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到七月十四那天,你将会每晚做同样的梦,梦里躺着的那个女人,你可千万别翻动她!她可是你的煞劫啊!”昏黄的灯光下,算命先生脸色不免凝重地和家明说出这番告诫。 家明先是一怔,然后便笑着走开了,他心里想,管他什么女人男人的,我照样骑着我的豪迈一二五,快快乐乐地上下学,偶尔还能载个漂亮的女孩,到郊外踏踏青!看来他对这种算命先生的话,不置可否。 哪料到,两天后的晚上,家明真的梦见了,那是一块大白石,旁边有一棵枯萎的老榕树,只见那树下真的躺着一个女人,穿着雪白的衣服,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人一般。家明忍不住想去看看这位小姐的长相,突然间,家明想起了算命先生说的话语,还是别碰的好。 接连的两天家明居然都做了同样的梦,还好最后关头总是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呵呵,也许她长得很丑吧 ,也许⋯⋯她⋯⋯ 第四天,家明又梦见了,一样的大白石,一样的老榕树,还有同样的女人。我受不了啦!管他什么狗屁算命先生,管她是不是恐龙,我就是要看看,否则每天受这样的折磨,我一定会病倒的⋯⋯ 家明慢慢地走近这个女人,终于鼓起了勇气,把她翻了过来。意外的,家明看到一张美丽的脸孔,和一幅安详的表情,仿佛这个女人了却了一番心愿,受到了很大的解脱一般。之后这个女人就不曾出现过了。 星期天,也就是七月十四的晚上,家明真的载了一个漂亮的妹妹,骑着他豪迈一二五,朝着无人的郊外前进。正在高兴之中,他突然见到路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的脸在家明眼前一闪而过,是梦里那个女人,一样美丽的脸庞,只是煞白得可怕,还多了一丝诡异的笑。 家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扭头向后看,这时家明彻底吓瘫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有下半截身子,是浮在半空的。 “小心,有车!”车后的妹妹话音未落,迎面而来的一辆砂石车正好撞上了家明的机车,家明被砂石车卷到轮子里,半截身子被活生生绞断,最后上半身几乎是被轮子抛出去的,尸体正好落在一块大白石的旁边一颗枯萎的老榕树下,家明痛苦扭曲的脸,是朝下的⋯⋯ ...
今天,是七月十五日。 时间不过才九点多,街上已冷冷清清。 陈君凡走在街上,看着周围燃起的火光。那些火光是人们烧给在地府里的亲友和长辈们的。只不过,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人们早已回家,只留下了一堆堆未灭的火焰。 陈君凡只觉得浑身有点冷冷的,连忙移开了视线。快步往家走着。其实,他很少这么早回家的。只是今天母亲再三叮嘱他,今天是鬼节,必须早些回家。所以,他也悻悻地告别了朋友。 陈君凡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了自己家所在的楼房。大楼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看来今天,大家都睡得很早。 陈君凡抬头看看自己家的窗户,从里面透出了灯光。“一定是老爸还在看电视。”他暗暗想到,快步地走进了楼梯间。楼层间的照明灯是声控的。随着陈君凡的脚步声,灯也逐一地亮了起来。只不过,昏暗的灯光洒在楼梯上,显得有些诡异。 今天的大楼很静,静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整座大楼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地往自己家走着。 忽然,陈君凡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脚下,灯光把他的影子拖在楼梯上,很长很长。却又是曲折的,仿佛是被人砍成了几段似的。 可是,他并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陈君凡走楼梯喜欢一次跨两个阶梯。对于很多男生来说,并不奇怪。因为男生的腿比较长,所以这样走起来不算费力。 陈君凡家的楼梯一共有9层。所以,从最下面开始跨两步上去,最后一定会留一个阶梯。也就是说要跨5步(最后一步不用跨,因为只有一个阶梯)。可是,这一层楼梯,他只走了4步便到了,这说明,这一层的楼梯,少了一个。 “不可能吧?”陈君凡很纳闷:“不可能会出现少一个的情况啊,而且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他怀疑是自己数错了,因为他记不清楚刚刚自己是否数过这一层的楼梯,只知道自己跨上来正好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或许是自己数错了吧。陈君凡暗自想到,于是,他转过头,走到下面一层,然后很仔细地开始数,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来。嘴里开始数道:“1,2,3,4,5,6,7,8。”陈君凡停住了,还是只有8层。 “不会吧,撞邪了?”陈君凡喃喃地念道。然后又折了回去,再次重新从下面走上来。 “1,2,3⋯⋯” 天,已经大亮。陈爸爸和陈妈妈却一夜未眠,因为他们的儿子陈君凡彻夜未归,让两位老人很是担忧。 平日陈君凡不回来的时候总会打电话回家。昨天并没有打电话告诉两位老人他不回家,而且,昨天陈妈妈打电话告诉陈君凡是鬼节,让他晚上必须早点回家的。最开始,陈君凡接起电话,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可是,后来电话就开始打不通了。 两位老人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不知道陈君凡去了哪里。仿佛,就像消失了一般,只是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一直流行这么一个传说:上楼下楼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数楼梯,如果数到某一层楼梯少一个阶梯的话,你便会成为那一个消失的阶梯。 ...
