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人说,早年间,渤海边上的渔户早上赶海的时候,经常会看见雾茫茫的海上,有虾兵探到水上换气,两根长虾须子竖起来跟桅杆那么粗,高高的立在海面上。还有蟹将浮出海面晒壳,巨大的背甲露出来,跟座青瓦瓦的小岛似的。这些驻扎在海里的虾兵蟹将,常年守着这些关隘,就是防着那些妖魔邪祟过了天堑,成了道行,为祸人间。 登州府有个船老大叫陈七,刚过而立之年,手里经营着一条大客船,常年跑登州到大连这条线,生意兴隆。他家中已娶妻室,老婆带着两个孩子就住在登州城里。 一天,陈七刚跑完船到了大连,带着船员伙计们上岸犒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喝差不多了,就有人说,听说城里戏班最近新来了个后生旦角,长得水灵灵白生生的,比姑娘还娇俏,说起话来软绵绵轻飘飘的,比姑娘还叫人心痒痒。大家就吵着去看戏,陈七陪着到了戏园子。落座喝着茶水,一眼看到台子上那漂亮后生,立刻被迷上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台子上,手里的茶杯斜了,茶水洒出来烫红了手也不管,如痴如醉,失心疯似的。 等台上的戏一散场,陈七就打发手下的伙计去请这个后生旦角吃茶,后生应下了。 陈七找了家别致的茶馆等着。不一会儿,就见那后生穿了一身紫袍翩翩走来,身段比台上还要婀娜,步履轻佻,落座的时候阵阵清香。一颦一笑,眉目含情,勾魂摄魄的。聊天中,陈七知道这后生姓向叫小隆,原本也是山东人士,自小跟家人走散,被戏班收留学唱戏,最近才唱成了角儿。 两人聊得甚欢,深觉相见恨晚,对彼此都有恍如隔世之感。一直聊到二更鼓响,陈七带着小隆回了客栈,当夜翻云覆雨,良宵欢愉。 这么一来二去的,陈七就把戏子小隆当二房养起来了,给他在当地买了套宅院,每次跑船过来都去跟小隆住一阵子,走的时候留下些钱财盘缠,两人好不快活。 第二年夏天的一天早上,小隆跟陈七说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在一条清凌凌的大河边上,他娘拿着他小时候的衣服在对岸朝他招手,喊他回家。于是他就想让陈七带他回山东老家看看,找找自己的爹娘,说不定还能找到。陈七觉得有些为难,毕竟自己在老家还有家室儿女,但小隆再三央求,枕边风整天吹着,也就答应了。 出海的这天,小隆还是穿着唱戏时的那身紫袍子随着陈七到了船上。起锚之前,陈七按惯例带着船员在码头摆上供桌,献上牛羊瓜果祭海神,祈平安。陈七跟船员叩完头,就开始放炮仗,点香烛。怪的是,这挂炮仗响到一半就憋火了,香烛烧到一半也全灭了。不管伙计再怎么点,炮仗也不响,香烛也不燃了。陈七心里觉得蹊跷,但一看起锚的时辰快到了,小隆也在身边催他,就招呼船员伙计说算了,收拾收拾准备起锚吧。 伙计们听话起了锚,船升帆开出了码头。刚沾上海面,立马就开始起风了,这风邪性得一会儿往东刮,一会儿往西刮,一会儿往南,一会儿又往北,船只能升帆降帆,时快时慢,走走停停。这趟船开头就这么不顺,陈七心里直突突跳。 好不容易等到海上入夜,船客们都回舱里睡下了,忽然听见船舱底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磨得刺啦刺啦响,客人们吓得无法入眠。陈七带着几个伙计爬上甲板,只见船舷两侧一边一条小船那么大的鲅鱼紧贴着船板游过来游过去,一身蓝瓦瓦的亮鳞磨得船底响个不停。怪的是两条大鱼也不使劲,也不想把船捣鼓翻了,就是这么绕着转圈盘旋不肯离去。陈七和伙计们吓得没人敢动,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啊,最后也只能吩咐伙计下去跟船客们说没啥事,别担心,只是碰上大的鱼群过路,然后就招呼大家接着睡了。 陈七张罗完,回到房间,见小隆已经睡下,便也宽衣休息了。鬼故事 睡到后半夜,陈七梦见自己独自站在甲板上,一个披盔挂甲的青脸大汉站在船头厉声呵斥自己说:“别做声,带着人先走!”说完就跳进海里不见了。陈七在梦里还兀自琢磨蓝脸大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海茫茫要我往哪去啊?再者说了,我跑这趟船本来就是带着一帮人走啊,怎么还说要先走呐? 正盘算着,突然有伙计来敲门。伙计说,底舱丢了个客人,让他赶紧去看看。陈七急忙带着一帮伙计下去找,但满船满舱都找了个遍,一直到了天明,也没见着人,也没见着尸,连点血迹都没见着,只好作罢。 船就这么在海上飘飘荡荡走了两三天。每天不是狂风就是大浪,再不就是雨点冰雹,到了晚上还有那两条大鱼来蹭着船底不让船快走。最让人胆颤的是每天底舱都会凭空丢个人,怎么找都找不着。陈七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而且出海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梦见那个蓝脸大汉,站在船头跟自己说完同样一句话就走。陈七一直寻思也没寻思明白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每天晚上陈七回到自己屋里,小隆也不给他好脸色。这小隆自从上船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足不出舱,从来不上甲板,整天闷闷不乐,见谁都没个笑脸,没事就憋在房间里呆着,吃饭都叫人送屋里,陈七叫他他也不搭理。 又过了两天,眼看着陈七的船就要靠山东岸了。这天晚上,小隆突然高兴起来,让陈七叫伙计送几个好菜、几壶好酒进屋,要跟他好好喝一杯。陈七见小隆突然这么有兴致,再加上这趟船跑的辛苦,一路上担惊受怕的,现在终于要到岸了,就让伙计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酒水,两个人喝酒吃菜,推杯换盏,痛痛快快的不一会儿就都醉了。 陈七醉醺醺地抱小隆上床,一番亲昵之后就都睡了。到了半夜,陈七突然觉得屁股底下凉飕飕的,伸手一划拉,就摸到一条滑溜溜的大尾巴。陈七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定下神来仔细一看,身旁的小隆醉得深睡得也很熟,虽然还是人形但身子上却斑斑秃秃地起了一层蛇鳞,那尾巴紫不溜丢的正是从小隆身上长出来的。陈七这才明白过来,这一路上为什么这么不顺,船上丢的那些人也该是让这个蛇精吃了。梦里那个青脸汉子的意思,原来是让他在这个时候别做声,带着人先走。 陈七一个人轻声穿好衣服起了床,让伙计悄悄停船放下锚,再悄么声地去叫醒客人,放下小船,一批一批把客人先送上岸。快到天明的时候,客人也差不多都上岸了,陈七把自己屋门锁上后,也上了小船。 陈七坐在小船上,朝岸边刚划了没几下,就听见背后轰隆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从海里伸出一把铁青铁青的大蟹钳子,丈把宽丈把高,拦腰一下子把船夹成两半。过了不一会儿,海面上就全红了,一片血水里浮上两段车轱辘粗的蛇身子,紫不溜丢的皮,直挺挺躺在海面上,两段身子加起来,比陈七的船还要长。 原来这条大蛇化作美后生,再跟陈七搭上这段机缘,不过是想借着他跨过海去,成妖成精,谁知道最后还是被镇海的蟹将给夹死了。 ...
李家同每天走街串巷收破烂。这天,他骑着机动三轮车到了邮村村口,酒鬼张行叫住了他。李家同停下车,不知道他家有什么可卖的。因为喝酒,张行已经把家折腾光了,好在他是光棍一条,现在将就着住在一间茅草屋里。 “这床垫,你给30也成,20也可。”张行弓着腰,边说边剧烈地咳嗽。 李家同看着眼前的破床垫,忍不住皱起眉。床垫是早年的席梦思,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中间开着几个洞,生锈的弹簧露了出来。床垫边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反光纸,成了脏污的黑色。这破垫子,恐怕白送都没人要。李家同本想一走了之,可见张行脸色蜡黄,又咳嗽得厉害,问他是不是病了?张行喘着粗气说是病了,但没钱抓药。 瞅瞅这个没一件值钱东西的家,李家同叹了口气,掏出20块钱。李家同心善,见不得这样的光景。因为好酒,张行到处赊账,在村子里人人厌弃。即使他真病了,恐怕也借不到 一块钱。 将破床垫拖上三轮车,天已经黑了,李家同绑好缆绳,打算回家。他家门口有棵老槐树,一到夏天,村子里许多人都去他家门口乘凉。这破床垫修修,正好给人坐。 刚出村子,李家同遇到了同行麻六。麻六见破床垫压在三轮车顶,便嘲笑着问李家同:“这是酒鬼张行的垫子吧?他是不是说自己病了没钱抓药?他跟我要10块钱,给了他钱,还不是去打酒?他病了?鬼才信!”说完,麻六一溜烟开着车跑了。 李家同摇摇头,没搭话。出了村子,他将三轮车开得飞快。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今天老婆特意嘱咐他早点儿回家,晚上一起去村里屠户家割肉。 走了约摸一个多小时,前面是一条土路。李家同赶紧放缓车速,可没等车速完全降下来,车子遇到了沟坎,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李家同急踩刹车,可已经晚了,三轮车弹起来,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着路边的深沟一头扎进去…… 李家同被砸在了沟里,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床垫子压着,几乎压住了他整个身子。李家同不由地感到后怕,要不是这床垫,三轮车上任何一件硬物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现在,他竟没有受伤。喘了几口粗气,李家同试着活动一下胳膊,可身子被重物压着,根本动弹不得。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救命”,田地里空空荡荡 ,又是大半夜,哪儿会有人来! 浑身哆嗦着,李家同害怕极了。要是一直没有人来,零下20度的气温,过不了一两个小时他就会被冻成冰坨。知道无济于事,可他还是拼命地喊。他的嗓子喊哑了,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李家同再没有一丝力气,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兄弟,兄弟,醒醒。”鬼故事。 朦朦胧胧中,李家同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睁开眼,闻到了股扑鼻的酒味儿。接着,一个酒瓶伸到了他嘴边。李家同睁大眼睛,看清眼前蹲着的人是张行。张行示意他赶紧喝几口酒暖身子。李家同张开嘴,头却不能活动。张行索性举起酒瓶往他嘴里倒。用力吞咽下几口烧酒,没过片刻,李家同觉得胃里一阵火辣辣的,打个寒战,身上竟暖和了许多。 张行解开三轮车上的缆绳,将车上的破烂一件件扔下去。忙了大半天终于把三轮车清空了,他蹲下身子,用肩膀将三轮车扛起道缝。李家同急忙手托着床垫,身子一点点地蹭了出来。 李家同的腿脚麻了,张行将酒喷到手上,脱下他的袜子,用力揉搓着他的脚。半晌,李家同感觉脚心一阵温暖,渐渐有了知觉。站起来活动活动,竟然能走了。张行脱下身上的破棉袄披到他身上,让他赶紧回家,他老婆一定等着急了。李家同跳了跳脚,问他怎么会来这儿?张行笑了,说自己拿着钱去镇子上买酒──村子里赊的酒太多,20块钱不够还债,买了两斤散酒,他一路走一路喝,大老远看到了自己的床垫。那床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反光纸,他一眼就认出来。觉得好奇,就走过来看,想不到竟是他的三轮车翻了。 李家同道了谢,朝家的方向走。走出几步回过头,却见张行还守着他的三轮车。李家同摆了摆手,大声说这车子不用人看,三更半夜的,丢不了。 “没事,我就在这儿给你看着。这车,值几千呢。你先走,甭担心我。”张行灌了口酒,大声说。 一星期后,到了年三十。李家同打了10斤好酒,割了几斤牛肉给张行送去。不是张行,不是他的床垫,两个李家同也没命了。 走到门口,却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李家同奇怪,大过年的,张行无亲无故,去哪儿了?见他站在门口发怔,邻居问他干什么?李家同说来找张行。邻居叹了口气,说他死了,死了一星期了,前天才发送了。李家同大吃一惊,说一星期前自己还收了他的床垫。 “就是那天死的。他手里有20块钱,让人叫来了医生。不知是用错了药还是病得太厉害,打了针,在床上叫了一个时辰就死了。” 李家同呆住了,他觉得胸口像有人给了一拳,差点儿坐到地上。张行死了,那半夜救他给他在沟里看三轮车的又是谁? 半晌,依照邻居的指点,李家同来到张行的坟前。10斤好酒都倒在了坟头上,他喃喃地说:“老哥,这酒,是我特意为你打的。在世间做酒鬼,到天上做酒仙吧!那床垫子,我早修好了。我会告诉所有坐床垫的人,那上面睡过的是老哥你,仁义之人啊!” ...
