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的清晨,大学的校园颇为宁静。人们感受着明媚的阳光,透着窗外呼吸者新鲜的空气,心情也随之爽朗起来。 宿舍里其他的美女还在睡懒觉,詹雪却早早地来到水房洗漱。当她回到宿舍时,嘴里还哼着流行歌曲。这放肆的歌声,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她的愉快。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来了一条信息:詹雪,我会等你,等你冰冷般的心为我融化! “肖毅,你还有完没完啊?”詹雪忍不住骂骂咧咧,随后毫不客气地回了一条语音信息:呵呵!死心吧哥哥!就算你人死了,我都不会为你感动!我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 “大清早的吵吵什么啊?”说话的是詹雪最好的闺蜜杜惜兰。此刻她正在穿衣服,打趣道,“你不要做谁女朋友?是不是那个追你的肖毅?他不是挺好的吗?你看咱们宿舍里就你还单着,要不然你先将就将就?” 詹雪脸羞得粉红:“我现在都烦死了,你可别拿我开涮了!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让他死心?” 杜惜兰说道:“真想甩掉他也容易,我有个主意。就怕你心疼他!” 詹雪知道这是故意激她,不甘示弱地说:“我心疼他?你有什么妙计赶快说出来吧!” 杜惜兰靠近了说道:“我给你介绍个有涵养的男生,当大灯泡,晚上照他一下。看他下回还缠着你?” “大姐,你行了吧!”詹雪摇摇头,觉得这是个馊注意,“你能认识什么有涵养的大哥?再说肖毅也没什么恶意。回头再赶走一只狼,再引来一只虎!大小姐我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杜惜兰丝毫不生气,反而笑道:“就你是正人君子行了吧?雪,我有个同学叫谢斯伟。他很爽快的,只要我一句话随时都能出面帮你!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想甩了肖毅那穷小子,还是想钓人家胃口?” 詹雪撅嘴道:“他?就听你的,晚上约肖毅出来,然后用灯泡照他!” 到了傍晚,还蒙在鼓里的肖毅傻傻地等在宿舍区的门外。他紧张地踱来踱去,似乎等的不是心爱的詹雪,而是詹雪对他感情的“终审判决”。 詹雪没在宿舍,而是陪同杜惜兰和那个谢斯伟吃了顿快餐。本来詹雪打算请客,但谢斯伟执意自己埋单,詹雪只得同意了。 接着,杜惜兰有意离开。詹雪故意挽着谢斯伟的胳膊装出亲密的样子,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回到了宿舍区。 在大门外,看着詹雪和陌生男人亲昵的样子,肖毅明白了这次约会的真实目的。他先是气愤不公,然而随后又是释然:人都有爱的权利,更有拒绝的权利。是我一个大男人总缠着人家。 詹雪很意外肖毅的淡然,她一改平日的泼辣,尽力让自己温柔地看着肖毅。 倒是谢斯伟很熟套,走到肖毅面前说:“你叫肖毅吧?听雪儿常说起你这个好朋友,谢谢你们帮我关照詹雪。” 肖毅笑着说:“你是詹雪的男朋友吧?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他转而又对詹雪笑道:“看到你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真的很嫉妒啊?不过作为好朋友,也替你高兴!我还有事儿,改天再见!” 詹雪看到肖毅转过头离开时眼框好像是湿润的,她开始于心不忍。 谢斯伟问道:“我是不是帮了你倒忙?你和他……” 詹雪立即松开手离谢斯伟远远的,勉强笑道:“没事的,我应该谢谢你!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聚一聚。再见!” “哎?”谢斯伟欲言又止。 杜惜兰总好像总是有约会,所以经常不在宿舍休息。由于今天是周末,很多同学都出去玩了。只有詹雪一个人守着宿舍。 詹雪锁了门躺在床上,她不清楚赶走了肖毅是损失还是收获!直到夜里,疲倦的她放下手里的《简爱》进入梦乡。 到了凌晨,迷迷糊糊的詹雪感觉有人踹她的床。 “你抢走我的男人,小霞恨你。你抢走我的男人,小霞恨你!”一个女孩子的影子晃动。 詹雪睁开眼惊问:“你是哪个系的同学?怎么跑我们207宿舍了?” 这个女孩穿着短裙头发稍显凌乱,甚至粘了些水。她瘦弱的身材,眼睛直勾勾地满是愤恨:“小霞恨你!小霞恨你!” “小霞是谁啊?我不认识她!” “我就是小霞!小霞就是我!你抢走我的男人,我和小霞恨你!”这个自称叫小霞的女孩儿低声笑着,她虽然语无伦次,愤怒的眼睛却阴森森的。 “小…小…小霞…我没得罪…你啊!”詹雪吓得不能动弹,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霞扑到床上,骑在詹雪身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抢走我的男人,我要你死!嗯啊!你死!去死!” 詹雪起先还能折腾两下,但随后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无助地望着这个小霞。 “詹雪!是我,开一下门!”杜惜兰刚从外面回来,忘了带钥匙,敲了很长时间的门。 小霞听到有人立刻下床。 而詹雪努力地恢复自己的呼吸,咳嗽了几声。当她下床后才发现屋子里虽然很凌乱,却没有人。只有原先关着的窗户开了,被风吹得“吱呀呀”乱叫。还有那门也没有撬过的痕迹,叶青仍喊着“开门啊”。 第二天早上,当詹雪说起这件怪事后,杜惜兰故意说道:“门是新换的锁,二楼也不可能随便上来贼啊。七月十五快到了,不会是见鬼了吧?” 另一个女同学“呸”了一声:“别吓唬詹雪了!哪来的鬼?你一定是做噩梦了!” 詹雪再不敢呆在宿舍,她带两本文学名著去了自习室。 一来到自习室,她才发现座位几乎满了。有几张椅子也被背包占着。詹雪尴尬地看着周围准备离开,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同学你好,那张椅子可以坐!” 詹雪问道:“有书占着啊?” 戴眼镜的男生很斯文,我们就叫他眼镜男吧。眼睛男笑了笑说:“没关系,他回家了。” “谢谢!”詹雪点点头,然后坐到了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莫言的那本《红高粱》。 眼镜男手里拿着本古典书籍,耳朵上还戴着耳机。耳机线所连接的手机放在了书的里面,詹雪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书还是听音乐,管他呢!我看我的书呗! 到了中午,自习室里的人渐渐离开。有的是回宿舍休息,更多的是去吃饭去了。只有眼镜男和詹雪还在自习室里。 詹雪无聊地四处张望,忽然瞥见眼睛男在盯着自己的大腿,眼神里流露出某种肮脏的兴奋。 眼镜男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马上装做低头看书。 不一会,一个女生回到自习室。经过眼镜男身边时,意外发现眼镜男的手机放的电影,画面不堪入目。这个女生一捂嘴又看了看詹雪,迅速地走出了自习室。 詹雪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感到羞辱万分,也马上起身。 “哈哈!你不是挺喜欢勾引男人吗?”眼镜男站起身来看这她,嗓子里忽然发出女人的声音。 詹雪愣了,发觉这声音很熟悉:“你是谁?我好像听过你的声音!” 眼镜男瞅瞅空空如也的自习室,走到近前说:“你抢走我的男人,小霞真的好生气!” “你是小霞?昨天梦里…”詹雪又觉得很不对头,尽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问道,“不对,你怎么变成男的了?这怎么回事儿?” 眼镜男的眼神是呆滞的,却仍看着詹雪的胸脯:“这个臭男人也不错的,你别再抢小霞的男人了,好吗?” 原来这是人们常说的灵魂附身。 少顷,眼镜男的嘴又发出女人的声音:“眼镜,这是小霞送给你的礼物!现在这里没人,你就不想抱一抱她吗?来,以后她是你的了,好好品尝一下美女吧!” 眼镜男伸出手一把抱住詹雪,眼神渗透出了雄性独有的贪婪。他舔了詹雪一口,又想亲吻詹雪。 詹雪惊恐地挣扎着,她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发出小霞的声音。但眼前也顾不得这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眼镜男,一边冲出自习室,一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出去吃饭的人们也回来了,大家看着慌张的詹雪,又奇怪地看着表情尴尬的眼镜男。那桌子上的手机却放映着电影,声音开的很大很大。 跑到外边的路上,詹雪的心稍微平静了些。可是此刻脑子里仍回忆着小霞的声音:你抢走我的男人,小霞恨你!小霞恨你!小霞恨你! 过了几天,杜惜兰找詹雪聚会。詹雪本来拒绝了邀请,但听说那个谢斯伟过生日只好应允。 虽然詹雪喜欢唱歌,却很不喜欢舞厅这种地方。当天晚上她勉强地陪着大家唱了几首歌,然后低头玩着手机。 无聊中收到了肖毅的微信信息:女孩子,舞厅这种地方要少去! 詹雪还是很感激他的关心,立刻回复:呵呵!你还怕谁给我下迷药不成? 这时谢斯伟给詹雪递过来一杯酒说:“詹雪,我真没想到你愿意来这!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碰一杯!” 詹雪端起酒杯就很不自然,她微笑着没有喝下去。 一旁的杜惜兰看到她的警惕,笑着说:“雪,大家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了,怎么就你不喝酒?怕人家下迷药啊?” 詹雪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会喝!” 谢斯伟劝道:“那就别勉强她了,没事的!”可是詹雪却看到他的脸上很别扭。 寻思了片刻,詹雪把这杯酒咽了下去。 慢慢地,周围跳舞的人们都变得模糊起来。有的人也知趣地离开了包房。而杜惜兰好像在偷笑,隐约听到她说:“怎么感谢我?” 詹雪感到头疼却又动弹不得。 谢斯伟兴奋地抚摩詹雪,那种兴奋就和自习室里的眼镜男是相似的。 谢斯伟对杜惜兰笑道:“要不然我们俩先?” “去你的!”杜惜兰销魂地骂着,“不打扰你们甜蜜了!雪儿,好好享受吧!呵呵!” 看着杜惜兰离去的身影,谢斯伟忍不住欣赏自己的猎物。他剥去了詹雪的外套,痴痴地看着她的身形,并打算进一步侵犯她。 詹雪渐渐进入昏迷,潜意识让她推搡着谢斯伟,昏迷中却又无济于事。 谢斯伟放肆道:“詹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就像我喜欢其他的女人一样!哈哈!” 忽然,詹雪的眼睛睁开了!她坐了起来,对谢斯伟说道:“你是我的男人,她凭什么抢走你?” “你…你说什么?”谢斯伟没反应过来,但是退后了两步,“你怎么这么快醒了?你的声音怎么不对?你…你…” 詹雪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谢斯伟:“为什么你要伤害小霞?” “你不是詹雪吗?” 詹雪的身体犹如麻袋一样,僵硬地行走着,左手却指着自己的头:“是啊!她是詹雪啊,但我是小霞!小霞好爱你,你别抛弃我好吗?” 谢斯伟似乎认识这个名字,他夺路逃出了舞厅。 詹雪早已昏迷,是小霞俯上了身。小霞拨通了肖毅的电话说道:“肖毅,你来啊!我是小霞,你快来救詹雪。我就是詹雪!” 话音刚落,詹雪栽倒在包房的地上。原来小霞的鬼魂放了詹雪的身体,转而追寻谢斯伟。 放下肖毅把昏迷的詹雪送回去不提,单说谢斯伟在大街上狂奔。由于他的失魂落魄,走路的时候不向前看却总是回头张望。没留神前面一个流浪的老太太,一下便撞了个满怀。 老太太哎哟一声摔了个跟头。 路人挺多,谢斯伟赶紧把老太太抚起来:“老奶奶,对不起。”他是又哈腰又道歉,转身就要走。 老太太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子:“你干什么去?” “我回家啊!”谢斯伟突然发觉老太太的声音也不对,“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好像和女孩儿一样?” 老太太的眼神失去了活人的光芒,满脸褶皱充满了仇恨,声音犹如少女般:“小霞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背叛小霞?小霞哪里不好?” 谢斯伟甚至都想不起小霞是谁,他诓骗的女人太多,玩弄单纯的女孩太多。但今天这些 怪事说明一定是闹鬼了,否则詹雪和老太太不能这么古怪,这不就是鬼上身吗? 想到这里,谢斯伟使劲挣脱老太太的手:“老奶奶…不,小霞…小霞奶奶,哎,你原谅我吧!” 老太太的身体受小霞的操控,说道:“我是爱你的,斯伟!” 谢斯伟试图甩掉老太太,又乞求:“我也爱你啊,小霞你愿意原谅我吗?” 老太太继续发出少女的嗓音:“小霞爱你,当然原谅你!你想跟小霞在一起吗?” 谢斯伟敢说不想吗?颤抖地回答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不!”小霞渐渐扔掉了老太太的身体,但声音却很清晰,“我说的是永远在一起!永远……” 谢斯伟一愣,倏忽间又明白了“永远”意味着什么,喊道:“不要!”他转身逃去。 街道上的人们愣愣地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又看到了昏倒在地的老太太,但路人不能听见小霞的声音。 谢斯伟可以听见小霞的呼唤,甚至回头就能看见小霞的身影。他想起来了这个久违的女孩儿。谢斯伟一边跑一边哀求“求你放了我吧!” 小霞飘荡着,呼唤着,却仍饱含深情:“你抛弃了我,可是我还是爱你的!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吗?” 谢斯伟大叫“离我远点!滚开…救命啊…救命啊…闹鬼了…” 谢斯伟为了摆脱小霞的鬼魂直接冲到了马路上,顾不得驶过的汽车。可是小霞却好像风一样轻轻松松地撵上了他。 谢斯伟用手推打着小霞的鬼魂,结果什么也打不到。他只好四处乱跑,没留神一辆拉水泥的罐车开了过来。谢斯伟的身体被撞飞了。 小霞看到那具充满欲望的身体最后撞在了一颗树上,那张恐惧的脸不成人形。她的心上人没有呼吸和心跳,分明就是死了。小霞东张西望,却没看到他的魂灵。 原来小霞有怨气,所以冤魂不会散去。而谢斯伟生前只有欲望和贪婪,他死去是没有魂灵的。 小霞茫然地飘荡着,茫然地瞅着路人,路人却不知道有这么个痴痴女鬼。 女鬼小霞回忆着生前最后的镜头: 一个少女穿着男友最喜欢看的超短裙,孤独地站在桥上。这桥很宽,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桥下的河也很宽,倒映着后面的高楼大厦。少女此刻的心却是窄的,窄到容不下自己的人生。她最后给心爱的男人打了个电话:“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电话里好像有女人争吵的声音,随即是女人在质问:“你谁啊?我男朋友在洗澡,你打错电话了!” 少女终于明白了一切,手机的画面仍然显示着和男友拥抱的照片。她舍不得松手,只是苦笑了一声,站在桥头留下最后的遗言:我爱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随后,“噗通”落水的声音淹没在了嘈杂的深夜里。 那个男人却不在乎她有没有死,因为女人对他不稀奇。 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叫做小霞…… 再说肖毅先是抱着詹雪去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治疗詹雪没多久就苏醒了。 詹雪说出了这几天奇怪的事情,最后解释说:“我不知道谢斯伟要伤害我,我没有…” 肖毅守在旁边,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说,我相信你是个好姑娘!要不然我也不会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 “电话?”詹雪问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啊?难道真的有鬼?” 肖毅也是一惊,又把脖子上戴着的东西送给詹雪:“我爷爷是个老红军,这个子弹壳是他留给我的!据说它能辟邪呢,送给你!” 詹雪接过子弹壳,问道:“这子弹壳真的能辟邪?可是给我了你怎么办?” 肖毅坏笑道:“其实那天就想送给你,不过现在给你有点赔了!” 詹雪知道他在开玩笑,也是婉然一笑,然后戴上了这个吉祥物。她看看了时间,接着说:“送我回宿舍吧!” “好!” 肖毅牵着詹雪的手和她聊天,而詹雪由于害怕和感激并不反感肖毅的亲近。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一条胡同。这条胡同一边是小区的后墙,另一边是公园。很偏僻,但是离女生宿舍很近。 两个人走进胡同,刚走到一半被一个女孩儿拦住去路。 “杜惜兰?你?”詹雪发现杜惜兰古怪地站在胡同中央,胸部插了一把刀,那血在伤口处流淌,杜惜兰脸上的表情诡异莫测。詹雪接着问道,“你不是杜惜兰,你是小霞?” 确实是小霞附上了杜惜兰的身体,然后用刀插进了杜惜兰的心脏。小霞说道:“没错,我是小霞!斯伟被你抢走,都是她的错!所以刚才我杀了她!” 肖毅怒道:“你要干什么?” 小霞愤恨地说;“干什么?我的谢斯伟没有了,你们却甜甜蜜蜜?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她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 说完,就看小霞利用杜惜兰的尸体拔出胸部的刀来,直奔詹雪。 肖毅挡了过去,却被踢到一旁。 当刀靠近詹雪时,小霞就被逼出了杜惜兰的尸体。小霞的魂灵在一旁纳闷,那具尸体也倒在了地上。小霞又附上了这具尸体然后拿刀伤害詹雪。可是刀一靠近詹雪,小霞就发现尸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她定睛看后恍然大悟,骂道:“谁给你子弹壳镇我?是不是这小子?我心爱的男人丢了,你却有这么爱你的男人,不公平!不公平!” 正当詹雪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小霞的魂灵忽然再次附上杜惜兰的尸体。她紧紧地握住刀奔向肖毅。 还没等肖毅和詹雪反应过来,那刀插进肖毅的身体。 肖毅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眼睛却看着詹雪。 小霞是无法伤害詹雪了,只能报复性地观赏詹雪伤心的模样。 詹雪抱住了肖毅,却不知如何是好。她哭着对他说:“肖毅,是我害了你!你挺住,我们回医院!” 肖毅却仅握住詹雪的手,忍住了痛苦说:“别走,我不行了…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不喜欢你…我想欺你的感情,你别伤心…忘了我吧!” 詹雪明白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伤心地哀求:“不!肖毅!你不要在我喜欢你的时候离开我!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没什么事儿的…我们一起读完大学,一起工作!求你坚持住,不要离开我!” 肖毅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找个好男生,我不爱你…詹雪我爱你!” 看到肖毅的头耷拉下去后,詹雪大声喊道:“肖毅!” 可是她再也喊不醒肖毅了! 小霞的灵魂疯狂地晃动着,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傻男生。她羡慕!她嫉妒!她恨! 她恨詹雪!她恨谢斯伟!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自杀? 她恨:和肖毅的爱相比,我的爱情就是欲望!不,我的爱是狗屁! 小霞愤怒地飘走了。 静静的胡同里只剩下詹雪抱住肖毅不肯松手。 接着传出一声呼喊:小霞,你为什么抢走我的男人? ...
