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的二号楼在闹鬼。 最先说这件事的是217宿舍的小林,但他们宿舍的人都不信,大家觉得他在危言耸听,后来不止小林一个人在说,就连别的宿舍别的楼层的人也在说,甚至还有的人都亲身经历过了。 亲身经历过的是206宿舍的小胖。他说有一次他在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楼道里有啪嗒的脚步声,声音很诡异,有着机械性的节奏,他开始还以为是同学们在闹着玩,但他一想感觉不对,谁会在三更半夜吃饱撑的没事干了起来装鬼玩? 小胖本来是要过去看看的,但是他这个人天生胆小,况且楼道又那么黑,小胖就没敢过去,他连厕所都没有上就想回宿舍。因为他们的宿舍错对着楼梯的入口,所以小胖在经过楼梯时就下意识的往下瞟了一眼,他看见了一个身影在楼梯口一闪而没。受到这一惊吓,小胖就叫了出来,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几个宿舍,大家都出来了,后来他们宿舍的人和着小胖一块找,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从那以后,二楼便不时传来有人夜间上厕所的时候会听见脚步声和叹息声。运气不好的还能看见幽暗甬道中的黑影。大家开始还不怎么肯接受,后来就开始觉得可能这幢楼还真的有点蹊跷。甚至都有人在私下说,在这层楼的某个房间内曾经死过人。 说这话的人还是小林。他说他一个哥哥曾经在这所学校上过,他哥哥那一届,班上有个学习非常好的学生因为早恋而被学校给记了处分,据说还叫了家长。后来那个优等生因为想不开就自杀了。 小林宿舍大部分的人都相信这件事,他们觉得一个学生的压力过大后确实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作出什么傻事。但夏光就不信,因为夏光和小林家离得很近,夏光知道小林根本就没有哥哥。所以夏光连二楼有鬼都不相信,因为楼中有鬼也是小林先说出来的。 至于别人的传言,夏光坚持认为那是一种穿凿附会。 夏光晚上没有遇到过鬼,因为他睡得比较死,通常是头天晚上躺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认识夏光的人其实都知道夏光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很要强,他认定的事情别人通常很难反驳,但大家很少知道其实夏光心里有着很深的自卑。 除了小林。 小林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为人够义气,关键是懂得为他人着想。小林的人缘很好,他本来和夏光的关系也不错。他们的家毕竟离得比较近。但正因为他坚持说闹鬼才与夏光产生了分歧。平常,即使小林的观点和别人产生了冲突,他也会笑笑了事,但这一次,小林却鲜见得倔强了起来。 正是因为小林的这种态度才让他们宿舍内一些不相信有鬼的人信了这个楼道真的有鬼。 夏光决定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鬼是什么样子的。其实他是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世界上没鬼。夏光讨厌小林跟别人说这个楼道有鬼时的态度。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夏光知道小林了解他和他的家事,正如夏光也了解小林并没有什么哥哥。他本来不想和小林对着干的,但小林明明没有哥哥,他为什么要撒谎? 夏光有点好奇。但关键的是夏光知道小林并不是那种表现欲特别强的人,所以他不相信小林撒了这么大的一个谎会没有目的。加上小林反常的行为,所以夏光觉得小林可能是在针对自己。 尽管这只是一种猜测,但夏光还是想搞清楚。 夏光决定和小林打个赌。他要证明这个楼层没有鬼。他就是要争这么一口气。 小林开始坚决不赌,但后来被夏光逼迫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宿舍的人都觉得夏光过于较真,毕竟只不过是个传说,虽然是出自小林之口,但只要他不信也就算了,又何必如此?所以夏光让众人在晚上当证人的时候,大家都是不乐意的,但又都知道夏光的怪脾气,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第一个晚上,夏光很是紧张地盯着楼道,注意着楼道内的一举一动。偶尔他会出来转转,看看楼道内到底有没有那个身影和那种恐怖的脚步声。 本来吧,夏光的心里还是很虚的,因为他并不能确定楼道内到底有没有鬼,他只是不喜欢小林说有鬼的那种态度。后来吧,他出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鬼后,夏光便坚定了楼道没鬼的念头。 只有小林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为什么会这样? 头一天晚上,没有见到鬼。但小林说鬼可能并不是天天晚上都出现的。不能因为一次没有看到就确定没有,但这个赌到可以完全不打。夏光觉得小林的话有道理,但不打赌却是不行的,哪能让他临阵退缩了呢?还有就是小林越不想打赌夏光就觉得他赢得可能就越大,他怎么会放弃呢? 如此过了三天,鬼还是没有见到。但大家都已经熬的吃不消了。所以当那一天晚上夏光要求众人再来给他们当见证人的时候,大家都拒绝了。大家都说实在是太累,何况每天还要听课呢。其实夏光也很累,只是他不想输给小林,才要这么坚持的,但他毕竟不是神。本来他是想来劝说大家的,但还没等把大伙说服,他倒是累的睡着了。 夏光躺在床上很快的发出了酣声。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讨论了一下,想着就此结束的时候,夏光却又突然坐了起来。开始大家还以为他继续要来拉大家陪他熬夜呢,就没有太在意,只有小林在见到夏光坐起来后脸色变了变。 夏光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只是他下床的动作很是怪异,而且看起来他也不像是要继续守夜的样子,他的脸还迷糊着,给人的感觉很是突兀。夏光下床后就直直地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楼道内就传出来了机械般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声。 人们相互对视时一脸的恐惧,并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小林。 第二天,二楼某个宿舍的某人说他昨天晚上遇到鬼了,他甚至都看清楚了鬼的身材,那鬼大概也是个学生,有着和他差不多的身高,走起路来很是机械性,那叹息声,天啊,能把人惊个半死。 后来,当再有人过来问小林关于宿舍闹鬼的事情后,他们宿舍的人就会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告诉来人:“恩,说不定,这层楼还真的有鬼呢,他会在你晚上经过楼道的时候出现,我们可是亲眼看见过的!” 那次打赌,小林输了,因为从始至终夏光都没有看到鬼。而他们宿舍的人也都证实在陪着夏光守夜的那段时间里确实没有鬼的出现。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个楼层根本就没有什么鬼。这层楼里只有一个人会在夜间梦游。他梦游的时候就会在楼道和楼梯间徘徊,并且叹息。 小林只是因为顾及到夏光的那种敏感的性格后才没有说出真相。他知道夏光自卑,他只是托了一个闹鬼的借口来为夏光掩饰。因为夏光在一次梦游时被206宿舍的小胖撞见,只不过因为小胖的胆子太小了才没有看清楚。后来小胖在无意间和小林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小林才决定要这么做。 小林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担心别人会嘲弄夏光,他怕夏光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好在夏光并不知道真实情况,好在他们宿舍的人也肯陪他一起隐瞒下去。 ...
A大校园,新生报道,三三俩俩聚集一起沸沸扬扬。 秋苾站在人群中,她没有伙伴,提着重重的行李,看上去有有点孤单。 “秋苾……”有个男孩穿过人群叫着她的名字,她没动,仿佛没听见。 “秋苾!叫你半天你怎么不答应呀?”男孩气喘吁吁地说着,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噢!我没听见。”秋苾轻轻后退一步,躲开了男孩的手臂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怎么?气我这一个暑假没去找你?”男孩笑嘻嘻地说着,随后靠近一步说道:“真不是我不想你,是我妈没收了我的手机和钱包,逼我在家学习。” “哦!”秋苾还是淡淡的口气。 男孩笑不出来了,他愁眉苦脸的拉着她的手道歉:“秋苾你别这样,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可以不道歉。”秋苾冷冷地顶了他一句扭头就走,远离了他,她狂跳的心才微微平静。 男生没有跟过来,站在人群里和别的女人搭讪去了,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珍惜不是吗? 秋苾拿到寝室的钥匙后,独自去了寝室,一路上谁和她招呼她都冷冷地点头,她不想说话,不想交朋友,她只想安静地躺在床上,避开这喧闹的吵杂。 寝室里反而比室外更加吵闹,几个不认识的女孩叽叽咋咋做着自我介绍,轮到秋苾时,她站起身走出了寝室,不理后面不满的声音。 校园里小路直通到哪里她不晓得,只知道这条路没什么人走,正好可以安静一下她的耳朵,小路的尽头是一座礼堂,远远的看它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妪,在阳光中暗淡无华。 当她距礼堂的大门还有几米时,看到路边竖着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油漆写着四个大字:学生止步。 秋苾愣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礼堂破败的大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大锁,四周的窗户被人用木板定死,秋苾好奇地绕着礼堂转了一圈儿,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但令她感到失望的是,前后窗户都被钉死了,蚊虫都休想飞进去。 “同学!你在这儿干什么,没看到那个牌子吗?”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从秋苾的背后传了过来。秋苾被吓了一跳,浑身激灵一下转过身,看到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男生,一脸的冷漠。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望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生,秋苾的心抖了抖。只觉得对方那令人有些心悸的目光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沧桑。 “你叫什么名字?”男生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诧异,深邃的目光停留在秋苾的脸上。 “秋……苾。” “这个地方不要再来。” “为什么?……”望着男生那张僵硬的脸,秋苾鼓着勇气问。 “学校的规定。”男生的目光终于从秋苾的脸上移开了,轻声说:“这个地方闹鬼。” “你吓我?”秋苾不信,她最不信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有鬼。 “不信算了。”男生面无表情地闷哼一声,继续说道,“天快黑了,你最好赶快回宿舍。”男生说完眼睛看着礼堂,不知道为什么秋苾在他的眼神中看见了一种期待,仿佛礼堂里有他想要等待的人一样。 秋苾回到寝室,本来喧闹的几个女生变得安静,几道目光同时射在她身上,让她多少有些不悦。 “喂!我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上铺的女孩伸出了头。 “秋苾。”她淡淡地回答。 “哦!我叫冯娟,很高兴认识你。” “真的高兴吗?”秋苾嘴角微微荡起了一股嘲笑。 “冯姐,别理她,这种人就当她是空气好了。”对面上铺的女孩不满地说道。 “行了!都是一个寝室的姐妹,以后长期在一起,大家别互相排斥。”住秋苾对面的女孩打了一个圆场,她的好心并没有得到大伙的赞同,更没得到秋苾的感激。她躺在床上,不理任何人。 不久,寝室里的其他女生继续了他们刚才的话题。 冯娟一脸的神秘地说:“你们知道A大后山有个礼堂闹鬼吗?” “闹鬼?真的假的,你可别在这儿妖言惑众,我幼小的心灵可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听了冯娟的话,寝室的几个小姑娘脸都吓白了。 “真的,我是听我表哥说的,据说每到午夜,礼堂里就会传出舞曲,好像还有人跳舞的声音。” “真的呀?太吓人了。我以后可不去后山了。”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搅得秋苾没办法睡觉,她猛然坐起,摔门出去。 顺着小路,她又来到了礼堂,这里很安静,只有虫蚁唱歌的声音,有鬼吗?真的有吗?“ 秋苾抱着膝盖坐在了礼堂对面的大石头上,此时天已经黑了,礼堂看上去就像是个被捆绑的怪物。 ”你怎么还在这里?“男孩的声音犹如鬼魅。 ”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我不可以?“秋苾头也不抬,她不愿意被人打搅。 ”你很有个性,可惜个性用错了地方,回去吧!我不想午夜来临,你被吓破胆。“男生的怪里怪气地说着,人却坐了下来。 ”你不走,为什么赶我走?“秋苾怒目相对,对他的好心完全不买账。 ”好吧!随你便。“男生不再理她她,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望着礼堂发呆。 午夜静悄悄地来了,校园里变得黑暗沉寂。昏暝的月光惨淡的照在礼堂上,风掠过树梢,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树上的虫都停止了叫声,从礼堂里隐隐传出了舞曲。秋苾倒吸了一口气,她望向不远处的男生,他的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的。 ”真的有舞曲?“男生喃喃自语地问道。 ”是的。“秋苾瞪大眼睛看着礼堂,突然她飞奔而去,用手去抠那些钉死的木板。 ”你要干什么?“男生跳到她面前。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鬼。“秋苾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闭嘴,你会吵醒整个学校。“男生黑着脸,用力推开她气急败坏地大吼:”离开这里,不然你会遭遇的。“ 秋苾没有动,因为她看见一个白影在窗户的缝隙里钻出来,绕住了男生的脖子。 ”救我!“男生向着秋苾伸出了手。 秋苾摇摇头,她不是不能救,是不想救,男生为什么在这里徘徊,因为他心虚,为什么不许她靠近礼堂,因为他害怕,礼堂里为什么会响起音乐,是他搞的鬼,他想吓走秋苾,可是秋苾不是那么好就被吓走的,她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算命先生说她有天眼,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刚进学校大门,她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孩,满面愁容地看着自己,然后引自己来到后山,遇见男生,她说,他和男生是一对恋人,那一晚他们偷偷溜到了后山,在后山男生强奸了她,把她埋在了废弃的礼堂里,从此这座礼堂就传说闹鬼,可是鬼正常人是看不见的,更无法报仇,直到秋苾的到来。 男生此时已经晕了,秋苾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此刻是凌晨的一点十五分。然后她报了警,警笛声响起的时候,她偷偷溜回寝室。 第二天,男生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学校不得不出面制止,然后彻底拆掉那座礼堂。 ...
