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了,妻所在的矿上放假半年,安安心心在家做饭,日子过得倒也心静。突然有一天,妻接了一同事的电话后,脸上好大的不悦。眼神中透出失望,间忽还有些许恐惧。 我追问了几遍,妻才道出原委。矿上选煤楼出事了。放假后,一个检修工从十多米高处掉了下来,摔死了。这下风险抵押金和安全奖全没了。失去了一个同事,心情郁闷,人之常情;失去了些物质利益,感到惋惜,也在情理之中。但也不至于恐惧吧。 我眼睁睁地盯着妻的脸,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她的嘴重复着一句话:“还是那地方,还是那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那人死的地方,那里不只死过一个人了,已经死过好几个了。”妻眼神直直地,声音很轻,“隔几年就要死人,太可怕了!”妻的思维似乎已完全回到了她在洗选队的岁月。 妻先是在洗煤厂工作,那时作息时间是三班倒,每隔两星期就会有一次在后半夜顶岗,而后半夜是恐怖的高发期。妻所在的那个岗上并不孤单,同时在岗的有三个人。包括妻在内两女一男,妻和女同事那时二十出头,男同事四十多岁。按说三人成众,何惧鬼哉?况且还有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撑腰壮胆,可偏偏这三人常常被鬼困扰。 后半夜,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已全部停止,静静的夜晚,西北风在呼啸,三人围着硕大的火炉坐着聊一会儿后,便各自盖着棉大衣迷糊去了,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声音非常清晰,每个人都听得真切,根据声音判断,脚步分明就在三米以内,几个人想看个究竟,掀开大衣,眼前除三人外还是那空荡荡的小屋,几个玻璃破烂不全而又黑洞洞的窗口和那扇紧闭着的门,人影不见,唯有那奇怪的脚步声。三人此时睡意全无,坐起来面面相觑。现场唯一的男人拿出勇气安慰同事,自己则当起了保卫者,他让两个女的继续迷糊着,自己坐在火炉边静静地观察周围的动静。但出乎所有人意料,脚步声照旧响起,而且就在这男人的眼皮下。愤怒的男人手拿一根烧得彤红的铁棍,顺着那狭小的空间来来回回抡几遍,脚步声便嘎然而止,但不多一会儿,那恐怖的声音就又再次响起。妻常常因为这,怯于后半夜上班。好在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伴,硬着头皮坚持了两年多光景。 后妻调到了选煤楼。妻在选煤楼的岗就没有洗煤厂那么人多,一个人顶岗居多,最多两人。 最开始,妻一个人在一个俗名“大块炭”的地方看传送煤的皮带,任务是隔一段时间把皮带停下来清理落下的煤面和炭块。后半夜,当全部机器停下来时,落下的煤和炭块最多,任务也最大,往往需要较长时间清理。 ...
我曾经遭遇过两个人做同样一个梦的事儿也曾遇到过四个人同时梦游的事情,我跟踪那四个人很长一段路,他们不可思议的怪异表现深深震撼了我。他们那惊世骇俗的行为几近疯狂;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拥有着匪夷所思的神秘力量,而这种力量显然是非常人所能拥有的。这四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跟他们朝夕相处七八年了,根据我的了解此四人过去从来没有过梦游的经历,而那天夜里却集体发作同时患上了梦游症,上演了一出惊险大戏! 老陈、老孙、老侯、老高是本次事件的四位主角,当然他们也是我的老伙计老朋友老同事。我们五个人在同一个厂子的同一个部门上班也在同一个宿舍里睡觉,可谓关系密切。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天气晴朗月明星稀,是个难得的良辰美景,我们的宿舍是在五楼。这天晚上我们几个人打了一通扑克,抽了一通烟又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了一通便安歇了。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可以说到此时诸位还都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反常表现。我因为平时思考问题太多入睡特别难,所以当其他几位都已经沉入甜蜜的梦乡之时我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针指向午夜零点时怪事发生了…… 首先是睡在我旁边那张床上的老孙突然猛不丁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另外三位几乎同时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我起初并未太在意,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借着窗外的月光我发现四人的眼睛都紧紧闭着,其中两位还打着鼾声,他们明明是在熟睡状态中嘛!我睁大着眼睛悄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我心里当时确实很紧张,看着他们齐刷刷的从床上蹦到地上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很自然的按高矮个儿排好队。老候带头老孙其次,老陈老高紧随其后,他们只穿着内衣向窗口移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麽?突然间老侯猛不丁把窗户打开没有任何犹豫的从窗口一跃而下,后面三个人紧紧跟着一个一个跳了下去……哎呀!不好,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不想活了?我们的宿舍可是在五楼啊!我跌跌撞撞跑到窗口往下一看…… 只见老侯他们四个人从地上打了个滚儿居然又都站了起来,随即排好队迈着协调一致的步伐向远方走去。天啊,他们从五楼跳下去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这该如何解释呢?难道他们在梦游的时候变成了铜头铁臂不成?从没听说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迅速穿好衣服快步跑下楼去尾随他们而去。我倒要看看这四个老小子要到哪里去?要去干什麽?真是一幅搞笑的场面,四个只穿内衣的大男人在月光下梦游,另外一个看热闹的人鬼鬼祟祟紧随其后,怎麽看怎麽滑稽。我看到老侯四人没走大门而是直接走到厂子围墙那里去,然后一个挨着一个轻轻纵身便跳上了那三米高的大墙,我真傻眼了,这四个老家伙身手居然如此敏捷啥时候练的这身轻功绝技?别忘记了这可是三米高的墙啊!要放在平时就凭这四位就是爬梯子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可现在却身轻如燕,真的不可理喻! 我蹦不到那高墙上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跳到墙头外面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不甘心四下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个墙窟窿,我一躬身钻了出去,然后对那四人紧追不舍,可是无论我怎麽追却始终追不上,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看到他们去的方向是附近的一座山,他们跑上山去干什麽?我有些迷惑了,为了搞明白原由看来我只能奉陪到底了。他们爬山的速度很快那麽陡峭的山他们居然是如此的灵敏,很快我的视线内他们渐渐变成了四个黑点,我累的实在爬不动了便坐在一个台阶上抽了一支烟,边抽烟边想这件事,真是蹊跷,我想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山头,山头究竟有什麽呢?是什麽东西吸引得这四位不顾一切的奔它而来?一定得查清楚。 天啊!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山头只不过是一大片乱坟岗啊,一想到这里我的头都大了,有心放弃跟踪却心有不甘,事已至此不得不去。我掐灭烟头把心一横,上刀山下火海我跟定他们了,我鼓足勇气向山头挺进…… 夜已经很深了,山风呼呼刮到脸上有些冷。幸亏有月光否则我真的会气馁的,等我气喘吁吁的爬到山头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树林,在树林的间隙中则是一个个或高或低突起的坟头。我猜的没错果然是片乱坟岗,这个地方决非好场所,阴风阵阵阴气十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大着胆子四下张望了一下,老侯四人却是踪迹不见。 莫非他们没到这里来?不能啊,我明明看到他们是上山顶上爬的啊。我撞着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搜寻,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有一种极度诡异的怪笑传到了我的耳朵,吓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哆嗦着顺着笑声寻去,转过几棵大树和坟包我终于看到了那恐怖惊悚的一幕…… 只见在一个特别大的坟堆上居然蹲着一只似乎比人还要高大的黄鼠狼,那怪异的笑声显然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黄鼠狼会笑?没错,我看到那黄鼠狼居高临下嘴里不住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来好象是在说话!似乎正在跟手下士兵训话一样时不时会发出刚才我听到的那种恐怖的怪笑声,而更加让我胆战心惊的是围着坟头正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好象在聆听黄鼠狼的训话。 上帝啊,救救我,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那跪着的四个人非是旁人正是老侯他们啊。他们听着那黄鼠狼的怪叫居然还频频点头嘴角也偶尔发出跟那黄鼠狼一样的怪叫声。我终于承受不住了,像疯了一样往山下狂奔而去,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我看到的确实是真的。等我半死不活的回到宿舍推开门时房间里的情形又惊的我魂飞魄散,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像一团泥一样,因为我看到了房间里老侯老高老陈老孙居然都赫然在内而且还都穿上了衣服。见我摔倒老高跑了过来把我扶起来扶到我床前坐下,其余三位都围了上来,老高焦急的说:“你刚才上哪去了啊?神神秘秘的跟梦游似的。正睡的好好的,你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外就跑,可把我们四个吓坏了,我们想追你可怎麽也追不上,眼看着你往那山顶上跑。一看情况不妙我们四个回来正在商量着报警呢!你回来了没事就好啊。”这时老陈凑过来意味深长的问我:“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梦游了啊?” 梦游?我梦游?这这究竟是我梦游还是他们在梦游啊?我晕了,一头扑倒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
大雨在一刻不停的下,细密如针,磅礴如海。苍穹灰暗,人间沉寂而苍茫。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大雨中一路不停的向前狂奔,而就在我的后面一个穿白雨衣的女人正在紧追不舍…… 我来不及回头看,不,是我根本就不敢去回头观看,我只能凭借着直觉感受“白雨衣”的存在。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后,那个快疾如风随风飘动的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一股凉意渐渐袭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两只腿上,快步如飞……可惜已经晚了,我突然被一个手抓了起来…… 我的双腿离开了地面,整个身体向上飞去。我努力的去转动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那张“脸”,可是我的脖子就象上了夹板一样,丝毫不能动弹……我是拼命的挣扎,而那只手突然间松开了,我就像一袋灌了铅的沙袋,“嗖”的一声,从高空直落下来……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了眼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又是那个该死的梦。我暗骂一句,慢慢的下了床。 而妻被我的叫声惊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几点了?” 我头也不抬喃喃的说道:“六点三十分”。 妻“噢”了一句,一秒钟之后她好似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侧着脸问道:“你又做那个梦了?”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点了根烟定一定神。 妻哆嗦着把手伸向旁边的收音机的旋纽,轻轻的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今日阴有小雨,东北风3到4级……”妻面色苍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已是这二十五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了,只要我一做那个可怕的梦,惊醒过来时必定是早晨的六点三十分整,而这一天也必定是下雨。这个规律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误差。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的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雨天…… 那一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就在我们学校的操场的南边有一间厕所。那一天,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强、阿飞、大头勇、二毛一起在操场上踢球,也不知道我们踢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操场上的同学差不多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们五个还在那里疯狂的踢。而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了,开始飘起了小雨,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还是一个劲的在踢。 接到小强给我传来的一个好球,我带球左晃右晃过了大头勇后,抬眼准备传给下一个人时,而就在这时,我透过蒙蒙的雨丝隐约间看见一个穿白雨衣的人从学校的围墙拐角处走了出来。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但凭借着裹在雨衣里苗条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势,我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但是当时我也并未多想,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短短的一瞥之后,我把球稳稳的传了出去…… 球传到了阿飞的脚下,阿飞一个大脚长传准备将球传给二毛,可是那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直接从空中飞进了女厕所。而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球前进的方向看去,就在球飞进女厕所的一刹那,那个穿色白雨衣的人也几乎同时拐进了女厕所…… 大家一看球被踢进了女厕所,都在七嘴八舌的埋怨着阿飞,而阿飞被逼无奈,也只好同意自已去捡球,只是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 阿飞求大家给他想想办法,就在大家都在抓耳挠腮之时,大头勇突然一拍大腿冒出了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刚才不是有个穿白雨衣的女的进了厕所吗?过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让她替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 阿飞一拍脑门“哎,对呀。那我们就在这等会儿,等她出来,我们再请她给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五个男孩百无聊奈的站在离厕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厕所的出口。 而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女的还没有出来,但是这时候天也已经更暗了,雨仿佛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召唤下的更密了,小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家这才感觉到这雨打在身上有些生冷,阿飞和二毛也忍不住的在原地上蹦了几下。 阿飞一边蹦一边还在埋怨:“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烦”。 而小强则接过话头:“哎,我说她不会是来‘大’的了吧!”这句话说的几个人都是哈哈大笑。二毛见此情景,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如果给她听到了,到时不给我们拿球就糟了。”大家这才重新的安静下来。 ...
