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挖坟 “你们小心点儿啊,万一这坟挖开了,棺材里面真躺着一具僵尸,咱们谁都跑不了。”伍勇站在一棵大树下,心慌地提醒道。 “你还叫伍勇呢,‘勇’在哪儿?胆子比老鼠还小。要是这座坟里面真有僵尸,第一个咬的就是你。”说话的是齐方平,他手里拿着铁锹,正一下一下地铲着坟土。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没有理会他们,专心地铲着坟包上的土。 如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试问谁会大半夜不睡觉,闲着没事跑来这里挖坟?万一大家口中说的僵尸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该怎么办?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手中的铁锹突然铲到了一块坚固的东西,发出了“当啷”一声。紧接着我便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急忙扔掉铁锹,头皮发麻地后退了一步。 我惊慌失措地指着挖开的坟包,想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来,可是嘴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齐方平见我这副怂样,刚要骂我,就听被挖开的坟里响起了一阵“砰砰”声。 齐方平也没了先前的勇猛,转头问我:“你听到声音了吗?” 我只能无助地点着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树下的伍勇见我和齐方平都是一脸惊慌的模样,颤声问道:“怎、怎么了,是不是有鬼出现了?” 伍勇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坟土剧烈地颤动起来。还没等我们来得及反应,一块漆黑的木板从坟里飞了出来,直直地朝伍勇砸去。 那竟然是一张棺材板。 还好伍勇躲得快,没有被棺材板砸中,否则不死也得被砸残。 棺材板落在伍勇先前站着的地方,摇晃了几下后,“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伍勇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喘着粗气。 正在这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从我和齐方平的身后响起。我们俩胆战心惊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额头上长着白毛的“人”从坟里爬了出来,正一脸凶相地看着我们三个人。 “妈呀,鬼啊,尸体长毛了!”我和齐方平异口同声地大叫着,也顾不得去捡铁锹,过去拉着伍勇屁滚尿流地朝着学校方向跑去。 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听了齐方平的怂恿,跟他跑来挖坟看什么僵尸。 我早就知道齐方平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他听别人说学校后山有一座坟包里埋着一具僵尸,于是就怂恿我和伍勇来后山挖坟,想看看僵尸长什么样。 现在好了,那个从坟里爬出来的是不是僵尸我不知道,我们的小命很有可能要交待在这里。 我忍不住瞪了齐方平一眼,却听到身后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三声重、两声轻,听上去异常诡异。 白毛僵煞 我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我曾听懂法术的钟振林说过,如果被鬼或僵尸追赶时回了头,就会被它们抓住,直到死去。 钟振林的祖父据说是茅山派第八十三代弟子,他也学过驱鬼和斗煞的法术,他的话我怎敢不信。 我还没来得及把钟振林的话告诉给齐方平和伍勇,就听伍勇大叫一声:“妈呀,它真的是僵尸,它竟然在跳!” 完了,伍勇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我有些焦急地说:“伍勇,你别再回头看了,否则会被它抓住的。” 被我拉着的伍勇却惊恐地说:“我没回头看啊,这么恐怖的东西,我死都不敢去看啊!” 听了伍勇的话,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如果伍勇没有回头看,那么刚刚说话的人又是谁? 此时我真希望钟振林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我就不用怕身后追来的僵尸了。 眼看学校大门已经在眼前,我们三个人的腿都跑得快要迈不动步了。尤其是胆小的伍勇,要不是我和齐方平合力拉着他,此时他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刚来到校门口,我的脚还没迈进去,就感觉肩膀被一只手抓住了。长长的指甲都抠进了我的肉里,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我惊慌失措地回头一看,见那个僵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它张着大嘴就要冲我咬来,我看到它嘴里露出了两颗白森森的犬牙。它的嘴里发出“啧啧”的怪声,口水都从嘴边流了出来。 “救命啊——”我大叫着就要朝一旁躲开,可是肩膀仍旧被僵尸的爪子抓着,疼得冷汗直流,怎么也挣脱不开。 齐方平和伍勇都向后退着,没一个人敢上来帮我。 就在我万般无助的时候,一张符纸贴在了僵尸的额头上,正好盖住了它那令人胆寒的白毛。 僵尸的身体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爪子从我的肉里抽了出去。我忍着剧痛转过头,看到了我一直希望出现的钟振林。 还没等我把感激的话说出口,就见钟振林掏出一个小瓶,在我的伤口处倒上了一些白色粉末。 还别说,当那些粉末撒在我的皮肤上,瞬间一股清凉感覆盖住了剧痛。 做完这一切,钟振林说:“你们怎么会把它招来?这可是白毛僵煞,其煞气比一般的僵尸还重。被它抓到的地方不出一小时就会腐烂掉,如果不幸被它咬了,走出十步就得死。还好我算出这里有凶相,及时赶了过来,否则你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移魄术 听了钟振林的话,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感觉到肩膀的疼痛逐渐消失,我诧异地问:“你刚刚给我撒的是什么东西?现在已经不疼了。” 钟振林说:“那是我特制的驱邪药粉,可以祛尸毒。现在你们都站远点儿,我先把这个白毛僵煞除掉,有什么事回你们的寝室再说。” 我和齐方平不敢怠慢,拉着伍勇跑进了学校。感觉距离差不多远安全了,我们三个人才敢停下来回头看。 我们看到钟振林从包里拿出一袋盐,在僵尸的脚边撒了一圈儿。他双手快速地打着手印,口中不断地念着咒语。 突然,贴在僵尸额头上的那张符纸“呼”地一下子自燃起来,紧接着撒在地上的盐也如同蛇一般,朝僵尸的身上游走。 当盐爬到僵尸的嘴边时,“嗖”地一下子钻进了它的口中。 随着符纸的燃烧,僵尸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僵尸的头变成了一颗大火球,它发出阵阵怪叫声,两只爪子惊慌失措地朝自己的脖子抓去,好像要阻止火焰蔓延。 正在这时,我感觉到伍勇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转头一看,只见他的嘴里正不断地吐着大量的盐粒儿。 我和齐方平吓得松开了手,头皮发麻地后退了一大步。 没有了我们俩的搀扶,伍勇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嘴里依然流着盐粒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直很胆大的齐方平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不轻,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无助地转头看向钟振林,希望他能快些除掉僵尸,好过来看看伍勇。 此时钟振林也看到了伍勇的样子,他惊呼一声:“不好,这个僵煞居然使用了移魄术。”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瓶暗红色的液体,来到了伍勇的身边。 此时的伍勇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正躺在地上干呕,身体依旧抽搐不停。 “快帮我按着他。”钟振林朝我和齐方平喊道。 我和齐方平急忙上前一步,按住抽搐不止的伍勇。 钟振林将瓶中的液体倒进了伍勇的嘴里,只听伍勇“呕”了一声,从他的嘴里瞬间窜出来一条白影。 眼见那条白影就要逃走,钟振林拿出桃木剑大喝道:“你这僵煞之魄还想在我面前逃走,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完,他便将桃木剑朝白影直直地刺去。 白影被桃木剑刺中后,发出“嗷”的一声惨叫,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钟振林快速地掐起了手印,口中念着我们都听不懂的咒语。之后他朝已经快要燃成灰烬的僵尸一指,喝道:“去!” 那条白影一瞬间飞进了僵尸的身体里,随着火焰一同燃烧殆尽。 伍勇跳尸 我们回到寝室后,钟振林问:“你们怎么会把白毛僵煞引出来?” 我不敢隐瞒,只好将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钟振林责备地看着我们,说:“你们可真够可以的,没事闲的跑去挖什么坟?如果今晚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我们三个人都被钟振林说得哑口无言,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说话。 “今晚我就在你们寝室住一晚,有我在,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钟振林说完,便将背包扔在空床上,躺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钟振林喂给伍勇的暗红色液体,于是好奇地问:“你刚刚给伍勇喝的是什么东西啊,看上去好像血。” 钟振林翻了个身,说:“那是公鸡血,有挡煞、正阳的作用。伍勇胆子最小,阳气也不如你们俩,于是白毛僵煞便把残留的一魄转移到了伍勇的身上,想利用他的身体破除我在它身上施的法咒。” 我听得直咋舌,另一张床上的伍勇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我们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各自躺到了床上。 有钟振林在,我们都安心了不小,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寝室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三声重,两声轻。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到伍勇正诡异地在寝室里跳来跳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个白毛僵煞残留的一魄并没有被钟振林除掉? 想到这里,我急忙看向钟振林的床铺,想要喊醒他,然而却惊愕地发现,钟振林躺着的床铺是空的。他竟然不知何时离开了寝室。 我的头皮顿时酥麻起来,心脏也跳到了嗓子眼儿。 钟振林不在,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胆战心惊地盯着伍勇,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 伍勇在寝室里跳了三圈后,来到了齐方平的床铺前,直勾勾地盯着齐方平。 此时的齐方平像是睡死了一般,完全没有发觉伍勇的异样。不大一会儿,齐方平的嘴里发出了阵阵的呼噜声。 突然,我看到伍勇恶狠狠地冲齐方平说:“挖我坟,断我魂,我跳尸,你亡人。”说完,便伸直双臂,身体僵硬地朝齐方平的脖子掐去。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冲着伍勇喊:“伍勇,你干什么?” 伍勇没有理会我,死死地掐住了齐方平的脖子。 由于窒息,齐方平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他的双腿在床上乱蹬,眼睛无助地朝我这边看来。 眼看齐方平就要被伍勇掐死,我急忙跑过去拉伍勇。 当手碰触到伍勇的手臂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松开手,浑身发抖地向后退去。 伍勇的手臂竟然跟枯树枝一样,没有一点儿弹性。 现出原形 正在这时,伍勇身体僵硬地转过来,恶狠狠地看向我,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竟然长出了一小撮黑毛。 “妈呀,鬼啊……”我再也不敢去救齐方平,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寝室。 刚跑到楼梯口,我便撞上了一个人。 当我看到被撞的是钟振林时,我的眼泪都飙了出来,腿软得差点儿瘫坐在地。 我语无伦次地说:“钟哥,你这是去哪儿了?伍勇要掐死齐方平,他变成僵尸了,我还看到他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小撮黑毛。” 钟振林急忙拉住我说:“我刚刚去操场上清理了一下白毛僵煞的尸灰,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快跟我回去看看!” 我被钟振林拉回到寝室门口,就看到齐方平正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而伍勇却不知去向。 我看到齐方平脖子上清晰的掐痕,急忙问道:“齐方平,你没事吧?刚刚我看到伍勇变成僵尸掐你,他现在去哪儿了?” 齐方平浑身发抖地说:“刚刚我被伍勇掐得快要窒息时,看到他的额头出现了一小撮黑毛,于是我就朝着他的额头胡乱抓去。结果我把那小撮黑毛抓下来后,他就大叫着跑掉了。” 钟振林却突然冷笑着说:“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你才是害人的僵煞,而伍勇只是被另一股煞气冲到,才会跳尸想要掐死你。我劝你最好把伍勇交出来,否则我定让你尸骨无存。” 我在一旁听得有些糊涂:刚刚我明明亲眼看到伍勇在掐齐方平,怎么现在钟振林却说齐方平是害人的僵煞? 我狐疑地看着两个人,却见齐方平突然变得很愤怒,眼神凶狠无比,像是要吃了钟振林。 齐方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你一个还没成气候的僵煞,就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现在就让你现出原形!”钟振林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只八卦罗盘,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后,八卦罗盘立刻颤动了起来。 此时的齐方平已经怒气冲天地跳下床,朝着钟振林扑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本能地朝一旁躲去。就见钟振林面不改色地高举八卦罗盘,口中快速地念起了咒语。 在齐方平的双手就要抓到钟振林时,那只八卦罗盘里突然闪出一道白光,直直地照向了齐方平的面门。 我震惊地看到,齐方平原本还很平滑的脸皮,被那道白光照得慢慢萎缩下去,最后竟变成了豪无弹力的干尸皮,上面还长出了一层黑毛茬。 齐方平痛苦无比地捂着脸,哀号起来。 我看到齐方平的手指甲越来越长,尖利的指甲很快便呈现出了乌黑色。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1 夜黑的让人心慌,一轮圆月宛如长着毛刺一般,盘桓在天空,发出惨白的光。 朱横迈着步伐在街道踽踽独行着,已经是深夜,并不见几个人在路上。 几束幽亮的路灯,把静悄悄的马路,装饰的就像地狱一般,树影重重宛如魔鬼的厉爪,朱横害怕,一阵一阵的抖擞着身子,但是他必须去前面那个神秘的巷子。 因为在一个礼拜前,他和几个哥们打赌,谁能毫发无损的穿过那个巷子,谁就赢了,谁就可以赢得两千块钱。 朱横快人快语,尽管那个黑巷子有人说不干净,可还是被那两千块钱迷昏了头,更何况,他初来乍到,并没有见过那条巷子,也没有听说一些具体的事。 而此时,仅仅驱步行走,还未至跟前,就有一阵发怵的感觉,他暗自心惊,早知如此,当初何赌? 眼看,巷子就在眼前了,荒凉渗骨,在路灯下,被迷幻的夜色,渲染的无比萧条,但又无比的神秘。 “必须过去,亮子,灯泡,刘神经他们会笑话我的。”朱横自言自语的说,也是给自己打气。 朱横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寂寞的空气,寂静的脚步,独孤的身影,缓缓的移动而去,这时,尽在咫尺的巷子,忽然伸出一直惨白的手,猛地揪住朱横的脖子,朱横来不及挣扎和呼喊,就被带入了深黑的巷子。 2. 黎明村,一个阳光温暖的村子,门前有水,门后有山,几百年的历史,毫不吝啬的沉淀出一种宁静的文化给他们。 这样的地方,来了几个外人。一条石子摞起来的路,把几个人的鞋底摩的咯吱咯吱作响。 “你说,朱横为什么不辞而别,连电话也不接,害的我们过来找他。”亮子十分不满,硕大的身躯已经满脸汗珠子了。 “不是你给人家赌两千块钱吗?那个傻子肯定没有进巷子,然后怕我们笑话他,然后就跑回黎明村了。”刘神经一脸笃定的说。其实他们都是那么认为的,巷子之事,人人相传,再他们外来人口来看,简直是迷信至极。 一边走一边思索的灯泡说:“快到了,去他家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特有的文化色彩,让村子家家户户的建筑,都出奇的富有特色,泥土墙壁,石板瓦,都朝同一个方向修建大门,而且窗户还是浮雕的,很显艺术工艺。初来乍到的三人嘴巴甜的很,遇到村民就询问朱横的家,民村把他们带过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朱横家,朱横家有一个清幽的院子,长满了不少的枣树。 院子里面的一对夫妇和朱横很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朱横的父母了。不待夫妇询问他们,他们先表明来意,灯泡说:“我们和朱横是同学,一起进城找工作的,朱横可能回家了,我们打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们又不放心,于是就过来找找他,他在家里吗?” 朱横母亲少言寡语,只是知会了一下,说是来客了,要去烧火做饭,给他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做一顿农家饭。 朱横的父亲却皱着眉头说:“我家横子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说话,也不见人,门还被反锁了,正好你们来了,可以帮忙去看看。” 三人闻言,心惊不已,朱横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快人快语,活泼开朗,就是胆小一点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呢? 怀着疑心,三人决定去看看朱横。朱横的房间是一面崭新的木门,门没有经过处理,有很多毛刺,敲上去很扎手,亮子劲大,皮糙肉厚,咚咚咚的捶打了一番,又说:“朱横,开门,是亮子啊,还有灯泡和神经病,赶紧开门啊,我们来看你,带你回城里找工作去。” 刘神经一脚踹到亮子的屁股上,骂骂咧咧道:“你才是神经病。” 接着灯泡又踹了一脚,说:“你才是灯泡,你们全家都是灯泡。” 亮子瞥了二人一眼,满脸不屑于跟他们计较,就在这时,房间里面一阵剧烈的惊呼声:“别过来,别拉我,我不去,我不进去。” 三人异口同声问:“怎么了?朱横?” 然后屋子又陷入了安静。灯泡是几人中的诸葛亮,他示意几人踢门进入,几个人在朱横之父的授意下,同时踹门,一下两下,三五下,每次都踢不开,无法,灯泡趴在地上。 有一个门缝,正好可以看清楚一点室内的环境,他看见屋子里面,一张古老的床,一张藤椅,一个柜子,柜子里面镶嵌了一面镜子,正好对着床,然而朱横就坐在床上,忽然,灯泡看到惊悚的一幕,一双苍白腐烂的手,正好扼着朱横的脖子,而朱横,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他憔悴不堪,一双外凸的眼睛,目光缓缓的扫上镜子,正好和灯泡对视着。 忽然,朱横裂开嘴巴微微一下,白森森的牙齿,发着寒光,似乎在说:“谁要你偷窥的?” 灯泡看不下去,呼的一声,就从地面弹跳起来,头正好碰在亮子的鼻子上,疼的亮子龇牙咧嘴,还流出鼻血。“你有病啊你,”亮子捂着冒血的鼻子,骂着灯泡。 灯泡冷汗冒了一层,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亮子说啥,刘神经见灯泡面色不对,急急忙忙问:“怎么了?朱横怎么了?”灯泡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说:“走,回去,什么都不要问。”于是几人迅速的离去,不顾朱家人的挽留。 3 灯泡病了,感冒发烧,陷入了惊厥,整天在医院里面胡言乱语,说什么不要抓我,不要掐我的脖子,时不时的双手还抱住脖子,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做斗争。 有一次,灯泡稍微清醒了一点,就拨打了亮子,神经二人的电话,他说:“不要来医院看我,不要去找朱横,更不要去那个打赌的巷子,那巷子里面有鬼,能缠人,也能嫁接诅咒,谁都不能探知那个地方,那是禁区,也是魔鬼的秘密。” 灯泡的电话,让亮子和神经陷入了臆想中,有时候,越不知道原因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原因。 一夜,神经打电脑,他实在受不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了,他要查清楚关于巷子里面的事情,或许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网络页面出奇的和谐,根本就没有关于任何鬼魅的说法,神经不甘心,他去了一个鬼贴吧,把询问信息发送过去,一会,有一个黑暗影巷的回复他“我有消息,但是你如果想知道,就得付出代价。” 神经头脑一热,说:“除了性命,什么代价都可以,”命是很值钱了,他可不会随意开玩笑。 没多久,黑暗影巷给他一个网址,打开网址,原来是一篇小说,还配有很多诡异惊悚的画面,小说说的是多年前的一条永安巷,说是永安,实际上一点都不安宁,整天都有打架斗殴,赌博成性。 二十年钱,永安巷子,有一个孕妇,出门逛街回家,就被老公大骂一顿,说是她出门和别的男人私通,为此还对孕妇大打出手,孕妇当然对此 极力辩护,却不知,男人本来在外面就有女人了,好不容易揪出一点事情,岂能放手,男人拖孕妇进门,白般羞辱,千般虐待,还要离婚,孕妇不堪忍受,服毒自尽,一尸两命。 孕妇死了以后,化身厉鬼,把男人开膛破肚,肢解浑身,碎肉骨血撒了满巷,而男人死后,也变成了厉鬼,整天和女鬼在巷子里打打闹闹,纠缠不休。 巷子开始不更不安宁了,人心惶惶,比如打麻将的,谁输了,就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死亡,谁赢了,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暴毙。 为此死了不少人,巷子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很快,在巷子里面住过的人,不论走的在远,似乎都会受到诅咒,死的死,亡的亡,到今日,已经死了数以百计的人口了。 那个巷子,是一个怨气腾升,诅咒云涌的地方,人类根本不能探知一二,仅仅知道的是,巷子不干净,人类不能去,这也成了,这个城市市民的口头禅,已经根植在心里了,所以最近死亡的人数才少了很多,大家似乎都在保持距离,共同存在,如果,谁冒大不韪,就是在挑战巷子的鬼势力。 更何况,朱横还是想自己冲进去,打乱了二者井水不犯的法则。神经真的感觉自己神经错乱了,难道,朱横出了什么事,而灯泡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正想到此处,忽然一阵敲门的声音,神经一看时间,这都是晚上十点钟了,难道是每天晚上都要送一份麻辣龙虾的外卖? 他特别爱吃的麻辣小龙虾,也经常叫,不管兜里有没有钱,这是一个习惯,辣,能刺激神经,麻,能麻醉神经末梢,让他过瘾,所以别人叫他神经。 神经赶紧去开门,结果,看见了久没见面的朱横,他形销骨立的现在门外,脖子上有一双惨白的手,他还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乎在说:“你知道了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神经两眼昏黑,全无知觉。 灯泡之事让亮子心塞无比,他也没有去找神经的心思,独自一人醉生梦死,麻痹自己,一晚,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在路上呕吐一番,拖着深重的步伐,在街道上踉踉跄跄。 今晚的月亮惨白无比,月亮边缘还毛茸茸的,甚至还有一道血红色的云,萦绕在月亮周围,亮子硕大的身子,宛如一个巨大的求。 忽然,那个神秘的巷子出现在亮子眼前,他闷哼一声:“什么了不起,看我一把火烧死你们。” 说完,亮子疯狂的脱下衣服裤子,卷起来,用打火机点燃,随着衣服燃成火焰,他用尽臂力一挥,往巷子扔过去,朦朦胧胧间,他看到,巷子上空,有无数狰狞的冤魂厉鬼,它们飘摇着,俯瞰着弱小如蚂蚁的亮子,这时巷子边上站着朱横,神经,和灯泡,他们招手说:“亮子,就差你了。”亮子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后记:或许,除了人类还有非人类的东西,比如说鬼类,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有些事,不一定以恩怨难了为起因,也不一定以仇恨杀人为目的,有时候,和谐共处才是平衡阴阳的法则,或许稍不留神,就触碰了那个壁障,唯一获得平静的方法就是,远离那些东西。 ...
