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女人从楼上摔下来,立即变成一具尸体。 “罗先生啊,你就放心吧!这么好的房子,你上哪买去啊,再说了,我们公司最近也是在搞活动,不然这原本八十几万的房子,怎么会六十万就出售呢!”房产经纪人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 罗明十分满意这里的环境,对于价钱这么便宜倒是有些不安,“这所房子不会不干净吧!不然你们公司怎么会这么便宜就出售呢!” 经纪人赔笑道,“瞧你说的,商场成天做着打折优惠的活动,难道说他们的商品就会有问题吗,其实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吸引客户,罗先生,请您放心吧!而且我手头还有许多的客户都在抢着要这套房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罗明只好作罢,“好吧,我们去你们公司签约吧!” 一家三口终于搬进了新房子,对于罗明来说,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一家人出去庆祝了一下,很晚才回来。 “罗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罗明,我爱你!”妻子小敏欣慰的说道。 “老婆,我也爱你,儿子,你喜欢这里吗?”罗明笑着问道怀中的儿子。 “爸爸,这里的小区好大啊,还有游泳池,以后我还可以在这里游泳,我喜欢这里。”儿子小勇也是一脸喜悦的样子。 “罗明,你先上去吧!我带儿子在花园里转转。”妻子小敏高兴的带着儿子去转悠了。 见一家人都这么高兴,作为一个男人,罗明感觉自己真的非常自豪,他几乎都是蹦着走上楼梯的,在他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家门的时候,突然间,房门迅速的开了,接着跑出来了一个人,由于速度太快,几乎没看清人影。 罗明揉了揉眼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一看门牌号,没错啊,303啊,就在他茫然失措的时候,屋子里又跑出来了一个人,同样速度很快,不过罗明看到了一束长发,应该是位女士。 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呢!不过,罗明立马醒悟过来了,这里可是自己的家啊,怎么会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呢!当罗明揉了揉眼睛之后,发现房门还是锁着的,罗明叹了口气,心想,可能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吧!便没放在心上打开了房门,令他诧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屋子里竟然出现了血红色的脚印,罗明的精神再度崩溃。 他慌忙的搜查着家里的一切地方,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罗明,罗明!罗明!”好半天,罗明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老婆小敏在叫他。 “你怎么了?吓死我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你发什么呆呢!”妻子不解的问道。 “你看,血!血!你看!”罗明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害怕的指着地上让妻子去看。 “怎么了?什么事啊?地上什么都没有啊?什么血,你到底是怎么了?”罗明没想到妻子会这么说。 当他看清地面干净的几乎像是透明的玻璃一样,他无奈的躺在了沙发上,难道又是他的幻觉。 夜里,客厅里响起了一阵声音,“老婆,老婆!”妻子小敏似乎睡得太熟,罗明没有叫醒她,客厅的争吵声让他好奇的不禁慢慢起身下床。 “你还敢说你没找小三!你给我说清楚,我要跟你离婚!”罗明慢慢的打开了房门,立即冷气遍布了全身,客厅里竟然莫名的站着两个人,他们看来是在闹矛盾。 “你给我安静点,我说没就没!别给我找事!”那个男子厌烦道。 “我砍死你!”没想到那个女人突然拿着刀砍向了那个男人,血液流的到处都是。 啊!罗明简直要发疯了,没想到那个早已血肉模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疯婆子,你说你都砍我多少回了,不就找了一个小三吗?咱俩都死了,你还咽不下这口气啊!” 突然间,罗明感觉到他们的目光转向了自己,“你以为他是好家伙啊,不跟我一样!” 罗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慢慢走了出去,“你,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里啊?”罗明害怕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家?我们生是这里的人,死了也是这里的鬼,想赶走我们啊,没门!”男人蛮狠的说道。 旁边的女人突然一下子从窗外跳了下去,“我不活了!” “你说你都死多少回了,哎!”男人无奈道。 接着,家门被打开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又出现在了家里。 不知不觉间,罗明昏睡了过去。 “大师啊,我家房子好凶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中介果然是没有良心的,房子卖出去了,就啥事都不管了,无奈之下,罗明只有找风水先生。 “不要急,带我去看看!”风水先生一派正气道。 “哎!这里怨气冲天,无疑是间凶宅啊!”风水先生走到门口,便叹气道。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风水先生拿着桃木剑念叨着。 “臭道士,你想怎么样啊?”昨晚的那对男女出现在了家里。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们已经是鬼了,为什么不去投胎,整天骚扰阳间的人!” “我们就是死在这里的,哪里也去不了啊!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啊?”那对男女无奈的说道。 “哎!这样吧,我帮你们超度!送你们去往阴间投胎!” 风水先生一阵诵经之后,那对男女似乎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开心的笑起来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可以去投胎了!臭老道,真是麻烦你了,还有这位小哥啊,打扰你,不好意思啊!” 终于事情都解决了,不过罗明还不放心,“这张符纸是用来保佑你的!鬼虽然是解决了,不过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有灾祸啊!这张符纸你拿着,不过我得劝你还是要好自为之啊!” “大师啊,你看看我的房子里,现在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罗明担忧的问道。 “你放心吧!你的屋子里已经没有那些东西了,不过你要好自为之,多行善事,免得恶有恶报啊!” 半夜里,罗明又被一阵声音给吵醒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妻子,竟然不在。 “小宝宝!快睡觉!小宝宝,快睡觉!”他听见客厅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怪声,他掏出了口袋里的纸符,惊恐的发现竟然已经变成了灰烬,顿时间就慌了神。 房门竟然自动的打开了,映入罗明眼前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血液不断的从他们身体了流出。 “啊!”罗明禁不住惨叫起来,“罗明,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来陪我们吧!” 尸体是第二天被发现的,罗明瞪大了双眼,似乎是被吓死的。 一位女人拿着报纸十分的吃惊,“怎么会?罗明怎么会死了,我只是撞死了那个狐狸精啊!难道…” 就在她大惑不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啊!”惨叫声再次爆发。 ...
袁海夏季在家门口树下纳凉,不胜蚊虫叮咬,正想回去,起身突然发现有一只褐色斑驳的大壁虎趴在门侧墙上,足有家鸡那么大,吃了一惊。当时就起了抓住卖掉的念头,于是回去从一堆杂货中翻出了个面粉袋,兴冲冲拿出来,看到壁虎还在那里,就往墙上一罩。壁虎虽然体型巨大,但是反应很灵活,还没等袁海手拍到墙上,立马尾巴一摇一摆逃走,翻到另一面墙就消失不见了。 晚上,袁海梦到一个葛袍老者对他讲:“承蒙你家祖上多加照顾,我一直暗地里保佑你们家族平安。现在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此告辞。”袁梦很纳闷:“你是谁?”老者回答说:“今日门侧相见无语者既是。”袁海猛然惊醒,回想梦中的情景,觉得有些恍惚,就不以为然,倒头又睡。 半年后,袁海在外务工回来,快到家时,路过一片田野。当时正是初春,田地十分平坦,地理的麦苗才破土而出,地中间的坟丘就非常显眼,坟边还栽着一颗小树。记得小时候听别人说过是村里某个人的上一辈亲戚埋在这里,清明时会来烧烧纸。袁海看了一眼,那棵小树上像是结了一些圆圆的果子。袁海一时好奇,小心翼翼地踩着垄走过去,看到原来是一棵枣树,树上结了许多粒小小的红枣。不知道甜不甜,袁海心里想着,也没在乎这树长在哪里,就摘下来一颗放进嘴里面嚼,嗯,味道还不错,蛮甜的。他有了食欲,又连摘了好几颗吃掉。看看天边金乌西沉,这才缓缓离去。 到家之后,袁海觉得特别疲惫,跟妻儿没说上几句话,连饭也不吃,就匆匆洗澡,躺在了床上。晚上袁海睡的正香,突然感觉浑身发冷,就推醒妻子,要她拿来一床厚被子来盖。妻子以为他受凉了,起身给他盖上了冬天的被子,可是袁海并不觉得有丝许温暖,反而冷气直入骨髓,越来愈冷,冻的全身直打哆嗦。妻子吓坏了,把冬天用的火盆生起来,放在床旁边。袁海才觉得暖和了点,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袁海醒来,发现已是太阳高挂,而且自己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妻子和孩子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干嘛绑着我,快把我松开!”妻子一听是自己丈夫的声音,一下子哭着扑到他身上:“终于是你了,你真的吓死我们娘俩了,呜呜呜呜呜呜……”袁海惊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然后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家里一团乱,家具打翻,很多务农工具在院子里丢得到处都是,有些还坏了。断成几段。袁海很吃惊:“怎么了?遭贼了?有人闯进来抢劫?”妻子结结巴巴地诉说了原委: 袁海天还没亮就突然从床上起来,走到院子中间到处翻找,妻子问他干什么,他说太饿找吃的。妻子连忙拿出了晚上吃剩的饭菜,他吃完,还嚷着饿,妻子又重新去做饭。等妻子做好叫他,却发现他从墙上摸到蜘蛛就塞进嘴里吃掉,地上发现蚂蚁,也带土一起吞到肚子里去。一边吃,一边嘟囔着,饿饿饿饿饿饿饿……妻子被吓得不知所措,问他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饿。他突然一眼凶光地看着她,说要吃了她。妻子吓得大叫,孩子也惊醒了,看到爸爸的样子也吓哭了。邻里听到动静急忙跑过来,几个男的拉住了袁海,把他捆绑在椅子上。他一直挣扎,力气很大,邻居用好几条大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半天他才不能动弹。有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说他可能是中邪了。于是大家一商量,等到天亮去镇上找个会写符的来试试。 袁海一点都不记得这些发生过,听得好像说的是别人身上的事一样。不过没多久,平时相识的邻里来到他家,带回来了一个很特别的人。这人穿着现代衣服,但是长发在头顶上盘起来,用簪子别着。袁海想,这难道就是妻子说的会写符的人?只见那人靠近袁海,在他身上闻了一下,长“嗯”了一声,转头对还站在门口的邻居说:“这人确实有阴气上身,有股霉臭味,你们闻到了吗?”邻居忙点点头。妻子问:“那该怎么办?”带簪子的男人说:“跨个火盆试试,看严重不严重。”没多久,妻子在洗脚盆里生好了火,袁海被解开了绳子,按照来人所说迈开步子跨了过去。那人很惊讶:“居然不怕火?看来我的符有可能不管用了。”妻子胆小,吓得快哭了:“那怎么办?”来人从怀里掏出了三张符,说:“把符烧化在酒水里,每隔两刻烧一张,然后把酒水给他饮。