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远农村,周小多的父亲有一份不固定的工作,那就是杀猪。 由于父亲杀猪从来都是一刀封喉,杀的干净利落,而且还能接到很好的猪血,因而,每年寒冬腊月来请父亲杀猪的人特别多。 今天,上大学的周小多刚回村,进门就看到父亲满面皱纹的脸上,掩饰不了惊喜,父亲一边端来的丰盛的菜,一般神秘兮兮对周小多说:“儿子,我昨天给人杀猪,回家从五里坡捡到一个宝贝。” 周小多好奇的问:“什么东西?五里坡那么偏,还有一些野物,你一个人跑什么?”周小多母亲早逝,多年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靠杀猪勉强供应他上大学,这份恩情他铭记在心,眼看马上毕业,就可以让父亲享福了,他可不希望父亲有任何问题。 周小多的父亲周明海,从门后面搬出一块东西,黑乎乎的,长条形,如同一块砖,但比砖大一点,并且边缘凹凸不齐,周小多只是看了一眼,没好气的说:“一块破石头而已,爸,吃饭吧。” 周明海把石头搬在桌子上,瞬间一股逼人的阴凉之气,窜入人的骨头,周明海宝贝似的拍拍石头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能让我磨快刀的石头。”周小多无语,父亲的职业他不懂,但是他懂一块磨刀石对父亲的意义,等于侠客有了宝剑纵横江湖一样。 不一会,父亲又从框子里面拿出一把刀,然后扯掉了一根头发,把发丝放在刀刃上,吹了一口气,发丝居然断了。看着周小多惊讶的样子,周明海说:“怎么样,一把杀猪刀居然锋利如此,都是这块磨刀石的功劳啊。” 确实,周小多无语了,他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磨刀石,忽然手指一痛,如被锋利的刀剑割了一下,一股血瞬间流下,浸入磨刀石内,毫无痕迹。恰巧,周明海顾着整理刀具,没有发现周小多的状况。 腊月的晚上,格外的冷,尽管温暖的炕也驱除不了黑夜的寒冷,周小多冻的瑟瑟发抖,一边的父亲却睡的鼾声如雷。周小多想起身给炕添一把火,刚跳下床就看到,门背后一片蓝幽幽的颜色在流动,如烟雾一般,虚幻而诡异,正好那就是放磨刀石的地方,周小多心里有些顾忌,不敢多看。 找了一把柴丢进炕里,些许火星子遇到干柴,就哔啵作响,开始酝酿熊熊燃烧的烈火。随着火光起,照映墙壁,周小多的余光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在墙上肆意的扭曲,一会拿着剑和什么东西拼命,一会被什么东西一把剑插入喉咙,然后倒地挣扎,再一会,身子扭曲成魔鬼的形状,飘飘幽幽的,墙壁上的影子,不就是磨刀石投过去的吗?炕里面的火燃烧的最旺,墙壁上的影子越发清晰,那个飘幽幽的影子,一会做出掐人的动作,一会诡谲的大笑,一会提一把刀,奋力的向周小多砍过来,周小多往后一退,躲了好远,心里十分忌惮。 这时,炕里面的火越来越小,墙壁上的影子才渐渐的淡去,周小多浑身都是冷汗,这磨刀石究竟是什么东西?里面的那个影子究竟是谁?如果挥过来的那一刀,他没有躲过去,会不会受伤?门口背后还是蓝幽幽一片,周小多想了一会,做出一个决定,用一块破布,包住磨刀石,然后迅速走出屋子,找了一个结冰的水塘,奋力的把磨刀石往里面一摔。立马箭步回到炕上,发现温度一下子升起来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烧了火,还是丢了磨刀石的缘故。 次日,一阵敲门声惊起周家父子俩,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请杀猪,周明海赶紧穿戴整齐,跟敲门人去了。周小多头还在昏沉,得继续接着睡。 迷迷糊糊,周小多又感觉到寒冷渗入骨头。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又有敲门声传过来,而且越敲越猛,还誓死不停,周小多睡眼朦胧的问:“谁啊?”门外急切的说:“你安婶子,多多,赶紧的,你爸爸出事了。” 周小多一个激灵,爸爸出事了?爸爸不是给安婶子家杀过年猪吗?会有什么事?周小多不敢往坏处想,赶紧穿好衣服,一溜烟的往安婶子家跑去。 周明海死了,一群人围着他的尸体,据说周明海杀猪的时候中邪一样,把锋利的刀插入自己的咽喉,此时周明海的尸体就摆放在安婶子家的院子里。 周小多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刀柄还在父亲的喉咙处,刀刃却从父亲的背心透出来,还在滴血。很久很久,周小多才被父亲死亡的现实画面惊醒来,周小多哭了,这一哭撕心裂肺,没完没了的,父亲忙碌了一辈子,却死于非命,从此还有谁和自己相依为命,没有人能劝得住周小多,他抱着父亲的尸体,恨不得跟父亲一起去算了。 就当他擦了一把眼泪时,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进入视线,他看见尸体三米以外,几个人的身后,躺着一块石头,那不就是昨晚在房间里面作祟的磨刀石吗?不是丢到冰水塘里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么,父亲的死是不是和这快磨刀石有关系?难道这磨刀石有鬼?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就是一块恐怖的石头。 周小多抓狂了,心里也在默默的发誓,一定要弄碎这块石头,给父亲报仇,想想其实很可笑的,别人的仇怨都是人,而他们父子两的仇怨,是一块邪门的石头。 找人抽出父亲喉咙里面的刀,又请人帮忙葬了父亲。周小多在父亲的坟前,捧着磨刀石,他要用铁锤把磨刀石砸成齑粉,再让父亲看着粉末飞灰。周小多攒了最大的力气,用铁锤砸向磨刀石,无数下,大汗淋漓,可惜,磨刀石坚硬胜铁,没有丝毫破碎之处。并且每砸一次的撞击声,都似魔鬼的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周小多看着磨刀石,冷冷的说:“你是一块石头,我却拿你无可奈何?你害死了我父亲,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你砸成粉末。”不知怎么的,周小多头脑一昏,竟然晕倒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周小多觉得自己在漂浮,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叫:“多多,多多,你过来,我是你爸。”周小多寻找音源,看见父亲在一团迷雾后面,着急万分,他赶紧跑过去,抱住父亲肩膀,大哭:“爸,我以为你不在了呢?” 周明海眼泪滚滚道:“我确实不在了,你赶紧走,不要再找那块石头的麻烦了,那是邪物,害死了我,也会害死你的,赶紧走啊,你赶紧去学校,去啊。”周明海说的很着急,还推了一把周小多,周小多晃悠悠的被推出了数十米。发现一个影子,扼住父亲的脖子,父亲在疯狂的挣扎。 树上掉了一个野果,砸在周小多脸上,周小多猛地一颤,清醒过来了,磨刀石还在跟前,梦里面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父亲让他逃,那么真的能逃走吗?他愤恨的抱着磨刀石,找了一个碧水深潭处,用力的投掷过去,磨刀石把水面砸了一个大窟窿,周小多却不敢怠慢,赶紧的跑回家,收拾东西跑进了城里。但是,父亲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周小多上网查找一些邪怪之事,却没有任何关于磨刀石的,于是周小多在网上请求别人的帮助,由于网络发达,有人给周小多出主意说,茅山道士不是很厉害吗,不如亲子去茅山一趟,请求化解磨刀石劫。 周小多回到宿舍,淡然的发现,磨刀石正躺在床下,静静的,如同驱散不了的恶魔一样,周小多只是无可奈何的笑笑,这块石头,他恨的很,却又改变不了它的如影随行。 周小多只有马上搭车去茅山,一天时间,到了山脚下,高耸入云的茅山,透露着阵阵威严,心里憋闷已久,到了山脚下却被驱散一空,不请自来的磨刀石却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周小多心里一阵慰籍。 到了茅山高处,周小多来不及欣赏景色,逢人就求救。磨刀石一路跟着他上茅山,路途中,已经伤了他好几次了,每次都用无形的剑,割伤他的肉体,若不是他年轻躲了几次,说不准和父亲一样,一命呜呼了,没有想到这块磨刀石居然如此厉害。 周小多被一个年轻道士救入屋子,给他伤口敷药后,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道士让他交出磨刀石时,那石头居然凭空消失一般,看着周小多绝望的神情,道士说:“不怕,我还有一师傅,或许能帮你解决问题。”如濒临死亡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让道士早点引荐。 周小多的遭遇,被所有道士都知悉,关于磨刀石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关键的是,磨刀石去哪里了?不见石头,道士也只能护着周小多,不离开半步。在茅山的第一个晚上,周小多实在忍不住眼皮打架,坚持不住就入睡了,梦里,一个浑身铠甲的男人,看起来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士兵,他拿着一把让人害怕的刀,渗着冷冷寒光,他阴森的望着周小多说:“我的魂沾染了你的血,你是逃不走的,你父亲在我冤魂栖身的寒灵石上磨了刀,就是公然对我挑衅,恰好,解开了我的封印,你们都该死。”说完,那一刀稳稳的劈向周小多。周明海不知何时一把包住了铠甲鬼魅的胳膊,呼喊道:“赶紧醒来,赶紧。” 周小多太累了,他拼命的想睁开眼睛,那一刀劈向了周明海,父亲的鬼魂似中了最厉害的符咒一样,灰飞烟灭了。周小多猛然一惊,醒了,顺手抱着背下的磨刀石,大呼道:“救命,救命。” 几个道士赶快用制鬼之法困住了磨刀石,一个年老的道士端详了一下,说:“寒灵石,封印着千年前的恶煞之鬼,被你父亲捡回家,又吸了你的血,你如今不死,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周小多虚脱的躺在塌上,满面泪光, 这真的是平白无故招灾啊,父亲不仅死了,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磨刀石,他恶狠狠的看着那块石头,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那块磨刀石被茅山几位道士重新封印,据说在一座巍峨的悬崖下,一座死寂的碧水潭里,被无数的符纸镇压着,还有几位道士的几滴血。 ...
