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妇产科医院的一间隔离病房里,我正在监护一名特殊的女病人。说她特殊,不是因为她患了传染病,而是因为──她是一名女囚。 女囚侧身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 她的胸部长了一个鸡蛋大的肿瘤,我和几名女警戒护她来到医院做了手术。大夫说,肿瘤是良性的,手术很成功,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随着病情好转,她却日渐烦闷,心事重重。 “警官,我想去卫生间。”她突然翻个身,渴求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按照规定,只有两名戒护人员在场时才能打开手铐。 而和我一同戒护的女警恰恰接到男友的电话,说出去10分钟就回来。 “警官,我真的是想上卫生间。”她冲我皱皱眉,蜷蜷身子,想让我相信她此刻很难受。 仅仅迟疑了几秒钟,我还是打开了手铐,送她进了室内卫生间,半掩上门。她犯的是伤害罪,丈夫出轨,她在情绪失控之下一刀砍废了那个女人的一条胳膊。我管教她已经5年,5年来她表现一直很好,今年年底就能获得减刑,重获自由。从她姐姐的来信中,我得知她还有个女儿,今年16岁。 突然,卫生间传来“哗啦”一声碎响。“坏了!她是不是摔倒了?”来不及多想,我迅速推开门,一步跨进去。可是,一块锋利的刀状玻璃片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打碎了墙上镶嵌着的一面镜子! “拿开!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很快镇定下来,低声质问。 她紧咬着苍白的嘴唇哭了,哭得满脸是泪:“警官,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想见你的女儿吧?” 她显然一怔。我感觉到冰凉的玻璃在我的脖颈上哆嗦了一下。 “警官,女儿就是我的命。可我姐姐说她近来学坏了……我是她母亲啊,我只想快点看到她,劝劝她……” “你以为你女儿会见你吗?”我冷静地问。 她顿时愣住了。是啊,5年了,女儿一次也没来探视。她被投送到监狱后,丈夫将女儿往母亲家一扔,独自去了南方。由于她是个女囚的缘故,孤零零的女儿经常被人奚落、嘲讽,甚至打骂,女儿小小的心灵里填充的,只有对她的怨恨。 “我不管她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我就是想见她一面。警官,我不会伤害你的。等我见完了女儿,我就回监狱……”她用玻璃抵着我,一步一步走出卫生间。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是个警察,受制于一个体弱的女囚简直是个笑话。只要趁她稍一松懈,我就能轻松地将她制服。可我也是个母亲,我不忍心逼她为爱再次犯下大错。尽管,她已经在犯错了! “因为冲动,女儿离开了你。可你还有机会尽到母亲的责任,去救赎,去赢得女儿的接纳。如果你再次因为冲动而步入深渊,女儿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听我的,快放下玻璃。我以母亲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别人。你要不信,就看看我包里的东西……” 迟疑了片刻,她终于听了我的话,不过并没有放下玻璃。她押着我,走到我的包前,腾出一只手拉开了拉锁。 我知道这是个脱身的好时机。我只需要撤身,矮蹲,肘击,反关节……平素演练的近身擒拿动作马上就会派上用场。而且,孤身一人制服逃犯,我还会受到嘉奖。一旦光芒闪耀的荣誉笼罩在我的身上,提升和晋级就会接踵而来。而这样做的代价是:这个女囚被加刑,而我那个去见男友的同事会受到处分。 我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放弃的念头不是瞬间产生的,是在我看到了一张泪水肆流的母亲的脸庞之后。 蓦地,她目瞪口呆,随即大声痛哭。她在包里看到了一张照片!她女儿的照片! 为解除她的心病,让她轻松改造,我去找过她的女儿。女孩儿在一家舞厅陪客人跳舞,执意不肯来见她。好说歹说,女孩儿才给了我这张照片。 “女儿!我的乖女儿……”5年没见女儿了,她一把捧起照片,不停地亲吻着,而那块玻璃瞬间从我的脖子上无声地掉落。 我快速伸出手,接住了玻璃,又麻利地把她推上床,再次用手铐将她铐上──因为我听到从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同事推开门,一脸喜气地走进来,我平静地冲她点点头,将玻璃藏在袖口,走进了卫生间。然后我小心地捡起几块玻璃,重重地摔在地上…… 没有人知道在这间监护室里发生了什么。除了我和她,除了两个女人,或者说除了两个母亲。 她出院被戒护回监后,我三番五次地去找那个年纪轻轻就沦为舞女的女孩儿。每次去,我都不是以警官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母亲身份去找她。女孩儿也许被我的造访“折磨”烦了,终于答应去看她。 女孩儿来了,我带着她去接见。女孩儿穿着朴素,没有化妆,手里捧着一束康乃馨。母女相见,只有泪水在流。女孩儿在她的一声声呼唤中,哭着把花送到了她的怀里。女儿走后,她哽咽着,“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 ...
大学终于毕业了,我结束了学习生涯,要步入工作生涯了,我在A市找了一份工作,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工作忙,工资不高,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和我曾经的以为大学同学在A市合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大而且便宜,入住前还在想这简直赚到了。 我在房间的桌子上处理在公司还未处理完的工作,突然觉得肩膀一痛,心想肯定是工作太累了。 一连过了几天,我的肩膀反而越来越痛,不知是为什么。“看来明天要去医院看一下了!”心想着,这时候我的大学同学进来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到他一脸惊吓的表情,然后叫我出来,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赶紧跑出门。来到客厅,我紧张的问同学出什么事情了,只见同学满脸苍白的告诉我,我的肩膀上有一个红衣的女子,她穿着红色高跟鞋踩在我的肩膀上,我听了脸色也变的一片苍白,突然想起最近几天肩膀的疼痛,满脸惊恐的慢慢回头看向我的房间。 最后我和我的同学去找租主退了房并问了这房子之前住了什么人,后来租主告诉我们这里之前住了年轻女子,后来在房间上吊自杀死了,因为死过人,怕别人不敢住,所以才降低了租金。 从租主手里拿回了租金,我和同学又找了一套房,住进了新的房间,我躺在床上,现在肩膀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回想起之前朋友的话,现在都全令我惊悚。 你是不是有时也会肩膀痛呢?可能那并不是普通的工作累,学习累,而是有只鬼此时正踩着你的肩膀,并瞪着它的那双眼盯着你的后脑看。 ...
凌晨一点了,但在某间大型商场的监控室里,小王和老邓还在值班,此时就算最大胆的人,都会有点颤抖之意,看着电脑的监控录像,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似乎在关注一些什么,但是又恐惧一些什么。老邓年纪比较大,时不时地说起了闲话来! 老邓说:“小王啊,你说,我们下次换值日班吧,你看我这年纪的,大半夜看着这显示器,还真容易犯困。” 老邓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小王,小王没搭理! 老邓又说“小王啊,我看你视力这么好,怎么不去当飞行员,可真浪费!” 小王还是一言不发,直视这眼前跳动发亮的电脑屏幕,非常专注,老邓鸡皮疙瘩了,因为他认识的小王,是一个活泼好动的青年,是什么东西使他这么专注??监控录像??他到底在看什么!看到了什么? 此时的老邓心情已经是七上八下的,带点颤抖的声音说:小王......我说你.....是不是看到有什么异常了?“老邓此时也在专注地看着他所负责的监控区域,老邓负责的区域是商场的进出口区域,但是老邓没有任何发现,老邓疑惑的是,既然没有不法的侵入行为,按道理说,小王负责的区域是内堂,应该更不会有任何差错。但是.............!! 突然打断老邓的是,老邓眼角里,发现小王是在微微颤抖,整个机场监控室不大,老邓内心的平静似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细小的朗诵声??不对!!那声音就是发自小王的口中的!! 此时的老邓已经觉得非常的不对劲了,心理一阵发寒,就在这时.................整个监控室,停电了...................! 漆黑一片,“小王啊,怎么回事?赶紧.....”老邓恐惧了,赶紧站起来,跑向小王的方向,但是,,,,,,,,,,就当他走到之前小王的座位旁,并且用手想拍一下小王的背部的时候,却...................。 那里没有人......老邓慌忙地摸了一下小王座位的那片区域什么也没有。。。。小王不见了?????? 在漆黑的空间中,似乎从没感受过的安静,此时一大堆的问题涌上了老邓心头,但是恐惧的老邓不愿再想了,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一个劲地冲向监控室的门。 老邓慌忙地摇着门上的把手!!不对.....好像之前小王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是随手反锁了的,老邓颤抖地推开了那反锁按钮,用力把门拉开。 就在那一刻,灯亮了....! 灯亮了,老邓下意识的猛地一回头,扫视了一下刚才停电中诡异的值班室,老邓冷汗直冒,恐惧地发现了......! 他看到小王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背对着他。那为什么刚才漆黑中,自己用手摸,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不管那么多了,老邓冲了上去,想问个究竟。 拍了拍小王的背部说道:“小王啊.......你刚才.....?“ 老邓又震惊了,看到小王正对的电脑显示器,一片通红,画面收不到内堂的信息??怎么回事?老邓疑惑地问了一下正视着显示器的小王,就在老邓回过头看小王的时候,他看到面前的小王....小王直直的看着自己,不,已经不能说看了,因为小王的眼珠已经不见了,空洞的眼孔不断的向外冒血。,小王却还是一副僵笑着的表情,此时的老邓已经吓得半死了。他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现在也不想明白,只想逃,只要逃离就好,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就跑!!!这时候,小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笑着,并慢慢地从凳子滑落,倒地!!眼孔里流出的血瞬间蔓延开染红了地面。 老邓冲出了监控室!!!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以很快的速度到达了现场。 但是当他们翻查监控录像,想要获知小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却......在场的所有人都起了鸡皮疙瘩了。 因为,监控录像里,看到小王离开了监控室之后,并不像小王对老邓所说的上个洗手间!!!!录像里看到了,小王出了门之后,就直直地走到了那一个商场荒废掉的货仓!!好像心里已经有某些目的一样。他到那里干嘛??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小王他走进那货仓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监控时间上一分一秒的走动,可是,仓库的门始终没有开过,只能从显示器里面看到那一扇被反锁的门,然后再也没人走出那个仓库了!然后,就直到警察到达现场!! 此时的老邓费解了,因为他明明记得小王上厕所不久之后,确实是回来过的,还把门重重地反锁了!!!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既然小王没从货仓里走出来!!!那他的尸体是怎么坐回座位上的呢? 当时的警察也去过那旧货仓做些调查,发现旧货仓里面厚厚的灰尘和密集的蜘蛛网上并没有发现人为地痕迹,也再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了!!居然连老邓这一个掌管货仓钥匙的人,要开旧货仓这一道尘封多时的门,也显得有点吃力了。而且仓库只有一个入口,里面也并没有任何能通过一个成年人甚至是小孩的通道通向其他地方!这么说,这个仓库也算是一个“密室”了。现场也没有任何的血迹,甚至连那开门的把手,小王也并没有留下指纹,这么的天衣无缝,一点痕迹不漏的杀人案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不是人为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警察诡异地向老邓提了一个问题,“这个仓库,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一些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老邓:“不如意的事情?厄.....您指的是.......?” 警察:“就是......有没有什么惨案发生过(小声谨慎地说)?” 老邓顿时颤抖了一下........ 老邓:“厄......没有!对.......我来这才大半年的.......也没听说过什么!” 警察:“那这个仓库怎么就成了旧仓库了呢??被停用的,也应该有个理由吧!~” 老邓:“哦哦!那个仓库选址不太好,每逢春季,放里面的货物都要遭受潮湿的侵袭........所以!” 警察:“哦!这样啊....好!案子我们会继续调查的。先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再找你协助调查!” 老邓看着警察离开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那个货仓的一个秘密,一个惨绝人寰,散尽天良的事件,但是,要说出来,并不是那么的简单。而且,这一个故事将会引发另一个惨剧! 让我们回到五年前,当时,这商场就是这一区最大的商业中心了,所有人的娱乐消费都离不开这里,人流量可真成了这里每家小店铺都能获得丰厚收入的原因了,而这里的大老板叶世昌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这城市数一数二的富豪了,外边的人都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富豪,但是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的夫人是副市长的女儿,从小就娇生惯养,脾气非常差,阴险毒辣无人不知!但是叶世昌这一个刚大学毕业三年的小伙子能娶到这么一个有地位背景的人做老婆,真是帮了他不少!不过回到家就需要承受一些压力了! 当时负责点货(就是清点货物数目的货物员)的一个姑娘叫邓蓉,也是刚大学毕业三年,说起来也太巧了,原来邓蓉跟叶世昌是同校的校友了,同一屋檐下工作,碰面的机会就不少了,在一次机遇里,两人得知了对方是校友关系,慢慢地熟悉起来了! 很快!邓蓉就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一个博学多才,能屈能伸的男人而不能自拔了,虽然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但是又何能阻止一个才刚大学毕业,对爱情无法控制的姑娘呢! 她日思夜想见到这个男人,以至于在旁人眼中,她的工作态度一直是早出晚归。等待,似乎只会让一切越走越远,她不愿意再等待!因为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破开这一道封闭厚重的墙。 她不断地找理由去“约会”这一个男人,挑了一大堆的理由,包括了:货仓潮湿,货物摆放不合理,或者货仓出现了大老鼠等等!!跟这男人一起商讨解决事宜,时间久了,叶世昌也慢慢地爱上了这一个富有责任心,上进的女孩了。 ...