如果今晚没效果的话,那我无能为力了。” 邻居为了防止袁海晚上会发疯伤人,把他又重新绑在椅子上。还有几个汉子主动留下来帮忙。前半夜,袁海一直都表现的很正常,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还时不时跟那几个汉子说说话。正当大家都以为没事的时候,袁海突然间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墙角的一个黑暗角落,旁边的人问他怎么了,他小声说:“你们难道看不到吗?有个黑色的人影在那里转着菜刀玩。”旁边的那个汉子听了,装着胆子吆喝:“谁呀?出来!被爷逮到,爷把你手剁了。”没人回复,汉子往那里走去,看不到黑暗里有人,但是墙角堆得木柴上居然有好几道砍痕。正诧异间,袁海的妻子突然尖叫,众人都把目光从墙角移到袁海妻子身上,见她手指着座椅,再看座椅,空空荡荡的,绳子散落在地。袁海在哪里? 院子里的灯泡突然闪了一下,刚那位走到墙角的汉子突然发现有一双红眼睛盯着自己,是袁海!他蹲在墙角的那堆木柴上,菜刀立起来,刀柄握在他手心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汉子被看的心里发怵,问道:“你怎么一下到这里来了?”袁海什么都没说,突然张大嘴巴发出凄厉地一声尖叫,然后挥起菜刀向汉子砍来。汉子眼疾手快地躲开,袁海又追着砍其他人,大家如同惊弓之鸟,四散逃开。为了抵挡,有人跑着去拿扫帚,有人去那铁掀,有人去拿靶子,有什么拿什么,能抵档就抵挡,不能抵挡被砍成两截,就掉头逃命,谁也不敢往前。 袁海的妻子看得很心急,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站在堂屋门口招呼其他人进去,等都进去之后把门关上。袁海疯了一样拼命撞门,几个汉子跟袁海的妻子一起死死的守住门口,不敢有丝毫放松。袁海看撞不开,就举起菜刀砍门,一下,一下,又一下。门虽然用木头做的非常厚实,但是也顶不住利刃。很快,门被砍出了一个小裂口,菜刀的利刃从裂口处砍进来,差点砍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大家都心惊肉跳,怕要被袁海给闯进来大开杀戒了。突然,远处有一只公鸡打鸣了,很快,其他公鸡也跟着陆陆续续地叫。砍门声突然戛然而止,菜刀从门上被抽出,妻子透过被砍开的缝隙看去,袁海扭头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菜刀从手中掉落在地,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袁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大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没有人敢出来开门,都静静地在门后等着,等到太阳确定无疑已经能够高高挂在天上了,才敢开门看下袁海情况。确定袁海还有呼吸,就急急忙忙把他绑在椅子上,还往他手脚上压了几块桃木。然后众人纷纷告辞,不敢再趟这趟浑水,有好心人劝袁海妻子带着孩子离开,她犹犹豫豫,要他们先带孩子去他们家,自己等到傍晚时再过去。等大家都离去后,袁海妻子坐在丈夫对面不远的地面上看着他,但经过晚上这一闹腾,袁海妻子又累又困,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睡,居然做了个梦。 梦中有一个葛袍老人,慈眉善目,对她说:“我因你们的先祖曾经厚待于我而成为你们的家神,保佑你们世世代代平安,你们前辈中有些刻薄之人,我本想离去,但是念及你们先祖,还是留了下来,直到你夫想做出伤害我之事。本来我不想再管你们家的事,但是昨日你先祖亲自前来向我谢罪,求我再帮你们最后一次,所以,我今日前来化解。此事,责任在你夫,他趁无人看管时摘食别人枣树。这树非他所植,也非他所有,岂可平白贪他人之利?如今树主人发怒,要报复于他。再加上你们前辈做过缺德之事,有些宿怨也想借此来做清算,所以你一定要多加祭品,消除树主人怒气。以后做人要谨言慎行,多做善事,慢慢消弭宿怨,切不可积恶,否则善恶有报终有时。从此以后,你们家之事与我再无瓜葛。”说完,消失不见。 袁海妻子醒来,思考着老人的话,看袁海还未醒,就没管他,到厨房,准备了一大顿丰盛的饭菜,来到梦中老人所示的坟丘,仔细地摆上祭品,插上三根香,口中谢罪。拜了多时,才回去。 日上三更后,袁海醒了过来,还是不明所以,妻子跟他讲述了昨晚的情形,袁海吓得直吐舌头,然后又跟他说起了自己的梦中老人,袁海听了,很惭愧,说:“真的是我自己的错,把家神赶走了,自己又见没人去吃别人的东西,把危险带到了家里。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妻子安慰他说:“我相信你。” 从此以后,袁海像看变了个人,对人很友好,邻里有什么困难都热情帮忙,有什么功劳也不自夸,不贪别人的便宜,一家三口跟邻里处得非常融洽,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
天下万物皆有灵气,机遇一到变可变化成人,成了道行的动物分两种,一种是精怪,一种是仙,也就是所谓的妖!一心修行向善者为仙,做恶害人者为怪。 我家是在苏北的农村,这里一到夏天,田野里满地的都是蛇,但是我们这边由于水土的原因,是不出毒蛇的。都是一些家蛇或者是水蛇,这些蛇一般是不攻击人类的,除非你把他们逼急了,俗话说狗急跳墙,这句话是适用于任何动物的。 下面我就说说我亲眼目睹的一件关于蛇的故事。 老李家最近要盖新房了,整天高兴的合不上嘴,老李的儿子今年23了,在我们那边23算是大龄青年了,要是娶不上媳妇家里该张罗媒婆相亲了。这不,老李为儿子说了门亲事,日子都定好了,就等新房盖好就可以娶进门了。那时候农村的房子大多都是那种瓦房,很少有那种混凝土的。都是砖墙,没钱的就土墙。老李家家境还算殷实,所以准备盖一座青砖红瓦的新房。 这天老李正跟儿子准备把家里的老房子拆了,隔壁的老朱就说:“老李啊,你看你一把年纪了,我可提醒你啊,那天我看见有个足有两米来长的乌龙盘在你家房顶上呢,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可误伤了其性命啊。”“我说老朱啊,我家有啥你咋知道呢?再说了,我就算杀了吃肉又管你啥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你··好,就当我多管闲事吧,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我俩早些年有点过节,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们家因此没落。”说完老朱就走了。“爹,别听朱大爷瞎咧咧,真有那么大的蛇我第一个杀了给你老泡酒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啥乌龙呢。”PS:乌龙:是农村家蛇的别名,浑身乌黑,喜欢盘在房梁上或者钻在瓦底,是护宅的。 说干就干,爷俩不一会就把前面的拆的差不多了。拆到大梁的时候,老朱头远远的看着,不时吸一口旱烟。就在爷俩准备拆大梁的时候,突然从梁上窜下一条大蛇,正如老朱多说,足有两米多长,浑身漆黑,绿色的眸子透着寒意。老李吓的一哆嗦,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看到自己的爹惊慌失措的样子,小李赶忙跑上前去询问。“爹,咋了?”“儿啊,你看那是什么?”老李往那条蛇所在的位置指去。“嘿,这家伙,这么大,正好我还没吃过蛇胆呢,听说蛇胆名目啊,今天我倒要尝尝了。”说着提着铁锨就往蛇身上招呼。“打不得,打不得啊。”老朱头远远的边喊边往这玩跑。但是太迟了,那条蛇说来也怪,也不跑,也不伤人,就那么只着身子冲着 李家父子吐着信子。小李一铁锨就把蛇头拍成饼状,蛇摆了摆尾巴,就不动了。老朱看到蛇死了,指着小李说:“你呀,你家要倒大霉了。”说完在李家父子的骂声中,落寞的回家了。小李赶紧把蛇胆挖出,看着手中还在跳动的蛇胆,小李毫不犹豫的一口吞到了腹中。“嘿嘿,大补啊。老爷子,来,开工。”说话间把那蛇的尸体扔到了路边。 当天晚上,小李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穿灰衣的人冲着小李说还我的胆。还说我辛辛苦苦替你们李家看家护院,你们倒好恩将仇报,我一定叫你们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第二天早上,老李去屋子里叫儿子起来吃饭,叫了半天没人答应,进屋一看,儿子双目圆睁的死在床上,身上破了个洞,血流了一地,好像某件器官被挖了出来。老李头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邻居听到喊叫便跑来看看,一见屋里的情景无不震惊,看到昏倒的老李头赶忙送到了医院。 后来听老朱头说啊,李家的儿子是被乌龙取走了胆,李家算是绝后了。老李头从那以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到两年就一命呜呼了,李家从此绝户了。村里人都说是蛇仙来报仇了,真不该这么干啊。 奉劝各位一句,蛇,黄皮子,狐狸,刺猬这几个最好不要打死,因为这几个是四仙,会遭报应的。 ...
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的灵魂,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颗流星的划落都代表一个生命的终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们不得而知。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常在宿舍里听舍友们讲鬼故事,有些事情就是发生在同学身上的真实故事。我把这些故事凝于文字,讲出来让大家听听,是真是假,由您自个儿评判。下面这则故事,是舍友玲儿讲述发生在她家里的事,听起来着实让人感到害怕,就连我敲打键盘的手都在颤抖。 我家住在公安局大院里,听说那里原来是个乱坟岗,以前常有人看到幽灵般的鬼火在坟头间游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要把公安局盖在上面,让皇气震住那些孤魂野鬼,不让它们出来吓人。我家住的是旧房子,听说在我们之前的那户人家常听到屋子里有怪声音,觉得那房子很邪,就搬走了,我爸刚调到公安局工作,还没分到房子,就将就着搬了进去,我爸还说,他就不信那个邪。刚搬进去的时候,我就对那屋子没一点好感,房子朝北,很少有阳光照进来,总是黑漆漆,阴森森的。 我上高中放暑假的一天,爸妈都上班去了,我在家闲得荒,跑到院子里跟朋友们玩,那天天气特别的热,才玩了一会就汗流浃背了,想起家里冰箱还有半边西瓜,就赶紧往家跑,回到家刚进门,就觉得一阵阴气扑面而来,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了,直往厨房里走,当我打开冰箱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撕拉——”一声巨响,就像撕布的声音,我吓得猛回头一看,可什么也没有。这时,我也顾不得吃西瓜了,拨腿就往门外跑,一口气跑到院子的篮球场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起刚才在家里的一幕就不寒而立。晚上,我把这事告诉我妈,可她不信,还说是我自己吓自己,没办法,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就先忍着,看看还会发生什么事。 在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爸爸和一个叔叔在厅里聊天,我和我妈黑着灯在屋里躺着,正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呜——呜——呜”的哭泣声,我打了一个寒蝉,睡意全消了,我妈问我怎么了,我说听到有人在哭,可我妈说没有啊,什么也没听到。我又问我爸,可我爸和叔叔都说没听到,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又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有啊,而且那声音还越来越大,这时,我妈说她听到了,我爸和叔叔也听到了,于是我们就去敲邻居家的门,可邻居家没人,我们问遍了左邻右舍,都没有谁在哭。这下我妈可荒了神,直问我爸怎么办,我爸拿出他的枪,在屋子的大厅中央大喊:“谁在哭,带种的给我滚出来。”我爸这一喊,那声音又越来越大了,我们听着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像一个怨妇的哭声。我爸气极了朝地上开了一枪,嘴里喊着“别哭了”,只听到“啊——”的一声,比刚才任何声音都大声,那个哭声消失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到现在,我家里的地板上还有一个枪打出来的小洞。 ...
