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秋风萧瑟,树叶凋零。光阴似箭,转眼又是一秋。 深秋时节天气变冷,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却阴云如墨,秋雨连绵。本来这样的天气,木易最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可一通电话却打破了他的宁静,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约他去家里坐坐。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个朋友名叫郝峰,曾和他同在一所大学、一个寝室、又是上下铺,当时的感情那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大学毕业后各自参加了工作,才少了来往,不过这份兄弟的感情早已埋在心中,永不会变。而且他在电话里听出郝峰似乎很不开心,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约他出去。 不过真正走在路上,木易还是后悔了,这种鬼天气出门真够遭罪,冰凉的雨滴似箭,箭箭刺进他的衣领,冻得他手脚冰冷,浑身打颤。 当他带着秋凉推开郝峰家房门时,郝峰快步迎了上来,帮他拿拖鞋,殷勤地问道:“冷吧?” 木易相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可不冷!这鬼天气能叫动我的,也就是你了。” 郝峰嘿嘿一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去你那又不方便……” 木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断他的话说:“别啰嗦,快去给我倒杯热茶,我快要冻僵了。” 他连声说:“好好好,你等等……”说着人已经冲进了厨房,不一会端出一杯热茶来,递给了木易。木易握着热茶,手上渐渐暖和了一些,见他神不守舍的坐在他对面,几次欲言又止。 木易皱眉,“什么事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这……这……”他竟然有些结巴。 这让木易更加恼怒,重重地放下茶杯说:“没话?我可要走了!” 郝峰慌忙拦下他,颤声问:“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哼!除非我亲眼看见,不然我不信。”说完木易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郝峰有些急了,大声说:“眼睛看不到,并不代表着没有。比如极小极小的细菌,除非你用显微镜看,用肉眼绝对看不见,我相信人死之后一定以某种形式和人一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只是我们用肉眼看不见罢了。” “你大冷天把我叫出来不是就为了琢磨鬼神吧?”木易闷哼,不悦之态全部显露在脸上,“鬼神之说,说死我也不信。” 郝峰苦笑:“瞧你这急脾气,你不信的事,难得就不能有了吗?” 木易被他气得发笑:“好吧!就算你说得对,人死后用某种形式生活在地球上,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世上有鬼,说明人并不会死,死只是人类的蜕变,从有生命体征变成了没有生命体征?”郝峰有些激动地说道。 “疯子!”在木易看来,他这些不过胡言乱语,他对鬼神迷信之说素来讨厌,他的观点是人死了就是死了,生命就此消失,要说死了之后转变成另一种形式生活,说死他也不信,除非把有力的证据放在他面前。 郝峰脸色极其难看地辩解:“从有生命体征变成了没有生命体征,也许也不正确,因为我们不能拿人的体征来约束灵魂!” 木易被他的饶舌的理论给弄糊涂了,搞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竟说些莫名其妙的的话,他边喝着热茶,边躺在沙发上,这样舒服一点。等郝峰整理好他的情绪,也许能说出今天找他来的重点。 果然没过多久,郝峰继续说道:“是人都会死,死后又是一个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可是传言的鬼神之说却是千奇百怪,比如冤死的鬼魂,死后会回来报复,在鬼出现时会有阴风阵阵,鬼影重重之说。难道这都是作家异想天开的吗?” “这个说法和假设确实很有趣,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说明世上有鬼?还是想说明死后的人用另一种形式存活?”木易提出了他的异议。 “其实我也不十分清楚,心里很混乱才找你来说说。”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郝峰!你理智一点想想,那些阴风阵阵,鬼影重重之说不过是故事,无非是作家们丰富的想象力!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鬼故事都是真实的吧!”木易尽量耐心地给他解释,说完他自己忍不住轻笑,觉得他们今天的话题要多荒谬就有多荒谬。 木易笑时,郝峰望着远处,愁眉不展。木易讪讪地停住了笑声,“郝峰,你到底怎么了?” 郝峰此时的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忽然站了起来说:“没什么!你回去吧!” 木易瞪着他,粗声粗气地道:“我不走,除非你把话说明白!” 他茫然地望着木易道:“我真没什么心事,你回吧!” 木易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他在木易的注视下涨红了脸,低着头使劲搓着手,木易也不急,就和他这么耗着,过了半晌,他终于忍不住道:“我说了……怕你会不信……” 木易瞧着他神情慌乱,一定是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然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可他吞吞吐吐不说让木易很生气,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郝峰见他如此,跺着脚说:“你回吧!我想休息了。” 木易动也没动,摆摆手说:“你随意。”这么说的时候,到像是在自己家里,而郝峰才是客人。 郝峰见他不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木易也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郝峰既找他来了,就没有不说是道理,问他不说,只好等他主动开口了。 他拿着书做掩护,偷看着郝峰的举动,瞧他双手掩住了脸,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忍住了。木易端着书继续假装看着,不知不觉却真被书里的情节吸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易听见郝峰咳嗽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随后响起,“木易!我要说人死之后,真的还生存在这个地球上你信吗?” 又是这个问题,木易皱着眉,拿开书本淡淡地说:“你怎么了?说话这般吞吞吐吐,难道你遇鬼了?” 他的神色顿时慌张起来,站起来说道:“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木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嘴上问:“看什么?” 郝峰没回答,指引木易向他家后院走去,木易知道他家后院有间仓房,常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如今杂物都堆放在院里,那么仓房里放着什么什么? 木易忍住好奇没有问,反正马上就要知道了。见郝峰拿起一把钥匙打开了仓房,将仓房门推开。 木易只觉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倒真有几分阴风阵阵之感,难不成郝峰真要给他看鬼不成?这让木易的心中十分惊异,不由得紧张起来。 郝峰站在仓房门外,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木易跟在他身后。仓房里很黑,他没开灯,木易便伸手去墙壁上摸索着,因为他觉得,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在灯光下都会无法遁形,可惜就在他摸到灯的时候郝峰抓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别开灯。” 他如此一说,木易心中的疑惑更甚,尖声道:“不让开灯,这黑漆漆的房间让我看什么?” 木易突然抓住郝峰的手,走到黑暗里,这样门外的光亮就会照进仓房里。然而木易却看见他紧张得脸部肌肉不停地跳动,不禁大吃一惊。 郝峰悄声说:“别大声说话,求你了。”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木易隐约感到一个黑影在他面前一晃,大家注意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因为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虽然有门外的一丝光亮,而仓房的深处还是很黑看不见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木易就是真切地感觉到眼前有东西一晃而过。 郝峰发颤着声音说道:“……来了,他来了……!” “谁来了?”木易摇着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比冰还冷。这时郝峰突然推开他,冲到门边,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仓房里顿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木易吓呆了,急声道:“郝峰,你干什么,开门呀?”随着喊声,郝峰猛然打开了仓房的门,并打开了灯,突然而至的光芒,刺痛了木易的眼,他有种头昏眼花的感觉,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是一个影子。 在灯光下木易看见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不是他们的影子,而是一个独立的影子。这个影子就在木易面前,看不清面容,只能说有人的轮廓,可他只是一个黑影,却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木易被惊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郝峰身边他才停了下来。转过头望了郝峰一眼。郝峰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 见那个黑影不动,木易定了定心神问道:“那……那是什么?” 郝峰颤声道:“鬼魂……” 木易仍然怔怔地望着他,“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脸部的肌肉都开始慢慢发抖。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二、已经死去的人 郝峰颤抖着走出了仓房,木易急忙也跟了出去。郝峰锁好仓房门之后对他说:“看见了吧!我并没有骗你。” 木易神情恍惚颤声问:“他……他是什么?” 郝峰摇摇头,许久没说话,只是把木易领到他父亲生前住的房间里。进了房间之后,他指着屋子里一个大冰柜说:“你看看冰柜里。” 木易狐疑地走到冰柜前,打开冰柜盖子,里面竟然趟着一位满脸冰霜的老人。木易心里惶惶不安,双手发着抖,呆立在冰柜前厉声尖叫道:“这……这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么把你父亲冻在冰柜里?” 郝峰叹了口气说:“我父亲是正常死亡,只是我没声张,没有埋葬罢了。” “这?这有违天理的……” 郝峰抬起了头来,“你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木易立刻点点头。 郝峰吸了一口气说道:“十天前我上班回来,听保姆说,我父亲病了一天没有吃饭。我当时就冲进了父亲的房间里,只见父亲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见我来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说:‘儿呀!爹快不行了……’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哭了起来,父亲见我哭,叹了口气说:‘傻儿子,人难免一死,你不必难过。’ “我听了这话越发受不了,痛哭失声,父亲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 “从那天开始我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保姆,请假在家伺候他。没多久父亲就走了,还记得那天阴沉沉的,我一直拉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突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父亲身体里站起来,这个黑影离开我父亲之后,立刻躲进了暗处。” 郝峰越说神情愈是古怪,他继续说道:“我被吓楞了,傻傻地看着黑影也不知道害怕。黑影站到墙角后,一动不动。我惊叫一声:‘你是谁?’黑影并不说话,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后来我怕人发现趁着晚上把他赶到了仓房里?” 木易瞪着眼睛问:“你赶……他?” 郝峰点了点头,说:“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随手拿着一根木棍向他走过去,我到的地方影子便躲,我这才注意手里的那根木棍是根桃木棍,他应该是害怕我手里的桃木棍,于是我拿着木棍逼着他进了仓房。” 木易皱着眉问:“为什么不消灭他?” 郝峰望了我半晌:“这个黑影是从我父亲的身体里出来的,我怎么能伤害他。” 木易只感觉浑身一颤,厉声斥道:“你……你不能留着他!” 郝峰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才找你帮忙。” 木易连声道:“不能留着他!这……太恐怖了!” “可这个黑影和我父亲有关,我想如果这个黑影能够回到我父亲的身体里,也许我父亲会复活。” “什么?你说什么?”木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呆了片刻之后说:“难道不可能吗?” 木易苦笑:“你倒是异想天开,如果照你这样说,所以的人死了之后都有一个黑影逃出体外,然后我们在把这个黑影赶回他们的身体里,这个人就复活了,如此一来世界上还有死去的人吗?” 郝峰茫然地望着我说:“我不管别人,我只想我父亲,他和我相依为命,我不想让他死去。”说完他激动地哭了。 木易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心想要是自己的亲人,他将怎么办?他突然感觉心凉如冰,默默地说道:“郝峰我帮不了你,我该回去了。”心里却暗暗说道:“人是不可能复活的,死了就是死了。” 俩人默默地走出了郝峰家的院子,郝峰帮木易打了一辆车,当木易坐在车里的时候,透过车窗见郝峰站在秋雨当中,瑟瑟发抖,心里不免一阵难受。 回到家木易的心情十分恶劣,脑中胡乱想着种种可能,反复想老人身体里出现的黑影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人死后变成的另一种生命体或是……人的灵魂?他不禁抬头看了看窗外阴霾的天空,在这黑暗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越想心里越乱,如果真是灵魂,不就能穿墙而过,能杀人于无形,能变化成吓人的恶鬼模样吗?为什么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黑影,这个黑影连逃出仓房的能力都没有,还能称谓鬼怪吗?神思恍惚,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木易起来之后,突然想到一位朋友刘波,他对灵异之事十分感兴趣,常常装神弄鬼地帮朋友们卜卦测吉凶,木易以往对这些从来都是一笑而过,并不理睬。一想起他来,木易迫不及待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显然是还没睡醒,声音沙哑地说道:“请问找谁?” 木易忙道:“是我!木易。” 刘波打了一个哈哈道:“哎呀呀!木易呀!一大早上的怎么想起我来了?” 木易没有和他说笑,直接步入主题说:“别和我贫,我问你,人死之后会怎样?” 他在电话里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停顿了一会说:“死了之后灵魂进入阴间,等待阎王的判决,决定是去地狱还是投胎。” “人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木易吁了一口气问道。 刘波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木易,你什么时候对鬼神感兴趣了?这不像你呀!” 木易沉声道:“没和你玩笑,快回答我。” 他听木易语气认真,止住笑说:“灵魂是没有样子的,最起码人的肉眼看不见?” 木易惊叫道:“可是肉眼看不见,并不代表灵魂是没有样子的,就比如他可能是一个黑影?” 刘波倒抽一口气说:“这……这我不知道,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木易握着手机,心想再问下去似乎并不能问出什么来,看来这个平时神鬼论者,根本没看见过灵魂,于是木易极其失望地说了句“再见”便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不久,木易便听见一阵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见刘波站在门外,他见木易第一眼便说道:“木易,你脸色很差。” 木易应酬地笑了笑说:“你怎么跑来了?” 他回道:“我猜你一定经历了什么诡异的事,不然你不会打电话问我那些问题。木易,你不是真见鬼了吧?” 木易呆了半晌,说道:“见什么鬼,见你个大头鬼呀!” 刘波笑了笑:“木易,你要是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可不许瞒着我,我一直想见见真正的鬼魂。” 木易冷笑着说:“那里有什么鬼魂,都是骗人的。” “我不信……如果不是遇见了什么,你不会打电话向我询问的,何不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助你。” 木易本来不想和他说这事,他想郝峰一定不愿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可是木易确实没什么办法,如果多一个人知道也许能多一点办法。 于是木易把昨日在郝峰家的遭遇和他细说了一遍,他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使劲摇着头说:“不可能,这太不可能了。” 木易苦笑道:“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却是我亲眼所见。” 刘波沉思了一会说:“能带我去看看吗?不亲眼所见我真不能相信。” 木易点点头,拿起手机给郝峰打了过去,他接起来说道:“木易吗,怎么了?” 木易回道:“我……想把你的事讲个一个朋友,可以吗?” “不行!谁也不能告诉,以后你也不要关心这事了。”说完啪的一时挂了电话。 木易心里苦笑,不用解释,刘波已经听见他们电话里所讲的。 刘波面露难色地说:“要不你带我偷偷去看看?” 木易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不是他不按照朋友的约定去做,实在是事情太诡异,如果不弄明白他心里难安。 那日夜晚,他们来到郝峰家。他家的围墙并不高,他们轻而易举地翻墙而入,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五、鬼媒 郝峰说他们的友谊到此为止,木易听了脸色大变。要说他对此事好奇,他并不否认,可说到底还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如今听郝峰如此一说他心里哇凉哇凉的,再没有赖着不走的道理。刚走出屋子,身后便传来“碰”的一声关门声,他的眼圈红了……出了郝峰家,猛然想到刘波应该还在里面。可是他再也不想管这件事,索性打辆车打算回家睡觉去。 木易从车上下来,远远看见一个人耷拉着头站在他家门口,他大声问:“谁?” 此人向他走近了几步,说道:“木易,是我!” “刘波,你怎么在这里?”他边说边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刘波想要跟他进去,可他堵住门口说道:“请回,我要睡觉了。” 刘波愣了愣,“你就不想听听你朋友家的怪事吗?” 木易道:“不想,一点也不想,随他去吧!关我什么事。” 刘波见他转身要关门,自顾自地说:“你朋友有性命之忧。” 一听之下他的身体僵住了,少顿了片刻他打开门让刘波进屋来。随即问道:“其实我今晚跟在你后面进入了郝峰家,所以你从进入他们家之后说起吧!” 刘波怪怪地看了木易一眼道:“我进入郝峰家之后,直接去了仓房,先前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仓房里有很多杂物,可是我们并没想到仓房里还有一间地下室。下午我去见了我师傅,他对我说仓房里另有乾坤,让我仔细再去寻找一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间仓房就是鬼界的入口。” 木易望着他,惊异地说:“这和郝峰的性命有什么关系,我见他活的很好那。” 他叹了口气道:“这阴间的入口以前是封着的,也许是机缘巧合被你朋友发现后打开,那些阴间的鬼魂会通过这个入口来到人间,他们要先找到借居体,也就是俗称的鬼上身。” 木易忙问道:“你是说郝峰被鬼上身了吗?” 刘波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使他现在没有,以后也很难保证。不过最坏的是,怕他被恶鬼利用,成为鬼媒,那更危险。” “鬼媒?是什么?” 刘波望了他半晌,才道:“就是受鬼魂迷惑帮助他们寻找借居体的人,这样的人本身会成为了鬼魂的傀儡。” 木易一呆:“这太玄了吧!像是小说里的情节。” 刘波白了他一眼说:“信不信随你。” 木易摇着头:“我是真不明白,算了,你就说我怎么做能帮助郝峰?” “他必须搬家,他现在住的宅子要请我师傅那样法术高深的人前去净宅,方可保性命无忧。” 木易怪叫道:“可是我们已经断交了,你让我怎么去劝他搬家,他会相信我说的吗?” 刘波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会断交了?” 木易便把在郝峰父亲屋子里发生的事和他细细说了一遍,刘亚波听的极为认真,有几处见他眉头紧皱,当他听说木易被郝峰赶出来之后,脸色剧变道:“郝峰有可能已经成为鬼媒了。” 木易挥了挥手道:“不会的,我见他神色正常,没什么异样。” 