安明从小就喜欢跑步,小学和中学时常参加各类体育比赛。高考时,他以“体育特长生”为加分条件,考入A城一所体育大学。 大一暑假的一天下午,他骑单车去镇子广场,经过镇中学时,见门口写着“拆迁”字样,再往里看,一片狼藉。安明听爸妈说过,学校要搬迁了。想到美好的高中时光,安明进了校园。 一进教学楼,听见响动,那人回过头来。安明看了几秒钟,一下子喊出了“水缸”! 水缸是李桥的绰号。李桥正在看展览框里一张沧桑的照片,上面有三个学生,两男一女。男的都拿着奖牌,女的是颁奖的礼仪,但噘着小嘴,看上去很不高兴。安明记得,那是镇里的一次体育比赛,他得了冠军,李桥得了亚军,那女孩则是当时的班长王小九。 两个人聊了几句,安明笑着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桥说:“一是看看母校,再者找找小九的痕迹。” 提起小九,安明似乎来了兴致:“当年被她缠死了,一开始感觉挺好,后来觉得她学习虽好,但太傲气,便对她不理不睬的。” 李桥说:“是啊,她为这个,还让我替她出气呢。” 李桥说得没错。那次体育比赛之前,班长小九拉李桥出去说:“你这次一定要拿第一,替我出气。” 李桥从来没有被小九这么在乎过,脸一下子红了,小九说:“那个叫安明的家伙太不识好歹了,人帅就了不起啊,竟然对本姑娘不理不睬。高二组,能与他比试高低的,也只有你了。如果你能拿冠军,让安明丢脸,我就送给你一个吻。” 其实,他一直暗恋着小九,但由于自己条件差,便把那份暗恋写在日记里。这次,一听小九要自己帮忙,便笑着答应。他甘愿被小九利用,以争取她的好感。 他俩的对话,全被在拐角路过的安明听到了。打这以后,安明开始加强训练,但每次跑步时,总能看到李桥的身影。两个人虽在一班,但谁也不理谁,相互较着劲。 比赛前一天,班主任买了一些零食,在班里开起了动员会,她说:“这次比赛很重要,冠军将获得向市里推荐体育特长生的资格!” 高二组决赛时,一开始李桥领先,但他跑得有点不自然,被安明甩在了后面,结果以0.01秒之差排在第二。师生们欢呼起来,但李桥觉得还是失败了。 小九是颁奖的礼仪,给冠亚军颁奖时,一张照片正好把她、安明、李桥定格了进去。 走下台,小九拦住李桥,指着鼻子骂道:“亏我信任你,废物一个!” 李桥想告诉小九,自己昨天吃坏了肚子,跑步时一阵一阵地疼,所以没跑好,但自己已尽力了。这些话,小九肯定不听,李桥只能写进日记里。 比赛后第一天,李桥最早到班里,因为该他值日。打扫卫生时,无意在安明的桌洞里发现了一个小药盒,原来是一种泻药。李桥一愣,他联想到自己的腹泻,前天动员会,自己喝过安明递来的饮料,那饮料莫非被動了手脚? 李桥怕别人说他得亚军不服气、故意找事儿,而且仅凭一个药盒不足以说明是安明陷害了自己,他就没声张此事,悄悄藏起了药盒。 由于市里采纳了学校体育特长生的推荐,一年后,安明参加高考受到加分照顾,如愿考上体育大学,李桥则去B城读了一所二流大专。 聊到这儿,李桥忽然问:“小九怎么样了?” 安明说:“她追随我也到了A城的另一所大学,她心里只有我啊。兄弟,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就死了心吧。” 李桥一听,笑容立刻不见了,瞪着眼睛沉沉地说:“女朋友你跟我争,长跑比赛也跟我争,我永远都是第二吗?”说着,掏出一样东西,“你还记得这个吧,两年来,我可一直带在身边。” 那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药盒。安明心里一惊,坦白地说:“我当时特别想要那个名额,便偷偷给你下了药,实在对不起啊!” 李桥呵斥道:“那0.01秒是我永远的耻辱。我不服,咱们再跑一次如何!” 安明一愣,跑就跑! 一圈后,李桥落在后面了,安明一边奔跑,一边往后面跑道上看。忽然,李桥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安明感到腿脚不听自己使唤,仿佛脚底下有另一双脚在带着自己跑。 安明想喊,但嘴巴似乎被堵住了。跑出操场,经过广场时,安明看到父母正在招呼生意,但没人能看到他,似乎他的奔跑是隐形的。过了广场,安明在郊区的菜地里转着圈跑起来。这时候,忽然飞过来一张张纸片,安明像被控制着一样,机械地接过一张张纸塞进口袋。 凌晨2点时,父母在学校走廊里,找到了安明的自行车。车篮里有他的背包,包里的手机,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除了父母打来的之外,还有十几个是小九打来的。 父母赶紧报了警,其实,奔跑中的安明已经看到他们好几次了,但他发不出声音。 这时,王小九也赶了过来。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安明,但不见回复,便一大早赶过来了,果然出事了。 正好跑到这儿的安明忽然停了下来,此时的他,围着菜地跑了68圈,他感到脚下忽然一松,像是抽去了两块垫脚石。大家听到“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公路中间躺着的正是安明。 因为抢救及时,安明几小时后恢复了正常,他痛苦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警察听到“李桥和小九”,惊讶地说:“你说的那个李桥,一年前在一个大专院校读书时出车祸死了。后来,发现他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的全是对小九的暗恋,还用红笔重重地写着‘小九欠我一个吻’。这些本来是李桥的隐私,但因为这个姑娘就是小九,所以才告诉你们的。” 小九这才知道,李桥是在去见她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至于那个吻,小九终于想起来:“高二那次比赛,我曾对李桥许诺,如果他得冠军,就给他一个吻。可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得冠军啊?” 安明羞愧地说了当年自己下泻药的经过:“都怪我,当年要是不用泻药,李桥肯定是冠军,那样他就不会上大专,而是上理想的大学了。昨晚我之所以莫名其妙地奔跑,就是李桥在报复……”安明忽然想起了那些纸片。他让小九打开衣兜,才发现里面竟是李桥暗恋小九的日记本! 安明爸妈忽然想起来,儿子转圈跑的菜地,正是安葬李桥的墓地。安明看了几眼日记本说:“我现在才明白,他要我奔跑,是为了让你得到这个日记本,他死了也不甘心对你的爱。” 小九翻了几页,眼泪不禁掉下来。小九到学校找到那张照片,慢慢地对着李桥吻了一下,说:“李桥,我还给你这个吻,你就安心地走吧。这本厚厚的日记,我会用心珍藏的。”说完,她取下照片,夹进了日记本…… ...
依次回答一下问题,测试你的通灵能力(灵视力): 1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相信→题9;不相信→题5。 2 你的家人中,有人遇过鬼吗? 有→题7;没有→题18。 3 晚上睡觉你一定要开着小灯? 是→题23:否→题19。 4 夏天时,你是否曾经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是→题8:否→题3。 5 你是否常常迷路? 是→题13;否→题16。 6 有时你是否觉得自己也懂一些动物语言? 是→题25:否→题26。 7 你是否有“鬼压床”的经验? 是→题20:否→题11。 8 看连续剧或电影时,你是否常可以推断出后面的剧情? 是→题6;否→题23。 9 你小时后是不是很爱哭? 是→题12;否→题16。 10 你很喜欢照镜子? 是→题18;否→题17。 11 你身上是否有很大的胎记或痣? 是→题20;否→题8。 12 你是否觉得自己记忆力不错? 是→题7:否→题2。 13 你是否觉得拜拜的香的味道很好闻? 是→题10;否→题17。 14 你是否一年要去扫一次墓? 是→题29;否→题22。 15 你是否有梦境成为现实的经验? 是→a型;否→题24。 16 你喜欢独处胜于和朋友聊天? 是→题2:否→题10。 17 是否有时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是→题4:否→题3。 18 你有没有见过幽浮? 有→题11:没有→题4。 19 独自待在房间时,你总觉的房间还有人 是→题14;否→题22。 20 你是否有差一点就发生意外的经验? 是→题28:否→题6。 21 你是否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耳鸣? 是→题24:否→题27。 22 和朋友聊天时,你是否常和对方异口同声的说同样的话? 是→题30:否→题d型。 23 你的运气是否不错? 是_+题26:否一题14。 24 你是否有初次去某地却感觉好像来过一样? 是→a型;否→b型。 25 你是否曾经做同样的梦? 是→题15:否→题21。 26 是否曾有很久以前几乎遗忘的事,却突然想起的经验? 是→题21:否→题29。 27 你是否曾认为自己是由某种东西转世? 是→b型:否→c型。 28 猫和狗是否常会亲近你? 是→题15;不是→题25。 29 小时后你是否曾生过一场危及生命的大病? 是→题27;不是→题30。 30 看别人的照片时,你是否常觉得照片中的人表情会变? 是→c型:否→d型。 测试答案: a型——天生通灵者 你的灵视力很强,只要集中精神想与鬼见面,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到鬼魂! b型——专心便能与鬼相会 你的灵视力也不错,不会常遇到鬼,但如果一直乞求就有可能,但,很伤身。还是别尝试了。 c型——到闹鬼的地方去 你的灵视力算普通,但,只要有胆张大眼睛,集中精神,到闹鬼的地方,机会就很大。 d型——请先相信鬼的存在。 ...