有妖怪 文/明月光 几年前,我家还住在那种老式的院子里。有一天晚上,妈妈要我去王叔家借点东西,弟弟吵着闹着也要跟着去,我只好把他带上了。刚踏进王叔家门槛,弟弟就死活不往前走了,任凭我怎么拉也不进屋。没办法,我只好独自进屋借了东西才拉着他离开。 回到家一见到妈妈,弟弟就抱着妈妈开始哭了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追问半天后,他也只是抽泣着说了一句: “王叔家有妖怪!”然后又放声大哭。我和妈妈哭笑不得,只好早早哄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出门一看,才知道是王叔家老爷子昨天半夜过世了。联想到昨天把弟弟吓哭的“妖怪”,我心里就一阵发寒…… 放鞭炮 文/三棵树 爸爸对我说:你爷爷刚去世,过年不能放鞭炮。 我问为什么,爸爸说:你爷爷过年回家,放鞭炮爷爷会害怕的。 我百思不解,爷爷那么大岁数了,还会害怕鞭炮吗? 除夕,衬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我看着伙伴们快乐的样子,手就痒痒,拿着压岁钱去商店买了一串鞭炮偷偷放了。 当天夜里,我梦见爷爷回来了,可是走到门前却生气地转身走了。 初一清早,玩了一夜麻将的爸爸一瘸一拐地进了门,妈妈问怎么回事。爸爸说: “不知道是谁在门前挖了个坑,我一脚踩进去了。” 妈妈出去看了看说: “哪有啊?” 我不敢说话,我知道肯定是爷爷生气了。 揪头发 文/Vivi 有一次我去乡下玩,看到了一座长满野革的坟墓。我和朋友一起在上面玩游戏,根本没在意。我们在坟上跑来跑去,闹着玩儿的时候拔了坟 头上的野草。回到家后,我洗了个澡就睡了,这一夜睡得很难受,一直感觉有人在揪我的头发。 第二天,妈妈惊讶地发现我的头发所剩无几了,我这才告诉妈妈,我了拔了坟上的草。妈妈吓坏了,带我回到那个坟头烧了纸、磕了头,才算作罢。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拔坟头野草了。 ...
春天包围了整个C城。暧昧的空气在四处流淌。 C城育才中学外的公车站对面。 巨大的广告牌上,一个俊美如天使的少年的侧影是那么的勾人心魄。他凝视着水果色的口红,就像望着自己的爱人一般。这款口红已经卖疯了。 广告牌的下面站着一群兴奋的女生。 “天王遥真的是漂亮得要命啊……” “我好喜欢他哦……” “如果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死也觉得很幸福……” 16岁的安又橘静静地看着广告牌,举起自己的相机,按动了开关。天王遥是少女的一个美梦呢。也是自己的一个美梦。那样干净而耀眼的美丽。 她穿过斑马线时,突然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背后,那种异常痛苦的喘息声,海涛一般涌向自己。 一辆失控的轿车冲了过来,越来越近。安又橘可以看清楚那司机惊恐的表情。恐惧的感觉让安又橘无法动弹,手却机械地按动着照相机的按键,不断地拍下灾难逼近的脚步。轿车撞上了安又橘,一种比痛苦更强烈的虚无感抓住了她。 那只照相机孤零零地躺在路边的绿化带里,奇迹般的没有摔坏。 3个月后。C城的火热夏天如约而来。 安又橘伤愈出院。 妈妈带着安又橘坐地铁回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安又橘露出微笑,“老妈,我真觉得我重回人间了。”地铁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飞跑着。安又橘满脑子都是奇怪的遐想。要是一个古代人来到现代。他一定会以为地铁是巨大的地下怪兽吧。 她对面站着的一个男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对着她微微一笑。不知怎么的,那微笑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味道。 安又橘低下头,忍不住又偷偷看了那男孩一眼。他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这样的夏天居然穿着厚实的冬装。真是超级耐热的家伙。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哼着歌的哈韩少年,那人跑调的杀人声音唱得高兴,却被冬装男孩狠狠地瞪了一眼。哈韩少年打了个寒战,嘴里嘟囔着“好冷,邪门”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安又橘和那冬装男孩的视线再度接触,她微笑了起来,老天,为什么这个人夏天还穿夹克。那冬装男孩出现诧异的表情,他狐疑地打量着安又橘,走了过来,在安又橘的面前蹲下。 他的五官很漂亮,组合在一起相当的俊美,不过他飞扬的眉毛预示他是一个坏脾气的家伙。看起来,怎么觉得他的样子有些面熟? 现在,他和她靠得很近,近得安又橘的心跳都开始加速。 “你看得到我?”冬装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孤独的味道。 “呀?”安又橘有些迷惑地看着男孩。 冬装男孩无辜地看着安又橘,似乎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惹得安又橘尖叫的人。 “你的房间好小哦,比我家的卫生间还小。”男孩打量着安又橘的房间。 安又橘恨恨地看着男孩,“我又没请你来。你快点走吧。” 冬装男孩那俊美的脸上居然是孩子气的怨尤与可怜,“可是,我真的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没有人看到我,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安又橘看着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的男孩,“……那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啊,或者去每个鬼都该去的地方。” “我记不得我的名字,只记得我的家被枫叶包围。可是在哪里我一直都找不到。”男孩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无助。 失忆的鬼?! 安又橘脑门上全是黑线。 “你收留我吧,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哦。”男孩下一秒已经出现在安又橘的面前,睫毛都快贴到安又橘的脸上。 安又橘本能地推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啊!!!”安又橘的卧室里再度传来凄惨的叫声。 妈妈拿着拖把冲了进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又橘看着紧张的妈妈。不能让妈妈担心啊。 “……我……又看到……一只蟑螂……”安又橘有气无力地回答。 罪魁祸首却开心地坐在椅子上。他赖定安又橘了,不知道为什么,靠近她会让自己觉得安心。 炎热的夏季,穿着裙子的女生们是最美丽的花。www.jintonghua.com 今天的育才中学异常热闹。女生们个个的眼中都是星光灿烂。高年级的学姐们拿着化妆镜照来照去。而男生们却一个个唉声叹气,眼含幽怨。 这一切让再度上学的安又橘很不习惯。身为学校新闻社的八卦记者,自己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又橘拉住过路的一个女生,“今天是谁要来学校,怎么所有的人都这么反常?” 女生惊讶地看着安又橘,“难道你不知道天王遥要来我们学校读书?” 安又橘一瞬间变成了化石。天王遥遥遥遥——要到学校来读书! 她突然觉得自己悲惨的人生里有了一线光明。车祸又怎样,失去记忆的鬼又怎样,一切黑暗都被天王遥的光芒冲刷掉了。 天空的云似乎比往日的更加轻盈。安又橘露出微笑。一想到天王遥就在自己学校的某个角落,她就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天王遥,一个神秘的偶像巨星。接拍国际化妆品牌FEEL后,一举成名。他推出的专辑《忽然的夏天》成为了挽救唱片业的奇迹之作。 为什么天王遥会来学校呢? 安又橘一边想着,一边和一个戴着防晒帽男生擦肩而过。 明朗的夏天,她和她的偶像天王遥擦肩而过,昭示着命运的交错。 天王遥冷漠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他的视线落在了学校那棵非常古老的巨大榕树上。 巨大的榕树在微风中矗立。那树叶“沙沙”的声响显得有些诡异。 安又橘转过头,刚刚的男生有一种让人熟悉的味道。天……王……遥…… 安又橘不失时机地举起手里的相机,拍下了天王遥的背影。 按动快门的那一瞬,安又橘突然看到那作为背景的榕树下,有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的身影。 安又橘仔细再看,那红裙小女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咦?怎么不见了?”安又橘有不好的预感。 被她的声音惊动的天王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拿着照相机的女生。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什么不见了?” 安又橘看了看那榕树,“没什么。眼花而已。你好啊,我叫安又橘。” 安又橘向他伸出手,伸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汗水,这么脏的手怎么可以碰自己的偶像?于是又将手收回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两下,再伸出去。 天王遥看着安又橘,伸出手握了握那只手,“很高兴认识你。”他的手修长而白皙,微微的冷。他的笑容,如同这夏日里静静绽开的花,每一丝颤动都动人心弦。 安又橘没有注意到的是,但天王遥的手和她的手接触的瞬间,他的瞳孔缩小了一些。这个女孩的波动,很奇怪呢。 就在这个时候,安又橘的耳边传来了小女孩隐约的笑声。难道自己又碰到了那种东西?安又橘想号啕大哭。 安又橘脸色惨白地对天王遥说道,“下次见。” 她逃之夭夭,没有看到天王遥站在榕树下,冷冷地微笑,“出来吧。我早就看到你了。这附近幼儿园有几个小孩子自残都是你的杰作吧?” 那个红裙子的小女孩满脸都是血,出现在树下,“谁叫他们不陪我玩,让我不开心。你看到我为什么不害怕呢?” 天王遥冷笑着反问,“你见过有人害怕自己的食物吗?”他缓缓地伸出他那白皙的手。 小女孩像蜡一样融化,只剩下小小的光点被天王遥吸入了嘴里。 “这个学校的食物还真是丰富。”天王遥的眼睛掠过一丝暗红色的光。 中午时分,安又橘在学校新闻社的暗房里兴致勃勃地洗着照片。自己居然拍到了天王遥……的背影,真是太幸福了。 迫不及待地看着显影液里的照片,安又橘发现自己拍下的照片上居然有着穿红裙的小女孩。为什么会这样? 安又橘决定冲洗车祸现场的胶卷。暗红色的灯光下,安又橘看起来苍白了许多。安又橘夹着泡着药液的照片,仔细端详那车祸发生前拍下的镜头。 那令人恐惧的时刻再度降临。轿车接近。司机的脸。 安又橘的视线被照片的一角所吸引。司机的脑后有着一张半透明的隐约的人脸。那表情好象是在叫自己快点让开的样子。那脸是那么的熟悉,好像是自己失踪了十二年的爸爸的脸。 闭上眼睛抵御突然产生的寒冷感觉,安又橘不安地皱着眉毛。她再度睁开眼睛,搜寻其他照片上的影象。有三张照片记录了那张隐约的脸。 爸爸,是你在警告我,叫我快点让开吗?可惜来不及了。安又橘想。 就在这个时候,白色的光延展开。那光割裂“蚯蚓”,击散荧火。 “这样的力量还不够啊!”怨憎兽的断肢居然再度重生,“这黑暗之夜,我的魔力大大的增强了呢。” 它注意到了安又橘,被少女的血的甜味所吸引。 一只触手冲向了安又橘。 阿铁挡在了触手前面,却被触手毫无障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小心!”天王遥挡在了安又橘的前面,被一只触手穿透了胸膛。 天王遥倒在了地上。 那触手贪婪地吸取着天王遥的血液。阿铁想阻止却没有任何办法。 “橘子,永别了,我喜欢你。”阿铁露出决然的微笑,亲吻了下安又橘的额头。她是他永远触不到的爱人。 离离的星光中,阿铁变成了黑色的影子,回到了天王遥的脚下。 昏迷的天王遥苏醒了过来。 他带着冷冷的微笑伸手握住怨憎兽的触手。那触手迅速冻结,寒气居然沿着它的触手往它的身体上延伸。 怨憎兽似乎非常惧怕这寒气,不久就被完全冻结。 “这力量会让你的每一个细胞都冻结,你不会再复活了。”天王遥对怨憎兽淡淡地说道。怨憎兽哀鸣着。 “现在,让一切回归到无吧。”天王遥的手中,那冻结的怨憎兽一寸一寸地碎裂成了一地的冰晶。 月蚀结束了。这冰晶在月光下化为了云雾,永远地消失。 “阿铁,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安又橘低声说。那个没有记忆怕孤单的阿铁,那个喜欢在网络上扮鬼吓人的阿铁,会是自己最美好的回忆。 月光下,天王遥凝视着安又橘,“喂,走吧。” 他扶着安又橘的肩,他的影子挨着安又橘的影子。 ...
