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就读的那所职校里曾经有个女孩子为情自杀了,自杀的地点就在教学楼三楼的女厕,那个厕所一直是锁着的,走到那附近时就觉得阴气阵阵。 据上届学姐讲:在那女孩儿死的第二年的当天夜晚,上晚自习的学生都回宿舍了,校工要每个教室检查一遍,关好门窗还有灯,才会把教学校锁起来。像往常一样,校工检查好一切后,就将楼锁好。可是到了晚上两点多时,就听见楼上的窗户砰砰啪啪的一开一关的响,校工想可能窗户没关好,就拿了警棍,开了教学楼门上去查,他一进教学楼就听见有女高跟鞋的脚步声,走得很急的样子,校工想是不是哪个学生还在教学楼里,就循着声音走到了三楼,到了三楼那声音也没了,这时又听见窗户“啪”的一声,把校工吓了一跳,他也不敢呆了,就敢紧下了楼。第二天一早他跑去开教学楼时,又挨个检查了一遍,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听了学姐讲的,以后都不敢从三楼那边厕所过。不过还好,我的教室并不在那一层。 ...
某年,学生都停了课,喊着“造反有理”的口号,到处“造反”。他们先是“横扫牛鬼蛇神”,也就是把他们的老师抓起来,剃成阴阳头,游街**、拳打脚踢,关进“牛棚”(私设的牢房)。然后就抄老师们的家,把金银首饰、西服旗袍、书籍字画,统统没收,书籍字画烧毁,古瓷古玩砸碎,谓之“破四旧”。后来,这些“造反的学生”就成帮结伙到各处去旅游,传授他们的“造反经验”。他们旅游乘车不交钱,到处都有接待他们的“招待站”,食宿免费。 有一天,从城里来的6个造反的学生,3男3女,来到一个村庄。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他们来找住处。 他们来到大队革命委员会找到了革委会主任(相当现在的村委会主任或村长),提出找房子住一晚。村革委会主任把他们领到了村里小学校,让他们住在教师的宿舍里。因为“停课闹革命”,这里的学校也停了课,原来的3名教师,一个被造反的学生打死,一个自杀,还有一个跑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教师宿舍是一间小屋,靠窗盘着一个土炕。这6名造反的学生又累又困,很快打开自己各自的背包,铺好被褥,没脱衣服就钻进被窝,挤住在一起。他们一路奔波疲劳,很是困乏,头刚刚放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其中有一人还朦朦胧胧地没有睡熟,忽听见宿舍屋门有嚓嚓声响,赶快睁眼一看,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门缝挤了进来。女鬼一脸血污,走到铺前,俯身对着每人吹了三口气。 这个造反的学生吓得不得了,唯恐吹到自已,就偷偷将被子蒙住头,连气也不敢喘,静静听着。不多时,女鬼果然过来,像吹别人一样也吹了他三口。他觉得女鬼已走出房门,才伸出头来偷看,见女鬼没了。他害怕极了,不敢作声,偷偷用脚蹬身边的两个人,那俩人却一动不动。他无计可施,心想不如穿上衣服逃跑了吧! 刚起来拿衣服,屋门嚓嚓声又响了。这个造反的学生赶快把头缩回被子里,觉得女鬼又过来,连续吹了他好几口气才走。少待一会,没有动静了,他知道女鬼又走了。他慢慢地在被子里摸到衣服穿好,猛地起来,光着脚就向外跑。这时,女鬼又来了,见了他就追。 这个造反的学生边跑边喊,但村里人没有一人听见。想去敲村民的门,又怕来不及被女鬼追上,所以就顺着通向县城的路尽力奔跑。到一棵粗大的白杨树前,女鬼已追到了,还只距离一尺多远。 这个造反的学生怕得更厉害了,见这棵大白杨树的树围有四五尺,他就用树挡着身子。女鬼从右来他就往左躲,从左来就往右躲,女鬼越怒。这时双方都汗流浃背,非常疲倦了。女鬼顿时站住,那个造反的学生也气喘不止,避在树后。忽然,女鬼暴起,伸开两臂隔着树捉那造反的学生。那个造反的学生当即被吓倒了。女鬼没能捉住人,抱着树僵立在那里。 天蒙蒙亮,有人路过这里,见一个造反的学生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但摸摸心,仍有一点搏动,就给他做人工呼吸,把这名造反的学生救醒过来。问是怎么回事。这名造反的学生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这时天已大亮了。这人回头再看白杨树,果然见一女尸僵立在那里,仔细一看,女尸左右两手的四个指头都像钢钩一样深深地抓入树里,连指甲都**去了。 这时,又围过来十几个过路人。其中一个人看了看女尸,惊叫道:“这是我们村小学被造反的学生打死的女王老师呀!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回了村,向大队革委会主任作了报告,又一同到学校的教师宿舍看另外5个造反的学生,结果,那5个人都死掉了。这个造反的学生哭着对大队革委会主任说:“我们6个人一起出来的,现在我一人回去,怎么能让乡亲们相信我呢?”主任便给他写了一封证明信,盖上了鲜红的大印,劝他别再旅游了,赶快回家去。他就哭着走了。 ...
阿雅很疑惑,疑惑自己怎么会死在这种山坳里? 虽然风景很美,还有一片清澈幽深的湖泊,可这里终究太偏僻了。想找个替死鬼都找不到。害不了人便无法离开,阿雅只能日复一日的在这徘徊,耐心的等待着送上门的冤大头。 可当冤大头出现在湖边上时,阿雅又犹豫了起来。他是如此的帅气迷人。忧郁的眼神一直落在湖面上,仿佛这片湖埋葬了他最心爱的宝物。 他心里肯定装了很多故事吧?阿雅这样想着。最后还是狠不下心。 连阿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跟着冤大头回家了。 每天等他出门,阿雅就望着窗外发呆。而冤大头在家的时候,阿雅总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几乎每时每刻都围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的高兴了还会唱起歌来,哪怕冤大头听不到,也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阿雅觉得,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幸福。 然而幸福总是美好而短暂的东西。 阿雅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她知道如果再放过冤大头,再没有人代替她承受那份痛苦,自己便再也没机会超脱了。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也挺好的。阿雅默默的想。她知道自己舍不得害他。 是时候离开了,彻彻底底的离开。 阿雅站在冤大头面前,真的很想在彻底沉沦前,告诉冤大头自己多么喜欢他。 “阿雅你一直在。对么?”冤大头终于有了回应。从他凝视自己的眼神中,阿雅知道他看到了自己。可是,他怎么会看到自己呢?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仿佛心有灵犀般,冤大头指了指眼睛:“牛眼泪。”他还是笑得那么温暖,含着笑意的眸子深邃的就像那片湖泊。 阿雅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她原本就认识冤大头,原本就是恋人。纵使忘记了前世的一切,再相见时,依旧会对你一往情深。 如果不是那群拿着桃木剑的家伙涌了进来,阿雅肯定会幸福的笑出声来。 ...
第一个是一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一年前我被一个女鬼缠上了,本来是没我的事的,是我一个练拳的师兄去一个古城拜访拳友时带回来的,他住的是古城楼哪里的老房子,就是古代城门边的房子,他自己都说觉得那里有问题,结果就蛋疼了,他是没事,有纯阳之体护身,可是我就惨了,当时我练得不行,我被缠上了。 当时我好悲剧啊,各种不顺不说了,最厉害的一次是某天下午自习时在自习室莫名的闻到一股女儿香,但是当时我周围没有人啊!然后后来我去修手机了,修好手机后我就被杯具了,出店门时我一头把店里的12MM厚钢化玻璃门撞得粉碎,大半块玻璃直接砸我膝盖上,而且当时是夏天,我穿的还是拖鞋,一鞋子的玻璃渣,当时我膝盖就紫了,但是脚一点事都没有。。。 更无语的是膝盖那里睡了一觉就好了。。。 结果弄得我后来赔了几百块RMB还不好意思说我膝盖受伤了,没证据啊!后来没办法我就找我们一个门卫奶奶带我去见这边一个很有名的神婆的,那个神婆说那是一个被电打死的女然后就搞定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第二个事是在一个很平凡的晚上我和往常一样的睡着了,但是我却做了一个吓了我一天的梦。那天我梦到一个女鬼。。。。 她直接以原型见的我,那叫一个恐怖啊,面目狰狞,披头散发,当时我有意识,但是身不由己,我感觉身体完全不是属于我的了,被她控制了,她勾着手指让我走,我就跟着她走,然后走到了一间那种古代的木头小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一人多高,很宽的古镜,镜中有张床,那女的进了镜子里坐在床上向我招手,然后我就机械的往镜子里走。 当时我那叫一个急啊,一旦进去了那就惨了啊,还好我进不去,我就和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往镜子那走,但是因为进不去所以一头撞到镜子上,然后一次两次三次,我就不停的往镜子里走但因为进不去又不停地撞在镜子上,碰碰碰的响,当时我都感到我头有点疼了,不过我知道这是好事,后来我就醒了,如果就这样醒了也就算了,但是最恐怖的事现在才发生,我很清楚的记着,我渐渐的飘离梦境,远处渐渐的变黑女鬼也渐渐的与我远去,但是梦醒前一秒的场景是! 我抬起了右手,发现右手的无名指(或者小拇指或者中指,哪一个我忘了)上缠着一根红线,延伸向无尽的黑暗里! 这代表我和那女鬼还有缘连着。。。 反正这事是真的把我吓到了,不过后来慢慢的也无所谓了。 ...
电脑是挺神奇的,它似乎无所不能。但对于高手而言,他们明白,电脑所做的一切是要遵循科学依据的,在他们眼中,电脑并不神秘,甚至包括病毒程序。 但是灵异却无处不在,这就好比为什麽‘奔驰600’夜间行至坟地突然熄火就再也打不着了一样。 一篇玄异眼看写到尾声,突然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 夜,很静。哭声非常清楚。难道隔壁小两口又吵架了?思绪之间,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就连唯一可以壮胆的CPU风扇声也随之消失了,答,答,微弱的扇页停转的那两声。哭声也停止了。 还没有存盘!难道在我的笔下得罪了哪个幽魂,她故意不让我写完?或是停电了?我的手在黑暗中乱摸,欲抓到打火机,明明刚点完烟放在桌上的。算了,直接拿电卡到楼道看看吧。因为我记得电卡就在显示器上,我的手触到了荧光屏,向上摸,拿到了电卡。 我摸黑来到楼道,感应灯亮了,果然在电表上显示着红色的10,该买电了。我把电卡往表里一插,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我没有进屋,在楼道里停顿了一会儿,直到感应灯熄灭。隔壁的小两口屋里没有动静啊? 我刚要重新启动电脑,却惊奇的发现手指上一片猩红,再抬头看看显示屏上同样一片扭曲的猩红。哪来的血?这使我这个自认为胆大的人心中煞是恐惧......噢——我在壁纸的右上角合成了一小张我的写真,也不知道我‘老婆’从哪学来的,在我的写真上亲口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并警告不准擦掉!尽管最大和最小化窗口时很麻烦。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擦掉了。拿来毛巾,不擦倒好,越擦越腻糊,整个显示屏都红了,毛巾也废了,气得我半天...... 打开电脑,登陆网络。好!刺激!荧光粉红。凭借着记忆从头写,很快又接近了尾声,我下意识的存了一下盘。正在考虑如何收尾,女人的哭声又渐渐开来,同样的凄惨,刺耳!这时我才注意到,号哭声来自音箱,可是并没有打开任何播放器。我把耳朵凑近音箱,想听个究竟。就在这时,‘翁’的一声,电脑又不亮了,又是一片黑暗。我打了个激灵,这回我真害怕了。和上回不同的是,这次并没停电,因为音箱的指示灯还亮着。怪了,这台P4从没出现过这种毛病。 再次打开电脑,没有登陆网络。打开副本,继续收尾,可却不敢动笔。迟疑了片刻,刚敲好一行字,凄厉的哭声再次出现,紧接着屏幕‘蹬’的一声闪动了一下,就好象消了一下磁——可怕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张惨白的女子的脸跃然而出,虽然我有点准备,但还是被她可怕的面容吓得怯怯的。 ...
