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间有一句俗话,叫“衙门怕三爷”,这三爷就是县官的少爷、舅爷和姑爷。三爷都是县官的亲信之人,仗着县太爷的权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千万惹不得。这三爷之中,尤以衙门的少爷最为惹不得,要是其父教子不严的话,当地老百姓可就惨了,这少爷整日里肯定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清末时期,发生在徽州休宁县的“美女坟”冤案,涉及3条人命,就是当时县令的少爷所为。 却说当时休宁县的商人张发旺,自14岁起就随父在外经商,长年走南闯北,多年下来,张氏父子赚了不少钱,家道比较殷实。在张发旺20岁那年,由父母作主,与邻地黟县富绅王有财的女儿王翠儿订了婚,当时男女在成亲之前是不得见面的,至于对方长得如何,全凭媒婆一张嘴。当年的腊月初八,是张发旺与王翠儿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拜过天地之后,人们将新娘送入了洞房,新郎自然还要在外面招呼客人。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休宁县令吴少敬家的少爷吴国才,当时刚从外面吃酒回来,正好路过张发旺的家门口。从吴国才这名字可以看出,其父是希望他有经国之才,而这吴国才从小娇生惯养,不思苦读,长大后又和一帮地痞流氓?昆在一起,平日里为非作歹,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他在经过张发旺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张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正在办喜事,就有了想进去瞧瞧热闹的想法。 这吴国才想做就做,在这休宁,还没有什么他不敢的。他从后门偷偷溜入新房,只见新房内烛火摇动,只有新娘一人盖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头。吴国才心想,不知这新娘长得丑还是俊,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就势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这红盖头一般是只有新郎才能掀的,这王翠儿心里正想着新郎长得何许模样呢,没想到这新郎就来了。王翠儿抬起头,只见来人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心下甚是欢喜,就对吴国才嫣然一笑。却说这吴国才掀起红盖头时,看见新娘妩媚清纯,眉目含情,真是赛过天仙一般。吴国才看得呆了,又恰好王翠儿对他一笑,这无赖就来了胆量,伸出手在王翠儿粉嘟嘟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王翠儿也不闪避。这一捏肌肤果然是如脂如雪,一时间吴国才心荡神摇。借着酒劲,他抱起新娘就向床上推去,三下五除二把王翠儿脱了个干干净净,自己也脱光了,就与王翠儿行起云雨之事来。 吴国才正在兴头上时,猛听得脚步声响,只见新郎张发旺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地一边往里走,一边叫着:“娘子,娘子,我来了!”吴国才大吃一惊,酒醒了大半,赶紧爬起来穿衣。张发旺进得房内,见一人正与自己的妻子行那苟且之事,当下气炸了肺,一边骂一边举拳便打。吴国才被张发旺紧紧揪住,如何能走得脱!这无赖被逼得急了,掏出匕首就向张发旺当胸刺去。可怜张发旺来不及闪避,当下被刺中心脏,就地倒下,不一会儿就死了。那王翠儿见冒出了两个新郎,早吓得不知所措,又见一人被刺,当下吓得晕了过去,吴国才赶紧从后门溜了。说来也是凑巧,这张家隔壁有个浪子叫王生,平时喜欢干些小偷小摸之事。当夜他在张家前院混吃了一顿酒宴,在酒宴上听人说新娘的嫁妆非常丰厚;光金银首饰就有20多种,就想何不到后院去碰碰运气,要是能盗得一两件,一年的酒钱就有了着落了。趁人不注意,他偷偷来到新房内,只见新房内一片漆黑,刚进门还未来得及偷到东西,脚下就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一跤。王生就用手去摸,却摸到一具尸体,还有黏糊糊的血,当下三魂吓掉两魂半,赶紧爬起来溜了。回来后王生惊魂未定,心想这霉是倒大了。低头时看见自己刚买的一双新鞋沾满了血迹,心想此物不宜久留,当下也不再心疼,拿起来扔到街口的深井中去了。 却说新房内的王翠儿苏醒之后,大声尖叫,张发旺的父母及家人匆匆赶来,见儿子已死,悲痛欲绝。第二天清晨,就与儿媳一道匆匆到衙门报官。 那恶少吴国才当夜回家后,心想这次娄子捅大了,肯定是瞒不住,就把发生的情况对父亲说了。吴少敬自然是少不得一顿大骂,命他这几天就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要去。心下想着。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能让他伏法,可这无论如何是要找一个替死鬼的,不然张家一定不会罢休。 吴少敬升堂后,仔细看了看王翠儿,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儿子动了心。当下接子张发旺之父的状子,命捕头仵作前去张家验尸查探。也该这偷贼王生倒霉,第二天早晨,一位老奶奶在井中打水时,只见桶中吊上来一只鞋,而且沾满了血渍;联想到张家的血案,也许与这鞋有关,老奶奶就把这只鞋送到了张家。衙门里的差役在张家正苦于找不到线索,见有人送鞋来,就查问起来历。于是衙役们来到井边,有一只就有两只,便命人打捞。不久,另一只鞋果然也被捞了上来,合起来正好是一双,衙役就把这双鞋带回去交差。 县令吴少敬当即升堂,他仔细地看了看这双鞋,发现鞋底有“周记”二字,责令差役将城中所有姓周的鞋店掌柜叫来。城中鞋店倒是不少,可掌柜姓周的只有一家,不一会儿周记鞋店的掌柜周荣就来了。吴少敬就指着鞋问道:“周荣,这双鞋可是你家制作的?”周荣仔细查看了一番后说:“大人,这鞋正剃、店制作的。”“那你可记得这双鞋卖给了谁?”周荣答道;“这双鞋尺码很大,近日只做了一双,卖给了城中的王生,他还欠我两钱银子呢!”吴少敬听到这儿,心想这案子好办了,当下一声大喝:“速将凶犯王生捉拿归案 众差役如狼似虎,不一会儿就将王生揪了过来子、吴少敬喝道:“罪民王生,速将强奸王翠儿杀死张发旺一案从速招来!”这无中生有之事王生哪里肯招,当下打板子上夹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王生心想;与其这样被活活打死,不如就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若,于是就画了押。吴少敬不及细问,也不叫王翠儿来当面”核实,只命差役到张家叫她写了一份证词,证明王生就是凶犯,那王翠儿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当即就写了。吴少敬立即将王生打入死牢,数日后州府批文到了,3日后准备开刀问斩。 王生开斩那天,城中男女老少都来观看,吴少敬亲自监斩。那王翠儿听说自己的杀夫仇人就要斩首,心里稍觉宽慰,就披了一件头巾,来到刑场,躲在人群中观看仇人如何伏法。待看到要斩之人时,不禁吃了一惊,心想那夜哪里是此人!就大着胆子大喊:“刀下留人!”差役将她推到吴少敬面前,王翠儿道:“大人,那夜行凶者不是此人,那人是一位美少年,而此人已届中年,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须,大人弄错了!” 吴少敬大怒道:“王生自己都招供了,还会有假!到如今你还为他辩护,显然你们是合谋;念你刚刚丧夫,不予追究;来人哪,乱棍打走!”只听三声炮响,可怜王生早已身首异处。 那王翠儿回家后,将怀疑被斩之人的事说与公婆听,没想到招来他们一顿臭骂:“不要脸的贱妇,知县大人岂会弄错!你偷人竟连人家长得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可怜我儿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哪会遭此冤孽!”张氏夫妇一直骂到半夜。可怜那王翠儿在家自幼也是娇生惯养,新婚之夜不明遭辱,此时又受公婆臭骂,哪里受得此等冤屈,留下一封血书,当夜就悬梁自尽了。 王翠儿含冤自杀后,族人以其败家为由,不准葬入张族坟地,只将她草草葬在一块野地里。因王翠儿长得貌美,她的坟便被当地人称为“美女坟”。 却说王翠儿父母闻听女儿在婆家的一系列遭遇后,只恨天地不公。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只几天的工夫,怎会遇此突变?恰好张家派人送来了王翠儿的血书,血书上书写了事情的经过,还说明了仇人的特征。:王翠儿父母整日里拿着血书,到处申冤,只是无人受理。 第二年春天,恰逢本省巡抚大人周逢春来休宁例行巡视春耕。那王翠儿父母闻此消息,只当是盼着救星一般,当下不顾年老体弱,启程休宁,早早在官道旁守候着。不几日,周逢春就带着他们到了县衙。 县令吴少敬听说巡抚大人来了,又见差役领着王翠儿的父母,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周逢春命他取过王翠儿一案案卷,仔细阅后,对吴少敬说:“此案尚有不少疑点,最重要的就是凶器没有找到,那王生的鞋上有血渍,他可能到过现场,但并不能直接就定为凶犯……”巡抚大人分析得头头是道,那吴少敬只是唯唯诺诺,心想恐怕乌纱难保。 周巡抚回到内室休息后,又看了看那封血书,只见那血书上除写着凶犯是一个美少年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左胸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黑痣。周巡抚心里蓦然一亮,在与随从商量后道,何不如此如此。 第二天,周巡抚命在城中四门贴出通缉令,通缉一个胸口有铜钱大小黑痣的凶犯。他暗地却派了10多名随从,分别在城中所有药铺守候。 却说那恶少吴国才,听说巡抚大人正全城搜捕胸口长黑痣的男人,心下大为吃惊,这如何是好?当下狠了狠心,拿出一把快刀,对准左胸的痣连皮带肉削除一块。又忍着痛来到县衙附近的仁德堂,准备买几两金创药。吴国才抚着胸,刚叫掌柜拿药,就被巡抚大人安排的差役逮个正着,也不容争辩,当即逮到大堂。 吴国才一到大堂,巡抚大人就命人立即撕开其上衣,果见其胸口有一块新伤。周巡抚喝道:“来者何人?速将奸污王翠儿杀害张发旺一事从实招来!”,吴国才还想抵赖:“小人冤枉!”“那你为何剜除胸口皮肉?分明是你做贼心虚!”县令吴少敬在一旁轻声叫着:“大人,大人!”周巡抚只当是没听见,喝道:“来呀,大刑侍候!”那吴国才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只得将那晚之事一一如实交代。巡抚又问道:“那你将凶器藏于何处?”“埋在县衙后院的梧桐树下。”巡抚大人命人去挖,果然挖出一把匕首。 周巡抚见罪证确凿,当下宣判道:“将吴国才打人死牢,择日凌迟处死,吴少敬草菅人命,革除县令之职。流放300里,那王生一家,发抚恤白银50两:民女王翠儿本系冤死,准其坟墓迁入张族坟地。”周巡抚宣判后,听者无不拍手称快。 ...
讲个我二姨多年前讲给我们几个下辈孩子听的灵异故事,当时着实吓了我挺久。 说是当年我妈他们是姐四个,还有个弟弟,就是我老舅。姥爷是老革命军人,脾气很坏,我二姨又总和他呛着来,所以当时知识青年下乡,我姥爷没太管,我妈大串联,去天安门看毛主席了,于是乎二姨就倒霉的去下乡,地点是在熊岳农村。 青年下乡一共四女五男。女生就在大队部里睡,有大铁门可以锁,安全些,男的就分到老乡家住宿了。女生里有这么一位华同学,性格外向,手脚麻利,挺得农村爷们小伙稀罕。 有一天劳动中途华美人要小便,当时那年代都那样,就是找树林里没人看到的地方解决下了事,她也一样,跑到一处灌木矮树丛后方便,可能憋时候长了溜挺冲的,就听面前小慢坡下哗啦啦一阵响,紧接着草很大幅度往两边分开一条道,给她吓不轻,恍惚间好像看见个大蛇尾巴,很大的蛇尾巴,唰唰的飞快的往远处而去。 好歹算尿完了提上裤子跑回去坐人群边上就腿一直抖,老乡和同学们问明情况也就简单安抚一下,年长的老大娘就老一套的给叫叫:摸摸毛儿,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从那以后这人就好像疑心病了,就一直说有个小伙跟着她,穿身当时的绿军装。大家当然不信,因为谁也没看到过,那特殊年代没人敢往那方面提,更没人敢称大仙,因为很容易人脑袋给打成狗脑袋。 但是有老人说,曾有传说那地方是有大蛇,因为有人在庄稼地里捡到过一张很大的蛇皮,就是退下来那种,能有人腿那么粗。肯定是人家在乘凉或休息,她一泡猛尿喷人尾巴上给人惊跑了。 反正她就这么魔魔怔怔的说那人一直跟着她,还能形容出相貌,没办法大家就尽量多陪着她聊天之类的。中间好过个把月的样子,后来又开始自言自语上了,听他自己念叨,好像俩人相处还挺融洽的,时而还捂嘴偷偷笑。 后来恢复高考,下乡青年都回城参加高考,或者待业,她也没结婚当然也跟着回来。但病一直没好,神神叨叨的,她家找关系给她找了个在电影院卖票的工作,后来结婚生了个男孩不久后离婚了,可能就是因为她那事,老公实在受不了了。我在上学时候路上看到过她一次,在踩一个塑料袋那种酸奶的包装,砰的一声,崩了一裤脚剩余的酸奶,她也不擦,边走边笑。 现在这人也没死,不过就是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没事在公园拿个随身听,跳那些五十年代的革命舞。我问过二姨,她家怎么不找人给看看,好像是说过了那个动荡年代已经很多年了,时间太长了,看不好,当然医院的方法就是送精神病院,住一段时间就回来,绝对真事。 ...
有个放牛娃程二小在山沟里放牧,见有头牛往一个土堆上蹭角玩,结果蹭出一个骷髅来!这土堆是口塌了的老坟,好多骨头都让牛给抛得遍地都是。二小不由想起了自己死在逃荒路上的爹娘,眼泪就流了下来。他用鞭杆儿在地上抠了一个坑,把骨头拣进去埋掉。恰巧东家徐大户打这儿路过,问二小在干什么。二小说了骷髅的事。徐大户一撇嘴:“漫山遍野,无主坟多得是,你管得过来吗?牛要是吃了庄稼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东家走远了,二小还是不放心,他又扛来好多石头砌了个坟头,培上土。二小磕了个头,说:“你孤单,我也孤单,有时间我就跟你说话做伴。” 打那以后,二小赶牛过来放牧,就蹲在坟前说自己这些天做过的事。到了节日,东家哪怕赏他个鸡蛋,他也要拿到坟边,说:“我好歹还有粗茶淡饭,可怜你什么也没有,你先尝尝吧。” 夏日的一个夜晚,老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睡在牛棚里的二小从梦中醒来,忙爬起来看小牛犊有没有让雨淋着。却见电光一闪,牛棚外的大雨中站着一个女子,二小连忙喊她:“那位姐姐,你怎么不进来避雨,当心淋出病来!” 二小把女子请进牛棚里。见那女子淋得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二小说:“姐姐,东家就赏我一套衣衫,刚好傍晚洗过,现在多半干了,你换下湿衣服拧拧吧。”说完自己转过身去。 女子换上二小的衣裳,俩人就唠嗑。女子说你这么总给东家放牛不是事儿呀,就是讨饭吃,还得有个放棍儿的地方哩,没房子,将来娶了媳妇难道让人家也陪你睡牛棚?你明天找块没人要的荒地,每天晌午、傍晚收工都扛一块石头扔那儿,一年就是七百多块,三年差不多够盖房子用的啦。 二小连连向女子道谢。女子说:“我还得谢你呢,要不是你,这一夜我就让雨泡塌了。”此时听到一声鸡叫,女子换下二小的衣服,说,明天晚上,我来看你选的那块房基地怎么样。说罢就起身告辞了。女子走出老远,二小还在发呆,他心想,这姐姐真好,怎么没问人家姓什么叫什么呢? 第二天,程二小就选了一块荒地,往地里扛起了石头。他想,一天扛两块多慢呀,干脆一天扛四块。天黑时,他已扛过去四块石头,晚饭后,他索性又扛去了一块。 在荒地前,二小远远地看见昨天避雨的那女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呢。女子夸奖他说:“真是好鼓不用使劲敲,你这样做,三年后就有房子啦。”说着,拍拍一块石头,让二小坐下。二小就感觉像是坐在一间很宽大舒适的房子里,连蚊虫也没有。女子紧挨着二小坐下,问:“你想不想读书?” 二小说:“唉呀,我宁可多干点活也不愿意读书,我一看见书就头疼。” 女子从怀里掏出一粒绿莹莹的丸药,让二小吞下去。二小只觉得一股热气上通大脑,下达肚脐,浑身爽快!女子当时就教他认了不少字,程二小脑子就好像突然开了窍,教一个,会一个。天亮了,女子说:“我得走了,以后天天这样教。” 转眼就是一年。程二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他读的书摞起来也有他高了。有一天,他终于记起来问女子:“对了,我还没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呢?”“我是山中仙女,是给你做媳妇来的,你现在就叫我媳妇好啦。”二小这才仔细一瞅,那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怪不得她来无影去无踪,怪不得这里仿佛有房子还用不着点灯,原来她是神仙!二小一高兴,就把媳妇抱住了⋯⋯ 可是媳妇冷起脸来是很厉害的。有一次,二小学得腻了,拉着她的小手想调笑。媳妇马上翻了脸,好几天没理他,吓得他一个劲地赔不是。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拿读书当儿戏了。 程二小突然间变得文雅起来,东家徐大户很奇怪,吃饭时就问他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啦?二小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把徐大户惊得目瞪口呆! 饭后,他又扛着石头去房基地。媳妇笑着戳他的脑门说:“你这呆子,怎么啥事都跟别人说。这不,人家追过来啦!”二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好多人在徐大户的带领下正往这边走,灯笼火把照红了半边天!媳妇说:“他们找不到咱的,否则,我还算什么神仙?” 徐大户一帮人折腾了好久,什么也没找到,只好回去了。媳妇望着二小,眼里垂下泪来,说:“二小呀,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学问有多深了吗,你考个秀才是小菜一碟。” “我有这么大本事?”鬼故事 “当然。”媳妇很伤心地说,“不过,咱俩的缘分可是尽了。我本来舍不得你的,可不管做人做鬼,都不可太贪心,该让时,就得让出去。我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你还有个正宗的媳妇等着你呢。” “不。我谁也不要,就想跟你过一辈子。”二小说。 “有这句话足够啦。二小啊,你有学问了,自己取个名字。这点银子给你赎身用,男子汉总不能一辈子看人的脸色活着。” “你不能扔下我。”二小哭起来。 “这都是命。”媳妇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掩埋的那具骷髅啊。为报答你的大恩,我帮你读了三年书,给你当了两年媳妇。可阴阳殊途,我就要转世了,你迟早是别人的丈夫。” “你不要吓唬我。”二小哭得更厉害了。 “我是鬼你还不怕?让你扛这堆石头是我想考验你毅力哩,盖房是用不上了。好好求功名,别辜负我的苦心。”媳妇说完,身子一扭就没了影儿! 程二小一抬头,哪里有什么房子,自己就坐在一地夜露的石头上。他哭够了,揣着银子就去找东家徐大户,用媳妇给的银子赎了身,又买下一间小草屋,给自己改名程刚。 当天夜里,程刚就点上小油灯读书。正读着,小屋门开了。他的鬼媳妇笑盈盈地站在灯前!“果然有志气。”鬼媳妇点点头说,“我还得关照你几天呢。”鬼媳妇告诉程刚,哪天哪时,你去赴童子试,准拿头名;哪天哪时,知县老爷的千金病了,你如此这般…… “我不要千金小姐,就要你。”程刚说。 “傻小子,你真希望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这样下去?我马上就要托生到贵人家了。” 做鬼多痛苦啊,程刚不忍再自私了,他哀求鬼媳妇再陪他一夜,女鬼坚决不肯:“凡事不能得寸进尺,今后你为人处世也要这么做。”说罢又不见了。 到了考试那天,程刚果真就考了全县第一,好不荣耀!但是,大家虽然佩服他的文才,却都知道他是个奴才出身,分明有些瞧不起他。 不久,知县老爷的女儿浑身生满了恶疮,臭不可闻!没医生能治。知县说,谁能治好了她的病,就让她给谁做妻子! 程刚等的就是这话。他按照鬼媳妇的吩咐,去对知县说,小姐必须由他亲自治疗才能好。知县只好点头。程刚用从鬼媳妇坟头上拔下的杂草煎了汤,替小姐洗身子,一天结痂,两天愈合,洗到第三天,小姐身上光洁如玉,连个疤痕都没落下! 知县就招程刚入赘府中,与小姐成了婚。婚后第二天夜半,程刚的鬼媳妇笑盈盈地走进来,对程刚说:“给新姑爷道喜啦。”此时新娘子睡着,程刚好不尴尬。鬼媳妇说:“我不让她醒来,她是不会醒的,你不用担心。我说投胎是骗你的。我若是占着你,十年,二十年,你都是我的。” “可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呢?”程刚满腹疑惑。 “因为我是鬼。”鬼媳妇说,“‘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这句话,就是说鬼不好呗。而我非给鬼正个名!只要你快乐幸福,我纵然再孤凄清冷,也不后悔……” 鬼媳妇最后说了句“从此别过”,便离开了程刚的洞房。而且打那以后,任程刚千百遍祷告,她连个梦也没托过来…… ...