传说很久以前,有位名唤卢秋云的女子突然临盆,产下一个男婴。多事之人向官府举报这卢秋云有奸情,那男婴也是野种。县太爷立刻派人把卢秋云押到官府问话。 县太爷问:“大胆刁民,有人告你私会他人产下野种,可有这伤风败俗之事?” 卢秋云委屈道:“大人冤枉啊!” 县太爷反问道:“冤枉?那我来问你,你丈夫是不是名叫郭子江?”卢秋云答道:“正是。” 县太爷说:“那冤从何来?众所周知,你丈夫三年前就被调往京城修葺云凉寺,三年从未回家。你还有什么话说?” 卢秋云辩解道:“大人明察,我丈夫一年前偷偷回过一次家,我也是那个时候怀的孩子。”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怒道:“满嘴胡言,那京城是什么地方,被朝廷调去办事,工期未完,岂能让他偷偷回家?看你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定是你耐不住寂寞偷人。” 卢秋云回道:“大人即使不信,也不能轻易冤枉草民,何不等我丈夫回来问个清楚?” 县太爷想了想也对,先把卢秋云押入大牢,接着立刻写信给京城为官的一名亲信,让他查查那郭子江是否真的偷偷回过家。说来也巧了,那名亲信名叫刘福海,刚好是云凉寺的监工。 辗转一个月,刘福海在回信中斩钉截铁地说,云凉寺戒备森严,工期未完绝无假期,任何工人都不可能私自偷偷跑回家。 县太爷再次提审卢秋云,卢秋云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无罪。 县太爷气急败坏,大刑小刑给她用遍了,卢秋云誓死不招,口口声声大骂昏官。县太爷恼羞成怒,让人使劲打,眼看自己就要被打死,卢秋云突然大声疾呼:“苍天在上,我卢秋云从未和他人有染,孩子的父亲就是郭子江,若我今日枉死,百鸟遮日,菩萨落泪!” 卢秋云话音刚落,头一歪再也没醒来。这时,天空中突然百鸟哀鸣,人们抬头一看,只见鸟儿成群结队地飞过来,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转眼天地间暗淡无光。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又在皇宫不胫而走。话说宫里有位德妃娘娘,心地善良,一心向佛又爱民如子,听说了卢秋云的事后,觉得蹊跷,便恳求皇上让自己去调查一番。 德妃很快就打听到那卢秋云的丈夫名叫郭子江,此人已入京修葺云凉寺三年有余。德妃震惊无比,原来三年前修葺云凉寺正是自己的主意。 德妃娘娘立马赶到云凉寺。当年云凉寺本是一座小寺庙,德妃娘娘和皇上曾在此避过雨。后来,此地不幸遭火灾,德妃娘娘一心向佛才提出重修云凉寺。 德妃来到寺庙,发现寺庙重建工作差不多完工了,正堂中央新摆放着一尊慈悲的送子观音,观音怀抱两子,膝下环绕几子,惟妙惟肖。 突然,德妃娘娘发现,那观音像两眼中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一会儿工夫,泪珠就一颗颗地往下落。 德妃娘娘大吃一惊,慌忙跪地祈祷,又找来负责人刘福海问道:“菩萨落泪,莫非这云凉寺有什么冤情不成?” 刘福海满脸堆笑道:“娘娘,这菩萨显灵是好事,怎么会有冤情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德妃娘娘问道,刘福海答道:“本来这送子观音怀抱两子,膝下有八子,前段时间丢了一子。” 德妃娘娘又问:“这送子观音是何人所雕?”刘福海一听,吞吞吐吐道:“回娘娘的话,这尊送子观音是木匠郭子江雕的。”德妃娘娘一听郭子江,心头一震,自己今日来这儿本就是要找郭子江问话,便让刘福海去叫他过来。 刘福海一听,慌忙跪在地上道:“娘娘,这……这郭子江……” 德妃娘娘追问:“快说,郭子江怎么了?”刘福海一咬牙哭道:“娘娘啊,这郭子江早在半年前就病……病死了。” 德妃娘娘双目紧闭,双手合十,轻轻念了句“南无观世音菩萨”。这时,忽听得门外一片喧哗,原来是一个女叫花子想进寺庙,被人拦住,那叫花子哭闹不已,非要进来,德妃娘娘便让人请她进来。 那女叫花子一大把年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发白如雪满脸皱纹,怀抱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婴儿。 听闻面前站着的就是德妃娘娘,老叫花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老泪纵横:“娘娘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罢泪水滂沱,让人心生怜惜。 德妃娘娘扶起老叫花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做主。” 老叫花子说:“娘娘,我是来这寺庙寻找我儿子的,他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家了。”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德妃娘娘问道。 “我儿子名叫郭子江。”老叫花子一说出来,德妃娘娘心头就一阵悲痛,竟也无言相对。 老叫花子接着哭诉道:“三年前,我儿被捉到这里修建寺庙,半年前我儿媳妇产下一子,有人诬告我儿媳妇和他人有染,还被县太爷关在牢里,我只好抱着孙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我要让我儿子回去,只有他才能证明我儿媳妇的清白,好让他们一家团团圆圆……” 好一个一家团团圆圆,德妃娘娘听了无比心痛,其实卢秋云和郭子江早已命丧黄泉,只不过老婆婆不知道而已。如今卢秋云和郭子江一死,事情的真相更加无人知晓了。 德妃娘娘忍痛告诉了老婆婆他们的死讯。老婆婆一个踉跄,跪在落泪的观音面前,掩面痛哭,此情此景让人无不动容。 突然,老婆婆怀中的婴儿慢慢爬出襁褓,一步步爬上了送子观音的底座上,那底座上刚好有个空缺,竟然一下子就和婴孩融为一体,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就在此时,那送子观音突然止住了落泪,众人惊呼不已。 德妃娘娘仔细看了看,方才发现原来送子观音只剩九个木雕婴孩,加上这个刚好十个,而且婴孩把木雕上的空缺弥补得天衣无缝。 突然,那婴孩又开口说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众生请听我言,我本是观音膝下一子,三年前有位名叫郭子江的木匠,为了能提前完工回家,不分昼夜地雕刻观音像,完工时却不幸累极而亡。观音念他一片真心,便问那郭子江平生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郭子江说自己出门三年有余,一心思念妻子,遗憾没有给郭家留下香火。观音便圆了他的这个心愿,当夜梦中让他们夫妻相聚,由于我是郭子江最后雕刻的婴孩,郭子江临死时还在我身上呕血而亡,观音就把我送给了卢秋云。为了不让卢秋云悲伤,梦中郭子江并未告诉妻子自己已经身亡,只说了观音送子之事,并让她保证天机不可泄露……” 那婴孩说完,又慢慢地从观音底座上爬下来,一直爬到襁褓中,渐渐睡着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像梦一场,德妃娘娘等人听得目瞪口呆。真相总算大白天下,但愿卢秋云和郭子江能做一对天上夫妻。 后来,德妃娘娘查知刘福海苛待工人,不分日夜让工人赶工,平时也不让他们请假回家,为的就是能提前完工得到打赏,因此累死病死的人不少。还有那个县太爷,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德妃娘娘禀明皇上,将他们两人打入大牢。 ...
热心的阿姨给小刘介绍一位女朋友,约好今天见面。小刘又洗头又刮脸,换了身新衣,看看表还不到时间,忽然想起了狱友老刘教给他的扑克牌游戏(一种去掉大小王,然后码成有明有暗的几行,再利用明牌和手中的剩牌调运,尽量多翻开暗牌使扑克牌四种花色贯通的游戏)。他心血来潮,拿出扑克牌准备算一算今天的运气。 一年前,小刘替朋友打架,伤了人,被判监禁6个月,在监狱里认识了老刘。老刘喜欢小刘的仗义,两人成了好朋友。老刘精通扑克牌游戏,有时间就教小刘。小刘只学会了如何贯通,对每张牌所代表的人物、职业没怎么弄清。老刘坐牢也是代人受过,他是用扑克牌算出自己有牢狱之灾。小刘出狱前,老刘给小刘算了一卦,说他的财运不太好。不久会有女朋友,而且很可能是朋友家的人。还有,别指望以前的朋友会帮你。小刘只是笑了笑,对老刘说:这有准吗? 小刘只学到扑克牌游戏的皮毛,他运用的准则就是只要能贯通就有戏。可今天,因为是人生大事,在行不通时悔了几次牌,最终还是没能贯通。眼看到了时间,灰心的小刘只好先去赴约。 没想到,约会却出奇的顺利。姑娘既美丽又大方,俩人谈得很投机,彼此都有相见恨晚之意。小刘想起一塌糊涂的扑克牌游戏,心里说:那只能算是一种游戏,消磨时间还可以,用它算命,没什么准吧! 小刘他们这地方的风俗,男女双方确立恋爱关系后,男方要给女方一些见面礼。以前是一百一十元,寓意是表示对女方一百一的满意。现在,一百一拿不出手,就变成了一千一。小刘出狱后,一直没找到工作,他想找朋友借点钱。虽然女朋友没有明确要见面礼,但再和女友约会吃饭什么的也要用钱。小刘找遍了以前的朋友,竟一分钱没借到。给他介绍朋友的阿姨家倒是有钱,小刘不好意思去借。 想来想去,小刘想到了老刘。按日期算,老刘也已经出狱了。但能不能借到,小刘没把握。决定开口之前,小刘又码起了扑克牌。这次竟出奇的顺利,没费事就使扑克牌四种花色全部贯通。小刘来了勇气,拨通老刘的电话。老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是小刘啊!借钱?行啊。我给你算的怎么样?以前的朋友指不上吧,还是咱们患难之交啊!有女朋友了吧?哈哈。我算的多准!借多少?两千?行啊!你星期天来吧。什么时间?咳!别管啥时间,星期天保准有你钱就得了。放下电话,小刘升出许多感慨,以前的朋友都把他当成了坏人。好人与坏人的分别就是看他有没有蹲过监狱吗? 阿姨送来消息,女方星期天要一千一百元见面礼。为这,小刘大清早就去了老刘家。老刘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扑克牌。见小刘进来,有点难为情地对他说:“小刘啊!我家现在就一千元。本来呢,我女儿新认识个男朋友,我打算收他一千一百元见面礼,给你凑两千。可是,你看这扑克牌,这钱怎么也拿不到啊!” 小刘心头有一种预感,这预感将进一步证实老刘在狱中给他算命的准确性。他的目光开始在老刘家搜寻,果然不错,客厅中央挂着老刘家的全家福。小刘新认识的女朋友是老刘的女儿!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使小刘的声音变了味:“老刘,钱我不借了!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学学扑克牌游戏!” ...
给大家讲几个我碰到的真实的事件吧。 第一个故事: 我姥爷家在原来在农村,他的职业是个教师。 他每次下班都要路过我们附近的一个原来留下来的炮场。那炮场有相当古老的历史了。 有一次我姥爷下班,和往常一样路过炮场。但是那一次却遇到了点不同的东西。 那个傍晚,我姥爷到炮场已经是5点多了,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黑的很早。炮场的月光很充足,映着旁边的路灯,地下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影子,我姥爷忽然感觉后面有东西,好像一直跟着他,姥爷往后一瞧,发现原来是个人。 但是这人表现得很奇怪,他就那么一直跟着我姥爷。我姥爷是骑着车的,那个人在后面紧紧跟着,姥爷骑多快,那个人就跑多快。几乎一直是踩着我姥爷影子在持续的奔跑。 当时我姥爷就想,实在是太不对劲了。这大冬天的,再无聊也不能跟着别人踩影子玩呀。 于是他心里就涌上一种想法,这是不是看见鬼了啊,我姥爷说他当时心里这么想着。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这种时候也不能着急,人们常说,鬼这玩意你越怕他,他越来劲。 于是这时候我姥爷就下了车,定了定神,他捋捋头发把脑门亮出来,想让自己散发点灵光。 老人们都说脑门上面有灵光,所有的鬼都怕这东西。 过了能有一分钟左右,那鬼就一直在那站着。我姥爷把脑门亮出来,面对着那鬼,站了一会。然后又骑上车,很自然的骑出了炮场。 姥爷骑了三分钟左右就出炮场了,在往后看了一下,后面就什么东西都没了。 听了我姥爷讲这件事后,我一直很感谢上天让我姥爷安全的到家。 第二个故事: 大概是几个月前,有那么几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在晚上3点多的时候,房间里会出现手机在抽屉里震动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是做梦。但是第二天,又是3点多,又出现这种声音。 我当时觉得很害怕,因为我一直都是关机睡觉的。而且手机就在床头。但是声音是从床尾的方向传来的。 我打开灯,准备找一下声音的来源,但是它不响了。原创鬼故事。 结果没过几天又有这声音了,我吓的不敢动。 我告诉了我妈,我妈说可能是隔壁人家的手机。 但是隔壁人家那么晚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去?还没人接?而且震动的声音还那么清楚的传到我的耳朵? 而且我清楚的听见声音是从床尾传来的,我家隔壁毗邻的位置应该是在床头啊。 第三个故事: 这是听我一个朋友讲的。我家在青岛,我朋友在城阳,里那有个水库,他的一个舅舅在一天晚上,和朋友从山上走过,忽然下了场雨,风很大,他们就往家跑,在湖面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再飘,回家后发现自己衣服根本就没被雨淋过。 第四个故事: 以前我小的时候,有一天在我姐姐家玩。我一直和姐姐在一起,一直没有出去过家门。 我姐姐的奶奶出去散步,过了一会回来了。 她回来时候表现得有点不高兴, 她说她刚刚在理发店看到我了。叫我也不理她,我说我根本没出去过,她不相信,非要说那就是我、她说她看的很清楚的。 可我确实没有出去过啊。我喊来姐姐,让她给我作证我姐姐说我确实没出去过,可她奶奶还是不相信,说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我。 直到现在我还在想,那么她那天看到的究竟是谁呢? 第五个故事: 这是听我一起出差的同事讲的,我尽量把他的原话记在这里。 他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出差。可能太累了。嗓子发炎了。 昨天晚上基本恢复了,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我这次住的是一家星级酒店的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子。半夜的时候突然被压床,感觉力量很强大,过了一会松开后,突然感觉很悲哀,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看见一辆绿色的出租车,下来一个女司机,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好像是小学生,包的很严实,女司机叫赵月娥,不知到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她很害怕,她是个出租司机撞死了这个孩子,要偷偷的把她埋了。这个女司机很自责也很害怕,一直在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完全知道她的想法和心情,挣扎着我就醒了。 关键是这个梦特别不像梦,就好像前世发生的事一样,在我脑海里印象特别清楚而深刻。” 第六个故事: 还是那个同事讲的,他在第二天跟我抱怨: “从昨晚开始身边的东西就开始失灵,先是后半夜看P4的时候突然自动快进,停不下来,然后快进到底了之后自动关机,等我再开机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我才想起来我的P4根本没有自动快进啊……还有今天开机发现我电脑中存的资料都不见了,包括网络痕迹……我昨天两点才睡觉,绝对没人动过……之前还好好的呢……” 我问他:“你最近几天可干了什么?” 他说:“没有啊,我只是上网看了几个鬼故事而已。” 第七个故事: 这是有天早上看报纸看到的,不能算是鬼故事,只是比较神奇而已: 印度有个从来没接受过教育的穷人家的孩子有一天突然生病昏迷了几天,等他醒来后,他的家人却发现平时爱说话的他却一直都没讲过一句话,再后来他的家人发现他似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开口了,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竟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对于从来没接受过教育的他竟学会了英语,他的家人感到很惊讶,但还有更令他家人惊讶的。从来没接受过教育的他,除了会英语,忘了家乡语言,他竟然还精通数学,物理等好多别的科目,并且对那些东西变的非常感兴趣。 后来他被保送到一家大学上学。 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人真的可能有前世啊。 ...
1: 夜泳女子 事情发生在河西区郁江道旁的复兴河,2005年夏天7月的一个晚上,天非常热,几个青年到河里游泳。月光中,他们发现不远处的河中有一长发的女子也在游泳,长长的头发飘在身后的水面上,显的非常优美。一连三个晚上,这几个青年都发现这个姑娘在独自游泳。好奇心的驱动下,他们决定一起向姑娘*近,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男青年忽然发现了有些古怪,那游泳女子似乎从来没有手脚露出水面。这时候那女子向其中一个青年快速游来。在快要相撞的一瞬间,青年本能的伸开双手去迎接,游到他手中的,只有一颗带着长发的散发着恶臭女子头颅……。 三天前,附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名年轻的长发女子被分尸,头没有找到。 2: 河西某高层 一般住高层住宅的朋友都以电梯为主,而楼梯就成了被人们忽视的地方。一个住13层的女孩晚上回家,正巧赶上电梯故障不能使用。望着长长的楼梯有点害怕,就让妈妈下楼接她,妈妈下来了和她一起上了楼,当她们一起走到12楼时,女孩的电话响了,传出她他*的声音:“闺女,妈妈下来了,你在哪啊?” 3:收藏爱好 现在收藏之风日盛,一个外地女孩来天津打工,她在天津开发区(位于塘沽)的一家酒店工作,酒店的女老板对她很好,甚至有点过分,年底了,女孩要回家,老板请她吃饭,都有些喝高了,女老板笑着对打工女孩说:“好妹妹,你知道姐姐有什么爱好吗?姐姐喜欢可爱的东西” 说着,非拉着打工女孩到她的闺房一游,打开一个大柜,女老板说:“好妹妹,看这就是我多年的收藏啊!”柜子里挂着一个个风干的女人头颅。 “看来我的收藏又要有新的了!”女老板诡异的笑看着打工女孩。 4:南大的楼与湖 南开大学经济系的楼,和后面的八卦造型的楼组成了坟头的造型,所以从高层上跳下去死了好几个人。有一年,南大的湖淹了几个留学生,南大的老师们就下去救人了,结果救人的那个老师后来就被人说疯了,因为那个救人的老师经常看到一个女人在狠狠的瞪着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5:拣冥钞 2004年的时候,河西区解放南路(顺弛名都对面)上有一个骑车上班的人被车压死,事后围观的群众发现,死者手里紧握着一张百元面值的冥钞。据开车的司机说,当时他的车刚下立交桥,车速很快,突然前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把车骑到路中间,去拣地上的一张钞票……。 据说,这是以前在这里被压死的人,设下的圈套,在找替死鬼。自己好投胎。 6:三只小猪 事情发生在90年代后期,一天夜里有3个人搭乘一辆出租车要到津南区农村的一户人家,他们3个分别穿黑、白、花色的衣服,在到了目的地后,他们给了司机钱,进了那户人家,司机当时没在意,回家后才发现自己收的是冥币、第二天就回去找到那个人家去问昨天夜里是否有3个人来过,那家人说,那个时间根本没人来过,只是他家的母猪生了黑,白,花 三只小猪…。 7:马场道162号 这是一个紧临马场道的欧式小洋楼,目前无人居住,许多玻璃也碎掉了。解放前,是个有钱的资本家在这里居住,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一天清晨,仆人叫小姐出来吃饭,却没有开门。在请示主人后,大家撬开了小姐的房门,里面却没有人。奇怪的事,小姐的衣服还在这里。没多久,天津解放了,资本家一家逃离天津。后来住进这里的人家,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楼顶有女人唱歌的声音。还有人说,晚上能看到楼顶坐着一个穿白睡衣的女孩,转眼又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住在这里的人家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想要搞明白原因。他们打开楼顶的天花板想从这里找上楼顶的天窗,这时候他们发现,天花板和楼顶的空间里,有一副穿着睡衣的人骨。 ...