2007年1月20、21日两天,是一年一度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举行的日子。最近刚投出一篇论文,所以清闲了一阵,于是报名参加这次的监考工作,想着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监考,这次也监考一次别人,看看什么感觉。也算是从另一角度来认识学生时代无比熟悉却又无比痛恨的考试。没想到这次监考我却碰到一件诡异之极且匪夷所思的事儿…… 我负责的是西安交通大学中心二楼1208考场,这里的学生都是考机械学院的,果真都和机器一样精密,从第一场起就平安无事,没有事故,没有作弊,总之什么都没有。 离最后一场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我站得两腿发麻,给考场的另外一个监考老师说了声就出来上厕所,顺便也活动腿脚。整个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我走进厕所,里面也静悄悄的,一边放水一边想,“监考真TM无聊,整一体力活儿呀,还有那一屋子学生,都那么老实,不过瘾,要能抓一个多好……” 刚拉起拉链,我突然听到前方有个茅坑隔间里发出有西西簌簌的声音,我精神为之一震,“哈哈……不会是哪个小子躲在这里看答案吧,逮不住我考场里的,逮个其他考场的也行。”想着故意走慢了许多,然后从门缝里往里瞧,不出所料,果然是个带眼睛的男生正在翻看一个纸条。 我一把拉开门大吼,“干嘛呢?”男生抬起足有上千度的玻璃瓶底,青黄色营养不良的脸上带着惊愕,“我……我……”我心里高兴,可面如寒冰,“出来!哪个考场的?手里是啥?缴出来……” 男生颤着豆芽菜一样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出厕所隔间,脚上一双皮鞋又脏又破,以致于我怀疑他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老师……我……”他眼中射出祈求的目光,“我实在是太想上研了……” 他说的话有点怪,可我当时挺兴奋,也没仔细琢磨,仍旧面如冰霜的说,“哪个考场的?说……”“老师,我实在太想上研了……”他又重复了这句话,我仍旧沉浸在兴奋中,还是没察觉他这句话的问题。 我看着他非洲难民一样的身材,心软了下来,毕竟我也是那个时候过来的,考研的不容易,想着我手一挥,“算了,把东西交给我,你走吧……”他两眼透过酒瓶底儿射出光彩,连忙把手上纸条塞给我,然后慢慢走出厕所。 我心满意足,“终于过了逮人的瘾了,哈哈……”,我满意的晃着脑袋也走出厕所。那个作弊的学生走在前面,我在后面。厕所出来右转是一楼走廊,考场都在那里,如果直走就是上二楼的楼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右转,而是径直走上楼梯,且脚步轻快,身影在转弯处一闪就看不见了,更奇怪的是嘴里哼哼着歌,曲调是《我是一个兵》,可只能听清前面几个字,“我是一个……” 歌声渐渐消失,我奇怪的要死,“这学生不在二楼上厕所,怎么跑到一楼来了,还有……”,想到这里我身子突然一震,“他……他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我一下子想起考务手册上的话:严禁考生单独上厕所,监考人员必须陪同。“怎么没见陪他来的人?”我脑子一片混乱。 我突然想起手上刚才没收的纸条,慢慢展开看,“必考论述题,论三个代表与西部大开发的关系……”我慢慢继续往下看,越看越吃惊,最后看到一句话彻底让我呆若木鸡,“重大时政:今年GDP首次突破10万亿元大关,去年7月15日申奥成功……” 我呆呆的拿着纸条抬起头,嘴唇努了努,“这……这……这是02年的时政题啊……”慢慢的,一股凉风吹上我的后背,“而且……政治昨天早晨就已经考完了……” 我低头再看那片纸,上面的字却都仿佛蒸发了一样,只有圆珠笔留下的一行潦草的字迹,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用唱的:“我是一个鬼,见了肚子疼……”脑子还没来得及对新发生的怪异事件做出反应,我就觉得肚子开始翻江倒海的疼,不容得我多想,再次冲进厕所,排山倒海一番…… 几近虚脱,肚子终于停止了革命,我扶着墙刚走出厕所,一股臭味直冲鼻腔,我连忙寻找源头,发现是左边裤子口袋,我这才想起,刚才匆忙间把那张怪异的纸塞了进来。 我连忙伸手摸,可摸出的却是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还有粪便污渍在上面。我恶心的连忙丢掉,突然身后男厕里所有水箱同时嚎叫起来,水如千军万马一般冲刷着便池,同时还夹杂着轻微的嘻笑声…… 没想到第二天我还继续拉肚子,一直拉了三天,期间舍友告诉我这么件事儿:几年前交大有个考生,英语数学和专业课都很优秀,唯独政治比分数线低了半分,想不通自杀了,听说他当年好像就在我监考的那个考场考试。 还有那句“他”说了两遍的话,事后我想了想,这话怪异之处在于,不是乞求我放他一马,而是反复强调自己的愿望,这正是他死前最强烈的意愿,我当时就应该意识到,可因为抓人的兴奋,我压根没注意。还有,应该是当时我想抓人的念头才引出的“他”,于是“他”就捉弄了我一下…… 我到没因此而怨恨“他”,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我心里感叹,“考”字下面一个“乞”,多少人为了通过考试而绞尽脑汁,又有多少人因为考试形如枯槁,参加考试的学生实不是在“考分”,而是在“乞分”…… ...
那一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原本约好要出去逛街的同事临时突然有事去不了了。小慧只好选择呆在家里,碰巧妈妈要去逛下商场,小慧感觉在家里太无聊,就跟妈妈一同前往,当个购物的搬运工。 其实也不用买什么东西,逛来逛去就是逛一些家用物品。 当他们来到一处买糖果的档口前,妈妈在前面认真的挑选着东西,小慧提着东西站在妈妈身后没事做,眼睛就乱瞟,突然小慧看到在自己的脚踝边上放着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长得很特别,跟一般的首饰盒大有不同。 这个首饰盒外观是呈深褐色的,那盒子的边缘是用一条条金色金条围起来的,在盒子的正上方,镶着一颗钻石。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从它的外观上看上去,那盒子看上去做工特别精致。 照道理,这么精致的盒子不应该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吧。 小慧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询问了一下档口的老板,小慧心想,这盒子有可能是哪家的小孩在玩的时候弄丢的吧。 结果当口的老板一听就笑了:“小姑娘,我们这里是卖糖果的不是卖饰品盒子的,那东西呀,不是我们这里的。” 听着老板的话,小慧这头笑的尴尬,随后便跟买完东西的母亲一起回家了,当然,那个盒子被她一起带回去了,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不过小慧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心里打算着以后每天上下班都要去那个市场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丢了东西。 小慧看是个好孩子,她从来不贪这样的便宜,虽然说那盒子自己本身也是十分的喜欢。 当天回家后,小慧也把那个捡到的首饰带回家了。由于当时手上拿着东西多,一进家门走了几步,小慧就把手上的首饰盒顺手的放在了柜子上。 过后,盒子便忘记拿回房里了,之后就一直放在客厅。 每次当小慧记起来想要去拿盒子出去的时候,就总会被一些临时事情打乱,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又忘记了,就只好等下一次。 日复一日,这日子也过得快。有一次,小慧跟爸爸妈妈三人在餐桌上吃饭,吃饭的时候,说到小慧的婚姻大事,这是一件多让人尴尬的事,小慧找个话题走离了餐桌来到客厅。 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首饰盒上,小慧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嘴里饭,把她的脸部撑的圆圆的。但是此刻,她已经呈静止的状态了。 小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放在桌上的首饰盒,那样子就好像把盒子看出两个洞来。 她注视了老半天,周围的空气好像一瞬间静止了,然后只听小慧“啊”的一声大叫。 难怪了,她就觉得盒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可是,又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样。 结果终于明白了,是盒子,盒子上的颜色变了。 之前盒子被带回家的时候,这盒子是深褐色的,可是现在这盒子看上去就是黑色得,整个盒子都是黑色的,而且原本是黄金色的开关夹,也变成了银灰色。 小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拉着她妈妈去看,兴奋的指着桌上的盒子说道:“妈,你看,这是个神奇的首饰盒。” 只见小慧的妈妈白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这孩子成天就知道这些神神兮兮的东西。” 然后首饰盒就被小慧的妈妈随手扔到垃圾桶里面拿出去丢掉了。 小慧伸手打算想阻拦,虽然已经很多天没有等到它的主人来找回它了,但是,毕竟是个物件,结果被妈妈甩眼一盯,小慧乖乖的闭上嘴了。 隔天是礼拜六,小慧的工作性质是双休日,这天刚好是情人节。小慧的父母跟的上潮流,早在昨天晚上就跟小慧说了自己要去约会了,结果还真的,早上小慧起来,看见父母的房间被子叠得好好的,看来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门铃此时响了,小慧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事小慧小学的同学花花,小时候他们的感情可好了,后来,花花跟家人移民去了国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不过这期间他们一直都用网络联系着对方。 昨天听花花说要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两个人进屋去,一聊就是一整天。正当小慧在厨房里面煮着泡面是,客厅里面响起了花花的惊叫声,吓得小慧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出去看了看。 结果看到花花的手上拖着一个首饰盒,跟她之前在市场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小慧看到的时候有些傻了,这盒子昨天晚上不是让妈妈当成垃圾拿出去丢掉了么?难道妈妈没有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妈妈是一个做事那么认真的人。 那这个盒子是怎么回来的。 “你在哪里找到的?”小慧不安的问了一句,希望花花能够解答自己内心的疑惑。 小慧蹙着眉头,一直盯着花花手上拿着的首饰盒,心里缓缓的升起不安。 她总感觉这个首饰盒里面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于是,她猛的夺过了花花手上的首饰品,然后抱歉地对花花说道:“这个东西已经坏了,留着也没用,我拿去扔了。” 说完也不等花花反应过来,她打开门把首饰盒往垃圾桶里面一扔,便转身回到屋里了。 当天晚上,她们吃完宵夜,便在家里了解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到了十一点钟,他们都准备睡觉了。 这时候的小慧去厕所里头洗漱,而花花则是在房里看着小说。 “你这个人呀,说了扔掉,居然还自己偷偷放起来。”刚从厕所里面洗漱完毕出来的小慧被花花说的一愣一愣的,她都还不清楚花花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结果看到花花手上的首饰盒,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200%的肯定,首饰盒刚才已经被自己扔到了楼梯处的垃圾桶里了,是自己亲手扔的,可是眼前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小慧脸色惨白,花花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指着首饰盒问道:“是不是这首饰盒?” 小慧惊恐的点点头,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来还是上网找了度娘问了好多人,才知道要把这东西送去寺庙里。 结果被里面的禅师一看,差点没把两人吓出个心脏病来,那么精致的首饰盒竟然是个骨灰盒,小慧一下子能明白为什么在自己扔了多次,首饰盒还是一直会出现在家里的原因。 把首饰盒送去寺庙后,首饰盒再也没有在家里后出现过了。 ...