1. 深夜来客 这是一家距离景区不远的旅馆,由居民楼改建而成,浴室是混用的,在一个拐角隔开两个房间,很容易混淆。 正处在淡季,旅馆里没什么客人,更别说外面正下着大雨。 严威从浴室里走出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左边脸颊上的伤口,然后拿起一旁的服务生制服套在身上,整理着袖子,让它隐藏住左臂上一大片擦伤。 正当他往内室走去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将一条绳子藏在背后,严威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个中年人,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门口停着的那辆车应该就是他开过来的。 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客人。 严威将绳子扔在柜台下面,用脚往里踢了踢,随即感觉脚踢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客人名叫吴可,应他的要求,严威把他安排在走廊尽头的108 号房,那是最僻静的一个房间。 看样子吴可的身体不太好,他在订房的时候突然拿出一瓶喷雾往舌下喷了几下,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吴可离开之后,严威在一楼门口的房间里一通乱翻,要找的东西基本上都找到了,只是钱不够,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 严威将106 房的钥匙交给这两个人——登记簿上写着两个名字:周旬、王飞。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太想离开了,对于他来说,从哪里开始都一样,既然眼前就有现成的,何必舍近求远? 周旬和王飞一看就不是夫妻,来这儿应该是偷情的。不过严威也没有否认他们的说法,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 严威看着柜台下面蜷缩着的那个人,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整张脸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 严威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还有第四位客人。 第四位客人是一位微秃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那么粗的金项链。 严威殷勤地带着第四位客人李杰到了104 号房间,帮他打开房门,在转身时,将106 号房的钥匙调换给了他。 李杰问严威有没有可供换洗的衣服,严威怎么可能会有,他只好建议李杰先去洗个澡,他随后将衣服送过去。 李杰的衣服很不合身,严威明白,那根本不是他的衣服。 2. 车祸 李杰把钱包和首饰锁在房间里,然后走向浴室,走廊里的灯有些暗,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把他吓了一跳。从里面出来的是106 号的女房客王飞,她吓得尖叫出声。 在106 号房的周旬立刻冲出来搂着王飞,死死地盯着李杰,知道是一场误会之后,才一脸虚伪地道了歉。 李杰随后走进浴室。 幸亏下了这么一场雨,溅了他一身泥水,不然别人就会发现他还沾着满手血迹。 他杀了人,至于是几个,他不知道,也没数过。 他以前也经常喝醉了开车回家,但是从没出过事,如果不是今天下雨,从拐角处突然出现一辆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自己运气很好,只是擦伤而已。 旁边是刚才和自己相撞的车,他开始是想要报警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想把里面的人拉出来,而染了一身的鲜血! 当时,他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但是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地上,有几件遗弃的衣服,而车里的几个人的衣服都一样,胸部的口袋上还印着一行编号。 这是一辆运囚车! 3. 谋财 客房服务时间到了,严威从104 号房间里退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满了食物。 关上房门,他顺手把门上印着104的卡片拿了出来,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随后严威敲响了106 号房门,开门的是周旬。严威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后礼貌地退出房间,最后补了一句:“两位出行的话一定要小心,我刚才接到了警察的通知,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监狱押运犯人的警车和一辆小轿车相撞了,你们晚上睡觉一定要关紧门窗。” 随后,严威带上房门,拿走门上卡槽里106 号房的卡片,将印有104 的卡片放进了卡槽里,然后回到吧台坐着,等待好戏上演。 106 号房间里,周旬开始享用桌子上的食物,却意外地在水果盘里发现了一堆价值不菲的金饰!看样子是老板不小心放进去的。 与此同时,王飞正用手机查找老板刚刚说的那起车祸。新闻图片上,囚犯身上穿的衣服,和刚刚在浴室外自己撞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王飞想要将这件事告诉旅馆老板,而周旬却想要那堆价值不菲的金饰。争执之下,周旬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年轻的他和已经年老的王飞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 4. 逃 李杰走出浴室,严威还未将衣服送过来,没办法,他只有穿上先前的那套衣服。 到了房门口,他掏出钥匙开门,不知道是不是酒还未醒,他记得房间好像是在浴室左边的,但门却打不开,找到“104”号房之后,终于,门开了。 严威坐在吧台后,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不一会儿,他看到108 号房间的客人吴可冲出来,怒不可遏地砸着106 号房门。 106 号房里,周旬探出头来,不停地向吴可道歉。吴可怒骂了两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106 号的房门再次打开,周旬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严威就又把头缩了回来。 一切尽在掌握中。 严威的心情不能再好,他下意识地往桌下看去。接下来的一秒,严威仿佛是被雷击中了,地上只有一滩血迹,柜子下的人不见了! 严威脑子里一阵嗡鸣,他扶着桌面,看着地上的血迹,回忆着在什么时候还见过柜台下的人。 他记得吴可来的时候,他用脚踹过一下还在的,那对男女来的时候,他还低头看过一眼,但是李杰来的时候,自己因为有点儿兴奋竟然一直都没有再注意过柜台底下,如果对方是那个时候就已经逃走报警了,那么现在这个时间警察都应该来了吧? 严威失去了冷静,他觉得自己的戏应该收场了,再呆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于是他打开门,一头冲进雨中。 5. 又一个逃犯 就在严威刚才坐着的柜台后面有一个衣柜,那是给客人寄存东西用的,平时用的就不多,到了淡季几乎都不开。 此时柜门正微微闪开一条细缝,躲在衣柜里面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狂跳,后脑上的伤口更是一跳一跳地疼。 看到严威夺门而逃,他几乎高兴得喊出声来,但他并没有这个体力,勉强掩住伤口,不让血迹暴露自己的藏身处已经是极限了。 他从柜子里跌到地上,然后费力地扶着柜台爬起身来,严重的失血使他虚弱得无法喊出声音。 他需要找人求救,他选择离他较近的106 号房间。好不容易爬到房门口,他几乎是整个身子瘫倒在门上的,可是他并不知道门根本就没有上锁,于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窗户大开,风中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费力地抬起头,看到地上躺着一男一女,和他一样满身是血! 男的脖子被切开了,女人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随后,他听到一声尖叫,一个男人出现在房门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随时会晕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看着他的脸,随后抄起一旁的青花瓷花瓶,不由分说地朝他砸了下去! 为什么?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打开那扇窗的,是106 号房间的男房客周旬,周旬杀了王飞和李杰,他也成了逃犯。 6. 折回 周旬拿走了托盘里的金饰和王飞身上所有的现金,虽然他没有驾照,但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几乎是刚发动车子,躲在后座上的李杰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这周旬也太不会开车了。 李杰掂量了一下,就算回去坐牢,也比没命来得好一些,于是他猛地坐起来,勒住了周旬的喉咙,可在下一秒,他觉得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就没有了感觉。 后面人的脸被车座挡住,周旬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只勒住他的胳膊,那件染血的灰褐色衣服他认识,是那个住在104 房间的男人李杰! 刚才,那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来抢夺他手里的金饰,王飞在旁边尖叫着,他随手拿起水果刀,给了男人一刀。王飞拿起电话要报警,他反手就是一刀,没想到男人居然命大,不仅没有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后座上…… 严威没跑出多远就看到一起车祸,比他下午经历得还要可怕,车子几乎是嵌入墙体中,里面坐着的人大概会被挤成两截,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 他回忆着自己遭遇的那场车祸,当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上走着S 路线,而押送他和其他几个狱友的囚车正好和那辆车在一条道上。 总之,最后,两辆车撞到了一起。 严威能活下来真的是运气,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 囚车后面的车门被压变形了,刚好能容一个人挤出去,出去之后他就把囚服脱掉扔了,而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衣服。 眼前这辆车子虽然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但是还能看出来是那一男一女开来的,这个事情提醒了他,旅馆门口还有一辆车! 于是他决定冒险折回去开车。 7. 错杀 吴可瘫坐在床沿上,脸色煞白,一只手紧握喷雾瓶,另一只手里握着手机。 他又打开手机看着那条新闻,从车祸的事故报道,到最新资讯以及警察的提醒。 事故现场除了肇事司机不在场之外,还少了一名死刑犯。后面还附上了他的照片, 备注了他因杀人罪被判了死刑,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并重金悬赏通缉。 看到逃犯照片的时候,吴可吓了一跳,他立刻想到了旅馆老板脸上的伤痕。他掏出手机想报警,但是又怕自己看走了眼,所以打算出去再看看确认一下。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隔壁发出很大的响声。他打开门,只看到两条腿在门外,裤子的款式正是老板穿的服务生制服。 是“老板”! 吴可走过去一看,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屋子里有一个女人,显然已经死了,而躺在门口的这个奄奄一息,看来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殴斗。 自己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逃犯的脸,和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有点儿像,因为他满脸是血看不太清。 他生怕“老板”会突然爬起来把他也杀了,于是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砸了下去。 这是正当防卫,吴可这样自我安慰着,那个逃犯以前就杀过人,现在又杀了一个人,他先下手为强是天经地义的。 吴可拿起电话准备报警,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错,殴斗应该就发生在刚才隔壁咋咋呼呼的时候,他一肚子火地去敲了门,开门的是另一个小伙子,当时那个小伙子只开了一条门缝,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么小伙子开门的时候,这命案是发生了,还是没发生? 他越想越害怕,如果说小伙子开门的时候,命案已经发生了,而他砸死了躺在地上的“老板”,那么那个小伙子到哪儿去了?是凶手还是帮凶,是跑了还是…… ...
拖着沉重的步伐,生子感觉自己真的快不行了。这些年为了家里的生计,自己没日没夜的往返在这条被称作死亡之谷的荒漠中。 无奈家上有老娘,下有几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生子只能是一年一年苦命的挨着。不过一直运气还不错,几年下来,自己倒是一直没碰见什么事。 没想到这厄运还是降临了,这不,刚刚的在路上遇见一伙强盗,生生的把生子用血汗换来的盐巴给抢了去,还把生子给打伤了。 身无分文,干粮和水也被抢走了,在这一望无际的荒漠中,生子似乎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甘心就这样无名的死去,生子挣扎着顶着炎炎的烈日,艰难的一步步的向前拖动着双腿,干瘪爆裂的嘴唇预示着生子是一个将要脱水而死的人了。 突然,生子看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小楼房,楼房的旁边有一根高高的桅杆,桅杆的上面似乎还挂着什么物件。 “难道是一家酒肆?”生子一想不对,以前每每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没有见到这里有什么高楼酒肆啊! 人们常说在沙漠里行走久了,人会产生幻觉,就是常说的海市蜃楼,莫非自己也产生幻觉了? 猛地晃了晃晕晕的脑袋,生子再抬头眯着眼睛仔细的向那里看去。还别说,还真的是一座高楼。 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求生的欲望让生子打起精神,尽量的加快速度向那里走去。 来到近前,生子看明白了。当看见那高高的桅杆上,挂着的竟然是一具已经风干了的人的躯体的时候,生子感受到了一阵惊惧,不敢在向前走了。 生子停在了那里,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切都静悄悄的似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没有人?”想想自己怎么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横竖都是一死,进楼内看看,纵然是死了,死在屋内怎么也比铺尸荒野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咬咬牙,拖动着虚弱的身体慢慢的走到了小楼前。“大哥你是要住店呢,还是临时打尖?”一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楼里走出一个打扮妖艳,满脸涂着厚厚胭脂的女人。女人身材肥胖,大大的圆脸盘子上涂得像一个小鬼,惨白惨白的。小小的一个鸡斗眼放着光,一张大嘴唇子涂得鲜红。 生子一见,不由得吓得一机灵。刚才这里还静悄悄的,这个比鬼都难看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女人带动一股香粉的味道靠了过来“大哥,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又渴又饿快不行了,快点进来,我给你先弄点水喝。” 听说有吃有喝,生子顾不了那么多了,在女人的搀扶下就来到了楼里。 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楼内一片昏暗,阵阵的还传来潮湿腐烂的气味。虽然地处在干燥的沙漠里,但楼内到处都是湿乎乎的,有很多的地方都生出了苔藓。 几张破旧脏兮兮的桌椅随意的摆放在楼内,生子在女人的搀扶下坐在了一张残破的桌子前。 “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女人伸手拿起一个茶壶,满满的给生子斟满了一杯茶水。 看到了水,生子眼睛放光,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生子小声的嘀咕着,太渴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抢过来女人手中的茶壶,嘴对嘴的咕咚咕咚狂饮了起来。 女人似乎对生子的举动很是满意,裂开她那猩红的大嘴唇子“咯咯!”的笑个不停。笑了一会,女人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转身向屋内走去。 把茶壶里的水喝进了肚子,生子感觉到舒服多了。顺着门口向外望去,正好看见了门口桅杆上挂着的赤裸着身躯的干瘪的尸体。 突然,生子发现那具干尸似乎是活的!正灵动的转动他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生子在看。 干尸眼珠盯着生子,眼神移动,似乎是想要对着生子说点什么? 生子喝了水,身体也似乎有了力气,站起身来想出屋到干尸跟前看个究竟。这时候,肥胖的女人手里端着食盘,从屋内走了出来。 一样样的摆在了生子面前的桌子上,看样子全是肉。一盘盘的黑红色的像是腊肉一样的东西摆在了生子的面前。 “快吃吧!这些都是上等的腊肉做的菜,保管你吃了还想吃。”女人殷勤的帮生子拿起了筷子。 生子咽了口唾液,接过女人手中的筷子就要开吃。这时候,生子不经意的抬了一下头,看见了门口挂着的那具干尸死命的用眼神示意生子不要吃。 那种着急的挤眉弄眼的表情,生子就是再愚笨也看得出来。生子放下筷子,弯下腰捂着肚子假装喊着说肚子疼蹲在了地上。 女人一看,低下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生子,小声的嘀咕着“不能啊!这肉你还没吃呢,怎么就会这么快的肚子疼呢?” 生子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些个肉真的是要命的,不能吃啊?于是假装肚子疼的不行了,转身就要往出跑。 女人一把拽住了生子的衣服“大哥,你要上哪里去啊?你不是饿坏了吗?这肉你还没吃呢?” 生子呲牙咧嘴的说:“大姐,我肚子实在疼的厉害,我先出去上茅房,回来再吃。” 女人一听神情复杂的说:“那好吧!那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你。”生子快步的跑到外面,藏身在小楼的一角,细细的打量着桅杆上挂着的干尸。 这是一具男人的赤裸的身体,肩胛骨被两条锁链子穿过吊挂在桅杆上。男人回过眼神看着影在暗处的生子,翕动着干瘪的嘴唇在说着什么。 生子费力的看着干尸的嘴唇,解读着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声音很小,费了半天的劲,生子终于听明白了一个大概。干尸想说的大概意思好像是,这个小楼是鬼楼,那个女人是一个恶鬼。 刚才让生子吃的那都是用死人制作的腊肉干,只要吃了那个用死人做的肉干,你就中了尸毒,就会变成任女鬼驱使的活死人。 虽然生子对桅杆上的干尸所说的话解读的一知半解,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女人一定是鬼,那些个肉也是坚决不能吃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里逃跑,生子苦笑了一声,就凭自己现在的样子,别说逃跑了,就是爬,自己又能爬出多远呢? 冷静的想了想,生子决定先偷偷的在小楼四周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除了那些死人腊肉以外,还可以吃的东西。生子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只要填饱了肚皮,就有了逃离这里的资本。 可是还没等生子有所动作的时候,一具干瘪的干尸歪歪扭扭的站在了生子的面前。干尸伸出像鸡爪一样的手拎起生子回到了楼内。 屋子里的情形完全的变了,到处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干干瘪瘪的干尸。其中一个干尸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锁链,正张着那张干瘪的大嘴,瞪着深深塌陷下去的眼睛,望着生子恶毒的狞笑着。 生子慌了神,抬头寻找那个好歹还有一点人样的肥胖女人。生子看到了,那个丑陋肥胖的女人,正远远的站在屋内墙的一角冷冷的看着生子。 生子拼命的挣扎着,绝望的嘶喊,望着满屋子的干尸,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厄运? 这时候,那个丑陋的女人走了过来。“啪!”的一声给了生子一嘴巴子“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好心的救你,让你吃下我为你准备的干尸腊肉。你却听信干尸的教唆暗示,逃到外面躲了起来。” 女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着生子讲述了一个令生子后悔至死的事实。原来在很久以前,这片沙漠上就出现了一个成了精的干尸。 干尸变化了这么一座高楼,专门的诱惑过往落单的路人。他把落单的人用铁锁链挂在外面那高高的桅杆上,活活的把路人暴晒成一具干尸,用来扩大他的干尸队伍。 那被挂在桅杆上的干尸,直到找到下一个可以制成干尸的人,才可以从桅杆上面下来,才可以自由活动,变成真正的干尸家族的一员。 这个肥胖丑陋的女人叫翠莲,生来孔武有力,不惧鬼神。这一年翠莲的丈夫就是在这片沙漠里失踪,生死不明。 于是翠莲找到了这里,找到了已经变成干尸的丈夫。咬牙切齿的翠莲发誓,自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与干尸为伍。目的是解救更多的迷失在沙漠里的人,不让他们遭受自己丈夫一样的厄运。 于是翠莲凭借自己天生不怕鬼神的特异体质,在这里苦苦的与干尸家族抗衡着。 她把干尸的肉切割下来,送给过往的路人吃掉。俗话说鬼怕恶人,只要吃了干尸肉,那些干尸才不敢对人下手。 无奈的是,尽管翠莲好心的想要解救过往的每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领情的。 只因为翠莲相貌丑陋,人们宁远相信干尸的暗示和指引,也不愿意相信翠莲的好心。这让翠莲很是伤心。 今天的生子亦是如此,只因为翠莲的丑陋,就认定翠莲是鬼。而真正的干尸恶鬼却被生子认定是要救他命的人。 错过了翠莲救他的时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当初翠莲和干尸打赌,每次只给过路人一次吃干尸肉的机会,一旦路人拒吃翠莲给的干尸肉,那么翠莲就不能强加干涉,路人就任由干尸处置了。 生子一听,肠子都悔青了,泪水连连的祈求翠莲再救他一次。 翠莲摇摇头“为什么你们都要以貌取人呢?快两年的时间了,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救下来。我失败了,也累了,我将要离开这里。实践证明,世人的心都是一样的,以貌取人,不辩是非!所以我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走出好远的翠莲看着被锁链穿透肩胛骨,刚刚被挂在桅杆上的生子,嘴里喃喃的说到:“你是下一个…” ...
