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G省S镇的中心公园里面。 说实话,已经金盆洗手的我本不该关注她,但由于她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当时正好是十月,阴云密布的S镇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再加上G省海拔较高的缘故,所以那天格外的冷。 我裹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坐在公园的藤椅上,因为无聊而四处张望,发现喷水池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当地深山住民的传统服饰,头发没扎,任由它们披散在背上,没穿鞋的双脚踮起,身子往前倾,脑袋伸入池中,似乎在喷水池里面寻找某个东西。 那个喷水池早已废弃,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她究竟在看什么?这让我很好奇。除此之外,令我感到奇怪的还有她的穿着。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冷穿了三件衣服,她一个看起来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居然只穿了件短袖。我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给孩子穿这么少竟然不担心孩子感冒。 突然,女孩变得有些激动,用手撑着身体跃上池壁翻了进去,隔了一会儿又翻出来,我特意看了看她的手,什么东西都没拿。 后面发生的事情更奇怪了,她空空的双手手掌相对,保持一定的距离,十指微张蜷曲,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她弯下腰,让脚正好从双手的空隙钻进去——那分明就是穿鞋的动作!可是她手里明明就只有空气!! 女孩的一系列行为令我目瞪口呆,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前去询问她的想法。穿好“鞋”之后,女孩开心地走了,我仍坐在藤椅上,在那一刻的我更像是空气。 隔天我便回到龙舌山市,生活一层不变,没有任何怪异的事发生。 直到三月份的某天,我在人流量极大的地铁站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这一次小女孩换了件衣服,一件有些年头的粉色棉袄,她的小脸被冷风刮得都快裂开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视着涌动的人群,似乎在找人。 女孩的眼神没有一丝神采,同上次一样眼睛略微有些充血,脸色不太好,像生了病一样。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秒,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便死死地盯住我。我有种感觉,她找的人就是我。 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和她拉近距离,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赤。” 出乎我的意料,女孩没有一点犹豫就回答了。 “哪个‘赤’?是‘翅膀’的‘翅’,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本来我想问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赤”,但考虑到小女孩可能听不懂,就换了一个说法。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赤’。” 这回她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你的妈妈呢?” 我轻轻地抚摸小女孩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些。 她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换种搭话方式,手伸进兜里,那里有一颗我出于之前的职业病而随身携带的棒棒糖。拿出棒棒糖在小女孩眼前摇了摇,我温柔地笑了:“叔叔给你糖吃,你告诉叔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不好?” 女孩没有接,盯着我的大眼睛狡黠地眨了一下,下一秒,她又露出孩童才有的单纯笑容: “叔叔,我怕有迷药,你先吃给我看吧。” 虽然讲出来有些难为情,但我曾是个人贩子这事儿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过我只拐卖儿童,从来不拐卖妇女。儿童比妇女的价格高得多,因为大人会逃跑,小孩就好处理得多,而且被拐卖的妇女都是卖进穷山沟里给娶不了媳妇的乡野汉子当老婆,他们给不了几个钱。但儿童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年龄和价格成反比,来钱容易得多。婴儿的价钱是最好的,那些生不出孩子却想要孩子的夫妻最想要的就是婴儿,因为养他们没那么麻烦,不用一个劲地向孩子解释有关孩子原来父母的问题。有时也会有专业行乞者向我们购买儿童,一旦落入他们手里,孩子们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了。大多数孩子会被打断手脚,因为状况越惨越能乞讨到更多的钱,被买去的孩子必须要到足够多的钱才行,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曾经卖过一个小孩给专业行乞者,他直接把那孩子弄成下身瘫痪,扔到大城市的街边,让她终日躺在那里,向来往的行人举起铁碗乞讨。后来那个女孩被一辆卡车轧死了,我也再没有卖过小孩给假乞丐。从我的内心来讲,我希望被我拐卖的小孩都能被善良的夫妇买走,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幸福,这样我的罪孽能减轻一些。也许真的是老天爷照顾我,本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我结婚后有了个今年五岁的儿子,在金盆洗手后开了个网店,当了个小老板,日子过得还算充裕。 我的生活平淡而幸福,直到再次遇到那个叫赤的女孩。 仓皇回到家后,我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明明那个棒棒糖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还是有种怀揣赃物的小偷被主人逮着的恐慌感。被小女孩识破后我直接跑回了家,连最开始出门去发货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电脑传来提示音,有买家发来消息。 “您好,请问这种娃娃还有卖的吗?” 一个名叫赫赫的买家问我。 想起那个女孩的名字,再看看这个“赫赫”,我好不容易风干的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了。 “您好,这种娃娃还有很多,您喜欢可以拍下。” 我开的网店是卖娃娃的,各式各样来自全球各地的娃娃,价格也有高有低。他现在问的这种是我店里最贵的一款。 “有些什么颜色?”赫赫问。 “我们这里有很多种颜色哟,有……” “赤橙黄绿青蓝紫?” 赤橙黄绿青蓝紫?为何会说这句话? 我再次陷入恐慌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手指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是的。” “那好,我要一个赤色的。我现在拍下,你尽快给我发货吧。” 接着他的头像便变成灰色,紧接着系统提示买家已经拍下并付款。我做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但看到赫赫填写的收货地址,我的眉毛立刻拧在一起。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爸爸,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儿子的声音。 “伟伟!你怎么回来啦?” 我被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发抖。 “爸爸你真过分!”伟伟嘟起小嘴,“明明说好了要来幼儿园接我的,你居然不来!” 拍拍脑袋,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儿:“抱歉呀伟伟,爸爸今天一忙起来就忘了。下次,下次爸爸一定会准时到幼儿园接你!你这次就原谅爸爸吧。来,快给爸爸说说,你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和爸爸分享呢?” 伟伟虽然仍旧嘟着小嘴,但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今天在幼儿园里面还和平时一样,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小女孩,这是她给我的,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呢。” 我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旅游宣传单,宣传的地点竟然就是G省S镇。在宣传单的右下角,是S镇的中心公园,在看到图片下面的地址后,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G省L县S镇百花路27号。 赫赫的收货地址,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赤的地方。 什么人,会把收货地址选择在一个人烟稀少的破败公园里?或者说,什么人,会住在那里面? 就在我认为这是个恶作剧的时候,系统显示买家确认收货了。 可能真的有人就住在公园边上,或者是买了东西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故意把收货地点选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确认收货的当天晚上,赫赫要求退货。 “怎么搞的?你怎么给我发错颜色了!” 赫赫在对话窗里质问我。 “没有呀亲,我发货之前仔细检查了的,没有发错颜色呀。” “我明明说要的是赤色!你给我发的什么颜色?” “就是赤色呀。” “你发的根本就不是赤色!你发的是红色!” 手指停在半空,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亲,赤色就是红色呀。” 开了几年的网店,我变得格外有耐心,在这个时候都能心平气和地回复对方。 等了很久,赫赫都没有回应。 就在我认为对方自知理亏而不纠缠我的时候,对话框亮了一下。 “我要换货。明天我把娃娃给你寄回去,你收到后给我寄一个黑色的过来。” 之后赫赫便下线了,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口中的赤色,竟然是黑色? 这个赫赫,到底是什么人? 几天后,在去接儿子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赤。她依旧穿着那件粉色的棉袄,伫立在路口边上,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 四月的龙舌山市已经不适合穿棉袄了,我再一次思考她的父母到底有多么不合格。 “你好呀,赤。” 我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你的爸爸妈妈呢?” 赤没有回答我,她仍然望着前方。 “那个,你不热吗?今天有二十多度哟。”我摸了摸她的棉袄,挺厚的。 让我失望的是,赤还是没有回答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里有一对母子。母亲在给小婴儿擦脸,小婴儿开心地挥舞着小手。她是在想妈妈吗?她的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你知道我的小棉袄去哪儿了吗?” 赤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你身上穿着的难道不是吗?”我指了指那件粉色的棉袄。 赤摇摇头:“不,不是这件,颜色不对。” “颜色不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那件小棉袄,该不会是赤色的吧?” “不。” 赤浅浅地笑了,两个眼睛弯成月牙, “正好相反,它是白色的。” 我心头一惊,两腿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叔叔,你帮我找找吧。” 赤靠近我,小手拽住我的衣角。 她的十指呈现乌青状。那不是冻出来的。 莫名的恐惧让我双腿恢复力气,我咽了口唾沫,一把扯开赤的手,朝相反方向撒腿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我实在没有力气才停下来,发现自己都快跑出龙舌山市了。 掏出手机看时间,我这才想起伟伟还在幼儿园。等我坐车来到幼儿园,小朋友们全都走光了,老师告诉我,伟伟已经回家了。 “他一个人吗?”我问老师。 “不,有个小女孩和他一起的……” 听到有个小女孩和伟伟在一起,我立马就转身疾跑回家。妻子在儿子出生后不久离开人世,如今我在世上的亲人就只有伟伟了,我不想他受到丁点儿伤害。 气喘吁吁跑回家,正好看到坐在门口抱着一个盒子的伟伟。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伟伟没事。 “爸爸,你又食言了。”伟伟委屈地说,两只眼睛红红的,应该刚刚才哭过。 “对不起,爸爸,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一把把毫发无损的伟伟抱进怀里,“爸爸今天遇到点事,实在是抱歉呀。” 伟伟说没事,拍拍我的肩,反倒安慰起我来了。 “那个小女孩呢?老师不是说有个小女孩陪你回来的吗?”我问伟伟。 “她已经回家了。”伟伟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紧张,“莉莉的家和我在一个小区,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 听到和伟伟回家的是莉莉我便松了口气。注意到伟伟手里的箱子,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快递叔叔送来的,说是给爸爸的。” 我拿过来一看,是赫赫寄来的。我有些顾虑,但还是打开了。 看到箱子里装着的东西,伟伟立刻尖叫一声,我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仍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那里面装着我寄给赫赫的娃娃,只是,娃娃的两只眼睛都被挖出来,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正怔怔地盯着我…… 赫赫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不管我发什么消息过去,他都完全不回复。 原本我可以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但我却做不到,总觉得发生的事瘆得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于颜色的认知有问题,就连在开车的时候看到红绿灯我都要思考一会儿。变得不顺畅的不只是我的生活,我的网店生意也变得越来越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接到一个订单,只能坐吃老本。在伟伟找我要兴趣班培训费时,我甚至都有过重操旧业的念头。 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前的缺德事儿我现在是再也不敢做了,尤其是在遇到赤之后,我总觉得,报应来了。 两个月后,我终于听到久违的买家发消息提示音。 “您好,请问这个娃娃有现货吗?” 这个买家的昵称是“嘿嘿”。 之前是“赫赫”,现在又来个“嘿嘿”,真是什么怪事都让我碰上了。 “有的,亲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立拍立发。” 终究是一门生意,我绝对不会放过。 “那,有些什么颜色。” 又是这个问题!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打字的速度也慢下来。 “颜色有很多,网页上能拍的颜色我们都有现货哟。” “这样呀,我要一个红色的。” 红色? 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我的全身忍不住燥热起来。 “红色?亲确定?” “确定呀。怎么啦?没有这个颜色了?” “不不不,有的,这个颜色我们有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而已,您要的,是赤色?” “就是红色嘛,说什么赤色,搞笑,就是红色,红色红色!” 看来嘿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为了抓住这桩生意,我立马道歉,请求对方原谅,不要因此而放弃交易。 “我现在就付款,只是我要得急,你今天之内就给我发货,否则我就要求退款。记住,必须今天之内发货!” 赶紧答应嘿嘿的要求,待对方付完款确定地址后,我开始给快递打电话。 还好,嘿嘿的地址很正常,那是位于东北的一个小县城。 一直合作的快递员没有接电话,在我连续打了七八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之后,我尝试联系其他家的快递,但他们都像约好似的集体大罢工,通通不接电话,换了六个快递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货物太多,没法上门取件,你要是着急寄的话,就自己送过来吧,六点之后我们就关门啦,你可得快点。”对方用一种没法商量的语气告诉我。 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自己开车去快递商铺寄包裹。出门时我看了一眼在客厅玩积木的伟伟,略微思考片刻,我做出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把他带上。 汽车在拥挤不堪的马路上行进着,我每往前走一百米就看一下时间,看到屏幕上显示五点四十的时候,我已经焦躁不堪了。 “爸爸,今天路上好堵呀。” 坐在副驾驶座的伟伟一边把玩着铅笔一边对我说。 “是有点堵。伟伟,你把安全带系好,坐稳了,爸爸要超车了。”瞅着前面的两辆车中间有个间隙,我立马加大油门,“轰”的一声挤了进去。 这一危险行为惹得两边的车主都很气愤,他们都狂按喇叭表示愤怒。 伟伟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手中的铅笔上。 前面的路通畅多了,我便无视交通规则恣意加速,不知不觉中我速度已经飙到八十码,到了前面一个急转弯处我都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爸爸,看,前面有人!” 伟伟突然喊道。 真是讨厌,明明显示红灯的斑马线上还站着个小女孩,见车来了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这种时候让我遇到,活见鬼!车子驶近,我看清女孩的脸,手脚立马不听使唤了。 那竟然是赤! 意识到该减速时我才发现速度竟不能立马降下来,刹车似乎失灵了,眼瞧着车离赤越来越近,我扶着方向盘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连还有手刹这事儿都忘了,两只脚也忘了该踩离合还是该踩刹车,鬼使神差的,我把方向盘往左打一圈半,直接往边上的树撞了上去。 剧烈的撞击后,我晕了过去。头疼得要炸裂,眩晕过去,我睁开眼睛,发现车头在冒白烟,自己卡在座位上。而身旁的伟伟,脑袋一动不动地耷拉着,上衣已被鲜血染透,哀鸣声听起来格外痛苦。 鲜血不断从他的脸部留下,我颤抖着双手把他头抬起来,惊恐地大叫一声。伟伟的两只眼睛被铅笔戳进,鲜血就像井喷似的溢出。 “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我扯着嗓子哭号着,期盼着路人来救救我们。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围成一个圈,警笛声在不远处传来,有人报了警。我抱着伟伟,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视野被泪水浇得模糊。恍惚间我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赤,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袄,冲我甜甜地笑了,笑容纯洁而美好。然后,赤转身离开,被躁动的人群淹没。众人好像没有看到她,仍旧嘈杂旁观着,我万念俱灰,明白有些事终究躲不过。 那便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赤。 一个月后,我带着伟伟出院。我伤得不重,很快就能痊愈了。而我的儿子,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眼失明,这辈子都只能与黑暗相伴了。 【往事】 2010年的12月,我来到G省L县S镇,在深山里拐走一个女婴。由于儿子伟伟发烧需要人照料,急于回家的我直接把女婴装进一个箱子里,慌乱中忘了给她留通气口,等我到达东三省才发现,被白色棉袄裹起来的女婴已经窒息死亡。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没有任何求生本能的女婴在死亡的最后阶段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在氧气逐渐减少的窒息感中,陪伴她的,她两只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有绝望的黑暗。 据说,在S镇大山的原住民语言中,赤,是黑的意思…… ...
