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选址多会选在坟地。推测其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原先居民住宅格局已定,后来随着城市扩张,建学校只好占用坟地。另一方面,但凡坟地,阴气都比较重,不能作为其他用途。而学校里,都是些火力旺盛的年轻人,经过几年,自然能将阴气镇住。这就好比庄稼人会在贫瘠的土地上种植豆科植物。 我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家乡城市边缘地带读的书,确实建在一些坟地上。每逢清明,便会有附近的村民跑到学校里面烧黄钱纸。那时候小,不懂事,会跟着城市里的同学一起很鄙夷地远远看着。 大学去了另一个城市,准确地说是两个城市。由于特抽筋儿的办学思路,我大学第一年在北京,第二年去烟台直到毕业。北京,作为帝都,自不必说,人多,人气也旺。虽然污染严重,但毕竟有王气,一般的歪门邪道不敢胡来。 故事便发生在第二年,去了烟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之后。第一次到学校,已经是晚上8点了。夏天的夜晚应该是热闹的,至少在我的家乡青岛是这样的。即使在农村,街头上也会有三五成群的纳凉人。生活中总会有例外,这里便是例外。 来到校门口,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因为黑灯瞎火,远处和近处一样的夜色。荒无人烟,一路上碰不到几个活人,没错应该写作“活人”,因为后来碰到的事情坚定了我的世界观。从校门口一直到宿舍,一路上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即使是八月份的夏天,也让人不由自主的起了鸡皮疙瘩。 我恰恰是一个心细、多事的人,从小就招惹麻烦。于是,所有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在这里先要提前告诉各位,如果半夜里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冒然应答。如果住在人少的地方,半夜里听到有人敲门,也千万不要贸然去开。 (一)人工湖的吉他 那是八月底学校刚开学不久的时候,那段时间迷上了弹吉他。占地三千亩的校园里,生活着不到一千名学生,在空旷的学校里每天下午独自在人工湖旁弹吉他,便是最幸福的时光。 人工湖周围是野草丛生的黑松林,偶尔会窜出几条慌不择路的花蛇。通往湖边的道路很偏僻。学校地多人少,所以即使风景很好的湖边也很少碰见人。这里,有一段时间曾成为我独自玩耍的乐园。 但这一切都终结在那个下午。那天和往常一样,背着那把很好看的白色吉他,来到湖边弹得忘了时间。当发现身边的蚊子越来越多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抬头环顾四周,准备收拾收拾回去。突然发现站在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的模样,手牵着手,在湖边离水面很近的地方呆呆地站着,好像在看我。 我为自己蹩脚的弹奏练习感到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到他们。满怀歉意地朝他们笑着挥挥手。 这时,女生好像指了指我这边,影影绰绰地,突然男的不见了。我怀疑自己看谱子时间长了会看花眼,努力挤了挤眼睛,男生却已经出现在我面前。女生依然站在远处的水边。 男生在我面前,轻轻拿过放在我腿上的吉他,转过身对着女生。接着,铮铮地响起了优美流畅的旋律,含情脉脉,很动听。只不过我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正常,却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好冷,结结实实的打着寒战。 弹罢,男生递给我吉他。出于礼貌,也出于敬佩,想和男生打招呼,没想到眨眼之间,男生已经回到女生身边。 恍恍惚惚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牙齿一直不由自主的打着战。这才发现,白色的吉他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琴弦上还挂着一颗水草…… 越想心里越发毛,赶紧拎着吉他,连谱子都没收拾,就跑回了宿舍。 几个星期之后,和师兄聊天时才知道,人工湖刚挖好不久,淹死过两个学生。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因为这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后来我特意问过最高年级的师兄,还有关系比较好的老师,偶尔有几个知道的,也只是马马虎虎的大概而已。 从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碰过吉他,即使在白天也很少去湖边了。渐渐地,也就将它淡忘了。 当我大四那一年,因为要换电脑硬盘,去了其他学校一家电脑维修店。夫妻俩经营着店面,三十几岁的模样,老板在一旁的零件堆里修电脑,老板娘很热情也很健谈。我们就聊起天来。 我说我跑了很远的路才找到这个店。鬼大爺鬼故事。 她问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吗? 我说不是,我是某某学校的。 然后她又问,你们学校的学生还是那么少吗? 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说,她和老公以前就是我隔壁学校的。 然后她又很神秘地问我,知道学校里淹死过学生吗? 顿时,脑袋嗡的一声,我说只是听过传言。 她顿时来了兴致,就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八年前的冬天,学校的人工湖确实淹死过两个学生。女生是我们学校的。男生是隔壁学校的,和修电脑的夫妻俩是同学。男生和女生热恋,据说出事那一天,两人吵架。女生站在湖边吓唬男生,要跳下去。结果男生说,你跳下去我也跳。在男生认错之后,女生显然消气了。却在最后,失足落水,结果男生真的也跳了下去。 然后我问了憋在心里好久的疑问,男生会弹吉他吗? 她惊讶道,对啊,他还是当时乐队的吉他手。 我能想象得到,在阳光温暖又慵懒的午后,帅气的男生抱着一把吉他来到我们这个荒凉的校园。弹唱起为女生写的情歌,终于打动了那颗美丽萌动的心。两个人曾在湖边立下海誓山盟,说好了这辈子不离不弃。但最后,尽管发生意外,两个人还是厮守在了一起,在那个冰冷的湖底。 知道这件事以后,我找出尘封已久的吉他,擦拭干净,放在湖边的树林里。但愿这样能够让他们重温当初的美好。 后来,随着更多师弟师妹的到来,年轻人也越来越开放,湖边已然成了谈情说爱的场所。现在,湖边偶尔能听到动听的吉他,却没人看到弹吉他的人。 (二)孤冢老人 我的爱好广泛,不过能够锲而不舍坚持到最后的不多,双截棍算是其中之一了。 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四处闯祸,在受到爸妈无数次武力教育之后,终于有一天良心发现,洗心革面,从此刻苦读书,浪子回头了一把。 刚到大学那会儿,碰到社团招新,被又帅又酷的双截棍社团迷住了,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爱好是一回事儿,可笨又是另一回事儿。所以,我进步很慢,却一直坚持。 到了烟台校区之后,校园空旷,绿化的环境不错,于是我便充分发挥主动探索精神,开辟了好几处练棍道场。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很早,天空像一面脏兮兮的镜子,还来得及被擦亮。我起的很早,带着一对双截棍锻炼。先跑步热身,跑到一处树林外,偶然隔着树木空隙看到里面有一处空地。里面长满了开着黄花的蒿草,不仅幽静而且优美。于是便钻了进去,打算在这里练棍。 进去之后,打量四周,一排茂密的树木做了天然屏障。空地有足球场那么大。后来看到学校规划图,才知道,这里本应当建一个足球场的。只不过学校管理不善,资金短缺,足球场和操场的塑胶跑道,甚至和图书馆一起,都成了泡影。在空地的另一端是一座高高鼓起的土堆,明显是一座坟。也没多想,过去鞠个躬,然后到一边练棍去了。 一连三天,天还不亮就起来,跑完步去那里练棍。每次到那里都先对着孤坟鞠个躬,因为一直以来我相信万物都有灵性,打扰到某位已经安息了的灵魂,心里很愧疚。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空地上突然来了一个老头,头发苍白,看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 我停下来,朝他微笑着打招呼。 他操着一口浓重的烟台口音,好不容易听明白,他说他看到我在这练了三天。 我纳闷,虽说我反应迟钝,但有人在这里也不至于不知道啊。习武之人的感觉还是比较灵敏的。我问他说,之前怎么没看到你。 老人笑了笑,没回答,反而说,你练得很刻苦但是没有长进。 那时尽管坚持一年多,棍法已经小成。但我知道自己的弱点,没想到被他犀利的指了出来。 心头一震,问道,您也会吗? 他没有谦虚,接过我手中的两根棍。同样也是双手棍,虎虎生风,刚柔并济,又变化无穷。 看的我手舞足蹈地跟着瞎比划了起来。老人轻松练完,问我愿不愿意学。 我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当然愿意。 老人接着又演示了前面几个动作,让我看一遍,跟着打一遍,然后留我在那里继续练,他便走了。走前告诉我,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一连三天,每天都在我到那里练习完一遍之后,老人才突然出现,等教完一部分就便走了。 第四天,已经大致学会了。老人跟我说,以后他不会来了。 我不舍,问他,住在哪里,可以去拜访他。 他笑了笑,指着不远处那座孤坟。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却告诉我,他练武,在清朝末年参加过义和团。住在这里已经有好多年,一直没人来看望他,直到几天前,我到这里,连着好几天给他鞠躬。作为报答,便传了我这一套棍法。 我听着,便跪下磕了头。等抬起头,老人已经不见了。 果然,后来他也再也没出现过。可我还是会经常到那片空地上练棍,每次到那之后总会先鞠个躬。 (三)夜半鬼火 人少的地方,在白天阳气旺盛的时候,能够压住邪气。在没有彻底压制住之前,邪气还是会趁机返上来,侵害精力虚弱的人。 鬼怕恶人,这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比如对待坏人,我一向贯彻着以恶治恶。没想到,这种愤慨曾经帮助我解决过很大的麻烦。 依然记得那天是阴历七月十五,农历的鬼节。如果不是阴历闰月,那时候应该还在放暑假。大学三年级,我们在鬼节前的一星期就开学了。 那天从早到晚一直阴沉沉着,眼巴巴盼着能够下一场雨,可以凉快一些,却始终闷热无风。 下午上完课,在教室磨蹭一会儿,往回走的时候路上已经没人了。要知道,在一个人均三亩地的校园里,路上没有人是很正常的。 我在路上走着,突然路边刮起一阵旋风,挟裹着碎纸片和树叶,突突的打着旋儿,往前移动。 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无名火,心想是不是遇到不好的东西了。对着不停移动的碎纸片恶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它停住了,风也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动静。回头看,才发现身后十几米远的树林边上,蹲着黄卡卡、脏兮兮的一只肥大无比的兔子。它看见我,也不跑,迷离着眼睛,抖动着三瓣的豁嘴儿,丑陋的脸上写满了嘲讽和挑战。 第一次看到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兔子。迅速从包里抽出随身带的双截棍,舞了个刀花,心想,畜生你要干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在经历过一些离奇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对那些教科书所批判的东西有了大致的了解。不管遇到什么,千万不要恐慌,一旦害怕就会被它们制住。 那畜生见事不好,一拧身子,跳进旁边树林里。我紧追几步,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猛地扔了进去。 然后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至少当时我这么认为的。事实证明我错了。 晚上,学校断电熄灯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巨响惊醒,门开了。我以为舍友出去上厕所,想翻个身继续睡。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窜了过来,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掐住我的脖子。依稀还能看见两只很长很长的耳朵。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手脚也被压住不能动。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你这是在梦里,赶紧改变梦境。听完之后,大脑里好像另一个我,告诉自己,这是在梦里,快点出去。就这样,终于挣脱了。爬起来就开始对它一顿猛踹,左右摆拳,打的它跑到了一边。 刚要追上去接着打,怪物却在宿舍里放起了火。每个人床上都着了火,看到舍友在床上痛苦地左右翻滚,却没人能醒过来。 怎么喊也没人醒。怪物在不远处紧紧盯着我,好像下午遇见的兔子。没发打水救火,最后急中生智,对着火苗吐起了口水。火却奇迹般的灭了,最终,怪物也从阳台上跳下去逃跑了。 第二天早上,舍友跟我说他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追杀他,又放火烧他,被我救了出来。我跟他说,我也做了一个噩梦。 我知道那晚的确发生在梦里,只是太蹊跷。 当我写到第四天深夜时,突然有人轻轻敲门。砰砰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非常突兀。舍友早都睡了,我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人儿,长相古怪,穿着滑稽。 我问:“请问你找谁?” 他突然很失落的样子,说:“找你啊,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我惊讶道:“我们认识吗?”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我确定,自己没有睡觉。 他说:“你是我主人,怎么能不认识我?” 听着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头绪,就想关上门。 他急了,说道:“我就是你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你每天晚上都在构思的鬼魂。我本来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只因为你塑造了我,这才有了这幅外形。” 我又惊又怕。我问:“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会听话吗?”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你要保证不做坏事。” 他又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保证。” 我又说:“然后,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了。” 从此,在学校深夜里,偶尔有人敲门,再也没开过。 ...