河南开封府有个叫张彩亮的年轻人,容貌清秀,身材修长,且又潇洒倜傥。有很多女子钟情于他,但张彩亮都不为所动,心里只爱自己妻子陈氏一人。 张彩亮饱读诗书,且精于医道,几年前开了个医馆,很多人都来找他治病,但凡有疑难杂症一经他手都能治愈。 一天,张彩亮很晚才回家,在半路上碰到一个和尚。那和尚疯疯癫癫,一见到张彩亮,便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张彩亮感到很诧异,正想避开他。突然,那疯和尚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然后用手把张彩亮的衣服用力一扯,露出一片胸膛来。张彩亮感到害怕,忙用力挣开他,但哪里动弹得了。那疯和尚伸嘴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下,然后便跳起身来,大笑的跑开了。张彩亮只感到胸膛火辣辣的疼,低头看时,只见胸膛上印有个红色的小人纹绣。张彩亮又害怕又惊讶,顾不得疼痛,急忙整理好衣服便回家去了。 张彩亮回到家中,妻子陈氏备了饭菜正在房内等他。陈氏见张彩亮回来,忙为他整衣解带。张彩亮见桌上饭菜丰盛,心里高兴,就和陈氏一起用饭。陈氏右手托腮,痴痴的看着他吃,张彩亮脸上红红的,颇觉不自然,但他习以为常,却不心慌。陈氏问他今晚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张彩亮说医馆忙所以回来得晚了。张彩亮本想把刚才遇到疯和尚的事告诉张氏,但又怕她担心,所以便没说出口。吃完饭,两人便上床睡觉了,陈氏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但张彩亮却如何也睡不着。夜更深了,张彩亮还是无法入睡,心里感到烦闷,于是起来穿衣,轻轻的走到外面散步。 张彩亮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离家一里外的一口池塘边。只见池塘上荷花朵朵,在月光的照射下娇美无比。忽然有一阵清风吹来,张彩亮感到浑身舒畅无比。“张公子。”后面有个娇美无比的声音响起,张彩亮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只见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郎站在他的面前,那女郎看起来十六七岁,身材婀娜,肤白如雪,秀美绝伦,只是脸上愁眉紧锁。 张彩亮见深夜里竟然有个女子在此,而且又知道他的名字,心里感到诧异,但又想不出是谁,正想开口询问。那女子却先开口说道:“张公子,您好,小女子名叫香磷,要事特来相求公子。”说着便盈盈拜了下去。张彩亮慌忙伸手把她扶起来,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姑娘有何时求我?”香磷道:“小女子的哥哥前些日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神不守舍。香磷素闻张公子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所以来求公子去为哥哥看病。”张彩亮虽然疑惑,但见她楚楚可怜,不似骗人,说道:“不知你哥哥现在何处?”那香磷说道:“小女子家住在离这里五十里远的玄德湖中。”张彩亮听她如此说,觉得她不是人类,心里突然害怕起来。香磷突然跪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说道:“公子不要害怕,不敢瞒公子,小女子其实不是人类,而是玄德湖里的鲤鱼精。只因哥哥得了怪病,所以小女子赶来求公子去为哥哥治病。请公子千万不要担心。”说着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张彩亮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深夜里来求自己为哥哥治病,又见她眼泪涟涟,楚楚可怜,张彩亮平时最是菩萨心肠,心里虽然害怕,但见她却无加害之意,不忍拒绝,便扶起她的身体,说道:“你哥哥生病,我应当救治才是,只是你家居于湖里,我却如何能进去?”香磷见他答应,高兴的蹦了起来,伸手抓住张彩亮的手不住的摇晃,说道:“太好了,您肯去,我哥哥定然有救了。”顿了顿,又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样东西可以使你趋避湖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衣裳来,晶莹剔透,抖了抖,想为张彩亮披上。张彩亮刚才被她抓住手掌,心里怦怦直跳,脸上通红,哪里还敢让她为自己披衣,于是拿过那件衣裳披在身上。 香磷仔细端详张彩亮,张彩亮越发窘迫。香磷又拉起他的手,说道:“我们走吧!”张彩亮只感身体一轻,便飞了起来,耳边风声呼呼。张彩亮害怕,不敢睁开眼睛,一会儿,直觉双脚沾地,便睁开眼来。只见前面是一片广袤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香磷拉住张彩亮的手往湖水里跳出,张彩亮落尽湖水里,脚蹬手划,却感到呼吸匀畅,宛如在陆地上一般。香磷拉着他的手,在前面游动。张彩亮在湖里看见湖水湛蓝,鱼群游来游去,眼晴景象以前从未见过,心里好奇。一会儿,张彩亮远远看见前面有座白色宫殿,宫殿上冒着水泡。他们游到宫殿前,刚落脚,只见宫殿的大门一下打开了,里面迎出来两个青衣女子,那两个青衣女子见了香磷,拜了个万福,又向张彩亮拜了个万福,便迎接他们进去了。 他们走进宫殿,只见宫殿里彩绣辉煌,各种奇珍异宝到处都是,什么珍珠、玛瑙、珊瑚闪闪发光。张彩亮看的目眩神摇,却也不失礼。青衣女子把他们应到一间房内,房内的琉璃塌上躺着一个年轻公子,穿着一件银色的衣裳,闪闪发光,眼睛紧闭,嘴唇惨白,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胡话。香磷见了哥哥,伤心不已,急忙叫人搬来一张凳子,请张彩亮坐了,又吩咐那两个青衣女子去拿针线来。 张彩亮伸手去搭那年轻公子的脉,良久,香磷忙询问情况。张彩亮站起身来,踱了几下步,说道:“贵兄胸中有股瘴气,须先服用以桃木泡制而成的汤药,然后用针将他胸上的膳中穴刺破,放出瘴气方可治愈。”香磷听说可治,连忙叫人去寻桃木。一会桃木寻来,张彩亮吩咐用文火将桃花木熬成汤药。青衣女子熬好汤药,张彩亮给年轻公子服下,又用银针在他膳中穴上一扎。年轻公子膳中穴中有一丝丝黑气喷出,那黑气越来越多,聚在年轻公子胸口上方并不散开。众人见了那团郁郁的黑气,无不骇然。 香磷见那黑气凝聚在一起,心下骇然,便叫青衣女子去她房间取五彩贝壳。青衣女子取来五彩贝壳,香磷接了,掰开贝壳口对准那团黑气,只见黑气一点点被吸进贝壳里,最后被全部吸了进去。香磷见黑气全被吸进去后,赶忙合上贝壳。刚合上贝壳,香磷只觉手一沉,贝壳掉在地上。那两个青衣女子见五彩贝壳掉在地上,急忙去抢,突然“呯”的一声爆炸声响起,贝壳碎为几瓣,贝壳中那团黑气飘了出来,一下子变成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那两名青衣女子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溅了一地。张彩亮和香磷大骇,张彩亮瘫软在地,香磷急忙抽出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劈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从嘴里伸出二尺来长的舌头,血淋淋的,往宝剑上一缠,香磷忙把宝剑往回拉,却哪里拉得动。黑衣女子抬起右脚往香磷小腹上一踢,香磷一下子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外面的人听到响声,纷纷赶过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黑衣女子一把抓起瘫坐在地上的张彩亮,弄一阵黑风便不见了。 张彩亮迷迷糊糊的,只觉置身于一张软绵绵的床上,他慢慢睁开眼睛,但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张彩亮四处摸索,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响起,接着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右手里拿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张彩亮认得她正是那个黑衣女子,心里骇然,转身就想逃跑。那红衣女子一把抱住张彩亮的身体,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张彩亮感到她的脸冰冷异常,像尸体一样冰冷。张彩亮急忙推开她,但红衣女子抱得甚紧哪里推得开。张彩亮此时心脏剧烈跳动,那红衣女子说道:“公子,你说我美吗?”张彩亮不敢回答,只得紧闭双眼。红衣女子又道:“我想和你结为夫妻,公子,你高兴吗?”张彩亮大吃一惊,猛的用力一推,把红衣女子推倒在地上。 红衣女子摔倒在地,却也不恼怒,反而笑吟吟的爬起来,说道:“公子怎可如此拒绝我?”张彩亮不敢看她,那红衣女子突然上前一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了句“小冤家”便笑眯眯地转身走了。张彩亮此刻方知自己在一间木房子里,这房子又宽又高,摆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和几张凳子,墙上挂满了壁画,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悬浮在半室。张彩亮去拉房门,去哪里打得开,又想寻找窗户,木房却连一个窗户都没有,他大声叫喊让别人放他出去,却没人回应他。 张彩亮心里害怕,慌张,烦躁,肚子又饿。门“呀”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白衣女子,都用白布蒙着脸,手里端着糕点茶水。她们把糕上茶水放在桌子上,请张彩亮过去品尝。张彩亮虽然害怕,但肚子饿得厉害,也就管不得怕不怕了,抓起糕点便吃,又询问这是哪里,白衣女子却不说。那两个白衣女子见他吃饱了,端起盘子茶壶便要出去,张彩亮急忙跳起来夺门而出。刚跑到门口时,外面突然又进来两个白衣女子,张彩亮冲得太猛,无法刹住脚,一下子和那两个白衣女子撞个满怀。两个白衣女子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张彩亮看时,见是些红色的衣物。那两个女子急忙拾起衣物,把张彩亮又推进房里,原先那两个端糕点茶水的白衣女子端了盘子茶壶就出去了,并把房门带上了。 后进来的两个女子说道:“公子,请更衣。”张彩亮见那衣物却是喜服,认为那红衣女郎要向他逼婚,心里骇然。其中一个白衣女子突然向张彩亮摇了摇手,示意他别作声,张彩亮不知何故,不敢出声。那女子悄声道:“公子莫慌,我们是来救您出去的。”张彩亮大喜,悄声问她如何救自己。那女子却悄声说道:“那掳来公子的女子其实是个女鬼。那女鬼作恶多端,两年前,她把我的家人全杀了,又把我们姐妹两的魂魄勾来给她做丫鬟,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她勾来给她做丫鬟的。我们稍有不如她意就被她打骂。我姐妹两忍气吞声,诚心诚意伺候她,其实就是为了找机会除掉这个恶魔,为家人报仇,为所有被她害死的冤魂报仇。”张彩亮听她们说那女子是鬼,却并不惊讶,但听说她们是被逼来做奴隶的,心里却惊讶不已。那女子又道:“最近我们知道了可以除掉这个女鬼的办法,只是不能靠近她,所以无法的手。”张彩亮听说能除掉这个女鬼,忙问是什么办法。那女子道:“那女鬼的肚脐就是她的命门,只要能用一把玉簪子戳破她的肚脐,她便魂飞魄散了。她现在想要和公子成亲,那么公子便能接近她,只要公子趁她不备,拿簪子戳向她肚脐,那便除了这女鬼了。”张彩亮抖擞精神,豪气突生,道:“张某如能除去这恶魔为大火报仇,死也心甘,不过要和那女鬼成亲,却是为难。”那两女子见他犹豫,急忙跪下想他磕头,恳求不已,张彩亮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那两个白衣女子于是为他更衣。 那两个白衣女子回去向女鬼禀告张彩亮已经更衣完毕,于是便亲自来请张彩亮去另外一间房子拜堂成亲。拜了天地之后,女鬼携着张彩亮的手进入了她的房间。张彩亮闻到房间里面香气,筋酥脚软。女鬼一把把他推到床上,嘴里叫着“夫君”,只听得张彩亮心里起毛。张彩亮说:“夫人,今你我结为夫妻,我不胜欢喜,不如我们先喝点酒调节调节一下情趣如何?”女鬼听说,心里高兴,打开放在窗边的一口箱子,取出一坛酒来。打开泥封,酒香四溢,张彩亮急忙为女鬼斟了一大杯,女鬼一饮而尽。女鬼也为张彩亮斟满一杯,张彩亮喝了一小口,女鬼笑道:“夫君真不豪气,只饮这么小口!”张彩亮道:“我酒量小,不似娘子酒量大,娘子如不嫌弃,请把我这杯酒也喝了罢。”女鬼见张彩亮并不害怕自己,并且对自己情意绵绵,心里高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两人喝了很久,张彩亮总是劝女鬼喝,那女鬼喝得醉醺醺的。张彩亮扶起她的臂膀,把她扶到床边,说:“娘子,我们这就入洞房罢,来,我为你宽衣!”把女鬼摆放在床上,顺势脱去了她的外衣,露出了一件红色的肚兜。 张彩亮一下子就看见了女鬼的肚脐。女鬼醉醺醺的,哪里还有什么防备,脸上只是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张彩亮从怀里摸出那白衣女子送给他的玉簪,对准女鬼的肚脐眼一下子戳进去。那女鬼“啊”的一声大叫,从床上滚了下来,全身抽搐,痛苦万分。张彩亮在地上挣扎,心里害怕,哪里敢再上去除掉她。那女鬼挣扎了一会儿,突然现出了狰狞的面目,青面獠牙,眼珠突出框外,舌头伸出半尺来长。张彩亮见了,吓得拔腿便跑,那女鬼猛地扑将过去,爪子正要抓到张彩亮时,突然有两把剑斜劈过来,女鬼急忙缩手。原来刚才那两个为张彩亮更衣的白衣女子侯在外面,听见里面有响声,以为张彩亮已经得手,急忙进来助手,进来时看见女鬼抓向张彩亮,急忙拔剑劈向女鬼。 那女鬼虽然被张彩亮用玉簪戳中肚脐,但当时张彩亮心里慌张,这一戳没有戳破女鬼肚脐,只是令她受了伤。女鬼见白衣女子用剑劈她,心里大怒,嘴里舌头一吐,卷向其中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见舌头卷过来,挥剑横劈过去,但那女鬼的舌头灵活自如,见剑劈来,急忙向下避开。白衣女子一剑落空,又挥出一剑,但那女鬼舌头向上一卷,缠住她的手臂,把她摔在地上。另外一个女子见她姐姐被摔在地上,趁那女鬼舌头尚未抽回来之际一剑斩将下去。长剑离女鬼舌头尚有半尺,女鬼急忙飘身过来,右手向前一探,抓住了长剑,用力一拧,剑身碎了一地。她抬起左脚,一脚把地上的女子踢开,有伸出右手,把那长剑折断的女子一掌打得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女鬼一晃,又恢复了美丽的模样,身体向前一飘,飘向张彩亮,伸手握住他的脖子,厉声道:“我想和你成亲,你为什么要害我。”那张彩亮刚才见白衣女子和女鬼相斗,想留下来观看,却没有逃走,现在被女鬼握住脖子,只觉得呼吸困难,无法说话。那女鬼大喝一声,道:“我本想和你结为夫妻,没想到你竟然会和别人一起来害我,好,就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说着一下子扯开张彩亮的衣服,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瞧瞧。突然金光一闪,那女鬼吓的向后退开。只见张彩亮胸膛上红色小人跳了起来,跳到了地上,在地上一个打转,变成一个和成人一样大小的金甲神人,手里拿着个卷轴。女鬼见了金甲神人,跌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金甲神人抖开那幅卷轴,向女鬼一展,“嚓”的一声,那女鬼瞬间被吸附在卷轴画面上,变成了一幅画像。金甲神人收起卷轴,晃了晃身,化作一道金光,一下子就不见了。张彩亮只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白衣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又弄醒妹妹,前来谢张彩亮救命之恩。张彩亮急忙还礼,两白衣女子又叫来其他白衣女子感谢感谢张彩亮。那些白衣女子听说女鬼已被金甲神人收去,都欢喜不已。 白衣女子感谢张彩亮救了他们,张彩亮急着要回家,众白衣女子于是把他送了出来,原来张彩亮是被掳到地面下去了。张彩亮辞了白衣女子,问明了道路正想往家赶,看见前面有个白衣女子,正是香磷。香磷看见了他,急忙过来和他相见。原来香磷得知张彩亮被抓走了,编出来寻找,没想到在此相见。张彩亮叙说了经过,香磷说他哥哥的病已经好了,但哪两个婢女却因此死了,伤感不已。张彩亮安慰了她几句,便要告辞回家,那香磷施展法术送了他回去。 张彩亮一到家,看见妻子陈氏在哭泣,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失踪三天了。 ...
徐州有一个菜农名叫吴根有,家境并不十分富有,一年四季靠种菜为生。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从小聪朋伶俐,为人又忠厚善良,因此,街坊邻居都非常喜爱他。 这一年,吴根有二十岁,一天,他从城里卖完菜回家,走到半路,忽见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婴儿在路边啼哭,哭声凄惨,催人泪下。吴根有听了也不由心中难过,上前问道:“你们是哪里人?为啥在这里痛哭?” 夫妇俩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吴根有劝解了半天,夫妇俩才勉强止住哭泣。 男人说:“我们是从山东逃难来的,想卖儿还债,但看着怀中孩子,又心中不忍。想到伤心处,便哭起来了。” 吴根有说:“孩儿尚小,又在哺乳之中,你们作父母的怎忍心抛舍而去呢?” 男人说:“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肉,我们怎忍心抛弃不管呢?只是这孩子跟着我们,迟早也是饿死,想给他寻找一条活路罢了。” 吴根有说:“你们究竟欠了别人多少钱?” 男人说:“二十两银子。” 吴根有说:“卖孩子能得多少钱?” 男人说:“有一个大户人家愿出三十两银子。” 吴根有说:“我今天卖菜得了一些银子,又收回往日欠帐,共有三十多两。我全都送给你们,你们拿二十两银子还帐,剩余的你们拿回家去过日子吧,这样你们也不用骨肉分离了。”说罢,将腰间装银子的褡裢解下来,递给了他们夫妇。 这对夫妇对他感激涕零,视同再造父母。跪在地上朝他拜了又拜,说:“今生今世报不了你的大恩,死后变鬼也要报答你。”吴根有慌忙把他们扶起来,看着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才转身回家。 后来,吴根有一天到晚忙着种菜卖菜,也没再遇见那家夫妇,这件事便淡忘了。转眼二十年过去,吴根有人到中年,已满脸胡茬,人也长得老相了,且又娶妻成家,有了两个孩子,那件事更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常言道:三贫三富不到老。这年春天夏天,徐州一带大旱,人们都活不下去了,纷纷外出逃难。吴根有上有年迈父母,下有未成年的孩子,不好撤手不管,一走了之。因此只得在家里苦熬岁月,靠挖野菜,剥树皮糊口度日。时间长了,山上的野菜挖完了,树皮也剥光了,菜园里更是连菜苗也没一裸。一家老少饿得皮包骨头,眼花头晕。 吴根有看着这副惨景,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直淌。心想: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迟早全家人都得饿死。可怜父母辛苦一世,老了还要受这份罪。他想了几天,便决定把两个孩子送到山里丢了,省点口粮来孝顺父母。 这天傍晚,吴根有见父母已经上床睡熟了,便牵着两个孩子出了门,一直走到深山里,左转右转,差点自己都找不到路。两个孩子又困又累,就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吴根有起身准备独自回去,这时袖子被人扯住了。一看,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站在他身边说:“你为啥要丢掉这两个孩子呢?” 吴根有见这妇人十分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硬咽道:“我有什么办法呢,日子过不下去。” 妇人说:“活不下去也不能埋掉自己的孩子呀!你把孩子埋掉了,孩子的妈妈不气死才怪哩。” 吴根有两眼一红,哭道:“孩子他妈去年就死了。” 妇人想了想说:“你一双手劳动,养活一大家人,确实也够艰难的。我看这样吧,既然你的媳妇不在了,我给你作媳妇吧。” 吴根有连忙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 妇人说:“怎么使不得?” 吴根有说:“我现在一家人都养不活,哪还敢再添一张嘴呢?” ...
