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瑞兽这种灵物相信很多人是不承认存在的。这些灵物只能存活在电视剧、电影、玄幻小说中。往往一句从未见过,就否定其存在。请问你见过wife信号么?你天天用着,但是没见过吧?那你怎么不说wife不存在呢?大可不必一口咬死就说不存在,万一哪天就让你碰上了呢。 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件事,那是他小时候发生的。那是解放前,村头南边有个破旧小庙子,具体什么时间盖的谁也不知道,都说是老祖宗留下的,供奉着一个据说是河神的泥胎神像。外形跟一只大龟差不多,龙头、龟身、龙尾。平时庄稼户也不去烧香,只是赶上河里头淹死牛羊了。村里族长会出面组织村民祭拜一下。也别说,每当祭拜完之后,这条河总是会太平几年。这条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收人,从来就没有人淹死在这河里,大家伙都说是河神护佑。 那年夏天,华北出现了一些旱情。很不幸的是,我们村子正是旱情最严重的地区。庄稼眼看就全要旱死了,这一年啥也落不下了。又缝时局动荡,根本就没人管百姓的死活。 村长和村里几个大户商量之后决定去外面请几位道长回来作法求雨。钱财凑足,让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西山外的落日观请道长。 就在村里最后一口老井快要干涸的时候,终于请回来一位道长。那道长看到村子的情况后,当即决定晚上就求雨,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几天估计不少人就得渴死。 当晚一应用具准备妥当,又在村里找了7个童男子用以护法之用。就在村子中晒庄稼的广场上做起了法事。我的爷爷正是那7个童男子之一,据说他按着老道士说的,刚盘腿在地上一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旁边围观的人,只见老道士一人手拿令箭,口诵真言,谁也听不懂他在念什么。说来也怪,刚刚还是月明繁星的天空,突然像是被一块大黑布遮挡了起来,真的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紧接着天空中传来了,轰隆隆的闷雷声音。这下可把村民闷乐坏了,这下庄稼有救了。 那道长还在不停的脚踏罡步,手挥令箭,就仿佛在指挥一群看不见的人在行动。突然,老道长停了下来,大喊一声:“敕”话音刚落,天空中咔嚓一声,一道惊雷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开始掉落下来,众人欢呼。 在欢呼声中,老道长本来微笑的脸,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作势让众人安静下来。在众人安静下来后,一声声的龙吟声夹杂着惊雷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声音仿佛是从小庙子传来的,一个后生说道。道长和村长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村长就让大伙全都散了,全都回家去。可是大伙一个走的都没有,都嚷嚷着要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能叫唤。 那道长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想必也是一段缘分,那大家就跟随贫道一同前去吧,劳烦村长带路。” 到了小庙子,只见小庙子的屋顶子塌了,雨水不断的冲刷着神像泥胎,眼见着着神像已经比以前瘦了一大圈了。道长让大家都躲的远远的,一个人走近神像,用随身佩戴的法剑刮着神像上的泥土。 片刻功夫儿,小庙子一阵强光闪现,一声巨大的龙吟声响彻云霄,硬生生的压过了惊雷的声音。一个龙头、龟身、龙尾的生物从小庙子中飞了出来,直冲云霄。 这下子可把村民们吓坏了,一个个的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也没有人去管那道长的死活了。那神物就在空中一个劲的盘旋,冲着空中阵阵龙吟。 那道道惊雷就跟长了眼一样,直接劈在那神物身上。 我爷爷说那一晚全村子都能听见那神物的叫声,有的时候是惨哼,有的时候是怒吼。最后随着一声惊动天地的炸雷,那神物的叫声消失了。 次日清晨,胆子大的村民跑去小庙子,发现了那位道长,只见道长端坐在地上,已然是羽化成仙。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道观接到消息,来人把道长的尸体搬走,也没有找村民任何的麻烦。大概是过了几天,全村人都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两个人,一个人头上有角,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服。另一人正是那去世的道长。这二人在梦中给村民们道谢,原来那小庙子里的神像是龙的六子名叫霸下,又名赑屃(bì xì)在宋朝的时候就随一位高僧修习佛法,后来高僧圆寂后,它就来到村子南边的河里一直潜修。那天正是自己渡劫化龙的劫数,万幸那道长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拼了自己一生的修为帮其渡劫成功,化身八部天龙。那道长虽然肉身已亡,但借此功德,自己也功德圆满位列仙班。所以今天特意给村民们托梦。 故事到这就结束了,村头的小庙子到现在还有,里面的神像也是青铜铸成的了。只不过是两个了,一位是八部天龙,一位是仙长。 ...
“黑暗阴森之地不要走,容易撞到妖邪,荒野奇巧之音不要学,否则会引来祸害。”涂二爷眨巴着浑浊的独眼,吐了几个烟圈,然后用长长地旱烟杆轻轻地磕在凳子边缘,一脸正经地说道。此刻,从那烟丝里掉下的几点火星,划出一蓬闪亮的火花,瞬间便灭掉了。 屋子里燃烧的柴木偶尔发出爆裂的噼啪声,围着他听故事的小孩子大概有七八个之多,地上简陋的火炕里升起的火苗映在他们的小脸上,露出既好奇又惊恐的神色,甚至有几个人偷偷地朝黑乎乎的门口瞄去,似乎生怕刚关紧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什么东西会跑了进来。 涂二爷是村里的能人,写得一手好字,不但平易近人,而且故事讲得那是活灵活现,好像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一样,子小孩都喜欢听他天南地北地神侃。 那时的乡村还是很闭塞和落后的,没有电视看,有的地方连通电都成问题。冬天的夜晚闲来无事,刚好今晚又停电了,涂二爷的孙子于是拉来村里几个一般大小的玩伴,缠着爷爷讲起了鬼故事。 “话说,我小时候,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涂二爷每次讲故事前,总是用差不多的口头禅。不过,这句话基本都被听故事的孩子们忽略过去。 涂二爷长长地吸了一口烟,开始讲起了鬼故事——老坟山: 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那是天黑了晚上要点个灯都很困难的年代。有个秋天的夜晚,我们几个同村的伙伴商量一起去偷些番薯瓜果之类的来填饱肚子,没办法啊,那个时候饿啊,很多人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条件比现在差多了。 大家经过讨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地方——老坟山!是的,老坟山是一个白天都没几个人敢去的地方,是一片凹进去宽阔的山地,两边长满了茂密的树林,走进里面就觉得很森然,不过去那里最安全,没有人能发现。 带头的狗子,年纪比我们大些,拍着胸膛鼓励我们说:“放心,我爹以前晚上带着我去里面打过几次野兔,路我很熟。”狗子两眼冒着兴奋的光芒,空瘪瘪的肚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晃荡着。大家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他爹就是因为打猎,不小心死在别人的鸟铳之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听说,也埋葬在老坟山。 看大家有些胆怯了,同行胆子最小的毛毛突然说鼓起勇气说:“去!不敢去的,就回家喝凉水!”被他一激,我们六个人嗷嗷叫着,给自己壮胆,趁着昏暗的月光慢慢地向老坟山摸去。 一路上有各种秋虫唧唧叫着,使我们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了。一个时辰后,我们走近了老坟山,里面真安静啊,不知为什么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起来了,于是,我偷偷瞧了瞧旁边的毛毛,他嘴里居然发出轻微的咯咯咬牙声,原来的勇气似乎消失不见了,只有走在最前头的狗子显得很镇静,他不时地提醒我们要注意脚下,不要掉进塌掉的空坟里,说不定里面会伸出一双手把你拖进去。狗子轻声地开了个玩笑,结果却使大家更紧张起来,但是既然来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前面似乎有诱人的果子香气飘来。 “以前,我们可是人为食亡啊!”涂二爷停顿了一下,狠狠地吸了口烟,接着继续讲了下去。 于是,我们六人拿着手里的树枝到处乱打,一路上故意制造出一些声音,使心情稍微轻松点。 