我高中的时候是住在学校的。学校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厕所在每层楼的走廊尽头。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起夜上厕所。 有一天,我看到同寝室的小刚从床上起来,打开了寝室门。我想,他应该是去上厕所吧。 于是,我就跟在他的后面。毕竟大晚上一个人去厕所还是有些害怕的。 我紧跟在小刚后面不远处,但是怎么加快脚步都跟不上他。我轻声地喊着小刚,他也没回答我。 我跟着小刚到了厕所,上完厕所后,发现小刚已经不在厕所了。 我回到寝室看到小刚正坐在床上,我正想冲他发火,他却问我:“你刚才去厕所了?厕所没人吧?我去抽根儿烟。”说完他就拿着烟爬下了床。 “你刚才……没去厕所?” “没啊,我去了厕所还问你干什么?” 后来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夜里去厕所了。 ...
我想,大家都有半夜上厕所的经历吧?半夜上厕所也有禁忌。 1.不能长时间注视着镜子,如果你注视镜子的时间超过一分钟以上的话......那镜子里的你的脸上将会涂满血,并且明天你会莫名奇妙地被一个穿黑衣人(鬼?)用刀划伤脸。 2.在大便时不能想到鬼,否则你会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摸你的屁股,如果你想逃地话门打不开,马桶里会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把你给拖进马桶。 3.(这是关于男性的,女性无所谓)在尿尿时不能说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了的话,马桶里会伸出一只绿色的拿着刀的手,把你的生殖器给割掉(听起来够那个的),然后捅进你的心窝。 4.(这是关于女性的,男性无所谓)在厕所里的时候不能长时间看着天花板,不然地话天花板里会伸出两只沾满血的手,抓住你的胸部或腰(这一定是个色鬼),把你给强行拉上去。 5.不能在半夜十二点十二分上厕所,不然的话在明天晚上十二点十分你会自动起床进卫生间......你的尸体将会被人在马桶里发现,并且脸被撕掉,全身裸露。 我就说五点,多的不说,否则大家就不敢上厕所了。 ...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小晶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 我、小晶、阿茸和君都住在213寝室里,因为我的头发质量很不好,和稻草一样,所以大家都叫我稻草。最近小晶买了个手机。现在这种东西在大学生中已经不少见了,别的寝室很多学生都有了手机,可是我们寝室里一直没有人买,小晶是第一个配手机的人。没有手机时不知道,原来手机这么好玩,没事就见小晶在那发短信,我们也经常凑过去看,还常把她的手机借来给朋友、同学发短信玩。 已经很晚了,看了一晚的书,我们都准备熄灯了,小晶突然来这么一句,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 “真的,我已经听好几个人这么说了,不信我们就试试。”小晶的好奇心永远都是这么强。 “无聊”,我撇了撇嘴,“如果真有短信回的话再告诉我吧。”我对那些鬼呀,怪呀的事从来都不相信,地狱根本就不存在,怎么可能回短信呢,真是无稽之谈。可是君和阿茸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都凑过去看了。真要是从地狱发来短信,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以后的事实证明的我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 “好了,发完了。”小晶的话音刚落,就传来阿茸电子表的报时声,还真准时呢。她们三人都兴奋地坐在手机旁边,等待着从“地狱”发回的短信。 10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小晶,也没有回短信嘛,世上怎么可能有地狱呢?”君和阿茸都放弃了,小晶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失望中还夹着一丝不甘心,“算了,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这场游戏似乎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寝熄了灯。 刚刚有了一些睡意,突然寂静中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 那是来短信的声音。 真的有短信回来了,我们四人一起坐了起来,君打开手电,小晶则激动地拿起手机。 不会吧,难到世上真的有地狱吗? “明天白天晴,有时多云……什么嘛,是天气预报,我还以为是……”小晶再一次失望地把手机扔在床上,“白兴奋了,真气人,我也没定天气预报呀,这是谁给我发的呀,还是大半夜的,真……”君和阿茸听了也是扫兴的很。我说不可能回的吧,真是吓人,连我都以为真的是地狱回信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发出了声音,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们四人安静下来。 不会又是什么鬼天气预报吧。小晶拿起手机,顿时,她睁大了眼睛,不动了。我们三人连忙凑过去看手机的屏幕。 来信的号码是,444。 真的从地狱来信了吗?小晶激动得快拿不住手机了,她慢慢的按下了确定键,短信的详细内容出现了,只有一个字—“脚”。 脚?什么意思?我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算了,还是睡吧。”君发挥了寝室长的威严。我们只好怀着一头雾水进入了梦乡。 不久之后,我们就知道了其中的含义,真的,如果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发那个短信了。 通常,我们寝的人都起得很早,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早上我们全都起来晚了,准确地说,我们是被上课铃声惊醒的。奇怪呀,我的生物钟很准,每天6点左右都能醒,为了以防万一还定了闹钟呢,而且我前天才给闹钟换过的电池。我拿起闹钟一看,哎,闹钟的秒针还在走,可是时间指示的是12点。难道是又没电了?算了没时间想了,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 ,只是用湿巾擦了擦,就准备走了。今天上午有考试呀,现代汉语的老师特别严,要是晚了肯定是要挂了。我们四人急急忙忙地拿起东西准备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闹钟,指针还是指向12点,再看秒针还在走。太奇怪了,秒针在走,可是分针和针却不动了,不会是坏了吧。 “稻草,还发什么呆?”小晶一把把我拉出寝室,锁上门,“还不走,你还想考试不了?”是呀,考试要紧,我连忙跟上了她们。 真是越着急就越出事,当我们跑到寝室楼门前的时候,小晶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原来她的右脚不知道怎么地陷到了寝室楼前地上的一个不大的洞里。这里原本是没有洞的呀。小晶试一试,怎么也拔不出来,大家都很着急,可是越急,小晶的脚就拔不出来。小晶急得满头是汗,可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我一会拿再去追你们,别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小晶说:“到时候替我和老师解释一下。”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留下了小晶,飞快地向主楼跑去。 “脚”,不知道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那条短信。 好在我们跑得快,当我们进到教室里的时候,老师刚刚发卷纸。虽然挨了说,也算是参加了考试。可是直到交卷的时候,小晶也没来,难道她……我看了眼君和阿茸,她们的脸上也满是困惑和焦急的表情。 我们几乎是和老师一起走出的教室,当我们跑到寝室楼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小晶并不在那里。那个地洞的旁边有一摊血迹,走近些再看,里面还有一只鞋,是小晶的鞋。 那鞋似乎是历经了几个世纪的风雨的浩动,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鞋底也快要掉下来了。我试着拿出来,但没有成功。 看样子小晶的脚拔出来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来考试?这一摊血又是怎么回事? “去寝室里看看,说不定她脚受了伤,回寝室去了。”君的头脑始终是那么冷静,在关键的时候总能发挥作用。 可是寝室的门是锁着的,小晶不在里面。 洞边的血迹很有可能是小晶的,如果脚受了伤,应该能去校医院。我们又连忙跑向医院。 小晶果真在医院里,不过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刚开始是血流不止,后来好容易止住了血以后,却发现,血液突然不流到她的脚部了,好像那里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我们说。 这是一间四人病房,小晶安静地躺在床上,正在昏迷之中,其他三张床都是空着的。我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腿是热的,可是从脚踝开始往下,整个脚都是冰凉的,像死人那样的僵硬。 医生,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君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我也说不清,”医生皱了皱眉,说“一个学生来看病的时候发现她倒在医院的门口,脚上全是血,就告诉我们了。” 这在这时,从小晶的身上传来收到短信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阿茸连忙从小晶的怀里拿出她的手机,看了一眼,脸顿时变白了。君接过手机,看过后,又面无表情的递给了我。我紧张地接过手机,上面写到:“脚,我收到了。”发信地址是:444。 晚上,寝室里。 早就熄灯了,可是我们谁也睡不着。真的从地狱里发来了短信,而且还带走了小晶的右脚。难道小晶的脚就这样没了?一点道理有没有啊。 寝室里很安静,我们怀着个自的心思,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秒针的滴嗒声。对了,我的闹钟也是莫名其妙地坏了,我摸到放在床头的闹钟,拿起来看了一眼。 秒针还在走,而分针和时针的位置告诉我,现在是12时。啊,又走了,这闹钟怎么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的。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秒针突然停住,不走了。 “嘀----”又是来短信的声音。 君几乎是蹦着起来的,她快步走上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我和阿茸也连忙起来,看看手机上写的什么。 这一次,上面还是只有一个字—“手”。 君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说到:“但愿小晶的事,只是个巧合。” 听了这话,我不禁打了一个哆索。是呀,但愿小晶的事,只是个巧合,如果不是的话,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真不敢想象了。 不知道是怕第二天起不来,还是心里充满了紧张,我一直睡不着,君和阿茸也是如此,夜里我总是能听见在床上翻身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睡意。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看看我的闹钟,对了,它坏掉了,秒针在不停的走,但其他两 个指针还停在12时的位置上。我翻身起来,君和阿茸也醒了。拿起手表一看,天,已经9点了。今天上午我有一节课,君和阿茸都没有。这下可糟了,我连忙收拾好东西,和她们说声再见,就去上课了。 这节课老师讲的是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做事情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挤到,碰到,扎到。我有一种预感,小晶的脚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那一定是和那条短信有关,而今天,我、君和阿茸,也一定会有一个人的手被那个“地狱”收回。 往常我们四人如果上的课不同,中午就一定会在食堂汇合一起打饭,可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了。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君和阿茸还是没有来,我帮她们打好的饭都凉了。 难道,我的预感真的变成了现实?想到这里,我连忙往寝室跑去。 当我跑到寝室楼前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昨天使小晶的脚受伤的那个洞呢?早上走得急,我没有注意,现在却突然发现,那个洞不见了。取代它的是一堆花盆的碎片。我走过去低头一看,在碎片的中间,还掺杂着一些血迹。 这,这太奇怪了,那么一个洞,怎么说没就没了,就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而且这些碎片和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敢多想,拔腿就向校医院跑去。 我的预感果然变成了现实。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了阿茸,而小晶边上原本空着的床上,现在正躺着君。 “我和君一起走的,”阿茸低着头,说:“我走在前头,君走在后头。突然我听见君喊了一声小心,我便被她推倒在地上,一个花盆掉下来,正砸在她的手上……”阿茸的眼睛毫无目的地盯着眼方,没有一丝神采。 “医生说,她的手可能保不住了,血液不知为什么,流不到那里,好像她的手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阿茸猛地转过身,把我吓了一跳,“你知道吗?稻草,和小晶的脚一样啊。”说完,阿茸递给我一样东西,是小晶的手机,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呆在那里。 手机上写着—“手,我收到了”。发信地址是444。 不是巧合,真的和那条短信有关。 小晶和君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下一个该轮到我和阿茸谁了呢?小晶和君的旁边还有两张空床,那不会是给我和阿茸准备的吧。猛地,我一抬头,看着病房的号码— 213室,和我们的寝室是同样的号码。 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现在,寝室里只剩下我和阿茸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连灯都没开,只是默默地坐在各自的床上。小晶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不知道今夜还会不会有来自地狱的短信了。 真静呀,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只有闹钟的嘀嗒声还在做最后痛苦的嘶喊。 又是闹钟。我拿起身边的闹钟,借着月光看到上面的指针正指向晚上11时半。奇怪,我的闹钟一向走时准确,可是最近总是走走停停。回想起来,好像是从小晶出事的那天起,这个闹钟就出现了问题。虽然秒针在走,可是时间总是停留在一个时刻上。 “稻草,”阿茸终于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收不到短信,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关机,我们就收不到短信了。”阿茸拿起手机,对我说。 “不错,是个方法,可是开机后还是会收到短信的啊。再说,如果那个发短信的人……或者是鬼,每天都发短信,直到我们收到为止,怎么办?” “那就再也不要开机,再也不用这个号码。”阿茸边说,关按下关机键:“我真的不希望再发生什么事了。” 小晶的脚还是找不到病因,学校已经联系她的亲属,想把她转到较大规模的医院,可是一直都联系不到她的家里。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脚真的就不能要了。 “哎,稻草,这手机怎么关不了机?” 什么?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一把夺过阿茸手里的手机:“不会吧,是不是按错了。”我也试了试,可是不管我怎么按关机键,手机的屏幕始终都是亮着的。 “阿茸,”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从那天起,手机一直没有关机吧?” 听到这话,阿茸也呆了一下:“没有,我们谁也没有关过机。” 不会吧,小晶的手机电池不是很好,既使是12小时待机最多也只能用三天。从上次小晶充电到现在,好像能有四、五天了,这二天我们也一直没有关机,怎么可能还有电呢。 而且,还是三格满电。 还是卸电池吧。我把手机翻过来,好半天才把电池卸下来。手机屏幕上的字一下子就消失了。 关不了机,可能是因为手机坏了吧。没有电池任何一个手机都不可能开机的。我嘘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 但愿能像阿茸说的那样,收不到短信,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 再看一眼闹钟,又到12时了,得去睡觉了。 12时!我一惊。每次闹钟停的时间就是在12时。今天还会不会……我的眼睛直盯着闹钟,心里不停的在喊:“别停,别停,走下去,不要再停了。” 可是秒针还是停住了。 阿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呆在那里不说话了,寝室里安静极了,我只能听见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不会的,不会再来短信了,我拔掉了电池,手机没有开机,短信不会再来了。 “嘀—” 我的血一下子凝固了,那是短信的传达声。在静静的夜中,那不太大的声音却显得那样的刺耳,似乎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时,秒针又开始走了。 这,这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我发疯似的把闹钟拿起来,扔到了衣柜的最上层。 “没用的,稻草,和那个闹钟没有关系,它只是在告诉我们短信来了。”阿茸拿起了我扔在床上的手机。 “不,阿茸,你别看!”我几乎是用喊的。 阿茸说:“我不是要看,我是想删除它。” 我连忙跑到阿茸的身边,她正在按下删除键。屏幕上显示:“是否删除?”阿茸犹豫了一下,按下了确定。 可是屏目的显示的却是:“此文件删除不成功。”什么?那有删短信还不成功的。 不容我多想,新的一条短信已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了,这一次还是一个字:“头。” 窗外的月光凄惨地从窗外透过来,照在地上。手机上的文字,渐渐消失了。没用的,既使关了机,拔掉了电池,从地狱来的短信还是会让你收到。我有些绝望了。 阿茸轻轻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凉,里面似乎没有血液在流动。 “稻草,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月光照在阿茸的脸上,她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死人般的惨白。我低下头,月光下,阿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突然我的目光凝住了,浑身不住地发抖,阿茸似乎也发觉了什么,顺着我的眼光看去。 阿茸的影子里,竟然没有了头。 就在这里,我们头上的灯突然晃了起来,越晃越快,终于挣脱了天花板上吊线对它的束缚,一下子掉了下来。发呆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把阿茸推到一边。我和她同时摔倒在地上。灯就在阿茸刚才站着的地方摔得粉碎。 还没等阿茸站起来,挂在墙上的相框突然掉了下来,砸在阿茸的脚边,玻璃的碎片撒落一地。惊魂未定的阿茸看着脚上的照片,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照片上是我们四个人的全家幅。与以往不同的是,照片上,小晶的脚,君的手都好像是被烧过了一样,只留下一个烧焦的洞。而阿茸的头部也越来越黑,正渐渐地消失。只有我还完好无损。 小晶和君出事都是在收到短信的第二天,怎么轮到阿茸的时候就这么快出事了呢?看来,我的灾难也是不远了。 我扶起阿茸,让她坐到床上,她此时双都充满了恐惧,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必须得想个办法,手和脚没有了还可以活,如果头没有了,那必死无疑,等轮到我的时候,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稻草,”阿茸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她头上的一块墙皮掉了下来,正紧贴她的身后砸在她刚才坐的地方。 太可怕了,我来不及听她要对我说的话,拉起阿茸就往门口跑。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发疯似地使劲撞着门。 “稻草,让开!”阿茸拿起身边的椅子,冲着门跑去,要去砸门锁,我连忙让开身。 可是,阿茸不知为什么,脚下一滑,摔倒了,椅子被扔到了一边,她的身体重重地倒向了衣柜。这一撞,撞得很重,一个柜门被她撞掉了,阿茸往后一靠,躲过了柜门,我也连忙去扶住衣柜,生怕砸到阿茸。可是还是没有用,从衣柜的上层掉落下一个东西,正砸在阿茸的头上,阿茸倒了下去。 砸到她的,正是我扔在衣柜上的闹钟。 “阿茸!”我大叫一声,去抱住了她。她的额头上渗出了鲜血,和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我伸出手去摸摸她的伤口,顿时向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她的脸上,已变得冰凉了。 就算是人死了,也不可能体温下降得这么快呀。我吃力的背起阿茸,向医院跑去。 都说人在特殊的情况下,都会有惊人的力气,平时连抬水都觉得吃力的我竟能毫不费力的把阿茸背到医院,连医生都很惊叹。他们哪里知道,除了想救阿茸,我更想离开那个恐怖的寝室。 其实,我早就能想到抢救的结果,一定是脑供血不足,然后便是血液不再流向大脑这类的话,所以当阿茸从抢救室里被抬出,医生对我说这些话时,我一点也没有惊讶。 现在,只剩下一张空床了。我知道,那是给我准备的。 医生和护士都从病房里走出来,我也跟在他们的后面。 “同学,你的东西掉了。”我回头一看,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递给我。 是小晶的手机。 不对,我肯定没有带那个手机出来,我记得是阿茸拿着手机看到的短信。怎么,手机又会出现在这里? “同学,这是你的手机吧?”小护士的声音在一次的回响在我耳边,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接过了手机。 不能让这个手机落在别人手里了,那样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 手机的电池还按在手机上,处在开机状态,还是满满的三格电。屏幕一闪一闪的,上面有一行字:“头,我收到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过的一个问题:这些短信即使是从地狱发过来的,也应该有发信的人或是鬼呀。那么到底是谁发回的这些短信呢,也许解决了这个问题会对整件事情有帮助。 我选择了回复短信。 从收到第一封短信开始,我们就从来没有回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复短信,也许回复了之后,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但也总比坐以待毙好。 我回复的内容是:你是谁? 按下确定键后,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活到明天早上,但是,我别无选择了。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一直等着短信的到来,当我想面对它的时候,反而不觉得害怕了。可是手机一直都没有响。 头猛的一沉,我睁开了眼睛,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揉了揉眼睛,努力使自己精神起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的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护士的值班室里也熄了灯。 夜里还是很冷的呀,我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体。 “嘀—”在静静的走廊里,这个不大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我的腿一软,又坐了下来。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确定键查看。可是手机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声短信传达音到了,我连忙查看新的短信,这次是两个字:“窗户。” 以前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呀,这次的 窗户又是什么意思?还未等我思考这个问题,突然我身后的窗户都自动打开了,窗外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冷风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不用想了,我知道“窗户”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又一个短信来了,这次是“椅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坐的椅子一下子裂开,我和椅子的碎片一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第三条短信紧跟着来了,不用我查看,它自动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灯。”刚看到这个字,走廊里那本来就很昏暗的灯便开始闪了起来,我的眼睛一子就闪花了,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灯光再也不亮了。现在我的周围是一片漆黑。 这一连串的事件让我措手不及,甚至让我没有时间想该去怎么做。 在我惊魂未定时,第四条短信又来了,这一次写的是:“玻璃”。 还没等我看清这两个字,医院走廊里尽头的玻璃突然都炸开了,碎片崩得满地都是。我连忙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我的速度远远没有玻璃炸开的速度快,我只好用手护住了脸,紧紧的闭上眼睛跪在地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玻璃爆炸的声音终于没有了。这一分钟对我来说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抖掉落在我身上的玻璃片站了起来,嘴里因为紧张和害怕不停地喘着粗气。我的身上已被碎玻璃划破了好几道,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我的周围现在静极了,让我不禁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 有形有声的鬼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无声无形,让人捉不到踪影的恐怖。 特别是在寂静当中传来的短信的声音。 那手机就躺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它的周围没有玻璃的碎片。