刘波叹了一声:“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木易没吭声,心乱如麻,现在他和郝峰闹的如此之僵,他劝他的话,他岂能听呀。抬眼见刘波也皱着双眉,那种神情似乎比他还紧张,在刹那之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木易说道:“这事我可能帮不上郝峰什么,如今我再去找他,肯定会把我赶出来的。” 刘波瞪着眼说:“朋友有难你也不帮?”木易也瞪了他一眼。“你让我怎么帮?” “劝他搬家,让我师傅帮他净宅。” 木易大摇其头:“他根本不会相信我的!” 刘波气呼呼的转身便走。走到门边停了停说:“我希望你尽快去劝他离开,久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开,一股阴风迎面袭来…… 第二天早上,木易还是来到了郝峰家,站在门口尴尬地看着郝峰。 郝峰面色冷淡地说:“你不是又来道歉的吧!我看大可不必。” 木易急忙说道:“郝峰!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请尽快搬家,你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会有生命危险的。” 郝峰听得一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从小就住在这里,怎么有生命危险?我看你脑筋真的出问题了。” 木易动情地说:“郝峰!我们认识多久了?” 郝峰一顿道:“大约有十年了吧!” 木易点点头说:“我可曾说谎骗过你?” 他摇摇头。 木易心中一喜,接着说道:“这一次你也相信我好吗?我绝不会害你的。” 郝峰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说:“不行,我父亲还住在这里,我走了谁来照顾他。” 往下木易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算郝峰肯搬,不代表他父亲也想搬。想来想去弄得头昏脑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后他闷闷地说了句:“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 郝峰听了惊讶地说道:“你要住我家?你不是说会有危险吗?” 木易摊摊手说:“即使有危险,做朋友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劝不走你,索性和你一起面对。”也许是这话让郝峰大受感动,他想了想打开门说:“进来吧!” 木易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当他走进院子的时候,不由得向仓房处看了一眼说:“你家仓房里可有地下室?” “有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木易的心一冷,微颤着说道:“你发现仓房里的地下室之后,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想了想说:“地下室里空空的,倒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极阴极冷。” 木易转头走向仓房说:“郝峰,能带我去地下室里看看吗? 他二话没说,直接拿钥匙打开了门,让他进了去,在杂物边上的地上,掀开一块木板。指着黑洞洞的地下室入口说:“就是这里,你要下去看吗?” 木易迫不及待地说:“嗯!你不下去吗?” 他摇摇头说:“太阴冷了,我下去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下去了。” 木易瞅了瞅入口,小心地顺着木制楼梯往下走。刚走进地下室里,头上“砰”的一声关严了,他惊叫一声,快速爬上梯子,用力去顶头上的木板,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木板都是丝毫未动。他急得大喊大叫,只听见郝峰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别折腾了,留点力气吧!你上不来了。” 木易又惊又怒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郝峰道:“谁让你老是多管闲事,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事情,如果让你继续追查下去的话,我父亲死而复活的事一定会被宣扬出去,我不想让我父亲因此受到骚扰。” “你个混蛋,复活的真是你父亲吗?要是别的鬼魂借居在你父亲体内怎么办?”木易激动地大喊。可是他的喊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仔细一听上面已经没了动静,这该死的郝峰,看来是走了。 木易忐忑不安地下了楼梯,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兜里的手机,急忙掏出按亮,可手机上的信号反应为零,他失望得差点坐在地上,不过借着手机微妙的灯光,他看见地下室里的墙壁上有些模模糊糊的图案。 他好奇地走过去,用手机的光去看墙壁上的图案,图案的样子很怪,是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之下,皎洁的月光照在黑影的脸上,他的面部依旧漆黑一片。 黑影的样子让他想到了在郝峰父亲的房间里看到的一幕。难道这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黑影本来就是鬼怪? 他继续向墙壁上摸索,除了这一块墙壁有着图案之外,别的地方都赤露的红砖。木易不厌其烦的用手摸着每块砖,就在他摸到一块稍微突起的砖时,高兴地用力向里按去,砖并没有动,他很失望地顺手往上推了一下砖,没想到眼前的墙竟然挪到了一边,他惊喜地走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大为吃惊,墙后竟然是一座小镇,这座小镇上的人走路的姿势都很怪异,脚不沾地,似乎漂浮在空中一样。 木易走进去,突然数道目光向他射来,他仿佛一个另类,一个妖怪一般…… 六、误入黄泉路 木易诧异的看看四周,再侧耳倾听,这些人的嘴里似乎发出一种漂渺的呼唤声,如虚似幻,若有似无,明明清清楚楚听在耳边,偏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惊得他一身冷汗,心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转身欲逃的时候,一个白衣女人向他逼近,行走间她像一张不断变长拉宽的白纸,飘飘悠悠,忽长忽短,甚是吓人。 木易吓呆了,忘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她越靠越近,并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他。他猛然惊醒,尖叫一声,掉头就逃。 地下室本来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身后却是白茫茫一片,不管他怎么跑也跑不到头。 不知跑了多久,他虚脱一样跌倒在地,身后传来一阵怪笑,一双冰冷的手从脖后伸过来触及到他的脸上,一股刺骨的冰冷让他身体猛的一收缩,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他不顾一切的向前飞跑去,可转眼间他被一条河水挡住了去路,这河水呈血黄色,热气沸腾,细看之下河里面竟伸出一只只苍白的手,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放眼望去,河上隐约出现一座桥,桥边坐着一个女子。偶然有飘忽而过的人,她便递给来人一碗汤,来人喝完汤之后,她又指引来人走过河上的桥。 木易心里一惊,难道他正走在黄泉路上?前面的女子就是孟婆?这些飘忽的人就是已逝者的灵魂?那么自己也死了吗?他惊恐地后退,身体上的关节因为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在这时他再一次听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呼唤声,声音忽远忽近,如真似幻,似乎想要呼出他身体里的灵魂,让他备受煎熬。 他想拨腿逃跑,还没等他迈步,一个黑色的影子直径向他逼来,眼见黑影越来越近,那怪异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深切,震得他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这一刻他像是完全被这呼唤声蛊惑了,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黑影的靠近。当黑影完全走进他的视线之后,他的头脑突然有了几分清醒,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感觉一股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跟我来……”黑影冲着他招了招手,他心里虽然明白,可是脚却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刹那之间,他想到这个黑影就像是在郝峰家见到的那个,他要带自己去哪?如今看他的样子倒有些像西方世界里的死神,他会被带进地狱吧!因为他偷窥了这个秘密。 木易跟在黑影的身后,茫然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越来越黑,隐约间他见黑影停了下来,转身说:“别再多管闲事了……”木易听见他说话的同时,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外力猛地一推,身体凌空飞起,然后下坠,耳畔响声呼呼的风声,他尖叫连连,直到跌在了一块空地上。 木易站起来惊魂未定的向漆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郝峰家的院里。 他呆了半晌,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他如果继续关注这件事情,怕是有性命之忧,也许这一次只是对他的警告,可是越是神秘的事情,木易越是想寻根到底。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看到郝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急忙躲到了暗处,见他来回踱着步,手放在背后,像是有十分沉重的心事。他踱了好久,木易站得两腿发酸,却不敢动一动。 然后,他来的仓房前,月光下木易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茫然失措的神情,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开门进去。而且拿出钥匙摆弄着,半晌他叹了口气把钥匙又放回了口袋里。不一会又掏出来,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把钥匙放回了兜里。 他这一连串动作,表示他似乎想要打开门放木易出来,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木易不觉心里一阵刺痛,这就是所谓最好的朋友? 放回钥匙同时,他不再犹豫,转身回到屋子里,不一会他屋里的灯熄了。木易想他一定睡了,于是揉着酸痛腿,吃力地翻过围墙跑回了家,在家里,他不顾疲倦打开电脑,搜素着西方死神的图片和资料。死神:欧美国家人们认为撒旦,即堕落天使路西法为死神,身穿黑袍、手拿象征着杀戮与制裁的镰刀,他是邪恶、灾难和死亡的象征。 他又在百度图片上查找了一下,关于死神的图片,都是身穿黑袍,手拿镰刀,和他看见的黑影显然不同。这个黑影到底是妖是鬼,难以分清。眼睛盯了半天电脑,视线渐渐模糊,他打了一个哈欠,一股困意席卷着他的神经。随手关了电脑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木易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时分,醒来之后,洗了脸,煮了一袋面,刚要吃的时候,接到了刘波的电话,他在电话中道:“你在家吗?我想去你那里一趟!” 木易闷声说:“如果你想说关于郝峰的事,我不欢迎。” 刘波又道:“我师父说他今日大劫难逃,你也不想听吗?” “不想听,他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木易挂了电话,心想我还管他的死活,他估计现在还以为我在地下室里没出来呢! 大约二十分钟后,刘波竟然不请而来,木易犹豫了一会,十分勉强让他进来。 他坐了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救郝峰。” 木易的反应非常冷淡,只是“哦”地一声:“我已经和你说了,他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我劝你也不要管了。” 他望着木易:“你真不想救你朋友了吗?”木易大摇其头,甚至转身要走进卧室。 刘波在他身后,挥着手,吼叫道:“你太没人性了,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见死不救的!” 木易不怒发笑道:“他都不拿我当朋友,甚至把我关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险些送了性命。” 刘波睁大了眼,望着木易,他显然还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木易只好告诉他说:“昨天我想去劝郝峰,可他不但不领情还把我骗到了地下室里关了起来。” 刘波听完他的陈述,突然尖声道:“你进地下室了?”顿了顿他接着又说:“那么说他家仓房下面果真有个地下室了?”他说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量,面色变得异常苍白。 木易缓缓地道:“而且我还过鬼门关,经过了黄泉路。” 刘波听罢闭上双眼,额上和鼻尖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用手抹着脸上的汗,神情逐渐恢复正常之后,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骗我,如果你进入了阴界根本就不可能回来,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木易听了不禁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昨晚的奇遇。 他见木易无语,更加嚣张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骗我。” 木易苦笑道:“是,我是在骗你,那么请回吧!” 他听完涨红着脸:“好,你不救我自己去救!” 木易跌坐在沙发上,心头一片茫然。为了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他打开了电视,迷迷糊糊看着电视画面里的人物,却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想起,他精神一振拿起电话,是刘波打来的,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刘波说话,木易冲着电话喂了几声,电话里才传出刘波有气无力的声音:“救……我……” 木易听之大惊,问道:“刘波你怎么了?”可是那边电话已经挂了,一阵刺耳的忙音在电话里嘟嘟地传,着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木易放下了电话,心头怔忡不安到了极点。匆匆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打了一辆车,直奔郝峰家去。在郝峰家门口站着许多警察,木易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问道:“这家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说:“听说这家的男的被人杀了,凶手当场被抓获。”说着向前指了指。几个警察扭着刘波的胳膊从郝峰家里走出了,木易急忙挤进去大声问道:“刘波,发生什么事了?” 他面色苍白,声音发颤地说:“郝峰他不是人,他不是人……”这话听到别人耳里似乎是一句骂人的平常话,可是听到木易耳里却如晴天霹雳。 木易在刘波后面道:“那他是什么?” 刘波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被警察塞进了车里。刘波在警车里眼巴巴的看着木易,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木易追着警车跑了几步,大约被人误认为凶手的同谋,所到之处,人们避如蛇蝎。 木易不顾一切地把模型拿到手里,然后用力地举过头顶大叫:“出来,不然我摔碎飞船。”木易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他刚刚喊完,就有两个黑影从飞船里像烟一样冒出了,木易惊得差点把飞船仍在地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喝道:“拿稳了。” 木易抬头见其中一个黑影变成了刘波的师父,他急忙向另一个黑影看去,那黑影一闪身变成了郝峰。他吃惊得张大了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是人是鬼?” 郝峰见木易看着他,他突然温和地开口说:“木易,是我?你把这飞船给我吧!” 木易吸了一口气,脱口道:“你不是郝峰?”木易想不到他的话,竟会令郝峰浑身一震。只听老人笑着说:“是不应该给这个假冒的郝峰,你应该还给我这个主人。” 木易看了看老人,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我也不能给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郝峰垂下头来,缓缓地说道:“我们……” 老人惊呼一声,打断了郝峰的话。郝峰抬头看着老人说:“如果不说出来,他不会还给我们的。” 木易冷眼看着这一切,真想不明白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现在竟然站在同一战线上。 老人神色一暗,挥挥手说:“也罢,还是由我来说吧!” 接下来是老人的自述:我们来自宇宙中的一个遥远的星系,一次太空旅行中,我们十人乘坐的飞船不明原因的失控,落在了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也就是你们的世界地球。 我们落在地球上之后,想要找材料修复破损的飞船,好飞回自己的星球。可是几百年来,我们怎么也没能找不齐需要的修复材料。后来我发现你们人类的脑电波很奇怪,特别是死了以后的人,如果有足够的脑电波,我们就可以把这些脑电波变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后发送到宇宙中去,这样我们的同胞就会发现我们的所在,派飞船来接我们。为了收集死去的人的脑电波,我们几个以各种形式,去各地收集,然后存放在地球磁场最强的地方。” 木易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们本来的形状是什么样的,该不会能够随意变形吧?” 郝峰说道:“我们本来的形状你见过了。” 木易脱口而出:“黑影?” 老人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本来的形状就是一个黑影,所有的人都一样。” 木易楞然,怎么也想象不到,一群黑漆漆看不清面容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接下来木易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杀死郝峰?” 老人看了一眼郝峰说:“这个还是由你告诉他吧!” 郝峰点点头说道:“郝峰的父亲死了之后,是我取走了他父亲的脑电波,无意中发现他家仓房地下的磁场非常强,于是我就把我收集到的脑电波移到这里来。在移的过程中,不小心被郝峰发现了。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于是我告诉他说,我是他父亲的灵魂,他竟然相信了,可我没想到他会把事情告诉你。那天你走后我指责他不应该把事情告诉你,然后告诉他说,等你再来的时候,就否认这件事。他怕我这个父亲消失,当然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可是你偏偏不死心,半夜偷进来,还窥见了我的真实模样。 “我让他把你关进地下室里,他不肯,我只好进入他的身体控制他的思维,把你关进仓房地下室。你看见的那些奈何桥,孟婆都是我影响你脑电波后产生的幻觉。本来我以为吓唬你一下,你就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可偏巧刘波又出现了,我便做了一个郝峰死亡的幻觉,看见的人就像看见电影画面一样,即使摸上去也和真人一样,所以警察就把他当成杀人犯抓走了。” 木易认真地听完之后问道:“可是你们既然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打得难解难分?这不是很矛盾吗?” 老人和郝峰同时叹了口气说:“留下了时间越久,我们越是恐惧,各种收集的脑细胞,谁也不想拿出了,因为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所以都想得到这艘飞船……” 老人还没等说完,突然门被撞开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刑警手持机枪闯了进来。大喝道:“举起手来!” 他们几个乖乖的举手,当办案的刑警发现他们当中的郝峰时,脸上顿时大变。木易趁机说:“郝峰根本就没死,所以刘波也根本就不是杀人凶手。” 木易一喊,所有警察的枪都冲向他,他吓得面色灰白,举着的手不敢动一动,其中一只手还拿着那艘飞船。 那天他们被带到了警局,一阵审讯之后,又把郝峰送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检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没受过伤,警察无奈之下只好放了他们几个。 临走时,刑警队队长紧盯着木易的眼睛说:“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你一定有事隐瞒。” 木易假装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说:“我能隐瞒的就是我心里的恐惧,监狱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他听后狠狠地瞪了木易一眼,木易假装看不见,就在他的眼皮地下拿着那个UFO碟形飞船的模型走了。 路上郝峰和老者都盯着木易手里的飞船,要是眼睛能杀人的话,木易怕是早死几百回了。最后他们只好同时放弃,指着飞船说:“飞船暂时由你保管,记住我们会找你拿回这艘飞船……”说着俩人同时消失了。 只留下木易和刘波傻傻的站在那里。 (完) ...