05年夏天我村刘村长的母亲去世了。他母亲走时83岁,也算是喜丧。人老了死亡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刘村长弟兄5个,俩弟弟一姐一妹。他刚当选村长还没一个月,母亲就没了。于是赶紧筹备丧事,他大兄弟还特意找了个人看了下下葬日期,说必须停放5天,否则犯重丧!老刘不同意,说大夏天的停一天就臭了,我好歹是党员,哪信JB那一套,今天就埋!晚一天知道的人多了,还要烧呢!他在家老大,而且威信高,弟弟们拗不过他,于是当天上午就刨坟去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刨坟必须是长子抡地一镐,谁知老刘刚把镐抡起来,就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心肌梗塞!人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在医院里,人们还沉浸在悲痛中,电话又打过来了——老刘的大姐哭着哭着心脏病发作,死在母亲灵前!一天死了三口子! ...
刘成很会讲鬼故事,每次他讲鬼故事,都会把胆小的人吓哭. 这一天,他所住的公寓正好停电,大家都聚在楼下等来电.那夜的月光非常亮,看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大家的脸都是亮晃晃的,只有刘成的脸泛着一股青气.人们便开玩笑:"刘成,你的脸色不好看呢,好象撞鬼了一样."刘成笑笑,没有说话. 闲来无事,大家便都要刘成讲两个鬼故事.刘成斜睨了几个女孩子和小孩一眼,摇摇头:"别吓坏了孩子和姑娘."然而那些女孩和小家伙虽然胆子小得要命,却偏偏又特别喜欢听鬼故事,于是死命地求他讲.刘成终于答应了.开讲之前,那些胆小的人就先抢了中间的位子坐着,两边都有人就没那么害怕. 刘成说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具无头女尸的. 有一天,公安局挖出一具女尸.这女尸没有头,只有一个身体.她的身体非常美,肩膀上有一块梅花形的红胎记,皮肤异常白皙,红白相映,说不出的妖艳动人.从身体来看,她大约二十出头,胸部浑圆饱满,腰部纤细而健康,双腿笔直修长,可以想见生前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警察在附近搜索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女子的头颅. 这女子的尸体在公安局停放着,等人来认领.当天夜里,就有一个老妇人和一名少女来认尸.那老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气质十分高雅,自称是女尸的母亲.那名少女是死者的妹妹,长着一张很漂亮的瓜子脸,却不甚健康,面上没有多少血色.少女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足下一双高统靴子,全身包裹得很严实.当时正是初秋,天气还颇为炎热,这种装扮令警察们都朝她多看了几眼.那少女步态十分轻盈,飘飘若仙,她母亲一只手挽在她腰间,两个人跟随负责的警察进了停尸间. 女尸被一块白布从头到脚盖着,揭开白布,那母亲摇晃了一下身体,闭了闭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那少女怔怔地看着,似乎有些悲伤,却没有流泪,只是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肩膀,叫她不要哭.当时在场的警察转过身去,有些不忍心看做母亲的悲伤情状.等他转回身来,女尸已经被白布盖好.那母亲仿佛是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挥手要出去,倒是那少女对警察说道:"这是我的姐姐."按惯例,死者的亲人是要被问话协助调查一些情况的,不料警察刚把这个意思说出来,做母亲的就往后一倒,晕了过去.少女急忙将她摇醒,歉意地道:"我妈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我先送她回家,明天再来协助调查,好吗?"警察同意了.于是少女搀扶着她母亲慢慢走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既然尸体已经被认领,法医立刻就来解剖.揭开白布,却看见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当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过了一会才有人想到那两母女,追出去,自然已经追不上了.只见门前的泥地上留着两行女子的足迹,一行进来,一行出去,进来的脚印只有一个人,出去的脚印却变成了两个人,多出来的那个人的脚印是细高跟的足迹. 原来那少女便是死者,她被人杀害,头颅和尸体分开.头颅穿了长大衣,长统靴来找母亲,把事情说了,就一起来到公安局,乘机将身体安放在头颅下带了出去.至于这少女后来去了哪,却没有人知道. 公寓里的人听了这个故事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个女孩更加害怕地说:"你为什么要说这个故事?"原来她的肩膀上就有一块梅花形的红胎记,在公寓楼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刘成淡淡一笑:"害怕了?那我就不说了." 可是人们对于鬼的兴趣已经被提上来了,就有一个小孩子说:"我也来说个鬼故事!" 这孩子说的也是关于一个孩子的故事. 有个叫东东的男孩,到了要上学的年纪.学校里开学的时候都是九月,正是穿短衣裤的时候,但是他妈妈却给他买了一身长衣.他很不高兴,说别人都不是这样穿的,但妈妈一板脸,他就害怕了,只好穿着长衣裤去上学.大家看见他穿成这样都取笑他,幸好有个小女孩很善良,过来拉着他的手和他玩.他当时就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回到家,这男孩对妈妈说:"妈妈,我们学校里有个女同学,身体硬邦邦的."妈妈听了一怔,命令他以后不能碰那个女孩的身体.他很听话,从此就再也有拉过那女孩的手. 同学之间偶然会打闹,别人的手碰到他身上,他又很奇怪地跑来告诉妈妈:"妈妈,同学们的手都是硬邦邦的."他妈妈当时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偷偷哭了起来,吓得他什么也不敢问了. 有一天上体育课,同学们都在更衣室内换衣服.他看见同学们脱下衣服后的身体,吓得大叫起来,然后晕倒了.老师把他抱出去救醒,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抽抽哒哒地说:"同学们都是鬼!"老师自然不信,他着急地说:"他们的身体都是怪样子!" 老师笑着问:"他们的身体很正常呀!跟你的身体是一样的." 他立刻说:"不,我的身体跟他们不一样!"说着他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衣服里面是一副布娃娃的身体,软绵绵的,纯白棉布包着棉花做成. 原来他妈妈生下他不久,他就夭折了.妈妈舍不得他,就将他的头连在一个自己缝制的布娃娃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就这样灵魂依托着布娃娃活了下来.妈妈每年为他换一个大一点的身体,他也就象正常孩子一样渐渐长大. 这个鬼故事倒不吓人,大家感慨了一阵,纷纷叹息那个孩子可怜.刘成被这个故事激发了兴致,便又讲了起来. 这次的故事和司机有关. 有个司机,心地很善良,从来不杀生,并且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杀人.他爱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那女孩一点也不喜欢他,故意捉弄他,说除非让她吃到人肉才能嫁给他. 这司机很为难,因为他不杀生的,但是他又很喜欢这个女孩. 这天,司机邀请女孩到他家里去.女孩去了,只见他的灶台上炖着一锅喷香的东西,便问是什么.司机憨笑道:"人肉!"女孩吃了一惊,旋即笑道:"你这人也开起玩笑了."司机微笑一下,再不说话.过了一会,炖肉上了桌.司机递给女孩一副碗筷,女孩尝了一口,鲜美无比,一口气喝了好几碗,终于发现司机竟然一口都没吃.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吃呀?"那司机微笑着说:"你现在可以嫁给我了?"女孩正要骂他神经病,忽然觉得不对劲,赶紧问:"你怎么这么说."司机说:"你说过,吃过人肉就嫁给我!"女孩开始害怕,指着桌上的肉,强自镇定道:"你不是从不杀生吗?"那司机凄然一笑:"不错,所以我杀了自己!"说着伸手一指.女孩转头一看,里面屋里立着一块灵牌,上面赫然写着司机的名字:刘成. 说到这里,人们都惊叫起来,半信不信地望着刘成.刘成的神色在月光下显得十分诡异,慢慢*近一个女孩,说:"你现在嫁给我吗?"那女孩吓得跳起来,躲到别人身后:"你到底是人是鬼?"大家都开始往后退,刘成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是人!"然后他狂笑起来,惊魂不定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打了他几拳,重又坐拢来.刘成正要再讲鬼故事,忽然看见一个小孩身后冒出一股青烟,那孩子的身体渐渐变淡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旁边的人纷纷说:"出事了出事了,快挡住风!"他一边挡风一边问怎么回事,一个老人说:"小孩魂弱,被你一吓,就快魂飞魄散了!"他一下子没听明白,就被一个妇女很狠打了一巴掌:"没事吓孩子,你不想活了?"大家也都责备地看着他,然后这些人一起都不见了.他猛然心跳加速,只见后面的公寓楼变得破旧不堪,仿佛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一样,破窗扇在风中摇荡,发出糁人的声音.他出了一身冷汗,忽然看见还有一个孩子没走,好象看见救星一样,走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说:"他们都是鬼呀,这是鬼住的地方呀!" 他仍旧不信:"那他们怎么会被鬼故事吓到?" 那孩子说:"鬼也会胆小嘛!" 他见那孩子说话清清楚楚,便说:"你不是鬼吧?"同时将手放在他肩膀上. 那孩子没有回答他,自言自语道:"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他摸着孩子的肩膀,觉得象布一样柔软,再看这孩子,就是刚才讲故事的孩子,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衣长裤..... ...
