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山区有个名叫摩天岭的小山村,村子里有个远近闻名的接生婆。接生婆年近花甲,个子矮胖,一辈子独身,从未生儿育女,却在年轻时候从赤脚医生那里学得了接生的技艺,周边村子里的大多数孩子都是经她的手呱呱坠地的,因此,人们送她一个雅号“送子观音”。 这接生婆虽然看起来性格爽朗,但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时,她不免还是有些孤独。特别是近段时间,接生婆神情恍惚,她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一件蹊跷事,禁不住浑身战栗。 那天深夜,接生婆睡得正香,突然,“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接生婆惊醒过来,问道:“哪个?啥子事?” 门外有女人低声应答:“我们是坟山坡那边的,我姐快生娃娃了!”坟山坡那边的?这意味着要穿过那一片白天都阴森森的坟地,她禁不住一哆嗦,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然而,职业的责任感瞬间驱散了心头的恐惧:“女人生娃娃,脚踏阴阳两界,人命关天,接生婆义不容辞,再说,毕竟还有人做伴呢!怕啥?” 接生婆打开门,月光下站着的是两个穿花格子衣服的辫子姑娘。对方说:“请婆婆去一趟,天刚黑我姐就开始肚子疼,到现在娃娃都还没有生出来,可能难产了!” 二话不说,接生婆转身进屋,背起那只伴随她几十年的绛红色药箱,就跟着两位辫子姑娘急急忙忙往坟山坡那边赶。 一路上,接生婆走中间,两位姑娘一前一后伴随着。好生奇怪的是,两位姑娘既不言语,也没有脚步声,只顾埋头赶路,山野里也清静得没有狗吠,没有虫鸣,甚至连夜鸟的啼叫也没有,只有朦朦胧胧的山色静静地融入牛奶一样的月光中。 翻过一道山岭,就是坟山坡了,这儿是山里人埋葬死人的地方,一片片坟地像馒头似的铺满山坡。前不久,一辆拖拉机翻下山崖,死了十多个人,全都埋在这山坡上。横死的人最不甘心,死了也要闹出点动静来。接生婆想起这些,浑身直冒冷汗,她多想两位姑娘与她说说话,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但两个姑娘可能与她一样害怕,始终默默无声,低头疾走。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丛竹林,竹林中有座四合院,院子里有灯光透出。就是这儿了,接生婆舒了一口气。两位姑娘把她领进里间屋,接生婆撩开蚊帐一看,孕妇正惨白着脸,挺着肚子躺在被窝里“哎哟哎哟”地呻吟。接生婆用手摸一摸,凭经验判断,肚子里的娃娃已经在伸胳膊蹬腿,急着要钻出母体,只是找不到通道。 接生婆吩咐两个姑娘烧一锅热水预备着,然后,抱着孕妇的身子,如同揉搓面团,翻过来,倒过去,又是挤,又是压。如此这般折腾一番,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接生婆吩咐产妇:“张腿,咬牙,使劲!”产妇咬紧口中的毛巾,使劲一挣,“哇──哇──”一个大胖小子呱呱坠地了。 接着,结扎脐带,伤口消毒,接生婆按照程序忙碌着,同时,对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位姑娘说:“打盆热水来。”产妇、孩子需要清洗,接生婆也得洗洗手。 一位姑娘说:“婆婆,实在抱歉,今天没有水,产妇、孩子先不洗,婆婆您就在蚊帐上擦擦手吧。” 真是不懂事的粗心姑娘,接生婆苦笑着摇摇头,顺手在已弄脏了的蚊帐上擦擦手。 收拾停当,两位姑娘按照山村风俗,给接生婆端出一碗红糖醪糟鸡蛋。接生婆也不客气,折腾一番,还真有些饿了,她接过碗,三两口吃完了醪糟鸡蛋,随手把碗放在桌子上。 产妇和娃娃状态良好,接生婆得回去了。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再来,探望产妇的伤情和娃娃状况,药箱子背来背去的,没必要,接生婆把药箱留在桌子上。 离开竹林四合院回家的路上,月亮已经偏西了,两位姑娘仍一前一后送接生婆回家。过了坟山坡,接生婆就不怎么怕了,让两个姑娘回去照顾产妇和娃娃。让接生婆好生奇怪的是,当两位姑娘转身回去后,山上山下突然传来了狗吠声,路旁的草丛里也有虫鸣,树林里也有夜鸟的啼叫了,好一派热闹的山村夜景啊! 第二天太阳当顶的时候,接生婆才睡眼惺忪地起床。她伸了伸懒腰,随便弄了点饭吃后,就沿着昨天深夜两个姑娘带她走过的山路向那院子走去。 然而,接生婆越走心里却越发悚。她记得明明走过坟山坡不远就是竹林院了,可是,今天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片新坟,坟头上的花圈和招魂幡随着微风飘来荡去。 在这静寂的荒山野岭,置身坟地的接生婆毛骨悚然。更令接生婆汗毛倒竖的是,一座新坟的墓碑上有几个血手印,她的绛红色药箱就放在坟墓前,还有一双碗筷也端端地摆放在坟前。 接生婆想起昨晚在蚊帐上擦过的血手、吃过醪糟鸡蛋的碗筷和留在产妇家里的药箱,“难道昨天深夜的四合院就是这片坟墓?”接生婆顿时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阴魂鬼魅之地,一边跑一边喊:“有鬼,有鬼,有鬼啊!” 那片新坟堆里,就埋葬着前不久因车祸死去的两个年轻姑娘,还有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 接生婆深夜遇鬼的事很快便在摩天岭山村传开了,纯朴善良的山民们本已安逸闲适的生活秩序也被搅得沸沸扬扬。 不久,山外派出所的警车闪着警灯?“呜哇呜哇”地沿着山路开进了山村。然而,当接生婆把民警带到那片坟地指着留有血手印的墓碑时,民警们经过认真勘验,摇摇头,笑了笑说:“这哪是什么人血,明明就是红药水嘛!”回到派出所,所长召开专题会议进行研究,“在这科技信息时代,哪里有鬼,我看是人们的心里在作祟,必须尽快平息这场风波,恢复人们的正常生活秩序!” 几天之后,派出所民警把接生婆接到县医院,医院组织神经科、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对接生婆进行全面会诊。神经科医生结论:“脑波图异常,梦游症状明显”;精神科医生结论:“潜意识在大脑皮层的梦游再现”;心理咨询师结论:“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她的职业梦游”。 综合结论:梦游症! 谜底终于揭开了,接生婆接生一辈子,可现在,交通便利,人们生孩子都去医院,不再需要她了。那惨死的孕妇,让接生婆念念不忘,于是,她在梦里为她接了生。 摩天岭山村恢复了平静,接生婆接生下来的孩子中,有一个在城里开公司做老板,听说接生婆的事儿后,把她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
来到太行山深处的桃叶村,江明燕有些兴奋。两个同学正四下张望,江明燕却独自跑到一条羊肠小道上。她看到小道上有个背柴老妇人,高高一筐柴把她的腰压得弯成了九十度。江明燕帮老人把柴抬进家里。正要告辞,老人突然对她说:“你是大学生?来做社会实践的?” 江明燕点点头。这次暑期实践,他们一行三人要在这里做居民收入调查。 “你,想住到我家吗?”老人又问。 江明燕一愣,忙点点头。 回到公路和同学会合,正巧桃叶村的村长来了,给她们安排住在大队部。 吃过晚饭,江明燕对两个同学说她另有住处,就笑着出了门。老妇人的房子就在旁边山坡,很近。 老人见江明燕来了,搬过一床新被褥,说本来是嫁女儿用的。江明燕问老人的女儿呢?老人说她离开家十几年了。 屋子有些闷热,江明燕脱掉外套。老人诧异地看着她,指指她的肚子。江明燕赶紧拉下衬衣,说小时候摔的。 老人安顿好她,便出去了。江明燕躺下来,摸着小腹上的伤疤,出了会儿神。不只小腹,她的腿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她曾问母亲,这些伤疤哪儿来的?母亲说她小时候太调皮,摔的。可那伤疤更像是人为的,并且不是一次留下的。父母对她疼爱有加,她怎么竟像受过虐待? 第二天清晨,江明燕早早醒来,老人已经出门了。 和同学会合,三人吃过早饭开始挨家挨户走访。山路难行,一整天,只调查了十来户。天黑时,大家到大队部整理资料。晚上八点钟,江明燕再次来到老人家。 老人还没睡,江明燕来了,老人起身回屋。 江明燕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听不清唱什么,但感觉很凄凉。江明燕忍不住起身,轻轻推开老人的屋门。老人坐在炕上,边唱边哭。江明燕问她怎么了?老人擦擦眼睛,说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她走的时候,才18岁。 “村里人都说,她在别人家做保姆,和男主人好上了,被人家抓到,跳楼死了。可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不是。”老人喃喃地说着。 江明燕呆了。原来她的女儿死了?还是自杀?江明燕不知该怎么安慰老人。老人说明天该给女儿添坟了,得早点儿睡。说罢,不再理会江明燕,躺到炕上,吹灭了油灯。 一整晚,江明燕都睡不踏实。半夜,她朦朦胧胧做起了梦…… 第二天,江明燕觉得头疼得厉害,强打精神,和老人一起去给她的女儿添坟。 深山坳里,江明燕看到一座低矮的墓碑,上面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蝴蝶。老人说,女儿刘霞从小就喜欢蝴蝶,还说以后有了钱,要养许多许多蝴蝶。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江明燕凑过去看了看,照片上是个格外清秀的女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一晃七天过去,三个人结束了暑期实践,返城了。 江明燕打开家门,却见一个陌生男人待在家里。母亲神色慌张,男人却面露喜色,母亲制止他说话,神色严厉地让他走了。 江明燕坐下来,心里狐疑。 吃过午饭,母亲去上班,嘱咐江明燕在家好好休息。 江明燕有点儿心烦意乱,准备出去走走。刚出门,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她警惕地问他想干什么?男人说有件事想请她帮忙。江明燕想了想,便锁了门。 坐在公园长椅上,男人点了根烟,半晌才说他是她的亲叔叔。 “亲叔叔?我怎么没见过你?”江明燕诧异地问。 “因为你三岁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当时他们提出来,永远不再来往。”男人说。 江明燕瞪大眼睛,现在的父母不是亲的?男人叹了口气,突然问江明燕:“你大腿上有烫伤,腹部还有烧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知道?”江明燕心一阵怦怦直跳。 男人点点头:“你父母在你两岁那年出车祸去世了。于是,我收养了你。我每天忙着打理厂子,在家的时间很少,所以一直是你婶婶照看你。突然有一天,我看到你肚子上和腿上的伤。你婶婶承认,是她下的手。尽管她再三保证不会再虐待你,可我信不过她,只好将你抱给了现在的父母。” 泪水顺着江明燕的脸颊流下来。她用手抹了把脸,问他现在找自己有什么事?男人低下头,说他儿子得了白血病,他的配型不成功,除了父亲,江明燕是儿子最亲的人了。 回到家,江明燕径直进到母亲的房间。她记得母亲有个小木箱,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现在想来,一定与她有关。 从柜子里找出木箱,江明燕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两件小衣服,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领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年轻女子,竟像极了刘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养母怎么会有刘霞的照片?莫非,那上面的小女孩是自己?江明燕想着,捏着照片跑出门,直奔医院。 叔叔看到江明燕,一时间又惊又喜。两人来到医院的后花园,江明燕说她可以做检测,如果能配型成功,她甚至愿意捐赠骨髓,但前提是,她要弄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叔叔疑惑地问。 江明燕拿出照片,问照片上的人都是谁?叔叔脸色一下变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女人是家里的小保姆,小女孩是江明燕,婴儿是他儿子。这是小保姆来家里不久照的。养母收养江明燕前想要张照片,叔叔就把这照片送了过去。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江明燕一字一顿地说。 叔叔惊愕地张大嘴巴,江明燕死死地盯着他。叔叔点了根烟,一根烟吸完,才仿佛下了决心,讲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 当时叔叔的厂子生意兴隆,他每天都忙,很少回家。只要他晚归,婶婶就打骂江明燕。直到小保姆突然要辞工,叔叔再三追问原因才知道,婶婶一直在虐待江明燕。他许以双倍薪水,将保姆留下来照顾江明燕。想不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小保姆突然跳楼死了。他心里怀疑妻子,但怕事情闹大无法收场,于是就将江明燕送了出去。 江明燕看着叔叔,突然冷冷一笑,“不是这样吧?小保姆死的那天,你正和情人幽会,婶婶知道了,于是发了疯。她劈头盖脸地打我出气,这时,小保姆回来了。她拦不住疯狂的婶婶,却又要拼命保护我。于是被挤到了阳台上,婶婶早就憎恨她,借机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叔叔愣了,半天才问她怎么知道?江明燕站起身,转身就走。在老人家的那个晚上她梦到了这一幕。她以为,那不过是个噩梦,不曾想这梦竟是真的。 周末,江明燕第二次来到桃叶村。 村长看到她,十分高兴。但听她说要去刘老太家,村长愣了。他说刘老太在女儿死后半年也跟着死了。坟前的歪脖树都一搂粗了。江明燕震惊,说自己上次来一直都住在她家啊!村长笑了,说她和另外两个人分明是住在大队部,难道她魔怔了? 村长指着半山坡两幢倒塌的房子,说那儿就是刘老太的家,一堆破砖烂瓦,哪里能住人? 呆愣半晌,江明燕回过头,缓缓地对村长说:“刘霞,不是自杀的。她是清白的,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
天刚刚黑,我一个人路过一片墓地。 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怪异刺耳的声音。我借着手机微弱的的光走在墓地的小道上,时不时有闪着磷光东西从我眼前飘过。 我不会碰上鬼的,我不会碰上鬼的……我口里一直小声念着这句话,想给自己壮壮胆。 可是脚步却越走越快,这时我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的脚步声,我心下一惊,更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后面的脚步声也快了,我不敢回头,但是觉得似乎已经到了我的身后了,就要触摸到我了! “啊!”我尖叫一声,没命的跑了起来。可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一下子倒在了以上。我觉得自己就要完了,蜷缩起来,双手抱着头,浑身发抖却依旧大声喊着“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小伙子,不要怕,我是这看墓地的老人。” 听见人说话的声音,我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到一位慈爱的老爷爷正微笑的看着我呢。他的拐杖放在路边,估计刚才我是被拐杖绊了一下吧。 “你怎么这么晚了,怎么走到这了?”老爷爷又开口问。 “奥,我车子在路上坏了,我走这里回家能近点”。 “这么晚了,我看你刚才又吓得不轻,不如明天再走吧,今晚先住在我家吧。” 刚刚吓得我现在都没缓过神来,我确实是不敢再走夜路了,就答应了下来。 来到老爷爷的家,确实是看墓人的屋子,以前白天来的时候我还见过呢。现在是彻底放心了,就和老爷爷唠起家常来。 “老爷爷,您在这看墓地看了多少年了啊?” “从我死后就一直在这了……” “啊?”我楞了一下,抬头看到原来慈爱的老爷爷此刻正面目狰狞的朝我走来…… ...
