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界上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吗。 我信。 我在一个女校里上学,跟所有的学校一样,我们的学校也存在着在学生嘴里口口相传的“鬼故事”。 听说,以前有个很年轻的生物老师,跟他的儿子一起住在学校的半山上。有一个下雨天,所有的学生都在教室里上课。老师的儿子一个人太无聊,所以撑著雨伞跑出来玩。可惜雨天溼滑,脚下不慎没有踩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他整个人浸在被血染红的水洼里。 “上衣被染红了,裤子也是红的,雨伞就在身边。” 学生们小心翼翼又兴奋地议论著,大大的眼睛里闪著充满好奇与恐惧的光芒。 我没有兴趣去听这些茶餘饭后的消遣言论,对我来说,除了学习没有什麼是更重要的事了。 3月24日,星期日。雨。 “你知道吗,5楼的那个学姊一边叫著'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然后从山坡上滚下来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目击者是她朋友,吓了个半死呢!” 今天美术系的学姊在回去半山宿舍取画笔的时候,从山坡上滚下来了。听说死前画笔散了一地,顺著山坡滚了下去,一边尖叫著看到了些什么的话。 ”诶诶!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小男孩啊?” ”我也想到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太寂寞了,需要找个玩伴?” “诶呀别说了吓死我了,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我宿舍的姑娘们你一言我一嘴地议论着。 不过,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估计顶多就是三人成虎的以讹传讹吧。 我并没有在意。 3月27日,星期三。雨。 声乐部的学妹在表演时被礼服内衬的钢骨插进身体。我记得她生前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3月28日,星期四。雨。 钢琴系的系花被琴房天花板上的风扇砸中。当场死亡。 3月30日,星期六。雨。 表演系的前辈… 4月2日,星期二。雨 舞蹈部的… 从24日开始,学生死亡的意外不断发生。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这些学生死亡时都有在场目击者。都是非人为操作。 不过从学生们口中听说,他们在出事前一段时间或者一天,都曾经很惊恐地说着看到了些什么的言论。 事情越来越严重,特别是“看到了”这件事,更给这次恶性事件染上了别样的恐怖色彩。 这些学生看似各个学院都有,毫无联系。但是慢慢的,学生们从她们的手机里发现了。 这些女生,都跟一所与学校关系很好的男校的一名男生,交往过。 而到现在为止,唯一还没有出事的,只有那男生的现任女友——我。 但是我仍然不相信有”鬼“的存在。 已经好多天没有下雨了,不过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雨。 4月8日,星期一。雨。 今天有我的个人长笛吹奏表演,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礼堂。雨很大,隐隐约约窗外有红色衣服人影走过,撑着红色的伞。 从背后看到,头发短的都可以看见头皮。 我们学校没有这么短头发的女孩子。 这不可能是女人的发型,而是男孩子。 不过我不相信。或许是看错了吧。这样想着的自己,看到了横在桌子上的自己的长笛。 我昨天把长笛忘在了礼堂,今天借了闺密的长笛。 如果让闺密发现自己借了却并没有用她的长笛的话,会生气的吧。 想了想还是拿起了闺密的长笛。 演出很顺利,礼堂几乎坐满。到最后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观众席里有个很熟悉的人。 是目击美术系学姐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那个朋友。 演奏结束,我赶忙跑到她的座席,她却已经离开了。 当我去画室找她的时候,她就坐在里面,认真地画着塑像。 “你好。”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嗯,有什么事吗。“她的长发到腰,言语冷漠,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喜欢tin。”我直言相对。tin是那个男生,我的男朋友。 她的笔钝了一下,说:“你知道吗,诬蔑的罪数可不轻哦。” ”今天你来了礼堂,在我到的时候从后门走了,小男孩是你装出来的。你的鞋上沾上了后台的闪粉,而且沾到了你的座席下面。还有,你的座席旁边有很多高温丝,而不是真发,就是你头上的这一顶假发,你因为时间太赶,随便带上了假发来了演出,期间一直不断地调整着假发的位置,所以会让假发掉落的很多。” 她的嘴角开始往两边提拉,我看到眼泪滑到了唇畔。 “我们是青梅竹马,他明明明白我的心意,却一直玩弄着我的感情。” “我生病了,癌症晚期。化疗让头发掉光了。他知道后再也没有理过我。” “我想报复他,在我走之前。” “要让他名声败坏,要让他交往过的人都出人命。”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在一起了。他是被诅咒的。” “我是借用了学校的鬼故事,这样大家就更会人心惶惶,确定是只要跟tin交往就会得到诅咒。” “我朋友是被我从山坡上推下去的。声乐部的女孩子,我把她的礼服内衬裁开了一个小口,穿的时候不会发现异常,登台后,几次的深呼吸就足以把钢骨挤压出插进身体内脏。那个系花,我知道她每次练琴都会把风扇开的很大,我就把螺丝全部拧到了最松,这样当风扇转了一定圈数的时候,就会掉落。表演系的,我…” 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说着。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笑了笑,在我站起身之前,喝下了一瓶氯化钠。 我在画室里站了很久很久,才把录音笔关掉,走出了画室。 不知不觉走到了坡下。世界上果然没有鬼啊,我自顾自地笑了笑。 突然,我瞥见了山坡上有一抹火红。 一个人。 一个穿着红衣的人。 一个乘着红伞穿着红衣的小男孩。 我们的眼神对上了。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头脑,嘴里发出了不受自己控制的颤音。 ”啊——————“ ”砰!—————“ 一辆车把我撞到了,意识飘散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清脆又利落。 录音笔在车轮下碾个粉碎。 “咔嚓。” ...
一女子晚十点下班,感觉尿急,离家又有点远,就到一个公厕上厕所。 到公测发现没有灯,只能借外面路灯看见里面有个老人在拖地。女子没在意,上完厕所回家了。 第二天,女子在新闻上看到:昨天自己上厕所的地方发现一具年轻女尸。 女子一想,差点吓死,为什么? …… …… …… …… …… …… …… 内涵鬼故事大全 …… …… 答案:老人当晚在用尸体拖地,头发当拖把。 ...
一剑是个疯狂的驴友。这回,他钻进了西南茫茫群山之中,不料在物资耗尽时迷了路。他没头没脑地在山里转了几天,就在快要绝望之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那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浓密的胡子,披头散发,全身赤裸,仅腰间扎着用树叶做成的“裤衩”。 那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一剑急忙解释说:“大叔,我是个驴友,迷路了。”他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瘫倒在地。 男人递给他一串果子,说:“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带你出去。” 一剑接过果子就吞了下去,然后摇摇头说自己走不动了,得先休息几天。男人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你跟我来。”说完,扶起他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出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挡住了去路。一剑正疑惑,只见男人走到一片荆棘前,张开手臂,分开了两旁的枝蔓。原来荆棘丛中居然有一条石缝。男人带头钻进了石缝,石缝很窄,两人只能侧着身子慢慢往前移动。大约走了几百米远,男人忽然说了句:“到了。” 一剑从石缝里钻出来,顿时惊呆了。眼前是一个开阔的山谷,绿树掩映,群山环抱,好一个世外桃源啊!他惊喜交集地问男人:“大叔,您就住在这儿?” 男人点点头,径直往前走。走了不远,前面有一个冒着雾气的小湖泊。男人慢慢走进湖里,回头用命令的口气说:“把衣服全部脱掉,下来!你的东西就放在那儿,不能带进去。” 一剑也不敢多问,迅速脱光向湖里走去。湖水十分温暖,男人叫他把全身都浸泡在水中。泡了半个小时,男人才叫他上来。经过这一泡,一剑顿觉神清气爽,全身舒坦。 男人又带他往前走去,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座茅屋。走到屋外,男人停下来说:“你先等一等,我太太在屋里。” 男人走进茅屋,出来时递给一剑一条用树叶和藤条制成的“裤衩”。一剑穿上后,跟着他进了茅屋。屋内果然有一位中年妇女,身上穿着兽皮缝制的衣裙。女人微笑着递给他一个小竹筒:“这是我刚采的蜂蜜,请你先喝一点吧。” 一剑道过谢,喝下蜂蜜,只觉热气上涌,全身充满了力量。他忍不住问道:“大叔,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啊?” 男人微笑着说,他原来住在大城市里,后来太太得了不治之症。他觉得,太太得病是因为生活在病变的环境里。于是,他带着太太找到这个没有受到人类破坏的地方,住了下来。现在,太太的病早就不治而愈,而他们也不愿再离开这儿了,与世隔绝好几十年了。 一剑暗暗称奇,算算时间,这对夫妻年纪应该不小了,可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当晚,一剑吃了些男人烤的兽肉。第二天,一剑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体能。男人又准备了些食物,然后送一剑出山。 走过温泉,钻过石缝,一剑觉得有些惆怅。一山之隔,自己仿佛从五千年前回到了现代。 男人带他走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时候,他指着一个山头告诉一剑:“翻过这座山,就有路了。”顿了顿,他忽然一把抓住一剑的手,“你遇到我的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一剑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一剑顺利回到了家。回忆起那段奇遇,一剑既兴奋又遗憾。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在网上发了个帖子,讲述自己迷路后发现一个桃花源的经历。 一时间,网上炸开了锅,有几个驴友找到他,让他带他们去亲眼见证一下。一剑其实也早有这种心思,明知那对夫妻不会欢迎他们,但还是同意了。 一剑凭着记忆,带着驴友们钻过荆棘丛,穿过石缝。一时间,驴友们全都呆住了。天哪,一剑说的竟是真的,好一个桃花源!他们欢呼着往前冲去,一剑想叫他们别把东西带进去,可哪里还叫得住。不一会儿,他们就冲到了茅屋前。事到如今,一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屋里,一看,里面却没人。 不一会儿,有个驴友兴奋地喊道:“看,野人夫妻回来了!”只见山谷深处慢慢走来两个人影,正是那对夫妻。男人背着弓箭,女人背着草筐,看样子是打猎采集去了。 他们陡然见到这么多人,一时也惊呆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听得一阵喀嚓喀嚓声,驴友们对着他们疯狂地拍起了照。 男人突然暴怒,他丢掉手上的猎物,张弓搭箭,指着众人大喝:“你们想干什么?这个山谷是属于我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驴友们吓了一大跳,掉头就跑。一剑想跟他解释一下,却见他把箭对准自己,骂道:“你不守诺言,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 一剑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大叔,请听我说……” 男人怒道:“我真后悔!快滚,不然我就松手了!” 一剑爬起来撒腿就跑,才跑了几步,就听后面喝道:“站住!”他只好站住,慢慢转过身来。男人走到他跟前,把箭对着他。一剑吓得气都不敢喘。 男人却把箭缓缓放下,仰头长叹一声:“看来,这都是天意啊!你三年后再来吧,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 穿过石缝,一剑逼着众人发了个毒誓:今天的事绝不外泄。 回去后,一剑天天不忘男人对他说的三年之约。好不容易过了三年,他一个人悄悄来到了那座山谷外。穿过石缝,他把自己脱得精光,在温泉里泡了一个小时,然后走到茅屋前。他先咳了一下,想让大叔拿条裤衩给他穿。谁知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一剑迟疑了一下,进了茅屋。屋里只有一个头发胡子雪白的老头,一剑仔细一看,正是那个男人。三年不见,他竟然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老人淡淡地说:“这次你倒很守信。我太太已经去世了,所以你也不必遮丑了。” 一剑惊讶地叫了起来:“怎么会?” 老人带他走到屋外,指着一个小土堆说:“这便是她的坟。” 一剑跪下来,磕了几个头。老人叹道:“自从你第二次来以后,我就知道我们的日子快结束了。” 一剑愧疚不已,又向老人磕头赔罪。可他心中仍是不解,为何他们那次只待了一会儿,就害死了老人的太太。 老人感叹道:“你们那天没有进行消毒,就那样穿着衣服闯了进来,你们生活在病变的现代环境里,就连排出的汗、呼出的气体,都带有无数的病毒,这里的环境已经被破坏了……” 一剑惊呆了,他实在没想到,他们冒失地闯进来,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老人走进屋里,出来时,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伸到一剑眼前。一剑一看,居然是一节有些腐烂的电池。他突然明白了,这节电池一定是三年前哪位驴友无意中丢弃的。 老人沉痛地说:“我太太生病后,我就知道环境已经变了。可我直到一年前才发现这个东西,是它引起了蝴蝶效应,把这里的一切破坏了……” 一剑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对不起……” “算了,这一切都是天意。”老人的声音陡然又爽朗起来,“我和我太太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死在这儿,也无憾了。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等我死后,把我跟我太太埋在一起。” 一剑吃了一惊,抬头望着他。老人微微一笑:“不用你等很久的,我的身体系统已经十分脆弱了。”他让一剑把行李带进屋内,然后吃下了一剑带来的半盒罐头、一根香肠、一包方便面。 第二天早上,老人就病了。三天后,老人安然去世。一剑按照老人的交代,把他埋在了太太旁边。 ...