书可是好东西,古代就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就像周秀才,读起书来虽不说头悬梁、锥刺股,但每次都是读的如醉如痴,除了睡觉、上厕所之外,其他能用于读书的时间都是在看书。 周秀才学问很好,可是他家里却很穷,又加上他考运实在太差,每次大考都是榜上无名,秀才做了十几年,年近三十依然与中举无缘,至今连个媳妇也没娶上。 眼看着中举无望,周秀才渐渐明白了,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不过是一纸空谈,即使自己境界再高,也总得找个营生养活自己啊!于是他就跑到镇子上摆了个小摊,给人写写信代代笔啥的勉强挣个生活费。 话说这一日,一位老者来到周秀才旁边摆开卦摊,然后挂起了招牌。周秀才看了看老者,除了一身布丁道袍和行头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鹤骨仙风的气势。 周秀才看老者,那老者也正在看他,相互打过招呼之后,就听那老者说:“这位公子,看你面相,实乃大富大贵之人,而且红鸾星高照,近日必是有喜事啊!” 周秀才一听,都差点气哭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于是勉强笑了笑,说:“多谢老先生吉言,唉!你见过有哪个大富大贵之人沦落到街头替人代笔?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啊!还望老先生不要拿晚生我取笑。再者,我穷的都吃糠咽菜了,何来喜事之说?”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老夫我从来不说假话,公子虽不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可也是一个大命之人,将来必有贵人相助。至于红鸾之喜,你等着看就行了,这是上天给的姻缘。” 周秀才对老者说的话将信将疑,咱们长话短说,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此时天阴的厉害,似乎要下雨了,周秀才赶紧收起摊子往家赶。等他着急忙慌的刚踏进家门,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可就下起来了。 一道闪电划过,周秀才就见一只白狐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一眨眼就跑到了自己屋里,然后躲在周秀才身后瑟瑟发抖。外面闪电一个接一个的闪着,就见这白狐一身雪白的皮毛,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灵动的狐狸眼睛,水灵灵的让人怜爱,让人觉得它就是天地创造的精灵。 “想不到,这天地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动物!”周秀才心里想着心事,看的也有些入迷。 又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雨过天晴,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公子,你看够了没有?” “谁?谁在说话,难道是你……你、你一个狐狸咋会说人话?”周秀才感到诧异,使劲揉揉眼睛再一看,哪里还有白狐,面前竟然站着一个大美女。 这时,那个美女说:“公子莫怕,小女子非人非鬼,乃是一个狐仙,刚才公子助我度过这天雷劫,实乃今生缘分。”美女说完,脸色绯红。 听狐仙说完这话,周秀才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故事,都说这书生容易遇到狐仙,难道说今天也让我遇到了? “敢……敢问姑娘,怎么称呼啊?” “哦!奴家姓白,你就叫我灵儿好了。” 于是,一人一狐仙就这么聊来聊去,可就到了后半夜了,这狐仙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周秀才呢!也不好赶人家走。 周秀才正在左右为难,而那狐仙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主动的走到床前,将床铺收拾了一下,也没客气,解下裙带就钻被窝里去了,说:“公子,如此长夜,咱们安歇了吧!” 咱们不是常说: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这句话搁在古代它也适用啊! 周秀才那可是饱读圣贤书之人,看到这,咬了咬牙,一狠心:“睡觉!”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二人就欢乐今宵了。 时间一晃一年可就过去了,虽说这周秀才家中一贫如洗,但是狐仙却甘愿陪着他吃糠咽菜,并无丝毫怨言。 话说又到了乡试的时候,周秀才辞别狐仙妻子,信心满满的说:“这一年来让娘子跟着我受苦了,此次乡试,必将中个举人回来,娘子你就放心吧!等我有了功名,一定要让娘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夫妻二人洒泪分别,周秀才带着家里仅有的那点盘缠上了路。可是啊!命运却再次作弄了这个饱读圣贤书的周秀才,等到放榜那天,依然是榜上无名。在回家的路上,想到对妻子的承诺,周秀才有好几次都差点跳了河。 愁眉苦脸的周秀才回到家中,狐仙妻子并无丝毫的埋怨,反而对他是百般的安慰。 转眼又过了大半年,这天晚上,狐仙妻子对周秀才说:“相公啊!这一年多来,你给人写字代笔挺辛苦的,再说那也挣不了几个钱。要是光咱们俩还好说,可是……”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娘子,你是不是有了?”周秀才真是欣喜若狂,一把拉过妻子的手。 狐仙妻子点点头,周秀才高兴之后却犯起难来,是啊!自己都在吃糠咽菜,再要个孩子,不是跟着自己遭罪吗? 狐仙妻子安慰他说:“相公啊!你忘了,我可是仙啊!相公的学问好却考运差,你就没想过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吗?这么着,明天,我就上京城给你捐了一个官当,相公你看如何?” “捐……捐官,可这捐官咱也得有钱啊!”周秀才疑惑的问。 就见狐仙妻子笑了笑,走出屋来到院子里,然后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回来,说:“相公你看!”说着将手一翻,那块石头竟然变成了一锭银元宝,而手再一翻,又变成了金元宝。 把个周秀才都快看傻了,“娘……娘子,既然你能点石成金,咱不是早就发达了吗?为何这一年多来甘愿陪着我吃糠咽菜?” 狐仙妻子噗嗤一笑,说:“相公啊!这不叫点石成金,只是个障眼法的小把戏。而我宁愿陪着你吃糠咽菜,也不愿去坑害那些穷苦人啊!” 听到这话,周秀才心里不由得暗暗赞成妻子。 狐仙妻子接着又说:“明天我先上京城,去给你去铺路,等一切都走正轨了,你去报道就行了。” “那我怎么找你啊?”周秀才问。 狐仙妻子说:“今天是十五,两个月后的十五,你到京城的南门,自然有人接你。” 咱们长话短说,话说两个月之后,周秀才来京城南门,一瞧啊!只见一个老头在那东张西望,好像在那等人呢! “老人家,你是不是在这等人哪?”周秀才上前施礼搭话。 那老头一看,“噗通”就跪下了,“唉呀!老爷,你怎么能给我施礼呢!这是要折煞老奴我呀!赶紧回去吧!夫人在家里等着你哪!” 周秀才一愣,这老人家好像认识自己啊!于是就问:“敢问老人家,您是?” 那个老头说:“老爷,你就别逗我玩了,我是您府上的管家呀!怎么你不认识我啦?赶紧回去吧!” 周秀才一头雾水,既然老头认识我,那我就跟着走吧! 左拐右绕,两人来到一个高墙大院门前,就见那老头跑了进去,高声喊着:“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周秀才走进院子一看啊!嚯!只见院子里跪着几十个人,有家丁、有丫鬟,纷纷说着:“参见老爷……参见老爷……” 正在这时,就见两个丫鬟陪着一看身着华贵的美貌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这谁呀?”周秀才再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那位狐仙妻子嘛!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妻子的这身打扮,周秀才都快认不出来了。 就见狐仙妻子走到周秀才跟前,说:“老爷你回来了!”然后转过身对那些下人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等下人们都走了之后,周秀才跟狐仙妻子手拉手来到屋里,不解的问:“娘子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些下人们都认识我呢?” 狐仙妻子说:“相公啊!你以为你都没到场,这官就捐下来了!” “对呀!娘子是怎么做到的?” 狐仙妻子笑了笑,说:“我是仙啊!我能变化,我就变成你的样子捐了官,然后又买下这座房子,在这些下人的面前还得变来变去,这下好了,你来了我就不用变了。等明天,我再告诉你这些下人们的名字,免得到时候说叫错了露出马脚。” 就这样,周秀才在京城风风光光的当起了大官,等转过年,狐仙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生活! 故事到这也就结束了,咱今天不去总结故事了,今天说些题外话,在古代啊!确实有这么一个制度,朝廷为了弥补财政空缺,允许民间的一些有钱人花钱买官。但是呢!买官这钱跟当官的俸禄没法比,比如说买一个县令,可能需要六千两银子,但是做县令一年的俸禄才六十两。你想啊!这人买完了官,他得回本啊!下面的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
村里一户人家,愁云惨淡,屋内门前都贴有一副残缺的白色对联的痕迹。 两户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似乎都有些不对头。而堂屋的上方,放着两张遗照,还有几页红纸。 遗照里两个老人,分别是这两户人家的父母。这两户是亲兄弟。哥哥叫梁杰,弟弟是梁博。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在外打工,各自都生了两个孩子,而生下的孩子由自己的父母一手带大。这次两兄弟突然回来,是因为父母及自己的孩子突然暴毙了!!! “都怪大哥,不回来关看老人,现在呢,我的儿啊…辛辛苦苦把你们养那么大,却被这个老不死的害死了。”梁博的媳妇尉春坐在长凳上哭天喊地,眼泪直流,说到最后,却一手指向堂屋上的遗照。 两张遗照,本来是笑容满面,但不知不觉中,梁父那黑白照片的脸变了颜色,怒视着这一家子人。 “你这娘们,还怪起我了,你们自己就不会请假回来看看吗,还将我的一双儿女赔了进去,你家那两个小子也死了,平了,平了。”老大梁杰双眼通红,显然是几天几夜没睡过好觉了,他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 两家人就这么一哭一闹吵起来了,颇有要打架的意思。 房间里的窗户突然一下子就“砰”的碎掉了。把一家人都吓炸毛了。 “梁杰,这会不会是那老不…爸爸显灵了。”青梅说话顿了一下,她害怕的扯着老公的衣袖,看着四周。 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几人摒着呼吸,人心惶惶。见没了什么动静,几人又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口气刚松下,接二连三的,桌上的几只杯子浮在空中,分成了两方,互相扔了过去。就像有小孩子在嬉闹,打雪仗一般。 “啊!”两个女人吓的尖叫,躲在自家男人的身后,眼泪汪汪。 “是谁?”梁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是无人回答。 这样的场面又安静了几秒,两个女人受不了这种压抑,都往门边冲去。 “哐”门被一股大风用力的关上了,这声音又将几人吓的面色如灰。 “爹妈啊,你既然都将我们几个孩子带走了,那你就安息吧。”尉春哭哭啼啼,家里已经断后了,四十多岁的人了,已经结扎了,哪还生的出来了。 梁杰和梁博突然双腿跪地,吃痛一声。接着,背上,腿上,都突然的挨了一打,密密麻麻的无节奏的打法,让两兄弟无法起身,也不知道如何躲避,因为打他们的这些人根本就看不见! 两个女人早已吓的小便失禁,蜷缩在地上起不来,只知道流眼泪。 “爸,别打了,我错了。”两兄弟跪在地上,向着空气求饶叩头。 可是那鞭打依旧没停,梁杰突然怒吼一声,推了空气一把,强行站起身来。“断了梁家的后,还有理来打我们,你呢?做人更心狠,居然下毒害自己的亲孙子。” 那鞭打似乎停了,梁博也站起身来,一脸的阴沉。“大哥说的对,我们没回来看你们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们工作忙,你们不理解就算了,居然害死我的两个儿子,逼迫我们回来,死了还要找我们麻烦,死了就赶紧走!” 越说越气愤,连尉春、青梅这两个女人都底气足起来,坐在地上就大哭自己的儿女怎样怎样,自己心里是如何心疼。 也许是这份话吧,另一个空间的两位老人都沉默着不出声了,而旁边的四个孙子孙女各自吵闹着。 最大的一个孩子生前高中即将毕业,老二上初中,老三老四上小学。此时他们都神情呆板,眼睛无神。与两位老人有着一个共同特征,从喉咙开始,一直到肚子那一块,有一个个的黑色印记的大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腐蚀了血肉。 当两兄弟说够了,才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大概是愿意走了吧。 “好了,天色已晚,睡觉吧。”梁杰揉揉额头,神情疲惫。 两个女人的眼睛已经哭肿了,丧子之事,任谁也无法淡定下来,这些天没怎么合眼,就是因为这事无法睡着。 青梅躺在床上,眼泪湿了枕巾,在悲伤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正睡的沉时,房间里的温度一下低了许多,一阵强大的风力将两人卷到了地下。 一声痛哼,夫妻俩醒来,眼里露出惊恐。这本是他家大儿子平常睡的房间,尽管读高中了,但基本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 突然,听到另外一间房间传出来霹雳砰咙的声音,一声尖叫通过墙导过来,连同着恐惧,传染给了青梅夫妻。 此时,客厅里的电视忽而放着动画片。 青梅与丈夫俩相互对视,披了外套,就跑了出去。 梁博夫妻的卧室里,孩子玩的奥特曼玩具,正在机械般的在地上走动,还有个洋娃娃,她的嘴巴上涂着口红,正在诡异的对着尉春两人笑。 夫妻两尖叫着跑到了客厅,然而,梁杰夫妇也正从房间里跑出来。 似乎无论跑到哪,都感觉寒冷。梁博试着将电视电源拔掉,可是就算没有电源,电视机还是亮起了动画片的专属歌声。 “呲呲呲”电视机又现起了雪花,房间里的灯怎么也按不亮,几人只得愣在原地。昏暗的房间,就只有电视在闪光,过了一会,电视里播放了节目。电视剧很普通,讲述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如何养育儿子的过程,以及孩子长大成人,又结婚生子等。 但梁杰梁博两人却看的目瞪口呆。那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里面的儿子就是他们两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视旁出现了两张黑白遗照,面带微笑的看着几人。 电视还在继续播放,从儿子生了儿子后,孙儿就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儿子儿媳出门打工,基本没怎么管过… 一幕幕看下去,两兄弟的心跟纠着的一样,原来父母就是这样将他俩带大的啊! 里面的场景熟悉又陌生,出门打工后,就没怎么回去看过老人。每次打电话都推说工作忙,没时间。 当电视播放到:母亲病重,去医院检查,却是时间不多了。母亲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只能喝点稀粥。 “老头啊,孩子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想在我走之前在看他们一眼啊。”模糊不清的话语,虚弱无力,母亲的眼角流出浑浊的眼泪。 “说什么傻话呢。放心吧,孩子们说这两天回。”父亲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老泪纵横。 父亲在门外给两个儿子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可是他们一个个的说工作忙,等母亲死了再回。一次次都是同样一个借口,父亲心寒了。 老婆子一天天的睡的更沉,身体温度渐渐冰凉,终于,她带着遗憾离世。 “倘若有一天,我这样了,死在家中也没人知道吧。”父亲绝望地喃喃自语,“那还不如全死算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这样实行了。 父亲买了一瓶腐蚀性很强的农药,再将在外读书的孙儿叫回家中,做了一顿丰富的菜肴给四个孙子吃。看他们吃下去,父亲满脸的痛苦和悔恨,但是四个孙儿刚吃下去不久便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父亲颤抖地将剩余的饭菜塞进了嘴里,闭上眼睛说:“这下,你们该回来看看了吧。” 看到这些场景,四人全身冒冷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悔恨。 放完后,电视上出现了两个老人,四个孩子坐在客厅里笑看着他们。 几人缓缓回头,看到… “啊!”几人都晕了过去。 ...
