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镇的古迹传说很多,“妖怪洞”就是其中一个。 据说,宋朝年间,期思这个地方遭遇了一次特大干旱,百日不见雨水,沟塘无滴水,土地干裂了,庄稼枯死了,乡吏老财们却偏偏火上浇油,整日里催粮逼债,夺田霸产,可把老百姓给害苦了。到处都是卖儿卖女,逃荒要饭的人群,那真是衰鸿遍野,怨声载道,一言难尽啊! 就在这个时候,大宋朝开封府尹包拯来期思放粮,一听说是老包来了,路上拦轿喊冤、告状诉苦的老百姓啊,一群接着一群,象流水一样不断线,老包一住下来。就办起了公务,他访情不分日夜,理事清白,一心秉公,对那些贪官污吏、害民老财该免的免,该惩的惩,该罚的罚,老百姓的冤屈一一得到了昭雪,接着老包又打开粮仓亲自坐镇放粮,救济贫民百姓,放粮的告示一贴出,老百姓们就一个个背着布袋、扶老携幼,高高兴兴来领粮,从早到黑,来来去去穿梭一般,就在这些人群中却有一个穿灰布衣裳,领着十多个孩子的中年妇女,他们都是一样的打扮,肩上都背着条灰布袋,奇怪的是他们晌午领走了粮食晚上又来领,今天领走了粮食明天还来领。这件事引起了老包的注意,他访问了好多村民都说不认识她,于是老包就派王朝暗中跟着她,看她究竟是哪家民妇,以防贪官污吏从中捣鬼,当天下午,那妇女又领着一群孩子来领粮,她前脚刚走,王朝后面就跟上了,跟着跟着,谁知刚一出城他们就不见了,王朝赶忙回来向老包回告,老包感觉这妇女和孩子来历蹊跷,于是又和王朝暗中定下一计。 第二天,那妇女和孩子又来领粮,王朝接过其中一个小孩的口袋,趁进仓装粮的功夫,就把这条口袋藏了起来,而把预先淮备好了的一袋装有石灰的灰布袋递给了小孩,因这个口袋和小孩的一模一样,小孩背起来就和那妇女慌慌张张地走了,谁知那口袋下面有个小破洞,里面的石灰一点点的都顺着破洞撒落在地上,王朝顺着石灰线找去,这下可找着了,原来城墙外面有个深洞,石灰线一到这洞口就断了,王朝急忙秉报老包,老包一听,知道这是妖精作怪,就决定灭掉这帮妖怪,为民除害,他一边宣布暂停放粮,一边发出布告,招集远近铁匠,一共四十八人,带着工具,一发开到洞口,铁匠们一齐生火开炉,把炼出的滚烫的铁汁,一炉一炉地往洞里灌,就这样炼着灌着,灌着炼着,一直干了六八四十八天,铁匠们都熬得筋疲力尽,不少人都累病了,可洞还是深不见底,老是灌不满,这可把老包给急坏了。 眼看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大伙正愁没有办法时,这时从南边路上过来一个老头,只见他年迈苍苍,银髯飘洒,衣衫褴褛,脚步跄踉,挑着一副破烂不堪的补锅担子。老头来到跟前,把担子一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听说除妖怪,老汉来帮忙,大伙一看他那老朽的样子,感到好气又好笑,心想,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人干了这些天大炉小炉都用上了也不济事,咋少你这一破耳挖子。因此,没有一个理会他,老头子好像猜出了大伙的心思似的,自言自语地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怕洞儿深,就怕功夫浅,别瞧家伙破,能补地和天”说完,也不理众人,理了理小火炉,坐在地上就不紧不慢地拉开了风箱,大伙交头接耳暗暗发笑。 整整一晌午,接着又是一个晚上,大伙都炼了九炉了,可老头一小炉还没炼好,还在那闭着眼慢慢拉风箱呢,等大伙练完第十炉,这老头才慢慢腾腾地站起来,拿起了补锅耳勺,从炉里舀了一勺铁汁,摇摇晃晃向洞口走去,边走,嘴里边嘟囊着:管它沾不沾,倒勺试试看,说着对着洞口倒了进去,这一倒非同小可,只听得洞里咕咕噜噜吱吱乱叫: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原来这洞内藏的是一窝老鼠精,接着洞口象开了锅一样,烟火翻腾,直冲云霄,炽热逼人,铁汁象泉水一样从洞口涌了出来,大伙又是惊叹,又是高兴,可回头再找那补锅的老头,却是不见了,只见半空中一道人跨鹤而去。大家都说是太上老君。带着他的八卦炉下界除妖来了。 从那以后,人们就把这个洞叫“妖怪洞。”至今,洞口四周还到处是象铁一样的残渣碎块,据传说,就是那次除妖时铁匠们及太上老君留下来的。 ...
在朱朱的故乡,有一种传说,说只要是年龄过百的槐树,都会有鬼魂寄居在上面,所以那棵树才可以继续生长! 那年朱朱才上小学六年级,对于那些传说只是抱怀疑地态度,而每当走过哪棵年龄较大的槐树下时却又忍不住地停下脚步,看着槐树发呆! 可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段日子,因为朱朱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那是深冬的一个黄昏,老师正在讲台上讲着枯燥的数学,整个教室里的同学都安静地像在睡觉! 朱朱坐在窗边的位置,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教学楼后面的那片坟地,而坟地上也生着一棵将近百岁的槐树。 如果说,那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它真的可以算成一个意外! 但如果说,那是一个必然的话,那么朱朱就可以确定,她的人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改写的! 都说小学生们有好动症,而朱朱这个年龄也不算例外,总喜欢在上课时找点动作来作,包括喜欢拿着笔在手中转来转去! 可是这个明显技术不成成熟的动作必然会有失败的时候,那样的后果便是手中的笔会被自己甩到桌子底下! 可就是因为这个,朱朱在弯身下去捡笔的时候,对上了树下那抹白色的身影,于是,朱朱愣在了那里!http:///来自鬼故事网 坟地里有人这种事情说来也不是很奇怪,但奇怪的是那人的着装,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冷几刺骨,那人却是穿着一件薄地连半点寒意地抵挡不了的白色无袖长裙,并且在那么大的风里,她的衣服竟然动都没有动一下,这个现象,将朱朱彻底吓傻! 等回过神来,那树下已经没有人了,正当朱朱以为是自己眼花的时候,却听到班里一同学发出一声惊呼,“鬼,鬼啊……”随后当场昏迷。 后来那个同学再也没有来上过学,只是有听说家长来办过转学手续,后来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而那大冬天飘在树下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 ...
话说晚清年间有个刽子手,大名王一刀,在当时非常有名,号称“手起刀落不血”,在这行当里干了十余年砍了上千个脑袋瓜,别看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是个典型的闷葫芦,四十好几了还讨不到老婆,媒婆给他找了好几家姑娘,没有一家愿意的, 原因只有一个,姑娘家都觉得,跟着个刽子手过日子不吉利,阴气太重,街坊邻居总是劝他换个行当,讨个老婆过安稳日子,老王思索了许久决定封刀,不再干这见血的买卖…… 话虽如此,可真要换行当很难,这个王一刀除了砍脑壳之外啥都不会,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出去找活干,可是街面上的大小掌柜的一瞧,是你王一刀找活儿都纷纷摇头,最后还多亏了一位姓沈的账房先生,介绍老王去给六贝勒爷当跟班,人家说老王身上杀气重能辟邪。 谈起这位六贝勒,那也是街面上有名的大人物,虽然已经是晚清了,可是人家靠着祖上留下的余荫,每天在街面上东逛西逛,看见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就出言调戏,没个正经样,街面上的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都盼着他早点翘辫子。 “老话讲:贝勒爷有三宝,扳指、核头、笼中鸟”,这话很有道理,这位六贝勒就是这样,不但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烟鬼。 老王跟着这个纨绔子弟,也觉得脸上无光,可是人活到这份上,连饭都吃不饱了,也就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说来也巧,这几天六贝勒的福寿膏用光了,此刻犯了烟瘾,弄得他是抓心挠肝的,催着老王去给他买,老王不敢怠慢,一路直奔大烟馆,此时天气阴沉沉的,这种阴郁的气氛让老王的心中无端地有了一丝担忧。 去烟馆地路上必须要经过一片槐树林,以前听老人讲: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曾经有个洋学生不信邪走进槐树林里就失踪了,等过了几天附近的山民,上山砍柴路过槐树林,竟然发现他的头颅,挂在槐树枝杈上,更加离奇的是当山民,战战兢兢的取下他的头颅后, 看到他满脸是血,双目被人剜掉,留下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这瞬间他的口中,居然阴沉的说道:下一个…就…是…你!!! 山民看到这种场面立刻被吓晕了,等醒过来之后满嘴胡话,行为疯癫,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年也死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弄的大家人心惶惶的,后来把知府老爷都惊动了,还派下来捕快办案,寻找洋学生的尸体。 可是说来也怪,捕快们把槐树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尸体,有人说:这里面的槐树成精了,把他的尸体吃了,也有人说:他的尸体被野兽撕碎了,这事在当时,众说纷纭,但是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渐渐的也就置之不理了。 老王在心中胡思乱想,一转眼来到了槐树林的入口,槐树林黑漆漆的一片,从里面吹出阵阵寒风,老王身上打了个颤、心砰砰的跳,就在这时天上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老王身上,促使他回神,老王整理了一下思绪,壮着胆子向前走。 “倏忽周围传来,鬼嚎般的喊叫声,吓的老王趴倒在地,紧闭双目、瑟瑟发抖,口中不停嘀咕: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片刻之后,声音慢慢平息了,老王睁开双目,向周围看去,一片寂静,心中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定了定神,再一次向出口方向走去,由于害怕,步伐也渐渐的加速了,霎时,一声清脆的霹雳,雨下的越来越大,时不时还裹来一阵狂风,刮得老王分不清东南西北,平时半柱香就能走出的槐树林,今晚竟成了迷宫。 此刻,老王急的满头是汗,在树林中乱闯,一个不留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在树林旁边的地沟里,地沟并不算深,可是雨天湿滑,想要爬出来也不算容易,就在此时地沟上方竟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老王心中大惊,这槐树林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是过路的行人,老王此刻顾不得害怕向那人喊道:这位兄台,请搭把手,把我拉上来? 那人并不做声,呆了半晌,忽然向老王伸出双手,老王立刻抓住,只感觉这双手,冰冷无比,那人向后用力,一下子就把老王拉出了地沟。 老王刚想向那人道谢,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闪电,凭借着微弱的亮光,老王看到了让他可怕的一幕,拉他上来的那个人竟然没有头颅!!! “刹那间,老王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拼命的向树林外跑去,那尸体竟然急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了,老王一个转身,飞起左脚,踹向前面的尸体,尸体应声倒地,但是由于力量太大,老王的左腿传来阵阵疼痛…… 此刻老王已经筋疲力尽,靠在一棵槐树旁,喘着粗气,双眼时不时的看向尸体,心中陷入沉思,莫非这就是那个洋学生的尸体,这尸体还会不会动,难道他变成了厉鬼! “正在此刻,槐树后面传来了阴森森的冷笑声,一股凉意一下子涌入老王心里,老王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一个全身绿衣的女人,正在瞧着自己,天太黑,看不清女人的长相,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赤红色的眼睛,闪着幽暗的寒光...... “老王顿时感觉毛骨悚然,顾不上左腿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往远处飞奔。 就在这时那个绿衣女人如鬼魅般出现在老王面前,而她的嘴角竟然微微翘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弧线,仿佛在嘲讽老王的不自量力“,然后她伸出惨白的双手,掐住老王的脖子,力道非常大,老王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树上竟然跳下了一个人,那人一掌打在了女人的后背,女人尖叫一声,松开了双手,那人迅速抓住老王,飞奔而去。 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停住,对老王说:王施主没事吧? 老王向那人瞧去,发现竟然是铜佛寺的,绝尘和尚,因为这和尚俗家姓刘,大家都叫他刘和尚,老王颤抖的说道:刘师傅,怎么是您啊? 刘和尚长叹一时说道:王施主,其实你今天的遭遇完全是被人算计了。 老王茫然的问道:刘师傅这是何意? 刘和尚说道:这槐树林的女鬼本来是六贝勒的小妾,因为不能生育被抛弃了,这姑娘想不开,来到槐树林上吊自尽了,死后化为厉鬼,找六贝勒报仇,那六贝勒苦苦哀求,才免于一死,但是女鬼要求六贝勒,每个月必须找一个人,让她吸干精血修炼邪法。 刘和尚继续说道:想你和那沈账房,没有什么交情,为什么找你去给六贝勒当跟班,其实这一切都是六贝勒和沈账房合谋,让你当替死鬼。 老王听到这里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刘…刘师傅,那为什么选中我啊? 刘和尚说道:因为你是刽子手出身,身上阴气重,这种体质最符合女鬼修炼,老王这时才恍然大悟愤恨的想道:怪不得六贝勒这个大烟鬼,明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物件,还不做储备,原来这都是阴谋。 老王立刻跪倒在地说道:请刘师傅救我性命,我不想和那个洋学生一样的下场! 刘和尚说道:那个洋学生是个意外,老僧曾经劝过他不要进入槐树林,可惜他不听,最后被女鬼杀害了,死相非常残忍,灵魂也被吞噬了,躯壳成为了女鬼的傀儡。 刘和尚继续往下讲道:你无须担心,只要在天亮之前走出槐树林,那个女鬼就没法伤害你了,他道行不够,白天无法出来,只能在月圆之夜才能离开槐树林。 老王问道:刘师傅,那什么您不铲除这个女鬼? 刘和尚摇头道:贫僧道行不够,刚刚要不是,在背后偷袭,恐怕也无法救你。 “话音刚落,突然周围传来极其尖锐的叫喊声,鬼哭狼嚎一般席卷而来….. 刘和尚大叫一声说道:“不好,女鬼追来了”! 霎时间,女鬼出现在老王不远处,口中不停发出尖锐的笑声,震天动地,接着她向老王迅速扑过来,此时老王已经心惊胆战,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刘和尚立刻口念佛号,飞身上前,和女鬼斗做一团,可惜渐渐的体力不支了,刘和尚回头厉声喊道:王施主向东跑!!! 老王用尽全身力气,向东跑去,背后传来刘和尚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声音越来越小,老王不敢回头看,也不知跑了多久, 突然背后一阵阴风吹来,“老王心中大急,暗暗想道:一定是那女鬼又追上来了”...... 事到如今,老王在也没有力气逃跑了,只见女鬼离自己越来越近,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吸干他的精血,老王现在快要绝望了,忽然,“勾勾勾……” 一声嘹亮的鸡叫声从林外传来,女鬼听到这鸡叫声,暴怒的看了老王一眼消失不见了。 此时老王也终于看到了,槐树林的出口,急促的走了出去,从此不知所踪。 几年之后,有人传言,据说有个六贝勒,全家在月圆之夜都死光了,连账房先生都遇害了,真稀奇,老王,听见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感叹,真是恶有恶报。 原来老王失踪之后,隐姓埋名去了外地,做起了小买卖,也娶妻生子了,生活安逸,但是这段经历,却久久不能忘怀,每晚都会被女鬼凄厉的尖叫声惊醒! ...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校园,陌生的寝室,从南到北温差的大幅度变化让他有点感冒,整个人不停地咳嗽。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没见室友,他决定冲个热水澡先睡一觉。 “咳、咳、咳”他皱了皱眉,咳嗽不仅加重了,耳朵也受牵连在嗡嗡的响,渐渐倦意袭来,半梦半醒间听到阵阵呼噜声传来,这让本来就胆小的他一下惊醒。这呼噜声清晰得好像是从浴室传来,他定了定神咳嗽着推开卫生间的门。 狭小的空间被刚洗完澡氤氲的水汽充满,仔细辨认后并没有发现声音来源。他狐疑地回到了床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因为用力过猛,咳嗽得更加急促。 也许卫生间的排风口传来的,学校老旧的宿舍楼排风都是连在一起的,说不定是哪个寝室同学的鼾声传了进来,他定了定神,既然确定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也就安心了许多,继续回床培养睡意。 时针慢慢滑到了午夜一点,他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深夜的冷空气让他的咳嗽又加重了,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仿佛要裂开一般火辣辣的疼。 呼噜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明显,声音也更大了。他紧紧皱着眉侧身用枕头死死的压住耳朵,突然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一点一点在他心里浮起,因为那呼噜声,仿佛就在自己的身后!就在这窄窄的单人床上! 翌日,警察就在寝室外拉起了警戒线,连续两年开学期间这间寝室发生命案,让前来报到的学生充满了恐惧。上个死者是由于高血压高血脂,夜里熟睡时打鼾窒息死亡的,而这次死者身上没有丝毫痕迹,仿佛就是正常死亡。 这事儿在本就不大的D大学也引起了一丝波澜,可慢慢的,随着新学期繁忙的开始,事情也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一年后,又是新生报到的前夜,屋子里除了阵阵鼾声,忽然传来了“咳、咳”两声重重的咳嗽,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重归宁静。等待着新学期的到来。 ...