城市里,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有多少是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作为一个外来人员,我在一家普通的工厂做着每天麻木重复的机械式工作,我的职业就是CNC的操作工,这个工作枯燥无味,而且还是两班倒的状态,俗话说水火无情,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机器比水火更无情!因为两班倒的缘故所以我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白天还好说,晚上的话就一直打瞌睡,这样操控着机器及其容易出事的。 晚上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个习惯就是编辑好程序之后就让机器自己在那里运转,而我们就跑到一张椅子上去打瞌睡,那是一张老式的木椅子,据说有些年头了,虽然看上去比较陈旧,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使用。我们都特别喜欢在这张椅子上睡觉,很舒服的感觉。自从那次我遇到那件事情以及后来有一个厂里的老工人跟我说了一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张恐怖的椅子了。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有一个工人就跟我们一样,把机器放在那里然后自己就到那张椅子上去休息了,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工友准备回家,见到她在睡觉就说:“我说,你别睡着了啊,要是机器的刀具撞到工件上,那可就废了啊。我先回家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痛。”说着就收拾着回去了。那个工人本来就没打算睡着,可是实在是太困了,就眯了一会,可是这一眯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晚上啊,第二天还是领班的把他叫起来的,这下可坏了,工件完全报废不说,机器也差点报废,这一下的损失接近十万啊。这下可把那个工人吓坏了,幸运的是,厂里的领导研究决定对这件事不再追究了,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直接走人,不用干了。 从那以后这个工人干活就十分的仔细了,干着干着就是三年,三年里他也顺利的坐上了领导的岗位,有一次,一个夜班的工人因为临时有事就请假回家了,当时也没有可以替换的工人,于是他就接过了这个活。这时,他感觉口渴难耐就去找水喝,有一个工人赶紧殷勤的给他一瓶水,就好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他接过水之后就咕咕的喝了起来,那个给他水的人看着他喝了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那个工人喝完水之后就感觉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困,但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失误,所以他就硬着头皮继续操作着机器。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他感觉两个眼皮就打架了,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指不注意触摸到一个按键,机器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那个工人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久之后,一阵风吹过来,那个工人倒在了地上,脑门上插着一个钻头,原来是机器撞到工件上钻头断裂,一瞬间就射了出来,恰巧的插到了他的脑门上。 事后,这个工人的家人来闹了好久,最后赔了好多钱才算了事。但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也许恐怖才刚刚开始! 从那件事情之后,厂里就安排两个人来值夜班了,一个人休息一个人工作,我们休息的地方就是那张椅子。就在那个工人死后的第七天夜里,两个工人值班,其中一个就是之前给死的那个工人水喝的,叫阿三。不一会就轮到阿三休息了,阿三吹着口哨就来到了那个椅子上,坐上椅子,翘着腿就睡上了。 不一会,朦朦胧胧的阿三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他含含糊糊的说:“别闹,时间还没到呢,我再睡会。”可是就在阿三闭上眼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他看到有个人在站在他旁边,看身形跟几天前死的那个像极了!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猛的睁开了眼,可是没有什么人啊,可是刚才分明看到有人站在自己的旁边的。于是他就假装睡着继续躺着椅子上,不一会,又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的回头,只见那个死的工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后,血顺着额头的洞就这么流了出来。 阿三都没来得及叫喊就吓晕了,后来被那晚一起值班的工友弄醒之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到公安局自首去了,原来那天晚上是他故意在那个死了的工人水里下安眠药,想着让他再出错,自己好坐上他的那个位置。可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反正诡异的事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先是机器会莫名其妙的失灵,要不就是工厂里巡夜的保安经常会看到有一个黑影站在机器前,可是拿着手电走到前面的时候那个人又不见了。但是因为这个厂子比较大,所以即使有怪异的事情,工人也都是来一批走一批的也没人多管闲事。 有一天晚上轮到我值班,我躺在那个椅子上,晃悠晃悠就迷糊着起来,突然,我感觉有个人站在我跟前,我猛的睁开眼睛,看见有一个陌生的人站在我前面,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就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那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着有点发毛了,他这时候说:“那张椅子是我的,你起来,不要睡我的椅子。”我心想这把椅子是厂里的,怎么成他的了?于是我就没理他继续睡觉,可是突然我就浑身一激灵,我好像感觉有人在后面猛的推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妈呀,一个人都没有,跟我一起值班的那个人此时离我很远,而且还是在我前面。难道是谁恶作剧?于是我就让跟我值班的那个人在旁边看着到底是谁在捣乱。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就显得有点毛骨悚然了,因为当我感觉有人在后面猛的推了我一下的时候,我的那个工友却对我说他刚才就紧紧的盯着我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看着我坐在椅子上然后椅子猛的向前动,就好像有人在后面猛的一推!!!我们俩不会同时出现幻觉,那就说明这里有鬼!!!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经历跟一个老工人说了之后,听完我的描述,那个人说昨晚跟我抢椅子的人就是以前出事故死的那个人!那个椅子是他生前最喜欢坐的! ...
刚从卫校毕业的清竹今天来到了某市的著名医院应聘护士。凭着靓丽的外表和良好的成绩她被医院录取了。 而来到医院上班的第一天,清竹认识了另一位年轻的护士雪丽,她也是刚来到这家医院不久的。所以清竹很快与雪丽成了要好的朋友。而清竹一进到医院就暗恋上了外科的张医生,清竹把这件事告诉了雪丽,雪丽听了之后非常地高兴,还对清竹说要帮她和张医生搭红线。 可是就在清竹下班的路上手机传来了一条新短信,上面写着:“清竹,千万不要相信雪丽的话,她不是一个好人。” 短信是另一位同事佳佳发来的,清竹感到非常的困惑。 第二天的中午吃饭时,清竹特意把佳佳拉到了一旁,询问此事,佳佳说:"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今天晚上我到你家去跟你说。”说完就急忙的走了,因为雪丽正往往这边来,而她坐在清竹旁边说:"清竹,你不要跟佳佳那个人在一起,她是个骚货。”这下清竹的脑子里更加的乱了,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得罪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人。所以只好等晚上佳佳来了。 晚上七点,佳佳准时来了,进屋后她对清竹说:"现在我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你,原来我们医院有一个非常漂亮而且年轻有为的护士晓倩,她就是张医生原来的女朋友。”清竹非常的惊讶,"可是…”佳佳接着说:"本来这两个人非常的幸福,但是自从雪丽来了医院以后就出现了怪事,先是晓倩突然说要和张医生分手,可却说不出个理由,张医生怎么都不同意,晓倩也同意不分手了。可就在她同意的那天晚上,是晓倩值班,第二天我们就发现晓倩死在了医院里,她的眼睛睁得非常大,像是被吓死的。而且她就死在了张医生的办公室里,张医生非常的伤心,不过时间久了也就好多了。他又交上了第二个女朋友,结果情况与前面完全一样,也是吓死在了张医生的办公室里,这次张医生不是伤心,而是非常地害怕,可我们也不知道他这么害怕为什么不换一家医院,他提出要换一个办公室。换了以后他原来的办公室就一只空着,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面办公。再接着又有了很多年轻的护士进了这家医院,很多人都迷上了相貌堂堂的张医生,可是无论别人再怎么对他百般献殷勤,他都已经无动于衷,估计他是怕再闹出人命。新来的护士都跟雪丽成了好朋友,而且每一个都会对雪丽说自己和欣赏张医生,不过雪丽也对每个人说了跟你说过的话,后来也不知怎的,她们居然都一个个地又死了,而且仍然是张医生的办公室,也因此张医生的办公室换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有一个人,我们发现她时还没有死,可是她只开口说了一个"鬼”字就也断了气,医院为了不影响声誉,没有报过警,尸体也都处理掉了,院长让我们不要说,其实发生了这件事我们都想辞职,可是有一天我们上班时在每一个人的办公室桌上都贴着一张字条,上面用血红的字写着:谁敢辞职我让他(她)成为下一个死人。这样我们都怕了。所以我总觉得雪丽这个人有点怪,你要小心她。”听完这一段话,清竹已经目瞪口呆了,她甚至已经不敢在喜欢张医生了,佳佳走后,雪丽打电话来,清竹真是听怕的,不过她还是接了,雪丽说了跟佳佳完全一模一样的话,只是把雪丽换成佳佳,清竹摊倒在床上,她想到去问问别的同事,但她忽然想起别的同事也会一定因为过于害怕而不敢说的,这一晚,清竹辗转反侧。 第二天是清竹当班,跟她一块儿值班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她值了半个小时就被男朋友给催走了。清竹忽然想起了那个故事,她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阴森森的,不过她也没有办法。等到了12点,忽然灯都被关了,而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在空旷的医院里,这更加让清竹毛骨悚然,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这是其他人。但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见了一点光,这时,一个女子出现在光中,她有着非常长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也苍白的如同衣服一样,而且泛着绿光,明明没有风,可是她的头发却飘了起来,并且她的脸上有着非常恐怖的表情,好象是被吓到了一样,这时从另外的一边也走来一个女子,跟前面那个女人长的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是短的,这两个人忽忽幽幽的飘向了清竹,而清竹此时已经吓得蹲在了地上,长发的女鬼说道:"还我命来。”而另一个女子也喊了相同的话,清竹哭着说道:"我并没有害死你们啊!不要过来!不要!”忽然这个长发女鬼的脸变得越来越黑,最后仿佛被人吸干了血似的,干枯起来,后来完全变成了一副骷髅,可是还留着白色的长发,穿着白袍,正在这危急的关头,忽然两个鬼消失不见了,清竹呆在原地,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怎么停电了。”不过说完后立刻无声了,清竹仿佛知道了什么,立刻爬起来,朝声音跑了过去,发现了两个黑影,她立刻那手电筒一照,居然是佳佳和雪丽,这两个人的旁边还有着一台幻灯机。 其实,是佳佳和雪丽联手想要吓死清竹。清竹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见异思迁的人,凭借着自己长得好看,一直换男朋友,在清竹毕业前一年,突然看上了一个男的,可这个男的有女朋友,于是某天清竹把这个男的灌醉,等他醒了之后就说已经说她已经和这个男的发生了某种关系,而那个男的是个非常胆小的人,就同意与清竹交往。把他本来的女朋友甩了,他的女朋友就是佳佳,佳佳为此气得跳楼,还好被雪丽救下。佳佳发誓要找清竹报仇。但是清竹后来就跟那男的分手了,等她到了这个医院,又看上了张医生,可张医生正好是雪丽喜欢的人,看着张医生对清竹慢慢好了,雪丽怕张医生也被清竹迷倒,于是和佳佳计划了这件事。 事情水落石出后,清竹很快的就换了一家医院并且成为了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