我和朋友李多经常结伴出去旅游,一年中几乎有半年的时间花在了旅行上,我们总是喜欢避开大城市,去寻找发掘那些偏僻而又古老的村落。 一路上的村子小镇很多,但是这一个却不得不说。 与其说这是一个村子。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陵园,在这里几乎嗅不到任何活物的味道,铺天盖地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座座坟墓。 村口很宽阔,大片已经干枯的草地,即便在冬日的阳光里也没有太多的喜色,草地旁边有一条两人宽的崎岖小路,那一座座的坟墓就在小路的另一边,有的是杂草混杂枯树枝搭建的三角支架,有的是竖立着残破石碑的坟墓。 耳边偶尔掠过一些风声,阳光更加热烈,我却觉得更冷了。终于,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蹒跚着向我们走过来的老人。 “大爷,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拉着李多走过去问道。老人低着头驼着背,穿着一套几乎褪色的羊皮夹袄,手拢在袖口里,下身是肥大的黑色棉裤,踩着厚重的圆口布鞋。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几乎干瘪成了一个破旧皮球似的脑袋上嵌着一对眯起来的三角眼,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悲凉表情,他的嘴唇干得裂开了,露出道道血丝,干枯卷曲的头发很脏,一片片地粘在一起。“这里叫墓村。”老人的声音混浊不堪,仿佛含着一口水在说话。“墓村?”李多惊讶地问。老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这里没有房子,有的只是坟地,活人墓,死人路。”老头儿解释着,慢悠悠地又向前走去,阳光在那条狭长的路上投下老人孤独的背影。 “我们再向前走走吧,或许能找到别的人问问。”李多建议说。 走出十几米远,我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那老人。他却不见了!如此空旷的地带,老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看到的仍然只有一堆堆的坟地,而且奇怪的是,这些坟头并没有任何的祭品或者像是有人祭拜过的痕迹。难不成,都是孤坟么? 这个村子很大,但走来走去却只有我们两人,于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留宿? 天空开始渐渐浸入墨色,眼睛能看见的光源也越来越少。李多忽然“啊”了一声,拉了拉我,另一只手指着旁边。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座坟。 很普通的坟墓,立着一块青石碑,后面是圆形的坟冢,不过,比我见过的普通的要大得多。但是不普通的是从坟冢后伸出了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细长而苍白,或许并不十分白,只是在这夜色的对比下显得比较白皙而已。随后出来的是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个人头,她的双手支撑着上身,用力一挺,犹如做俯卧撑一般,身体虽然瘦弱却十分矫健,不消一会儿,她的整个身体便从坟墓里出来了。 然后我看见了光,虽然混浊昏暗,但我肯定那是蜡烛的光而非人或者某种动物的瞳孔发出来的。果然,那女孩又拉出了一个人,体型矮胖,而且手里拿着一个烛台。 就像捉迷藏一般,那个巨大的坟堆出来了三个人。 “啊,有外人。”女孩清脆地喊了起来,声音非常好听,像风吹铃铛,却又带着野性的不羁。 “莫咋呼,不要惊了人家。”是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他很高大,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觉得整个人如同一块厚实的门板。 蜡烛移动过来了。我可以看清楚他们了。一个年轻女孩,一对中年夫妇,看来,他们是一家人。 “妈妈,他们莫不是被我们吓到了?”女孩看我们两个不说话,走过去一只手搂着中年女人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嘴笑了起来。中年女人的头发整齐地梳理在后面,虽然身体已经发福,但从端正的五官来看,年轻时候也肯定如这女孩一样秀丽。 母亲笑了笑,有点责怪地对这女孩摆了摆手,却不说话。 “你们是外乡人吧?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惊吓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中年男人的普通话很不错。 我立即朝他点了点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于是,这家人请我们进了他们的家——那座很大的坟冢。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活着进到坟墓里。这种感觉是相当怪异的,我甚至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里面比我想象的更加宽阔,有点类似于陕西的窑洞,但却是圆形的,如同一口倒扣着的巨大铁锅,坟墓高三米左右,长宽各有四米,想来当初挖这个肯定很费气力,入口处离里面有将近两米,虽然有个土堆垫脚,爬上去还是很不容易。四壁非常光滑,虽然是泥制的,却依然干燥,带着灰土色,别有一种味道,只是空气沉闷,略觉得压抑。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好端端的要住在坟堆里。”女孩爽朗地笑着对我们说。她摇晃着脑袋,整个身体发出脆脆的声音,听她说话,犹如在吃一个甜脆的苹果。 我仔细看了看她,全身裹着深蓝色的棉裙,带着很漂亮的花纹,身上还挂着一些银器,难怪会有声响。女孩很漂亮,五官略显稚嫩,皮肤也很白皙,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饰物,非常漂亮。只是似乎饰物很重,在她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瘀痕。 “莫要胡闹。”母亲把她拉走了,女孩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原来旁边还有一个通道,估计是去向里间的路,我要过去还得低头,看来那是女孩的房间。 这个姑且可以称做家的地方日常生活物品一应俱全,桌椅板凳,茶水吃食。男人给了我们两块火柴盒大小的白色甜点,似乎是糯米做的,非常香甜。 “这个地方叫墓村,住着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大家都是住在这样的坟墓里,这几天大家白天都不会出去,直到晚上才出来活动透透气,没想到有外地人来,没有吓到你们吧?”中年男人阔脸粗眉,高鼻方嘴,一脸英气,只是眼神略有落寂,似乎有什么心事。 “白天都不会有人在么?”我问。男人肯定地点点头。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老头儿,说话长相都很古怪的老头儿,突然消失在那条路上。 “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李多好奇地问。其实我也很想问,但有时候人家可能并不想告诉你,换句话说,如果人家愿意说不用问也会说。 果然,男人脸上面露难色,似乎有些犹豫,他斜眼看了看旁边,似乎女孩那边还在和母亲聊天,于是缓缓说道:“我们在这个村子已经住了好些年头了,谁也不知道这规矩何时定下的,传说是老早以前汉人们想在我们这里征兵,老人们怕青壮的汉子死在战场上,于是把他们全部藏在坟墓里,只留下气孔和一些食物。那些男人白天不敢出来,直到夜晚才能露面,后来这些人活了下来,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村子。所以每到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就会躲在早就修建好的坟堆里表示纪念,而且冬天这里也非常暖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外人不太理解,经常会传言我们这里是鬼村。” 我“哦”了一声,男人又告诉我,实际上他们一家有自己的房子,不过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脚力好的也要一个多小时。 我问男人,“活人墓,死人路”是什么意思,男人吃了一惊,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告诉他是老人说的,只说是自己听来的。 “时候马上到了,你很快会知道的。”他说完,朝里面招呼了一声,女孩和她母亲都出来了。 “我带你们一起去,就知道‘活人墓,死人路’是什么意思了。你来得很巧,一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他缓缓地说,接着又再次爬出了坟墓。 果然,外面居然亮起了三三两两的零碎灯火,像萤火虫一样,只是现在是冬天,又身处在坟堆边,全然没有了那种诗意。 火点渐渐聚集起来,我们跟着男人一起坐过去,大概聚拢了上百人,穿着大都一样。 只是有一个老者,低着头不停地咳嗽着。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是环绕在老人四周,缓缓往前移动,他们都走在那条路的两侧,只有老人一个人走在路中间。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一座不高的荒凉的石山边,那条小路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这座山很怪异,在山脚下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窟窿,每个大概一米高,一米宽,至于深多少则看不清楚,每个窟窿都被石头堆砌起来封死了。他们走到一个没有封上的窟窿旁边,老人自己走了进去。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得非常缓慢,在众多火把的照耀下,黑夜也显得更加光亮了,只是老者的背影依旧灰暗。 他弯腰钻了进去,坐在里面,旁边有个年轻人将一瓶水和一袋子食物郑重地放了进去。 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很快,所有的人都抱着一块石头堆积到老人面前。 原来他们要将洞封死,让他死在里面!当那个老人喝下最后一口水,啃掉最后一口干粮,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了,我想过去阻止他们活埋,结果却被一只大手拉住。 回头一看原来是女孩的父亲,他的样子很难看,脸庞像被几只手揉捏过一般。他费力地将我和李多拉了回来。 往回走的路上我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男人慢慢地解释给我听,我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惊讶与愤怒。,“在村子里,所有的人,只要是快死了,都会被搬到那里,大家留一些水和食物,把门封死,然后让他在洞里终结,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以后会这样,我的女儿也会,所以你无须愤怒和不解。” “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亲手把我的岳父埋了进去。”他的声音很小,随着喉结的上下蠕动才流出这几个字,旁边的女孩和他妻子都默不作声。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的习俗,忽然我想起白天的老人。 因为我又看到了,他就在前方不远处,依旧弯着腰拢着袖子盯着我们,不,应该说盯着那男人。他就站在小路上,刚才那个被埋进石窟的老者刚刚走过的小路。 男人也看到了,女孩和她母亲也看到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愣在原地,老人慢慢地朝这里走来,而那一家人却在往后退。 “阿公!”女孩似乎很激动,高喊着要过去,却被父母死命拉住。 老人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爸,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找孩子。”男人忽然挡在妻女前面厉声说。 老人依旧不出声,只是指了指被母亲拉住的女孩,继续慢慢地挪过去,似乎想去抓女孩的手。“阿公,阿公!”女孩哭着喊道,也伸出手去,不过被她父母扯远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那老者见我过来,忽然慢慢退到那条路上,渐渐消失了。 那一家人惊魂未定,尤其是女孩,不停地哭着喊着自己的外公。 回到墓里,母亲好不容易把女孩哄睡了。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男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妻子温柔地抚摸着丈夫宽厚的脊背,眼里溢满了泪水。 “家里穷得很,连女儿上学的学费都凑不齐,她喜欢唱歌,山歌唱得很好听,周围的孩子都喜欢她,可是我没本事送她去上学,她阿公又得了不知道缘由的病,钱像扔进了无底洞,看也看不好。 “眼见着活不下去,我只好和她一起跪在老人面前求他,我知道这么做要遭报应,进活人坟的人是出不来的,除非自己愿意进去,没人可以强迫,被村子里的人知道我们求家里的长辈进活人墓是要被骂死并被赶出去的。我们村向来有长少,无尊卑,老人都是村子里极为被敬重的,而且孩子她阿公年轻的时候还跑过马帮,贩过金子,为村子流过汗出过血,大家都很尊敬他,同辈分的人没有比他更得到村里人敬重的啊。 “他老了生了病,连话也讲不了,却爱极了这外孙女,我们要不是没办法也不会这样做,当我们求他的时候他啊啊地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地用手指着外孙女。 “于是我们告诉村里人,说他自己同意进活墓,他们来问的时候,他也只好艰难地点了头,不过却一直在流眼泪。” “我亲手为他堆的石墙,这都一年了,他不可能还活着啊,我别的不怕,就怕他抓走我女儿啊。”男人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和他妻子相拥在一起。 “阿公!”里面忽然传来女孩尖锐的叫喊,我们赶紧走了进去。 那个老者居然就在这里,他一只手摸着女孩的头,一只手握着女孩的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非常担心,甚至想要冲过去救出女孩。李多却紧紧抓住了我,她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女孩。 女孩流着眼泪望着自己的外公,我忽然觉得老人不会伤害她。 “不要,不要啊!”女孩的母亲跪在地上,男人也跪了下来。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褪下了女孩手上的饰物。 那居然是个可以活动的东西。他将饰物放在床沿上,慢慢又走出了坟墓。过了好久,那对夫妇才爬起来,赶紧抱住女儿,生怕她少了什么。 我把床沿的饰物拿起来,发现重量不对,拿手一推,居然发现是可以活动的。 原来是空心的,里面装着的都是类似沙子样的东西,准确地说,是金沙。 夫妇两个吃惊地望着那些金子,又拿下女儿其他的银饰,这些据说都是老人生前送给外孙女的,结果里面都装着金沙。 夫妇俩这才明白老者回来的原因,他们抱着女儿号啕大哭起来。 每隔一年,死去的人都会沿着那条小路走回自己的故里;去看自己的家人,所以这个村子的人都会在这时候躲到坟墓里,意喻不在阳世见故去的家人。 我问李多她为什么会明白老人的意思。李多满脸忧伤地说,老人的眼神虽然冷漠,却带着更多的不舍。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那个墓村。 那对夫妇则带着女儿去了埋葬老人的地方,好生祭拜去了。或许对亲人来说永远不会存在所谓的仇恨,有的只是关怀和谅解吧。至于那条路,或许每个人都会走上去,我也会,你也会。 ...
在湾沟村村的东头,有一块诡异的墓地,那里时常发生一些令人感到蹊跷的怪事。农村人下葬亡者时,也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安葬亡者,一般都是葬在自已的祖坟旁,但是在那片墓地里近些年来所葬的亡者都是以年轻人为主,其中就有我的两家邻居的亡者,其中一王姓邻居,他曾有一个乖巧玲利的女儿,几年前,就在那女孩刚满十八岁时,她在外地打工,有一天就突然昏倒在车间里,再也没有醒过来。于是一朵初开的花儿,还不待她娇艳时,就谢落了,她家的祖坟就在那片墓地里,她自然也被安葬在那里,成为了年轻亡者的一员,另一家张姓邻居,他曾有一个儿媳妇,都有两个小孩了,然而就在前年她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时,有一天她却突然跳进了机井里,也成为了那片墓地的众多年轻亡者中的一员,更为那片墓地又增添了一笔诡异的色彩。 每当炎热的夏季来临时,那片墓地里却比其它地方异常的凉爽,但是却很少有邻民敢独身去哪里乘凉,特别是正午十二点时,因为那片墓地里在这个时间段中,常发生些令人感到十分诡异的事情。曾有一个村民就亲身经历了这样一件可怕的怪事,那是前几年的一个夏天,有一天正午时,天气异常的炎热,村里又恰巧停电,他就独身一人去了那片墓地里乘凉,就在他走进那片墓地里时,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桩稼地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在地里干农活,见到此景,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么热的天气,她不在树下乘凉,居然敢顶着烈日的焦烤,在地里干农活。她是谁呢?于是带着疑问与好奇之心,他快步朝那年轻女子走去,然而就在他快要走近那年轻女子身边时,陡地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来正对着他阴阴的一笑,顿时他“哎呀”一声大叫,就吓昏倒在地上了。亊后他对乡邻们说,当那年轻女子转过脸正面对着他时,他看到的是一张苍白如纸没有五官的脸,由此他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敢正午时去那片墓地里乘凉了。 在那片墓地里遇到此种怪事的村民还有很多,就不在此一一例举了,总之村民们都在传言,那一定是年轻的亡者不干心地下的寂莫,才时常出来作怪,特别是在夏天里正午十二点时,你千万不要独身一人去村东头那片墓地里乘凉,否则你就会遇见一个没有五官的年轻女鬼。 乡村里,每到夏天时,就会有蝉的出现,蝉是一道可囗的野味,所以只要到了晚上,村民们就会拿着手电筒,去树林里捉蝉蛹。 前几年的一个夏天,我和一个年龄相仿的邻居王某每天晚上都去村东头的苹果园里捉蝉蛹,因为那里的蝉蛹比别处树林里的多,而且每次我们俩都能捉到五六百只蝉蛹。 有一天晚上,王某有事要办理,不能和我结伴去那片苹果地里捉蝉蛹,只好我一个人去捉蝉蛹了,可是那天的天气不好,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时隐时现,一块块大大小小的云彩匆匆而去,大地间一会明一会暗,偌大的果园里更是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凉爽的夏风刮着苹果叶子发出低沉的吟叫声,时而还有惊鸟飞出树林的声音。看到此种情况,我不禁浑身冷汗直淌,真想打退堂鼓,原路返回。怎奈又经受不住蝉肉美味的诱惑,就硬着头皮钻进了苹果地里,开始尽情地捉蝉蛹。 由于光顾得捉蝉蛹,不觉间就来到了一座坟茔前,看到坟茔,想到这一方地里时常闹鬼,心里就更害怕了。也顾不得捉蝉蛹了,就急忙朝果园的出囗方向急步走去。可是走了半天功夫,也没有找到果园的出囗,又莫名奇妙的转回到了那座坟茔前。随后又多次找果园的出囗,邪门的事总是又转回到那座坟茔前。如此这般折腾了十二点,也没有逃出那座坟茔的范围。就在我快要绝望了,自已终究没有逃离那座坟茔的控制,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在这一片地里遇到的白衣女鬼,又想起曾在电视《聊斋》里看到的画皮女鬼,难道自已也要成为女鬼的美味晚餐,想到这里,不禁魂飞魄散,就要昏了过去,蓦地从果园出囗的方向传来一束手电筒的光芒,并随后有人唤我的名字,从那熟悉的声音中判断,我知道他是我的邻居王某,于是我惊喜异常的朝灯光的方向跑去。(:/转载请保留!) 原来王某办完事,回家后,他的父亲就找到他,告诉他,在夏天里那片果园总会出现些不干净的东西,据老一辈们讲,那是蝉魂,它是在荫庇着自已的子孙,若是夜里一个人去那里捉蝉蛹,就会受到它的迷惑,难以走出果园,让他赶紧去果园里找我。于是王某就在我最绝望的时侯解脱了我的困境,从那以后我们俩人再也没有去那片果园里捉蝉蛹。 ...