大四的生活,虽然说不上是多么的枯燥,但是仍旧是有些无聊。每天去学校操场上散散步,该是我最好的消遣方式了吧。 我叫薛冰冰,是大学四年级的一名学生。大四的我已然没有了课业的紧张,虽然从之前三年的学习中得以解脱,但是心里没有丝毫的欣喜,没错,这种闲暇的生活,使我对生活感到无趣,也感觉是对时间的浪费。所以,我不会妄弃时间。白天的时候,我会去学校图书馆坐一坐,读两本名著,充实一下自己;或者是去外面走走,算是见见世面。总之,只要是能让自己忙起来,时间过得也就不算辜负了。当然了,傍晚的时间我也是不会浪费的,每天傍晚我都会去学校的操场散步,即便是自己孤单一人,我要让享受着这份静谧。静下来的时候,格外能够清楚地品茗人生。 其实,我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独自在操场上散步的第多少天了。我今天又走在了操场的跑道上,一如往常。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香气,我知道,那是槐花的香味。操场旁边有一棵大槐树,每到了这个季节总会开满雪白的槐花,当真是美极了。傍晚的风轻轻吹过,将那槐花散出的香气吹出好远,香极了。我很喜欢这种香味,所以每一次走到这里,我都不禁会往边上靠一靠,靠这树近一些,闻的更真切些。正当我举步往靠近那槐树时,我看到了树下有一个身影,可能因为距离太远,看的很不真切,那高大的身影,仿佛不是来自人间。我这样想着,但也没有放慢脚下的步伐,竟自的走了过去。走近看时,树下果然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和我一般的年纪。他仿佛意识到了有人走过来,回头看着我,脸上净是笑意,让人如沐春风。那张陌生的脸,透出的净是英俊,我一时竟看呆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举步向我走来,我一时小鹿乱撞。他走过来,停在了离我很近的正前方,我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透出的淡淡的香味,和槐花一样的清香。他开口道:“同学,你也是来看这槐花的吗?”我一时失神,那是一种天籁般的声音。我回过神,尴尬的回答:“哦,是的,今年的槐花开的格外好呢。”他若有所思:“是呢!今年的花真的是更加繁盛,香气也格外浓重。”他又微笑着。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那夺人心神的微笑,快要将我的最后一丝理智吸尽。我猛然转身离去,没有作别。回到寝室后,我的心绪也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都是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久久不能睡去,竟熬到了东方既白。也许是熬得太久了,竟也有些困了,我破天荒的睡了一上午,下午才有些清醒过来,顿感百无聊赖。在寝室随便拿出一本书,一页盯了一下午。是的,满脑子都是他。 到了傍晚,我习惯性的走到的操场。看到操场旁的槐树,我仔细、更加仔细的看着,心里竟生出一种期待。我终究是失望了,那里除了树什么都没有。我失落的沿着跑道绕着圈,一圈、两圈、三圈……足足走够了十圈,我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寝室了。正当我抬脚作势要迈出操场大门的时候,一瞬间竟看到了槐树下的那个身影。我怕是错觉,又定睛一看,竟真的是他,我一时局促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往那边去。是的,如果现在就离开,我是不会甘心的。思考间,我已经不经意的往那边走了。我又见到了他,心里甜甜的。我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和他多说几句话。虽是这样想着,但是终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倒是那男子很放的开,一步一步的引出话题,这一晚,我们相谈甚欢。他说他叫槐,和这槐树的槐是一个字。我说这是个好名字,我很喜欢。但是,我可能更喜欢他,我在心里想着。我没有问他的专业、他的年级,可能在我的眼里,认识他、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很开心了吧。分别时,已经很晚了,纵使依依不舍,也只能独自离去。这一夜,我睡得很早,我不是不再想着他,而是期盼下一个傍晚;这一夜,我睡得很香,不是心不再被这思念撩拨,而是我的梦里全是他。 就这样,每天到了傍晚我都会和他见上一面,我们的关系已经是极尽亲密了,但仍旧是不过问他的身份。有一种感觉,若是知道的多了,我可能会失去他的吧。槐花再美,终有花期,总会凋零。在这个槐花飘飞的夜晚,槐很郑重的问了我一个问题:“冰冰,我爱你,你也爱我。可是若我不是人类,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话到此竟有一丝的悲怆。乍一听像是玩笑,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一时竟做不出反应。他只是站在那里看我,不见平日的微笑,静静的等着答案。我脑子空白了,什么叫不是人类,这么真真切切的站在我的面前的人,怎么就不是人类了!难道我的双眼连自己也骗?我真的是反应不过来了。他看我良久不做声,轻轻的笑着:“果然,你终是接受不了的。是啊,我只是个异类,一个依附槐树生长的灵魂……”说着,渐渐隐入了槐树中。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一时也无法接受,我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这一夜,我没有回寝室,纵使回去了也是不能安睡的。我想着这些天和他的种种,心里竟是说不出的依恋。是的,我爱他,这种爱已深入骨髓。是异类又如何,那爱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思及此,我向着那槐树奔去,我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除了树叶在风中的沙沙声,什么都没有,我终于是在感情中输了,心碎的感觉侵袭而来,我心痛的快要晕过去。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双臂膀拥我入怀,那感觉再也熟悉不过,我委屈的趴在他的怀里失声哭着,心里的伤口却在愈合,一种失而复得的快乐。爱情里,我原来一直在赢着。 我放弃的保外校研究生的机会,留在本校做了辅导员。是的,我要为了他留下来,守住这份只有我们的爱情,我与槐的爱情…… ...
秋风吹扫落叶,满地金黄。 一辆报废的老爷车停在了一座破旧的别墅前,王铭跳下了车,接着从车里抱出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的手里拽着个布娃娃。 “慧慧!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了,喜欢吗?”王铭温柔地摸着女儿的头,嘴角荡起了一丝苦笑。 “呱、呱、呱……”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几声乌鸦的惨叫声。 慧慧立刻紧紧地搂住爸爸的脖子,颤抖地说:“爸爸我害怕。” “别怕,只是一种鸟叫而已。”王铭说着看了一眼天空,天灰蒙蒙的,几片乌云遮住了太阳,一种压抑的恐惧在内心滋生,他连忙放下女儿,领着女儿走进了别墅里。 别墅里比别墅外还要破旧,客厅的吊灯掉了一半,门一开,吹进的风弄得它叮叮咚咚一阵乱响,慧慧紧紧抓住爸爸的手,小心地向前走,咯吱一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只死去的老鼠,被她踩碎的身体,一股暗红色的血溅得了她一脚。 “爸爸……”慧慧惨叫一声,抱住了王铭的腿,王铭低头看见那只被踩的四分五裂的老鼠,脑袋嗡一下,慌忙中把她抱在了怀里。 通往楼上的楼梯还算完整,只是踏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声非常慎人,王铭抱着女儿上了楼,卧室里的情况更糟,老鼠在床铺上安了窝,几只没长毛的老鼠吱吱地乱叫着,还没等慧慧尖叫,王铭就把女儿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爸爸……这里有好多老鼠,我不要在这里住……我害怕……”慧慧带着哭音说着,手紧紧地搂住王铭的脖子,快把他楼窒息了。 “女儿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做生意陪了钱,现在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这栋房子是爸爸的一个好朋友的,他让咱们免费住,爸爸答应你,等爸爸一赚到钱,我们马上搬回一起的家好不好?” “拉钩。”慧慧松开了勾住爸爸脖子的手,伸到了爸爸面前。 王铭笑着伸出了手和她的小手指用力勾了勾。 安抚好了女儿,王铭开始动手收拾房间,卧室是最先要收拾的地方,老鼠窝被他请了出去,床单被焕然一新,墙壁上的灰尘简单地扫了扫,一切忙完之后,他在也没有力气收拾别的房间了。 “慧慧,今晚爸爸陪你睡好不好?” “好!”坐在地上玩着积木的慧慧,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闺女,在玩什么?”王铭凑到女儿面前好奇地问。 “有个小姐姐在和我摆积木。”慧慧的话下王铭一跳,他惊恐而小心地问:“小姐姐在哪里去?” “我面前。”慧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正在把一块积木摆在最上面。毫不知道她这句话给了爸爸多大的震撼,王铭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跳加快,冷汗顺着脖颈如蛇般钻进了衣服里,一阵颤栗。 “哎呀!小姐姐你别走。”慧慧突然站了起来,向外跑去,走廊里竟然传来一前一后两个脚步声,这声音像是一把铅锤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他吓得两腿瘫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可是当他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大叫了一声“慧慧……”猛然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慧慧小小的身躯正站在阳台上,像是要够什么,可是够不着,像是被阳台的栏杆挡住,她低头看见一个小凳立刻搬到了脚下,踩着小凳,向阳台上望着,踮起脚尖,身体向外倾斜。 “慧慧……”王铭失声尖叫,快速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女儿。 慧慧被吓哭了,嘴里哭喊着:“姐姐……我要小姐姐。” 王铭忍不住想楼下看了一眼,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消失在树林处。 王铭哄睡了慧慧以后,站在走廊里给好友周涛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他快速大声地说道:“周涛,你个王八犊子,你给我住的是啥地方?是人住的地方吗?又脏又破还闹鬼……” “你是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王铭的话。 “啊?”王铭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可是看了看电话号码没错呀,怎么回事?“这不是周涛的电话吗?” “是的。”老人回答。 “请他接电话。”王铭尽量保持礼貌地说道。 “他走了……”老人悲戚地说道。 “走了?去哪里了?”王铭提高了音量问道。 “死了。”老人绝望的声音向一颗闷雷在王铭的心中炸开:“什么死了?你开什么玩笑?我今天才看见他,他还给了我一个别墅的钥匙,让我暂住……” “这……怎么可能,他一月前……一个月前自杀身亡了”老人带着哭音的声音,并不像是开玩笑。 “那么你是谁?……”王铭突然问了一句。 谁知电话却突然断线了,短促的忙音,一声声好像催命符一样,给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啊……”卧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王铭反射性跳起来撞开了门,床上被褥缭乱,女儿慧慧不见了。 “慧慧……”王铭扑到床边凄厉地大喊。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他尖叫一声低头去看,只见女儿慧慧趴在床下瑟瑟发抖。他连忙跪在地上把女儿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宝贝,别怕,爸爸在这里。” 女儿被吓得已经不会哭了,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床上,仿佛床上有什么妖魔鬼怪。 “宝贝!别怕爸爸不会在离开你了!”王铭说着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这地方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他必须带着女儿快速立刻。 打开别墅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夜幕下站着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女孩,背影很熟悉,王铭疑惑地叫:“周涛……是你吗?” 男人漫慢转过身来,果然是周涛,王铭瞪大眼睛后背碰一下撞在了别墅门上,颤声问:“你……你不死了吗?” 同时女儿也高喊:“小姐姐……”说着挣脱了他的怀抱,跳下了地上,向周涛身边的小女孩扑过去。 小女孩也挣脱了周涛的手,抱住了慧慧,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冉冉听爸爸的。”周涛突然大喊,女孩推开慧慧挡在了周涛面前,轻轻地摇头说:“爸爸不要……” “冉冉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周涛严厉地吼道。 “周涛你搞什么鬼?”王铭大吼,他已经跑到了女儿身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老友对不起,你忘了吗?不是说好了,我把别墅借给你住,帮你度过这次危机,你帮我办一件事吗?这件事就是要借女儿的身体,只要你办到了,我就把我的财产都转到了你的名下,你的公司也就有了救……” “不行……你小子是人吗?让我卖女儿换取财富,我不住你的别墅了,也不要你的财产。”王铭气得浑身颤抖,抱着女儿要走。 周涛身行一闪,竟站挡在了他的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双手快速出击,抓向王铭怀里的孩子。突然红光一闪,挡在了慧慧面前。 “冉冉……”周涛尖叫着松手。 “爸爸……”小女孩倒在了地上,眼中有泪,她哭着说:“爸爸!别为了我去害别人行吗?我要和你在一起。”说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在女儿的哭声中,周涛叹了口气,眼里的怨气逐渐消失了,渐渐变得清澈透亮,他抬起头看着王铭说:“老友对不起。”说完他和小女孩都消失了。 同时王铭的电话响了,是律师打来的,说他们公司有救了,有一笔很大的资金转到了他的名下。 王铭听后高兴极了,抱着女儿高喊,慧慧呀!宝贝!我们又可以回家了。 慧慧趴在他怀里很安静,安静的并不像她一起的样子,再看别墅里,周涛紧紧抓住小女孩的手,低吼:“挣扎什么?这不是你愿意的吗?用你的身躯换给你爸爸财富。” 女孩停止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爸爸的身影越来越近,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小小的年纪脸上就爬满了哀愁。 ...
记得这事是偶然间从一个姓赵的阿姨嘴里听来的,当时我听完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我甚至都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索命厉鬼一说,所以,今天我就来把这个真实的灵异故事分享给大家。 可能在听到“灵异的经历”这类字眼后,大家脑子里立刻会浮现出的职业就是道士、阴阳师或是殡仪馆里的保安之类的,毕竟这些人经常会和脏东西打交道,所以,会遇到诡异的灵异事件也实属正常,但大家别忘了,还有一类人,因为工作时间的特殊性,也经常会见到灵异的事。 这类人,被称为环卫工人,他们每天早上三、四点钟,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开始工作,累先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工作环境是在城市的街道上,要知道,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会出现在马路上的车辆,不是疲劳驾驶,就是起了个大早精神还没有彻底苏醒的司机,在这种环境下扫大街,危险系数是很高的,而我在文中提到的赵阿姨,就曾在工作的时候被一个疲劳驾驶的司机给撞了,虽然伤势不算严重,但也让她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 而怪事,就发生在她养好伤返回工作岗位的几天后! 记得那天清晨,大街上雾蒙蒙的,能见度非常的低,人与人之间,超过几米的距离后身影就会彻底被埋没在浓雾中。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那天早上街道上的路灯总是一闪一闪的,如果说只是一、两个灯在闪,可能就会被归结到电路故障的问题上,但如果整条街的路灯,都在以同一个频率进行异样的闪烁,那就有些怪异了:“今天这灯咋啦?闪个没完了?而且还整条街的闪?” 本来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不知道是谁最臭的来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百鬼夜行?有亡魂过街,路灯就会一闪一闪的,看这整条街的灯都闪的架势,该不会满大街都是鬼吧?诶,别忘了,今天可是十月初一啊,鬼节啊,我滴个妈呀,要不咱先避避?” “你这家伙一天就知道自己吓唬自己,这路灯估计就是电路问题,没啥鬼不鬼的,赶紧干活吧。”赵阿姨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就拿着苕帚往远处走,虽然赵阿姨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多少有些忌惮,而就在这时,赵阿姨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大树旁,正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浑身醉醺醺的,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头发特别的凌乱,脸上还有数不尽的癞疮,甚至在对方呼吸的过程中,鼻子旁边微微破裂的癞疮还会流出让人恶心的脓水。 这种流浪汉赵阿姨在工作这些年里见过很多,不过,眼前这个人却让赵阿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能她心里的这种感觉也和“鬼节”多少有些影响,因此,现在的赵阿姨则立刻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流浪汉却突然说话了:“索命鬼,讨债魂,三神罩顶不近身。” 听了他的话,赵阿姨则本能性的回头,却是看到流浪汉现在正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嘴巴里还在不断释放着让人胆寒的狞笑。 非但如此,流浪汉现在居然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自己嘴巴里嚼,赵阿姨仔细一看,那被流浪汉吃掉的不是人的手指头吗? 根据赵阿姨的解释,当时她是立刻扭头就跑,没有任何的犹豫,生怕这怪人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而当天赵阿姨回到家后,就开始发高烧,并且嘴里还一个劲的说胡话,非但如此,在赵阿姨精神恍惚的时候,她还一直把手指头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然后她就开始肆意的啃手指头,照顾赵阿姨的家人当时都看傻了,难道赵阿姨就不感觉疼吗? 大家现在能清楚的看到,随着赵阿姨嘴巴的不断咀嚼,鲜血则逐渐从赵阿姨的嘴角流了出来,并把被子给染成了殷红的颜色。 从刚才赵阿姨表现出怪异的举动开始,大家就在想办法把赵阿姨的手从嘴里拽出来,但最终的效果却并不理想,就好像在赵阿姨的嘴巴里有钩子似的,不论大家怎么用力都拽不出来:“这也不是事啊,再不想办法,小赵岂不是要把手指头给咬断了?” 后来,家里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打了120,而在医生来了之后,便立刻给赵阿姨打了一针镇定剂,等到赵阿姨昏睡过去,他们这才把手指头从嘴里抽了出来,当时手指头都已经没有具体的形状了,被咬得血肉模糊,在场的人甚至能隐约的透过殷红的鲜血看到那森然的白色手骨。 在对赵阿姨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测后,院方给出的诊断是:赵阿姨可能是受到了剧烈的惊吓,所以才导致她的精神有些失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病症,所以,在赵阿姨把手指的伤处理好了之后,她就随家人回到了家,但从始至终都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就这么一直望了半个月的时间,突然有一天,一个游方算卦的道士出现在她家门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三神罩顶! 道士嘴里的话立刻让赵阿姨想起了那天清晨流浪汉所说的怪词,于是她立刻把道士请了进来,并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随后道士则给了赵阿姨解决之法,并且还把所谓的三神罩顶留在了赵阿姨家,且分文没取。 而从道士的嘴里赵阿姨这才得知,所谓的三神罩顶,乃是在家中布置三尊真神的神像,以次来呼应人身上的三盏神灯,只要家中三神的供奉不断,那么人身上的三盏神灯就会越燃越旺,自然也就不会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灵异事情。 至于当天清晨赵阿姨在路上撞见的那个流浪汉,其实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索命鬼,应该是来讨上一世赵阿姨欠下的债,具体是什么债,恐怕没有人知道,但值得注意的是,当时这个讨债鬼的嘴里提到了破解的方法:三神罩顶,可想而知,它其实也心存几分怜悯,否则的话,对方直接要了赵阿姨的命其实更果断,又何必如此脱裤子放屁? 而自从这三神罩顶被请进赵阿姨的家里之后,她还就真没再遇到什么怪事,但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个道士离开后不久,赵阿姨的老母亲就大病了一场,起初家里人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老人年纪大了,身体弱,可在老母亲病愈之后,家里人却突然发现,老母亲的一双眼睛,居然瞎了。 并且,本应黑白分明的双眼,现在也变成了全黑的颜色,根本看不到眼白。 而在老母亲的眼睛产生了变化之后,另一件怪异的事情,便降临在了老母亲的身上。 不过有关老母亲的事情属于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们有机会再讲。 ...