刘希望是一名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家境贫寒,父母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形象的典型代表,而且父亲身体还不好。幸运的是他的父母很开明,每日辛苦劳作,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目的就是能让儿子将来能脱离农村,因此取名刘希望。刘希望也很争气,在高考中凭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 步入大学的刘希望开始感到自卑,班上的学生不是家境富有,就是家境殷实,根本没有他那样穷酸的。他不穿名牌衣服,不参加花钱的派对,连吃饭都买最便宜的。网络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每天传播着新鲜的正面或负面的消息,当“碰瓷”一词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的时候,刘希望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想到了一种既能减轻父母负担又能改善自己生活的办法。说做就做,刘希望搜集网络上“碰瓷专业户”的视频,专心学习起了碰瓷技术。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月,刘希望觉得自己的技术应该可以过关的时候,他决定牛刀小试一下。 一个周末的上午,刘希望在马路上溜达,寻找目标,发现一个骑电动车的女孩朝这边骑过来,貌似骑车技术还不太过关,他想机会来了。当女孩快到身边的时候,他装作没看见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女孩吓傻了,嘴里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刘希望大声的叫喊:“哎呦,我的腿。” 这时一个男孩跑过来,担心地抱抱女孩,然后和刘希望说:“不好意思,我是她男朋友,你伤的重不重?我带你去医院吧!” 刘希望看了男孩一眼,说:“算了,看她吓得也不轻,你还是照顾她吧,还是我自己去医院吧,不过你们得付我医药费。” 男孩从口袋掏出五百元钱感激地递给他:“哥们儿,今天身上就这么多钱,不够改天我再拿给你,你手机号给我。” 刘希望说:“算我倒霉,你们走吧!”男孩带着女孩走了。刘希望想,只是腿擦破了点皮,就换了五百大钞,这钱也太好挣了吧!虽然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但想想同学们那嘲笑的目光,心里也就坦然了。 欲望是不断滋长的,此后的刘希望只要缺钱了,就会去碰瓷。时间久了,不再有内疚,有的是有钱时候的快感。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刘希望想借着女神的生日之际表明心意,女神也食人间烟火啊,所以呢礼物一定要上档次,筹钱吧!这天他撞上了一辆宝马车,却不料宝马车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把刘希望撞了出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失明了,而且肇事司机也不知所踪,那就意味着他将面对的是黑暗的人生,想到这里后悔不迭地他痛哭起来。他的父母也为他急的苍老了许多,儿子可是他们的命啊,他们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啊,对,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父亲找到医生,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移植给儿子,可是移植手术费也是个天文数字呢。在医生的帮助下联系到了一位需要做肾脏移植手术的患者,正好肾源匹配,那就证明儿子有救啦。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父亲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的时候,却不幸车祸身亡。 当刘希望重见光明的时候,却没见到父亲,母亲告诉他,父亲在工地干活呢。可是刘希望总能看到父亲在远处微笑地望着他,追上去却又不见,和母亲谈起,母亲说是因为他想念父亲的缘故,他也就没再多想。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刘希望梦见父亲慈祥的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说:“孩子,这一生是咱们的家庭、是我拖累了你,所以不管怎样爸爸都会救你,你是咱们家唯一的希望。现在我要走了,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你要好好照顾你娘,做个善良的人,切不可再去做糊涂事。”说完父亲变得血肉模糊,刘希望“啊”地一声吓醒了,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天亮后他给母亲电话,想问问父亲到底在哪里,母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他,还将父亲的遗言告诉了他。父亲临终前交代:“孩子,你不要为此事内疚,要知道这都是父亲欠你的,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眼,替父亲好好的活下去。”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手机上,他发誓:谨记父亲教诲,不再碰瓷坑害他人,为了父亲赐予自己的眼睛,好好活下去! ...
11点56分,医院之中传来了一声声病人的哀嚎,这时候的一个令人在充满了绝望的神情之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走了!”这时候的那个医生充满了无奈,他叹了口气望着那个护士说道:“好了,送走他吧!” 这个时候,这只听隆隆隆的一声声响,从外头进来的一只病床车这时候推到了这里面。 那个病人这时候被推上了那个病房,然后一下子就被推出了那个病房,脸色惨白,被盖上了一张白布之后,那些病人的家属这时候,有些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个病人,他们痛苦地哀嚎着,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变得如此的自然。 在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手术室之中。 他还在接受着治疗。 …… “快点,医生,病人的心跳有些不对了!” “赶快电击!” “咔咔咔……” 电流通过的那个病人的身体,可是哪个病人却没有因此而醒过来,后来他的生命结束了,离开了这世界。 出了手术室的大门,医生看着他的助手,“你是不是与麻醉剂用量用多了?” 那个助手这时候她脸色有些惨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不错,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在调整那些麻醉剂的用量的时候,调多了一毫升,仅仅就是那样的一毫升,他就这样,送走了一个病人。 “医生,求求你千万不要跟上头说这件事情……”那个助手好不容易得到的这样一份工作,她不想在这个岗位离开。 医生笑了笑,四周并没有人,医生在她耳边说道:“没事,这个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别人不会知道,可是,你叫我如何不对别人讲呢?” 医生这时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似乎对于这种抓住了别人的痛脚还是得意,他就仿佛是一个上帝一样掌握着别人的命运,他的那个助手是医学院才毕业的一个女大学生,叫做阿娇。 阿娇确实长的很美丽,可是毕竟,她对于这临床之上的,还并没有任何的经验,而作为主治医生的陈振,似乎就是抓准了她这一点,才安排这个助手,来到这个岗位试一下,可是没想到刚刚这么一试,就试出了事情来,阿娇的内心很是不安,她害怕的不仅仅是她害死了一个人,还有她将要失去的工作,而如今看出她毛病的就只有陈振,她私心的希望陈振不要说。 可是如今,陈振的嘴里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她知道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至少现在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医生,那我要怎么办?”阿娇从来都没有想过,一直以来自己很尊敬的一个人,在这种结果眼上一下子就像是变了另外的一个人一样,那个陈振这时候笑了笑,“很简单,今晚过来陪我,或许我可以考虑……” “哈?”阿娇这时候有些无奈,但是为了保住她的这份工作,她再无奈也只好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两个人出现的在了一家宾馆,他们这时候早已经脱去了他们身上的那一身白色的大褂,有些时候白色的天使,在去除那件外套的时候,就是地狱的恶魔,陈振似乎就是这样的一个恶魔。 他们两个人开了一间房间,这时候进入了宾馆之内,来到了宾馆追中阿娇这时候的神色似乎还有些紧张,她确实应该很紧张,然而陈振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他慢慢的褪去她的衣服,刚刚要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阿娇对着他说道:“医生,你真的不会讲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那个陈振这时候笑了笑,对着她说的,“你就放心吧,只要过了今天晚上你成了我的人我就不会将这个事情说出去的。” 阿娇这时候点点头,转过头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关起灯,一番云雨过后…… 第二天的早晨,他们两个人从宾馆离开了。 她以为事情就该这样过去,可是谁知道,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医院的辞退信,原因竟然就是她过量使用镇静剂。 当时的阿娇懵了,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那个家伙糟蹋了,可是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一种结果,阿娇有些不甘心这时候忙不迭地冲到了那个医生陈振的办公室。 “陈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我的身子已经交给了你……你为什么还……” “你说什么,什么身子交给我,我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对你做过这样的事情……”陈振托起了自己的眼镜,此刻他笑了笑,阿娇这时候彻底的绝望了,她终于认清楚了这个男人的面目,霎时之间就见阿娇猛然之间提起一只手,横生的来到了陈振的跟前拉住了他的衣领,似乎正要和他拼了,可是陈真的力气很大,一把就推开了她,这时候她整个身子被他推开了几步,踉跄倒地。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阿娇在倒地的那一刹那,头颅刚好碰到了桌角,然后又再度碰到了地板,血顺着后脑勺就流了出来。 陈振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他颤颤巍巍地探出手去试探阿娇的鼻息,竟然发现他已经死了。 他害怕了,本能的想要跑,可是当他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想,如果这个时候我跑了,不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吗!我不能跑,我得想办法把尸体处理掉。 可是,就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突然惊骇的发现,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瞬间,房间里的温度也突然降了下来,陈真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难道我刚刚是在做梦,他自己开始怀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陈真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脖颈有些发凉,好像是有人对着他吹凉气。 他心下一惊,猛然转过头去,突然看见一张惨白的脸,面对面的贴着他,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那正是阿娇。 此时的阿娇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但是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有人趴在他的背上,没有一丝重量。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最令他惊恐的是,阿娇后脑勺的血还在滋滋地流着,整个人已经被染成血人。 这个时候,阿娇突然趴在陈振的耳朵上阴测测的说道:“你怎么忍心我一个人走呢,你一定要陪着我!” “啊……”办公室里,陈振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 ...