还记得前面说过的两个故事吗?嘘,安静、安静,千万不要说话,接下来我在告诉大家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前因就是前面已经讲过的两个故事引发的,而这个故事的后果,我将会在午夜12点的时候慢慢地告诉大家。记住啊,午夜12点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来……一定要来,因为,故事马上就要发生啦! 2000年阴历8月15 阴历的八月十五是传统的节日,人们习惯把它叫做中秋节,这一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大家围座在桌子前,吃月饼聊天赏月,就是神仙也羡慕人间天堂拟的中秋佳节。可惜,我的命太苦,仍然只有一个人面对天空的明月,低呤几声:床前明月光……。然后,就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唉,为什么每个中秋佳节我都这么悲惨,为什么家人团聚的大好时光我非要逃到远方,造化小儿真是会弄人啊! 前两次网上撞鬼的经历让我很长时间没有让上网的时间超过午夜12点,今天却不同,中秋佳节一人独守空房,在加上几杯小酒下肚,胆量倍儿壮起来。于是就着月光餐着月色,屁颠屁颠地上网玩起来,什么“地狱烈火”泥巴游戏,什么“云之南”虚拟社区,玩得不亦乐乎。不管当时胆儿多壮,我还是远离着聊天室,要是在撞上些不干净的脏东西,怕是小命就此玩完。 嘘,不要说话,要安静地听我讲故事,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讲啊! 那时,我在社区里有很多朋友,阿吉、碟仙、静心、明媚、雪宝宝、花落知多少、林瑞、晓寒、王小石、碎梦一刀、南山、桑海等等,反正多得数不过来。那些天大家都喜欢到社区聊天室里聊天,我也开了一个自己的聊天室。当时大家喜欢玩一种游戏,选中一个人的ID,然后大家注册很多与这个ID相关的昵称进来,一起逗这个ID玩,说真的,那个时候大家玩得真开心。那几天大家选中我做实验对象,于是在我的聊天室里经常会出现黑驴、黑驴的皮、黑驴的骨头、煮黑驴的锅等若干ID等着把黑驴清炖、红烧、生炸、切片、零刮,总之,要把黑驴吃得渣渣都不剩一点。我那些天可真惨,要知道,没有黑驴的骑士那还叫什么,那不成“没驴骑士”了,所以我见到他们在我的聊天室里就闪人。不过,今天却渴望着他们来和我开开玩笑,打发一下要命的中秋佳节。 时间很快就到午夜12点,月色很好,窗外的世界披着一层银灰,天空中飞过的怪鸟用惨鸣撕碎夜空的安静,扑光的飞虫卡死在纱窗的缝隙之中。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希望能够出现的东西总是不出现,越是害怕出现的东西总是能够轻意地出现在面前。就象我今天一样,特别希望能够和朋友在社区里聊天,渡过这个孤独的中秋佳节,可是,社区里的人却很少,是啊,也只有我这种孤独的人还会在全家人团聚的时候上网。我感到几分落寞,窗外月华高升,月光似水银泻地一般洒进书房,抬头看着明月,只觉得两颊有冰凉的东西流下来,难道说思家的情绪让我默默地泪流。我吸了吸鼻翼,却是一点酸楚的感觉都没有,奇怪,我脸颊上流下来的会是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当我把手放到眼前看的时候,竟然看到满手的鲜血,红艳艳地向下滴着,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心跳加速,全身冒汗,四肢泛力,前心后背透凉透凉。 而电脑上既然再次出现“冥界鬼世界”的浏览界面,和七月半时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那个冥界鬼使仍然以相同的方法从电脑里爬半个身子出来,血淋淋的脸上依旧泛滥着邪恶笑容。我当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把第一次发生的事告诉通灵的朋友,如果告诉他,我可能不会再遇到这个恐怖的家伙。 冥界鬼使低沉着音调对我说:“黑兄,上次见面到现在有一个月了,还记得我叫你浏览鬼世界的事吗?本来我让邪儿那个小贱人来带你去的,没想到她既然动了情欲,竟然不把你带下去。嘿嘿,她回来后就一直在炼狱的烈火中求死不得、求生不行。知道吗?黑兄,她的肉可真嫰啊,你的呢?你的肉嫰不嫰?”说完,一条血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然后缩回去品尝着。 我已经被吓呆啦,只能任由鬼使动作,根本无法挪动双脚离开。 鬼使盯盯的看着我,伸出枯骨双手往自己脸上捂过去,低沉的音调带着稍许的哭腔自言自语道:“我好长时间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鲜血了,这是人类最美味的O型血,哇、呜,我终于可以尝到最美味的O型血啦。” 话一说完,鬼使用枯骨双手把脸抹了一下,然后放下双手对我说:“你喜欢我的造型吗?这张脸是最原始的造型,是天地间最原始的美,原来的鲜血已经没用啦,我要用你的鲜血来为这张美丽的面庞美容。” 我看过去,直看得毛骨悚然,鬼使既然没有脸,只有一个骷髅头,原来看到的脸竟然是鲜血流动形成的,它把长发中的鲜血拿走,只剩下一付骷髅头放在脖骨之上。如果它要用我的鲜血来美容那张骷髅脸,我的生命将依靠什么来流动,绝对不行。 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清醒过来的我,这下只有拼命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坚强的我从脸上拼命地挤出几丝笑容,或许由于太用力的原故,我感到自己面红筋涨。鬼使看到我红得快滴出血的脸颊,舌头在骷髅嘴里哗啦哗啦地打扫着牙床,一滴鲜血从它的嘴里流出来,在牙床周围形成一圈鲜血皮肤。 我无法让牙齿从不断地上下颤动中停止上来,我感到自己真的想哭出来,恶心的感觉在胃里不断地搅动。在强打起精神之后,我对着鬼使说道:“鬼使大哥,你看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皮肤又老,头发又少,胡子拉渣的。哦,对了,我都几年没有洗澡啦,你闻闻,身上多臭,而且我还有脚气,血里面也有病毒,是爱滋病毒,总而言之,我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健康的,你千万不要吃我啊!我还没有活够。” 我发现自己既然越说越顺口,说到最后就破着嗓门大声地叫起来:“救命啊!”站起来转身后撒腿就跑,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地狂逃,整个人竟然象钉子一样钉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我回过头来,看着鬼使嘿嘿嘿地对着我笑,邪恶地笑,我仍然在跑,我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看来命中注定三更死就一定不会拖到五更亡。 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书房,鬼使再次伸出血红的舌头,向我白嬾的脖子逼过来,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呵呵,真对不起,故事都是这样,一定要到最危险的时候才会有转机。嘘,安静、安静,我继续讲就是了,谁的唾沫星子,都溅到我的脸上啦。对,我当时就是感觉到血红舌头上的唾沫星子已经飞溅到脸上,好臭啊,那是我嗅过最臭的气味。 就在血红的舌头快要刺进脖子右侧的大动脉之时,一个身影从电脑中跳出来,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青色的古衣裙,绣花鞋不沾尘土地漂浮在电脑前。女孩一出来,窗外的风立即猛烈地撕扯着树稍,被月光投影到窗子上的树影痛苦地扭曲着。 鬼使看着出现的女孩,邪恶的笑容更加可狰,血红的舌头在牙床上扫荡出更大的哗啦哗啦声。你可以想象得到骷髅的身躯在阴风掀起的衣襟下忽隐忽现,而在它胸骨内骇然有一颗拳头大的血红心脏在跳动,空空地悬挂在里面,没有任何依附。 鬼使对着女孩仍然用低沉带有稍许回音的腔调说道:“邪儿,你死得不耐烦了吗?胆敢从炼狱烈火里私逃出来,看来你永远不用再世为人啦,哈哈哈。” 邪儿低垂着双眼,幽幽地说:“用这个人的生命换来我再世为人的权利,还不如让我就此永不超生。” 鬼使说道:“这个白面书生也值得你可怜,你没听他说起瞎话来连鬼都不怕,五十岁的人有他这么年轻吗?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满身是病,几年没有洗澡,我都闻得到他满身的肉香,看看他的血,多好的血,多美的血。” 邪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相公, 奴家知道你不是坏人,从第一天在网络上认识你,便已经注定我的结局。虚幻的东西永远只能是虚幻,人鬼阴阳两路,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你保重吧。”说完后转身用手拉住鬼使的头发,鲜血顺着她的手流进鬼使的头发中慢慢地流到它的骷髅脸庞,我看到一层血皮肤在鬼使的脸上形成,那是一张流动着鲜血的脸。 邪儿对鬼使说道:“你不是要鲜血吗?我的全部给你!” 邪儿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变得模糊,逐渐地成为一缕轻烟,那一缕轻烟突然凝固成一团血红的雾,一下就飞进我前胸的衣服里。 鬼使痛苦地用手撕扯着脸上的血皮肤,惨烈地叫着:我不要鬼血,我不要鬼血,我要人血,要人血。然后慢慢地缩回电脑“冥界鬼世界”的页面之中,五个血红的大字仍然在向下滴着血,一丝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从页面里传出来: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进来的,一定会。 电脑屏幕轻过一阵奇怪的变化之后又恢复到社区聊天室的界面。 我慢慢地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伸手拉开胸前的衣服,胸前挂着的玉上有一团血红色的印迹,灿烂夺目 ...
小舞打开邮箱,意外地发现里面躺着一封邮件。 “您的简历已收到,请速来参加面试!” 落款公司的名字有些古怪。 几天前,小舞将制作好的简历挂在了招聘网站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复。 小舞兴奋异常。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的闺中密友—小凌,也接到了同样的面试通知。于是两个好友商定明天一早一起参加面试。 那家公司在帝欧国际大厦23层。 虽然她们提早出发,可是瞅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感觉还是来迟了一步,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她们的好心情。 大家的表情太过肃穆、阴郁,仿佛不是来参加面试,而是来参加追悼会。 有什么好紧张呢?小舞有些不解。她和小凌叽叽喳喳地闲聊着,不时还爆发出笑声。在沉闷的走廊里,她们多少显得有些另类。 如果她们当时知道薪金待遇的话,也许就不会如此从容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小舞。 她自信满满,大步朝前走。 此时迎面看见从面试房间走出来的小凌,她冲小舞眨眼睛:“加油啊!没问题!” 小舞用力点了点头。敲响了玻璃门。 一进门,小舞心里咯噔一下。 房间空空荡荡的,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有些昏暗。 正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西装的中年男子,他欠欠身,笑容可掬,示意她坐下来。 而在她右手边的桌子后面端端正正坐着三个男人,他们统一的黑色西装,白衬衫,光头,墨镜,不苟言笑。看起来似乎是评委。 随着话题的深入,小舞渐渐放松了心情,回答问题也更加顺畅流利。惹得白衣考官频频点点。 “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们非常满意!” 考官简单介绍了公司的状况,经营方针、工资待遇等。 “年薪200万?还有带薪休假?”小舞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你不满意吗?不过随着经验提升,工资还会有上浮……” “满意!非常满意!” “这次面试……”他扭头看向那三个面无表情的评委,然后继续说道:“我认为你和小凌的表现都不错,但是目前职位只有一个名额。我刚才已经和三位评审员商议过了,明天为你们举行一场复试,并作出最终的裁决。我期待能看到你的优秀表现,并衷心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新同事!” 白衣考官戴着白色的手套,用力握了握小舞的手。 回去的路上,小舞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而身旁的小凌却满面春风,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她得了某种许诺,故意在她面前炫耀。 论长相、能力、学识、成绩没一样比自己强,真要是让她骑到头上来,那以后还怎么见人,那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吗?说到底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从中搞鬼,自己早已谋得了那个高薪的职位! 小舞越想越窝火,看着眼前汹涌的车流,她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小凌趴在了车轮下。 殷红的鲜血,四处蔓延…… “这次面试我们采用了高科技手段,是将应聘者的脑电波的电子讯号转换成可视画面,提供虚拟场景,然后及时捕捉应聘者的思想活动,就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么下面请评审员评判……” 穿着白色西装的主考官,站在讲台上,身后是一个超大屏幕。 摘掉了传感器的小舞,一双大眼睛正透过屏幕疑惑地看着众人。 “嘟,嘟,嘟” 三位评审员,毫不犹豫地亮起了三盏红灯。 “淘汰!” 考官用手指触摸了一下屏幕。 ...
初中毕业的前一天,班主任组织我们去风景区龙耳山郊游,此山离我校很远,当时山村里穷,没有汽车,我们只有徒步前行.再说山高陡峭的,有车也不上去啊! 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一行8人(男5人)背着干粮兴高采烈的上路了,大家的心情可是HI到了极点。争先恐后的向老师问东问西的,老师故作神秘的告诉我们,说了就没意思了,到了就知道庐山真面目了。 来到山脚下,举目一望,杂草丛生,古木参天,烟雾缭绕,蜿蜒盘旋而上的小路直达山顶,与天边相接,给人一种莫测高深、望而生畏的感觉。老师以身作则当起了开路兵,男生走后面,女生走中间,一路上老师鼓励我们别害怕,上面的风景美着呢....... 从道路的狭窄不难判断出这里几乎没人走过。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跟紧了,互相扶持,上面的路还陡着呢!”老师边喘气边说道:“哎,我10年前来的时候路大着呢,人多着呢!啥回事啊,现在怎么路都没有了。“ “人迹罕至才有原始森林的味道啊。”走在最后的班长杨勇喘着粗气说。 “哎呀,这哪里是在走啊,分明就是在爬啊,老师有没有平点的路啊?”女生小丽不气不接下气的问着。 老师叫我们原地休息,叫大伙儿讲着笑话,放松放松。 老师看了看表说:“快3点了,再一会儿就到了,等会你们加把劲儿?现在给你们讲讲有关这座山的事,讲完就启程。”老师抹了抹脸上的汗继续说:”我10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在修路呢,当年我上来的时候,一群工人干得热火朝天,其中有一个结实的年轻小伙叫王小虎的还喝过我的矿泉水呢,他告诉我go-vern-ment正把这里打造成四川著名的景点,不出几年就可以坐四个轮子的载你们上来了,我给他们说你们太辛苦了,对方却告诉我,为人民服务”值“,再说了,这里成了景点,也是我们的福气,我也不是白干,go-vern-ment多少还给了我一点补贴。“老师讲着,眼睛朝四处看了看指着布满青草的石头小路,又说道:”应该就是这里,对,就是这里,你们看下,这就是他们曾经修过的,从这个地点开始上面都是石头路了,不知道go-vern-ment怎么回事,都10年了,石头上都长草了......“老师惋惜的叹着气。 老师讲完,我们拖着长队向前爬行,前面果然是石头路,道路也比刚才宽出很多了。可走在上面总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想着老师的话,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祥之兆向我们逼来,越来越近。想到有老师保护着我们,而且他来过这里的,我也只好跟着部队继续我的探险之旅。 "同学们前面的大坑堵住了去路,我们只有绕道了,这里过不去了。肯定以前塌方了,过了这里,就到了。"老师指着那个庞大的坑无奈的说。我们只好跟在老师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终于到了目的地,此时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赏情啊。大家又累又饿的,都一屁股瘫在地上,我抬头望了望天,可是映入眼帘全是高大繁茂树木,没有一点阳光透下来,地上全堆积着成年的枯枝败叶,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KB感。其它同学饿坏了,翻出干粮开始狼吞虎咽。几个女生突然”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只比老鼠大的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树上跳下来,几个男生笑着说,别怕那是松鼠。”"同学们,那边有菩萨。走过去看看。“老师指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接着说:"哎,这些都是半成品了,本想来这里,让你们许下点美好的愿望,看来也不能实现了,一路累的半死的爬上来,什么也看不了了,只有当锻炼身体了,都快7点了,休息下下山吧。”听老师都这样说,我们都失望到了极点。 我们跟着老师按原路返回,天渐渐暗了下来,阴沉沉的一片。我们走了好一阵,可是感觉始终在原地不动,这说明我们迷路了,我们感觉到了害怕,在这深山老林黑灯瞎火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家都带着紧张,害怕的心情千遍万遍的问着老师,怎么办,怎么办?老师皱了皱眉头对我们说,最坏的打算只有在这过夜了,叫我们别怕,有他在呢,不怕才怪.正在这时,隐约可以前面亮起了一团火,大家伙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说:“走,过去借一宿”。谁也没想到在这鬼林里居然还住着一户人家,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块平地上一座破烂不堪的茅草房,房子上袅袅炊烟随风漂浮着,估计是主人在做晚饭。一见我们上前一个强壮的年青小伙子,长长的头发遮了他的脸,他热情的和老师打着招呼:“游客们都累了吧,来坐,随便吃点东西。这地方数10年了都不见人来了,你们的胆子够大。今晚你们肯定下不了山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这时从屋里跑出来一个女人帮忙端凳子,忙的不可开交。“太感谢你们了,这里怎么回事啊?你的声音听着好熟悉,是不是我们在哪见过面“老师问. “10年前,这里正在修路,想不到go-vern-ment弄来的材料是“歪”(假的意思)的,那天大家伙儿正在施工,突然天降暴雨,塌方了,把数十名人全部埋了下去,go-vern-ment把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给压了下去。便无人问津了。其它游人知道了这里死了人,说这里不干净,从此以后,这里就荒无人烟。现在这些当官的太黑暗了,你们知道吗,好多遇难的兄弟就连他们的亲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尸首在何处,让他们身守异处........”年轻人似笑非笑的带着痛苦接着说:”你们吃了都在这里睡吧,“说完就回屋了。 早上天还没亮,我们都被老师那恐怖的声音给惊醒了,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双脚打着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我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以为是在做梦,我掐了掐,疼痛告诉我是真的,同学们和老师都睡在乱坟岗子里,更可怕的是老师睡在一个墓碑上,上面醒目的刻着----王小虎之墓.我尖叫着,把其它同学全部都吵醒了,大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都一起抱成一个团嚎叫着. "你们干嘛,吵到我和丈夫睡觉了,我是王小虎的老婆,也是被埋者之一,我们不会害你们的,你们是未来的花朵,小虎生前还喝过你们老师的水呢,不过你们长大后,一定不能当贪官,我们要除尽天下贪官污吏,为受苦受冤的百姓们报仇.天马上亮了,你们都下山吧.他披头散发,说话的同时牙齿发出"格噔格噔"的响声,话完便化作一股清烟钻进了王小虎的墓里. 我们就这样哆哆嗦嗦总算平安的下了山.从那以后,班主任被调到了另外一所学校,具体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就这样又过了10年,我大学都要毕业都参加工作了,听老家的朋友们说,那座山在好干部的领导下,被开发出来了,现是县城著名的免费宣传旅游景点,不过每年都要在那个塌方的地方掉下去很多人,下面万丈深渊,连尸体也找不到,据pol.ice的调查,这些人都系go-vern-ment官员,人人都背着贪污罪.亵渎罪...... 比此以后,你总会听到这样的对话:"我是好官,为人民服务,从来不贪啊!" "敢不敢去龙耳山证明下?" 三年前,我又和我的那些初中同学相遇了,我们再一次登上了龙耳山...... 朋友,如果你是go-vern-ment官员,你敢来吗? ...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但是还没等我们毕业她就死了。她的死给我带来的是无尽的悲痛和挥之不去的恐怖。 记得那时候她是跟我一个学校的,但是不是一班的,她在我隔壁,我们怎么在一起的就不说了,今天我要说的是发生在她死之前的几个月之内发生的怪事。有一次她跟我说昨晚上做了一个梦,那时候他大概是8岁的样子,她梦见有一个小女孩带着她往山上走,还一直问她认不认识这里,一路上都是野草,路边还有一些矮矮的房子,有许多看不到脸的人站在路边看着她,她就随着那个小女孩一路的往前走,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跑过来冲着她就想把她抱走,但是那个小女孩好像不怕那个大人,就和那个大人扭打起来,还说我女朋友是她朋友不要伤害她。就在他们扭打的时候,从旁边的草丛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走到我女朋友面前蹲下来抱着我女朋友说:“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于是我女朋友就指着那个小女孩说:“叔叔,是她带我来的,可是我不认识她啊,这里是哪里啊?”那个叔叔看了看我女朋友指着的那个小女孩,然后对着我女朋友微笑着说到:“你说的那个是我的女儿啊,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你看错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于是我女朋友就醒了。我听完这个梦有种好奇怪的感觉,但是一时又想不出问题所在,就安慰她说梦这个东西不要相信,没事的。但是接下来的几件事情让我多多少少的感觉着和女朋友的死有着某种关联。 我女朋友的班里有个男生昨天死了,听说是被淹死的。但是我女朋友今天晚上跑过来跟我说她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同学还跟他打了招呼,当时我女朋友不在班级,所以不知道那个男生已经死了,她跟我说她看到那个男孩自己拿着书坐在湖边看书,于是就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那个男生对她说:“你赶紧走吧,我们很快会见面的,班里的同学还有几个都会来的,你走吧。”我女朋友说她看那个男生说话的时候嘴里还留着口水,我女朋友就吓的赶紧跑我这来了。我听完之后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于是我就对她说那个男生昨天就淹死了,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女朋友听完我的话吓得浑身颤抖,说什么也不敢自己回宿舍了,于是我就把她送回了宿舍楼的楼下。正当我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女朋友对着门口在那自言自语,临走还冲着门摆摆手。我当时以为是女朋友给吓傻了,也就没在意。第二天我问她昨晚我站在门外,你跟谁说话呢?她说有个学姐跟她打招呼,我冷汗刷刷的就下来了,但是我没告诉她昨晚我就看见她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感觉我女朋友是不是连续遇到的两个鬼?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找我女朋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变的更加的离奇和诡异了。 有一次她跟我说最近走路老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她,有一次我和她走在公园的路上的时候,她突然吸了吸鼻子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我仔细的闻了闻说:“哪有啊?这不是花香吗?”可是我女朋友十分肯定的说:“就是烧纸的味道,我最近老是闻到这个味道。”于是我就带着女朋友去医院查了查鼻子,医生说没有问题,但是她还是闻到那种烧纸的味道。我和她走在学校的路上,她就会很突然的一转身,我问她做梦了,她说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你看看有没有人啊?我回头仔细的搜索了一番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我就安慰她多休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还有一次我们两个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走的时候,她突然让我往边上去去,这时我看到对面来了一辆汽车,于是我就往旁边挪了挪。但是我女朋友突然大声的说:“你干嘛啊,没看见有人吗?撞到人怎么办!”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人啊?这时我女朋友也转过身看,她说她刚才明明看到有一个人在那里,我差点就撞上了,我愣愣的看着那块空地,感觉最近我女朋友见到的估计是鬼。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怕她知道了害怕。于是我就去寺庙悄悄的给她求了个平安符,在寺庙的时候,有个老僧拉着我说:“施主,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切记不可太过执着,这个护身符是给活人带的,将死之人不可以佩戴,否则会不安的。”我当时只当是这老僧故弄玄虚就没搭理他。可是我女朋友只要一戴上那个平安符就说胸口闷,于是就把它还给我了。这时我感觉女朋友最近脸色怎么那么差啊,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有一天我正在上课突然感觉胸口莫名的揪痛,这时有一个同学跑过来跟我说:“快走,你女朋友出事了。”我看着他慌张的神色感觉不是撒谎,于是我就疯狂的跑到了我女朋友的班级,当我看到我女朋友的尸体 的时候脑袋懵的一下。我女朋友的死状不是很恐怖,但是很诡异,她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居然露出微笑的表情。我看到这,感觉浑身冰凉,这是自杀的死法吗?有谁能自己把自己掐死?但是当时我悲伤过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女朋友的尸体已经被法医带走了,鉴定结果是窒息性死亡,初步判定为自杀,警察告诉我,这么多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死亡案例的。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想着最近女朋友的反常,还有老僧的话,我知道我女朋友临死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但是他们为什么缠着我女朋友呢?难道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关联? 后来,几个月之内我女朋友的班级陆陆续续的死了好几个人,都是意外死亡,要么就是自杀,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在操控着一切吧。 ...
