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一块石头 看了看时间,马上是体育课了,王瑶想也不想径直跑向操场埋头找了起来。 听他们说操场上有奇怪的石头,被好奇心驱逐的王瑶最终还是去操场了。 为了石头,王瑶可谓是“掘地三尺,”挖了一节课,才发现一块大小普通,颜色略黑的石头,她对着太阳照了半天才确定。 王瑶抓起石头跑向水龙头,用水冲了冲,石头上的黑色便像墨水般被冲掉了!这下她才看清石头的真面目,现在的块头明显比原来小了一点,颜色呈深黄色,透过太阳就会透明,晶莹剔透,摸起来很光滑,让王瑶爱不释手。 她对着太阳摆弄了一下,而这一下,她却看见了腥红的一个小圆点,仿佛眼珠…… 王瑶正准备细看,远处她的男友赵仁鹏打断了她:“今天晚上八点小树林见。”说罢一转身跑远了。 小树林是情侣密集之地,不知道赵仁鹏又想耍什么花样。王瑶顺手把石头往口袋一装就离开了。 石头里的眼睛 晚上八点,王瑶准时来到小树林的入口等着,赵仁鹏半晌才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王瑶满是恼怒。 但是赵仁鹏却答非所问,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看看你那块石头吧。” 尽管王瑶很疑惑,但还是伸手掏出了那块石头。石头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在王瑶吃惊之余,赵仁鹏一把抓过那漫着红光的石头。 猛地,那石头像被一个无形的身影按进了赵仁鹏的左眼,血立刻喷涌而出。赵仁鹏**着捂着左眼,痛的在地上直打滚。不大一会儿工夫,石头像是吸饱了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恢复了原来的深黄色,上面嵌着一只焦黑的眼球,眼球被鲜血染红,黄里透红,异常诡异。 王瑶怔在了原地,刚回过神来,尖叫着出了校门。 害他的人 空无一人的大街此时显得幽暗,衬托出几分诡异气息。王瑶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黑夜中一个敏捷的身影从网吧中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心细的王瑶认出了:竟是张浩杰! 张浩杰追了王瑶三年,王瑶却心系赵仁鹏,张浩杰便被华丽丽的无视了。王瑶一直想说通张浩杰,碍于面子,还是没说出口。 今夜的事让王瑶有些脑神经错乱,她悄悄地跟在了张浩杰的身后。 张浩杰东拐西拐,拐到了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找了一片满是石头的地方蹲下身去,王瑶则藏于胡同口。 只见张浩杰在那里扒了好长一会儿,王瑶发现那堆黑溜溜的石头里,露出了深黄的一角,又是那个石头! 张浩杰也看见了那块石头,连忙挖了出来,像供佛一样双手托着,眼睛瞪得很大,嘴里念着什么,趁张浩杰把精力放到石头上的时间,王瑶仔仔细细地瞅了瞅那块石头,竟还是它!里面的眼球像猫眼一样小,有点看不出来。 这时,那只眼球一骨碌瞥向王瑶,吓得王瑶一缩脖子,冷汗直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瑶又一次把头伸出去,这次她是听见了对话声。 这一看,差点把王瑶吓出心脏病。张浩杰的面前站着一只长相骇人的鬼,披散的头发盖着一半的脸,两只眼珠被人挖走了,只留下眼球在空洞洞的眼窝里“骨碌骨碌”乱转,再往下看,已经从鼻梁开始腐烂了,下面已是血肉模糊。 “今天那事,你也有搀和是吧?”张浩杰边问,腿还边抖着。 “是不是也无所谓,只要合了你的心意就好了。”那只鬼回了句。 张浩杰还想说什么,鬼便瞬间消失了。 胆颤心惊的王瑶快步追上去,别住张浩杰的手腕问道:“是不是赵仁鹏的事?他是不是已经半死不活了?” “不,不是的,不是的。”张浩杰极力反驳。 “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王瑶开始咄咄逼人。 这招果然有用,张浩杰反驳着就没力气反驳了,最后只得承认。 眼珠转换 张浩杰一股脑的说自己知道错了,说的王瑶有点头昏眼花,于是王瑶直接开门见山:“你就告诉我赵仁鹏还有的救吗?” “有,当然有!”张浩杰连连点头,“我表妹从小学术无成却精通茅山法术,她一定能帮到你!” 说起来他表妹余新兰,倒还真有点名气。住在十万八千里远的山上,所有费用还是王瑶出,看着扁下来的钱包,王瑶暗暗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见了余新兰,名不虚传的美女,美女见美女,尴尬的情景。 王瑶没时间扯别的,大概的把情况说了下,赶黑前回到了学校。 余新兰一见这小树林,眉头就皱成了疙瘩,她冲王瑶说道:“这地方阴气极重,现在把里面的东西引不出来,等天黑再说。你先带我去看看操场。” 这话一出,王瑶便明白了,她想去见见那种石头。 “跟我走吧。” 偌大的操场竟难找到一块石头,王瑶刚想放弃,却被石头绊了一下。她猛地站起身,那不就是要找的石头吗?!现在呈猩红色,她大气都不敢喘。 王瑶示意余新兰来拿,自己不敢。余新兰飞速领会,掏出黄符,用三昧真火将其燃烧扔向石头,石头的戾气才被镇住,恢复了深黄色。王瑶刚松口气,余新兰又惊呼:“不好!” 石头里依然嵌着眼珠,却不像赵仁鹏的。余新兰闭了一会儿眼,猛然睁开:“这还是那块石头,不过眼珠转换了,这是我表哥的眼珠!” 这是张浩杰的眼珠!他不是在小树林口等着她们二人的吗?! 问题排山倒海般袭来,王瑶有些缓不过劲。 “是缓不过劲了吗?那就歇会儿吧。”王瑶朦胧之际,耳边响起这样一句话。 真假阴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王瑶却不能伸懒腰,她被绑的严严实实,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自己正躺在一辆轿车的后备箱里。 把眼睁大,余新兰正在前方和另一个人说话,那人一身黑,连脸都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他是谁。 王瑶也不用自己的脑子,直接就破口大骂:“余新兰,你放开我!原来真正的坏人是你!” 余新兰扭过身,朝车子上拿了一块毛巾堵住了王瑶的嘴,任由她在车子上“吱吱呀呀”**。 王瑶挣扎了许久,才如梦初醒,根本就逃不出去!于是她又侧耳细听,终于听出了什么。 “石头带来了吗?”一个女声,是余新兰。 “这我忘不了!”一个男声响起,这声音才使王瑶忘不了,正是赵仁鹏的声音! 赵仁鹏说着反手掏出口袋里的石头,还是深黄色的,里面的一个眼球“骨碌骨碌”地转,就像前天晚上那样,一骨碌瞥向王瑶,王瑶吓得脖子一缩,冷汗又冒出来了。 余新兰把石头放在地上,从包里抽出桃木剑,划破自己的手,沾着血刺向石头,石头又像是受到了血腥的刺激,直直的飞向桃木剑。这时余新兰又高呼一声:“太好了!”用剑在半空中划着圈圈和石头纠缠着,另一只手却从包里拿出一个黄布兜,罩进石头。 一切好像风平浪静了。 也许余新兰也是这么想的,便放松了警惕。突然,布兜剧烈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装进里面,“嘭”地一声巨响,布兜被撑破了!从里面涌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这……就是前天晚上与张浩杰对话的鬼。 那鬼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唇指着赵仁鹏道:“你怎么没死!算了,现在你没死,早晚也只有一条路!”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余新兰,一瞬消失了。 这一定是场阴谋,而这场阴谋的主谋,究竟是余新兰还是赵仁鹏? 余新兰所说 这余新兰,虽说绑架了王瑶,但为什么要制服石头?还是为了帮她吗? 余新兰开着车行了好远的路,停在了山脚下。 “出来吧。”余新兰把手伸向王瑶。 王瑶也不知怎么的,就把手伸了上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害我?还是救我?”王瑶还在喋喋不休的问着。 “上去再说。”余新兰只抛下这一句。 两人便登上了山。 这山上居然有一家道馆,想必是余新兰的。余新兰把王瑶让进了屋里,沏了一壶茶后,便说了起来: 其实所有的祸都是拜赵仁鹏所赐,多天前,余新兰便预知到张浩杰所处的地方将出现灾难,她担心表哥出危险,就提前赶到这里。在通向学校的这条路上,有个很僻静的胡同,我大老远就闻到了那种气息,悄悄跑过去看。而那时一个身体高大的男人从石头堆里找出一块十分寻常的石头,划破自己的动脉,血立刻将石头染红,那种红却又不像是染红,晶莹剔透的,余新兰便想到是什么巫术。刚想一走了之,那男人竟没死,用手指硬生生地抠出眼球,按进了石头里。尽管余新兰是干这行的,但是这种血腥的画面,余新兰还是有些恐惧。 后来余新兰把张浩杰的事放下了,全心调查赵仁鹏的事,无意中发现赵仁鹏与王瑶手挽手走在一起,无比惊讶。便默默参与其中。 之前她所说的张浩杰的眼球是真的,眼球是真的转换了!这是余新兰自下山来没料想过的。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王瑶的鸡皮疙瘩“嗖嗖”长了出来,自己一直都在和死人保持恋爱关系,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 暗杀赵仁鹏 恐惧慢慢涌上王瑶的心头,她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杀!” 简单的一个字,王瑶心底泛起浓浓的杀念。 和余新兰聊了一会儿,王瑶便趁着夜色回了学校。 王瑶正想着怎样做个天衣无缝的暗杀,前面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王瑶抬头一看,正是她要找的赵仁鹏! 不等赵仁鹏说话,王瑶道:“你的眼睛好了吗?” “去医院了,问题不大,没事。”赵仁鹏道。 王瑶心里却想:你编,你继续编吧。 赵仁鹏见王瑶脸色不对,伸手去扶,王瑶通过这一接触,又感觉赵仁鹏并没有死。 这时,赵仁鹏从裤兜里抽出匕首,直直向王瑶刺去。王瑶刚反应过来,一转身,被刺中了胳膊。看来是自己大意了,王瑶想着,从口袋里掏出余新兰给的黄符,再按照她教的咒语点起三昧真火符,朝赵仁鹏丢去,赵仁鹏的身体迅速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便成了灰烬。 王瑶刚想呼气,猛地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大气也顾不得喘,朝网吧走去。 张浩杰的阴谋 王瑶在网吧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正在聊天的张浩杰。 “跟我出来!”王瑶喝道。 张浩杰也挺听话,跟着就出去了。 “你和余新兰到底是什么关系!”王瑶开门见山。 “什么什么关系,就是表兄妹关系啊!”张浩杰很不解。 “余新兰在这里就认识你一个!哪有表妹愿意为表哥做那么多的。”王瑶虽然自己也被绕的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了,但是只要张浩杰反应不对,她还是能抓个正着的! “我,我……”张浩杰有些结巴。 “让我抓住了吧!你之前说的都不对!你才是主谋!余新兰说的故事哪儿都没错,但是却把名字换了,那个惹祸的人其实是你,余新兰为了包庇你,才嫁祸到赵仁鹏头上,而且很反感你暗恋我,又把赵仁鹏变成半死不活的,后来再去找赵仁鹏,跟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就是让我们两个互相残杀,余新兰再给我按个罪名,我进了监狱,她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吧!”王瑶很有自信地说道。 张浩杰“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才对了一丢丢。主谋是我你猜对了,但是余新兰的动机你永远也猜不到。” 话一说完,张浩杰从兜里掏出一块石头,石头猛地化成了一只鬼,朝王瑶飞去。虽说王瑶不能确定余新兰给她的符能用不能,但她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掏出符纸,念着咒语对那只鬼丢去,那鬼有轻微的烧伤,但还是问题不大,又朝王瑶冲过去。眼尖的王瑶瞅见了前面寿衣店前挂着八卦镜,那玩意儿多多少少能帮点忙,她便飞奔过去,扯下八卦镜盖在恶鬼的脑门上,这下再不死,王瑶真该跪了。那死玩意儿“嗷”地叫了一声,消失了。 余新兰的动机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王瑶又赶去山上,余新兰正在和张浩杰争吵。 “什么?!你居然没杀她?你是不是心里还挂念着她!”余新兰在责备着张浩杰。 “不,那只鬼足有本事吃了她!”张浩杰接着说。 “好,你可以去见她了!”余新兰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 “这就是你的动机。”张浩杰对余新兰这句话毫不吃惊。但是却使王瑶吃惊了,这真的应了那句“余新兰的动机你永远也猜不到。”谁能想到余新兰的动机竟是杀了张浩杰。 余新兰手起刀落,热血洒在余新兰的脸上,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想必是后悔了吧。王瑶也暗暗为余新兰叹口气,死这么多人,何必呢? 尾声 只留下余新兰自己了,她也做不出什么了,王瑶松了口气,回到学校。 她查了查往年的学生名册,发现了“张新兰”这个名字,王瑶倒吸了一口冷气。 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张新兰是张浩杰的亲妹妹,她看不惯张浩杰痴心于王瑶,而王瑶却有了男朋友,便退出校园,上山学法,改姓余。等找准时机,她把要除掉王瑶与赵仁鹏的话告诉了张浩杰,张浩杰一时愤怒,扇了张新兰一巴掌,仇恨之火便燃烧起来了。 张新兰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好,导致最终害人害己。如果她不搀和这些事,张浩杰没了耐心,不等王瑶了,就没事了。自己的前程又不会落得这样下场。 ...
