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很严重,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会有生命危险。”英俊的医生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镜,对病人温和地说。 听了医生对他病情的描述,他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可以去门口的挂号处办理入院手续。”医生善意地提醒。 他无奈地皱起眉,撑起瘦弱的身体往挂号处走去,独自一人办理住院手续。 “这就是你的病房。”一个年轻的护士扶着他来到405号病房门口,还不忘交代病房内的各种设施,尤其是最重要的紧急按钮。 “哦。”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 他一个人独自在外工作,样样都得靠自已,经过努力,事业终于有了些许成就。不过,多年的劳累使他的身体向他敲起警钟,他在工作时意外晕倒。他做了全身检查,医生告诉他,他心脏附近的一条动脉严重堵塞,再不动手术就有生命危险。医生对他保证这类型的手术失败率非常低,他决定动手术。 夜晚不知不觉地到来了,明天即将动手术,即使有医生的再三保证,他还是有点儿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寂静的气氛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他无法忍受地转过身来,却看到天花板上竟然有一颗头颅,留着一头长发的头颅。他睁大双眼,两只限睛红通通的,带着惊恐的目光。那颗头颅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更显诡谲。 他想要大声喊人,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跑,却动不了。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的眼睛开始充满泪水,恐惧的阴影强烈地笼罩在心头。 头颅越来越靠近他,他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心脏无法承受的程度。 他看到了,那是一张烂得不成人形的扭曲了的脸。 他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剧烈的跳动,停止了工作。 夜依旧继续进行着。 隔天一早,医院的人员又开始议论纷纷。“听说那个405号病房又死人了。”“是啊,听说死的时候,一脸惊慌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传言又被人们渐渐地淡忘。 谁,又会是下一位病人? “欢迎来到405号病房。” ...
在我们465对面有一间空置的寝室,没人知道空置的原因。 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地方脏乱不说,寝室还小得可怜,你可以想象一下,八平方米住八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舍里居然还有寝室空着,这……正常吗? 为此,整栋宿舍楼的学生都怨声载道,我和室友们也经常跑到管理员阿姨那去倒苦水,但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发生一件可怕事,所有的怨言都消失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12点以前楼道里就空无一人了,我也缩进被窝里,关掉灯与室友们开起了卧谈会。 谈着谈着大家都困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从楼道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谁刚去上了厕所吧。不过往常去上厕所的同学因怕冷都跑得很快的,像今天这样慢慢腾腾地倒不多见。 不过管他呢,人家是跑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快睡吧,免得明天早自习又迟到。 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脚步声停了!就停在我们寝室门外! 不,不对,不是我的寝室!是我们对面的464寝室! 接着,外面响起了轻微的钥匙开锁的声音和关门声,想必是那人进464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管理员阿姨吗?不,不可能,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见她进去过。那么——难道是学校又安排什么人住进去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上涌。我们住宿条件这么差,这么拥挤,也不帮我们解决解决,现在倒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独占一间寝室!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只见464的灯果然开着,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闪,可能是接触不良的缘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火了,大声道:“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我话音刚落,464的灯就一下子灭了,我一惊,心想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太晚,闹起来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464一眼,转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质问管理员阿姨,她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你……你真的听到脚步声,看到464的灯在闪?” “是……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12点之后?” “是……是啊。” “不……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 “害……害怕……” 阿姨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三年前,464住了四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叫阿慧,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刻苦,每晚都过了12点才从自习室回来。我们见她这么努力,也都给她开绿灯,让宿舍楼的门一直开到午夜之后。” “那后来呢,阿慧她怎么了?” “死了。”鬼故事 “死了?”我惊呼道!!! “对……死了,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像昨天那么冷,她也是12点后才回来。那天464的灯坏了,开关漏电,室友们忘了告诉她,她又有心脏病,一开灯心脏病就犯了,死得好惨。我到的时候她的室友都昏了过去,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灯啊,就这样一闪一闪——” “不——”我惨呼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我回到教室把刚才和管理员阿姨的谈话说给我的室友听后,很快就被他们流传开了。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吵着要住464了。 午夜12点过,管理员阿姨在走廊里巡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其实,464里存放的是她的一些物品,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利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编了个天大的慌言,昨晚那脚步声是她发出来的,灯也是她打开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吵着要住464的人吓跑,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得意地笑了,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惊,转过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谁?”她问。 没有人回答。 突然,464的灯一下子开了,那灯一闪一闪…… “啊——”尖叫声在走廊里不断的回荡,我和我的室友没有一个敢出去看看。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母,并提出了转校,父母同意了我的要求,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后我就离开了那所学校。 ...
[文/临沂张一鸣/短篇鬼故事] 刚从影院出来,我的心思还是没从刚才的震撼场景中拉回来。从鬼娃娃花子到山村老尸,从异度空间到诡丝,再从死神的十字路口到猛鬼通宵陪住你。这些诡异的画面在我的面前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虽然它只是一个带着4D眼镜才能看的4D电影,但它的真实程度确实能够让观者信以为真!因此我在影院出口的眼睛店里自己也买了一个4D眼睛,我美滋滋的戴上了它,我要戴着它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也和4D电影里的画面那么栩栩如生。 我把喝剩的最后一口矿泉水倒入嘴里,心里更加畅快了!嘿!花二十元就能看一场令人激动的电影真是受益不浅,这钱花的值。顺便我拿着喝完的矿泉水瓶放在眼前,透过瓶中稀疏的水蒸气凝结成的晶莹水滴,能折射出影院上面闪烁的绿色弥红灯,这也许更加增添了4D影院的神秘色彩吧。 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我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四十四分零四秒。我把空的矿泉水瓶向远处一扔,“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靠!你找死啊!”我一惊,第一个念头是砸到人了。“哇靠!过去揍他!别让他跑了!”我撒腿就跑,也顾不得往哪里跑了,只要不被他们抓到就行。前面乌漆麻黑的,我不时向后看,只见那两个黑影一高一低,在我身后一蹦一跳的紧追不舍。前面出现了一间昏暗的网吧,我连忙躲进了门里,尽量屏住呼吸,强压住咚咚如雷的心跳声,耳朵趴在门沿上,像一只壁虎一样,仔细倾听着那两个人的动静。 只听那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当跑到这间网吧门口的时候没有了动静。我左等右等,却还是没有动静,“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从我的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这,这怎么看起来像我刚才扔掉的那个矿泉水瓶子? 这个矿泉水瓶子滚到了我的脚边不动了,我凝视着它,突然,从瓶子的里面“嗤”的一下冒出了黑红色的血水,瞬间吧矿泉水瓶子给填满了。“咕咚咕咚……”血水从瓶子口向外涌动着,网吧的水泥地板上的血水越聚越多,淹没了我的脚丫子,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顷刻间,眼前便形成了一个血池。 我抵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真想快点逃出网吧的门,可是又不敢大幅度的做出动作,生怕我自己的脚在血水中走动的时候制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会惊动到门外那两个黑色的人。“咕噜咕噜……”这池血水在冒着泡泡,泡泡的声音是从我脚边那个有矿泉水瓶子的地方传出来的。这一会那个矿泉水瓶子已经沉入到了血水的底下,血水在水底下向上翻动着泡沫,咕咚咕咚的往水面上冒着带有腥味的血水。我穿着拖鞋的脚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片血水之中。 我依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脚的位置,那些血泡泡在我的脚脖子上荡漾着,我试着提起脚来,但却发现这些水面上的血泡泡已经黏在了我的脚上,我把脚赶紧放入水中,想赶快冲掉这些泡泡,因为这些像青蛙卵一样的泡泡让我心里直发麻。可当我再次把脚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让我也难以置信的事实,这些大小不一的血泡泡,竟然长到了我的脚上,怎么洗都洗不下来了! 我着急起来,弯下腰去摸脚上的血泡泡,“啪!”一声清脆的爆破声伴随着一种剧痛,从脚上传了过来。我从心里忍不住痛哭起来,眼泪也从眼缝里强行挤了出来,滴进了血水里。眼泪滴进血水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冒起了血红色的水泡,“咕噜咕噜”这时,从每一个冒起水泡的地方,都出现了一个泉眼,从里面积极的向往涌动着血水。血水越聚越多,早已淹没了我的拖鞋,我极力厌恶再这样呆在这片诡异的血池之中。我的面前就是网吧的门,只要我踏出一步就可以出去了。 再这样下去真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很担心出去又会被门外那两个黑色的人揍死。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行,我趴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听了一会,却只能听见“咕咚咕咚”的泉水声,外面到底有没有声音,却一点也听不到。“咕咚咕咚……”血泡泡更大更多了,我也不能再这么呆在原地了,我怕这些血泡泡会再长到我的脚上,甚至腿上,不小心碰破的话,那可是我自己的皮啊,到时候疼的也是我自己,得赶快离开这里。 我大着胆子抬起了脚,“哗啦”一生清脆的响声,在这个网吧的一楼大厅里回响。这关键的一步把我的脚送到了门口,“靠!揍他!”那两个黑人猛地出现在门口,我的头皮颤抖不已,心里像筛糠一样的无可救药。门口的凶神恶煞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手足无措的向后退着,“扑哧”我摔倒了,是后面的楼梯让我失去了平衡,我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血水瞬间污染了我的衣服。“嘿嘿嘿嘿……”那两个人嘿嘿的狞笑着向我这边走来,我的眼皮上被血水喷的一片模糊,血水在我眼前滴着,使我变得视力模糊不清,那两个黑人也像水中的倒影一样扭曲着向我靠拢。 忽然,我听见周围的水声发生了变化,像病态录音机里的声音一样,播放速度渐渐放慢。那两个人的动作也变成了慢动作,“哗哗哗哗”他们走路的声音也随着动作而变慢,变慢,“哗”随着最后一声踩水刚刚响完,他们两个彻底一动不动了。他们的黑手,刚好伸到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手上无比粗糙,像是黑色的狗毛。 我的冷汗伴随着血水冰凉冰凉的流了下来,恐怕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我慢慢的爬了起来,还好,自己还可以动。面前的这两个长有黑毛的人,我不敢确定他们是什么东西,但他们现在却像陈列在衣服柜台前的雕塑一样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动作,我试探着辨认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的脸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没有眼睛。那他们是怎么看见我的?我心里开始发毛了,浑身的汗毛慢慢竖了起来。 我缓慢的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脸上寻找着他的眼睛,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眼睛,脸上居然全部都是郁郁葱葱的黑毛,我就这么盯着他,盯着他,突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手来把脸上长有黑毛的皮一下子扯了下来。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布满血管的脸上,居然长满了眼睛,一只紧挨着一只,都在机警的盯着我!他又把自己的脖子从中间撕开,里面竟然也长满了眼睛,“啊”我惊恐的后退着,倒着向二楼退着,那两个人都能动了,接着,他又撕开自己的肚子,他肚子的黑皮下面,竟然曝露出一个长着尖利牙齿的嘴! 他们狰狞的笑着,向我这边跳了过来,我向上跑去,跑到了二楼,眼前忽然一暗,接着慢慢亮了起来,在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个的马桶隔间,在每一个隔间里面都有一个沉淀着一层绿色污垢的座便器,还有一个钉在墙上的旧桌子,在每一个桌子的上面,都放着一台落满灰尘的破电脑。这里到底是网吧还是厕所?有没有搞错啊!后面那两个家伙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周围静悄悄的,他们一定是被我给甩掉了吧。可是这里,看起来似乎令人匪夷所思!该不会是哪些无聊的人把这些破旧的二手电脑扔到这里专门给那些平时有事没事喜欢到厕所里闲逛的人在尽情享受生理发泄的同时外加一些特色的精神娱乐节目吧。 “咔嚓”突然,正对着我的那台电脑竟然忽闪忽闪的自动亮了起来,那是所有电脑中最破的一台,显示屏的塑料壳都没有了,里面的线路板已经生了红色的锈,像人的肠子一样展露在我的面前。看起来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丝能够让人相信它能够正常运作的一切迹象。但是屏幕就这么诡异的亮了起来,它是怎么亮起来的?,我仔细的观察它的连接方向,“啊!”我这才发现这台电脑根本就没有电源线!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它根本就没有主机! 电脑荧屏就这么闪烁着,在幽暗的厕所网吧里忽闪忽闪,突然,从马桶的座便器里传出来“咕咚咕咚”冒泡泡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哗……”里面的血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在座便器周围的地上迅速向周围流淌着。我向后退着,退到了楼梯口,快速的看了一下下面的楼梯,下面黑漆漆的,似乎有血池在向上蠕动。“啪!”从电脑的屏幕里伸出来两只血肉模糊的手,直挺挺的伸着,那两只手慢慢的弯了下去,伸入马桶的座便器里,“哗……”从他的双手上提起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头,湿漉漉的头发快速的向下滴着血水。 “啪……啪!”“啊!”我的肩膀两边突然被两只手同时拍下,我赶紧回头,后面竟然是那两个恐怖的黑色妖人!他们把我压着送到了那个马桶的前面,我只能无可奈何的盯着那个人头,但那个人头却被那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一动不动,在这种情景下我害怕极了,忽然,后面的那两个东西使劲按住我,强行把我的脖子按住,我吓呆了,只见电脑屏幕里的那两只手一下子将那个人头安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脖子里被挤出一整圈的血泡泡。那双手又缩回了屏幕的里面,我感觉到脖子的位置难受极了,“啪!”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个监控镜头,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睛却看见了一个让我觉得很恐怖的事,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我自己的脸!同时,在镜头里也看到了后面的那两个怪人,其中一个是黑色的,另外一个成了白色,“走!快跟我们黑白无常一起,速速到地狱走一趟吧!”2012年7月28日 ...
我转学了。 很不情愿的把这四个字放在了开头,但是确实这样,自中学出来,我来了一家职业高中,在里面呆了半年,发现除了乌烟瘴气之外,其他的便一无是处了,在这里我根本不可能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于是我来到了这家中专,开始了我的重新学习。 这里的人还算不错,虽然曾经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年轻人,但是感觉上,他们的内心并不坏,没有小混混之类的“闲杂人等”扰乱我的生活,让我确实安静不少,当然,我最愿意的就是和一些学生聊天。 他们这些人岁数已经有些大了,除了聊天之外,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有乐趣的东西,打发那些烦闷的生活了。 从他们的口中我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具体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学校闹鬼! “哈哈,怎么可能?你以为是张震讲故事呢!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很认真的对着他们说,确实,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即使小时候奶奶给我讲过很多的鬼故事,小时候很是信了一回,可是现在……玩去!有的话怎么不来找我? “真的,学校真的闹鬼,你刚来这里不知道,我们这些老学生可都传开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一个叫梅雪的同学跟我说。 我明白他们这个所谓的传闻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学校的前身是民国的第八号刑场,专门枪毙犯人用的,有的时候这里还关押犯人,但是到了解放以后这里就变成学校了,而他们的这些传闻大致来源于此。 我还是嘲笑他们的无知,于是大跨步的走向讲台,朝着这些无知的人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坟头一个,白骨一堆,仅此而已,真若是有鬼的话,怎么不来找我,我就不怕!” 底下立即传来了一些低语的声音,他们在小声谈论着,眼睛一边还瞄着我,我似乎听到了那个声音:“狂什么呀,有本事去502教室去啊。” 502教室?什么意思?我从他们那种不屑已经谈及502教室的那种慌张的眼神中,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惜我已经不能问他们502教室是怎么回事之类的问题了,问了,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的。 瞬间,我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502教室看看,虽然我的胆子很小,但是我绝对可以肯定,世界上没有鬼,502怎么了,有鬼吗? 打定主意之后,我离开了教室,我的教室在402,而502教室正好就在我们教室的上方。 我小心的上了五楼,结果发现了一个问题,五楼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空空的走廊上到处都是灰尘,墙皮也掉了很多,我很诧异,怎么五楼那么多的教室,为什么不把学生放在这里,而是都挤在了其他四层楼呢?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眼睛摸索着502的字样,终于,在一肮脏的教室门口,看到了这个牌子,上面写着502室。我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根本打不开,我只好用上了我的脚,准备把它踢开,我倒要看看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东西!我的脚刚刚抬了起来,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 “你是谁!” 我急忙转过头,身后是一个女人,烫着头发,长得漂亮,手里拿着一摞书,其中有一个文件夹和一本历史教材。 “我是……刚来的学生。” “你难道不知道学校规定,学生不许上五楼吗?”她很认真的看着我:“我是学校的历史老师,还有负责看管学生不许上五楼,你是新来的,就不给你扣分了,赶紧下去。” 她的表情不容许我做任何的反驳,我乖乖的下了楼。 刚刚走到教室的门口,便听到了一阵唏嘘声,是他们在嘲笑我,我能听清他们说我的坏话:“看见了吗?耸了!耸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听到别人在议论我,以我不想听到的方式来议论我,我快步走到教室的门口喊了一声:“白天去有什么啊,要去就晚上去!”一句话下来,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了。 其实我是被逼着说出这句话的,内心中的我并不想说出来。今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的时间,晚自习就到了,天黑了。 我坐在教室里无聊的翻着课本,眼睛的余光扫到了那些正在“认真学习”的同学们,他们的眼睛似乎不在课本上,而是在我的身上。 我吞了口吐沫,然后无所谓的样子把课本合上,站了起来,轻快的往教室外面走去,走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我听到后面一大串的脚步声,他们跟出来,但是只到了门口便不再出来了,他们目送我到了五楼。 五楼的楼道依旧昏暗,没有灯,两边的教室关闭着门,我的腿还在僵硬着往前走去,忽然我看到了那个牌子,上面写着502的字样,我刚准备进去却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这个门……是开着的。 白天来的时候这个门是关闭的,可是晚上,门怎么开了?一种好奇心,不会是那个女老师在里面吧?不会的,她只是负责不让学生进来罢了,怎么可能到了晚上还呆在这里呢? 我壮着胆子,悄悄的把头探了进去,看着里面的动静。可惜的是,里面太黑,根本就看不见东西,其实外面的路上有路灯,但是这里的窗户却被封上了,我只好拿出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里跟其他的教室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有桌子,有凳子,除了脏点,没什么毛病,我大胆的走了进来,手机四下里照了照,感觉没事儿了,我就准备出来了,毕竟只要看过之后就能有一种向他们炫耀的资本,可以拿出来展示——看,我去过502! 我的脚刚刚踏出门口,忽然,教室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哗啦!” 条件反射一般,我的后背竟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赶紧的往后看去,手机的光亮也照射过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但是马上那个声音再次袭来“哗啦!” 脑袋上的汗水滴在了我的衣领子里,我意识到,那个声音好像是翻书的声音,“哗啦,哗啦,哗啦。”声音急躁起来,很长时间,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都停下了。 我强硬了吞了口吐沫:“谁!” 没有一点声音,我挪动着脚步,心里盘算着,如果发现有人过来我直接拿着手机摔过去,然后跑路都来的及。我顺着刚才翻书的声音走过去,才走到一半,声音再度想起,这回不是翻书而是……“呼……”是叹气的声音,不!是呼气的声音。 声音还在继续,很有频率一般,“呼……呼……呼……”糟了,这个声音还在继续,它似乎就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永远在呼气,永远不停,对了!它根本就没停下来喘过一口气,只有呼气的声音,却没了吸气的声音! 我想跑出去,可是我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走不动,我想要大声的喊出来,嗓子里就像堵住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了门的中间,竟然站着一个人,她一动不动,就那样站在那里! 我现在真的很想出去,我忽然看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有三个窗户,可惜有两个已经被封死了,还有一个,我看到了那个窗户,于是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窗户竟然开了。 而就在这时候,她竟然朝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说:“谁让你来这里,谁,是谁!” 我的脑袋仿佛受了刺激,听着她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梦境般的声音一样,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顺着窗户跳了下去,可能我忘记了这是在——五楼。 ...