一:捞到一个提问瓶 罗君兰很久没进QQ邮箱了,当她打开邮箱时,看到一个新的漂流瓶,那是一个提问瓶子,对方问:我杀人了你相信吗?答案1:相信,2:不相信。收到瓶子的人,请认真填写答案,每个选择,都会让你有惊喜。 罗君兰觉得这肯定是那个无聊的家伙的恶作剧,但她还是认真地填写了答案2:不相信。她还附上留言:请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很快对方就回复:谢谢你的答案,请耐心等待我为你量身定造的惊喜。 罗君兰快速回复:别再玩了,会有什么惊喜。 对方再也没有回复,罗君兰无聊时,在海里捞起一个图片瓶,让她感到吃惊的是,里面是一张血淋淋的图片,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她的后脑**一根钢钉,鲜红的血将地板染红,她的双眼瞪得比核桃还大,嘴惊讶地张开,她死了,死不瞑目。在图片的下方有一行小字:你喜欢这个惊喜吗? 罗君兰惊恐得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害怕地将那两个漂流瓶删除,快速关了电脑,倒进床里,埋头就睡。 然而罗君兰却不能抹去脑海里的影象。 一个女人苦口婆心地求她的脸。 方大为是罗君兰现在的老公,而那个女人是方大为的前女友陈思。 方大为是大学里的公认的校草,当然吸引住罗君兰的目光,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身为医生女儿的罗君兰不消吹灰之力就将方大为追到。两人的爱情正要开花结果的时候,陈思出现。 陈思三番五次私下找罗君兰,若口婆心地诉说着她跟方大为的种种,当然有他们的爱情:陈思为了方大为,缀了学。在一家KTV里打工供大为读书。大为承诺等他学业有成,他们就结婚。所以,她一直相信,大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前途。所以她不怪他,原谅他,她相信,大为总会实现承诺的时候。 罗君兰忽然变成一个横刀夺爱的小三。一时,她不知如何面对陈思和方大为。 每当陈思说这些事情时,流露出一脸的幸福。最后,她紧紧握着罗君兰的手说:“君兰姐,你爸爸是地产公司的老总,请你一定要帮他一把。让他一毕业就能进入你们公司工作。” 罗君兰愣住,她老爸不是什么地产公司的老总。是哪里出错呢?难道方大为也是为了这件事才答应和她在一起? 离别后,罗君兰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去哲问他,是不是因为她老爸是地产公司的老总,才会答应她的追求?如果是这样就分手吧! 方大为脸色一变,他皱着眉说:“你是不是听了陈思的胡言乱语?” 罗君兰点了点头。http:/// 方大为认真地说:“我不认识陈思,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总之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她都会缠,她这些过去已经折散了好几对情人了。” 罗君兰不语,她由方大为的微表情看出,他没有说谎。所以她私下打听,陈思的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陈思依然来找了她,总是苦口婆心地说着他跟方大为的事情。 罗君兰四处打听陈思男朋友的事情,才知道,陈思的男朋友已经死了,为了救陈思而死的。怪不得陈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疯疯巅巅。 罗君兰决定告诉陈思一个真相,让她不要一直活在以前的记忆里。 这时陈思却失踪了。 二:是谁的真心话 那张图,让罗君兰感到毛骨悚然。 原来陈思是被人杀死了,到底是谁杀了她? 罗君兰再也没有心思睡觉,她再次打开电脑进入邮箱。她又收到两个漂流瓶,她点击打开,吓得倒抽一口气。她再次收到那两个已经被她删除的瓶子。 陈思的脸莫名其妙的转过来,面对着她诡异的笑了,仿佛在说:我回来了,回来夺回我的一切。罗君兰吓出一身冷汗,明明删除的瓶子为何再次出现?此时,系统提示她收到一个真心话瓶。 她手颤地打开瓶子,当她看到那段话后,整个人吓傻了。 这竟然是爸爸的真心话。 我叫罗财,不久前我杀了人。女生A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我这样做,只是想救活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是一个患有萎缩症的病人,为了不想儿子一辈子活在痛苦中,我做了一件惊险的事情,就是将儿子的脑袋和心脏换到一具健康的身躯上。 我是脑科医生,移植心脏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于是我开始物色一些跟我儿子血型,肝脏匹配的人选。 我选中了男生B,某金融大学的学生。人长得很帅气,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本地人和独身。他在一家酒店里做兼职,一天做三个小时。我买通了酒店的经理,延长男生B当天的工作时间,并在男生B回家的路作好一切的准备。 然而男生B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女生A一起回家。 既然我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就绝对不能错过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起干掉。男生B奋力反抗,死命要保护女生A,结果我出手太重,将男生B打到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女生A看到满地鲜血,吓得目瞪口呆,我打算处理女生A时,发现她已经疯了。幸好男生只是头部受到重击,没有损害其它的地方。 一切跟我想象中的一样,我完美地将自己儿子的心脏和脑袋移植到男生B的身上,成功地让儿子重生。 为了将儿子留在身边,我故意在女儿面赞美男生B,目的就是要让“儿子”成为自己的女婿,而这个秘密也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虽然为儿子找到一个适合的身躯,但我发现男生B对女生A似乎还保留着某些记忆。 那时我的女儿已经和男生B在一起,女生A却出现坏了我的好事。女儿每天都回家向我诉说男友跟女生A的缠绕不清。我十分害怕,为了防止儿子被躯体占据,狠心地将女生A杀死。但是在我准备将尸体处理的时候,尸体却不见了。 这件事从此就成为我的噩梦.http:/// 女生A亦从此在我的心中扎了根。每天我都看到女生A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她面无表情地将我带一个房间里,房间很黑,里面有很多钢钉,女生A轻轻一推,我便倒向钢钉,我清楚地感觉到钢钉穿过头部,流出浓浓的血来。最后,倒在血泊中死去。 这是被女生A的灵魂占据了身体的表现。我亦曾经多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钢钉上,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会用钢钉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害怕有一天失控的时候,会用钢钉杀死我的家人,为此我跟家人隔离起来。 三:从大海飘来的瓶子 罗君兰看到这里,她感到不寒而栗。 罗财是罗君兰的爸爸。 她不相信爸爸会杀人,更不相信爸爸会设计她。爸爸绝对不可能为了哥哥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她相信爸爸。 这时她想起足不出户的哥哥罗小军。 罗君兰来到哥哥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哥哥!” 房内传出一声:“什么事?” “哥哥我能进来吗?”罗君兰为难地问。 “走!走!我什么人也不见。” 罗君兰站在门外忍不住再次敲门:“哥哥我有话想问你。” “什么事?” 罗君兰怔了一下,她像想起了什么,用力将门撞开…… 周日,罗君兰瞒着方大为带着鲜花、水果和冥纸到海边拜祭陈思。当她点燃那些冥纸时,一个大浪扑过来,将火扑灭,然而在冥纸堆里有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张纸条。 罗君兰着了魔似的,打开了瓶盖,从里面取出纸条。纸上的内容让她惊心动魄。 罗君兰打听到陈思的地址,陈思住在贫民区,那里很脏,安静得可怕。 她找陈思是想告诉她,她男朋友已经死去的事实。当她快到陈思的家时,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声音划破贫民区的死寂。 罗君兰意识到不妙,赶紧加快脚步。只见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快速离开,她快速地往上一层楼梯躲起来,当男人转身下楼的时候。她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是爸爸。 罗君兰怀着一颗忐忐不安的心,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她吓得魂不附体。http:/// 眼前的景象太可怕了。陈思倒在地面上,瞪得一双大眼,她的后脑插入了一根钢钉,地上有一趟血,还闻到一阵血腥味。 罗君兰惊骇地退了几步,一阵反胃的感觉冲上喉咙,她干吐了好一会。 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由陈思的死尸体看,爸爸是错手杀人。她立刻想到要保护爸爸,她环顾四周,将陈思的尸体移到衣柜里。当她完成这一系列的工作后,房间内听到一声男人的惊恐声,罗君兰快速躲进衣柜里。 罗君兰透过柜缝看到爸爸回来,他发现尸体不见后,极度的恐惧。爸爸很快冷静下来,他将现场的血迹处理掉,还在地板上洒上漂白水。 直到爸爸离开后,罗君兰才从衣柜里走出来。 她开始思考要如何处进陈思的尸体,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沉思后,她决定寻求网友帮忙,她用陈思的电脑登陆了QQ。她在一个侦探群里说自己杀了人,问有什么办法处理尸体。 当然,她在网上承认自己杀人,根本没人相信,只当她说一个笑话。但她的确引起了这群侦探迷的热烈回应。 群里的大侦探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毁尸方案。就是将尸体烤干,烤干后,便用锤子将尸体和骨头敲碎成粉,最后将这些粉装起来,分几次洒在大海里。 这个办法完全解决了她燃眉之急。 罗君兰买来大量的火炭,她按照网友提供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陈思毁尸灭迹。 罗君兰紧紧地将纸条揉个粉碎,纸上面所说的事是真实的,是她帮爸爸毁尸灭迹的。 陈思的尸粉就洒在这里,她才来这里拜祭。 可是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为什么她毁尸的事会出现在漂流瓶里,难道是陈思的鬼魂做的? 又一个大浪扑来,这次罗君兰果真看到从海里冒出一个白影,披头散发的,直到影子越来越清晰,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她一直咧着嘴对着罗君兰笑,仿佛在说:我回来了。 是陈思!罗君兰惊得浑身无力,她转身就跑。 四:一个告白瓶 陈思成为罗君兰的噩梦! 她总觉得陈思就附在她的肩膀上对她笑。很多时候,她感到耳边阴阴凉凉的。现在她不敢上网、不敢照镜、不敢出门,她变得像爸爸一样,只躲在房间里。因为她觉得陈思就跟在她身边。 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这些诡异的事都从她收到的漂流瓶开始,她决定查一下漂流瓶的IP。 当罗君兰打开QQ邮箱,竟然发现有一个新的漂流瓶。她立刻打开,这次她收到的是一个告白瓶。 这是关于方大为的故事。 方大为跟罗君兰结婚后,他就顺利成为一名医生,但是他几次手术的失误都差点要了病人的性命。 对于自己的失误,追根到底,还是他的手不受大脑的控制。 他身体出了毛病。 他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很让人吃惊。 他的心脏和脑部都动过手术,专家说他的情况是心脏和大脑还在跟身体相互的洽合。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动过手术,自己却浑然不知呢? 方大为喜欢画画,他画的都是陈思。他的情况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叫潜意识,又叫肢体的记忆。也许他真的认识陈思,跟陈思的关系非一般。 所以方大为私下找私家侦探调查陈思的事,然而他惊讶发现,陈思死去的男朋友竟然和他同名同姓,而且还长得一模一样。 根据侦探所提供的资料,去陈思发生事故的地方,那是一段偏僻的路,路的两旁没有路灯。他往前走几步时,心里升起一股无限的恐惧,一声尖叫声破喉而出:“思思快跑,别回头。”方大为愣住了。 他望着这条小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脚不由地往前走,当走到一个坑前,他自然跳了过去。他事先并不知道路上会有一个坑,这让他想起肢体的惯性,由于他以前经常走这条路,而让脚有了惯性。 当他来到一幢破旧小楼前时,又感到无比的亲切。他拉开门往楼上走,楼梯间满是垃圾,蟑螂四处乱窜。 方大方来到一所房门前,他隐隐约约听到门里传出一女人的惨叫声,他习惯地从门缝上拿出一把钥匙。 门开后,他仿佛见到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http:/// 他惊恐跑进去,然而眼前却什么也没有。但他从房间内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只纯金耳环,款式跟他送给罗君兰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样,此后他不曾见过她戴过。此时他的脸更沉了,事情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方大为回去后,在罗家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一直被罗家视为禁区的房间,里面住着患有萎缩症的罗小军。他偷偷进入房间,竟然发现罗小军死了,尸体做成标本,而他的心脏和脑袋被人掏空。他意外地发现在尸体的腹中还放着一部录音机,第一次敲门,录音机就会自己动回复:“什么事!”第二次敲门,录音机就会回复“走!走!我什么人也不见。” 方大为震惊地将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陈思的男朋友死了——罗小军被人掏空心脏和脑袋——他心脏和脑袋做过手术。三者都紧密地连在一起,他只不过是一个合成人罢了,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 罗君兰看到这里,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但她的眼神更深沉了,方大为已经知道真相,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忽然房间外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声。 罗君兰全身一颤,她立刻跑出房间,见到爸爸手里拿着一根钢钉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爸爸终于克制不着要动手解决她们。 五:最后的瓶子 方大为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里,看着横倒地面上的三具尸体,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终于为死去的自己和陈思报仇了。 为了今天,他可蓄谋了多久? 当他开怀大笑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罗君兰忽然坐了起来,幽幽地看着他。 方大为心中一惊,失声叫道:“老婆!” 罗君兰叹了口气:“我最近所遇上的诡异事情都是你做的对吧!” 方大也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说出他这么多年来的谋杀大计: 自从方大为回复记忆后,他便心翼翼地在罗财的食物中放药,这种药,少则可以治疗睡眠,多则会让他产生幻觉。罗财长期服用,药已经渗入了血液,让他产生严重的幻觉。 罗财的书房同样是罗家人的禁地,但他每到凌晨的时候,就带一些钢钉放到罗财的床上,为罗财制造恐惧感。 这样子,罗财最后会失控杀死全家。 最后他黑了罗君兰的电脑,让她收到真相的漂流瓶,那些都是他写的真相,目的是让罗君兰害怕。为求心灵的安稳,罗君兰便会去拜祭陈思。方大为在沙滩的附近埋上许多个瓶子,只有起浪,将沙卷走,便会露出瓶子。 事后,他潜在海里,当起浪的时候,他便装成陈思的鬼魂出现吓罗君兰。 做这些事情,他目的就是要让罗君兰相信,陈思的鬼魂真的跟着她回来了。 方大为说到这里,眼神一黯。叹了口气说:“虽然你爸妈死了,但我没有为死去的自己和陈思报仇,因为我还没铲除罗家兄妹。” 罗君兰一点也不吃惊:“你打算怎么做?” 方大为不语,他会痛快地杀死罗君兰,再自杀。 罗君兰苦笑,她站了起来轻声说:“你误会我爸了,跟我来吧!”她转头往爸爸的书房走去。 方大为跟了上去。 书房里摆满书,一个男人安祥地坐在书桌前,那人不是别人,他正是罗财。他双目紧闭,已经死去多时,然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尸体并没有闻到半点的臭味。在他的书桌前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张纸条。 瓶子里有一行字:写给我的儿子方大为。 方大为疑惑地看着这瓶子。http:/// 罗君兰将瓶子递给他:“这是爸爸的标本,爸爸一早就发现你下药了。他并没告发你,因为你跟我哥哥合二为一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去告发自己的儿子。爸爸是错手杀死陈思的,他去寻找陈思只是想让她接受更好的治疗,他已经向警方自首,现在在监牢里接受惩罚。我也向警方坦白处理陈思尸体的事,外面的两具尸体只不过是我试探你的道具。” 方大为手颤地将玻璃瓶打开,里面有一份肝脏移植同意书,以及一封发了黄的信。同意书上面清楚地写着:罗小军的心脏移植给方大为,罗小军的脑移植给另一个病人。同意书有罗财的签名。 信上清楚地看到罗财写给方大为的话:年轻的小伙子,为我不幸去世的儿子好好活下来。 此刻,方大为的眼泪像水一样泻了下来。他所有的报复都是浮云,他所知道的真相都是假的,只有这瓶子装满了爱。爸,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完) ...
