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屋出租 这是一个台中女中女学生的故事,也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的姐姐,但由于其事先声明不愿将所在位置公布,我只有用较隐讳的方式写出。 “房屋出租,限女,无炊,意者请电。”小琳抄下了电话,当接到放榜通知后,在入学通知后便父亲便告诉自己,自己找一天到台中去找房子,年仅十五岁的自己从这日起便开始要学习独立,而事实上身为大姐的自己,自小即被要求为弟妹的典范,因此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难,但是位居一个陌生的环境多少还是有著不安与寂寞。 父母一再叮咛自己,环境单纯就好,其他则不必太予考虑,原来母亲要跟著来,但她拒绝了,因为家里的生意实在很忙,要母亲陪著自己就只为了找个住处,未免太予小题大作。拨下了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听,她再拨了一次,也是如此,而当她就要挂断时,电话那头通了,对方轻轻的咳了一声,用很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请问那里找?”听声音是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小琳回答道:“我是看到您贴出的出租告示,我想租房子。”那人语气有些愉快说:“你想租房子啊,哦,这是我儿子贴的,他上班的时间比较不固定,因此不容易在家,这里的房客又刚好放暑假,所以可能让你等了这么久。”小琳:“没有没有,您太客气了,不晓得房子租出去了没。”老人道:“可能没有吧,我看你明天过来吧,如果我儿子不在,这里有位吴小姐,是这里的老房客,你可以跟她谈,我儿子好像把事情交待给她了,只是现在她在上班,明天是周末,你下午来应该碰得到人的。”老人的声音很慈祥,小琳因自小是外婆一手养大因此颇有温暖之感,说:“老伯难道现在不行吗,你不是在吗?”老人稍稍停了一下,声音有些沮丧说:“唉,人老了,什么都没用了!”小琳知道老人的意思,说:“谢谢老伯,那我明天下午几点过来比较方便?”老人说:“两点好了,吴小姐正在准备公职人员考试,我想不会出去的?”小琳道:“好,那麻烦老伯跟她说一下,我两点过去,谢谢您。” 老人道:“我待会可能就不在了,我想你明天一点半左右打个电话过来,确定一下,也比较不会扑个空。”小琳连声应好,但也不放弃其他的告示,但是老人给自己住址,离女中非常的近,而且市警局就在附近,因此也对这个房子怀著很大的希望。第二天小琳先打电话过去,对方是个年轻的小姐,声音充满著豪气,说:“你是中女的学生啊,那你过来看看,环境如果适合的话,我想你就可以搬进来了,房东已经说了一切我觉得可以就行,你放心。”小琳心里觉得很高兴,跟吴小姐约好时间,马上便赶了过去。房内颇为简单,里头有五个房间,除了一间房东自己有时回来暂住之外,余则一律租给女房客,租金还算合理,因此马上便定下了房间。三天后小琳就搬了进来,吴小姐人很直爽,小琳也喜欢她的豪气,因自己自即无兄姐因此也称呼她为吴姐,另两个房间听说一个是台中护校的学生,另一则是兴大的学生,因正是暑假,护校学生正在实习,因此通常不在,兴大学生,则已剩下一年,因此也多半是住家的时间比较多,但环境到很清静。 二、闯进来的女人 对于一个高一的学生,功课方面事实也不算挺累,但小琳一向紧张,因此才开学一个月,便给自己定了一个计画,每夜十二点就寝,而陪著自己的就只有中广调频电台的音乐频道,轻柔的音乐伴著自己度过这个寂静的夜。吴姐因第二天要上班因此都早早就睡了,只是常常会买些宵夜给自己吃。另两位室友,在一个月后才遇到,一个姓林,另一个姓方,小琳因自己最小,因此称呼对方为林姐及方姐,林姐因在一家医院实习,轮的是三班制因此有时候还是在医院小睡,比较少见得到,方姐则说自己只有几学分,家又住在彰化,因此也难得住在那儿,因此整个晚上有时会觉得孤零零的,好像全世界都忘了自己,念书念得累了,便走到阳台看看,放松一下心情。这一天小琳看看表是晚上十一点了,眼皮却几乎要瞌上了,因此便想再洗个澡清醒一下,天气热洗个澡也清醒一点。走到橱柜拿了自己的盥洗用具进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后头上包著未乾的头发,这时身旁有位女子从阳台走出来,擦过自己的身边就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小琳当时正准备取 出浴室内的东西,因此也没在意那位是那位室友,但转过身时,却见那位女子一路走往自己的房间,接著就不见了,小琳当时未戴眼镜,心想定是吴姐,也不是非常在意,洗完自己的衣物,就回房准备吹乾头发继续念书。第二天晚上大约七点多吴姐回来了,心情非常愉快,说:“回了家心情也愉快点,不然日日窝在这儿迟早会发疯!”小琳心觉奇怪,便问:“吴姐昨晚约十一点时,你不是在阳台外面看看,接著才回房的吗?” 吴姐答道:“没有啊,昨天我请了假,我表姐结婚回去喝喜酒了,现在才回来啊!” 小琳顿觉心情紧张,把事情告诉吴姐,吴姐说:“不会吧,我已经住了三年,这里又没发生什么事情,我看是你没戴眼镜,一时眼花看错了,噢,待会我还会出去,我再买宵夜回来给你吃,别自己吓自己!”吴姐走后小琳心情还是不能平复,十点后吴姐回来了,买了一个肉圆请了自己,小琳觉得很不好意思,吴姐说:“你是我学妹,学姐照顾学妹是应该的,早点睡,别想太多!” 三、老房东 这天晚上,小琳心想昨晚一事便想早点上床睡觉,一看表也已经十一点了,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的敲门声,小琳心情跳了一下,接著自己也觉的好笑,开了门,外面却站著一位慈祥的老人,小琳顿觉疑惑,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老人,老人笑了一笑说:“你一定是那个新搬来的房客吧,难怪你不认得我。但我跟你通过电话,你忘了啊!”小琳一想原来这位老人就是当日租房时和自己聊了一会的老人,说:“原来是老伯您啊!”但心想实在不便请老人进房聊聊,因此便走到门外和老人聊聊,老人神色很慈祥,小琳感觉得到他对年轻人的关心,老人说:“这间房子,我租了十多年了,都是租给学生,那位吴小姐也是先跟我租房子的,当时她还是兴大的学生呢,但后来有点事,我便把房子交给我儿子,因此你才会没见过我的。”小琳便询问了老人一些琐事,因她一来文静,二来年幼事浅,实在不知找何话题和老人深聊,聊著聊著突然想起昨日之事,便问了起来,老人脸色平和,说:“没什么,那是好久以前有位兴大学生,不知是感情问题还是什么问题,在这里吃安眠药自杀,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我想,这没什么,年轻人何必想太多呢?”老人顿了一顿说:“我听其他房客说你很用功,几乎很少出去走走,这样不好,年轻人会想是不错,但多出去走走才不会念成书呆子。”小琳笑了一笑,老人神情很和气,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孙女讲话一般,聊了四十分钟,老人说:“你也该睡了,我回去了。”小琳也接受老人的叮嘱回房睡觉。第二天一早,小琳正要出门,碰巧吴姐也起床准备要去盥洗,小琳想起老人的话,便聊了两句,说:“吴姐,老伯说你是先跟他租房的,是不是啊!老伯人真好,好像我爷爷一样。”吴姐脸色一变,说:“小琳,你说的是哪位老伯。”小琳说:“就是房东的爸爸啊!”这时吴姐脸色苍白,几乎是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声音有点颤抖的说:“周伯伯早在一年前就过世了,他又是什么时候跟你讲,我是先跟他租房的。”小琳一时几乎无法动弹,心想几月前的电话,及昨日的老人难道都是,呆了许久,吴姐的话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吴姐提高音量叫了她一声,她身体颤了一下,终于哭了出来,吴姐细心询问,她才把老人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吴姐安慰她说:“别哭,别哭,周伯伯人很好,我想他一定是觉得你实在太乖巧了,因此便想把房子租给你,但又看你实在太文静了,才会在昨晚出来和你聊聊,他想跟我聊,我还求之不得呢。”当然小琳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当日上课小琳一直是心不在焉,回家后便决定要搬出那个地方,吴姐劝她,她说自己实在没法再住下去了。吴姐帮她找了朋友,让她和她们住在一起,小琳很感激,但吴姐却没有搬走之意,或许真如她所说她并不怕,但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像吴姐呢,小琳走吴姐定会更为孤单,但小琳实在没办法,一直到吴姐结婚后,小琳还一直跟她有联络。 ...
我有个女同学比我大一岁,出生后算命命里缺水, 她外婆就让她拜了一个泉眼作干爹. 她从小就经常碰见乱七八糟的东西. 今天说说前两年发生在上海的事。 倒过来先说发生在上海的事是因为起初我对那种农村的大仙没有什么信任度, 在那件事以后就不得不信了。 那会刚好是5-1前后,她和朋友几个人开了两辆车去苏杭一带玩, 游玩的过程中倒没什么,事情是出在回来的路上. 回来的路上她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本来两辆车一直都开的好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头车越跑越快, 二车的司机小黑皮怕头车出事,就打算超车把头车压下来. 结果刚刚超过头车开始减速,就撞上了一个骑摩托车的人…… 摩托车飞出去了,摩托车上的人整个拍在了车的正面,前挡风玻璃全部碎掉了。 等我同学醒过神来她已经被她男朋友从车上抬出来好久了, 她只记得那个人整个趴在了挡风上,然后全是血。 后来他们就回家了,虽然是惊魂未定,但是毕竟我同学没受什么伤, 还算不幸中的大幸。谁也没想到她后来会有事。 回到上海的家以后,她就开始做梦。 奇怪的是梦里并不是跟车祸有关的事,而是开始不断梦见一个中年女人! 她感觉那个中年女人要占据她的身体,所以每次她都拼命的抗拒, 一夜下来,身心都很疲惫,根本得不到休息。 同学是个信佛的人,折腾了几天,渐渐身体难以支撑就去了寺院 (静安寺,去过上海的都该知道,很有名的寺院) 进了寺院,买了束香,可香却怎么也点不着。 去过寺院的人都知道,大凡寺院都是那种很大的香炉在烧, 点香也是把整把的香放进去一下,抽出来就着的很兴旺了。 寺院门口卖的香不可能是潮湿的,即使是潮湿的也不应该一根都不着, 可那天就是奇怪,一根也不着。 (当然,我没亲眼看见,只不过同学害怕,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我了。) 后来点好好久,那香才勉强算点着,点了以后就进大殿去拜佛。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跟我说,进了佛殿,立刻感觉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身体上背的大包袱一下就被拿掉了……可出了佛殿就立刻又有了那种压力感。 实在太害怕了,她就打电话告诉她妈妈了前面讲过,她家里对那种农村的大仙是很信任的, 而且据说她奶奶和婶婶都顶仙了(他们是这么讲的) 所以她妈妈就回家找人给她算(顶仙的不给自己家人算,说是折寿) 后来她妈妈找人算的结果是: 找人算的说是找上她的是个女司机, 那个女司机死前就住她现在住的单元。 也是很严重的车祸,就死在离住宅楼不远的路口——也就是武宁路和中山路交界的地方。 然后她妈妈又告诉她哪天哪个时间要怎么作,然后在家那边会有人作法事。 因为这样的事情不能乱讲,所以同学也没告诉我具体法事怎么作的。 只知道作过法事以后她就再也不作恶梦了。 事后她在楼里打听,居然真的跟家里的大仙说的一模一样, 真的是有过那样一个女人,一次车祸…… 而且住她那个单元……听完了我暴寒, 一个远在不止千里之外的农村老太太怎么能知道那么清楚呢? 所以就不再乱讲大仙滴坏话了…… ...
程一在洛阳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后托门路走关系分配到北京昌平某医院,后又经过几次展转,最终调到北京儿童医院某科工作。转眼十年过去,因他本人性格内向,不善与人沟通,自然其间也极少和昔日的大学同学沟通联络。 忽然有一天,程一接到儿童医院门房电话说:程大夫,你的大学同学来找你。 程一心中一愣问:我的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 门房说:她说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程一小跑着来到门房,看到一个年轻女子,黑色薄纱上衣,黑色长裙,黑色皮凉鞋,露出白晰的脚,没穿袜子。弯眉大眼,一脸的忧愁之色。程一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赵梅。又惊又喜。惊的是一别十年,赵梅依然年轻漂亮。喜的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 在洛阳念大学时,程一就对赵梅一见钟情,也曾多次向赵梅表示过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但赵梅总是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毕业后,程一还曾多次去信联系,但仅收到过赵梅一封回信说:我已结婚,生活很幸福,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程一这才彻底对赵梅死了心。 今天赵梅前来,程一非常高兴。赵梅则相当平静地说: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女儿小橙今年六岁,一年前患了奇怪的病,浑身奇庠,不敢挠,一挠皮肤便破裂流血,紧接着就会发烧,高烧一连数日不退。我们跑遍了省里市里的大医院,又到上海、南京去看过,均无法根治。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北京儿童医院是全国知名的权威医院,如果这里再治不好,我就死了这条心了。 程一注意到赵梅手中拉的小女孩子,精神萎靡不振,面色蜡黄,脖项上有血斑,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摸,热得汤手,看来病情相当严重。程一当下表示:我一定尽力。 程一带着赵梅母女,直接去找儿童医院的皮肤病权威专家。专家看罢眉头紧锁说:这种症状我做五十多年儿科大夫和三十多年皮肤病研究,还真的没有遇到过。你们先住院,我们详细观察,并尽快成立一个研究小组进行联合治疗。 程一跑前跑后,为赵梅女儿小橙安排病房。随后在程一的多立联系下,专家大夫开始展开对小橙的中西医联合治疗。两周后,小橙的病情便得到控制。又经过十几天的攻固治疗,小橙基本上摆脱了怪异病魔的控制,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其间,程一经常常看望这对母女,还总是买些苹果、梨等小橙爱吃的水果送到病床前。 赵梅对程一非常感谢,几次在程一面前落泪,说如果上天给一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答程一。这天,程一正在值班,一身黑衣的赵梅急匆匆进来说:程一,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母女的帮助。今生无缘,只求来生好好相报了。 程一说:小梅你别对我客气,今生与你无缘在一起,能有机会帮助你我也就知足了! 赵梅说:真的很对不起你,我有事情必需马上离开,你打这个电话去告诉我的家人,家里会很快来人接小橙回家的。说完,赵梅就匆忙走了。 程一觉得奇怪,即既是她家人的电话,她自己为何不打呢?程一迟疑着拨通电话,是一个老人接的,问你找谁。程一说:我是赵梅的同学,请问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赵梅的母亲。 程一说:赵梅带孩子在北京儿童医院看病,孩子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可是赵梅却突然有急事离开了,她临行时让我通知家里,尽快来一个人接小橙回家。 对方听罢,非常吃惊地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女儿赵梅三年前就死了,我的外孙女小橙一年前患怪病,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 这件事事过去不久,程一的妻子郭蕊被查出怀孕了。 程一大惊喜。原来五年前,程一与昌平女子郭蕊结婚。郭蕊长得很像赵梅,性格也温柔可爱,两人感情很好,但惟一的遗憾是结婚多年不能生育。医生栓查说两个人可能都有问题,要想怀孕是不大可能的事了。程一夫妇不肯放弃,经过各种治疗,中医西医都一一试过,民间的许多土办法也都试了,但郭蕊的肚子始终不见有反应。这成为程一生活中最大的一块心病。 十个月后,郭蕊生下一女儿,细眉大眼,红唇小嘴,看那眉眼神态活脱脱就是程一的女同学赵梅再世。程一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藏到心底,给女儿取了一个名字——程忆梅。 ...