替人缝尸 清朝光绪年间,北京城有一个皮匠,外号叫“皮筷子”。皮筷子也算半个裁缝,平时靠给别人缝个羊皮袄,做个狗皮褥子,赚个仨瓜俩枣维持生计。 这一天,皮筷子肚中的酒虫又开始咬他的痒痒肉。他跑到“春常在”酒楼,屁股刚坐下,还没等沽酒点菜,掌柜的便跑了过来,把脸一沉,向他要酒钱。原来,这皮筷子爱赊账,这半年的光景,已经欠了一屁股酒钱啦,怎样才能还上酒钱呢?皮筷子掐指一算,计上心来:今天菜市口又要“出红差”,又有倒霉蛋儿要被砍头了,不如去赚死人的钱,稳当。 皮筷子赶到了菜市口,一看,前来凑热闹的看客把刑场围得水泄不通。皮筷子削尖脑袋,好歹挤了进去。几个死囚犯一字排开,中间跪了一个白净脸的少年,此人虽然穿着脏兮兮的囚服,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英气,应该是上等人家的孩子,绝不是杀猪宰羊的贩夫走卒。 午时三刻一过,刽子手砍了囚犯的脑袋,奇了,落在地上的脑袋大都已经闭上了眼,唯有那个少年的脑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竟然脑袋向上立在地上,眼睛还眨了眨,最后瞪大了眼睛定在那里。监斩队伍一撤,便由家属收尸,最后,刑场上只剩下那个少年,脑袋、尸体两下分离。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递给皮筷子一吊钱:“麻烦你把我家少爷的脑袋和身子连在一起,也好给个全尸。办妥当了,再把我家少爷背回家中入殓,到时再给你一百两银子。我家少爷姓吴,请把他背到吴府。” 钱多不咬手,皮筷子把这活儿接了下来。 皮筷子借来了针线,来到少年的尸首面前,刚凑近了地上那个脑袋,只觉得自己脑后生风,凉飕飕的。皮筷子小心翼翼地捡起那颗脑袋,扶起那无头身子,用两个膝盖顶住无头尸的腰眼儿。皮筷子虽然胆儿壮,但此时也吓得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心急慌忙,左手把少年的脑袋安在脖子上,摁好之后,右手开始飞针走线,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脑袋缝上了,这少年虽然身体不胖,但皮筷子更瘦,再加人死后会变重,皮筷子把少年搭在身上,只挪动了几步便大汗淋漓。没有办法,要想把少年背回他的家里,非得找一个力气大的不可。 这时,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叫“周葫芦”的,长得膀大腰圆,这么好的身板,偏偏是个吃闲饭的,游手好闲惯了。皮筷子对周葫芦说,如果他把少年背回吴府,就给他五两银子。周葫芦一听说有钱赚,忙走过来,他刚一凑近,皮筷子便觉得一股恶臭袭来。原来这周葫芦喜欢吃蒜,一口馒头能就两瓣蒜,一顿饭能吃下五头大蒜,偏偏这家伙邋遢惯了,从不漱口,这股大蒜味儿,把皮筷子熏得后退三步。 周葫芦果然腰板硬,胆子壮,背起少年就往前走。皮筷子在后面跟着,往南边儿走了大约两里路,皮筷子突然觉得有些异样,这少年前胸贴着周葫芦的后背,按理说,脑袋应该向前,但此时少年的脑袋正冲着后方!皮筷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一拍大腿,我的娘啊!脑袋缝反了,这要是背到吴府,别说领赏钱,自己两条腿不被打折就不错了。 皮筷子赶紧让周葫芦把少年轻轻放在地上,把少年脖子上的线慢慢拆了。为了不让少年的家人看出有两圈针眼,缝的时候针线只能从原来的针眼穿过。忙活半天,少年的脑袋终于缝正了。 魂魄附身 一路上无话,两人终于把少年背回吴府,将尸首安放在早已备好的棺木中,他俩还用黄纸擦拭了双手,为的是拭去晦气。皮筷子想到回去的时候还得忍受周葫芦那嘴中的恶臭,便强行让他漱了口,嘴里还塞了一点香料。两人正要离开,忽然一个黑影在眼前晃过,原来是一只黑猫突然闯进了灵堂,“嗖”的一声,越过了少年的棺木。 皮筷子听老人说过,灵堂是不能跑进野猫的,要是野猫从棺木上面越过,是会诈尸的。皮筷子安慰自己:那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瞎说的,人死不能复生,哪有什么转世投胎之说。 两人走出灵堂的那一刹那,只听得棺木中“砰”的一声,随即再没了动静,再看周葫芦,他身子一哆嗦,表情呆滞了一下,紧接着怪事来了,周葫芦的举止谈吐顿时变了,变得文雅起来,不像原来那个大老粗了。皮筷子小声问:“周葫芦,你怎么了?”周葫芦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报仇!”皮筷子觉得奇怪:“报仇?你报的哪门子仇?”“谁杀了我,我就找谁报仇。” 皮筷子听了好生纳闷,觉得眼前这周葫芦像是变了一个人,说话也怪怪的。 按照约定,皮筷子给了周葫芦五两银子,还开玩笑地说:“周葫芦,有了这五两银子,是不是要找一房媳妇?”周葫芦摇摇头:“红颜祸水,害得我好惨。”皮筷子眉头一皱:还红颜祸水呢,平时和周葫芦打交道的只有五十多岁的周寡妇,哪有什么红颜祸水。 周葫芦回来的第二天,菜市口附近的人们就炸了锅,原来负责斩杀少年的那个监斩官,突然暴毙身亡。又过了几天,亲自下手的刽子手也突然“蹬了腿儿”,一命呜呼。皮筷子心里得慌,这周葫芦是不是被少年的魂附了身,回来要报仇?按理说不会啊,鬼魂最怕蒜味儿,妖魔鬼怪万不能近身。突然,皮筷子一拍自己的大腿:完了,那天自己强行让周葫芦漱了口,大蒜味儿被冲得干干净净,难道少年真的附到了周葫芦身上? 周葫芦要报仇,接下来会找谁呢?刽子手和监斩官都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自己把少年的脑袋缝反了,这么一折腾,少年肯定记恨自己。皮筷子越想越怕,他向邻居打听周葫芦的行踪,邻居告诉他,周葫芦这几天怪得很,以前经常吃大蒜,现在不吃大蒜,倒喝起了龙井茶,没事手中还握着一把桃花扇,嘴里竟然能吟诵唐诗宋词。 皮筷子听了,头发都快竖起来了:错不了,这周葫芦准是被少年的魂魄附了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皮筷子壮着胆子,找到周葫芦,说:“吴公子,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要报仇我管不了,可是我缝错你的身子真的是无意的,那天,心急慌忙的,才缝错了,要打要杀随你便吧!” 周葫芦一脸茫然:“冤有头债有主,找你报的什么仇?” 如果冤仇报完了,魂魄就会离开肉身,现在魂魄还没有离开,应该还有什么冤仇未报。 皮筷子壮着胆子问:“你已经弄死了监斩官和刽子手,还没算报仇?” 周葫芦微微一笑:“监斩官是因为得罪了朝廷里的政敌,被扔进死牢自缢而亡;那个刽子手是因为染了天花暴毙而亡,他们的死与我无关,我的仇根本还没报呢。” 罪有应得 少年的仇人到底是谁,这倒把皮筷子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他决定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那个公子。 一连几日,皮筷子和周葫芦一直形影不离地住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天还没亮,两人都还睡着,周葫芦的身子猛地一震,嘴里嘟囔着:“我的仇人找到了,我要走了。” 周葫芦一边嚷着,一边醒了,他吆喝道:“饿死我了,赶紧给我上一碗炒肝儿;加五头大蒜!”旁边的皮筷子小声问:“你还喝龙井茶吗?”周葫芦一瞪眼:“喝个屁茶,我什么时候喝过龙井茶?你们觉得茶香,我倒觉得蒜汁儿香。”皮筷子瞅瞅周葫芦这副德行,心里说,想必那公子的魂魄已经离开周葫芦的肉身了。 几日后,皮筷子赶庙会的时候,看到人群中有一个黄脸女人。这女人生着一张方形大嘴,嘴里耷拉着舌头,这舌头耷拉到下巴,极像吊死鬼的模样。有人认出这女人是赵媒婆,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长舌妇,没事就喜欢背后嚼舌头,鸡毛蒜皮的事儿添油加醋之后,能扯到天边去。最近,赵媒婆的舌头越来越长,开始舌头还能勉强塞进嘴中,现在死活也塞不进去了。舌头长了,恶心死了,赵媒婆一出门,顺着那长舌头流下来的口水又黏又长,滴到地上都能起泡。 赵媒婆到处求医问药,也没查明病根,最后找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想必你就是周葫芦嘴中的仇人了,人家找上门儿来,你是逃也逃不了啦,你嚼舌根也就罢了,还非得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害死两条人命,你罪孽深重,无人可救。” 原来吴公子生来喜好诗词歌赋,人又长得玉树临风,器宇不凡,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赵媒婆想把自己的侄女说给吴公子,可赵家的侄女脸胖得像烙饼,不但长得丑,还爱传闲话,吴公子哪能看上?赵媒婆便记恨在心。后来,吴公子喜欢上一位姑娘,姑娘也喜欢吟诗作赋,两人互有好感。赵媒婆便到处说两人有奸情,败坏门风,还偷偷在姑娘的饭里下药,姑娘吃了后肚子肿大,像是身怀六甲一样,赵媒婆便说姑娘怀了吴公子的野种。姑娘受不了这奇耻大辱,投井死了,后来官府知晓,说吴公子奸污良家女子,把吴公子给砍了头。 赵媒婆嚼舌头害死两条人命,也是罪有应得。自那以后,京城也少有嚼舌根的人了,因为没人想像赵媒婆那样人见人躲、狗见狗嫌。 ...
租房鬼故事一: 一个家具城的女老板,一个人租房子,价钱450元每月,一年打租,一室一厅,屋内设施齐全。她交了一年的房租开始在“新家”入住。平时,女老板的睡眠很好,加上白天工作比较累,所以每晚都睡的很踏实,从没有出现过半夜起来的情况。刚到新家入住,一切也都正常,而且新家离工作的地点比较近近,所以女老板每天的睡眠就更好了,因为可以多睡好长时间。可是,有一天夜里,她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醒了,发现卧室与阳台之间的窗户没有关,“哦,大概是被风吹醒了吧”,她心想,刚要起身去关窗户,忽然定住了,她不记得阳台上什么时候凉了一件大衣服,这件衣服太大了,而且像极了男人的衣服,自己在这里独居,怎么凭空冒出一件男人的衣服呢,她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次仔细的望去,她惊愕的差点昏厥过去,原来,那并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个男人的背影!换句话说,此时此刻,阳台上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过了一会儿后,男人的背影消失了,阳台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飕飕的冷风从阳台吹进卧室,吹得她睡意全无,直到天亮……自从那一晚过后,女老板就像定好了生理时钟一样,每天晚上12点都会准时起来,都会和那个男人的背影“约会”几分钟,等到“他”消失不见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惊恐的盯着花板,直到天亮。好在,那个“背影”从没有转过身来,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或有任何的举动。她决定,要调查一下,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更为了安全! 女老板在这里最熟悉的邻居就是在一楼的洗衣店老板了,由于经常的光顾洗衣店,两个女人成了朋友。她准备以洗衣店为突破口。 一天去洗衣服的时候,她故意和洗衣店老板说:“我听说我住的房子不太干净,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啊?” 洗衣店老板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笑说:“别听那些人瞎说,没有的事。” “哎呀,我不害怕,你就说吧,就算是死了人,我也能把他震住!” 洗衣店老板嘴巴嗫嚅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下,她更觉得有问题了。 十分巧的是,她再次来洗衣店取衣服时,碰见了洗衣店老板的父亲,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聊了几句之后,老人惊讶的说:“什么?姑娘,那个房子你还敢住啊?” “怎么了?”她故作震惊。鬼故事 “那里死过人,一个男的从阳台上跳下去了,当场就摔死了……” 她没有再听下去,扭头就跑了,收拾东西赶紧搬家,之后向房东索赔,房东刚开始还死不承认,最终还是心虚,退还了她一年的房费。 这个故事告诉租房子的人,价格便宜、装修好、设施齐全、又急于出租的房子大多有问题,一定要了解其中的原因,莫贪小便宜。 租房鬼故事二: 一女生去中介找房子,正巧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要出租房子,条件和女孩要求的差不多,女孩有心,暗自记下了该男子的联系电话,为的是省些中介费。出了房产中介,就连忙打电话给那位男子,那个男的接到这样的电话也没有很意外,约好时间,确认了一下地点就挂了电话。女孩自觉捡到了大便宜,怕跑了机会,连忙约了最好的女生朋友去看房子。来到那个楼洞的时候,明显感觉很阴森,楼口还有一些白色的纸钱,好像是哪家刚刚死过人,按照那个男子电话中的指示终于找到了4-2-1,按了门铃下去,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门打开后,发现开门的正是那个前去出租房屋的男子,不过此刻他的脸上有尚未擦干的泪痕,还有眼睛里都是通红的血丝,只是低头说了句“进来吧”,声音没有任何色彩,正准备进屋看看房子,忽然后面的女伴尖叫起来,原来在她们的面前,门正对着的方向,一个人的相片倒挂在墙上!楼洞的纸钱、腮边的泪痕、红肿的双眼、倒挂的相片……两个女孩顿时崩溃了,连跑带爬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讲给我们这个故事是要告诉我们租房子必须通过中介,呵呵,可笑,不过租房子的时候如果不通过中介,真得多留心、注意一下,虽然中介不能规避风险,但是至少可以分担一些风险。 租房鬼故事三: 一个欠人家钱的男人,星期天快到中午了,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这个时候债主登门,开了门之后,债主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其还钱,但是男子丝毫没有理会,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他的态度激怒了前来讨债的男人,债主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盛怒之下,砍了他,据说当时的血已经流到了阳台,后来警察到现场的时候,简直就被这种血腥的场面惊呆了,满墙的血,满地的血,有的是飞溅的,有的是淤积的,浓浓的血腥味让这些经常出入事故现场的警察都忍不住想吐,再后来,死者的父母葬了儿子,将凶案现场彻底粉刷,再之后,通过房产中介以一个很低的价格租了出去,租房的是个不明其中缘由的外地人…… 还有一些故事大体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不干净”的房子,而故事的主角不是“上吊自杀”就是“跳楼自杀”之类,而他们生前的房子,也都被亲友放在房产中介,等待着自己新的主人,等待着故事的延续…… ...
四楼的黑影 口述:沈峰,整理: 这是我在小学的经历:当时,我和我们班的两个小女生一起学习跳舞,课间休息的时候我们跑到小学教学楼的四楼玩(就我们三个),学校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刚上四楼走廊,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两个女生突然跑得比兔子它爹还快!一边跑还一边叫,我正纳闷呢,然后我一回头——我们后面跟着一个黑黑的影子,像是一个男人,我们根本看不清他,他正在跟着我们跑(确切的说是在追我们)! 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跑!我们教学楼有两个楼道,我们跑到另外一边,但是那边门锁着,我们只好又跑到刚才上来那一边下楼。 后来我跑回到教室回忆:当时我们上四楼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在,而且我们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那东西才出现,还有,我们在发现另一边门锁着的时候返回往另一边跑时,并没有看见那东西。即使那是人,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失;即使是幻觉,不可能三个人同时看见。(写到这里我告诉大家,这绝对是真实的事,信不信由你。) 后来到了六年级,我把这个经历告诉另一个人,她说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也看见过,她当时拎着拖把上楼,看见那个影子从四楼下来,她吓得又往另一楼道跑,就没看见了。后来我听学姐说,我们这所小学死过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害怕…… 莫明奇妙的迟到 口述:欧良玉,整理: 这是我妈给我讲的我爸遇到的怪事。 当时还没有我,我爸妈也还没住到城里,他们住在离城区不远的厂房宿舍。我爸每天要骑自行车去城里上班,要说明的是我爸已经骑车上班一年多了,从未迟到,大约25分钟的路程。 我妈那天从厂里出来,在大门口遇到我爸正要去上班,当时是2点半,通常我爸都是这时候去上班的。到了下班时间后,我妈等我爸回家吃饭,但我爸回来后脸色很难看,说是被领导骂了,因为他严重迟到,但是他的确就像平常一样老时间老路线去上班的,中间没有干别的事情,就是一直骑着车子往工厂走,问题是当他到单位,已经4点多了。我妈也很奇怪,当时她遇到我爸的时候时间的确是2点半。 祭祀 口述:万梓新,整理: 每次去扫墓祭祀的时候,长辈们都会烧纸、拜祭、给坟填土。他们说只有这样,先人们才能安心。我以前很不相信这些的,觉得是迷信,所以每次烧纸祭祀什么都不愿意去。 结果每次过了清明那几天,就开始梦到外婆她们,而且不是她们来看我,是我在梦里到了外婆的家。我外婆家后来装修很多次,房间院子都有大变化,但是每次去都是外婆去世时的样子,外婆很慈眉善目地给我说话,招呼我多吃饭什么的。有次梦到外婆坐在厨房的灶后面烧火,我进厨房看到了,梦里心里一咯噔。心想,外婆不是过世了吗?外婆看到我招呼我过去坐她边上,我心里很害怕,知道死去的亲人叫自己是不能过去的。我就不过去,外婆一直笑,还拉着我的手,手很温暖,一点不可怕,外婆说最近下雨,她的脚都烂了,叫我去看看她。我低头一看,外婆脚真的烂了,骨头都出来了,当时一点不觉得害怕,觉得很心疼外婆。第二天就是清明,还给外婆烧了很多消炎药,亲戚把外婆坟整了整。还梦见过别的过世的亲戚,但是感觉,自己的亲人来看你,真的不会害你,一般都是让你去看看他们,或者来帮助你。但是他们叫你,千万别和他们一起走。 门口迷路 口述:胡一凡,整理: 这是我一个死党遇到的事情。 他说是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晚上去老师家补习。每天晚上补习完后都自己走回家。有一天晚上他补习完后,走那条走了N年的路回家,结果发现原本十几分钟的路走了两个小时!他说他家门口有个拐弯,结果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他就在那个走了N年的路转了两个小时,结果他妈妈在他家楼上的阳台收衣服时发现她儿子在自己家门口瞎转时,就喊了他一声,让他回家。结果我那个朋友就突然找到他家门口的那个拐弯了!这件事让他郁闷了好久! ...
恐怖灵异经历一:谁踩了我的脚 口述者:玻璃人偶 整理: 那是上个星期的事了。 那天我晚上照常回家,回家后全家人都在,我妈在上网,我哥在看电视,我吃完饭写完作业,没事做就躺在里屋看天花板。 可能是学习有点累的缘故吧,没多久,我眼睛就开始打架了,我准备去睡觉了,虽然有暖气,但还是有点冷,可能这间屋子是阴面的关系吧,我刚躺下,闭上限晴,突然感觉脚下一凉,然后我的脚被重重地压了一下,就像人踩过一样。我立刻坐起来,我妈和我哥都在客厅,我问他们是不是进来过,结果他们说根本没进来过。 我不知道是谁踩了我的脚,也不敢告诉我妈,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恐怖灵异经历二:奇怪的玩具 口述者:x—boy 整理: 小时候一次白天去街上玩,走上了一条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的,我当场就跌倒了,膝盖出了血,那女的赶紧向我道歉,然后蹲下来给我贴了张止血贴,但我继续哭,无奈她义给了我一个很奇怪的玩具,黑黑的,好像布包着的术乃伊手,我被这诡异的玩具吓坏了,抬头一看,她已不见踪影。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条街,看见那条桥上聚满了很多人,我凑上前去看,吓坏了,一具腐烂得不成样的尸体躺在桥中央,蚊子全都飞了过来围住了腐尸,我用于捂着鼻子听周围的人说这死者是个女的,已经死了好几天,我强忍恶心再看那具尸体,天哪,白森森的手指中紧紧地抓着一个黑黑的,像木乃伊一样的玩具,和我昨天那女的送我的一样,我的那个是左手,而这具尸体的竟然是右手,难道这具尸体就是…… 我吓坏了,赶紧把那玩具扔了,我至今都怀疑那女的死于诅咒之物! 恐怖灵异经历三:池塘惊魂 口述者:红莲 整理: 我小时候,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在老家住。开封号称北方水域,湖很多,我老家宅院不远处就有一个很深很大的湖,夏天到r的时候小孩子们都喜欢跳进去游泳,说是游泳,其实也就是在湖外围比较浅的地方戏水。当时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小惠,她爸爸妈妈都在外地打工,她和她的奶奶在家。 当时是三伏,有一天我和小惠还有一大群小孩去湖边玩,把一个斜着长在湖边的树当跳板,在上面踩着跳几下再蹦水里,感觉像是电视里的跳水。轮到我跳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树上被前面的人踩上水了变滑了还是我没站稳,一下子头朝下栽进湖里。当时只觉得头一蒙,眼前出现很多绿绿的水草和很多白色的亮点,耳朵里则是有种乱糟糟的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叫喊,可能是岸上的其他小孩在呼救吧。然后一下子又没了声音,只能看到阳光透过湖面照下来,很恍惚。后来想想我那时可能是喝多了水快不行了。就在我觉得快要迷糊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我耳朵边轻轻说了句话: “不对……”紧接着就有人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出去,又是拍打又是控水,折腾了半天。我问他们谁在水里跟我说话,救我的大人们面面相觑,说: “你掉的地方根本不深,一伸手就拽上来了,还下去跟你说啥话?”当时小,电没去细想。 又过了几天,小惠被淹死了,湖里淹死人不奇怪,可小惠的死很奇怪。当时我们几个一块走在湖边,小惠走在最里头。走着走着,她忽然就滑湖里去了,并且一直往湖中心滑,我们都不敢下水,就在那哭叫,有大人听见过来就去救,却怎么也找不到小惠在哪里。隔天,小惠的尸体才浮出水面。 更让我害怕的是小惠的奶奶说,小惠那天走之前忽然问了她奶奶一句如果她死了怎么办,她奶奶还骂她说晦气话,小惠不再说话,就出门了,谁知真的是一去不复返…… 恐怖灵异经历四:宿舍见鬼 口述者:王王今 整理: 那天,我睡得很晚,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不知翻了多少回身。之后,开始看手机上的时间,12点。 就在我刚想把手机放回原位的时候,一个白影在我对面飘着,晃来晃去的。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下眼睛,那白影还在我对面的床铺边晃着,晃了大概10秒左右把,又飘着爬到上铺的小梯前,不见了。 第二天,我试探性地问同寝室的人这学校有没有什么怪谈。结果还真有,就是我们寝室,不知多少年前,有人在我对面床铺的小梯上上吊自杀了。 我听后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那自影是否就是上吊那人的鬼魂? ...