这是条年岁久远的小巷,地上铺着是古老的青石板。林飞拎着我的旅行包走在前面带路,我紧跟其后。走了四、五分钟,林飞在一所石头砌成的旧房子前停下,屋子仅有一层,有五米多高,灰暗的墙壁爬满了厚厚的青苔。 林飞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霉味扑鼻而来。 “屋子一直空着,你尽管住。”林飞对我说。林飞是我大学同学,毕业后各自分开,我家住Z市,这次是为了躲避生意上的债务纠纷,特来W市投奔他。 “你既然不在这儿住,为什么不把屋子卖掉。”我说,两眼四下打量。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房产,长辈不说个卖字,我们作晚辈的也不敢吭声,再说就算是卖的话,这么多亲戚每人也分不了几个钱,也就没人动这心思。” 林飞边说边用手掸着桌上的灰尘,把我的旅行包放在上面。屋子是老式结构,中间是宽敞的堂屋,左右各有两间小屋,卧室、厨房、厕所一应俱全。 我们一起动手,把屋子打扫一遍。打开衣柜,里面居然有几床薄棉被,幸好是春末,今天的太阳还有几分余光,我把薄被抱出去晒晒。现在的我,不敢有太多奢求,将就吧。 一切就绪,林飞要回家了,走之前,他对我叮嘱道:“要是晚上有什么动静,你不要大惊小怪,这屋子老鼠多。” “看你,这么哆嗦,别说老鼠,就是鬼我也不怕,我毕竟也练过几年散打。”说完,我挥挥胳膊,做了个健力士的造型。 看我这样,林飞也不说啥了,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笑里藏音,是什么?我不清楚,反正住下去再说。 因为长途跋涉,人很疲倦,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发现不见了一只鞋。怎么回事,鞋到哪儿去了。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啊。我赤着脚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后来在厨房里的垃圾桶旁发现了那只鞋。 兀那老鼠,也太可恶了,第一天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我斗不过人嘛算我弱智,我认了,难道我连老鼠也治伏不了! 为了以后住的安稳,我上街买了老鼠粘、老鼠笼、老鼠药——我一定要消灭这屋里的老鼠,让它们全部死光光,最少也要死个几只。 买回这些灭鼠器,我把它们布置妥当。到了半夜,我起床上厕所,脚刚落地,觉得不对劲,脚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我连忙起身开灯,手按在床头柜时,感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我反应极快,手下意识的一缩,便听见“吧哒”一声,我听出了那是老鼠夹的声音。 灯亮了,脚下粘的正是我白天买的老鼠粘,我气急败坏的将胶板往下扯。越想这事越奇怪,这老鼠粘和笼子我明明都放在厨房里,怎么都跑到睡房里来了。难道这子里的老鼠也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世上有这么聪明的老鼠吗? 恍惚中我听到“咯咯”一声轻笑,这是女人的笑声,我百分百没有听错。扯下脚底的老鼠粘,我四下搜寻,房屋里只有我一人,是我在幻听? 上完厕所后我重新躺在床上,盯着陈旧的天花板,想起这两天发生的怪事,我觉得有点凉嗖嗖的。这屋里莫非有鬼,不可能。我断然否定这个怀疑,这事上哪会有鬼!就算有鬼又怎样呢,如果真的那么倒霉,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往后几天,没发现什么动静。没事时我就写自己下海的经历。一边回忆一边写一边反思。只有卧薪尝胆,才能奋发图强,一撅不振那可不是我。有时发现桌上的笔记本有翻动的痕迹,我想是风吧。 但是这天夜深,我又听到锅碗的磕碰声,还有水的哗哗声。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扫帚,没头没脑的狂扫一顿。 就听见“哎喲”一声,一女子现出身形,她梳着黑油油的两根粗辫子,长长的垂至腰前,发上插着花夹,身上穿着浅紫碎花丝绸旗袍。瞧这身打扮,大概是民国时的服饰。 天。这屋子真的有鬼。 她摸着头,乌黑的眼珠子瞪着我,恨不得冒出火来烧死我。嘴里哼哼唧唧,“好——疼——啊。” “干嘛,瞪着我干嘛。”我声音有点发弹。 “你竟然——打女人!”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鬼。”我反唇相讥。 “女鬼就不是女的吗?!”她咬牙切齿的囔道。 “这,这……”我这了几声没话反驳她。 “看我是女鬼就欺负我!” 天哪,这个女鬼得理不饶人。 “你也别啰唆了,不就是来索我的命吗,尽管拿去。”我不想和她绕圈子,干脆把话说穿。 “你有毛病啊,我又不是无常,干嘛索你的命,吃饱了没事干。” 听她这一说,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没事到这儿干嘛,搔挠民宅可不对。” 她冷笑,对我的反驳不置可否:“知道啥呀,这是我爹娘的房子,我住在这儿天经地义,倒是你来搔挠我才是正理。” 这是个刁蛮的女鬼。但她的话没错,我现在确实寄人篱下。闯入者是我,非她。 水还在哗哗得流着,我连忙上前扭住。才发现昨夜的脏碗已被她洗得干干净净的搁在池 子里。她原来是想帮我的!她虽任性但也良善,这样的女鬼我是不用怕她的。 我说:“我们到堂屋里聊吧。”www.jintonghua.com 她头一仰,眼一翻,道:“凭什么。” “我错了,千不该打女人,万不该打女鬼,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我笑着赔礼道歉。 她转啧为喜,欢颜满面,神气的说:“饶你这次,如有下次,你可小心你的脑袋。” 象我这样不怕鬼不嫌鬼的人这世上是少之又少,她居然不懂珍惜,这女鬼,真是。 不过,看她那玲珑小巧的五官,苍白剔透的皮肤,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小虎牙,也煞是可爱。若是人的话,那现在必是绯红满面,灿若桃花了。可惜。 走进堂屋,她大咧咧的坐下对我说:“你不用客气,随便坐。” 看她那副模样,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想以后恐怕是要受她摆布了。我对她说:“我叫陈平,你叫什么名字。” “林的的。” “为何不叫叭叭呢。”我打趣道,“不过,这名倒是很适合你的,的的叭叭,和你一样,挺嘹亮的。” “什么啊。”她大眼一瞪,“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眯。我的名字就取自这词中的的二字,是明媚美貌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照你这么一说,我看你很配的的二字。” “当然。”她本身就洋洋自得,听我夸她美貌,更是沾沾自喜。 “的的,你是怎么死的。” “笑死的,说来难为情,我和女伴们做刺绣时讲笑话,她们没怎么笑,我却笑个不止,一口气没接上来,就笑死了。” “真的,象你这样的死法倒是少有啊。”我呵呵的笑道。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心和我一样,一命呜呼。” 听她这话,我笑得更加大声,笑了半晌,我又问她:“听说人有轮回,你死了为何不转世投胎呢。” “我去过了,可他们要我喝孟婆汤,把今世忘得干干净净,才能投胎,我不愿意忘记爹娘,他们视我如掌上名珠,不知有多疼我,我想不通,就跑回来了。” 她幽幽地叹口长气,接着说:“我回来又怎样呢,不敢现身,想他们看到我必定会害怕,所以只能偷偷的陪着他们,不久,我爹娘也相继病死。而我却回不去了,没有无常带路,那到地府的路我早就忘了,就这样,当起了孤魂野鬼。” “哦,这样啊,也好。要是你回去了,我今天就不能遇到你了。”我打趣道。和的的聊天,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好轻松好舒服。 “天亮了,我要休息了。”的的说。 天空已经微亮,这夜过得太快,我问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的的。” 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当然是真的。” “能给我一个标记让我在白天证明吗。” 她看着我,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抬手将发上的一枚珠夹取下:“给你,象你这样不怕鬼的很少见的,真的谢谢你。” 她总算说了句良心话。 我将珠夹捏在手中,回到卧室,把珠夹放到枕畔,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 醒来已到了晌午,伸伸懒腰,昨夜的一幕幕重现脑海,是真是假。我掀起枕头,一只粉红珠夹躺在那儿。是真的,确有的的。如此可人儿,管她是人是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每日我睡至日上三竿,然后出门购买一天裹腹之食,等到晚上,和的的相会。 后来的日子,的的每天晚上帮我洗衣、洗碗、打扫卫生,宛如当家主妇。 我想起的的对我说过,她爹娘视她为掌上明珠,想必是不轻易干活的,而如今她却帮我做这做那,这份感动我无以言表。 因为有了的的,我每天过得是悠哉游哉的生活。晚上我整理笔记,写自传,累了,和的的聊天,讲笑话,那名利场上的讹虐我诈竟然淡忘了。 的的很会讲笑话,喜欢用心思骂人,有一天,她写了一首打油诗送给我: 扇扇清风凉 王子进学堂 八月中秋考 头名状元郎 我看后哈哈大笑道:“的的,你敢骂我王八头,看我怎样收拾你。” 我们围着堂屋追逐。我一把拉住她,的的一个踉跄,人就倒在我的怀中。温香玉体,我不由心荡神迷。 “的的——”我轻轻的唤着,似在梦呓,托起她的小脸,作势就要吻下去。她一慌,象只受惊的小鹿从我怀中逃开。 “我是真的喜欢你呀,的的——” 的的也爱我,这点毋须怀疑,可她究竟为何要躲避我呢。 “你别忘了,我是鬼,你若和我亲近,会伤害你的身体。”的的伤心不已。 我明白,伤害我的事的的是宁死都不愿做的。 “对不起,的的,我错了,不该惹你伤心。”我真该死,因为一时冲动,竟让她这般难过。 “是我对不起……” www.jintonghua.com “的的,你能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开心了,刚才的事我们都不要想它,好吗。” 的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们后来真的都不提了,但它却躲在我心中,无法挥去。我想的的也是如此,难道人间就没有十全十美。 我开始留意大刊小报,街头巷尾,到处打听有没有还魂术。只要我张嘴询问,别人就会瞪眼看我,仿佛我是神经病。 这天林飞来了,邀我一起出去喝酒。席间他不停的向我赔礼道歉:“陈平,怎么样,住得惯吗,老鼠闹得凶不凶。” “很好,一切都很好,而且老鼠都很乖,相处的也融洽。”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边喝边聊,聊了一会儿,我话题一转,问他:“你知不知道这城里哪处有奇人术士。” “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写东西,需要这方面的材料。” “是吗,这奇人术士——” 他沉吟一会,说:“听说城西有个李老师,四十岁那年大病一场,差一点就过去了。后来,奇迹般地好了,还开了一只天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有人说她是被前世的师傅救过来的,至于她师傅是谁,没人知道。但她从此就打了个治病救人的旗号,不乱收费,听他们说也治邪病。你说这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人,这么奇的事吗。” 我相信。自打我遇到的的后,我觉得这世上什么事都有,什么人也都有。要不怎会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我想李老师这人这奇遇绝对是有的。 我向林飞要地址,他说他没有,这事是听他老婆说的,要我明天打他的电话。 次日大清早,我拨通了林飞的电话,吵醒了他的美梦,他埋怨了一大通。唉,如今人也真是无奈,拼死拼活的猛干,前途依旧茫然,梦想还是遥不可及。最后只能做白日梦来安慰自己。 林飞把李老师的地址告诉我,末了没忘加一句:“要不要我陪你去,只能看,千万别信,都是些江湖骗子。” 我说:“不用了,你放心吧。” 现在对我而言,只要有一线的希望,都要积极的尝试。和的的死而复生比较起来,上当受骗又算得什么呢。 我依照地址找去,李老师住的地方并非我想象中细尖塔顶的怪屋。而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她住在第二层。我敲门,一个女人把门打开,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我问:“请问李老师住这屋吗?” 那女人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去后又把门关上。里面有几个人,都坐在那儿静静的等着。我也加入其中,屏声静气的等侯。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里屋出来,外面的人进去。进去的人问出来的人:“好些吗。” “嗯,好些了。” 就这样,进进出出,终于到了我这儿,我走进里屋,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矮壮的老妇端正的坐在椅上。我赶紧点头弯腰,一百二十分的恭敬:“您好。” 她点点头,扫我一眼,说:“你不是来刮痧的,对吧。” “是的,我另有要事相求。”我说。原来刚才那些人都是来刮痧的。 “我只治邪病度阴人,传递阴阳两界之间的信息,其它的事一概不管。” “但是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况您还是大慈大悲。”我差点说出活菩萨三字。可她无动于衷,我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接着说:“只要您能帮我这个忙,您说个数目,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您凑齐。” 她撇撇嘴,冷冷笑道:“你有钱吗,你现在寄人篱下,自身难保,还想帮别人。” “您放心,我虽没钱,但我身体健康,大不了我卖身上的器官。” “为个女鬼,这样做值得吗。”她足不出户,却又无所不知,她越神奇,我的希望也越大。 “她是我唯一喜欢的女人,我不在乎她是人是鬼,但我想让她摆脱这种不见天日的痛苦。” 她不语,在沉默,墙上的电子钟在滴嗒滴嗒的来回晃动。就象她的心在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于松口, “那我试一试吧,这事我要先求师傅帮我一把。” 说完后,她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这眼前一幕,若是从前,我会说她是在装神弄鬼,欺哄瞒骗。可今天,我虔诚无比,一门心思的希望她能成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过了片刻,她睁开眼睛,低声说“你明天来吧,届时买点冥钞,今晚师傅陪我下去走一遭,成功失败明日才能给你答复。” 回去后我买了冥钞,悄悄的藏起。这事我不想让的的知道。不到最有把握的时侯,我不想再提这事,免得她又伤心。 第二天早早起床,直奔李老师家去。她家门上挂着一纸牌,上写:今日休息,请勿打挠。 我敲敲门,过了一会儿,李老师把门打开,和昨天的神色大不相同,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她直接进房,我把门掩上,尾随她进屋,将冥钞递在她手中。 她说:“这冥钞呆会儿我替你烧吧,昨晚我和师傅到地府作说客,碍着师傅的面子,地府才答应的的今晚一点借尸还魂。要记住,是市医院,一个叫王丽珍的女孩。还有,你家的的调皮任性,你可要让她明白,这次机会来之不易,要珍惜,别再生意外。” 话如石破天惊,的的可以复活了。 我感动的几乎落泪,我说:“谢谢您……” 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去吧,以后不用再来了。”李老师冷冰冰的下着逐客令。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外冷内热。 我回跑老屋,在焦急中等待夜的来临,我要抓紧时间。 晚上十二点,的的化为人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抓住她,对她说:“的的,机会来了,你可以复活了。” 她很惊讶,不敢相信。 “来不及解释,你先跟我走吧。”我拉着她往外面跑,口里说道:“今夜你借尸还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这一次机会,可不能耽误。” “你说的是真是假呀。”她还是不相信。 出了小巷,来到大街,好不容易拦到一乘的士。我对司机说:“快点,市医院。” 的士飞快的行驰,我忘形的对的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吗。” 我瞟到了驾驶台前的后坐镜,司机一脸的奇怪,我连忙闭嘴,要是现在把司机给吓傻了,那可不行。 到了十二点四十五分,我们来到了市医院。 好不容易找到急症室,门半开着,里面有人在大声的痛哭。我和的的闪了进去,人很多,将病床团团围住。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孩,一个中年妇女趴在她的身上,边哭边念,“珍珍,你不要走啊,你不能丢下妈妈不管了。” 没错,她正是我们要找的女孩,我对的的说:“我把这些人推开,你赶紧附上去。” 谁知的的却说:“不要了,你看她多难看,这模样你看不到两天就会厌烦,干脆下次找个漂亮的再附吧。” “的的你就是变成丑八怪,我也喜欢你。”我急得冒火,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李老师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看我急了,的的不敢吭声。我一把推开挡在我前面的家属,直奔病床的一边,抓住王丽珍小姐的手,情急之下喊出贾宝玉的台词:“珍珍!我来迟了!!” 然后我看见的的轻烟似的溜入她的身体。 众人的哭声停住了,愣愣的看着我。我视而不见,将女孩的手放到脸颊,说:“你忘记了吗,你说一定要等我回来,如今我回来了,你却这样板,你不能这样狠心啊。” 我脑筋里搜索爱情片里的对白,学着那如泣如诉的表情,这样的表演我竟然无师自通。 “你一定要活过来,一定要活过来……”我一遍遍重复,这倒是真的肺腑之言。 时间到了一点,我感到僵硬的手指动了动。 有人惊呼:“她的眼皮在动。” “她的头在动。” 我们成功了,眼泪夺眶而出,我小声的在她耳边喊道:“的的,醒过来呀。” 眼睛慢慢的睁开,她向我微笑,轻轻的点头,伸出手揩我脸上的泪水。 结果好的出奇,的的成了公众人物,各类报纸都登出了这样一则新闻:W市女孩王丽珍心脏停止15分钟后重新博动,引起医学界高度重视…… 的的出院后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王家夫妇是W市知名企业家,女儿虽然忘记从前,毕竟死而复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对我更是万分的感谢,认为是我对珍珍的爱情创造了奇迹,邀请我到他们的公司出任总经理,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自感有愧,但想想终于有个舞台让我大展拳脚,我可要加倍勤奋,报答王家夫妇。 再是珍珍,也就是的的,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干嘛,不是割双眼皮,就是隆鼻,再就是换肤、塑身等等,反正很忙。空闲下来她就会问我一二三,今天又瞧着哪家姑娘不眨眼,又和谁眉目传情,可曾假公济私请小姐吃饭喝酒…… 有时照镜子照得不乐意了,就大发肝火:“陈平,不是为你,我也不会变成这副丑相。” 于是我指天发誓:“我爱的是你,你的优点,你的缺点,你的一切一切…….” 可的的充耳不闻,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即便这样,我也乐意,而且满意。因为的的老婆终究由鬼变成了人,是人就是这样。想到这时,我就感到自己现在真的很幸福。 ...