五泄风景区有个水潭,直径约一丈左右,潭水清澈幽深,潭边堆叠着一圈山石,人们根据其形状,叫它“脚桶潭”。平时,游客用潭水洗脸洗手,在潭边拍照留影,但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一桩离奇的爱情故事。 很多年以前,诸暨十四都有个男孩名叫朱三,他自幼丧父,是母亲一手把他抚养长大。家在山脚边,十六七岁开始,朱三就在山上劳作了,要么砍树砟柴,要么垦地种庄稼。山风吹,山雨洒,转眼间就变成了像模像样的后生。 男大当婚,当村上与朱三差不多年纪的一个个成亲生子时,为娘的心急起来了。挽亲托眷,给朱三说媒找媳妇,可婚事总不那么顺当,朱三不是嫌人家鼻子塌,就是嫌人家个不高。为了这,母子俩常常口角相吵,饭前饭后母亲免不了要唠叼几句:“相貌又不能当饭吃,只要嘴眼鼻头圆全会料理家务会生儿子就好了!” 母亲的唠叨话,朱三是左耳进右耳出,全不搁在心上。这一天,大暑前后,朱三带着冷饭蒲包来到五泄山上摘粽叶。脚桶潭不远处有株大树,到了中午时分,朱三坐在了树荫下,解开蒲包吃饭充饥。此时,太阳当空,天热得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儿的风。朱三吃完饭后便靠着树干眯起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一阵凉风吹来,隐约听到微微的水声,他睁开眼睛看水潭,见一条三尺来长潮烟管般粗的小青蛇,昂起头在水面游着。朱三感到很好奇,想看个仔细,不料小青蛇尾巴一摆,慢慢地沉了下去。就在同时,潭底冒上了细密的沼泡。沼泡越冒越多,越冒越大,最后翻起了白白的水花。随着一朵朵水花冒着,一个梳着刘海和乌黑长辫戴着红肚兜的姑娘,浮出了水面…… 姑娘端坐在菱桶之中,双手拍打着潭水,菱桶慢悠悠地转着。潭水闪亮,美人如仙,朱三哪见过这场景啊,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这时,姑娘转过头来,正好与朱三来了个面朝面。这姑娘是五泄山山神的小女儿,名叫紫婴,小青蛇是她的宠物,对她忠心耿耿。 天气闷热直流汗,紫婴想偷偷去洗个澡凉快一下,就叫小青蛇上来看看水潭四周有没有活人活物。朱三正背靠大树盖着粽叶小憩,小青蛇游了一圈没发现他,便潜下去在紫婴面前直摇头。紫婴这才放心大胆地冒出水潭沐浴玩水。可没想到,摘粽叶的后生小阿哥就坐在斜对面。 这些年来,紫婴或跟着父亲巡山,或带着小青蛇游玩,经常与劳作的朱三相遇,只不过她是隐着身。她曾亲眼看见朱三赤手空拳打死一头小山豹,也曾看见朱三从鹰爪下救出一只小雉鸡。紫英没有兄长,小时总受别人欺侮,做梦都想有一个关护自己的哥哥。 朱三勇敢、善良、勤劳,紫婴心中一直暗暗喜欢着,苦于无法表白。 今天露了真身,紫婴双手紧抱胸,脸孔火辣辣地烧得通红。既然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让人家看了,还要遮遮掩掩干什么?紫婴抬起了头,甜甜地喊了一声:“小阿哥……” 姑娘不逃不躲,没骂没责怪自己,反而亲热地叫了自己,朱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这么有礼仪,自己也该上去打个招呼啊,想着朱三就站了起来,坐到靠近潭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向她微笑着点了头。 一声喊一点头,算是相认了兄妹,彼此的陌生感和拘束感渐渐消散了。 紫婴把菱桶缓缓地划了过来,向朱三敞开了久闭的心扉。心仪的男女在一起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两人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到饮食习惯、日常爱好,越聊越热乎。其间,朱三还穿插几句轻松的诨话,逗得紫婴咯咯笑个不停…… 前几天有人来做媒,男方是勾嵊山山神的儿子。紫婴知道,那是一个浪荡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糊涂的父亲经不住媒人的花言巧语,居然答应八月半办喜事。想到这,紫婴的心像坠了一块石头,泪水一下汪了出来。自古神人可通婚,织女大姐能嫁牛郎,我为什么不能私奔呢?紫婴一抹眼泪,对朱三柔声说道:“八月十二未时来水潭边接我吧,紫婴跟小阿哥回家拜堂……” 告别朱三,紫婴回到了地宫。离开足有一个时辰,家里人都急疯了。守山犬是山神的手下,正在拷打小青蛇,逼它说出紫婴去哪儿。紫婴急忙忙走过去,踢了一脚守山犬,抱起小青蛇轻轻地抚摸着。 勾嵊山神送来了彩礼,眼看日子就要临近,紫婴便向母亲吐露了自己的选择。山神得知,拍桌摔凳大发脾气,被守山犬等劝住,冷静下来后,他走进自己的房间闩上门,躺在床上冷气一口,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件事…… 那年,二十刚出头的他,征得父母的同意,化作凡人走出五泄,去看天下的名山大川。一路上,黄山、莫干山、花果山,长江、黄河、钱塘江,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一天傍晚,他来到江苏紫金山下,投宿在一家小客栈。老板姓金,独生女儿名叫金婴,年方十七八岁,虽没有苏杭姑娘的秀气,也没有北方女孩的豪爽,但身材窈窕,话音轻柔甜软,脸上挂着的笑十分迷人,山神被她吸引住了。 本来,他打算去看海游普陀山,这下住着不走了,每日里帮客栈做一些杂活,给金婴讲沿途的所见所闻。金婴没出过远门,向往外面的世界,每次总是听得如痴如醉,金婴姑娘喜欢上他了。 儿行千里父母担忧。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山神吃早餐时打起了一连串的喷嚏,他知道家里在催他回去了。夜晚,他拉着金婴的手沿着小道爬上紫金山。月色很好,山神紧搂着金婴的细腰,坐在山间的草地上。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山神激动地对金婴说:“不出三月,派人送来聘礼,定下迎娶的好日子,到时坐船坐车坐花轿,吹吹打打拜天地进洞房!” 月光如水,金婴嫩白的小脸上荡漾着满满的幸福,与山神靠得更紧了。忽然,飘来了一大块乌云,周围顿时暗黑了起来。山神与金婴这一对相隔千里的有情人,相拥相吻,在草地打着滚…… 老山神性格暴躁,听说儿子自己私下定下了亲事,拿起巡山鞭,没头没脑地抽打了山神一顿。婚姻父母作主,岂能自作主张?再说,那姑娘是人而不是神,神人成婚违犯天规地律。快刀斩乱麻,不出一月,老山神就让山神娶来了东白山神的女儿。 好姻缘难成就。成亲那天,生性懦弱的山神爬上了高高的五泄山岗,面向北方,流出了两行痛苦的眼泪…… 婚后,每当月挂空中,山神总会想起紫金山上与金婴姑娘恩爱缠绵的情景,内心是满满的自责和内疚感。一年后女儿出生,取名为紫婴。 岁月如脚桶的潭水,日夜流淌着。一晃,十七八年过去了,自己早已接过父亲的宝座。 没想到的是,长大了的女儿竟走了自己的老路。朱三这后生人品和长相都没话可说,如果他是神类,他说什么也不会阻拦的,但他毕竟是人类啊!紫婴已许配给他人,喜日就在眼前,万一做了出格的事,如何是好? 西北角有一间石室,三面石墙,一面石门,门上凿有通气孔。祖上曾定下了规矩,若孩子淘气犯错,就让其在石室蹲上几天,以示惩罚。看来,他也只有采取这办法了。 山神把守山犬喊了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守山犬走到外面不顾紫婴的反抗和挣扎,强行把她关了进去,紫婴哪受得了这委屈啊,发了疯似地往外冲,“砰!”脑额重重地撞在了石门上。过了好一会,家人发现门脚处流出了血,打开石门一看,她的手脚冰冷,已没有半点气息…… 山神悔恨交加仰天大喊,像晕头转向的猿猴,双拳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山姆满脸泪横流,紧紧抱着紫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紫婴被山姆换上了新嫁衣,静静地躺在了石板上。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天尸体依然是软软的,没有发僵发硬。山神知道,紫婴的魂魄没有上天,一直在她身边萦绕着,她不想这样走,她要与朱三见上最后的一面。 守山犬去了草塔街上买一些香烛纸钱,只见街头围着一大群人,出于好奇,守山犬使劲地钻进了人缝,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 只见踏步上坐着一个姑娘,守山犬不看则已,一看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姑娘的相貌长相,简直与紫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他壮起胆上前一问,得知姑娘是从江苏南京而来,比紫婴大一个月,自小与母亲两人度日子。半年前母亲患上了重病,临死前才对告诉她,生父是诸暨五泄人氏,家中有许多山,同时还说了一些其它的事。 姑娘寻父心切,母亲“百日”一过,就背起包裹向南行,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打听来打听去,所有的人全是摇头。无奈之下,只好坐在十字街口,礼问南来北往的客人。 别看守山犬生得尖嘴猴腮,脑子却活络着。 山神早年游山玩水,他没有跟随而去,不过事后知道,他在南京的紫金山下曾深爱过一个姑娘。男廿岁女十八,谷子饱满秧田肥,一撒就发芽。这不,人家找上门来了。看着面前的“紫婴”,守山犬拍了一下脑袋,灵光骤现,一个大胆的设想产生了。人生地不熟,不能让她在街头流落着,万一遇上人贩或地痞如何是好?就领着姑娘来到僻静处,守山犬说了山神的年纪、外貌特征、兴趣爱好等,对上了号后说道:“你的父亲在深山,明天我带你去见他。现在,你去客栈住下来吧,别想得太多,吃好睡好就是。” 守山犬迈步急走,一进地宫就把山神拉到一边咬起了小耳朵。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了,山神心跳如鼓,脸色苍白如纸…… 不用说,金婴是因思念他而得病的,到死还在盼着坐花轿进洞房,自己是负心汉啊!孤女寡母过生活,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非议,这全是自己作的孽。女儿紫婴已死于非命,老婆已是悲痛欲绝,如果这时知道自己有私生女,后院起火还了得?见山神冷汗直冒,守山犬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明天是八月十二,刚才我路过朱三家门口,看到的是张灯结彩宾客满堂的婚庆场面。朱三独钟紫婴,别人无法替代,倘若明天不见紫婴面,说不定又要搭上了一条人命。紫婴的魂魄还在,只有一条路可走,这就是借人还魂……” 一听说“借人还魂”,山神像被白炭火烫了一下,嘴角猛然抽搐起来。游荡的魂魄,无声无息地跟随一个活人,待这个人睡着时,魂魄先是附在表面,而后便一点点地入其身,到整个躯体全部被占据时,这个人便不再有自己的记忆了,一言一行全成了魂魄的原主。也就是说,紫婴将会得到重生,只是她不能再回到神界了。 看来,只能这样去施行了,不然的话,事情会难以收场,至于会不会成功,全凭天意了。 半夜前后,四周寂静无声。守山犬戴着白帽,穿着白衣白裤,手持招魂幡,围着紫婴的尸体,顺三圈倒三圈,转毕拱手三鞠躬,幽幽地喊道:“紫婴,明天你要做新娘,朱三等着你,跟我走吧!” 招魂幡空中一扬,守山犬迈开了步,缓缓地走出了地宫大门。说来也是奇怪,还没走出山口,紫婴的尸身立刻变得僵硬了。守山犬也是心细,路上遇到桥遇到坎,就朝后跪拜几下,提醒紫婴小心行走。如有凉亭,便叫紫婴去歇上一会,自己在一旁等着。走走停停,到了客栈已是后半夜,守山犬把招魂幡一横,指着东首的房间,说道:“紫婴,里面是你的姐姐,此时她睡得正熟。你不是要与朱三结百年之好吗?就借姐姐的身子去还魂吧!” 这时,一阵阴风,就地旋了几圈,攸地钻进了门缝…… 这些天来,紫婴实在是太累太困了,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后顾不得吃饭填肚,赶紧梳洗打扮,对着青铜镜前照后照。 时辰就要到了,紫婴走出客栈,急冲冲地直奔五泄山。中秋前后,天高气爽,林间潭水淙淙,山花芳香幽幽,鸟雀跳跃鸣叫,处处充满着欢乐。朱三早就在翘首盼望着心上人儿。终于,在山路转弯处响起了悠悠的叫喊声:“小阿哥……” 只见,紫婴身穿大红新娘衣,脸颊飘着两朵红云。山道高低不平,紫婴好几次差点摔倒了,朱三边跑边喊道:“紫婴——” 脚桶潭边,一对有情人紧紧地相拥着。这时,山下传来了锣鼓声,朱三拉着紫婴的手走下了山,对面的山岗上氤氲升起了一大团薄雾,山神站在雾端看到了自己亲生的女儿,禁不住鼻子一阵酸涩,眼眶发红……“紫婴啊,为父没有良田千亩、十里红妆,以后的日子,我定会保佑你们平安幸福、儿孙满堂!” ...