陈印学是一个普通职员,长得一表人才,年近三十还没有成家。中意的女孩见过不少,但一听说他没有房子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现在房价飙升,他所在的那个城市繁华地段也涨到每平方米万元上下。买一个80平方米上下的小户型,算上装修也得近百万。虽说上班几年省吃俭用,也存下了二十来万,勉强够首付,但每月按揭4000元,不吃不喝也交不上。 这天,小陈有事去一个偏僻的街区,突然看到一家中介的告示牌上写着:急等用钱,吐血甩卖二手房!小陈心动,就进去和业务人员聊了起来。小陈提出看房子,业务人员说要先交100元看房费。不大会儿工夫来了一个60岁左右的老头儿,慈眉善目的,小陈第一印象就好。 小陈跟着老头儿来到一个小区,见到一座砖砌的六层楼。老头儿把小陈领到五楼,熟练地打开一间房门。是两室一小厅的布局,60平方米上下,墙壁粉刷一新,看着很舒心。问价格多少,老头儿说24万。小陈问能不能再照顾一些,老头儿说,儿子做生意赔了钱,若不是急着替他还欠款,这个价格是绝对不卖的。小陈说,做买卖没有不还价的,一点也不让,会让人感到不尽意。老头儿说,既然这么说就让你1万。 小陈回去以后,找同事陪着过来看了看,大家都说值。房子之所以便宜,是因为是砖砌和预制板结构的。为了抗震,今后一律实行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此房一两年必拆,重建后肯定价值倍增,况且拆迁时还要多给面积,你小子捡大便宜了! 小陈见状赶紧把这件事落实,存款悉数取出,又东挪西借了几万,把钱交了。双方自然有过户合同,其他都正常,只是有一条条款很特别:如乙方反悔,甲方只退还80%的购房款。当然,也有甲方反悔双倍返还购房款的规定,很公正的。老头儿说,这个房是三年前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国家有规定,不满5年不能办理过户。先把房产证交给你,过两年再办过户。小陈见有合同在手,老头儿也像个本分老实人,也就没多心。 买了几件简单家具住进去,心里美美的。可没几天,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房子闹鬼! 屋里半夜总是无缘无故发出声响,像摔盆子摔碗,又像风声涛吼,隐隐约约还有女人凄惨地哭号。有时恍惚中看见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女人在黑影里来回走动,屋里的东西经常无缘无故地挪地方。这些怪异经常把他搞得毛骨悚然。 小陈意识到这个房子可能有问题,不然不会这么便宜卖给他。他想向邻居打听一些情况,可一碰面,那些人就像遇到怪物一样慌慌张张地躲开。 这天,小陈下班回来,见邻居大妈正愁眉苦脸地在花坛边坐着,就问:“大妈,怎么不上楼?”大妈说:“腿抽筋了,很痛,上不去了。”小陈说:“我背你上去吧。”不由分说,背起大妈就走,一直送到四楼。经过简短交谈,得知她老伴已去世了,儿子又在外地,家里就她一人。小陈把大妈安顿好,又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嘱咐有事叫他。正要离开时,大妈欲言又止地问:“孩子,你现在住的房子安生不?”见大妈话里有话,小陈索性坐下来说:“有些怪异,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大妈犹豫了片刻说:“看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就对你说了吧。”他告诉小陈,这个房子的原主人是一个年轻姑娘,打算结婚时,对象贪图富贵娶了一个富婆。女孩伤心之下割腕自杀了。死相那个惨啊,红红的血一直流到中厅。后来,人们经常听到这间房子半夜有人哭。因为是凶宅,被4号楼的老王头花几万块钱买了去,已经转手好几家了,都因闹鬼又退了。 至此,小陈知道自己可能中了那个慈眉善目老爷子的圈套,他之所以那样写合同就是为了套他几万块钱退款。 小陈虽然对自己的草率有些后悔,但毕竟受过现代教育,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鬼,再者也心痛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血汗钱,打定主意先住着,慢慢破解这个谜团。他想,也许是个自然现象,就像大风吹电线一样,不也像鬼哭狼嚎吗? 虽说不信,又觉得自然界确有许多解不开的谜。他不由想起一件趣事:随机关的大客车去火葬场参加一个已故同事的殡葬仪式,回时大客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司机不查电路,也不查油路,径直到殡仪商店买回一沓纸钱,对着车子烧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再上车,发动机启动了。 他就去买了些冥纸在屋里烧了,又买了钟馗像贴上、斩妖剑挂上。当夜也许睡得太死,也许这些东西起了作用,竟然一夜无事。 几天后的一个半夜,小陈又一次被凄惨的哭声惊醒,睁开眼睛,不是恍恍惚惚,而是真真切切看见一个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却漂亮、身穿白色睡衣的女孩蜷曲在墙角,一副胆怯的样子,好像还有些怕他。 小陈说:“自古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已经给你送钱财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女孩说:“我从来没有缠你。” 小陈说:“那为什么总在半夜哭?” 女孩说:“我从来没哭过,就是哭你也听不到。” 小陈问:“为什么?” 女孩说:“作为一个鬼魂,不是物质实体,它没有肉身,也就没有发声器官,怎么会听得见它在哭呢?” 小陈问:“那屋里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女孩说:“要么是你的幻觉,要么就是你们活人自己搞的鬼。” 女孩娇柔、妩媚,行为作派楚楚动人,小陈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亲切,话就多了起来。两人各自说了自己的一些情况。女孩叹息说,当生命结束了,才知道活着幸福,做鬼魂是多么凄惨。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凌晨,窗外有了早班公交车的声响,女孩说声再见就消失了。小陈一个激灵醒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这以后,女孩经常进入他的梦境,总给小陈带来心情上的愉悦,他甚至爱上了这个女鬼。 屋里照样隐隐约约经常有女人的哭声,找了几回声源也没找到。小陈想:哭你的,我真鬼都见了,还怕你?这期间,见过老王头几次,他总关切地问:“房子还好吧?”小陈说:“还好,就是有个女鬼总在夜里出现。”老王头问:“你不害怕?”小陈说:“那个女鬼好可爱,我们成了好朋友,每天晚上都要交谈呢。”就见老王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表情甚是尴尬。 又一天的梦中,女孩对小陈说:“你的姻缘到了,明天你将遇到一个喜欢你的姑娘。”小陈问:“你怎么知道?”女孩说:“魂魄有跨越时空的能力。”小陈问:“她是谁?”女孩狡黠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天上午,经理派他到银行送一张汇票。刚走到银行所在的步行街上,就听有女人高喊:“抓劫匪,抢钱了!”顺着声音,见一个男子提着包前面跑,一个女子在后面拼命追。小陈是个正义感非常强烈的人,不假思索就去追,就在劫匪正跨上接应他的摩托车的一刹那,小陈一脚踢翻了他。紧接着,110警车也到了。趁着警察铐人的时机,女孩上前表示谢意。两个年轻人一打照面,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小陈,觉得她就像梦中那个灵异。 后来就交往了,就好起来了,又确定了恋爱关系。从此,那个鬼魂再也没有出现过。小陈相信,她一定附在了女朋友身上,不然的话,女孩怎么会那么合心合意? 到底还是出了凶案。 小陈出差,临走给对象交待了一下。在小区门口正好遇见了老王头,也顺口说了一声。 合该有事,女朋友舍友的母亲来了,女友就把自己的铺留给了她们,她有这所房子的钥匙就住了进来。那天心情很好,临睡前洗了澡还做了面膜。 却说女友睡到下半夜起身上厕所,隐约听见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就想:莫不是小陈突然回来了?恶作剧之心顿起,想和小陈开个玩笑,就蹑手蹑脚走到门后,只等小陈一进门就抱住亲吻一下,给他送个惊喜。 门慢慢打开了,就着楼道昏暗的灯光,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伸了进来。 女友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惊叫:“呀──”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子夜显得恐怖而悠长。这一叫,对那个秃脑门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你想,半夜三更偷进别人家本身就提心吊胆,突听一声惊诧,再看脸对脸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苍白面孔、血口白牙、张牙舞爪的女人,不由得肝胆俱裂,一口气接不上就委顿倒地。邻居们闻声赶紧出来,发现倒地的竟然是老王头。大家有的报警,有的打120,等一干人都来了,一探鼻息,老王头已经气绝身亡了。 一个老头儿为什么半夜死在别人的屋里?警方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弄清了原委:原来,自从这所房子的原主人死于非命以后,老王头就起了靠闹鬼的传言获取不义之财的主意并几次得手。没想到,小陈住进去以后却迟迟没有动静。他这次来,本想趁家里没人布置点儿机关。虽然闹鬼的传言都是他散布的,但黑夜里冷不丁遇见怪模怪样的女人,本来心里有鬼,还以为真见了鬼。加上岁数大了心脏不好,猝死了。 过了不久,小陈和女朋友准备结婚,装修房子时,从天花板里意外拆出一个手机,按卡号拨过去,彩铃竟然是女鬼哭嚎。自此才明白,原来屋里的鬼哭是老王头拨打这个手机时发出的。老王头最后一次到这里来,肯定是为这个手机更换电池。至于他有这套房的钥匙也不难解释,他原本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找个熟悉的锁匠配钥匙不是难事。 有人善意地问小陈:“这个房子前后有两人丧命,成了真正的凶房,你就不忌讳?”小陈说:“世上哪有鬼?即使有,也不如人坏。” ...
新学期开始了,辅仁高校迎来了一批批新生,这些新生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地方,对新的学习环境充满了好奇与期待。301寝室就是其中一例。 这个寝室一共有五个成员,按年龄排序依次是:大姐高妍,二姐林慧,三姐杨梅,四姐路野,幺妹齐娟。这五个女孩充满了青春活力,一放下行李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到学校 环境,小到寝室住居,说一阵笑一阵,不多会儿就混熟了。除了齐娟有点儿内向腼腆以外,其他四个人都开朗活泼,彼此熟悉了以后,大家一致推选成熟稳重的杨梅为寝室长。 晚上夜谈会,照例是继续白天未尽的话题。突然林慧插了一句嘴,说:“你们发现了没有,今天报名的时候有点儿奇怪。我去宿管会领寝室钥匙的时候,所有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一个老师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住301吗’?好像不相信我似的。”“你还别说呢”路野接着说:“本来我一进校门就有一个学长帮我拿行李,提到一半他问我‘你住哪个寝室’,我说‘301呀’。他就不走了,又问了一句‘5号楼301?’我挺纳闷的,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结果那个男生就把行李放下了,说学妹对不起,他有事要去接电话,我只好一个人搬行李上楼了。”“为什么呀?”杨梅忍不住问。“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301风水不好,住进来的都毕不了业吧。”高妍睡觉还嚼口香糖,所以她说话有点儿口吃不清。“高妍是个乌鸦嘴!”林慧嘟囔了一句,赌气转过身去:“要睡觉了。”于是寝室里一下子变的静悄悄的,不一会儿,便响起了五个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杨梅分派寝室任务,每个人轮流一个星期打理寝室卫生,第一个礼拜是一号床高妍。林慧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整理自己的东西。她家听说很富有,所以她的东西都是些高档用品,让站在一边看的其他女孩羡慕不已。她有意拿出一个唇膏来炫耀:“漂亮吧?这可是我大姨从法国带回来的。”高妍站在一边撇了撇嘴。 晚上路野有起夜的习惯,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完事以后,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水龙头又开始刷刷响了,她挺纳闷的,刚才应该是随手把开关拧上了呀。转过身把开着的水龙头拧紧,摇摇晃晃地返回寝室。打开寝室的门,她打了个呵欠刚要上床睡觉,突然怔住了。借着走道里昏暗的灯光,她明明看见自己床上躺着个人,看不清样貌,但轮廓上应该是个头发很长的女生。“真糟糕,走错寝室了。”她嘟囔一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301!奇怪!刚才的瞌睡一下子跑掉了,直觉得夜晚的凉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她缩着脖子朝旁边看看,这里是走廊的尽头,对门是302,可是自己走出去两分钟不到,床上就有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路野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她鼓足勇气,一点一点把门推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灯打开。一刹那间,寝室亮如白昼,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床铺,那上面空空如也,除了掀开的被褥。啊!虚惊一场,路野吐出一口冷气,拍拍自己的胸脯。睡在下铺的林慧醒了,她探出头来:“路野,你没事吧?”“没事,没事。”路野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轻手轻脚地摸回了自己的床铺。 早上,高妍第一个起来打扫卫生,走到门口时她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梳妆镜上不知被谁画了许多血红的道道,曲里拐弯就像流淌的鲜血,大清早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准是林慧!她心里想,昨天晚上她对着镜子一个劲地臭美,还用唇膏在嘴上涂来抹去。哼!很可能是受了欧美影片的影响,才想起来拿唇膏在镜子上涂抹。还不是显摆?高妍心里虽然很憋火,但由于大家都是新同学,不好意思立刻发作,只好端来一盆清水,一点一点把那血红的印迹擦掉了。 ...
