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一直想着还在家里等我的老公,他一定等急了,想到让他担心,我不由加快步伐,今天真的不该晚那么久,虽然出门前老公一再提醒我可以多玩一会,因为好朋友从家乡顺道来看我,多年不见一谈就忘记了时间,老公肯定着急了,我一直低头走着这熟悉的路,今天街上格外冷清,几乎没有人,也没有风,平时这很多人的啊,哦,这几天据说这一路有僵尸出现,天!我真的不该这么晚回家,我感觉一股股冷风直刺心里,有点毛骨悚然,我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别怕,爸爸还等着我们回家呢,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意志,别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想以前吧,想着我和老公以前的种种,感觉不那么怕了,好象老公真的一直陪着我走这段路,我和老公经历了好多困难才到了一起,他很疼我,也很爱我,我们都很珍惜这份难得的爱情我们结婚了几年了,感情还是那么好,我现在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老公更是疼我,好象我一动就要动了胎气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爱情和甜蜜,我是幸福的,很幸福地女人!我也给他幸福,他喜欢看足球我陪着他看,要不是今天有足球比赛,我会让他陪着我的,我不要他放弃自己喜欢看的足球来陪我们女人无聊的扯天拉地的,我要他等我回家,他现在还等着我给他煮宵夜呢,他每次看了足球都要吃宵夜,我喜欢做他喜欢的一切…… 这一段路怎么这么长了?我正想着老公来消除了对这黑夜的恐惧,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了过来,她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害怕,她双手在挥舞,好象什么东西缠住了她,她想挣脱开一样,我本能地护住我的肚子,她扑向我:救救我………… 我看见女人的背后有一个男人,哦!他的眼睛是绿色的,长长地獠牙很狰狞地支在嘴唇边,淡绿色的液体从他口中恶心地流出来,是僵尸?这几天难道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来及想更多,他就闪在我的眼前,离得很近,女人在我身后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的挣扎着,我想到孩子就平静了下来,我居然不害怕了,我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僵尸,一身的黑衣很干净,只是有一些所谓的淡绿色的口水吧,污染了他的黑衣服,特别是他的眼睛一睁开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可是一闭上就发出脸色的光,他正歪着头看见我,可能奇怪我怎么没有晕过去吧,就这站着,望着…… 我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很干涸,好象很久没有喝水一样,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感觉到了,他也想喝点水,空气里越来越弥漫着这甜味道,越来越浓……我越来越干涸,喉咙好象要燃烧起来。 我望着眼前的僵尸:你知道僵尸的眼睛不是绿色的吗?眼睛应该是这样的!哈哈…… ...
我在去年QQ日记《呜呼哀哉!》中记述了叔父去世,而今天他却复活了!如此的真实。我远远地看到他跟着赶集回家的人群反着身走,穿着黑色的袍子,带着连衣特大帽子,好像修女的衣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曾在表姐家看过一个故事,也是一个真实的僵尸复活的故事,故事中僵尸复活的时候还比较有人情,后来就魔性大发,刀枪不入,最后是用火烧灭的。在故事中我学会了一点对付僵尸的技术,比如跳着左右横着走,僵尸就控制不了你。而叔父复活跟那故事如出一辙。听说叔父的脑袋是塔在身子上的,好像一个积木塔在另一个积木上。真的可以提着脑袋走路。 叔父家很多客人,好像做酒一样,我们都在他家吃饭,我坐在桌子边的木凳上,我不敢去看叔父,我怕他的样子很恐怖。听说叔父一回家,婶婶和堂哥都接受了他。我问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堂哥“你愿意接受他吗”,堂哥微笑着点点头,我想他一定想说那是他的父亲,怎能不接受。我想告诉他,告诉大家,僵尸以后会变成魔鬼的,六亲不认的。可是我没有说出口。我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我很多时候有很多想法,很多话,却总是表达不出来。我很苦恼。 我们在叔父家吃了几天饭。叔父送了每个人礼物,哥哥姐姐都收到了。可是没有我的,我庆幸叔父把我忘记了,那个故事中说过,谁接受过僵尸的礼物或恩惠,将来僵尸发威时就会被它控制。可是几天的饭呢,会不会……?我突然恐惧起来。不过我还有个绝招,我会跳着横着走路,可是被控制了,还有自己的思想意识吗。 我想叔父可以变很多钱出来,可以让堂哥家变得富丽堂皇,家财满灌。钱可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东西。 我们吃完饭,依然坐在木凳上,叔父很勤快地在扫地搞卫生。可是他的面部很年轻,30来岁。听人说他换了脑袋,可能怕吓着大家吧。他会不会是杀了个年轻人,把脑袋安在自己的头上呢,我在怀疑。如果是安上的脑袋一定身子很老了,我注视他的手,可他的手也不苍老,只是比脑袋黑点而已。会不会是个骗子。我曾看过一个电视,有个男的说他被埋了十多年,从坟墓里爬出来,矮了半截,说话的口音也不对,后来经过记者的盘问和调查,证实是个骗子。 我想问叔父,死去的半年怎么过的,是在另一个世界呢,还是怎么样,我很想知道些什么。可是我问不出口,就像上课时,老师要大家回答问题,全班的同学都不知道,而我却认为很简单,很想去回答,很紧张,站不起来。我一直在心里作思想斗争,一直很自责。 我的孩子在外面玩,很野,我总要叫她别走远了,在我的视线之内。 …… 醒来了,好才是个梦。梦中却觉得是那么真实,不是梦。我亮起灯,钻到被窝里不敢动。 梦中在表姐家中看过的僵尸复活的故事,是纯属虚有。电视上看过的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骗子却是真实的。还有我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却梦到我的孩子了。 ...
西大爷是个渔民,今天一大早就到江里去捕鱼。收网的时候沉甸甸的,西大爷可高兴了,琢磨着今天可能有个大收获。最近鱼市热闹,价钱也好,嘿嘿,不由自主的他嘴角不住地露着笑意。 他卯足了劲将沉重的网往穿上拉,一边还招呼小儿子李茂过来帮忙。待父子俩终于把网拽上了船,吓得魂飞魄散,一群鱼堆里竟然还有一具硬邦邦的男尸,男尸已经被泡的浮肿,甚至有些地方被鱼吃了,腐烂的地方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哇……”西大爷忍不住的狂吐出来,小儿子李茂赶紧打电话报警。很快,警察来了,简单的勘察和询问之后,便将尸体托运走了。后来,警察通过电视寻找这具尸体的家人。 大概两天之后,一个身形矮瘦弱年约三旬的女人去了警局,认领了这具尸体。女人叫春凤,她对警方说:“我爸爸老了后脑袋有些不清楚,患了痴呆症,有时候看见水就会往水里跑,白天家里都有人看着,哪晓得,他半夜居然爬了起来……呜呜呜呜……爸爸……”看着憔悴的女人,警察们安慰她不要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后,帮忙运送老人的尸体回家。 这件事情震动了整个小镇,人们茶余饭后都会拿出来说道说道,也会感慨,这人老了就是没有用啊,脑袋坏了,人居然还往水里跑,想想就可悲可怜啊! 把老人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春凤的心情慢慢的开始平静,小镇上的人们也随着时间在逐渐淡忘这件事情。 可是有一天夜里,几个警察正在值班。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一阵风吹开,接着一具硬邦邦的尸体一蹦一蹦的往屋里来。几个警察吓得不轻,大喊:“啊,诈尸了。”其中一个警察认出来了,那不就是春凤的爹吗?可是他已经下葬了,怎么会从棺材里出来了呢?那尸体双手前伸,一蹦一跳的朝警察们逼近,面对这样恐怖诡异的画面,警察们一边躲闪一边手忙脚乱的掏枪。但是那具尸体并不害怕,就是径直的朝警察们扑过来。 “啪——”一声枪响后,尸体的右肩膀上被打出了一个窟窿,那窟窿里很快就爬出来很多的令人恶心的蛆蛆。不过只往后退了一步,他再次蹦跳着往前冲。“啪——”又是一声枪响,警察小李一枪爆头,一摊黑乎乎的血从上往下流,吓得众人浑身发抖。不过这一枪好像有效了,那具尸体转身,蹦跳着往门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警察们从恐慌中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闻着空气中的怪味,你看着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的喊:“鬼啊……” 第二天,警局闹鬼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都很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当警察去春凤家,想问问她有没有把父亲下葬,并且把警局闹鬼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她的瞳孔放大,眼睛不自觉的对父亲的遗像一眼后,又转过神对警察们说:“我们家下葬了啊,不信我带你们去看。”春凤家里干干净净,收拾的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凌乱。 警察们跟随春风去了,不过等棺材盖打开,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尸体不翼而飞,夜里还去警局大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警察们毫无头绪,警员小孙说:“刘局,我有一个想法。”刘局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碰到这么一回事,完全没有办法了。这件事情得赶快办,否则会扰乱人心的。他说:“有什么办法?” 小孙说:“这件事情很邪乎,我知道镇的南边有个清风山,清风山里有个道观,那里的道士听说有驱鬼捉妖的能力,要不请道士过来一趟?昨晚上的事情,真的太邪乎了!”他强调着。 “唉!好吧!”刘局探口气,应允了小孙的话。 从清风观接来了一个白发飘飘,鹤发童颜的道长,法号清虚。清虚说:“今晚我陪你们在警局,他还会来的。到时候你们不要慌,只要每人贴好这个黄符,给我堵在门口,不会有事的。”说完,分发了一些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符,每人都宝贝似的拿在身上。 夜里,清虚道长坐在办公室的正中间,当月亮被蒙上黑影,就听到由远及近的“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很快就跳进了办公室。他一进来,五六个警察贴着黄符堵在门口,他察觉到不妙想跑,可是黄符发出一道金光刺的他连连后退。说时迟那时快,清虚道长咬破手指对着他的脑门按了下去,那尸体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嘴里乌拉乌拉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清虚道长站在他身旁,嘴里也乌拉乌拉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声音时而高时而低,像询问的样子,那尸体听他说完又乌拉乌拉的说着,清虚道长不时地震惊,不时地点头。大约有一刻钟之后,清虚道长从袋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尸体的门心,尸体就不在有任何反应了。 那些警察们围过来,急不可耐的问:“道长,你刚刚在?”虽然疑惑,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清虚道长叹了一口气,说:“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有些人真的是丧净天良了,猪狗不如啊!他说他不是自己走到河里,而是他的女儿把他活活呛死,扔进河里的。”“这怎么可能呢?”众人不相信。清虚道长说:“忘了说,我和鬼怪之间可以通灵。他刚刚说,他老了,在家里拖累了女儿。女儿也嫌弃他,后来有一个叫何健的买保险的人跟女儿游说这个意外保险,暗示说买这个如果老人发生什么意外,就会得到一笔巨大的赔偿金。所以,他们对自己下了毒手。他下葬后,怨气太重就回去想找女儿,可是她自己知道做了亏心的事情,去庙里求了一尊菩萨使他不敢靠近,无奈就到这里来搅扰警察。既然女儿对自己的父亲都能做的如此的决绝,那他也情愿没有她,不能让她留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成功的拿到了保险金,准备等过阵子再平静点就离开这里了!” 警察们开始偷偷的展开调查,发现春凤确实给她父亲投保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保险,在她父亲去世之后拿到了保险金。原来是一起谋杀事件。在警察们的软硬兼施,各项证据罗列在前的情形下,春凤崩溃了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罪行。而共犯何健也被抓捕起来,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钱来的容易,那它去的也就一定快。 ...
在我小的时候,大约2岁吧!妈妈怀孕了,爸爸很高兴他说这一胎一定是个男的。妈妈真的生了个弟弟,在妈妈生弟弟的同时我被爸爸带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寄养。因为他们没空照顾我了,他们要把关爱全都给弟弟…… 奶奶也是很重男轻女的人,所以她也不太喜欢我。但是我在乡下依然过得很开心,因为周边的邻居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哥哥姐姐和我玩。不象在城市里那样,虽然是邻居关上门是谁都不认识谁了,乡下各家各户门都是开着的(当然除非人都不在家)这的环境也很好,鸟语花香地,早上很早鸡就叫了,我就跟在奶奶后面“帮忙”(帮倒忙)喂鸡,做早饭……每天我就和哥哥姐姐们在一起烤地瓜,抓小鸡什么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终于有一天,鸡叫的时候奶奶没有起来喂鸡,还在睡觉。爷爷发现了之后在她身边哭了起来,长大才知道奶奶死了,但那时候我才3岁对死的概念不大清楚,不知道奶奶是睡了就醒不来了,所以也没哭,下午依然和哥哥姐姐开心地玩游戏。但第二天我就被爸爸妈妈带回城市了,因为没人照顾我了啊…… 转眼20年过去了,我也大学毕业了。不想太早工作,就想到处去玩玩,可是又没什么积蓄就只好天天在家上网什么的。 一天晚饭的时候爸爸对我们说:“你们星期六都有空吧,可别跑出去玩哦…… 我们要回乡下一下,你们的奶奶要下葬了~” 我感到诧异:“奶奶不是在20年前就死了吗? “你那时还小,不知道乡下人的习俗,乡下人下葬都要选个黄道吉日的。你奶奶虽然是20 年前死的,但“大仙”说了在那20年里没一天是合你奶奶的生辰八字的,只有明天是个很好的黄道吉日,所以你们明天都要和我回乡下一趟”。爸爸带有命令的口吻说着.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去的毕竟奶奶照顾过我…… 我问:“那奶奶还没下葬尸体放哪呢?” 爸爸回答道:“按乡下的习俗都是把棺材放在房子的大厅,代表着升官发财”。 第二天我们3点就起床了,因为奶奶要在5点的时候准时开棺下葬。爸爸开车载着我们到了乡下,到的时候已经4点30左右了。我们到了爷爷家,大厅果然放着一个棺材。棺材旁边有十几个人围着,是邻居们他们都来送奶奶最后一程了。棺材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香炉和蜡烛,中间是奶奶的遗像。桌下放着个正方形的枕头,是让我们跪在那里给奶奶拜拜的。我们轮流给奶奶拜拜了之后,爸爸和爷爷还有2个邻居(和爸爸年龄差不多大的)各拿着个铁锹准备把棺材橇开。这时差不多有4点40分左右了,他们加快了速度用力撬着棺材,因为5点必须把奶奶的遗体抬到山上下葬。 我以为看到的会是腐烂的肉趴在骷髅上面,而事实不是这样的。撬开棺材,顿时大厅就都是尸臭味。尸体居然没有腐烂,我看大家都很吃惊的样子看着奶奶的尸体 奶奶的皮肤是青绿色的,上面还有很多尸斑。她的牙长长的尖尖的露在嘴唇外面。为了不错过下葬的好时间,大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抓着奶奶的手脚想把她抬出来。:“吾~真沉啊”爸爸说着,他们把奶奶的尸体慢慢放下。爷爷脚一滑尸体歪了一下还好弟弟扶住了爷爷,而我也扶了,我扶住了奶奶。奶奶的胳膊很硬很凉……尸臭扑鼻而来。我们把奶奶放到担架上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我们吓得都跳开来,只见奶奶的手慢慢的升起。大家看得目瞪口呆知道奶奶变僵尸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用站这个字。因为她的身子脚都没有弯曲的就直接起来了。她一步一步开始跳了起来,我觉得我的脚有点麻了。奶奶朝爷爷的方向跳去,旁边的人吓得赶紧躲开,反而是爷爷动也不动地闭着眼睛。我突然想起以前别人和我说过有关僵尸的事,僵尸是人留恋人间舍不得人间的事物,与人……它们会变成僵尸带走它们想带走的东西,抓住了就会死死地抓得很紧。……难道……难道奶奶想把爷爷带走,天啊,不是吧!她要带走爷爷。在这紧急关头,我急中生智抓住地上的枕头跑道爷爷旁边朝奶奶怀里丢了过去。奶奶一把把枕头死死地抓在怀里,“扑”地一声往后倒了下去,同时鸡也叫了……这时已经5点了,错过了吉时了。其中一个邻居说:“哎呀错过了吉时了这可不好办了呀~又要再等20年才能把她下葬了”。爷爷走到奶奶跟前用手轻轻把奶奶眼皮合上,但她怀里的枕头是怎么样也拔不出来……大家只好再把奶奶装回棺材。 这天晚上我们就都在乡下过夜,我和弟弟一起睡。弟弟很快就睡着了,而我心里老是想着一个问题。再过20年奶奶再下葬时候会不会又变成僵尸带走爷爷呢?哎呀我真傻啊!~爷爷今年都80了,还能不能活20年还是个问题呢? 第二天我们打算向爷爷辞行回城市去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爷爷。我带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来到大厅,果然昨天盖好的棺材打开着……爸爸赶紧跑了过去,我门也跟着过去…… 果然奶奶还是带走了爷爷……棺材里奶奶紧紧地抱着爷爷,爷爷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之后爸爸也不管什么黄道吉日了,把爷爷奶奶的尸体运到火葬场给化了。火葬场的员工试图把他们分开火化,可是怎么也分不开他们…… 我突然想起了20年前的某天下午,奶奶对爷爷小声地说着:“我觉得身子越来越坏了,可能快不行了,我死了不要把我火化我怕痛啊!”爷爷擦拭着奶奶眼角的泪:“别瞎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的…… ...