追魂 我追着一个游魂来到一座破旧的房子前,只一瞬间,那游魂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它其实没有走远,因为周围还残留着一丝阴气。我追这个东西已经一个月了,它的障眼法总能让它在生死关头逃走。我是留它不得的,这东西害人无数,如果不尽早铲除,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这是一片荒地,小坡上种了一片齐人高的小树,现在看来竞犹如一个个鬼影。四周除了那座破屋,再无其他建筑物,我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一阵钢琴声突然在房子里响起。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这个破屋里弹钢琴?难道…… 我迅速结了一个九阳真印护身,然后跑到破屋门前一脚将门踹开。琴声戛然而止,一个男生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张帅得无敌的俊脸——它的主人是我们学校的校草杨子辰。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吗昵?快回去吧!子时刚过,正是阴气旺盛之际,小心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我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我在叫魂。”杨子辰幽幽地说道。 叫魂?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混我们这条道的都知道,叫魂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招魂之法。对生者叫魂可令其魂魄离体,对死者叫魂,可令其复生或听令于人。杨子辰叫的是生魂还是死魂,又有什么目的? 他突然站起来,笨拙地盖好钢琴后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气氛诡异得很,我隐约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到了门边,杨子辰突然加快了脚步,我猛地转过头,喊道: “天地清明,分辨邪影。慧眼开!” 果不其然,慧眼一开,我便看到一个身着红衣脸色惨白的长发厉鬼,正紧紧攀在杨子辰的背上,支配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几步追了出去,杨子辰空灵诡异的声音回响起来:“苏乡,回魂。苏乡,回魂……” 听到苏乡这个名字,我胸口猛然一窒,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前些天刚被我追的这个恶鬼杀死了。现在这个恶鬼又控制着杨子辰对苏乡叫魂?虽然不知道它想做什么,但如果叫魂成功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绝不允许别人利用我朋友的魂魄,去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 “阴浊阳清,追魂弑灵。”咒语刚落,我眼前就出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我循着气息翻过小坡,后面是一片平地,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有人居然在河边扎了帐篷。 阴气到这里就消失了,一个女生从帐篷里出来,看到我她叫了一声。另一个帐篷里立刻冲出了两个男的,一上来就不客气地给了我一拳。我赶忙解释,知道是误会,他们不再动手,拖着我到帐篷边。这时我才发现那两个都是熟人——班长李小胖和学委王奇。 一问才得知,他们是周末到这边来野营的,这片地再过几个月会开发成新校区,所以虽然风景好,但是却没人过来,很安静。想到那个鬼魂正藏在某个地方,我决定今晚留在这里,和李小胖他们一起过夜。 叫魂 我一直保持着清醒撑到了半夜,这时一阵声响忽然传来,我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刚刚见过的女生站在河边对我诡异一笑,缓缓地道:“苏乡,归来……” 我立刻开眼,果不其然,那个恶鬼正趴在她的肩膀上念念有词。我画了一个掌心符朝它拍去,没想到那个女生竟然跳开了。她敏捷地找了个方向逃走,边跑边叫着苏乡的名字。四周不断传来阴森的回声,令人不寒而栗。 那女生回头看着我,诡异地笑着挑衅,我追上她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原本只是轻轻一掌,没想到那个女生突然叫了一声,直接倒了下去,立刻没了呼吸。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生,这女孩子没有被鬼附身?我手中的掌心符阳气很重,如果人被鬼附身了,只要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鬼就会被打出来。但如果活人没有被附身,我一掌下去就有可能把生魂从她的身体里打出去,人便会死。刚刚我明明看到她背上……我误杀了人! 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帐篷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我暗道一声糟糕,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顾不得多想,我急忙跑回帐篷那边,但显然,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李小胖和王奇木讷地从帐篷里出来,两人都僵硬地伸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嘻嘻,想救他们吗?想救他们,不如你来帮我叫魂吧!只要你把苏乡的魂叫回来我就放了他们。”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围漆黑一片,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即便开了慧眼,也看不到那个鬼在什么地方。 按理说,所有鬼怪在慧眼下,应该都无处遁形才对。眼看李小鹏和王奇就快掐死对方了,我只好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让他们停下来。” 我话音刚落,李小胖和王奇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现在开始吧!”那个声音幽幽地说。 “在叫魂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是谁,你为什么一定要苏乡的魂?”我咬牙问道。 “我只是一个鬼。我要苏乡的魂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苏乡是怎么死的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苏乡的死……我不再犹豫,开始结印念咒叫苏乡的魂。不知道过了多久,西方终于有一个魂魄摇摇晃晃地飘了过来。来到我面前的魂魄很模糊,模糊到几乎连五官都没有,但缚在它手上的牵魂链我不会认错。它就是苏乡!但苏乡的魂魄却是残魂,这个魂只有两魂五魄,少了一魂两魄。 我刚想抓住它手上的牵魂链,没想到它却一下子被拖走了。那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说:“它我就带走了,谢谢你帮我叫魂,明晚继续。” 杨晓晓 好不容易将李小胖和王奇弄醒,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他们居然一问三不知。想到那个女生,我心里不安起来,带着他们两个赶到出事地点时,她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我们在四周找了一下,王奇在正北方找到了一个七星换魂阵,第七颗红钉已经变黑了。 红钉变成黑钉,说明换魂成功了。看到这个阵,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女生的死因,有人将她的魂叫了出去,然后又把另一个魂魄缚在了她的身体,所以死的人不是她,是苏乡。借尸还魂的人如果第二次被人将魂魄打出,他的三魂七魄就会分散。 “王奇,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现在仅有的办法就是将那个女生的生魂叫来,问清来龙去脉。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叫什么杨晓晓吧。她和我们不是一起来的,也不熟。我们是半路遇到,然后搭伙的,她说她的同伴明天才到。”王奇不确定地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个阴谋,专门对付我的阴谋。那个厉鬼将我引到这里,然后又让我打散了苏乡的魂,一切看似在针对苏乡,其实它们要对付的是我。我记得苏乡死前曾约我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园,但我赶到时苏乡已经不在了,第二天就传未了苏乡死亡的消息。所以,我并不知道苏乡要告诉我什么事,但现在看来,苏乡要告诉我的事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苏乡没有等到我,但他一定留了线索给我,我必须再去一趟公园。理清头绪,我不再多想,简单布了一个请神阵,就开始试着叫杨晓晓的生魂。四周阴气越来越重,阴风不断吹来,附近的孤魂野鬼被我的喊声吸引,一个个的黑影从山间或林间涌了出来,它们哭嚎着不断地向我们围了过来。 “别叫了,许然,快停下!”李小胖大声喊道。 我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阵法一旦发动,根本不可能半途停下。 夜间阴气本来就重,更何况还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里,现在加上这些游魂,阴气更是重得冲天。我们三个人虽然紧紧靠在一起,但阳气却越来越弱。因为我发现李小胖和王奇额头上的人灯被人吹灭了。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杨晓晓的魂从西方慢慢飘了过来。这不是生魂,是死魂!杨晓晓已经死了。所谓日出东方,生魂是阳人的魂魄,应该从东方来。 “原来是你叫我。”杨晓晓吐着红色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一时愣在原地,竟然忘记了原先要问的问题。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我想的是,杨晓晓没死,我叫她过来之后她就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我。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你怎么死了?”我想了半天,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杨晓晓突然冷笑一声:“我早就死了。哈哈,死了!”她突然发狂地大笑起来,周围的孤魂野鬼听到她的笑声,居然哭嚎得更响了。 杨晓晓看了我一眼,红色的连衣裙突然不停地开始滴血。她的眼睛外凸着,狠狠地瞪着我。我刚想问问苏乡的事,没想到她却转身一把抓住了李小胖和王奇,拖着他们就狂奔起来。我才追出去一步,就被周围的游魂挡住了去路。等我终于从游魂堆里杀出一条血路时,杨晓晓带着王奇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苏乡之死 找不到王奇他们,我只好一个人去了公园。我记得苏乡当时和我约定的地点是公园假山后的一棵槐树下。我当时来赴约,一心想捉弄一下苏乡,所以便一直藏在假山上。后来苏乡一直没出现,我就回去了。现在想来,苏乡之所以强调在槐树下,说明他应该在树下放了东西。 我找到了那棵槐树,以槐树为圆心开始地毯式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距槐树五米的地方找到了苏乡埋下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层层包裹,一张字条出现在了眼前,展开字条,一行潦草的字迹跃然纸上:许然,你要小心。有人心怀不轨,杨子辰不是杨子辰。 杨子辰不是杨子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杨子辰是鬼?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苏乡的字写得这么潦草,说明他当时肯定时间紧迫,也许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一句话。既然他提醒我小心,那么这件事就应该和我有关。我一直安分守己,也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会一点法术,难道关键就在这里?我会法术,所以有人要对付我? 眼下,我得找到杨子辰,看看杨子辰到底是谁。天还早,我打算先去网吧。杨子辰是校草,在QQ群里肯定不乏他的消息。果不其然,我随便一问就有很多女生说杨子辰最近突然变得很冷漠,他以前愿意和人打招呼,现在却根本不理人,性格完全变了。 结合那些女生说的和苏乡的话,一可能性在我脑海成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可不仅仅是死人那么简单了。我背脊发凉,苏乡是被人灭口的,他的死不是意外。从网吧出来,我将符纸塞满背包,奔向苏乡出事的地点。那个鬼说过,今晚他还会出现继续叫魂。我要赶在他的前面,将苏乡的魂魄叫来。 到了那个地方,天已经黑了。人死之后,魂魄会一直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即便是残魂也是如此,所以要叫回他的魂魄应该很容易。为避免再有游魂聚集的情况,我在四周布了聚阳阵,周围的阳气会被引过来,这样阴阳调和,应该不会再出岔子了。 尾声 我开始默念苏乡的名字,一阵说话声突然在我身后响起,这两个声音我都很耳熟。 “你的办法挺不错的,只要今天除掉他,我们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一个声音说。 “那当然,不然做了这么多,岂不是都白做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另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我虽然好奇,但我不能回头,回头我的灯便会被吹灭。苏乡的魂魄慢慢出现了,起初他的魂魄很模糊,但慢慢的,他的三魂七魄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他的五官也逐渐变得清晰了。 “许然,你快点儿离开这里!”苏乡睁开眼睛后,惊恐地吼道。 “来不及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说话间,刚刚在我背后的两个人已经到了我面前。开口的人居然是苏乡! 苏乡已经死了,他的魂魄就在我的眼前,那在苏乡身体里的应该是另一个魂魄。 “我特意借用了你朋友的身体,怎么样,要杀我就必须要毁了这个身体。你舍得吗?”那个恶鬼恶狠狠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平静地问道。 “简单得很,我还没死的时候就知道了一种叫魂的办法,这种办法可不止是让人听话这么简单,它还可以换魂。将一个人的魂换成另一个,就好像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拥有很多身份,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它得意地说道。 我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和我想得一样:它换了杨子辰的魂,所以杨子辰性格大变。我会法术,一直在追它,所以为了高枕无忧它们一定要除掉我。而苏乡发现了端倪,想提醒我,结果就被他们灭了口。 “王奇和李小胖呢?”我问。 “都死了,不过你也快和他们见面了。哈哈!不知道顶着你的身体去帮人抓鬼是什么感觉,真想试试。”占用着杨子辰身体的杨晓晓轻笑道。 这女人和那个厉鬼是一伙的,我原来还以为她是被逼的。四周的阴气以我们为圆心不断汇聚过来,幸好我提前布了聚阳阵,现在阴气冲过来聚阳阵刚好可以让阴阳平衡。看阴气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杨晓晓一抓杨子辰的脸,杨子辰整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那个女人从杨子辰的身体里走了出来。它披头散发,脸烂得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面目了,朝我扑来时它伸出的双手在空气中冒起了青烟。一直安静的苏乡这时竟然一把推开了我: “它带了尸毒!” 站在一旁的厉鬼并没有出手,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所谓除鬼寻源,但我现在并不知道杨晓晓的来历。但看它脸上的伤,应该和火有关,我决定赌一把! “南为火源,请神主位,驱邪诛灵。” 我的咒语才念完,一道雷火就劈在了杨晓晓身上。一瞬间,杨晓晓的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它不停地翻滚哭嚎着,但极阳之火并不会熄灭,直到将它烧成灰烬。我赌对了。眼睁睁地看着杨晓晓被烧成灰烬,那个厉鬼现在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除掉你,就不会再有人碍我的事了!” 它在苏乡的身体里,我不敢轻举妄动,这样,我也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来历。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它慢慢朝我走来。 我只好一步步地向后退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轻轻念了一个封魂咒,我布下的聚阳阵阳气大涨,配合着我攻向那个厉鬼。但是,和我预料的不一样,封魂阵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它并不是鬼魂的状态。 苏乡突然大嘁了一声,冲到厉鬼面前一把抱住了它,不停地击打着它的天灵盖。只有身体原来的主人才能将宿在自己身体中的恶灵逼出来,但要逼出恶灵就有可能会毁坏肉身。身体原本的灵魂如果毁伤自己的身体,它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我赌的就是苏乡会为我出手,即便它自己会灰飞烟灭,这就是我的东风。眼看厉鬼就要把苏乡甩开了,我扑了过去…… ...