我叫连清,被人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一扇落地窗。在这里,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没有日出跟星空,孤零零的。 …… 婉儿跟翔文在逛街。婉儿貌似对一切的吃食都很感兴趣,她的手机不停地拍摄那些食品,一条不算长的美食街,愣是走了两个小时。婉儿将美食街里的每一家店里的特色美食都给拍了一遍。 翔文刚开始跟婉儿交往的时候,这种拍摄兴趣,让翔文感觉这妹子还挺可爱的。更何况婉儿本就长得清新脱俗,小巧玲珑。不像别的女生,长发飘飘齐刘海,脚上穿着红高跟。看起来很怪异,既然是学生,又何必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 但久而久之,翔文就反感了。本来打算跟父母商量,决定跟婉儿结婚,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本店不允许拍照!”美食店里的工作人员态度强硬的对着婉儿说。 “拍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婉儿拿着手机坚决的要拍。 两人在互相争执,婉儿没有顾及翔文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翔文脸色不好的走了出去。婉儿见此,对店里的工作人员冷哼了一声,“小气,下次不来这里吃东西。”随后跟在翔文的后头。 “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翔文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拍照的?你到别人店子里来拍照,你又不吃点什么,你脸皮咋这么厚呢,别人凭什么给你拍照。”看着此时依旧漂亮清纯的婉儿,怎么会有如此泼妇的一面。 “不就拍了一下吗,这有什么啊,又费不了几分钟。”婉儿口齿伶俐的反驳翔文的话,她一肚子的火,刚跟店员吵,现在又来跟他吵。 “我受不了你了,分手吧。”翔文不想跟她吵下去,街边已经有一些路人站在那看笑话了。 看着翔文走远的背影,婉儿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大吼道:“你不是说无论我怎样任性,你都包容,永远不会离开我吗。男人说话都不算数。” 而翔文听到这些,没有再回头。如果她不改这个毛病,那就没必要再交往下去。 婉儿回到家里,从床底下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那照片上的男人温柔的笑着,眉目清秀。婉儿温柔的抚摸着,“还是你好,永远不会离开我。人类的感情怎么这么虚伪呢?” …… 连清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外面的光线。那光线的怀抱中,是一张清新脱俗的脸庞,如梦如幻。 “婉儿。”连清轻声叫唤,可是外面的人听不见。 连清和婉儿是一对情侣。无论婉儿的优点,还是缺点,他都很爱很爱。但就因为连清太过美好,让婉儿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连清在未来的某一天会离开她。 一天,婉儿发现连清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勾肩搭背的一起进入了商店买衣服。婉儿气的咬牙切齿,一个人回家后,在楼顶上等待。 “婉儿,你要干嘛?快下来。”连清一接到婉儿的电话,就急忙的赶了过去。 “你爱不爱我?”婉儿站在栏杆上,迎立在风中,摇摇欲坠。那么瘦弱的她,就像要乘风而去的仙女。 连清坚定的说:“爱!” “你说谎,今天那个女人我已经看见了,你们俩搂搂抱抱的的进了服装店,给她买衣服。”婉儿有些疯狂,身子往后仰。 “不,不要!”空气中回荡着他的嘶吼声。 连清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拉婉儿的手… “砰!”沉闷的如同西瓜摔地的声音立时响起。 “啊~有人自杀啦!”楼下的人群瞬间混乱了起来,不一会儿,警车的嘀咕声,救护车的呜声,在这嘈杂的人群中停下。 人群自主的退开,对跳楼者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婉儿混在人群的最前沿,用手机拍下了连清的尸体,连带着灵魂,禁锢在了照片中。 人群中没有任何人看见婉儿也在跳楼者中。 回到家的婉儿,从家里唯一的扫把上,扯了根小棍子,口里念了几句咒语,棍子发光了,主动的在照片上来回跑动,等光亮消失后,照片中原本摔的破烂不堪,血腥极重的尸体照片,俨然成了平时连清的帅气样子,还温柔的对婉儿笑着。 之后,连清就孤零零的在照片这一小片的黑白空间里待着。婉儿经常拍美食照片的原因便是将美食的“神”通过照相机传给连清,让连清以灵魂的状态能够享受到人间的美味。 …… “连清你会想我吗?会不会怪我当初使计让你摔下高楼。”婉儿心里愧疚。爱上一个人类,这是在童话世界中所唾弃的。她偷偷从童话中跑出来体验人间的现实生活,学人上班,跟人相处,之后幸运的遇上了连清。 原本善良的她,在杀了第一个人后,便在邪恶中踏出了第一步。 婉儿放下照片,用黑布覆盖。打电话给了翔文,“我错了…” 翔文来到婉儿的家中后,婉儿速度快的拿着扫把打在翔文的背部,一个人形影子在翔文的身子中,摇晃出来,又晃回了身体。 婉儿见此,加大了力度拍打,影子越晃越快,越晃越出。最后一击,影子从翔文的身体里摔出来。 翔文的身体倒下。翔文的灵魂一看到婉儿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本能的感觉到有危险,从地上站起来,退后了几步。 婉儿若无其事的从床上拿起那黑白照,对着地板狠狠一摔。 翔文有些莫名其妙婉儿这个做法。看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对婉儿多了憎恨。他企图在回自己的身体里去,可总是穿透而过,那身体居然拒绝他的侵入。 “不要妄想逃出去,这屋子我下了结界。”婉儿轻瞥了翔文一眼。 就这一眼,翔文看到了婉儿那皱巴巴的脸,又尖又长的鼻子,原本饱满的白皙皮肤,如今面容干瘪,黄斑点点。“你…你是什么怪物?”翔文面露恐惧。 婉儿疑惑的往后看,看到连清已经从照片中挣扎出来了,一如当初的清秀英俊。“婉儿?!你怎么了?” “连清。”婉儿那苍老尖细的声音一开口,就先吓到了自己。 “怎么,怎么会这样?”婉儿摸着自己的皮肤,皮肤不再细腻。婉儿在房间里找到了一面镜子,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真实面貌,一声凄厉的嘶吼,房间里众多物品在这吼声中破裂。 镜子也随声成了碎片。 过了一会儿,平静下来的婉儿,摇身一变,成了童话中女巫,不过是邪恶女巫的样子,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黑色的尖帽,扫把成了她的武器。 “连清,占领他的身体,你就能成为人,我带你去童话里,快乐的生活。”婉儿目光中带着贪婪,看着翔文的灵魂,“而你,将成为我的丹药,我要永驻青春。咯咯咯~” “婉儿,我不在意容貌,不要再害人了,以前你是善良单纯的,所以才会引起我的注意和追求。”连清眼神真诚的看着婉儿。 “哼,当初是谁背叛我,带着别的女孩子约会。”现在的婉儿十分的记仇,她用扫把打向了连清。 连清猝不及防的被打,痛叫一声,“婉儿,你听我说,那是我妹妹,我想送你一件礼物,而我妹妹的体型身材跟你差不多,我才会带她去试穿。” 而这时,翔文不顾后果的冲向婉儿,要拼命! 连清看见后,连忙拦在了婉儿的身前,阻住翔文的攻击。 而婉儿预感到翔文可能动手,所以第一时间便拿起了扫把使劲了全力打向了翔文。可她没想到,连清会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对于她来说,翔文的攻击微不足道,之所以用全力,就是让他灰飞烟灭,然后让连清占有他的身体。 双重的打击,最重的攻击却来自身后,自己的爱人。连清的灵魂缓慢的从脚底开始消散了。 “不。”婉儿心痛的扔掉扫把,抱着连清,一滴滴的清泪像雨点一般,拍打着地面。 “恢复你的善良好不好?”连清温柔的笑着。 “好,好,好。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为了让你永久留在我身边而设计害你跳楼,永远不会。你等着我,我立马来陪你,再也不回童话。”婉儿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了连清的眼睛里,包裹着连清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婉儿真心悔改,说完这话后,她又恢复了美丽的容貌,但是她的身体燃起了一股绿油油的火焰。 “翔文,你的生机还没完全断绝,赶紧回你身体里去。”最后一句话,婉儿抱着连清消失在世界上,而房间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翔文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逃了出去,报了警,消防员迅速赶来灭火。 童话中的女巫也会眷恋世间,流连爱情。许是第一次恋爱,付出全部真心,看到爱人与别人亲密,误会产生,便采取了极端的方式,将爱人留在身边… ...
