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的朋友都知道:正对学校大门的那栋教学楼的名字就叫“教学楼”,其实,这栋楼原名叫“文革楼”。 楼是文革期间造的,和南大南园的13、14舍属于同时期建设的普通楼房,可能是时世动荡,亦或是负责工程的家伙偷工减料,这些楼的建筑质量并不理想(现在你去看13 14 舍,能看到楼外面的加固框架),而且据说建设期间曾经有女学生莫名其妙地意外死亡,老年人总说修桥盖房都得死人,所以很多人就把女学生的死和“文革楼”联系了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南大人很少去文革楼的楼顶(就是那个气象雷达旁边的楼顶平台)。 92年,我快毕业的时候,因为女朋友的事www.jintonghua.com,某晚我心情很烦躁地和同学一起喝啤酒,喝多了,人就甩了,所以我们几个人一起想办法爬到了“文革楼”楼顶,我们坐在地上继续喝酒,把酒瓶扔得到处都是,把一切不满的人和事臭骂一通…… 后来我就想起了“文革楼”死人的事。我对其他人说起此事,并说当时那个女孩跳楼的地方就应该在我们现在坐的地方,大家起哄,说也许今晚能看到那个女鬼呢!我是生长在南大的,对这些无辜死在南大的人多少有些同情,所以我说“不要拿死人开玩笑,人家也是爸妈生的……” 喝完酒下楼时,他们已经快不行了,我还勉强能支持得住(为了女孩喝酒,基本都是这样),在楼梯口,我看见一个奇怪的人蹲在那 里——一个女的,年纪二十出头,怪异的是她穿着蓝裤子、白衬衫、扎着老式的麻花辫子,我记不清她的表情了(事后我回忆:好象她就没有脸,该有脸的地方是空白一片……)。当时我迷迷糊糊地对她说“哎,10点多了,马上快锁门了,你快走吧”,她没吱声就走过我们身边而后上了楼,我听见她走上楼顶,好象还踢到空酒瓶,而后就没动静了。 我问其他人:刚才那个打扮很老土的女孩怎么象个鬼似的;其他人竟然问:什么女孩,你说什么啊?! ...
这一天,一缕死人的鬼魂飘飘悠悠的就飘到了地府,在地府里是东瞅瞅西看看的到处乱串。 地府里的小鬼们看见了。额?这还了得,这里哪是你撒野的地方,于是上前抓住那一缕鬼魂就押到了阎君的大殿上。 阎王爷一看,是个老头,身材干瘦,皮肤白皙,细细的眼睛透着生前的精明,这明明是人间的鬼魂,怎么黑白无常没有给及时收回来地府。阎王爷立时勃然大怒,“好啊!马上给我把黑白无常给我找来,他们这是不作为,竟然让人间的鬼魂可以自由的出入我的地府,这还了得,去,把那两个家伙给我找来。” 不一会,黑白无常蹦蹦颠颠的就来到了大殿,进来一看被小鬼押着的老头,黑白无常知道自己惹祸事了。 “你们看看,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你们两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要不然定不轻饶你们。”阎君一脸的怒气。 “这这这….”白无常把他那张白的像面粉的脸凑到老头面前,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哎!老黑你过来看看,咱们这一段勤于政事,一时也没敢怠慢啊!你说这个老头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黑无常也凑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挠挠他那颗黑黑的脑袋摇摇头也是不知所以然。 看着自己手下一黑一白的两个活宝在那里嘀嘀咕咕,阎君一拍桌子“你们两个想要嘀咕到什么时候?嘀咕明白了没有?” “报报报..报告阎君,没嘀咕明白呢!我……..我和老黑一直勤于政事并没有一丝怠慢,阎君是是是……是否能容我们两…两个查…查…看一下生死簿呢?”白无常一着急说话又开始磕磕巴巴的了。 阎王爷耐住性子,看着结结巴巴的白无常一着急说点话这个费劲摆摆手“好,那你们就查查吧。“ 白无常来到老头身边问道:“小….小老头,那..那..那你叫啊….叫什么名字?家…啊那啥...那家住什么地方?“老头无神的看了一眼白无常喃喃的回答道:”我是武德人氏,我叫赵德祥。“ 黑无常一把把白无常拉到一边,“你可拉倒吧,还是我来吧,你瞅瞅你那结巴样可急死我了。”白无常用眼睛白了一眼黑无常不再言语。 “老头我问你,你死了有多久了?为啥飘到地府里来了?”老头白了一眼黑无常“我哪里知道我死了多久了,你以为我愿意飘到你们这来呀!” 黑无常一想也是啊,我问这些他也不知道啊!算了,从怀里掏出生死簿就细细的查看起来,这时候 白无常也凑过来帮着一起查看。可是任凭黑白无常把个生死簿查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德武的赵德祥…… 黑白无常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心里这个乐呀!这生死簿上根本就没有这个死倒的名字看你阎君还怎么惩罚我们。 这白无常刚要说话,黑无常一把把他拽到一边,自己向前一步”请阎君明察,这个武德人氏赵德祥根本就没在生死簿上,换句话说根本就不在五行之中。“ “什么?“阎王爷震惊了,从坐位上走下来围着这个小老头就转起了圈圈。这阎王爷怎么看也看出这个死倒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死了的鬼魂而已嘛! “不行,给我查,一定要查清楚。“阎王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去把那武德的土地给我叫来,我就不信了查不出来!“ 不一会,一个佝偻身躯,矮胖矮胖的白发皓首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阎王爷头都没抬坐在坐位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问道:“我说土地,你掌管一方黎民,你去看看殿上那个死倒老头你是否认识?” 武德土地走到老头面前只看了一眼,“好啊!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的你好苦。”“额?大胆土地,你说什么?”阎王爷啪一拍桌子“好你个土地,你掌管一方黎民生死簿,竟敢私自隐匿不上报,难道你要私自豢养鬼魂不成?” 土地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冤枉啊阎君,您息怒听我细细道来。阎君你还记得五十年前我和你打过的赌吗?“阎王爷转了转眼珠似乎并不记得了“什么赌?” “五十年前,有一日阎君您视察各地土地庙政绩,那一日来到我的府上,阎君您看见我的庙府破败不堪,金身也是残缺不全,浑身上下破破烂烂。阎君你言说这样的土地庙有损地府的尊严,要求我重新修缮庙府以正小老儿的威严。” “无奈修缮庙宇必须得依靠民间人氏才可以完成,那时候小老儿庙宇破败,几乎没有什么香火。于是你和我对弈一局,打下赌约,阎君言说只要小老儿赢得棋局,你就允许我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可以为自己修缮庙宇重塑金身。” “对弈的结果是小老儿我赢了,阎君你当时丢下一句话,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拂袖而去……于是小老儿从那天起就开始留意过往的行人。” “无奈是大荒之年,战乱不断,进我庙宇的不是逃荒要饭的就是躲风避雨的。好容易那天就进来一伙人,额,我一看是一伙官差,小老儿心里这个乐呀!总算等来一波有银子的了。” “为首的捕头长得瘦小干枯,面色白净,细眉细眼的。”说到这土地回身指了一下殿上的那个死倒,“就是他,就是这个赵德祥。当时他们一伙人正在被山里的强盗追杀,被死死的围在了我的土地庙里面,危在旦夕。” “这个赵德祥跪在我的塑像面前就起了重誓,他言说只要我土地今天能帮助他们度过这次劫难保他们平安,他回去以后三年之内必定前来为我重塑金身翻盖庙宇。” “我一听,正中下怀,于是动用法术找来一群小鬼把那伙强盗吓得四散逃跑,解了赵德祥一伙官差的围。可是小老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赵德祥自走后就渺无音讯,别说三年,小老儿我等了将近十年他也没有前来兑现他的诺言。“ “于是我越想越气,起身去德武去找他,这时的赵德祥已经升官发财了,可是不管我是梦中托梦提醒他也好还是现真身告诉他也好,他就是不予理会。就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小老儿一怒之下就在武德生死簿上勾画掉了赵德祥的名字,这样就是他死了也不会进入地府,我决定为这件事和他纠缠到底。“ “就这样这五十年来我和赵德祥一直就你追我赶由他生纠缠到死,近些日子忽然我就找不到他了,我好纳闷他能飘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自己飘到阎君您的地府里来了,这件事情始末就是这样的,请阎君为小老儿做主,让那赵德祥兑现承诺为我重塑金身,修缮庙宇,以正地府威严。” 听着武德土地重头到尾讲述一遍,这阎君乐了,“你说说你,作为一方的土地爷爷为了一个翻新庙宇的小小事情竟然费了这么大的劲折腾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小小的凡人都把你弄成这样,你可真是笑死我了。好好好,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打赌一事,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追究你私自勾画生死簿一事,可是你也太怂了,这个赵德祥不兑现承诺,俗话说父债子还,你怎么不去找他的子孙去呢?“ 土地一听眼泪都出来了“阎君有所不知,我找过了,那赵德祥有三个子嗣,可是无论我怎么折腾压根人家就是不理我这茬啊!“ “什么?还有这等事?我就不信了,走走走,我今个就好好信和你去人间走一趟,我就不信了是怎么个置之不理。“阎王爷一时起了好胜心决定陪土地人间走一遭。 于是土地就带领阎王爷来到了赵德祥后人的宅院。这赵德祥有三个儿子,都住在一所大宅院子里,都已经开枝散叶好大的一大家子人。 这土地和阎王爷转悠转悠决定长兄如父先从老大下手。到了晚上,在阎王爷的授意下,土地就附身在老大老婆的身上,这婆娘半夜三更的呼的起身又喊又叫的就把老大给惊醒了。 只见婆娘嘴里叨叨着“快去土地庙,快去为土地爷爷修缮庙宇再塑金身,这是你父亲许下的承诺,快去快去!“这老大一听,’妈了个巴子,修你个姥姥。”只听得“啪”的一大嘴巴子就把婆娘打的滚落在地上,接着跳下床抓起婆娘那是左右开弓嘴巴子扇个不停,眼看着老大婆娘鲜血顺着嘴角直流,这土地一看再不停手要出人命了,吓得一溜烟就和阎王爷跑了出来。 两个人跑到院外,土地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阎君你看到了,哪里会有这么强悍的人奥!”阎王爷也擦了一把汗摇摇头“是挺强悍的,我地府就缺这样的人手。别气馁,老大不行我们去老二那里,我就不信了,各个都这样。” 于是两个人又来到老二屋里。这回我好好吓他们一吓,土地心中想着。于是迅速附身在老二媳妇的身上。 话说这老二正在熟睡,忽然被一阵歌声给吵醒了,点着油灯一看,自己婆娘正在舞衣弄袖的唱歌呢,脸上画的跟鬼似的张着血盆大口看着自己呢。这老二这个气呀飞起一脚“你娘的,半夜三更你作个妖猴。不让老子好好睡觉。”接着跳下床来对着婆娘就是一顿踹,眼看踹得老二媳妇翻身乱滚,土地一看又要出人命了,拉起阎王爷就往出跑。 两人又跑出院外,土地干脆是哇哇大哭,鼻涕流出老长“阎君你看到了,这就是一头虎啊!”阎王摸了摸脑袋“不是还有老三吗?我就不信了这老三也是这样?走这回给他来点厉害的。” 于是土地和阎王爷再次来到院子里,来到老三的房里。这土地刚要上老三媳妇的身,阎王爷一把拉住土地在土地的耳边你这样这样的耳语了一阵。 土地点点头,转身幻化成赵德祥的模样,刮着阴风就站在了床前。再说老三夫妻两正睡得香呢,忽然被一阵冷风吹得直起鸡皮疙瘩冻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人影刮着冷风站在床前,这老三吓得妈呀一声就背过气去。 土地这个得意,哼!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是阎君这招高明。可是还没乐到一半呢傻眼了。原来这老三媳妇速度拨亮了油灯,伸手拿起一把鸡毛胆子对着土地就是一顿打,边打边叫骂“你个老不死的,活着时候就讨人厌,死了还敢回来吓唬我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变鬼的老东西。”那是边骂手下边加着劲,鸡毛掸子像雨点一样就打在土地的身上。一顿鸡毛掸子下来这土地可就吃不消了,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疼的也顾不上阎王爷了转身就逃回了土地庙。 阎王爷追到土地庙,看着可怜的本来就穿得破衣楼嗖的土地爷,现在更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也是笑不出来了。 土地爷哭的鼻涕都粘在了胡子上“阎君,那个死倒赵德祥我不要了,庙宇我也不修了,爱咋咋地吧我啥也不要了,随阎君处置吧!”到了这个份上,阎王爷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只得打道回地府去了。 回到地府,看见那个死倒赵德祥这阎王爷也是头疼不已,不知该怎么处置了,说起来这祸事自己也有责任,当初不是和土地打那个赌今天也不会有这个不在五行的赵德祥。关押吧,不属于他的范围,不在生死簿上,就没有权限。轮回吧,就没有他的名额。送回人间吧又怕世间长了吸取日月精华成了精祸延黎民。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没办法只得任由赵德祥一缕烟魂肆意的在地府游荡…… ...