一处荒凉的坟茔地,一座孤立的新坟。坟内一口崭新的棺材里躺着一个断了头的美丽少女。 少女的身体上,数以万计的白花花的蛆虫在肆意的啃食着鲜嫩的肉体。少女的头笑了,轻轻的张开抖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脑袋。 几天的时间里,少女的尸身被蛆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颗美人头完整无损的滚落在一边。 时光流转,美人头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也不知过了多少的时日,终于有一天,一声惊雷,瓢泼的大雨使美人头的墓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月光顺着裂缝洒在了美人头上,美人头笑了,跳跃着蹦到了地面。尽情的呼吸吐纳着月光清风,徜徉在阳世三间。 如此,美人头吸取日月精华,慢慢的长出了躯体。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美人头摸着自己那已经健全了的柔滑的身体,满意的笑了! 京城的翠月楼里人头攒动,据说是楼里来了一位绝色的姑娘叫月娘,所以人人都想来一睹这个据说是艳冠超群的花魁。 在一片欢呼声中,一个身穿翠绿长裙,头戴黑色面纱的女人婷婷袅袅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人群一阵躁动,光看这身材就足矣迷倒一大片的了。款款腰肢如风拂柳,盈手可握。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只纤纤细手拿捏着随着身体摇曳的裙摆,片刻随着音乐的响起如一只飞蝶轻盈的舞动在人群里。 在一片叫好声中,女人猛地一仰头,面纱有意无意的掉落了下来,一张惊世骇俗的脸露了出来。 眉目如画,粉面桃腮,丰肌赛雪,朱唇娇嗔,梨涡乍现娇媚到了极点,一头瀑布一样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更彰显了女人的阴柔之美… 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一时间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美人!世间竟然会有这么美的美人!”一声惊叹,惊醒了所有的男人。 月娘笑了,男人的魂魄都被这一笑勾走了。楼上跑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分开向前涌动的众人,簇拥着月娘回到了楼上。 翠月楼火了,因为一个月娘火了!一时间王孙贵胄,达官显贵都蜂拥涌向翠月楼,都想与那风华绝代的月娘一亲芳泽。 京城里开始死人了,死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一具具干瘪佝偻的尸身,让经验丰富的官府仵作看不出来死因。 慢慢的越死越多,尸体都是一样的干瘪佝偻,就像是一具具被烘干了的干尸,没有了一点点水份。 因为死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此事震动了朝野,惊动了皇上。皇上下令,命皇宫的御医协助官府前去查办,一定要把死者死因彻查个清楚。 御医仔细的研究了一具具的干尸,最后都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些人是死于什么原因。 达官贵人还在接连不断的死亡,基本上快勾上一天一个了。皇上震怒了,召集群臣怒斥臣子办事不利,把尸体抬到朝堂上,勒令群臣上前观看。 良久,一个大臣说话了“陛下,依微臣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死于被妖物吸食了精气而亡的。” “那些急于修炼的妖物或者是修炼邪术的世外之人,吸食了活人的精气以便练就长生不老之术。如果老臣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京城来了妖物,还望陛下早早派高人前去寻找擒拿才是。” 皇帝一听,觉得很是有道理,于是一道密令,命京城普叶寺的主持静安大师前去侦办此案。 静安大师悄悄的一个人经过明察暗访,最后终于摸出了这些个死亡达官贵人的生前的一个规律,那就是所有死亡的人都去了同一个地方,京城有名的妓院,翠月楼。 于是,静安大师乔装打扮来到了翠月楼,看见了翠月楼里人满为患,蜂拥而至的男人都在仰头看着二楼上,正在舞动的一个长相千娇百媚的女人。 静安大师定睛一看,明白了,这那里是什么绝色佳人啊?这分明就是一个美人头下面拖着长长腐肉的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妖物! 二楼舞动着的月娘也看见了静安大师,冲着静安大师诡异的一笑,继续扭动着蛇一样的身躯和男人取乐去了。 静安大师知道不能在这里动手,那样会伤及无辜,转回身离开翠月楼向着郊外走去。 入夜,月娘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披上一见大红的羽裳化作一缕轻烟来到了郊外。 月光下,一个绝世美女,一个老和尚静静的对立着。谁都没有说话,暗暗的拼上了内力。 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美人额头汗水淋淋,顺着潮红的脸颊向下滴落。静安大师僧衣涨得鼓鼓的眼珠子通红,汗水也在涔涔落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静安大师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此妖物内力竟然如此的深厚,今日恐怕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 望着静安大师摇摇欲坠的身体,月娘笑了“老和尚,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等下你死后,我要把你毕生的修为都吸食过来,哈哈哈…也给你留一个干瘪的尸体怎么样?”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否听我一句劝,放手吧!想来你也是经历大劫难才会有此天机修身成妖,早日放手,以求正道,我可助你修行,以成正果。”静安大师苦口婆心的劝着。 “去死吧!我知道怎样可以成正果,不用你教。”月娘加大的内力,眼看着静安大师的僧袍瞬间碎裂,人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突然,月娘看见了一个让她震惊的东西。就在静安大师僧衣碎裂,身体腾空飞起的那一刹那,月娘看见了静安大师肩头上的一个蝴蝶形胎记。 蝴蝶胎记唤醒了月娘作为人的全部记忆,月娘失声大喊:“崔郎!”甩出长长的衣袖把静安那飞出去的身躯给稳稳的倒卷了回来。 抱住口吐鲜血的静安大师,月娘泪水决堤一样滔滔而下“是你吗崔郎?崔郎你醒醒啊!”静安大师勉强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妖女。 “我是夏荷啊!崔郎你怎么样了?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月娘悲愤的仰天长叹,悲戚不已。 不会错的,静安心口的那蝴蝶胎记是一定不会错的。抱着奄奄一息的静安大师,月娘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 记不清多少年前,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的的叫崔晨,女的叫夏荷。两人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郎才女貌。 崔晨从小苦读诗书,为的是有朝一日金榜高中,光宗耀祖。这一年辞别家人,带着对表妹夏荷的思念进京赶考。 偏偏就在这段时间里,夏荷出了大事情。在他们居住的镇子里有一个很有势力的恶霸。 早就垂涎于夏荷的美貌,一直苦于秀才崔晨守在身边没有得手。这眼看着崔晨进京赶考而去,恶霸指使下人趁着黑夜把夏荷掳到了家里。 被恶霸压在身下的夏荷苦苦挣扎,一伸手抓到一个花瓶,顺势就狠狠的砸到了恶霸的头上,恶霸翻身倒在地上,不一会就一命呜呼了! 恶霸死了,夏荷被诬告害死人命,判了斩刑。就在夏荷行刑的那一天,落榜而归的崔晨回来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崔晨强忍悲痛来到刑场给夏荷喝了断头酒。刑场上一对恋人抱头痛哭,哭声感天动地,好不凄凉! 彼此立下重誓,死后奈何桥边相见,下辈子再续前缘。正在这时飞过来一对黑色的蝴蝶,分别的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随着蝴蝶的消散,两个人都感觉肩头上痒痒的,两个人惊异的发现,在两个人的肩头上分别都有了一个蝴蝶形状的印记。 崔晨和夏荷都笑了,他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蝴蝶来给他们做下了来生相认的印记。 就这样夏荷被砍了头,崔晨掩埋了夏荷的尸体,在离夏荷坟头不远的地方也上吊自杀了。 死后的崔晨游荡在奈何桥边,苦苦的等着夏荷的出现,无奈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一直没等到夏荷的踪影。 终于有一天,游荡的崔晨被巡逻的小鬼发现了,喝了孟婆汤轮回到了世间。 轮回到世间的崔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一心想着出家,对任何的女子都不会抬头看一眼。 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吧!他哪里会知道,他苦苦等待的夏荷根本就没有到地府里报道,而是机缘巧合的成了妖。 月娘放下静安大师,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羽裳,肩膀上赫然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印记出现在静安大师的眼前。 “夏荷!是你吗?”静安大师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老泪纵横的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体伸手想要抓住自己前世的约定。 夏荷悲戚的伸出手来,静安大师的手垂落在地上,带着满脸的泪水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天啊!我们究竟是错在哪里了?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我们?我想问问苍天,你要狠心的拆散我们几世的姻缘才肯罢休?” 荒野里回荡着月娘凄厉的嘶喊:“为什么我会修炼成妖?为什么要让我亲手杀死了崔郎?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死一次,我就不相信武逆不了你苍天,在奈何桥边等不到我的崔郎!”月娘擦干了眼泪,抱起静安大师的尸体转身跳进了云雾缭绕的深渊当中… 深渊里,一个美丽的女人头扭动着从尸身上挣脱了下来,诡异的笑着呼吸吐纳着日月的精华… 奈何桥边,静安大师的鬼魂在游荡着,仔细的看着过往的鬼魂,在寻找和等待着他那有蝴蝶印记的恋人,等了一年又一年… ...
一,碰不得的人 女朋友离开我之后,我很颓废,经常去酒吧买醉。何振涛劝了我几次,见我仍然执迷不悟,就摇摇头不再理我了。 这天晚上我进了“天天乐酒吧”,刚坐下要了几瓶啤酒,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就坐在了我对面。 “帅哥,可以请我喝杯酒吗?”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经常来酒吧的我当然知道她这句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和她客气,我们就像老朋友那样很快开了房,一切顺理成章。 事情结束后,她忽然“桀桀”诡异地笑了,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女妖的声音。我惊呆了。很快,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恶毒的诅咒,好像要将我吃掉一样。我吓的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穿好衣服跑了。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约了何振涛一起去喝酒。按理来说他是我的师父。进广告公司做业务,是他一把手教我的。不过现在我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虽然这样,我仍然人前人后地叫他师父。 酒酣耳热之际,我说出了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何振涛醉醺醺地说:“是吗?你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天天乐酒吧。” 何振涛顿时变了脸色,问我:“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二十来岁,卷发,穿着吊带装。” 当得到我的同意以后,何振涛仿佛变了个人,急忙拉着我从饭店里跑了出来。回到家以后,何振涛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你完蛋了,你被那个女的毁了。” 我顿时被他的声音吓的清醒了很多。 何振涛忧虑地说道:“那个女的,不止和一个男人上过床。奇怪的是,凡是很她上过床的男人,七天以后就会死。” 我大吃一惊,想到她奇怪的表情,我半信半疑起来。 我忐忑不安地问道:“师父,你不是在编故事吓我吧?” 何振涛一脸认真地说道:“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 二,被诅咒的人 我真的又去了酒吧,当看到那个女的独自在喝酒的时候,我装作开玩笑对一个闲着无聊的服务生说道:“这个女的不错,经常来你们这儿吗?看样子很容易搞到手的。” 服务生吓的连连摆手,“哥,你最好别去招惹她,她可是个魔鬼。” 我装做好奇地样子问:“怎么回事?”服务生就开始不肯说,当我把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以后,他才给我说出了详情。这个女人经常到酒吧玩,因为长的漂亮,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可是细心的人却发现,不管是谁跟这个女人上了床,一个礼拜以后就不再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老板以为她是来捣乱的,于是派人调查了她。结果发现这个女人的根本没有户籍,仿佛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那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都是在一个星期后就遇到意外死了。于是老板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女人不是人,是被诅咒过的,凡是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就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意外死亡。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半晌才说道:“也许是巧合,或者你们老板调查的情报根本就不可靠。” 服务生见我不相信,压低了声音说道:“给你说吧哥,我们这有个客户经理,不相信老板的话。他主动去勾引那个女的。七天后就遭车祸死了。” “兄弟,你不是想编故事骗我吧?那有那么荒谬的事?”我想装出个笑脸,却怎么都装不出来。 服务生指着一个手里拿着酒瓶,在跳舞的男人说道:“他是上星期四和那个女的上过床。不相信的话,你自己调查他吧!” 我如服务员说的那样,跟踪了跳舞的男人。我把他调查的很清楚。一个个体老板,发财后开始在外面寻花问柳,时间不长就结发之妻离婚了,天天乐酒吧他是经常去的地方。 星期四的傍晚,我坐在离他经营的超市不远处,心神不定地看着他。希望他没事,所有人说的话都是开玩笑。 天暗了下来,他从自己家的超市走了出来。就在他刚走出超市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来,不偏不斜地砸在他头上。鲜血从他头上冒了出来,身体晃着倒下了。 我顿时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群人惊慌地将他围起来,我才恢复了意识。 我匆匆忙忙逃回了家中。师父和酒吧服务员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逃不过了,一个礼拜之后我会死。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忽然,有只冰冷的手在抚摸着我的脸庞,我睁开眼睛,她就站在我的面前,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但是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的恨意。 “你跟我睡过,就要负责。”她的声音很恐怖,听起来仿佛从地狱传过来的一样。 “我恨,我恨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男人。”她疯狂地大声叫着。抚摸在我脸上的手,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啊——”我一声大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头上的汗珠,雨水般往下滴。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我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太可怕了。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真实,我抱着头,埋在双腿之间。 ...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人鱼吗?”袁杰问向了他的好朋友周云。 周云哈哈一笑道:“你真是够够的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美人鱼,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 “是真的,真的,我看见……” 袁杰的话还没说完,周云急着接了一个电话道:“我走了,我女朋友过来了。” 袁杰想要告诉周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因为他们学校的校花林依然就是只美人鱼。 袁杰看着蔚蓝的天空,思绪慢慢回转。 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意味着一场雷电即将来临,大半部分同学都回家了,住在学校的也早早的窝进了寝室,或者在教室里自习等等。 而学校的游泳池早已被学生遗忘。 袁杰那天刚好值日,就他一个人,他看到林依然在游泳池里游来游去,她有着一条漂亮的尾巴,那条尾巴上五彩斑斓,长满了鱼鳞。 他竟然看傻了,校花林依然竟然是一条美人鱼。 “轰”的一声,林依然从游泳池里窜了上来,吓得袁杰目瞪口呆。 “你都看到了。” “恩。” “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好。” 林依然告诉袁杰,她是一条来自深海的美人鱼,由于大自然污染,海底简直不能待了,所以无奈之下,她鼓着勇气把尾巴剪成两截,伪装人类走路,慢慢融入人类的生活。 久而久之,她的尾巴在陆地上的时候,就变成人类的腿,而在水里的时候就会变成鱼尾。 只是因为她还是鱼的缘故,所以不能离开水太久。 所以每天放学后,她就跑来学校的游泳池。 这个游泳池废弃了一段时间了,因为学校新修了游泳池,自然这个就闲置下来了。 这个秘密一直在袁杰心里憋了好久,直到今天他本来想要跟好友周云诉说。 没想到周云那么快就溜了。 袁杰叉着腰看着跑远的周云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小子怎么就不听我说完呢,我想要跟你说,我们的校花林依然是一条美人鱼!” 当袁杰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后,拍了拍胸口,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却没想到,他说的这个秘密却被顾教授听到了,顾教授嘴角扬起,邪魅一笑。 这天袁杰带着周云来到了游泳池,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 “我当然相信你啊,你说的我们的校花林依然就是美人鱼,她来自深海对不对。” “对。” 当两人来到游泳池,袁杰看到空空的游泳池,眉头紧蹙道:“怎么不在。” “袁杰,我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走了。” 这次周云不开心的走了,而袁杰眉头紧皱,要知道每天这个时间林依然就会在这个游泳池里,今天忽然不见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实验室里,顾教授看着钢化玻璃里的林依然哈哈笑道:“真是个伟大的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美人鱼,我问你,你的同类到底在哪里。” 林依然哼了一声道:“你死心把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哈哈,那我一定会让你很痛苦。” 没几天,袁杰被顾教授迷晕了,带到实验室,等到袁杰醒来后,看到了钢化玻璃的林依然,在看了一眼教授什么都明白了。 “快放开我们,快放开我们……” 顾教授变态的笑道:“没问题啊,袁杰,只要你让林依然她告诉我,她的同类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们怎样。” “依然,不要告诉他!” 啪嗒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袁杰脸上,他的脸上有了五个巴掌印,这还不够,顾教授用火烤袁杰的脚掌,烫的他哇哇大叫,骂道:“你这个变态教授,快放了我们……” 依然看着袁杰所受的嘴,流下了珍贵的眼泪。 这下顾教授在这一刻,惊喜发现,原来美人鱼流出来的眼泪,竟然变成了钻石。 “依然,别哭了,他可是等着你哭呢。” 依然听了袁杰的话,停止了哭泣。 不过这个发现让顾教授惊喜异常,只要找到更多的美人鱼,不断让他们哭泣,他们流下的眼泪全都会变成钻石,钻石多值钱啊,到时候不就发财了,而且再把美人鱼交给国家,一定会震动全国,自己也可以扬名立万,真是一举两得。 顾教授拿出了匕首放到袁杰脖子上,冷笑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今天我就杀了他。” “别……我告诉你就行了……” 林依然鼻子酸酸的,不过这次她忍住了眼泪。 “我的同类出门不远处的海滩,你往西航行三万米,哪里有不少礁石,不少美人鱼它们喜欢躺在礁石上休息,你应该可以发现它们。” 顾教授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拿着东西走了。 顾教授走后,袁杰愤恨的看着林依然,骂道:“我知道你为了我,可是你也不能出卖你的同类啊!” “袁杰你误会我了。” 林依然撞破了玻璃,落地后,两条鱼尾消失,变成人类的双脚,她赶紧过来为袁杰解开了绳子,然后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当他听完这个秘密,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同时两人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忧色。 顾教授来到了海边,租了一艘船直接向着西边航行,他心里激动不已,因为很快就能见到美人鱼了。 当他航行了一段距离后,发现那片海域不少礁石,他拿着望远镜一看,只见不少漂亮的美人鱼它们躺在礁石上休息,这一刻顾教授心潮澎湃,激动道:“美人鱼,美人鱼,哈哈,真没想到,林依然竟然说的全都是真的。” 第二天,等到人们在海边发现一堆白骨,这具白骨好像是从远方飘来的,而且白骨上还有许多肉沫,在海水的冲刷下,骨头被冲刷的煞白煞白的。 警察把这具白骨打捞上来,加上顾教授家人报案,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在警察的查证下,证明这具白骨就是顾教授,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谁也无从得知。 只有林依然和袁杰才知道这个秘密。 原来那天两人在实验室的时候,电视里播放着一条新闻,说是西边的海域上,一条商船路过,石油泄露污染了那片海域。 林依然深知那片海域生活着她的同类,在遭到污染后,它们变成了食人魔。 而顾教授正是被曾经的美人鱼,现在的食人魔啃噬掉了身体,而林依然心里也担忧,如果海水在这样污染下去,到底有多少动物会变异成危险物种? ...
