是鬼节那一日我在人间飘荡找吃的,无意间看到一个贪官捧着一箱子黄金,贪婪的嘴脸叫我生气,后来我就施法变走他的黄金,埋在了那棵树下。现在我送给你们了。”好吃鬼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牛德槐赶紧驮着撬去挖,嘿,真的挖出了一箱子的黄金!这下发财了! ...
人有好奇之心,鬼也有好奇之意。 记得有一年,爸爸跟叔叔带我出远门,由于去的地方比较偏远,山路崎岖,所以让我欣赏到了不少大自然的风景。 因为叔叔跟爸爸是出门办事,所以并不像我如此畅快游玩,当时我也只想着玩耍,并未在意他们要办什么事。 坐在大巴上往窗外看,山间溪流不止,草木丛生,心情无比舒畅,但有断路程着实惊险。 这时在车行了大概一小时左右,我靠着车窗惊奇发现大巴行走的路越来越陡峭,片刻间已经到了半山腰。 此时,大巴一边靠着山岩壁,另一边则是无栏杆的悬崖峭壁,我从车窗看出去,正好能看见深不见底的悬崖,我紧张地往座位里头挪了挪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坐我旁边的爸爸见我此般动作也只是笑笑不出声。 我发现大巴从上山以来就一直保持常速,哪怕是悬崖峭壁的路线也丝毫不减速度,由衷从心里佩服起开车司机来。 心想,要是一般人估计不敢来,那么窄的山路,滚石又多,悬崖那一面连栏杆都没有,这一不小就会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不过我观察车上其他乘客的面容倒是个个平静得很,不像我这般心惊肉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悬崖那头有个类似云的白影跟着我们,颠簸了数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小得不能在小的山村,我们在村里找了个地方住下休息。 村里头住宿只有像宿舍楼的那种老房子,我跟爸爸和叔叔待在同一间宿舍。 宿舍比较简易,只有两铺木板床和张木桌子,我们只好坐床边吃小菜干粮。 过了一会儿,宿舍门突然开了,我清楚的看见一个白影飘了进来,我有点害怕,忙叫叔叔跟爸爸,但是他们没反应。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都不会动了,就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眼见白影越来越近,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先前咬进嘴里的食物也被我含在嘴里忘了下咽。 白影慢悠悠飘到爸爸面前,与爸爸面对面只不过几公分,它看了一会就又飘到叔叔面前重复刚才的动作。 本以为它不会来我这边,可是我想错了,它还是来了。我看着它空洞洞的眼睛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出,它似乎对我这反应感兴趣,朝我吹了一口气,我只是感觉脸部凉凉地。 不一会儿它便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半响我才反应过来,我把下意识的把食物咽下去,但因为没嚼碎,噎着了,我剧烈咳嗽。 爸爸跟叔叔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这时才发现他们能动了,我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把刚才发生的经过告诉他们。 没想到他们只是笑笑,却不太在意,后来,爸爸告诉我,我看见的那是山鬼,平时藏于深山,但是它们好奇心很重,有时候会跑出来观察人的活动,并无恶意。 山鬼本无意,何来害人心? ...
“不,不要,不要过来,啊!!!!” 我猛的从床上起来,这个噩梦已经纠缠我好几天了,自从我的好朋友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做着一个梦,那个梦很可怕,我梦到我的好朋友阿玲面目全非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你不说好朋友是一辈子的吗?为什么不来陪我?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还能梦到我跟阿玲以前在一起玩游戏的时候,我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背靠背的坐在一起,然后相互猜着对方手里的东西。可是后来,梦变的越来越恐怖,我梦到我坐在床上,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向我袭来,我感觉背后就好像有一个冰块似的,恐惧感瞬间就向我袭来,我不知道此时背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慢慢的转身,慢慢的,慢慢的。紧张的气氛把我搞得冷汗直流,我害怕我一转身看到的是阿玲面目全非的坐在我后面。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阿玲此刻就坐在我的背后,刚才就跟我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此时,阿玲就背对着我坐在床上,此时我一下都不敢动,慢慢的,我看到她的头在慢慢的转过来,“咔咔,咔咔……”阿玲僵硬的转过头,全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此时我已经完全吓坏了,因为她只有头转过来,身子没动!!!!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醒过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感觉阿玲此刻就在我的背后,终于,我害怕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逃离房间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的越远越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我朋友阿明的公司,我的朋友是一个心理医生,他还有一个身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会捉鬼。