我有很多好朋友,其中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我的同桌徐乐乐。可自从上次春游回来,一切都变了。除了我的同桌徐乐乐以外,其他人都不和我说话了。徐乐乐也变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她换了一个诡异的铅笔盒。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木质盒子,长方形的,上面有一个盖子,盖子一头高一头低,怎么看都像一个缩小的棺材。我出于好奇,想伸手拿过来看看。结果徐乐乐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迅速抢过铅笔盒,收到了背包里,瞪大着双眼,一脸惊恐地对我吼道: “不要碰我的铅笔盒!” 她的一系列反应太过诡异,好像那铅笔盒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她越这样,我就越好奇。 白天,只要我一靠近那个铅笔盒,她就瞪大眼睛盯着我。就连吃饭上厕所,她都背着那个铅笔盒。我根本没有机会一探究竟。 那铅笔盒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这个问题折磨得我无法入睡。直到临近午夜,我彻底放弃入睡,坐了起来。此刻,寝室里异常安静,我突然想起自己有徐乐乐寝室的钥匙,干脆偷偷潜入她的寝室,趁她熟睡的时候看看那个铅笔盒里到底有什么吧! 此想法一出,我便坐不住了。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302寝室门口,发现寝室的门竟然开着,估计是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没回来。我刚要探进去,就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不敢妄动,偷偷看向走廊的尽头。 整个走廊黑黢黢的,只有走廊的尽头处有卫生间的光亮照出来,所以我不会被发现。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此刻徐乐乐正穿着她那件大熊睡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脸向卫生间那一侧,像是在和某人说话。更诡异的是她手里拿着那个铅笔盒! 如果说她白天吃饭上厕所都背着铅笔盒是怕我偷看,我还能勉强理解。可是半夜上厕所也要拿着铅笔盒,我就无法理解了。 我隐藏在黑暗中,悄悄凑近卫生间。与此同时,徐乐乐也走进了卫生间。等我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偷偷往里面看时,我被眼前惊人的一幕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徐乐乐双手捧着那个铅笔盒,站在卫生间里侧的水房内,她表情异常冷漠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李然。而李然则一脸痛苦、痛哭流涕地跪在徐乐乐面前,正在用刀狠狠地割掉自己的右臂,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得满地都是。强烈的疼痛让李然的手抖得愈发厉害,可满脸泪水与痛苦的她胆怯地看了一眼铅笔盒之后,瞬间变得异常惊恐,又开始强忍着疼痛继续用刀割自己的手臂。 仿佛那铅笔盒里有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让她不得不这样做。不一会儿的工夫,李然的右臂掉落在地,不,准确地说是掉在血泊里。与此同时,在徐乐乐的身后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十分模糊,只有一个人的大致轮廓,却看不清面容。 唯一清晰的是它的右臂,与李然割掉的右臂一模一样! 这恐怖的一幕似乎要结束了,眼看徐乐乐转身打算出来,我吓得不敢久留,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室-304。 刚关上寝室的门,惊魂未定的我便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估计是别人起夜上厕所撞到了这一幕,她肯定也吓得不轻吧? 次日一大早,宿舍楼的女生们仨一帮俩一伙地去往教学楼。我听有人在议论此事: “听说了吗?昨晚在3楼的卫生间里,满地都是血啊!” “我也听说了,可没人知道那些血是谁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t实在太可怕了!” “肯定是闹鬼了!我早上起来就听对面寝室的人说还看到了一只毛绒熊在走廊里跑,难不成那些血是毛绒熊的?” 毛绒熊?难道是晚上太黑,她们把穿大熊睡衣的徐乐乐看成毛绒熊了?不过也难怪,看到那么多血之后谁都无法冷静。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提到那条手臂呢,难道没人看到血泊里的断臂吗? 如果是这样,那条手臂哪儿去了?来到教室,我发现李然的座位是空的,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我身边的徐乐乐依旧死死地护着那个铅笔盒,不让我靠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t徐乐乐是那么善良的女孩,昨晚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我猜想她肯定是中邪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铅笔盒!那个黑影就是鬼,它住在铅笔盒里,一到晚上就控制徐乐乐出来害人。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徐乐乐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一定要帮她! 我决定从两个线索开始下手:一个是铅笔盒,一个是失踪的李然。 徐乐乐去厕所没带背包,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偷偷地打开了她的背包。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那个铅笔盒并没有在她的背包里。但我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我看到了徐乐乐的日记本。 或许,铅笔盒的事会被她记录在日记本里: 她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日记本上只有这一句话。我思考良久,决定还是先找到李然再说。我给李然打电话,对方关机。没办法,我只好去问李然的好朋友周慧薏。可周慧慧不但不回应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跟李然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我提到李然的事情,她却表现出如此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决定跟踪周慧慧。 果然,一放学周慧慧就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人群,一个人往后山走去。一路上我都很小心,她并没有发现我。她来到后山的一片草丛前停了下来,为了不被发现,我躲在远处的一片草丛里。 只见她拨开面前的草丛,随后跪在那里,开始失声痛哭。 我隐约看见草丛里有一块石碑,虽说被草丛挡住了一大部分,只露出了一个“李”字,但联想起徐乐乐日记里的那句话,我已经可以肯定李然死了,这是李然的墓碑。不然还有谁能让周慧慧哭得如此伤心?怪不得她之前漠不关心,原来是悲伤过度。 可李然是怎么死的?想到这里,我不禁难过起来,李然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能让曾经无比善良的徐乐乐在杀死她之前非要活生生地割掉她的右臂呢? 这晚,我带着一丝不安惶惶入睡。迷糊间,我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直走一直走。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想要挣脱这股力量,可我只能任其摆布。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我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后山,不同的是,此刻吕林和一个陌生人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见我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吕林开口问道: “李媚,你知不知道徐乐乐在害人?” 听她这么一问,我立刻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害了李然,但她肯定是被那铅笔盒里的恶鬼控制的,徐乐乐不是这么坏的人,她不会伤害别人的!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见我并不知情,吕林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随后说道: “这位是我请来的刘道士,他法力高深,所以才能将你的魂魄招出来说话。” “什么?”我惊呼道,原来我的魂魄被招出来了!怪不得我一直被控制着。可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为什么要招魂? 吕林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疑惑,立马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是怕徐乐乐发现我们,所以才、才用了这个办法。”言语中,吕林似乎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随后,刘道士告诉我,那个神秘可怕的铅笔盒其实就是一口棺材,它叫“七七棺”。 关于“七七棺”还有一个可怕的传说。据说汉朝时期,有达官贵族不惜干金想要换取一命,由此衍生了一些回生之术。有专研生死轮回的道士利用一种极其小的棺材,收集阴气七七四十九天后,将死去之人的三魂放人其中,去除七魄。为的就是除去此人的思想意识,让它成为一个单纯的魂灵。再分七日,每日用此棺中的魂灵蚕食其他人的一部分肉体,以及对应的魂魄,分别是两条手臂、两条腿、上身躯干、下身躯干、最后是头颅。完成这一切之后,死去的这个人便能活过来。 因为由七天完成,分七步,所以也叫“七步棺”。 然而,完成这一切光有这口棺材还不行,生死变换属阴阳转换,所以徐乐乐就成了那个恶鬼想要复活自己的活人媒介。恶鬼利用她来完成害人的过程,同时还吸取她的阳气,等一切完成之后,徐乐乐也会因阳气殆尽而亡。 “不可以!我要救乐乐,我们该怎么办?”我急忙说道。 吕林见我这么焦急,就向我透露了她的计划。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她的嘴角竟然藏着一丝笑意。吕林的计划很简单:徐乐乐对我相对信任一些,由我来引徐乐乐到后山,然后她和刘道士设法抢夺徐乐乐手里的棺材。只要他们得手,刘道士就有办法驱除棺材里的恶鬼,让徐乐乐摆脱恶鬼的控制。 “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万一伤到徐乐乐怎么办?”我问。 见我不信,刘道士掏出一条一米多长的红布条儿,不知缝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只见如符咒一般皱皱巴巴缝在上面的金线。他说这叫“抽魂布”,只要将它抽打在那口棺材上,棺材里的三魂便会少一魂。抽打三下,三魂尽散。 “好,那就这么办!明晚八点,我会引乐乐来这里。你们就在这里埋伏着。记住,千万不要伤害乐乐!”我答应道。为了乐乐,这次只能欺骗她了。 次日,我在徐乐乐的书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已经知道你做的事情了,放学后我在后山等你。不见不散!——李媚 我知道徐乐乐一定会来,我们做好朋友这么多年,每次约会逛街都是我迟到,每一件事她都会照顾我的感受。即便是生我的气她也会直接告诉我,不会莫名其妙地不理我。这次,虽然她变了很多,但就算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不理我,也只有她还会和我说话。所以我确信她没有完全变坏,她还有救。 我一直等在学校的后山脚下。晚自习下课后,我见徐乐乐背着那个背包缓缓走来,便向她招招手。然后我一个人先行一步慢慢走向和吕林约定好的地点。为了确保徐乐乐跟在我后面,每走一段路我都要等一下。不久,我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远远地,我瞄见了躲在草丛后面的吕林和刘道士。 很快,徐乐乐跟了上来,她见我停下来,便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铅笔盒里到底有什么?”我反问道。 徐乐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好奇这个铅笔盒里的东西,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你,更不会让你碰它。我这都是为你好,你以后会知道的。” 不知道为何,此刻我觉得在徐乐乐无奈的目光深处竞有一丝深深的忧伤。她为何会如此忧伤,难道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来不及多想,只见事先埋伏在此的吕林和刘道士突然冲了出来。吕林正面扑过去拽住了徐乐乐的双手,刘道士则从后面迅速打开了徐乐乐的背包,夺走了里面的“七七棺”。 一切如计划进行,动作之快,让徐乐乐始料未及。 她先是懊恼铅笔盒被抢走,随后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你、你怎么会……” 她眼中涌现出来的失望那么强烈,瞬间刺痛了我,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我怎么能任由恶鬼控制她,并伤害她呢?这时,我听到一阵狂笑,这笑声来自吕林。此刻,她看着手足无措的徐乐乐,得意地大笑道: “怎么样,千算万算你都没有想到李媚会帮我对付你吧?亏你宁愿牺牲自己所有的阳气,宁愿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也要让她重生,哈哈哈!” 什么?我顿时感到五雷轰顶:重生,难道我死了吗? 吕林见我如此反应,笑得更加放肆了。她笑着转过身,走到一堆草丛前,用力拨开草丛,露出里面的墓碑,只见那座墓碑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李媚之墓! “你到现在才知道吗?”吕林笑盈盈地看着我,表情异常讽刺,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死、了!” 随后,吕林拿出一面镜子照向我: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哈哈!” 我看到镜子里,一只表情惊恐无措的毛绒熊站在一片荒凉的草地里,它的眼睛看着我,越来越恐惧。我竟然是一只毛绒熊!这不是我曾送给徐乐乐的那只毛绒熊吗? 我想起大家讨论时,说有人看到一只毛绒熊在走廊里奔跑,其实不是在说穿睡衣的徐乐乐,而是在说我。原来,我看到的并不是李然的墓碑,而是我自己的。难怪大家都不理我…… “可是那铅笔盒……我怎么会变成一只毛绒熊的?”我近乎绝望,且无比惊讶的神情惊到了徐乐乐,她整个身子一颤,瞬间哭出声来: “是我,是我合不得你离开……”随后,她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次春游的途中,几个女生想要上厕所,由于背包不方便,所以大家都把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一棵大树下,让不去厕所的我看着。可是当几个女生回来后,却发现我身中蛇毒,死在了大树下。 ...