我们都曾听说过女巫和吸血鬼的故事。过去,愚昧和迷信使人们认为吸血鬼和女巫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爆发了一场捕捉他们的残酷斗争;而今天,科学将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向人们提供对此类怪异现象的科学解释。 现在让我们共同追溯发生在17世纪末至18世纪的诸多著名事件中的两件,并对事实的真相和由此而产生的误解进行分析和研究。这两件事情中的五件是发生在巴尔干地区的吸血鬼现象的"传播"事件,另一件是发生在新英格兰的追捕塞勒姆女巫的事件。 吸血鬼现象的真实面目 在爱尔兰作家布拉姆·斯托克的著名小说《德拉库拉》以及很多电影中所表现和描述的吸血鬼,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完全是虚幻的人物。然而在18世纪这个被认为是历史上非常理性化的世纪里,在巴尔干地区曾多次出现过吸血鬼现象的"蔓延",这些事件见诸当时各大报纸的报端,把整个欧洲闹得沸沸扬扬,令人惊恐不安。很多人盲目地相信那些事是真实的,只有少数哲学家把它看成迷信的产物而加以抵制。直到不久前进行的一些历史性和科学性分析才把这些事件背后的真相搞清楚并公之于众。 根据西方国家传统的说法,人所共知的吸血鬼是指那种已经死了却在夜间又复活的人。他们到处游逛去寻找受害者,以便吸吮他们的血,这样就使受害者也变成了吸血鬼。当吸血鬼躺在坟墓里时,他的身躯完好无损,而一旦被发现,就要被人们毁掉,以此阻止他重返人间。受东欧有关吸血鬼神话和民间传说的启发,西班牙维哥的克塞劳尔医院神经科医生胡安·戈麦斯--阿隆索从医学角度分析了这种现象。他指出,在狂犬病与假想的吸血鬼现象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正当欧洲各国报刊报道在巴尔干地区的村庄里"传播与流行"吸血鬼现象之际,在匈牙利的新闻中也出现了有关狗、狼和其它野兽狂犬病发作的报道。但由于缺乏识别狂犬病症状的常识而导致的一系列错误的判断,加上完全错误的联想,使得巴尔干地区的乡村居民们相信他们就是吸血鬼的受害者。 在我们将狂犬病病症同吸血鬼神话联系起来之前,让我们先试着分析一下在识别病症方面发生的错误。1731年冬至1732年春,在靠近贝尔格莱德的梅德维佳村,一个士兵从希腊返回后很快死亡,死前他说在希腊时自己曾被一个吸血鬼咬过。之后不久,该村的很多村民声称看到他在夜间出没,并且都抱怨说感觉自己浑身乏力。这样,人们把士兵的尸体从坟墓中挖了出来,在尸体上发现有被吸血鬼的血口吸吮过的痕迹。作为补救措施,人们在他的心脏上插上了木桩。尽管采取了这种"预防"措施,几年之后,村子里仍然继续出现吸血鬼现象的流行和传播,接着又发生了多起挖墓掘尸事件,有14具尸体在找到"一点都不容置疑的吸血鬼痕迹"之后被焚毁。这种疯狂行为的根本错误在于:人们不知道尸体在自然条件的作用下也会出现这种迹象,从而将这些尸体同假想中的复活后寻找受害者的吸血鬼等同起来。这些事件发生后不久,法国神甫奥古斯丁·卡尔梅在他的一篇论文中对这种现象进行了分析,他将"坟墓中的吸血鬼"同村民们声称看到或梦见的所谓"到处游逛的吸血鬼"加以区别。他指出,在保存尸体时可能会有温度偏低或在潮湿地区可能发生所谓"皂化"的过程,在这种情况下,皮下组织会转变为像蜡一样的物质,从而可以使尸体保存很多年。 一些尸体体内有液体,口中有泡沫和血,如果不说它是吸血鬼现象,而将其看成是狂犬病的病症,那将更容易被人们理解。狂犬病是一种由动物传染的病毒性疾病,80%的人会发展为脑炎。它损伤控制感情和行为的大脑神经系统。这种狂犬病被称为狂躁性狂犬病,由于接种疫苗和文明程度的提高,导致了狂犬病侵害性的下降,今天已不大容易看到这类病症。然而在18世纪,巴尔干地区的贫困状况使得狂犬病的发病率极高。根据戈麦斯--阿隆索的观点,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虽然我们现代人很难想象,但还是能够想象出人与人之间狂犬病传染的情况。如果不打防疫针进行预防,这种病的后果将是致命的。在经过2周到2个月的潜伏期后,病症集中表现为焦躁不安、浑浑沌沌地东游西逛、过分敏感、恐惧、失眠和痉挛,从而导致瘫痪,最后因昏迷和窒息而死。正是这最后的结果才说明,在假想吸血鬼的尸体里存在液体是有道理的。事实上,在休克、衰竭和窒息而死的情况下,血液在尸体中会存留较长的时间,这种情况就可能使人陷入误区,即用狂犬病急性发作阶段的病症来描述"吸血鬼的特征"。狂躁性狂犬病的其它表现同吸血鬼的现象有着惊人的吻合之处:吸血鬼一般为男性,这种类型的狂犬病对男人的伤害比对女人的伤害高7倍;面部痉挛、厌光、怕水、性欲过强,这些现象使人把对吸血鬼的笃信同临床上对狂犬病人的某些描述对应起来。事实上,这种病是一种"动物等同症状传染病",也就是说它在人和某些动物身上的病症相同,表现也一样,这些现象更增强了吸血鬼能变成狼、狗和蝙蝠等种种神话的"可信性"。家畜被传染上疾病之后就会发展为没有侵害性的狂犬病,它能直接导致家畜瘫痪,而在民间传说中却把它说成是吸血鬼的受害者,并且这些家畜永远也不会成为人的化身。 1700年,关于吸血鬼现象的争论十分激烈,一些理性主义的维护者也犯过大的错误。法国哲学家卢梭就曾声明说,"如果说世界上存在着有完好文献记录的历史的化,那么这就是吸血鬼的历史。它史料齐备:有口头传说的证明,有可信赖的人的证明,还有外科医生、神甫和法官的见证。总之,谁还能不相信有吸血鬼呢?"鉴于这种说法,那些认为吸血鬼现象纯粹是迷信的人并没有拿出更明智的解释。这些情况应当使我们在将这种现象一般化并对它作出结论之前保持一种谨慎的态度。我们不要忘记,人类哲学家收集吸血鬼现象的资料随着时间而后地理位置的不同而变化。比如,在东欧的许多神话中,当吸血鬼传染给他的受害者或者使他死亡时,并不需要去咬,而只需简单触摸一下或瞥一眼就行了。 看上去确有其事的一个吸血鬼事件发生在1770年,当时巴尔干地区流行狂犬病,于是当地居民就把它同最古老的有关吸血鬼的民间传说混为一谈了。如果没有这些不祥的事件,那种穿着黑衣服的吸血鬼(他们咬受害者的脖子,吮吸他们的血,并把他们也变成了吸血鬼)也就不大可能至今还吸引与惊吓着一代又一代的电影爱好者了。 塞勒姆女巫事件 1692年,在欧洲开始担忧吸血鬼现象前几十年,在被殖民化不久的北美的塞勒姆城,一群小女孩突然出现了怪异行为,他们哭泣,说感到难受并且四肢着地爬行。其中一人称她受到了女巫的威胁。还有一位是基督教牧师的女儿。 在讯问她们时,女孩子们指责巴巴多斯的一个女奴,还有一个丑陋的老妇女和一个妓女。说她们施用妖术和"魔术"把戏来吸引和诱惑她们。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便刮起了审判、绞刑和火刑的旋风,高峰时,被逮捕者达到了200人之多,所有这些都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州长宣布大赦之前,当时就连殖民当局的上层都处于危险之中。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追捕女巫"事件,被传统地看称是集体狂热的事例。尽管当时清教徒的生活十分严格,清规戒律使得他们的感情与躯体倍受压抑,但学者们曾以论文告知世人:把这一事件解释为出现了一种集体的歇斯底里现象是不够的,因为即便心里上的刺激能够造成焦虑与兴奋,但不会导致神经不适的流行和传播,以致引起人们的死亡。 一种比较令人信服的假说是:假设中的妖术受害者都显示出一种病症,或者显示出中毒现象,这种毒性能够损害她们的神经功能。在一些可能被怀疑发生的病症和中毒中,美国人J.B.马丁指出了亨廷顿式舞蹈病,这是一种遗传性神经病,基因缺陷在4号染色体的短臂上。1872年,亨廷顿在前人工作的基础上,描写了一个家族的病例,完善了对本病的认识,故此得名。这种病严重时,患者会出现更为强烈的症状:全身不由自主地无规律的舞动,特别是四肢颤动、摇动,面部表情怪诞,舌头坚硬,说话困难。所有这些症状都会被误认为是鬼怪缠身,或者是一种超自然的特异现象。马丁赞同这种观点,他发现,70年前,乘坐"五月花"号轮船来到新英格兰沿岸定居的许多清教徒家庭都患有舞蹈症,并带来遗传缺陷。第一批殖民者家庭之间的联姻,就导致了这种病的传播与流行。这种假说的不足是受害者的年龄问题,因为这种病一般发生在成年人身上,而在塞拉姆,受害者却是不足10岁的小女孩。 另一种假说看来也是合乎情理的。它于1976年由心里学家琳达·卡波雷欧提出。她认为,所谓鬼怪缠身的受害者是因为集体食物中毒造成的。塞勒姆事件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最终在美国马里兰大学历史学家玛丽 马托西安所著《往日的毒害》一书中得到了阐明。书中指出:造成这种怪异行为的罪魁祸首是紫红色麦角菌,它是寄生在黑麦上的一种微型毒蕈,毒性很大。来自黑麦的产品是塞勒姆地区居民有限食谱中的主要食品。麦角菌污染过的食品呈些许红色,但是当时人们食用的粗制黑麦粉却呈黑灰色,这就将能给人以警示的微红色遮盖住了。由麦角菌产生的毒素特别顽固,它可以抗烹调,要煮沸三个小时才能除掉它。 要想知道麦角菌释放出的毒素是何种特殊类型的,它的作用如何,就需要了解多种因素,其中就有当地气候和其他条件。麦角菌中毒症是一种公认的 很难诊断出来的疾病,因为它在不同地区和不同时间表现出来的症状各异。一旦确定了麦角菌中毒的症状和过程,这种病就成为一度发生在欧美的许多鬼魔缠身现象的最佳科学解释。那时在欧美没有食物监督机制,食物中毒事件屡见不鲜。麦角菌的一些毒性效应很可能被人们误解为鬼怪缠身或由超自然的东西所引起。麦角胺是麦角衍生物,它能引起错觉和幻觉,还能导致皮肤过敏和关节变形;另外一种成分叫赤霉烯酮,它的作用如同雌性激素,能够引起流产和不育,并且能够打乱女性的生育周期;还有麦角酰胺、麦角新碱和其他类似物质,它们均与麦角酸联姻,作用类似致幻药。 麦角菌中毒的主要表现还可能是坏疽性的,即指甲脱落,指头和关节脱落;或者是痉挛性的,它使神经功能紊乱,使人产生错觉,幻觉,另外还有颤抖、抽搐和间接性的高烧。有40%的中毒者最终难以逃脱死亡。塞勒姆"追捕女巫"事件只持续了10个月,最后政府下达法令果断禁止。尽管如此,对当时生活环境的分析来看,麦角菌中毒的解释较为可信。这种病爆发的**时期,恰好同当时各地各村居民仓库中带病菌的储备粮相吻合,而且根据树木生长年轮收集到的气候变化数据也表明,那个时期的气候很适于这种毒蕈的生长。另外,随着塞勒姆地区居民人数的增长,在沼泽地区大量开荒种地,并种植黑麦这种有极大风险感染麦角菌的作物。 神经系统的疾病对任何形态的社会都会带来冲击和威胁。塞勒姆追捕女巫事件至今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的**和当局不知道如何从自然方面对这种现象进行解释,而只能寻求做出当时社会能够接受的解释,也就是超自然现象A。 ...
我是一个女巫,活了几百年,看透世事沧桑的女子。原先只是因为贪生怕死,才用巫术保住青春同生命,但活得越久才发现生活对于我而言不过一杯隔夜的白开水,不光是淡甚至不够新鲜。 从这个城市漂泊到另一个城市,掩藏身份的生存,起初总是担心被人看出破绽,但终于发觉,人们已经不象过去那么关注身旁的人,单看他们漠然的眼光就知道,于是我安心在城市里居住下来,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打发业余生活。而花店的名字就叫做“迷药”。 我没有朋友,而我的身份和生活也不容许我有朋友,不是不寂寞的,但又如何,得到一些必须失去另外一些。就象几百年前,我怂恿男友一起投入不死行列时,他就坚定的拒绝。我只能看着他衰老死亡,一世又一世,每一世与他都是悲剧性的分手。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而我能做的只有活下去,等他的下一世,企盼终有一天可以感动他。 快傍晚了,花也卖的差不多,意兴阑珊的我准备关门大吉。一个女子的身影匆匆闯了进来,眼圈红肿,语声嘶哑:“一束红玫瑰,谢谢。” 木桶里只剩下干瘪的几枝,我有些歉意:“你看,这几枝玫瑰不太新鲜,要不,换别的花?这些百合倒还不错。” 她叹了口气,但仍然固执:“我只要红玫瑰。” 虽然我算不上善良,但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花卖给顾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不是留了些玫瑰给自己么,忙叫对方稍待,进屋把水晶瓶里的玫瑰取出。那些花,水灵灵,半开不开,娇羞的很。 她感激的接过,一边付钱,一边掉泪:“谢谢你,汉成一定会喜欢。” 汉城?似乎是个男子名字。我故作不经意:“送你男朋友么?” 她凄然一笑,只留给我一个沉重背影,店门关上,门上铃当犹自不断响着。我不以为意,世人的事同我无关,何必多生好奇心。我只需过我自己生活就好。 以为那女子不过是匆匆过客,没想到,她不久后成了花店的常客,每天5点半,准时来买花,总是红玫瑰,其他花不屑一顾。所以,日子长了,我也会特意为她留下一束红玫瑰。 四月的一天,阴雨蒙蒙,生意清淡,我打着哈欠,几乎趴在柜台睡着。开门的铃声吵醒了我,又是她,一日不见,看起来容颜憔悴,眼睛无神,她勉强挤出个笑:“一束白玫瑰,谢谢。” 我楞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一束白玫瑰,谢谢。”她耐心的重复一遍,转头偷偷拭泪。 她是个特别的顾客,让我忍不住起了好奇心:“怎么今天改成白玫瑰?” “他快不行了……”说道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哦,原来如此,女子总是容易为情痛苦,想起自己曾经的恋人,每一世不能相守,不由黯然伤神。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汉成可以活下来,但是……”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一动,追问:“你是否是真心话?只要对方活着,宁可牺牲自己?” “是,只要有可能,我宁可牺牲自己。”我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定,就仿佛看到他信誓旦旦对我说:“不,小洛,我不要长生,生老病死是上天注定,我甘于承受。”一个念头滑过我脑海,顿时那颗已经停滞许久的心,似乎砰砰的跳动起来。 只一瞬,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违背我当初立志不关人事的决定。抬头刹那,我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她有些懵懂,反问我一句。 “救你的爱人。” 她闪过疑惑好笑眼神“连医院那些大夫,教授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 “因为我是女巫。”我淡淡说出答案。 她张大口,不置信眼光,我有些不耐烦:“我没耐心,到底救不救?” “你真是女巫?”她眼光上下打量我。 我顺手关了门,把她带进内室。“跟我进来,你就知道。” 无人进入的内室里摆放着蜡烛和各式药草,她惊愕的快说不出话:“你……” “救人对我来说,驾轻就熟,救你爱人并非难事,但必须牺牲你自己,你是否能做到?” 她毫不犹豫:“能。” 在我生活的几百年里,我曾经帮助过2个女子,一个赠与她迷药,唤回变心的情郎。另一个用高昂代价换取美貌。但那两个女子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俱在凄惨中死去,而她必须付出生命代价才能救得爱人一命。 我专心致志调制药剂,那一刻觉得自己象是人鱼故事里,可恨得巫婆,动作不由一僵,“你的眼泪。” 很顺利得,晶莹得泪滴入碗中,“你的血。” 她毫不犹豫咬破食指,把血滴入其中。淡淡青烟从碗里浮起,渐渐笼罩整个屋子,原本浑浊得浆状体,化成清澈见底药汁。 我松口气,“好了,给他喝下就会恢复健康,但你会在3天内失去生命,你是否要考虑一下?” “不”她非常坚定。我小心得把药汁灌入玻璃瓶里,递给她。 “作为回报,你的灵魂将属于我。”我提出交换条件。 她淡淡一笑“同魔鬼做交易?但我心甘情愿。” 看着她离开,我饶有兴趣得想着,结局会是如何,是否会出乎我意料? 3天之后,我如愿收到了她得魂魄,一个忧伤又满足得魂魄。 她对我说,无怨无悔,我淡然一笑,不置一语。内室里的铜盆里始终放着半盆清水,可以让我不出门就可看到自己想看的。自从她来了后,水镜成了她的专属,她那么伤感的看着水中所现人物。 汉成出院了,她说。 汉成在想念她,她说。 汉成在为她哭泣,她说。 …… 我满耳朵都是汉成如何,汉成如何,听得多了,不禁恼起来,呵斥:“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受惊,抿嘴不语,躲到一旁,仍然细细端详水镜中爱人模样,我忍不住叹息。 渐渐的,汉成身边多了另一个她,一个温柔娴熟的女子。我冷眼旁观,察觉她的伤痛,救了爱人,牺牲自己,现下对方又要开始新生活,她看了怎能不心痛。 她勉强在我面前笑着:“他还有大好人生,当然不能为我孤苦一生。” 哄我么?几百年的女巫,哪有什么看不透的,我嗤笑。 水镜真实的显现自己想看的一切,终于一日,我听得她哭着大喊:“我后悔了,不该救他,不该救他。”水镜凌乱的轻轻晃动,我瞥到里面热闹的结婚场景,一对新人正笑盈盈的举杯祝辞。 我预想的终于发生,爱情原来不过如此,她扯着我衣袖哀哀哭泣:“女巫,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懒懒打个哈欠,装作不曾听闻,顾自坐到一旁。从眼角余光里,我分明看到她咬牙切齿模样,嫉妒可令女子不顾一切:“枉费我救你,林汉成,你倒逍遥快活,独独让我一个人受苦。” “但当初是你自愿,怎怪的了别人?”我提醒她。 “女巫,求你,让汉成死了吧,求求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要他生的也是你,要他死的也是你,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顿时尴尬,眼神中露出祈求,我凝视她片刻,终于心软,罢罢罢,顺了她意,那结局不早在我意料中。 收汉成的命,只是举手之劳,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足以让他旧病复发,在短短半月内去世。在汉成去世那天,我放了她自由,:“好好去吧,你已经浪费了今生,来世可得好好珍惜。” 她泪水盈盈,有些羞愧,问我,她是否做错? “开始错了,结局也错了,但今生没有弥补机会。”我同情看着她。 她凄然“原来逆天终于还是没有好结局。” 一声叹息,她终于离去,我却如被重击,突然醒悟到自己行为都是逆天而行。所以才会孤独在这人世生存,所以才会与爱人一再错失,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一个星期后,我正俯身着整理花,门上铃当做响,起身刹那,突然怔住,是他,几百年前的恋人,今世又重逢。 “我要一束百合。”他露出我熟悉的笑。 按奈下不安情绪,我颤抖的选了几株最美的百合花,细心包好给他。他客气的同我道谢,付钱转身离去。 “等等”我突然叫出声。 他疑惑的站定,注视我片刻,突然问道:“我们认识么?怎么我好像见过你似的。” 是的,在你前世,再前世……我在心底暗自回答。说出口的却是:“不,我们不认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花店,我颓然坐到在椅子上,这一世,他的生命中将不在有我。逆天的女巫终于放弃曾经的幻想,各人过各人的吧,没有我的参与,想必他的生活会更幸福美满。而我,只不过是这世上孤独的女巫罢了,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直到对生命不耐烦那天。 ...