下午4点钟,一对男女青年正在走向一个乡村火车站。那时,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但天边却呈现出深黄色。 丽雅姑娘说道:“马上就要下雨了,是吗?” 斯特凡回答说:“大概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 “因为在我们的村庄一带,人们总是说……算了,还是不说它吧。” “你真讨厌!吞吞吐吐,莫名其妙。” 丽雅是斯特凡的未婚妻,他们不久就要结婚了。这次,丽雅离开巴黎,是到斯特凡家乡的农村来度假的。在这个小村庄里,只有一百多位居民,但是这个村子里有很多民间传说和各种迷信。丽雅在这个村子里只住了三天,她决定返回巴黎,而斯特凡不忙着回去,他还要多住几天。因此,这时他正在送丽雅去火车站。 再走几分钟就到火车站了,忽然,黑云一下子布满了天空,而在天边呈现出像泥土一样的深黄色。一块块的黑云似乎要掉落下来。 丽雅一边走一边嘟囔:“我好像闻到一种很奇怪的气味,天上是不是落下尘土来了?” 丽雅的话音未落,突然下起雨来。他们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掉到头上,但不是雨水。丽雅抓了一把拿到眼前观看。天呀!是正在蠕动的蚯蚓!在她的头上、衣服上,都有正在乱爬的蚯蚓,而且蚯蚓仍在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 斯特凡见事不妙,便拉住丽雅的手说:“不行,不要呆在这里了!” 他们二人跑向火车站。丽雅拍落了身上残余的蚯蚓,然后对斯特凡说:“在你们的村庄一带,经常有这种怪现象吗?” “不是经常有,很多年才有一次。” “哦!那么我赶上好时候了?” 斯特凡没有说话。他向四周一看,地上已经没有了蚯蚓的踪影,不知道它们都爬到什么地方去了。天空晴朗起来。他叹口气,对丽雅说:“据传说,当天空下雨变成蚯蚓的时候,总会有鬼出现。我们这里的老人们都这么说,但是我不信。今天我们遇到这种现象……” “那个传说有没有讲到,当天上掉下蚯蚓时,天空会变色?” “会!就像今天这样,天空是黑云,天边是深黄色。所以,刚才出现的这种现象,跟我们的爷爷奶奶讲的没有区别。” “唉,斯特凡!别说了,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15分钟后,火车到站了。丽雅急急忙忙上了火车。她从车窗伸出头来喊道:“巴黎见!再见了,斯特凡!” “再见!巴黎见!” 火车慢慢地开动了。突然,斯特凡似乎看到一具骷髅骨架正坐在丽雅的对面。他跑着追赶火车,但已经晚了,因为火车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驶得没影了。斯特凡赶紧与车站办公室联系,请他们一定打电话通知下一个小站,让丽雅下车等候,因为有要紧事。然后,斯特凡飞快地跑回家,急急忙忙把衣物装进手提箱,并且将一把小木剑带在身上。 到了下一个车站,斯特凡急匆匆地寻找丽雅。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别着急,我在这儿呢!” “噢!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拦住我?” “你不知道……因为刚才坐在你对面的那个人,是一个鬼的骷髅。” “我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现在看到你脱离危险,我很高兴。另外,在下了那场怪雨以后,我也不想在家乡住下去了,下趟火车我们一起回巴黎。” 三个小时后,他们乘上另一趟去巴黎的火车。在车厢里,斯特凡呆呆地坐着。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一个骷髅正坐在他们的对面,而且正朝着他笑。斯特凡想起了随身带着的小木剑,并且准备刺向那个骷髅,但是骷髅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斯特凡挣扎着抽出小木剑欲刺向骷髅的胸膛,骷髅一惊,立刻消失了。斯特凡失声喊道:“太危险了!” “你梦见什么了?”丽雅惊恐地问。鬼大爺原创故事。 “梦见一件怪事。” 斯特凡这样回答,是不想让丽雅再受到惊吓。这时,车厢的后面发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斯特凡和其他旅客跑向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见一个女人昏倒在座位上。当人们打开厕所的门时,看见一个无头男孩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到了前面一站,才有警察上车来调查这件奇怪的杀人案。接着,列车员来维持车厢里的秩序,请旅客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到处走动。半个小时后,列车抵达巴黎火车站。斯特凡和丽雅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斯特凡长出了一口气,对司机说:“开车!越快越好!” 丽雅问斯特凡:“那么,你认为火车上有鬼,是吗?” “我是这样想的。” 出租车先把丽雅送回住处,再把斯特凡送回住所。第二天,报纸上最令斯特凡感兴趣的消息,就是昨天发生在火车上的神秘杀人案。警察强调,这次杀人案不是一般人所为,因为那个男孩的头是被高超的技术一下子就扭掉的。警察已经拘留了一些嫌疑人继续进行审问。 斯特凡读完报纸上的消息后,就想把自己在上火车前和坐在车厢里时见到的情景去向警察报告。但他想到,无论如何警察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且肯定会把他列入杀人案嫌疑人名单。因此,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回到巴黎一天后,丽雅到工作单位上班。她是一所幼儿园的幼教老师。那天,斯特凡约丽雅在下班后一起去吃晚饭。 下午5点钟,斯特凡到幼儿园门口等丽雅,看见很多人透过篱笆向幼儿园里张望。斯特凡问一个人:“出什么事了?” “听说一个孩子的头不见了,身体倒在幼儿园后花园的血泊中,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斯特凡想到,火车上的杀人案和这件幼儿园的杀人案都有丽雅在场,难道说丽雅……想到这一点,他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真倒霉!警察问的时间太长了。” 抬头向发出声音处看去,斯特凡才知道是丽雅。他对自己刚才胡思乱想感到内疚,因为丽雅是一位漂亮可爱的女老师。他们毫不迟疑地离开幼儿园,向饭店走去。吃过饭后,斯特凡对丽雅说:“怎么样,今天晚上到我的住所去睡吧,你同意吗?” “很高兴,不反对!” 他们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几乎来不及关上屋门,斯特凡便紧紧抱住丽雅,亲吻抚摸起来。但这次好像有些奇怪,因为斯特凡似乎感觉到,丽雅总是用舌头舔他的额头。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另外,斯特凡心里也感到奇怪,因为丽雅今天的态度与往日不同,她的吻很粗暴。斯特凡心中暗想:“过去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呀,今天怎么这样怪呢?或者她被鬼附体了?”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丽雅站起身来,赤着脚向浴室走去。那时,斯特凡偷偷地把小木剑藏在枕头下面。接着,他喝了一杯酒壮胆。丽雅从浴室回来了,但是她皱着眉头,眼睛东瞧西看,似乎害怕什么东西。她说:“好像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 “没有什么呀!我怎么没有闻到?” “那么,今天夜里我就睡在沙发上了。” “那不好吧?为什么不来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呢?或者我把床让给你一个人睡?” “不用了,多谢!”说完,丽雅就躺在了沙发上。 斯特凡关上电灯,但他一直保持警惕,尽管白天已经很累了,他也不敢闭上眼睛睡着。过了一会儿,丽雅起身满房间走动。但这一切斯特凡都看到和听到了,因为他在装睡。这时,丽雅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在斯特凡的额头轻轻地抚摸。斯特凡大吃一惊,因为丽雅的手与往常大不相同,非常粗糙。斯特凡毫不犹豫地开亮了电灯。丽雅大惊失色,愣愣怔怔地站在床边。而斯特凡比丽雅更加恐惧,因为眼前并不是过去的丽雅,她的脸上有毛,眼睛深陷。斯特凡指着她说道:“你!你……” “斯特凡,我要吸血,我需要人类的鲜血来滋养我的身体……” “喂!丽雅!” 然而,丽雅还是伸过手来准备掐斯特凡的脖子,但是斯特凡早有准备,往旁边一跳便闪开了。他抽出小木剑刺中丽雅的胸口,然后深深地刺进去。丽雅挣扎着倒在了地上,渐渐变成了一具骷髅,而小木剑却染上了鲜红的血。 第二天,斯特凡打点行装,返回了自己的家乡。 ...
轻松赚钱 一天晚上,刘唐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商贩,只见这个小商贩身上挂满了瓶瓶罐罐,但都是空的。 小商贩说:“我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宝贝,能够给你带来财运。” 刘唐问:“这不就是一瓶子空气,少在这里骗人!” “非也!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个鬼,只要买上一个,就能让你轻轻松松赚钱,保准管用。”小商贩兴奋地说着。 刘唐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人都快要崩溃了,心想万一真的管用呢,于是就他买了一个鬼。 刘唐回到家后将瓶子打开,从瓶子里钻出一个恶鬼,这恶鬼钻进了刘唐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刘唐的一条腿失去了知觉,背上长出一个巨大的肉瘤,脸也变形了。刘唐大惊失色,他一瘸一拐地来到外面,想找那个卖给他鬼的人,可是小商贩早就离开了。 刘唐瘫坐在街边,就在这时,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将一枚硬币丢在了他身前。 刘唐这才明白小商贩所说的话——如今他看上去可怜极了,路人以为他是乞,丐。虽然坐在街边就能轻轻松松赚钱,但此时的刘唐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赔偿 这天深夜,张鹏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从暗处冲出一辆摩托车,将他撞翻在地,然后迅速逃离。张鹏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他难咽这口恶气,所以报了警。 附近摄像头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一幕,只不过画面并不是张鹏描述的那样,并没有摩托车撞上张鹏,而是他自己倒在地上的。 张鹏拖着受伤的腿,嘴里嘀咕道:“难道是被鬼撞了?!” 回到家中,张鹏一个人生着闷气。就在这时,屋子里刮进一阵阴风,只见一个鬼手里提着礼物来到张鹏面前,客气地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有急事,骑摩托车撞伤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 张鹏见到鬼就来气,他指责道:“你差点撞死我!你手里提的什么?” 鬼说:“一点儿水果和营养品。” 张鹏冷笑一声,说:“这点儿东西就想了事?我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住院费,都得由你来支付。” 鬼问张鹏:“总共多少钱?” 张鹏心想何不讹它一笔钱,说:“看在你态度端正的份儿上,就要你两万五千元钱吧!” 鬼听后很惊讶,说:“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改天我一定给你送过来。”鬼说完飘走了,张鹏还以为鬼逃走了。 这天夜里,张鹏突然感觉很热,睁开眼睛看到屋子里着火了,而一个鬼正在那里烧冥币,鬼抱歉地说:“我在给你汇款,但是钱太多,把你房子引燃了。” 灯泡 梁文对鬼很感兴趣,喜欢收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有一天放学,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街边卖灯泡,还说这种灯泡发出的光线能让鬼现形。 “那是骗钱的,快走吧!”和梁文一起的同学劝他。 可梁文非要买一个灯泡,他把钱给了中年男人,将灯泡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 回到家后,梁文将灯泡装在台灯上,打开以后,灯泡发出一种暗红色的光线,整个屋子像是充满了血液。梁文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儿把梁文吓晕过去。 在梁文的床上,躺着一个面相枯槁的小孩。小孩没有眼睛,黑洞洞的眼窝却紧盯着梁文。小孩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凄惨尖锐。 梁文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知道到自己真的见鬼了。 就在这时,房子里又多出了两个鬼,看上去是小鬼的父母。小鬼见到父母后,立刻用手指着梁文,两个大鬼走到梁文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其中一个大鬼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另一个大鬼回应:“屋里有人会吓坏小孩的。” 梁文被大鬼扼住了脖子,他这才发现鬼平时也看不到人,即使人和鬼生活在同一空间,也发现不了彼此。都是那个灯泡害了他,让那一家鬼误以为他闻入了孩子的房间。 阻拦 陆光接了一笔特殊的生意——用自己的灵车去做婚车。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女方家境富裕,但男方家境贫寒。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女方家长坚决反对两人在一起,可女孩却一再坚持。 女孩被家长关在屋子里不许出去,结果一气之下上吊死了。而男孩为了证明自己和女孩是真心相爱的,也和女孩一样上吊而亡。 女孩的父母非常后悔,决定给二人合葬,所以陆光的灵车被雇去当了婚车。 灵车上面挂着红色气球显得很怪异,车辆直接开向基地。可是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陆光的车突然失控,最后车翻人亡。