我的同事小李得了癌症去世了,他与我曾结过怨,我们一起竞选办公室主任一职,投票定输赢,他比我少三票结果输了,他非常生气,到处说我坏话,坏话传到我耳里,我就和他吵了一架,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一年以后他得了肝癌,同事们自发的给他捐款,别人都捐了五百,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就没有捐。不久之后,他去世了。怪事也发生了,我时常感觉后背发凉,尤其到了晚上总感觉有人跟踪我,回过头一看又没有人。 我的运气差了很多,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家看见马路上有个孩子在前面,我紧急刹车下车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我后面的车没刹住追尾了,责任在我,我赔了他两千块钱才走的,心里可委屈了。 本来晚上要赶出来的文件,我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一睁开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领导把我狠狠批了一顿,我的心情非常的差。 晚上我和同事们一起去KTV唱歌放松一下,轮到我唱歌了,我看到黑暗中站了一个人,我没放在心里继续唱,余光看到那个影子还在,竟然是小李,他拼命的掐着他自己的脖子,舌头都伸出来了,好可怕。我吓得惊声尖叫,小李在那里,你们快看! 同事们把音乐关了灯打开,那个角落里什么都没有,他们问我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我说没事没事。虽然心里很害怕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到家里临睡前洗澡,听见浴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我一个人住,这么晚了会是谁?我问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我又继续洗澡,听见一声叹息,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死了你高兴了吧?”我慌乱的穿好衣服打开浴室的门,真的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幻觉?突然脑海里又传来一声冰冷的叹气声,我天生胆小,谁这么吓唬我?我把所有的灯都点亮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晚上睡觉时,我特意蒙着被子睡,不想看见脏东西。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个东西爬了上来,我的脑子很清醒却不能动弹,那东西压住了我,我甚至都闻到了那东西的臭气,像下雨天腐烂的树枝味道。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被鬼压床一个晚上,非常难受。 我把这事告诉了略懂法事的闺蜜,闺蜜偷偷告诉我很可能是仇人死后来报仇,我吓了一跳,我也没有和谁结过仇,闺蜜说你再想想、我突然想起小李,我们吵架的时候他甚至说了一句要死一起死,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不寒而栗。 闺蜜带我到一家比较有名的寺庙找到一个大师,大师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最近招惹了怨鬼,我以前和他结过怨,偏偏他又非常的小气,带着怨气来报复我的。大师说可以帮我化解,他画了一道符给我,然后一边念佛帮他化解怨气。 大师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要想让亡魂消了怨气,就必须亲自化解,解铃还需系铃人,我需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悔过一心向善。 我在寺庙忏悔了三天三夜,我也反省了自己,作为同事我真的不该和他吵架,他输了本身就有怨气,我应该安慰他才对。他得了肝癌,我也没捐一分钱,我甚至有些得意,终于没人和我作对了,他去世后我也没有到场,我的绝情令人寒心。 中医认为怒伤肝,我经常给他找不痛快,也间接的给小李的病情加了一把火,小李的去世我也有一点责任。我就这样在寺庙里反省了三天三夜,直到大师说可以了,怨气已经消散了,我才回家了。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小李的魂魄也再没有出现过,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的与人结怨,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一个宽容大度的人,于人于己都有好处。因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上学。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快要毕业了,所以学校对我们管的十分松,有一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吃完饭相约到学校里玩。 当时我们是5个人3男2女,在班里聊了会天,玩了会觉得特别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就有提议玩笔仙。因为在学校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为了寻找点刺激,所以我们都一口答应了。当问起谁先来的时候。却没人说话了。(因为当时我们学校经常会发生灵异的事,所以都有些不放心)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对灵异这类的事从小就特别的敏感,又有一些研究,所以我当时自告奋勇,“我先来!”我说后又有一名叫雨曼的女生说她不信这个,她要陪我一起玩!由于我们两个都是第一玩,所以朋友教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当准备好白纸和一根笔后,我和小曼两手反扣中间夹住笔放到纸上。并两人口中念道:“笔仙,笔仙快快显灵,听到请指示。笔仙,笔仙快快显灵听到请指示……”当我俩念到七八遍的时候我们觉得笔杆微微动了,在纸上开始画起圈来。当时大家都集中精神注意着纸上,没一个人说话!我们试着问道:“你是笔仙吗?是的话打勾不是的话打叉。”笔慢慢的动了起来画出一个勾来。 “好了,可以问笔仙问题了。”我的一个朋友说道! 我说:“我先算吧,笔仙我想问你下,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啊。”笔慢慢的动了起来,纸上写出一个不是很工整但可以认出来是一个“男”字。 当问完后笔继续在纸上花起了圈,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你,我是几月的生日。”纸上慢慢的写出一个“八”字。“那我又姓什么?”我继续问道。笔又开始动了写出一个“高”字。没错我就是八月的生日,我的姓也是高。我开始觉得信了! 我们又问了笔仙很多问题,比如我中考,会考多少分,我以后的老婆会在我家的哪一个方向,还有很多问题,笔仙一一的帮我解答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准,最夸张的是笔仙给出的我的中考分数竟然和我过了3个月后的中考分数一分不差…… 就在我继续问的时候,雨曼突然把笔往桌下一摔,我和我的朋友们顿时傻了,直看着她。 雨曼说道:“得得,你们就别商量好骗我了,尤其是你我陪你玩,你竟然还吓我!我都能感觉出来是你的手拉着我的手走呢,才写出你问的答案,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准” 顿时我脸发青,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好,我的预感一向很灵。我虽然第一次请笔仙但是我对这类灵异的事情特别敏感,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很喜欢研究研究这类事。也听说过很多关于玩笔仙出事的! 当时我就气道:“你他妈想死啊,我根本就没有拉着你的手走,是笔在自己走,我骗你是孙子。”雨曼听后开始半信半疑! 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他教我们请的笔仙小爱说道:“雨曼你不是不信吗?我有办法让你相信,”他赶紧在纸上写了一堆姓和数字,还有能不能,是不是。男,女,等等。 小爱把笔拿起来递给我说道:“继续,这次不让笔仙写字,让笔仙在纸上提示,你俩把眼睛都闭上,看看问笔仙问题他花的答案对不对!” 我接过笔,和雨曼双手反扣夹好笔后,我说了足足15分钟对不起之类的话,这次笔才开始懂了缓缓的动起来,在纸上开始花起了圈! 为了让雨曼相信,我俩同时都把眼睛闭了上,问起了刚才问过的问题,“笔仙我姓什么。” 我感觉出来笔动了,但是这次跟上次不同,并非在在一个地方写子,而是笔在纸上走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在那就开始画起了圈,我知道笔仙给出来了我刚才问的答案,为了确定准确性,我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如“笔仙我是男的女的,我几月生日,我有一米几……” 当我问完后,我问道:“我可以睁开眼了吗?给的答案准确吗?”但是没有人说话…… 我又继续问到道“我可以睁开眼了吗?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当时就预感到肯定有什么不对要不怎么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小爱说道:“你睁开眼吧。雨曼你也睁开把。”我睁开眼后看到大家都在看着我和雨曼。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门的表情好怪。”鬼故事 “你自己往纸上看看吧。”小爱说道。 当我把视线视线从他们身上转移到纸上的时候我有楞住了,我问的我姓什么?给出的答案是“曹”我是男是女?“女”我身高一米几“一米六”……上面的答案竟然一个也不对,但是再仔细一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而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雨曼的!就好象是我提雨曼问!我感觉出来了不对!雨曼还以为我们在逗她,在他闭眼的时候我却是睁着眼的! 我也没时间理她,赶紧说道:“笔仙笔仙谢谢了,谢谢了!你可以走了。”笔却继续化着圈没有一点走的印象。 就在雨曼又打算松手的时候我猛瞪了她一眼,他没松手!就这样我足足说了半个小时,但是笔仙却不走。我赶紧把笔松开,拿出打火机把纸烧了,并又说了一大堆对不起,我朋友不懂,不要见怪之类的话! 烧完之后我们都赶紧回家,回到家都已经9点多了。我十分的害怕。又不敢睡,就看起了电视并把电视定到2个小时侯自动关机,看着看着,我睡着了。 但是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醒了,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床旁边站这个人,头发在前面批着,身穿一身红,双手在胸前放着!吓的我赶紧钻进被子里!身子一直打颤!我在被子里蒙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后半夜十分的安静我在被子里可以听到我的心跳!汗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着,我知道我自己没看错。我旁边是站这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不是站着一个人而是…… 就这样我在被子里一直钻着,听着自己的心跳,也不敢伸出头!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实在忍不住了。我一下把被子摔了出去,猛睁开眼,才发现天凉了,床单都被我的汗给淋湿透了。 赶紧跑到了,我爷爷的屋子里。也不敢给家人说怕家人担心! 吃了早饭不敢多待,就直接跑去了学校,到了学校我把事给我的同学说了一边,我的同学都被吓坏了,就当我们在讲的时候,雨曼近来了,他问我你们这么早就在聊什么呢。 我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人在我床边站着。”就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雨曼打住了我。她说道:“是不是穿红衣服,头发在前面披着,双手在胸前放着?” 我回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看到了。” “没我到没看到,不过我做梦梦到的跟你说的是一个人…… 7天以后我高烧39度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好,最后爷爷知道了,请了一个看虚的帮忙解决了! 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是只有爷爷给我说那天晚上11点以后不能出一下屋里门,第二天早上发现院子里有烧过纸的痕迹,还有一些水果在院子里摆着。 从那事以后的一年里,我运气差到了极点但是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
游戏 徐凯和女友柯婷婷看完电影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校园里静得出奇,还起了雾。 他们俩还沉浸在电影的气氛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这场深夜降临的浓雾有什么不对劲儿。 这时,柯婷婷说:“我突然好渴啊!” 徐凯抿了抿开裂的嘴唇, 说:“我也是,可是咱们俩刚刚才喝过可乐啊!” 两个人同时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在吸吮雾中的水分。 雾气中,竟带着一股茶香。 他们走到操场边,看到操场中央多了一个亭子,亭子里传出几个学生的说笑声。 “江江请猪猪吃茶。” 柯婷婷说:“他们好像在喝茶,我们去蹭一杯吧。” 两个人走进亭子,看到里面坐着两男一女。 其中的帅哥说:“我们在玩游戏,赢了的才能喝茶。” 女生站起来说:“要不要加入?” 胖胖的男生也站起来说:“我介绍一下,这位帅哥叫江树,这是他女朋友姜丽。 你们叫我胖子就行了。” 徐凯也做了介绍,问:“规则难吗?” 江树热情地说:“很简单的。 我们几个人都临时取一个小名,比如我叫江江,姜丽叫丽丽,胖子就叫猪猪,你俩就叫凯凯和婷婷吧。 游戏开始后,你要说请其中一个人吃茶,但是说的时候要指着其他人。 被请的人要说自己不会吃茶,让请客的人再去请下一个。 我们来演示一下吧:江江请丽丽吃茶。” 手却指着胖子。 姜丽说:“丽丽不会吃茶。” 江树说:“请问谁会吃茶?” 姜丽指着徐凯说: “ 猪猪会吃茶。” 江树说: “ 那么江江请猪猪吃茶。” 胖子反应慢,愣了一下。 大家哈哈大笑:“胖子输了!” 徐凯口渴得厉害,答应玩一局。 江树站起来指着徐凯说:“江江请婷婷吃茶。” 柯婷婷说:“婷婷不会吃茶。” 江树说:“那么请问谁会吃茶?” 柯婷婷没记清他们的名字,一着急就说错了:“亮亮会吃茶!” 胖子大笑:“这里哪有亮亮啊? 你输了!” 徐凯却皱起了眉头:柯婷婷的前男友叫周亮,大家都叫他亮亮。 他上个月刚死。 柯婷婷也是一惊,故作镇静地笑道:“对啊,我糊涂了。” 话音刚落,浓雾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亮亮不会吃茶。” 他们这才看到,亭子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 胖子带着手电筒,打开一照,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脸上没有嘴和鼻子,只有两颗眼珠像肉瘤一样垂在眼眶外,很多只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 胖子惨叫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摔坏了。 他们想跑,可是屁股像粘在了椅子上一样动不了。 江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那么请问谁会吃茶?” 黑影说:“婷婷替亮亮吃茶。” 江树说:“好,这局算你赢。” 黑影却冷冷地说:“继续玩儿。” 江树无奈,说:“江江请亮亮吃茶。” 黑影:“亮亮不会吃茶,婷婷替亮亮吃茶。” 这样重复了十几次,柯婷婷的肚子胀了起来,眼看就要撑破了。 徐凯想伸手去抠柯婷婷的嗓子眼儿,让她吐出来。 可是手伸过去才发现,柯婷婷的头变成了一个平滑的肉球,五官竟然全都消失了。 迷宫 这时,那个鬼突然冲了过来。 江树喊:“分头跑,不然谁都逃不掉!” 大家四散奔逃。 徐凯一直跑到喘不上气,发现自己跑到了图书馆楼下。 他记得刚才是朝南跑的,可是图书馆在北边啊。 不过还好鬼没有追过来,他跌坐在地,哭了起来:“婷婷……”“徐凯?” 徐凯应声抬头,看到是隔壁寝室的鲁巷。 徐凯站起身:“鲁巷,你在这儿干什么?” 鲁巷说:“一个朋友请我出去喝酒,刚回来就起雾了。 我想回寝室,可是走着走着就会回到图书馆门口,都第二回了。” 徐凯说:“谁让你去蹭酒喝,肯定是喝醉走迷路了。” 鲁巷揉了揉太阳穴:“应该是。 我得去前面的亭子醒醒酒。” 图书馆前面有个凉亭。 徐凯扶着鲁巷往前摸索,鲁巷大着舌头问:“怎么还没到啊?” 徐凯也奇怪,亭子就在前面十几米处,这都走了快三十米了吧。 可是雾更浓了,他也不敢完全信任自己的判断。 又走了几十米,他们隐约看到前面有建筑的轮廓。 徐凯松了口气,说:“到了,再坚持几步。” 谁知他们走到近前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图书馆正门。 他们又回来了! 再试几次,还是死循环,不管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图书馆门前。 亭子呢? 徐凯头皮一麻:操场正中央多出来的亭子,会不会就是这个? 他嘴里嘀咕着:“看来是那个鬼在作怪。 如果我一直躲着它,它恐怕永远不会放我出去,必须把它叫出来!” 鲁巷问:“你说什么呢?” 徐凯狠了狠心,说:“鲁巷,咱们俩玩个‘请吃茶’的游戏吧?” 鲁巷乐了:“酒令吗? 我喜欢!” 徐凯介绍了一下规则,鲁巷说:“开始吧。 鲁鲁请凯凯吃茶。” 徐凯:“凯凯不会吃茶。” 鲁巷:“那么请问谁会吃茶?” 徐凯说:“亮亮会吃茶。” 鲁巷一愣:“亮亮是谁啊?” 这时,那张没有口鼻、双眼下垂的怪脸突然从地上冒了出来:“亮亮不会吃茶。” 鲁巷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徐凯不理鲁巷,抢着说:“鲁鲁替亮亮吃茶。” 话音刚落,鲁巷的脸上就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他的鼻子和嘴巴慢慢地扭曲,缩小,直至完全消失。 接着,他从脸、脖子一直到胸口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散发着恶臭的脓血和一团团黑色的东西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那个鬼凑过去,贪婪地抓起一把粘满脓血的黑渣,吃了起来。 这时,那个鬼抬起头,意犹未尽地对徐凯说:“没想到你这么狠,居然用同学的性命当诱饵! 那好,从今天起,你每天晚上找一个人玩吃茶游戏,把人弄死给我吃!” 徐凯不敢答话,朝宿舍跑了过去。 这次鬼没有为难他,他顺利地回到了寝室。 室友张宁涛似乎也刚回来,他看了一眼徐凯的脸色,问:“你没事吧?” 徐凯把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张宁涛沉默半晌,说:“果然还是发生了!” 徐凯问:“怎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宁涛说:“你们玩的是招魂游戏。 我猜它本来想在图书馆那儿困死你的,幸亏你反应快,让鲁巷当了替死鬼。 那个鬼应该是为了吃那种黑色的东西,这次你帮他找到了吃的,以后每天都得帮他了。” 徐凯怯怯地问:“那个鬼真的是周亮吗?” 张宁涛肯定地点了点头。 周亮 上个月,周亮的尸体被人从学校的下水道里捞了出来。 柯婷婷伤心欲绝,徐凯一直暗恋她,出事后每天陪她聊QQ,陪她度过了那些日子,终于夺得了她的芳心。 徐凯听张宁涛一说,更害怕了:自己这算是抢了周亮的女朋友,现在周亮变成鬼岂能饶了自己? 张宁涛说:“你刚才说你离开操场时柯婷婷还没死? 我们得去救她!” 雾已经散尽,操场上一片死寂。 亭子不见了,柯婷婷躺在草坪上。 张宁涛拉着徐凯跑过去,看到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五官,而脖子和胃部都已经胀到了极限。 