她以前告诉我,鬼魂是真的存在的,并非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因为现在很多实验都证明了,鬼魂是生物的脑电波,它们会和人的脑电波同步,从而控制人的行为甚至影响人的思维。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阿玲的鬼魂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一直都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 “你说你最近经常做着一个可怕的梦?”阿明看着坐在对面的我问道 “不,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梦,我老是感觉阿玲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我说话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往身后看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的跟我说说,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跟着你进来,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帮你判断事情的真相。” “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以前,那天,我和阿玲坐车去郊外去爬山,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的,这时候,我发现阿玲的脖子上有一个十字架,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很漂亮,于是我就让她把项链给我带带,可是她说那是她的护身符,不给我,于是我就闹脾气,最后,阿玲还是给我带了。可是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一阵摇晃,紧接着我就不知道了,我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发生了车祸,我们被甩到一边的草地里,这时候,我看到阿玲就躺在我旁边,她的情况比我糟糕一点,不一会我就看到一个医护人员拿着救生器材来到我们的身边,可是器材就一个,一次只能救一个,就在那个医生纠结到底是救那个的时候,突然被我脖子上的十字架的闪光吸引到了,于是就决定救我,当我被挂上氧气的时候,我看到阿玲用怨恨的眼光看着我,最后,当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阿玲死在了那场车祸现场。”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次的遭遇,当我跟阿明说完这件事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的阴冷。 “一个星期前?那么也就是说今天是她的头七?看来你这几天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你身边。”阿明此时表现的有点严肃。 我被他的话吓到了,紧张的看着四周,就在这时,我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慢慢的附上我的肩膀,我害怕的对着阿明说:“我背后的是什么……不会是她吧?” 阿明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冷静,我看到他慢慢的拿出一个黄色的纸,然后小声的跟我说:“别动,别回头,阿玲的鬼魂此刻就在你的背后,千万不要动,我现在就帮我把她送走。” 我紧张的浑身颤抖,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知道在我背后的肯定是一个恐怖的鬼魂。 只见阿明猛的点燃手里的黄纸,然后冲着我的背后点了一下,紧接着就在我的双肩还有头顶各拍了一下。 一瞬间我就感觉身后的阴冷气息不见了,我的身体也变得暖洋洋的。 “她暂时被我赶走了,今天是她的头七,她不愿意离开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她为什么缠着你吗?因为那天的车祸本来死的应该是你,但是你拿了她的护身符,所以最后被救过来的人是你!因此她才会对你这么怨恨。”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阿玲,如果不是我拿走了她的护身符,也许死的就是我。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阿玲此刻就站在阿明的门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她没走!!!! 我害怕的退回了阿明的房间,此刻那个鬼魂就在阿明的背后! “你不必害怕,她虽然不愿意离开,但是今天是她以这张形式存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了,今天之后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变成厉鬼无法投胎,还有一种就是投胎转世。如果你想让她不纠缠你,你就去寺庙里替她超度吧。”阿明好像根本不在乎身后的鬼魂。 我在阿明的陪同下来到了附近的寺庙,一路上我感觉背后一直阴冷,阿明告诉我,她的鬼魂此刻就趴在我的背后,一直对着我!到了寺庙之后,那种感觉才消失,我在寺庙里给阿玲念了一晚上的经文,替她做了一个超度仪式,我仿佛看到她冲着我摆摆手,从那以后,阿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 ...