明朝正德年间,广西钦州府有个叫王达健的年轻人,平常时爱养花草和画画,附庸风雅,但却是个无赖。 王达健家里贫困,到了二十几岁也没娶上媳妇,后来村中有户姓罗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做媳妇。这罗氏名叫玉凤,长得鲍牙鱼眼,头发稀疏,但王达健却很爱她,和她生了三个孩子。不幸的是其中两个孩子都夭折了,只剩下一个女孩。 这王达健,平常时猥猥琐琐,喜爱闻自己媳妇的裹脚布,罗氏对他这个癖好却很喜欢,因此常常几天不洗脚。王达健也爱画画,经常让他媳妇身上披着花草摆弄姿势,他就提笔画下来。晚上,王达健爱偷偷出门,罗氏质问他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他都不说,每晚都是如此,罗氏起初对他又打又骂,但王达健也不惧怕她,次数多了,罗氏也只好由着他。 一天,王达健要去集市采办点家用。在去集市的路上,远远看见邻居宁荣富的媳妇潘氏在前面走着,那潘氏突然向路边的一条小道走去。王达健平时见潘氏貌美,常常偷窥于她,这时见他从一条小道走了,便尾随在后,想趁走到僻静的地方时候非礼潘氏。 他们走了很久,来到一片竹林,潘氏停了下来,王达健忙躲了起来。不多时,只见一个青衣女子从竹林里出来,那女子和潘氏交谈了几句话后,便拉着潘氏的手走进竹林里了。王达健急忙跟了过去,但那女子和潘氏越走越快,王达健跟不上,最后潘氏和青衣女子都不见了踪影。王达健既惊讶,又大失所忘,刚想原路返回时,突然有两只灰兔从旁边草丛中窜了出来。王达健见是两只灰兔,身体急忙一纵,向两只兔子扑了过去,一下子就逮住了它们。王达健心想拿这两只兔子回家去做菜,媳妇和孩子必定高兴。正要提着兔子回去时,王达健突然觉得肚子很饿,双脚酸麻,他见这里离家又远,心想不如在此把这两只兔子吃了填饱肚子后再回去不迟。 王达健于是找了些干柴,生了火,把那两只兔子剥洗干静,便放在火上烤起来。一会儿,肉香四溢,王达健便迫不及待的撕下一条兔腿吃了吃来,哔啵有声,弄得衣衫弄满了油渍。正吃着,王达健感到肚子隐隐作痛,最后疼痛难忍,直痛得他在地上打滚,打了几下滚后便昏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达健渐渐醒过来,只看见月光洒照下来,四周一片寂静,正想站起来,一眼瞥见身旁躺着两幅卷轴。王达健惊愕不已,忙坐起身来,取过卷轴,将其中一幅打开,在月光下清晰地看见上面画的是个手拿长剑,身穿铠甲的勇士,威武异常。王达健虽也颇懂画画,但要他画去如此威风凛凛,惟妙惟肖的勇士来,心里也感觉不能。不过这幅图虽然精妙无比,但却没有着色,未免美中不足。王达健又打开另一幅卷轴,只见上面画着个女子,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只是她别过头去,只能看见部分脸庞,这女子和那勇士图一样,也是没有着色。王达健一见这画上女子,婀娜多姿,虽看不见她的整个脸庞,但心里爱慕,不断地用手指抚摸画上的女子。良久,王达健发觉夜己深,便把两幅卷轴卷好,揣在怀里,便往家里赶去。 在回家的半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也不知他是走得疾了,还是没注意到王达健,和王达健撞了个满怀。王达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怀中两幅卷轴也掉在地上。王达健慌忙捡起卷轴,放入怀中,跳起身来,用手指指着那人便骂。那人也不示弱,和王达健对骂起来,王达健大怒,喝道:“你个小杂种,撞了大爷我还敢顶嘴。”说着向那人一口唾沫吐过去,然后扬起右手在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那人受辱,气得大叫,扑向王达健,两人扭打起来。那人连扯王达健的衣服,口中不断地喝骂。王达健怀中有幅卷轴被他扯掉了出来,那人见有个物事掉在地上,便奋力猛捶猛打,王达健抵受不住,退了几步,那人趁机一窜,抄起地上的卷轴,拔腿便跑。王达健见卷轴被他抢去,便追了上去,但那人跑得飞快,追了一会,两人距离越来越远,王达健只好作罢。王达健忙将怀中剩下的那幅卷轴拿出来看,见上面画的是个女子,原来被抢走的那幅是勇士图。王达健心里颇感安慰,心想如果被抢走的是这幅美女图,那他真是该杀千刀呢!然后禁不住往图上的女子亲了一下。 又走了一会儿,王达健便到家门囗了。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饶到屋后,揭开几块砖头,取出美女卷轴放了进去,用砖块盖好后才回去。一进门,罗氏便冲了过来,执着他的耳朵怒骂道:“死鬼,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鬼混了?”又见他衣衫不整,两手空空,更加来气:“死鬼,叫你去买东西,东西呢?”王达健支支唔唔,答不上话来。罗氏骂道:“你是不是拿钱去逛窑子了?”说着对王达健捶打起来。王达健自从见了画上女子,心里爱慕,现在见到妻子又老又丑,而且对自己又打又骂,心里厌恶,把平常对妻子的疼爱抛开了去,用力抓住她手腕,不让她动弹。罗氏见他凶恶,不似平常,嘴里只是不住地骂,之后又哭了起来。王达健心里厌烦,伸手在她脸颊上打了一巴掌。罗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大闹起来。王达健恼怒,心中的怒气被激了起来,于是把罗氏抱了起来,摔在床上,便强行求欢,罗氏哭得死去活来。那边厢女儿听到声响,也哭了起来。完事之后,罗氏逃出房门,慌张的躲进女儿的房里,将房门紧闭,母女抱头大哭。王达健却不理会,愤愤地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罗氏便带女儿回娘家去了。王达健醒来,四处找不到罗氏和女儿,知是她们生气回娘家去了,心里虽然歉疚,但一会便释然了。王达健急忙去屋后把美人图取出来。回到房间,打开卷轴,王达健对画上女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心痒难搔,用手抚摸不己。王达健突然觉得这画上女子虽美,却没有着色,如果上了色彩,那该是多么的迷人啊!于是取来涂料等东西,心里开始对图像进行揣摩,对如何着色,该着何种色彩一一思考。良久,王达健提起笔来,蘸了些涂料,小心翼翼地为图像着起色来。过了很久,王达健方才罢笔,他放下笔,眼睛瞧着画上女子,脸现微笑。只见那画上女子着了件粉色的绸缎,身姿曼妙,肤白如雪,青丝缕缕,脸上光润,虽然别过脸去,但迷人异常。王达健观看良久,不肯移目。 观看多时,王达健这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便去弄了早饭,沏了清茶,把饭菜都端到房间来吃。王达健边吃边看画上美女,突然间闻到一股弄烈的胭脂香味。王达健感到奇怪,不知这香味从何处而来,忙四处查找香味来源。突然又有一阵血腥恶臭味传来,王达健又惊讶又害怕。正不知所措时,只看见放在桌子上的美女图里的那个美女渐渐血肉丰满,最后站了起来,粉衣飘飘,肤白如雪,美丽动人。王达健木瞪口歪,脸上又惊又怕,又喜又爱。只见那女郎从桌子上下来,又来到王达健面前,王达健的心怦怦直跳,身体却呆若木鸡。那女郎突然一把抓住王达健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捏,王达健只感到手腕剧痛,忙把右手往回夺,想甩开那女郎的手掌。但那女郎力气奇大,王达健别说挣脱她的手掌,就连右手动也动不了。王达健急忙用左手去打她。女郎见王达健左手向她袭来,伸出右手一抓,一下把他的左手腕抓在手里,然后右手一旋。只听“啵”的一声,王达健左手手腕立即脱臼,疼得他杀猪似的嚎叫。 那女郎双手用力一提,把王达健提了起来,掼在桌子上,左手压在他的胸口上。王达健只感到呼吸困难,想开囗说话又说不出来。那女郎解下自己衣服的系带,把王达健紧紧的绑在桌子上,然后便到处寻找,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王达健嘴里大喊救命,身体奋力挣扎,想争脱这束缚,但那里动弹得了。那女郎找了一阵,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把小刀,拿起小刀向王达健走来。王达健大惊失色,心脏呯呯直跳。那女郎拿起桌上的几张画纸,揉成一团,塞在王达健嘴里,然后用左手抓起他的右手,用小刀在他手腕上一划,王达健的手腕顿时鲜血淋漓。那女郎轻笑了一声,说道:“这鲜血真是香啊,好久没吃到鲜血了!”用手指甲把王达健的血筋挑了起来,用手往外用力一拉,拉出几寸来长,然后凑上嘴去,“哔啵哔啵”地吸起血来。 王达健只感全身剧痛,冷汗冒出,渐渐虚弱,不一会便晕死过去。“吱吱吱吱”,女郎忽听到有老鼠在叫,便停止了吸血,低头去寻找那老鼠。那老鼠到处乱窜,女郎捉不到它,嘴里发出“哇哇”的声音,显然非常愤怒。突然听见外面“呀”的一声响,有两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女郎听见声音,急忙打开后窗户,跳了出去。那两个女子正是罗氏母女。原来罗氏因昨晚被王达健虐待,便气的回娘家,在半路上,心想如果就这么回娘家,被别人知道后笑话,于是打消了回娘家的念头,又走了回来。 罗氏在外面久不见房屋里有动静,以为王达健己经出门去了,便打开房门。罗氏见到屋内情景,吓了一跳,急忙奔过去,口里叫着王达健的名字,见不见答应,又解开束缚。罗氏痛哭嚎叫,女儿小翠听到哭声,忙赶过来,见这情景,吓得哭了。罗氏以为家里遭遇了强人,把丈夫给杀害了,伸手往王达健鼻孔处一探,见他还有气息,急忙去找左邻右舍的人来帮忙把王达健送去大夫那里救治。 那女郎虽喝了王达健的血,但没填饱肚子,于是晚上又去寻找鲜血喝,她寻了家偏远僻静的人家。这户人家的主人叫做宁荣富,只因对妻子潘氏管教太严不满,所以偷偷在此买了块地搭起一座房子,买了个小妾在此偷情。这宁荣富不学无术,偏又爱附庸风雅,平时常常买些字画回来玩弄。今天早上,他去集市上看字画,有个人拿着一幅拿剑勇士图给他瞧,宁荣富见到这幅拿剑勇士图神威凛凛,极为喜欢,于是便买了下来。宁荣富拿那幅勇士图给他小妾看时,小妾十分欢喜,看了又看之后叹息不已。宁荣富问她为什么叹息,小妾说这幅图极为好看,只是没有着色,无法看到那勇士活灵活现的样子,心里极为失望。宁荣富为了讨好小妾,便找来一个画师为那勇士图着色。 粉衣女郎悄悄的跳上墙头,见到书房有灯光亮着,便走了过去。刚走近书房,只听到房内突然传来“啊”“啊”“啊”三声叫喊,有个手持利剑的勇士踹开房门,从书房里面跳了出来。那勇士见到粉衣女郎,怒不可遏,挥剑向她砍来;女郎见到那拿剑的勇士,也是怒不可遏,从头发上抽下一个发簪,向那发簪吹了口气,那发簪顿时变成了一把利剑。女郎和勇士斗了起来,这勇士剑法威猛,风声大作,女郎则剑走龙蛇,轻灵曼妙。 两人越斗越狠,粉衣女郎口中吐出一道金光,向勇士疾射过去。勇士见金光来势迅猛,扭转剑柄,“拼”的一声,金光打在剑身上,火花四射。那女郎擎利剑飞身过来,上挑下劈,左削右斩,勇士奋力抵御,防得周严。女郎一时胜不得他,怒吼连连,犹如疯子。那勇士向后一跃,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火焰向女郎扑将过来。女郎一个翻身,跃到一棵树上,那火团撞在屋子的木窗上,屋子瞬时全部着了起来。女郎见屋子着火,正想飞身出院子外面再接着斗,突然天上一声霹雳,打了个响雷,接着下起倾盆大雨,只见有两个金甲神人出现在半空,手里各执了一幅卷轴。那勇士和粉衣女郎见了金甲神人,身体瑟瑟发抖。其中一个金甲神人喝道:“两只妖孽,作乱犯上,祸害人间,速速受降。”粉衣女郎和勇士忙各化成一道金光,正想逃走,那两个金甲神人将手中的卷轴分别向他们掷来。粉衣女郎一下子被吸附在卷轴画面上,变成了一个画像。那勇士见卷轴飞来,将手中长剑向卷轴掷了过去,往后一个翻身,正想飘身逃离,突觉背后一痛,原来金甲神人见他要逃走,急忙赶到他身后在他背后一撞,那勇士身体向前一扑,撞在卷轴画面上,一下子被吸附在卷轴上,也成了一个画像。两个金甲神人收起卷轴,见火焰已经被熄灭,便收了雨,化作两道金光,飞上天去了。 那王达健被送去大夫那里救治,大夫给他包扎了伤口,灌了汤药后,罗氏等人便向他询问结果,大夫说:“他因失血过多,虽包扎了伤口,但脑部因失血时间过久无法得到补充而受到损伤,今后恐怕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啦!”说完叹了口气。罗氏痛哭连连,但毫无办法,只好把王达健接回家中静养。王达健清醒过来后,果然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见到人总是笑呵呵的。 ...
女为悦己者容! 话说颜研很不喜欢自己身上两个地方,嘴唇,皮肤比较黑。 颜研的颜值还是很不错的:高额,丹凤眼,挺鼻,性感红唇,鹅蛋脸。她有一头如瀑的青丝及腰。皮肤细腻,但她肤色偏黑。 颜研的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穿包臀裙,她那s曲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这一天她去逛街,看见其他美女皮肤白皙,穿什么都好看,她不由暗自羡慕:如果有她们那么白的皮肤该多好。 “哎!我妈的皮肤那么白,怎么就没遗传给我呢。无论我擦多少美白霜都没用,气死了气死了。”颜研坐在休闲椅上,越想越烦,干脆把手中买的东西,赌气的扔在了一旁。 “美女,新街开了一家店,我们店里搞活动,你可以去看看。”一个好听的磁性声音在颜研的头顶响起,一张红色的方方正正的宣传单递在了她的眼前。 颜研抬起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带微笑躬着身看着颜研。他长得好帅哦!这是颜研对他的第一想法,不由得脸红了一下。 “美女,你要不要看看我家店的活动呢?”男人帅气的脸庞突然凑到颜研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好…好的!”颜研有些窘迫,莫非这个男人看上了她。接过宣传单,便看到上面有用圆珠笔写了一个他的号码。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颜研抬头看人,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没关系,总会见到的。” 颜研看了看宣传单,店名叫:美人制造。颜研笑了笑,“这店名真有趣,不过美人真的能制造吗?” 跟普通的宣传单差不多,但是没有写出价格,只有凭宣传单才可以进入此店。要不是为了看那个男人,她会像平常一样看完就丢进垃圾桶。 颜研又看了看那个电话号码,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了过去,可是,里面传来冰冷的客服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颜研又试着重打了几次,每次都是这个声音,心里的小鸟一下子愤怒起来,“耍我玩呢,这个恶作剧也太没意思了。” 回到家,看着桌上宣传单那显眼的电话号码,作势就要撕毁,突然又犹豫了,“不不不,不能撕,我要找那个男人算账。”颜研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吃完晚饭时,已经七点半了。手机响起了铃声,颜研看号码有些眼熟,按了接听,“颜研小姐,之前不得空接你的电话,敬请谅解。”熟悉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颜研此刻的心情就如被电击,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啊哈,没…没事,我理解。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嗯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噗!”颜研没忍住,笑出了声。 两人开心的聊了一会儿,对方告知颜研,今晚九点,活动开始。 颜研一看时间,“哎呀,怎么一下就八点多了。”急急忙忙的背着包就去了。 到那的时候,刚好九点,可是她还没找到美人制造的店。颜研没有发现,她手中的宣传单在这个夜晚,发出微弱的红光。 突然,场景一下子全变样了。颜研有些晕眩,等缓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场景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不过颜研发现她眼前的店子就是美人制造啊。 她打开店门,里面宽敞明亮,装修很温馨。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一脸的笑容,表情里还带了点其他的光芒。 颜研进了店门后,门外的世界突然像水中的暗纹一样,流动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颜研小姐,你来了。”一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啊?!”颜研有些惊吓,但看到是他,脸上泛起了潮红。 “你可以叫我凡生。我跟你介绍一下我家店里的业务吧。我这店子名为美人制造,是有一定含意的。如果你对身上哪个地方不满意,想改动,我这里可以帮你改变。”男人从身后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上面有许多照片和详细的记录,都是在这店里改造成功过的人,其中就有凡生。 颜研边听,便看相册,特别好奇他家是帮人怎么改变的,不会是开刀吧。颜研想到这个,心里开始没有底了。 “你放心,我这里不用开刀,也用吃药,只要将你不满意的部位对着我们的微电脑操作的机器前就好了,全程无痛,不打麻醉,并且只要一分钟就可以让你永久改变。” 颜研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这么厉害?” 凡生点头,“等会你可以试试,前面还有顾客,排到你了,我会通知你一声。” “嗯,对了,凡生,你以前长得挺帅的啊,为什么要改造呢?”颜研很好奇,其实她通过照片就看的出凡生的鼻子变得更高挺,比起以前,这个鼻子让他脸部更加鲜明立体,有一种成熟感。 “以前觉得自己长得太秀气,跟娘娘腔一样。”最后几个字,凡生突然用电视剧中太监那尖细鸭公嗓子说出来,徒增了一种搞笑气氛。 颜研觉得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帅,而且幽默,跟他在一块很开心。 等了一会儿,轮到颜研了。颜研看着其他男女一个接一个的从一个厢间里走出来,她走上去,想去询问一下过程怎样,可是那些人都不理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好像处在不同世界。 颜研有些僵硬,感觉很尴尬。 还是凡生出来缓解气氛,“女生都爱美,谁都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因何改变,这是顾客们的隐私。你也可以傲气的走出去哦!” 凡生指引颜研站在机器面前,让她按照提示说了对自己身体哪些部位不满意的地方。接着,颜研按提示站在原地不动,颜研感觉头有些晕,脱掉了自己的衣裤,然后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陷入无意识中。 而外面,凡生变成了另一个样子,穿着宽大的及脚踝的白色寿衣,脸色惨白,眼睛大张,眼角都撕裂出血了,血色的舌头垂到胸前。 而这个美人制造变成了一处黑漆漆的坟墓,不再是温馨的房间,没有机器,立在颜研身前的只有一个破败的棺材。那些华丽的灯光,此时是发着嶙嶙的诡异鬼火,在空中飞来飞去。 “嘿嘿嘿~”凡生用他那长长的舌头,在颜研的身体上来回的舔舐着,“美味的健康啊,健康的麦色肌肤。”凡生一边舔舐,一边流着浓稠的绿色哈喇子,真令人恶心。“我要变成你,嘿嘿嘿~” 等颜研睁眼的时候,其实也就过了一分钟,房间依旧是温馨的暖色,什么也没变。 颜研惊讶自己的衣服怎么脱了,但是好歹有些印象,看房间里没人,赶紧穿了起来,期间发现自己的皮肤白如雪,心里满满的兴奋,这简直就是天堂,效果太显著了。 穿好衣服后,颜研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依旧有些不敢置信,连忙跑出房间,对着大厅里的落地镜照了起来,发觉自己真是个诱人的尤物。皮肤没有哪个地方不白,脸上也白的水嫩透明。 “太好了,太好了…”颜研高兴的不知所措,连她讨厌的嘴唇,也不显眼了。她抱着凡生就一顿猛亲。 凡生看着那么美丽的她,忍不住按住她的脑袋,将嘴唇对着她,吻了起来。 颜研睁大眼睛,一阵抽搐。凡生越抱越紧,那长长的舌头伸进了颜研的口腔深处,顺势下滑,卷着内脏,用力一拉扯,从颜研的口腔里经过,卷入了自己的口中,咀嚼着,发出模糊不清的“好吃!” 喷涌而出的血液如冲击的大浪,从颜研嘴中的缝隙流出来,她面露痛色,四肢僵硬,不知道如何挣扎。凡生觉得甚是浪费,舔了舔流出的血液,又接着吻起来。 时间不长,颜研成了一具空壳,闭上了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凡生一松手,颜研便如软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凡生从身体里出来,附身进了颜研的身体里,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迹。而那具身体已经腐烂生臭。 “哼,真臭,害我又要搞卫生了。”颜研娇嗔的说着,嫌弃的看着那具尸体。 一天,一个面丑的男人,坐在公园里,看着那些来往的情侣,摸着自己的塌鼻子,一阵感慨自己如果长的帅点该多好。 正当他失落的时候,一双修长的细腻小手,给她递过来一张宣传单,“帅哥,我们可以约吗?”她很漂亮,面对这样的美女,他迷住了,使劲的点头… 七点半,电视里出现一则新闻:各地出现多具诡异死去的尸体,身上没有伤口,里面的内脏却奇异的消失了。 ...