穿过一条约两里地的密林小道,一片宽阔的平地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望着周围密密麻麻大小各异的坟冢,有的是幽黑一团,有的茅草密布,还有的飘着白色的布条,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大家当场就惊呆了,凉气直往脖子上窜! “呱!”头顶上猛然传来一声厉叫,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得老远,吓得大家脖子一缩。 “妈呀!我要回去!”毛毛最先带着哭腔说道。 “胆小鬼!那是一只鸟,懂吗!”狗子狠狠拍了一下毛毛的肩膀骂道,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地方说,就是那里,大家快走! 我们几个豁出去了,急忙跌跌撞撞地往那里小跑起来,不知是谁踩塌了一个坟头,一只脚都陷了进去,发出恐惧的惊呼,于是旁边的人使劲地把他拖了出来。 当我们气喘吁吁地到达目的地时,月亮已经钻进了云层里,大家只能模糊地看到对方的影子,这时山凹里刮起了一阵大风,周围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黑影到处在晃动着,就像随时会扑过来一样。坟场里不时飘起了白色的布条,仿佛在举行招魂仪式,远处黑暗处有几点幽幽的蓝光在漫无目的游荡着。 “快点挖!”狗子低声喝道,于是几乎要被吓麻木了的我们立刻低头使劲地往地里刨起来。不远处靠近密林处有几颗模糊的果树,一阵清香飘来,可惜没有人敢过去摘,我们现在只抱着有点成果就赶快回去的想法。 可惜刨了半天,连一个番薯的影子也没有,大家都很气愤,于是暗暗责问狗子。“就是这里,没错!”狗子重复说了一句,“前天中午我和叔叔一起来这看过的,满地都是大番薯啊。怎么就没了?怪事,太奇怪了!”狗子嘴里喃喃地说着,似乎自己也很迷惑。 莫非……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详的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像传染病一样在大家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不挖了,我要回去!”毛毛这次是真的哭着说的。 “走!回去!”狗子终于也有些害怕地说。 摸着黑,我们六人急忙朝老坟场外走,可是我们居然找不到回去的那条小道了,换了几次方向,还是如此,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老坟场里转悠,不时有高高的石头坟堆地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大家心里寒气直冒,真的有鬼吗? 几个人开始浑身打颤,大家紧牵着的手一片冰凉,我预感今天恐怕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很早以前就听我爷爷讲过,千万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去了就要立刻离开,不然容易被上身,我越想越怕,觉得牵着伙伴的手都有些不对劲,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从坟堆里跑出来的死人的手。 “蹲下!快蹲下!”在前面带路的狗子突然用低沉急促的声音不安地说道,大家吓坏了,急忙屏声背靠着一座大坟墓伏下身来。 这时,一阵阴风刮来,前方不远处一个淡淡的白色人影在坟头上悠悠地晃动着,似乎还有咯吱的磨牙声传来。 我们吓得心脏都要快停止跳动了,几个人浑身哆嗦冷汗直流,牵着的手抖动得非常厉害。若不是害怕发出任何声响,估计大家的磨牙声比对方还要响,现在只能狠狠地咬着嘴唇闷着不出声。毛毛已经完全瘫倒在狗子的怀里,身体软绵绵的,好像失去了生息一样。 若隐若现的白色影子在那里折腾了一阵,然后轻轻地飘下坟头消失不见了,大家惊惧得浑身的血液猛地往上涌,却动也不敢动。现在处境进退两难,我们精疲力尽又累又饿,精神差不多要濒临崩溃。 今晚的怪事真的多啊!仿佛一切在梦中,我有点悲哀地看着天空,在心里暗暗地祈祷,月亮神啊!快点出来吧,不然我们今天不累死也会被吓死,变成这里不甘的冤魂。 我们就这样静静依靠着地不知呆了多久,忽然远处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似近又远,飘飘忽忽的。 “爸爸!”狗子嘴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然后毅然站起来,拉着我们直朝一个方向走去,毛毛此刻居然也苏醒过来了,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那个奇怪的声音突然又消失,过一会儿在我们右边响起,一会儿又在左边,似呜咽又似叹息。就这样狗子使劲地拉着我们,忽左忽右地折腾着,然后声音永远消失了,紧接着我们就突然发现已经站在了老坟场外的小路上。 “爸爸!”狗子终于莫名其妙地蹲在地上痛哭起来,这时我们几个急忙使劲地拽着他赶紧往家里跑,月亮此时也出来了,照的大地明晃晃的,天空居然没有一丝乌云。不知在去老坟场的路上怎么是昏暗的,更奇怪的是,在老坟场怎么突然不见了月光? …… “爷爷,后来呢?”涂二爷只是一个劲地抽着旱烟,橘红色的火星在长长的烟杆处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半晌也不吱声,似乎还在回忆中,于是有个小孩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地询问道。 “后来啊,我们回家都大病了一场,尤其是毛毛特别严重。原来那天他为了饿坏了的妹妹找些吃的,才表现得如此大胆。”涂二爷重重地吐了一个烟圈接着说道,“老天保佑,好在大家都没事。” “谁?!”突然涂二爷用烟杆指着门口厉声喝道,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惨白的人影! “啊!”一众小孩齐声发出惊恐的尖叫,眼睛瞪得溜圆,吓得乱作一团。 “谁?我是鬼啊!”一个尖锐的女高音传来,隔壁性格泼辣的柳大嫂穿着一套白色的冬装慢慢地走了过来,一边不满地嗔怪道:“涂二叔,你家门都没有栓紧了,怎么,你又在吓唬孩子们啊!” “哈哈!”涂二爷发出一声大笑,“好了,大家散了吧,今天的故事讲完了,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别摔跤啊!” “爷爷,下次给我们再讲知道鬼故事,好吗?”柳大嫂的儿子虽然心里害怕,临走时却依依不舍地请求道,旁边几个孩子都露出乞求的神色,齐刷刷地转头盯着涂二爷花白的胡子。 “下次?给你们讲一个老一辈的故事,呵呵,就叫痴念吧。”涂二爷的声音此刻就像落在空旷处,余音缭绕,在黑暗的屋顶上徐徐地飘散开来…… 后记: 这老坟山的故事是真实的。那天晚上天气确实有些异常,上半夜阴暗,下半夜清明,所以大家心里就感到恐惧不安,而满地的番薯也确实存在的,后来据查实,就在前一天,那户人家已经把地里的番薯全部收获了,因此第二天他们去就扑了个空;坟头的那白色影子,其实是一只野生动物出来寻找吃的,意外地把一些白色布条缠在身上,造成的错觉;听到的怪音,是呜鸣的山风;狗子那晚确实突然很想念父亲,想起了以前父亲告诉怎么在黑暗里寻找正确的道路,又经过了前面几次探路,于是一会就把大家带出了老坟山,后来经过他的宣传就变成了他父亲冥冥中指引的功劳。回家后,大家又惊又怕,加上深秋风寒入骨,好几个人都生病了。其实,一切惊惧都来源于心理的作用。世间本无鬼,只是疑心生暗鬼,六识皆幻象也。 ...
事情发生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 我们村有兄弟几个经常扑鱼,虽然说我们那里的乡亲们基本都是靠种地为生,可那个年代生活要比以前好的多了,最起码温饱问题都解决了,所以有些人就琢磨着做些其他生意的补贴家用,于是他们就买了一些渔网啥的,到水里扑鱼,以前不像现在到处看不到鱼的影子。 记得我小时候,基本有水的小河沟都有一些鱼。 有一年夏天我们那里下了很大的雨,所有河里的水都涨的满满的。有一句俗话叫涨水鱼落水虾。他们兄弟几个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于是就分做两三伙到附近的河里去扑鱼。其中老二和老三弟兄两个收拾了渔具,带上干粮雨具到我们村南面大概七八里路远的一条河里去下网扑鱼。 记得那条河的名字叫彭河。我们家有一块地就在河的对岸,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和父母去那里收庄稼。 话说弟兄两个到了河边,将渔网放到河里等着鱼入网。 由于这里很多年,前后左右几里路都没有村子,两边的河堤上都是杨树柳树林,里面还都长着茅草,甚是荒凉。所以不是农忙也基本没有人到这里来,这个地方的鱼自然比别的地方多些,再加上这条河涨水,河道里是长流水,所以上下游的鱼儿都能来到这里。 兄弟两个第一次收网一看鱼比较多,就决定在这里多逮些时候。 临近下午天上又不紧不慢的下起了雨。虽然是夏天可到了下午长时间的蹲在雨里还是有些冷。兄弟两个就想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蹲着。过段时间来看看网就行了。 大概在离他们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处老房子,据老人说那座房子是解放前的,解放后就没有人住了。这座房子我去过,不过是在后来农忙时的白天去的。