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琢磨不透个中的意味,诡异而且让我感到悲伤。特别在这样的灰白色阳光洒散时深深念起这则往事,仿佛听见那个近乎哭泣的女声:你有手纸吗? 高二那年,我们学校组织高中年级去军训,地点选在一所挺有历史的军校。出发之前,就听闻,有一个学长说,那学校闹鬼,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子逃避不去。你们知道,由七对这类事情,那可是忒热心的。自从那次初三经历过矮楼事件,我倒是常常觉得,在每一个灵异事件的背后,总要隐埋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这种故事往往令我感到无限的悲伤,或者愤怒。鬼魂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如果非是要出现,那么,它们一定是想告诉活人什么信息。 于是,我就问学长,这个闹鬼是什么回事?学长用狐疑,并且非常费解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小七,你怎么老对这种破事着谜。我确实着迷呀,缠着学长,用撒娇讨好的战术逼迫他把个中的奥秘告知我,也好让我到时候有个心理准备呀。 学长生气地说道:“怎么,七公主,你难道真要到那里去捉鬼,上回在学校的女厕里,你闹得还不够火热吗?”我知道他指是的我刚在初三时,在学校B楼的旁边的洗手间莫名昏倒的事情。那次事件,我到现在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但是,我就是这种即使要用生命,也想听听亡魂诉说着它们故事的人,因为这些亡魂是寂寞的,忧伤的,令人无限伤悲的是,它们本身的寂寞和忧伤却被这个世间无限忘记,包括它们曾经非常亲密的亲人,好友。 学长拗不过我这个神经质的疯丫头,只有极不情愿说道:“你呀,长得再美,再可爱,也不会有人喜欢的。好吧,我告诉你,那是我读高二,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也是学校组织军训,地点跟你一样。我当初并不知道这个军校不干净,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会去的。后来去到那里才听见几个同班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军校,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才被荒废掉了。现在,常年租给许多学校的学生来这里参加军训。但是有不少学生传闻,在这个古旧的军校里,会有奇异却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 “奇异,无法解释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我追问下去。 学长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仿佛在感受着当时的恐怖,“半夜三更,走廊的脚步声;第二天早上,窗户玻璃上写上‘我一生爱你,唯一的曾浩!’,然而,最让我无法释怀的,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厕所里的滴水声……”学长说完这句话,神色大变,好像他现在就置身在那个厕所里,正在感受着当时渗进心灵的那份恐惧。“滴水声,是会说话的……你最好不要理会,否则……”他仿佛无视我自言自语说着,然后大步慌张离开,我还想问一些详细的,也没有办法。可是,那个军校里,厕所的滴水声究竟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说话,如果理会,会发生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令学长如此害怕,即使在事情过去了一年之久。 那次军训,果然有许多学生拒绝参加,单是我们班,没去的就有七个同学,大抵是被那传闻吓的吧。我一个女生决定勇往直前,深进鬼窟,探个明白。 出发的那天,天空非常明朗干净,蓝得透彻,宛如一盘巨大清澈的海水倒扣在头顶上,阳光很烈,晒得人的皮肤都隐隐灼痛。我想,那一天,也许就是整个夏天里,最热的一天吧?就像现在的阳光,现在想起来,今天和那一天的天气是多么相似呀。 只是,我们到军校的时候,这里的天突然变得有几分灰白,阳光依旧闪烁着,但也变得有几分灰白,懒洋洋笼罩着这所军校。军校的大门两根大柱子,柱子上雕刻着好看的花纹,原本是白色的,但是现在已经斑珀着黑色的东西,走近一看,才知道那是苔藓死掉的尸体残沾在上面,年月累积起来,已经完全覆盖柱子的本色。大铁门锈得不成样子,也没请个人来重新漆上新色,只晾在那里,仿佛是没人管的孤儿。 我们跟着指导老师走进校门,一股清阴的气息迎面扑过来,大道两旁的芒果树在风声中吹刮之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我们穿过林荫大道,拐一个弯口,路过一个大水池,但是池水几乎干到底部,露出池底一片泥泞。水池四周被铁网围起来,看样子是不给人进去的。铁网之上,缠爬着无数的藤蔓植物,四边也是杂草乱生,透出一股荒败的味道。 而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五天的宿舍就是大水池旁边的大楼,和它只隔着一条不宽的水泥路。水泥路早已破裂得不成模样,许多顽强的青草从裂缝里长出来,把灰白色的地面点缀成无数的绿痕。宿舍大楼只有四层,呈长方形,但也是军校里最高的建筑物,从墙壁的残破看,也知道这座建筑物有一定的年代的,就像我们中学那座矮楼一样。 我们女生宿舍也在这幢大楼里,不过我们是在二层,男生的在一层。在走进宿舍大楼的门口,穿过阴暗潮湿的过道时,我就看见我们班上的几个女生脸上自然露出一股不自然的表情,好像是害怕什么突然从两边阴暗残旧的寝室房门里钻出来似的。 “这里永远都是这样潮湿,就像刚刚被水洗过一样。” 我听见一个指导老师这么说着,但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长年都是这样的吗?只是我想,潮湿总该有它的一个理由吧。 把行李放好,我们便得到通知,要去外面的操场排队,准备训练一些基本的动作。如原地踏步,绕圈跑步之类的。这里的太阳似乎着了一层棉衣,天空也变得发白,阳光虽然不大,但是却感觉很热,不到半个小时,我的全身都像被汗洗一样,非常难受,真想训练快些结束,好回到宿舍里吹风扇呀。 晚上的时候,军校里的夜色特别暗沉,也特别空寂,全世界仿佛静得只剩下晚风吹拂而过的风声。我们吃过晚饭之后,都要回到自己的寝室里,不准再到处乱跑的,否则就要扣班分。要知道,如果班分扣得多,得到最少的那个班,是要受到处罚的。所以,我们也很听话。再说了,在这个古旧,一无趣处的军校里,学生们觉得没什么好玩的。而幽灵的传闻也时刻警剔在众人的心中,所以就算是去洗澡,学生们也相约三五成群一起去的。并且选在七八点的时间,过后她们宁可不洗。只躲在自己的寝室里,外面的世界跟她们无关。 我倚在窗户前,看到外边,那个大水池所在之处,在我的眼皮底下泛发出烁烁的银色的光芒,我知道,那是水反射月光的颜色。四周的草和树显得更加沉凝,那里好像隐藏着另一个空间,引诱着我去探索。但我知道,我是不能出去的。只能透过窗口默默注视着它的存在,感受风给我带来的它的味道——一股水草泥土夹带着几分腐败的气味。 身后一个同学问我,“由七,你胆儿大,你,你……陪我上趟厕所,好吗?” 我回身看,是碧儿。她在班里是一个存在感挺低的女生,大家都以为她长得不好看,不跟她一起玩。而我以为,碧儿是挺好看的,特别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只不过,碧儿有些体弱多病,隔三差五都要请假去看病,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和她的交流也不多。 我环顾房间的另外四个女生,她们堆在一起在玩手机,看那样子,是故意冷落碧儿的,于是拉起她的手,“好的,我陪你去。” 碧儿对我说,“还是你最好,由七,我刚才和她们一起去洗澡的。可是,她们联合C班的几个女生一起欺负我来着,我正在穿衣服,可是一盆水从隔壁倾倒下来,然后她们一起笑着跑开了,全个厕所就剩下我一个人,那份幽静,我真的好怕。由七,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害怕吗?我听见了,厕所那边的滴水声,就像一个女人在哭泣着,由七……” 我听得自顾很生气,没有听到碧儿说的后面。那些人真是太可恶,这样欺负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感到很开心吗?这群小混蛋,我要是不教训一下她们,她们还以为只有自己可以欺负别人呢。我越想越生气,一卷衣袖,要往回走。 碧儿以为我反悔,一手拉住我,“由七,你要做什么?不是说好要陪我上厕所的吗?我真的好怕一个人去的。” 我止住脚步,回过身一看碧儿一脸泪汪汪恳求看着我,我的心就软下去了,怒火也消掉许多。心想,今天算那群混蛋走运,我一手搂过碧儿的腰身,微然一笑,“不是的,我陪你去。” “那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跑掉了,又剩我一个人在厕所里。”碧儿似乎有几分不相信我似的。 我摸摸她的头发,摇摇头,“不会的,我决不是这种小人,你安心上厕所,我就在门外等你!” 看着我一脸甜美的微笑,碧儿的心也安宁许多,把门关上。 厕所静得离奇,只有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节奏得很是诡异。这让我这个奇人感到非常惊异,眼神不由得四处瞄望,但是只有两排静寂的蹲房寂寞而且略显几分可怕气息的坐落在那里。每一个蹲房的厕门看上去都挺破旧的,开关起来总要发出几声沉响而且刺耳的“咯吱”声响,在厕所里的回声更加令人感到惶恐不安。我想,这大抵就是碧儿感到害怕的缘故吧? 正当我这样想着,突然听见水滴声的音律有几分古怪。我立刻侧耳倾听,不错,这水滴声的确不一样了,与其说是水滴声,不如说是一个声音在哭泣,正确而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哭泣。 我的天,就像那时一样,我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寒意由心一升,脑海里瞬间想起学长曾对我说过的,“厕所里的滴水声,好像是会说话的……” 这时,我敲打着蹲房的门,“碧儿,你好了没有?” 蹲房里并没有动静,我以为是碧儿也听见这样的滴水声,早已吓坏了,于是身体朝后一挪,“碧儿,别怕,我这就救你出来……我一直都在这里的……”说着,我抬脚狠狠一踢,整个厕门都崩坏了,碧儿正蹲在那里,一脸面无人色的模样,却已经泪流满面。我冲进蹲房,双手扶起碧儿,发觉她全身都在战抖,而且体温很低。 我急忙把她的裤子提好,然后扶出厕所。 碧儿被送到医务室里,我在一旁陪着她,医务室外有一些好奇的学生在观望。我们的指导老师和校医分别也在这里,校医给碧儿看过之后,说并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一些惊吓,叫我在这里陪她一会儿,就可以回寝室休息了。 在指导老师和校医都离开,窗外观望的学生也不在的时候。碧儿才悠悠回神对我说,她在厕所里听见的滴水声,我附和说也听见了。 碧儿却捂脸哭起来,我忙安慰她,“怎么了?碧儿,你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没有……我没事儿……”碧儿摇摇头,抬着泪眼看着我,“我感到很幸福,由七,谢谢你……我为自己能和你做朋友感到幸福,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我……” “傻丫头,我说的嘛,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出来的。”我搂摸着她的头。 碧儿才又抬起头,对我说道:“由七,我跟你说,你可千万要跟别人说呀。我看到厕所里的鬼了。” “什么?你看到她了?”我惊异一下,神色露出几分凝惧。 碧儿点点头,“我当时蹲下去,准备解决的时候,背脊突然感到一股渗进心里的寒凉,在这样的夏天,是非常奇怪的。我当时已经吓得不行了,耳边又响起那个滴水声,那个滴水声听上去像一个女人在哭,但认真听,是一个女人在泣诉……它在说,‘你有手纸吗?’” “什么?它要手纸做什么?”我更是惊异了,脑里拼命回想当初在厕所的情形。 确实如此的,我的耳边好像也清晰响过这样的声音,可是,我为什么会没放在心上?它为什么要手纸?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而半夜却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女生出现在我的面前,向我诉说着一些话。那个地点,就是我们宿舍大楼里的过道,那条永远都潮湿不堪的过道。我走近一听,听见她的啜泣声,就像厕所里的滴水声那样清澈,那样空灵。 ——她说,她曾经也是在这个军校里的一名女生,那时,天气也是这样的炎热,但是空气十分沉闷,潮湿让人难耐。她是一个性格弱小的女生,在班上就常被人欺负。和她一个寝室的三个女生,也常常想方设法去捉弄她。在她洗澡的时候,把她的门用障碍物抵住,害她半天都出不来,还把她的衣服藏起来。有一天晚上,她要上厕所。其他三个女生也偷偷尾随过去,准备好好捉弄她的。可是,她在方便完之后,发现自己忘记带手纸了,于是就想办法。恰巧听见厕所里有人进来的声音,于是大胆就问,“同学,你有手纸吗?借我一张……”可是,她没有看见任何人,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于是,等不了的她,只好把厕门打开,把脑袋探出去,看个究竟。不想,不看才好,一看,三个身着白衣,看不见脚,脸上全是黑发的妖物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伴随着一声尖锐恐怖的叫声,荡漾在静寂的厕所里,犹为瘮人。 那一天,我醒过来之后,脸颊上尽是干掉的泪痕。阳光变得很刺眼,很白,就像雪花一样在我的眼前跳动,闪烁着,它一身慵倦的,把身体从窗户里探射进来。我环顾四周,只有碧儿陪在我的身边,寝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由七,你昨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我吓得半死,急忙连夜去找老师。后来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之后,你才慢慢退烧。可是后半夜里,你又在哭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心?”碧儿眨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我,问我道。 同学,你有手纸吗?现在想起那个梦,那个女生一定是只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可是命运送给她的只有惊吓而死的结局。想到这里,我一把手抱住碧儿:“碧儿,谢谢你……”泪水又潸然滑落,白花花的阳光把我们的身体紧紧覆卷起来,我感到心中无限的暖意,就像那样清朗的夏日。 五天的军训结束,我们要坐车离开那所军校。在上车的时候,我回转脸去看那座残旧斑珀的宿舍大楼时,发现在宿舍大门前,一个身着绿色迷彩服的女生,或有或无,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的脸色煞白神伤,一阵微风吹起她的长发梢,在我的眼里,她是那样的美丽。 我想,也许,鬼的可怕,远远不及人心的险恶。我依然是相信着,鬼魂的存在,只是寂寞忧伤的重现,它们的魂念被离开这个不舍的世间的那一刻寂寞,怨恨,悲伤所深深禁锢着,徘徊在自己的永远不可知的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所以,那个在宿舍楼里被吓死的女生才会一次又一次向陌生人寻问着:“同学,你有手纸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同学活活给吓死的。于是,她的生命永远定在这座阴暗潮湿的宿舍大楼的厕所里。她的悲伤,她的怨恨,她的寂寞,就像潮水一样,长年洗涤着这里的一切。 人呀,不应该被欺负的,即使她很弱小,因为人,是一种灵性生物,而灵性动物高于其他生物,是因为人类是有爱的…… ...