婚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而又渴望的,现实中我们也都会牵手另一半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为她戴上那一枚禁锢三生的戒指。但是那些没结过婚而又早逝的人呢?他们孤零零的在这世上走完了属于他们短暂的一生,以至于在闭眼入棺之时都没能如愿的牵起生命中的那个她,最终遗憾夹杂着幽怨在他闭眼那一刻而久久不得安息,以至于流恋午夜红衣,游离在夜半钟声之间……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实故事。我初次见到陈艳是在一次灵异群(34356744)组织的“鬼友”小聚会上。陈艳名如其人,那天看到她的时候一袭红色的连衣裙,搭配上粉红色的高跟鞋,因为当时喝了点红酒的缘故,脸颊两边微微泛红,确实给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妩媚。 “听群里的朋友说,你是位大记者,专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陈艳拿着酒杯来到我的身边,其身上散发着一种女性特有的味道,而体香就似她手中端着的那杯酒般清新香醇。 “大记者?呵呵,美女你也太高看我了。大记者谈不上,如果说是关于写些稀奇古怪事情的话那我倒是略知一二。” “那大记者有没兴趣听一下我的故事呢?” 听她那么一说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当时之所以参加这些群的聚会,是因为我在与他们的聊天交谈中可以听到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既然美女这么看的起我,那我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愿闻其详。” 陈艳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手机看了下屏幕,然后又轻轻的放了回去。 “又到了每年的七月半,你知道七月半,午夜红衣,阴魂……娶妻吗?”陈艳嘴唇靠到我耳边轻声的说道,然后轻挑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虽然室内打着空调有点冰冷,但当从她口中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我心里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此时她的气息就犹如那一来自冰窖的冷气,空洞而又有寒意,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陈艳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平静地说道:“我都不知道和他是怎么相识的,然后相爱的。现在我只知道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莫名的开心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但又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仿佛都一直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似的,似有似无,似梦非梦。” 现在的陈艳已经完全沉浸在自我意识之中,而此时的我在她眼中已是空气,她继续自我叙述道:“昨天晚上他向我求婚了,虽然我的心里是极不想嫁给他的,但昨晚我的嘴却出卖了我,让我无法拒绝地答应了他的求婚,而婚期就在这个月农历七月十五。……从遇见你那晚起,你说你喜欢我穿红色的睡衣睡觉,喜欢看我穿红色的衣服生活,因为我穿起来像极了你心目中的新娘……那天开始我就特意为你穿上了红衣服,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嘻嘻嘻……嘻嘻嘻……” 陈艳说着说着诡异的笑了起来,她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前方,空洞毫无半点生气,仿佛眼前就站着一个人在接受她深情表白似的。 “这是我家的地址,还有3天就是我的婚期了,到时候我结婚你一定要赏脸来参加啊。”说完,陈艳站起来提早的离开了这次聚会活动。 看着陈艳给我的结婚地址与日期时间,我感到很奇怪。时间农历七月十五23:50分,地址白云小区4幢701。哪有三更半夜举行婚礼的。我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与诡异性。 农历七月十五,23:00分我和灵异群的群主一起来到了陈艳的家门口。正如我所预料到的一样,深夜小区楼道里静的出奇,根本听不到半点宾客吵闹的声响,更不用说结婚了。但最后我们还是按响了陈艳家的门铃。 “你们来了,麻烦你们帮我妆容化一下吧,不然来不及了,还有半小时他们的花轿就要来了。” 