最早知道鬼求食,是从一个老邻居那里听来的。他是搞铁路工程的,八几年在中越边界修过铁路。据说他们当时的施工地点进行过自卫反击战,晚上到了12点左右,总出现嘶杀声和人的呻吟声,食堂的大师傅每晚必须熬一锅玉米粥泼到地上,这种声音才消失,否则人是睡不着觉的。 我村村南6里的地方有片耕地,人们在下地前有片乱葬岗是必经之路.那里是民国和解放前斩杀犯人的地方。六几年生产队的时候,因为路途较远,下地的人们中午一般不回来,由村里统一送饭,那时送饭没有现在的饭盆,都是用扁担挑俩大坛子。最初经过乱葬岗时,坛子底老是莫名其妙的掉下来。村里的老人说那就是孤魂野鬼要东西吃呢,以后送饭时在那里倒出点来就行。还真灵,后来果然不掉了! 1992年,我们邻村黄庄贩大米的老杜,有天凌晨6点左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用自行车载着两袋大米去赶早集,走到村外时,看到路中央有圆三时(人死后第三天夜里12点给死人送东西)烧的纸人纸马的灰烬,也没在意,就直接从上面骑了过去。可不知什么原因,一个袋子从当中齐刷刷断了,大米洒在了纸灰上。老杜觉得可惜,就让孩子回去拿簸萁,要把大米收起来。等孩子拿了东西回去一看,老杜早躺在那里死了,旁边戳着刚收起来的半袋大米! 我们这里有个歇后语,叫黄老拐卖梨——鬼的很。说的是黄庄的黄老拐,在84年秋天弄了两筐梨,早晨4点就起了个大早(占好地方)去赶清苑的冉庄集,途经谢家坟附近,看到那里灯火通明,很多人正忙里忙外的很热闹,他也没在意,想继续赶路。忽然打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说在哪里卖不是卖,我们这里正在办喜事,干脆卖给我们得了!反正我们也不少给钱。黄老拐一听也在理,就把车子停下了。这里的人也痛快,把他引到大街上,这户几斤,那户几斤,一袋烟的工夫就把梨买完了,钱也给的痛快,大多还是崭新的票子,老拐很高兴,说我回去了,你们村人都很仗义,以后做生意还到你们村来!这时老拐听到路上有车子铃声,心说我也赶紧回去吧,趁天儿还早再弄一筐去。想到这儿就望外推车子,却怎么也推不动,仔细一看,车子前面是一座坟!老拐吓坏了,赶紧回头——哪里有什么村子和人家,全是坟片子,而且每座坟上都有一堆梨!拿出钱来一看,也是一堆冥币!黄老拐连梨也没敢收,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从此没再赶过冉庄集! ...
说说赶尸哈。 现在有些书还有些电视节目,要不就把赶尸说的神乎其神的,要不试图用“科学”来解释,都没说到点子上,尤其是那个用“科学”来解释的,解释不了,就说是迷信,是“伪科学”。要我说呀,那是因为你们解释不了了,又不肯承认你们真的不懂,所以就说是迷信了,是伪科学了。迷信,能让死人走路么?还走那么远,自己走回家去?? 闲话少说了,赶尸这个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但从小就在听这一类的东西,有当闲话说的,有拿来吓唬小孩的,也有正儿八经告诉我的,我把它们都归到这里面来哈。 小时候呢,一到夏天,就搬个懒床(一种竹子编的床,躺上面没蚊子,什么虫子都没有,据外婆说是落了蛊的,虫子不敢来),躺上面,听外婆讲一些她小时候寨子里的事情(外婆大概25岁左右离开的寨子,因为外公去了另外一个县,是个苗族自治县,但比寨子开化的多了。现在变成个小城了。) 有一次我就问外婆,什么是赶尸啊?死人为什么会走路呢?为什么会听前面那个人的呢?外婆当时说,小孩子别乱问。我就越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小孩子还不能问啊?于是我隔三差五,就要旁敲侧击的问外婆这个问题,可一直到了我十多岁了,外婆都还是那句话,小孩子别乱问。有时候还加上句,小孩瞎嚷嚷啥,到时候让师傅抓去,炼了你的油! (师傅,是苗人对赶尸人的称呼。通常,都是由蛊苗的人担当。) (由此可见,赶尸,应该也是一种蛊术) 师傅们找到那些刚死不久的小孩,(据说,越是死的惨的,练出来的油越好)就把他们放到一个罐子里,用自己的血养着。等到下一个月圆夜(意思就是拿来之后不能马上用,要等第二个月,而且还得是月圆)拿出来,直立着绑在法坛前面,开始用各式的蛊虫喂它,(不是吃,是让虫子在小孩身上爬)等到蛊虫死掉之后(不是真正的死了,就是变色了,没有毒了,就像能量放完了一样)开始用一个类似于油灯一样的东西烤小孩的下巴,当然,油灯里的那些油,自然也是尸油。一边烤,一边念咒。还不停的往小孩嘴里塞一些蛊虫进去。等蛊虫爬出来后,又换新的虫子。一直到没有蛊虫愿意进去为止。(在外婆的所有讲述里,似乎蛊虫是有自己思维的。或者不叫思维,叫主人赋予的神力) 这个时候,就会把那个死小孩全身涂满一种液体,然后浸泡在自己的血和药水的混合水里,泡到明天,就拿出来,放进装有蛊虫的罐子里,直到被虫子吃光。然后把骨头弄出来扔掉。那么,那些吃了小孩尸体的蛊虫,就变成了“噬心蛊”。 炼好了噬心蛊,就可以外出接尸体回家了(听起来有点好笑,接尸体回家,嘿嘿。) 师傅们到了义庄,找到别人所描述的棺材,他会先放一只蛊虫进棺材里去,如果蛊虫爬出来的时候很精神,那么他就会打开棺材。如果蛊虫爬出来的时候蔫了或者虫压根就不肯进去,那师傅就不会去碰那个棺材。 等虫子爬出来后,师傅就会围绕着那个棺材撒一圈灰(至于是什么灰外婆说她也不知道),然后摇起铜铃,只响一声。等所有要打开的棺材四周都撒上了灰以后,师傅开始念咒。(这里面所有的“念咒”,都是下蛊的一种,说念咒是为了叙述方便也容易懂些)念完后,开始摇铃。据说还有节奏的,但是什么节奏我就不知道了。摇完铃之后,从左到右,打开所有的棺材盖,师傅挨个的把里面的人的嘴巴捏开,喂他们“噬心蛊”的蛊虫。然后用符贴在他们的脑门上和嘴巴上。(电视上演的,一般只贴脑门,但我外婆说嘴巴上其实也贴的,只是符很小)(符这种东西,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我倒是从小见到大,现在家里也还贴了有,包括我长沙的家。) 贴好以后,师傅站到一个事先看好的地方,大叫一声“起!”然后摇一下铃。那些棺材里的人,会直直的立起来。然后又摇一下,大叫“跳!”,那些人就会跳出来,站在地上。然后再摇一下,大叫“排!”那些人就会整齐的排成直排。(我特意还问了外婆,为什么都是一个字,外婆说,字多了他们就听不懂了。然后还有,先说话还是先摇铃,都是有讲究的) 等他们排好队之后,师傅就用朱砂浸过的绳子,把他们自手臂下方,也就是腋窝那里,一个个绕一下,感觉像是串起来了(我又问了,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像僵尸那样手伸得直直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外婆说不是。说要我别急着问,后面会说的。 把他们都串起来之后,师傅会在绳子上涂上尸油。并且把装尸油的瓶子,绑在绳子的最后面。做完这些之后,师傅开始领他们上路了。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全部都是跳着走的,道行高的师傅,能让他们走着,只是比较僵硬罢了。而且他们的走,并没有伸出来,相反,用涂满了尸油的绳子,捆在了身后。据说,是为了防止尸气太重,冲破了蛊,造成反噬。 一般师傅接的工作,路程都不会太远,不会超过三天的路程,而只能晚上赶路,不过不用像电视里那样不停地摇铃,摇铃是有讲究的,而且有特定的节奏,有特定的时间,什么时间摇什么样的节奏,都有讲究的。师傅在去接尸体的路上,就已经勘察好了路段,一般走到什么地方,就该休息了,师傅心里都有数的,快天亮了,就会安排他们休息,他们不躺下来的,都是站着。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家乡,吐出了蛊虫,入了土,才躺下来。 奇怪的是,他们一入土,就开始有腐烂的迹象,但却一点都不臭。 外婆说,那些符,是让他们听话用的,掉了,就走不动了,又得重新写。并非是传说中的什么掉了,他们就变鬼了之类的。 好了,关于赶尸,我知道的,或者说我能记起来的,就只有那么多了呢. ...