话说清末年间,在河北保定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主家儿张全满,夫人刘氏,另外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张家就是个普通的小门小户儿,全满两口子平时也是靠着给别人做些个活计,东一把西一把的凑合着过日子。虽说不怎么富裕,但不缺吃不少喝儿的也还算是不错。可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随着孩子生了一场稀奇古怪的大病,这张家的日子顿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那么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又能得上什么样儿大病呢?原来,张全满的这个儿子叫做淘气儿,而且是人如其名!两口子因为每天都要出去找一些活儿干,对这淘气儿也并没有多少功夫儿照看,所以说这一日孩子偷偷的跑到了野河去洗澡,回来就染上了风寒。 起初呢,张全满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心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很正常,于是就在家门附近找了一个郎中抓了几副草药,给孩子灌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还挺见效,孩子也不烧了,哪儿也都不疼了,可当晚却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局面! 孩子有了病,当爹娘一定是忙前忙后,悉心照料。见儿子服了药,退了烧,刘氏就打算上前问问孩子想吃点什么,她好去做。可还没等她开口呢,就听淘气儿说话了! “刘婆子,刚才你给老爷我喝的什么呀?怎么这么苦?” 刘氏一听就愣了,心说这孩子该不是烧糊涂了吧?刘婆子,只有你爸爸才会这么喊我,你怎么还用上这个爱称儿了呢?正愣神儿呢,就听淘气儿又说了:“哎呀妈呀!这屋子里咋来了这么些个人呐?去去去,二狗,我可不跟你玩儿!”说着,就见淘气儿猛地一翻身,由打炕上蹦起来,抄起炕沿儿上那个还没拿走的药碗,对着他爹就扔了过去! 两口子一瞧,都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隐约的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们这儿愣着呢,淘气儿那边儿可没闲着。什么天上哗哗的掉砖头啊,地上的蛤蟆顺风游啊,孙悟空宰了猪八戒呀,白龙马崴了蹄子直犯愁啊,反正是东一榔头西一斧子,说的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张全满好赖也三十好几了,瞧着儿子这状态,又一联想到他所说的那些话,顿时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把刘氏拽到门外,偷偷的一说,媳妇刘氏也是深以为然。两口子一商量,说得了,既然是患了异病,那再找郎中肯定是不行了,于是就将对门儿不远,一个出了马的大仙儿给请了过来! 大仙儿,估计大伙儿也都知道,就是那些自称跟神佛走的很近的人。他们设下香堂,信奉什么狐黄白柳,据说不但能能够呼唤那些个山精鬼怪前来帮忙,而且还可以替人趋吉避凶,更是没有他们治不了的病。张全满两口子对这些不能说是深信不疑,可到了如今也只能说是有病乱投医了! 于是,大仙儿进得门来,瞧了瞧在炕上连蹦带跳的淘气儿,又打听了一下儿缘由,然后这才摆好了香案,开始请仙儿。 “日落西山呐,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估计人家肯定不是这么唱的,反正不知道是叨咕了什么吧,老半天,就见大仙儿猛然将身子一抖,紧接着是肃穆而立,对着张全满阴森森的说道:“深更半夜的,你把老仙儿我找来,究竟是所谓何事?” “哎呀上仙,还不是因为我家淘气儿撞了邪!求您老大发慈悲,赶紧给瞧瞧吧……”一听大仙儿开了口,张全满连忙是急着说道。 “这孩子是白天遇到了妖精,被附了身了!” “什么妖精?” “一只修行了千年的老王八,它正在水里闲走,不想却被你儿踩到了左脚。恼怒之下,这才前来报仇!” 张全满一听,心说对呀,淘气儿要不是去了野河,又怎会突染重病?那王八精想必就在野河当中,我家淘气儿惹到了它这才招来了灾祸,可仅仅是踩了一下儿脚,就这么记仇,看来这妖精实在也是太过小气了一点儿!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就忘了,刚才人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白天所发生的事情问了个一清二楚,所以顺口说了个大王八,也算是合辙押韵! “那要如何才能救治?” “这老王八道行高深,本仙拿它也是颇费力气。而且来说要救你儿所需的东西也是不少,可要是不救,只怕你家淘气儿,用不了三日就要一命归西!”连蒙带唬,江湖术士的一贯伎俩。 “救,怎么不救,只要能救我家淘气儿,要什么我都给!” “我要,啊本仙要猪牛羊肉各十斤,白银五两,黄纸百张,还要时令瓜果九种,每种二斤,有了这些便能让你儿完好如初!” “这么多……” “这都是给那老王八的,只有它高兴了,才会饶了你儿的罪过!” “好!我给,可这深更半夜的……” “明晚申时,你将一应之物送到香堂即可,而且孩子的三魂七魄眼下已经丢了一半儿,本仙也要替他招一招魂!” 话音刚落,就瞧那方才还神气十足,口若悬河的大仙儿忽然身子一软,紧接着便瘫倒在了地上! 过了好半天,大仙儿似乎才悠悠醒转,随即对着张全满问了一句:“老仙儿走了?” “走了吧……” “他老人家都说什么了?” 人家一问,张全满于是就把刚才也是从打同一张嘴里说出来的什么老王八,又要了哪些个东西,一五一十的都讲了一遍。大仙儿听过之后,是连连的点头,跟着告诉张全满一定要按着老仙儿的吩咐去做,明晚呢千万也别误了时辰,交代过后,他这才有气无力的转身而去。 他走了,张家这两口子可犯了愁。怎么的呢?因为这张家本来就不富裕,给人干活儿的工钱有的还没结算,白天在郎中那儿已经花去了一些银子,如今又要拿出来这么多,一时半会儿还真就凑不上。虽然张全满愁得不行,可再瞧瞧还躺在炕上胡说八道的儿子,也只好一咬牙,心说得了,实在不行,明天一早儿先去算算工钱,然后再去亲戚朋友家里借上一些,无论如何也要把淘气儿的病给治好!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张全满也没吃饭,直接就去到了他给做工的那户人家儿。真别说,还不赖,一听他家里出了事情,人家不但给他结算了工钱,还特意多给了一点儿。张全满千恩万谢,一瞧银子也差不多了,赶忙又跑到集市买了那些所需之物,然后回到家里,就等着申时的到来。 转眼之间,可就到了晚上,听着桥楼之上鼓打一更,两口子便抱着淘气儿,来到了大仙儿的家中。大仙儿一看他们如期而至,心里自然欢喜,赶忙接过来张全满手里的猪肉羊肉,有模有样儿的放到香堂摆好,随后便领着他们一家三口是来到了街上。 那么说,来在大街又是为了哪般?原来,依照大仙儿所说,淘气儿的魂魄已经丢了一半,他要给孩子叫叫魂儿!这个说法也不知道您听过没有,早先有那小孩儿被什么吓到了,家里大人一般都会摸摸头啊,烧些纸啊,或者是在水碗立上一根筷子,给孩子送一送。认为这样就可以赶走了邪魔污秽,孩子也就好了。今天就是如此,这位大仙儿的本意是趁着月朗星稀,给淘气儿送送鬼、叫叫魂儿,摆一摆样子,哪曾想几个人刚刚出得门来,就瞧见一个全身黑不溜秋的东西出现在了眼前! “嗷……”这是第一声,听着挺瘆人。 “什么东西!”张全满吓了一跳,顺手就抄起了一根顶门的杠子甩了过去!只听得那东西又“嗷”了一声,紧接着是扭头就跑,而且三步两步更是没了踪迹!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招来了鬼呢!大仙儿,您见多识广,认不认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全满一边说着,一边打算问问大仙儿。可等他回头一瞧,就见那大仙儿翻着白眼儿,吐着白沫儿,早已经昏过去了…… 那么说,什么东西能把人吓成这样儿?其实也不仅是那东西出现的有点儿突然,而更多的却是人在自己吓唬自己。您想啊,大仙儿一天到晚说的做的,眼睛里瞧见的,心里头念的,无外乎除了怎么蒙些钱财,也有就是那些个妖精鬼怪了!他的神经始终是绷紧的,估计他也是怕自己这整天的呼唤这个,恳请那个的,万一要是梦想成真可咋办?刚才一出来,就瞧见了这么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大仙儿也不能不怕呀?所以说正绷得紧紧的那根弦断了,他自然也就被吓得昏了过去。 张全满一看大仙儿都倒了,顿时也有点儿麻爪儿了!心说,看起来刚才我打跑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那个老王八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大仙儿如此惧怕!我儿淘气儿只是不小心踩了它的脚,就被它折磨成了这样儿,我那一根子打得可是实实成成,这赶明儿个还不得吃了我呀?正想着呢,就听头顶上猛然一声霹雳,张全满心说完了,报应这就要来了。可害怕是害怕,也不能就这么杵着呀,有心自己跑吧,一瞧地上还有一个。于是赶紧喊过来媳妇刘氏,搭了一把手,夫妻二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把躺在地上的大仙儿也给抬了进去。 稳了稳心神,见老王八似乎也并没有来,张全满一琢磨,大仙儿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就把刚刚摆放在香案上的那些个祭品又都装了起来。扒拉醒了大仙儿,要回了那五两银子,张全满领着媳妇是往外就走。可等他们出得门来,到了街上,忽然却发现儿子淘气儿不见了! 孩子没了,这可把两口子给急坏了。媳妇说是不是也让刚才的那个东西给吓到了,一害怕,自己跑回去了?于是二人又连忙回了家,前前后后都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瞧见淘气儿的人影。正着急呢,忽然就见门一开,淘气儿领着一个人由打外面走了进来! 进了门,淘气儿一头就扎在了炕上是沉沉睡去。可跟他进来的那人,却“噗通”一声,跪下了…… “张老弟,兄弟媳妇!都是我不好,想多挣你们家点儿钱,所以就把药的分量给减了一半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那人是不住的磕头。 张全满听声音就知道眼前的这个,正是白天给他抓药的那个郎中。可什么减了一半儿,又是什么分量的他却并没有听懂。但没听懂归没听懂,张家这两口子可都是非常良善的好人,于是就把郎中给搀了起来,而且驴唇不对马嘴的又安慰了几句。到最后,那郎中扔下了十两银子,说是给小祖宗补补身子,紧接着是夺门而去。 这下儿,张全满两口子都傻了,心说这都哪挨哪儿啊?怎么给我们抓了药,反而还倒找银子?莫不是这郎中也撞了邪,被那老王八给附了身了?他们这儿胡思乱想,可张全满和媳妇又怎能猜到,就是刚才吓晕了大仙儿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这位郎中装扮的。郎中给张全满抓药的时候,就偷偷的少放了几样儿,为的就是怕孩子好的太快,他挣不到钱。可打好了算盘,却听说张全满又找了一个大仙儿,把买卖给抢了过去。郎中那也是江湖中人,又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于是就把自己捯饬的跟个鬼似的,想要把这事儿给搅合黄了。还真别说,他这主意真就把大仙儿给治了,虽然挨了张全满一棍子,可心里却十分的高兴。正连跑带颠儿往家走呢,冷不防小孩儿淘气儿在后面跑了过来。 “你瞅你黑不溜秋的,真像个大王八!”小孩儿这会儿颠三倒四,也是梦着啥说啥,白天听他爹总叨咕什么老王八,所以就给用到了这里。 “我是鬼……你不害怕吗?” “我爷爷还是玉皇大帝呢……” “话说八道!” “你要不信,一会儿我就让雷劈了你!” “信你才怪……” 郎中话音未落,就听头顶上方“咔嚓”的一声,紧接着一道闪电瞬间而至,将他身后不远的一颗老树,打的是火光四射。这下儿郎中傻了,心说,人家孩子说的不错呀,说让雷劈我雷就到了,既然他管玉皇大帝叫爷爷,那他爹岂不是成了玉皇大帝的儿子?哎呀!我怎么把玉皇大帝的儿子给骗了,这要是吃出个一差二错,我要是成了凶杀,那后果还了得!估计这郎中的脑子也是不怎么灵光,自己一顿胡思乱想,最后就被淘气儿的几句昏话给吓了个半死,紧接着更是跟着孩子来在了张家。 听到这儿,估计很多人都要问了,这淘气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真的撞了邪了了吗?当然不是,您想啊,那老王八都是大仙儿顺着张全满的话茬儿捋顺出来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妖怪?其实,这毛病还是出在了郎中的身上。只因在那方子当中有一味艾草,郎中为了省钱,就把它多放了一些,而替下了其它的几种比较名贵一点儿的。艾草可以活血清热,但剂量过大则会使人致幻,所以说淘气儿喝了那药,自然就像撞了邪,出现了幻觉。也是赶巧了,他跟郎中说话的时候,突然天降霹雳,可这雷其实并不是下雨时候的那种,而是草雷,民间也叫“露水雷”。是因为夜里湿气过重,才会出现的一种天气现象。 张全满尽管没听明白郎中说的是啥,可也能猜到肯定跟那几幅汤药有关,自然也就没敢再让淘气儿服用。停了药,淘气儿的病也就好了,他好了,他爹却发起了愁来。心说这是完了,看来呀,大王八把跟儿子的那个些仇恨,应该是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这可怎么办呢?誒!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找找大仙儿吧…… ...