一日,张辰海从集市上回来。赶了一上午的集,收获颇丰,心情大好于是在一家酒馆里坐下,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壶酒后便兴致勃勃的等着小二上菜。 这家龙兴酒馆地理位置优越,加上老板悉心打理所以生意红火,常年客似云来。很快,三个香喷喷的小炒上桌,色香味俱全,肚子早已咕咕唱着空城计的张辰海急不可耐的说:“小二,快,上酒。”“好勒,爷,马上来。”小二动作麻利敏捷,一壶酒外加碗筷都给他摆好。拿着筷子,咽了一口口水后他夹起一个肉丝准备往嘴里塞,就听见门口传来小二刺耳的叫喊声:“喂,讨饭的,不要在门口晃悠,挡着我们做生意呢!快走。” 众多的食客纷纷扭头看向门口,只看见一个穿着一袭破旧的白色长袍,手上拿着脏兮兮的拂尘,略胖,斑白的头发,满脸长胡子的道长,眼睛对着酒馆里东张西望,馋嘴的样子似乎想进来,不过看他穷酸的打扮估计是没钱。虽然小二恶言呵斥,他却并没有被吓退。反而在门口大声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哈哈哈……” “唉,我说你念什么乱七八糟的,疯子,你给我滚。”小二急了,怕掌柜的知晓骂他废物,连一个讨饭的都处理不好,捋起袖子伸出手想要推赶他。“小二,住手。他是来找我的,给我加副碗筷,再来一只烤鸭,去吧!”张辰海说着就拉着道士的手不顾众人的眼光,坦荡荡的坐到自己的桌子上。从小家人就告诉他做人不忘行善。刚刚他听到道士念得那些劝人行善的话很是觉得亲近,男子汉顶天立地,今日有缘,区区一顿饭与人一起品尝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小二见有人替他摆平自然是很乐意,客人为此还点了一只烤鸭,他立刻点头哈腰的去厨房点菜了。其他的食客也回过神各自吃各自的,时不时有人抬头看向他们俩,然后很不解的摇摇头,心里估计叹着:真是奇怪的人啊! 再说那邋遢道士也不说谢,坐下后看到散发着热气的菜抓起筷子,缕缕胡须就大口大口的吃着,还毫不客气的让张辰海替他倒酒。小二把鸭子端上来,看道士自顾自的大吃特吃,给张辰海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说:“这好人啊不能做,您看,您来吃饭喝酒的,这菜您还没吃几口,就被这人吃掉了。一点都没有感激之心,多不值啊!”张辰海却笑着说:“没事的,他兴许是饿坏了。”“但您能管得了他这顿,他以后怎么办呢?”小二忍不住多嘴。张辰海笑笑,把端上来的鸭子又撕了一个鸭腿递给道士,小二也不再好说什么。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世界上的怪事情那么多,见怪不怪了! 两人把桌上的饭菜扫的一干二净。道士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说:“小子,你眉眼间有些黑气,近期可能会遇到灾难。金木水火土,当心火当心水,切记切记。”撂下一头雾水的张辰海,道士拿着拂尘几步走出酒馆门,待张辰海付完钱出门去寻找,却早已经不见踪影。他呆呆的站了一阵,便启程继续赶路回家。 夜里,张辰海躺在竹凉床。“啪”一掌下去,拍死背上两只哼哼的蚊子。夏天真是讨厌,空气中的热风让人背上黏糊糊。即使洗了澡,不要一会就又会汗流浃背。热的睡不着,再加上可恶的蚊子的骚扰,真是睡不安生了。他坐起来看向不远处的池塘,明亮的月光照在清澈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要是去游会泳,应该会舒服很多吧!心想着,他就坐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池塘走去。 “呼啦哗啦”他一步步的走到水里,冰凉的水包围着身体很是舒服。他顿时充满了精神,快活的鸭子般在水里翻腾“咻咻~”他吹响口哨,欢愉且惬意。过了一会儿,他停住了,在他身边不远处似乎听到“哗啦”的水声,不是他弄出来的。他停下来,东张西望,借助月光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以狗刨式向他游过来。这么晚了,谁也被热的睡不着。 “你是?”张辰海问。那人四四方方的脸庞,眼小嘴大,没见过啊! “我是夜里放黄鳝笼子的,一身的泥,就下水洗个澡。真舒服。”那人声音清脆爽朗。 “哦。这天气真热啊!” “兄台,看你游泳还不错,咱俩比一比。若你赢了,待会我把今晚的收获全部赠送与你。若你输了,你以后每晚都陪我一起游会泳。可好?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与人一较高下,挺有意思。哈哈……” “好啊!”张辰海答应的极为爽快。 “哎,我有个建议。” “你说。” “我们游泳有个讲究,就是一个猛扎子潜到水底然后再开始游,增加一定的游泳难度,比赛就更有趣味。” “也行。”张辰海三岁就会游泳,这有何难?他心里暗笑:我一定比你快。 “预备,开始。”那人大喊一声后,张辰海深吸一口气,拱起身子就势猛扎下去,然后习惯性的往上游。却不料头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咕噜咕噜”他在水里无法说话,只有水泡在翻涌。“哈哈哈,终于等到替死鬼了,终于等到了。”那鬼猖狂的笑着,激动与亢奋。 如五雷轰顶一般,张辰海知道自己遇到的是早有预谋的水鬼。只怪自己太轻信了,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虽然他能憋气,但是再不起来,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小子,快点撒尿,撒尿。”突然,岸上传来白天那个道士的声音,他是来救自己的。张辰海一时尿不出来,岸上传来“嘘嘘”的口哨声,听到这个声音他尿意袭来,痛痛快快的在水里撒。“嗷”那鬼犹如被火灼烧,大叫着却不愿松手。 道士急了,在岸上大声嚷嚷:“你这鬼,再不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等了多少年,盼了多少年得来的机会,他怎么会被几句话吓唬到。忍着疼痛,他依旧不肯撒手。“嘿,你这小子,快,用拳头锤鼻子,水鬼怕血,他已经被灼伤,只要沾到鼻血,他就活不成了。”道士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叫。 “轰”张辰海抬起拳头啥也不顾了,照着鼻子就是一拳,钻心的疼痛传来接着就是令人不太舒服的血腥味。那死死按着他脑袋的手忽然就挪开了,随着急促的水花声消失不见。得救的张辰海没命的往岸上游,惊魂未定。那道士见他腿软绵绵的,搀扶着他进了家。 “谢谢您。”刚进家门,张辰海跪倒在地,向道长猛磕头。“不必了,你我有缘,我还要感谢你的一顿饭呢!呵呵。”老道长笑容可掬。忽而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手指在黄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将纸放在一个杯子里点火烧成灰烬,问:“有冷水吗?”“有。”张辰海转身去厨房端来一碗冷水。道长把冷水倒进装纸灰的杯子里,递给张辰海:“把这个喝了。” 张辰海尽管很是疑惑,但还是接过来喝了。道长点点头说:“嗯,那水鬼失败而归,定不服气,若是找来其他恶鬼寻仇也不必害怕了,这个符水喝完保你妖魔鬼怪不敢亲近你身。” “多谢道长。道长在哪里居住,改日我亲自去您那儿登门拜谢。” “呵呵,我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乐得逍遥自在。” “哦,若是道长不嫌弃,可愿意在我家住下?” “不了,我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那我就走了,近日多行善事,方能为自身积德,将来福报越多。”道长说完,便大步走出大门,待张辰海去追,早已不见踪影。 再说张辰海,面色凝重,对着道长离去的方向再次拜了一拜! ...
初中时我有个关系最好的同学叫许宏亮。他家离我家不是很远,所以放学后一般都是我俩一起结伴回家的。正好我俩是在一个值日组,做完值日我俩自然又是一起结伴回家了。 我家所在的楼房是临街的第一栋,后面及侧面依次排列着一排一排同样的五层楼房。我们那边的楼房每一家都有一个用来存放车子和杂物的下房。一栋楼有四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有一个由左右两排下房围起来的院子。院门口和后面一栋楼房之间就是一条通往左右两边的小路。在每栋楼和小路之间有一个连着楼房一楼的一排花台。花台有半人高,里面种着起美化作用的花草。 我家住在二单元,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这排花台前的小路从四单元那边进出小区。这天也不例外,我刚骑到我家这栋楼的旁边,借着泛着红色的朦胧月色,突然发现四单元对面的花坛上趴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上半身趴在花台上,双腿站在地上。小孩双臂平放在身体两边的台上,整个身体形成一个被折叠成九十度的十字架形状。 我边看边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我上小学的时候这个花台也是我们那些小孩子的天堂。我们整天在这里玩耍打闹,有的时候会玩到很晚,直到家长找来被拉回家去。 “不过今天这个小孩确实是玩得太晚了,莫非他家长不在家啊?”我边想着边继续往前骑。随着距离越骑越近,我借着花台上面一楼阳台的灯光慢慢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越来越近了,这个小孩依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更近了,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孩是用正脸垂直趴在地面上的!我的心里一下就毛了,心脏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提了起来。天啊,就算是趴在地上也应该是用侧脸啊!谁能用眼晴、鼻子和嘴直接趴在地上?还这样一动不动的,怎么可能呢?我这时大脑有点混乱,身体就像坠入冰窑一样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就感觉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滑了下来。 越是害怕的东西你越是会目不转晴地盯着它,生怕它会突然地发生什么变化。 当我骑到离这个小孩最近的地方的时候,我看到的情景和当时感觉到的恐惧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因为,我看到那个小孩平放在身体旁边的两条袖子里面根本就没有胳膊!!两个袖子就那样瘪瘪地摆在那里!!我的头一下就大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头皮发麻。我就一直盯着这个暂时还叫做“小孩”的东西,从它旁边骑过去,直到我骑到二单元院口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距离已经看不太真切了。突然,二楼的一家卧室的日光灯亮了。我看见远处的那个小孩已经站了起来,他正用一张惨白的脸冲着我这边微笑。 我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飞快地骑进院子把车子往下房门口一停就跑回了一楼的家。 从我发现他到最后他被黑暗吞噬,经历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可是感觉时间就好像过了半个小时一样漫长。万幸的是当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动过。他要是那时稍有活动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会不会疯掉。 我到家以后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出神,这个时候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我回想刚才恐怖的经历。绝对不会看错的,不会是把一件别人扔掉的衣服和裤子错看成一个小孩。他明明是有头有身体和腿的,只是胳膊位置的衣服是空的。爸爸过来叫我吃饭,我当时真想把这件事讲给爸爸听,然后拉着爸爸出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时心里面连一点点的勇气都鼓不起来,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来。 吃过饭后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自行车还在外面。自己又不敢出去,就央求爸爸帮我把自行车推到下房里去。爸爸边说着“都这么大了,还让你老爸给你推车”边笑着出去推车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特别的沉,一量体温,竟然发烧了。我强打精神起来上学,当路过昨晚看到小孩的那个地方时,花台上什么也没有,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学校骑去。没想到的是,学校里还有另一件恐怖的事在等待着我去揭晓。 到了学校之后依然无精打采,趴在课桌上,手里翻着书,脑子却不住地走神。我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的表,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还可以休息一会。 这时,我的同桌张宇也来了。他一边从书包里往外拿书一边看了看我说:“怎么了这是?看你今天这么没精神啊。昨晚学到几点了啊?”我们两个都是不爱学习的主儿,就是平时靠着点小聪明在班里还能混上个中等生。我俩没事兢好逗个嘴什么的互相攻击,他说我晚上熬夜学习,这明摆着就是取笑我,要是平时我早就和他闹起来了。可是今天实在是没有精神,就爱搭不理地对他说:“今天没心情理你,没看我生着病呢吗?”张宇看我确实脸色发红,说话无力,也就不闹了。 张宇收拾好书本后取出一张煎饼果子边吃边对我说:“我告诉你个奇事,我都没敢告诉别人!”我一听也来了点精神,忙问他:“什么事?莫非是中考取消啦?”他笑着拍了我一下说:“你小子还装病呢啊?还有力气和我耍贫嘴。”我笑了笑说:“呵呵,不逗了,不逗了。你快说什么事?” 张宇把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吃完,喝了口水后对我神秘地说:“昨晚我和陈晨在学校里遇到怪事了!”(陈晨也是我们班的同学,是我的几个好朋友之一。这小子胆大身体棒,体育项目最是在行。)我睁大了眼睛等待着听他的下文。 他凑了过来,小声地对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下完晚自习之后我们几个人没有马上回家,在楼道里玩了一会。对了,我还看到你们做值日呢。”我点了点头让他接着说。“昨天我买了一本新出版的《七龙珠》,白天上课没有时间看,我就打算晚上回家看去。这事儿让陈展这小子知道了,他说什么也要借去先看。我当然不干了。没想到这小子抢了我的书包就跑,我就在后面追他。围着楼道跑了好几圈,就在我快要抓到他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跑到五楼上去了。我一看五楼上面黑咕隆咚的又没人又没灯的(当时五楼还空着没有人用)。” 张宇的脸抽搐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从恐惧的深渊里挣扎出来,他接着说:“当我正在四楼口想着是上去追他还是等他自己下来的时候,这小子突然从四楼半(教学楼的每层楼梯都是由两小层折返的楼梯组成的,每小层由十二级楼梯组成)的地方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后滚了一圈就趴在地上了。这下反倒给我吓坏了,我赶忙跑过去扶住他。我张嘴就冲他喊:‘你小子不想活了啊?为了本书你也不能这样啊J这可是12级楼梯啊,你也不怕把腿摔断了!’我说完再看他的时候,只见他的脸色煞白,嘴唇还不住地哆嗦。我一看不对,可别是摔成内伤了吧。我忙要扶他起来送他上医院,就听他说:‘没……没事,我休息会就行。”' 我们目瞪口呆,这真是太奇怪了。 “陈展在地上坐了一会,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我就问他:’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这么高你怎么跳下来了?‘陈晨有点颤抖地说:’刚才你不是追我嘛,我一着急就跑到五楼去了。我跑到四楼半刚一转弯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五楼的楼梯口上探出一个小孩的脑袋。这个小孩也就五六岁大的样子,小孩的脸那么的白啊,根本没有一点血色。正当我一愣神的工夫,他突然冲着我咧嘴笑了。他笑得别提多吓人了,完全就是两个嘴角在向上动。脸上其他的地方都不动的。我一下子就吓蒙了,也没多想就从那里直接跳下来了。‘我看他的表情和刚才的动作绝对不是在撒谎,就赶忙扶他起来一瘸一拐地下楼走了。”张宇说完后喘了口气,从他的眼神里我感到他对昨天发生的事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我听他说完之后也有种后背凉凉的感觉,我对张字说:“昨晚你就没有再上五楼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张宇听完我说的话气得差点没吐血,他瞪着眼晴对我说:“我哪有那么大胆子啊?你还别挤兑我,要是你没准还不如我呢。”他一句话就让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我也马上没了底气不说话了。 张宇又说:“昨天给陈晨吓得不轻啊,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来上学呢。你看这都快上课了,他还没来呢。”我看了一眼陈展的位置,确实是空着的。莫非他真的看到了什么?和我昨晚的遭遇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两天,陈晨终于来上学了。我马上跑过去问他那天的情况,他一听我提起这件事说话马上就变得结结巴巴。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天的经过,和张宇说的一点也不差。我又把我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件事和他们讲了一遍,大家互相看了看也都解释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这些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闹得整个学校都沸沸扬扬。不时有别的班的同学过来求证这些事是不是真的。还听有的在这附近住的同学说这里原先是个乱坟岗,后来才推平了盖起这座教学楼的。 最后随着学习程度的紧张,这件事也就平息下去了。不过,五楼是再也没有人敢随便上去了。 这个就是我遇到的唯一一次持续多宗的奇异事件。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的胆子也更大了。所以我觉得人的胆量还是和后天的锻炼有一定关系的。 ...