记得大二那会儿连续2个晚上梦见我去世的姥姥.(我是东北人,叫外婆为姥姥). 第一天做梦,姥姥和我说,她家里进了好多水,让我帮忙清理水.梦里很清楚的记得姥姥给我一把锹.让我韬水.第二天醒来也没当回事儿. 只觉得浑身酸痛的. 第二晚做梦,姥姥还是和我说让我帮忙韬水,说实话,真的看不太清楚姥姥家里什么样儿子的,只不过姥姥一直给我背影... 后来我就和妈妈说,妈妈不相信我.没办法就和我大姨说了 大姨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了,说可能是托梦了,就找了我舅舅他们去我姥姥的坟前看看...结果一看还真的挺奇怪的,我姥姥的坟漏了个洞里面进了好多水...后来请人把漏的洞给堵上了. 然后当天晚上我姥姥就和我说,这段时间累着我了,家里不漏水了.还说谢谢我! ...
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提起苗寨是否还会觉得神秘。 至少我还是觉得。不仅仅是神秘,我还害怕。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苗族人。 苗族,其实是一个统称,里面的分支分多很多,大概分的有生苗,熟苗,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至今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郎。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了,苗语,也只有奶奶辈的会说了。比如我,就是熟苗。 苗人分族分的细,也分成峒,有族长,峒长之分。其中最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蛊苗。也是后人一直传说的,下蛊。 传说一直有误,并非所有苗人,都会下蛊,只有蛊苗一族,才精通蛊的运用。蛊族的族长,也没有谁敢得罪,蛊族的苗女,最好也不要乱惹。她们热情似火,如果你不想玩真的,就不要动情。其实关于蛊,很多人不相信,觉得那很无稽,我其实也不信,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无法解释。可我十岁的时候,亲身经历过一次,到现在,我都不能解释。我问过很多医生,他们都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门口,有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小时候皮,老是去偷她的瓜子,或者买一毛钱的,要多抓一点点。有一天我又抓了人家的瓜子,回家就肚子痛,去医院,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外婆说,不好,怕是中蛊了。(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已经淡忘了,我唯一记得的,只是后来发生的,极其诡异的事情) 我们回到家后,外婆就揭开我衣服,摸我的肚子,跟妈妈说,不对,是虫蛊,南南(我小名)得罪谁了?下那么重的手?我也没办法,只有请下蛊的人了。(外婆的娘家,在德夯的山里,是生苗,外婆本身,也会下一些小小的蛊。但会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下的人自己解,外人解,一个不小心,反噬了,别说解蛊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于是外婆开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老头老太太之类的对着我嘴巴乱动,(这里告诉大家一招,如果去苗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对着你动嘴巴,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在下蛊,都请用拇指掐好自己的中指,那样的话,很小的蛊毒,是可以防的。)又或者,在人家家里乱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蛊不是空气传播的,它必须有个介质,要么就是触碰你的身体,要么就是放蛊人接触你吃的东西,暂且当蛊类似于细菌吧。但它绝不是细菌) 外婆这样一问,我想起了那个卖瓜子的老太太,今天好像很凶,买完瓜子多抓一点的时候,掐了我手指头。我就跟外婆说了。外婆马上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外婆和那个老太太进来了,外婆不停的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外婆一直会说苗语,而我和妈妈都不会,只会说方言),估计是求那个老太太高抬贵手之类的。然后又走到床边,作势打了我几下,妈妈后来说,我还挺会做戏,哇哇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但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当时我绝不是做戏,我是真的害怕。肚子又痛。 那老太太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觉得给我的教训也够了吧,就坐到床边,吩咐我外婆去煮三只鸡蛋,准备三根没用过的红线。叫我妈妈,给她倒杯酒(苗人嗜酒,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我也嗜酒。)她拿了酒,一边喝,一边数落我妈妈,我妈妈只管一个劲的说“是,您教训的是”。这时鸡蛋煮好了,外婆把三个鸡蛋放在凉水里, 那老太太把红绳子绑在鸡蛋上,撩开我的衣服,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死命的瞪着她, 只见那老太太,拿针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把血滴到鸡蛋上(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咬一下自己的手指, 就出血了,外婆说那都是假的,一般都是用针,或者小刀,弄小手臂的。)(还有,那老太太的手臂上,纹有蝎子。那图案,到现在还时不时晃荡在我眼前)。 血滴到鸡蛋上后,融在了红绳子上,那老太太把鸡蛋在我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念念有词,就这样滚了三个鸡蛋,滚完后问我,肚子还痛么?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肚子的事情。(胜过麻药啊```)肚子神奇般的不痛了。我说,不痛了。那老太太又坐下喝了一口酒,和我外婆说了几句话,妈妈就送她走了。 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的记忆里,对这些经过,已经淡忘了,除了那纹身,和那种说不出来的痛。。可让我怕了十多年之久的,是那三个鸡蛋···········外婆等妈妈回来后,就叫妈妈坐在我旁边,然后叫我们一起看她剥鸡蛋。鸡蛋剥开后,很正常。等外婆把蛋白一点点弄掉后········蛋黄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本来应该是蛋黄部分的,竟然是一堆堆还在蠕动的,白色的虫子!!!!!!我害怕的大叫起来!!!!!!!!(三个鸡蛋,都是那样的,只是有个鸡蛋,里面的虫子少些。估计是最后一个滚的鸡蛋) 那种场面,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那鸡蛋,是外婆亲手买的,亲手煮的,亲手放到老太太手上的,那老太太绑完红线滴完血,又亲手交给我外婆,外婆亲手放到水盆里的!!(那么多个“亲手”,只是强调,鸡蛋绝对不可能被掉包的。)外婆说,果然猜对了,是虫蛊。这个蛊,如果不是下蛊的人亲自解,别人来解,虫蛊会随着解蛊人的手,再次进入。这个老太太,太毒了。以后看见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永远不会相信,甚至至今我还在怀疑,我是否在做梦?(因为按目前的科学观已无法解释,而我又是在科学的熏陶下长大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我只能如此欺骗自己)。那么那一年,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70年代末,浙江X县还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故事发生在原化工厂上边的水库左上方约60米(四周都是荒草,旁边有个坟面破裂的老坟,长满了荆棘),那年我大概5-6岁吧,正值割麦的季节。我随父母一起上了山,到了那里,父母及姨娘在田坎上方干活去了,我则在下方自个儿玩。 突然,旁边传来"呷呷"的鸟鸣声,我好奇地闻声寻觅————只见一块石头上立着一个女民兵头戴笠帽持枪模样的皮玩具(就是下面有个小哨,一捏就响的那种皮玩具),当时百货大楼里有卖(大概几分钱一个吧!约15公分高),声音正是从它那里传来的。它每叫一次,肚皮就会往里凹一下,好象有只无形的手正捏着它玩似的。 我当时天真地纳闷了:"哦,原来百货大楼里的皮玩具都是从天上打下来的呀?!",于是我趴着,悄悄地靠上去,但因是下行坡,很难藏身。接近四米远时,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霍得腾空而起,又落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然后又开始象鸟一样地鸣叫起来了,似乎是在故意引诱着我远去。我扑了几次空后开始越走越远(现在经实地考察,当初走了大概10米左右吧)。后来我终于感到有些害怕,最终放弃了,回到了父母身边。我记得当时央求他们帮我抓,可父母只顾干活没理睬,大概不相信吧。(注:2005年3月31日此事已得到我母亲的印证,母亲承认当时确有此事,再次说明这绝不是梦!) 事情已过去20来年,每当我想起此事,我都记忆犹新。我不知当初若继续抓它,还会有机会回来对你们说吗?? 附:我曾多次拜访旧地,但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杂木横生荒凉的感觉,另外也没找到相应的"大石头",或许是当年和现在身高不同,在儿童眼里的大石头,今天看来可能就是微不足道的小石头了。 我发誓以上完全属实。 一:首先请大家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据有史可查,我清晰的记忆力最少追述至2岁(其实远远不止):那天母亲刚生完小弟,头上扎着手帕,坐在板车上回来的,小弟比我小两岁,所以这是唯一有力的证据证明当时两岁。以前割麦的季节我们常用麦杆,还有一种是长在麦田里极细长的小豆荚做哨子的。 二:我当时天真地想法:"哦,原来百货大楼里的皮玩具都是从天上打下来的呀?!",至今历历在目。 三:它每叫一次,肚皮就会往里凹一下,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印象特深刻,绝对错不了。 四:此事现在已得到我母亲的印证,母亲承认我当时确实央求他们帮我抓,再次说明这绝不是梦! 五:在我年纪稍微大了一点有些懂事的时候,因为感到有些困惑,所以还专门去百货大楼看过。 六:此事因为太玄了,甚至我还以为是...TE WU.....的伎俩(省去不说了,呵呵~~现在觉得好笑),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守口如瓶,只对一个中学的好友信口提及(深怕这个秘密永远随我而去了),今天我斗胆把它公诸于众,一切实话实说,绝不添油加醋,目的是让越来越多的人了解真相 ...