年底了,回乡的大潮,除了回乡热,还有一个主流——逼婚! 不论男女,但凡到了年纪没有结婚或者没有对象的,都会被逼婚。有对象还没领证的还好些,可以推说需要时间把工作、房子、车子等等安置好。 至于那些连对象都没有的就头痛了,甚至很多人不约而同的在网上租一个临时男友或者女友带回家应付一下。 在这样的趋势下,催生了一个行业,专门提供美女帅哥供你租回去应付家人。 小李被父母逼婚逼得快要发疯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学着同事,准备在网上找一个带回去先对付一下父母,别说,上面的美女还真不少,小李选了一个长相比较甜美的女孩子,和对方联系上了。 谈好了细节和价格,按照约定,两人先还要见一面。 这天,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见面后小李仔仔细细的将对方打量很久。肤色白皙,特别白,没化妆比那些化过妆的女孩子要白嫩的多,身材偏瘦,笑容甜美,穿着一身白衣,跟个仙女似的。 这下小李就放心了,约好日子,两人在汽车站碰头,将名叫桃桃的女孩子带回了家。桃桃各方面都不错,不仅小李这个雇主比较满意,小李的父母也是乐得嘴不合拢,到处跟邻居说自己的儿媳妇好看又懂事。 虽然小李是花钱雇了桃桃来暂时应付父母的,可是这会儿他却真心的喜欢上桃桃了。 在得知桃桃目前还是单身的情况下,小李就决定要用心追追桃桃,说不定能来个假戏成真,成就一段姻缘佳话。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小李就带着桃桃出去逛逛,这也是当初协议里说好的,要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不能让家里人看出来。 出来后,小李趁机给桃桃买了礼物,桃桃收下了,脸上还带着笑容,小李很激动,看来有戏! 一晚上两人边走边聊天,熟悉了不少,回到家后,父母给安排住在一个房间里。 关上房门,小李还有点不好意思,急急忙忙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没想到桃桃却眼疾手快的抢下了他的被子,放到床上,小李傻眼了,呆呆的看着桃桃。 却见桃桃低着头扭扭捏捏的,小李也不笨,马上就明白了淘淘的暗示。 他紧张的双手不停的搓动,脸上冒出了些许的汗珠,喉咙也有些发紧。踌躇了半天后,小李终于鼓起了勇气,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桃桃的身边,一把抱起淘淘,两人滚到了床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夜的满足,到了第二天快中午了,小李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没有看到桃桃。小李忙问自己的父母,桃桃去哪了? 小李的父母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从早上醒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桃桃从房间里出来,人怎么会不见呢? 小李急了,难不成昨天晚上桃桃的暗示不是那个意思,自己唐突人家女孩子了,把人家给气跑了。 桃桃不是本地人,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小李急急忙忙的冲出了门,到处去问人,寻找桃桃。 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桃桃,到了傍晚,小李也累了,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路上遇到了一个大妈,那大妈仔细瞧了瞧他,伸手抓住了他。 这一片乡里乡亲的,小李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也都认识,这位大妈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位神婆。 小的时候小李有个发烧感冒的,爹妈第一个送他去神婆家里,而不是送他去诊所。 出于礼貌,小李还客客气气的跟神婆打了个招呼。神婆却皱着眉头苦着脸,责骂小李惹下了大麻烦。 小李急着回家就没搭理神婆,谁知道神婆却在他的身后说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一个姑娘风流了一夜。 话成功的让小李止了步,他一脸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向神婆。 接下来神婆告诉小李那姑娘是个鬼。因为她在小李的脸上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李想了想,父母都说没看到桃桃离开房间,可是桃桃却凭空消失了。所以并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他现在有点相信神婆所说的话。 他忙问神婆,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从前就听老一辈的人说被鬼上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更不要说他还和鬼风流了一整夜。 这神婆倒也是个热心肠,就跟着小李来到了小李家。也不知神婆用了什么手段,随着神婆的念念叨叨,桃桃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 借此机会,小李马上问桃桃为什么要来害自己。看着小李,桃桃秀丽的面盘上闪过一丝悲伤。 她给小李讲了一个故事。 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为了帮父母凑齐弟弟出国读研的学费。也学别人在网站上将自己出租作为女朋友让男人带回家。 悲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她长的很漂亮,男人一时没把持得住,欺负了桃桃。桃桃是新生代的大学生,很有法律意识。所以她决定要用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那个男人见她铁了心要去法院状告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桃桃给弄死了。死在异乡,而且还死的很冤,桃桃心中很是悲愤。 所以她想要报复男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年还跑来出租自己。 但是小李偏偏是个老实的。就是很喜欢桃桃却并没有趁机去占她的便宜。 桃桃在心里很悔恨,她恨自己,去年为什么没有遇到小李,如果当时遇到了小李的话,说不定两人还可以成就一段佳话。 所以昨夜她陪小李风流了一夜后,深知如果自己继续留下来的话,肯定会给小李的身体带来影响,所以一大早就偷偷的跑掉了。 原来如此! 听到了这里,小李原本气愤的心情转而变成了遗憾,他也很为桃桃感到委屈。 所以小李自己掏了点钱,请神婆帮忙,看在桃桃死的冤枉的份上。给桃桃的鬼魂找一个好去处,不要让她再做个孤魂野鬼。 ...
“你先关吧!” “你先关嘛!” “还是你先关。” “不,我想看着你下线!” 经过一番情意绵绵的对话, 他还是说服了那位女网友先关闭视频, 在电脑屏幕上,他看到对方轻舒玉臂,点击了一下鼠标, 可是视频并没有被关掉。 女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理了理头发, 看起来她并未察觉摄像头还没有关闭, 他本想提醒她一下, 但是好奇心和一丝丝偷窥的欲望阻止他这样做, 他想看看这个让他痴迷的女孩,平时的样子。 自以为关了视频的她, 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忽然变得疲倦又忧伤, 轻轻叹了口气, 忧郁的让他伤心。 接下来, 女孩轻轻揭下了自己的脸皮, 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狰狞凶恶的脸来, 他已经惊讶地张口结舌, 慌乱中打翻了鼠标旁的可乐, 巨大的声音,通过没有关闭的麦克风传到了网络那一头。 他闭上眼睛,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睁开眼, 屏幕上的她已经变回女孩的模样, 只是那哀伤的眼神,说明她已经察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凑近麦克,用颤抖的声音说, “亲爱的,你能再看我一次吗?” 女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屏幕,渐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屏幕上的视频窗口里,是一张同样青面獠牙的脸。 在网上,没有人知道谁是一个魔鬼 ...
在女友家里,她就带我到处逛逛,到了一家新修不久的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杀气迎面扑来,而且格外强烈。女友说:“哎呀,她家没人,我们到别处玩儿吧。” 我说:“你别靠近他家房子,这么厉害的房子,你靠近他家房子就会生病,我不知道原因,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是这样子。你别跟来,我到他屋周围看看有没有古怪。”我见杀气这样重,希望找到杀气的来源。 女友:“好你去吧,我不跟来就是。” 我刚到屋后,女友突然跑了过来,我噌道:“谁叫你跟来的,你真的马上就要生病了!” 女友:“我一个人害怕呀。” 我:“大白天啊。对了,这家要死人,可能是横祸而死,年轻人,是这房子的问题。” 女友:“别乱说,这是我堂姐家,她独儿刚刚淹死了,死都死了还要死?” 我:“凶事还没完,完了我在这里不会有这种感觉。我猜应该在一个星期左右现。” 女友:“这话你别对外人说啊,说了堂姐不恨死你?以为你咒他家死呢。” 我:“不说就不说,我不是咒。” 第二天,女友真病了,住了院,第三天,一个女人来探望她,我正在病房,看见那女人,我大吃一惊,感觉她满脸死气,心道:“这女人不出三天就要遇横祸而死了,她的死气别嫁祸到病中女友身上才是,我得找机会告诉女友,少与她接触。”想到此,我便对女友道:“上厕所吗?这会没人,呆会又要等好久的,人太多。”女友果然想上厕所,于是我想来客笑笑:“对不起,医院人太多,上迟了等得受不了,失陪一会儿。”那女人笑笑:“没事,去吧。” 我扶着女友去了,见四处没人,我悄悄对她道:“这个女人坏了,她要遇横祸,应该在三五天内,她身上的气很凶恶,如果她给你东西你最好不要。” 女友:“她就是我堂姐啊,前天你说他家要死人那个,难道我堂姐真要出事?能避免不?” 我:“应该可以避免,一是嫁祸,就是多送别人东西,把凶气散出去;要不在家睡十天大觉,天天诚心念经拜佛烧香。我想这样能避过这次大灾难。” 女友:“这话怎么样告诉她?万一她不信怎么办?” 我:“我都第一次见她,怎好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是你堂姐啊,你想法告诉她。” 就这样,再回病房,我借故离开,让她姐妹两个说说话。 我闲逛了十几分钟,回病房时,她堂姐已走了。女友说堂姐说我这个人人很好,就是有点古古怪怪的。女友没告诉堂姐我说的凶事,理由是她说不出口,而且,她对我的判断不全信。 三天后,女友的堂姐死了,被一俩拖拉机撞死的。女友很后悔,怨自己那天怎么不告诉堂姐? ...