记得当时看到的只有三间面南的破陋不堪的主房,院墙以及配房早就倒塌了,院子里铺着青石板,院子外面有三四个倒在地上的石槽,好像是以前用来喂牛马牲口什么的。四周没有石板的地方杂草丛生。主房里面什么都没有,估计连老鼠都不会来。上面的屋面从里面可以看的到太阳,西面那一间的西北角已经踏了半截,倒下来的土还在房子里面。 于是他们弟兄就来到了这个房子里,当时比较好点的也就是东边的那间房子,稍微有些干地。夏天的晚上蚊子比较多,他们又没带蚊帐蚊香啥的,好的是他们都穿着雨鞋雨衣蚊子咬不透。于是他们就坐在东边那间房子里抽烟说话。每过一两个小时就去渔网看看把鱼倒出来放鱼篓里。 话说到了半夜,雨停了,那晚好像是十五,月亮分外的圆,弟兄两个嫌房间里蚊子太多,于是就到院子里想在青石板上稍微躺一会,毕竟熬了大半夜也都困了,可到了院子,石板上面还有积水没法躺。于是又准备回屋子,这个时候老二看到了外面草丛中间的石槽,于是就过去了,石槽突出地面很高,上面基本干了,老二就喊老三过去,于是弟兄两个就过去一人躺在一块石槽上的平面上。 下半夜天晴了,又有些微风,蚊子也没先前多了,再加上都困了,不多会就听到老三均匀的呼吸声了。 老二自己抽着烟,看着婆娑的树影和天上的星星月亮,心里想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情。又过了一会,老二也有了困意,可还要去看渔网啊!于是就爬起来去看网。心想等回来也睡一会。 穿过杨树林不多会就到了渔网前,下去收了网,将鱼倒进鱼篓里,然后又将网放回水里,再把鱼篓也系在水边。就河边洗了把手,然后甩了甩顺手点上一颗烟抽起来。低着头借着月光看着脚下的路往回走,当出了杨树林路也好了,他便抬头往石槽那看去,这一看,看到有个人影背对着他站在石槽边,而老三还依然睡在石槽上。 虽然说逮鱼摸虾的人夜路走的多,胆子比较大,可老二也吃了一惊。就地蹲在了草丛里。这时他离石槽也就是三十米左右,他抬头仔细向那个身影看去,绝对是一个女人,头上面还挽着发髻。直觉告诉他那个不一定是人,很有可能是个鬼……哪个女人会半夜三更跑到这个荒山野岭来,他又听听竟然听到老三还在打着鼾。 老二稍微镇定了着,就那么蹲着没有动。过了一会手上忽然一疼,原来是烟烧到手了,由于太紧张提前没发觉。老二丢了烟头又捡了起来,然后又拿出颗烟对着了火,才将烟头按在地上。 这时他看到那个女人竟然转了半个身子,扭头看了老三一会才慢慢朝房子走去,待那个女人走上石板路,走进房子。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门口一刻也不曾离开,他慢慢的跪在草丛往石槽边爬去,一点一点…近了…近了…这段时间老二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终于到了石槽边,老三的呼噜声还一阵阵的传过来敲击着他的心脏。他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老三,爬到跟前轻轻的喊:老三老三快起来。可能老三正在困头上根本没有半点反应,于是他伸手摸了摸老三的肩。还是没醒,于是他就用力捏了一下。 这时老三醒了,眼还没睁开先“啊!”了一声,老二吓了一跳,接着说:快起来有鬼。 老三蹭的从石槽上爬了起来,四处乱看嘴里同时问到:哪里有鬼? 老二回答:进房子里了!老三回过头,望向房子,这时弟兄两个同时看到在房子里的阴影里一个女人的轮廓站在那。 弟兄两个转身就跑,有道是慌不择路,这时也顾不得荒草泥泞了,弟兄俩在泥泞中一口气跑了二里路,到了一个没有树林的地方,累的受不了才停了下来。于是弟兄两个就蹲在路边轮流抽烟到天明。 天亮后回到河边发现渔网啥的都好好的,于是收拾了东西回家。 走到第一个村子的路口,弟兄两个看到一个放牛的老头抽着烟袋蹲在路边,老二就到了老头跟前,给老头递过去一根烟,老头很客气的和老二说我不抽纸烟,没有劲,还是我这烟袋有劲。 老二于是就说:大爷问你个事,你知道彭河边上那座破烂的老房子吗? 老头说知道啊,怎么了?老二就和他说起了夜里看到的事。 老头听了就来了精神和老二说:你们要问那座房子是问对人了,你要是问个年轻的还真不一定能知道。 老头打开了话匣子:那座房子解放前是一位姓蔡的地主在那里盖的。当年这附近几百上千亩地都是蔡财主的。其实蔡财主家是东边那个庄上的,庄子里房子啥的都有,可这个蔡财主为了方便种地,于是便在这些地的中间盖了那个房子。自己带着个小老婆和一些长工住在这里,其余家小都在庄子上。当年蔡财主都五十多岁了,可他的小老婆,那个时候叫姨娘,还不到三十岁。竟然偷偷摸摸的和一个年轻的长工鬼混到了一起。后来事情败露,蔡财主恼怒万分,将长工绑在驴槽上打了个半死撵走了,回到屋里又把小老婆扒光衣服暴打一顿。准备第二天送回娘家,可当天夜里那个小老婆就上吊自杀了,蔡财主由于伤心,埋了那个小老婆后就搬回庄上了。这里只留下了一些长工。据当年长工讲,经常在晚上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叫喊声。解放后土地被收回,长工也离开了,那个地方也就慌了下来,由于偏僻,房子也没怎么破坏,只是由于日子久远,风吹雨淋,渐渐倒塌了。 老头装了一袋烟后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朝代都变了,而她竟然还在那里! ...
这个事件,很多那个老工厂的长辈们都给我提起过,我很象把它写成和张爱玲版的《无头骑士》一般的风格,因为他们的故事很相似,但是我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很不能到达“华丽苍凉”的高度,所以还是用桃花式华丽颓废不能但是偶尔很可爱的风格来吧~! 话说在厂里工作的人,大家都认识老K这个名人,他出了名的会玩会闹,是开PARTY、搓麻将、打扑克之搞活气氛必备高手,因为斗地主每次都爱出4张K,所以大家都给他个诨号叫老K。 老K同志的工作能力不是顶尖的,但是逃避工作的能力却是无人能出其右。某日风和日丽,老K觉得不去钓鱼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斜跨着钓竿和鱼篓,在小河边的大槐树下消磨了一整个下午。 老K用花样年华中张曼玉拎馄饨的风情姿势拎着钓来的两条小鱼、一边哼着小调,在暮色中沿着小路向工厂宿舍走去。即使道路两边是破败的坟地,都不能影响老K的惬意心情。 忽然,老K听到背后一个男不男女不女阴森森的声音叫到:“站住。你是什么人?”老K一愣,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看到一口棺材因为大雨冲刷,而露出了半截腐朽的棺木。棺木上一个黝黑深邃的大洞里似乎有一点亮光闪烁,仿佛是某个含着对生者怨恨未销的死灵的眼光。 老K吓的半死,鱼篓鱼竿一丢,撒腿就跑,而那个声音却不肯放过他,不管他跑的多快,都在他背后紧紧的追着,重复着两句话:“站住,你是什么人!站住,你是什么人……”有时候是一个声音,有时候是好几个声音,老K魂飞魄散,哪里敢回答,只能拼命的跑跑跑,看到工厂宿舍的灯光,老K两腿一软,就地昏死过去。 老K自那天开始,便高烧不退,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胡话。医生也看了,只是两周过去了,始终不能让老K痊愈。 老K的妻子怀疑他真的撞邪了,正准备去乡下请个大仙。路过小河边上的时候正巧看到厂里家属院的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钓鱼,一看那个鱼竿和鱼篓都是她们家老K的,仔细一听,那几个小孩正得意的说起两个星期前躲在破棺材后面装鬼,把厂里经常吹嘘自己大胆的老K吓的屁滚尿流。老K的妻子气的跳出来,把这群死小朋友一顿臭骂,拎着为首的小孩的耳朵回到厂区告诉家长,小朋友们人人都少不了批评教育竹笋炒肉。 老K听到了真相,居然没两天病就好了。 虽然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真实存在的鬼怪神仙,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我们人自己吓唬自己。吓唬自己可以,但是不要去吓唬别人。小孩子恶作剧也会酿成大祸的。 总之,桃花很不喜欢小朋友,因为他们杀人放火也就蹲两年罚个钱而桃花如果哪天掏个别人的兜估计就要劳动改造了。 我又跑题了…… ...
老家的长辈们给我讲过很多古怪的事情,而去掉一些太玄乎一听就是老年人糊涂了瞎编的,再去掉另一些太平淡一听就是老年人糊涂了记不清楚了。 接下来我就发现其中很多的事情都指向同一个地方,而巧合的是,之前我妈妈遇到的灵异事件,也是在这个地方——位于我家乡西北方向的军马场旁边的某厂,不过现在已经废弃了。 我下面所讲的事情就是一位年纪很大的长辈说的: 早在五六十年代,工厂的原身是个小小的氮肥厂,更早更早的时候,国家曾经在这里搞过秘密的核反应试验(被长辈知道了,还秘密个p啊)。 有几个小朋友曾经撬开某个特殊的水泥设施的铁窗,又撬开了某个特殊的铅封装置(你说手多欠啊他们……),后来这些小朋友中n多都得了白血病。大家都猜测是核试验遗留的核反应堆。看到这里不要不耐烦,都是有伏笔在地~! 回到五六十年代,当时某部队的一个连驻扎当地,很多战士站完夜班的岗之后都向连长反映,说每到半夜都能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骚扰战士们,有时是貌美如花,有时红眼红舌。被大声呵斥后,都会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连长开始都叱责这些无稽之谈,直到某天连长去部队上开会,那个年头大家都比较贫瘠,堂堂连长座驾不过是一辆二八自行大车。连长开会完毕已经是夜里了,正骑着爱驴赶回去传达上头的精神,忽然觉得有人跳在自行车后座。 ...