陆光死后,竞在车内看到了死去的女孩,以及两个老人。 女孩和老人吵得不可开交,只听女孩在说:“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再反对了,我爸妈都答应了,你们还反对什么?” 老人很气愤地对女孩说:“不要以为做鬼后就没人管你了,你和那个男孩根本就不合适。你看它家基地,风水也不好,而且小的要命,它根本配不上你。婚车的司机已经被我们杀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女孩欲哭无泪,这次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暴风雨中, 一个人倒在泥泞的地上,苍白的面孔,睁着的大眼里翻出了眼白。他最后的姿势却是将超大号的衣服套在自己瘦小的身上,一阵风轻轻地刮来,竟隐隐约约地把他吹离了原地…… ———————— “大胖子,你给我过来!把地扫一下,我出去玩了。记得扫干净。”友雯磕着手中最后几粒瓜子,把壳扔在了地上。手中拿着包包,提着红色裙摆,高傲地走了出去。 大胖子身高本有一米七以上,却因为身形胖重而显得人矮。他在一家超市里当保安,工资不高,但他乐意。 “你去干嘛?”大胖对着那背影问了一句。 “我去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大胖突然不说话了。 碘着大肚子,缓缓地走向不远处堆放扫把的角落。 正常人走过去只需要一分钟左右,而他则需要花双倍的时间。别看这么点路,多走一分钟也没什么,但是倘若要他去做其他的,别人半个小时能做好,他就需要一个小时…… 因为他身形笨拙,保安部队长常教育他加油减肥,耽误那么多时间,换其他人早开除了。 有一次去食堂吃饭,食堂那有一杆秤,晓晓跟他开玩笑说:“大胖,站上去瞧瞧,有多重了。” 大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站上去了。称上的数字不停地变换中,终于停在95了。 你们没猜错,这是公斤,95公斤!将近两百斤。 晓晓咳嗽了一声,“大胖,再不减肥,友雯就不嫁你了。” 大胖呵呵一笑,“她不嫁,你嫁呗。” 晓晓打趣道:“好啊,拿十万聘金来。” “呵,这么胖,给我聘金我也不嫁,床都能被他压塌。”一道刺耳的讽刺让玩笑没能继续,反而使气氛冻结了。 这话正是友雯嘴里说出来的,她带着一丝轻蔑和嘲笑看向晓晓和胖子。 友雯是超市的收银员,人长得非常娇小,每天上班前都会化好妆,穿着漂亮的衣服。别看她人小巧玲珑的,但她脾气急躁,说话总是若有若无的高看别人一等。在超市,她没有什么人缘。 胖子把地上的瓜子扫干净后,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捏了捏身上的肥肉,微微叹了口气。他已经将食量控制到很少了,每天早上也跟着去运动了,为什么就是不见减下体重呢。 而友雯也不愿跟他搭话。 友雯回来的时候,看都没看胖子一眼,跟正在打单的晓晓说话。 “我出去买了一条裙子,这裙子好看吧,最能显瘦了。”她兴高采烈地从服装袋里拿出衣服,在身上比划。 晓晓不是很喜欢她,但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敷衍地说:“嗯好看,停适合你这种身材好的女人。” 友雯听了后,忍不住笑意说:“我每天站着上班,想胖点也胖不了。” “呵呵,让胖子割点肉给你不就行咯。”晓晓向胖子那瞥了一眼。 “他敢割吗?他敢割,我就敢要!” “啧啧啧……胖子那一身肉能卖个好几百块呢,放你身上可浪费了。”晓晓向胖子吹了一声口哨。 胖子腼腆的低了下头。 “哟,晓啊,你不会是看上胖子了吧,他脸皮那么厚,居然也被你弄害羞了。”友雯又不知道哪抽风了,说话又开始带刺了。 “胖子也是有尊严的,你说话还是不要这么伤人的好。” “胖子而已,哪有什么尊严。”友雯说完这话,又是一个十足的冷笑,扭着腰肢就走到岗位上,与一位帅哥攀谈起来。 胖子的脸色一变再变,胖乎乎的大手握紧了拳头。 第二天,他请假了。第三天,请假,第四天,请假……一连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他的人。 “胖子不会是卖肉去了吧?”友雯磕着瓜子说。 没有人愿意回答她。 她就铁青着脸,手中的瓜子全扔地上,拍了拍手就转身玩手机了。 有一天,友雯上的晚班,她跟主管请了一小会儿假就出去买吃的了。 那晚下着大雨,路边摊都收摊了。独她撑着伞,穿着她爱的红色燕尾裙,轻风吹起她的长裙,别有一番滋味。 买了吃的往回走时,一个男人与她撞了个四脚朝天,却没有多大的动静。 让友雯心里一慌,试探着问,“大叔……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雯雯,你能不能扶我起来?”虚弱的声音在雨中格外的飘忽。 友雯听着这声音格外的耳熟,慢慢想一下也就知道这地上躺着的人是谁了。 撑着伞蹲下来,“胖子?!你要我扶你起来?好啊,把手给我吧。”友雯伸出小手。 地上的人艰难地握住友雯,爬起来的时候,友雯却松了手。 胖子发出一声惨叫。 友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你真重,我都拖不起来。” 胖子在雨中颤抖着音说:“雯雯,我瘦了,我已经不是胖子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爬起来啊,我还要回去上班。” 红影逐渐走远时,一道声音传进雨中,“明明胖的跟猪样,摔倒了爬不起来还要说瘦了,大半个月没见,能从两百斤瘦到一百五我都是不信的。手上真是脏死了,回去得洗洗。” 人影突然像是失去重心一般,脸上泪水雨水混合,睁着大眼睛,浑身颤抖着…… 第二天,天放晴了,地上的人影早不见了。 街上一点生气都没有,一道哀乐吹吹打打的给街道添了点气味,死亡的气味! 友雯又去过那个地方,胖子人已经不见了,她终于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听说胖子辞职了,可是保安队长却欲言又止。 直到有一天,友雯从外面嗨歌回来后,看见了一个帅哥,她眼睛一亮,上前勾搭。 帅哥叫不易,高高瘦瘦,面容清秀。 加上帅哥的微信后,晚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上一阵疼痛,她睁开眼,正巧看见胖子的一张死人白的脸,“啊!” 友雯挣扎着想爬起来,她吓哭了,“死胖子,你怎么进的我房间?你来这干嘛?” “别动!我已经不是胖子了,我瘦了,你看!”胖子一只手搭在友雯的身上,似有千斤重,令友雯丝毫不能动弹。 胖子直起身子,敞开了那身破烂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身体来。 友雯的眼睛里有了血丝,她想闭眼,可是却只能睁大,她想呕吐,可那口秽物却只能堵在喉咙里。 原来,胖子真的不能叫胖子了,他身上大部分的肉都被他割了下来,可是割的太深太多,肠子都撑破那薄薄的肉质露出来了,红色而又青黄的汁水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手臂大腿,都只剩一层瘦肉包裹在骨头上了,那青色的血管显得很突兀。 “我是不是瘦了,我称了一下,我只有八十斤了,跟你一样重,你是不是就不会嘲笑我,是不是就能做我女朋友。今晚微信聊天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开心的吗?记住啊,我的本名叫不易。”胖子一脸的兴奋劲。 友雯此时此刻只想晕过去,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心跳扑通扑通跳成了鼓。 鼓破之日就是她的死亡之时。 胖子原本兴奋的脸突然想起什么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友雯的身边,温柔地说:“你不是想长胖点吗,我给……” 友雯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半句残话。 第二天早上,友雯醒来时,发狂地尖叫,恨不得自杀。“啊~” 原来,她已经成为了大腹便便的胖婆,以前的衣服再怎么塞也塞不进了,走路也不能摇曳生姿了…… 每个胖子都是一只潜力股,不要拿外号否定胖子应有姓名,他们都需要尊重。 ...
小妖是助理。公司大,部门多,总有数不清的内部外部会议要开。 小妖就要布置好会议室,陪做会议记录,走时还要单独留下来收拾。 开会的内容和小妖没关系,小妖不喜欢开会,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这天小妖有点不舒服,可是晚上还要开会,算加班了。她到了大 会议室,可是今天很奇怪,投影的屏幕怎么也拉不上去,后面的白板 没法用,看样子开关坏了。小妖早就习惯了,助理是全能的,要会随 机应变。小妖没多想就换到了简报室,那里常是总经理听取汇报的地 方。大家都是“简报”,多数时间是挨骂。 小妖晕晕乎乎地走向简报室,房门半开着,里面黑黑的。她走进 房间,开亮灯。简报室是走廊的尽头,对着门的墙向内凹进近1 米左 右,下面是一排到膝高的柜子,墙上嵌着白板。门是靠左开的,门右 面则是一大块不透明的玻璃,走廊里的灯光可以照进简报室,中间是 排成一圈的桌子。 小妖抬头发现这里的投影用屏幕也垂着,“不会也坏了吧?”小 妖放下手中的白板笔和会议记录,就按动开关,屏幕缓缓上升,还好! 不过白板怎么没擦过?小妖跪上柜子,努力的擦着字迹,却弄的一片 模糊,突然她发现那好象不是会议记录,而是些骂人的话。“真过分, 怎么到这里来玩啊!”她想,突然头上的投影屏幕急速落下,她吓的 向后一跳,一下跌在地毯上,好疼。抬头一看,呀,屏幕上是一副总 经理的头像,但是脸上却给人画了花,加了胡子眼镜,很可笑,小妖 不禁大笑起来,随着笑声,白板上的字突然动起来,小妖吓得怪叫一 声,涕泪交加,转身就跑,一下跳过会议桌。不禁庆幸学生时代自己 练的是跑步和跳高。不过她没注意,自己竟然跳得快碰到天花板了。 快冲向门的时候看到玻璃上映出人影,还有说话的声音,是同事们! 小妖抹着眼泪扑了出去。然而一出门,小妖就昏倒了,因为门外很干 净,一个人也没有……小妖醒来是第二天了,在自己的床上,觉得那不过是个噩梦。但 是小妖到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昨天同事们听到简报室有她的哭喊声, 奔进去却没看到她,直到开会前她才进来,脸色惨白,会议中如果谁 看了她,她就慢慢转头望向人家,但眼神空洞。最后,连收拾都没收 拾就走了。小妖急忙奔去简报室,然而里面很整齐,小妖望向白板, 突然茅塞顿开……后来,小妖说服经理在简报室组织了几次活动,气氛很轻松,通 过活动,总经理也不再变得那么高不可攀了。而之后简报室的汇报也 不再是“批判大会”了。再后来,一天小妖梦到自己跪在柜子上擦白 板,擦得非常的干净,正当她爬下来,整理桌子的时候,投影屏幕缓 缓落下,上面是一张笑脸和谢谢两个字…… ...
溪柳村出了一件奇事,以拾荒为生的张老头突然死了!而且,在他自己备好的寿材底下,竟发现了近百两黄金和几十两碎银子! 一听说这事,张老头失踪多年的两个儿子立马回来了!两人声称黄金都是他们的,仅仅分给一直照顾父亲的妹妹双瞳几十两碎银子。 溪柳村民风淳朴,大伙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双瞳说,告官吧,这事让官老爷处置,村里老少爷们儿都是站在双瞳这边的,定不会让那贪心的两兄弟欺负了双瞳。 于是,这一桩怪事到最后倒变成了一场争夺遗产的官司。 其实早些年,张家家境还算殷实一只是张夫人一病去世,张老头一夜白头,人也变得有些呆呆傻傻。 张老头的两个儿子便抛弃老父弱妹离去了。 于是,可怜小小的双瞳,从小挑起家中的重担,照顾着痴傻的父亲,两个人艰难度日。 再后来,村里来了个教书先生,长得着实俊。村里不少闺女对他芳心暗许,其中也有双瞳。 教书先生在村里呆了不到半年,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双瞳。 张老汉彻底成了孤寡老人,最后只能以拾荒为生。差不多过八年,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双瞳回来了,长发做髻,已是妇人妆扮。 她对着老父抹了两把热泪,前尘往事也不再提起。双瞳从此安心呆在家里照顾张老汉。 村人都觉得张老汉这算苦尽甘来了,可终归是福薄,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就去了。 双瞳也是,意外得了笔横财,那两个白眼狼一样的哥哥忽然就冒了出来。 可虽有溪柳村村民的袒护,可这双瞳到底已是出嫁的妇人,按照律法,这遗产确实只能分给两个哥哥。 最后,溪柳村的老里正在儿子的搀扶下,递上一张皱巴巴的纸,谁也不承想,那竟是张老头清醒之时写下的遗嘱。 遗嘱称:家中所有之物,都归小女张双瞳。张明华立。 张明华是张老头的名字。 县老爷本就对张老头两个儿子的行为很是看不惯,正好有了这遗嘱,便按遗嘱所言,将遗产全都判给了双瞳! 双瞳回到家中,垂着头在老父的墓前跪了一天。 待日落西山,沉沉夜幕下只有她一人时,她慢慢举起苍白的手,却在下一瞬发出一身低吼,疯了一般将手埋进土里,也不管尖锐的小石子划破肌肤,如针扎一般疼痛。 就是这双手,拿着刀,生生挖出了她老父的眼睛啊! 他们都说她乖,她孝顺,哼,都是一群瞎了眼的。若不是为了母亲祖上传下来的换瞳术,她才不会回到这个她深深厌恶的小村子! 是的,她厌恶这里的人!她厌恶家中所有的人!她—定要离开这里,而母亲的死、哥哥的离家,更坚定了这个念头。 聘为妻,奔为妾,她母亲教过她的。可是,在这个鬼村子里像摊烂泥似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礼义廉耻算个屁! 所以,她就那么不管不顾地跟着俊生走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良人,她只知道,这是她离开这里唯一的机会。 许是老天给双瞳的东西太少了,俊生待双瞳还算不错,两人成亲后也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日子。美中不足的是,她—直未有孩子,而他—直名落孙山。 正途不行,俊生便想起了旁门左道,于是打探主考官乃至朝中大臣的种种喜好,看能否有空子可钻。 恰逢闻宰相的掌上明珠得了眼疾,寻遍名医都不得治。俊生便将此事说与双瞳听,双瞳记起了母亲祖上是江南名医,传下一张治疗眼疾的方子。幼时听母亲说起,她还曾问,既有此术,为何家中还如此贫穷? 母亲叹息此法太残忍,她早已发过毒誓有生之年绝不使用,只因是祖上之物,也不便毁去,就存了下来。 她想了想,跟俊生说了此法,且第二天,收拾收拾便回了老家。 即使心中无比厌恶溪柳村和家中老父,双瞳也整整呆了三个多月。和那浑身散发着恶臭盼傻老头住在一起,她真是生不如死,只求早日找到方子,早日离去。 谁知那老头竟对此事一无所知,双瞳把这乱七八糟的家翻了好几遗,想了又想,最终,偷偷掘开了母亲的坟,而那方子果然和母亲葬在了一起! 可开心之后,方子里的药引却让她犯了愁。活人双目,她去哪儿找呢? 正在此时,傻老头病了,且越来越严重。双瞳心一狠,便喂他喝下蒙汗药,挖了他的眼。老人醒后痛了一天一夜便去了。在这一天一夜中,双瞳置若罔闻,忙着用新鲜的药引做灵药。 然后,双瞳才安心地替老人处理干净身子,合上他没有眼珠的双目,打理后事。 ...
