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的奶奶 小时候,我爸爱赌钱,经常三更半夜不回来。我妈就去找我爸,把我一个人丢家里。半夜我醒了,发现家里没人。屋里漆黑一片,我害怕,就哭着叫爸爸妈妈,可没人应。那会儿我最多也就三四岁吧。找不到爸爸妈妈,我就摸到路上一边哭一边找,一不小心掉进了门前的河里。奶奶及时发现救了我。她问我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我说找爸爸妈妈。奶奶哄我说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就抱着我回家哄我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没看见奶奶,我就吵着要去找奶奶,妈妈说:“奶奶都已经去世一周了。” 难道那天是奶奶的鬼魂救了我? 姥姥躲雨 暑假,我一个人骑山地车出去玩。半路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姥姥生病了,让我赶紧回去。 天公不作美,途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就近躲到了一棵树下。这个时候,我模糊地看见姥姥在远处向我招手。我心里一阵奇怪,姥姥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我于是就跑了出去,刚跑到外面,就看见一道雷电打在我刚刚躲雨的树上。 姥姥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我急忙赶回家,姥姥已经过世了。 盗梦者 深夜,我喝茶看书,女友在身后的沙发上熟睡。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去,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女友居然“分身”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友从她身体里脱离了出来,就像电影里演的魂魄离体一样。不过这个魂魄却是实质的,看上去和“本体”毫无区别。“魂魄”站起身,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我也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她直直的向我走了过来!我吃惊之下手一抖,手里的茶杯骤然落地,茶水迅速在地毯上蔓延开来,她走到地上的水渍前,忽然变得惊恐失措起来,然后迅速转身,又跑回了女友的身体上,两人很快又“合体”了…… 第二天清晨女友一醒来就对我说,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平地里忽然掀起了海啸,要不是她跑得快就被淹死了…… 多出来的二十分钟 接到爷爷病危的消息,我立刻赶回老家。姑姑告诉我,爷爷一直盼着见我最后一面。 爷爷是在我怀里咽气的。他走得很安详。 叔叔和姑姑们按照老家的说法,将家里所有的钟表都弄停,将时间定格在了爷爷去世的那一刻——19:45。 殡仪馆的车很快到了,一家十几口将穿好寿衣的爷爷放入纸棺材,抬进灵车里。 两个小时后,大家从殡仪馆回来,在爷爷去世的屋子里守灵。 我无意中瞄了眼钟表,奇怪,为什么是20:05?刚才姑姑明明把时间调到了19:45,还把里面的电池卸了下来。它怎么可能自己又多走了二十分钟? 后来,叔叔猜测说,殡仪馆的车是八点五分到的,也许爷爷的魂魄舍不得这个家,所以他在留恋中多停留了二十分钟。 ...
于靖是我哥们的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和大家说起一件事,引来朋友们的好奇,这件事要从05年说起。 2005年,于靖刚到新公司上班,他公司的位置在北京上地某个创业园。05年的时候那边还比较荒凉,现代化建筑群落的周围都是杂草丛生的空地和拆迁中的居民区,这样的景象在北京并不少见的,随着城市向外扩张,不少原来的荒凉旷野被商业大厦、写字楼占据,赋予了新的价值。 于靖所在的公司在大厦的6层,这一层有不少的写字间,也许是因为中国人比较喜欢吉利的数字吧,6层和8层已经全部被租了出去,其他的楼层却少有公司租用。当年上地那边还没有如今这么出名,很多建好的写字楼里,商户入驻情况都不是很理想,远不像现在这样火爆。 于靖在新的公司呆了半个月,他发现6层的洗手间也是有高峰时段的,尤其是早上9点多和下午2点前后,前来“惠顾”的人络绎不绝,他好几次都遇上了排队等位的尴尬场面。 聪明的于靖最后选择了另辟蹊径,往别的楼层发展。几次尝试后他发现此举颇为奏效,于是5层和7层成了他寻求方便的快捷方式。 这天,于靖拿着杂志溜进了7层的男厕所,走进了“第一号单间”里,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进行着肛肠活动,悠哉悠哉的评论着报纸上的新闻。这时,男厕大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于靖心想: 【哎呦,看来还是有这不辞辛劳的“急先锋”啊,知道来这方便!】 那人直接走进了隔壁的“2号单间”里,脚步移动的速度挺快的,看来是憋坏了。但是等了许久,隔壁什么声音都没有,于靖心里纳闷,怎么光听见人进来,没听见对方放下马桶圈或脱裤子的声音啊?莫非那人来这里面壁思过的? 其实,人家上厕所并不关于靖啥事,不过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他灭了香烟,坐在马桶上,静静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听见隔壁有任何的动静。于靖心想: 【嘿,挺逗的啊,这人也挺奇怪,来了不方便在那干嘛呢?】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隔壁传来金属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是那人掀起了挂卫生纸用的金属架,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了,于靖在那听着,等着那人下一步的动作,可谁知道那人突然将一卷卫生纸越过隔墙扔到了于靖这边,还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于靖【嘿】的一声,转头就往上看,并大声的说: 【干嘛呢你,谁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拉开门,往洗手间外面走,于靖立刻拉出几张卫生纸擦了擦PP,马桶都没冲,提上裤子,开门就追了出去,他当时猜想一定是哪个同事给他捣乱,故意恶搞。 于靖拉开男厕大门,左右看看,他看到在男厕右边有个穿西装的人正向楼道的尽头走去,于靖立刻追了过去,但是他和那人有一段距离,加上楼道很长,他虽然跑了起来,但还是追不上那个人,而那个人就在楼道的尽头右转了,消失在了视线里。于靖快跑几步赶到那个人转弯的地方,于靖停下脚步,顿时傻了眼,因为那个人转弯的地方是个死胡同,也就是写字楼的尾房。 ...
那时候我正读高三,学校课业繁重,大小考试不断,甚至连平时本该课休的时间都被英语老师老王用来“投诚America”了。我跟学校中的那群在面对高考压力时忙得热火朝天的同学一样,每天扎在一堆密密麻麻冷漠而又繁琐的公式中,煎熬着,不爽着...... 夏天慢慢来临,传说中的高考也慢慢迫近。高考是我们这群被称之为“学渣”的噩梦。我穷尽自己的智商在努力地攻克着能量守恒、动力势能、椭圆曲线、酸碱中和这些东西,但还是不得其解决,梦想着有一天可以从书上题海中解脱出来,好好地休息几天。可没想到,真的有一天,我头晕目眩,四肢酸软,浑身乏力,不想吃饭也不想喝水,只是晕晕沉沉地贪睡着。因为身体机能的弱化,那段高考冲刺前的时间我的学习效率变得很低,这可急坏了母亲,她一直在等着我考上理想的大学,用一张薄薄的纸,来安慰她们对我的期待。我却因为可以偷懒而欣喜不已。 后来,妈妈带我去了医院,看了中医又看西医,号了脉挂了吊针,都没有起作用。刚开始医生说很可能是因暑湿伤表,表卫不和,引起的头昏脑涨,肢体酸软等症状。开了方子,桑叶,杏仁,桔梗,陈皮,甘草,葱白等“大杂烩”煲了一大碗,我喝了,病情反而更重了,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丝丝血红,鼻翼扇动,呼吸变得很不顺畅。但那几天我还是坚持着上学,奶奶看到了,顿时急了,骂母亲道:“身体都这样了,还去上学,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母亲也焦急道:“妈,幺儿的身体不好,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就要高考了,再这样下去,我和他爸这几年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奶奶那一代人,医疗水平不发达,平时有个大病小灾都好祛神论鬼。她看到我这样,便向母亲说,“既然医院里看了都没起啥作用,不妨试试老一辈的方法,给幺儿钓个魂,镇个身(通灵的一种)。”母亲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将信将疑地听了奶奶的提议。可这钓魂镇身通灵的人哪里有啊?母亲想了半天,你还别说,真有这样一个人,是我们小区的物业管理员老赵头。他老家在揭阳农村,那一带信奉巫邪一说。 母亲找来了老赵头,我看到他除了脸上布满了一条条褶皱的沟痕外,目光却炯炯有神,精神矍铄。老赵头看了看我的病情,刚才还舒展着的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口中念念叨叨地说,“不妙啊,不妙啊……”在一旁的母亲一听也慌了,急忙问,“幺儿是怎么呢?”老赵头指着我眉心处,说道:“这孩子煞气太重,恐是沾惹了不吉之物。”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还危言耸听,说什么我是耽误了祛邪,那边的脏物正慢慢地吸食我的精髓,如果还不快点通灵,等吸食完了我的魂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母亲一边点着头,一边恳求着老赵头。当时我还在想,这些话多半是无稽之谈,哪有那么邪乎?正想着的时候,老赵头已经让我母亲准备了一晚清凉的浆水,里面掺加了一些茉莉。另外母亲又找了几柱香。三根筷子,几张黄裱。老赵头说这些是祛邪必不可少的东西。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他让我背着身子躺好。我斜着头看到老赵头把浆水倒在碗里,点燃了黄裱,将燃烧成的灰烬悉数抖落在浆水中,随后,他口中又开始碎碎念起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老赵头双手临空一转,将三根筷子抓成三角形的支架状,直直地插进了碗里,令人奇怪的是它们竟然傲然挺立在了碗中,像一个个忠诚的武士。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发现浆水逐渐变成了暗黄色。法术施完后,他神秘地靠近我,声音低低地说:“接下来的几天,你晚上会感到燥热无比,但你不要怕,等挨过了这三天,你眉心处的黑气自当散去。离痊愈之日也就不远了。”当时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说谢谢,心里却嘀咕着:可别唬人了,要都按封建迷信的方法来治病,那还开医院干嘛?再者说,读了这么多年书,学校中耳濡目染的是科学的力量,而不是鬼神之说。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赵头说的竟然是真的。 钓完魂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没有睡着,母亲陪在我的床边。当晚的后半夜,我突然感觉到五脏六腑灼热难耐,私有一团熊熊烈焰燃烧着。母亲看着我涨成了紫红色的脸,立马给老赵头打了电话。老赵头在电话中显得很淡然,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叫母亲不要惊慌,只需用毛巾蘸冷水敷在额头上就行了。母亲照做了,敷上后我感觉到热气稍退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焦躁难安了。第二天晚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不过这次热的不是五脏六腑,整个脖子处竟然是通红的一片,我感觉到有一团热气想从喉腔中喷薄而出一般。老赵头一听,很欣然地说这就对了,那股邪气正慢慢地往上蹿,只要再等到第三天晚上,它们从头顶百会穴处蒸腾而出就好了。果真到了第三天晚上,头上一阵窜痛,我抱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有好几次我都感觉到头前庭的地方像烙铁在烧一般。不过到了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顿时一股清凉之意漫卷而来,袭遍全身。一瞬间我感觉得到全身脉络通达,四肢活络,心神空明。以前患病时的那种酸软昏沉的感觉全都不见了。 第二天,母亲给老赵头打了电话,报告了喜讯。他在那边只管呵呵地笑着。母亲见我痊愈了,立即下厨给我煮了几个荷叶蛋,顺带着煲了一碗绿豆粥。说是可以辛凉解表,有助于发汗。我喝完后,母亲送我去了学校,由于患病时间太长,我耽搁了很多功课,那段时间变得很忙。但再也没有出现过以前类似的状况,后来,有一天我碰到老赵头,他正在小区里很慵懒地晒着太阳,我走过去问他,世上真有通灵一说?老赵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又咧开嘴笑了。 ...
昏暗的房间里,苏哲仍然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他的思绪在飞快的转着,把他脑海里的故事一字一字的打在电脑上,他幻想着一切的事物。苏哲是一个小说家,最近他正在为自己的新书《鬼魂档案》写着一个美好的结尾,于是每天每夜的在赶工写作。 “这里要怎么写才能更加的恐怖呢?我得好好想想。”苏哲在自言自语道。殊不知一个修长的影子投射到了他办公桌上,那影子一会儿形成一个人头形状,一会儿有变成了一根棍状,时时刻刻在变化着,根本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影子。 苏哲双手托着他的下巴,丝毫没有发现写字桌上的诡异。 “喂,别想了,你能重视一下我么?”这时那团影子突然开口道。 苏哲猛地惊了一下,他回头,没人!他看向右边,没人!他看向左边,没人!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断起那杯早就已经凉透了的咖啡喝了一口。“哎,我可能是太累了,自己吓唬自己,呵呵。”苏哲自嘲般的安慰着自己。 “这是真的,你看看我,我就在你桌子上呢。”这个声音又一次的响起来了。 苏哲慌忙站了起来,看了看桌子,这才注意到了写字桌上的那团影子。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呵呵,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么,你再好好看看。”那团黑影说完从桌子上跃起逐渐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但是依然是黑色的,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 “你别吓我,我可是写鬼故事的,你的恶作剧赶紧收场吧。”苏哲虽然很大声的说着这话,但是声音里明显还是有颤抖的痕迹。 “呵呵,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么,想不到啊,你竟然如此的健忘。”那团黑影有点嘲笑的意思,他对着苏哲说道。 苏哲此时心里慌张的不行,但是他故作镇定的对着那团黑影说道:“你别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哼哼,你自己在写书的时候创作的物种你自己都忘了。” “你说你是我创造的。”苏哲依然迷惑不已。 “你说呢,你创造出我来,却又把我写死,为什么,为什么在书中给我了生命又要把我写死。”那团黑影咆哮道。 “因为你是邪恶,你是地狱,你是恶魔,这就要被消灭的。”苏哲理直气壮地对着那团黑影道。 “是么,可是现在,我超脱了你写的书中的世界,你现在是我的。哈哈哈。”那团黑影冲向了苏哲,苏哲立即倒地,魂魄被黑影挤压出了他的身体,苏哲的身体立马开始不停地抖动着。 “现在,我就是人,你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团黑影彻底进入苏者的身体,在放声的大笑着。苏哲的魂魄被挤压出来附在了书本中,苏哲想大喊,想逃跑,但是一切无济于事,因为他应经被永久封在这本书中。 …… 苏哲写完了他的书,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品笑了:“这个结尾读者一定会喜欢的,把我自己写入《鬼魂档案》,这个想法真是太妙了,我真为自己骄傲。哈哈。明天我就发表。” 而就在此时,一团黑色影子在缓慢的挣扎出那篇小说中…… ...