只有一米远,我走得却是那样的吃力。 “哗……” 刚刚捡起手机,从手廊那边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不禁一哆索,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不会吧,难道现在还有别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医院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手机屏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催我快点看短信。我低头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却足以让我紧张的神精崩断了。 那三个字是:“我来了。” 它来了,那个发从地狱里发短信的东西(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来了。它没有告诉我它是谁,却亲自来到这里告诉我。好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我发疯似的摔着手机,我要把它摔得粉碎。机壳早就被我摔坏了,手机里的各种零件也都摔飞了,还剩下个显示屏。屏幕上那只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我一咬牙,把脚重重地踩了上去。 我滑倒在地,显示屏被我踩碎了,从里面迸出很多血来,喷到我的眼睛上。 “啊!”我大叫一声,脸上灼伤般疼痛,眼前一黑,我坐了起来。 哎,怎么回事,我以为我死掉了,结果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我坐在 寝室的床上,小晶,阿茸和君正在边上看手机。耳边还响着小晶刚刚说完的话: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 天,这不是最开始发短信的那天晚上吗?难道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梦吗? “稻草,你怎么了?”小晶还拿着那个手机,抬头关心地问我。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过头对小晶说:“小晶,不要发那条短信。” 小晶、阿茸和君听了我的这句话,都吃惊地看着我。足有半分钟,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稻草,我不会再发那条短信了,谢谢你。” 再发短信?看来,那并不是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竟全是血迹。 我拿起盆,向盥洗室走去,不管那是不是梦至少现在我们四个都平安了。 走过隔壁的寝室,里面的同学似乎还没有睡,在讨论什么问题。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 “真的吗?我才不信呢” “真的,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了,不信我们就试试” “好了,发送成功了” 朋友,你的短信来了,你不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 ...
我开了一天电麻木[在武汉对电动三轮车的叫法],累的真是够戗。加之刚和几个麻木朋友去消夜,喝了点酒,脑袋昏昏的。 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半夜12点,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麻木也没做成什么生意。我决定赶紧回家。 酒精是很让人兴奋的,也会让人变的非常大胆。我加足了油门。耳边的风呼呼的,让我感到十分的刺激。这种刺激掩盖了对危险的恐惧。而我却享受着这种刺激。 在远处,有人在路上走着,和我相同的方向。为何不让那人也感受一下这种刺激呢?我笑了,很坏的笑。 我靠近了那个人,并没有减速。而是把我的车紧擦着那个人身体而过。 没有听到骂声,也没有任何的尖叫声。可能是被吓傻了吧?我并没回头去看那个人。呵呵,我很满意我的恶作剧。平淡的生活确实需要一点的刺激。 几天之后的晚上,我又和朋友喝了几杯。回家的路上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恶作剧,真是过瘾。可今天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堆堆因为七月半而燃烧过的纸钱的灰烬,有些还在散发出微微的火光,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朵朵的鬼火。 忽儿的一阵风卷起那灰烬向我吹来,迷了我的眼睛。“真是见鬼!”我抱怨着。揉了揉了双眼,突然发现正前方站着位中年的妇女。我赶紧的刹了车,停了下来。她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她走了过来,坐上了车。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她所要去的地方。 在路上,我不时的感到身后有那么一阵阵的凉风。我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双眼睛涨得大大的。我感到有那么点恐怖,所以就加快了速度。 当左拐右拐之后,她叫了停车。 她从她的口袋中套出了很厚一打钱,递给了我一张一百的。这么晚她怎么还带那么多钱身上,我纳闷。我找给她零钱,可她只要了张五十的,就示意够了。我愣了一下,我看到她在笑,嘴角微微上斜,转身进了屋。 她转身时,我看到了她左肩的衣服是破的,隐约还有血记。可我始终没看清她的脸。但我没多想,管它的。看着手中的一百元,我满意地笑了。 回家一进门,我就对老婆说:“我今天可赚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钱喏!” 我将事情讲给了一遍。老婆也很高兴,毕竟我下岗两年以来,还从没赚过这么多我套出了那五十元钱。 老婆脸顿时发白,一声尖叫。死人的纸钱! “她妈的……骗我钱!”我气愤骂道。 “你不会遇鬼了吧!”老婆细声地说道。 “什么鬼,她是趁天黑骗钱,明天去找那人!” 第二天,我开着电麻木来到昨晚她下车的屋前。看到有两个**在屋前和几个人在讲话。 其中一个**看到了我,走到了我的麻木旁,看了看。 几分钟后,我连同我的麻木已在**局了。 我被告知我同5天前的晚上,在××街的交通事故有关。 天呐,我要疯了。什么事故,我每天在街上跑,从没见到听到这几天有什么交通事故。更别说我和交通事故有关了。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向那些将我带到局里来的可恶的**说道。 “死者被撞后,到家一进门就死亡了。她左肩破损的衣服和你电三轮右边上找到的碎布很吻合。”**说道。 我忍无可忍了:“我到那儿是找人的,你们不能…” **打断我的话把我带到停尸间,指这一具女尸说道:“找她吗?” 我看到了晚上看到的那双涨大了的眼睛,还有抓着五十元钱的手。 ...
在一个离上海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那里的人们都是以农业谋生。 某一天的晚上,一个外地的游客路经此地,突然的狂风大做,接着就下起了大雨,而他刹那间就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无奈之下,他只能进入小镇,想找个落脚之处熬过这一夜! 于是他就向小镇奔去,沿途经过许多的田地,因为情急,天又黑又阴森,所以他并没注意到,原来的庄稼,已经全都死了!显然是好久都没有耕种造成的,而这里的人都是以农业为生的,不可能有好吃懒做的事情,那换句话说,这里已经是一座死镇! 但是他并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往镇中跑去。他边跑边找亮灯的人家,但是,他找不到。忽然,他看见了远处有灯光,于是就狂奔了过去,原来这是家医院。而这小镇中的房屋都是一座座的矮平房,唯独只有这家医院,有六层那么高,为什么呢? 而整座医院,也只有一楼大厅的灯是亮着的,从外面看,里面是一片的漆黑,十分的阴森和恐怖! “呜——呜——”一阵阴风刮过,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就跑进了医院。 他往医院内走去,忽然,大厅的灯变暗了,而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情况…… “啊——” “干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中传来这些声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刚回头就看见一张“鬼”脸在他的身后。而那其实是值班医生,他正拿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的确十分像鬼。 “怎么灯突然灭了?” “哦,也许是闪电把电缆给打断了吧!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借宿一宿。” “什么?借宿?我没听错吧?这里可是医院!” “哦~对不起。”他想反正没法走了,就想办法在医院混一晚,明天则尽早上路,于是他撒了个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慌,将结束他的生命! “我是说我病了!” “哦~那可以。不过现在全镇人都得了怪病,住在这儿,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床位。” 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全镇都是一片漆黑了! “恩,还有一个床位,不过本来睡那床位的人昨天刚死,你睡不睡呢?” 他犹豫了。“到底睡不睡呢?现在出去肯定三长两短,还是住吧,不该相信迷信的!” “好,我睡!”他对医生说。 “不过病房里的人都是得了怪病,你不怕传染吗?” 他怕医生不让他住,于是说:“没关系,我也得了那种病!”话刚说完,他的身上就是一阵的凉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而他还以为是着凉了,其实,他已被鬼上身了! “嗨嗨,那么走吧!”医生阴阴的一笑。他又是一阵凉意,只盼着快点去上床! 医生把他带到了二楼第四病房的第十床位! 他立刻就入睡了! 第二天,他醒来后觉得全身不舒服,于是找来医生检查。 “开什么玩笑,检查什么,是那种病啊!昨晚你不自己说的吗?” 他愣住了,心想:“才一晚,不会这么霉吧?” “那可不可以医治?有什么危险?” “抱歉,至今为止——这是个绝症” “什么?那死定啦??……” “急什么!听我说完!” 他心中又出现一线署光。 “只要你能熬过十天,此病不治自愈!” “哦?那十天内很难熬吗?” “不知道,只是所有病人总活不过第十天,而且都是在晚上神秘的死去。并且不可远行,不然暴毖” “……” 夜幕很快降临了,其它病人早就熟睡了,而他还想着医生的话,久久不得入睡。 就这样迷迷蒙蒙得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脚步声,“砰、砰、砰……”很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此人行走不便,是个老人。他稍放心些,但是,那脚步声声不息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门“叽”的一声开了,他本能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从逢里,他隐约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身型矮胖,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已是感到了她身上所散发的阴气! 她进来后,环顾四周,最后走到一号病床前,对着熟睡的病人“嗨、嗨、嗨”阴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走之前,用她阴冷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令他感到无限恐惧…… 不久他也睡着了! 谁知,当他醒来后,听人说,一号床的病人,死了! 他为之一震,全身发抖,心中一片茫然…… 当晚,老婆婆又来了,对着二号床又是三声阴笑,于是,二号床的病人又神秘的死去了! 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于是三、四、五、六、七、八号床的人都接连死去。很快,第九天也过了,这个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害怕、恐惧、无助,但又无可奈何。 夜晚又降临了,而死神到来的时刻又到了。 “砰、砰、砰”他听见了脚步声。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门打开前,他飞一般跳下床,打开门,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他知道他该离开这里,可十天还没到,这已经是最后一天,这该怎么办? 不管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还不如拼一下,再说古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狂奔出镇,隐约听见身后有人追赶,又好像是风的声音,他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的跑…… 终于,他回到家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总之就是回来了! 他先洗澡,边洗边哈哈大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洗完后,无心睡眠,于是他随手拿了盘录像带,看了起来…… 谁知刚打开电视,屏幕里出现的却是那个老婆婆,然后对他连笑三声“嗨嗨嗨~~” 隔天,他就死了! 之后,上海市的人们一个个神秘死去,而科学家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医学界更是无药可救,人们就这样相继死去…… 或许,某一天晚上,你打开电视就会听到:“嗨嗨嗨~~~” ...