“用力,孩子就快出来了…深呼吸,用力…”接生婆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啊~好痛啊,我真的没力气了。”女人脸色苍白,连叫声都渐渐地虚弱下来。满脸大汗,疼痛让她死死的抓住床边。 “听我的,深呼吸,为了孩子,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接生婆一边安慰,一边查看孩子有没有出来。 女人一直都在按照接生婆的话去做,但孩子就是出不来。 外边,父母不时的往里望。还有一个男人在不断的抽烟,走来走去,焦虑不安。听着里面的痛叫,他恨不得是自己代替她受罪。 过了一会,接生婆出来了,“你家媳妇大出血,已经没有力气生了,晕过去几次,情况不好,你们是保大还是保小?” 三人犹豫不决,在这个时代,子孙是希望!“保大(保小)。”三人异口同声。 保大的是男人的决定,保小是父母的建议。三人开始争吵,谁都有一定的道理。 接生婆看他们这样,连忙说“我会尽力的而为的。”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乱,时间就是金钱,踏入房间…… 最终产妇在孩子还没出来前,断了气。接生婆手伸进产妇的下体,感觉到孩子还在动,心里一喜,那家子人终于是有一个希望了。接生婆做了一个大胆的做法,估摸着孩子的位置后,深吸一口气,精神高度集中的开始剪肚皮。这事她是没有经验的,还是第一次做,不得不十分小心,剪一会就用手摸一会,确定有没有剪到孩子,速度而且要快,不然孩子也会在肚子中闷死…… 一个僻静的小村里,正在办喜酒,像样的放了几串鞭炮,人虽不多,倒也热闹。 秀珠这是第二嫁。第一嫁的时候,生了几个女儿,前夫对她也极好,从不让她干重活。前夫是一个裁缝匠,长得英俊。有一门手艺,在村子里也算是过得富裕的人家。可是好景不长,在孩子们才几岁的时候,得病去世了。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三个孩子,怎么活?想找一个能容纳孩子们的男人嫁了,可是别人一听还有三个孩子,就不干了。 今天第二嫁,嫁给一个穷鬼,家里是木屋,这木屋还被火烧塌了一半,实在寒酸,不过能勉强接纳自己的孩子也好。秀珠想着她也努力做活,这日子就能过下去。趁着这喜酒,认识了许多亲戚邻居。 虽然说有了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但孩子排斥这个继父,常沉默寡言,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偷懒。可是男人怎么想,这些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们又不跟自己亲近。他想生个孩子传宗接代,跟秀珠商量。秀珠心里很不愿意,现在的日子勉强养活,再加一个,恐怕难以维持了。但他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这是第二嫁,没有选择余地,便同意了。 秀珠身体底子好,嫁入的第二年便怀上了孩子。家里的木屋,烧了那部分修补了一下,勉强可以住人。只是不御寒,还漏雨。秀珠也不在意这些了,一心为了肚里的孩子。即便有了孩子,秀珠还是要干活的,挺着大肚还能背上百斤的柴火回家,村里人都说她能干养家。男人虽然不让她做这些,但他白天要做伙计,家里就全靠家里这一个女人。 十月怀胎,终于要临盆了。秀珠也在期待这个新生命、新成员。快要过年了,各处都传来喜气,秀珠也想着今年挣的钱可以过个好年了,自家男人在有这个孩子后,也努力上进了,她感到高兴。 在大年前一天晚上,秀珠正在炕上捡黄豆。突然肚子疼了,要生了! 男人叫女儿们去村里上坡头请接生婆,他自己则连忙烧热水,准备一只公鸡拴在门前,准备好三盏油灯,未点燃,还有一把剪刀,静等着接生婆的到来。 半夜的时候,孩子还没生下来,媳妇却痛的直叫,男人也待在屋中,赶也赶不走。 油灯已经点燃了,灯火摇曳,随时都可以熄灭。天空在此时打了一个大响雷,门外的公鸡叫个不停,让人感觉吵耳,但又赶不得。 公鸡是至阳之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有些地方不干净的话,可以用黑狗血,公鸡血来治邪魅之物。这公鸡就是预警的。公鸡叫,就代表了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靠近。那三盏油灯代表了产妇的生命,如果油灯全灭,孩子还没生出来,那母子两都会死;如果灭了两盏,不是母亲死就是孩子不保;只灭一盏,就代表有危险。剪刀是用接生婆用来剪脐带的,而且剪刀也是一个可以治鬼的法子,鬼物也害怕剪刀。有时候人做噩梦的时候,父母亲都会告诉你在枕头下放一把剪刀或者是铁。 秀珠痛叫,这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可这次怎么就生不出来呢,“啊~那是什么?窗外有人!”秀珠眼睛无意间瞥了窗外,见到一个黑影,吓了一跳,心绪不稳,油灯灭了一盏!公鸡也对着空气狂叫,甚至飞起来啄向黑暗处的某一个地方。 接生婆有些惊了,看向窗边,没人啊,但她知道是什么来了,用衣袖擦了擦汗,连忙安稳好秀珠的情绪,“没人,你放心,集中精神把孩子生下来。” “不,那人还在,一直都在,啊~好痛啊。”秀珠的小脸上都是汗水。 男人在屋中帮不上忙,也心疼媳妇的痛苦,急忙拿了毛巾给媳妇擦汗。 “还擦什么汗,没听见你家婆娘说外面有人吗,去赶,快赶开,不然母子都保不住,把剪刀拿去。”接生婆呵斥男人。 男人呆呆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剪刀就站在门口四处望,都没见到人,不由得问“王大娘,人在哪呢?” 接生婆无奈,暗自骂男人蠢。“你把剪刀对着公鸡叫的地方刺啊,刺空也没关系。” “喔喔~” 公鸡的啼声一直没停。男人照做,刺了很多次,突然听见空气中传来惨叫声,十分刺耳,吓的后退了一步。 黑暗处显现出一人,粉红色的睡衣上鲜血淋漓,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她尖叫着抓向男人,男人本能的后退进屋,手中的剪刀乱挥舞。 接生婆回望了一眼,脊背发凉,强作镇定,喝到:“别让她进屋,用剪刀刺,实在不行,把公鸡杀了放血。” “啊~”秀珠已经没有力气了,枕边被汗水浸湿,她很虚弱,现在支撑她的就是念想,对孩子的念想。 “他三婶啊,作为亲戚,你不能害他家无后啊。这次你放过他们,孩子出生后,年后必定带着孩子一起去坟前拜祭你。”接生婆声嘶力竭的对着女鬼说。 女鬼一怔,男人趁着这空隙猛的一刺,女鬼尖叫,肚子上有了一个洞,冒着黑烟,她被惹怒了。 “啊~~~”女鬼的叫声盖过了公鸡,盖过了秀珠的痛叫,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就快熄了。女鬼飘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提上了半空。 男人挣扎,手舞足蹈,就是刺不到女鬼,眼见男人脸上通红,只有出的气儿了。 接生婆还能咋办,他家的三个女儿被她留在了自家留宿,此时没有人帮一把手,眼见两盏灯火只剩一丁火星了,只能拼一把了,“加油,秀珠,不要管眼前的事,你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用力~” “咿呀~”秀珠用尽了全身气力,虽然心里着急,但万不能断自家男人的后。 “加油,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快再用一把力,快!”接生婆惊喜的说。 女鬼听到此处立马怒目圆睁,丢下男人,就往秀珠冲去。 “呜~啊~”一阵清脆的哭声降临,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孩子生出来了。 “喔喔~”附近不时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天快亮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女鬼见此,消失不见。 男人昏睡了一会,便被接生婆弄醒了,桌上的灯火又无比的亮堂了。 “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同时也祝你新年快乐啊!”接生婆擦了擦汗。 男人连忙拿出一个红包给接生婆,也在新年里祝福了几声。秀珠睡了一觉醒来后,看着身边的婴儿,满脸都是笑容,女儿们也在大清早的送回来了,一家团圆。 可是答应好的,带着出生的孩子去拜祭那三婶,而他们却忘了这事… “啊!不要拉我,我不走...” “怎么了,娃儿。快醒醒!”妈推了推我的身体。 这时,我才猛然醒来,一脸的冷汗。原来是噩梦啊!天已经大亮了,自从经历过昨晚上找牛这事,我总是心神不宁,晚上梦见三婶。我擦擦额头的虚汗,“妈,我饿了,有饭吃么?” 妈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出去。 星期天,我打电话跟老师请了几天假。这一天我没敢出门,待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窗户。 直觉告诉我,今天肯定会发生些什么。盯了许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没有梦见任何不好的事。只是睡着睡着,感觉身侧一阵冰冷。我闭眼伸手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可是触手冰凉,像摸到冰块一样。我瞬间被惊醒了,我睁开眼,缓缓翻过身,便看见三婶的那张白纸般的脸,忘记了尖叫。 三婶那诡异的笑脸定格在我恐惧的眼中,三婶轻轻拍打着我:“我的孩子,快快睡觉,妈妈抱你回家...” 听到这句话,慢慢的,我的眼瞳形成了一股漩涡,将三婶的身影完全卷了进去。 目光呆滞的我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僵硬的去了昨晚上遇见牛的那地方,也就是三婶的坟墓。 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孩子,咱们回家咯!”一道女声在我的身体里传出来。 “不要,不要,妈,救命啊!”我感觉自身在沦陷,双脚像是踩进了淤泥中,不断的下沉。 三婶虽然附在我身,但我还是有意识的。我看见三婶在拉着我的腿往土里拖,我似乎能透过土层看到那棺材,还有棺材里已经化为骷髅的三婶。那骷髅没有一点血肉,原本是双眼的地方是两个大窟窿。嘴巴大张,露出零落的牙齿,她好像在对我笑...那笑意真的好诡异! “孩子,妈妈好想你,你都长这么大了,都不来看我。”三婶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失落和沉重的悲伤。 “三婶,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别拖我去陪你!”我昨晚上才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并未平复好心情,今晚又来这么一出,我这么一个大男人,也吓出了金豆豆。 “你...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三婶不相信我的话,更加卖力的将我往棺材里扯了。 周围静悄悄的,无论我怎么大叫,都无人来搭救我。眼见我的下半身已经陷入了土中,我心一凉,双手使劲儿的扒拉着地面,想爬出去。 “救命啊!爸妈,我不想死啊。你的孩子是胡峰,不是我啊。”我哭闹着,喉咙都嘶哑了,别说人了,连动物都不见一只。 时间缓缓而逝,我感觉我的意识快不清醒了,那种厚实的压迫感,让我呼吸不顺畅。一阵湿热的液体,从我的下体流出。 突然,“砰!”地面上无缘无故的出现一阵小烟雾。我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思绪又回来了。肩膀上多了一双手,我吓了一跳,缓缓抬头,哭出声:“妈!” “孩子,你吓死妈了!你挖你三婶的坟墓干嘛?”妈流下两行浊泪,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孩子,深怕突然不见了。 听到此话,我才发现,我蹲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里,刚好容纳我一个人。 我有些迷茫,我记得明明是三婶将我拉下去的。 妈妈跟我描述了一番,我心里突突的。在妈眼里,这是我梦游到三婶的墓旁,自己疯狂的扒拉着三婶墓堆上的土,口里喊着“回家,回家...”妈还说,她怎么也拉不动,还被我恶狠狠的瞪着。 我也跟妈说了我所经历的场景,跟她所见的完全不同。我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我的那泡尿,不然如今我就真到三婶的‘家’了。我忍不住看了看那墓边的坑,腿脚发软。 经过这事,我一夜未睡,妈陪在我身边,怕我又梦游。爸骑着摩托去了峰子的家中。 胡峰,比我大两岁,同在一所高中上学,是三婶的孩子,他生下来后就没见过自己的妈。胡叔不想待在这个悲伤的地方,于是带着年幼的他搬到了城里住。没有母亲的峰子,从小就野,总是在学校打架闯祸,胡叔为了给他完整的父母关爱,而续弦,并又生了一儿一女。之后也就可想而知,家里三个孩子,峰子又是哥哥,待遇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胡叔刚开始也偶尔带峰子来拜祭三婶,后来全家搬去了城里,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直到中午,爸回来了,可是却不见峰子。 “峰子没来吗?”我焦急的问。 爸摇了摇头,“他说他没有妈,不肯来。他爸也不相信我说的。” 我心一慌:怎么会这样,难道让我代替峰子一直做这个噩梦吗,照这样下去,我不疯也会死啊! “别想太多,今下午你就回学校吧。秀珠,赶紧做饭。”老爸招呼老妈搞饭。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吃下饭,回到学校的。人整个就是懵的,处于空白档。 当天下午,我便找到了高二的胡峰,与他大吵了一架。 “你他妈的连自己的妈都不肯见,害我被你妈追,王八蛋!”我对着胡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我那小身板子力气,打在他身上,就像棉花一样。 胡峰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用了点力气,就把我摔在地上,他气冲冲的吼道:“发什么疯呢,这些年的书白读啦,这世界上根本就没鬼,是你脑子错乱了,还不赶紧滚回精神病院去!” “你才脑子有病呢,我要是没经历过那些,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吗?”我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向胡峰。哪怕力气没他大,但好歹也能发泄怒火。 “行了行了,我信你。”峰子阻住我的动作,问道:“我妈长啥样,你跟我说说吧。” 我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他,有些地方,我还特意夸大了。 “看你说的这么奇乎怪哉,我倒想见识见识。”峰子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 “说不定,今晚她会来。”我有些害怕。 峰子拍拍我的肩膀,“有我在!” 夜晚悄悄降临了。我和峰子轻手轻脚的从宿舍里出来,躲在学校内的一小片树林里。夜深露重,我和峰子相互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周围。但奈何不住瞌睡虫的侵袭,一一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被三婶追赶,三婶要将我带回家,我害怕的大吼一声。醒来时,正好面对三婶那张脸,她依旧穿着血迹斑斑的粉红睡衣,披头散发的,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布满了血丝。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好像降了十几度,“妈呀,峰子快醒醒啊,你妈来啦。”我连忙推身旁的峰子。 可是峰子却睡的跟头猪一样。我面色惊恐,指着峰子,结巴的说:“三...三三三..三婶,他才是你儿子,他叫胡峰。” 三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峰,似乎在确认。 我被她这么来回看着,牙齿发颤,腿脚早在发抖了,但还是静静地等待着三婶。 终于,“娃儿...”三婶伸出她那长长的黑指甲,摸了摸胡峰的脸。 我心里突然松了口气。 “娃儿,我们回家。你都长这么大了...”三婶盯着峰子,自言自语。 可我一听到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上次三婶拉我回家,可是进坟墓啊,这次... 当我看到峰子闭着眼睛站起来走路时,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立马跟在峰子的身后,先打了电话通知了爸妈。 “峰子,醒醒。快来人啊,救命啊!”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在学校里大叫,只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妈,我们回家,反正爸有弟弟妹妹了,不缺我一个。”峰子嘴角带笑,但却闭眼流泪。 “峰子,快醒醒,你不能去,去了会死的。你妈已经死了,她是鬼,鬼会害人!”我看见地上有块不大的石头,捡起就砸峰子的头上。 可峰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头上已经流血了,他依旧保持着那种梦游似的状态。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迟迟找不到方法。看峰子这样子,应该是三婶附身了。 “妈,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亲妈,别人从小就骂我是没妈的孩子,我总是被人欺负,爸后来娶了继母,有了弟弟妹妹,他不爱我了。”峰子又伤感的说道。 峰子流出了血泪,声音变的沧桑,“孩子,不怕,有妈在,妈不会让你受欺负的,妈唱首歌给你听啊。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唱歌,出现在峰子的身上,这既诡异,却又感人肺腑。 学校的灯光逐渐的亮起了一些,宿管和一些老师赶了过来,本想训斥我,但被我抢先了话题,简单的说了一下峰子的情况,但鬼这话却一字没说。 我让老师们帮忙阻拦峰子的脚步,而我则去了厕所,弄了一杯橙黄色的液体,“让开让开。”我大叫着,这一杯液体就泼在了峰子的身上,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老师们都捂住了口鼻。 峰子被这么一泼,身子抖了抖,醒转了过来,迷茫的看着在场的人,“这是在哪?谁他妈在我身上撒尿?万宇,你他妈的骗我呢。”狮子吼差点震聋我的耳朵。 之后,我和峰子解释了一遍他梦游的事情,两人又商量好对策,应付老师所说的处分。 等了一个星期后,熬到假期,峰子写了一封信,带了些贡品,跟我回了老家。 峰子在三婶的坟前烧了那信,“妈,我会努力学习的,你放心。我写了一封信,是我这些年一直想说的话,你要是想我,就来我梦中。” “三婶是太想你了,以后有空就来跟她聊聊天。”我对三婶鞠了几个躬。 峰子点点头。 当妈的哪舍得自己的孩子陪着她一起进坟墓呢,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思念太强悍。耳边响起那首亲切的歌“世上只有妈妈好...” ...