人们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然而还得加上一句:鬼故事写多了也是无奇不有。这不,奇事就出来了。 我开了一家豆腐坊,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着。故事就从这里开始:那晚,我到村西的那口井里挑水,准备泡豆,本来正担着水走在回磨坊的路上。此时起风了,其实风并不大,但还是刮的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当我走到过十字路口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丝响动。这个时间了,是谁和我一样为生活而拼命忙碌的呢?越想越觉得奇怪,我慢慢的转过了头去。 从另一条路上走来两个人,他们向我这边移动着,准确的说是飘着过来的,因为我看不到它们的脚。夜里虽然很黑,但还是有微微的月光,我缓缓低下头向地上看去,哎呀!没有影子,真的没有影子。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衣着一黑一白两个人,头戴尖帽,面无表情。我懵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我揉了揉眼睛,再次向他们看去,尖尖的帽子上写的是“天下太平”和“一见生财”。 黑白无常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他们是地府十大阴帅之一,专门负责索命勾魂之职!今天看到他们,原来他们的长像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呀! 黑白无常在我们这大家叫他俩鬼差,是阴神。不过他俩的鬼性极好,并且也很好说话。如果大限将至的人见到他俩,那说明那人的命将就此终结。 寻常人一旦无意中见到,那么你的好运也将来到,就会有一见生财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帽子上写的字就能说明来意,执行公务时写的是“正在捉你”和“你也来了”。 他们闲暇的时候如果你能见到,帽子上写的就会是“天下太平”和“一见生财”。 今天这俩神冥让我遇到了,这白无常尖帽上写的是“一见生财”,黑无常尖帽上写的是“天下太平”。凭着自己的经验,我知道他们现在正是闲暇时,不是在执行公务中。呵呵!这可是个千载难逢发财的好机会。 他俩向我这边飘来,我却没给他们让路,而是挑着水挑迎着他们走了过去。他哥俩一愣,喝问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何挡住我兄弟去路?” 我放下水挑,向他俩躬身施礼,笑着说:“二位神差,在下不为他事,只是想周济周济二位。” 黑白无常相互对视一眼,不解其意,问道:“我等不曾相识,从何而谈周济?” “阴间、阳间事事想来皆大同小异,不过两重天地而已。二位在阎王鞍前马后当差,官职、薪水大致与阳间小官相差无几,妻儿老小靠那点薪水度日,生活一定紧巴得很。”说着话,我偷眼望着他们二位。 黑白无常点头道:“确实如此。” “刚才所言的周济,并非是将薪水白白奉送,那样二位神差会担受贿之嫌,若二位神差帮我干点活计,收下薪水钱,自然就成为工钱了,走到哪里也能说得清讲得明。” 黑白无常问道:“做甚活计?” “我家是开豆腐坊的,请二位神差帮我磨豆,我付薪水,如何?” 黑白无常一阵窃喜,满口应允。跟着我没走多远,却止步不前了。 我问道:“二位神差为何止步?” 黑白无常道:“为你推磨挣薪水,耽搁差事,我二人在阎王那里如何交代?” “二位神差跟随阎王多年,即便耽搁差事,往轻处说,挨一顿斥责完事,往重处说,禁受两板子疼,为妻儿不也值得!” 黑白无常抓耳挠腮苦苦思量,最后将脚一跺,道:“我二人一向对阎王忠心不二,此事倘若被阎王知晓,想必也不会难为我等。” 就这样,天快亮的时候,黑白无常将我唤醒,二百斤的豆子已经磨完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递过去,黑白无常却直摇头,说:“阳间钱财,到地府那里可花不出去。” “哎呀!我把这事忘了,二位用的是冥币,可我手边暂时没有啊!要不这样吧!眼看这天就要亮了,二位神差先回去,白天的时候我就烧给你们,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今天的薪水双倍。” 黑白无常听了喜形于色,打躬作揖,最后留下冥府银行帐号离去。 要是以前,我晚上要磨豆腐,白天还要卖豆腐,从来不曾得闲,如今终于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天亮后,我跑到商店买了一大摞的烧纸,然后取出两份,跑到十字路口在地上画了个圈,点着后嘴里念叨着黑白无常给我的冥府银行账号。只见一股小旋风刮来,纸灰打着旋的飘走了。 到了晚上,我刚挑着水回来,就听见豆腐坊里传出嗡嗡隆隆的响声。推开门一看,呵呵!这次黑白无常不请自来了。 但见这俩神冥大汗淋漓,石磨推得正欢,我问道:“二位神差,昨天的薪水钱收到了吗?” 黑白无常哈哈大笑道:“有钱好办事,此言阴间亦然。” 黑白无常又道:“我二人阎王手下效力多年,仍小小勾魂差官一个,不得提升,眼睁睁见许多平庸之辈,怀揣钱财走动一番,便谋得上好职位,怎不叫人为之心动?来阳间与人推磨,意在多挣些钱财,以后上下打点,得以提拔。” 昔日有钱使鬼推磨,今日鬼为钱找磨推,啊哈!怪哉怪哉,人鬼钱,钱鬼人…… ...
短小鬼故事之献血 作者:暗夜麒麟 地府最近在做减免罪恶活动,一些恶鬼可以通过献血或者做义务劳动,来减轻它们身上的罪孽。 小王生前是个大盗,抢劫银行,打劫别人,无恶不作。死后,地府阎王告诉小王,由于他生前坏事做得太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投胎。 所以地府一出这个活动,小王立马决定去献血。它才不要做义务劳动,直接献血多简单,一抽就完事了。 好不容易赶到献血场地,小王看着长队,暗暗感慨:没想到地府有这么多罪恶深重的鬼,看来坏“人”不只我一个呀。 终于排到了小王,没想到,鬼护士看了它一眼,直接大喊:“下一个!” “你凭什么不给我抽?它们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小王气得大怒。 “你和它们比起来,已经恶贯满盈到极致了。抽出来的一定是黑血,不能用。”护士说。 短小鬼故事之拍卖 作者:伊谢洱伦 赵磊是个收藏家,什么名人字画,奇石印章,只要是他看上的,总要想办法弄到手。 最近,赵磊打听到一副古画即将被拍卖。古画是古代某个帝王所画,而且是一副孤品,价格自然不菲。赵磊心动了,准备将其弄到手。 拍卖即将开始的时候,赵磊赶到了拍卖大厅,里面早已黑压压坐满了人,看来都是冲古画来的。但赵磊不担心,自己准备好了足够的钱,应该没人能竞争过他。 很快,灯光暗了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上拍卖桌,将古画挂在墙上,开始拍卖。 “这幅画起拍价一百,现在开始竞拍!”男子说。 赵磊听了不屑地一笑,起价这么低?不过他心里明白,这都是拍卖的惯用手法,起拍价格低,这样后面才能拍到更高的价。想到这儿,赵磊刚想说出个“一万”时,却有人抢先一步:“九十!” 赵磊吃了一惊,是谁在这儿故意捣乱?怎么还能拍出比起拍价更低的价格?还没想通,又有一个女声叫了出来:“八十!” 赵磊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一个打扮入时的红衣女子,看样子不像有病啊,怎么都在胡乱竞拍?要知道拍卖都是要报出比竞拍价高的价格,最后谁出的价格最高,谁就获得拍卖物。 “价格有效。”只见拍卖桌前的男子并不以为意,而是点着头认真地说。 随后,各种价格此起彼伏,当然都是越报越低。 “七十五!” “六十五!” “三十!” …… “五!” 终于,当五这个价格出来时,全场安静了,大家都看着这个报出价格的年轻男子,一脸敬佩。 “五一次,五两次,五……” 正当西装男子砸下成交锤时,突然,又一个声音传出:“负一百!” 这是赵磊喊的。原来他终于明白了这个拍卖的规则,谁出的价格越低东西就给谁,所以直接喊出个负数。 “负一百一次,负一百两次,负一百三次!成交!”西装男子随后将东西递给赵磊,并说着恭喜。 赵磊一边开心地看着到手的画,一边不解地问西装男子:“你们这个拍卖怎么是往价格低了拍啊?” “低么?”西装男子明显吃了一惊,“哦,我知道了,你没明白我们的拍卖规则吧?” 随后,男子解释说,原来拍出的数字并不是价格,而是出价人还能活的时间,所以越拍越低。而赵磊直接拍出了负一百,也就是说除了这辈子所剩余的生命外,下辈子的一百年也提前透支了。 听完,赵磊惊恐地想退画,却已经来不及了…… 短小鬼故事之善恶 作者:孙鹏飞 脾气火爆的李川收到消息:若水和黄伟正在约会。这可要把李川气炸肺了,黄伟是李川的好兄弟,而若水是李川喜欢好多年的女生。李川弄清楚地址之后,骑上摩托朝他们约会的地点奔去。 一路上李川只顾猛拧油门,突然摩托车失控,李川连人带车滑翔了出去,脑袋实实地撞在了石墩上。 等李川醒来,黑黑的屋子里,两个人拿着账本正在核对。核对到最后,两个人竟然吵了起来。原来人死后,阴差会审核每个人的阴德,根据审核结果判定这个人该关进哪间屋子。可是这个李川,他每次因为个性冲动做一件坏事,就会相应地做一件好事来弥补。阴差吵到最后发现,李川的善和恶是持平的。这可怎么办? 忽然一个阴差想到个好主意,他说:“这小子还有件事没干完,要不咱再放他回去,等他干完了再判定?” 另一个阴差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李川重新回到大马路,他很快找到了正在吃饭的若水和黄伟。李川就这些年的事情道了歉,很开心地和他们吃了顿饭,祝愿他们百年好合,最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告了别,然后回到了阴差那里。 阴差拿出账本一看,李川最后做的是善事,就又把他放了回来。李川又活了。 短小鬼故事之送信 作者:文韵 最近,钱远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送信。只不过这个信,是从阴间送到阳间的信。 这天,钱远将从阴间来的信送到了朋友李扬的手上。 钱远说道:“这是你在阴间的表哥托我给你带的信。” 李扬拆开一看,上面写着:请速为我烧一百万。 李扬疑惑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去世的表哥呀,你小子不会是在蒙我吧?” 钱远一脸的严肃:“我蒙你干吗?这封信绝对是你表哥托我给你的。” 李扬想了想:“这样吧,你让它再给我带一封信,上面写些能表明它身份的话。” 钱远答应了。 第二天钱远来的时候,给李扬又带了一封信,上面依旧写着:请为我烧一百万。 李扬不信邪,再一次让钱远送信,但钱远带来的依旧还是那句话。 钱远实在看不过去了,无奈地劝道:“你别管它是不是你表哥了。阴间讲究的是礼尚往来,它给你写了这么多次信,你好歹也给它烧一百万下去吧,不然它准保上来缠着你不放。” 李扬闻言,只得答应了。 谁知,当天晚上,一个披头散发的恶鬼出现在了李扬的面前:“阴间讲究礼尚往来。我给你写了三次信,你却只给我烧了一次钱,太不懂规矩了。从今以后,我看你还是跟着我一起去阴间学规矩吧!” ...