蔡美丽将摊在茶几上的照片又看了一遍,她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了看时间,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可今天却例外了。 下班的时候,好友童菲邀她去做客,她本不打算去,不过童菲神秘兮兮地说如果她去了,会有双重惊喜,保证她会不虚此行。 童菲一直隐藏着所谓的惊喜,直到晚饭过后,蔡美丽终于忍耐不住,问道:“菲菲,你说的双重惊喜在哪,我到现在都没见到,起码应该展示其中一重惊喜吧!” 童菲笑笑说:“我猜你就忍不住了。你等等,第一重惊喜马上送来。”说着,她跑进卧室,然后取出一叠照片交到蔡美丽手上。 蔡美丽困惑地接了过来,她看了一眼便被它们吸引住了。 这是一组雕像照片,它们不仅做工精美,造型也栩栩如生。蔡美丽平日非常爱好雕塑艺术,因为收入不高,所以只能靠着收集这些照片来解馋了。 童菲知道她的这个嗜好,她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如果这是一重惊喜的话,那么第二重惊喜在哪? “简直太漂亮了,我从没有见过这种造型的雕像,网络上也没有这种图片。”蔡美丽不禁开口赞叹,她感觉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随时都可能活起来。她问道:“你哪来的这些照片,它们的作者是谁?” 童菲将脸凑了过来,说:“看来第一重惊喜奏效了。”她坐下,继续道:“既然你问到这些雕像的作者,那么我就公布第二重惊喜。” “第二重惊喜不会是把这些雕像的作者请到这里来吧?”蔡美丽试探性地问道。 童菲点点头说:“没错,这就是爆炸性的第二重惊喜。他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在我们市,我约他今晚到这来,你们见面后可以好好聊聊。” 蔡美丽兴奋极了,她没想到童菲竟然认识了这样一位搞艺术的朋友,她今晚真是赚到了。 不过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那个神秘的艺术家还没有出现,蔡美丽有些失落地问:“菲菲,他怎么还没有来,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童菲佯装镇定地说:“那是当然,他说晚上有应酬,会晚一点过来。”蔡美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突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肖定是他来,我去开门。”童菲说着便去开门,蔡美丽听着“吱”的一下门开声,然后是一声问好,接着又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啊”,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起身想去看个究竟,却发现童菲倒在地上,门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了。他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刀子,冰冷地说:“小妹妹,最好别出声,否则你会跟她一样。” 蔡美丽只感觉一股恐惧袭击了自己,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然后那个人上前一步,“啪”的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严铮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凉的水让他的疲惫缓和了许多。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有些惨白,眼中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倦意,他昨晚又没有回家,上个星期,他们又接到了一起盗尸案件。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三起盗尸案了,这次盗尸地点是阳陵村,被盗的尸体上周刚刚下葬,是一个叫做雷娜的女孩。盗尸者没有在现场留下可用线索,而其它的坟墓并没有出现盗挖的迹象,可以推断他就是冲着这个叫做雷娜的女孩来的。 严铮这些天都在做被盗尸体资料的交叉对比,她们三个除了性别相同之外,其它的家庭生活和社交没有丝毫的交叉点,而且尸体被盗之后也没有出现流通的现象。 “盗尸者到底跟这三个女孩有什么关系?”他对镜子中的自己说:“还是根本毫无关系,他只是想要她们的尸体另作它用?” 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小刘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严铮问了一句:“美女,看你这么急,不会是又发生盗尸案了吧?”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这次不是盗尸案,是失踪案件。”小刘眉头不展地说道,她坐下,开始整理相关资料:“失踪的人有两个,一个叫童菲,另一个叫蔡美丽。她们两个都是某私人医院的护士,刚刚亡作没多久。从昨天开始,她们便没去上班,也没有请假,医院的工作人员试图与她们取得联系,但是没有成功,后来联系到了她们的家人,家人证实她们都在外面单独生活,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她一口气说了简单的情况。 “那你有没有去她们租住的地方查看一下。”严铮坐下,喝了一口热水。 小刘点点头说:“经过证实,蔡美丽昨晚并没有回家。” “看来她们两个应该在一起。”严铮插了一句。 小刘嗯了一声,继续说:“她们确实在一起,我询问过童菲的房东,前天晚上她确实带了一名女孩回来,应该是蔡美丽,房东还说十点左右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男人来过,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因为房客混杂,她从不多问。不过她能证实第二天早上便没有再见过两个女孩。而且,我勘察过屋内了,门口处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屋内也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屋内很整洁,茶几和沙发也很干净。” 严铮朝后仰了仰头,说:“没有强行进入,说明她们认识开门的人,或者开门的人对于这个深夜造访的人毫无戒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应该是在等他。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这个人很可能制服了其中的一个,应该就是开门的那个,然后给屋内的人以威慑,告诉她不要出声,否则就会不客气,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容易失去自主,所以会任由他摆布。 ”再者,童菲的屋子异常干净,这个还可以理解,但是茶几上也很整洁却不太合情理。饭后她们起码会做一些事情消磨时间,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蔡美丽继续留下去,而这些东西被那个神秘的造访者清理掉了或者带走了。“ ”这么厉害,自从你上次休假回来,推理的功力渐长啊。“小刘不禁赞叹。 严铮冷笑一声,自嘲道:”少在这里讽刺我。说回到案子,他既然带走了她们,却没有同失踪者的家人取得联系,说明不是绑架。“ ”两个女孩的人际关系很单纯,没有恋爱史,情杀之类的可以排除。“小刘补充道:”看来我还是得继续调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新的一天开始了,继续交叉对比。我手上这三宗盗尸案要尽快解决,否则那些尸体的家人就要找我索命来了。“严铮无奈地耸耸肩。 白花花的光线像是一只钳子,硬生生地拉开了童菲的眼皮,她意识模糊地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她的身体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里又是哪儿。她试图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所有的记忆都停在了她开门的瞬间。 是他——她记得当时她毫无防备地开了门,然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接着他竟然朝自己的身上打了一针。然后便没了任何意识,醒来就在这里了。 白色的灯光提醒她在她的前方躺着一个人,从衣着上判断应该是蔡美丽。她知道她们都被他劫持了过来,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小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童菲小声地叫道,她感觉这些话是从喉咙里挣脱出来的,甚至还带着血丝。 ”她听不见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然后她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露出温柔的笑容说了四个字:”她死掉了。“ 严铮又做了一遍交叉对比,仍旧没有在三个人的资料中发现任何有关联的地方,他拿着她们生前的照片,不禁感叹起来。 ”不要在那发牢骚了。“小刘突然推门进来,愣头愣脑地扔了一句,严铮有些微微的不爽,然后她继续道:”刚刚接到报案,说是东郊那发现了一具女尸?“ 他刚想开口问,小刘立刻说:”你想问是不是被盗的尸体吧,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不是。“ 严铮无奈地耸耸肩,他拿上外套准备朝外走,小刘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小声说了一句:”出警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的拉链又没有拉。“ 严铮低头看了看,然后不屑地嘟囔了两句,紧接着也跟了出去。 从现场回来的路上,严铮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刘突然问了一句:”你说这起失踪案件会和盗尸案有什么联系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严铮扭头问道。 ”只是猜测而已,之前遇到的那起校园案件,一个深陷爱情的女孩用尸体作为某种求降的用品,这次会不会也是某种邪教仪式的需要。“ ”如果没有发现蔡美丽的尸体,我觉得你的想法是一个追寻的方向。“他长舒一口气。 经过鉴定,发现的这具女尸就是蔡美丽,不过她的左腿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剥走了。严铮很不解:凶手为什么会剥走她的左腿而不是双腿,又为什么没有被肢解。 他到底想透露什么信息,被剥离的左腿又在哪里,凶手用它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蔡美丽被抛尸,那么童菲的情况呢,她又在哪,是否还活着。 小刘有些沮丧,然后严铮问道:”怎么了,案子没有进展低落了啊。“他干涩地笑笑。 她瞪了他一眼,佯装高傲地说:”我没有什么低落,只是想这个周末又要加班了,计划的事情估计又泡汤了。“ ”不会是约了小情人吧。“严铮将脸凑了过来。小刘没有言语,其实她早早的准备好了两张票,准备邀请严铮一起去看展览,不过她突然没了心情。 严铮打了一个哈欠,他已经着手童菲和蔡美丽的失踪案了,现在蔡美丽的尸体被发现了,但却缺失了左腿。童菲仍旧没有音讯。 ”验尸报告出来了,蔡美丽在失踪后的十二小时内就被杀害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在她的体内发现了大量镇定药物的残留,可以确定是镇定药物服用过多致死,她的左腿也是死后被剥离的。“小刘将尸检报告扔到了严铮的面前。 他有些疲惫,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他摇摇头说:”凶手是不会给我们留下可用线索的,他很聪明。“他起身说:”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加班了,我回家取些衣服。“ ”我一直想不通,两个人同时失踪,蔡美丽被杀害,而童菲仍旧没有音讯。‘ 严铮扭头应道:“我想,应该是童菲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吸引着凶手,这样东西很重要,蔡美丽不具备,所以她被杀了。”说完便出了门。 从家里出来之后,严铮感觉头很重,不过他仍旧强打着精神,为此他特意绕了僻静的远路。十字路口等候红灯的时候,他开车窗透气,无意中看了一眼停在旁边的车子,几乎是同时,他的眼球猛然睁大,那辆车子的后座上赫然冒出一条血淋淋的人腿。 严铮刚想看个清楚,那辆车突然启动,他朝前一瞧,绿灯亮了起来,然后他突然改了方向,跟着那辆车子而去。 车子径直出了市区,在城郊的一栋别墅边停下了。严铮急忙下车,然后他发现车子的主人站在原地不动,仿佛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严铮想要解开心中的疑团,便走上前去。 “你从市里一直跟我到了家,现在也该说明来意了吧。”对方风趣地说,丝毫看不出紧张。 严铮冷冰冰地答道:“你好,我是刑警一队的严铮。我负责调查一起案件,受害者的一条腿被剥走了,我发现你车子后面有些东西,不知道能否打开让我看看。” 对方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这才恍然大悟地打开车门,将那条血淋淋大腿抱了出来,然后交到严铮的手里说:“我是搞艺术的,这些仿真的模特身体我家到处都是,如果你想看,可以随便看。” 严铮将腿接了过来,不禁脸红起来,他一时头脑不清竟然将一条假腿误认为是真人的腿,上演了这样一出让人尴尬的丑剧。 对方哈哈笑了两声,说:“不必放在心上,换成是谁都会误以为真的。你可能是工作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严铮点头称是,不好意思地说:”真是对不起,误会了您,还没请教您的大名。“ ”林雄。“他回道,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严铮:”既然到了我这里就进来坐坐吧。“说着便把严铮请进了别墅。 严铮坐在客厅,却听到从里面的房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叫声。林雄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笑着说:”我女儿,小小年纪就爱看恐怖片。“说着就朝里面喊了一句:”小恬,把音量调低一点。“ 谁也没有想到,严铮竟然在工作最忙碌的时候累倒了,整个局里的人都不敢相信。不过说来也合情合理,自从盗尸案接连发生以来,他就经常彻夜加班,两个女孩的失踪案件让他的压力倍增,而蔡美丽尸体发现后,严铮甚至因为精神状态不佳出现了幻觉。 局长要他卧床休息,他坚决不肯,局长说如果不住院就停职,严铮这才听话在医院住了下来。 医生说远离高强度的工作环境有利于精神的恢复,严铮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负责的案子暂时交给了小刘和其他的同事负责。 早晨小刘来给严铮送饭,她显得忧心忡忡,严铮一眼便知有事情发生,在他的百般追问下,小刘终于吐露了实情:”本来局长不让我讲的,他说怕影响你的休息。不过我还是决定告诉你,又接到报案说有两个女孩失踪了,我正在着手调查,暂时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严铮知道对方开始行动了,他要小刘回头把失踪女孩的资料送到医院来,小刘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上次要你查的东西查了没有,我本来想问你的,却突然被拉进了医院。“ 小刘掏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说:”童菲租住的场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在她卧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空信封,信封上面写着‘第一重惊喜’,她的电脑浏览器设置了自动清除记录,所以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接下来是蔡美丽,在她租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不过倒是发现了很多雕像的照片,她是一个雕像发烧友,奇怪的是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一件像样的雕像。“ ”信封上写着第一重惊喜,那就说明至少还有第二重,第一重惊喜既然能够装在信封中,就说明它应该是书信、卡片或者照片之类的东西,第二重惊喜没有文字说明,说明它很可能是口说的或者直接展示的,凶手应该将第一重惊喜的东西带走了,那些东西会暴露他的身份,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蔡美丽是一个雕像爱好者,但是房间里却没有像样的雕像,很好解释,以她的消费水平根本无法购买那么多雕塑作品,所以她只能收集照片了。”严铮推断道。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来人正是严铮的表妹秦蓉蓉。 她手里拎着一个果篮,然后靠了过来,她和小刘打了招呼,然后小刘说回局里继续调查便先离开了。 “刘姐好像不太高兴。”秦蓉蓉将果篮放到床前,严铮干涩地笑笑说:“她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大所以会显得情绪不好,你别在意。” 秦蓉蓉现在在城北大学念研究生,她是一个开朗而博学多才的女孩。“你身体怎么样,工作这么敬业,都累得住进医院了。” 严铮笑笑说:“我可在这里呆不下去,但精神状态真的不好,办案的时候差点出了差错。” “什么差错?”秦蓉蓉追问道,然后严铮就将模特假腿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说完秦蓉蓉问道:“你说那个人叫林雄?” 严铮点点头,然后拿出那张名片,说:“他自称是什么艺术大师。” “没错,林雄确实是一位搞艺术的大师,他之前的很多雕像作品很有名的,在这个圈子里引起了很大反响,虽然我不搞艺术,不过还是被他帅气的外表吸引了。” 严铮冷笑了一声:“你不会告诉我,你的梦中情人就是他吧。” “那又怎么样,他也很年轻啊,再说我也不是很差,你情我愿嘛。”秦蓉蓉说着笑了起来,然后说:“我给你削苹果。” 尹姗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正在被人拖着走,一个男人抓住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拖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那个女孩虚弱地哭喊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不过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硬是把她拉进了屋里,那个瞬间,随着门被重重的关上,尹姗看到了那个女孩无比绝望的眼神,然后瞬间消散。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带到这个地方。她试图呼叫,但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粘稠的沥青,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女孩,她仔细一瞧,这个女孩竟然是好友莫兰。 与此同时,她嗅到了一股怪异的气息,像是很多种东西混杂在一起,有泥土的味道,还有某种怪异的香气,在这其中,她甚至嗅到了一股人肉被烧焦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陷入一场噩梦当中,她不知所措,只是期盼着这场梦能够快点醒来。 严铮一直闹腾着出院,他说在医院里快闷死了。恰巧此时,秦蓉蓉邀请他去看一个雕像展览。 “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些好玩的地方,看雕像展览这种招数你还真想得出来。” 秦蓉蓉回道:“我今天带你去看雕像展览,一来是帮你缓解紧绷的神经,二来呢也是让你接受艺术的熏陶。这次展览是预展,著名艺术家林雄的复出展览,听说这次都是人体雕像的概念故事。” “人体雕像的概念故事?”严铮不解地问。 “你别紧张,所谓人体雕像无非就是按照真人比例塑造的作品,造型比较多变,这次加入的’概念故事‘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就是在一尊或者几尊作品里看出一个简单的故事。” 严铮佯装明白的点点头,然后秦蓉蓉便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展览中心。 这次来参加预展的人很多,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林雄的复出作品“美人浴场”系列,整组雕像造型独特,是几个美人出浴的香艳场景,人物被刻画的极其逼真,最引人注目的是主尊雕像的美人,栩栩如生,引得大家不禁久久驻足。 严铮站在这尊雕像的前面若有所思,他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尊“美人”像是有一股神秘的魔力在吸引着他,让他不禁想伸手过去摸上几下。 “喂,你干嘛呢?”秦蓉蓉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后严铮醒过神来,解释道:“只是想摸摸而已。” “这可是人家的得意之作。”她有些生气,然后严铮便走开去看其他的作品。不过他的视线总是被莫名地拉了回去,他觉得那尊雕像仿佛活了起来,然后透出一张人脸,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他摇摇头,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如常。 他的脑袋里再次充满了案件中难解的谜团,它们不怀好意地纠缠在一起,然后他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林雄并没有认出严铮,他在预展结束的时候做了讲话,他很帅气,怪不得秦蓉蓉会这么花痴。不过严铮觉得当时见到林雄的时候,突然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严铮送秦蓉蓉回家的路上,她还沉浸在刚刚的预展当中,不时地傻笑两声。 “行了,别花痴了,人家林雄都有女儿了,你还是找一个更年轻的小帅哥吧。” “谁说林雄结婚啦,他才三十出头,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女儿。你少在这里给人家造谣。” 严铮突然猛地一颤,他终于找到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了,他记得当时在林雄家的客厅听到了一股闷闷的叫声,林雄说是他的女儿在看恐怖片,假如他真有女儿,小小年纪怎么会看这些东西,况且他根本就没有结婚,他是单身,那么当时房间中的叫声是谁发出的。 一连串的问题涌了过来,他不禁颤了一下,然后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他猛地刹车,然后掏出本子,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塞给秦蓉蓉说:“你读的书多,帮我查查有没有与这种东西相关的资料。” 说完他便把秦蓉蓉推下了车子,嘱咐道:“快点回学校帮我查询啊,我现在就回警局。”说着便开车离开了。 “你就把我扔在这里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秦蓉蓉站在路边,大声喊道。 小刘没有想到严铮竟然会急匆匆地回来,她刚想问问情况,严铮突然问了一句:“那两个失踪女孩的案件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没有任何进展,据她们家人和朋友说,她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女孩,追求者甚多,不过却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严铮陷入了沉思,然后小刘问了一句:“难道说凶手是随机选择了这些女孩吗?” 他摇摇头说:“凶手看似在随机选择,但是实际上他始终在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不过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抛尸,而上次的蔡美丽却出现了抛尸,而且还少了一条腿呢?” 虽然谜点很多,不过他知道这些诡异的点只需要一条线便可以全部连上,而他就在等待那条重要的线,那最重要的一环。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刘不禁问道:“现在外面传言很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失踪案还会继续发生。”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有线索了,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证明。”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严铮才接到了秦蓉蓉的电话,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女孩失踪了。对方真的很大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出手。 “怎么样,要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网络上并没有相关的信息,我是请教了一位老教授才得到的资料,我一会儿去复印店传真给你。” 挂断电话,严铮便在等待秦蓉蓉的信息,果然没过多久,资料便传过来了。他细致的看了一遍,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知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有利支撑,但是现在只有这一个方向,无论怎样,他都要试一试。 晚上的时候,他给小刘打了一个电话,说:“听说林雄在这个周末有一场万众瞩目的复出雕像展览,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约你去看。” 小刘显得很兴奋,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严铮长舒了一口气,他自言自语道:“一个警察如果靠猜测去办事的话,那就是陷入了岔路,不过这次,我相信我的直觉,所以小刘,你就陪我赌一次吧。” 周末的时候,严铮托关系弄到了两张门票,然后带着小刘去了市区的艺术中心,著名雕像大师林雄的复出展览,“美人浴场”的终极展览。 整个展览过程,严铮都显得心不在焉,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所有人都在为林雄的最新作品“美人浴场”而喷喷赞叹,所有人都说这简直是绝世之作。 林雄当然是十分兴奋,年纪轻轻的就如此成功,他的复出再次变得异常瞩目。在展览即将结束的时候,林雄准备做一下展览总结。 他刚刚上台,严铮就毫无预兆地冲了上去,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话筒,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他们都开始议论这个毛头小子是谁,竟然如此无礼的冲了上去。 “你是谁,你这是干什么?”林雄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吓坏了,严铮淡然地回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那天跟我到家的警察?”林雄思忖了一下说。 严铮哼了一声,然后掏出工作证,对着台下的众人说:“各位不要惊慌,我是刑警一队的严铮,今天很荣幸的来到这里来看林雄大师的复出展览,对于他的作品我很是赞叹,但是我有一些话要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是疯了。”小刘咬牙切齿地说。 “我最近正在着手调查三起神秘的盗尸案和三宗少女失踪案件。”严铮扭头对林雄说:“本来,我想私下请教这些问题的,不过听说林雄大师明天就要带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美人浴场‘去其他城市了,所以我必须趁着这个机会说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是我的复出展览,请你尊重我,虽然你是警察,但我还是要告你!”林雄不知道严铮到底是什么企图。 “请你保持镇定,因为我怀疑盗尸人和诱拐女孩的人就在现场。”严铮极力让自己镇定,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的赌注太大了,如果失误那么就是前程尽毁了。 台下立刻哄闹起来,大家变得很慌张,然后林雄质问道:“你破你的案子,到我的展览上捣什么乱?” 严铮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台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因为,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你!” 林雄显然愣了一下,干涩地笑了笑:“你还真是会说笑,请你开玩笑也注意限度和场合,我不是什么盗尸人,也没有诱拐过什么少女,我是一个搞艺术的人,你应该知道胡乱诽谤他人的后果,况且你还一个警察。你们应该凭证据办事,你说那个人是我,证据在哪里?” 严铮抿了抿嘴:“每一个人在真相即将被揭开的时候都喜欢说你说的这句话,那好,我就把证据拿给你看!” 说着,严铮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拿着话筒直接朝着那尊“美人浴场”砸了过去,他这一击格外用力,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测全部会在这一下之后得到结果。 林雄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那尊美人雕塑立刻碎裂开来,让人惊讶的是它并没有落得满地碎片,它仍旧站在那里,然后全场的人都尖叫起来,那尊雕像里竟然露出一个人形,然后是一张碎裂的人脸,如此真实,严铮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尊雕像里果然用了真人,严铮一眼便认出了,这张脸是童菲的。 