镜中的另一个人 口述者:滴血樱桃 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那时我正在洗澡,洗完后,镜子都被蒸汽蒸得雾蒙蒙的。我站在镜子面前,只能看到一个肉色的轮廓在镜子里,别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也懒得擦了,便拿起毛巾来擦我的头,并一直盯着镜子(这是我的习惯,虽然看不清)。 这时,我感到有点别扭,总感觉背后毛毛的,像有什么东西似的。我不敢回头看,我害怕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东西说要吃了我。便停止了擦头的动作,聚精会神地盯着镜子。我发现了,原本模糊的镜子,除了我以外,又多出来了一个和我一样的肉色的轮廓,就在我的斜后方,我抓紧了放在头上的毛巾,使自己没有叫出来。 那个东西就在我的斜后方。现在不可能有人进来。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镜子。过了一会儿,那个轮廓渐渐消失了,我这才走到镜子前,伸手拿起抹布把镜子上的雾气全都擦干净,再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了。我真的害怕了,随便一擦身上,穿上睡衣,就出去了。 从此,我改掉了我的习惯,再也不盯着模糊的镜子了。 爷爷回来了 口述者:王娟 爷爷走的那天晚上,我正在电脑上做动画,是一首张柏芝的歌《星语心愿》,前面做得很顺利,可偏偏到了一句“心痛得无法呼吸”时,不知道是程序写的不对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句总是不能够按我的意思做出来,于是我的电脑总是重复这一句“心痛得无法呼吸”…… 在我为此很恼火的时候,电话声叮铃铃地响起来,电话那头是妈妈哽咽着急的声音:“娟,快点,你爷爷不行了。”我的心咯噔一下,大脑空白一片,甚至来不及关掉电脑,顺手抓起一件外套,急匆匆地赶到我母亲家,母亲已经叫好了车,我们以140公里的时速往爷爷家里赶,可是我们还是晚了,没有能够见上爷爷生前最后一面,我挽着爷爷的胳膊,轻轻地说:“爷爷,我回来了,为什么不再等一下我。”周围哭声一片,我突然心里痛得难受,走到屋外吐个不停。深夜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想到爷爷此时躺在冰冷的屋子里,心就生疼生疼。 转眼到了爷爷的头七了,奶奶告诉过我,头七是鬼魂回家的日子,那么爷爷会回来吗?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床上躺着还是睡不着,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很轻,就在客厅里,我一激灵,客厅并没有人啊,所有人都在床上呢,是爷爷回来了吗?我想马上下去看看,刚起身奶奶就拉住了我,“别去,躺好。”我只好躺下来,那脚步声来来回回响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我也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妈妈舅舅她们就在说有脚步声的事,那么大家都没睡都听到了,当时没有人在客厅,也没有人起来过,而楼上的房子是空着的,那么真的是爷爷回来了吗?奶奶插了三柱香望着爷爷的遗像说:“老头子,我们都好着呢,别担心,别牵挂我们,安心走吧,别再回来吓孩子们了。” 之后的晚上我们再没有听到过脚步声,只是我偶尔梦到过几次爷爷,他还是那么慈祥,只是远远地站着,笑着看着我。 二楼的脚步声 口述者:小猫呼呼 妈妈和我说过这么一件事情,看着她的表情,让我将信将疑却又不得不信。 那是妈妈的爷爷奶奶住的老屋,隔音差得不行。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二楼的储物间内不时有拖鞋走过的声音,当有人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有时竟然会有一堆堆灰,很小的灰堆。 储物间没有窗户,平时都是锁着的,根本无法解释地上的灰堆从何而来,还有那恐怖的声音…… 我去问过妈妈的奶奶,可她听我说完后脸色都变了,表情复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编者的话:大家在现实生活中遇到或者听到什么真实的恐怖故事,记得一定要发给我们哟,鬼故事投稿地址:点击投稿 ...
不要看路上的灵车 在我小时候,有一次爸爸开车带我们全家出去玩儿,在路上碰到有人在办丧事,装饰着白花黄花的灵车就开在我们前面。爸妈马上告诉我和妹妹别看前面的灵车,但爸爸因为要开车不得不看。开了一段时间,我们的车才跟前面的灵车分开,驶上不同的道路。 郊游之后,我们家就开始发生奇怪的事。之前爸爸的脾气一直很好,平常很少生气而且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家里天天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但那天回家以后,爸爸变得很安静。妈妈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以为爸爸是因为太累不想说话。但是第二天晚上,爸爸突然拿起放在鞋柜上的花盆就要往地上摔,把我和妈妈吓了一跳!妈妈立刻阻止了爸爸,把花盆抢过来之后递给我,让我藏起来。 从此之后,爸爸就一直处于发疯的状态,一直在狂吼,我们也听不出来他在吼什么。我和妹妹吓得缩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动,奶奶跟妈妈则一直看着爸爸,怕他再拿东西往地上摔或是伤到自己。后来爸爸冷静一点儿之后,妈妈马上打电话给外婆,因为外婆经常与寺庙里的人打交道。 大约一两个小时过后,一群人便聚集到我家,当时大概是凌晨一两点。那些和尚说爸爸是被不好的东西跟上了,之后又在我们家念了好一阵子的佛经。那阵子,亲戚几乎每天都在我家陪爸爸,我们也跟着背了一些经文。 后来听妈妈说,爸爸是一个非常怕痒的人,但是在爸爸中邪的那段时间,妈妈搔爸爸的脚心,爸爸竟然完全没有知觉。妈妈很害怕也很担心,幸好后来没事了。爸爸后来也跟我们提过,他说那阵子他觉得有人在他的身体里面,感觉很不舒服。 这是我小时候的经历,但是到现在依旧印象深刻。(讲述人:小咪的马麻) 高中的亲身经历 高三时,快要高考了,学校在下午又给我们加了两节课,因此放学时间就顺延到7点多。我每天骑着自行车回家,回家的路有两条,第一条是大马路,到家大概要45分钟;另一条要经过一个水沟,沿着水沟走,中问经过一个上坡,到家大约要15分钟。可是这条路很少有人经过,所以让人感觉很恐怖。 一天晚上,因为老师下课晚了,走出校门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着急回家,就决定沿着水沟那条路骑。我骑着骑着就感觉风变得非常大,很难向前走。要上坡了,我干脆推着自行车上坡。当时坡的两旁各停着一辆汽车,不知为什么,我当时莫名奇妙地就感觉特别紧张不安。 月亮升起,树影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的,风一吹,仿佛鬼影摇曳,我更加害怕了。忽然,我看到地上影子里的车子后座上似乎坐了一个女人,我回头一看,她也看着我。下一秒我看到了更惊人的景象——她全身正在蠕动着,像是做瑜珈一样。不,比做瑜珈还要更难的动作,像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而且不管怎么扭动,她的头一直没动,一直盯着我看。我想拔腿就跑,却发现脚根本不能动。当时我心里一直念:“外公,快来救我!”因为我的外公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我相信外公会保佑我,而且念了几次我就真的可以动了。能动之后,我马上推着车往上冲。路上我一直左看右看,希望能看到一个人,让我安心一点儿,可是一路上连半个人都没看到。 回到家时我全身已经瘫软了。爸爸看到我,便开口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刚的经过告诉爸爸。他跟我说,我不该走那里,因为那里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最后叫我不要再想了。 有一次我向朋友提起这件事,他看了看我,跟我说,那个女人可能是想找我帮忙,可是我没有理她,她也没有找上我,所以没什么事,但是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好险。(讲述人:第13朵玫瑰) ...
一、1960年是我国农业发展的初期,国家有关部门就组织了一些在校大学生和一些社会知识分子下乡插队,一起帮助农民们完成生产任务,就是现在所称的知青。 在陕西农业大学大三(1)班的教室里,张旭和他的同学们正在认真的做昨天老师颁布下来的玉米产值调查表,这时教室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正是大三(1)班的班主任,他走到讲台前说:“同学们停一停,现在有件事和同学们讲一下,念到名字的和我到教导处去一下。 他拿起手里的名单念到“张旭 李小峰 田青 卫雄 王伟 姚婷 刘振兴”你们和我来一下,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教室,被念到名字的几个人也起身跟了出去。 在走向教导处的路上姚婷问道“哎 张旭 你说老师找我们去干嘛?” ,"不知道啊!可能有什么新的调查任务交给我们吧!” 张旭答道。 姚婷“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一行人来到了教导处,走进去看到里面走着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来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们省农业厅生产调查科的刘 强 刘科长,大家打声招呼”班主任说道。 他们应声打了声招呼“刘科长好”, 刘强也应声答道“同学们好”,打完招呼刘强又说“是这样的,同学们,我们经过省教育局和农业局的商讨,决定组织我们省各所大学的在校大学生下乡插队,帮助奋斗在农业一线的乡亲们完成生产任务,提高我国的生产效率,同时大家也可以把你们所学到的教给乡亲们,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张旭几个人沉默了一会,田青说:“为什么要叫我们去,我们的书不用念了吗?”“对啊”众人都纷纷说道, 这时旁边的班主任说“现在你们已经是快进入实习阶段了,课程也少,还不如借此机会早点实习,多实践点生产方面的知识,这对你们的将来有很大的帮助。” “对啊对啊”刘强又在旁边打了个圆场。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回去准备吧! 明早到学校聚合有车送大家到目的地。 几个人什么都没说就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相继来到学校集合,在这里聚集的有很多人,都是准备走向各地的插队人员。不久就来了一辆大巴车,车上下来一个人:“同学们,念到名字的就上车,没念到的就等下一趟。”说完他念到:“张旭 田青 卫雄 刘振兴……你们跟我上车”,被念到名字的几十个人都上了车,车辆缓缓的出发。在车上张旭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领头的人回答说:“等下到县城了自然会有人安排你们,现在我也不知道”,“哦”张旭应声答道。过了几个钟车来到了X县农业站,“到了 同学们 下车了”领头人喊道,一行人都纷纷下车,农业站的人老早就在那等候了,农业站的站长杨成说道:“同学们辛苦了,我是农业站的站长杨成,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大家先去公社吃饭,吃完饭了再出发!”做了几个小时车的一行人早就饥肠辘辘了,二话不说便奔向公社饭堂,吃完饭后一行人又来到农业站,站长杨成说道:“大家先坐会,等会就有人来接大家”,刚说完站里就驶进一辆拖拉机,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杨站长,我们队长叫我接人来的”,一口浓厚的方言,“哦 好等一下”杨成答道,他转身向休息的一行人:“张旭 李小峰 田青 卫雄 王伟 姚婷 刘振兴 你们和这位同志上车,”张旭几个人拿上行李就上了拖拉机,拖拉机开出了农业站驶向了他们的目的地,半路上姚婷问道“大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下河村”大爷答道,“哦 那远不远啊?”姚婷又问,“不远,就十几里路”那个大爷答道,姚婷“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二、 经过一路颠簸他们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下河村》, 这是一座古老的村庄,它坐落在陕西与河南的交界地带,这座村子位于山脚下,村口有条河,站在村口一眼向前望去便是宽广的耕地,这个村子并不是很大也就100多户人家,但是这个村子却是县里边农业重点发展对象,也是连续几年的产值最高的模范村,这也让身为生产队队长的王洪颇为自傲。 这天王洪接到上级领导通知做好迎接插队人员的准备,这样一来不但有了生产的帮手,而且在空余时间还可以让知青教教乡亲们学习文化,一想到这他就高兴的不得了。一大早他便起来张罗叫乡亲们做好迎接的准备,王洪走着走着突然被叫住:“哎 王队长 王队长”后面有人叫到,王洪回头一看是村里负责喂牛的水生,“你小子不去放牛瞎逛什么?”王洪说道,“不是 王队长 我听说咱们村里要来大学生了,是不是真的?”水生笑脸嘻嘻的看着王洪,王洪叹道“是啊”,那太好了以后有人教我们认字了,水生掩不住喜悦的心情。“快放牛去,你小子把你的牛看好就行了,别管那么多”王洪用责怪的口音说他,“好嘞”水生说完就乐呵乐呵的跑开了。 不一会王洪远远就听到了拖拉机轰 轰 轰的响声,他叫上乡亲们赶紧去村口迎接,“看 那就是我们下河村了”开拖拉机的大爷说道,张旭一行人远远望去,看到一座村子坐落在山脚下,周围是一大片宽阔的麦地,拖拉机行驶在麦地中央有种‘船行碧波上 人在画中游’的感觉,迎面又吹来一阵阵凉爽的风,众人不由得感叹:“哇 好美啊”。一来到村口看到好多人在那迎接,张旭他们赶紧下车打招呼,王洪一看到他们下车就赶紧走上去自介的说道“大家好,我是下河村的生产队长,大家辛苦了”,张旭众人也赶紧做自我介绍,一一打完招呼后,王洪便叫大家赶紧进村吧,晚上还为大家开了个欢迎大会呢!说完大家都纷纷进村,来到生产队公社王洪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张旭和李小峰被安排到了一家,卫雄王伟被安排到了一家,田青和姚婷两位女同志被安排到了一家,只有刘振兴独自一人被安排到一家,安排完住处后王洪和大家说:“今晚上吃完饭大家就到公社来参加村民为你们举行的欢迎会”,“好的”张旭众人答完就跟着老乡上自己的住处去了,张旭和李小峰跟着房东郑大爷来到了他家,宽广的大院里晒着刚收回了的玉米,旁边做着一位大妈正在剥晒干的玉米,郑大爷大声呵道:“来,老婆子,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同志是城里来插队的大学生,来咱们家住的”,张旭和李小峰打了声招呼“大妈好”,“哎,来来来进屋坐别站着”大妈赶紧放下手中的玉米笑着回答道,刚准备进门隔壁屋里蹿出来一个人说:“客人来了”,这是我的小儿子郑家和“来 过来 打声招呼这是城里来的两位同志,这是小张这是小李”大爷说道,郑家和跟张旭二人打完招呼后说:进屋坐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 进屋后郑大爷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俩就将就一下挤这屋吧!” “嗯 好的”张旭答道,他们放下行李,刚坐下一会郑家和就把热腾腾的饭呈了上来,“开饭咯”郑家和说道,一家人热情的招待他俩,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他们一起往公社走去准备去参加村里为他们准备的欢迎会。 三、几人相继来到公社,村民们也不断的来到公社,不一会公社里人就满了。这时坐在最前面的王洪站起来说道:“大家静一静,首先呢!我代表下河村全体人员对下乡插队的同志们表示热烈欢迎,大家鼓掌”,众人都纷纷鼓掌,“然后我们也请下乡插队的同志们上来给大家讲两句,大家说好不好!”村民们都齐声的喊道“好”。经过几个人商讨后决定让张旭代表他们上去发言,张旭走到最前面说道:“大家好,我叫张旭大家也可以叫我小张,我们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热情款待,我们也非常高兴能够参加这次插队生产任务,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大家可以携手共进,让我们的产值产量蒸蒸日上,谢谢大家”张旭话刚落音就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张旭坐下后王洪走了上去说:“现在我来分配下明天的生产任务和我们明天的产值目标”,此时李小峰因为闹肚子就和旁边的张旭说了下“我闹肚子了,出去一下”,张旭说“好”,李小峰走了出去。 出来后他就赶紧跑向茅厕,蹬在茅厕里的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个女声在哼唱“童谣”,他心想不对啊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在这里呢? 村民们要么在参加欢迎会要么都待在家里,怎么可能有人在这呢?再说刚刚过来的时候也没听到什么啊,一想到这不由的让他打了个冷颤,如厕后李小峰依然听到那哼唱的声音而且 越来越大,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提前马灯便想去探个究竟,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近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似乎看到一名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槐树边的石凳上,他凑了上去问道“姑娘 你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 “我在等人”那女子说道,“等人?等谁呢?”李小峰又好奇的问,“我在等你啊”女子答道,“等我?我想你弄错了姑娘,我才第一次到你们这里,你怎么可能认识我”,李小峰显得有些郁闷,又说“那你转过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你?” 就在这女子准备转头时李小峰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咳嗽,随后看到照来手电筒的光“小李啊,你在干嘛该回去了”原来拿手电筒照他的是郑大爷,“哦 没事大爷,我在陪着姑娘说话呢”李小峰应声答道,“姑娘 什么姑娘啊 回去了 赶紧的”郑大爷又说,就在郑大爷问话的时候李小峰回头看结果吓一跳,那个女子不见了只看到石凳上遗落了个荷包,然后他拿起荷包和郑大爷一起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左思右想总感觉不对啊,明明有个人坐在那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呢。 回到住处他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张旭,还把那个荷包拿出来给他看,张旭说:“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写完这些调查也睡了”,看到张旭这样说他也没办法就只好听张旭的准备去睡觉,他准备进屋的时候郑大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灯油,郑大妈一进屋就看到了他手里那个荷包但是没说什么,就走到张旭旁边说:“小张啊,灯油是不是快没了,我给你放这里了等会没了你自己加一下 啊”,“哎 好的 谢谢大妈 您早点歇着吧”张旭答道,郑大妈放下灯油就回屋去了,回到屋子里郑大妈问郑大爷说:“哎 老头子 刚刚小李手中拿的那个荷包你觉不觉得眼熟啊?”,“你是觉得那个荷包是村口那个的?”郑大爷应声答道,“对啊 就是那个的啊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郑大妈说,“那这下就麻烦大了”郑大爷叹气的说道,看到郑大爷一愁莫展大妈又说:“你看 要不咱这样,明天我和小李要那荷包就说是隔壁老罗家闺女弄丢的,给她还回去,拿到荷包后我再送回那地方去,你觉得怎么样?”,“也只能这样了”大爷应声答道,说完两人便休息了。 