丁晓锋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因为工作繁忙,一直没多少时间休闲娱乐。这天,丁晓锋偶然翻阅报纸,看到上面登着一则广告,一家名叫“梦幻”的俱乐部招收会员,而且不定期举办派对舞会。丁晓锋早就听说过这种既神秘又刺激的派对舞会,不禁有些心动,于是按照上面留的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声,自称姓白,是“梦幻”俱乐部的经理。听到丁晓锋表示出兴趣,白经理热情地介绍着俱乐部的详细情况,最后白经理说随时欢迎丁晓锋的报名。 下班后,丁晓锋顺路去了“梦幻”俱乐部的办公地点。出乎意料,白经理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乍看不像个商人。白经理显然注意到了丁晓锋流露的疑惑,笑着告诉丁晓锋,这个俱乐部开张一年多了,已经有几百名各界精英成为会员。见丁晓锋还不太相信,白经理递过去一张卡片,说:“恰好明晚我们的会员就有一场派对舞会,你可以先体验一下。”丁晓锋拿起卡片,上面写着五里牌17号。 第二天晚上,丁晓锋决定去看一看,弄清楚这个新奇的派对舞会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特意装扮了一番,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说了卡片上的地址。哪知司机顿时变了脸色,犹豫了一会儿才开车。的士绕行了很大一个圈停下来,丁晓锋付了钱打开车门,外面黑漆漆的,竟然是一处偏僻的荒野。丁晓锋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地对司机说:“你有没有搞错地方?”司机阴着脸,冷冷地说:“这里以前是个火葬场,老实跟你说吧,如果不是今天的生意太差,鬼才愿意拉你到这种地方。”司机撂下这几句话,迅速开车离开了。 火葬场?丁晓锋打了一个寒噤。他四处张望,除了飕飕的冷风,真的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就在这时,丁晓锋听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接着一束手电光照在他的脸上,射得他睁不开眼。 “没事吧?”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白经理。丁晓锋舒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抱怨道:“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吓死人啊!”白经理笑着说:“大家都喜欢这种刺激性,难道你不是这个原因才来的吗?”丁晓锋一想确实如此,他更对派对舞会充满了好奇。 白经理领着丁晓锋左转右绕,最后来到一座别墅前。推开门进去,大厅里有不少男男女女相拥着跳舞,奇怪的是大厅里没有灯,只是点燃了一排排白色的蜡烛,幽暗的烛光越发透着阴森。丁晓锋转过头,白经理不见了踪影,他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舞会上奏响的音乐丁晓锋从来没听过,听来有些诡异,那些跳舞的人毫无表情,机械地扭动着身体。透过人群,靠着墙壁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沙发,上面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在忽明忽暗烛光的映衬下,模样很漂亮。 丁晓锋看得一呆,壮着胆子走过去,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可以坐下来吗?”女子看了丁晓锋一眼,点点头。两人攀谈起来,女子叫侯莉,在一家通讯公司上班,去年就报名参加了这个俱乐部。丁晓锋躬着身,邀请道:“我们去跳舞吧。”侯莉嫣然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搭在了丁晓锋的手背上。 搂着侯莉的腰,丁晓锋感到侯莉轻飘飘的。音乐突然变得急促,丁晓锋不自觉地疯狂扭动着身体,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下来,再看侯莉,她的脸骤然一片冰冷,毫无表情。丁晓锋一惊,但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任由音乐牵引着跳舞。 过了片刻,音乐戛然而止。丁晓锋吁了口气,疲倦地跌坐在沙发上。这时,行踪诡秘的白经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神秘兮兮地问:“玩得尽兴吗?”丁晓锋抹了抹额头的汗,说:“对不起,我先去洗个脸。” 经过走廊,丁晓锋看到两壁都燃着白色的蜡烛,烛焰不停地跳跃着,自己的影像很清晰地印在瓷砖上。拉开洗手间的门,正中挂着一面透亮的镜子,丁晓锋抬眼一瞧,几乎愣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像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不多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不由地朝门外窥视──长发飘飘,是侯莉。 侯莉扭过半张脸,丁晓锋立刻神色激变,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侯莉露出的根本不是一张脸,五官消失了,竟然是一片空白。丁晓锋吓得大叫一声,冲出门外。那些跳舞的男女此刻聚集在走廊里,来回地穿梭。丁晓锋瞪大了眼睛,背脊上冒出一股寒意,他们的脸和侯莉一样,什么都没有,只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丁晓锋简直快疯了,他反身关上洗手间的门。这儿的人究竟怎么了?他们的脸去了哪里?丁晓锋靠着镜子大口喘气,等他再抬起头,整个人吓傻了,镜子中他的脸也不见了。丁晓锋觉得脑袋发昏,迷迷糊糊倒了下去。 ...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 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冲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 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 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 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 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 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呼说话以壮胆色的。 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 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睁大眼睛猛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 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
“你说过,某一天会嫁给我的。” 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在耳攀响起,琪也不回头,格格笑着,挥着手道:“我答应过很多男人的求婚,你叫什么名字啊!” 强劲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娇柔粉嫩的双肩,缓缓的将她从吧台的方向转过来。 琪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穿着深色的西服,在昏暗的酒吧中也没取下墨镜,脸型消瘦,轮廓很深,隐约有无数细小的皱纹,细看又非常光滑,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琪感觉得到墨镜后面那双眼像烈焰般向自己的眼中烧过来。 “我好象并不认识你,是吧?”琪扭动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掌握,但是根本不能如愿。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意,你跟我走吧!”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叫一声你就会像死狗一样被踢出去?”琪用冷冰冰的目光回敬那莫测高深的墨镜。 “你不是很喜欢新鲜刺激吗?你不是喜欢新鲜的男人吗?你不是喜欢释放自己吗?”男子的声音中忽然有了些许激动。 琪感到肩上吃痛,正想大叫一声时,却身不由己向前倒去,完完全全的被男子搂在怀中。一阵眩晕,她全身都酥软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任由男子抱着她走出酒吧。 城市的夜空很晦涩,看不到一颗星星。林立的高层建筑闪烁着迷人的灯光,但是仍然被黑苍苍的夜空当头罩住。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男子手臂穿过琪的膝弯和后背,横抱着她,而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在一辆法拉利F50前停住,一手揽住女子的腰,一手拉开车门,然后轻轻将女子送到座位上,他从另一侧坐上驾驶位,伸手取下墨镜,转头望着女子。 琪还在沉醉之中,双眼迷朦,但是当这双眼睛呈现眼前的时候,她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是的,或许他的面容改变很多,但是这双眼睛她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猛然间汽车发动,在深夜人静的街道上飙起来,加速度非常大,琪重重的摔回座位。她哀哀的低唤道:“让我下车!” 汽车风驰电掣的奔出市区,沿外环路向城边的梦山华宅区驶去,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汽车在一幢极具西欧造型的别墅前停下来,琪发疯般拉开车门,掉头就往来路跑回去。但是当她跑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刚才的男子。 琪忽然泪流满面,哽咽着捶打着男子的胸。同时哀求道:“你让我走!” 男子一把拽住琪的手,怒道:“你要走,多年前你就说要走,现在你还是说要走!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要追求这些奢华吗?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又要走呢?” 琪摇着头,抽搐着,声音已经嘶哑:“我……我……你……” 男子拉着她大踏步进入别墅,灯光似乎是声控的,每经过一个房间,灯光就亮起来,男子随手指点着里面高贵辉煌的陈设,怒气冲冲的咆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琪忽然大力的挣脱男子的掌握,她极力忍着哭泣的抽搐,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就是为了羞辱我,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男子的眼睛就像点着了火似的:“不错!” 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感到清醒一点,脑袋发晕,胸口发闷,悲伤与羞愤过度了之后,反而只剩下麻木了。她笑起来,指着男子道:“现在,你确实可以羞辱我,我无话可说。你已经看到了我如今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下贱,你看到我刚刚被别人的老婆赶出家门,你看到我流落街头,你快意了?你满意了?”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可是,我从来不想你给我这些,我也没有真心的要求你娶我,过去的话,也许不过是我一次酒后的失言,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转身向外面走去。 男子眼光如火的盯着她孱弱的背影,忽然低下头来,一滴水珠样的东西滴落地面,他喃喃道:“是的,你宁可将情感浪掷,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给爱你的人。” 他抬起头来,悲愤得像一头失去一切的狼:“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在我面前拥有骄傲,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而已!!” 琪再也无法忍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她躺在床上,侧过头去,就可以看到那个男子和那双眼。□□□□□□□□□□□□□(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西西: ) ) 那双手仿佛带电,轻轻从琪光滑如缎的皮肤上滑过,琪轻咬着嘴唇,强忍着再次涨潮的快感,胴体颤抖着,哼声道:“你好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
我平时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地方是一个角落,那里只有两个寝室。最里面的一间寝室还不住人,因为怕影响别人,所以我总在里侧那间寝室门口打电话,旁边就是窗户,还能欣赏外面的车水马龙呢。 我打电话有很多坏习惯(我为此特别观察过别人,好像有的童鞋也有这些坏习惯),比如抠墙、挠肚皮、踩着地板画各种图形,甚至搓垢条等等,总之就是不安生。在那个角落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像强迫症一样连续的敲那个寝室的门,或者拧那个寝室的门把手,因为我知道里面肯定没有人。 这天,我还是像平常那样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脚不安生。突然,在我又一次连续敲门后我听到了像回声一样的敲门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敲门的内侧。我心里凉下去一截,猛然间头脑空白了,电话那头说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我又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回声”。这没有闹鬼才怪呢,至少有两年没有见有人住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敲门?! 我挂了电话,又试了一下门把手,没有一点儿阻碍,门是开的!难道公寓的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或者干什么?但是即使是阿姨也不会跟我开这种里外敲门的玩笑啊!我自己退了一步,同时用力推开了门,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可以有躲闪的机会。 屋里一片黑暗,但是幸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就靠近了门口,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但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让我一时间有点儿紧张,好像那黑暗要吞噬我一样。我又退了回去,喘了几口气。喘气的空间我突然想到,我们寝室安装了新的开关,就在旧的开关上方,我已经习惯了新开关;而这间寝室没人住,应该不会装新开关。于是我又一次在旧开关的位置摸索,这次顺利摸到了开关,然后我开了灯。 我站在门口扫视这间寝室,里面只有三个上下铺的铁床,上面只有三合板的床板和脏兮兮的垫子,里面比较整齐,但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我怕门后面有东西,就在进门前使劲把门推到最大角度,这时我发现门后面的空间太小不可能藏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屋里实在没什么蹊跷,我的重点是门后面,但门后面也只是挂着一个脏兮兮的很诡异的小布娃娃。布娃娃会自己敲门?我准备探查一番。我捏了一下布娃娃,正常的质地和手感,没有什么类似电动机械的装置。我捏着捏着,突然布娃娃后面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我一看手掌已经流血了。再看看布娃娃,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它在笑!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笑容逐渐绽开,然后它的嘴里就流下了暗红色的血一样的液体!我突然间就觉得呼吸紧促,好像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向下看去,只见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心道不妙,就夺门而出。出去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恍惚,眼中的景物全是重叠的。 这时,我正好我看到楼层的阿姨,把所见告诉了她,谁知她根本不信:“孩子,你做梦的吧?别糊弄我一个老太婆了,那间寝室的门都锁了十年了,我们都不知道钥匙在哪,也没人进去过。而且里面没有通电,也没有灯管,你咋还把灯开开了呢?”我好说歹说,最后阿姨只好答应陪我去看看。谁知刚才明明开着的门,现在居然锁上了!我还愣在那里,阿姨却是对我一顿批评教育然后走了。后来我打电话就换了别的地方。 ...