僵尸传说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湘西赶尸,该法术传说属茅山术祝由科,发源于湘西沅陵、泸溪、辰溪、溆浦四县,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昼伏夜行。天亮前投栈,揭起符纸,尸靠墙而立,到夜间再继续赶路。但亦有人指赶尸者其实是背起尸体而行,但由于身穿黑衣夜行,途人便自然看不见赶尸者,以为有行尸。 赶尸之说众说纷纭,然而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尚不得而知…… 1 曾阿晴挑着木桶,沿铺满落叶的青石板路,走到溪边,打好一挑水,立起身,理了理裙摆,正准备挑起扁担,却听到路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抬眼望去,只见蒲葵宽大的叶片中,忽然露出半张脸来。那半张脸,面色雪白,头发蜡黄,眼珠子竟然是绿的,鼻梁竟然高高挺在双眼之下。 “鬼呀!”曾阿晴扔下木桶,惊慌失措,拔腿就跑。刚才她看到的那半张脸,岂不正是说书人口中提过的罗刹鬼? 刚跑几步,却听身后蒲葵丛中传来说话的声音:“姑娘,别跑,想赚钱不?”这声音听起来古古怪怪,毫无平仄之分,像转戏文,更像初学发音的小孩。紧接着,曾阿晴又听到铮铮之声,煞是好听。回过头,只见那罗刹鬼已然走出草丛,手里握着一枚银圆,竖在唇前,正哧哧地吹着。 那铮铮之声,昭示着罗刹鬼手中的银圆乃货真价实的现大洋。 曾阿晴停下步子,不再朝前跑了。现大洋可是好东西,常言道,路遇浮财不拾,天诛地灭是也。于是曾阿晴壮起胆子,向那罗刹鬼走去,小心翼翼问道:“怎么才能赚钱?” 罗刹鬼依然用不分平仄的古怪口音说道:“带我去见个人,见到了,银圆就归你。” “你要见什么样的人?”曾阿晴好奇地问。 罗刹鬼一字一顿地答道:“茅山道人,会赶尸的茅山道人。” 2 曾阿晴蓦地一惊,这古怪的罗刹鬼,来这偏僻的湘西村落,竟是为了寻找赶尸的茅山道人? 身为湘西苗女,曾阿晴自然知道赶尸是为何物。话说湘西一带,若有苗人外出,于异乡不幸身故,家中血亲就会延请茅山道士,在尸体额头贴一张黄符纸。茅山道士一手持赶尸鞭,一手摇招魂铃,口中念念有词,便可使尸体直立,双足僵硬地跳跃前行,从异乡一直跳跃回家乡安葬。 但这赶尸术乃是不祥之事,曾阿晴心中惊怖得紧,加之这罗刹鬼相貌丑陋,她禁不住双足发软,噔噔噔朝后退出了几步。 罗刹鬼见状,连忙说道:“姑娘,莫怕,我乃大英帝国之属民,名唤达文西,不是坏人。” 曾阿晴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眼前这白面碧眼金发高鼻梁之人,原来并非什么可怕的罗刹鬼,而是那些扛枪途经村寨的丘八们曾经提过的高鼻子洋人。 几个月以前,曾有一帮扛枪的丘八途经曾阿晴所住的村寨,那些丘八在村寨里歇息时说过,现如今日本人已经攻进省城,在城里烧杀掳掠了三天三夜,却不敢动省城里的高鼻子洋人。据说那些洋人在省城里开教堂,一心向善,也收留逃难的中国人,从日本鬼子手下救回了不少性命。 如此想来,这个名叫达文西的洋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吧。 但曾阿晴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找赶尸的茅山道人干什么?” 达文西答道:“我的几位同胞,不幸染了风寒去世,我要把遗体带回省城,可是找不到运送遗体的车辆。多亏经人指点,让我到湘西苗寨寻会赶尸的茅山道人,据说茅山道人能够千里驭尸,让尸体自己走回家乡去。” 说来也巧,这位名叫达文西的洋人还真找对了人。在苗寨里不一定能寻到认识茅山道士的人,但偏偏曾阿晴便认识一个会赶尸的茅山道人。 曾阿晴的舅舅钟大鲁,恰好就是个茅山道人,前两天刚从异乡赶回几具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这会儿正待在距苗寨一里地的茅屋里歇息。平日钟大鲁绝不允许外甥女带陌生人见他,但曾阿晴看到那枚明晃晃的银圆,实在是转不开眼珠。这是现大洋啊,可以去县城买好多好多红头绳、好多好多花衣裳! 半个时辰后,曾阿晴便领着高鼻子洋人来到舅舅的茅屋外,正准备喊舅舅的大名,却见达文西忽然扬起手,衣袖里涌出一团黄色的烟雾。 曾阿晴嗅到这团烟雾所散发出来的酸臭气味,顿时手足僵硬,头晕脑涨,随后倒在了地上。 7 情不自禁说出“哟西”两个字的人,自然不会是来自大英帝国的洋人,只有万恶的日本鬼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错,达文西是日本人,他的真名乃达文西郎,是日本最优秀的刺客忍者。忍者最擅长的便是乔装易容,只要在皮肤上抹一层白色颜料,便能乔装成西洋的白种人。只要在鼻梁上垫一点儿面粉,就能变成西洋人般的高鼻梁。只要在眼睛里滴一点特制的药水,就能让瞳孔变成绿色。至于蜡黄头发,那倒没有作假,因为达文西郎曾经长时间在水下练习龟息大法,所以头发早就变成了枯草一般的黄色。 达文西郎冷笑一声,从山洞深处取出一台发报机,用手指滴滴答答地发送起情报。 三天之后,一支日本军队赶到了这处山洞,抱着三百多个装满毒虫的陶罐,还有储藏了满洞的草药,回到了省城。 达文西郎面见日军长官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土黄色的军装。他敬了个军礼之后,朗声说道:“幸不辱命,我已掌握千里驭尸的赶尸秘法。从明天开始,我就可以用还魂水和黄符纸,驾驭不肯合作的支那人,让支那人帮我们和支那军队战斗!” 这就是达文西郎潜藏在湘西苗寨足有一年的天大秘密。 日本军队早就深知,中国人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于所谓的东亚共荣圈,所以他们一直试图寻找一个最简便的方法打赢这场战争。当情报部门听说有一种千里驭尸的赶尸秘法后,就生出诡计,希望让日本人也学会赶尸秘法,然后把坟墓里的尸体挖出来,用赶尸秘法驱动僵尸们,与中国军队打仗。 不过,经过达文西郎一年的学习,才知道原来茅山道人赶的并不是尸体,而是中了蛊毒的活人。但日本人并不在意这一点,反正到处都是中国人,拉来贴黄符纸,送到前线当炮灰,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8 日军指挥官随意从俘虏的中国军人里,挑出几人,实验一番后,证实达文西郎的说法确实无误,于是立即着手开始准备,很快便调来了三千华军俘虏。这些俘虏以前都用过枪,把他们变成僵尸,送到前线去打中国军队,定能事半功倍。 在校场上,三千华军被逼穿上清朝官服,很快就有日军在这些华军的额头上,逐一贴上黄符纸。贴了黄符纸的华军,毫无例外地立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日军又在每个华军的手中塞进了填满弹药的步枪。 从校场到前线,约要行军半个时辰。 达文西郎与日军在前线的最高指挥官,站在观战台上。他见一切妥当之后,便手持喇叭,大声念起了曾阿晴教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倒在地上的华军纷纷站立起来,双眼无神,膝盖僵硬。 “向前走!”达文西郎发出一声号令,穿着清朝官服的三千华军一起向前跳跃,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前来观礼的一大帮日本前线官员,纷纷向达文西郎伸出大拇指,达文西郎心中也很是欣喜,心想自己过不了多久,必然升官发财。 可就在这时,校场上的三千华军突然一起站在了原地。只是一瞬间,那些华军仿佛清醒了一般,同声呐喊了起来。与此同时,他们开始放枪,枪口直指校场边上的观战台。 不待观战台上的日军拔枪应战,一梭子弹已经扫射上来。达文西郎顿时感到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低下头,只见自己的左胸已被子弹打透。再看身旁其他日军前线官员,也毫无例外全都胸口中枪,逐一倒在了地上。 校场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华军们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换上清朝官服,贴了黄符纸后昏倒过去,当他们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中竟握着填满子弹的步枪,而那些日本鬼子则坐在观战台上。他们立刻掉转枪口,向日军开枪,这是每个华军最本能的反应。 当日,省城宣告重回华军之手,犹如在日据范围的腹地中,插入了一枚透骨钉。 9 只有曾阿晴知道,她为那个罗刹鬼配的还魂水,还有最后一种草药并未加进去。如果不加那种草药,还魂水的效力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工夫。她心想,如果罗刹鬼就这样带着还魂水离开湘西苗寨,她会在最后关头把那种草药交给这个叫达文西的洋人。不过,如果他在离开之前先想对付她,那么就对不起了,达文西永远别想知道最后一种草药到底是什么。 所以当她发觉自己额头上被贴了一张黄符纸的时候,并未哀天怨地,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被罗刹鬼杀了,罗刹鬼日后也一定会被他贴了黄符纸的其他人所杀死。 原本,曾阿晴以为会有一个金发碧眼的高鼻子洋人,在欧洲战场上替她报仇,这日子或许要过很久,毕竟达文西也得经过一番跋涉后才能回到欧洲。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报仇的日子竟然来得这么快,而且最终替她报仇的,是自己的华军同胞。 ...