不知为什么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心里面并没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因为现在已是科技发达的21世纪了,谈这种灵异的话题不知道是否合乎时宜?最怕是势得其反地落了个哗众取宠的非议。但既便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提起笔来,因为这个故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深处,总让我有一总不吐不快的感觉,而且故事的主人公王女士也会不时地问起我到底写了没有? 故事要从一个沙龙聚会说起,而这种沙龙本归属于我不常去的。之所以说我不常去,是因为出席这种沙龙会议的人物,都是一些获得过国际或国家级成果奖的大学教授和科研部门的学者。而我,这个即年青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参加这种沙龙活动,确实是既感到荣幸又感到惶恐。这主要得益于这期沙龙的招集人,全国青年委员、发明家、省管专家夏先生,是我的一位望年之交。 沙龙里的讨论,一开始就非常激烈,各位专家学者从社会科学谈到自然科学,从世界经济谈到古代文明的发展。因为这一期是无主题讨论,也算是夏先生特意为照顾我这个青年人而安排的。但我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聆听姿态,尽量做到多听少说,因为有机会能聆听到众多专家学者的教诲,对我来说已是一种极高的精神享受了!在本次沙龙中,认真充当聆听者的还有一位,就是我将要在故事中提到的王女士,她是作为一名文化艺术界的代表来参加这次沙龙的。可能是专家学者们对科技领域的话题,谈得比较多的原因吧!我们两位科学的“门外汉”都尽量“争取”不发言,认真做个良好的听众。 不知是受哪位教授话题的延展,接下来的话题居然转到到人类生存、思维、以及人是否有超能力的这一主题上来了。我一向对此类话题比较感兴趣的,所以精神也就从被动茫然之中提了起来,而且还很自然地融入到大家的讨论之中去,在我无意中我也发现王女士对此话题是非常的感兴趣。 当话题谈到世间上是否有鬼神灵异等话题上来的时候,大家的探索欲望就越来越强了,甚至有位学者说,要是有一个实例来分析就好了,这样免得有纸上谈兵之嫌。就在这个时候,王女士突然冒出一句问话:“请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见过鬼吗?” 大家被王女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瞠目结舌,因为在座的各位专家学者大都是搞科学研究的无神论者,所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最后大家都以摇头或默不作声来表示自己从没见过。而我为了打破这种僵硬的气氛,就开口说道:“我曾听人说过是有人见过鬼的......!” 王女士看大家都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就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想告诉大家,我见过鬼,而且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见道的……”她刚把这话说完,专家学者们都不约而同地把自己的身子转朝了她的方向,但眼中都流露出一种不可信的神态来。 “我首先向大家说明,我是一位拥有20年党龄的文艺干部,在没有发生我看到过的一系列情况之前,我和大家一样,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但自从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意的事情后,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就产生了巨大的转变……” 当王女士说完这一番话后,大家都不得不放下,不信任的眼光,而转为一种期待、分析、研究的神态。 王女士继续说道:“我所遇到的这件事和即将讲述的内容,我也只曾对一两个至亲的人说过,因为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数字化信息社会,谈这种话题可能会被人罩上封建迷信或者宣传异端邪说的帽子,今天我之所以想把这件事讲出来,主要是因为各位专家都是在社会上非常活跃的学者和科研人员,我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请大家帮我分析一下。并且,我希望大家能严肃地带着研究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在没有得到一个充分可信的解释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至少不要随便透露我个人的真实身份,以免给我的生活和家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向她默默地点头示意,表示接受了她的请求。 “虽然我过去是位无神论者,但自从在我身边发生了这样一件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我就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阅读佛经和其它宗教的书籍中去了。我想从中找到一个解答的理论或方法,但直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找到。” 大家听王女士说得那么认真严肃,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就连刚才那几位讨论得比较激烈的老专家们,此时也都在静静地听。我则更是睁大了并不算太的眼睛,因为我对关于人类生存方面的事件或者灵异方面的话题是最为感兴趣的。 王女士看了一下在座各位,那充满着期待而认真的目光,就慢慢地开始讲述起来:“我要说的这件怪异的事情,其实是和我的丈夫有关。我这样说的目的,是向大家表明这件事并不是离我太远,更不是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编造出来的聊斋。” “我的丈夫是一位高级工程师,共产党员。之所以要这样介绍他,是想向大家表明他也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由于他的专业技术比较过硬,组织上就派他到西藏支边工作,帮助那些贫困地区的人民建设家园。在他临走之前,我还专门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因为常听人说,内地人进西藏,身体都会出状况、吃不消的,因为那里的气侯和空气都比较恶劣,不适合内地人过去工作和生活。” “好在他过去是大学篮球校队的主力队员,因此身体基础比较好,刚到西藏没多久,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我一颗牵挂的心也就稍稍放了下来。就这样,在担心和牵挂的岁月中我和女儿天天数着时间,盼望着三年的时间快点过去。想想看,一个女人和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女儿要全凭自己渡过这漫长的时间,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说到这里,我看见王女士的眼圈红了起来,我悄悄地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她停下来话来,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继续说道:“终于这让人期待的、难熬的三年过去了,我的丈夫从西藏带着丰厚的成果回到家来。我们一家三口每天都沉浸在离别团聚的欢歌笑语中,他把这三年来的所见所闻,讲给我和女儿听,让我们和他共同分享这三年来,他在西藏的各种感受和生活体验,我和女儿听得一会哭一会笑的,当时的那种感觉是非常真实而动情的。” “但是这种快乐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回来后的第三个月,他就出现了低烧和咳嗽的症状,开始我们都没有太在意,只认为他是感冒了,就拿了些治感冒的药给他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症状就越来越厉害,直到有一天他两只鼻孔里不住地流出血来,我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马上把他送往省城的大医院。没想到检查完,医生就严肃地告诉我立即送入重号病房进行住院治疗。当时,我一听这话腿就吓软了,心中好像突然空落了下来,我一摇一晃地跑到他们单位开了张住院支票就急忙往医院跑去。” 他看见我满头大汗,满眼是泪的样子,就心痛地握着我的手说道:“没事的,可能是回来后不适应,我身体好着呢!在西藏的这三年,我都没事,现在回到家门口了,就更不可能有事了!”说完他还朝着我做了一个鬼脸,我看他满脸轻松的样子,忍不住破啼为笑,心中悬起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因为送他住院,来得匆忙,天气又热,我就到医院的小卖部给他买了一身条格状的薄纱睡衣让他换上,这样他躺在床上的话也能舒服一些。为什么我会在这儿突然提到这件睡衣呢?等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它和后面发生的一些怪异现象是有关联的……” 参加沙龙的人,已被她所说的事件完全吸引住了,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打断她的话,她看了看大家好奇而期待的眼神,笑了一下说道:“嘴都说干了,让我先喝口水吧!”在她喝水的那一极其短小的时间里,我们每个人都抓紧时间活动了一下身体,因为大家都知道精彩的内容,马上就要登台亮相了。 喝完水后,王女士清了清噪音,接着说了起来:“由于他住院的那段时间,女儿也正忙着准备高考,我就让女儿住到外婆家去,我把家里的门窗都锁好后,就搬到医院来陪他。那时我的工作也比较清闲,没有太多的闲杂事务。”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好像慢慢好了起来,正当我们商量着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他的病情又突然加重了。那是他住院有两个月左右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间歇性的昏迷状态,一会儿清醒地和我说话,一会儿又人事不知地昏睡过去。医生也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说可能是他的大脑供氧出现了异常,并且还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给我。当时,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记得自己全身酸软地爬在他的病床边动弹不得。” “不过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阻挡不了的,我的丈夫在最后一次长时间的昏迷中,再也没能够醒来。当时看着一群医生拖着氧气瓶围着他病床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事情不妙,那个时候我反而觉得异常地清醒,我拿出手机平静地通知家里人,让他们快来医院看他最后一眼。但我没让通知我的女儿,因为她现处于最紧要关头的考试时期,我怕会影响了她的学习。” “他平静地走了,没有留下什么话。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像过去人们传说中的那样,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和无奈,他走得非常的安祥,就像睡着了一样。”说到这里,王女士若有所思地朝着窗外望去。 听到这里,大家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王女士。 “没想到第二天,女儿终于从亲人们的神色中,发现并知道了他父亲去世的事情,哭喊着要和他爸爸见面。当我们两母子相见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相互拥抱着痛哭起来。女儿说她不住外婆家了,她要搬回来陪我住。看着女儿坚定的目光,我就告诉她,等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再回来住吧!” “把医院的手续和丈夫的后事处理完毕,我怀着深重的心情和怅然失落,朝着两个多月都没有回过的家走去。” “正当我拿着钥匙往门锁里插弄的时候,住在对门的老李夫妇走了出来。他们用一种关心的语气和一种诧异的眼神对我说道:“你们家最近是怎么了?两个多月都没看见个人影,前几天虽然看见你们家那口子回来过一趟,但他人好像怪怪的……” “我听他们突然提起前几天见过我丈夫,心中不觉一紧。忙轻声回问道:‘你们不会看错了吧?我家那口子最近都没回来过啊?你们怎么可能看见他呢?’”张女士说到这儿,停下话语向我们望了一眼。我们一个个都表现出极其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不愿打断王女士的话。张女士继续说道:“开始我一听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丈夫从住院到去世都从没踏出过病房的大门过,怎么会回到家里来呢?” 但王女士没想到的是,老李马上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虽然是晚上,但我从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你们家那口子,我看见他在你家门口走来走去的又不进屋,就问了一声,是不是钥匙忘带了进不了家门了?就让他到我家来坐坐。但他好像没听见似的,根本不回答我的话。我发觉不对劲,就返回家中,叫我老婆出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等我们再出来的时候,你家那口子就不见了,我们想可能他是进家了吧?但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怎么就没有听到他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呢?……” 老李的老婆忙接着说:“是啊,是啊!我开始也认为是我们家老李看错人了,但他说绝不会错的,而且他看见你们家那口子身上穿的是件条格状的睡衣……” 一听老李两口子提到的那件条格睡衣,张女的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悸凌,她忙问道:“是不是上下都有条纹的那种,带一点浅蓝色的?” 老李马上点头,然后对他老婆说:“我说我没看错吧!就是穿的那件衣服。” 老李他老婆又接着说:“本来我都不信的,谁知道半夜我听到从你们家那边传来了洗衣服的水声,我才相信真是你们家那口子回来了。因为自从你们家那口子从西藏回来后,我就经常看见他自己洗衣服,我还常对我们家老李说,让他学着点呢!” 听完王女士陈述完老李两口子的讲话,我们在座各位的头顿时嗡地响了一下。王女士接着说,当时她听老李夫妇说完,就追问老李两口子:“你们还记得是哪一天晚上吗?” 没想到他们两口子异口同声地说道:“就是前天。” “前天不正好就是我丈夫走的日子吗?而且他是下午走的呀?”张女士情不自禁地在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老李两口子一听,王女士说什么丈夫走了,就热心地问道:“你们家那口子又出差了吗?” 王女士心想,事情既然这么怪异也就不好再瞒隔壁邻居了,她就如实地告诉老李夫妇,这段时间之所以家里没有人,是因为她丈夫生病住院了,现在他已不治去世了。而且两位根本不可能在那天晚上看见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就是在那天下午过世的。 没想到王女士刚把话说完,老李家两口子,就啊……地叫了一声,连声说道:撞鬼了,撞鬼了,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转身跑回家去了。据王女士后来说,老李家两口子,因为撞邪的这件事,还连续在家门口烧了一个多月的钱纸。 王女士心想,如果老李两口子说的这件事,是真的,那她自己也一定能看见。所以她赶快进家,四处查找,看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没有?她想,如果丈夫真的变成了“鬼”,她也要和他说说知心话,因为她们相聚的日子太短暂了。 王女士把家里所有的灯都全部打开,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她只是看见丈夫生前的衣柜门好像被打开过,她走过去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由于这两个月来,王女士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进行护理,身体感到异常的疲惫,她就匆匆地洗刷完毕上床睡觉了。 在睡梦中她好像看见丈夫向自己走来,而且脸上带着怒容。她依稀听见丈夫对她说:“你是怎么搞的啊?我要出远门了,你连一件像样点的干净衣服也没给我准备?你是怎么做妻子的?害得我晚上回来自己洗了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王女士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歉意的表情,向在座的各位说道:“他去世的那天,大家都忙昏了头,确实没有什么准备,而且大家都在悲痛之中,也根本没有想到要给他换件干净的衣服,就让他穿着那件条格状的浅蓝色睡衣入的火葬场。所以他在梦中说我不是个好妻子,我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在座的各位专家学者,听王女士这么一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这件事越听越不可思议了。但谁都没有开口提问,因为每个人都想继续把这件事听完。 王女士继续说道,第二天她去整理衣柜,却发现丈夫平常最爱穿的那件白衬衣,真的没在柜子里,她把家中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这件衬衣。正当她感到非常奇怪的时候,女儿从外婆家回来了,王女士就把这件怪异的事情,说给女儿听。她本以为女儿听了后会害怕的,没想到她女儿说,这世间上如果真的有灵魂这种事情的话,她到是很想和自己的父亲沟通一下,毕竟她父亲走的时候,她没能守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说完这番话后,母女俩又触动了伤心事一起哭了起来。 但就这样子过了好几天,她们两母子在家里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看见,就当她们要淡忘这件事的一天中午,她们两人分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进行午睡。据王女士事后回忆,那天她和女儿不知怎么搞的,眼皮子直打架,眼睛想睁都睁不开,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正如王女士所说,她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产生出来的幻觉,就在她躺上床没多久,她就看见自己的丈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而且身上穿的就是那件洗得白净的衬衣。当时她丈夫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直直地走过来躺在了她的身边。而当时她也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是有个人躺在她的旁边,而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她还听见了自己丈夫的微微叹息声,但据王女士说,当时她被吓得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见丈夫又、从床上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女儿的一声惊叫声,王女士一惊,顿时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往女儿的房间跑去。当她推开女儿的房门时,看见女儿正坐在床上哭。她忙问女儿怎么了?女儿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刚才爸爸来找我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来送他?说完他就坐在我的床边直直地盯着我看。我就被吓醒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隐隐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特别是我,听到这儿后,心扑通、扑通地跳得特别厉害。说句实话,我虽然喜欢听这些玄异的鬼怪故事,但过去听的这些故事,通常都是在人云亦云的传话中听来的,不像今天听得这么真实,这么让人心惊动魄。所以我在听王女士讲述的过程中,不停地喝着水,而放在我身边的好几瓶矿泉水,都被我不知不觉地喝干了。 虽然在座的的人,都比我年长许多,而且还都是具备很高专业水平的专家、学者、教授。但我发现他们的脸上也挂着和我一样的不可思议和令人费解的表情。并且我也看见他们中的好几位也和我一样在脸上散发出火辣辣的红晕。 王女士可能也发现了我们情绪上的变化,就主动停了下来,喝起了手上的水。 我看了一下众位专家的神色,明白他们非常想听王女士继续说下去,但又怕此时的唯心论,让他们失去了在心中坚定了一辈子的唯物主义理念。于是我这个在众人中最年青,最普通的成员,只好开口向王女士问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那就是这件事后,她们母女是否还看见过自己的丈夫和父亲呢? 没想到王女士的回答,让我们在座的各位都大吃了一惊。王女士说她不仅能经常看到自己的丈夫,而且她们之间还能经常对话、交流。说到此处,王女士的脸上还散发出女人特有的红晕,我虽说没有听懂她说的意思,但我相信在坐的就除了我没懂之外,其它人都明白了王女士所说的“交流”二字的真实含义。 听到这里,我突然向王女士问道:“那么现在呢?你们是否还经常交流联络呢?”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思维有点问题了?居然问出这么个愚蠢得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但我转脸看了一下周围的专家们,丝毫没有显露出对我所提问题的反感和不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因为我发现他们比我更感兴趣这个话题。 王女士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联系了,要是再能见到他的话,我还有好多不解的事情,想问问他,也就不会劳烦各位帮我分析研究这么怪异的事了!现在我就把我们之间的最后两次见面情形,给大家说一下吧!” “那一次他又来见我,我正想把心中的一些疑问向他倾诉。我问他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没想到他说和这边的世界是一样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个世界的是已离开人世的“人”。我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说那边的也叫“人”吗?他认真地说是啊!也叫“人”。我说,那么你在那边寂寞吗?他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说道:‘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了,你知道我在那边一个人好寂寞的,所以……我就在那边找了个伴……’说完这番话,他还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王女士说到儿,突然插了句题外话,她说:“当时,不知为什么,一听他说在那边又找了一个,一种女人天生的醋意就生了起来。我不高兴地问道,那她年青吗?漂亮吗?但是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说,改天我带她来见你。然后我就出于女人那种,不依不饶的心理继续追问道,她是哪的啊?叫什么名字啊?听我这么没完没了的问,他好像也有点不高兴了,就说,她是矿山机械厂的,叫张XX你自己去打听吧!(由于不想让读者有对号入座、打探消息的想法,所以我也隐去了这位张女士的真实姓名。)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们听到这儿,不约而同地向王女士问道:“那你去矿山机械厂问了没有?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呢?” 王女士听大家都开口提问了,就说道:“我没有亲自去问过,但我曾打电话到矿山机械厂的厂办问过,接电话的人说,矿山机械厂有几千名职工,上百个科室,而且我又说不清楚要找的人是哪个部门的,所以无法查找。” 大家听了王女士的回答,又都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遗憾地,“哦”声! 王女士又接着说:“不过,后来我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了!”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地发现大家的眼睛睁得是又圆又大!我不失时机地忙追问到:“那你看清了她的样子没有?是不是你丈夫带她来的?” 王女士慢慢地摇了摇头:“我当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我从她的外形判断,她比我年轻得多,而且身材也不错,她一直躲在我丈夫的身后,不肯出来见我。” 我们听得连眼都不敢眨了!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片段。 有位从事人体工程学的专家终于打破了专家不敢提问的局面,他认真地问道:“你所说的这些事,都是你亲眼所看到的吗?不会是梦中的幻觉或者是……?” “绝对是我亲眼见到的,而且其中的一些情景,我女儿也都看见了,就算我们母女俩是白日做梦的话,那老李夫妇,是绝不会在做梦的吧!?”王女士打断了专家的疑问,脸上显现出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专家红着脸讪讪地说道:“那他们这次双前来,你丈夫又对你说了些什么话呢?” 王女士听专家发问,一下子变得郁闷起来:“他们这次是来向我道别辞行的……” 大家一听这话,心中又是一惊,“道别辞行!?” “他们都成鬼了!又要到哪里去呢?”我又脱口而出的问了这句我到今天也不能理解的话。但在当时,这句话,绝对是在座各位专家学者都想问,又不好意思放下面子来问的。 “他们要去投胎转世!”王女士果断地回答道。 大家听王女士这么一说,更觉得离奇、不可思议了!不禁在心中同时都隐现出一个疑问:难道世间上真有鬼魂,真有投胎转世这种玄疑的事情吗?心中的疑问虽然提出来了,但我想,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出一个真实的、具体的、科学的、值得信赖的回答。 还是让我们继续听王女士的陈述吧!王女士显然看出了在座各位的惊异表情,她缓缓地说道:“我当时听他说要去投胎转世的这件事后,心中和大家一样感到吃惊。我就问,原来阴间真有这种事存在啊?”她丈夫就对王女士说,这是真的,而且这次他们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以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阴阳相隔的见面了。他让王女士自己好好的过日子!”王女士说,当她听到丈夫这番离别之话的时候,心里面特别的难受,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她说,当时有那个姓张的女人在场,她就忍住没哭出来。 然后另一个研究体育的教授问道:“你没有问他们往哪里投胎吗?” 王女士说,她问了,她丈夫告诉她,会到湖南的一个小县城中重新投胎转世。当王女士再问起那个小县城叫什么名字?他们会投胎在哪一家时,她丈夫就不再说一句话了。不过,王女士说,当时她看见丈夫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依依不舍的神情。后来王女士看见,躲在她丈夫身后的张姓女人,好像对她丈夫说了些什么?她丈夫就带着这个女人告辞了。据王女士说,她女儿也看见了父亲来向她告别时的场景,但王女士的女儿并没有看见那个姓张的女人。王女士把与丈夫鬼魂最后两次见面的情形说完之后,脸上挂起一种无奈而神伤的表情。 故事讲到这里,此件怪异之事就算到此结束了。因为据王女士说,自从他丈夫向她们母女俩做最后地道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鬼魂出现过。有时她们两母女想早早的睡觉,在梦中与他相会,但事隔两年了,她们至今也没有再看见他回来过。话说到这里,我想插一句闲话,在这件怪异事件之后,王女士也重新找了位男伴,但就在她们准备酬办结婚事宜的时候,王女士家突然发生了因煤气泄漏而引发的火灾。当时王女士和她的这位未婚夫正在卧室里休息,直到王女士被消防队员抢救出来并苏醒后,她才知道家里失火的事,而她的这位未婚夫却不幸葬身火海。但奇怪的是,同在一间房,而且靠睡在一起的王女士只是轻度烧伤,没有任何生命的危险,这不知是一种奇迹还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 当我写完这个故事之后,心中稍微感到放松了一些,因为这个故事在我的心中也积压了有大半年之久,直到最近王女士通过别人传话过来,要我有空再去聚聚之时,我才觉得应该把这件事记录下来。不过我想说的是,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并不是要向大家宣传灵异或者鬼神之类的异端邪说。我只是想把自己和众位专家教授亲耳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叙述一便,由于当事人和听众都是在当地以及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的人物。所以我就不便把她们的名字一一说出来,但我可以保证文中提到的人物姓氏是绝对真实的。 不管这篇文章,最终是否能在报刊上发表,又或者是通过其它的另一种叙述方式以及文本体载传达给大家,我都想真诚地向各位说一声:世间万物确确实实存在着许多我们不能够理解的现象和事件,而我们人类需要开启的智慧大门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如何运用自己的智慧,去探索那些令人迷惑,令人匪益所思的事与物呢?这确实是值得任何一个追求唯物主义真理的人士所应该好好思考和探索的。 最后,我想对各位读者说的是:不管你对上面所说的事件,持何种看法与态度,你完全有权保留自己的观点和意见。我只是作为一个转述人,向你转诉这样一件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也许在未来科技高速发展,人类智慧高度提高的某一天,你我都会找到能解释它的标准答案!…… ...