初次意识到自己为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是3岁的时候,整天整夜的玩耍个不停,老家的平房虽说很破,但故事发生的是那么不可思议。夏天的某个晚上10点多和蔼的奶奶陪我看电视,嗑瓜子。懵懂的我也不知道电视里演的啥,但我意识到奶奶的表情瞬间呆滞了,剥瓜子的手也像被绳子困住似的一动不动。这时我左边不远处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有点像水滴的声音,还有一股烧柴火的味道。突然电视旁边出现了一道白影,2米高的个子,全身白衣,关键没有脚!!奶奶这时拉开屋子里的灯,我只是看见了她的脸,苍白而又恐怖的脸深深印在我心里,一瞬间她就不见了,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现象,这是新游戏还是戏法?奶奶告诉我没事的,那是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再碰到不要理她。 那天晚上奶奶几乎没有睡觉,到底是不想睡还是不敢睡,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没过多久,我大概4岁吧,天气转凉,晚上奶奶给我盖上很厚的被子,怕我感冒了。10点多我就睡着了,正做着美梦的我不知为何突然就醒了,总感觉炕头有人踩着我的被子,冷不丁一睁眼居然又看见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奶奶!”奶奶这时急速赶来,拉开我屋的灯,那个女的又不见了,奶奶还问我怎么了,我如实回答她便把被子搬到我屋和我睡,给我讲了好几个童话故事,我也再没去想那件事。 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我6岁那年奶奶永远的离我们而去,爸爸妈妈痛哭流涕,然而从那天起我就感觉到身边少了许多欢乐,有些空荡。奶奶死后几天我才休息好,晚上自己躺在大床上睡觉。大概死后七天正在熟睡的我听到有人在床旁边翻我书柜里的书,我一睁眼看到穿白衣的长发女子蹲在书柜旁翻书,因为当时家里只有我妈和我,下意识就叫了一下:“妈妈。”结果她就转过身来,粗略的看了一下脸,原来不是我妈妈,吓得我吧被子盖住脸,半天不敢动。过了20分钟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突然看见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我,当时我差点吓尿,继续盖着被子,身子蜷缩成团,紧张地哆嗦起来。就这样从深夜到清晨五点一直没睡,直到妈妈敲门声传到我耳朵,我才快速跑过去开门,我问妈妈昨晚到我屋来了吗,她却笑道:“你房门反锁的,我怎么进去?”立即我的冷汗就出来了,感觉头晕晕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之后妈妈说我发烧了,发烧七天!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发觉整个人都孤僻了,不敢晚上出门甚至上厕所,当然这种事和朋友聊聊后就没啥了,几年后再也没有恐惧心理了。 记得是初中二年级时,我同桌是个漂亮妹子,整天穿着小短裙,因为我们学校管得不那么严格,所以男生们都主动和她聊天甚至牵手,我当时也眼气啊。上课我就故意有机会就摸她屁屁,她前几次没反应,以为是我不小心碰到的,但是下课后她就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当时我懵逼了,反应了几秒钟干脆说实话吧。就把喜欢她是事实告诉她了,之后我怎么总在一起玩,我想初恋就是她了。 有一次我俩约会,雅米客吃饭吃着吃着就聊到了鬼,她说她姥爷以前见过鬼,正好当时我也感兴趣,就让她说说。她姥爷十几岁时在山上砍柴,照常一样,晚上砍完柴就走,但是砍着砍着就有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他身边,她姥爷觉得很奇怪,就放下斧子去追她。跑了很远,那个女的躲进了破旧的小房子里,她姥爷就跟了进去,刚到大门时,那个女的吓了他一下,当场被吓晕。之后醒了就觉得恐怖,没有拿劈柴就跑回了家,回家后就和家人谈论此事。第二天家里三口人来到劈柴的地方捡回柴,拿着斧子就走了。听到这我就感觉这鬼也不希望人看见她呗,这鬼没那么可怕。但之后的一件事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高二时,好不容易放了两天假,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我们班的二胖网瘾上来了,眼看快期末考试了,他还张罗着带我去网吧打DOTA2,正好我想练练英雄,我就去了。晚上七点多去的,当时我选了PA(幻影刺客),我对pa有种特殊的情怀,从刀1到刀2一直手选着她,被人喷全家过,被人称大神过。通过占卜和预见,魅影之纱一直严格的甄选一些婴儿来抚养成人,成为她们的刺客。这是一个将刺杀视作神圣的自然法则的女刺客同盟。魅影之纱通过冥想和神谕来确定他们的暗杀目标。她们不被任何条款所束缚,也从不因为政治斗争或者金钱利益刺杀。她们的刺杀完全没有时间规律,似乎是随性为之:不管你是手握大权,还是平凡农夫,对她们来说,你的死法都是一样的。即使这些刺杀行为有一个固定的套路,那也是只有组织成员才知道。她们把目标看做必要的牺牲品,而死亡则是荣耀加身。作为幻影刺客,她们的身份从小就只有组织内的人才知道,而任何一个幻影刺客都能填补另一个的空缺;她们甚至连代号都不为人知。也许成员有很多,也许只有几个。那谜样面纱之下的真相无人知晓。只有一个,在四下无人之时,那面纱会时不时的被隐秘低语所拂动,低语中,是她自己的名字:茉崔蒂。首先我有一个至宝的套装,PA就是对面有你的目标的话,就看谁先杀死谁吧,玩一把对面有个蓝胖子,被我干死了,然后我们赢了比赛,每个人奖励了一套NAVI的chen的套装。另外吐槽一下,我感觉这个英雄穿至宝和阿卡丽真是有点像。 一直玩到晚上十点,我说我该回家了,结果他还想通宵,我也没想什么就出来了。早上我在家躺着呢,二胖他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来我家吧,我儿子的病只有你能治!”她口气透出一种悲凉。几分钟后我到了他家,看见二胖躺在床上估计是发烧了,然而他妈却告诉我他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也是后背发凉一下,二胖这时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原来昨天通宵他玩到凌晨2点时觉得饿了,就去下面超市看看有没有卖吃的,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有几个穿白衣服的人在大街上站着,他以为是谁家死人了呢,没有多管。看了看超市没开门就回网吧了。 直到凌晨4点,他饿的不行,就下机准备回家,结果到楼下看见那几个人还没走,发觉很奇怪就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转过头来,没把他吓死。绿色的眼,苍白的脸,他撒欢就跑了,直接跑到家才发现自己发烧了。我听到这就觉得大概7天后那些鬼就会出来了,他妈妈在旁边揪心的哭着。 二胖就在家里发烧烧了7天,第7天上午我找他来,谈论了一些事情,大概10点吧,那些鬼突然出来了,我当时迅速地躲到沙发后面看着,总共是6个鬼,最前面那个手里拿着哭丧棒手中挥舞着,其余几个人跳着舞,仿佛是在勾他的魂,一分钟后,那几个鬼消失了,我走上前去看了看二胖,果然他的魂被勾走了,我打电话给他妈妈说明此事,痛苦流涕,之后的几年每年我都去他的坟上看望他,他的死也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这个故事不能阐述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遇见鬼一定不要去理她! ...