曾经历过恐怖的鬼压床(大概2000年左右吧)。那一夜,有东西重重地压着我动弹不得,我当时脑子很清醒,想叫却无法叫,想睁眼却也办不到!!最恐怖的是有股阴风呼呼地吹在我脸庞及耳边,凉嗖嗖的!!!等我努力睁开眼,当场吓懵了,因为外面根本没风吹进来(现在已忘了当时窗户是开还是关)!在这房间(二楼)里,我也多次遭遇此事,以此最为恐怖。 还有一次(也是这房间)睁眼时看到一个缥缈的鬼影:一个穿长褂,头戴的是有两条长飘带的那种帽子,跟土地爷形状极相似的鬼影,它在空中慢慢隐去!等我想再进一步看个明白时,影子消散了,整个过程大概只有15秒钟。后来我换了间房间,没再发生此事。而睡这房间就容易发生这种恐怖的怪事。(注:那房间窗外有一坟) 据科学的解释是说:人脑当时一半处于清醒,一半处于昏睡状态,但我不同意观点!首先:自己的脑子在当时相当清醒,并感到极度恐怖和危险。甚至有强烈的危机感(即怀疑自己中了歹徒的******!若再不醒来,将被活活杀死的危机感!),所以努力尝试睁开眼。其次:就算人脑当时处于一半清醒,一半昏睡状态,但不应该有阴风存在的呀,那种吹在脸庞冷嗖嗖真实的感觉,绝对不是耳鸣!!! ...
“心蛊”这东西,有点类似于“桃花蛊”。但两者又有很大的区别,区别就是,一个是双方同意,爱的死心塌地,一旦有一方变卦,那么,两个人都会死。一个是单方意愿,下咒蛊惑,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下咒者死。但通常,桃花蛊无人能破。因为自己察觉不了。 听我外婆说,她年轻的时候,寨子里曾经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很多人都爱慕她,但无人能得到垂青。这个姑娘酒量很大,寨子里自己酿的纯糯米酒(跟凤凰现在卖的那种,区别很大),她一个人喝个一两斤都无所谓。她的箭术(拉弓射箭。)很好,刀法也好,经常跟着她阿爹去山上打猎。后来和她爹出寨子去卖皮子,回来后,就有点不正常,经常走神,经常一个人喝酒一个人上山。她阿爹以为姑娘心里有什么事了,也不好问,就随她去了,想着反正过几天就会好的。 (外婆跟我说的时候,有说过这个姑娘的名字,可我忘记了,就用“姑娘”代替吧) (我听到这里,以为是姑娘在集市上碰到了心仪的小伙子,回来就开始犯相思呢,哪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就这样日子还是像寻常一样的过,姑娘照样跟着阿爹上山,照样和同伴们笑闹,可眼角眉梢,总是带着那么点惆怅。 外婆那时候和她玩得好,就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看来都和我想的一样),那姑娘很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东西。 外婆笑她,心给了别人了,当然缺了啦。 她很严肃的说,不是的,是你想的那样的。 外婆说她那时候还年轻,也不懂那姑娘到底怎么了,也听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也没放在心上。嘻嘻哈哈一阵,就把这事给忘了。 皮子积攒到了一定程度了,姑娘和阿爹又出寨子了,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只看见阿爹一个人。外婆问阿爹说姑娘呢,阿爹却不说话。 外婆说阿爹的样子很严肃,她看了觉得有点怕,也就没问了。 一直过了三天,姑娘才回来,回来后很高兴地来找外婆,邀外婆一起下水去(游泳)。 外婆很好奇,就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姑娘很神秘,一脸带笑的说,不告诉你。 (我猜,应该是她去找她上次碰到的心上人了,而且发生了什么故事) 日子还是这样过着(苗寨的日子很简单,一天怎么过,一年也这么过) 这时候姑娘疯了一样的叫,不行,你们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不会不要他的!他知道我落了蛊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神婆用一种很怜悯的眼光看了姑娘一眼,说,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么?你胸口不痛么?你的鼻子不流血么?你的神智,每一刻都很清醒么?你的蛊虫,没有给你任何信息么?(外婆说,那是心蛊发作时候的症状) 姑娘还不死心,拼命的摇头,大叫,不,不是的,不是的!!! 神婆不再理她,自顾自的走开了,带了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去黑苗要人了。 阿爹很痛苦的看着姑娘,不住的唉声叹气。 外婆这时候走过去坐在姑娘身边,不住地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落心蛊?是不是真的开始发作了?姑娘却一声不发。这时候,外婆看到了姑娘的鼻血,紫黑色的鼻血。外婆什么都明白了。 过了三天,神婆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外婆不认识的男人,估计就那“黑苗汉子”(苗寨很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说,犯了别人寨子里的规矩,别人的寨子来要人,一般都不会护短的,更何况,来要人的,是谁也惹不起的蛊苗)。 神婆把那黑苗汉子关进了一间小屋,然后去找姑娘,告诉她说“姑娘,这个汉子,曾搭救过我们族里的人,那人教会了他桃花蛊,并给了他一只蛊虫,但却没有告诉他,下这个蛊的后果。而你,跟他说要下心蛊的时候,他当时是真心实意接受的,可当他回自己的寨子,了解到心蛊的可怕时,便开始到处找人解蛊,可是,心蛊,又怎能找到人解。而他,也迟迟未来找你,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于是,蛊虫开始反噬了。你们同时,出现了反噬的状况。现在,我帮你弄掉肚子里的野种,然后,你跟着我,亲手解决掉他。然后我再作法,那么,你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否则,只能同归于尽。 (外婆说,她当时已经发抖了,她深知什么叫”亲手解决掉他) 姑娘惊恐的看着神婆,大叫着“不!不可以的!你们不可以的!!” 可神婆这时候把手从胸口的衣襟伸了进去,姑娘一见,不住的后退,可一间房子能有多大,退到头了,又怎么办呢,一屋子的人,只敢站在那里,连出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神婆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只蝎子,抓住姑娘的手,把蝎子放了上去,然后喃喃自语了不到一分钟,摸了摸姑娘的脸,姑娘瞬间脸色苍白,外婆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姑娘,坐在椅子上。 (外婆说,她一直在不停地抖动,扶住姑娘的时候,也不知道姑娘是不是也在抖动) 神婆又说,你坐一会,十分钟后,到坪子里去。其它的人,跟我出去。 外婆一直陪着姑娘,就没有跟着出去,这时候,姑娘说了句,完了,什么都完了。 过了一会,外婆扶着姑娘出去。(我一直很纳闷,外婆一直说姑娘是个很烈性的女子,可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反抗?是不敢?还是不能?) (外婆说,她到了坪里,要使劲咬住了嘴巴,才能不发出尖叫声,而姑娘,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 坪上竖了一根柱子,尖尖的一头插到了土里,燃起了几堆火,神婆的身上,爬满了蜈蚣和蝎子。脸色发紫。 那个黑苗汉子,已经小便失禁了(外婆说,苗家的汉子,都是很彪悍的,能让他小便失禁,一个也是因为场面太恐怖了,再一个,苗人深知得罪蛊苗后的下场,,早死,是福气) ...