一天深夜,马六玩了一阵微信,就脱衣睡觉了。可他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刚闭上眼睛的马六吓得猛一蹦跶。 马六拿起手机一看,一条奇怪的短信跃入他的眼帘,让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短信上说:“六啊,爸给你留下的两个小金碗,你送给爸一只吧,这里的碗爸用不惯啊!” 父亲已经去世两个月了,他老人家怎么会发来短信?可马六根本不会看错,这个尾数为 “2488”的号码正是自己为父亲选的,取其 “哀思爸爸”之意。 马六爹活到85岁。当时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人毕竟还是不抗老的,岁数一大身上的零部件都老化了,没想到连一个小的磕碰都经不起,跌了一个跟头的父亲一病不起,不久就与世长辞了。弥留之际,父亲拉住马六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六啊,爸有你这么个孝敬儿子死也该瞑目了,但爸今天还有个未了心愿:活着的时候,爸没有手机,有了也不会鼓捣,爸临走时想让你给买一部手机陪葬,你妈死得早,爸过去好联系她!”马六抚摸着父亲苍老的手掌,泪眼婆娑,不住地点头。 以前,马六想给父亲买一部新手机,但父亲横扒拉竖挡着,就是不让买。有一次,马六偷偷地为父亲挑选了一部手机,可拿回来却被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末了还是父亲亲自退回去的。 马六最终满足了父亲的遗愿,花2000多元买了一部智能手机随父入葬了。当时把屯里人羡慕得不行,都夸马六这孩子孝顺,为老人舍得花钱。 可马六怎么也没想到,刚走的父亲竟提出新要求,发来短信索要那只小金碗。 提起那两只小金碗,那可是父亲生前的宝贝。父亲以收旧货为生,那时有很多宝贝被无知的百姓埋没在农村,有些文物甚至被用作了鸡食盆子。父亲看了觉得实在可惜,就拿出钱来收购。没想到,一来二去家业就兴旺发达起来。而这两只小金碗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倾其一生的财富买下的。 马六是个孝子,他背着妻儿独自来到墓地,小心翼翼地挖开坟墓的一角,偷偷把一只小金碗放在了棺材旁,扛上铁锹回家去了。 可马六还没消停几天呢,父亲又发来了一条短信:“六啊,爸爸找到了你妈了,我们俩终于又生活在一起了。可你妈总是和我争那只小金碗,爸想让你把另一只小金碗也送来,省得我们争来抢去的!” 马六也没多想,反正这两只小金碗是自己家的,埋在地下也丢不了。马六就再次来到父亲的坟前,可挖了老半天,却不见小金碗。马六慌了神:哪去了呢?难道是父亲嫌放的不是地方,自己拿棺材里头去了?马六就挖啊挖,最后不得不撬开了那口沉重的棺材。马六一看便傻眼了,别说小金碗,就连放在父亲枕旁的手机也不翼而飞了。 马六这时才想起用自己的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好半天没人接,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却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的声音。马六一边挂断电话一边想,难道父亲找到了妈妈,又和妈妈生了……马六不敢往下想了。 回到家里,马六惊魂未定,把这事从头到尾讲给了妻子听。妻子听后就笑了,郑重地说:“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马六听了妻子的话,若有所思。 当晚,月白风清,夜晚的墓地更是寂静得怕人。这时,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来到了马六爹的坟旁,拿起铁锹就挖起坟来。 没想到,坟地里却传来了马六爹的声音:“咳……咳……是谁啊?……天这么晚了,还来强拆我的房子?” 来人猛听得这么一句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地搭腔了:“我……我是王四啊!……马叔,对不住啊!……我……我因财起意,那年见了您收来的小金碗就爱不释手……您老了之后,俺突然就想出这么个歪主意,想骗来您儿子的小金碗,换俩钱花花……” “咳……咳,王四啊,你把那只小金碗完好地还给我,你大爷也就不怪你了,还不快去……” “大……大爷,我这就去……”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王四终于慌慌张张地回来了,一头跪下,将先前那只被自己盗走的小金碗和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马六爹的坟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见王四一路跑远,墓后那人发出一声压抑的笑,这才起身,扑到坟前,将小金碗和手机悉数纳入囊中。而后,拿起王四忘了拿走的铁锹又开挖起来…… 这时,坟地里又传来了马六爹那特有的颤颤巍巍的声音:“咳……咳……嗯,是谁啊?……天这么晚了,还来强拆我的房子?” 那人一听这两咳一嗯,还真是马六爹啊!他扔掉铁锹,想跑,却腿肚子转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也湿了一大片。 “咳……咳……嗯……”马六爹不说话,又是一阵咳嗽。 每一声咳嗽,挖坟人都心惊胆寒。此时,他才猛然想起小金碗和手机还在自己的怀里,于是,他用发抖的手伸入怀里掏出东西,放在了马六爹的坟头。 说来奇怪,这两件东西一掏出来,马六爹的咳嗽声就彻底止住了。 看好久没动静,挖坟人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打算就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一道手电的强光照过来。拿手电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六。 原来,马六是听了妻子的话来抓贼的,可他没想到来晚了一步,自己刚到墓地,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在墓地响起,还真把他吓了一跳。可他回想妻子的一番话,觉得父亲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于是,马六屏息静气,潜伏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刚才的闹剧。 马六借着手电光,仔细打量这个挖坟人,却是邻村收旧货的黄二。 见被马六堵在了坟地,黄二没办法,只得将自己盗墓的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原来,王四在马六爹下葬时,看见陪葬的手机小巧精致,怪可惜的,就偷偷一个人深入墓地,挖坟盗墓,弄来了马六爹的手机。受贪欲的怂恿,他又心生一计,通过手机短信骗马六,得到了第一个小金碗。可小金碗不好吃不好嚼,王四随后就去找黄二变现。 黄二一见这个小金碗,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个小金碗他认识,当年他跟着马六爹学着收旧货,说起来还算马六爹的徒弟呢。收到这对小金碗时,黄二就动了私心,趁师父不在家,他就潜入马家,准备盗走这对小金碗,可不巧被半路折回的师父逮了个正着。师父一声怒吼,把他轰了出去,从此恩断义绝。可事后黄二一直对这两个小金碗念念不忘。 今天,看到王四捧着金碗找上门来,他喜出望外,当即一拍桌子,说:“好你个王四!今天我可要给公安局报案,你当我不知,这两个宝贝可是马六爹的遗物?” 王四听了黄二的话,吓得满头大汗,他才将自己骗小金碗的经过详细道来,并哀求黄二放他一马。 黄二奸笑一声,说:“放过你也容易。这个你先拿回去,继续骗,等骗来完整的一对,我再高价收购。” 王四信以为真,回到家还真的骗开了。没想到,做贼遇着打杠子的啦,黄二猜到王四当晚就会行动,就趁天黑潜入了墓地,模仿马六爹的声音,几乎吓傻王四。黄二想不花一分钱,就拿到师父全部的遗物,可他也想错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六在妻子的点拨下醒悟过来,决定来墓地捉拿这个可恶的盗墓贼。他耳闻目睹了黄二模仿父亲声音骗王四的过程,心里又气又好笑。要说模仿爹最像的,还是他这个朝夕相伴的儿子。黄二模仿爹,只是习惯性地 “咳咳”两声,却忽视了马六爹 “咳咳”后面还有一个 “嗯”。马六的模仿惟妙惟肖,简直就是马六爹的翻版,所以才把黄二这个小人吓尿了裤子。 ...
引子 天黑下来,王东明正夹着包朝家走,突然手机响了。打开看,是短信,晚上九点钟,张家堂墓园的雕像下见面。 王东明皱起眉,为什么要选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想想,他停住脚拨打妻子江玲的手机。手机居然无法接通。王东明见对面小餐馆灯火通明,便走了过去。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吃过饭再赶奔张家堂墓园,时间正好。 张家堂墓园很小,原来是城中村一户张姓人家的墓地和祠堂,毗邻烈士陵园。后来经过规划,这片墓园就变成了烈士陵园的后花园一般。张家一个独身老人看守祠堂,他也将是最后一个埋在这里的张家人。 烈士陵园已经关了门,好在院墙低矮。王东明翻墙而过,通过没有上锁的角门进入张家堂墓园。看看表,已经到了九点钟,但左右无人。王东明坐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张家祖先的雕像前盛开着一片蓝色的花。那些花十分奇特,枝枝都如女孩娇小的嘴唇一般。王东明弯下腰仔细看,不自觉地伸出手,一枝又一枝地摘起花来。风吹动花枝,细微的花粉扬起来,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气。王东明忍不住深吸几口气,一连摘了十几枝花。这时,手机又响了。还是短信:抱歉,到墓园对面的城角街公园。 王东明暗自骂了一声,夹起包捧着花再从角门回到烈士陵园,然后再翻墙而出。没走多远,王东明突然看到一个浑身鲜血的人出现在他的跟前。他朝王东明伸出手,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那声音格外恐怖,似乎是从阴寒的地狱中传来的:你想把花带到哪儿?你想把花带到哪儿? 王东明恐惧到了极点,手机不自觉地掉到草地上,吓得一步步后退。可是,当他转身要逃时,却见背后也站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他的身子似乎被辗碎了,正挣扎着朝着他爬过来。那个人诡异极了,脸被一朵朵妖艳的花覆盖,那些花忽开忽合。王东明惊叫了一声,人几乎瘫倒在地。呆愣了几秒钟,他撒腿就朝灯光明亮处跑去。这时,一辆刚刚拐弯的大货车急驶而来。王东明呆愣一下,身子一晃,被大货车刮倒在地。他左手的花扔了出去,右手里的资料袋也飞到了路边。大货车稍稍停了一下,接着便飞驰而去…… 保险调查员 江玲深夜才回家。打开灯,房间里空荡荡地。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老公去哪儿了?她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江玲躺到床上,盯着墙上的挂钟,越想越生气。早晨她和王东明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了争吵,莫非他还记着?所以故意这么晚不回家?这么想着,江玲又委屈又生气,索性径自上床,蒙头大睡。 又累又倦,江玲很快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擂门声。江玲睁开眼,看到天已经亮了。她赤着脚下床,以为是王东明回来了。拉开门,正要板起脸,看到的却是脸色苍白的朱建军。 “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朱建军缓缓地说。 江玲想起来,昨晚手机就没电了,也没顾上充。看到朱建军的神情,她的心突然一阵急跳,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朱建军颇有些吃力地说王东明出了车祸,昨晚被送进医院,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江玲,一下子呆住了。 坐上朱建军的摩托车赶奔医院,看到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缠满纱布的王东明,江玲呆愣片刻,哭了起来。她抓住医生的手,哭着问自己老公怎么样?医生说病人内脏破裂,脑部也受了重伤,得观察几天才能知道结果。江玲身子一晃差点儿倒在地上,朱建军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 报警之后,朱建军说自己和警察去车祸现场,但江玲也执意要去。她要亲眼看看老公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她咬着牙说一定得抓住肇事凶手。 朱建华载着江玲,一直来到张家堂墓园附近。事故地点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朱建华紧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露。他和王东明是从小长到大的铁哥们。四年前两人联手成立了一家私人调查公司,但他们专门为大公司服务,做的其实是“赏金猎手”的差事。近两年,因为被国外几家大的保险公司雇用调查了几起骗保案,在行业内声名鹊起。前不久还接受了美国一家保险公司的委托,着手调查一起意外死亡事故。 警方也感到挠头。因为事故发生在深夜,又是少有行人的偏僻路段,再加上这一带没有安装摄像头,找到肇事车的难度很大。 距离鲜血不远处,一束深蓝色的花束被车辆辗成了泥,一红一蓝看上去格外醒目。许多车辆打着方向绕过那滩血迹,车轮一次又一次轧在了那摊花泥上。 江玲看着那大滩大滩的血,想到当时的惨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朱建华安慰了她几句,径自走到张家堂墓园门口。门边有看门的老人,可无论朱建华说什么他都听不懂。老人不仅眼花,而且耳聋,他看着朱建华,只会反反复复地问:“谁摘了我的花,谁摘了我的花?” 朱建华见问不到什么,只好出来。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江玲却不见了。朱建华跺脚,这个江玲,就像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平时和王东明撒娇任性倒也罢了,怎么现在还这么意气用事?她到哪儿去了? 朱建华正焦急无奈,却见江玲从路边的花池里钻了出来,朝他挥着手。朱建华忙走过去,江玲拿出一个沾着泥水的手机。是王东明的! “一定是他出事时甩进了草丛。”江玲说。刚刚她听到手机铃响,顺着手机找过去,居然找到了老公的手机。 刚才的铃响是垃圾短信。朱建华打开收信箱,一眼看到昨晚的两条短信。他心里暗自吃惊,原来是有人故意将王东明引到了这里?这车祸,会不会也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以前两人进行调查时也经历过许多次危险,所以他们越来越谨慎,这次王东明怎么会如此大意? 戴上头盔,朱建华让江玲上车,他们马上回家。为了省下租金,王东明和朱建华的公司就设在了江玲家的地下室,平时两人就在地下室分析各自获取的信息。 但江玲很少来地下室,王东明不希望她过多了解自己正在做的事。现在,站在四壁贴满报纸的小房间,江玲感觉沉闷压抑。报纸上几乎全都是关于各种各样的骗局,还有公安机关发布的上百张通缉令。以前有一段时间,王东明和朱建军专门到各地寻找悬赏通缉的案犯。她坐下来,看到朱建华急匆匆翻看着王东明这几天整理的资料。最近一段时间他正办理另一件案子的收尾工作,所以这起骗保案他只是匆匆浏览过一些基本资料,没有真正参与。 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里装着委托书和签订保险时各个环节的复印件。