上 刘艳和小青是很要好的朋友,从小长大,就像透明玻璃,彼此没有秘密。 两人喜欢穿同款衣服,分享各自喜欢吃的食物。形影不离,情同手足,两人的性格大不同,刘艳活泼开朗,小青沉默寡言。为此,小青至始至终都只有刘艳一个亲近的挚友,刘艳身边围绕着跟她一样性格的素友。 “小青,快过来,我发现了一款面膜。”刘艳在网上购物,突然惊喜的叫着,把正在看书的小青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青走过来,顺手拿了一杯水递给了刘艳。 “魔法面膜,可以祛痘美白。这下面还有几句话呢:送给闺蜜最好的,用了这款面膜可以试出闺蜜之间的信任度。” “没牌子的面膜你敢用啊,万一毁容了咋办, 店主用这些话就是吸引顾客的。”小青不在意。 “试试嘛,我们两个人一起用,要是毁容咱两就一起毁。”刘艳撒娇,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小青。 “好好好,你买吧。”小青对比自己小几天的刘艳基本是有应必求。 刘艳急急忙忙去了卫生间,“我去上厕所,你下单啊。” 小青仔细的看了这款面膜的合格认证等,突然看到几句话,来了点兴趣,然后就下了单。这话她没有告诉刘艳,打算先验证验证。 过了几天,一个大包裹送到了刘艳和小青面前。刘艳拆开一看,全是面膜,“哇!小青,你到底买了多少面膜啊。” 小青耸耸肩,“不多,你我各七天啊。” 第一天晚上睡觉之前,刘艳撕开面膜,是红色的胶状,看起来像是血浆。刘艳有些害怕,小青看她这样,先弄了些面膜涂在了自己的脸上,大晚上,对着这张满是红的脸很恐怖!窗外的风吹了进来,让这种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刘艳有些退缩了,但看到小青瞪自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她鼓起勇气,把面膜涂在脸上。睡眠面膜是不用洗的,它会慢慢的慢慢的渗入你皮肤深处…… 一个星期将要过去,小青、刘艳用了睡眠面膜后,脸部没有任何不适,并且挺有效果,皮肤越来越光滑,两人都在开心的笑,她们一起出门购物。 服装店内,店员热情的介绍着最时尚的衣服,时不时的夸赞一下她们的美貌,“美女,你们长得好像哦,是不是双胞胎啊?” 刘艳显然非常受用这话,“是吗,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哎。”拉着小青站在镜子,不断比对,“咦,还真像啊,今天才发现,你看你看,我是圆脸,现在变尖了点,你的瓜子脸有点圆润了哦,哎呀呀,我最羡慕你眼睑的这点痣了,密密麻麻的睫毛遮挡,若隐若现,没想到我也长了一颗,我看看你的……”刘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检查脸上的点滴变化,对比着小青的脸。 店员很识时务的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她们说完后,“这件欧式风格的披风最适合你们这种身材有料的美女了,你们若是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优惠哦。” “好, 两件,包了。”刘艳笑眯眯的拿着小青的卡刷。 店员利索的打包着衣物,“美女,看你们的皮肤这么好,用了什么保养品啊?”店员双手把衣物递给小青。 “有闺蜜才可以用的面膜哦。”刘艳眨着眼睛俏皮的回答,挽着小青的手就走远了。 路上,“为什么不告诉她用的是什么面膜。”小青面带微笑。 “要是告诉她,她变美了,天下的一部分帅哥不都跑她那去啦。” 小青敲了敲刘艳的头。很多人都挺羡慕她们的友情,但更多的认为她们是Lez. 当彼此熟悉到对方脸上任何一个优缺点时,发生的所有变化都不会在意,因为早已当成了自己。 公司,刘艳是经理的助手,她抱着一沓文件正准备去经理的办公室,途中撞上了一个人,“对不起,明旭,我不是故意的。”刘艳有些脸红,略带娇羞的道歉。 明旭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棱角分明的脸,很有男人味,是公司女同事中的男神,他是老板的秘书。明旭蹲下来,帮刘艳捡东西,他看着刘艳,眼中的温柔乍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刘艳的脸红扑扑的发烫,声音小如苍蝇。 “有空今天晚上吃顿饭吗?”明旭开怀一笑,佳人的娇羞让他更加倾心了。 “好。”刘艳答应后低着头回了办公室。 刘艳喜欢明旭这事,小青是知道的。小青对明旭也是有好感的。 “小青,你过来有事吗?”经理抬头看了一眼 刘艳转头看了看周围,“小青?小青不在啊。”刘艳疑惑。 “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连自己是谁都迷糊了。”经理对着刘艳说道。 “我是小青???不是,不是,我刘艳啊,黄经理,不是你叫我去拿统计数据的吗?”刘艳有些懵了。 经理又仔细看了看,“你还真是刘艳啊,你和小青长得好像,我分不清了。” 刘艳虚惊一场。 下班后,刘艳匆匆的打电话告诉小青今天约会的事,然后径直去了餐厅,坐在了明旭的身边。 明旭优雅的倒上两杯红酒,让刘艳点了餐。餐厅里放着浪漫的轻音乐,令人放松,美酒佳人,明旭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支玫瑰花,娇艳欲滴,就如同现在的刘艳芳心大受感动。 “小青,我喜欢你的文静,喜欢你面对我害羞的样子,你做我女朋友吧。”明旭深情款款的看着刘艳,那娇羞的样子,明旭想一亲芳泽。 刘艳心里一颤,抬头看着明旭,“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青,亲爱的。”明旭以为她太激动了,凭他的相貌,他相信她不会拒绝。 “我……我不是……”刘艳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起身就跑了。 明旭不明所以,但也觉得这样或许更好玩一些,得不到也许就是更好的吧,他追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这天气知道她的心情,刚进餐厅时,心情还挺好,出来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她疯狂的在大雨中奔跑,街上没什么人了,她大吼,“啊……为什么,我是刘艳,独一无二的刘艳,我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雨水泪水,混合在一块是什么呢?是心酸。 “你就是小青,你就是她。哈哈哈……”雨中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嘲笑刘艳的无助。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你是谁,给我滚出来。”刘艳抓狂。 “谁说不是呢,你的脸,你的身体就是她,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咯咯咯~”那道声音捉摸不定,刘艳往周围发疯的找那个声音。 “你是谁,你在哪里?出来。”刘艳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我就是你,我在你心里。”一道身影从刘艳的身体里窜出来,站立在一旁,雨水落不到她的身前,身穿红衣,她的脸,眼睛都是血红的。“可能你不知道,小青也喜欢明旭,而她已经变成了你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不告诉我这事?”刘艳看到那女人,有害怕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小青的愤怒,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瘫倒在地上。 “因为她想独占明旭。回去吧,回去质问她,回吧。”女人看着刘艳的眼睛,蛊惑的说。 下 刘艳的眼中闪过一抹红色,呆呆的起身往公寓而去。当刘艳回到家时,小青正洗完澡出来,刘艳看到小青,一愣,突然间爆发了,上前就对着小青扇了一耳光,小青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被刘艳推倒在地,不停的抓着小青的脸,“贱人,你怎么配拥有我的脸,快说,你把我的脸怎么偷走了。” 小青挣脱掉疯狂的刘艳,“你怎么了?什么你的脸?你身上湿漉漉的,快去换了衣服再来说事好吗,会感冒的。”小青抚摸着脸庞,火辣辣的疼,脸上多了几道红痕。 “别假惺惺的,你瞧瞧镜子。”刘艳扔过一面镜子,冷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青接过镜子,仔细瞧了瞧,也开始皱眉了,之前不是没有照过镜子,但真没注意自己的脸变了,还以为是那面膜的效果很好。“怎么会这样?”这下轮到小青惊慌了,看着刘艳的那张脸,那不就是自己的样子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呵呵~你是不是也喜欢明旭,这事不要瞒我了,你私底下就跟明旭暧昧不清,亏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刘艳不断的指责,她没想到有一天也跟泼妇骂街一样跟小青吵,她实在太气愤了,失去了理智。 “小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相信我……”小青的眼泪如同洪水。 刘艳深呼了一口气,“把明旭让给我,既然脸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换回来了,以后我就叫樊青柳,你是刘艳,以后工作互换。听到没有?”刘艳的眼睛一抹红出现,她恶狠狠地瞪着小青。 小青流泪点点头。 之后,刘艳与明旭交往,并从公寓里搬了出去,虽然没有跟小青绝交,但关系明显的冷淡了,有了隔阂。公司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刘艳变小青,小青成刘艳。刘艳每天都会挽着明旭的胳膊在小青的面前经过,这大概就是一种讽刺和炫耀吧。 可这种幸福日子没有过多久,刘艳的脸上长了几颗小水泡,起先她不在意,。慢慢的水泡越来越多,挤满了小脸,并且奇痒无比。刘艳又从明旭的房子里搬出来,怕他看到丑态,又回到了小青的身边,请了假,她又买了睡眠面膜,但是不见好转。水泡破烂,露出里面猩红的肉,有些是被刘艳自己抓破的,流着脓水。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艳的心情差到极点,对着小青又吼又叫,“就是因为你,你这张破脸,害我成这样,你滚!”她不停的摔着东西。 小青无奈的摇头,默默的走了出去,想起刚买面膜时看到几句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没过几天,刘艳的脸伤越来越严重了,腐烂化脓,并且手上长出了黄斑。刘艳惊恐万分,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脸上用头巾包住,露出猩红的眼睛,去了医院。 医生听了刘艳口述的症状,要求把头巾摘下,刘艳摇头。 “你会被吓到的。”刘艳的手颤抖着。 医生摇摇头,“我什么病人没见过,你尽管把头巾放下,不然我怎么好诊断。” 刘艳放下围巾,医生也被她那面容给吓着了,脸上没有一块好的,肉烂的都可以见到里面的骨头了,她的眼睛虽然是红的,但是眼珠浑浊,露出了少许的眼白,医生腿肚子都在打颤。刘艳又撩开衣袖,露出黄斑,医生一看更加惊吓了,慌忙的跑出了诊室,从一开始看脸的时候就猜到了一些东西,如今确认了,那是尸斑,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尸斑啊。“啊~鬼啊。”刘艳心里着急,追着医生就出去了。 诊室外边候诊的人当时就看到了刘艳那张脸,“鬼啊。”人群一哄而散,医院混乱了。 “不不不,我不是鬼,。”刘艳拉住一个人解释,一块血肉连带着脓水掉了下来,嘴巴附近的肉已经没了,露出两排血红的牙齿,那人当场吓晕。刘艳绝望了,看着那些人惊恐的表情,心里的滋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刘艳用头巾捂住,从医院的后门出去,一路坎坷的回到了家。 这件事很快就被各大媒体知道,并作为了笑谈,报道头条“鬼也需要看病?”话题一抛出,吸引了千万的网友…… 自然明旭也包括在内,并且认出了刘艳,不管事是不是真的,坚决的跟刘艳分了手。 这一切打击了刘艳,她没敢再出门,讨厌人们拿她当笑资,讨厌他们的那种眼神和表情,她所吃的食物都是小青带回来的,小青辞职在家照顾她,可她更恨小青抢了她的脸,愤恨小青没有出现她的这种情况,她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这次她没有再对小青发脾气,“小青,你去给我打盆水过来好吗?我想洗个脸。” 小青点点头,转身去了洗手间。 刘艳拿到小青喝水的杯子,把杯子放到自己的下巴下,脓水缓慢的流了些在杯子里,趁小青还没出来,赶紧用杯子接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 小青带着水出来,刘艳就赶紧把水杯递给小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发生一些这样的事,我心情不好对你发脾气,你多谅解。” 小青态度有些冷淡,没有接水,“没事。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什么?!”刘艳激动的一拍桌子,“谁准许你搬出去了,我不同意你就不能搬,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了你什么,钱?友情?爱情?呵呵,真是搞笑,你的脸毁容了,这事怪的了我吗,明旭跟你分手能怪我吗,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你对我发脾气也就算了,如今,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毁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杯水里的问题?真当我傻啊!”小青对她没有了友情可言。 “你你你……是你偷了我的脸,你的这张脸在我身上真让我恶心,还我的脸来。”刘艳扑向小青,想要夺回自己的那张光滑的脸,小青躲避,往楼顶跑去。 “哈哈哈……没地方跑了吧。”刘艳那张丑陋的嘴脸大笑,今天必须得到那张脸,得不到,那就毁掉! 小青不断的后退,甚至站到了围栏上,25层楼,很高很高,晚上楼顶的风很大,似乎要把小青吹走。刘艳坏笑的把小青推了下去,她疯了,没了理智。 小青没有摔下去,相反,浮在楼外的空中,不曾坠落。 “你……是谁?”刘艳睁大了眼睛。 小青的手在脸上一撕,此时的小青不再是刘艳的脸,她恢复了自己的真容。而刘艳的身上突然闪出一道红影,刘艳看见后,“快,快把樊青柳杀了。”刘艳指挥红影。 “哼,我凭什么听你的。”红影冷哼一声,快速融合到了小青的身上。 “原来害我毁容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亏我之前把你当闺蜜。”刘艳厉声指责,仿佛一切她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可心里却是狼心狗肺,最后的机会已经给你了,可你还是把她推下去了,这个叫小青的姑娘遇人不淑啊。今日我就带你走吧。”小青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另一个女声,这道声音充满了怨气。 小青降落到楼顶上,身体里冲出一道影子,小青闭眼倒了下去。那影子快速的附在了刘艳的身上,夺取了主动权,双手把脸上的肉,眼珠都给扒拉了下来,异常恐怖,接着又将身体其他完好的皮肤划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刘艳站在围栏上,纵身一跳,“啊~”砰…… 那影子很伤感,她想起之前被自己闺蜜背叛的事,闺蜜亲手将自己的生命推到了终点,成了鬼魂的她用自己的血肉做成了面膜,寻找感情好的朋友作此考验。两人同时做面膜,其中一方如果背叛又或者是不信任,都会导致脸腐烂,如果两人间消除了这种隔阂,脸也会慢慢的好转。感慨了一番后,对着沉睡中的小青抹除了这段记忆,送回了公寓。而她继续找向了下一对闺蜜…… ...