有人问,灵异事件究竟容易发生在什么样的人身上。我想,除了天赋异秉,身体虚弱,还有一类人最容易招鬼,那就是心中有鬼的人。心中有鬼,草木皆兵,远比真的撞鬼更可怕,所以如果你做了亏心事,看下面的故事,站稳了…… 我犹记得,那是一个异常诡异的夜晚,不到8点,天已经全黑。我走到楼下时,家里的窗没有一点光亮。平常的这个时候,小粒应该已经做好晚饭等我了。 我摸进屋子,打了几下灯都没有打着,停电了吗?可是邻居的灯分明亮着。我继续往屋里走着,一张女人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居然是小粒。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手里捧着生日蛋糕。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问小粒。 小粒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傻样儿,你自己的生日你都记不得了? 原来,今天竟然是我的“生日”。小粒是看到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特地偷偷为我准备的。她说她想年年都陪我过生日,年年都给我这样的一个惊喜。小粒快乐地忙活着,这样温馨的场面来得有些突然。生日的烛光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看着小粒穿梭的身影,刹那间,我有些感动,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没有人会记得我的生日,包括我自己。 许个愿吧,小傻瓜。小粒甜美的声音惊醒了恍惚中的我。我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小粒,陪我一起许个愿好吗?我们一起。 小粒笑了,开心而又满足。 据说,生日的愿望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但愿我的愿望并不奢侈。睁开眼,我准备努力去将生日蜡烛吹灭。我觉得这样,愿望就会实现了。 可是,就在我睁开眼睛的刹那,我分明看见烛光已经灭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吹的。因为我还没有用力,而此时的小粒正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在默默地许愿,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在黑暗中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是谁?是谁吹灭了我的生日蜡烛?是谁想要打破我许下的愿望? 毫不知情的小粒以为我已经吹灭了蜡烛,雀跃起来。我起身,深深地抱住了她,对她说,小粒,我爱你。我向上天保证,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也是用心的。小粒呢喃着回应,我也爱你。有泪,从我的眼角落下。 其实,那一天并不是我的生日。小粒不知道我的身份证是假的。有些事,我不能告诉小粒,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个交通肇事的逃犯,游荡到这个城市的。如果我真实的身份暴露,我和小粒的爱情也会因为一副手铐而结束。 其实,我的愿望只是——告别那场车祸,从此和小粒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那场车祸确实很血腥,而且我是酒后驾驶。在车祸发生之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逃跑了,而从此,我再也无法踏上归途。直到有一天,我遇上了小粒,我爱上了这个女孩,我才想到要安定下来。 我的愿望能得到满足吗? 在我“生日”那天,小粒曾说过,只要你虔诚地将愿望在心里默念三遍,你的愿望绝对可以实现。小粒的口气很纯真,也很肯定。而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却无人知晓。 为了心中的愿望,我决定,一个人偷偷地许愿,但愿上天能饶恕我曾犯下的罪,不要让我失去小粒。一个人的生日烛光有些孤独,但我知道我必须让这个愿望实现。面对着静静燃烧的蜡烛,我闭上眼,深深地呼吸。我把心中的愿望默念了三遍——告别车祸,和小粒平静地生活。 然后我去吹蜡烛。 屋子里没有一丝风。 烛光灭了,不是我吹的。 再次点亮蜡烛,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我再点许愿,默念三遍,烛光又灭了。仍然不是我吹的。有冷汗,从我的额头涔涔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但我还是决定离开这里,离开小粒。我甚至不敢去和小粒告别,因为我知道,我的愿望再也无法实现了。我注定了逃亡和漂泊,因为我有罪。 我一个人带着绝望和伤心上路,是走不远的。终于有一天,我累了。 我自首了。 交通肇事逃逸,加上酒后驾驶,我被判了5年。我不知道,5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只知道,从此,我可以不再在噩梦中醒来了。只是,偶尔,我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女孩叫小粒。一想起小粒,我的胸口就会疼痛。 半年后,小粒依靠着晚报上的一则消息辗转找到了我。此时的我身陷囹圄。小粒第二次来看我的时候,心疼地看着我说,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带来了生日蛋糕,还是让我陪你许愿,好吗? 我的眼有些湿润。我拼命地咬着唇,狠狠地点头。那天,我把一个愿望放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闭上眼,深呼吸,然后吹灭了蜡烛。 这一次,真的是我吹灭的。 我许下的愿望,我不说,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 ...
一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一阵稚嫩的歌声,把小龙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睁开双眼,发现歌声是从客厅那边传来的,便絮絮叨叨的骂了起来:“MD,是谁那么无聊,在客厅唱这么幼稚的儿歌啊?”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房门,这才知道他听到的儿歌是他那三岁的小堂妹唱的。小堂妹在小龙妈妈的教导之下,一句一句的唱着那首已经很古老的儿歌。 “妈!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教小堂妹唱儿歌呢?”小龙不满的说道,“你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我知道啊!但是你小堂妹非要我教她唱歌,我能不教她吗?”妈妈说道,“你婶婶今天出差去了,将你的小堂妹托给我照顾,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呗!” “妈!不是我不想忍耐,而是我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本来想睡个懒觉,谁知道却你们吵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出去玩一下吧!老是睡懒觉对身体是非常不好的!”妈妈说罢,又继续教小堂妹唱歌,“小侄女,咱们接着唱!叔叔拿着钱,对我把头点……” 面对妈妈的“蛮横无理”,小龙找不到话来反驳,不过当他听见妈妈继续教着小堂妹唱着那首《一分钱》时,忍不住吐槽道:“妈妈,你也太老土吧?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教小堂妹唱这种老掉牙的歌曲?” “什么老掉牙?”妈妈不高兴的说道,“这首歌是我小时候你外婆为了教育我拾金不昧而特意教我唱的,可是有着很大的正能量!” “正能量?拜托这明明是负能量好不好?”小龙不屑一顾地说道,“现在这个年代,谁会那么傻帽,捡了钱还交给警察叔叔的?肯定是据为己有了!再说了,即使你将钱交给警察叔叔,那警察叔叔也不见得会把钱交还给失主……” “小龙!古人有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小看拾金不昧这种精神,你要是做不到的话,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还有可能随时随地遭遇飞来横祸!” “得了得了!”小龙满不在乎的说道,“还飞来横祸,你咋不说会见鬼呢!这种因果报应的封建迷信思想,妈妈你就别在跟我说了,我不爱听!” “小龙!”妈妈还想再说小龙几句,可在这个时候,小龙的手机却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MD,谁这么无聊打我电话啊?我想去睡个回笼觉呢!”小龙不满的说道。他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厂里的同事打来的,连忙接听:“喂,云哥……好的!我这就出去!” “你准备去哪里?”小龙挂了电话后,妈妈立即问道。 “厂里的同事邀请我去KTV玩!”小龙开心的说道,“今天晚上你不用给我做晚饭了!”说完生怕妈妈不同意似的,飞也似的溜走了。 看着小龙离去的身影,小龙妈妈不禁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永远不能叫人放心!” 小龙来到家里附近的KTV时,他的那些同事已经全部到齐了,都一个个坐在包厢里,各自搂着一个女子在那里喝酒猜拳,连忙装作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太自私了吧?怎么不等我过来啊,搞得我连一个女的陪伴都没有!” “谁你来得那么迟啊?”其中一个同事说道。 “就是!”另一个同事说道,“这只能怪你自己!” “好了,大家不要再耍小龙了!”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刚才打电话给小龙的云哥这时开口说道:“小龙你不用担心,既然我叫得你来,那酒色财气肯定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云哥说罢,拍了拍手,包厢的后门随即被打了开来,一个穿着低胸装的美女从后面走了进来,主动的揽住了小龙的腰部。小龙看了那女人一眼,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天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么漂亮的美女?西施、貂蝉恐怕也就是这样了吧!” 那美女见小龙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嫣然一笑,拉着他坐到包厢的沙发上,和他玩起了猜拳喝酒的游戏来。 这一个晚上,小龙和那个美女玩得非常之开心,也喝了许多酒。有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说,酒喝多了,尿就自然多。小龙喝着喝着,下身那股尿意越来越厉害,为了不想在美女面前败下阵来(他们在喝酒之前说好,谁先上洗手间算谁输),他一直强忍着。 然而每个人的容忍度都是有限的,小龙也不例外,他强忍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了,举手向那美女投降道:“我输了,我现在要上洗手间!” “呵呵!”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美女笑呵呵的说道,由于她是坐在小龙的膝盖上,因此小龙要想上洗手间,得她下来才行。 ”你没逼我,这总可以了吧!“小龙着急地说道。 美女终于从小龙的身上下来,让小龙得以跑到洗手间去解决问题。 不过在小龙走出包厢之前,那美女忽然神秘兮兮的对小龙说道:”小帅哥,上洗手间可要当心啊!“ ”这个不用你担心。“小龙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我喝了很多酒,但是我还没有醉,所以我是不会掉进厕所里面去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美女阴恻恻的说道,”这KTV的洗手间有些不寻常,你要是不小心的话,随时随地可能看见……鬼!“ 美女说到”鬼“时,声音忽然提高了很多,把小龙吓了一大跳:”你不是在吓我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美女露出一个极为迷人的笑容来,”所以我刚才的话是骗你的!“ ”你这个小妖精!“小龙假装不满的说道,”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对你进行惩罚!“ ”好啊!“美女对他勾勾手说道,”我等着你回来!“ 美女的动作彻底把小龙迷住了,只见他快步的冲进了洗手间里,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他非常之幸运,洗手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使得他可以从容的上厕所。 他走进一个第一个厕格里,正要拉开裤链,不想外面突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小龙疑惑的将头探了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我刚才听见的声音是幻听?“他心里想道。 不管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解决问题,然后回去好好的惩戒那个美女一番。说到”惩戒“这两个字,小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毛片上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整个人也为之一震。 解决完问题后,小龙走到洗手盆跟前,正要扭开水龙头,可是他的眼角却不经意间往地上一瞄,竟使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东西。 洗手间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部iphohe6s。 三 ”不要!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小龙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美女想置他于死地。 ”原来是做梦而已!“小龙松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说真的,刚才那个梦真是吓死我了!“他在床上搜索了一会儿,这才把那个捡来的苹果手机找出来。 ”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盯着那部iphohe6s,自言自语道。刚才的那个噩梦,显然是和这部手机有关系,为了自己日后不会再梦见那个可怕的性感美女,他是应该把手机扔掉,或者交给警察的,但是对于已经用腻了旧手机的小龙来说,这部时下最潮流的苹果手机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舍不得丢掉。 ”先用上一段时间吧!“小龙想了半天之后,作出了一个他认为迄今为止最胆大的决定,”也许昨天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了之后也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其实只是他的一个借口,他舍不得丢掉这部手机的真正原因是,这三年来他因为一直用着那部破烂手机,不知道被同事们嘲笑了多少回,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iphohe6s,连云哥都舍不得买回来用呢! 小龙将电话卡从那部破烂手机里拿了出来,然后插进iphohe6s里面去。为了不让人知道的这部手机是捡回来的,小龙特意将手机里面所有相片,还有其他一些女孩子才会下载的软件和游戏全部删除掉。 他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便拿着这部手机打给云哥和其他几位同事,相约到市里的免费公园游玩。当然,为了弥补昨天的过失,小龙特意嘱咐云哥把他的小妹也带来。 由于今天是周日,因此对于小龙的邀请,云哥和其他同事都没有推诿,云哥还特意的对小龙说,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妹哄得开心。 ”云哥你尽管放心。“小龙拍着胸膛保证说,”我一定会让你的小妹玩得非常开心!“ 在公园里,当小龙拿出那部价值几千元的手机拿出来时,所有人都羡慕不已。云哥更是拍着小龙的肩膀说道:”小龙,你还是真是土豪啊!竟然敢买iphohe6s!“ ”是啊!“另一位同事也说道,”本来我也想买一部这样的手机,可是一想到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连两千都不到,想了想之后还是算了。“ ”小龙哥。“云哥的小妹两眼放光的说道,”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 ”那当然了。“小龙骄傲的说道,”我家可是有房一族,这可是无数屌丝们梦想的事情!“ ”看到了吧,小妹!“云哥自豪的说道,”我介绍给你的男人总是没有错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经常说嘛!哥哥是家里最疼爱我的人!“小妹开心的说道。 于是这一天小龙就在同事们的羡慕和云哥小妹的爱情包围之下度过了。在游玩期间,小龙主动的拿着那部手机为同事们照了许多相,大家玩得非常之开心。 ”这一天真是累啊!“小龙回到家中后,马上躺在自己那张大床上,一动也不动。 小龙看来真的是累了,他本想在床上休息一下,然后到浴室洗个澡,但是他躺上床不久,便不由自主的沉沉的睡着了。 ”叮铃铃……“ 小龙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是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他本想将手机直接关机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刚刚和云哥的小妹成为男女朋友,这电话要是她打来的话,他直接关掉手机那他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看了一下手机屏幕,还真是小美打了过来。 ”喂,是不是小美(云哥小妹的名字)啊?你想我了吗?“小龙揉了揉还没有睡醒的眼睛,甜言蜜语的说道。 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小美的声音,只有一阵沉重的喘气声。 ”喂?是不是小美啊?小美你倒是说话啊!“小龙一连喊了好几声,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没有回应,传来的依然只有那沉重的传奇声。 ”小美你到底怎么啦?既然你打电话给我,那为什么你不说话啊!“小龙继续耐心的说道,小龙没有办法了,便想挂了电话,然后找云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看看小美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当他的眼睛再次转移到手机屏幕上面时,他突然发现,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来电显示。 ”怎么回事?“小龙惊讶的说道,”刚才不是显示小美打的电话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呢?“ ”也许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吧!“小龙想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看上去很靠谱的结论。 既然是有人在搞恶作剧,那就无需去理会它了。小龙挂了电话后,继续睡觉。 当然,为了不让那些搞恶作剧的人有机会继续作恶,小龙在入睡之前特意的把手机给关掉了。 按照常识来说,手机关掉了之后,是不可能再次接到电话的,但是小龙这一次的遭遇却非常奇怪,就在他关掉手机入睡后不久,那手机竟然再次神奇的响了起来,而且这一次的铃声比上一次还要大。 ”这到底是玩哪一出啊!“小龙被吵醒之后,看着正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出神道,”我刚才明明将手机给关掉了,怎么还可以接到电话的啊?莫非这手机出了什么毛病?不可能的!这么崭新的苹果手机怎么会有问题的呢?“ 小龙想了半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由于他担心电话铃声会把正在睡觉的家里人给吵醒,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接听了这个电话。 