志强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之前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人不停地用斧头砍他的头,自己无比难受却没有办法去阻止,直到醒来他才发现,自己全身被包得像粽子一样。志强想了半天,才记起似乎碰到了车祸。 当时是志强和女友晓以及铁哥们安胖子乘坐一辆大巴准备去邻县的森林露营的,谁知大巴走到一条极窄的山道时突然从前方的路边窜出一个小孩,司机大惊之下怕出意外,急忙刹车,由于种种原因大巴最终还是翻向了旁边的一个山谷,志强也随之晕了过去。 对了!胖子和晓现在怎么样了?志强心里忽然一惊,眼角瞟向了身旁的一个床位,只见安胖子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绷带,正用一种志强平时没见过的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看见志强望向他忙移开了头。志强忽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张了张嘴,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了声音:“胖子,你知道晓怎么样了?”胖子看着他,脸上一片灰败。 志强感到嗓子有些干,他咽了咽唾沫说道:“你是说晓她——死了?”“恩。”胖子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志强愣了半天,突然一个转身扑向了胖子,只是还没有碰到他,身子就栽到在地,他发狂般地吼道:“不可能!你骗我!我都没死,晓怎么会死?她说过要和我一起天荒地老的,你骗我,你骗我!” 这时一旁的几个护士忙冲过来扶起了志强,志强忽然有种灵魂被抽干了的感觉,他浑浑噩噩地被护士们抬上了病床,无论护士对他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是一副脸色惨淡的模样。护士们说了一阵人死了不能复生的话之后发现志强安静了许多便离开了。 这一个白天志强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他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仿佛成了植物人一样。安胖子看了看志强的模样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或许我可以让晓的魂魄回到身体一小时。”看到志强没有动他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 志强忽然猛地转过头来说道:“你说什么?”安胖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可以让晓回魂一小时。”志强眼睛一亮:“你有什么方法?赶紧告诉我!”安胖子顿了顿说道:“我平时就爱研究各种巫术,这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回魂一小时,一小时之后那人便再也不能回魂了。你过来,我告诉你细节…….” 第二天志强以男朋友的身份提出要去太平间看看过世的女友,最终医院同意了他的请求。志强坐在轮椅上,有一个护士推着走向了太平间。护士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姑娘,她探头看了看太平间说道:“你进去吧,有事叫我,我去打个电话,里面很吓人的!”志强点点头,她便离开了。 志强偷偷握了握手中安胖子写的符,心里又响起了胖子昨晚说的话:“记住!在一个小时前必须把这张符拿下来,否则还魂后晓会由于灵魂混乱而变成僵尸!”一小时,志强摇了摇头,这哪里够啊…… 一小时马上就要到了,志强感觉仿佛只有一分钟,在他面前的晓已经被人整理过,身上没有什么血迹,只是后脑那个碗大的洞证明着她已经没有了生命,只是这样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人”却和志强含情脉脉地说着话,如果那个一直打电话的护士看见一定会被吓坏吧? “志强,”晓温柔地看着志强说道,“我本来已经死了,是你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和你能重新聚在一起,只是现在时间到了,你走吧!你,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志强愣愣地望着她,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回来了?”安胖子望着脸色平静的志强说道。“恩,”志强回答得很短。“那个符我用完扔掉了,对不起。”志强面无表情地说道。安胖子看着他,半晌说道:“算了,没事。”志强默默地躺下,望向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晓的尸体失踪了,志强听了还是那副模样,望着窗外的后山没说一句话。安胖子望望他,叹了口气。入夜,一个黑影闪出了医院,只是那个影子路走的很蹒跚…… 志强一路上用尽力气往后山赶,好几处伤疤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他仍没有减缓速度。终于,他来到了山顶,此时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天上惨淡的月光能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一个人,穿着医院的衣服背对着志强坐在一块石头上,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穿着的白色的衣服上显出冷冷的光,让人顿生寒意。 志强欣喜地走了过去:“晓……”“志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晓说道,“你不知道我会变成僵尸么?”志强温柔地笑了,“无论你变得怎样,我都爱你。”,“可是我的脸变了,我还要每天吸血才能活下去,你还要我么?”志强又笑了:“我不在乎,你要血,我多的是。”那个身影顿了顿,缓缓转过身子。一张被血管包围的血红色的脸展现在了志强的面前,志强仍然向晓走过去,并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你不许再走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第二天,安胖子就听到了志强自杀的消息,志强抱着已经死去的晓从山顶跳了下去,两个人都被摔的血肉模糊,警方辨认许久才认了出来。安胖子听完,往后山望了望,两只麻雀嬉叫着从树枝飞向了天空,一缕阳光射进病房照在了志强曾睡过的病床上,有些刺眼,也有些梦幻,似乎这些,从未发生过…… ...
一天晚上,小明下班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路灯突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拿出手机照明。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僵尸瞪着他,一股股白汽从僵尸嘴里喷出来,吓得他腿都软了。 他以为自己完了:如果被僵尸咬一下,他也就变成了它们的一份子。但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僵尸没有咬他,而是把他提起来,跳着走了。 小明被带到一个山洞,有两三个人被扔在里面的一个大坑里,那几个人已经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明发现这个山洞里还有另一个僵尸。两个僵尸恭敬地站到一口棺材旁,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紫色僵尸跳了出来。它朝坑里边扫视一眼,愤怒地跳到那两个青色僵尸跟前,一手抓起一个,用冰冷嘶哑的声音说: “血……我要……大量……的血,太少……再去……抓人。” 说完,紫色僵尸王就跳回棺材。两个青色僵尸对视一眼,就跳出了山洞。 小明一直待在坑里,根本爬不出去。这几天两个青色僵尸抓来很多人。因为没有食物,大部分人都已经奄奄-息,只能靠山洞顶上滴下来的水维持生命。小明感觉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坑里足足挤着几百个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站在远处看像一窝蚂蚁。人们拥挤着,连蹲都蹲不下去,甚至要把双手举起来才能站着,离远了一看就是一片密集的手臂里夹着许许多多黑点。这段时间僵尸王一直没出过棺材,只有那两个青色僵尸拼了命地抓人。 所有人都在害怕,他们都知道一旦僵尸王从棺材里出来,他们就会被吸干血,变成僵尸。 终于,僵尸王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连那两个青色僵尸都战战兢兢的。然而,僵尸王跳出来后,只朝坑里看了一眼,就瞪大双眼不知怎么的就倒了下去。 僵尸王用嘶哑的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有……密集……恐惧症。” ...
去年的时候,我在长沙。在网吧包月上网。 有一回,一个消息传到我这里,说是有那天晚上有赶尸的要从长沙附近经过。“赶尸”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常看鬼片的朋友们可能比较熟悉。就是一个法师,带着一群头上贴着咒符的僵尸赶路。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很隐蔽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被传了出来,我的朋友们都拉我去看。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就没去。晚上的时候就到网吧上网去了。 我当时是在湖南信息港的聊天室,大家都叫“湖聊”的。那天我一进去就看到有人在叫:“今天有赶尸的,大家快去看啊!”因为支持HTML,所以字打得特别大。我看了很不高兴,就说:“叫什么叫啊!那有什么赶尸的,骗小孩啊!”那人还很不服,就对我说:“那是你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不等于没有!”然后我们就掐上了。吵了半天,我心烦得很,就一古脑的丢了几十个炸弹进去。屋里的人渐渐就少了。我也觉得没意思了,就准备退。突然我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名字叫僵尸,就是刚才那个和我掐的那个。搞了半天还是没把他炸掉,真没面子。 这个时候网吧的电话响了,是我一个朋友。他去看赶尸了,我就问他怎么样。他说别提了,什么也没看着,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我就笑他一通,叫你瞎起哄!电话挂了以后我继续回来聊。我就问那个人你用什么系统啊?我连穿防火墙的炸弹都用了还没炸动?他嘿嘿一笑,也没说,就对我说你是炸不掉我的。我很不服气,到网上的黑客站点又扒翻了一堆炸弹,继续来。 大约又炸了有半个钟头,他还是没事,还不停地冲我嘿嘿笑。我急了,就一个劲儿问他,你到底什么东西啊?他说:“我不是东西。”我乐了,哪有说自己不是东西的啊。接着他又说了:“想知道我是什么就看看前面吧。”前面?我一头雾水。 起身看了看前面,没什么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网吧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一个人在前面坐着,看起来好象不是常客,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皱皱巴巴,低着个头,好象睡着了。没什么奇怪的。慢,他的显示器是黑的,不明白。 我坐下来问:“前面的那个是你?” 他说:“你再看看。” 我这边一抬头,还没站起来,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在我的眼前,离我鼻子尖只有一根烟头那么近,额头上贴着一张不知是什么字写的咒符。我当时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朦胧间还听到那人说:“现在你相信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被网吧工作人员叫醒了。我赶紧问他昨天还有谁包夜了。他说没人,我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前面的显示器,上面显示在湖聊,只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行大红的字在上面飘着:“我要上路了!”我赶紧让工作人员看,他看了看,笑着说什么也没有啊,还把我拉到那台机器前面,指给我看,原来连电源都没开。我又抬头看显示器,上面的字换了,变成:“我会回来的!”然后就黑了。 打那以后,我再没去过那家网吧。 ...
有一位壮士,客居在湖广一带,独自住在一座古庙里。古庙后面有一大片茂密的松树林,里面零星地有一些古墓。 一天晚上,月色很美,壮士到外面散步。忽然,他看见松树林中隐隐约约有人在走动,步伐轻飘飘的,好像还戴着唐朝时的头巾。壮士心中一沉,心想:“怕是遇到鬼了吧。” 不一会儿,他见那人走到树林的最深处,进了一座古墓。壮士心想:“这必定是一具僵尸。以前听人说过僵尸没了棺材盖就没法作怪了。我在这里住了许久,倒要为这里的百姓除了这一害。” 于是,第二天夜里,他先藏在树林中,打算等那僵尸出来后,把棺材盖拿走。二更过后,那僵尸果然又出来了,看样子要到什么地方去。 鬼故事 壮士就悄悄地尾随着僵尸。不一会儿,只见僵尸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外,楼上窗子里有一个穿红衣的妇人扔下一条白绸带,僵尸就顺着绸带爬进楼。两个人喁喁私语,显得十分亲热。 壮士在下面听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僵尸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了。于是,他又悄悄返回松树林,偷偷把棺材盖藏了起来,然后躲藏在隐蔽处观望。 天快亮了,那僵尸匆匆回来,见棺材盖没了,非常紧张,就在古墓附近到处寻找。但是壮士把棺材盖藏得十分隐蔽,哪能那么容易找到。 眼见天色渐渐亮了,僵尸越发着急了,随即又顺着原路,跃跌撞撞地往刚才去的那个地方跑,壮士又悄悄地跟在后面。僵尸来到楼下,又跳又叫,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楼上那妇人也对僵尸哪唧喳喳说着什么,还一个劲地摇手,好像是怪僵尸不该再来。就在这时,鸡叫了,那僵尸立刻倒在路边,再也不动了。 第二天早上,壮士到楼下附近打听。原来.这楼是周姓家族的祠堂,楼上停放着一口棺材。周家人赶紧上楼查看,只见棺材外边躺着一具穿红衣的女僵尸。众人这才明白,这两具僵尸趁着黑夜偷情,所以才闹出怪事。于是,众人将两具尸体合在一起烧掉了。 以前看《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说两个僵尸生下来的孩子是“魔星”,有毁天灭地的能耐。这个故事里的僵尸运气不好,偷情阶段就被人发现了,要是弄出孩子了,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精彩的发展呢! ...