李亚涵和刘坤是在学校里面认识的,同属大二的他们因为一次朋友的聚会一见倾心,由于刘坤是男生便主动的开始追求李亚涵。 李亚涵也是非常的喜欢刘坤,刚开始的时候虽然两个人都非常的尴尬只能拉拉手,直到后来的拥抱,接吻都是那样的自然。 刘坤本来是住在寝室里面的,后来由于和李亚涵的关系越来越近两个人干脆搬出学校来到外面寻找了一处价格便宜的出租屋就住了进去。 平常没课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呆在二人温馨的小家当中缠绵,刘坤利用课余时间在外面打工,挣来的钱更是勉强够付房租和两个人的日常开销,虽然生活艰苦了一些但是刘坤无怨无悔,因为在他的心中李亚涵已经是自己心中定下的妻子。 两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在出租屋的楼顶背靠背的看着夜空中繁美的星空,李亚涵告诉刘坤她喜欢这样一直靠着他的背,因为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哈哈,是不是真的啊?”刘坤听到李亚涵这样说便哈哈的笑了起来,被李亚涵靠着的背部也不禁直了起来。 “嘻嘻,当然啦。”李亚涵靠着刘坤的背部仰望着星空的说完,双眼不断闪烁的她甚至幻想到了二人毕业后自己穿上婚纱成为刘坤新娘的样子便忍不住的笑道。 “你笑什么呢?”刘坤此时正在低头玩着手机,听到李亚涵发出的笑声后便问道。 “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结婚呢?”李亚涵听过学姐们说过在大学里面的情侣很少可以走到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的。 “当然能拉!难道你还不打算嫁给我么?”刘坤不知道李亚涵为什么这样问,以为她不打算和自己结婚便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当然会嫁给你啦,我那样的爱你,就仿佛背靠着你一样,紧紧地不能分开。”李亚涵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漫布着的浪漫感觉。 刘坤并没有说话,因为此时的他正在和自己的室友聊天,李亚涵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并没有听到。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个人才下楼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中,洗完澡后的两个人便相拥着睡了过去,之后的一段日子依旧如此,李亚涵感觉自己非常的幸福。 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就仿佛李亚涵学姐所说的那样,在大学里的爱情并没有走到婚姻的可能,很快刘坤两个人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而每天回到出租屋里面的只有李亚涵自己一个人。 事情还要从前天晚上说起,那天晚上刘坤由于忙了一天的工作回来后倒头就睡,而李亚涵由于一整天都呆在家里看电视精神便非常的好,拿着刘坤手机玩的李亚涵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孩给刘坤发来了消息。 抱着疑问的态度将手机打开后李亚涵竟然看到两个人聊了不知道多久了,聊天记录竟然就有好几页。 李亚涵将聊天记录翻到了最上面一条一条的看了起来,二个人的聊天内容非常的暧昧。手机中的女孩竟然称呼刘坤老公,而刘坤竟然也喊她老婆。 强忍着心中的伤心李亚涵继续看着聊天记录,慢慢的她发现刘坤每次所有的有事并不是真的有事,而是去和那个女人幽会去了。李亚涵不知道刘坤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明明说好的要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可是现在他竟然和别的女孩勾搭上了,这怎能让李亚涵不觉得伤心。 “你给我起来,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李亚涵推着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刘坤,等到他睁开了眼睛便将手机伸到了刘坤的眼前让他看着,随后质问道。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刘坤睁开惺忪的眼睛,当他看到自己眼睛的手机以及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记录后便将手机给抢了过来问道。 “我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这个女孩是谁?”李亚涵伤心极了,质问的话语中饱含着委屈,她希望刘坤可以告诉自己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的。 “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喜欢上了别人。”刘坤不卑不亢的说完,因为在他的眼中喜欢上了别人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喜欢就是喜欢了。 “既然你喜欢上了别人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你给我滚,滚!”李亚涵伤心的大喊着,一边将刘坤的衣服扔到他的身边一边指着房门大喊道。 刘坤看到李亚涵这幅摸样便一声不吭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走出门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看李亚涵。