“哎!你听说了么?昨晚咱们医院太平间的一具尸体被人给开膛了!有的器官还不见了呢。”青松刚进值班室就听到昨夜值班的小刘对他说。他惊讶的回答道:“不会吧!你昨晚不是在么?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小刘一笑:“老规矩了,谁没事老往太平间跑?不过昨晚确实没听见什么动静啊!今晚该你值班,你小心点哈!”小刘说完,就换下衣服走了。 青松坐在那里想着这件事,不禁发起呆来。其实他本来是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本来到了这所医院他还兴致勃勃地准备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谁知第一次配合主治医生做手术他就出了错,最终还导致了患者的死亡。医院本来是要开除他的,但他苦苦哀求说自己家境不富裕,希望医院能给他份工作。最终工作是给了,他也由一名医生变成了保安。想想自己租的那所离医院又近又破的小房子,青松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没希望再出现在手术室了吧! 由于医院在县城,所以晚上病人并不多,因此值夜班的医生也很少,最常在的是一名姓黄的医生,40多岁,没结婚,因此晚上经常来医院值夜班,还可以多拿些工资。青松和黄医生聊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巡夜,他每晚都要巡视好几次,一直到黎明为止。这次他走到太平间往门口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冷森而寂静。青松看着有点发毛,转身走开了。巡视了几次后,青松回到值班室打了会盹,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黎明,他早上交了班就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下午他一进值班室,值班室主任就气冲冲地找来了:“我说你晚上是怎么值的班?太平间的尸体又叫人开了膛了你就不知道么?你怎么巡的夜?今晚再出事,你就别干了!”主任倒豆子似的说,青松低着头,心里却纳闷了:自己昨晚上值班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主任骂了一阵,又教训了青松几句,看着青松唯唯诺诺的样子,主任感觉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气呼呼地走了。 到了夜晚,青松开始巡逻,期间他多次注意了那个总是出事的太平间,但那里平静如昔,看不出一丝怪异。于是乎,他又坐在值班室打起了盹…… 黄医生今晚也提起了精神,医院下了通知,叫值夜班的医生都提起精神,一旦能协助抓到那个闹事者,还有一笔不错的奖金。黄医生胆大,所以他没事的时候也走到太平间这边来看看。他这次来看了一眼,似乎还是没什么动静。他迈步刚要走,忽然隐约听到了那里面传来了一阵吱吱声,好像是切割物体的声音。他悄悄地走了过去,往里面瞧了瞧。紧接着他似乎被定住了身形一般,站在那里不动了。再后来,他站在门口咳了一声,说道:“你……”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从里面传来了”咚”的一声,黄医生应声而倒,他的身体也被一只大手拖了进去…… 和黄医生一同在一个办公室值班的医生发现他说去太平间那里看看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这位医生放心不下,决定过去看看。他刚刚走到太平间那里便听到了那种吱吱声,这位仁兄到底没那么大胆,他听出了声音的所在之后便一溜烟跑回办公室叫人去了。 鬼故事大全 不一会,他就叫下来了所有值班的医生,他们听着太平间里的怪异声音面面相觑,没有几个人敢靠前的。大家商量了一阵,最终选了三名较为胆大的医生过去看看。这时已是凌晨三点,湿气很重,大家走起路来也感觉浑身冷飕飕的,三名医生忐忑地向前走着,生怕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到了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深吸了口气后,他们一起往里面探了探头,都愣住了。 一个人面对着他们,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带着皮手套,拿着一把手术刀正在做手术,只是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而那个“患者”躺在那里,赤裸着上半身,胸膛已经被切开了,内脏流了一地,早已断了气。一名医生不禁尖叫起来,那名“怪医生”听到声音也抬起了那张狰狞的脸,赫然就是保安处的青松,大家再次的愣住了…… 第二天来了许多记者,他们将要报道一件奇特而残忍的事。一名保安梦游时杀害了值班医生并残忍地将他开了膛,最终大家将犯罪分子抓获,而后来惊醒的保安受不了刺激有些失心疯,已经被警方带走,走时还不停地说着:“我在做手术!嘿嘿…..”。而那所太平间也被医院停用,封了起来。 夜深了,小刘巡夜走到了那所废弃的太平间旁边,他看了看那里,想想人们传的当时惨烈的样子,后脊背不禁一阵发凉。他连忙走开了,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只听到那里响起一阵让人难受的声音,吱,吱,吱…… ...
一只恶鬼半夜12:00从屋子前面的坟场里跑了出来,极快的速度来到小张的屋子前,闪电一般的从外面隐身而入,穿透两扇木制的门,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的床前,凶狠的掐住了小张的脖子。小张这时全身僵硬无力动弹,挣扎的心却怎么也使身体上发不出一点力气来。小张想用嘴巴向恶鬼脸上吐唾液,可是这时嘴巴都张不开,想大声喊叫也是无能为力。小张此时心里焦急如火,恶鬼快要将他活活掐死,鼻子透不出气来,身上是越来越软……看来这恶鬼是要杀死他,小张拼命挣扎、挣扎、挣扎…… 挣扎的小张从梦中惊醒过来!这时直听见有人在敲门,可仔细一听却不像是敲门声。两扇木门被推开,门被推开到一半时又被狠狠的给关上了,门被推开到一半时又被狠狠的给关上,门被推开到一半时又被狠狠的给关上……就这样摇晃个不停,发出强烈的撞击声“啪!啪!啪!……”声音很是大,两扇门开了关,关了开,如此恐怖的推门声。 “谁会这么无聊”可是想到刚才的恶梦小张身上直发毛“难道真的是鬼——是鬼!”小张这时感觉身上湿淋淋的,刚才在梦里拼命的挣扎已经给吓了个半死了!这时醒来两扇木门又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使他全身上下长满鸡皮疙瘩,满头大汗的他又开始冷起来,身体颤抖!这时身上是又热又冷怎么弄也不舒服,恐怖充满了整个身体。 门还在不停的撞击,小张想:“不会是小偷在作怪吧!”于是壮了壮胆,用手拉了一下床头绳,这时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发出从来未有过的亮光,真是美极了!这时门的撞击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想来也怪,怎么回事,声音一下子就没有了,小张看了一下墙上那个破旧的挂钟晚上12:23分。 这时门的撞击声没有了,小张的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心想肯定是小偷在作怪。于是小张拿了床边的一根木棒走向西边的中间房去…… 这三间破瓦房是一体的,只是多了二堵墙变成了三间,每堵墙开了一个洞只是没有装上小门罢了,却还是一体相通,中间那间一个双开木门,门向南方。本来这里住着三四个男子,都是果园的工人,由于闲季只留下了小张在这里看护。 小张拿了一根木棒走向西边的中间房,大声喊着:“是谁?是谁,是谁在作怪!老子打死你……”他大叫个不停,但四周寂静无人,他从门缝向外面望去:只见皎白的月光洒落在门外萧条的桃花树上,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处,远远的田野在月光下更显的孤寂。 小张打开了门,猛蹿了出去什么也没有,远处的坟场里也很是寂寞。他想这门被牢牢从里面插住如何会发出推开又关上的撞击声,难道真有鬼! 小张走进房间把门牢牢从里面插住,然后又用几张桌子和好几个板凳把门顶住,“这下你总不会发出声音了吧!”很自信的想,于是小张上床关了灯睡下。 谁知灯一灭!不到一分钟那门又开始发出推开一半又被狠狠关上的撞击声:“啪!啪!啪!……”很有节奏感……而且声音非常宏亮,很像无聊的人在白天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小三想:“这并不是什么有趣味的事,就是无聊的人也不会做这事。”这三更半夜的一定是鬼!不会是人,肯定是鬼!是鬼!是鬼!是鬼!…… ...
