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同学,有一次在二手市场买了一件外套,样子挺新的,样式也还时髦,我同学当时要价30,那个老板竟然一点都没犹豫,就把那件衣服卖给了我同学。头几天穿还没事,过了大概两三天,我同学穿着那件外套上街买书,结果刚出校门就让一辆摩托车给撞了,撞的膝盖那弯都不能弯,后来去医院打石膏,结果刚从医院出来就感觉头昏昏的,到了寝室就已经发烧了,39度多,我们又赶紧把他背到医院。我的同学也就110多斤,但据背他的同学说那时候他真的好重,一个180多的同学背了一段路就累得吃不消,换个人还是一样,后来还是叫了一辆三轮把他送到校医院的,在医院医生给他安排了个零时病房打点滴,让他躺在床上脱掉了外套,没一会他人就清醒一些了,据他回忆说,发烧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个人扑在他背上,一个劲的扯他的外套,就是后来病好了,那件外套他也没穿了,也不敢送人,怕害了别人,也不敢撕了或烧掉,怕得罪什么东西,就挂在楼下晾衣绳上,结果一晚上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谁拿了…… ...
自打王副总车祸惨死之后,他的那间办公室顿时就显得阴森森的,极少有人光顾。 人死了,工作还得有人做,老财务科长李跃暂时接替了副总的位置。不承想,这位新来的接班人才搬进办公室没两天,就突然中风不语,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打吊针呢!于是有人风言风语地说,王副总生前气盛,即便成了鬼魂也不许别人抢自己的位置,他要在夜间亲自来这间小屋办公,有人就曾经瞅见过!传得多了,竟没人敢踏进那间办公室,接替王副总的工作了。老总近一段为公司的事频繁出国,一时无暇顾及,只好将这间房子暂时闲置起来,时间一长,连勤杂工都懒得进去打扫了。 可这间房子并没有因无人问津而清静。这天,财务科的廖小宝因赶月底报表不得不干到深夜,凌晨时突然感到一阵内急,知道二楼厕所这几天正检修下水道,于是便拿起手电筒上了三楼。经过王副总那间无人办公室时,他似乎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廖小宝将耳朵贴在门旁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那个死去的王副总真的在里面打电话!年轻人毕竟胆子大,他刚想再证实一下,突听屋内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廖小宝在转身要朝楼梯口躲的同时,只见那黑洞洞的门缓缓开了条缝,随着一阵阴风,寥小宝看到死去的王副总穿着一件巨型黑衣朝他猛然扑来,廖小宝顿感脊梁骨“嗖嗖”冒寒气,“妈呀!”一声怪叫,扔掉手电筒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吓得尿湿了裤子也浑然不觉。 次日,人们听说了这间无人办公室夜里再次闹鬼的事情,便一起围过来观看,小廖的手电筒还散落在门口,大伙透过窗口向房子里悄悄窥视,只见办公室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异常,哪里有什么鬼魂啊?可廖小宝却指天划地发誓说这事绝对是真的!因为作为直接下属,他太熟悉王副总了! 就在人们心有余悸时,只听得“嗷”的一声怪叫,有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定睛一看,是勤杂工老关!也许是胆小吓的,大伙急忙给他灌水,又是拍打又是呼叫,好不容易等老关苏醒过来,他抖动着身子说:“天哪,可恶的鬼……将我的电视机都给弄走了呀……”好半天人们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关背着媳妇攒了十多年的钱,终于如愿以偿给乡下的老娘买了台价值5000元的电视机,准备乘车捎回老家去,偏偏不凑巧,这东西一搁就是一个多月,总不能老放在勤杂室吧,带回家里要上六楼不说,老婆肯定河东狮吼!于是他灵机一动将电视机放到了王副总的办公室,反正那屋里闹鬼不会担心有人去的…… 只是没想到,电视机竟不翼而飞!王副总办公室原有台电视机,不知哪个科室将它搬走了,勤杂工的电视机突然失踪肯定是王副总的阴魂作祟! 公司保卫科见此情景,索性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打了个寒战,只见落满尘土的电话机上,果真有排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可这部电话机已经被截断了呀!查了查话费,更叫人瞠目结舌,鬼打的电话,竟是打向国外马来西亚的,公司里的人谁都清楚,只有王副总因业务关系常奔波那里。 于是,这间无人办公室被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影,即使是大白天,胆小的女职工也不敢朝这里迈进一步了。 正在公司上下对此事议论纷纷谈鬼色变手足无措时,在王副总隔壁办公的老总从国外飞回来了,他是位转业军人,在审批各种报表时,听到了这个恐怖手指印的故事,略作沉思,他专门在王副总办公室看了一下,立即召开了公司全体员工大会,拍桌打板凳地点名将廖小宝训斥了一顿,并警告说,谁倘若再继续宣传封建迷信,马上从公司走人,决不姑息! 在老总的高压之下,这件离奇恐怖的故事便没了下文,从此公司又恢复了平静。这日老总接到国外给他发来的加急传真,给几位下属交待了几句,便随司机离开公司去赶航班了。 半夜时分,一个幽灵悄悄闪进了那间无人办公室,不一会儿,屋子里有了动静,而且是“乒乒乓乓”的大动静…… 第二天上班时,人们竟然意外看见了衣冠楚楚的老总,他不是出差了吗?而后,人们又瞥见了王副总的办公室门前蹲着一个穿黑色大褂,耷拉着头不敢看人的中年男子。众人一看,咦,这不就是澡堂烧锅炉的大潘师傅吗? 此时,眼睛布满血丝的老总向大家道出了事情原委。 大潘和王副总是老乡,两人无论从口音和身材都有许多相像之处。为了攀上这棵高枝,大潘平时有事没事就爱在王副总面前献殷勤,曾多次拿这间办公室钥匙帮助老乡干点这干点那的。他十分羡慕这办公室的豪华设施,便偷偷复制了一把钥匙,趁半夜没人时,将宽大的黑色工作服往头上一蒙,偷偷进来打开空调享受一下。两个老总接连出事后,他也曾吓得一阵子没敢来,有天晚上他实在耐不住炎热,便又鬼迷心窍地来到这间无人问津的房内,在将空调悄悄打开享受的同时,看到了没有线的座机电话,于是他将早已准备的一截线用大头针搭在窗外的电话线上,于是就胡乱给老家拨起了号码,谁知传来一阵呜呜啦啦的声音,他吭哧了半天也没听懂人家说些什么,吓得他赶紧溜掉了。但架不住想老婆想得厉害,趁公司动静小了,再次溜进办公室偷打,这回电话“嘟——嘟嘟——”通了,他美美地同老婆聊了半天温存话。打那以后,他就像抽大烟似的上了瘾,隔三岔五地钻进办公室和老婆煲起了电话粥!大潘很聪明,打完电话便将那截临时接线去掉。 更让他刺激的是还意外地捡到了一台电视机,于是,赶紧给老婆打了电话,说自己升迁了,不但能在空调屋办公,还发了台大彩电,让村里赶紧来辆马车拉走…… 那天与廖小宝的遭遇把他吓得差点魂魄出窍,也想过将钥匙偷偷扔掉永远消失,然而众人的谈鬼色变又使他暗存侥幸,直到严厉的总经理回来才收敛了几天。 干什么事情就怕上瘾。最近大潘家里出了件急事,打惯不花钱电话的他如坐针毡;就在这时,他发现总经理又出国去了,不禁喜出望外。凌晨一点不到便钻进了那屋,当他熟练地接上线抓起电话拨号时,屋灯突然“啪”的一下亮了,威严的老总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潘暴露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总经理是从报表上昂贵的话费单上看出了蹊跷,派人到电信局打了清单,先是奇怪的国外长途,后来这部电话却打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的确是王副总的老家,可电话号码并不是王副总家的,他很快在电脑上查明了公司人员的注册信息资料,并将电话机上的手指印拍了下来,碰巧大潘嫌自己字写得不好看,有摁手指印领取工资的习惯,老总和财务科的工资单做了比较,一吻即合。他还发觉自己在公司时,这个鬼躲着并不出来作祟,于是不动声色,假借出差,当场来了个“拿贼拿赃”,让这个不散的“阴魂”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时,来了位乡下妇女,看见蹲着的大潘,激动地说:“让俺看看你的空调屋,你是多大的官啊,村里人都眼红死了!”但见大潘恨不能将头塞到裤裆里,倒是勤杂工老关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妇女的手…… 至于那个突然发病住院的李跃副总,答案其实更好解释了,他不过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大喜之下多喝了几杯,便突发脑血栓,中风罢了。 ...
我记得五年前曾遇上一件怪事,那是在某间戏院的厕所内发生的。 当时我和一班朋友约好去看戏,就选了最近的X戏院。这间戏院已有相当的年历,但经过一场大重修后,还是能够吸引大批市民购票入院看戏,我们就是在她重修后的星期天去帮衬。 里面的装修果然不错,整齐又舒适的椅子蛮好坐的,冷气又够冷,可能这个原因,使我在戏看到一半时,忽然感到尿急,忙邀朋友陪我上厕所,但就是没有一个肯陪我,虽然心底有些怕,可是又忍无可忍,唯有胆粗粗地从黑漆漆的座位跑去旁边的厕所。在我进去的时候,瞥眼看到第一格厕所内有个女人蹲著找东西,由于当时真的是很急,我没看清她在做什么就用了最后那个厕格。完事后,我走出去洗手时,从镜子望到背后的那个女人还在里面,她的双手在垃圾桶中抓了一些物品往嘴里送,似乎还吃得津津有味,那时她是背向着我,所以没法看到她究竟在吃什么,这时她突然转过来对著我说:“好好吃呀……!”,嘴上还黏著些许血丝,再看她手上抓住所谓食物的东西时,竟然就是女性用后丢弃的卫生棉,我即大叫狂奔出去,耳旁还传来“你要不要试试!”的恐怖声音。 在外面的朋友及观众都投以奇怪的眼光看住我,当我把刚才所见到的恐怖景象说给他们听时,一些大胆的观众就进入厕所查看,却见不到什么,还怀疑我神经过敏,但我尽量解释也得不到他们相信,脸色苍白的我就被朋友们扶著回家了,连戏也看不完。 回家后,我就病了几天,对于那间戏院我是绝对不敢再去的了,而且还听说之前有个妇女无端端在那间厕所内晕倒,在送院中途去世,医护人员在急救车里听到她陆陆续续地说道:“好…恐…怖,…好。。肮脏……呀!”还不断反覆著。就不清楚她所看到的恐怖景像是不是与我看到的一样。 ...
一、奇怪的失踪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推开侦探事务所的大门,心里却无法平静,眼见着开业有小半年了,一单生意都没接到。如此下去看来只能关门大吉喽,想到这里我就不禁皱眉。 “请问?这里是帮人寻找失踪人口的地方吗?”一个声音问道。 我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妇人提着一个破包站在我门前,看上去像是个生活窘困的拾荒者。见她如此落魄绝不像是来关顾我的人,于是有点不耐烦地说:“这里是侦探事务所,你要找失踪人口请去警局报案!” 她听了我的话不但没走,还向前一步,说道:“对!他们就是让我找什么侦探社。”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不知道是谁在开我玩笑,引这么一位来我这里。我向她做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对不起!大姐,我这里收费很高,你还是去警局吧!” 她突然掩面而泣:“我已经去过警局了,可是警察说我丈夫根本就没有失踪,还暗示说我丈夫可能有了外遇。” 我呆了一呆:“哦?那你想怎么样?” 妇人停止了哭泣,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恳求道:“我想请你帮我查查我丈夫,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了外遇!” 我无奈地摇摇头有点不知如何应付她才好,虽然这是我第一单生意,可我也不想义务帮忙。因为我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农妇有足够的钱雇佣我帮她寻找丈夫。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语气冷漠地说:“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说过我这里收费很高的。” 那位妇人突然发起急来,双手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说:“求你!只要能帮我找到我丈夫,多少钱我都肯付。” 我呆了呆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多费唇舌,推开她的手说:“每天一千块,先要预付一个星期的费用。”我肯定她听完会自动消失在我面前,所以没等她回话,转身打算进屋去。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妇人急急地说道:“这是两个星期的钱,求你务必要找到我丈夫。” 我一呆,转头见她手里拿着一大叠钱。我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热情地把她让进来办公室,心里暗骂自己看钱下菜碟,可是有什么办法?人要有钱才能生存,假如我一出生就是个百万富翁,我会天天去做善事,可惜我不是。 我把妇人请到我的办公室,相对坐下后,对她说:“详细的说说你丈夫是什么时间不见的?” 妇人搓着手,精神恍惚地说道:“前天他和往常一样出海去捕鱼,每次他出海捕鱼最迟到黄昏时分就会回来。可是那天一直到天黑透了他也没回了,我很急,一真站在家门口向海边张望,等了整整一夜他也没回来了。我觉得事情不好,赶紧报了警,警察去海边调查,很多人说看见我丈夫和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一起上过岸。” 说到这里妇人显得非常激动,抓住我的办公桌的边缘说:“我不相信我丈夫会有外遇,一定是那些人看错了……求你帮我找他回来……我要当面问问清楚。”说完妇人又哭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案件并没什么悬念,一位出轨的丈夫,一位自欺欺人的可怜妻子。 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他们家的情况,知道她叫于桂琴,她丈夫叫刘德元,又问清她家的地址。她边哭边回答我的问话,我见她哭得凄凉,心想要是真找到她丈夫出轨的证据,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不过同情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既然她出钱了,我就有义务帮她寻找出真相。 送走了于桂琴后,我开车来到海滩,拿着妇人给我他丈夫的照片,问四周的渔民可曾见过这个人,先前问了几位都说不认识,后来有人指着照片说:“咦?这不是警察到处找的人吗?这人我知道,我亲眼见到他和一个非常漂亮的白衣女子从船上下来。” 同时,他指着一位年轻男人说:“这就阿三,不信你问他。” 阿三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说:“对!就是他。” 我好奇地问:“这里每天都有很多渔船靠岸,你们怎么对他这艘船如此注意?” 阿三被我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是因为和他一起下船的女人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身很奇怪的白衣随着海风飘动,就像仙子一般。” 我点点头接着说到:“你看见他上岸后,又去哪了?” 阿三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缓缓地道:“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偷偷跟了去,可是非常奇怪,我跟着跟着前面忽然起了大雾,这团雾越来越浓我根本就无法看见前面俩人去向,我只好停止了跟踪。” 我问了半天的结果很明显,于桂琴的丈夫曾经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在海滩上出现过。至于以后去那了,我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调查到了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我突然想到,他人不见了可是渔船没有消失,也许在渔船上能够找到一点线索。 想到这,我给于桂琴打了个电话。她很爽快地告诉我渔船停靠的具体位置,并且说:“我在他失踪后,找遍了船上的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女人用的东西,所以我不相信他们在船上做过什么。” 她还要继续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告诉她说:“好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现在趁天还早,我想去渔船上看看。” 她“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船停在众多的渔船之中,我仔细的分辨了半天才找到于桂琴家的那艘小船。我跳上船的第一感觉就是破旧,船身上有着浓重的鱼腥味。我皱着眉在甲板的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我有些失望打算立刻上岸,偶然一瞥,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有个东西闪闪发光,我急忙走过去捡起那东西,竟是一枚圆圆大大的珍珠。这枚珍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很值钱的样子,我小心地把珍珠放在衣服袋里,这时的阳光已经偏西,看来今天一天是白跑了。 我有些沮丧,匆匆地上了岸,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只见礁石下站着一个小女孩正向我招手,我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女孩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小女孩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姐姐,我知道你找那人去哪了。” 我急忙问:“你看见他去哪了?” 小女孩挠挠头说:“我看见他和一颗大珍珠跳进海水里了,那颗珍珠又大又耀眼,我……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敢再看。” 我望了她半晌,说道:“小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我找的那个人和一颗大珍珠跳海了?”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女孩见我不信,猛然甩开我的手,跑了。 我想喊住她,可是当我的手碰到口袋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口袋里的珍珠,一个同样耀眼的珍珠。 二、毫无线索 第二天,我来到了警局。希望能在警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警方当然不会随便把消息透露给外人。不过我有办法,谁叫我的男朋友罗浩天是个警长哪! 见到浩天我本来想假装好奇随便问问,不过很快被这家伙拆穿了。他瞪着我说:“告诉我,你为什么关心这件失踪案?” “我就知道什么事也满不了你这家伙的眼睛。”然后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浩天听后,紧皱着眉头说道:“当时很多人看见他和一位女子上岸,可是之后去哪了,再也没有人看见。