话说古时候的一个小镇里有个叫李二的人,他开了一家棺材铺,生意一向不错,镇上有人病死或老死后都会来他铺里买棺材。铺里一般都会停有七口棺材任人挑选,卖出几口,李二便赶紧再做几口补齐七口之数,从不多做或者少做。凭着铺里每月卖出的棺材所的,李二的生活过得虽说不上富裕,却也衣食无忧,逍遥自在,去年还娶上了媳妇,小日子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谁料不久镇上发生的一件事却打破了李二平静的生活。原来这些天,镇上人人都在传说着一件怪事,说几天前的一个晚上从天上落下了一块巨石,掉在了镇东边的一座小山上,小山都被砸塌了下去,成了一个巨坑,然后从坑底咕嘟咕嘟慢慢地冒出了七种色彩的水来,不久便盛满了巨坑,形成了一个七彩湖。镇里一个胆大好事的人就下去喝了一口这七彩之水,没想到他十年前去山上砍柴时不小心被柴刀砍掉的半截手指,竟然在一夜之间长了出来。这一下,一传十,十传百,没几天全镇人都知道了,便扶老携幼都赶去湖边喝那七彩之水,据说重病之人喝了百病皆祛,将死之人饮了起死回生。李二原本就不信这些神鬼邪说,直到他铺里三个月没卖出一口棺材,这才使他着急起来。那天他就去了镇东边寻看那传说中的七彩湖,到了那,果见硕大的圆形巨坑中蓄满了七彩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五彩斑斓。湖边的花草树木长势异常青翠茁壮,徜徉其间的飞禽走兽也十分悠闲乖顺,一看便知此处与别处不同。人们则络绎不绝地从镇里赶到湖边,壶装桶挑着,将七彩之水运回家中囤积起来,生怕哪一日这水就被舀尽了。李二的媳妇见了也下去捧喝了一口七彩水,回头呼唤李二也下去喝些,李二怒斥道:“你就知道喝,有什么好喝的,喝了又能怎么样,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病死、老死,也会被饿死!” 回来之后李二就一直愁眉不展,看着日日卖不出去的棺材,却又无计可施。又半年过去了,这段时间仍然无人来铺里买走一口棺材,镇里人都因为喝了七彩水之后,人人百病不生,益寿延年,再没听说过谁家死过人,镇里人口还暴增了不少。所谓坐吃山空,李二本来之前的积蓄就不多,这一下生活越发拮据起来。终于一日李二的媳妇忍无可忍,跟李二吵了一架,骂他是个窝囊废,无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媳妇都养不起,棺材卖不出去就留着自己用吧,第二天便收拾衣物离开了李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李二没有挽留他媳妇,也没有功夫去挽留,他自己都快是要饿死的人了,原本他是抱着两人有难同当,死也死一块的想法,奈何终还是逃不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预言。李二想,走了也好,便把原来计划给媳妇日常用度的那份积蓄拿了出来,去外面请了一尊阎王神像回来供奉着,天天烧纸进香,磕头许愿,希冀着哪一天阎王显灵,助他生意兴隆起来,度过难关。可是又三个月过去,李二的棺材依然无人问津,为了生存他变卖了所有家当,最后只剩下了阎王神像和他那七口卖不出去的棺材。那晚无米下锅的李二在阎王神像前号啕大哭,哭他的悲惨无助,哭他的命运不济,最后渐渐体力不支,哭昏在了神龛桌上。 然而一天李二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发现街西头和街东头刚刚各开了一家棺材铺,铺面比他的还大许多,也许是看到镇上老死人,便也来做这份生意。李二刚开始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他看见一次死者家人先去街西头棺材店看了,又去街东头的棺材店看了,最后才来到他的铺里,虽说最后也是买了他的棺材,但李二仍感觉这两家店对他生意上造成的威胁,之前阎王托梦时也说死者家人一定会买他的棺材,李二却仍放不下心去,他害怕失去这个生意,害怕再过上那种没钱吃饭的生活,于是他第一次把这两家棺材店老板——与他有利益冲突但却无辜之人的名字写到了“趋死符”上焚化了,第二日两家棺材店老板双双暴毙,铺子也关门大吉了。之后谁也不敢再在镇上开第二家棺材铺,唯李二独一家。做这事的那几天李二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因为阎王曾告诫过他多做善事,少为恶,他很怕阎王因这事惩罚与他,不过一个月之后,看没什么动静的李二便放下心来,甚至在挑选该死之人上开始随随便便起来,有时就选跟自己发生过两三句口角的邻居;有时就选看不顺眼之人;更有甚时就选自己出门碰见的第一个人。总之李二通过治杀两家棺材店老板这事后,觉得阎王肯定是不管这事了,自己选人又何必那么认真呢,便由着自己的性子和好恶来选择该死之人,一时间镇上人人自危,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如果不是再次遇到自己的媳妇,李二会觉得生活就如阎王一样安逸,可以一直为所欲为下去。那日本打算着去买棺材木料的李二,驾着车从镇上最有名的酒楼经过之时,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媳妇,只是她已经不再是衣衫褴褛,而是披锦着棉,穿金带银,她也认出了李二,些许惊讶过后,她就如看错人一样,转过了头去,然后依偎在了她身旁的一位衣着华丽的男人怀中,一起走进了酒楼。李二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但又不好发作,想先打听打听那男人的底细再说,便收起了怒起,一把扯过一个路上问道:“哎,大哥,这刚去的那个人是谁,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路人听完,向酒楼里一望惊讶道:“二爷,你竟然不知道杜鸿杜老爷,他何止是有钱,简直就是太有钱了,他现在可是咱这镇里的首富哩。”李二听完心里道:哼,这女人离了我,便去做了有钱人的女人。口里却向路人言道:“他是怎么发的财,怎么之前镇上从没听说过这人?”路人答道:“说起来其实他不是咱镇上的人,应该是邻县之人,六年前就来咱们镇上做木材生意,还买下了镇东边的一座小山种树来着,没曾想第二年木材生意一下就不景气了,他也就撂下那小山不管,回老家去了。”李二一听抢断道:“这么说他不是亏了嘛,怎么就又发财了。”路人答:“可不是嘛,要说这人运气来了,天上都掉金子砸头上。这不前年天上掉下一块大石头,不偏不依正好砸在杜老爷的小山上,就砸出了那七彩湖,这事您知道吧,那七彩水的神奇之处你也了解吧。杜老爷在老家一听说了这事,一路赶奔过来,四下里就把七彩湖用围墙围了起来,再不让人随便取水。对去的人说‘原来这小山就是我买的,现在这上面的七彩湖当然也是我的,你们要水我也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拿钱来买。’你看看,掉下的虽说不是金子,但可比金子值钱多了,杜老爷就凭卖那七彩湖之水发大财了哩。”李二这才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阎王说要移走这湖,为何迟迟没有响动。后来一想也对,阎王连他随便写“趋死符”都不管,肯定也管不了这移湖之事。 自从那日之后,虽然李二一直想忘记他媳妇,但一闭眼他媳妇在酒楼的神气模样就出现在他眼前,搅得他心烦意乱,再一想她当初离家出走之时骂他的话,李二更是气愤万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完全被她践踏了,于是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雪耻,向她证明自己不是窝囊废,让她后悔,向他道歉。 一天李二便到了杜府,拜见杜鸿,第一句话就让杜鸿吃了一惊,他对杜鸿说:“我想买你的七彩湖,你出个价吧。”杜鸿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你要买我的湖?”李二从容不迫地答道:“是!”杜鸿哈哈笑了,转身从下至上仔仔细细打量了李二一番,说道:“二爷,你可知道我现在凭着卖这七彩湖水,每天有多少进项嘛?别说我现在不卖,就是卖,我说的价格,你估计也出不起。”李二也哈哈笑道:“笑话,你出去问问有我买不起的东西,你开个价吧?”杜鸿一听,心想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说话好大口气,待我说个大数目吓吓他,便笑道:“李爷如果你诚心要买,我也不是不卖,只是这价钱上要这个数。”说着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出一个二,边比边说道:“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不过我怕您出不起这个数啊,哈哈,您还是回去吧。”李二就等着这话呢,遂接口道:“杜爷不要只知道自己有钱,就以为就自己最有钱,别说二十万两银子,便是三十两银子我也出的起,杜爷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本想吓走李二的杜鸿一下没了主意,倒是把自己逼上虎背,现在说不卖,多丢面子,如说二十万两卖他,他要真拿出来,这摇钱湖可就是他的呢,但却下意识地说到:“打什么赌?”李二说道:“就赌我三个月内拿不拿的出二十万两银子买你这湖,如若我拿出来了,杜爷的七彩湖和全部家当就全送于我;如若我拿不出来,我的性命和我的家当就全部由杜爷处置,如何?”杜鸿只感觉被将了一军,如说不赌,为免太显的自己胆小;赌吧,又不知道这人什么来路,万一是个人物,凑齐了银子,自己岂不倾家荡产了。正在迟疑间,一直在听的他们说话的杜鸿的小妾在里屋把杜鸿唤了进去。原来这杜鸿的小妾便是之前李二的媳妇,自从李二一进杜府,她就一直暗暗注意着。杜鸿一进里屋,她便说道:“老爷跟他赌!这人原本是我的前夫,是个做棺材的普通匠人,没什么出息,我才离了他去,最近好像发了点小财,有点家产,但还不至于到二十万两之多,今日他肯定是因为我嫁了你而来上门滋事的,竟然还敢跟老爷打这样的赌,愚蠢之极。老爷何不将计就计,就跟他打赌,一则可发比小财,二则也可收拾了他,让他日后不敢再来此放肆。”杜鸿一听,心里一下就有了底,出来见到李二就说:“好,就和你赌,但空口无凭,咱们得立个字据,再请几个德高望重之人做个见证,至于时间我只能给你两个月去凑钱,你看行与不行。”李二想都没想地答道:“可以!两个月也没问题!”于是二人便于众人的见证下立了字据,签字按了手印,两人各执一份。 李二一回到家就开始忙活起来,他拿出了全部的家产,雇了很多外乡人,然后再采购了足够做棺材的木料,便开始不分昼夜地做起棺材来。这些外乡人负责加工棺材的六个板面,李二便负责将这六板面组装成棺材,他发现这样也能在第二天早上拿到“趋死符”,为了求快,他也不管棺材的质量,只求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多的棺材,拿到最多的“趋死符”,然后便按镇上户籍名录上的人名逐个往符上填写,然后在神像前焚化。你道这李二要做什么?原来李二安逸的生活,从他媳妇再出现在镇上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毁掉了,之前他有钱花,有酒喝,有房子住,还能掌握人的生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然而当再见他媳妇,想到当初她对他的奚落,谩骂,嘲笑,现在却对杜鸿百般献媚讨宠,他的心无时无刻都感觉如尖刃在扎,让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男人有时候就算得到了全世界,但若没有得到一个他自认为最重要人的承认,他也觉得自己是贫穷的,自卑的,不成功的!之后就会不顾一切,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向这个最重要的人去证明自己,博得他的认可。李二也是一样,在痛不欲生的十来天后,他做下了一个计划,这计划对全镇人来说却是灾难性的。李二想,要让媳妇知道自己不是没能力的人,就必须做到一件事,那就是富过杜鸿。但杜鸿日日有七彩水卖,要想富过他,只是有点痴人说梦,最后李二便想出了用买他七彩湖的由头,来激将杜鸿跟自己打这个好像永远不会输的赌局,一来可以让他媳妇刮目相看,二来还可得到杜鸿的家产,真个是一石二鸟。但这二十万两银子从哪里出来,靠李二他自己单卖棺材是根本不可能,最后李二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不是有“趋死符”嘛,不是可以让本镇的任何一个人死掉嘛,一个镇难道就没有二十万银子?!于是李二的一个恶毒的计划便产生了:他要用“趋死符”杀了全镇人,然后用全镇人的家产去凑那二十万两银子! ...