李亚涵看到走出去的刘坤多么希望她能求自己,可是看到摔门而去的刘坤李亚涵哭了起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李亚涵再也没有看到过刘坤,听闻他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两个人甚至都住在了外面的出租屋里了。 李亚涵听到这里非常的伤心,颤抖着的手掏出手机拨打了刘坤的号码,她想要刘坤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晚上的时候刘坤答应见李亚涵最后一面便来到了出租屋里,在出租屋里李亚涵百般的请求刘坤不要离开自己,但是刘坤只是淡淡的告诉李亚涵自己已经有新的女友了,不能在回到以前了。 刘坤说完后就想要离开,李亚涵见到刘坤想走便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可是没想到刘坤竟然没有站稳竟然摔倒在了在房门口的桌子上面,而桌子上面摆放整齐的菜刀笔直的插入到了刘坤的头上,刘坤连吭都没吭便死了过去。 李亚涵啊的怪叫了一声就想要离开这里,但是想到刘坤是被自己害死的她再次回到了房间里,看着刘坤脑袋上面红一片白一片的心中非常的害怕。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李亚涵就跑出了房门,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榔头将床头的墙壁上面凿开了一个大洞,将刘坤的身体放到里面只留下一个背部在外面便将墙壁给涂着了,坐在床上靠着袒露在墙壁外面的背部心中觉得刘坤并没有离开自己,从今以后就可以永远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 ...
楔子 同伴被杀了。 三个月前,从河里飘起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尸,死者被害前刚刚从银行提取的50万现金不翼而飞,警方因此成立了专案组,希望能尽快侦破此案。可惜,案件的侦破迟迟没有进展。 更遗憾的是,无能的警方没有注意到,我的同伴也在这场凶杀案中被杀了。 在三个月的调查当中,我找到了一位和死者交往密切的犯罪嫌疑人。他叫张洋,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警方忽略了他,可我没有。 三个月后。 我竭尽全力地屏住呼吸,躲在床下望着尸体被一点点地拖出去,当那双黑鞋撞在床脚时,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因为现在,我也要被杀了。 如果我死了的话,会有人想念我吗?有的话,我希望是柴雪。 1.迷恋 第一次见到柴雪的时候,她正在快餐店里打工。 她在前台负责收银,白色的制服袖子被撸了上去,露出两截肤白如藕的胳膊。稍长的头发被绑成单马尾,偶尔会甩动一下,让门外的我怦然心动。 鬼迷心窍地,我走了进去。 “你好,欢迎光临。” 让我心动的原因,不是柴雪的相貌,而是她令人陶醉的微笑。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她露出这般可爱的笑容。 即便她的男友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 柴雪是犯罪嫌疑人张洋的女友,两个人在大学期间恋爱,目前在市内同居,住址距离案发地点只有几公里。 我刚从警局出来。从朋友那里了解到,警方在这三个月里拼命地寻找线索,可惜除了能确定凶手与死者关系匪浅之外,没有更多收获。 失望的我继续跟踪张洋,来到了他们的住处。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让我很担心被人发现。如果柴雪这时候打开二楼的阳台,就可以发现我藏在旁边偷听他们的讲话。 大学时期张洋绘画很厉害,曾经以微小的差距与国际奖项失之交臂。但毕业后,他一直没有取得像样的成绩。在这期间,张洋一直住在柴雪家里,无所事事。 三个月前,他去北京参加了一次重要的绘画比赛,结果铩羽而归。但是,我却怀疑他根本没有去参赛,而是利用参赛作为不在场证明杀了我的朋友! “没评上奖吗?没关系的。来,吃饭。” “那场比赛就是个骗局,决赛的选手早就已经内定了……” 知道她早已原谅了自己,张洋放松地倒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大声地抱怨着。 “总之,回来就好。”她微笑着,就像是迎接浪子的母亲,优雅地轻抚他的头发。 张洋舒服地眯起眼睛。 好了,已经够了。我悄然无声地从窗台跳到一楼。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幽幽地仰望夜空,总觉得世界非常地不公平,像是喝了苦酒宿醉一般心里难受。 “啪”,二楼侧卧的灯打开了。 柴雪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伸出手,拿出什么东西对着月光观赏。我看不清楚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只能依稀辨认出大致的形状,好像是一个女人在唱歌的图纸。 柴雪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模样,嘴角也翘起,似乎完全忘却了现实的忧愁。那不是恋爱的表现。 就在这时,我和柴雪的目光彼此对上了。 我低下头,压着身子向黑暗中走去。走出了好远,我依旧能感受到背后的视线。 2.跟踪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是我还是柴雪,生活都没有太多变化。就算张洋回来了,平时也见不着人影。柴雪白天的时候偶尔会做发传单的工作,晚上就努力去完成抄写员的任务,家教也尽责地在做。 如此强度的劳动放在一名瘦弱的女孩子身上,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残酷。 我则关注于之前毫无进展的案情,不过现在似乎有所突破。警局的人找到了新的物证——死者脖子上有一条银色的项链,挂着一个十字架坠子,原本以为是死者自己买的,但后来的结论却正好相反。 