终南山,峰峦叠嶂,云深雾邃,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生出了一只野狐,饥餐木实,渴饮流溪,或追风逐日,或参星拜斗。那野狐虽说只是山中小兽,可也曾见过几朝开创、几代沦亡,时至明末,竟真的让它修成了气候! 那野狐通了神玄,得了变化,自知血脉卑微,难证仙道,于是便常常化作貌美村姑,去往繁华市井,巧色惑人,采取元阳。妖狐如此作为,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妖身不老,可那些个失了元气的凡夫俗子,轻则却是恹恹成疾,重者更是一命丧亡! 有诗为证: 头变云鬓面变装,蓬尾化作大红裳。 徐徐行至荒村路,遇的生人巧搭腔。 轻启朱唇索命符,嫣然一笑断魂汤。 心生邪念登徒子,注定身死命早亡! 单说这一日,狐妖同往常一样,化作了一位美貌的佳人,来在了长安的闹市当中。举目顾盼之际,猛然间就瞧见由打对面来了一位翩翩的公子,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狐妖当下大喜,心道这几百年来,自己阅人无数,可如他这般丰神俊逸的却还是头次得见。若能与他成就夫妻,从此长相厮守,那岂不好过独宿山林? 打定了主意,只见狐妖轻移莲步,款款的迎了上去。一是有心、一是无意,那公子也不知是在思付着什么,只顾低头行路,哪曾想竟与迎面而来的狐妖撞了一个满怀! “学生方才心有旁骛,以致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千万恕罪!”公子见自己撞了人,赶忙是躬身施礼。 “你这人怎生得如此心狠,将我撞倒却不上前相扶。难道说,你就让我一直这般跪坐于地不成?”再看狐妖满是嗔怪,神情更是泫然欲泣。 “这……” 听闻狐妖如此一说,那公子立时是红云满面,以为她是伤到了哪里,急忙将眼前的佳人给揽在了怀中。入手之间,只觉得是兰薰桂馥、暗香盈袖,再瞧那佳人玉骨冰肌,绝色倾城,这位公子顿时便看的有些痴了。 “奴家本是外乡之人,此地并无半个亲眷。如今伤了脚踝,恐怕少不得要躺上一些时日,还请公子垂怜,与我寻一小室静养,若得康复,必不忘公子恩情。” “学生害的姑娘如此,自是应当照看。我在城东尚有一处宅院,只是有些简陋,不知姑娘可愿前往?” “一床一饭便可……” 于是,那公子怀抱佳人,径直奔着城东而去。 那么说,这位少年公子又是哪个?此人叫做云出尘,乃是蓝田县知县的独子,因此地有一位夫子大才,故此前来求学。城东那处宅院,便是其父买下,同时也派了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伺候,为的就是让他可以静心读书。这云出尘也算勤勉,更是深得夫子喜爱,可自打那狐妖到来,他的学业自然也就荒废了许多。 狐妖天性淫荡,且善于魅惑,刻意撩拨之下,云出尘一介凡俗又如何能够招架?于是,就在狐妖到来的当夜,二人便轻言寡誓,共赴了牙床…… 云公子与那妖狐整日颠鸾倒凤,家中的丫鬟童儿自是看在眼里。见他多日不曾前去求学,有心相劝,奈何主仆有别,却又难以开口。无奈之下,那童儿只得偷偷的回转蓝田,将此事报给了老爷和夫人知道。哪曾想,知县老爷亦是喜好风流,对此并无在意,可夫人却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跟随童儿前来长安探望。 待等到了那处宅院,瞧见云公子神情萎靡,面色枯黄,夫人顿时便是一惊!心道,这才几日光景,我那风神如玉的孩儿,却如何变得这般模样?不用说,定是那个狐媚女子纠缠,索取无度所致。我本有意成全了她与出尘,可如今看来却是万万不能! 心里想着,夫人不由得怒意横生,只见她猛然起身,直奔那卧房而去。等到推开了房门,这才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又哪里有那女子的踪迹! “春红、小桃,你们可曾见过那位姑娘?”夫人对身边的两个丫鬟问道。 “自是见过,而且平日她与少爷的起居饮食,亦是我二人侍奉。”丫鬟答道。 “那姑娘生的如何相貌?” “冰肌玉骨、国色天香!” “你可知她是哪里人士?” “这倒是没听她说起。” 夫人围着卧房转了又转,心中满是疑惑。猛然间,她就见在那锦帐之上,不知为何粘了许多的短毛,当即便又问了一句:“既是侍奉,你二人为何不将这里勤加打扫?” “夫人容禀,非是我与小桃懒惰,实在是这毛儿太多,打扫不净!” “哦……” 等回转前厅,那云公子尚在伏卧于桌案昏睡,夫人叹了口气,又爱怜的看了他几眼,这才悄然离去。那么说,本该在房中的妖狐又去了哪里呢?原来那妖狐对这云出尘颇有几分爱慕,不忍害其姓名。可自己采取不到阳气,又怕误了修行,于是每日便趁其昏睡之际,去到旁处打些野食,这才才与夫人未曾相遇。 狐妖如何暂且不提,单说这位夫人。由打那处宅院出来,稍作思量,随后便径直去到了教学的那位夫子府上。待等见过了夫子,将自己的所闻所见和心中疑惑一说,那位夫子不由得也是眉头紧锁。 “如此看来,令公子当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邪祟,若不然也不会短短几日,便落得形神憔悴。” “妾身听闻夫子博览古今,但不知可有救人之法?” “倘若强行驱赶,又恐日后去而复返,为今之计,只有将那妖魔彻底抹除,方为上策。”夫子略作思付,这才开口说道。 “可我等凡夫俗子,又岂会是那妖魔的对手?” “哈哈哈哈,天下万物,相生相克!那妖魔据你所言,定是狐鼠变化,即使它修炼有成,可还是难改天性。我府中恰有一只通灵的獒犬,虽说不是什么得道的妖怪,但若是猎狐逐鼠,却是万无一失。今夜三更,我命人领它前去,届时必会有个了断!” “那便依您所言。” 转眼到了晚上,听得桥楼之上鼓打三更,夫子便命人牵着那只獒犬,随着夫人一起,返回到了城东的那所宅院。等到喊开了院门,来在了云公子的卧房近前,就见房内红烛高挑,人影摇曳,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一阵嬉笑之声。 “出尘,这成亲之事,为何不对我做娘的言讲啊?”夫人站在窗外,轻声的说了一句。 “是娘亲到了,你快快随我出去拜见!” 只听房中应了一声,紧接着门一开,云出尘拉着那位佳人便走了出来。夫人再一瞧,此时云出尘早已不复白日的模样,整个人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可还没等那云公子过来行礼,就见由打一处阴暗之中猛然间窜出了一只獒犬,摇头摆尾,是目露寒光,而且一个闪烁,就将他身旁的那位佳人给咬翻在了地上! 那妖狐自诩成道,所以也并未有着任何防备,直至被獒犬咬住了喉咙,它这才慌了心神。再想要施展术法,遁离此地,但却为时已晚。而且血脉当中那种压制,竟然令它生不出丝毫的抗拒,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那獒犬咬碎了喉咙,紧接着神魂溃散,现出了真身! 而瞧着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佳人儿,竟然变成了一只腥臊恶臭的老狐,云出尘这才如梦方醒。颤抖着见过了娘亲,夫人又好言劝慰了几句,随后便领着他和丫鬟童儿连夜返回了蓝田。知县老爷闻知,也是吃惊匪浅。有心责怪,可又见爱子面色苍白、神形枯槁,于是赶忙遍访名医,为他救治。 岁去年来,云出尘病体初愈,此后一心系于诗书,再不敢生出任何的杂念。 这正是: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莫道妖狐生魅惑,实是人心本多妖! ...
1 宁海中学的隔壁小学在从前是专门砍头的地方 所以在深夜当你静静地聆听 你会听到深深的怨叹2 敬业楼四楼有一个电视台 是中学内部的 但是很少有人目睹过其真实面目 3 宁海的操场以前是金川河 后来学校用水泥板将河给盖住 建了操场 所以你在地上可以发现一些缝隙 向下看 那儿依旧是一条河 河里还有尸体呢 4 去年在新教学楼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 这件事很少有外人知晓 在五楼的阳台上 有人在深夜用粉笔写了许多繁体字的句子, 类似:“你在那个世界孤单吗?”“不要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天色会渐渐地暗下去,烟也会一寸一寸地燃尽,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在心底, 一缕缕地随着寂寞,埋葬!” “有良心的人才会受良心的谴责”“这个地方看不到夕阳落山的景” “辨不清头上的天空”还在墙上画了古怪的符号 据说这件事与几年前学校发生的一起厕所上吊自杀案有关 5 宁海原本有一个三四平米的池塘 但是后来池塘里的鱼离奇死亡 有阵阵尸臭 所以后来将那个池塘改建 种了竹子.(竹子是辟邪的) 6 宁海每年都要死一个人 三年前有个高二学生死于白血病 两年前有个初中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离奇猝死 一年前高一美术班一个学生在家中听音乐时猝死 今年初中部的女生紫唯从二十四楼坠落 脑浆崩裂 7敬业楼的神秘房间 敬业楼三楼有一间神秘的房间,这几年从来没有人进入过。 据说在那间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残忍至极,至今提起来还令人毛骨悚然的谋 杀案! 许多年前的一天,有学生在去敬业楼三楼的男厕所大便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发 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名男学生赶忙冲进隔壁房间,一个教务处的老师倒在血 泊中,她的舌头被一只钩子拉出了五米多长,眼珠早已鼓出眼眶,嘴唇因为痛苦 至极咬着舌头而肿成了两个硕大无比的紫色的球,老师上半身全裸,腹部被割开 ,内脏早已滚落在地上……后来经过调查发现,由于学校强烈要求学生星期六补 课到五点而不是四点五十五导致高一一名学生残忍的将老师杀死! 所以后来学 校星期六补课都改成四点五十五放学…… ...