夜里,我一个人走在空寂的大街上,总感觉后背阵阵发凉。我之所以害怕,不是因为夜晚的大街没有人,而是我身上又出现了那股奇特的异香。 依稀记得六岁那年,全家人都挤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哭泣着。爸爸拉着我的手,把我推进了比那间房子更加昏暗的里屋。里屋正中的床上,横陈着病危的爷爷。爷爷回过头,用他那深陷的眼睛瞥了我一眼,伸出枯瘦的右手挥了两下,示意我过去。 我非常害怕爷爷。那些日子里,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变成鬼的爷爷在找我,即使我躲在柜子里和床底下也逃不掉。爷爷枯树般的手臂拽着我朝黑暗中走,说不放心我一个人留下,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强压着恐惧,迈着畏怯的脚步,缓缓走到爷爷的床边。突然,他枯瘦的手死死地拽住我,瘫痪己久的身体居然直直地坐了起来。爷爷面目扭曲,眼睛瞪得吓人,朝我叫道: “你记住了,你的骨头是最干净的。只要你身上有异香,就要特别当心!”说完,爷爷“砰”地一声倒在床上,手渐渐地失去热量,变得冰凉。 想起爷爷临死前对我说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我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浓,不知道这预示着我会遇到什么危险。 正想着,一个黑影突然从我眼前闪过。 “谁?”我吓得一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正纳闷儿,回头却看到了令我双腿发软的一幕: 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男生。男生浑身皮肤白得像纸,脸上贴着一张黄符,正一跳一跳地朝我逼近。 我开始还纳闷儿,低头仔细一瞧,看到男生的双腿用一根缎带绑着。本地有一个习俗:人死后要用缎带绑住双腿,以防诈尸。我再一看,发现男生没有影子,分明是个鬼。 “有鬼啊!”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没等我迈开腿,就看见后面有几个一模一样的鬼朝我跳了过来。 那些鬼一跳一跳的,很快将我围在了中间。 “天雷地火,听我敕令,灵符一撤,无所遁形!”正当我绝望之时,远处传来这个声音。随即,一把黄符被抛向空中,闪出一道金光。黄符纷纷散落,我周围的鬼魂都发出畏惧的叫声,渐渐地向后退去。一个男生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跑: “快跑,符纸撑不了多久。” 我们俩刚跑出困境,那些鬼又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糟了,这下是躲不过去了。” 男生快速地扫了它们一眼,大致估量了一下它们的实力,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缠着红绳的镖,在手里挥舞起来。他迅速地左右来回移动,那些鬼的动作迟缓,看样子招架不住他。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手里的飞镖一挥,正中左边第一个鬼的脑门儿。 那个鬼闷哼一声,一阵抽搐后倒在了地上。 男生趁那些鬼的注意力转移到被消灭的同伴身上,又转身挥舞了一下。中间两个鬼的身上被划开一条伤口,冒出一股黑气,颤颤巍巍地倒下了。 眼看包围圈被打开一个缺口,我立刻跑上去想和男生一起突出重围,谁知那些被刺伤的恶鬼居然重新站了起来。 男生有些畏惧,缓缓后退几步,站在我旁边说: “糟了,我的法器居然伤不了这些鬼,看来其中另有玄机。” “现在该怎么办,跑吗?”我看男生也没辙,便想逃。 “这些东西都是有预谋的,你觉得能逃出去吗?”男生说着,突然俯在我身上闻了一下, “好香!抹了多少香水?比女孩子还讲究。”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根本就不是香水味,本少爷自打娘胎出来就这么香。”我最恨别人嘲笑我身上的味道,认为这有损我七尺男儿的高大形象。 “那就有办法了。”男生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在我中指上划开一条小口子,滴了几滴血在他的手掌上,合掌念道, “上引天雷,下勾地火,掌中霹雳,震煞万方!” 我心里暗骂:原来是想套我话啊,看来对他要多留个心眼儿。 男生念罢,双掌一推,数十道红光射入那些恶鬼的体内。一股强大的气浪将它们推倒在地,一阵抽搐后,皆化为一摊摊黄水。 我朝男生走去。他在地上抹了一把黄水,说: “好厉害的法术,居然可以将浸泡过尸体的尸水幻化成鬼。”男生又捡起地上的半截红线,捻了捻,恍然大悟地说, “我说怎么打不死,原来是有人用红线操控着它们。只需要烧一个纸人,就可以让它们重新站起来。” “你的意思是,今晚的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人为?”我问他。 “没错。”他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我平时为人和善,怎么会遭人算计呢? 这时,路旁树下的暗处,一个身影蹿了出来。 “谁”我冲过去,想看个清楚,但他逃得太快,我已经追不上了。 “你看,”男生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几个纸人和纸马, “果然没错,是刚才那人跑的时候丢下来的。”男生转了转手里的纸人,眼睛放光, “有办法了!”随即,他将纸人平放在地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竖在自己眉心,念道, “阴阳两极,乾坤五行,开我天眼,神鬼现形!”念罢,朝纸人一指,那纸人竟然站了起来,开始缓步向前走去。 我正觉得新奇,男生拿起地上的纸人,拍在了我的背上。一瞬间,我的双腿竟然不听使唤,开始迈步向前走。 “你个妖人,对我使了什么妖术?快让我停下来!”我破口大骂。 “哈哈,到地方就停下了。”男生不以为意地笑着说。 一路上,男生将自己的来历讲给了我听。 男生名叫张超,是一个懂得阴阳之术的捉鬼师。他因为到附近去办事路过这里,遇到陷入困境的我,才出手搭救。 我听完表面上答应着,心里暗骂:鬼话,好端端的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搭救我?现在我去找幕后黑手,难道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吗? 现在我干不过他,等待会儿时机成熟,再设法让他说出真相。 转眼间,我们来到一座地处偏僻的棚户房前,窗户和门缝倾泻出暗淡的红光。 “有人。”张超说着,看到我背上的纸人抖动了几下,他将纸人拿了下来,瞄了一眼没关严的门,说,“先试一下。” 随即,张超左手持纸人,右手在纸人上画了道符。接着他一甩,将纸人贴到了门上,然后掐诀念道: “夭灵灵,地灵灵,纸人叩门,急急如律令!”念罢,那扇门居然缓缓地打开了。 我正要进门,“砰”地一声,那扇门居然又关上了。 “果然有人。”张超顺手将镖甩出去插在门上, “神镖引路,推门而入,急急如律令!”念罢,张超手上一使劲儿,那扇门又开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正中摆着一张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个祭坛。门口则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有一只被做成标本的猫。那只猫的皮被剥了下去,身上的肌肉都变黑了,那双眼睛却格外疹人,像活的一样。 张超走过去,拉开柜子门。一下子,柜子里的纸人和纸马散落一地。 将屋子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那个人的踪迹。我更加怀疑张超了,因为都说捉鬼师很忌讳别人动他们的祭坛。于是,我指着柜子上的祭坛说:“这个东西看着邪里邪气的,干脆捣碎了它!”我气势汹汹地向祭坛走去。 张超脸色一变,拽住我的手,神色慌张地说: “不要轻举妄动,危险!” “哼!”我冷哼一声,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 “你的表演结束了吧?” 看着张超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从我遇到鬼到你驱鬼,然后强迫我来到这里。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完成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吧?” 我一口气说完,张超听得哑口无言。 “哼!”我一甩手,转身就走。临出门时,我朝门口的架子踢了一脚,嘴里骂道。“什么鬼东西!” “小心!”张超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喵!”那只标本猫居然活过来,眼里露出两道凶光,朝我扑了过来。张超及时将我扑倒,他的后背被猫爪挠出五道深深的血痕。 那只猫冲出门去,张超拿起一张符,喝道: “疾!”随即朝猫扔去。 那只猫惨叫一声,化成一团大火。 按照张超的吩咐,给他简单疗伤后,张超便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了我。 其实,张超的出现果真是有原因的。他是被他的师父派下山的,奉命去寻找一个叫七宝香驹的东西。据他师父说,这个七宝香驹中暗藏着七种神秘的香料,能迷人鬼心智。只要能得到七宝香驹,便可以操控人和鬼为其卖命。 不久前,张超的师父意外得到了七宝香驹的下落。但他认为,此物实在是不祥之物,便不打算去寻找它。谁知,同行之中,有人听闻张超师父知道此物的下落,便前来逼问。张超师父不说,那同行便设法盗走了信息。 张超师父心里内疚,觉得是自己疏忽大意走漏了风声,万一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了,便会铸成大错。于是,他便让弟子张超去寻找七宝香驹,以免落入贼人之手。师父嘱咐张超说,七宝香驹极其干净,需要那种骨子里很干净的人来守护。而骨子里干净的人,他的血能驱鬼,身怀异香。 无疑,张超认为我就那个守护七宝香驹的人。 “我记得小时候从爷爷口中听到过这个东西,但我真不是什么守护人。”我无奈地说道。 “这也难怪,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他又说, “看来,七宝香驹和你家很有渊源。” 我淡淡地一笑,说: “难不成七宝香驹就在我家?”话一出口,我和他同时一愣。 张超脸色变了: “坏了,我们中了圈套。那个纸人可能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目的是吸引我们来到这里,然后自己趁机前往你家,盗取七宝香驹。” 农家院 闻言,我大叫道: “完了,我家人都去国外度假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快走”张超拉着我跑出门外。 到了家门口,我看见门被撬开了,进屋里一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刚要说话,却被张超捂住嘴巴: “你听,里面有动静。”张超小声说道。 我一听,果然有声音,而且是从去世的爷爷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而那间屋子,自打爷爷去世后,一直都锁着。 我和张超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探出脑袋一看,只见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生倒在地上。他的胳膊好像被摆着爷爷遗像的柜子卡住了,正使劲儿往外拽。看着遗像上爷爷诡异的笑容,我想:是不是爷爷显灵了,抓住了盗贼的胳膊? “看你往哪里跑?”张超大喝一声,冲进去将男生按在地上。 “啊……”那男生惨叫一声,转过了脑袋。 一瞬间,二人一对视,脸上都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师兄!”那男生大叫。 “师弟,怎么会是你?”张超更大声的问。 “你们逗我呢吧?”我咆哮道。 原来,男生名叫杨粟,是张超的师弟。据杨粟说,师父怕张超一个人应付不了,便派杨粟来帮张超。杨粟来到后,在我学校打听到了我家的地址,便来我家找我。谁知他一到门口,就发现我家的门开着。进门一看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杨粟猜到对手已经提前动手了。他刚冲进门口,却被人一闷棍打晕了。 “照你这么说,他是用你的胳膊来触动机关的,然后盗走了宝贝。”说着,张超开始在柜子上到处找,并问我怎么能关掉机关。 “我也是一头雾水。自打爷爷死后,我就再也没进过这间屋子。”我站起来,双手叉腰,用抱怨的眼神盯着爷爷的遗像看,心想:这老头非要和什么七宝香驹有牵扯,害得我也不得安生。 看着看着,我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因为,我发现遗像上爷爷的眼睛有些不对劲儿。照相时,爷爷本来是盯着摄像机的,所以他的眼睛应该是平视的,可遗像上的爷爷眼睛却是斜向上的。难道,这有什么寓意? 随即,我顺着遗像上爷爷的目光看去,发现墙上挂着一面老旧的镜子。我走过去摸了摸镜子,突然发现镜子下面有一个活动的按钮。我一按按钮,杨粟的手便抽了回来。不但如此,我还发现镜子后面藏着一张图纸。 “万幸,万幸!”我看了眼杨粟血淋淋的胳膊,再俯身一看,原来柜子里有一个铜铸的老虎嘴,刚才就是它咬住了杨粟的胳膊。 我又将图纸打开,发现上面画着一匹白瓷马。我一惊,忙说: “这会不会是七宝香驹?” 张超和杨粟也激动地说: “不错,藏得这样隐秘,应该就是七宝香驹的草图。” “快看看,有没有说七宝香驹到底在什么地方?”杨粟忙问。 “看不出来,应该没有。”我回道。 之后,我们去了医院,给杨粟简单包扎了伤口,然后便离开了医院。路上,杨粟突然冲出租车司机喊:“停车!”随即对我和张超说, “糟了,我把正事忘了。前几天我查到了盗走七宝香驹信息的那个人的线索,那个人住在郊外的一户农家院里。我想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 “有可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随即,张超让司机掉头,把我们带到了杨粟所说的地方。 一进那农户院,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好厉害,看来这里果然是同道中人所住的地方,而且屋里肯定还养了鬼,不然阴气不会这么重。”张超说道。 “不错。这里我曾来过,所以我走前面,你们俩跟在我身后。”杨粟说完,便朝前走去。 杨粟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突然喊道: “小心!”我和张超都是一惊,纷纷后退。杨粟跑了过来,突然伸手把我口袋里的图纸抢走,闪到门口说, “哼,你们都上当了,其实我就是那个你们一直在找的人。” “你为什要这样做?”张超咆哮道, “你不必再装下去了,是师父吩咐我说你已经被人收买,要我想办法不要让七宝香驹落在你手上。师父还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除掉你!” “所以说,之前将尸水变成鬼的人也是你。你还故意丢下纸人,目的就是想将我们引到那里。你潜入他家去找七宝香驹,可你没想到自己会被机关困住。等我们俩到的时候,你就编出谎话,把我俩骗到了这里。现在,你要去找七宝香驹。” “你很聪明,但醒悟得太迟了。这个院子里早被我设下尸骨阵,这个阵的厉害你也知道,就等着葬身在此吧!”说完,杨粟一闪身就出去了。 真相 这时,院子里的阴气骤然加重,地上的泥土竟然不断地颤动起来。接着,只见一些浑身腐烂、恶臭难闻的恶鬼从地下缓缓地钻了出来。 张超反应过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抓出一把小米朝天上一撒,念道: “地煞听令,以米为令,听我号令,速速显灵,封!” 话音刚落,那些快要钻出地面的恶鬼居然被卡在地里,不能动弹了。张超又念道: “听我号令,速速显灵,斩!”话音刚落,那些恶鬼露出地面的身子居然被劈成几半,变成了腐肉。 看着眼前的恶鬼被轻而易举地消灭,我惊奇地问: “这些恶鬼不是很难对付的吗?” 张超冷笑一声,把缘由告诉了我。 其实,张超早就猜到杨粟在骗自己。因为在棚户板房,我要把祭坛打碎的时候,张超出手拦我,是因为张超认出那个祭坛是他们门派特有的东西。所以,当在我家碰到杨粟的时候,张超心中早有防备。他将计就计,目的就是为了让杨粟露出狐狸尾巴来。而对付这些恶鬼的小米,是张超提前就准备好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师弟杨粟,才是真正想盗取七宝香驹的人。” “不见得。张超虽然一向跟我不和,但他对师父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说到这儿,杨粟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慌张地说, “不会是……” 我猜到了他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这一切都是你师父搞的鬼t” “不可能。”张超无力地反驳。 “糟了!当时我顾忌杨粟在场所以没说,其实七宝香驹的图纸上标明了七宝香驹所藏之地,就在我爷爷骨灰的安葬地西山公墓。” 我和张超立刻赶往西山公墓。跑到墓地,我发现爷爷的墓被挖开了。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骨灰盒里居然只有几件爷爷的贴身衣物,根本就没有骨灰,而且七宝香驹也不见了。 “站住,杨粟!”张超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我紧随其后。 张超抄近路围堵杨粟,杨粟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就冲张超刺过去。张超躲闪过去,一把抓住杨粟的胳膊,喊道: “醒醒吧,我们都被9币父利用了!” “滚开!”杨粟反手又是一刀,二人扭打在一起。 我趁机把杨粟手里的七宝香驹夺了过来。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我手里的七宝香驹竟然不翼而飞。 抬头看去,眼前站着的背影缓缓地转过身来。月光照亮他的脸颊,我发誓,那是我见到的最恐怖的一幕。 “师父!”张超和杨粟惊叫。 “爷爷……”想不到,去世多年的爷爷居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们是不是感到很不可思议?我把真相告诉你们吧……” 原来,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爷爷。它是偷了我爷爷的尸体后,借尸还魂的一个横死的阴阳师。之后它收了张超和杨粟当徒弟,骗他们来找七宝香驹,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俩把寻找七宝香驹的事情闹大。最后,它出现拿走宝贝,然后杀了他二人,再嫁祸给他们,伪造他们为争夺宝贝自相残杀的假象。而它作为幕后黑手,便可以安心地得到七宝香驹,并不被人发现。 “其实七宝香驹内藏有六种香料,现在差一味骨香就齐全了。”说完,恶鬼竞拿起一把长刀朝我砍来。我吓得伸手去挡,结果右臂被砍了下来。 剧痛让我陷入半昏厥状态。 我瘫倒在地后,隐约听到恶鬼大笑:“终于齐了!”然后我又听到张超和杨粟在骂道: “卑鄙小人”最后是一阵打斗的声音。 我强忍着疼痛,睁眼看到他们三个扭成一团,从后山的崖上滚了下去。 ...