古董钟 王明阳的祖父突发心肌梗塞,遗言都没留下一句就去世了。安葬了祖父,王明阳开始细心整理老人的遗物。祖父年轻时留学海外,据说还曾和一个法国女孩有过一段情愫。生前身后事,王明阳从祖父早期的笔记中读了个大概。这本笔记如果不是祖父去世,王明阳恐怕根本没机会读到。 吃过早饭,王明阳正要接着清理东西,起身却碰倒了椅子,椅背磕掉一块斑驳的墙皮,破损处竟露出了木板。王明阳奇怪,随手拿起一把水果刀用力刮开大片墙皮,居然都是木板。索性,他将整面墙皮全刮掉,眼前出现了一扇木门。敲敲,能听到中空的声响。 王明阳将刀子插进门缝,用力一撬,门开了。拿来手电筒,王明阳发现门后是一个长长的通道,很窄。这间屋祖父住了大半辈子,竟暗藏密道? 王明阳顺着通道走了下去。走了十几级台阶,前面,前面是一个三四平方米的房间。正中一个大筐,已经遍布灰尘。他蹲下细看,见是女人的几件衣物,像是外国人的东西。是祖父初恋情人的?王明阳呼出一口气,见角落里还有个木箱,上着锁。撬开锁,里面是一个油布包裹的纸盒。纸盒上写着一行字,已经模糊不清。将纸箱扯开,又见一个铁匣子,用黄裱纸封着,上面画些符咒。王明阳撕开黄裱纸,掀开铁匣盖。被层层包裹的物件终于出现在眼前,是一件古董钟! 王明阳用软布擦干净古钟,发现那钟精美异常。还镶着几粒宝石,黄铜皮虽生了锈迹,但花纹精雕细刻,绝非俗物。里面的钟摆,用丝线打了个死结。 王明阳如获至宝,将钟带回了自己家中。找出专门的工具将钟里外擦拭一新,又上了一遍机油,调动钟摆,钟竟走了起来。妻子诸秀在医院工作,王明阳迫不及待地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发现了宝贝。将钟端端正正放在桌上,王明阳骑车又回到祖屋。他要接着收拾,看看祖父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 忙活了一下午,王明阳正在将祖父的遗物分门别类,手机响了,是邻居打的,叫王明阳赶紧回家,说诸秀出事了! 疯狂事件 王明阳急急地蹬着车子往家赶。快到家时,迎面看到了诸秀。见她披头散发,正赤着脚狂奔,好像身后有什么追赶着一般。嘴里大声喊着,样子格外骇人。王明阳扔掉自行车,上前一把抱住诸秀。可诸秀压根认不出他,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在邻居帮助下,王明阳捆住了妻子双手,将她送进了医院。 诸秀的疯狂把她的同事也吓着了。几名男医生按住她,为她注射了大剂量镇静剂。诸秀昏睡过去,医生开始为她做详细检查。奇怪的是,头部扫描,一切正常。医生问王明阳,诸秀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王明阳摇头说,她今天上班还好好地,能受什么刺激? 直到天黑,诸秀才渐渐苏醒。她坐起来,目光呆滞,焦躁不安,无论医生问什么,她都摇头不语。王明阳看着她,忧心忡忡。 王明阳回家取钱。骑车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一进家门,王明阳就差点被什么扑倒。他后退两步,发现是诸秀养的宠物狗。宠物狗疯了一般从王明阳身上窜过去,跑到了街上。没多少工夫,就有人气喘吁吁地来找王明阳,说他的狗疯了,瞪着通红的眼睛,见人就狂吠。刚才疯狗被车撞死了。 小镇并不大,王明阳家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街坊邻居纷纷过来,七嘴八舌出主意。有人说王明阳几个月以前翻盖二层楼,一定是坏了风水。听说邻村就有个看风水的阴阳师,不如让他来看看吧。 众人议论纷纷,王明阳也没了主意。最后,他同意请阴阳师来看看。 拿了钱,王明阳又回到医院,寸步不离地守着妻子。天亮时,诸秀恢复了神智,但问起发生的事,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再三询问,她努力回想说,下班后就回了家。然后坐在桌前吃饭,听到钟声响了两点。说到这儿,诸秀捂住头,痛苦地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心里惦记着阴阳师的事,王明阳见妻子暂时没事,便早早回家。可是,刚刚走到半路他却接到电话。一个街坊语无伦次地说,阴阳师,他,他也疯了! 王明阳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话,阴阳师怎么会疯了?街坊说,阴阳师来后,在大门前等得不耐烦,索性进了院子,在屋门前转来转去。不过片刻,他突然狂性大发,症状和诸秀一模一样! 过了半个月,诸秀出院。阴阳师也住院一个多月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杀人钟 要不是有个美籍华人突然来访,这件事可能永远无法破解。 那天,王明阳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前,一个老人下了车,说是王明阳祖父的朋友,早年曾一起在法国留学。他是无意中看到网上转载的消息才过来的。 老人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桌上的古董钟,他仔仔细细盯着看了半晌,突然说:“就是它!我没有猜错,这杀人钟果然就在你家里!” 老人的话让王明阳吓了一跳。杀人钟?什么杀人钟? 老人声音颤抖,神情激动地说:“这钟原本产自法国,制造于1897年。因为是送给某公爵的生日礼物,所以制作得十分精美。可拿到钟的那天晚上,公爵就在书房饮弹自尽。不到两个月,大概有15个人相继发疯或死亡,再后来,钟被停掉,再没有人出过事。后来经科学家反复测试终于揭开了其中奥秘。当钟敲响时,会发出一种人耳听不到的次声波。这种次声波极为奇特,能在瞬间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导致功能紊乱。杀人钟之谜被解开后,钟被封存。但不久,它却离奇消失了。以后再没有人看到过它。”老人抚摸着钟说:“孩子,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钟是被你祖父带了回来,那公爵的孙女正是你祖父的恋人。你妻子之所以会精神失常,一定是因为你修好了这钟。幸亏,现在它的钟摆被固定了。” 王明阳目瞪口呆。怪不得祖父会把钟层层封锁,一定是怕被人发现,可又不忍毁损。 入夜,王明阳睡得正沉。突然,一道强光刺了过来。他猛地张开眼,见诸秀站在床前。王明阳问她怎么了,诸秀的脸色极为难看,她说自己看到了王明阳用细丝固定钟摆,她听到了老人对王明阳说的话,所以她睡不着,从王明阳的书桌抽屉夹层,找到了祖父的笔记。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诸秀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王明阳呆住了。 “你找到了祖父的笔记,看到里面关于杀人钟的记录,于是你凭着这线索将它找了出来。你修好钟,发短信告诉我,让我特意去看。当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发疯了。这就是你的策划!为什么?你怎么忍心这么做?还有,那个阴阳师呢,他有什么过错?”说着,诸秀泪如雨下。 王明阳垂下了头。诸秀太聪明了,她竟猜出了这一切!不过,自己并没有想让阴阳师发疯。他回家拿钱时故意弄停了钟,谁知道,后来那钟竟又摆动起来,以致于阴阳师也听到了钟声。所以他不得不用细丝将钟摆固定。 半年前王明阳爱上了别的女人。可他不想离婚,不想诸秀分他一半家产。看到祖父笔记,他灵机一动。小镇遍布水道,诸秀“随时”都可能发疯,哪天失足落水而死也未可知。 诸秀呆呆地看着丈夫,泪水滚滚而落。她早就知道丈夫有了外遇,她以为丈夫迟早会收回心。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诸秀说:“今晚我就搬出去,我要和你离婚!” ...