我叫刘浩,在一家电脑公司上班。下面我给大家讲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怪异而又真实的故事,故事的开始,是一场车祸……。 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天的情景。我和已经定婚的女友欣儿看完午夜场的电影,天很冷,又下着雨,散场的人们都挤在门口打出租。来了几辆车,可人太多我们都没挤上。我突然注意到街对面有辆空出租,就拉了欣儿跑过去。刚到马路中间,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扭头一看,一辆小货车刹车不及,正想我们冲来,我当时大叫了一声:“欣儿!……。”,就使出全身力气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就是一阵巨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发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欣儿呢?她怎样了,我怎么没看见她,不会……。我大叫起来:“欣儿!!你在哪里?”医生赶来了,对我说我的伤势不很严重,只是受了点轻微的脑震荡,所以暂时昏迷了。我问我的女朋友呢?他说没见有女的,是撞我的驾驶员送我来的,人家还等在外面呢。过了会儿,那个驾驶员来了,一见我就说谢天谢地幸好我的伤不重,医生说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还埋怨我过马路也不看车。我问当时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的呢?他说当时马路上就看见我一个人,没别人。我嘘了一口气,看来他只顾看我了,欣儿肯定被我推得远远的,没被撞到。那时候我哪里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怪异的事。 我当时以为,欣儿见我送医院,可能急着回家取钱去了,那司机没注意到她。可一整晚欣儿都没来。我一直给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给她打手机居然说她的号码是空号,怪了!第二天,单位的陈主任和小李听说我被撞了来看我。一见面我就问看见欣儿没有,谁知他们问:“谁啊?谁是欣儿?”我有点生气,因为他们都见过欣儿还很熟,这时我可不想开玩笑:“还有谁,我女朋友啊!就是上次公司吃团年饭把你们俩都灌醉了的那个!开什么玩笑啊你们!!”陈主任和小李一楞,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说:“刘浩,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还和我们喝过酒?我们怎么不知道啊?”我真的动气了,指着小李:“又是你小子出的馊点子吧?又想整我?是上周我和欣儿到你家打牌赢了你们两口子,不服气是吧?”那小子一脸的无辜,张口结舌的说:“什……。什么时候和你女朋友打过牌啊?只有你跟大吴和我们打过啊!”陈主任对我说:“小刘啊,我们确实不知道你那个女朋友,更没见过她。你被车撞了,可能……那个……。你多休息几天再说。” 两个人带着奇怪的表情走了。看样子他们以为我被车撞出精神病了吧?我靠!我和欣儿认识两年,同居都半年了,我有没有女朋友,自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啊这些人,平时对我顶好的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欣儿不会已经……。他们是为了安慰我? 我拿出手机,给欣儿最好的朋友,她的死党王丽打过去,她倆本来约好今天去逛商场,王丽可能知道她今天在哪儿。谁知道王丽在电话那头说不认识什么欣儿。我真急了:“张可欣,欣儿啊,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你们在一起逛商场的时间比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我的朋友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咦?你是谁啊?我也不认识你!”说完就给我挂了。我真的害怕了!后来我又打给欣儿公司里的同事,打给我们倆共同认识的所有朋友,可真奇怪了,都说从来不认识张可欣这个人。当时病房里的空调开得暖暖的,可我头上流的却全是冷汗,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在发冷……再后来,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打给了我的父母,我们明年结婚的事是上次和欣儿一起回家和他们商量定了的。 我父母在外地。电话刚打通,妈就在电话那头唠叨起来:“浩儿啊,上班还那么忙吗?上次王姨还说给再你介绍女朋友呢,我现在什么也不图,就盼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带回来。你年龄也不小了,该谈朋友了……你怎么了?在听吗?”我压抑着慌乱,问:“张可欣,欣儿你们认识吗?”“谁呀?你女朋友吗?怎么不早点给妈说,也不带回家给爸妈看看……”我浑身颤抖着,挂了电话。我当时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了,我认识了两年的女朋友,突然……。怎么说呢,消失了,人间蒸发了!这可能吗?可我的父母不会骗我啊!我的脑子真出问题了?没有啊!我能回忆起我们从相识到昨天为止的全部过程啊!对了!我还有我们两人的照片呢,两大本!想到这里,我从病床上起来,瞒过护士,赶往家里。 刚进家门,我头就“嗡”一下子。这是我和欣儿准备结婚的家吗?墙上挂的欣儿的大照片没了,她的衣服,拖鞋,她的牙刷,毛巾,什么都没有了,我象真疯了一样,把抽屉全倒出来,找我们的影集,可是,没有!没有我们两人的合影,更没有她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里,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不!!!!!!我把那些照片撕碎扔向空中,它们飘落到床上。等等,床?我和欣儿买的双人床呢?怎么是这一张单人床啊,这床我记得买了新床后就扔了的啊?怎么又回来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多年我都没哭过了,那天我绝望地抱着头,扯着头发,哭得象一头受伤的野兽。 第二天我哪里都没去,没吃也没喝,第三天也一样。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我的思维反而更清晰了。我的感觉告诉我,欣儿肯定在!我决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哪里,我都要去找她,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我给陈主任请了假,主任在电话那头只是叹息着劝我多休息。别人都以为我有病吧?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要把我的欣儿找回来! 我去了我和欣儿最常去的地方,中央公园的那块大石头那里。我在背后找当初由欣儿写我来刻的那四个字“一生一世”,哎!朋友们,你们都能猜到结果是什么,字没了,没了!我细细地抚摸那块石头,石头肯定是那块石头,可它的背面很光滑,什么字迹都没有,我又哭了……。 后来,我反复想啊想啊,最后决定去欣儿的老家,S市,离我们C市800公里的她父母家里,欣儿曾经给我说过地址,但没去过。 到了那里,一个很和蔼的老先生给我开了门,问我找谁。我的声音简直象是从心里逼出来的:“我找张可欣!”那老先生很奇怪得打量着我,朝里屋喊了声:“欣儿!有人找你。”当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真的有这个人,是我的欣儿吧?老天,别再又骗我一次了,求你了!我祈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飘了过来:“您是……?”是她,是我的欣儿!!!我大叫:“我是刘浩啊欣儿,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不认识你啊?你从哪儿来啊?”我在心里叫喊,是她!是她!这模样,声音,我能忘得了吗?“欣儿你再仔细看看,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还是老先生冷静:“年轻人,别激动,看你的样子走了很远的路吧,进屋说吧。” 我注意到欣儿是真不认识我,那样子是装不来的,我只得进了屋,详详细细把我和欣儿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一边讲,一边看欣儿的表情——我希望通过我的讲述,让她想起我来。讲完了,老先生,欣儿的父亲,告诉我,欣儿毕业后一直在S市工作,从来没去过C市。我巴巴地望着欣儿,那样子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那欣儿叹了口气:“刘浩,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欣儿。不过我很羡慕她,有你这样一个这么爱她的人,可我不是她……”后来……。还有什么后来呀!我总不能死赖他们家不走吧。我颓丧地回到了C市。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我每天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再没提过欣儿的名字,同事和朋友们都为我高兴,认为我的病好了,可谁会知道,欣儿的名字早就刻在了我的心上,每天都在疼! 那天下班后,和往常一样我上了公车,心里还在想,当初欣儿就是和我在公共汽车里认识的呢。突然就听见了欣儿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又是我的幻觉呢,直到有人拍了我一下。天!真的是欣儿!她说:“刘浩,我上个月刚来C市上班,这么巧,碰见你了!”哦,原来是S市的那个欣儿。我看见她也很高兴,就一路聊了起来。原来这个欣儿本来一直想来C市发展,上个月来了,不想一来就被一家公司看上了,待遇也不错,就留了下来。我们那天聊的很投机。分手的时候,我问她在哪家公司上班,她说了个名字,我心里“咯登”一下,这么巧啊!我的欣儿原来也是那家公司的。 后来,因为我们每天赶同一路车上下班,渐渐的熟了起来。这个欣儿的性格可以说和以前的那个完全一样。说来奇怪,自从和她认识后,我一直觉得,这个欣儿就是以前那个欣儿,虽然我明知道不是。我们慢慢地开始约会,泡泡吧,看看电影,恋爱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把热恋中的她介绍给熟悉的朋友,那些人都笑着骂我,说我女朋友还没遇到呢,就上他们那里找过几十次了。听见他们骂,我一点都不生气,呵呵。 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就是欣儿以前用的那个!欣儿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她真的还在!我回电话时的声音都在抖!可打电话的不是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欣儿。她说用的手机是原来S市的号,在C市打电话要算长途,话费划不来,就重新办了张卡,这个号是她随便选的一个。这可真奇了!!怎么她随便选的号居然和从前那个欣儿的电话是一样的啊?这么巧?! 可还有更奇怪的事!后来有一次我和欣儿到中央公园玩,她和我玩捉迷藏,我要找她。当我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找到她时,我目瞪口呆地看见她刚刚在石头上写了四个字“一生一世”,要我给她刻下来!那石头和字的位置和原来一模一样!眼前那一幕如此熟悉,可我从来没有给她说过那件事! 不可能!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可为什么两个欣儿发生的事完全一样?就象在重放一部电影?为什么?我现在能肯定,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才会发生相同的事。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承认,当初我身边的人们都没有骗我,我的父母更没有骗我,唯一的事实,就是在我到S市以前,我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欣儿这个人!!!原来的有关欣儿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存在于我自己的意识里。可为什么我会有那些记忆?难道我有预感能力?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明天的事啊!我把这一切全给欣儿说了,她也很奇怪,劝我到医院去咨询专家。 我们去了医院。经过详细检查,专家说,可以肯定的是,我大脑里有关欣儿原来的记忆,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这种患者自己凭空多出的对人和事情的“记忆”,在医学上叫做“臆想症”。专家说,当大脑受到强烈震荡时,有时会产生“失忆症”,也有少量病例证明,还会产生“多忆症”,也就是“臆想症”。这两种病症,产生的原因和病理学前题,致今医学界还没有正式的确切答案。现代医学有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所以我的“臆想”和现实全部吻合,他只能用“巧合“来解释。 不管怎样,我终于和欣儿在一起了,这是我努力找回来的,我只要去珍惜就是了,我才不管为什么呢。和我的记忆一样,后来,我们定婚了,我们同居了,我们买了新床,欣儿和她的死党王丽去选的,当然了,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一天晚上,我和欣儿依偎着从电影院出来,看见街对面有辆出租车。我没多想就拉了欣儿跑过去。刚跑到街当中,我就听见了那刺耳的刹车声!我再次用力把欣儿推出去,又是那一阵熟悉的巨响……。我醒了,大叫“欣儿!!!”有一双柔嫩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看见了欣儿泪流满面的脸庞,她在对我说:“浩,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生一世!” 好了,朋友们,我的故事讲完了。怎么,不信?呵呵,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告诉你们,你爱的人不见了,你一定要去找她回来,哪怕在天涯海角,你的幸福也一样!对了,有空的话,来喝我和欣儿的喜酒哟! ...
第一章:宿舍里的八卦 R高中是K市的几所重点高中之一,这所学校办学70多年来为国家培养了不计其数的优秀人才。学校考上本科的学生占全校学生总人数的89.53%。 R高中是一所私立高中,位于K市西城的城郊。这里风景秀美,安静祥和。校园以园林式建筑风格为主,背依群山,面向K市几大地区的汽车总站。因该校交通比较便利,学校环境秀丽,学习气氛浓厚,升学率高等优势,故而虽然学费昂贵且实行封闭式的住宿管理,学生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却仍然有许多家长愿意将孩子的未来交付于此。 王利铭就是该校学生之一。听名字就能知道是一个男生,他今年再此就读高一,学习成绩中上水平,带着父母的希望来到了这所学校。 在王利铭眼中,这是一所相当不错的学校。老师都很正常,不像一些学校的老师爱与学生抬杠。学校的管理也有很大的弹性,每天只需完成相应的课时内容,剩余时间由个人支配。上课的时间是上午8:00到晚上23:00。学生来教室登记,一天只须上够任何时间段开的六门高考必考科目的课程,其他时间自行安排。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教室听课,也可以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老师。也许正因为如此,学生学习积极性才能持续高昂,或许正因此才会有许多时间让学生传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言,还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在半夜依然有学生在学校的公共澡堂洗澡。 “嘿,听说了吗?澡堂出事了!”和王利铭同一寝室的男生朱柯是一个超级八卦的男生。有时候王利铭甚至觉得朱柯更像女生,或许他之所以是男生是因为他在投胎前去听人家说八卦消息过了时辰,投错了凡胎才成了个男生的。想到这里,王利铭不由觉得好笑。此刻,朱柯正神秘兮兮地讲着今天听来的“新闻”。 “什么事?”宿舍的学生也不阻止他,大家都觉得他时常带回来的一些“新闻”相当有意思,无聊的时候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隔壁班的陈辰你们知道吧?”朱柯见大家对此都感兴趣,便来了劲儿。但在说之前,他总习惯性地问问大家知道不知道“故事”中的主角儿。 “陈辰,他怎么了?”其他舍友刚想回答,却被一向沉默的王利铭抢了先。 陈辰是王利铭的初中同学加好友,现在也是学校里出名的人物之一,他的学习成绩几乎次次都能在全年级13个班520多个人中排到前三,这可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啊。 “你认识他?”朱柯见王利铭这个平时不怎么喜欢八卦消息的人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不由得聊兴大起,“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一点多钟,陈辰和他舍友打完牌就去澡堂洗澡。这不去还好,一去就出了问题,你们猜怎么着?” 朱柯卖了个关子看了看伸长了脖子等待答案的舍友们,心满意足地继续道。“他居然在澡堂里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会死了?”王利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昨天还和陈辰一起在食堂晚餐,怎么可能死了呢,“你骗人的!” “就是,怎么可能啊,你听谁说的?”一舍友也道。 “是真的!我看到的,今天上午我看到很多人围着澡堂,于是我就过去了,”朱柯微微有些不高兴地道,“你看吧,今天下午学校如果不说,学生里面也会传的。” “有你在,一定会传……”舍友嘲笑似的道。 “好你个臭小子,看打!”朱柯嬉笑起来,佯装动手。 “是不是下午去看看陈辰有没有去听黄主任的生物课不就知道了?他可是从来没有缺过一节黄主任的生物课啊!”王利铭显然不相信,但是为了不引起宿舍之战他只能这样说了。 第二章:蹊跷的死状 一个中午王利铭都睡得不安稳,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事的确发生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嘲似的笑笑:一定是听了朱柯的胡言乱语才会这样的。 下午,王利铭还没睡醒就被舍友拉起来,说是黄主任的生物课开始了,去验证一下朱柯说的话。王利铭一听来了兴趣,一个翻身跃起,激动的跟着几个舍友去一探究竟去了。 到了教室旁,大家都停下来,现在已经讲了半节课了,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上课了。大家仔细的搜查着教室的每一张桌子旁的面孔。 教室里很安静,因为大家都在听自己想要听的课,电风扇吱吱呀呀的叫着,讲台上黄主任在黑板上写了一整板的笔记,正讲得起劲。由于教室里人很多,大家都不太看得真切,所以在窗口站了许久,直到…… “大家通常都说DNA,但是由没有人知道RNA?陈辰,你来回答一个问题……”因为陈辰成绩特别好,又每次来上黄主任的生物课,所以几乎每次上课,黄主任都会点一到两次陈辰的名,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王利铭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微微一颤,他秉息凝神地盯着整个教室。他在等待那个和他称兄道弟,为他做考前特别辅导,与他一同打球游泳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秒,两秒…… 几秒钟的时间,似乎是过了几个世纪…… 没有人站起来。 讲台上站着的黄主任神色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脸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但他的身影似乎有些沉重。 “那么唐糖,你来回答吧。”