投保人为刘涛,系赴美留学的中国学生。就在回国前不久,他投了六万美元的人身保险。根据理赔原则,如果刘涛在一年之后因意外身亡,受益人将获取六十万美元的保险金。巧的是,保险条款刚刚生效三个月,刘涛突然遭遇车祸身亡。美国保险公司接到理赔电话后,感觉事有蹊跷。所以他们授意王东明来调查这件保险案,看是否存在骗保行为。 “会不会东明掌握了不利于刘德的证据,才有人蓄意制造车祸?”江玲问。 朱建华沉默半晌,说现在还不好说。从东明收集到的资料看,他好像还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昨天的资料不在这儿,不知道他是否调查到了什么。现在当务之急要查清的是,那两条短信到底是谁发的。 “死者刘涛,其实是刘德的继子。”江玲突然说。 朱建华惊愕,问她怎么知道?江玲低下头,说昨天她很晚才回家,就是帮着老公查这件事了。他忙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头绪。前两天她因为和同事泡吧夜不归宿,老公跟她吵了一架。后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无意中看到老公摊在桌上的资料,就想帮他做点什么。到了公司,她闲着无聊上网,竟然找到一张刘涛同学会的照片。偏巧她也是那所中学的学生,她晚上请了几个学校的老师吃饭,套出了关于刘涛的所有信息。刘涛是继子,继父不怎么喜欢他,所以他读书十分刻苦,一直想离开,后来终于考取了去美国读书的公费名额。在美国取得学位后,刘涛留在了一家跨国公司,后来因为工作失误被开除。不久,他回了国。 朱建华沉吟片刻,说现在就去找刘德,如果车祸果真是他制造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江玲也要一起去,朱建华摇摇头,说不如她去医院陪着王东明。人即使昏迷,也是有潜意识的,江玲听话地点点头。 走出门,朱建华长舒一口气。赏金猎人别看名头好听,却是个十分危险的行当,他不想叫江玲卷进来。现在王东明已经这样,万一江玲再有三长两短,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兄弟? 骑上摩托车,朱建华特意绕了段路,将王东明的手机送到公安局。调出短信给办案民警,民警当即令人查找为王东明发送短信的号码。不过,正如朱建华所料,短信是通过网络发出的,电信局根本没有登记这个号码。 从公安局出来,朱建华直接去找刘德。 刘涛的死表面看似乎并无疑点。肇事司机醉酒驾车,撞人之后并没有逃走,而是打了120。但医院的车并没有将刘涛拉走,因为撞得太厉害,他已经当场身亡。 来到刘德居住的玉门洞三号,远远地,朱建华听到女人的号啕痛哭声。他感到奇怪,刘涛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也没有姐妹,是谁在痛哭?门没有锁,他敲敲门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跪在地上,周围围着几个邻居模样的人。 听说朱建华是保险调查员,女人突然站起身,朝着他破口大骂:“现在我哥哥死了,你高兴了?他是被你逼死的!我侄子死了,你们却说我哥哥骗保,现在好,我哥哥也死了,你是不是还想说我骗保?你是个杀人犯!杀人犯!” 朱建华大吃一惊,刘德死了?见屋子里放着门板,门板上横躺着一个人。朱建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撩开那人身上的白单子,正是刘德!朱建华惊呆了。只见刘德面如青灰,脖子上有深深的一道勒痕。再抬头看客厅屋梁,还悬挂着他上吊用的绳子。 就在朱建华发愣的功夫,警察赶到了。仔细勘验现场,法医检查死者身上的伤口,初步认定是自缢身亡。女人说她是连夜从外地赶来的,昨晚哥哥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可她过来之后,发现的却是哥哥悬在屋梁的尸体。说着,女人又顿足捶胸地哭了起来。 朱建华上前询问法医,法医听说他是保险调查员,样子十分冷漠,说以他的经验判断,刘德的确是自缢。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女人哭着向警察诉说,又将刘德的遗书拿了出来。 遗书中写道,儿子已死,再多的钱对他也毫无用处,现在,他愿以死自证清白。他死后,工厂卖掉抵债,儿子留下的保险金,转赠给堂妹。 看罢遗书,警察抬头又看朱建华。朱建华正透过门缝看刘德的卧室。奇怪的是,刘德的房间凌乱肮脏,床头却插着一束蓝色的花束。那些花微微垂着,已有了败意,但看得出曾经十分娇艳,宛如女人的红唇一般诱人。 ...
一个妙龄女子深夜回家,警觉有一个男人在背后总跟着她,妙龄女子身觉不妙,最后经过一个墓园子加快脚步,往坟墓堆里走去,(那男的也跟了过去)然后那个妙龄女子坐在墓碑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终于到家了~!”那男的就吓跑了! 某天深夜,这位妙龄女子又独自回家,经过上次的机智脱险后,对自己十分赞赏,深信若再碰到相同的事情一定可以安然度过。说巧不巧,还真的让她发现又有一人跟踪她,此位妙龄女子气定神闲地如法炮制,在墓碑处躺下,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终于到家拉~!”那位仁兄,亦在旁边的墓碑躺下,开心的笑道:“哈~!原来你是我的邻居!”此位妙龄女子吓的当场拔腿就跑!! 又有一天深夜,这位妙龄女子又独自回家。她发现又有一个人在深厚跟着她,此位妙龄女子只能如法炮制,在墓碑处躺下,深深的吸了口气道“终于到家了!”那位仁兄,也在旁边的墓碑处躺下说到:“哈!原来你是我的邻居?”那女子灵机一动,俯身在坟上挖了一个洞,问那男子,:“邻居,近来做客否?”男子狂奔而去!“ 又一深夜,这位妙龄女子独自回家,说巧不巧,她发现又有人跟踪她,此位妙龄女子便又如法炮制,在墓碑处躺下,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终于到家~!“那位仁兄,也在旁边的墓碑下躺下,开心的说道:“哈~!原来你是我的邻居”!那女子俯身在坟上挖了个洞说:“邻居?近来做客否?”那男子哈哈一笑,从背后拿出预备好的白酒:“明月朗朗,美女在前,无酒如何成席”?那女子面带窘色,心中暗骂:“这个色浪,胆子也太大拉~!没蒙住他,这可是好?”正在此时,从女子挖的洞中缓缓露出一狰狞女首,喋喋笑到:“好你一个色鬼!竟敢在这辱我妹妹?找抽啊?“ 男子,女子,狂奔而去,一路,惊恐莫名,相搀相扶,方得逃离墓园,因此患难之谊,两人遂生爱意,次日墓园婚礼,两人从此相亲相爱,直至白头。 ...
夜,静谧。时而冷风吹过稀疏的竹子;时而湖面泛起层层的波澜。灰暗的村落里,总有一种东西,在怀念着自己的躯壳。他们在那矮矮的土堆旁边哀怨。凄凉撕破了皎洁。不成样得匍匐在地上,吮吸着腐烂。 一黄袍道士,见远处浓雾弥漫,不觉摇头道:“又是一处未通之关。于是走向前去,步入大雾之中。 清晨,芭蕉叶上露珠点点,冲洗着地上的红色,似乎昨夜并未发生过什么,村里人还是一如往常:老人遛早;青年下地;妇女看娃;孩童戏耍,牛二倒是每天游手好闲。他没一技之长,又不愿下地干活。只是每天疑神疑鬼,家里连件像样的厨具都没有。只是供着一位关公像,牛二的嘴很能吹嘘,是村里出了名的。这不,他又跑到屋檐下喝茶闲聊的地方,跟人们大谈阔论了:“我跟你们说,昨晚我看见有人进墓林了,哎呀,这墓林是能随便进的吗,这里面有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胆子太大了。”在一旁听牛二说道的朱屠户说:“这有什么,不就是黑天进个墓林吗,我就不信里面能有什么东西。我长这么大了,杀猪无数,就没看见过猪鬼猪魂的。”牛二“嘘”一声说,“小点声,小心晚上他们来找你。”朱屠户说:“找我?来吧,他们来找我,我那杀猪的刀可不留情。别说他们找我,我还没找他们去呢。”这时卖烧饼的矮子刘老五说:“朱大刀,你找他们?我还真想看看那些东西长什么样的。传的腥风血雨的,你那杀猪刀不是厉害吗,你晚上给我捉俩来让咱瞅瞅,就算你有种。”朱屠户说:“行,刘老五,我就跟你打个赌,今个晚上我就去墓林,我把在墓林桌上供用的馒头拿回几个来让你做烧饼。”刘老五说:“行,一言为定,明儿个咱还在这里看你有没有那个胆。”牛二说;“行了刘大哥,你别跟朱大刀打这个赌了,那墓林看了就让人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晚上进去拿东西再出来了。”朱屠户说:“别不打啊,我就不信这墓林里有什么鬼魂。”牛二说:“别不信了。前几天在湖里淹死的那个人还不邪吗,那水不到一人深,就愣是把他给淹死了。”朱屠户说:“牛二,你别每天疑神疑鬼的行吗,都是让你说邪的。”牛二说:“去吧,去吧,没人管你。别让鬼把你当猪给砍了就行。”说完转身走了。 于是大家都记下了这个赌,约好明日再在这里相聚。然后各自回家去了。 夜晚,朱屠户拿着他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来到了墓林口。他看了看墓林,一下把他白天的那股劲打了回去。这墓林,的确阴森,令人毛骨悚然。但朱屠户是个爱面子的人,就这么回去,怕被人笑死。于是在墓林外徘徊了半天,一会就到了午夜。墓林里开始下起了浓雾,朱屠户壮了壮胆子心想:老子杀猪都没眨过眼睛,进个墓林又算什么,于是,东张西望,瞻前顾后地向墓林摸索…… 朱屠户踉踉跄跄的进了墓林,墓林中时时传来幽幽之声,似那无奈压抑的低吼,丝丝涟漪,盘旋于朱屠户的心里。他一直走向祭祀用的墓桌那里他感觉似乎已经走了好久,大雾让他分不出方向,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墓林之中,朱屠户迷路了。他绝望到了极点,没办法。他只能等天一亮,雾散之后再出去了。于是他找了个土堆坐了下来…… “你压着我了,朱大刀!”“什么?”朱屠户吓得脸都青了,他跳起来看了看屁股底下,什么都没有,幻听而已,幻听而已。 “朱大刀你干什么呢,快拉我一把,我出不来。”朱屠户一下子摊在了地上。两腿都软得发麻,更别说跑了。他看着土堆,上面的土在动,好像有东西要出来, “噌”一下,土堆头上冒出一只带血的手……接着出来一张没有皮的脸。但是那脸虽说是没有皮,朱屠户也认出来了。“刘……刘老五,”他强咽了咽口水接着说,“你……你是鬼!”刘老五一下子从土堆中跳出来,一把抓住了朱屠户的腿说:“快带我走,离开这。”朱屠户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怎么在这?”没有皮的刘老五说:“我本来是想来吓唬吓唬你,可没想到,我遇见了她……” “她是谁?”朱屠户问。突然一黄袍道士从天而降,手中拿着桃木长剑,刺在了刘老五背上,刘老五嘶声一吼,白气一冒,化为了一滩血水。道士说:“三更半夜,不在家中,来此作甚?”朱屠户长舒一口气说:“你又是谁?”那黄袍道士说:“我乃天尊山上的道士,奉命捉一大妖。路过此地,见此地阴气重重,便前来一看。我已用风水轮盘看过此地,这就是地狱最凶之地—三煞位。想必那大妖定在此地。”朱屠户听着出神,说:“大师既然有捉鬼降妖之能,那一定要把这地方给清理干净了呀。这块大墓地真的很邪。”道士说:“那妖可不一般,她害人无数,我得找个安身之地,养上几天,找个时机,再设法降妖。”朱屠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胆怯,说:“大师呀,你就是我们的吉星,你现在我家住下,明日我跟乡亲们说,大师来我们这降妖除魔了。也好有个配合。”道士说:“这样再好不过。” 第二天,朱屠户就叫集了所有乡亲。在那个屋檐底下,跟道士站在一起,说:“乡亲们,昨夜我去了墓林,那里鬼怪无数。刘老五已经壮烈的牺牲了,我因这位大师相助才死里逃生,乡亲们,这位大师是帮我们降妖来了。牛二说:“哎呀呀,昨夜我就有预感会出事,还特地拜了拜关公,没想到还真出事了,刘老五啊,你好端端的打什么赌啊。”又有人说:“我们这真的有鬼?朱大刀,你没病吧,从哪叫来这么个臭道士呀!”孙老太太接着说:“你少说点吧,这阵子是挺邪的,老死人,都不明不白的。”赵大胡子说:“是啊,我养的狗平日最听话,可一到了晚上我那狗就叫个不停,要知道,这狗的眼睛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的。”朱屠户又说:“乡亲们,这东西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再说了,我昨天晚上是亲眼所见啊,太他妈邪乎了,还是听大师给我们讲讲吧,我们以后也好有个准备。”大家停止了议论,看着道长,那道士说:“我乃天尊山上第九代弟子,道名无极,奉命前来捉鬼,那鬼可吸人精气,撕人皮肉,只要大家晚上在家好好呆着,不要随意走动,都各自在门口撒上点鸡血便可,等四天后的七月初九,是长虹贯日之时,此时阴气减弱,我再摆开大坛,做法降妖。”“无极道长,那鬼是个什么东西啊?”有人问道。“那鬼名为半面幽魂,是窦娥的怨气所化,又吸了人的精气,有个百年的道行,此鬼只是怨气,并无实体,所以只哟半张脸,乡亲们都各自回家去吧,对了,还有我这有些避魔符,大家回去贴在墙上。”乡亲们一人拿着一符,各自回了自己家中。那道士有对朱屠户说:“我先离开几日,回山中拿开光法器,三日之后定回此地,你们只要有避魔符,那鬼便不敢奈何你们。 朱屠户回到家中,他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他不敢回想昨晚刘老五那恶心的样子,于是自己在家中杀了一只鸡,取了鸡血洒在门口,接着躺在床上睡起了觉。 又是一个大雾的夜,朱屠户家里的窗户被风吹开,冷冷的风打在朱屠户酣睡的身上,朱屠户翻了个身,起床下来关窗,还说:“妈的,下这么的雾还刮风。”正当他关窗的时候听见了院外的门正在响着,他愣了一下说:“谁……谁啊?”“院里有人吗?”一女子声音传到朱屠户耳中,他出了一身冷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他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屋,到了门那里向门外说:“谁啊?大半夜的?”门外说:“我是你们旁边村子的,本是想回娘家,可这雾太大,我一人在外害怕,想在你家院子里呆一晚,不进屋,行吗?”朱屠户一听这声音,轻快而温柔,便把门慢慢的打开了一小缝,啊……天哪,朱屠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刚才在门缝里所看见的差点把他吓了个半死,“头……头……”“你怎么了大哥”门外依然说着话,朱屠户说:“你怎么没有头?”朱屠户都快哭了出来。“什么,没头?大哥你可别吓我,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没头,你是不是看错了?”朱屠户咽了口唾沫,强站起来,背靠着门,自己的心里也犯嘀咕,是不是我想多了,刚才出现幻觉了?再说我在门口撒了鸡血,如果他是鬼,那么她过不来啊。于是又在门缝里向外看了看,门外是一白衣女子,体态娇弱,完完整整,向朱屠户一笑,朱屠户开了门,还向两旁看了看说:“姑娘,你一个人不害怕呀?快进门吧”那女子谢过之后进了门。朱屠户说:“姑娘进屋吧”“不了大哥,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女子回答道,朱屠户碰了一下那女子,感觉她身上出奇的凉,那女子又说:“我把我给我娘带的东西放在门口了。”朱大刀说:“我帮你去拿”然后朱大刀打开了门一看,一个只有半张脸的头在地上向他一笑说:“大哥,你让我进去啊。”朱屠户拔腿向后一转身,一看后面竟是那无头女鬼,朱屠户一脚踢开了地上的头,拼命的向外跑,头也不敢回,大雾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跑,他跑了好长时间,实在是没力气了,于是停了下来喘了口气,等他回过神来一看,他这是到哪了?天哪!他跑到了墓林里面,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大哥你那脚踢得我好疼呢!” 两天过去之后,也就是七月初七那天,村里人觉得这两天怎么不见朱屠户,于是去了朱屠户家中,发现朱屠户竟死在了自己床上,身上的皮全被剥光了,露出了血红色的肉,肚子已经开始腐烂,里面蛆虫成团,死像极其恶心。