〈—〉夜色漆黑扣门声声 说起来可真够怕人,在一个秋风凄凄,细雨如织,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有一个黑影子翻过矮矮的墙院,扣响了小李花嫂家的门! 咚咚,咚咚…… 小花嫂的丈夫林英十年前就死去了。那时候,他的女儿小花刚出月子。从此娘俩相依为命,折薪而炊,数米而食。日子虽然清苦,可总算熬过来了,也从没人打扰过她们平静的生活,可今晚…… 咚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而且声音较前急促了许多! “谁!”小花嫂一手搂紧了小花,一手本能的拿起了炕边的木枕头!“我是你家的林英啊!快开门!我饿,我冷!” “林英!”听到这个名字,小花嫂绷紧的神经像是断弦了,心里越发恐惧了!她吃惊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是林英,而是怎么可能是林英! 林英是她的丈夫,可他在十年前就死去了呀!那是一次黑社会性质的火并。林英身中数枪,血肉模糊,面目皆非。她从衣服上才认出了他:那是一件他非常爱穿的伟志西服,平时总舍不得着身,只有出门时才当礼服穿的,想不到这次竟成了他的尸衣!衣服口袋里还装着丈夫的身份证和当月的电话费清单哪! 那是一次多么可怕的噩梦哪!——在亲戚和邻里乡党的帮助下,她为他擦拭了周身的血迹,把丈夫抬进了一个加长的棺材里(丈夫身高一米九余,棺材要特长的)。在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后,一座小小的土丘留在了泪人般的小花嫂身后!可是今晚……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那声音好像是的。 决不可能!小花嫂定了定神,随即丢开惊慌失措的小花,顺手从墙角取来一根木杠子(那是平时用来防贼用的)。鞋也顾不得穿,几乎踉跄般地奔过去,用那根木杠子顶死了那扇本来就关得死死的大门! “咚咚,咚咚……”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时候的雨,似乎更密更紧了!院子里的那些散乱的稻草垛子呀,黑乎乎的柴草堆子呀,全都影影绰绰的,在风雨中笨拙地扭动着身子。这一切连同那“咚咚”的敲门声搅和在一起,显得格外地阴森可怖和怕人! 小花嫂是从不相信有鬼有神的,虽说她逢年过节有时也磕磕头,烧烧香,不过用她的话来说:乡下的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但今晚,难不成真是丈夫的毅魂归来了吗?她还真有点疑信参半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脑子里浮现出了丈夫十多年前死去的那一幕。 那是一个噩梦般的日子:当时因为家贫和诸事不顺的原因,她被医生诊断为得了一种心里障碍的什么病。这是一种很顽的病。要治好得花很多很多的钱。由于着急筹钱看病,丈夫被糊里糊涂地拖进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他的工作主要是“捎货”,就是从一个叫老四的人手里领回海洛因或冰毒之类的毒品,再把它交给一个叫老七的“接货”人手里。这个老七既是接货人,又是他的上线,是一个样子很凶的黑脸男人。据说是因为他排行第七,又长着一副黑模样,所以大家都叫他黑七。这个黑七,脸黑,心更黑。六亲不认,办事残忍。顺之一脸春风,一旦触犯了他的“龙颜”,别想活着出门!不过,在他手下办事,钱干,票子响。只要你交货顺当,任务完成,票子哗哗一点,一个子都不会少给你! 这个行当确实赚钱,没有多长时间,丈夫便拿回了一叠百元大钞。不但给自己治好了病,拮据的生活也有了好转。但就在这时,丈夫发现了一件既蹊跷又可怕的事:有两个同行在“捎货”途中,因为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黑七便残忍地将他的这两个同行装进麻袋沉江了!他俩可什么错也没有,什么“龙颜”也没有触犯啊!可后果还是这般的不堪设想啊!这真是“不入江湖想江湖,入了江湖怕江湖”!他吃了这一吓,脑子也清了,心也退了,脚步也慢了,行动也变得谨小慎微了。现在,他除了防着警察的明抢,更得提防着黑七的算计。 丈夫的微妙变化引起了黑七的警觉,他的一切行动已在黑七的布控之中,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 那是一次早有预谋的,策划得天衣无缝的灭口案: 一天晚上,丈夫正在熟睡,忽然被叫醒了。同他一起被叫醒的,还有另外三个人(后来才得知,那三个人也是黑七要灭口的 )。接到黑七的命令,他们都是临时被派到什么地方“接货”去。 因为是深秋时节,天气湿冷,丈夫正闹肚子。临出门时,还带着止痢的药。一切都好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那一次丈夫出门,好像就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她的心一直都在半空悬着。 果然不出所料,汽车在开到距县城三二十里地的一个叫黄草岗子的森林时,突然枪声大作!很显然,汽车撞进了预先设计好的伏击圈里! 第一个被击中的是司机。他胸中数弹,头歪在一边,还抱着方向盘。其余的人见状不妙,纷纷跳车,准备逃跑,可一个也没有跑掉。密集的子弹不允许他们有逃生的机会! 事后,这次枪击案被定性为黑社会性质的火并! 经过查验,那个大个头正是小花嫂的丈夫林英。他的那件可身的伟志西服血迹斑斑。内衣口袋里还装着他的身份证和那天结清的话费清单呢!还没有来得及服用的止痢片紧紧地攥在他带血的手心里! 尸虽然是全尸,但已经惨不忍睹了!她为他擦呀,洗呀!……她的心破碎了,泪也流干了! 十多年过去了。时间,慢慢地抚平了她心中的伤口;沉痛,在反复中也慢慢减轻了。可是,今晚,丈夫竟然奇迹般地从那个阴阳两隔的世界归来了! 又是一阵秋风扫过院林,树叶子跟着簌簌的飘落着,给这个本来就被一片恐怖笼罩着的小院子增添了一道子神秘。刚刚收割完稻子,那些稻草笼子,东一簇子,西一簇子,散兵游勇般的满院都是。夜色模糊,鬼影憧憧,望过去越来越像是厉鬼毅魂召集来报仇雪恨的一群娄罗兵! 真的是有鬼了!可这鬼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丈夫啊!是自己的亲人!是小花的爸!就是报仇雪恨,她也不会找自己的亲人呀!这多年来,她含辛茹苦,受苦受累,历尽艰辛,把他的小花拉扯大,她容易吗?她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呀! (二)身陷绝境 死里逃生 民间有过诈尸的事,也有过遭遇盗墓贼冲撞,死人乍醒,又爬出坟墓的事。可是遭到枪击毙命,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的人能够扒开坟,爬出墓,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却是《今古奇观》上都找不到的事。更何况自己的丈夫当初经过法医鉴定已经死亡,又在冰棺里陈尸多日,就是大活人也会被折磨致死!更何况他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死人! 那么,这今晚来叩门的人究竟是谁? 事情还得从那次被定为黑社会性质的火并案说起: 自从黑七对林英起了疑心之后,他就无时不在找着机会,想方设法要灭林英的口。终于,机会来了。那一天,连同林英在内的四个有问题的“捎货人”同时撞进了黑七设计的天罗地网里。也许是凑巧吧,他们都是来领“工资”,才聚在一起的。而在平时,总是单打一,谁也见不着谁。那一天,黑七也有雅兴,和大家开怀痛饮,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因为夜深的原因,黑七没让他们回去,安排睡在自己家。林英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黑七预先设计好的圈套。从他们跨进黑七房门的那一刻起,谁也别再想活着出来!等到黑七设计好了埋伏圈,布置好了狙击手,他们也刚刚糊涂入睡时便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叫醒了!黑七告诉他们说:“有个紧任务,要接一批‘货’,汽车就在门外停着,迅速点,去就是了!”不由分说,就将他们一个一个推进车厢。他们并不知道,说是去“接货”其实是让他们去做“殉道”人(黑道的牺牲品)。 那几天,林英正闹肚子。当汽车风驰电掣般地开到距县城三二十里地的一个叫黄草岗子的地方时,林英肚疼难忍,实在憋不住了,忙叫司机停住车去厕所。谁知他刚进厕,所便和一个行脚客撞了个满怀!这个倒霉鬼大概是误了路,想搭便车,所以听见汽车声便没命似的跑出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脑地就爬上汽车。司机误以为林英便后归来,一脚便踩开了油门。天下着细雨,人们都缩在竖起的衣领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上车的人究竟是谁。迷信的人口前有这么一句话:生有时辰死有地。这句话还真应验了。谁也不会想到,林英的这泡憋不住的屎,竟救了他的命! 这倒霉鬼上车还不到二里地,就发生了前文所提到的伏击战!当时的枪声又密又紧,也很突然,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重机枪吐出的火舌犹如流星闪电!汽车着了大火,所有的人都被打得千疮百孔,身上密布弹孔,几乎成了马蜂窝!现场惨不忍睹……在确认这里不存在任何生命之后,那些打伏击战的勇士们才没事般地撤走了! 枪声停息之后,万籁俱寂。在这荒郊野林里,连风吹的声音都好像在哭泣,整个世界恐怖得令人窒息。林英当时真是给吓破了胆!他像梦游人一样的乱撞乱窜!他昏头晕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在黑道上来说,干几次仗,杀几个人,毁几个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这次的幸免于难,可真令人拍案惊奇!真有点悬得不可思议! ……突然,在距出事地点不远的地方,一道手电光闪了一下,随即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那不是黑七吗?他来干什么呢?林英的脑际里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疑团…… 紧接着,手电光又是一闪,只见黑七掏出盒子枪,拉开保险栓,对着那些尚有余息者的脑袋——砰砰、砰砰……然后,他又像个验尸官,把那些尸体拉了拉,摇了摇,又仔细地瞧了瞧,看了看,认为死定了,然后才转身。 突然,当他查看到其中的一具死体时,似乎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很是踌躇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很快地离去了! 这可真够险,真够悬啊!顿时,林英从头到脚,淋淋漓漓地出了一身冷汗!随着黑气的步步远离,林英也越来越清醒了:原来如此!今天晚上的这出戏,是黑七特意安排的啊!他在灭口啊!干这行的人,虽然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天怎么会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啊! 一阵冷风袭来,他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从此刻起,他已经成了一个进退失据,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的人了!如果黑七知道了今晚的蹊跷事,发现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另设圈套,再下毒手的。他要是想追杀你,那可是插翅难逃啊!他开始痛苦的沉思,这以后的路,该怎么去走?人生如博弈,现在可成了一步死棋啊! 忽然,一个念头在心中一亮:他想起了那个代他受死的行脚客。今晚的蹊跷事,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现在,必须尽快找到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以便李代桃僵,给黑七来个闭眼法,让他知道自己彻底死了,以后的麻烦事也许就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他觉得这简直是一出从天上跌下来的“调包”计,自己就此可以借尸还魂。金蝉脱壳,溜之大吉,从此在人间销声匿迹一个时期,然后等待时机。 凭借着火柴的点点亮光,他找到了那个代他受死的倒霉鬼。他的脑袋被揭去了半片子,脸也被烧得一片焦黑。要从面部上认出这个人是谁,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他发现,这人也是个大个子,胖瘦也跟他差不离。简直是一个天生的替死鬼!以后的事且不去管,要替,就让这个替死鬼把自己替到底吧!现在要做的事,就是从头到脚,给这个替死鬼整整装。要装,就让他“装”个像,以免让人看出破绽,露了马脚! 时不可待,他迅速地给这个倒霉鬼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把手枪也插进了死者身上的挎袋里。末了,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票据之类的物件(这些儿物件,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说不定还会帮出倒忙来),一股脑塞进了死者的衣袋。这时,远远传来了110的警笛声,于是,他就迅速地离开了。 (三)劫后余生 再陷牢笼 真所谓“有命没命,冥冥注定”,就在亲人收尸的当天晚上,林英准备潜回家,向妻子说明真相时,一件令他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当他走到离家门口不远的一个僻巷时,几个可疑的人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们既不是前来吊丧的亲戚,也不像是前来守夜的故人(当地民俗,死者安葬前的晚上亲朋守灵叫守夜)。他们三三两两,影影绰绰,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徘徊,行迹十分可疑。凭着“接货人”素有的警觉,林英断定,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黑七嗅到了什么!他当机立断,家不回了,干脆来个金蝉脱壳,跳出疑圈,溜之大吉! 林英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公安部门第二天勘查现场,验尸和收尸的时候,狡猾的黑七也去了。他无意中发现,林英虽然被子弹打得伤痕累累,烧得血肉模糊,但那身衣服好像还没有伤着什么。而且,在尸体旁边,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印着“红军不怕远征难”的旧挎包。这是一般乡下人出门时常搭在肩上的东西。在他们这一圈子人里头,用的都是清一色的人造革黑提包。他昨晚在给他们“补子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林英有点蹊跷,现在被彻底证实了!难道林英这家伙钻了什么空子,给“调包”了?逃走了? 当即,黑七立马就制定了新的追杀计划。林英的家,乃至他的亲戚和朋友的家,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中。想不到今晚的这一劫,又让林英给躲过了! 黑道上的人都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要逃脱“自己人”的追杀,远没有逃脱国家的通缉那么容易!就是说,如果你上了黑名单,纵然你有七十二变,也难逃跑“如来佛”的手掌心——你死定了! 现在摆在林英面前的只有两条道:一条是投案自首,认罪服法,从此金盆洗手,争取宽大处理——切近点,也就是寻求公安保护;一条是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从此销声匿迹,从人间蒸发!在现在的情况下,投亲靠友,或是心存侥幸,转入“地下”度日,就是自投罗网,就是找死! 经过权衡,他认为第二条道是很难走通的。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黑七虽然不是王,但也是另一条道上的“王”啊!他在本省,乃至邻省,可称得上是“春秋一霸”啊!他的耳目之多,暗探之广,自己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一旦决定除掉你,就是你逃至天涯海角,杀手也会像影子一样地跟着你!迟死早死,只是个时间问题。 于是,他决定投案自首,并为此作了周密的安排。为了万无一失起见,他把自己的名字作了化名,自己的事作了“化事”。在一个僻背的公话亭,他小心翼翼的拨通了公安局信访办公室的电话。公话亭不好详说,也不便说,公安局的门也不敢冒险跨入。他就约接电话的那个同志到《大众公园》西北角的石凳上谈事情。 可是,到了约见时间,就像是那天快进家门时的情景一样,又是影影绰绰地,三三两两地,神神秘秘地,来了许多人!记得他昨天到这里时不是这个样子啊!不好!一定是又出什么问题了!趁那些人还没有发现自己,他连忙打了个“的”,向就近的一个胡同驶去! 胡同又深又窄,出租车风驰电掣般的向巷子的深处驶去。满街的法桐叶子发了疯似的撵着汽车跑,林英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人在追自己!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横着的大门,大概是一个什么单位。遭了,怎么撞进了死胡同!司机问林英是不是在这里下车,他不知是冷是急,喃喃着:回、回…… 汽车很快地转回来路。可是,那里却横着一辆大卡车。车头顶着胡同左侧的墙,车尾对着胡同右边的门。