张宁涛说:“这样下去她会胀爆的,徐凯,你把她的脖子剖开。” 徐凯往后一缩:“我不干!” 张宁涛摘下自己的眼镜,把一根眼镜腿折断,说:“要来不及了,难道你就心甘情愿每天替周亮害人吗?” 徐凯狠了狠心,接过眼镜腿,按住柯婷婷的下巴,重重地划了下去。 张宁涛说:“可以了,她现在没有口鼻,这个小口儿可以让她呼吸。” “下一步呢?” 张宁涛指了指另一根完整的眼镜腿,说:“用这个当钩子,从口子里伸进去把堵在她食道里的东西抠出来。” 徐凯这才想起,鲁巷死后肚子里有很多黑色的东西。 他颤抖着把眼镜腿伸进柯婷婷脖子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朝里面勾了几下,然后拿了出来。 眼镜腿上面挂着许多黑色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茶叶。 张宁涛一怔,叹道:“我早该想到的……” 徐凯反手把眼镜腿抵在了张宁涛的脖子上,说:“你究竟知道多少? 告诉我,全部,马上!” 张宁涛说:“我怀疑,周亮是被柯婷婷杀死的!” 徐凯怒吼:“你胡说!” 张宁涛说:“你听我说完。 周亮死后,尸体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他的肚子里被填满了茶叶。 茶叶延缓了腐烂,也遮盖了腐臭味。 就在出事前几天,我看到柯婷婷在超市买了两大包茶叶。” 徐凯还是不信,说:“有可能是她自己喝的,或者送别人的,你又没证据!” 张宁涛说:“我有证据,在我上衣的第二个兜里。” 徐凯伸手去掏,是一个小巧的录音笔。 张宁涛接过来找到一个录音文件,点击播放。 录音笔里传出柯婷婷的声音:“亲爱的,我喂你把这些茶叶吃下去哦! 我把你的内脏都拿出来了,你肚子里一定很空、很饿吧? 你就安心地走吧,谁都别恨,要怪就怪他太有钱了。 乖,婷婷请亮亮吃茶!” 声音神经兮兮的,说的内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徐凯软倒在地,问:“你是怎么录到这些东西的?” 张宁涛没说话,一个女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录的。” 徐凯回头,看到说话的竟然是姜丽,江树和胖子也站在旁边。 毁容 徐凯问张宁涛: “ 你们早就认识?” 姜丽抢着回答说:“没错。 我住在柯婷婷的隔壁,前一段时间柯婷婷经常半夜在楼道里哭,还说些神经兮兮的话,她寝室里还有股怪味。 我起了疑心,就趁去她寝室串门的机会在她寝室里藏了一支录音笔,录下了这段话。” 江树接着说:“我和张宁涛是一起打球的朋友,有一次我无意中把这事儿告诉了张宁涛。 他听完很紧张,说你很喜欢柯婷婷,正打算追她呢。 不久之后周亮的尸体被发现,而且你和柯婷婷走到了一起。 我们很担心你,可又怕明说会伤你的心,所以就设了这个局。 我们今天专门在操场等你们俩,借玩游戏暗示柯婷婷我们知道她的秘密,让她离你远点儿。” 徐凯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坍塌了,拼命地寻找不相信的理由:“不对,你们说的局根本就没有可行性! 我看到你们时,你们坐在那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亭子里。 你们中总不会有魔术大师,能把亭子变出来吧?” 胖子说:“我们当时是席地而坐的,那时你说的第一句话是‘能不能让我和我女朋友进亭子喝杯茶’,我们听完才知道在你们俩眼睛里看到了不存在的亭子。 我们这才知道闹鬼了,可是后悔已经太晚了,只好硬着头皮玩游戏。” 也就是说,周亮利用了江树他们的局。 徐凯又说:“就算是这样,柯婷婷为什么要杀周亮?” 姜丽说:“柯婷婷是个很爱虚荣的女孩,周亮为她花了很多钱,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满足。 她知道你喜欢她,而且很有钱,就想甩掉周亮。 周亮一直不同意分手,她情急之下就动了杀心!” 徐凯说:“难怪她在录音里说‘要怪就怪他太有钱了’,没想到她这么狠毒!” 张宁涛拍了拍徐凯的肩膀,说:“兄弟,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没想到周亮的鬼魂会缠上你。 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把柯婷婷送去抢救;第二,把周亮的鬼魂送走。” 胖子不乐意了:“柯婷婷是坏人啊,为什么要救她?” 张宁涛正色道:“她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现在的问题是,医生一旦看到柯婷婷没有五官的脸,闹鬼的事就等于公开了,说不定会激怒周亮的鬼魂。” 姜丽打破了沉默:“只有一个办法——毁容。” 胖子说:“不行! 一旦被发现,我们会被当成凶手的!” 江树说:“不会的。 徐凯可以说他们看电影回来时遇到了歹徒,我们可以冒充目击者。” 此刻,徐凯对柯婷婷恨之入骨,于是说:“我来!” 说完,他蹲到柯婷婷的身边,用眼镜腿重重地划向柯婷婷的脸。 张宁涛拨通了电话:“急救中心吗? 我们一个同学受了重伤,你们赶快来一下!” 这时,柯婷婷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上面有没有五官。 徐凯还不解气,继续划着。 张宁涛忙把他拉开,说:“好了,我们先去送周亮的鬼魂!” 江树和姜丽诡秘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
一、山林夜宿 这是一座全国著名的大学城。就在盛夏,却出了一桩离奇命案,生物系的研究生金维死在出租房里。 此房是由金维和同系好友李念合租的,一个大间隔成两个小卧室,每人一间。 当时李念回了老家,只有金维一个人呆在房里写论文。当有其他朋友找他时,金维已经死了,身上找不到显眼伤痕,而且门窗紧闭,看不出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李念一回来就立刻接受了警察询问,问金维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有没有什么仇人等等。李念满脸悲伤,但是没能提供什么线索。走出警局后,李念仍然沉浸在悲伤里,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这时,他的女友幽若来了,就劝他到附近的山林转一转,好散散心。幽若是表演系的学生,也是出类拔萃的美女,李念对她一向言听计从,就答应下来。 附近的原始山林景色虽美,但也有危险。幽若又喊来她的哥哥东子同行。东子也在大学城读书,读的是医学,听说要去这座山里玩,开始极力反对,说这座山还没开发,发生过几起很奇怪的事。但幽若一再坚持,他也只好同意。 三人各自整理装备,幽若和哥哥打好包后,还不见李念下楼,就去他的出租房找。因为最近房租涨得吓人,李念暂时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把通往金维卧室的门锁上了。 这道门以前不但不锁,而且一直敞开,因为两人的关系一直很铁。一进出租房,幽若就看见李念正在把睡袋食品等东西往背包里塞,但更引她注目的是,他床头的花瓶里,竟插着一束红玫瑰。幽若明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送过他花,李念也没有买花的习惯,难道是别的女孩子送给他的? 幽若微有醋意,李念已看出来了,他忙把有些枯萎的玫瑰花扔进了垃圾箱,说:“前几天我见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挺可怜,随手就买了。放心,有你这样的系花在,我哪会有别的念头?” 三人进了山。玩到傍晚,正要下山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等到雨停云收,天色完全黑了。更要命的是,山间小路被雨水冲毁,在黑夜里根本找不到原先的路。三人一商议,决定先在山里过夜,反正食品、装备都很充足。 地面潮湿,三人就找来一些还算干燥的木头,点起了篝火。幽若拿出面包、火腿肠,分着吃。东子边吃边说:“明天找到道路最好,找不到的话,咱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现在还有干粮,等吃完干粮,咱们吃什么?对了,李念你是学生物的,应该知道山里什么东西能吃吧。” 李念有心想活跃下气氛,说:“这里可吃的植物不多,小动物又难捉,昆虫倒有的是。比如蝗虫,那是高蛋白,保管两位吃得白白胖胖。”幽若一听就作干呕状:“算了,为了保持身材,这种高蛋白还是两位享用吧。” 说起昆虫,李念来了兴致:“反正时间还早,咱们就轮流讲鬼故事吧,但是都得和昆虫有关。”东子大表赞同,他用棍子把篝火分成三堆,每人面前一堆,说:“你们听说过日本青行灯的传说吗?每人讲完一个故事,就把自己面前篝火灭掉,”他一脸神秘,“据说,篝火都灭掉以后,就会有鬼出来讲真正的鬼故事了!” 二、篝火怪谈 李念第一个讲:“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叔叔那个村。叔叔讲,有一个年轻人到野外割草,等回到家发现腿上有个小虫子在吸血,一巴掌就打死了。但是这虫子身体被打烂,头没烂,还一个劲地往里钻,这样钻到肉里面,鼓起一个大包。年轻人满不在乎,但是从那以后,他家的鸡遭殃了,每晚都有鸡被吸干血,死在鸡笼里。奇怪的是鸡都不叫,狗也不咬。老婆以为是黄鼠狼,就在晚上偷偷躲到鸡笼旁来抓。结果,发现是丈夫梦游出来,抓住鸡吸干血的。老婆害怕,赶紧找人把丈夫送到医院,医院一拍片,发现年轻人脑子里有个虫子。原来那个虫子光剩头还能继续长,在肉里长大爬到脑子里了。你们想虫子在大脑里发号施令,人干的就是虫子爱干的事了。” 东子这个乐:“虫子爬到大脑,人还不死?” 李念一摊手:“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我研究过一种非洲璃眼蜱,平时生活在花蕊里,能闻到十五米外的动物气味。一旦动物被咬上,千万不能打死,一打头就陷在肉里了,还会放出神经毒素,难保不会让人神志失常。要用酒精或药物麻醉,等它失去知觉,自己会掉下来。”幽若问:“生活在花蕊里?那看花的时候要小心了。”李念说:“反正我从来不看,我有过敏性鼻炎,一闻花粉就受不了。” 李念讲完,把自己的火堆压灭明火,然后听东子开讲。 “话说清朝时候,我们那里有个财主家里被偷,人也被杀了。县太爷来了一查,发现附近有个小偷出手豪阔,明显是发了财,就抓来审问。小偷供认不讳,说东西是他偷的不假,但没杀人,当时他偷完回头看,财主还睡着觉呢。县太爷哪里肯信,结果把小偷一下子咔嚓了。后来小偷被家人埋在坟里,没多久腐烂了,爬出好多蛆虫。这些虫子也怪,爬出来就聚在一起,隐隐显出一个人形。有路过的看见,就连踩带压,把虫子弄死大半,可是有更多的虫子聚过来,根本赶不散。而且,虫子多了,就像电脑分辨率提高一样,人形慢慢显出特征来。大家一看,这不是财主家的管家刘二嘛,就报了官。县太爷抓来刘二一审,果然是刘二为夺家产杀的人,他是在小偷走后才动手。” 幽若听完若有所思:“这个大约是冤气所结吧,窦娥死还下了六月雪呢,虫子通了灵也不奇怪。相对于地球来说,人还不就是个大虫子?我讲个温暖的吧,不然今晚上我要被你们吓得睡不着了。”说着,帮东子把火堆移到自己这一堆里。 “有这么个在外地的打工仔,接到长途电话说,父亲得了重病,临终想要见他最后一面,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他们家住在一个山村里,路上要走一大段山路。这一走就天黑了,走来走去,他竟然怎么也转不出去,对了,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山路险啊,一旦失了脚就可能掉下悬崖,可是又不能在这里过夜,迟一点,就见不到老爷子最后一面了。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不远处闪现了一片灯火。但这不是鬼火,因为不飘动,而且极有顺序。这个顺序打工仔一看就眼熟,这是山村的布局啊,自己家的灯,三叔五叔家的灯,历历在目。打工仔朝着灯就走过去了,但是怎么也走不到灯那里,好像他走灯也走。而且,快到半夜十二点了,按说村子里的灯不会这么晚还亮着啊。但是打工仔当时没想到这些,就一直跟着走。天亮的时候,他就发现走到村子里了。而那些灯,竟然都是萤火虫!但是,他父亲昨晚就咽气了,奇怪的是,手里始终攥着一只萤火虫,还是活的。要知道,如果没有萤火虫摆成的灯图,说不定他就掉下山了。” 东子边听边点头:“这是说,老爷子的灵魂操纵萤火虫,引回迷路的儿子,有意思。”幽若有些嗔怪:“别急,没讲完呢。原来打工仔在外面杀了人,背着命案呢,他从萤火虫这事情看出来,老爷子有让他迷途知返的意思,竟然在办完丧事后,去向警方自首了。” 这话刚说完,幽若面前的火堆就自动灭了,一时间,三人面前黑漆漆一片。忽然,幽若一声大叫:“啊──”李念和东子心里就是一紧:难道青行灯的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鬼出来了? ...
安刚和夏美是一对恋人,就如许多普通的情侣一样,平淡而幸福。 生活中不如意的事谁都会有,吵架生气便在所难免。但每当安刚惹夏美生气时,夏美却不说话。她会随手拿支笔或什么物件,一点点一部分一部分地拆掉,随后就恢复平静。 夏美说:“把不好的事情想象成要拆掉的东西,看着那些东西慢慢的零碎,不好的情绪也就跟着消失了。” 这些话深深地感动了安刚,他觉得夏美真是难得的好。于是,两个人很快结婚了。 婚后生活便不如热恋时甜蜜,原本不起眼的矛盾跟着激化。但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一部破旧的手机被拆掉,这让安刚渐渐地有些肆无忌惮。甚至在自己的情人被发现后也不是很担心,跟夏美大吵了一架后便一直没回家。在安刚看来,惹夏美生气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不痛不痒,夏美已经被自己吃定了。 安刚离开家后就没有联系夏美,他觉得夏美最多就是在家把电视拆了而已,就像养猫一样,自己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性。 就这样过了几天,在上班时,安刚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你说过要娶我,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我要你回来跟你的女人离婚。 安刚赶回家时发现她并不在,暗暗的松了口气,心想女人就是嘴硬心软。又看见夏美静静地坐在客厅里,觉得事情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了缓解之前冷战的气氛,他便故作关心地问道:“这几天你在家里又拆了什么,手机?”夏美摇了摇头,安刚又夸张地问道:“不会是电视吧?” 夏美看着安刚,轻蔑又似乎阴气森森地笑笑,起身去打开了冰箱。 ...
我想杀一个人,但是他很聪明,因此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如若失败,我会自缢,特此立下遗书。 上天作证,我恨你。 来自2015.07.22的遗书 1 宿奚皱着眉头盯着屏幕。 “我想杀一个人……阿奚你想杀谁啊?”突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吓得宿奚一震,他回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是栾无寂。 “这是我刚收到的陌生邮件,就写着这么一句话。”他也很困惑。 “可能是恶作剧吧,别管它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回家吧,晚了月姨又该着急了。”栾无寂边说边回头把手上的课本塞进书包。 宿奚不自在地紧绷了一下。 “我先走了,你也赶快吧,快闭馆了。”栾无寂背起书包走了出去。宿奚看着栾无寂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关掉电脑离开了图书馆。 从市中心走到西南方的旧楼房,宿奚缓慢地爬上三楼,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正要敲门,铁门却猛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宿奚周身的空气瞬间涌进门内,衣摆也微微向前摆动,大开的铁门犹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正准备吞噬一切的困兽。 门内的女人蓬乱着头发,一张曾经姣好的脸此刻正满是怒气。 “成绩单呢?”女人对宿奚伸出手。 宿奚从书包中抽出成绩单递给她,当她找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名之后,毫不犹豫地抽了宿奚一个巴掌。 “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给我看看!你居然又考了第二名!从开学到现在,除了第三次月考之外,你都是第二名,你到底用没用心?你的脑子就是个摆设!”女人把成绩单甩到宿奚脸上,“你给我念!第一名是谁!” 宿奚面无表情地看着第一个小黑框里的名字:栾无寂。 “你这个不中用的,你能不能给我用点心啊?我天天养你是为了吃白饭的吗?你看看人家栾无寂,闭着眼睛考的也比你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追上人家!”女人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要不为什么你爸不要你这个亲生的,却找了那个疯女人的小崽子,就是因为你比不上人家栾无寂!就你这样我什么时候能在那两个人面前抬起头?” “宿月!你是不是就把我当成一个打击报复他们的工具?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宿奚歇斯底里道。“你那么喜欢栾无寂,你去找他做你儿子啊!你倒是看看除了我谁还会跟你!” 女人不甘道:“要是栾无寂真的跟我,哪还用得着你……” 宿奚直愣愣地看着她,突然自嘲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回响在房间内。笑够了,他转身走进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宿奚坐在书桌前,摊开那张皱皱的成绩单,他看着“栾无寂”三个字,再度笑起来。两年前,他也姓栾,栾奚。 他也曾有个让人艳羡的家庭,当年父母二人白手起家,随着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母亲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一开始父亲还宠溺着她的小性子,可母亲却愈演愈烈,忍无可忍的父亲终于向她提出了离婚,并提供了大笔赡养费。但母亲一意孤行,带着他净身出户搬至西南的筒子楼。 母亲为他改了姓氏,随她姓宿。 这几年,母亲愈加暴戾。尤其当她知道父亲的再婚对象也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并和自己同班时,他的噩梦便开始了。