何小荷疯狂地迷恋上了上网冲浪。 刚开始的时候,何小荷只是到校园外面的一家名字叫[酷一代]的网吧去上网。在那段日子里,除了上课和睡觉,其它时间,何小荷都用来泡在那家网吧上了。甚至是有的时侯,她连上课和睡觉的时间里都泡在那家网吧里,甚至不惜逃课和包宿,只是为了没命地上网聊天和打游戏。何小荷曾经创造过连续五天四宿没有离开过网吧的纪录,成了网吧里面传奇游戏之外的另一个传奇。如果不是因为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四五门功课都已经亮了红灯,说不定何小荷甚至都会把床和行李之类的都搬到网吧,在那儿吃住呢。 等到了后来,为了上网时方便,何小荷满怀深情地给她的老爸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书,在信中,她谎称上课学习时需要用到电脑,需要让她老爸火速给她汇6000块钱来。而何小荷的家是住在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她的老爸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当然对她信上所写的话,自然的信以为真,但是苦于家里面没有现钱,只好卖掉了家里面的四头猪,刚刚凑够了6000元,就给何小荷汇了过来。 而接到汇款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那四头猪就已经摆在了何小荷的桌面上。 自己终于有了一台电脑,急忙插上宿舍里面的电话线,拨号;上网。这自然要比去网吧里面上网要方便的多了。 不过,在宿舍里面上网,也同样有着不尽人意的地方。何小荷的宿舍里,一共是住了四个人,张娅娅,刘米,于渔。何小荷不但是白天要上网,晚上也要上网,屏幕上来回变换的灯光,以及不经意之中弄出来的声响,经常会把另外的三个人从睡梦中惊醒。因此张娅娅、刘米、于渔三个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向何小荷发出了最后通牒:“白天,可以随便上,但是晚上,坚决不许上!” 星期天傍晚,何小荷从外面办事回来,进了宿舍,见其他三个人都不在,急忙打开了电脑,拨号上网了。刚登录上去,屏幕上,马上就自动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何小荷看了一眼,不禁吓了一大跳,竞然是一个名叫“女鬼.exe”的文件。叫这种鬼名字,不是病毒,就是恶作剧,何小荷点击了一下,想把它删下去。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在那个文件的下面,竞然又出现了几行说明文字,写道: 本软件是一只网络女鬼,专司管理超级网虫上网等事宜。下载本软件,既等于同意以下条款: 1、必须保证每天上网10小时以上。 2、如果连续三天每天都没有上网满10小时,本网络女鬼有权将下载者捉入网中,做网络女鬼…… 真是无稽之谈,网络里面,怎么会有女鬼呢?连高科技产品都被蒙上了迷信色彩,这帮无聊的人,无缝不钻。何小荷刚想再去删除这个文件,忽然,这个文件的下载界面上,真的出现了一个女鬼模样的人像。那个人像招着手,张着嘴,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何小荷分明听见了她在用充满了诱惑的口吻在说着:“快点下载我呀,快点下载!快点下载我呀,快点下载!……” 那个女鬼的模样,何小荷觉得似曾相识。猛然间,何小荷想起来了,这个女鬼,不就是前几天失踪的那个女生孟恋恋吗?在这所校园里,孟恋恋也是一个十足的超级网虫,前一段时间,到网吧去上网的那段日子里,何小荷经常能看见孟恋恋也在那儿上网。不过,前几天,孟恋恋忽然失踪了,据她同宿舍的同学说,孟恋恋一直没出门,在宿舍里上着网,忽然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文件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孟恋恋真的被变成了网络女鬼,拉到网络里去了?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编写这么一个搞怪的文件,用来吓吓那些胆小的菜鸟的,如果网络里都有了鬼,那么,人世间的鬼还不得排着队,打着旗,四处招摇吗? 屏幕里的那个孟恋恋,仍就还在招着手,说着话,何小荷的心,终于被一点一点的搅乱了。鬼使神差的,她的手竞然在“下载”的字框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转瞬之间,那个名叫“女鬼.exe”的文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净的蓝蓝的屏幕。何小荷忽然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就好像有一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 何小荷不禁打了一个长长的冷颤。她屏住了呼吸,猛地回过头去。她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一个网上的恶作剧而己,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这种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何小荷又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直快到午夜十二点,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才回来。不过,她们进了房间,没有去打灯,而是直接就点燃了一支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三个人看见何小荷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手里握着鼠标,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感到很奇怪,不禁互相之间对看了一眼。张娅娅走了过去,推了推何小荷,问道:“何小荷,你在干什么?” “我在上网啊。”何小荷答道,眼睛仍就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头也没有抬。 “上网?你上什么网呀?”于渔心直口快,走了过去,一把扳过了何小荷的脑袋,盯着何小荷的眼睛,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今天下午四点,一辆疯狂的大卡车撞倒了电线杆,刮断了电线和电话线,要明天上午十点才能修好呢。” “是啊是啊。”刘米也随声附和,“我们就是因为停电停电话,才到外面去玩到现在才回来的。” 怎么可能呢?自己刚才明明还在网上聊天和打游戏,怎么会停电停电话呢?何小荷急忙转过了头,这才发现,屏幕上一片漆黑,刚才还花花绿绿的画面,忽然之间,全都不见了。何小荷急忙站了起来,去打电灯开关。她连续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三四次,电灯仍就不亮。她又跑了回去,拿起了电话机上的话筒,话筒里面,没有半点声音。 确实停电也停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并且,己经被女鬼控制,和网络上的鬼魂们聊起了天?这时候,何小荷忽然觉得,又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吹过,就好像有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何小荷猛然回过头去,自己的身后,仍就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何小荷吓得浑身发抖,不寒而栗。 不过,她想了想,马上又给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是呀,自己这样没日夜的上网,头脑里面整天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神志不清,精神萎靡,会灵魂出窍,幻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记忆力出了偏差,把想像中的情节安排到了记忆里,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个世界,哪儿有什么鬼呀,还是个网络女鬼! 第二天一大早,何小荷还在睡梦中,就被张娅娅、刘米和于渔给揪了起来,三个人就像发连珠炮一样,对着何小荷,责难了起来:“何小荷,你不是己经答应了我们,晚上不在宿舍上网吗?可是,昨天晚上,你怎么又起来了,搞得我们一直也没睡好?”“要是真能上网也就好了,电停了,电话也停了,你还起来折腾什么呀?”“就是就是,你一个人对着黑黑的屏幕,又是打字,又是移动鼠标,我们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们,你是不是有病呀?” 昨天晚上,我又爬起来,去“上网”了?不会呀,我明明记得,我一直都在睡着,根本就没有起来过呀。坏了,难道,自己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的事情是真的?自己真的被女鬼控制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何小荷,浑身一叽灵,不禁完全醒了过来。这,这,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我必须得接照那个女鬼的要求,每天必须上网10个小时以上吗?这样下去,我的学习,我的生活,不全都完了吗? 何小荷拉住了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把自己从网络上下载了一个女鬼,并且,还被女鬼控制无法自己的事情,向她们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然后,几乎是哀求着,说道:“你们帮帮我呀,你们帮帮我!” 却没想到,三个人听后,都笑了。很显然,她们三个,谁也不相信何小荷的鬼话。就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鬼呀,而且,还是什么网络女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不过,见何小荷一副认真的样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张娅娅拉住了何小荷的手,诚恳地说道:“何小荷,你不要再编那些连影儿都没有的故事了,你想要戒掉网瘾,我们可以帮你!” 何小荷见没有人肯相信自己,只好苦笑了一声,任由她们去了。帮助何小荷戒掉网瘾的工程,终于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当天上午,何小荷的电脑就被搬走了,送到了男生宿舍里,交给了一个可靠的男同学,锁了起来。宿舍的锁头也被换了,换成了一把只要锁上,既使是在房间里面,也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那一种。不过,张娅娅、刘米和于渔每个人拿了一把钥匙,却没有给何小荷钥匙。白天的时侯,何小荷被看了起来,张娅娅三个人几乎不离她左右,使她根本就没有去上网的机会。晚上,何小荷破锁在了宿舍里,根本就出不去,就更没有上网的机会了。 一晃儿,三天过去了。第一天晚上,何小荷在宿舍里面急得团团乱转,又是跺脚,又是用头撞墙,一夜没睡,当然,也折腾得另外三个人一夜没睡,总算平安过去了。第二天晚上,何小荷不跺脚了,也不用头撞墙了,在宿舍里面踱了一夜,另外三个人睡了半夜,也总平安过去了。第三天夜里,何小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倒是另外三个人又一夜没睡,当然更是平安地过去了。 张娅娅、刘米和于渔都以为,何小荷的网瘾,终于成功地戒掉了,对何小荷,也不禁放松了警惕。第四天夜里,夜半时分,于渔起来上厕所,掏出钥匙,刚打开房门,一直都合衣而眠的何小荷忽然冲了出去,跑掉了。于渔连厕所也顾不上去了,急忙叫醒了张娅娅和刘米,自己率先穿上了衣服,跟了出去。 于渔一直跟到酷一代网吧里,才找到何小荷。何小荷刚刚坐稳,开机,还没有来得及聊天或打游戏。于渔轻轻地喊了一声:“何小荷!”走了过去,刚想拉她回去,电脑屏幕里,忽然出现了一双手,把何小荷一点一点的,先是头,然后是身体,再然后是腿,最后是脚,给整个的拉了进去。何小荷进了网络里! “啊——”于渔吓坏了,尖叫了一声,调头就跑。 何小荷失踪了,再也不用戒网瘾了,何小荷的电脑,又被搬了回来,放进了宿舍里。星期天傍晚,宿舍里只剩下张娅娅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她打开了何小荷的电脑,登上了网络。她刚一上网,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竞然是一个名叫“女鬼.exe”的文件。张娅娅点了一下,文件的下面,出现了一行说明文字,然后,又出现了一个女鬼模样的人。那个女鬼,分明就是何小荷!何小荷,真的在网络里! 何小荷向张娅娅招着手,说着话,鬼使神差的,张娅娅就在“下载”的字框上点击了一下。张娅娅忽然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的身边刮过,就好像是有一个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然后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样。张娅娅回过了头,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连一个人也没有。张娅娅又转回了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两只手在键盘和鼠标上忙碌了起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这篇文章的另一个名字,虚假就叫“女鬼.exe”。如果你是在书或书籍上看到这篇文章,千万不要把它看完。如果你是网络上看到了这个文件,千万不要点击它,把它打开。 ...
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个女朋友。 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 可是有一天,他女朋友无情的离开了他,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给他。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挽着手逛街,他痛不欲生,失去了理智。终于有一天他把女朋友杀了。本来他打算杀了她以后自杀的。可是将死之时才感到生命的可贵。从此以后他天天被噩梦困扰,梦境中他女朋友赤身露体,披头散发,红舌垂地,十指如钩来向他索命。 噩梦把他折磨的形如销骨,一天他找来一个道士已求摆脱。 道士要他做三件事: 第一,把他女朋友的尸体好好安葬; 第二,把他女朋友生前穿的睡衣烧掉; 第三,把藏起来的血衣洗干净; 所有的事情必须在三更之前完成,要不就会有杀身之祸! 他遵照道士的嘱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仔细,可是那件血衣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马上就要三更了,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下来把地毯都打湿了。 在将要三更的时候他找到了那件血衣,可是不管怎么怎么搓就是洗不掉。 这时候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窗户被狂风拍打的左右摇曳,玻璃的碎裂声让人更加心惊肉跳,突然所有的灯全灭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 闪电中,只见他女朋友穿着染满鲜血的睡衣,眼睛里滴着血,满脸狰狞的指着他厉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血迹吗??” 他被吓呆了一句话说不出。 他女朋友继续道:“因为你没有用雕牌洗衣粉,笨蛋。” ...
第一集、会吃面糊的尸体 陈三是杨柳镇的一个无赖,喜好打架斗殴,吹牛扯皮,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话虽如此,但也没人敢和他理论,往往打掉了牙往肚里咽,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就因如此,这陈三反越发的泼皮起来了,打人还是小事,胆子越来越大的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调戏起了老实人姜钉的小媳妇姜氏。 这姜氏原就不是这杨柳镇上的人,娘家远在一百多里外的杭州。 都说杭州出美女,这话一点也不假,这姜氏吧,也真就象一朵花似的,在这杨柳镇上那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啊。粉红嫩白的一张小脸,弯眉如黛,眼似桃花。可就是这个美貌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泼皮陈三对姜氏的美貌早已是垂涎三尺了,怎奈这姜钉对姜氏却是爱护的紧,几乎是寸步不离,让他总也没机会下手,今天不知为何竟自己挎了个篮子来打豆腐,这就给了陈三可趁之机。 他晃到姜氏的后面就一把抱住了姜氏,说是一定要跟嫂子亲个嘴儿,把那姜氏的魂儿也吓掉了一半,拼命不从,奈何孤身一个弱女子,怎敌的过陈三这个彪形大汉呢? 旁边倒也围了不少人,但几个和陈三一路的混混,反而倒喝起了彩。这心好的吧,倒是想帮她,可看着陈三这个阵势,就没有敢上去报个不平的,皆是敢怒不敢言。有个头脑机灵的,就一路狂奔到了姜钉的家里给他报信。 待到姜钉急急忙忙赶到时,就只有众人围着那抽抽搭搭的姜氏自己了,那闯祸的陈三却已不知去向了。 老实巴交的姜钉只得先扶着泪人儿似的姜氏,回转家去,待到明日定要将那陈三告上公堂。 怎知那姜氏倒也是一贞烈女子,还未到天亮,就趁着姜钉不注意,一根绳子上了吊,一缕芳魂离了身。 这姜钉啊自是哭的死去活来,任凭众人如何的劝说,也解不开他这杀妻之恨。于是这从未与街坊邻里红过脸的老实人便掂了把尖刀直奔陈三的家里而去。 再说这陈三占了便宜正躺在炕上逍遥自在的很呢,看到姜钉手拿尖刀闯了进来,也不惧怕。只一闪就出了门,姜钉直追着他就来到了县衙。那县太老爷吧,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看看这两人,就听信了陈三的一面之词,把那姜钉下入了大牢。 这下可好,没杀着仇人,可自己却落个杀人的名声,被关进了大牢,那姜氏的尸首也就无人看管,停在了姜家的院子里。 那陈三得了便宜心情是出奇的好,从县衙出来,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刚进镇的道人,那道人立刻指着陈三说了,你印堂发暗,脸上罩了一股煞气,命不久矣。 想这陈三是无恶不作的凶神恶煞,才听道人这么一说,火气就上来了,不分三七二十一,就一拳把这道人打到了一边。 我命不久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打了人,便洋洋而去,那道人挨了一拳,站直了便冲着陈三的背影直叹气。 陈三本来心情不错,被这道人这么一说,就觉得不爽极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赌场里。 那个手气真叫背啊,他是把把带注把把输,只一会功夫,那点儿银子,就输了个精光。心里痒痒的还想翻本,可身上却是囊空如洗了。 正准备掉头回家,就被几个小混混给拉住了。这几个小混混跟陈三也是混一个道的,虽然也混,但却常被陈三欺压,有个胡混的就想出了一个整整这陈三的方法,找个人啊吓吓他,顺便打赌赢几个银子花花。 想那姜钉人在牢里,家里就只一个死掉的姜氏,要是陈三愿意给姜氏的尸体喂进一碗面糊糊,那这几个小混混愿意每人付给陈三二两银子,要是陈三不敢啊,以后就少在这镇上张狂。 那陈三本就是个粗人,被几个混混一激,还就真的打下了这个赌。早把那道人的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待到半夜时分,几个混混跟在端了一碗面糊糊的陈三身后,就一路来到了姜钉的家。 也算是夜深人静了吧,几个混混也不进去,只在门口张望,准备看陈三的好戏,因为几人早就串通好了找了个青楼的女子扮作姜氏,早睡在那棺中了。 看着陈三进了门,几个人又叽咕了起来,也不知那陈三会不会细看,那找来的女人长得跟本就不象姜氏,管他呢,他给个死人喂饭,我就不信他还敢仔细看姜氏的脸?