严铮没有想到,林雄竟然极为镇定,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作品。良久的沉默之后竟然是癫狂的笑,小刘知道有情况发生了,立刻打电话请求支援,同时疏散了现场的群众。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的作品里会有真人?”林雄被带走的时候在车子上问严铮,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的镇定。 “其实,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的直觉和一些间接的证据让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严铮同样镇定地回答。 林雄笑了一声:“警察凭借直觉办事,真是精彩。如果今天你的直觉是错误的,那么你的一生就可能毁掉了。” “不过好在那种情况没有发生。”严铮觉得林雄不是一般的凶手,他的眼中始终有一股异样的色彩。 “你真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次是我输了。我承认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在你没有冲上来之前,我甚至已经暗暗庆幸自己的复出是如此的完美和成功,但是你却打碎了它,一起被打碎的还有我苦苦经营的美梦。 ”不过,这么多毫不相干的事情,你竟然能够联系起来,所以我想听听的你解释。“ ”万事皆有因。之前种种怪异的事情我之所以没有做出解答,是因为我需要一个连接它们的关键环,直到你的预展开始,我同表妹去参观,看到了你的作品,等人大小的美人雕像让我感觉十分怪异,之后我便有了一个猜想,那些雕像之中会不会藏着真人,然后我便叫人帮我查询资料并得出了一些结论。 “古代的时候,有的人想让自己的雕塑中充满神韵和灵气,便将真人置人其中,所谓宁可失形,不可失神。而制作方法很简单,便是将人的内脏掏空,然后注入原料,注满之后可以利用人皮和骨架保持固定的身形,然后再把注满原料的人作为模型置入雕像之中,随着石膏的覆盖,最后做出来的东西就会栩栩如生。而且,如果在原料里加入研碎的人体毛发,那么整个作品做出来便会很有灵性。而你,应该就是这么做的。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年纪轻轻就很有成就,无奈后来因为作品毫无突破而渐渐被人冷落,你想复出,想要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想要重新温习被关注的快感,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而制作真人雕像就成为你复出的关键。 “除了你各方面符合作案条件外,之所以怀疑到你身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之前的偶遇。我因为假腿的事情追到你家里,当时在你的家里听到了女孩的闷叫声,那应该就是童菲的,你的措施做得不到位,但是你很聪明,随便编了一句便掩饰了过去,你说是你的女儿在看恐怖片,我当时因为状态不佳所以并没有多想,其实,你是单身,哪里来的女儿,只可惜当时我并没有识破你的谎言。 ”为了自己的私欲,你竟然想到了这种做法。我想,这种手法并不容易掌握,所以你需要人体作为实验品。开始的时候,你只能盗取一些尸体来做实验,但是她们必须年轻,而且要刚下葬不久,这样的尸体和常人的尸体没有太大的区别。为了避人耳目,你只能选择盗尸,即使有人查,也不会想到你去过那里。盗尸案停止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失踪事件,所以我觉得这两件事有内在联系。 “用尸体熟练手法之后,你便打起了活人的主意,为了你自己的复出,你不惜诱拐年轻女孩,用她们的尸体作为你欲望的实验品。” 林雄一直沉默不语,他默认了严铮的话,沉默了良久,他终于回道:“其实,我开始并不想这么残忍。有一天,我的QQ上加了一个同城好友,她叫童菲,我看了她的照片,觉得她的比例十分完美,非常适合做人体雕像,所以便起了邪念,然后打听到她的情况,觉得机会难得,便去了她住的地方。没想到那天晚上,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蔡美丽,她认出了我,所以我必须要杀掉她。她也知道我在做真人雕像,之所以抛尸并且剥掉她的左腿,其实只是想混乱警方的侦查方向,为我自己的复出争取时间。至于后来带来的女孩,选中她们除了她们比例完美之外,更多的是她们都是人际交往狭窄的单身女孩。“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人的欲望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当它蠢蠢欲动的时候,我们本可以抵抗住诱惑,但是当它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我们却没了抵抗的力量。“ 严铮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不免一阵悲伤。 林雄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犯罪过程,除了个别细节有出入外,其他的基本一致,而他做真人雕像的事自然也成了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标题是”堕落大师林雄:由“美人浴场”到“美人狱场”,这次轰动所引起的关注超过他之前的任何一次曝光,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小刘将结案报告扔到了严铮的桌子上,却发现他人没在,扭头问了大个儿一句:“严铮去哪了?” 大个儿摇摇头说:“不清楚,刚才看他急匆匆地出去了。' 谁也不知道,严铮去了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然后去了公墓。他同守墓的老人询问了几句,然后到了童菲的墓地。 ”如果,我当时能够反应过来,或许你就不会……“严铮沉重地自言自语道,他的眼角渗出了眼泪。案子顺利的结束了,他们也在林雄的别墅里解救出了两个失踪的女孩,又一起案件告破,很多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大家都拍手叫好,不过严铮却非常自责,他觉得是自己的一时疏忽让童菲命丧黄泉。 ”不过,好在案件已经告破,在你之后被绑架的两个女孩已经成功解救了,你在天有灵的话,应该可以安息了。虽然你们互不相识,但是我向你保证,她们会更加珍惜地生活在这个世上。“ 话落,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大片大片的云彩涌了过来,严铮似乎看到了一张微笑的脸,慢慢变得清晰,然后又慢慢消散。他抿了抿嘴,便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阴暗的角落,还有很多人为了自己形形色色的欲望而扭曲着,正如有人说过,我们总会做很多噩梦,梦见各种各样的恐怖画面,但是却不能因此止步,因为只要记住那些被解救的人,便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
美人妆 学校后面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片小树林,在小树林的边缘,坐落着一间破旧的小木屋。 这片树林曾经承包给了某个人,小木屋就是这个人用来看林子用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承包者放弃了这片树林,小木屋也就荒废在了这里,经过风雨的侵袭,小木屋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 这天傍晚,忽然下起了一场大雨,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两个浑身湿透的避雨者狼狈地冲进了小木屋,激起了沉淀许久的灰尘。 张波和赵成是那所学校的学生。两个人性格比较活泼,下课之后,在学校里待不住,就来小山坡上抓野兔。谁知道,野兔没有抓到,却赶上了一场大雨,两个人只好躲进木屋避雨。 眼看着雨越来越大,两个人发起愁来:学校距离这里还有一大段路,冒雨回去根本不可能,看来,今天夜里,只好待在这里了。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想要把脏乱的木屋收拾一下,腾出休息的地方。就在这时,雨幕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在雨中非常模糊,奇怪的是,大雨浇身,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等人影走近,张波和赵成才发现,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当看到他身上的衣着。张波和赵成都大吃了一惊。 两个人都经历过殡葬仪式,知道死人入殓的时候,都会穿上一种独特的寿衣,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就穿着一身寿衣。更让两个人感到不安的是,这位老人身上的寿衣,颜色破旧,像是在死人身上穿了很长一段时间。 张波比较胆小,一看到这古怪的老人走到木屋门前,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赵成虽然感到不安,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老人家,你也来避雨啊?” 老人干枯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慢慢走进了木屋,旁若无人地躺在了木屋的一个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了。 虽然是傍晚时分,但这场大雨让夜色提前到来了,木屋里一片昏暗。 张波觉得老人很不对劲儿,来到赵成身边,刚要说话,赵成忽然神色凝重地阻止了他,伸手向地板上指去。 张波低头一看,一下面如土色。原来,地板上布满了灰尘,那位老人进门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诡异的是,这串脚印全部都只有前脚掌的半个脚印。 也就是说,那位老人,是踮脚走路的! 穿着寿衣,踮脚走路,这不正符合鬼魂的特征吗?这个时候,两个人终于确定。这是撞鬼了,再也不敢在木屋里待下去了。两个人咬了咬牙,冲出木屋,向学校的方向跑去。 刚跑了几步,二人就忍不住向身后的木屋看了一眼,这一看,更加害怕了。原来,老人所躺的地方的木墙,破了一个大洞,老人的脸正对着这个洞。只见老人正用一支破旧的化妆笔,往自己枯木一样的脸上涂抹白色的粉末,整张脸早已经涂得惨白。而在老人的嘴唇中间,点着一点儿血红色的颜料。 老人脸上的妆容,居然和古代女人化的美人妆惊人的相似! 张波和赵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顾不上雨路泥泞,急忙逃走。 前路是一座小桥,桥下的河水本来不多,经过雨水的汇集,小河变成了一条汹涌的大河。跑到桥上的时候,赵成脚下一滑,惊叫一声,翻身掉进了河里…… 摸脸 “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张水生脸色凝重地盯着刘猛。 刘猛忍不住叹了口气,张水生和他是同学,两个人在学校外面合租了房子。这天夜里,刘猛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张水生给叫醒了,这已经够让刘猛火大了。谁知道,毫无征兆地,张水生不顾刘猛的感受,张嘴就来了这么一段鬼故事。 刘猛胆大,并不觉得张水生的故事有什么可怕,不过,他还是懒懒地问了一句: “后来怎么样了?” “赵成被淹死之后,尸体被运到了老家,按照老家的习俗,入殓的时候,亲人朋友都要去瞻仰遗容。那夭,张波也去了,轮到他到棺材前去看赵成最后一眼,张波只看了一眼,就猛然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刘猛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张水生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到,躺在棺材里的赵成,脸上画着美人妆!真正让张波感到害怕的是,赵成临死的时候,脸上明明惊恐万状,而棺材里的赵成,脸上却挂着一个笑容!但是,让张波更害怕的,还在后面,他发出叫声的时候,后退了一步。他一后退,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下意识地朝这个人看了一眼,谁知道,只看了一眼,张波当场就疯了!” 刘猛疲倦的神经一下振奋了起来,这才来了兴趣: “张波怎么会疯掉呢,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人?” “他看到的,正是在木屋里看到的那位老人!原来,这位老人就在那些宾客之中!” 看来,故事还有很长,刘猛燃起的兴趣一下熄灭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于是,他不耐烦起来:“等等!别讲了,这只是一个故事。你大半夜的把我拉起来,就是为了给我讲故事?这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 张水生脸色一变,不等刘猛说完,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放在了刘猛的面前。 刘猛忍不住向镜子里的自己看去,接着,他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居然一片惨白,像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面粉,嘴唇的中央,有一点血红色的颜料。 刘猛的脸上,居然画着故事里的美人妆! 这下,刘猛睡意全消,瞬间满头大汗。他终于明白张水生为什么要给自己讲述那个故事了,这天晚上,他睡得比较早,而就在他睡着之后,有人……不!张水生敲门的时候,卧室的门窗紧闭,一定不是人在刘猛脸上画上了美人妆。极有可能是有鬼魂闯进来,在刘猛的脸上画上了美人妆。 张水生察觉到了什么,这才敲门进来,看到刘猛脸上的美人妆之后,张水生忍不住讲出了那个关于美人妆的故事。想到这里,刘猛颤声问: “水生,你敲门进来之前,就知道会有东西在我脸上画美人妆?” 张水生却摇了摇头: “不!一个星期前,我就知道你脸上会出现美人妆了!” 刘猛怔住。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细节——二人是在两天前搬出学校寝室的,在搬到外面的时候,张水生千叮咛万嘱咐,让刘猛千万不要告诉室友他是和张水生合租的。刘猛只是对这个请求感到有点儿奇怪,并没有多想。直到现在出了怪事,他终于想到,也许张水生的这个请求,和自己遇到的怪事有很大的关系。 张水生忽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刘猛。 刘猛拿起纸条一看,就认出那是其中一个室友的笔迹: “刘猛,我觉得张水生有点儿怪。这两天,每天夜里三四点的时候,张水生都会来到你床前,不停摸你的脸。我不知道他在千什么,你最好……” 看到这里,刘猛后背一阵发麻,惊恐地向张水生看去。 每天三四点的时候,张水生都会摸自己的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水生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刘猛却越看他越觉得怪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后背已经爬满了冷汗。 ...
我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我们最想要的是美丽。我们为什么想要美丽?因为美丽可以给我们带来金钱。 ——引子 1.沉鱼未得羞花看 “唉···真羡慕你啊,家里那么有钱。”夏水笙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对肖然说。 肖然听了撇了撇嘴巴道:“我还羡慕你呢,那么漂亮,要是我也可以和你一样漂亮就好了。” 随即夏水笙眼里像是有光一样的说:“要是可以把我的美丽卖给你,然后你给我一大笔钱就好了。” ····· 夏水笙是这座大学公认的校花,长得漂亮还有气质,可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家庭。她家境十分的不好,这让她感到自卑且困惑。 而肖然的父亲是一位房地产商人,资产过亿,可她长得却普普通通,丢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出来。 这也是她一直困惑的地方,其实她想过整容,可害怕失败变成怪物。故而只能每天的自怜自哀。 但命运总是在弄人,谁想到她们竟然会成为室友还成为好朋友,所以她们就经常在宿舍里面说着这样的话题。 直到有一天,一切开始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你们听说了的吗?那个新来的女同学简直就是夏水笙和肖然的结合体。”一个男生正在和身边的另一个男生说道。 “哪是她们的结合体啊,她比肖然家有钱,更比夏水笙漂亮,简直就是完美到了极点的女神啊,谁能做她男朋友那真是上辈子积了德。”另外的一个男生手舞足蹈的说。 听着这些夏水笙和肖然心里开始不好受了,她们决定要去看看那个新来的女同学。而一见到她,她们两人就开始后悔了。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眼睛就像是海水一样的深邃,像是可以从她的眼中窥探到那个神秘莫测的缤纷世界。 而她的嘴巴更像是樱花瓣一样,仿佛可以凝视出东京盛开的樱花。 除了这些她更是有着过人的气质,高贵典雅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贵族无二。 “唉···走吧。”夏水笙带着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肖然说道。 肖然只得点点头,然后一脸不甘心的和夏水笙离开了。 回到寝室的她们还在讨论着那个女同学,只听见肖然说道:“要是我也可以那么美就好了。” 夏水笙倒不羡慕她的外表,只是一直在想着她背着的那个包包:“她背的那个是香奈儿的包包吧。” “嗯,是限量版,全世界只有三个,一个被伊丽莎白二世买去了,另一个被梁洛施买去了。”肖然一般叹息自己的样子一边说道。 “很贵吧?” “嗯,五十万吧。” 一听到五十万,夏水笙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在心中想,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包包就好了。 想着想着她竟然流出了口水····· 3.伊人不见独憔悴 回到宿舍的肖然身体仍旧止不住的发抖,她一想起夏水笙的笑容就如同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几万只蜘蛛。 那种恐怖伴随恶心的感觉要她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 自从这次之后她便好几天没有和夏水笙联系了,直至几天后,她无意得知了一件要她揪心的消息,夏水笙失踪了! 她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的失踪,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任凭别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但是肖然却感觉一定有一个人会知道夏水笙的下落,那个人就是李诗诗。 在夏水笙失踪之前她一直是和李诗诗在一起的,她相信李诗诗一定和夏水笙的失踪脱不了关系。 夏水笙失踪之后,李诗诗便回到了宿舍,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就像是失踪的不是自己的室友,而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洋娃娃。 看着李诗诗那自然且淡定的脸,肖然不禁问道:“诗诗,你知道水笙哪里去了吗?” 此时的李诗诗正在看书,她听到肖然问她便停了下来道:“我不知道啊,她应该有事情去了吧。” 她此刻的表情很正常,就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但越是这样肖然就越觉得不对劲。 肖然仔细的观察着李诗诗的表情,她发现李诗诗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她觉得李诗诗更加的漂亮了。 除此之外她还在李诗诗的脸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就是夏水笙。 不知道为何,她仿佛觉得李诗诗开始长得像夏水笙了。之后她便一直留心起了李诗诗,她发现她的表情语气都开始朝着夏水笙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肖然感到更加的诡异了 而就在夏水笙的事件还没有平息的时候,肖然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或者说另外一个人也开始了奇怪的改变。 那个人叫做顾美玲,是这个学校数一数二的美人,而她和夏水笙一样,家庭条件也不好。 但是最近她也始变得有钱了,这就和当时夏水笙一样。更加相同的是,她也和李诗诗有了交集。 甚至她们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而之后也如同夏水笙一样,顾美玲的样子也发生了改变,本来美丽的她也不美了,同样改变也不是她的外在。 肖然想顾美玲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便在一天把她约了出来。 一见到肖然顾美玲就冷嘲热讽似得说道:“呦,这不是肖大小姐吗?怎么想到找我这种人了啊。” 顾美玲趾高气昂的样子让肖然火极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友她才不会受这个气呢,随即她赔着笑脸道:“你也别这样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哎呦,你们这些富二代也看得上我们这种穷鬼啊,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知道顾美玲有着仇富心理,可却没想到她仇富的心理是这样的严重。 肖然随即苦笑道:“你也别这样说啊,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的。” “我懂了,你是看我现在有钱了,想来和我说说话吧。这人啊,总是那么的现实,我还以为你们这有钱人的境界会高那么一点,没想到也是那么的上不了台面。” 说罢便挤出了一个不知道让人怎么用笔墨形容的笑来,然后踩着她那十公分的高跟鞋一骨碌的走了。 4.可叹佳友觅旧人 回到宿舍的肖然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素质的人。但是生气之余又不免担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诗诗回到了宿舍,她一见到肖然就一脸笑意的说道:“听说你之前受了顾美玲的气?” “嗯。”一想到那件事肖然心中似乎还有着火在烧,看着肖然那阴沉着的脸。李诗诗笑着说道:“你和她置什么气啊。”说着又递了一杯水给她。 接过水的肖然对着李诗诗笑了一笑,恍惚间她在李诗诗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表情,那种表情她像是在小说的描述中以及电视剧中看到过,可却一时又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表情。 李诗诗看肖然对她一笑,便说道:“你消消气,我先出去一下。” 看着李诗诗的背影,肖然的心中就像是一轮平静的潭水被一颗石子激荡起了涟漪一般。 而就在第二天,顾美玲也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肖然,认定顾美玲的失踪一定和李诗诗有关,故而她决定悄悄的跟着李诗诗,一探究竟。 晚上的时候,她看着李诗诗出门便偷偷的跟了上去,只见李诗诗径直的来到了一个商店,从远处看,她像是在选购食品。 而等她出来的时候,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袋子。里面像是装着面包、水之类的东西。 之后她更是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才继续向某个地方走动,肖然则一直静静的跟在她的不远处。 很快,她就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停了下来,那是个废弃的铝制品工厂,从外面看上去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鬼魅异常。 那废弃的工厂是在郊区的某个地方,据说这里闹鬼所以白天也没有什么人会靠近这里。 不知道李诗诗进去了多久,她才从里面走出了,而出来的时候她手中的东西明显已经没有了。 肖然眼睛直勾勾的盯了工厂很久才确定李诗诗已经完全走远了,她随即小心翼翼的走到工厂里面。 她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喊:“水笙,你在里面吗?” “嗯嗯。”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肖然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此刻正被绑在地上,她满脸皆是皱纹,看起来像是要腐朽一般。 肖然带着几分恐惧的解开了老人身上的绳索,老人一见到肖然立马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你···”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肖然赫然了,这苍老的面孔发出的分明是夏水笙的声音。 就在她沉思间,那老人身旁又传来了一阵“嗯嗯”声,顺着望去,只看见顾美玲正被绑在那里。 而此时的顾美玲看起来也比平时老多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然一边解开她们二人的绳索一边问道。 “她···她不是人·····她用钱买走了我们的美丽。”顾美玲哭哭啼啼的说道。 “什么,那你是···”说着肖然便看向了那位老人。 老人点点头,道:“是,我是夏水笙。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卖掉自己的美丽,我想没有钱,再漂亮也是没用的,所以我半信半疑的答应了,可谁知道,买走的竟然还有我的青春,我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子!”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都不知道的,就由我来告诉你们吧。”李诗诗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在后面响起。 5.曾记当年相见欢 李诗诗像是陷入了沉思般说道:“还记得那一年,我是那么的如花美貌青春少艾,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他走近了我的,他说他爱我。我本想和他共度一生,可谁知道他竟然会是当朝的皇帝!” “当朝皇帝!”一瞬间肖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终于知道李诗诗递水给她时的表情像是什么了,那是小说和电视中妓女的举动! “难道你是····”肖然赫然问道。 李诗诗继续说道:“没错,我就是李师师!而那个男人就是宋徽宗。在他被人掳走后,我又辗转的去了很多地方。我还记得我那段时间最后看到天空的时候,那是在蜀中。那天的雨好大,就像是天都被人捅了一个洞一样的落下。当时的我,孤苦伶仃,一场大雨竟然把我活活的埋在了一片大地之中,我本以为我死定了,可迎接我的,却是无比安详舒适的感觉。那活埋我的泥土,就像是我母亲的子宫,给与我一种温柔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肖然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蜀中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地震。那一刻,大地也在瑟瑟发抖,当阳光照到我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一群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叫做解放军,是他们把我挖了出来。从此我便回到了人世。” “那你买走她们的青春和寿命是为了什么?” 李师师看了看肖然,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不是一般的泥土,而是冥土,相传那是来自地狱的土。那种土,可以封印我的寿命,然而我却早就应该在百余年前死去了,可我没有,之后我便在蜀中得瓦尼部落遗址中得到了这契约之术,我借用此术来维持容貌,变得更美丽。除此之外,更可以永远不老,永远不死。这多么迷人啊!” 看着眼前的恶魔,三人不禁吓得发抖,随即她又看着肖然说道:“你不用害怕,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或许这就是你我前世因有的牵绊吧,陈圆圆!” “什么!你叫我什么?”肖然的嘴巴顿时变成了一个“0”型。 “我虽然比你早生,可我却还是在这个年代知道了你,并且根据那种感觉认出了你。陈圆圆!你就是陈圆圆的转世!” “我···我···我不可能,陈圆圆是国色天香的美女,而我····”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不断的重复着。 而李师师仰天一笑,道:“这是命数,有了这契约之术,你就可以和我一样永远美丽,永远永远····,来吧,你加入我吧。在世人眼中你我皆为人尽可夫的贱人,是他们的玩物,除了我,谁会懂得你?怜惜你?” 看着李师师伸向自己的手,肖然感到浑身的冰冷,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而此时她身边的两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了。 6.不禁相思忆当年 我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这个故事,这一次我用我的笔把这个故事写了出来。我至今无法忘记更无法相信我当时做的那个决定,我与她一起杀死了那两个女人,杀死了我最好的姐妹。 之后我更用契约之术获得了这倾国的容貌,我的父母皆不敢相信。 当然,不敢相信的还有她——李师师。她没想到我之后竟然会趁她不备杀死她,还把她毁容。其实这很简单,也很容易推想,既然有了陈圆圆,又何必多一个李师师呢? 现在已经是七十年后了,我换了好多名字、好多地方。但不换的,是我那倾国的姿色,我每天都会对着镜子描眉,看着自己一天天的变美。 但是今天,我竟然看到了一条该死的皱纹!我想我需要去购买新的美丽了。 ...