六月的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飘着丝丝细雨,老天就是这样,不高兴就摆一张臭脸……额……家里的大小姐也是一样…… 看着空中飞过的毛巾、马克杯、拖鞋、帽子、内裤……等等……内裤,还是蕾丝的…… “大小姐,你是不是亲戚来了,再丢就少儿不宜了……” “你管我,你今天要是不把老娘的号码刻在招牌上,我今天就把你这事务所掀了!” “别啊,这有个号码不就行了,差不多……” 话还没说完,一只拖鞋就在我左半边脸上了…… “你还敢说一样,你信不信我用丝袜套在你头上,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得,我相信,我这是条件反射般的相信,就这位神经大条的侠女,她绝对会……说着,朝门外走去…… “哎哎哎,你去哪啊,听不下去想跑啊?” “我可不想去警察局过夜,我去趟招牌公司……” “这还差不多,去吧,顺便买点干粮回来,存货没有了” “得,收到” 出门到车库取了车……额……对,不是自行车,也不是摩托车,宝马M6,最大时速250……什么?不是我的?唉,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嘛,我就不能有好车了,真是……但是,这车还真不是我的……呜呜……谁让我没个500强的爹呢……唉,没办法,这也不是想想就有的……不再抱怨,向招牌店开去…… 一路飞驰,可心中却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十字路口,90秒的红灯就像度90分钟一样……突然,副驾驶位上多了一个东西,一张脸……哦不……半张脸早已腐烂,剩下的那只眼睛已经没有了,眼眶里黑洞洞的,一丝灰褐色的液体从眼眶边缘流下来,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而下半身和上半身明显不是一个人的,因为脖子上部是男的,下部是女的,而且拼凑的很不协调……全身上下都爬满了蛆虫、蟑螂…… “有事吗?”强忍着想吐的感觉,但还是问了一声 “哦?捉鬼师?” “好像是……” “嘿嘿,你是捉鬼师,可是有个女孩子不是吧……” 艹,刚想动手,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立马调头,向事务所飞奔而去。 事务所门口,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夏涛跳下车向屋里走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夏涛都快疯了,楼下已经一片狼藉,满屋子充满了一股腐尸的臭味,楼下客厅地板上,墙上全是血迹,也没有小语的踪影…… 不会的,小语不会有事的,她不是还有老头子给的摄魂剑吗?对,不会的,小语不会有事的!想着冲上楼去,撞开小语的门,可小语却没在…… “找人吗?” 一阵黑雾出现,伴随着出现的是一个飘着的鬼魂。还有只猫。。。。。 “小语呢?是不是你干的,你最好快点把小语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遇到我的下场。” “这算是放狠话吗?可是你也得先搞清楚你的对手是谁” “是吗?” 说着,灭魂符就向他丢去。 “哼,不知好歹!收……” “这是鬼警袋?你是鬼警的人?” 鬼警,是一种活跃在人世间于鬼界的东西,他们同样是鬼,只是和鬼魂作对的,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收复那些孤魂野鬼,但是这组织由于没有资金,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有13人,但是这13个人都拥有着很不一般的本领,外界也称为鬼警十三鹰。虽说鬼警的职责和捉鬼师有点相似,但是鬼警也是鬼,所以鬼警和捉鬼师之间还是有间隙的,二者之间一般没多大联系! “不错啊,你竟然知道我是鬼警。” “鬼警是吧?那就你觉得我这尸蝠章味道怎么样?” 尸蝠章是捉鬼师对付鬼警的为数不多的武器,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这个,因为尸蝠章很珍贵的,所以一般都不用 “得,我错了,别这样嘛,只是开个玩笑嘛……” “小语呢?我们捉鬼师这边可不怕你们,我不介意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很在乎她?” “别TM废话,快告诉我小语在哪儿” “唉,什么脾气吗?行了,你也看见了,看他急的满头大汗你应该得到答案了吧,嘿嘿” 突然转变语气,听出了不对,转过身看见了站在我背后的小语。还是那个美丽的小语,但此刻脸上却一片苍白…… 一把把小语搂在怀里,此刻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我没事,还好他救了我……”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还说没事,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对不起,对不起……” 打断了小语的话,把小语搂的更紧,好像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嘿嘿,你这么着急干嘛?你喜欢我啊?” 赶快把小语松开,并说道:“谁啊……谁喜欢你啊……不是我……” “喂,这位兄弟,你的脸好红哦!” 也不说话,直接掏出尸蝠章就要向那个鬼警丢去…… “得,只会动粗,我先下楼了,你们聊。……” 鬼警走了,看着面前的小语,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好烫……对,好烫…… “不是,那个……我只是怕那个叶伯伯找我麻烦……对……就是这样……没喜欢你,没有……” “谢谢!” 打断我的话,可小语还是那样看着我…… “额……对了,今天天气好好啊……” “我们下去吧,那个鬼警找你好像有事。” “啊……好啊,下去,下去……你确定没事了?你的脸色……" “没事了,只是刚才被吓到了,一会就好了。” “恩,走吧……。” 不等小语回答,向见鬼一样往楼下逃去……。再不走估计待会在我脸上摸点作料就可以吃了……。 “还是那么红啊,真没出息……” 一脚踹过去,虽然没踹到,但是鬼警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捂着嘴巴,摇着手示意他不说了 “得了,说吧,你有什么事?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语也下了楼,怯生生的坐在我的旁边……我也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挪……怎么回事啊?感觉怪怪的…… “|||||算了,看那位小姐现在也无法好好讲话了,我来说吧。刚才你刚走,鬼王的鬼就来了,当然,来这儿也是为了这纯阴体。而刚才来的鬼也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也不知道鬼王怎么想的,如果是我我就直接自己出手了,毕竟就以你现在的水平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一共来了五个鬼魂,本来我已开始就想出手的,但是这小姑娘竟然干掉了一个……” 转过去看向小语,此刻她的脸上的苍白已经好多了,脸颊上还出现了点点红晕…… “接着说” “可是你也知道,她没打赢,而且后面出来的那个貌似是个小头目,那样子我看到都差点吓到,所以这也是她被吓到的原因。看她落入下风我就出手帮了她,只是把这房子弄的有点乱……” ……这只是有点? “恩,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出现在我家里的原因了。。。。。”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有意图的……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叫幽蓝,鬼警排行十三,就是最小的一个,你的师傅和我们老大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我这次的任务是协助你。鬼王这两年大肆的收罗恶魂、厉鬼,他一定有什么大计划,所以老大叫我来协助你,目的只是想借你们的能力制住鬼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比你厉害的捉鬼师比比皆是,但是这是上面的任务我也只有尽力协助你。我们鬼警有着随时随地出现的能力,所以有事我可以帮你。但你也知道,我也只是排十三而已,所以能力有限。”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有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你还是回去吧!” “是吗?那今天的事呢?不会那么快就忘了吧” “今天是个意外,我会注意的……” “先别这样说,你不要以为我是自己想来的,我也是有任务的。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厉害的!” 打断我的话,幽蓝说道。算了,反正多个帮手也好,而且老头子叫来的,应该会有帮助的。 “行了,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干嘛?赶人啊,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帮忙的。” “哦?什么事?” “苍茫,出来吧” 说完,又是一阵黑雾……这些鬼警怎么都喜欢在黑雾里出现啊……不过挺酷的,下次我也这样出现,嘻嘻 想着黑雾已经散去,而出现的却不是想象之中的大鬼……额……像幽蓝一样的鬼……出现的是一个小鬼……对……按照她的样子,应该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两条马尾辫挂着,前面留着小凤头,头发下面是一张非常卡哇伊的脸,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嘴嘟着,穿着一套碎花小裙子,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太可爱了,我都差点叫出来了…… “好可爱啊……” 额……这不是我叫的,对,是小语……如果是我那也太丢人了吧…… “这个是什么东西……”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洋娃娃砸中了脑袋…… “小鬼,你想shi啊” “你才是东西呢,你乱讲话我让米花姐姐打你” “什么跟什么啊?米花是谁?爆米花的姐姐?” “额……”看着我们吵着,幽蓝看口说道:“我来说明一下吧,这个小女孩叫苍茫,这是老大准备培养的第十四个鬼警。苍茫一家已经连续九代当警察了,无论是父系还是母系都是警察,大到总警司,小到巡警没一个例外。但是到他们这一代时,遭到了一个恐怖集团的报复,全家每一个在那次事故中生还。而这小女孩从小就展现了不一般的天赋,6岁开始就跟着她爸爸破了许多案子,所以死后老大也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等等……我不是听故事的,你把这小女孩带来还介绍半天是什么意思?难道……” “恩,就是你想的那样,老大叫我让她跟着你……” “不行,为什么啊?我这儿又不是孤儿所,不行……。”连忙打断他的话 “这是你家师傅的意思,你要反抗和他说吧,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带来。好了,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这就走了,这小女孩也带走……” “我说了,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带来,其他的别找我!” 刚想继续反驳,一旁的小语开口了。“让她留下吧,以后你师父来了问问这是要干嘛,别为难他了。这小妹妹就让我先带着吧” ——行吧,小语开口了那就算了,反正不是我带……这死老头,一天只会找麻烦。就这样,幽蓝走了,我也没拦他。打电话叫来了钟点工想收拾房子,但是那个钟点工看到满屋子的血迹一脸诡异的看着我。没办法,谁叫这儿这么的让人联想到犯罪呢…… 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让钟点工收拾着房子,带着小语出门开着车,向饭店开去。这么晚了,肚子也饿了,总得吃点东西吧。 “唉,小鬼,待会别捣乱啊,不然我收了你。” “你敢?你打我我就让小语姐姐不理你,哼” “呀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说着就握着拳头像他挥着 “啪~”清脆的响声传来手上也伴着一阵生疼……是的……我的手被打了…… “咯咯,臭老头,被打了吧,你活该!” 老头?我很老吗?我今年才23唉,正值豆蔻年华呢……刚想继续逗她,小语就开口了:“行了,你就别欺负她了,她就是一小孩,你还惹她。” ——好吧,我被教训了。这小鬼,等下次老头子来了,一定要让他把这小女孩带回去 一顿家常便饭过后,带着小语和那小鬼回到了事务所。客厅中,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小鬼正在看电视……看动画片……熊来了……这小语会不会被这小鬼带坏了。 “咯……咯咯……咯咯咯……” “我说小语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幼稚?” “不是我笑啊……是你吗?小茫?” “我没啊,我笑点可没这么低” 不对……这不是笑声……这是……对,鬼…… 突然,一直断手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呀~”一阵女高音传来……。 “艾玛……奇葩啊……怎么不是掉馅饼吗……怎么是断手啊?” 堵住耳朵,把小语护在身后…… 这么高的音,小语怎么没去练音乐啊…… 这时,从楼上又传来了那个声音。楼梯方向,一具女尸慢慢的从楼上爬了下来,头发遮住了脸部,全身的骨头异常的扭曲,绝对是斗起来的。慢慢的往下爬,向我们所在的方向爬来,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听见那女鬼骨节转动的声音了。身后的小语紧紧的抓住我。 突然,那具女尸猛然抬起头来,一张满脸无丝毫血色,眼珠没有了,只剩下白白的、空空的洞,眼洞里有血流出来,但已经不是现在流的,应该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血迹都已经干了,张着一张大口,口里上嘴唇和下嘴唇连着唾液。一下子跳过来,连忙推开小语,掏出魂裂符…… 等等……白花……对……胸前的那朵大白花…… “你叫我怎么说你呢?你会不会做鬼啊?还是你太像尝试一下老头子符的厉害了?我该不该把这符贴在你头上呢?英子” “去~又没吓到” 说着,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啊?放着美女不做,每次都变个恶鬼的样子……” 其实英子是个美女的……额……生前是……。现在是美鬼…… “没意思,吓不倒你” “这两天去哪儿了?” 小语和那小鬼发现我们认识以后也不怕了……不是……是小语不怕了……因为那小鬼从始至终就没动过,一直在看动画片……对啊,鬼怎么会怕鬼呢? “出去逛了逛,鬼王出手了?” “恩,今天刚来过,但是只是些小喽啰” “放他吧,应该暂时没啥动作。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去趟师大附中,哪儿最近出了很大的事,已经有9名学生出事了,据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学校上空一直笼罩着鬼雾,我想可能和鬼王有关。” “是吗?那的确该去看看了。他们没找捉鬼师吗?” “找了,而且还死了两个捉鬼师,明天那些人应该就会来你的事务所了,前面的那两个太菜了,已经挂了” “恩,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吧,总得先收钱啊,不然白做我可不干。” “真现实……” “哎哎哎,说话得对得起良心啊,什么叫现实啊?我这是为生活奋斗,懂不?我又不是你们,不用进食的。我还得靠这个事务所挣钱养家娶老婆 呢!” “养家?把你旁边这位娶了不就两样都解决了吗?” “嘿嘿,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她说的,你找他” 看着小语又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连忙推卸责任。 “臭不要脸的,哼” ——什么嘛,我又成了不要脸的了,还是臭不要脸的…… “我回去墓地了,什么时候要去学校叫我一下,我陪你去。” “恩,去吧” 说完,英子就消失了。 “夏涛同志,请你就刚才那女鬼说的娶我一事发表看法。” “额……臣不敢,没事微臣就去睡了,告退!” 不等小语接话,一溜烟就跑上楼去了。 “真是个胆小鬼,哼~” “小语姐姐,我要做伴鬼,嘻嘻……” “伴你个头啊,我嫁给猪也不会嫁给她” “那你脸红说那个么?哈哈” “小鬼头,看我不打你……”说着就要去打小茫,而小茫也跑开了,两个人……哦不……一人一鬼在楼下打闹 【作者的话:捉鬼五人众已经到齐,夏涛、小语、苍茫、幽蓝、英子。接下来正式开始恐怖捉鬼故事,谢谢那些支持小鱼的读者大大们,小语会努力的。下章开启校园灵异篇,小鱼会为大家带来一个恐怖灵异兼搞笑的故事,再次感谢读者大大们】 ...