01 家里空调坏了,热汗顺着眉毛流到了我的眼睛里,痛得我“嘶”了一声,索性脱掉背心,裸着上半身枯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一堆烟头,而我满头的汗水。 妻子一边哭一边抓着抱枕打我,号得像一头母狼:“方启明,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你说啊!” 我毛躁地推开她:“我TM怎么知道啊,别烦我!” 茶几上散着一堆照片,儿子被关在笼子里,七岁,像一只瘦巴巴的小狗,盘子里放了两根肉骨头。 儿子细瘦的小手抓着铁柱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镜头,满脸的泪痕。 儿子在哭泣。 儿子在睡觉。 儿子在啃肉骨头。 …… 好多个儿子,看得我毛骨悚然。 一张A4纸上打印了一句话:我知道你那年冬天干了什么。 我抓着头发努力回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我的眼皮一直狂跳,儿子失踪两天了,报了警,但却没有任何进展,因为家境一般,我们也没有往绑架这方面想,只是担心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了,或者自己迷路了。我从小就教儿子记住家里的住址和电话,有事就大声呼救,一定要找警察叔叔……我儿子聪明极了,从来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一有谁假装带他走,他就会拼命挣扎大声哭闹。 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出动了,到处托人在车站找人,让警方找周围的监控录像。儿子一直在小区周围玩耍,突然在大门口冲着一个小伙伴挥了挥手就跑掉了。两个小男孩就这样消失在了视频中,我们这片小区并不是每条街都有监控设备,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走出了监控区。 “会不会是你儿子去小朋友家了,但是忘了告诉你们。”警察指着视频中的另一个小孩问道。 我妻子哑着嗓子哭道:“不会的,我儿子从来不在别人家过夜的。有一次回家晚了,被他爸爸一顿狠揍,就再也没有过了。” “那这个小朋友你们认识吗?”警察放大画面,指着一张模糊的脸问我。 我的鼻子都快贴上去了,却还是看不清楚视频中的小男孩是谁,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小伙伴。 “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如果是两个孩子失踪了,那现在我们一定接到了另一对家长的报警电话,但是目前还没有,你们也别太着急,抱最大希望,做最好的打算。我们这个片区其实很安全,都是居民区,没什么复杂的社会人员,你们先回去等等看,我们已经开始立案调查了。也许你们回到家,孩子已经回来了。”警察的安慰对于我们来说,十分的无力,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回家等消息。 儿子失踪的这几十个小时,我和妻子度日如年,终于在昨晚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是个粗哑的男人声音,他说:“你儿子在我这里……” 我努力想要从绑匪的声音中听出一点儿线索,但是这句话让我绝望了,那个声音明显使用了变声器。 我抹了一把眼泪,低声祈求道:“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我保证不报警,我并不有钱,但为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尽力筹钱,大哥,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求求你了。” 那头一阵沉默:“我说过我要你的钱了吗?” 我的心脏瞬间从胸腔蹦到了喉头。 “我送了一份礼物给你们,就在巷子尽头那个蓝色的大垃圾桶里,你最好抓紧时间,万一被人捡走就惨咯……哦,是个黑色的垃圾口袋装着的,上面用一圈透明胶带扎了口。” 我对着一阵忙音,陷入了呆滞中,然后猛地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到巷子尽头的垃圾桶中疯狂地翻找了起来。在一片馊臭中,我翻出了滴着菜汤的黑色垃圾袋,它被一圈胶带扎得严严实实。 02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浑身都在战栗,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惊恐而紧缩着。我把妻子搂在怀里,两个人沉默地流着眼泪,我们很辛苦才有了这个孩子,为此,跑了不下十家医院,儿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们有限的生命得以延续的唯一希望。 “看到了吗?”那个电话又打来了,声音像一个魔鬼在阴森森地笑。 “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折磨我儿子,他身体不好……我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大哥,你也是有父母的,也许你还有孩子,你一定能体谅我们这种可怜的父母心,我们生这个儿子不容易,我妻子为了他,浑身上下都是针孔……大哥……”我哭得泣不成声,而妻子猛地抢过电话,尖啸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你要什么直接说,如果我儿子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但是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我一定要让你偿命!”妻子蓬乱的头发下,一双猩红的双眼怒瞪着,突然,那股怒意变成了迷茫,然后默默把手机递给了我,哑着嗓子道:“他要和你说话,他说咱们的儿子能不能活着就全靠你了。”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那年冬天你干了什么。别追踪这个号码,没用,别报警,否则下次的照片就是你儿子的尸体。”男人挂断了电话,只留我傻站在原地。 我抽完了一包烟,也没有想起关于什么冬天的破事儿,我没借过高利贷,没偷没抢没开车撞过人,偶尔过马路还扶一把老太婆,我自以为自己还算是个善良的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某年冬天干了什么,让我的儿子深陷险境。 我妻子认定我做了亏心事害了儿子,对我一阵敲打,我只得把她推倒在地,狠狠扇了一耳光让她冷静下来。 “哥,明天小天葬礼,你和嫂子能来吗?”堂弟打来电话,听那声音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来。”我敲着太阳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他的儿子掉在河里淹死了,而我的儿子现在生死不明,我不知道我们方家得罪了什么人,一个个的灾祸接踵而来。 又是一个无眠夜,我闭着眼假装没有听到妻子努力压抑的抽泣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天,悲痛欲绝的妻子没有跟我去参加小凯的葬礼,她实在太害怕了,害怕下一个葬礼会是我们自己的。 灵堂设在堂弟的家中,门半敞着,老远就听到弟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夹杂着亲朋细细碎碎的无力安慰。 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伴随着白惨惨的花圈,看得人头晕目眩。 我坐在椅子上,垂着头,默默淌泪。 堂弟的儿子小凯和我们家小明同岁,两人亲兄弟一样好,因为住得比较远,只是偶尔聚一聚,堂弟家住在郊区的独栋大房子里,周围是一片公园,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一到夏季就涨水,水中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 小凯的尸体是在闸门处找到的,小小的,泡得白鼓鼓的身体一下下撞击着铁闸门……捞起来的时候,尸体撞得满身伤痕。 我无力地揉了揉脸庞,望着小凯笑得花儿一样的照片,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弟妹弯着腰,搂着一个黑衣服的小孩哭得更加伤心了,小孩瘦瘦小小的背影缩在弟妹的怀里,一动也不动。我不记得家里还有一个这样大的孩子,我问堂弟,堂弟说那个小男孩是小凯最好的朋友,经常来家里玩,两人同吃同睡,好得不行。 “那孩子是小凯在补习班认识的,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孩子,智商可高了,所有的老师都喜欢他,而且写得一手好字,连书法老师都啧啧称赞。我老婆因为小凯交了这样的朋友开心得不行,就指望着顽皮的小凯收收心可以懂事一点儿。说来也怪,小凯以前挑食得不行,一口蔬菜都不沾的,但是自从和那孩子一起玩了后,变得可听话了,大口大口吃饭,大口大口吃菜……”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我随口问道,当然也明白做家长的苦心,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优秀的孩子一起玩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哦,叫李帅。瘦巴巴的,我老婆总说那孩子可怜,看起来一脸苦相。听说他爸爸是某个镇上的小老师,妈妈就是个家庭主妇,却生出了这么伶俐的孩子。”堂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李帅小小的身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走路的姿势十分稳重,一点儿都没有小孩的浮躁,穿着一本正经的小西装,白色的衬衣上还扎了一个小领结。 我眯缝着眼看着他,他个子小小的,真的很瘦,皮肤带着一丝丝不健康的白,细长的眼睛同样眯缝着,似乎也在审视我。鼻子有些塌,嘴角耷拉着,还真不是一个好看的孩子,但身上有股很奇怪的气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优秀早熟”的孩子与普通孩子的不同吧。 “叔叔……你别难过了,小凯会伤心的。”只是一句话,就让堂弟哭成了个泪人。 我拍了拍堂弟的肩,快要被这压抑的气氛逼疯了,索性走到阳台上抽烟。 有人牵着我的衣角晃了晃,我低头一看,是那个小男孩。 “你觉得冬天怎么样?”他踮起脚尖,趴在阳台上似乎在问我。 “我痛恨冬天。”我夹着烟的手换到了另一边。 “小明还好吗?”他偏着头,笑眯眯地望着我,可是那双始终眯缝着的小眼睛中有我看不到的阴霾。 我盯着他的脸,瞬间屏住了呼吸:“你认识我儿子?” 他笑笑,点点头:“我们是好朋友啊。” 然后,他拔腿跑掉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嘶……”燃烧的香烟烫上了我的手指,却让我浑浊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我家在北边,堂弟家在南边,从南到北我开车都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堂弟说这个小孩经常在他家与小凯同吃同睡,又在同一个补习班,这一南一北这么遥远的距离,他是如何与我们家小明成为好朋友的?! 小明失踪那天,那个背影……就是李帅!!!! 我丢掉烟头,猛地冲进屋子,到处找那个可疑的小男孩,但是他已经不见了,我揪着堂弟的衣领把他拖到一边,喘着粗气问道:“你见过李帅的父母吗?” 堂弟摇摇头,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问。 “你去过李帅的家里吗?” 堂弟还是摇头。 “他认识他父母吗?” 堂弟还是继续摇头,只是他摇头的速度越来越缓慢,眼中的惊恐越来越多。 “他在你家吃住的时候,父母曾经来过电话吗?” 堂弟瞪大双眼,再度摇头。 “一个正常的家长会让自己的孩子经常不在家,却从来不打电话催促自己的孩子回家……你我都是当爹的,你觉得可能吗?他刚才说他和我们家小明是好朋友,我们两家住得那么远,他们怎么可能是好朋友?!我儿子根本就没有去过小凯的补习学校……” 一滴冷汗从堂弟的额头滑落,我缓缓松开他的衣领,陷入了绝望中。 “他和小凯玩,小凯淹死了……小凯很怕水的,他根本就不敢去河边玩,你说过他很听李帅的话,如果是李帅怂恿或者是推小凯下水的呢?”我咬着牙,说出了心中的恐惧。 堂弟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李帅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没准人家只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你知道老年人对孩子有时候不像父母那么紧张的……而且李帅很懂事,大人很放心也说不定。更何况两个人是好朋友,他为何要推小凯下河?” 我咽了一口唾沫,一点点分析给堂弟听:“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他不要钱,只是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在某年冬天干过什么……我实在想不起来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把小凯的事和小明联系在一起。刚才那个孩子问我喜欢冬天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和语气!我不信这么巧,我不信……” “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报复我们,所以用这个孩子做诱饵来伤害我们的孩子?”堂弟颤抖着问我。 我点点头:“你有那个李帅的照片之类的吗?我们去报警……不管警察信不信,我们都要把这些可疑的地方说给警方听!” 