夏天及到,各种各样的水果摊出现在大街小巷。 一天,我去卖樱桃的水果摊上买点樱桃,那水果摊的老板是个黑老粗,一身的紧致肌肉,国字脸,脸上还横着一道歪歪扭扭的疤。 说实话,看着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我特别怕他,但又感觉有点眼熟。但耐不住这摊子的樱桃就他家的长得好看又圆润,食欲让我忍不住走向他的摊位。 “老板,这樱桃怎么卖?”我拿起一颗鲜艳欲滴的樱桃放在阳光下摆动,红的动人心魄,红的玲珑剔透,真的好想把它作为收藏品。 “嘿嘿,三十六块一斤,美女可以尝一口,我这的樱桃全都是用家传秘方培养出来的,新鲜好看,口感也特别好。”老板一脸和善的夸着自家的水果。 看他说到这,我也就不客气地抓起了一把尝起来,味道真真是好极了! 我豪气的小手一挥,伸出五个手指,“给我来五斤。” “好勒!”老板乐呵乐呵地麻利的装着樱桃。 这期间,我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相,感觉他并不是做这种小买卖生意的人,便开口问道:“叔以前是不是以杀猪为生?” 老板愣了愣,没有想到我会来此一问,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杀猪的越来越多了,没什么生意了。” “哦~”我提着称好的樱桃便走了。 “等会儿,美女。” 我停顿脚步,回头一问,“什么事?” 老板快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要脸吗?” 我本来看他向我走来时,就起了防备心,如今听到这话,猛的后退一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即一想,便觉得他是不是在骂我? “神经病!”我暗骂一句,快速地往家里走去,期间,我不断回头看,就怕他跟了上来。 回了家,我便迫不及待地将樱桃洗干净尝了起来。 “嗯,真好吃,入口香甜。”因为太过好吃,我不断地往嘴里塞着樱桃,边看电视边吃。转眼间,就将五斤樱桃吃了个干净。 吃的很饱,感觉有些困,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觉房间里有无数个幼青年在我身边围绕着,死气沉沉。一个个的全身血红,并且还用直勾勾的眼神窥看我。不一会儿,那无数个幼青年齐刷刷地伸出双手掐我脖子,坐我身上,手臂,大腿,只要是有肉的地方都被他们死死的掐住了。 而我,只能看着,却动弹不得。痛的我眼泪直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啊呵~啊呵~啊呵~~~”当我好不容易喘着粗气醒来时,我全身都是冷汗,而身体散了架一样,哪都不得劲。 “原来,这是个噩梦啊。”我抹了抹汗,起身去喝水。 “啊!”我迅速地揪着衣服跳回沙发,一脸惊恐。 地上满满地脚印,血红色的脚印!难道那不止是个噩梦吗? 精神恍惚间,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高照,而我多了一对黑青色的眼袋,身上仿佛被人踩踏过一般,就像被抽干了体力,一点精神都没有。 当我走到太阳底下时,全身灼痛无比。我模糊地看见前方无数个人影在我耳边问:“你要脸吗?你要脸吗?你要脸吗?” 我被他们每个人挤来挤去,撞得头晕眼花,甚至被踩到脚底下。 那种感觉无以形容。 当我整个人清醒过来时,天色已晚,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又走到那个樱桃小摊的面前了。 “老板,给我来五斤樱桃。”我诧异自己怎么会又说这句话。 手不由自主地去抓樱桃往嘴里塞。我猜想应该会发生一段对话,我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一边数,一边吃。当我吃到第十八颗樱桃的时候,老板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要脸吗?” “嘿嘿~” “啊~”老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樱桃也都不要了。 无缘无故地地陷了,他掉了下去。 我突然感觉一阵欣喜,“奇怪!不过这樱桃全都是我的。”我不停地吃着,不停地吃着,突然,头痛欲裂,脑海中出线了一些记忆片段。 一个男人,卖着一担樱桃……还有许多人……刀……胃……肾……血的河流侵蚀了肥沃的土壤…… 没能记起更多,这些记忆,像是被别人故意剪短的一样。 我想我该去医院了。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身体有什么不适?” “苏梨,20岁,我最近感觉我好像失忆了?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 凡丘停下手中的笔,戴上眼镜,起身站在我身后,按着我头上的穴位,问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我也并没有过摔伤。” 凡丘皱了皱眉,说道:“等会儿你跟我去CT检查室照一下片,先去交费。” 我点头。 检查结果出来时,凡丘的脸色有些差,他很匆忙地跟我说什么事都没有,可能是我压力太大了。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而我却在背后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要脸吗?” 他脚步一顿,惊恐地回头看我,便大喊大叫地跑了,随后跳楼自杀了。 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走出这个医院时,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又有些记忆苏醒了。而这次却是关于这个医院的。 医院标本室……无数玻璃瓶里,福尔马林水中浸泡着标本……冷藏室里还有一张张鲜活的脸皮…… 凡丘的自杀,医院的人慌乱了,可他们却视我为无物。 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我终于知道自己的记忆了,活该那人死亡。 我是一只鬼,那个樱桃老板是杀活人贩卖器官的恶人,而我是无数冤魂中的一个。我被掏空了重要器官,连我最自豪的容颜也被他割掉了。 他把这些器官贩卖给了医院的凡丘,进行暗地交易,谋取利益,不过好在那些器官也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死后的我失去了杀害前的记忆。可我每天会徘徊在他的摊前,买了那些樱桃吃了后,才知道无数的冤魂都在樱桃里,是他们唤醒了我的记忆。 难怪我会被太阳灼痛,难怪我会感觉自己没有精神,难怪我能随便的被人践踏,而身上没有一丝伤痕。 难怪地摊老板看到我没有脸后会惊慌逃跑,而那个地陷便是我弄的。 难怪凡丘会跳楼自杀,他在给我照CT的时候,CT却什么也照不出来。他想跑,可我会附身啊! 那些樱桃为什么长的那么水灵,那是人血浇灌的啊。其实根本就没有人问我要不要脸,那只是我记忆中苏醒的前兆。 我纵火烧了樱桃林,而我和他们该走黄泉路了…… ...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想问大家:你们相信世界上有鬼吗?你们相信鬼上身吗?如果我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话,我会坚决的回答:我不信!但事实却不容我不得不信,世界上真的有鬼,真的有鬼上身这一说法。让我彻底相信这种说法的原因,是发生在爸爸身上的一系列灵异事件。之前我有写过我的叔叔曾经上过我爸爸的身,但我没有彻底的相信,我一直认为可能是由于是亲人的关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真的信了。 那是一年夏天,傍晚的天气也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凉爽。爸爸妈妈下班回来后,已是汗流浃背。由于我下班回来的早,所以我为家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大姑父那天也来到了我们家,在我们家吃的晚饭。爸爸和大姑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当然,他们聊得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听的也是迷迷糊糊。但我知道,他们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而烦心,尤其是爸爸。两个人喝酒从六点多一直喝到九点多,当时妈妈、弟弟和我已经有些困了,毕竟大家工作了一天,第二天还要起很早去上班,所以妈妈有点不耐烦了,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你们哥俩差不多就行了,还得喝多长时间啊,明天还得起大早上班呢。”当时爸爸听完妈妈的话并没有做声,只是无奈的瞅了妈妈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姑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酒。当时我也觉得妈妈说的话有点太严重了,毕竟大姑父是个外人,这样说话肯定让人心里不舒服。爸爸倒是没有太多的反映,听完妈妈的话,一边叹气一边大口大口的吃饭。我们当时以为,爸爸是因为之前喝酒没有吃饭,所以才会这样吃,可是后来我们才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我们大口大口的吃饭,肯定也会有咀嚼、休息一下的时间,可是爸爸当时是一口接一口,嘴巴撑的鼓鼓的,而且是吃完一碗再接着吃另一碗。当时我和弟弟有一点害怕了,告诉爸爸慢一点吃,可是爸爸说:“没事,我能吃。”说完,还是一口接着一口。 妈妈当时就愣了,只对我们说:“完了,你爸又招不干净的东西了。”说实在的,听完妈妈的话,我是既害怕又激动,怎么这种事情总发生在爸爸的身上呢?转眼间,一电饭锅的饭马上就要被爸爸吃完了,当时大姑父就坐在爸爸的旁边,也是吓得有些糊涂了,但还是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们:“快点,赶紧把饭菜什么的都拿下去,不然照他这样吃下去,非得撑坏了。”当时我们也顾不上害怕了,用最快的时间把桌子收拾干净,我们一边收拾,爸爸还一边说:“你们干啥啊,我还没吃完呢,现在饿得慌,赶紧给我拿回来,让我吃。”我们哪敢拿啊,毕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让爸爸再吃那么多。爸爸看着我们谁也不听他的,显然有些生气,气呼呼的对我们说:“你们想怎么,上你家来吃顿饭都不让。”大姑父毕竟是男人,撞着胆子说:“你到底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小心我打你。”没想到爸爸竟然笑了:“好啊,你打吧,死劲打,反正我也不疼,就算你把他打死了,我也不会疼,因为你根本打不到我。还有,最好别惹我,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我们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妈妈壮着胆子说:“好,我们不惹你,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说完你赶紧走,我们都害怕,别吓坏我的孩子们。” 爸爸看了一眼妈妈说:“其实我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我与被我附身的这个人有缘分,所以才会来到你们家。你们也不用问我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没想到想来你家吃饭,你们还不让我吃,都给端走了。”听完他的话,我也有一点不怎么害怕了,说了一句:“我们怎么没让你吃了,你把我们家的饭都要吃没了,还想怎样啊。”他倒没有生气,只是说:“我怎么把你们家的饭都吃没了,明明还剩点,就是不让我吃,还把饭菜都端走了,就是他不让我吃。”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我大姑父。妈妈为了让他尽快离开爸爸的身体,就试着询问他:“饭你也吃的差不多了,没啥事就赶紧离开吧。”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先给我来根烟。”当时大姑父可能也有些生气,说什么也不想给,但是妈妈为了赶紧让“他”走,还是劝大姑父赶紧把烟给“他”。 爸爸抽着烟,显然表情有些缓和了,我们也试着和他聊天,就问“他”:“你是怎么就找到我们家的?为什么就要附在我家人的身上。”“你们问我怎么来的?我就是跟着她来的。”说着指着我的妈妈,“我看到她买很多好吃的,有火腿肠,还有肉,所以我就跟着她来了。”妈妈特别惊讶,心想怎么就跟我来了呢?弟弟接着说了一句:“我家的饭菜一点都不好,我家隔壁又是包饺子,又是炸麻花的,你怎么不去他家呢?”“他”说:“我到是想去他家,可是我跟他们家没有缘分,我进不去他们家,因为跟你们家有缘,所以我就来你们家。”我们听了真是很无奈,难道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我就问“他”:“是不是我们家以后贴上门神,你们就进不来了?”结果他说了一句让我特无语的一句话“那也不一定,还得看有没有缘分。”我心想:完了,还没有办法挡住你们了。 谈话的这段时间中,“他”手里的烟也抽的差不多了,但是分明没有走的意向。我们之前跟他聊天,只是不想激怒“他”,想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虽然看上去“他”暂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我们怎么能让“他”一直霸占着爸爸的身体呢。妈妈显然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害怕了,就试着对他说:“你看,你在我们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烟也抽了,是不是你该走了?”结果“他”却说:“再等一会,我还没待够呢。”妈妈拿起电话给奶奶打了过去,把情况跟奶奶说了一遍。“他”却说起话来:“你找谁都没用,除非我想走,不然谁也赶不走我。”我们就这样一直对视着,过了两三分钟,爸爸突然抽搐了起来,后来在椅子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把爸爸扶了起来,妈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看样子,他已经走了。”没一会,爸爸就醒了,结果我们问他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大姑父看到爸爸没事,也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了。奶奶因为担心爸爸,特意打电话来询问,知道爸爸没事了,才挂电话。 原来,在妈妈给奶奶打完电话之后,奶奶就在家上了一炷香,求佛祖保佑爸爸平安。我想,可能是因为奶奶在家上完香之后,爸爸才会好的吧。当然,我这么说大家不要说我迷信,因为冥冥之中总有一些我们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有句话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也许看到这里,你们会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却还没有结束。奶奶刚挂电话,妈妈就接到了大姑父打来的电话。后来听妈妈说,大姑父在回家的路上骑摩托车摔倒了,幸好人没摔伤,只是把车子摔坏了。大姑父说他从我们家出来之后,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但是没太在意。可是骑着车子突然就摔倒了,大姑父特意查看了一下路况,道路很平整,什么东西都没有,可就是摔了。大姑父抽了一颗烟,骂了几句,然后就走了,万幸的是平安的回到了家里。 至于大姑父为什么摔了,我想可能也是那个“他”搞得鬼吧,因为大姑父惹怒了他,幸好“他”不是一个恶鬼,如果是一个恶鬼的话,我想事情就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了吧。 虽然这个故事看起来没那么惊悚、恐怖,但当时身在其中也是很害怕的。之所以爸爸总爱招一些这么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是与爸爸的身体有关,因为爸爸身体不好,再加上当时又喝了酒,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被“他们”选中,钻了空子吧。就像人们常说的,人有阳气重和阳气弱的,通常身体不好的人阳气都比较弱,也就同意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是那句“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反正我是相信! ...