不要说小出租过不去,就是一条玲珑的小狗也难钻空子! 还没等林英回过神来,车上跳下了几个戴着白手套的公安人员,黑暗中,他们出示了一下什么证件,一条冰冷的铐子锁住了林英的手,随即他被推上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四)风来雨去 迷雾重重 凭直觉,这是他们那一伙子,清一色的白手套就是标志。 人们口前有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虽然躲过了一劫又一劫,但还是大祸临头了! 林英被塞进汽车后,先是用胶带封了嘴,反绑了手,便被装进了一个麻袋里。汽车像是驶进了山路,颠簸得很。转了一个弯,又转了一个弯,不知转了多少弯,恐怕连开车的人都弄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像是到了一个临着深涧的悬崖边,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送他上路吧,” “就在这儿?” “这是头儿交代的。” 林英听得清清楚楚,很显然,这就是他的葬身之处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手电光向下照的样子,紧接着,自己好像被抬起了,一阵眩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这么一个故事:黑无常和白无常两个勾魂鬼把从阳间抓来的人领至阴曹地府门前,忽然什么地方一声巨响,两个无常吓得撒腿就跑,于是,这个被抓来的人又回阳间了。此人回到阳间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里的人,后来就有了这样一个风俗:人死之后亲人就放炮,为的是驱邪镇邪,让亲人能够重返阳间。后来这个风俗迁移了,现在的人们安葬亲人时放鞭炮,就是从这个故事起源的。 故事是故事,但是“轰隆”地一声巨响,确实把两个“无常”吓得没踪没影了!被掷在山脚下的林英忽地醒过来了! ——听声音,不像是普通的响声,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爆炸声过后,是一阵嘶嘶的火苗撕裂声。林英醒来以后,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想不到黑七这么毒,刚灭了自己的口,又把杀手们送上了不归路!他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早“走”几步,黑七的这颗定时炸弹,会让自己和他的杀手们同归于尽的!人算不如天算。黑七,黑七,你这次又算走算了! 由于这里是深山老林,藤条和树枝互相缠络,林英在这“天罗地网”里弹来弹去,等他坠到山下,几乎没有伤着什么。他被震醒后,只是觉着浑身上下,被什么扎得烧烘烘的十分难受。 林英是个大个子,但从来没有占过大个的便宜。今天总算尝到了大个的甜头。——因为个大的原因,麻袋无法扎口,因此,装着他的那副活棺材(麻袋子)从山上弹到山下,早已不知去向了!不然的话,他早在里面给闷死了! 看来那几个杀手是新入伙的,“业务”不怎么熟。捆他的绳子打着活结,绳头又留得老长,他就用嘴就咬住了打着活结的那一端,轻轻一拉,绳头便松开了! 头顶呼呼地响,他艰难地向上一望,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山。杀手们大概一个都没走得了,刺鼻的腥风弥漫着整个山涧。杀人灭口是黑七最拿手的杀手锏,而那些杀手们也从没有逃脱过杀人后“涅槃”的这道门槛!——这是黑七的行事原则,也是他在黑道上纵横捭阖,身经百战,但却从未输过一盘棋的宝贵经验! 凭经验,他知道黑七很快就会来收拾残局,如果又被这家伙嗅到了什么,在这样的深山野林子里,就是不被抓住,也只有饿死一条路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顾不了浑身上下钻心的痛,连爬带滚的,从一条只有猴子才能爬过去的山道上逃走了! 好险哪!现在,他家回不成,投亲靠友不成,投案自首不成,只有亡命江湖一条道了!有句话说得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他相信坚冰是会融化的,只是还没有到春天!他得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具体地说,为了盼到黑七绳之以法的日子),他几乎什么样的罪都受过,什么样的苦都熬过。 一次,他为了逃开黑七的监控,躲进了一座荒芜的古庙里。当时 他得了疟疾,发着高烧,整日整夜地唠叨着什么。他极想找口水喝,真的,极想找口水——他记起了一部什么电影,连临刑的歹徒口渴了,都有人递来一瓢水。可是,他连这口水都没有。当时门外泉水叮咚,声音是那么诱人,可是,他无力,也不敢爬出庙门半步去! 度日如年的日子可真难熬啊!他曾想到过去死。在这个阳光普照的世界里,唯独自己苟活在在这个最阴冷最潮湿的角落里!这都怪自己当初投错了“胎”,走上了贩毒卖毒的这条独木桥。现在,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连鬼都不如的地步!他现在既是人民的敌人,又是贩毒团伙的仇人,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前悔容易后悔难,他真是后悔死了!人生的路千条万条,自己怎么就走了这条道! 这时候,他想到了死,既然自己活得这么窝囊,这么累,死了不也就解脱了!一了百了了!一条绳子,或者是从高高的悬崖上向下一跳,这痛苦万状的日子,不也就画上休止符了!想到这儿,他还真有些抱怨那些杀手们没有替黑七把事办好! 但是,每当他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心中就升起了一种感觉,一种什么任务没有完成的感觉。一位哲人说过这样意思的话:如果死是 我的任务,我就不得不去完成它;如果活是我的任务,我就不得不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是他的任务,他得活下去!黑七杀人的内幕,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详、更细;黑七贩毒的那道黑网和种种事实,他是最知情的人。这一切,都需要他活下去!还有他的小花,他的妻子…… (五)苦海无边 何处是岸 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可是怎么活下去呢?要知道,他现在是一个“阳间”没有户口,“阴间”没有名字,人也不是,鬼也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什么啊!现在,你无论走到哪里,就是坐趟车,住晚店,打个零工,混口饭吃,也要出示身份证。别说自己没有身份证,就是有,敢往出拿吗? 他苦思冥想,辗转反则,现在可真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地步了! 忽然,他的脑里出现了一点亮光:他孩提时的一个朋友,在运曲店的一个煤窑打工。前几年他们见过一面,从他的口里得知,那里有许多黑煤窑,在黑煤窑打工是不需要什么证明的。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运曲店离这儿遥遥千里,山高皇帝远,不管怎么说,他在那里可以踏实一阵子了。 黑头(井下工人的领班)是一个胖墩墩的大块头,听人说是矿长的一个什么亲戚。名曰黑头(煤黑子的头儿),其实从未下过矿井。他在工人面前老是黑虎着脸,可在矿长面前,像狗一样可怜。不过,你别小瞧他,在招工这事上,他可是说了算的。 朋友领着林英,小心翼翼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是我的朋友老高,家里负担重,想在你手下干事,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朋友一边介绍,就势递上香烟。”“不过,”林英接过话茬说:“我的身份证和钱来时让小偷……” “没关系,没关系……”黑头摆了摆手说,“这里什么证也不要,要的是力气!”看着林英一米八九的个头,是个干活的料,黑头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后,林英就货真价实地开始了他的“地下”生活。 这儿的设备差得不能再差,挖煤的工具就是一把铁锹,运煤的工具就是一根扁担两副簸箩。每人的日任务是一吨煤,完不成任务饭都没的吃;住宿呢,低低的长长的煤巷子(运煤的通道)就是你休息的地方。实在困得不行了,就靠在道边合一下眼。平常,那里总是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人。有一次,一个煤黑子死几天了,直到味儿熏人了才被拖出去。在这里,煤黑子是不允许随便出井的。除非你死了或者是病得不行了。——当然,这条“法令”对于林英来说,还算是一个保护条文:他太需要这个避风港了! 避风港虽然找到了,但是,一股更危险的潜流正慢慢地向他逼近。 连矿工的小孩都知道,矿井下是严禁吸烟的。因为任何不经意的火星都可以让弥漫着瓦斯的矿井燃烧起来!可是不吸烟又能怎么着呢?长夜漫漫,难见天日,极度的寂寞,极度的恐惧,狗一样的生活,鬼一样的日子,连有落脚点感的林英,一个月还不到的时间,都快崩溃了!终于,一个小伙子耐不住了。他是刚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鬼地方,没人知道。……他拿出了夹在帽檐的烟丝,用破报纸卷了个小筒,划着了火柴——可还没等他的嘴凑上去,就“轰”地一声——天塌地裂了! 当时,林英刚刚把挑来的煤倒进了吊车斗,他有百分之百的逃生机会,可就在这时,上面封井了!——矿主要的是矿井,至于矿工,那是俯拾皆是的东西!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次,林英算是掉进了他亲手为自己掘好的坟墓里! 煤矿上的人都知道瓦斯的厉害。它一旦引燃爆炸,那整个矿井就废了。这对于矿主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损失。挽救的唯一办法,就是及时封井。而一旦井口填封,井下那无数的鲜活生命,也就无一幸免了!两者权衡,当然是封井合算,因为这是黑矿井,井下有多少人?一个人值几个钱?屁事!还不是矿主说了算。所以,你走进黑矿区,就会看到,差不多每个井口,都堆着一座小山似的土丘,一架大铲车凶神恶煞般地在一旁随时待命!一旦有事,三下五除二地就封了井! 事后,被清理出来的死者没有几个是有底有面需要理赔的,其余的全被拖运到附近的一个叫“鬼不去”山沟里。 那里沟深树茂,林静水幽,山猪成窜,野狼成群。每到夜晚,影影鬼火,随处可见。是矿主为孤魂野鬼们精心选中一块“风水”宝地。 真所谓无巧不成书,那一天,运尸车刚刚把拉来的尸体倒下车,还没来得及拖下坑,忽然远远的什么地方传来几声枪响,可能有人盗猎。做贼心虚的埋尸队一下子就撤得没踪没影了! 人常说“生有时辰死有地”,这儿可能还不是林英该死的地方,经过这一番的折腾,林英居然喘过气来了!当然,这是迷信人的说法。活过来的真正原因纯属侥幸:瓦斯爆炸的前一刻,他把煤刚运到斗车前,离井口最近!——最后一个窒息;运尸时,因为位处井口,又是最早一个被拖到井外。 活过来的林英着实给吓破了胆!之前他只听说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孤胆英雄,他不是英雄,但是这一次,他可是真真正正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林英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凭直觉,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他必须赶快离开。 林英的判断是正确的。埋尸队第二次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具尸体,立刻就引起了矿主的惊慌。这一点,从住在就近的一个守林老人口里,林英也证实了这一点。老人说:“拉来几个人,埋几具尸体,这是要验明正身的。有一次,一个小伙子气量大,拉到这儿,缓过气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呀!但还是给埋了!矿主怕走了风,走了风,这儿的冤鬼都会告他呀!成千上万的怨状哪!” 听老人这么一说,林英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山风袭来,不知是冷汗成冰,还是感到惶恐,他浑身哆嗦,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真的觉着求生无望了!真的感觉手足无措了!无数次的身临绝境,无数次的死里逃生,逃来逃去 ,怎么老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哪!这样活着,可真够累! 可累也罢,苦也罢,他要活下去,到了这个份,更得活下去!这个世界需要他去诉说!这么多的阴沟爬虫,这么多的杀人恶魔,他不去透底,他不去揭迷,谁知道?活下去是他的任务,他得活着! (六)几度风雨 终于天明 长夜漫漫,何处是边?林英苦思冥想,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有一句俗语说:墙倒众人推。像黑七这样树大根深的毒枭,群众起来检举揭发,也许塌台快些。于是他就接二连三地写了好多份揭发黑七的匿名信。可是,发出去的信,就像扔进海里的小石子,一点音讯也没有! 又是等待,他只好又回到最原始的但有无可奈何的等待长河了!他反省了一下,也总结了一下,觉得以前的办法有些蠢:在那个不闻人间烟火的矿井里挖煤,就算不出事,外界的消息他能知道吗?黑七就是倒了台,他能及时揭发及时检举吗?现在他虽然是一个工作服从生存的人,但是对工作还得慎从啊! 他现在得寻一份既能隐身,又能“顺耳”,还可随时脱身的事干。 他“二返长安”,又到城里去了。也好,城里人多些,眼乱些,日子也许好混些。 凭着庄稼人的本分和勤快,他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个环卫工人病倒了,当时下水道需要及时清理,他就代替他钻进下水道清理障碍物。那时候,他常常是拖着害重病的身体整日地匍匐着钻在水道里。有一次,他饿极了,晕倒了,许久不省人事了。他被人拖出管道后,他的整个世界就是一块面包!一块面包下了肚,他又很快活过来了! 他常常耽心地想:一旦他死在鬼都不去的地方谁知道!他就这样的,一边磨时间,一边干活。那时侯,他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是什么味道。 干得最多,也能让他透口气的工作是拾荒。每天能赚几个钱,勉强能填饱肚子,而且目标隐蔽,危险性也不大。那个污物如海,嗅气熏人,远离人间烟火的垃圾摊是黑七监控的空白区。而且,也就是拾荒,使他得以拨云见日。 那天,他在垃圾摊里捡废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张报纸,是刚扔掉不久的,纸张很新。翻开一看,一行黑体大字,赫然入目:我省最大的毒品窝点被端,主犯黑七被捕,余犯纷纷落网。内幕待查,希有关知情者、受害者予以配合,予以举报。下面写着举报人接待地址和电话。 这真是山不转水转,天不转地转!人们口前的那句话应验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一切全报! 那一天,他荒也不捡了。用捡来的空白纸片,一口气写了数千言,检举了黑七犯罪的种种事实;举报了境内境外的五十多个毒品窝点。 在铁的事实面前,黑七的那张“铜嘴钢牙”终于被撬开了!公安部连夜晚下达了搜捕令,一夜之间,境外的二十多个制毒贩毒窝点被控制,省内外的三十多个制毒贩毒窝点被端。涉案人数千余人,缴获冰毒、海洛因、摇头丸和正在加工泡制的毒品数百斤。在突袭中,公安人员还意外地发现了一座豪华的公馆。它座落在深山密林之中,四周高墙危垣,警戒森严。 这是一座只有圈内几个人知道的禁区。房舍考究,单间单院。令人吃惊的是,里面被“警备”的数十名“服务员”,全部是被拐骗来的少女。年龄大的二十出头,年龄小的只有十四五。她们的工作就是“接待”。接待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些“大人物”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直到公安人员闯进院内,还有一个部级的什么领导,在一个舒适的单间小院里抱着一个十四五的小女孩厮缠。 黑七的这一着可真绝,难怪省里市里那些众多的头头脑脑,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难怪他如此树大根深,几乎什么部门都有他的“线人”!他挥金似土,一掷千金;他投其所好,放钩钓鱼,想方设法地让这些人栽倒在他精心设计好的石榴裙里!事后查明,被黑七用金钱加美色拉下水的重量级干部就有十数多! 根据林英提供的线索,公安部门很快查出了黑七的惊人血债。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单是被灭口的“自己人”,就有二百多!这些可怜的年轻人,在人生之路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画上句话了! 与此同时,公安局的另一支队连夜奔袭运曲店。黑矿主做梦也想不到,被他们坑埋了数年之久的大个子“老高”,竟然找回家算陈账来了!在护林老人的配合下,单在这个叫做“鬼不去”的老沟里,就清理出了数百具矿工尸体!唐诗里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的句子,可在阳光普照的今天,狠心的黑矿主竟然还在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拨云见日,林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人了!——几天协助破案,几度辗转奔波,他把什么事都忘记了。这一天办完事从公安局回来,天已经很晚很晚了。这么多年来了,“岭外音书绝,经冬复立春”,他已经是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啊!他在妻子的心目中,早已经是阴阳两隔的人了!近乡情更怯,现在,妻子怎么样?小花怎么样?他这个不速之客的深夜归来,会给她们带来什么?——他心跳扑扑,脚步沉重…… 于是,在小小的农家院里,在秋风萧萧,细雨霏霏的夜色中,传来了恐怖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