堂弟手忙脚乱地从裤兜中掏出手机,里面存了好多张李帅和小凯的照片,两人一起做作业,一起玩玩具,一起看电视…… 堂弟的手指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我问道。 “哥,我其实见到李帅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我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抓过手机,一张张图片认认真真地看,不断放大李帅的脸庞,恨不得看清楚他面孔的每一个细节。 “想不起来。”我绝望地摇了摇头。 那年冬天的事,除了我和堂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时我们小,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忘记了那件诡异的事情……那个奇怪的小男孩,那个帅帅。 我和堂弟是干干净净的城里孩子,在乡下看什么都新鲜,村里脏兮兮的孩子我们根本不和他们玩,特别是村头那个李寡妇的儿子李帅,他的父亲是一个小教师,听说在背一个孩子过河的时候,从独木桥上摔了下去,至今都没有找到尸体。帅帅家穷得连鞋子都穿不起,我奶奶见他可怜,把我们哥俩的旧鞋子送了两双去。李寡妇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养了一些鱼和莲藕,奶奶说那个池塘是李寡妇的命,她就靠着里面的鱼和莲藕养活着儿子。 因为给了李帅鞋,他更加缠着我和堂弟了,经常拿一些脏兮兮的东西怯生生地躲在门后,一双眯眯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那天,他献宝一样从破棉袄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你们要吃吗?很甜的。” 堂弟做了个鬼脸:“我们才不要臭红薯!我只吃薯条!” 我见他可怜,接过红薯,放在了桌子上,却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李帅的手指甲里全是黑泥全是细菌,我们吃了他的红薯非拉肚子不可。 后来在村里待着无趣,就使唤李帅玩,捉迷藏总是让他当鬼。他带着我们用网兜网鱼,用簸箕捉鸟儿,在田里抓泥鳅…… 我们还逼他带着我们去鬼屋探险。所谓的鬼屋是村里一家废弃的三层小楼,早就无人居住了。这栋小楼的主人在城里是个小包工头,赚了一些钱就回家修了村里第一栋楼房,但是某个夜里,他突然犯病了,追着老婆儿子砍,又从楼顶上跳下来……原本这高度死不了人的,但是他一头栽下来偏偏栽在硬邦邦的磨刀石上,一命呜呼了。 奶奶告诫我们不准靠近那栋房子,当时我和堂弟却天生反骨非要去探险不可,于是我们软硬兼施哄着李帅当先锋带我们从墙洞中钻了进去。 “那个男人是从哪里跳下去的?”堂弟伸出脑袋好奇地望着衰草丛生的院子。 李帅怯怯地指了指楼顶边缘。 “但是城里跳楼的,都是从十多层跳下去才会摔死的啊,我们小区一个男的号叫着要跳楼,从七楼掉下去都没死,因为他掉在别人的遮雨棚上了。哥,你信三楼跳下去会死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信。 李帅结结巴巴地解释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他还拖着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因为天要黑了。 “不行,我偏不信那个男人是跳楼死的。我跳跳看会不会死!”顽皮的堂弟在楼顶边缘跃跃欲试,我当然知道他是闹着玩的,但是李帅却吓得快哭出来了,冲过去拼命想要把堂弟拉回来,两人拉扯间,突然一道黑影就坠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李帅消失在了草丛中。 我和堂弟呆呆站在原地,吓得忘记了呼吸,堂弟猛地拖着我拼命往下跑,我们在草丛中发现了满脸是血的李帅,他的头刚好摔在那块磨刀石上,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疑惑,身体触电了一样颤抖着,嘴里咕咚咕咚冒着血沫子。 “救命啊……救命啊……”我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堂弟却盯着李帅的身体,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天要黑了,我害怕,我们回家吧,该吃饭了,奶奶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堂弟冰凉的小手握着我,用力把我往前拖,我一步步跟在他身后,半是挣扎半是妥协。 回到奶奶家,我们心照不宣地沉默着,默默扒着饭,避开对方的眼神,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个夜里,我们睡得很沉,听说李寡妇呼唤儿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村子。 05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妈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茫然地回到村子,大家都奇怪地问我们母子俩去哪儿了,我说妈妈带我去看病了。他们又问,我妈妈去哪里了。我说,我妈妈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已是满脸泪痕,张嘴要说话,却尝到了嘴里鲜血的腥甜。 我死死拽着儿子的手,颤抖着摇头,我想要道歉,想要忏悔,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帅帅的再度出现,让我和堂弟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对大人说什么,只是帅帅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们,听说帅帅的妈妈半夜挖藕,冻死在了没水的荷塘中,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我和堂弟心中有鬼,寒假还未结束就匆匆回到了城里。一次奶奶偶尔说起帅帅,也只是叹气,说那孩子命苦,跟着一个老中医过日子,结果一年后的同一天,老中医就死了,帅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后来,村里的人都忘记了帅帅,我和堂弟也自然把这个不起眼的小男孩忘记了,因为我们未来的成长中,出现了太多太多的小伙伴,年少无知的小孩子怎么会记起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呢?又或者,只是因为我们内心的恐惧而刻意把他封锁在了记忆中。 “我没有伤害小凯,我接近他确实是想报复他父亲,但并没有真的想伤害他。当他掉进河里的时候,我并不在身边,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小明,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父亲,失去了孩子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又或者,你们问过小明是否快乐吗?”帅帅俯下身,把两双破旧的鞋子放在我的脑袋边,“而这种痛苦,我的母亲曾经经历过。是她的命,换回了我的命。鞋子还给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方启明。” “对……对不起……”我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地道歉。 “你真幸运,接住了小明。三楼真的摔不死人。”他站起来,微微一笑,冲着小明挥挥手,“再见。” 我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瘦削的、孤独的背影,还有离我后脑勺半米远外,被移开了的磨刀石。 我知道,这是命运的惩罚,但是帅帅仁慈地给我留了一条生路,但我此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七岁那年的冬天,我是一个恶童。 ...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很喜欢爬山,当然现在也一样。不同的是现在几乎没有时间了,学生时代时间就非常的宽裕的。在中午的时候尤其是在现在说应该是下午1点左右,正是由阳盛专为阴生的时刻,往往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们爬的山叫做小珠山,就在现在胶南和黄岛之间,也是胶南最高的山,只有海拔714米。那个周末,我们六个同学就去爬山。为了方便照顾,分成了两组。基本上是一男一女照顾。我却是和一个男同学一起,约好在山顶会面的。没想到的是,我却经历了一次生死的抉择! 我们一路向上,一边呼喊着。大家兴高采烈的,因为到小珠山的时候就是10点多了,等我们准备好刚好是中午时分。那是阳春三月时节,不冷不热的。 当我们爬到中间的时候,我发现在不远的山上有一朵漂亮的野花,什么名字也不清楚,总之很漂亮,以前也没有见过。看看脚下有路,就和同伴小李一起向那花的地方爬去。 可是很奇怪的是,我们尽管爬了几百米,路越来越陡了,可是花还是在眼前,其他两组人却早已经落在了后面。他们走的另外的路,吆喝了几声,她们在我们的脚下的某处。 等我们继续向前发现了前面居然没有路了,一路上手脚并用,奇怪的是花还在前面不远处,可就是够不着。回头看看似乎也看不到上来的路。我们到了一个峭壁上。 转了个圈,山风扑面的吹来,脚下是一个悬崖,山谷很深几乎看不到底。风也很大,可是我们上上不去,下又没法下。我们进退两难了。看看那花就在不远处,似乎是触手可及。看看表已经是日过午了12点40分了。 其他两组人都已经上了山顶,我们却没路可走了。 那时候的我还比较喜欢冒险,在山下大约十几米处有一个小的平台。上面有一棵小松树,我就和小李商议,我们只有跳下去了。他却只是摇头,说不行!很害怕。 可是总待着也不是办法呀,我就说我先跳。我就直接跳了山下,身子就飞快的坠落了下去,到平台上发现刚好落脚可是强大的惯性,还是带着我向下,幸好抓住了松树。晃了几晃总算稳住了,再看看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样子。 可是小李却一直不敢跳,我也有些后怕,可是他不跳我们也动不了。再看看那花却在我的上面不远处...... 后来他还是跳了下来,我扶住了他,可是脚却扭伤了。我问他说看到那花了吗。我们就扔石头打,可是怎么也打不着。 心里很诧异,加上刚才的惊吓。顺着路转了几圈一直上了山顶。没想到回学校后,我和小李都生病了,感冒了。打了一个多星期的吊瓶,才好! 那野花真的好奇怪,可是问其他人都说没看见。 ...
摘要:花果山别名棺材山,我家就住在山脚下,今天白天爬了一次山,晚上我就接连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 中餐用完,我一个人闲得无聊就独自上了山,我顺着台阶一路前行,到了山顶上的凉亭也没有见到一个人。这么好的天气,今天怎么会没有人爬山呢?我站在凉亭外的平台上晒了一会儿太阳,在没有其他人出现的情况下,我总觉得这里有点冷清!我朝相反方向眺望了一下,发现山体的另一侧好像那边有人。去有人的地方凑凑热闹也是我的一种生活习惯,我连蹦带跳的就朝哪个方向跑去,结果跑着跑着,我发现自己平时走的这条路成了昔日的林间小道,这棺材山的公路早就修到了山顶,今天莫非是我眼花看走了眼吗? 小道夹在灌木丛间,树木遮天蔽日,这花果山真是名副其实的棺材山!我每走几步距离,左右就可以看到几座坟墓,大白天我一个人穿梭在山道上也感觉到不寒而栗。也许是心理作祟,我情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步想离开这里。心神不宁的情况下,我就忙中出了错,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无缘无故的就把我给绊倒,低头一看,妈呀!是个死人的骷髅头……不被他吓死我也差不多掉了几个魂。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离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好像多了一个女人“哎哟”的声音,惊魂未定的我扭头一看,还好……“美女。你真是把我吓坏啦!”看女孩的脸好像是化了妆,在这种场合遇到穿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确实让我心里感觉到怪怪的。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刚刚绊倒我的骷髅头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啦!看样子,女孩的脚肯定是不小心崴到了,我帮忙扶她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她崴到的那只脚一着地就痛出一种娇贵的表情来。没办法,我只好主动弯下腰来背她,谁知道她说:“那就谢谢你啦!”我多问了一句:“美女。你上来了吗?”她说:“我已经上来啦!咱们走吧。”她这话一出口,我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第二个梦】 刚到山脚下,一阵阵花香就朝我迎面而来,我抬头一看,这深更半夜的,自己不是梦游却光着脚丫子怎么会跑到山上来欣赏月亮呢?再一次顺着台阶上山,我发现今天晚上来这里的人特别多,我估计他们和我一样是失眠啦!台阶两侧,他们好像是在夹道欢迎着我,可是我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这些人为什么连一点礼貌都没有呢?借着月光我多看了几眼他们的表情,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就……不好,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尿裤子了呢? 尿完裤子,我才注意到自己原来是光着身子跑出来的!童子尿原来在这里真的派上了用场,童子尿顺着台阶往下流,所到之处都是鬼哭狼嚎声,没来及逃跑的妖魔鬼怪全部以金币的形式留在了每一条台阶上,我此刻站在月光下的台阶上哈哈大笑起来啦! ...