[一] 人类的好奇心,大概是没有极限的吧。 正如此时此刻的我,赤身裸体坐在浴缸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我在思考下一步要切下哪个部位的肉,既不丢掉性命,也不影响我接下来人生的吃喝拉撒。 我是个美食家。 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每天赶场子似的到处吃吃喝喝拿红包最后在报刊专栏上各种吹捧的骗子作家,也不是那些收了店家好处费在美食节目上侃侃而谈的半吊子,更不是吃得满脑肥肠的死胖子。 真正会吃的人,一定是瘦子,因为我们是要求很高的。我从来不吃菜市场的猪肉,无论你怎么烹饪,一口咬下去,满嘴全是饲料味儿,哪个牌子的我都能吃出来。别以为超市的肉能有多新鲜,我就吃到过隔夜冻猪肉,去找采购部经理理论,他信誓旦旦地说超市的猪肉都是新鲜的。我笑笑,录下了他的话。一个小时后,我端了两小碟肉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说:“你看,这是你们超市的肉,放在锅里一煎,整个肉都是死的。新鲜的猪肉和不新鲜的猪肉,同样的火候同样的锅,会呈现不同的卷曲度,出油程度和色泽也会不同,更别说口感了。你先尝尝我的。” 他一脸狐疑地就着我的筷子,吃了一片五花肉,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回味。 “你再吃吃你的。” 他听话地把肉送入了口中,闭上眼,认真地嚼了嚼,咽了下去。许久,他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是的,这样一个平凡的,年轻的男人,怎么会在几块肉上较真?还做了两份肉对比?他认真打量我,似乎在揣摩我此行的目的。他一定在想,我是不是对头超市故意找来挑事儿的? “吃出什么不同了吗?”我一脸平静地把肉全部倒进了垃圾桶中,菜已经凉了,肉的香气也没有了。 他死鸭子嘴硬地摇摇头:“没有啊。” 我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叹气道:“何必呢,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吃懂了。” 经理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摸出几张人民币,偷偷塞给我:“真是对不起啊,这真的只是特例……特例!不巧给您这个识货的给碰上了。这点小小的心意就当是我们的补偿,啊!给您赔罪!” 唉,这些人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以为我是来讹钱的吗? 我苦笑着,把小碟子也丢进了垃圾桶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来这家超市了。 [二] 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吃,我们全身上下那么多个器官,却只靠一张嘴巴来吸取身体所需的所有能量,不觉得它很伟大吗?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人爱吃大米,有人爱吃馒头,有人喜好素,有人无肉不欢。而我,喜欢吃得刁钻。 这漫漫的人生旅途还好有桑妮做伴,她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吃货。准确地说,是桑妮教会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吃”。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这三年我们经常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只为买到一条货真价实的野山猪火腿,或者开三天两夜的车去买农民新采摘出来的松茸…… 桑妮温柔贤惠,聪明大方,更难得的是她还非常美丽。我一直向她求婚,她都摇头,说自己不是一个适合当妻子的人。 桑妮每个月都会回家,我也提出想要去拜见她的父母,但她总是说时机未到不太合适。 我一直不明白桑妮为何要这样,但我想,都市独立女性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所以没有再勉强,反而对她更加细心。 桑妮是研究人类学的博士,也在一家全球知名的厨艺学校上过课,她还有英国文学和法律的双学位。 我不知道桑妮为何会喜欢我,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极其普通的年轻男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奇妙的缘分吧。 [三] 我喜欢逛一个冷清的论坛,论坛的名字叫“美食家”,没什么大牌人物,都是普通网友在灌水,没人知道对面是谁,大家肆无忌惮地吹牛贫嘴。 游客A说:最好的茶叶,应该是春天第一场雨后,让黄花大闺女赤着脚上山,用樱桃小嘴叼着茶尖采下来,不能过手,过手就俗了。 游客B说:我吃过的最香的肉是农家的小耗子,乡下的耗子吃的麦子谷子粮食都比我们好。要大耗子,干净,没吃过脏东西的,逮住了剥皮清理肚肠,挂灶头上,柴火烟熏,等肉风干了,放大锅上蒸,那叫一个香,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游客C说:我为了买上好的野生蜂蜜,跑到深山里,盯着本地人爬上森林里的树采下来的。一吃那味道,顿时什么都成了垃圾。 …… 我只是看,极少说话,我一直在等一个叫老鬼的神秘人物,他不定时在线,与大家分享的吃的也很不一样。什么猫肉、狗肉、兔肉……蝎子、蚕蛹、蚂蚱之类的都不稀奇。老鬼说他喜欢吃豆腐。在引来众人的吐槽后,老鬼打出了一段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鬼说:好吃的豆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你得挑一只好的野生猴子,深山中的最好,集天地之灵气,猴子不能太老,不能太小,最好是发情前的母猴子。把猴子放在一个固定的箱子中,只露出猴子的天灵盖,用开颅手术刀切开猴子的天灵盖,这个时候猴子会痛得吱吱乱叫,所以固定猴子这个过程十分重要。烧开一锅滚油,一定要植物油,“哗”一下淋在猴脑上,用勺子吃,滚烫的油和温热的猴脑……那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豆腐。 老鬼的话听得我食欲大增,我以为的豆腐来去也不过是精良的豆子,古老的磨法,古老的做法,却不料是猴脑。 我的惊讶还未过去,老鬼又补充了一句话。 ——人脑也是同样的烹饪道理,不能太小,太小的人类大脑发育还未完全,没多少吃的,6岁以上18岁以下最好。 猴脑说得过去,可人脑会不会太扯淡了?! 游客A又说话了:说到人,我有次在山上避暑,听闻一只猪吃了一个孩子。大家不要以为猪只吃什么潲水、饲料玉米什么的,猪其实也吃肉的。那家吃了孩子的猪被杀了,赔了孩子家一大笔钱。我偷偷问猪主人要了一块肉,据说杀猪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堆没消化完的骨肉。我把肉烤来吃了,只撒了一点盐……那味道,很奇妙。和普通猪肉完全不同。但是你要说有什么不同,具体也说不太上来。有种奇妙的香味在里面。 大家议论纷纷,谁也没有真正吃过人肉,不过彼此的好奇心都被激发出来了。 我深知,随着城市的污染和现代化的进程,食材已经越来越不地道了,如今的肉没有肉的味道,蔬菜没有蔬菜的味道,添加剂,转基因……食物早已失去了它原有的滋味。 老饕都知道,最好吃最地道的永远在深山深海中,烹饪方法越简洁,越能保持食物本身的味道。人类好容易才进化到食物链的顶端,不好好吃东西,怎么对得起短暂的生命? 在论坛中,老鬼很有威信。 他教我们怎么吃野味。去山中打新鲜的野鸡,趁新鲜拔毛剖肚清理干净,抹上盐,用黏糊糊的黑土裹着,再用荷叶包裹严实,挖坑埋好,在坑上烧树枝,保持适度的火候三个小时,最后在无火的状态下闷半小时,拿出野鸡,立刻香气四溢入口即化。 又说,蛇肉很鲜美。但是一定要选灵秀山中的野蛇,蛇不宜过大,不能有毒,身体不要有花纹,深色蛇不好吃,所以,白蛇肉最佳,细细小小,炖汤喝,香气扑鼻,连汤都是白白嫩嫩的。蛇,自古有“小龙”的称号,所以蛇也是大补的。 我看着看着,脑海中依旧挥之不去老鬼说的人脑吃法,犹豫了很久,问道:老鬼,你吃过人肉吗? 老鬼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说,这食人,自古都有的。过去饥荒啊,打仗啊,都有过人食人的记录。特别是战争年代,攻城,一攻就是一年半载,很多时候弹尽粮绝了。破城后,城中也无粮食了。永历八年,“定国至高明,擒敌将郭虎、杜豹,遂围新会。久之,城中食尽,略人为脯,死者男女七万余。”……人啊,永远别太高估自己,人和大猩猩之间的基因差也有由原先认为的2%修正到0.75%了。 我反驳道:无论怎么说,以目前的科学来看,人类怎么也是地球的主宰吧,至少是我们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在吃别的生物。 老鬼沉默了一会儿,打出了一行字:那可不一定。 [四]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拿自己开刀,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这样都是自残的行为,受了伤止疼都来不及,又何来心情烹饪了。 想想,只得作罢。 我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尝试吃掉自己的一部分。 这件事,我作为笑料说给大家听,众人都笑我,只有老鬼没有,他给我发来私信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开开眼界。 我和老鬼私下见过一次,我请他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私房菜,他回礼给了我一个小小的纸袋,说:“你尝尝。” 是一块不大的肉干,闻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香气,我撕下一缕放入口中,认真地嚼了嚼,那味道,简直让我念念不忘。我无法用语言描述那肉干的滋味,只能说吃了以后,我立刻觉得过去吃的肉就都不算肉了。那味道……很奇妙。 但老鬼怎么也不肯说那是什么肉,只神秘莫测地笑。 老鬼瘦得仙风道骨,但又没什么皱纹,头发雪白,衣着整洁干净,有种没落贵族的作风,喜欢穿长衫,言语也很温和。 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老鬼有专门的司机,开的也是复古的老爷车,车窗上挂着帘子,一路兜兜转转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下车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停在了一座古老的宅院前,像明清时期富贵人家的大宅。 老鬼先带我去餐厅吃东西,餐厅不大,琉璃灯,黄花梨的家具,九张椅子,老鬼独坐主位,我挨着他,做右侧,其余的位置都空着。 灯光也是有讲究的,太亮太暗都不好,我不知道老鬼是怎么将这一切都做得那么恰到好处的。 厨子陆续上菜了。 米饭,汤,两荤一素,一道凉菜。 米饭颗颗饱满,老鬼说在南方买了一片梯田,专门种这种米,现在就那片地方还产这种稻谷了,天时地利,不可多得,一年只能收一次,只够宅子里吃。 汤是各色野菌,昨夜下雨,今早刚从山中长出来。 凉菜是蕨类,也是新新鲜鲜,满口的香。 肉是老鬼自家饲养的,一道红烧,一道煎,我连肉中的配菜都不认识,想想真是惭愧,这肉的口感我是认得的,和老鬼最初给我的肉干儿一个味儿。 愉快地用完餐,老鬼说带我去参观一下食材的出处,顺便消消食。 我高兴地跟在他身后,从大宅后门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一栋两层小楼,小楼不高却挺大,静悄悄的,外面一点光都看不到,老鬼使用的是指纹密码锁。 “咔嚓”一声,他推开了大门,一时间,明亮的灯光照了出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进来吧。”老鬼邀请道。 几个饲养员模样的人冲着老鬼鞠躬,对我却面无表情。 老鬼引着我往里走,遥遥地,我看到了两排透明的玻璃笼子。 “希望你不要太惊讶。”老鬼说。 我已经很惊讶了,这样现代化的养殖,我只是好奇笼子里饲养的是什么动物,肉竟然那么鲜美。 我跟上老鬼的步伐,刚走到第一个玻璃笼子前,我的腿就软了。 巨大的透明玻璃中,摆满了尺寸标准的婴儿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婴儿,他们睡得特别香,温柔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让我恍若梦中。 “这……” “没错,是人类的婴儿,我们从他们出生后就开始饲养。喂养最好的奶水,进口的奶粉……保证他们健康地成长。”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这是孩童时期……” 另一个更大的笼子里,堆满了玩具,小朋友们正在欢快地玩耍,他们对我们的到来一点也不好奇,自顾自地玩耍着。 我的腿不由自主地抖,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往前挪动。我想要拔腿逃走,可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跟在老鬼的身后。 人类的婴儿时期……孩童时期……青年时期……透明笼子越来越大,随着人类的成长,他们需要的空间也越来越大。从玩具到球类运动。 “饲养员负责喂食,检查他们的健康,督促他们运动……我们以最科学严谨的态度饲养他们——无污染,纯天然,他们不需要学习,也不会说话,准确来说,我们阻断了他们互相交流的本能。”老鬼解释道。 我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掉了……我难以置信,笼中饲养的是我的同类。我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也知道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人富有就有人贫穷,我们生而为人却无法平等。 可是今时今日看到的一切,却颠覆了我的三观,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人类会像不会言语的鸡鸭鱼猪一样,被豢养在笼中……他们,与我们养在猪圈中的猪没有任何区别。 我无法压抑自己的惊讶,又激动又惶恐。 “你们人类不是自认为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吗?不是号称四条腿的除了桌子什么都能吃下吗?看来胆子也不行啊……”老鬼一脸淡定地笑着,“我们活了很久很久了,自你们人类存在于地球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出现了。而且一直以人类的血肉为食,我们不吃你们的心和脑,因为最肮脏不过人类的心,最复杂不过人类的脑!” 我看着老鬼的样子,拼命地摇头:“不!你们只是在做一些奇怪的实验吧!有些疯狂的机构和科学家也会拿人来做实验的!” 老鬼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实验?我们在千百年前就把你们看透了,还需要做什么实验?你们人类来来去去都是那种,天下大势,分分合合,从一个文明的开始到一个文明的结束……你们已经经历过四次文明了……但都被你们毁于一旦,又重新开始……你们一直在周而复始。” “不!我不信!”我觉得老鬼是个疯子! “来,带你去我的更衣室。”老鬼见我口沫横飞地喊叫,平静地招招手,带着我绕了几个圈子才走到了另一扇大门前。 “可能你所看到的一切会引起你更大的不适,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我不想承认我在害怕,可我的身体出卖了我。 老鬼推开门,回过头,冲我诡异一笑:“你可是第一个参观‘更衣室’的人。”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拔腿就逃,或者狠狠给自己一拳让自己晕过去!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环形的透明衣橱,像任何一个豪华的衣帽间一样庞大而富丽堂皇,只是里面挂着的不是华美的名牌衣衫,而是一件件熨烫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人皮! 从头发一直到脚底……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完整地剥下一张张的人皮整整齐齐地挂在透明的橱窗中! 我呆滞地站在门口,努力扶着门框不让自己瘫软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连我的牙齿都因为惊恐而上下打颤。 “看来,有必要给你表演一下了。”老鬼的声音其实很平和友善,但我还是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幸运的是,我没有尿裤子,不然人类的尊严真的在我这里彻底毁掉了。 老鬼的手探向后脑勺,一声轻响,像拉开了一条隐形拉链一样,手在耳后一脱……从头部到手臂……整个上半身的皮肤像脱衣服一样脱了下来!!! 我惊恐地捂住嘴巴,把喉咙中的尖叫堵在了嘴巴里。 老鬼的本体是由无数只我压根就不认识的什么狗屁虫子密密麻麻组成的!!! “吓到了吗?”一撮虫子凹凹凸凸,老鬼的声音从那个勉强可以称作“嘴”的黑洞中发出来。 眨眼间,他已经把整个人皮剥落了,随意一丢,人皮像瘫软的气球又像一件脏掉了的衣裳,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虫子大军……不,老鬼随意从衣橱中拿出了一件“儿童装”,往身上一套,虫子瞬间矮了一半,整个身躯完美地融入了人皮中,一个可爱的大眼睛孩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老鬼显然很喜欢他的衣帽间,几分钟的工夫,他从老头,到儿童,到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最后,换上了一个美艳的女人。 突然,我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 “这不是……不是……” “是的,宋亦慧对不对?我穿上她还演了一部电影,挺好玩的。影评人说演技大爆发什么的,还得了一个影后的奖杯。” 冷汗从我额头滚了下来,我害怕得忘记了什么是害怕。 “既然是食物,为何又要藏匿在食物中生活呢?”我还是不理解。 “人类的繁殖能力太可怕了,如果真的豢养全地球的人类也不现实,我们毕竟吃不了那么多。就像牧羊人,一家人饲养一群羊,也不会每一只都杀来吃掉,大多数都是让他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吃草不是吗?” 我竟然无力反驳。我无法想象此时和我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的人类躯体下,竟然是由一堆会说话的虫子组成。 我转过身,扶着墙,凶猛地呕吐了起来。 老鬼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太紧张。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你们是我们的食物,但是也不妨碍我们去交朋友,读书,工作,甚至是恋爱结婚……当然,我们的基因与人类没法拥有后代。” “呕……”我再度呕吐了,“……好像《聊斋》中的《画皮》……” “其实那个故事中的妖怪,就是我们的同类,被人类发现了……传来传去就传成了那样。”他蹙眉望着我,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你看,人类身体的弱点在此刻就暴露出来了。如果身体感觉紧张惶恐不适或者恶心,肠胃就会痉挛继而发生呕吐现象。”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这里所有的一切超出了我三十年人生想象的极限,我这具实实在在的人类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突如其来的惊讶了。 老鬼没有杀我灭口,也没有像科幻片中演的那样消除我的记忆,只是派遣司机把我送回了家。 [五] 我失魂落魄地打开房门,桑妮正在收拾行李。 我看着她妙曼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 ——“阿蚊,你应该去娶妻生子,我没办法怀孕。我的基因有缺陷。” ——“阿蚊,你让我对人类有了全新的认识。” ——“为什么那么多证书?哈哈,当你有太长太长的时间需要打发的时候,除了去念书能做什么?” ——“阿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和你,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人。” ——“为什么念厨艺学校?我是我们家族的美食顾问。” ——“阿蚊,肉身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件衣裳。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我可以选择许许多多的衣裳。” …… 鸡皮疙瘩从皮肤上一点点冒了出来,像密密麻麻的小刺,刺得我身体的每一寸都痛得要死。 原来桑妮已经给过我许多暗示了,只是我太蠢,一直以为她是书读得太多了,又或者她的宗教信仰让她的思想与我有太多太多的不同,我以为那是桑妮超脱的境界……原来,不是的。 “阿蚊,你回来了。”桑妮转过身来,冲着我微微笑。 她一直有这样的本事,无论我的动静有多小,她都能准确地回过头来找到我所在的方向。我以为那是恋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却不知道那是高等生物独有的本事,他们自古就狩猎我们,自然嗅得到我们的气味。 湿漉漉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伤。 我看着我的恋人,想要号啕大哭,却只是软弱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默默地抽泣。 “阿蚊。”桑妮款款走过来,即使知道她身躯中埋藏了无数只虫子,我却依旧深爱她。 她蹲下身,抱着我的头,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我家吗?你看到的一切,就是我的家,我的家族,我负责研究人类饲养以及烹饪。长老说你吓得呕吐了,这不是你的错。任何人见到那一幕也会受不了的。你已经很勇敢了,只是真相就是这么残酷。阿蚊,我们是不同的。你爱的我,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你见过我们的真面目了不是吗?我们才是真正的‘美食家’。” 我紧紧抱着桑妮的背不松手,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不能离开我!” 桑妮捧着我湿漉漉的脸,一字一顿道:“阿蚊,我们的确与人类有过亲密的接触,就像你们与宠物,可以是朋友、亲人一样的存在,甚至也有过什么男人与宠物狗结婚,女人与宠物狗结婚的猎奇新闻……但是阿蚊,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关键时刻一旦有利益冲突,被牺牲的,一定是更低一等的生物。” “我们之前都好好的!”事到如今,我才真正体会到桑妮对我的重要性,我爱她的性格,她的智慧,她一切的一切,就算她褪下这身人肉衣裳我依旧会呕吐。 但是,人类就是这么肤浅的动物,我们永远只愿意相信表象,我们的眼睛看到的一切远远比真相来得更为真实。只要丑陋的真相没有在此刻表露出来,我们都愿意怀疑那只是错觉和幻象。 “阿蚊!”桑妮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我们不能进医院,在科学仪器面前我们无法隐藏,X光会照出我们的本来面目……那些结婚了的,无时无刻不在躲避任何一个进医院的可能性,户籍严格追查起来也会发现问题……你们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甚至,我们也要融入你们的环境中,学习,生活……虽然,从表面意义上来说,我们是狩猎者与食物的关系。我们不会衰老,可以任意更换躯壳,就像你们换衣服一样,但是也会随之带来一连串的麻烦,所以我们不会在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人身边待太久……因为总会露馅的。” 我止住了哭泣,怔怔地望着她。 “我拜托长老不要伤害你,虽然之前也曾抱有幻想,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表现得没有那么夸张……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在一起。阿蚊……你保重,再见了。”她像一个温柔的母亲,长姐,或者任何一个长辈似的角色,在我额上轻轻一吻。 依旧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温柔,但我知道,此生,那种温柔再不会有了。 桑妮对我的爱,一直带着怜悯,就像我们看一只狗,一只猫,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桑妮拖着行李箱走了,也许从她离开我起,“桑妮”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了。我再也不会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下一秒,她可能会是一个小孩,一个少年,一个少女,甚至是一个老妪……我再也不会认出我的桑妮。 从那以后,我开始吃素了。我看待鸡鸭猪鱼们,也有了不同的眼光。我不再杀生,不再为了满足自己刁钻的口味而去追求新鲜。因我知道,在这硕大的蓝色星球中,我们只是食物中的一种,我不再骄傲于我的这张嘴,这副挑剔的肠胃,这身易老的皮囊。 我对万事万物开始有了谦卑的敬仰。 我一直在寻找桑妮,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在茫茫人海中遇上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我会告诉她,我已经不再是美食家,我只是这苍茫宇宙最最卑微的……一个人。 ...