赵亚楠可以算得上一个好人,因为他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所以就在张力拿着一颗不知名的药丸,让赵亚楠吃下去的时候,赵亚楠一点也没犹豫,因为他知道,张力是他的好朋友,不会害他。 “放心吧,这是补脑的,对你的脑子有好处哦。”张力拿着手里那颗黑糊糊的药丸,诱惑着赵亚楠。 虽然赵亚楠相信张力的话,但那颗来历不明的药丸乍看上去,就让人恶心倒胃,黑糊糊的甚至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儿,这是让赵亚楠接受不了的。 “难道你不想考试成绩超过孙超吗,难道你忘了程小雨喜欢的是脑子灵光的人吗?”张力继续诱惑道。 听到程小雨的名字,赵亚楠立刻就像诈尸了一样,一把躲过张力手里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了进去,速度之快,让张力都为之咋舌。 看见赵亚楠顺利地吃下了药丸,转过身的张力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夜晚的校园是学生们最为放肆的时光,任意推开一间寝室的门,就会看到如同过着狂欢节一般的学生们。 今晚,赵亚楠的寝室里则异常安静,除了孙超和赵亚楠以外,室友们都去上网了。 孙超和赵亚楠两个人为了追求程小雨,变得如同几辈子不说话的仇人一般,都静静地坐在那里,鼓捣着自己的东西。 夜渐渐深了,熄了灯,两个人各自睡去。赵亚楠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又想起了程小雨那美妙的身姿,不仅更加坚定了内心的信念,相信如果自己变聪明后,程小雨一定会欣然接受他。他越想越开心,甚至都快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赵亚楠突然听到寝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侧着脑袋仔细听着,那声音好像是从孙超的床上传来的,他悄悄看去,只看了一眼,赵亚楠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朦胧中,一个全身腐烂的人影站在孙超的床头,正在一把把地揪着孙超的头发,而此时的孙超却什么都不知道,看那呼吸,睡得正香。 赵亚楠不敢吱声,紧紧地捂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鬼影。赵亚楠相信那是一个鬼,全身烂成那样了,是人的话早就活不成了。 只见那个鬼还努力地在孙超的头顶拔着头发,随着一撮撮的头发落地,孙超的头顶变得血肉模糊起来。而孙超还如一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浑然不知。 没多大一会儿,孙超头顶的头发已经被鬼拔光了,那个鬼也像是满意了一样,伸手在孙超的头顶挖了起来。片刻,孙超的头顶就被那个鬼挖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鬼先是把手伸进了孙超的脑袋,紧接着他的全身都顺着那个窟窿向里爬着,没等赵亚楠反应过来,那鬼的身子已经完全钻进了孙超的脑袋里了。 赵亚楠颤抖地躺在床上,已经不知所措了,只有紧紧地蒙着被子,期待着天亮。天亮室友们回来后,就会发现孙超的尸体了…… 一大早,赵亚楠是被一阵尖叫声吵醒的。昨天晚上看到那么恐怖的一幕,吓得他躲在被窝里没敢睡觉,但是到了后半夜太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听见惊叫声,赵亚楠第一个感觉就是有同学回来,发现了孙超的尸体。他昨天也想过,只有自己和孙超待在一起,而且自己和孙超有矛盾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如果他说是鬼杀了孙超,恐怕没人会信。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什么人问,他一概回答不知道。 他掀起被子,假意刚刚睡醒,打了个哈欠,偷偷朝孙超的床铺看去。一看之下,赵亚楠大惊不已,孙超全身蒙在被子里,不停地颤抖着,这也就说明,孙超还活着。 “孙超,你怎么了?”赵亚楠见室友们还都没有回来,于是试探着问。 “不要管我,你上课去吧。”被窝里传来孙超冷冷的声音。 见孙超没事,赵亚楠才懒得理他,于是起床准备去上课了。 正在这时,孙超的被窝里响起了一个陌生人惊慌的声音: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赵亚楠连忙回过头,看向孙超的床铺,难道他在被窝里藏了什么人?管他昵,反正他没死,这件事已经与自己无关 赵亚楠刚要踏出房门,猛然间孙超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赵亚楠回头一看,不仅大吃一惊。 惊慌失措的孙超,愣愣地看着赵亚楠,而他的脑袋上,竟然还长着一颗陌生的脑袋。两颗脑袋像糖葫芦一样,紧紧地连在一起,都在惊慌地看着他。 “你、你……”赵亚楠指着孙超,惊得说不出话来。 孙超泪流满面,哭诉着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看着孙超可怜的样子,赵亚楠也不禁同情起来。这时,孙超头顶的脑袋也说话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是谁?” 还没等赵亚楠问,就听见孙超气愤地吼道: “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头顶?” 孙超上面的脑袋猛烈地摇了起来,看上去很是滑稽,但这种情况下没人会笑得出来。那张嘴一张一合地说: “我叫张悦,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身体呢?我呢?”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那个叫张悦的脑袋看上去也是惊慌至极,孙超和张悦的脑袋都在说着自己的问题,一时间很是混乱。赵亚楠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一幕,顿时怀疑起这个张悦说的话是真是假?昨天他亲眼见到那个鬼爬进了孙超的脑袋,怎么今天早上就长出了一颗陌生的头颅? 赵亚楠平时胆小怕事,没拿过注意,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寝室门推开了,张力走了进来,一见到这场面,张力也吓得大吃一惊。打听完情况后,沉思了起来。 片刻过后,张力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孙超,说: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孙超赶忙催促道。 “把那颗多余的头砍下来!”张力狠狠地说。 张力的主意把孙超吓了一跳,就连上面那颖张悦的脑袋也连忙求饶: “不要杀我,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就等于杀了我啊!” 赵亚楠也是这样想的,他看得出,那颗张悦的脑袋有独立的思维,但左右不了孙超的身体,如果砍下他的头,先不说孙超会不会变好,反正张悦是必死无疑了。 正在众人难以决定的时候,一个镇定的声音传来: “砍,必须得砍掉!” 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是寝室里另一个室友徐坤回来了,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决意要把那颗多余的脑袋砍下来。 孙超还在犹豫不决,虽然砍的不是他的脑袋,但毕竟长在他的头上。而张悦则一直反对着,但他反对的声音很快就被徐坤用臭袜子堵了起来。 徐坤拍了拍张悦的脑袋说: “兄弟,对不起了,你是多余的,为了我们的兄弟,只有舍弃你了。” 张悦猛烈地摇着头,嘴里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孙超也在犹豫,徐坤冷冷地说:“告诉你吧,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笫一次了。” 众人惊讶地盯着徐坤,徐坤口气有些发冷地说: “上一个出现这种事的人,是我的表弟,他不仅是我的表弟,也是和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说着,徐坤的眼神中不自觉地透漏出一抹悲伤, “但是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地也和孙超一样,长出另一颗脑袋。当时我们都慌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也有人提议把那颗多余的脑袋砍下来,但是我的表弟非常害怕,我也害怕。后来我们决定,先等等看,看看那颗多余的脑袋会怎么样,于是我们就等了下去。” “后来怎么样了?”孙超焦急地问着。 “后来、后来我的表弟死了。”徐坤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冷。 虽然猜到了,但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孙超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问: “他是怎么死的?” “如果我说,我的表弟最后就剩下了一颗脑袋,你信吗?” “啊?!”寝室里的人都大惊起来。 徐坤继续说道: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我的表弟就剩下了一颗脑袋,身子连同那颗多余的脑袋,都不见了。”徐坤顿了一下继续道, “所以……那颗多余的脑袋必须要砍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孙超也点头同意,除了那颗张悦的脑袋,不停地流着眼泪,其余人都紧张地准备着。 没多长时间,他们准备好了斧子、绳子、纱布、止血药等一切能想到的物品。赵亚楠帮着徐坤和张力,把孙超捆了起来,又紧紧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徐坤拿着斧头,冷冷地看着那颗多余的脑袋,仿若一个嗜血的魔鬼。 徐坤说: “兄弟,我们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长到这儿来,反正你是多余的,我现在就送你上路了。有朝一日你做鬼了,不要怪我们!” 赵亚楠闭紧眼睛,只是死死地按着孙超的身体,不敢去看。猛然,他感觉脸上一湿,知道是鲜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张悦的脑袋已经和孙超的头分了家,滚落到一旁。 孙超疼痛不已,剧烈地挣扎着,幸好有他们几个按住。徐坤又连忙给孙超的头顶上了止血药,看着流血并不算太多,就直接用绷带包了起来。 一切收拾利索后,几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张悦的那颗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 “这该怎么办?”赵亚楠指着张悦的脑袋问。 “扔出去,埋了吧。”徐坤说。 这时张力站了起来,主动请缨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说着他捡起张悦的脑袋,装进了一个黑色的方便袋里,提着就出去了。 徐坤看着躺在床上的孙超呼吸均匀,暂时没事了,悄悄地对赵亚楠说: “我们出去跟着张力,他不正常。” 赵亚楠一愣,忙问: “张力怎么了?” “还记得我刚才说我表弟的事情吗?我调查过,那个用着我表弟身体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听了徐坤的话,赵亚楠又是大吃一惊,想着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跟了上去。 张力提着一个黑色的方便袋,没有人注意他,即使碰到认识的人,他也像没事儿人一样,打着招呼缓缓地走过。任凭再聪明的人,也猜不出他手上的方便袋里,装的是一颗人头。 张力提着方便袋,走过学校正门,出了学校,沿着山间小路上了学校后的小山。 那是一座荒山,没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满山都是杂草树木,平常也没有人来。 徐坤带着赵亚楠,一路跟着张力上了小山。徐坤表情冰冷,一言不发。赵亚楠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张力,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张力来到半山坡处,那里竟然有一座孤坟。 那座坟墓孤零零地躺在一颗大槐树下,看不出那坟有多少年头了,只是一个高高的土包,连一个碑都没有。 张力把方便袋放在一旁,然后,竟然从树后拿出一把铁锹来,看到这赵亚楠的心里“咯噔”一下,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这是张力早就准备好的。既然是他准备的,那这次孙超的事,一定和他有关。 赵亚楠很冲动,就要上前找张力问个明白。徐坤一把拉住了他,指着那边小声说: “再等等,看看他要千什么。” 张力拿起铁锹,不出所料,开始挖起坟来。挖了半天,张力累得满头大汗,坟坑里也终于露出了棺材盖子。他撬开棺材,又掀开棺材盖,从里面拖出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来。赵亚楠仔细看去,那腐烂的尸体竟然没有脑袋。尸体腐烂的气味儿顺着风吹到赵亚楠这边,赵亚楠不禁捏起了鼻子。 只见张力有条不紊地打开方便袋,拿出那颗张悦的脑袋,拼接到那具尸体上去。片刻过后,那具尸体竟然动了起来,左后晃了晃脑袋,就像是在试着衣服一样。 张力好像是完成了任务,看到死尸活了过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而那个复活的尸体则自己走进了棺材,任由张力再次填上土,把他掩埋起来。 看到这一切,赵亚楠心惊不已,他们知道张力要回去了,于是连忙藏了起来。等张力走后,他们来到那座坟前,仔细地打量着。 片刻,徐坤决定:挖坟。 他们拿出藏在树后的铁锹,对着这个刚刚埋起来的坟挖了起来。 挖得很快,赵亚楠手心里全是冷汗。刚才张力填土比较匆忙,所以现在挖起来也很容易,很快就挖到了棺材盖子。 徐坤看起来比较镇定,示意赵亚楠后退两步,他拿着铁锹,用力地撬着棺材盖子。 因为没钉,所以棺材盖很轻松就被撬开了。 棺材盖子一被打开,徐坤猛地举起铁锹,朝着棺材内插了进去。赵亚楠看见,从棺材里伸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来,一把攥住了铁锹把,紧接着,长着张悦脑袋的鬼爬了出来。 赵亚楠发现,刚接上脑袋的时候,这具尸体腐烂得非常严重,而就这么一会儿,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千尸,说明这个鬼在接上脑袋之后,身体生长了起来。 赵亚楠一愣神之际,长着张悦脑袋的鬼,已经顺着铁锹抓住了徐坤。徐坤喊赵亚楠过来帮忙,赵亚楠这才如梦初醒,虽然害怕,不过他要是不帮忙的话,徐坤恐怕就会有危险了。他连忙跑了过来,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你抓住他,剩下的我来解决!”徐坤大喊道。 赵亚楠连忙跑到张悦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徐坤趁机夺下铁锹,奋力地朝着张悦的脖子砍了下去。锋利的铁锹,顺着张悦那刚刚接好的脖子处插了下去,又狠又准,张悦的脑袋“咕咚”一下,又掉到了地上。 没有脑袋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快速地腐烂着。 赵亚楠和徐坤都松了一口气,突然之间,尸体的脖子处冒出一股黑气,伴随着一股阴森森的笑声,黑气渐渐远去。 “现在该怎么办?”赵亚楠问徐坤。 徐坤斩钉截铁地说: “这一切都是张力搞的鬼,这个鬼看来只是肉身被我们破坏了,魂魄并没有死。我们现在回去找张力,找他问个清楚。” 处理完张悦的脑袋,和那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两个人回了学校。 两个人回到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寝室里,张力躺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而孙超已经好多了,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 赵亚楠走到张力床前,推了推他说:“你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张力见是赵亚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瞬间便恢复过来,问: “什么事?” “关于孙超多了一个脑袋的事,你不想说些什么吗?你给死尸接头的事,我都已经看到了。”赵亚楠并不隐瞒,如是说来。 张力冷笑一声说: “看到了又怎么样,这能说明什么?” 坐在另一边的徐坤愤怒地走了过来,一把揪住张力的领子,质问道: “孙超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张力看了徐坤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们把我接脑袋的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徐坤冷冷地笑道: “我们怎么会让你得逞?那个被你接上的头,又被我们砍下来了。”说着徐坤像是挑衅一般, “有本事你再接一遍!” 张力嬉笑道: “果然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张悦是我的弟弟,他是前几年死的,我很伤心。后来我在一个巫师那里找到了这个‘种魂’的办法,打算实验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给孙超吃下了引魂药,顺利地把张悦的魂魄种到了他的身上。看着弟弟的脑袋长了出来,我知道这件事成功了,不过也只是成功了一半。因为我知道,他的脑袋一定会被你们砍下去。所以,孙超的身体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块试验田。今晚,他还会回来的,这次他的目标是你,哈哈!”张力指着赵亚楠,满脸狰狞,笑起来比鬼都要恐怖。 张力狞笑着继续说: “还记得我让你吃下的那一粒药丸吧,那就是引魂药,今天晚上我的弟弟会钻进你的身体,明天一早,你的脑袋上也会多出一颗脑袋。” 张力的话让赵亚楠和徐坤大惊不己,赵亚楠颤抖地说: “你、你不会得逞的,就算我的脑袋上也长出一颗人头,我也会把他砍下来。到那时我会把张悦的头砸得稀烂!” 张力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寝室。 ...