拍到鬼了 深夜,校园里出奇地寂静,参天大树在地面投下了一个个巨大的影子。旁边,一些不知名的杂革在空中张牙舞爪。 高浩宇走在狭窄的水泥地上,耳边尽是呼号的风声,他加快了脚步,心里莫名地恐慌。 金小洛如花的笑颜,毫无预警地闯进了他的脑海。从开学第一天见到这个学妹时,他就下定决心要追到她。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他收到了金小洛的短信,两人约在操场见面。操场上,寂寥空旷,一个纤细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看到她,高浩宇嘴角一弯,快步上前。 “嗨!”他的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股凉意从手掌蔓延到全身。 高浩宇有些愧疚,他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金小洛,以为金小洛等了他很久,所以身体才会这么凉。 他刚要开口,“金小洛”就缓缓转过身,只见那是一张白花花的脸,两颊上涂了很厚的胭脂,滑稽而怪异。她无声地看着高浩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绝对不是金小洛!但看着这张诡异的脸,高浩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浩宇感觉自巴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看着高浩宇,缓缓地点了点头。她似乎想说话,但张开的嘴里吐出的不是字,而是黏稠的鲜血。 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高浩宇的脑袋“轰”地一下蒙了,看着她像水龙头一样流血的嘴巴。高浩宇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连忙转身跑开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回寝室,身后,风平浪静。 同寝的吴旭是夜猫子,正在玩手机的他看高浩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高浩宇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回头看到是吴旭之后,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听完,吴旭的眉毛打了个结,道:“让你手贱!” 高浩宇气愤地看着他,吴旭接着说:“走夜路时看到熟悉的身影千万别贸然打招呼,因为你不知道那个看不见脸的究竟是人是鬼。若是人,那你找到同伴了,若是鬼……” 看吴旭迟迟不说话,高浩宇急道:“别卖关子了,若是鬼会怎么样?” “不知道。”吴旭很干脆地给出了答案,随后看高浩宇一副无语的模样不禁奇怪道:“千吗这么杞人忧天?你不是没事嘛!再说,你只是拍了它一下,又没打它。” “也对!”高浩宇点了点头,随后打个招呼便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时,高浩宇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他在计划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 人头皮球 第二天,吴旭让高浩宇晚上陪他去网吧组队打游戏,高浩宇以“受惊”为由拒绝了。 吴旭瞪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受惊’!” 高浩宇不理他,哼哼唧唧地去上早自习。吴旭无奈,只好重新找人。 高浩宇一整天都没回寝室,他一直在校园闲逛,直到黑夜降临。 他去操场转了一圈,果然,昨晚那个纤细的身影还在。他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转身回了寝室,刚到宿舍楼下,他就看到了杨天佑渐行渐远的背影。 高浩宇捏紧了拳头。前两天,在这个花花公子和金小洛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就想揍杨天佑一顿了,不过他不敢,一米七的他遇到一米八五的杨天佑,只有被蹂躏的份儿。 不过,现在不同了。高浩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声叫道:“杨天佑!”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高浩宇连忙迎了上去,他拿掉杨天佑的眼镜,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伸出了拳头…… 杨天佑被高浩宇一拳击倒,高浩宇趁此机会向操场跑去。杨天佑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暗骂一声追了上去。 快要接近操场时,高浩宇顺势一拐,躲到了教学楼的阴影下。 杨天佑的眼睛高度近视,摘掉眼镜后五米远的东西都有些看不清。不过,这个时候操场一般都不会有人,所以,在看到操场上那个模糊的人影时,他不疑有他,立刻飞扑上去在那人头上留下重重一拳。 没想到,那人的脑袋因为承受不住冲击飞了出去,血溅了杨天佑一脸。 杨天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腿部传来一阵刺痛,竟是那颗人头咬住了他的脚踝!杨天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谁知竟被自己的腿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人头顺势一滚,滚到了他的脖颈处。人头张开鲜红的嘴一口咬下,杨天佑惨叫一声,双手不停挥舞着,想要把它拿开。 可人头的动作比他还快,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接近它,它就顺着杨天佑的脖颈绕了一圈。口到之处,肉沫横飞。等它离开杨天佑的脖颈时,杨天佑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脖颈血肉模糊,就像戴了一条红色的流苏项链。 杨天佑气游若丝地呻吟起来,早知道一拳会打出这个结果,他就是死也不会追过来,说不定还会让高浩宇那个白痴多打自己几拳!站在暗处的高浩宇后怕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被咬掉的是他的肉。他愣愣地看着女鬼抱着自己的头安置在肩膀上,它嘴上的血有些凝固了,两团艳红的胭脂被衬得更加鲜红。 它来到杨天佑身边,手伸到他头顶,轻轻一扯,就把他的头扯下来了。杨天佑彻底断气了,但眼睛依旧睁得滚圆。 女鬼拎着人头朝高浩宇转过身,高浩宇脊背一凉,冷汗瞬间遍布全身。女鬼诡异地一笑,竟然把人头扔向了高浩宇。 高浩宇猝不防及地接过人头,一股浓郁的血腥昧儿扑面而来。高浩宇忍住作呕的冲动,丢下人头,转身想逃,但女鬼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转身,女鬼都会出现在他眼前。 高浩宇临近崩溃,但女鬼好像很开心,他朝高浩宇扬了扬手,示意他把人头扔过去。 高浩宇用力把人头抛向女鬼,随后惨叫着朝反方向跑去,可他刚跑几步,就被重物砸翻在地。杨天佑被当作皮球的人头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凄惨地滚到了一边。 英雄救美 女鬼狞笑着朝高浩宇走来,猩红的嘴唇像毒蛇的芯子。 高浩宇挣扎着后退,女鬼步步紧逼,最后,高浩宇退到了墙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女鬼,他本能地抬手一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他疑惑地眯起眼睛,面前一切如常,女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后怕地摸着手上的红绳,这是一个喜欢他的女孩送的,说是开过光,可以趋吉避凶。他看红绳漂亮就收下了,虽然他连女孩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摸着红绳微微凸起的纹路,他决定再赌一把! 第二天,金小洛破天荒地找到了高浩宇,不过,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个人。 “杨天佑在吗?”。高浩宇看着金小洛一副期待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但面上却很平静。 “我正要去找你昵,他让你晚上十点在操场等他。” 金小洛不疑有他,杨天佑之所以那么受女生欢迎,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会制造浪漫。 晚上十点,金小洛盛装出席。来到操场,等待她的并不是惊喜和杨天佑俊秀的笑脸,而是一个纤细的身影。 金小洛有些疑惑,杨天佑从来不会迟到,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女生都有虚荣心,她们恨不得全世界都来羡慕自己的幸福。所以,看着那条单薄的身影,金小洛决定把自己的幸福跟它分享。 她拍了一下女生的肩膀,躲在教学楼下的高浩字精神一振,英雄救美是每部偶像剧滥用的套路。果然,看到那张诡异的睑时,金小洛发出了尖叫。高浩宇像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一样,及时出现挡在了金小洛面前,并冲女鬼甩出红绳。 可是。红绳打在了女鬼身体上,女鬼却毫发无伤,它愤怒地看着高浩宇。感到事情不对劲儿,高浩字一把拉住正要逃跑的金小洛,把她甩向女鬼,自己则借这个间隙跑了。女鬼顺手掐住金小洛的脖颈,金小洛整张脸涨得通红,但她却挣脱不开。 呼吸到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金小洛意识逐渐模糊,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身上桎梏一松,金小洛跌坐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姗姗来迟的吴旭把女鬼撞到一旁,与女鬼面对面对峙。出乎意料的是,女鬼恶狠狠地看了金小洛一眼,竟然转头走了。 劫后余生的金小洛感激地看着吴旭,后者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路上,吴旭一直在讲笑话,金小洛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 她问吴旭:“那个女鬼为什么看到你就跑了?” “因为它怕这个。”说着,吴旭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佛像挂坠,“我帮你戴上,有了它,你就不用害怕‘好兄弟’了!” “给了我,那你怎么办?”金小洛瞪大了眼睛。 “你没事就好。”吴旭云淡风轻地说。 金小洛看着吴旭的侧脸,突然觉得吴旭比杨天佑还要帅,还要好。 黑狗血 送金小洛回宿舍后,吴旭一路狂奔到自己寝室,高浩宇正坐在床上没好气地看着他。 吴旭一把揪住高浩宇的衣领,“你疯了,竟然去招惹那些东西?” 高浩宇甩开他的手,同样恶道:“还好意思说我?如果你不是想利用那个女鬼,怎么会那么巧去到操场救下金小洛,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今晚大出风头的应该是他才对,谁知自己竟然做了狗熊。 吴旭皱眉,问道:“你真不认识它?” “别把那个恶心巴拉的东西往我身上扯!”高浩宇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会见到和自己不相干的鬼魂,不然、不然我们早就被那些不愿意投胎的鬼吓死了!”吴旭道。 “你的意思是我和它还有渊源?”得到吴旭肯定的回答后,高浩宇心里有些发毛,“那你为什么看得见它?” “还不是因为你让它起了杀心!”看高浩宇张口欲言的模样,吴旭下了剂猛药,“它不会放过我们的,要想活命,就和我联手灭了它!” “好。”高浩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女鬼还会不会回来找他。总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才不会傻到拒绝。 “鬼最怕黑狗血,我这儿刚好有一瓶,明晚我们就去抓鬼。”说着,吴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身漆黑,看不清颜色。 高浩宇略一思忖,道:“好。” 隔天,吴旭的课很满,所以他早早就出了寝室。关门声传来后,高浩宇蹑手蹑脚地来到吴旭床前,他在吴旭枕头下翻出了那个他说是黑狗血的瓶子。 高浩宇拧开瓶盖,倒了一点儿在手心里,液体无色无味,绝不可能是黑狗血,倒有点儿像水。 高浩宇暗骂一声,把瓶子放回原处。随后,他去校外买了很多驱鬼利器,还不忘在就近的“狗肉面馆”买了一点儿黑狗血。他想看看吴旭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月亮爬上半空,两人各自怀揣心事来到操场。一连三夜,女鬼都在操场,依旧是白花花的脸,猩红的唇。 吴旭把瓶子交给高浩宇,示意他泼向女鬼。 高浩宇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摸了摸口袋里的各种符纸。里面还有一袋黑狗血,若有意外,他随时都可以捏破袋子防身。 有了这个底气,他用力将瓶子里的黑狗血朝女鬼泼去。液体淋湿了女鬼的衣裳,没有一点儿颜色。 ...
村里有一个赌鬼叫刘二,有一年的冬天,刚下过一场雪,他去了邻村赌博。待他赌罢博,已是夜里十二点。当时也没有人和他做伴回去,他硬着头皮,急步朝家赶去。 从邻村到他家里要经过一片墓地,每次刘二赌罢博,来到这里时,总感觉到这一片墓地里不干净。幸好今晚的月儿特别亮,照得天地间如同白昼,可是当他踏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到这一片墓地里时,他看到对面轻飘飘地走来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就在那女人和他擦肩而过之际,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脸色非常的煞白,顿时让他感到丝丝寒意,随后他借月光看到那个女人走过后,发现她根本没有影子,雪地上也没有留下她的脚印,更没有听到她走在雪地上发出声音。看到这种情况,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阵的发紧,知道自己遇到鬼了,但很快他镇定下来,因为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鬼最怕烟火,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棵香烟,点燃后,深吸了几口。那个女人看到他手里的烟火,吓得很快消失在一座坟里,他也拼命似的往家里跑去。http:/// 到第二天,他见到村里的老支书张大爷,就把昨天夜里在那片墓地里遇到白衣女鬼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张大爷听到他的经历后,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看到的白衣女鬼,正是咱们村里李坡的媳妇,以前李坡嗜赌如命,常因为赌博把家里的钱输得干净,他的媳妇多次劝他不要再赌博了,可是他从不听媳妇的劝告,仍旧执意赌博,他的媳妇无法再忍受他恶习,在一个月圆之夜,李坡去邻村赌博走后,她穿一身白衣,上吊死了。从那以后,李坡改邪归正,安心种地,不再赌博了,只是在月圆之夜,要是有赌徒从那里经过时,她会从坟里出来吓唬他们,甚至会索去他们的性命。” 听到张大爷的话,他吓得浑身直淌冷汗,知道昨天夜里要不是自己点燃一支烟,吓跑李坡媳妇的鬼魂,恐怕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了。 经过这件事后,刘二也改邪归正,安心种田,不敢再去邻村里赌博了。 ...