在我们苗寨,有很多种很奇怪的职业,如上文所提到的神婆,师傅(赶尸的)等等。他们都是用蛊的高手,可以称之为蛊师。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我要说的,是一个很诡异,甚至不可思议的职业。无法解释,可又真实存在。一直到现在,还盛行着。苗人对其。很热衷。 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我们称其为“仙娘”。她(也有男的,不过还是以女人居多)工作地过程,我们称其为“杠(音译)仙”。 一个灵验的仙娘,在族里,是很受人尊敬,甚至于膜拜的。因为她,天上地下,人世阴间,无往不知。她能请来你逝去已久的亲人和你交谈,甚至连声音都一摸一样,她能说出每一个有求于她的人的请求,她能细细说出,你家里所有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 乍一听,是不是感觉像算命的?差不多,但是也差得多,算命,其实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心理游戏。而“杠仙”,真的是一种神乎其神,没有半点道理可以讲的现象。。。。。 简单描述一下景象,仙娘,要开始工作地时候,会坐在椅子上,拿黑布蒙着头,两手平摊在膝盖上,问你,要接谁。你回答后,她就开始两腿上下轻微抖动,越来越快,嘴里念念有词,持续大概一两分钟。开始说话。 来了。 就来了。 啊,妹子(伢子)。你找我? 然后家人开始问那个被仙娘请上来的鬼魂一些问题。那鬼魂竟能一一作答,无一不差。 好了,对仙娘的简单的描述,暂且告一段落,以下开始说,我随着家人,请仙娘接我爷爷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不是很信这个,我一直以为,那仙娘,肯定没事的时候,就四处打听别人的家事,以便别人问起的时候,她能假冒鬼魂来回答。若是回答的对,自然让人信服。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无稽到了可笑的地步。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看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也能通过一定的途径,到阳世来。) 爷爷是99年去世的,记得那一年,好大的雪,把寨子上山的路,都封了。不得已,到了三天后应该出殡的时候,往后推了一天。因为上山的路,还没有清出来。到了第四天,总算清理出个勉强可以走的路,大家才抬起爷爷的灵柩,上山安葬去了。 以后每隔不久,我奶奶都要去仙娘那里,可能是刚失去了伴,心里空落吧。 直到两年后,才去的不是那么勤了。 而那个时候,我是不参与这个事情的。而且,由于"科学熏陶",我甚至很嗤之以鼻。直到有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一年是04年。我家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其实在发生之前,已有预示,只是大家都忽略了。 还是从头讲起吧。 我奶奶虽然不再去仙娘那去的那么勤,可每年,最少还是有一两次了。并不是每一次,都要接我爷爷上来,有时候,也就是纯粹和仙娘聊聊天。通过仙娘的蛊虫,问问别的事情。(仙娘也养蛊,她养的蛊,叫做“魂蛊”。通常是一些会飞的昆虫,它似乎可以吸取人的思想。) 快过年的时候,我奶奶又去找仙娘了,也是聊了一会,然后我奶奶说,快过年了啊,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啊?反正你也一个人,不如到我那里去过年吧。 这时候仙娘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申请,说“秀(我奶奶的名字),你是不是看见我的虫子了?”奶奶到处看了下,发现她的头顶上方,有一只深绿色的虫子,在绕着她的头,打圈圈。我奶奶很奇怪,说,“张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对我用起虫来了?” 仙娘笑,不是我用的,它自己过去的。秀,今年你家要出事。并且是大事。你三个儿子。看是哪一个吧。你本身就用虫,我的虫,收不到太多的消息,只能知道,事情会出在你儿子身上。 我奶奶脸色都变了,张婆,你讲清楚点,我三个崽,都出不的事啊。 仙娘挥挥手,秀,你自己知道的,我的虫在你身上,收不到太多消息的。 我奶奶急急忙忙的回家去了,当时我爸爸和叔叔都在吉首工作,不在家里,大伯在寨子里,也没有出来。奶奶就和家里的女人说了下。要她们各自小心就是。 到了周末,爸爸回来了,妈妈和他提了一下这个事情,爸爸笑了下,哪有那么严重,我平时注意下就是。 因为,外婆和奶奶的娘家,都是蛊苗的,所以我们家,一直就不是很害怕那种神秘的力量,仙娘说的话,他们虽然信,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我,更是觉得那仙娘在故弄玄虚。(到发生第二件事情为止,我一直都不是很相信仙娘,我一直把她们,和算命的划等号。虽然到了后来,我知道了我的浅薄。) 可没过一个月,也就是12月的时候,爸爸真的出事了。事情很大很巧合,由于牵扯到很多东西,我就不详细的说到底是什么事,只简单说一下,过程我就省略了。结果是,我爸爸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坐牢,也从公安部门,调到了现在的车务段。从副局级,降到了科级。 这件事情过后,我奶奶去了仙娘那里,说起这件事情,仙娘说,果然是应验在你二崽身上,他出事的那天,我的虫,给了我很强烈的信息。 看来,仙娘的虫,虽能预知,而我们,却不能改变要发生的事情。 这个,只能算是预知,不算什么诡异。又过了一年,我随着奶奶去接爷爷,那时候发生地事情,才是真正的诡异之极; 07年,我从北京回去,到了寨子里去看奶奶,她邀我一起,去仙娘那接爷爷,我一开始不肯去,可又不好悖了她老人家的意,就跟着去了。 一路上,我就问奶奶,仙娘真有那么神?她是怎么从阴间接人的?你怎么知道她接来的就是爷爷的鬼魂而不是她自己装神弄鬼?她不是也会用蛊吗?是不是放了迷心蛊,让你有幻觉?我觉得;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可以随便怀疑这存在了几千年的东西。别去质疑神的力量。 我不说话了,但我始终觉得,仙娘,只是个会用蛊的普通女人,怎么能说她有神的力量呢? 走了不远就到了仙娘那里,还没进大院门呢,就听见仙娘说,哟,小妹子回来了。(仙娘并没有看见我,她在屋子里,她屋子的窗,是看不到我所在的角度的)当时我就嘎登了一下,我看了奶奶一眼,奶奶一笑,我可没有告诉张婆说你要回来,再说了,你一到,我们就上来了,谁会知道你来了?除了张婆的虫。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院子(寨子里的屋子,前面都用篱笆围了院子,和一般的农家小院差不多,不同的是,若是蛊苗,进寨的大门匾,就画满了毒虫,每家每户的院门,更是画有毒虫,虫的多少和种类,按你在寨子的等级分配)进去了仙娘的屋子,仙娘正在绣鞋垫呢(嗯,终究是女人。。),头也没抬,说,南南,来接爷爷呀?放心,真是你爷爷上来了,,我可装不像。 当时我楞了,她怎么知道,我曾怀疑过,鬼魂是她装的呢? 她又问,新单位,很多人为难你吧?没事,不出三个月,就没事了。然后又问了很多,我在北京的事情,(她竟然了解的很仔细!)她甚至还说,别把狗带回来了,没得被那些野人给吃了。他们可不管什么纯种不纯种啊。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仙娘,从一出生,就没离开过苗寨,更没有去过北京,而寨子里,到北京去了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未在寨子里提起我在北京的任何事!而以仙娘的知识范围,她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叫纯种狗的!!!(在我们那,哪怕就是爸妈住的县城里,狗就是狗,没有什么纯种不纯种的。) 我奶奶说,张婆什么都知道,只要她想知道,她的虫就能让她知道。 这时候仙娘的鞋垫绣完了,她起身去洗手,我注意到,她洗了两遍,第一遍是很普通的水,第二遍,是那种琥珀色,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水。 她坐了下来,问我,是不是要接爷爷上来呀?你也是该见见你爷爷了,你很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当然,是见不着的,只能听见声音和交谈) 仙娘把黑布,蒙在了头上,我又注意到,这个时候,她的头上,最少停了三只血红色的虫。 我奶奶示意我安静,我知道,她要开始了。 果然,她开始抖动,开始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依稀有什么“过来吧”之类的。估计是在招魂。 她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爷爷的声音,可再听,又不像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听了,再加上,主观意识里,还是不相信那是爷爷的魂魄。。。。 “丫唧(音译,我爷爷对我的爱称),你来看爷爷了?” 只这一句,我呆了,只有爷爷,才会这样叫我,,,而我6岁时,就已经出门,仙娘,是不可能知道的!!(仙娘是猛峒嫁来的,她的娘家,其实也是蛊苗人,只是她在猛峒长大)我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傻点头了。可我突然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真的爷爷,这只是爷爷的魂而已(看,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赶紧又出声,说,是的爷爷,我看你来了,你还好么? 爷爷说,我很好呢,只是很惦记你们,我都曾来看过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奶奶每次来,我都问她你怎么不来,她都不说,我知道的,你不相信张婆,你不信她能找到爷爷来和你说话。爷爷猜啊,丫唧是长大了,谈恋爱了,也顾不上来看爷爷了。。 我不好意思了,说,我没有呢。(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点玄乎?可更玄乎的,还没说到;) 我又问,爷爷,你可有在下面看到我外公?妈妈请过他好多次,都请不上来。可是爷爷却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他就叹气,说,你外公,怕是已经转世了吧,我也没见过他,他比我先下来,可能在我之前,他就走了。(难道真有阴间?阴间的亲人,还能互相见面?不是说灵魂在阴间只是一个亮点么?难道真有实体表现?这实体,和未死之前,也一样?疑问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不是现代的人,所能接受的。可它,好像又真的真实存在;) 我听了,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 爷爷又说了,小章虽然好,但你们走不到一起的,他家里人不会同意的,你做好准备啊, 我差点晕过去了,爷爷说的小章,就是我当时的男朋友,而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我谈了男朋友!!而现在,一个鬼魂,竟然知道!!并且指名道姓!!(爷爷说的时候,说了全名,我就不写出来了) 我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真有鬼魂; 我呆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耳边只听见奶奶和爷爷说话的声音,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爷爷,他说,你这次回北京去,直接从家坐火车走啊,别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 我想死了,真的。爷爷怎么会知道,,,长沙?还有飞机??他一辈子没出过苗寨啊!!!!(别诧异,苗寨的落后程度,有点惊人。深远一点的部落,现在都没有通电,更别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飞机了)就算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要先去长沙,然后坐飞机走呢?我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的啊!! 爷爷还在说,丫唧,你到了北京,把张婆给你的符贴上,你火焰山(也是音译,大概的意思;可能是阳气?)低,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落了蛊,可还是要个符好些。叫你妈去打个符手链,戴手上一年,把火焰山弄高点(就是我签名里那个手链,那是那次我回家,我妈妈去找银匠做的) 我已经僵硬了,浑身只剩下头能动,我很茫然的点头。。。。。。。 爷爷说,我要走了,占了人家的身子,太久了,耗人家阳气的,丫唧,多回来看爷爷啊。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别怕,爷爷会帮你的; 说完,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我注意到,仙娘头上的虫,变了色,不再是那种血红色,已经是淡红色了,它们在屋子刚一安静的时候,就飞开了,停在仙娘洗手的盆子旁边。 不久,仙娘取下了头上的布,看得出来,她很疲倦,并且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来的时候,并没有) 奶奶和她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告辞了。 在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仙娘说,小妹子,你始终记得,你是蛊苗的女儿,你就要接受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对蛊苗来说,这都是正常到了极点的事情了。 我不敢再听下去,我拉了奶奶,急忙的走了。 ...