黄主任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名字登记手册,点了一个名字有些意思的女生。 “是真的啊……”舍友们也是一愣一愣的。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感叹,并为陈辰的死感到惋惜。 “不可能!”这一切让王利铭无法接受,他冲到了陈辰的宿舍。陈辰一定是生病了才不去上黄主任的课的,他没有死,一定没有! 王利铭一路向陈辰的宿舍跑去。陈辰住在三楼,楼梯在王利铭的眼前晃晃荡荡的,王利铭想起以前和陈辰在一起发生的那些的事来,感觉有点恍惚,但却真真切切。不到20米长的楼梯让王利铭感到不真实,宛如隔世。 “陈辰,开门!陈辰,是我,王利铭!”王利铭跑到陈辰的宿舍前拍着门板喊道。随后跟来的王利铭的舍友纷纷上来安慰王利铭,他们从来没见到王利铭如此激动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出来的并不是王利铭想要见到的那个人,而是陈辰的舍友的一张悲哀的脸。 “你找陈辰?”那个男生的声音低沉,他将王利铭和王利铭的舍友让进了屋道,“他睡那铺……” 王利铭顺着那个男生的手望去,那个床铺上哪里还有卧具?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床板和一副冰冷的铁架。 “怎么样,我说了陈辰死了吧!”王利铭回到宿舍里,什么也没有说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脑袋空空的,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么?”朱柯又在向其他的舍友说起他看到的和听到的八卦了,“他的脸色发紫,脖子上有很多抓痕,你们说诡异不诡异?” “脸色发紫?那是不是被溺死的啊?我听说被溺死的人就是脸色发紫的。”现在所有的舍友都相信了,没有人再去反驳朱柯。 “怎么可能啊!学校澡堂是淋浴的,那样的水怎么可能溺死人啊!你以为各个都和你一样是笨蛋啊!”另一个舍友打趣道。 “错!”朱柯得意地站到桌子上,低头看了看桌在床上的舍友们道,“陈辰的确是被溺死的!”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了!”舍友拿起枕头砸向朱柯,正中胸口。 “哎哟,”朱柯佯装呼疼,歪歪扭扭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倒在床上,“同志们,我中弹了!” 这一举动引来舍友门的一阵笑声。 “陈辰他的确是溺死的!”半响,朱柯站起来正色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总相信黄主任吧?当时听说陈辰死了,他是第一个跑去的。警察后来来了,把陈辰的尸体抬走去化验了,然后同学们解散的时候,我听到黄主任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被溺死呢?怎么可能……’你们说,还不能证明陈辰是溺死的么?人家黄主任可是学生物的!” “那就奇怪了。”耳旁的声音渐渐淡开来,一个迷团在王利铭的心头不停的环绕,久久不停。 第三章:诡异的童谣 夜深了,王利铭依然无法入睡,其他的舍友还在打牌聊天,吵得他心神不宁。 “我出去散散心……”王利铭拿了件衣服对那群打着牌的舍友们道。 “去吧,去吧。哎!老K,哈哈,好手气!”舍友心不在焉的应了句,然后继续打他的牌。 王利铭一个人下了楼,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自觉就来到了操场。操场很空旷,中间是足球场,球场旁是400米环形跑道,操场旁边是篮球场,那里是他常和陈辰去的地方。回忆使他向那里走去。 他耳边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声音听上去是从篮球场的观众席发出来的。王利铭抬头望向观众系,一个黑影在观众席中微微抽泣着。王利铭不由心头一紧,这么晚了会是谁在那里呢?他有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身形,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他走了过去。 “你是……?”到了那人面前,王利铭才松了口气。是一个女生,梳着条马尾,此时正低头哭泣。 显然是被王利铭吓到,她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用手在眼睛旁擦了擦。这天没有月亮,但女孩脸上的泪还是被王利铭看了出来。女孩愣愣地看了看王利铭道,“你是王利铭吧?” 女孩的声音有些抽搐,估计是刚才哭得厉害,现在还没有反过气来。王利铭看着这个女孩,什么也没有回答。这个女孩虽然面熟,但是王利铭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孩。 “你以前和陈辰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吧,你们常来这里打篮球,对么?”女孩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王利铭道。 “是,你怎么知道?”王利铭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答道。 “我经常看你们打球。你今天还在黄主任上课的时候来找陈辰吧?”女孩的声音中满是哀痛。 “对,”王利铭也被拉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他的话不由得多了些,“陈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前一起打球,一起学习,甚至还一起洗澡!我们无话不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什么都愿意教给别人,不像其他学习好的学生那样傲慢,甚至不可理喻,不愿意和他人分享自己的知识和快乐。而陈辰不同,他……” “我爱你,陈辰!”女孩突然对着空旷的操场喊道。 “……”王利铭不由一愣。 “我爱陈辰,永远爱!但我说不出口,所以一直在等……”女孩哭泣着道,“学校不允许恋爱,家里也不会允许。而陈辰是那么那么优秀的人,我怎么可以告诉他,让他烦恼呢?我一直在等,等着能上大学,能和陈辰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在那里,告诉他我爱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再也等不到了呢?我……” 女孩哽咽着说不下去,王利铭看着着个女孩,突然觉得与眼前这个女孩比起来,自己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他比不过,什么也比不过。 比友谊。爱情和友谊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么,爱情永远比友谊来得深刻得多吧? 比痛苦。女生总没有男生坚强,或者应该说是冷漠? 甚至比眼泪王利铭也比不过那个女生。 “花襁褓,粉娇娃,谁家的女娃喜降生?白绫子,哀哭声,哪里的娘亲随女逝……”正在王利铭和女生为陈辰的死而痛苦的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阵小孩的嬉笑声。那声音脆脆的,带着点稚气在风中飘散开来,让人听不清声音的来向,只觉得是从四面八方和着风声过来的。那声音过分的清脆,似乎带了寒意透过了皮肤直直袭击人的骨头,让王利铭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点半,”王利铭低头看了看夜光手表,心中纳闷不已,“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让小孩出来唱这样奇怪的童谣?” “是啊……”女孩显然有些害怕,她不由向王利铭这边靠了靠。 “这么晚了,回去吧!你是哪个宿舍的?”王利铭道。 “18栋307,”女生道,“我叫唐糖……” 第四章:60岁的门卫老头 王利铭正沉浸在陈辰死亡的痛苦之中的时候,偏偏又冒出一首古怪的童谣。这童谣刚开始时王利铭并不在意,但…… “听说了么?昨天浴室里面又死人了!”这个世界似乎真是有了朱柯就再也没有了秘密一般。这天中午,朱柯又在宿舍里说起了今天的“新闻”。 “不是吧,这次又是怎么了?” “是真的,今天上午我听我同学说了。他去看了……” 舍友们叽叽喳喳的说起这件事来。 “最恐怖的就是,昨天有人在浴室旁听到了小孩子唱童谣的声音。” “什么,小孩子,童谣?”一直沉默的王利铭突然跳起来。 “对、对啊!怎么了?”朱柯被王利铭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什么童谣?”王利铭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象是说什么女孩啊,娘亲的。”朱柯转过脸来,阴恻恻地对舍友们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童谣会和浴室死人有关系?” “切!哪有那么邪啊?”舍友们嬉笑着推了朱柯一把。朱柯也笑笑,然后对王利铭道,“你信么?” “我、我怎么知道!”王利铭想起昨天半夜里自己也听到有小孩唱童谣,身上不由一寒。但他立刻打住了奇怪的想法。这都21世纪了,谁还相信这个? 意外总是在人们不相信它会到来的时候突然降临。一连好几天夜里,王利铭几乎每晚都会在半夜2点准时醒来,有时他会听到那飘渺而清脆的孩子一遍遍重复唱着——“花襁褓,粉娇娃,谁家的女娃喜降生?白绫子,哀哭声,哪里的娘亲随女逝……”。他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不能不相信。只要他能听到这个声音,第二天就会从朱柯嘴里听到一个人奇怪的死在浴室里的消息,而且那些学生的死因都是——“溺死”! 学校开了一次大会,讲述了近来发生在学校的怪事。当然,校方是绝对不会说明这个是怪事的。但所有的学生都感觉到事发蹊跷。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在11点后进入澡堂。 学生们都沉浸在一种恐惧的气氛里,学校里飘满阴霾的气息。 “这是报应啊!” “不会是那件事的,老刘。你想太多了。” “那为什么死的全是男生,女生都没事?” “这……” 疑惑伴随着王利铭。这天在门卫他突然听到这段对话,他仔细想想,果然死的全是男生。这勾起了他的好奇。 老刘是学校的门卫,60多岁了,是这所学校的第二个门卫。 “刘伯伯,请问您说的那件事是什么呢?”王利铭相当有礼貌地问道。 “就是那个童谣,它是有原型的。年轻人,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灵魂吗?”门卫老刘回过头来看了看王利铭,点点头笑问道。 “嗯,相信。”其实王利铭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魂,但是为了套套门卫老刘的话,才故意这么说的。他真的想知道,学校的淋浴浴室怎么就能溺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呵呵,有见识!”门卫刘老头并没有发现王利铭的诡计。他显得相当高兴,赞许的打量了王利铭一翻,又点点头继续道,“我是从上一任门卫那里听到的。” 刘老头开始叙述起那天的事来…… “恭喜,恭喜啊,小梅生的是个漂亮的小姐!”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一个农家降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在男人的脸上有的并不是激动,而是愤怒。他冲进屋里,拎起疲惫不堪的女子吼道,“袁小梅啊袁小梅,你果然是个霉头,次次都给我生女儿!” “啪”一声脆响,女子应声撞在门上。她产后脱力,脸色苍白,又挨了这么重重的一耳光,于是她的嘴角多了鲜颜的颜色,那是血。她无力的靠在门上,什么也没有说。 “哇,哇……”新生的女婴被狂暴的声音吓醒。 她眼中闪过一阵惊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支着自己,缓缓站起。 “他妈的!我让你哭!”男人一把抓过哭泣着的女婴,女婴哭得更加厉害了。但那男人哪里有丝毫的动容,他冲到马桶前,看也不看一眼,就将女婴仍了进去。 她急忙爬过去,想将女婴抱出来,谁料被那男人一脚撂开。她又爬起来,向那个盛满尿的马桶爬过去。 哭声渐小,男人怒骂着离开了房子。袁小梅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马桶里的女婴。 “已经是四个女婴了,”门卫老刘叹道,“第二天上午,她男人喝了花酒回来,就看到她穿了件火一样红衣上吊了。她男人也真不是东西,居然什么也没说,气恼的将她的尸体撤下来连一块裹尸布都没给她。后来还是小梅的姐姐为她办的丧事……” “怎么这样!”王利铭愤愤道。 “这有什么?现在的农村里这样的事依然有……”门卫老刘眼角湿湿的继续道,“这次一定是她回来报仇了,所有的男人她都恨。一定是她回来了!听说,她吊死的地方,就是现在澡堂那一带。” “刘老伯,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王利铭拍了拍门卫老头的肩膀,走了。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唐糖一直站在窗口,想必刚才的事她也听到了。 第五章:袁小梅 凌晨一点半,一个黑影偷偷从宿舍里溜到了男生澡堂,潜入…… 因为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在11点后进入澡堂,所以这个时候澡堂关了灯。又由于这里发生了恐怖的事,所以学生们如果错过了洗澡的时间,宁愿不洗,也不愿意靠近这个鬼地方。即使是平时,来洗澡的学生也是三五结队的来。 澡堂里黑漆漆的,月光从排风扇中溜进来,不声不响。风吹动排风扇,扇叶缓慢的转动着,似乎是在斩那些光的脖子、身体,手脚…… 黑暗中的月亮惨白的光线照在本来是雕着一些碎小的花纹的瓷砖上,似死人的脸一般。此刻,黑影觉得背脊一凉,有些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但是心中竟是有一个强大支柱,他深吸口气,定了定心。 灯,是不能开的,要是开了学校一定会有人发现,毕竟现在还有些学生没有睡觉,只是大家都不敢来这里而已。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最后,黑影的耳边响起了属于这个澡堂的声音——“滴答……滴答……”。一定又是哪个淋浴用的喷头坏了,在滴水、 这个黑影是来这里洗澡的,不,更确切的说,他是来冒险找传言中的那个灵魂的。 黑影随便进了一间浴室,他连衣服都没有脱就打开了淋浴喷头。很好,水是热的。 澡堂里水声“哗哗”,黑影曾经觉得淋浴时听着“哗哗”的水声是一件快乐的事,而此刻,在这样空荡的黑暗中,这水声显得如此突兀而冰冷。声音似千万根无形的丝线缠绕,捆绑,然后勒紧…… “嗯?”黑影感觉到脖子上似乎有什么在缓缓上升。 是水!黑影瞳孔缩小,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想大喊,耳旁响起。 “花襁褓,粉娇娃,谁家的女娃喜降生?白绫子,哀哭声,哪里的娘亲随女逝……”是那个声音,是小孩子的童谣。 这次他可是听得清楚真切了,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个女孩的声音甜甜的,边唱着童谣边打着拍子。这让他感到一阵惊恐,以至于忘记了呼救。实际上,他叫了,但只是光张着嘴,叫不出声音。 他感觉到淋浴喷头的水全都在脖子附近集中,不再流到身下。水位渐渐上涨,先是下巴、下嘴唇,然后是上嘴唇,鼻子,鼻梁…… 他在水里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骚臭……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当水没过了他的下眼睑,一个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女孩又怎么了,女孩又怎么了……” 水位一直涨着,没过了他的头顶。他感觉到窒息,他开始用头去冲撞身旁的墙壁,但没有用,那些水就像有弹性的球一般,撞不破,反将他弹到一旁。 身体中的氧气越来越少,他无力的坐下,他使劲地抓着脖子,希望可以得到一点点空气,但这只是徒劳。 “我不是机器,我有感情!”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此刻,黑影已经绝望。他无力的倒在地上,他在后悔…… 但他并没有后悔来到这里,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啪”的一声,澡堂里灯火通明。 “您就是袁小梅吧?”一个女声传入。这让黑影心头一惊,这个声音他认识。 他看清了飘在面前的女人:穿一身红裙,面色苍白,身体似乎隐入了空气中一样,那女子正是袁小梅。 “女孩子?”袁小梅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唐糖。 “我知道你的事!但是他是无辜的,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男人!他是王利铭!”唐糖指着地上躺着,全身湿透,头上似安了个巨大的水球一般的男生道,“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么,你只知道你的幸福,你不想想他人的幸福么?” “我不是生孩子的机器!!”袁小梅先是一愣,续而吼道。 王利铭似乎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你杀的男生中,有一个叫陈辰……” “那又怎么样!男人都该死!” “可他是个好人!你知道王利铭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么,他是专门来送死的么?哪有这么蠢的人?!” “……” “他是听门卫刘老伯说了您的事,特意来这里为陈辰找他的死亡原因的!”唐糖声泪俱下,她见女鬼袁小梅什么也没说,就继续道,“那您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么?” 袁小梅摇摇头。 “我是来看看你是用什么手段谋杀我一直期待着,如今却永远没有机会实现的希望的……”唐糖哽咽着,毫不留情地低吼道。 袁小梅一阵愕然…… 事后,王利铭被送到医院抢救,但他永远都不能说出他的经历了,他,成了一个植物人。 而唐糖也因为告诉校方真像而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很久以后,王利铭的舍友朱柯做了记者,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很意外的看到了王利铭的日记。日记上写着——我终于知道父母嘴里说的那个和我孪生的哥哥就是现在学校里的那个叫陈辰的孩子了,但是,他很爱他的父母,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幸福的好…… ...
他和女友去探险时出了意外,两人掉进了巨大的石坑里。他只受了轻伤,女友却当场死亡。 坑底离顶部很高,石壁光滑难攀,他试了好几次都爬不上去,无奈只好放弃,等待救援。 他很累,就躺在地上睡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口渴醒来,猛然发现女友的尸体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摊血迹。 沿着血迹寻去,他看到了女友——她双膝跪在地上,整个脑袋嵌进了石壁里,样子怪怪的。 他把她拉出来后才发现,原来石壁上面有一个洞。 她大概十分想离开这里吧,所以才要往洞里钻。可惜洞太小,只能够容纳她的脑袋。 他又睡下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又把头塞进了那个洞里,只有黑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没有用的,你别折腾了!”他心疼地又把她拉了出来,放到地上,却看到她脸上破损的皮肤和乌黑的血迹,大概是石头磨的。“不用担心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他安慰她,虽然她听不到了。 他不敢再睡了,死死地看着她。没过多久,她的尸体又动了起来,拖着摔断的腿慢慢向那个洞口爬去。 他无奈,只好用绳索把她捆住,然后绑在一块大石头上。 半夜,他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了,打开手电筒才发现女友的尸体在激烈地挣扎着;她挣扎得如此厉害,以致绳索都陷进了肉里面。 突然,他发现地上有好几条蛇,而且蛇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它们正一条接一条地从那个洞口里往外钻。很快,他被一大群蛇包围了。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才把洞堵住,不让蛇钻出来。而她脸上破损的皮肤和血迹也不是石头磨的,而是被蛇咬的。 ...