陪我去剪发 上完晚自习,赵敬异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同乡解小欣正独自站在操场上,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此时,天已经很晚了,手机的光芒给她的脸和长发镀上了一层淡绿色,看着竞有点儿诡异。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赵敬异好奇地问了一句。 解小欣抬起头来,神情竞有些茫然,指着手机说道: “朋友在微信圈里说,像我这样的长发女孩,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是把头发从床边垂下来,很容易招来恶鬼!” “这种鬼话你也相信?”赵敬异不屑地说道。可看着解小欣紧张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安慰她, “哪有他们说的这么邪乎,你们女孩子就爱听这些胡言乱语。” 说完,他不等解小欣回答,就大步向操场的一侧走去。 今晚他约了女朋友贾琳,他可不想迟到。 操场的侧面紧挨着围墙,这里没有路灯,冰冷的铁制围栏在月光中泛着清冷的光。由于僻静,这里历来是不爱走出校门的恋人们约会的好地方。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很久,赵敬异才看见贾琳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她刚刚洗过头发,披肩长发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怎么才来?”赵敬异有些不满地问道。 贾琳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忽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刚刚听人说,要是睡觉时,把头发从床边垂下来,就会引来恶鬼?” 听女朋友也这样说,赵敬异不禁苦笑了一下: “别听这些人造谣,哪有这种事情!” 可贾琳却一脸认真的样子,拉着赵敬异的手,轻声说道:“要不,今晚你就陪我去剪发吧。我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感到头很沉,像真的有人站在我的头上一样。” 赵敬异感到可笑,可又不忍拒绝,于是留恋地摸了摸贾琳那湿漉漉的长发点点头,陪着她向学校的大门口走去。可没走出几步,赵敬异就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贾琳的头发上蹲着一条黑影。 那是一条飘忽不定的影子,和贾琳一样,有着一头很长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身子。奇怪的是,它的身高几乎和自己一样,却能够稳稳地蹲在那里,随着贾琳的晃动而轻轻地摇晃着。 赵敬昇急忙用力地擦了擦双眼,再次望去,却奇怪地发现影子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刚分开不久的解小欣。 听说贾琳要去剪发,解小欣犹豫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狠了狠心,决定一起去。 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赵敬异却拼命地瞪大双眼,冷汗已经溢满了全身。因为他看到那条黑影正蹲在解小欣的身后,两只惨白的手骨紧紧地抓住她的长发,沿着她的后背,在向她的头顶爬去。 污水洗头 被吓得双腿发软的赵敬异没敢声张,而是慌乱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位高中同学夏寒打去电话,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听完赵敬异的话,夏寒并不怎么吃惊,而是淡淡地说道:“被这种长发鬼缠住,剪发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们一定是睡觉的时候,头发从床边垂下去了,鬼才会顺着头发爬上来。不过,你也不要害怕,这种鬼一般不会害人,只要想办法赶走就行了。你现在就去劝阻她们,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用污水、最好再加一些泥土,帮她们洗头,希望这种方法可以令鬼魂感到厌恶而离开。” “这样就行了?”赵敬异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行。”夏寒说,“鬼魂都是贪财的,你去买一些黄纸和香烛之类的东西,当着贾琳和解小欣的面烧掉。记住,如果那个鬼魂对你们提出什么要求,你可以暂时答应下来,然后再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解决。” 放下电话,赵敬昇迟疑了一下,他不敢去看那条黑影,大步走到了解小欣和贾琳的面前。然后,拉起贾琳走到一边,把夏寒的话告诉了她。 听说可以挽救自己的头发,贾琳显得很兴奋,立刻点头同意了。 那条黑影已经爬到了解小欣的头顶。赵敬昇怕被它听见,所以没敢和解小欣解释,只是谎称自己要出去办事,要她们等自己一会儿。然后,飞跑着出了学校。 接连走了好几个地方,赵敬昇才买齐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两个女孩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还是一直等在那里。 三个人沿着来路,回到了操场的侧面。 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人影,脚下的杂草上也积满了露珠,月光很暗,三个人不由地感到阵阵寒意。 一个很小的水坑出现在三个人的脚前,坑里的污水散发着一股恶臭,在夜风中不断地荡起缕缕波纹。 “就在这里吧。”赵敬昇蹲下身子,示意贾琳来洗头。 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一想到这样就可以保住自己的秀发,贾琳还是拉着解小欣走了过去。 二人俯下身子,撩起污水帮助对方梳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赵敬异看见蹲在解小欣头顶的黑影,随着污水的浸润,竟然开始慢慢变淡,然后沿着她弓起的后背,缓缓地滑下来。他知道该到自己上场了,急忙从塑料袋里掏出黄纸和香烛,可双手颤抖得厉害,竟然很久也没有点着。 就在这时,两个女生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脸色惨白地扑到了赵敬异的身边。 赵敬昇吃惊地回过头,一瞬间他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那条很小的水坑里,竟然出现了一头女生的长发,就像一条条又细又长的黑色虫子,铺满了整个水面,下面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张女生的脸。 更令人害怕的是,那条刚刚从解小欣头顶滑下来的黑影,竟然一头钻进了水中女生的身体里。 三个人惊叫着,撒腿就向操场上逃去。 引它上身 一直跑到操场的路灯下面,三个人才颤抖着停下来。确定了那条黑影真的已经不在解小欣的头上时,赵敬异才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连同夏寒对自己说过的话,对二人说起来。 话没说完,解小欣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被骗了,那个夏寒一定是要害我们!”解小欣大声说道。 “不会吧,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赵敬昇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鬼最喜欢的就是污浊的地方!”解小欣的脸忽然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发说道, “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鬼不也是藏身在污水里面吗!本来我们每晚睡觉时,让头发顺着床边垂下,就已经给了恶鬼入侵的机会,现在又把头发弄脏,这不是故意在引鬼上身吗?” 解小欣的话,叫赵敬异和贾琳不由得浑身一抖。为了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敬异再次拿起电话,给夏寒打了过去。 “解小欣说得很有道理。”没想到夏寒却在电话里肯定地回答,可立刻又话锋一转, “我不是要你再烧些纸钱和香烛给那个恶鬼吗,然后再答应它提出的要求,你做了吗?” “我……”赵敬异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个鬼现身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你们去做。”夏寒不等赵敬昇回答,就继续说道,“现在那个鬼已经熟悉了贾琳和解小欣的气息,如果你不回去见它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赵敬异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发现夏寒已经挂断了电话。 三个人蹲在路灯下面,面面相觑。好久之后,赵敬异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两个女孩子,自己豁出去了。 再次来到围墙的边上,赵敬异已经被恐惧折磨得浑身瘫软。 那些纸钱和香烛还堆积在地上,在夜风中不断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就像鬼哭。而那个小土坑已经恢复了平静,水面上依然荡漾着细细的波纹,像一张生满了褶皱的、青紫色的死人脸。 赵敬异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跟在自己身后的贾琳和解小欣,咬着牙慢慢地走过去。 费了好大的力气,他终于点燃了黄纸。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跳跃的火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吓人。阵阵冷风围着自己旋转着,不时地有腥臭味钻进鼻孔,寒气逗人。 水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它已经离开了。赵敬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想道,根本就没有夏寒说的那么严重。 他长出一口气,准备离开。 可这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赵敬异忽然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一双冰冷如铁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了。他惊恐地低下头,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女鬼,正趴在自己的脚下,仰头对自己狞笑着。 女鬼的头发垂到了地面上,一张脸在月光中泛起白光,水淋淋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赵敬异的大腿上,雪白的手骨几乎陷进他的皮肉。 赵敬异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听 我说 女鬼似乎对赵敬异并没有恶意,一直等到赵敬昇慢慢地镇定下来,才轻轻地扭动着,松开了双手。 “你、你就是刚才蹲在解小欣头顶的鬼?”赵敬异不停地向后面挪动着身体,尽量和女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确切地说,我们是两个鬼魂的合体。”女鬼的嘴巴轻轻地开合着,一条宽宽的裂缝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脖子的下面,甚至可以看见里面露出的雪白的骨头。 原来,蹲在解小欣和贾琳头顶的,是两个不同的鬼,它们都是趁二人熟睡时,从枕边的长发爬上来的。长长的发梢无形中给了它们助力,这就是女生们睡觉时都不敢把头发垂到床下面的原因。 由于两个鬼魂的目标相同,所以它们很快就成为一个强大的鬼魂合体。 “你、你要做什么?”赵敬异不敢再看它,慌乱地避开它的目光。 “我要你帮我把夏寒的头割下来!”女鬼忽然说道,吓得赵敬异差点儿昏死过去。可很快他就听明白了,原来女鬼只是要夏寒头顶的头发。女鬼的脸上忽然泛起一种可怕的笑, “我要你连同他的头皮一块给我拿来。我知道你和夏寒是很好的朋友,也知道只有控制了你的女朋友,才能进而控制你。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贾琳和解小欣就将失去她们的头发和头皮,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女鬼说着,忽然扯住自己的长发,用力一拉。顷刻间,它的头发就完全脱落下来,雪白的头盖骨清晰地呈现在赵敬异的眼前,而完整的头皮带着根根散发着腥臭味的头发,也被它扔到了他的脚前。 赵敬昇再次惊呼着,瘫倒在地上。 女鬼不再理会他,而是忽然间缩小了,就像一条细细的小蛇,钻进了水坑。而水坑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了。一阵冷风吹过来,把地上刚刚燃尽的纸灰刮到空中,飘舞着飞过了围墙。 直到解小欣和贾琳跑过来,扶起他时,赵敬异才猛然间清醒过来。三个人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地跑回到路灯的下面。 赵敬异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拨通了夏寒的手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夏寒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一切,语气平静得有点儿可怕, “你不要理会它,我马上就赶过去,争取在天亮之前把问题解决掉。” “你是说……马上?”赵敬异不由得一惊,自己的老家距离这里整整一天的车程,难道夏寒一直就躲在自己的身边不成?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古怪。”一放下电话,解小欣就大声说道, “我和夏寒早就认识,他可不是那种随便就帮助别人的人。” 话虽如此,但三个人都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夏寒。 三个人蜷缩在路灯下面,对着面前浓浓的夜色发呆。 夏寒的说辞 夏寒赶到的时候,月亮已经落下去了,天地间被一层浓浓的湿气包裹着。 “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夏寒对着三个已经很疲惫的人说道, “其实就在赵敬异给我打第一遍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还不能确定,这才叫他看看女鬼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做。” “你和两个女鬼之间有什么事情吧?”赵敬异试探着问道。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这些,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不除掉这两个恶鬼,我和解小欣还有贾琳都会很危险。”夏寒看了一眼解小欣说道。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贾琳焦急地插嘴道。 夏寒拉起赵敬异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又把一件东西递到他的手里。赵敬异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夏寒的目光制止了。然后,三个人看着夏寒如同一条鬼影,极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赵敬昇对着两个女生说道。 “你去哪里?”解小欣和贾琳几乎同时问道。 赵敬异摆了摆手,目光在二人的脸上轻轻地扫过,然后,猛地跺了一下脚,就向操场边的围墙走去。一直走到刚刚离开的地方,他才停下来,后背靠在结满了露珠的铁栏杆上,双眼却不停地在地面上巡视着。 那一头长长的头发还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按照夏寒的说法,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但对于心急如焚的女鬼来说,已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相信它们很快就会出现。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一阵冷风就忽然刮了起来,紧接着,地面的杂草猛地开始抖动,那个已经消失的小水坑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脚下。 很快,那个女鬼的脸就从水坑里露了出来,几根已经呈现出腐烂迹象的小草顶在白花花的头骨上,叫人恶心得想吐。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女鬼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然后,脸色一沉, “我要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拿、拿来了。”赵敬异颤抖着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件夏寒刚刚交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缝制得很精致的红色布包。 “这是什么?”女生有些奇怪地看着赵敬异问道。 赵敬异不敢答话,已经做好了跳起来逃跑的准备。 女生狐疑地打开布包,刚刚揭开最后一层,忽然,一道白光闪起,一张薄薄的纸符骤然间从里面飞了出来,径直向女鬼的额头飞去。 纸符的下面,是一把很小的桃木剑,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女鬼惊叫一声扔掉布包,扭动着身体试图躲开纸符的袭击。可是已经晚了,纸符带着一阵冷风牢牢地贴在它的额头上,那把桃木剑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深深地刺人了它的一只眼睛。 在木剑刺入眼睛的一刻,赵敬异分明看到了女鬼的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紧接着,一条黑影就从它的头顶跳了出来,急速地跃上了围墙的护栏。 几乎是同一时刻,埋伏在围墙边上的夏寒从阴影里跳了出来,单臂一扬,就把那条黑影打落到地上。 游戏尚未结束 那条黑影正是趴在解小欣头上的鬼魂,它显然已经被夏寒所伤,趴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那个顶着一头水草的女鬼,已经被纸符和桃木剑杀死了,慢慢地融化成了一摊腥臭的血水。 “我就知道是你们。”夏寒站在黑影的旁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为了找到你们,我一直隐藏在解小欣的身边,现在这场游戏该结束了,你们已经彻底地输了。” 黑影艰难地坐起来,靠着围墙的护栏,虽然看不清它的脸,但可以想见它此时绝望的表情。 “是不是还有些不甘心?”夏寒嘲弄地说道, “三年前你们就一直纠缠着解小欣,如果不是我躲在她身边保护她,恐怕你们真的要得逞了。现在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影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你、你在保护解小欣?”赵敬昇吃惊地看着夏寒。 夏寒却没有理会赵敬异,继续逼视着黑影,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冷峻,忽然他对着黑影大喝一声: “你不说的话,信不信我也会叫你化作血水?” 也许是夏寒的样子真的把鬼魂吓到了,它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好久之后,它才慢慢地开口说话,声音很细,却把赵敬异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们和解小欣原本是高中时的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曾经相约一起读大学,一起找工作,可后来我们两个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够考上这所大学。出于嫉妒,在解小欣临来报到的前一天,我们一起去爬山,我故意在包里放了毒蛇,而自己的身上则放了驱蛇的雄黄和一些其他的药物。但谁知道,意外发生了,解小欣没被毒蛇咬到,反倒是我们两个被吓得滚下了山崖,最后落进了水里。之后,我们就想办法找解小欣的麻烦,谁知道,夏寒暗恋着解小欣,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可是解小欣并不知道,还以为夏寒是在骚扰他,对夏寒的误会越来越深。” 鬼魂奄奄一息地说完,身上的颜色越变越淡,夏寒知道那是魂飞魄散的前兆。 风吹过荒草,发出沙沙的声音,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夏寒扭头看了一眼解小欣,只见解小欣的眼神很复杂,透出了浓浓的悲伤…… ...