初秋的天气有点冷,小红走在学校的宿舍里感觉更加的寒冷,也许是这里住着的都是女生的原因,整个学校的女生宿舍都是阴森森的。 小红是一名大学生,来到这个学校才不久就被分到502宿舍里去了。宿舍原本是有四个学生一起住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中两个女生都搬出去住去了,可能是出去跟男朋友合租去了吧。当时的学校管理的不是很严格,所以经常会有女生夜不归宿的,宿管阿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当不知道,只要不出事,一切都好说。 这天下着蒙蒙的小雨,小红早早的就回到了宿舍,502宿舍比较大,有卫生间和洗衣服的地方,所以不需要出去,基本能解决的在宿舍里都可以,这就导致许多的学生不愿意出去,整天的宅在宿舍里。 “咦,好奇怪的感觉。”小红走在宿舍的楼道里,身后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盯着她,就好像有一个东西在窥视着她。 小红吓的赶紧加快速度往宿舍里赶去,她一路小跑回到宿舍,猛的一转身“嘭”的一声关上门,倚在门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刚才那是什么?”小红蹲在地上心神不宁的回想着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她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我想用一句话形容最为贴切了,就是如芒在背! 歇息片刻,小红慢慢的缓过神来。她看到宿舍里一片黑暗,站在门口的小红看到舍友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因为没开灯,所以她看到的就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难道是小雪回来了?”小红试探着往舍友那边走,一边走一边暗暗的抓起手里的书,以防床上做着的是哪个变态的杀手。 “小雪?是你吗?怎么不开灯啊?”小红最后还是决定先开灯看看是谁再说。注:看原创鬼故事就摆渡一下鬼大爺。 当灯打开的那一瞬间,小红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小雪的床铺。只见那里空无一人!就连床单都是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 “怎么……怎么会!刚才明明……”小红呆在了原地,她相信自己刚才不会看错,明明有一个影子在那边,为什么一开灯就不见了呢? 此时的小红心里还存着一丝的侥幸,她希望是自己看花眼了,同时她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寂静的宿舍里只有小红一个人,她喜欢看书,虽然刚才惊魂的一幕让她很害怕,但是只要一拿起书,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她聚精会神的看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东西在不停的挠着她的脖子,就好像是用毛发在扫着她的脖子,很痒,很痒。她伸手挠了挠那里,可是这种感觉过了许久,还是在不停的挠着她的脖子。小红被那种感觉弄得也是烦了,她抬头看了看头顶,什么都没有!刚才是什么挠着我的脖子?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苍蝇?小红此时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那一刻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冒出小时候奶奶给她讲了鬼故事。 “不会是有鬼吧?”小红想着今晚的离奇就不由自主的和鬼神联系到了一起。一想到这里,小红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感觉害怕极了。 就在小红紧张的缩在被窝里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咚”那个声音不急不忙的敲着门。 躲在被窝里的小红壮着胆子冲着门外喊道:“小雪?是你吗?”可是回答她的依旧是那个沉闷的敲门声,门外没人说话。 这下,小红就更加害怕了,她不敢贸然的去开门,她怕一开门就见到一个没有脸的鬼,或者是坏人!可是那沉闷的敲门声愈演愈烈,最后竟然变得急促起来。小红捂着耳朵对着门外问着是不是舍友,可是依旧没人回答她。 小红壮着胆子拿起桌子上一本厚厚的书藏在身后,慢慢的打开了门。 “吱……呀”伴随着一声难听的开门声,门渐渐的被打开了!小红猛的看向门外,顺势就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可是门外依旧是空无一人…… 就算是刚才看错了,这次也不会听错吧?那么响的敲门声临边的宿舍肯定听到了,于是小红为了证实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跑到临边的宿舍去问。 “你好,我是502的,请问刚才你有听到敲门声吗?”小红礼貌的对着一个女生问到。 “大半夜的,你有病吧,哪有什么敲门声啊。”回答她的是一个否定的话语,还有那不友善的语气。 “怎么会……刚才那个声音……”小红呆呆的站在原地,此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但是似乎又那么的虚幻。 回到宿舍的小红已经奔溃了,她把头紧紧埋在被窝里,把所有能打开的灯全部都打开了,似乎充足的光亮可以给她一丝的安慰。 突然,躲在被窝里的小红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气息顺着被窝的间隙吹了进来。她壮着胆子想伸手把那个缝隙堵死,就在这时,她的手猛然触摸到一个冰冷僵硬的物体,就好像一个冰块一样!小红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一个惨白的脸正贴在被子的缝隙上直愣愣的看着她!那是一个没有眼仁的双眼,白白的眼球没有一丝的生气,就那么,一直的盯着小红看! “啊~~~”小红此时已经是承受不住惊吓了,她发疯似的尖叫着,拿起枕头四处的拍打。可是那个恐怖的鬼脸已经不见了。 小红躲在上铺的角落里,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此时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把她吓的大跳起来。 突然!一缕黑色的头发从房顶飘了下来,小红抬头看着头上那张恐怖的鬼脸,发疯似的往外跑!但是她忘记了,她是在上铺。 小红死了,她的尸体在第二天在宿舍的地板被发现,死因是心脏衰竭。头部因为从上铺跌落导致出血,但是在现场,人们还发现一缕长长的头发,那时候,小红留着的是短发…… ...
我叫小然,就读于XX高中,其实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几天前我坐101巴士离开了学校准备回家,但是还是对前些天发生的失踪案充满疑惑和恐惧,好像就是一件很难让人忘记的事。 前些天,寝室一个同学的突然失踪让我们504寝室产生莫名的恐慌,我也是。我还吵着要回家呢。因为我和那个同学大吵了一架,就是什么你的东西不要乱放,放在这里别人怎么放啊!我回骂了一句我就放这你还拿我怎样啊!没想到这就激火她了,她就和寝室长说她的东西放那我怎么放啊,寝室长说你和我说什么,你和她说。她莫名奇妙的说她脑子有问题我怕我说了她也不懂。我也懒的应她,就她可以放啊,什么素质。 学生部主任让我当检查员,看看能否查到她失踪的原因。我想算了吧,反正我和那同学又不熟,查了又怎样,不查又怎样。只是形势所迫让我不得不查。首先,前些天我是和小念一起回来的,她说你讨厌小倩吧,话那么多还尽说些不讨好的话。我说算了吧,就像她这样不讨好又能怎样呢,每个人都有不讨好的地方有时候觉的你也不讨好和男生瞎扯什么啊,我最讨厌男生就算恋爱也不会在现在,无法接受这个年龄的男生我要老一点的男人。那是你没恋爱过。是吗,我面无神色地说,走路轻飘飘的。 第二天,小念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就算真存在也不会真发生在我身上吧,我可没那么好的承受能力。晚上504寝室议论开了,一个说小倩去这么晚还没回来啊,一个说是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其他的不听也知道,就是说她去哪里了。我反正一下自习就回寝室了,上网看鬼片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和哪个男人鬼混了,去玩了我都不搭理,真要集体玩失踪好了。一个一个来有什么意思,反正一个个来还真是没意思。 过了十二点,小念也没回来。不会吧,她也没回来,我想算了吧,都是爱出去鬼混的人,不珍惜自己还想别人珍惜你吗,我还有抑郁症呢,我有时候想她们都失踪算了我也可以回家去免的留着受罪。 第二天主任又来找我,说有她们下落吗。我摇摇头说没有。 第三天,又一个同学失踪了。又一个同学。最后只剩我一个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怕。晚上去上厕所,突然发现后山那里有什么绿色的光在闪,这山太阴森了。像看鬼片一样,一些离奇的事就在失踪上发生。 第四天,主任也失踪了。我想是我对后山鬼神的召唤使得鬼神来帮我把她们都杀掉了吧。好冷啊!冷的我都笑不出来了。她们的失踪或许与她们滥交有关吧,我们应该尊敬鬼神,毕竟他们比我们活着的老很多。 上次那个可恶的主任让我找那几个同学的下落,我又不是侦探。难道就因为她们和我同寝室就一定有责任找她们吗,她们的死活和我有关吗,我还真能咒死她们,你咒怨看多了吧!看来先要从诡异的学校后山入手,有意思。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同一时间点上厕所,而厕所后面就是后山,我很好奇地看看山上面又看看马桶下面,但是因为灯很亮,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那么前几天山顶上的白光又怎么解释呢?是那种忽明忽暗的感觉,奇怪了山上没有什么人家只有很多墓地。 后山是有个庙,并且就在墓地上面,听说是座废弃很久的庙,因为后山很凄凉,传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葬在山上的人很多都是穷人或者是村民,因为没有钱买快好点的墓地,所以只能安放在后山上,久而久之,墓地的上面被建了座庙以安抚那些亡灵。 前些天,我的同寝室的一个同学上过山,并且是和其他寝室的一个同学上山的。但是那个同学回来后没什么变化,也是上课下课并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有种不在意与不屑,我和他说了那个同学突然失踪还有我们寝室的怪异,他冷冷的说与他无关。 我还是一个人在晚上半夜上厕所,而且经常看到窗外有白色的影子,随着眼前忽明忽暗,觉得那是种不好的预兆,但是就我一个人了,我能怎样?算了,就算是鬼吧!我也得以身试法以达到主任的目的。 前些天,有几个同学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无非是谈恋爱,无非是又和男的挑嘴,害的我晚上经常失眠经常上厕所。但是奇怪的是我很发泄的想都去死吧!你们死了我就清净了,突然头上飘过白色的身影,那是什么? 我回到寝室,没想到竟然空无一人。于是我就想我是戴着眼罩和耳塞的,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第二天,我还是去上课,奇怪的是老师没有说什么,但是接连有同学失踪难道是偶然吗?老师只是说别在学校乱交朋友…。。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生,不知道他的眼神中怎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过了一个星期,我决定找那个男生谈谈,他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看多了鬼片是好,但看多了现实不一定很好!”他怎么知道我很爱看鬼片,我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怕鬼了,甚至对鬼有种敬仰,亦如我爸心系佛。有时候信仰不是件不好的事,因为那是精神寄托,因为有时候人的心理更加复杂,而鬼只是人的行为反应,鬼只是为人服务而已,有些人会幻觉杀人,他们在压力无法排泄时会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控制力。 那么,我是怎么了?我也有很多压力,无论是自身的还是他人的但是我不会杀人啊,大小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因为有生命的都有灵魂。 后天,主任回来了,只是好像精神恍惚倒是那个男生没有在…… 过了几天,主任来找我告诉我一个秘密,有关后山的。其实后山有两个学校的同学葬在那里,那是很早的事了。那时候主任还是11班的班主任那时候学校还刚建,学校严禁学生谈恋爱。没想到身为班长的他还是和一个女生恋爱了,那个女生和你一样不爱说话甚至和班里的其他同学格格不入,但是那个男生就是喜欢她。但是,一个晚上他们被我抓住在教室恋爱,我把他们计了过并还说可能开除他们。那个男生无所谓有钱成绩又好,但那女的是废了千辛万苦才上的高中家里没钱成绩也不是很稳。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一个同学跟那女的说是寝室的那个小涵和主任说的。那个女生原先想算了吧,她不是故意的吧!但没想到小涵欲演欲烈,甚至在寝室宣传小敏那个女的是个下贱呸,勾引我们班长,班长不喜欢她,她还倒贴着过去真不要脸。寝室的人本来就很八婆的都诅咒的诅咒打的打骂的骂,说的很难听。小敏是个单纯的孩子哪受得了,她哭着找我,我劝了几句,但是还是没用。第二天她就从504跳楼下去了,并诅咒寝室的八婆不得好死。当时能搬的都搬了,但是还是都遇难了,只是都不在学校,在回家的巴士上,还是那个小涵死的最惨,听说连尸骨都找不回来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迹。其他同学倒还好,只是都是眼睛突出舌头拉长死相恐怖的看都不敢看,她们家长认时都不敢认了。 晚上,我毛骨悚然地回到那个发生那么多事的寝室,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我决定去厕所静观其变因为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我刚准备从厕所蹲下去,突然从窗口飘来一个影子,不是,是个穿白色衬衫的人。啊,怎么这么快来找我,我…… 你是小然吧,那个衬衫男幽幽地说。我忙说我是我是。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一惊。因为,那是——那男生。好吧,我说明白点吧,你快离开这学校吧,504寝室是我女友住的,她的灵魂在那游荡。什么,我吃惊的对衬衫男说。他不急不慢的说你的那些同学是我杀的,因为她们嫉妒我死去的女友,那天上山后,小倩和我说你女朋友长的怎么样,于是我就带她去了我女朋友的墓地,她还是很漂亮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很漂亮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 回来时小倩说以后不要背着我见那贱女人。我女友惹她了吗?她的不可理喻让我心寒,于是我走了,没理她。 但是没想到那同学竟然在第二天晚上上山来找我女友大声呵斥她并且还带那些同学对她大大出手。 第三天,我上去时墓地被毁,女友的灵魂四处飘散无所依靠,我不忍心。去求她们放过她,但是她们说毁都毁了,要修你自己修。 于是你杀了她们,原来我上厕所出现的白光,原来那是无所依靠的灵魂。 我坐在回去的巴士,窗外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我看了一眼,转而微微一笑。 ...