故事发生在古时。小李村有一位叫付启的小伙子,这天,正在山间劳作,看到一白衣女子跌跌撞撞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跪倒,向付启乞怜道:后面有人追杀,请您救我一救。 付启有的是力气,当场答应。女子说:不可使蛮力,你不是他们对手。女子左右看了看,钻进了秸杆垛,求付启打个掩护。 付启将女子遮盖严实,继续干活儿,眨眼工夫,追来两位黑脸汉子,一高一矮,凶神恶煞一般,高个子举着铁锤吓唬付启道:看到一妖女吗?穿着白色衣服。付启故意结结巴巴地说:看,看到了,往,往山后跑,跑了。 两位恶煞拔腿就追,高个子转头说:你要敢骗我,这就是下场。说着,一锤击落,一块大石头顿时四分五裂。付启的心被吓得直突突,这要砸在人身上,还不砸成肉酱。看着他们走远,没有了动静,请女子出来,女子却晕倒了。 付启将其背回家,喂了水,女子慢慢苏醒。女子说,她叫白小妹,是一只狐狸,今天是她的劫难日,如能度过,即可成仙,度不过,命丧黄泉。那两恶人还会找到这里,你要愿意帮我,就关门闭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切记不要开门开窗,不要说话,能熬到天明鸡叫,我就安全了。要是怕招惹麻烦,我现在就走。 付启想,救人救到底,哪怕一死,也得救她一救,关门闭窗,静观其变。夜里,屋外果然嘈杂起来,两位恶煞敲门拍窗外加恐吓,还制造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声称付启再不开门就将他家夷为平地,将他碎尸万断。说归说,两恶煞却不敢行凶,如违反了天条要受到严惩,杀不了狐狸最多是工作不力,挨两句骂就是。恶煞虚张声势折腾了一夜,天明即离去。 白小妹度过了劫难,法力大增,精力自然也恢复了。她本该离开,却一不小心喜欢上了付启,见这小伙子心肠好,不惧威胁,镇定自若,很合她的胃口,就留下来和付启搭伙过起了日子。 小妹已入了仙道,性命自然无碍,却违了狐狸不能和凡人成亲的家规。小妹的父亲老狐狸胡道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回家,就杀了付启,断绝其尘念。 知父莫若女,父亲脾气怪得很,说得出做得到。小妹哭泣着对付启说:我要走了,父命不可违。你给我一块儿去,我父亲要当面答谢。 见了老狐狸胡道,付启赶忙跪拜。胡道说:人有人道,狐有狐路,走不到一块儿的。你救了我女儿,我们全家永远感恩戴德。说着,让一小女狐端出一盘黄金,说:一点心意,够你几辈子花了。付启不接,胡道又命人加上一盘珠宝,皆是价值连城之物。付启还是不要。 胡道怒了,厉声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除了我女儿,你要什么都可以,说吧。 胡启说:黄金再多,也有花光之时,珠宝是身外之外,易招抢盗,引杀身之祸。我想请神仙许我两个字,就是如愿,我依靠自己双手挣吃挣喝,逍遥自在,也不会有灾难和顾虑。 胡道一听,抚掌大笑道:这真是神仙之语,好吧,本仙答应你。 回村后,街坊都说付启傻,老狐狸的空头支票你都相信,真是赔了夫人损了黄金。付启却心安理得,每日里辛勤劳作,果然事事顺心如愿,没几年,就成了一方首富,说亲的媒婆都将他家踢烂了门槛,付启就是不娶亲。 故事即将结束。付启自从胡家回来后,每日祈祷上天,愿和小妹永结连理。这一天,付启正跪地祈祷,突然白光一闪,小妹竟站在了眼前,娇笑着说:呆子,你的诚心打动了上天,也感动了我父亲,我终于被放出来,能和你永远团圆了。 付启喜极而泣,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实现了,老狐狸,不,应该是老岳父,真乃言而有信之狐。 ...
李老汉退休后,在村口一个厂子里看大门,自从那年老伴得了偏瘫,李老汉就寻思着给老伴加些营养,于是就买了两只奶山羊。自己和老伴喝不完的,还可以卖一些,这也不错啊!一斤好几块,比看大门都挣的多。 开始的时候,李老汉将两只羊拴着厂门口不远处的河边,可是一年之后他的羊发展到了七八只,再将羊栓在厂子门口,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那时候羊还小,李老汉也舍不得卖,只好等到接班的人来了晚上去放羊。 这天傍晚下班后,李老汉回家吃了晚饭,趁着大月亮地将羊赶到村口的河边。羊在那里吃着草,李老汉靠在一棵树掏出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羊是边吃边望前走,距离不是太远李老汉也没管。正在这个时候,羊群一阵骚动,李老汉四下张望,就见从河里飘飘悠悠出来一个黑影来,这黑影飘着就奔村口的一户人家去了。李老汉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也没太在意,可是吧嗒了一会儿烟之后,就见那黑影飘飘悠悠又回来了。 李老汉眼睁睁看着这黑影回到河边,往河里一扑,就像往水里倒墨汁一样,河水黑了一片,过了一会儿就散开了。李老汉看的后脖根发凉,吓坏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鬼?正在发愣这会儿,一个过路人提醒他:“老爷子,你的羊顺着河都快上了国道了,你还在这发什么愣啊!”李老汉赶紧去追自己的羊。 这天晚上,李老汉多绕了好几公里路把羊群赶了回家。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犹豫了会儿,说实话真有点害怕,继续转大圈绕路吧,路又太远。可这羊还要吃草啊!河边的草又青又嫩,别的地方都是庄稼地,如果被羊给啃了,还不被大伙骂死啊!最后一狠心,管他呢!今晚我就会会他,看咱俩谁怕谁!李老汉就上年轻时那股子犟劲了。 羊群赶到了河边,李老汉掏出烟袋锅子蹲在昨晚上那水鬼出来的地方,吧嗒着烟在那等着。心说今晚上我要是不制服你,我每天晚上都不会安生。抽了两口烟过了瘾后,又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红辣椒,在嘴里嚼巴着。来前他听村里的一个神婆说了,吃这玩意能提升阳气,鬼见了也害怕。 嘴里嚼着辣椒等着等着,还是哪个点,就见河里那黑影开始冒头了。李老汉一看他要出来了,举起烟袋锅子照着黑影就开敲了,可是很奇怪,不知道到是因为自己吃了辣椒阳气重,还是因为这跟随自己一辈子的烟袋锅子厉害。他敲一下,这黑影就往水里缩一下。李老汉一看这招好使啊!黑影露一头他敲一下,最后敲的这黑影也不敢露头了。 第三天晚上还是那样,黑影露头他就用烟袋锅子敲。李老汉边敲还边冲着河里骂:“怎么了你,服不服?不服你倒是出来啊!”一连三天,那黑影看样子是真服了,再也不敢露头,等于李老汉堵着这水鬼出不了门了。 那天李老汉准备着去接班,走到村口的时候,就见几个妇女正在那聊天呢!其中一个妇女说:“我们家孩子前些天晚上老做梦,梦见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老掐他脖子,还说要带他走,可很奇怪这两天又不再做那梦了。” 李老汉一听,原来这么回事啊!那个水鬼肯定是想来勾这妇女家小孩的魂,可巧让我给碰上了。我这一通辣椒火力也旺,愣是把这河里的水鬼堵着不敢出来了。 李老汉把这事跟那个妇女一说,那妇女一听还真信,“前些天孩子总说,夜里有一个浑身湿哒哒的的人来掐他脖子,这几天夜里没事了,原来这几夜是你堵着水鬼啊!” “放心吧!那水鬼再也不敢出来了,出来我还拿烟袋锅子敲他。”李老汉说完,大步流星的上工厂接班去了。 ...