民国初年,关中一带政局混乱,蟊贼猖獗。土岭地区出现了一个以黑虎为首的盗墓团伙,此团伙与当地的军阀相勾结,疯狂地将大量的奇珍异宝通过“保护伞”销赃外境,造成土岭一带的庙窟之中没有完整的佛头,古墓周围遍布盗掘的“耗子洞”,其气焰极为嚣张。 土岭地区有一个叫梁家坳的村子,村中有一个叫梁寿才的木匠。这人头脑灵活,手艺精湛,在附近百里小有名气。他子操父业,走村串户兜揽生意,并且带回来一个叫春兰的外乡女人。娶妻后,梁寿才开始游手好闲,跟一些赌棍混到了一处。梁家是木工世家,祖上曾出现了好几位御用匠师,据说十三陵长陵的棱恩殿和避暑山庄的澹泊殿所有的楠木活儿都是梁家做的。梁寿才弃业之后,照样吃香喝辣、财源广进,自然是鸡不撒尿有便(变)处,原来是黑虎看中了他破棺的独门绝技,拉拢他加入了盗墓团伙。 梁寿才自从入伙以后,跟着这伙人掘取了好几座坟墓,渐渐尝到了甜头儿,他那屡试不爽的破棺绝技叫他在同伙儿之中树立起了威望。这些歹人经常是见财起意互相残杀,却对他不敢碰一根毫毛。梁寿才心眼儿活泛,每次得手之后,也只得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儿,即便是这样他也感到比干木匠活儿划算。 这年开春动土之后,他们对一座唐代的陵墓下了手。这座古墓的墓道就像迷宫一样,盗墓贼闯过了数道暗防机关,终于找到了隐秘的墓室。只见地宫里处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气派非凡,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皇家陵寝。巨棺上描金画凤,图案富丽明艳,说明死者不是帝后即是宠妃,整个棺木都是榫头对接、糯汤灌注。梁寿才第一次看见那巨大的棺木,有些束手无策了,冥思苦想后拿来缆绳起吊,众人干了3天才吊起了厚重的棺盖。一股樟脑的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墓室,只见硬木的外棺里面又出现了一个金丝楠木椁,这种棺套椁的墓葬非国葬莫属。昏暗的马灯下,金丝楠木虽然在地下历经几百年,依然纹理清晰,金线闪烁、熠熠生辉。木匠出身的梁寿才听长辈说过,金丝楠木乃是天下奇木,经千年而不糟腐,水不浸、蚁不穴,气味幽芳,有寸木寸银之说,今日一见,他反倒对那些出土的珠宝玉器不感兴趣了。椁室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具干了的女尸,周身披挂着奇珍异宝,头领黑虎一见眼球发亮,命人把宝物收拾停当,放到楠木椁板之上抬出墓道,那具干尸则被抛弃在现场,黑洞洞的眼眶狰狞地注视着人们离去。 出了墓道,外面一团漆黑,马灯宛如鬼火一样,照着憧憧的鬼魂一样的人影,忽长忽短。梁寿才不知道为啥感到心有余悸,那具干尸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晃来晃去。借着摇曳的灯影,他突然看见一个红衣女人坐在了人们抬着的楠木板上,还耷拉着两腿,悠悠荡荡一副促狭放荡的样子。梁寿才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拉着黑虎的衣服,指给黑虎看。黑虎则啥也没看见,他说:“干了这么多天,你一定累了,回去咱们好好喝一顿庆功酒!”他揉了揉眼睛,那红衣女人真的不见了,可他一回头,发现那女人竟然出现在了黑虎的身后。他刚想说话,就见黑虎大喝一声,疯疯癫癫地开始大打出手,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样,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怒火中烧,互相厮打在了一起。这样的场面梁寿才不止一次经历过,他们这个团伙在短短的几个月曾经有过好多次火并。可今天他觉得有些怪异,人们好像是中了邪一样。他一骨碌滚到了椁木的下面,听着人们血肉横飞地打斗,直吓得屁滚尿流。 到了下半夜,打斗声平息了下来,梁寿才战战兢兢爬出来,摸索了一阵子,发现除了几个打死的,剩下的人都奄奄一息了,浑身血淋淋的黑虎刚一见到他,闪电般伸出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到黑虎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恶魔般的吼叫。他拼命挣扎了好一阵才把脖颈子从黑虎的手里挣脱出来,一口气跑回了家中。 休养了几天,梁寿才想到被丢弃荒野的金丝楠木椁板,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来到出事的地点,发现宝物已经被那些醒转的盗墓人拿走,椁板仍然还在原地。他赶着牛车,悄悄把椁板运回家中,然后刮掉上面的血竭,把椁板浸泡在窑前的一个水池里,带着血竭去了土岭县城的中药店。他知道光这一些血竭就可以发一笔小财。 血竭就是死人的血水流在棺板上,在墓里经过几百年后变成的干块儿,它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有行淤止血、敛疮生肌的奇效,专治跌打损伤、胸腹淤痈症状。大凡盗墓者都跟中药店有地下交往,由于战事不断,中药老板对血竭求之若渴,其价格也在不断攀升,胜过贵于黄金的云南白药,是金疮药物中的极品。 弄血竭一般都是梁寿才得手之后顺手牵羊的事情,大多数人都看中财宝,对血竭的价值一无所知。梁寿才跟益寿堂的老板打过几次交道,这人原是土岭一带的游方郎中,还精通一些禅易术数,人们都称之为神医。益寿堂开业之初,老板曾经请梁寿才去做了几套梧桐木药橱,他干出来的活儿大方而又体面,所以老板很赏识他,彼此称兄道弟,无话不说。 一进益寿堂的店门,药店老板就热情相迎,左看右看了一会,说:“刚才和你同来的那个红衣女人怎么不见了,寿才,你金屋藏娇也不至于和为兄隐藏吧?” 梁寿才被说得一惊一乍、脑勺儿冰凉,他转身回望,店里店外空空荡荡,说:“老板,你是在跟小弟开玩笑吧?” 老板一笑说:“是俺老眼昏花了,我看你印堂发暗,最近几日可要小心行事。” 二人来到内室,老板打开梁寿才带来的血竭,仔细看了又看说:“成色和年份儿果然不错,可你这东西俺不能收呀!” “为啥?”梁寿才莫名其妙地张大嘴巴。 老板赶紧拿起一炷香点燃,在佛像前拜了又拜,说:“就是因为它年深日久,药力邪冲,老弟可知道过犹不及、适得其反的道理吧?你还是到别的药店看看,也许……”老板一脸神秘,叫梁寿才觉得他另有隐情。 梁寿才内心十分纳罕,走出益寿堂,回头看见药店老板一直在身后窥视着他,在他转身之际,差些跟一辆马车撞个正着,包着的血竭撒了一地。他蹲下身去,用手在地上捧着散落的血竭。恍惚中,他看见离自己不远处躺着一个红衣女人的尸体,横在了血泊之中,肯定是刚才那辆马车撞的,而他的双手鲜血淋淋,正在捧着女尸流出的血。他“嗷──”地一声怪叫,疯狂地甩动着血手。此时,一阵旋风裹挟这黄土和鸡毛蒜皮刮了过来,就见那红衣女人突地站了起来,还朝着他莞尔一笑,顿时隐没在旋风之中不见了。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是那些血竭被旋风刮得荡然无存了…… 梁寿才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在街上呆然站了一会儿,返身回了益寿堂,他想问明老板的隐情,刚才老板一准看见了什么,只是没说出来,看来自己真的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当他来到药店门前时,益寿堂就在离开的这一刻关门打烊了,任凭他怎样拍打店门也没一个人回应。 一无所获的梁寿才从县城回到梁家坳,已是日暮时分。他看见土窑前面的水池被夕阳映照得一片血红,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胃里还在一阵阵干呕。突然这红水一阵搅动,冒出一个人头,紧接着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好像是自己的女人春兰,她正在水里拼命挣扎。梁寿才不顾一切地跳进水里,把春兰救上来,发现她穿着结婚时的一身红衣,于是对老婆发火说:“你咋这么不小心呢?是不是犯了神经?”浑身水淋淋的春兰也不回答,头也不回地进了窑洞。与此同时,又一个春兰出现在梁寿才的视线里,她是刚从邻居家串门回来。梁寿才犯了迷糊,弄不清眼前的春兰和刚刚离开的春兰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问道:“你刚才不是落水了吗?俺刚刚把你救上来呀!” 春兰嗔怪说:“又去县城灌了猫尿不是?这几天俺看你是中了邪了!” 经春兰一提醒,梁寿才打了一个激灵,想起刚发生的两件事情,不禁心惊胆战。他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去找梁家坳的巫婆前来驱魔。 巫婆很快被请了来,她那布满饰纹的枯手摇着铜铃,在窑里折腾了大半夜,贴了许多黄裱纸符咒,之后精疲力竭地说:“好了,这个女鬼被俺赶回坟墓里去了!”巫婆是湘西逃出的一个嫁尸女,精通罡仙之术,驱魔降妖有一定的手段,梁家坳人将之奉若神明。 梁寿才给了巫婆10块大洋,然后才放心地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就开始从水池里捞出椁板,洗刷干净,开始动工,他想利用这金丝楠木打制一个雕花立橱。他走了土岭许多地方,包括那些富庶人家在内,所见的楠木家具简直是屈指可数,无非是一些罗汉床、拔步床,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飞罩和牌匾,而上等的金丝楠木家具更是绝无仅有,据说这树种早在300年前就已经绝迹了。 梁寿才开始打墨线划料,在窑前一直干到日落,窑前的水池此时又是一片通红。这时,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告诉他说:“有人落水了,可能是那个巫婆!”待梁寿才跑到水池边上,巫婆的尸体已经漂了上来,见那巫婆披头散发,身穿一身血红的衣服,两只眼睛鼓凸出眼眶,样子十分可怖,叫他想起了墓室里的那具干尸。他连连打着冷战,干呕不止。 接下来的日子,梁寿才是在平静中度过的,他以为那个邪灵拿去了巫婆的性命已经罢手了,所以他的木工活儿进度很快,不出半个月立橱已初具规模,只剩下一些雕刻、镶嵌和打磨的活路了。梁寿才把祖传的绝活都用上了,依据楠木的花纹走向,弄出了许多的山水人物,整个的画面却是一个美女的轮廓,而木质之中的缕缕金丝和散发出来的香气更加令人痴迷,引来了很多人观赏,他们围着立橱啧啧称赞。 这天,又是夕阳西下之时,人们没有发现梁寿才,一些锛凿斧锯和刨花散落在地上,春兰也和人们一起到处寻找,不知是谁说看见有一个红衣的女人站在立橱那里向人们招手,春兰似乎也有所发现,来到立橱前,见有一股鲜血从立橱的缝隙里流了出来,春兰拉开扇门,梁寿才从立橱里骨碌了出来,他已经抹脖子自杀了,两只眼睛鼓凸出眼眶,形容凄惨恐怖。 正在人们处于极度恐惧和悲叹之时,益寿堂老板突然出现在了梁寿才家的窑前,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木俑,怅然若失地说:“看来,俺来晚了……” 有人问起老板其中的缘由,老板说:“梁寿才他们盗取了唐高祖尹德妃的墓葬,史料记载说尹德妃死后,用的就是楠木椁。此人生前曾受到皇帝的百般宠幸,就是因为怀孕后不慎流产,含恨而亡。据说当时在封棺之时,她曾一度诈尸醒转,怨气冲天。这股怨气在地下纠结数百年,愈演愈烈,一朝冲出藩篱,那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我琢磨了数日,想用木俑替代梁寿才的肉身,做法事将其打回地牢,可俺还是来晚了……” 梁寿才死后,那个金丝楠木立橱做了他的棺材。从此,梁家坳再也没有人敢干掘墓挖坟的勾当了…… ...
王丽和大伟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廉价的出租房丢了性命。 王丽和大伟是城市里面一对打工的情侣,最近看上了一间出租的套房。两房一厅,外加小儿间,还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最让王丽开心的是还有一个种着几颗龙眼树的后院,月租才500块,简直是超级便宜。 很快王丽和大伟就把这间套房租了下来。起初这间出租屋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直到有一天晚上: 这晚突然狂风大作,吹打着窗户“啪、啪”作响。王丽看了墙上的大钟,“哎……都11点半了,怎么大伟还在加班?”王丽自言自语念着,抓起了电脑桌上的手机,准备给大伟打个电话,可是手机上面却总是显示“无法接通”的字样。 无奈,王丽只好关掉电脑上床睡觉。“嘻嘻……”。就在王丽关掉电脑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到狂风中夹杂中一丝小孩打闹的嘻笑声,可是当她静心去听时,出了风吹着树枝拍打着窗户发出的“啪、啪”声,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 “看来是我最近太累了。”王丽自嘲的笑了笑。就躺在床上开始进入梦想。 “叮铃铃……叮铃铃……嘟……嘟……”手机剧烈的抖动着,发出闹铃的声音。王丽朦胧的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抓起手机关掉闹铃,又倒头继续睡觉。不一会,“叮铃铃……叮铃铃……”闹铃又开始叫了起来。 被吵醒的王丽坐起来疑惑的拿起手机,心里想着难道是我刚才按错了没关掉闹铃,这次她认真的把闹铃关了,可是经过两次的折腾,加上树枝不断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音。王丽已经没有了睡意 ,拿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可是怎么大伟还没回来呀。 躺在床上再次拨打着大伟的电话号码,手机“嘟”了一声,依旧显示是“无法接通”的字样。 这时电脑桌下主机的指示灯突然闪了闪,亮了起来。电脑竟然在自动开机,王丽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嘻嘻……我要玩……我要玩……”,没错就是小孩打闹的声音,这次绝对不是听错,因为这声音就发生在王丽眼前,就发生在电脑旁,虽然王丽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清楚的听见了小孩打闹的声音。空气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王丽的表情开始由惊讶变成恐惧,全身不住的涑涑发抖。望着空荡荡的电脑旁,眼里全是恐惧之意。 “咚……咚……咚……”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从小儿间慢慢朝着王丽卧房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其中还伴随着轮子转动发出来的“咕噜噜”的声音。慢慢的从卧室门口跳进来一个篮球。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下一下的朝着王丽迎面跳来。紧接着,一辆无人驾驶的大型玩具车,也紧随其后开了进来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王丽不住的拍打着,大叫着。 “咚咚咚……咚咚咚……”“丽丽怎么了,快开门啊,我是大伟啊”大伟不停的敲打着房门,担心的声音再门外响起。 “啊……大伟……救命啊……大伟救我……”王丽听着小孩嘻笑打闹的声音,看着眼前还在不停跳动的篮球。疯狂的尖叫着。 “轰”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孩冲了进来。望着缩在床上涑涑发抖的王丽,胆心的问道:“丽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伟……大伟这里有鬼,我们快搬出去吧”王丽看着眼前的大伟,一把扑进大伟怀里哆嗦的说道。 “傻瓜,我看你一定是写作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吧,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大伟搂着怀里的丽丽笑着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刚才……”王丽说着,看向电脑旁,这才注意到除了电脑没关,什么篮球啊,玩具车啊,早已不见了踪影。“刚才什么啊?”大伟望着反常的王丽疑惑的问道。 “哦……没,没什么”王丽知道对于无神论的大伟来说,就算自己说出来,他没有亲眼看见也是不会相信的。随后又带着央求的表情道:“大伟,我们搬出去好吗?我们现在就搬出去吧” “说什么胡话呢,现在大半夜的搬哪儿去呀,要搬也得找好了房子再搬呀,放心吧,有我在呢。”大伟搂着王丽安慰的着,接着说道:“我们睡觉吧,都快3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躺在床上的王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而旁边的大伟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王丽侧躺着,抱着大伟轻轻的朝着大伟吻去。大伟仿佛是配合的回应着王丽,两唇纠缠在一起热吻着,突然王丽猛的推开大伟,冷汗湿透了睡衣,因为就在刚才她和大伟热吻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件超级恐怖的事情,她猛然想起了大伟是背对着自己,而自己是侧躺着怎么可能吻到大伟的嘴唇。而且就在她抱着大伟脑袋时,她竟然摸到了脑袋另一面还张着一张脸,因为她能感受到另一面脸上的各种器官。而她此时正在和原本因该是后脑的地方,现在却张着一张脸,而自己正在和后脑上面脸上的嘴唇热吻着。《睡在身边的人,后脑竟然还有一张脸,哈哈,恐怖吧,接着往下看。》 王丽推开大伟后,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咚……咚……咚……”此时那个拍打皮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进了王丽的怀里。王丽摸了摸,“啊……”一声尖叫,把那圆滚滚的东西丢了出去,因为她刚才摸到了,这是一个人头,上面有五官,还有头发,而且还涟呼呼的。王丽疯狂的拍打着大叫着。 “丽丽,丽丽,你怎么了?冷静点。”大伟不知何时打开了灯抱着王丽肩膀摇晃着。可是王丽仿佛听不见大伟的喊声,只是不断的喃喃自语着,满脸的恐惧之色。就在这时窗户外一丝幽幽的歌声传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这声音幽怨而哀长,仿佛有着无尽的凄凉和孤独。大伟来到窗前掀开窗帘,眼前的一幕让大伟彻底改变了无神论的看法。只见窗外后院中一道人影身着白色布衣在龙眼树下来回飘动着,发出幽怨而哀长的声音。 突然白影迅速飘至窗前一张腐烂的脸贴在窗户上,刚好面对面对着大伟的脸,“啊……”大伟大叫一声全身颤抖着不住的往外后退。却突然撞在了王丽的身上,大伟你扭过头看着王丽双眼血红,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突然王丽快速的伸出双手拼命掐住大伟的脖子,挣扎中的大伟再次看向窗外时,鬼脸已经不复存在了,迷糊之中耳边响起了刚才那幽怨而哀长的歌声,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 几天后,因为出租房散发恶臭。群众报案,警察在出租房内,发现两具死了几天的尸体,尸体一男一女,相互掐着对方脖子窒息而死。 “哎……自从十几年前那一家喝农药自杀了以后,这十几年里这房子住进来的人,都会无缘无故死亡。这何时是个头啊”一个警察在勘察现场的时候,自言自语的说道。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对年轻的情侣到处张贴的招租启示:今有二房一厅出租,独立厕所、厨房,水电家具齐全。租房请联系电话……………… 手机………… 《大伟先生、王丽女士》 ...