作者:貔貅 刘渝是四川某大学大一的学生,今年才考进来。带着一份对大学校园的渴望与憧憬她走进了校门。因为她来的很早所以她报的那个系来的人很少,一个负责接待的高年级学生给了她一把寝室钥匙,然后领着她往寝室走。刘渝跟在他后面,一路欣赏着校园里的风景。大学就是大学啊,刘渝在心里悠然升起了一中想见恨晚的感觉。从此再也没有做不完的作业,再也没有铺天盖地的卷子,终于自由了,自由万岁!刘渝在心里欢呼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走过一座桥,刘渝看见了几栋黑乎乎的楼房连在一起,看样子有段年头了,感觉很是不舒服。怎么安排在这里啊,刘渝心里埋怨着,刚才的好心情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到了楼下,学长告诉她就住在这一栋的4楼403。看着刘渝嘟囔着嘴,学长又告诉她新来的大一都住差一些的房子,到了大二会好一些的,说完把行李给她就回报到处了。 拿着东西到了寝室门口,门虚掩着。已经有两个新生来了,刘渝和她们打了下招呼也就算认识了。没过几天新生都陆陆续续来了,崭新的大学生活就此开始了。 因为刘愉性格比较孤僻,而且不善言谈,常常是一问一答,慢慢的寝室里其他人就不怎么愿意和她说话了,而在班上就难得有什么朋友了。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从来就不喜欢交朋友,书才是她唯一的朋友。一天熄灯以后,寝室里的其他人又开始聊天了。因为她不喜欢说话,所以每天熄灯以后的闲聊都没有她说话的余地,第一个睡着的当然也是她。不过今天她不怎么困,其他人说的话自然就钻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她们聊的是这间学生寝室的事。 据说9年前这栋学生寝室里住的是大二的女生,一天晚上有人看见一个在4楼来回的走动一直到很晚。不过她们没有在意也就睡觉去了。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声“咚”,“咚”的声音,不过声音不是很响,只有几个人在回忆的时候说有听见这种声音,不过因为声音不大,再加上已经很困了,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晨,大家被一声凄厉尖叫声吵醒了。声音是从4楼的厕所发出来的,大家赶到时看见一个女生瘫倒在地上不住的哭着。顺着她的目光大家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一个穿红色上衣的女生侧卧着蜷缩在墙角,一双失神的眼睛凝望着门口,那是种慑人心魄的眼神,怨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每一个人的灵魂,直看得门口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她的前额赫然一个血洞,乌红色的血块还粘着杂乱的头发,地上是早已凝固了的血。她是用头撞地死的!惨状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不要说当时在场的人了,刘瑜现在光听她们讲就已经很害怕了,一个人自杀竟然可以活活撞死!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可又不好插嘴让她们不要讲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话说到那个死去女生在人们的议论声中被火葬场的抬走了,车已经走的很远了还能听见人群中失恋......孩子......抛弃...的议论。学校里就是什么事都会发生,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所以没多久这件事情就被淡忘了。 不过很快,就又发生了另外一件蹊跷的事。 据当事的一个女生说,那是一天深夜,她被上铺的女生吵醒。上面的那个女生战战兢兢的对她说,她听见了“咚”,“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墙的声音... ...说到撞墙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一个月前血淋淋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不过那个女生说她当时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于是她安慰她说她一定是太紧张了并没有什么声音。当是上铺那个女生就没有说话了,不一会她也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打扫清洁的人发现一个女生死在了4楼的厕所里,也是蜷缩着身子倒在墙角,死的正是那个女生。从那天起这栋宿舍楼就流传这一个传说,据说谁听见了那个声音谁就一定会死。 临睡前同寝室那个人又加了一句,你们知道吗,那间厕所就是我们隔壁的厕所,死掉的那个女生以前就是住我们这间寝室的,她的床铺你们知道是多少吗?就是4号铺啊,和那个自杀的人死的地方只隔着一堵墙啊!听到这句话,刘瑜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天呐!我不就在4号铺吗!想着想着刘瑜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和一具尸体躺在一起。那一晚就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 因为是周末,寝室里的人提出出去玩一天,当然没有把刘瑜算在内。今晚算是清净了,刘瑜看着空荡荡的寝室,就在寝室自习吧。她希望在大学4年里学到很多知识,所以为此她牺牲里所有的时间,包括现在一学起来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深夜1点了,她也困了。就在她爬上床的时候,灯灭了。刘瑜心头一紧,这个时候停什么电啊。不过反正也要睡觉了,也就没有在意。就在刘瑜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听见了“咚”,“咚”的声音,声音空荡荡的寝室里回荡,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是如此的清晰。刘瑜不知所措的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但这都无济于事,声音还在持续着,刘瑜的心脏疯狂的跳着,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了。她不知道这声音要多久才会结束。就在这时,那“咚”,“咚”的撞墙声慢慢的移动着,不多时已经从刘瑜身旁的那堵墙移到了门口!紧接着,是“咚”,“咚”的撞门声,声音越来越大,还伴随着阵阵幽怨的私语声。刘瑜不甘忍受着这种折磨,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这时声音停止了。刘瑜疑惑的穿上拖鞋慢慢走到了门口,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趴在门上,从门上的猫眼里慢慢向外看去... ... 天啊!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碎裂的淌着鲜血的牙齿歪歪扭扭的嵌在嘴里,充血的眼珠有一只已经掉了出来,而正对着刘瑜是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刘瑜的神经已经崩溃了,伴随着一声惨叫她倒在了地上... ... 一个月后,学校在门口贴出了一个告示,那是几个女生因为恶作剧致使新生刘瑜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的开除处分。跟着那些女生一起离开的,还有刘瑜那一颗对大学生活向往和憧憬的心。 ...
异事缘起 著名女明星林冰瑶在拍戏的时候意外身亡了! 美女殒命本就令人惋惜,再加上她是在拍恐怖片的时候出了意外,更是给整个事件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一时间成为大家争相议论的话题。 玫瑰梦酒吧,每天都有许多影视圈的人在这里交流信息、互通有无,这天晚上,几个陌生人端着酒杯坐在一起,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林冰瑶的身上。 “我知道林冰瑶死的内幕,那可真是奇事啊!”一个叫大潘的男人说。 看到大家都把耳朵凑了过来,大潘更得意了,他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说:“林冰瑶错在不应当拍那部鬼片,鬼片的名字叫作《女明星之逝》!” 《女明星之逝》是当红作家晚玉星的力作,讲的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有个女孩叫梅香,自生下来开始就长发披肩,家中视其为异物,曾想剪去她的头发,但是她的头发却像肉似的,一剪就痛得受不了。后来家里人找大师算命,被预言:此姑娘有前世剪不断的孽缘,须得这辈子都不能接触古物,方可化解。于是梅香的父母从不让孩子接触古物,什么博物馆啊、老寺庙啊都不让进去,就连平时的历史课都不让好好学。女孩长大了,生得极漂亮,便当了演员,生活风生水起,渐渐地梅香也忘了曾经的预言了。有一部古装的鬼片,她参与了拍摄。就在拍摄那天,她看到一个配角穿着古装立在井前,她提醒那配角不要立在井前,小心掉下去。然而她刚一开口,配角就尖叫一声掉下去了——原来,配角在井边看到了鬼,本就吓得动弹不动,梅香再一提醒,配角就吓得栽下去了。从此以后,梅香被配角怨恨,鬼魂缠身,直至死去。 大潘讲完之后得意扬扬,他说:“你们看吧,电影里那个角色梅香就是在片场被吓死的,而林冰瑶在饰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也被吓死了。很诡异吧?” 众人都很不屑地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大潘说得不对,而是因为大潘说的事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大家最关注的是:林冰瑶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潘涨红着脸说:“你们别急啊!关于林冰瑶怎么死的,我还没讲完呢。” 据说,林冰瑶在电影里扮演梅香这个角色,拍片之余她在片场里闲逛,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配角正好站在井边,林冰瑶刚想提醒她不要站在井边,但是她猛然想起了电影里的情节:梅香就是提醒了配角,才害得配角受惊跌死于井中的。 于是林冰瑶犹豫了,她到底要不要提醒呢?如果不提醒,总觉得如鲠在喉;如果提醒了,万一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怎么办?把人家害死了怎么办?于是林冰瑶就那么呆呆地立在女配角的身后,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林冰瑶看到井里伸出了一只手,苍白而泛着青色的手,完全没有鲜活肉体的气息。那只手越伸越长,眼看就要抓住那个配角了,而那个配角居然还呆立在井边不知道呢。林冰瑶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叫一声:“小心啊!” 配角受惊了,她吓得一下子蹲了下去,井边的手顺势掐住了配角的喉咙,然后把她活活地拖了下去。 林冰瑶尖叫起来,她目睹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她害一个无辜的女孩死去,她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于是林冰瑶在片场发了疯,终于有一天也跌进了井里。 大潘讲完之后,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讲述太鲜活了,那一幕幕好像浮现在眼前似的。 这时候,一个叫阿凯的人开口了,他问大潘:“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潘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就在那个片场工作。” “你在那个片场是做什么的?”阿凯追问。 “我是……”大潘说不上来了。 阿凯哈哈大笑:“别装啦,我认识你,你只是给那个片场送盒饭的!刚才那些都是你道听途说的,然后你绘声绘色地加入了自己的想象。否则的话,林冰瑶的心理活动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众人哄堂大笑,大潘的脸也红了起来,看来他果然只是给片场送盒饭的,所言不足为信。 而那个叫阿凯的人倒了一杯酒,缓缓地说:“我,是那个影视基地的管理人,关于林冰瑶的死亡,我知道真正的内幕。” 程梓彬的故事 按照程梓彬的说法,什么配角争风吃醋之类的,根本不会发生,因为一旦被发现,以后在演艺圈就没法混了。所以程梓彬说:整个的林冰瑶之死,就是一场阴谋。 要想分析这个阴谋,就要考虑为什么选林冰瑶作为本片的主角。熟悉林冰瑶的人都知道,林冰瑶虽然是知名演员,但是她从来都不演鬼片,因为她胆小,平时连鬼故事都不敢看。再加上她长得楚楚可怜的,柔弱极了,谁都知道她不合适。 但是导演就是要让她演,这就是一个阴谋,导演许给她一个让她无法拒绝的片酬,把她引进了这个剧组里。如果细细观看之前拍摄的片子,就不难发现,林冰瑶演得很差,她面对那些假的鬼道具的时候,吓得脸色苍白,根本就放不开。如果把这部片子放映出去,票房肯定会很差。 可见,导演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林冰瑶把戏演完,只是想让她成为炒作的工具而已。 自从进了片场之后,导演就不断地向林冰瑶强调:这里很灵异的,这里确实以前死过人的,这里的老井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有时候井里会钻出东西来的。诸如此类的话对林冰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她的精神早就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了,她一再想要放弃,但是她付不起违约金,只好坚持着。 之后剧组里其他人又不断地告诉林冰瑶:拍鬼片很有风险的,有时候角色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会在演员身上发生的。比如这个《女明星之逝》,你可千万不要也跟着“逝”啊。这些话把林冰瑶吓得快要死过去了。 当一切铺垫都做好了之后,配角梵钰就出场了,她在导演的授意之下,立在了井边。井里还有导演事先安排好的一切人员和道具,林冰瑶果然经受不住这种惊吓,最后发了疯。只是出乎导演意料的是,林冰瑶不仅发疯,还居然死在了片场里,这姑娘确实不经吓。 但无论如何,导演成功了,这部《女明星之逝》还未上映,就已经成为了热门话题,观众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观看了。 程梓彬讲完这些话,大家都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太不人道了!” 程梓彬冷冷一笑:“现在恐怖片的市场竞争多么激烈啊,像《女明星之逝》这种成本并不高的片子,要想获得高票房,就得另辟蹊径。为了炒作,现在的导演什么事情都敢做,本来把林冰瑶吓疯并不是什么大事,把她吓死就是意料之外了。但无论如何,林冰瑶的死亡其实只是一场炒作。” 大家听了之后都特别生气,纷纷骂了起来。但是这些事越骂越吸引人,已经有好多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这部电影了,似乎这才是炒作最成功的地方吧。 程梓彬微笑着饮完了最后一杯酒,然后离开了座位。他绕过了重重的座位,终于在靠近洗手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女明星之逝》的导演。导演戴着大墨镜,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来。 程梓彬来到了导演面前,他说:“真的很成功啊。现在到处能够听到大家对林冰瑶死一事的议论,有骂有赞,形成了一种热潮。只要保持着这种势头,咱们的《女明星之逝》大卖是肯定的了!” 导演拍了拍程梓彬的肩头:“还是你的主意好啊!也许他们都不知道,你其实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晚玉星,是你的好剧本成就了我们今天的电影。除此之外,你不但擅长写剧本,还擅长炒作啊。” 程梓彬冷冷一笑:“现在这年头,再好的本子,不炒作也不行了。” 导演说:“只是可惜了那个叫林冰瑶的姑娘,她居然真的死了?尸体现在在哪里?我们要不要给她办个追悼会之类的?” 程梓彬摇摇头:“她家里人已经把尸体领走了,不用你费心了。” 故事的另外一面 就在大家讨论《女明星之逝》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走进了大家的视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人好面熟啊,这不就是……女配角梵钰吗? 在这个风口浪尖,她居然敢来! 不由自住地,大家把她围了起来,大家都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可是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还是梵钰豪放,她点了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拍着桌子说:“你们都别看我了!以为我是坏人?以为导演是坏人?你们都错了,都被林冰瑶利用了!” 梵钰抚着胸口说:“你们以为林冰瑶死了,是吗?她其实才是整个故事最后的赢家呢!” 梵钰说,其实这场死亡是林冰瑶早就策划好的。什么导演想要炒作,这些计划林冰瑶早就知道,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接这部戏的时候她就想:找一个机会,让自己“死掉”。 所以林冰瑶装作很害怕,装作自己受到了剧组所有人的暗示,装作自己分分钟就会被灵异事件吓死。之后当梵钰和导演策划井边那一幕的时候,林冰瑶展现了她有生以来最高超的演技,她两眼呆直就像发疯似的,然后她就装作一头栽进井里,摔死了。其实哪能摔死啊,仔细用脑子想一想,哪有那么容易被摔死啊。她是借着这个机会假死,她想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家听了梵钰的讲述都不信,有人说:“林冰瑶现在正在走红,为什么要让自己消失呢?” “哼,她有了一个情人,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虽然她从来没有公开,但是我认为,那个情人一定是超级有钱而且有家有室的。现在林冰瑶和情人想要私奔,他们要想顺利地躲开媒体和世俗的干扰,就只能选择‘消失’。在一个剧组里‘公开死亡’,对于林冰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梵钰解释道。 可是大家还是不相信,又有人问:“如果真像你说的,林冰瑶是蓄谋已久的消失,那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据我们所知,你跟林冰瑶的关系并不好,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你吧?” 梵钰的脸红起来了:“哼!我也是意外得知这件事的。我家有个亲戚在太平间工作,他亲眼看到林冰瑶的‘尸体’送进去,但是掀开布一看,哪有林冰瑶的影子啊,全都是假的!后来我好奇也去看了一下,林冰瑶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她的家人也没有见到尸体。你们说,林冰瑶是不是逃走了?” 无论梵钰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毕竟林冰瑶是整个故事的唯一受害者,说她是蓄谋已久,谁也不肯相信。开始有人谴责梵钰了,都说她没有同情心,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中伤别的女演员,这样的女人真是天理难容。 梵钰本来是想洗清自己的,没想到越洗越黑了,她实在是尴尬得待不下去,拎起小皮包摆着腰,气呼呼地离开了。 远远的,剧本作家程梓彬和导演都看到了她。导演乐呵呵地说:“这小妞,居然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说林冰瑶没死。呵呵,她也太天真了吧。” 而剧本作家程梓彬一声未出,他只是默默微笑着。因为他知道,在所有的这些故事里,只有梵钰的这个版本,才最接近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林冰瑶没有死。 林冰瑶的故事 此时此刻,林冰瑶已经在东南亚的一个小国家里,静静地享受着海滩的宁静。她知道自己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死”了,可是她觉得只有现在才是真正地活着。 那个《女明星之逝》的电影剧本,你们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剧本吗?其实那不是,那是林冰瑶生活的真实写照,是她悲剧人生的完整缩影。 林冰瑶从小就很不幸,她长得很漂亮,尤其是有一头乌黑的秀发,惹人注目。但是她的美貌激发了父母的野心,父母以前都是搞艺术的,但是始终没有红起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冰瑶的身上。为了让孩子长大以后能够“大红大紫”,他们精心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林冰瑶的头发虽然美,但是带有一定的灵气,如果用剪刀剪,就会像剪肉一样疼。他们用这样的方法来渲染林冰瑶,让她成为了远近有名的传奇女子。 也许林冰瑶的父母是有远见的,这是一种成功的炒作。可是对于林冰瑶来说,这是非常痛苦的,从小她就被人当作是异类,同学们都不愿意接近她,她也没法享受青春的快乐。更重要的是,稍稍长大她就被逼迫着学习演戏,逼迫着成为一名演员。其实林冰瑶最喜欢的是物理,她喜欢学物理,她想成为物理学家。 可是她没有选择,她没有自由,她只能在父母的强制之下成为演员。虽然她出名了,可是她一点也不快乐。 直到那天,她遇到了程梓彬。程梓彬的笔名是“晚玉星”,是一个著名的作家。林冰瑶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程梓彬,本以为不会被相信,谁知却得到了程梓彬深深的同情和爱慕。程梓彬说:“我支持你,让你成为真正的你,我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自由。” 所以,程梓彬以林冰瑶为原型,写了一个《女明星之逝》的剧本,并送给了最擅长拍鬼片的导演。得到许可拍摄之后,程梓彬又提出了一个完美的炒作计划,自然也被导演纳入意中。之后林冰瑶配合着好像被吓死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林冰瑶在剧组当中传奇地消失,从此摆脱她讨厌的演员生活。 林冰瑶知道,她的父母会得到丰厚的补偿金,衣食无忧。而她自己,也将会在国外开始新的生活。她将要报考大学,她要学习自己喜欢的物理,她要成为另外一个女孩。 她端着饮料,迎着热带季风温暖的太阳,感到全身心都陷入到温暖当中。 自由,真诚,做真的自己,才是最令人幸福的。 ...