夏天,陈阁唱戏,老鬼是戏迷,一到傍晚就骑上自行车到离村七八里远的陈阁听戏。 那时农民还忙着庄稼活,戏一般是喝过茶后开始,半夜里结束。老鬼光棍一条,地里又没有多少活做,常常深夜归来一睡到晌午。 夜里,老鬼又去听戏,戏散时已是凌晨十分。老鬼蹬上自行车就向家里赶。因为路远,而且又要过于村那片乱坟地。村人们常常在饭前或者树下谈论于村发生的希奇古怪的事情,而那些事情的起因大半都是因为于村南地的那片乱坟。 老鬼先前当过兵,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老鬼每次听戏回来路过于村那边乱坟时心里就会莫名地紧张一番,眼睛老是四处张望,害怕突然出现什么异样来。不过每次他都是虚惊一场平安到达家中。 这次老鬼又骑到那片乱坟处了,老鬼像往常一样吹起了口哨,他想发出声音以遮盖其他的声音。自行车在路上却磕磕绊绊了起来,一会高一会低。以往每天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路来时还很平坦。半夜里不会有人挖路的,老鬼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寒。老鬼使劲蹬着自行车,自行车依然磕磕绊绊,时高时低。越是这样,老鬼蹬的越快,只听喀嚓一声,无论老鬼怎么蹬自行车硬是蹬不动了,老鬼只好下自行车检查一下,原来自行车的链子卡在了链盒里。老鬼没带工具,只好推着自行车前走。 四周一片漆黑,乱坟上空被散乱树木的阴影所笼罩,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的轮廓。老鬼感觉路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几分钟的路,老鬼仿佛走了几个小时似的。老鬼现在既害怕又纳闷,这时一束光出现在老鬼的面前,那光与手电筒发出的一样。老鬼看到光仿佛遇见了救星一般,终于来了个过路人,有了个伴。我就跟着他走不相信走不出这片乱坟地,老鬼想。 路面顿时感觉平坦许多,一步步好走了,可老鬼的眼却只能到这束光,四周的一切他都看不到了。老鬼就感觉跟着这束光就能到家。光一直朝前走,老鬼一直跟着,就这样老鬼也不知道走多久,感觉有些累了,心想,怎么还没到家。可光在走,老鬼还依然跟着走。 老鬼隐约听到鸡叫的声音,光突然消失不见了。光消失后,老鬼才看清四周的物事,老鬼吓了一跳,原来天已快明了,他自己竟然推着自行车置身与乱坟的中间一座高大的坟头上,那坟头被他上上下下爬得都快成路了。 此后,老鬼深夜再不敢一个人外出。 ...
古时候,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特别游手好闲。自从他在一个酒肉朋友那里吃过一次蛇肉之后,就经常跑到山上去抓蛇,回家剥了皮蒸着吃。渐渐地,他还能分辨哪些蛇有毒,哪些蛇没毒。 有时候,村里的人在自己家发现一条蛇,却不敢动它,就把那个光棍叫过去帮忙。光棍每次都乐呵呵地去,因为又能美餐一顿蛇肉了。 后来,方圆几十里之内都很少见到蛇的踪迹了,人们说是被那个老光棍吓的。 有一天,老光棍又跑到山上去寻蛇。寻了一天才寻到两条小蛇,一条绿花纹的,一条红花纹的。眼看着天就黑下来了,他只好收工回家去。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在路边站着。虽然天色将晚,可是依然能看出那位老者气宇轩昂,白胡须随着微微山风翩然飘动。 老光棍心说哪里来的酸腐文人,这么晚了还在此多愁善感。他正要问,没想到白须老者先开口了,问他手里拿的什么。老光棍回答说是两条小蛇,回家蒸着吃。老人问他家中还有何人,他说他是光棍一个,父母走得早,家中再无其他人。老者便邀请他去自己家中作客,说有好酒好菜。他一听有好酒好菜,便假意推辞一番,随后答应了老者。 老光棍跟着老者边走边闲聊,不一会儿走到一座低矮的山洞跟前,便随老者弯腰钻了进去。没想到山洞里亮着灯,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非常讲究,像是有点钱的人家。老者招呼老光棍坐下,冲着里面一间屋子喊道:“绿怡,红妮!来客人了,拿出好酒好菜来!” 只见从里屋走出两个妙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着绿衣,一个着红衣,都是仙女一样的容貌。她们一人端着菜,一人端着酒,袅袅娜娜,美妙无比。把个老光棍看得呆了,他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两位女子放下酒菜就退了出去,老光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离开。 老者见此,便对老光棍说那是自己的两个孙女。老光棍这才回过神来,夸赞老者的孙女是仙女。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山南海北的聊天。酒至半酣,老者便喊孙女煮两碗面条端上来。老光棍说菜吃的不少了,很饱,不要再煮面了。老者说,可以只吃几根尝尝。盛情难却,老光棍就等着吃面,顺便再欣赏几眼“仙女”。 面条端来了,老光棍用筷子挑了几根吃了,大赞味道不错。老者劝他多吃些,可他因为贪吃了很多酒菜,实在吃不下面条了。接着,老者又劝了几杯酒,老光棍就醉醺醺的趴着桌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老光棍醒了,睁眼看到自己正趴在一块丑陋的大石头上。所在的山洞低矮阴暗,周围布满灰尘蛛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老光棍心说不是在一位白发老者家里吗?怎么来了这种地方?老者和仙女也不见了!他觉得很纳闷儿,却想不明白咋回事,只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回家去。 到了家里,老光棍才想起昨天抓的两条小蛇也不见了。这时候,他的肚子忽然疼起来。刚开始疼的轻,后来越来越疼,再后来竟疼的无法忍受,在地上打起滚来。他的喊叫声也很大,撕心裂肺的样子。周围邻居听到声音都跑过去看,看到老光棍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喊肚子疼。 一个邻居帮他找来村里一个郎中,郎中让人把他捆起来,给他灌了一碗治疗肚子疼的药。只见老光棍从嘴里吐出好几条白色小蛇,立刻就不喊肚子疼了。那些小蛇都没有翅膀,却迅速飞上了墙头,一转眼就不见了。老光棍这才想起昨晚那位白发老者一个劲儿地劝他吃面条,莫非那些面条都是小蛇?又想起昨天见到的两位女子,穿的衣服和自己抓的两条红绿小蛇的蛇皮一样,不禁毛骨悚然。 从那以后,老光棍再也不敢抓蛇了。周围几十里的村民听说这件事以后,也不敢抓蛇了,都对蛇尊敬起来。 ...
我们村晾麦场附近有一个老戏台,戏台子两旁各有一颗老槐树,这两颗老槐树可有年头了。村里快百岁的老人都说自己小的时候,这树五六个小伙子都抱不过来,想必也是有个几百年了。 我爷爷告诉我他小的时候,每当夏日夜晚,村里人都会聚集在老槐树的树荫下,大人们打牌下棋,小孩们戏耍。村东头儿的王老头儿就会推上一小车的西瓜来大槐树底下摆摊儿,每次都提前早早的来到老槐树下,拿出两个西瓜放在老槐树下的水井里镇上一会儿。 当村里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会把西瓜捞上来,用刀切成一角一角的。每个来乘凉的人都可以吃,不要钱。你吃好了,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可以自己掏钱买个瓜。不得不说着王老头儿还是有点商业头脑。 老槐树伴随着村里每一代人的成长,也见证了每一代人的消亡,村里人对老槐树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 我爷爷说解放后,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多亏了老槐树,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死亡。每次说到这,我爷爷都是双眼含泪的。 自然灾害那三年,全国缺粮,城里还好一些,有救济的口粮。但是农村就惨了,家里能吃的全都吃光了。山上的野果,野菜也都被村民们吃光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是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都能给吹倒。 到最后一年,什么树皮、树叶、能煮的东西,全部混到一起,用大锅煮。煮烂后,大家闭着眼睛喝下去。为的就是能活命。那个年代经历的事情真的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后来村子里能吃的东西都没了,唯独剩下那两颗老槐树没人敢动,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家对这两个老槐树都是当亲人一样的。 眼看着村子里的人都快饿死了,村长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当着村里人面对着两颗老槐树诉说了很久,大意就是天灾所致,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对老槐树下手了。 村长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来,漫天的槐花开始飘落,那一刻全村的人老老少少都给老槐树下跪了。从那天开始那两颗老槐树每天白天落花,夜里开花。一昼夜的功夫,两颗树上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槐花。 村里人靠着这些槐花活了下来,没有饿死一个人。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两颗老槐树完全在违反自然规律。 三年灾害结束,村民得到了分配的救济粮。村里人第一件事就是要感谢老槐树,村长带着几个人起个大早就奔着省城买贡品去了。去的路上,碰到一对步履蹒跚的老夫妻朝着村外走去。老夫妻主动跟村长打招呼问道:“二娃子,你干啥去啊。”村长答道:“去省城,买点贡品,给老槐树做个答谢。” 那对老夫妻笑了笑,慢悠悠的又走了。村长也没当回事,等快到省城,才觉得这事有点怪异。 自己怎么在村里没见过这对老人呢?况且自己都快70了,村里知道自己小名叫二娃子的都差不多过世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催促着几个后生赶快买贡品。等到村长几人回来的时候,见到村民都站在老槐树下,有的人还哭哭啼啼的。 原来是今早有人发现老槐树枯萎了,曾经的枝繁叶茂不复存在了,大量的槐树叶全都飘落了下来。光秃秃的树枝透露出一股凄凉的气息。村里人都沉默了。 那天村长带领全部的村民对着两颗老槐树举行了盛大的祭祀,感谢老槐树的救命之恩。并且定下规矩,这两颗老槐树永远不能砍伐,这是村民的命根。 后来通过村里的神婆沟通,村民们才知道。那天清早村长碰上的那一对老夫妻就是老槐树的树灵。树灵为了救全村人的性命,耗损了自己的修为,所以才会有无数的槐花来让村民们食用。 树灵告诉神婆,他们回山修行去了,等恢复修为还会回来。从那以后,每年的那一天村民们都会祭祀大槐树,直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一个节日来过了。 直到我上初三的那一年,枯萎了几十年的老槐树竟然开始长出绿叶了,村里年长的人都说树灵回来了,又来保护村子了。 ...