你是有缘人 齐昕:脚步声 齐昕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钟了。他习惯地向上铺望了一眼,发现柳林的床依然空着。这小子一定又是陪哪个学妹去网吧玩了。 齐昕的寝室一共住着四个人,除了柳林会经常性地夜不归宿以外,其他的人可都是巴巴实实的老夫子。 齐昕翻了个身,打算好好地再睡一会。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走廊里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寝室的门口,略略停顿了一下,又转身远去。但,很快就又转了回来。像刚才一样,停在了门口,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脚步声便又一次远去。齐昕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大半夜的是谁在走廊里溜达。 脚步声一直持续着,轻重、快慢也一直没有变化,就像一个上满了发条的秒表,单调而又劲头十足。 齐昕睡不着了,他决定开门看看。 走廊里十分昏暗,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齐昕的目光被门缝挤压着在这窄窄的空间里巡视。随着那脚步声的继续,他的脸变得惨白起来。突然,肩膀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齐昕惊得险些坐到地上。原来是同寝室的张琦。 “你小子不好好地睡觉,在这看什么呢?”张琦奇怪地问。 齐昕惊恐地指了指走廊。 张琦打开门,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和看到。 “哪来的脚步声。”张琦说,“我看你是被秦丽丽弄得老年痴呆了吧” 秦丽丽是齐昕原来的女朋友。上个星期刚刚和齐昕分手。 齐昕可没精力开玩笑,那脚步声分明还在走廊里回荡,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看着张琦大步流星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齐昕忽然惊叫一声猛地关起房门,跳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秦丽丽:谁在说谎 早晨,秦丽丽刚刚起床,就接到以前的高中同学艾华的电话,邀请她三天后去参加高中同学的一次聚会。电话里,艾华还略带神秘地告诉她说,那个高中还没念完就因病退学的同学李继海也会来参加。 “你开什么玩笑。”秦丽丽有些不满地嘟哝一句。 秦丽丽在高中时还曾经和李继海有过一段恋爱经历,后来,因为李继海查出有病,中途退学,二人的关系才终止。再后来听说李继海的病一直没有治好,一年前就死在了医院里。为此,秦丽丽还为他伤心了很久。 “谁和你开玩笑。”艾华大声反驳,“我昨天刚刚和李继海通过电话,他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我还和他开玩笑说等你去接他。” 放下电话,秦丽丽便给另一位高中同学谭琳打电话。她的妈妈和李继海的妈妈是同事,二人还住在同一个小区里。所以,她的消息应该是准确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谭琳在电话里对秦丽丽说:“过几天就是李继海一周年的祭日,他妈妈这几天连班都没上。我昨天还看见她,双眼哭得跟烂桃似的。” 这一下,秦丽丽彻底跌进了云里雾里。 齐昕:厕所 从厕所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了。刚才,齐昕和张琦在厕所里足足呆了十几分钟,连马桶里的水都被二人用木棍搅拌过了。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折腾够了吧?”柳林有些不满地看着二人,“够了就马上给我死觉!” 张琦对齐昕吐了吐舌头,一言不发地上床睡觉。 那一晚,齐昕奇怪地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听到脚步声。 天亮后,齐昕赶着去厕所。厕所里满是同学。他站在一个紧闭着的蹲位门外,耐心地等待着。好久,一名瘦瘦高高的同学才走出来。齐昕连忙走进去,随手关起门来。可他刚刚蹲下,就惊恐的发现身下的马桶原来已经坏掉了,而且是整个底部完全掉了下来,露出下面漆黑的一个深深的黑洞。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洞里,正有两道细细的白光在若隐若现。 齐昕不由得一个激灵。连忙站起来,马桶里的光越来越亮,好像黑夜里的狼的两只眼睛,并且在向他一点点靠近。他好像已经听到了那粗重的喘息声。 他惊叫一声逃出来。可眼前的情形却叫他更加恐惧。 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满地的水渍和垃圾,靠近门边的墙壁上不知是谁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骷髅头,而那骷髅头的下面居然连接着一个曲线分明的女人的身体,那诱人的身体狠命地扭向一边,似乎正经历着极度的痛苦。和那骷髅头拼命张大的嘴配合的刚好。 还没等齐昕弄清是怎么回事,身后的脚步声就把它惊得险些昏过去。 那脚步声分明就是他每天晚上听到的,那让他终生难忘的节奏转瞬间就让他如同是一只被猎人惊起的兔子,骤然弹起老高,没命地向寝室逃去。 奇怪,寝室里居然也没有人,刚才自己出去时分明看见柳林和张琦还在蒙头大睡呀。 他狠狠地关起屋门逃上床去,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 然而,又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分明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从被子上发了出来。而且,那床上已经积满了灰尘,连昨晚自己放到枕头边上的一本小说也已经落满了丝丝络络的尘网。甚至他还清楚地看见,一只硕大的蜘蛛正在自己的头上不慌不忙地织着网。 自己可是刚刚才出去的呀。 就在齐昕被这一切吓得几乎昏死过去时,房门忽然开了,张琦走了进来。看见齐昕,他好像猛地一惊。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他死死地盯着齐昕,“我们还以为你这家伙真的出事了。快说,你这两个月都去哪里了?” 两个月?齐昕被张琦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秦丽丽:你是谁 秦丽丽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心思恋那里现在还是灯火辉煌。 窄窄的石子路在漆黑的密林深处延伸下去,本来很近的小楼,现在却不知为何变得好像永无尽头似的。四周静的怕人,连那刚才还在轻轻摇动的树叶也好像害怕似的没有了一点声音。秦丽丽的脚步声显得孤独而又单调。目光所及,不远处的灯火一名一灭地闪烁着,就像恐怖的眼睛。 忽然,她猛地站住了,眼前的小楼怎么转眼间就完全变了样子。原本那一尘不染的玻璃门现在居然变成了黑色的两扇木门,那上面还钉着密密麻麻的一排泡钉,滴水檐的下面高高地挂着两盏红红的纸灯,里面的蜡烛清晰可见。最怕人的是,门前停着的几部车子,好像都在低低地悬浮着,那本该圆圆的轮胎奇形怪状,有一个竟然还燃烧着红红的火焰。 一个脸色铁青的保安站在门边,他的衣服显得十分宽大,里面的身体好像就要随时会鼓出来一般。此时,他的目光正笔直地射向秦丽丽。 秦丽丽被这一切惊呆了,再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猛然从她的身后掠过,带着一丝冷冷的风。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秦丽丽只看见他的两只脚好像在低空中轻轻摆动,踏着空气。 秦丽丽惊得险些瘫坐在地上,她来不及惊叫,转身向大街上逃去。 街上的路灯叫她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还没等她招手叫车,手机忽然响起了接收到短消息的铃声。竟然是那个她曾经最熟悉的李继海的号码:丽丽,你怎么又走了,我一直在心思恋的门口等你。 秦丽丽的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她在心底思索着,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吓我?她飞快地回复道。 我是继海呀。对方的回复很快:你不会连我都忘记了吧。 手机险些掉在地上,秦丽丽的心几乎跳出喉咙。 别害怕。对方的又一条短信跳跃在手机屏幕上:我是不会害你的。只要你过来和我见一面,我就会离开。 秦丽丽终于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出几个字犹豫着发送过去:难道你真的已经死了? 对方的回复又一次叫秦丽丽惊呆了,屏幕上没有文字,而是一个大大的骷髅头像,那圆圆的眼窟窿里正有几条长长的虫子在慢慢地蠕动。 手机落在了地上。 真相如此 就在秦丽丽再也不敢多呆一分钟,准备打车回学校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齐昕和张琦。 原来,张琦虽然表面没有露出声色,但他一直对齐昕的话有些怀疑,这些天的脚步声他也听到了,并且还顺利地找到了原因,于是在齐昕回到寝室后,张琦就把这几天自己查到的真相,如实地告诉了他。并且和齐昕一起来到了这里。 “出来吧,我们已经知道是你了。”密林里,张琦大声喊道。 秦丽丽和齐昕惊疑地向四周看着,很久,终于有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竟是柳林。 “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张琦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立刻就传出了齐昕听到的脚步声。一听到这声音,齐昕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 “还有,你为什么要冒充李继海来吓唬秦丽丽?”张琦用手指着柳林问。 “我没有吓她。”柳林的话叫三个人吃了一惊,“我就是李继海。”柳林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你、你不是已经死……”秦丽丽的话猛然又咽了回去。 “我的确已经死过一回了。”柳林的话又一次叫三个人吃了一惊,“我的病本来已经没有治好的希望了,可老天还是眷顾我,叫我碰上了相同的血型,我在医院里足足呆了一个月,出院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医生说是因为我接受的那个人的血已经是几乎没有生存细胞的血液,所以我的样子才会介乎于我们两个人之间。” “可这和你做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张琦不依不饶。 柳林的目光投向秦丽丽,那目光里有着太多的成分,叫秦丽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齐昕忽然叫道。 “我知道。”柳林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秦丽丽,好久,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她说道,“我的电话号码其实一直没有变过,可你自从知道我住院以后,就把它删除了,而且,两年来,你已经变了几次号码,如果不是艾华还和你保持着联系,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和齐昕分手。本来我还打算祝福你们,可后来我知道齐昕你……” 他的目光一瞬间转向齐昕,那样子叫齐昕不由得浑身一抖。 “你居然在和秦丽丽好的同时还和另一个女同学保持着恋爱关系。”柳林的话叫秦丽丽和张琦也吃惊起来,目光一瞬间落到齐昕的脸上。 齐昕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你、你竟然调查我?”齐昕后退了几步。 “我可没时间管你的闲事。”柳林淡淡地说:“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提醒你不许伤害丽丽。也提醒丽丽尽早地离开你。” 四个人站在长长的石子路上,好久谁也没有说话。 齐昕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那就是自己丢失的两个月究竟去了哪里。 秦丽丽也正徜徉在云里雾里,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几个男生正坐在寝室里讨论“你最害怕什么”的话题。 赵大宇说: “我觉得黑暗是最恐怖的,因为黑暗中充满了未知……”接着,他讲了一个故事来验证自己的话: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唯一让我害怕的就是黑暗。我害怕走在黑暗中,因为我觉得黑暗中可能藏着坏人、怪兽,甚至是鬼。 那是几年前,我高中时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室友们都去网吧通宵,寝室里只留下我一个人。夜里,我起夜去卫生间,回来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有一种感觉:屋子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东西。 于是,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 天有些阴,寝室里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我的心“咚咚”直跳,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真实了。我不敢去开灯,因为我害怕我一动,那个注视我的东西会立刻扑上来。 我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从身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周围照去。过了好一会儿,我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那么,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床下。 我慢慢地探出身子,向床下照去。因为恐惧,我全身都在发抖。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也真够傻的。我明知道有东西在注视着我,为什么一定去找它呢?它明明在,却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说明如果我不去招惹它,它就不会招惹我。但是,我当时却固执地想要找到它。 床下也没有东西。 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安心,因为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加激烈了。同时也……也感觉到,那东西似乎离我很近,我仿佛感觉到它注视的目光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一阵阴风吹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掖了掖被子,想要关掉手机手电筒,却突然间身子一震。 我落了一个地方没有看,而且我发现那个地方现在看起来十分奇怪一那就是我的被子里,我发现旁边的被子竟然鼓了起来。 我颤抖着慢慢地掀开被子。结果,我在被子里看到了一双眼睛…… 听完赵大宇的故事,所有人都激灵地打了个冷战。 这时,刘晓华说: “你的故事是真的吗,那双眼的主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赵大宇神色凝重,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仿佛刚刚讲的故事把他自己也给吓到了。 见此,刘晓华也不再追问,而是说:“赵大宇恐惧的是黑暗,我相信很多人也一样,多多少少都会对黑暗产生恐惧。我也有点儿,但是我最害怕的是高度。说白了,我恐高。” 接着,刘晓华讲述了他的故事: 很多人都恐高,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恐高的程度简直有些病态了。因为恐高,我极少参加活动,爬山这种事情基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原来的寝室在二楼,那时候我从来不敢站在窗前往外面看。 分配床铺的时候,我本来被分配在上铺,但是我强烈要求和室友换床,变成了下铺。 我恐高的程度很夸张吧?但即使我小心再小心,还是出了事。 那天晚上,我回到寝室的时候,见与我换床铺的那个室友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床上, “呼呼”地打着鼾。他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 我叫了他半天,但是怎么也没能将他叫起来。床被他占着,我没有办法睡,而且这个时间我也不能去别的地方。迫于无奈,我只能咬着牙爬上了他的床一上铺。 爬床的时候,我的双腿都在哆嗦。上了床后,我根本不敢往下面看,仿佛下面就是无底深渊。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我为自己大胆的举动吃惊,但是很快就后悔了:我怎么能爬到上铺来呢?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如果我从床上掉下去,会不会骨折、头破血流,甚至是脑浆喷溅? 上铺床边都有一个小小的栏杆,但我心中一点儿安全感没有。加上周围一片漆黑,我就那么躺着,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然睡意全无。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十分模糊。渐渐地,我听清了那个声音——那竟然是在叫我的名字。 但是,那声音空洞、冰冷,根本不是我室友的声音,倒像是鬼叫魂。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声音的主人正在向我靠近。 我想要去叫别人,但是因为恐惧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那个声音突然喊“救我”。这次的声音有些熟悉,是我的室友。 喝多的人都会起夜去厕所,所以我以为那是室友在喊我陪他去厕所。于是,我小声地问他是不是想上厕所。我没有得到回应,那个声音仍在叫我的名字。 终于,好奇心占据了上风。我咬着牙,把头探出栏杆,向下面看去。我顿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下面仿佛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一张怪兽的巨口,等待着将我吞噬。 就在我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无底洞里慢慢升上来一颗人头——正是我的室友。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伸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后,他猛地一用力,将我拉下了床。 我果然掉进了深渊,没有尽头,一直向下坠落,一直…… 张天听到这里连连惊呼:“好、好可怕,简直太、太可怕了!”他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一旁的李中刚“呵呵”一笑,对赵大宇和刘晓华说: “你们俩讲的故事听上去确实匪夷所思,但缺少真实性。如果你们的故事是真的,那故事的结局呢?” 赵大宇叹了一口气,说:“我太害怕黑暗了,所以当我掀开被子,在黑漆漆的被窝里看到一双眼睛后,被活活吓死了!” 刘晓华接着说: “从上铺掉下来后,我不知道坠了多久,被吓晕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屋子里莫名地刮起一阵阴风。 张天再次惊呼起来“啊……太、太可、可怕了!” 谁知李中刚冷笑一声,说:“如果这都算可怕,那我接下来讲的或许能将你吓疯!”说着,他也不等其余人有所反应,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我害怕一切带尖的东西,也就是说,我有“尖端恐惧症”。我之所以有这样的症状,是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上学用的还是铅笔,而我有些调皮,习惯将铅笔的两端都削成尖尖的。有一次,很晚很晚,我在家里写作业。那时我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我不敢睡,因为作业写不完就要挨老师骂、挨爸妈打。但是我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手握着铅笔写字,上下眼皮却一个劲儿地打架。后来,我打了一个瞌睡,脑袋往下一沉,结果手里握着的那支铅笔直接插进了眼睛。 因为铅笔削得尖尖的,一半的长度都插了进去。我疼得撕心裂肺地叫起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的一只眼睛瞎了,只剩下一只眼睛。从那以后,我就害怕所有带尖的东西。不管走到哪里,又要看到带央的东西,我就觉得那些东西随时都会插进我的身体……我不敢再用笔,所以就没有再写过字,也没有考过试;我不敢用牙签,我害怕它钻进我的嗓子,刺穿我的喉咙;同学们都逃课上网时,我却不敢,因为我怕翻越栅栏时被尖尖的栅栏刺穿肚子;夏天我不敢出门,因为天上的雨点儿对于我来说也是尖状物,它能刺穿我的大脑;冬天,房顶的冰溜子也让我恐惧…… 李中刚讲到这里,说: “怎么样,是不是我的故事更恐怖?” 听他这么说,赵大宇笑了:“你还说我们的故事不够真实,难道你的故事就真实了?你说你小时候被铅笔插瞎了眼睛,可是为什么你的两只眼睛都好好的?还有,你说害怕各种笔,没有再考过试,那你是怎么上的中学,现在又怎么上的大学,难道一直在托关系?” 刘晓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赵大宇的观点。 李中刚听到这里,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地插进自己的左眼,活生生地将眼珠子抠了出来…… 李中刚的这个举动,将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呆了。但是没过多大一会儿,他们才发现李中刚从眼眶里抠出来的赫然是一颗假眼。 李中刚的举动像是在验证自己故事的真实性,他将自己的眼珠子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塞了回去: “怎么样,我讲的故事是真实的,比你们的精彩十倍。” 赵大宇和刘晓华不甘示弱地说: “我们讲的故事也是真实的!” 李中刚一愣,说: “那这么说,你们也已经死了?真是巧啊,没想到我在这里也能遇到同类。” 他们三个自顾自地聊起了天儿,忽略了一旁一脸惨白的张天。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问张天有没有什么要讲的,还问张天怕不怕他们。 谁知张天突然大叫一声,转身逃出了寝室。看着黑漆漆的走廊,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们当然没有死,他们讲的故事也都是编出来的。分配寝室的时候,他们发现张天性格有些内向,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于是,他们三个便商量好,一起讲鬼故事逗一逗张天。没想到,张天不单性格内向,胆子也非常小,竟然被几个编出来的故事吓跑了。 赵大宇说: “李中刚,没想到你真有假眼,真吓了我一跳。你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吗,有尖端恐惧症?” 李中刚一笑,摇了摇头:“没有,我这眼睛是小时候调皮,摔倒时磕的。那你们恐惧的东西,是真的吗?” 赵大宇和刘晓华也都摇了摇头,表示他们虽然都恐高、恐黑,但是没有故事中那么邪乎。很多人都恐黑、恐高,他们应该算是很正常的才对。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见张天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李中刚说: “张天胆子小,不会被吓出什么事吧?” 刘晓华说: “说不好,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出去找找他吧。” 于是这三个人出了寝室,下楼去找张天。可是到了楼下,他们才发现宿舍楼大门已经锁上了。他们来到宿管值班室,结果宿管说根本没有人出去。 三个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赵大宇问: “那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瘦瘦的男生,脸有些白,身高一米七左右……” 宿管摇了摇头: “没有,那是你们的室友吗,你们是哪个寝室的?” 刚开学第一天就给宿管留下坏印象,三个人都觉得不好,但是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于是李中刚说: “刚刚他跑出去,我们以为他上厕所了。可是他半天都没回来,我们就出来找找……我们是404的。” 宿管一愣:"404 7 404不就你们三个人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是啊,还有一个张天啊。” 听到这个名字,宿管的脸色立马变得雪白。 赵大宇等三个人离开宿管值班室,往楼上走着。此时,这三个人的脸色比刚才的张天还要白,因为他们刚刚从宿管口中得知一个无比震惊的真相:宿管说,今年404寝室只有三个人,赵大宇、刘晓华、李中刚。而知道内情的人,一般都不会住404寝室,因为404寝室去年死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张天。据说张天患有抑郁症,和室友们相处不来,自杀而死。 难道刚刚和他们在一起讲故事的张天是鬼?他们给鬼讲了故事,还装鬼吓唬鬼?这件事情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更是匪夷所思。 可是既然张天是鬼,那么他为什么会被三个人讲的鬼故事吓跑呢?如果他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只能说明他的演技实在是太高了。 还有,现在张天在哪里呢,他躲起来有什么目的?他们心中忐忑不安。 这时,李中刚突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赵大宇和刘晓华同时问道。 李中刚像是弄清了真相一样得意地一笑,说: “其实张天根本不是鬼,去年404寝室也没有死过人,今年也不是只有咱们三个人住进去——也就是说,宿管在撒谎,他是被张天收买了。现在,张天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看咱们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这个人真不简单!” 听他这么一说,赵大宇和刘晓华紧张的情绪舒缓不少,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三个人回到寝室,推开门,没想到此时张天正坐在寝室里。他的脸色看起来更白了,甚至比白纸还要白,眼睛无神,整个人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李中刚大步走进去,说:“张天,你不用装了,我们都知道你串通了宿管一起吓唬我们。没想到我们都讲了故事,反倒被没有讲故事而只耍了点儿小手段的你吓到了。” 张天抬头看着走进寝室的三个人,声音沙哑地说: “我、我也想给、给你们讲、讲故事。”这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十分费劲儿。赵大宇等三个人反应过来:原来张天说话结巴,所以才很少说话。三个人点点头,等着听张天的故事。 于是,张天结结巴巴地讲了自己的故事: 张天不怕黑,也不恐高,更不惧怕什么带央的东西。但是,他恐惧的东西是他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种痛苦——他恐惧与人交往。 张天天生不擅于与人交往,所以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越长大越孤独。到后来,张天甚至恐惧别人与他有任何交集。渐渐地,他得上了抑郁症,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觉得与人交往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周围的人都以为张天“高冷”,看不起他们,所以对待他的态度越来越差。大家一起针对他,挤兑他,甚至将他当成了怪物。 终于,张天忍无可忍,自杀了。 张天继续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死后不、不去投胎,而是选择在、在阳间徘徊,是、是因为我害怕转世投胎再成为人后,还、还过着让我恐、恐惧的生活。我也害怕到了阴间,会和鬼有什么交往……只、只是没想到,我、我留在这、这里,也能遇到、到同类……我害怕社交,我、我害、害怕!你们为什么逼我,为什么逼我……” 张天发起狂来,抱着脑袋嘶声尖叫。 赵大宇他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张天的眼睛、鼻子、嘴、耳朵里都流出绿色的恶臭脓液。张天在自己脸上用力地抓着,一道道醒目的抓痕立刻出现,绿色的液体像肉馅一样被大脑这个绞肉机绞了出来。 张天愤怒地说: “同类……同类……杀死同类……不要交往……杀……” 张天活着的时候害怕与人交往,死了之后害怕与鬼交往,它害怕同类。赵大宇等三个人想要解释,他们和张天不是同类,他们只是装出来的。但是,他们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因为张天已经疯狂地朝他们扑了过来…… ...