正午,小学老师欧阳艾莉到夜巴黎影楼取她和杜临风的婚纱照。杜临风没提出结婚,欧阳艾莉为了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就说先拍婚纱照。 欧阳艾莉打开婚纱照一看,惊呆了。照片上的女人表情冰冷,像具整过容的死尸,而且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立马找老板理论。 老板解释说:“婚纱照,总会跟本人有点偏差。”见老板这样解释,欧阳艾莉也就没再说什么。 回家后,欧阳艾莉就把婚纱照挂了起来。晚上,杜临风的司机载他来到欧阳艾莉这里,当他看到墙上的婚纱照后,脸都僵了,他眼神狰狞、恶声恶气地说:“快拿下来,难看死了。” 欧阳艾莉取下婚纱照,看到照片上新娘眼神冰冷,眼球似乎动了一下,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杜临风的司机小声嘀咕:“老板,怎么那么像王贝呢?”杜临风瞪了他一眼:“谁叫你多嘴的?” 王贝是谁? 欧阳艾莉从来不知道杜临风身边有这号人。杜临风因为这婚纱照心情不好,他没有留下来,把欧阳艾莉一个人留在房间。 欧阳艾莉端详着那婚纱照,看着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面孔,心想:难道是夜巴黎影楼移花接木?可那是一家开了十几年、本城最大的影楼啊,不会轻易砸自己的牌子,何况玩这种把戏影楼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第二天,欧阳艾莉去找影楼老板:“我的男友看了这照片很生气,上面的新娘根本不是我,是你制作上出了差错,你必须负责。” 老板端详着照片说:“的确是相差太远了,这上面的女人我见过,好像叫王贝,几年前去世了,你信不信阴魂附体?一定是她附不了你的身体,但想办法附到了你的照片上。” 又是王贝!欧阳艾莉急切地问:“昨天我男友的司机也提过她,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死?干吗要附到我的照片上?” 老板挺惊愕:“你居然不知道她?”原创鬼故事。 欧阳艾莉摇摇头,她的确是对王贝一无所知,老板摊摊手:“我知道的也不多,也许你去问下你男友身边的人,他们会告诉你。王贝死了也要纠缠你,应该非同寻常吧。” 再回到家,欧阳艾莉发现:婚纱照上的“自己”冰冷的脸突然变成了凄苦的表情,那眼神、那神情像活的一般。照片上的人变成另一个人本来就挺奇怪的,现在连神情也变了,这也太诡异了吧?而且这个王贝是死去的人。 欧阳艾莉很害怕,感觉王贝真是阴魂不散,她赶紧把婚纱照藏到了地下室。 “王贝”成了欧阳艾莉的心病,她暗中进行了调查,并得到了王贝的一张照片。原来王贝以前是杜临风的秘书,后来又成了秘密情人。长相果然和她的婚纱照如出一辙,就算照得再艺术再蒙,也没有人会认为那是欧阳艾莉,只会认为是王贝。 花了那么多钱,照出来的却是疑似其旧情人的脸,而且她的表情还会变,这不可能仅仅是照相的偏差,也许真有诡异在里面,也许王贝还想回来占有杜临风情人的位置。 欧阳艾莉惊魂未定,她拉着杜临风去另一家西蒙影楼又拍了一组婚纱照。 可是结果更令她震惊,这套婚纱照上出现的是一张更加陌生的脸庞,五官没有一样像她,这回婚纱照上女人的笑容挑衅张狂,眼眉很青春,连摄影师都惊愕了:“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把婚纱照带回家后,欧阳艾莉从地下室拿出第一套婚纱照,两套婚纱照的女主角截然不同,这张年轻张扬的脸庞是谁?难道上天是要告诉她:这是杜临风的另一个情人? 杜临风看到这第二组婚纱照,脸都气青了:“欧阳艾莉,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再装神弄鬼,你现在就滚。” 杜临风干吗发这么大的火?他一定心里有鬼。欧阳艾莉悄悄对他进行了跟踪,很快,经过调查,她在宾馆抓到杜临风和一个模特在偷情。看到那模特的脸,欧阳艾莉惊呆了,这不正是第二套婚纱照上的女人吗? 那模特嚣张地对她说:“我要跟杜临风结婚,他已经不爱你了。”杜临风淡然冷漠:“是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不过你不会损失什么,那套房子归你。” 欧阳艾莉和杜临风的爱情结束了。她遇到了杜临风的司机,从他那里得知,王贝两年前因杜临风移情别恋,跳楼自杀了,那是个死心眼的好姑娘…… 欧阳艾莉回到家后,决定把两组婚纱照都保存起来,以警示自己不要再上花心男人的当。当她从地下室移出两套婚纱照时,发现照片上的“王贝”露出了笑容,而那个模特的笑容收了回去,变得十分凄苦。她想,也许自己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吧。 一年后,欧阳艾莉交了男友,是个普通的小职员,两人又来到了夜巴黎影楼拍照。 老板笑吟吟地说:“你们看上去很幸福,祝福你们。” 这一回照出来的婚纱照,完全是欧阳艾莉自己的脸,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拿照片时,老板跟她聊起了天:“你是我那个智障侄子的老师,你经常帮助他,你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跟杜临风那样的风流鬼,现在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突然间,欧阳艾莉有些明白婚纱照变脸的真正原因了。 “西蒙影楼也和你是同一家对吗?” “是的,那是我的分店,在你来拍照之前,我就见过杜临风和新欢出来进去。” 现在欧阳艾莉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影楼老板做的,为了让她离开杜临风,老板在照片上做了手脚。 欧阳艾莉端详着自己现在的婚纱照,她想:这一回,它不会再变脸了吧?其实照片上变的不是女主角的脸,而是男主角的心。 ...
小青是个文文静静的姑娘,身材高挑,气质也挺好,最重要的是弹得一手好的钢琴。但是上天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道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小青是个瞎子,自从生下来就是盲人,但是因为她的家境很富裕所以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治疗还有最优越的条件,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挽救一个天生残疾的盲人的双眼。 小青有个姐姐叫小红,这对姐们花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值得一提的是这对姐妹的关系特别好,基本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小红看着自己的妹妹的双眼看不到美丽的世界感觉是那么的不公平,于是就商量着要带着妹妹去做手术,要让妹妹看见阳光。本来这手术的费用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眼角膜所以就一直没有实施起来。突然有一天一个医院打来电话说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手术很快就可以正常的实施了,这可把小红高兴坏了,于是就拉着小青去那家医院去。刚到那家医院就看到过道里站着一个妇人,那个妇人正在跟医生说着话,看见小红小青姐们过来就没说话了,那个医生说这个是那个眼角膜的少女的母亲,那个妇人突然诡异的看着小青的眼睛,似乎脸上更多的是担心着什么事,只听见那个妇人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说完就走掉了。小红看着莫名其妙的妇人,想着那句话似乎另有深意,但是转眼想到自己的妹妹马上就可以看到光明了,就把这个念头抛出了脑袋。手术很顺利,很快小青就到了恢复期,再过一周小青就可以撤掉眼上的纱布了,但是小红因为要到外地演出,就离开了医院。 当小青撤掉纱布的一瞬间她看到的不是一片光明,她看到的是一片血红的世界,她 的视线中有一个年级大约7~8岁的小女孩的样子,冲着她诡异的一笑就消失了。这个画面很短暂,很快小青就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看着陌生的世界,小青心里高兴的快疯了。小青恢复的很好,很快就适应了这双眼睛,于是出于好奇就问医生这双眼睛的来历,那个医生尴尬的笑了笑,说:“这是医院你的高度机密,不经过捐献者的亲属的同意我们是不可以随便透露的。”小青感觉这个医生似乎极力的想隐瞒什么。 可是自从小青换上这双眼睛之后整个人就变的不像以前那样的爱说爱笑了,总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有一天小红从外地回来,看着自己的妹妹自己一个人缩在床上,好像显得很害怕,于是就过去搂住妹妹的肩膀,关切的问怎么不出去玩?要不要姐姐带着你去外面看看风景啊?小青恐惧的挣脱开姐姐的说,指着房间里的角落声音因为害怕已经变得颤抖了起来:“那里,有一个老人,他没有腿,没有腿,我害怕,我害怕。”小红看着什么都没有的角落,安慰着妹妹可能是看错了,但是从那以后妹妹就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整个人也变了一个人,小青不再害怕那些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时候走在路上突然就指着空荡荡的马路上对着小红说那里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有时候会指着院子里说那里有一个跟纸片一样薄的小人,等等。慢慢的小红发现自己的妹妹越来变的越神秘,经常自己躲在屋子里自言自语,有时候甚至当着自己的面一个人在那对着窗外傻笑。每当小红问她的时候,小青都会说:“姐姐,我们跟小婉一起玩吧,她说她自己玩没意思。”每当听到小青这么说小红就会感觉莫名的恐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姐姐心想这些诡异的事情肯定跟小青的眼睛有关,于是就去医院找到了那个医生,那个医生刚开始不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后来小红就用钱买通医院的领导,那个医生才说:“其实那对眼角膜有没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只是原来这对眼角膜的主人是个小女孩,跟你妹妹差不多大的年纪,听说是个精神病,后来是在精神病院自杀的,所以我们才会有这对眼角膜,听说那个女孩活着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还说有人跟她玩,但是家人都只看到她自己对着空气说话,对着空气伸出手就好像拉着一个人似的。”小红听完医生的话,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小红的脑袋里,她问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叫小婉?”那个医生经验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连你妹妹都没说啊。”小红此时已经感觉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瞬间笼罩着自己。小婉已经死了,自己的妹妹见到的那个女孩确实是小婉,要不然她不会知道叫什么。还有妹妹最近的种种反常都与小婉生前是一样的,那么说妹妹也很有可能会自杀。想到这里,小红就跑去找到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姓陈,20多岁,是个阴阳先生。 这个陈先生来到小青的身边,看着小青的眼睛突然对着空气说到:“你叫小婉吧?你已经死了,就不要来纠缠她了,还有你的眼睛已经不属于你了,你要是再继续纠缠我就不客气了。”陈先生说着就拿出了一张符咒。就在这时,小青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冲着陈先生就咬,陈先生赶紧躲开。就听小青嘴里发出一阵阴测测的冷笑声,随后就冲着窗户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先生拿起符咒咬破手指就冲着小青跑了过去,一把把符咒贴到小青身上,手指在小青额头花了一个晦涩的符号,小青瞬间就摊到在地。 等小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小青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的世界,那双眼睛已经变的无神,显然是瞎了。陈先生对小红说:“那对阴阳眼,有道是不如没有的好。” ...
别去浴池洗澡 晚上,章万舟和毛勇准备去校外的浴池洗澡,正拿着毛巾向外走时,却被郑宾拦住了。 “你也要去洗澡吗?”章万舟以为郑宾也要跟着去,便好心地让他去拿条毛巾。 郑宾一脸惊慌地说:“我劝你们别去那家浴池,那里闹鬼。”看着章万舟和毛勇一脸诧异的模样,他继续说道,“我可是亲眼看到有人洗澡时,身上的皮都脱落下来,露出了血淋淋的肌肉组织。结果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像穿衣服似的把脱落下来的皮重新穿回了身上。” 章万舟和毛勇听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章万舟都笑出了眼泪,他拍了拍郑宾,说道:“哥们儿,你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洗澡会洗掉皮的?真是搞笑!好了,你要是不去,我和毛勇可去了。”说完,他便和毛勇走出了寝室。 郑宾见两人不相信他的话,急得胀红了脸,在两人身后大喊道:“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俩一会儿若真出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章万舟和毛勇根本没把郑宾的话当回事,很快来到校外浴池,洗起了澡。 洗着洗着,章万舟无意间一侧头,看到一个人在洗头时,突然将自己的头皮拽了下来,拿在手中揉搓起来。 这一幕顿时让章万舟感到头皮瞬间奓起,他正要告诉毛勇时,却听对方突然“啊”地大叫一声。章万舟吓得双腿发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毛勇指着一个洗澡的人,浑身发抖地说道:“鬼、鬼……” 章万舟顺着毛勇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竟然用力地将自己的脑袋掰成两半,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脑仁儿。 莲蓬头里的水浇在那白花花的脑仁儿上,瞬间冒起了一团白雾。几秒钟后,那个人又将脑袋合上,转头冲章万舟和毛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章万舟和毛勇此时不得不相信郑宾的话了,这家浴池真的闹鬼。他们疯叫着就要往外跑,可是双脚就像被胶水粘在地上般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浴池里的灯一下子灭了,室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章万舟急切地喊道:“毛勇,你还在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毛勇的回应,章万舟又喊了几声,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莲蓬头里喷洒出的“哗哗”水声。 脑仁儿太小 章万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发现自己可以走动时,浑身发抖地一步步朝门的方向走去。 终于从闹鬼的浴池里逃出来,章万舟急匆匆地跑回了寝室。他看到郑宾正躺在床上看手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毛勇出事了!” 郑宾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章万舟心有余悸地将在浴池里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郑宾听完,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比。 “怎么办啊,毛勇不会被那里的鬼弄死吧?”章万舟急得在寝室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宾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此时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半,正是鬼魂出没的时间。他满是无奈地说道:“我早告诉过你们别去那里,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回浴池找毛勇的话,恐怕会遇到更多的鬼,到那时咱俩的小命都保不住,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章万舟一听,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了床上。如果不是他提议让毛勇跟着去浴池洗澡,毛勇也不会出事。 两人都躺回了床上,盼望着时间能过得快点儿,天亮之后好去浴池里救毛勇。不知不觉,两人都睡着了。 正在这时,寝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章万舟被这声响惊醒,眯着眼睛朝寝室门看去,见一个人走了进来。由于室内光线很暗,他只能看清对方头上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看上去很像脑仁儿。 这一发现让章万舟立刻想起在浴池里看到的那个鬼,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章万舟不敢出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鬼。那个鬼走到郑宾的床前站住,俯身在郑宾的脑袋上嗅了嗅,随后幽幽地说道:“这颗头的脑仁儿太小了,我得看看那颗头去。”说完,它便朝章万舟的床铺走来。 章万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叫一声跳下床,跑出了寝室。当他来到宿舍楼下时,正好看到室友齐赫回来,他惊恐万分地跑过去,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千万别回寝室,有个鬼在寝室里找脑仁儿呢。” 齐赫在听到“脑仁儿”三个字时,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无比:“不会吧,那个鬼已经来咱们寝室了?” 章万舟听他话里有话,再三追问,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了另一件惊人的事: 刚刚齐赫回学校时,从浴池门口经过,赫然看到一个鬼从浴池里飘了出来。 离近了,齐赫才惊恐地看到,那个鬼的上半部脑壳竟然裂开着。 齐赫很想逃走,可是身体却像被钉住般根本动不了。正在他害怕得不知所措时,那个鬼来到他的面前,探头在他的脑袋上嗅了嗅。 齐赫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本以为自己就要被鬼弄死时,却听那个鬼说道:“你的脑仁儿太小,根本不够我用。”随后,它便消失不见了。 齐赫心悸地讲完,却在这时惊愕地发现那个鬼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了章万舟的身后,正在章万舟的脑袋上用力地嗅着。 你的脑子臭了 齐赫浑身颤抖地指着章万舟的身后,大叫道:“鬼、鬼啊——” 章万舟被齐赫的尖叫声惊得浑身一抖,慢慢地回过了头……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章万舟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步步地向后退着。 只听那个鬼冷笑道:“我刚刚嗅出你的脑仁儿很大,只是它现在臭了,我得带回去洗洗才能用。”说完,它便朝章万舟伸出手,作势要将他的脑袋掰开。 章万舟已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齐赫却反应过来,急忙抓住章万舟的手,喊道:“快跑啊!” 章万舟踉踉跄跄地跟着齐赫朝学校外面跑去,边跑边回头,只见那个鬼仍紧紧地跟在身后。 “怎么办啊,那个鬼还跟着咱们呢?”章万舟一脸惊恐地说道。 齐赫也很害怕,虽然那个鬼说他的脑仁儿比较小,没有对他怎么样,但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章万舟被鬼害死。 “去人多的地方,那里阳气重,鬼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齐赫提议去网吧,那里人多,阳气一定很重。 跑进网吧,章万舟气喘吁吁地朝门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个鬼正一脸气恼地站在外面走来走去、根本不敢进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整夜,章万舟和齐赫都没敢离开网吧。直到天亮,他们才悄悄地朝外面看了看,见那个鬼已经不见了,才急匆匆地跑回了寝室。 正在熟睡的郑宾被两人进来的脚步声吵醒,睡眼惺忪地问道:“章万舟,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夜里上厕所时就见你不在床上,你该不会是回浴池找毛勇去了吧?” 一句话提醒了章万舟,昨夜由于太过惊恐,他竟然将毛勇的事忘在了脑后。 齐赫在听到“浴池”二字时,立刻想到了从那里出来的鬼,急忙问道:“毛勇去那家闹鬼的浴池了,那他现在人呢?” 