和上一次那样,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显示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喂,请问你是谁啊?“小龙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道。 这一回,他足足问了二十多遍,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依然是那令人郁闷的喘息声。 ”MD,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小龙终于忍不住了,彻底爆发起来。他冲着电话大声怒骂道:”你这个家伙,究竟想怎么样?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吵醒我不说,接你电话你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打架啊,想的话我小龙随时奉陪……“ 小龙仿佛中了邪似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如此分愤怒的叫骂声,自然是将小龙的家里人给吵醒了。小龙的妈妈抱着三岁大的小堂妹,走进来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啦,小龙?怎么半夜三更的大声嚷嚷起来?“ 她看了看床上的手机,接着问道:”是不是跟朋友打电话吵架了?“ ”没有!“或许是有家里人在场的缘故,小龙的神智逐渐的冷静下来,”我没事!“ 四 小龙妈妈陪着小龙坐了一会儿,确保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后,这才抱着小堂妹离开了房间。 在离开房间之前,小龙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小龙道:”小龙,你床上的手机是从哪里来的?“ ”妈妈你问这个问题很无聊啊!“小龙说道,”我用的那个诺基亚手机不是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你买给我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这部手机我可是足足用了三年也没有丢掉啊!“ ”我说的不是这部手机?我说的是那部手机!“小龙妈妈指着床上那部苹果手机,一脸严肃的说道,”这部手机是从哪里来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刚买回来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买不回这样的手机!“ ”这个,是朋友送给我的!“小龙撒了个谎道,手臂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由于刚才冲着电话那头的人骂得实在太厉害了,以致到了最后,他狠狠的将手机摔在了床上,使得妈妈走进来之后,完全忘记了将手机藏起来。 ”朋友?小龙你是在欺骗我吧?“小龙妈妈一下子就识穿了小龙的谎言,”我听你婶婶说了,这部手机起码值个好几千块钱!这么贵的手机,有哪一个朋友会如此大方,将它送给你你啊?“ ”妈妈,你怎么这么小看你的儿子啊?“小龙为了欺骗他妈妈,索性将谎言说得更大,”这部手机确实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而且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她是我刚交的女朋友,她家里可是贼有钱呢!“ 小龙说着,将那苹果手机拿在手上,点开了相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妈妈看过今天他和云哥小妹的合照,从而相信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可是,当小龙点开了相册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和云哥小妹的合照。不仅没有他和云哥小妹的合照,连今天所拍的其他所拍的照片都没有。整个手机相册里面,只有手机的主人,也就是那美女的自拍照,而这些自拍照小龙之前已经将它们彻底的删除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龙看着那些已经删除了,但又凭空出现的照片,心里异常的吃惊。由于妈妈还在这里等待他的解释,因此他没有细究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将那美女的自拍照拿给他妈妈看,”妈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这苹果手机就是她送给我的。“ ”是吗?“小龙妈妈看了一眼那照片之后,脸色忽然变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就算这手机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你也不能要啊!这种事情,可是涉及到男人自尊的问题,你明天把手机还给人家吧!“ ”好的!“小龙见妈妈不再追问这件事情,并且离开了房间,心里悬着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不过他并不打算听从他妈妈的意见,将手机还给人家。 ”叫我不要这部手机?怎么可能!“他对自己说道,”我好不容易靠着这部手机为自己挣足了面子,又交上了女朋友,这个时候叫我不要这部手机,岂不是叫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再说了,小龙就算想将这部手机还给人家,他也找不到那美女。 小龙将那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打算继续睡觉,可是他刚躺下不久,那部手机却又一次响了起来。小龙正要拿过手机来,接听电话,但是猛然记起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的慢慢缩了回来。 这电话,到底是听好呢?还是不听好? 就在小龙犹豫不决之际,那手机竟然自动的接听了那个电话,那个令小龙无比烦恼的喘气声又一次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过这一次跟以往的那几次很不相同。小龙听着听着,猛地觉得好像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那美女的声音,但是细听一下,又觉得不像。 那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在那里低声的哭泣着。 看着这些越来越诡异的境况,小龙的头皮在阵阵的发麻,但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那女人哭泣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厉声质问小龙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我……“小龙结结巴巴,找不到任何话来应对。现在在他眼前的,还是那部手机,而这部手机此刻却鬼魅的从床上慢慢飘浮到半空中,手机屏幕显示的,是那美女的自拍照。这幅自拍照里面的美女,原本是低着头,可是现在她却慢慢的抬起头来,而且还从手机相册里面走出来! ”小龙……呜呜呜……我很苦闷……呜呜……很辛苦……“那美女一边哭泣,一边向小龙诉苦道,”你那天……呜呜……不是和我……玩得很开心的吗?……呜呜……不如你过来……呜呜……陪陪我……好吗?“ 那美女的诉苦虽然断断续续,中间又插着几声凄婉的哭泣声,但是这诉苦却有如咒语一般,小龙听着听着,竟然不由自主的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 ”这样就对了,小龙!“那美女悬浮在半空中,慢慢的向后飘浮着,引诱着小龙一步一步耳朵向着阳台走了过去,到了最后,小龙爬上了阳台的栏杆,站在上面。 小龙家是在五楼,所以如果小龙一个不小心从栏杆上摔下去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这种危急的情况,小龙比谁都不明白,可是此刻的他,大脑虽然十分的情形,但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任何控制。现在已经悬浮在栏杆外面的那个美女,似乎拥有不可思议的威力,迫使小龙整个摇摇欲坠,大有从栏杆下掉下去的趋势。 这个时候,小龙终于明白那个美女的真正目的:她是让小龙跳楼自杀,好让小龙的魂魄永远陪伴在她左右。 可是,他现在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眼下的他,已经无力让自己安全的返回地面了。 小龙绝望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那美女操纵自己从五楼上跳下去。 就在小龙感到万念俱灰之际,他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一双强而用力的大手将他一把抱起来,死命的往地面上拖。那美女看见这个情况,正想过来阻止那双大手拯救小龙,可是她一接触到那双大手,便如同遭到触电一般立刻跳了开来,而且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女不见了,那双大手自然很快将小龙拖回到了地面。 小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拯救他的那双大手,啊不对,应该那双大手的主人感激涕零,他正想开口说些感谢的话,那大手的主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你从恶鬼的手中救回来了!“ 是妈妈!小龙惊讶得张大的嘴巴:”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出了事?“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妈妈说道,”你在房间里的种种奇怪反应,我本来就已经感到十分的疑惑,及至你将那手机里面的女人照片拿给我看时,我一下子就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了。你是被恶鬼纠缠住了,而那恶鬼是寄居在手机里面的!“ ”你怎么知道那美女是恶鬼?“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给我看了那手机里面的女人照片!“妈妈说道,”照片里的女人,眼睛是不断的滴着鲜血的,由此我就敢肯定,这女人一定是恶鬼!为此我故意相信了你的话,然后返回房里拿一个开过光的观音吊坠给你带上,谁知道你竟然被那恶鬼操纵到要跳楼自杀的地步。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也幸亏这观音吊坠及时的将那恶鬼打跑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谢谢你!“小龙感激的说道。 ”谢谢我就不用了。你还是赶紧把这个手机处理掉吧!“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妈妈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手机是捡来的,而不是女朋友送的,是不是?“ ”嘿嘿!“小龙不敢说实话,只能傻笑两声,算是默认。 ”一定是,对吗?“妈妈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然的话,这手机是绝对不会有恶鬼寄居在里面。唉!小龙,妈妈不是曾经跟你说过,捡了东西就一定归还失主,否则极有可能会遭遇飞来横祸,你怎么就不听呢?“ ”妈妈,你怎么知道我会出问题。“ ”那是因为妈妈之前也曾遭遇过类似的问题……“ 经过妈妈的一番解释,小龙最后决定,将这部捡来的手机上交到公安局。 一个星期之后,他从公安局那边获得消息,在他捡手机的那个洗手间里,地板下面藏着一具已经腐烂得不似人形的女尸。 ...
1、香港狐仙事件 在古代神鬼之说中,狐狸确实给一个十分不好的印象,大多与鬼神、妖怪等相联系。而在上世纪80年代,香港就曾经闹出过震惊全港的“狐仙杀人事件”。 香港铜锣湾区有一幢大厦叫“温莎公爵大厦”(后来易名为“皇室堡”或“皇室大厦”),该大厦曾经出现一幅内有数个狐狸头的云石,引发众人围观,公司也因为看到来观看孤仙的市民太多而被迫停业了一天。 不过,当时该商场夜间频频发生灵异事件,有店员早上上班时,看见百货公司童装部满地散落的货品,以为是闹鬼。后来经法师判断,其实一只顽皮的小狐仙在夜间潜入大厦的百货公司童装部,穿上童装、童鞋到处玩耍所致。 再后来,该大厦内某酒楼经常发生办过“满月酒”后婴孩均离奇猝死的恐怖事件。离奇死亡的初生婴孩,由于是忽然猝死的关系,所以尸体需要解剖以鉴定死因,死亡证上死因一栏虽然写着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死,但传闻解剖尸体时整具尸骸竟然全无半滴血,连验尸官也解释不了,因此人们都相信这婴孩是被狐妖吸干精血而死的。 其中一个当年被公开报道的新闻是这样的: 1981年一天晚上,有两夫妇包下该酒楼全场来办儿子“满月酒”,所有亲朋戚友都相当高兴。可是就在当天晚上,儿子的母亲便做恶梦。 太太梦见自己在床上,但身体不能动,忽然,她看到一只很大,样子相当可怕,眼睛发红,满口尖牙的狐狸在床边走来走去,一直看着自己,她惊慌地大叫:“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她看到这狐狸快速跑到她孩子身旁,用口咬住太太的小孩,一下子就把小孩咬死,狐狸更是满口鲜血! 太太在梦中狂叫:“不要吃我儿子!不要食我儿子!”接着就从梦中惊醒,也把丈夫吓醒,她把恶梦的内容告知丈夫,先生安慰她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用担心。不过他们走到婴儿床看看儿子,一看之下把夫妇吓坏,因为婴儿面自发青,而且已经停止呼吸。两夫妇一见这情况,马上把婴儿送到医院,送到医院后证实婴儿突发性死亡! 据说,这窝狐仙是由于大厦室内吸收不到日月精华,所以它们便改为吸取人的精气神来代替吸取日月精华继续修练,由于婴孩的明台较为明净,所以在这间酒楼办满月酒的初生婴孩便成为了狐妖修练的对象,后来温莎大厦方面找来了当时全港最出名的法师在温莎大厦现场做了场法事,但法师表示这窝狐妖只能填压而不能收服,于是这法师便写了些符咒贴在大理石墙外的狐狸头上,所以后来温莎大厦方面在墙外盖上墙纸加以遮盖。 而后来,有自称是温莎大厦的卡拉ok员工打电话向电台的灵异节目爆料,说某天因贪玩曾到大厦顶层走走,但不幸被保安困在顶层的天台,他由此发现了大厦顶层居然有一个隐蔽的儿童游乐场。事后他问保安主任,保安主任解释称,这个在天台顶层的游乐场并不是给“人”玩的,是给那些死去的小孩玩的(狐仙事件死去的)。由于温莎大厦的位置是附近的建筑物中最高的,所以大厦天台上建有游乐场这秘密,一直未被人所报道和揭发,直至这名听众打电话到电台分享大众才得知。 2、鸡和狗 在恐怖片中,我们经常看到用(黑)狗血或鸡血来辟邪镇妖的情节,那么,为什么狗和鸡的血会有此作用呢? 答案很简单,相对于猫的邪气,鸡和狗显然就正气得多,它们的共同点都是——极阳之物。 中国古代的一些宗教认为(比如说茅山道教),世间的每个生灵都是一个盛装阴气和阳气的容器,有的生物阴气重一些,比如说昆虫,而有的生物阳气重一些,比如说我们人类。每一种生物身上的阴阳二气的比例是遵循一定规则的,阴气过盛或是阳气过盛,都会引发不详之事。 在众多生灵中,要数“禽”类的阳气是极盛的,其次才是人类。而在禽类中,鸡的阳气又算是极盛中的极盛,属于致阳之物。古语有“杀鸡做猴”,其实并不是说在猴子面前把鸡杀死,以此来吓唬猴子,而是因为动物对阴阳变化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人类,在猴子旁边把鸡杀死之后,鸡身上的阳气由极盛转至极衰,这样大的阴阳变化会让猴子感觉到极度的恐惧。 由于鸡是阳气极盛的生物,那么现杀活鸡的鸡血,自然也是致阳之物,很多大神或者道士做法时,在法器上撒一些鸡血大都是为了利用血中的阳气震慑鬼神或是魂魄,以使其屈服。 同样地,狗,也是至阳之畜,相传黑狗极具有灵气,黑狗血有辟邪功效。狗对应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阳土,所以,童子黑狗先天阳气最纯,以阳制阴,自古以来,道士都取黑狗血驱邪治魔。但并非所有黑狗的血都适合,要求必须是“处子之身”,纯黑毛,年龄要在满月以上,否则,没有功效。传说,杨二郎座下的哮天犬,其本体是黑狗,它容纳了先天至阳之气。凡间的黑狗都是它的近亲,所以,黑狗血有点霸气了,如没有千年道行修为的妖怪休想近身。 3、蛊 最后,我们来看一种最惊人动魄的动物灵异事件——巫蛊。 众所周知,“蛊”其实人操纵有毒昆虫来害人的一种巫术。目前,在我国西南地区,云南、贵州、特别是湖南西部仍然有流传相关的传说。 关于“蛊”的科普知识十分多,我就不一一细列了,不如直接看一位网友分享的对“蛊”的亲身经历: 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门口,有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小时候皮,老是去偷她的瓜子,或者买一毛钱的,要多抓一点点。有一天我又抓了人家的瓜子,回家就肚子痛,去医院,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外婆说,不好,怕是中蛊了。 我们回到家后,外婆就揭开我衣服,摸我的肚子,跟妈妈说,不对,是虫蛊,南南(我小名)得罪谁了?下那么重的手?(外婆的娘家,在德夯的山里,本身也会下一些小小的蛊。但会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下的人自己解,外人解,一个不小心,反噬了,别说解蛊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于是外婆开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老头老太太之类的对着我嘴巴乱动,(这里告诉大家一招,如果去怪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对着你动嘴巴,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在下蛊,都请用拇指掐好自己的中指,那样的话,很小的蛊毒,是可以防的。)又或者,在人家家里乱吃了什么东西没有?(蛊不是空气传播的,它必须有个介质,要么就是触碰你的身体,要么就是放蛊人接触你吃的东西,暂且当蛊类似于细菌吧。但它绝不是细菌) 外婆这样一问,我想起了那个卖瓜子的老太太,今天好像很凶,买完瓜子多抓一点的时候,掐了我手指头。我就跟外婆说了。 外婆马上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外婆和那个老太太进来了,外婆不停的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估计是求那个老太太高抬贵手之类的。然后又走到床边,作势打了我几下。 那老太太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觉得给我的教训也够了吧,就坐到床边,吩咐我外婆去煮三只鸡蛋,准备三根没用过的红线。叫我妈妈,给她倒杯酒。她拿了酒,一边喝,一边数落我妈妈,我妈妈只管一个劲的说“是,您教训的是”。 这时鸡蛋煮好了,外婆把三个鸡蛋放在凉水里。那老太太把红绳子绑在鸡蛋上,撩开我的衣服。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死命地瞪着她。 只见那老太太,拿针尖刺了自己的小手臂一下,把血滴到鸡蛋上(并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咬一下自己的手指,就出血了,外婆说那都是假的,一般都是用针,或者小刀,弄小手臂的。)(还有,那老太太的手臂上,纹有蝎子。那图案,到现在还时不时晃荡在我眼前)。 血滴到鸡蛋上后,融在了红绳子上,那老太太把鸡蛋在我肚子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念念有词,就这样滚了三个鸡蛋,滚完后问我,肚子还痛么? 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肚子的事情。(胜过麻药啊)肚子神奇般的不痛了。我说,不痛了。那老太太又坐下喝了一口酒,和我外婆说了几句话,妈妈就送她走了。这些,都是妈妈后来告诉我的,我的记忆里,对这些经过,已经淡忘了,除了那纹身,和那种说不出来的痛。可让我怕了十多年之久的,是那三个鸡蛋。 外婆等妈妈回来后,就叫妈妈坐在我旁边,然后叫我们一起看她剥鸡蛋。鸡蛋剥开后,很正常。等外婆把蛋白一点点弄掉后,蛋黄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本来应该是蛋黄部分的,竟然是一堆堆还在蠕动的,白色的虫子!我害怕的大叫起来! 外婆说,果然猜对了,是虫蛊。这个蛊,如果不是下蛊的人亲自解,别人来解,虫蛊会随着解蛊人的手,再次进入。这个老太太,太毒了。以后看见她,有多远,就躲多远。 ...