乡亲们都纷纷跑了出去,发现院子里还有只死母鸡,牛二看后说:“朱大刀啊朱大刀,你糊不涂糊涂啊,避邪是用公鸡血的,你用母鸡血干啥啊!这……这太可怕了,不行我得回家拜一下关公,好保我平安。“你们快来看呀”另一旁有人叫道。这墙上写着“七月初八,泣血还冤。”赵大胡子说“七月初八?不就是明天吗。”这泣血还冤是什么意思啊?”孙老太说:“这还不明白吗,这是想让我们都一个接一个的死,哎呀,也不知道那道士什么时候回来,咋办啊这可。”赵大胡子说:“还有一天,咱们逃吧,离开这鬼地方。午后申时,赵大胡子到了村口,正当他想出去的时候却被一股劲推了回来,他连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村里的老少也都携包而来,他们也都想离开,可结果跟赵大胡子是一样的。牛二说:“这不会是鬼挡路吧?我们出不去了,我们都得死在这,老天!赵大胡子说:鬼挡路,哼,走不了就不走了,回家。 无极道士回到了天尊山上,他心想只要有开光法器便可驾云回去,这样不出半日便可回到村中,可没想到开光法器被祖师拿去捉妖,无极问师弟:“今日离长虹贯日还有几天?”师弟答道:“今日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明日乃是三煞位每年开关之时,大后天才是长虹贯日之时。”无极道士说:“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等不到初九了。”于是无极马上下山,赶往村里。 晚上,赵大胡子家的狗总是叫个不停,而且今晚的雾下的格外的浓,赵大胡子一人在家,他觉得今晚特别阴森,忽然赵大胡子家的门响了起来,赵大胡子向屋外一喊:“谁啊?”门外没人作答,但门依然响着,赵大胡子拿着一盏油灯走出了门,他想在门缝里看看是谁,这时突然油灯被风吹灭了,赵大胡子冷汗出了一身,又向外喊了声:“谁啊?”门外说:“赵大哥,是我,牛二。”大胡子开门一看,的确是牛二站在外面。大胡子说:“是你啊,这么晚了,你想吓死我啊。”牛二说:“赵大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想到你这来。”大胡子说:“那进来吧,外面这么的大雾,这雾这么一天比一天浓啊。”说完把牛二拉进屋,让牛二坐了下来,又点了油灯。这时门又响了起来,赵大胡子说:“谁啊?”门外说:“赵大哥,我牛二啊,你家的狗老是叫,听的我都心慌,你管管那畜生。”大胡子一听,顿时傻了眼,门外是牛二,那坐在我屋里的是谁?赵大胡子慢慢的回头,他看见一个只有半张脸的人站在他身后,接着就昏了过去。“赵大哥你在家吗?”牛二还在门外喊着。那女鬼把赵大胡子脸上的皮撕了下来,贴在自己脸上再去给牛二开门,牛二一看,说:“赵大哥,你没事吧,大晚上的你穿一身白衣裳,还是个女衣!”还没等牛二反应过来,那贴着大胡子脸的女鬼向牛二扑了过来把牛二压在了地上,牛二吓的裤裆都湿了,接着牛二胸前一亮把那女鬼顶了出去,那女鬼狠狠地看了牛二一眼,消失在了大雾中,牛二一看贴在胸前的避魔符,嘴中还自己嘀咕着“关帝保佑,关帝保佑”。 七月初八的早晨,天十分阴沉,似乎乌云可以直压地面,无极道士回到了村口,却被一结界挡住,无极说:“坏了,三煞位已形成结界了。”乡亲们见道长回来,全都聚到了村口,牛二昨晚被吓到了极点,于是抱着他那关公像也去了村口那。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村老太说:“道长,救救我们哪,我们可怎么办啊。”道长说:“我也无能为力啊,这结界甚是强大,我也打不开。”牛二说:我们这不还是有符的吗。”道长说:“没用了,那女鬼今晚会聚三煞极阴之气,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敌过她。牛二说:“那怎么办,在这等死吗?”无极说道:“不能等死,若自杀,死后的灵魂起码成不了孤魂野鬼。”这句话一下子让所有的人都丧失了信心,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坐在村口,道士也在村外打坐,就这样,夜幕降临了……“我好冤哪”远处传来一声哀怨,所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嘴里都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牛二也拿出了关公像,在一旁磕开了头。道士起身说道:“你冤,那也是前世的事,何必在此害人。”血红色的天空飘下一带血白裢,幽幽之声再次传来:“这个世界欠我的太多了。” 早晨阴阴的天气到了现在并未放晴,天上不见一颗星星,只是红红的一片,地上时不时有魂魄冒出,那早已不成人样的怨灵聚向一处,形成气团,一白衣女子用手拿着只有半张脸的头,那团阴 气钻进那没有皮肉的半张脸,人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周围,那女鬼走向人们说:“先杀哪一个好呢?”她见一男子背对自己而跪,面朝一关公像,口中直念关帝保佑,那女鬼飘上前去,站在牛二身后,牛二回头一看,一半面人头和自己的脸只差毫米,吓的身子往后一跃,头撞在了关公像上,把关公像装了个粉碎,天空一道雷光闪过,再看牛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女鬼接着飘向孙老太,道士在外一直劝说女鬼,可这女鬼哪听得进去,孙老太见那女鬼靠自己越来越近,吓的连跑都忘了。这时却听见有人喊:“牛二……牛二变了。”只见牛二慢慢站起,面如红枣,身穿绿袍,髯长三尺,向那女鬼大喊:“妖孽,敢在我关云长面前撒野,还不吃俺一刀。那鬼一见不妙,刚想逃走,却被关于附体的牛二一脚踩在地上,接着大刀一挥,把那三煞结界劈开了一条口子,乡亲们全都跑了出去,关羽持大刀向女妖劈去,无极道士跑进结界说:“关老爷,莫要伤她,她是含冤而死,甚是可怜。还望关老爷能留他一魂,也好让她超度投胎,关云长向女妖呵斥道:“今日就看道长一面,留你一魂,否则我定打得你魂飞魄散。 无极道长拿出了一乾坤袋子,上面写着极苦极乐,收了那鬼,只要她从今后在袋子里一心向善,便可度她去极乐世界,若她还是心存恶念,下场只能是沦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道长回头一看,见牛二依旧躺在地上,口中依然吐着白沫…… 村子又回到了平静,每天都会有老人遛早、青年下地、妇女看娃、孩童戏耍,但在朱屠户和刘大胡子家中,两具腐尸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文/郑海成) ...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很难解释,神奇的东西和事太多太多了,我是一个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人,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亲眼所见,那到底是幻觉还是什么,连自己都分不清楚。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这个问题再问上我几百遍,我还是很肯定的说没有,不相信。以前所听到的那都是故事,是传闻。可我对自己所经历的,亲眼所见只能给自己一个解释,那就是幻觉! 墓地幽灵 高中读书那时候的年纪性格多变叛逆,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怪怪的,脾气也特别差,时不时的总是心情郁闷,可就是因为经常心情不好,怎么办呢,后来我为了刺激一下自己经常会一个人去烈士墓,而且是晚上,烈士墓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没什么,并没那么可怕,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其实如果你晚上去而且还是一个人,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向来认为自己胆子非常大,从小就喜欢看恐怖片,还开音响关灯给自己点效果,可万万没想到都这么大人了居然也会有被吓的冒冷汗的时候,哎!丢人哦!想起有一次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又是心情槽糕透了,那天晚上打了辆三轮车到了烈士墓,整坐大山除了最底下有些灯,山上基本上是很暗,没什么光线,只有月光笼罩着山头。 这个晚上月光特别的明亮,幽蓝幽蓝的。我跟平时一样往山上散步,走着走着来到了石棺附近,这些石棺都是以前一些烈士的坟墓,大概里面没有几具完整的尸体,有的只是一根骨头或者一个头颅,这些棺材上面部分有帖着一些相片,都是死去烈士的,不知道我是那跟神经搭错线了,居然从石棺中间穿了过去,我边走边看看那些照片,在明亮的月光下黑白色的老照片显的非常的清晰,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看着看着其中有一个好象穿着军装带着帽子的烈士的照片特别亮眼,我再仔细一看,连他的眼珠好象也在盯着我看,我开始冒冷汗,怎么这么奇怪,再看看周围就这张最亮,因为害怕我加快了脚步,心都快蹦到喉咙上了。 忽然不远处隐约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披头散发的。“不会是鬼吧?”我的心提上了嗓子眼儿。“应该不可能,也许是什么人站在那里,正巧穿着白色的衣服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人靠在树边,看样子是女的,可那高度有点不太寻常,紧帖着树杆看上去起码有2米左右,怎么可能是女人呢,连男人也没这么高呀。看了许久我吓的头都大了,害怕是肯定的,但又不敢往回走,只好尽全力想跑出这个地方,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我再去看那个白色幽灵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巡视了下周围好象没什么动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跑出了烈士园。 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呀,刚刚看的那么清楚,而且还会动,还有黑色的头发就差没看见脸了,真可怕,我想就当是自己眼花,可盯了足足有10来秒已经看的够清楚的了。哎……这到底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楚,还有刚刚那烈士的照片到现在想起来好象还在盯着你看,那眼神……那笑容……好象很真实,就象活人一样,让人刻骨铭心啊! 打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晚上一个人去烈士陵园…… ...
在小乡村教学的李老师,每天放学以后都要翻过三座山,走上十来里的山路才能到家,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把那条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八千多遍. 这也许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只不过比往常显的黑了一些,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李老师的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踏实,总好像有什么要发生,可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路,李老师走了二十多年,也只在路上碰到过三个人而己,其中两个还是死人.因为山太陡了,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滚下来了.死的时候很惨,李老师只到现在也不能忘记当时的情景,人是趴在那里的,头颅却已经扁了,脑浆迸了周围一大片,红的,白的,有些还落在旁边小树的枝叶上,是那么的鲜艳.还有一个他连头都没有看到过,就只看到一具尸身. 只不过李老师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他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天实在是很黑,以致李老师几乎都看不到路了,幸好他实在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几乎到了闭上眼睛也能走的地步,他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树,知道哪里下坡. 很静,静的吓人,平常那些吵人的虫叫声都不见了.李老师急急的走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感到很奇怪,他认为也许该听到的是自己的角步声,可是没有,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很重,很急,好像也有那么点节奏.仿佛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后的尾音,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缩小了点,不由自禁的打着寒碜,他只希望早点回家去,回到那边山头的那幢小房子里,那里有他的老婆,有他的孩子,旁边还有好几百的村民. 喂,老师,问个路好吗?声音仿佛从地点下飘出来似的,是那么的冷.李老师脸色煞白,赶紧回头望,却没有人.再他再回头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吸了好几口凉气,可是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叫出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他眯着眼睛,却又看不清,太黑了,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请问奈何桥怎么走啊,咯咯那人笑着问,李老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因为那人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沮沮沮的流水声,是从那人的嘴里流出来的,溅在了地上.虽然他看不清,但他知道是血,因为只有血才有那么种的腥味. 他拼命的往回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他知道那是一盏灯,砍柴人经常拿这个照着砍柴.看到了亮光,他的心镇定了很多,再回头望去,那人已经不在了.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一点光就是李老师整个的希望,没有什么比这点光更鼓舞人心的了. 他离灯光越来越近了,终于近到了可以看的清人影的地方,他看到有人在那里*着锄头挖东西,另一个人吃着什么东西.他正想走过去,突然听到*锄头的那个人说话了:好....吃....吗.....?? 我...累了.说完竟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灯闪了一下,李老师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头是扁扁的,脸上挂满了脑浆,他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泥巴,一边用舌头吸着从头上滴下来的脑浆,笑嘿嘿的对李老师说,:你.......挖,来,我........吃来.你....挖来!我吃来,啊... 二十多年来李老师第一次没来上课,村民们沿着李老师回家的路找,在离学校很近的地方发现了李老师的尸体,脑浆溅了一地,他的手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把锄头!!!!! ...