是凶手的。 警方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希望能沿这条线找到破案的突破口。我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决定按照自己的步调来。 在我的前面,张洋正晃晃悠悠地走进一家地下酒吧。 这几天我一直在跟踪张洋,出乎意料的,他的行动保持了规律性。 我挤进喧闹的人群,张洋就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旁边坐着两名庸俗的女人。 “你也不年轻了,该少喝点了。”旁边的一个女人劝道。 “雅洁,我喝得越多,对你不是好处就越多吗?小婉也是,我点了你们两个,你们不高兴吗?” “那倒不是。”小婉撅嘴说道,“可惜你身上也捞不到什么东西了。” 被人这么奚落,张洋竟然一阵大笑。这一刻,我不知为何倒有点可怜这个男人。明明穿得不错,却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和潦倒。 “对了,你的女友怎么样了?前几天我看到她好像很累的样子,没事吧?”雅洁担心地问道。 张洋随便地摆摆手:“不,她没事。这点儿事还压不垮她。” “喂喂,什么叫压不垮她啊。你不要太看得起她了。”小婉稍稍提高了声调,“要是等她找到好男人,估计你就被甩了。” “哈哈。如果是的话倒还好,可惜我实在太了解她了,就像她也了解我一般。她早就知道这三个月虽然比赛我报名了,但我根本没在北京,可她宁愿装糊涂……” 我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你们以为她为什么愿意留在我身边?呵呵,有些东西你们根本就不会懂。你们小瞧她?别开玩笑了,她可比我们可怕多了。” “张洋,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张洋喷着酒气,“我可是见到过的,柴雪曾经杀过猫。” “啥?” “就是几个月前,我偶然在她的房间里看到的。对,就是猫的尸体。哈哈,很可怕吧。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因为她快要被逼疯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趴在桌子上不言语了。 撒谎,我不相信柴雪会这么做。我知道有一种双重人格,会把自己做的事认定是别人做的,张洋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的人。 我冷哼一声,不快地站起身,准备离开酒吧。在回过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张洋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项链,十字架的光泽在阴暗的酒吧里莹莹生辉。我猛然向酒吧外面跑去,凶手果然是他! 在我跑出酒吧的一瞬间,墙上的海报与我交错而过。 假使我能停下来,我便能注意到这张海报上的信息,它是整个拼图丢失的最后一块。 但我却错过了。 3.证据 到了警局门口,我被朋友拦了下来。他问:“证据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张洋这个嫌疑人的锁定,是凭借着我敏锐的嗅觉和直觉,项链的出现印证了我的猜想。但是,此刻正在警局里面躺着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张洋的脖子上呢? 我沮丧地转身离开。 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柴雪!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柴雪没有在家。 我拉开橘黄色的窗帘,从阳台潜入她的家。整个房间并不大,不过到底是两室一厅,看起来不像是她买下来的,应该是父母留给她的。 我莫名地想起柴雪开朗恬然的笑容。显然,富足的生活与她全然不搭边,可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不,不行,不能再想她了,现在要思考的,是她的男友张洋。要是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警方就会逮捕张洋。 我想到了死者的那50万,说不定就在这个房子里。于是,我在房间中拼命地翻找,却一无所获。 突然,我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跑到她的卧室,钻到床下面。床下面很乱,有很多杂物,最大的一个崭新的皮包,拉链胡乱地拉了一半。我无法深究这个,因为地板正传来足音,一声声地让我的心跳加快。 恶寒从尾椎一直向上,直至它控制了我的大脑。 我悄悄地从床下的缝隙看去,张洋踉踉跄跄地走进门,满身酒味,柴雪在一旁搀扶着他。我缩紧了身子,生怕他们发现我来过的痕迹。 张洋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嘴里说着胡话。柴雪呆滞地望着他,疲倦地坐在一边。不知为何,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张洋似乎还能知道她在笑,粗着嗓子问道。 “没什么。” 柴雪坐在男人身边轻声唱着英文歌,她的歌声很好听。 “你的歌……很好听。”张洋大着舌头说道,“和从前一样……还好你没有变,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怎么了?” “你知道吧。我并没有去北京。那个比赛一开始我就没报希望。”他突然说道。柴雪不由得愕然,但张洋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吃惊。 “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拿你的钱去玩了,实际上并没有。我去继承家产了,50万。” 