1.横祸 三个小时前,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一的恶性交通事故,一辆货车在高速公路上恶意超车,将一辆高速行驶的奔驰车撞出隔离带。 黑色奔驰车坠人农田,车体严重变形。救援人员在30分钟之内赶到现场,将两名重伤的司机送至医院抢救。 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45岁,他正在不停地大出血,就连手术过程中,那鲜艳的液体还是止不住地向外溢出。 “把这个拿去给家属签字。”主刀医生满头是汗,急急忙忙地把一张纸塞给我。 那是一张病危通知单,我慌忙地推门出去。 “家属在吗?”看到挤得满满的医院走廊,我吓了一跳。 “我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赶紧上前一步,“我叫白雨欣,我爸爸怎么样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就是经济频道中常常提起的一位富豪,白永君,投机致富的天才,就连地摊上的盗版书都有他的传记。 这就是为什么,这起交通事故震惊了全国。 现在,这个头脑聪明的人躺在抢救室中,颅骨已经被打开,生死未卜。 白永君的妻子由于受到惊吓,此刻也躺在了病床上,因此,唯有他刚满十八岁的女儿,颤抖着在病危通知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回到抢救室,助手焦躁地问:“外面怎么那么吵?” “都是来抢新闻的媒体。”我看了一眼伤者的脑电波,其形态非常散乱。 2.谋杀 抢救了十几个小时之后,白永君被转到了ICU,在ICU中观察了三天左右,又被转到了特护病房。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虽然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了,但是家属仍然要做好心理准备。”主治医生将目前的情况告知那对母女。 病床上的白永君戴着氧气呼吸罩,头部缠着绷带。即便麻醉时间已过,他仍然昏迷不醒,而且可能以后也不会醒来了。 他的妻子得知这个情况哭成了泪人儿,护士不得不把她搀扶出了病房。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白雨欣守在病床旁,大概是一直在熬夜,眼睛也肿了起来。 “我们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然后组织专家会诊,进行第二次手术。”交代完所有事情,主治医生匆匆离去。 我观察着脑电波接收器,白雨欣看着父亲,一时间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的“嘀嘀”声。 “医生,你知道和我爸爸一起进医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吗?”白雨欣突然问道。 “抢救无效死亡了。”我说。 她沉默良久,对着白永君道:“爸,这个事故不是意外吧?” 我有点吃惊,不但惊讶她的这个问题,更加惊讶的是,几秒钟之后,我面前的脑电图突然发生了明显的波动! 这意味着病人的大脑对问话都有反应! “你的意思是……怀疑有人预谋要杀害白先生?” “我父亲出事之前就有些不对劲,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问他什么也不正面回答,而且,这次谁也不知道他离开上海去苏州的事……”白雨欣说。 我们俩对话的时候,我不时看一眼脑电图,发现脑电波开始有了奇异的起伏。 “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既然你父亲不和你们说,一定有他的苦衷,现在他躺在这里,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我说。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如果这真是谋杀,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从开始就一直称呼‘他们’而不是‘他’。” 白雨欣握住父亲的手,说:“因为我无意中听到过他的通话,他在电话里用了‘他们’这个词,但是内容我就不想说了。”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才在这里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的父亲?不用担心,医院的安全措施还是很到位的。” 她叹了一口气,突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盯着我胸前的名牌:“你是墨向韩?脑科专家墨向韩?”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就是一个实习医生……”白雨欣惊讶的表情映在我的眼底,想必躺在病床上的那位也很吃惊吧,不然脑电图怎么会波动得那么厉害? 3.探望 人们知道墨向韩这个名字,大多是通过两年前一本名为《脑世界》的大脑研究报告,那本书在出版之后风靡世界。 “大家请看这张图,这是患者女儿提出问题时的脑电图,接下来是这张图。”我将十几张脑电图展示在大屏幕上。 “大家有没有发现,喜、怒、哀、乐……”我指着几个波形的变化。 下面的专家认真地记录着。 “这是触觉测试时的脑电图。我想大家已经明白了,白永君先生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没有触觉、嗅觉,但是听觉是存在的,并且思维是非常清醒的。” 几位专家轮流发表意见,很快,专家们明确了一个诊疗方向,下一步手术方案也渐渐成形。 结束专家会诊之后,我又回到白永君的特护病房。 病房外面,一个中年女性靠在门口的墙边。听到了我走过来的声音,她抬起头,然后向侧面挪了一步,挡住了门。 “是医生吧?” “你是……” 女人说她是白永君生意上的朋友,只想过来看看白永君。她拎着很重的水果篮,手都被勒得通红。 “麻烦你把这些水果交给白先生的妻子吧,我没别的意思,就希望白先生早日康复。”她见我不接,露出很担心的样子,“难道白先生……”说着就要哭。 这时,门突然开了,白雨欣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女人一脸惊讶。 “余姨,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就是不放心白先生……”这个叫余珍的女人轻轻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拉起白雨欣的手,把果篮交到她手上。 “真是让您费心了,放心吧,我爸没事。”白雨欣安慰着这个女人,“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传言,我爸好着呢。” “有你这句话,余姨就放心了,替我安慰安慰你妈。”余珍这才肯离去。 我跟着白雨欣走进病房。 “听说来探望白先生的生意伙伴都被你拒之门外了?”我说。 “一个是人太多,再一个是……”白雨欣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转而说,“我一直觉得我爸有话想说。” 我看了一下脑电波接收器,波形正常,病人应该是在睡眠。接收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脑世界》。 她解释道:“我前两天回学校寝室找到的,希望能学到点什么,但是仍然看不懂这东西。” “你刚刚那么说应该不是气话吧?”我一边记录着白永君的状态,一边问她。 她将果篮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然后问:“你在这本书里说,能通过脑电波推断大脑的状态,可不可以解释为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个……只能说是一种对话状态,而且非常模糊。你想要确切地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还达不到那个水平。” “我想请你帮忙试试能不能找出那些人。” “那你应该找侦探。”我说。 她摇摇头,指着脑电波接收器:“就用这个。” 白雨欣是个聪明的女孩,可是有时候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4.好消息,坏消息 事实上,如我所说,医院安保措施非常好,加上白雨欣防间谍一样地提防,白永君一直安全地躺在病床上。就算是这样,白永君的情况也还是在恶化。 自从那次,白雨欣和我用脑电波的形式与白永君沟通,得到一个奇怪的地址之后,白永君便一直陷入昏迷状态,于是第二次手术不得不提前进行。 手术前的下午,余珍约我见面。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我双手握着咖啡杯,看着坐在面前的余珍。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我希望你有话直说。”此时余珍的气场可跟上次探病时的样子大不相同。 “那么我先说好消息吧,白先生是没办法醒来了,而且身体情况还在恶化,很有可能挺不过明天的手术。”我说。 “白小姐没必要骗我。”她昂起头,质疑我带来的消息。 “那是白雨欣的一时气话,所以……”我耸耸肩,意思是你爱信不信。 她尴尬地笑了:“瞧您说的,像是我们巴不得白先生醒不过来一样,我们可是朋友。” “那么坏消息就是,永朝经贸的账簿在我这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故意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说:“好吧,是白小姐让你这么说的?”随后她又否定地摇了摇头。 “没错,白雨欣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是白先生亲自告诉我的。” “你刚刚还说白先生没办法醒来。”她不傻,马上反应了过来。 我指指脑袋,说:“是用他唯一清醒的大脑知道的。我是脑科专家,这个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没必要将那些事情告诉你一个外人。” “他是想和自己女儿说,无奈,他发不出声音。”我说。 “你这样做是在敲诈我?”余珍眯起眼睛。 “鉴于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给你一些时间。我将在白先生第二次手术之后,决定是把资料交给你,或者警方。”我站起来,轻松地离去,估计这之后,余珍可没办法这么轻松了。 5.批捕 手术在上午九点钟正式开始,在这之前,我们还要给白永君实施全身麻醉。重要的是,我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白先生,我们已经像那天说的那么做了,所以,手术结束后,一切就都揭晓了,你可以先小睡一觉。” 我看到脑电波给予了积极的回复。 看着不平稳的心电图和脑电图,我想起了白雨欣之前问我的问题,“我父亲还能活多久?” 我对她说了谎,他的父亲即便第二次手术成功,熬到第三次手术的几率也很低。 我从电视上看到过那辆被压扁的,车子,连货车司机都抢救无效死亡了,很难相信白永君能坚持一个星期。在我看来,他一直在以他非凡的意志力坚持着。他想我们找到那些账簿,想让事情有个结束。 果然,在手术结束后,就有人急匆匆地来通知我,我的家里遭到盗窃了。 不用想,摸入我家的窃贼一定被当场捉住了。 走出手术室,我迎面撞到了一个熟人。 “你骗我?不管我答不答应,你都已经联络了警察!”余珍气势汹汹地挡住我的去路。 “那你又做了什么?还不是派人去偷那些账簿。”我说。 “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之前见我那次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我们有账簿是没错,但是还缺少一份名单。”我说。 “你们是想拿我当作突破口得到名单?” “你的那些合作伙伴还不是把你推到了最前面?” 我看到几名警察匆匆赶来。 “是余珍吧?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顿时,余珍脸色一片苍白,不比刚从手术室中推出的白永君好多少。 “余珍,白永君是拿你们当朋友才没有留下名单的。不管他多么够义气,错了就是错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白永君的病房。 “他那是为了他自己!现在好了,他自己脱身了,在医院里落个清净!”余珍大喊大叫着被带了出去。 6.落幕 两天后的傍晚,白雨欣堵在医院门口,阴沉着脸,像是一个复仇的女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珍被逮捕,其余五个人也被余珍供了出来。”我说。 “为什么来的警察是经济调查科?这明明是谋杀!应该是刑事案件!” 我摇摇头:“很遗憾,不是。”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爸爸说的。” 她一愣。 “还记得你问过你父亲一句话吗?‘这不是事故吧’,这句话脑电波的α波形是平稳的,没有特别波动,较之前紊乱的波形完全不同。也就是说,这的确是事故,而不是谋杀。”那个谋杀论调,从头至尾只是白雨欣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白雨欣怨恨地看着我:“为什么你不早说?” “这就是你父亲一直不说出来的原因,因为他也是其中一员,他一旦将所有事情抖出来,恐怕你们白家就垮掉了。我如果将这些告诉了你,你也会像你父亲一样,考虑种种利益而迟迟拿不定主意。” 她忽然恍然大悟:“你利用我?直到最后你才把真相告诉我,你以此威胁我父亲告诉你那份账薄。 ”因为我父亲担心我一直查下去会有危险。你从谁那里拿了什么好处,要这样做?“ 我确实借白雨欣逼白永君说出地点,沉默了两秒,我说:”大概因为他是难得的病人吧。这是一个难得的案例,如果不充分利用……“ 白雨欣的黑色手包”啪“的一声砸过来。 ”而且这件事,我已经单独和你父亲说过了,他同意过了。“ ”那么你知道他的同意是无奈的同意、痛苦的同意还是绝望的同意吗?“她转过身,愤然离去。 当晚,白永君脏器衰竭,抢救无效死亡了。 几个月后,经济大案告破,因为白永君已经离世,永均集团股票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而其他几位涉案人员不但所有资产面临清查,公司形象也毁于一旦。 这就是白永君在遭遇车祸之后失去了所有行为能力的最终计划,这就是你想要的吧?之前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失去了所有感官,大脑才恢复理智。 相信白雨欣迟早会查出他父亲单独驾车去苏州只是为了给她买她最爱吃的螃蟹,那也是白先生不希望她查到的,所以我才和白先生一样,宁愿她一直把这一切当成是谋杀。 最后,这起事故经警方调查,属高速违章事故,否定了网络上的谋杀传言。 很久之后的某天,我收到了白雨欣发来的短信:我们急于窥探别人在想什么,却忽略了自己在想什么。 这是那本《脑世界》引言中的一句话。 ...