【1】初见小雨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在江南的夏天,最乱人心扉的,莫过于那骤来忽去,捉摸不定的雷雨天气了。从万里无云的湛蓝,转眼之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那是在江南常有的事。这种无常的雷雨天气,总是让路上的行人防不胜防,为之胆颤。 七月的一个周末,住在乡下的小雷,刚刚告别了高考,决定到住在街上的外婆家去住几天。 此刻,日正中天,万里无云。小雷骑着自行车行至半路,忽然,电光忽闪,雷声大作。天地间骤然阴暗如夜。小雷双目急切地四顾,很快便发现了建在路边的一个避雨亭。小雷急忙脚下猛踩,加快了速度。自行车一下子飞速地冲进了这路边的避雨亭中。小雷刚将自行车停好,豆大的雨点就劈哩啪啦地砸了下来,砸在干燥的路面上,溅起一片片飞扬的尘烟。 “好险!”小雷不禁暗暗咋舌。在避雨亭中才站了一会儿,小雷忽觉眼前白影一闪,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少女,也正快步地奔向了这避雨亭。等到冲进避雨亭里,这美少女的一头披肩长发已经湿得滴水,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也被大雨淋得湿透,湿成了半透明状,紧紧地贴着这美少女曲线玲珑的娇躯。 小雷不禁看得心神一荡,忙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这时,这也来避雨的美少女已经主动地走到了小雷面前,感慨道:“好大的一场雷雨!” “是啊。”小雷低头道。 “这位小哥是去哪里?”美少女落落大方地问道。 “街上。”小雷抬头道。这一抬头,小雷的目光正好落在了美少女高耸的胸上。白色连衣裙的领口很低,露出了美少女胸前的半截雪白肌肤。此刻,美少女因为刚才跑得气喘吁吁,这半截雪白粉嫩、挂着雨珠的肌肤,正急剧地起伏着,把小雷看得心猛地一跳,忙又低下了头。 “我家在离街上不远的郊外。等这场雷雨停了,可以让我搭一段车吗?”美少女没有发现小雷的异样,依旧大方地问道。 “当然可以。”小雷低着头,一颗心仍在狂跳不已。 “我姓云,叫小雨。你呢?”美少女云小雨看着低着头的小雷,若无其事地道。 “叫我小雷好了。”小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头依然怯怯地低着。 “呵呵,我俩名字很有缘哦!而今天,正好还下了这场大雷雨。你说,我俩的相遇,是否是天意呢?”云小雨笑道。 “嗯。”小雷胡乱地应了一声,仍然还是低着头。 “干嘛呢?老低着头!我长得很可怕吗?”云小雨见小雷一副漫不经心,随意应付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了。 “你……你的裙子……”小雷终于支支吾吾地说出了真话,说罢,更加不敢抬头了。 云小雨闻言不由一怔,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白色连衣裙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子,曲线毕露。穿在里面的贴身衣物更是清晰可见。云小雨一张俏丽的脸一下子腾地红透了,就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尴尬的云小雨急忙转过身子,不再与小雷搭话了。 【3】归去来兮 “小雷哥,你快回去吧。不然,时间久了,你游荡的魂魄,就回归不到你的身体里了。”云小雨飘在林间的声音,充满了着急与担心。 小雷不甘心地道:“可是,小雨,至少你得让我见你一面呀!你说是你一缕游魂,可是,那天我所见到的你,分明是个好好的凡人呀!难道,那天搭我车的那人,不是你本人吗?” 云小雨泣声道:“这……这一言难尽!那天,你见到的人确实是我,而我的家,也就在这片树林的后面。如果你真的想见我,现在就赶快回去。否则,晚了的话,你的魂魄,就真的归附不了你的身体里了!到那时,你就永远也不能再见到我了!而且,我也会遗憾终生的!记住,现在先归去,三天内,必须来找我!” 小雷急道:“为什么现在我不可以见你?” 可是,林中除了飘着云小雨“三天内,必须来找我……”的阵阵回音,任凭小雷声嘶力竭地疯狂呼喊,再也听不到云小雨的声音了。无可奈何的小雷,只得惆怅满怀地飘出了小树林,飘过了寂静无人的街道,飘回病房去了。 小雷的父母和外婆,依然守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雷,正伤心欲绝,却见小雷一直紧闭的双眼,蓦地张开了!小雷的父母和外婆皆又惊又喜,不约而同道:“小雷!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仍在迷迷糊糊状态的小雷,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病房的四周,愕然道:“爸,妈!我……我为什么躺在这里?” 小雷的父亲道:“你一直在说胡话,高烧也不退,吓死我们了!” “发高烧?”小雷听罢,更加吃惊了:“我……我怎么好像没有感觉到呀?还说胡话?不会吧?难道,我一直是在做梦?” 站在小雷旁边的医师伸手探了一下小雷的额头,奇道:“怪事呀!这孩子的高烧,居然退了!”小雷的父母和外婆,同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让小雷打了一天的点滴。 第二天,小雷便出院回家了。出院后,小雷在家里依然坐立不定,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自己发高烧那夜,那一段发生在小树林里与云小雨似梦非梦的离奇经历。“三天内,必须来找我……”小雨飘飘悠悠的声音,如丝般不断缠绕在小雷的耳际。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心急如焚的小雷再也坐不住了,而今天家中正好又剩下了他一个人。于是,小雷又一次骑了自行车,匆匆忙忙地,往那一个让小雷一直梦牵魂绕的郊外小树林赶去。 【4】穿过坟林 “小雨,我来了。你……你不会出事的!千万等着我!”一路上,小雷的心中不停地在无声祈祷着,呼喊着。 小雷的自行车飞速赶到那片在小雷梦中早就熟悉了的郊外小树林时,小雷没有像梦中那样魄走魂游,茫然失措地在林间徘徊游荡。小雷直接绕过几个长满了荒草的荒坟,径自穿过了这一片死寂幽静的小树林。小雷的自行车骑出这片荒凉小树林的时候,小雷的耳边一下子传来了一片撕心裂肺的恸哭之声。 小雷本就已经忧急如焚的心,猛地更加收紧了。在小树林的后面,有一片极为普通的民宅。小雷循着那一片令揪心的哭声,很快便找到了令小雷忧心如焚的那一家。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呀!你叫你娘以后可怎么办呀?”走到那家民宅的门前,里面的恸哭之声更加地清晰,也更加地令小雷揪心了。心如火烧的小雷,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屋里面站满了人,站满了一个个面带悲伤的男女老少,而每一个人的身上,皆穿着白色的丧服。见到冒然冲进来的小雷,沉浸在极度悲伤气氛中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怔住了。 里面正扑在盖着白布的死者身上痛哭流涕的一位中年妇女,骤然见到站在自己面前正气喘吁吁的小雷,也顿时止住了撕心裂肺的恸哭。中年妇女抬起了那一张挂满了眼泪的悲伤的脸,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小雷,竟然忘了问话。 “这位阿姨,你……你刚刚过世的女儿,可是……可是叫云小雨?”小雷硬着头皮问道。 “是啊!你?你是我女儿的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小雨的名字?”小雨亲极度悲伤的脸上,此刻,俱是惊愕之色。 “我……”小雷不知怎么回答,沉思了片刻,抓着头皮道,“我是小雨的高中同学。小雨她……她怎么出事的?” “你?你真的是小雨的同学?”小雨母亲面对冒然闯入的小雷,似乎还不太相信。 “是的,伯母。我叫小雷。”小雷鼓足勇气道。 “什么?你?你就是小雷?你……你的名字,真的小雷?!”小雨的母亲,忽然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 “是啊。我的名字,就叫小雷。伯母,你……你这是怎么了?”小雷看着满脸惊慌的小雨母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5】痴心唤雨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诚挚的小雷,小雨母亲终于道:“小雨在临终前,梦中就一直在喊……喊着你的名字。” “真的?”小雷只觉心头一震,急忙追问道,“那……那伯母能告诉我,小雨,又是怎么突然走的?是在什么时候走的?” 小雨母亲垂泪道:“小雨是在两天前走的。在这前几天,小雨因为去了一次乡下的亲戚家,回家那天,莫名其妙地淋了一场大雨,然后便受了寒,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从这以后,她的高烧便一直不退,而且,每天还都在说着梦话,都在……都在梦里喊着你的名字!她的病也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话犹未了,小雨亲已经泣不成声。站在旁边的众人,见此情状,皆含泪别过了头,不忍再看下去。 “三天内,必须来找我……”小雨飘飘悠悠的声音,此刻,忽然在小雷的心头如灵光一闪,倏忽而过。 “伯母,既然小雨生前这几天,一直在梦里喊我的名字,那……那就让我看小雨最后一眼,可以吗?”小雷试探地问道。 “你?你真的是小雨的高中同学?”小雨母亲有些疑惑地看着小雷。 “真的!我……我怎么可能骗你?也没有理由骗你呀,伯母。”小雷说罢,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咬得下唇溢出了淡淡的血丝。 小雨母亲有些犹豫地看了小雷一眼,终于还是点同意了。 “谢谢,谢谢伯母,让我再见小雨的最后一面。”小雷泣声道。 “别多说了。孩子,看吧,看吧……”小雨母亲含泪道。 小雷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到了全身盖着白布的云小雨遗体跟前,抬起微颤的右手,缓缓地将遮盖在云小雨脸上的白布,一点一点地揭开…… 云小雨的面容,终于缓缓地完全展现在了小雷的眼前:双眼紧闭,容颜依然俏丽如生。 “不!小雨!!告诉我,你只是睡着了,对吗?该醒醒了,小雨!你分明说好等我回来的呀……”小雷顿觉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夺眶而出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滴落在云小雨紧闭的眼睛上,然后,又纷纷滚落,流满了云小雨的面颊,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小雷在落泪,抑是云小雨在流泪。 小雨母亲见状,更是痛不欲生,不忍再看,硬是转过头,吃力地将一双泪眼移向了别处。 泪如雨下的小雷,忍不住将手伸进了盖着云小雨的白布中,握住了云小雨的一只手。五指相扣,小雷将唇贴到了云小雨的耳际,不住地呼唤道:“醒醒,醒醒呀,小雨!我是小雷,你的小雷哥呀!” 这时,奇迹,忽然发生了…… 【6】似雨非雨 小雷忽然觉得云小雨的手指,似乎在自己的掌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小雷先是一惊,随即大喜,急忙继续唤道:“小雨,小雨!你醒了吗?小雨,小雨!你是不是醒了呀?我是小雷呀!快睁眼看看我!” 小雷的这一声呼唤,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纷纷难以置信地围了过来,围在云小雨的身四周。小雨母亲更是惊呆了! 果然,只见云小雨紧闭的双眼,真的慢慢地睁开了!小雷喜极而呼:“醒了,醒了!伯母,小雨她真的醒了!”小雨母亲亦是喜极而泣,一下跪到了云小雨的面前。围在云小雨四周的众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也纷纷欢呼出声。 然而,睁开双眼的云小雨,望着跪在她面前的母亲,目光却变得说不出的呆滞。 小雨母亲一愣,随即问道:“小雨,你……你这又是怎么了?” “小雨?谁是小雨?你,又是谁?”云小雨此话一出,不但是小雨母亲,包括在场所有的人,又一次惊呆了! 小雷急忙也跪倒在云小雨的面前,泣声道:“小雨,难道,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你不是托梦让我在三天之内必须来找你的吗?难道……难道你都忘了吗?” 云小雨讶然道:“你?你不是小雷吗?你在说些什么呀?什么托梦?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说罢,云小雨转看着围在四周的众人,又讶然道:“你们……你们怎么都穿这样?是谁死了吗?” 小雷先是松了口气,但骤闻此言,顿时又怔住。众人见状,俱是摇头长叹不已。 小雷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甘心地又问云小雨:“你……你既然不是小雨,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云小雨脱口而出道:“小雷你好奇怪哦!我的名字,我当然记得!” 小雷急忙追问道:“那,你什么名字?” “我复姓慕容,我叫慕容小腰。”云小雨说这话的时候,神志似已恢复了过来,目光里的呆滞也不见了,变得如一泓轻盈的秋。 “什么?你……你叫慕容小腰?不,不可能!”小雷如遭电击,失声喊道。 这时,小雨母亲对小雷的异常反应,比云小雨的失常,似乎而更惊讶了一些,忙转问小雷道:“怎么?难道,真的有慕容小腰这个人?” 小雷道:“慕容小腰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可是……可是她长得,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云小雨听到这里,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忙道:“我长得怎么了?小雷,你……你帮我拿一面镜子来!” 【7】扑朔迷离 小雨母亲急忙站起身,匆匆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小雨母亲便拿着一块镜子走了出来。小雷连忙接过小雨母亲手中的镜子递给了云小雨。云小雨猛地翻身坐起,伸手接过了镜子,开始照自己的脸…… “里面这人是谁?”云小雨一见镜中的自己,骤然惊呼出声,“小雷,快告诉我,镜子里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呢?我怎么看不到我自己呀?” 小雷看着面前大惊失色的云小雨,不由长叹了一声道:“里面的这个,就是你,也就是我刚才一直在你耳边呼唤,一直唤到你醒来的那个名字——云小雨!” “不,我分明是慕容小腰呀!小雷,你就是在初中时候和我一个班里的雷大才子呀!我因为从小失去了父母,还被你叫成石头里蹦出来的小妖,小妖怪的小妖!这一切,你总还记得吧?”慕容小腰急道。 这一下,小雷彻彻底底惊呆了,呐呐道:“这……这倒是真的。这么说,你……你真的是慕容小腰了?那……那躺在这里的云小雨呢?你……你又怎么会长成了云小雨的样子?天哪,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雨母亲在旁边也越听越糊涂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时侯,群中一个略懂些掐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望着慕容小腰和小雷道:“我倒是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回事?”慕容小腰和小雷异同声道。 “我看,可能是慕容小腰的魂魄依附到了云小雨的身上。”中年男子道。 “什么?你是说,是我慕容小腰死了,而我慕容小腰的魂魄,又阴差阳错地附到了云小雨的身上?”慕容小腰惊道。 “也许,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中年男子点了点,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望着小雷和慕容小腰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小雷带云小雨马上到慕容小腰的家里去一趟。到了慕容小腰的家里,一切的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 “对,对,对!好办法!!我也正好可以回家看我的爷爷奶奶了!”慕容小腰急不可待地站到了地上,拉着小雷的手道:“走吧,雷大才子!” 小雷望着小雨母亲道:“伯母,你看呢?” 小雨母亲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去吧!不过,孩子你千万记住,搞清楚了事情真相,一定要马上回来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放心吧,伯母!”小雷说罢,便牵着慕容小腰的手走出了云小雨的家。然后,小雷便骑着自行车,带着慕容小腰上路了。 【8】泡身泳池 慕容小腰的家也在街上,距离小雷的外婆家并不远。在自行车行至半路的时候,慕容小腰忽然脱问道:“小雷,如果到了我家以后,却找不到我本人,我们俩又该怎么办呢?” 小雷道:“那就要问你慕容小腰自己了呗。” 慕容小腰一脸茫然道:“问我?为什么?” 小雷道:“只有问你!小腰,你,还能不能想起,在你神志清醒的最后那一段时间里,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慕容小腰皱眉道:“别急,别急!小雷,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沉思了片刻,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慕容小腰,忽然失声喊道:“我想起来了!” 小雷顿时一惊,急忙刹住了自行车,回头望着慕容小腰道:“你……你想起什么来了?” 慕容小腰低头苦思道:“我……我好像在游泳池里游泳。后来,游着游着,忽然,我的脚抽筋了……” 小雷似乎见到了一丝亮光,急忙追问道:“然后呢?” 