所以我们怀疑他们俩人私奔了。”说完这句,浩天突然话锋一转道:“静初!你别整天不务正业,弄什么侦探社,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做做!” 我撅着嘴不悦地说:“好了、又来了,简直比我妈还烦。”说着我拎起了包,继续道:“晚上我妈让你去我家吃饭,你呀!最好不要来。”说到最后我人已经走出了他办公室,我不用等他回答,反正他有时间,一定会去的。 我边走边思量,这件失踪案一点线索都没有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不觉我走出了警局的大门,冷不丁被人抓住了胳膊。我刚想喊叫,只感觉腰部被一件硬物顶上,然后快速地被人推进一辆车里。 正当我惊愕间,突然听见有人说道:“我主人请云小姐去见他。” 我愤怒地叫道:“你们这是绑架,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局门口……” 他打断我的话说:“云小姐请不要激动,我想你也很希望见到我家主人,你不是在找一个渔夫吗?” 他的话果然有效,就在这一刹间,我安静了下来。 见我安静,他对两个手下说道:“放开云小姐我想她不会想要逃跑了。” 我抚摸着被抓得很痛的手闷哼了一声,感觉到车子快速的向前驶去。我忍不住向外面看去,可车窗上用的是茶色玻璃,根本看不见外面,只感觉车子约莫开了大半小时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了。 车门才一打开,我不禁吓了一跳。 因为车竟然停在一处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前开一点点估计我们都会掉下悬崖。那人指着我面前的悬崖说:“请吧!” 我惊恐地后退,尖声叫道:“这个玩笑未免开的太过火了。”就在我怒目以对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一条七彩的桥突然伸到了我的脚下,我惊恐地向后连退了几步,心惊得蹦蹦直跳。 而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大步上了七彩桥后,对我说:“你怕了?” 他的话就像是投入河里的石头,激起了我的勇气,“哼!怕?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怕。”说着我走上了七彩桥,刚迈上去桥就自动向前移动,根本不用我自己走路,我忐忑不安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只见那人的身影被突如其来的白雾笼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我心里又惊又怕,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的时间,脚下的桥突然停了下来,我前面的那人早就不知所踪,我慢慢地向前走去,穿过白雾我看见一座山洞。 我走进山洞,顿时被眼睛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一个肉球状的软体人堆在山洞里,样子让我想起剥了壳的扇贝肉。她扬起一只手,指着我说:“你就是云静初吧?你是不是受人委托在找刘德元和一位白衣女子?” 我呆呆地点点头,因为过度的恐慌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你是什么,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软体人回答道:“我想知道你找到他们了吗?要是找到了,请你把那位白衣女子带回来给我。” 我一愣:“可是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软体人喃喃地说:“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软体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恐惧。 我没有搭腔,不知道说什么,眼睛始终消化不了这样一个圆球人。 软体人突然叹了口气说:“他们是躲起来了,绝不是什么凭空消失,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怔了一怔,心里纳闷什么晚了就来不及了,这是什么话? 我仍然没有说什么,那肉球突然冲着我大吼一声道:“愣着干嘛?去把他们找出了!” 我摊摊手道:“怎么找?一点线索没有。而且我是人,又不是能上天入地的神仙,说找个人掐指一算就有了?” 软体人瞪着眼,从她手里抛出一粒又大又圆的珍珠,说:“这个你拿去,想要得到什么线索她都会提供给你的,不过每次她只能给你提示,并不是答案,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你自己去寻找。” 我还想详细问问清楚,可还没说出口。 软体人大吼道:“别废话,快去找她们出来!”软体人的吼声震耳欲聋。我只感觉眼前一闪,我竟然又回到了警局门口,不同的是我的手里紧握着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 我想了一会,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想打电话和浩天说一下。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可是我又放弃了,我如果照实和他说我刚才的经历,估计他会觉得我疯了,绝不会相信我的鬼话。 我一个人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刘德元的破渔船上。就在我踏上船的时候,另外船上的船员,向我大喊道:“小姐快下来,那艘船有古怪。” 我呆了一呆,问道:“什么古怪,不就是一艘破船吗?” 船员们接着说道:“这……这……总之是有古怪了,你快下来。” 这时,我心中十分疑惑:“你说的古怪,是在船主失踪后还是在失踪前?” 经我一问,船员的神情开始不自然起了,他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摇着手:“算了,你爱呆在上面就呆吧!我只不过随便说说。” 他这样说我到有了几分相信,可是究竟是什么古怪?会不会和刘德元和那位白衣女子的失踪有关?我用力地握着珍珠,心里忐忑不定。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一阵轻柔的歌声,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歌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歌声悠扬、哀怨,让人听了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在她的身边,坐着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他就是刘德元。 在这刹间,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而我正傻傻地站在船中央。放眼望去,此时的船并不是靠在海岸上,而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中。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掏出手机来,完了,没有信号。 慌乱中我想起船驾驶室里应该有求救的设备,于是我急忙跑进了船舱驾驶室里,拿起了对讲机,大声地呼救。可我马上像是被针扎一样扔了对讲机,“啪”一声,对讲机掉在了地上,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歌声,白衣女子的歌声……我的神色大变,心里懊悔根本不应该接这个怪异的失踪案,甚至不该开什么倒霉的侦探社…… 三、流落孤岛 渔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清凉的海风呼呼的迎面吹来,风浪渐渐大了起来,船身起伏跌宕,飞溅的浪花扑到我身上,凉凉的。我站到船头,迎风而立,放眼望去,蓝蓝的大海一望无垠。可我却无心欣赏这海天一色的美景,我只想尽快离开这艘诡异的渔船,回家去。 我无意间用手指捋了捋额头上被海风吹乱的刘海。突然,我感觉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拍额头。对呀!风怎么会是迎面吹来的,渔船上应该就我一个人,根本无人在驾驶。按说渔船只能随着海浪漂流在海面上才对,为什么我感觉风是迎面吹来的,难道船在无人驾驶的境况下,还能逆风行驶? 我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失声尖叫,叫声很快被海浪声淹没。我不管继续大叫大喊,直喊得筋疲力歇,大脑因为缺氧导致眼前一片漆黑,险些摔倒。 就在这时我又听见了歌声,这悠悠扬扬的歌声时远时近。 我呆立在船头,仔细听着。这歌声的来源似乎就在这艘渔船上。这怎么可能?难道渔船上并非我一个人?我慌慌张张四处寻找,每到一处暗处,我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不已。特别是这歌声时远时近,始终在我耳边徘徊,像是引导我去船上的某个地方。 而我像着了魔一样,跟着歌声走到船舱的最后一层。这一层非常黑,我摸着四壁想找到照明的灯,可就在我把灯推开的一瞬间,歌声戛然而止。 在昏暗灯光下,我环视着这一层,里面散发出浓浓的鱼腥味,看来是储放鲜鱼用的。船舱里的灯光随着渔船的飘动来回晃动,使我看不清这一层的全貌,要是在阴暗的角落里躲着人,我想我很难发现。于是我想往里走走看真切一点,可就在这时船身剧烈的一颠簸,停了下来。我顾不上再去一探究竟,急忙跑上船头,只见船搁浅在一座荒岛岸边。 我心中更加纳闷,刚才我站在船头眺望茫茫大海,并没有发现任何岛屿,我只进船舱几分钟的功夫,船怎么就搁浅在荒岛的岸边了?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跳下了船。 小岛上似乎非常荒凉,要知道现代人最喜欢出海到一些小岛上玩探险,把一些生活垃圾仍得到处都是,可是这座小岛四周的海水非常清澈,岸边也没有任何人类的垃圾,也就是说似乎没人到过这里。 我在这座荒岛上整整转了一圈,回到渔船边的时候,感觉又累又饿。野外生存倒是难不倒我,利用枯枝很快升起了一堆火。然后用船上的工具捕了一条新鲜的鱼。再用树枝把鱼串起,架在火上烤,不一会我就吃上了美味的烤鱼。吃饱之后我拿起电话,测试着能有信号的位置。 可惜我从沙滩走到最高的岩石上都不见手机的信号跳出一个格来,绝望中我想起了山洞里那个怪异的软体肉球,曾给我的珍珠,我把它拿到手里摆弄着,它的外观除了比普通的珍珠更耀眼之外,并不见有什么稀奇。看了一会也没找出什么玄机,我只好把它握在手里,闭上眼睛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温暖阳光。 不久,一阵睡意袭来,我感觉自己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股冰冷的海水激醒,睁开眼睛之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竟然置身瑰丽的海底世界里,围绕在我身边的是五颜六色的珊瑚有的象树枝,有的象花丛,有的象屏风,有的象巨大的托盘,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悠游在我身边,除了神仙鱼、小丑鱼之外我全不能辨识这些鱼的种类,片刻间就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试着在海底漫步,海底的地形千奇百怪,有时是平缓的沙地,有时是倾斜的坡地,我每走一步都惹得不少鱼群四散。不远处又见它们聚在一起,有条不稳地在海底穿梭游荡。突然之间,这些鱼群大规模的四下游窜,把本来平静清晰的海水搅得浑浊。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巨大扇贝,正在向我快速移动。我大吃一惊,这扇贝也未免太大了吧!那么它真的是扇贝吗?我来不及细想,只见它离我越来越近,近到能看出它白色的外壳闪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太不可思议了,这扇贝竟然是一艘潜水艇。它行至我面前时,突然张开两边巨大扇面,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突如其来的吸力一下子把我吸到了扇贝里面,然后重重地摔在扇贝里面,我趴在扇贝里面,用手仔细地抚摸它底部的白色金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用什么金属做的。 我站起身来,向四周瞧去。一排电脑式的控制仪表出现在我的眼帘,在这些仪器的边上堆着一个软软的球型人,样子和山洞里曾经看过的那个十分相像。 我惊叫道:“你是谁?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软体人的看见我的神情,多少有点古怪。他拿起一杯碧绿的液体一饮而尽之后说:“是谁给你的那枚珍珠,刚才我接到它发出的信号,还以为有同类被困,所以前来搭救,可你显然不是我们的同类……” 我打开手掌,看了一下手里的珍珠说:“它的主人和你一样,我是在一个山洞里遇见她的,她求我帮忙寻找一位白衣姑娘,说这枚珍珠能帮助我。” 软体人摇头道:“这种珍珠只是我们用来求救的,当遇见危险的时候,只要用手紧紧地攥着它,它就会发出一种求救信号,我们的潜艇就会快速前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我怎么知道,无意间把珍珠握在手里,会引来救援,只是这个救援,是我不需要的。 这时我感觉到这个潜水艇似乎正在快速的前行,我惊叫一声说:“我们这是去那?我不需要救援,请送我回我的世界里去。” 软体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做不到,这艘潜水艇,直接受总部控制,我根本不能让它停下来。” 我呆了半晌,因为恐惧使我的心跳不住加快,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一样。自从接手这件失踪案之后,随即发生了许多神秘不可思议的事,如今已经远远超出我精神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指着软体人颤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软体人一愣,接口道:“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只不过你们生活在陆地上,而我们生活在海水里。本来我们之间是相不打扰的,可是最近你们的世界对海水污染得厉害,更有一些入深海潜水者捕捉到了我们的同类,这让我们感到非常恐慌,所以我们制造了这种救生艇,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讲完之后又道:“我们的世界到了……” 由于在潜艇里看不见外面,我只感觉潜艇的速度在减慢,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停靠之后扇贝扇面缓缓打开,我看见一个浅蓝色巨大的水泡浮在海水里,气泡里面是个巨大的珊瑚礁,在珊瑚礁的孔洞里进进出出有许多软体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这种奇观,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深海的海底会有这样的一种类似人类的生物。我随着救我的软体人走进了蓝色气泡。呼啦一下围上来很多软体人,他们对我指指点点,仿佛看见怪物一般。我不敢轻举妄动思绪及其混乱。我甚至想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送去解剖化验,这么一想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跟着救我的软体人,走进了一个珊瑚礁的孔洞里,这个孔洞看上去足有一百多平方米,柔和的蓝色光线下,有一个很大的柔软垫子,那个软体人一走进去就急忙靠在那张垫子上,他们似乎对于走这个动作非常吃力。 我环绕四周,思潮起伏,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时我听见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我闻声抬头一看,只见一条颜色极其鲜颜的大鱼,自珊瑚焦后,蜿蜒游了出来,紧接着又游过去一群小丑鱼,然后我又看到一条大石头鱼抖动着身子,冲着蓝色气泡张大嘴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连连后退。 软体人笑着说:“别怕,这是我养的宠物,它不会伤害到你的。” 听完我只感觉遍体冰冷,实在想不出这样的软体人牵着如此巨大的宠物出去遛弯的情形。我小心地问他怎么样才能从他们的世界回到我们的世界里去?他楞了一下道:“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们这里不好吗?” 我当然不敢说不好,只好说:“我是受你们同类所托去找一位白衣女子,你的同类似乎非常急切地要找到这个白衣女子。” 软体人软软的身体突然抖了起来,浑身的肉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的跟着颤抖。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还没有停了下来迹象。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身体渐渐觉得眼皮沉重,我闭上了眼睛,很快蒙蒙胧胧睡着了。 也就在这时候,我又听到了白衣女子悠扬的歌声。 就在这刹那间,我睁开了眼睛。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金黄色的海滩,不远处那艘破渔船在海面上轻轻的荡漾。最初的几分钟里,我实在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四、回到人群中 我记得躺在海滩上睡着时,日头正足。而此时已是夕阳落尽,天色渐晚。 我独自不敢在孤岛上过夜,趁着天还没黑透,回到了渔船上。一个人坐在船尾,面对茫茫大海,四周除了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这种单调不断从复的响声,就像魔鬼的脚步,慢慢地、侵袭着我的神经,让我感觉浑身冰凉,仿佛置身在无底深渊之中。 天越来越黑,我索性打开船上所有的灯。然后躲在驾驶室里,希望能发出求救信号,可拿起对讲机,只听里面传出一阵阵怪异的磁磁声,这种声音和《午夜凶铃》中,电话里传出声音几乎一模一样。不免令我头皮发诈,毛骨悚然。 为了摆脱恐惧,我在驾驶室里走来走去。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突突声,像是渔船的马达,我立刻跳起了,冲出驾驶室,来到船尾,果然在海面上看见一艘渔船。 我欢呼着又蹦又跳,大声地呼喊着,激动得几乎泪流满面。可就在此时,我又听见了白衣女子的歌声,这歌声就像一股冷流迅速流遍我的全身,因为每一次我听见这个歌声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现,我多怕这渔船也只是一个幻觉一个梦境。所以我在听到歌声的一瞬间,绝望地瘫坐在船上,开始低声哭泣。 就当我忍不住用哭来宣泄内心的恐惧时,我听见了浩天的叫声。我一怔,止住哭。仔细地听着,“静初……静初……”他的声音让我重获希望,提高声音大喊:“浩天!我在这里……”喊到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声音哽咽了。可见我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然而,当我喊完之后,对面船上却没了回音。 我再次提高声音大喊:“浩天,是你吗?” 仍然没有回答,我紧张地紧紧抓住船尾的栏杆,看着那艘渔船在渐渐向我靠近,一直到了伸手可及的距离,船停了下来。