时间:新学期的第一天…… 地点:学校教室 人物:我与好友“禽兽三” ------------------------------------------------------------- 还没有等上课,同学们就已经在教室里面吵开了。 同桌的“禽兽三”又开始抱怨了:“靠,我们又不是学医的,还上什么解剖课。” 他话音未落,上课铃便已经响了。我们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但是进来的却不是教授,而是一个装着白色上衣,脸色很差的的校工,他看了看我们,毫无表情地对我们说:“到实验室。” 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实在招人怀疑他…… “靠!真像一只僵尸啊!”“禽兽三”又开始抱怨了。不过这一次所不同的是引起了整个全班同学的一致共鸣,大家都偷偷地笑了起来。 他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我便将那快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然后拉着脸出了教室。 实验楼是我们学校里面最旧的一栋楼,前几年学校卖地时赚了那么多的钱也不知道修修,从外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座几十年都没人住过的鬼屋一样。 校工面无表情地将我们带到了实验楼里面的长长走廊,然后打开一个门,我们一见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杂物间,正要开口问点什么,只见那校工从门的另一侧慢慢往下走,仔细看才发现,原来那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地下室阴阴暗暗地,微弱的灯光根本不足以将整个走廊照亮,一些胆小的女生开始发出一些议论。 这个走廊似乎很长一样,而且每往前走一步,那种霉味就会加重一些。灯光也似乎更弱一些。“禽兽三”终于忍不住了:“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别瞎说!”他边一个胆小的女生扭了扭他的手,他便识趣地止住了下面的话:“哎,我说那个什么呀,实验室到底在哪里啊?” “前面就是了。”校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过了一小会,又有人问:“这里的味好重,会不会缺氧啊!” “不会。”校工仍然不回头地说道。 终于,我看到前面有一排教室模样的门,分两边并排着。校工指着第二道门说道:“就是那里了,你们自己进去吧!记住,别惹教授生气,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说着自己便往刚才来的路走了回去。 教室里,一个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老头正坐在讲台上。我们一个个走了进去,很有礼貌地问了声好。他微笑着跟我们点了点着,并示意我们坐下。 整个教室大约有50平米左右吧,除了在讲台前有两排椅子外,教室后面是一个小门,其余什么也没有。 老头长得很瘦,眼光看上去很慈祥,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一脸笑容跟我们介绍起自己。最后,他叫我们轮流跟他进教室后面的小房间。 “禽兽三”的名字排在第一个,他跟着教授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就出来了。大家忙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乐呵呵地笑道,他说看到了自己的骨架。 “切~原来是照x光片!”大家笑了起来,跟着大家一个个进去了,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下一个:“kely!” 教授在里面叫道。 我走进了那个小屋,屋子的四周都是一片黑,在强烈的台灯亮光下,只印着教授那一张发黄的脸,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鬼。 “站在仪器上,身体贴紧器壁。”教授对我说道。 我照做了,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副影像,越来越清楚,我看清了,是我的身体,奇怪的是,我并看不到我的骨架。 教授的脸色微微地一变,然后马上恢复了神情,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我照做了。 “你是什么人。”他问我。 “什么??”我纳闷道。 “你是什么人?”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什么什么人呀??我不明白。”我更加疑惑了。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教授最后丢下这句不明不白的话。 最后一个人照完x光片后,教授也走上了讲台。 “这位同学可不可以回办公室帮我拿一下桌子上面的书,那本黄色书皮的。”教授对我说。 我不是个好学生,只要不让我念书,什么都是好的! “我一个人?”我的意思是叫上“禽兽三”,向来我这个人是比较重义气的。“我不认识路。”我这样对教授说道。 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看,但过了一会,却对我说道:“好吧,你找个人跟你一起去吧!” 我高兴地跟着“禽兽三”跑出了教室门,顺着走廊往回走去。 “我~靠,还是你够义气,我看那教授简直就是变态,你不知道……”“禽兽三”说到这里突然放低了声音,看了看后面,没人,然后对我耳边说道:“他居然摸我的肚皮,自己在那里*笑……” “哈哈,你做了什么了,被人家搞大了肚子了?”我故意这样笑他! “靠,跟你说真没劲!”他愤愤地骂道。 我也不跟他开玩笑了,“一会找个地方玩去,到哪里好。” 他突然停住不走了,然后拉住我:“哎,等等,等等,你看看这是我们刚才来的地方吗?” 我停了下来,四周光线很亮,跟刚才来的时候完全不同,而且刚才这里还有一股霉味,而这里,似乎在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很强的汗味。 “我们会不会走错了地方?”“禽兽三”广告。 “不会吧,从教室出来只有这一条路。”我回答道。 “那我们往回走走看看。”“禽兽三”对我说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跟着他往刚才的方面往回走。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 全是一模一样的路,怎么办? “阿三,我们会不会……”我广告。 “我~靠!别说那个字!”“禽兽三”对我这样说道。 “怎么办?”我广告。 “我们分开走,你走这头,我走这头。找到路了就大叫一声!大白天的,哪里会有……那东西。”“禽兽三”正想说那个字,却马上换了口气。 于是我们分开走,我走刚才来的方向,他则往反方向走去。其实我们走的是什么地方,我们连自己也不清楚。 我慢慢地一步步朝前走着,脚步声静得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得到,四周的灯光还算明亮,还好,我继续往前探着走,每一步都很小心。 只得得“嚓嚓”几声!我吓得停住了脚步,头顶上的日光灯忽明忽暗,最后一下,竟然“嚓”地一下熄掉了! 走廓里一片漆黑,我背贴着墙,心脏扑扑地跳动着,我不停地看着四周,生怕再出现什么东西一样。 “铃……” 一阵急促的声音……我的手机响了。 我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我慢慢地弯下腰,一边惊恐地仔细打量着四周,一边慢慢地将手指接近手机,快触摸到手机那一刹那时,我猛地抓起了手机,然后将手慢慢放开,屏幕上的号码…… 是他的,这个该死的“禽兽三”,真吓人!我一边在心里骂道,一边接起了手机。 “你在哪里?”电话那边是他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这里灯全停了,四周一片黑,而且,好安静,好安静……”我对他惶恐地说道。 猛地,我停住了,脚步声,我听到了脚步声……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他觉察到什么,使劲地问我。 脚步声是从我左边传过来的,我转过声,将手机的灯光对着那个方向,借着手机显示屏的余光,我模模糊糊地看到…… “你怎么了?我马上过来……”电话那边是他的声音。 “不,不要过来……”我喃喃地说,不是对电话说,是对我面前的这个目光呆滞、双眼流着鲜血,双手伸得笔直、而且身体只剩一副骨架的“禽兽三”说。 我开始向后退,然后他居然一步步逼近我,我终于转过身,猛地往前跑,而他紧紧的脚步声就好象在我的身后一样。 “啊……~~~~~~~”在我面前出现一个软软的东西,我吓得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是我!”是“禽兽三”的声音。我慢慢将手机靠近他的脸,没错,是他。 “怎么了?你跑什么?”他关切地问我。 我指着身后的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他举起手机,往那个方面照了照。刚才惊吓过度,我已经全身没力了,我将头扭向“禽兽三”,只见他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这个人,就是……刚才我在x光片里看到的那个……” 他的声越来越小,最后,连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放下来,借着最后一丝余光,我看到了他的面孔开始腐烂……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阵狂跑……身后响着脚步声,他那“等等我……”那种悲鸣地叫声……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看到前面有一丝丝光,我停下了脚步,身后那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我慢慢地靠近那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是刚才的教室。 我不顾一切冲进教室—— ——但是 里面看到的一幕却是我做梦也想像不到的…… 讲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全班几十个同学如同木偶般立在讲台前面一动不动,在讲台的侧面还横七竖八摆着几副血淋淋的骨架。教授满嘴、满手全是血,正用一种接近于愤怒的目光看前我。 我往后退了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正放下一条被他扯下的手臂朝我走了过来。我还想往后退,但已经没路了,在背后是一面墙。 他走得很慢,很慢,大粒大粒的汗水随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正要扑向我那一刹那,我将脚飞起,对准他肚皮就是一脚。然后猛地转身冲出教室门外。耳后面响起他那怪笑…… 我一直跑,一直跑,前面没有灯光,后面也是一片黑暗,我就这样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 猛地,我想到在小房间里的x光片的事。 为什么其他同学是骨架,而我照出来的却只是我的皮肤呢? 我不明白。 好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一条走廊仿佛没有尽头…… 突然,我停住了,因为我看到我的前面闪着一排排绿色的眼晴…… 他们正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转过身,身后也是同样一种情况…… 我无路可逃了,两边的人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闭上眼晴,准备等死…… 铃~~~~~~~~~~ 什么声音?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是教室,“禽兽三”正扯着我的衣领:“起来了!下课了!你这家伙!……还认真听课,上了一节课,你就睡了一节课……” 好怕人的一个梦,我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冲他们微微一笑。 “下节什么课?”我问“禽兽三”。 “解剖课”旁边一位同学回答道。 我刹时愣住了! 这时,“禽兽三”又开始抱怨了:“靠,又不是学医,还上开什么解剖课。” 话音未落,上课铃便响了。我们赶紧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坐好。 进来的却不是教授,一个装着白色上衣,脸色很差的的校工,他看了看我们,毫无表情地对我们说:“到实验室。” …… ...
易经流传出来的,很真实不过请大家注意, 如果你只是好奇,千万不要乱试!!! 如果不听劝告后果自负!!!!!!! 如何获得阴阳眼 首先是去跟屠宰场老板订一只黑狗 接着等一天没有月亮的夜晚一直烦那条狗 直到让它很怨恨的盯着你 最后请屠宰场老板从后面砍掉那条狗(眼睛最好还是狠狠的盯着你) 接着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如果不敢的话,可以请老板握着你的手,不过一定要自己动手哦) 跟着放到一个里红外黑的小袋子 拿在手上,边说边回家。说(某某想要阴阳眼。穿梭阴阳界。某某某) 反复到家 然后把它放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不可以碰到光) 等到农历七月七号七点七分,再次把他拿起来(关灯在房) 你会感到眼睛一阵疼痛。 从次,你就有了阴阳眼。 注: 如玩乐最好不要尝试。 得到后不要一下子就去坟墓,否则可能会被活活吓死 民间流传秘术:开阴阳眼 一般很少人看到鬼魂,那是因为我们的频率比较不容易接收的到 然而~~全开放频率的阴阳眼就可经常见到鬼丫~ 一般人想看第三空间的世界但又不能看见,可使用下列的方法: 1.活吞乌鸦的眼睛(可终身受用) 。 2.再空地上挖一个小水坑,在放上玻璃,一直看到当天傍晚最后一 到光线结束前,家可看到地狱的景象~~~~ 3.在下雨天的天气里,挖一块湿泥巴在头上,躲在墙脚看经常出事的地方。 4.在午夜子时,拖掉上衣,把胸口*近地面一段时间,体内的八卦便会失灵, 将可看到鬼魂~~~~ 5.将清明节的露水收集起来,加入杨柳封住,三天内不可见光,之后将其涂抹在眼上,将可见鬼一段时间。 ...