慕容小腰又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苦笑道:“然后嘛我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小雷急道:“那,你总能记起,你是在哪家游泳馆的游泳池里游泳的吗?” 慕容小腰脱口而出道:“自然记得!就在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家游泳馆里。” 小雷狐疑道:“你确定?” 慕容小腰点头道:“绝对是!事不宜迟,小雷,现在,我们就先到那家游泳馆里去找一找,好吗?” “好,这就去!”小雷说罢,一脚踩动了自行车,骑着慕容小腰又开始出发了。 小雷与慕容小腰走进那家游泳馆的时候,在游泳池里游泳的人很多,男男女女都有。 骑车骑得满头大汗的小雷,望着正环顾着四周的慕容小腰,征求意见道:“小腰,你看我们……我们要不要去换泳装?” “你想游泳啊?”慕容小腰看着挥汗如雨的小雷,笑道,“换就换吧,瞧你的满头是汗!” “谢谢,谢谢!”小雷大喜。慕容小腰不由掩口失笑。于是,俩人便向游泳馆里各自借了套泳装,分别走进了更衣室。 小雷换得比较快,先走出来,一出来就跳进了游泳池里。泡浸在游泳池里的小雷,觉得周身真是说不出的受用,便不管在他周围游来游去的男男女女,怡然闭起了眼睛,独自养起神来。 “小雷,你很累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睡着了呀?”是慕容小腰的声音。 小雷急忙睁开眼睛,抬头一看,顿觉眼前一亮。 【11】魂兮归来 青年男子根本没有察觉到俩人表情的微妙变化,仍然皱着眉头道:“救是救活了,可是,当这位细腰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不着边际的话。” 小雷和慕容小腰不由异同声地脱口而出道:“她说什么了?” 青年男子道:“当时她说,‘我好冷,好大的一场雷雨,我要回家,让我回家……’,你们说,这话,是不是莫名其妙,不着边际?” 慕容小腰皱眉道:“她当时,真是这么说的?”小雷却在心里奇道:“怎么这云小雨的魂魄,又依附到慕容小腰身上去了?这事,看来越来越棘手了。” 青年男子道:“千真万确。我见她除了说之外,身体的一切都恢复了平常,便任她回家了。” 小雷忙道:“哦。回家就好,回家就好。这位哥们,谢谢了。我们回头见。”也不等慕容小腰追问,小雷便拉着慕容小腰站了起来…… 当俩人换好衣服走出游泳馆时,慕容小腰忍不住问道:“小雷,我们这又是哪儿去?” 小雷推起自行车道:“事不宜迟,小腰,我们赶快回去!” 慕容小腰不由一怔,茫然道:“回去?回哪儿去?” 小雷道:“云小雨家。”说罢,便慕容小腰赶快坐在车后,自行车便飞快地又上路了。来到云小雨家时,小雨亲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望着小雷与慕容小腰,面带焦急地道:“你们俩,可回来了!” 小雷急道:“伯母,是不是在我俩回来之前,也有个人回来了?” 小雨母亲奇道:“是啊!你……你怎么会知道?” 小雷道:“而且,我还知道,赶在我俩之前回来的这个人,是一个瘦弱细腰的漂亮姑娘。那她现在在哪儿?” 小雨母亲道:“现在就在小雨的房间里。她刚刚回来的时候,非要说她就是我的女儿小雨,我递给了她一个镜子之后,她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小雨的房间里,现在,她正抱着个枕头在哭呢!你们俩赶快去看看吧!” 小雷道:“伯母,她说的没错,她的魂魄,就是你的女儿云小雨啊!” “啊?……”小雨母亲惊呆了。 小雷也来不及细说,便与慕容小腰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云小雨的房间。小雨母亲急忙也跟了上来。 房间的门锁着,里面隐隐传出云小雨哭泣的声音。小雷走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小雨,开门吧!我是小雷!” “小雷哥?”里面的云小雨立刻停止了哭泣,飞快地跑了过来。 房间的门,终于慢慢地打开了。 【12】似了非了 站在小雷面前的,真的是曾经一度让小雷神魂颠倒的慕容小腰!只是,现在慕容小腰的身上却依附着小雨的魂魄,而在云小雨的身上,却又偏偏依附着慕容小腰的魂魄!慕容小腰与云小雨相互对视着,如同在看着自己的影子,一个活生生的影子,都看得惊呆了。 小雨母亲也呆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难道,小雨和小腰的魂魄,没有办法再颠倒过来了吗?”看看似是云小雨的慕容小腰,又看看似是慕容小腰的云小雨,小雷不喃喃自语,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经过了一阵难堪的沉默,附着云小雨魂魄的慕容小腰突发奇想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小雨母亲和小雷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附着云小雨魂魄的慕容小腰道:“我慕容小腰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而现在,我又变了小雨的样子,我想我想认小雨的母亲做自己的母亲,而小雨,就做我的姐姐好了。这样,伯母也没有失去小雨,小雨也可以不离开伯母。小雨,伯母,你们同意吗?” 小雨母亲颤声道:“好主意!我……我怎么可能不同意!好女儿,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女儿!”说罢,小雨母亲脸上已经挂满了眼泪,挂满了动情的眼泪。 “好!”附着慕容小腰魂魄的云小雨也动容地道。三人顿时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哭成了一团。 小雷怔怔地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母女三人,只觉百感交集,有欢喜,有失落。欢喜的,是自己没有失去慕容小腰和云小雨,失落的,又是自己同时失去了慕容小腰和云小雨。因为,慕容小腰已不是慕容小腰,而云小雨也已经不是云小雨。 当三人抱着分开时,才想起了旁边的小雷。附着云小雨魂魄的慕容小腰道:“小雷哥,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小雷黯然道:“我……我想回家了。” 附着慕容小腰魂魄的云小雨道:“我也想回家一趟,想把我和小雨之间的奇事,告诉我的爷爷奶奶。” 小雷道:“嗯。那我俩一起走吧。”于是,俩人别过了小雨母亲和附着慕容小腰魂魄的云小雨,走了。 当俩人跨出云小雨家的家门时,忽然又一起怔住了! 原来,云小雨家门前的那一片小坟林,竟然不见了。俩人一起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但眼前还是看不到那片坟林了。俩人急忙喊出附着附着云小雨魂魄的慕容小腰和小雨母亲,俩人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小雨母亲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道:“这片坟林,只是纠缠在小雨和小腰两人心中一道身不由已的魔障。一旦她俩穿越了这片心中的魔障,这片坟林,便也自然消失了。就像世间的许多事,也是这个道理。身不由已,是每个人心上都难免有的一道坎。只要跨过了这个心坎,一切身不由已的烦恼,自然会迎刃而解。” ...
位于春城市西部有一座美丽的小区,叫做花园小区。据老人们讲在解放前那个小区以前是个乱石岗。 当时没有身份(妓女,拉洋车的,街头摆摊的。。。。)的人死了都会堆放在那。时间久了那也就成了 一个腥气十足的地方。过往的人都会忍不住的打个冷战!据说每到夜晚总会哭叫声、、、、、 程志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到春城市打拼。运气还不错,刚到春城市就得到一家公司面试的机会。但是为了省钱也只能住在不是很干净的花园小区。 程志是个无神论者。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以每个月二百元的价格住进了豪华设施的花园小区。整个小区里算上他他和看门的老大爷只有两个人居住。不过为了有个地方能睡觉他也只能忍了。 白天折腾了一天很是疲惫,早早的就睡着了。。。。 半夜,他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哭泣,声音凄惨若隐若现的。程志心想,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哭声呢。于是他壮着胆 子走到门前,奇怪的是,刚走到门前哭声突然消失了。换作是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一个接着一个。来越多,也 越来越清晰。好奇的他慢慢的大开门。忽然,一条白影从他面前闪过。不时的还传来一阵笑声。随即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起来后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外面。看了一下表,七点半。匆忙的起身草草的吃了早餐赶去公司面试、、、、 面试的顺利通过,心情大好的他来到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像样的饭菜,又要了一瓶白酒痛快的畅饮起来,完全忘记了晚上的那些诡异的事情。 程志走出饭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大街上四处已经没有多少车辆经过。呃,打个酒嗝,一步三晃的往家走去。刚到自家小区门口,心里没由的颤了一下。呵呵 !!!自嘲的笑了一下,向小区里走去。 整栋楼只有他自己居住、物业为了省钱楼道里就没有装上灯。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摸索着。 程志正在喋喋不休的叫骂这!突然,背后一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程志十分的醉意一下就醒了七八。慢慢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顺着头发,发梢往下滴答着水滴。滴答。滴答、仿佛永远都滴不完似的、一只搭在程志的肩膀上,另外一只,竟然是空的。!这时那个女人的肩膀在抖动。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是的她竟然在笑!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还有点若因若无的飘渺。一阵风吹来,这时的程志已经完全的情醒了,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鬼? 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动,粲粲。。。。笑声还在继续。程志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笑声停止了、那个女人抬起头来。那是一张苍白的脸,白色的就像是一张白纸,脸上毫无生色,眼眶里空空的,竟然眼睛都没有。这个女人又是粲粲笑了一声,沙哑的嗓音,若因若无,就好像临危的病人一般,那样毫无生气。她拿开了那只搭在程志肩膀上的手,缓缓的靠近程志,始终一言不发的盯着程志。 程志只感觉很冷,六月份的天气依然叫他觉得很冷不禁打个冷战。双眼始终盯着那个女人的脸,双脚跟跟跄跄的往后走着。双手在后面乱抓,企图能抓起什么东西来抵挡这个女人。女人也缓缓的靠近程志。。。。。 程志手触碰到门板的时候,浑身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努力的挣扎了一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就在他昏倒的那一刻,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奸诈的笑声。还有一段对话。。。:头,看来又有一个笨蛋上钩了啊。我门的生意越来越好做了。 :的确!你赶紧和M方联系一下,就说我们搞到了一个型男,叫他们赶紧过来提货。这个家伙要是做成了活体标本肯定是个大价钱。哈哈哈哈哈、。。。。。。 ...
树林惊魂 如果让姚浩明重新选择,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走进这片小树林。五分钟前,姚浩明回校路过这片小树林时,听到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响声,听起来就像有什么人正在拼命吸气一样。 姚浩明好奇极了,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小树林里。没一会儿,姚浩明来到小树林中间,一眼就看见一棵歪脖子树上悬空吊着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姚浩明,胖乎乎的,被一根绳索从上到下绑得就像一个粽子似的。 听到响声,这个人突然一扭头,朝姚浩明望了过来,可把姚浩明吓坏了。这是一个鬼,一个舌头外伸眼珠凸出了眼眶的吊死鬼。疹人的是,这个鬼的舌头在嘴里一伸一出,正在拼命吸气。与此同时,它的身体正在慢慢膨胀,一张脸已经膨胀得完全变了形。 姚浩明吓坏了,忍不住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的拐角,有两个男生正争得面红耳赤,姚浩明定睛一看,这两个男生他都认识,一个叫张小林,一个叫王临。 “你们在吵什么?”姚浩明凑上去心有余悸地说道, “告诉你们,我刚才见鬼了。” “又来一个故弄玄虚的。”王临根本就不相信姚浩明的话,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不为什么事争吵,王临是说不过我,才气成这样,你不要往心里去。”张小林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遇到鬼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姚浩明就把见鬼的事,跟张小林叙述了一遍。 “姚浩明你可要当心了,我怀疑这个吊死鬼是冲着你来的,不然这么多人,为什么这个吊死鬼就偏偏被你撞见?”张小林惊得倒吸一口寒气,说道。 姚浩明一听,更害怕了,再也不敢在室外待了,当即拉着张小林回寝室了。 夜越来越深,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宿舍楼的宁静。张小林和姚浩明同时惊醒了,仔细一听,这才发觉叫声是宿管大爷发出的。等到张小林和姚浩明跑到宿管大爷的房间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二人挤进房间一看,都吓得后脊梁直冒冷汗。 王临蹲在房间一角,双手抱着一个打气筒,嘴巴紧紧含着打气口,正在不停地往嘴里打气。疹人的是,王临的身体就像一只正在充气的气球,一点儿一点儿膨胀着。 “我活了这一大把岁数,还没见过这么邪门儿的事,这小子一定是在装神弄鬼戏弄我。”宿管大爷很快镇定下来,操起地上的扫帚就去抽打王临。 “啪”地一下,扫帚打在气筒的软管上,一下子就把气门嘴从王临的嘴里打落到地上。“噗”地一声,一股气流从王临嘴里喷出,在气流的反作用下,王临一下子蹿到空中,充满气的身体,也迅速瘪了下来。 就这样,王临跌落到了地上。伴随着几声“咔嚓”声,王临的脖子断了,脑袋也裂了,在地上抽搐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令姚浩明和张小林百思不解的是,明明是姚浩明撞到了鬼,为什么被鬼缠的却是王临呢? 人飞了 一晃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姚浩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这天晚上,在回寝室的路上,姚浩明和张小林路过操场时,发现一个体形圆滚滚的男生正在操场上夜跑。 姚浩明和张小林走近一看,吃了一惊,发现这个男生竟然是刘畅。刘畅性格胆小懦弱,长的也是又瘦又小。没想到几天不见,原本又瘦又小的身材,竟然变得又圆又胖。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面对姚浩明的疑问,刘畅哭丧着脸说道, “我去医院检查了,却什么病也没有查出,没办法只好在夜里出来跑步减肥。” “依我看,刘畅一定是被鬼缠了。”姚浩明想到那天晚上遇鬼的事,连忙把张小林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惹上这个鬼。”张小林非常害怕,连忙和姚浩明离开了操场。 刘畅望了一眼姚浩明和张小林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开始跑步了。跑着跑着,刘畅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摔倒声惊动了姚浩明和张小林,二人吓坏了,连忙朝刘畅跑去。然而,二人只跑了几步,刘畅就在地上掏出一把锥子,朝身上刺去。 等到张小林和姚浩明赶到刘畅身边时,刘畅已经把全身戳出一个又一个窟窿。疹人的是,这些遍布全身的圆孔,却没有一点儿血流出。刘畅力气太大,张小林和姚浩明争夺了半天,都没把锥子从刘畅手里夺下来。 终于,刘畅停止用锥子戳身体了,他扭头看向张小林和姚浩明,嘴角一撇,一丝诡异的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噗噗”声,刘畅身体上那些被戳的圆洞中,忽然冒出一股股黑色的气体。紧接着, “轰”的一声,刘畅圆滚滚的身体迅速瘪了下去,整个人一下子被弹到半空中,瞬间没了踪影。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吓得张小林和姚浩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两个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刘畅没有回落到地面,只好悻悻地回寝室了。 夜深人静之时,一阵敲玻璃的响声,把睡熟中的张小林和姚浩明惊醒了。