一、 十五一般是一个月中最阴的一天,特别是七月的十五。还没到七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也没有云,天空却总是墨绿色,而且墨绿中又透露着一丝红晕。虽说没有月亮,地面却出奇的亮。这无疑令人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天空,同样的颜色,略微不同的就是那扇教室门上那个红色的505! 津跟画是大二的学生,同一个宿舍,不同班别,但两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得。但津胆小,所以每当一起行走在黑暗的校道上,津都要紧紧拽着画的手。今夜津似乎更加害怕,几乎是整个人贴在画身上,总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窥视着,心里一颤一颤的。 “你今天怎么了?”画问道。 “你不觉得今天有点怪吗?”津说道。 “哪里怪了?” “天空怎么是墨绿色的,还有一丝红晕!” “晚上不都这样吗?” “有吗?但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你瞎想什么呢!这么大个校园,这么多人走来走去为什么就要盯着你呢?” “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确实是感觉到有人盯着我!” “你不瞎想了,本来不害怕的被你说的都不想呆着这黑暗里了。” “那我们赶紧回宿舍吧!” “好吧!” 刚一拐弯,津就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蹲在宿舍门前的过道外。 “啊,鬼!”津大叫一声躲到画身后。 “别自己吓自己,多半是其他什么东西!”画壮着胆靠近,大喝道:“谁在那里?” 白色东西顿时立身而起,对着画他们飘了过来。 “你不要过来,我会捉鬼的!”画喊道。 “是我!”一张青色的脸庞显露出来。 画眯眼看了眼,顿时吓了一跳,刚想往回跳就想起了什么,然后睁开眼,又看了看:“红殷,怎么是你,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啊?” “我去上自习,书掉地上了,我捡书呢!” “哦,我还以为谁呢,吓我一跳!津,不要躲了,是红殷!” “红殷?”津从画后面出来,怯怯地看一眼红殷,才开始大胆起来。 “怎么这么勤快,大一不是天天玩吗,怎么天天坚持上晚自习啊?” “四级考试快到了,我想大一的时候就把它拿下呢!到时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做其他的。” “别那么拼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名校,混个毕业证随便找份工作就得了!” 红殷笑笑并没有答画的话,扬扬手说道:“那我先去教室了?” “恩,记得早点回来,宿舍十二点关灯!”画好心提醒道。 “恩!” 望着红殷远去的背影,津不仅打了一个寒战:“红殷走路怎么那么飘,我睡得那么轻,她每次回来我都不知道。” “你想多了!”画摇摇头走过过道,往楼上去了。津望望四周,赶紧跟上去,拽着画的手,一步跟着一步往上走。 “404的美女我爱你!404的美女我爱你……” 画跟津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有人在喊,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听了两遍还是没听错。 “是不是叫的是404?”画问道。 “好像是!”津回答道。 “美女?叫我们?” “好像是的!” “去看看!”说着画站到走廊上,探头往楼下望,看到一个英俊的男生正手持鲜花,站在女生宿舍的楼下大声的说着我爱你。 “这不是我们班的鹄吗?”画自语道。 “鹄,你找谁呢?” “我找404的美女,画帮我叫一下404的人!” “我就是404的!” “你住404?” “对啊!” “那能帮我叫你们宿舍的美女出来吗!” “美女!谁?我们宿舍的都是美女!” “最漂亮的那位!” “我就是最漂亮的!”画肯定地说道。 “那请叫第二漂亮的那位出来!” “这就是第二漂亮的!”画指指旁边的津。 “那我找第三漂亮的那位!” “你是想找大一的红殷吗?” “对,就是大一的新生,她叫红殷?” “她去自习了,晚上十二点才回来,你快回去吧!” “自习去了?在哪里自习?” “我哪里知道,应该是在南楼!” “南楼!”男孩听到有一丝害怕! “上次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要表白就去南楼跟她表白吧!” “哦,你知道是哪个教室吗?” “不知道!” “哦!”鹄犹犹豫豫,似乎有一丝胆怯,但最终还是咬牙往南楼去了。 画笑笑,把头伸回来,直接进了寝室。 鹄来到南楼,只有五楼的一个教室亮着灯。鹄便沿着漆黑的楼梯往上爬,却听到后面滴答滴答的脚步声。 “谁?”鹄回头去望,但什么都没有。 鹄有一丝害怕,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有坚持往上爬,一步一步,一节一节,爬一节数一节,一直数到九百九十七节…… “咦,怪了,怎么是单数呢?应该是双数才对的吗?” 不过还好鹄已经看到五楼的标志了,没有耽搁,直接往亮灯的教室走去,狐疑着探头就看到门上那个深色的红印505,但往里面却一个人没有。 “怪了,明明亮着灯怎么没人,而且这栋大楼就这一个教室亮灯,不在这里该是去了哪里呢?”鹄自言自语到。 鹄突然想到学校里的一个传说,心里咯噔一下,就再不敢逗留,直接往楼下跑了,直到跑回到女生宿舍楼下才记起,刚才下来的时候自己只走了九百九十六阶楼梯,而上去明明是九百九十七阶! “难道是数错了!”鹄这样想着正好碰到买蜡烛回来的画跟津。 “鹄,见到红殷了没?”画问道。 “没有,南楼一个人都没有,她根本不在南楼!”鹄眼睛忽闪忽闪,四周张望,显得很不安。 “不可能啊,明明说的是南楼,而且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她应该还没回来呢!” “难道是去其他地方了,还是你记错了!”鹄狐疑地问道。 “不可能的!” “那她回来的时候,请再帮你问问吧!”鹄不安地说道,然后转头看到津,“这位是叫津吧?” “是咧,你认识她?” “不认识呢!只是听过!” “在哪里听过?” “我也忘记了,只是听别人说过吧!” “哦!”画狐疑地望了望津,一丝皱眉,像是在质问津。 津耸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那我先回去了!”鹄急急地说道。 “恩!”画望着鹄匆匆的背影,一丝沉思,然后自言自语到:“真是怪了!” 二、 十一点三十的时候,红殷回来了,手里捧着书,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然后甜甜的一笑。 “谁?”见到一个身影,画立马喊道。 “我,红殷!” “今天回来的早!” “我怕等下熄灯,不过怎么大家不开灯,只点蜡烛呢?” “保险坏了!” “要不找人来修一下!” “这么晚了,别折腾了,睡吧!” “柳呢?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都好多天没见到柳了,听说她男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画无奈地摆摆手,“哦,我都要忘了,你是在南楼上自习吗?” “是的呢?” “那真是怪了,鹄去南楼找你,却说你不在呢!” “鹄是谁?” “一帅哥,我们班的,你的追求者哦!” “追求者?” “是呢,你在南楼哪个教室上自习啊!” “我在505教室!” “505?”津惊叫道。 “怎么了?”红殷问道。 “你没听过南楼505的事吗?”津惊恐地说道。 “什么事!” “津不要说了,反正红殷你再不要去南楼505上自习了,那个地方不好!” “怎么不好了?” “别问那么多,知道越多对你越不好,反正别去就是了!” 第二天红殷爬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赶紧爬起来,去叫画跟津,发现他们并不在床上,转眼就发现柳侧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画跟津呢?” “她们上课去了!”柳回答道。 “八点了,你不去上课了吗?”红殷边问边急急地找着上课的书,“我书咋不见了!” “你书掉床下面了!”柳说道。 红殷看看床下,“还真在这呢!” 捡起书心里突然有些奇怪,柳怎么会知道自己正找这本书,但也没多想就问道:“你真不去上课了啊,柳?” “不去了,我还想多睡会!” “那我先走了啊!”说着红殷拿着书本急匆匆往教室里赶。 赶到教室,只剩最后一排位置了,悄悄从后门溜进去,把书摆开来,拍拍前排的同学,问道:“同学,讲到哪了?” 那同学瘪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转过头去了。 红殷正有些郁闷,一本书扔到他边上。 “同学,这里有人坐吗?”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没有!”红殷懒懒地回答道,并感觉到有一个身影坐在自己的旁边。 “同学你好,我叫鹄!” “鹄?”红殷惊奇的转头一看,一个帅气的小伙正望着自己笑,“你就是鹄,画的同学?” “恩!” “你也选修了这门课?” “没有!” “那你干嘛在这里?” “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鹄直白地说道。 红殷为难地看一眼鹄,虽然说此人并不讨厌,但自己现在并不想谈恋爱。 “下面的同学不要说话!”讲台上的老师朝红殷他们这边喊道。 “给我吧!”鹄可不管老师喊什么。 见到老师和同学们的眼光,红殷顿时有些心慌,但又没办法甩掉这个执着的追求者, 便撕下一张纸条写上自己的号码递过去。 鹄收了电话号码,便悄悄溜出去了。红殷见到鹄走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三、 到晚上的时候,红殷去自习。这次红殷听从了画的建议没有直接奔赴自己经常去的505,而是去其他的教室寻一个空位,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红殷发现所有的教室都人满为患,根本没有一个空位。 “今天怎么这么多学生?”红殷纳闷着,本想着就这样回宿舍算了,但转念一想还是去505看看,便又去了自己常去的505。 刚到505,红殷就发现也是人满为患,唯独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竟然还空着,就是是故意留给自己似的。 “不管了,就这里吧!”红殷索性坐了下来,把书摆开来,开始自习了。 教室里安静的出奇,虽然人很多,但基本没人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翻书声。红殷想起画说过的话,不仅有些不安,但又不甘心,怯怯地抬头往后面望去,想看这教室都坐着什么人。 ‘叮咚!' “啊!”红殷大喊一声,显然是被这声响吓到了。红殷感觉周围的人都被自己的喊声所吸引了,赶紧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 红殷打开手机,是一条短信。 “在哪里?” 陌生的号码,但可以想象得到,红殷只给了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号码,那就是鹄。 “在上自习!”红殷回到。 “在哪里上自习?”随着又一声响,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南楼505!”红殷编辑好短信一下便发出去了,等自己后悔回想过来要取消发送却已经晚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边没有回信。红殷倒是有些不安起来,时不时拿手机看看。终于十五分钟之后,鹄回信了。 “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我待会就回去了!”红殷不想鹄过来打扰自己,急中生计。 “等着我,我马上过来!”鹄根本没有理会红殷的理由,直接叫红殷等着自己。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教室外面出现一个帅气的脸盘,正是之前来教室坐自己旁边的男孩。不过看样子,男孩脸色不怎么好。 红殷见鹄在门口晃荡,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索性收了书本,往门外走去了。 “你一个人?”鹄见到红殷出来,迎上来说道。 “是啊,我现在准备回去了呢!” “那我请你吃宵夜?”鹄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不饿!” “那我陪你回去吧!” “随便你!”红殷无奈的说道。 就这样,鹄便静静地跟红殷一起走去楼梯,一起下楼,一起走在黑暗的校道上。 “你经常去那里上自习?”鹄突然开口道。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 “对了,昨天画也跟我说起那个教室。她叫我不要去那个教室上晚自习,难道那个教室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如果你想去我便陪你去上自习。”鹄回答道。 “我只是觉得那里比较清闲而已,而且经常会有空位。如果你去了我倒是安心不下来了!”红殷尴尬地说道。 “只要我去,我保证不打扰你,我只安静地坐在你后面。”鹄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随便你吧!”红殷见推脱不掉,也懒得说,随鹄怎么折腾了。 鹄笑了一下,与红殷一路相随,也不多说话,只是乖巧地递过去一瓶饮料:“我在来的路上买的!” “我不喝饮料的!”红殷断然拒绝,她真的不喜欢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还不怎么熟悉的人。 “哦!”鹄失落地应一声,手上仍是握着那瓶饮料,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最后只是望着红殷一个人上了女生宿舍楼一号,直到再看不到红殷的身影才往回走去。 红殷回到宿舍,仍是不见津跟画,柳仍然躺在床上,灯也没开,红殷拉了拉,也是没反应。 “津跟画还没回来吗?她们没有去宿管阿姨那里报保险坏了吗?还是修保险的大叔根本没过来啊?”红殷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但柳却没有反应。 “柳?”红殷走进了又喊一声,但还是没有回应。 红殷走过去,戳戳柳的被子,怯怯地喊道:“柳?” ’咯噔‘一下,柳猛然坐了起来,瞪着大眼死死地望着红殷,也不说话。 红殷见到柳,大喊一声,吓得直接坐在地上。 “干嘛,红殷?” “柳?” “是我啊,你喊什么?” “你吓我一大跳!”红殷爬起来,见到柳,惊恐地说道。 “那么胆小。” “哪里胆小了,任谁见你突然爬起来都会吓到好吧!我问你,画跟津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没见过她们啊!她们今天都没有回来呢!” “你这一天都在睡觉吗?” “是啊!” “没去吃饭吗?” “不想吃!” “你不饿啊?” “不饿呢!” “真是怪了,平时见你吃那么多,这几天怎么就不吃饭了呢!感冒了吗?” “没,就是得了困癌,想休息!” “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又没病,去医院干嘛。” “不都说是癌症了,还不去医院!” “睡一觉就好了!” “哦,对了,你男朋友呢?画跟津不是说你跟你男朋友住一起了吗?” “没有啊,我不一直都在这里吗?”柳说道。 “前几天就不见你!”红殷继续争辩道。 “你眼花了!” “不可能!” “我不跟你争,我还要睡会!” “别睡了,陪我下去找宿管阿姨签一下修保险的事!”红殷央求道。 “你自己去吧,我太困了,而且暗点也不错吗,我都习惯了。” “你真是懒到家了!”红殷摇摇头,一个人摸着楼梯往楼下去了。 来到楼下也不见有人,索性在登记表一栏里写下'404房保险需要修理’,然后又一个人默默地上楼去了。 四、 第二天红殷依旧正常地早早去上课,画跟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红殷叫了几声,见她们没应,看看时间都快上课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人急匆匆去了教室。 由于是公开课,来到教室又剩下最后一排的位置,红殷坐下来,把书摆开来,正准备开课。一个男生从后门溜进来,把书往边上一扔,说道:“同学,有人吗?” “没!”红殷一听,感觉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又是鹄,“你不用上课吗?” “早上没课!” “没课你来这么早?” “我陪你上课啊!” 红殷白了一眼鹄:“我不用你陪!” 鹄只笑笑,也不出声,就一直静静地坐在红殷隔壁的一个位置,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看似很认真的样子。红殷要是不知道他的目的,还真以为他在认真听课呢。然而一下课,鹄就又走了,红殷倒是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红殷依旧是去上自习,其他教室都没有空位,只有南楼的505,像是专门为她保留着那个固定的位置。 红殷走进去,正要坐下来,就发现后边第二排有一个男生在跟自己招手,定睛一看,那赫然就是鹄了。 红殷不理他,自顾拿出书本出来看书。那鹄也不闹,一直静静地在后排,也不出声,到快关灯的时候便跟着红殷一起出教室,一起下楼梯,然后跟红殷往回走,并排在黑暗的校道上。 “要喝水吗?”因为上次鹄拿出来的是饮料,红殷看都不看一眼,鹄就以为红殷不喜欢饮料,所以这次专门换成了矿泉水。 “我不渴!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 红殷摇摇头,表示不理解。但想想之前自己一个人走在空洞洞的南楼,还真的有些害怕。这鹄虽然比较讨厌,但起码有他跟在后面,心里没那么害怕。就这样,鹄每天都陪着红殷去上晚自习,每天都会带一瓶饮料塞在包里。 红殷每天都是走在前面,也都不会主动跟鹄搭讪,而且总是拒绝鹄递过来的饮料。不过渐渐地,红殷发现鹄其实也没之前那么讨厌,比如在上自习的时候鹄从来不会来打扰自己,每次见到自己脸上都挂着笑,每次被拒绝虽然失落但第二天依然会重复昨天的事,这些宗和起来,红殷竟然觉得这鹄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好。起码自己再没有因为走在南楼空空的楼梯里而害怕过,也没有因为独自一人走在校道里而感到孤独。所以当鹄在第五十五天递给红殷一瓶饮料的时候,红殷欣然接受了,而且当着鹄的面喝了一口,竟然是番石榴味道的,红殷最喜欢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番石榴的果汁?”红殷第一次主动地说道。 “我猜的!”鹄开心的说道。 “哼,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 当他们走到女生宿舍一号楼的时候,红殷第一次想看到鹄先离开,便说道:“这次你先走!” “不,还是你先上去,我习惯看着你的背影!” “我想看一次你的背影!” “还是我看着你离开吧,如果不看着你离开我会睡不着的!” 红殷犹豫一下,见鹄僵持不下,便答应下来:“那好吧,那明天我看着你离开!” “恩,好的!”鹄目送着红殷一路上去,最后看不到身影,才消失在黑暗中。 红殷拿着鹄送给她的番石榴饮料回到宿舍,见画跟津都没睡,便打一声招呼:“大家好!” 画跟津转头过来,见红殷手里拿着一瓶精装的番石榴饮料,打趣道:“哟,谁送的饮料,这种饮料很少见哟,我排队都买不到呢?” “我来猜,是初恋情人?”柳在一边凑合到。 “我猜是老公!” “你们别猜了,红殷脸都红了!”画笑着圆场,然后问道:“那到底是谁送的哦?” “什么都不是,就是鹄跟我去上晚自习,见我渴了,他包里正好有这个就给我喝了!” “鹄?那个鹄?”画狐疑的问道。 “就是鹄啊,你们班那个帅哥啊!” “我们班的?”画怀疑地看着红殷。 “你自己告诉我的!” “你是跟他去上的晚自习?” “是啊!碰巧碰到而已!” “在哪碰到的?”画惊悚地问道。 “就是南楼的505啊!” “什么!”画跟津同时惊呼起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去南楼的那间教室吗?” “可其他教室没有位置啊!” 画顿时一阵不安,抢过红殷的饮料直接扔出了窗外。 “画,你干嘛?”红殷生气地质问道。 “我跟你说,以后你不要去那间教室上晚自习了, 也不要再见鹄了,特别是他给的饮料千万不能喝!” “为什么?” “你不知道的为好!” “我一定要知道!”红殷显然很是恼火。即是对画的行为,又是对画所保留的,更是因为画所说的居然牵扯到鹄。 “你确定你要知道?”画狐疑地看着红殷。 “我确定!”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红殷,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津在旁劝慰道。 “我一定要知道。” “好吧,我告诉你,鹄已经死了!” 这犹如晴天霹雳,红殷几乎感觉到有些腿软,顺手附在床架上。 “我不相信!” “鹄确实死了,死了好一阵了。是第一次去南楼向你表白的时候就从楼顶跳下来了!”津补充道。 “不可能,我亲眼见着鹄,而且我天天跟他去上晚自习!” “去南楼那间教室?”画问道。 “是!”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去那间教室!” 红殷点点头。 “之所以叫你不要去那间教室是有原因的。十五年前也是有一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可以说跟你一样漂亮。她常去的地方便是那间教室,因为那间教室比较偏,人又比较少,那女孩便经常去,而且一待便是很晚。那女孩有一个追求者,也跟着那女孩一起,天天都在那间教室,但那女孩从来都不知。直到又一次,南楼突然停电,而那间教室却只有那女孩跟她的追求者。女孩吓得快哭了,男孩便上去向她表白了。女孩从来不知道后边还有一个男生,虽然有一丝安慰,但当看到男孩的模样,女孩坚决地拒绝了男孩,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男孩受不了如此强烈的打击,一时冲动直接把女孩按在了地上,强奸了女孩,又因为怕女孩叫出声,死死的掐住女孩的脖子,女孩便死在了那间教室。之后当那男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由于把自己最喜欢的女孩杀死了,那男孩便爬上了楼顶,从南楼跳了下来摔死了。你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吗?” “什么?” “静!” 听到这里,红殷惊恐地张大了双眼。在这所大学里一共有十件最恐怖的事情,而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运到所谓的‘静’。 “那件事之后,那间教室便时常有人见到穿白衣服的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原先那个位置。见过静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剩下少数的也都进了精神病院!”画又接着说道,“所以我跟你说,鹄肯定是见过静了,而且鹄已经死了,你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鹄。” “但我跟他一起走过了差不都两个月了!” “那根本就不是鹄!”画肯定地说道。 “我……”红殷腿一软,躺倒在地上,然后眼泪流了出来。这眼泪中除了害怕,更多的竟然是一种不舍。 最后红殷也不知自己怎么上的床,怎么洗了脸,然后蒙头大睡。 ‘叮咚’半夜的时候,红殷收到了一条短信。红殷瞬间清醒过来,摸出手机,在被子里按开。 ‘咯噔’一下,手机掉在了床单上,但红殷畏缩着却不敢去捡。 但心里却始终想证实什么,最终在不甘跟害怕中,红殷捡起手机,缩进被子里面,按开来。 “在?”正是鹄的短信。 红殷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在!” “你上次跟我说你是住在女生宿舍的404号房对吗?” “是啊!” “你现在还住在那里?” “对啊!” 对方长时间的沉默! “你明天赶紧搬出来!” “为什么!”红殷感觉有些无厘头,自己有好多问题要问鹄,但此刻却有更让自己疑惑的东西。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你知道我们班的画吗?” “画?她是我的舍友啊!” “你有听说过你们宿舍楼发生火灾的事情吗?” “听是听说过,听说烧死了两个人,但不知道是那间宿舍!” “我告诉你,就是404号房间!” ‘哐当’红殷的手机再次掉落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她,根本不敢再去碰手机。 ‘叮咚’又是一条短信。 红殷颤抖着拿起手机,一条信息浮现出来。 “烧死的人就是我们班的画,跟一个叫做津的女孩!”听到这里红殷几乎要惊叫出来了,但她死死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不信!”红殷回到。 “你现在可以偷偷地看看,我敢确定,画跟津一定不在她们的床上!” 红殷捂着嘴,偷偷露出手机,朝着画所在的床铺照过去。只见一床全是烧枯的被褥,而且宿舍里面的墙面也是全被烧的焦黄发黑了。红殷赶紧收回了手机,用被子紧紧地盖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嘴巴,一只手回鹄的信息。 “我该怎么办?” “别急,不要让她们发现你知道了真相。明天一早马上搬离那间宿舍,我想他们目前还不会对你下手。” “我好害怕!”红殷回到,“他们说你才是鬼!” 又是一阵沉默:“那你信吗?” “刚开始我还信以为真,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鬼!” “呵呵!”鹄回到,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什么意思?”红殷急忙回到。 “我也不是人!”鹄回到。 ‘咯噔’手机从床上直接掉落到地上去了,红殷不敢下床去捡,更不刚把头伸出被子外面。 过了好一会,红殷似乎听到有人在推自己。 “红殷,红殷,你手机掉下来了。”柳弯腰帮红殷捡起手机,然后推推缩在被窝里面的红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红殷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是我,柳!红殷,你怎么了?”柳说着。 红殷想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头伸出去,真是柳。 “柳,我居然把你忘记了!辛亏还有你,其实我跟你说,画跟津她们……” “我们怎么了?”这时画跟津也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望着红殷说道。 “没,没……”红殷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狂飙了出来。 “红殷!”柳接着说道。 “恩!”红殷勉强应道。 “其实你就是静对吗?” 红殷睁大了双眼,感觉有些窒息,不可思议地望着柳:“你……” ...