——看到这个标题,你也许意识不到故事的恐怖,但它却是我所听过的最可怕的故事…… 我有一高中同学B,大学在交大上的,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偶然的机会在街上遇到他,当时我 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问之下,他神情紧张 地告诉我:他遇到鬼了! 起初我以为他在玩笑,但看着他那张鬼气召召的脸,连我这 个从不信鬼的人也满腹狐疑,他眼睛直勾勾 地望着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句句是实,接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开始了恐怖的回忆…… 大一刚开学时,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欢迎全班二十九位新同学!他有心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人,心想自己 一定是数错了, 或者把班主任数进去了,也没在意。开学不久,同学们都熟悉了,只有一个男生,性格比较孤僻,而且走读,从不与人交流。小B是个热心肠的人,怕同学寂寞,就主动去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特好,只是那同学有两个奇怪的特点,一是从不与人握手,二是从不和别人一块吃饭。小B曾有幸握过他的手,只觉冷森森的,同时心里有种惧怕的本能感觉。 小B也见过他吃饭,那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小B放弃了午睡时间,去教室自习,却发现那同学在吃午饭,好象是一块黑黑的火烧,夹着一根葱,他见小B进来,神情有点异样,把吃剩的半拉火烧扔进桌洞,笑了两就出去了…… 小B觉得有点好奇,加上从没见过他吃饭,就去掏桌洞,看看他究竟吃什么,一掏之下,更加奇怪,原来是一块烤的什么动物心脏,半生不熟的,葱也不见了,只发现半截粉笔,小B只是奇怪,还是没有多想,就去自习了,过了一会,那同学又回来了,口中称饿,又去桌洞拿那东西吃,忽见散落的粉笔,脸色大变,齿间有声,在教室里快速的转了两圈,又到小B身后,忽然说:小B,你后脑勺上有根白头发我给你拔掉! 说完马上动手,小B本能的躲闪,但那双冰凉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这时上课占座的同学来了,那人只得悻悻的罢了手,小B又发现占座的同学奇怪的看着自己而不是那人。 从那以后,小B就觉的那人太过孤僻,有意疏远他,可那人却经常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来找他,小B只得表面应付… 夜里却常常梦见自己被那人吃了,醒来有觉太离奇,所以从不向别人提起,只是身体日见虚弱,脸色发青… 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那同学在拉小B照过毕业照之后就再也没来找他,分配后的某一天,同学们小聚,小B忽然想起了那同学,于是问众人他分到哪去了?大家很奇怪,说班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小B与大家争执,说他也照了毕业照,就站在小B旁边,恰巧有好事的同学带来了毕业照,一看之下,哪里有那人的踪影,大家都说小B喝醉了,只有小B才真正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而且从入学班会起就和自己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时间,想一想恐惧得几乎气绝,从此不敢再住他的单人宿舍,回到交大上研的同学那里找了张床… 来自: 可就在前几天,北大校庆期间,他到北大玩,在熙熙攘攘的校友中间,他又发现了那同学,正扒在一个校友的身后,嘴里含着校友的一跟白发,狠命的吸着…… ...
验证爱情 “准备好了吗?”顾磊小声地问紧牵着自己手的女友范晓璐,见她点了点头,才看向另一对情侣。 李梦雨最后一次低头检查自己左手牵的是范晓璐,右手则牵着自己的男友莫宇,才开口应道:“好了,开始吧!” 说完,手牵着手的四个人同时迈开了脚步,在校道上倒退着走。 他们在玩一个名叫“逆向黄泉”的游戏。 前天,范晓璐撞见顾磊和别的女同学有说有笑,醋意横生下就开始和他冷战,无论顾磊怎么解释都不听。顾磊被逼急了,冲动之下便提议玩这个“逆向黄泉”的游戏,让鬼魂来证明他的真心。 起初,范晓璐以为那是顾磊编出来的,并不愿意玩。但同寝室的李梦雨听了,告诉她这个游戏确实存在,还说曾经有人玩这个游戏时被测试出出轨,最后被鬼魂带下了黄泉。 范晓璐一听,就好奇地问李梦雨“逆向黄泉”怎么玩。 李梦雨说,首先,时间必须是深夜十二点;其次,必须是四个人即两对情侣手牵着手在一条有弯道的小路上倒退着走;最后,心里默念自己男友或女友的名字,一直走到转弯处。如果这四个人都专一地爱着自己嘴里念的那个人,就会顺利地通过转弯处。反之,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口是心非,那参与游戏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牵着的人变了模样。 虽然风险很大,但为了知道顾磊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范晓璐还是决定玩这个游戏。而李梦雨因为好奇,主动提议和莫宇加入游戏。 四个人脚步很慢,一是怕跌倒,二是因为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校道,不知为何越走越阴森。路灯惨白的光线下,树影憧憧,一阵阴风吹来,让他们感觉自己根本不是走在校道上,而是正一步一步地踏入黄泉路。 就在四个人紧张得冷汗直冒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指令:“转弯!” 他们下意识地转了弯,待反应过来,范晓璐不由得颤声叫道:“刚刚是谁说转弯的?” 没有人回答她,周围静得可怕。 范晓璐提着心朝顾磊那边看了看,却意外地看到一张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正慢慢地逼近自己。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怎么会这样?顾磊,梦雨,你们在哪儿?”她的手正被那个鬼死死地抓着,怎么甩也甩不开。挣扎间,她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人,回头一看,这次看到的竟是一张五官都已经错位了的脸…… 恶鬼缠身 已经走到校道尽头的顾磊松了一口气,一边睁开眼看向自己手中牵着的人,一边用宠溺的口吻说:“好了,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弯道,这下你总该相信……”他的声音在看清对方的脸时戛然而止。 “咦,晓璐呢?”李梦雨错愕地发现原本在中间牵着她和顾磊的范晓璐不知何时不见了,从而变成她和顾磊手牵着手。 他们赶紧松开彼此的手,惊慌失措地在四下寻找了起来。可是范晓璐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怎么回事,难道晓璐被鬼带走了?这不可能啊!顾磊是她的初恋,而且我也没发现她有另外喜欢的人啊!”李梦雨急出了眼泪。 率先冷静下来的是莫宇,他猜测道:“这个游戏必须严格按照规则来,否则一样会被鬼带去阴间。所以,会不会是范晓璐有哪些细节没做到?” “当时我问她知不知道游戏怎么玩,晓璐说梦雨告诉她了啊!” 闻言,李梦雨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惨白:“我当时只是大致地跟她提了一下,我以为你会重新跟她说一遍呢!莫宇跟我说了规则之后,我才知道:听到有人说‘转弯’时,必须立即闭眼不能出声!”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梦雨看着顾磊难看的脸色,吓得躲到莫宇身后抽泣了起来。莫宇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瞪了一眼顾磊。顾磊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怪你,是我疏忽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得想办法把晓璐救回来,不然七天一过,她就再也回不来了!”“怎么救?” “游戏一旦失败,参与者就会引来恶鬼缠身。现在晓璐被带走了,被缠上的人很可能是我!到时无论我发生什么事,你们只需要帮我拍下那个鬼的照片,后面的事就交给我!” 李梦雨和莫宇沉重地点了点头。一阵阴风吹过,顾磊冷得抱着手臂直打冷战。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面,发现自己的影子多出了一只手,不由得心里一惊。他勉强镇定地开口:“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着,他还一边给他们使眼色。 李梦雨和莫宇默契地看了一眼地面的影子,身子也是一震。 莫宇点了点头:“那,我们先送梦雨回去。” 于是,三个人朝女生宿舍走去。 虽然顾磊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影子,但直到他们送完李梦雨又回到自己的寝室睡了一夜,都没出什么意外。 噩梦 虽然莫宇拒绝了救人的建议,但顾磊依然不肯放弃,只要见到莫宇在宿舍,就尽力地劝说。莫宇不想理他,盖上被子面朝里面自顾自地玩着手机。顾磊见状,只能无奈地冲他的背影说:“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救她们的方法,如果你想知道,就来图书馆找我吧!” 莫宇心想,无论什么方法肯定都有风险,于是就没理他,继续玩手机。可玩着玩着,他发现自己的被子慢慢地隆起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他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居然看见李梦雨五官扭曲地从自己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李梦雨张开咧到耳根的嘴不断地喊着,一点儿一点儿地爬了出来,脸与他越凑越近。 莫宇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情急之下他猛地将被子拉上来,盖住李梦雨的脸,然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寝室。他一刻也不敢耽搁,气喘吁吁地跑到图书馆,找到了顾磊:“快告诉我,怎么救人?” 以为他突然想通了,顾磊很高兴地说出了方法。经过上次,他们知道“逆向黄泉”可以和鬼玩了,那么同理,也必定可以和待在阴间的人玩。只要他们再玩一次“逆向黄泉”,嘴里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只要不出错,说不定就可以把她们带回来了。 “你有把握吗?” 顾磊犹豫了一下,老实地说:“没有。之前那次游戏和这一次,都是我反复推敲了‘逆向黄泉’的游戏规则后,改变思路想出来的方法。我没有实践过,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全凭猜测。” “那你这不摆明了想害死我吗?”“之前我并不知道会连累你们,因为按照游戏规则来看,没有出错的人是不会被带下阴间的。可事已至此,我们现在就算丢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她们救回来啊!” 莫宇暗骂了一句死脑筋,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冷着脸同意了。 晚上,他们再次来到校道上,玩起了“逆向黄泉”。莫宇小心翼翼地回想着步骤,丝毫不敢出错,而顾磊记着上次的教训,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规则来。他们走到转弯处,没有听到“转弯”这两个字,而是听到了一个幽幽的女声:“顺行回阳间,逆向至黄泉!” 莫宇一听,连忙停下了脚步。他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出声,因为那样就违反了规则。他就朝前走了几步,拉了拉顾磊,可对方不为所动,似乎打定主意继续倒着走。再这样逆向行走就会踏上黄泉路,换句话说就是没命了,莫宇宁愿被鬼缠也不愿意就这样死了。所以莫宇思量一番后,甩开了顾磊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虽然顾磊此刻也心慌意乱,但他一想到范晓璐还在阴间,就怎么也无法弃之不顾,所以他还是倒着继续走。等他过了转弯处,一睁眼就看见范晓璐红着眼扑了上来。范晓璐紧紧地抱住顾磊的腰,哽咽地道:“小磊,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对我的真心了!” 顾磊愣愣地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这是到了阴间吗?” 旁边的李梦雨走了过来,一脸失落地解释道:“不,我们都在阳间。现在游戏才真正地结束,轮到鬼带人走了!” 负心者死 李梦雨刚说完,莫宇就一脸呆滞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的脖子被一束长发束缚着,一张五官挤在一起的脸出现了他的脑后。不用说,那肯定是耿玲玲。 “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验证爱情,但哪怕是鬼也看不穿人心,所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范晓璐抽抽搭搭地对顾磊解释。 “这岂不是很不公平?明明说验证爱情,但只有男生经过了考验!”顾磊不满地抱怨道。他本以为会惹来范晓璐的不满,但经历过这次,范晓璐已经有所成长,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李梦雨怕顾磊误会,便主动回答:“你们在校道上做的任何事和说的任何话,在阴间的我们都能听到。所以,当晓璐知道你第二次玩这个游戏是打算到阴间陪她的时候,她就守在阴间入口,打算一见到你就把你推回去。她宁愿自己永远留在阴间,也不愿意你为她牺牲。耿玲玲知道之后没办法,只好把我先带下去,跟我们解释了一番。” 顾磊身子一震,低声对范晓璐说了句“对不起”。 见状,耿玲玲身形微动,准备带走莫宇,却被顾磊阻止了。 “慢着,莫宇并没有对李梦雨不忠,他只是懦弱了点儿,这不能说明他不爱李梦雨啊!”游戏里规定鬼会带走三心二意的人,爱的程度不够深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梦雨虽然对莫宇心灰意冷,但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人被鬼带走,于是也出言求情。 “你们太天真了!”耿玲玲幽幽地说,“当年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的男生,就是莫宇!他当年没有救我,如今也没有救李梦雨。由此可见,他只是把爱情当作一种消遣,根本没付出过真心,这样的人比三心二意好不到哪里去!”说完,它的长发就越长越多,把莫宇整个包缠起来,拖着离开了。 没人再出言阻止。 顺行回阳间,逆向至黄泉!从莫宇决定弃李梦雨的那刻起,他就开始在感情这条道路上逆向行走。这也就注定,他最终只会进入黄泉。 ...