我最近遇到一件事,现在几天晚上整个人都不太好,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把具体情况跟你说一下吧…… 上周日和老公去爬山,这不是正好秋天吗,我们那边山上的树叶都落了,听说很漂亮,老公就提议去爬山,早上起来太阳也出来了,我就答应了,本来的计划是买票进去看风景,但是后来到了一看,从大门口走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这种风景区人一多就变得很奇怪,我当时就不太愿意去,老公说爬山可以爬进风景区里,还省了门票钱,这样的话就要走后面的小路,爬山上去,他说还锻炼身体呢。我本来是不想爬的,因为那不只是一座山,而是山连山,而且一路上基本都是墓碑。说起来这山其实还算是有历史的,反正据说是当年战乱的地方,在这里灭了不少军队,死了很多人,当时战事很惨烈,最后尸体多的都没办法移走,只好在就地掩埋,后来我们当地的前辈们就给他们都立了碑,然后就一直保存下来了…… 那会我看了表,正好是中午11点55左右的样子,正好是晌午头儿,我觉得不太好……而且一路上都是墓碑,但是我老公却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我也不想这时候说不怕了,而且他好像知道我是怕那些东西,就说那些都是骗人的,没什么好怕的,一个大活人,还怕那个吗?而且还有他陪着……然后我就极不情愿的上去了。爬了一会觉得特别热,我们本意又不是爬山也就没带水,头晕眼花的。又是正中午特别热,后来爬到山顶,歇了好几次,我中间无数次不想爬了,但是老公却教育我要坚持下去= =我自己下去又害怕,只好硬着头皮往上爬。后来实在是累,他看我真的是累,就带着我往下走了一点,下去的路上全是墓碑,吓死我了 后来,我们休息一会之后,他还要爬。因为我们往下走一点可以转弯去旁边的一座山,他说这次会比较好爬,因为都是台阶啊。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答应了…这边山比那边更夸张好嘛!虽然都是台阶,但是墓碑也更多了好嘛!连树都很少,全都是墓碑啊我去……后来大概还有几十个台阶可以到了山顶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就生气了,坚决不上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当时就整个人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我爬山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头晕,又恶心的厉害,发了一通火,老公也看出来我是真的不舒服,就带着我下去了,下去的时候,我脚步都是抖得,心里慌的不得了…… 晚上回来之后,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好像心里有很多事一样,就是慌得不得了,到现在已经是3个晚上了,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心慌意乱的。以前我睡觉也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想想别的事就可以睡着了,但是现在完全睡不着啊啊啊 !!! 而且回来之后我老是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幻想还是真的,反正从山上下来之后到现在三天了,就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最明显的是有一次,我早上一般都起来的很早,去跑步,我和我老公早上上班都比较迟,就一起去跑步,正好离家附近有个公园,我们俩就起早去跑步,就是从山上回来的第二天,那天早上我本来就因为睡不着睡得比较晚,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耐烦,但是我不想觉得一直坚持的习惯而被打破,而且又不是真的发烧什么的起不来了,就去了。 但是出门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我跟我老公说但是我老公却说我自己想太多,我也觉得是不是我真的想太多,就没管。去公园的时候我那种感觉更强烈了,我甚至觉得我回头的时候能看到一个黑影,我老是疑神疑鬼的,我老公也不开心了,就说我是不是从山上下来之后看到那么多墓碑被吓到了,他没说上山上还好,一说我又想起来了,然后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但是不管是什么,一直到今天我还是有这样的感觉,我是不是在山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
这个故事给我的感触很大,当那个人对我说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我叫沈明,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跟许多生活在城里的上班族一样,每天早晨都要骑着我那破电动车去上班,每天走着一样的路线,遇到一样去上班的人,我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 因为需要加班赚钱,所以我经常会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回家。骑着我的车子,走在破旧的水泥路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可是就是那天晚上,我的生活被那两个女人给彻底打乱了。 记得那天是20号,因为临时加班,所以我到11点多才回家。走在大路上,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跟白天的拥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路骑着车子,吹着口哨就来到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因为此时恰巧是红灯,我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抽了根烟。空旷的郊外马路此时显得有点阴森,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我感觉有点寒冷,天气已然到了秋天了,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的灯亮了,因为没人,所以我就慢慢悠悠的过去了。就在我刚到马路对面的时候,我看到远处的红路灯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女孩子,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裙子以及单薄的T桖。“这么晚了,两个小丫头在这里干嘛?”我心里顿时就好奇起来。因为我们这边治安不是很好,所以晚上一般是没有女的出来的。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慢慢的就来到了那两个女的身边。就在我跟她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惨白的灯光照在她们脸上,显得是那么的恐怖。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的,当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我好奇的转过身,看着他们俊俏的脸庞,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生一个念头,“要是天天都能看到这两位美女多好”。 算了,我还是抓紧回家吧,明天还要早上班呢。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为刚才那两个女孩子的美貌所挂念,心想这么好看的姑娘大晚上在那里不安全啊。可是就在这时,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刚才我迎面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她们的正脸,为什么我转头看到的还是她们的正脸?难道……我不会是遇到鬼了吧?想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自在,车子都差点驾驭不住摔倒。 “这世界上哪有鬼,可能是刚才人家恰好转脸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安慰自己,希望我的安慰可以得到证实。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上班,那条路,是我的必经之路,那个大大的十字路口,也是我的必经的地方。 早上大家都去上班,所以晚上空旷的十字路口显得有点拥挤,前面已经堵车了。我习惯性的抽出一支烟抽了起来。因为这个红路灯时间很久,大概两分钟的样子,于是有人结伴而行的就在一起聊着八卦什么的。这时候我依稀的听见前面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处于好奇,我就凑过去听了听。只听其中一个妇女说:“骑车子啊,就要小心一点,过马路也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别人的安全考虑,不然就像前几年那两个小丫头一样……啧啧,多漂亮的丫头啊,真是可惜了。”“可不是嘛,听说司机还跑了,真不是人!” 看来这边是出过车祸啊,还死过人?该不会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吧?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就冒出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影,冥冥之中似乎感觉这件事情和那两个女孩子有联系。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就没多想,看到前面的灯亮了,我就骑着车子急匆匆的往公司赶去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让我无暇去想那两个女孩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清闲的工厂,最近居然频繁的加班,这次又要到九点才下班了。 当我下班走在那个熟悉的马路上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影,我的心里多了一种渴望,我渴望再次遇到那两个女孩子,但是我又怕,如果那两个女孩子是鬼呢? 慢慢的,车子行驶到那个大大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不由的放慢了速度,先是习惯性的看了看红路灯,紧着接就往对面的马路边看了看。“咦,那两个女孩子没出现。看来人家就偶尔路过一次吧。”对于女孩子没出现,我的心里多少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突然!当我车子行驶到对面的马路的时候,我看到那两个女孩子又出现在了那里!还是那副打扮,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就向我袭来,原本期望的偶遇,现在变成了害怕。 慢慢的,我的车子接近了那两个女孩子,我紧张的看着前面,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浸湿了我的衣服,被风一吹,让我浑身起的一身疙瘩。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就在我跟她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好奇的转头看了看她们俩。 “妈呀,鬼呀!”我尖叫着把电动车调到最快的速度,不要命的往前跑。 因为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两个女孩子正直愣愣的看着我,她们的身姿根本就没转,而头却硬生生的转了过来盯着我看!那个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回到家之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我不知道那两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是要干嘛,也许是想等着那个肇事者过来报仇,也许是想让这里的冤魂再多一个。不管是出于那种原有,我都不愿意再看到那两个女孩子,从那晚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加班到晚上,一到太阳快下山了我就急忙下班回家。即使这样,走过那个十字路口,我还是会不寒而栗。 后来听说那里又出车祸了,但是这次的车祸出的有点诡异,说是一天晚上,一个大伙司机在路口的时候,无缘无故的突然失控了,车子径直的撞向了河里,等交警救人上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司机就漂在河里,法医鉴定师溺水死的,但是我知道那条河的深度只到司机的腰的位置…… ...
死亡预告 晚上,林业大学男生寝室304,陈耀、孙霄远和周晨正在打一款电子竞技游戏突然,他们的室友张铭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一进门,张铭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眼神中带着巨大的恐惧,哆哆嗦嗦语不成句地说:“完了,完了,我要死了!不,不是我要死了,是我们,我们都要死了!” 正在打游戏的三个人被他吓了一跳,陈耀皱着眉问:“你怎么了,抽什么风呢?” “来了,来了……”张铭根本不回答他,而是恐惧地不停左右环顾。突然,他叫了一声“救命”,像是被什么东西拎着一样,笔直向上地从地上升了起来。 张铭眼睛里的恐惧无以复加,张大的嘴巴里忽然伸出了一根黑色的手指,接着是两根、三根、四根。那四根手指弹钢琴一样在他的下嘴唇上跳动,而大拇指则穿透他的下巴露了出来。 陈耀、孙霄远和周晨早已吓得尖叫起来,乱作一团。突然,那只黑手飞快地缩回了张铭的嘴里。然后,张铭突然神情一变,竟然阴冷、邪恶地笑了起来。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发出了一个嘶哑难听、根本不属于他的声音:“表演开始了!” 尽管处于恐惧之中,但陈耀等三个人还是知道,那根本不是张铭在说话,而是那只黑手像操控人偶一样操控着张铭,并代替他在说话。并且,他们都可以看到,张铭的身后多出了一个紧贴着他的黑色人影。 话音一落,张铭的脸突然变宽了,脸皮下清晰地鼓起两只手的形状。那两只手在他的脸皮下游走,不一会儿就游遍了他整个脑袋。这时,张铭的嘴巴重新张开,开始吐出鲜血、牙齿、舌头,乃至脑浆、骨渣、一段段的神经血管和消失在眼窝里的眼球…… 张铭死了,死得惨不忍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恶鬼利用他身体的表演才结束,而他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骨和烂肉。 那隐匿在张铭身后的黑影已经暴露出来,但它依旧只是一团影子。它伏在地上,一边美滋滋儿地舔食着张铭的碎肉残渣,一边在坚硬的地砖上挠出了一个“死”字。 死亡倒数 陈耀、孙霄远和周晨搬出学校寝室,在校外租了一间公寓。 昨晚他们等到那个鬼消失之后,才敢冲出寝室呼叫求援,但没有人在进入他们寝室之后发现任何凶杀痕迹。他们绝望地明白了,他们遇到的是鬼,是一个只针对他们的鬼,所以他们根本无从向外人求援。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先搬出寝室再想办法。匆忙搬进租住的公寓后,陈耀联系了自己一个懂点儿灵异之事的高中同学林诚。按照林诚的指示,他们买了一大堆不知有用没用的“法器”堆在房间里,又照着林诚发来的图像画了一堆符纸贴在门窗上。等他们折腾完了,天也已经黑了,三个人恐惧地坐在一起,这才意识到弄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也没能给他们带来哪怕一丝的心安。 “你们说,那个鬼会不会也杀死我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张铭当时可是说不是他要死了,是我们都要死了!”陈耀说。 “他当时会不会是吓坏了,胡说的?”孙霄远看看陈耀和周晨,希望他们赞同自己的这种自我安慰。 周晨没说话,脸色阴沉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陈耀和孙霄远同时问。 “那个鬼要杀我们,躲在这里肯定也没用。我不能在这里呆着了,我要回家!”周晨头也不抬地说。 “躲在这儿没用,躲回你家就有用,你想带鬼回你家?”陈耀忍不住讥讽地反问。 周晨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手上的动作立刻停止了。接着,他竟然抽泣起来,好像憋不住了一样说:“该我了,第二个就是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陈耀和孙霄远不由地惊问。 周晨没有回答,突然脸色一僵,随即扔下手里的东西夺门而出。 陈耀和孙霄远赶紧追了上去,但周晨速度飞快,等他们追到楼下,只在小区门口看到了周晨的一个背影。 十分钟后,陈耀和孙霄远终于在小区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里找到了周晨。 这时周晨已经不哭了,他脸色苍白、赤身裸体地坐在地上,表情竟然很恬静,但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周晨,你要干什么?”陈耀大声问道。 周晨抬头看了看他们,说:“你们来了?好,那么表演开始了!” 