楔子 温哥华的冬天阴雨连绵。 位于东百老汇大街上的一家名为“东北人”的中国餐馆,门口的玻璃橱窗上贴着中文广告词:翠花,上酸菜。 深夜12点了,客人早已散尽,快要打烊了。 我倚靠在已经显得陈旧的吧台上,望着空旷的街上,淅淅沥沥的冷雨,唉,每当这个时候,总是回想起东北老家的热炕头,三两老白干,一碗汆白肉,真是惬意啊。可如今,孤身一人,背井离乡来到异国他乡,寒夜之中默默苦守,期待着几乎不可能光顾的客人,何年何月才是尽头呢……。 这时,“叮铃”声响,门推开了,寒风狹着冻雨飘进来,一个裹着深色雨衣的中年男子进了店门。 “哈罗,嗨。”我赶紧打招呼。 “嗨。”那人脱下雨衣,撂在椅背上,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黄种人,约莫40左右岁,略显消瘦,看上去一身潦倒。 “老板,深夜之中可有白酒卖?”原来是中国人,像是江浙一带的口音。 我笑了笑,从吧台里层掏出一瓶北京二锅头,同时对他说:“我这小店可是没有酒牌的哦。” 那人也呲牙一乐:“我知道。来两个小菜。” 几杯落肚,那人话也多了起来。他自称姓蔡,上海人,也是孤身一人在温哥华。 “你是商业移民?”我猜测着。 “不。我是跑出来的。”他又呷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漫漫长夜,一个人实在寂寞,不如说给你听听。” 好吧,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的家中……。”他开始了讲述。 第一章 我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妻子漂亮贤惠,儿子13岁,学习成绩斐然,爸爸和后妈同我们住在一起,一直都是尊老爱幼,其乐融融。 记得那是一个天色晦暗的黄昏,我下班途经豫园,也就是城隍庙,天上飘起了细雨,我躲在牌楼下暂避,无意之中与一个蹲在檐下的算命先生的目光不期而遇。 “先生,你身上的阴气很重,不久家中恐怕要遭遇变故。”那算命先生是个老太婆,满脸皱纹,阴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淡淡一笑,心想我本身就是一个中学物理老师,算命这种唬人的把戏无非是骗钱而已,根本不屑一顾。 抬头看天,只有稀稀落落的雨点,我转身离去。 “你家里一定有人整天在和尸体打交道。”那老太婆在我身后冷冷的说。 我停住了脚步,后妈是今年初才嫁给父亲的,一开始只听说她是搞美容的,后来才知道是在龙华殡仪馆给死尸化妆。 犹豫之中,老太婆又开口了:“现在还来得及,等转移到孩子身上就晚了。” 不管怎样,先问个明白也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嘛。 “好,我就听你说说看。”我蹲了下来。 老太婆定睛在我的脸上打量着,然后自言自语道:“奇怪,竟然还是个老尸。” “不错,果真有两下子,连老师都能看出来。”我诧异她竟一眼道破我的职业。 “你是怎么惹上老尸的呢?”老太婆好像是在问她自己。 “什么叫惹上老师,我就是个老师。”我不满的说。 “不要满口胡言,老尸哪能是随便说得的。” “我就是老师,109中学的物理老师。”我斩钉截铁。 “我说的是尸体,老尸体。” “……!”冰凉的雨滴落入我的脖颈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说老尸?老尸是什么东西?我才不信呢。”我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信还问我做什么。”老太婆满脸的不高兴。 “是你先问我的。”我感觉这老太婆有点怪怪的,不愿再理睬她,于是站起来离开。 刚走了几步,听得她在身后叫道:“月圆之夜,凌晨子时。千年老尸,蜕皮之日。山西老醋,淋而杀之。切记。” 胡扯。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今天的月光好白啊,”后妈眼望着圆月,“唉,明晚十五了,又是月圆之夜。” 我抬头望向夜空,一轮明月,月色融融,柔情似水,是好圆好圆……,突然,我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喉咙处,感到那里有点发痒。 后妈笑了,我觉得那笑容有点诡异,护着喉咙的手还是不要放下为好。 “你今天有些异常。”月光下,她的眸子深处泛着白森森的光晕。 你才异常呢,我心里想。一面警惕的观察着她的牙齿,看有没有变尖变长。 “我一直想跟你谈一谈。”她看着我的眼睛。 “谈,谈什么?”我的腿在微微发抖。 “谈月圆之夜。你看见客厅墙上的年历了么?一年有12个农历十五,12个月圆之夜,要发生12次……。”后妈止住话头,眼睛直视我的颈部。 “你的脖子怎么啦,干嘛总摸着它?”她终于发现了。 倒吸了口冷气,头皮一阵发麻,脊背上冰凉冰凉。 “哦,今天讲课说话太多了,”我希望能够瞒得过她,“我太累了,我想先回房休息。”不待她回话,我已经转身头也不敢回的去了。 “其实,当老尸也是很辛苦的……。”听得后妈自言自语道。 妻儿已睡熟,我轻轻将门撑住,然后躲到床上,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我换上了一身轻便运动装,今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我必须有所行动,绝不能束手待毙。到了学校请好假后,便直奔城隍庙而去。 城隍庙牌楼下,昨天遇见老太婆的地方,今天蹲着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也是满脸的皱纹。 我犹豫的上前,正要开口询问。 “先生可是昨晚来这儿的老尸?”那老先生似有未卜先知。 “是老师,阿婆今天没来吗?”同一个音,意思却天壤之别。 “她昨晚死了。”老头儿发出长长的叹息。 “死了……?”我大吃一惊,颈后阵阵发凉。 “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喉咙这儿。尸体脸蛋儿上用红笔画了一张嘴。”老先生淡淡的说。 “多嘴!”我猛地意识到了那含义,赶紧一下捂住了嘴。 老尸下手了! 老尸隐藏之深、遇事之果断,手段之毒辣,我想想就不寒而栗。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来过,而且是老师。”我回过神儿来。 “她有一封信留下给你的。”老先生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递给我。 这是一张旧的黄裱纸,正面画着一道红色的朱砂符,背面是歪歪扭扭仓促写就的几行字,字迹十分潦草:年青人,你家中的是一具戾气极盛的千年老尸,如有危险,火化此符,混于茶水之中,骗其喝下,可将老尸逼出人体。如不行,仍需月圆之夜,趁其子时蜕皮之际,淋以山西老醋杀之。切记。 我默默无语,这个颇有道行的老太婆都惨遭了毒手,我哪里是那千年老尸的对手。 突然一种预感袭上心头,老尸既杀老太婆,定是早已知道我与老太婆见面之事,为什么留我活口?莫非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不好下手?好,在你动手之前,我先下手,为了妻儿,也为了父亲。 我买了一小桶山西老陈醋,撕去了标签,挺直腰杆,来吧,今晚决一死战。 第五章 门外的雨越来越大,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簌簌作响。 蔡先生长长的舒了口气,讲完了他的故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又替他斟上了一杯。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是真正的老尸,怎么不怕山西老醋呢?”他若有所思。 我笑了,对他说道:“这很简单,山西老醋杀尸驱鬼这种古法在古代时用的是传统酿造醋,而你买的那桶醋是现代化学醋精勾兑的醋,根本就失去了功效。” “哦,原来如此。但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杀害老太婆和赵医生的事呢?而且我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老尸的。”蔡先生迷惑不解。 “一般来说,老尸侵入人体有一年左右的适应期,这个时期的宿主体内会有两种意识并存,所以,有时会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做了什么。一年前,应该是你在黄山医院昏厥时,老尸找上了你,我猜测这是一只千年黄山老尸。适应期过后,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尸。”我耐心的解释。 “以后,你会慢慢想起千年以来的所有事情的。”我补充道。 “谢谢你,我那天发现了我真的没有了内脏后,我就离家出走了。今天遇到了你才一释心中疑惑。对了,你怎么懂得这么多?”蔡先生虔诚的问道。 我的笑意更浓了:“欢迎来到温哥华。” “你,你是……。”蔡老尸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不错,我是老尸。” ...
这是我家族内的故事绝对真实,长话短说进入主题。 故事发生在民国,主人公是我太奶奶,亲身经历的有我姥姥等人绝对真实。 那时候家境比较好算是地主吧,家里有很多地·有长工·短工,一天我太奶奶去地里拔了几颗葱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黄鼠狼头上顶一个牛粪,嘴里喊“这天好大的雨”。按当地的说法是“讨封”你如果说看它成仙了,它就会真成仙。我太奶奶当时没给它面子,用葱抽了它一下,骂到说“好什么大雨”之后它就跑了。 没几年我太奶奶去世了,过了头七晚上12点的钟一响就听到她那屋的门蹦一声被人踢开了,然后箱子柜子就被人使劲的开关,接着就是嚎啕大哭。过了2点哭声就没了。如此反复了有一周家人被吓的是胆颤心惊,找人看说不是鬼怪是个东西。 一周后一个长工坏肚子晚上起来,正好碰上哭声吓的他不敢出来,正好那个东西哭累了去猪圈的水槽喝水,他拿起身边的叉子就扔过去了,只看到一溜火光就没了。 第二天,我家人在距猪圈不远处看到了一只被叉子叉死的黄鼠狼,我姥姥说那只黄鼠狼的尾巴都是白的,就是说它已经有一定道行了。 事后家人分析这只就是当时我太奶奶用葱打的那只,因为没给它封所以怀恨在心人活的时候它不敢放肆,死后来装神弄鬼吓人。 我的故事说完了,要是大家喜欢,我这还有些真实发生的灵异事件与大家分享。 ...