我今天要说的,是发生在我和我朋友身上的一个灵异故事。 故事的缘起,是一个警察朋友的奇异经历。 有一晚我和几个朋友聚在网吧对面的烧烤档吃烧烤,一排火腿肠刚刚端上来,我的那个警察朋友就迫不及待地对我们说道:“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在我女朋友工作的医院见到了鬼。” 因为其职业的关系,我不方便将他的姓名说出来,姑且用“小明”这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来代替。 小明出生于一个很多人羡慕的家庭,他的爷爷是革命军人,父亲则是公安局的刑警。从正常的角度来说,出生于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小明却是个例外,他是很迷信的,而且迷信得不轻,每次和朋友聚会,他不是跟大家说最近市里发生的犯罪案件,而是大谈特谈他的灵异见闻,搞得朋友们哭笑不得。 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谁也不想反驳他。所以今天,他还是老样子。 “是吗?哪你见到的鬼魂是怎么样的?”我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看不清它长什么样子,因为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是背对着我的。”小明说道,“当时我和我女朋友在医院的走廊走着,当走到一处比较昏暗的地方时,女朋友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知道我们旁边的房间是什么吗?我回答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女朋友用非常低沉的语气对我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医院专门用来暂存尸体的太平间。”“什么?这里是太平间?我听了女朋友的话后,当场惊呆了,目光居然不由自主地朝那紧锁的大门望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我一开始不知道那女人是鬼,于是问女朋友道,这么晚了,这白衣女子站在太平间门口做什么?”“什么白衣女子?我女朋友一脸茫然的问道。” “我指了指太平间的门口,女朋友一看,脸色一变,拉着我的手飞也似的跑了起来,一直跑到医院的大厅,才停了下来。” “小秋,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我不满地向女朋友抱怨。” “小明你有所不知。女朋友气喘呼呼地说道,刚才那个白衣女子不是人,而是鬼!” “什么?是鬼?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的尸体就是我负责运送到太平间的!” “够了!”董郎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小明,你说得鬼故事也太老套了吧?在医院的太平间看见鬼,这是三岁小孩都能编出来的大话。” “什么大话?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小明一脸认真地说道,“董郎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问问我的女朋友,她绝对可以作证。” “我问她做什么?她既然是你的女朋友,那肯定是会替你圆谎的。” “哪到底怎样,你才相信我说的话呢?”小明不高兴地问道。 “很简单,你不是说这世上有鬼吗?你弄一只鬼出来给我瞧瞧,我就相信你的话。”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你是想见鬼。”大明大大咧咧地说道,“想见鬼并不难,难就难在你见了鬼之后,你会不会被吓死。” “小明,你是说真的吗?”我吃惊地说道,“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可以见到鬼?” “当然是真的了。”小明骄傲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经常见到鬼,根本原因在于我那当了几十年神婆的奶奶教给我的一个绝妙方法。” “什么方法?你快点告诉我们!” “别着急别着急,想见鬼嘛,那当然少不了见鬼的媒介。”小明说着,从座位站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才重新出现我们面前,手上多了一个很大的柚子。 “大家都听好了,想见鬼的话,就拿这柚子的皮晒干,然后熬汤,用汤水擦在眼皮上,就能看见鬼了。” “这是真的吗?”我们几个人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小明从柚子上剥下来的皮。 “你刚才说得方法太费事了。我就这样擦在眼皮上,行不行?”董郎好奇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我刚才教给你们的方法,只能见鬼一两天。你直接拿柚子皮擦眼睛的话,你这一辈子都可以见到鬼!” “这有什么?”董郎听到这里,不假思索地闭上眼睛,用柚子皮擦在眼睛上。我们见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家依葫芦画瓢,纷纷照做了一遍。 老实说,用柚子皮擦眼皮是一件十分不好玩的事情。我还没擦了几遍,眼睛便如同被火烧了一样的疼痛,过了很久才缓和下来。当我可以睁开眼睛时,眼睛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原本稀稀落落没什么人的烧烤档,不知时候突然多了很多人。这些人很奇怪,他们都不坐在桌子周围,而是站在师傅烧烤的地方,像狗嗅东西一样,痴痴呆呆地闻着烧烤鸡翅膀所散发出来的白烟。 小明见到了我惊呆的眼神,笑着问我道,“小华,你见到了什么?” “我见到了一群很奇怪的人。”我说着将那些人的奇怪之处说出来,后者听不到一般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个中原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鬼不能吃东西,当然就只能闻着了。” “什么?他们都是鬼!”我惊叫起来。 “嘘!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小明急忙低声警告我道,“千万不能让那些鬼听到,否则我们都会有大麻烦!” “我们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董郎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显然,他和我一样,见到那一群奇怪的“人”。 “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小明说道。 “相信了……相信了……”董郎结结巴巴地说道。忽然,他大叫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董郎那小子已经跑开了。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马路边上,将一个小女孩抱起来,然后闪在了一边,让那小女孩幸运地躲过了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 看着董郎的英雄之举,我们本来应该跑过去为他鼓掌的,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那小女孩不是贪玩才过马路的,而是被一个全身发黑的长发女子从背后推出去的。那长发女子见小女孩被董郎救了之后,竟然心一横,走到董郎的身后,一把将董郎推了出去。 “董郎小心!”我们一边叫,一边争先恐后地跑了过去,试图阻止那长发女子,可还是晚了一步,我们还没有跑到马路的中央,董郎已经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摩托车撞了,马上血溅现场。“那长发女子真是太残忍了!”就在大伙们将董郎抬在一边,紧急地帮助他处理伤口,然后等待120到来时,我开口骂道,“别让我见到她,否则我一定给她好看!” “你给她好看?小华你省省吧!”小明嘲讽道,“刚才推董郎到马路中央的,不是人,而是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鬼魂,那是横死在马上的冤死鬼。它之所以要推那个小女孩出去,是为了找替身,好让自己可以进入六道轮回。董郎刚才的行为,已经彻底破坏了它投胎的可能性,所以它才会报复。” “不是吧?那董郎这一次不是死定了?” 这时我们已经跟随120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之后,医生提醒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很有可能熬不过今晚。 “这要看我奶奶有没有本事救得了他。”小明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不管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 “小华你说得很对,我们不应该放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 我的豪言壮语激励了小明,他吩咐其余几位朋友在医院看守着,自己带着我打车来到了他家乡的一座庙宇里。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是大胆啊!玩见鬼游戏不说,居然还敢阻止冤死鬼找替身!”小明的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尽管如此,当她听完我们叙述之后,依然毫不客气地批评我们。 “老奶奶,我们知道错了。”我先是道了个谦,然后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冤死鬼找替身,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们懂什么?”小明的奶奶一脸严肃地说道,“佛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那小女孩之所以被冤死鬼看上了,根本原因就在于她前世和冤死鬼有段冤孽。你们阻止了冤死鬼的行为,就等于破坏了这因果,这罪可不小啊!” “奶奶,我知道我们错了。”小明道歉说,“可不管怎么说,董郎都罪不至死吧!您老之前不是说过吗,人的生死早已注定,不是谁都可以改变得了的。” “所以,你的那个朋友到底会不会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个人是无能为力的。” 听了小明的奶奶,我和小明黯然了:“难道我们的好朋友就这样没了?” 正暗自悲伤之际,小明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小明一接听,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你说的都真的?好的,我这就和小华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董郎醒过来了。”小明挂了电话后,我立即问道。 “是的!”小明兴奋地说道,“医生都说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哪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看医院看他啊!” 我和小明匆匆地向老奶奶告别之后,再次坐出租车回到了医院。临走之前,老奶奶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道:“小子你们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再玩见鬼游戏了。” 我们回到医院,见到了董郎,他的行为却让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真是神奇了,太神奇了!” “董郎你干什么?不是被摩托车撞坏了脑子吧?”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懂什么?”董郎的发应让我吓了一跳,“董郎,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董郎肯定是经历了不平凡的事情。”小明不愧是警察出身,很是冷静,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小明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董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当我被摩托车撞倒了之后,人虽然迷迷糊糊,但还是能勉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等被送进急救室进行抢救的时候,怪事就发生了。我突然感到身体轻飘飘,不由自主地从病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到急救室门口,然后毫无阻碍地穿墙而出。” “那是你灵魂出窍了。”小明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灵魂出窍了,只知道我走出急救室之后,便看见走廊有不少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在慢慢的向着某一个方向走去。我一时之间不知那里来的好奇心,居然跟着那群人一起走。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座很古老的庙宇里头。” “这庙宇是不是这样的?”小明拿出手机,上网找了一张图片给董郎看。董郎看了之后连忙点头道:“没错,就是这种庙宇。” “什么庙宇?”我好奇地问道。 “城隍庙!”小明简单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什么?城隍庙!”我吃惊地说道,“城隍庙不是人死了之后,灵魂首先去报到的地方吗?” “看来小华你还懂得一点东西啊!”小明笑道,“没错,城隍庙就是人死后之后,首先要去的地方。在那里,城隍爷会确定了你的身份之后,将你暂时收管,然后等阴间的鬼差上来带你下去阴曹地府。” “既然董郎的灵魂去了那里,那他为什么还能够活过来?” “我是被人打回来的。”董郎挠挠头说道,“我到了那庙宇之后,站了没几秒钟,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阳寿未尽,再过四十年才能来这里报到。” “我阳寿未尽?什么意思?我一脸的懵懂。” “你不要管那么多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你的家人对你也很担心,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还没有明白那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背忽然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之后便清醒过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了,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不是做梦,那是城隍爷发现你还是个生魂,命人帮你返本还阳。”小明说着,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华,你还记得我们临走之前,我奶奶对我们说过什么吗?” “我记得!”我认真地说道,“千万不要再玩见鬼游戏了。” ...
最近我们学校掀起了一股魔方风潮,学校里随处可以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观看魔方比赛。 “解开了!”哲男率先还原了他手中的魔方,全场爆出一阵欢呼。 “哲男,这是你今天击败的第五十个对手,全校应该没人比你快了。”哲男的朋友开心地搂住哲男的肩膀。 哲男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自满的笑容,一边擦汗,一边说:“是的,肯定没人能比我快……” 我不理解为什么他解魔方都解得气喘吁吁的。 哲男是这个学校的高材生,他带着一副细框眼镜,每次考试年级的第一名总是他,一看就是标准的好学生。但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书呆子!他似乎是在父母与老师的骄纵中长大,对于我们这些成绩差的,经常不屑一顾。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欠揍模样。 我记得有一次考试他只拿了第二名,他知道后就对第一名乱抓乱打。第一名不断躲避他的追打,可最后脸上还是挂着好几条抓痕,血流不止。后来老师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制止了哲男的疯狂行为。 后来听说哲男是躁郁症患者,是个经不起一点儿挫折的人,随时都很有可能会崩溃。经过那次事件之后,这个年级再也没有人敢考得比他好,甚至有些老师都不敢批评他,于是他就更不可一世了。 放学后的路上,我和死党聊到了刚刚那场魔方比赛。 “看到他那副嘴脸,我就恶心到吃不下晚饭!如果我会玩魔方,我一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峻彦气愤地说。 “你赢了,就不怕他跑过来抓你的脸?”宇纬一说,全场一阵大笑。 “好!有种就来,这样正合我意!”峻彦对着空气挥了好几拳。 “不如交给我吧!我负责用魔方打败他,我打败他之后,如果他想怎样,就交给你们,如何?”我是三个人中的智囊人物,魔方这种事情还难不倒我,我绝对有自信可以把哲男打败。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由我负责用我平常不太表现出来的魔方解秘技术给哲男一点儿小小的教训,如果之后哲男想对我不利,峻彦他们就上。哲男的嚣张作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只是单纯给他一点儿警告,也没什么不可以。 第二天放学之后,在一间空教室里,我和哲男的魔方比赛开始了。 一个不求上进的学生和一个高材生玩魔方,在很多人眼里根本是自杀式的行为,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就这样,我在一片不被看好的评论声中和哲男展开了魔方比赛,只有峻彦和宇纬闷不吭声,等着看我怎么给哲男一记下马威。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我和哲男迅速拿起各自桌上那块已经被打乱的魔方开始转动。 只见哲男慌慌张张地拨弄着魔方,汗珠不停地落下。 我一边不慌不忙地转动着魔方一边用轻松的语调说:“高材生,你那种速度根本不配做第一名!” 哲男更慌张了,我看得出他的步调已经开始乱了。在我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才解到一半,我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口香糖嚼了起来。大家吓了一跳——在魔方比赛过程中是分秒必争的,我却嚼起了口香糖。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地转动最后一圈,然后对着哲男大声说:“我完成了!”接着我高举魔方转向所有观众,现场鸦雀无声,连裁判都忘记了按表。 突然,观众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掌声。在一阵欢呼声中我被大家抬起来在半空中抛着,而哲男此时正趴在桌上啜泣。他突然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椅子朝我砸了过来,而这张椅子正好被已经蓄势待发的峻彦接个正着,哲男难逃一顿“修理”。 “你有没有看到哲男刚刚的表情?又害怕又难过,还哭着叫妈呢,哈哈……”回家的路上峻彦边说边模仿着哲男的表情。 “总而言之,你还是替我们大家出了一口气,谢谢啦!”宇纬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点了点头,不发一语。 对一个躁郁症患者来讲,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如点燃炸药的引线一般。我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只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这件事情之后,哲男就没有再来上课。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魔方比赛当天的所有观众也都很有默契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对老师的询问一概表示不知道、不清楚。 几个礼拜后的某一天,我发高烧请假在家睡觉。凌晨时分我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我撑起身体拿起手机,没有来电显示?或许是峻彦他们在外面玩游戏,现在想来看我。手机欠费的峻彦经常用公共电话打给我。 我接起电话,以为会是峻彦关心的问候,但电话里却传来一阵阴沉的男声:“我是哲男,马上来我们上次比赛的那间空教室,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哲男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我究竟该不该去赴约?如果去赴约,我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后来又想到,就凭哲男一个人,也不能拿我怎样。于是我穿起外套,拖着还在发烧的身体走下楼,我要去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来到学校,很勉强地翻过围墙后,便向旧校舍走去。白天热闹的学校在半夜显得死气沉沉,一阵阴风吹来,活像一座死城。更惨的是我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会不会遭遇不测?想着想着,我看到不远处一间教室有灯光,便朝那个方向走去。那里就是我当初和哲男进行魔方比赛的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只看到有张桌子上放着一个魔方,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我走上前,那张字条是用红笔写的,字迹潦草凌乱,像是一个手用不了力的人写的字。那上面写着:抽出纸条,游戏开始;解开魔方后你才能离开这里,要是解不开…… 后面的字被红色的不明液体给弄花了。究竟解不开会怎么样?哲男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叫我解魔方? 反正对我来说在短时间内解开魔方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我便抽出纸条。抽出的纸条带动魔方,让魔方在桌上转了半圈。就在魔方转了不到半圈的工夫,教室的门瞬间关上,头顶上的灯也开始闪烁。 我有点儿慌:“是谁?出来!”我对着四周一阵乱吼,但始终没有人出来。我又看了看手上的纸条,没错,现在的我只能尽快解开魔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于是我坐下来,拿起魔方开始转动。 我按照公式飞快地旋转魔方,但不知为何,总会出现“鬼打墙”的情形,明明已经解过的地方又变成了没动过的样子,这次我真的慌了。 汗珠不断落下,我已经没有办法像平常一样冷静了。早知道就该叫峻彦他们陪我一起来,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你那种速度根本不配击败我!哈哈……”教室的角落传出一个男生的声音,最后那高八度非常不自然的笑声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颤抖着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但根本什么都没有。我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我放弃了用公式接魔方,我开始像小孩子玩魔方一样瞎猜,希望这样能蒙中一面。 突然,从前方的黑板处传出一个恶心的声音:“你不是要打败我吗?”我看到一个男生正在用他锐利的指甲刮着黑板。他有一头凌乱的头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他戴着眼镜!灯持续闪烁着,我颤抖着的双手再也抓不住任何一样东西。 就在我松开手中的魔方的那一瞬间,我的手硬生生地被魔方“钳”住了。没错,我的手指被吃进魔方的细缝里,我发出一阵撕裂的惨叫声。这种痛楚就像古时候的犯人被逼供时上夹棍一样。魔方不时传来咀嚼的声音。我痛得在地上打滚,已经叫到快没气时我惟一还能够思考的事情就是——在黑板前的那人真的是哲男吗? 昏暗的灯光下,他像一只好动的猴子在帮同伴抓虱子一样,快速地把黑板从头到尾抓了一遍,然后又从尾抓到头,无视惨叫的我。我持续呻吟着,终于,他停下了他那毫无意义的动作,然后转过身来…… 这是我最后仅存的印象。在灯光闪烁、能见度非常低的教室中,我清楚地看见:他的双跟插满了眼镜玻璃的碎片,还不停地流出血来;整张脸与其说是几乎全烂,倒不如说是全部爆开;鼻子到嘴巴中间裂了一个可以打开的缝。他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张开那张已经和鼻子打通了的嘴说: “你不可能赢我,永远!” 然后,哲男伸出他的脚,踩碎了钳住我的魔方,连我的手指头一起…… “没人能比我快,哈哈……” ...