她总希望他能考过无寂,好像这样就能让父亲后悔一样。或许是欲速则不达,他总是无法超过无寂,以至于宿月每次都会骂他一顿,说如果自己能比无寂强,那当年父亲也不会变心。他每天都生活在无寂的阴影中,无寂的幸福和他的痛苦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2 “你脸怎么了?是不是月姨又为难你了?”无寂皱着眉头端详着宿奚脸颊上的红印。 “还好,你要是有心的话下次就少考几分吧。”宿奚不自在地拂开“罪魁祸首”的手,转头看向窗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那怎么行?那样我妈就不会亲手煲一个星期的排骨海带汤给我喝了。”无寂得意地说。 其实宿奚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关系,却因为种种原因变得亦敌亦友。两人经常结伴出入,没有人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没想到这样关系的两个人可以成为朋友。 “说不定你就是一辈子要被我打压着呢……老师来了!”无寂刚要说什么,却瞥见班主任走了进来,赶紧转过身去。 很快,一个纸团扔了过来,宿奚摊开纸团,“别怄气了,下次我帮你复习。七月二十五是你生日,爸爸希望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个饭。” 喉间涌起一阵苦涩,好像被人灌了鱼腥草制的中药一般。宿奚深吸一口气,斟酌着提笔写下:“不用了,我跟妈妈过就行了。替我谢谢爸爸和阿姨。” 宿奚回想起数月前他跟无寂回家那次,三人之间那种幸福的互动是别人根本融不进去的,无寂不会没有发现他的如坐针毡,但是这个元凶最爱做的就是揭开他的伤疤,生怕好的太快,并且最后还不忘撒上一把白花花的裹糖的盐巴。 宿奚心中那种焦躁的无处排解的不安感让他越来越烦躁,因为今天早上他又收到了一封和昨天一样名为遗书的邮件,但内容却不同。 夜色混沌的看不到尽头,一只白莹如雪的爱琴猫踩着优美华丽的步伐走进黑暗。随后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静寂。 爱琴猫惊慌的逃出来,胸前带着三道血痕。 那不是黑暗,那是一只黑如墨洗的野猫。 “我在黑暗处等你。” 来自2015.07.23的遗书 3 午夜梦回。 宿奚被惊醒,猛然坐起大汗淋漓。梦中,年轻的母亲微笑着为他煲汤,突然门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去,是无寂、爸爸和无寂的妈妈,三人正谈笑风生。他转回头,母亲拿起菜刀,面目可憎地向自己扑来,他闪躲不及,刀锋游弋至颈间,恍惚间他看到母亲刚刚正在切的东西,是一只莹白如雪的爱琴猫…… 宿奚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想看一下时间,锁定屏幕上却显示着有新邮件。宿奚心中骤然狂跳,颤抖着手输入密码,解锁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一声“欢迎光临”。 第二天一早,当无寂走进教室时,等待多时的宿奚毫不迟疑地把他拉出了教室。 “你做什么,等下就要上课了!”无寂挣扎着,宿奚却一言不发,只是拉着他疾步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花坛边。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曾收到过一封陌生的邮件?”宿奚严肃地问道。 无寂回想了一下,“是那个‘我要杀一个人’的吗?” “就是那个。我之后又收到了两封,一共是三封,每天一封。” 无寂终于觉出有点奇怪,“你说有人每天都给你发邮件?而且你并不认识?” “是,而且那些邮件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遗书。”宿奚望着他,眼中一片荒凉。 “你认真的?”无寂声音带笑,脸上却半点笑容也没有。 宿奚拿出电话,找到邮件后扔给无寂。无寂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 “我本来在想或许是贴吧游戏,你知道吧,就是那种楼主出个题目然后下面跟帖的就去给别人发,然后把对方的回复传回楼里的游戏。”宿奚说。“但是我今天凌晨接到这个短信之后爬起来查电脑,搜索了所有的关键词,都没有符合的选项……也就是,最起码这不是一个游戏。” 无寂没说话,默认了宿奚的话。 “第一封邮件说‘我要杀一个人,如若失败,我会自缢’,也就是说发件人的意图本来就不是要自杀,而是杀一个人。第二封邮件看似和第一封没关系,但是在我看来好像是对情况的梳理,如果被杀的人是爱琴猫,那发件人就是野猫,发件人正在对被杀的人说‘我在黑暗中等你’。”宿奚语速缓慢地说出他想了两天的结果。 “这太不正常了!我想或许是群发的恶作剧,并不是针对你,你别想得太复杂……” “我都说了网上根本没有符合项……”宿奚摇了摇头。“你看最新的邮件。”无寂找到最新的一封邮件。 Lady的遗体出现在一楼平地,弯折的躯干诉说着它被人从二楼推下的悲伤。 午夜十二点的丧钟敲响。 没有人发现二楼阳台一张落在尘土上的纸条。 “是谁杀了月光 是天狼的星芒 是流尽溪水的河床 是离鸦的喧嚣 是树上的熠阳” “我在真相回望中等你,解不开谜题的你是凶手” 来自2015.07.24的遗书 “如果第一封是交代事情,第二封是交代情况,那这一封就是交代人物了。你仔细读读那首小诗。” 无寂在读到第二句时灵光一现。“流尽溪水的河床,溪去掉三点水是奚!等一下,天狼是星宿之一,也就是宿奚。离鸦的喧闹没有寂静可言,是无寂。树是木,熠通亦,木上亦是栾,是栾无寂!?” “是啊……如果只看前两封我还能安慰自己这是个恶作剧,但这一封要怎么解释?影射了你我的名字,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原因。只是我还有个事情想不明白,Lady和月光如果被看做一个人,那会是谁呢?解不开谜题的你和我是凶手,是指我们没能救了月光吗?”宿奚沉吟道,这是唯一一个他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无寂顺着宿奚的思路想下去,Lady是女士的意思,在早期现代英语中,Lady可代指一个家里的女主人,比如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朱丽叶的母亲就被称之为Lady Capulet。那么Lady月光的话……无寂猛然惊醒,一家的女主人,是月光,那岂不就是月姨?! 无寂手中宿奚的手机猛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无寂下意识地接起电话,对方快速地说了什么,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三声“嘟”之后电话返回了邮件界面,白底黑字的那句“解不开谜题的你是凶手”此刻清晰得刺眼。横隔在两人之间的寂静犹如时光缝隙中一阵走投无路的微风。 他迎着宿奚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月姨被人从二楼推了下去,现在在医院。” 4 宿奚推开病房门时,映入眼帘的是宿月神色无常地削着苹果,除了身上的几处擦伤和打着石膏的脚踝之外,并没有其他严重的问题。 “你来干吗?”宿月抬起头看着宿奚,问道。 “医院给我打了电话说你被人从二楼推下来了,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还来问我,你该去问问对门那个疯子!今天对门那个疯子居然敢嘲笑我!说我俗气,说我年老色衰,想当年我买当季新款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要不是你爸那个负心人这么对我,我哪会沦落到让她嘲讽?还有,要不是你,我早就去找别人了,有你这么个无能的拖油瓶谁肯要我!”宿月愤愤地咬了一口苹果。 宿奚嘴角弯了弯,接到电话匆匆赶来,心中的担心在此刻悉数被她亲手熄灭了,他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宿奚试图整理思路:遗书已经收到了三封,从第三封遗书可以看出这并不是玩笑,而是有针对性的某种预告。今天宿月被推下楼的事,无论是巧合还是某种蓄意,都是在给他敲响警钟,这个发件人开始行动了。 “宿奚!” 宿奚转头,走廊的尽头,逆着光的是西装革履的爸爸和穿着名校校服的无寂,几乎有那么一个瞬间,宿奚以为那个站在爸爸身边的孩子是自己。无寂的妈妈从楼梯上来,把手中的饮料递给无寂,爸爸则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到了无寂的口袋里。 宿奚垂下头不想再看,可无寂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面前,“饮料给你。” 宿奚沉默地伸手接过。 “镜泊……” “阿寂……” 他转过头去,是爸爸和无寂的妈妈在跟无寂挥手道别。正午的光晕模糊了两人的轮廓和笑容,但是他知道爸爸的笑容是给无寂的。 “去吃午饭?”无寂晃了晃手中的信用卡。 “好,反正屋里那位看起来精神抖擞根本不需要照顾。”宿奚站起来,“对了,刚才阿姨说镜泊,是在叫你吗?” “是妈妈起的小名。”无寂微笑着眯眼看向远处,“快走吧,中午吃饭的人很多。” 8 “你虽然恨我,但是我们却意外的经常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无寂笑着问道。 宿奚沉默,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每次和宿月交锋之后他都会告诉自己绝不会再和无寂说话,但是第二天他就忘记了自己的誓言。他甚至好笑地想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想要减肥的少女每天在学校里发誓回家不吃东西,但是一旦到家便会胡吃海塞一样。而他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那些别人不懂的,只有无寂懂。 “我是个被人抛弃的孤儿。”无寂语出惊人,满意地看着宿奚瞬间瞪大的眼睛。“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学到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讨好。任何时候有人来认领孩子,都要一脸微笑的去讨好。你从未见过我发怒或者大吼是不是?因为我只会笑。九岁那年,我成功的被妈妈认养走,后来我知道妈妈因为刚刚丢了一个孩子,所以才会去孤儿院领养。那个孩子叫镜泊,妈妈觉得我不配和她的孩子叫同样的名字,所以给我起名无寂,意思是吾忌,也就是我的禁忌。不过她却会唤我镜泊,她觉得我不能用镜泊的名字活在这个世上,但是我是她身边的替代品。她对我很好,除了只叫我镜泊和总觉得镜泊会更好之外。十二岁时我进了栾家,我变成了栾无寂。我从爸爸那里得知了你的事情,他授意我去接近你,他怕你孤独。于是我带着微笑接近你,然后我发现,你就好像是另一个我。” 宿奚惊讶地看着他,他居然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还记得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吗?我是你的‘别人家的孩子’,你何尝不是我的呢?月姨总想让你超过我,可是作为第一名的我呢?爸爸看见了只会说‘阿奚好厉害’,然后才如梦初醒般的对我愧疚地说句‘阿寂也好厉害’。妈妈看见了只会透过我看向远方,然后说,如果是镜泊大概会更好吧。然后爸爸给我两份奖励,说一份你带给阿奚。妈妈会煲一个星期的排骨海带汤,据说是镜泊最喜欢的,那么作为镜泊的替代品,我就必须喜欢。”无寂笑着喝了口热水,但是握着杯壁的泛白的指节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宿奚此时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想过无数次无寂会说的故事,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人生就是场闹剧。你羡慕我,我羡慕你,你恨我,我恨你,你活在我给你的痛苦里,我活在你和镜泊给我的痛苦里。不过好在痛苦只有在开始几年才会如同蜿蜒在你手臂上的玫瑰刺一般扎得你鲜血直流,再过不久它就犹如一支寄居在你皮下的玫瑰藤蔓,只有在生长的时候才会痛。最后它会和你融为一体,从你的眼眶中开出一朵鲜红的花。我们都一样,一样的痛苦。如果我们一定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们面对痛苦的方式不同,你的沉默我的微笑,都只不过是掩盖我们干涸悲伤的方式。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发现了这个遗书后却没有揭穿你的原因,我说了,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我想的很清楚,生命来之不易,但是我已近二十,假设我的人生有六十岁,那么我的三分之一满是痛苦。我和你想的一样,你我真的不该同时存在……爸爸爱你,妈妈思念镜泊,这些都不会停止,我只能停止自己了。但是他们都对我有恩,我不能就这样去死,多亏你对我起了杀心我才能借此死去。” 宿奚哭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但是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他一直恨的无寂,想要杀掉的无寂,是别人家孩子的无寂,如此痛苦的无寂,永远微笑的无寂…… “如果我们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人,那会是你。因为你至少有个真正爱你却不知如何表达的爸爸。你总是不够果决,就算是写了那样疯狂的遗书,白天见到我时却真的依赖我,就算你心里充满恨意,却还是把我当成唯一的朋友,所以,就由我来为你做决定吧。”无寂喝光了最后一口热水。“浅江高中榜首由于学习压力过大,在家留书后自杀于溪山的小木屋内。而你,榜眼,因为和母亲吵架气得回家待了一晚,在第二天得知最好的朋友去世的消息后大恸。” 宿奚终于有了反应,对着无寂吼道:“什么死不死!要死也是……” 话被无寂截住,“来不及了,这热水你一滴没喝我却喝了个精光,是铃兰,购买单据就在我的衣服里。你已经没有犹豫的机会了,我替你死。”无寂突然难受地拽起胸口的衣服。“你快走吧,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如果可以,不要再留在月姨身边了,我的痛苦无法停止,但是你至少可以回到一直等你的爸爸身边。” 无寂把宿奚推出去后锁上了门。宿奚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沿着山路跑了下去,直到跑到山脚时,才再次回望那个木屋。 无寂,我原以为你我之间,漫长得没有尽头。 现在我才知道。 原来我所以为的漫长,其实都,并不漫长。 9 后来他回到了栾家。 他看到了堆满一个房间的礼物盒子,并回头对手足无措的爸爸真诚一笑。 他见到了阿姨,她一遍一遍地唤着“无寂”。 再后来宿月在路上被车撞出十几米,据路人说,她死前一直在叫阿奚。 最后无寂已经变成了每个人心中的一片遗迹。 你觉得什么是痛苦? 身患绝症的无能为力?身陷窘境的满目绝望? 你怎么知道被抢了一块橘子硬糖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独自走在校园中安慰自己“我不孤单”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父母离异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沐浴在争吵中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被母亲拿来与别人比较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那悲伤无力不是痛苦?你怎么知道那些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痛苦不是痛苦! 你呢? 痛苦吗?绝望吗?悲伤吗?愤懑吗? 你也有个别人家的孩子吗? 怎么样? 杀了他还是成为他? ...
两个多月前,木楠在东城开发区的花园小区买了一栋别墅,装修完毕,摘了个吉日就搬了家。 木楠生来就胆小,最怕独守空闺。可偏偏事不凑巧,搬家的第一天夜晚,老公因紧急公务出差,家里只有木楠和三岁的女儿。也许是因为刚搬新居,木楠很久都难以入眠,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望望这望望那,不知怎么地,木楠突然觉得房子很空旷,而且隐隐地感到有一丝丝恐惧,却又说不出恐惧感从何而来。 已过了午夜两点,木楠才渐渐有了困意。刚刚合上双眼,一个重重的东西死死地压住了她,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几乎喘不过气来。木楠突然间想到了鬼怪,联想到小时候常听人讲的房子闹鬼之事,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默默祈祷:是哪路神灵,赶快走吧!明天我给你多烧纸钱,赶快走吧!求求你了!走吧,走吧!祈祷完了,木楠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翻了一个身,立即从身上“咕嘟嘟”滚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大圆球样的东西,木楠赶快伸手摸了摸睡在身边的女儿,还好,没被压着。木楠翻身坐了起来,眼睁睁地看到那个黑乎乎的圆球,化作一股轻烟飞出了门外,这时木楠才发现卧室的门是敞开的。惊魂未定,进来了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并排站在门口,前面还站着个头戴瓜皮帽的小男孩,没等木楠张口,那中年男子就说:“别怕,孩子,这一定是马海燕捣的鬼,明天就按你说的,给他烧点纸钱,就会没事的”。说完三人就转身出去了。木楠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窗帘,见天已朦朦亮,再看门,依然紧闭。木楠左想右想,却怎么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梦是醒。 说起来,木楠对那三个人并不陌生,多次在梦中见过他们同时出现。见得多了木楠也愿意相信就是老公的爷爷奶奶和叔叔。奶奶是39岁时难产而死,爷爷也是中年早逝,而且爷爷奶奶有一个儿子在八岁时掉进了门前的水塘里淹死了。更为巧合的是木楠住的这个开发区,是政府征用马湾村的土地,原来是一片荒滩,附近有姓马的坟地也就不为怪了。 白天,木楠买了些纸钱,四处打听。结果,在花园小区后围墙外不远处找到了几个零七八碎的坟墓,紧挨围墙的一个墓牌上赫然刻着:马海燕之墓。 ...