我们家的女性都好像有那方面的能力。因为只有我们可以看见它们,但那却不是阴阳眼,因为看到的都是很模糊的,而我的一个朋友说我们家里的人的命比较轻。 1、姥姥的故事 我的姥姥小的时侯生活在农村,那时侯都需要下地干活的。而且家里还养了鸡和鸭子,所以有些时候就要去池塘那边捞一浮皮给喂鸭子吃。而那个池塘很小最深处也只是到我姥姥的腰部,另外再加上她的水性很好,所以家里的人也都不会担心。 有一回,她在池塘里捞浮皮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腿,然后她就很自然的低头去查看。结果看到有一个小孩儿在水里面对着她笑,当时就把我姥姥吓的半死,结果就吓昏了。 等醒来的时候听旁边的大人说幸好当时附近有人路过池塘救了我姥姥。另外还说当时姥姥是自己突然沉下去的。 2、妈妈的故事 我妈妈小的时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的看见许久不见的舅舅正在往家里面走,当时她就很兴奋的大声喊叫打招呼。但是她舅舅并没有回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一转弯就进了家门。 见舅舅没搭理她,所以她也跟着飞快的往家里面跑,等跑到家里后正好碰到我姥姥,就问我姥姥:舅舅在哪里。结果我姥姥告诉她:刚接到有人通知说是舅舅已经出车祸死了。 3、我的故事 因为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也就比较多。而我不清楚是姥姥和妈妈是不愿意讲还是真的记不得了。所以我就说几个我印象比较深的。 那是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是读寄宿学校,所以,晚自习的课,就必须上到9点50左右,我有时候也会带上耳机听CD,而那时侯,因为我跟同桌还有前面一排的两个人正在一起讨论复习题,所以我们四个就围在一起。而我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右边,当时想着想着就觉得耳机里面的音乐中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在叫我的名字。我是肯定的,当时因为记得很清楚。就感觉像是在我耳边讲话一样。 各位如果带着耳机听歌,如果附近有人在你的旁边对着你的耳朵讲话的话,你一肯定也是可以听见的。然后我习惯性的回头答应。等答应完了才想起我是坐最后一排的,而我后面根本没有人坐,而且刚才也不可能有人在我边上经过。于是我就同桌和前排的那两位,她们是不是叫过我,当时她们听了后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后来我没听歌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几次这事儿,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看见到那东西了。 那时我正在寝室里洗衣服,突然手上的舍利子突然的裂了3个。我当时也没在意,就把它拿了下来,后来到厕所里接水时。结果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从我边上的窗户前一直看着我,然后接着就往上飘,等她飘上去的时候我发现她没有下半身,下半身是虚的。妈呀!虽然当时我也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但那次确实真是把我吓坏了,我当场就愣在那了,后来同寝的人看我盆里水都接满了,还在那接感觉挺奇怪,于是就过去帮我把水龙头关了。而我当时反映过来后一下子就抱住了她,我可以感觉当时我的手都已经是冰凉的了。 大学就是去年年末的时候晚点名完了就和同学出去吃东西。我们学校的路是从小山里炸出来了,所以路的两旁会比路要高出了2~3的样子。当时也奇怪,那条路上只有我们俩,路灯还坏了1个,就当我们走过那个坏的路灯下时,我突然听见坡子上面有个女人在哭,我愣了一下,发现同学也愣住了。她慢慢的扭过头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我点头。她马上拉起我就跑。(她知道我很倒霉。)我不甘心,就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隐隐约约的看见坡子的树下有个短发穿短袖短裙的人。回到寝室我跟她讲我看到的她骂我说现在几月了棉袄都穿不赢谁会穿夏装的,而且我们回忆那个哭声虽然是在抽搐但是只有呼气的声音没有吸气的声音。 今年开学那阵和那个女生还有一个女生一起上楼回寝室,我们楼梯旁都有很大窗户的,晚上可以当照到半身的镜子用。就在4楼转弯的时候,我走在中间,我看见我前面的女生已经转弯上楼了,而她在窗户里的影子却没有动,直直的看着我,我就马上回头看我后面的女生,她好像没看见,反倒是被我突然回头吓到了。等我们都回到寝室的时候我问她(后面那个)看到没,她说没有,完全被我吓到了,还说以后再也不要跟我一起走夜路了 ...
1997年5月面临高考,虽然天气很热,但面临着前途的抉择,晚自习依然不落,而且会上到很晚,中途很多同学就会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放松一下。 离学校一公里处有一个公园,晚上免费开放,公园里的人工湖和两座郁郁葱葱的假山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俨然就成了大家的首选。 一天晚上我和王(男)下了自习就到公园里去溜达一下。沿湖而行,抽着烟,聊着一些荤素搭配的东西,慢慢地就走到靠北边的那座假山的背后,这里一年四季见不到什么阳光,还真的有一点寒意。 我正给王说一个荤段子,王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胳膊,这可真让我意外,我赶紧说,都是男人,我可不爱好这个。谁知他搂得更紧,正准备一记老拳伺候时,他突然说快走快走,我虽不知就里,但还是拉着他跑出去十几米,这才被他松开。虽说没跑多远,但王已经气喘吁吁。 等他缓过劲来我就得搞明白怎么回事,谁知他迷迷糊糊地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走到那里就突然感到非常的害怕,浑身发冷,跑出来又感觉跟做梦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经历刚才那一刻。 这可实在无法让我相信,因为我和他一起走过去的,但是我怎么就好好的?别是这家伙刚才突然打摆子吧?于是我就问他是不是身上有些隐疾,走到那阴山背后突然一寒,有点犯病。他赶紧说自己身体壮着呢,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刚才肯定不是身体问题。这人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的,不可能耍这种宝。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看来那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我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就想回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但王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我拉着一百个不愿意的王又走到那里,他和刚才一样,猛地又抓住我的胳膊,催我快点走,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听得这家伙喘气如牛,只好拉着他赶快走开。 他告诉我和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恐惧、寒冷,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更莫名其妙了,而且也感觉有些问题不对,于是问他那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往出走,非要我拉着他,他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隐约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就好像束缚住了手脚,自己往前迈不开步子。 突然,他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我的手都险些按不住。我加了把劲,别让他动弹,然后就问他感觉到什么了,他牙齿都开始打架,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小孩。” 小孩?哪有小孩?这一下我更莫名其妙了。 他抖得更厉害了,接着又说,山上有小孩。我赶紧向假山上看去,什么都没有,他产生幻觉了?这时他开始求我快点走,我也感觉他有点吃不消了,就陪着他离开,我扶他时感觉到他身上湿湿的,大概全是冷汗。 我把他往前推,现在变成他死活不走了,问他怎么了,他木然地说前面有小孩。我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呀,但他死活不走,只好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后走,拉他转身的瞬间,明显感觉到突然多出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也有点怕。 我拉了王一下,他没有动,赶紧回头看他,他的脸因为恐惧都扭曲了,腿有可能是不听使唤了,但怎么这么沉,总不会真的有人在后面抓住他的衣服了7 我也顾不上再和他说话,就再使劲拽了一下他,因为这一动,我身子侧了过来,面向这个假山,眼前的一幕我现在都不敢相信,山上真的有小孩,而且不是一个,是好多。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黑影,有的站在树后面,有的站在石头上,满山都是,而且都面对着我们,身子都直挺挺的,说不出的诡异,似乎要一起跳下来把我们淹没。 我头皮一炸,拉着王就往前冲。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就挡在前面的路上,这个小孩竟然还伸着手不知道是想找我要什么。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拉着王的手也松开了,就在松开手的一刹那,这些黑影就全部消失了。 难道拉着他的手能让我与他建立某种奇怪的联系?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试了,马上从后面推着他硬推出了十几步远,只见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喘气。我往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安静的一座假山,真的和做梦一样。 等他缓过来,我就和他赶快离开这地方,边走边说,我说我刚才也看到好几个小孩,有个小孩还伸手要东西,真是邪平,他问没人拽我衣服吗?我说我可没有那么倒霉。 这个事情过去了大概有几个星期,我吃饭的时候问到我爸,那两个假山以前是什么,我爸告诉我,那里以前是两个大坑,主要是当地人扔死小孩的地方,后来变成了垃圾场,再后来就填了坑造了假山盖起了公园。我算是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他能直接看到呢?后来我和王又说起了这件事情,似乎是找到了原因. 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农村家里的炕上,母亲早产了几天,父亲还在外地,奶奶接的生,他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奶奶当时没办法同时照顾娘儿俩,就把他扔到炕上,背起他母亲上了医院,当时就给他母亲说这孩子的生死就看天命了。到医院把母亲安顿好,奶奶这才往家赶,到家是已经过了一个晚上,听炕上没有一点声音,以为他小命已经交代了,谁知一拍屁股他哇的哭了出来,不能不说是他小子从鬼门关被提溜回来了。 看来有过相类似的经历,才能有这种感应呀。 ...
自从失去了那头乌油油的及腰长发以后,小美总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时时刻刻被周围人们当做奇珍异兽参观的怪物。 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用围巾将光秃秃的头包裹住,明明已经穿了颜色最暗淡的大衣,明明已经走到了路灯照不到的角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带着奇怪的眼光看过来!所谓当局者迷说的就是她吧,大夏天的谁会像她一般将自己紧紧包裹,还时不时地停下脚步往四周张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惹人瞩目似的。 按说头发没了总还会长出来,倒不至于如此癫狂。可惜的是,无论小美如何哀求医生,得到的答案总是:对不起,由于疾病原因,毛囊已经无法使头发再生了。 小美已经消沉好一阵子了。 随着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她甚至不敢在白天出门,只能在夜晚的时候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才算没跟这个社会脱轨。 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小美越想越觉得人生过于惨淡,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难,几乎多次在脑海里浮现了轻生的念头,又被自己压制下去。 如果头发能回来该有多好啊!那么小美还是那个自信美丽的小美,而不是大街上的异类,只会低头的怪物。 行人越来越稀少,路灯越来越暗。然而小美并没有发现这些,她只是习惯性地沿着路边走,等到自己思绪回归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是一条陌生的街道。 “姑娘,要假发吗?”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招呼着,他面前的摊子上摆的是各式各样的假发,其中倒是有不少小美喜欢的款式,然而假的就是假的,她宁愿被当成怪物,也不想哪天被人揪了假发沦为笑柄。 似乎能够看透小美的所思所想,男人先是谨慎地向四周瞧了瞧,这才神神秘秘地开了口。 “姑娘,我家的假发和别人卖的可不一样啊!我家的假发带着带着就会在你的头皮上生根,不出一个星期就会成为完全属于你的头发。” 男人的话诡异却诱惑,像是罂粟花一般,让人明知有毒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如果,如果男人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就会拥有一头美丽的秀发了! 到时候,她再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而自卑,她会重新拥有自信,会脱胎换骨成为全新的自己! “真的,可以吗?” 小美嘴唇嗡动着,似是怀疑,却又忍不住去期望,只小心翼翼地望着男人,眼神炽热。 男人也不明说,反而拿起摊子上一顶及腰长发,来到小美面前。 “姑娘,我觉得这样的发型和发质比较适合你,你觉得呢?” 男人一边蛊惑着,一边拿着假发在小美头上反复比试,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小美倒是有所察觉,毕竟寂静的深夜单身女子太不安全了,然而她还是宁愿去相信男人的说法,因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头发无异于救命良药。所以即便觉得男人的行为有些愈距,也只是稍微向后退了那么一小步,就停下来任对方比划了。 “确定买吗?确定的话我就帮你戴上它了,可不能反悔。” 男人伸出手做出了数钱的动作,豆大的眼睛滴滴溜溜地看着小美打转。 小美贪婪地望着男人手里的假发,虽然知道不可信,但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却忍不住捣乱,硬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掏钱买下了它。 男人乐滋滋地接过钱来,先是摸了真假,待确定以后,这才不慌不忙地将头发给小美戴好。 “记得第一个月一定要保护好它,别让它离开你的头皮,等到一个月以后,它就是属于你的了。” 男人再三调整了头发的位置,终于满意地眯起眼睛,向小美交待起注意事项。 小美一听到头发在一个月后就会属于自己,又哪里会不满意,一边道谢,一边摸着刚刚戴上的假发,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 然而小美终究没能坚持到一个月,只是为了个好看的发型,头发就被迟钝的梳子扯了下来。 她赶忙弯下腰去捡,却没有看到镜子里涌现的一团黑雾,和黑雾中心那张惨白的脸。 应该没事吧?大不了那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今天算好了。 小美这样想着,对着镜子将假发整理好后,又开始梳头。 却没发现自己从那天以后,在镜子面前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神色也越来越痴迷。 镜子里那个长发飘飘的绝色美人是谁?是我吗?好美…… 小美惊叹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秀发,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眼神愈发迷离。 若是认识的人看到现在的小美,一定不会认得她。倒不是她真得变漂亮了,而是那形容枯槁的模样,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怎么也不像是个活人!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 小美每每想到头发将属于自己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欢喜。这头秀发带她找回的可不仅仅是自信,还有她从未想过的美丽。 明亮的梳妆镜面前,小美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地搭理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的笑意满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镜子中的她长发飘飘,貌美如花,而现实中的她已经只剩下皮包骨了,还拿着把梳子将自己的头皮刮得鲜血淋漓,那红色的血液顺着梳子沾染在假发上,竟是让它愈发滋润起来。 后来,警察接到小美邻居的报警电话,在镜子面前发现了她如同干尸般的身体,死亡时间却被法医认定在昨晚。假发被当作证物带回警察局,却也仅此而已。 法医也只能断定小美并非他杀,毕竟从尸体的痕迹上来看,她的致命伤口来自于头皮上的深深刮痕,而作案工具正是死者手里那把不起眼的梳子…… 夜色深深,男人依旧把自己的假发摊子摆在路边,拿一双绿豆大的双眼扫视着过路的行人,挑选着下一个顾客。 他从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家的假发是从死人头上扒下来的,就像他从不告诉顾客,每一头假发就是一个寄生灵,会在吸食完他们的血肉后再次恢复沉睡。 ...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经连续第五个了,她每天下课经过地铁出口时,都要在这台机器上夹一次《超能陆战队》里的大白公仔,平常花再多硬币、技术和时间都夹不起一只,今天一下收获了5个,整个过程却一气呵成,没有夹起又掉下的坑爹情况,也没有公仔牢牢挤在一起夹不起来的设定,钢爪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固,把大白死死抓住,送往出口,看上去更像是公仔希望她把它们带回家。 她心里美滋滋地带着大白们离开了,没有发现人群中有个人影跟在她身后。 朋友小怡来她家玩,看着窗台上并排5个大白,羡慕不已,甚至商量向她买走。可是那大白造型特别,到处商店找不到,因而说什么她也不肯出让。 第二天课室里炸开了锅,同学们纷纷讨论着最新兴起的传说,说是从机器里夹起的娃娃,都含有平时夹不起来的人们的怨念和诅咒,前段时间某某地方有个学生碰巧夹了一个小黄人回家,第二天就暴毙了。 她听后有点后怕,自己不但夹了娃娃,而且还有5个,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整一天她都无心听课,坐在她后面的小怡在偷偷发笑。 下课经过地铁出口,赫然发现夹公仔机器已经不见了,她的心更加紧张。远处一双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小心地隐藏在转角后面。 要不把大白们送人吧?晚上她看着大白们在想。可是看见大白们可爱的表情,又舍不得送走。或许传说只是瞎编的,只要自己注意安全,应该不会出事吧。 半夜里,她梦见大白们一个个变得面容扭曲,尖牙利齿向自己走来。就在大白张口撕咬自己的时候,她惊醒过来。一个黑影站在床边,高高举着尖刀,她掀起被单盖在黑影身上跳下了床,又被从后追上的人拉到在地。她吓得腿软站不起身,在地上边爬边退,黑影再次举刀步步逼近。 就要刺下的瞬间,窗台上5道白影闪过,拦在人影手臂、腰间和脚踝处。 大白! 人影慌乱起来,用刀刺割大白,大白们外皮破裂穿孔,棉花泡沫四处绽裂,而白色的绒毛外皮下边,露出人脸、手掌等肉块残肢。趁着人影被尸块纠缠,她顾不上恶心,操起武器把人影打晕过去。 因为帮助抓住肢解狂魔,她受到了嘉奖。凶犯是夹公仔机器管理员,把死者尸块藏在无人能夹起的公仔体内以防发现。但不知为何从那以后机器似乎出了故障,许多人都能轻易夹起,凶犯只好回收机器,又把夹走公仔的人们灭口,终于败在她和5个大白手上。 回家路上,她松了口气,虽然传说是真的,但并不是因为诅咒,现在不但可以释然,还解决了连环肢解案件,说不定冥冥中真有大白在守护自己。 想得正入神,旁边建筑工地一台挖掘机摇臂似乎失去了控制,旋转到她头顶落下,犹如一只巨大的夹公仔机器爪…… ...