我家住在大山深处,过去是个偏僻的穷地方。前几年,一条省级公路从家乡穿过,交通才算方便了许多。我是村里第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在县城扎下了根。可是,混来混去混了十多年,还是一个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小科长。就是这个小破科长,还有人在活动准备把我拿下。当不当这个臭科长,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但如果让人家平白无故撬了去,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因此,我在工作中谨小慎微,唯恐有一点疏忽,被别人钻了空子。这些年来我的工作倒不累,可我的心累。这样,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我住的县城离我家仅仅二百多里路。过去,二百里路,坐班车得走多半天。现在,打出租车或骑摩托车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前些天听说老爸身体不太好,早就应该回家看一看,可等来等去,却没等出工夫来。最近轻松了一些,准备回家一趟,可是老天又不给机会,阴雨连绵,已经下了十多天的雨。今天下午五点,弟弟给我打来电话。 弟弟说:“大哥,老爸的身体时好时坏,有时糊涂有时明白。今儿下午老爸说啥也让我给你打电话,他说想你了,让你赶紧回来。” 弟弟还说:“老爸见不着你,老是哭。哭完就坚持下地出门,说是迎接你,大哥,你快回来吧。” 接了弟弟的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我就马上拾掇拾掇东西,买点老爸喜欢吃的,给老婆打个电话,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朝家奔去。我走时,不到六点,估计八点多钟就能到家。夏天天黑得晚,基本用不着走太黑的路。天空中虽然还有牛毛细雨,雾一样缠绕在山山岭岭,但对我赶路没有多大影响。新铺的柏油路在崇山峻岭拐来拐去,一会儿钻进山沟沟,一会儿又越上山梁梁,细雨霏霏,小溪潺潺。我无暇欣赏路边风景,只顾闷头往前赶路。到了老虎岭,离我家就不到十里路了。 老虎岭下,有两条路,都能到我家。一条是土路,是原来的老道,绕远点儿;另一条就是现在的柏油路,离家近一些。只有傻瓜才走老路不走近路呢。我看看表,正好七点多钟,八点到家没什么问题。就快要到老虎岭的两岔路了,我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人站在路口。因为下着细雨,还看不太清楚。等到了跟前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日想夜思的老爸。我立即停下车,上前抱住老爸说:“老爸啊,你咋来了?大老远的。” 老爸看上去精神格外好,一点儿也不像生大病的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服装,就是显得肥大了一些,戴着崭新的呢子帽,一双崭新的皮鞋穿在脚上,一点儿尘土都没有。他笑微微地跟我说:“我怕你走错了路,就过来等你。” 我说:“这新路我走了好几趟了,保准走不错。再说,即使走那旧路也能到咱家呀。” 老爸却说:“那可不一定,只有跟我走才没错。要不,你永远也到不了家。” 我认为老爸是多此一举,但老爸的心情我理解,他老人家可全是为我好啊!我又问:“您老咋来的?” 老爸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我的摩托车后座说:“我就准备坐它回去。” 我看见老爸身体也没啥事,人还挺硬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就让老爸先坐好。怕老爸坐摩托车不习惯,我说:“老爸,你搂住我的腰,要不您害怕。” 老爸也不答话,就用双手把我的腰搂住了,我感觉紧紧的。 我把摩托车慢慢开上柏油路。 老爸突然说:“走老路,别走新路。” 我说:“新路好走,旧路不好走,走新路。” 老爸来了气,大声说:“我说走哪儿就走哪儿,你听我的!” 为了不惹老爸发火生气,我只好依着老爸说:“好好好,我听老爸的,咱走旧路。”其实新路旧路也差不了几里。我把车又拐向那条土路。刚走了不到一里地,就听见柏油路那边隆隆隆地传来一阵巨响,像闷雷一般持续了很长时间。 那段土路很颠簸,我尽量开慢些,并叮咛老爸说:“注意点,要过土坑了。” 老爸也不吱声,但我立刻就感觉老爸搂我的手又紧了紧。 很快就到家了。 我看见我家院子里已经亮起明晃晃的灯光,我惊奇地问:“老爸,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爸却没有回答我。 我本能地回头一看,就傻眼了。哪还有我老爸的一丝踪影?完了,我把老爸给丢啦!老爸啥时丢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晓得呢? 我刚想返回去寻找老爸,院子里出来一个人,还戴着白色的孝帽子,我一看是弟弟。弟弟大哭着向我跑过来。我就觉得大事不妙,停好车,疾步就往院子里冲,看见的情景让我肝胆俱碎:一口棺材停在院子中间,上面分明写着老爸的名字。好多乡亲忙来忙去的,屋里屋外都是人。 我惊奇地问弟弟:“到底咋回事儿?刚才老爸还接我来着,怎么这会儿说没就没啦?” 弟弟停止了啼哭,莫名其妙地问我:“你说什么?刚才爸爸接你来着?不可能啊,你不是急得脑瓜出了毛病啦?咱爸刚刚咽气才半个多小时!” 我就把我在路上怎么遇见老爸,老爸又是怎么跟我说的,跟弟弟学说了一遍。 弟弟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七点钟前爸爸还好好的,他跟我说:‘你大哥就要到家了,我不放心啊,我得去接他。’我说:‘我大哥认得道儿,没事。再说了,你想去也走不动啊。’爸说:‘走得动,走得动。’说着说着,爸就没气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可是打不通。我估计你是在路上,山里没信号。” 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我见爸爸的棺材底下什么都没有,就问弟弟:“咋没往棺材底下放点儿干草呢?”弟弟听了,使劲捶了自己脑袋一下,说:“瞧我这记性,想得好好的,关键时候就忘了。”弟弟风风火火出去找干草。不大一会儿,弟弟就抱了一大抱干草回来了,铺在了棺材底下。 我们家乡有一种风俗习惯,一旦有人去世了,那棺材底下一定要铺上一层干草,据说那干草是辟邪的。如果不铺干草,假如有猫呀狗呀从棺材底下跑过,那死去的人就会诈尸,诈尸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虽然还没听说有哪个人亲眼见过死去的人诈过尸,但在乡亲们的传说中却是很恐怖的。说那诈尸的人,像一个魔鬼,见人吃人,见牲口吃牲口,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实在想见见棺材里的老爸。弟弟和妹夫就帮着把棺材盖掀开了,我便看见了安静地躺在里面的老爸。我突然发现,老爸现在穿的衣服和我见到他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帽子还是那顶帽子,皮鞋也是那双皮鞋,我伸手摸摸老爸的衣服,还有些湿漉漉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相信我老爸的确是已经故去了。但他去接我,还坐我的摩托车,还跟我说了话,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啊,这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 整个一夜,我们家人谁也没睡,把丧事的准备工作做得很细致。因为是夏天,天气很热,尸体在家不能停放时间过长。第二天上午就出殡了。出殡前,我们亲人又一次瞻仰了老爸的遗容,面对老爸,我们号啕大哭。我一边哭,一边想:“我和老爸之间的奇遇,可能永远就是个谜了。” 下午,老爸的丧事基本就办完了,这就叫入土为安。我和弟弟,还有姐姐妹妹说起老爸的事来,我就又把我所见所闻跟他们叙述了一遍。我妹夫偷偷拉拉我的衣袖,对我使了使眼色,就出了院子。我明白妹夫有话要对我说,也就随妹夫出了院子。 妹夫是个小学老师,人很淳朴厚道,他对我很尊重,我也很喜欢他。到了村外的杨树林子里,妹夫神秘地对我说:“大哥啊,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没跟别人说过,怕别人传错了话不好。刚才听你说了爸爸接你的事,我就觉得那个奇怪的现象可能跟你说的事有关。我们忙忙活活把爸装进棺材以后,我就守在了外面。当时天刚擦黑,电灯还没接好。突然,咱家那条大黄狗从屋里跑出来,迅速从爸爸的棺材底下钻过去了。我吃一惊,也没理会。过了一小会儿我就听见棺材盖“吱”的响了一下,我心里害怕,就进屋去找手电筒。找出手电筒,我出来照了一下棺材,棺材已经闪了一条缝儿,我顺着棺材缝往里一照,里面啥也没有。我就觉得大事不好,这不是诈尸又是什么?想喊,又不敢喊,可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怕传出去不好。” 我问妹夫:“你看清楚了棺材里真的没有爸爸?” 妹夫说:“没错。我看得非常清楚,那棺材缝有两寸多宽呢。可不知什么时候,等二哥把电灯接上后,那棺材盖就又合上了。” 我也认为这事有点太离奇了,从哪个角度都没法解释。 下午五点多,一个特大的消息传来,让我痛哭流涕,慌忙又赶往老爸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我说:“老爸啊,谢谢您老人家救了我的命啊!” 原来,昨天夜里,离我家十余里的老虎岭,整个山体滑坡,一座山头滑落下来,把老虎岭一条约六里长的大山沟,都给填满了。据说,县交通局工程师看了现场以后说:“想要恢复通车,大概也得三个月吧。这还是用现代化的修路机械,否则,一年也甭想。”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是老爸的灵魂出窍,冥冥中引我脱离死亡。当我从那条旧路通过时,听到的巨大的轰鸣声,正是山体滑坡发出的。假如我是从老虎岭的新路走,那整个一座山底下埋葬的不是我又是谁呢? ...