“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跟着我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家财万贯的爹不要,要和我来实践……特别是你那个老爸,居然同意了……” “我是认真的,我要做你的助理,我可以不要工资的……还有……我吃的也很少哦……嘻嘻” 我还不知道不要工资,你那么有钱,而且就你这样的样子带着这么诱人的身材……哦不……体型,一定吃的的不多,蒽,还算合格……停!!这是个祸害,绝对不能留,对,绝对不能留! “可是,我这是自主创业啊,我不是开公司啊,我可养不起你……” “不用不用,我可以帮你啊,我可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贤友哦” “不行,绝对不行,我这就把你退回去……”但是,我错了,这货直接低着头,望着那刚刚还在笑嘻嘻的脸上顿时一行……应该是眼泪的东西流下来……结果……结果……在我所租的80平米的小楼门口……我,当然还有旁边这位大小姐一起来到了这儿…… 我叫夏涛,男,今年20有余……3……大学毕业,无业游民一个。从小在在孤儿院长大,听院长说我是在墓地边上捡到的……额,好吧,是有点晦气。但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能看到更多的“人”……对的,就是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小时候,因为害怕所以都会和别人说,而最终的结果无疑遭到许多人的无视。结果,陪伴着我长大的除了孤儿院的老老少少就是这些东西了……七岁那年,院长东拼西凑把我们院里仅有的三个小孩送去读书,其中两个初中时因为碰出爱情的火花回去组建家庭了……而我就独自一个人走上了取经之路……哦不……求学之路。十年寒窗苦读,现在是一名法律学院毕业的学生!毕业之后,在院长的帮忙下开了这家事务所……额……还没决定是什么事务所,所以不知道我是老板还是老板娘!我旁边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叶熙语,女,全国五百强叶氏百货的千金……而对于这位校花级的人物跟着我出来打拼……肯定不是喜欢我咯,虽然我也这么想过……但是,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想她要么是脑袋被门夹了要么就是吃饱了撑的。 当打开门进去以后,我就知道我有多后悔把她带来了……“唉,怎么那么乱啊?”“哎哟,看看,看看,冰箱里都有臭袜子……啧啧”“唉,快吧你这内裤丢远点,恶心死了”……就这样,三个小时过去了,此时楼下的沙发上躺着两个貌似死人……好吧,半死,因为还在喘气…… 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房子,再看看旁边这位小脸红扑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美女,脑袋一热,慢慢的凑了过去…… “啊,你要干嘛,流氓、色狼……” 在我把她脸上的灰尘抹掉直起身子的同时,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我知道,如果有面镜子的话,我可以看见我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忙了三个小时还能这么大力的打人,真BT……” 看着我手上黑黑的东西,小语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连声说对不起“行了,道歉就可以了嘛,本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凑那么近,没用如来神掌就不错了……真是的,自己反思一下,我去洗澡了……不许偷看哦……” 然后……然后……就只留下了一个顶着巴掌印的人在沙发上反思… 我做错了吗??? 在小语起身之后,由于肚子的百般抗议,我向厨房慢慢走去……然而,此刻,一只猫正蹲在二楼的楼梯口盯着走向厨房的夏涛,一只全身黑色,尾巴通白的一只猫…… 半小时之后,在我夏厨神的手下两碗香喷喷、热气腾腾的……夏师傅泡面完成了……本来是想做满汉全席的,可是菜单不明、资金不足、厨师未定……所以就只有两碗泡面了…… 一会儿,小语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我看着综艺节目,嘴里塞着面,抬起头来看到小语……“额……这是什么……红的……艾玛,流血了……快快快……快打120……” “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就在我跑向卫生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鄙夷的声音…… 在我多次平复心情之后,感觉自己全身无力,慢慢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夏大帅哥嘛,怎么,鼻血流完了……哈哈……”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小语,随手把一块毛巾丢给她“还黄花大闺女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啊,我这儿还有一个大男人呢……你不怕我干坏事我还怕呢……” “得了,知道你没那个胆……” “……什么叫我没那个胆?我这是为人正直好不?”懒得理她,继续吃我的面……可当我低下头想吃面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倒印出的镜像,我却呆在哪儿……此时的天花板上,我看见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尸体!满脸的皮已经全无,剩下的只是一脸的腐肉,一滴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正往下滴……尽数滴在了我的泡面里…… 不会吧……这么倒霉……我这才没来几天啊……就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最重要的是我的泡面……呜呜……但是,忽然看到那具尸体胸口的百花,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大姐,我说你不用跑到这儿来吓人吧,没事下来坐坐”看着天花板那个鬼,我笑着说 显然,她好像知道没吓到我,从上面飘了下来……这位是英子,我的朋友……哦不……鬼友……15岁那年,她正被一个很霸道的恶鬼欺负时我出手救了她,所以这就成了她跟着我的理由。坐到我旁边,笑嘻嘻的说:“哎哟,怎么把人都带家里来了,搞定了?”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明显的吃饱了撑的,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我脾气怎么了啊,别以为我听不见啊,小心我的如来神掌……哼”一旁的小语不乐意了 对,这位大小姐知道我的秘密,只是她看不见 “行了,我先去睡觉了,忙了一天,又累又困,你们聊”很显然,旁边有个鬼她感觉很不舒服…… 小语走了,楼下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哦不……是一人一鬼…… “这里很不寻常,你最好注意点,刚才我还看到有两个在你门口游荡”英子说 “知道了,那些老不死的不就是为了自己能闲着,所以把我丢到这阴气最重的地方,他们还不是想偷懒……唉,谁让自己年纪小呢,这跑腿的肯定就是我咯” “我也回去了,你自己小心……有事就叫我” “恩,去吧,还有,下次再用这种面孔出现我直接用符了,还好没有心脏病,不然都会被你吓死” “真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捉鬼师……” “停,打住,我这不是窝囊,我这是正常表现,好不?” “行了,别解释了,我走了” 说完飘着就出去了。没错,我是捉鬼师,而刚才提到的老不死的也就是我的师傅,孤儿院的院长。自从发现我有阴阳眼之后,我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第185个弟子。虽然我极力反抗,但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还是屈服了。而这也不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弟子啦,而是因为我的184个师兄都死了……对……都死了,所以我很不愿意…… 英子走了,我也要准备睡了,今天忙了一天,累的要死。慢慢的把楼下的电器都关了以后,慢慢的向楼上走去……等等……因为才来这里的缘故,我并没有准备小语的床,而小语刚才已经上楼去睡了,那也就是说……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去到我房间门口却看见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尊敬的夏涛同志,你的房间由于余额不足,今晚暂停对你服务,想要继续使用的话,明天给本小姐买床去!!-- 本想破门而入的我却考虑到辛苦了一天的小语,顶着一头的黑线慢慢的向楼下走去……什么世道啊,自己的家里有床不能睡…… 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床毯子,再度的来到了客厅。打开电视,看着NBA的回放,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是在满屋子的糊臭味中醒来的,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屋子的白烟……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连忙把窗子打开,跑向厨房…… “大小姐,请问你是把原子弹抱到家里来实验了吗?还是你丢了个烟雾弹……” “咳咳……咳咳……哎,我说为什么这鸡蛋不会变成金黄色那种,怎么全是烟啊……是烟就算了,最后出来的还是黑黑的东西……老娘还不信你不变色……”看着从厨房里出来,咆哮了一声又冲进厨房的小语,我连忙跟上去…… 额,怎么说呢?我觉得这孩子应该今天是第一次进厨房吧……因为我看见她煎蛋的平底锅里完全没油……没油……油…… “你觉得没有油可以煎蛋吗?你猪啊你……” “煎蛋要油吗?我不喜欢油” 好吧,我错了,女生都不喜欢油……什么也没说,把一脸茫然的小语推出了厨房,从她手里抢过铲子,收拾了她的“战场”,只有我亲自下厨了…… 十分钟后,两份完美的荷包蛋出现在餐桌上 “咦?怎么弄成金黄色的?你用染色剂了?” ……这什么话嘛?我听了差点没站稳 “你以为有那么多染色剂啊,吃吧,吃了干活了……” “干什么活?” 看着小口小口吃着蛋的小语,再看看一口被我咬了半边的煎蛋,又是一阵无语…… “如果你不想看见明天早上沙发上还在躺着一个裹着毛毯的人,我们可以不去超市买床……” 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语语重心长的点点头,说到:“是啊,你那床上好乱,昨晚我又忙活了半天才收拾干净,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又不是没床睡觉……”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吃完早点以后,两个人关好了门出发了。就在他们走后,那只猫又出现了,而此时它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飘着的人…… “又是一个捉鬼师吗?走了,小黑,看来这儿又要不宁静了”说完,一阵黑雾出现,人和猫都消失了…… 从商城回来已经下午六点了,在家具公司的人把床摆好之后,我和小语去外面吃了点东西便回去了。回到家后,两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当然,遥控器理所当然在我……旁边哪位手里……而旁边哪位也是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拿着纸巾看着一口又一口说着思密达的电视剧,流着两行热泪……真搞不懂,这么辛苦还看……这让我想到了某种男女之间的事,同样也是在痛苦中享受快乐……哎哎哎……墙角哪位同纸……往哪儿想呢……足底按摩不可以啊……真是的……什么思想啊…… 一直这样,客厅里两个人,一个看的热泪盈眶,一个昏昏欲睡……突然,我胸前的鬼玉一热,我惊醒过来,连忙把小语护在身后…… “哎哎哎……你干嘛?你手往哪儿摸啊?”小语被我抱在身后,突然说到。可接下来她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也不说话了…… 察觉到了鬼魂的方向,我连忙一张魂裂符丢过去。 “朋友……哦不……鬼友,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呢,你说对吧?” “哼,感觉倒是挺敏锐,不过你这些小玩意儿可对付不了我!” 说着,在我刚刚丢符的方向出现了一阵黑雾,一个鬼影慢慢的走了出来,随手把我刚才丢的魂裂符从身上撕下丢在地上…… “哦,是吗?那你身上怎么在冒烟呢?” “人类的小子,你最好短期之内离开这儿,这是鬼王的统治中心,留在这儿你没好下场的” “哦,是吗?那不好意思了,我这人皮子贱,就留在这儿看看呗” “哼,别说我没提醒你,别到时候没地哭,你不是第一个了,在这儿已经有六个捉鬼师死在这儿了,你也不例外” “没事,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早死晚死都得死,我不在乎……嘿嘿”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恩,拜拜,灰太狼……说完,那阵黑雾也消失了。而小语此刻也没心情看电视了,和我说了一声,回房睡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 后天事务所就要开张了,看来此次老头子交代的任务不简单啊,能称得上鬼王的一定不好对付,而且旁边还有个小语需要保护,到底他们要怎样动手呢?什么时候开始动手?会不会动小语?还有……我的事务所好像还没有名字啊……什么事务所呢?对……灵异事务所!可这是不是太简单了,而且毫无新意……前面六个捉鬼师都死了吗?好吧,那我就是第七个,七号灵异事务所,恩,就是这个了。想着,拿出电话,拨通了号码:“喂,XX招牌制作店吗?我要定一个招牌,名字是七号灵异事务所……对……七号灵异事务所” ...
1、诡事频发 这天,导演大卫麾下的剧组来到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死亡岛上,拍摄恐怖片《死神在微笑》。死亡岛上树木、野草、荆棘遍布,尖利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发出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大卫之所以选中这个地方,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环境太适合拍恐怖片了,所以,四处选择拍摄场景的大卫一看到这个荒岛就拍了板——就是它了! 听附近的土著说,死亡岛原来并没有名字,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在小岛的西北端有一座海拔几百米的山,山顶上有一座乳白色的楼房,乃二战时期M国的一个将军所建。后来不知为什么,将军的太太在一个夜晚从楼顶跳楼自杀,从那以后,小岛上就传出闹鬼,传说谁要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会离奇死亡。二战结束之后,M军撤走,荒岛上就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就连附近的当地土著居民也不敢轻易上岛。 听到这则逸闻之后,大卫淡淡地一笑,心说这样更好了,更有利于自己这部影片的前期宣传炒作。当晚,剧组人员进驻到死亡岛上。由于岛上没有其他住的地方,剧组只好入住到山顶那栋乳白色的楼房里,之后剧组人员分别住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一个叫约翰的勤杂工在擦拭后窗玻璃时,一不小心掉了下去。由于这栋楼建在山顶,后面是悬崖绝壁,下面就是碧波万顷的大海,等大卫派人下去抢救,约翰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约翰出了事,众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不安。出师未捷,就先死了一个,难道这个小岛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是座死亡岛?不然的话,约翰怎么会好端端的在擦玻璃时坠楼入海? 没想到,两天之后的一个深夜里,又出事了!剧组摄影师晚上睡不着,先是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又听到“扑通”一声,显然又有人坠楼了。他慌忙叫醒其他人,跑下荒岛救人,可打捞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影。大卫赶紧召集大家进行清点,发现独独少了别克,显然坠楼的人是别克无疑了。至于找不到别克的尸体,据大家推测,是他坠楼之后掉到海里,被汹涌的海水冲走了。 别克是导演大卫在上死亡岛之前碰到的一个本地土著,他二十七八岁,长相诡异,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大卫一眼便相中了他,凭着自己的直觉,大卫认为他很适合剧中的角色,所以就带着他来到了死亡岛。大卫奇怪的是,这个别克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楼顶干什么呢?这时道具师走上前来,告诉大卫说,傍晚时分,别克向他借了道具,说晚上到楼顶试演一下角色,找一找感觉,好尽快进入角色。谁知他竟然不小心从楼顶坠落,葬身大海。 恐怖电影《死神在微笑》还没开机,就死了两个人,整个剧组人心惶惶,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其实,心情最沉重的还是导演大卫,作为剧组的导演和负责人,他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大卫借着月色又来到楼顶查看现场,只见偌大的楼顶上空荡荡的,海风吹来,在楼顶的壁角处发出呜呜的回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大卫看到,在楼顶的地面上,有一柄拐杖遗落在地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光。道具师解释说,这柄拐杖就是别克向他借的那柄。大卫走上前去,拿起那柄拐杖看了看,呆愣了半晌后,吩咐众人下楼休息。众人早就不愿呆在楼顶了,听了大卫的话,像得到大赦般一哄下了楼顶。 2、古老的传说 第二天一大早,大卫给别克的家人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个不幸的消息。下午时分,别克的家属十几个人乘船来到岛上,找到大卫,他们和大卫在一个房间里就别克的赔偿问题谈了半天。 傍晚时分,大卫带着别克的家属,又叫上了全部剧组人员,领着他们下了楼,来到了岛上的一大片空地上。大卫神色凝重地对大伙说:“别克意外坠楼死亡,连个尸首也没找到,按照当地的风俗,只要将死者生前最后用过的东西上面滴上七滴人血,七日之后,死者的魂魄就会归来。我也打算采用这种方式,将别克的灵魂召回来。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和别克的灵魂对话,通过对话,我们就可以找到别克的尸体。这就是本地传说中的七日还魂!” 说完,大卫取过那柄道具拐杖,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雪亮的小刀,伸出手朝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地划了一道,那血缓缓凝聚,汇成血珠,最后“啪”的一声落在了拐杖上。众人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大卫,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个大卫是不是由于压力过大疯了,居然相信这种古老的传说,七日还魂!七日之后,别克的灵魂真的能够回来吗?这也太荒诞了吧!话又说回来,要是别克的灵魂真的在七日之后归来,那又是怎样恐怖的场景呢? 众人各怀心事,大卫仿佛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大家,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我,到时候,别克一定会还魂的。届时,我将和别克的灵魂展开对话,让他的灵魂帮助我们,找到他的尸体,好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眨眼间,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几天里,大卫整天忙着准备别克还魂的事,见导演鬼迷心窍真要招魂,剧组里好几个胆子小的人这天找到大卫,吵着要离开这个诡异的死亡岛。大卫冷冷地说:“别克刚死,尸骨未寒,等别克还魂,找到他的尸体之后,谁要是想离开,我绝不拦着,但是现在,谁也不能离开死亡岛半步,否则后果自负!”想走的人被大卫的气势震慑住了,谁也没敢再提离开死亡岛的事。 3、七日还魂 第七天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终于来临了。大卫说,招魂仪式将在当天午夜12点举行,说这个时间点阴气最重,最容易招魂。 晚饭之后,剧组的全班人马和别克的家属都尾随着大卫下了楼,来到那块空地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家都屏住呼吸,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午夜的来临。快到午夜12点时,大卫让剧组的所有人员以那柄拐杖为中心,排成两排,别克的家人则站在剧组人员的后面,准备迎接别克亡魂的归来。 等大家按照要求做完这—切之后,大卫又取出那把小刀,在拐杖上再次滴了七滴鲜血。之后,大卫将那柄拐杖插在地上,向它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别克,归来吧,别让我们久久等待!”虽然大卫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午夜寂静的小岛上,声音特别清晰,众人听得头皮阵阵发麻。 大卫连喊三遍,回音在荒岛上空久久地回荡。大家正在忐忑不安之际,只听从不远处的树梢上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众人顿时毛骨悚然,胆小的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大卫抬头往树上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大卫壮着胆问:“你、你是谁?你真是别克的灵魂吗?”那棵树上传来了低沉嘶哑的回答:“大卫导演,我正是别克的灵魂。本来我早就该走了,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可你竟然用古老的招魂仪式,在七日之后将我的灵魂召回来。谢谢你,大卫导演,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的灵魂能够在七日后归来,指证谋杀我的凶手!” 听了这话,众人都愣住了。什么?听别克“灵魂”话里的意思,他不是意外坠楼,而是有人谋杀了他? 别克好像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似的,再次发出一阵阴冷的怪笑:“不错,我当时正在楼顶试演角色,可这个恶人竟然趁我进入状态之时,从背后将我推下楼去。我死去之后,很快就知道谁是杀害我的凶手了,今天,当着大伙的面,我要把他揪出来,让大伙看看他的真面目!”说着,别克突然从树梢上朝着这边闪电般地飞了过来。 剧组里的所有人全惊呆了,都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惊悚地呆在那儿,仿佛被点了穴道般僵住了!只见别克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海水,看样子像是刚刚从海里上来似的。 这时,只见剧组队伍里有一个人倒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众人一看,倒地的人竟然是杰米!只见他额头直冒冷汗,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克,别怪我,我之所以谋杀你,是、是因为只有杀了你,我才有机会出头当主角呀……” 原来,这次死亡岛拍摄,原定的主角是杰米,可在登陆这座死亡岛之前,大卫意外地碰到了当地的渔民别克,大卫导演一眼就认定,别克很适合《死神在微笑》中主角的人选,因此才带他上了死亡岛,打算过几天让他试一下镜,如果顺利过关,就让他饰演剧中的主角。没想到,别克拍戏心切,竟然在夜里向道具师借了道具上了楼顶排练,结果被人推下楼来,掉入大海。 别克是当地渔民,水性极好,他掉下楼顶之后,并没有被海水淹死,而是泅水回到了岛外的家中。第二天,他又让家人给大卫导演打了电话,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大卫后来向剧组人员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为了向众人隐瞒别克还活着的真相,为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别克的家人来到岛上之后,要求大卫导演配合他们演一出戏,那就是利用当地“七日还魂”的传说,让凶手现出原形!别克其实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他想,如果自己以“亡魂”的面目出现,那个凶手一定会由于恐惧而露出马脚,现出原形。当时大卫听别克家人讲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就猜测背后下毒手的极有可能是杰米,因为只有杰米和别克有利益冲突,可就是没有直接证据。于是,大卫就同意了别克“七日还魂”的寻凶构想!谁知这一招还真有效,见到别克的“灵魂”之后,果然,杰米受不了了,坦白了自己的罪恶。 “那、别克是怎么从树上飞过来的?”杰米心有不甘地问大卫导演。大卫一笑说:“简单得很,你忘了,我们是拍电影的,完全可以用特技呀,哈哈!”杰米一听,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嚎叫声。 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有人忍不住心头的疑惑,问导演大卫:“难道勤杂工约翰之死也是被人谋杀?”大卫苦笑了一下解释说:“约翰之死,纯属意外。约翰出事两天之后,我就得到消息,刚想向你们说明,谁知别克又出了事。约翰之所以坠楼,是因为在擦玻璃时,他恰好接到妻子的电话,说他的老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约翰一着急,这才昏了过去,失足掉下大海!” 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听完,都唏嘘感慨不已。 ...