“喂?”电话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 “不好意思,能不能再请你……”我话刚说到一半…… “辰先生,这个问题你已经反映过很多次,但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们都没有发出那些声音……”对方显得有点儿不耐烦。 “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吵所以我才跟你反映啊!都连续几天了,吵得我连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 我目前住在一栋公寓的三楼,这里的房租其实并不便宜,但是考虑到大楼位于山腰地带,环境宁静,风景也挺优美的,再说我很喜欢晚上待在阳台看看城市的夜景,所以心血来潮地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栋公寓是全新的建筑,独特的欧式风格与室内的宽敞格局让我非常中意,只是现在大楼警卫的办事能力开始让我感到质疑。这件事情要从几个礼拜前说起。 从我搬进去的第四天开始…… 砰——咔咔—— 夹杂着家具与脚步声,还有吱吱喳喳的低语谈话声,常常让我从睡梦中被吵醒,而且通常发出这声响的时间大概都是凌晨时分。 于是我第一次打电话给警卫,当然是在我熬过了不宁静的夜晚之后。 其实那天的声响我并不确定是四楼住户发出的,但是依照一般的常理,家具与人的着力点一般都位于地板。 “辰先生,刚刚我已经前往规劝楼上的住户了。她说会多加注意,还跟你说声抱歉。”警卫在前往了解情况后,特地打了电话给我。 我嘴角上扬地挂上电话,心想今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但…… 砰——咔咔—— “嗯……”我悻悻然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时间显示早上六点半。 “喂,这里是警卫室。” “警卫先生,你真的去劝过四楼的住户了吗?你确定没走错地方?”我带着不悦的口气打给警卫。 “呃……辰先生,请问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将事情的始末再次告诉警卫。 “楼上的住户从事什么行业?”我躺在床上,用手支撑着我沉重的眼皮。 “楼上住的是一位百货公司售货小姐。” “百货公司现在都这么早开门?”我挖苦警卫。 “这……”警卫无语。 “不管原因如何,我只希望她能尽量把声响降到最小。”我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相当重,因为比起前一天,楼上发出的碰撞声与谈话声明显大过了之前的分贝,我不确定对方是否刻意去制造声响。 等等,交谈声? 如果如警卫所说,对方是一个人居住,那交谈声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那位小姐有人格分裂或梦游症?还是电视节目的声音? 不,电视节目的声音正常人都听得出来,而我所听见的交谈声就像是贴着地面…… 楼上的住户贴着地面,也就是我的天花板,所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低语般地演讲着长篇大论。 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根本分不出那是男声还是女声,像是变声器所发出的诡异声音。 或许是我耐不住性子,当天我就跟警卫一同去找我楼上的住户,也就是去售货小姐的屋子进一步了解声音的来源。 “这位是……”四楼的小姐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惺忪的双眼。 我们说明来意,在征得她的同意后便进到屋里。 据说,她每天大概十一点回到家,洗完澡后顶多看看电视、上上网,然后大概在凌晨一点前上床就寝。 我们询问她是否经历过同样的情形,她只是含糊地带过,说她自己每天都睡昏头了,怎会去注意那些小细节等等。 这件事在隔天画上句号,那巨大的撞击声响与谈话声消失了。在我看来,嫌疑最大的基本上就是四楼小姐,不过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节制,我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就让这诡异的事情告一段落好了。 可是根本还没结束。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我开始感到火大。 我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知道对方是女生之后,我的姑息主义也开始展开。我是容易心软的家伙,如果对方马上装可怜,我一定不会再继续钻牛角尖。 可是宁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已经四天了,令人感到烦躁的碰撞与谈话声不减反增,仿佛我的姑息让它更加变本加厉,就像是故意要让我听得更清楚一样。并且每过一天,声响都会增大,不止有碰撞与私语声,还有类似磨指甲的声音,听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声音不一定在固定的时间才会发出,变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可能出现。白天倒是还好,到了晚上可以说是人间炼狱,瞌睡虫被吓跑的我,只能靠安眠药入睡,头痛更让我痛不欲生。 那种声响仿佛就在我耳边发出一样,我可以想象到一只可怕又怪异的野兽就趴在我的胸前对我嘶吼,手上的利爪随时可以将我撕碎。 终于…… “就是一直在吵所以我才跟你反映啊!不然我整天没事做打警卫室的电话找你聊天是不是?都不知道连续几天了,吵得我连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 这一长串的抱怨之后,我和警卫两人再度来到四楼住户的大门前,按着电铃等待她的回应。 “又有什么事吗?”又是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样子。 就在我们打算说清来意的同时,住在对面的李太太忽然叫住了我们。 “警卫先生和楼下的辰先生啊……”李太太从电梯门走了出来,跟我们问候一声接着抽出钥匙准备开门。 “哦,你好啊。”我们回礼。 我们准备再次转身跟四楼小姐说明来意的同时,李太太又唤了我们一声。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太太透过铁门询问我,表情疑惑。 “我们要询问林小姐一些事情。”警卫说明了来意。 李太太随即愣了一下,她身边忽然探出了一张小孩子的脸。李太太欲言又止地赶紧关上了门,像是看到鬼一样。 “妈妈,对面那位姐姐不是死掉了吗?好像是一个月前上吊……”小孩子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接着马上又传来了李太太斥责的声音。 上吊?去世?一个月前? 那不是我们还没见到那位小姐的时候吗? 既然林小姐去世了,我们所看到的又是谁? 难道警卫不知道这件事吗? 这时候我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一句话…… “老实说我一个月前才被调来这栋公寓,只是调动原因公司那边不肯多加说明,说不定这栋公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警卫在一次谈话中跟我透露了这个消息。这时我全身从脚趾头麻到了头顶。 可是当我转头要跟警卫说明这件事情时…… 砰—— “该死!见鬼了!”我心里暗叫不妙,赶紧转着门把,可是却被锁死了,怎样也打不开。撞了几下门,完全纹丝不动,搞得我肩膀都快碎了。 砰——咔咔—— 砰——砰——咔咔咔—— “死定了!那菜鸟警卫在里面凶多吉少。”我不死心地不断撞着门、转动门锁,却无济于事。 我赶紧跑回楼下我的屋子里寻找我的手机,打算赶紧报警处理。 我手指发抖地按着拨号键,就在我准备按下最后一个号码的同时…… 咔咔咔—— “咦?” 我拔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声响的来源。 手抖动的程度更加剧烈,因为我知道那声响所代表的意义了,那是我很熟悉的声音,指甲刮着地板的刺耳声响。 我的手机一时没有拿稳,掉到地板上,瞬间我发现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声响真的是从天花板上发出的吗? 我看到一个带着警卫脸皮、全身被黑色长发所覆盖的怪物,伸出血红带有利爪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而另外一个黏着四楼小姐脸皮、全身黑毛的怪物从天花板上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洞里钻了出来,用它血腥的摩擦着天花板与墙壁的长爪,慢慢地往我的方向爬了过来。像是蚯蚓一样的分节身体,从洞口像是无止尽般滑出。 我想我知道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了…… ...