夜半三更,在一座医科大学校园的女生宿舍楼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这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非常的突兀。 “怎么又有人来敲门啊?”被惊醒的张敏打开灯,下床来到室友小芸的床前“快醒醒!你听又有人来敲门了。”小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激灵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不会是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有人给你送一个小箱子吧?”小芸脸色煞白的看着张敏。 昨天晚上就是这个时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当两个女孩打开门一看根本就没有人,只是在寝室的门口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小箱子。 箱子里放了一张写着张敏收的纸条,下面放了一缕女人的长头发。头发大概有两尺多长,黑黑的盘踞在箱子里面,怎么看着都有一种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 深更半夜的突兀的出现了一缕女人的长头发,两个女孩都深深的感到了不安。“谁这么无聊半夜里吓唬人!”张敏嘟囔着拿起箱子,打开门把装着女人头发的箱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昨晚的阴影还没有散去,今夜的敲门声又一声紧似一声的响起,这让屋内的两个女孩子很是害怕! “我就不信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搞恶作剧?”张敏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把寝室的门打开了… 走廊里空旷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寝室的门口照例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箱子。“又是箱子,小芸,我们该怎么办?”张敏望着脚下的这个箱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怕什么?既然有人喜欢恶作剧,那我们就配合他好了。”小芸很是气愤,上前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啊!”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小芸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指着箱子嘴巴张得大大的说不出话来… 张敏被小芸的表情吓得向后倒退了一步“怎么了小芸?箱子里有什么?”话音还没落。箱子自动的翻倒了过来,一个长着长头发的女人人头突兀的从里面掉了出来… 惨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正翕动着青紫的嘴唇对着两个女孩似乎是要说着什么?小芸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姐姐?”张敏惊恐之余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头,竟然是自己已经失踪了两年的姐姐。随着张敏的喊叫,女人头连同那个装着她的箱子都消失不见了。 两年前,张敏的姐姐张静考入了这所大学。在进入大学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莫名的失踪了! 两年里,张敏总是梦见姐姐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苦苦的挣扎着就是走不出来… 两年里张敏一直被这个奇怪的梦境所困扰着,于是她在报考专业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姐姐莫名失踪了的这所医科大学院校。 张敏木然的站立在门口,刚刚那个人头一定是姐姐,张敏不会看错。张敏和姐姐只差了两岁,基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张敏确定自己绝对是不会看错的。 人头?莫非姐姐真的已经死了?两年多来张敏一直不相信姐姐已经死了,她坚信还会有见到姐姐的那一天。 可是今晚上的人头怎么解释?姐姐那翕动的嘴唇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强打精神把晕倒的小芸弄到了床上,张敏一个人在空旷的走廊里,寻找那个敲门人的蛛丝马迹… 小芸被惊吓得病倒了,请假回家养病去了。今晚上寝室里就剩下张敏一个人了,自从看见了姐姐的那颗人头以后,张敏就没有了恐惧,她发誓一定要把姐姐失踪的真相给找出来。 看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张敏红着眼睛在静静的等待那个半夜十二点。现在她反而盼望着那个让人心惊的敲门声,盼望着再见到姐姐。 心慌慌的等到了夜半,果然那个砰砰砰!的敲门声如期的响了起来。张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跳到地上一把推开了寝室的门。 一个模糊的影子快速的向楼上飘去,张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向楼上飘去的身影,是自己的姐姐张静的。 “姐姐!”张敏快速的跑向楼梯奔着黑影追赶而去,听见张敏的叫喊,黑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又快速的向楼上飘去,一转角消失不见了。 “姐姐?”跑到楼上的张敏发现黑影消失不见了,张敏慌乱的四处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六楼。 张敏的寝室在五楼,这个六楼据说是一直闲置的一个楼层。从张敏进入这个学校的那一天起,就被学姐们告诫绝对不允许到寝室六楼来,据说这里闹鬼闹的厉害! 六楼没有灯光,寂静的可怕,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十几间宿舍的门,都被用锈迹斑斑的锁头死死的锁住。 走廊里刮来阵阵的冷风,是那种彻骨的冷!张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姐姐!”张敏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发出瘆人的颤音… “呜呜呜!”一阵阵像是风笛的声音,又似乎是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在一扇门的后面传了出来,张敏依稀辨认出那扇门的门牌号605。 张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霎时感觉身体像掉进了冰窖里,冷的连动都动不了了,眼皮沉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当张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看见姐姐了。”张敏对着红着眼睛的妈妈说。 妈妈无奈的摇摇头“醒过来就好,你已经昏睡一天了,可是把我们吓坏了。”看见妈妈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张敏闭上了嘴巴。 回到学校的张敏被导师叫去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并且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寝室六楼,这件事情才算完事。 这天刚一下学,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悄悄的把张敏拉到了一处僻静的拐角“我叫红柳,我和你姐姐张静是很要好的同学。从你进入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你姐姐的失踪而来的,是吧?” 张敏一听,抓住红柳的手急切的问道:“在我姐姐失踪的这件事情上,你一定知道点什么是不是?你能帮助我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吗?” 那个叫红柳的女孩甩开张敏的手幽幽的说道:“这件事情具体的怎么回事,我也是一直很迷茫。在这所医学院呆过的人都知道,这所学校的女生寝室六楼是禁地,是绝对不可以去的地方。” “传说那里闹鬼闹的厉害,曾经有人在那里听见过很凄惨的叫声。具传说只要是去过六楼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都会莫名的失踪。”红柳转回身看了看张敏“你姐姐有一个毛病你知道吧!” 张敏想了想“是的,我姐姐有梦游的毛病,是从小就有的,睡梦中会自己跑出去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我怀疑是不是你姐姐在梦游中无意间跑到了六楼,然后…全校都在传说,你是唯一一个跑到六楼而活着出来的女孩,那么你为什么半夜到六楼去?又经历了什么让你晕倒在六楼呢?说实话我对你姐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红柳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于是张敏就把半夜有人敲门,以及见到姐姐的人头,自己在寝室六楼所看到和听到的事情,都详详细细的对着红柳讲述了一遍。 “你确定那个人头是你姐姐的?你看清了那个发出哭声的门牌号了?”红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的,我看清楚了,百分百确定是我姐姐的,门牌号好像是605。”张敏很确定的说。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红柳很真诚的说:“我一直希望查出真相,为我的好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不知道,我已经写了保证书了,以后再也不会到六楼去了。但是我不甘心,我觉得姐姐一定就在六楼的某处,在等着我前去解救她。我曾无数次的梦见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苦苦挣扎喊叫…”张敏神情落寞的落下了泪。 “你先不要着急,我的寝室就在你楼下,今晚上我陪你一起去等,看看还会不会有那敲门的声音了。”于是两个人约好晚上见。 夜幕降临了,两个女孩静静的等着那个让她们期待的敲门声。眼看着十二点都过了,也没等来那个敲门的声音,两个女孩失望的关上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咚咚咚!楼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是嘈杂,似乎有好几个人在急促的来回走来走去。 “红柳姐姐?”张敏坐了起来。黑暗中红柳对着张敏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身子慢慢的站在了床铺上,在仔细的听着楼上传来的声音。 咣啷啷!一阵金属器械碰撞盘子的声音,还有床铺移动的声音,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手术。 稍许,一个呜呜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似乎是一个被堵住了嘴的人发出垂死的挣扎,突然在一声凄厉的叫声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红柳被那声凄厉的叫声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心砰砰砰!的狂跳个不停,张敏一个箭步跳到红柳的床上,两个女孩被吓得搂抱在一起,抖做了一团。 “吱嘎!”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咣啷啷!”一堆金属物掉落在了地上,嘈杂的脚步声,男女的叫喊声乱作一团。 接着是一声沉闷的什么倒地的声音,拖动的声音,没有规则的撞击声,忙乱了能有十几分钟,最后一切都彻底的归于了平静。 正在两个女孩惊魂未定的时候,砰砰砰!砰砰砰!那急促的敲门又响了起来。 张敏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一哆嗦“红柳姐姐,敲门了。”面对一阵急似一阵的敲门声,两个女孩打开灯慢慢的来到了门前。 “一定是姐姐来了。”想到这里张敏打开了房门。“是姐姐!”张敏兴奋的叫了起来。 一个模糊的女孩身影淡淡的站立在门口,浑身上下被一团白雾笼罩着,虚幻的就像一碰就会散开的白烟。 “姐姐!”张敏上前想去搂抱这个虚幻的影子,却发现扑了个空,影子变成了一缕轻烟向楼上飘去… “姐姐!”张敏紧追不舍也跟着向楼上冲去。红柳一看,一边拿起电话往外拨打了一个电话,一边跑回屋内抓起一个手电紧跟着也向楼上跑去。 黑漆漆的六楼走廊里,失去姐姐踪迹的张敏正四处寻找着。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清嗖嗖的冷风迎面而来。 跑上来的红柳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怎么这么阴冷?”张敏没有答话,一步步的向着605那个房间的门走了过去。 红柳赶紧打着手中的手电,一束手电的强光下,看见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头。“姐姐一定在里头,那天晚上我就听见这个房间里有哭声。”张敏上前摸了摸那把大锁头喃喃的说道。 张敏的话音刚落,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头突然桄榔!一声从张敏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 在张敏和红柳的惊讶表情中,605房间的门被吱嘎嘎缓缓的打开了!屋子里一片灯火通明,屋子正中间一张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看样子也就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长的如瀑布一样的头发从床上披散下来,在灯光下折射出它的柔和。 长长抖动的睫毛下泪眼婆娑,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煞白的脸颊滚落,一条毛巾死死的堵住了女孩的嘴巴。女孩赤裸的被用胶带纸死死的捆绑在了床上,身躯还在兀自的死命扭动着。 床边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张敏惊讶的发现,这两个人竟然自己都认识。女的是在校的导师秦老师,男的是这所医学院的马院长。 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张敏和红柳的存在,依然诡异的在嘀咕着什么? 只见秦老师手里拖着一个白色的医用托盘,里面放置着手术用的大大小小的刀具器械。马院长阴沉沉的干笑了一声,从托盘里拿出一把闪着光的手术刀向床上的女孩走了过去。 张敏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见了残忍的一幕。只见马院长手里拿着那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阴测测的笑着从女孩的咽喉位置插了进去,向下割开了女孩的肚皮。 伴随着被捆绑女孩痛苦的呜呜声,鲜红的血顺着被割开的肚皮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女孩身下雪白的床单。 马院长狞笑着一件一件的把女孩的内脏从血淋淋的肚子里摘了出来,摆放在身后的一个大大的托盘里。 “活体解刨!”张敏失声叫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随着张敏的叫喊声突然消失不见了!雪白的床,被解刨的美丽女孩,血淋淋的现场,屋子里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身后传来轻轻开门的声音,一个女孩穿着睡衣闭着眼睛走了进来。“姐姐!”张敏看见了姐姐张静推门走了进来。 张静闭着眼睛,似乎根本就没看见站在门口的张敏和红柳,径直的向房间里走了过去。一切又都出现了,马院长嘿嘿冷笑着,手里捧着一颗,还在向下滴血的砰砰砰!跳动的心脏,阴测测的看着走进来的张静。 秦老师看见走进来的张静“咣啷啷!”手中那满是手术器械的托盘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器械掉落的声音似乎惊醒了正在梦游的张静,张静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傻愣愣的呆立在了原地。 马院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出胳膊勒住张静的脖子,只见寒光一闪,一股鲜红的血液放射状的从张静的咽喉喷射而出,散落一地的梅花状。 张静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马院长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大一点的手术刀,狠狠的把张静的头颅从脖子上割了下来。 “不,姐姐!”张敏扑了过去,想要制止眼前发生的一切。消失了,张敏扑了个空,跌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屋子里的一切又凭空的消失了。 红柳一直站在门口,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得一动都动不了。门被打开了,几个男孩子闯了进来。 原来是在红柳上来之前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红柳约来几个要好的同学,要一起来揭开这个女寝六楼的秘密。 605房间里的灯忽然一下子灭掉了,众人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刷刷刷!几道手电的强光在黑暗中亮了起来,红柳上前扶起痛哭不已的张敏,几个人在房间里搜索了起来。 房间里空旷旷的什么都没有,正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缕黑黑的头发从一面墙的缝隙里延伸了出来。 像一条游动的小蛇,在地上弯曲抖动着,瞬间缠在了张敏的脚脖上,在一点点的把张敏向那面雪白的墙壁跟前拉动。 轻轻地,柔柔的,张敏没有害怕,因为她感受到了这一缕缠住自己脚脖的长发,就像姐姐的手一样柔和温暖。 张敏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那面墙壁“砸开他,所有的秘密都在墙的那一面。” 几个男孩下楼找来工具,一顿胡乱的敲击,墙面很薄,很快就就坍塌了下来。里面现出了几具都长着长长头发的女孩尸体。 张敏扑向一具脑袋和尸骨分开的,穿着还没腐烂的粉色睡衣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张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就是她失踪了两年的姐姐张静… 事件后来被彻底的调查清楚了。原来这所医学院的马院长有一个变态的嗜好,那就是喜欢吃美丽女孩的心,而且是活着跳动的心! 建立这所院校以后,马院长为了方便自己吃到活体女孩的心,故意放出风声说女寝的六楼闹鬼!把整个六楼空置了起来,严禁学生们上六楼,好给他提供一个实施犯罪的场所。 没想到在一次半夜里,忘记锁门的马院长正在伙同他的情妇秦老师,在实施他的罪恶的时候,被从小患有梦游症的张静无意间闯了进来。 他的情妇在惊恐中掉落了手中的托盘,惊醒了实际上什么也没看到的梦游中的张静。于是马院长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学生张静,并且把张静的尸身藏到了他专门用来藏尸体的墙壁夹缝里。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605的房间里真的闹鬼了。在马院长再一次的来到这里,活体解剖女孩的时候,被捆绑好的女孩竟然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马院长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从此后整个六楼就被彻底的闲置了下来,真的是闹鬼了… ...