雷阳除了是个侦探迷,还是个恐怖电影爱好者。不过看多了恐怖电影,晚上连厕所都不敢自己去。为了这件事,老咪可没少嘲笑雷阳。 “雷阳,要不要我晚上陪你去尿尿啊,哈哈,小心有鬼呦!”老咪一脸坏笑地对雷阳说道。 “别闹了,老咪,我才不信有什么鬼呢,我可是科学少年!不信的话,我就证明给你看!这次正好有个闹鬼的案子。”雷阳很气愤地说道。 原来最近几个月,鬼楼的传说传得沸沸扬扬,老咪和雷阳决定去探个究竟。 事件最开始源自某沿街小区的一栋楼里面传来的诡异哭声。这栋楼里曾经经营着一个公共浴室,一段时间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之后就一直荒废着。如今每天一到半夜,澡堂就会传来女子凄厉的哭泣声。起初,几个胆大的居民还结伴上去看了看,甚至找锁匠打开了房门,但是进到里面,发现浴室里根本没有半个人影。空旷的浴室只有滴水的莲蓬头和破碎的瓷砖,以及角落里的一些垃圾。就在几个人诧异之时,浴室里再次响起了女人凄厉的哭声,这哭声是那么的响亮,仿佛哭泣的女人就在耳边。这一下子好像炸开了锅一样,大家纷纷夺门而逃。 后来,废弃的浴室依旧每夜都传来哭声,但是再也没有人敢上去查看了。几个星期后,第一户居民不堪压力搬离了这栋闹鬼的楼房,这就犹如一条导火索一样,之后每天都有居民搬走,就这样不出三个月,就已经人去楼空。之后不管是出租还是出售,即使价格一跌再跌,也没有人愿意住在这里了。 这么可疑的事件,老咪和雷阳当然要去现场实地考察一下。 “我看还是白天去吧,安全一些。”老咪听完居民的讲述,也有些担心。 “不,老咪,这次一定要晚上去,既然每天都是午夜时间有哭声,那我们就要正赶上哭声响起的时候出现,才能调查出真相。”雷阳坚决地表示。 “既然这样,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商量完之后,两人只等表针指向十二点的位置,好去把这个“鬼”消灭掉。 十二点马上就要到了,老咪和雷阳就站在浴室的中间。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但昏暗的灯光和从窗口吹进来的冷风,也让两个人感到了恐怖的气氛。 “恐怖电影里大概也不过如此吧。”雷阳感叹着。 突然,女人哭泣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并不是从某一个方向传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非常的逼真。老咪和雷阳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强忍着逃跑的冲动,两人四处观望着,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出现,难道这个“鬼”是隐形的? 没多大一会儿,哭声停止了,两人的恐惧稍微得到了缓和。 “我绝对不相信有鬼,这里面绝对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呢?”雷阳很气愤地说。 “浴室……我猜问题的关键可能跟周围的环境有关。”老咪沉思道。 “浴室……洗澡……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上次在浴室里我说你唱歌好听吗?”雷阳好像想到了什么。 “其实我唱歌根本不好听,只有在浴室……对了,是浴室的回音!”两人想到了线索,便开始四处搜寻起来。这声音可能是一个很小的物体发出的,但是经过浴室的回音效果就会变得很洪亮很逼真。 果然,在两人的细心寻找之下,角落的垃圾堆里面有一部开着机的手机。老咪先用这部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知道了这部手机的号码之后,再回拨过去。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果然发出的是女人的哭声。整个浴室回响起了凄厉的哭声,可是两人再也不会觉得可怕了。 经过调查,很快查出了手机的主人,也正是他每晚用另一部电话打过来。在老咪和雷阳的指认下,他只能认罪伏法。 ...
1.三色猫 一天,警官在一所住宅后面看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便叫住了他:“你是不是想趁着没人入室行窃?” “您这是什么话,这里就是我家啊。”那个人答道。 正说着,一只三色花猫从后门跑了出来,在那个人的腿边磨蹭。 “您瞧,这是我们家的小猫。这下您知道我不是贼了吧。”他一边摸着小猫的脑袋,一边说。 “好吧,是我误会了,不过你这只小猫毛色好漂亮,看起来很威武哦。” “当然。”该男子面带得意地说,“前几天,邻居还特意求我,让这只猫给他家小母猫配种呢。那么再见啦,警官。” “等一等,别急着再见,你先跟我回警局喝杯咖啡怎么样?” 请推理:警察为什么这么说呢? 2.登山 在阿尔卑斯山的穗高岳溪谷,一位女登山者的尸体被发现了。 她背着包,被埋在溪谷的残雪中,死者头骨凹陷,像是被落石击中,跌落溪谷身亡的。 死者死亡大约一个星期了,左手戴的数字式手表,仍走着。 她的脸被埋在雪中,很素净,没有腐坏,也没有化妆,也就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每个小屋里都没有接到求救信号,可以判断这位女性是一个人上山的。现场的警官推测,她一定是个登山老手。 可警长一看现场,就说道:“这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杀后抛尸,这个犯人没什么登山经验。” 请问:警长为什么这么说? 3.射杀 体操运动员李琳在家里被狙击枪射杀,子弹是从胸部射入,腹部穿出。倒在地上的李琳衣冠不整,外衣上翻,项链坠子落入她半张的嘴里。 警员向警长江川报告:“现场无外来者侵入的迹象,李琳家对面有家宾馆,服务员说李琳死亡时间之后有两个人离开,一个是住在三楼的林勇,一个是住在五楼的郑凯。两人走时都带着一个大包,可以用来装枪,凶手一定在这两个人中!” “不,凶手只可能是他!”江川目光如炬。 请推理:凶手是谁?为什么? 4.赏金 他走在下水道里,这地方可真黑啊。 一个星期前,有一个杀人犯杀了个人,携尸体一起躲进了下水道。报纸上说,只要找到尸体,就有十万的赏金。这促使他铤而走险。 他晃了晃手电筒,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淌未干的血迹,血一直从这里往漆黑的深处延伸。 他兴奋急了,正想沿着血迹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立刻飞快地逃离了下水道…… 答案: 1.三色猫基本都是母猫。雄性三色猫数量极少,而且绝大多数是不育的。 2.登山时,为了预防雷电天气,一般是不会戴手表的,就算戴,也会戴在离心脏较远的右手,并且登山时会在脸上抹防晒霜。 3.是林勇。 从项链坠子落入半张的嘴里这一动作可以看出,当时体操运动员李琳在做倒立训练。只有三楼比四楼低,子弹只有从下往上射击,才可能从胸部射入,腹部穿出。 4.一星期前,杀人犯就带着尸体来到下水道。现在还有未干的血迹,这说明有新的杀人案件刚刚发生,杀人犯可能就在下水道里面。 ...
一 一年一度的高考又来临了,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那些刚刚从考场走出来,脸上写满自信的莘莘学子,我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当年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进了那间勾魂学校,我就不会错过高考这个能改变屌丝一生命运的机会。 这事情说起来,得要从我中考成绩公布之后说起。我中考的时候,因为得了重感冒,所以发挥得不是很好,成绩只能勉强上县里最差的高中,县三中。这学校,考大学的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个学校的混混很多,稍有不慎就会堕落,成为社会不良分子之一。 我父母对此愁坏了,他们把亲戚里人际关系最好的二叔叫到家里来,商量我将来的前途问题。 父亲的本意是想叫我重读一次初三,但是母亲却不赞同:“小华那初中本来就不怎么好,重读一次初三,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你说该怎么办?”父亲反驳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吗?” “这……” 看着我父母愁眉不展的样子,二叔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我说大哥大嫂,其实你们不用担心,小华他人品单纯善良,即使进了县三中这样的大酱缸,也决计不会学坏的。” “我知道,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小华变成一个混混,我和你嫂子上哪儿哭去?”“那也是!”二叔沉默了一会儿,忽的一拍大腿说道,“有了!” “二弟,你有办法了?”父亲惊喜地说道。 “是的。”二叔点了点头,“我们可以花钱给小华买个学位……” “切,我原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原来是这么一个馊主意。”二叔还没有说完,父亲就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谁不知道花钱可以买个好学位,但问题是你买得起吗?县一中的择校费是两万六,县二中的学位是一万八千。你大哥不过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你叫我从哪里弄这么多钱给小华买学位啊?” “大哥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二叔说道,“以你家的条件,无法买个县一中县二中的学位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建议你们买的是市二中的学位。” “市二中?这能行吗?”母亲疑惑道。 “是啊!”父亲也说道,“我们连县二中的学位都买不起,又怎么买得起市二中的学位呢?”“大哥大嫂,这你们就不懂了。没错市二中确实是市区的高中,但由不知道什么原因,市二中的学位只需要三千左右。” “二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这要是假的话,我能跟你们说吗?”二叔不屑一顾地说道。 “小华,你的意见呢?”父母看着我道。 “我没意见。”我说道,“只要能够考上大学,就算叫我去贫困山区读书我也愿意。” “那就好。”父亲见我答应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有点我不明白,这市二中听起来应该是重点学校,为什么它的学位会这么便宜呢?” “你问我,我问谁?”二叔耸了耸肩,“大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只要小华能上得一所好的高中,不就行了吗?”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这一年的九月一日,我正式成为市二中的一名学生。 因为市二中距离家里比较远,所以我也就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在学校寄宿生活。 我所在的宿舍是401室,包括我在内,整个宿舍一共有四个人。我的室友大都风趣健谈,故而住在一起不到三天,我们便互相熟悉起来。 这一天晚上,刚刚参加完新生欢迎晚会的我们,由于过于兴奋的缘故,因此睡觉铃声响过之后,依然在说说笑笑。 我们谈论的内容无他的,大都和今天晚上的晚会有关,特别是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些漂亮师姐,更是我们谈话的主题。 “真是想不到啊!”睡在我上铺的阿来说道,“我们市二中这么一个人数稀少的学校,居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女生,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睡在我对面的阿古说道,“在过来市二中读书之前,我本来已经做好了三年不谈恋爱的准备,毕竟这么一个学校,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女生吗?但是经过今天这个晚会,我相信我会很快找到的。” “不过有点我不明白。”我说道,“从我上学这几天来看,市二中不管是学校硬件还是师资力量都差不到哪里去,怎么就那么少人考这所学校呢?连我买学位进来读书,都只用了三千多元。” “小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的疑问刚刚发出,阿富就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是我们宿舍里唯一一个住在市区的学生,对市二中的掌故颇为熟悉,“我们这个学校,有点不干净!” “不干净?不可能吧!学校有那么多清洁工,我们学生还要早晚都要打扫一次,怎么会不干净呢?”阿来说道。 “阿来,我说的不干净不是卫不卫生的意思,而是说,这个学校闹鬼!” “什么?闹鬼!”宿舍里所有的人,一听见阿富说出“闹鬼”二字,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阿富,你是说真的吗?”阿古说道,“我看这学校好好的,怎么会闹鬼呢?” “大家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阿富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市二中原来不是一间中学,而是一间中等师范学校。这师范学校有一个幼师专业班,里面就读的全都是喜欢教幼儿园的女学生。” “有一年,据说是九十年代初,有一位幼师班的女学生,因为男朋友出国结识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把她给抛弃了。她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某个晚上突然精神失常,拿着一把大剪刀,在走廊见到人就捅。等警察接到报警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捅死了八个女学生,鲜血染满了走廊的地板。” “把剪刀给我放下!警察举着手枪,冲着那个女生大吼道。” “嘿嘿嘿!面对警察的持枪警告,那女学生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根据后来人们的说法,就是那群身经百战的警务人员也情不自禁地有些害怕。那女学生笑完之后,拿起剪刀,将自己的左手掌给剪了下来。” “用剪刀将手掌剪了下来?天哪,这也太可怕了吧?”阿来哆嗦着说道,“哪后来呢?后来那个女学生怎么样了?” “那女学生剪掉自己的左手掌之后,迅速走回宿舍里,并且把门反锁起来。等警察好不容易将门撬开,那女学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在宿舍里了。” “女学生死了之后,学校里的人以为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噩梦的开始。” “每个晚上的午夜十二点钟,也就是那女学生死亡的时间,人们总是听见那栋女生宿舍楼的走廊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细听起来,和那天晚上女生见到警察时笑起来的声音一模一样。更有人声称,在洗手间里和走廊里看见那个女生,还有那八个被她害死的女学生的鬼魂。住在那宿舍楼的女生对此害怕,纷纷要求换宿舍。学校的领导无奈,只好答应了学生们的要求,并且把那宿舍楼封了。” “然而学校的领导人还是太低估了那女生的鬼魂的实力了,就在那宿舍楼被封之后的一个星期,学校的化学实验室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生爆炸,引起了大火。大火足足烧了四个小时,几乎把半个学校都烧毁了,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消防局的人过来组织过火警演习,学校过半的学生就会葬身无情的火海之中。尽管如此,依然有二十多名学生死亡。” 四 然而我不想,并不代表我可以那样做。我坐了一会儿,教室的灯光自动关掉了,这意味着我必须离开教室。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向宿舍楼走去。 尽管我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可等我走到宿舍楼大门,我还是停了下来,迟迟不敢进去。 和白天相比起来,宿舍楼的阴气更重了,形成很强的压迫感,使我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正当我踌躇不前之际,我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 我一惊,心想难道那只女鬼已经可以离开洗手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彻底完蛋了。 