1 这是一座刚刚兴起的海滨小城。 在市郊,新建了一座“阳光绿洲”小区,是小城中档次最高的别墅群,背依大山,面朝大海。尽管山上至今还有一些没有迁移的老坟,但这并没有影响别墅主人们的纷纷人住。 私人侦探黄剑强的客户郭雪枫半年前搬到了这里,七号别墅就是她的家。 郭雪枫是一家皮草店的老板,不到四十岁,是一个风姿绰约追逐时尚的女人。三年前,郭雪枫怀疑她的丈夫有外遇后,黄剑强帮她拿到了第一手的证据。离婚后,郭雪枫分到了一笔不菲的财产和一间高档的皮草店。 这一天夜幕降临时,黄剑强冒着大雪驱车来到了郭雪枫的别墅。这次光临,是因为下午四点钟郭雪枫打来求助电话,她说她怀疑别墅里来了不速之客。 黄剑强弹了弹衣服上的雪花,走进了郭雪枫宽敞的客厅,一股怪怪的味道扑面而来。黄剑强打量了郭雪枫一眼,只见她披散着头发,尽管浓妆艳抹也没有遮住一脸的惊恐。无关痛痒地寒暄了几句,两人便直奔主题。 郭雪枫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我怀疑有人经常光顾我的家,而且——”郭雪枫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这个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出入无人之境一样。” 黄剑强静静地听着,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房间的监控摄像头。 郭雪枫解释说:“监控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我怀疑是不是遭到了传说中的‘猫人’造访?” 在这个城市里,“猫人”就是在市井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夜行人”,据说“夜行人”不仅像猫一样会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穿墙入室,毫发无损。 黄剑强皱了皱眉头,意识中感觉这件事情很棘手。 郭雪枫打开了一件衣柜,说:“这里面被翻腾过,而且不止一次,我敢肯定!” 黄剑强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全是雍容华贵的衣服和背包,有貂皮的狐皮的鳄鱼皮的,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少了什么东西没有?”黄剑强终于开口了,因为郭雪枫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她怀疑夜行人造访的证据,他很有礼貌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郭雪枫摇了摇头,说:“钱卡首饰肯定没有丢失,我是开皮草店的,经常换新衣服换新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件,我心里也没有数。” 黄剑强凑到衣柜里面,嗅了嗅鼻子,轻轻摇了摇头,两个巨大的疑问让他捉摸不透并感到十分诡异。一是门窗完好无损,“夜行人”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二是“夜行人”为什么只翻腾衣柜不盗窃现金珠宝? 在现场拍了大量的照片后,黄剑强带着这些疑问离开了郭雪枫的家。临走之前他让郭雪枫将所有的衣柜上锁,他希望“夜行人”能通过破锁行为留下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2 黄剑强回到家后,立即打开电脑研究在郭雪枫家里拍摄的照片,他将每一张照片无数次放大,一边检索一边试图着进行逻辑推理,但最终一无所获。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黄剑强有些困倦,他正准备躺下休息,突然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郭雪枫近乎发狂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我……我看到了!是一个一米多的影子!是‘夜行人’……” 黄剑强睡意顿消,他急切地问道:“能不能具体一点?” 没有回答,电话被挂断了,他立即拨打过去,但对方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黄剑强匆匆下楼,驱车直奔郭雪枫的别墅。 走到半路时,郭雪枫的电话终于打通了,郭雪枫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反复说她刚才做了一个真实的噩梦。 原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黄剑强有些沮丧,掉转车头想回去,但郭雪枫一再央求他到别墅来一趟。 黄剑强有些犹豫,他想起了半年前,郭雪枫给他打的那个暧昧电话。 半年前,黄剑强的妻子遭遇车祸后,郭雪枫主动拉近了和他的距离,不仅抽空帮他照看孩子,而且有一天晚上,郭雪枫突然半夜打来电话,说自己很孤单,希望他能过去陪陪她,但遭到了黄剑强的拒绝。 其实黄剑强对郭雪枫也有好感,只是他觉得自己始终没有看清这个女人真实的一面,后来这件事就搁下了,两人见面也都对此事缄默不语。 此时怎么办?去还是不去?黄剑强踩了踩刹车陷入了沉思。抬眼望了望远处郭雪枫居住的“阳光绿洲”,黄剑强做出了决定,尽管郭雪枫的要求有些过分,但现在郭雪枫是自己的当事人,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想到这里,黄剑强加大了油门直奔七号别墅。 3 郭雪枫为黄剑强打开了门,她的眼里明显地布满了恐惧。给黄剑强冲了一杯咖啡后,郭雪枫披着一件精致的裘皮大衣,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黄剑强没有着急地催问,他品着浓浓的咖啡,给郭雪枫充足的时间梳理。终于,在黄剑强即将把咖啡喝完时,郭雪枫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郭雪枫说她晚上十点多就躺下了,睡过去后她反复在做着一个同样的噩梦。她梦见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夜行人”趴在窗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衣柜,然后就见“夜行人”嗖地钻进房间,个子一米多高,张牙舞爪地站立在房间中间,一会儿扑到衣柜上,一会儿扑到床头,她看不清楚这个“夜行人”的清晰模样,但潜意识里老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看着她。她壮起胆子大声尖叫,“夜行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这个恐怖的梦又开始了轮回:“夜行人”趴在窗外,盯着衣柜,穿进了房间…… 郭雪枫神经质一样哆嗦着,说:“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清楚地听到我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我被吓醒了,让我更加害怕的是醒来后,我看到了梦里见到的一切!” 郭雪枫最后的一句话把黄剑强惊呆了。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地看了郭雪枫半天,连连摇头,第一次当面否定了当事人的证据:“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这肯定是你的幻觉!” “不是幻觉!我亲眼看见了!”郭雪枫情绪有些失控,“我还亲耳听到了一句话,那个影子跳到床头时,房间里不断响彻着一个沉闷可怕的声音:‘还我……还我…… 天哪,郭雪枫的话怎么这么耳熟,这分明就是恐怖鬼片里的台词!看着郭雪枫惊魂未定的样子,黄剑强感到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再次反驳她,他知道郭雪枫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她需要安慰,更需要给她一个事实真相。 4 第二天下午夜幕降临前,黄剑强拿着一张连夜赶制的”’阳光绿洲‘事件推理提纲“,来到了郭雪枫居住的小区。郭雪枫还在别墅里休息,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黄剑强必须抓紧时间弄清事情的真相。 黄剑强决定先从”阳光绿洲“的地形下手。 ”阳光绿洲“是一个东西狭长的别墅群,七号在最东边的山根下。黄剑强从别墅后面登上了大山,从山半坡往下看,郭雪枫的别墅紧紧贴在山跟上,仿佛一跃就能跳进郭雪枫的露天阳台。这一点好像触动了黄剑强的灵感,他走到别墅跟前,果然看到了阳台后面上几片被移动的瓦片。 看来,郭雪枫说她看见一个”夜行人“进了她的房间,确实不是做梦!那个”夜行人“肯定是掀开瓦片登堂人室的!作为私人侦探,黄剑强为自己连这么一点小伎俩都没看破而自惭不已。 黄剑强继续往山上走,山上栽满了郁郁葱葱的松树,松树底下隔三岔五显露出一个砖砌的老式坟墓,坟墓口早已被打开,远远看去就像一张黑黝黝的大口。 耳边松涛阵阵,黄剑强走近眼前的一座坟墓,蹲了下来。这座坟墓没有墓碑,丛生的杂草把墓口挡住了一半,黄剑强好奇地向里面瞅了一眼,这一瞅把黄剑强吓了一跳,只见几块腐烂的棺木中,有一双萤火一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黄剑强打了一个冷战,随之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藏在坟墓里面的不过是一只红狐而已,只是令黄剑强没有料到的是,这只红狐居然个大如斗! 下山的时候天渐渐黑了下来,黄剑强开始理顺这桩诡异的事件,快要走近七号别墅门前时,突然两个字眼一下子蹦在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皮革、红狐、红狐、皮草…… 黄剑强想不明白怎么会把这两个字眼联系到一起,就在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时,他看到一个影子在半空中一闪即逝,正犹豫的功夫,一声惊恐的尖叫刺破别墅传了出来:”啊!——“ 黄剑强的思绪有些混乱,他隐隐约约意识到那个隐藏在他心底的”异端推理“成立了。他开始疯狂地按郭雪枫的门铃,但郭雪枫没有应答,别墅里瞬间归于沉寂。黄剑强急急忙忙爬上山坡,他得跳上别墅的露天阳台,砸碎玻璃冲进去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跳上露天阳台的一瞬间,黄剑强的身子僵住了,他和那只红狐撞了个满怀。 红狐嘴里小心地叼着一件红色的皮衣领,黄剑强看到红狐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敌意。黄剑强似乎明白了一切,他慢慢地后退着,给红狐让出了一条奔跑的路。 红狐也仿佛读懂了黄剑强的心意,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一个飞跃消失在青翠的松林中。 5 ”郭雪枫!“黄剑强抽下一片瓦,边砸玻璃边呼喊她的名字。 房间一片零乱,郭雪枫赤身裸体一脸傻笑地在镜子前跳舞,手里紧紧攥着一件没有衣领的裘皮大衣,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还我……还我……“ 郭雪枫的精神彻底崩溃了,被送进了精神诊疗中心。 随后,黄剑强作为嫌疑人被警察带走,但他的供词让警察大伤脑筋。一周后,黄剑强被无罪释放。 出来后,黄剑强为了求证自己心底那个”异端推理“,找到了郭雪枫的店员。黄剑强从店员口中得知,郭雪枫经常穿的那件裘皮大衣的衣领正是山上红狐的皮毛,那只红狐是郭雪枫的前夫特意从山上猎杀的。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半年前,郭雪枫搬进”阳光绿洲“七号别墅,距离山上那个红狐居住的坟墓很近,那只孤单的红狐显然嗅到了它同伴的味道,于是它置生死于不顾屡次撞进郭雪枫的别墅,搜寻那张红狐同伴的皮毛。至于郭雪枫所说的那个”还我……还我……“的恐怖声音,其实是红狐嘴里发出愤怒的”呼呜……呼呜“声。 郭雪枫住院期间,黄剑强多次去探望她。探望期间,黄剑强委婉地把真相告诉了郭雪枫。 郭雪枫流着眼泪说她早已知道了这个恐怖事件的真相,这让黄剑强吃惊不小。通过与郭雪枫倾心地交流,黄剑强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虽爱虚荣却心地善良的女人。 两个月后,郭雪枫康复出院了,让黄剑强感到出乎意料的是,郭雪枫出院后,关掉了这家皮革店,开始热心于保护动物的公益事业,她与黄剑强的爱情,也水到渠成了。 ...
“你们这还挺热闹啊”小李看着宿舍里的十二个人笑着说道。 “还好了,就是人少了点,这么大房子有点空。”杨欢对自己的朋友小李说道。 “不空了,再住啊,就住不下了。”小李心想虽然是别墅但是住着十几个人还是有点拥挤的啊。 杨欢以为朋友在开自己的玩笑也就没说什么,赶忙让朋友坐下准备去做饭去了,其余的几个女孩子也都各自的打扮准备去参加各自的约会了。 杨欢是一个大公司的业务经理,这个别墅是和公司其他的几个同事一起租下来的,虽然是别墅但是房租却是很便宜的,这对于几个收入不菲的白领来说也是极好的选择的。只是当初几个人搬进来的时候,邻居看她们几个的眼神好像有点怪怪的,好像在背后议论着什么似得。还有房东给钥匙时候的慌张和匆忙都让杨欢感觉有一丝的不同寻常,但是对于这个廉价的房租来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晚上,杨欢自己在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感觉有一丝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杨欢总是感觉这个房子里住的不止他们几个,也许是自己的多疑吧。她看着电视里无聊的韩剧,“叮咚,叮咚.....”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把杨欢吓了一跳!杨欢以为是室友回来了就匆忙的打开门,可是一阵冷风吹过来,杨欢发现门外空无一人!“谁那么无聊啊!真是的”杨欢以为是谁跟自己开玩笑就关上了门继续看无聊的韩剧了。可是她感觉屋子里的空气突然就变的比之前冷了起来,于是就起身打开了空调。当她回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电视换台了!遥控器明明在桌子上啊,屋子里就她自己不可能换台的啊!杨欢心想这电视是不是出毛病了,于是就继续找回自己的电视剧。可是刚换回来就突然跳到了一个综艺频道,杨欢心想明天要找房东谈谈这个电视的问题了。于是就关上了电视敷上面膜在那带上耳机听着歌。恍惚之间,杨欢感觉有个穿红衣服的人在眼前走过,杨欢以为是室友回来了就说到:“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可是没人回应她。这时候,杨欢猛的坐起来了!如果不是室友,那刚才的人影又是谁呢? 不会是进贼了吧?于是惶恐不安的杨欢就在家里四处搜寻着看看是不是进贼了。可是搜完了所有的角落也没看到有人进来,于是揉了揉额头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突然!一阵电视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客厅里的电视自己突然就打开了!“啊……”杨欢此刻已经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就在她尖叫的同时,客厅里传来室友的声音:“你鬼叫什么啊,你自己在家怎么不锁门啊?”原来是室友刚刚回来。杨欢松了口气,心想室友回来的还真及时,要不然自己非得奔溃不可。可是就在室友话音刚落的一刹那,杨欢突然想到一件事,刚才她明明锁好了门,她同事怎么进来的?她说的没锁门是怎么回事????室友看到杨欢苍白的脸色就问道:“怎么了你?”杨欢抓着室友的手语气因为恐惧而变的断断续续:“刚才我门锁上了的,谁给你开的门?”室友听到杨欢的话以为是杨欢捉弄自己,就说:“你不要吓我了,我可是吓大的。”说完就回卧室去了。 杨欢自己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感觉到莫名的恐惧笼罩着自己,随着室友陆陆续续的回来,杨欢的心稍微的安稳了一点,于是就洗漱洗漱睡下了。 半夜,随着杨欢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当其他室友打开杨欢的房门的时候,大家看到杨欢紧紧的畏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大家赶紧问她怎么了?杨欢惊恐的说:“我刚才梦到有个女孩子走进我的卧室,拼命的拽着我的手说我睡了她的床。”大家听到原来是做了个梦啊,于是就安慰她赶紧睡觉。但是杨欢举起了右手对着室友说:“你们看看我的手腕,我肯定不是做梦,不是!”大家看着杨欢手腕处有一圈青紫的印记,五个手指印清楚的印在上面。大家此时也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字“鬼!!”于是几个小女孩就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准备一起度过今晚,明天要好好找房东问问清楚。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视突然打开了,几个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颤抖着来到楼道里,几个小女孩看着客厅里的电视吓的连气都不干出。忽然,客厅的灯哗哗的就开了,几个女孩此刻已经崩溃了,一阵尖叫声传出了别墅。但是此时有一个人没叫,那个人就是杨欢,只见此时的杨欢双眼瞪的大大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衣服,另一只手颤抖的指向客厅的沙发上。大家顺着杨欢的手看到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坐了一排八个女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杨欢此时显得异常的镇定,拉着室友说:“我看这些都不是人,我们不能害怕,要不然我们今晚就得死。你们跟我来,反正都是死,我要问问她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吓我们。”于是四个女孩壮着胆子就来到了客厅。 此时那八个女孩慢慢的转过身,她们的脸上都显得很苍白,只见她们身子没动,头就那么直接的转了过来对着那四个女孩,此刻的杨欢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因为他们四个已经昏死了过去。 杨欢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是这个别墅,但是感觉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模样,她看到客厅里有八个女孩正在那里聊着天看着综艺节目,显得很是亲密。就在这时,突然闯进两个男子,拿起刀瞬间就把八个女生砍死在客厅里,血都流满了客厅,然后两个歹徒把屋子洗劫一空,临走时拿下了脸上的面具,杨欢看着那两张脸,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这时,杨欢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一句话:“拜托你了,拜托你了,去告诉警察。” 一个礼拜之后,杨欢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看着警察压着两个犯人,杨欢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还是住在那个别墅里,因为她不再害怕了。她知道她们八个已经走了,因为她们的仇,报了! ...