一封邮件 农历的八月十五,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 这个节日对别人来说最具有意义的事是和家人团聚,一起赏月,一起吃月饼。 现在我就在陪着家人院子里看着月,而七八点的时候,月都已经挂在上空了,月很圆。我嚼着口里的月饼,赏着月,和家人谈谈笑笑,感觉很是幸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陪着家人坐到了午夜。或许是由于夜深了吧,气氛逐渐安静了下来,偶然吹来的一阵清风,我感觉到一丝小小的困倦。 “我先回房休息咯!”我对家人们说道。 “好,你要是困了,你就先回去睡觉吧!”老妈子说着。 我起了身子回到了我的卧室,已经很困倦的我看了看床前的钟表,已经午夜十二点半了。我躺在床上,披上被子,没意识地瞟了一下,发现我的电脑还开着。 我从床上下来移步到电脑那里,想把那电脑关闭。然而我却看到,原来我的QQ一直登着。我突然略有兴致看了看,屏幕下企鹅一直闪动着,打开一下,原来都是网友们满满“中秋快乐”的祝福语言。 我很是开心,我逐一回复了祝福语言,然后笑笑看了看屏幕,不知什么时候邮箱里来了一封邮件,那个信封的标志也是闪烁起来。 这也肯定是一篇祝福的邮件吧,我心里想着,既然这么多人都回了,也就把它也给回复了吧! 我用鼠标按了那个标志,只见电脑缓慢地弹出一个页面,我看了一下邮件的发件人和发件地址,却发现居然全是空白。 只有主题栏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你还记得她吗?” 我好奇地看着这行字,心里想着这邮件到底是谁发的呢?邮件里面又是什么内容呢?她是谁呢? 正当我要按下鼠标去看的时候,“吱”卧室的门开了。 “哥,你还没睡呐?”原来是我妹妹黄蕊,一个扎着小辫子,读着六年级的小女生,不要看她长着一个可爱的外表,其实她不知多鬼灵精怪。而她现在到我的房里,一定又准没好事。 “恩!什么事?”我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睛却盯着我那台电脑。 我立马抓出她的心思,她这是要拿我的电脑来玩游戏,这丫头! 这是去年说是为了读书学习用,老爸老妈专买给我的电脑,可是这台电脑我平时没空它的时候,它却经常被妹妹用来玩游戏。 “怎么?又要玩游戏?” “你怎么知道的?”她惊讶地看着我。 “你翘起尾巴,我都知道你要干啥啦。嘿嘿……”我笑着说道。 “行不行啊?哥。”两只眼睛秀出可怜状,一只手已经按住我的手,我感到十分好笑。 “好吧,玩过之后去睡觉,多学习,不要只顾整天玩游戏。” “好!”黄蕊异常兴奋。 “谢谢哥,哥真是个大好人啊!” “别拍马屁了,我会受不了的!”我看着她又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回到床上。 “用完记得关哦!” “好!” 她坐到了电脑前,看着电脑屏幕。 “哥,这不是你的邮箱么?‘你还记得她吗?’?这么奇怪的耶,咦,谁发的?” “对啊,刚才想看看来的,突然给你打搅了,都忘记看了。”我在床上拍了下额头。 “哥,那我帮你打开看看!嘿嘿。”黄蕊笑着说,我看到她按下了鼠标。 就在那一瞬间,“啊!”黄蕊尖叫起来,推开座椅,退到我床边然后哭了起来。 “怎么啦?”我立马从床上跑到黄蕊跟前,她手指指着电脑屏幕。 我将目光转移到电脑屏幕前,走近一看,只见屏幕赫然是一张图片。 一个脑袋干瘪,血迹斑斑点点遍布的一个女生的上半身图片。 “怎么啦?怎么回事?你妹妹怎么啦?”老妈子听到尖叫声进来了,看到摊在床边的妹妹问道。 我立马按掉了那个页面。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同学发恶搞的恐怖图片,图片吓到妹妹了!” “恐怖图片?”老妈子看了我一下。 “恩!” “你同学也真是的,没事找事,居然发这玩意给你!”老妈子恼火地说着,看着哭泣的黄蕊,劝了劝说,“好啦,黄蕊,没事的,别哭,只是图片而已,听妈话,快回房睡觉啦!” 就这样,哭哭啼啼的黄蕊被妈妈带走了。 我走到门边关上门,此时房间一片死寂,我又悄悄在电脑前打开了那张图片,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图片。 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个根本不是所谓的恐怖图片,因为里面的女生就是我们班里在车祸中死去的同学——周丽。 可是由于老妈子她们这些比较迷信,我就不敢对她们说,免得她们多想。 可到底是谁发这封邮件给我呢?难道真是班里的同学?到底是谁对我弄这种恶作剧呢? 看着看着,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莫名的恐惧感袭来,害我连关闭电脑也没关闭,就迅速按了电脑的电源键,回到我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睡去了。 祭神庙会 (一) 八月十六。大清早就是一阵很响的鞭炮声吵醒了我,可是我还在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哥,太阳晒屁股了!”黄蕊很明显已经忘了昨晚的事情了,她兴高采烈来到我的床前。 我睁开稀松的眼睛,瞄了一下她。 “什么事情怎么高兴?” “哥,今天是我们村寨的祭神庙会,你忘啦?今晚有大戏看哦!”黄蕊兴致勃勃地说道。 “对哦,祭神庙会啊!难怪早上有鞭炮声呢!”我拍了一下前额然后又说,“我差点忘了,今天可是邀请同学来观看大戏的啊!” “哥,你同学来啦,在家院子等你啦,你还睡觉,你真是丢死人啦!” “什么!他们来啦?不会这么早吧?”我一边说一边穿着衣服。 “对啊!他们等你呢!” “好,给我一会时间!”我刚说完,以超快地速度洗脸刷牙,整理好一切。 “哥,我没发现你还是速度达人嘛你!哈哈哈……”黄蕊笑着说。 “别开玩笑啦?来几个?” “三个。都是帅哥哦,哥,你们班里的帅哥真多!” “那是,其实你没发现你哥才是最帅的大帅哥!”我说完大笑。 “臭美!”黄蕊做了个鬼脸。 我走了出去,进到院子。 “颜旭,江泽,陆小涛。你们真有速度!”我笑着看着我这三个同学。 “那是,我们的黄启大爷也挺快的嘛!”长的高高的江泽开话了。 “你就别讽刺我啦……” “你这小子,是你邀请我们的,今天还睡懒觉,真不够意思!”胖胖的颜旭说道。 “对啊!”路小涛应和说道。 “好,好,好,我错,等下带你们去观赏它的开典。顺便说一下,等下有美女看哦!嘿嘿嘿……”我奸笑着说道。 “那我们有福了,不过其他人来不了,就我们三个来捧场了!”江泽说道。 “不是吧!都忙呢?”我问道。 “对啊!黄启大爷,你以为啊!”江泽又说道,“那今天就麻烦黄启大爷招待我们咯!” “哪里的话,应该的!”我看着他们笑笑。 (二) 一年一度的庙会的开典仪式已经开始了,只见将神位一尊尊地请出了庙宇,敲锣打鼓,阵势很是宏大。 人山人海,小孩子人都看着神像,显得有些兴奋。都喊着:“出来啦!出来啦!” 我和我的同学则在人群的边缘徘徊,想挤着又挤不进去,只好几个围在一起望洋兴叹。 “嘣!”那是祭神用的礼炮声响了,此时多尊神像已经被请到外场的神台上去,而神坛的另一端则在搭建着大棚。 “黄启,那是干什么用的?”陆小涛指着大棚问道。 “那是做戏剧的戏棚啊!” “戏棚?” “做大戏给神看啊!”我又补充说道,“其实那也无非就是图个热闹还有好意头,说真的,大戏主要还是给老人家排解寂寞。与其说是给神看,不如说是给老人做给看罢了。” “我也喜欢看啊!对了,等下就有大戏了么?”颜旭激动地问道。 “你又不是老人,没想过你还好这口。不过不好意思,大戏是晚上的节目!”我解释道,“想看得今天晚上哦!” “那好吧!”颜旭嘟囔地说道。 “那等下我们有什么节目?”陆小涛问道。 “都说带你们来看美女啦!”我笑笑了回答。 她 “后天就要开学了,庙会都已经结束了啊!怎么今天你们还有空过来找我玩啊?”我笑着问着江泽他们几个。 只见他们却毫无笑意地站着,个个都一副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你看这个!”路小涛拿出他的手机。 我看了看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有一张图片,那是做大戏拍的图片。 图片上就是当时大戏台前的情景,我看了有一会,可是上面也没什么嘛。 “这不是大戏时拍的吗?没什么啊!你们要我看什么啊?你们!”我看着他们。 “是大戏那天手机拍的照片,可是你注意一下,戏台左下脚,那老人的侧边。”江泽说道。 “哇!”我一瞬间就叫了出来,手机差点让我掉在地上。 一个脑袋干瘪,两只眼睛目光浑浊,站在老人侧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的人。 周丽,是周丽。她站在一个如此不显眼的地方。 “她,她不是……”我断断续续地说。 “对啊!可是我们不得不找你商量一下啊!” “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神!”我恼火地说。 “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俗话都说‘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江泽说道。 “再说,你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目睹周丽死的人,你总该知道点什么吧?”颜旭说道。 “对啊,死去的周丽摊上我们一定有理由。”陆小涛说道。 “瞎扯,你又知道?”我驳斥说道,“你该不会看恐怖片看多了吧你!” “他说的也有道理哦,黄启!”江泽说道。 他们将眼光注视在我身上。 “其实有些事情我也得告诉你们的!”我镇定地说道。 “什么事?” 我就将我收到周丽照片的邮件,以及我妹妹妹院子里经历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说完的那一刻,路小涛拍了一下脑袋。 “啊!难怪啊!” “难怪?”我们都问他。 “你们还记不记得昨天看美女的事?你还记得当时我当时指着要你们看的那一幕吗?”陆小涛缓缓说道。 “记得呀,可是我们问你看到什么,当时你不是说你看错吗?”我说道。 路小涛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当时我是认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现在听你一说,我现在就不妨告诉你们吧,那天我就是看到‘她’了。” “不是吧!这么邪门!”颜旭耸了耸肩。 我们几个不由自主地又将目光注视到那天我们看的那里。 “黄启,你可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目睹周丽死的人啊!”颜旭又一次看着我。 我望了望天际,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有些东西不管怎么去逃避还是逃避不了,既然逃避不了还不如勇敢去面对!所以我决定说出事实。 周丽之死 我是市高中第一中学部的学生,我叫黄启,现读高二级。 高二级,比高一级来的简单,因为基本的课程早已在高一的时候已经授完,由于没有了高一像作业的羁绊,更加不如高三冲刺的紧张。我们高二算是我们所谓的轻松期。 可是在我们班里却没有其他班的轻松,相反的却弥漫着一种黑色的色彩,这为什么呢?这就要说到我们班里周丽同学的事故了。 在我们学校出外面的大道的地方有一个拐角处,拐角前面就是一条没修水泥的大路,一般在这条大路上的车辆总是没有所谓的鸣声警示,残脆的“前面学校,车辆慢行”早已经成了一块废牌,所以车辆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快速横行着。 这条拐角往上却是住的远的学生回家的捷径,很多学生为了赶时间喜欢走这条捷径回家,然而却没有意识到走这条捷径的危险性。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开学不久的第二个星期四的下午,我们班最后一堂课刚好是体育课,平常一些家里有点远的人想要早点回家,他们就会选择逃这节课,而我就是逃课大军中的一员。 那天下午,体育老师将我们集合以后,点了点名,然后放我们自由活动。当时的我早已萌生逃课之心,我看着老师走进了校务室,赶忙收起书包就溜出学校。 当时我一直以为我是第一个逃出学校的人,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我出了校门之后,却发现一个人逃课逃的比我还快,这人就是周丽。 我看着她已经走到了那个拐角的地方,可是我却做了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可是没想到的是就是我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害了她的性命。 我当时做的就是喊了她一声,这一声普通的打招呼。 但是我没想到她会回头,没想到会有一条树枝绊倒了她,没想到她会倒在那条路上, 更没想到会来了一辆大货车,横生地在她头部压了过去。 你或许以为这是天荒夜谈,可是它就是发生了。 这一幕成为我永生难忘的一幕,虽然我总是想要故意去淡忘它,但我没想到,有些记忆是抹不去的。 “无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我一直认为那是命,或许没有我逃课,或许没有我的那一喊,她没准也会…… 可是事情发生过,我即使再去掩饰,它还是发生过了。 只是警察没有查到这方面,并且所有人也认为只是一场普通车祸。 可是,或许只有我知道,这血淋淋的现实。 我向颜旭他们道出了这个真相。 “这其实也不怪你,这只是个意外,这也真的说是命啊!”颜旭安慰我说。 “只是我们还能做什么呢?”陆小涛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给她上柱香,让她安息去吧!”江泽说道。 我看着天际,最后能帮周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吧。 或许 八月十八早上,一如既往的号早晨。我起床得很早,这次起身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特别的舒坦,或许是昨天陪颜旭他们祭了周丽,心结里终于揭开了吧。 我起身走向电脑,摸着鼠标,我突然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要去看那张图片。 我打开了电脑,静谧的房间下聆听着电脑开机的声音,静静地守候在屏幕前。 我把QQ登了上去,打开我的邮箱。 那张图片还在,不过这次我却没有向上次那么害怕了。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邮件的主题是写着“你还记得她吗?”如果是周丽的话,写的应该会是“你还记得我吗?” 