移动的床 半夜的时候,赵轩被冻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屋子的后窗没有关,一阵冷风正从窗外涌进来。他懒得起来,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郑臣,拉过被子,打算继续睡。 这是他和郑臣合租的一间平房,距离学校很近,晚上的时候也很清静。 赵轩裹紧被子,刚刚闭上双眼。忽然,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紧接着,赵轩就感到身下的床轻轻地震动起来。 它居然在移动!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对面郑臣的床也在缓缓地移动,就像是有一个薄如纸片的人,在墙壁和床中间用力地推。 两张床相对着向中间移动,眼看就要挨到一起。 赵轩吓得一颗心都差点儿从嘴里吐出来。可他没敢出声,死死地捂住嘴巴,惊慌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终于停止了移动,屋子里静悄悄的,赵轩甚至听到了郑臣那轻微的呼吸声。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发现两张床已经并到了一起,而床体的两侧则露出了一大片满是灰尘的地面。 窗子依旧开着,冷风吹到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凉丝丝的,就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用力地按在上面。 赵轩的目光在屋子里仔细地搜寻着,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候,床上的郑臣翻了一个身,竟然滚到了赵轩的床上,一只手无意间搭在了赵轩的身上。 赵轩不敢出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想要推醒郑臣。 他的手刚刚接触到郑臣的身体,就惊恐地缩了回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摸到了一块冰块,一块坚硬如铁的冰块。再看郑臣的脸,赵轩觉得自己看到了鬼。 赵轩一骨碌从庥上跳下来,趿拉着鞋子就飞跑到窗子跟前,打算从这里逃出去。可是,一只脚刚刚踏到窗台上,身后就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后面传来,好像身后镶嵌着一块巨大的磁铁,而自己则是一块被砸碎的铁片。 他拼命地用手抓住窗棂,回过头来,发现郑臣从床上掉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醒,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来,手心正对着自己,而那股力量就是从他的手心里传来的。 郑臣的脸真的很可怕,就像是刚刚被人用刀切割过,几块皮肉从上面垂下来,鼻子两侧隐隐地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 “郑、郑臣!”赵轩的睡衣已经被撕碎了,眼看自己就要被拉过去,他慌乱地叫了一声,希望可以唤醒他的记忆,从而放过自己。 郑臣好像真的被叫醒了,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可刚刚醒过来,就立刻疼得大叫起来,刚才还没有一滴血的脸上顷刻间就被鲜血染红了。 他滚动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就在这时候,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平坦的地面上忽然伸出了一只满是褶皱的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抓住一只还在拼命挣扎着的小鸡,然后猛地缩回了地面。 身后的力量消失了,赵轩就像一个骤然间失去了压力的弹簧,向前弹了出去。 窗台上的脚印 赵轩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后背正好靠在了房门上。顾不得寻找郑臣,他一把拉开房门就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听听身后没有声音,赵轩才大口喘息着停下来。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大门旁边的保安室里隐隐地透出一道灯光,赵轩的心立刻安定了不少。 这个保安是他的老乡,也是他高中时候的同学,名叫吴辛隆。好像听说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最后没有走进大学校园。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他再说。想到这里,赵轩飞快地跑了过去。 听完赵轩的讲述,吴辛隆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你是说你们遇到了鬼挪床,然后又把郑臣给抓走了?” 赵轩慌乱地点着头,对于鬼挪麻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先别急。”吴辛隆故作轻松地对他说道, “我曾经听老人们说过,鬼挪床的情况一般很少发生,大多是因为地狱中的鬼差为了寻找隐藏在屋子里的鬼逃犯。至于为什么会抓走郑臣,我现在也不清楚,会不会是那个逃跑的恶鬼抓到他,作为自己抗拒鬼差的挡箭牌?” “恶鬼抓郑臣,是为了用他来要挟鬼差?”赵轩不由得更加糊涂起来。 “应该就是这样的。”吴辛隆努力思索着, “就像抗法的歹徒会抓捕人质一样,郑臣一定是被恶鬼利用了。因为恶鬼知道,鬼差是不会轻易伤害活人的,否则也就不会有鬼挪庥这一说法了。” 赵轩明白了,郑臣的样子是明显的被鬼附身的样子。 “走,我们去看看。”吴辛隆从桌子上拿起手电筒,对赵轩说道。 “郑臣被拉到地下去了,我们就算去了估计也找不到他。要不,我们还是等到天亮吧?”赵轩小声说道。 吴辛隆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神情却显得非常焦急。赵轩不敢再说什么,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保安室。 夜色很浓,那一溜平房就像一座座连接在一起的坟墓。 到了自己所租住的房子,赵轩不敢去开门,拉住吴辛隆的手,示意二人去后面。 后窗依旧敞开着,由于夜风的涌入,高高的水泥窗台上面落满了尘土。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吴辛隆关掉电筒,二人小心翼翼地凑到窗子跟前,蹲在窗台的下面,探头探脑地向屋子里张望着。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两张床并列排在一起。 赵轩的被子掉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光光的地面上什么也没有。 忽然,赵轩被窗台上的另外一个脚印吓着了。那是一只很大的脚印,和赵轩刚刚留下的脚印不同,它是光着脚的。而且,从脚印的方向看,它居然是从外面踩上去的。 这也就是说,在赵轩离开窗口之后,这里还有人进来过。 赵轩惊慌地回头向身后搜寻着,却只看到了吴辛隆一张凝重的脸。 “别说话。”吴辛隆忽然小声地提醒他,然后用手指着屋子, “你的被子下面,好像有人。” 引它回去 赵轩和吴辛隆蹲在角落里,苦苦思索着,最后,还是吴辛隆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引恶鬼回出租屋。 “你不是说,那个脚印是从外面踩上去的吗?”吴辛隆说, “我估计,那一定是追赶那个恶鬼的人留下来的。恶鬼附身在郑臣的身体里,使它一时间无法下手。所以我估计,它现在应该还在那间出租屋里。”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引它回去?”赵轩敲了敲脑袋。 “当然还是你。”吴辛隆果断地说道, “你和郑臣一直住在那个出租屋里,只有你才不会引起恶鬼和郑臣的怀疑。如果我猜得没错,保安室里的电灯就是被它弄坏的。这说明它是怕光的,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赵轩再一次被吓得浑身发冷,他脸色煞白地看着吴辛隆那张极其认真的脸。 吴辛隆没有给赵轩拒绝的机会,他趴在赵轩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热流涌上了赵轩的胸口,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吴辛隆慢慢地站起来,从围墙的另一边绕到了那棵大树的后面。然后,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对着树上面的郑臣照了过去。 手电光并不是很亮,在这漆黑的夜里,它就像一条忽然间弹射而起的巨大毒蛇,笔直地扑向了大树。 就像人类害怕突然间降临的黑暗一样,鬼魂对这毫无预兆的光明也产生了惧怕。只听到树枝发出一阵杂乱的响声,郑臣就像一只受惊的野兽般,从大树上飞快地跳了下来。 隐藏在暗影里的赵轩猛地站起来,那样子比刚才在出租屋里被恶鬼抓住时,显得更加惊慌。 “郑臣快跑!”赵轩大喊着,不等郑臣回答,就撒腿向学校外面跑去。 隐藏在郑臣身体里的恶鬼大概真的被吓到了,它顾不得回头去看身后的吴辛隆,迈动着有些僵直的双腿,紧跟在赵轩的身后,爬过学校的围墙,就向那间出租屋跑去。 赵轩生怕被后面的郑臣追上,一直跑到了出租屋的院子里,才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郑臣,然后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黑暗依旧,两张床并排放置在屋子的中间,赵轩的被子上面还带着郑臣的鲜血。 赵轩不敢停留,一进入屋子,就一头钻到了床底下。然后,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 很快,郑臣的一双脚就出现在了门口。在踏入屋子的那一刻,他好像略略犹豫了一下,也许是身后的手电光还在,亦或是觉得这里已经不再有危险,那双脚终于还是走进了屋子。 眼看着郑臣慢慢地向床边走来,赵轩尽力把身体蜷缩在床底下,心里暗暗地祈祷着:但愿吴辛隆的估计没有错,那个鬼差真的还在屋子里。 手电光消失了,屋子完全陷入了黑暗。 赵轩努力地瞪大双眼,看着郑臣走到自己的被子跟前,就像先前一样,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也就是这时,赵轩被被子下面的景象惊呆了,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就像一张张大的嘴巴,在对着自己冷笑。 好出来 赵轩明白了,难怪郑臣会被恶鬼拉进地下,原来这里居然隐藏着一个洞口。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洞口是刚刚才形成的。 四周寂静无声,赵轩的心高高地悬起来:难道吴辛隆估计错了,那个恶鬼惧怕的鬼差已经离开了?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时候,忽然,窗口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紧接着一条黑影从天而降般地出现在了屋子里。 赵轩无法看到黑影的脸,但从那一双巨大的脚掌上,他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十分高大的人。令他害怕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睁大双眼,依旧难以看清那个人的双腿。 它就像两根圆柱形的、透明的气球,诡异地悬浮在低空中。 恐惧叫赵轩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冷汗如雨。 那个人好像已经看到了郑臣,几乎没有停顿就飞快地走到了被子的旁边。一只没有皮肉的大手,从黑暗中探出来,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另一只大手凌空挥舞着,一团浓浓的黑色气体从手心里冒了出来,转眼就覆盖了整个洞口。 正在赵轩疑惑不解的时候,身后忽然再一次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紧接着他的嘴巴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 “别出声,是我。”吴辛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进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手电筒。 烟雾越来越浓,几乎塞满了整个屋子。 忽然,躲在洞里的郑臣发疯般地从里面跳了出来。他的双眼血红,尖利的手指弯曲着,低吼一声就向那高大的人体扑了过去。 “不好,鬼差不想伤害郑臣,我们得去帮帮它。”吴辛隆忽然大声地对赵轩说道。没等赵轩明白过来,他已经从麻底下钻出来,双臂合拢,死死地抱住了郑臣的双腿,用力一搬,郑臣摇晃了一下,坐到了地上。 赵轩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迟疑了一下,还是钻出来,从地上捡起吴辛隆的手电筒,高高地举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 “打他的后背。”吴辛隆对着赵轩喊道。 得到吴辛隆的提醒,赵轩不再犹豫,把电筒对准郑臣的后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手电筒接触到郑臣后背的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一条半透明的黑影,从郑臣的头顶弹射出来,如飞一般地向窗口射去。 “哪里跑?”那个巨大的人体大吼一声,紧跟在黑影的身后扑了出去。 手电筒掉在了地上,赵轩和吴辛隆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在已经昏死过去的郑臣的身边。 “我们成功了?”赵轩好像还没有彻底从恐惧中挣脱出来,看着吴辛隆问道。 吴辛隆没有说话,脸上却极快地掠过一丝诡秘的笑。谁也不知道,它其实也是一个地狱逃犯,它把自己的同伙从郑臣的身体里赶了出来,而自己却继续隐藏在吴辛隆的身体里…… 它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