章万舟这才将昨夜他和毛勇去浴池洗澡的事讲了出来,听得齐赫张大着嘴巴好半天合不上。 当郑宾从章万舟口中得知昨夜有个鬼来寝室里嗅过他的头时,吓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很庆幸那个鬼说他的脑仁儿太小,否则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毛勇?”章万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郑宾和齐赫。 可是郑宾和齐赫都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敢去浴池,生怕那里的鬼会把他们害死。 萎缩的脑仁儿 章万舟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他很想知道毛勇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却不敢一个人去那家浴池。 晚上寝室熄灯,郑宾和齐赫很快就睡着了,章万舟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无法入睡。 正在这时,寝室门打开了,章万舟看到毛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立刻坐起来,问道:“毛勇,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夜没出什么事吧,浴池里的鬼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毛勇见说话的是章万舟,一脸惊恐地说道:“昨夜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我今天从那家浴池里逃了出来,否则我肯定会被那些鬼掰开脑袋拿走脑仁儿的。” 章万舟一听,立刻问道:“快说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郑宾和齐赫,他们见毛勇回来了,都坐起来关切地看着他。 毛勇坐到床上,讲起了昨夜在浴池里发生的事情: 昨夜,浴池里的灯突然灭掉,毛勇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听到章万舟喊他,可是嘴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就在浴池里的灯再次亮起时,毛勇惊恐地看到,所有洗澡的“人”都将自己身上的皮如同扯布般撕扯下来,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 一阵瘆人的诡笑声从那些鬼的口中发出,毛勇吓得惊叫着转身就要跑,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正在毛勇急得冷汗直流时,那些鬼突然停止了诡笑,就像被开水烫到一般,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毛勇吓得双腿发软,整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毛勇惊恐地看到,那些鬼脱下来的皮浸泡到水里时,竟然慢慢地变得褶皱起来,而它们身上的肌肉组织也在慢慢地变得萎缩起来。 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那些鬼将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掰开后,裸露在外的白花花脑仁儿竟然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缩小成了核桃一样大。 其中一个鬼愤恨地说道:“这些人的脑仁儿实在太不经用了,居然这么快就变小了。” 另一个鬼看了一眼毛勇,说道:“这有什么关系,一会儿再弄些脑仁儿回来不就行了。现在这里就有一个人,看看他的脑仁儿够不够大。”说完,那个鬼便朝毛勇走了过来。 毛勇吓得早已腿软,但那个鬼来到他的面前,只是在他的头上嗅了嗅,便说:“这个人的脑仁儿还没有核桃大,我出去找个更大的脑仁儿回来,这个人的你们用吧。”说完,那个鬼便消失在了毛勇的面前。 “那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章万舟见毛勇说完,急忙问道。 毛勇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些鬼知道我的脑仁儿没有核桃大,都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谁也没有理会我。直到天亮,我才从那里逃出来。” 说完这些话后,毛勇倍感困倦,躺回床上,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的话不可信 章万舟看了看郑宾和齐赫,却见两人已经下了床,示意章万舟出去说话。 三个人来到宿舍楼下后,郑宾才低声问道:“你们相信毛勇的话吗?” 章万舟被问得一愣,没想到郑宾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郑宾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不相信他的话。一个正常人的脑仁儿怎么可能只有核桃那么大?我看他一定是在说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编谎话骗咱们?而且那个鬼昨夜确实跑来找脑仁儿了,这事咱们三个可都知道。”章万舟还是没有理清头绪。 郑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想想,如果毛勇早上就跑出来了,那么他这一整天又在哪里,怎么不回学校找咱们?” 一句话让章万舟再也说不出什么来,毛勇确实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为此他还一直担心着对方的安危。 “我猜毛勇已经不是人了,你们的床铺离他比较远可能没看到,刚刚在他说话时,他的脑袋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齐赫的话让郑宾和章万舟立刻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你们怎么不回去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三个人一同回过头,赫然看到毛勇正站在他们的眼前。毛勇的脑袋果然裂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里面空荡荡的,竟然没有脑仁儿。 “啊,鬼啊——”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惊慌失措地朝校门口跑去。 他们听到毛勇在身后喊着:“千万不要跑出学校,否则会被鬼抓去的。” 章万舟等三人哪还听得进去毛勇的话,有了昨夜的经验,他们觉得跑去人多的地方才最安全,于是又朝着校外的网吧跑去。 三个人跑到马路上,这时一阵阴风吹起,章万舟禁不住缩了缩脖子,突然听到身后的郑宾大喊一声:“啊,我的头好疼!” 章万舟和齐赫急忙站住,朝郑宾看去。两人看到郑宾正蹲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头,而昨夜出现的那个鬼此时正站在他的身旁。 “没想到你们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虽然你们其中有两个人的脑仁儿不够大,但也足够我那几个鬼朋友用了。”说完,它便伸手朝郑宾的头抓去。 章万舟和齐赫很想去救郑宾,可是他们实在太害怕了,谁也没敢向前迈动一步。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郑宾的脑袋竟被那个鬼硬生生地掰开了,寂静的街道上顿时响起了郑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章万舟和齐赫都吓得浑身如过电般抖个不停,正在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听耳边响起了毛勇的声音:“我告诉过你们别跑出学校,会被鬼抓到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跟我走!” 章万舟和齐赫发现毛勇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到了此时,两人只能相信毛勇是帮他们的,于是跟着毛勇朝学校跑去。 ...
残破的土墙,低矮的平房,院子里堆着一堆刚砍回来木头,上头还带着新鲜的树叶,一道黑色掉了漆的铁门紧紧地关着。 刘澄宇走到门前,伸手想敲门,但是顿了顿,最终重重地在铁门上敲了几下。 “谁?”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吓了刘澄宇一跳,他没想到刚敲下去就有了回音,刚才明明没看见院子里有人的。 “谁?”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澄宇赶忙大声说:“您好!我是来找王婆的,听说她能看哪种病。” 门里静了半晌,就在刘澄宇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铁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驼背的老女人一脸阴霾的看着他。 “进来吧!”她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自己先转身走进屋子。 刘澄宇小心地跟进去,心咚咚直跳,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使他脆弱的精神一震。院子不是很大,几十步就进了屋,屋里的光线很不好,正值晌午的时间竟然比黄昏还暗,女人早他一步进去,现在正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看也不看他问:“说吧!谁病了?” “哦!”刘澄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很紧张地说道:“你就是王婆?” 驼背女人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扑通!”刘澄宇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王婆,不,王神仙,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就快死了。” “你应该去医院。”王婆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不禁有点害怕。 “去了,医生说我儿子没病,可是他却每天喘气费劲,有时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现在还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我都走了无数家医院了,都说查不出原因,后来有人说您看怪病看得好,我就找来了。”刘澄宇一口气快速说完,然后抬起头看王婆的脸。 王婆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看,眼神冷冷地打量着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弄得刘澄宇浑身不自在。 “想要救你儿子的命明不难,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女人说完闭上了眼睛,躺在躺椅上,就像一个失去生命的死尸,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好好……您问吧!”刘澄宇擦了一把汗,提着的心稍稍松了松,儿子的病看来是有希望了。 “你有没有害人性命?”女人闭着眼睛,低沉地问。 “没……没有。”刘澄宇磕磕巴巴地说完,只见女人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怎么治我儿子的病。”刘澄宇大声说道。 “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你……”她的目光一凛,看得刘澄宇的心砰砰直跳。 “这个……这个……”刘澄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说,救不了你的儿子。”王婆双目一瞪,眼神含着杀气。 “我……”刘澄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浑身微微颤抖,儿子脆脆地叫着爸爸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他的视线模糊了,他低下头,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然后低声说:“是的,我害过一个女人的命,她叫王霞,我的情妇,本来我和她只想玩玩,谁知道她认了真,老想嫁给我,那时候我老婆刚怀了孕,我怎么能抛开她另结新欢,所以我和她提出分手,她拿出了一叠我们亲热时的照片,说我不离婚,她就把这些发到网上去,我当然很害怕,为了得到这些照片,我不惜跪在地上求她,可是她铁了心要和我在一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才掐死她。”说完刘澄宇呜呜地哭了出来,压抑已久的恐惧一时间爆发了。 “尸体在哪里?”王婆冷冷地问,对痛哭流涕的他没有一点同情。 “肉体剁碎了,扔进了马桶,骨头我放在一个小木箱子里,谎称自己的爱犬去世,在炼人炉花了点钱,火化了。”刘澄宇毫不隐瞒地都说了,然后跪着走近王婆几步说道:“王婆,我儿子有救了吗?” 王婆双眉紧皱,眼神定在他身后一会,突然严厉地说:“冤有头债有主,他既然害了你的性命,你何苦折磨一个孩子。”王婆严厉的声音刚落,在刘澄宇的身后缓缓站起了一个女人,她像是投影的影像,呼闪闪的不真切,但是刘澄宇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王霞,她怎么会在自己的身后?难道她的灵魂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你为什么多管闲事,他欠我的,我就要他用最心爱的东西还,他不是很爱他的儿子吗?我就要让他尝尝失去最爱人的痛苦。”女人声音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带着腐烂的味道。 “唉!我知道,你死的委屈,可是孩子有什么错,你还记得你的丈夫吗?”王婆的语气仍然冷冰冰的。 王霞的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十分缓慢地点点头。 “他投胎了,是个男孩。”王婆的语气放柔了许多,继续说道:“那个男孩就是刘澄宇的儿子。 什么?王霞和刘澄宇同时惊声叫了起来。女人的眼里闪出一丝内疚,而刘澄宇的眼里却闪过一丝疼痛,小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连王婆都陷入了深思当中。 许久王婆突然打破了沉寂说道:”回去吧!“ 刘澄宇这次如梦惊醒,晃晃悠悠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刚出王婆的家门,几个人影就用四处一拥而上把个刘澄宇按在了地上。 刑警队的闫队长走出来,握了握王婆的手说:”谢谢!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抓住杀死王霞的凶手,不过你找的女人扮演王霞真是太像了。“ ”啊?“王婆听完脸色大变,惊叫了一声问:”女人不是你们找人扮演的吗?“ 闫队长摇摇头,刚才还开朗的脸,突然变得凝重,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终究没说出口,诧异地看了一眼王婆,她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看样子受惊不小。 警察带走了刘澄宇后,王婆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没多久这座小屋突然倒塌了,在倒塌的屋子里面挖出了一副骸骨,被认定是王婆的骸骨,但是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死在屋里,是自杀还是他杀已经无法查清了。 ...
老宅里的玉兰 这是一座阴冷潮湿的江南古镇,河边的老柳树下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却极富年代的美感。 “就是这里了。”琳琅而立的古建筑中,秦枫终于找到了照片上的宅院。他拉了白荷的手,径直走入其内。 照片是秦枫从网上的一个帖子里截取的,那帖子讲的是发生在这座古宅中的一个温婉悠长的爱情故事。传说,彼此相爱的两人一同在老宅中住上一宿,便能白头偕老、永不分离。白荷就是为了这个故事才不辞辛苦地跟随男友来到古镇。 古镇是一个不大的旅游景区,每一家都有专门为游客设置的客房。接待他们的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姑且可以算作是店主,她端详了他们很久,才慢吞吞地接过钱,带着他们往客房走去。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又有人来询问客房。白荷回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跟他们乘同一辆大巴而来的一家三口。父亲怀中那白胖的婴孩儿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咧开嘴笑着,露出两颗粉白的小牙,甚是可爱。 可是,他们刚一进到宅院,那婴孩儿就忽然大声哭了起来,转过身趴在父亲的肩膀上,拼命地向外挣扎,仿佛庭院中有很可怕的东西在威胁着他。父亲后退一步,出了庭院,婴孩儿又恢复了笑容。夫妻俩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再度走入庭院。婴孩儿的反应更加激烈,只见他拼命地手抓脚踢,甚至在男人脸上抓出了两道血痕,硬是逼迫父亲离开老宅,才再度展露笑颜。妻子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她小声地在丈夫耳边说了句什么,一家人就行色匆匆地走开了。 婴孩儿的反应给了白荷很大的触动,她记得有人说过,两岁以下的孩子能看到鬼魂的存在。一股阴风吹过,她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店主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带着他们往后院走去,连脚步的频率都没有改变。秦枫拉着白荷的手,穿过回廊,走进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卧房。 房间里有卫生间、空调、电视机,甚至还有一台电脑。店主嘱咐说待会儿会为他们送来两壶白开水,便退了出去,顺带着帮他们关了房门。 “枫,你说玉兰的鬼魂真的存在吗?”白荷打开了电脑,她对客房的环境非常满意。 秦枫边整理生活用品,边说:“传说罢了,你还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有鬼啊?” “可是,刚刚那个小孩儿哭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个人在我身旁。” 白荷说得极认真,一阵阴风吹进房间,秦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白荷一声惊呼。 秦枫扭头看去,电脑屏幕上是一抹诡异的猩红。那是一个极具魅力的QQ空间。 白荷有一个几乎是带有强迫性的癖好,见到漂亮的空间皮肤就一定要得到,于是乎,在秦枫鄙夷的注视下,白荷熟练地给对方发了一个求代码的信息。 “好巧啊,这个空间的主人居然叫玉兰!”白荷惊呼,兴奋得不能自己,“枫,你说这个玉兰会不会就是这老宅中的那个玉兰吧?” “呃,或许吧。”秦枫应景地笑笑,转身去了卫生间。只有他自己知道,玉兰根本就不存在。 对方很大方地发来了皮肤代码。白荷回以一记红唇,将漂亮的QQ空间纳入旗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空间皮肤更换成功的瞬间,白荷忽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发凉,有冷风嗖嗖地往领口里钻,就像是有人在吹气。她以为是秦枫在跟她玩闹,一回头,却一个人都没有。 墙边的立镜中,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乡村的夜晚比城市来得要早,没有霓虹灯的聒噪,让人身心舒适。 吃过晚饭,白荷挽着秦枫的胳膊漫步在古镇清风徐徐的堤岸边。远处的凉亭里,几个老汉杀象棋杀得正畅快。 “白荷,你来了……” 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儿轻声的呼喊,声音温婉清幽。白荷诧异,在这陌生的古镇,会有人认识自己?她想要回头看看,却被秦枫制止住,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千万别回头!” 她想起来奶奶曾经告诉她,夜里,如果有人在背后叫你的名字,那么,千万别回头!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全身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她被秦枫紧紧地搂在怀中,快步往前走了几步。那个声音却一直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白荷,你回头看看我啊!你不就是为我而来的吗?我是玉兰啊……” 白荷忍着强烈的好奇心,尽量不让自己回头看一眼。但是,她好想知道背后是谁。