这篇故事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我依然记得我曾经住过的一所宅院闹鬼。 我有三个弟妹,除了最小的只有四岁外,其余的跟爸妈天不亮就得下地干活,天不黑回不了家,如此披星戴月只为了糊口,每天回来,身上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只想倒在炕上睡觉,甚至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们住的只有两间房,是旧房子,搬来不过半月。爸妈住里间的小炕,我们姐弟妹四人住在外屋的大炕,邻着炕尾的有一道门,里面放着杂物,只用一道布帘隔着。最小的妹妹睡炕头,我睡炕尾。不知从何时起,我晚上开始睡不安稳了,常常睡到一半就有冷的感觉,哪怕是这秋初,到半夜也是阵阵奇冷,以后,睡到半夜总会醒来一阵,其他弟妹也是如此,没过几天,正睡到半夜,突然听到有人在笑,笑?谁会在半夜笑?扭头看看几个弟妹,他们都睡得很安稳,仔细听听,并没有谁在笑啊,可是,刚要睡,又听到几声笑,笑得人冷到骨头里面去,而且那笑声近在咫尺!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觉得浑身寒毛直立,而且背后开始有冷气袭来,仿佛有冰置于身后,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后转着头,想看看那笑声来自何处,可是,就当我把头完全转过去后,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心脏似乎也一下子不再跳了,因为我眼睁睁地看见有两个女人站在那布帘外面,依着墙,抄着手,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看着我在嘻嘻地笑,她们一个脚上穿着粉锻子的绣花鞋,一个穿着红锻子的,都是粉的锻子裤,身上也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宽袖、小立顶,胸前绣着大牡丹花,衣服下襟有穿了红珠的流苏,头发梳得油光,发后还插着玉簪子。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只是个梦,忙用手揉揉眼睛,再看,还在,暗中掐掐胳膊,还在,竟然还在!不,不是梦! 我头皮一乍“啊——”一声惨叫跳起来,弟妹们也被惊醒了,爸、妈听到动静,拿着小油灯就跑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了。我说我看到的东西,他们谁也不信,只说是梦,低声喝斥几句,又回屋睡去了。 我被这样一吓,哪里还能睡得着?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了头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一直到天亮也不敢把头伸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累得忘了,睡到酣时,又听到几声嘻笑,我背后一冷,人就已经清醒了,可是我闭着眼睛不敢动,那笑声就在背后,我知道,是那两个女人,我不能回头,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因为害怕,怎么也睡不着,越睡不着越害怕,只能偷偷地把头缩在被子里,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心里砰砰地跳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没听到那笑声,我才睡去,片刻,公鸡就在窗外打鸣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有力气干活,休息时依着树就打起盹儿来,如此就耽误了干活,没少挨爸妈的打骂。晚上我一个人背着一筐草回来,爸妈早已回去了,我只能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月亮很大很亮,我背着东西一路加快脚步,就在我无意中低头时,突然发现,在我脚边跟着我的影子居然有两个!转身看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再看,是一个了,走了几步,一低头,天哪,还是两个影子,我吓得又惨叫一声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爸呀妈呀——低头,那影子也随着我飞快地跑!爸妈老远听到了,跑出院门,我迎上去抱住 他们的胳膊,浑身抖得厉害。我说我有两个影子,他们看看说哪里有啊,我低下头看看,只有我自己的影子,妈说我看花眼了,说着抬手打我,骂我大惊小怪。我发誓,我绝不是看花眼,可是他们不信,为了不挨打,只好忍住不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倒霉,老让我看见那些东西。 吃完饭,爸说他们第二天要出远门,让我们在家看门,终于能休息一天不用干活,我们答应得非常干脆,晚上,我已经习惯握着妹妹的手睡了,这样没那么害怕。 隐隐的,我觉得有股冷气渐渐袭脸而来,正在梦中,不甚清醒,却觉得那冷气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渗凉渗凉的手抚在了我的脸上,从右到左地摸了一把,我用我最大的声音叫起来,张眼一看,一个女人正缩回手去,脸上是那种嘻笑。弟妹们也醒了,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帘子闭着眼睛说有鬼有鬼,他们也吓得哇哇叫,不知是被我吓的,还是也看到了她们。爸妈撑着灯出来怒气冲冲地问,又怎么了?我说有只手摸了我一把,还是那两个女鬼,爸妈让我跟他们睡去了,到天亮也再没听到过笑声。 他们走了,将院门紧锁,我们做了饭吃过,刚要洗碗,妹妹大叫一声指着紧闭着的外屋门脸色发白。我们顺她的手看去,在那门缝处,赫然有一张比纸还白,甚至有些发青的脸正紧贴在门缝上用一只眼睛往里看,我们全看见了,大叫着冲回里间插上门,跳上炕,拉开被子几个人就钻进去团在一起,颤抖着只是哭。鬼故事 片刻,二妹妹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往外看,说没动静也许走了。谁也不敢下床出去看,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这才小心地下炕从门缝往外看看,没有,打开门,再往外屋门看看,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最小的妹妹也叫起来,顺着她的目光,那张白脸又出现在外屋门外,从门缝往里看,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冲回里间,重新插上门,这下钻在被子里面挤在墙角再也不肯出去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我们本已平静的心突然爆发了一般狂跳起来,同时大声惨叫着却听到是爸妈的叫门声,是他们回来了!我们这才一窝蜂地掀开被子冲出去,门外果然是他们。打开门自然被他们臭骂一顿。进得屋来,突然我又看见那张白脸了,它站在灶坑边,我们转身就往里间跑,大喊着它来了。 妈一看这样的情况知道我们必不是在说谎,拿着扫帚叫骂着往外屋乱挥一气,我们探出头来,它不见了,可是不过一会儿,它又在杂物间的门帘后往外偷望。一来二去,天快黑了,才再不见它。这一天的惊吓,我宁愿下地干活去。 晚上我都是跟着爸妈睡,而白天,照例将最小的妹妹锁在家里。只在一个小柜上用木碗留了饭,柜前放一张小凳。 说起这个妹妹,她实在聪明灵利,能说会道,不怕人,见着谁,让她唱她就唱,让她跳她就跳,嘴也甜,那时,村里下乡的工作队都是派饭,派到谁家谁管饭。每当他们来时,小妹妹总是围在他们身边跟他们说话,给他们唱歌,她的嗓子很好,其中一个女同志非常喜欢她。妈在做好饭菜端上,她站在一边不上桌,谁劝也不动筷子,等到工作队的人吃完了,她这才吃饭,她小小年纪就懂得人情事故,又怎么会不招人喜爱? 有一次,正在地里干活,妈让我提前回来做饭,刚进院,我就听到屋里很热闹,似有很多人又说又笑,再看看屋门,明明是锁着的,我两步三步走去开了门,一进屋,声音没了,同时,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小妹妹的脸上还带着刚刚大笑后的意犹未尽的神色,我问她跟谁说话,她不回答我,只是说他们不让我说。 日复一日,这样的情况接连发生,好多次我偷半路回家,隔着院门就能听到她在屋里跟人说话,我总觉不好,跟妈说了几次,劝她将小妹妹寄在别人家,可是妈不想欠人情,一味地就将她这样锁在屋里。可是,我知道,这样不正常。 “大姐!”小妹妹叫我,我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她脸色腊黄,犹似旁人,“什么事?”“我饿了,想吃饽饽(方言,馒头,那时是玉米面的)。”此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光景,再过一会儿就要做晚饭了,我想让她再忍忍,可是她说了句莫名其妙却教人心里一紧的话,“来不及了,让我吃一口吧,我要走了。” 什么她来不及了?什么她要走了?小小四岁孩子,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我不知道如何答她,只是说:“好吧,我烧火给你热热。都冻硬了。”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放在炕头焐一会儿就行。” 于是我用刀背砸下一小块递给她,她盖着被子,将那块饽饽攥在手心儿里放进被子,化一点儿,就啃一点儿,一小块饽饽没吃完,她又说:“大姐,你能不能叫妈妈进来,我想看看她。”她说话时表情如绝别时一样的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忙走出去喊妈,妈在外面推磨,听到我说,头也不回喝了句:“没看我忙吗?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不来帮忙,看什么看?又不是要死了。” 我再回屋去,告诉她妈妈忙着,等会就进来。可是她祈求着我,叫我一定让妈妈进来,再看看她,再抱抱她。我只能再出去,“妈呀,你就进来一下吧,妹妹看样子像是不行了。”说完这话,她才不耐烦的停下活计,骂骂叨叨地进屋了。刚进屋,小妹妹就扑进她的怀里,眼泪成串地流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在做今生的离别。妈也看出她的不好,让我快叫邻居找爸去。 我隔着墙喊邻居家的大哥,请他快些找我爸跟大夫来。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爸让二妹妹上后院找大伯,大伯是我们家的英雄人物,会武功,行走江湖多年。 在他来之前,大夫只是说小妹妹得了伤寒,打一针就没事了,于是拿出针管来给她打了一针。妈想把她放在炕上,可是她就是搂着脖子不放手。脸色更差,后门一响,大伯起来了,一掀帘儿,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他声音洪大,这一急,说出的话如打雷,倒让大家更加害怕。他让我快快点火,越快越好,又让妈抱紧孩子。 怪事出来了,整整一盒火柴我两根两根划,没有一根能划着,工作队的人也闻讯前来,围着她喊她的名字,她只是对她们笑着说,“我要走了,再给你们唱首歌吧。” 说完用她清脆、稚嫩的声音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所有的人眼眶都红了,她也刚刚唱了两句,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张着嘴拼命地想呼吸,可是只是啊啊地出声,头向后扭去,我扑到她面前大声喊她的名字,大伯急了,夺过火柴就划,可是还是一样,小妹妹的头几乎要转到背后去了,她那样的痛苦怎样忍受啊?最后一秒,她吐出一大口气,头转过来,软软地靠在妈的肩上,闭上眼睛,而大伯手里的那根救命火些也点燃了。 所有的人都哭了,妈抱着她谁也不让动,说她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醒。 大伯跳上灶台,一把拉起灶上的大锅,翻过来扣在地上,我清楚地看见锅底厚厚的灶灰上一排小脚印,大伯说那是孩子的魂顺着烟囱走了。 就这样,小妹妹死了。 家里再也听不到她唱歌的声音,也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大姐,每每望着她木柜上放的碗,就忍不住泣不成声。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她说饿的时候没有点着火给她热热那冰冷的饽饽,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村里规矩,孩子死了不能埋,村头有个小山坡,凡是死了的孩子都用破席子一卷扔在坡上,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狼啊,乌鸦抢食,越早被吃光的越好,表示能早日投胎再为人。 于是,妹妹也被破席子一卷,大伯跟爸一起送走了。 下午送去的,等到傍晚再去看,妹妹一点损伤都没有,身上摸着还是温的,也没有僵硬的迹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席子开了。爸把席子重新绑好,和大伯回家,说起来,都觉得奇怪,也觉得可怜。 第二天再去看,还是完整的,只是向着天空的脸却转向家的方向,席子还是开的。爸再系好。 晚上,十二点刚过,因为没有人能睡得着,闭了灯,爸只是抽闷烟。这时,全家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那声音细碎,一听就知道是小妹妹,我们激灵一翻起身,妈示意我们别出声,我们全趴在炕上,一声也不敢出,细细听着,那声音由远而近,进院了,然后是进屋的声音,那声音路过里屋门前,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接着听到小板凳的动静,最后就是小勺“吱吱”地刮碗声,想必她是饿了,回来找饭吃。等她吃完,脚步声这才由原路离开,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转头看,妈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了。接连三天都这样,白天,妈不舍,总去看,每次去,都说她好好的,身体还是软软的,小脸也红朴朴的,一点不像死了,只是像睡了,总想将她抱回来,也许还能活,说着泪就下来了。 再去看她,妈老远就有了害怕的感觉,背后发冷,不为别的,只是远远就能看见那席子张开着,正好的头又转向家的方向,妈不敢再向前。只是远远坐着掉眼泪。想来已经五、六天了,别的死孩子早就被吃光了,可是她还是好好的,这怎么不让人害怕? 白天,大伯来了,听了这些事,斩钉截铁地决定要将妹妹火化了,不然这样怕会伤及家时的其他孩子。用炉灰在门外围了圈,第二天,与爸跟弟弟一起去了,妈妈害怕不敢去,只是远远地看着,爸架个柴堆,大伯将妹妹放上去,然后点着了,妹妹的尸体被火一烧,立即跳起来,坐下,翻身,反复折腾,看得妈心惊胆颤。 事情结束了,妹妹已经完全化成飞灰不存在了,晚上,也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一时间我们都若有所失。 第七天的上午,另一家的一个九岁的男孩死了。鬼故事 这似乎成了一种规律,村子里,每当有一个女孩子死,必会有男孩子死,或而反之,大人,老人同样。 这小男孩家里极苦,穷得穿不上衣服、鞋子,大冬天的,穿着破鞋,脚都痛得红紫,他妈妈给他纳了一双鞋底,一只上了帮,另一个还没有上,孩子却死了。 男孩子的妈妈整日捧着没做好的鞋站在门外喊小儿的名字,喊他回来,喊他穿鞋来,可是茫茫四际,却哪里喊得回爱子的人影?只有那一声声凄惨惨的声音唤出行行苦泪。记得 等妹妹一死,爸妈才毅然决然地搬家,大队又给我们找了别的房子,而死了儿子的那家人也搬了,空下来的房子被推倒了墙,修整修整,盖成小学校,找了一位老大爷看门,老大爷就住在我们曾住过的那间房子里,每天早上,他都是在院里醒来,三天后,他浑身缠满了纳鞋底用的麻线,那些麻线何来呢?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会纳鞋底,会搓麻线,买了挣钱,一夜之间,搓好的一小篮子麻线都不见了,他家与小学校相距四五里地,那些线岂会自己飞来? 后来,大队决定把那间房子拆了重修,等挖开后,才发现地下有两具棺材,棺材里有两具尸骨,每具尸骨身上穿着的竟然跟我半夜看见的那两个女人一模一样,据说,这宅子本是一个财主的,这两个女人应该是财主的小妾,在棺材里还发现一个小罐,按农村的习俗,凡是埋人都必在棺材里放个小罐,里面盛半罐米,再用红纸封了,一同埋入棺中。当人们拿出这罐子时,纸是封好的,只是埋了许多年,见风就化了,大家发现,里面的米没了,却多了一只蟾蜍,那东西,双眼忽红忽绿,从罐子里跳出来跑了,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 只是邻村开始不断地闹,说有人看见半夜有孩子在路上走,一忽儿变成巨人,一忽儿又变成矮子,如此反复,后来还是请了个道士将它逐走了。 从此,那学校里再无怪事发生了。 ...