【楔子】 “不好啦——不好啦——新娘不见了——”衣着艳丽却身材臃肿的媒婆一边叫嚷着一边气喘吁吁地从里屋跑进院子,刚好和一个送酒菜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弱不禁风的丫鬟当然抵挡不住这突如其来又冲力极大的一撞,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整个人连同满满一大盘还冒着热气的卤猪蹄摔得人仰马翻。 胖媒婆瞅了一眼新衣服上的油渍,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丫鬟,然后一边拍着上下起伏的胸口一边擦去额上的汗珠说道:“新娘……新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正在旁边一张桌子向宾客敬酒的新郎扔下杯子就朝媒婆冲了过来,“新娘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媒婆大口喘着气,一边摇头一边摆着手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明明还在里屋的床边坐着,我出来喝口茶的工夫,再进去看屋子里就空了。屋子就那么大,新娘能躲到哪儿去?没从大门走?” 新郎又气又急:“这屋子就一扇门一个出口,要是新娘出来我能看不见吗?给我找!” 大婚当日,新娘不知去向,原本气氛还热闹欢腾着的酒席很快便在一片骚动和议论中散了去。新郎气急败坏地踢开门冲进里屋,把桌上的礼品和点心摔了一地。 虽然出动了府上所有的家丁,又搜遍了全镇,但从中午找到半夜,还是没有新娘的消息。而那可怜的新郎,却不知是为什么原因,鬼使神差地硬是认定新娘已经死了,还在新婚当夜服毒自杀,并留下遗书说是要和新娘做一对鬼夫妻。 民国元年,深秋。白府门头上的绸带一夜间由红变白,哭丧声惊动了整个小镇。 【一】 “不好意思,再问一遍——白小姐的职业是?”对面的男人一身挺拔的黑西装,英俊的脸上隐匿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婚礼策划。”我端起红酒浅浅抿了一口,简洁地答道。 “听上去真是个有趣的职业啊。”男人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提前为自己的婚礼想过策划呢?” 我扬起嘴角:“目前还没有。我不是那种第一天相完亲第二天就想着结婚的女人。” 男人被我的话逗乐了,说话也不再像最开始那般拘谨,而是变得随意了一些:“那么白小姐认为我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吗?”他附和着我的话半开玩笑地问道。 “尹先生是我的理想型,至于是不是合适的结婚对象,现在就下结论还有点太早了吧?”我平静地回答道。 “嗯……”他笑了笑:“看来想要从理想型发展到结婚对象,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啊。” 我挑起眉梢,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西餐厅的暖色灯光伴随着优雅的古典音乐总能让我的心情明朗起来,随后的交谈也是在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中继续进行下去的。我庆幸这次相亲的成效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至少这个名叫尹林的外企白领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 “今天的相亲还顺利吧?”刚进家门我就接到了姑姑打来的电话。 “嗯,挺好的。”我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他有和你结婚的意向吗?”姑姑直入主题。 我笑了笑:“应该没问题。” “真棒!”姑姑夸赞道:“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知道了。那我先睡了,姑姑晚安。”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习惯性地首先打开电子邮箱查看邮件。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新收的未读邮件,我打开之后发现那是一封附有附件、正文内容却显示空白的邮件。发件地址是一个名为renzi1912的网易邮箱,我以为是刚来公司实习的新手发过来的婚礼策划方案,没有多想就点击了下载。 附件是PPT的形式,我打开幻灯片,才发现每一张都是黑底白字。 真是有个性的设计,我点击了放映。 第一张只有题目——我的婚礼策划方案。 我一怔,“我的婚礼策划方案”,难道说这是客户为自己设计的婚礼方案?我顿时有了兴趣,翻到了第二张。 第二张的开头写着这样的话“我和她是在一次相亲时认识的……”故事不长,内容大致是说他和自己的未婚妻是如何认识,感情又如何飞速发展并在交往的一个月之后飞速订了婚的。 我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故事情节向来没有兴趣,除了了解到这名客户的身份是男性之外,就没再有别的发现了,于是便点击鼠标直接往下翻。 第三页的页面被一张黑白相片填得满满的,相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在我看来都非常眼熟,因为那个男人曾是姑姑公司的客户;而那个女人,竟然是我!相片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释:我和我女朋友白亦秋。 我愣愣地盯着面前这张诡异的合影,却从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拍过这样的一张相片。我凑近屏幕研究起来,并在不到一分钟的鉴定时间内就肯定了这完全是一张被人用PS合成的相片。相片上的“我”和那个男人并排站在一起,彼此带着完全不合拍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地从另外两张相片上抠下来,又硬生生地拼接在同一个背景里那样——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厌恶地皱起眉头,发自内心地讨厌这种低水准的恶作剧。 我点击鼠标,继续往后看。接下来的每一页里都有一张两人合影和一行小字注释:有两个人在咖啡厅里约会的相片,有两个人在公园里散步的相片,还有两个人一起吃饭的相片…… 最后一张幻灯片打开的时候,我的惊诧更是上升到了极限。那是一张黑白色的婚纱合影,“我”和那个男人手挽着手正对着镜头微笑,看起来幸福得很诡异。相片的下面依旧是一行小字注释: 2012年七月十五,我和亦秋终于结婚了。 放映在此结束,屏幕也终于变成了纯黑的一片,顶端提示着“放映结束,单击ESC退出”。 我没有多想,狠狠敲下ESC,却被电脑里突然爆出的一声巨响吓了个半死,随之而来的,则是所有人都不陌生却又极度避讳的一首名曲——哀乐。忧伤绵长的管弦合奏在午夜的小房间里回响着,阴森可怖的旋律刺激着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我后背一阵发凉,想去关闭放映窗口,却发现电脑已经死机。我按下键盘顶端的静音键,失效。 该死的!原来是病毒。 我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完全瘫痪的笔记本电脑,只能硬着头皮把哀乐整首听完。 不过好在这个搞恶作剧的人还有点人性。我想,如果他设置的音乐模式是循环播放,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得一直等到电池耗尽才能摆脱这震撼的哀乐? 一首哀乐整曲结束,放映窗口自动关闭,电脑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行状态。 我死死盯着邮件的发件地址,写了封简短的回复—— 这位先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给我发这封邮件的目的何在。但如果你是想吓唬我,那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同时我也警告你,别再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很忙。 烦躁地点击发送之后,我就关上电脑,钻进了被子。 【二】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早早就来到公司。不知是什么原因,选择在最近结婚的年轻人特别多,我们经营婚礼策划的公司所接手的项目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喂,早报看了吗?重大好消息啊——昨晚死人了!”一大早,公司里平时最爱嚷嚷的小郭就兴冲冲地向大家传达了这样一个劲爆的“好消息”。 我们婚礼策划公司的规模大都比较小,也就占据一般写字楼一层大小的空间。公司里分工明确,人手不多也不杂,干起活儿来效率却很高。所以没到片刻的工夫,大家便都聚集在了小郭周围。 “死人了?那算什么好消息啊?”新来的同事小丁困惑不解地问。 小郭摇了摇头:“你知道死的是谁吗?是白墓公司的客户!前阵子还请白墓公司帮忙做婚礼策划呢,没想到婚没结成,人就这么死了。白墓公司的名声这下可坏了。要我说啊,也是他们活该,取什么名字不好,明明是婚礼策划公司,非得取个要死不活的名字,这下应验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小丁一边崇拜地看着小郭,一边愣愣地直点头。 白墓婚礼策划公司与我所在的梦之城婚礼策划公司是圈内竞争很激烈的对手。白墓公司开办的时间是同类婚礼策划公司中最早的,广泛的客户来源和良好的口碑让公司顺利地经营到了现在。而梦之城则是后起之秀,公司成立的时间不久,却早已变成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干什么呢?开工啦!”老板一来,大家便立刻散开了。 我走回电脑前,拿起自己桌上的那份早报,找到了小郭刚刚广播的那条新闻。正标题写着“文学青年失踪数十天,尸体终被寻回。” 副标题还很搞地补上一句“情杀?抑或是仇杀!”正文的下面附上了一张死者生前的照片。我盯着报纸上那张苍白瘦削的脸,越发觉得眼熟。片刻之后,我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正是昨晚在幻灯片上和“我”拍了结婚照的那个男人。 我盯着眼前那张仿佛跃然而出的脸,触电似的扔开了报纸。 “这是怎么回事?”刚在咖啡厅里坐定我就把今天的早报扔给了姑姑。 姑姑波澜不惊地瞟了一眼报纸,点起一根烟:“说来也挺倒霉的。呵呵……” “这件事情和公司有关啊!”我有点着急了:“这样一来会影响到公司业务的。” “别那么大惊小怪。”姑姑用眼角向四下瞟了一眼,吐出一个烟圈:“公司的事情我倒不担心,白墓有你这张王牌,还怕会输给那些菜鸟级的小企业?” 我心里微微一怔,能够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如此处变不惊、安然自若的,恐怕也只有姑姑了。 白墓公司是我们家族的企业,世代经营,也可以算是婚礼策划行业的老字号招牌了。公司目前由姑姑掌管,而我,虽然如她所说的那样,是白墓公司的王牌,但很多时候,我却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被姑姑操控着。 从工作的第一天起,我便以商业间谍的身份潜伏在了梦之城公司——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无耻地盗取那些所谓的商业机密,并借此来强大自己家族的白墓公司。 因为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的职业很高尚。 “当然不会。”我对姑姑勉强一笑,把昨天晚上收到怪异邮件的事情吞回了肚子里。 “今晚还有约会?”姑姑把烟头灭在烟灰缸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点头:“七点半,世纪影城。” “电影院是个气氛很好的约会场所,要把握好机会哦。”姑姑露出浅浅笑意:“能尽快结婚就好了。” “既然您如此迫切地盼望着那场婚礼,不如……我去跟他求婚好了。”我开玩笑。 姑姑佯装生气地白了我一眼:“一点也不矜持。” 【三】 七点半到达世纪影城的时候,尹林早就等在了门口。今天他换下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黑西装,穿了一身米色系的休闲服,看上去阳光而有活力。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礼貌地道了歉。 尹林绅士地笑笑:“没有晚,刚刚好,是我来得早了。” 我点点头:“电影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世纪影城是全市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家综合影院。影院平时除了会在第一时间里上映国内外最新的影片之外,还会应观众的需求以每周一个主题的形式回播曾经上映过的老电影。而今晚我和尹林要看的电影,也正是一部前些年风靡全球的动画大片——《僵尸新娘》。 这是一部以黑色童话为主题的动画电影,如果你也喜欢恐怖片,那么你对它一定不会陌生。 电影大致叙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年轻的维克多在和未婚妻维多利亚的婚礼彩排上频频出错,烦闷的他便一个人跑到山上对着一棵枯树做起了练习。然而就在他把戒指套在一支树杈上并练习说“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时候,那只枯树竟然变成了一个僵尸新娘的手。僵尸新娘从地下钻出来,站到维克多面前说“我愿意”,然后拉着维克多一起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地狱…… 观看这场电影的人并不多,我和尹林坐在影院里靠后的位置,各自安静地盯着仿佛近在眼前的巨型银幕。 “如果你和我订婚之后,我突然死了,你还会和我结婚吗?”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抛给尹林这样一个问题。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笑笑:“没什么,看着电影突然就想到了。我想,如果最后维克多是和僵尸新娘一起生活在地狱里,说不定会更幸福呢。” “是啊……”尹林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那僵尸新娘也真可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也这么认为?”我有些质疑地转过脸望了望尹林,他此刻正认真地盯着银幕,缓缓点了一下头。 我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冷笑。 电影结束之后尹林开车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离开的时候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说:“今天很开心,你推荐的电影也很棒。我想我们的下一次约会会更加愉快。” 我冲他微微一笑,对着车窗挥了挥手。 进门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整。 就像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情一样,我首先打开电脑,查收邮件。 收件箱里有四封未读邮件:两封来自公司同事,一封来自姑姑,还有一封,地址栏里分明显示着renzi1912,不用说,一定又是昨晚那个搞恶作剧的人。 虽然我很想把这封尚未打开的邮件直接删除,但是好奇心作祟,我最终还是点击打开了它。也许是发件人料到了我今天会有所警惕,那封邮件刚刚打开,一个自动运行、全屏播放的幻灯片就将我电脑的屏幕整个占满。 幻灯片的模式和昨晚的大致相同,黑底白字的第一页上闪动着“我的婚礼策划方案”几个大字。几秒之后,第二页出现了。开头仍旧是“我和她是在一次相亲时认识的……”这样一句话。第三页同样在我意料之内——我和某个男人被人用PS硬凑在了同一张相片上,表情滑稽而诡异。接下来,配有小字注解的约会相片也自觉地一张跟着一张播放,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最后那张黑白结婚照刚刚出现,忧伤绵长的哀乐就迫不及待地从电脑里钻了出来。 电脑再次死机,我盯着屏幕最下方那行显示着“2012年7月15,我和亦秋终于结婚了”的小字,开始认真揣测起发件人的险恶用心来。 【四】 “今天依旧好消息——昨晚又死人了!”小郭的号召力还真是不小,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就又聚起了一堆人。 “又是谁死了啊?” “都说好消息依旧了,你怎么还猜不出来啊?”小郭有点不屑地瞟了一眼资历尚浅的小丁,接着说:“还是白墓公司的客户呗,不久前忙着请白墓帮忙搞婚礼策划,莫名其妙地突然就失踪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过了两个多月,竟被人发现了尸体……这下白墓公司又要遭殃了……” 小郭继续口若悬河,小丁却发现了什么问题:“不过听前辈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呢。两次都是跟白墓公司有关——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白墓公司的老板啊?” “你傻啊!”小郭白了小丁一眼:“白墓就是个搞策划的小公司,老板也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有什么能耐杀人啊。再说,要杀也不会杀客户吧?我看他们公司这次可要倒大霉,要结婚的人最忌讳这些了……” 小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群人凑在一起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坐在电脑前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顺手翻开了桌上的早报。 头版的大标题上“谜尸再度惊现”几个黑体字板正地码成一排,我看了眼正文附上的死者相片,前一天的惊诧和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我们不能再任由这事继续发展下去而坐视不理了。”这次我把姑姑约在了自己家的客厅。 “从目前来看,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姑姑的语气仍旧那么平静,波澜不惊。 我把这两天的早报折叠起来扔进沙发底下的旧报箱,“难道说客户这两天都没有反应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 “担心都是多余的。”姑姑冷冷地打断我,从手提包里抽出一本泛黄的蓝皮线装本,扔在了桌上:“你翻翻我们家族这一百年以来的月记,偶尔出现个掘坟盗尸的并不稀奇。当然,客户家属的不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的合约上已经写得很清楚,对于婚礼结束之后所出现的一切意外情况,我们概不负责——打个简单的比方,你听说过夫妻闹离婚还要把责任算在婚礼承办公司头上的这种事吗?没有,那就可以了。我们只负责承办婚礼,至于婚后可能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种种意外,一概与我们无关。亦秋,你要搞清楚,冥婚不是每个公司都有能力承办的。我们白家的企业之所以存在了一个多世纪,自有它存在的理由。” 我一言不发地听着姑姑的话,仍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名为renzi1912发来的邮件告诉她。也许她听了之后会冷冷地一笑了之,然后斥责我太过幼稚。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明白,姑姑”。 姑姑笑了笑,收起月记,小心地放回皮包里:“客户那边的反应还不算很强烈,说来也奇怪,因为不见的就只有新郎,一旁的新娘却安然无恙……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关心的,现在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和尹林订婚。欧阳家已经选好了日子,今年中元节。时间不多了,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在那之前把你们的婚事确定下来。” 