离我们村子大概有8公里的一个山脚下村子里,有过好几次奇事,呵呵。 从头说起,记得老人说53年发过一次大水吧,就是建国以来最大的那一次,山沟里全是洪水啊。 山区的洪水大家见过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什么东西都有,冬瓜南瓜死猪死鸡的往下游漂的。 但是就是有个木头雕刻的菩萨头像,它是往上游漂,许多人都看见了,到了他们这个地方后就漂到河边了. 于是有村民就把他请了上来,等洪水退了人们就把它建了个像土地庙一样的庙供了起来。 人们有事就来烧香求拜,好像当时挺灵的。 后来因为文化大革命要打倒一切封建迷信活动,就给人家拆了。 拆庙的时候,当地的一个村民冒很大的风险把它偷偷藏在家里。 后来这个人据说活了7、80岁无病而终,那时候能活这么大岁数很少的。 ...
1.离奇死亡 安贞大学毕业后,还没找到工作,又被男朋友抛弃,灰心丧气,正愁没处落脚,在本市的一个亲戚联系上了她。 亲戚叫念佳,是个单身女性,有一个长期交往的男朋友。念佳休长假出去旅行,邀请安贞来暂住,顺便帮忙照顾宠物。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安贞一出电梯竟听到一阵喧哗。她一时好奇,就闻声凑了过去。 邻居们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目光都朝向一家紧闭着的门户。安贞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几个穿制服的人面色肃穆地走了出来,安贞吓了一跳,是警察,难道这里发生了盗窃案? 旁边有人嗤一声,小声说:“什么盗窃案,死人了。” 安贞浑身一个激灵,问道:“难不成是凶杀案?”那人摇头:“不知道,据说是清洁工打扫时发现的尸体,除了清洁工和警察,谁也没见着尸体什么样,据说清洁工受到了点惊吓,应该挺可怕的。” 安贞探着头向前看,几个人抬着担架走了出来,上面严严实实地盖着白单子,警察喊着闪避,安贞忙侧身躲开,心里却觉得好奇,被单干干净净的,连点血迹都没有,难道是被勒死的?安贞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心里祷告这起案子赶紧破了,否则自己待着都不安心。 安贞虽怕死人,但到底还是敌不过好奇心,一双眼睛紧盯着担架,担架经过安贞身边的时候,安贞突然看见那被单下一只手滑了出来,安贞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只手皮肤松弛,还长满了老人斑。 安贞溜达回亲戚家,刚打开门,一条花纹复杂的蛇就游了过来,停在她脚边吐着芯子,三角形的脑袋几乎要蹭到安贞腿上来。安贞赶紧关上门,三两步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拿出蛇的食物──切成小块的冻肉。 蛇满足地盘成一圈享用着自己的午餐,安贞揉着脚心坐在一边,心里直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亲戚住进来。没错,念佳的宠物不是猫猫狗狗,而是一条蛇。 即使安贞性子大大咧咧,但也经不住半夜醒过来,看见双绿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下午,安贞例行上网找工作,第一步登录QQ,意外发现原来系统里保存着另一个号码,而且系统记录了密码。是念佳的号码?安贞好奇心起,点击了登录。 QQ登陆成功,安贞看了下好友面板,发现念佳的QQ里的好友分栏竟然是按照企业来分的,××传媒公司,××企业……看到一个公司的名字,安贞不禁惊呼出声,××策划公司,自己刚好给这家公司投过简历,还在等通知,没想到念佳竟然连这里面的人都认识! 然而看遍了所有的好友后,安贞不禁又有些失望,企业分类下的头像都是灰的,只有“其他”一栏里零星地亮着几个头像。 什么时候自己也在这些分类里的某家公司就好了。安贞百无聊赖地想,念佳的这个QQ里没有自己,连一个自己熟悉的人都没有,看来是个工作号,但是那个“其他”里又是什么人?朋友吗? 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工作,一边按着鼠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腕,小蛇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电脑桌,盘上了安贞的手腕,安贞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甩开小蛇,丝毫没注意到她在无意间将“其他”下的某个头像拖动到了××策划公司下面。 傍晚,安贞接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完电话,安贞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才欢呼雀跃起来,是××策划公司的电话!她被录用了! 打电话向家里报过喜,安贞想着跟念佳说一声,可是一拨手机号,铃声竟然是从念佳的卧房里传来的,看来她去旅行的时候没带手机,是怕别人打扰吧? 去上班那天,安贞特意叫了辆出租车,上面已经坐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安贞觉得亲切,和她一搭讪才知道她也是去上班,而且她们两个竟然是同一个公司的!安贞兴奋极了,打量了小姑娘两眼:“招聘会那天我没在展位上见过你呀。” 小姑娘神秘兮兮:“其实我是因为恰好帮到了老板的一个忙,所以被破格录用的,我没参加招聘。” 安贞目瞪口呆:这也可以? 3.杳无音讯 回到公寓,安贞习惯性地按下电话,看有没有留言。 “葛念佳,你的假期已经结束,请速与公司联系,否则公司将考虑与你解除合同。” “念佳,我是爸爸,你怎么那么久不给家里打电话?听到速回电话。” 没有念佳的电话留言。 安贞不觉有些疑惑,自己已经在这住了两个多月,念佳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从这些留言看来,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失恋之痛竟然如此深重,让她两个月都缓不过来吗? 想了想,安贞觉得或许可以从念佳的朋友那里得到点线索,于是打开电脑登录上念佳的QQ,挨个看好友的聊天记录。奇异的是,看了大半后,却发现连半句话都没有。 查到××策划公司栏下终于有了线索,有一个号码的聊天记录有内容,可是只是一句“你是谁”,而且是对方的问话,念佳并未回答。 安贞点进了那人的空间。直奔相册,看到里面照片的时候,安贞惊叫一声,那不正是邹静吗! 稍微一想,安贞立刻明白了,肯定是念佳发现唐伟出轨,所以才加了第三者邹静的QQ。可是……邹静是和自己一起进的公司,那时候念佳已经去旅行了,邹静又怎么会出现在××策划公司的目录下?难道是念佳一直在悄悄注意着邹静的动向?可是她修改分栏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QQ没有显示曾经在异地登录啊。 安贞背心不觉有点发冷。 她觉得必须要查清念佳的去向。她立刻下楼去找物业,物业奇怪地盯着她:“是你的亲戚,你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怎么会知道?” 安贞心里乱糟糟的,甚至连念佳是不是遭遇了不测都想了出来,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跑回家去,把家里翻了个遍,没有发现尸体。安贞跌坐在床上舒了一口气,小蛇吐着芯子游了过来,安贞这次没有害怕,反而伸手摸了摸小蛇三角形的脑袋:“你说,你主人去哪里了?我要不要报警呢?” 安贞下定决心去报警,接待的警察询问了安贞的基本信息,听到是住在那栋公寓后不禁苦笑:“你们那栋公寓还真是邪门。” 安贞这才想起前段时间的凶杀案:“你说那件凶杀案?案子破了吗?” 警察看她一眼:“谁告诉你是凶杀案?死者是正常死亡。” 也是,连点血迹都没有,安贞随口说:“也是,人老了总会死的。” 警察嗤了一声:“人老了是会死,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 旁边有人咳了一声,小警察脸色一白,闭上了嘴,安贞皱眉,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警局拒绝对念佳的失踪立案。 4.人肉搜索 转眼又过去一个星期,念佳还是没有音讯。 一个周末,安贞突然接到了邹静的电话,邹静哇哇大哭,直骂唐伟是个伪君子。安贞匆匆赶了过去,邹静握着一叠照片,脸色阴沉地坐在咖啡厅里,安贞接过照片一看,瞬间变色。 全是一些女孩子的不雅照,主角各异,个个面孔漂亮衣不蔽体。邹静止不住抽噎:“这是我在唐伟的电脑隐藏文件夹里找到的。” 她脸色发白又带点红,迟疑地说:“还有一些,一些录像……” 安贞瞬间明了,原来这位抛弃了念佳的唐先生,艳史丰富还有拍照留念的好习惯:“唐伟自己怎么说?” 邹静忍不住又落泪:“他让我滚,说我没学历没脑子,当初就是看我还漂亮,现在……” 她欲言又止,安贞这才发现她又憔悴了些,皱纹更多了,肤色也更暗沉,这到底怎么回事? 邹静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把这些狐狸精都调查出来!” 安贞哭笑不得,那些照片里的姑娘们其实也不过是受害者。 没想到邹静竟然把那些照片全贴到了网络上,发动网民人肉搜索。网络力量果然惊人,两天之后,大半主角的身份都已经浮出,只剩下一个人。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姓名……却有两点相同,她们都已经死了,死因不明,而且,死之前都在知名大公司担任职务。 安贞脸色有些发白,和唐伟交往过的人都已经离奇死亡,那念佳呢?念佳并不在这些照片里。 这两点相同迅速成为了网络上众人关注的焦点,爆料者都说不知道死因,只知道很离奇,所有人都在等最后一个女孩的消息浮出水面。安贞莫名觉得紧张,干脆整夜守着电脑刷屏幕。小蛇也很兴奋,一双绿眼闪着光盘在电脑桌上。等了两夜终于等到消息,最后一个女孩也死了,死因莫名,死前也是供职于一家大型公司,而且,她就死于两个多月前,就在这所公寓里。 原来她就是公寓里那个死者!安贞迅速回忆起那天被单下那只如老人般的手,还有警察局里小警察被打断的话,年轻漂亮的女孩…… 脑海里一些存疑的片段渐渐连缀起来,安贞登录上念佳的QQ,找到爆料里最后一个女孩供职的公司,分类下只有一个人。她颤抖着点进那人的空间,打开相册,安贞脸色煞白,就是那最后一个女孩。 安贞定了定神,又陆续进入其他人的空间相册,有的人相册没放自己的照片,但是……邹静手里那叠照片里的人,十有六七都出现在了里面。 安贞浑身一个激灵,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5.篡改人生 三个月的试用期很快过去,安贞因为表现好而留在了公司,邹静却在试用期结束前辞职了。 安贞收到短信,大学里组织了同学会,要她去参加。 安贞精心打扮后去了同学会。前男友也在,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听说他最近被一家大公司录用了,正春风得意呢。安贞坐在角落里听同学窃窃私语:凭他的本事都能进那家公司,可见那家公司也实在是徒有虚名…… 安贞晃了晃酒杯,诡异地笑了。 安贞愈发努力工作,有人表示不解,安贞却只是笑:“没有什么比努力工作,靠自己的本事赢得能和自己努力匹配的东西更珍贵的了。” 同学聚会半年后,安贞升职了。 念佳还是没有音讯,警局终于答应立案,但还是一点效果不起,公寓的租期结束了,安贞自己掏钱租了半年。 升职的当晚,安贞接到一条短信:非常沉痛的消息,我们的同学陈奇于近日突然死亡,陈奇家并未有组织追悼会的打算,仅把消息告知诸位。 安贞笑了,当然不会有追悼会,难道把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鸡皮鹤发的尸体摆出来给人看? 总算报了被抛弃的仇,安贞舒一口气,是她用念佳的QQ号加了陈奇,然后把他拖到了那间大公司的分类下面,实在没想到念佳的QQ会有这样奇异的功效,竟然可以主宰一个人的工作调动。只是获得不是依靠自己努力所得的职位,本身就是一种侥幸和懒惰,懒惰是七宗罪中的一项,理应受到惩罚。这个职位若本身要通过十年努力才能获得,那么意外获得者必然要减少至少十年的生命,提前十年进入衰老。唐伟那些情人的死恐怕就是念佳的杰作,那些女孩都是些面孔漂亮却不学无术者,如果按照正常发展,她们一辈子都和那些公司无缘,所以念佳把她们挪动进那些最不可能的公司里,耗掉她们的生命,使她们一个个年纪轻轻却以老年人的面容死去……而安贞不过是发现了这个秘密并小小利用了一下。 安贞满意地关机睡觉。她是被一阵沙沙声惊醒的,她伸手想要去掀被子,却恐惧地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视线里自己年轻姣好的女性躯体变成了滑腻、冰冷的蛇的身躯,不停地扭动着,沙沙的声音是自己在蜕皮,安贞想要叫,却发不出声,只能吐出鲜红的芯子。 念佳的小蛇游了进来,爬到床上,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看着安贞,吐着自己的芯子,安贞突然读懂了她的意思──你也终于变成蛇了吗? 安贞,因为胡乱篡改他人的生命,你也终于变成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