半个月前,我跟着X大美院的一帮学生,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镇上,他们的任务是写生,而我只是用来调理一下心情。 我刚考上X大的文学院研究生,但却和相恋八年的男友朱奇分了手,知道美院学生要来这里写生,仗着自己和学校的老师关系很熟,居然也混了进来。 我们进了一间很老式的招待所。虽然装修的并不豪华,但是这家店的气息也和小镇一样相呼应,雅致,带着一点淡淡的旧书签的色彩。 那些写生的学生们兴奋地拿着画板开始四处在小镇上找自己的灵感。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跟着她们乱晃,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想着心事。 走过一个小巷子,我看到一个老人正提着水慢慢地往前走,那水桶是大木桶,光是桶看着就让人感觉重。我跑上前去,帮老人提着水桶,问明了方向,大步向前。 老妇人的脸上有干枯的老人斑,一块块的像硬牛皮,贴着这个还能呼吸的人,雪白的头发束成细细的一把。 我把水提进了那个小屋,屋里光线阴暗地看不到什么东西,水倒进了水缸,老妇人一直静静地跟着我。像是没感觉到有人在帮助自己。 正准备出门,就听到她说了一句话。她用我还能勉强听懂的方言说:“明天就要瓦香了,你们这些外人还是快走吧!” 我还想再问什么,她推我出门:“走啦,走啦,不要来了。” 来这个小镇之前,我已经在一个不起眼的论坛里看过一篇帖子。 上面写着一个很有钱的女人患上了癌症,却不想死,但医学又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她只好花重金得到高人的指点,来到这个小镇,在这个小镇举行一年一度瓦香祭神的日子里,在一个招待所的镜子前和神取得联系。当然,她献上什么祭品打动了神,帖子里并没有写明白,只是隐约提到,这个有钱女的家人忽然失踪了,而她的病离奇的好了。 我就是按着这个帖子给的线索来到这个地方,当然是带着心愿的,希望朱奇会再爱上我。当我们的爱情无药可救的时候,我想到的也是用最离谱的方法来挽回爱情。 为了爱情,我什么都愿意试一下了。 我努力地回忆今天在小巷子遇到老妇人的一幕,帖子说过她就是这个小镇的仙娘,孤身的一个老人,每天早晨会自个儿去提水,通过她能联系到神。 我在招待所的浴室里,慢慢地脱下了衣服,任自己一丝不挂地立在那块破旧的镜子前。 慢慢地,我看到了自己在镜子里的手上有一种指甲油的光泽。一种非常奇怪的绿,很少有人用这种指甲油的色彩。我又惊又喜,不敢再做试探。 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鬼大爺鬼故事。 “我想让朱奇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我,永远守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 镜子里的女人没有任何表情。 “我可献上我的容貌。” 镜子里的人没有反应。 “献上我的才华。” 还是没有反应。 我知道,那个帖子里说过,神灵要的只是人命,要用人做祭品才行。 “和我一起来的同伴。” 镜子里的女人指甲上的绿色消失不见了,在一切恢复正常前,我似乎眼花的看到镜中的女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返校那天,我没有上大巴,借口这里空气好,想多呆一些日子。看着大巴缓缓地开出小镇,我心里多出了很多不安。 晚上七点左右,我接到了朱奇的电话,他语气颤抖地说,返校的大巴掉到了深渊里,一车人,无人生还,他还以为我已经遇难了。发疯一样地寻找我。 他在电话里哭着说:“杨惠,我爱你,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我的心,我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永远守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我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招待所的走廊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那声音太像是学生们写生后又回招待所里睡觉前的声音。 我听到敲门声:“小杨,我们回来了。” 那声音是领队张老师的,电话里的朱奇还在对我表达爱情。 我颤抖着问:“张老师怎么样了?” “杨惠,你刚想那么多,你能活下来就太好了,虽然车祸很惨,但是,不关你的事情,我想他会安息的。”朱奇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他根本没有办法安慰到我。 这些人真的是我害死的吗?真的有瓦香这种事情吗?车祸也许只是一个意外吧!我帮自己开脱,外面那些人的声音也只是我的幻觉。 我安慰着自己,挂上电话,坐在电脑前开始若无其事地打开QQ,上QQ群。 但我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响的那样的诡异。 手指在轻轻地发抖,我对着QQ里的一个平时经常灌水的群打下了一句话:“我见到鬼了。” Q上那些人若无其事地还在继续说话,我继续打字:真的,鬼已经到门口了。没有人给我回应,我站了起来,低头一看,网线插头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小心给拉出来了。 抬起头,看到群里所有人,所有的信息都同时涌出。是那种血红的字体,像有人割断了脉直接喷到屏幕上。 “我们在你身后。” ...
一、不怕鬼 林进一是一个胆子超级小的男生,偏偏他还有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欢看鬼故事。 还好他住在大学寝室里,人多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浏览一下灵异网站过一下瘾。 可是当寝室的人都不在的时候,平日里看的那些鬼故事和电影之类的就会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驱之不去。 这天是周末的晚上,寝室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他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心里有些发毛。 他想了半天,决定去学校的网吧通宵。 网吧里人很多,而且很嘈杂,他喜欢这样的环境,他可以不受束缚地随意看鬼故事。 他先登录了一个自己经常去的网站,浏览新的故事帖子。 一个刚发了没几分钟题目为《灵异逃生手册》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你遇到鬼时,应该如何逃生。 他点开一看,是一个新人发的故事,里面密密麻麻地罗列了很多种遇到鬼的情况,都是在电影和小说里常看到过的。 吊死鬼 形成原因: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常为女性,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 防范方法:由于上吊致死,看怨气轻重而定,不过说什么也不要答应她把绳子带回家。 血糊鬼 形成原因:难产而死,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通常产妇可看到,为女性,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污秽。 防范方法:碰上就……最好不要理会她, 水鬼 形成原因:溺死者,怨气所致。 出现方式:游泳者在水中会有一人拉住脚,又称“鬼扯腿”。 防范方法:一旦碰上很难逃脱,最好是骂脏话。 林进一看到这里全身有点发毛,虽然是在网上流传了很久的一个老帖子,现在不过是被人翻新出来了,可是他还是很害怕。 本来想要关掉这个帖子,可是帖子后面的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果你很胆小,如果你很害怕这些世界上存在的未知事物,请联系我,我会给你最好的解答和指引。 下面是那个新人的联系QQ,他的名字叫做“不怕鬼”。 二、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林迸一忙加上这个人,过了没一会儿,不怕鬼通过了验证,并加他为好友。 一看到他的头像出现在好友栏里,林进一就迫不及待的和他聊上了。 林进一:你好,我是一名大学生,我胆子很小,很怕鬼,但是我又喜欢看鬼故事。 不怕鬼:呵呵,你好,其实鬼没什么好怕的。 林进一:可是我还是很害怕,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寝室里有过一件很吓人的事情,只不过我一直装作不存在,不敢去想,一想就觉得很害怕。 不怕鬼:说来听听? 林进一: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先回的宿舍楼,因为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害怕。这时我看到我前面五米处有一个男生也在上楼梯,我就叫了他一声,结果他没有理我。 不怕鬼:难道那个男生是鬼? 林进一:他竟然走到了我们宿舍的门口,然后径直地进去了。我愣了一下,难道是我们寝室的同学?于是我忙跟着走了过去,结果我发现…… 不怕鬼:呵呵。 林进一:我们寝室的门是锁着的! 不怕鬼:然后呢? 林进一: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待在寝室了。 不怕鬼:你为什么这么怕鬼?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林进一: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这么说? 可惜“不怕鬼”说完这句话时头像就变灰了,林进一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再说话。 他是个骗子吧,骗我讲这么个鬼故事,以后可以当帖子发了,这年头,网络上什么人都有啊。林进一嘀咕了几句,点开“不怕鬼”的个人资料,全都是空的,点进他的空间,竟然设了密码问题。 “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林进一看了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毛骨悚然,忙关掉了网页,找了一个喜剧电影看了起来。 五、欠债鬼索命 林进一开始常常和“不怕鬼”聊天,“不怕鬼”原来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所以对学校很多事情了若指掌。 他告诉林进一,这栋楼本来是一个女生宿舍楼,但是因为有女生在里面私自堕胎结果大出血死了之后,就没有女生敢住了。 宿舍楼空了两年,然后改成男生宿舍楼。之后男生宿舍楼多次出现奇怪的事情,但是校方总是以各种理由掩盖过去。 那个自杀的男生,不是第一个死在楼里的男生。还有其他的人,不是死在楼里,而是死在学校里。当他知道害自己的人住在哪里时,他就开始寻找那个凶手偿还自己的性命。 那个男生还常常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挨个看,想要找出害死他的人。 “不怕鬼”说的话林进一很害怕,他决定要搬出这栋宿舍楼。 张志颖十分不明白林进一的举动,他胆子那么小,怎么能自己搬出去住呢。 “你不懂,这个楼里不干净。”林进一满脸阴沉地说道。 “不干净?挺干净的啊。” “里面有很多的脏东西……”林进一说道,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谁告诉你的,神经病似的,谁说这楼里有鬼的?” 一听到鬼这个字的时候,林进一的脸阴沉了下来,他低下头不再看张志颖,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喂,你说话啊。”张志颖抓住他的胳膊吼道。 林进一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狠狠地一甩胳膊,张志颖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有病啊你。”有点生气的张志颖嚷嚷起来。 林进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他急忙把张志颖扶起来,可是张志颖甩掉他扶自己的手,气冲冲的出门去了。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那样,好像鬼上身似的。他掏出手机给“不怕鬼”发了一条信息。 林进一:我觉得我有的时候好像不是我。 不怕鬼:嗯,因为你们宿舍阴气太重,最好的办法是尽快的搬出来。 林进一:要多快? 不怕鬼:最好今天晚上就搬出来,因为今天晚上会有事情发生。 林进一:什么事情? 不怕鬼:欠债鬼索命。 “不怕鬼”说完这句话再也没了动静。 六、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张志颖死了,林进一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他最好的朋友这样离他而去了。 林进一因为当天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便又去网吧玩了一个通宵,等他回来的时候,张志颖已经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了。寝室其他两个人似乎还在蒙着被子睡觉。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人死了吗?”林进一大吼一声,抱住张志颖的身体就往外拖,他想把自己的好友带到医院去,但张志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他没有抱起来,张志颖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林进一的眼泪刷就流了出来。 晚上林进一又呆在了网吧,即使寝室还有另外两个人在,他也无法面对那个已经没有张志颖的宿舍。 他在座位上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直到“不怕鬼”的QQ头像不停地闪动起来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怕鬼:呵呵,是不是很难受? 林进一:嗯,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很难受,很难受。 不怕鬼:可是你保住了命不是吗? 林进一:如果我早知道张志颖会死,我就会叫他一起搬了。 不怕鬼:现在你没必要搬寝室了,因为你已经安全了。 林进一:什么意思? 不怕鬼:因为张志颖已经代替你死了。 林进一:代替我死?什么意思? 不怕鬼:总之你以后可以安心地睡在寝室里了。 林进一:宿舍我永远都不会回去了,那两个人太过分了,张志颖死他们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他们能够及时的发现,那张志颖也许就不会死了。 不怕鬼:有件事情你搞错了。 林进一:难道我错怪了他们不成? 不怕鬼:你们寝室从来都只有两个人而已。 林进一脑子嗡的一声懵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搬到这里住的半年,确实没有正面见过这两个人,而且也没有怎么交谈过。只是他和张志颖都睡下铺,又熟识,就没有太注意上铺的动静。 林进一:那,那天推开寝室门进去的男生也是?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没事。 不怕鬼:呵呵,我说没事就没事。 林进一:你到底是谁,自从你出现以来,我身边就不停的有人死去,你到底是谁? 不怕鬼: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胆小的? 林进一:关你什么事! 不怕鬼: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林进一: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说话,你到底是谁? “不怕鬼”的QQ再也没有亮过。 七、我取代了你 林进一失魂落魄地往寝室走去,那个晚上,明明不会有人看到,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他沉重的脚步踏进了楼道,发出闷闷地回响声。 这时他发现一个男生出现在他前面,急匆匆地走着,走到他们的寝室门口,推门进去了。 林进一走到自己寝室门口,推门进去,他上铺的被子里好像睡着一个人。 林进一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心地走过去,狠狠地对着被子里的人扎了下去。 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渐渐染湿了被子和林进一的手。 林进一傻了,鬼也会流血吗?他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门口又响起另一个男生的惨叫声,他抬头一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好像是住在他寝室的另一个鬼,林进一笑了笑,拿着匕首向他走过去,那男生看到林进一的表情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呼救。 当一群人过来把林进一按倒在地上,并且把他绑起来报了警时,他的脑子里还在反复的思考一件事:为什么鬼也会流血,也会尖叫? 他的手机因为他的挣扎掉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他看到“不怕鬼”刚刚发来的那条讯息。 不怕鬼:不好意思,我骗了你,你们寝室确实住了四个人。 林进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不怕鬼”是谁了。 林进一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一家有钱的人家收养了他,给他衣服穿,也让他读书。 只是那家人家的少爷实在可恶,他不把林进一当人看,在学校他总是趾高气昂的羞辱他。在同学们面前让他对自己下跪。 但是在父母面前,他对林进一关照的无微不至,到了完美的地步。林进一没有办法找任何人去诉说自己的苦恼,只好忍着,直到他们考上大学那天。 林进一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但是那个少爷却落榜了。领养他的那对夫妇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自己的儿子顶替林进一的名额。 大学开学那天,父母因为生意忙没办法送少爷去学校,林进一便大包小包的搬着东西送少爷到了学校。因为东西太多,少爷又东跑西逛的。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少爷突然突发奇想让林进一趴在地上让他骑着进学校。 林进一掐死了那个少爷。 然后他取代了那个少爷成为了他。 林进一也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那个少爷的名字。他把所有的钱拿去整成了那个少爷的样子。 那个晚上,他取代了他。 “不怕鬼”,也许就是那个死去的少爷,或者是发现真相的父母。 八、欠你的东西还你 在警局的他显得很安静,警察告诉他,他的养父母正在赶来。林进一点点头,那对善良的夫妇一定很容易就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别人冒充了。他不敢想象他们发现真相之后会对自己如何。 那些年里,他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真正的父母了。 “我想上一小会儿网,可以吗?”他要求道。 也许是因为他家人有钱,或者他现在的表现十分的让人同情,警察竟然给他找来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 他上去登陆了自己的QQ,找到“不怕鬼”的QQ号,点开了他的空间。 上面还是那个问题。 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林进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打着: 我取代了你。 空间打开了,里面是一张黑乎乎的图片,林进一认得出来,那是他埋掉那个少爷的地方,现在那里长出了很多花朵,鲜红色的很漂亮。 然后林进一的视线凝固在一个地方,那些小花的中间,伸出了一只手,从黑黝黝的泥土中,拼命地挣扎出来。 这时,“不怕鬼”的头像又开始跳动。 不怕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鬼吗? 林进一:知道。 因为你自己就是鬼,林进一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从杀死你那天起,我就变得很胆小,害怕一切黑暗,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林进一的养父母赶过来时,林进一已经死了,他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脑前,表情很轻松。 他的手还停留在鼠标上,那个帖子上的一行宇十分引人注目。 欠债鬼 防范方法:由于你欠他什么没还,一般没方法可逃脱,只能把欠的东西还他。 ...