灵异事件一:山腰上的鬼影 那是我十岁的时候,我们家住在北京城边上,家门口的对面仅仅几十步远就有一个小山岗。 一天傍晚,我出门倒脏水,看到对面小山岗的山腰上有一个模糊的白影,它看上去象一个披着长发的女鬼。但我看不清它的脸,据说鬼是轻易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的。 我一直站在门口看着鬼魂,直到母亲在屋里喊我,我才回头答应了一下。 当我马上转过头来再一次望对面山腰上时,鬼魂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灵异事件二:晒太阳的老奶奶 那年暑假,我抽空回了趟老家。 许久没回家了,吃过午饭我便出去闲逛,老家的小巷深邃幽长,阳光照得人分外舒服。我转过一个拐角,看到了一个老奶奶,她正扶着墙站着。 “老奶奶,您在等人吗?”我跑过去问。 “没有,我只是来晒会儿太阳,天马上要黑了呀!”那个奶奶说。 我很奇怪,现在才中午呀,看来老奶奶是糊涂了。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忘记了。第二天我和爸爸去参加树里一个老奶奶的葬礼,我进灵堂后不禁呆住了,因为灵堂中央挂着的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在小巷里看见的老奶奶! 我呆站着,脑中不禁想起了老奶奶说道的话:天马上要黑了呀! 她就是在我见过她的那天下午去世的…… 灵异事件三:广州小旅店的古代鬼影 那是我读初中时的一个署假,母亲带找到广州去访亲。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在一个非常古老的旅店住了下来,我们租了一间有两张单人未的房间。 半夜,我莫名其妙地惊醒了。我看见一个人穿着古代的衣服,站在我床头上似是而非地望着我。 我吃惊不小,赶紧闭上了自已的眼晴。我睁开又闭眼,这样重复了三次,这个古代人还站在原地不动。 我仔细的看,它根本就没有下腰和双腿。他的上身和人一样。 我害怕的躲到被子里,再也不敢伸出来。这夜的印象对我是如此的强烈,我至今记得非常清楚。 ...
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妈怀孕6个多月了,忽然有一天,觉得肚子很痛。肚子上出现了一块青紫色的淤痕。都以为是小孩出什么问题了,就赶紧去医院看。可是跑遍了医院,看遍了中医西医,都说不出什么名堂来,甚至还验伤,发现,肚子上得淤痕,却不是外伤。可不是外伤,为什么会有淤痕呢?肚子自己会长出淤痕来么?又没有任何毛病,为什么会肚子剧烈的疼痛,并伴有强烈的胎动? 我妈这个时候强烈要求要回娘家,她跟我爸说,医生解决不了的,我早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你偏不信,偏要我来看医生!送我回娘家去,一定能找出问题!一定是被落蛊了! (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和我抱同样的观念,也是不怎么相信蛊这种东西。可他现在,是很信很信的。据他说,因为几件事情,不由得他不信,当然,这几件事情,在后面的故事里,都会一一交代,此处暂时不表) 我爸就陪着我妈,回我外婆那里去了,我外婆一看,便说,你这是得罪谁了这是?落这样的蛊?这纯粹是要你的命啊!!不单单是要你的命,连你肚子里的小人儿也一起给害了!!这谁呀这是! 我外婆一边念,一边吩咐我爸爸去找我奶奶,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了。因为奶奶,很是认识一些大的蛊师,自身的蛊术,也比外婆高的多。(我奶奶甚至会养蛊虫呢) 我爸从我外婆的表情上看出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连忙一路小跑,跑去我奶奶家(在寨子里,交通基本靠走。不过,从一家到一家,也走不了多远) 不一会,我奶奶急匆匆的赶了来,一头的汗水,估计是小跑着来的。一进门就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我外婆一下就抓住我奶奶的手,把她拉到我妈的床前,撩起衣服就给我奶奶看,我奶奶啊的一声,伸手去摸了摸那团青紫的淤痕,问我妈,什么时候出现的?痛不痛?怎么个痛法?快点跟我说说! 我妈看到这阵势,估计也吓着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它会动,一动就痛,不动就不痛。不是小孩动,是它动。就是前天的事情。 我奶奶又问,是肚子里面痛,还是肚子外面痛?(我估计,要表达的是,是肚子里面痛,还是肚子上的皮肤痛)我妈说,不动的时候就是外面痛,动的时候就是里面痛。这是什么呀,到底是怎么了?会不会伤到小孩? 我奶奶说,如果今天能解决,应该伤不到小孩,如果过了今天,就说不好了。接着就很凶的责怪我妈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去什么医院!我们蛊苗落的蛊,医院看的好?哼! 这时候外婆说话了,秀姐,别光顾着说话了,快想想怎么办,要不要去找族长请神婆出来?奶奶说,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蛊,再决定。 奶奶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一只虫子,放在我妈的肚子上(想着有点恐怖)那虫子竟然剧烈的挣扎,拼命往旁边爬,就是不肯呆在那团淤痕上面。奶奶说,糟了,怕是厉害的来了!去,我们一起找族长去。让他出面,请神婆来。 说着,就和我外婆出去了。走的时候,吩咐我爸爸,叫他看着那只虫子,别叫它下来。 (我们族里,一般人是请不动神婆的,除非神婆自己碰上什么事,并且自己愿意出手帮你。否则,都要通过族长) 奶奶和外婆到了族长的门口,等人进去通报,片刻,族长便走了出来,说,依你们看,是什么蛊? 虫蛊。但不是一般的虫蛊。奶奶很肯定的说。 族长沉思了一下,那么,这样的蛊,是只有本族人才会下的了。会是谁呢?你媳妇得罪谁了? 我奶奶说,我不知道啊,她今天才回来,到她妈妈家,她妈妈一看就知道坏事了,把我找来,我一看,好家伙,我的虫子接近都不敢接近它,我就知道,只能请神婆了。 族长说,请神婆,倒是可以,可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蛊,冒然的去解蛊,到时候反噬起来,神婆估计也抗不住。先不说这个,先去问问神婆,看他怎么说。走。 说走就走,他们一行来到了神婆的家门口,神婆早就在那等着了。族长,您找我? 族长点点头,说,进去说。 族长把事情粗粗的一说,神婆却始终没有开口。 外婆急了,赶紧说,您倒是说句话啊,那是两条命呢。我女儿,一直在县城里,应该不会得罪寨子里的谁啊,再说了,她的为人您也知道啊,她不会是作恶的人,要拿这样的蛊来对付她呀! 神婆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我是在想,要用什么方法,不伤大人,也不伤小孩的才好。一个不小心,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外婆一听后面这句,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提起来了。啊,神婆,这,这可怎么是好? 奶奶说,是不是找到了落蛊的那个人,让他来解,就会平安无事? 神婆说,原则上是这样,可这个人,要怎么找呢?不说这个了,先去看看小红(我妈妈的小名)去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外婆家,一进门,我爸爸就用很尖锐,很急速的声音对我奶奶说“奶奶(我们那奶奶叫“满”。叫自己的妈妈叫“奶奶”),你的虫子,它,它自己把自己咬死了。” 神婆一听,一把推开我爸爸,几大步走到了床前,先看了看床上那虫子的尸体,拿起来,给我奶奶,说,去,把它烧了,灰都要埋了。 接着,拿手放到我妈妈肚子上的那块淤青上面,只见那手,突然之间好像变成了色盘,竟然出现了三种颜色,血红色,紫色,和手本身的颜色。神婆放了一会,就说,别担心。能解。去,拿一个白色的大碗,倒井水进去,要现打上来的。然后,拿一把小刀来。 接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根据我爸的描述,有点像鼻烟壶),一个很小的碟子。把瓶子里浓稠鲜红的液体,到了一点到那个碟子里。接着把瓶子收了起来,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指头蘸着那碟子里的液体,在黄纸上画了一道符。然后把它贴到了我妈妈的头顶,(是头顶,不是脑门)接着,又拿出一张黄纸,蘸了点那碟子里的液体,画了一道别的样子的符,画的时候,嘴巴不停的念着什么。 这时候我爸爸捧着那一碗井水来了,神婆叫他端着,站在床前。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动。更不能出声。我爸点头。 神婆等我爸站好了,他就把后来画的那道符,点燃,然后叫我爸把水碗放低一点点,他在碗上面,用燃烧着的符,继续画着符(当然是画空气啦)。也是不停的念念有词,突然,我妈妈头顶上的符的一头,飞起来了。而当时,屋子里绝对没有风,就算有,飞起来的角度,也不是那样。就好像,,,就好像活了一样的转。。。 紧接着,水碗里出现一只团鱼的影像(不是影子,是轮廓。很明显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越来越清晰,甚至感觉它在动。这时候,神婆大喝一声,手中一直拿着的小银刀,“刷”的一声就对着碗飞过去!! 那刀,竟然直直地插进了水里!!!并不是穿透了碗,相反离碗底还有距离,而是直直的插在了水里!!就好像水里真有什么东西,小银刀插在了那东西的背上!!! 神婆跳过去,取下我妈妈头顶上的符,在碗的的旁边,烧了,感觉就好像要让碗里的东西,看到那符的燃烧一样。 那符一边燃烧,碗里的水一边变成红色,符越短,红色越深;符烧完后,那碗水,已经成了红的血色; 而这时候,,,我爸爸惊奇的发现,肚子上的淤青,正在慢慢的消淡,,很快的,就看不见了; 神婆等到那淤青完全没有了之后,叫我爸把那碗水给倒厕所去。并且问我妈妈,还疼不疼?还有东西动么?我妈妈说,不痛了,突然之间就不痛了!!也没有那种有东西动的感觉了!!!! 神婆这时候,才对族长说了句,没事了。蛊,是族里的人下的,我知道是谁了,但这个人,我自己处理。 族长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说,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族长走了后,我奶奶问神婆,这个人是谁?你徒弟?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大人没事了,孩子呢?会不会有影响? 神婆说,下蛊的人,不是我徒弟,但和我有渊源,你的人,是我救回来的,就抵了吧,但我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孩子没什么事,但会早产。可能会有些痕迹。是个女孩。 说完,神婆就走了。 我爸爸一直傻兮兮的站在那,还捧着那碗水呢。直到我奶奶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直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嘛这;这; 我奶奶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不理他了。。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需要补充的是,我的确,在七个月零几天的时候,就出生了,生下来,只有三斤,而且,身体的某部,有个暗红色的,不大,也不小的胎记。奶奶说,可能是那虫子,留下的。 听起来很吓人。但是我一直很健康的活到了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