四、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郑大妈说:“小李啊 我昨晚看到你手里拿了个荷包能给我看一下吗?” “嗯 好的 大妈 我去拿来”李小峰说完起身回屋去拿,“就是这个荷包 大妈 您瞧瞧”李小峰又说,“哎”大妈接过他手中的荷包看了看然后对旁边的郑大爷说:“哎 老头子 这不是上次老罗家闺女弄丢的那个吗?”,大爷接过荷包故作镇定的看了一下说:“对啊 就是啊”,大妈就问李小峰:“小李 你是在哪捡到的?” “哦 是昨晚我在村口槐树下捡到的”李小峰应声答道,这时张旭说:“既然是老乡的东西,那就麻烦大妈帮忙送回去”,“对啊,麻烦大妈您帮我还给老乡”李小峰也说,“哎 好嘞 等会我就送回去”大妈答道,说完几个人继续吃早饭就不再谈论这事了,早饭过后张旭和李小峰还有郑大爷一起去参加生产任务去了,郑大妈带着荷包来到了村口,走到离槐树有几十步远的一口枯井旁边,这口枯井杂草丛生不仔细看连井口都看不到,大妈把荷包丢进了井里,随后嘴里念叨:“孩子不小心冒犯了您,拿了您的 东西希望您能够大人大量放过这孩子”说完大妈跺了三下脚就回去了。 麦地里张旭和他的同学们正在完成分配给他们的生产任务,别人都在边干活边乐呵的聊天就李小峰一个人在闷头苦干,田青看到后凑了上去说:“哎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闷头干啊,想什么呢!”,李小峰把昨晚看到的都告诉了她,田青“咦”了一声说“见鬼了吧你”随后走开了。这让李小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便在心里对自己狠狠的说不管她是人是鬼今晚都要去看个究竟。 晚饭过后李小峰提着马灯来到了槐树下,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等了好久都没看到那个女子,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耳边传来“小峰 小峰”的叫声,他回过头一看没什么人啊,他就大声的说:“你是谁”,“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啊”女子答道,李小峰又说:“你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李小峰终于忍不住的大叫:“那你出来啊”,“我就在你身的后啊”女子用那柔弱的声音答道。 李小峰回过头看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颤的说:“你从哪冒出来的”,女子没有说话而是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哼起了那首“童谣”。李小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仔细的观察着这女子,发现这女子穿着整洁 貌若天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身,但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女子还穿着民国的旗袍,这可不符合现代服装。就在他百事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子开口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李小峰又仔细的想了想,女子的面容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飘过,可是他始终还是想不起来是谁或者在哪见过, 他一脸茫然的问:“姑娘 你是不是真的弄错了,我是真的没见过你啊,也想不起来你是谁”,女子看了他一会就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说道:“一里铺 二里庄 三里庙 四里堂 五里街 六里乡 七个姑娘等嫁郎 八个小伙娶新娘 ...等你想起来了再来找我!” 说完便渐渐的消失在了月色中。李小峰看到女子走后他也回去了,回到住处他就一头栽到炕上脑子反反复复再想那个女子和他说的“ 一里铺 二里庄 三里庙 四里堂 五里街 六里乡 七个姑娘等嫁郎 八个小伙娶新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一会他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穿着都是民国的服装,在铺满大理石的街上有茶楼 有药铺 有当铺 有客栈,“这是哪? 难道我来到民国了吗?”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问自己,突然他看到一个小伙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姑娘从他面前经过,他们嘴了一人一句的说道:“一里铺 二里庄 三里庙 四里堂 五里街 六里乡 七个姑娘等嫁郎 八个小伙娶新娘”,然后笑声呵呵的远去了,那个姑娘回过头来他看到了那张面容,“啊 不就是在槐树下的那个姑娘吗? 她怎么在这?不可能 不可能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李小峰在不停的说,不知不觉中他被张旭推醒“怎么了你 什么是假的 你说什么呢?”张旭问道,原来他的梦话把张旭给吵醒了,“哦 没 没什么 就是做了个梦”李小峰答道,张旭不屑的说:“唉 没啥事赶紧睡吧 明天还要干活呢”说完就倒头继续睡觉了,李小峰脑子里又在想“到底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难道我真的认识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五、次日,吃完早饭过后他们就下地干活去了,在地里李小峰一直在想昨晚的事,由于他心不在焉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给割伤了,队长王洪看到后便和他说:“小李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既然受伤了那就回去吧,你到村里找邓大夫拿点药,今天你就休息吧 ”,李小峰回到村里上完药后又去了那棵老槐树下,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一直想那个女子对他所说的话,越想脑子越乱、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就站起来围着槐树转圈边转边想,转着转着他不经意的发现了那口枯井,他扒开杂草往里一看 结果他惊呆了。他看到了那个荷包,他心想“这个荷包大妈不是还给老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井里面呢?”他越往下想就越觉得郑大爷和郑大妈有事瞒着他,回到住处他躺在炕上继续想为什么大爷和大妈要骗他说那个荷包是隔壁老罗家闺女的,到底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慢慢的他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受伤的原因再加上药物的刺激,迷迷糊糊中他就睡着了,在梦里他来到了槐树下、看到树下躺着几具尸体、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尸体旁边有好多拿着枪的警察,中间那个看似领头的警察喊道:“看到没有 这就是当地下党的下场,以后要是谁敢在通共的话就枪毙”,话刚落人群中就冲进来一个女子对着其中的一具尸体大声哭叫:“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你醒醒啊 醒醒啊 啊 啊 ”,她边哭边摇晃着尸体。突然她站起来指着那个警察的鼻子说道:“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杀了他?” “姑娘 他是地下党,凡是参加地下党的一列枪毙”那个警察答道,“你 你 我跟你拼了”说完那个女子就朝警察扑了过去,还在警察的手上咬了一口、旁边的警察都急忙来拉开,可是那女子怎么也不放手 在扭打过程中“砰”的一声那个警察的枪走火了,子弹从那名女子的胸口穿了过去,那名女子躺在地上哽咽了几下就不再动弹,“还有没有王法了,到处杀人”看在一旁的李小峰说道,但似乎那些人都听不到他说话,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他们听不到的”,李小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女子正是那天在槐树下遇到的那个姑娘,他再仔细看看躺在地上的女子说:“啊 你,你,她 ”,“对,我就是她,我叫柳楚云、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你”那个女子答道,“不 不 不可能不可能”李小峰抱头大叫 ,那个女子又说:“对 他就是你,他是你的前世”,他是你的前世 他是你的前世、这句话不断的在李小峰的耳边回荡,“哈”李小峰长叹了一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他从炕上走下来走到门口坐下、望着快要落下的太阳什么都没想,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院门被推开、原来是张旭他们干活回来了,张旭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李小峰说:“哎 你不好好休息 坐那干嘛? 迎接我吗?” 李小峰没有说话还是那样呆呆的看着快要落下的太阳,张旭看到李小峰没有搭理便打水洗脸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郑大爷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小峰说:“小李啊 我看你这两天眼袋肿这么大,是没休息好吗?” 李小峰根本就没注意听 他满脑子都是梦里的事,旁边的张旭看到这情况后赶紧用手推了一下李小峰:“哎 大爷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你!” 这时李小峰才回过神来说:“对不起啊大爷 我刚才没注意听”,“看你这两天这么憔悴,是不是住的不习惯啊?”郑大爷又问道,李小峰放下饭碗说:“可能是吧 大爷大妈你们慢用啊,我出去溜溜”,李小峰出门前郑大妈再三叮嘱:“自己小心点啊 别太晚了”,李小峰“哎”了一声就走出去了,他又来到了槐树下他看到那个女子早就坐在那里哼着那首“童谣”,李小峰赶紧走上去问:“姑娘 你......”还没等他说完那个女子就说:“叫我名字,我叫柳楚云”,柳楚云 李小峰心想不正是那个在梦里听到的名字吗? 他愣了一会再说:“柳姑娘 ,你三番两次出现在我梦里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真的认识吗?” 那个女子示意出让他坐下的手势,李小峰坐下后那个女子回过头来对他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女子的眼睛早已湿润,“我真的不记得了 也想不起来,你能告诉我吗?”李小峰好奇的问,那个女子站起来背对着他说:“好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告诉你,50年前的6月15号你匆忙的离开家,我问你去哪?你说出去办点事 还说让我等你回来,谁知我没有等到你的人却等到了你的死讯”“为什么 为什么我苦苦等了50年却换来你的一句 我不认识你 ”那个女子突然回头对着他大喊,李小峰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原来李小峰和她是上辈子的爱侣,李小峰的前世死后投胎做了人(也就是现在的李小峰),那个女子死后并没有去投胎、而是选择在这槐树下的枯井里躲过了阴兵的捉拿,继而在这等着李小峰回来找她 】 李小峰和那名女子的对话都被跟来的张旭和郑大爷给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只听到说话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子,这让他们惊得一身冷汗、张旭想叫李小峰但是被郑大爷拦住了。 六、回到家里张旭就问郑大爷:“大爷 他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郑大爷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在下河村一直流传着这么个故事,以前下河村是一个镇、叫天水镇,以前的天水镇上有一姓柳的大户人家,柳老爷只有个独女就是"柳楚云",由于只有一个女儿柳老爷就找了个倒插门的女婿,本来他们一家人日子过的很好,但是有一天那个女婿被枪毙了,说是什么通共的地下党、就在那棵槐树下被打死的,柳楚云知道后赶过去看了他丈夫的尸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楚云也被打死了。后来经常有人看到柳楚云的鬼魂在那棵槐树下哼着一首“童谣” 镇上还有好几个人被她吓疯了,柳老爷知道这件事后就搬离了天水镇,之后的十几年里也不断有人搬离了天水镇,最后天水镇也改了名就是现在的下河村”。“对啊,上次我看到小李手里拿的那个荷包就认出来了,那个是她的东西,本想我把荷包放回去她会放过小李的 可是 唉”一旁的郑大妈说道,张旭听到这些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心想难道李小峰真的撞鬼了、得赶紧想个办法救他,张旭问郑大爷:“那现在怎么办啊 大爷?”大爷沉默了一会说:“现在只能找村里的钟老先生帮忙了”,“钟老先生是谁啊 ?”张旭又好奇地问,郑大爷不紧不慢的给张旭介绍:“这钟老先生是我们村唯一懂得两界事的人,也只有请他帮忙小李才有的救”,张旭哦了一声的说:“那我们赶紧去找他来帮忙吧”,“嗯 好”大爷说完就和张旭一起出去找钟老先生了,张旭和郑大爷刚出门一会李小峰就回来了,郑大妈看到李小峰回来后问了一声:“回来了 小李”,李小峰没说回答而是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屋了。 不一会张旭和大爷找来了钟老先生,进屋后他们把事情的详细告诉了钟老先生,钟老先生沉默了一会说:“现在我们只能找柳楚云出来谈话,求她放过小李了,这样小李才有的救、要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了”,“怎么个找法”郑大爷问道,“这样,既然她找上了小李那我们就从小李的身上下手,你们去准备一盆水,一块毛巾和一柱香,小张你去弄两根小李的头发来”钟老先生说道,大家都按照钟老先生的意思去办找到了他要的东西,钟老先生看到东西都准备好后又和张旭说:“你去把你们一起来的几个同学都找过来”,“嗯 好的”说完张旭就赶紧跑去找其他的几个人,等所有人都到齐后钟老先生把步骤告诉了他们,在大院里他们看到钟老先生把点燃的香放进盆里、然后又把李小峰的头发点燃放进盆子里,随后他用毛巾湿水后盖到自己脸上在那囔囔自语,一会他们听到半空传来一个声音:“小峰 小峰 我们该走了”,众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谁在说话,这时钟老先生说:“求你放过这个孩子 他还小不懂事”,半空又传来:“我苦苦等了几十年才等到重逢的时候,你要拆散我们吗?”话音刚落李小峰像发了疯似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个劲跑向门外不管众人怎么拉都拉不住,随后李小峰消失在了月色中。 七、李小峰失踪了,张旭他们和村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生产队长王洪把这事汇报给了上面,他们学校知道后和省教育局的领导协商让他们结束插队任务回学校。 张旭等人接到回校的通知都赶紧收拾好了东西,就在他们回去的前一晚姚婷梦到了李小峰,姚婷在梦里和李小峰说:“你在哪 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你,你回来吧明天大家一起回学校去!”李小峰笑着对姚婷摇头说:“我去了我该去的地方,我要实现我的诺言,如果有一天你们谁看到有一只白色的蝴蝶跟着你们,那么那只蝴蝶一定是我”,说完李小峰消失在了姚婷的梦里。 第二天他们来到村口坐上了那辆曾经接过他们的拖拉机,他们和村民们挥手告别后拖拉机与下河村渐行渐远,在拖拉机上姚婷一直在回忆昨晚梦里李小峰说的话,突然一旁的田青说道:“看那有一只蝴蝶在跟着我们”,姚婷回过头看,心里在想“那只蝴蝶一定是李小峰”,那只蝴蝶跟了他们一段路程后便飞向高空与另外一只等候的蝴蝶汇合,它们一起缠缠绵绵飞向了宽阔的天空。 ...
23岁那年,我遇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年年末,他邀请我一同回乡去见他的母亲。 那是个离我家有将近1千公里的异乡。我在火车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在某处喊我,“莫贪睡,误了行程!”我立刻醒转,却发觉男友还揽着我酣睡。车上静悄悄的,除了火车的轰隆声,却再无他人的声响了。我的毛孔不由得竖了起来。方才唤我醒来的,是什么人? 过了约摸十来分钟,火车上的列车员报站了,说某处到了。这正是男友的故乡。我俩下了车,这时正是夜半,我俩在车站等到天亮,然后搭了客车,还换了一辆三轮车。车子过了一个山坳的时候,村落在眼前了,我指着边边上一座房子,笑着说,“那儿是你家吧?”男友转头,愣愣地看着我,惊呼:“天!要不是我就在你眼前,我几乎要以为你以前就来过这里呀!”听他的话,我知道,我说的地儿没错。其实,我也不知是为何,自己对这个地方,是很有熟悉的感觉的。仿佛,记忆的深处,保存着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就像我,是曾经来过这儿一般。 我看到了他的父母,很朴实、慈爱的农家大妈、大叔。随后我在那个朴实的乡间,过了很愉悦的一个假期。返城前夕,他母亲拉着我,闲话家常。她母亲送了我许多礼物和当地的特产,还有一些她的私藏,一副玉手镯,还有一个金戒指。他母亲说,家里人都把我当成媳妇看的,这些都是给儿媳妇准备的,先给我了。他母亲后来又叹了一口气,说原先家里是有一支钗的,玉钗,几百年流传的宝贝,可是让人给弄没了。 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一动,我问她,是不是一支翠玉的,还缀了四颗金豆子的钗呀?我说这话的时候,他母亲狐疑地看着我。我背上的汗忽然下来了!他母亲抓着我的手,紧张地问我,这支钗你见过么?除了孩他爹,这支钗的事儿,没人知道呀!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娘家妈妈压根儿就不乐意这门亲事,摆喜酒那天,她来闹了,掀了好几张桌子,还打了我一巴掌。闹完了,我才发现那钗不见了。我跟孩他爹猜,是我娘家妈妈拿走的。打那以后,我们两家再无来往了。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支钗的呀? 我说起了我在火车上做的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是一个乡下的大院子,新起了三间平房,座北朝南。院子里有鸡鸭鹅等牲畜,满地跑。还有很多人,门头上贴了大红的喜字,这里是要办喜事的吧。忽然,院门口传出一阵鞭炮的响声,然后是穿了红衣裳的姑娘,还有穿着中山装的青年,还有很多很多喝喜酒的客人。一切是那么的热闹,美好。忽然,从院门口跑进来一个梳着发髻的中年妇女,一脸愤怒,她见人就骂,指着新郎官的鼻子,骂了许久。没人敢上来劝,后来,她气极了,掀翻了好几张桌子。大概是掀了7张桌,整个院子一片狼藉。她却还不解恨,冲着新娘子一巴掌盖了过去。新娘子身子一歪,踉跄了一下,头上戴的一支钗,掉在了地上。后来,冲进来一个小个子的青年,一把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我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支玉钗,被人一蹋,掉进了两条石门槛中间的缝隙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母亲惊呼着,不可能,不可能!这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他母亲喊来了一家人,她让我指着玉钗落进的地方,执意要儿子把那石板条撬开。大家很是诧异地看着他母亲,然后,一阵叮当之后,那两条厚重的石板条,被撬开。当手电的灯光照进黑洞洞的石缝,忽然有某样东西,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我把手伸进石缝,一掏,拿出来看的时候,大家都愣了好久;正是那支翠玉的,缀了四颗金豆子的钗!男友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冤枉了母亲整整三十年啊! 男友的外婆,早在三年前,就过世了。因为这支钗,她被女儿埋怨了几十年,也断绝了母女关系。可是,现在这支钗被找到了,原来一切,都是误会而已。那支钗,后来被转到了我手里,他母亲说,本来就是传家宝,应该给儿媳妇的。再后来,男友悄悄地告诉我,他都要误以为,我是专门为了这支钗而去的呢! 我在想,为什么我会做那样一个梦呢!甚至是我从未看到过的场景,是那么逼真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我忽然记起小时候那些特殊的种种,难道我是一个能够“召回记忆”的孩子,那些过往发生的某些事,是能够在特殊的时间段,被我读取的。我曾经是那么地恐惧,自己拥有这样特殊的能量。可是,这次我却觉得很开心。因为我的梦,男友母亲几十年的心结打开了,也能还外婆一个清白,真好! ...