心脏上的手印 “阿梅,快过来测测你的心率。” 王梅一进寝室就听到张颖拿着自己新买的手机开心地叫她。寝室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已经测了自己的心率,张颖和杨璐璐的心率正常,彭雪儿有点心率不齐。 然而,当王梅把手指放在手机上按下开始键时,手机上跳出一行字:您的心率为零,很遗憾您己死亡。 四个人看到结果都愣住了,杨璐璐忽然大笑道:“张颖,你这手机是山寨的吧?” 张颖撅了撅嘴:“怎么可能?阿梅,放心啦,活的死不了,死的活不了。刚刚肯定是你的手没放好,要不再重新测一下吧!” 彭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去医院测过,我的确心率不齐,但医生说并无大碍。” 王梅坐回到自己的床铺,冷冷地说:“不测了。” 其实测不测倒是没什么,但王梅这个反应让张颖有些疑惑:“生气了?” “你没说错,死的确实活不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再测了,反正都死了不是吗7”王梅的脸有些苍白,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了无生气,的确有点吓人。 三人顿时愣住了。 王梅忽然“扑哧”一笑:“瞧把你们吓的。逗你们玩儿的啦!明天就要体检了还用这个测什么啊?有什么问题体检时不都可以检查出来了。” 三人相视一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几个人就去了医院,前面的项目一切正常,检查到心脏时,因为有昨天的那件事,所以大家都特别在意。王梅从医务室出来,一脸沮丧,三个室友立即围了上去。 “医生说要我去照一下彩超。” 于是三个人陪着她一起去了彩超室。 “啊——”彩超室里就传出一声尖叫,接着,两个负责做彩超的医生都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三人相视一眼,立即冲进彩超室。 在看到那张图片时,所有人都吓得捂住了嘴巴。 王梅的心脏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手印,似乎在紧紧抓着它,抑制着它的跳动! 突如其来的死亡 彩超的事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王梅心上,同时也压在了整个311寝室人的心上。 张颖喜欢看恐怖小说,经常有小说里说到有的人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王梅是否也如此昵?可是,医生却只说她没有心率,但是用手放在她的心口却又能感觉到心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彭雪儿发出一阵“嘤嘤”的呜咽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呜咽了一会儿后,她又开始双脚在床上乱蹬,嘴里还不时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她以前就喜欢做噩梦,但自从上次体检后,就做得更频繁了,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这样。 张颖想着王梅的事儿,本来就难以入眠,此时更加烦躁不安,不禁吼了一声:“雪儿!你别叫了!” 睡梦中的彭雪儿似乎被这一声喊给惊到了,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彭雪儿的下铺是王梅,彭雪儿安静后,王梅却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张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啪嗒!”寝室里的灯被打开。杨璐璐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那里,惺忪的睡眼带着些许怒意:“你们几个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梅坐在床上,气还没喘完,呼哧呼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杨璐璐。忽然,她一个翻身下了床,敲了敲床上的彭雪儿:“起来了!” 然后,王梅不满地看着大家,愤怒道:“有什么话索性今天就全说了吧!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很大的不满,觉得我是个怪物,甚至是个死人,对不对?”说到这里,由于没有看到彭雪儿坐起来,王梅很不耐烦地再次狠狠地敲了她的床板一下:“彭雪儿,起来啦,死了啊?” 杨璐璐不好意思地解释,“阿梅,你别生气啦,我是因为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所以才……” 张颖冷静地说:“阿梅,我们也不愿这样想,但事实却摆在那里,你没有心率。其实要想我们相信你也很容易,你只要证明你还活着就可以了。我们也好知道你应该到的去处,不是吗?” “张颖,你别说了……”杨璐璐没想到张颖会这样说,不停地冲她使眼色小声阻止她,但她还是坚持着说完了。 王梅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我怎么证明?如果我是鬼,就不会有影子不会有呼吸不会有心跳也不会有体温,可是这些我都有!你要我怎么证明?” 张颖看了看时间,然后慢慢地道:“现在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帖子,说是有一种符在十二点的时候让鬼吞下去,鬼就会灰飞烟灭,你敢试吗?” 杨璐璐和王梅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颖,王梅无话可说,杨璐璐则激动地跑过去劝她:“张颖,你不要这样啦,阿梅跟我们同寝这么久了。” “问问雪儿的意思吧,如果她同意,我们就开始。”张颖说着,不顾杨璐璐的劝阻下了床,来到王梅床边,踮起脚尖看着上铺的彭雪儿,刚刚叫了她几声都没醒,睡得可真死。 突然,张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手探到彭雪儿的鼻下——没有呼吸! 不死之身 王梅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她的面前是张颖血淋淋的尸体和刚刚回来就被惊吓到的杨璐璐。 她拼命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但是,张颖的心口却有一个巴掌大的窟窿,而王梅的手掌上满是鲜血,分明是刚刚才从张颖的胸腔里拿出来的。 杨璐璐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警察来到311寝室时,王梅仍然坐在张颖的尸体前,目光呆滞,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扎,鲜血如注般涌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看到警察来,王梅凄楚地笑着抬起头,幽怨地说:“为什么我杀不死自己?”说着,她狠狠地往自己脖子上划了一刀。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但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坐在那里,眸中的眼泪慢慢变成了血水。 王梅先被送到了医院,看到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医生都以为她没救了,但她的心脏却有力地跳动着。她嘴唇发乌,脸色苍白,一直嘟哝着:“扎不破,扎不破……” 王梅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让警察一时半会无法对她进行审讯。她就像一个人偶一样躺在床上,身体一直止不住地颤抖。 母亲赶到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手中还牵着一个小男孩,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小男孩忽然说:“妈妈,姐姐肚子里有宝宝!” 一旁的护士立即道:“小朋友别乱说话,你姐姐没有怀孕。”她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孩,若是再被误会她未婚先孕,那就太不公平了。 小男孩不服气地撅了撅嘴:“她肚子里本来就有宝宝嘛!这么大——”一边说他一边还比划了一下大小,“还抱着一个红色的桃子。妈妈,姐姐肚子里有桃子吗?” 桃子?心脏! 护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王梅的病情很奇怪,是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的事——她的心脏上有个手印!但是他们通过彩超却只能看到一个手印而已,这个孩子却说有一个人抱着它? “啪嗒”一声,护士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飞快地跑出了病房。 母亲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脚也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最后不再多看王梅一眼,拉着小男孩就要往外走。 穿膛而过 “啊!”母亲还没走几步,一只手就从她的后背穿膛而过一直穿到了她的前胸,那只手很苍白,手掌中,是她还在怦怦跳动的鲜红心脏。 小男孩惊恐得张大嘴巴。 明明已经快成植物人的王梅不知何时竟然从床上起来了,穿过母亲胸膛的手明明是她的,却又根本不像她的,手臂上光溜溜的没有缠着绷带,指甲也是又黑又长。 小男孩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瞳孔慢慢放大。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姐姐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人! “王梅”的手从母亲胸膛里拔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她那颗鲜活的心脏,欣赏一般地看着,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胸膛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绷带全都像被剪断了一样一点点儿崩开,然后脱落…… 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在她的脸完全露出来时,小男孩松了一口气,“哇”地一声哭了出去,扑过去抱住她:“姐姐你醒来啦!女鬼把妈妈杀死了,呜呜……” 王梅的眸子闪了闪,轻轻地把弟弟拥在怀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问:“什么女鬼?” “躲在你身体里面的,不过她现在已经消失了。姐姐,爸爸不在了,现在妈妈也不在了,我好怕姐姐也不在,姐姐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小男孩哭着更加抱紧了王梅。 王梅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淡淡地道:“不会的。” 是生是死 王梅被警察带走后,311寝室就只剩下杨璐璐一个人了,她虽然害怕,却还是很想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颖生前提起过能检验死人的那个帖子,于是她再次进入了那个论坛,想要找到一些线索。电脑却黑屏了!接着,屏幕上出现一行血淋淋的大字:好好对王梅,别让她产生要你死的想法! 杨璐璐吓坏了,连忙关上电脑。就在这时,王梅回来了! 杨璐璐慌张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啊,阿梅,你回来啦?” 王梅好像根本不在意寝室里已经死了两个人,跟平常一样坐回自己的床上,不高兴地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 “怎、怎么可能?他是?”杨璐璐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弟弟。妈妈死了,他没处去。” 杨璐璐愣了愣,想起刚刚张颖的电脑上出现的字,连忙笑着说:“这样啊,那快进来吧,反正我们寝室还有空位。”嘴上招呼着他,心里却一阵发毛。学校寝室管得严,宿管阿姨根本不可能允许学生带这样的小孩进来,他到底是怎么被带进来的? 小男孩的眼睛很大,黑黑的,像两个无底洞,要不是他嘴角挂着的童真的微笑,杨璐璐真会以为他只是一个SD娃娃。小男孩名字叫韩荫锡,父亲是医生,但在半年前已经死了。 王梅叫他睡在张颖的床上——也就是杨璐璐的下铺。 夜,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王梅的床上坐起,往寝室外面走去。 一会儿后,杨璐璐感觉自己床边好像站了一个人,原本就提心吊胆的她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原来是韩萌锡。杨璐璐摸了摸额上的汗,发现王梅床上已经没人了。她拉过韩荫锡,小声问:“你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韩萌锡使劲儿摇了摇头,他小声在杨璐璐耳边说了一番话后,杨璐璐脸色大变,惊恐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王梅已经回来了。 韩萌锡顺着梯子爬下了床,飞快地躺到自己床上,还打起了小呼噜。 杨璐璐却被他刚刚那番话吓得睡意全无了,借着月光,她看到披头散发的王梅进了寝室,回床,睡觉。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为什么韩荫锡却说她是个女鬼呢? 张颖生前也一直怀疑王梅是个死人,难道…… 韩思婷怔了怔,手下微微松了松,眸中的血红也消退了一点点,她转过头去看着自己手下脸色苍白的韩荫锡,心里的某一角似乎有了点动摇,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说到这里,杨璐璐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忍不住眼泪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因为……因为,他其实早就死了。在你出车祸的那天,出去找你,当场就被卡车撞死了。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这个姐姐而己!” 韩思婷低头看了看韩萌锡,感觉到手下的他确实没有温度,再看到那个小小身子时,眼泪也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终于松开了手。原来在这个世上,她还拥有一份真情! “姐姐,我们回家吧,爸爸妈妈都在等你。”韩荫锡缓过神来,清澈的眸子看着她,真诚地道。 韩思婷紧紧地抱住他点了点头,韩荫锡的身体慢慢地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只剩下王梅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床上。后记 某日,D市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个女学生被撞人院抢救。车祸现场有一个小男孩焦急地寻找着他的姐姐,他闪烁着很黑却又空洞的大眼睛逢人就问:“你看见我的姐姐了吗?” “姐姐,你在哪儿7别丢下弟弟……”小男孩急哭了。 一个妇人牵起小男孩冰冷的手:“姐姐在医院,走,我们去看她。” 没人知道,在逃跑的肇事车的车轮下,正挂着一具小男孩的尸体。 ...