我点点头:“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尽快办妥。” 【五】 姑姑离开之后,我给尹林打了个电话,约定好了下一次的约会地点。 我叫白亦秋,是白氏家族最年轻一代的继承人。我们家族世代经营婚礼策划,当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种婚礼。而是,冥婚。说得更通俗些,就是给死人筹办婚礼。冥婚的习俗在民间流传已久,几乎各个朝代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冥婚存在过的遗迹。 关于冥婚,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如果已经订婚的年轻男女在结婚前就双双身亡,那么双方家人就会在其死后为其准备一场阴婚仪式,之后再将两人合葬,以求安心。 另外一种说法则是指订婚男女中如果有一方在结婚前因故身亡,另一方则依然要按婚约如期举行婚礼。完婚之后活着的那一位不得再同他人结婚,而是要守着死去的妻子(或丈夫)度过余生。 我们家族所承办的冥婚,并不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却完美地结合了这两种冥婚中最精华的部分——我们既能为死去的一方完成生前的婚约,又能满足其双方婚后合葬的要求。 只不过我们的手段有点残忍。 我曾说过我不是无耻的商业间谍,因为我的职业很高尚。 高尚,却残忍。 我们的经营模式很简单,有时我甚至想,这完全是只要靠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工作。 当那些需要为女儿安排冥婚的客户联系上姑姑之后,姑姑便会按照他们所提供的男方资料开始实施全套计划。 第一步当然是通过专门的婚介所安排相亲,相亲的男主角就是公司的目标对象,而相亲的女主角,就是我。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却也艰难。因为我必须在客户方为已故女儿选定的“好日子”之前和目标男方订婚,并在客户选定的冥婚日那天如期为他们举行婚礼,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是男方永远都不会事先知道的——婚礼的女主角并不是我,而是他们死于种种原因的曾经的未婚妻们。 自冥婚出现时起,那些迷信于此并不惜重金为阴间的女儿完成心愿的父母便不在少数,并且大都是富有的大户人家。这个规律亘古未变,直到现在也仍是如此。 拿公司最近做成的那笔交易来说,昨天早报上登出的那个瘦弱苍白的文学青年正是我们最近的一位客户家属,他叫吴子轩,是一所贵族学校的语文老师。吴子轩一年前和学校校长的独女订了婚,家境一般的他也正是托了“上门女婿”这个头衔的福,才使得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然而不幸的是,校长的女儿在婚礼举办前不久的一场事故中身亡,原来定下的婚约自然也就随之取消了。但是校长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传统也很迷信鬼神的人,又极度宠爱自己的女儿。他担心女儿一个人在阴间寂寞,便想尽办法要为女儿了却这桩心事。之后他通过庞大的人脉找到了姑姑的公司,成为了我们的客户之一。 计划开始实施以后,我便在最快的时间里通过相亲认识了吴子轩,并在和他“交往”一个月后成功地获得了他的求婚。虽然刚认识一个月就订婚的这种发展速度快得有些离谱,但却刚好为我的身份作了完美掩饰。答应求婚的我和吴子轩商议好把婚礼策划的工作交给了白墓公司,又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了冥婚日之后,这样一来在我和他结婚之前,真正属于他的、阴间的新娘就会先把他带走,而我和他之间的假婚约,也会随之自然取消。 我们家族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地利用完美女儿的优势,帮助客户找回准女婿,承办女儿的冥婚仪式。 树大招风,生意场上仍旧如此。白墓并不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家冥婚公司,却是规模最大的一家,因此暗地里被放冷箭被搞阴谋算计也都属正常。 我再一次打开邮箱,又发现了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还是前两天的“人字兄”——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我便索性按他的邮箱地址renzi1912给他取了“人字兄”这个名字。 我打开邮件,做好了再看一遍闹鬼的PPT的准备。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的邮件竟正常打开了,没有设置好的自动播放,也没有PPT附件。只有邮件的正文写着这样一行字:我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今天给你第一次警告,趁早收手。 我盯着这行宋体五号字,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恐慌。然而我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些伴随着哀乐的黑白幻灯片从来没有吓到过我,更不用说这样一句苍白无力的所谓的警告了。 但我仍然好奇,对方究竟是恶意竞争的职业对手,还是另有图谋的神秘人。 【九】 原来是姑姑。 原来一直被我称作”人字兄“的那位神秘人,竟然就是姑姑。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小郭拍到了我和每一个目标男性约会时的相片——那是因为我的约会行程表掌握在姑姑手里;也解释了那两起怪异的掘尸案——除了白墓公司的人,没有人会知道冥婚举办的场所——也就是尸体埋葬的确切位置。 ”亦秋,你太狂傲了。“ 太狂傲了。 太狂傲了。 太狂傲了…… 这是姑姑训斥我时最爱说的一句话。 也许这只是姑姑为了教训我而给我的惩罚和考验。我冷静地自我安慰,心里却更加不服,因为我知道我完全可以做好公司的所有工作——凭我自己一个人。 我终究要接替姑姑的位置,即使是在她不乐意也不情愿的情况下。她的智障独女没有任何资格与我相提并论,而且,她也不姓白。 我坐在镜子前,一边沿着眼角狠狠画着眼线一边盯着镜中越发冷艳绝美的面容。 姑姑已经老了,白墓公司需要的是我,只是我。 我收起化妆包。看了一眼时间——22点整。 我该出门了。 我换上最漂亮的裙子,关门之前最后瞟了一眼客厅的储物柜。姑姑的尸体应该已经冷了吧。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也许是害怕撞鬼的原因,选择在今晚出门的人较平时少了很多。 我刚刚关上车门,尹林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我把持着方向盘,不时斜过眼睛瞟一下尹林熟睡中的侧脸,安静,唯美。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属于欧阳家死去的女儿,也许我会爱上他。 开个玩笑。 欧阳家把礼堂选在了位于郊外的一栋家族别墅附近,那里有一片起伏和缓的小山坡,上面种满了恶毒而美丽的曼陀罗。 我把车一直开上山坡,停在了花丛旁。 ”亲爱的,我们到了。“我轻声唤醒了尹林。 尹林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我怎么感觉这么累……“ ”你睡了很久。我们下车吧。“说着我打开车门,踏上了浸泡在花香中的软泥。 尹林在另一边下了车,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不是说去看夜场电影吗?这里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我困惑地说。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你很快就会爱上这里的。“然后示意他跟上我。 我带尹林来到花丛正当中的位置,在一尊木棺前停住了脚步。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爱那个死去的未婚妻,是吗?“我抚摸着木棺,轻轻地问。 尹林望了望面前的棺材,又望了望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听出他语气里明显的虚弱。 ”你的新娘在这里等你呢,你不想见到她吗?“我向尹林逼近了一步。 ”亦秋,你清醒一点。“尹林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靠上了木棺,他的语气在变得更加虚弱。 我满意地笑了笑,又向他逼近了一步:”还记得我们上次看的那场电影吗?我还记得我对你说‘如果最后维克多是和僵尸新娘一起生活在地狱里,说不定会更幸福呢’,你也同意不是吗?“ 尹林摇了摇头:”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虚弱到不行,却听不出一丝恐惧。 ”想帮你们团聚。“说着我顺手推开木棺,一股凉气自他的背后腾然升起。 现在,只需要我轻轻的一推,尹林便会立刻和那位等了他一年之久的僵尸新娘相聚,然后永远长眠在地下,直到海枯石烂。 ”白亦秋,你收手吧。“尹林冷冷地说。他好像恢复了精神,声音也变得铿然有力,迷药的功效似乎在顷刻间彻底失效。 ”你……“ ”你看看里面。“尹林转身闪到我背后,示意了一下木棺。 我走近向里面望了一眼——空无一人,或者说,空无一尸。 世界在瞬间被颠覆,我盯着空空的棺材,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失去控制地狠狠揪住长发。 ”自我介绍一下。欧阳尹林,欧阳家族继承人,也是白墓公司最新一笔生意的客户。“尹林仍然保持着那无比绅士的姿态和微笑,风度翩翩地朝我微微欠了个身。 ”什么?“晕眩感越发强烈,尹林的轮廓开始在我的眼前摇晃不止,我双腿一软,瘫倒在棺材前。 ”现在你明白了?“尹林望着我,表情轻蔑而高傲。 ”欧阳家……阴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我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现在才觉悟,有点太晚了吧。我警告过你,要你趁早收手。如果你一早就听了我的警告,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他靠近我轻声说道。 原来是他,那个给我发恐吓邮件的人原来不是姑姑,而是尹林。我呼吸着弥漫花香的空气,想到姑姑此刻正变得冰冷的尸体,悔恨感瞬间如同毒药一般深深侵入五脏六腑,痛得我撕心裂肺。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为什么?为了欧阳家族的事业。“尹林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接着说:”白家垄断冥婚经营已经足足一百年了,只要你们存在一天,就必然会继续凌驾于我们家族之上。只有除掉你们,我们欧阳家才能独占鳌头。“ 我抬头望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愣愣地僵在了那里。 尹林弯下腰,伸手帮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然后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说:”亲爱的,我们走吧。你的新郎们正在等你呢。“说着尹林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走进花丛深处。 我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想过挣脱他的手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噩梦般的花园,而是恍恍惚惚地跟着他来到了花丛深处。 尹林在一片空地前停住了脚步,那里此刻正整齐地躺着一排身穿新郎装男尸。 我尖叫着向后退了两步,再次无力地跌倒在地。 ”还记得他们吗?他们都是和你订了婚,却又不幸死在婚前的未婚夫啊。“尹林望着面前成排的男尸,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 我拼命摇着头,只感觉混杂着绝望和恐惧的眼泪不断地被风干在脸上。 ”不记得了吗?“看到我的反应,尹林微微皱起了眉头,指着面前最新鲜的一具男尸说:”你看看他,他的脸还没有腐烂。认出没有?他是你最后一个未婚夫,吴子轩。“ 我盯着面前那具刚刚开始腐烂的尸体,意识全无地倒在了旁边。 【尾声】 夜晚的风很凉,吹干了我脸上最后的一滴眼泪。 头顶上方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只有天边的点点零星在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最后的一点意识正随着体温慢慢消逝,我的眼睛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想要合上。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在哪儿。 恍惚中,只有眼前的一行小字在夜幕下变得越发清晰——2012年,农历七月十五,我和亦秋终于结婚了。 【后记】 公元1912年,英国泰坦尼克号因为撞上冰山而沉入北大西洋底。 公元1912年,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举办了第五届奥运会开幕式。 公元1912年,中华民国元年。白府上下为了找一个失踪的新娘而发了疯,而白家的女儿为了报复那个逃婚的新娘,开始了冥婚的经营。 公元2012年,在经营冥婚整整一百年之后,白氏家族却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一夜之间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
我叫李香兰,别因为名字就以为我是女人,其实我是男的。中国有给孩子起歪名和给男孩起女孩名的习俗,我爹没给我起名字叫“狗剩”或者“如花”,我都已经老高兴老高兴的了! 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说了你也找不到。因为那个地方早就被社会和谐掉了,或者用一句文绉绉的话说,就是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但当她还在的时候,她的本名叫做玉溪村,不过这个名字远不如她的歪名来得响亮,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人都知道,在群山环绕之中,有一个神秘而恐怖的村落——僵尸镇! 在这个小村中,每家每户都要日夜不停点着一盏灯。灯芯在莲花形的玻璃盏中,灯油里浸着道符,这灯叫做引魂灯。这灯不能灭,因为灯一灭。僵尸就会失去控制,而在僵尸镇中人人都要点引魂灯。 养僵尸是我们村里的习俗,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先留下来的,只是传说有个道行高深的道王传给了我们能让尸体不腐,以及控制僵尸的办法。至于具体情形就无从考究了,谁叫这位老祖先一不留个《九阴真经》让我们练练,二不开道观让我们看看。过了千八百年。谁还记得他是个什么来头? 在我们村子里富不富有标准,不是看身上是不是穿着绫罗绸缎,也不是看午饭后嘴上有没有油,而是看谁家里的僵尸多,谁家里的僵尸强。我们可不是把僵尸当摆设。它们有很大的用处,虽然它们不能思考、身体僵硬、只能蹦跳,但是它们同时也力大无穷、不知疲倦、不怕伤痛。设想一下,有这么几个僵尸站在村门口。有谁敢打我们村子的主意?当然,僵尸对我们来说不止是看门所用,山上种树、路边耕田、打井开山、拉车拎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而最为刺激的就是我们独创的一种竞赛——尸王争霸战,每到逢年过节我们就会摆开擂台各家将自己的参赛僵尸领到台上搏斗,胜利的就获得“尸王”的称号,而其主人将有大笔奖金。每次看着比赛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挖了陆小凤、楚留香这样生前是大侠的人的坟,把他们做成僵尸那一定很厉害!不过,村里僵尸的主要来源是我们自己人的尸体,活着的时候由僵尸来为我们服务,死后就被做成僵尸为活着的人服务,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习俗。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人到我们村里来买僵尸,用途我们不去管,反正是天价卖出,且货物出门概不负责。不过我们会随尸赠送一盏引魂灯和一包散尸丹,引魂灯定尸,散尸丹散尸。如果引魂灯不小心熄灭了,或者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僵尸已经不再昕话的时候,就用散尸丹扔向它,这样僵尸就会马上被散尸丹吸走尸气。 我是个道士,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养僵尸和炼散尸丹,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吧。说到道士,道士和和尚都是出家人,本不应该结婚,更不应该有孩子。可惜我娘偏偏就是那么一个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人,我爹就这么一下把持不住,于是失身了,当然生我的还是我娘。后来大概我在三岁的时候,娘就抛弃了我们孤儿寡父走了,我真的不怪我娘,因为后来知道了。跟着我爹生活。那是整天离不开僵尸,还一三五吃素,二四六画符。这样的日子谁也受不了啊,但我毕竟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了,真不容易啊! 师父,也就是我爹,因为僵尸镇中没有人比他养尸的水平更高了,所以门下弟子众多,我只是其中一个。