我战战兢兢地回头一望,发现那只大手的主人竟然是阿古。和阿古在一起,还有宿舍其他人,这其中自然包括阿来和阿富。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从外面吃完宵夜。 “小华,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阿古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问我道。 “我……我……” 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幸亏阿富及时给了我合理的理由,“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在公共场合大吼大叫?” “是的!是的!”我急忙说道。 “什么是的是的?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行为,差点让其他宿舍的人都想杀了你?” “可是……” “不要可是了!”阿古一边说,一边拖着我往宿舍楼走去,“这里是公共场合,大吼大叫是不对的!” “不要!不要!”我慌忙大叫道,“我不想进去!” 我极力的挣扎,试图摆脱阿古,阿古见状,招呼阿富和阿来帮忙,三人齐心协力,将我架进了宿舍楼。 我紧紧闭上眼睛,生怕那只女鬼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阿古看见了,伸出一只手来,想把我的眼皮睁开,但是未能如愿。 “小华,你闭着眼睛干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害怕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阿来突然问道。 “没有!哪里有啊?”阿来的问题让我吓了一跳,眼睛下意识地睁了开来。这一挣,让我看到了比昨天晚上更加恐怖的画面。 原本空空荡荡的走廊,突然之间站满了人。这些人个个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长得一直垂到地上。 “这些都是什么人?” 那些人似乎听见我内心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来,将一张张惨白的脸展示给我看。 这时就算我是个白痴,也知道他们是神马玩意儿了。 “小华,你怎么了?”阿来见我面如死灰,急忙问道,“你看见了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些鬼魂见我脸上现出恐惧的神色,非常之开心,他们慢慢的向着我这边靠过来,眼睛渗透出吓人的血液来。 怎么办?我的额头不断地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来。 这些鬼魂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不走的话,一定会被他们活活撕了。 可是我现在整个人都被阿古他们控制住了,根本动弹不了。 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宿舍楼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声音。紧接着,一大群学生从大门走了进来,从他们的神色来看,显然和阿来他们一样,是从外面吃宵夜回来。 这么一大群人走进来,阳气自然非常之强盛,那些鬼魂受不了如此之强的阳气,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险!”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小华,你到底怎么了?”阿来看着我说道。 “我没事。” “你没事?哪你为何全身都湿透了?” “这……” “阿来,你为什么老是问小华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阿来的反复问话,让阿富十分的不满。 “因为我觉得小华有事情在隐瞒着我们。” “小华有事隐瞒我们?阿来,你是不是上课上傻了啊?小华这家伙,能有什么事隐瞒我们?” “他隐瞒了他能够看见鬼这个事实!”阿来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小华,你昨天晚上在洗手间见到了鬼,所以才大吼大叫,对不对?” “我没……” “你不用撒谎了!”阿来直截了当说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是喊着‘鬼啊’这两个字,跌跌撞撞跑回宿舍。” 我见阿来已经看穿了一切,于是不再隐瞒,很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我昨天晚上之所以大吼大叫,确实是因为见到了鬼。” “什么?小华你昨天晚上是撞鬼了?”阿古惊讶地说道。 “小华,你怎么会看得见鬼?难道你有传说中的阴阳眼?”阿福接着问道。 “差不多了。”我说道,“我是因为八字较轻,所以很容易见得到鬼。” “哪你昨天晚上见到的,是不是就是阿富所说的那只女鬼?” “没错。那女鬼其中一只手是没有手掌的,应该就是那只传说中的女鬼。” “那就太好了。”阿来兴奋地说道,“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玩真正的碟仙。” “玩碟仙?阿来,你说的是真的?” 阿来的建议让我大吃一惊。我可以想到我的室友知道我能见到鬼之后,会产生玩招灵游戏的想法,毕竟之前经历过,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提出的居然是阿来。在我的印象中,阿来一直都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是个不可多得做事理性的人,这种人怎么会想玩招灵游戏呢? “阿来,你为什么想玩碟仙?”我吃惊地问道。 “因为我想知道陈梅喜不喜欢我。”阿来略带羞涩地说道。 “陈梅?阿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们班的副班长陈梅?” 阿来这么一说,我当即明白过来了,旋即感叹道:“古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看来,难过美人关又岂止是英雄,即使是像阿来这样的理性男生,也敌不过一个‘情’字。阿来,你既然喜欢陈梅,直接问她本人就是了,为何非要问碟仙呢?” “嘿嘿……那个,我害怕陈梅会拒绝我。”阿来傻笑两声说道,“所以我想通过碟仙知道答案。如果碟仙告诉我,陈梅对我有好感,我就会选择时机向她表白;如果碟仙给了否定的答案,我就不告白,避免落得一个尴尬的下场。” “真是败给你了。”我垂头丧气地说道,“可是阿来你要知道,玩碟仙是要四个人一起才行,光我和你是不行的。” 我说话的同时,分别给阿富和阿古打眼色,希望他们能够加入劝说的行列。 “我也想玩碟仙。”阿富没有理会我的眼神,直接说道,“我要问碟仙,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财。” “我也很想玩碟仙。”阿古接着说道,“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你们……”我被阿富和阿古两个人气坏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玩碟仙的危害有多大?” “当然知道了。”阿来说道,“所谓碟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仙,而是附近的孤魂野鬼。个别可能是厉鬼。这些鬼魂虽然本事不大,但预测事情方面,还是比较准的。只要你在请他离开之前不要松手,答应送给他想要的东西,并且保证在玩的过程中不问他是怎么死的,就可以平安无事。” “哦!听你这么说,你对碟仙是很有研究的了?” “这个自然。”阿来说道,“不好好研究一番,怎么知道这当中的真伪?” 五 “难道你们不害怕吗?”室友们的顽固态度,让我不得不祭出最后的撒手锏,“那只女鬼可是厉害得紧,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有玉观音保护,那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只鬼魂,而不是活生生的小华。” “这个,我们早就想到了。”阿来说道,“那天阿富说这学校可能闹鬼之后,我就立即拜托我妈妈买了护身符。” 阿来说着,从胸口掏出一个特制的护身符来,其后阿古,还有阿富也各各掏出他们的护身法宝。 “我们都有法宝在身,根本就不用害怕那只女鬼。”阿富信心十足地说道。 “那你们去吧!”我见再也无法说服他们,于是说道,“我不管你们了。” “不管我们?小华你的意思是不跟我们去玩碟仙?” “废话!昨天晚上的经历弄得我够呛了,现在我又没有玉观音护身,还去哪里做什么,去送死吗?” “不,这不行。”阿富一本正经地说道,“玩碟仙是要四个人,你不去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凑齐四个人了。” “你们不会找别的人吗?” “哪不一样!只有你这种可以看见鬼魂的人去了,我们才能知道是否真的请到了碟仙。”阿富说着,脸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神色来,“小华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到老师那里揭发你,说你曾经偷窥过我们美丽的英语老师换衣服。” “阿富你……”阿富这话彻底击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看过我们班的英语老师换衣服,不过那不是刻意的偷窥,而是无意中看到。那是前一天的傍晚,我在操场上跑步。跑着跑着觉得累了,便在一棵大树下面坐下来休息乘凉。 我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结果发现我们班的英语老师竟然住在大树后面的宿舍里她是住在一楼,而且刚好没有关窗户。我透过窗户,看见英语老师走进宿舍里,正考虑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英语老师却做出一个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动作来。 只见她慢慢地脱下上衣,还有内衣,将她那完美无暇的身材,展现在我面前。 我从来没有见过裸着上身的女人,鼻子不由自主地流出鼻血来。 “小华,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当我看得入迷,阿富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没,没什么。”我连忙擦掉鼻血,有些慌乱地说道。 我的谎言并未能瞒过阿富,他看了看我的鼻子,又顺着我的眼光往窗户看过去,此时英语老师已经把衣服换好,但他还是很快猜出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你刚才在看英语老师换衣服?”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话刚说到一半便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说道,“不,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华你不用狡辩了,我什么都知道。”阿富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咱们是室友,我是不会将你的糗事说出去的。” 阿富说那句话时,一脸的义气,和现在的匪气形成巨大的反差。 “阿富,我万万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狠狠地说道。 “那你现在总算认识了。”他厚颜无耻地说道。 “好,算你狠!” 于是在阿富的威吓之下,我不得不在午夜十二点,乖乖的跟着他们来到了洗手间。一切都布置好之后,阿来对我们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我们四人蹲在请碟仙用的那张写满字的大纸张周围,各自将自己的食指放在碟子上,口里念道:“碟仙碟仙,请你出来吧!请你出来吧!” 在念叨的过程中,阿富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碟子的反应,而我则时不时往第一个厕格望过去,生怕那只女鬼会突然从蹲坑的洞里爬出来。 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间,我好像看见一只惨白的玉手从洞里伸出来,但是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了。 “那只女鬼是真的出现了,抑或还是我眼花看错了呢?” 就在我疑惑之际,阿来突然兴奋地说道:“大家快看!碟子开始有所反应了!” “是吗?”我急忙低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个碟子的确在缓缓的移动着。如此难得的机会,阿来怎么能够放过,他立即开口问道:“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们班的陈梅是不是喜欢我?” 阿来的问题一说完,那只碟子便开始快速移动起来,只见她迅速地移动到“是”字下面,然后一动不动。 “太好了!”阿来高兴地说道,“陈梅真的喜欢我!” “那现在该轮到我了。”阿古说道,“碟仙碟仙,请问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和阿来的情况一样,阿古的问题一问完,碟子又快速地移动起来,这一次它停在了“不”字的上面。 “不会吧?”阿古苦笑着说道,“难道我真的考不上大学?” “这还用问吗?”阿富讽刺道,“你平时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出去泡妞,就算你不问碟仙也可以知道答案了。” “不!”阿古仍不死心,“我还想再问碟仙一次。” “这怎么行?来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每个人只准问碟仙一个问题。” “我想再问一个,这有什么问题吗?碟仙游戏规则里面,又没有规定一个人只准问一个问题。”阿古不服气地反驳道。 “好了阿古。”阿来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既然我们约定了规则,就应该自觉遵守。” 阿来说罢,回过头对阿富说道,“该你了。” “好咧!”阿富爽快地回应道。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说道:“碟仙碟仙,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阿富你在干什么?”阿来大惊失色道,“你为什么问碟仙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碟仙游戏的最大禁忌吗?” “我知道啊。”阿富一脸轻松地说道,“但是我更想知道,这碟仙是不是真的存在。科学家们用各种各样的理论来说明碟仙游戏只不过是人的心理活动在作怪,可他们谁也不敢直接触犯碟仙的最大禁忌,所以这个尝试就由我来做好了。” “阿富,这禁忌是不能尝试的。”阿来大声说道,“禁忌一试,我们一定会死的!” “是吗?哪为什么现在我们四个人都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阿富的话提醒了大家,从他说完那句话,到现在,大家都好好的,连那个碟子,也没有像传说那样,突然炸裂开来。 “好像是啊!”阿古说道,“我们四个都好好的。” “先别高兴得太早!”阿来仍不放心,他问我道,“小华,你看见我们请来的碟仙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在你们玩碟仙的过程中,我什么脏东西也没有看见。” “什么?”阿来吃惊地说道,“这么说,我们刚才的碟仙游戏算是白玩了?” 我点点头:“应该是的。” “MD!浪费老子的时间!”阿富勃然大怒,他一脚将地上的碟子踢飞。碟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撞在了墙上,撞了个粉碎。 “阿富,就算这碟仙没有请来,你也不用这么这么狠吧?”阿来看不过眼。 “怕什么?”阿富不屑一顾地说道,“反正那碟仙根本就没来,我就算把这洗手间给拆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阿来想了想,觉得阿富说的也有道理。 “走吧!”阿富招呼大家道,“既然招不到碟仙,那我们还呆在这破地方干什么?” “唉!今天真是扫兴!” “是啊,原本以为可以见识一下碟仙的真正实力,没想到却空欢喜一场。” 我们陆陆续续走出洗手间,当快要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一等!”我叫住室友们道。 “小华,怎么了?” “阿古好像不见了。” ...