我也不顾危险,跳上了那艘船,很是奇怪船上没有人,我大声喊着:“浩天……浩天……你在哪?” 可是船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死心,挨个船舱里去寻找,等找遍了船身上上下下,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船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紧握着双拳,简直快被这种诡异的气氛逼疯了。 最后我一屁股坐在了船头上,任由黑暗带着狡诈的面孔,袭击着我的灵魂。这一刻我到希望有海盗、水怪之类的出现在我面前,能看见的恐惧总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要好得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耀眼的光线直射到我的眼睛,我本能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惊叫了一声。 随后我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我被吓坏了,用力地挣扎,连声尖叫。“静初……别怕,是我!”浩天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我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我还是不放心地推开他,仔细看清他的面孔后,才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嚎头大哭,边哭边埋怨着说:“你怎么才来救我,不久前我明明听见你在一艘渔船上叫我,可我上了渔船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哦?不对!我才赶到,并没有叫你。怎么会在不久前呼唤你了?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我摇了摇头,刚想解释。可我突然发现自己还在刘德元的渔船上,我一惊猛然站起,见距离我不远确实有一艘渔船,可这艘渔船上灯火通明,还有几个人在向我们这边看过来。除此之外,海面上再没有别的渔船了,那么刚才又是幻觉了? 浩天见我脸色苍白,问我怎么回事?我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他也没再追问拉着我的手说:“快点回去吧!伯母都急坏了。” 我点点头,随着他上了那艘灯火通明的渔船。坐在船舱里,听着船员们踏着甲板的吱吱声,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浩天见我很累,把我拉在怀里,我真的是累极了,窝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船也靠在了码头上! 我的脚刚一站在陆地上,就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用力地吸了一口城市里浑浊空气,这才真正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浩天为了找我一夜未眠,刚下船又接到警局的电话,让他回警局。我抓住他的胳膊撒娇,不让他走。他拍了拍我的脸,我只好噘着嘴放开了手。 浩天走了之后,我一个人站在海边发呆,如今这失踪案没有一点头绪。想来想去,我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从那艘诡异的渔船,到神秘的软体人,还有那海底世界,都真的存在吗? 无意间我的手碰到了衣兜里的珍珠,我小心地把它取出来放在阳光下细细的观察。发现这枚珍珠似乎小了许多,噢!对,这枚并不是软体人给我那颗,而是我在刘德元的渔船上捡到的,那么这两枚珍珠有什么联系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海滩,在路上叫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里依然不得安宁,母亲喋喋不休的盘问,简直让我想起小型轰炸机。我只推说太累,赶紧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浩天的电话就来了,问我在哪里,我懒懒地说正想睡觉。他在电话里轻笑一声道:“这么乖?都有些不像你了。” 我不满地大叫:“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反叛吗?” 他啧啧地说:“不是反叛,是做事不着边际,就说你开个什么店不好,非弄个侦探社?” 我气呼呼地吼道:“谁让你小看我,我偏开给你看。” 他又轻笑一声,突然挂了电话。这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每次在警局里打电话给我很少能聊完,只要一接到命令马上挂电话,连个再见都来不及说。 我带着情绪把电话抛出去好远,索性蒙上了头,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我听见俩个人的对话声。一男一女,声音极小,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才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但是我敢肯定这声音的来源离我很近,是谁?一男一女,难道是白衣女子和刘德元?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以前只能听你白衣女子的歌声,现在倒好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每次听见歌声都会有怪事发生,如今这说话声是不是说明又快有奇怪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如此一想我害怕得双拳紧握,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砰砰……”突然响起敲门声,我浑身一震,醒了过来。原来是母亲叫我起来吃饭。我胡乱地答应了一声,在仔细听去,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楞几秒钟,感觉头晕晕地,不过我还是坚持起来去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听母亲没玩没了的唠叨,反正她说她的我吃我的,我是早练出来金刚不坏之耳来了,不管她怎么唠叨,全当耳旁风。 还没等我吃完饭,就接到了于桂琴打来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地问我是不是找到她老公了? 我一时间语塞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她倒是很明白地说:“噢?是没找到吧?我不是催你,是真的着急。” 这话让我感到心酸,很多妻子总是把丈夫看得比自己重要,可是妻子在有些丈夫心里也同样重要吗? 我沉声道:“真对不起,还没有你丈夫消息,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能听得出她的语气十分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五、重返荒岛 放下手机,母亲问我谁来的电话,我含糊地说“一个朋友。”说完胡乱吃净碗里的饭,趁着母亲给我盛饭的空挡,偷偷跑出了家门。要是让她看见我刚回来,就出门,说不上要唠叨多久。 我从家里出来,又到海边转了一圈,拿着刘德元照片到处去问那些渔民是否见过。所有看过刘德元的照片的人都摇摇头,我有些失望地坐在海边,望着茫茫大海,心里愁绪万千。 在海边一无所获后,我想到警局碰碰运气。如果警方也没有新线索,最好能说服浩天帮我。可说服浩天并不容易。我用了两个多小时,尽量详细的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浩天听。 他听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 他的笑明显刺激到了我,我气呼呼地吼道:“罗浩天!你应该派人去找白衣女子和刘德元,” 浩天把双手放在我的双肩上,依然笑意未退地说:“我看你别做侦探,做个科幻小说家吧!后者更有前途。” 我立刻拍开他的手,跳起来,“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话?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浩天见我急了,柔声道:“静初,你知道我们一天要接手多少大案子,这件失踪案只是极小的一件,我们不可能为了这件小案子,浪费警力的。但不是说我们不会去找,只是做事情要分轻重缓急。” 我听了生气,竟然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于是大声说:“那好吧!我走了。”就在我要拉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在我身后说道:“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利用下班的时间帮你去找。” 我立刻欢呼,一下子跳到他面前,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说:“亲爱的!你太好了。” 他赶紧推开我向外面看了一眼,脸红得像个番茄,可爱透了。接着他一本正经地问我:“你说你在警局门口遇见了绑架,你还记得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吗?还有那辆车是什么车,车牌号多少?” 被他一问,我冷静下来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当时我很惊慌失措并没有看见绑架我人的样貌,还有在车上和我说话的那个人,现在想想也根本回忆不出他的相貌,车隐约记得是黑颜色的。 浩天皱着眉接着问:“那么你还记得那座山崖的位置吗?” 我被问得有些急躁:“干什么?把我当犯人来审吗?绑架我的车,玻璃窗是有颜色的,根本看不见外面,只感觉车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了山崖。” 我说完见浩天在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张本市地图,然后在上面仔细找着,半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叫道:“应该是这里了,这座悬崖紧靠海边,离市区最近,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而其他的山崖都要走几个小时以上。” 我趴在地图上,见浩天手指下的那个米粒一样的小标志,不得不佩服浩天的细心。 浩天看了看表说:“现在我们就出发,估计在天没黑之前就能到达这座悬崖。” 浩天的车开的平稳而且快速,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到达了这座悬崖下,可是奇怪的是,我走上悬崖,见悬崖对面只是茫茫大海,何来七彩桥和山洞? 浩天看出了我的尴尬,又道:“现在我们只能重返荒岛去找线索了,把你经历过的地方咱们从新走上一遍。” 我苦笑着:“去荒岛有用吗?” 浩天温柔地道:“当然有用,如果不去证实一下,你就会永远被这事困扰,不管是什么神秘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调查清楚,让你好能安心!” 浩天的话让感动,感动之余又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我看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在恐惧的情况下幻觉出现的对吧?” 浩天又好气又好笑地捏着我的鼻子说:“真是个长不大的傻孩子,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的话了?”然后他看了看天说:“太阳就快落山了,我们立刻启程去荒岛。” 我沮丧地说:“天黑出海?我怕……” 浩天笑着说:“白天我哪有时间?再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就当我们去渡假了。” 我接口说:“可船上哪弄去?” 浩天伸手拉着我说:“走吧!我自有办法!”他一路拉着我下了悬崖,在海边我看见一艘快艇停在岸上。浩天拉着我跳上快艇,我急忙道:“这是谁的船呀?咱们不说一声就上不好吧?” 浩天一边麻利地开启了快艇一边说:“咱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交代小赵租一艘快艇放在这里。” 听完我撇撇嘴说:“原来你早就有备而来呀?” 浩天笑了笑,认真地开起了快艇,没再说话。 我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兜里的珍珠,我急忙掏出来放在掌心说:“对了,忘了和你说,这两颗珍珠一个是软体人给我的,另一个是我在刘元德的渔船上捡到的。每次发生怪事的时候,似乎都和这个珍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浩天回头看了一眼说:“现在没时间细看,你先收起来吧!”我听话的放好了珍珠。 快艇要比渔船快许多,所以很快我就看到了荒岛的轮廓。我想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能达到荒岛,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把它最后的余辉,毫不吝啬地撒在了海面上、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那光辉延伸到了浩天的身上,侧面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孔更显英俊硬朗,让我着迷。 荒岛逐渐近了,想起我在沙滩上,那似真似幻的海底之行,如今想想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梦。我又不是鱼,在深海的海底怎么可能自由来去?这太不思议了。可是如果是梦,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看着这平静的海面,心里却像是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浩天已经把船挺靠在了海滩上,他自己首先跳了下去。 我刚要随他下船,一阵飘渺哀怨的歌声突然而至,我只感觉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深海之中,和上次的梦一样,我在海水里能呼吸能走路。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猛然回头看见是浩天,显然他也和我一样非常困惑,指着海底各种生物激动得张大了嘴巴。 这时我想起了那个被称为求救信号的珍珠,我把它握在了手里,可我握了许久也没见那个巨大的扇贝来救我们。 倒是浩天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像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缓慢地在海底慢步。我们试了几次向上游,可是都没有成功,也就是说我们脚踏着海底的白沙可是向前向后向左向右自由的活动,唯独不能向上。 这个发现使我很怕,手微微发着抖。浩天见状抓住我的手道:“别怕,会有办法的!可惜我们没有录像机,如果能把我们在海底行走的过程录下来放到网上,估计我们一夜之间就成明星了。” 我瞪了浩天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我们永远不能浮上水面,那可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道:“奇怪,你是怎么来到海底的,难道你也听到了白衣女子的歌声吗?” 浩天立时道:“什么歌声?当时我下了船,就听见扑通一声,不知道你怎么就掉进海里去了。我急忙跳进海里去救你,可是不但没有把你拉上岸,我们的身体却越来越向下坠去,一直到了海底。” 真不可思议,上一次在海底的经历显然和现在不同,要是能让浩天看见那些软体人他就会完全相信我说的并不是幻觉,我边想边和浩天蹒跚地向前走去。不远处出现了一大堆珊瑚石,那堆珊瑚石很高,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珊瑚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让我想起了那个蓝色气泡包裹的珊瑚石和住在珊瑚石里的软体人,可这座珊瑚石上的洞黝黑,显示没有住着任何生物。 这时浩天放开了我的手,想独自向珊瑚石走进,我知道他是怕遇见什么危险,想要独自探路。而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懂我这一眼的意思,不管经历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要在一起,手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我们绕着珊瑚石走了一圈,只有左下角的位置上有个洞,这个洞洞口的大小正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浩天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进去看看,你等我。” 我“哼”的一声:“不行,我们必须一起!”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首先走了进去,当然他没有放开我的手,一进入洞口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珊瑚里的水流呈漩涡型向上涌动,浩天伸手试探了一下漩涡的力量非常大,甚至带动了他的胳膊。 他灵机一动,抓住我的手,猛然跳进来漩涡当中,我们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我们带出了海底迅速得向上旋转。旋转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们晕厥,不知道多久,后来想想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被漩涡带出了水面。 这时天色已经漆黑,月光十足地映在平静的海面上,泛出一片闪耀的银光,快艇停在离我们不倒一米的地方,我仰着头望着浩天,在他的脸上,沾满了水珠,而我们的手始终紧紧地握在一起。 六、刘德元 我们游上了快艇,我整理着湿衣服,浩天去启动快艇。我偶然往荒岛上一瞥,隐约看见沙滩上有个人影。我急忙指给浩天看,他看后一愣,随后跳下快艇,向沙滩走去。 坐在沙滩上的人影,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向他靠近,起身就跑。浩天身手敏捷的向那个人影扑去,不一会撕扯着他回到了快艇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他的脸,惊叫一声:“刘德元?” 那人显然被我叫出名字来浑身一震道:“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我受你妻子的委托一直在找你。”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动,心想找你的过程,真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 我看他的样子十分颓废,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我有些气愤地说:“你这人真没良心,你妻子找你急得快崩溃了,你到好,问都不问她一句。” 