这是古装恐怖电影《午夜惊魂》全国大选角的最后阶段。竟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是由腕级导演曾导今年的又一大作,需知这位曾导,商业炒作起来非常之大手笔,但凡出演他电影中的男女主角,经他一炒,必大红大紫。所以选角的消息一公布,全国数万佳丽争相报名。经过了先后十次左右筛选,最后剩了这十六名,个个都是美女中的美女,精英中的精英。 一辆大巴,把入选的佳丽一齐拉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县城。 按导演的意思,每个女主角的侯选人,要在这里试镜,从三个最重要的片段中,选出把握最得当的成为女主角。其它人选,另作安排,或者,就此淘汰。 小县城里的住宿条件非常差,我们只找到了一家破旧的招待所,十二个人挤在一个套房里,在大房间里三人挤着一张床睡着。小房间,则用来摆放杂物。与复选时的豪华待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带队来的另外四名女生与导演剧务住在走廊的另一头。 晚上的时候,走廊的灯昏暗暗的,十二个身着睡衣的女性身影,在狭窄的走廊中穿梭着,很似十二只女鬼。 导演戏称:本来就是鬼片,先感受感受气氛也好! 闲来无事,大家开始围成一团说鬼故事。 最先是由青苔挑起的。她和大家说的是白色出租车的故事。 这样的话一但挑起了头,便很难收住。大家越说越怕,越怕却偏又想说。 炽灿说:“这是有名的鬼城,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你们知道这个招待所有那么多空房间,为什么不让我们住,却将我们与导演他们分隔那么开,住在走廊的两头吗?” “为什么?”有人问。 “今天刚来的时候,楼下的老伯就对我说了,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因为这里其它的每个房间里,都住着冤鬼!并且,这里原先,就是一座坟场……” 她们说这些的时候,我就倦在被窝里,静静地听着,拼命地抑制着心底的寒气。 而耳边,悄声诡异的叙述之间,时不时夹杂着尖声的惊叫——唉,也许女孩子就是这样子吧,总是喜欢令自己害怕的东西。 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也会饶有兴致地加入其中。只是今天,我感到不一样。这屋子阴冷冷的,寒气逼人。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的心极为不安。隐隐地,我总是感觉空中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在惶恐中,我渐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声尖叫惊醒。 我惊坐起来,门边床上的姐妹已经开了灯。大家看见,炽灿正站在青苔的床边,满脸诡异。 而青苔牙齿直打着哆嗦。道:“你……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炽灿没有答话,只是表情呆滞地慢慢走回自己的床,躺下睡去。 青苔却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大伙都去看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青苔说:“我睡得正熟,突然感觉床前有人,睁眼一看,她正把腰弯得好低,与我脸对脸。见我睁眼,她挤出惨惨的笑,用细细的声音说:‘姐姐——我好想,亲你一口啊!’——那不是炽灿的声音,我发誓!” 每个人都心里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约而同,大家转脸看向炽灿,她却显然已经安睡,并已发出了微弱均匀的鼾声。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家心里更怕了,没有人敢动半步。 门外终于有了人的声音:“是我啊,我是刘芸。导演听到这里有惊叫,让我和小阳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壮了壮胆,去开了门,果然是她们。 她们却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问是怎么回事。 太晚了不方便解释,我于是只答道:“是青苔做噩梦了。” “什么事?”雪裳问。 “没什么,就是来问问这边怎么有尖叫声。” “那她们怎么穿着戏服?难道这么晚还在排练?” “什么?戏服?她们穿的明明是睡裙呀!”我道。 “对啊。”芷尘附和道,“雪裳你看错了吧。” “我看到的也是戏服。”袁嫒道。 心下不禁又是一寒。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卢小绵说:“我……我看到刘芸穿着戏服,小阳穿着……穿着睡裙……” 是我开的门,是我那么近地与她们说话,是我亲眼看见她们穿着睡裙,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说法? 突然,青苔擅抖着说:“她们……她们与我们隔那么远……我刚才叫的声音并不是太大……她们怎么可能听到?” 呜呜……哭声刹时传开了一片。 年纪小一点的哭道:“我不演了,我要回家……” “别怕,别怕!”年纪最大的秋龄安慰道:“明天我们去问她们就是了。大家晚上睡得近些,抱紧了就不怕了!” 与炽灿睡一床的羊羊与周茗却不干了。 “我们不要和她睡!”她们道。 于是她们分别挤到了我这张床,和秋龄那张床上。 看上去已经平静了,可是我却再也睡不着。心,总是记挂着什么似的,焦燥难安。 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我听到有动静,于是掀起被角向外看着,却看到炽灿又起床了,一个人走到了放杂物的小间里。 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我于是蹑手蹑脚下了床,打开了灯,然后跟了进去。 只见她正站在窗边,出神地看向窗外。 她没有回头,却显然知道我在她身后。她指着窗外,对我说:“姐姐,你看——那辆白色的出租车!” 我走近一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外面,只是一片孤零零的荒野…… 窗外有风吹进,我心里一颤,瘫坐在地。 我是被随后进来的秋龄与青苔扶回床上的。原来,没有睡着的并不止我一人。 秋龄叫起了所有人,大家围成一个圈,把炽灿围在中间,不许她上床。 秋龄开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炽灿笑。 秋龄又问:“你想干什么?” 炽灿笑。 秋龄再问:“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炽灿看向我:“姐姐,你看到白色出租车了是吗,它是来接我的。嘿嘿……我好害怕啊。我不想演了,我要回家……它是来接我回家的……”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炽灿就躺在我们中间的地上,挂着恐怖的微笑睡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导演过来叫我们起床。我们飞也似地跑向另外一个房间。 我们揪住刘芸和小阳,问她们:“说,你们昨天晚上过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你们说什么那!”她们显得有些莫明其妙,“我们昨天晚上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啦!” …… 上午的时候,芷尘与小绢的男友来接走了她们。 然后是羊羊和周茗。羊羊说她在邻近的县城里有亲戚,执意要去亲戚家里,周茗于是跟着她一起走了。 十六个人的竟争,减少到了十二个。 只是,好事坏事,尚不可知。 这一天试镜的内容是每个人穿着重重的戏服,在木屋的楼顶上凄宛地歌唱,最后以悲愤万分的姿态,将袖中取出的匕首狠狠刺入心脏。 导演很看重这段戏。说如果这段戏演得好,其它方面弱一点也无所谓了。助理一直在旁边说着:“怕什么,刺的时候一定要狠!要不顾一切!反正是弹簧刀,伤不了你们的!!” 秋龄在十六位当中,虽然年纪最大,其实也不过二十二岁,正青春靓丽,又是正规表演学院出来的,幼年还学过七八年舞蹈,在功底上,占了绝对优势。 于是秋龄第一个试镜。试镜的时候,曾导含着笑,不住地摸着他的山羊胡——好像只有在赞许的时候,他才会流露出如此表情,如此动作! 最后一刺的时候,秋龄相当到位地狠狠刺进。本以为会是个完美的收场,却不料,她并没有在回旋两圈之后优雅地倒地,而是“啊!”地一声惨叫,瞪了一双茫然的大眼睛,重重地倒在地上,完全打破了镜头的完美。 “咔!”助理喊道。 剧务上前去看她,却发现……秋龄真的倒在血泊中!检查之下,弹簧刀被人调了包! 秋龄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曾导亲自打电话报了案。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显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换作别人,恨不能给瞒下去才好,可是他,却亲自报了案。 其正直无私的人品,不由得不让人钦佩。 警察很快就来了,封锁了现场。 现在最直接的疑问是:谁是调包者? 怀疑目标很自然地锁定在十六名参赛佳丽身上。警方怀疑是因为有人在搞恶性竟争。 已经走掉的四位,在晚上的时候,又被接了回来。因为秋龄是第一个试镜者,到了招待所之后,两位道具师是检查了所有道具的,没有异常情况。那么调包的时间就在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上午试镜之间。 所以,已经走掉的四位也不能排除嫌疑。 警察说,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再入夜的时候,同样的屋子同样的人,大家却更感惶恐。招待所把会议室腾了出来,让警察们在里面进行一些询问。 大家坐在各自的床上,没有人说话。等着上一个被传讯的回来后,探问情况,也等待着,传问自己。 大约十点左右的时候,医院那边传来了消息。秋龄的伤势并不严重,她的刀刺歪了,只是伤了皮肉。 大家吁了一口气。 炽灿这时却说话了:“周茗、羊羊,你们为什么不回来睡呀。我一个人好怕……” 大家没理她。 这一天里,大家都没有去理她。 她突然哭了:“你们为什么不理我呀!” 青苔道:“谁叫你装神弄鬼吓人!我告诉你,我刚才已经和警察汇报了!我觉得你嫌疑最大!” 炽灿:“我哪有装神弄鬼啊?你们别冤枉好人!” “你昨天晚上好好跑来亲我干什么?害我发了一夜的烧,还有,你还跑到里间去,说是看到什么白色的出租车!” “……”炽灿哆嗦成了一团,跑到我身边,抱紧我,很怕的样子:“亚亚姐,你们……你们不要和我开玩笑好不好?我昨天睡得那么早……” 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层。 我是最后一个被传讯的。 先是我叙述了事情的前后,然后警察开始问我:“昨天晚上,除了炽灿、刘芸、小阳三人有异常情况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其它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已经感觉气氛比较恐怖了,为什么还会说鬼故事?” “可能女孩子都是喜欢自己害怕的东西吧。” “最先说起的是谁?” “是……好像是青苔,她说了白色出租车的故事。” “白色出租车?炽灿夜里和你也说了关于白色出租车的话,对吗?” “对对……会不会是她梦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听到青苔半夜的叫声有多大?” “不是很大吧。我当时睡得比较熟,是被她们起身的声音惊醒的。” “那么就是说,走廊的另一头没可能会听到?” “应该是这样吧。” …… 所有的工作,都因为这次意外搁浅了。 三天之后,秋龄回到了剧组,秋龄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伤,算了吧。不管是谁,大家相处了这么久,就当是一时糊涂吧。” 于是撤了案。 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曾导取消了剩下的试镜活动,当即拍板秋龄为主女角,其它人均不录用。一行人,于是恢恢地回到城里。 想一想真不划算。这么多天的角逐,除了秋龄一人拿半条命换来了个女主角,其它人一无所获不说,还白白遭了一场惊吓。 回到城里,才发现我们此行,早已是各大媒体石破天惊的轰动消息。 观众们对《午夜惊魂》的期待指数更是直线上升。大家都想看看,那个在“鬼城”因一次险情脱颖而出的女主角秋龄是个何等人物! 半年之后,《午夜惊魂》公映了。我与新结识的男友一起去看了首映。秋龄也到场了。男友道:“这个秋龄,是我高中同学的表姐呢!” “是吗?”我淡淡地问,因为心有余悸,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也曾经参加过那场角逐。不止他,我没有告诉后来认识的任何人这件事情。 “真的!我那同学叫葛炽灿!” “什么?”我突然惊道,“哪几个字?” “葛炽灿,诸葛亮的葛,炽热的炽,灿烂的灿!她们关系一直很好,她经常去找她妹妹玩,所以我认识她。” 我的脑子一阵晕眩。 记得当初,正是秋龄带头冷落炽灿,让大家将她包围在中央,厉声逼问…… 晚上回到家里,不由得又翻出了那次选角大赛所有的印证。翻开我参赛时,处心积虑地收集的所有相关的信息。 无意间,我看到一张距今有一年之久的报纸上的访谈。 记者问曾导:“您一向以擅炒作闻名,不知对《午夜惊魂》您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炒作呢?绯闻?匪闻?还是……” “呵呵。别误导观众啊!《青云楼》女主角余小青的绯闻可不是我安排的,《夜无香》女主角陈云葛的绑架案当然更不是我策划的,那样的话我就是犯罪了。不过对于《午夜惊魂》,我倒真的打算来狠炒一炒,不过研究如何去炒嘛,天机不可泄露!想红的艺人们,赶快来报名吧!” 心一抖,报纸滑落地下。 大约又过了一年,曾导的新片《十二钗》开拍了。这一次没有进行大型选角活动,报上直接打出了主角们的名字:炽灿、青苔、雪裳、刘芸、袁嫒、卢小绵…… ...