引子621自习室专杀男生的凶残女鬼 鬼故事网提供. 夜很静,天很沉。 还有丝丝的风吹过一排排的梧桐树,飕飕的凉意袭来。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某栋楼上却隐约的有一丝昏黄的灯光透出。 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惊恐的声音让世界变得恐惧,然后,六楼的窗户边,一个黑影急速而降,地面顿时血泊,在夜的掩罩下,成黑乎乎的一团。 几分钟后,在那个窗户旁,隐约的看到一个影子,乌黑但有点干枯的长发,苍白的面色,哀怨孤独且绝望的神情,缓缓的缓缓的将那扇窗户关上,一切又都消失在夜色中。 夜很静,天很沉。 这是午夜一点钟。 一 老鬼来到这所大学的时候,意气风发,颇是激动,当天就转遍了学校的各个角落。学校里处处绿荫,让老鬼很满足。唯一的不满就是似乎学校并不很大,经历百年的古建筑掩饰在一丛丛茂密的枝叶中,总让老鬼有种荒凉落寞的感觉。 二 老鬼宿舍有四人,鱼头,小狼,和尚,和老鬼。 晚上的时候,大家照例又躺在床上,聊了起来。夜很静,到午夜的时候,老鬼建议大家讲几个鬼故事来听。大家则一致赞同,老鬼小的时候听过的鬼故事有很多,再加上老鬼说话向来又很有风采,所以讲述起来滔滔不绝,又加点渲染,更是让大家恐怖。素来胆小的鱼头把床上的衣服朝老鬼扔了过去说,老鬼,不要再讲了,我害怕啊。老鬼哈哈大笑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啊,只是大家编出来吓自己罢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向很少发言的和尚却说话了,他说,老鬼,你不要不信,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的。 老鬼对此表示不屑,说,和尚,你说有,你找个出来啊。 和尚不理会老鬼,低沉的说,你们没听说过我们学校的那个故事吗? 小狼说,什么故事啊。 和尚说,开学来的时候,我听一个师兄说,我们学校真的有鬼,而且是个厉鬼,他说,我们学校的二号自习楼的621室,在午夜的时候总会听到莫名的一个女人的叫声,声音很凄惨,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是有人在捣乱,但不久后,一位晚上在那里上通宵自习的同学,就无辜的在半夜惊恐的从楼上跳下,而且此后,在午夜的时候,常常会有人在六楼的窗户边看到一个长发的女孩,苍白的面色,哀怨孤独且绝望的神情,然后缓缓的缓缓的将那扇窗户关上,而后来在同样的那间自习室里,又不断的死过好几个男生,从此后再也没有人敢接近过那个窗户。好多师兄师姐们都传说,那个女鬼生前被男友抛弃,然后就在那间自习室内的楼上自杀的。 老鬼听和尚说完,一阵大笑说,睡觉睡觉,不要再讲故事了。 和尚很阴沉地说,老鬼,我说的是真的。 三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老鬼几个还在床上睡觉,忽然之间,学校里警报声长鸣,大家顿时很是好奇,一致决定出去看看。于是立刻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一大堆人围在了二号自习搂下。 透过人群,老鬼看到了一个男生,倒在一大摊殷红但已干枯的雪之中,双眼大睁,好象在死前曾惊恐地看到过什么。 人群逐渐散去,老鬼几个惊呆。老鬼想难道真的是看到了那个女鬼? 和尚颤抖的说,女……女……女鬼,一定是那个女鬼。 老鬼抬起头,望向六楼,那间窗户紧紧地闭着。 老鬼心头一股凉意涌起。 五 老鬼几乎是跑着回到宿舍的,和尚,鱼头,小狼三个人在打着牌。 见老鬼回来了,急忙问他去哪里了。 老鬼说,我去看621自习室了。 和尚说,那你现在还能够回得来啊。 老鬼擦擦头上的汗说,也没什么的。 六 一个月后,和尚过生日。大家于是在外面一起吃点饭,喝点酒。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大家洗个澡,就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老鬼的好奇心忽然又一次生起,于是说,和尚,我们要不要去那个621看看啊。 而和尚喝酒后胆量似乎增大,居然说,好啊,我们今天四个人去看看,应该没事吧,有鬼也把他给揪出来。 鱼头还想反驳,但是又怕大家取笑说胆小,于是也只好跟着去了。 七 夜色下的学校变得很寂静,路灯昏黄的照着,让人觉得更是凄凉。 天色是阴沉的,在没有路灯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老鬼几个横起胆子走进自习室的时候,正好是午夜十二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钟声,“铛”、“铛”、“铛”的响着,把鱼头吓一跳,老鬼说,你怕什么,我们都在呢。 走上五楼的时候,老鬼忽然想起了那个校工的关于楼梯的话,老鬼看看,他居然真的看到了从五楼通向六楼的楼梯。老鬼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确实是,很清楚的,楼梯直直的通向六楼。老鬼心想,不会这样倒霉吧,难道自己真的会死?他不敢再想下去。老鬼问和尚他们说,你们能够看到五楼到六楼的楼梯吗?和尚大着声说,当然可以,还很清晰呢。老鬼想难道我们几个都会死在今晚吗?摸摸头,他发现自己的头上早已冷汗直流。 621室的门仍旧虚掩着,老鬼轻轻的推开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在黑暗中呆了几分钟后,双眼似乎才模糊的看到一排排的桌椅。老鬼再四周看一下,什么都没有,想看来那个校工所说的事也没什么道理。于是笑着说,和尚,你看,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虚幻的。然而,却没有回声,老鬼清醒的感觉到四周分外的安静,似乎还闻到淡微的一阵血腥的味道,老鬼回头一看,他们三个忽然不见了。老鬼双腿突然一阵发抖,头发都感觉直了起来,老鬼想逃出去,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力量。 老鬼再一次的看看621室,忽然,他看到了在窗户旁边,一个纤瘦的黑影,头发长至腰间,老鬼的心砰砰地撞击着。那个身影缓缓地回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映在这份黑暗中,而让老鬼更想不到的是,在那种黑暗的环境,他居然清楚的看到那是个女人,还露出哀怨的神色,那个面庞就像贴在自己脸上般的清晰。老鬼那一瞬时感觉到似乎死神在安静地降临。那个身影缓缓地飘了过来,她把手抬起,似乎在招呼着老鬼,那只手很苍白,因而老鬼清楚地看到腕间流着殷红的血,那些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老鬼倒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老鬼感觉到有一只很有力的手,拖着老鬼朝身后走去。此时此刻,老鬼似乎早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是任由着那双手拖着他。 老鬼闭上眼睛,再次感觉着死神的恐怖。 八 几分钟后,老鬼忽然感觉到有一阵光亮。老鬼睁开眼睛,是在一个小屋里,看看四周,他赫然看到了那个校工。老鬼感到一阵诧异,说,怎么我会在这里。 校工冷冷的说,你终于还是要来这里。 而老鬼感觉到很是惭愧,想自己真不应该来啊。 校工端过一杯水,甩在老鬼旁边,说,喝点水压压惊。 老鬼此时似乎感觉真的很口渴,于是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老鬼看着那个校工。 校工也在看着老鬼,忽然抬起头,很冷漠的说道,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 老鬼呆了一下,说,为什么啊。 但是只看到那个校工在朦胧的灯光中冷笑。接着,老鬼忽然感觉头很沉,很重,意识又一次的模糊,然后倒在了地上。 似乎他听到校工在凄然的笑着。 九 老鬼又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这里很暗,他马上看到了那个校工。 他问道,你要怎么样,这是哪里。 校工静静的站在那里,说,这是621室。 老鬼心又一次的发凉。 那个校工背对着老鬼说着,十一年了,你是第十五个从这里下去的人了。 老鬼说,我还不想下去。然后,老鬼想站力起来,但是却发现四肢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校工说,你喝了我给你配的药了,还是安静点吧。 校工看看表,说,还有五分钟就一点了。 老鬼的身体禁不住抽搐了起来,疯狂地大喊着,喊声震动着整个自习室。 然而似乎学校死一般的安静。 连回声都没有。 老鬼终于绝望的晕倒过去。 十 老鬼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很安静,看看,居然是在宿舍的床上。 和尚的头马上就伸了过来。 老鬼说,我不是死了吗? 和尚说,你差点就要死了。 老鬼说,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点。 和尚说,我们那天一起走上六楼,然后忽然你就不见了,我们找不到你,就觉得很害怕。 于是想你肯定被那个女鬼抓走了。鱼头慌忙的报警,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后,我们忽然听到了你的大叫声,便一起朝那里跑了过去,就找到你了。 老鬼说,原来如此。 然后小狼凑过来说,老鬼,你知道不,原来那个校工才是凶手啊,现在他已经被抓起来了。 原来,在十一年前,在这个学校的二号自习楼621室内,真的有个女孩儿被她的男朋友抛弃,然后,在午夜一点的时候,她在绝望中割腕,从那间自习室窗户边跳了下来。那个校工就是他的父亲,在丧女之后,便开始变的郁郁寡欢,神经偶尔也变得失常,他总会把那些被好奇心吸引着而到621室的男生用各种方法从楼上丢下去。 老鬼听着这个凄惨而又悲郁的故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鱼头打趣到,老鬼,你现在怕鬼了吧。 老鬼抬起头,紧盯着鱼头说,世界上没有鬼,让人害怕的是人。 人心是最可怕的。 后记 夜很静,天很沉。 还有丝丝的风吹过一排排的梧桐树,飕飕的凉意袭来。 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621室的窗户边上。 一个长发的身影,似乎更为哀怨的眼神,茫然的望着远处。 那眼神似乎又带着很多的仇恨。 窗户缓缓缓缓地关了起来。 这个学校还会有男生会从六楼的窗户边上落下吗?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不久后终究会知道。 ...
1,鬼手 即将寒假,一天早上,李四突然感到脖子有些不舒服。 开始发觉这种情况还是早上洗刷时,他总觉得脖子紧紧的,像多了双手在掐自己,活动起来很不方便。 最初李四也没当回事儿,直到课上到第三节,才突然担心起来,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一个鬼段子。 段子的名字什么的他忘了,只记住了个大概情节,而且印象相当深刻。讲的是一个人落枕后脖子总不对劲,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个小孩爬在他肩上。 余下的课,李四再也听不进去了,魂不守舍地捱到中午。 午饭时,身边有同学看出了情况,好心问他出了什么事。李四支支吾吾的,还是老实交代了。几个人同样不知所措,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期间,李四发现睡在他上铺的王五,始终阴阴地打量他,一语不发。正当他感到困惑时,忽然王五伸手过来,一把拉开他的羽绒服,冷冷道: “兄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毛衣像是穿反了……” 2,儿科 一天睡觉的时候,也许是姿势不对,或者了风寒,第二天起床时,张三发现自己落枕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晚上本来好好的,一觉醒来,却发现脖子和后脑勺部位又僵又硬,甚至连稍微转动下都不行。脑袋只能耷拉着,像是被谁从后面猛拍了几巴掌。 接连三天都这样,没办法,他只有去医院看医生。 刚进医院的前庭,迎面遇见位护士,她打量了张三一眼,主动给他指路,让他上二楼。张三一路纳闷,来到楼上。不料,接下来遇到好几位医生护士,都跟刚才的护士一样,不等他开口说话,一直把他引到楼廊的尽头。 张三这才发现,自己右首边的一间诊室的门开着,上面挂着“儿科”的牌子。他正奇怪时,屋里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朝他招招手,说:“进来吧,就是这儿!” 他半信半疑地走进去。女医生接着问:“你的小孩是什么症状?” 张三一脸的尴尬,知道是个误会,忙向对方解释说,自己本来是来医院看病的,但不知为什么,却被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支到这里。最后,见对方一脸的疑惑,他坦诚相告:“况且我现在还没结婚呢,哪儿来的小孩?” 女医生听完,更疑惑了,指着他的脑袋惊讶地说:“既然你说你没孩子,那肩上托的这个是谁?!” 3,回收站里的小女孩 这天晚上,我正在家中上网。忽然,一个女孩的求救声传来! 声音很轻,也很短促,我来不及仔细辨认,已消失得无声无息。最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也没往心里去,不想几秒钟后,求救声再次响起! 这次声音听得真真切切。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忙起身离了电脑。因为我发现,声音似乎正是从我的电脑里发出的! 这怎么可能?!半天,我才大着胆子回到电脑前,将音量旋小,尝试着查找声音的源头。 我翻遍一个又一个文件夹,打开无数的窗口,最后,终于找到了目标。 只见在桌面的回收站里,莫名其妙地多出张精美的图片。图片上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女孩,正满脸委屈地看过来。 “救命!”见到我,她楚楚动人地喊。 “你能看到我吗?”我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 卡通女孩频频点头:“求你把我救出去!” 我慌了手脚:“这——我怎么能……” “点右键,再点‘还原’命令就可以了!麻烦你。”女孩哭得很是伤心。 我动了恻隐之心,按照她的指示,右击下鼠标,又点了“还原”命令,图片闪了下,不见了! 我正奇怪时,一双手出其不意地抵住我的背心,猛地往前一推!我顿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重心不稳,向前扑了过去。 随后,奇迹出现了! 就在我脑袋撞向电脑的一瞬间,显示屏仿佛突然变宽变大了,成了一扇畅通无阻的窗户。我伸手刚要抓住身旁的一件物事,阻止事态发展下去,但为时已晚,地心引力在我头入窗口的瞬间,发生了改变。我像只沙包,重重地跌落到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白茫茫一片。我抬起头,只见斜上方有个矩形的缺口。 通过缺口,可以看到卧室里的一些情况,此外,还有一张硕大的脸——一张与图片里的小女孩肖似的人脸! 很显然,我刚才就是从那个缺口掉进来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对方设下的圈套!我上当了!一时间,我追悔莫及。 此时,女孩开始移动鼠标。我见状忙四处兜着圈子进行躲避,可惜,最终箭头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女孩没有过多犹豫,很麻利地点了右键,选择了“删除”。 在即将坠入无底黑渊的最后时刻,我见到这个本来面容娇好的女子,竟瞬间变成了我的样子! 4,红色高跟鞋 周末,王五去另一座城市看望昔日的中学同学。当天下午,两人去外面大吃了一顿,晚上宿舍熄灯后,他闹起了肚子。 中学同学一边从床上取卫生纸给他,一边不忘了开玩笑:“你小子当心点儿,听说我们厕所里可有不干净的东西。” 王五虽然被说得发毛,嘴上却不含糊:“厕所里当然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儿又不是厨房。再说了,不去那儿你们平时去哪儿?” 然后,打听了厕所的具体方位,出去了。 等他到了厕所才发现,这里果然不同凡响。只见厕所里黑咕隆咚的,竟连盏照明灯也没有!进到里面,总觉得怪怪的,分外显得阴森恐怖。 但王五并没被吓倒,而是硬着头皮进了便间,然后,凭直觉选了间较干净的隔间,蹲了下去。 开始时,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忽然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高跟鞋声。哒、哒、哒,鞋声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叩击着地面。 王五不禁警觉起来。很快,令他不安的是,高跟鞋声似乎听起来越来越近了。最后转了个弯儿,竟进了厕所! 王五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透过门缝,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原来对方提了只手电筒,正在对几个便间进行巡视。王五不禁想起临行前中学同学的那句玩笑,冷汗立马下来了。 最终,手电筒的光还是在他的门板前停下来。紧接着,“哒哒”的鞋声再次响起。王五暗自慨叹:完了完了!还没等他来得及通报里面有人,门板已被对方一把拉开。手电筒的光一下顶在他脸上! 王五本能地扬起手,试图挡住刺目的光线。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对面站着个人!一个隐藏在强光背后,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一瞬间,他似乎还瞥见了那双鲜艳的高跟鞋——一双红色高跟鞋! 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惊叫一声,提上裤子一溜烟跑回宿舍。 王五一路骂骂咧咧,心想肯定是中学同学搞的恶作剧,故意将自己支到了女厕所,陷自己于不义。 宿舍的几个人见他狼狈归来,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但很快,大家在他的骂声中就都不笑了。半天,黑暗里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我们这里可是男生公寓,从没住过女生,更别提有什么女厕所了……” 5,世界末日 清晨,你从梦中醒来,一眼望见对面的窗户。 晨光从外面射进来,打在脸上很不舒服。 一开始,你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随后发觉,根本不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远比梦境来得真实。 这种真实感让你触目惊心、倍感惶惑。 因为你发现,似乎是一夜间,屋子里的一切调了个过儿! 其中包括你的床、书桌、电脑,以及两口依墙而立的书柜。这种改变最终导致了一个事实,就是你一觉醒来,便望见了对面的窗户。 而此前,窗户一直是开在你脑后的! 光线依旧刺眼,你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旁,那里空无一人。你跳起身,大声喊妻的名字,空洞的声音在这个清晨显得软弱无力。 妻闻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一把拉住你的胳膊,急促道:“老公老公,不好了!你快出去看看,咱们的、大家的房子——都调头了!” “什么?”你来不及反应,忙穿上衣服、趿拉上鞋,随她来到院子里。 立刻,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却见目力所及之处,大大小小的房屋建筑已由原来的坐北朝南,改成了坐南朝北! 你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冷。扭头望去,此时,妻正木然地盯向你的身旁,一动不动。 从她的眼神里,你读出了一缕绝望。 这时,她缓缓地抬起胳膊,对你说:“老公,你看——” 你顺着她的手臂望去,只见自己的身后,正西方向,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6,脸的惨剧 从前,有三个年轻人,他们一见如故,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这三个人分别是:脸,良心和手。 脸为老大,因为他最聪明。良心居二,因为这个人很和善。手呢,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 总之,这三个人就像你我他——每个年轻人一样,精力充沛,野心勃勃,希望联合在一起,开创一番事业。 这天,三人锸血为盟,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之后的十年间,三兄弟齐心协力,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平步青云,功成名就。这也应了一句老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但不幸的是,飞黄腾达的三个人,终因一个叫虚荣的女子的出现,情感产生了裂痕。 这是一个简单而复杂的三角关系。虚荣最先看上了二哥良心,但两人一同出现在大哥脸面前时,大哥对弟媳又产生了非分之想。 色迷心窍的脸,为得到虚荣,事后痛下杀手,暗暗谋害了二弟良心。 很快,两人的奸情败露。当三弟手得知了事情真相后,惨剧发生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手趁脸熟睡时,悄悄地接近他,他先是用刀子将脸戳得稀烂,然后找来根绳子,上吊自杀了! ...