这边只管嘀咕,那边陈三就已进了门。 陈三进了门,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姜钉的家里过的还算殷实,院中正对了大门就放着口红通通的棺材,想那姜氏定是躺在其中了,想想姜氏的小脸,陈三倒也不那么害怕,他还给自己壮胆,不就是个死人吗?还能把我给吃了? 这样想着,就端了面糊糊走到了棺材前,伸头一看,只见那姜氏好生生的躺在棺中,穿着一身大红大绿的裙子,这陈三越发的胆大,伸手捏了捏姜氏的脸,只觉得触手冰冷,心里竟还惋惜了起来,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就这么的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罢了,罢了,今天我再给你吃个面糊糊,你好好的投胎做人去吧。他伸手舀了一勺面糊糊就往姜氏的嘴上糊去,反正死人也不能真吃,糊点儿在嘴上,也好给自己打赌做个证。 哪知这勺子一碰到姜氏的嘴,那姜氏竟张嘴就吃了下去,这陈三胆倒也真大,非要看个清楚,又舀了一勺喂了过去,那姜氏竟又张嘴吃了下去,嘴里仿佛还发出啪嗒的声音,这回陈三可是看了个清楚,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战战兢兢的伸手到那姜氏的鼻下,根本就没气,真真切切的一个死人,他只觉得头发噌的一下就竖了起来。掉头就往外跑,哪知后面有一只手却一下子就抓住了他,死死的不放手。 第二集、尸体不见了 陈三惊骇极了,大叫着拼了命的往外跑,那抓住了他的手也硬是不松,陈三也不敢回头看,只顾挣了命的往外跑,刚出了大门,就一头撞在了几个看好戏的小混混身上。 他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凶狠,一看到人,就语不成声的说:“我、我身后有鬼啊?” 几个混混早已笑的喘不过气来,一个伸手就从陈三身后拉过一个女人,这陈三一眼看见了,立时把脸一捂,就没命的叫了起来,“鬼啊,有鬼啊。” 混混拍拍他的肩,强忍着笑,“大哥,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陈三惊魂未定的看去,怎么就成了那青楼里的凤姑娘了呢?他忽然就明白了是这几个混混在糊弄他,那火气唰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开口就骂:“你们几个狗娘养的小杂碎,连我也敢糊弄,”他又骂那个凤姑娘:“你个小娘们,瞎起的什么哄?你他妈的敢吓我陈三,不想活啦?吃就吃,干吗还叭嗒嘴?” 那凤姑娘倒是被他骂糊涂了,一脸疑惑的问:“我吃什么了啦?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为什么把我打晕?” 她这么一说,几个人的笑声格噔一下就没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打晕你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没有吃面糊?”陈三不相信的问。 “什么面糊?我一睁眼就看到你要出去,我什么时候吃面糊了?”凤姑娘也迷糊了。 陈三觉得自己的牙在颤抖,“我、我喂她吃了两勺面糊,她、她真的吃了。”几个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说:“有鬼?” 凤姑娘一听有鬼,吓的连说好的银子也顾不得要了,尖叫了一声就往妓院跑回去。 几个混混呆在原地,也不知是去是留,倒有个胆大的,就提议,“进去看看,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哪来的鬼啊,不就一小娘们。”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他妈的,走,进去看看。”这陈三原就胆大,再说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面糊。再有这么几个壮胆的,就又往院里走去,几个人跟在他后面,故意大声的说着话,给自己壮胆。 进了院子,陈三又打量了一遍四周,和刚才进来时一样,红通通的棺材仍旧静悄悄的摆在那儿,两边的长幡被风吹的微微飘起,院子显的死气沉沉的,几个混混跟在他后面,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 不知为什么,陈三这会突然觉得这院子有点诡异,他没注意到脚下踢着了个小石头,刚好弹到了棺材上,发出“砰”得一声响,立刻就有个胆小的混混叫了起来。 陈三觉得有点不耐烦,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胆小鬼,“你是不是爷们,叫魂呢你?” 嘴里骂着,心里便觉着有点儿慌了,他又想起了那吃面糊的嘴和那叭嗒声,“咱们还是不要看了吧?”刚才那个胆子小的小声提议。 另外几个混混立刻就停住了脚,都看向陈三,陈三一看大伙都看自己呢,火啊啪的就起来了,“看什么看?看我干什么?”他指着其中一个小混混,“你,去看看。” 那个小混混立刻把头摇的个博浪鼓似的,“我不去,我不去,啊,你去。” 他指向另一个混混,那人也立刻直摇手,“我也不去,不去。” “我去,他妈的,一帮龟孙子。”陈三不耐烦了,嘴里骂着自己就两步跨到棺材跟前,往里一看,两眼顿时直掉了,因为,刚才还吃面糊的姜氏的尸体,不见了。 这一转眼功夫棺材竟成了空的了,他的腿开始发抖,他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嘴里牙嗑牙的声音。 第三集、死了五个衙役 几个混混倒没有听见他的嗑牙声,只见他站在棺前一动不动,“怎么啦?”几个说着也战战兢兢的向棺内探头看去。 “咦,没有人?”一个混混挠头,“这人呢?”他说着就向四周看去,正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飘飘悠悠的就从院口进来了,他头皮一麻,哆嗦着指着那黑影,“鬼、鬼、有鬼啊。”说到最后,已是拼近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的。 陈三本就已吓的软了脚,此刻和几个混混一起,慢镜头似的扭头顺着那小混混的手看过去,只见那黑影已经无声无息的飘到了跟前,被几人这么一看,竟象烟雾似的又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陈三此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大喊了一声,“妈呀”然后噌的一下向院外窜去,几个混混也慌作了一团,个个是抱头鼠窜。 第二天,几人遇鬼的事便在杨柳镇上传开了,众人听说陈三被吓的屁滚尿流,皆拍手称快。 再看陈三早已没了往日的凶劲,回到家来,整个人就象掉了半个魂似的,他躺在自家的炕上,已是吓掉了半条命。 再说这大牢里的姜钉吧,缩在这潮湿阴冷的牢房里,也没人给他送件衣裳,递口吃的,这一两天下来,已是饿的头晕眼花了。 就有个快嘴的牢头,一早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姜钉,那姜钉直听的是泪水哗哗的往下流,可怜了他的小娘子,就是死了,也还不得安生。 当下他便下跪朝天,嘴里念念有词,“娘子啊娘子,你若真有灵声,就帮着咱杨柳镇除了陈三这恶霸,也给自己报了冤仇。”说完,还“砰砰砰”连嗑了三个响头。 那牢头吧见他也实在可怜,便好心的给他拿了些吃食,这姜钉自是不胜感激。 这姜钉家的旁边还住了一户人家,主人姓崔,叫作崔富贵,两家平时交情甚好,这几日只因出门做买卖,今天才回转家中便听妻子说了这事,少不了跑到牢里,把那姜钉给保了出来。 这姜钉被崔富贵扶着回到了家门口,只因听牢头说的这娘子的尸身不在棺中了,便急忙的奔向院中,进院后一眼就看见了院中娘子的棺材,那泪便又止不住流了下来,心里也不害怕,便径直向那棺中看去。 真是奇了,只见那姜氏仍是一身大红大绿的裙子,好生生的在棺中躺着呢?看到了自己鲜灵灵的一个娘子此刻竟成了一具尸体,那姜钉心里的悲苦便又涌了上来。 在崔富贵的帮忙下,姜钉好生的把那姜氏安葬在了自家的祖坟地里了。原以为这事儿到此也就了了,谁知姜氏下葬还不到三天,这杨柳镇上啊就又出了桩怪事。 这事儿就出在了县老爷的衙门里。别看县衙有许多,可这县与县却是不同的,这杨柳镇上的这个县衙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小镇多年来风调雨顺,也是一个富裕的镇子,所以呢,这个县老爷平时也收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把他一家所居之地,县衙的后花园,整的就象个小御花园。 这县老爷虽是个肥头大耳的脓包,但他却有个美貌的小姐,这小姐的闺房呢就在这御花园里,这桩事呢就出在了这小姐身上。 据县老爷家的丫头小翠说这小姐前几天忽然开始整日里沉沉的昏睡,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只是听不真切,好好的一个鲜亮水灵的女子,才三两天的功夫,已是脸色蜡黄,骨瘦如柴,想是已去了半条命了。 把个县老爷急的吧,是团团乱转,这县太太吧,也是整日里哭的昏天黑地,大夫是请了不少,汤药也灌了不少,可就是不见一丝好转。大家就都说那县太老爷的千金啊,一定是被那姜氏的鬼魂给缠上了。这师爷到是给他出了个主意,找个会驱鬼的道人来,给这小姐做做法。 情急之下,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去寻道士的人啊还没有出去,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个道人前来拜见,这边正说着,这道人竟直直的闯进来了。这县老爷一心要给女儿治病,也就顾不得计较这礼数了。 这闯进来的道人正是那天被陈三打了一拳的人。这道人看了看小姐的脸色,就连连点头:“果然是这个孽障作故,我已追了他百余里,想不到竟在这找到了他。还好我来得及时,只怕再晚一点啊,你这小姐就没得救了。” 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白瓷瓶,倒出了一粒朱红色的丹丸就塞进了小姐的嘴里,当下就叫县老爷准备东西,他要收服这鬼。 又叮嘱众人,一定各自回房,不要偷看,免的引鬼上身,越是这么说,这众人的好奇心就越大,便有五个胆大的衙役约好了躲在房中的花厅里偷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深夜,只是那小姐的闺房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屋内就一个道人静静的打坐。几个衙役渐渐的就觉得眼皮发沉了,忽然,紧闭的房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响,在这半夜三更里听来倒也怪是怕人,一阵阴风忽的就刮了进来。 就有个叫二牛的衙役已吓的浑身象筛糠似的抖了起来,那嘴里的牙也不听话的嗑了起来,蹲在他前边的金米一听,便回手拉了拉他,意思是叫他别怕,可这一拉就发觉了不对,这二牛的身上怎么冷冰冰的好象直冒寒气,回头一看,只吓的肝胆具裂,大叫一声便向后倒去,待那边道人冲进了这花厅,就只看见了厅里的五个衙役已是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第四集、棺材下的无头尸体 道人仔细察看,只见五人均是七窍流血,其中的两人脸上的表情扭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另外三人脸上却毫无表情,但五人都有一点相同,都大张着嘴,看来五人均是被那恶鬼吸尽了阳气而死。 天还未亮,一把年级的仵作就被叫了起来,满肚子的不高兴,揉着眼直打呵欠,但他一听说死的是五个熟识的衙役时,吃惊的眼顿时睁的比铜铃还大,立刻就跟着来人去看尸体。 五具尸体被一溜儿的放在了衙门牢房旁边的小屋里,身上盖着白色的裹尸布,几人的家属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事,县老爷已经下了令,事没有查清之前,谁也不准把这个事给说出去,那几个人就暂时找个借口说是出去办差了。 一干人等都在大厅里等着仵作验完尸来报,其实那道人早已心中有数,只是说了怕吓着大家。这道人只连连的叹气,都说了不让偷看,可他们偏偏不听,这下好了,白白的葬送了五条性命,众人皆唏嘘不已。 正翘首等待,那仵作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大厅,看样子是从那停尸房里一口气跑来的。他喘了口气,结结巴巴的解释:“老爷,他们几个身上都没有伤,但却都七窍流血,从金米和二牛脸上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被吓死的。” 听这仵作说完,大家齐齐的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道人,道人不慌不忙的说:“这五人阳气已尽,那恶鬼已吸光了他们的阳气,此刻要再收他,只怕已是难上加难了。”众人不由的又是一片惊慌。 “你们莫怕,我已放出了讯号,我那师兄即刻便会赶来于我会合,想依我二人之力,定能将这恶鬼降服。”道人俨然已是胸有成竹。 只是大家却对他是半信半疑,衙役们更是交首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后院的一个丫头急急的跑来报喜,还未进门,就大声的嚷嚷了,“老爷,小姐醒了。老爷,小姐醒了。” 正愁眉苦脸的县老爷一听,立时大喜,带了人便向后院赶去。 再说那县府的千金小姐,昨儿个吃了道人的药丸,夜里早被转到了母亲的房中,由众人守护着,说来真是神奇,这天刚一亮啊,还就叽哩咕噜的睁开了眼,虽还不能说话,但也把那县衙的一干众人喜得乐开了花,尤其是那县太太啊,直把那道人当作了仙人。 看到宝贝女儿已经能够睁开眼,这县老爷才对这道人放了心。当下,道人替小姐把了脉,又开了一副方子,派了人即刻去抓药,“小姐已无大碍,我昨天给她吃的药已经逼出了她体内的尸毒,只要那恶鬼不再近身,好好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了。只是……”他好象还有疑惑,但却未说出。 这一天,大家都在等那道人的师兄,只是才过晌午,这五人已死的消息却不知被谁走露了风声,那五人的妻小就一起哭哭啼啼的来找县老爷要人了,把这县衙直闹的是鸡飞狗跳。这县老爷实在是无奈,只得说了实情,先每人发了些银子操办丧事,又派人领了他们前去小屋,分别领回自己的亲人。 但不消一刻钟,这一群人竟不回家,又哭闹着来到了县衙,只说这县太爷骗人。派去带路的衙役只附着老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把那老爷吓的心惊肉跳的了,因为那个衙役说:“老爷,那五具尸体不见了。” 停尸房虽没人看守,可也不会有人来偷尸体啊,这县太爷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让师爷去应付着那些哭闹的妇孺,便又急急的让人通知了道人,那道人一听,大惊失色,“不好,你这镇上这几天可有妇人丧命?”又补充:“那种自杀而死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上了吊的姜氏妇人,老爷连连点头:“是有个前几天上吊而死的。” “她因何事上吊?”道人又问。 “被人当街调戏,当然是羞愧自尽。”县太太插话。 “这就对了,我说呢?我追了这恶鬼百余里,怎么到这儿他就不走了呢?”道人恍然大悟,但众人却不知所以。 正说话间,那道人的师兄也已赶到,看起来是个仙风道骨的大家,想来法术甚是高强。这师兄弟二人一合计,若要找那恶鬼,便要先去挖开那姜氏的墓。只是要挖那姜氏的墓,定要姜钉同意才可,一行人便先来到了姜钉的家中。 来到姜钉的家中刚一张嘴,那姜钉就斩钉截铁的给回了个绝信,决不会让人挖了姜氏的坟墓。那道人的师兄便和姜钉讲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是不挖,待到那恶鬼吸足了十三个人的阳气,便幻化成魔,那就没人再能制的住他了。 这姜钉本就是个老实人,听道人这么一说,“罢了,罢了,你们就挖去吧,只是不要弄坏了我娘子的尸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姜家的祖坟地里,只见那姜氏的坟上还是新土一堆呢。那姜钉见了妻子的坟,少不了又是一场大哭,他只管在旁边呜呜的哭,那边道人作了法后,便让几个衙役挖坟开棺。 因是新埋的,土还很松,只一会就挖开了,只是这棺木一抬起来,众人就惊呼起来,连那哭泣的姜钉也止住了哭声,除了那两个道人,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失踪了的五具尸体,此刻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姜氏的棺下,只是那五具尸体上的头颅却都不见了。 大着胆子起开了姜氏的棺木,再看向那棺中,有个胆小的衙役便立时吓的昏了过去,道人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把个佛尘一挥,悠悠的念了声,“无量寿佛。” 第七集真的收了那鬼 剩下的两个混混心中更是惊慌,一个叫狗子的更是吓的尿了裤子,道人见他俩如此,只得好言安抚,“你二人莫怕,那姜钉已被那恶鬼奴役,身上被那恶鬼施了鬼咒,你二人若再见他,只要避开便可。” 话虽如此,两人仍是战战兢兢,随后一路,不时东张西望,生怕那姜钉忽的又从什么地方跳将出来。 越往上走,已是接近了山顶,那罗盘兀自转个不停,却是没有明示方向,只是那道人怀中的铜铃却忽然的发出了嗡嗡的闷响。 “是了,大家小心,那恶鬼定在这附近了,仔细找寻,不要漏掉了一处。”道人仔细的察看身边的草丛。 两个混混此时又是惊又是怕,还有一丝的好奇,四人仔细的在此处搜索,一点可疑之处也不曾放过,只是却一直不见恶鬼的隐身之所。 那个叫狗子的混混忙了这么半天,忽觉得自己有点尿急,便避开众人,到旁边去方便了,刚刚方便完,就觉得面前的草丛好象和别处的不同,说不上来哪不同,就觉得有点怪怪的,忍不住用手里的刀去拨那蓬草,这一拨开,面前赫然现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来。 心中是又喜又怕,忙招呼其他人,“快看,这里有个洞。” 道人和另一个混混也是大喜,终于找到了这家伙的窝了,几人皆探头张望,只见那洞里黑乎乎的,也不知到底多深,那道人便拣了块石头扔了下去,好一会才听到那石头落地的声音。 几人对看了一眼,道人终是胆大,那师弟便自告奋勇的要先下去,点了火把,另外三人用带来的绳子慢慢的将那道人系下,很快就听道人的声音响起:“都下来吧,这洞还深着呢。” 几人将绳子系在洞外的大石上,陆续下了去。进到洞里,才看到原来这个洞还真是不小。洞口还蜿蜒着向里,但并不见那恶鬼。 “会不会不在这里?”名叫旺财的混混怀疑的问。 “错不了,定是在这里了,只是大家各自小心了,那恶鬼白天还不能伤人,主要提防姜钉。”道人交待。 四人举着火把,向洞内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道人忽的如临大敌,停住了脚步,两个混混立时一阵惊慌。 原来前面出现了一个侧洞,只见两具尸体正并排躺在那儿。其中一具尸体一丝不挂,再一看脸,不就是那失踪了的姜氏吗? 只是细细看去,那姜氏虽死了几日,但却面色红润,更比活着时还要美丽,只是此时脸上却泛着一丝的妖异,那手上的指甲也已变的又尖又长。 再看姜氏身旁躺着的那人,赫然便是那已被恶鬼的奴役的姜钉,此时也已是一具尸体了。道人只叹了口气,便马上让两个混混找来些干柴,树枝将尸体围上。 道人祭出符咒,又将带来的五谷杂粮,在尸体的四周洒上,交待狗子和旺财点火。 两人劲头十足,便马上将火点上,这火一点上,道人便将那带来的小姐的一缕秀发扔进了火中,两人就地坐倒,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火烧着了尸体后,立时发出了刺鼻的腥臭味,那姜氏的尸体忽的坐了起来,两个混混立刻吓的躲到了道人身后大叫起来。 那道士师弟却不慌不忙的拿出了铜铃,对正了那尸体,便摇晃起来,只是口中仍急急的念咒,只见那尸体的鼻中慢慢的冒出了一缕朦朦胧胧的轻烟,即刻幻化成了人形,但却不是那姜氏,而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那恶鬼满脸的愤恨,拼命的想从火中冲出来,嘴里更是发出了凄厉的声音,道士念咒念的更急了,只见那恶鬼竭力挣扎,眼看就要冲出火中。 道人师兄更用手中的那个葫芦,对正了那恶鬼的魂魄,大喝一声:“大胆孽障,还不速速受死。”只见那恶鬼的魂魄便忽的被吸进了葫芦里。 那道人立刻将葫芦口用封条封住了,装进了一个黄布袋里。 两个终于松了口气,狗子挠挠头,不解的问:“道长,那姜氏的魂魄却又哪儿去了呢?” “那姜氏虽是满腹冤屈而死,但真正作恶的却并不是她,我下山后会给她消解了怨气,让她好生的投胎做人。”道人一边将那袋子收入怀中,一边解说。 二人也不知是真懂了还是假懂,总之是一个劲的点头。待四人顺着来时的路又攀回到了地面上时,才发现此时已是黄昏薄暮了,一行人只顺着来路下山去了。 太阳完全落山后,天地便又被黑暗之神所笼罩,那山洞之中却缓缓升上来一缕轻烟,正慢慢的凝聚成一个女人的身影,只是还没看清她的面容,她便忽的化成了一股阴风向着杨柳镇的方向而去了。 (全文完) ...