那就说明这封邮件不是周丽发的,可到底是谁给我发的呢? 不知不觉,我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叮铃”我的手机响了,猛地吓了我一跳。 又是一条短信,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很多个4组成的号码令我有些恐惧。 然而内容更是令我恐惧,因为内容是: “你不会被原谅!” 突然之间,电脑上的周丽的图片突然之间,我似乎看到周丽的嘴里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电脑那一瞬间黑屏了。 我惊恐地看着电脑,手颤抖地一按鼠标,电脑又一次亮了。 原来是待机,按照平时我不该这么紧张,可是这次……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叮铃”手机又一次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又是一条短信。 “想要忏悔,到我坟前来!” 我心里已经很清楚这一定是人,不是鬼,可是到底是谁?我要去吗? 当我想着答案的时候,而我已经到了郊外的坟场,或许这个就是我的答案,或许今天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自己的心特别的平静。 坟场也异常的安静,一条羊肠小径通往周丽的坟墓,那是一个小小的土包,周丽就躺在这里面,我似乎感觉到这里的人会在地上爬起来一样把我拽下去一样。 人生有太多或许,因为你总是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周丽寂静的坟墓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和风中摇曳的白菊。有时候可怕的不会只是恐怖的恶魔曲,或许还可以是可怕的是安静的断肠音。 我静静呆在周丽的坟前,看着坟前那张小小的图片,看着她坟前的字,似乎有些莫名的伤感。 此时安静却被打断了,一个声音响起。 “你还真敢来!哈哈哈哈。” 天啊,居然是我妹妹黄蕊,她从周丽坟后走了出来。 “黄蕊,你搞什么鬼啊你?” “哥,其实你那天对我说了一系列的谎话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对我说的那些都是谎话,那天我就向你同学了解到你有一个叫周丽的同学,所以我就……” “你就骗我是不是?什么见鬼都是你编出来的?那灯也是你自己弄下来的?什么短信也是你发的?” “基本正确!鬼是我编出来的,不过灯是我弄的不小心掉的,瞎糊弄个理由的,短信是我借着隔壁王大爷的手机发给你的,因为我发现他的手机有很多个四,我就觉得好玩!没想到你还真中招!” “你这鬼灵精!好啦,就知道整蛊哥我。” “谁叫你不帮我写作业,哼!” “你的聪明要是放在学习上多好!快回家啦!”我感叹道。 可是那邮件呢?陆小涛的见鬼经历呢?他们手机为什么出现周丽的相片呢?或许,就是或许。 哦,是他们一起合起来整蛊我的。 “啊!”黄蕊又惊叫起来。 “怎么又要骗我?”我笑着问。 可是我觉得她这次不像是在演戏,因为我已经感到身后的一股寒气。 或许…… ...
寝室里住着四个女生。小茵是胆小鬼。胆子小到晚上都不敢多喝水,怕一个人去厕所。小毛最爱捉弄人,跟另两个女生商议晚上一起玩见鬼游戏,吓唬小茵。 天黑了,小毛向三人讲解游戏规则: “我们四个人分别站在四个墙角,关灯,把眼睛蒙上,然后按先后次序沿着墙壁转圈走。我先走。我走到小华那儿,拍她的肩膀;小华再往前走,走到小晴那儿,也拍她的肩膀;小晴再往前走,走到小茵那儿,拍小茵的肩膀。这时小茵再往前走,就走到了我原来的那个位置,而因为我已经离开了,我的位置是空的,所以小茵是拍不到任何人的。如果她拍到了,那么……拍的肯定不是人而是鬼。” 小茵害怕,三人逼她必须玩。 游戏开始。 走了几圈,一直都很正常,忽然,小茵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拍到了。是谁?是谁?” 声音渐渐微弱。 三人偷笑,原来三人早计划好了,等游戏进行一会儿后,小毛就悄悄地在中途返回自己的位置,小茵不知,以为拍到的是鬼。 三人不理会,只是奇怪小茵为什么不叫停止。 又转了几圈,玩腻了,四人睡觉。 小毛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想不起是什么。 半夜时,忽然一声尖叫,众人惊醒,开灯。只见小毛从床上坐起,惊恐地说:“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第三次偷偷返回自己的位置,预备吓唬小茵。可当下一轮游戏开始时,我忘记了自己已经返回了。我往前走到自己返回前的位置,伸手,我居然拍到了人,可是这个位置应该是没有人的啊。是谁站在了这个位置,屋里还有一个人吗?” 第二天,众人提议再玩一次,小茵害怕,说什么也不玩了。 三人没法,但又想弄清真相,就决定三个人玩,让小茵出去待着不要打扰她们。 游戏一切正常。小毛又偷偷返回,重复一下昨天的样子,看是否会出现那个灵异事件。可是还是没发生。 游戏结束,开灯。忽然,大家发现小茵正躺在上铺,一只苍白的手垂下来。 三人吓了一跳。小茵不是出去了吗?看她的身体冰冷,早已死去至少十几个小时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是小茵在叫门:“你们玩完了没有?开门啊。” ...
相框下的秘密 欧阳慧死了。 她的尸体被压在一大堆沉重的木质相框里,被發现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那些黑色的相框發出浓重的血腥气,甚至还沾染了可疑的仿佛脑浆的东西。而欧阳慧就那样静静地趴在相框之下,血从身体的各个部分浸出来,發臭發黑。 欧阳慧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大家只知道,那个周五的晚上,欧阳慧像往常一样去相框店上班。那家店很神秘,欧阳慧已经在那里上了一年的班了。她每天站在柜台前露出拒人远之的冷笑,然后到午夜的时候关门回宿舍。 为了查明死因,警察询问了与欧阳慧同宿舍的三个女生:宁娇娇、贺晓梦、艾迪。 “那天欧阳慧和往常一样啊,一放学就去相框店上班了。只是那个晚上她没有回来,不过我们也没有关心。没有想到她死了……”贺晓梦幽幽地说。 警察问:“她没回宿舍,你们当中就没有人打个电话问问吗?” 宁娇娇的脸红了一下:“不瞒你说,我们和欧阳慧的关系不是太好。她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平时在宿舍里很张狂,和我们格格不入……而且不只是我们几个,班里的同学也都不太喜欢她。” 警察叹了口气——如果欧阳慧真的群众关系这么差的话,那么更少有人知道她的秘密了。于是,案子只能搁置起来,以“欧阳慧在店里遭遇意外”而草草定论。然而谁都知道,除非發生很大的地震,否则店里所有的相框是不可能都掉下来砸到欧阳慧身上的。 那么,欧阳慧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当警察要离开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艾迪突然叫了一声:“其实欧阳慧死得很奇怪!自从她到相框店上班之后,每次和大家吵架的时候她都会说:‘你们小心点!我店里的相框都是装死人照片的,这样的相框有神奇的力量。如果你们得罪我,我就把你们的照片一个个塞进相框呈去!那时候,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警察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因为刚刚的调查提到了这一点——欧阳慧所在的那家相框店,其实只卖遗像相框。 那都是给死人用的相框。 她怎么回来了 欧阳慧的死在班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一个由十八个女生构成的小班,宿舍都集中在一层楼内。在这种规模的班级里,任何一点儿小事都会引起大家的议论纷纷,更何况是死了人的大事。大家都在猜测欧阳慧案的进一步發展,不过看神色,大家都似乎有所保留。 终于,平时最爱说话的班长忍不住了,她大叫起来:“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昨晚的怪声音吗?” 班里顿时静了下来,同学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推开了,与欧阳慧同宿舍的宁娇娇、贺晓梦、艾迪黑着眼圈走了进来,然后缓缓地坐在倒数第二排。班长走过来冷冷地问:“你们三个人,不会没有听到昨晚的怪声音吧?” 这个时候,胆小的宁娇娇居然哭了出来,另外两个女生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昨晚的声音她们怎么会没有听到呢? 昨晚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欧阳慧再也不会回到宿舍里了。一到九点,大家就熄灯睡觉了,因为谁都怕今晚会因为恐惧而睡不着。 到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把大家吵醒了。走廊里传来了格外清晰的高跟鞋的声音,走起路来不太利索——啪嗒,啪嗒,啪嗒 “你们听到了吗?”贺晓梦颤抖着问,“这个高跟鞋的声音好像欧阳慧的啊欧阳慧的脚有点跛,却喜欢穿高跟鞋。这个脚步声和她的太像了!” 艾迪也接话道:“没错……以前欧阳慧总是深更半夜下班回来,走路的时候总把大家吵醒。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以前欧阳慧回来的时间。” 最胆小的宁娇娇差一点儿要哭出来了。正在这个时候,她们所在的408宿舍响起了拍门声——啪啪,啪啪…… 三个女生都吓白了脸,大家都没敢吱声。 寂静了一会儿之后,门外居然响起了欧阳慧那尖利的声音:“我没带钥匙!你们这些死猪能不能起来一下给我开开门啊!喂!你们都睡死了吗?” “啊——”408宿舍里响起了一片尖叫。然而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你们这些死猪!给我开门!开门……” 昨晚的声音,整个班的女生都听到了。可是大家谁都不敢说出来,因为大家不愿意相信——那个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欧阳慧居然回来了! 死了的人又回来了,这可能吗? 正在这个时候,老师来上课了,暂时打断了大家的惊恐。老师用诧异的眼光看了看心神不定的同学们,然后开始点名。 也许是习惯性,点名的时候老师居然忘记把欧阳慧的名字跳过去,她顺口念道:“欧阳慧……” “到!” 老师一个激灵,一抬头正好迎上了大家惊恐的表情。只见教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个女生正坐在最后一排,长發披散着,脸上还有淡淡的血痕。她似笑非笑地说:“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这不怪我,昨晚我拍了一个晚上的门,她们几个人愣是不给我开门!” “啊——”看到欧阳慧,全班女生都跳了起来,大家连书包都来不及拿,便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 顿时,偌大的教室只留下了欧阳慧一个人。她抚摸了一下头皮,身体软软地趴在了桌子上,同时發出了一种类似于玻璃碎掉的声音。 欧阳慧说:“你们跑什么?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装进相框——遗像的相框里。” 空白的遗像 上午發生的事情太可怕了,整整一天,同学们都被恐惧笼罩着。然而日子还得继续。晚上,女生们还是抱着脸盆到走廊里的公共洗手间里洗漱。 突然,一个女生尖叫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女生所指,大家看到,走廊的墙壁上已经被密密麻麻地钉上了相框。那些都是黑色的沉重的木质相框,每个上面都系着一个醒目的大白花——相框里面是空着的,一片惨白。 “这……这是不是欧阳慧常说的相框?”宁娇娇看到这一幕后惊惶地问。 大家都知道,欧阳慧自从去了相框店上班之后,总是对所有得罪她的人说:“如果你们得罪我,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地放进相框里去!放进相框里的人都不得好死!”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不利索的高跟鞋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在幽幽的灯光里,一个披散着长發的身影正一跛一跛地走过来。 女生们吓得丢掉了怀里的毛巾和脸盆,纷纷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可怕的高跟鞋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最后停在了408宿舍的门口:“喂!开门我回来了!我没有钥匙!” “怎么办啊?”贺晓梦一边尖叫着,一边把椅子之类的东西都推到门前去顶住,而宁娇娇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拍了一会儿,欧阳慧似乎是骂够了,拖着不太利索的腿又下楼去了。408宿舍的女生们松了一口气。艾迪在惊吓之余急忙给自己的男朋友打了个电话——艾迪的男朋友叫方伟,他就是那天负责调查欧阳慧案件的警察之一。 “方伟,你们弄清楚了吗?那天死在店里的人真的是欧阳慧吗?为什么欧阳慧又回来了呢?”艾迪急急地问。 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方伟说尸体经过检验确认是欧阳慧的。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也知道,尸体这方面是我负责的。有些消息我没有向外公布——欧阳慧的尸体,昨天晚上突然不见了。” “什么?”艾迪吓得顿时摔掉了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三个女生用聊天来分散因恐惧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贺晓梦说:“不会真的有诈尸之类的事情吧?这不是只在故事里才会出现吗?” 艾迪摇摇头:“其实这样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方伟是警察,所以他会比别人多接触一些这样的东西。你们知道一年前發生的诈尸案吗?” 于是,艾迪讲起了一年前的那件事情。 