1、跳!跳!跳! 有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V8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孩十分开心的在的在镜头前跳来跳去...... 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 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着跳着就死了........ 一年后,这对夫妇在儿子忌辰那天,把V8来看,以解思子之苦。 没想到......... 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 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着儿子的头发.... 不停地往上拉…拉…拉…拉…拉…拉… 2、红鞋子 农历七月中,我的男朋友上了成功岭。 无聊之际,我就找我的一个好朋友一起去爬擎天岗。 对于阳明山,我跟她都超熟的,几乎踏遍了,她便提议:「我们从擎天岗走到涓丝瀑布去吧!! 因为她没有去过,而我也觉得那瀑布挺可爱的,所以就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涓丝瀑布。 当瀑布出现在眼前时,朋友兴奋的想要去玩水。当她越过栏杆的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不是放马后炮,是真的!),所以赶紧叫她回来,于是,她一脸扫兴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我们走吧!不要待太久。」离开涓丝瀑布没多远,我开口:「妳知道我为何叫你回来吗? 她说:「不知道耶!我觉得你怪怪的...」我说:「我刚刚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快走,真的!」 话才说完,就看见左边悬崖边突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鞋子....看得出是女鞋,很新,不过没有看到人。 看到那双鞋,我的直觉居然是「跳下去!」我们两人对看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直到出了山林,看到太阳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那双鞋好恐怖...」朋友也说:「对呀!觉得毛骨耸然!很恐怖~」我们始终搞不懂,为什么那双鞋会在那? 下山后,我们去找她男朋友。他男朋友一看到我们,就很紧张问我们去了哪里... 一听到我们去了涓丝瀑布,便很生气得骂了我们一顿,然后才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有一对兄妹彼此相爱,但是碍于伦理,不能在一起,两人便决定殉情。 他们相偕从涓丝瀑布一起跳了下去。男的死了,女的被救起。但听说男的尸体一直找不到。女的被救后,又再跳一次,离奇的是,这次跟男的一样,尸体也找不到...... 此后,每年农历七月的时候,她们殉情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双红鞋。到底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 不过,据说不是每个人都会看到那双鞋的.....看到的人要是在当场乱说话,或是碰到它,就会....... 听到这...我跟朋友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回头想想...,真的很恐怖.... 因为我们在山中,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一人,这是不太合理的,因为阳明山上每天都有一大票人去爬山,偏偏我们没有遇到半个人??既然我们看到那双红鞋,那代表…更恐怖的是…那双鞋我和她第一眼的感觉都是「跳下去」… 3、荫尸 这是发生在高雄县的真实故事。 有个从事养殖业的家族,老父过世时,请了风水师,将父亲安葬在他家渔塭附近的一个角落。 几年过去了,生活一切如常。 有一年,渔塭主人跟往年一样,将鱼苗放入父亲坟墓旁的渔塭里饲养。 往后几天,在喂饲料时,都看见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然而,到了渔产季节,下网一打捞...天 啊!渔池里竟然没有半条鱼!这家人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没有深入去追究。而后接连两、三年,都发生同样的情况。 到了第三年,更奇怪的是,家族中开始有人暴毙,一个接着一个……。 这家人开始觉得惶恐不安,便找道士来看阳宅及阴宅风水。当道士来到了鱼塭边,就问鱼塭是否有异状?主人一五一十的告诉道士,池中的鱼会无缘无故失踪。 道士听了点点头,命人去拿石灰,并将父亲的墓开棺。没想到,父亲已死了这么多年,尸体竟没有腐烂。道士立即做了一些仪式,并将尸体火化。 事后道士告诉渔塭主人,他父亲因吸收鱼的精华而成了民间俗称的『荫尸』,久了就会对其家人不利。所以,奉劝有荫尸现象者,要尽快处理! 4、十字形胎记 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据他说那是个胎记,出生时就有的,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但是多年的相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那年暑假…… 升高二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去小陈的家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问他做什么,他说待会警察要来查户口。 闲来无事,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随意翻看,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咦?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 我看见户口簿中,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殁』。 「听我爸妈说,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小陈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提这件事。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小陈的名字,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是为了纪念他吗?」我问。 「不,因为…我就是!」 后来,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 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有点失常,整天不吃不睡,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喃喃念着:「缘份尽了吗……缘份尽了吗?……」 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说:「缘份还没尽…还没…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小陈静静地看着我。而我的目光,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所以,你可以想见,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 ...
1。 我最终在人头攒动的求租者中突破重围,成功入住了这间门牌号是701的房子。 701是一间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地段好,家居设施齐全,最重要的是租金相当低廉。老王是房东,他在报纸上登出的对合租伙伴的要求是这样的:有正当职业,生活习惯良好,夜晚10点以前必须回来且10点以后不再出门,午夜0点过后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内,无好奇心。 来租老王房子的大多是些年轻人,心直口快,在看过老王提供给他们的房间后,都会有些恐慌地问一句,“您租给我住的这间房间里,为什么挂着这么多人的照片呢?”无论前面的要求他们符合了几项,就凭这一句话,老王就可以统统Pass他们了,因为这一句话显得他们太有好奇心。 当然这些都是老王事后告诉我的,他说他之所以选中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多问,可见是安分守己只为求一个住处的人。有一点老王说对了,我只为求一个住处,条件好不好无所谓,只要租金便宜就行。可是我也并非那么安分守己的人,就好像为了能够顺利住进这里,我不仅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我还对老王撒了谎,其实我不是在公司上班的程序设计员。 住进701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王坚持要找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合租,因为这里值得好奇的事情太多了。譬如,每晚10点一过,701房的大门就会自动上锁。那晚我想把垃圾扔到外面,却发现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锁。老王无奈地说:“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规定每晚10点以前必须回来,10点以后不再出门。就是因为每晚10点一过,大门就会自动上锁。不过你放心,第二天早晨6点一过,它就会恢复正常了。”又譬如,明明是三室一厅,可是只住着我和老王两个人,另一间房老王从来没有打开过,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好像它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内心是有些不安的,尤其是深夜突然从梦中醒来,看着房间里满墙陌生人的黑白照片,就感觉好像是睡在一间殡仪馆里。但是当我转念一想那些蜗居在阴暗的地下室又或者是烂尾楼里的蚁族们时,我立刻安慰自己这已经很OK了,701房除了怪异以外,一切都无可挑剔。直到有一天深夜,我又多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天夜晚我吃多了凉拌笋条,半夜突然肚子疼,这是我搬进701房后第一次晚上起夜。在走过那间房门一直紧闭的房间时,我诧异地听见了里面有声音。平日里我曾无数次走过这里,可是从来没有觉察里面有过动静。我把耳朵贴在门边上,听见里面有个女人在唱歌。天啊!这个房间里竟然一直住着一个人。 就在我准备打开房门一探究竟时,老王的房里突然传出声音,我吓得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我可不能让老王抓住我违规把我赶走。这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竖起耳朵窥听门外的动静,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老王好像根本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我想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里有个深夜会唱歌的女人,就是老王为什么规定“午夜0点过后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的原因吧! 3。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报社,里面正忙得不可开交。原来小李拍到了一个犯罪集团的独家照片,社里正忙着排版印刷呢。小李是我的校友,因为我们俩的出色表现,实习期还未结束就双双收到了聘书。 前几天主编还对我说:“我们报社向来只看能力,不看资历。现在首席记者的职位正空缺,领导有意从你和小李之中选一个,所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我躲在楼梯间里抽完了一整包廉价的“甲天下”,抽到几乎咳出血丝。我实在是不甘心,如果我拍到了“雨衣杀手”,小李的独家照片不过是小菜一碟。同时我又痛骂自己这回做事怎么这么不分轻重,我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屁孩而错过掉那么重要的新闻。我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这一瞬间,我又想起了701房里的神秘女人,是她给我的线索呀。 房东老王是个生活习惯良好的人,40岁左右的年纪,除了要求我以外,他自己本身也严格遵守着701房的房规。他为了确保自己午夜0点过后不再出房门,晚餐只吃很清淡的食物,同时不喝一滴水。这让我很奇怪,老王为什么也这样要求他自己呢?可是我不能问,因为我不能违规。要知道对一个拥有着旺盛好奇心的记者,我要做到这点该有多难啊。 我又在深夜偷偷溜进了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女人还是背对着我说话,“那份见面礼你还满意吗?”我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浪费了你的礼物。” 女人听我说完详细的经过后,笑着又拿出一个新的信封递给我:“没关系,你还有机会。明天下午3点,拆开它。” 这次我接过信封后,没有像上次一样着急离开,因为我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了。我问:“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帮我?”女人说:“因为你走进了这间房。”我又问:“老王知道你在这里吗?”女人摇摇头说:“不,他不知道。他在这里住了20年了,从一个年轻小伙长成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遵守着701房的房规。” 我还想再问更多,女人却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看见那些挂在你房间墙上的照片了吗?他们都是曾经走进过这间房的人。等有一天你的照片也挂在了墙上,就是你知道701房的秘密的时候。” 女人最后说的话并没有让我恐慌,反而使我兴奋起来。因为我认出了这些照片中的其中一人,虽然他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还很年轻,但是五官轮廓依稀可辨。如今他已是一位著名设计师,功成名就。 由此可见,能在这间房的墙壁上挂上照片的人,必定都有不平凡的人生。 4。 我气定神闲地坐在报社里,等着下午3点的到来。虽然上次小李赢了我一回,但是这次我绝不会再败给他。这次女人给我的信封里写的是:立刻去斜阳路12号。 我赶到那里后,发现斜阳路12号是一间心理诊所。坦白说我很失望,我本来以为女人这次给我的线索会是“雨衣杀手”新的藏身地点。我找了棵大树做掩护,反正已经来了,就看看有什么新闻可写吧。 大概等了10分钟左右,我看见汪教授从里面走出来。汪教授是本市名校知名物理学教授,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去年还获得过一个国际物理学大奖。汪教授来看心理医生,难道他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下意识地举起相机,拍下了他从这间诊所里走出来的照片。 汪教授上车很匆忙,他没有留意到有一个文件袋从他的公事包里掉落了出来,而我从相机镜头里看到了。他的车开走后,我连忙跑过去捡起文件袋,他真是太不小心了,里面竟然装着他与心理医生的谈话内容,我不得不感谢神秘女人对我的又一次馈赠。“本市某知名教授竟靠剽窃学生科研成果荣获国际大奖”,我几乎可以想象出主编看见这个新闻标题时笑得已看不出原样的脸。 可是我开心得太早了,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回到报社,汪教授就截住了我。他没有对我动粗,也没有威逼利诱,他只是泪眼婆娑地向我讲述了他不幸的成长经历。末了,他说:“我将自己得意门生的科研成果据为己有是我做错了,我甚至还应该为他的自杀负上责任。但是可不可以让我用另一种方式来赎罪?请你手下留情,不要毁了我的前程,好吗?” 汪教授说得很动容,我承认我被感动了。我把文件袋和照片还给了他,并且向他保证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 然而我的好心并没有为我带来好运,它反而使我的事业一落千丈。在小李又一次抢到了独家新闻后,他如愿以偿地夺走了首席记者的职位。主编惋惜地拍拍我的肩:“其实我更看好你,可惜你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 我在主编办公室墙上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愤怨的双眼。 表面上我和小李是友好的同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彼此是劲敌。当他骄傲地挂着新的工作牌走过我身边时,我不服气地捏断了那支自己一直爱惜着的首次撰文得奖的钢笔,掌心的疼痛令我觉醒。 当女人第三次递给我信封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做烂好人。 5。 女人给我的第三个信封指引我去到了南环十字路口。这里是远离市区的一条马路,我实在想不出这条人流车流都疏少的马路会有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但是我相信女人给我的线索,她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然而今天我等了好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天色开始慢慢变黑,就在我心灰意冷地准备离开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我跑过去啪啪啪拍下车祸现场的照片,伤者已经昏迷,但还没有断气,而肇事司机明显喝了酒。 车祸使肇事者清醒了过来,他冲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拨打了120,之后便过来与我谈判。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筹码,但他显然很自信:“我要与你交易,用一桩丑闻交换你手中的车祸照片。”我快速地考虑了几秒后,上了他的车,奔驰而去。 男人把车开到北尾路12号,我曾在这里拍到过汪教授的秘密,最后他把车开进了心理诊所。我想我已经猜到他要用什么来与我交易了。他带着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关好门,然后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接过打开,果然看见了他为汪教授做心理辅导时的谈话内容。 我说:“你真的很没有职业道德。”他冷笑:“当牺牲别人的利益就可以保全自己利益的时候,谁还会在乎那么多呢。难道你不是这样的吗?” 他的话戳到了我的痛处,如果不是为了保全别人的利益,现在我已经是报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记者了。我答应过汪教授会忘掉那天发生的事,可是我没有答应过他再发生时依旧要为他保密,我说过我不会再做烂好人。 “成交。”我用车祸的照片与他做了交易。这一次,我终于没有再浪费女人给我的线索。 新闻里虽然隐去了当事人的真实姓名,但是矛头仍然直指汪教授。在私隐被揭露后的第二天,汪教授从宾馆的21层跳了下来,当场死亡。要说我的内心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或许还带着一点愧疚,但是当主编对我大加赞扬,并且暗示我说小李升职后的表现并不尽如人意,我只要加把劲就能取代他的时候,我便狠下心来觉得从前的自己就是太婆婆妈妈了,才会错失良机。 女人似乎也很满意我这一次的干脆利落。她向我递出第四个信封,并且说:“从此你将平步青云,我会帮助你。” 我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及地的黑色长发,如果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害怕她转过脸,那么此刻我多么想一睹她的芳容。 6。 在701房神秘女人的帮助下,我一次又一次地拍回了独家大头条,成为了报纸发行量猛增的最大功臣。小李早已被我远远抛在了身后,如今我的头衔已是副主编,虽然我还得干记者的活儿。甚至连主编都感觉到了我的威胁,看我的眼神也变得虎视眈眈。 这就是我想要的,被肯定,被重视,不可取代。即使我总是靠曝光别人的秘密来上位,我是在踩着别人的痛苦往上爬。 我的名气逐渐大到连警方都来找我帮忙。这段时间,城市里一直下雨,“雨衣杀手”又开始频繁出没。警方始终抓不到半点蜘丝马迹,他们希望我能够凭借自己敏锐的新闻嗅觉,为他们拍到一些有用的照片。 我又在深夜偷偷溜出自己的房间去会那个神秘女人,违反701房的房规对我来说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其实我的内心很清楚,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女人的帮助,我也有过隐隐的担忧,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向我提供帮助了,我该何去何从呢? 幸好我的担忧一直没有发生,这个夜晚也一样。在听完我的请求后,她一如既往地向我递出信封,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信封了。她说:“即使你没有提出,我也正打算向你提供‘雨衣杀手’的最新藏身地点。” 我实在是太惊喜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该怎么谢你呢?”她摇摇头说:“你已经有所付出了。”我不解地问:“我付出了什么?”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地迎接你的明天吧。” 早晨我出门上班的时候,老王破天荒地第一次比我出门晚。他的房间里传出呯呯嗙嗙的敲打声,我好奇地轻轻推开他的门,看见他在用锤子钉木条,钉出来的模样像是一个相框。我有些不屑地笑笑,一个相框才多少钱,老王连这都不舍得买。 下午3点,我照着女人的指引赶去了西厢路。