① 小秋和方信趁着周末去游玩。 小秋喜欢在旅行时让方信给她拍照。遇到风景特别的地方,她还要招呼方信和她站在一起,让路人为他俩合影。 又遇到一块奇形怪状的巨石,石上的岩画很独特。小秋要与方信合影。此时的路上游客不多,一个背影妖娆的女子正在旁边看石壁上的岩画。小秋跑过去打招呼:“请帮我们照张相可以吗?” 妖娆的女子一回头,小秋惊叫了一声。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这不是失踪的叶子吗?“是叶子啊,有半年不见了,你去哪了,我们都很想你。”方信走过来,也面露惊讶。叶子怪怪地笑了笑,但笑容很冷淡。 “不如我们三个照张合影吧。”方信把数码相机交给一个游客,他站在两个女人的身后,小秋亲热地搂着叶子。叶子的手臂很凉,小秋不由得打个冷战。相机“咔”地一声,拍摄下了永恒的瞬间。回到城市时,已经很晚了,小秋要请叶子吃饭,但叶子淡淡地拒绝了。再次相逢,小秋总觉得叶子怪怪的,连笑容也很凉薄。 第二天方信上班了,小秋准备把相机里的照片存到电脑里,当她把和叶子合影的三人照片点开时,数码相机里的叶子竟然惨白着一张脸,红红的唇向外伸着,嘴角淋漓着鲜红的血,她呆滞而可怕的目光直直地向小秋射去。小秋吓得大叫一声,哆嗦成一团。这哪里还是叶子,这不是一个女鬼吗? ② 叶子失踪前,曾和小秋是最好的闺蜜。两人合租一个房子,除了男朋友,什么都可以共同使用。当小秋把方信领到叶子面前时,她看到叶子的眼睛里像点燃了一丛小火苗,呼啦啦地燃烧着,那趋势她挡也挡不住。 小秋再也不肯把方信叫到她们的出租屋了,每天都与方信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来。叶子多晚都要等到小秋回来,拷问她与方信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她问得很仔细,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流露的对方信的好感,让小秋越来越受不了。 小秋看出叶子也喜欢方信,但没想到叶子竟然约会方信,还要中伤她。那天她回来时,叶子正在房间里打电话。“小秋有很多男朋友,她并不适合你。方信,我想和你当面谈。” 小秋气恼地想把叶子揪出来质问,但叶子毕竟是好朋友,小秋不想因为一个男人把两人的友谊弄丢了。于是她极力怂恿叶子傍晚去跟她划船,她想在风景宜人的地方,与叶子好好谈谈。但两个人谈崩了。叶子说她有权利追求心中的爱人,只要小秋与方信一天没有结婚,她就有权利追求方信。两人争吵中,叶子失足落水。四周没有人,喊救命也没人听见。小秋急惶惶地回来,没敢与方信说起叶子落水的事。后来也没再听到叶子的消息,给叶子的公司打过电话,都说她失踪了。小秋以为叶子已经溺水而亡。她怎么却回来了?而现在照片里的她竟然是个女鬼。 ③ 小秋不敢跟方信说叶子的事,更不敢报警。因为叶子落水时就她一个人在场,如果说是她把叶子推落水中的,大概大家都会相信这样的事,而叶子失足落水的可能却未必有人相信。为了怕别人怀疑她有谋杀叶子的嫌疑,她只能选择沉默。 方信开始早出晚归。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倒在床上就睡得跟死人差不多。小秋想跟他说说话,却又不忍心打扰他。她暗中冷眼观察,终于在方信的衬衣上发现了半个口红印。 那是雅诗牌子的口红,还能闻到淡淡的水果味道。是叶子最喜欢的口红。看来叶子是回来报仇的,她是要把方信抢走,还是要害死小秋?小秋跟踪方信,想看看叶子到底是人是鬼。 夜幕降临,方信从公司出来,直接打车去了一家地下酒店。小秋看到门口的暗影里,有个妖娆的女子揽了方信的手臂上楼了。那不是叶子还能是谁?那夜,方信很晚才回来,很疲惫的样子,躺到床上就睡得跟只死猪似的。小秋跟他说话,他竟然打起了鼾声。 暗夜里,小秋发现方信的脸色很苍白,眉宇间隐隐地有一股戾气。她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怕回来的叶子抢走方信,更怕叶子吸干方信的血,把方信害了。 “方信你醒醒,我想跟你说点事。你知道叶子这半年去哪里了?”她用力摇醒方信,想把叶子的事告诉他。 “她说这半年是在地狱里度过的。”方信含混地说了一句,倒头又睡。 小秋吓得一激灵。叶子说她在地狱里度过的半年。地狱?叶子?莫非她真变成厉鬼来找她小秋复仇来了?小秋拽紧被子,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④ 小秋不想坐以待毙,她必须主动出击。 方信与叶子的约会总是在晚上。当天傍晚,小秋拿着数码相机,雇了一辆出租车,等在方信的公司旁边。方信下班后又坐上出租车,出租车把他拉到另一个酒店。小秋的出租车也紧紧地跟在方信的车后。 在酒店门前,小秋看到在门旁的暗影里,又是一个妖娆的女子揽了方信的手臂向酒店里走去。那女子妖娆的身段,不是叶子还能是谁?小秋疾步下车,抢上几步,“咔”地一声,拍下方信与那个女子的合影。小秋是想再拍下叶子的照片,看看照片里叶子的头像是否是女鬼。假如真是女鬼,她不惜打草惊蛇,也要报警自救,也救了方信。假如不是鬼,那就当是来捉方信的奸叛。 与方信相拥着进酒店的女子果真是叶子。看见后面相机的闪光灯闪烁,叶子猛然回头,夜幕里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的眼光狰狞得有点瘆人。小秋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她想按回刚才拍摄的照片,可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动作,后面猛然冲上来一辆出租车,一下子将小秋刮倒了。 小秋躺在地上,两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数码相机,她的眼里满是惊恐和不甘。 ⑤ 方信把小秋送到医院。好在那辆汽车只是挂到了小秋,不是硬撞上来的。小秋的伤只是皮外伤,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又注射了消炎的点滴,方信一直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直到天亮也没有合过眼。 两个人都没有提起昨夜的一幕。但看方信满脸的愧疚,小秋也不打算在医院里跟方信纠缠这件事。她看到自己的包还放在身边,她把方信支使出去,让他去给自己买早点。看到方信下楼了,小秋才从包里拿出相机。数码相机完好无损,并没有磕破半点。小秋的心里忐忑不安,她害怕即将看到的照片,却又迫切地想看到真相。她终于鼓足勇气打开相机,翻回到昨天拍的照片。 照片里与方信相拥的妖娆女子,惨白的脸上一双戾目里迸射出绿幽幽的光柱,她揽着方信的手上竟然是白惨惨的枯骨,指甲长长的,都带着勾。她侧着的一张脸上,嘴角淋漓着鲜血,已经把舌头伸到了方信的肩头。 小秋凄惨地叫着,摔了相机,从病房里跑了出去。一个护士竟然没有拦住她,她疯狂地在走廊里跑着。当方信买了早点回来,被医生请进了办公室。医生告诉他:“你妻子的病情有点变化,她精神很不正常,有轻微的精神分裂,需要住院治疗。你给她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⑥ 又到了夜晚,方信与叶子躺在他家的床上。小秋在医院里,家里的大床可以给他们提供无限的自由和放纵。 “我终于躺在这里了。”叶子哈哈大笑。 “是啊,为了等这一天,我们差不多等了一年。”方信吻着叶子,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动作却越来越大。 方信和叶子原本就是一对恋人。他们贫穷,买不起房子,更买不起车子。可他们又向往有钱人的生活。方信曾经做过保险业务,他觉得这里面有机可乘。他想先娶了小秋,然后给小秋办份保险,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秋害死,拿到巨额保金。 方信让叶子先接近小秋,与她成为最好的朋友,然后他追求小秋。在他与小秋确定恋爱关系后,再假装让叶子暗恋自己,并且还让小秋知道。 半年前叶子的失踪其实是方信与叶子合演的一出好戏。叶子假装失足落水,而暗中远远跟着她们的方信急忙跳入水中,给叶子带上氧气,从水底将叶子送到了他的船上,然后安排叶子到外地去,半年不露面。造成叶子溺水而亡的事实,先给小秋造成心理压力。 叶子再次出现,果然是对小秋致命的一击。小秋数码相机里叶子的照片,都被方信做了技术处理,修改成鬼面再放回小秋的相机。百密一疏,他们忘记小秋也会反击。当小秋偷拍他们时,幸亏有辆车撞昏了小秋。叶子才有时间把小秋相机里她的样子改成鬼面。目的就是要把小秋吓疯。 小秋果真被吓疯了。 ...
关屯坟场,最近鬼气旺盛,这附近一连死了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鬼也有好鬼和恶鬼之分,恶鬼要下十八层的地狱,好鬼等机会有名额的话就可投胎。而这几个新鬼全都在恶鬼一族,别看他们活着时呼风换雨,开起会来头头是道,变成鬼了一个个都原形坒露。据说是在一个什么的胖子局长死后,这关屯坟场的鬼老大的二儿子要娶亲了。这附近方园的大大小小的坟场最近好不热闹,到是这小县城里最近却死寂死寂的,天一黑就没有什么人出来了。 事情还得从鬼老大的二儿子讲起。这老二鬼是个瘸子,有二十年的鬼龄,这鬼东西,这里的女鬼,他一个都看不上,嫌这个丑呀那个胖呀这个老呀那个小呀的,毛病特多。可把这里的鬼老大急坏了,听说这两天一个叫小玉的的要落户离这不远的刘屯坟场。这下,他鬼老大可高兴坏了,可是要到这么远去提亲也还真不容易,要走好多里的路不说,以前这里一到晚上便寂寥无人,现在可好,愈是晚上愈是热闹,一条国道就在坟地旁边,要穿过去也真不容易。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大灯一闪一闪的没个完,非机动车道边上也不时有骑车的和走路的行人经过。如果光线太亮鬼是不能行动的,但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人,上他的身,和他一起去,当然是那神智不清的主儿,象醉鬼呀、疯子呀最好。 这天正好一乡里的会计走到这来了,原来这两天上面来查帐,有几万元的亏空,可这些钱有些是书记挪用了,也有些是乡长借走了,这不他前几天到乡长和书记家去,想把这些钱拿回,书记和乡长两人都分别交给他一张发票,说是把帐冲平,可是上边这次好象对这帐特别认真,反复调查取证,还查出了书记乡长两个人的许多问题,最后全给检查院的人给带走了,他吗,也犯了错误,这两天,竟喝闷酒,今天是在王四家喝的,喝的多了又不要别人送,迷迷糊糊走到这里来了。 这鬼老大看见会计来了,又摇又晃的,就知道他喝醉了,便让一个鬼差附他的体,只见一道蓝光立时上了他的身,带上阴间的礼物鬼使神差地向刘屯坟场走去。 到了那里,这鬼差就从会计的身上下来,会计则躺在坟头呼呼大睡,惹得众鬼围着他看,有的说,要引他死,有的说也要和他出去玩玩见见世面,最后是鬼差把它们驱散,因为它还要上他的身回去呢。 这刘屯的鬼老大说起这小玉,啧啧称赞,说她是个烈性的女子。她家本在四川的山区,和姐姐一起来县城去打工,在一家饭店里上班,那天来了一帮人,全是县里的这个局长那个局长的,要她陪酒,起初她还勉强的喝一点陪着笑,但喝的差不多时,有一个胖子对她动起了手脚,要把她的衣服扒了说是和她睡觉,还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她,其他的人也在起哄。她一个小女孩的,连恋爱都没谈过,这时又惊又怕,最后退到窗边,那个胖子还嘻皮笑脸不放过她,她也不知怎么的就爬上了窗子,脚一下没站稳,就从上面摔了下去,送到医院,人已经死了。 这里的鬼老大听说有人来提亲,也很高兴,说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小玉说非要让那几个人也死掉。“这个好说。”这鬼差立该答应下来,并让小玉把这几个人的身份和住处相貌都告诉了它,看看鬼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鬼差便把那会计弄醒踉踉跄呛往回走,向鬼老大交差回话去了。 关屯的的大小鬼们一听也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出主意,最后商量,由一个吊死鬼和一个酒鬼还有一个淹死鬼组成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把这事儿搞定。再说,那几个帮凶自小女孩跳楼后全都被免了职,那个胖子还被公安带走了,这几个鬼让那其中一个局长多喝了好多的白酒,最后是酒精中毒死在饭桌上;还有一个什么局长开车突然开进了水沟里淹死了;再有一个是被雷公劈死等等,反正这些家伙都一个个在几天的工夫接二连三地毙命,搞得小县城里人心慌慌,白天街上便多了一些算命的和看风水的,这几天忙得他们不亦乐乎,倒是那些小酒楼的生意一下子一落千丈。那个逼小玉跳楼的胖子还押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呢,由于看守的太紧,让这几个鬼还真下不了手。所以这鬼老二和小玉婚事还要拖后一段时间。 现在小玉要出嫁了,就是说关屯的鬼把这些任务全部完成了,小玉的仇已全报了。那个胖子听说是得了什么怪病死在了监狱里。 ...