有家美窨院 宁靖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最近发现鼻子上的黑头滋生得严重,像黑芝麻似的。于是,他和在学校附近美容院做兼职的同学刘萌萌商量好,晚上去美容院去黑头。 其实,宁靖去美容院还有另一个原因:昨天王大伟去美容院去黑头,结果一夜未归,音信全无。作为室友,他决定过去看看。 晚上九点,宁靖来到了美容院。选了去黑头的套餐后,刘萌萌领着他穿过过道,来到“201”房间前。 宁靖忽然想起来,昨天王大伟给自己发微信,说他进的是“202”房间。他停住脚步,正想打开“202”的房门时,刘萌萌突然脸色一变,急忙将他拉了回来。 “里面有客人,不能乱进。”刘萌萌慌张地说。 宁靖进了201,按照刘萌萌的要求,躺在了软皮沙发上。刘荫萌用一些去黑头的产品,在宁靖的鼻子上涂涂抹抹。似乎刘萌萌才刚刚学会,手法显得很生疏。 宁靖不免有些诧异,因为刘萌萌跟他说,她在美容院兼职有好几个月了。 刘萌萌一边给宁靖去除黑头,一边和他聊天儿。中途她离开房间去取面膜时,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对宁靖说: “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乱走。” 宁靖点了点头,然后百无聊赖地玩起了手机。自拍了一下,他发现黑头果然被吸出来了,效果还不错。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眼神涣散,面色惨白,全身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纹。 “我要祛斑。”男人幽幽地说。 “你走错房间了,我不会祛斑。”宁靖说。 “不好意思。”男人扭动着僵硬的身体,转身离开房间。 没多久,刘萌萌拿着面膜进来了,敷在宁靖的脸上用来收缩毛孔。半个小时后,去黑头的工作结束了。 “好了,现在你的脸很干净了。”刘萌萌开心地说。 “萌萌,谢谢你。”宁靖笑着说。 “对了,你这段时间有空记得还要来美容院,防止黑头再长出来。”刘萌萌说。 宁靖去卫生间洗脸,刘萌荫则去前台等他过去结账。 走在过道上,经过202,宁靖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毫无动静。 宁靖试着扭动门把手,悄悄地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借着这条缝隙,他看见先前走错房间的那个男人躺在沙发上,身边站着一个工作人员。 “尸斑产生的原因是心脏停止跳动,血液无法流通而堆积在皮肤表面形成的。所以,你想要祛斑的话,只有先让心脏跳动起来。”工作人员说。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工作人员从一旁拿出一把水果刀,十分娴熟地划开了男人的胸膛,将一颗血淋淋、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 男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像断了一根头发而已。恐怖的祜斑 宁靖恐慌地看着这一幕,凉意像小蛇一样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心脏被挖出来还面不改色,显然这个男人是鬼。 工作人员将男人的心脏剖开,然后将一个还在震动的小型震动器塞了进去。调低了震动的频率,这下有了震动器的震动,男人的心脏恢复了跳动。 男人将心脏放进还在冒着血的胸膛里,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有了心跳,血液流通,男人身上的尸斑竟然慢慢地变淡,到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这……宁靖震惊不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家美容院太诡异了,王大伟的失踪很有可能和这里有关。宁靖惊慌失措地跑到前台结了账,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刘萌萌发现了宁靖的异常,急忙追了出去。 “宁靖,你等等。”昏暗的街道上,刘萌萌追在宁靖的身后喊着。 宁靖停了下来,转身说: “我已经付了钱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刘萌荫问。 “从我一进美容院,你就让我不要随便乱走,看来你是知道美容院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宁靖质问道。 “我……”刘荫荫垂下眼皮,欲言又止。 宁靖将先前看到的给鬼祛除尸斑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家美容院不仅给人美容,还给鬼美容对不对?” 刘萌萌抿了抿嘴唇: “我不知道。” 宁靖深吸了口气: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宁靖就离开了。 太离奇了,没想到美容院还有这么一个恐怖的秘密。以后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被鬼缠上就麻烦了!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宁靖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竟然是失踪的王大伟发来的。 王大伟:明晚我要去美容院祛斑。 宁靖立刻回复过去:大伟,你去哪儿了,怎么一夜没回来?还有,你脸上又没雀斑怎么祛斑? 王大伟:宁靖,我在美容院遇见了李大成,以后你别去美容院了,不然你的下场会和我一样。 宁靖:什么意思?大伟,你说清楚点儿。 王大伟却没有再发信息过来。 宁靖头皮有些发麻——李大成已经死了。上个星期,他、王大伟,以及李大成“寝室三人组”趁没课去校外的水坝游泳。游泳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李大成被水冲走了。当他的尸体被找回来时,已经浮肿得不成人样。 这么说,王大伟遇见的一定是李大成的鬼魂,可是李大成的鬼魂为什么要去美容院? 种种疑问就像石头一样压在宁靖的心头,让他压抑无比。思索再三,他决定明天再去美容院,一探究竟。美窨院的瘦身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宁靖在食堂吃了饭后就去找刘萌萌。刘萌萌的室友告诉他,刘萌萌前一段时间就退学了。 无奈,宁靖独自来到了美容院。他发现现在不是刘萌萌兼职的时间,刘萌萌要晚上才来。 “对了,前天晚上我有个朋友来这里,他叫王大伟,高高瘦瘦的,戴副眼镜,你还有印象吗,”宁靖询问前台。 前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一秒恢复了镇定: “不好意思,顾客的流量较大,我也不清楚。” 宁靖感觉得到前台是在隐瞒什么,知道也问不出来,只好等刘萌萌晚上来。 晚上,刘萌萌的QQ在线了。宁靖假意提出再去美容院去黑头的要求,刘萌萌爽快地答应了。 来到美容院,宁靖竟然发现王大伟正往过道走去。王大伟似乎感觉到宁靖来了,回头看了宁靖一眼,摇了摇头,消失在过道的黑暗中。 宁靖正要追过去,刘萌萌急忙拦住了他,领着他走进一间房间。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今晚来美容院的目的不是去黑头吧,”刘萌萌开门见山地说。 “我只想弄清楚王大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来过这里,为什么你们都否认,”宁靖说。 刘萌荫凝视了宁靖一眼,叹了口气: “前天晚上,他确实来过这里。”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靖急切地问。 “昨晚你也见到了,这家美容院不仅给人美容,也给鬼美容。”刘荫萌开始娓娓道来: 鬼魂分很多种,有的是溺水而亡的溺死鬼,有的是上吊而死的吊死鬼。不管是哪种鬼,它们死后皮肤都会长出尸斑。如果它们想要继续游荡在人间,就必须来美容院美化。就像李大成是一个溺死鬼,浑身浮肿,所以前天晚上来到美容院瘦身。 李大成的鬼魂被领到“202”房间,它躺在沙发上,然后工作人员拿着一个中型的针管插进它的皮肤里,不停地搅动,将里面的脂肪全都抽了出来。身体里的脂肪被一针一针地抽出来,李大成浮肿的身体开始萎缩下来,干皱的皮肤紧贴着骨头。 抽完脂后,李大成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浮肿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溺水而亡的鬼魂。 “满意吗?”工作人员问道。 “不错,现在没人知道我是溺死鬼了。”李大成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准备一下就离开吧,今天生意好,下一位客人马上就要来了。”I作人员说。 “嗯。”李大成从房间的窗户爬了出去。 王大伟刚好来美容院去黑头,工作人员领着他走进的房间也是“202”。而这个时候,李大成竟然又从窗外爬进了房间。李大成二话不说,残忍地将王大伟杀害了。 来美容院美容的鬼魂正常情况下不会伤人,没想到这次竟然出现了这种事。王大伟一定是在李大成生前做过什么对不起李大成的事情,所以李大成死后变成鬼魂才会杀害他。 为此,美容院的院长找到王大伟的父母赔钱了事,封住他们的嘴,将负面影响降到了最低。 另类祛斑 听了刘萌萌的话,宁靖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李大成一定是记恨上次被他和王大伟拉着去水坝游泳导致溺水而亡的事,前天晚上看到王大伟刚好也来美容院,所以痛下杀手。 “现在你没其它疑问了吧?”刘萌萌看着宁靖问。 “美容院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每次我来美容院的时候都刚好是你帮我去黑头,还有,我记得你以前在学校花钱都是大手大脚的,显然家境不错,为什么会在美容院做兼职?”宁靖紧盯着刘萌萌的眼睛。 “这是我的隐私。”刘萌萌眼神躲闪地说。 “我走了。”说着,宁靖就准备离开房间。 “你以后还来吗?你还要防止黑头再生。”刘萌荫着急地说。 “看情况。”宁靖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宁靖在美容院门外的大树下等着,等了半天,王大伟才扭动着僵硬的身体从美容院走出来。 “大伟。”宁靖拉着王大伟往小路走去。 “宁靖,我不是让你别再来美容院吗,这样你的下场会和我一样的。”王大伟面无血色。 “你为什么一直告诫我这一点?”宁靖不解地说,“我又没有招惹那些鬼魂。” “鬼一直在你身边。”王大伟幽幽地说,“你不觉得刘萌萌很奇怪吗?” 听了王大伟的话,宁靖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刘萌萌是鬼,” 王大伟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宁靖难以置信地问。 “你也发现了。刘萌萌在学校过的是一个富家女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屈身在美容院任人指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刘萌萌的爸爸就是这家美容院的院长。”王大伟缓缓地叙述起来: 刘萌萌家境优越,白天有很多学生来她爸爸的美容院美容,晚上则有鬼魂来美容院祛除尸斑,生意蒸蒸日上。 然而天道轮回,刘萌萌爸爸这种通过赚鬼魂钱的做法必将受到报应和反噬,而承受者就是他的女儿刘萌萌。 所以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刘萌萌被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刘萌萌死后变成鬼魂,不愿去阴间投胎转世,因为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她一直暗恋宁靖,却因为车祸失去了表白的机会。 不久后,刘萌萌的身体开始长出了尸斑。暗红色的尸斑狰狞又恶心,这让一直爱美的刘萌萌实在不能忍受,所以来到自家的美容院祛除尸斑。 不巧的是,刘萌萌的心脏已经腐烂了,必须换一颗鲜活的心脏。于是,她就将目标放在了来美容院美容的顾客身上。 前天晚上,王大伟来到美容院去黑头。刘萌萌在“202”房间里将他杀害,挖出了心脏,装进了自己的胸膛里。结局 “原来,刘萌萌一直在骗我。”宁靖叹着气说。 “她为了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才假装在美容院兼职,为你去黑头。”王大伟说。 “虽然刘萌萌喜欢我,但人鬼殊途,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而且,她杀害了你,这种鬼魂留在人间就是祸害,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它魂飞魄散。”宁靖握紧了拳头说。 “我知道,可我是刚死没多久的鬼魂,斗不过刘萌萌。我一直劝你别去美容院,你不听。我现在要去投胎转世了,你好自为之吧!”王大伟说着,身体慢慢地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宁靖凝神地望着远处,一个想法在脑中编织而成。 第二天晚上,宁靖再次来到了美容院。像以往一样,刘萌萌领着宁靖走进了“201”房间。 “萌萌,这次我想要美白皮肤。”宁靖直截了当地说。 “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大男生美什么白?”刘萌萌轻笑了一声。 “我不管,我就要你帮我美白。”宁靖不依不饶地说。 “可是,你选的是去黑头的套餐啊。”刘萌萌无奈地说。 “我知道,但我现在换成美白。”宁靖说。 “这……”刘萌萌为难地低下了头。 “你只会去黑头吧?换句话说,我要来去黑头,所以你才特意学的,”宁靖一针见血地说。 “你全都知道了?”刘萌萌说。 “你为了祛除尸斑,杀害王大伟,挖了他的心脏,你好恶毒!”宁靖冷冷地看着刘萌萌。 “不是你想的那样……”刘荫萌着急地辩解道。 “王大伟已经将真相说给我听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宁靖说道。 “因果轮回,这全是王大伟自作自受。”刘萌萌说。 “什么意思?”宁靖不解地问。 “其实,王大伟一直喜欢我。”刘萌萌述说了起来: 原来,王大伟和李大成是一对情敌,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漂亮的富家女刘萌萌。两个人经常明争暗斗,在刘萌萌的面前献殷勤。刘萌萌委婉地拒绝了王大伟,因为她喜欢宁靖。而表白遭拒的王大伟以为是有李大成的存在,所以刘萌萌才会拒绝他。为了让情敌从速个世界上消失,王大伟想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周末,王大伟叫上室友宁靖、李大成去水坝游泳。玩到一半的时候,宁靖去一旁的小树林里方便,趁着这个时机,王大伟假装开玩笑,将李大成拉到了水坝中央。李大成的水性不好,立刻慌了手脚,在水面上挣扎起来。很快,李大成的力气就用尽了。水不停地往他的嘴里涌,最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慢慢地被河水冲走了。 宁靖方便完回来后,王大伟骗他说李大咸水性不好,被水冲走了。两个人害怕受到责罚,于是报警后,将责任全都推在了李大成的身上。 尾声 “这是王大伟的报应,人心险恶,是他害死了李大成。”刘萌萌叹息了一声。 宁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复杂无比,没想到事情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转折。 “宁靖,你不会还怪我吧?”刘萌萌问。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无力改变。”宁靖摇了摇头说,然后看了刘萌萌一眼,“你不属于这里,还是早些去投胎转世吧!” 刘萌萌不舍地看了宁靖一眼:“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吧?” “很多时候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更好,就让去黑头成为我们最后的记忆吧。”宁靖淡淡地说,“美化心灵比美化外表更重要,希望你下辈子有一颗善良的心。” 说完这句话,宁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一、诡夜 深夜,夏优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对面床上的莫萱不知何时起来了。莫萱桌上堆满了各种化妆品。夏优蒙了,条件反射地看了下手机,已经凌晨1点多,这个点化妆是不是太诡异了? 正要问,夏优透过莫萱对面那张镜子突然看到莫萱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夏优被这画面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她急忙捂住嘴,透过蚊帐死死地盯着今夜诡异的莫萱。 “又失败了,还是不像莫萱呢!”莫萱对着镜子自语道。她突然扯下脸皮,朝夏优方向走来。 夏优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听见莫萱诡异的脚步声回荡在死寂的寝室。躲在被子里不停打着哆嗦的夏优,脑子一直回荡着莫萱刚才那句话:又失败了,还是不像莫萱呢。 脚步声突然停止了,夏优心想: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于是她把被子打开一条缝偷看,发现莫萱不见了。这时,自己床下传来微弱的声响,她向下望去,书桌上放的那瓶指甲油在黑暗中抖了两下,正闪着诡异的红光。 不知是因害怕还是太累,夏优突然被困意席卷,昏睡过去。醒来已经是中午,夏优看到同寝室的张萌和李然死灰的脸色,就知道学校一定出了什么事。 “莫萱死了,割腕自杀,凌晨一点钟在自习室发现她的尸体。”李然说。战栗再次席卷夏优全身。凌晨一点多钟,不就是昨晚自己看到莫萱在寝室化妆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看向自己床铺下边桌上那瓶指甲油。它还在,只是原本粉瓷色的液体,此时变成了血红色。 “指甲油有问题!”夏优失控地大喊。 事情起因要从两天前讲起。夏优和张萌一起去食堂打完饭回到寝室,李然将手指在她们面前晃荡:“夏大化妆师,这颜色好看吗?”莫萱这时刚好涂完指甲,把指甲油递给夏优。 “给我干嘛?”夏优问,“这指甲油不是她的啊。” “从你桌上拿的,不是你的是谁的?”李然笑言,一边满意地瞅着手指。夏优愣了一下,也没多想。平时她也算女生中的化妆达人,也慷慨,只要谁有需要,她的化妆品随便拿去用就是。 估计这是哪个女生买了瓶新的指甲油还给自己的吧。她的床就在寝室门边,平时没事大门都开着,定是那女生路过顺手直接放桌上的。 夏优接过指甲油,突然一阵冷沁到骨髓的寒意席卷全身。这瓶指甲油外形倒是有几分精致,介于陶瓷和玻璃材质的小瓶,凉凉的。她打开瓶盖,是普通的肉粉色,只是瓶身传来的彻骨寒意又让她打了个哆嗦。 莫萱则在一旁照镜子,用夏优的粉底化了个淡妆,就出去和刘锐约会了。 李然不屑地冷哼:“不就约个会么,弄得这么花枝招展。” 张萌打趣道:“哎哟,有人吃醋了。”二人即刻闹起来了。刘锐是校草,众多女生迷恋的对象。他女朋友莫萱,自然成了女生嫉妒的对象。 只是没想到,那次是她们见莫萱的最后一面。 糟了!夏优想起,李然也涂了那瓶指甲油。莫萱已经死了,那下一个…… 夏优和张萌同时看向李然,发现她的身体早已抖得不成样子。那瓶变成血红色的指甲油,孤独地倒在夏优的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野兽的眼睛,嗤笑着所有人。 