二人顺着响声朝窗户望去,只见漆黑的窗户外,一张变了形的人脸倒贴在玻璃上,一边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一边朝屋里张望着。 张小林和姚浩明吓得魂不附体。要知道他们的寝室在三楼,正常人是无法倒立悬空站在窗前的。 “张小林、姚浩明,是我,快打开窗子。”窗外的人叫道。 是刘畅的声音。张小林和姚浩明都听出来了,连忙打开灯,朝窗户望去,这才发现窗外这个人确实是刘畅。 锁魂 张小林和姚浩明打开窗户,这才发现刘畅被墙角挂住了衣服。 “我是从空中掉下来的,怕被人发现,因此才敲窗玻璃而不敢大声叫你们。”刘畅颤抖着嗓音惊恐地说道, “幸亏被墙沿挂住,不然,我死定了。” “你是怎么被那个吊死鬼缠上的?”把刘畅拉进屋里,姚浩明惊恐地问道。 “什么吊死鬼?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刘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纳闷儿地问道。 “是这样的——”张小林接过话,把姚浩明前几天撞鬼的事,跟刘畅叙述了一遍。 “我从小住在农村,见过这种死法的人,他用的是锁魂的方法。”刘畅吓得脸色惨白,尖叫道,“这个人用锁魂的方法把自己变成鬼,摆明了就是想变成鬼害人。” 姚浩明和张小林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冰凉。照刘畅的说法,这个吊死鬼岂不是还会缠上他们? 在刘畅的进一步叙述下,姚浩明和张小林总算明白什么叫锁魂了。所谓锁魂,就是一个人在死前,用一个绳索把自己全身上下紧紧捆住,这样,这个人死后,魂魄就无法离开死去的肉体,从而变成一个鬼力超强的实体鬼。 “这么说,小树林里那个吊死鬼是自杀的。如果他是被人吊死的,凶手犯不着这么自找麻烦。”姚浩明惊恐地说道, “这心中要有多大的恨,才会用这种死法,让自己变成一个鬼。以后,为了防止被这个鬼害,我们一定要远离那些能产生气体的东西。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和王临一样……” 刘畅走了之后,姚浩明和张小林把寝室里唯一能产生气体的一个旧打气筒,当即就从窗口扔了出去,这才放心地上床睡觉了。 一晃又过去了两天,联想到刘畅也是在两天之后被鬼迷惑的,这一夜,姚浩明怎么也睡不着。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睡中的姚浩明忽然一个激灵惊醒了,他扭头朝张小林的床铺一看,惊得魂都没了——张小林居然不在床上! 姚浩明担心张小林的安危,连忙穿上衣服跑进了洗手间,见张小林不在,就跑出了宿舍楼。这时,一阵怪异的响声从宿舍楼的后墙传来,姚浩明一惊,意识到了什么,跑到宿舍楼后墙一看,吓得头发全竖起来了。 张小林抱着那个晚上扔掉的旧打气筒,嘴紧紧咬着打气筒的气嘴,正在不停地朝嘴里打气,身体也在慢慢地膨胀着。姚浩明想也没想,就朝张小林冲去,“扑通”一声响,姚浩明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摔得双眼直冒金星。 都说人倒霉时,能看到脏东西,姚浩明这一摔,正准备爬起来时,一抬头,竟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一根沾着黑色黏液的圆管子,一头含在一个长得胖乎乎的鬼的嘴中,另一头插在张小林的肚脐里。 这个鬼舌头外伸眼珠凸出眼眶,随着下巴一张一吸,一股股气体顺着这根黑管子进入了张小林的身体里。与此同时,这个鬼圆滚滚的身体也在一点儿一点儿变瘦,而张小林的身体却在一点儿一点儿变胖。 姚浩明明白了,这个鬼非常狡猾,它故意用打气筒给人打气的方法,让人误以为它所害的人,是被打气筒充气而死。而实际上,它躲在暗处,通过把自己身体里的气体,偷偷排入到别人的身体里,来达到害人的目的。 黑色管子 容不得姚浩明多想,他一咬牙,冲到张小林面前,就撕扯起那个黑色管子。黑管子上的黏液又脏又臭,姚浩明撕扯了半天都没撕扯掉。它心里一急,想出了一个办法。 “鬼最怕火了,我就不信你这个鬼不怕火。”姚浩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一次性打火机,点燃后就对着这根黑色管子烧。黑管子上的黏液一碰到火,就燃烧起来。 “啊”地一声惨叫,吊死鬼猛地一吸,把黑管子吸进了嘴里,一闪不见了。张小林清醒了,一见自己含着打气筒的气嘴,连忙吐掉了。 姚浩明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张小林简要叙述了一遍。 “幸好,你只是被这个鬼充了一点儿气,身体还没有极度膨胀,不然,你就会和王临一样。另外,这个吊死鬼是每隔两天才害人,而且是用注入气体这么怪异的方法来害人,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说到这里,姚浩明眼睛一亮,问道, “对了,张小林,在树林里见到吊死鬼的那晚,你和王临因为什么事情争吵,把王临气成那样?” “是、是为了赵姗姗。王临喜欢上了赵姗姗,想追求赵姗姗,因为赵姗姗是你的前女友,我就劝王临放弃算了。不料,王临非常生气,说我一心向着你,拿他不当朋友,就和我争吵起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赵姗姗挺般配的,就这样分手可惜了。而且今天下午,我找到赵姗姗,劝说她和你和好,不料,被赵姗姗数落了一顿,把我气得够呛……” 说到这里,张小林脸色一变,尖叫道: “王临是在生了气的当晚被鬼害死的,而我也是在生了气的当晚,差点儿被这个吊死鬼害死。难道这与鬼用给人输气的方法来害人有关?” “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直接害人,有的鬼想害人就必须通过某种媒介。”姚浩明沉思了一下,说道, “这个吊死鬼就是通过生气这种媒介来害人的。弄明白了这点,再联想到这个吊死鬼生前是自杀的,那就不难理解,这个吊死鬼为什么要把体内的气体注入到他人的身体里了。” 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姚浩明和张小林才起床,没多长时间,刘畅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不好了,学校都传遍了,说赵姗姗未婚先孕。” “什么?”姚浩明和张小林吃了一惊,随即和刘畅出了门,朝女生宿舍楼走去。说来也巧,半路上,姚浩明一行三人正好碰到了从校外回来的赵姗姗。一看到赵姗姗凸出来的肚子,三个人就傻眼了。 “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造谣。”面对姚浩明等三人疑惑的表情,赵姗姗先是气愤后是恐惧地说道,“我的肚子是一夜之间变大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刚刚去医院检查了,但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这么说,你肚子变大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姚浩明皱了一下眉,又问道, “对了,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和谁争吵生气?” “没有啊。”赵姗姗摇了摇头,略一思索,又说道, “对了,昨天夜里我起床去洗手间时,被室友乱扔的鞋子绊了一跤,把我气得要死。” “这就对了!”姚浩明扫了一眼张小林和刘畅,点了点头。 刘畅 转眼就到了晚上,姚浩明看了看时间,拉着张小林就走出了寝室。 “这么急,干什么去?”张小林疑惑地问道。 “跟踪赵姗姗,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今晚一定大有收获。”姚浩明神秘一笑,卖了一个关子。 十几分钟之后,姚浩明和张小林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找了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赵姗姗手拿着一根细塑料软管,走出了宿舍楼,她四处看了看后,朝东北方向走去。 在东北角一处破败不堪的围墙下,赵姗姗跪下朝四处拜了拜后,口含着塑料软管的一端,把塑料软管的另一端对着天空,就一动不动了。诡异的是,赵姗姗圆滚滚的肚子竟然在慢慢缩小。 “又是障眼法。”姚浩明冷笑一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柳树叶,粘在自己和张小林的眼皮上,并解释道,“柳树叶有驱鬼的作用,粘在眼皮上,能让我们的双眼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当姚浩明和张小林睁开眼睛再次朝赵姗姗看去后,他们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一幕——一根淌着肮脏黏液的黑管子,一头插进赵姗姗的肚子里,另一头被一个很瘦的吊死鬼含在口中。让张小林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吊死鬼竟然就是刘畅! 这回,这个吊死鬼是在吸气,随着赵姗姗肚子里的气体一点儿一点儿被吸走,她的肚子开始恢复正常。与此相反,因为吸了气的缘故,刘畅的肚子却在一点儿一点儿变大。 “一个飞到天上的人,居然毫发无损地活着回来了,因此,我早就断定刘畅是个鬼了。再说,刘畅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成天被人欺负受了不少气,我估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刘畅才在一气之下上吊自杀,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鬼。” 姚浩明继续小声说道, “经过调查我还发现,做了鬼后,刘畅每隔两天就会因为生气而导致身体膨胀。他极需要出气,不然,就会被胀死。出气的方法有两种,一种就是在自己的身上戳出无数个小洞,让气体排出去,上次刘畅就是选择的这种方法:另一种方法就是去害人,把气体直接注入到别人体内。从鬼的天性来看,刘畅自然更爱选择害人这种排气方法。另外,膨胀后的刘畅因为脸变了形,自然我们就认不出他来了。” “那这次刘畅为什么要帮助赵姗姗把肚子里的气体排出?”张小林不解地问道。 “昨夜刘畅借害你来排气没有成功,就连夜把体内剩下的气体排到赵姗姗的肚子里。”姚浩明说道, “这次把赵姗姗肚子里的气体吸走,我怀疑就是刘畅在迷惑我们,想把我们怀疑的焦点移到赵姗姗身上……” 说到这里,姚浩明见赵姗姗的肚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连忙扯下了自己和张小林眼皮上的柳树叶。 “走,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责问赵姗姗。”姚浩明朝张小林一使眼色,二人就从躲藏处跑了出来。 尾声 “真没想到,赵姗姗,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姚浩明冷笑一声,对赵姗姗说道, “现在是我们亲眼所见。看你怎么解释。” “我中午睡午觉时,做了一个怪梦。有一个鬼托梦对我说,它是一个好鬼,我只要在晚上来到这里,口含着塑料软管对着空中,肚子里的气体就会排出。”赵姗姗急了,一个劲儿地解释道,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不要乱想。” “哼,我们不是小孩子,想骗我们,门儿都没有!”张小林配合着姚浩明,冷嘲热讽一番后,就和姚浩明扬长而去。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回到寝室,张小林问道。 “再过一天,刘畅又会找人出气,到时,你故意激怒我,让我生气,我自有办法对付刘畅。”姚浩明微微一笑,向张小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天很快就来到了,当晚,按照约定,张小林找了一个理由和姚浩明争吵。姚浩明气坏了,往床上一躺,再也不和张小林说话了。 夜越来越深,睡梦中的姚浩明,肚子开始逐渐变大起来。张小林一见,连忙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粗木棒,几步跑到姚浩明面前,对着姚浩明的肚子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木棒砸在姚浩明的肚子上,只听“扑哧”一声,姚浩明的肚子瘪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口含着黑管子的吊死鬼出现在了姚浩明的身旁,黑管子的另一头仍然插在姚浩明的肚子上。 吊死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突然双手一捂嗓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好难受,体内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吊死鬼惊恐地看着张小林,问道。 “我在肚子前放了一个用猪肚子做成的口袋,并在口袋里放置了朱砂和桃木灰的混合物。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把气注入到我的体内,而是注入到了这个猪肚子里,并和里面的朱砂、桃木灰混合在了一起。” 姚浩明一睁眼,跳下床对吊死鬼说道: “张小林那一棍,把猪肚子里的气体又砸回到你的身体里。想想看,刘畅,你身体里有那么多的朱砂和桃木灰,你还能活吗?” “我上当了!”刘畅惨叫一声,伴随着“轰”地一声响,一团火在刘畅的体内炸开了。 “嘿嘿,这下没鬼和我竞争了,我肚子里的气体总算可以找人排出了。”张小林抚摸着鼓鼓的肚子,得意地笑着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姚浩明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问道。 “我的体内还残留着一部分刘畅体内的鬼气,经过这几天的运转,这股鬼气已经和我合成一体了,你说我还能活吗?”张小林阴笑着问道。 姚浩明一听,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 ...
高一,学校都要求同学们住宿。我被分到了一个6个人的混合宿舍,有三个同学是隔壁班的。 在宿舍里就曼曼和小伦跟我同班,曼曼是体育生,唯一的体育生,性格很活泼,可能是由于经常锻炼的原因,身体明显比我们这些书呆子要强壮很多,单手提一桶水完全没问题。 世界上就有那么巧合,我们班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伦也分到我们宿舍,小伦平时就一副风吹起的样子,拿几本教科书都摇摇晃晃的感觉,典型的现代林黛玉,但是小伦也是个很幽默的人。 宿舍是上下铺,我们3个都分到了不同的床,曼曼睡在下铺,小伦和我都是睡上铺,可是小伦是睡在我的对面,曼曼她们的床和小伦她们的是同一边,我就在她们对面。我们之间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大家都一起吃饭、逛操场…… 有一天,曼曼起床后跟我说:“我发现我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后,每天起床的时候头发都是很整齐,不怎么乱哦!” 然后我就说:“甭臭美啦,我短头发,起床一样头发也不乱。” 曼曼就很不服气的说:“你看小伦每天起床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我闻声看了看小伦,好像是啊,为什么小伦的头发会乱成这个样子,曼曼的那么整齐啊?据我所知,我们三个的睡姿都不怎么好啊,为什么曼曼的起床那么整齐啊?这只是一个清晨的小插曲,我们很快就忘记了。 时间也过得很快,半个学期过去了,圣诞节那天刚好宿舍有个女生生日,跟家里人去庆祝,会比较晚回来,然后我们就没有等她,我们就先睡下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 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我听到有哭声和尖叫声,我潜意识告诉自己,没事,肯定是不知道谁看到了蟑螂吧,继续睡。 可是,那声音一直都在持续,最后受不了了,摸到手机,打开手机的灯,睁开眼,问:“怎么回事啊?”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看见有隔壁班的两个舍友呆住了。很纳闷,怎么回事啊? 随着她们的目光,我看到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生日的那位寿星女,寿星女身体一直在抖,一直在尖叫。我马上清醒过来,对了,曼曼跟小伦呢? 一看,我也呆住了,小伦坐在曼曼身上,手里拿着梳子,嘴里还唠叨着,可是,寿星女的尖叫声掩盖了小伦的话语。而曼曼呢,双脚被绳子绑住,一直在哭,很惊恐的样子。 只见到曼曼想挣扎,突然间,小伦伸出一只手来按住曼曼的双手,无论曼曼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扎开小伦的手。神啊!怎么回事啊?小伦什么时候力气变得那么大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剩下的四个女生都呆住了,只见小伦拿着梳子帮曼曼梳头发,不管曼曼怎么挣扎,小伦还是在梳头发,我们也帮忙上去拉开小伦,只见小伦闭着眼睛,突然,睁开眼瞪了我们一眼,继续帮曼曼梳头。那一眼是没有意识的,我们都很害怕,都不敢再上去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小伦终于停下来了,慢慢解开曼曼脚上的绳子,缓缓地回到床上睡觉去,而我们五个人,带着泪水直奔下楼,整晚都不敢回宿舍睡觉。 第二天,老师找来了小伦的父母,她的父母就把她接回家了。原来小伦是有梦游症,一发病的时候就会帮别人梳头发,而且定要梳完头发才会停下来。 我们五个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谁知道,小伦是不是只帮过曼曼梳头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