大禹山坐落在容城的郊外,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岗。 在旧历年间,这里曾是埋葬死人的坟场。附近村屯的人认为这片山地风水好,就都把死去的亲人埋葬在这里。于是这里到处都是私坟。长年累月的没人管理。杂草丛生。荒冢累累。 新中国成立以后,实行了火葬。又下发了禁止造坟的禁令。于是早年这里的政府管理人员随即在山上简单的改造了一下,种上了树木,灌木之类的植物。到是再没有人在这里埋葬棺木了。 转眼到了今天,随着容城经济的大开发,房地产业也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城区内寸土寸金,城区的面积也不断的向外延伸。使得一些开发商盯准了郊外这片秀丽的山岗,在这里兴建了别墅群。成立了百姓称之为富人区的芙蓉社区。 惠娴就在这里购买了一套单元。单元的名字叫翠庭花园。非常漂亮的一座独立式别墅。 惠娴的丈夫是一家成衣颇具规模的大型成衣加工厂的老板。三十八岁,事业有成。惠娴比丈夫小四岁。是位温柔漂亮的女人。于是保养的好,人又美丽,三十多岁了却像二十几岁的样子。 丈夫平时生意忙,很少照顾家。于是惠娴两年前就辞掉原本很不错的工作,专心了做了全职太太。 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结婚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丈夫到没说什么。可是公公婆婆却是非常着急。 惠娴家是两个月以前搬进这栋别墅的。起先这里优美的环境。漂亮的房子,另惠娴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可老公经常不在家,就是回来的时候也都是很晚。自己的家人又都住在城里,到是让惠娴觉得有些孤单。 闲来无事,惠娴学会了上网。没事的时候就在家上上网。看看新闻。有时候也聊聊天。日子过的到是不那么寂寞了。 这一天晚上,丈夫照例没有回来吃晚饭。惠娴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天她还是会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期待丈夫的回来。 快七点了,她不想再等了,于是自己简单的糊弄了一口,就又做到了电脑前。玩起来刚刚学会的《斗地主》游戏。 外面的天有些阴。风呼呼的吹打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有一种萧杀的感觉。 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雨下了起来,啪啪的敲打着玻璃。风似乎更大了。吹的窗帘乱飞。 惠娴觉得有些冷,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看到窗户没关,连忙把窗户关好。忽然想到一楼的窗户好象还开着,于是又向楼下走去。 一楼的大厅开着幽暗的壁灯。靠着墙壁摆放的古式大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风不停的摇曳着窗棂。 正当她要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她看到在实木镶嵌的玻璃门外,赫然站立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帖着玻璃幽幽的看着她。 惠娴着实的吓了一跳。心想,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小偷?或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定了定神,又向外望去。 门外,果然站立着一个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白色的内衣,打着一条鲜红色的领带。在幽暗的灯光下,惠娴发现这个人的脸色苍白。而且不是寻常的苍白,在这白色的肤色中,带有一种淡淡的绽蓝。嘴唇也是煞白,不带有一丝血色,就象一张白纸。眼神空洞洞的,看不到一点眼球与瞳孔。在这空洞洞的深处,却发出一道幽绿的光。现在这到绿光正幽幽看着她。看到惠娴也在注视着她,这个白衣男人突然裂开嘴对着惠娴阴阴的笑了笑。 惠娴顿时毛骨悚然。 她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上了楼。进到卧室抓起电话就报了警。看到卧室的门还没有关,又连忙锁好了门,这时候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她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外面静的好怕人,一点声音也没有。惠娴靠在墙的角落里哆嗦着,却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她听到屋外有汽车驶来的声音。紧接着楼下传来敲门声,她仗着胆子走下楼。原来是警察来了。 来的是负责这一区的片警。两个人。他们简单在询问了一下所发生的情况。又在屋前屋后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 由于天下着雨,惠娴家的屋外又都是很松软的土地和草坪,人踩上去应该留下很清晰的脚印,可是地面上草坪上没有任何足迹。就是门前宽大的雨搭下面,也没有留下人站立时,身上的水珠滴下的水迹。 片警到是很负责,又到屋里检查了一遍,除了惠娴一个人以外,并未发现其他的人。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后。片警开车走了。 待警察走后,惠娴连忙锁好门,把室内的灯全部打开。又到厨房取了一把削苹果用的水果刀抓在手里。突然想到老公,于是又给老公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候,她心理的恐惧感才稍稍的平息了一点。 惠娴的丈夫接到电话赶回来的时候,已是将近午夜十二点了。见到老公,惠娴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当他搂着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她仍在嗦嗦的发抖。 第二天一大早。惠娴就在老公的陪伴下,开车来到城里,找到了一家专门经销防盗监控器材的商店。店主热心的向她介绍了各种监控器材,她选中了一套以色列进口的可视、多点、红外监控系统。 当天店主就派人来到她的别墅,在屋内屋外都安装上了这套高级的防盗报警系统。并和那个区派出所的指挥系统进行了连网。 现在惠娴能够在监视器里看到屋内的每一个房间和屋外的一切,心觉得觉得塌实多了。 这两天老公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就把晚上的应酬都推了,下班就回来陪她。 难得与老公共进晚餐,每晚依偎在老公的身边过着二人的世界。渐渐的,惠娴就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忘了。 可是,就在老公不在家的第四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让惠娴惊骇万分。 那一天老公乘上午十点的班机去了上海。送走老公,惠娴独自开车来到城里。先是到名品时装店转了转,选了几件衣服。秋天快到了,惠娴感觉早晚有些凉。然后她又去美容院做了两个小时的护肤。随即她又去看望了父母。母亲亲手为她熬了燕窝粥,包的她最爱吃的虾仁馅饺子。在母亲家吃过晚饭后,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别墅内静悄悄的。惠娴把车在车库里停好。她没有从车库内的侧门直接进屋。而是来到了大门前。她先检查了一下安装在大门上面的监控系统,看到没问题。于是她解除了警报。输入了密码,打开大门走进屋里。 月光透过落地门上巨大的玻璃照进屋内,整个大厅象披上了一层银纱。神秘而且朦胧。惠娴本想打开灯,却又不想破坏这种银辉下的美,于是她锁好大门后径直走上了二楼。来到卧室,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卧室内每一样摆设都是她亲自精心挑选的。床和衣柜都是选用上好的红木。经法国名匠之手加工而成。显现出名贵典雅。选择穿衣镜的时候,她跑了好多家,最后在一家的名品家具店,买下了这个意大利进口的穿衣镜。镜子高一百七十公分,宽七十公分,镜子的边缘镶嵌的是意大利古典式象牙装饰,镜子做工精细,水银清澈,惠娴非常喜欢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现在她脱掉了外衣,在镜子前面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即她抓起了浴巾,来到了浴室,打开了淋浴的探头,任水喷洒在自己的头上身上。 水温暖而舒适,惠娴闭上眼睛,享受着水流冲击给自己带来的遐意。她在身上抹满了浴液。洁白的泡泡泛起在她的全身,她揉搓着这白色的泡沫,这泡沫给她温暖轻柔的感觉。过了一会,她用水把全身冲净。拿起浴巾擦干了身子,又回到了卧室。 浴后的身体光滑清爽。她站到镜子前面,打开镜子上方橘红色镜灯。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美丽。镜子中展现的是一个完美无暇的胴体,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身,高耸的乳房。光滑细腻的皮肤。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保持着这样的体形,惠娴对自己很满意。 突然,她隐约感觉到镜子中,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室内的大灯,仔细观察了一遍卧室,什么都没有。惠娴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的。她返回到镜子前面。灯光下的她在镜子中显得越发的秀丽可人。 可是,就在她把目光再次看向镜子的时候,她在镜子中清晰的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就森然站在她的身后,正用那幽绿的目光看着她。而且就是上次她在大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 她大叫了一声转过身,用浴巾挡住了前身。可当她望向身后的时候,身后又什么都没有。 ...
华峰最近发了一笔大财,钱还没有捂热,便立刻从一位房地产商那里买下了一栋二手的三层复式别墅。他对此感到非常的高兴和自豪,立马打电话叫来他的死党兼最好的生意合作伙伴楚汉生过来参观。 “不错。”楚汉生看完整栋别墅之后说道,“华哥,你这栋复式别墅非常的漂亮,你肯定是花了不少钱买下来的吧?” “这当然了。”华峰说道,“你别看别墅是二手的,我买下它,可是足足花费了我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楚汉生惊呼道,“华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跟我一样,都是蔬菜中间商,我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怎么就……” “没办法,谁叫我妈我把生得那么聪明呢!”华峰得意的说道,“这段时间大蒜的价格上涨得非常之厉害,我看准了机会,大肆收购后然后转卖,结果狠狠地赚了一笔!” “我知道,‘蒜泥狠’嘛!”楚汉生有些不满的说道,“华哥,怎么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你都不告诉我?我可是你的死党兼最好的生意合作伙伴啊!” “对不起,我当时只顾怎么赚钱,把你给忘记了。”华峰拍了拍楚汉生的肩膀说道,“下次吧!下次有这种机会,我一定会叫上你。” “哼!只怕下次遇上这样的机会,你也不告诉我!”楚汉生低声嘟哝道。他想了想,忽然神秘兮兮的对华峰说道,“华哥,这栋别墅我看起来有点熟,不知你是从哪个房地产商手中买下来的呢?” “是王老板,你也认识的。” “是王老板?”楚汉生突然大惊失色道,“华哥你怎么跟他买别墅呢?” “有什么问题吗?”华峰见楚汉生一脸吃惊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有问题!”楚汉生大声说道,“我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王老板有一栋别墅是闹鬼的。” “闹鬼?” “是的。”楚汉生认真的说道,“据说他的那栋别墅建的地方,原来是一栋非常古老的大宅,大宅的女主人因为不满丈夫接二连三娶了八个妾侍,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将那个八个妾侍推进大宅前面的池塘里淹死了。自从那之后,这栋大宅就经常闹鬼,搞得主人家不得不搬迁到外地。” “不是吧,这么恐怖?”华峰惊讶的说道,“那王老板买下那块地之后,没有叫人做法事超度那些亡魂吗?” “做是做了,可是没有用。”楚汉生说道,“所以别墅建成之后,王老板没有入住过一天,而且将它当做二手房出售。华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栋别墅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栋闹鬼的别墅,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将它低价转手为妙。” “不行,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在这别墅上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它低手转卖的。”华峰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随你吧!作为死党的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了。”楚汉生说完这句话后,向华峰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华峰忙着布置新家,摆乔迁喜酒,对楚汉生说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楚汉生呢,自从那天扬长而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和华峰见面,甚至是华峰摆乔迁喜酒的那一天,他也没有来,只是托人送了一副精致的羚羊木雕,算是祝贺。 “真是累呀!”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华峰整个人累瘫在沙发上。他的妻子见到了,毫无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累的话你就去洗个澡,然后回房睡觉,躺在客厅上的沙发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休息一下了。”华峰疲倦的说道,“老婆,我想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然后再洗澡行不?” “你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华峰的妻子努着嘴说道,“我既管不着,也管不了。” 华峰大概真的是累坏,一得到了妻子的允许,马上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华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一阵凉风给吹醒的,他翻了个身,正想拿去沙发上的被子盖一下,可是当他伸出手去抓的时候,抓到的并不是温暖的被子,而是冰冷的小草。 “怎么回事?是哪个混蛋将外面的小草放在沙发上。”华峰生气地说道,他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开口骂人,可是映入他眼帘内的景象却使他惊呆了。 他不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睡在一片草地上,抬头一望,那栋层复式别墅在他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这个距离清楚无误的表明,他睡在了屋外,而不是在屋内。 “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华峰吃惊地自言自语道,他想了想,“这一定是玉梅(华峰妻子的名字)干的好事!TMD,我不就是想在客厅里小睡一下嘛,用不着给我这么大的惩罚吧!” 华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站起来,往别墅的大门口走,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了玉梅的惊呼声。 华峰吃了一惊,急忙回头一看,发现玉梅和他一样,都是睡在草地上。 “怎么回事?”华峰走过去对玉梅说道,“怎么你也睡在屋外了?” “我不知道。”玉梅摇摇头说道,“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草地上。” 为了避免着凉了,华峰连忙扶着自己的妻子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怪事依旧在发生,华峰和他的妻子从睡梦中醒来后,都发现自己睡在了屋外面的草地上。 他们的儿子比他们更加的悲惨,他每天醒来,都发现自己满脸都是鲜血。 “这当中一定有问题。”终于有一天,华峰决定亲自去解开这个谜。他想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就是叫玉梅依旧和平时一样,睡在房间的大床上,而他则悄悄地躲进大床旁边的衣柜里,透过衣柜的缝隙,观察玉梅入睡之后,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熬夜是一种煎熬,等待更是一种痛苦,华峰被煎熬和痛苦反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见大床那边传来玉梅非常有规律的呼吸声,这呼吸声明确无误的告诉他,他的妻子睡着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通过衣柜的缝隙,看见了房间发生的那些可怕的变化。 先是一股薄到不能再薄的雾气,慢慢的从房间大门的缝隙飘了进来,等整个房间都被这股薄雾所笼罩时,房间里突然多了十来个人。 准确一点来说,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因为他们个个低垂着头,不管是手足还是身上所穿的衣服都若有若无。更可怕的是,他们穿的衣服,像极了死人下葬时穿的寿衣。 这些人似乎对睡在大床的玉梅非常的不满,一脸怒火的对着她低声吼道:“给我起来!给我起来!给我起来!” 然而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所以玉梅根本听不见。 最后那些人怒了,他们伸出手来,七手八脚的将玉梅抬下床,然后拖着她往房间外面走去。 华峰看到这个情景,心里自然是明白了,他和妻子为什么每天醒来时,都发现自己睡在了屋外。 他正想悄悄从衣柜里走出来,偷偷的跟在那些人的后面,不想脚下突然传来一个非常冰冷的声音:“大哥,你踩到我的头了!” 华峰一惊,慌忙低下了头,这不低还好,一低之后,他猛地被一股力量大力的推出了衣柜,整个人“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下可好了,那些人本来是不知道华峰躲进衣柜里面的,现在这么一响,他们全都知道了。 “原来你在那里!”那些人愤怒的说道。他们当中的好几个,“嗖嗖嗖”几声飞快的飘到华峰的身边,二话不说也把他抬起来,往屋外走去。 华峰极力的挣扎,可是没有用,那些人的力气非常之大,他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任由摆布。 当他被那些人抬到客厅的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脸的鲜血:原来那些人抓着他儿子的头部,使劲的在客厅里的地板磨呀磨,一直磨到出血为止。 “儿子!”华峰痛苦的叫了一声。 那些人似乎对华峰叫出声来十分的不满,伸手就在华峰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把他敲昏了过去。 天亮了,当华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他没有再去叫醒他的妻子,而是直接往楚汉生的家里走去。 他托楚汉生将那栋别墅以十万元的价格低价转手。 而楚汉生很快帮他搞定这个超级亏本的交易。 一个月后,华峰遇上了王老板,于是很不客气的和王老板提起了别墅闹鬼的事情。 王老板惊讶的说道:“我的别墅闹鬼,不是吧,我在那里足足住了三年多,从来没有听说这种事情。” “是真的,王老板。”华峰将他入住后发生的灵异事情全部告诉了王老板。 可王老板还是不相信,“如果我的别墅闹鬼的话,怎么现在还有人住呢?对了,那个人我也认识,他是本市著名的风水先生胡大师。” “胡大师?”华峰将信将疑的说道。 王老板见华峰一脸的狐疑,索性带他返回了那栋别墅。 别墅的大门一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见到华峰,马上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那个以十万元的价格,将一栋价值两百万卖出这栋别墅的傻瓜?” “胡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华峰不满的说道,“我跟你素未谋面,你怎么一见面就嘲笑起我来了。” “我讲的事实。”胡大师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羚羊木雕。 这个羚羊木雕自从华峰正式搬进去别墅之后的第二天就不见了,华峰对此感到非常的奇怪:“这木雕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是我从一个房间里的床底下找到的。”胡大师说道,“这个羚羊木雕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里面却有很大的乾坤,那就是有人在里头放了一个泰国的古曼童。正是这个古曼童,让原来住在这里的你,晚晚撞鬼。” “什么?”华峰吃惊的说道。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别墅为什么会闹鬼,原来这一切都是楚汉生搞的鬼。 ...