我外公年轻的时候,特爱捕鱼,他捕鱼的办法多种多样。有时候是用渔网捕鱼,有时候是溜鱼。 溜鱼就是用一个像现在夏天门帘子那样的用具,把它用泥巴固定在一个鱼多的地方。上边高,下边低,鱼随着水流落到低处坑洼里,就跑不了了。积攒到很多的时候,外公就用桶收回家里。留下溜鱼的东西还在那里等着鱼流到那里。 有一天晚上,我外公在大河边上的小水沟里摆弄好捕鱼的渔具就回家吃晚饭去了,半夜时分觉得小水沟里的渔具应该捕到很多鱼了。他就上那里收鱼,他右手提着煤油灯,左手拿着桶,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那里,他看见那里聚集了很多鱼。他高兴的用渔具收着活蹦乱跳的小鱼,心里想着他的七个孩子明天又有新鲜的鱼吃了,心里那个美啊! “呜、呜、呜……”外公听见了大河的对面传来了女子哭泣的声音。 准是谁家的媳妇受了丈夫的气,在河对岸哭泣呢!外公摇摇头,一手拿着煤油灯,一手提着鱼桶准备回家。 “呜、呜、呜……”河对岸女子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哀。 “大半夜的总哭泣,别想不开了投河自尽了啊!”外公自言自语着转过他驼背的身体,把鱼桶放在地上,把煤油灯放在船上,划着船来到河对岸。他来到河对岸,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河对岸没有哭泣的女子的身影。 呜、呜、呜……外公又一次听见了女子哭泣的声音,外公听着声音找去,还是不见女子的身影。 这个时候,这样的情景,外公害怕了,心想遇到鬼了。 他慌忙上船把船划回来,落荒而逃的跑回家里。直到很多年过后,他对我们讲起自己亲身经历的那晚可怕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
我曾是某所管理学校的学员,那时我们班有一个奇怪的女孩,让我至今想起还毛骨悚然! 我们学校位于嘉定一个小地方,甚是偏远,因此,学校规定所有人都得住校,当然,就算不规定,大家也会住校。那个女孩就与我同寝室。她常常都会作出一些令人费解的事。 下面,就让我细细道来:刚开学不久,大家都还很陌生,但是,彼此都很高兴,也都很热情,也许是因为以后要朝夕相处吧!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的每字每句都透露着怪异,让人捉摸不透,甚至都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几个星期过去了,大家都已经很热落了,同年人都知道,象我们这年纪尤其熟的快,好的快!但是,大家都不太爱搭理她。 一天晚上,大家疯得正起劲,她从外面走了近来,手上还端了盆水,然后,她把水盆放在了她床边的角落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大家没有在意,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水她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没人愿意知道,大家都习以为然了,反正她一直是这样奇怪,总是些奇奇怪怪的事。 大家向她看了一眼后,继续疯了起来。这时,她突然开口了:“呃,你们~ 你们想不想~ 和~ 和死去的亲人说话?” 大家都停下了!一齐向她望去。 “怎么样?要不要呀?”她说话有点断断续续。(就是一字一顿的那种) 大家还是眼睛睁的大大看着她。 “要不要嘛?我不骗你们的,你们要的话,晚上12点,打######这个号码,说出要找的亲人的名字就行了!” 大家不做声,看着她。 “干吗不信我,试试就知道了。”她显得很委屈。说完,便走出了寝室,只留下那盆水。 “别理她,她神经!”一个同学说。 疯完之后,大家累了,都各自睡了。这是大概以近12点了,但是,特别奇怪,那天,我清醒无比,怎么也睡不着。 我无奈地数着羊,巴望着快点入睡,偏偏就是睡不着。我眼睁睁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她说的话,想到这,她还没回来,每天都很晚回来,我拿起手表借着月光看,已经0 :54了。在我看表的同时,灯亮了,她回来了,整顿好一切后,她关上了灯。但是,她并没有睡,也没有上床。我眯着眼偷偷看她究竟干什么。 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太好奇,再说,从没人知道,我就当回例外吧,也许,这样我们能沟通,能成为朋友。 只见她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又放下了电话。然后,她又走向那盆水,蹲下,玩起水来。 边玩还边说话,“东东,你说,她们为什么不信我,我又没骗人,我只是好心而已。”这时她说话很自然。 我心想:她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呢? 接着,她又说:“我也知道啊!可我没病呀!她们一定把我当神经病了,算了,以后再也不和她们说了,还是你好!” “为什么?她们那样对我,又不信我,我才不理她们呢!只有你们才是我的好朋友!”说到这,电话铃响了,她兴匆匆地跑去接,“喂?西西吗?我就知道是你,快来,我们等你呢!东东早就来了,快!“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我越来越觉得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孩,突然间,我想起,曾经,我半夜接到过奇怪的电话,只是因为睡意正浓,早上起来全忘了,而且,不止一次两次。那电话想来甚是奇怪,没有人说话,有一种刮风的响声,每次都是,现在,我才意识到,那是找她的。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仍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直到今天也是)我决定晚上再观察她。 第二天晚上的情形与前一天一样,我认为她在与鬼交朋友,要不,她就真有病。你说呢? ...
林亮和刘强都是“北方联大”01届的新生而且在同一寝室,刚进校时感觉还不错,虽然是郊区但教学楼、宿舍都是全新的,可不久之后他们觉得寝室里太吵了,没什么学习氛围,尤其是室友买了台电脑后更不得了,于是两人决定到外面租房。找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眉目了,在电塔街的一幢六层楼他们租了二楼走廊最底间,价格便宜阳光充足,而且隔壁就是二楼唯一的厕所,本来是挺方便的,不过房东却把那厕所用大锁锁了说:“里面的水管坏了,要用厕所到一楼。” 两人没法就这样住了下来。住了段时间两人感觉不错,和周围的人也都混熟了,就是住在楼梯口间的婆婆不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在意,老年人大多这样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最近的厕所不能用,跑上跑下的上厕所还真够累的,于是两人把那大锁给撬了进去一看,马桶、水槽、淋浴喷水龙头一应具全啊,也没发现什么坏的地方都可以用啊,两人大骂了房东骗人后就用起了那厕所。 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就趴在桌上看书了,看到11时隔壁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刘强就对林说:“瞧,我们刚开放的厕所就有人在用了,大家都方便了嘛,明天肯定有人会谢我们的。”林亮看的认真只“恩”了一声,两人看到12点真的撑不住就想上床睡了,可厕所里还有人在洗,林亮埋怨了句:“谁啊,那么晚了还洗,刘强,你去瞧瞧。”刘强瞅了眼已躺在床上的林亮说道:“你小子就懒,会是谁啊……” 说着已来到厕所门口,推开了半闭的门“吱”一声,刘强吓了一跳“该死的耗子,半夜出来吓人!”厕所里没有人,只有水龙头开着,刘强骂了句“真没公德心”就把水龙头关了,回到房里林还没睡着问道:“是谁在洗啊?”刘强闷声道:“没谁,不知谁这么没公德,水龙头也不关。”说完倒头就睡。睡到三点,两人被“哗哗”的水声给吵醒了,林亮揉着眼睛不满道:“搞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啊,刘强,你刚才关了水龙头没啊?”刘强穿了一只拖鞋道:“关上了啊,怎么搞的……”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火大了,谁啊,开什么玩笑啊!!”只见那水龙头又独自“哗哗”的流着,刘强忿忿的关上龙头,转身想走,忽然“轰隆”一声,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刘强“妈呀”大叫着跑回房里,林亮坐在床上瞪大眼看着他:“鬼叫什么啊?怎么啦?”刘强喘气答道:“真的碰鬼了啊,马桶自动冲水啊,吓死我了啊!”林亮白他一眼:“神经啊,房东不是说水管有问题嘛,怎么会有鬼,睡啦!”刘强经过刚才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而林亮却起了鼾声,迷迷糊糊间刘强听到了歌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唱的是嵊县那边的越剧,那声音从厕所里缓缓飘到他们门前,刘强吓的全身发抖,而林亮的鼾声也早停了正轻轻喊着刘强:“刘强,你听到什么没有?刘强!”刘强哆嗦着答道:“听到了,别出声啊……”渐渐的没声了。两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大熊猫”就去上课了,上的是写生课郊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很快两人便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可晚上回到房里又想起昨晚的事,两人一商量决定洗完澡早点睡,于是两人看了会书10点就上了床,刚躺下刘强忽然问道:“林亮,你刚才洗完澡有没有关水龙头啊?”林亮说:“关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睡了。”睡到了11点,刘强忍不住了,坐了起来望着林亮,林亮很无奈回看着刘强说道:“我真的关了的,要么你去看看。”刘强瞪大眼:“什么!!还叫我去,这回打死我也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显然两人又听到了隔壁的“哗哗”声,刘强镇静点说道:“别管了,睡吧!” 两人同时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也不管天热闷了一身汗也不在乎了。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歌声“人去楼空空寂寂,旧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似蜜,忆往昔(呀),往昔夫妻似胶漆。”唱的是越剧《人去楼空空寂寂》的选段,两人听着那歌声飘过去飘过来,经过他们房门时总要停一下,“死就死了!”,刘强下床蹲到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瞧,林亮也来到了旁边瞪大眼从门缝外看,那歌声又慢慢飘过来了“人去楼空空寂寂……”两人摒住气,握着对方的手已经全是汗了,忽然一个红影一晃而过,“啊!”两人轻呼,都赶忙捂住了嘴,他们想再等她过来看个清楚,可那晚就那么安静了下去,连“哗哗”声也没了。 ...