在小岭村的村边有一口枯井,没有人知道这口枯井已存在多长时间了。村里人害怕贪玩的孩子掉进去,就在井口上盖了一块厚重的木板。 近来,关于这口枯井的话题多了起来,最先是村里的老光棍白老二,说他有一晚起来去方便,看到枯井上发出蓝光。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议论纷纷:枯井下要不是有污秽之物就是有金银珠宝。有人建议该下去看看,可是一到井边又没有人敢下去了。后来,有老人骂白老二乱放屁,说井下要是有金银珠宝什么的,前辈们早已搬上来了,还等到现在?再后来,村支书警告白老二别再乱说话。白老二为人老实胆小,平时在村里经常被人嘲笑,如今很多人更是一见他就笑他想钱想傻了,是不是想早点弄到钱娶红二婶呀?红二婶是村里的寡妇,白老二一直对她有点意思,可因为要啥没啥,也不敢开这个口。 白老二气坏了,将这事告诉了在外地读大学的堂侄子。侄子对白老二说:“这枯井年代久了,下面可能积存了许多磷,这磷很容易燃烧的,一燃烧就会发出蓝光,没啥异常的。什么鬼怪呀金银珠宝呀都是不可能的。”可是,白老二还是不甘心,他决心要把这事搞清楚,说不定发一笔横财,到那时,就不愁红二婶不答应嫁给他了。可是,怎么样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呢?白老二犯愁了,自问没这个胆。 “喂,二爷爷,你的牛进人家菜地了!”这天,白老二在枯井旁放牛,盯着这口枯井发呆,突然,一个小孩的声音惊醒了他。白老二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见自家的老牛跑进了八婆家的菜地,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鲜嫩的红薯苗呢!白老二慌了,忙跑过去把牛赶出来。这小孩是他邻居白亮的小儿子白小亮,是他的侄孙辈了。于是,他对小家伙说:“小亮啊,只要你不乱说,明天二爷爷给你买一支玩具手枪。”小家伙一听,乐颠颠地点点头。 看着白小亮瘦小的身体,白老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于是,他低声对小亮说:“小亮,你帮二爷爷一个忙好不好?我给你十块钱,有了钱你想买啥玩具都可以了。”小家伙疑惑地看着白老二,白老二真拿出十块钱塞到小家伙的手里。“你想要我干什么?”白小亮抬头问。白老二暗暗高兴,他把小家伙拉到枯井边说:“小亮啊,二爷爷的烟斗掉井里去了,你帮我拿上来行吗?”小家伙看了看白老二,又探身往井里看了看,然后说:“这井很深的,我怎么下去?”“我用绳子放你下去不就行了。”白老二笑着说。“行!不过,二爷爷你可不能告诉我妈,她不让我到这里玩的。”白小亮说。白老二一听愣了一下,笑说:“那是,你也不能告诉你爸爸妈妈,说今天是为了帮我的忙!”于是,白老二解开系牛的绳子,然后把绳子绑在小家伙的身上从井口慢慢地放下井去。可是,两丈多长的牛绳放尽了,还是没到井底。悬在半空的小家伙因为绳子捆着又冷又疼,急得要哭。白老二也急了,眼看就要成了,可不能半途而废啊。情急之下,他看见旁边不远处有许多藤条,于是,他先把手里的绳子捆绑在井口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找来几根大藤条,一根一根接起来,然后接到绳上。一切妥当,白老二又开始把小亮往井下放。就在这时,一根藤条被井边的一块石块磨断了。小家伙惊叫着直往下坠!白老二顿时慌了神,朝井下看了看,喊了几嗓子,井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小亮的回应,白老二转身匆匆忙忙地赶牛回去了…… 白老二到家后不住地喃喃自语:“完了,小家伙肯定是完了……我该怎么办?”越想越害怕,白老二怔怔地流下泪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聚集了浓黑的云,似乎要下大雨。白老二心想,白亮一家人很快就会发现小孩不见了。怎么办?下井去看看吧。他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白亮的喊声:“二叔,我家小亮在你家吗?”白老二猛地一震,定定神应了一句:“是白亮吗?小亮不在!”门外,白亮远去的脚步声很焦急。白老二松了口气,可心里更难受了。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开了,涌进一大帮村民,红二婶也在人群里头。 “二叔,有人看见你今天跟小亮在一起放牛了。”白亮一进来便大声地问。“他只跟我说了一句就跑开了。当时我的牛跑进了八婆家的菜地,还是他喊我的。”白老二愣了一下说。“还算你讲真话。”白亮说,“快说,后来他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哦,对了,我放牛的地方离那枯井不远,会不会……”白老二看了一眼红二婶,吞吞吐吐地说。“什么?枯井?”白小亮的母亲惊叫起来,“不会的,小亮很听话的,他不会到那儿!何况,井上不是盖有一块重木板吗?他一小孩搬不动的。”“唉,不管怎么样,还是到那儿看看吧?”有人说。于是,众人出门直往村边的枯井跑去。 就在这时,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瓢泼而下,众人只好退回屋里,这场雨下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等雨小了点,众人走出门一看,顿时傻眼了,外面到处都是奔涌翻腾的洪水。枯井所在的地方已是茫茫一片,山洪淹过了枯井,不过,大家惊奇地发现,洪水竟然不停地往枯井下排,井口处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 “我的亮亮啊!”白小亮的母亲看着看着,突然大喊一声晕了过去。大家慌忙把她背回家,一番折腾之后方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她就大喊:“小亮没死!他回来了!”大家以为她惊吓焦虑过度而神经错乱了,不禁都摇头叹息。“真的,我看到小亮了!他在枯井下!他被恶鬼缠住了!”说完又晕了过去。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白老二以及他说过的话,但谁也不敢说出口。 眼看天就快亮了。外面,洪水滔滔,村民们都束手无策,只有等天亮了再找了。正在大家焦虑万分的时候,一村民闯进来喘着粗气喊:“不好了,我看见白老二出去了,他肯定是干了啥亏心事,想跑!” “什么?他要跑?”白亮喊。 大家几乎认定,小亮失踪肯定跟白老二有关,可是,现在,连白老二也不见了,怎么办?一时间,大家都束手无策,只好继续找。最后在村口的木桥底下发现一个洞口,因为刚下过大雨,桥下流水很急,不过还好,河水没有淹到洞口。“白老二不会躲到里面去了吧?”有人开口说。白亮看了一眼说话的村民,突然跳下河爬进那洞里。大家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进去了。 那桥下的洞竟然别有洞天。众人爬进洞口后,吃惊地发现那洞还挺深的,走过一段窄窄的路后,前面竟然甚为开阔,借着手电筒的光,大家慢慢地往前走着,可是,走了十几分钟,发现还没走到洞的尽头。 “谁!”这时,突然有村民大喊。大家顺着那村民的手电亮光,看见洞的前方有一个矮小的东西在移动,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那不是小亮吗?”走近了,人们吃惊地看见正努力往外爬的白小亮,不禁都惊呼起来,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白亮冲过去一把抱起小亮,激动得泪流满面,不停地喊着:“好小子你跑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小亮一扑进父亲的怀里就晕了过去。 “快,小亮是饿坏累坏虚脱了,快抱回去!”村民说。于是,白亮抱着小亮急急地返回去。 白小亮经过一番抢救终于醒过来了,他看见这么多人围着他,很是奇怪,问白亮:“爸,这是怎么了?”“好儿子,你没事就好,先别问了。”白亮说。白小亮突然大声地喊:“我二爷爷呢?怎么不见二爷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回答。最后,白亮问:“小亮,告诉爸爸,怎么回事?”“他今天给了我十块钱,叫我下枯井帮他拿回他的烟斗,还送我玩具手枪。可是,我到了下面没找着他的烟斗。”大家终于明白了小亮失踪的原因:老光棍白老二怂恿他下了枯井! 接着,白小亮还告诉村民,虽然二叔的烟斗没找着,不过,他发现井底下还有两个侧洞,一高一低,他没敢爬进去,后来,大水突然从井口上流下来,且越来越大。还好,从井口流下来的水从井底低的那个洞口排出去了,然而,井口下来的水实在太猛太多了,水很快就漫过了白小亮的腰,他吓坏了,不停地大喊,正在他急得哇哇大哭的时候,突然看见白老二从高一点的侧洞里钻出来,他把白小亮拉上了侧洞。 大家静静地听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白小亮又说话了:“二爷爷还在里面呢,他被卡住了,他告诉我朝着山洞一直往外走就能走出去了!你们快去救我二爷爷。”此话一出,大家都明白是白老二救了小亮。 “怎么办?”有人问白亮。“还能怎么办?快去救白老二。”白亮说完匆匆出门。几个村民忙跟在后面。然而,大家从桥下的洞口进去好不容易来到枯井下面的时候,发现井下的水已经排光了,他们没看见白老二。 “白老二会不会被洪水冲走了?”一村民指着井底下低的那个洞口说。白亮没有说话,一头钻进洞里,大家跟在后面。那洞不是很长,白亮等人很快就到了洞口,他们惊讶地发现,这洞口就在枯井不远的河岸边上。让白亮等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洞口不远处,他们看见了奄奄一息的白老二,大家忙把白老二背回去。 究竟怎么回事呢?等白老二慢慢恢复精神气,大家都定定地看着白老二。白老二看了一眼大家,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说开了: 原来,白小亮出事后,白老二又着急又害怕紧张,他想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决定下井寻找小亮,要是孩子找不见,他也不上来了。他刚到村口,风雨实在太大,他躲到桥下避雨,也真巧,他发现了桥下的洞,于是,他便爬进洞里,一步一步地顺着洞往里走,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洞竟然连着村边的枯井。白老二就这样看见了枯井底下的白小亮。于是,白老二把小亮拉起来,可是就在那时,井下侧旁塌方了,白老二被一块大石块卡住了,不管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实在太危险了,于是,白老二告诉小亮先走,顺着洞往外爬就能出去。小亮走后,白老二拼命挣扎,最后终于推开石块,那时,井下的水也排得差不多了,他看见了底下那洞口。他想了想便爬进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怎么样,最后,他爬到了洞外,可是,突然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儿,白老二摸着白小亮的头,说:“都是我的错,还好你没事儿。”白亮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白老二肩头转身回家去了。 后来,此事传了出去,引起了一位考古专家的注意,这位专家不远千里来到了村里,实地考察了枯井和那桥下的洞,村民们这才明白,那枯井和井下的两个侧洞都是盗墓贼挖出来的,此地竟然是汉代一位大官的墓地,至于那蓝光,正像白老二的堂侄子说的,是磷火在作怪。枯井里有宝贝的说法不攻自破,经过这个事儿,红二婶,却跟白老二近了起来,不久,两个人就搬到一起住了…… ...
1.井底女尸 知县清早升堂,乌牛乡地保带着保丁,捆了个精干后生上堂,后面哭哭啼啼的是首富胡大富。一个衣着单薄的疤拉脸黑大汉紧随其后,双手揣在袖中抖抖瑟瑟,再后面是一群家丁抬具女尸。 见了知县,一应人等跪了一大片,被捆的后生跟胡大富比赛似的喊冤,把知县吵麻了头,一拍惊堂木大喝:“统统给我住口!” 堂下安静下来,知县再问:“哪个是原告?哪个是被告?哪个是证人?” 地保向前代答,他指着胡大富说:“老爷,他是原告!”又指被绑后生说是被告,再指那个疤拉脸说他是证人。 地保呈词:年关将近,大雪纷纷,乡下很少有人出门。今日凌晨,乌牛乡东头牛牯村口有人高呼:“杀人了!” 喊声惊醒了大户胡大富,他带着仆人到村口,见前村赌棍四黑牯——就是那个疤拉脸,正在枯井边怪叫。这井早些年就已干涸,井深十来丈,看不清底下。见四黑牯鬼叫鬼叫的,张大富大喝一声:“四黑牯,你鬼吼个啥?” 四黑牯说井中有人行凶! 张大富忙让仆人放绳索下去查看,结果从井里救起了一个年轻后生和一具僵硬的尸体,一看尸体,竟是自己的女儿小玉!小玉衣衫被人撕碎,全身冰冷断气多时,模样像先奸后杀。 张大富记得女儿昨晚还在绣楼,怎么今早就死在枯井了呢?回家搜查女儿房间,里头整整齐齐,只不见纹银五十两和金银首饰一包。搜那后生包裹,发现纹银五十两,想来是他勾引小玉盗银,见色起心、见财起意谋害小玉…… 见女儿死得耻辱凄惨,胡大富气得发抖,喝令家丁将这人打得半死,交给地保押到衙门,并带四黑牯上堂作证,请县太爷严惩歹徒! 知县询问证人,四黑牯说昨晚在赌场输个精光,回家走到村口,听枯井里有人呼救,急到井边一看,里头一男一女,一人大喊救命一人僵硬不动…… 知县再问被告,后生说他是个卖唱艺人,走江湖三年挣银五十两。今年他想赶回家过年,走到一个村口时,因天黑路滑不小心掉进枯井,砸着个软绵绵东西,一摸是具冰冷尸体!后生吓落三魂七魄,在井中大喊救命,半天喊不到人,凌晨时嗓子快喊哑了才来一个人,那人到井边便高喊:“杀人了!” 村里人出来把后生拉了起来,又捞起尸体。糊里糊涂中,后生被一顿猛揍,昏头晕脑地被捆到了县衙。 三方呈述完毕,知县细推细问,原告、被告都喊冤枉。胡大富要老爷作主,将凶手绳之以法,为他女儿报仇;后生一口咬定他失足落井,女尸早在井中,求老爷明察冤情! 2.飞来一只玉鸽 知县沉吟半晌,令忤作认真验尸,自己则带人到现场勘查枯井,再到小玉的绣楼检查。知县、衙役正在绣楼忙碌,只听“咕咕”一阵鸟叫,飞进一只白雪似的玉鸽,见有陌生人又惊飞出去。 知县见鸽子漂亮,随口向胡大富一问,胡大富却说他家没养鸽。知县沉吟半晌,问:“你的亲戚朋友间,有没有年轻小伙儿常来家里走动?” 胡大富说,胡家高墙大院、门风甚严,三尺孩童不能踏进一步,唯妻侄余三公子,小时常来长住。不过长大后也来得少了,只逢年过节走动一下。 知县回衙传余三公子上堂,见是个英俊潇洒的小秀才,他一拍惊堂木,故意喝问他,身为秀才因何不守规矩,勾引表妹胡小玉见色起心、谋财害命?吓得余三公子大喊冤枉,说他跟表妹都是大户人家,两家门风严峻男女大防,见一面都难,怎能勾引,更何谈谋财害命? 知县继续追问余三公子案发时人在哪里?得到的回答却是,那日余三公子因课业不佳,被父亲锁在书斋,还派了个贴身老仆相随,根本无暇分身。知县只得提出那个后生,定了个勾引良家妇女、杀人害命的大罪,判了斩监候。 3.书房又见玉鸽 断过这个案子,已是早春二月百花盛开,知县文人雅兴,带了些银子携个僮儿下乡踏青。二人随意走到乌牛乡,天黑时到了牛牯村,老远望见胡大富家,知县想起他新丧爱女就进门慰问。县太爷亲临慰问,胡大富热泪盈眶热情招待。 知县在胡家小住,夜间睡不着出来走动,走至已故胡小姐的绣楼时,又见那只白鸽。翌日,知县离开胡家后一路赏春,不知不觉走到余三公子家。父母官来访,余家蓬荜生辉,知县住进书斋,跟三公子看经论文、十分惬意。 两人正论《四书》,一只玉鸽飞进落在三公子肩上,知县便打听鸽子来历。公子说此鸽是东瀛产物,一个远房亲戚跨海经商带回,作为重礼送给他的。这鸽飞得又高又快,东瀛武士常用它通报军情。 知县笑问公子若遇如意佳人,可用它飞入深闺传信? 公子脸色微变,却又很快调整过来,說这事儿学生倒未做过。知县也不多言,见鸽子可爱,要公子卖给他。三公子不好拒绝,就送给知县。知县带鸽子走出余家,立即将其放飞,命人在后跟着,发现它又飞到了胡家…… 4.谁是真凶 回到县衙,知县心中早有了打算。他并没派人去捉余三公子,而是易容后,天天跑到赌场玩耍。知县赌技高超,日日招财进宝,一高兴就带着衙役们到万花楼喝酒。酒醉饭饱后,他又把自己弄成一脸大胡子,让大伙儿换上便装,跟他一起再去赌一把。 当官的财运旺,没几下把那伙赌徒掏空。一个黑汉裤子都输给知县了,羞得抬不起头。知县见他要退场,便激他,说你若是条汉子,就再弄点财物来,爷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若是缩头乌龟,你就夹着胯裆滚蛋! 黑汉哪里经得起这一激,冲着知县吼说:大胡子你别得意,自古风水轮流转!今儿个老子身上输空了,明儿个拿钱来找你赶本,你等着! 知县轻蔑地说:“就凭你输得个精光精,还有银子赶本?” 黑大汉气得发抖,说你莫门缝儿里看人,明儿个中午老子准时拿银子来赌,咱俩不见不散! 知县说:“本大爷一定奉赔到底!” 黑大汉气咻咻地离去,知县悄悄安排几个穿便衣的衙役跟踪他离去。第二天一大早,黑大汉拿了几件金银首饰到城东当铺典当银子,被候在里面的衙役逮个正着,推推搡搡把黑大汉押到衙门,关进大牢里。 知县把黑大汉的首饰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就传胡大富来认首饰。胡大富一看正是女儿的首饰,顿时放声大哭。知县让人押上黑大汉,也是枯井案的证人四黑牯。知县告诉胡大富:“此人就是杀害你女儿的真正凶手!” 四黑牯吓得忙喊冤枉,知县微笑不理。一会儿有捕快回来,呈上从四黑牯家灶底搜挖出的其他金银首饰。赃物齐全,四黑牯无可抵赖,招供道,那日赌场失利,他半夜回家走到村口,见一女子冲他娇喊:“啊哟,你让我等得好苦!” 四黑牯本是光棍,想女人想得发疯,深更半夜偏僻村头,听到婉转莺喉心儿酥软,走近细看雪地站一美貌佳人,他顿起了坏心,急要求欢,女子娇羞说你莫猴急,我带了钱财,决定跟你远走他乡做长久夫妻,何必在这一时?可经不住四黑牯强迫。女子失身后才发现四黑牯不是她约的人,吓得大哭起来。 四黑牯怕哭声引来村里人就掐死女子,夺了金银首饰抛尸枯井…… 毕竟做了坏事,回家坐卧不安,四黑牯忍不住溜达出来偷看动静。见夜色中一后生急行路,不小心掉入井里在里头喊救命。四黑牯晓得深夜寒冷无人出门,枯井又离村较远,井中喊破喉咙,村里也听不见。就想出一条嫁祸与人的毒计,躲在附近察看情况,等到凌晨井中人快喊不出声来,他再把村民叫来。胡大富闻声出来,见了井中情景,自然就怀疑后生是凶手…… 如今真凶找到,胡大富有一事不明:他的女儿养在深闺,怎会被人约了带金银首饰外逃呢? 知县说:“家贼难防,你女儿就是被你妻侄约出来私奔的!”随即命人传余三公子来。 胡大富不大相信,他表示余胡两家对男女防范很严,表兄妹成人后也不能见面。 知县笑道:“人不能见面,可鸽子能啊。” 原来,余三公子与小玉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男女互相爱慕,岂是高墙能断绝的?他俩用尽心思暗通来往,三公子常放玉鸽,飞入小姐绣楼传情送信。 小玉年方及笄,余三公子曾托媒人去提亲,胡大富却想将女儿许给官宦人家,因此拒绝了妻侄求婚。余三公子无奈,只好约表妹私奔。因一心想着表妹,公子荒废了文章,逢老父检查功课,见课业生疏勃然大怒,将公子锁在书斋,关门闭窗苦读。到了约定日期,余三公子分身无术。小玉不知其中因果,深夜拿了家中银子、首饰,偷出家门到村口痴等。等到三更不见人影,正又冷又怕,黑暗中见一人进村,她以为是余三公子,忙不迭地喊他,却遇上四黑牯,羊羔落入狼嘴里了…… 案发后,知县到小玉绣楼勘察,见房中物件整齐,便判断她是自愿出门。一个少女带金银首饰,偷出家门,十有八九是私奔。井中后生跟小玉从未见面,不可能是小玉的意中人,二人也不会相约私奔。虽然在后生身上搜出的银两与小玉偷拿家中的银两数量相符,但小玉还有首饰,搜遍后生全身不见半点金货。凭借知县多年的办案经验,他知道此案中后生的嫌疑其实很小了。 再看现场,枯井深十丈,就算大白天,井底黑咕隆咚都看不大清楚,冬季凌晨还是一片漆黑,四黑牯应看不清井里情形,可他开口喊杀人了,难道未卜先知?知县心下已是对此人怀疑了起来。他最初想的是,四黑牯跟小玉同村,怕有糾葛,可看到死者花容月貌,四黑牯丑陋不堪,又觉得不大对劲。绣楼上见玉鸽,知县开始未在意,听胡大富说有妻侄余三公子,知县才暗暗留心。传余三公子上堂,见他英俊风流,倒像是能把小玉约出来的人。可如胡大富所说,胡家门禁森严,这两人之间也很少有往来,按理说不会有私情,而余三公子也一口咬定和小玉没有私情……知县的目光逡巡于四黑牯和余三公子之间,无奈他并没有更多的证据,只好暂且给后生定了个罪,其实也是希望借此能让真凶宽心露面。 直到那日,知县去余三公子书斋,又看到玉鸽,他马上想到飞鸽传情,再故意用话试探,余三公子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知县这才肯定,是余三公子约小玉私奔的,而那天他被锁书斋无法分身,那么凶手就只能是四黑牯了。 ...