在欧美,有部分人曾在一瞬间无缘无故消失。尽管警方做过地毯式搜查,但毫无结果,他们的离奇失踪一个比一个富有戏剧性…… 在内蒙古通辽地区,1983年的4月,杨柳青青,碧草如茵。可天有不测风云,28日这一天寒风瑟瑟,天空竟飘起雪霰,而后又扬起雪片,下到地上就融化成水,但表面又冻成薄冰,一脚下去“哗哗”乱响,鞋面的冰雪水渗到鞋里,湿漉漉刺骨钻心的凉。 当时我在军分区战备仓库执勤,也为这多年少见的四月雪忧心忡忡。我上岗的时间是2-4时,等我换岗时雪比先前小了许多,能见度挺好。我端着五六式冲锋枪在库区转了一圈,低头按亮电子表夜视灯,刚好2时20分。我习惯性地抬头仰望雪夜,竟然一下子怔住了:一个碟状物悬浮在正西方500米左右的辽河堤上空,绽放着阵阵橘红色亮光,无声无息,在白雪飘飘的夜晚看上去特别显眼、美丽。我惊恐不安,连忙把子弹推入枪膛,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心里暗想:是什么东西闪光呢?雪夜不可能有飞机停留,更不会是高压线短路,因为当时那地方没架高压线。我粗略地数着,前后闪现了40次之多,然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仍是细雪飞扬。 这时,我总算松了口气,适才绷得紧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了,脑子里那发光物的影子怎么也消除不掉,我只有更加警惕地握紧冲锋枪在库区走动。约莫在2时30分,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神经又一次高度紧张起来:雪花飘飞的夜空突然出现一道白光,似直立闪电一样,看上去离我不算太远,不见光芒折射,也看不见光源所在,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秘密。同一时刻,宿舍的灯光和远处的路灯一下子熄灭了。 随着白光拓展、加宽,空中伴有“嗡嗡”响声。我紧张到了极点,枪管对准白光就想扣动扳机,又一想不妥,别把啥东西误打反倒殃及自己。于是,我赶紧躲到雨篷下仔细观察,枪管始终指向茫茫雪夜,准备随时开枪报警。十几秒的光景,白光似乎拓展到一定极限,蓦然间全部收敛回去,瞬间踪影皆无。奇怪的是,所有灯光重新明亮起来。我放下枪管,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满头的冷汗和着冰雨一起滴落下来。心里想:总算平安无事啊,30发子弹真要打出去指不定出现啥意外呢。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按亮电子表夜视灯:3时08分。望着雪夜的天空,我试着持枪走出雨篷,正想再转悠一圈,偏偏就在这时,雪花飞舞的空中又出现一道蓝光,无声无息,仍不见光芒折射,也看不见光源。蓝光呈长方形,像魔鬼般翻涌,不断把附近夜空渗透,连雪花都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唯见蓝光渐渐涌压、翻腾,看上去力量极大,似乎要把偌大的备战仓库吞噬掉。此情此景吓得我魂飞魄散,魔鬼的天空仿佛要把我压扁压垮。我连忙又跑回雨篷下,惊恐万状,两条腿不停乱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蓝光慌慌张张扣动了扳机。本以为连发击出,哪知冲锋枪“单连”调节在“单”的位置上,只打了一枪,手就颤抖不止,第二枪说啥也打不了了。 枪响的同时,我连忙往铁丝网外宿舍区看,希望屋里睡觉的同志能够闻声而起。但我失望了,宿舍灯光和稍远的路灯又都熄灭了,唯见雪雾弥漫,青砖青瓦本色依旧。当蓝光渗透到和杨树尖一般高时,吓得我把身子赶紧往库门上靠,恨不得挤进库房,怎奈库门大锁,非我一人能力所及,惊恐万分的我只有听天由命了。当蓝光稍稍压过树梢,冷不丁就消失了,电光火石间踪迹全无,蓝光前后持续有1分钟,所有灯光熄灭1分钟后又都亮了起来。 我一看空中没啥事了,连忙拎着枪跑回宿舍,把班长拨拉醒,颤声说:“班长,外面闪过蓝光,是不是要地震呐(因为我们前不久在军分区礼堂看过电影《蓝光闪过之后》)?”谁知班长睡眼惺忪地说:“愿意咋震就咋震吧,天塌大家死。把你的岗站好就行了,其他事少管。”说罢翻个身呼呼又睡着了。我一想也对,万一不地震我不就成了恐吓大家的罪魁祸首了。于是我抱着枪走出宿舍,探头探脑环顾了一下左右,这才小心翼翼端着枪重新进入库区。好不容易熬到换岗,和接班的人啥也没说,怕他恐惧。回到宿舍放好枪械,连忙翻出日记本和笔,借着宿舍灯光连夜把所见所闻记在本子上。 时至今日,偶然的一个机会我看见一篇UFO文章,忽然联想到自己,我也曾经见过飞碟呀,只是当时不知发光碟状物叫UFO!于是连忙翻出当年保存的日记本,很快找到了那夜的见闻。 ...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的一个朋友的身上。 我朋友是一名寄宿生,在某个假期室友全都回家了,她依然留在宿舍中。 当晚,朋友在睡眠中感到尿急,可是由于厕所距离房间有一段距离,四周又黑漆漆的,朋友感到害怕便叫醒睡在她身边的室友陪她一同去厕所,当他进入厕所后,却在也不敢出去了。 …… …… …… …… …… …… 答案:室友全都回家了,陪他的是鬼…… ...
故事发生在小李村。李二孬是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一天,正柱着拐杖在街晒太阳,腿一打颤,坐到了地上,刚想慢慢起来,一位小伙子就来搀扶。李二孬心一横,开始倚老卖老,大声嚷嚷道:你撞倒了我,给我检查身体,赔钱! 一时间,围拢起很多街坊,小伙子百口难辩,从身上摸上一个小泥偶,说:老爷爷,我送给你一个泥人吧,他可以照料你的生活起居,还会治病,还能陪你说话。 小伙子说了使用口诀,李二孬依葫芦画瓢一念叨,泥偶瞬间变成成人大小,搀扶起老人,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整得李二孬飘飘欲仙。李二孬又念动口诀,泥偶又变成拳头大小。 李二孬得了宝贝,不再纠缠,小伙子这才离去。 回到家,李二孬让泥偶变成真人大小,指使他干东干西,将家里拾掇得比宾馆还舒坦。这小泥偶除了听从命令干活外,关键是不吃不喝,没有开销,比李二孬两个儿子强多了。 想到了儿子,李二孬坐不住了。 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李二孬即当爹又当娘,将哥俩拉扯大,如今,老爹的骨髓都要被压榨干净了,就弃之不管,各顾各的小家去了。 前些日子,儿子都在城里买了房子,都欠着一屁股窟窿,都给李二孬放了话,要是拿出二十万,我就养活你,不然,就自个儿过吧。 李二孬就剩下这一把快散了架的老骨头,哪里搞钱去?不然,怎么会学无赖讹人钱财呢?如今,他看着忙里忙外,比儿子强多了的泥偶人,眼前一亮,乐了,要是将泥偶人卖了,至少能卖五十万,不是可以和儿子生活在一起了吗? 第二天,李二孬就装着泥偶到了夜市,现场做了表演,围观者人山人海。一中年人当场出价,按照李二孬报的数,五十万,让李二孬先等十分钟,钱马上就到。 李二孬挺高兴,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没想到真能卖这么多钱,有些后悔开得价低了。 就在这时,李二孬两个儿子闻讯赶来,听说父亲将这么好的宝贝卖了五十万,幸亏还没有出手,赶紧阻止道:我父亲脑子糊涂,拿家里的宝贝随便出来乱卖,没经过我们做儿子的同意,这场买卖不算数。 中年人见李二孬两个儿子如此这般,一眼就看出,无非是想多卖些钱,就说:你们哥俩儿开个价吧,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绝不还价。 哥俩一碰头,咬了咬牙报了价:一百万,少一分都不卖。 中年人说,那好吧,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哥俩儿争着去李二孬手中夺泥偶,你争我抢之际,一着不慎,泥偶不知从谁手中脱落,在空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掉进了水池中,等他们将泥偶捞出时,已成一摊烂泥巴。 李二孬使尽法术,泥偶没能再显灵,终成黄粱一梦。 中年人提着钱走了。 兄弟俩你瞪我,我瞪你,瞪了一会儿眼,又一起对父亲说:你再去碰个瓷,再讹那人两个泥偶,不然,就在老家破屋里过活儿吧。 李二孬日日在街上守望,希望再碰上那位小伙子,却望眼欲穿,日日等空。后来,李二孬打听到,那小伙子是鬼差,难不成,自己要被两儿子逼着,去阴曹地府讹人吗? ...