我常常想,我现在在上海,一样想着我在家乡的那些人那些事,有空就打飞的回家看看。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一定会很想念很想念我在活着的时候的亲人朋友吧。那我怎么打什么交通工具才能到达我思念的人身边呢? 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外婆告诉我,发生在我老太太(就是我妈妈的奶奶……)身上的一件事。据说我妈妈的爷爷当年是我们家乡小城开油坊的,家境殷实,也算是资产阶级的地主。但是为人善良,乐善好施,除了爱抽两口旱烟几乎没有什么坏习惯。而我老太太典型的书香闺秀,行为举止都是大家小姐的优雅贤良。两人虽不是神仙眷侣,但也是相濡以沫的好夫妻。 老太爷爷得享天年后先走一步,由风水先生在乡下祖居挑了块宝地葬了。 奇怪的是,每次有亲戚从乡下来看望老太太和我外公外婆,我老太太都会一改往日的淑女风范,说话开始带有老爷们的粗声粗气,还让外公把旱烟筒子拿出来吧嗒吧嗒的抽起来,把小脚抬在炕上,一边用男人的口气和粗嗓门教训家里的大小。据当事人外婆回忆,那个声音和神态姿势分明就是去世的老太爷爷。当乡下的亲戚表示要走的时候,老太太就用老太爷爷的口气说:好了,这次看看你们,也该跟着回去歇着了。 等亲戚走了,老太太就会恢复自己的表现,但是对之前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完全不记得了。 ...
一名活跃于上世纪初抗日时期的蒋姓陆军上将,死后留下了一栋洋房,洋房加上外面的花园约有一千平方。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就不断有关于这栋洋房闹鬼的传闻,最初是从一对守房的老夫妇开始。 蒋上将于1967年病逝于北京,其儿女亦移民至香港、加拿大等地,所以他的故居曾经空置了一段时间。后来一对无孩无房的老夫妇入住,美其名曰守房,但这跟强占也没多大分别。因为老夫妇的景况也令人同情,所以也没人提出异议。 老夫妇入住后不久,就有怪事发生,首先是丈夫得了奇疾,全身也动不了,并一个劲儿叫痛。但问他哪里痛,他却说不出来,过了大概一个月就死了。 丈夫死了,妻子就终日胡言乱语,说丈夫在下面很寂寞,想自己去陪他。没过多久,她也死了。 老夫妇死后,故居又空置了一段时间。在故居旁边有一所小学,乡村里的野孩子都贪玩,经常在课间时溜进洋房里玩耍,而洋房最好玩的地方要数底层的地道。 故居的建筑风格挺诡异的,不论是花园的围墙,还是洋房的外墙都是用红得很鲜艳的石砖所建,远看很醒目,但近看却感觉怪怪的。更怪的是,底层地基有很多边长约半米的方形洞口,从这些洞口能钻进小洋房下四通八达的地道。对小孩子来说,这些地道无疑是最好玩的游乐场。 白天钻进地道里挺好玩的,晚上钻进去也许会更刺激,但之前都没人尝试过,毕竟地道在晚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小学四年以上的班级都必须上晚自习,有一晚停电了,校长不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电,所以老师们不敢随便让学生放学回家,就让他们到操场玩。要知道当时的通信极不便,固话也不多见,手机就更别说了,要找人只能靠吼。 一群孩子在一起疯,当然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闹了一会儿,他们就打起洋房地道的主意。不知是谁先提出在地道里捉迷藏,反正就是一拍即合。当时一共有九个人,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们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来决定谁当鬼,我小时候的运气很差,或者说是反应比较迟钝,所以差点就要当鬼了。幸好还有一个比我更笨,叫小庄的女孩,她只会出剪刀,每次都是这么出,我再怎么笨也不会输给她。 小庄刚趴在墙上开始从十数到一,我就往洋房里面跑,其他本来想钻地道的男孩看见我跑进洋房,也跟了过来。虽然之前约定是在地道里玩,但我们耍赖也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耍赖却救了我们的命。 跟着我跑进洋房的一共有四个男孩,其中两个和我一口气跑到楼顶,就坐在顶楼一处暗角聊天。另外两个是小勇和小乔,小勇胆子大是出了名的,所以他没跟上来,拉着小乔在洋房里“探险”。 我们三个在楼顶聊天,聊着聊着就把捉迷藏的事忘了,直到放学的钟声响起,我们就各自回家。补充一句,上下课的钟声是人手敲的,有没有电也没关系。 直到第二天上学时,我才知道昨晚出了事。小勇和小乔在洋房“探险”时,竟然见到一只长舌鬼,因为小孩子的形容能力有限,只说是一只舌头长得掉地上的长舌鬼。小乔当场就吓晕了,小勇胆子大,咬着牙眼睛只看地板硬把小乔拖出来。 而小庄到底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她的父母只在地道里找到她的尸体。尸体的脸色发青,死前应该受了惊吓。另外三个女孩子见男生都跑进洋房,所以她们也没钻进地道,只是躲到花园的荔枝树后面。也就是说,昨晚只有小庄钻进地道里。 之后,校长就禁止我们到故居玩,其实用不着禁止,也没人敢去玩了。 后来,我们小学兴建新校舍,地址远离故居所在。经济好了,外来人员也多了,管理区的小官私自把小学的原校舍,还有空置了很久的故居改成了出租屋。 旧校舍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故居却怪事不断。租房的基本上都是民工一类,白天工作劳累,晚上一躺上床就打呼噜那种。可是租住故居的人,还没住上一个月就全搬走了,连押金也不要。对收入微薄的阶层的来说,两三百元的押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民工搬走的原因,传说是因为老夫妇的鬼魂作祟。不管是真是假,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晚上走进故居。 大约十年前,镇政府开始重视文化遗产,把破旧不堪的故居修整翻新。本地人是不敢在故居里过夜的,所以镇政府安排了一名外来工守夜。但第二天,这名外来工就不干了,他说夜里看见蒋上将的半身石像,眼睛会动,他走到哪里,眼睛就转到哪里。 到现时为止,故居晚上仍是无人看守。虽然里面摆设了不少蒋上将生前用过的珍贵文物,但从来没被盗窃过。 我带朋友到故居参观过,朋友说底层的通道应该是为了使洋房里面凉快点才建的,原理就像电脑芯片上的散热片。的确洋房里面明显要比外面凉快得多。我又问他闹鬼的事情,他说:“这洋房建成这样,不闹鬼才怪。外墙红得像血,形状又四四方方,活像个大棺材,最容易招惹游魂野鬼了。最要命的还是底层的地道,里面终年不被阳光直接照射,加上花园里又全是百年以上的荔枝树,花多树多,使得里面湿气重阴气盛,自然就会影响活人的大脑,有幻觉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蒋上将在生时没有闹鬼的传闻呢?”我问。鬼故事。 朋友说:“蒋上将戌马一生,意志肯定比常人坚定,对游魂来说,他就是一团火,遇到他逃也逃不及,哪还敢招惹他呢?有他在,比高僧开光的佛像还管用,但他一走,这里马上就变成鬼窝了。” 蒋上将的全名我就不方便说了,他在中国近代史上占有一定位置,不但是位抗日名将,建国后还当选全国政协常务委员,有兴趣的朋友百度一下就知道了。至于他的故居至今尚保全完好,并对外开放,但只限白天。 白天到故居参观没什么意思,就算钻进底层的地道也不会发生怪事。晚上就不一样了,单在外面看就觉得阴森恐怖,十数棵百年以上的荔枝树把洋房包围,看起来像鬼影憧憧的。 胆大一点的可以爬上围墙往里面看,从一楼窗户看进去,正好可以看见蒋上将的半身石像,认真看一会儿就会发现石像眼睛似乎真的会动。不怕死的话,还可以爬进去,没人会抓你,哪怕你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也没人妨碍你,因为周围早就没人居住了,故居方圆百米之内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空的。不过,虽然近年治安越来越差,但故居从来没掉过东西。 ...