一、恐怖的脸 十月的黄金长假,我去一个名叫黄狐山的地方散心。黄狐山在邻市,终日薄雾缭绕,颇有些仙气。出发之前我通过网上的“梳子旅游”联系了一个叫孙秀姑的当地人。当时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接下来的一天自己会遇到那么恐怖的事情。 到了黄狐山我玩得很开心,下山后天已经黑了。我坐上一辆机动三轮车到了清古县瑶柳镇,一路打听找到了孙秀姑家,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只好给她打电话。 电话通了,一个女人说,“你是谁?” 我说:“我找孙秀姑。” 她说:“我就是。” 我说:“我是蒙娜丽莎,现在在你家门口。”蒙娜丽莎是我的网名。 孙秀姑沉默了一下,说:“我很忙,钥匙在门框上。”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踮起脚尖拿到钥匙插进锁眼拧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天花板上一个旧式白炽灯泡有气无力地发出昏暗的光。我看见客厅的桌子上立着两支蜡烛,中间摆着很大的相框。相框里是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看着我。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头了。 这时“啪搭”一声,灯灭了,四周顿时陷入漆黑。我头皮发麻,跑了出去。 在小区门口我四处找出租车,打算连夜回市区。 起风了,地上的树叶打着转满地跑。街上已经没人了,一些人家点起了蜡烛,远远望去像几团飘闪不定的鬼火。这里是郊区,我等了很久也没有一辆车。我不得不想其它办法,事实上,除了孙秀姑家,我没有第二个去处。 路边有家杂货店,我得买两根蜡烛。虽然孙秀姑家有,但那是死人用的。杂货店里坐着一个老头,他的眼睛很小,嘴角边留着几根胡须,活像一只老耗子。 我说:“大爷,有蜡烛吗?” 老头奇怪地看了看我身后,低声说:“你是买给活人用,还是给死人用?” 我说:“我给自己用。” 老头叹了口气,拿出两根蜡烛。 付完钱我转身离去。他在后面小声说:“以前都是活人买给死人,现在活人买了给自己用……” 硬着头皮再次走进了孙秀姑家,点燃蜡烛,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仍直直地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悲哀。我走进卧室锁好门蒙头便睡。晚上我做了梦,在梦里我光着脚爬山。天很黑,山很高,路也很陡,我走得很辛苦。 我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动作僵硬,每走一步都要停一下,他低着头,两只胳膊断了似的搭拉着,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我觉得这个男人很恐怖。到了山顶我看见有一个房子,只有一扇很小的门,没有窗户,像一个盒子。我走进去,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两支蜡烛,中间摆着一张黑白色的相片。相片上是个长脸女人,女人脸上的颧骨很高,面容愁苦。 我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很熟悉。此时那个跟着我的男人已经走到我身后,我睁大眼睛。他缓缓抬起头,露出相片上那个女人的脸。我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醒过来。天已经亮了,我长吁一口气,决定晚上无论如何不再来住了。打开门,在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像鬼似的站在前面,我捂着胸口退了一步。 我说:“你是孙秀姑?”她点点头。 我不禁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警觉起来,我怎么会梦到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如果不是她,那梦里的那个女人是谁?站在我面前的孙秀姑诡异得像一个深不可测的谜。 孙秀姑看着我,说:“你紧张什么?” 我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孙秀姑眨了眨眼睛。 我又说:“我梦见自己在爬一座山。山很陡,我走得很辛苦。” 孙秀姑忽然怪声怪气地说:“你看见身后有个男人。”我抖了一下。 孙秀姑接着说:“然后你走进了一间房子,看到了我……” 这时我觉得孙秀姑很可怕,她在网上对我下饵,把我骗来,晚上又进到我的梦里,让我记住了她的脸。我说:“你怎么知道?” 孙秀姑舔舔嘴唇说:“因为我也做了这个梦。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非常小的盒子里。盒子上有个洞,我把头伸出去,看见你在站在外面,身后还有一个没有脸的男人。” 我突然意识到孙秀姑的梦比她更可怕。我说:“那后来呢?” 孙秀姑说:“后来我就被吓醒了。” 一切都很诡异。 我的手机响了,耿辉打来的。耿辉是我的同学,同系不同班。他父亲几年前不知道做了什么买卖,陡然而富。耿辉当了“富二代”后,整天开着一辆别克君威在校园里耀武扬威,最近泡了个叫白苗苗的女友。 耿辉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和白菌苗听说我来黄狐山也跟着过来了,可是刚来第一天就出事了,希望我能过去帮个忙,我同意了。挂了电话我向孙秀姑道歉,告诉她自己要走了。孙秀姑忽然尖着嗓子叫,“你的梦还没做完啊……” 我逃似的离开了。 二、穿红雨衣的男人 在山下一个临时治安点里我见到了耿辉,耿辉告诉我白苗苗死了。那天他开着车行驶在一条土路上,白苗苗坐在旁边,当时他们的心情都很好。 白苗苗说到了山上她要许个愿。 耿辉让她求菩萨保佑他们发财吧。 白苗苗笑嘻嘻地说:“才不呢。我求菩萨让我死在你前面,否则剩我一个人多可怜啊。” 这是一句至情至爱的痴语,耿辉感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耿辉开的这辆黑色小车孤伶伶地在路上飞驰,像一具奔跑的棺材。他发现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件红色雨衣木木地站在路旁,他的脸藏在深深的雨帽里,深邃无比。耿辉看看天,今天天气很好,天气预报说,三天内都不会下雨。 车子一掠而过,耿辉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白苗苗惊恐地对耿辉说,她看见那个男人有张小孩的脸,那张脸很白,阴惨惨的,很吓人,盯着她笑。她劝耿辉不要去黄狐山了,想让他陪她回家。 这时车已经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突然迎面冲出一辆满载的斯太尔。耿辉和对方同时猛打方向盘,但是已经晚了,白苗苗瞬间被挤扁,像本杂志似的贴在座位上,等耿辉从车里爬出来,那辆车已经逃的看不见了。 以上就是耿辉的叙述,既悲痛不已,又诡异异常。 耿辉拿出一个黑色盒子,让我帮他把白苗苗的骨灰带回去,他自己要留下来找到那个司机。白苗苗很漂亮,可现在她的脑袋、身躯、四肢和长长的腿都混在了一起,放进这个盒子里。 耿辉很长时间都在沉默,这个刚刚恋爱又在顷刻便失去了女友的男人让人心疼,我一直陪着他,直到夜幕降临。晚上,我找了一辆出租车,往城里赶。这辆车很新,车里没开灯,开车的师傅戴着一顶鸭舌帽。我回想白天耿辉跟我说的穿红色雨衣的男人,心里顿时悚然。我不知道此时那个男人是不是仍一动不动地站在路边。他穿着那件腥红色的雨衣,一张小孩的脸隐藏在雨帽中,如鬼似魅地笑着。 我越想越害怕,扭头看了看旁边开车的司机。我去过很多城市,几乎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能没话找话地跟你闲扯。可这个司机不同,他的身子僵直地立着,双手扶着方向盘,一会往左扭一下,一会往右扭一下。从上车到现在他始终没说一句话,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的心一沉,也许这个司机就是那个穿红色雨衣男人。他一直在那站到天黑,然后脱下雨衣戴上鸭舌帽,像幽灵一样坐在车里等着我出现。我怀疑他不是人。 手机响了,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然后把车停在路边,细声细气地说,“我有急事,你在这下车吧。” 我一下子慌了:“这是哪啊?” 他说:“从这到市区还有十里路,你半个钟头就走到了。”我咬了咬牙从车上下来,就算走,也要走回去。 出租车调头离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荒无人烟的野外。我只好壮起胆子往前走,鞋子踩在碎石上“哗哗”地响。路两边全是半米深的枯草,像女人倒垂下来的头发。我手里的手电筒射出一束可怜巴巴的光柱,几只飞蛾聚到手电筒光前凌空飞舞。偶尔有一两个白色的东西在草丛里一闪即逝,远处响起一阵怪鸟的叫声。 走了一会,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似乎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的喘息声,这个声音在我身后。我吸气,他吸气,我呼气,他也跟着呼气。 我停下,转身用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越是什么也没有,我越是害怕,这说明那个东西更诡异更可怕,隐藏得更深。 我突然意识到,那个声音在自己的背上——那个盒子里。我背着白菌苗,她一直骑在我的背上,贴着我的脖子,徐徐喘息。我的腿有点软,远处还是一片黑暗,我觉得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手机突然响了,在空旷的野外,它的声音听起来很大,吓得我一哆嗦。是耿辉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已经安排了一个叫杨振的人来接我回市区,回去后,把骨灰盒交给杨振指定的人就可以了。挂了电话我长吁一口气,再坚持一会儿,救星就在前面。 三、鬼车 远处亮起两个光点,是一辆车,我欣喜若狂,站在路中间用力挥手。车刚停,我便打开车门一头扎了进去。 我说:“杨师傅,送我回市区。” 司机说:“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回家。你要么在这下车,要么跟我回去,然后再租车回市区。”他的声音很耳熟,连说的话都似曾相识。车里没开灯,我盯着他,他戴着一顶看不出颜色的鸭舌帽,脸深藏在长长的帽沿下。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还是他! 别告诉我是之前那辆车从另一条路绕到了前面,然后又折了回来。因为这不可能,这里四面环山,进山和出山都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能我是真的遇到那种东西了。 我决定破罐子破摔,跟着他。我说:“没关系,我跟你回去,等到了再想办法。” 他没说话。在漆黑的车里,我悄悄观察他,我想问他是不是认识我。没想到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自言自语地说:“我好像见过你。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男人一直跟着我,他跟你长的一样,” 我不敢再说一个字。 我们都各怀鬼胎地沉默着。车开得不紧不慢,似乎车的主人并不急着赶路。二十分钟后车停了,我下了车,出租车便像一条深海里的鱼消失在浓浓夜色中。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孙秀姑家附近,这个小镇还是黑漆漆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阵的怪风吹得花花绿绿的纸在地上跑。 我被困在这了。夜越来越静,静得让人疹的慌。你有没有一个人在像墨汁一样的午夜里静静站在路边的经历?白天,每一个垃圾筒都被人随意丢着垃圾;一条红裙带在地上被踩得满是泥污;一只猫大摇大摆地从没人要的皮鞋旁走过;无人居住的楼里爬进了小偷,他发现了一台老式收音机,摆弄了几分钟后发现里面不仅没有电池,电路板也裂开了。 深夜,墙角的垃圾筒里的一个饮料瓶突然被扔了出来;那只猫盯着没人穿的皮鞋上方久久不动,突然惨叫一声,掉头逃窜;还是那条红裙带,它躺在地上像条僵死的蛇,黑暗中这条“蛇”开始在地上翻滚、扭曲、打结……那台没放电池的收音机开始滋滋做响,响了一会有个女人开始幽怨地唱歌。 这些统统都被黑暗遮蔽了,你永远也看不到。 六、多了一个 外面风很大,鬼哭狼嚎,离天亮还有很久。 “咯吱”对面的床响了一声,好像有个人坐了上去,床不堪重负,哆嗦了一下。 我向那张床看过去,但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 对了一会,床又响了一下,这次似乎是那个人躺了下来。 感觉告诉我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那个变态,等到所有人都睡熟了,他偷偷摸到门外,拧了拧门把,反锁了,于是他弯下腰,透过锁眼一动不动地窥视着我。终于,蜡烛灭了,我睡着了。他慢慢趴在地上,像张纸一样爬进了房间。也可能是白苗苗,她从那个十寸见方的盒子里爬了出来,接着她懊恼地发现,外面还是那么黑,像一个更大的盒子,于是她接着爬,从桌子爬到地上,从地上爬到墙上,从墙上爬上天花板,又从天花板上爬下来。后来她累了,爬上了一张床,像人一样躺下来休息。 我慢慢从枕头下掏出手电筒,对准那张床按下开关,惊骇地看见孙秀姑贴墙站着,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一只眼。另一眼睛恶狠狠地睁得很大,似乎是要将它瞪出眼眶,两只手像唱戏的青衣一般拿捏着。她看着我怪声怪腔地问我:“你看我像人吗……” 我所有的心理防线顿时全面崩溃,连连惊叫! 门被撞开了,涌进一群人把我和孙秀姑死死按在床上,脑袋被套上头罩。将近一个小时后,我才看到东西,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审讯室里。和我一起被铐住的还有失踪了的大伟、关鹏、耿辉以及死去了的白苗苗,还有披头散发的孙秀姑。 一个老民警拿着那个骨灰盒走过来说:“看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让你帮他带回去的东西。”他打开盒子,递到我面前,里面全是一包包“面粉”。 七、背后的背后 最近风声太紧,耿辉和白苗苗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合谋利用我运输毒品。当那个盒子到我手里时,我的一切行踪都已经在这两个“好朋友”的监视中。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毒网已经被另一张严密的天网监控着。警方不能让我带着“货”回到市区,那样既不利于抓捕还可能会给市民造成恐慌,只好让扮演成出租车司机的警察把我扔在半路上,另一个警察得到命令再把我带回来。那个穿白裙子的男人是耿辉派来,他们急切想让我回到市区将“货”交给下家,能把我吓回去当然最好不过。结果,他们没能如愿,耿辉只好让两个手下现身,护送我回市区。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背后警察也在盯着他们。 当大伟和关鹏一前一后在路上护送我时,后面跟着我们的就是刑警队的便衣。他们事先已经掌握了这个毒网的成员基本名单,知道有一个矮个子叫关鹏。为了不打草惊蛇,避免耿辉要杀人灭口对我下毒手。便衣们在后面略施小计就将耿辉的两个马仔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起来了。 同时,另一队人马找到了耿辉的老巢,对他实施了抓捕后,才将我一并带回警局。 孙秀姑的确已经死了。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女人叫孙秀梅,是死去孙秀姑的妹妹,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孙秀姑生前对妹妹非常好,花钱安排她在康复中心疗养。她死后,疗养中心的人便逐渐对她不管不问了。 后来孙秀梅一有机会就会跑出去,用姐姐以前留给她的钥匙溜回家。她很想念自己的姐姐,时间久了,意识混乱的她在网上告诉别人自己叫孙秀姑。 耿辉不希望我在孙秀梅家留宿。所以他派人告诉孙秀梅是我带走了她姐姐,让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于是,那天晚上我入睡后,孙秀梅大摇大摆地走进旅馆跟老板娘说她是我的朋友。由于她知道我的样子和相貌,甚至还知道我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头脑简单的老板娘便信以为真,随手交给她一把备用钥匙,她像影子一样悄悄潜入我的房中。 梦本来就布满玄机,又难以解释。那天我的梦里有个恐怖的女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孙秀梅,强烈的恐惧让我以为梦到的就是她,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暗示。 那个老民警给我做完口供就让我和孙秀梅回家了。我走出大门,抬起头恰迎旭日的第一缕阳光,孙秀梅站在身旁,呆呆地看着我,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 我搂住她单薄的肩膀,笑了。 天,终于亮了。 ...