一 早晨,景小燕和谢顿去上班。景小燕是燕陵电视台新闻频道主播,谢顿是燕陵日报新闻部主任,两人新婚不久。两人坐进一辆白色的小POLO,景小燕摇下车窗的时候,又看见邻楼那个小保姆。小保姆面若桃花,身材窈窕,正抱着孩子朝这边张望。不止一次了,每次遇到这个小保姆。都会有一种痴痴的目光飘过来,她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朝那小保姆笑了笑。小保姆脸一红,赶紧扭过身。坐在一边的谢顿道:“谁家的小保姆,长得这样如花似玉?” 景小燕略带酸意:“你也注意她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小丫头有点奇怪,每次见了我们,眼神直勾勾的,让人挺不舒服。” “人家看你还不高兴?” “当然了,有个漂亮女孩儿盯着看。心里飘飘然。” “你放心吧,人家是在看你,不是看我。” “你怎么知道?” “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那是追星,再细点说,是羡慕,甚至是嫉妒。” “她凭什么嫉妒我?” “原因很简单,你漂亮,她同样漂亮。” “谬论。” 这时景小燕的手机响了,是播音部主任马大姐发来的一条短信:招聘会在十楼会议室。景小燕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赶紧启动了车子。 前些日子,几个主持人对台里的化妆室表示了强烈不满。台领导经过调查。也发现本台主持人的包装确实有点差劲,土里士气没点档次,这样下去,不仅会影响本台的形象,而且也会影响燕陵市的形象。于是台领导决定在全市公开招聘一名首席化妆师。消息传出,报名者多达数十人,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叫薛蕾一个叫林娜。景小燕很看好薛蕾,薛蕾是个南方女孩儿。现在一家美容院打工,秀气文静,初赛时不显山不露水,自复赛开始便脱颖而出,答题流利准确,操作干净利落,在别的考生看来无从下手的一些化妆中,她简单几笔就达到了效果,令考官一致看好。可那个林娜势头也很猛,她叔叔在市广电局当副局长,可景小燕明白,林娜没这个叔叔。那个副局长只是她的一个相好,林娜的真实身份是个歌厅小姐,但副局长说是侄女,别人也就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马大姐事先受命,跟每位评委都打了招呼,说林娜已经内定,招聘只是走走过场,要大家心知肚明。景小燕也是评委,当下反驳道,我们招的是人才,谁有才就投谁的票,噎得马大姐半天说不出话来。 招聘会在演播大厅举行,现场布置得很郑重,评委中除了播音部的主任、几个主播代表外,还特意从北京请来两位化妆师。观众席挤得满满当当,大都是摘美容化妆的。还有不少媒体盼记者。景小燕坐下后,马大姐连忙凑过来,耳语道:“别忘了我的招呼,会上别乱搞,有意见回头提,记住啦?” 景小燕没吭声,马大姐见她这样,狠狠捅了她一下。两个选手进场了。林娜走在前面,似乎有先声夺人的意思,黄短裙,粉背心,红栗色的头发像一团爆炸的蘑菇云,她略仰着头,目光高傲,但明眼人看出她十分紧张。薛蕾跟在林娜后面。牛仔裤白衬衣,脸上略施粉黛,她微笑着,笑得自然,也很自信。景小燕感觉,薛蕾未赛已赢了三分。从林娜进场,马大姐就赞不绝口,她凑到景小燕耳边道:“你看林娜有点像谁?” “看不出来。” “像你啊,你看那眉眼,太像了,怎么你们美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马大姐的口气带着明显的讨好味道,景小燕明白,她在给林娜拉票。两位选手抽取比赛顺序号,薛蕾抽了个一号,林娜抽了一个二号,林娜喜形于色,显然处于有利位置。比赛在紧张的气氛中开始了,薛蕾第一个出场,主持人提出的问答题非常刁钻,随后的操作题也难度重重,但薛蕾完美地完成了,观众报以热烈掌声。评委们都打出了高分,最高分是景小燕打的,马大姐给了一个最低分,引来观众席一片嗡嗡声。轮到林娜时,马大姐跟几个评委频使眼色,还踢了景小燕一下,景小燕没理她。给林娜出的问答题和操作题出奇的简单,尽管如此林娜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下了场。还走错了方向,差点跟主持人撞个满怀,引来观众一片大笑。景小燕给了全场最低分,马犬姐给了全场最高分,随后几个评委也羞羞答答举起牌子。分数都很高,最后结果带有戏剧性,林娜和薛蕾的分数一模一样,全场嘘声大作。景小燕由于气愤,牌子狠狠地摔在桌面上。主持人宣布比赛暂停,评委们聚在一起开了小会。尽管声音很小,观众们还是看到评委们陷入了激烈的争论。尤其是景小燕跟马大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红耳赤。后来景小燕起身要走,被几个人死死拉住。 评委会决定加赛一场。薛蕾和林娜重新抽签,这次林娜抽了个一号,薛营抽了个二号。林娜首先出场,虽然紧张得额头冒汗。但一对一的较量也激起一股斗劲,脸上的表情竟有些气势汹汹。题目很简单,李娜超常发挥,顺利地完成了,马大姐激动地向评委们点着头,显然想感染别人的情绪。一林娜的分数是九点九六分,仅给薛蕾留下零点四分的空间,想要超过几乎不可能。林娜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轮到薛蕾了,主持人从观众席叫上三个女孩儿,对薛营道:“你的操作题是,将三人现在的发型各变一个新发型,时间是十五分钟。” 主持人说完便按下秒表,观众席发出一阵惊讶声,显然这是一个近似刁难的题目。薛蕾神情自若,从容地走到第一个女孩儿跟前,略看几眼,几下拆散原来的发型,把头发捋成一个马尾,再把马尾在头顶拧成一个蜗牛状……短短四分钟,第一个女孩儿的新发型就完成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女孩儿,薛蕾不慌不忙,动作娴熟洒脱。她嘴上有时叼着一只梳子,有时叼着一只发卡。有时叼着一件小饰品,缕缕长发在她手里就像一件正在编织的毛活,令周围观众叹为观止。最后一个女孩儿头发做完了,主持人按下秒表,共用十四分三十秒,全场掌声雷动。 三个女孩儿由于各自的新发型而变得韵味十足,观众中好多人还是头一次见这三种发型,他们猜测是薛蕾独创的。评委们交头接耳,表情震惊而激动,尽管马大姐眼色频频。但评委们再也不搭理她了。薛蕾最后的分数是九点九八分。 全场掌声再次响起。薛蕾向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又转身向评委们鞠了一躬,她扬起脸时,眼眶闪出了泪光。林娜在后台也哭了,她愤怒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只金色高跟鞋,让她踢了老远。 中午,景小燕下班回家,车开出电视台门口,突然看见薛蕾站在路边向她招手。景小燕停下车,摇下车窗:“薛蕾,怎么还没回家?” 薛蕾小声道:“我在等你。” “等我?”景小燕下了车。 薛蕾上前一步,突然朝景小燕鞠了一躬,景小燕慌了:“你这是干什么?” 薛蕾眼圈湿润:“你为我出了大力,甚至得罪了你的领导,我过意不去。” 景小燕埋怨道:“怎么把功劳算到我头上?是你自己的努力。” 薛蕾情绪激动:“我明白,电视台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地方,我是个打工妹,再有实力,这种地方也不容易进来,你是个正直的人,没有你仗义执言,我只能当林娜的陪衬人,让人家玩一把完事,我说的是真心话。” 景小燕道:“可别这样说,现在许多打工妹干成了大事,甚至有人当了老板。所以最终还要看真本事,你没真本事能战胜林娜吗?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一辆出租车从她俩身边疾驶而过,甩下“呸”的一声,景小燕和薛蕾同时愣住了,远去的车窗里闪动着一团红栗色的头发。 二 随后几天景小燕碰到一连串的怪事。大前天景小燕下班回家,谢顿跟她大闹一场,原因是,谢顿在百乐门饭店吃饭时,看见景小燕跟一个男人从对过的粉都夜总会出来,男人搂着她的腰,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作呕。景小燕又惊又气,自己一天在台里忙节目,哪去过什么粉都夜总会,任凭她怎么解释,谢顿只是连连冷笑。景小燕扑在床上哭了,谢顿当晚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 事情刚过去一天,又发生一件让景小燕摸不清头脑的事。前天下午,台保卫处长把她找了去,说天客隆超市来电话,说她中午逛超市时拿了两盒化妆品,想从无购物通道溜走,让保安当场抓住了。景小燕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争辩道,什么?我让人抓住了?哪有的事!中午我根本没去天客隆!保卫处长道,不是你最好。不过你拿不出没去天客隆的证据,咱们也不好反驳人家。景小燕愣住了,中午她心情烦躁,独自去逛街了,当时没人跟她同行,临走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她突然感到有口难辩,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自己无辜陷进两个莫须有的丑闻中,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现了另一个景小燕?而且这个景小燕在败坏她的名誉,想到这儿,景小燕陷进一种惊恐之中。 景小燕心烦意乱,今天本想请假,但今天的节目别人无法替代,她只好硬着头皮来上班。她走进化妆室,迎面碰见马大姐。马大姐口气生硬地说:“小景,先别化妆了,跟我来一趟。” 景小燕心里一沉。又生出一种不祥之兆。她跟马大姐走进办公室,马大姐关好门,还没等景小燕开口。随手扔过一张报纸。这是一张专登马路新闻的小报。马大姐埋怨道:“小景,怎么搞的,让人家曝了光?” “曝光?”景小燕急忙打开报纸。见头版用红笔圈出一幅照片,旁边还有一篇小稿,题目叫《名主持人为两角钱大打出手》。文中说,昨天傍晚,一个时髦女郎,在水上公园门口,为两角钱跟卖冷饮的老太太发生争执,女郎不但恶口伤人,而且还推了老太太一把,引起在场群众同声谴责。经查。女郎是燕陵电视台名主播,是经常宣扬文明的人,没想到灵魂却如此肮脏。文中虽没点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景小燕。景小燕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两眼冒金星,她争辩道,“诬陷,纯粹是诬陷!我昨天根本没去水上公园!”“没去?”马大姐冷笑道,“你看看,照片都有了,还说没去?” 景小燕细看报纸上的照片,果然像自己。那是一个泼妇形象,正张牙舞爪地挥舞着一筒饮料,虽是侧影,但脸型发型一看就是自己,衣服也是昨天那一套。甚至连上衣别的那枚胸花都准确无误,景小燕顿时傻了。 马大姐讥讽道:“怎么样,人家没冤枉你吧?” 景小燕气得嘴唇直哆嗦:“马主任,我昨天的确没去水上公园。” “没去?那你去哪儿了?” 景小燕噎住了,昨天傍晚她独自去人民广场看鸽子,没人同行,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跟那天她独自逛街一样,成了一个说不清的糊涂事,她突然感觉又被人钻了空子。 马大姐见景小燕急得满脸通红。埋怨道:“小景,不是我说你,这件事实在有些出格。你是电视台的主播,是个公众形象,这样闹,不仅仅是你个人的问题,也损害了咱们台,的形象。说严重点也损害了燕陵市的形象,这不,市广电局看了这篇报道立刻来了电话,让严肃处理,台领导也挡不住。” 景小燕忍不住哭了。马大姐缓缓口气:“行了,行了,现在怎么哭也晚了,刚才领导说了,让你去跟那个老太太赔礼道歉,否则停止你的工作。” 景小燕哭道:“我不去,不是我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马大姐面色冷淡:“不是你,难道会是别人?” 景小燕也强硬起来:“就是别人,一个想陷害我的人!” “陷害你的人?”马大姐拿起报纸,抖动着,“哪个人?谁在陷害你?” “我不知道,反正那人不是我!” “好,好,我不跟你争,你要不去,我只好如实向领导汇报了。” “那我不管!” 景小燕扭头出了办公室。她来到电视台后的花园里,坐在一张石椅上独自掉泪。这时薛蕾来找她。手里提着一个提包,景小燕这才想起提包落在了化妆室。薛蕾坐下问:“怎么了?刚才马大姐通知,暂停你的工作。” 景小燕沉重地摇摇头问:“薛蕾,你是化妆师,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你说一个人能不能化妆成另一个人?” “化妆成另一个人?”薛蕾有些吃惊。“怎么想起这么一个问题?” “别问原因了,告诉我能不能吧?” 薛蕾沉默片刻:“化妆成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化妆像一个人倒有可能。前几天我看了一个电视节目,是介绍著名化妆师毛戈平的,毛戈平就把名模热娜化妆成了已故影星赫本和梦露,还真像,能以假乱真。其中运用了硅胶技术,人造睫毛技术,错觉化妆技术等等,反正挺复杂的,这可不是一般化妆师能办到的事。” 景小燕站起来:“我明白了。” 薛蕾疑惑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景小燕道:“回头跟你细说,我现在得赶快去公安局。”“公安局?”薛蕾一脸诧异。 景小燕找到公安局刑警队长林大河,林大河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景小燕采访过他,两人很熟。景小燕讲叙了几天来的遭遇,林大河听罢吃惊不小,景小燕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完全糊涂了。” 林大河沉思道:“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景小燕想了想摇摇头。林大河嘱咐道:“你先回去,这几天要多加小心,既然那个人要害你。后面很可能还会有行动,有事及时跟我联系。” 景小燕走出公安局,心情忐忑不安。 祸事果然在两天后发生了。那天傍晚,景小燕回到家,谢顿还没回来。这些天谢顿不冷不热,虽然不再提那天的事,可仍耿耿于怀,景小燕也不再向他解释。真相大白之前,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这时电话响了,景小燕以为是谢顿打来的,拿起话筒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景小燕吗?” “对,是我。” “我是120急救中心,你父亲在半个小时前被毒蜂蜇伤,情况较严重,正在我们这儿抢救,请你赶快过来!” “毒蜂?”景小燕大吃一惊。 她赶到急救中心.抢救室门前,大夫护士进进出出,一片紧张气氛,她抓住一个大夫哭道:“我爸呢?我爸呢?” “你是景教授的家属?”大夫冷静地问。 “我是他女儿。” 大夫叹口气道:“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可老爷子中毒太深,抢救无效……” 景小燕眼前一阵发黑,继而号啕大哭。大夫扶住了她,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蒙着白单子的手推车缓缓而出。景小燕疯了般扑上去,撩开白单子,父亲的脸肿得跟面包似的,脸色青紫,眼睛还睁着,充满惊恐。这时谢顿赶到医院。景小燕扑进他怀里,两人悲痛欲绝地看着父亲被推进太平间。景小燕的父亲是燕陵师大生物系教授,一辈子研究昆虫,没想到最终被这些小东西所害。 当景小燕恢复了一些理智,大夫告诉她,你母亲也被蜇伤,因中毒不深已抢救过来。景小燕和谢顿赶到病房,母亲躺在病床上,满脸泪痕,显然已知道了噩耗。两人抱住母亲,哭成一团。这时,马大姐带电视台一帮人闻讯赶来,大家都很难过,薛蕾抱住景小燕,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流泪。大哭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请诸位回避一下,我们要和景小燕的家人单独谈谈。” 景小燕这才发现林大河也来了,还带着两个助手。人们安慰一番纷纷离去,病房里只剩下警方和景小燕一家人。林大河坐在景母身边,轻声道:“伯母,我是公安局的林大河,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幸了,我知道您很难过,但我们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请您老人家配合一下。” 母亲又哭起来,显然不愿回忆那悲惨的一幕。好一会儿,母亲平静了些,断断续续道:“今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正在厨房洗菜,突然听到阳台上一声惨叫,我赶紧跑到阳台上,见老爷子手里抓着一把笤帚倒在地上直打滚,我以为他犯了心脏病,赶紧去扶他,就在这时,我背上胳臂上突然像被乱针猛刺了几下,当时就意识到被什么东西蛰着了。我大声喊叫,疼得也在地上打起滚来,随着一片嗡嗡声,我看清几只很大的黑蜂在屋里横冲直撞,当时我意识还清醒,赶紧躲进大衣柜,用手机打了110,几分钟后巡警赶到,他们把我从柜里拖出来,当时,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母亲惊魂未定。林大河问:“蜂很多吗?” “不少,满屋子嗡嗡声。” “毒蜂首先出现在阳台上?” “应该是,老爷子当时在阳台上浇花。” “阳台上的窗户关着还是开着?” “有一扇开着,但有纱窗。” “过去在阳台上发现过毒蜂吗?” “没有。” “阳台外见过蜂巢吗?” “没有。” 母亲神色痛苦。不愿再谈下去,林大河站起来,把景小燕和谢顿叫出病房,沉思道:“这件事很蹊跷,也很罕见,在我们市区还是第一次遇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得去现场看看。” 景小燕跟着林大河上了一辆警车。警车很快便到了学府小区,景小燕父母住在一幢六层楼的二层。这是一套三室二厅的单元房,厅很大,几个人进屋后直奔阳台,阳台上一片狼藉,好多花盆摔在地上,留在木架上的花也枝断叶残,一切都表明这儿刚发生了一场惨祸。林大河蹲在地上仔细观察摔碎的花盆,稍倾,他用镊子捏起一只昆虫,惊讶地让景小燕看。这是一只像飞蛾一般大小的毒蜂,浑身黑色,头部狰狞。景小燕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另一个侦查人员也捏起一只,是在一棵朱顶红的叶子上发现的,林大河掀开那片叶子,又发现两只毒蜂遗体,几个人紧张地搜索,当发现第七只毒蜂时。林大河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对景小燕道:“你父亲真经历了一场肉搏战啊!” 景小燕一阵颤栗。一共发现十五只毒蜂。林大河把它们装进塑料袋。景小燕情绪有些冲动:“我爸搞了一辈子生物,怎么会让毒蜂蜇死?” 林大河沉思道:“不排除是个偶然事件。” “你是说天灾人祸?” “人活在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走在楼下被从楼上掉下的花盆砸着,夜间骑车掉进没有井盖的污水井里,在海边游泳让鲨鱼咬下一条腿,坐飞机发生空难。旅游遭遇蛇咬,有时遇到这种倒霉事真没办法……” “可这件事在都市里毕竟太罕见了,尤其是现在,大厦林立,污染严重,这种昆虫几乎绝迹。我问你,在全国的城市中你见过几起毒蜂袭人事件?别说袭人,这种毒蜂你见过几只?这件事太离奇了!” “可它确实发生了。” “我真闹不明白,我问你,这些毒蜂从何而来?它们为什么偏偏袭击我父亲?阳台上关着窗户,这些家伙是怎么飞进来的?” “只有一种解释,人为的。” “人为的?” 林大河接着说:“一种是自己而为,一种是别人而为,两种可能都有。” 景小燕情绪激动;“自己而为?你是说自杀?那绝不可能,我父亲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凭什么要自杀?没有半点自杀的理由嘛,最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举动,我父亲绝不可能自杀!” 林大河道:“看来只能是他杀了?” 景小燕明白,其实林大河早认为是他杀,提出种种可能只是在用排除法,她陷进一阵恐惧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