选阴宅 阴雨绵绵的天气,王泉背着老父亲的尸骨,来到了山脚下。 “就是这里了。” 王泉看到荒草丛中的一座坟墓后,自言自语道。 那座坟墓已经年代久远,坟头杂草丛生,连块墓碑都没有。 几天前,王泉的老父亲去世了,他托人查找风水好的阴宅。 找来找去,发现这座已经荒芜的坟墓竟然是一处风水极佳的阴宅。 墓碑都没有的坟墓肯定是无主之墓,于是王泉邪念顿生,想着将这座坟墓挖开,来个鸠占鹊巢。 忙活了好一会儿,王泉终于将坟墓挖开,将原来葬在里面的尸骨取出,随意丢在了荒草丛中。 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父亲的尸骨安放进去。 怕有人惦记上这处风水极佳的墓地,他索性连墓碑也没立,还在坟头上覆盖了厚厚的杂草来掩饰。 “爹啊,这座阴宅是风水最好的,您老可以安息了!” 王泉叩拜一番后,扭头走了。 当天晚上,王泉刚刚躺在床上,就感觉房间内阴风顿起,温度骤然降低。 抬眼瞧去,他父亲的鬼魂正站在床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还没等王泉问话,老爹就劈头盖脸地将他一顿好打。 “我多孝顺啊,给您选了那么好的阴宅,您还打我!” 王泉一边闪躲一边辩解。 “呸! 不肖子孙,你还有脸说! 你知道那座阴宅里原来埋的是谁吗?” 老爹一脸怒气地质问。 “谁啊?” “那是你的爷爷,你把他老人家的坟给挖了!” 老爹指着王泉气哼哼地说。 “啊? 我怎么不知道他老人家葬在那里啊?” 王泉被父亲的话吓了一跳。 “当初我也是怕别人惦记,没敢立墓碑! 你爷爷说了,要我带你下去,执行家法!” 老爹说完,再次向王泉扑了过去。 任性 余斌仗着父亲是个有名的捉鬼师,就天不怕地不怕,别人不让做的事情他偏做,让他去做的事情他又偏偏不做。 这天,余斌的父亲神秘兮兮地抱回一只箱子,并且用一把大铁锁锁住了。 余斌好奇心顿起,想要看看那箱子里有什么秘密,可父亲坚决不让。 到了晚上,父亲接到个电话后,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父亲刚走,余斌就来到了箱子跟前。 只见那只箱子古色古香,箱子盖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打开它。 余斌看到纸条,任性的脾气上来了,撇撇嘴自言自语道:“你让我打开我就偏不打开!” 说完,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余斌的父亲深夜回来后,看到箱子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扭头冲余斌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办法管用!” “爸爸,您在说什么啊?” 余斌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太了解你这臭小子的任性脾气了,尽管我走之前把箱子锁上了,不过你要是任性起来,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打开。 所以,我才故意留下那张纸条!” 父亲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洋洋自得。 “ 那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啊?” 余斌不解地问。 “有个恶鬼会在今晚找我复仇,我特意从一位大师那里求得一件护身法器,装在箱子里。 只要有这件法器在,那恶鬼就不在话下!” 父亲刚说完,只见房间里灯光不停闪烁,转瞬之间,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出现在了父子俩的面前。 余斌的父亲丝毫没有惊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余斌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拽着父亲的衣角。 “小斌,别害怕,只要拿出那件法器,保准让这恶鬼吃不了兜着走!” 父亲安慰道。 “爸爸,咱们还是快跑吧,别指望拿什么法器了!” 余斌带着哭腔说道。 “怎么了,你不是没有打开那个箱子吗?” 父亲脸色大变地追问。 “我是没打开那箱子,不过我又给它上了几把锁,而且把钥匙扔了!” 余斌的话让父亲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 而那恶鬼,已经狞笑着向父子俩扑了过来。 嫁个有钱人 周琪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感到一阵阴风扑面。 睁眼一看,发现不久前死去的好友李艳正一脸哀怨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好惨啊!” 李艳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异常恐怖。 周琪战战兢兢地问李艳为什么来找她,李艳抽泣着说自己生前没男朋友,到了阴间特别孤单,希望周琪帮帮它,要不然就天天晚上来纠缠周琪。 周琪没办法,只好答应帮李艳找个男朋友。 这之后,周琪找了好几个刚刚去世的年轻男孩,可李艳都不满意。 周琪没办法,只好问李艳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它有钱就行了!”李艳发出瘆人的笑声说道。 周琪很无语,她知道李艳生前是个拜金女,没想到变成鬼还是一点儿没变。 费了不少周折,周琪终于找到一位富翁,说服富翁让他刚死去的儿子和李艳结成阴亲。 这天晚上,李艳满脸笑意地再次出现在周琪面前:“琪琪,谢谢你了,这个男朋友我很满意。 它非常有钱,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 说完,就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了。 周琪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以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刚刚躺在床上,李艳又出现在她面前。 “周琪,你害得我好苦!” 李艳的样子很狼狈,满脸灰尘,声音里还透着疲惫。 “怎么了? 你不是说在下面结婚了,再也不来找我了吗?” 周琪觉得很诧异。 “都怪你给我介绍的这个男孩!” 李艳恨恨地说道。 “啊,难道它并没有钱?” “不,坏就坏在它太有钱了!” 李艳说着话,都要哭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琪急忙询问。 “我刚和它在阴间举行完婚礼,就被它套上了枷锁,关在别墅的后院里干活,稍微慢点儿就要挨打,累死我啦!” 李艳哭着说道。 “这是家庭暴力,你快向阴差投诉它啊!” 周琪建议。 “没有用的,阴差说了,这在下面是合法的!” 李艳越说越伤心。 “为什么啊?” “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我今后都要在阴间帮它推磨啦!” 李艳放声痛哭。 见面分一半 晚上,王鹏无聊地在街上闲逛。 忽然,他看到前面有个男人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件东西。 男人捡起东西后,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不时地向四处张望。 凭直觉,王鹏判断男人一定是捡到了值钱的东西。 眼珠转了几转后,王鹏凑到了男人近前。 “朋友,你刚才的动作我全看见了。 我可提醒你,见面分一半啊,要不然小心我举报你!” 王鹏贼头贼脑地笑着。 男人吃惊地看了看王鹏,思考一番后,最终还是将刚才捡到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钱包。 钱包里有一千元钱,男人分给王鹏五百元。 王鹏虚情假意地道谢后,乐呵呵地走了。 尝到“见面分一半”的甜头之后,王鹏没事就到外面闲逛,希望还能捡到便宜。 这天晚上,王鹏闲逛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上次捡到钱包的那个男人。 男人依旧是一副紧张的神色,四处张望着。 这家伙,不会是又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吧? 王鹏想着,急忙跑了过去。 “嗨,朋友,又捡到值钱东西了吧? 我可看到了啊,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王鹏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见面分一半,你不会反悔吧?” 男人看到王鹏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当然当然,咱俩这也算有缘分。 不管是什么,都要一人一半! 这次分什么啊,是钱还是物? 只要能分一半,我都开心!” 王鹏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想到,男人并未理会王鹏的话,而是上前一把抱住他,大声喊道:“鬼差老爷,快来啊,我终于找到愿意分给我半条命的人了!” ...
故事1: 星空,烛光,红酒。迷人的夜色中,肖雅含情脉脉地看着心上的那个他,等待着他说出“我爱你”。 他端起酒杯,轻轻启动双唇,终于说了。可是,却多了一个字:“我爱过你。” 天啊,只多了一个宇,可是含义却完全不同。肖雅崩溃了。在他接下来足足十分钟的“但是”里,她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他。 那好吧,既然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就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有钱!人们都说,精神上的失落可以由物质来平衡,她相信这句话。 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据说是土豪的男人。他开着豪车带她兜风,送给她很多贵重的首饰,还带她去自己豪华的别墅。她真的感到平衡了,打算答应他的求婚。可是,她忽然听到传闻:他的豪车是租来的,他的豪宅已经被抵押出去了,甚至那些首饰,都可能是假的。 肖雅震惊了,她把他叫出来大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钱?” 她希望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我有钱。”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了,可是却多了一个宇:“我有过钱。” 天啊,又是这个“过”字!肖雅愤怒了:为什么这个“过”字总是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和“过去的土豪”分手之后,肖雅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家人和朋友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等她再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肖雅已经变得很平静了,好像之前的打击都己经被彻底遗忘。 一天晚上,她和朋友们一起去喝酒唱歌,到半夜才踏上回家的路。黑暗中,忽然冲出来几个蒙面歹徒围住她们,用刀威逼她们交出值钱的东西。别的人都吓得乖乖交出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肖雅却给了歹徒两个耳光。歹徒恼羞成怒,用刀一下扎进了她的胸口。谁知,肖雅不但没有倒下,反而扑上去咬住了歹徒的喉咙,一口撕下一块肉来,然后满嘴是血地仰头发出凄厉的大笑。所有人都吓得落荒而逃。 倒在地上的歹徒呻吟着问:“你怎么杀不死?” 肖雅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我死过了。” 故事2:恨骨 周海宁非常有钱,可是却得了怪病,全身发软,一点儿都动不了,只能瘫在床上。他的老婆和女儿都非常着急,带他去很多医院治病,都治不好。 这时,他在外地的儿子回来了,看了之后说:“我爸这是得了软骨病,要想好只有换骨。” 原来,他儿子在外面跟随高人学得异术,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周海宁老婆不解地问:“换谁的骨头啊?” 他儿子说:“换刚死之人的骨头。” 反正家里有钱,他儿子花重金请了一批盗墓的,半夜从坟地挖出一具刚埋葬的尸体。他儿子施展异术,把那具尸体的骨头抽出来给周海宁换上了。 不久之后,周海宁逐渐康复了,能走能动,完全和常人一样。这天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为周海宁的康复举行庆祝晚宴。 周海宁拍着儿子笑道:“老爸真是没白养你啊,多亏你学来好本事救了老爸。来,老爸敬你一杯。” 他儿子举起杯子正要和周海宁碰杯,周海宁忽然举起酒杯,猛地戳向了儿子的眼睛。儿子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流血的眼睛。 周海宁老婆见状大惊失色,上来拉住周海宁的手臂。周海宁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砸向了老婆的脑袋,顿时就把老婆脑袋打开了花。周海宁女儿吓得大声尖叫,周海宁上去捂住她的嘴,勒住了她的脖子,一直到她窒息了才住手。然后,他又去厨房拿来了一把刀,对着倒在地上挣扎的老婆乱砍,把她砍死之后才住手。他坐在老婆和女儿的尸体中间,看着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场面,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仰头大哭道:“天啊,我这是怎么啦?” 这时,家里开着的电视里传来一则报道:“近期,我市一名纵火犯的尸体被人盗走。该犯生前纵火烧死了整个公司的人,死者家属都对其恨之入骨。” 周海宁倒在地上的儿子呻吟道:“是我错了。没想到,给你换上的是这个人的骨头,他的骨头里充满了那些死者家属的怨恨,是恨骨。恨骨让你发疯了。” 故事3:杀死人的眼神 年轻的导游刘微微带着一帮游客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 她神秘地说:“据说这个山洞里住着一个千年老鬼,它被高僧用下过咒语的巨石压着,只有头部露出外面。因为吃不到人,它已经饿得快要死了。谁要是帮了它,它就能满足谁一个愿望。” 游客们既害怕又好奇,纷纷打着手电在山洞里寻找起这块巨石来。忽然,山洞里阴风阵阵,地面一下塌陷了。游客们惊叫着落人坑中,一个硕大无比的鬼张开血盆大口一下把他们都吞了下去。 刘微微因为正好站在贴着洞壁的一块石头上,没有掉下去。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坑内的恶鬼,吓得浑身哆嗦。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那个鬼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刘微微仔细看,发现它果然被一块贴着符咒的石头压住了身子。 刘微微忽然灵机一动,朝着坑里的鬼说:“这些人是我带进洞里的,我算是帮了你。你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吗?” 那个鬼打了个饱嗝说:“小姑娘你可真会抓机会。好吧,你想要什么,” 刘微微说:“我想要拥有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鬼笑道:“我满足你。” 刘微微喜出望外。她逃出洞外,匆匆赶回了家里去照镜子。她想立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有了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神。 镜子里的她又矮又胖,一副没人爱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此刻却散发出了充满魅力的眼神,一会儿是楚楚可怜的,让人一见就想保护她:一会儿是无比性感的,让人一见就想占有她;一会儿又是天真无辜的,让人一见就想拥她入怀…… 刘微微兴奋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神,脑海里幻想起自己被无数男神环绕的情景。 忽然,她感到呼吸急促,全身抽搐,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她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可以杀死人的眼神不是形容,是真的,她把自己杀死了…… ...