说完,他“嘻嘻”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那把水果刀慢慢地削掉了自己的一块脸皮。 周晨的“表演”是凌迟自己:他诡异地笑着,手里的刀慢慢地削下了自己浑身所有的皮。那把刀削皮肉的声音混在他的笑声里,听得人毛骨悚然。 当他完全成了一个可怕的血人,他才仿佛忽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惨叫起来。他一边惨叫,一边疯狂地捡起满地的人皮,试图重新贴回自己的身上,结果却把脸皮贴上了肩膀,鼻子当成了肚脐……那个样子,简直比刚刚他自己削自己还恐怖。 陈耀和孙霄远吓得快尿了裤子,而周晨这时看到了他们,一边嘶声叫着“救我”,一边向他们爬来。 他们同时尖叫一声,落荒而逃。 共同点 第二天,陈耀的那个同学林诚赶到了。 林诚详细地听了陈耀和孙霄远的讲述,沉吟了片刻说:“即使是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根据前两个死者的情况来看,你们四个人之间应该有什么共同点,或者共同参与过什么事,并且那件事你们的参与是有一定次序的。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引来了这次的鬼。” “如果找出那个鬼杀我们的原因,你有办法对付它吗?”陈耀问。 “现在我也不敢说!”林诚摇了摇头。 “完了,完了,我们完了!”吓坏了的孙霄远在一边说。 “闭嘴,赶紧找我们的共同点吧!”陈耀恼火地吼了一声。 孙霄远被他一吼,稍微冷静了一些,犹疑地问:“我们……能找到吗?” “肯定能!”陈耀大声说,“你没有注意到吗?张铭死的时候,说他要死了;周晨出事前,说他是第二个。也就是说,他们都意识到了自己会死,那他们肯定也意识到了他们为什么会死。他们能意识到,我们也一定能找到!” “他们既然意识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孙霄远问。 陈耀冷笑了一声:“也许是他们认为既然自己必死,所以不甘心让我们活下去吧!所谓朋友,不过如此。”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意识到林诚在旁边,讨好地拢住了林诚的肩膀,“从小一起长大的,才是真朋友!” “我们可是室友啊,平时关系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这么混蛋?”孙霄远怒骂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动脑子想想,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点。我相信我们被鬼缠上的原因,一定在其中某个共同点里!”陈耀驳斥了孙霄远的怒骂。 于是,两个人开始挖空心思寻找他们和死去的两个室友的共同点。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列出了如下几条: 1、他们都喜欢玩网游。 2、他们都喜欢健身。 3、他们都很懒。 4、他们曾一起去旅游。 5、他们住在同一间寝室。 但对于他们列出的这五条,林诚都不满意。他觉得太笼统了,还需要细想,但陈耀和孙霄远实在想不出来了。 林诚只能建议先休息,并说自己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些东西,那个鬼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突破。 累了两晚,孙霄远因为有林诚在,多少安心了一些,很快睡着了。林诚却偷偷地拉着陈耀走出了房间。 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林诚对陈耀提出了一个找出恶鬼杀人原因的方法。 听了他的方法,陈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有把握吗?”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林诚眉头紧皱,盯着他的眼睛说。 移魂取念 趁着孙霄远睡着,林诚和陈耀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阵法,圈住了孙霄远的床。 接着,林诚烧了一张纸符,用燃烧后的烟熏了熏孙霄远,又熏了熏陈耀。然后,他让陈耀用头顶轻轻地顶住孙霄远的头顶,启动阵法念动咒语。一丝淡淡的黄色烟气若有若无地从两个人头顶的交汇处冒出来,过了一会儿,孙霄远的脸抽搐了几下,陈耀则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陈耀清醒过来。他揉着脑袋爬起来,忐忑地问林诚:“成功了吗?” “成功了!”林诚点了点头,“现在,你已经吸收了孙霄远一魂之力,可以感知他的思想了。如果他真的是第三个要被杀死的人,他一定会在临被杀死前,像你之前的两个室友一样,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被杀死和为什么要被杀死。到时,你就能找到你们之所以被鬼杀的原因了。” “那万一我是第三个呢?”陈耀问。 “有我在,如果你是第三个,我一定能保你不死!”林诚说。 “那……孙霄远呢,你会保他不死吗?”陈耀想了想,犹豫地问。 “他?他我就顾不得了!我们本来就需要他死不是吗?只有他真的死了,我们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才能找出那个鬼的身份并杀死那个鬼,给你永久的安宁!”林诚淡淡地说。 陈耀眼神闪烁,似乎还想说什么,林诚拦住了他:“别忘了,这件事我之前可是征得了你的同意的,别现在装室友情深。也别忘了,你说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才算是真朋友!” 陈耀喉咙滚动几下,看了看熟睡的孙霄远,终于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时间又到了晚上。在外面吃了饭的陈耀等三人回到公寓,开始了不安的等待。 时间越晚,恐惧越甚,此时的陈耀已经完全没有同情孙霄远的余力了,心里只祈祷着孙霄远就是第三个要被杀死的人。他还祈祷通过孙霄远的死,自己能得到鬼杀人的理由,逃出生天。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流逝,一直偷偷观察着孙霄远的陈耀觉得,孙霄远越来越不安了。 果然,就在时间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孙霄远突然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陈耀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和孙霄远同步了。 孙霄远恐惧地说道:“完了,到我了,我是第三个!”他说话的时候,陈耀差点儿和他同时开口说出这句话。 “它为什么要杀你?”林诚这时大声问孙霄远。 “是因为……”孙霄远说出三个字,陡然又咽下了后面的话。他脸色难看地看了看陈耀和林诚,忽然大喊一声,撒腿向门外跑去。 陈耀抬起腿,似乎也想一起跑出门外,林诚却伸手拉住了他。 孙霄远冲出了门,陈耀浑身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好疼,好疼,放开我……”陈耀嘶声喊叫着。林诚只是按住他,面沉如水。 过了好长时间,陈耀的喊叫和挣扎才停止。这时,林诚拉起他,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他们在马路上找到了孙霄远,但孙霄远已经没人样了。 孙霄远变成了一块块碎肉,东一块西一块地丢在马路上。起初陈耀没有注意到,甚至踩到了他的半张脸。 当陈耀吓得大叫一声跳开时,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抓住他脚踝的断手被甩落到地上,又被他踩了一脚。 “怎么样,找到鬼杀你们的原因了吗?”这时,林诚站到了陈耀身边。 陈耀回想了一下,颤抖着点了点头。 一步错 在陈耀以自己的身份被火化的同时,林诚正以陈耀的身份在他的公寓里美滋滋儿地打着游戏。 是的,陈耀等四人遇到的恐怖杀人鬼,从头到尾都是林诚扮演的。其实林诚就是陈耀从孙霄远的思维里得知的,那个玩电子竞技游戏玩到死的人,而且他就死于这两天。 因为从小懂得一些灵异方面的知识,林诚猝死之后,利用自己的欲念,使自己的灵魂化成了鬼。它不想死,所以决定夺取一个人的身体,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于是,它驱动自己的尸体从殡仪馆逃了出来,并迅速选定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和自己一样爱打游戏的高手陈耀作为自己的“夺身人选”。 它先是开始在陈耀面前恐怖地杀死他的室友,并铺垫“死亡预警”给陈耀听,让陈耀恐惧之中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这个“救星”。然后它顺理成章地出现在陈耀的身边,欺骗陈耀,一步一步地让陈耀主动把身体献给自己,并把陈耀的魂装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它给殡仪馆打了匿名电话,告诉他们,从殡仪馆逃走的尸体出现在了哪里。这样,它便成功地让陈耀的灵魂困在自己的尸体里,代替自己变成了一缕永居骨灰之中的魂气。 以后,它林诚就是陈耀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朋友”的各种习性,林诚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只要小心谨慎,它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很好地扮演陈耀。 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对它林诚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先打几天游戏。 林诚版陈耀在公寓里一玩就是三天三夜,好好地过了一把瘾。之后,它决定“回到”陈耀的大学去现身。 本来,对于完美扮演陈耀,林诚是充满信心的。但是他没想到,当自己真的出现在陈耀的同学面前,自己的灵魂仿佛突然分裂了,一半还是陈耀,另一半却成了陈耀的室友孙霄远。 因此,当它开口时,它忽然声称自己是陈耀,忽然又声称自己是孙霄远。并且无论它说自己是谁,它都能立刻表现出那个人该有的样子。 林诚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自己竟忘了陈耀的灵魂里,已经被自己掺合进了孙霄远的一魂。它明白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林诚成了学校里的新闻人物,很快引起了学校的重视。加上孙霄远最近和张铭、周晨诡异的失踪,“陈耀”开始接受了调查。 作为鬼,林诚可以察觉到,调查自己的人中有几个是懂得灵异之事的。它知道,自己完了。 ...
王冰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从刚才进门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面前的景象。 虽然现在是夜晚,不过面前还是排着一个长队伍,“不要急,慢慢等,阎王不催你,谁敢要你死啊!” 王冰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是的,之前护士坐诊台竟然变成了阎罗殿,面前正襟危坐的就是阴间判官,王冰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着判官正一手拿着生死薄,一边对来人说道,“你啊,病的不轻,是癌症晚期,是没法救了,想开点吧,回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来人间走一遭不容易,快乐点吧!好了,下一位!” “都不要急啊,这位小伙子别插队啊!我们阎罗殿虽然是免费服务的,不过也讲究先来后到的!”判官一本正经道。 “对啊,对,先来后到,小伙子到后面去吧!我们都排了老长的队了,才等到现在呢!”有人喊道。 “我好像是得了肝癌,别插队啊,我着急呢!”有人咳嗽的说道。 望了这些排队的病秧子,王冰一阵无奈,有病不找医生,跑在这里听判官瞎嚷嚷的。 “那个,判官大人啊,这里医院的医生呢?”王冰好奇的问道。 “医生?你是说他们啊,一点医德都没有,阎王都看不下去了,让我出差来你们阳间坐诊呢!”判官语气愤慨的指着旁边坐着小板凳的正在摇头晃脑读着三字经的医生。 王冰一阵无语。 “你找他们看病啊?哎呦!真是土豪啊,一看就是没被他们宰狠,欠宰啊!下一位!”判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发炎,别听他们医生瞎扯,他们说你马上要死,你就马上死啊,到底他们是阎王,还是我们老大是阎王啊?整夜担心的不睡觉,还要大把大把的掏钱给他们啊,真是人傻钱多,回去多喝点水就没事了!下一位!” “哎呦,大叔啊,你确实病的不轻,要做手术啊!”一旁发愣的王冰,终于听到了判官宣布那位老人得了重病。 王冰本以为判官会使出什么法术,将那个看起来就一副病入膏肓的老人给治好呢!没想到… “喂,喂,别念了,早知道这么用功,至于让阎王派我到人间来出这趟差嘛,这个老人得了重病,应该是癌症中期,还有的救,给我记好了, 别玩什么幺蛾子!要是我发现你们为了捞钱反反复复的折腾病人的话,你们的阴德上我可不留情的给你们记上一个大过,听到了吗?快去!”判官面容冷峻的威胁道。 “好好好,老人家,来,咱们先去找医生挂号,要先交一百块钱,再让医生就诊,还得交几百块钱。”医生哆哆嗦嗦的拉着那位老人说道。 “你个没开窍的东西,忘了我的话是不是?”判官大吼道。 “哦,不是,不是,走,走,老人家,咱们这就去诊断,之后就准备做手术,不,不用,不用交钱的,不用交钱的!” 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王冰,心中颇有些对判官的赞许,面前的队伍慢慢消失了,终于轮到王冰。 “小伙子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判官好奇的问道。 “我叫王冰,感觉有些鼻塞,身体有点不舒服,这段时间流行病毒性感冒,我怕严重了。”王冰捏着鼻子说道。 “王,冰,英年早逝!”判官查着生死薄惊讶道。 王冰顿时大惊,“英,年,早逝!不会吧,我真被传染了病毒性感冒!天啊!”王冰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不是,不是感冒死的,你的感冒应该没什么大毛病的!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面相!”判官突然严肃道。 王冰听说不是病毒感冒,心情顿时缓和了些,不过对于判官说的英年早逝还是心有余悸,“看相,你们还负责看相啊!” “顺便的业务,你说你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英年早逝,也太对不起你这张脸了吧?”判官安慰道。 王冰慢慢的将脸伸了过去,“怎么样啊?判官大人,到底我是咋早逝的啊?” “凡人的病,大多不离小病折磨,大病丧命的,都不知道有缺德病这么一回事,你的面相细细看来,尤其是掌管福德部位的,下巴明显有些凹陷,印堂暗沉,脸无肉露骨颊等等,缺德事做多了,明显没积阴德,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下个月一号再来复诊!”判官毫不留情的批判道。 “那,我是,什么时候死的啊?好让我预防一下啊!”王冰哀求着判官。 “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凡人不知道吗?走吧!记住来复诊啊!” 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王冰突然想到自己是来治疗自己的感冒的,便疑问道,“那,我的感冒怎么办啊?” “都是小毛病,还是关心关心你的生命大事吧!” 什么没福气,做了缺德事,王冰真是一片糊涂,便找了个算命先生询问。 “就是种善因,得善果,记住多做好事,别做缺德事!就是你看,这也算是缺德事!”算命先生指着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小伙乱扔垃圾,乱吐痰说道。 “这也算啊!”王冰好奇的问道。 “啊!”不远处传来那个小伙被车撞倒后的惨叫声。 “哇,这么严重啊!” 王冰一阵后怕。 “当然了,污染了环境,而不好的环境又会危害大众的身体健康,这就等于是在危害他人的生命健康,你说是不是呢!”算命先生反问道。 王冰的父母这几天都感到十分奇怪,自己平时懒得连家里的碗都没洗过的儿子,竟然会主动跑到大街上做环保卫生,家里的轿车不用,却选择了徒步而行,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怎么样?怎么样?看给我看看啊!”王冰急不可待的让判官给自己看相。 “不错了,看来你是找到了良药了,不过还要继续努力,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来人间就诊了,还是那句话,我们阴间本来是想来切切实实的救治你们凡间的病人,而你,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你们更不要忘了还有缺德病,你们的每一笔恶行都会记录在阴德账上,所以多行善举造福自身!” “判官,你是不是要走了啊?我还会不会英年早逝啊?”王冰担忧的问道。 “这完全在于你,知道吗?而且他们的三字经也背的差不多了,现在没有我在,他们也不会再向从前那样缺德了!” “判官大人啊,你要走了啊,我们都会想你的,读了三字经,我们感触很深,都是你让我们重新脱胎换骨了!”旁边坐着小板凳的医生似有不舍的说道。 “多读书,读好书,譬如道德经啊,爱的世界啊,论语啊,这些都是你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不要忘了本,更不要忘了你们为什么做医生的本!”判官感触的说道。 “知道,我们都知道,不会忘记的,我爱人人,人人就爱我,我为人人,人人就为我!”医生们都开悟道。 从那以后,王冰再也没有遇到那位判官,不过王冰相信他一定是在其他的地方出差,继续散播者解救人心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