越是不能看,就越是想要看,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到秦枫神情紧张的模样,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也转头看向她,在他的眼睛中,白荷看到了一张秀美的女人脸,一袭白袍从眼前飘落,白荷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老宅的,只知道她再次醒米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却不见秦枫的身影。 “秦枫、秦枫……”白荷轻声地呼唤,起身寻找秦枫。 她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于是推开门出去。隔壁的房间里传出幽幽的哭声。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趴在门外侧耳细昕,屋内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微弱,却依稀能听到一个男人哭着说:“亲爱的,我回来了……” 白荷心头一惊,玉兰在这所老宅中等她最爱的男人用了整整一生的时间,是不是他今晚回来了?她趴下身子,尽量将脸贴近地面,想从门下的缝隙中窥探一下事实。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声怒喝,老妇人无声无息地站在白荷的身后,右手拎着一只死鸡,鸡脖子被划开,汩汩地往下滴着鲜血,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 白荷讪讪地笑笑,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秦枫躺在床上,幽怨地看着她:“你这个野丫头,我上一趟厕所的功夫,你就跑得没影啦!” 白荷“嘿嘿”一笑,钻进了薄毯里,神神秘秘地对秦枫说:“玉兰的丈夫回来了!” 秦枫一滞,轻轻地弹了一下白荷的脑门儿,两个人笑作一团,倒不觉得恐怖了。 白荷突然发现她触碰到的秦枫的皮肤,刺骨的冰寒。 她被别人换了皮 白荷又梦到自己身处火海之中,浑身被烧得火辣辣的疼。 惊醒后,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白荷蜷缩在床角,紧咬牙关,冷汗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从古镇回来以后,她每天夜里都会感受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这种疼痛一到白天就会自动消失。夜里疼痛过的皮肤上会留下像火烧过后一样的疤痕。每天一小块儿,很快,她的半个身子都变得面目全非,疤痕甚至已经开始往脸上蔓延。 白荷去数家医院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和透视,医生们也都只是摇摇头,对这种罕见的病症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了暗红色的胎记,她一下子想起了古镇老宅中那个貌不惊人的妇人,她的手背上也同样长着一个暗红色的胎记,白荷决定去古镇找回答案。 可是,这时秦枫却失踪了。一切能联系到他的方法白荷都试过了,可就是找不到秦枫的踪影。秦枫的室友说,有一天深夜,秦枫突然大叫着跑出了宿舍,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白荷独自来到了古镇,老妇人见到白荷,眼中闪过刹那的诧异,随即笑着让她进屋。 白荷一把抓住妇人的手,那原本显眼的暗红色胎记不见了,皮肤竟然变得与年龄不符的光滑白嫩。白荷一惊,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她沉着脸质问妇人:“你是网上的玉兰对不对?是你换了我的皮!” 老妇人摇摇头,将白荷带到了她上次住过的房间:“姑娘,你在这里好好地睡一夜,我保证明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你了解你的男朋友吗?”老妇人反问道。 白荷狐疑地看着她,老妇人的手中赫然多出一把铁锤。白荷的心倏地一沉:“你想做什么?” 老妇人却一锤砸向了雪白的墙面,墙皮哗哗地散落了一地,数锤之后,白墙被砸开了一大片,老妇人居然从墙里取出来一张老旧的照片。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眉眼间的神态酷似秦枫。 “他是谁?”白荷承认自己受到了惊吓。 “他就是玉兰的丈夫。”锤了几下墙的老妇已经气喘吁吁,却仍旧吐字圆润,“他的名字叫做秦羽生。” 他也姓秦?难道秦枫是秦羽生的后代?换言之,秦枫是玉兰的后代? 白荷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猜测,但是老妇人的一句话却让她不寒而栗。她说:“你们来的那天,我就认出来,秦枫就是秦羽生。他虽然死了,却仍旧放心不下玉兰。他每年都会带一个年轻女孩儿回来祭奠她。” 白荷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玉兰是全镇最美的姑娘,可她死的时候全身的皮肤都被烧焦了,丑陋不堪。秦羽生每年都会带一个皮肤光洁的女孩儿来到这里,用来给玉兰换皮。”老妇不紧不慢地说着,白荷却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她想起秦枫第一次见她时殷切地奉承“白荷,你的皮肤真好!”。 白荷失神地跌坐在床沿,浑身虚脱般无力。被挚爱之人背叛,是任何女孩儿都无法承受的。看着手臂上斑驳的皮肤,悔恨的泪水流过嘴角,她无声地抽泣:“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玉兰换光我全身的皮肤?” 老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可怜的姑娘,你在这里休息一夜。我会帮你处理一切。” 青青 入夜,白荷完全没有游玩的兴致。她坐在电脑前,等待玉兰的出现。猩红色的QQ空间变成了褐黄色的疤痕,玉兰的个性签名上写着“呵呵,换皮即将成功”。白荷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前前后后地想了很久,老妇人的皮肤变好了,她又那么了解关于玉兰的事情,甚至知道玉兰将丈夫的照片藏在哪一块墙中……难道?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老妇人就是玉兰。 “白荷,快走!”秦枫的QQ头像忽然急速地闪动起来。 白荷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害我?” “快走,她就在你身后!” 突然停电了,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墙角,一片白茫茫的影子,白荷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却依稀觉得有个人站在那里。白影慢慢地向卫生间里飘去,在木门掩蔽的刹那,白荷看到了一张疤痕密布的女人脸。白荷的心猛地一动,她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灯光突然亮起,白荷急忙冲进了卫生间,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白荷开门紧跟上去,那人影迅速拐进隔壁一间房,消失不见了。清冷的月光下,整座老宅显得更加诡异阴森。 白荷追到了那间客房的门前,房门上漆黑的大铁锁完好无损,白荷诧异,那人是怎样进去的?就在白荷转身欲走的时候,铁锁忽然自动脱落,重重地砸到地上。门“吱呀”一声,竟然自己开了。一只手忽然从门内伸出,一把拽住了白荷的手腕,将她拉进了门内。 “啊!”白荷吓得大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月光下,却看到了秦枫的脸。 她使尽力气想要甩开秦枫的束缚,却终不得法。 秦枫在她的耳畔低语道:“白荷,听我说,白天她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欺骗了你,我不是什么秦羽生,我就是秦枫。而且,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玉兰的存在,那只是我胡乱编造的故事。我只是想要带你到这里来给青青看一眼。如果你能保证不喊,我就松开你。” 白荷点点头,秦枫松开了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青青是谁?” “青青是我的前女友。”秦枫低下了头,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三年前,学校宿舍失火,她没能逃得出来。” 白荷的心软了下来,她轻轻拍打着秦枫的后背,却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这时,她才看到,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隐隐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天晚上在屋子里哭的人是你?”白荷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友。 秦枫点点头。 “那你是怎样又比我早回到房间的?” “跳窗户。”秦枫指了指后窗。 “我还是不明白,店主为什么要骗我?还有她的皮肤为什么会变得光滑了?是不是她换了我的皮?” 秦枫的话让她毛骨悚然:“我回到学校后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后来,我终于想起来,青青是单亲家庭,她只有一个爸爸,她妈妈早就死了,那老宅里的妇人会是谁呢?所以,前几天我就回到了古镇,四处打听后,我得知青青死后不久,她的爸爸就身染恶疾而死。从那以后,老宅里就开始闹鬼了,每天早晨,大门会自动打开,晚上自动关闭。而自始至终,从没有一个人见过宅院里有人出现。这时,我才知道,那个店主其实是寄居在老宅中的恶鬼。今晚就是她换下你全身皮肤的关键时刻,所以,她编织谎言,就是想要拖延你时间。刚刚我看到她就站在你的身后,所以,才用手机登陆QQ通知你离开。” 白荷一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种感觉又来了,犹遭电击,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就像是置身火海一般。尤其是后背上传来钻心噬骨的疼痛感。白荷紧咬着牙,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她用手掌不停地摩挲后背,希望借此来缓解痛感。 但是,这样做不但不能缓解,反而疼痛感更甚。秦枫见状不知所措,他一下子将白荷抱起,让她的后背贴着棺材。说来也奇怪,白荷的后面一贴上棺木,顿时传来一股透心的清凉舒适感。疼痛感也随之消失了。 秦枫轻舒一口气:“这是一口冷棺。青青的父亲舍不得惟一的女儿入土,就将她的尸体保存在这冷棺之中。” 白荷贴着冷棺站着,她忽然想要看一眼青青的样子。轻轻一推,棺盖就闪出一条缝隙,白荷看到了一张被烧焦的人脸,眼睑全部烧没了,褐黄色的眼球暴突出来,白荷不禁胃里一阵翻腾。她惊叫了一声,将脸埋进了秦枫的怀中。 秦枫脸色变了变,一伸手,将棺盖全部推开。 “枫,你……”白荷看到棺材中青青的尸身上,皮肤完美无瑕,只有脸上有烧伤的痕迹。她的心颤了一颤,秦枫将她抱得更紧了。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一阵阴风吹进了房间,空中传来了一个女孩儿凛冽的笑声:“白荷,你来啦……”那声音,又仿佛是从棺材中传出一般。 一道闪电击落,雷声轰鸣,窗外下起了雷霆暴雨。 青青的尸身忽然缓缓地飘了起来,一直飘到半空之中,从下方能看到她后背上还有一小块火烧过的痕迹。 白荷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拽着秦枫的手想要往外逃去,却不想,秦枫依旧紧紧地束缚着她。她清晰地看到秦枫的嘴角挂着笑容。 青青的尸身发出幽幽的绿光,白荷浑身火烧一样的疼痛。她拼命推秦枫,却无济于事,只能在他的怀中当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白荷的眼角流下泪水:“秦枫,为什么?” 秦枫说:“白荷,对不起。是你主动找青青跟你换皮的。” 白荷后背的疼痛感消失了,青青的后背却变得光洁无瑕。她的尸身慢慢地飘荡到白荷的面前。所有的痛感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脸部,白荷绝望地看着青青的脸上一寸一寸地长出新鲜的皮肤,她的心比身体更疼。 长出了嘴唇的青青尖利地笑着:“白荷,换皮肤好玩吗?” 白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所有的痛感都消失以后,她却没有死去。 她睁开眼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依偎在秦枫的怀中,她知道,那是蒙着自己的皮的青青。而现在,白荷全身都布满了丑陋的疤痕。 青青看了一眼白荷:“白荷,你害死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偿命?” “难道你是?”白荷微微一愣,悔恨地低下了头。高中时期,白荷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她夜里点着蜡烛在阳台看书,却不小心点燃了楼上宿舍耷拉下来的一床被单,引起了一场不小的火灾。在那场火灾中,一个女孩儿被活活烧死。 “秦枫,请你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帮青青报仇!”白荷虚弱地倒在地上,但仍对爱情抱有一线希望。 秦枫点点头:“白荷,我爱你。但是,我知道是你酿造了火灾害死了青青以后,我就没有办法不对青青愧疚。古镇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将尸体完整地保存三年,每天夜里用鸡血涂抹棺木,死者就能够复活。我带你来古镇,就是想要看一下青青有没有复活。但是,她不愿意以一个烧死鬼的面目见我,她要夺回自己的面容,而你刚好给她创造了机会。是你主动请求跟她换皮肤的,你忘了吗?白荷,我们都欠青青的。我没有办法不帮她。” 天边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一个拉长的人影出现在房门外。 青青哭泣着奔去,投入到老妇人的怀抱中:“妈,我回来了。” 借着闪电的光芒,白荷看到老妇人的脸上流下了两道清亮的眼泪。她将青青紧紧地拥在怀中,颤抖着嘴唇激动地哭泣。 白荷疑惑地望向秦枫,秦枫耸耸肩,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 “秦枫,这是我妈妈,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我爸离婚了,但我爸一直告诉我说她死了。后来,我爸死后,我妈就回来看守我的尸体。一守就是三年。”青青愉快地跟秦枫作介绍。 老妇人慈爱地看着秦枫:“年轻人,你长得真像青青的父亲。” 白荷忽然明白了那墙壁中的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她绝望地欣赏着这一家团圆的场面,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一出戏里的大反派。所有的喜剧,都是以反派的悲惨结局而收尾。 秦枫抱起白荷的身体,将她轻轻地放进了冷棺之中。 结尾 老妇人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棺材周围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她冷不丁地一刀刺进了青青的心脏,双手颤抖着将她拥进怀中:“孩子,妈妈守了你三年,却并不希望看到你害人!” 青青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却又用力地将匕首推得更深:“孩子,别怕,不疼的,妈妈陪着你。妈带你一起走。”雷声滚过,青青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消散。 白荷感觉全身一阵冰寒,像是置身千年寒冰之内,冷得牙齿直打架。她全身的皮肤迅速地康复。 老妇人慈爱地看着白荷笑笑,伸手撕下了贴在手臂上的假皮肤:“本来是不希望你知道事实真相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青青受过。姑娘,别怨你的男朋友,青青不幸死亡后化作一只怨鬼,尤其是看到秦枫和你在一起,她的怨气更重。你们走了以后,她就一直纠缠着秦枫,所以,秦枫只能来找我求助。惟一的办法只能是让她复活一回,才能化去她的怨气。我要走了,姑娘,你会好起来的。”说罢,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散而去。 秦枫握着白荷的手,眼角衔泪:“白荷,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白荷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或许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只是虚幻。但是,她接受了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在网上随便跟人家要空间皮肤代码了! ...
1、荒村迷情 在福建省西部有一个名叫下里的村庄,一直都太平无事的,最近有人在那离奇死亡,而在他随身的游记里记载着:女鬼、锣鼓声、血河、巨蟒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图案…… 陈强是一个热衷于探险的小伙子,三个月前他收到了一封林勇发给他的E-mail,信中写到一个叫下里村的村庄,里面发生了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自从陈强收到那封E-mail后就再也没有林勇的消息了,后来据说是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 陈强经过四天的颠簸到下里村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又饿又累的他敲响了村口的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大概70岁的老伯,老伯似乎认识陈强,还没等陈强开口,老伯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当晚他好奇的问老伯,"村里没有其他人了吗?"老伯不紧不慢地说:"下里村还有三户人,它们的离这大概还有三里的路程。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陈强疑惑地问:"老伯,您为什么这么说?"老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开了。 陈强正在想老伯怎么就莫名其妙不理人,突然听到有女子的哭泣声,哀婉凄厉,他打开房门看见老伯跪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嘴里念念有词朝天拜了好几拜,看到陈强后狠狠地盯了一下他,然后继续拜。陈强只看见远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抖动,等到白色的东西消失后,老伯转身拉陈强回屋内。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来。年轻人,你明天一早赶紧离开吧!"老伯冷冷地说。"她是谁?每年都会来是什么意思?"老伯突然大声吼到:"这不关你的事,你明天必须给我滚出村去!"见陈强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出事!"陈强很肯定地回答到:"老伯,我不会走的,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老伯冷冷地说:"你一定会死的,她不会放过你!" 陈强是个无鬼论者,他深信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正想继续追问,只见老伯微笑着趴在桌子上,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第二天村里人来给老伯办丧事,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并没有人怀疑是陈强杀的老伯。陈强在整理老伯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刚翻开它就觉得自己的头很晕,不自觉地睡着了。 他梦见手持着一把断剑站在一块石头上,脚下河里到处都是血…… 老伯死前提到过"她",为了更清楚的知道她是谁,陈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爬,找到了上官庄云的坟墓。老伯死前一直在讲"她",那么这件事就肯定与上官庄云有关系?陈强惊奇地发现,墓碑前竟然有燃着的香,而四顾却没有任何人。陈强第一个想到:"难道真的有鬼?"接着陈强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2、谁在祭坟? 这根燃着的香说明刚才肯定有人来过,可会是谁呢?根据香灰的长度,那个陌生人肯定没走多久,他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只见墓碑的右下角仿佛还刻着几十个字,用柴刀将杂草除掉便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像是一龙一凤。