刘德元听完嘴唇颤动喃喃地说:“她找我?她为什么找我?” 我舐了舐嘴唇,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抽搐,大声说:“你说她为什么找你,你是她的丈夫,你的行踪应该告诉她知道,你就这样消失她能不急吗?” 刘德元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说道:“人自一出生就注定是别人手里的玩偶,小的时候是父母手上的玩偶,虽说父母给我们生命,可是我们也要按照他们的意愿去长大。上学后我们是老师的玩偶,他给我们规定着条条框框,在我们的大脑里灌输着他们认为有用的知识。结婚后我们是另一半的玩偶,不停地为了另一半服务着,赚着永远不够花的钱。活到下半辈子我们又成为了儿女的玩偶,要把我们成为玩偶的一切过程传授给孩子们。哎!其实我们都是上帝的玩偶,为了生存一直在挣扎、努力,直到死亡。” 刘德元的声音,十分亢奋,就像嗑药一般紧紧地攥着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不住的跳动。 但是他的话真的令我和浩天非常震撼,更让我感到了一股极度的寒意,假如我们都是玩偶,那么谁是这些玩偶的制造者?这个制造者是不是同时掌握着人的生死命运,想让你生,你就生,想要你死你就死?这……这太可怕了。 刘德元说完这些话,人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快艇上。 我想安慰他几句,浩天先开口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生下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长大后会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去拼搏努力……” 刘德元冷笑一声道:“什么是你的理想?别狡辩了,任何人都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玩偶罢了。” 这时我看刘德元的神情,及其难以形容,在盈盈的月光下他的嘴角竟然荡起了一种邪恶的微笑,眼神看着黑漆漆的海底出神。 我突然脱口而出:“和你在一起的白衣女子是谁?你又是怎么来到荒岛上的?” 他“啊”了一声说:“白衣女子?什么白衣女子,我不知道。”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是你带我来到荒岛的,你忘了吗?” 我一惊,指着他说:“那天我在你的船上晕倒后,是你把船开向荒岛的?原来你一直都躲在船里?” 他冷笑了一声说:“是的,因为我不想让人找到我,我要脱离摆布,不想再做玩偶了。” 在那一刹间,我真想走过去狠狠地扇他的脸,原来他并不是失踪,只是躲起来了。可想不通的是,我的幻觉是怎么出现的?那个白衣女子又去了哪里? 我瞪着双眼,厉声道:“那个白衣女子到底在哪?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德元看了我一眼,突然之间,他莫名其妙地大叫起来,叫得嘶声力歇。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狂乱样子吓得差点跌下船去,还好浩天机灵地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中。 “啊啊啊……”随着刘德元的叫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笼罩在了他的身上。这道光芒非常强烈,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们不敢再看,只得闭上眼睛。仿佛过了很久这个光芒才消失,我们慢慢地睁开眼睛,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眼睛处在失明的状态之下。 不久我听到了浩天惊叫道:“刘德元,不见了。”www.tonghuaba.cn 这时候我的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只是还很模糊。可是也能看得出快艇上只有我们两人。 这时候我们俩的心情真的是很难形容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浩天皱着眉说:“奇怪,他是在你提起白衣女子的时候,突然发狂的。那么他的失踪会不会和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有关?” 浩天的话我很难回答,事情发生到了这种地步,却让我想起了刘德元的话,我们都是上帝的玩偶,那么预示着什么那,是不是说明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从刘德元失踪开始,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我们就是这场游戏里的玩偶? 如此一想我的脸色变的十分苍白,喃喃地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像玩偶一样被人摆布?” 浩天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明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转头启动了快艇,半晌他:“什么也别想,我们得赶紧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慌张。知道他心里也非常的乱,而我反而安定下来说:“你说得对,我们回去吧!这件失踪案也可以结束了。” “不!”浩天立马反驳我说。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接着浩天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一定要找到刘德元,我要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一出口,我看见他的神色突然间恢复看镇定。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轻松,我们上那去找他呀?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浩天不在说话,紧绷着脸孔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没有在去打扰他,靠在快艇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夜晚的海风冰冷地吹在身上,这时浩天叫了我一声。我一睁眼浩天把外衣扔给了我,示意我穿上,一股暖流从我心底缓缓升起。 八、一场游戏 软体人说是马上就到,可潜艇还是继续航行了几个小时。他才说就快接近了,我和浩天听了既紧张又兴奋的,可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的歌声飘然而至。 软体人指着我们面露惊慌的说:“我们……你……你们把它带来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浩天,浩天也怔怔地看着我问:“他说什么?谁带来了?” 软体人转身冲着控制台大喊:“快让潜艇停下来,它在潜艇上……”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只感觉衣兜里一动,那枚小珍珠搜的一声飞出去撞在了软体人的身后。软体人竟被这一撞瘫在了地上,就像是化了的泡泡糖。 如此情景看得我和浩天目瞪口呆,脑中乱成了一片。浩天比我先反应过来,他飞身过去欲抓住那枚珍珠,珍珠像长了眼,轻巧地避开了浩天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要继续袭击软体人。浩天死死地盯着它,护在软体人的身前。 我忍着头痛,来到软体人的面前。想扶起他,可是他像是化了的泡泡糖稀软根本无法扶起。 他见我急忙说:“别管我,快去通知总部,千万不能让船回到我们的世界,它来了。” 我听完及其奇怪地问道:“它是谁?” 软体人指着珍珠说:“就是它,玩偶。” 我惊讶地说:“什么玩偶,它不就是一枚珍珠吗?” 软体人一脸恐怖地说:“这种玩偶是我们研制的新型玩具,在制作这种玩偶的时候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实验品,这个实验品和普通的玩偶不一样,我们在她的脑中移植了思维,还有一些技能比如能变化多种模样……珍珠只是它变换的样子之一,它本来的样子我也说不上来。” 我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这太可笑了,你的意思你们制造了一个怪物,到了后来这个怪物你们自己控制不了了?” 软体人点点头说:“大致情况是这样的,不过在制造过程中出了一点点纰漏。后来制造成功后,这个玩偶竟然能用意志控制别的玩偶不说,还能扰乱我们的思维,造成幻觉,甚至能控制我们的思想,非常可怕。哎……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我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那枚被称为玩偶的珍珠发生了变化,它的身体先是发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一个白衣女子从白光里走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了刘德元在潜艇上消失的情景。 我对这个白衣女子并不陌生,她曾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当然还有她的歌声。 她的样貌很美,美得有点不真实。她微笑起来的样子我看着都心动,她缓缓地开口道:“请不要阻拦我,我不想伤害你们。” 她这样一说,浩天转头看了我和软体人一眼,眼神中有些迷茫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软体人一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剧烈的颤抖,大叫道:“别听她的话,别让她控制了你们的意志。” 浩天继续茫然的看着我们,眼睛里的困惑越来越重。 歌声就在这时进入了我的耳里,我抬头看见白衣女子温柔慈祥的眼睛,就像一位和我感情至深的大姐姐。 我眨着眼望着浩天,又望着白衣女子,然后我看见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战争、没有欺诈、没有伤害、香甜的食物垂手可得,芳香四溢的鲜花开得遍地,人们根本不用为了生活到处奔波。 在这个世界里我和浩天牵着彼此的手,到处游玩。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完全没有烦恼和忧愁。而白衣女子就是这个美丽世界的领导者,她把她全部的爱都融进了歌声中,在她的美妙动人的歌声中我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快乐生活着。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歌声,我看见我的完美世界的就像打破了的玻璃一样,粉碎在我的面前。 这声尖叫是浩天发出来的,他见我清醒过来急忙抓住我的手说:“去发求救信号,无论如何不能让潜艇回到软体人的世界。” 我鼻子一酸道:“我的美丽世界破碎了。” “快去。”浩天的声音异常暴怒。 只听白衣女子笑着说:“你何必这样紧张,难道我的世界不好吗?为什么你们宁肯相信这堆烂泥也不相信我?” 白衣女子的话让我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该怎办好,甚至不知道要去发求救信号还是去相信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和我们的紧张完全相反,她若无其事地说:“真的,我不会伤害你们,请不要阻止我。” 浩天哼了一声道:“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你把刘德元弄到哪去了?” “他?他已经被我感化,放弃了自己的躯体,灵魂得到了解脱,现在正无拘无束生活在完美世界里。 我和浩天听完,惊声道:“你……杀了他?” 白衣女子道:“他是自己自愿的,他说他活得太累。” 浩天大叫道:“住口,我看就是你杀了他。” 白衣女子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无用的人,为了赚钱整天起早贪黑的去打鱼。简直就像一个被命运玩弄的玩偶,活着没有自己,只能任由摆布,还不如……” 浩天忙道:“是你……操控了他的思想,用你的思想给他洗脑,才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说到底你才是真正杀死他的凶手。” 白衣女子缓缓地道:“我没有错,我和他一样是玩偶。不同的是,我是被这些烂泥制造出来的玩偶。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被他们操控着,被他们随意的摆弄丢弃。现在我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我要让这些烂泥尝尝同样被摆弄的滋味。”说完白衣女子的眼睛露出了凶光。 我听完脑中十分紊乱,要不是白衣女子突然眼露凶光,我几乎被她的言语说动。她那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可怕之极。让我想起听到歌声后一次一次的遇险,几乎九死一生…… 我俯身问软体人道:“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打败这个玩偶?” 软体人十分虚弱地说:“她毕竟是被制造的,身上需要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的提取是……”接着他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说:“这就是我们制造玩偶所出现的纰漏,因为制造它的时候正好在深海里捕捉了一个差点潜入我们世界的人类,我们用他的灵魂作为了推动这个玩偶的动力。所以,这个玩偶要生存必须要继续使用你们的灵魂作为动力,这也是她越来越聪明的原因,到后来她甚至想要把我们全部消灭……” 我冷笑了几声:“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卑鄙了。” 软体人十分沮丧地说:“我们是不对,但是说起卑鄙别以为人类比我们强多少,不是也曾经有外星球人被你们的科学家解剖做研究吗?且不说这些,就是我们其中有一个要是不慎落入了人类手里,还不是一样被你们人当成怪物给解剖做研究吗?” 软体人讲到这里,浩天突然阻止他,道:“够了,快说怎么才能消灭这个玩偶吧?” 软体人示意我靠近他然后小声告诉我说:“想办法让她变成珍珠然后敲碎。” 我想摇着头说:“天方夜谭,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变回珍珠?” 此时却见浩天挥着手:“示意我去求救,我听话地跑到了控制台。” 白衣女子看见我跑向控制台,有些紧张地想要阻拦我,却被浩天死死的拦住。 就在这时白光一闪,她突然变成珍珠向我快速袭来。我呆了一呆,不知道如何躲避,心想必死无疑了。可她刚要靠近我的身体,软体人的身体突然拉长把珍珠包裹在了身体里,由于珍珠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闯,使他的身体快速的变化着各种形状。他痛苦地喊着,“快砸碎我们,快……” 我和浩天异口同声大叫:“不行,这样你也会死的。” 软体人瞪视着我们喊道:“快,难不成你们想人类都变成她的能源吗?” 浩天听完,毫不留情地伸脚用力踩到他的身上,然后把珍珠逼向一角,拿起了腰间的枪……碰的一声珍珠发出了巨大的破碎声,几个白色的灵魂悄然飘了出来,我认识其中一个,他就是我找的人——刘德元。 就在他要飘走的时候我喊住了他说:“刘德元你走了我怎么向你妻子交代?” 他呆了一呆说:“告诉她我自由了……”说完就像蒸汽一样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话……”我生气地嚷嚷着。 浩天轻轻拍着我的头:“他已经变成灵魂了,再也回不去了,你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心里一阵难过,紧紧地抓住浩天的手。心想,如果有一天我和浩天生活在了一起,那么我也会让他感觉这样累,甚至用死亡去解脱吗?那么俩人结婚是为了幸福,还是彼此折磨? 我胡思乱想被浩天打断,他说:“不要想太多,受到思想的困扰,人活一天就要享受一天,何必无事自扰。” 我苦笑了一声,这时控制台有声音传出来,我们大致说了我们遇见的情况,并且要求他们能让潜艇返回陆地。 对方问道:“你们不想到我们的世界来看看吗?” 我和浩天面面相觑心里都害怕到了他们的世界,成为他们实验品再也回不来,那就惨了。于是浩天说道:“有机会再去,现在请送我们回去。” 那边说了一声:“好的!”潜艇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向相反的方向快速而行。 不久潜水艇升出了水面,我似乎在隐约间又听见了白衣女子的声音。这让我浑身一震,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部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先是丢失丈夫的于桂琴,然后是悬崖边遇见的软体人,还有差点让我们丧命的女司机,到最后那枚珍珠变成的白衣女人。我隐约觉得她们似乎有一个共同点,可是是什么,我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潜艇靠岸,我们刚上岸就遇见了于桂琴。她见到我激动的抓住我说:“找到我丈夫了吗?你找到他了吗?” 我和浩天一愣,在她再三的追问下,我婉转地告诉她,她丈夫已经死了。可是我没说,她丈夫是被一个由海底生物制造的玩偶杀死的,想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解释也解释不清。 于桂琴听完指着潜艇说:“他……他的尸体在里面吗?” 我赶紧摇头,可是于桂琴已经冲进了潜艇,我惊叫出声,因为潜艇会在预订的时间下沉,回到海底世界中去。于桂琴这一上潜艇,很难再回到陆地上来。 浩天要冲进去拽住于桂琴,却被我紧紧拉住。 他转头吼道:“干什么?” 我指着于桂琴说:“她就是玩偶。”我刚说完,向潜艇跑着的于桂琴突然站住了。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笑说:“一个穷渔夫家能一下子拿出几万块,找人?而且你再怎么变,你的眼睛始终不变,只是我不明白,白衣女子的眼神和你一样,为什么?” 于桂琴诡异地一笑:“她不过是我用身上的细胞复制出来的傀儡而已。”说完她奋身一跳,跳入了潜艇之中说:“本来我想检验一下我的实验成果,看看你们人类的智慧水平;然后,把你们引诱回潜艇,再带你们回海底,让我的游戏继续,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真的佩服你们人类!——也很欣赏小姐的侦探头脑!呵呵……不过,我用我的细胞复制了千千万万个我,早已混杂在你们人类之中,早晚我还是会回来的……” 还没等她说完,潜艇已经下沉,我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看着茫茫大海发呆,想着于桂琴最后的警告,一时难分真假,心情沉重!看来,我的侦探社还要办下去。 (完) 【编者按】当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以为又会是一篇鬼故事。战战兢兢地打开,跟着作者的笔一下子跌入到文中的奇幻世界中去,领略了不一样的精彩。一件离奇的失踪案,把人类世界与海底世界有机地结合起来。原来,科技无处不在。人类在研究生物,生物也在研究人类。不知不觉中,人就同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在倏然清醒后,人类还是成为了自己的主宰。