爷爷奶奶共生养了十个子女,五男五女。在我们当地这是很平常的事。爷爷是盐商,奶奶是社里的妇女队长。因此,家里统管照顾弟妹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最大的哥哥与姐姐头上了。 大姐姐要料理家务,大哥哥打理自留地(自留地是生产队分跟各家各户种菜的地)。这样一来,弟妹们自已玩耍的时间就更多。他们跑到附近的坟山地里玩。他们在坟山地里捡到许多马铃薯(马铃薯是一种野生的可以吃的食物),捉到许多好玩的蛐蛐。有一次,七妹(我的七姑姑)还在坟山地里捡到一条纱翼样的带子。 她把它披在肩上,从风里走回去。那长长的纱翼带子随风舞动活象条蛇。她刚回家,就碰到从厨房出来抱柴的大姐。 大姐看后,命她立刻取下,并告诉她,她身上披的是条千年蛇皮。 七妹闻言吓坏了,“我不要被蛇妖緾住,我不拿它的房子了。”一边哭着的七妹一边从肩上取下足有十几米长的蛇皮来。 “从哪儿拿的就放回哪儿去,然后就没事了。”大姐一边对七妹说,一边往锅里下菜。于是,七妹就一个人将蛇皮放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七妹都忘了捡蛇皮的事。爷爷奶奶照样的忙他们的事情。 可是,有天晚上七妹却作了个梦。梦里,有一个白衣飘飘的漂亮女子。她搂住七妹 ,抚摸着七妹精雕玉镯般的五官,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七妹的小嘴发呆。这时迟那时快,那个漂亮女子的头上突然变出个蛇头,吐着蛇信子,直奔七妹的嘴巴。 七妹的嘴给碰痛就醒了。醒后,七妹摸床上,哪里有什么漂亮女子。倒是第二天中午,太阳照在床上,有点东西发亮。大姐去捡来看,原来是点蛇皮屑。 大姐就找来七妹问,“是不是又去将蛇皮捡回家来了。” 七妹断然答道,“自从将蛇皮扔回坟山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姐姐当下心悸了下,但没再多说什么 。 七妹到了夜里又梦见那个白衣飘飘的漂亮女子,它用双柔若无骨的手捧起七妹的脸。七妹正要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三寸长的红色蛇信子直捣她的嘴巴。 “妈,妈呀!妈!” 大姐从隔壁睡房跑过来看到七妹,脸色苍白,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怎么了七妹?”大姐关心的望着七妹。 “我作梦了。”七妹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你梦见什么了?”姐姐关切的问。 于是七妹将几次梦里的事都告诉了姐姐。 姐姐就想起了七妹床上有蛇皮屑的事来。于是 ,姐姐赶紧跳上床,慢慢去摸。果然不出所料,姐姐又在七妹床上发现了白色的纱翼样的蛇皮屑。姐姐用手去摸还凉凉的。 这回姐姐相信不是七妹又去捡了蛇皮,而是蛇精緾上了家里最聪明漂亮的七妹了。大姐怕奶奶怪她没照顾好弟妹,就不敢对奶奶说七妹被蛇精緾上的事。 七妹就这样天天半夜被吓醒。 姐姐就日复 一日的陪着她,帮她拍背,再捡去床上的蛇皮屑。然后想着可怕的事情 ,七妹会不会不久于人世了? 终于冬天来了,社里没什么事了。奶奶便停留在家里了。七妹没精气神,白天都很少下地。这天,她又赖在床上。她没睡一会儿,就作夜晚才作的恶梦。她吓得惊悸嚎啕的大哭起来,奶奶听见了,就从院子里跑进去看她。 只见七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脚踢手推着被子。瓦缝里漏缕阳光进屋,照得床面上,映得什么东西亮堂堂的。奶奶就上前去一摸,居然冰凉冰凉,拿出来一看,“天,这不是蛇皮吗?” 奶奶一身都吓软了,问道,“哪来的蛇皮?” 奶奶再用颤抖的手去摸七妹的身子。这一摸,将奶奶吓晕了过去。原来,七妹的整个腰都是亮堂堂绿幽幽的蛇皮样子了。爷爷得知消息后很快就赶回来了。 爷爷回家来后,才将奶奶与七妹一起送医院。奶奶经医生医治不久就好了。七妹却是没见过的病,找不出原因,医生不肯下药。只是七妹的这些现象没变:半夜要梦见白衣飘飘的漂亮女子,同样是用双红色蛇信子去碰七妹的嘴,七妹照样吓得惊悸得嚎啕大哭。 最后,医生劝奶奶带七妹回家,早作其它打算。 谁知,奶奶刚进村,就看见爷爷他们盐商队的端着枪对准奶奶家房梁直放枪。没多久,房梁上就掉下一条十几米长,直径四五十公分大的白蛇来。 这一幕,七妹也看到了。她看到后,摸摸自已的腰,心想,“我会不会也会被枪打死呢?”于是,她就吓晕过去了。这时,有人看到死蛇身上飘出一个影子,一条白纱翼带,它飞到七妹身边时,闪一下就进入了七妹的身体。 奶奶将七妹抱回家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爷爷用食指掐着七妹的仁中,大叫她的名字。可是,过了许久都没反应。刚开始时,七妹还有点呼吸,到后来就越来越微弱。 奶奶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去请仙姑来。谁知,仙姑刚到,七妹却咽气走了。 从那以后,村里人就传,七妹是被蛇精害死的。这使奶奶与爷爷悲痛万分。七妹的死跟了他们深深的打击。 ...
杨勇宏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打工,他在这无亲无友,刚落脚就在网上报纸上到处找出租的房屋。 谈了几家,杨勇宏都不满意,他是来打工租屋子的,不是租豪华房间吸引女人的。市区的房屋租价实在太高了,杨勇宏根本承受不起。他把目标转向了城郊。 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70年前建立的,每栋楼的外墙斑斑驳驳的,楼道里更是漆黑一团,女主人是一个高瘦的老太太,又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杨勇宏有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他所看的房间在四楼,朝北走向,两室一厅,实用面积82。63平方米,房间家具一应俱全。女主人开价只要500元一个月,如果一次交半年以上400元每月,要交一个月押金,如果退房时家具没有损坏押金退还。虽然杨勇宏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但想想自己身上仅有的那点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安身之所然后联系工作,这样便宜的房租很难再找到了,他便决定交半年的房租。可是女主人说半年房租本身便宜了很多所以杨勇宏如果提前退房,只退押金不退租金。杨勇宏准备在这里常住,就同意了这一条。他把半年租金和押金直接交给女主人,女主人记下他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双方拟定了租赁合同并各签上名字,一人一份,女主人把房门钥匙交给杨勇宏便走了。杨勇宏终于松口气,赶紧到附近商店买了吃的和洗漱用品,就开始寻找工作。其实当他在找房时注意了一些招工广告,当时没安定下来就没有联系,现在他找出手机里存储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拨打。。。。。。() 杨勇宏已经工作一周了,他所在的建筑队刚承包一个新型小区建房合同,这一周杨勇宏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发现了自己住处的一个特殊情形,他所见到的周围邻居都是老人,而且只有几个,到了夜晚,仅有10来户人家亮着灯光。一个小区才10来户人家,而且当邻居们刚见到他这个年轻人,直接就猜出他是外地人。杨勇宏心中充满忐忑,他知道这小区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便打电话给那个女主人询问。 当天晚上女主人就来了,她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这让杨勇宏很反感,他从不吸烟。)坐在沙发上,向阳继辉讲起了这个小区的历史: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后来搞城市建设时有人看中这的地理位置,便盖起了一片小区。当初建设小区时连续发生3起施工事故,死了十几人,后来房子盖好了,但自杀的人却不断,现在年轻人都被吓走了,留下一些孤苦老人,绝症患者在这等死。最后女主人大哭着告诉他,其实她的丈夫就是这小区的投资者,本来这对夫妇不信邪,结果她丈夫在一个月前跳楼自杀了,死时只留下一张纸:以前我的生活是问号,现在我要做一个叹号,以后的事情是省略号,不知道何时能画上句号。这段留言看起来可笑,但联系到小区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杨勇宏听得浑身打起哆嗦,他强烈要求退房并拿回租金。女主人却说合同已经签订了,不能反悔。看杨勇宏还是要退房,她忽然换成了鄙视的眼光:“你一个小伙子难道怕这些东西,这只是巧合,钱你别想要了,房子你爱住不住。”说完转身便走。杨勇宏看着那黑色连衣裙消失在楼梯口,他顿觉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几张纸票,这时候找房子是不可能了。杨勇宏打算拿到第一笔工资时立刻搬家,现在他真的感觉像在地狱里煎熬。。。。。。这一天,杨勇宏又是忙到月亮爬上枝头才回到家,他冲好凉,泡了碗面,边看电视边吃起来。吃完面一会儿就感觉到睡意,杨勇宏便顺手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合眼躺在沙发上。。。。。。 ...