二、传说 “ 难 道 学 校 那 个 传 说 是 真的?”张萌若有所思。 “什么传说?”李然和夏优同时问。 张萌问夏优:“那瓶指甲油到底是不是你的?” 夏 优 说 : “ 不 是 啊 , 我 之前以为是哪个同学借用我的指甲油,然后买瓶新的还我,可现在看来……” 张萌安抚着李然,皱起眉头:“魅灵指甲油的故事,我也是听学姐说的。传说在它里边的魅灵会主动找上那些爱美的女生,蛊惑她们沉溺在对美无尽追逐的欲望下,然后吃掉她们的灵魂。” 也就是说,谁用了魅灵指甲油,谁就会死!一旁惊慌的李然带着哭腔说:“莫萱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我,我……我不想死,怎么办?” 难道,桌上这瓶指甲油真是传说中的魅灵指甲油?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失了方寸。包括莫萱,原本她们四人就占了年级美女的三分之二。美女必然爱美,若这个传说是真的,诡异的指甲油出现在她们寝室,也就不算“诡异”了。 夏优瞥向那瓶指甲油,突然尖叫。张萌和李然循声望去,同时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瓶原本已经血红的指甲油,此刻变成了黑色! “传……传说,红色时,表明魅灵是吃完灵魂处于饱和状态,而黑色,表明魅灵饥饿,也就预示着,马上要死人!”张萌颤抖着道。 夏优跌坐在地,死死地盯着那瓶变黑的指甲油,将那晚看到莫萱在寝室的情形告诉了李然和张萌。两人听了,脸色顿时因恐惧失去血色。 “啊……”张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晕倒在地。只见李然站在她身后,手中的辞典还渗着她的血迹。 “你干什么?!”夏优朝李然大吼。她不知道李然发什么神经,居然突然打晕了张萌。她将手探到张萌鼻尖间,还好,有呼吸。 “夏优,我不想死。”李然冷漠地望着昏睡的张萌,自私道,“既然指甲油变黑就一定要死一个人,那就让张萌代替我吧。”说完,李然拿起魅灵指甲油,将它涂在张萌的指甲上。夏优同情地望着可怜的张萌,她被染黑的指甲,就像尸斑一样,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李然涂完,站起来冲夏优冷笑:“你最好别阻止我,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这瓶指甲油是你的!你的化妆品本来就最多,大家再联想到那个传说,肯定会怀疑是你杀了莫萱和张萌。” 夏优被唬住,一时竟没了主意。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配合我把张萌抬到后山去。她双手已被涂了指甲油,随时会招来魅灵,我想你跟我一样,不想看到她被魅灵吃掉的恐怖画面吧?!”李然将手搭在夏优肩上,自私地笑,“陪我办好这件事情,我就不去乱说,我们还是好姐妹。” 夏优厌恶地推开李然,只是现在她没有选择,要是警察知道莫萱的死和指甲油有关,肯定会首先怀疑到化妆品控的自己。虽和她无关,但她不愿她人生留下任何污点,当下只有先听李然的。 现在是暑假,学生和老师大部分都回家了。而宿管阿姨也鲜少打考勤,毕竟假期上班,谁都会倦怠。所以莫萱的死除了她们三人,还没人知道。她们把张萌顺利地丢到了后山,任其自生自灭。只是慌乱中心细的夏优注意到,那瓶指甲油,仍然是黑色。 三、斗心 李然最近打扮得愈发妖艳,和刘锐走得很近。她骗刘锐说莫萱父母留她一个人在学校不放心,就让她先回家了,所以他只有下学期开学才能见到莫萱。 这样一来,她就有和他独处的机会。李然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为了追到刘锐,她什么都做得出。即使是,杀人。 一周前,她邮箱里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并附有一个网址。她好奇地打开网址,那是一个诡异的帖吧,上面描述了关于魅灵指甲油的传说。如果这传说是真的,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自己的情敌莫萱,于是她抱着试一试的心跟了帖。 管理员马上就回了她信息:您的愿望我们已收到,明天有人会把它送过来。 第二天,她一个人待在寝室时,外面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发现没人,只有一瓶指甲油在门口放着。难道传说是真的?李然心底一阵狂喜,开始酝酿她的计划。帖子上说只要涂上魅灵指甲油的人就会受到诅咒,被魅灵吞食掉灵魂。 她最想要消失的人,就是莫萱。李然一直觉得论长相,自己并不比莫萱差,凭什么刘锐不选她。她将那瓶指甲油放到了夏优的桌上,若真应验了,大家也会将矛头指向化妆品控的夏优。 莫萱不久就回来了,对李然手上涂的指甲油颜色起了兴趣,便听了李然的话,拿起夏优桌上那瓶指甲油就开始涂。李然涂的指甲油,当然不是那瓶魅灵指甲油,而是事先准备好、颜色相似的普通指甲油。为的就是要引莫萱入局。 现在莫萱死了,她目的已达到。至于她害张萌,是她曾看见张萌和刘锐在食堂有说有笑,令她妒忌得发疯。都说女人的嫉妒心足以摧毁世界,这话在李然身上不假。 她要让和刘锐走得近的女生全部消失!只有她李然,才配待在刘锐身边。如今,她赢了。 李然惬意地嚼着薯片,注意到指甲褪色了,于是一边补着指甲油,一边顺手打开电脑。刚上QQ,就收到一封邮件。 发件人署名是魅灵管理员。李然顿时屏住呼吸,不祥的预感升起。她颤抖着打开邮箱: 尊敬的用户您好,首先感谢您光临魅灵帖吧。现在,我们义务为您附上使用魅灵指甲油的注意事项:您必须让使用者自愿用它,不能以强迫的方式。否则,您将会被魅灵反噬,作为它猎食的下一个对象。祝您好运,再见。 李然不由低咒,现在才发这个注意事项,有病吧?可下一刻,她的心就被恐惧占满了。莫萱是在她设计下自愿用了那瓶指甲油,而张萌,是被她打晕后强涂的! 蓦地,李然感到指间传来一阵剧痛,似千万只蛇虫鼠蚁撕咬一般。她定睛一看,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自己的指甲竟变成了黑色,在昏暗的寝室灯光下触目惊心。这不可能啊!明明刚刚涂的是淡蓝色的指甲油,怎么会这样? 她转眼望去,魅灵指甲油就在那里,幽黑的液体在她睁大得快要掉下的瞳孔中映射出诡异的光。她刚才涂的,竟是魅灵指甲油!之前处理张萌时,她就把它一起埋在后山了啊,它怎会出现在这里? 李然发疯一般去抠指甲,可那尸斑黑就像镶入了她的皮肉中,她越用力,它似乎陷得越深。恐惧使她渐渐失去了痛觉,感觉身体最深处的某样东西渐渐抽离自己而去,那就是灵魂吗?突然一道血光从身体喷出,她的身体随之爆裂,融进血光中流转,在少女尖锐的笑声中,似跳着瑰丽的舞步,最后和血光融为一体,缓缓飘入魅灵指甲油的瓶身里。 寝室恢复如初,似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这次,魅灵指甲油变成了红色。 四、祭奠 李然已经失踪两天了,偌大的寝室,只剩下夏优一人。她悠闲地坐着,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对李然的失踪,她并未感到意外,相反,正在情理之中。 她拿起装着李然照片的相框,自语道:“你用魅灵指甲油害死莫萱,再栽赃给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受你摆布?我不过是陪你演戏,借你的手扫清所有障碍罢了,愚蠢的女人。” 当初李然收到魅灵帖吧网址的那封匿名邮件,正是夏优发的。夏优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那个帖吧,聪明的她当然不愿自己冒险,心想嫉妒心极强的李然肯定无法拒绝这个诱惑,于是她匿名把网址发给了李然。 一切果然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夏优成功利用李然的愤怒和嫉妒心,为自己铲除了所有竞争者。冤有头债有主,李然做了这么多坏事,想必莫萱和张萌做鬼也不会放过她吧。如今她失踪,是她咎由自取。 刘锐是所有女生的男神,当然也是她夏优的。为了所谓的爱情,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终止。李然是以赤裸裸的方式“捍卫”她的爱情,而夏优,则以更高明、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守护”。夏优,才是最后的赢家。她拿着亲自洗好的男士衬衣,开心地出了寝室。 “学长,这是李然让我给你带来的衬衣,她最近打了几份暑期工,一时走不开,所以……”夏优一时语塞,在喜欢的人面前紧张得语无伦次。 “谢谢。”刘锐接过衬衣,突然想起什么,他笑着问夏优:“对了,以前听莫萱说,你很会化妆,学校音乐厅今晚有场表演,可不可以麻烦你过来帮下忙?” “当然可以。” “那就晚上见。” 目送刘锐离去,夏优笑靥如花。这是她第一次和刘锐近距离接触,这种感觉真好。 五、绝路 夏优来到音乐厅时,刘锐已经到了。他径直走到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微笑着说:“夏优,你一直都喜欢我吧?”夏优不好意思地点头。 刘锐满意地盯着夏优,在她额头上绅士地印下一吻:“不许反悔噢,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夏优开心地点头:“不是说今晚有演出,你让我来化妆吗,他们人呢?” 刘锐突然诡异地笑了:“他们一直都在呀。” 周围没人啊!夏优又往四周看了看,确实只有她和刘锐。突然有什么黏黏的东西滴到她头上,她下意识用手摸了看,竟然是血!她惊恐地往上面看去…… 只见李然飘在天花板上,她的胸口有个大窟窿。鲜血正从那血肉模糊得几乎镂空的胸口处流下,一滴滴落在夏优头上。 李然嘴巴扬起扭曲的弧度,伸出没有骨节的扭曲手掌朝她招手:“夏优,我们又见面了!”夏优这才发现,音乐厅的顶部飘着好多“东西”。好多双阴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他们全都无比扭曲,一个比一个狰狞恐怖。 “伙伴们,欢迎我们魅灵俱乐部新成员——夏优!”李然的声音兴奋而阴森。 夏优这才发现,面前的李然,声音并不是李然的,却觉得耳熟。她突然想起,这声音,和莫萱死的那夜,在寝室里说“又失败了,还是不像莫萱”的那个“莫萱”声音一样。 “你不是李然,你……你到底是谁?”夏优跌在地上,无助地后退。 “我是张萌啊。”李然说,随即变回张萌的样子。夏优的脑子顿时因极度惊恐而停止运转。 张萌蹲在夏优面前,开始解释:“刘锐的真实身份,是魅灵俱乐部的会长,我是副会长。我俩是魅灵里边实力最强的,可以以人形方式出现在学校,吸食人的灵魂。但必须诱人自愿使用魅灵指甲油,只有这样灵魂对我们才有用。虽然我们实力强大,但也不能长期以人形方式出现,时间长了就会现出人死时的形象。我们需要一个化妆师,不时将我们塑造成活人样,所以找到了你……” 优质的资源总是抢手,对人如此,对鬼也如此。 “那个贴吧……?”夏优知道自己快死了,那索性在死前搞清楚一切吧。 刘锐扶起脸色苍白的夏优,神秘一笑:“我和张萌,就是魅灵贴吧的创建者。”夏优自嘲地笑了。聪明如她,一直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殊不知自己早已深陷一张紧密布下的大网中。 “夏优,你答应我的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了。”刘锐温柔地说。她推开刘锐,惊恐地看着他。原本动听的情话,这时对夏优来说,成了最恐怖的诅咒。 下一刻,周围的魅灵全部扑向夏优,贪婪地撕咬着她的身体…… 六、新生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新生带着最初的美好向往,踏入了校园。几个爱美的女生看到迎接她们的那个穿着打扮漂亮的学姐,纷纷热情地跟她套近乎。 “学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学姐,你指甲的颜色好漂亮啊。” 漂亮学姐热情地回答:“我叫夏优,是午夜化妆社的社长。”看到学妹羡慕的眼光,夏优补充道,“现在我们社团正在招募新成员,只要加入,每人都会得到一份精致的礼物噢!” “真的呀,我要加入!” “我也要!” …… 爱美的新生纷纷争相报名,夏优赠予的礼物,是一瓶瓶精致的指甲油。 “好漂亮的颜色啊……”她们当场就兴奋地涂了起来,谁也没看到,夏优嘴角诡异的笑容。 在她的努力下,魅灵已经能幻化成正常人样。这所学校,已经变成他们猎食的超市。一阵阵阴森的笑声从新生身后传来,那是寻觅到食物的喜悦。 ...
随着社会的日益进步和不断发展,智能手机的功能也越来越强大,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客户端,便能够满足人们的很多需求,听音乐用酷我,看视频用优酷、爱奇艺,买东西找京东、淘宝,订外卖的话大家自然第一个会想到美团了。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美团上也暗藏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入坑,有时,甚至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孙航是一名上班族,今年28岁。由于工作平时工作繁忙,需要经常加班。他从没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经常与泡面饼干火腿肠之类的垃圾食品为伴。不过,自从有了美团之后,他终于不用再天天吃防腐剂了。只需要下一个订单,送外卖的小哥就会亲自把他想吃的美食送上门来。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既快捷便利,又能一饱口福。即使是休班在家不愿意自己做饭的时候,也能足不出户享受美味佳肴。 这个星期天,连续加了一个礼拜班的孙航终于可以好好地休个班了。因为长期熬夜睡眠不足,他一直睡到快晌午才起床。 “哎呀,睡得真舒服啊,要是每天都能睡得这么开心就好了!”孙航伸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先是对着镜子,用剃须刀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月没刮的胡子修理干净。然后他洗了洗脸,换上了衣服。 自己租住的公寓已经两周没有打扫了,垃圾和脏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异味儿。不过孙航并不打算收拾卫生。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男人嘛,总是不拘小节的。 “算了,好长时间没玩网游了,今天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整天吧。”孙航一屁股坐在了电脑桌前,刚刚摁下主机开关。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对了,从早晨到现在,自己一口饭还没有吃呢。 “上美团看看!”孙航拿出智能手机,进入了美团客户端,在搜索栏中输入了“快餐”两个字之后,列表里离开出现了一大串商家和商品。不过,这里面大多数自己都光顾过,虽然都很好吃,可是总吃一样的东西没什么新鲜感。于是孙航又把屏幕向下滑动了几下,当它拖到底部的时候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孙航从没光顾过的店铺。这店铺没有任何简介,只是在图片简介上写着:好吃的要命!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孙航点进去一看,发现可以配送外卖的商品只有一种培根炒饭。不过价格相当便宜。一份只要6元,比其他商家实惠很多。 “呵呵,那就来两份吧!”中午早晨的一起吃!“想到这里,孙航毫不犹豫地下了订单。然后他就坐回电脑桌前,继续玩自己的游戏。才玩了不到10分钟的时候,孙航就听到自己家的门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孙航连忙退出游戏。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先生,您好,您的美团外卖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鸭舌帽的派送员站在门口,声音低沉地说道。 ”哦,谢谢你啊……“孙航从派送员手中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餐盒后,缓缓地关上了门。他把外卖放到餐桌上,打开了其中一个,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了出来。饭盒里,金灿灿的米粒饱满而圆润,培根肉看起来也很大条,而且上面还浇上了黑胡椒酱汁,看上去让人非常有食欲。 ”嗯,不错不错,我要开动了!“孙航迫不及待地在饭桌前坐了下来。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手里这份培根炒饭。不光是卖相好,这米饭吃在嘴里也是美味异常。孙航吃得狼吞虎咽,很快就消灭完了一整份培根炒饭。 ”这家店的炒饭真是极品啊!“孙航打了个饱嗝后,连忙喝了几口水。因为米饭太好吃,都把自己给噎住了。用水缓过来之后。孙航又继续拿起了筷子,准备吃第二份。可就在这时,孙航的鼻子和嗓子突然发起了痒。孙航使劲揉了揉鼻子,但是却丝毫止不住痒,反而越来越难受。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口腔和鼻子里的东西也随着这个喷嚏溅得满桌子都是。 ”啊,这,这是什么?“当孙航看见桌子上随着喷嚏喷涌而出的东西时,他瞬间吓得毛骨悚然:只见桌子上全都是白花花的蛆虫,它们缓缓地蠕动着肥胖的身子,在餐桌上爬来爬去。那样子既恐怖又令人作呕。 看到这样的场景,孙航的心里立刻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他双手颤抖着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第二份炒饭,当饭盒打开的一刹那,密密麻麻的蛆虫出现在孙航的视线里,这些家伙上窜下动,看样子很是活跃。孙航再也抑制不住胃液的翻涌,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刚才吃下去的明明是炒饭,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恶心的虫子呢?“孙航跪坐在地上,一边擦着嘴角残留的酸水,一边呼呼地喘着气,他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来得及去思考,肚子就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不,不只是肚子,那种疼痛很快就蔓延到了他全身。孙航痛苦地倒了下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下,甚至血管里都有无数的东西在缓缓蠕动着,那种疼痛比烈火焚身,万箭穿心还要痛苦百倍! 孙航的呼吸越来越衰弱,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逐渐下架,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他再也睁不开眼睛,昏死了过去。 片刻之后,那个送外卖的小哥凭空出现在孙航的家里,他冷冷地笑着,冲着孙航的尸体做了一个手势,顷刻间,无数的蛆虫从孙航的皮肤里钻了出来,等它们全都出来之后,孙航的尸体已经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嘿嘿,你们干的不错。“外卖小哥蹲下身子,拿出一个干净的空饭盒,用阴森森的语调说道:”快到里面来吧,我们的下一位客户也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