小说以一个渔妇来侦探社雇用静初寻找失踪的丈夫为线索,展开了扑所迷离的追寻,其间肉团人带来的奇幻让静初和她的男友找到了根源:渔妇丈夫的失踪,是被肉团人等制作的玩偶控制,摄取了他的灵魂。而制作玩偶的制造者却对玩偶失控了,才造成玩偶戏耍人类的悲剧。结尾更出人意料的是,静初识破了玩偶的把戏,认出了让她寻找失踪男人的渔妇本身就是玩偶。小说情节错综复杂、环环相扣、引人入胜。作者丰富的想象力把案情与景物交融,让人在紧张、焦虑中享受着文字带来的魅力。佳作,倾情推荐!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并不古老而被我淡忘的恐怖事件,又清晰的印入我的脑海。我和姐姐都是自认为比较胆大的女生,也曾幻想将来能当阴阳两界的通灵者。诚然,我们并不是对这类的事情一窍不通。我们家族的人,上从老太儿,到奶奶爷爷,下至我的妹妹,都信奉迷信,可是谁都不愿意去冒生命的危险去试试。征得家人同意,我和姐姐柳夕踏上了实践的道路。 华裔大学在我们这里也是小有名气的学校。但是这纪念,学校是一年不如一年,听他们学校的同学说女厕所有些“不干净”。这还得从三年前的六月的一天说起。 那是6月月22日星期一的晚上。自习课上,三班的教室如同沸腾的水一般,全体同学看上去都是那么不安分,惟恐自己少说一句话。身为班长的陈玲玲可没有撒手不管,她对同学们大声训斥到:如果谁再说话,我就不再客气了,请你们出去!可是同学们可没有就此罢休,你不让我说,我偏说。他们没有理睬陈玲玲,反而说的更加起劲了;有的还向陈玲玲做了鬼脸。做鬼脸的是王大明,当一向小姐脾气的玲玲看到王大明那乐不可滋的表情时,大叫了一声“可恶”,便哭着跑出了教室。 第二天早上卫生委员去厕所打扫卫生的时候,抬头一看,看到厕所的排水器上,吊死了一个女生,她脸上泛着青光,面无血色,两个眼珠好象要暴出来似的,舌头伸的老长,乱蓬蓬的头发,那发型好象爆炸一般。。。。。。。可以看出,死之前她是做过垂死的挣扎。卫生委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哇”的一声惨叫,离开了。 她以最开的速度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政教处。 尸体经过辨认后,在经核实,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我相信大家也猜出来。不错!尸体正是陈玲玲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呢?死因是:玲玲受不了王大明的当面侮辱,觉得他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越想越气,最终受不了,终于自杀在女厕所里了。校长把这事私下处理了并把每个学生的嘴都堵的严严实实,以便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可是恐怖的事件从此发生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学校的名誉在这顷刻的几年毁于一旦。 所以,这里就是我和姐姐来的第一个地方。 听他们学校的同学说:1、半夜里,可以看到高2三班的灯还亮着,如果再揉揉眼睛定神一看,灯哪里还亮?2、在那个女厕所,经常会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害的一些胆小的女生不敢去厕所;3、王大明经常从梦里尖叫着惊醒“求……求……你,放……放过……我……吧!”从此以后变得神经兮兮的,经常对着一样东西发呆,或是害怕的打哆嗦;4、校园里还经常出现恐怖的事情,如料的眼睛被无辜的从眼睛眶里掉在地上,料女生在厕所窒息……如今,又是6月22日了。我和姐姐选了这个时间,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时间了。晚上,寂静的操场上空无人烟,他们早早的都回寝室了。我和姐姐翻墙进了学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了。 我和柳夕并不是像个巫女有样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神符,还拿着什么乾坤袋。因为我们清楚的知道那些对鬼来说是没用的废弃物。但是我们并不是打无准备之仗,因为我们晓得这是有多么危险的事情。 诚然,我们身上有辟邪的东西。静悄悄的走在校园里,一丝丝的凉气吹动着我们。等待了一个多小时,鬼魂仍未出现,但我们相信这不可能是假的,那么多的神灵事件都怎么解释?!难道这都是空虚的事实吗? 好!既然你自己不显身,有意捉弄我们,我们就自己去找你!我和柳夕带好有用的东西就走进了厕所,这还是柳夕的主意。这时候还好,有个姐姐来壮胆子。不过,我们还是够胆大的,我不得不说上一句:换做是你们,说不定早就窜了!还好,我并不是那种害怕鬼怪的人,我和姐姐可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开始懂事的时候,整天就被《聊斋》吸引,稍微长大点,就开始玩《古幕丽影》的电脑游戏,什么《午夜凶灵》啊;《猛鬼屋》啊;《魔镜》啊。。。。世界上恐怖片我和姐姐几乎都看过一遍了,对你们认为恐怖的景象,我们简直就好象在吃家常便饭一样。 “呜。。。呜。。。呜。。。”我们在接近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少女的哭声。我和姐姐相对笑笑。忽然,我们意识到一个黑影从身后闪过,第六感告诉我那并不是人的。我和姐姐异口同声的叫了句:谁?便不顾一切的追赶了上去。 黑影好象飞进了教学楼,我们也毫不逊色的追了进去,可是进去以后,却找不到她的身影。当前的形式我只能说敌暗我明,这对我们很不利。我有办法了:“我们去王小明所在的班里面!”我悄悄的告诉了姐姐,可是短短的涌上心头。“听好了,不要怕,幻觉,你还记得奶奶说的幻觉吗?还有《山村老尸》中的,你忘记毛老师最后是怎么做的了吗?你不要怕啊!什么时候我在先,要死也是我先死!”由于姐姐的提醒,我想起了幻觉,等我想通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在1楼。我们迅速的跑到了高2三班,破门而入。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站在我们面前“你们还真有两下子呀!你们都不怕死吗??哈哈哈。。。。”说罢,她把舌头伸的长长的,奸笑了起来。 “你的本事不过如此,和电视上演的千篇一律,有什么好怕?你自认为自己长着尖尖的獠牙,蓬乱的头发,泛着青光的脸很可怕吗?你以为害了人、就了不起啊?我们会怕你吗?哈哈哈。。。。我用自己那及其搞笑的话一边来壮着胆子,一面杀她的傲气!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是很害怕了。虽然我对那些电影并不害怕,可是这是现实生活中啊!还好的是,她没有看到我两只发抖的腿。” “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玲玲的鬼魂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嘴唇,那一幕,真叫人心里作呕! “哼,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一定要感化你!不能让你再危害同学了!”感化?天呀,柳夕还真温柔啊!一场大战开始了! 玲玲的舌头加长了好几倍,向我们伸过来,我敏锐的如同兔子一样向后一跳,闪了过去,可是姐姐没来的及躲闪,被那长满绿毛的长舌头卷了回去,她得意的手爪乱舞,活象一把破伞!用这个比喻,实在是恰当不过了!“不要着急,妹子,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姐姐在玲玲的舌头里挣扎。 听到姐姐的呼唤,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从裤子上的刀鞘里拔出了匕首,向玲玲进攻。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她要是看到我的进攻,一定会那姐姐抛到一边的。我果然没有说错,她把姐姐抛到了一边。姐姐重重的摔了下来,失去了知觉。。。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有匕首,可是还是敌不过她,匕首被她捏成粉末。没有了防身武器,更是菜鸟一只,况且孤军奋战了几个小时,身上有全是伤。她朝我飞来,露出阴险的笑声,两颗獠牙似乎在闪闪发光她把我逼进墙角,双手卡进我的脖子,疯狂的笑着。我意识到那双手是多么的寒冷,令我想打喷嚏!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完蛋了,我彻底完蛋了!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滴在那双如冰似雪的手上。她又一次的奸笑起来:“你不是越战越勇吗?你不是给我战了好几个小时了吗?怎么就这样焉了?哈哈哈!”我隐隐约约看到姐姐吃力的走了过来。她是要从后面袭击她吗?我使出浑身仅剩下的一点力气说了几句话:“哈哈。。。起码和你较量过了,你不过如此,你是鬼,想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我并没有怕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向你投降。。。。混蛋!你个小心眼!人家只是对你笑笑,干什么去杀人?小气鬼。。。?”我说完了,又挣扎了一下,终于失去了神志,连最后玲玲的表情都不清楚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姐姐:“后来怎么样了?”我最关心的还是那天晚上的结局。后来,姐姐告诉我:“你已经昏迷了7天了,可把家人担心死了!鬼已经被我们赶跑了,她发誓再也不害人了,选个黄道吉日去投胎呢!是你的话感动了她,她发现自己的错误:小气!呵呵。。。。。。 我和姐姐面面相觑,欣慰的笑了起来。从此以后,再也没听到华裔大学闹鬼的事件! ...
这个故事发生大约十多年前,是真人真事,地点是众多人喜欢的地方----戏院。以前旧式戏院多数楼高二层,下层是堂座,而上层是超等。在下层,以前戏院的厕所在银幕旁边很正常的,但是......原来戏院的前身是很多人听起来也觉得恐布的殡仪馆。 厕所的位置正好是以前放尸体的地方,所以每一个人上厕所也觉得阴森恐布。 一天,一位中学女学生美玲和她的两位朋友一齐去睇戏,大约过了一小时後,感到肚子不适,於是想上厕所,由於她感到肚子痛,她想最少要花半小时去解决,於是只好硬着头皮独个儿上厕所,她行到银幕旁边肚子感到非常不适,於是急急脚向前行,以前旧式戏院厕所要行过一条走廊才到达,走廊灯暗得令人感得阴森,只得一颗灯。 她去了差不多半小时,都没有什麽特别事发生,但当她出来照镜的时候,怪事开始发生了。她照镜的时候看见後面有个女人头,由於以前的镜大多数是圆形的,於是她看不见身子,只看见她自己和这个人头,她以为自己眼花,就没有理会,但第二次再照的时候,人头又从镜里现出来,她仲以为有人整蛊,於是周围看个究竟,一眼看晒,只得她一人。她开始惊慌,心里急促地跳动,因为她想起她站在的地方以前是於是她不理叁七二十一,急急地离开,就当开门之际,有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几乎将她吓个半死,幸好还顶得住,她就问个女人究竟你有没有看见厕所里有人,接着,这个女人脸部突然烈开,七孔流血地笑着话:「个样似吾似我呀?」她发出这种恐怖的语气,任谁听到也吓个半死啦,何况一个女仔!!事後她的朋友看见她这麽久还未出来,於是一齐入去看下,真是好戏还在後头,她们二人只见地上伏了一个她们不识的女人,其样貌不恐怖,只是一个的普通女人,於是她们奇怪地问大家,究竟美玲在哪里??接着她们报警还送这个女人入医院。她醒後说自己是美玲,还说关於自己很多东西给她两个朋友听,因为她们不信这个陌生的女人,怎可能样貌完全不相同。 但经警方在其女子身上发现美玲的银包,身份证觉得奇怪,最令人觉得奇怪是为什麽她知道美玲这麽多东西!!其後这女人照镜的时候,突然心脏病死了,因为她见到自己的样子是站在戏院厕所门口女人的样子。 故事到这里完结了,她两位朋友怎样就不了了之。 ...
男主角的名子叫君15岁,他呢有天和朋友出去玩,他的朋友享说咱们几个去鬼街玩把(是平时人烟稀少的地方),一共有5个人,因为平时都比较喜欢冒险,所以就去了,他们一直向鬼街的方向走去,因为平时都没去过,只是听说那里经常发生怪事,他门到了,看到前方是一堆废楼层,他们走了过去, 他们越走越深,直到走了很远才发觉,走了很远了,班长说天快黑了回家把,还没写作业呢。他们就往回走,结果走了非常久也没走出去 ,这时才发现,宇怎么没了!!~~这时所,有人都害怕了,开始疯狂的向外跑 ,跑着跑着发现人越来越少,这时只剩下君,和班长了,他们已经跑的精批力节了,没有力气在跑了,就走到了一个十字架面前,两人看见十字架上面有一些字,当他们仔细看的时候觉得上面有水流下来,仔细一看是红色的,在往十字架上面一看那3人的头都挂在上面,当时君感到头一蒙晕了过去,但是享就不知到了(死!).............。 第2天,君发现躺在了床上,原来是在自己家里, 原来是个梦Y,君是这么想的其实(NND故事刚开始,我才刚切入正题,我能墨迹把),他像以往一样,去上学,可是他一路走着包括上学了之后都感觉一切不正常,惶惶忽忽的,忽然君发现,他原来天天都是在着所学校里度过的,不应该是说在幻境里面度过的, 正当君在想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切都变了,四周荆棘漫步,就像古老的房子,君正感到疑惑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奸笑,一个拿着镰刀批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哇操,着不就是传说中的死神么,黑色斗篷男说:“我发明的游戏好玩么,看你的朋友在着里”,说着从旁边拽出了4具无头的尸体,身体上血肉横飞,肠子都露了出来,君吓坏了飞快的往出跑,惊人的跑出了刘翔的速度!!他跑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好象着很安全.于是君就在着里安了身..............死神的游戏仍在继续着.........未完待续下极[一人的逃亡] 哎呀妈Y我咋就这么天才呢 ...
“醒醒! ”我听见大吴的声音。“我在哪?”真开眼睛,我发现我睡在一很大的床上,大吴在我旁边坐着。我努力回忆,昨天我和大吴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决定在一家旅馆过夜。但是走进旅馆。我们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只几十秒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大脑昏昏沉沉的。很明显,我们绝对是被人麻昏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醒来。”大吴的眼神透出一种不知所措。 我们用了十分钟才完全请醒过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房间,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图画。看不懂是什么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浆糊的味。这房间没有门,我们几乎同时惊呼。四面都是墙,亮光是从一扇天窗透进来的。至少我们知道现在是白天。 我们开始设法离开这里。我们到处寻找,连老鼠洞都翻开了。可是都是徒劳。最后我们决定从天窗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和大吴都把t -恤撕成条捆在一起,这就成了很结实的绳子。大吴先踩着我的肩膀出去了。而后,我也离开了。 外面是一片野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很不明显的路。不容多想,我们就顺着它走了。 大约走了500米,一个小镇,我们仔细辨认,没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到的那个小镇。其实,不能把它叫小镇,因为此刻我们眼前的镇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路面都是黄泥。没有一个人的足迹。除非昨晚下了雨。要不然这是很难解释的。但是镇上的房屋又都很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奇怪了。费了好大劲我们终于找到了昨天那家旅馆。我们的车子还是像昨天一样停在门口。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一切确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决定马上离开这,马上! 骑着自行车往北走,一片森林,那条路好像被什么怪物咬断了似的,突然不见了。 “往回走~! ”大吴大喊着。 我们昨天来的路也不见了!还是一片森林。我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了起来。与世隔绝。我一把抄起手机,但是,任何号码听到的都是忙音。 我们被迫又回到了小镇上。这时候天已经昏黑了。我们不敢走进任何一间房子。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8点。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远处,也就是森林里,突然人声鼎沸。我们好奇的往那边张望。森林里走出了几百号人,有男有女,小孩,老人。孕妇。她们向小镇走过来。 看到人,我很高兴。想马上跑过去打听一下。大吴一把拉住了我。 “他们不是人。”大吴右手指了指那些东西。 “可是,”我还想争辩。大吴已经把我拉到了一个很大的树洞里躲了起来。 那群人渐渐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居然都是腐烂的。真叫人恶心。 我们大气不干出,一直等到那群人走过去。 12点了,很安静。我们还是在那个树洞里呆着。 有东西在移动,声音是从那片野地传过来的,也就是我们逃出的那个小房间的方向。 又是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东西,和刚才走过那些东西一样。他们的衣服很褴褛。脸看不清。全都走进了那家旅馆。 5点,天有些亮了,我们决定出去看看。 小镇我们是不敢去的,我们到了昨天被困的小房间,我们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有很多这种小房间。那些人可能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些东西活像一个坟墓。 坟墓!难道这些人都是像我们一样被活埋在这,然后变成那样子的?? 我们不敢多想,马上又回到了那个树洞。 早上8点,天已经全亮了。小镇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们正在发愁如何逃离这,森林消失了。大吴和我几乎同时发现。道路又出现了。 不容我们多想,我们顾不得回到小镇去取自行车,马上沿着路飞奔。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了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我们闻到了汽油味,多么清切。 我们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一辆车栏了小来。“你们不要命了!! ”司机骂到。我们常出了一口气,“这是人。” 最后,我们说服司机带着我们一块离开了。汽车刚启动。我忽然发现又有三个像我们一样的旅游者。骑着自行车向那个小镇的方向去了。 我们没有来得及拦住他们,谁知道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会不会和我们遭遇同样的事情,又是否能想我们一样幸运的逃离,化险为夷呢? ...