虽然每天和师兄弟姐妹们一起跟着师父学习,但我并不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而且他总说我不务正业,有时间搞乱七八糟的发明,都不如帮他将药材揉成团好炼散尸丹。在众多弟子中,有一个叫董清风的,无论养尸、炼丹、画符,还是剑术,样样都学得师父的精髓。不过,他并不知道。师父教徒弟都要留一招,这绝对是真的。养尸散尸的真正奥秘《僵尸密典》。爹是不会外传的。而我私下已经悄悄地学会了。 我可没心情去想那个什么清风,同门师妹中有个叫菱儿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大雁飞过她家房顶都噗啦啦掉下一堆来。咱个子不如那什么清风的高,本事不如那什么清风的强,长相虽然多随了我娘,但估计她更喜欢充满阳刚的那种,反正她和清风是一对公认的才子佳人。但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保存着一段记忆,有一次我爬到树上去为她摘果子,她扬着头看着我,那时她脸上的微笑如此明媚娇艳,起码我知道,她并不讨厌我。 出售僵尸是我们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而我制作的僵尸却总是大爆冷门卖得最好。原因很简单。我就是——不走寻常路。别人的僵尸只会跳,我的僵尸就会稳稳当当地走:别人的僵尸双手伸平直楞楞,我的僵尸双手就能放下很自然,别人的僵尸浑身僵硬,我的僵尸就柔韧有弹性。虽然有很多人问我,这是不是我爹教给我的独门秘方,我都是一笑而过没有回答。别说他们,就连我爹都很奇怪,为什么我能做出这样的僵尸来。其实我不过是一直在发明创新罢了,比如有人刚死。我就在将尸体做成僵尸之前充分活动他的身体,再加上我自己制作的丹药,等做成僵尸之后,还要不时的用摄魂铃控制着它,左三圈右三圈地活动。久而久之,我的僵尸就变得更加好用,更加像活着的人了。不过就算生意再怎么火暴,僵尸再怎么供不应求,有一具尸我是绝不会卖的。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莫林子。十二岁那年他得了急病,死之前他拉着我的手说要我亲手将他做成僵尸,就是死也要继续和我做朋友。于是,林子就以僵尸的模样陪伴我度过了很多年。 大概是在我十六岁那年,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我的一个师兄触犯了禁忌擅自用活人做出了吸血尸和风化尸!外人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但只要是僵尸镇里的人都知道,这两种尸乃是僵尸中之王者,僵尸本就是鬼怪,本就不该留在人间,而我们偏偏要他们为人服务,一般的僵尸还好控制,但尸王就很难了。吸血尸和风化尸刚刚出世就毫不留情地抓住了我师兄,一个吸血一个吞阳气,师兄很快就变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两只尸王横行乡里。乡亲们都拿起自己手中的摄魂铃,操纵着僵尸们抵挡尸王的攻击,可是普通僵尸哪里是吸血尸和风化尸的对手?霎时间。整个僵尸镇中尸横遍野、哀号漫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吸血尸向我冲来。情急之下手中的摄魂铃被甩到地上,保护我的僵尸们的动作也在一刹那停了下来。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摄魂铃了,我跌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成为吸血尸口中的美餐。突然一个身影挡在我身前,是林子! 林子用他那紫青色的指甲紧紧地捏住吸血尸的喉咙,回头望着我,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芒,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真的知道,可是我实在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逃走!吸血尸的力气比林子大多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林子的指甲和手指都被吸血尸给掰断了,那早已死去的身体不会有痛苦的感觉,但我的心中却在流血。林子没有退缩,他用没了手的胳膊紧紧地抱住吸血尸的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恳切,本不该属于死人的眼泪,正从他脸上一滴滴滑落……我悲伤欲绝地大吼一声,站起身子,没命地逃走了,我听得见身后吸血尸的怒吼和锋利的指甲撕裂皮肉的声音。 我逃回爹身边,他正在准备黄泉水葬式,这是唯一能消灭吸血尸和风化尸的方法。要将那两个尸王生前的衣物放在特制的小船上,船身内贴满道符,外用朱砂写上经文,船中立着招魂帆,让这船随着玉溪自东向西流去,就可以驱散二尸的尸气。不说到这里,我都快忘记僵尸镇本名玉溪村了,这条溪溪水清澈无鱼,蜿蜒流经村子,却一路由东向西而去。 准备这些东西并不麻烦。最棘手的是。要想完成这个镇魂仪式就必须要将二尸引到玉溪旁,那二尸速度极-陕、力大无穷。引领者必然生死悬于一线。但我不怕。我恳求父亲让我来做,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疼爱儿子的。他宁愿自己去。可我对爹说,我是要为我的朋友报仇。为一具死尸报仇也许别人都会觉得可笑,但对我来说,这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愤怒和悲伤。就算死也要为林子报仇。父亲抚摩着我的头,答应了我的请求,并说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僵尸道人。我接过爹的摄魂铃,驱使着我的和活人一样会跑会跳的僵尸。又特地在它们身上洒上一些猪血,以便引诱二尸。 村子里的人都回避到村外山中,二尸正在村中吃牲畜的尸体,草垛中似乎有东西在微微颤抖,吸血尸用爪子猛的将草垛打翻。里边躲着一个七、八岁的红衣小女孩,正在抱着头瑟瑟发抖。眼看小女孩就要被杀掉,两张道符飞来,正贴在二尸的额头上。我知道那符撑不了多久,连忙抱起女孩逃跑。二尸尸气太重,又喝了血吸了阳气,道符刚贴在头上马上就被烧掉化了灰烬。被人这样捉弄他们怎肯罢手,他们记得那鲜艳的红色衣服,一路咆哮着追赶过来,一直追到玉溪边。它们扑向那红衣女孩,将她撕了个粉碎,可没想到那不过是我养的一个僵尸罢了。 一见送灵船与船上自己生前的衣物。风化尸瞬间被吸去了尸气倒在地上变成普通的尸首,而吸血尸趁被风化尸挡住的机会逃离了。送灵船已经随水流飘远,如果不在夕阳西下之前将吸血尸引到船边,这次做法就失败了,要是到了夜晚,那吸血尸再吸收了月亮的精华可就真的所向无敌了! 同门师兄弟们都一起出动四处寻找吸血尸,我却没有一起去,因为我知道更有效的方法,爹传给我的《僵尸密典》中有一段引尸术,通过特殊的咒文可以引来指定的 僵尸。我测量了玉溪水流的速度,以及如果能顺利完成引尸术所需要的时间。计算好之后,我在恰当的溪畔设下了法坛。 引魂灯火点燃,摄魂铃声响起,咒文在口中,宝剑于手上。阴风呼啸而过,妖气弥漫其中,吸血尸被我的法力引来了!它蹦跳着慢慢向玉溪边靠近,我放下手中的剑,拿起摄魂铃,口中念着法诀。将它带向溪边,目力能及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送灵船上白色的引魂帆了。 可就在即将完成的一瞬间,师兄清风也找到了这里。在他一惊之下,我的咒语停止了。吸血尸清醒过来,它锋利的指甲插进了我的胳膊,就在它要咬断我的脖子的时候,送灵船刚好经过了,及时吸走了尸气,我才得以活命。虽然伤势比较严重,但是好在我命大,在糯米和药缸里泡了个把月之后便可以下地了。 这次经历也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从那之后我不仅是村里僵尸卖的最好的商人,也是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换来菱儿师妹的青睐,她依然紧跟在清风身后。吸血尸和风化尸搞出来的乱子,让村子受到重挫,恢复的速度比我的伤势还要慢,人与僵尸支离破碎的肉块遍布村中。花了很久才能再住人。我收集齐林子尸体的碎块,但是爹对我说尸气一散就不可能再次聚魂了,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虽然什么“入土为安”一类的话,从一个僵尸道长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可笑,但是能让林子安心西去确实也是我所想的。我将他的尸首火化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次被挖出来利用,然后我为他念了整整三个月的经文。 当我念完经文从山中回来的时候,村子已经恢复了元气,人有精神了,僵尸也开始到处乱蹦了,而清风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爹是不愿意他走的,对他说外边并不比僵尸镇好,又说外面世道险恶。我明白爹的意思。一方面是舍不得心爱的徒弟,另一方面外面确实没有僵尸镇好,僵尸镇好在多年聚集的灵气非常适合养尸,在外边做的僵尸未必会有在这里一样的效果,而这里的灵气中又混杂着尸气,只是我们这里的人已经完全习惯了,而外人到这里来的话一两个时辰还能凑合,若是过上三五个时辰,非上吐下泻大病一场不可。但劝说毕竟是劝说,清风最后还是离开了。也带走了菱儿。 菱儿离开之后。我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就一门心思扎在对僵尸的研究上。研究如何让僵尸更接近人类,除了不会衰老不会痛苦以外,人能做的它们都可以做,当然死人永远是死人,他们不会复活过来。 就这样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已经年近二十,也许是我没有像当年爹遇到娘那样的因缘,也许是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远去。总之,我没有成家,但我也总算不辜负爹的厚望,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了村里首席的僵尸道长。 有那么一天,我房间里的引魂灯火苗突然窜的有一尺来高,这可是大凶之兆。我忙推开房门,只见头顶乌云密布。耳边雷声隆隆,狂风席卷漫天飞沙走石。一股巨大的邪气正在步步逼近村庄!我和爹赶到村口时,眼前的一切令我们惊恐万分。是清风。他回来了,而在他身后的是成百上千的僵尸大军!那天在玉溪边看我使用了引尸术后,清风就知道爹一定有秘籍没有传授给他。他要那秘籍,他要成为最强的僵尸道人,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外面暗暗蓄积力量。外面的世界更宽广,外面的战争更可怕,今日为人。明日就为鬼,僵尸的数量就再不仅仅限于死去的同乡和盗来的尸体。一场权力之争下,累累尸骨横卧于荒野,聚魂丹服下,引魂灯燃起,千万僵尸大军从血海中站立起来。 “交出《僵尸密典》,否则这个僵尸镇将不再会有活人!” 那书正藏在我怀中,我有些犹豫了,爹和我一样,因为对方的僵尸数量实在大的惊人,又是从战场上取来的士兵之躯,且装备精良,我们这些乡下的老尸又怎能与之相抗衡。 我正在解开衣服的手却被一个老人给挡住了。他那双枯黄苍老的手紧紧按住我的胸口,颤抖的嘴中发出嘶哑的声音。这书不能给他,为了一本书,他就能操纵群尸杀害父老乡亲。那么为了夺得天下,他就能将所有人都变成僵尸!不光是这位老人。所有的乡亲看着我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坚定和从容,他们纷纷拿起了摄魂铃准备迎战,也许害怕,也许颤抖。但绝不退缩! 此刻,我真的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犹豫而感到惭愧,我用手抹了一下眼睛。毅然地从衣服里拿出《僵尸宝典》,将其撕了个粉碎。我摇动摄魂铃。僵尸们纷纷站起身来。“看看眼前的敌人,再看看身后亲人,他们其中有些是你们的儿子,有些是你们的孙子。生前你们没有能保护他们,难道死后也要让他们被清风这恶贼杀害吗?”僵尸们的眼睛中充满了血色,喉咙里发出嗡鸣。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他们都要保护这片深爱着的村庄和人们。 烈火燃烧,黑烟滚滚,风狂卷,黄沙阵阵。厮杀声、哀号声不绝于耳,那些从战场上拣回来的死尸却没有僵尸镇中的僵尸那般的灵气,虽然双方数量上差距很大。可真的拼杀起来实力却不相上下,我的僵尸护卫将冲杀过来的僵尸军一一斩杀。 突然一个红衣僵尸,手中握着宝剑,以迅捷的身法一闪而来,我忙提起宝剑应战,可没想到那僵尸却将宝剑停在了半空。那红色的衣裳,那如满月般的脸庞,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菱儿!为什么连你也变成了僵尸?为什么! 我愤恨地咬着嘴唇,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菱儿看着我,她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是喜,喜于见到故人;是悲,悲于已经生死两隔;是恨,恨于情人背信弃义;是悔,悔于错过真爱。 菱儿的手在颤抖着,她死死抓住宝剑,抵抗着摄魂铃的控制,清风不想要我,只想伤我,他要的是我脑子里的记忆。菱儿的脸扭曲着,她不肯伤害我。她想哭却没有眼泪,想喊却没有声音,她只能用那双眼睛盯着我,哀求我。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就像知道当年林子想说什么一样,她试图阻止过清风,但没有成功。她和清风争吵甚至大打出手,最后竟也成了清风驱使的僵尸……而现在她求我杀了她,求我结束她的痛苦。 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手中的道符点燃,金红色的火焰窜起,我闭上眼睛将符丢向她。火焰燃烧的劈啪声,燃烧在她的身上,也燃烧在我的心上。痛苦,悲伤。不忍,但我还是要睁开眼睛,看我心爱的人最后一眼。火映着她艳丽的衣裳,映红着她娇媚的面颊。她脸上的微笑宛如那天果树下一般明媚,原来我爱着的人始终不曾改变。火光燃尽,红衣只剩灰烬,随风飘散,而她的微笑依然在我的心头。 杀戮。无尽地杀戮,双方都损失惨重,父亲受重伤毅然地用剑在脖子上一抹,带着密典的记忆共赴黄泉了,我烧了爹的尸体让他最后也得到了个入土为安。 此时,我和清风手下都已经没有可以驱使的僵尸,两个人手持剑。站在猎猎风中。充满着仇恨与欲望的杀气在空气中猛烈地碰撞着。风卷云残,大雨破空。步如飞,剑起舞,刀光剑影中飞花,手起刀落间镇魂。两人同时举剑刺向对方心口,霎时间血花飞溅,两把剑皆深深刺入对方的身体——但是,还是清风技高一筹,他在被刺中的一瞬间向右偏了一寸,剑没有刺中他的心脏。清风不想杀我。他的剑随着身子左歪了一寸,但他的伤在肩头,我的伤在胸口。他拔出剑来,仰天大笑,用所有坏人都善用的威逼利诱想让我说出密典的奥秘。 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真正的我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竟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易容术未必只能用在活人身上吧?这么多年同门师兄弟还分辨不出,看来你从来没有重视过,我,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你也许不会上当。虽然我的剑术不及清风,但他锐气已消,身又带伤。我终于战胜了他,我用仅存的一点法力烧了他的尸体,不然真怕谁用了他做了僵尸后还会作怪。 赢是赢了,但我已经伤得很深,深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医治的方法。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山中林子的坟墓后,随后便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睁开眼睛,能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吃力,心跳越来越微弱,身体越来越冰冷。这就是死亡吗?我害怕,真的很害怕,我不想死,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我用尽全力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聚魂丹,吃,还是不吃?死。还是不死不活,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听到头顶有响声,两双手一使劲,把压在我头上重重的棺材盖掀开了。还好是黑天,否则我的眼睛一定受不了,不过这两个人敢在大半夜挖坟胆子也真不小。没等他们伸手来探察有没有值钱的陪葬品,我就已经坐起了身子,本想对他们说声谢谢,谁知道其中一个当场吓得昏死过去,另外一个哭爹喊娘地跑得飞快,恐怕连擅长轻功的武林高手也未必能追得上他。我站起身来,有样东西从身上掉下来,是一对白璧。大概就是它们召来了盗墓贼。反之想想。也许埋我的时候还是风光大葬也不一定。 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到玉溪边洗澡洗衣服,一身的泥臭怎么去见乡亲?月光下,溪水反射的影子中,我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皮肤苍白了些。 归心似箭的我加快了脚步,心中想象着乡亲们见到我时的惊讶和喜悦,僵尸镇中一定还有认识我的人吧,一定还是僵尸到处乱蹦吧?我想一定是这样!但当我来到村口时,眼前的一切让我愣住了,我看到的只有死亡,灵气消失了,尸气重得连天上飞过的鸟儿都会落在地上。没有生命,没有僵尸。只有正在慢慢腐烂的尸体和悲号的鬼魂。 我低下头看着双手发紫的指甲。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僵尸道人已经成了僵尸,僵尸镇已经不复存住了镇中的鬼魂,也封住了进村的去路…… 僵尸镇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僵尸和村子都成了风中的尘埃,而我却依然“活着”。若有一天。你见到了一个会说话,会走路,能哭能笑,不吸人血的僵尸,那么请记住,他的名字叫李香兰。 ...