深更半夜,独处一室,门板和窗户都关得严严的,可从睡梦中一醒来,突然就看到卧室里有个人影在晃,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这天深夜,苏烟便撞上了这般怪异惊魂的一幕! 入睡前,黑黢黢的窗外又下起了雨。细雨落窗,噼啪轻响,不时惊得苏烟心尖儿直抖。再次察看了遍门窗,苏烟稍稍放了心,缩进被窝后拨响了男友陈凯的电话:“凯子,你……睡了吗?” 听出苏烟的声音有些发颤,电话那端的陈凯笑了笑,打趣说:“胆小鬼,是不是害怕了?听我的,闭上眼睛深呼吸,重复两次,多想想开心的事,你就不会怕了。哦,我在去车站的路上,明天就到家。” 前天,陈凯受公司委派去临城签单,一切还算顺利,眼下正往回赶。苏烟听话照做,很快想起了一桩最令她开心和幸福的事──陈凯在出差前送了她件礼物:印花古香缎的旗袍。这件旗袍质地柔软,暗花灵动,穿上身让苏烟的好身材愈显纤巧轻盈,却又不妖不媚。往姐妹们面前一站,当即晃晕了无数眼球:美,太美了,“旗袍丽人”张爱玲也不过如此! 苏烟个头高挑,身段苗条,特适合穿旗袍。因而,她对旗袍的喜欢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还别说,心里想着美事,苏烟不那么怕了,恍恍惚惚中沉入了梦境。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短促急迫的“啪啪”声撞入了耳鼓。 苏烟禁不住打个激灵,醒了。侧耳细听,不是敲门,是敲窗。 该死的雨,越下越大了。苏烟咕哝着翻个身,睁开了惺忪睡眼。无意中一瞥,苏烟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床前立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谁?你……你是谁?”苏烟哆哆嗦嗦地捂紧被子,颤声问。 许是太过惊恐,苏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喊出了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没有回答,也没有扑来。苏烟以为是幻觉,看错了,忙揉揉眼睛细瞅。一瞅之下,苏烟顿觉毛发倒立,直惊得嘴巴大张。 第二天中午10点,陈凯急不可耐地打开了房门。若在以前,只要听到锁孔旋转的动静,不用招呼,苏烟便会像燕子一样飞进他的怀里,送上一串热吻。可今天,情况有点不对劲,房间里声息全无。 这个小懒虫,不会还在赖床做美梦吧?陈凯咕哝了一句,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准备搞个“温柔袭击”。谁知前脚刚踏进门,一道白影便“呜”地砸落脑门! 糟糕,有人袭击我! 陈凯仓皇四顾,看清了袭击他的人是苏烟! 苏烟衣着凌乱,手握白瓷花瓶迎面打来。由于事发突然,躲无可躲,陈凯索性一咬牙一闭眼硬挺。可挺了足足有半分钟,也没听到花瓶与脑门亲密接触所发出的沉闷声响。他愣愣地睁眼看去,只见苏烟艳若桃花,“咯咯”地笑个不停。 “姑奶奶,要打便打,别耍鬼名堂吓唬人,我胆小!”陈凯拍拍“怦怦”狂跳的心口,撇嘴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 “砰!”话音未落,悬在陈凯脑门上的花瓶突地砸下,又落到地上摔得粉碎。陈凯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苏烟,你疯了吧?还真打啊?” “我没疯,你才疯了呢!你是谁?来我家想干吗?滚,别碰我!”蓦地,苏烟花容惊变,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抱起枕头、被褥,劈头盖脸地扔向陈凯。 “苏烟!我是陈凯啊,你未来的老公。别打啊!”陈凯捂着冒出大包的脑门,龇牙咧嘴退回客厅。更可怖的是,苏烟顺手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扑来,“滚,滚啊!再不滚我杀了你!” “别,别,快放下刀!”陈凯忙不迭地拽开房门,拔腿要逃,却和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这个男子叫周顺,是陈凯最要好的哥们儿。被撞了个趔趄,周顺收住脚,迟疑地问:“凯子,你撞鬼了吧?” “鬼就在身后!”陈凯惶惶喊叫。恰恰这时,披头散发的苏烟已追至近前,一刀插上了门板。若不是陈凯躲得快,非攮个透心凉不可! 苏烟疯了。一天到晚不是神情呆滞地喃喃自语,便是异常亢奋地见啥摔啥。接连闹了几天,陈凯也被折腾得几近崩溃。这天傍晚,苏烟又折腾得鸡飞狗跳,实在没辙,陈凯只好将苏烟捆上床,然后摔门下楼,去了酒吧。寻了个背静的角落,陈凯拨响了周顺的手机:“顺子,我心烦,能来陪我喝一杯吗?” 不一会儿,周顺到了。陈凯举起杯,苦笑地说:“顺子,真对不起,我给你买的礼物让苏烟给摔了。唉!” 前些日子,陈凯出差返程,特意给周顺买了件礼物,并打电话让他来取。可人还没进门,就撞上了苏烟发疯。 “礼物不重要。凯子,你能告诉我,苏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周顺问。陈凯狠狠地骂了声娘,回道:“鬼才知道!哦,我想起来了,她家好像有精神病遗传史。” “精神病遗传史?”周顺稍一寻思,又问:“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陈凯“咕咚咕咚”一通猛灌,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分手!” “分手?你要想清楚,她可是你女朋友!”周顺一听,满脸惊讶。陈凯红着眼睛反问:“甭说废话,你是不是我铁哥们儿?” 周顺不假思索地回道:“这还用问吗?你什么意思?”陈凯从兜里掏出钥匙和一张银行卡拍到桌上,说:“这里面有5万块,麻烦你把她送回乡下,或者送进精神病院!” “陈凯,你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吧?你应该送她去医院!”周顺急急地打断了陈凯。 “就算治好,你觉得我还会和她在一起吗?她是个疯子,用刀攮我,差点儿杀了我!”陈凯一字一顿说完,又仰脖灌下满满一杯酒,然后醉醺醺地晃出了酒吧。 瞅着陈凯消失在夜幕中,周顺拿起钥匙去了苏烟的住处。开门进屋,走进卧室,一眼便看到被捆绑在床的苏烟正喋喋不休地有说有笑。床头柜上,散乱地堆放着病历诊断。 “苏烟,你在和谁说话?”周顺问。苏烟自顾痴痴傻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旗袍妹子,别哭了,来呀,咱俩跳支舞吧?” “旗袍?”周顺眉头一紧,情绪突然失控,一把拉开衣柜拽出了一件旗袍。 是那件印花古香缎的旗袍!周顺狠狠地将旗袍摔到地上,又踩又踏,躁狂大笑:“孙艳玲,我一次次跟你说,陈凯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骗子,他根本不爱你,可你就是不听,到死都不相信!哈哈,你跟了他这么多天,应该都看到听到了吧?” 听着周顺的狂笑,苏烟扭转头,目光散漫无神,“孙艳玲?孙艳玲在哪儿?” 孙艳玲是周顺的女友,是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女子。一个月前,孙艳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周顺。周顺茶饭不思,满世界地疯找,结果一无所获。孰料,周顺接了苏烟的话茬,恶狠狠地嚷:“孙艳玲死了,是我杀了她!我爱她,死心塌地地爱。可是,她心里却时时刻刻装着陈凯!我受不了,只能杀了她!” 在周顺咬牙切齿地喊叫声中,一个可怕的真相浮出了水面:孙艳玲一直深爱着陈凯,只是从未表达过。她知道陈凯喜欢穿旗袍的女子,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用全部积蓄买了那件旗袍,准备穿给陈凯看,向陈凯表达爱意。但就在那天,躲在街角,她看到苏烟和陈凯拥抱在了一起。半年后,她勉强答应了周顺的追求。不久前,在亲热时,孙艳玲竟叫出了陈凯的名字!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无异于奇耻大辱。周顺发了狂,死死掐住孙艳玲的脖颈,直至窒息。藏尸之后,周顺又做出了变态之举——将孙艳玲最钟爱的旗袍熨烫一新,转送给了陈凯。他要让孙艳玲死不瞑目,天天目睹陈凯和苏烟亲昵快活…… 听着听着,苏烟叹口气,幽幽地说:“孙艳玲真可怜……” “她可怜?哼,你也是只可怜虫!”周顺掏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很快,两人在酒吧里的谈话传了出来。“你好好听听,陈凯是怎么对你的!你一生病,他就抛弃了你!” 话刚出口,只听“咚”的一声大响,陈凯大步闯进了房间:“周顺,你真卑鄙!” 这是个局,苏烟和陈凯设下的局。 那晚,苏烟恍惚醒来,映入眼底的不是人,而是旗袍,陈凯送他的旗袍。旗袍如同穿在人身上般无声而行,最终停在了墙壁前。 墙上镶着陈凯的大幅照片。让苏烟莫名惊惧的是,旗袍默默地注视着陈凯,竟哽哽咽咽地哭了! 天,旗袍在哭泣!苏烟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清清晰晰。等天色渐亮,旗袍“走”回衣柜,苏烟才战战兢兢地给陈凯打去电话,追问旗袍的来历。陈凯倍感蹊跷,想查个究竟,于是,在周顺上门的同时,苏烟疯了。 “周顺,你个杀人凶手,你能录音,我也能!”陈凯指指摆放在墙角的电脑,视频头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周顺不由浑身一颤,随即目露杀机,转身扑向被捆绑在床的苏烟。 “凯子,快报警啊!”见状不妙,苏烟侧身一闪,挣脱绳索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妈的,苏烟被绑是假的!周顺恼羞成怒,冷不丁地抓起台灯窜向陈凯。陈凯撤身躲闪,却一不留神绊上了装样子捆绑苏烟的绳子。 “孙艳玲,苏烟,还有你,你们都在骗我,谁也不爱我,统统都去死吧!”周顺狰狞大笑,丧心病狂地砸下。 一时间,苏烟吓得目瞪口呆,甚至忘记了呼喊和救助。眼瞅陈凯的脑袋就要开花,那件被周顺踩踏得满是鞋印的印花旗袍倏地飞起。在苏烟惊愕地注视下,旗袍飞到周顺背后,抱住他撞窗而出。 撞出的刹那,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撕破了黑洞洞的夜空。 苏烟住在八楼,对一件旗袍来说,可以自由飘舞;但对周顺来说,却是个足以致命的高度…… ...
摘要:明嘉靖年间,河东当地有周年哭坟的习俗,家属在亲人坟头插上纸旗,点燃冥币,大声嚎哭以悼念逝者。然而有人在大晚上哭坟,这又是唱哪出呢? 哭坟 李福是个鳏夫,在县城衙门里当捕头,每天晚上他都要途经一片荒坟回家,好在李福这人大大咧咧,从来不当回事。 这天李福卸了差事后同伙计们喝酒,回家比往常晚,路过那片坟地,他听到坟地里有动静。“难道有鬼出来活动,会会去。”李福想,借着酒劲,他朝发出声响的坟丘走去,手按在腰刀上,准备在危急时刻来个“先斩后奏”。 走进一看,李福提着的心放下了,原来是一个女子在坟头哭泣。李福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在坟地里做甚?”女子低下头,哭诉道:“我在哭我的婆婆,自从她老人家走后,我就被男人视如草芥,白天他在县城里寻欢作乐,晚上回家就对我拳脚相向。”李福听女子声音温柔悦耳,心中一动,对黑暗中的女子说道:“我是县衙的李捕头,你先起来,我们路上详谈。” 在回家路上,李福了解到,女子名王氏,因受不了丈夫张五百般毒打,从家里逃了出来,没有亲人可以投奔,便到婆婆坟头哭泣。李福想了想,说道:“我早年丧妻,现一人独居,若王氏有意,就住到我家里。改天我登门让你丈夫写一纸休书,我们再拜堂成亲。”王氏听后含羞答应,当晚在李福的家中二人做成好事。 李福捡了老婆,在衙门里显得是神采奕奕,精神气倍足。这天晚上李福哼着小曲往家里走,路过那片荒坟时,李福再次听到哭声,他心中讶异,难道王氏又来哭婆婆,想想不太可能,于是他警觉的竖起耳朵寻找声音来源,他惊恐地发现,声音是从王氏婆婆坟里传出的,李福小时候听老人说过,死者生前受辱,在月圆之夜就会诈尸哭泣,并躲在坟后,抓食过路人的心脏。今天刚好十五,李福一抬头,红红的月亮浮在天上,再听那哭声,极具幽怨。李福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地逃回家中。 李福狼狈地回到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王氏,并说道:“想必你婆婆生你的气,我明天就去找张五,让他休了你。”王氏正在案头烧火做饭,她听后一怔,站起身,说道:“我和婆婆感情很好,你在家等我,我到坟头给她烧些纸钱,她就不会寻我俩的事了。” 王氏走后,李福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都放不下心,他提上腰刀出了门,悄悄跟在王氏身后,到了坟地,婆婆的哭腔伴着风传过来,王氏拢了拢婆婆坟前的土堆,插上纸旗,点上了纸钱。一边烧纸一边哭,果然王氏一哭,坟地里的哭声消隐了。 王氏哭完坟就朝家走去,李福先她一步回到家中,烛光下看到王氏面容憔悴,李福心疼万分,他抱起王氏,说:“明天我就让你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做我李福的妻子。”王氏像有心事,说:“只怕张五不答应。”李福把王氏抱到床上,说道:“不答应?哼!我就打到他答应为止。” 休书 当晚下了一夜暴雨,第二日天气放晴,李福到县城向知县请半日假,要找张五讨妻。知县为人清廉明断,平易近人,喜欢开下属的玩笑,姓杨而被老百姓称为杨青天,杨青天听县丞讲过李福捡妻的事,平时也喜欢这个不拘礼节的捕快,他大手一挥,准许了,笑道:“小心天上掉下的林妹妹砸伤你。”李福一乐,回道:“小人皮厚,受伤也是情伤。” 在去张五所在村庄的路上,李福心中喜悦,唱起了蒲州梆子,“有道是情如山矢志难改,效松柏经寒冬常青不衰……”路上哼着唱着走到张五家,见张五家门大开,一个文弱男子在屋内忙碌,李福健步如飞,走了进去,喝道:“你是张五吧?”男子也不回头,说道:“李捕头请坐,小人休书已写好,这就给你拿过来。”原来县衙捕头捡哭坟女为妻早在县城里传开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张五说昨日在县城赌坊里听人说起,想必是王氏被大人相中,当下回家等候大人上门。张五生的个头矮小,说话嗓音沙哑,令李福厌恶,李福屁股落座,说道:“看来你挺识时务,休书拿来。” 李福拿到休书,白纸黑字,回衙门路上对着太阳美美地看,他不识字,见休书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独自傻呵呵地乐。“那个娘们张五,王氏跟着他真是遭罪。”李福觉得张五似曾相识,兴许自己还抓过他,不禁感慨天下的奴才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这种人李福经得多,对此不以为然。 路过那片荒坟,李福大摇大摆走到王氏婆婆坟前,拿起手中的休书,说道:“看,你儿子已把王氏让给了我,以后你再诈尸吓人,我就找人起了你的棺木,让道士来收拾你。”一阵风刮过,王氏婆婆无言。李福自鸣得意,收好休书,哼着小曲朝大路上走,突然脚下磕绊,猝不及防地,他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站起身正欲大骂,看到脚下之物,脸立即绿了。绊倒他的是颗人脑袋,头和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其他部位埋在土里,“妈呀,又诈尸了。”李福呼喊着朝县里跑去。 断案 知县杨青天正和县丞在后院喝茶,见李福神色慌张跑回来,抿了口茶,调侃道:“李福啊李福,艳福不浅,这还不到半日,你急匆匆跑回来为何。” 李福大口喘着粗气,缓了片刻,向杨青天讲述了坟地的经过。杨青天放下茶杯,正了正身,说:“诈尸?不可能,看来是昨夜的暴雨冲击黄土,露出被害人的尸体,我们且到坟地看看。” 在众捕快的努力下,死者终于 “浮出水面”,这是个身材瘦长的男人,身体被雨水侵蚀得肿胀,头上有多处伤痕。杨青天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势,用手指死者头部的伤口,说道:“受害者是头部遭击打而死的,你们看,扁平的这块是被人用铲子之类的轻物击打,深入头骨的这块是致命伤,是用石头等钝器击打。从伤口颜色深浅痕迹,可以看出两次击打在时间上有差异,说明凶手用了两次才将死者杀害。”众捕头哗然,不曾听说附近有江洋大盗这样凶狠,非要折磨死仇家才罢休。杨青天踱着步子思索,说:“你们瞎嚷嚷什么,快到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凶器。” 搜寻一无所获,杨青天命众捕快把尸体运回县衙,只要李福陪在身边,众人走后,杨青天问道:“你每晚回家从这里经过,可见有什么异常没有?”李福见对破案有帮助,就把自己遇到王氏哭坟和王氏婆婆诈尸及自己跟踪王氏细说了遍,李福将杨青天引到王氏婆婆坟前,说道“上午我向张五要来休书,就拿过来让她看,谁知转身就被死人脑袋绊了腿,真是晦气!” 案情毫无线索,陷入了困境,杨青天眉头紧皱,凶手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若不是一场暴雨,受害者恐怕永远不会被发现。李福站在杨青天身旁,突然说道:“大人,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凶手定是张五,我早感觉此人不对劲,和他说话,一直躲躲闪闪,不敢正视我。”杨青天感兴趣地问道:“何以见得他是凶手。”李福想了想,说道:“他知道我偷了他老婆,就在荒坟里等我夜间路过,趁我不备将我杀死,只是他错杀了人,杀了个替死鬼,匆忙把人埋了。” 杨青天觉得李福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当下决定去找张五,两人来到张五家前,见张五家大门紧锁,李福拍了下大腿,着急地说:“看来张五跑了,大人,我们快派人抓他。”杨青天不慌不忙,心中仿佛有了主意,悠悠地说道:“不急,你的休书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看过了休书,杨青天竟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还是让我抓住了尾巴。”说毕朝返回的路走去,李福这时心里个急啊,“大人……”杨青天打断他,说道:“明天你早到衙门,就会看到张五被押在大堂上,休书还你,现在你回家去,照顾好你的林妹妹,可千万别“黛玉还没病死,宝玉先出家”了。”李福听出知县话里有戏词,他是个粗人,也听明白案子要破了,就按照吩咐,回到家里。 第二日李福起了个大早,来到县衙,只有知县杨青天独自坐在椅上喝茶。过了一会儿,县丞和捕快押着张五上了大堂,李福见后大为惊骇,慌忙跪在堂上,说道:“大……人,明察……啊大人,此乃……小人……妻子……王氏。” 杨青天眉毛竖起,说道:“大胆李福,你真以为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可知道王氏是什么人?” 原来王氏和丈夫张五在河东当地以盗墓为生,当地民风淳厚,对盗墓者素来不能容忍,一经官府发现,就是死罪。王氏随张五奔波盗墓,心生倦意,暗里相中县衙丧妻独居的李福,恰好李福回家途经的荒坟有古墓深藏,于是王氏把张五骗到古墓前,叫张五打盗洞探古墓,盗洞打了一人多高,王氏心想可以,便唤张五出来,趁其不备,用铲子把张五击晕,扔进盗洞内活埋。这一切做完后,王氏把铲子埋好,装作哭坟女等李福路过。王氏长得清秀可人,声音又温柔悦耳,不出所料地俘获李福的心,可她万万没料到,丈夫张五埋在土下居然没有死,第二天夜里还能发出声音哭泣。王氏第二次哭坟,本意要挖出张五,彻底将其杀死,可她发现了身后跟踪的李福,只好又扮了回哭坟女。兴许是老天爷看不过去,当天深夜暴雨突至,王氏心想坏了,她悄悄离开家来到坟地,看到在荒坟雨地里爬着的张五,反反复复坏我好事,王氏杀心骤起,捡起一块青石,奔过去狠命砸向张五脑袋…… 李福简直不敢相信,床头温柔贤惠的妻子居然是杀害丈夫的真凶。他不可置疑地问道:“大人,既然张五能够发出哭声,为何他不向过路人求救?