学校这两年招的学生人数远远超过了当初预定的计划人数,以至于学校的宿舍楼根本不够住,没办法,只能打开了已经封了4年的D座C栋宿舍楼。大家都是新生,至于四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除了学校里的领导几乎没人知道,凡是知道这事的学哥学姐不是毕业了就是退学了,没办法,大家就只能从大二大三的学姐学哥那打听点零零碎碎的所谓的真相。对于C栋为什么封大家的说法不一,总之是里面曾经出过怪事,学生们疯的疯,傻的傻。退学的退学。学校承诺,会加快速度建设新宿舍楼,而且住宿条件会比其他的宿舍楼还好,让大家先安心住着。大家虽都有点怕,但因为实在也没有地方住再加上学校领导的承诺,也只能硬着头皮住进了C栋。 搬入C栋半年了,风平浪静,除了有几个学生精神不好外。压力太大了吧,放着谁住在这里谁都会压抑成疾的。新宿舍楼还在施工中,好像没有刚开始施工时干得那么快了。也许学校领导也觉得是杞人忧天了,呵呵。阿达想。 说实话,C栋也蛮不错的,虽说封了好几年,但里面的一些设施还是挺新的,比起其他的宿舍楼算上上品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是个男女混合宿舍楼。每层楼的中间只隔着一层夹板。有几层楼的夹板都被一些调皮的男生捅了一个个小洞,晚上睡觉前总爱蹲在夹板旁边隔着洞往女生宿舍偷窥一会。特别是夏天。 说来也怪,今年的夏天真的是出奇的热,这是阿达从没遇见过的。阿达的家乡有山有水,夏天不会太热冬天不会太冷,的确是个好地方。阿达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难免有些不适应现在这么热的鬼天气。于是一下晚自习阿达总是快马加鞭的往宿舍赶,希望可以在洗手间或者澡间占到一个位置,然后来到和那几个哥们之前约好的地点。学校对C栋管的比较松懈,所以有的人洗刷完毕后从来不回宿舍,去哪了?当然是夹板旁!阿达他们也是。这样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女孩子穿着吊带甚至是穿着内衣从这些男生的眼皮底子下走过来走过去。阿达以前觉得那样不好,自从被哥们拉过去一次后就再也不这么觉得了。在这个充满着好奇与诱惑的年龄,没人能够控制得住这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 那天晚上大约半夜的时候阿达被热醒了,他觉得心口很闷,于是就下了床打开门想去外面透透气。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阿达竟然打了个寒碜。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点上一只烟,然后走到阳台上。忽然隐约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像是在数数,1,2,3,4……13,1,2,3,4……13……每次从一数到13就从头又开始数起来,声音很好听,很悦耳,阿达觉得一定是个美女,长发,大眼睛,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阿达开始幻想着,忽然笑了起来:一定是哪个女孩子和我一样也是睡不着吧,呵呵。忽然间声音没有了,夜很静,静得让人发毛。阿达扫兴地踩灭了烟头,重新回到床上又昏昏睡了起来。 第二天没课。阿达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舍友们都出去了。阿达洗刷完来到楼下,远远地看见一辆救护车呼啸而去。阿达拦住一位同学:“出什么事了?”“和那几个一样,疯了!”阿达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天黑了,隔板前早已经围满了一群色鬼,宿舍哥几个都在。阿达挤进去,对着最上面的那个洞往里看,走廊上零零散散的走过几个女生。忽然一个女孩走进了他的视线,长发,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阿达的第一感觉就是她一定是昨晚的那个女孩。 回到宿舍,阿达问舍友们:“感觉那个长发大眼睛的女孩子怎么样?”“什么长头发大眼睛啊,我腿都站麻了也没有看见一个长头发的”“阿达你见鬼了吧,这楼上的女生在军训时全都剪了清一色的短发,你想啥呢!”阿达想想,也是,可是他明明看见了啊。 阿达半夜的时候又被热醒了,和以前一样,打开门,去外面吸烟。“1,2,3,4……14,1,2,3,4……14”阿达很激动,是昨晚的那个声音!是她!阿达又觉得奇怪,怎么总是重复着数呢?昨天数到13今天数到14,真奇怪。14后面应该是15啊。阿达熄灭香烟轻步走到夹板旁想看个究竟,他蹲下来从甲板上的洞口往里面看,可是除了白色什么都看不到,阿达慌了。洞口慢慢明朗化,一个穿白色吊带的女生背对着他在跳绳,披头散发,身上鲜血淋淋,白色吊带瞬间染上了一片片红色。依稀还可以听见1,2,3,4……14……阿达想跑,可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重。女生慢慢的转过头,她的眼睛里面竟然全是白色!她死死的盯着阿达,嘴里发出一阵阴笑:嘿嘿,第15个…… 阿达和那些可怜的学生们一样,疯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听说阿达死的第二天有人半夜时听到一个女生数数的声音,奇怪的是她总是从1数到15然后再从一数到15……一遍又一遍。 后来听一个回校办手续的大四学哥说,C栋曾经死过一个女生,夏天的时候被给qj杀害的,凶手就是透过夹板的洞口看见她才起的色心和杀机。 ...
失恋了,我的世界变成了灰色。我无法去面对身边的一切,我选择了逃避,拿着简单的行李关上了手机独自去流浪。 很久以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和初恋的爱人一起去旅行,让我们爱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可这个美丽的愿望随着失恋变成泡影,破碎在瞬间。 如今我的心渴望宁静。 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城。这座小城的外观就如同我现在的人生,一片灰色,凌乱不堪。 我无心浏览路旁堆积成山令人作呕的垃圾,随便找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 旅馆的老板把我带到一间洁净的套间前,我却摇了摇头。我指着远离其他客房的套间旧房子的时候,老板的眼神变得怪怪的。之后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行,那间房不能住人。”可是我已经走到了那间套房的门口,还推开门看了看,一股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我把门全部打开让阳光照进屋子,我说:“亮亮里面的潮气能住。”说着我把行李拿进了房间。 老板急忙挡住我,他支吾了半天说:“这里死过人,住在这间套房的住客好几位都自杀了。有一位是割腕自杀的,血流了一地很恐怖。” 我向里面看了看,是感觉潮湿的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站定突然感觉屋内有一种魔力牵引着我。我斩钉截铁地对老板说:“我不怕,我就要住这间。” 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一样。 他颤颤地说:“还有位是吃药死的,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脸色白的发青,两只眼睛瞪的像铃铛,脸上的表情扭曲痛苦,那张死脸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不怕!”我铁了心,不管老板说什么我都非住进去不可。最终老板看没办法说服我,他摇摇头走了。走到半路他又折了回来说:“这间套房真的很邪门,您换间吧?我给您打折。” “不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定,为什么就一点不害怕。我十分镇定地打量着这间房子,然后嘴角微微上扬。老板见了我的笑容就像见了鬼,逃一样地走掉了。我想人真是愚昧好笑,活着的人竟然反过来害怕死了的人。 等老板走了,我一头倒在了床上,阵阵的疲惫袭击着我的眼皮,我竟然很快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看了一眼窗外圆圆的月亮发出妖异的红光,这时床头柜上一把精致的水果刀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拿起刀仔细地看。刀刃很是锋利,我竟然不自由自主地把刀到放在左手腕上,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割下去,割下去……” 妖异的月光下突然出现了一抹血红的身影,她的目光充满着魔力,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割下去,割下去,便再也没有了痛苦,这时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女朋友,她投进了一个男孩的怀抱。我的泪流了下来,绝望地一用力,冰冷的刀锋猛地刺激着我的精神。 ...
一 新闻报道:宋强,外籍男子,28岁,于昨夜三点在南宾大厦坠楼自杀,自杀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 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房间的门紧紧地关闭着,电视的声音是从外面客厅传来的。我的心脏莫名地抽了一下,电视是谁打开的?自从父母离异以后,这套房子就只剩下我跟外婆住,难道是外婆开的电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外婆在我八岁那年就已经双目失明了,她从来不碰电视,电视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电视是谁打开的?我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连电视的声音也消失了。难道刚刚的新闻报道是我的幻觉? 不!不是幻觉!因为我已经从门缝下隐约看到了忽暗忽明的光在跳跃。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迅速地爬上了我的脊背,蔓延到我的四肢。我站起来,走到门边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我顿时睁大了眼睛,失声地叫了出来:“外婆?” 外婆没有理我,她就那样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睁着一双白色的眼睛,电视屏幕切换画面的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使她整张脸此时看起来完全是扭曲的。 不管她的样子有多么可怕,她始终是我的外婆!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打开灯,走过去关掉电视,坐在她的身边,轻声地叫她:“外婆,电视是你打开的吗?” 外婆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感觉她的身体不是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叹了一口气,好半天,她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从地下爬出来了……” “谁?”不知道为什么,外婆的话让我打了个寒噤。 外婆没再说话,她站了起来,慢慢地、熟悉地穿过那些家具往她房间里走,为了照顾外婆,从她瞎的那一天开始,屋子里的家具从来没有移动过地方。 走到门口的时候,外婆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她的方向感是完全正确的。她说:“晚上有台风,你早点睡吧,别写了。” “有台风?”我有些纳闷,外婆怎么知道? 她点点头,往房间里走去,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她关上了房门。 我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外婆晚上太奇怪了,我从没看过她那个样子。 我突然想,她是不是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她已经快八十岁了。 我想着她刚开始的那句话——她从地下爬出来了! 什么意思?谁从地下爬出来了?他?她?还是它? 远远的天边响起了一阵阴沉沉的闷雷,暗夜里,骤然笼罩起了一层风暴的气息。 我侧过头去看着电视,里面映着我模糊的身影。为什么惟独让我听见那则新闻报道? “咚!咚!咚!”一阵轻微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十二点三十七分!这么晚会是谁? “谁?”我绷紧了神经,警觉地问。 没人回答,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窗外,一道电光闪过,暴雨“唰”地一声,骤然而至。 敲门声还在继续着,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电视柜上的一个花瓶藏在身后,胆战心惊地走了过去,我想好了,如果是小偷或者流氓,我就用花瓶砸破他的头。 我咬了咬牙,一把拉开了门。 我听见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没有破,在我的脚边滚了滚。 门口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一条条鲜艳的痕迹。他的脸上也全是伤口,惨不忍睹。他慢慢地抬起了手,一封沾着斑斑血迹的信从他手中无声地滑落,他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是一片茫然。 我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心脏似乎也停止跳动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过,我一脸愕然地跟他对视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会儿,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楼。 一声炸雷惊醒了我,我猛地关上了门,久久地靠在门后面,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在脉管里沸腾。 他是谁?为什么会伤成那样?他来干嘛?我想到了从他手里掉下来的信,信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送信给我?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又是谁写给我的?在这一刻,我似乎已经断定了那封信是写给我的。 我紧张得胸口窒息。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我迅速地拉开门捡起了那封信,飞快地跑进了房间,锁上门,钻进了被子里。 信封上是一片空白,什么字也没有,散发着一股粘稠的血腥味。我梦幻般地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 你让他死了,子依,这只是故事的刚开始…… 看到这里,突然一片漆黑,停电! 二 窗外的雨仍在狂骤地奔泻,闪电像龙舌吐信,雷声震动了大地,呼号的风如同鬼泣神嚎。 这封信的确是写给我的。可是,我让谁死了?什么故事刚开始? 我呆呆地愣在黑暗中,濒临崩溃边缘! 一阵惊天动地的电话铃声刺穿了我的耳膜,我近乎麻木地抓起了听筒。 周言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清晰,周言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在一家没有名气的广告公司跑业务,单身,租了一间小公寓。 “晚上有台风,马上就要登陆了,你做好防范工作了没?” “周言……”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怎么了?你在哭吗?” 我控制不住,哭出了声音。 他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子依?” 我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哽咽着:“我晚上碰到了……”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了又有什么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碰到了什么?” “没,停电了,外面下好大的雨,我害怕。” 他在那端轻笑了起来,温存地说:“我还以为你从来不知道害怕的呢,我这儿也停电了,都是台风闹的。” “台风?”我惊讶地问。刚开始一直想着害怕,没注意听周言说到台风,我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今晚的台风,外婆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你没看新闻吗?” “没有,周言,你相信人能预知即将发生的事吗?”我从床头柜上摸索着打火机,在抽屉里翻到一根蜡烛。 “唔……不知道相不相信,这是人的第六感,其实也有很多人成功地预言到了未来,你是写小说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懂啊,你……” 电话那头出现忙音,周言的声音消失不见。该死的台风!我懊恼地挂了电话。 我用手圈住肩膀,一种不可救药的孤独像毒汁一样慢慢地侵蚀着我,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还有一封可怕的信等着我看,我实在没有勇气把它看完。 我痛苦地抱住脑袋,完了,晚上肯定睡不着了,我想去跟外婆睡,但只是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她晚上的样子让我害怕,她浑身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寒气。 我重重地甩了一下头,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然后我深呼吸了一下,决定躺下去数山羊! 就在我刚刚躺下去的时候,我的脑袋压住纸张发出互相挤压呻吟的声音,我伸手摸过去,那是一封信。我还没有看完的信。原本我接电话时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的,现在,它居然跑到我的枕头上来了。我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让他死了,子依,这只是故事的刚开始,他们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现在明白了,死神不是一定只带走那些有错的人。谁能与宿命抗衡?谁又能阻挡死亡?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他们,直到莫子军来。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因为,你已经把武墓城堡的门打开了…… 看完信我整个人都傻了,尤其是看到信后面的署名——白月!这是我刚刚开始写的一篇恐怖小说里的女子!一个让无数人都逃不脱死亡的女子!而我这时候却看见她写给我的信!多么荒谬! 是谁在跟我玩恶作剧?不!我发现了,莫子军、武墓城堡跟我的构思完全吻合!白月的冤魂将在武墓城堡里面等着他们! 我突然想起来晚上的新闻报道——宋强,一名外籍男子,28岁,于昨夜三点在南宾大厦坠楼自杀…… 我昨天写的小说,小说里的第一个男人,我没有给他名字,也没有给他思想,深夜三点从十二楼飞身而坠。而南宾大厦正好是十二层! 天!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我猛地看了一下时间,午夜两点整!如果按照我的构思,在一个台风的夜晚,将有一个姓李的大学生在家中割脉自杀! 今晚刚好有台风!不!这不是真的!这不能是真的!我来不及多想,惊慌失措地跳下床,打开电脑,没反应,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停电,然后我手忙脚乱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稿纸,顺着烛光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一片漆黑,突然停电!他起身离开电脑摸索到床上,他什么也没想,很快就睡了过去。” 写完这些,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这件离奇的事情跟我的小说是不是真的有关系,也许我该把构思全改了,至少我不希望悲剧在现实生活中发生。 想到这里,我把被子裹紧了些,闭上了眼睛。 五 恐惧和噩梦依然在继续,我知道接下去就是莫子军的死亡,他将被那辆飞驰的车碾过身体,他也是我构思里面唯一不是自杀死去的人。这个在网络上欺骗了一个女子的男人,没错,他是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呢?白月为什么非要致他们于死地?这原本只是我的一篇小说而已……我一时不明白,到底是白月杀了他们,还是我杀了他们? 我蜷缩在床上,痛苦地问,白月,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抓起听筒贴在耳边,那头出奇的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对着话筒“喂”了半天,依然没人说话。