1 “村子闹僵尸了……” 阿仁大声在村里嚷嚷着。 村民们路过奇怪的看着阿仁,小声道:“这人不会有病吧,这都什么年头了,怎么可能 还会有僵尸。” “别理他,我们走。” 阿仁是茅山第十八代传人,这次下山为师傅采药,夜晚竟然发现了僵尸,不过僵尸已经被他打跑了,不过阿仁断定僵尸还会来村子的。 阿仁知道他人太年轻了,大家不相信他的话。 “你们不相信,我就让你们相信。” 天黑下来,一切静悄悄的,阿仁在村子的必经之路等待着僵尸的到来。 谁知阿仁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僵尸的到来,最后竟然睡着了。 等阿仁醒来的时候,亥时都过了。 “啊,我怎么睡着了。” 阿仁赶紧打起精神,不敢马虎,看了看天,已经过了亥时。 阿仁来到进村的必经之路,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眉头一压,道:“好重的尸气,不好,僵尸进村了。” 2 阿狗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在回村的路上,他刚走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咚咚咚的跳,好像在跟着他。 阿狗喝的醉醺醺的,回过头一看,身后竟然有一个奇怪的人,他穿着清朝的官府,带着黑色管帽,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双手打的笔直。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张脸惨绿惨绿的,一双僵尸牙咧在嘴外面,看起来阴森恐怖,一大股尸臭味。 哪知喝醉酒的阿狗不但不怕,还嘿嘿的傻笑,拍着僵尸的肩膀道:“我说大哥你穿成这样拍戏啊,带我一个~” 僵尸慢慢的回过头来,那双阴寒逼人的目光怒瞪阿狗,看的阿狗缩了缩脖子,道:“唉,瞧你小气的,瞪我干嘛,不愿意算了。” 僵尸看着阿狗光溜溜的脖子,一口就要咬下去,哪知阿狗竟然向前走了两步,僵尸竟然没咬到。 僵尸可不甘心,追着阿狗想咬,谁知阿狗回过头来,冲着僵尸发了脾气,道:“喂,我说你这人有病啊,跟着我干嘛,滚!” 阿狗也是酒劲上来了,冲着僵尸一通臭骂就要离开。 僵尸紧跟其后,这次俯身而来,眼看就要咬到阿狗的脖子。 “汪汪汪……” 一只大黄狗凶恶的朝着僵尸狂吠,吓得僵尸退了回去。 3 阿仁一听到不远处有狗叫声,赶紧追了上来,发现了僵尸,手拿桃木剑,符咒跟僵尸搏斗起来。 阿狗现在酒劲没了,在一个冷风吹来,浑身一个激灵,看着前方吓得浑身颤抖道:“妈啊,刚才那是真的僵尸啊,吓死我了。” 阿仁和僵尸搏斗下来,僵尸逃走了,阿仁叹了一口气,来到阿狗面前道:“喂,你没事吧。” 阿狗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道:“没……没事,对了,我们村子怎么会有僵尸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阿狗带着阿仁见了村长。 “村长,我们村里真的有僵尸啊,这位小道长没有乱说,我亲眼所见。” “既然这样,那绞杀僵尸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们了。” “村长,其实我们真的……” 阿狗还想要说什么,阿仁拉着阿狗不让说。 下来后,阿狗心里不服气道:“小道士,村长根本不相信我们,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 小道士嘿嘿一笑道:“走,我们去找僵尸。”| 阿狗一听又看了看天,哼哼道:“这大白天的,要去哪里找僵尸。”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去找僵尸的藏身之地,不白天去,不然晚上就轮到僵尸找我们了,不过……” “不过什么啊。” “不过我看这僵尸好像不是执意害人。” “什么意思?” “你想想,这些日子,没有村民伤亡的事,就连家畜也是安全的,我想啊,这只僵尸定是心愿为了,只要我们帮他解决了心愿,就行了。” 阿狗一听道:“他死都死了变僵尸了,我们怎么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在说了,僵尸又不会说话。” “僵尸的确不会说话,只要我们找到僵尸的藏身地点就知道了。” 接下来,小道士和阿狗去寻找僵尸,根据小道士说,一般能形成僵尸的地方,那都属于极阴之地,也就是养尸地。 还有就是僵尸临死的时候,因为心愿为了,一口气卡在胸口处,不上也不下,形成了一股子怨气,要赶紧解决他的心愿,不然时间久了,僵尸很有可能发狂害人,他现在不害人也只是暂时的,唯有早点解决他的心愿。 “应该就是这里了。” 小道士拿着一口罗盘,来到了树林深处,发现地上有一处沼泽,而罗盘内的指针刚好指着沼泽的地方。 “难道说僵尸就藏在沼泽里?” “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找工具,把僵尸打捞上来。” “好好好。” 阿狗找来渔网等工具,终于把僵尸给打捞上来了,谁知道除了僵尸,两人还打捞上来别的东西。 两人打捞上来的,竟然是一封家书。 好在家书装在牛皮纸袋里,牛皮纸袋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里面的家书除了边角沾到一点泥,里面的字体发黄外,竟然还能看清。 原来这位僵尸竟然是清朝的一个官员,家书里主要是写,她女儿出嫁后,得了重病去世了,他现在是准备去参加他女儿的葬礼。 “看来,这位不幸的官员,再去的路上,不小心掉入沼泽,所以他到现在为止,还一心想着要去女儿的婆家参加葬礼。” 阿狗解释道。 “阿狗,你说的没错,为今之计,我们要扮女方婆家的人,让他来参加葬礼,只要葬礼一完,他的心愿就了了。” 4 “啊,我可不敢!” “那你不敢,你们全村人都要遭殃。” 小道士把厉害关系跟阿狗说了,阿狗点头,解释说,他倒没什么,可是想要村长帮忙,那也很难。 “放心,你们村长我能搞定。” 夜深了,僵尸又来到了村里,这里闻闻,哪里瞧瞧。 阿狗赶紧敲锣打鼓,全村百姓都出来了,竟然看到了僵尸,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躲在了家中不敢出来。 直到第二天,大家把小道士请来,商量着办一场葬礼。 葬礼也算风风光光,大家按照那封信来操办,里面写了僵尸女儿的名字,并且大操办,还让两个人假扮他女儿的婆婆和公公,与丈夫。 果然天色一黑,唢呐声响起,僵尸果然一蹦一跳的过来了,大家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僵尸来到了大黑棺面前,趴在上面呜呜哭泣,然后又找到女儿的“公婆”“丈夫”咿咿呀呀了一会。 不过其中阿狗扮成了女方的公公,吓得都尿了。 僵尸惨叫完女儿的葬礼后,一滴僵尸泪滑落下来,紧接着一口黑气从胸口中吐了出来。 那口怨气一出,僵尸变成了正常人的摸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下子全村的人欢呼起来,这次僵尸终于出了怨气,村子里从此太平了。 ...
小梅靠在床边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此刻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她甚至想推开窗户跳下楼去……她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绷带,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阿军和小梅是一对恋人,阿军长得高大帅气,而且有一份好工作,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因为他非常完美身边总是围绕着太多的诱惑。小梅能得到他的爱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做了他的女朋友之后,小梅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小梅的家乡有一个古老的习俗,据说相爱的情侣,相互发誓不离不弃,共饮一种痴情虫卵酿的酒。如果哪一方违背了诺言,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当小梅带着阿军回家乡看父母时,母亲亲手把这种酒送到他们面前,阿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小梅同饮了这杯酒。小梅没有说穿,因为她希望他们的爱天长地久。 谁知道从家乡回来不久阿军就变心了,他第一次感觉肚子疼的时候,小梅就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她把这个古老的习俗告诉了阿军,阿军像疯了一样把她打的遍体鳞伤。然后跪在她面前求解药,这种痴情虫酒根本没有解药,除非有一方甘愿牺牲自己,换取另一方的生命。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还不想死。 就在这时阿军推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脸白的就像一张纸。他慢慢地跪在了她的眼前,他没有张口,小梅也知道他想要解药。小梅没有理他,别过脸去继续看着窗外。 这时小梅听见了他的哭声,她回头看见阿军抱着肚子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嚎叫。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啪嗒啪嗒地滴落,每一颗都像是砸在了小梅的心里,她感觉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痛。她忍不住哭了,这心痛也许还没等这个负心汉肠穿肚烂死去,她已经先疼死了。 突然她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她绝望地看了一眼阿军,毫不留情地回手一刀割开了自己的动脉,她没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慢慢的她躺在了床上。 这时满地打滚的阿军突然含着笑站了起来,那种笑看上去非常诡异。 “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掌声。紧接着一袭白色扑到了阿军的怀里:“亲爱的,你的演技太棒了,我想她做梦也想不到,你没有喝痴情虫酒!” 阿军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说:“宝贝,还是你计划周密。” “呵呵,我可真为你捏了一把汗!要是她不顾你的生死可怎么办?没想到这傻女子还挺痴情!”白衣女子娇笑着顺手拿出两个透明色的瓶子。抓起小梅流血的手腕,用瓶子接住她的血,透明色的瓶子马上注满了暗红色的血。她的脸上散发着一种邪恶的笑容,这种笑容让阿军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你很冷吗?”她像蛇一样的身体缠绕着阿军的身体。 阿军坏坏的一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模糊不清地说:“是呀、是呀!” 她吃吃的娇笑,似乎被他的兴奋感染着。 然而她却抽出了背后的尖刀,毫不留情地一刀狠狠捅进了他的心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所振憾,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相信她为什么杀他。白衣女人微笑着,眼睛都不眨地抽出了手里的刀,血一下子喷了出来,阿军的身子软软地瘫到了地上。白衣女人兴高采烈地拿起另一个透明的瓶子接着他的血,很快又是满满一瓶。 白衣女人满足地哈哈大笑,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禁感到头皮一乍,因为阿军正在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的眼神迷离溃散,凄惨地说:“为什么要杀我…我那么爱你,你…你…为什么?……” “碰”地一声他再次倒在了地上,白衣女人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一动不动地身体,心想这一次是真的死了。 她拿着两瓶血水回到了家,她家的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冰柜,打开后,一具男尸冒着冷气出现在她的眼前,白衣女人的眼睛变得温柔,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男尸的脸,然后打开了两瓶血,撬开男尸的嘴,一点一点地把血滴进他的嘴里。眼看倒的就剩下一点的时候,“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雷横空而过。 她抬起头看见窗外雨下得很急,不时亮着闪电,震得她心头一惊,血便从男人的嘴里流到了外边,她急忙去擦流出来的血,这时候的男尸似乎不再那么僵硬,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阿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救活你,你喝完这两瓶痴情人的血再加上我的血,你就会醒来了,我们就能如愿的生活在一起!”白衣女人一边小心地倒着血,一边温柔地说着。 看见最后一口血渗进了阿德的嘴里,白衣女人急忙把自己的手腕割开,然后把手腕对准着他的嘴,血一滴一滴滴进他的嘴里,阿德的脸上渐渐有了血气。 窗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风夹带着大大的雨点辟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雷声和闪电仿佛都聚集在了她家的房顶。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窗户被一道霹雷击的粉碎,白色的窗帘疯了一样舞动着身躯。一股潮湿带着刺鼻的腥味涌进了屋子,而她不能动,她只要动一动,她这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她的阿德也许就再也救不活了。 偶尔一瞥,猛然发现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她被吓了一跳。心想正在紧要关头千万不能走神,她狠心地把手腕的伤口割大了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只要他活过来,只要他活过来…… “铃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顾不上理会,任由电话铃铃铃地响着,很久没人接听,电话竟然自己接了进来,那声音像是用据在割着铁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非常渗人,白衣女人越听越害怕,越怕越心慌,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她回头一看,吓得魂飞破散,她竟然看到小梅满脸是血的向她爬过来。 她吓的连滚带爬地逃回卧室,用力的关上了卧室的门。一阵笑声传了过来,清脆有如银铃,那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她的头发被一种莫名的力道扯走,她被迫扬起的头,眼睛正好和半空中漂浮的头颅上的眼睛对视,她失控地啊啊大叫…… 那颗头颅眨着眼睛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白衣女人惊恐万分拼命地挣脱开被拉住的头发想夺门而出,却发现小梅正挥动着胳膊向她爬来…… 她被吓得半死,心都麻木了,一扭头,阿军的头颅紧贴脑后。 她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紧缩,连忙后退的时候,她看见了阿德,他坐在冰柜里茫然地看着她。 她感觉非常激动,心想我终于做到了,我的阿德终于复活了,她疯了一样的狂笑着。小梅缓缓站了起来,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停止了狂笑,脸因为喘不上气来,憋得紫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阿德闪烁着幸福的泪光,这时她在心里说着:“亲爱的,只要你能活着,让我死我也愿意。”说完心甘情愿的地上了眼睛。 阿德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个女人站在墙角一副痛苦窒息的样子。她是谁?他摇摇头痛苦地说:“我又是谁……?” ...