陈强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 陈强远远地就看见段伯家似乎有人,便悄悄拿起一根木棍藏在身后。"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对方惊讶地看着陈强:"你又是谁,在我家干什么?再不说我喊人了?"陈强把藏在背后的木棍扔了,"你是段伯的什么人?""他是我爹,我爹呢?"那个陌生人叫上官云飞,是上官段的儿子,当陈强告诉上官段已经去了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地哭到:"爹,孩儿不孝……" 上官云飞三十年前就离开了下里村,每三年才回来看一次上官段。云飞又好奇地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为什么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呢?"陈强有些悲伤地说:"我的一个好朋友三个月前来这里游玩,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弄清楚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想他走得不明不白?" 云飞慢慢地说,"也许他是做了一些他本不该做的事?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陈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就算死也不怕?"陈强听到那个"死"字,眼神突然有些游离,有那么严重吗?却又肯定地点点头,"就算死也不怕!" 云飞微笑地说,"一定会死的,我们都会死。"他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下里村是一个受了诅咒的地方,我相信你的朋友一定在这里做了不该做的事,不然他也不会死的。""受诅咒?"话没说完,突然听到如同前些天一样的女子哀婉凄厉的哭声,云飞赶紧说,"快把灯熄了!"顿时屋子一片黑暗,云飞接着说,"她回来了!"陈强想到了上官庄云。"白天我看到你去过她的墓,当时我躲在一棵树的后面,所以你没有发现。小云是我的妹妹,都死了几十年了……" 沉默了一会,云飞突然问陈强:"我爹有留什么话给你吗?"陈强摇摇头。"上官庄云死了,那又怎么样?""她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下里村。无论是谁!" 事情越说越玄乎,可是陈强始终也不相信有鬼,这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第二天天刚亮,云飞就要陈强收拾一下,说今晚开始到三里外的上官宗祠里住。一到祠堂里,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陈强好奇地问:"为什么大家都集中在这里?"云飞小声地说:"过两天就是小云的祭日,住到这里她就无法害我们!"云飞心里咯噔一下,脑后仿佛有一阵冷冷的阴风吹来,虽然他是个无鬼论者,可此时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晚上没有任何奇怪的事发生,直到云飞告诉他上官清失踪了,所有人立即到大堂集中。只见一个妇女坐在大堂中央,云飞告诉陈强,这是上官清的独生女叫上官玉雪,是上官庄云生前最好的朋友,自从庄云死后她也莫名其妙的疯了,据说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物体,被吓疯的。只见上官玉雪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嘴里一直重复:"大蛇大蛇,大蛇把他们吞了!"陈强重复了一句:"大蛇!"上官玉雪突然睁大眼睛盯着他,眼珠就像要迸出来,陈强赶紧闭口转过头看别的方向。 这时一位白发老头从侧房走出来站在疯子的旁边,"清儿失踪了,所有人今晚必须呆在各自房里,谁也不许离开祠堂。"陈强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天晚上肯定很关键,陈强在心里暗暗地打定主意,今晚就盘旋在祠堂的周围,不管是人是鬼,一定要查出个究竟。 3、黑夜惊魂 陈强偷偷地躲在祠堂后面的一棵树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地动静,三个小时后他突然看见从祠堂的一个小侧门里闪出一个人影。因为是农历12,月光很亮,陈强轻易地看出那个人影不是谁正是上官云飞。他这么晚了还出来干什么呢? 陈强用望远镜监视着云飞,望远镜有夜视功能,而祠堂处于山腰可以轻易地看到整个村,只见云飞绕来绕云最后去了上官庄云的墓地。只见他在墓碑上捣鼓了好几分钟,仿佛一切都计算好了,就在一瞬间,陈强再次把望远镜对准上官庄云的墓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云飞的踪迹。仔细地查找了周围几百米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他的身影。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云飞也没有再次出现在陈强的视线里面。"难道是人间蒸发了?"陈强不解的想道。 一回到宗祠,云飞就把陈强拉到一个角落里,"你昨晚去哪了,大家都找不到你!"陈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故作平静地说:"我在后山,想看看是谁带走的上官清,后来不小心睡着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昨晚又有人失踪了,下次你别再擅自离开了,否则你会没命的?"陈强一点也感觉不到云飞是在关心是自己,反倒是觉得那是命令是恐吓。 "上官云飞昨晚鬼鬼祟祟的,这里边一定有文章?而且他是怎么回到祠堂的?" 第二天晚上陈强故意拉着云飞到后山的那棵树上,看看他怎么耍花样。大约晚上十点,上官庄云的墓地方向出现了一团抖动的白色物体,用望远镜一看,是一个女子在跳舞,在空中飘来飘去的,陈强差一点从树上摔下来。接着是鼓声、哭声,陈强手一软,望远镜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上官云飞正诡异地看着自己,颤抖着说:"我……我们……我们回去吧!"陈强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睁开眼睛,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手脚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陈强只好叫了一声,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陈强听到有脚步声,心里突然间感到一丝希望。"脚步声"却是上官云飞,他笑嘻嘻地走到陈强的跟前。陈强刚想叫他救自己,才想到自己八成是被他绑来的。可是自己明明在祠堂的房间里,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说过你会死的,如果你能识趣地离开,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上官云飞冷冷地笑道。陈强从来没有看过那么邪恶的眼神,能让人无端地想到死亡。"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这会儿陈强什么都不敢多想。"放了你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上官段死前和你说过什么,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否则你就别想活着离开。"陈强仔细地想,除了一首诗外上官段并没对自己说过其它什么,可他要是这样回答上官云飞,自己的命九成是没了。可要怎么说呢?他突然灵机一动。 "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半句话?"陈强毅然决然地说,这时候玩的就是心理战。上官云飞想了一下,估计在权衡利害,然后点点头。"你为什么要杀你的父亲?""我没有那样的父亲?""那你又为什么要杀害上官庄云?"这是陈强猜的,连父亲都敢杀,那庄云十有八九也是他杀的。"我没有杀庄云。是上官段,是他害死庄云的!"陈强安静地坐在地上,"好了,现在你可以把我杀了,上官段什么也没有和我说过。不过,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上官云飞恶狠狠地看着陈强,转身离开了。 过了十几分钟,上官云飞手里攥着一捆炸药,略带微笑地走向陈强。 4、死里逃生 "反正你是个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怕告诉你。要不是上官段身上藏着宝藏的秘密,几十年前他就应该死了,也不必活到现在。这是他自作自受,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上官云飞端着一条椅子,和陈强面对面的坐着,"你说这样的人该杀不该杀?"陈强冷笑一声,"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段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女儿?我看你是在为你自己的罪行找借口吧!" 上官云飞一面听陈强说,一面在离栅栏两米开外的地方安上炸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儿女的性命都不顾的人是好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淹死,不仅不加以阻拦,还大声叫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终于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死的代价,哈哈哈……"上官云飞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仇恨、恐惧和快乐。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怎样把我知道的告诉你?"陈强很冷静地说,这会儿上官云飞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陈强与他的目的又关系重大,目前要想制服他的唯一前提就是先保住自己的命。上官云飞听到这句话,先是怀疑地看着陈强,继而微笑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不必相信我的话,我承诺找到宝藏后分你三分之一。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样,你会死得很惨!"说罢拍拍手,从过道里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上官云飞称他们为"刀疤"和"胡子"。 因为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清,陈强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眼罩拿下时,陈强已经在祠堂后的那棵大树下了。上官云飞和陈强一回到祠堂,立刻有人去通报那个白发须须的长者。陈强问那个人是谁,云飞说那是下里村上官氏辈份最高的上官乾。上官乾见他们回来,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喜色,随即又怒骂道:"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离开祠堂。"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回房。 "为什么这些天大家都那么害怕?"陈强不解的问。上官云飞笑着说道:"他们以为是庄云来寻仇,其实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在这里作法,搞得他们心惶惶的。如果不是你的那个朋友来搅局,我也不必费这么多事,族长本来就该是我的,宝藏的秘密也随之传给我。妈的,那小子死有余辜!"陈强故意试探地问:"那现在宝藏的秘密不就没人知道了?""所以你千万别想跟我耍花样,这个村内到处都是机关,你要是敢耍我,到时候你会连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虽说陈强好奇心强,可也没必要冒着把生命也搭进去的危险,斗不过他们还跑不过他们吗?可这村庄处处都是机关,一不小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想把上官云飞所做的坏事告诉上官乾,可自己是谁呀?谁会相信一个陌生人而怀疑未来的族长,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直接把命交给上官云飞吗? 陈强一面策划着该如何解救这个村庄的人,因为刚刚绑他的地方有一股很浓的火药味,一面仔细地想着上官段死前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将军冒死护巾车,欲泪沾襟奉愚奢,蓝灵石上残利剑,风雨一偏兰临阁。"却久久也不能体会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陈强拿出那本在上官段家掏来的笔记本,里面说到一条血河?而这个村庄里只有一条河,难道宝藏与河有什么关系。他再仔细地分析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图案,其中有一条很像一条卷起来的蛇。可这与宝藏有什么关系呢?陈强又学着电视剧里所演的,将一页页纸对着灯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暗页,看到那张图案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便手忙脚乱地收起笔记本。进来的是上官云飞,他焦急地看着陈强,"快把你刚才看的拿出来,快点!"见陈强不动,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亮澄澄的刀子让人心里发毛,"再不拿出来我要了你的命!""咱不是说好了合作的吗?既然你不信任我,你杀了我好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陈强相信上官云飞刚才肯定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上官云飞很快就把刀子收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兄弟,刚才是想试探一下你,从你刚才的表现,我信你了。你也希望快点找到宝藏,对吧!" 陈强心想笔记本在自己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给他。上官云飞接过笔记本,按照陈强刚才所做的,用烛光把图案投影在纸墙上。 "藏宝图……藏宝图,哈哈,我终于得到藏宝图了。"上官云飞异常兴奋,却又恐惊动别人,像快窒息般地说着。陈强定睛一看,真的像是一张地图。 5、孤胆寻宝 第二天一早,上官云飞就和陈强离开了。他们沿着藏宝图所画的,单然还有刀疤和胡子。上官云飞手里有枪,所以陈强不敢有逃跑的想法。到了一条河前,上官云飞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绝对不许喝河里的水。确实是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大家都筋疲力尽。 "想不到你朋友还真有一手,竟然能够找到藏宝图,也怪不得他会死了!"上官云飞笑着说道。"难道不是你杀的他?""我为什么要杀他?都说过了下里村是一个很邪门的地方,你不要小看这里的每一个事物。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肯定是喝了这里的水。""这里的水怎么了?""这里的水有毒,据说以前这里的水是红色的。明朝末年,上官洪大将军在这里和敌军大战,把河水染成了红色,从此以后这条河就被称为'血河',凡是喝过这里的水的人,必死无疑,就像十几年前一样。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只说是这河被下了诅咒。所以我才叫你们别喝这里的水,是我救了你们一命,这个秘密只有下里村的人知道。""那财宝也是上官洪将军留下的?""你也不笨,据说这里藏着数不清的珠宝……" 陈强仔细揣摩着笔记本上记载的,先是女鬼、锣鼓声然后是血河,这些都应验了,接下来就是巨蟒了。陈强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是不是有大型的物体会冲出来,他们沿着河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走到了河的尽头。这时看到了一块呈三角锥体的石头,上官云飞走到那块石头面前停了下来。 陈强突然想到,难道这块三角锥体就是"蓝灵石"?只见上官云飞卷起裤管走向蓝灵石,双手摸着蓝灵石,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上官云飞消失了。刀疤和胡子见状也走到蓝灵石面前,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陈强一个人留在河岸边。这是陈强逃跑的最好的机会,可是仿佛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促使他完全不能自主地卷起裤管走到蓝灵石面前,还未说话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只觉得自己在往下一直掉,四周一片漆黑。 原来这就是宝藏的所在地,藏宝图里画的终点就是这个蓝灵石。只见突然地动山摇,四个人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上,这种恐怖的震动持续了大约三分钟,上官云飞挣扎着站起来,"妈的,被骗了,那根本就不是蓝灵石,是巨蟒,原来玉雪疯掉之后一直说的就是这东西,我们被骗了。"说罢抖掉身上的粘稠液体,打开打火机,朝四周开了几枪,见没有效果,又说到,"好在老子作了两手准备,刀疤,把炸药拿出来,看我不轰了这死蟒!"说罢用小刀在蟒身上割了好几个长宽三厘米深二厘米的洞,然后找出三股炸药。只听见"轰"的一声,被炸出了一个直径约为一米的口,三个人马上从那个口子里爬出去,陈强一看也爬了出去。血从口子里喷出来,整条河被染成了红色。这会儿是名符其实的血河。 大约过了五分钟,巨蟒的尸体却突然消失了,水面上浮起一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蓝色水晶石,难道这才是"蓝灵石"。他肯定不算是宝藏,可相信就这一块石头市价就值好几百万,那真正的宝藏的价值肯定高得令人无法估算。上官云飞绕着蓝灵石转了几十圈,还是毫无办法,"刀疤,把陈强带过来。"陈强只能乖乖地走过去。 上官云飞把枪顶在陈强的头上,"快说,上官段还和你说过什么?怎么开启蓝灵石?你要是不说,我一枪爆你的头。"陈强摸着那蓝灵石上的图案,这图案和上官庄云墓碑上的图案非常相似,接着莫名其妙眼眶就流出了几滴泪水,泪水融化在蓝灵石上,突然石上出现了两行诗"蓝灵石上残利剑,风雨一偏兰临阁",上官云飞看到上面的字,似乎想到了什么……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他在离蓝灵石四百米左右的一块空块上找到了一块废铁。废铁一碰到血河里的水就突然变得锋利起来,是一把剑,难道就是诗中所说的残剑。只见剑一碰到蓝灵石,地底就开始颤动起来,接着就是蓝灵石背后的那座山的山脚突然出现了一个铁门,门口有两头巨大的石狮。 刀疤二话不说就推开铁门冲了进去,可是没走两步就被射死了,上官云飞冷笑道:"想不到世上还有那么傻的人,谁会费尽心思把宝藏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然后又没有一点机关呢?上官氏曾经可是以制造机关名扬天下,又多了一个牺牲品。"陈强紧跟着上官云飞进入了藏宝地,果然上官氏制造的机关对他来是简直是小菜一碟,机关都被悉数破了,很容易就到了藏宝正宫。满屋子的金银珠宝,上官云飞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既然已经找到宝藏了,为什么他却又不要了呢? 只见里间传来一声尖叫,陈强和胡子跑进去看到躺在地下的上官云飞,他已深中数箭,可手里还死死的抱着一个朱红色锦盒和一个铁块。 陈强跑上前去问出了什么事,只见上官云飞笑着说:"终于找到它了,小云,你有救了。"说罢上官云飞掏出枪,一枪打中了胡子的心脏,胡子当即倒下。然后他才笑呵呵地说:"陈强,这宝藏是不属于任何人,你快跑,这盒子和这令牌带着,还有这封信。"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快走,这里就要塌下来了。" 7、村灭人亡 七月大伏天,天气燥热难当,上官云飞原本准备用来毁灭这座村庄的炸药产生了自燃,一夜之间整个下里村被移为平地,好在村里的人那天刚好在外祈福,除了上官清外并没有人受伤。可陈强却再也没有找到上官庄云的墓上,他把那两颗"还命丹"埋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下里村曾经在一夜之间惊动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又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变的面目全非,想不到几百年后,又在一夜之间彻底地成了一个荒村。 这到底是上天的注定,还是人世间偶然的巧合? 丁巳初年,上官庄云误闯"禁地",族老念其无心,责令其父上官段教改。段时任族长,当效法祖先,违禁者杀无赦。为免后人重蹈覆辙,庄云遇诛。其子云飞自此离家,三年一归。癸未年,段初立云碑,自此下里村怪事连连,凡人有进无出。丙戌年,天崩地彻,一夜之间,村没人尽,叹为观止。 ...