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首先要到你想跟你说话那个人的坟墓前。 叫三下他(她)的名字。 然后 在他的坟前 抓一把泥土 放到衣兜里面。 接着跟他(她)说:你今天晚上来找我........ 鬼故事 等你回到家你把你装了泥土的衣服放到床边的地面上摊开。 最后就拿一块两面都是黑色的布。 记着 一定要全黑 而且要墨黑色....... 等你睡觉的时候 把那块布放到你的左耳边。 等到你入睡 夜半无人的时候。 鬼故事 那人就会跟你说话 而且他(她)还会告诉你以后发生的事情..... ...
欧晓萌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恐怖小说写手,可是文采和想象力都有限,所以未能如愿。这天她网购的时候,突然弹出了一个广告:恐怖小说写作教程,包你成为恐怖小说大家。这个标题对欧晓萌来说太有诱惑力了,她急忙点进去,看到价钱不贵就快速付款。卖家也不含糊,很快就显示“订单已发货”了。 但是,热情冷却下来之后欧晓萌就觉得上当了,因为订单根本没有编号,更没有物流号,刚才那个店家没有信用值,也没有其他买家评价。欧晓萌骂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去睡了。 睡到半夜,欧晓萌感到很冷。她翻了个身,依稀听到房间里飘来了若有似无的声音,那声音非男非女,絮絮地说:“要想写好恐怖小说,首先要设定一个鬼。可是鬼有各种各样的,什么形象的鬼才最吓人呢?我觉得这样的就比较好。” “咔——”伴随着一道闪光,欧晓萌看到窗外出现了一个女鬼,白裙裹身,长发盖住了脸。吓着欧晓萌失声尖叫。 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样的鬼是不是很有效果?《午夜凶铃》就是凭借这种形象取得成功的。但如果你觉得太日系了,我们还有更加中式的鬼,比如这样的……” 突然,欧晓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击打着自己的脸,她急忙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天花板上已经吊了一个女鬼,一双宝蓝色的绣花鞋晃晃荡荡的,顺着她的裙边朝上看,可以看到她诡异的笑容和吐出半截的舌头。 欧晓萌吓得一个跟头滚下了床,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又说了:“刚才你看到的都是女鬼形象,近年来女鬼形象泛滥,是不是太俗了呢?我们还可以设置一个男鬼,这样比较创新。” 一只手从床底伸了出来,粗壮有力,紧接着床上探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子,他半张脸都已经烂掉了,里面有蛆虫缓缓地蠕动着。他对着欧晓萌一笑,嘴里溢出了黑色的腥臭的血。 欧晓萌扑倒在地上,瘫作一团。 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还是不肯放过她:“男鬼一般来说只能靠恶心取胜,那有没有又萌又可爱的呢?当然有啦。” 扑在地上的欧晓萌觉得背上有些沉重,她微微转头,只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娃娃正伏在她的肩膀上,一双全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突然,鬼娃娃笑了,表情诡异,他尖脆的喉咙里发出了更诡异的话:“姐姐,来陪我玩吧,我们玩埋活人……” “救命啊——”欧晓萌终于大吼出来。 伴随着吼声,所有的鬼都不见了。回荡在房间里的依旧是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亲,你对教程的第一课还满意吗?请记得给我们好评啊亲。明天晚上同一时间,恐怖小说写作教程第二课等着你,不见不散。” 原来,这就是买来的恐怖教程。 明白真相的欧晓萌早已经虚脱了。 次日醒来,欧晓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昨天的订单申请退货,然而卖家却发来这样一段话:如果退货,鬼魂是退不掉的哟,昨晚你看到的那些鬼魂,会一直陪着你。 吓得欧晓萌不敢再要求退货了,她拼命地求饶,可是卖家却不再说话。 为了防止今晚继续“教程”,欧晓萌决定找老同学出去玩通宵,人多阳气旺,也许这样就能避免见鬼。 于是欧晓萌掏出了自己这个月的积蓄,请老同学们去KTV,人越多越好。当晚来了不少同学,欧晓萌也玩得很尽兴,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了,然而这时候她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语音,一打开,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又出现了:“亲,你好,教程现在开始。昨天我们讲过了‘鬼’的基本形象,今天要讲的是鬼要如何出现——如何出现才最恰当也最恐怖呢?” 欧晓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这里同学很多,鬼也许见阳气旺盛就不会出现了。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KTV的电视屏幕闪了闪,屏幕里原本正在跳啊唱啊的女星组合齐刷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然后缓缓地,一齐转过头来。 全都是没有五官的脸。 “妈啊!”欧晓萌吓得跳了起来。 同学们急忙问欧晓萌怎么了,他们年不到屏幕上出现的何异样。欧晓萌拿起一杯水想要喝下去定定神,然而刚端起来,水里就映出了一个晃动着的鬼影:扭曲的脸,狰狞的笑,嘴边的鲜血。 欧晓萌吓得“啊”的一声,水杯失手掉在了地上。 欧晓萌的异样举动让同学们都觉得有些尴尬,当时便有同学提出要回家,欧晓萌哪儿敢让同学们走呢。她苦苦哀求请大家陪着她通宵,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几个同学留下来。欧晓萌决定去洗把脸振作一下——如果再这么窝囊下去,就没人肯陪她了。 然而刚到洗手间,欧晓萌就后悔了,因为向来需要排队的KTV洗手间里,今天居然没有人。就在她准备转身退出时,所有的水龙头全都打开,天花板上的灯也随之一明一暗,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要记得,洗手间是最利于鬼出现的地方,因为水多阴气重,而且鬼可以出现在任何你想不到的地方。” 猛然间,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了一个血淋淋的鬼影,鬼影拼命地用头撞着玻璃,似乎是想要从镜子里出来。欧晓萌尖叫着向后退,却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手臂,那只手是从水龙头里伸出来的,绵软犹如无骨,青白的皮肤上还泛着紫黑色的斑点。 “救命啊……”欧晓萌痛苦地呻吟。她一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有个全身黑纱的鬼影正在不断地向下飘,他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但是一张血红的大嘴却格外分明。 非男非女的声音说:“怎么样,洗手间的气氛是不是很不错?其实每个隔间里也可以出现鬼的,如果你不信,可以挨个儿门打开看看哟。如果你不爱看也没关系,洗手间部分就先到这里吧。” 鬼影全都消失了,惊恐之中的欧晓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了KTV的包间。 包间里的同学们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没有人注意到欧晓萌已经被吓得快要崩溃了。但教程依旧没有结束,非男非女的声音再次传来:“刚才你看到的都是鬼出现的普通方式,其实最好的出现方式就是——出现在你最熟悉的人身上。如果那样的话,惊悚效果真是绝了!” 最熟悉的人身上?这是什么意思?欧晓萌愣了一下。 就在此时,正在唱歌的同学们都停止了歌唱,他们一齐回头,缓缓地转向欧晓萌。他们的表情都那么呆滞,突然其中一个笑了起来,牙上全都是血。 同学们,他们都变成了鬼! 欧晓萌尖叫着冲出了包间。头顶上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继续说:“亲,今天的教程就到此为止,关于鬼的出现,想来你已经学到了不少吧?我们明天见。” 在欧晓萌的背后,包间里的同学们都莫名其妙。他们议论道:“欧晓萌好奇怪啊,今天又喊又叫,我们不是在好好唱歌吗?” 另一个同学说:“可能是她正在酝酿什么恐怖小说吧?别管她啦,继续唱吧。” 同学们重新唱起来,开心极了。 欧晓萌把这个故事大纲再次发给卖家,并且保证:肯定会把故事写得很恐怖,气氛十足。 卖家看到这个大纲之后沉默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又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欧晓萌紧张得手心出汗。就在此时,卖家回复了:没想到,你居然写出了真相,我们这个恐怖教程团队,就是这样产生的。 卖家说,他们是一个团队,都是生前热爱恐怖小说的人,但是自己没有文采,从未写出过好的作品。死后他们集合在一起,共创了恐怖教程团队,为的就是寻找一个有热情的人,培养她,使TA替自己完成心愿。 卖家说:“你见到的所有鬼魂,都是我们团队的成员,我们对你用心良苦,你可要努力啊!” 欧晓萌突然间觉得:自己开窍了! 成名,但最恐怖的还没有到来 三个月之后,欧晓萌已经成为了恐怖小说界新兴的高手,一时间各大杂志都找她约稿,红火得不得了。 成名之后欧晓萌也得意起来,她想起前不久自己曾约老同学们唱KTV,当时受到惊吓所以不欢而散,于是她决定再约一次原班人马。 老同学们再次齐聚一堂,也许是因为欧晓萌已经小有名气,大家都有些拘谨。沉默良久之后,班花苗莉问欧晓萌:“哎,你写了这么多恐怖小说,觉得恐怖的关键是什么呢?” 欧晓萌得意地说:“恐怖的关键有很多啊,比如古老的传说啊,比如尸体的出现啊,比较灵魂转世啊之类的。” “可是最重要的呢?最恐怖的呢?” “那……那大约就是未知了吧。未知的东西总是最恐怖的。”欧晓萌点了点头。 苗莉笑了,她递给欧晓萌一张报纸,纸张微微有些泛黄,但是上面印着的文字却令欧晓萌触目惊心。欧晓萌连续看了好几遍,嘴巴张得老大,良久她才说:“你们是哄我玩的吧?我可是身经百战,这样的小伎俩根本骗不到我。” 苗莉笑了,其他同学也笑了。他们说:“没骗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KTV吗?你早早就走了,而我们真的唱了通宵,而且喝了很多酒。当时大家都不太清醒了,喝醉了的苗莉开着车送我们回去,我们醉酒又超载,然后就出了车祸,翻车之后爆炸,无一幸免。” 欧晓萌这段时间沉浸于恐怖小说的创作,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苗莉说:“欧晓萌,那天晚上你说你遇见了鬼,你很害怕,想让我们陪着你。我们真的陪着你了,而且因为陪你,连命都送进去了。现在,我们好害怕,你难道不应当陪着我们吗?” 欧晓萌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她向后退啊退啊,但背后只有冰冷的墙。 写了这么多小说,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才是最恐怖的。 她要陪着他们了。 欧晓萌的意外死亡令很多粉丝惋惜不已,但更加惋惜的是恐怖教程的团队。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写手,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 但他们不会放弃,他们继续在学校里寻找那些没有文采但却热爱恐怖小说创作的孩子,并不断在网上弹出那个广告:恐怖小说写作教程,包你成为恐怖小说大家。 其实,有很多人都点开了那个广告,而且还秘密地接受了教程。他们都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写手,就活跃在我们身边。他们不断地贡献出新的作品,而且足够令你激动兴奋、赞叹不已。他们将会一直写下去,不能中止,不能终止。 现在想一下,我为什么要一直写恐怖小说呢? 呵呵,你们自己猜吧。 ...
老邓退休后,就来到了省里一所著名的私家中学任执勤里的总管。 别看已经有五十多了的老邓,那精神头不比年轻小伙子的差,到他执勤时,一个人守到大半夜都还没有困意。 今天是老邓执勤,早早的就来到室里,拿出手机玩自己最喜欢的象棋。晚上时,还要去各处视察,工作也就这些,很是清闲。 今天的老邓还是一如往常般,在走道上行走着。走着走着……总是隐约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好似有老师在教课! 寻找了一阵,那声音大概是教学楼一楼传来的,于是,老邓打算悄悄过去,看看是谁! 在一个墙角边,老邓看见了教室里荧亮的光,还有模糊的一个投影,像是个女人。声音确实是从这里发出的,站在墙角边的老邓听得更加确切。 “同学们应该都会背字母表了吧,现在,再跟着我背一遍。” 老邓很纳闷,明明教室里没有学生,可这位女老师……甩了甩有点晕沉沉的脑袋,老邓径直走过去,他不想在自己执勤的时候有人向上级反映被吵扰了。 可走过去,刚停步!原本荧亮的光忽然灭了……剩下漆黑一片! 老邓擦了擦额上的汗,原来是在做梦。梦境的真实性,使老邓久久才平静下心,缓步走出执勤室:还要去视察一圈呢! 原本今天该是老邓休息,执勤的同事说他今天有事要耽搁一天,希望能与老邓换天班。 这不,老邓又踱着步来到执勤室里。 夜幕已经来临,校长办公室里的灯光还亮着,今天的事似乎还很多,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校长又继续埋头看着眼前的文件。 “砰……”门被重力推开了,又重重的撞到墙……回音萦绕在耳边,久久未散。 “老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校长抬起头便看见眼前的来人。 “这么晚了,看见你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你!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你了。”老邓说着走过去,顺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校长面前。 校长起身去倒杯水“是啊!就开学前我们聚过几次。”等老邓接过水后,校长又缓缓说道“怎么?对这工作不满意。看你刚才进来时的声响。” 这时,老邓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尖锐,与往常大不相同“桐亚柏,你还记得一年前的事吗?” 这一年前的事,正是校长的刺,一根深深的刺! 话要从一年前讲起,当时学校新来了位女教师,既年轻又美貌,是众多男教师心中的女神。不过,美女教师这朵鲜花被校长先摘到了。渐渐的,与校长相处久了的美女教师已经全心爱上他,同时也发现校长的一些私事。 美女教师希望校长能回头,纸是包不住火的,滥用职权以及一些贪污的事迟早会漏陷……现在的回头,再做一些弥补…… 怎奈,校长不听劝,还起了歹心。某一深夜,在学校的一处天台上,校长亲自推了下美女教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事发后,校长上用钱塞,下用职权和钱财两堵,真相变成了,年轻的美女教师,去天台观景,一不小心被风一吹,失足掉楼! 踌躇了很久的校长,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怎么想起说这事!” 第二天,省里的晨报出现了一则新闻,占了很大的篇幅,还附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一脸的恐惧和不可思议!让读者都有点惊悚的感觉:某一私立中学的校长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同时,一名执勤人员也在同一晚上痴颠了!……事情的真相,我们的记者正在追踪。 美女教师一年前就是在昨晚‘失足’的,恰好老邓便是得到校长桐亚柏最多好处的人! ...