我纳闷着刚准备收线,耳边却传来一个飘忽而又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仿佛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一样。我全身一震,是白月! “子依……” “白月……”我全身虚软得无法动弹。 “为什么小说不写了?故事才刚刚开始……” “白月,可以放了我吗?”泪水顺着眼角往外淌。 “谁放了我呢?” “你想怎样?” “他们都会死,死……也包括你……” 那头出现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我的心脏。 一阵铃身骤然响起,我尖叫着坐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这次真的是电话铃响。 我无力地接起电话,用手摁住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起来了?子依?” “嗯。” “外婆还好吗?” “还好。”我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着那个梦。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这两天变冷了,你多穿几件衣服,我过几天就去看你们,钱还有吗?” “存折里还有。” “没钱就跟我说一声,我昨天在杂志上看到你的小说了,我……” “小说?”我打断她,猛地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四十二分!我匆忙地说:“妈,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必须马上出去!” 还没等母亲反应过来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我迅速地换好衣服,疯了一样跑出去,差点在楼梯上绊了个跟头。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可以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在那条街上,我隔着车窗,看见一个神情恍惚的男人正从对面快速地横穿马路,我打开Taxi车门飞快地冲了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辆车比我更快,像头发疯的野兽般撕裂了他的身体,鲜血呈喷状型。我看清了他的脸,他就是那个在台风的夜晚给我送信的男人!白月一直在折磨他,直到他死! 我看了一下时间,十点整! 我颓败地蹲了下去,在我的脚边,安静地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但我知道,这是白月写给我的。 他终于来了,我等了他好久,谢谢你,子依。但是,这个故事永远也不会结束,因为,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白月。 六 深夜一点,我接到周言的电话,自从那次闹得不愉快以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他说:“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啊,你都这么多天没给我打电话,这么小气的男人,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他笑了:“现在不是在向你道歉吗?”停了一下,他突然说:“子依,跟我说说白月的事吧。” “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就跟我说说吧。” 沉吟片刻,我悠悠地说:“其实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的,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女孩,女孩跟我说了一个故事,她说她叫白月,她跟一个男人网恋了两年,然后见了面,他们生活在一起,可是那个男人很快就冷淡了她,提出要跟她分手,但是白月很爱很爱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跟他分开,然后他们就开始吵架,越吵越凶,最后那个男人把她杀了。梦到这里我就醒了,然后我马上开始构思一篇恐怖小说,但是没想到居然变成了事实,我现在想,白月是个真实的人,她的故事也是真实的,那天晚上应该是她托梦给我。” “那武墓城堡又是怎么回事?” “我瞎编的,本来是为了设悬念的,只要谁点开城堡的门就会莫名其妙地自杀,这段时间自杀的那些人,我猜想真的是这个原因,白月在报复,她心里的恨太深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白月第一封信里的话——因为,你已经把武墓城堡的门打开了。我终于明白,从我构思武墓城堡的那一刻,这些死亡就已经是注定的。 “这么说的话,她应该只恨那个男人才对啊,跟那些无辜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白月跟我构思出来的性格是一样的,她太极端了,其实,真正的爱不是一定要占有的。但是她不这么想,到死还这样,所以,她才会让那么多人自杀,她恨所有的男人。” 周言没再说话,我也没继续说,一时间,我们都彼此沉默着。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我们是好朋友吗?子依?” “是啊,怎么了?” 他喃喃地说:“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好朋友。” “周言……”我心里涌出一丝感动。 “好了,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周言,你怎么了?”我隐隐感觉出了一丝不妥:“你怎么突然问起……白月了?” 周言沉默片刻,轻轻地说:“我看见她了。” “在哪?”我心里一凉。 “武墓城堡!” 我刚想说话,“咔嚓”一声,他已经挂线了。 这夜我睡得不好,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打过去给周言,但他只是很疲惫地说想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不知道故事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如果按照我的构思,莫子军死了,也就等于结束,可白月为什么说永远不会结束呢?我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中午。 突然,我的耳边响起电视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地狱。鬼故事 新闻报道:周言,男,27岁,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员,于昨夜在家中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早上九点发现他的尸体,死亡时间大约七小时,自杀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中! 周言?他死了?不会的!他不会自杀的! 耳边响起周言昨晚在电话里说的话——我这一辈子,就你一个好朋友! 我拉开门扑进外婆的怀里泣不成声:“外婆!外婆……这都是为……为什么呀?” 外婆搂住我,她的声音哽咽,但是她的眼睛流不出眼泪,她说:“这都是命!” 半晌,我抬起头看她:“你什么都知道,是吗?” 外婆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每次都梦到一个女人,梦到她从地下爬出来,她跟我说,有人死在电视里了,然后我醒来打开电视,真的听见有人死了……” 七 下午我接到公安局的电话,他们说周言临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让我去公安局做一下笔录。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盲目地在街上走着,心里难受得不行,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就这样突然没了,生命真的是如此脆弱。 我想着白月的那句话——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着两边的车辆,奔跑着横穿马路。 一辆疾速行驶的车“砰”地一下把我撞翻了,我的脑袋一阵晕眩,挣扎着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暗暗咒骂那个该死的司机,幸好没伤到哪里。 回到家,我发现外婆又直挺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看了看她,什么也不想说,径直走进了房间里。 电视声音蓦地响起。 新闻报道:今晚七点三十五分,在永明路的十字路口,发生一起车祸,驾车司机由于酒后超速,撞到一名女子,女子当场死亡,经验证,死者名叫陆子依,今年24岁…… ...
【一】严峰之死 谁会知道心想事成也这么恐怖?要知如此,我宁愿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愿望都没有,可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死人,人都有想法,我不是死人,当然不可避免地要稍微表露一下自己的心事。 其实,严峰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警察偏偏找到了我,就因为,我在严峰死的前一天,守着很多人对他大喊过,“要是你心里有鬼,出门就被车撞死!” 那是我的气话,也是我的心里话,但只不过说说,排遣心中的郁闷而已。严峰是个星探,我就是被他挖掘出来的,可后来就是我没遵循潜规则,他就以推出新人为借口,在导演面前极力推荐其她的靓女。以致于,我经常受到冷落,这次是我自己找到了机会,而他还在暗地里说三道四。那天,我实在气不过,说了那句失身份的话。为此,一些小报还大肆渲染了一番,这我倒不怕,这样反而能增加我的曝光率。 但是,严峰的死和我拉上关系,就另当别论了。在影片里,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恐怖杀手,在现实中,我却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担不起一点点的血光。可在小报的添油加醋和那些嫉妒我女主角的演员的煽风点火下,我比电影里的杀手还要冷血。 警察对肇事司机倒是很客气,对我则是咄咄逼人。 “你说严峰一定会被卡车撞死一天后,他就死,你怎么解释?”警察冷冷地盯着我。 这些人太可恨了,把我的话改了,我要是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我干嘛还和别人为当女主角明争暗斗。 “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不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警察的意思,一个执行死亡计划的杀手,一定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 我说,“又不是我开车撞死的,我为什么需要证明不在现场?” 卡车是从远在千里的地方出发经过本市的,所以司机不可能在千里外就准确预测严峰要经过的路段。他当时开得的确快了些,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严峰会从胡同里冲出来,只顾回头看,不顾公路上的车。司机是眼睁睁地看着严峰被撞飞的,他急刹车的同时,眼睛瞟了一眼胡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人隐没在胡同里。很显然,严峰是逃避那个女子才命丧车下的。 “据说,你平常喜欢穿白色连衣裙。”警察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 我是爱穿白色的连衣裙,可是,爱穿白色连衣裙的不止我一个,方羽也爱穿。据说,她是在学我。可她已经死了几个月了,我总不能说在胡同的女孩是方羽的鬼魂吧! 懦弱的顾强不能为我作证,因为我那晚后半夜才回家。姜祝先会为我作证吗?不会。一个导演和一个女演员晚上在一起,能说得清吗?要是我说了,姜祝先也不会承认,他现在导演的是惊悚片,又不是SQ片,要是他和我晚上在一起的事成了报纸的头条,制片毫不犹豫地让他滚蛋的,当然也包括我,这是不可饶恕的,我不能实话实说。 我当时一个人在片场的办公室背诵和揣摩台词,后半夜才回的家,没人证明,我只能这样死扛。 最后,还是片场门口冷冰冰的摄像头给我作了证,我的确是后半夜才出的片场。 “你的确不在现场,但你知道方羽吗?”警察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方羽是严峰挖掘出来的,但严峰这个人心术不正,总想占方羽的便宜,还被人撞到过一次,严峰正强行扒方羽的衣服。我也会添油加醋,严峰骚扰方羽的事的确有,是一个化妆师透露出来的,但并不像我说的那样惊心动魄。我要尽量把方羽的死和严峰联系起来,这样警察自然会想到穿白色连衣裙的人和方羽有关。 “据说,你也是被严峰挖出来的明星。”警察冷笑了一声。 该死!我光顾着给严峰扣屎盆子了,忘了掩盖严峰的不良秉性了,我的话等于告诉警察,严峰可能对我也有过非分之想。 我虽接受了几次讯问,但严峰的死对我是好事,除掉了一只赶不走的苍蝇,我也在报刊上出了一些名头,虽只是一些不知名的小报小刊。 【四】留住清纯 报刊头条:当前国内票房飙升的影片再添诡异色彩,据有死亡预测能力的女主角殷茜,预测再次应验,她成了不顾身体的精神病人。警方正全力调查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矛头直指获得最大收益的制片人。 在精神病院洁白的房间里,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青年正给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读报纸。 男青年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喃喃地说,“殷茜,还记得上中学时,班上那一个很不起眼的男生吗?”男青年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了,你根本没有注意过我。这不怪你,你太美了,太清纯了,我只能默默地注视你。你那时有一个美丽的梦想,想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明星。后来你走进了演艺圈,凭借你的美丽和清纯,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你媲美。我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守在你的身边,我不奢望和你厮守在一起,就求每天能看到你,把你打扮得更加美丽。我的愿望实现了,我成为能走近你身边的化妆师。看到你笑,我跟着笑,看到你忧伤,我跟着忧伤。为了时刻能听到你的声音,我买了一个假的彩金心形项链,在里面安装一个微型窃听器。我知道,以我的名义送给你,你不会接受的,那天我把项链放到你的化妆镜前,纸上写上了姜祝先的名字,你接受了,见你戴上了,我高兴得要命。” 说到这里,男青年脸上的肌肉绷紧了,“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我错了,我听到的是你肮脏的声音,你的清纯荡然无存。为了出名,你不惜曝光出卖自己的肉体。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狠狠地抽我的脸,扎我的心。是谁改变了你?是那个无耻的星探严峰,他用无耻的手段侵占了清纯的方羽的身体,方羽自杀了。他一定也这样对待过你,才改变了你的清纯。那个编剧罗藏云,为了出名,写那些让你暴露身体的东西。还有可恶的姜祝先,他用手中的权力肆意地侵占你的身体。再有,那个吃软饭的顾强,对你没半点感情,也不能保护你。你一定在心里恨着他们,但你什么也不能做。我替你做了,只要我在窃听器里听到你诅咒谁,我就让诅咒实现。他们也该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你的清纯,这样,就没人敢于侵害你了。” 男青年把手里的报纸紧紧地攥成一团,“然而,我又错了,他们死了,你却没改变,你竟对媒体说,演艺事业就是你的生命,没什么比它更重要,除非你疯了,你不会放弃你的转型。我无法再容忍别人窥视你的身体,践踏你的清纯。我只能让你疯掉,我有这个能力,我会化装成任何人,方羽、严峰、姜祝先和顾强。现在,你又清纯可人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男青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去给你买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你会喜欢的。”他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走出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时候,我脸上现出恶狠狠的表情。 你认为,我真的疯了吗? ...
王刚大学毕业,找工作接连碰壁,索性做起了“啃老族”,整天呆在家,时间一长就感到了无聊,他从网上订购了一个高倍望远镜,无聊的时候就架起望远镜,对面楼里的男男女女仿佛就在眼前,看得特清楚。 有天晚上,王刚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对面六楼的一个房间,晚上十一点左右就有两个女孩跳舞,只是窗户上挂了一层薄薄的窗纱,两个女孩美妙的舞姿若隐若现看不清楚。而且两个女孩只在晚上跳舞,白天从来不跳。 一连好几天,王刚看得入了迷,这天吃了晚饭,王刚关上房门,又对着六楼架起望远镜。到了11点,两个女孩准时出来跳舞,王刚正看得上瘾,两个女孩忽然停止了舞蹈,猛的拉开窗帘,两张披头散发、布满血污的脸立刻出现在王刚眼前,王刚看得目瞪口呆,接着出现了更恐怖的一幕:只见一个女孩右手抓住左胳膊,一下子把左胳膊扯了下来;另一个女孩把腿高高地跷起,用力一扯,居然扯下半条腿。两个女孩,一个举着胳膊一个举着腿,不停地朝王刚挥舞……王刚吓得眼前一黑,瘫坐在地上,等王刚回过神来,再通过望远镜望过去,对面已经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什么也看不到了。 王刚吓得浑身打哆嗦,窥探别人,竟然看到了女鬼,还是两个! 那晚以后,对面六楼的窗帘再也没有拉开过。煎熬了两天两夜,王刚实在受不了了,这天早上,王刚决定到对面问个究竟,他战战兢兢来到六楼,鼓足勇气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个老太太探出头来,对着王刚上上下下地打量,问:“你是张英和张丽的朋友?”王刚这才知道两个女孩的名字,急忙点头称是,老太太让王刚进了屋,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阴森森的,客厅的墙上挂了一张大大的合影照,两个身穿舞蹈服的女孩,笑得春光灿烂。王刚正看得出神,老太太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两个孩子是双胞胎,都喜欢舞蹈,谁能料到,大学毕业出去旅游,就出了车祸,车从山上掉了下去,一车人都摔得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老太太嘶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照片上的两个女孩瞪着双眼直直地看着王刚,王刚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王刚一口气跑回家,心还怦怦地跳个不停:两个女孩死了,自己真的见鬼了!这两个女鬼会不会缠住自己?王刚一整天失魂落魄,不知道如何是好。到了傍晚,忽然听见敲门声,王刚小心翼翼打开门,门口站了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封信,说:“两个姐姐让我给你送一封信。”说着把信递给王刚,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刚把信撕开,里面是一张慈善晚会的演出票,票上画了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王刚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难道是两个女鬼派人送来的?思前想后,王刚决定去看一看,反正演出现场这么多人,两个女鬼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按照票上的地址,王刚来到了剧场,现场人山人海,热烈的气氛让王刚稍微放松了些,他左顾右盼,希望看到跳舞的女孩,可又怕看到她们恐怖的脸。 演出了几个节目,忽然,舞台上出现了那两个女孩熟悉的舞姿,王刚心里“咯噔”一下。这时,主持人上台说:张英、张丽是双胞胎姊妹,都是学舞蹈的,可不幸出了车祸,姐姐张英断了一条腿,妹妹张丽断了一条胳膊,都成了残疾人,可她们两个自强不息,不但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业余还坚持练习舞蹈,给大家奉献精彩的节目。观众听了,舞台下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王刚也激动地鼓起掌来。 节目演完了,王刚买了两束花去后台,给两姐妹道歉,张英和张丽都已经卸了装,假肢就摆在身边。两人见到王刚窘迫的样子,都爽朗地笑了。张丽笑着说:“我们晚上练跳舞,经常发现对面楼上有镜片的反光,以为是个大色狼,就和奶奶商量了,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吓着了你,奶奶怕你出事,才让我们给你送去了演出票。” 王刚听了,激动地说:“我要向你们学习,明天就去找工作,再也不做这种无聊低级的事情了。” ...