宫若池又听见了那个敲门声,一长两短,隔几秒重复一次。宫若池很是生气,打开门冲外面大吼:“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 可是门外依旧没人,就如同她之前很多次看到的那样。刚开始听见敲门声,她还会问一句是谁,可无人回应,打开门外面也没站人,她以为是别人走错了楼层,也没大在意,可是次数多了她便觉得奇怪了,这像是院子里小孩子们的恶作剧,不停敲门,等有人来应门又悄悄逃走,只为了捉弄这些大人们。 这样的恶作剧持续了近一个月,宫若池到物业投诉,物业却摊摊手说没办法,小孩子爱玩儿,谁管得住呢? 宫若池决定抓住这些小混蛋们! 她平时一个人住,合租的女孩子因为家里有事情暂时回去了,但房子没退,说处理完事情还要回来住的。原本两个人的房子现在变成了她一个人,自然很是逍遥。可就是有时晚上会有些害怕,尤其是那敲门声总是突然在午夜响起,会吓宫若池一跳,所以宫若池给男友白枫打电话,让他过来陪自己一起住。 白枫听说宫若池要抓这些小孩儿,笑了:“有什么用,不过是骂他们一顿,这些熊孩子,谁听你的?” “那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然总骚扰我算什么事儿啊!” 这天晚上,宫若池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沙发上等敲门声响起。临近午夜,那声音准时到来,一长两短,很有节奏。宫若池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朝猫眼上看,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停了,门外空无一人。宫若池打开门瞧,作案者速度飞快,已逃跑了。她暗暗骂了一句,正想关门回去,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 楼道里起风倒很正常,因为每层楼上都有一扇窗户长年开着,时常有风吹进来。宫若池没在意,正要关上门的时候,门像是被人大力拉扯着,怎么也关不上了。宫若池忙叫男友过来,纵然白枫是个男人,力气大,关门时也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人都觉得纳闷儿,这扇门好好的,怎么会出了问题?看来明天得找个人来修修。 可是到了第二天,门又突然好了,难不成连门都跟她作对?宫若池越想越气,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恶作剧的孩子们,当天晚上,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家楼上的楼梯里藏着,想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小孩子总找她的麻烦。 楼道里坐久了便有些凉意,她等得不耐烦,却也不敢玩手机,怕小孩子看到光线跑掉。等得久了,她有些困意,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她是被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惊醒的,那脚步声缓缓上得楼来,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响亮。宫若池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总觉得这脚步声不大像小孩子的。 脚步声来到她家所在的楼层,宫若池屏住了呼吸,片刻功夫,那敲门声果然响起来了,一声长两声短,很有节奏,亦很有规律。宫若池先前已嘱咐过男友不要开门,所以敲门声便一直锲而不舍的响了下去,楼下的声控灯也因此一直亮着。宫若池悄悄探出头去,想看看作案者。可是怪了,她家门口仍是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但是敲门声却依旧在响,仿佛有个隐形人,正站在她家门前。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有隐形人,只有一样东西人的肉眼是看不见的,那便是…… 宫若池不敢再往下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心跳得厉害。她唯有躲在黑暗里,等那阵敲门声过去。可是该死,听不到里面有人回应,敲门声便不会听,执着的响着。 宫若池掏出手机,给男友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开门。 就在短信发出的那一刹那,敲门声忽然停了,有人正朝着楼上走来。可过来的,究竟是人吗? 宫若池第一反应是跑,可还没来得及,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呼唤:“小池!” 是室友的声音!鬼故事。 宫若池忙冲楼下喊:“小梅别上来,这楼上有鬼!” 可脚步声却理她越来越近,小梅好像已经上来了。宫若池忙跑下去要接她,身畔的风更加阴冷,室友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小池,让我进去。” 还剩最后一节台阶,宫若池却停下了,她看见小梅满脸血污站在家门口,连眼睛也在流着血泪。 “小池,让我进去。”小梅又说。 楼道里的灯挺昏暗,小梅站在灯光下,身影孤零零的,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宫若池一个激灵,鬼才没有影子! 她不自觉想要回身上楼,小梅却向她走近:“让我进去。” 宫若池再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小梅忽然匍匐在地,顺着楼梯网上爬,要抓她的脚踝:“我回不了家了,让我进去……”她重复着。 宫若池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没有,就在小梅流着血的手指触摸到她脚踝的那一刻,家中的门开了,白枫狐疑看着她:“怎么了?见鬼了?” 他看到吓得脸色苍白的宫若池,突然意识到不对,上楼来牵住了她的手,宫若池清清楚楚看到他一步步踩在小梅的身体上,双脚穿过身体,小梅像是透明的。的确,白枫接触到小梅的时候,她正在逐渐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了。 “求你,让我回家……”小梅流出了血泪。 宫若池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小梅,进来吧!” 小梅满足的一笑,一点一点爬向家去,就在将要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支离破碎。宫若池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小池,再见了。” 这晚之后,敲门声再没有响起过。 不久前,报纸上曾登载过一条消息:“本报记者讯,某某市夜间发生碎尸案,一年轻女子的尸体在某某街垃圾箱内被清洁工发现,轻装惨不忍睹。现场并未发现表明女子身份的物品,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本报记者将继续跟踪报道。” 年轻女子深夜返家,却不幸遭到变态杀人碎尸,女子死后不知,只记得要回家。奈何人鬼疏途,女子未经室友邀请进不得家门,所以日日敲门徘徊,只盼室友说一声“请进”,邀她回家。 ...
有句俗话——“夜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我听了就笑。 又有句俗话——“世上本没有鬼,只因鬼在人心中。”我又笑。 我有个习惯,每晚过了12点就开始在路上游荡。也不知道目的。人在世上走一遭,很多事都是没有目的,而且我发现一个特点,越是没有目的的事,干了越开心。 今晚,过了时间我又来到了路上。 “不知今晚的运气如何?”我自言自语,不竟为自己的胆大笑了。、我很喜欢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笑。我倒不是为了庸人说的那样“笑一笑,十年少”。我只是喜欢笑。 还有一个原因,曾经有个女孩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尤其是两个虎牙一笑就露出来,很可爱。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又笑了,笑看她痴痴的看着我,心中很是甜蜜。 她后来死了,没有说什么就突然死了。她死后,有一封信交到我手中——她临死前写的——说她受不了我对其他人笑。每当我对别人笑,她就“心如刀绞”。看完之后,我还是笑,可笑中,泪水却滚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惜。 我也不知道每晚排徊在路上是不是在等她回来。 事情过了多久都忘了。而今晚星空依旧美丽,我叹了口气。 不管你信不信,我连叹气的时候都满是笑意。 回来的路上,不觉起雾了。人说起雾的时候世间最平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果然,路上静的象死了一般。可却起风了。我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风? 又笑了起来,莫非这就是“阴风阵阵”。 雾中越走越黑,只因雾越走越浓。树叶儿被风卷起在我脚边打转。 近来这里很不安全,因为闹鬼。世上跟鬼搭上边的事,多半是背后有人作祟。 世人都怕鬼,全不知,人才是最可怕的。 风很大,卷着我的衣裳往后拖,仿佛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近来的鬼很贪心,把人杀了之后,还将衣物钱财尽数拿走。于是裸尸奇案一起又一起的发生。 我就不信鬼还在乎那些钱物,只是……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那些人的死法却是诡秘非常。 每个人的脖颈处都有两个牙印。吸血鬼?我有些害怕了。鬼我不信,可吸血鬼就不一样了。他们基本上是人的畸形形态。这有科学依据。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被打断了。不能不断,因为前方传来一声惨叫。 ...
半夜,女孩突然惊坐了起来,慢慢的换好衣服,坐到了梳妆台前慢慢的梳起了头发。然后找了一把锋利的刀放入了包包里,像往常上班一样,背着出门了。 平时上班,女孩接触的人不算多,公司也不算大,可同在一个办公室里,有一个老头却让女孩很是反感。刚进这家公司的时候,这个老头老爱借故在没人的时候来到女孩的桌前,帮她捊下头发,假装不小心摸到她的手或是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腰。初初,女孩以为这只是一个长辈对于年轻后辈的关爱有点过头而已,可是后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因为刚到公司没多久,所以女孩不敢言语。终有一日,老头又故施技俩,走到她桌旁又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腰时,女孩突然站起身,用一把工具刀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老头立刻被吓到了,他回到了他的坐位。从此,女孩再也没好日子过了。每天被呵斥着,只要她稍稍出现一点错误或是错误不是出在她身上,老头都会把责任推到她这里,万般指责。 这天白天,同样的事又发生了,明明是客户的原因退掉一批货,老头也要打电话问责正在外办事的女孩。女孩子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承受着。半夜里,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因为以前老头的女儿出嫁,请公司的同事到过他家,所以女孩熟路的走到了他家楼下。轻轻的上了楼,拍了下门,然后又朦朦胧胧的走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洗了澡,换了睡衣,又回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女孩像往常一样回到公司上班。看到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细细一听,原来,老头被杀死在自己的家中。脸上被划了很多刀,心脏上也被狠狠捅了几刀,已经面目全非了。因为他女儿出嫁以后,早年丧妻的他就一个人独居在这个没有物业管理的小区里。据说他的邻居半夜好似听着有人敲了门,不过也没在意,以为是独居的男人的一种正常表现而已。听到这里,女孩的心里一悸,怎么发生的这一切,跟她昨夜的梦是那么的相似?女孩借口说出外办事,飞快的跑回了家里,无意识的翻找着什么东西。突然,她发现了沙发靠墙的角落里有一件血衣,女孩吓得尖叫了起来,瘫坐到了墙角。这时,一个穿着白衣长裙的女人飘到了她的面前,忧忧的拖着长长的语调说到:“别~怕~,我~帮~你~报~仇~了~……”说完,发出一声声的让人惊悸的怪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