紫苏接到绿霞电话的时候愣了一愣,然后吐了吐舌头,但是马上就同意了。是呀,已经很久都没有聚会了,大概20年了吧。 不知不觉20年就过去了,紫苏也从一个少女变出了一个男孩的母亲。时光飞逝如电呀! 紫苏不禁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了玻柜最上方的装着那5个陶瓷玩偶的盒子。 紫苏叹了口气,然后披上了一件风衣出了门,去参加这次高中同学的聚会去了。 那套陶瓷玩偶现在只有5个了,原来曾经是一套完整的,一共有7个,赤橙黄绿清蓝紫。这是紫苏20年前在她18岁高考结束后和她母亲在泰国的一家阴暗的小店里买到的。 紫苏到现在还记得那黯淡的一天。那天,本来紫苏要和母亲一起去芭提雅的海滨,可偏偏下雨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雨。没有办法,紫苏只有跟着母亲找个躲雨的地方,于是她们进了那家写着她们看不懂的泰文招牌的小店。 小店里黑漆漆的,灯没有开,只有一只蜡烛在风雨中飘摇着。老板坐在屋里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里,冷冷地看着紫苏和她母亲躲进了小店。这家店是卖古董的,到处都摆着不知年代身份可疑的玩意。紫苏百无聊奈地在小店里望来望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到了现在紫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董店里总是把光线弄得暗暗的,这样可以显得古董所经历的时间更久远一些,而且还可以在黯淡的光线下卖出一些身份可疑的东西。 可那个时候的紫苏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沿着目光力所能及的地方看她觉得漂亮的东西。于是,她看到了那套陶瓷玩偶,那套漂亮的古老的陶瓷玩偶,那套放在小店货柜最上方的漂亮的古老的陶瓷玩偶。 这是一套很有泰国风味的玩偶,每个玩偶的脸上都露着可爱的表情,或哭或笑,但每个玩偶身上穿的衣服颜色都不一样,正好配成了赤橙黄绿清蓝紫七种颜色。紫苏恰好看到了紫色的那个玩偶放在最外面,是个吐着舌头的表情。紫苏一看到这套玩偶就爱上了它,因为,这紫色的玩偶太像她自己了,她也喜欢一天没事就吐舌头,像只狗狗一样。于是紫苏对母亲说:“妈妈,买下这套玩偶吧。” 紫苏在学校有6个好朋友,她们7个人整天形影不离,老是呆在一起。这次到泰国来旅游,她的女伴早就说要让她给每个人买一件礼物,而这套陶瓷玩偶就是最好的礼物,每个人一件正好。哈哈,那个黄色的玩偶好象黄宜啊,眼睛大大的,双手托着下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黄宜看到了肯定会笑出来的。 母亲问了问价格,从房间阴暗的角落里发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哦,还不是很贵,便宜得还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正当母亲掏钱的时候,那个苍老的声音缓慢地说:“玩偶你买了可要珍惜啊,要用你的生命来珍惜。”声音低平而又麻木,紫苏听到的时候后背不由得颤栗了一下,一丝冷汗慢慢渗了出来。 紫苏踩着矮矮的小扶梯从货柜上取下了玩偶,好漂亮的玩偶呀。紫苏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可一不小心,一个玩偶从她的手里滑了出来。“砰!”的一声,一个玩偶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是那个黄色的玩偶。原本准备送给黄宜的那个玩偶碎了,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在漆黑的地板上滚来滚去,和地面的颜色一样,几乎分不清在哪里了。 “再买一个黄色的来配上吧。”母亲说。 屋里黑暗的角落里,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话了:“对不起,这是最后一套了,没有多余的给你配上。” 紫苏的心里闪过了一丝阴影,唉,看来只有把自己那个紫色的玩偶送给黄宜了。 雨在这个时候停了,紫苏和母亲捧着六个玩偶出了这家怪怪的古董店。 两天后,紫苏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她一回家就打电话给她的死party,可当她打第一个电话给绿霞的时候,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黄宜死了!就在前天下午。”绿霞黯然地说。 “怎么回事?” “跳楼。她拿到了高考成绩通知单,差2分上线,她就从22层高的楼顶跳了下来。唉……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绿霞的声音掩不住无边无际的悲伤。 在停尸间里,当绿霞拉开了笼罩在黄宜身上的那张白色的布后,紫苏崩溃般地哭了。虽然黄宜的脸已经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可依然看得出上面满是暗红色的血污的痕迹。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眶里黑黑的,只是一个洞,那有什么眼睛,只有两颗乌溜溜的玻璃珠塞在里面,没有一点生气。 “唉……”绿霞轻叹了一口气。“她是从22楼上跳下来的,头先着地,整个脑袋都碎了,她的眼睛也从眼眶里飞了出来。她死得好惨啊……” 听到这里,紫苏的心里咯噔一下,竟不自觉地悸动了。 出了停尸间,紫苏对绿霞说:“明天,你带她们四个一起到我家来坐坐,大家聊一聊,散散心。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第二天,天气晴朗,绿霞、橙子、小青、蓝衣一早就来到了紫苏的家,就差火妖了。火妖就像个男孩一样,整天风风火火的,骑一辆摩托车在城市里冲来冲去,可这并不影响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大家都双手托着脑袋,凭在窗台上,等着火妖的摩托车从街道的另一端突然出现。楼下,几个电力工人正在牵着过街的电线,声音一致地喊着口号。 紫苏把礼物藏得神神秘秘的,她想给大家一个意外的惊喜。她把剩下的六个玩偶放在了阁楼里,她现在就准备上去拿下来。 当她手捧着玩偶时,脚正踩在一盏小板凳上,突然脚一滑,人摔在了地上。“砰!”一个玩偶破碎了。紫苏一看,是那个红色的玩偶,她准备送给火妖的那个。红色玩偶头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身子却在另一个地方。当头停止转动的时候,玩偶的一双眼睛正幽怨地盯着紫苏,死死地盯着紫苏。真倒霉呀,看来只有把自己那个紫色的玩偶送给火妖了。正当紫苏暗自埋怨时,她听到了窗台那边传来一阵尖叫。 紫苏连忙跑到了窗台边,我的天,她看到了街上那血腥的一幕。 火妖的摩托车倒在了地上,车轮还不停地转着。在地上,一片鲜红的血泊!在离摩托车不远的地方,一个头颅正滴溜溜地转动着。是火妖的头!而她的身子还留在摩托车上。周围是电力工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发生的一切。 当火妖的头颅停止转动时,她的眼睛正好正对着紫苏,眼睛依然大大地睁着。虽然离得很远,可紫苏分明地感觉到,这双眼睛就是望着她,死死地望着她。 “怎么了?怎么了?”紫苏歇斯底里地喊着。 蓝衣声音崩溃了,她哭着说:“是那几个电力工人,他们在拉过街的电线,突然电线落了下来。火妖的摩托车正好开了过来,她的头正好被电线拉住了。我的天呀……” “呜呜呜……”五个女孩立刻陷入了一片哭声之中。 紫苏看着手里的五个玩偶,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浑浑噩噩中,紫苏送走了剩下的四个女伴,她没有把玩偶送给她们,而是拿了其他的纪念品。她已经开始觉得这套玩偶有问题了,她不敢再把这套玩偶送给别人。她只有把玩偶用盒子小心翼翼地装好,放在了玻璃柜的最上面,不让任何人动它。在她的精心保护下,这套玩偶安全地没有丝毫破损地放了20年,而在这20年里,她和她的四个朋友几乎没有再联系,但是据她所知,她和她的朋友们在这20年里,几乎连一次小病都没犯过。 紫苏出去参加聚会了,家里只留了那个叫翠花的从苏南来的小保姆。翠花在家里擦来擦去,没多久的时间就把屋里弄得干干净净。本来这屋里就没什么清洁做的,到处都够干净了。无聊中,翠花在屋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于是,她看到了放在玻柜最上方的那个盒子。 翠花是个闲不得的人,虽然紫苏给她说过很多次不要碰柜子里的那个盒子,可当她看到盒子上满是蜘蛛网时,她还是决定拿出来抹一抹。 猜都猜得到结果,当翠花拿盒子的时候,她的身高注定了她没办法拿稳盒子。盒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从包装盒里飞溅出了陶瓷的碎片。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挂钟停留在了11:46的时间。 [都市快报讯]昨日上午11:46,市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载有5人的轿车跌入了XX江,经警方证实,车上5人当场死亡。警方提醒各位驾驶员朋友,最近天雨路滑,请车辆慢行,注意安全云云…… ...
张易阳将一瓶二锅头全倒进了肚子里,可神志依旧清醒—他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交往了三年的女友胡薇薇,突然决绝地提出了分手,他一再追问一再哀求,可她却什么都不说,怎么都不肯回头。张易阳知道,胡薇薇变了心,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里,诱惑太多太多。 躺在床上,张易阳回想起和胡薇薇在一起的甜美时光,将瓶子里的酒大口大口地吞下去。酒里放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足以让他在美好的回忆里沉沉睡去。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想自杀吗?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 张易阳扭过头,见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内。他不禁吃了一惊:门都反锁了,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张易阳问。 黑衣人慢慢朝着张易阳走过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个倒霉的小保安,上个月公司被盗,你被扣掉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前些天,一个醉酒的老板看中了来找你的女友,上前调戏,你一怒之下将他揍了个满脸花,因此被关了几天班房。结果,你女友却提出了分手,你怎么会不窝火?怎么会不心痛?” 张易阳惊呆了,嗫嚅着问:“你、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笑了:“我是个导游,能帮你解决一切麻烦。你现在放弃自杀,还来得及。如果有需要,明天打电话给我。”说罢,黑衣人返身走出房门。 张易阳抓起名片看了看,上面只印着“导游杨昌霖”,然后是手机号码。 杨昌霖的话,对张易阳像是当头棒喝。趁着还有几分神志,张易阳奋力冲向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清醒过来后,张易阳拨通了杨昌霖的手机。杨昌霖开门见山地问张易阳有什么愿望。 这一问,倒把张易阳问愣了。他一咬牙,心一横,说:“我想得到许多许多钱,花不尽的钱。还有,要一个比胡薇薇更有钱、更漂亮、更年轻的女朋友,并且,她要对我死心塌地。” 杨昌霖说:“这很容易办到。今晚11点,羊肠巷见。” 深夜11点,张易阳早早来到了羊肠巷,蹲在角落里抽烟。没等几分钟,他看到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过来,杨昌霖就坐在车上。 出租车拉上张易阳向郊外驶去,杨昌霖嘱咐道:“一切听我的,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另外,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 张易阳连连点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在哪家旅游公司上班?” 杨昌霖诡秘地一笑:“我自己开公司,既是导游,也是老板。” 张易阳愕然:一个人的旅游公司? 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张易阳四下里看,前面竟是一片公墓区。他的心开始打鼓:深更半夜,来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干什么?杨昌霖拍了拍他的肩,缓缓地说:“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张易阳回过神,迟疑地跟在杨昌霖身后。杨昌霖走到一片密集的墓碑前停住脚,突然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叫张易阳伸过头来。张易阳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 杨昌霖不以为然地说:“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取几滴血。” 张易阳的额头被划破,几滴血流进了杨昌霖带来的玻璃瓶子里。杨昌霖又蘸着血迹在张易阳的脸上涂了几道。张易阳隐隐有些恐惧:这个杨昌霖,到底要干什么? 接下来,杨昌霖要张易阳闭上眼睛,跟在他身后。他嘴里喃喃自语,好像在念咒,没过多久,张易阳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一阵阴风刮过。 张易阳猛地睁开眼,不知何时,他们已来到了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前,杨昌霖正将玻璃瓶子递给大门前的小卒。小卒将瓶子凑到鼻子下闻闻,满意地笑笑,很快便打开门。杨昌霖和张易阳进到了里面。 张易阳的心已缩成一团,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进了鬼门关! 走过一段漆黑阴森的路,张易阳的心跳如同擂鼓。杨昌霖一言不发,张易阳也不敢多问。 不知走了多久,张易阳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通明,场景竟然跟夜市无异。只不过,卖的东西却是零七杂八:手机、电视、奔驰车、手表、照相机、童男童女、花篮……再看那些摊主,他们活脱脱一副干尸、木乃伊的模样,形容枯槁,神态吓人。 张易阳惊得毛骨悚然:他们……他们看上去像鬼!卖的东西,分明都是烧化物! “这、这是什么地方?”张易阳颤声问道。 “鬼市。”杨昌霖轻描淡写地说,“明白了吧?我是鬼导游,接引阴阳两界。” 张易阳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儿坐在地上。杨昌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阳世得不到的,你可以通过阴世得到。” 张易阳的牙齿打着颤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脚也软了,几乎是杨昌霖提着他走。一直走过半趟街,杨昌霖一指远处的一个摊位,鬼气森森地笑了,对张易阳说:“走,去那个摊位看看。” 守摊的是个面白如纸的老女人,张易阳知道,这应该是个女鬼。摊位前摆放着十个布偶,都是青绿衣裳,描眉画眼,看上去十分娇媚。 杨昌霖上前搭讪,让张易阳说一遍自己的愿望。张易阳脑子里一片空白,经杨昌霖再三提示,才说要花不尽的钱,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女鬼看着张易阳,突然笑了,露出了一排焦黄的牙齿,怪腔怪调地说:“很简单,拿十滴血来换吧。” 张易阳一愣:她要血做什么?杨昌霖附在张易阳的耳边催促:“快点儿啊,省得她反悔!” 张易阳答应了。女鬼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张易阳的额角,一滴滴血就落入了女鬼的唇边,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而张易阳的神志渐渐迷糊,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张易阳醒过来,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大片墓地间,孤零零一个人。杨昌霖呢? 这时候,张易阳的手机响了,对方的声音温柔曼妙却很陌生:“张易阳,你去哪儿了?我还等你一起去维京国际呢。” 张易阳蒙了:维京国际?这个名字他非常熟悉。几个月前,他曾是那家五星级酒店的保安。张易阳咽了口唾沫,快步走出公墓群,拦了车直奔维京国际酒店。 那女人叫林杏儿,看到张易阳进来,忙起身朝他招手。张易阳的眼都直了,那绝对是个绝色女子,身材苗条,眼神流转,整个人像一池春水,刹那间就把张易阳给淹没了。张易阳不知道那顿饭吃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他的家,居然是一幢顶级别墅。 林杏儿温柔异常,对张易阳言听计从,仿佛他是不容违拗的皇帝。张易阳知道,他在夜市的交易兑现了。看着林杏儿,张易阳突然有一种报复了胡薇薇的快感。 张易阳过了一段神魂颠倒的日子,每天除了喝酒就是陪着林杏儿购物,然后就是开车绕着胡薇薇打工的厂子兜风。可奇怪的是,张易阳一次都没有碰到过胡薇薇,拨她的电话,也已经成了空号。 张易阳有些怅然:他想让胡薇薇知道,他有钱了,还有个比胡薇薇漂亮千倍的女人。但他心里清楚,他爱的,始终是胡薇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了。这些日子,张易阳觉得自己是个奢华的君王,林杏儿除了顺从还是顺从,可张易阳开始觉得力不从心了。这天,张易阳陪林杏儿从商场购物出来,一个小乞丐扯住了他的裤角,说:“老爷爷,老爷爷,求求您,赏我几块钱吧。” 张易阳愣住了:老爷爷?我张易阳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就成了老爷爷?他用力踢了小乞丐一脚,挣脱开来,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回到家,张易阳站到了镜子跟前。令他吃惊的是,仿佛一夜之间,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遍布皱纹,眼神浑黄污浊。看上去,他就像五十多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杏儿从身后搂住他,轻声说:“没什么,我不嫌你老。况且,你也不算太老。” 那天晚上,张易阳破天荒没有抱着林杏儿一起睡,他得好好想想这件事。其实,张易阳不用想也明白,这完全是林杏儿的原因。他的心里,陡生一股恐惧。 清早,张易阳给林杏儿留了张字条,独自去了郊外的度假村。正坐在度假村的水池边钓鱼,张易阳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易阳,你怎么忍心撇下我一个人?”竟是林杏儿。 林杏儿坐在了张易阳的身边,娇嗔地说:“你甭想甩掉我,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张易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林杏儿倚进他的怀里,看着他钓鱼。不知过了多久,张易阳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张易阳死了。不过,他的魂魄还在。 张易阳也被葬在了那一片公墓中。这天,他像其他鬼一样,早早地在鬼市摆出了摊位。他看到了林杏儿,林杏儿又恢复成干尸一般的模样,冷冷地看着他,摊位上摆着十个鲜亮的布偶。 张易阳突然想作呕:林杏儿,原来就是拿他十滴血的女鬼啊!她靠吸食自己的精血才保持着俏丽的容颜!现在,他变成了她的同类,她自然对他不屑一顾! 客人很少很少,每个饿鬼都在等待机会。现在,张易阳知道,摊位上所有的东西,不过是道具,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得到十滴血,然后还原成活生生的模样,到阳世走一圈。想到这儿,张易阳心里一阵莫名的悲哀:当他在阳世的时候,却不知道活着是何等的快活;当他变成靠摆摊换十滴血的鬼,才知道自己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 这时候,杨昌霖来了。每个鬼都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这是他们等待许久的机会啊! 杨昌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年轻,小巧,用力地低着头。张易阳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是胡薇薇!她怎么会来这儿? 杨昌霖看到了张易阳,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他特意将胡薇薇引到了张易阳跟前。 张易阳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干尸了。胡薇薇自然认不出来。多么好的机会啊,他可以拿到胡薇薇的十滴血,然后回到阳世和她双宿双飞……再然后,胡薇薇也会在鬼市摆摊儿,他每天都能看到她。可是,张易阳却感到心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胡薇薇站到了张易阳的跟前,张易阳问她有什么愿望,无非是豪宅、金钱之类的吧?胡薇薇不正是因为这些才离开他吗?那个调戏她的老板就拥有这一切。 胡薇薇不敢看张易阳,其实,自打进入鬼市,她就不敢抬头看。她轻声说:“我只有一个愿望,把我的男朋友张易阳找回来。我得了癌症,生命没有几天了,怕拖累他,才提出分手。想不到,他却比我走得更早。我想叫他活过来,就是让我现在死也值碍。”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越流越多。 张易阳惊呆了,眼睛一阵酸涩。鬼是没有眼泪的,可是,张易阳却想哭,想大声哭。半晌,他缓缓地说:“抱歉,这个交易,你永远得不到。请回吧。” 胡薇薇十分失望,要转到另一个摊位,却被杨昌霖拉住了。鬼市也有规矩,一天只能跟一个鬼交谈。胡薇薇的头低得更厉害了,无奈地走开。 杨昌霖狠狠地瞪了张易阳一眼,去追胡薇薇。要知道,他并不是每天都能骗到客人的,之所以领到张易阳跟前,也是以为十拿九稳。 看着胡薇薇的身影越来越远,张易阳的心一阵阵作痛。突然,他紧跑几步,猛地朝跟在胡薇薇后面的杨昌霖扑了过去。杨昌霖正是靠着做“导游”才能脱离鬼市,这次做不到,他明天也许还会带着胡薇薇来!张易阳不能让胡薇薇堕入鬼市,绝对不能!为了胡薇薇,张易阳要和杨昌霖同归于尽! 杨昌霖被扑了个措手不及,和张易阳扭打起来。两人越滚越远,不知不觉间,撞开了一扇门。门后是巨大的深坑,火光熊熊,燃着地狱的烈焰。 张易阳看到火光,脸上露出了微笑。杨昌霖却惊恐地瞪大眼睛,想挣脱张易阳,想不到张易阳把他抱得更紧了,刹那间,他们一齐跌进了烈焰之中。 ...