在南方的一个山区里,有一个村落,村子里的年轻人都生活在山外的城市,就在村子的后面一个山坳里一个年代久远的城堡还完整的矗立在哪里,似乎时间的流逝没能影响到它。而关于这座城堡只有留在村子里的老人家,可以说出它的残缺的历史。太阳出了东山,村子里的烟囱冒出的青烟空中氤氲着久久不散去。 这时一行几人来到了村口,在石桥上拍照 观景。李大伯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家就位于村子入口的第一户。因此他们一到村口李大伯就看到了。李大伯走在长了许多的苔藓的石子路。这对于城市人见惯沥青的柏油路,也是值得拍照留念的。其中一个爱摄影陈小年的就给李大伯拍了一张。李大伯以前遇到过几次山外的游客,最后只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前前后后都是李大伯演绎导游的角色。 “大伯早啊,”赵总冲着走近的老伯问候道。 李大伯只是点点头做为回答。 陈小年知道老伯有些疑惑,就上前和老伯攀谈起来。 雪妮本不想参加这次出游的,却是一个项目必须赵总签字才能生效,因此借着这次机会希望赵总改变立场。而此时她正在照镜子。忽然从镜子中见到一个老人正盯着她,厌恶通过眼睛完全的表达出来。 陈小年了解到大伯是李姓。说道:“李大伯。我们就是在这山里转转天晚了就离开。”说完灵感一显就要到村子里拍几张照片。 李大伯听了,却主动和他们说起话来。“这些年都有城市的游客来到这里,不过都是到河的上游去的,那里有一座松山。是这里最高的一座山。” 陈小年已经用相机拍了很多张相片,还在向村子里走着。 “小陈,”王贵喊道:“我们到上游去。” “好的,就来。” 陈小年就又 拍了一张老房子照片才跟上他们向上游走去。 李大伯送走他们,就背起竹篓向后山走去了。 一行人在中午前赶到了上游的松山脚下,正如李大伯说的,这是周边一座最高的山。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山体的断崖下,也是河道弯曲的内侧。这里不是什么景区公园,没有上山的路。最后大家就在水边歇脚,野炊,搭起帐篷享受假日时光。干净的河水,碧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还有随处传出的大自然的音符。 时间过了中午,别了午后,太阳藏进了西山之上的暗云中。 凉风从河面的山间逼近,蒋晴晴似乎对天气的自然变化有着特殊的感知里。 “要下雨了。”帐篷外已经传来不断帆布摩擦声。“姜山,”蒋晴晴出帐篷喊了一声。 “哦,要下雨了,要去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如果真下起雨不出多久河水就会把这里淹没的。” 蒋晴晴对于“淹没”的意义比任何人都了解。在她小的时候不慎落入了河里,后来被救上岸,可每夜都有梦靥困扰着她。 一种绝望迅速蔓延全身,一次次渴望又都变成绝望。双手胡乱怕打水面,却离河岸越远。渐渐耗尽了全身的力量,冰凉的河水由鼻孔进入了大脑,大口的吸气却是一口口的河水。身体慢慢向下沉,可以感受到河水的涌动,河水中的天空变幻了。 这件事以后,她每次看到水就会打开溺水的记忆闸门。尤其是下雨打雷的时候。 雨水从两岸的山上汇集到河道里,河水顺势而涨迅速漫过了河岸。乌云完全遮住了天空,当闪电划过天空,撕裂的乌云背后依稀可以看到天空的颜色。电闪的光还将部分乌云笼罩住,一闪而过,椭圆形的乌云在黑暗中运作着,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椭圆形的乌云一边露出了眼睛至嘴角的半边脸。连续的电闪乌云完全变化成一张人脸,雨水愈来愈大,人头乌云渐渐消散了。 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村外的石桥,出山的路还要难走,他们打算在村子里住一晚等雨停了在出发。 李大伯从后山回来有一会了,他听到了石桥那里有动静。黑暗中有几个模糊的身形,忽然一个闪电,李大伯完全看清楚了。是他们,早上路过的一群人。雨水完全将他们淋湿了,其中几个女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他们站在那里失去直直的向李大伯看去。 李大伯的家里是两间房,因此李大伯将他们安排到村中的一个大房子里-------是村里荒废的祠堂。李大伯离开后大家各自在帐篷内睡去了。没过多久雨就停了,大家陆续醒了。下雨到现在又冒雨走到这里,都还没有顾得上吃东西。祠堂的窗沿下放了很多木柴,姜山已经在祠堂内升起火了。王贵觉得在村祠堂烧火有点忌讳,显然没有其他人反对就没在说什么。雪妮还在抱怨,虽然不是针对某个人,她所整理东西发出的声响是在告诉周围的人,都不要打扰她。蒋晴晴总感觉有人附她耳边说话,这绝不是幻觉,自从溺水之后她似乎对不好的事情都会先知先觉。她在祠堂内转了转,却径直向一处墙角走去。他把几块木头拿开,一个日记本出现在她眼前。日记本有些发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陈小年看到晴晴从废柴中见到一个日记本。好奇的走上前来接了过去。 日记本有一多半已经做了笔记,前边多是记录了平日里的生活琐事和遇事待人的个人感慨。木柴火种时是膨出声响,沸汤汩汩不断的翻身。陈小年坐在火堆边,继续向日记的后半部分翻读。 蒋晴晴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事情,她似乎成了死神的声音者,每当这种声音出现都会有人死去。渐渐雨水停止了,房檐上还有雨水滚落。雨水渐稀时西边天空就显现了光明。李大伯在自家房间里为他们准备了一锅热粥,正在给他们端送过去呢。蒋晴晴耳边的鬼音更频繁的出现了,而她却接受不了,双手捂住双儿坐在一旁。这时李大伯推门进来了。 他们在一栋房子中醒来。几个人的最后记忆是喝了李大伯送来的热粥。 “这是哪里呀。”李云云主动靠近陈小年小声说道。 而陈小年感觉到李云云有些害怕就给她小声说安慰的话。 房子里落满了灰尘,旧木家具损坏的很严重,倾倒在地上。四周的墙体上方接近屋檐处是一块块残碎的绿色玻璃。 他们站在客厅里各自观察者情况,周雪妮碰到一个木椅,木椅分散开来。椅子的支架落在地上扬了小片灰尘。 “这什么鬼地方啊。”她被不经意间出现的情况吓到了。 王贵同样不知道身处的位置,他小心的劝周雪妮别乱说话,因为她提了一个“鬼”子。 客厅里的灯突然闪灭了一次,众人本能的惊慌的向一起靠拢。 姜山拿出手机开了光,手机在空中左右移动着。 “这里没有信号。” 蒋晴晴取出手机在空中试着找信号。然后说道:“我们还是快一点离开这里吧。”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陈小年,蒋晴晴,王贵,赵总都把手机开了灯光。李云云双手抱住陈小年的一支手臂。 客厅两边有上楼的楼梯,他们在客厅看到一个门就走进去了。里面很黑手机照出的亮光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进去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然后就是一条长廊两边有很多的木门用铁锁锁上了。他们沿着向上的台阶又回到了客厅里。 忽然周雪妮尖叫了一声,众人向上看见一个个人偶挂在当空。一根根绳子系在人偶的脖子上,他们正在空中左右摇摆着。 “那些人偶怎么像我们呢。”陈小年看到房梁上吊着的人偶说道。 “是啊。”李云云结果陈小年的话。“看最边上的那个是周雪妮,第二个是姜山…… ”那一个是谁。“赵总看到第八个人偶像时说道。 ”对啊。“王贵看着陌生的人偶像。 八个人偶绳索套住脖子,绳子的另一头全部系在客厅的一根木柱上。 ”快把它们弄下来吧,看着挺不舒服的。“蒋晴晴建议道。 众人四处找能割断绳子的东西,王贵捡起一块玻璃开始割断绳子。 周雪妮的人偶第一个落下,人偶的脖子断开身体头滚在一旁。周雪妮尖叫着扑向赵总需找安慰。赵总手拍着怀中的周雪妮。其它人偶都落在地上了。它们被放到客厅的边上去了。 虽然上楼的木制的台阶已经腐朽了,陈小年还是想办法上到了楼上。他用灯光从窗外照下雾气缭绕见不到底,向远处看也是如此。他在楼上见到几间卧室,其中的一间有一张床。陈小年来到了楼下把楼上发现一张床的事情给李云云说,打算把她安排到楼上的床上睡。周雪妮听见了,抢道:”楼上那张床是我的。“ 李云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小年就把话咽下去了。 他们找来旧家具烧起篝火。 众人围着篝火评断眼前的状况。蒋晴晴见到人偶后,嗡嗡声消失了。她说:”这是村中的大伯搞的鬼。我们喝了他送的粥才混过去,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我自从进了村子耳朵耳朵就嗡嗡响,这种感觉没有错过。不赶快离开的话一定会有人死去。“ 周雪妮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篝火把人偶照的发亮尤其是眼睛,它眼睛散光看着她。 ”我之前从网上看到这里的新闻,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失踪。他们会不会和我们一样被囚禁了。“陈小年道。 ”那这样,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我们要快找到门逃出去才行。“李云云道。 赵总坐在周雪妮的旁边,看她在梳理头发没有把处境当回事。 ”时间不早了赶快休息,明天一定可以找到路回去。“ 王贵对于现实的处境深感不安,他强迫症般要大家一起寻找出口离开这里。最后大家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在找出口回去。 大家吃了随身携带的食品,赵总安排姜山和王贵修缮上楼的木梯,周雪妮可以上到楼上的卧室。 周雪妮一人睡在楼上的卧室,其他人只选择睡在楼下的客厅里。 大家都睡着了,王贵想着快一定逃出困境。干脆一个人就去找出口。 几个人偶仍在墙角。蒋晴晴坐起来看到那个陌生男人的人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它全身晃动着向她走进,活脱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 王贵四下又观察了一遍,走廊里很多山紧缩的木门引起他的注意。他要敲开一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周雪妮身材高挑,穿一件很薄的睡衣睡着了。窗前的一面镜子映着房中的像忽然旋转起来,漩涡的中心飘出来一个透明的人形。它飘到周雪妮的上方很快就解开了她的睡衣。 王贵终于敲开了一扇门,里面阴森森的。在一面墙上的镜子让他吃惊不少,镜子里面周雪妮中睡梦中正解开睡衣。她明明住在楼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面镜子里。如果镜子是透明的……,而另一扇门没有被打开那她就还在楼上的卧室里。他想到这里诡异的气氛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正在这时他看到周雪妮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他无法让自己说他是一个人。他不禁大口吸了一口冷气。那个透明的东西听到了王贵的声音警觉起来,他这时才注意到镜子居然像水一般,触碰到就回有涟漪出现。它拿出刀对准了周雪妮的胸口。就在这时王贵奋力跳入了窗户中,出现在周雪妮的床前。那个东西消失了,周雪妮醒了发现自己睡衣被解开了。 人偶听到楼上周雪妮的尖叫声忽地摊在地上了。 王贵逃到楼下,周雪妮站在楼上向赵总痛诉。无论王贵如何解释周雪妮都不停的哭诉,赵总上前安慰了才罢休。 王贵引着姜山,陈小年来到敲开的房间里。墙上的镜子还没有恢复固体状态。他们看到了赵总和周雪妮。姜山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扔进镜子里面落在卧室里。不一会镜子恢复了固体状态。 赵总捡起姜山的手表交到他手中,大家相信了王贵的话了。 陈小年把靠近蒋晴晴的人偶放回到墙角。大家围着篝火时刻警惕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很困了,最后大家商量女的睡觉男的临换睡觉。 蒋晴晴睡着后又梦见自己落水的情景,她感觉到自己将要窒息了。一双手把她从水中救起,救她的是一个陌生男人。而这个男人和那个陌生木偶很像可以说是一个人。 梦里的世界灰蒙蒙的,那个男人把她抱起靠在一棵树上。 ”你是谁。“蒋晴晴问道。 ”我是那个笔记本的主人。“蒋晴晴看到身边的包中放着一个笔记本是陈小年捡到的那本。 ”之前那个木偶是不是你。“ ”是我,这里有危险你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你怎么会让木偶动的,现在你又在我的梦里。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我的灵魂被它们抽出来了,在把我的灵魂注入到木偶中时逃脱了。你们要赶快逃离这里不然也会和我一样被抽出灵魂的。“ ”它们是谁干嘛要抽出我们的灵魂注入到木偶中呢。“ ”这我还不清楚。你们之前经过的走廊两边的木门后面关的都是灵魂。我们只能通过房间里的镜子出现在这座城堡里的。其它的灵魂都是善良的。我们的尸体都储存在密室中,它们告诉我们只要取出一个活人的心就回把灵魂还给他的。你们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就在她继续问下去时天空忽然出现几个人用铁链困住他离开了。 周雪妮面向木偶睡的,不远处那个她模样的木偶头颅在看着她。忽然木偶的身体挣扎着站起一只手抱着头颅一步一步走进周雪妮。周雪妮发觉有人在叫醒她,睁开眼见到木偶站在旁边,一只手还抱着她的头颅。木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而是把手中的头颅给她。她接过木偶的头颅安放在木偶的颈子上。木偶的头颅下面凸起部分衔接在颈上的凹下的部分。她双手把头颅放在木偶的颈上了。木偶装过身,然后它转过脸来看周雪妮。周雪妮看到木偶的头颅和自己的一样。她害怕的开始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屏住呼吸看着木偶拿出一把刀,来到还在熟睡的人跟前,它举起刀朝每一个人的胸口刺下,取出所有人的心。血腥味让周雪妮呕吐起来,只觉得胸口闷又吐不出来。她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睁开眼睛她看到天已经亮了,而他们都站在周边。 蒋晴晴已经把梦中的事情说了,他们没有人不相信的。 他们开始找东西垫出一定高度从窗户爬出去,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他们可以从窗户爬出去了。 忽然他们听到木门狠撞击墙壁的生音,然后是尖叫声从客厅边上的门向他们靠近。他们感觉不妙,互相催促着爬窗户离开这里。几只人的灵魂出现了,它们在观察他们。而王贵害怕的孱弱声音让它们开始发起了攻击。就在他一支腿伸到窗外,另一只腿却被它们抓住了。陈小年等人在窗户下面帮助王贵脱离危险,经过一段时间王贵用完了力气他被抓住了,他们听着他的喊叫声,最后听见了他的一声尖叫然后声音消失了。 他们往开阔的地方跑去,在一处高地上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这个高地是这个空间的中心,他们看到了和逃离的城堡一样的许多建筑。它们一模一样均匀分布在高地的周围,也有人和他们一样从窗户逃出来。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陈小年说完和其他人一样陷入到了疑惑中。 蒋晴晴又开始听到嗡嗡声了。而且声音的频率不停的变快。是的,他们这时已经看到了,一群木偶中向他们靠近,嘴里鬼笑着。一个刚从城堡中逃出的人被它们手撕嘴咬碎尸了。它们很快又向他们靠近。他们被木偶们围在高地上了。 就在众人被围困在高地上时,一个木偶拨开其它木偶来到他们的面前。蒋晴晴一眼就认出他来,那个托梦给她的男人。虽然他已经被制成木偶了。其它木偶踊跃上前抓住他们时,只听到脚下一声响然后他们掉进了隧道中。木偶挣扎的从地上爬起继续给他们引路。 隧道的尽头是一片黑暗,他们在断崖处停止了脚步。 ”没有路了。“陈小年说道。 ”这条路每天定时打开的,我们来早了。“木偶诺诺的说。 他们跌进隧道后木偶们也进入了隧道,隧道内错综复杂它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木偶向他们跪下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尸体带出去。 蒋晴晴知道一旦灵魂被注入到木偶中,就不可能在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了。 赵总想着是木偶带他们逃到这里的,如果不答应它的请求后面的路它可能就害他们。就问道:”你的尸体藏在那里?“ ”不远,回来时这条路刚好可以打开。“ 隧道中不停传来木偶的鬼叫声。姜山和陈小年由木偶带路去往藏尸地。 他们在隧道中遇到几只走散的木偶还没有等它们靠近蒋山和陈小年就结果了它们。它们绕过众多木偶来到另一条隧道尽头。一个半圆的的空间出现了。这里堆放着很多尸体,都泡在液蜡中。他们分开找木偶的尸体。这时一个灵魂拉着一具尸体进来了。陈小年看不见尸体的样貌根据穿着他认出这具尸体是王贵。 王贵被放到一具石板上被挖出了心脏。灵魂把心脏放进自己的胸膛中,它感受到心跳带来的活力。尸体恢复了血色,慢慢站起。忽然空中掠过一道黑夜紧接着黑影扑向他,把心脏叼走了食用了。尸体再次倒在了地上迅速脱水形成了一具干尸。 怪物飞走后他们带着木偶的尸体离开了。 断崖处的路出现了而他们已经到了对面去了。蒋山背着尸体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没有跑到对面去。路消失了他连同身上背的尸体一起掉下了深渊。 越靠近出口光线越亮,他们满希望可以逃离这里了。可走出隧道后他们又陷入了绝望这里是又一个空间内的中心。很多个逃离后的山丘分布在周围。 ”这是那里啊!逃离了城堡,逃离了山洞,还是没能逃离这里。“赵总抱怨说道。 ”这里比里面更危险。“蒋晴晴看着空中乱分的人形飞禽。 忽然一个人形的怪物落下,一个人从其它山洞逃出的被抓住了。怪物咬断了他的脖子,头落在了地上。它吃了心脏就把尸体扔向了地面。逃出的人越来越多怪物不停的吃人的心脏,地面的尸体也更多了。大家看着惨烈的场景忘记了自己的危险,李云云被抓住了,陈小年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李云云的头已经落在了地上,怪物从颈部撕开吃了她的心脏。 他们成了怪物的食物了。 ”这么可以逃离这里。“蒋晴晴问木偶。 木偶指向远处的一个隧道,空中不停落下取食人心的怪物。 他们紧张失措时掉落的尸体被四脚怪吐丝团成一团带回了洞里。 ”这就是一场盛宴,我们是食物。“赵总说。 ”我们怎么可以快一点逃离这里啊。“周雪妮吓哭了。 木偶又指着那个隧道。 怪物吃人心已经饱了,地面上的尸体都被四脚怪打扫干净了。它们的新目标是陈小年他们。他们在此被围困了,赵总突然觉得胸口刺痛,他转过身看到周雪妮拿着一把匕首。她见赵总转身后又刺进去了。赵总倒在了地上。四四脚怪物没有眼睛长而坚硬的鼻子注意到血的气味。他们逃出来,周雪妮小声的哭泣,手中的匕首血迹被她擦掉了。隧道中长满了藤蔓很多人被与藤蔓长在了一起,藤蔓长进人的血管中,藤蔓叶是红的,茎杆中有血在流动。 ”血藤觉察到有人就会发起攻击千万别碰到血藤。“木偶告诫说。 木偶不会被血藤感觉到它快速的向前走,大约百十米的地方就到了尽头。陈小年走在最后就在他们也走到尽头时,周雪妮见走出血藤心里放松了,一脚踩在血藤的一片叶上。陈小年没有来的及逃出,血藤缠住了他血藤长进了他的血管中,很快他脸上失去了血色。嘴中长出一根血藤来。 眼前出现一个木门,周雪妮快速推开。走进来后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她们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客厅内。 ”怎么会这样。“周雪妮挥动手中的匕首近似状态崩溃了。她一步步逼近将清清。就在匕首扎进蒋晴晴的脖子时,木偶挡住了。匕首扎在木偶的身上了。 客厅突然一道光从上照了下来,接着有梯子伸出来。一个白衣服的人下来了,这个人就是李大伯。 ”我是医生,你们是从河中被救起的。山中的大雨把你们冲进了河中,河水湍急你们是必死无疑的。“ ”你们把我们放到这里就可以顺安理得了吗。“蒋晴晴道。 ”你们都是死只是死的方式不同罢了。这样的活动我们每年搞一次,满足哪些怪物的要去。我们才能过的安生。“ ”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还会放了我们吗。“周雪妮问道。 ”这是一次活动,你们争取到了第二次生命,我会帮你清除记忆,然后编一个记忆给你们,就像你们在山中的记忆一样。“ 周雪妮和蒋晴晴被编制了一个新记忆,重新生活了。而木偶依然在地下等下一次给人带路逃离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