村口的三婶家里有三个女儿,大女儿舒小芳皮肤白皙,性格爽朗,在外地打工了几年后,便和邻村的一个帅气的男青年李浩结婚生子。 结婚后,李浩家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逢年过节也没有送出什么像样的礼品给作为丈母娘的三婶,女儿私底下也没有给钱孝敬财迷妈妈,久而久之,三婶心里不舒服了。这嫁出去的女儿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一点都靠不住?要不就是,这李浩家真的穷的叮当作响。当初要不是女儿未婚先孕自己也不会被迫点头的,没有深究李浩家的背景。唉!三婶想着,私底下找来小芳问:“李浩家到底条件怎么样?日子可宽裕?”小芳一听,面有犹豫的说:“妈,这几年才结婚,日子难免不好过嘛!”三婶听了脸色刷的阴沉下来,阴阳怪气的说:“这该死的李浩,穷的叮当响,害我女儿跟着吃苦受罪,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他们家欠没欠债,我是你妈,你可千万不要瞒着我,否则将来吃苦受罪的事情我可不管。”小芳听完吞吞吐吐的说:“妈。李浩家确实有点债,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家比较难,才……” “哎呀,真是天煞的哟,傻女儿呀,你知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往后的日子怎么好过哦?”三婶浑身一软瘫倒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但是木已成舟,哭也无力回天,三婶也只有摇头叹气的分了。 三婶本想着女儿成家自己可以享清福,可是大女儿是指望不上了。转眼间二女儿舒小婷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说到舒小婷,首先让人想到的是低胸吊带裙,没错,舒小婷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性感撩人。夏天的时候,她穿着红色的吊带裙,露出雪白的腿,踩着10厘米高的凉鞋,缓缓地扭动着小蛮腰迈着小碎步走着,一阵风儿吹过,浓浓的香水味儿会勾了男人的魂,女人们则背地里碎一口:“呸,小妖精,真是妖里妖气,像个妓女。”舒小婷的内心对丈夫的选择要求只有一点:“必须很有钱。”这种思想是三婶夜以继日灌输给她的。三婶找算命大师为舒小婷算了一卦:问姻缘。三婶说:“大师啊,都说您算命很准,请您帮我家舒小婷算一下,她能不能嫁给一个有钱人?”算命大师下巴留着白色且长长的胡子,穿着灰色的长袍,一副仙风道骨。他上下打量了三婶,再看看妖娆的舒小婷,闭上眼睛,掐指一算,良久,大师缓缓睁开眼睛说:“嗯,你女儿会嫁给一个有钱的人。”“真的?”三婶眼睛放着金光。 大师眯起眼睛,捋着胡须点点头道:“嗯。”从算命大师那回来,三婶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很快就有个媒婆来给小婷说婆家,媒婆满脸堆着笑容说:“我给你介绍的这个男孩子呀叫高崎,家境非常富裕。他父亲在镇上开了一家诊所,他自己在那里帮忙,打针开药什么的。人长得也还帅气,个子有一米七八,和你家小婷绝对是般配的。”三婶听了,立刻想起大师说的话,二女儿看来真是富贵命,自己将来也会跟着享清福。这样的条件,三婶和小婷自然是欢喜,连连点头并让媒婆把人带来见个面。 很快,媒婆领着高崎来见面了,如媒婆所说,高崎个子高大,样子硬朗非常帅气。可是有一点不对劲,高崎看人的眼神似乎很呆滞,说话也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三婶心下纳闷,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转念一想:可能也是第一次相亲紧张或者害羞吧!看来还比较老实,小婷嫁给他,肯定能管得住。高崎的家世和样貌小婷都非常满意,于是三婶爽快的同意了这门亲事。 高崎父母见三婶点头,马不停蹄的操办起他们的婚事。在操办婚事这件事上,高崎家里出手十分的大方,按当地的最高规格给他们举办婚礼。三婶这下春风得意极了,逢人就夸自己二女儿命好,就是做少奶奶的命。而高崎的眼神呆滞,说话含糊不清在她眼里都是因为紧张所致。村里人看到三婶骄傲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私底下却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一件事。住在高崎家附近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高崎小时候因为在乡下奶奶家住着的时候,夜里发了一次高烧。等送到镇上的时候,脑子因高烧受到了损伤,说的通俗点就是轻微的精神病患者或者叫“傻子”。村里人闲来坐在树下聊天,总会嘲笑三婶为了钱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真是一颗心钻到钱眼里去了,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幸福。 村里人的风言风语也渐渐的传到三婶的耳朵里,三婶气的在家里直跺脚,尖声的说:“这些个八婆,见不得别人的日子过得比他好。我女儿找个有钱人,他们就嫉妒了,造谣生事,真是想把他们的嘴给撕烂。”骂归骂,三婶冷静下来还是好好的想了想,高崎的一些举动确实有点不正常,不会真的是傻子吧? 这件事困扰了三婶整整一夜,她暗下决心:就算高崎是傻子,小婷也要嫁给她,找老公只要有钱就可以享清福。而且高崎能够给病人打针开药说明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小婷披上嫁衣风风光光的嫁给了高崎。高崎还有一个哥哥,在市里单独开了一家诊所。在偌大的别墅里,小婷、高崎婚后和公婆住在一起。 婚后一个月,小婷的肚子就怀上了。这让婆婆和公公喜不自胜,认为小婷真是个好儿媳。婆婆在家里冰箱里放满了各种珍贵奇异的水果,营养价值很高的补品,买老母鸡回来给小婷补身子……可谓是尽心尽力。另外,小婷出门逛街,婆婆一次就给她一万块,想要什么随便买。 拿着钱,小婷买了很多东西带回了娘家,走之前总会把剩余的钱一并塞给三婶。三婶看着女儿在婆家吃的好住的好,肚子争气,还带给自己很多钱,一脸满足的想:“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位漂亮的千金诞生了,小婷坐月子期间婆婆也是忙里忙外,人也累的瘦了一圈。这在小婷的眼里不算什么,她想:“我为你们高家生孩子,劳苦功高,好好的伺候我是应该的。”人是要学会感恩的,可是小婷不会。 出了月子,小婷经常抱着孩子回娘家。小婷在婆婆的悉心照料下,身体调养的很好,面色红润,整个人神采奕奕。再看她怀里的宝宝养的白白胖胖,乌黑的大眼睛透露出一股灵气着实让人看了喜欢。“妈,您拿着,这是我婆婆给我的零花钱。”小婷回家前总会给很多钱给三婶。“诶,拿着。你婆家还真是大方。我们家的女儿总算嫁了个有钱人!妈这辈子总算熬出头了。”三婶接着钱满心欢喜。 婆家的诊所生意十分红火,婆婆想着小婷已经出了月子,打算把她送去学个护士好帮着家里的诊所。小婷对于这个提议欣然同意。可是,孩子才出生不久,小婷的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去护士学校的事情一推再推,后来公公说:“就让小婷在诊所里边帮忙边学吧!等孩子长大点再去也行!”就这样,小婷开始去诊所帮忙。 “你这个傻子,我真是被你气死了!”高崎真的傻,不管小婷说什么,他只会呆呆的看着她,然后用手摸摸婴儿床上的孩子。真想不通,他可以帮人打针抓药?日子越久,小婷渐渐感觉到了心灵上的空虚和寂寞,那是多少金钱都填补不了的空缺。自己就像和一个木头人生活,没有丈夫的温柔体贴,没有呢喃软语,没有,通通没有……难道当初为了钱嫁给他是个错误吗?暗夜里,小婷的心在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这天,一个帅气硬朗,身高约一米八,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陪着年迈的母亲走到诊所里,小婷见他的第一眼不禁怦然心动,脸颊上飞出两朵红云。小婷见男人带母亲在诊所接待室坐下,便迫不及待的的走过去,用甜美的声音问:“你好,请问是谁的身体不舒服?”男人看了小婷一眼,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艳,但很快又转为镇静。用富有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说道:“我母亲有点感冒,来挂点水。”小婷听了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点点头说:“好的,先量下体温。” 接下来的日子,男人每天会陪着母亲来挂水,期间他找小婷要了她的手机号码。空闲的日子,小婷说要上街买点宝宝用的东西,实际上去赴男人的约会。俩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在路人看来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小婷也在出轨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回家看高崎的眼睛也比以前更加充满了厌恶。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早早就街知巷闻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婆婆很快知道了丑闻,温和的她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天,婆婆和公公决定压压怒火,偷偷的跟踪小婷一探究竟。一切自然不言而喻。 家丑不可外扬,婆婆和公公虽然气的牙痒痒,但是也只能强忍着回家了。等小婷一回家,前脚踏进客厅的一刹那,婆婆就冷不防的扑上来左手揪住她的头发,右手拼命的朝她的脸上刷去,嘴巴里大声的说道:“小婊子,小婊子,在外面勾三搭四,不要脸的贱货。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小婷又羞又恼,但是她本能的反抗,使出浑身的力气和婆婆扭打起来。年轻的小婷力气比婆婆大的多了,眼看着她反过来将婆婆压倒在地上,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抓挠着婆婆的脸,鲜血流的满脸都是。 “啊,啊……”婆婆疼的大叫起来,公公闻声赶来,见老伴被打的满脸是伤。可恶的荡妇,他气的直咬牙,抄起板凳就朝小婷的头上砸去。“砰”的一声,小婷的后脑勺顿时血流如注,缓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婆婆从地上爬起来,用脚狠狠的踢她,踹她,尽情的报复着。 一会儿的功夫,突然,公公似乎发现不对劲,小婷浓黑的长发下流出了……她立即拽住老伴,慌张的说:“老伴,她怎么不动了,血啊,好多的血。”婆婆这时候才看向公公,“天啊,凳子上有血?”夫妻俩顿时慌了,蹲下身,把手放在小婷的鼻尖试探了一下,瞬间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小婷死了。 自首吗?夫妻俩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能,绝对不能。那怎么办呢?婆婆吓得所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最后,公公冥思苦想了一阵,拿出了一个主意说:“老伴,咱俩晚上把小婷埋在后院的小菜园里吧?”“可是,要是小婷妈问起来怎么办?我们交不出人来,到时候……”说着,婆婆吓的六神无主,眼神里满是惊慌。“哎呀,要不我们说送小婷去卫校学护理专业去了,要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们再说送她去正规大医院工作一年,用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做出国的准备,把家产悄悄的变卖,移民去国外,这样好吗?”“嗯,嗯,老公,我,我听你的!”婆婆已经有气无力了。 等天黑了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咚咚叮当,咚咚叮当。”小院里传来细小的叮当声,离12点很近了,公公在黑暗里挖好了坑,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小婷的尸体放进坑里,再一锹一锹的把坑填平。好不容易填完了坑,公公擦擦身上的汗水,慢吞吞的来到了卧室,此时婆婆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婆婆,公公,婆婆,公公……”卧室的灯骤然黑去,阴风从公公的背后吹了起来,一声声空洞飘渺的呼唤让两人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你们杀了我,我也要你们陪葬,公公,婆婆,来吧,来吧,哈哈哈哈……”小婷的身体漂浮在空中,惨白的脸上恐怖的笑容更加增添了阴森森的气氛。 “嘎吱,嘎吱”两声清脆的声音后,公公和婆婆的脖子瞬间被折断,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人常说:娶妻娶贤,媳妇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她的重要性不可忽视。一位贤惠的妻子,不仅是丈夫的幸运,更是老人家的幸福。对于女人,永远不能只注重外表的明艳动人,更要注重女孩的品质和涵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