一年前,大学的某个班集体出游,大家挑选了风光很好但人烟稀少的一个山区。之前有人提醒过——对于女生来说,这里有些危险。但是谁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结果危险的事情还是發生了。到了晚上,大家在山区里露营,各自睡在睡袋里。半夜的时候,大家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女生在尖叫救命,那声音格外凄厉,长长地划破了夜空。然而,因为这声音是在高度恐惧之中發出的,所以听不出来是谁,而黑暗中也看不清楚班里少了谁。 女生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听上去像是遇到了图谋不轨的色狼。大家都被吵醒了,可是谁也不敢起身去相救——毕竟天这么黑,而且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黑暗中,有一个女生说:“各自管各自吧,别去惹事儿!” 另外一个女生附和道:“没错没错,大家当没有听见吧。” 这话正中大家下怀,最后谁也没去救那个女生。过了一会儿,惨叫声消失了。 艾迪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宿舍里静如死寂。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那个晚上,只有一个女生冲上去相救了。但是两个女生不是那个大男人的对手,结果双双被杀死了。其实,如果全班女生都去相救的话,不会敌不过对方。是大家的冷漠杀死了两个女生。” “这好像是……”宁娇娇似乎有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之后,这两个死了的女生心有不甘,于是诈尸还魂,回来报仇了。”艾迪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我是听方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里又响起了啪嗒、啪嗒的声音,隔壁宿舍的学习委员上洗手间的时候恰好与欧阳慧撞了个正着,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艾迪趴到门缝去看,只见欧阳慧怀里抱着一堆照片,走到那些钉在墙壁上的相框前,把照片一张张地放了上去。 艾迪说:“完了!欧阳慧把我们的相片放进遗像的相框里了!” 死亡的报复 次日清晨,每个从宿舍里走出来的女生都看到自己的相片被放进了黑色的相框里。 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气氛笼罩着大家。因为大家都知道欧阳慧的“经典”言论,以前只当那是无稽之谈,现在居然成了心头大患。 “班长,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照片挂着?”一个女生偷偷问。 班长的性格颇为刚烈,她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个放了自己照片的相框,恨恨地说:“我才不信这个呢!欧阳慧这个人平时就讨厌,现在更不能听她的摆布?”说完,班长把相框狠狠地一扯。 “砰——”相框从墙壁上应声脱落下来,然后,从钉子眼里急速地射出了一股血水,又腥又臭,正射在了班长的脸上。班长顿时惨叫起来,两只手在脸上拼命地乱抓,全身都因为痛苦而抽动着。 大家都吓得离班长远远的,只看着班长双眼无法睁开,一边挣扎着一边把头往墙壁上乱撞。没有一个人有胆量上前去帮助她。班长的惨叫声凄厉地回响在楼道里。 艾迪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来大声说:“我男朋友是警察!我才不信鬼啊神的!只要扯下相框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就没有关系了!”说着,艾迪蹲下来护住了脸,然后小心地把装着自己照片的相框摘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發生。相框老老实实地被艾迪取下。 同学们看到这一幕都释然了,大家都觉得班长太鲁莽了,于是纷纷走到放着自己相片的相框前准备学着艾迪的样子把相框摘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一阵狂笑从艾迪的嘴里爆發出来。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相框,全身像中风一样摆动起来。 “艾迪,你怎么了?”贺晓梦小心地问。 艾迪并不回答,她怀里的相片上的表情居然和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如此相近。只见艾迪一边狂笑着一边向走廊的窗户走去。 “艾迪!那是窗户啊!”贺晓梦叫了一声,却不敢去拉艾迪。 艾迪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窗户走去。走到窗前,她回头淡淡地一笑,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很快,大家就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谁也不敢向那些相框伸手了。 血淋淋的真相 “学习委员自从看到欧阳慧之后就疯了;班长已经毁容了;而艾迪已经摔死了……”宁娇娇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喃喃地说。 “宁娇娇,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句话你已经念叨一天了。”贺晓梦一边问一边从门缝里看向走廊。那些相框还好好地挂在那里。贺晓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突然,宁娇娇一把抓住了贺晓梦的手,大声地说:“贺晓梦!你不觉得欧阳慧是来报复我们的吗?她就是想让我们一个个或者疯或者死或者像班长那样半生不死啊!” “我知道!”贺晓梦急忙甩开宁娇娇的手,“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呢?” “我们……”宁娇娇嗫嚅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想我们还是自首吧!” 原来,欧阳慧的死和408宿舍有关。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欧阳慧是一个非常不讨人喜欢的女生。她不仅张狂放肆,经常口出不逊,而且自从她去相框店上班之后,总是半夜弄出很大的响声,吵得全班同学都睡不好。大家曾经和欧阳慧谈过,希望她能够换一双平底鞋,但是欧阳慧不但不同意,反而破口大骂起来。 周五的那个下午,欧阳慧正要出门上班,艾迪看了看欧阳慧的高跟鞋,然后提出了让欧阳慧换一双的建议——大家都被欧阳慧折磨得够惨了。然而,欧阳慧提起一只鞋子狠狠地甩到了艾迪的脸上,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这个举动把大家彻底弄火了,408宿舍顿时打骂声一片。这声音引来了班里几乎所有女生的围观。毕竟大家看到欧阳慧挨打都觉得十分解气。欧阳慧被打得还不了手,只好看着围观的同学大骂道:“你们都不帮我!你们如果不帮我,我就把你们的相片都放到我店里的相框里去!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正在这个时候,艾迪突然狠狠地推了欧阳慧一下。欧阳慧站立不稳,头猛地向墙壁磕去。在那里,为了挂衣服刚刚钉了一枚新钉子。 于是,欧阳慧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倒了下去,脑后有一个不大的伤口。 大家都震惊了,不仅是408宿舍的女生,连围观的同学也害怕起来。艾迪哭着问大家应当怎么办,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判死刑。正在这个时候,班长插话了:“欧阳慧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吧,她死了大家就清静了。”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之后班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下午都在睡觉或者自习,谁也没有看见什么。” 学习委员是个娇弱的女生,平时最恨欧阳慧了,她也补充了一句“全班同学都在这里了,大家都表个态吧。” 于是大家都说自己什么都设看到,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欧阳慧打抱不平的。 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把尸体处理掉。408宿舍的三个女生一商量,决定趁着天黑把欧阳慧的尸体弄到相框店里去,然后把店里的相框都摘下来砸到欧阳慧的身上——当然要戴着手套做这一切。这样可以掩饰欧阳慧脑袋上的伤口,而且可以给欧阳慧的死亡添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以阻止警察们进一步调查。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欧阳慧的尸体血肉模糊地出现在一堆沉重的相框之下。 “贺晓梦,我们本来就做错了!如果我们不自首,恐怕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宁娇娇哭着说。 “不能自首!”贺晓梦急切地说,“欧阳慧的尸体是我们处理掉的。如果我们自首了,下半辈子就全完了!娇娇你要想清楚!” “不要!不要!”宁娇娇叫起来,“我不想被活活地吓死,我要自首!”说着,宁娇娇猛地跳下床,向宿舍外冲去。 一出门,宁娇娇便迎上了同学们的目光,几个女生用冰冷的语气对宁娇娇说:“宁娇娇,你自首不要紧,会连累我们的。全班同学都知情不报,传出去了让大家怎么做人?” “宁娇娇,你一定要忍下去,不能自首!” 贺晓梦也赶紧说了一句:“宁娇娇,如果你自首的话,我们怎么对付欧阳慧,就会怎么对付你。” 宁娇娇听了这话,呆呆地立住了,良久,她喃喃道:“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怎么都是这样的人……” 这都是报应 啪嗒,啪嗒,啪嗒…… 午夜时分,欧阳慧独特的脚步声再次传来,那声音渐渐地靠近,然后停在了408宿舍的门前。接着,响起了欧阳慧那讨厌的声音:“喂!开门睡得像死猪的家伙们,开门!” 宁娇娇和贺晓梦都拥着被子不知所措。 拍了一会儿,欧阳慧的嘴里突然爆發出一阵狂笑:“我知道你们是不会给我开门的。但是你们别以为我进不去。前不久艾迪死了,她把宿舍的钥匙传给了我……” 钥匙插进匙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地打开了,走廊里幽幽的蓝光顺着门缝照了进来——欧阳慧要进来了! “天啊!救命啊!”宁娇娇大叫起来。她叫得喉咙都哑了,希望班里的同学能够听见自己的呼救来帮忙。她知道同学们一定都听见了。这样的夜晚没有谁睡得着。 其他宿舍里都响起了脚步声,但是大家似乎都只是趴在门上听着,没有一个人开门。 “救命啊!救命啊!”宁娇娇大叫着。 “别叫了!”贺晓梦突然打断了宁娇娇,“同学们是不会帮助我们的。她们一向冷漠。这就是报应。” “不要……我要她们来救我!”宁娇娇發疯般地狂叫着。 “宁娇娇!”贺晓梦狠狠地打断了这狂叫,“你记得一年前吗?那个时候咱们班一起去春游,半夜的时候一个女生受到了色狼的侵犯,大声地呼救。我们都听到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救。而且咱们俩还对同学们说:‘各自管各自吧,别去惹事儿!大家当没有听见吧。’如今,也没有人会来管我们了。这就是报应!” 宁娇娇听了贺晓梦的话,渐渐平静下来。 欧阳慧完全推开了门,幽幽的蓝光映了进来。她跛着脚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两个相框。她抬起头来,脸上有淡淡的血痕,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她们死于见死不救 第二天早上,同学们發现了惨死的贺晓梦和已经發疯的宁娇娇。在她们的身边,两个装着相片的相框静静地躺着,像在宣告着什么。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认为408宿舍的女生们都死光了,那么欧阳慧就不会再出现了。 然而,情况却远远不是这样的,欧阳慧的报复似乎有更深远的意味。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警察方伟独自在家,他喝了一杯酒,似乎有些痛苦,擦了擦眼角喃喃说道:“这个班的同学一个个都出事了,有的死了,有的疯了,有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每个受害的同学身边都放着一个相框,里面装着她们自己的看上去天真的笑脸。 其实她们一点儿也不天真。因为在欧阳慧报复的过程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受害者。她们只会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同学受到侵害,然后逃走,等着下一个侵害落到自己的头上。 艾迪,你说得真对,这是个没有真情也没有道义的班级。春游的那天你受到了色狼的侵害,只有平日里泼辣得讨人厌的欧阳慧去帮助你,而其他人都无动于衷。这导致了你们两个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当心有不甘的你还魂归来对我控诉她们的无情时,我还不相信她们是见死不救的人。 于是你和欧阳慧策划了一场‘谋杀’,你希望在你‘误杀’欧阳慧之后会有同学站出来为欧阳慧伸张正义,结果却没有。她们隐瞒了一切,还阻止了想要自首的宁娇娇。她们应当得到欧阳慧的报复。 见死不救,应当得到报复……” 说到这里,方伟又喝了一杯酒,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摆着艾迪的相框,那是一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遗像。 艾迪、欧阳慧——死于见死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