深夜,一个女孩子匆匆的往医院的方向赶,怀里还揣着用报纸包着的东西,看起来很重要。 昏黄的路灯,街角几个混混看着她,舔了舔嘴唇,同伴之间互相使了个眼色,几人心中都明白,嘴唇挂上了邪恶的笑容。 之后,一阵淫笑声出现在黑暗中,求救声,撕裂衣服的声音,还有那简单粗暴的性欲,一颗绝望的心碎声。 她的四周散落着伟大的毛泽东象征性的纸张,很多很多,见证了这一黑暗角落里的红尘。 那些没干事的小混混则一张张的将毛爷爷捡起来,另一个人则在她身上策马奔腾。 所有人完事后,其中的领头人系着裤腰带,眼中带着不舍,说:“干完事,还有这么多钱拿,运气真好!只可惜啊,哥哥我还没尽兴呢,她就咬舌自尽了,真扫兴!” 一群人都走了,就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尽撕的没一块可以遮挡她重要部位的,身上到处是一块块的淤青,嘴角的血迹十分显眼,玫瑰花汁一般的美艳。她嗔目切齿的看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原本清澈的瞳孔,此时慢慢覆盖了一层红色。躺在那,像凋零的花瓣。诗中说“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可是她再也护不了任何人了。 “妈,我做了鸡汤,你起来喝点吧。”雪白的病房里,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般若一身红装,在这个夜晚格外美丽动人,吸引人的眼球。 “好,我家女儿做的汤啊,越来越好喝了。”秦妈妈靠在床上,般若一勺一勺的喂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般若,妈妈想回老家养病,你不用辛苦挣钱补医药费了。”秦妈妈摸着女儿的脸庞,看到她的眼角有了细纹,像要裂开了一样,心里就难受。 般若小心的躲开了,“妈,你说什么话呢,等你好了,咱们就回家。” 把妈哄睡过后,她像深夜中的猎人,在街上不停地游荡。 寻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旮旯处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一群人。 她身姿摇晃的走到那些人面前,蹲下来,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烈焰红唇上亲亲点了一下,送了飞吻给混混的头儿锋哥。 峰哥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送上门来,哪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这么诱惑的女人呢。 更当锋哥要将嘴唇对上去的时候,般若缓缓的起身了。在这黑夜中,她的双眼泛着红光,是一尊泥像,在这无星的夜晚,讨要当初的债! 所有混混都被般若的眼睛给吸引了进去,只见他们陷入了般若的迷幻中。 “你他妈的还我钱…” “你居然睡了我的妞,打死你…”混混们本来人心不齐,各有猜忌,如今陷入般若的迷幻中,就自相残杀了。 这里上演了一场撕逼大战。原本他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可是幻镜中,他们的身体逐渐化成了兵器,无情的斩杀着对方,成了血刃。 当尸体七零八落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混混的头领。他心狠手辣,凡是对他有过攻击的人,都被他补了刀。鲜血淋漓的他,眼中有着快感,还有迷茫。 般若亲手了结了他,泄了胸中的一口怨气,找到了当初他们拿走的钱,虽然已经花了小半,但妈的医药费已经足够了,医院免了一小部分。 般若看着妈,进了手术台,心里默念:“一定要活着出来。” 她一个人默默的在走廊外等,头顶的灯忽暗忽明。起风了,很冷,般若看着席卷而来的白雾。 “仇报了,该回去了。”声音若有若无的出现在般若的周围。 般若摇头,“可我还担心着我妈。”她的脸起了变化,面色如土,五官变成了土灰色,头发也不柔顺了,全部贴在脑后。 般若成了泥人! “你的泥像身体,我会还你的。” “这个泥像我并不在意。你该放下,去投胎,过了头七,你就只能成孤魂野鬼了。” “还有三天,让我再待三天。” 一声长久不散的叹息随着白雾缓缓褪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里亮灯了,医生宣布手术成功! 般若心情激动,但是她无法流泪,无法用更激烈的表情来回应这一切,她附身的泥像,只有微笑。 廖诚,是这手术里的主治医师,年轻有为。见般若长得精致可爱,并且嘴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不由得动心了。 “谢谢廖医生了。”般若微笑着感谢。 廖诚连忙摆手,“不客气,阿姨在医院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两天里,般若一步不离秦妈妈,她多想把妈妈的身影刻在脑海中。日日夜夜的数着她妈脸上的皱纹,就是想记住自己的妈妈。 “咚咚咚~”廖诚敲了敲门,惊醒了般若。 “有什么事吗?”般若没有回头,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 “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早上,可以出院了。”廖诚在这两天里向般若献殷勤,明眼人都看出了点端倪,但般若面对这样的俊男的好,却平静无波。 “谢谢!” 第三天早上,般若收拾好东西,搀扶着老妈走出了医院大门。 “般若,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有车。”廖诚摇下车窗,出现在般若的视线中,看来他是一直等在这了。 般若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自己的妈妈,点头了。 般若满怀心事,可是嘴边的笑容依旧,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廖诚的心里则是兴奋,她终于对他动容了,看来只要继续对她好下去,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这次送她们回家,就可以知道她家的地址了。 这一天,般若把家里收拾的仅仅有条,在忙碌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廖诚也请了假,在黄昏的时候,约了般若出去玩。 秦妈妈很高兴,自己的女儿是到了嫁出去的年纪了。 今晚没有星星,连月亮都被乌云给藏了起来。 “般若,你…”廖诚想开口打破这个尴尬。 “嘘!你听,前面有女孩子在叫救命,我们去看看。”般若轻手轻脚的前去,不容廖诚拒绝。 廖诚只得前去,趁此,他牵着她的手躲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女孩子被混混们围成了一圈,对她撕扯着衣服… 廖诚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般若看着廖诚的眼睛,问道:“你不准备救她吗?” “他们这么多人,我一个大男人打不过啊,并且我还要保护你,我们先去搬救兵。”廖诚深思熟虑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那天晚上,你也选择做了一个旁观者。”般若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番话,可却让廖诚胆战心惊。 那件事,她怎么知道?廖诚看着般若的表情,想找到蛛丝马迹。 天空开始变的压抑,起风了,要下雨了啊。 般若小手一挥,不远处的那一幕不见了,变成了公园。“还记得七天前的那一天晚上吗,一个女孩子被五个混混给糟蹋了,钱也被抢了。当时的你,躲在一个小角落里,选择当一个旁观者。而我,就是那个女孩子。” 般若变了一个样,不再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她的眼睛变红,身上凌乱不堪,她张开小嘴,嘴里的舌头少了一大截,流出黑色的血液,令人恶心。 廖诚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天空雷声大作,轰隆隆的下起倾盆大雨来。 般若的身体一碰到雨水,就慢慢的龟裂崩塌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成了地上的一摊泥水。 “虽然你选择了旁观,但是,同时也谢谢你救了我妈,抵消了。”一阵雨风吹散了这清清淡淡的声音。 ...
明朝时,有一个名叫李闻的帅小伙,20多岁的他不仅一表人才,而且还熟悉音律,擅长吹奏笛子,气度非常潇洒。舅舅家在苏州城里开了一家酒坊,李闻在那里帮忙看守仓库,晚上,他住在东厢房里。 七夕之夜,明月皎洁,吃过晚饭,李闻到仓库看了看,忙完了活计,就独自躺在被窝里,吹奏起了笛子,以此自娱。一直到了半夜时分,李闻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笛声里。 这时,忽然有一种异香在屋子里飘散开来,屋门也自动打开了。有一只黑色的大狗跑了进来,脖子上挂着金铃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它才走了。李闻正在惊诧,又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他刚想出去看看是谁,只见有女郎挑着梅花灯,顺着台阶走了过来,分成两行,共16个人,最后进来的一个美女,大约十八九岁,她戴着珍珠镶嵌成的冠子,穿着锦纱袍,长袖飘飘,就像世上流传的画像里的那些宫中女人,她光滑而白皙的容颜和月光交相辉映,真如仙女下凡一般。那些侍女的服饰几乎都一样,一个个容貌美丽。进了屋,侍女各自拿出红烛,插在烛台上。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四壁也显得宽敞了不少。 李闻看到这种情形,心中有些害怕,他躺着不知所措。那个美女轻轻走到床边,坐下来,把手伸进李闻的被窝,抚摸着他。过了很久,她才起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众侍女也跟随着她鱼贯而出,烛光一时都灭了。 李闻呆呆地躺在那里,像是做梦一样。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月光非常明亮。李闻忙完了仓库里的事,回到自己的屋里,正要睡觉,又觉得异香扑鼻,他心里想,是不是前天晚上的那个美女又来了?这时,那些侍女果然又簇拥着那个美女来了。侍女们开始摆设酒筵,只见她们用手轻轻一指,杯盘酒菜都有了。美女面南而坐,顾盼左右,光彩照人。 美女让侍女扶着李闻坐下,李闻忙朝着美女施礼。美女笑着示意他坐下来,侍女请李闻捧起玉杯喝酒,李闻尝了一口,酒味非常醇烈。他看看那些菜肴,都非常精致,水陆的珍稀之物都有,他看得眼花缭乱。美女笑着对李闻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和你命中有缘,应该和你亲近,虽然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却能让你过上快乐的生活。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只是,人还是不要太贪心才好。”说完,她亲自给李闻斟酒,让李闻坐得离她近一些。 美女语言温柔,谈笑自如,李闻只是认真听着,不说一句话,只是不断喝酒而已。 美女说:“那天晚上听到你吹奏笛子,知道你不是一个庸俗的人,我也略知音律,愿意再听你给我吹奏一曲。”说着,让侍女给李闻拿来了笛子,让他吹奏。李闻吹奏了一曲,美女接过笛子也吹奏了一曲,音调清越,非常动人。然后,美女又与李闻说了一会儿话,才带着侍女走了。 第二天晚上,美女又在侍女的簇拥下来到李闻的屋里,喝了一会儿酒,侍女铺床让美女休息,美女低头微笑。过了一会儿,才拉着李闻的手要上床睡觉。李闻看到床铺十分华丽,已经不是自己以前睡的床铺了,他想,我假装跌倒在地,看看她有什么反应。他刚这样想,只见地上铺满了锦缎,跌也无法跌倒了。 两个人上床睡觉,缠绵温柔,李闻只觉得美女身上软玉温香,不禁情志飞荡,兴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天明了,美女先起床,掀开锦帐,十几个侍女侍候她洗漱。过了一会儿,美女和李闻告别,她说:“男人能遇到好的女人,非常不容易。以后我们要好好相依,只要你想我,我就来。但是,我担忧你对我不是真心,还担心你把咱们的事告诉别人,那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美女就走了。 李闻犹如做梦一样,徘徊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李闻白天出门,别人都说他的身上有一种浓烈的香味,都觉得很奇怪。 从此之后,一到晚上,只要李闻一想念美女,随着浓烈的香味,美女就会飘然而来,来了就带着美酒佳肴,她还经常和李闻说天上的事情,以及仙人的变化,说得非常奇妙,都是李闻平时没有听到过的。 李闻很想问问美女的家在什么地方,可是,他觉得当面不好意思问,就写在纸上问她,美女始终没有说自己的家在哪里,她只是对李闻说:“你得到一个好女人就行了,不必问那么多。”有时候,美女会对李闻说:“我的家在九江,听说这里是天下名胜,因此我才来到这里。其实,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我的家。”美女虽然温柔多情,但她的气质中却自有一种威严,那些侍女在她身边做事都很谨慎小心,美女让她们好好侍候李闻,就像侍候她一样。 李闻有时候想要什么,只要他一想,他就能得到那些东西。 有一天,李闻到外面游玩,看到路边的橘子,他很想吃。到了晚上,美女就从袖子里拿出十几个大橘子给他吃。 还有一次,李闻的舅舅家丢失了一些银子,美女告诉李闻,在某家的某个地方藏着,并说:“盗贼已经把那些银子花去了10两。”李闻的舅舅派人去找,银子找到了,果然少了10两。 李闻曾经被一些市井无赖欺负了,非常生气,美女对他说:“你不必生气,我会好好教训那些无赖的。”没过两天,那些欺负李闻的人果然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教训。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有些人似乎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有人对李闻说:“那个美女可能是个妖怪,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美女知道了这些,她对李闻说:“那人是在胡说,世上有像我这样的妖怪吗?” 李闻非常喜欢美女,他依然常常和她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睡觉,别人根本无法察觉。美女多次嘱咐李闻不要泄露这件事,有时候李闻会不经意地在别人面前说漏了嘴,于是乎,他和美女的事渐渐流传了出来。美女有些生气。 过了一段时间,李闻的母亲听说了这件事,急忙找人给李闻说媒,想以此来断绝李闻和美女的来往。没想到,李闻竟然答应了母亲,决定娶别的女人为妻。 有一天晚上,美女对李闻说:“你已经有了外心,我不会再和你来往了。”说完,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李闻非常想念她,但她也没有再回来。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李闻忽然梦见四个差役来喊自己出去,来到一座土地庙前,一个差役呼唤土地神出来,土地神应声而出,李闻一看,原来是一个白袍老人。一个差役说:“夫人召见。” 李闻他们过了一条河,来到一座大宅院前,墙里墙外有许多大树。过了三道门,门都是朱漆兽环,金浮沤钉,有人把守。来到堂下,只见台阶有十几级,还有仙鹤轻舞。丫鬟看见了李闻,进去禀报说:“薄情郎来了。” 李闻走了进去,只见堂内的丫鬟很多,有捧香的,有调鹦鹉的,有弄琵琶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她们都注视着李闻。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在低声骂李闻的薄情。 忽然,听到环佩叮当,美女在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李闻,叹息着说:“我早料到你是一个不珍惜幸福不珍惜爱人的男人,果然不错。你真是辜负了我。”说着,美女流出了眼泪,又说,“我本来希望能和你白头到老,谁知道你却要另娶别的女人为妻。” 这时,有侍女对美女说:“夫人,这是个薄情负心之人,应该杀了他,不必和他费口舌。” 李闻急忙分辩说:“我娶别的女人为妻,是我母亲的意思,不是出于我的本心,何况我一直牵挂着你,你吹奏过的笛子我一直珍藏着,我不是薄情的人。” 美女说:“看在过去我们的情分上,我不会杀你的。”李闻说:“感谢不杀之情。” 美女让差役把李闻送走。 李闻从梦中醒来,觉得自己的双腿非常疼痛,从此卧床不起,母亲说好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五天后,美女来找李闻,依然责怪他的薄情,但是,她给了李闻一丸药,治好了他双腿的疼痛,李闻又起居如常了。 后来,李闻到处寻觅美女的踪迹,但什么也没有找到,不久,李闻为此抑郁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