又是一间破旧的没有人住的房子,与我第一次发现“雨衣杀手”的踪迹时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路段的名字不一样而已。我想大概这个城市里所有偏僻破旧的房子都被这个“雨衣杀手”用来当过藏身地点吧。 他依旧背对着我在对面的房子里麻利地磨刀,我用烂木块堆在窗口做好掩护,快速地连拍下了他的背影照片。就在我耐心地等着他转过脸的时候,上次的那个小孩又出现了,真是冤魂不散。这次长丝袜缠住了他的腿,长丝袜的另一端勾住了地面的水泥桩,他又在喊我,“哥哥,帮帮我。” 我摇摇头,没有再理会这个小孩,任由他哭闹。我集中注意力等待着“雨衣杀手”转过脸,这一次我成功了,我拍到了他的脸,那真是一双凶恶的眼睛。我整理好照片后突然发现四周好安静,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哭闹。 我转过身,眼前的血腥场面险些令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小孩会停止哭闹是因为他死了,不知道哪里掉下来的木板砸到了他,木板上的钉子刺穿了他的太阳穴。为什么我没有听见木板掉下来的声音?如果我当时没有放任他不管,他还会被砸死吗? 我还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就被一把刀刺穿了心脏。我认得这把刀,认得这件黑色塑胶雨衣,也认得这张脸。“雨衣杀手”杀死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第11个,因为你拍到了我的脸。” 我摇了摇头,我应该是第243个。对,挂在701房里的墙上的第243张照片。今早老王钉相框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原来他是在为我做相框啊。 7。 在我死去之前,我终于见到了701房里那个神秘女人的模样。她没有五官,脸上写着四个字,“欲望考官”。 我苟延残喘地问:“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结局?” 女人说:“从你推开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的那一刻起,你就推开了欲望之门。我就是里面的欲望考官,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控制不住它。在考验最开始的时候,你还是个很棒的人,那样的情况下你竟然会去关怀一个孩童,可见你是一个有爱心的人,而且这一次的失利并没有剥夺掉你的良知,你依然在第二次的考验中选择了保全别人的利益,怜悯对方。但是当你在第三次考验中决定不再做一个好人,你就开始将你的良知一点一点地贩卖了。在终极考验里,你还有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结局,那个小孩就是用来测试你的,可是你没有选择做回最初的自己。还记得因你而死的汪教授吗?还记得那些死在你的相机与笔下的亡灵吗?你当初靠什么成就了你的今天,你今天也将以什么还给当初。孩子,善恶终有报。” 我不服气地死撑着最后一口气问:“那个著名设计师的照片也挂在701房里的墙壁上,他为什么就能有这么好的结局?” 女人叹了口气说:“你还是没明白。他跟你一样走进了701房里那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同样经历了欲望的考验,可是他始终没有出卖自己的良知。他成功得很慢,却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实,心安理得。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大器晚成的人吗?” 我悔恨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老王又重新贴出了701房的招租信息。他从20岁的时候入住701房,多年来始终遵守着701房的房规,即使把这房子送给他的前房东老黄已经去世多年,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里的秘密。老王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的合租伙伴总是住不长久?他们不是意外死去,就是主动搬走。 老王谨记着老黄临终前的嘱咐,当他的眼前出现木条、钉子、锤子的时候,就是他要制作相框的时候。老王只需要把做好的相框放在桌子上,第二天自然就会看见隔壁房间的墙上自动又多挂上了一副相片——他前合租伙伴的相片。 希望下一个合租伙伴可以住得久一点,再久一点。老王由衷地想着。 ...
那晚,同学聚会结束,我喝的很多,好朋友龙搀着醉醺醺的我走到不远处的海滩上。海风吹拂下我渐渐清醒,逐渐看的清哪里是黑簇簇的海浪,哪里是白茫茫的海雾了。 “自从你去县中复读,大家都2年没见过你了,我只听人说你大病了一场,到底发生了什么?”龙望着黑蒙蒙的浪涛,轻声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担惊受怕,颤颤巍巍的样子,从我今天见到你就觉出来了,你不是那样的人,从小我们一起看午夜凶铃,小学你就敢一个人走夜路,一起看网上的墨西哥毒贩砍人头,大家都吓坏了你还在那里笑。我从没见你害怕过,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刚刚在酒席上我不方便说,龙,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件事我本不想跟任何人说的。”我直勾勾地盯着龙:“兄弟,请你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在县中不过呆了几天,可就在那几天我遇到了那件事.....自此之后我回到家,再也没敢踏入那个县城半步,我一直在生病,从没好过.....每到夜晚梦里我总被那一幕惊醒,哦,我快受不了了......” 我断断续续地把我的经历说给了龙,龙听完我杂乱无章的叙述后脸色惨白,他凝视着漆黑夜幕下的海滩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下面开始我的故事: 高考落榜,爸妈托人把我送到了城郊的县城中学复读,他们坚信到了这里我就会完成从落榜生到清华高材生的转变。可我也深知县中这种地方,素来是高考生尤其是复习生的地狱。第一天,我坐爸爸的车一路开往那个县城,路上,地越来越荒凉,房屋也越来越少,山路和土路越来越多,天灰蒙蒙的,显然这种地方都做了大都市的垃圾站,污染非常严重。 这县中里面的场景更是让我惊呆了:一座五层楼的灰黑色教学楼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楼前面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砖头广场,广场左侧是菜地,右侧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沟。而那学生宿舍楼是要走过污水沟上方的小桥….这里就是每年重点大学上线率极高的“摇篮”。 这里不允许学生随便回家,爸爸开车离开后我知道:这漫长的一年里将在这里度过。 班里的同学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宿舍,由于我们家的关系后勤主任对我很照顾,亲自带我去了那个宿舍楼去选房。宿舍楼总共7层,我们这届同学大多住在6楼,走上6楼后我闻到阵阵刺鼻的臭味,呵呵,这里只重视学习,男生们再不爱干净老师也不会管,但是我这个有洁癖的城市孩子真的受不了这种待遇——后勤主任推开了617宿舍的门,我看到里面是一排大通铺,8个人要挤在一起睡,砖头地面上放着盛剩饭的饭盆,臭袜子丢的满地都是,甚至还有骚气扑鼻的尿桶….. “只有这里还剩一个床位了…..”后勤主任歉疚地笑笑。 “就没有别的宿舍了?”不知是什么力量促使素来尊重长辈的我如此狂躁地嚷了一句。 “这…..7楼储物室旁边有个宿舍,不过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后勤主任的目光突然有些游离,那目光似乎战战栗栗的,回避着什么难言之隐。 “老师,您怎么了?”我挠挠头。 “我带你看一下吧。”他把手搭在我肩上,可我却感觉到那手在颤抖。 7楼很狭窄,只有一间宿舍,宿舍门口用血红色的油漆涂抹门号:701,主任打开门后,我看到的是一间光线虽然不足,但很整洁干净的屋子,床铺也很整齐,相比楼下那“劳工棚”,我仿佛来到世外桃源。我对后勤主任说,就住这里吧。主任的神情变得更加异样了,他递给我钥匙,咬着嘴唇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下午是自习时间,同学们都在努力念书,因为是新来的所以坐到最后一排,我身旁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孩,很快我俩就聊在了一起。起先我们聊的都很投脾气,直到他问我住在哪个宿舍,我告诉他是701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似乎侧过头去努力不去看我,我一再追问下,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宿舍有不干净的东西,你知道617宿舍为什么少一张床吗?就是因为去701住过,后面就再也没来过学校…..” 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的话我只当乡下孩子怕鬼,便没有多考虑。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上完晚自习,本打算和同学们一道回宿舍,班主任又非要找我这个外来户谈话。一聊就到了10点半,我只好一个人走回宿舍。 在路过臭水沟时,我不敢去看那黑色的脏水,我担心会看到什么东西从那下面猛地冒出来…过了臭水沟的桥还要走过一段黑洞洞的胡同,阴沉的路灯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驳的投在地上。我孤身一人走着,又问道一股难闻的气味,我知道这是宿舍楼附近的公共厕所,恶臭的垃圾堆在厕所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某人晚上进公共厕所,发现里面有个人在拖地,由于漆黑一片他什么也没看清,第二天他听说厕所里发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女尸,案发时间正是他去厕所的时间!某人愣住了,当时他进去时也没看到有什么异样啊,随后他突然汗毛直竖——凶手把女尸倒过来,黑暗中看起来那人头好像一把拖把,黑黑的长发散落在那里….. 公共厕所门口刚好有一把拖把,我怕自己联想,就把头别了过去….. 看门的大爷不认识我,问我哪个宿舍的,当我说出我是701宿舍时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瞪大眼望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一样。我耸耸肩,走上楼去。 7楼居然没有灯,借着6楼昏黄的灯光我摸到了7楼,这里幽暗如冥,寂静如水,都能听到我自己喘息的声音。我用钥匙打开了门,开灯,放书包,一切井然有序。 我审视着这个宿舍,还是很满意的,别人挤在一起,我住单间。不过我看到桌子下面似乎散落着一大堆黑黢黢的东西。我拿着笤帚走过去一看,恶心死我了,居然是一堆发黑的人指甲!也不知是脚趾甲还是手指甲,真是让人想吐,谁剪完指甲不收拾!我气呼呼地把它们扫到了门外,当我准备去洗漱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不解地望着门外,却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 我这才明白这里的宿舍会限电,到点准时停电,我衣服还没脱,赶忙翻出手电来,接着暗黄的光收拾好床躺了上去。月亮从黑云里爬出来了,惨白的月光洒在我的床头,突然间,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白天那个一切无所谓的我蒙在被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起先我在想家里的舒适生活,想我在这里该怎么过,后面我开始琢磨今天为什么后勤主任会那么异样;同学为什么会说有人住完这个宿舍就再没来过学校;宿管大爷那眼神…..猛地,我想到了另一件事:那些指甲是怎么回事?不对啊,一般人就算剪完指甲也不可掉落那么多在地上,而且那些指甲为什么是黑漆漆的,而且那么完整….. 我不敢想了,浑身都在颤抖,我把头埋在枕头上,蜷缩成一个团。明天赶紧换宿舍,明天赶紧换宿舍,跟那些农村孩子住一起,有什么了不起呢…我想着想着,因为白天过于疲劳,很快就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我好像来到了原来学校的操场上,似乎是一个傍晚,场景是如此的阴暗,我推着车子,我暗恋的女孩在前面走我拼命想追上去可怎么也到不了她跟前。后面我仿佛看到广场上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那边有一片黑影在徘徊,直到他们走近我才看到他们没有五官…… 接着我游荡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这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孤灯,地上放着一个圆溜溜的包裹,我潜意识里明明在暗示我不要过去,却控制不住,过去打开了它,一层一层打开那报纸,里面有个…..腐烂的女人的头! “啊!”我从噩梦中狼嚎着坐起身来,我感觉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嗓子烧着了一般干渴,头皮依旧麻麻的,我后悔我看过那么多恐怖片和恐怖图片,夜晚这些东西都冒出来折磨我….我努力让自己平和,却越来越害怕,那些踽踽独行的没脸人,那个腐烂女人的脑袋在我头脑中时隐时现….. 窗外传来几声狗叫,在这样的夜里,连狗叫声都那样的吓人……. ...
李茹是来自农村的大学生,自踏进校门那一天起,就被老师安排在了702号寝室。 寝室里一共四个女孩,其他三个都是城市人。李茹选了紧靠门的床位。她先在墙上贴了超级女生的海报,然后又把心爱的凯蒂猫挂在门后。这么做是想要告诉另三个同学,来自农村的她也懂得时尚呢。可是,三位女同学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尤其那个最漂亮的晶晶,更是夸张地捂住了脸,说:“这只猫好怪耶。” 李茹很不高兴,她腾的一声躺在床上,打开mp3来听,不想理她们了。忽然,隔壁703室隐隐传来脚步声,床板声,还有隐隐约约女孩子的歌声。看来这墙有点薄,她们也是刚刚住进来的吗?李茹想。 第二天早上,李茹起床时不留神碰了上铺的铁栏杆,额头顿时淌出血来,她连忙自己包扎了下,还好很快不流了。等收拾好出了门,寝室走廊里已经空荡荡的了。这时她扫了眼703寝室,发现房门紧紧关着,里面也不亮灯。大约里面的人还在睡懒觉吧,出于好意,她敲了几下门,大声说:“快起床,要迟到了。”可是里面没人理睬。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苍老的话音:“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李茹吓了一跳,她记得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啊。回过头,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凑在她眼前,竟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 老人和善地笑着说:“我是这里的清洁工,负责你们的寝室卫生,703寝室从来不住人的。”可是李茹昨晚还听见过隔壁的声音呢,她打量一下老人,发现这老人从来就没见过,而且走路悄无声息,哪像是上年纪的人啊。她越想心里越发毛,抬脚就往教室里跑。 上完晚自习,李茹为了不和晶晶她们同行,故意最后一个走。走进宿舍楼的时候,她才发现大多数寝室都灭了灯,走廊里的灯泡光线又不足,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当路过703寝室时,她看见房门竟然虚掩着,里面黑着灯。出于一时好奇,她轻轻走了进去,按亮了灯。眼前的一切扑面而来,顿时让她大吃一惊!转载请注明出自鬼故事网! 这间寝室完全不像没人住的样子,也是四张床,床上铺着新被溽。让李茹吃惊的是,这里的摆设就像从她住的702复制过来一样,完全一致。同样的被褥和窗帘,同样的超女海报,就连mp3,和李茹用的也是同一个牌子,而且放着的位置也是完全一样。看着这太过熟悉的一切,她竟产生了恍惚之感,觉得自己正站在702寝室里。 有风吹来,李茹清醒了,一种诡异的感觉登时充斥心头。看来这里有古怪啊,她忙不迭的要退回去。可是房门不知什么时侯竟关上了,门背后还晃荡着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李茹的目光。照702室的布置,这里该是她的凯蒂猫,可现在挂着的是网络游戏的塑料手办,亚马逊女战士。原来和702室至少还有一处不一样,发现了这一点,李茹倒松了口气。 忽然,她发现女战士的前额上有片暗红,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泽。这是血啊,李茹不由想起今天早上碰破头的事了,怎会这样巧呢?会不会跟这种东西有种诡异的联系?想到这里,李茹抓住女战士就往外走。她要把这害人的东西带到楼外,一把火烧掉。 出了703室,李茹刚走了几步,走廊里的灯突然忽明忽暗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在她身后响起,而且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呼喊:“还我的手办——还我的女战士——”李茹回头一看,后面根本没有人。她抬腿就往楼下跑,一直跑出宿舍楼,跑到操场上。然而后面的脚步声不但没能甩掉,反倒更近了,一股股冷风直吹李茹的后脑勺。惊慌之下,李茹抓起女战士猛地朝后面扔去, 脚步声顿时没有了,李茹趁机折身朝宿舍楼跑去。刚刚到门口,白天的那个老人忽然幽灵般地出现了,他一把将惊慌失措的李茹拉进门口的小屋里,边拉边说:“你先来这里躲躲,其实都是我的错啊。” 在老人的小屋里,李茹才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老人的孙女小莉以前也在这里读书,就住在703室。小莉也是农村来的,长的高大有力,完全不像别的女生那样文弱。为此,同样来自农村的本校某帅哥对她心生好感,买了个当时流行的游戏手办,亚马逊女战士相赠。可是内心有些自卑的小莉会错了意,以为对方讥笑她孔武有力,没有女人样,一时想不开,竟从703室跳了下来。从此703室就不太平起来,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小莉的爷爷正好在这家学校做清洁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腾出703室不再住人,然后完全按小莉生前的样子摆设,门后再挂上溅了她的血的亚马逊女战士,这样小莉的魂灵会以为自己仍活着,仍然照常上课休息,便不会弄出奇怪的事来了。可小莉生前的703室是怎样摆设,当时谁也记不清了,老人无奈之下就完全仿照702室的样子,复制了过来。为了不出破绽,小莉的爷爷还时时注意702室的变化,702摆什么703就及时摆什么。就是因为太一模一样了,才让李茹产生误会。 说到这里,老人叹着气说:“我的年纪实在太大了,刚才打扫完703室,竟忘了锁门,才使你拿走了女战士,以后怕是又要不太平了。”李茹忙问怎么办,老人摇着头说:“今夜千万不要回702室了,那里离703室太近,今晚你先住在我这里吧,我替你在门外守夜。” 李茹一个人蜷缩在老人的小屋里,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什么时候,她一睁眼,忽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看着她。看样子这就是小莉了,亚马逊女战士就在她怀里抱着。可是,女战士的手脚都没有了,只有一截光秃秃的躯干。小莉恶狠狠地对李茹说:“女战士的手脚都被你摔掉了,如果明天太阳落山前,你不能找齐还我的话,就用你的手脚来补上吧。”李茹刚要说话,忽见小莉的嘴里眼里冒出血来,不由吓醒了。 这时天光已大亮,李茹出了门,跟老人说了自己的梦。老人说只好在楼下的操场里找了。可是操场边缘遍布杂草,还有灌木,非常不好找。两人找到下午时分总算找到了两只胳膊和一只腿,可是左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眼看太阳越来越低,李茹都要急死了,一抬头,发现老人招呼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操场上顿时只剩下孤零零的她, 冬天的太阳落得快,几乎在晃眼间就钻了山。夜色渐渐围上来,李茹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操场了,她拿着那些胳膊和腿就往老人的小屋跑。可是迈步一进,她就发现不对了,明明进的是老人的屋门,可看里面的摆设分明是703室。只见口鼻流血的小莉正坐在床上,抱着亚马逊女战士冷冷看着她。 难道走错了?李茹转身就想往出跑,可是门怎么也拉不开。身后传来小莉阴沉沉的声音:“你没有找到女战士的左腿,就用你的腿来补上吧。”李茹听得毛骨悚然,抓住门把手拼命的拉,可是猛然一响,把手都断了门还是不开。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冰冷潮湿的手正顺着脚踝摸上来。不要!李茹大叫一声,狠命甩开那双手,在寝室里左右躲避。可是空间实在太小了,小莉的面孔几乎紧贴着李茹的脸,嘴里不断地说:“你和我一样被人看不起,做我女战士的一部分正合适。” 渐渐的,李茹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莉把手慢慢伸过来,慢慢握住她的左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李茹却不觉得疼,无边的恐惧把她的心紧紧拧住,终于惨呼一声,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已经躺在医院里。她连忙低头看自己的左腿,还好,安然无恙。这时门一开,她同寝室的三位女生进来了,李茹一问才知道,原来就是她们把昏倒在703的自己送到医院。 “这几天学校里很不太平呢,”晶晶说,“就在你昏倒的晚上,寝室区负责清洁的老头死了。” 小莉的爷爷死了?李茹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晶晶说:“他掉在操场边上的池塘里淹死了,尸体的手里还攥着一根塑料腿。” 亚马逊女战士的左腿!原来老人拼了性命还是找到了。李茹看看自己完好的左腿,眼角不由有些湿润。 这时另一个同学拿出李茹的凯蒂猫来,说:“这是你的最爱,我拿来给你解闷了。不过凯蒂猫头上围纱巾,太老土了,我找来个印第安人的头饰,你看酷不酷?” 头饰一入李茹的眼,她就吓得猛从床上跳起来,急急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703寝室。”同学漫不经心地回答。 ...