“那个女鬼披着头发,从电视 机里一步一步地爬出来,一边爬一边发出‘吱压吱压’的声音,最后,她爬了出 来,然后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 “啊——”轻轻没等我把故事说完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紧紧地拉住了我的 胳膊。 “哈哈哈——”我大笑不已:“看你胆小的样儿,还听鬼故事呢。” 她撅着嘴说:“什么嘛,胆小就不能听鬼故事啦?不过,这个故事真的很吓 人啊” 我“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是听而是看到的话,一定会吓得晕过去的, 哈哈” 她的霎地红了起来,我的笑声更大了,这个小可爱,我最喜欢看她脸红的样 子了。 “林,如果我也变成了鬼,我决不会害你的,我情愿自己毁掉”顿了一会,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地对我这样说道。我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傻瓜,世上哪有 鬼啊。” 我最近报了一个成人高考的补习班,每天下了班就得去上课,轻轻和我是一 家公司的,我们年龄差不多,于是,我上课也拉上了她,其实我也打着小算盘的,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也有更多的借口打电话,嘻嘻。每天 我们下了班就一起吃晚饭,然后去上课,我们喜欢坐在教室的第三排的,那个位 子风水好,呵呵。 我们进了教室,我随意地环视了下四周,来上课的人越来越少了,几乎只有 原先的一半了,估计等到课程结束,连三分之一都不会有了,这些人啊,交了钱 却不来上课,这不是浪费吗?不过,这些想法只在我脑中划了一下,他们不来关 我何事,我巴不得他们都不要来呢,那样,教室里就只剩我和轻轻才好呢…… 我正沉浸在幻想中,轻轻推了推我:“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嘿嘿笑了 笑:“我发现现在上课的人越来越少了” “是啊,上次那个借我笔的同学,我一直没看到他来,他的笔还在我这儿呢” “恩,可能到总复习他会来的” “铃——”上课铃声响了,那个胖胖的数学老师抱一大叠考卷走了进来,引 起一片哀叹声,不过,不一会就只有沙沙地写字声了。轻轻一上课就不跟我说话 了,很专心地做她的题,很乖的一个女孩:)我也开始研究那些恼人的数字。 “嘀—嘀—嘀—嘀————”一阵很急促的传呼声从教室某个角落传了出来, 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非常刺耳,我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下,看到一个因为这呼 声而变得紧张不安的女生,那是张很清秀的脸,但现在这张脸上充满了恐惧,我 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我们的数学老师很严厉,虽然我们都不是正规地在校生, 但他对我们仍然很严厉,他规定我们上了课就不许做任何与上课无关的事,所有 的手机拷机都得关机,不然他就会狠狠地把那个同学骂一顿,然后赶他出教室, 没有人愿意受到这种很没面子的处罚的,所以,上数学课前都乖乖地关了机,但 每节课几乎都有“漏网之鱼”,今天这位估计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忘了关了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辩解道。我看了下数学老师,他的脸上阴云密布,狠狠地盯 着那个女生,教室里安静地很,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那女生大概也知道自己在 劫难逃了,自动地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她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明明关了呀”, 我看她几乎快来哭出来了。等她走出教室,数学老师又声嘶力竭地复述了以前的 那套我听得耳朵快出老茧的理论:“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交了钱是来上课的…… ……” 下了课,我照例送轻轻回家,她紧紧地拉着我,轻声说:“数学老师真可怕” 我拍拍她的肩说:“没事的,你每次上课前都关的,他抓不住你的”“恩。”我 看她神色不太好,所以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我才转身离去。 五一放假前,我们已连续工作了七天,白天工作晚上上课使我感到力不从心, 倍感疲劳,轻轻也是,她几乎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只想睡一觉。于是我们今天就 没吃晚饭,早早到学校,趴在课桌上蒙头就睡,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上课的铃声, 但我的眼皮很重,所以我一动也没动,继续做我的好梦,直到身边一阵很紧促地 传呼声把我惊醒。 我不可思议地看到轻轻从包里拿出那只“嘀嘀”响着的拷机。“哪个混蛋在 这个时候拷你啊??”我愤怒地说,轻轻的脸因为这“嘀嘀”声变得煞白,白得 让我心痛,我要去拿那个拷机看,但轻轻紧紧地抓着不让我看,我发现她的手冰 凉冰凉的。“你,出去!”数学老师阴沉地声音响了起来,我白了数学老头一眼, 对轻轻说:“走,我也不上了。”轻轻按住了我:“林,我去回电话,你乖乖听 课啊,明天我还要你教我呢,我先回去了。”我无法反驳她的话,只好说:“好 吧,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啊。”“呵呵,我又不是胆小鬼。” “在那说什么呢,要说话就出去说!”那个混蛋数学老师的声音又叫了起来, 听得我一肚子火。 轻轻拿好她的东西,缓缓地走了出去,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看了我 一眼,我仿佛看到她眼中有点点泪光。 我脑中充满了疑问,照理说,轻轻应该关 机了呀,怎么会响呢,难道今天太累了,忘了?还是她家出事了,她神色不对劲 啊。我使劲地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在疑问中上完了课,马上给轻轻家打电话, 是她妈接的,说轻轻睡了,我这才放下了心。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就过去,而且变得越来越奇怪。第二天是五月一号, 因为我们要考试了,所以和轻轻约好了不出去玩,在家复习。第三天,我给她家 打电话却没人接,我刚悬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去了她家,却只见紧锁的大门, 问邻居,却说不知道,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可恶。我打她的传呼,却从没有过回 音,我毫无他法,在焦虑和疑惑中度过我的七天假期。 8 号一上班我就去她的办公室,却没见着她,问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却都用 一副见鬼了的眼光看着我,有人打趣道:“怎么,七天放假在家做什么了,怎么 一来就说胡话啊,轻轻是谁呀,女朋友?哈- 哈- ”我愣在那,不知道事情怎么 会变成这样,我大声地说:“别闹了,轻轻到底怎么了,她上哪去了,快告诉我 啊!”这下,没人再和我开玩笑了,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一种疑惧,仿佛我是一 个疯子。 那个和轻轻最好的同事走过来摸摸我的头,低声说:“你没事吧,是不 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儿没有轻轻这个人的啊”我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地方,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慢慢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又回忆了一遍,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轻轻怎么会不告 而别了,哦,不,是消失了。我问了其他认识轻轻的同事,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 看着我,然后问:“谁是轻轻?”我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些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有 过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就像科幻片中的故事一样,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被削去了 一段记忆,一段有轻轻的记忆,但我为什么还记得呢??我觉得我的脑子快炸了, 我真的快疯了!! 晚上的课只有我一个人上,我没有听老师讲些什么,虽然这是最后的总复习 课了。我破例没坐在原先的第三排,而坐在了最后一排,只有我一个人的最后一 排。我第一次仔细地看到了这个班上的同学。那个借给轻轻笔的同学仍然没有来, 还有上次那个女生——等等,好像所有被赶出教室的同学都没有再来上过课,以 前坐在前面,而且有轻轻在,我从没注意过,但现在,我觉得有些反常了。今天 还会不会有传呼声呢,也许,我可以找到轻轻消失的答案。我知道这些想法有点 可笑,因为我一向不信世上有鬼神之类的东西的,但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时针指向九点,课上了一半了,我们没有课间休息的,一堂课一直上到底。 “嘀—嘀—嘀—嘀——”,坐我前排一个男生的拷机响了,我死死地盯着他,他 倒洒脱,没等老师发作,拎起书包就走。我对老师说要上厕所,跟了出去;走出 去之前,我觉得老师对我瞪了一下,我的背上有点凉嗖嗖的。 偌大的校园静得没有一点声音,风吹着树稍“沙沙”地作响,我跟着他穿过 空无一人的走廊,转弯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一下,我吓得不敢出声,因为他的眼 就像猫的眼睛,在黑夜里竟然发出奇异的光。可能我眼花了,是月光的反射而已, 我对自己说。我跟着他穿过操场,往学校大门口走去。门卫的灯亮着,是那种微 弱的光,透过窗户,我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咦,看门的大爷上哪去了?我看到那 个男生推开门卫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不一会,我听到一些类似电话 的拨号声和其他一些奇怪的声响,我慢慢地靠近那儿,想看个分明,门突然开了, 一阵刺目的白光向我射来…… 闹钟把我闹醒的时候,我是穿着衣服睡在床上的,一定是昨天看书看得太晚 了。我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考试的日子,我急急忙忙爬起来,没吃早 饭就赶去学校,还好,没迟到。 考完试出来,我一身轻松,但又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去街心花园散了会 步,坐在长椅长看别人放风筝,这时我身边一个人的传呼响了,他急冲冲地跑向 电话亭,一脸的开心,这家伙,一定是女朋友拷他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是不是也给我的朋友打个电话呢,考完了,约出来 大家轻松一下。我一骨碌爬起来,翻开的的通讯本,第一页上有个叫轻轻的名字, “轻轻”,我想了想,“轻轻是哪位啊,网友?真是,这阵子忙于考试,好久没 和线上朋友联络了,就给她打个电话吧”我兴致勃勃地拿起电话,拨了那个号, 但电话里一个柔柔的女声告诉我:“您拨的号码不存在,请查电话号簿——”我 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又是个假号码,网络真是假得可以。我掏出笔,把那个号 码连同名字一同划掉了。我又拨了一个死党的电话:“喂,死鱼,是你吗,我考 完了,出来聚聚吧……” ...
这个故事内容信不信由你。 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史清源,我们都上五年级,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值日,那时天快黑了,但还有一丝光。他锁完了门,我们就一起走了,然后他说他想上厕所,他就去了,出来的时候我看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而且很紧张,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厕所里,一直有人说“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吧~~”。我不信,就让他陪我再去一次,他说“出了事你负责”。然后我答应完就去了。刚进去的时候没什么。让后我们要出去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他说我们走吧好恐怖啊。我安慰他说“你听到了什么,我怎么没听到”。然后苦笑了两声,其实我也听到了,我也很害怕。所以我说“既然没什么,那我们就走吧”。这时候,我突然看见我们教室门口有一个女孩,我仔细想,这不就是2年前因为老师冤枉了她跳楼自杀的那个吗。史清源也看见了,但是他马上晕了过去。我赶紧,叫了我们学校的保安,把他送到了医院。第二天,我问他昨天怎么样,他居然说昨天的事他都忘了,我看他也像不知道的样子。难道,这件事会成为一件永远的秘密吗?? ...
都市传言在学校里下午放学还不离开,会出现幽灵,把你掐病。 在很多年前,有一个叫丁玲的女孩子转校,教室里面有几个同学,丁玲很困就在那里睡觉,几个同学要出去方便,结果遇见了老师。老师说:“这个学校要拆了,快离开这里。”几个同学忘记教室里还有一个同学,没有告诉她。过了很多年,这个学校重新建立了起来。 今天是星期五,二年5班的芝芝和东香是对好朋友,今天芝芝对东香说:“今天我们值日。”东香说:“糟了,我忘记早上扫地了。”芝芝说:“我也没有扫地,下午放学我们一起扫地吧。”到了第四节课时,老师对大家说:“我们今天大扫除回家去作准备,下午一起来大扫除吧。” 到了下午很早就放学了,全班的同学都在打扫卫生,打扫了很久。放学的铃声又响起了,同学都走了。同学对芝芝和东香说:“放学了你们也走了吧。”芝芝说:“今天是我和东香值日,再留一会儿。”“那好,你们要早点回家啊。”同学说。芝芝说:“知道了。”东香去抬板凳到桌子上去,芝芝擦窗子。芝芝在擦窗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东香说:“我要走了。”芝芝说:“再过一会儿吧。”东香说:“我去上厕所,我在学校大门等你。”芝芝答应了她,芝芝就留在了教室。突然教室里出现了幽灵,两只手怪的幽灵。芝芝害怕了,躲开了那个幽灵,出去了教室,幽灵出不来了。芝芝才想起书包没有拿,怎么办呢?芝芝要进去的时候,东香来了看到芝芝进了教室,看到了两只手掐晕了芝芝,东香把芝芝扶到了外面。 传言下午放学不回家会出现幽灵。 幽灵再次出现,听说放学不回家的同学,有幽灵出现。今天老师和家长就来瞧瞧,放学不回家会出现幽灵。这个是龚缘的妈妈,和她的老师。放学铃声响起后,就在教室里。不知道怎么不出现幽灵,龚缘的妈妈说:“这里的学生才看到幽灵吧。”老师说:“我们报警吧。”妈妈说:“报警没用的,他们不相信。”第二天,她们又来,还带着一个学生,结果看老师和妈妈看到窗子里面下面的底部有个死人骨头,还够不着。老师说:“够不着那死人骨头啊!不让它再来害人啊。”妈妈说:“我也不知道办。”同学说:“不妨把这个学校拆了,当成空地就没有了。”“不行啊,这里的老板应该不同意。”老师说。妈妈说:“只把它当做传言吧。” 教室里的幽灵就这样传开。 ...