编者按:来生再见,今生相遇的太晚了,终究是人鬼殊途,纵使有爱也是枉然。小说开头简而得当,情节饱满精彩,人物心理描绘到位,内容详略得当! 明天我要出差,这是我来到公司一年多以后第一次出差,听说出差的人都很牛B,特别是那些出差谈业务的人,人家经常说他们市场广阔单子都铺到了外地,能得到公司允许出差说明老板对你信任。 没什么值得兴奋的,对我来说,也就外地跑一趟而已,但老总说了,这一次派个搭档和我一起去,而且是个女的。 早上7点钟,有人敲响了我出租房的门,声音比较轻巧。 “谁啊?” 外头传来一个女声,那声音玲珑剔透,“我叫李玲玉,老总派来的搭档。” 我慌忙翻身下床,边喊着等一下,边穿着衣服和裤子。 打开门,一位娇小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浅蓝色外套,20岁左右。 “你好,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她问我。 我看了看表,“好早哦,现在才7点钟。” “我订了7点30分的票。” 老总说他会派个搭档来找我,没想到安排的时间还真早,这一去又不是当天去当天回,用得着那么早吗。 我拉了个行李箱和她走了出去。 天色阴沉沉的,在这凉秋,已经一个周没有下过雨了,空气很干燥,我的皮肤由于没有擦护肤皮而开始有些裂开。一路上,玲玉告诉我她是S镇的人,从小在那里长大,但是已经6年没有回家了,这也许也是老总派她来的原因吧。毕竟,有个熟人带着好认路。 5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车子颠簸得像游乐园里的海盗船,我是颠了5个小时后像是被人抛死猪一样抛到车下的。 下了车已经是中午12点,玲玉带我到S镇的一所旅馆安排住宿。 “要个单人间吧!”玲玉说。 “你回家住吗?”我问。 “回家?呵呵,我家还要坐3个小时的车子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呢。” “我们不会一起睡吧。” “没事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多拿些剩下的回扣嘛。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哟……看你们小两口的,还害羞个啥。”旅店老板打岔道,“还开两个房间哦,你想让我多挣一笔也好啊。” 我看了看玲玉,她无所谓的样子,我说,“难道你就这样放心我?”其实我心里乐得像奔跑在原野上的骏马一样。 她点了点头。 我没在说下去,掏了身份证登记拿了钥匙,上宿舍。 一路从一楼走到3楼,这旅馆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好像是苔藓的味道,我问老板你这是不是很少有人来住。 老板说,谁说的,我这里是外地人出差必来的地方,你们是N城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老板说,那就对了,N城来这的人都挺多的,都来我这里住,听说你们那边开什么项目,天天有人来出差。 打开3楼的门,一股气流猛地扑了过来,这……显然是很久没有住过的样子。我刚想让老板换房间,他说了句,记得打开窗户,这里通风不是很好,然后就走了。 关了门,我说,“玲玉,今晚我睡地板吧,你睡床上,总不能委屈了女生。” 她说,“都行。”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我看了看那些放在茶几上的牙膏和梳子,天啊,都过期很久了,我说,“这旅店也真是的,牙膏过期都舍不得换。” 玲玉笑笑说,“现在生意也难做嘛,算了,我下去买吧。顺便买点吃的上来,你在这里等着。” 我打开行李箱,把两件在家懒得洗的衣服拿出来洗(其实是拿出来过水),然后晾起来。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上网会会网友。我一接通网线,敲门声就响了。我以为是李玲玉,原来是旅店老板,老板说,上网啊,上网多收5元网费。 我说,你太坑了吧,哪里有这样收钱的,我去网吧蹭条网线都不到2元。 老板说,我刚才是收的房钱我又没说这里有网线可以上网你上网我肯定要收钱啊。 我很恼火,丢了张5元给他,用力关上了门。 门外传出他用本地话骂我的几句脏话。 这里的网速超慢,登个QQ都要2分钟。我点开好友栏,找到一个比较土的名字,叫做“白色野菊花”我的一个网友,确切的说是网恋的一个朋友,从来没见过面,视频也没看过,每次想开视频她都是拒绝。我说,我不会嫌你难看的,我们都在网络上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还这么遮遮掩掩干嘛。她却用不习惯视频聊天来搪塞我。交往了大半年我也没见过此人长什么样。 我打开聊天窗口,她的头像是灰色的。我发了个亲吻的表情过去,她也没有回,一般她全天都在线的。她说过,即使是半夜,我睡不着她都会陪我聊天,聊多久都行。我也不知道我对她的感觉算不算喜欢,或者是爱,因为觉得她这个人比较真实,说话掏心掏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在网上发一个晚上的表情不说话,我就这么一直看着,看到天亮。我很想她,特别是此刻,身在异乡,听她说她取这个老土的名字是因为她喜欢野菊花,那种开满田野的一大片一大片黄色白色的野菊花让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李玲玉竟然没有回来,买个东西不至于那么久吧,楼下的便利店就有卖呢。可能是玩去了吧。肚子已经在叫了,我只好上上网页看看新闻。网上的新闻几乎我都看过了,也没什么新颖的,雷同的比较多,有一则女生奸杀案已经是上个周的事情了,我倒是没看过,索性看看,就当恐怖小说消遣,可是也是雷同得枯燥无味。 我插上耳塞,打开千千静听,躺在了床上。睡觉也许可以减少我肚子饿的感觉,说实在我还真的懒得下去走。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千千静听里依旧播放着那首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听得人想哭。房间里依旧如故,刚才晾起来的衣服在眼前滴着水滴。李玲玉还没有回来,她如果回来至少牙膏和牙刷都是新的。我有些着急,拿起电话拨通了她的号码。 电话那头失望地传来语音提示,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连续拨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不是吧,难道她回家了? 我实在顶不住了,穿了衣服,自己下楼去找吃的。 9点多的S镇,除了零零星星的几盏昏暗的路灯外就是几个即将打烊的商店。马路宽大空旷,远处有风穿过来,看不到一个人影,我在想这黑灯瞎火的上哪去找吃的啊,可是说来也怪,怎么才9点多,夜生活还没开始呢人就已经看不到几个。我将外套拉起了拉链向前走去,拿出手机继续拨李玲玉的电话,可是还是无法接通。我有些担心,虽然李玲玉不是小孩子但是毕竟是在这么人烟稀少又黑灯瞎火的晚上,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 我的肚子感觉不到太饿了,我还是先去找找她才好,但是……上哪里找呢?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李玲玉! “喂……李玲玉,你现在在哪里呀,那么晚了还不回来,玩也应该玩够了吧。” 电话那头停顿了2秒钟,才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熊斌(我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起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名字),我现在在城阳路,你过来好吗?” “我过去?我不熟路啊,你还是赶快回来吧,不要玩了。” “你来接我回去。我在这里等你,快来。” 说完她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我再拨过去的时候又是语音提示,我骂了一句,什么破信号! 天越来越晚了,街道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陌生人怎么找城阳路。 我朝前继续走了大概100米,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人还在外面晃悠,结果越走越黑越走越远,我回头望了望后面——我住的地方已经看不到那扇亮着灯光的门——我走得远了。 就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眼前路灯下好像有火光,一闪一闪地,光源非常朦胧,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是一个老头子在抽烟,诶呀,这下子总算找到希望了。 “大爷,我问一下,城阳路怎么走?”我的声音尽量放大,我怕他耳背。 大爷一直抽着手里的烟斗,双眼像死鱼一样盯着地板,烟斗里的烟灰忽闪忽闪的随着他的呼吸而律动。 “大爷,我问一下,城阳路怎么走?” 他还是没有回答,一直盯着地板。 “这大爷……好奇怪,怎么不说话呢。”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这里的一切给我感觉怪怪的。 “大爷!”我用力再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映,依旧抽着烟,脸色很难看,皮肤在他那烟斗的火光里显得像树皮一样。 一直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背后惊出一大串鸡皮疙瘩,猛地转过身。是一个青年。 20岁的样子背着一个箩筐,平头。他说,“小伙子,你外地来的吧。” 我点点头。 “你好,我像问一下,城阳路怎么走?” “城阳路?”他皱起眉头,“我们这里没有城阳路啊。” “我一个同事和我来出差她是这里的人,她说她在城阳路要我去接她。” 那青年笑笑,“我在这里生活了20年了,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城阳路。” “可是,我朋友说她是本地人诶……” “你还是回去吧。”他拉了拉身后的箩筐,好像里面装着重物,“S镇很危险,晚上最好不要出来走,还是回你住的地方睡觉吧。” “可是,我的同伴还在外面……” 这时,电话响了,是李玲玉打来的。 见是她打来电话我就放心的和那个青年道别,边接着电话边往前走。 “喂……李玲玉,城阳路怎么走啊?” “你还没到啊,你现在在哪条路?” 我看了看路牌,“我在明山路。” “那快到了,你看到前面有一个大榕树吗。” “有啊。” “在大榕树那里往前走有个路口,在路口向左走50米,右拐就到了。” “李玲玉,你先别挂电话,我怕找不到……” 没等我说完,电话啪地又挂了。我向前走,走到一棵大榕树,向左……光线越来越少,路灯到这里就没有了,眼前是一片黑暗,这里的居民房都是关着灯的,这里的人早早就休息了吗?我打开手机照着路往前走。左拐50米,有个岔路,我再向右,向右…… 可是前面没路了,路到这里就没了,前面是一片广阔的荒地,有一个一个小土堆立在荒地里。我感觉到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念着两个字,“坟地”。 电话在这个时候在我手里震颤,我摁下接听键。 “熊斌!”是老板,“你Y的跑哪里去了,我派人去你家找你找了三次你都不在。” “我现在在S镇啊。” “你那么快就到了,我不是和你说安排的今晚的车子吗?” “今晚的车子?可是你派来的搭档今天早上就来找过我了还买好票过来了。” “谁啊?今晚我才叫她过去找你的,你和谁去了S镇啊,我和你说,你提前到了也好不过今天的差旅费我不报销,你明天早上到车站接人吧。” 电话啪地挂掉,怎么这些人都喜欢挂我电话挂那么快。 一阵冷风呼呼地吹来,吹着站在一大片乱坟地的我,吹得我皮肤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我脑海里有一个念头,我到底和谁来了S镇? 一个声音从远传传来,忽远忽近地塞进我的耳朵,她对我耳语,“熊斌,是我,我是李玲玉,也是你的野菊花,白色的野菊花是我,我就是一直深爱着你的人。” 我全身无法动弹,像是有一股气流包围住我的身体,我用我唯一是自己支配的意识说,“你……你、你是白色的野菊花?” “呵呵,”她笑了笑,声音空洞却带着玲珑,“谢谢你带我回家。” “回家?” “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那是20几年前的事情,我死于一次车祸,可是肇事者却逃跑了,找不到肇事者我的灵魂只能在N城飘荡,永远都回不了家。” “所以,你……” “是的,我回来了,孤魂野鬼是没有家的,但是我们S镇有个传说,传说野菊花会把一个人的灵魂带回家,但是需要你心爱的人一起才能回家。你看看那,你的眼前,这里并不是坟茔,这里原本是一大片野菊花,这里叫城阳路,在20几年前一次火灾烧掉了这里所有的植物,由于死得人太多,政府索性就将这里变成了坟地。熊斌,请你闭上眼睛,看一看,你眼前这一片野菊花,金黄色的野菊花在阳光下是多么艳丽,多么温馨。”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有一股暖流串如我的心头,眼前真的有一大片黄色的野菊花,阳光的照耀下撒发着它自然的味道,心中默念着,“玲玉,我们来生再见。” ...
张扬和罗小曼逛街回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屋子里乱糟糟的好像刚刚经过一场劫难,满地都是破烂的衣服碎片,墙上的结婚照也被划成两半,上面的罗小曼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张扬还在那儿没心没肺地笑着……更加触目惊心的是照片旁边有一个用鲜血写成的“五”字。 报警后警察很快来到现场,经初步勘察后发现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里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从现场的情形来看似乎是报复泄愤的可能居多,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平时得罪过什么人,警察当然也是一无所获。 送走警察后两人开始整理房间。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罗小曼拿起话筒,可是里面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罗小曼皱着眉头刚想放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 罗小曼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话筒险些掉在地上,等张扬再听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别怕,可能是哪个无聊人的恶作剧。”张扬嘴上说的轻松,可直觉却告诉他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午夜,罗小曼已经沉沉睡去,张扬依然在辗转反侧。这时,又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这该死的骚扰电话几次三番地打来让他快要发疯了,可是他明明记得已经拔了电话线,它怎么还在响呢? 张扬刚想大骂几句出口怨气,没想到这次终于有人说话了:“张扬,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对了,快到我生日了,你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没有?”这是个女孩的声音,像蜜一样甜,可是在张扬听来却毛骨悚然。这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说话的是他的前女友周灵。可问题是周灵已经在半年前去世了,就死在两人将要谈婚论嫁的时候。 “周……灵?”张扬惊疑不定,一股凉意爬上了背脊。 “是我呀!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把我忘了!算了,我不要你的礼物了,我只希望你在我生日那天到这里来陪我!我们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的!我等你。”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是谁的电话这么柔情蜜意的?赶快交代!”一旁被吵醒的罗小曼也听到了几分,不由得醋意大发。 可是当她听完解释后立刻吓得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张扬无奈地直摇头。他想到外面的阳台上冷静一下,可是一出客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原来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又出现了一个带血的“四”字!看样子是刚写成不久。 张扬查看了一下,门窗依然紧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回到卧室,用颤抖的手指拨响了秦明的电话。 秦明是个摄影师,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有话说,有屁放!”电话那头的秦明语气不善。张扬从话筒里依稀听到他旁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这通电话也不知是不是扰了人家的好事,难怪这么大火气! “什么?你接到周灵的电话!”当秦明知道原由后毫不客气地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小子大半夜说什么胡话呀!”两人是知根知底,说起话来也是无所顾忌。 张扬叹了口气,他何尝不希望这只是个噩梦,可是那血淋淋的数字就摆在眼前,他做梦,难道罗小曼也在做梦? “你确定那真是周灵?会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模仿她的声音?”也难怪秦明怀疑,半年前周灵出车祸后他一直陪着张扬忙前忙后,周灵的墓地都是他帮着选的,人有没有死他当然最清楚。 “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那的的确确是周灵的声音,我敢发誓!” 难道张扬接到的是传说中的鬼来电?想到这里,电话两端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周灵死在一个雨夜。那天张扬去接她下夜班,当两人经过一条小街时突然发生意外,周灵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在地,因伤势过重还没送到医院就去世了。 张扬当时被吓蒙了,他只记得那是一辆黑色桑塔纳,连车牌号码都没看清,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找到肇事者。 “会不会因为肇事者逍遥法外,所以周灵才会冤魂不息!”张扬的话把旁边的罗小曼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秦明否定这种判断,如果周灵要报仇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按电话的内容来看她主要还是冲你来的,你难道没听明白吗,她说希望你能永远陪在她身边。” “永远陪在她身边,难道她想让我去下面陪她?”张扬叫了起来,“不可能,周灵那么爱我,她不会忍心这么做的!” “别忘了爱是自私的,谁说鬼就不能吃醋?也许她就是要把你从罗小曼手里抢过来。”秦明说得自己也心里发毛,“新房也许就是被她破坏的,还有那些血写的数字,给我的感觉怎么像是倒计时?” 张扬越想秦明的话越觉得有道理,他们回家的时候离周灵的生日还有五天时间,现在已过午夜,所以才会变成四天…… 秦明住的地方很远,他答应天一亮就尽快赶过来。 张扬和罗小曼依偎在一起,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张扬心乱如麻,难道自己四天后真的会死吗? “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罗小曼提出自己的建议。 “报警说什么,说我们撞鬼了,警察会相信吗?”张扬苦笑道,“还不如我们去寺庙求张灵符更实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