三岁的时候,我得过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明明浑身烫的要命,可总是冷的直打哆嗦。看过大夫也吃了药总不见好,奶奶便在家里墙角放了一碗水,拿来三根筷子摆放,筷子立得笔直就是遇到脏东西。那天筷子刚放进水里,就立得笔直,所以奶奶慌了,赶紧请来一个道士看看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道士花白的胡须,走到我身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纸味儿,很好闻。他伸手在我的脸上、脖子上摸了一阵儿后从身上灰色的布包里掏出一双红筷子,然后让奶奶和妈妈把我紧紧的抱住不能动,接着抓住我的左手用筷子狠狠的夹住我的食指,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脑门,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直往下流,后面不记得了,因为我实在疼的受不了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反而很轻松,可以下床蹦蹦跳跳了。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项圈上还挂着一道黄色的平安符。奶奶说这个项圈是开过光的,因为我是阴时出生的孩子,所以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那次生病就是因为碰到脏东西,好在老道士已经帮我赶走它了。 不过,若要健康的成长,这个项圈就不能离身,否则还会有危险。奶奶还告诉我,道士告诉她是家里的老祖宗想念了我们了,所以回来看看,只是我小身体虚弱才会侵染生病。若是其他的恶鬼,我这病就那么一直拖着,早就出了大事儿了。 转眼我就上初中了,和父母去了城里生活,奶奶不喜欢城里所以留在乡下生活。但我和奶奶很亲,所以常常想念她。等到暑假,我就迫不及待的回乡下看望奶奶,在她那住几天陪陪她老人家。 奶奶看我回来十分高兴,她为我做很多好吃的,我还喜欢依偎在她怀里撒娇。晚上她从锅洞里给我掏出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然后坐在院子里一人一半的吃着。 晚风缓缓的吹着,感觉这样的日子舒服极了。突然我听到一阵子敲锣打鼓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哭泣声,噼里啪啦短促的鞭炮声。这是怎么了?有人去世了吗?我问奶奶,奶奶也没回答只是拉着我的手让我快点进屋,原本笑眯眯的样子转瞬间特别严肃。“怎么啦,奶奶,好好的干什么要进屋里啊,红薯还没吃完呢。”我很不解。 “先进来,等会说。”奶奶拉着我的手更加用劲儿,我的手有点疼,不过我看奶奶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乖乖的跟了进去。奶奶关好门,然后拿个毛巾让我擦擦嘴就关灯上床,让我睡觉。可是我的好奇心很强,反复问奶奶:哎呀,奶奶,你说说嘛,不然我睡不着啦。 “你这个小鬼头,一点也不听话。”奶奶顿了顿说,“前两天,晓丽妈妈和她爸吃完晚饭在马路上逛的时候,一辆摩托车撞倒她,因为头点地,劲特别大,所以脑袋受到重创,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窍流血,虽然动了手术也没救回来,今晚道士过来给她超度,地府的鬼差等会就要来带她的魂魄上路,我们活人不能在外面惊扰他们,否则后果严重。晓丽妈妈是枉死的鬼,难免怨气大,死后可能化为煞鬼,她上路的时候如果看到生人,那么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你晚上乖乖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起来,更不能出去,知不知道?”我乖巧的点点头,奶奶放心的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鬼,好想知道它们的样子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偷偷的爬起来打开窗户,对着黑乎乎的路口望了望。隐隐约约的我好像听到沉重的铁链声,我激动得伸长脖子。在朦胧的白雾中我看见三个人影,左边的穿着一身白,红红的舌头又长又细,不停的滴着血水看起来真可怕,它的眼睛红红的还发着奇异的红光,手里拽着大铁链子。右边穿着一身黑,脸如黑炭一般,只有眼睛是绿色的,眼角有绿莹莹的液体不断渗出,看起来怪吓人的。中间是个女人,她的头如发酵的馍馍一般特别的大,脑袋上被厚厚的绷带缠着,眼睛嘴巴耳朵鼻子都在不停的流血,死相恐怖。 它们都不是在走,而是跳。真是诡异的一幕,我深深地被震惊了。突然穿着白衣的脸看向我这边,他看到我了,很快一束红光朝我射来,一阵刺痛我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看见雪白的墙壁还有浓浓的药水味,这是在医院。见我睁开眼睛,爸妈还有奶奶都赶紧围在我身边“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奶奶双手合十,做感谢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都昏迷两天了,可把我们吓死了,奶奶不让你看偏不听,偏要看。那晚要不是脖子上套着这个开过光的项圈还有平安符,你早就死掉了。哎呦,我真是又气又心疼。” 从医院出来后,我的身体比较虚弱,奶奶说乡下祖坟多,阴气重,我虽然避过一劫但是她不放心,所以陪我去城里,方便照顾我。我不知道那晚我是不是真看到了,还是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但这件事一直尘封在我的记忆力,让我久久难忘。 ...
关于灵异之事,在我老家有很多。以下是本人收集的几则,仅供大家在茶余饭后娱乐一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我的老家山清水秀,是难得一见的避世之所。为什么说它是避世之所呢,因为它实在是太偏远了,如果你一个人去,相信十有八九都会迷路。那里山连山,好不容易看不到山了,一片水又出现了。交通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方便交通,这里修建的桥特多,故事就发生在这桥上。 “建国”桥是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建立的,名因有此来。它长达400多米,宽达50米,桥墩质量好,很粗,三个成年人也抱不过来。那时侯的建的桥质量自然不用说,绝对好,不像现在的人偷工减料。可就是这样如此坚固的桥却宣布停止通行了。 听老家人说,车辆从上面过时,桥震的特别厉害,小客车、货车还好,要是大卡车、斯乃尔经过,那动静就更大了,坐车的人是胆战心惊的,生怕它会塌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以前不这样的,有人就说是修建的时间久了,有人立刻反驳,绝对不可能,根据桥的寿命判断,它再用个50年也没问题,再说它质量又那么好,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后来修桥的人来了,他们潜入水底看个究竟。水下的一幕让那潜水人惊呆了,桥墩的底根居然被掏空了,仅仅剩下薄薄的一小部分支撑着,每一根都被破坏。如果继续通车,后果将不堪设想。 疑问随之而来,是什么东西把桥墩掏空?有人说是发大水时冲的,可是我们这地区还没发生过能足以冲坏桥墩的大水,就算能冲坏,那桥墩就全面性倒塌了,不可能还残留一部分支撑着。 管不了那么多,上面下达了命令,要在3个月内把桥修葺好。修桥人又来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吊车开到桥上,用绳索栓住大理石,然后由吊车送入水下,填进被掏空洞里,填满了再用钢筋编织的网套在外面。虽然可以继续通车了,但大车还是会带来轻微震动,所以没人敢开着大车过。 1个月之后,旧病重犯,桥又开始震的厉害了。修桥人潜入水底,我的妈呀,连钢筋都荡然无存了,桥墩里的大理石就更不在话下了。没办法,修桥又从新开始,可是没多久,又被掏空。有人建议炸桥重盖,有年纪的老人都说这是水里的鳌精弄的,动不得它。 没法子,修桥的头头就找来风水先生,他们这些干建筑的是比较讲究风水这一说的,尽管科学存在,如果拿科学和这样的事对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风水先生说这桥的位置是个宝地,上接南水,下通东水,是绝好的地方。修桥的就问那是什么东西弄的,先生说是鳌,鳌在桥墩洞里定居了,动不得,已有灵性,惹怒了会遭报应的。 半年后,在“建国”桥的旁边又立一坐新桥,新桥一直安然无恙。至于“建国”桥还在那里,至今少有通车,也没人敢拆它。 (四) 为了更方便山里通车,修路的人来到这里。听说要将半个“大盖”山铲平,其实这个不难,“大盖”山并不大,也不高,有一个足球场那样大,只是山上的树特多,都是百年的老树。 挖山必须先拔树,伐树的就去砍树,当晚所有的伐树工人都发高烧,去医院打针吃药也不见好转。但工期不得延误,又请来一伙伐树工,一天下来树没伐掉几棵,人却出事了,同样是发高烧,头晕脑胀。 修路的头头见势不妙,就请风水先生。先生说这些树动不得,谁动了就出大事。无奈只有绕山修路,第二天重新采点开工,那些伐木工人也奇怪的好了。 后记: 草木、动物皆有灵性,人们都说它们祸害人,倒不如说是人在祸害它们,想占领本属于它们的领地。所以它们就给人一些小的警告,想比之下,人类却残忍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