1.网上乞讨 周兵是个一穷二白的城市蚁族,靠微薄的薪水勉强度日,经常被催交房租的房东追得像只鸵鸟似的四处乱躲。房租是他日常生活中最大的一项开销,几乎花去了他大半薪水。他做梦都希望能住上免费的房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上网时认识了一个自称“网络乞讨帝”的朋友,此人创办了一家名为“行行好吧”的乞讨网站,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网络乞丐在他的网站开设网页乞讨,每个人都巧舌如簧地把自己的身世说得凄惨无比以博人同情,每天只要坐在电脑前轻点几下鼠标,敲敲键盘,就有钱入账。还不会暴露真实身份,可以顾全乞讨者的脸面。媒体上不时曝光的网络乞丐一夜致富的新闻更是令周兵心潮澎湃,于是,他也开设了自己的乞讨网页,在网页上留下了银行卡号。 这天,一位没有透露姓名的善心人在周兵的乞讨网页上留言说:“你好,我是一个想帮助你的人,我以前也是个一无所有的蚁族,对你现在的遭遇感同身受。我目前已出国定居了,但在这个城市里还有我的一套房子,我并不打算把它卖掉,因为回来探望亲朋的时候我还需要一个落脚点。只是由于现在的社会治安并不令人放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看房,使它免遭小偷的光顾。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付出劳动,你可以免费住在这套房子里,这样你就不用花钱去租房了,而且我每年会给你汇来三万元钱作为报酬。如果你愿意,请把你的联系地址发给我,我会把房子的钥匙寄给你。”后面还写着一个电子邮箱。周兵被这个不知名的好心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发给了对方。 一个月后,周兵果然收到了一封邮件,邮戳上的寄信地址是澳大利亚,里面装着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房子的地址。他心花怒放地叫来两位也是网络乞丐的铁哥们儿林飞和孙勇一起去看房子。这房子是位于郊区的一栋两层别墅,装修豪华,令人犹如置身于星级宾馆之中。孙勇看完房子,伸手一拍周兵的肩膀充满嫉妒地说:“行啊,你小子居然交了狗屎运,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啦!”见这别墅面积很大,兴高采烈的周兵很大方地让林飞和孙勇也住在这套房子里。三个人各住一个卧室。 晚上十一点,警惕的林飞巡视了房里的客厅,检查了大门和窗户,然后关了电灯,躺在床上睡了。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蒙着脸的黑色人影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立在黑暗中!这个人是谁?林飞分明感觉到那黑影正阴森森地盯着自己,那双像狼一样放射出绿光的眼睛里显出了凶残的狞笑! 林飞浑身冒出了冷汗,他瞪大眼睛开口问道:“你是谁?”那个鬼魅般的人影一言不发,突然开始移动了,而且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临危不乱,立即跃下床。就在他身形刚刚移动,那黑影挥起一根铁棍猛地向他击了过来。 林飞听声辨位,纵身躲过扑来的黑影,使出跆拳道招式,抓住此人露出的破绽飞起一脚踢中了黑影背部。黑影没想到林飞身手不凡,被踢得一个趔趄,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目露凶光,转身一棍恶狠狠击向林飞头部。 林飞侧身一闪,伸手一抓,紧紧抓住了那条握着铁棍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黑影的手臂猛地磕在自己的膝盖上,打落了铁棍,正欲用力将诡异影子拉过来,突然间,那双手反手一扣,抓住了林飞的右手,猛然一拉,“呼”的一声将他的身子凌空拉起,向墙壁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林飞在身子即将飞出的一瞬间,用左手从衣兜里取出一把水果刀快如闪电般刺入了蒙面黑影的肩部。黑影惨叫了一声,抓着林飞的手顿时松开了一些。 林飞抓住这一线机会,挣脱了那双手,身子一缩,落在地板上。接着他就地一滚,滚出五码外,像一只狸猫无声无息地伏在地上,屏息静气,仔细倾听着,倾听黑影的动静。 他听见黑暗中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很快就消失了。黑影没有再向他发起进攻。难道黑影已离开了?他蹑手蹑脚地站起身子,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鬼火一般跳跃的火苗勉强照亮了房间,此时林飞的脸上却突然现出了恐怖的神色,凸起的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他仿佛被鬼魂一下子掐住脖子似的,喉头梗塞叫不出声音。 因为——他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的背后,只有半米的距离! 林飞头皮发麻,身上的血液如凝结了一般。 一道闪电破空划过,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此人披着一身灰黑色的衣服,尖尖竖起的衣领,几乎遮住了全部的脸! 林飞正欲将手中的打火机掷向黑衣人的头部,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灰黑色的衣领下传出来——“林飞,是我。” “孙勇?”林飞感到非常意外。 孙勇神情惊慌地说:“我刚才睡不着觉,去找周兵聊天,可他不见了!我急忙来找你,却听到你的房间里传来打斗之声,我摸进你的卧室,但卧室里漆黑一团,直到你打燃打火机,我才看见你。” 周兵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立时涌上了林飞的心头!他狂奔到周兵卧室门口,用手推开了门。卧室里空无一人,周兵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林飞去试了一下别墅大门,大门依然从里面反锁着,别墅各个窗户外面都安装有钢质防盗网,周兵也不可能从窗户翻出去。林飞搜查了全部房间都没找到周兵。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2.死亡圈套 林飞细细观察周兵卧室里的每一寸地方。这卧室里带有一个独立卫生间,林飞在卫生间的地上发现了一把牙刷,牙刷上面还沾着牙膏的泡沫。林飞顺着牙刷左边的地板一看,只见那白色泡沫若隐若现地通往墙角的木地板下。他心头一凛,推断周兵是正在刷牙时被人打昏,拖往墙角,周兵拿着牙刷的手上沾着泡沫,因此在地上留下了痕迹。他立即伏下身子用手一敲墙角的木地板,听见声音空洞。他用手指抓住木地板的缝隙依次往外一拉,六块木地板被陆续拉出了地面,下面竟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地道!”林飞和孙勇瞪大双眼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没想到这房间里竟有一条地道!这地道下隐藏着什么秘密?林飞的眼睛向里面张望,除了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一股阴冷的空气从里面扑出来,还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就像一具死尸上透出的怪味!周兵会不会在地道里? 两人钻进了地洞。一股阴冷的寒气立刻将他们包围起来,林飞走在前面,用打火机照着前面的路;孙勇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不时回头向黑暗中望去,生怕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他们一步一步,越走越深,越来越黑……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洞里传来阴森森含糊不清的说话声!究竟是人还是鬼?在前面,在后面,还是在头顶?他在说什么?听不清楚,像是地狱里的冤魂在凄厉哭泣,令人毛发倒竖!他是不是已经混在两个人之中了? 林飞忽然惊叫一声,声音在洞里反复回荡着,他的身子猛然一震,手中的打火机掉在地上,立刻熄灭了。他在黑暗中提心吊胆地站在原地,双腿好像钉在了地上,僵硬得如同两根棍子,一步也迈不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刚弯下腰把打火机拾起来,那种缥缈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就在他的身后,他立时感觉后背冷飕飕的,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上半身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 当他再次打亮打火机,牙齿忍不住格格打战,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他面前的半空中像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左右飘荡着!他战战兢兢地举起打火机仔细一望,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股莫名的恐惧像是电流似的穿透了他的全身!因为,他看见周兵面对着他们被悬挂在一根粗大的铁丝上左右摇摆着,他的肚子左侧被割开了一个口子,就像一个血红色的洞,透过口子向内望去,里面的内脏器官竟已不翼而飞!那血洞里还在汩汩流出一股股暗红的血液,他的眼睛仍圆睁着向下阴森森地盯着林飞和孙勇!“周兵……”林飞和孙勇心胆俱裂,泪如雨下地呼喊道,但周兵的身体已一片冰凉,他已死了。林飞呆若木鸡,正不知所措,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白花花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脚! 他魂不附体,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感觉那只手湿漉漉的,就像一条蛇!过了一会儿,他硬着头皮用打火机一照,只见自己脚旁的纸箱下蜷缩着一个被绳子捆着手的男人,这男人的嘴里被塞了一团麻布,他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发出一种“唔唔”的声音,不停摇晃着脑袋,向林飞投来求救的目光。原来地道中的怪声就是他发出的。 孙勇壮着胆子走过去,取出了他口里的麻布。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憋坏了。他松开了手。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孙勇定下神,问了一句。 “真他妈邪门儿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哭丧着脸惊魂未定地说,“我叫王强,是一个网络乞丐。一个多月前有一个人在我的乞讨网页上留言要我帮他看房,他每年给我三万元报酬。昨天我收到这人寄来的钥匙和地址,就乐不可支地住进了这别墅里。谁知当天晚上我在卧室里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打昏了,直到你们进入地道后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道里,所以急忙向你们呼救。”他喘息了一会儿又说:“快解开我身上的绳索,我们得赶快逃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3.原形毕露 林飞听了心里泛起了一阵寒意:眼前的王强也是个网络乞丐,那个留言的神秘人为什么要将他们骗到这诡异房子里来?他悲痛不已地问王强:“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挂在铁丝上的周兵吗?”王强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直到你们进入地道后我才醒过来,所以没看见是谁杀害了他。”林飞解开了王强身上的绳索,告诉了他自己和孙勇的姓名。 然后,三个人决定马上返回地面报警。孙勇走在前面,他先爬出了洞口。林飞扶起王强走在后面,王强忽然附耳悄悄对他说:“刚才孙勇在这里,我没敢说实话,因为我害怕他杀我灭口。其实凶手杀死周兵的时候我已苏醒了过来,但凶手一点儿没有察觉。他提着一个照明灯,所以被我偷偷看清了他的相貌,他就是孙勇!我看见他拖着被打昏的周兵进入地道,然后取出一支注射器向周兵体内注入麻醉剂,再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割开了周兵的肚子,取出了他的内脏器官,简直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孙勇很可能是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分子,他以雇人看房为诱饵把我们骗到这里来,作为他获取人体器官、牟取暴利的‘供体’!” 王强的话就像一阵滚雷惊得林飞冷汗如雨,他吓得一个趔趄,用手抓着王强的肩膀才勉强站稳身子,战战兢兢地说:“我也一直怀疑他就是幕后凶手,但没想到他竟如此阴险歹毒,我们得齐心协力把他制服,交给警察!” “就这么办!”王强皱眉咬牙地说,“他不让我们活,我们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钻出地道后,孙勇进入自己的房间拿手机,林飞对王强使了一个眼色,立即跟了进去。两人出来后,王强端来两杯水递给林飞和孙勇,安慰说:“先喝点水,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孙勇伸手接过水杯正准备喝水,猛然间,林飞一下子飞身跃起,把孙勇死死压在地板上,用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抵住了孙勇的脖子。孙勇动弹不得,骇然失色道:“林飞,你他妈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我是孙勇!”林飞冷笑道:“孙勇,别演戏了!你就是杀死周兵的真正凶手,杀死周兵后你编出一套谎言来骗我,但没有想到被我发现了下面的地道,我可不是任你愚弄的傻瓜!” 孙勇为了活命,趁林飞说话之机猛地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水果刀,爬起就逃。林飞反应神速,扑上去一刀刺入了孙勇背部。孙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像一头因受伤而变得疯狂的野兽,用手忍痛拔下染红的匕首,反手一刀刺入了林飞腹部。林飞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孙勇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对王强不停喊道:“王……强,救命……” 王强的嘴角突然泛起了异常阴森的笑容:“笨蛋,没有人会救你!实话告诉你吧,周兵是我杀死的!我就是‘网络乞讨帝’,其实我的网站只是一个钓鱼网站,钓的就是你们这些总想不劳而获的家伙。你们活在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价值,把你们作为提供人体器官的‘供体’,是再恰当不过的事情了。”原来,王强杀死周兵后,又想对林飞下手,不料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他被林飞的水果刀刺伤,急忙逃入了地道之中,伪装成一个受害者,伺机挑拨离间林飞和孙勇,使他们自相残杀。林飞和孙勇果然上当了。 然而王强笑声未绝,倒在地上呻吟的孙勇突然像一头猎豹动作敏捷地一个扫堂腿将王强击倒在地。本已死在地上的林飞也飞身跃起,将王强死死压在了地上,将他绑了起来! “你……你没死?”王强望着林飞,目瞪口呆,脊骨里冒起了一股寒气。 “我差一点儿上了你的当。”林飞冷笑道,“你说孙勇是真正的凶手,但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我刚才假装站立不稳用手扶你肩膀时,看见你面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我就知道你的肩膀上一定有伤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你!你杀死周兵后,又想对我下手,但被我的匕首刺伤肩膀,因此躲入了地道中。我推断你在撒谎,目的是挑拨离间我和孙勇,让我们自相残杀。为了让你亲口说出事情真相,当孙勇进入卧室取手机时,我跟了进去,和他悄悄商量出一个假装中计的办法,引诱你上了钩!”林飞说完,从腹部的衣服下取出了一块厚海绵,孙勇也从背上的衣服下取出一块海绵,“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水果刀上的“鲜血”不过是他们事先涂在海绵里的一种红墨水。然后,两人打电话报了案。 ...
从前,有一个班上有两个很丑的男生,他们是兄弟俩,他们总是坐在最后面那一排,每天摆着超级臭的脸。同学们都爱欺负他们,就连老师也不愿理他们。就这样,两个学期过去了,那两兄弟同学也转学了。 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我们班上来了个超级大帅哥,他的名字叫仇清修。他顿时成为了许多女同学们的焦点,每天都会有许多女生找他聊天,但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因为当他微笑的看着那些女生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但我一直不愿让我的好朋友小霞接近他。 小霞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一直都会有许多男生送情书给他。然而她只对帅哥感兴趣…虽然我一直劝她不该以貌取人,但她一直都不理会。 由於小霞的交际本领,她很快的便和仇清修成为好朋友。有次小霞兴高采烈的跑来告诉我:「小凡,我昨天向仇清修告白了,他答应我会和我交往,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呢!」 我一听她的“好消息”就觉得好奇怪,有种莫名的不安…然而她却一直在旁边不断的问我今晚她应该穿什麽之类的。 当晚回家后我本来打算打小霞手机的,但后来想还是别打扰她约会算了。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班长婉如打电话给我,「小凡!快、快!快来学校!学校发现一具女尸!」我顿时像得了心脏病一样,我现在知道死去的奶奶心脏病发时的感觉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来到事发现场,才发现原来女尸不是小霞,这才让我安心一点,但由於死去的那个女生也是样貌出众,是学校的啦啦队队长,我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在当其它同学围过来看女尸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小霞的安危…我的预感还是灵验了…小霞一整天没来学校… 我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赶快给小霞打电话,家里没人接,手机又关机。我心里着急…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又是班长婉如:「小凡?!快回学校!学校课后 补习班又有女生被杀…这次是隔壁班的铃真。」 我实在是担心小霞,无瑕再管其它班的命案,就回答她:「婉如啊!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小霞!等我找到了再回学校好吗?!」 就在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婉如害怕的声音:「小凡,课后补习班的女尸和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具女尸有很大的相同之处,都是脸上被划破了,导致部分脸部被毁容。」 「哦?是吗?那我还是来学校看一下好了…」 我又冲到学校,就在我走进事发现场的时候,迎面跑来了我们的班主任,“小凡… 又发生了…同样的杀人案…学校二楼的厕所…走,赶快去!」 於是我们马上跑进厕所,只见一个女尸躺在血泊中,脸部被刮破。这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小霞很有可能也造到了如此的谋杀……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已经有两天没看见仇清修了……当晚我回到家,怎麽也睡不着,心里毛毛的…… 第二天一到学校,又有人死了!对我而言已经麻木了…对小霞的担心完全盖过了恐惧… 「小凡!我有事要告诉你…」又是咱们的班长,「这三天以来,已经有4个人死了,而且是同样的杀人手法…死者都是学校有名的美女,而且脸上都被毁容,现在只要长的漂亮点的女同学都不敢来上学了!」 被她这麽一分析,我更加确定小霞已经死了……我的好朋友就这麽死了…我好 难过……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尸体… 怎麽办?』我不停的问自己怎麽办?我的直觉又一次的告诉我,仇清修肯定有问题!一定要先找到他…… 就这样,我连续失眠了3个夜晚… 这5天以来,陆续已有7人死亡。全校虽然已经尽量低调,但7人死亡的命案怎麽可能瞒的过去?学校很快的就被停课了。我也乘这几天学校不上课跑去寻找仇清修。 我好不容易查到仇清修的住处,来到他家,他家门居然开着…我推了进去没有人在家!他家阴森森的…我好害怕… 我转了一圈就想早点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被我发现了样东西,他家桌上放着一个造型奇怪的茶杯,我好奇的拿起来,放在手上转了一下,居然有扇门打开了,是个密柜! 让我吃惊的是,柜子里放着的是好多张照片,都是那些被杀害的女生的照片,不但包括了那些被杀害的女生,还有小霞……居然还有我!!我被吓到差点儿晕了过去……我的腿不自觉的赶快跑出那个恐怖的地方… 我回到家想了许久,那些女生都已经遇害了,小霞也不见了…我不就是下一个了?!不!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今年才刚过17岁生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不!我不能死!! 我想尽了一切仇清修的杀人动机,我的预感就在这时又来了…他和一年半前的长的很丑的那两兄弟肯定有关系!难道他就是他们其中一人?於是我就在这天打电话问了所有的整容院,起初他们都不愿透露,但当我告诉他们这涉及谋杀案的时候,他们都很配合,告诉我仇清修曾经有做过整容手术。我就说嘛!长的那麽帅,肯定有问题!於是我有继续详查,原来他在一年半前有做过整容手术,当时的照片也有! 医院传真了给我,就是当初的那两兄弟的其中一人!!!!!难怪他姓仇……我心里越来越毛…既然仇清修就是其中一个,那另外一个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好想查清楚,怕告诉警察,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决定告诉班长婉如…反正她对这件案件也很关注!她一听有新发展,马上约我去她家。 我马上跑去她家,她在厕所。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我不敢接,因为总觉得很不礼貌。於是那人留言了:「喂!你好,这里是维美整容院,不久前有位小姐打过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查清楚仇清修先生曾经整容的事情。我们只是打电话过来求证一下,陈婉如小姐当初做的变性手术好像也是和他同一段时间,所以我们想问一下你们是两兄弟对吧?因为当初是两兄弟一起来做手术的…」 我的心猛一下的被石头砸了一下一般,原来婉如和仇清修就是当初的丑兄弟,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麽都要杀那些美女了…他们从前的长相一直被我们当成笑柄…无情的对待,他们这次是回来报复的!我真的好后悔当初对他们如此…… 我慢慢回过头,只见仇清修站在那里阴森森的看着我,婉如也从厕所走出来,拿着一把刀,他们都微笑的看着我,随后说:「小凡,去陪小霞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