寥寥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每天来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寥寥为此大赚了一笔,心里乐开了花。不要看寥寥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姑娘,年纪也才20岁,凭着她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和还算漂亮的脸蛋,把自己的店做得是风生水起。 “李太太,您来啦,今天刚好来了一批新货,件件都是极品,都是大品牌的,穿在您身上,一定是非常的漂亮,特别的适合您的气质。”寥寥媚笑着,引进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李太太看都没看寥寥一眼:“拿来我看看吧。”寥寥呵呵的笑着:“好的好的,您稍等一下,我给您拿去。”李太太坐在沙发上,随手翻开了一本杂志。 “老妖怪,粉擦得像是刷油漆一样,嘴那么红,活像一具老僵尸,呸!”寥寥在拿衣服的时候,将李太太咒骂了一遍。她笑脸盈盈的将衣服递给李太太,那是一件粉红色的旗袍,蚕丝做的,轻盈且柔滑,拿在手里很舒服,旗袍上绣满了奇异的花型,颜色稍微有一点点的深,淡淡的能看出来。李太太眼前一亮,似乎很喜欢这件衣服,看来这件衣服也能卖个好价钱,嘿嘿,寥寥心里乐开了花。李太太拿着衣服去了试衣间。 过了十几分钟,李太太还没有出来,寥寥在外面问道:“李太太,这件衣服是蚕丝做得,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您穿好了吗,大小合适吗,需要我进来帮您吗?”里面没有回应,似乎没有人一般,寥寥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听不见任何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寥寥吓了一跳,不会是晕倒了吧。“李太太,您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寥寥试探性的问道,里面还是么有任何反应,“李太太,我进来了。”寥寥小心的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立刻有一股力量将寥寥拉了进去。 试衣间的灯光似乎比平时暗淡可很多,寥寥被人拉进来本来有着一股火气,这李太太是不是疯了。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她吓得跌坐在地上,面前的李太太像是死去好几天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寥寥差点吐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李太太身上渗出一层油油的东西,上满爬着欢快进食的尸虫们,看上去恐怖异常。寥寥想要尖叫,但是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只有沙哑的呜呜声。李太太的嘴角裂开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嘴里的尸虫掉了一地,寥寥终于忍不住尖叫着爬起来逃出试衣间。 寥寥趴在垃圾桶上大吐起来,她一抬头看见李太太正穿着那件衣服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的照看着。李太太轻蔑的看了寥寥一眼:“怎么了,廖老板,不舒服吗?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寥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李太太,她冲进试衣间,发现一切如故,地上没有尸虫,灯光也很明亮。李太太莫名其妙的看着寥寥的举动,哼了一声:“廖老板,别这么拼命赚钱,钱是赚不完的。”李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寥寥一眼,寥寥有些心虚的地下了头。李太太留下买衣服的钱,穿着衣服走了。 寥寥谄笑着送走了李太太,她丢掉了垃圾,靠在沙发上,刚才看见的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吗?寥寥鼓起勇气再次来到试衣间,里面灯光依旧很足,没有任何的异样。地面和墙壁干燥且干净,别说尸虫了,就连一点垃圾都没有,只有几根掉落的女人的头发。难道自己眼花了,不对啊,寥寥觉得自己当时是很清醒的,她肯定自己不是被拉进去的,而是被一股力量吸进去的。寥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明明自己出来的时候,李太太就在外面,看来自己真的是累了,出现了幻觉。 今天的生意依旧不错,寥寥有些累了,附近的店面都已经关门了,寥寥累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上午经历的恐怖经历她早就抛在了九霄云外了。恍惚中,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游走,冷冰冰的。寥寥一个机灵打掉了那只手,尖叫了一声。“你发生么神经!”李先生怒吼道,寥寥一看,原来是李先生在抚摸自己的脸,她马上张开了双臂搂住李先生的脖子:“亲爱的,你来了,刚才我做噩梦了,把你吓到了,对不起,宝贝。”李先生拉下寥寥的手:“在这里不方便,外面人来人往的,咱们进去吧。”寥寥点头答应着。 两人先后进了试衣间,这间店就这里是隐蔽的地方,里面还有一张不算小的沙发。寥寥正在与李先生亲热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那股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呛得寥寥直难受。寥寥推开李先生,灯光下,李先生的脖子上有一条很大的疤痕。疤痕边缘的肉翻出来,红猩猩的,还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水,李先生呵呵的笑着,嘴里流出血来,滴了一地。寥寥从沙发上跌落下来,不断往后靠,“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先生耷拉着脑袋,嘿嘿的笑着,僵硬的一步一步向着寥寥走来,寥寥冲到门前,想开门逃出去,谁知道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寥寥不断摇晃着门,门却像磐石一样。寥寥紧紧地靠在门上,看着李先生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靠近。寥寥情急之下使劲一转门把手,门竟然开了,寥寥欣喜若狂的拉开门想逃出去。谁知道,门外等候她的,是李太太,浑身上下布满尸虫的李太太。 寥寥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她立刻跪在地上不断的扇自己的耳光:“李太太,是我下贱,勾引李先生,是我不要脸,破坏您的家庭,是我不要脸,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哈哈哈……李太太大笑起来,她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沾满尸虫的手指,掐住寥寥的脖子,寥寥本能的想要拨开这双手,但是被后面的李先生拉住了自己的双手,寥寥使劲的挣扎着,渐渐失去了知觉,在痛苦的折磨中,结束了生命。 原来,几天前,李太太发现了寥寥跟李先生的奸情,跟他理论的时候,两人发生争执,李太太被李先生掐死,李先生被变成鬼的李太太制造的幻觉害死……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寥寥的尸体,她把一条粉红色的裙子系在挂衣服的挂钩上,自己跪在地上,把自己活活吊死了,死状相当的诡异恐怖。破坏别人婚姻的人,害人害己。 ...
1鬼叫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进了11月份了,这天下午最后一节钢结构课被改到实验楼去上了,我是无所谓,哪里上都是听不进,跟潘子两人在教室后面聊闲天,聊着聊着潘子突然记起来跟我说,前天大一的一个女生,在这实验楼上完课就失踪了,两天没有回寝室,学校里也已经传开了。这时胖哥也转过来接茬:“是的,是的,听说她男朋友,被警察局找去问话了。她男朋友有癫痫症,瞒着那女的一直没说。诶,诶,你们说有没有这可能啊?”我问:“什么可能?”胖哥老有兴趣的讲“奸杀啊,被男的搞了,然后抛尸了!”我自言自语:“癫痫?没听说癫痫发作会杀人啊。”刘超回过头想说但没说话。因为头顶,就在我们楼上传来了一阵很吵的搬弄课桌的声音,学校课桌和椅子是连在一起的,铁做的脚,所以搬动起来会连整张桌子发出咕~咕~的声音。再说这楼现在就我们一个教室在上课,空荡荡的,整个走廊都跟着发出这种声音,让人听的很不舒服“在搞什么啊?知不知道下面有人上课啊!公共场所要保持,安静!”潘子咧着嘴,很不满。这教室听课的人都没抱怨,一个不听课人在那谈安静。我杵了杵潘子,让他少说几句。过不一会儿,老师从上面下来了,后面几排的齐刷刷的把书拿出来,装做听课的样子,我和潘子也不例外,教室一下子显的特别安静。这时候,我隐约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有人叫救命的声音,就一声,没了。我猛然抬起头,潘子说:“你也听到了!”我点点头,整个教室就我和潘子坐最后面,后门是开着的,前门被锁上了,所以外面的声音就我和他听的见。潘子意思说,我们出去看看,我说寝室几个一起去吧,就把胖哥,刘超都叫上了。几个人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来,潘子打头直接往楼梯口跑,(我们是在5楼上课的,6楼左半边是教室办公室,右半边是一些教室。这幢实验楼,就一个正楼梯,两道电梯,造的时候是违章建筑,没有安全通道,后来就在实验楼东边续了一段楼梯,那就被叫做所谓的安全通道了。那段楼梯白天能走人,直接从1楼通到9楼,下午4点30分,就关了1楼通2楼的防盗门,还有就是3楼通4楼的门,因为上面是办公室。走廊贯通东西两侧,中间一扇大门,走过大门就是楼梯和乘电梯的地方了,走廊西侧有个拐角,向北,那下去是死胡同,要不就是通茶水间,要不就是一扇教室门,六楼那儿是副校长的办公室,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跑到六楼,这时,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整个楼层阴森森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四周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走廊上竟然没人,刚搬桌子的那群人去哪了?我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找,门都是锁好的。到了604,就是我们刚上课教室正对楼上的教室,是一间小课堂,我们从前门看进去,窗帘都是被拉上了,里面黑呼呼的就看到几张桌子有被打乱的样子,别的什么也看不见,门也同样被锁上了。潘子看看我,我摇了摇头示意去下面几间看看,剩下的几间教室都没人,我们就跑到7楼去找,也一样没什么发现,就顺着楼梯回来了。这时候正赶上下课,同学都一拥而出,急着去吃饭,我们四个顺着人群,出来了。回寝室路上潘子一个劲的犯嘀咕:“是爷爷我听错了?明明有人在叫救命,还是个女的,怎么一上去就tm没个人影啊!阙”我点点头:“那时候就听到一声,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楼上传来的,还是楼下。”潘子说:“楼下没人,我们来的时候经过那,我看过。”刘超问:“会不会中途有人去那了?”:“谁啊?送牛奶的啊,送报纸的啊,得了吧,我耳朵灵着呢,我听到是上面传来的,错不了”潘子指了指自己脑袋,“我用这个做担保”刘超也没怎么多问,知道潘子,一口唾沫一颗钉子。倒是胖哥一路上没什么话,好像在想什么,但是目光有点呆滞,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他。 2脸 回到寝室,我们聊了几句,潘子改了一下qq签名,什么“南门的水饺很好吃!”看着都幼稚。不一会,他们出去吃饭了,叫我,我说等等自己出去吃好了,也就没搭理我走了。我被刚的事搅的心里有点乱,都说实验楼闹鬼,今天听见的难不成真是鬼在叫?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头绪。便点了只烟,一个人抽了起来,想起了以前学长跟我们讲的一些实验楼诡异事件,5楼电梯曾经关死过一个女生,在里面被活活饿死的,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溃烂了。还有7楼在没被改造之前,每天晚上11点,大楼西侧,都会有一盏红灯亮起来,有一个学长闲着无聊一个人去那里找那盏红灯,但就是没找到,下来的时候到了三楼却发现楼梯口挂着6楼的标牌,吓的他发了三天高烧。但这些都没有什么联系,今天听到的叫声难道是女鬼来找替身了? 渐渐的感觉肚子有点饿,把烟掐灭,带上门出去了。没走几步,突然头皮一炸,刚厕所的镜子里有一张人脸!厕所门是掩着的,所以没看真照,回过头,打开寝室门,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丫的!是鬼也要看个明白,把厕所灯打开,前面站着胖哥!半边脸已经被门撞的通红了,我一脸疑惑“胖哥?你怎么没出去吃....”没等我说完胖哥就蹲下去,抱头痛苦起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蹲下身一个劲的陪理道歉。我真是腿欠,要那会好好开门就不会这样了,要是这把我两关系弄尴尬了,以后寝室都没法见面了。过了一会,胖哥情绪稍微稳定点了,抬起头对我说,半边脸已经有点肿了:“阙,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我心理说当然不信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什么鬼,但是胖哥现在这样,我只能随声附和:“可能有吧。”胖哥一脸认真“我没跟你开玩笑,刚我们去看的那个教室....”他没说下去,我说:“604?”他点点头,我问:“你看到什么了吗?”他点点头说:“一个人!躺在桌子上!死了的!”天哪,我们怎么没看见啊!他后来又说:“我是从后门看进去的,那时窗帘被风吹起来了一点,外面光,照到一张桌子上,我看到一个人影躺在那。”我说你那时怎么不说啊,他说他怕,如果我们知道了非冲进去不可,如果有人那时候进来就会以为是我们干的了。照这么说也是,怪不得胖哥一路上不说话,是看到死人了。我把胖哥扶起来放到椅子上,给他脸先用冷水敷了下,擦点红花油,我也不知道那有没有用,对胖哥说:“你别怕,我等等跟潘子他们说说,晚上我们找几个人一块去那教室,再找找,说不定还在那,到时候再报警也不迟。”胖子点点头,同意了。说着我出去吃了点饭,顺便帮胖哥带了点,回来的时候,寝室人都在了,潘子指着胖哥的脸,没好气的说:“这怎么回事,阙,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胖哥的脸比刚更肿了,这下左眼彻底变成了一条线,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的愧意。刘超在一边已经笑的不行了,胖哥瞥着他眼睛都快盯出血了。我把饭给了胖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都别起哄了,胖哥说看到死人了,你们知道了没?”潘子把椅子摆到我面前坐下,把脸凑到我眼前说,“去看看不?”我故意把脸做的很恐怖:“去!叫几个人要不要。”潘子躺倒在椅背上说:“人多闹事,就我们几个吧,也没外人,做事好有个默契。”我看看刘超,他点点头,再看看胖子,心想叫他别去了,谁知他把筷子一抬,满嘴的香菇肉丝,示意他也要去。 3声音 晚上8点这样,也就是晚自修结束,我们几个朝实验楼去了。这时候,整幢楼,因该只有楼下的门卫,老头有点矮,坐在门外有点打盹的样子,我们几步迈进大楼里面,胖哥说想电梯上去,快一点,我说:“还是走楼梯吧,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什么线索。”潘子点点头说是,我们几个就沿着楼梯上了一楼半,二楼,二楼半,这时候潘子把脚步停了下来,我们都没敢动,看着潘子的反应,潘子手指了指楼上,我们就听到上面的楼梯发出一种沉重的:荡~荡~荡的声音,好像是有个人在倒着走楼梯,我说的倒着,是指头着地的那种。潘子突然健步跑了上去,一个转身不见了,我和胖哥都没反应过来,是刘超推了我们一把,我们借着力一起飞奔了上去。胖子有点沉,跑起来踩着楼梯发出躺躺躺的杂音。当我跑到4楼时,突然发现电梯也在往上跑,糟了,电梯,它要从电梯走!我忙去按按钮,但只是劫下了一辆,还有一辆上去6楼了,我忙转身往六楼跑。等我跑到6楼,前面站着潘子,他傻在那没动,胖子和刘超在那托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我也喘着气问他:“怎么了?”他转过身,脸色惨白,我被他吓了一跳,用手去搭了他肩膀,突然发现他整个人有点僵,又问他怎么了,他缓了一口气说:“我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飘在电梯里面,下去了....”