宾馆这个词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陌生的,也有很多人知道宾馆多多少少的会有那么点奇异的事情发生,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事件,虽然我住的宾馆很少,但是碰到的事情却是不少,可能是我这个人从小到大身体都比较弱的缘故吧。今天我就讲讲最近一个宾馆从我住进去发生的事情吧。 这家宾馆是在一个小县城里,我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很是陌生,于是就随便找个旅馆睡下了。来到这家宾馆的时候,这里出奇的冷清,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老板娘,一共三层的宾馆竟然一个住户都没有,这让我多多少少的感觉有点异样,老板娘看到我来赶紧给我开了房间,然后就对我说:“年轻人,你有什么需要就现在说啊,等下我就睡觉了,还有啊,晚上没事不要随便出来啊。”不等我回答,老板娘就回去继续睡觉了,我带着满脑袋的疑问住进了308房间。屋子里还算干净,只是床上的杯子不是那么的整齐,床单上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形的印记,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以为是工人偷懒没打扫干净。但是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并不是这么简单了。 由于一天的车马劳顿我早早的就洗好澡准备睡下,洗澡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个房间里没有镜子。这个多少有点奇怪,一般旅店不会不装镜子的啊。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渐渐的有点睡意了。于是我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大约睡了一会儿,我朦朦胧胧只见感觉屋子里进了好多人,还有好多的人围着我的床在那边晃悠着。我睁开眼发现没有人,于是我就继续睡觉,但是这次那种很多人的感觉不见了,接踵而来的是有一个人趴在我身上对着我吹着气。我猛的坐了起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打开灯,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准备下床穿鞋去看看是不是进贼了,当我低头的一瞬间我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因为我看到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脚印,大大小小的。这……肯定是有什么在我床边转了,那刚才的不是梦。难道这个宾馆闹鬼不成?这下我的睡意唰的一下就没有了,我睁着眼睛开着灯就那么靠在床上看书。就在我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的时候,我感觉头上有东西在那晃来晃去的,于是我抬头向上看去,猛的我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在左右的摇摆,我松了口气,心想这家宾馆还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吊灯。这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这个房间里不是我自己在住,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猎豹在时刻的盯着你一样,我喜欢侧着睡,就老是感觉背后一股股冷气。最后我还是沉沉的睡过去了,我做了个梦,梦见一间宾馆因为一场大火被焚烧殆尽,宾馆里的住户除了老板娘无一生还。 第二天早上我的黑眼圈起来了,想着昨晚的梦暗自庆幸不是这家旅店,因为这和我梦里的旅店装修不一样。老板娘看着我下来,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连忙说:“你是不是要退房啊?” 我心想哪有这么做生意的,这不撵客人走吗?我笑了笑说:“不,我还得再住一晚。” “那,你昨晚睡的好吗?”老板娘诡异的看着我。我被问的有点不知所措,干脆不理她就直接上楼去了。 这天深夜,大概12点左右我在准备睡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我走出去一看发现原来是安全通道的门被人打开了,然后又很重的关上了,我记得三楼就我自己住的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好奇心挺重的,于是我就上前去跟着。 这个安全通道的门平时应该是锁着的,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进去,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如果进贼了我也要遭殃的,于是我就马上赶到安全通道那里,门的确开了,我又跑上去,跑的同时我听到了有人也在顺着楼梯往上跑,而且是高跟鞋的声音,我死命的追,追到了顶楼,这个脚步声没有了,我在顶楼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 不可能,就这一条通道我一直跟着到楼顶这么会没人呢?我明明听到脚步声!!!!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这次估计又遇到了鬼,越想我越生气,那个老板娘肯定知道有鬼还让我住。 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于是我就下楼去找到老板娘质问她是不是知道这里不干净? 老板娘叹了口气说:“哎!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啊,好久没人住了我就想着你是外乡人不知道,就安排你住下了。这事是我不对,我把钱退给你你赶紧走吧。” 但是这时候我却对这个宾馆感到深深的好奇,于是我就让老板娘给我讲讲这里发火说呢过的故事。 老板娘说:“这里以前发生过一场火灾,里面的人都死了,大小20多口人啊,当时我在下面才侥幸跑出去,起火的原因就是你住的那个308房间一个人无意中点燃了床单,那个男人就躺在床上被烧死了。后来过了几年我才重新装修就又开业了,但是从那场火灾之后,凡是住进里面的人都会遇到鬼,人们都被吓的不敢来住了,只有偶尔有外乡人才来住,不过最多一晚也就被吓跑了,哎!他们死的冤啊。” 我听完老板娘的话,突然想起来那个梦,难道是里面烧死的人在向我讲述着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喊老板娘的名字,因为很清楚喊的是老板娘,声音还挺大的,所以老板娘立即答应着,但是过了一会,老板娘面色蜡黄的跟我说:“你听到有人叫我吗?我告诉你你别害怕啊,那个叫我的人就是这个被烧死的人之一。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声音,因为那个声音很特别。”我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就好像从很空旷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这晚,我没再住下去,我到网吧将就了一晚,我想我再也不会去住那家宾馆了。 ...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凶,请了很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刚满18岁,在完成中五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是年纪尚小及资历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态度很得老板宠爱,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至到连老板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 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着不可不提防,壮著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一圈,也没发现什麽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麽嘛!”她想定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这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冲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 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就发生了,首先老板的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呼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赶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著一只青色又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著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刹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阵怪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声。。。。。。。。而这次是在这麽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人员到来时,莹莹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麽事,只能确定的是她遇上了那些肮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公司迫于无奈,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事又再开始了。。。 ...
在我们这里有个大厦,已经风烛残年了。传说,这里常有猛鬼驻扎。 有几个人胆大,正打算打扰鬼魂,一探究竟。他们就分别是我们村的:张大胆、张大胆的哥哥、张发财和李树明。 他们来到了这座传说闹鬼的大厦,正准备进的时候,有个“人”和他们说:“你们别去打扰我们,不要逼急了我们吃了你们!” “哪来的货,吓我们,有种出来单挑!!!” 说完这句话,张胆大心里十分惊慌。十分怕那个“人”出来吃了他们。张胆大看见没有人应,便给自己壮胆,哪来的胆小鬼吓唬我们,纯粹是找打。 说完,便进大厦了…… 进去以后,他们看见了一个人,他在那里蹲着,貌似吃着什么东西,张胆大大吼一声:“哪里来的货,快滚。劳资在这里住呢!” 那个“人”听见以后,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赶忙就跑了。 张大胆呆住了,那个“人”吃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人头。由于鬼怕恶人,所以被张大胆的一句脏话吓跑了。 张大胆惊魂未定之时,又来了一个人,拍了他肩膀一下,把张大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叫起来。 “叫毛啊,我啊,牛大爷!” “原来牛大爷啊,你怎么来了?” “你媳妇说你来这里了,不放心你,便让我过来看看你!”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没事啊,牛大爷赶快回去吧,这天太冷了!!!” “好吧,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牛爷爷走了以后,张大胆才真的紧张起来了,刚才那个“人”不正是拿的牛爷爷的头在那里啃吗?牛爷爷不是在一年前就去世了么? 几个人顿时傻了,张大胆一句话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怕毛怕,谁怕,回去,别来了!” 这是另外几个腿已经软了,哪能跑啊,走都走不回去,只好乖乖地跟上张大胆“探鬼”。 他们来到了电梯旁。发现这个电梯居然那么的崭新,他们也没多想,以为是为了施工人员方便,才建的。 进了电梯,他们三人都感到一阵晕厥,然后就点了最高层。电梯一路向上,到了第二层的时候,他们发现顶头有血迹。第三层更多了,第四层,第五层……血迹越来越多,他们一看地板,发现一个人正在拿着人头吃呢,一口,血迹四溅…… 他们尖叫着,踹开了电梯门,出来了。他们发现,自己还在第一层,那个“人”也出来了,他拿着那个只剩下骨头的头,说:“我的头吃完了,借你们的吃一下。” 三个人扭头就跑,准备往外跨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最高层。 第二天,警方封锁了这栋大楼,并判定,这三个人属于跳楼自杀……(文/鬼鬼--残叶,QQ:804385038,转载请注明作者与出处!) ...
“这个世界上总有匪夷所思的事正在发生或许下一秒就会落到你头上。”说完这句话表哥把桌子上的红茶一饮而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静静的靠在椅子上回味他刚才讲过的故事,一层细密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渐渐渗出,端茶杯的手都变得酸软无力…… 表哥是一个货车司机每天往返200多公里运输海鲜,因为是活物的关系必须保证时效,也正是因为这样加班加点开夜车成了家常便饭。这对以一个有着20年驾龄的老司机来说的确也算不上什么。可是两个月前他大病了一场之后毫无征兆的辞掉了工作回了老家。 我再见到他的时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原本200多斤身材魁梧的他暴瘦了至少70斤,深陷的双眼早就失去了神采,暗灰色的脸像极了大病初愈的人。 细问之下他道出了原委,这一切还得从两个月前那次出车说起。 那天表哥很早就起来装了满满一车的海鲜运往200公里外的县城,按照正常时间至多中午他就可以到达了。可偏不凑巧那天高速上发生了连环车祸等他从高速上下来已经晚上11点多了,好在随车带的氧气还能支应一阵子趁着夜晚车不多他开始一路狂飙。 一个小时后油表亮起了红灯,这才想起早晨出门时居然忘了加油。好在前方不远就是一个加油站,这时候已经晚上12点多了。 这附近很荒凉看不到几户人家,更何况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早就睡着了,偶尔一辆车经过也是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这个加油站有三排加油机,但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在闪烁着,其它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一个戴着帽子脖子上围着白色纱巾的女员工此刻正站在第三排的加油机前手持加油枪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 表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加油的女员工嘴张的能塞进一个拳头。 因为表哥看到那个女人面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汽油汩汩的往地上流淌着。女人却浑然不觉依旧再说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表哥努力的往前凑着想看个明白忽然手不小心按在了喇叭上,急促的喇叭声划破了死寂的夜晚,表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那个女员工回头看了表哥一眼喊了一句;“别急!给他加完就给你加。” 那一刻表哥的血液都凝固了,就这样木然的看着那个女人继续往地上加油… 过了几分钟那女人缓缓的走过来说:“不好意思!那个司机是外地的不太认识路我就多说了几句。”说完提起加油枪开始加油。 表哥走下车来到那个女人面前低声说:“你看那?” 女人顺着表哥的手看去呆住了,就在加油机旁边的地上有一大片脏兮兮的油渍上面还扔了几张崭新的冥币。 深夜闯进了闹鬼的加油站 那女的当场就蒙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说不出话来。表哥把她从地上拽起来递给她一瓶水,女人一口气喝了精光结结巴巴的说;“刚才 ……刚才明明有一个红色的雪佛兰轿车在加油啊。边说边疯狂的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着,不大会颤颤巍巍的拿出两张面值100元的钞票----不过那是两张冥币。 表哥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来安慰她,那女人说:”大哥!你跟我一起进去查查监控好吗?出了这样的事我得给领导一个交代啊!“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表哥实在不忍心拒绝就和她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去。 走着走着表哥忽然停下了,他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落了下来。 因为就在刚才经过照明灯下面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女人居然没有影子,她的脚也悬在空中的…… 电光火石之间表哥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去你妈的吧!“掉头就往回跑拉开驾驶室打着火一脚油门下去汽车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蹿了出去。 表哥看了一眼后视镜好在那个女人还停留在原地昏暗的灯光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清晰的看到她的头弯成了一个不可以思议的角度。天知道那道那是一张怎样恐怖的脸呢? 车子飞速的行驶着表哥忐忑的心刚刚有些放松就看到在不远的前面一辆红色的雪佛兰轿车在缓缓的开着。更诡异的是不管自己开多快那车就在自己前面五六十米远的地方。 表哥几近崩溃的时候被一阵喇叭声惊到了,他把头转向侧面那个幽灵般的红色轿车此刻就在和自己并排而行。 表哥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脚下死命的用力踩着。那红色的雪佛兰轿车慢慢的靠了过来缓缓的降下了驾驶室的玻璃,表哥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不同的就是他的脸都被烧焦了满脸黑漆漆的正望着自己咯咯的笑…… 后面的事情表哥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是被人从车上抬下来的,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戴了快三十年的玉上面布满了裂痕,整车的海鲜已经完全腐烂仿佛在车里放了一个月那么久。更为恐怖的是汽车在维修的时候油箱里面有一半都是腥红的液体倒像是人的鲜血一般。 三天后表哥带上几个朋友原路返回在此经过那晚的加油站时惊愕的发现那个加油站早就荒废了,里面到处都是大火烧灼的痕迹。路过的一个村民说;那个加油站半个月前给一个轿车加油时忽然起火引发了爆炸一个正在值班的女员工和那个轿车司机被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表哥回家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几乎天天梦到那个全身烧焦的男人和那个头弯向一侧的女人站在他的床前嗤嗤的笑。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请来当地极为厉害的”出马仙“才堪堪了断了这件诡异的事。 出马仙说:”那两个人怨气不散才会滞留人间寻找替死鬼,如果不是表哥随身带着古玉可能就回不来了。! 饶是这样表哥还是折腾了半个月才见好转,他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他几乎全身都在颤抖。 虽说生死无定数但是有哪个愿意活活被吓死呢! ...
丽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十分迷人,引来男生们竞相追求,可丽丽心高气傲,她拒绝了所有追求者。 有个叫小峰的男生也追过她,遭到拒绝后就一直在背后说丽丽的坏话,这些话传到丽丽耳朵里,可把她气坏了。 这天,丽丽从实验室出来时已经晚上9点多了,便打算到离大学城两站路的小饭馆去“慰劳”一下自己,因为连着几天都在赶实验报告,丽丽疲惫不堪。上了车,投了币后,她就坐在座位上开始昏昏欲睡了,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下垂,摇头晃脑,一头长发都直直垂到了膝盖上。 当公交车开到一个站点停下的时候,前门上来一对小情侣,那女的一上车就倒抽一口冷气,尖叫了一声,接着,丽丽便听到那女生用又尖又细的声音悄悄对她男朋友说:“你看那长头发女孩,像不像《午夜凶铃》里那个叫贞子的女鬼啊?”她男朋友也在一旁帮腔。 丽丽很不满地微微睁开眼睛,用余光一瞟,居然是小峰和他的新女朋友,丽丽顿时火冒三丈,心生一计,她用最缓慢的速度机械地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调缓缓对她说了句:“难道……你能……看到……我啊?” 随着一声尖叫,小峰和他女朋友慌不择路地逃下了车,而车子里的其他乘客都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还嬉皮笑脸地对丽丽说:“哈哈哈,还好我刚才看到你投币了。” 丽丽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又来了气,于是又缓缓地扭过头去,阴森森地问:“你能……确定……那不是冥币……” 丽丽的话刚说完,只听到“哐当”一声,司机已经抢先打开了车门,逃下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