好吧,每个新生来到大学或许都会到学校里转转,或许熟悉一下校园里的建筑,或许找到一个方便约会的地方,或许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会书,而每个学校都有着自己的传说和为人不知的秘密,而总会被学长学姐们口口相传,津津乐道。而今天由我来说出这个恐怖的秘密…… 我今天讲的这个事情就是关于我们学校的一栋古老的教学楼,现在也是我们学校的团委和工程系的办公楼…… 当然这个故事的开端由一只夜晚穿梭寝室猫开始,希晨是某化工大学大二的学生,有天晚上下课,正准备回寝室,突然看见这只游荡在寝室的野猫往着水池的方向跑去,像是着了魔,极不正常的样子,心想:那边难道有什么?百无聊赖之下,发现回寝室也没有什么,于是乎跟踪着这只猫去一探究竟。其实关于这只猫学校里面有着许多的传说:有的说半夜的时候,听到这只在半夜在寝室楼下发出婴儿般的叫声,疑恐是生吃了婴儿的怪猫,也有的说某天在夜晚洗头,通过镜子里看见了这只猫突然有着九只尾巴,然后飞了起来……http:/// 希晨当然不是很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于是他准备自己跟着,当然眼见为实是最好的,然后他跟着那只脏兮兮的黑色野猫穿梭在草丛里,当然,他是蹑手蹑脚地跟着,怕被人发现他这么怪异的行为,也怕被猫发现。然后只见黑猫直往这栋古老的教学楼跑。或许大家对这栋楼不是十分了解,这栋楼位于西北侧,当然了,关于这栋楼也有很多传说,相传这栋楼的位置原来是日本人的刑场,最诡异的就是楼里早期建设的电梯,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见那个电梯用过,有人说是发生了事故所以停了,但是更多的事情也就没人知道了,听说里面住着女鬼,所以天天都会有鲜血在电梯上面,相传有个老师进去了,就没有出来过,所以这栋楼一直是学校的鬼怪出没的地方,里面住着很多孤魂野鬼,一到晚上便可以在旁边听到很多婴儿的哭声…… 希晨来到了教学楼的一楼,那只黑猫似乎知道有人在跟踪它,它躲进了女厕所里,这个时候希晨很为难了,因为现在是夜晚了,整栋楼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寂静的有些可怕,但是他也不敢去女厕所,也怕里面万一有个正好路过的女同学来这里被误认为色狼就不好了,但是心里一想,就当要进去的时候,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模样的黑影突然从女厕所的门口出来,希晨被吓的发怵,但是实在太黑了,看不清楚脸,这时候那个黑影背过去洗手,“顾安瑶!”这个女生的背影太像希晨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了,希晨忍不住叫了了出来,但是那个像顾安瑶模样的东西却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听到有人叫她一样,然后那个东西又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自己的脸,希晨躲到墙后面,然后盯着墙上的镜子来看那个东西的脸,这个时候静的可怕,希晨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砰砰”声,然后,他伸出一个脑袋,看着洗手台的镜子想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正脸,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像顾安瑶模样的东西突然伸出了九条猫尾巴!!!然后玻璃上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鲜血的……不知道鲜血下的是人脸还是什么,然后血随着水滴一滴一滴,滴答,滴答,滴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通过月光,这鲜血显得格外艳红!红的令人胆怯! 希晨这个时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心想难道那些说的传说都是真的?难道材料楼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希晨思考的同时,那个长着九条猫尾巴满脸血的东西,突然朝他走来,这个时候只听得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打的声响“咚咚”,虽然平时听惯了这样的声音,这个时候听,却觉得声声慑心,希晨心想,不好准备开溜,但却被那什么东西勾住,想走又走不了,心里不会真正的碰到什么传闻中的事情了吧,那个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女鬼吧……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对着镜子里看自己,看见自己已经是血流满面!他已经被女鬼在掏自己的肝脏,只见自己的他自己似乎朦胧间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灵魂升华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希晨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很轻,于是乎用着意念往着楼上跑逃离这个女鬼!这时候,终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那个东西的真面目了:是个有着猫耳朵,猫脸的女鬼,当然满脸的血液,对着希晨就是一口过来…… 突然间,希晨的脚边突然有血在慢慢渗出来……那是什么?希晨突然恍惚起来,不会是自己的血吧?当时他在恍惚间摸便了全身,没有伤口啊!“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落了地,希晨看看身边:一个人躺在地上!摸摸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的眼睛再也不动了,瞳瞳孔正迅速扩散,口中再也没有任何呼吸,脉博都已消失。希晨疯狂地重压他的胸口,乃至嘴对嘴人工呼吸,口中充满他吐出的血块。但是,他终究不会再醒来了。他死了! 这个时候希晨被吓得有些木讷了,这栋古老的教学楼里的传说,在。。在,在自己身上应验了!那是真的!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自己喜欢女生的背影的猫脸女鬼,在舔食着地上的鲜血,然后喝了个饱,然后竟然按开了电梯的门,然后希晨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清晨,希晨起来了,看见自己躺在病床里,自己的脚和脑袋被包扎着,然后这个时候刚想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班主任汪老师向他走了过来“希晨,你没事吧!”“汪老师,我这是?”“哦,是这样的,昨天有两个窃贼来学校偷实验室的金属铀,然后不知道怎么摔死了一个,另一个在逃,警方正在通缉,当时看你晕倒在现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你送来了,当然送你来的你猜是谁?”张老师笑了笑说。“是谁哦?”“呵呵,是我!”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女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不是顾安瑶么?“那天晚上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顾安瑶笑着说,“我当时刚COSPLAY表演完,正在那里卸妆呢,还好是你,不然我就被坏人捉走了。”http:/// 这个时候希晨才恍然大悟,难道那晚的女鬼。。但是自己真的有看见猫脸的女鬼吃人血啊!这个时候,护士来了,“小兄弟你没事吧,昨晚两个窃贼打翻放射金属铀,你肯定会有些幻觉,你现在还好么?”这位年轻的女护士负责任地说到,“呵呵,没事了!”希晨心想:呵呵,这个放射的金属铀,真的让自己的臆想成了真实的幻觉,虽然感觉一点也不好……不过自己也算经历过了传说中的事情了,而且自己喜欢的人说不定关系又能进一步了,希晨的阿Q精神又来了! 当然了,我是怎么知道这整件事情的呢,我可不会告诉你的,喵! ...
某年某月的某天,有一位象我一样的学兄,独自去那栋楼上自习。学的久了,人也有些累,“去转转吧。”他对自己说。他来到了二楼的凉台,那时学校的设施比较简陋,凉台就只是一个平台,是供那些看门人晒衣服的,周围什么护栏都没有。他来过很多次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这里很静,即使大喊一声,也不会有几个人听见。他就需要这些。 点燃一只烟,他忽然觉得今天与平时好象有些不同。哦,原来是一个穿白衣的学妹再练习跳绳。再大学呆久了,看年纪的工夫也长进了。那个女孩儿背对着他,看不请脸。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不吵就行了。正当他摇望星空时,发现那个女孩儿越跳越靠近台边,“这么高,太危险了。”“同学。”,他边喊边靠了过去,以便危险时抓住她。走得越近越觉奇怪,那个女孩儿边跳边数。可无论跳了多少下,她嘴里总是数着“71,71,71.....”。女孩儿已经条到了最边上,再一不就会掉下去了,救人要紧,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在他就要抓住那个女孩儿的一瞬。突然!那个女孩儿甩出她幽灵般的绳子,将他甩下了凉台,再落下的刹那间,他仍没看清她的脸,只听见她平静的数着“72,72,72.....” 这时,又一个休息的人走了进来..... 不久前的一天,我同学的同学在这栋教学楼里上自习。已经很晚了,许多人都会寝室睡觉了,原本人就很少,此时更显得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很适合一群夜猫子,当然,他们要胆子比较大。这位仁兄也不例外。 夜深了,人也有些困了,正当他想收拾书包回家时,进来了一位妙龄少女,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让人眼前一亮。此位兄台顿时睡意全无,毕竟,在理工院校能遇上这么出众的女孩儿,颇不容易。尤其让他兴奋的是,他朝她走了过来,脸上带这少女特又的羞涩。 “同学,能问你一道题么?”她的声音真好听,只是让人感觉有些冷。女孩子总是有些妗持麻,还好平时学得认真,不然可就丢脸了,他在心中暗暗的想。是一道高数题,有些难度,但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这道题不太好做,让我想想。”总要给对方留面子麻,顺便多说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说话了,因为那个女生好象不太耐烦了。一会儿的工夫,题就解决了。那个女生脸上荡漾着愉快的笑容。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又用那冷冷的语调对他说了声谢谢。他正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时,又听她说了一句话“......”他的脸顿时变为死灰色,全身发抖。接着,那个女孩儿如风般消失了,正如她风般的出现。 她说了些什么??? ......“谢谢你,这道题我想了三十多年,总算会了。” ...
“恩?怎么回事?”刚睡醒的我,却发现并不是在寝室那熟悉的床铺上。揉揉我那由于刚睡醒有些迷糊的眼睛接着窗外的月光扫了下周围。咦,这不是在教室么?再认真的想了想,“晕,阿强那家伙下晚自习了也不知道叫醒我啊!”我愤怒的咆哮着。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我猫在后排偷懒睡觉,(某些80,90后的学生都喜欢和我一样吧,在自己的课桌上用书垒的高高的,以遮住老师的视线,便于自己在下面做小动作)也正是我那犹如堡垒般的书墙,加上我坐在末排,以至于最后离开的同学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就直接关灯走人了吧,但一般情况下我的死党阿强都会在下课前叫醒我的啊,难道这家伙又去泡妞去了? 咆哮完了之后,面对着周围黑暗的环境,我在想教学楼的大门应该都锁起来了,那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在这里呆上一夜?但是看到周围黑漆漆的环境,想到了前几天阿强他们说的校园恐怖故事,我不由得害怕起来。绝对不能在这呆一夜,突然我心生一计,要不从二楼的某个教室的窗户跳出去?(因为我们教学楼一楼的教师都装有防盗窗,所以只能选择二楼了)二楼应该不高,可以一拼! 想到就要去做!我快速的离开了教室,冲向二楼。突然,在四楼的拐弯口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妈呀,突如其来的人影令我头皮一麻,脚都快要软了。还好,这时那人影开口说话了:“喂,哥们,你也被锁在学校了啊!”听到他说话,顿时我悬起来的心也放下去了,通过窗外的月光,我模糊的看见是个脸色有点苍白的男生,我缓了一口气,“呼,刚你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可把我给吓的,咋了,兄弟,也睡过头了吧?”知道了是个人,有了伴,我也轻松了一大半。“呵呵。算是吧,那你现在是要去哪里呢?”他问道。“我现在正打算到二楼去,随便找个教室跳出去呗,晚上一个人呆着这鬼地方挺恐怖的,走不,咋俩一起去不?”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并想拉他入伙,“跳窗多危险啊,更何况,现在这么晚了,寝室也应该关门了吧,你回去了也只是找过个地方呆一晚,反正现在有两人在一起,也不会感觉有多怕了,还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你看怎么样?”没错啊,现在就算出去了,寝室也关门了,叫宿管大爷开门又要被教训一顿,而且我身上有没有带钱,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熬过一晚呢,反正现在也有个伴,我思考了一下,“OK,那现在咱们去哪?到我教室逛逛呗?”“大热天的,去教室干嘛,教室里又没有电,还不如去天台吹吹凉风更舒服。”于是他就径直往楼上走去。“哥们,等等我啊!”我追了上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陈默,高三十一班的,你呢?喂!哥们,听得到么?问你……”突然,我感觉我额头上一阵冷汗冒了出来,因为当时他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在一个转弯口,我发现这个“人”,他没有脚,他是一直漂浮着的。 “救命啊!有鬼啊!”我立即转身往楼下跑去,到了二楼,我冲进一间没有锁门的教室,打开窗户,直接就跳了下去,幸好,下面是有绿化带的草地,缓解了一点冲击力,但还是狠狠的摔了一跤,我爬起身,回头看了下,他和几张苍白的脸就在二楼的窗台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我挣扎的爬起来,冲向了不远处的寝室楼,一路边跑边喊着,终于到了寝室楼下,看着宿管大爷正骂骂咧咧的开着寝室门,一阵无力感涌了上来,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