不是头吧,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缓了缓,又看看电梯指示灯好像在4楼停住了,我拍了一把潘子,潘子知道了,紧跟着我一起三格三格的往下跑,胖哥和刘超也没管这么多随着我们来了。到了四楼,电梯就在那,电梯门关着,潘子抢在我前面去按了电梯按钮。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怕门开了后,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头着地倒立着的鬼,或许是一个飘在空中的人头,也可能会突然垂下来一张女人脸!门开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潘子进去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我很纳闷问潘子:“你真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了吗?”潘子点点头,眼睛还是扫着电梯里面看,刘超问:“你看清楚那东西有多大?”潘子给我们在电梯的墙上比划了一下,“我到的时候门快关上了,我就看到一个毛线球一样大小的黑色东西,飘在电梯里面。”胖哥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难道下去了么?”但没听见什么声音,潘子有点恼火,拍了一下电梯门,走到楼梯下面一屁股坐在那,从上衣掏出一包捏的皱皱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烟,大口大口吸了起来。我也知道潘子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是有点不爽,陪他一起坐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胖哥和刘超也聚了过来。这时候,楼道里吹来了一股寒风,我们几个都不禁打了个冷战,胖哥环顾了下四周,回过头对我们说:“这幢楼怎么这么阴森的,又潮又冷,说不定真有什么鬼。”刘超说:“别自己吓唬自己,那些都是迷信,听不得。”再看看潘子,面色稍微好点了,没先前这么吓人。我就把刚的事和先前发生的事都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下,还是找不到其中有什么联系。突然刘超叫了一声:“我们是来干嘛的啊!”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对啊我们是来找尸体的,怎么坐在这乘风凉。说完都飞似的往六楼跑,胖子跑的比谁都快,第一个到那个教室门口,我们到那看到他眼睛瞪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转过头对我说:“没了!”我吓的浑身冒冷汗,问了好几遍:“你看清楚了吗?确定不在了吗?”刘超把脸贴在门玻璃上往里面看,他看到的确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桌子都放整齐了。这一刻,我们都定住了。其实我上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尸体已经不在那了,但没有什么根据。现在整个楼道,确切的说是整幢楼就我知道的只有5个人,算上那个门卫,会是谁把尸体搬走了呢?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在那!胖子叫了一声,我猛的一回头,看见楼道的另一端有个房间的门没有关上,我的亲娘啊!门后面竟然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更可怕的是,它一点也不回避的就这么死一般的盯着我们!我头皮都麻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潘子第一个冲了过去,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总觉得这样过去是不是太不尊重人家前辈了,起码要鞠个躬,鞠个屁啊,你看的老子都不自在,我也跟着跑了过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虚掩的门慢慢关上了,搞什么,现在才知道被发现了!潘子去扳那个门,门好像从里面被反锁了,潘子又踹了几脚,突然发现这门是实心的,一脚踢去,损了一半的体力,胖子撞了几下,胖子这身材已经算有点分量了,但门连缝都没露出来,一点没动。怎么回事,这门怎么跟别的门不一样啊,潘子无奈的摇摇头,着实吃不定它,几个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走到楼梯口潘子是一阵咆哮:“妈的,老子不是来跑楼梯的!死胖子你是不是在耍老子,一会跟我说看见尸体,一会tmd又说没了,你少tm给老子装神弄鬼,当老子穿开档裤啊,来这看你变戏法!”胖子听了一脸的不爽,这没地说理,破口大骂起来:“谁啊?谁啊!你少tm给我装老大,跑哪你都是第一个,你有没有用脑子想过啊!让你这么来,能有结果?见tm鬼去吧!”我刚想喊住他们,刘超说了一句:“你们别上了他的套了!你们火气这么大,冲谁啊?我们可是一伙的。”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股无明的火,但不知道对谁发泄。这个时候,在这种环境下,人确实太容易急躁发火了,以前看的盗墓笔记,在那种窘境,现在真的是感同身受。刘超矮了矮手:“冷静,我们都要冷静。” 4周旋 潘子听了一脸无奈,找了个台阶,在那坐了下来,摸了摸口袋,没烟了,索性躺在了楼梯上。我走了过去,递了支烟给他,叹口气,坐在他旁边,刘超也过来了,胖哥看势也不好意思再赌气,蹲下身也抽起烟来。我们相互也不知道说什么,干坐在那,等把烟抽完可能还能想出点什么法子来。突然,潘子坐了起来,我被他吓一跳,以为他躺着看到楼上什么东西了,他不说话,我还真要冲上去了:“这样吧....”我们都心临神会,把耳朵凑了过去:“我们下到五楼去,让它以为我们都走了,然后杀他个回马枪!”我们都觉的这个主意可行,就一致通过了。胖子第一个起身,紧跟着我和刘超,再是潘子。走到五楼我们拐进了楼道里,躲在五楼走廊的大门后面,准备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是人是鬼我们人多,先扑上去打一顿再说。 转到门后我有点后悔了,这楼道别说是暗,连丁点光都没有,擦擦黑的,就我们躲的前面有点光是从楼梯的窗户透进来,我躲的地方几乎是被黑暗吞没了,我后面是胖哥,除了胖哥,就是黑洞洞的一片,其实胖哥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我身边,如果他现在想报一脚之仇,我是一点招架也没有。我们在里面呆得有点时间,我突然感觉这个黑洞里有一个东西就隐在那,我们看不见它,但它可以看见我们,他可能在洞的深处,也可能现在,就在我面前跟我对视着!慢慢的,我感觉有个东西在蹭我的额头,心想不会是胖哥在耍流氓吧?那干嘛不直接弄我脸,蹭我额头算什么。又仔细感觉下,顿时我舌根一麻,整个人就快炸了,是女人的头发!碰我额头的只是头发的发梢,这代表着整只头就应该倒挂在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我不敢叫出声来,用肘杵了杵旁边的潘子,没想到的是,他尽然回杵了我两下,难道他也中招了....我心说这下完了,我们躲了半天,那东西竟然知道我们在哪,还一直在我们身边。如果我现在抬下头,我的人生应该就圆满了。我心里猜测,那会不会是禁婆,听说只要被她吻一下,顷刻魂魄就被它带去了,但如果动一下,她的头发会立刻把你整个人裹住,我在小说里面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但真货的还没看见过,好奇心蛊惑着我要去看一眼,但刚想要抬头,耳朵边又传了那种声音:荡~荡~荡,潘子一下冲了出去,我也刚要起身,突然发现头上的麻木感不见了。再抬头看看,什么都没有,妈呀,刚原来是我自己产生错觉了,搞得我胆都快被吓破了。心刚放下,我的脚突然黏住了,因为我听到的声音不是从楼上传来的,而是,在我身后这个黑洞里! 丫的,这声音越来越重,好像是朝我们这边过来了,荡~荡~荡~。胖哥挤着我慢慢的往后退,一边轻声的说:“是在那,过来了,过来了。”突然一道亮光从外面射进来,是潘子的手机,他说去了6楼没人,跑回来了。刘超立马反应过来,站起来就往走廊深处跑去,说了一句:“是外面的楼梯!是那里来的。”我们也都跟着他往那个方向跑去,怪不得这楼道这么黑,原来东侧通向外面楼梯的大门被关上了。刘超跑到门前以为顺势能推开大门,谁知被大门硬生生的挡在了那里,门被锁上了,只能用钥匙从外面开进来,胖哥用身体撞了几下,都没用。潘子不死心,回头就往六楼跑,我们也紧跟着去了六楼,没人,还是阴森森的什么都没有。 6被封的房间 第二天,混凝土结构课结束,我们几个又去了实验楼6楼,这个时候走廊上人很多,办公室进进出出的,有些是学生会跑腿的,有些来交作业的,各种长相的男的女的都有。我们又到了昨天看到红色眼睛的那个房间,房门是锁着的,门上写着:贮藏室。旁边有个老师经过,看到我们几个站在这,很奇怪,问我们:“你们是来领东西的?”我一机灵说:“是的,能进去吗?”老师笑笑:“呵呵,进这里是不可能了,这里已经被封了好几年了,领东西都去615,楼老师那领吧。”我和潘子他们交换了下眼神,回过头跟老师说了谢谢,径直离开了。说是离开,其实我们是拐到旁边的厕所里,厕所里没人,我们互相就交流了下想法。刘超先说:“被封了不代表不能进去,肯定有人有钥匙。”潘子接着说:“我看不大可能,昨天我踹了几脚,跟石头差不多硬,看后面是被混凝土墙挡上了。”胖子也同意:“那老师说‘进去不太可能’的意思因该是:就算有了钥匙也进不去。我想里面应该有些不可告人的过去吧,你说呢,阙。”我心想有这可能,点了点头:“要不要去问下这里资质老点的老师,或者什么人,可能能知道点关于这个贮藏室的过去,这对我们或许有点什么帮助吧。”他们都同意,我们就开始想这里认识的资质老点的,胖哥说:“楼下门卫吧,他因该算这里年纪长点的老同志了,这么多年管下来,对实验楼这点事因该有点知道吧。”潘子点点头,看了看我,于是大家都决定去找下那个门卫问问。 因为时间还很充裕,下午也没课,我们几个就在厕所窗户边抽了会烟,聊了几句。说着说着,又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几个人心有余悸,说说停停的,都若有所思,后来刘超说隔墙有耳,我们也就不说了。停了一会,胖子好像记起了什么,指了指最里面的这间厕所,就是离我们最近的这间,说:“这间我记得昨天来的时候是关着的,我以为有人,低头看看里面没人,可能是坏的,怎么今天修好了?”刘超突然抓住这问:“你说昨天这是关着的?里面没人?”胖子点点头,刘超把眼神移向我和潘子,我们几个明白了。胖子看我们这表情,嘴巴张得很大,倒吸了口冷气:“你们是说,那东西在这里面?”潘子看着他说:“确切的说,应该就是那个人。”说完他进了里面,顺势关了门,背靠后面的墙,把两只脚往门上一顶,两只手托在两边的隔板上,这样从下面看进去,里面真的没人。胖子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刘超说:“废话,你人这么胖。你去做那动作当然难,你怎么会想的到。”胖子听了很是不爽:“滚那,滚那,你不信我做得了,大爷我做给你看。”说着就进去了,把门一关,顶了一只脚在门上,还有一只脚怎么也放不上去,刘超在上面看着,偷着乐。胖子看他这么不给面子,挤了挤眼,心一横,把还有一只脚放了上去,没支持一会,脚一滑,整个人一屁股就坐在坑上了,连手也来不及托一下。这一摔够他受的了,看他整个人脖子都红了。刘超,潘子立马手一伸,把门打开,把胖哥从地上扶起来。还好里面没大便什么的,不然胖哥连这厕所门都出不去了,但屁股还是湿了一块。刘超扶着胖哥,一个劲的道歉,说都是他惹的错,胖哥疼得都没力气去说他。两个人搀着他出去了,我看了在厕所里笑了好半天,总算也跟了出去。走到楼梯口,看到我们以前的数学老师,他右手捧着茶杯,左手拿着茶盖,看到胖哥这副摸样,很关切:“这是怎么了,哪摔的。”胖哥笑的很尴尬:“刚厕所摔了一跤。”刘超已经把头低下了,老师看了看:“要紧不?”胖哥摇摇头笑得很灿烂,老师补了一句:“回去当心点。”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老头人有点矮,腿脚看起来也不太利索,不过教学有一套,一边教数学一边还兼职学校的副校长职务,哥几个今天见他也蛮亲切的。 下到一楼,我们想找门卫,可是门卫不在那,可能去吃中饭了吧,我们也没等他,眼前胖哥伤得厉害,就先扶他回寝室了。到寝室才知道停水了,胖哥疼得直嚷嚷,我们让他趴着躺在床上,潘子去外面买了几贴膏药回来,给胖哥先用上。刘超也一边帮胖哥清理,还吩咐我别把胖哥的屁眼贴上了。胖哥是捶胸顿足,一个劲的说:靠。下午潘子和我出去打了会台球,刘超留在寝室看韩剧。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了,我和潘子在外面吃完,顺便帮胖哥也带了点,走到寝室刘超不在了,我问胖哥,胖哥说刘超电脑看了一半,突然站起来冲出去了,嘴里还喊了一句:“芒危有戏了。”我听了,一下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暗语,就是一句宁波话,意思说门卫要死了。看来刘超知道点什么内幕了,我和潘子说了下,潘子说:“先别急,准备点东西,这样不会像昨天一样,这么狼狈了。”我觉的是,把手电,和胖哥的那把瑞士军刀带上,顺便还带了两节电池。 被我们这么一搅合,韩明的计划就全乱了,他在里面等了很久,听我们的动响。这时潘子出了欲擒故纵计,韩明不知道,确实是上当了。可是生性狡猾的他,还是防了一手,不惜走远路去四楼绕,那时我们躲在五楼。这死老头从6楼外面楼梯下来,尸体拖到5楼的时候因该看见了门卫叶槃从外面回来,再加上门突然被刘超和胖子撞得嗙嗙响,楼下叶槃抬头看见了他,韩明赶紧往回走,把尸体藏到贮藏室,想乘电梯走人。刚走到走廊门口,下面人跑上来了,他只能躲到厕所去暂时避避。后来,胖子去上厕所,他就躲在那。门卫叶槃知道,这老东西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事,就上来想瞧瞧,碰巧遇到我们几个,便以为他走了,就和我们一起下来了。这一晚的埋尸计划泡汤了。韩明原本想当晚就做了叶槃,但一想如果第二天人家发现门卫不见了,没理由啊,就偷偷跑了。回到家里,他用夫人的手机,给潘子打了个恐怖电话想警告下我们。没想,事与愿违,这一打反而激起了我们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杜文静的失踪报告被摆在了韩明的办公桌上,韩明得觉是时候了。他把叶槃叫到了贮藏室,说昨天有人进过这里,指的就是我们,里面多了样东西,指的就是那个麻袋,叶槃打开后看见一具尸体,吓了魂都飞了。韩明趁机会,上去就是一刀,捅在了脖子上,叶槃都无力反抗,腿一软倒在了血泊里。韩明眼看着他断气,想起了这8年,天天连吃饭都要提心吊胆,办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是因为他!眼一红,血溅满脸,见血的韩明像发了疯似的,一刀一刀往叶槃脖子上剁,整个贮藏室里,被厚厚的一层血雾萦绕着。最终叶槃被大卸八块,装在了福尔马林瓶子里。要我说人心向恶,恶于厉鬼。人心向善,善于佛陀。 藏了叶槃以后,韩明想找个地方把杜文静也藏了。但现在学校找得很勤快,你现在拉一个大麻袋出去,人家问你什么东西,你说海鲜?不现实。最终,他找了个地方,天花板和楼板的夹层之间(实验楼的天花板是一格一格方格板拼接起来的,手稍微用力一顶,方格板就被顶起来了,这样把尸体移进去很方便)。现在,尸体的血已经干了,不会有人察觉。但是6楼人多,来来去去的,不放心,8楼9楼是实验室,研究生都在那做试验,就只能找7楼藏尸体。中午12点下班,下午2点30上班,这2个半钟头,很多老师都会到外面去吃饭,就是在学校吃的,吃完回来也都会午睡,楼道上基本不会有人。韩明趁这时候,把尸体搬运到了7楼,藏在了天花板上。 现在就等老师们发现,他们的门卫不见了,到时候再把杜文静的消失嫁祸到叶槃的头上,当警方介入时,他早已把那两具尸体从天花板和贮藏室里给弄到荒郊野外去了。几个月后,就算发现叶槃也死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跟他有关系,只能说叶槃藏匿并杀害学生,然后畏罪自杀,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可谁想,机敏的刘超发现了他的内幕,并闯入贮藏室找到了门卫的尸首。韩明发现后,又起了杀心,他想在贮藏室里干掉刘超。刘超后来跟我说,他和老头打斗了一会,老头发现没有胜算,就躲到别的地方,想等刘超出来,暗算一记,没想这时候,我和潘子赶到了。刘超知道,这老头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但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没有一点优势,就把电闸关了,这样起码能撤个平。趁关灯的一瞬间,他想把我们都拉进贮藏室的门后面,但是,光拉到了潘子,没拉到我。这样,我便成了一个诱饵。后来我走路带着两个手电筒,老头也没机会接近我,就一直隐在黑暗里,跟踪我到了7楼。韩明也不知道,尸体怎么会一下子放了这么多血,把头上的这块木板边缘都浸软了。木板掉到地上的声音把我吸引到了楼上,发现尸体的时候韩明也吓了一跳,但眼前不能让这事传出去,就想用木棍,一棍把我敲死。事实上,敲死和敲昏的力度是一样的,所幸的是,我被选择了敲昏。接下来的事就是我被救了,我被救了四个字是我当时留下的唯一印象,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我听到的丝~~的声音,其实是潘子手电筒发出的声音,吓了我半死。 10送别 文静出殡那天,我们寝室的人都去了。在她的墓碑前,我心想,如果当时我们不上去,不上去的话文静可能不会死,是我们的好奇心害死了她,不该有人死,我长吹了口气。潘子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她会原谅我们的。”但愿如此吧。走之前,我把那只校徽放在了她墓碑前。至少,这还留有她美好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