老爸生病住进了医院,医院里的饭菜不是很合老爸口味的。于是老妈就在早晚做饭给老爸送到医院去。我则在中午时替老妈送饭。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天暗得像黑夜一样。潢世界就只听见“哗哗”的雨声和骇人心魄的惊雷声。 中午十点三十分,我穿着雨衣,怀里抱的是送给老爸的饭。 幸好医院离我家不远,我一路小跑花了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也许是天气不好,没有阳光的缘故,医院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天太暗了,医院里所有的灯都好像是亮着的,当然这不包括我没看见的。尽管这样,但整条走廓看上去还是阴沉沉的,让人压抑得很。我向来就讨厌医院里的怪异的各种药水味,再加上此时如此不爽的天气就更加使我不舒服了。 于是,我快步走进老爸所在的病房,问候了老爸几句,看到老爸吃下第一口饭后,就往家走。 就在我快要走出医院正门口的时候,左侧传来了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间病房的门被风吹开了。对了,这间医院除了老爸的病房外,其它的房间我都还未去过,反正来了,为何不看看呢? 一股好奇心使我一步一步慢慢走 进那间病房,房间里阴沉沉的,没有灯。全靠走廓里的灯光和窗外不时出现的闪电,我才勉强看清这房间的大概情况。大小和老爸住的那音差不多,窗户对着门,房门严实地关着。房间里摆着七八张床,只有靠着窗户的那张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不过模糊只能认出那是个人。 这也许是间病房吧?我想。 可是这里的气氛全然不同于其它病房,这房子里充满了寒气,这寒气仿佛穿透了衣服直刺心肺!而且房子里还有一股怪味,不是消素水和药水味,而更像是种什么东西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很难闻。 这房间让我很不舒服。 “呼。。。。呼。。。。。呼。。。。。”四周出奇得静,只有我喘着粗气发出的微弱声音。 “吱。。。。。嘎。。。。!”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一大跳,原来是门被风吹动关上了。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吓死我了!此时,房间更加暗了。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浮现。。。。。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房里呆着呢?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我向着那个床位走去。。。 轻轻地。。。。。静静地。。。。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世界出奇得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陷进黑暗,仿佛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 凭着极其微弱的光线,我摸索着上前,可还是很模糊。但我隐约着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个人好像用被单蒙住了头,为什么呢?被单上似乎有字。是什么?似乎是三个字,大?干问?大干问?什么意思? 用被单蒙住头,。。。。被单上的三个字。。。。。“大——干——问”。。。。。。寒冷。。。。腐味。。。。死人?大干问?。。。。。太平间!!!!太平间!!!窗外一亮,是闪电。 突然,“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一道猛烈的闪电如同是一把利剑划破天空,而后又是一声惊雷!天哪!借着那闪电我看清了,被单上真的印着三个字。。。。太平间!!!! 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从骨髓深处扩散开。。。。。冷啊! 更可怕的是,那张床单的一角被风吹开了起来,那具死尸的头露出来了,我看见了。。。。。。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啊!张开的大嘴发出一股恶臭,脸皮像千年古树的树皮一样,颜色像煤一样黑,简单就是一个干尸!那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还在瞪着我! “啊。。。。。”我想叫出声来,却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脖子被人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慌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却感觉双腿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脚下一软,我瘫倒在地上。 这时,从我身后传来“嗷嗷”声,像是风刮过窗户发出来的,更像是从那死人嘴里发出的,我头皮一麻,想叫却叫不出来。想跑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双腿一点都不听使唤,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拼命用还留着一点知觉的双手,一点一点爬向门口,只希望身后不要传出肢步声。 终于,我到了门口,撑着门把手站起来,用身子将门顶开。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叭”的一声又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用一种惊骇的目光看着我,两个护士跑过来扶起我。我知道我得救了。。。。 之后的事我记不清了,总之,我忘不了那个恐怖的日子,还有那双恐怖的眼睛。。 ...
(1) 来幼儿园上班之前,爸妈一个劲的嘱咐我,“要对小朋友好啊,现在家家的孩子都是个宝,你可不能给虐待。”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虐待儿童的。我要启发儿童,把每个孩子的天才资质挖掘出来。”虽说是幼师专业毕业的,还是有些小担心。现在的孩子,顽皮的很,真怕会招架不住他们。 “那个幼儿园在什么地方?”爸爸突然问我。 “就在老造纸厂附近,新盖的教学楼,特别漂亮。”我告诉爸爸妈妈。 “哦?”爸爸妈妈同时将目光对准了我。“要不,就别去了。”妈妈突然说。 “怎么了?”我问妈妈。 爸爸叹道:“咱们这的老人谁不知道啊,老造纸厂后面以前是乱坟岗子,都是那些被枪毙的人埋在那,听有的造纸厂员工说,晚上值班的时候听到过动静。” “这个,也没有关系。”其实对于老造纸厂的传说我也有过耳闻,不过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那个。“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应聘上的。再说了,要说埋过死人,中国有着五千多年历史哪个地方没死过人,21世纪的新青年要唯物主义。”我不以为然,劝了爸爸妈妈放心,开始准备明天第一天的工作。 蓝天幼儿园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幼儿园,它的口碑,升学率都是在本市排行第一的。来到这家幼儿园也是千辛万苦应聘来的,甚至据说有一个女教师被蓝天幼儿园解雇之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第一天上班,我早早的就到了幼儿园,一进院,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那人怀中的东西撒了一地。 我定睛一看,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华老师,是您啊?”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变得高兴起来。 “你是……”华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打量着我。 “我是盛夏啊!小学三年级到五年级都在您的班级里。” “你是盛夏啊?”华老师热情的握住我的手。“都成了大姑娘了。” “我帮你捡起来。”弯下腰看见地上散落着一个个小袋子,袋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粉末。 华老师有些紧张道:“给学生画画用的颜料。” “华老师,现在教几年级呢?”我把那些颜料放回华老师的袋子里。 “你忙着,我先走了。”华老师煞有介事的走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小学的时候,华老师是个又开朗又和蔼的老师,怎么现在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到了更年期?我走进园中,幼儿园的花坛里开着五颜六色的的花朵,不知道是什么种类,风一吹,传来阵阵花香,令人如痴如醉。我突然看见看门大爷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在看着我,我上前打了个招呼道:“忙着呢,大爷?”那大爷竟然瞪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第一天上班,怎么尽碰到这样的事情? 我带着疑惑来到园长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园长才过来。“你是盛夏吧?以前也带过中班吧?”园长是个冷冰冰的中年妇女,一脸的严肃。 “是!”我点点头。 “过了试用期三个月,咱们就可以签署协议了。你还是带中班,一会去中5班,你们班有几个是住校生,等孩子们放学后,直接送到王阿姨那里就行。”园长直接给我下了命令。 “谢谢。”我拿着幼儿的辅导材料,来到了小5班。已经到了8点,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小朋友好!”我和小朋友打着招呼。 “老师好!”小朋友异口同声说。 我看着这些三四岁,有的口齿都不太清的小朋友竟然能这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然后自己把自己的衣物放好,真的是吃了一惊。 按说打闹玩耍是孩子的天性,一天下来,这些小朋友竟然没有打闹的,上课的时候都手背在身后安安静静的学习,吃饭,睡午觉。我真庆幸,如果所有的孩子都能这样就好了。想想实习的时候那家幼儿园的孩子,想想头都大了。 (2) 我的高兴没持续几天,一个新来的小朋友在妈妈走后,哇哇大哭起来。根据幼儿教育,小朋友在新的环境不适应的情况下,该转移孩子的注意力,做些有趣的事情。我抱着哭的张牙舞爪的孩子,来到玩具角,让他挑选着玩具。并叫着其他小朋友说:“你们快来哄哄这个小弟弟。” 小朋友们木偶般的走过来,齐说:“小弟弟不哭了,小弟弟不哭了。” “把他给我。”一个阴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是园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把小男孩抱给了园长,园长面无表情的的将男孩抱走。到了第一节课下课小男孩才回来,而且不哭不闹了,还能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习了。看来在育儿方面我还是经验太少,真要和园长和其他老师学习学习。 小朋友都午睡了,我坐在椅子上困的直打盹,突然听到一声喊声。我睁开一看,是一名叫欢欢的住校小朋友站在我面前。 “欢欢!”我问道。“你怎么不睡觉?是不是要去厕所?” “老师,乐乐在你身后!”欢欢指着我的身后。 “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我感到后背阵阵发凉,拉住欢欢的手问道:“乐乐是谁?” “乐乐从窗台上飞了下去。”欢欢迷迷糊糊的说着,又回去自己的床上。 这孩子是梦游呢吧?虽说这样,我还是觉得有些瘆的慌,突然想到爸爸妈妈说过的话。我往窗外望去,远处是一大片荒草,在那地下沉睡着一些不知名姓的陌生人,想到这,我身上阵阵发冷。 “呜呜!”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声音,好似哭声,似有似无。我支起耳朵听着,这个声音不是普通孩子的哭声,听起来好像是,是鬼哭的声音。好奇害死猫,我悄悄的循着声音而去,感到声音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幼儿园是有个地下室的,有几个房间都是锁着的,放一些杂物。我用着手机照亮,黯淡无光的地下室伴着那个奇怪的声音,让我的腿有些发抖。近了,更近了,我听到那个声音,好似哑巴在极力说话的声音。难道里面有人?我清清楚楚的看着尽头的铁门上一把大锁,难道是老鼠?我打了一个哆嗦,平日里,我最怕的就是老鼠,只是那个声音很诡异,不像是老鼠。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趴在门上,想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突然觉得脚被一个东西碰了一下。我脚一缩,用手机照着低头一看,从门下伸出一只手,确切的说,是一只很小很小的手,不过四五岁孩子般大小,却是布满青筋和斑点,又似老人。“救我,救我!”里面传来求救的声音。我吓得大叫起来,那只手迅速的缩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我听到园长严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阴暗中,她的面孔更加的恐怖。 “园长,我听见里面有人。”我理亏的低下头。 “你现在不是该看着小朋友睡觉的吗?有闲工夫跑到这来,你是不想要这个月的奖金了。”园长狠狠的瞪着我。 “哦,不是,那里边……是的,我做错了。”我放弃了解释。 “来幼儿园工作,就放规矩点。一会你们班的小朋友醒了,排队去医务室补充营养。”园长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我赶紧回到自己的班级,可是那个诡异的声音还是在我耳畔回响着。 (3) 小朋友睡醒起来了,都自觉的穿好衣服,排队上厕所,从始至终,都没有打闹过。我领着自己班里的小朋友来到了医务室,全园的小朋友都在这里等候着鸦雀无声。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怖,他们好像是一些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他们补的是什么营养品啊?”我问着旁边老师。 “就是帮助小朋友长身体的呗!”那位老师白了一眼我说:“在这工作多省心,其他的都少管少问。” “哦?”我看她的态度很奇怪,眼看着小朋友一个一个的进去了,留着各班的老师在外边无聊的等候。在蓝天幼儿园,老师之间的交流很少,从早到晚都不说几句话。 园里的花真香,是那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我狠狠吸了几下,希望能让被这几天遇到的诡异事件破坏的心情变好。 “回来了!”爸爸在桌前做着剪报。 “嗯!”我晕晕乎乎的应道,也没有理会爸爸喊我吃饭,直接倒在了床上。恍恍惚惚中,我又听到那天阁楼里传来的那个诡异呜咽声,断断续续,似有似无。我走过去,推开门,里面黑乎乎的,闪着几个影子,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他们长着小孩的身子,却是耄耋老人的样子,眼睛血红的向我扑来。 “啊!”我被惊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睡醒了?看你累的那样,是不是小朋友不好管啊?”爸爸问我。 “不是,小朋友都很听话。哎呀,说不出来。”我拍拍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 “你们这幼儿园真不错,你看。”爸爸翻开剪报本,指着一篇报道。我拿来看,上面正是我们园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搂着几个瘦弱的小孩。标题写道《我们的天使园长妈妈》,蓝天幼儿园园长梁女士收养无家可归孤儿,并为之提供教育、食宿。孩子们在新家生活的很快乐。我看出了,那其中几个小孩正是班上住校生,照片上他们的笑容充满了阳光与童真,我看了下日期,这是两年前的报纸,怎么小孩子似乎都没有变化。 我来幼儿园的时间也不算短,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几个小孩。再看这报道日期,不过两年以前,这几个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小就上了一年级啊?想到这,我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是不是感冒了,一会吃点感冒药吧!”爸爸给我倒了杯水,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上面播出到:“春天小学在全市小学统考中排名第一,而且,单科数学、语文、英语的第一名都在春天小学。我们来采访一下春天小学校长华女士对待教育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哎,这不是你们小学时候的华老师吗?”爸爸叫道。 电视画面上出现华老师的面孔,原来她已经当了校长了。她说:“我觉得,一定不要扼杀了孩子的天性,要让孩子在玩中学习,在学习中得到乐趣。”画面转向一群孩子,在那无精打采的玩着跳绳,我不禁联想倒了那些彩色的粉末。 无意逛着本地论坛,一篇文章吸引了我。标题是:“四岁儿童坠楼,蓝天幼儿园天理何在?”我不禁想起欢欢说的乐乐从窗台上飞下去的事情。我赶紧打开帖子,上面写着一个小朋友听话好学,却在蓝天幼儿园坠楼,家长怀疑遭到老师的虐待,精神受到了刺激。据家长说,小朋友时常做噩梦,常在半夜喊着有人在哭。他在十几个月就去了蓝天幼儿园,一直呆到了六岁。我不禁叹道,如此娇嫩的花朵竟然丧命于幼儿园,家长哪里能不心痛。 孩子们在安静的写字,窗外,我似乎看到一个身影一晃而过,那个影子很像我的小学老师华老师,等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晚上放学,新来的小男孩的妈妈见了我高兴的说:“你就是盛老师吧?我们家豆豆自从来了这个幼儿园啊,听话懂事的多了,现在在家也不总哭闹,查数能从一查到一百呢,多亏了你的教导。” “应该的应该的。”我心花怒放。 “豆豆,快跟盛老师说再见。”妈妈告诉豆豆。 “盛老师再见!”豆豆机械般的摆了摆手,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三岁的孩子的眼睛竟毫无神采。班里只剩下花花一人了,花花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玩着弹力球。我突然发现她的目光呆滞如死灰般,根本没有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纯真。空荡荡的教室里,似乎感到一种恐怖之气围绕在自己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