1 刚刚走近育英高中的大门,我就感觉到了一股森森的鬼气,抬头看看天,一朵大大的蘑菇云遮住了阳光,正郁结在育英高中的上空。地面升上来的袅袅湿气与空中的湿气相连,更增加了这个地方的潮湿与阴暗。 种种迹象表面,育英高中这里并不是一处清明之地。 我又仔细地向校园里面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校园里的鬼魂,至少也有百十只。哇靠,这么庞大的气势,这么壮观的景象,别说是见过,就是连听都很少听过。 “这位同学,本来你就已经迟到了,怎么还在校门口磨蹭,不进去上课?” 我正在思忖应对的办法,忽然,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我转过头一看,是育英中学的教务长沈飞。四十多岁的沈飞,又瘦又高,表情阴郁,面色苍白,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时常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该出现的地方。而此刻,他正瞪着两只眼睛严肃地逼视着我。 不过,沈飞是人,并不是鬼。我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断定这一点。 不错,你猜对了,我就是那个著名的少年游方道人,我叫万路行,法号玉尊子,专门替人捉鬼驱魔,混点小钱。我三岁那年,就被我的父亲送上了昆仑山的于道观,跟随著名的大师蓬须子学习法术。十二年以后,我满了十五岁,师父蓬须子圆寂升天,我也得了他的真传,下山靠自己的手艺吃饭。 在我浪荡江湖的一年里,被我捉住的鬼怪不计其数,当然,我也赚了不少钱。在我看来,游方道人这个职业还不错,起码比那些端着个破钵四处练武卖艺化缘的和尚要强得多了。我很庆幸,当初,我的父亲没有把我送去嵩山的少林寺,否则,我的下场,岂不是和他们一样? 我的名声,渐渐在四处传扬,我成了著名的少年捉鬼师。不过,更多的人也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并未见过我本人。 其实,我和与我同龄的那些年轻人没什么两样。一条牛仔裤,一件夹克衫,一双运动鞋,有时还会耍酷佩戴一副墨镜,一只双背带的背包,背包上面,印着我所喜欢的北条司卡通图案。 不同的是,与我同龄的那些年轻人,他们的背包里装着的,是课本、笔记本、作业本、卡通画刊、情书和零食,而我的背包里装着的,则是桃木剑、罗盘、灵符和枯燥的法术书,以及其它的一些捉鬼用具。 这也就难怪,沈飞会把我当成迟到的学生,狠狠地K一番。 育英高中可不是一般的学校,多年来它一直以升学率第一而闻名全省全市。从育英高中毕业的学生,不但能考入清华、北大、复旦、南开这样的好学校,甚至有人直接被国外的名牌大学录取,成了令人羡慕的留学生。 据说,曾经有那么几年,育英高中的升学率直线下降,使育英高中的名声很受损。就是这个教务长沈飞,想出计谋力挽狂澜,又使育英中学的升学率稳居第一,重新立于不败之地的。 不过,沈飞到底用了什么计谋,一直没有人知道。 这个沈飞,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们说说,这么一所优秀的学校,我能允许它鬼怪横行,妖孽丛生吗? 2 “铃----”下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欢呼着冲出了教室。他们在操场上要么围在一起神聊,要么一群人聚在一起,打篮球,踢足球,忙得不亦乐乎。还有一些男生女生,干脆就把校园当成了公园,成双成对地站在墙边,倚在树上,坐在椅子上,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些鬼魂在这些学生中间穿梭往来着,嬉笑怒骂,毫无顾忌,嚣张得仿佛全世界的捉鬼师都死光了似的。当然,在别人看来,那些鬼魂与常人没有任何两样,一样的躯体,一样的服装,一样的呼吸。可是,在我看来,它们不过是一架架骷髅,在人群中行走坐卧,和人类争夺着美好的一切。 不过我有些许疑惑,按照常理讲,一个有鬼魂出没的场所,阴气必然会加重,生活在这种场所的人们,一般都会受到影响,情绪低沉,闷闷不乐,抑郁难平,有的人甚至会产生悲观心理。可是,在育英高中里,学生们的情绪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个个慷慨激昂,精神饱满,身体健康,思维活跃。俗话说,人鬼殊途。人与鬼相处得再和谐,再完美,毕竟,人和鬼不是同类,无论关系怎样亲近,都会有一种本能的隔阂隔在中间。可是,育英高中里的这些鬼魂们,却与育英高中的学生们相处得极其融洽,极其自然,就仿佛他们也不是鬼魂,而是人类一样。人与鬼能够相处得这样平和,这样亲密无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反常的现象。 “铃----”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铃声,既不是上课铃,也不是下课铃,而是课间操的铃声。学生们很快聚集在操场上,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音乐的伴奏下,做起了体操。所有的学生都出来了,不不不,应该说是所有的鬼魂都出来了,正站在操场上,混在学生们的中间。真是机不可失。 我再也顾不得沈飞的唠叨了,一把推开他,冲进校园里,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从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枚驱鬼弹,对着前方就掷了过去。这是一枚强力驱鬼弹,爆炸以后,方圆一百米以内的鬼魂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而它对人体,除了惊吓以外,没有任何伤害。 果然,“轰”地一声巨响之后,那些鬼魂们,都被炸得飞上了天。剩下来的那些学生们,听见轰天巨响,紧接着,四处尘土飞扬,硝烟弥漫,以为自己在校园里遭遇了恐怖分子,“哇哇哇”地乱叫着,毫无目的地抱头鼠窜。 我惊奇地发现,方圆一百米内操场上剩下的那些学生,都是男生。 难道,被我炸掉的那些鬼魂,都是女生? 来不及多想,乘着混乱,我钻出了人群,向校门方向猛窜。我刚到校门口,忽然被一个人猛地给揪住了。抬眼一看,正是沈飞。沈飞用手指着我,气急败坏地问道:“你,你,你就是那个捉鬼师玉尊子?” 我一把拂开了他揪着我前襟的手,抻了抻衣襟,又正了正神色,大义凛然地回答道:“不错,正是我!”沈飞再一次用手指着我,更加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都是你!你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我坏了他的好事?怎么能说是我坏了他的好事呢?我只是驱鬼除魔,尽了一个捉鬼师的本分而己。我替人捉鬼,从来都明码标价,有偿收费,两千元一只,还得是美金。今天,我只是路见邪魔,拔刀驱鬼,清洁校园,分文未取,不但没有受到感谢,得到的,却反而倒是一大堆责怪。这TMD究竟是怎么了呢? 等一等,不对,不对呀,我把鬼魂赶跑了,本来是一件正大光明扶正祛邪的事情,沈飞怎么竟然说,我是坏了他的好事呢?难道,沈飞与这些鬼魂之间,有什么交易? 这么一想,我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育英高中的保安们钻出了灰尘与烟雾,叫喊着向我冲了过来。我懒得与他们费口舌,趁沈飞不备一转身溜掉了。 3 当天傍晚,我又偷偷地潜回了育英高中。这里的怪异现象引起了我的兴趣,在真相揭示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罢手的。 刚进校园,就发现了一只女鬼,此刻正与一个小男生在松树林中缠绵着。小女鬼如醉如痴,小男生神魂颠倒,好一对不知死活的小情人。 我大喝一声:“住嘴!”随手掏出缚鬼索,用力一抖,小女鬼即刻就被捆了起来。小男生听见有人喊叫,以为被老师们发现了,不禁自己丢下的小情人望风而逃。 真不够义气。我在心里鄙夷地嘟囔了一句。 我揪起那只落单的小女鬼,像扔一个包袱一样,把她丢在了墙根下。然后,开始了我的审问。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年轻的小鬼。按照阴世的规定,一只鬼魂,只要在阴世呆满年限,就可以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这个小鬼仅仅只差一年了,怎么就按捺不住了跑出来了呢? “哼!做人?做人有什么好?”我刚发出疑问,小女鬼就不屑地答道,“你们这些阳世的人,每一个人都重男轻女,我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还不是得去做一个臭男人?”那只小鬼说着说着,竟然陶醉起来了:“可是,我在这里,做一个女生,你不知道有多受宠爱,多受欢迎!” 真是世风大变,鬼风也大变了。从前,鬼魂们争着抢着投胎转世,到阳世来做人。而现在,鬼魂们竟然不喜欢做人,宁愿做鬼了。这是没落了呢,还是进步了呢? 远处传来了学生们的走动和说话声。看来,是下晚自习了。 白天我已经在校园里惊天动地了一把,晚上再来一个绑架,岂不是真的成了老师和学生眼中的恐怖分子了吗?我不愿受此羁绊,连忙用桃木剑抵住小女鬼的胸膛,压低声音问道:“快说,是什么把你们吸引来的?这所校园里,像你这样的女鬼,一共还有多少只?她们,都藏在哪里?” “呵呵!”没想到,小女鬼听了我的话竟然轻声笑起来。笑毕,说道:“别玩了,大哥!这里所有的女生,都是和我一样啊!既然是女生,那我们当然都住在女生宿舍啦!我们到这里来,那不是我们的错,是教务长沈飞雇我们来的!拜托,大哥,你别找我们麻烦好不好!” 我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驱妖除魔怎么反倒成了找她们麻烦?这真是沈飞搞的鬼!事不宜迟,我要马上找到沈飞,制止他这种危险的极端行为。 我解开缚鬼索,放开小女鬼。小女鬼站在那里,一眼一眼地看我,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嗯?我这么的有魅力?我抖抖手中的缚鬼索,吓唬她:“走吧,赶快回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吧。这次就当你逃了一回课原谅你。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有你好看!” 小女鬼嘟囔了一句“谁怕谁呀”,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转身逃掉了。 4 我收拾好背包,把自己假扮成一名学生,混在下晚自习的学生中,来到了教务长室的门前。还别说,以我的年龄和打扮还真像一个学生,一路上顺顺利利,根本没有任何人怀疑我。教务长室的门半掩着,里面灯火通明,说话声起起落落。我轻手轻脚地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想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是,里面的说话声,却忽然停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站在那里发怔,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外面的人是玉尊子大师吧?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是沈飞,他的声音我已经很熟悉。 我正想找他,却没想到,他却主动开口了。我不禁气血上涌,伸手推开了教务长室的房门,闯了进去。 教务长室里坐满了人。除了沈飞,还有育英高中的校长董明学、副校长尊平、敬之芝及其他一些学校的上层人物,不是个长,也是个主任什么的,普通的穷酸老师,可没他们那种目空一切的气势。 不过让我震惊的是,这一群人中除了那几位男士是人类,几位女士都是鬼魂。包括副校长敬之芝在内。 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育英高中里所有的女性都是鬼魂吗?女学生是,女老师是,女领导是,莫不成,育英高中里的女苍蝇、女蚊子、女老鼠也都是鬼魂吗? 来不及多想,我刚想质问沈飞,当着学校领导们的面,揭穿他雇佣女鬼残害男学生的阴谋,两鬓斑白精神矍铄的校长董明学却站了起来,他拉着我在他的身边坐下,和蔼地问道:“我知道,玉尊子大师,你这次前来,一定是想责怪我们的教务长沈飞,说他花高价请来了女鬼,把校园搞得死气沉沉,乌烟瘴气,不负责任,毒害了青少年,是吗?” 我虽然点了点头,但是,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是啊,既然董明学和学校的其他头头们都知道了沈飞高价雇佣女鬼进入校园诱惑学生的事情,为什么却不处分沈飞,给沈飞降职,或者干脆把沈飞赶走呢?既然董明学和学校的头头们都已经知道了学校的女学生们都是女鬼,为什么不聘请高人,比如我,来驱鬼降妖,把她们赶出校园,而任由她们在校园中兴风作浪呢? 这种解释,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学校的领导们,包括校长董明学、副校长尊平,他们与沈飞同流合污,共同策划了这起雇佣女鬼事件。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之气结。手不自觉地向背后的背包伸去。这十几个人虽然有人有鬼,但是,对付他们,还不费吹灰之力。捉鬼驱魔,是我的老本行,自不消细说。制伏那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没到少林寺学武功,可是,我在昆仑山的于道观里,昆仑派的武功我却练得如火纯青。 5 我这轻微的举动,还是被发现了。 董明学轻轻地按住了我的手臂,望着我和蔼地问道:“玉尊子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觉得,我们这所充满了鬼魂的学校,是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到处都阴森恐怖,气氛压抑,令人感到一点生气都没有呢?” 这倒是事实。这里的学生精神饱满,快乐健康,根本就不像是与一群鬼魂生活在一起。 “我看,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那个叫敬之芝的副校长,哦,不,应该是那个叫敬之芝的女鬼副校长,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捉鬼师,你在心里,一直都认为,鬼是肮脏的,鬼是卑鄙的,鬼是恶毒的,你对我,肯定也非常讨厌和憎恨。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以一个女鬼和一个女校长的身份,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真相。” “我们这个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我们学校的学生,男女比率差距也越来越大,有一年,我们学校只剩下了两个女生,还有一个斜眼。就是这样,这两个女生,在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名男生的学校里,还是受到了空前的宠爱和欢迎。她们两个每天收到的情书、贺卡和鲜花,足够装一卡车的。” 可是,这跟雇佣女鬼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不久,这两名女生毕业了,我们学校连一个女生也没有了,成了一所名符其实的和尚学校。由于都是男孩子,没有女孩子让他们表现,让他们逞强,他们丧失了上进的信心和力量,开始变得不守纪律,也不爱学习,抽烟,喝酒,打架,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学校的升学率也直线下降。”说到这里,敬之芝忽然话题一转,用手指着沈飞,又接着说道,“后来,沈教务长想出了一个办法,引进了这些女鬼,才使这些学生重新变得积极和文明起来,挽救了我们学校的荣誉,也挽救了这些孩子。” 竟然是这样! 我的师父蓬须子教育我说:人鬼殊途,人和鬼,永远也不能和平共存。人世间有人没鬼,鬼世界有鬼没人。 我的师傅蓬须子还教育我说:所有的鬼都是恶毒的,它们来到人世,就是要吸人的阳气,使人的阳寿变短。 可是,在这里我发觉,我的师父蓬须子所教育我的一切,和眼前的事实,不相符。 校长董明学又拉着我的手,和蔼地说道:“其实,鬼也和人一样,人里面有好人坏人,鬼里面也有好鬼坏鬼,好人占大多数,好鬼也占大多数。其实,我们这么做,也符合你们道家的学说,日月交换辉映,阴阳相克相生,有百益而无一害呢。”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 董明学还在那里谆谆教导,我的思想渐渐溜号:我已满十六岁了,也该有一个小女朋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