路灯下的女人 “俊成,你能快点回来吗?我看到她了,她就在楼下!”张婷婷背靠在墙壁上,哭着小声的对电话里嘶喊。 “别哭,婷婷,到底怎么了?”电话那头响起了急迫的男人声音。 张婷婷抹了一把眼泪,又从窗户里偷偷瞟了一眼楼下,果然,那个女人还在那,虽然自己看不清她的具体面貌,但是张婷婷清楚,楼下这个女人,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因为她感觉到这女人此刻正盯着自己。张婷婷心里一阵发毛,她哭泣着大喊:“那个女人来找了,就在楼下,你快回来啊!” 电话那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说了一句“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李俊成终于是赶回了家。他啪的一下按开了房间的灯,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娇弱的身影就扑到了他身上。 李俊成怜爱的拍了拍张婷婷的背,十分心疼的帮她抹去眼泪问:“怎么了婷婷,你看到什么了?” 张婷婷眼睛通红,整个人哽咽的说:“是她,苗青青,我看到她了,他就在窗户的楼下看着我,她就那么一直盯着我。”说罢,她又忍不住扑入了丈夫的怀里。 虽然李俊成一路上都在担心,但终归还是躲不过,他表情变得十分凝重。李俊成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缓慢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他小心的瞥了一眼楼下,果然,在楼下的一个路灯下,他看到了那个女人,还是那熟悉的一袭红衣,头顶依旧扎着标志性的头饰。他看见女人在一直盯着他,嘴角还有一抹深意的笑容。 李俊成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退了回来,他不敢再去看她,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可能永远逃避,于是乎又大胆的走上前去,但这一次,那女人的身影却是从路灯下消失了。 李俊成一把瘫坐在床上,整个人舒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那段往事。 那是在三年前发现的事了,那时的李俊成,还是个刚入职场的毛头小伙,什么都不懂,但却干什么都很有干劲,在公司里也一直任劳任怨,单纯的就像个傻小子。但正是他的这一股傻气,却博得了公司老总的女儿,也就是现在他老婆张婷婷的喜欢,张婷婷主动出击,而李俊成也十分喜欢张婷婷,俩人心有灵犀,很顺利的就做了一对恩爱的情侣。但就在二人确立关系后不久,李俊成就被派到云南去出差,也正是这一次云南之旅,造就了事情的起因。 李俊成到了云南后,身体就开始不适,起初以为是水土不服,但后面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当地有人告诉他这种病只有巫女才能治的好,而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就有一个妇人是巫女。于是,李俊成四处打听下落,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小山村,也找到了那个妇人,妇人看了他的情况,告诉他自己的确能帮他治好病,但是这个方法一个巫女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她必须用在自己的亲人上。于是妇女要求,除非李俊成答应娶她的女儿做她女婿,她才救他。李俊成当时正急的火烧眉毛,哪管得了那么多,连忙就答应了。 苗青青 妇人也是点点头同意了,妇人救他前又警告,如果将来他忘恩负义,会遭到报应的。治疗很成功,李俊成虚弱的身体开始一天天好起来,在他恢复期间,一个女孩不断地在照顾他,很贴心,李俊成心里清楚,这就是妇人的女儿。女孩长得很清秀,一双大眼睛十分清澈,头上还扎着家族里特有的头饰,身着一袭红色的民族服装,一看就是个单纯的姑娘。女孩告诉他,她叫苗青青,李俊成很感激她,也十分喜欢她,二人时间久了,就开始“俊成哥哥”、“青青妹妹”的喊着,显得很是亲昵。 又过了一个多月,妇人告诉李俊成是时候迎娶苗青青了,李俊成却犹豫了,他忽然想到了远在家乡的张婷婷,于是,李俊成找了个借口暂时推脱了妇人的要求,趁着一天夜里,他偷偷的跑了。回到自己的城市,李俊成主动告诉了自己的遭遇,张婷婷很理解,也很感动,她并没有责怪李俊成私自答应别人的婚约。李俊成又开始了往日的普通生活,由于自己工作的努力,李俊成在事业上风生水起,两年后,李俊成也顺理成章的和张婷婷结婚,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俩人也就渐渐淡忘了苗青青的存在。 没想到如今,这个女人居然又闯入了自己的生活,而且看起来似乎来者不善。李俊成忽然感到很害怕。他害怕这来之不易的生活会被这女人毁掉,而且,他一直记得妇人那句话:“如果你忘恩负义,会遭报应的。”如果说此前李俊成还心存侥幸的话,那今天苗青青的出现,无疑是在宣判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再三思量,李俊成还是决定找人求助。 李俊成听说附近有位道士道行很高,李俊成找到了这个道士。在听完自己的讲述后,道士却是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猜你很有可能是中降头了。” “降头?”李俊成有些一头雾水,但看道士脸色,他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没错,这是云南特有的一种古老巫术,通过在人体身上下降头来进行控制诅咒,按照你说的来看,那妇人肯定在你身上下了降头,所以才警告你不要忘恩负义。” 听完道士所讲,李俊成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赶紧问:“那大师有什么办法救救我?” 道士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哎,可惜道不除巫,这降头,老夫还真是无能为力,若是鬼魂,老夫定叫她有去无回。” 李俊成还不死心,依旧追问:“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若要真正解除降头,只有那巫女了。”道士又叹了口气道。 李俊成听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眼也没了神采,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道士见状,只好写了一张符咒给李俊成,只希望这符咒能给他一点帮助。 回到家,张婷婷见丈夫六神无主,心里更是焦急起来:“俊成,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李俊成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婷婷。 张婷婷听完,也是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的摇头,神色也暗淡下来,她开始忍不住偷偷的流眼泪。李俊成听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泣的声音,一转头,正好看见张婷婷憔悴的脸色,也是一阵愧疚,他温柔的将她搂入怀里,希望能给她减轻一丝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俩人一直这么拥抱着。天,再次慢慢黑下来了。 是人是鬼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李俊成拍拍妻子后背,示意让自己去开门。李俊成尽量调整自己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更正常一些,但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身着一袭红色的民族服装,头上扎着民族特有的头饰,只是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看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苗青青!”李俊成念出名字后才回过神来,面前这女孩,真是多年前云南的苗青青,他急剧的后退到张婷婷面前,紧紧抱住自己妻子。这是他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张婷婷也早就认出那是她窗外见到的女人,她也十分害怕,好在丈夫紧紧抱着她,才让她有一丝安全感。 “俊成哥哥,是我啊!”苗青青看见李俊成,有些激动的想扑过去,但刚要接近的时候,却被一道金光弹了回来,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李俊成惊讶的看着倒飞回去的苗青青,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在口袋里翻出一道符纸,那正是道士留给他的,好在自己还保留着,李俊成拿着符纸,十分警惕的看着苗青青的动作。 苗青青慢慢爬起来,看着警戒起来的李俊成,内心十分悲痛,她哭泣起来:“俊成哥哥,是我啊,青青妹妹啊,你当年为什么不迟而别?” “我……我也不想啊,”李俊成也有些哽咽:“我知道我辜负了你,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是逼于无奈,你是个好女孩,我也希望我能娶你,但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李俊成说完整个跪了下来,双手掩面,显得十分内疚。 苗青青摇摇头,眼角也是流下了不忍的泪水,她偷偷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在李俊成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 张婷婷见苗青青走了,才拍了拍李俊成后背,李俊成抬头发现苗青青已经不在,才坐上沙发上舒缓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的符咒,只觉得自己命大,但忽然,他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张婷婷见丈夫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十分紧张的凑过来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哪不舒服?” 李俊成机械的转头,用手指着桌上的符咒战战兢兢的望着妻子说:“这道符是那道士给我的,他跟我说,他的符咒只能对鬼魂有效。” “鬼……魂……”张婷婷听完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她幽幽的问:“你是说,苗青青不是人,是鬼?” “刚才她什么时候走的?”李俊成继续问:“还有,你听到她的脚步声了吗?” 张婷婷没有回答,但李俊成从她惊讶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答案,人都说鬼是没有脚步声的,而自己似乎从头到尾真的没听见苗青青有过一声脚步声,就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一无所知。 “她还会回来吗?”张婷婷十分担心。李俊成摇摇头,显得十分无奈。 第二天,李俊成再次找到了那个道士,并告诉了自己的遭遇。那道士听完也是点点头,确认苗青青就是鬼魂,为了保险起见,道士决定前往李俊成家中布阵,准备一举消灭苗青青。 一切布置妥当后,三人静候在客厅里。天黑了,李俊成和张婷婷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真相 “叮叮叮……” 走廊忽然想起了一阵急促的铃铛响。道士本在闭眼冥想当中,但听见铃声,他迅速睁开眼,双眼如老鹰般锐利。他大喝一声:“孽畜,哪里跑!”说罢道士整个人跳了起来,与此同时,大门被一阵阴风吹开,随之而来的,就是苗青青飞摔进房子里。 苗青青倒在地上大叫,看起来十分痛苦,道士则不停的在她的身上贴上各种符咒,嘴里还念念有词。 李俊成看见一脸痛苦的苗青青,顿时觉得心里也十分痛苦,在此之前他本以为他能接受眼前这个画面,但现在他发现他做不到。李俊成“扑通”一声跪在道士面前:“大师,算了吧,放过她吧,她于我有恩,我不忍心伤害她。” 道士睁开眼,停下了口中的咒语,感慨道:“难得你有如此大义之心,好吧,我见她也不像妖惑众生之徒,今日,我便放过她。” 李俊成感激的对着道士叩了几个头,慢慢跪走到苗青青身边,看着十分虚弱的苗青青,他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哭了起来:“青青,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不想你破坏我的生活,我没想到你会化成鬼来找我,我也是被逼的。” “俊成哥哥,”苗青青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虚弱的说:“俊成哥哥,我并不是来害你的,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还记得三年前你答应我娘什么吗?你说你会娶我,所以我娘在给你治疗期间下了降头,这降头会让失约人在失约三个月后浑身腐烂而死。” “可是我?”李俊成刚想说什么,却被苗青青打断了:“除非,能解除这个降头,要解除降头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由下降人亲自解除,第二种就是不具备失约条件,也就是让我们失去结婚的可能性。” 李俊成忽然明白什么,他瞪大了眼睛问:“于是,你自杀了?”苗青青点点头,嘴角还洋溢着笑容:“我知道我娘是不会解除这个降头的,所以我自杀了。我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我娘似乎并不甘心,她觉得我的死是你促成的,她想要复仇,于是她精心准备了三年,我娘隐藏得很深,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你的消息,我也是最近一次无意中才从她口中探听到你的位置。” “你其实是想来通知我?你是为了保护我。”李俊成早已经泣不成声,他使劲的摇头,内心满是悔恨,他低下头,望着一脸柔情的苗青青,此刻,他心如刀割,苗青青至始至终都在帮助自己,自己不仅害的她丢去了性命,还屡次伤害她。李俊成痛苦的大叫起来。 “俊成哥哥,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那天在路灯下等了你好久,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昨天我来,本想告诉你一切的,但是我发现我没有机会。你也别难过,今天,我不是已经都说了吗,我已经知足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刚才我的魂魄已经被打散了,但是,你现在能抱着我我真的好开心,我觉得我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最后还想再摸一次你的脸颊,行吗?”李俊成哭着点点头,苗青青艰难的抬起纤细虚弱的手臂,慢慢朝着李俊成的额头靠近,但就在即将摸到的那一瞬间,她的手指却从李俊成的额头穿了过去,接着,她手臂无力的倒下,双眼,也悄然闭上。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得越来越透明,渐渐地,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李俊成面如死灰,他依旧跪在地上,保持着拥抱苗青青的姿势,他没再哭泣,他感觉自己心死了。张婷婷慢慢走上去,望着自己丈夫的模样,她也为苗青青的行为感到惋惜。 巫女的复仇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当年你执意毁约,害得我女儿都没了,今天,我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三人正恍惚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俊成回头望去,果然是那个巫女妇人。只是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去管这个妇人了。 妇人见李俊成不理睬自己,更是火从心冒,她大喝一声,从腰间掏出三颗黑色的小东西飞速的向李俊成扔来,道士见状,十分迅速的冲上去,他用手中的桃木剑击下两颗,但不幸的是还是被最后一颗击中了他的胸口,那黑色东西在击中道士胸口后迅速化成一团黑烟侵入到了道士的体内。 道士顿感不妙,他痛苦的退了回来,接着,道士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发黑起来,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痛苦。 李俊成大吃一惊,想上前扶住道士,但道士立马用剑拨开了李俊成的手,他艰难的说:“这巫女心狠手辣,我如今中了她的毒,已经是没救了,虽然道不除巫,但是她自己本身也是血肉之躯,你只要能把这桃木剑刺入她的心脏,也能消灭她。”道士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李俊成看着道士的尸体觉得心里发寒,但当目光落在巫女身上时,他又有了满腔怒火,他拿起桃木剑,毫无犹豫的对着巫女就冲了过去。巫女大笑一声,手中又扔出了几颗毒丸。 当桃木剑刺入巫女心脏的时候,巫女脸上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万万没想到李俊成居然不去躲朝他扔来的毒丸,巫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再几番挣扎后,终于是倒下了。 李俊成见巫女倒下,松开剑柄,自己也痛苦的倒在了地下,他整个人开始慢慢的发黑,最后一阵哀嚎,也是结束了自己的命运。 整个事情的发生只在几秒钟之间,张婷婷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看见倒地的李俊成,她飞奔过去,跪在丈夫的尸体前痛哭起来。 最后的凶手 “婷婷,别难过了,爸爸在这!”就在这时,一中年男子进来了房间,他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张婷婷安慰。 “爸!”张婷婷见是自己父亲,更是觉得委屈,哭的更加伤心了。 忽然,张婷婷止住了哭声,她一把推开中年男子,有些试探的问:“爸,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他终于是大声咆哮:“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李俊成这个小伙子是不错,但是配你却还远远不够,我千方百计的想拆散你们,可是你这个傻丫头却一直不死心。” “所以你就想办法害死了他!”张婷婷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眼前最疼自己的男人居然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没错,三年前,是我故意派他去云南出差,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联系到当地一个巫女,让她给李俊成下了一个降头,然后逼他答应巫女的婚约,我答应巫女事成之后给她两百万,一切都很顺利,本以为可以就此束缚他的一生,没想到他居然逃回来了,更奇怪的是他三个月后居然还没死,无奈之下我只好暂时同意了你们的婚约,当我又联系到了那个巫女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女孩自杀了,我清楚巫女很气愤,她想要复仇,我告诉她李俊成的位置,所以可以说,我就是这个事件的策划者。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爸爸可以替你找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只要他死了,你就解脱了。”男子咆哮着说完,眼眶里,也噙着一行热泪。 张婷婷听完,整个人要崩溃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父亲居然是如此歹毒阴险的一个人,张婷婷笑了,她笑的很大声,她笑着说:“爸爸,我知道你很疼我,你想我过好日子,但是真正的好日子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才快乐,我很爱俊成,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张婷婷话音刚落,她就飞速的拿起地上的桃木剑刺向自己胸口,张婷婷倒在地上,眼光注视着自己丈夫的尸体,嘴角,泛起了幸福的微笑。 房间内,响起了一阵男子的哀嚎…… ...
相信大家对与YY并不陌生,YY上土豪炫富,土鳖干看着,接下来我要为大家讲的呢,也是发生在YY上的一个故事。 小丽是YY上的一个女主播,每天晚上都会来为大家直播讲鬼故事,为了更好的有气氛来为大家讲鬼故事,她把自己房间买了很多装饰品,再配合上灯光,和鬼屋很像,小丽本人也把脸上擦了很白的粉,眼角和嘴角也擦上了红色的颜色。 每天直播都会收到很多游客所送的礼物,这天小丽还是和往常一样为大家讲鬼故事,等到故事讲完了,有一个名叫 残年 的游客为她刷了很多礼物,小丽看到所刷的礼物心里面想着,这个人真好,一个人都给自己刷了快一千块钱,她就和残年发私聊说:谢谢帅哥你这么支持我,残年回复说:没事,感觉你讲的故事挺好的,但是你一个女孩为什么要把自己脸上化妆成这样呢?难道是因为你本人太漂亮了。 小丽就回复说:因为这样比较有气氛,游客们也喜欢。残年说:呵呵,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呢?小丽心想,这个人也刷了这么多礼物,就让她看看吧。 两个人打开视频后,残年发现小丽真的很漂亮,就回复到:你这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要是没有的话,我做你男朋友吧。小丽心里面想到,这个男孩这么有钱说:我没有男朋友,但是我现在让你做我男朋友也不可能,因为我们彼此都不了解。 残年看到这些后就感觉有戏,就对小丽说:没事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每天都会陪着你直播。就这样小丽每天开直播残年都会陪着她,每天都会为她刷礼物,等小丽下了直播他也都是陪小丽聊一会天,然后就让小丽早点休息。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小丽也答应做残年女朋友,有一天,小丽开直播快一个小时了,都没有看到残年的出现,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会发的有一个刷礼物任务,但是今天晚上根本没多少游客来为她刷礼物,心里面非常着急就假装和游客说去厕所,打通了残年的电话问他在哪里为什么不陪她直播,残年说:我在外面今天有一个朋友生日,所以有点忙真的不是故意没去陪你,小丽就非常生气的对残年说: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必须赶紧来我直播间,要不然我就和你分手。 一直到凌晨12点直播结束,小丽也没有看到残年的出现,就对着电脑说算了,明天再重新找一个男朋友,这个家伙肯定是没钱了,不好意思来,所以才不好意思来,明天直接和他装非常生气说分手,再重新找一个有钱的游客当男朋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在小丽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她感觉房间里面有一阵冷风吹进来,抬头一看,发现是窗户忘了关了,等小丽关上窗户转身之后看到她房间里面站了一个人,等到那个人慢慢的靠近的时候,她发现这个人就是她的网络男朋友残年,小丽心里面非常害怕的就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的房间,我好像没告诉过我家地址。 残年就和小丽说:本来我在外面吃饭,跟朋友好好的吃饭,你却打电话因为我今天没陪你,你就直接拿分手威胁我。我心里面也是真的喜欢你,不想失去了就开始回去陪你,在回去的路上没想到遇到一个醉酒驾驶的司机,直接开车从我身体上开过去,等我醒了,我发现我已经死了,我心里面放不下你,所以就过来陪你和你告别,但是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既然这样,你也就下来陪我吧。 小丽看来残年恐怖的样子向自己慢慢的走来,嘴里面大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放过我吧!但是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小丽的家人来叫小丽吃饭,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等走进去一看,发现自己的闺女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尸体已经冰凉,法医来到也检查不出来死因是什么,只能把尸体拉出去解剖进行仔细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