陆李“幻视” 12点一到,宿舍楼准时黑了下来。 同一时间,网虫们的抱怨声、惋惜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停电了,用那句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操蛋的一天宣告结束了。 笔记本电脑的好处在于,在断电后的两三个小时内,还能照常工作。 “他妈的,刚打出的极品装备还没捡起来呢。”郭亮亮极不情愿地大叫一声,“今晚的线我用,我用啊。”说着,他已经跑去将网线主线插到了自己电脑上。 见另外两个室友早已睡下了,陆李打了个哈欠。电影刚好看到高潮部分,大反派的刀马上就要刺进女主角的身体里了。视频卡到这里,女主角张着惊恐的眼睛望向镜头的画面被定格在屏幕上。 陆李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关闭了电脑,正要起身上床时—— “救救我……”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同时,原本已经显示关闭了的电脑屏幕又亮了:还是那个画面,绝望的女主角张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电脑外的陆李。 “已经三年了,救救我。”她的嘴,居然动了。 陆李揉了揉眼睛——电脑明明关机了的。 “你没听错,你能救我!”屏幕中的女主角又动了动嘴角,同时,她脸上的肉突然抽搐了起来,像是被什么力量驱使,荡漾起一段段的波纹;恐惧的眼睛慢慢透出了红色的液体,眼皮被拉开,露出的白色眼球异常的大,似乎瞬间就要滚落出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周颖颖。” 盯着屏幕的陆李像是被电了一般,全身细胞在瞬间哆嗦起来。 就在这时候,郭亮亮大叫了一声“哇靠”,将陆李拉回了现实。 电脑屏幕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瞬间黑了。 “哈哈……天呐,中国网民真是太有智慧了。哎,你没事盯着电脑屏幕干什么?”对方见陆李没动静,伸手拉了他一把,“看看,看看这张图片,笑死我了,哈哈……” 那是一张来自郭亮亮qq群里的聊天图片,是windowsxp系统的关机界面。惟一不同的是,界面上原来的“待机”、“关机”、“重启”的三个选项被ps成了“割腕”、“上吊”、“喝药”;原本“关闭计算机”的标题栏写着“你想怎么死?”;“取消”的底角按钮写着“确认死亡”。 这的确是一张很有创意的图片,但陆李的情绪完全沉浸在刚刚诡异的那一幕里,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发这张图片的人,网名就叫周颖颖! 郭亮亮讨了个没趣,白了陆李一眼又投入到游戏里。 陆李看着自己漆黑的电脑屏幕,一下子觉得刚刚那一幕太不真实。 就在他说服自己刚才幻视了的时候,电脑屏幕又亮了:“记住,你只有七天时间。” 他慌忙将鼠标滑到开始菜单。点下关机选项的那一秒,陆李居然看到自己刚刚点击的是“确认死亡”。 他愣在原地,仿佛在关机音乐中听到那个周颖颖邪笑的声音:“一周时间,知道吗?” 爬上床之前,陆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今天是2015年11月4日。 陆李消失 陈林觉得可笑,居然还有光棍节这种节日;但他觉得更可笑的是,学校里还有人无聊到组织庆祝这个节日;他更觉得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被室友们拉着,加入了庆祝。 他和陆李是最后才进入礼堂的。郭亮亮和金游那两个猴急娃,早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果然是个寂寞的日子,整个礼堂挤满了人。“这怎么看节目啊?”他跟着陆李,边朝里挤边抱怨道。 “啊,啊!你刚刚说什么?”好一会儿陆李才回过神来,问道。 陈林白了他一眼:“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天天玩游戏,没睡好。”这次,陆李倒答得很快。 晚会实在太热闹了,两人很快就被后来的人推到了最里面。因为音响的大喇叭就在身后,这里倒也显得宽敞无比。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我的话去做?”节目刚刚开场,陈林竟然听到身边有个女声在小声讲话。同时,一股冰冷的气息突兀地围了过来,让他怀疑是不是空调的制冷环了。 “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陆李小心地碰了碰陈林的手,一副难受的表h青。 “来都来了,看两个节目再……”陈林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诡异的女声又响起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林环顾四周,确定身边没有任何女生:“刚刚,你有听见……” “带我出去吧,这里人太多,我觉得头晕。”陆李的面色极其难看,像受伤的羊羔般望着他。 晚会的主持人叫李想,是他们的学长,新生入学时带了他们两个月,并亲自安排他们宿舍的四个人住一起。 李想关切地看了看他们,示意陈林带陆李出去,然后宣布街舞节目上场。 音乐声突然从背后的音响里传了出来。陈林感觉自己四周的空气都被震动了。同时,陆李大叫了一声,死死地抱住头,蹲了下去,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陈林慌忙地跑过去,想把对方抱起来,可手刚接触到陆李的身体,整个人就被弹到了一边。 是电! 陈林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不停抽搐着的双手,此刻的陆李,竟然成了带电体! “救救我……”不停挣扎在地的陆李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突然爬上条条血丝。 这一眼让陈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看到在陆李身后,有一个近乎透明的长发女生附在陆李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往外扯着一个东西——居然是半透明的陆李。 “关掉音响!”陆李无助地叫道,他脸上的血丝突然从眼睛里蔓延出来,突兀地布满了整个面部,并正快速地朝脖子下面延伸…… 舞台上的街舞正进行到了高潮阶段,没人注意到这角落中发生的恐怖景象。 陈林哆嗦着往后退:“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就要死了。”那个奇怪的女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陈林听得真真切切,因为声音是从他身后的音响里传出来的。 与此同时,现场的音乐突然加快了,灯光随着节奏,一下子跳跃了起来。 一明一暗间,陈林的心差点儿蹦了出来——陆李的脸,顺着爆裂的血管碎裂了。虽然现场的音乐声淹没了一切,但陈林还是听到了那种噼裂时的“啪啪”声。 这一刻,他的意识仿佛被吓得暂停了,等灯光再一次照过来的时候,他看到陆李的位置空空如也——在灯光闪过那眨眼的瞬间,陆李整个人消火了! “你一定想知道他去哪里了吧?”这时,那个女声又响了起来。陈林跌撞着一网头,居然看到从音响人人的喇叭中央,浮现出了一张人脸,“你也有七天时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周颖颖!” 陈林矛盾 周颖颖,周颖颖…… 陈林不知道那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只知道,周颖颖这三个字堵满了他的脑袋,仿佛一不注意就会爆炸开来。 郭亮亮和金游有说有笑地推门进来,荷到陈林难看的脸色,都愣住了。 “怎么?让人给煮了?”郭亮亮打趣地问道,“嗯?陆李呢?” “陆……陆李”陈林惊魂未定地喃喃着,一下子哭了出来,“他可能回不来了。” 陆李的确回不来了,他消失在了礼堂里。 第二天,陈林托关系看到了礼堂入口的监控录像,视频清楚地记录着他和陆李进入礼堂的画面,但直到舞会散场,也没见陆李出来。 陈林对谁都只敢说当时陆李和自己被挤散了,所以对于陆李的行踪,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想过来安抚了三人,但几次都欲言又止。 很快,学校保密工程就发出了消息,说那晚现场拥挤,空气不好,陆李的先天哮喘病犯了,已经休学回家治疗。 得到这个消息的陈林更怕了。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经历的那恐怖一幕,他只想知道,那个叫周颖颖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周颖颖?”郭亮亮一愣,“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噢,对了!”对方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桌子,“好像在一个论坛,说学校的硬件设备很差,有个学生在上计算机实习课时被漏电的电脑主机电死了。被电死的女生好像就叫周颖颖!” “论坛?哪儿的论坛?”陈林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百度的,你自己查。” 陈林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没想到,当今社会,网络已经无所不能了。他立马打开电脑,输入自己学校和周颖颖的名字开始搜索。 搜出来很多结果,却都被禁止访问了。只有一个网页可以进入,是一个id叫“被周周丢弃的人”的博客—— 颖颖死了,谁都说她是被电死的,但和她坐同一排的人都知道,她死后整个面部都不见了。是什么样的触电,能诡异到让一个人死亡后整个面部都消失? 脸不见了?!陈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有这么一段话。他得到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周颖颖,绝对不是被电死的。 这时候,陈林的qq提示有了新消息。他一愣,这个闪动的头像他太熟悉了,不正是陆李的吗? “周颖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犹豫,也千万别手软。”对方好像很急切,对话框一抖,自己弹了出来。 “你……”陈林的手指莫名其妙地颤抖着,但还是打出了,“你真是陆李吗?你到底去哪儿了?” 对方立马回复:“这个不重要。如果你想活下来,就照着周颖颖的话去做。” “可是,她让我……” “没有可是!”对方打断了他,“我没有时间了,周颖颖每七天就会出现一次,你必须在她回来前,拿到她要的东西。” 陈林刚把这句话看完,对话框突然一闪,居然自己关闭了。 陈林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一下没了主意。 他不能杀人啊,虽然他是最后才申请住进这个寝室的,还和那个人闹过不少矛盾,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手的啊。 金游中着了 金游开始畏惧宿舍了。 每次他推开门,陈林“风化”成粉末那一幕就会浮现在眼前。 夜里的他,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陈林就是在床边那巴掌大的地方消失的,他就吓得全身颤抖。 作为学长,李想时常来看他们。 “这……你确定是真的?”听完他的讲述,对方完全不相信地看着他,“如果真的害怕,就换间宿舍吧。但对于三年前机房的意外,学校是秘密处理的,我们外系的学生连死者叫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一筹莫展。 金游戴上了耳机,当轻柔的音乐刺激到他的神经时,他才松了口气,他强迫自已不要去想任何事情。 “周颖颖是真实存在的!”突然,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从他的耳机里传了出来。 “对!必须按她的话去做,不然你也会像我们一样,莫名其妙死掉的。”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金游那刚放松的意识又紧张起来,但他发现全身根本无法动弹。 “别怕!我是陈林。” “我是陆李。” 耳机里的人立马对金游安抚道:“我们俩都没有多少时间的,你按下录音键就可以和我们对话了。” 金游嘴里喘着粗气,整个身体都躲在被子里,颤抖的手哆嗦了几下才按下了耳机的录音键。 “你……你俩……”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俩去哪儿了?”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儿。” “那……那个周颖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一定也对学校三年前的机房意外事件有所了解吧?当时,死在电脑前的周颖颖被吸进了电脑里,像网灵一样,只要有电、有网络的地方,都是她的活动范围。她给我们下了七杀咒,如果不拿到她要的东西,七天后任何与电有关的东西都能要了你的命。她会将你像我们一样拖进她的地盘,禁锢在电路与网络里面。” “什么是七杀咒?”金游问道。 “就是她那句话:‘记住我叫周颖颖,你有七天时间。’只要听到她对你说了这句话,就已经中咒了。你能救你自己,也能救我们,只要你照她的话,杀了——” “嘿!”耳机里的话还没完,金游就感觉被人拍了一下。他一惊,拉开被子一看,居然是郭亮亮。 “说什么梦话?吵死人了。”对方张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拖着步子走进了厕所。 金游松了口气,回到被子里的时候,耳机里已经没了声音。他按着录音键喊了几声,却终究没人回应。手机嘟嘟响了一下,自动关机了。 他刚放好手机,郭亮亮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月光从阳台上照进来,将半个宿舍照得亮堂堂的。而此刻,金游恰好看到,走在月光中的郭亮亮,居然在地上投出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金游曲调查 校方应金游的要求,给两人换了宿舍。 对于陈林和陆李的事,两人默契地闭口不提。 生活依旧这么进行着。那晚金游跟陈林和陆李诡异地对话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当然,这期间,周颖颢也没再找过金游,以至于让他觉得似乎一切都是一场梦。 李想安慰他:“也许真是一场梦,陈林和陆李真的回家去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游越来越怕了。 七天的时限,越来越近,自己真的会像陆李和陈林一样,诡异地消失掉吗? “怎么了?你怎么最近也变得那么奇怪了?”去医院看完表姐回来的郭亮亮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金游看着对方的脸,摇了摇头。 夜晚,又如期而至。 在快熄灯的时候,网页上弹出了气泡提示:您于2015年11月x号提出的问题收到了答案,快去看看吧。 看到这个消息,金游一个激灵,点了进入。 那是他用百度知道发的求助:有谁知道三年前xx大学死在电脑前的周颖颖事件吗?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情况? 下面是简短的一个匿名回答:qq号。 金游立马利用追问,把自己的号码贴了上去。 很快,一个临时回话弹了出来:周颖颖是被人害死的,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害死的。她陷入了最老掉牙的三角关系,她的密友爱上了她的男友。对方为拆散两人,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对方找到了一个叫“七杀”的咒术,将周颖颖的电脑做了手脚,让她触电身亡。只有邻近周颖颖位置的人才知道,死后的她没有了面部。因为她不想就这么死掉,她的灵魂选择留在了网络里,她要等待三年之后的报复。 “然后呢?她的好友叫什么名字?”金游想追问,却发现自己打在对话框中的文字根本发不出去。 “看完了吗?”对方问了一句,“你应该帮帮我,杀了他!” 对方这句话刚发过来,对话框就突然一闪,自动关闭了。 金游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对方的名字就叫——周颖颖!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另一个对话框又弹了出来: 必须杀了郭亮亮!杀了他,不仅周颖颖不再缠你,我们也能回来的。 是陈林。 “你不能犹豫!你一定不知道,三年前的周颖颖,其实是郭亮亮杀的。只有得到他的血,才能解除他给周颖颖下的七杀咒。” 后记 一周以后,某医院里突然传来了护士惊讶的叫声:“13号床的病人醒了!” 三年前,在上课时被电脑屏幕爆炸导致长时间昏迷的胡洁洁奇迹般地苏醒过来。 没有任何征兆、任何迹象,成为植物人三年的她就这么苏醒了。 很快,胡洁洁就身体康复了。准备出院的时候,她拉住了表弟郭亮亮的手:“对了,你知不知道李想现在在哪儿?” 郭亮亮看着她,原本微笑的脸慢慢失去了笑容:“姐,那个李想,早就在三年前死了。” 胡洁洁愣了两秒,突然哭了出来。 出院后的她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整日泡在网络上,逃避现实,麻痹自我。 三年不见,如今的网民真是太有智慧了。 这天她正在上网,qq群里居然发来了这样一张图片:那是windowsxp系统的关机界面。不同的是,界面上原来的“待机”、“关机”、“重启”的三个选项被p s成了“割腕”、“上吊”、“喝药”;原本“关闭计算机”的标题栏写着“你想怎么死?”;“取消”的底角按钮写着“确认死亡”。 看到这张图片,胡洁洁的肚子都笑疼了,她看了一下发图片的人,是一个网名叫“陆李”的好友。就在她正想点开对话框称赞对方“有才”时,对方发来了消息。 她点开,却没在对话框里看到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幽幽暗暗的男声,响在她心中:“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陆李,你有七天时间!” 你心里听到声音了吗?你有七天时间…… ...
我姐姐的女儿名唤小青,几年前得了一种怪症:每天白天昏昏沉沉、半梦不醒的,一静下来就会睡着。到了晚上就来了精神,整夜不眠。有时像是跟人讲话样的自言自语,有时会又哭又笑、又叫又闹的。家里人全被她搞得不能安睡。跟她讲话,让她不要吵,但她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往往效果适得其反。 带她去医院看了不少医生,医生只是说孩子得的是睡眠错乱,注意调整便会好的,便开了些安眠药之类。但吃了安眠药,她仍是不安睡,却说更糊涂的话,做更糊涂的事。往往是把床尿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再仿效人家治夜哭郎的办法,写了许多黄纸头,到处张贴,但无济于事。又请郎中到家里来看小青,除了开些中药处方让家里人熬汤喝,别无良策。灌得小青大吐苦水,并不能起到良好效果。几年下来,小青的个子不见长高,却变得面黄肌瘦的。姐姐一家人忧心如焚,却也无可奈何,且一家人都被拖累得疲惫不堪。 小青十岁生日到了,家里人便计划借过生日给她冲冲喜,达到去病的目的,便早早的邀请了众多的亲朋好友。那一天,准备了好几桌丰盛的酒菜,只等着客人到齐后便开席。 这时候,门口来了一个瞎眼老婆婆,对着众客人说是她算到了这户人家有喜事,她要来讨杯喜酒喝,家人便请她入上座,亲朋好友都很尊重她。 宴席上,宾客们都极尽兴的吃喝闲聊,老婆婆也不例外。当客人们问起她的来历时,她便侃侃而谈,说她是走村串户,以算命为生的。说她算命很灵验,十里八里外的人都尊称她为仙姑。姐姐听她说得神乎其神,看着靠在椅子上的小主人小青在呼呼入睡,便灵机一动,向眼前的老婆婆报出小青的生辰八字,请她替小青算算命。 瞎婆婆便当着众人的面,掐指一算,说道:“你这孩子长得乖巧,生性又好玩,在一个夜晚与一群贪玩的小鬼玩到了一起,她又把这帮小鬼领回家中来玩,以后这帮小鬼便每天晚上找上门来,所以小青便晚上不睡觉了”。 瞎婆婆一语中的。姐姐也当着众亲友的面说:是的,那一年,我帮邻居做晚饭,小青吵着要回家,我就让她一个人回去。谁知我帮邻居做好了饭,很晚小青也没有回家。最后全家出动,才把走出好远的小青找了回来。以后的每个夜晚来临,小青便不愿再睡觉了。 众亲友们便央求瞎婆婆说一个化解的法子来,瞎婆婆说:“要让孩子夜里睡安稳觉,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要找七个健康的黄花闺女,让她们用七种不同颜色的绣花线,为小青做一双七色的绣花鞋,在半夜子时给小青穿上,这双人气很重的绣花鞋,小鬼见了怕,也就不会再找小青去玩了,孩子在夜里就能睡得好,白天精神就好了。 姐姐买齐了七色绣花线,请左村右邻的尚未出嫁的七个健康姑娘,做出了一双七色绣花鞋,按瞎婆婆所说的时辰给小青穿上。没多久,小青便安静了不少。不几天,小青便完全恢复成一个健康的孩子,苍白的脸蛋上又浮现了几朵红云,看起来越发聪明可爱。 从此,姐姐再也不敢让小青晚上一个人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