王氏第二次哭坟,张五缘何又不哭了?” “李福呀,你忘了张五是个盗墓贼,他被掩埋在古墓旁,想必知道向人求救,必然惊动官府,出来了也会被治死,可怜张五活埋未死,看清了王氏的真面目。至于王氏第二次哭坟,必是用暗语进行威胁,这才让张五噤声。” 大堂上的王氏这时抬起头,说道:“想不到我万无一失的计划被场暴雨摧毁,真是天意。” 杨青天走下大堂,面对王氏,说道:“两次哭坟就让我怀疑这是一个阴谋,而你化妆成男人写的休书,更是证实了我的推断,休书字迹温婉圆转,明眼人看后就知是女子所写,我当即联系起一切,所以王氏下次犯案,好好把字练练吧。” 押走王氏,李福哭丧着脸,瘫坐在大堂上,到嘴的鸭子细看才发现是条蛆,搁谁身上都受不了,杨青天走过来拍了拍李福肩膀,安慰道:“这正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识树识皮不识根,通过这个哭坟女,李福捕头你应该有所反思?” ...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所有人都知道水井在农村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给人很多方便。 但是有的时候,水井也是一个更加让人害怕的地方,如果半夜起来上厕所,突然听到水井里面传来声音,你会有什么感想啊? 下面我就说一个有关于水井的故事。 叶家村是四川的一个小山村,这个村由于远离城市,所以比较原始,村子里的人都比较和善,村子里的人都比较信神,所以修了一座庙专门用来拜祭神仙,村子里的人叫这个庙叫做祖庙。 祖庙位于村子的东边,占地不是很大,只不过由于随着时间的飞逝,所以祖庙显得比较古老而又充满神圣。 叶家村的人在每月初一都会去拜祭祖庙同时献上祭品。 而在村子的西边却有两口大井,村子里的水都来自这里,但是为什么有两口呢?听村子里的人说很久以前那里只有一口井,并没有第二口井。 最后我找到老村长询问起来,开始老村长不肯说出来,但是看我一直追问,于是告诉我关于第二口水井的缘由。 老村长说以前村子里面只有西边的那一口井,每个人都在那里打水,就这样过了很久,终于,一天有一个人回来了。 这个人就是叶华,当年叶华由于在外面做生意赚了大钱,对村子里的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捐了很多钱。村子里的人都很感激他。 老村长说,那一天是一个大好的天气,叶华由于已经变老,不知怎末的患上了一种怪病,走了好多家医院医治却一直没有办法医好,最后没有办法,老人也就不抱甚么希望,可能是由于老伴走了人老了而且家里的晚辈又不争气吧,思乡了,最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也就是叶家村,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还记得当时是在一个夏天,老村长坐在门口的树下乘凉,眼睛看着村里的一切,最后目光看到了一条山路,隐隐约约看到远方有一个人影,但是由于距离比较远,当时自己年龄也很大了,所以没有怎没在意。 但是就在没有多久后,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走路的踏踏声,由于老村长回头去看,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短袖的老人,年纪和自己一般大,但是记忆里面并没有这个人。 就在老村长疑惑的时候,突然那个人说话了,说了一声老叶,我回来了,但是老村长还是不知所以。 于是,问了一句,你是。。?这个时候那个人说,我是叶华啊,以前我们一起长大的啊,不过后来我出去了,你留在村里面,想起来没有啊。 这么一说,老村长顿时说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这么多年没有见,现在我都不认识你了,变化太大了。叶华说是啊,岁月真实太快了,我们小时候的情景好像就是在昨日发生的一样啊。 老村长于是问他,为什么回来啊。由于是老朋友所以没有说呢么隐瞒的,就将自己的事和老村长说了。村长一听,顿时大发雷霆,觉得叶华家里的子女太不孝了,只为了遗产,完全不关心自己的老友。 就这样,叶华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叶家村,但是故事也随之开始。 老人住在自己的老宅,很是舒服,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家,城市里的家根本不适合他,一时之间突然觉得自己的病好了很多似的。 叶华一个人每天和自己的老友聊聊天、喝喝茶、看看大山,觉得生活十分惬意,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 老人的儿子找来了,说什么也不走,就是要和老爷子住在这里,其实老人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只不过是来看看自己怎么样,惦记着自己的家产。 唉,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就没有说什么,但是老人对自己的儿子的行为却有点担心,因为自己的儿子仗着自己势力在城里横行霸道,做的那些事,自己都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点破。 就这样,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样平静了,每天老人都有点担心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每天不是跟村里面的人打牌,就是喝得烂醉回家,由于自己缺少管教所以性格很霸道,每天都很晚回家,老人有点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终于,一件可怕的事发生了,老人的儿子回来一个礼拜后,在晚上喝醉酒回来在路上看见村子里的一个姑娘长得十分漂亮水灵,于是以前的恶习显露出来了,又因为喝了很多的酒,所以不好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在路上将那个女子给强暴了,然后又醉醺醺的回到了家,第二天噩耗传来,那个被强暴的女子投井自杀了,早上打水的人看到水井里漂浮着的尸体才发现的,这个女的被玷污了,于是整个村子都传遍了。 村子里的人经过一阵调查,终于怀疑是老叶的儿子干的,于是围着房子不让人出来,老叶一直到这个事情,当场就心脏病发作,差点就远离人世,被人抱上了床,老叶的儿子被村里的人抓起来了,好像是要商量怎么解决。 没有几天,人们就将那个姑娘给下葬,但是姑娘的家人发现一个令人不解的事,就是在整理那个女子的遗体时,她的家人发现女子的眼睛整的大大的,怎么弄都不能把眼珠遮起来,看起来很是吓人,最后无奈只能盖上一张白布。 就这样一阵忙活后,女子被下葬了,就葬在水井的前方不远处,而老叶的儿子也被人们抓住,最后村里的人决定拜祭祖庙,然后将老人的儿子处决,因为他自己犯下的错。 老叶从昏迷中醒来,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脸色都变白了,身体顿时虚弱了好多,最后强行从床上起来,找到那个姑娘的家里,跪在他们面前,请求他们放过他的儿子,当时,女子的家里人都还是很是很伤心,一看到老叶,更加充满了愤怒,说你还来我们家里做什么,就是你儿子害的我女儿自杀了,现在还想让我们放过他,不可能的。 老叶一听这个,顿时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再一次昏迷了。 女子下葬后的第二天,突然发现一件怪事,就是村里的水井没有水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整个水井变得一滴水都没有,而且水井深不见底,最后村长叫人下去看看。 但是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就是井底的泉水眼干枯了,没有泉水冒出来了,于是经过村里的人一阵讨论,决定在旁边再挖一口水井。 就这样,没过几天又一口新的水井出来了,大家开始打这口水井里面的水,但是没有人想到就在水井修好的那个晚上半夜的时候,有人出来方便,结果没有想到居然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最后跟着声音的来源寻找,,发现竟然是来自那口干枯的水井里面。 这可将那个人吓了一跳,他壮着胆子走到水井前面,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井底断断续续传来,好像是还。。。我。。命。来。声音听起来煞是冰冷,吓的那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家里面躲到了被子里面。嘴里还不停的说鬼啊,鬼来寻仇了。。 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觉得很是蹊跷,难道是那个女子的鬼魂回来了?难道真的是来复仇的?这可是将老叶和自己儿子吓了一跳啊。 老叶觉得不行,是自己儿子犯下的错,于是打算晚上去看一看。 半夜,老叶一个人带着手电来到了水井边,竟然真的听到井底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于是壮着胆子朝井底大声说一句,姑娘,是不是你的鬼魂啊,出来啊。 老叶觉得说完后整个人都好多了,突然发现自己的后面好像有一个白色的女影,于是回头一看。 这一回头一看将自己吓的跌倒在地上,原来那个女子的鬼魂真的回来了,只见那个女子飘在空中,全身穿着一件白裙,但是白裙跟死的时候一样,很是凌乱,最后头发散乱的披着,露出一张白色的脸,只不过眼睛众的眼球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幂目的样子。 老叶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鬼魂,于是跪下来说,能不能请姑娘放过我的儿子,说完在地上磕头,过了一段时间,那个鬼影突然说出了话来,那声音真的是像从九幽而来,听得人瘆得慌,鬼影说,不行。你儿子害的我自杀,必须偿命。否则,我将世世代代化作厉鬼纠缠你们家人。 一听见这个,老叶顿时整个人都失去了希望,双眼都没有神采了,最后连鬼魂消失了都不知道。只是嘴里念叨着,没救了、没救了。 然后昏倒了,老叶这一倒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第二天人们将老叶的儿子处决了,然后埋葬在老叶的旁边。 从此,叶家村回复了往日的平静,枯井里面再也没有传来女鬼声。 ...
卫豪缓慢地走在这条萧瑟破败的乡间小路上,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个穷山沟里的小村庄。如果不是因为外公去世,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来到这个地方。因为只要想到这里,他就会想起严厉的外公,和自己那过早夭折的小表弟文文…… 外公的家位于一个与世隔绝的落后村庄,外婆很早的时候就过世了,外公为了卫豪的母亲和舅舅,一直没有再娶。十多年来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地将她们姐弟二人抚养长大。后来,卫豪的母亲考上了大学,认识了他的大学同学,也就是卫豪的父亲。两个人互有好感,于是便开始了交往。 但是,外公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思想传统的他一直盼望着女儿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庄稼汉结婚生子,却不料女儿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城里的小白脸儿。于是他跑到城里把女儿接回家里,不让她与卫豪的父亲见面。可是,即便他如此阻拦,也没能拦住女儿……父女俩彻底闹翻了。 卫豪的父母偷偷地结婚了,婚后一年他们生下了卫豪。原本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却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交通意外命丧黄泉。处理完丈夫的后事后,想到卫豪还小,自己一个弱女子带着他很不方便。虽然很不情愿,她还是咬着牙把年幼的卫豪送到了乡下的父亲家里寄养,自己则留在城里独自打拼生活。 年幼的卫豪就这样开始了在农村并不快乐的童年生活。外公本就反对母亲和父亲的婚事,加上他和母亲之间关系不好,所以自然而然,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子也就没什么好感。从小,卫豪只要易犯错误,外公便会毫不留情地教训他。一边打还一边恶狠狠地骂:“小杂种,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这个家!”完全不顾卫豪的感受。每当这时候,舅舅舅妈就会坐在一边冷眼旁观。所以从小时候开始,卫豪就非常恨外公,也恨舅舅舅妈,恨得咬牙切齿。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躲在被窝里委屈地哭泣:“妈,你快来接我回家吧,我不要和这个凶老头住在一起…… 卫豪的舅舅有个个儿子叫文文,比卫豪只小两岁。小家伙从小长得虎头虎脑,机灵可爱,村里人见了都很喜欢他。外公更是疼爱这个小孙子,一有好吃的,总会想着拿给文文吃,卫豪只有捡剩下的份儿。 不过,和家里其他人不同,文文对卫豪这个表哥很有好感,每当卫豪挨过打之后,文文都会懂事地拿来手帕给卫豪擦眼泪:”哥哥别哭了,咱们一起玩。这一句暖心的话顿时就让卫豪心里所有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了。虽然家里人都不喜欢自己,但卫豪却不像提防其他人一样提防表弟,兄弟俩的关系处的还算比较融洽。 然而,孩子总归是孩子,在一起玩偶尔也会正吃吵闹。然而,就是一次没有分寸的吵闹,却断送了文文年幼的生命…… 那天是卫豪10岁生日,虽然不喜欢这个外孙子,但外公还是给卫豪买了他最喜欢的变形金刚玩具,卫豪高兴极了,他拿着变形金刚到处跑,文文则跟在背后追着闹着,两个人不知不觉跑到了村南的荒地附近。卫豪玩得兴起,拿着变形金刚不肯撒手,而文文却着急的在一旁催促:“哥,让我玩会儿!” “去去去,一边玩去,别烦我。也许是玩得正起劲,卫豪对于表弟的催促显得很不耐烦。 ”哼,不玩就不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没爹的孩子。文文生气地大喊了一声,随即转过头要往村子里走。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到这句话,卫豪像只愤怒的小豹子一样腾地跳了起来,他最忌讳别人提起自己没有爸爸的事情,他冲上前,一把揪住文文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 ”你就是没爹的孩子,没爹的孩子!文文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别以为你比我大我就打不过你!话刚说完,兄弟俩就扭打成了一团儿,文文年纪小,打仗根本不占优势,没过多久就被卫豪打得连连后退,不知不觉他就退到了荒地旁的枯井边上,卫豪此刻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向前步步紧逼,他狠狠地推了文文一把,文文脚底一滑,摔进了深深的枯井中。 卫豪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怕文文上来后会跟外公告状,就搬起石头往井底扔,一连扔了十多块,见下面没有声音了,又看看四周没有人,才逃之夭夭。 文文离奇失踪了,舅父舅母和外公急得到处寻找他,可几乎找遍了村子都没有发现文文的踪影。一家人悲痛欲绝,都以为文文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文文是卫豪害死的。 没过多久,卫豪的母亲在城里安定了下来,便把卫豪接了回去,卫豪离开了这个小山村,一走,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来,卫豪的心里一直备受煎熬,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他害怕警察会因此找到他把他当杀人犯处理。更不敢想起那个他曾经生活了近10年的小村庄,他想就这样在城市里生活一辈子,哪里也不去,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但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外公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了,虽然父女之间早已没什么感情可言,但卫豪的母亲还是决定带着卫豪回老家奔丧,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对于母亲的决定,卫豪是极其不情愿的,但是一看到母亲那黯然神伤的双眼,他还是顺从了母亲,外公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的外公,再者说了,去奔丧用不了几天就回来了。于是,母子俩坐上了火车,踏上了归乡的道路。灵堂上摆放着外公黑白色的遗像,母亲和舅舅哭得死去活来。卫豪则面无表情地跪在一旁,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照片中的外公在冷冷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说:”你干了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了……想着想着,他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灵堂。 到了晚上,简单吃过饭后,舅舅舅妈给卫豪和他母亲收拾了两间屋子,长途的颠簸令卫豪晚饭困倦,他连衣服也顾不得脱,就爬上了炕头,蒙上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卫豪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发冷,而且似乎有水滴落在自己身上,他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片荒地里,而他的眼前,竟然是一口几乎快被野草掩盖的枯井!那就是十多年前,文文掉下去的那口井! “是你干的好事!卫豪的耳边忽然传来了阴冷的说话声,卫豪回头看时,却发现死去的外公站在自己身后,他严厉地大喊道:”文文都告诉我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 ”哼,要恶毒也是你们在先!卫豪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他指着外公的鼻子大声笑道:“老家伙,谁让你对我不好的,所以你的亲孙子死了,也是报应!” “你,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文文一个交代吗?”外公声音低沉的说。 “呵呵,我需要交代什么呀。卫豪不屑地看了一眼外公:”你们都已经死了,不在了,我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有别人知道!“ ”是吗?那你还是亲自跟文文解释吧……外公说完,便化作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卫豪刚想松口气时,井底忽然传出了诡异的童声,听起来像是小孩子。还没等卫豪反应过来,井底忽然伸出了一双白森森的小手,它猛地拉住了卫豪的手腕,一把将他拉下了井。 “嘿嘿,哥哥,文文在下面好孤单啊,你也来陪我吧…… ”不,不,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