露天电影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记忆便有些恍惚,心里只剩下多年以前那一眼的空洞。而在那个年代,它可以说是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夜色已阑,在空旷的田野、学校的操场、或是工厂的空地上竖两根高杆,支一方白幕,就可以放电影了。 夏天最热闹,大人们摇着蒲扇拎着小櫈,早早的就占领了好位置,规规矩矩地坐在白幕前等待开演。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拉着家常。小孩子们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嬉戏打闹。 待天黑之后,放映员便满嘴的酒气被簇拥着大摇大摆地走到放映机前。提片子的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好奇的人蜂拥而上,一下子,“哦,战斗片”地喊声此起彼伏。放映员一阵摆弄之后,一束白光射到了白幕上。直到绑在柱子上的大喇叭响起电影的前奏曲,人们才收敛了说笑。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全盯在了那方白幕上。位置不佳的人则伸长了脖子,生怕漏掉了某一个细节。而我们才没有那么俗,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看位置,银幕背面。除了字幕是反的,居然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可不是我们的专利,想必那时有很多人都有同感。可在这个小镇里还是我、二牛、大民子首先发现的。当然要严守秘密,免得那些找不到位置的人也来跟我们争地盘。 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又到了放映时间,地点选在前街的红旗厂区内。红旗厂是制造大型车床的单位,厂区内除了堆积着一些笨重钢材外再无他物,空空荡荡的厂区能容纳上百人,正是放电影的好地方。 离放映还有半个钟头,厂区内就已经热闹起来。小孩地哭闹声、找人地叫喊声、对影片地议论声、卖冰棍大妈地叫卖声、此起彼伏,声音如水面上荡起的涟漪向周遭蔓延开来。 “今天是什么片?”我跳着脚向里面望着。 “听说是‘苦菜花’”大民回道。 “还早呢,不要暴露目标,咱们再玩会儿。”二牛攥着一把冰棍棍催促道。 直到夜幕低垂,大喇叭里传出了高亢的乐章,玩得满头大汗的我们这才急匆匆地钻过人堆,趁着夜色的掩护隐没在了白幕后方。 “什么味?怎么跟烧家雀儿似的。”二牛捏着鼻子问道。 我提了提鼻子,空气中确实有一股烟熏的味道。借着银幕的背光四下打量,这后面原来是一间废弃的房屋,房子是倚着厂区的院墙而建,已然没了屋顶,四面残砖败瓦间杂草丛生蚊蝇乱飞,斑驳的墙壁上隐隐透出焦糊的气息。之所以还能称它为房,是因为那两个具有代表性的墙垛依然屹立不倒,而那支起白幕的两根高杆就绑在了那两个墙垛上。 “咱们还是到前边看吧,这儿蚊子也太多了,瞧我身上这包!”二牛一边抱怨着一边抓挠着胳膊。 “前边?前边还有地吗?要不是你非得让玩那么一会儿,咱事先观察好了敌情,也不至于到这破地看。”大民子不依不饶地说道。 “行了,你们谁带着火柴呢?”我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游移。 “我这还有几根,可链子枪没带(那时一种用火柴头做弹药的自制玩具)”二牛诧异地望着我。 “谁要玩它,快找点草熏蚊子” “高!实在是高!太君,那边地有草”大民竖起大拇指,歪着头冲我傻乐。 “呦西,快快地。” 在我们嬉笑声中,一把把的杂草很快就在这残垣断壁中堆成了堆。 “二牛,放烟。我看它们能坚持多久。” “嗨!”二牛低着头笔直地打了个立正。 交代完任务,我便和大民一人捡了块砖头倚着那堵乌漆吗黑的院墙坐了下来。高大的幕布近在咫尺,我们只能仰头观瞧。 “嘿!咱这可是前排啊!真带劲。”大民边哄蚊子边用胳膊肘拱了拱我。 “那是,你看这上面的人比我都大。”我指着银幕说道。我们只顾仰头看片完全把二牛忘在了脑后。直到那一群群“轰炸机”在我们裸露的身躯上布满了弹痕,方才想起了二牛。 我挤了挤被银幕晃花的眼睛低头望去,只见二牛满头大汗正一根接一根地划着火柴,不知从哪捡来的几张冰棍纸只烧掉了一角,火柴梗却在他身旁扔了一地。 “怎么还没点着?真笨!”我站起身走了过去。 “真邪门了,哪来的风呀?”二牛拧着脑瓜皮四下里张望。 “别睡不着觉赖枕头,那布连动都不动哪来的风。”我冲着幕布扬了扬头随手抢过火柴。 “笨就是笨,要等着你我们早成干了”我边说边划着了火柴。燃起的火焰伴着一缕青烟欢快地向上跳动着。 “二牛你就骗人吧,一会儿有你好看的。”我心里想着手上却没有丝毫迟疑,把燃得正旺的火柴填到了冰棍纸下面。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风从对面吹来,让我在这炎炎夏夜里感受到了一丝冬日的寒意,眼前即将燃起的火焰也随之扑灭。 我狐疑地抬起头,对面角落里黑咕隆咚的,齐膝的荒草间偶尔乍起一团“嗡嗡”声更让人觉得心里发麻。我警觉地环顾四周,高大的幕布没有任何抖动,砖缝中的杂草也未曾摇摆,难道这风是过路的不成? 我疑惑地瞟了眼二牛,此时他正盯着银幕没有注意这里。于是赶紧又划了根火柴,生怕二牛看到我这时的糗像,怕被风吹灭我用手捂着去点那几张纸。 “噗”火焰像是被人吹熄了似的瞬间灭掉,我能感觉到这股气流就来自面前。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就见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蜷伏在草堆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里的火柴。见我没有了动作,它也仰起了头,四目相对中差点没把我吓死。 面前一颗焦黑的头颅正用两只卫生球似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我,在它那褶皱的面皮间一对深深的孔洞标记着鼻子的位置。凸鼓的牙床已经裸露在唇外,使得呲出的牙齿更加狰狞恐怖,就像随时都有可能撕下你一块皮肉。此时,那股烤肉的味道又扑面而来直入心脾。 “啊!”我大叫一声跌坐在地,胃中一阵翻腾,险些把晚饭给喷了出来。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心里难受,大滴的汗珠瞬间溢满了额头争先恐后地向下滚落,如雨淋一般。 “怎么了小四儿?”大民从地上弹了起来,惊慌地望着我。 “你们看……那……那是什么?”我指着身前结结巴巴地说道,随之又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草堆旁空无一物,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妈呀!”二牛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这一下又是惊得我魂不附体。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对面齐膝高的荒草间一对跳动着的绿光若隐若现。 “有鬼……鬼火呀!”二牛语无伦次地说道,胳膊也被他抓的生痛。 “噗啦” “喵” 一个黑影从草间跃起,蹿过低矮的断墙远遁而去。 “一只野猫也把你们吓成这样,至于吗?”大民拍着手上的土不屑地说道。 “也许刚才的一幕真是我眼花了?下回可不能坐这么近看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甩开二牛紧抓不放的双手。 “胆小鬼,一惊一乍的给我吓得够呛。”为了掩盖刚才的糗态这时我也只能拿二牛做挡箭牌了。 此时,大民已把冰棍纸引燃塞到了草堆下。“噼啪”声中,一缕青烟冉冉升起驱散了闹心的蚊蝇。我们这才得以静下心来,观看那部将演过半的影片。 烟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悄无声息地模糊了视线。就在我将要起身灭掉那堆熏蚊的杂草时,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间偌大的房屋中,身旁原本空空荡荡的两侧现在竖起了一排排的木质货架,货位上摆放着成捆的电线、灯管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物品。沿着货架望去对面有一组灰色的铁皮柜,红红绿绿的小灯在上面不停地闪烁。在它的前方还放有一张桌和一把椅。屋子正中有一个煤炉,几块未烧的煤炭摞在一旁。而此时的我正坐在堆满杂物的角落里目瞪口呆。 忽然,一个身穿工服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这时我才发现在我的右手边原来有个门。 男人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卸下孩子的书包,指着桌子说着什么。小孩点了点头,走到桌前从包里掏出书本。 男人打开煤炉看了看,平淡的面容顿时阴沉起来。他拿起煤夹从炉中夹出一摞泛白的煤块,就在将要离开炉台的时候,煤块间腾起的一团白烟迫使他匆忙松开了手,碎裂的煤渣夹杂着火星散落了一地。 男人吹着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本来阴沉的脸上又增加一丝怒色。他踢了脚地上的煤夹,转身从角落的纸箱里抓出一把木柴堆在炉旁,又从口袋里掏出火柴。这时那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他嬉笑着抢着男人手里的火柴不时抬头对他说着什么。 满脸怒色的男人夺过孩子手里的纸,瞪着眼睛好像在发火随后手又指向了桌子。孩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低着头走回桌旁坐了下来。 男人擦亮了火柴正要点火,忽然扭头望向房门,口中还在嚷着什么。随后吹熄了火焰,扔下火柴,匆匆忙忙地向门口走去,就在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他又扭过头向小孩说了什么,像是在跟他交代着事情。 屋中现在只剩下小孩一人,此时,他正趴在桌上认真地看着书。画面到此好像定了格,只有那丝丝缕缕的烟雾在眼前飘渺升腾。 烟愈发的大了起来。这时,我看到在煤炉旁,刚刚丢弃的那盒火柴已被散落的煤渣引燃,火焰烧着了一旁的木柴,翻滚的浓烟中烈焰腾空而起,映红了整间房屋。 “喂!着火了!”我焦急地朝着正在看书的小孩大叫。不知是被我的叫声惊动还是被浓烟的刺激他匆忙回过了头。发现出事的他慌张地用脚去踩那堆木柴,起落间火焰烧着了裤腿。他惊恐地蹬踢着试图甩灭蔓延的火苗,慌乱中那堆木柴也被踢得七零八落。 燃烧的木柴滚落到货架下引着了堆放的物品,火势顿时扩散开来。屋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铁皮柜也被灼得红彤彤一片里面不时迸出蓝色的火花。 小孩哭喊着向门口跑来已然顾不得尚未扑灭的裤腿,他拼命地拽着房门试图逃生,可哪知那门就像被钉死了似的打不开分毫。身后的货架相继倒下,大块的砖瓦从天而降。小孩绝望地蜷缩在门边,转瞬间就被这无情的大火吞噬,再也找不到踪迹,只留下一股焦臭的味道。 “苦菜花开香又香 朵朵鲜花映太阳 受苦人拿枪闹革命 永远跟着共产党”大喇叭里响起嘹亮的歌声,银幕上老乡们正在送别离去的队伍。眼前的烟雾也在渐渐退去露出黑漆漆的残垣断壁。、 “刚才你们看到……”我们仨简直异口同声,惊疑的眼神中已然读懂了对方下面要说的话。 “干什么呢?”这突然地一声吼又使我们为之一颤。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手拿电筒的人。 “在这儿玩火,胆子不小啊!你们家大人呢?” 在厂保卫科的人“押解”下我们灰溜溜地回了家。一通批评教育后,老妈向人家陪着笑脸又是点头又是道歉,还虚张声势地向我扬起了手。为了配合老妈的动作,我“哇哇”大叫着躲到了那人身后。老妈的手也自然顺理成章的被拦下,随后他才无奈地向我们道出了苦衷。 原来,银幕背后的那间荒屋中曾经着过一场大火,而且还烧死过一个小孩,这才使工厂内部对防火问题格外重视。 据那人讲,就在去年冬天的一个礼拜天,厂里的电工黄师傅带着儿子到电工室值班。因为孩子他妈不休息,家里又没人看着,所以他才带孩子到这儿来写作业。 电工室闲人是不让进的何况是个孩子,黄师傅就想这一整天都陪着他写作业,好在是值班并没有什么事。哪知就在他点火生炉子的时候,门房的老张喊他赶紧过去一趟,说是插座短路已经冒了烟。黄师傅赶紧放下手里的火柴去那边查看,临走还嘱咐孩子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怕他到处乱跑又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谁知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孩子就命丧火海。由于电工室离门房挺远,中间还隔着两排房,又正赶上礼拜天厂子里没几个人,所以等人们发现的时候,房顶都烧塌了。那孩子被烧得缩成了一团跟个烤焦的猴子似的。 后来分析,这场大火是那孩子玩火所致。据黄师傅事后回忆,当时孩子还跟他抢过火柴说是要帮他升火,而那盒火柴在他情急之下确实给落在了屋中。 后来,黄师傅就再也没来上过班,听说是…… 要如他所述倒是和我们看到的场景基本吻合,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这场大火的起因又该做如何断定呢?难道当时在我面前接连吹熄火焰的焦黑头颅就是这个小孩吗?是否他生时惧怕火焰死后还对它心有余悸呢?我无从知晓。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现在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这么些年来我们从未对别人说起包括家人,无论它可信与否,若一旦传到那个黄师傅耳中,他又将如何面对呢? 我之能现在提及此事,是因为那个黄师傅已于去年病逝。 从此,在这个小镇的大街小巷里,我们再也见不到一个衣衫褴褛,手拿火柴的人在四处游荡,再也听不到他逢人便会重复的那句话“不要玩火。”而这个人就是黄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