不久前,老师布置了一项有趣的课外作业:要大家学习一项特别的技能,比如口技、魔术或者一门生僻的语言等等。 眼看老师就要检查作业了,刘芳才想起这事。晚上,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自己该学一项什么特殊技能交差呢?突然,一阵嘁嘁嚓嚓的声音传人了她的耳中。她循着声音一看,是对铺的柳灵正坐在床上对着墙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刘芳的第一反应就是柳灵在练习某种语言。她眼珠一转,不如自己就跟着柳灵偷学吧。想到这儿,她认真听了起来。 柳灵所说的语言并不难,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音节,刘芳很快就掌握了。念叨了一会儿,她有些内急,就爬起来出去上厕所。 回来的路上,她还在不停地念叨,生怕给忘了。刚念了几句,走廊上突然刮起了阴风,头顶的灯闪烁起来。接着,地面融化成了沼泽,一双骷髅手伸出来,抓住了她的双脚。顿时,她吓得僵在了那里。现在她才明白,柳灵说的是招鬼的语言。刘芳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学了这作死的东西! 不久,地上就钻出一个满身腐肉的鬼。它慢慢地逼近刘芳,然后一把抓住了她,说道:“老婆,我可找到你了。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别再离家出走了!” 原 来鬼把自己当成它的老婆了,刘芳长出一口气。她想自己不如将错就错,赶快把鬼给糊弄走。于是,她装作生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不想理你,还不快滚!” 见状,鬼倒退了两步。刘芳不禁激动起来:自己马上就能逃过一劫了。 “我知道你在演戏。”鬼低声说道。 竟然被识破了,刘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 “宝贝,你刚才念叨的不就是咱俩约定的暗语嘛。我一听到你念暗语,就知道你上了这个女生的身。一定是这里有危险,你才假装生气故意赶我走的,对不对?” 她刚想继续和鬼周旋,鬼抢先说道:“是不是有人给你施法,把你困在这个女生的身体里了?现在我就把你救出来!”说完,鬼伸出双手,一下撕开了刘芳的肚子。 ...
成佳是一个刚到阴间的鬼。 地府的阴差告诉它,由于近几年死亡人数不断地增加,地府已经鬼满为患了。于是阎王决定放一部分鬼到阳间住——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在阳间住的鬼可以不用为自己活着时犯下的大小错误受罚了。不过,这些幸运的鬼必须在一个星期内找到不会有人类光顾的住所,不然还是得去地府报到受罚。 阴差有些羡慕地说:“祝你好运,希望你和地府那些残酷的刑罚无缘。” 成佳迅速行动起来,可是合适的地方都已经被先来的鬼占了。 最后,它听一位鬼友说不远处有一间出租屋因为死过人,没人敢住。它兴奋不已地找到了那栋房子,从窗户飘了进去,结果却看见一个长发女孩正在打扫。 这个名叫李雯的女孩工作又累又脏,工资还少,无奈之下只好租下这间极为便宜的出租屋——她是今天才搬来的。 没关系,只要吓跑她就可以了! 成佳拟定计划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李雯。它发现这个女孩性格懦弱,还总是非常忧郁,让成佳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成佳活着的时候也是住在廉价的出租屋内,每天受人白眼,连个男朋友也没有。 成佳心软了,打算吓跑她的计划一拖再拖。 最后一晚的时候,成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实行计划了,却发现李雯在看恐怖电影。李雯明明怕得要死,可还是咬牙继续看,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成佳非常理解她,自己以前为了练胆子也这样做过,那种痛苦的感觉真是难以忍受。 唉,算了算了,也许地府的生活也不错呢。 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成佳打算去地府报到了。 它飘到窗前,回头看了一眼:李雯浑身发抖,嘴唇被吓得苍白,显得那么孤独,那么让人心疼。成佳的眼眶湿润起来。 它忍不住回到了女孩背后,有些心疼地把手搭到了李雯的肩膀上,低声安慰:“别怕,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李雯的身体猛烈地一震,惊恐地睁大双眼,直直地栽倒在电脑桌上,死了。 成佳还没回过神时,阴差已经出现在它身后。它看了一眼李雯的尸体,幽幽地说:“你怎么不知道把握点儿分寸呢?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你就找到住所了——来吧,在名单上签名吧!” ...
古良在别墅里养了一条藏獒。 这几年古良的生意做得很大,他说只有藏獒那高贵的气质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和财富。 这天古良将剁碎了的生牛肉放在关着藏獒的笼子前。藏獒上前嗅了嗅,低声地呜咽着,似乎对这牛肉的味道并不满意。但是它还是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那是进口的牛肉,古良对自己的爱犬照料得十分精细。看着藏獒吃下了全部的牛肉,古良开心的笑了,笑得像孩子一样的无邪。 最近古良的公司要对外拓展业务,很多重要的项目必须要他亲自出面谈。 “亲爱的,这次出差可能要久一点,不过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古良搂着夏莉莉,柔声地说。 “上次你也说会尽快回来,结果一走就是半个月!”夏莉莉娇嗔道。 “这次不会了,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古良说。 “香水吧,我的快用完了。”夏莉莉想了想说。 “好。”古良笑着用手刮了刮夏莉莉的鼻尖说。 夏莉莉把古良送到门外,古良回过身来抱了抱夏莉莉,眼睛却瞥了一眼关在笼子了的那条藏獒。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动了院子里的藏獒,它在笼子里冲着大门的方向狂吠不止。 夏莉莉整理了一下性感的衣装,又在镜子前照了照,这才出去开门。 门开了,一双强壮的手臂揽住了夏莉莉。夏莉莉惊呼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眼前这个人是古良的司机,人长得并不帅气,却透着一股子男人味,让夏莉莉十分着迷。 “不是说让你今晚别来嘛,他刚走你就过来,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呀!”夏莉莉佯装愠怒。 “这会儿古总应该还在飞机上,我是亲眼看着他进的机场。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有这样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男人说着把夏莉莉搂得更紧了些。 “你们男人都是馋嘴的猫,没有不偷腥的!”夏莉莉说。 “我是猫,可我不偷腥,我只做你的宠物!”男人在夏莉莉的耳边轻轻地说。 夏莉莉笑得花枝乱颤,她一指关在笼子里的藏獒说:“它才是宠物!” 藏獒听不懂夏莉莉在说什么,它抽了抽鼻子,眼睛里突然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这个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暧昧,还有夏莉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当古良若无其事地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正火热地交缠在一起。 男人大惊,指着夏莉莉说:“古总,是她……是她勾引的我!”说完拿起衣服逃了出去。 夏莉莉只是冷冷地看着古良,她知道现在解释是愚蠢的。 “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后果。”古良转过身去淡淡地说。 夏莉莉迅速地拿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狠狠地朝古良的脑袋上砸了下去。她当然知道古良表面和善,其实心狠手辣。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 古良倒了下去,鲜血混合着香水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他看着夏莉莉逃走的背影,笑了,笑得像魔鬼一样的阴暗。 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一声声野兽般的低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其实古良并没有上飞机,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早就发现了夏莉莉与自己的司机有染,如果离婚的话他要将自己财产的一半给夏莉莉,古良舍不得。于是他买回一只藏獒,只喂它吃生肉,就是为了保留藏獒的野性。每次他都会在肉上面喷上一点夏莉莉的香水,时间长了藏獒就会认为这个味道就是食物。他已经三天没有喂它了。 古良踉跄地走了出去,看到夏莉莉已经被藏獒啃食得支离破碎了。他的胃一阵翻腾。 突然,藏獒停下了撕咬,猛地扑向了古良。 古良的心一下就凉了,因为他闻到了自己身上浓浓的混合着血液的香水味。 ...
老杨出狱了。 十五年前他刚进去的时候还是满头乌发,现在两鬓已经斑白。 熟悉的家门似乎也变了模样,原本鲜艳的红漆已然斑驳,露出里面肮脏的棕黄色锈迹来,好像病鬼的面皮一样。 回家了! 他颤抖着伸手敲了敲门,但是门内毫无动静。 许久,门开了。—个憔悴而苍老的女人从门后慢慢探出脸来。 四目相对。 两双浊黄的眼睛都闪着泪光。 老杨声音哽咽,说不出话。 “是今天出来的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女人忙将门打开,让老杨进来。 熟悉而陌生的家。 脱落的墙皮,积满灰尘的相框,被蛛网封住瓶口的花瓶,裂开了一条长缝的镜子……也许是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老杨愣愣地站在客厅中央。 她将他的行李卷放在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 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沙发上,仿佛要将十几年没说的话一下子都说尽。 墙上的钟缓缓敲了五下,已经是傍晚了。 “我去买菜做饭。”她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厨房桌上还有半个苹果!”I临出门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对他说。 口还真有点渴了,老杨想着,摸索着来到厨房。 厨房的桌上果然有半个苹果,红红的苹果皮,雪白的果肉,看起来像是刚刚切开的。 老杨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好甜!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会买苹果回来。她挑的苹果又大又甜,吃的时候都是切开来,两个人一人吃一半。· 那时候,老杨最喜欢吃她买的苹果。 第二天,两个人起了个大早,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原来破旧不堪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好像新房子一般。着四周,轻轻呼出一口气。 “让一切重新开始吧!”他哽咽地抱住女人。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去买菜。厨房桌上有半个苹果。” 从这天起,老杨每天都能吃到她切给他的半个苹果。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出去买菜,老杨坐在沙发上等她。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 快傍晚了,她还没有回来。 老杨坐不住了,急忙打IlO报警。 打完电话,老杨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来到厨房,桌子上还像往常一样放着半个苹果。 他拿起苹果,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饥饿感一下减轻不少。 这天晚上,老杨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睡。 第二天,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但是奇怪的是,厨房的桌子上依然放着半个苹果。 老杨饿得实在不行了,他把半个苹果吃完,又打开了冰箱门。 这时,他惊呆了! 冰箱里面挤满了切成两半的苹果,层层叠叠地摞在一起。 随着冰箱门的打开,里面的苹果扑通扑通地滚落到地上,—个又—个,它们从冰箱里冲出来,铺满了地板,渐渐又挤满了整个屋子! 老杨伸出颤抖的手。从地上捡起半个苹果,咬了一口。 “好多苹果!好多苹果!”老杨坐在地板上,低声嘟囔着,手里拿着护士刚刚递给他的半个苹果。 十五年前,老杨因经济问题被双规的一个星期后,他妻子在家中自杀了。 后来,老杨就被送进了这家精神病院。每天,人们都能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拿着护士递给他的苹果,喃喃自语。他再也不能回家了。 ...