当这个词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几乎要从床底下钻出来,冲向那个男人。那不是他的钱,是死者的!凶手果然是他!可下一刻,我便战栗地缩在床底。 活生生的杀人犯,正在外面。 柴雪也在外面。 我无法把想法传递给她,而她正温柔似水地陪在已经说漏嘴的张洋身边。 “大概还要多一点,我把房子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都换成了钱。这些钱,应该够我花销一阵了吧。我会还给你的,给你10万够了吧。你也知道,我花销很大的,欠了好多人钱。对吧。” “嗯……对。” 她似乎被他的话吓傻了,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只是杀人犯的呼噜声还在。我打开了身旁的皮包。让人震惊的是,那里面的确是满满的钱!不用数也知道,正好50万。 我悄悄伸出头偷看他们,她背对着我走进了厨房。太好了,她远离了他。接下来就需要我赶紧去警局报告情况,抓捕这个凶手。 “这就是你的50万?” 柴雪提着脏兮兮的包裹扔在地板上,男人迷离地望着包裹,伸出手扒拉一下,露出里面杂乱无章的钞票。 “对,你果然知道啊。” 我的眼睛顿时瞪大了,看着床底下的皮包,里面的钱像是讥讽我一样,露出了狰狞的笑脸。 4.谜底 谜底已经解开了。 我不是说杀人案件,我是说柴雪。从一开始,我对她的迷恋就远远高于对案件的关注。大概,我早就察觉到了,柴雪的笑容背后,有着更深的隐秘。 支撑她的,不是爱情,而是在光明背后,同等的甚至要更为浓厚的黑暗。 我只注意到张洋失踪了三个月,却没有注意到柴雪同样在这三个月是孤身一人。我只注意到了同款的项链,却没有想过她比他更适合送出那款致命的礼物。 蓦然,我明白了一切。 她努力到病态地工作,美妙的歌声,那张被我忽略的海报以及英国的比赛,还有神秘莫测的笑容,都连成了整体。 柴雪一直想去英国留学,完成唱歌的梦想,所以她需要这笔钱,这笔对她而言几乎从天而降的巨款。不是5万,不是50万,而是100万。 当我知道的时候,我也立即明白了另一个事实。 我即将被杀死了! 柴雪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寒芒。 菜刀的刀口向外,她的手稍微颤抖,却毫不犹豫。柴雪抱住了张洋的脖颈,然后深深地亲吻。 一缕缕鲜血渗透了沙发,四处蔓延,逐渐形成血泊。我呆滞地望着这一幕惨剧,却没有任何办法。 惊恐之下,我不小心碰到了皮包,发出了声响。她困惑地回过头,放下张洋的尸首,一点点地靠近了床。 我想要逃,却无路可逃。 “滴呜、滴呜、滴呜……” 尖锐的警笛声从窗外传来,柴雪向窗外看去,不知何时,警车已经包围了整栋楼。 5.同伴 我想起朋友,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提醒了警察。 柴雪轻轻地坐在床上,她似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了。我从床底下钻出来,愣愣地望着她。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她笑着对我说。 “知道我为什么不跑吗?因为没有意义了。”如同倾诉,柴雪轻声说道,“就算我跑了,也没办法去英国留学。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柴雪的脸上又露出了让我迷醉的笑容,可我知道,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了。 “不管我打多少份工,到最后也挣不到100万。所以,在张洋的朋友告诉我,他有50万要娶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入了魔似的……” 柴雪抱着膝盖,靠在床头,眼中一片迷离:“他的确很喜欢我,喜欢我喜欢疯了,竟然幻想我也喜欢他。真是让人无语。但是,有一点让我心动了,钱是真的。” 我默默无语,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洋。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柴雪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爱张洋。也许有些人会认为,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和他在一起。我倒是觉得,是我配不上他。因为他真的很坚强,即便知道梦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达成,却也努力地保持人的模样,可是我远远没有他那么坚强,所以……” 我成了鬼。一个外表像人的鬼。 这是柴雪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不应该同情一个杀人犯,可是,我的心确实动摇了。 门口已经传来警察的脚步声,他们正在撬锁。 “知道吗,一旦杀了人,就像是越过了最大的底线,打破了禁忌。所以我在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就已经不正常了,所以我才会杀死张洋。” 柴雪像是全然没有听到门外的嘈杂一般,她走到死去的张洋身边,把刀子放在他手里。她回过头,甜蜜地笑了:“我想,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警察终于破门而入,他们只看到了我,以及倒在地上重叠的两具尸体。警戒线拉起来了。 “情况怎么样?” “我们在嫌疑人的身上检测到了酒精的成分。很有可能是嫌疑人预谋杀害女友,结果女友正当防卫,但还是死在了嫌疑人手里。哦,等等,有新的发现。” 警察在柴雪的卧室中发现了墙内的夹层。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量的猫的干尸被悬挂在夹层里。 我走到夹层前,看着这些同伴。一股凄凉混合着愤怒的情感在身体内流窜。朋友也来了,他默默地安抚着我。 “喵!”一声悲愤的猫叫,清脆地响彻了整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