韩超是个无业游民,白天的时候躲在家里睡大觉,一到晚上就精神抖擞地出门,来到大街上,蹲在角落里盯着一个个来往的陌生人,瞅准时机就会上去和对方搭讪。 比如街上走着一个喝酒喝得摇摇晃晃的胖子,韩超就上前搂着对方的肩膀套近乎,称兄道弟,手却伸到胖子的口袋里,拿走钱包和手机,然后溜掉。 比如街上走着一个因为迷路而不停哭泣的小孩,韩超就上前装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对小孩说,宝贝,是不是迷路了?别怕,叔叔是你爸爸的同事,现在就送你回家。然后就会把小孩骗到某个深山沟里卖掉。 比如街上走着一个因为找不到工作而闹心的打工者,韩超就会穿着一身西服来到其面前,说自己公司刚好招人,可以雇用他。然后韩超就会将打工者骗人一家黑医院,麻醉后卖掉他的肾。 韩超深信这是个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社会,只要自己能得到钱,管别人怎么样!靠着居心不良地搭讪,韩超攒下了不少黑心钱。 一天半夜,韩超又来到路边搭讪,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桥上有个黑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在夜跑。 “你也喜欢夜跑啊?”韩超故技重施,追上去搭讪。 “是呀!”美女回答道。 “相遇就是有缘,走吧!我请你去吃 饭。”韩超晃晃手里的跑车钥匙,如今美女 都爱慕虚荣,韩超自信自己的车钥匙和帅气的外表绝对能打动美女。而且韩超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吃饭时给美女下安眠药,然后卖到很远的一个山沟里给人当媳妇去,这么漂亮的女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不能吃了,出来夜跑就是为了减肥,你看我都胖成啥了。”美女一口回绝道。 “你一点儿都不胖,吃点儿好吃的怕啥!”韩超并不气馁。 “我不饿。”美女刚说完,肚子就发出了一阵咕噜声,显然是饿了,美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确实是饿,但怕胖。” “哈哈,你一点儿都不胖,听我的,大胆吃,没事!” “真的?”美女将信将疑。 “那是自然。”韩超看美女上当了,继续鼓劲儿。 “那…好吧!”说完,美女的樱桃小嘴突然变成血盆大口,一口啃下韩超的半个身子,一脸满足地大吃特吃, “我是个鬼,为了减肥本来不打算吃人了,但你说没事,那我就今晚再吃一次,明天开始减肥!” ...
河南小伙张百超是一个富二代,唯一令他苦恼不已的是年纪轻轻的自己却早早地秃了顶。他虽然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但都没效果,头顶上依旧是寸“草”不生。 最近,张百超打听到有个叫杨彬的江湖郎中有一个偏方,专治秃顶,效果奇佳。于是,他立马找来杨彬,求他为自己治疗。 杨彬同意了,但是却开出了两个条件,要求张百超答应:一:一旦开始治疗就必须坚持到底;二:治疗的过程必须保密。 张百超喜出望外,对杨彬的条件自然是满口答应。 然而,杨彬的偏方的确“偏”得出奇,每次治疗时,他总是把张百超带到郊外的一块草地上,并将一撮儿草生生地植入了张百超的头皮了…… 最初的几回,这偏方不见有什么疗效,还搞得张百超没法见人,他想放弃治。然而,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他头上的那些草逐渐由绿变黑。又经过几天的治疗后,第一次植入的草完全变成了头发。 在最后一次治疗时,张百超一个劲儿地追问杨彬这些神草到底是什么,可杨彬就是不告诉他。 看到自己的秃顶已基本治愈,张百超索性豁出去了。他威胁杨彬说,如果不告诉他青草变头发的秘密,他就将这一切张扬出去。 杨彬无奈,只好讲出了实情。他说:“这片草地实际上是一块坟地,埋了不少死人,其中有些死人埋得很浅,他们变成鬼之后又开始长头发,这些草就是他们的头发,我用这些草给你治疗秃顶,实际也是鬼借你的头皮滋养自己的头发。” 张百超听后大惊,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于是对杨彬说:“别扯淡了,就算这些草是死人或鬼的头发,它们也只能是黑色或白色的,怎么会是绿色的呢?”杨彬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他冲着草地喊道:“鬼爷们,这个人不讲信用,要把你们的秘密捅出去,你们看怎么办?” 说话音刚落,草地就开始颤动随即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地缝。接着,从地缝中涌出一个又一个脑袋,都是披头散发、满脸烂肉的瘆人模样,腐臭之气令人窒息。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张百超“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绿水—他吓破胆了。 那些脑袋们则争先恐后地挤上去,拼命用自己的头发擦拭着张百超的胆汁…… 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杨彬又笑了,他冲着张百超的身体说道:“现在,你知道这些‘草’为什么是绿色的了吧!” ...
汉街有两家饭店,一家卖大盘鸡,另一家也卖大盘鸡。 东头那家饭店老板叫王贵贵,28岁,身高1.75米,本科学历,未婚,有一个女朋友,青梅竹马的那种。 西头那家饭店老板叫胡波,27岁,身高1.78米,专科学历,未婚,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身边的女人经常换。 王贵贵长得相貌堂堂。 胡波长得眉清目秀。 他们两个人各方面的条件都差不多,只有两点不同:王贵贵开一辆八万元的国产车,胡波开一辆三百万元的进口越野车。还有,王贵贵只有一个女朋友,姿色平庸,胸也小,而胡波隔三岔五就换女朋友,个个都很漂亮,前凸后翘。 高下立判。 王贵贵不知道是什么因素造成了这种差别,肯定不是饭菜质量的问题。他去胡波的饭店吃过几顿,觉得味道并不出色。 看着胡波每天开着进口越野车,带着美女进进出出,王贵贵觉得心里堵得慌,特难受。 同样都是开饭店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王贵贵发誓要把这问题搞明白。 他慢慢地走在一片油菜地里。 头顶上,是童年的天,蓝得有点假。太阳似乎都变年轻了,生机勃勃地挂在天上,格外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油菜花放肆地开放着,香气铺天盖地。 这里是郊区,一个休闲农场,胡波每个周末都到这里住一天,钓鱼,采摘,漫无目的地走。 王贵贵藏在花丛中,看着远处的青砖房。胡波在里面。刚才,他出来四下看了看,表情有点怪。 青砖房门口有一个鸡笼,里面关着一只公鸡,花里胡哨的颜色,夸张的鸡冠,鹰一样的爪子,眼神有点凶。 在油菜花的映衬下,红红的脸红红的,多了一些娇媚。二十年前,王贵贵路过她的面前,看见她正在跳皮筋,脸红红的。他看了她一眼,从此念念不忘。 二十年间,王贵贵送给红红许多东西:文具盒,橡皮,头绳,化妆品,鞋子,衣服,电动自行车,手机…… 其实,王贵贵最想送给她一个钻戒,一套房子。 钻戒是婚姻,房子是家。可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因此,必须要弄清楚胡波为什么那么有钱,然后跟着他学。 现在,红红坐在水塘边的凳子上,抬头看天。 王贵贵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虽然她的胸很小。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比头顶上的蓝天还要纯净。 有鱼上钩了。 又跑了。 王贵贵说:“你去吧。” “你真让我去?”红红有些犹豫。 “你去问问他,同样都是开饭店的,他为什么有那么多钱。” “好吧。”红红站起身,慢慢地朝青砖房走去。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对王贵贵言听计从。 王贵贵盯着她的背影。 红红敲了敲青砖房黑糊糊的门。门一下就开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然后,红红走进去,门又关上了。 那是一扇木门,有年头了,已经发黑,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每天风吹日晒,红纸变成了白纸,看着有些丧气。 王贵贵置身事外,心里有点酸楚。他悄悄地走过去,偷听。那只公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扯着脖子怪叫起来。 它肯定是在提醒青砖房里的某个人。 它叫得很大声,显然是尽力了。 王贵贵只好退到水塘边,继续钓鱼。他身心不宁,每隔三五秒钟,就瞥一眼几十米外的青砖房。 过了大约十分钟,红红出来了,朝水塘边走过来。 胡波没出来送她。 有一只蝴蝶从红红身边飞过,她伸手抓了一下,没抓到。到了水塘边,她又坐到凳子上,抬头看天。 “问了吗?”王贵贵迫不及待地问。 “问了。”红红的语气很平静。 “他说了吗?” “说了。” “他说什么了?” 红红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我们回去吧。” 王贵贵有些急了:“你告诉我,胡波说什么了。” 一阵软软的风吹过来,黄灿灿的油菜花慢慢地动着,红红的黑发慢慢地动着。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拥抱春天。 “胡波到底说什么了?”王贵贵更加着急了。 红红答非所问:“其实,没有钻戒,没有房子,也可以结婚。” “那不行。别人有钻戒,有房子,咱们也得有。” 红红不说话了。她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她说有事,先走了。 青砖房的门依旧黑糊糊地关着。 王贵贵心不在焉,一条鱼都没钓到。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笑。 他置之不理,一直盯着青砖房。 胡波终于出来了,右手拎着一把菜刀,左手拿着一个木盆。他从鸡笼里抓出那只公鸡,径直朝水塘边走过来。 杀鸡给猴看? 王贵贵四下看了看,不见一个人,忽然觉得有点冷。 到了水塘边,胡波放下东西,定定地看着王贵贵,忽然说:“我见过你。”他的语气明显不如春天温暖。 同行是冤家,这话没错。 王贵贵避开他的目光,盯着鱼竿。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让她去的?” “……是。” “你自己怎么不去?” 王贵贵沉默。 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去。 他觉得,他与胡波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超越了生与死。那是贫与富、贱与贵之间距离,不可逾越。 因此,他自卑。 因此,他需要豪车钻戒给自己壮胆。 胡波一刀砍掉了公鸡的脑袋,把它按在木盆里,放血。那只鸡扑棱了一阵子,终于软弱下来,一下下抽搐,死了。 王贵贵的心顿时缩紧了。 胡波慢吞吞地说:“她走了,你怎么不走?” 王贵贵沉默不语。 “她没告诉你答案?” “……是。” “也许,她不想刺激你。”胡波抬头看天,半晌才说:“她是个好女孩,你挺有福气。” 王贵贵觉得胡波更有福气,因为他有豪车和美女。 “你的饭店一年挣多少钱?”胡波突然问。 “十万左右。”王贵贵实话实说。 “我和你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能买得起三百万的越野车?” “我开饭店一年挣了十万,然后,父亲给添了二百九十万,我就买了那辆车。” 原来如此。 王贵贵瞪大了眼睛:“你家这么有钱,那你还开饭店?” 胡波淡淡地说:“你开饭店,是为了生活。我开饭店,是因为爱好。”说完,他拎着那只死鸡,走了。 王贵贵想了半天,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