在开门的一刹那,丝丝刺骨的寒意一阵一阵的往我骨子里钻,直入骨髓,让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而陈艳今天晚上也确实十分的妩媚,确切的来说妖艳应该更加的合适吧。红色的睡衣配合着直发上几朵点缀的红花,因为妆容已经化了一半,原本就好看的脸蛋配合着被口红染成了鲜红的嘴唇,确实像极了古代即将出阁的新娘。 “我相公说他喜欢我化苍白点的妆容,麻烦你了。” 我示意群主将摄像头摆放好,然后按照陈艳的要求在化妆镜钱慢慢的给她上粉。房间静的出奇,但又刺骨的阴冷,此时我的毛孔已经冷的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由于房间没有开灯,我只能借着窗口的月光在她脸上摸索着。 经过了20分钟左右,按照陈艳的要求终于化好了。惨淡的月光撒洒在陈艳的脸上,使原本就苍白的脸庞变的更加毫无血色,唯有那鲜红的口唇与那一身艳红色的睡衣显得格外的显眼。 “我好看吗?” 我刚想回答,没想到陈艳自己就接过了话茬:“只要你喜欢就好。”仿佛这房间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存在。 “从我们农历七月初一那晚相识到今晚结婚,时间过得真快啊,一下子15天就过去了,我都还没来的及准备好呢?”说完陈艳娇羞羞的低下了头如少女般羞涩。 “原来那晚我穿红色睡衣有那么的迷人啊,嘻嘻嘻!只要今晚我们成亲了,那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做你的新娘子,让你不再一个人孤零零的游荡了。” 听着陈艳的自言自语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来龙去脉,但此时听着陈艳的话,我也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生怕突然间陈艳做出什么傻事来。但最终越不想看见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陈艳伸出手好像被谁牵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着窗口走去,但此时她的嘴角却扬起莫名的笑容,一脸幸福的感觉,仿佛现在的她好像正牵着新郎的手,走向婚姻殿堂似的。 1步,2步,3步……,和窗口越来越近了。 “陈艳!陈艳!”任凭我是如何的在她身边叫唤,此时的陈艳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她还是一步一步的,直愣愣的向着窗口走去。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毕竟平时也见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此时我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你都已经死了,这已经是事实了,为什么还要祸害无辜的人呢,她这么的年轻漂亮。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我要娶她,我要她做我的老婆,我一个人在阴间游离太孤单了。”此时陈艳的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纵使我刚才已有充足的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但你何必偏偏要为难她呢,她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晚上你带走了她,她也有家人的,她也有好友的,何必又让那些往生者在尘世间因为她的死而伤心难过,重蹈你的覆辙呢?如果你有未了的心愿,我们可以帮你。” “我只想结婚,农历七月初一的子夜我看见她身穿红色睡衣,像极了新娘,所以我要娶她,我想和她结婚,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 “要不你先回去,我答应你晚上在整点前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冥婚,完成你的心愿,再说你也不想害死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对吧?” “好,今晚子时前一定要帮我成婚。” 过了会陈艳恢复了理智,我和群主将刚才发生的事长话短说告诉了她,她听后也是一阵后怕,接着我们又慌慌忙忙地找来了一只公鸡的图片,给那孤魂办了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在经历这一件事情后,陈艳再也不敢在晚上穿着红色睡衣睡觉了。 ...
那时候我正读初中,学校已经安排早晚自习了。我跟我们那般大的孩子们一起,每天强迫着自己习惯这早出晚归的生活。 夏天慢慢来临,人们说的七月半也悄然而致。突然有一天,我不肯吃饭,不肯吃零食,一天到晚就连水也不想喝。我是个从小就只喜欢的零食的女孩子,大人最初几天还没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只觉得象我这种爱零食的小女孩,一两顿饭不吃是常事,就没怎么上心。直到过了4.5天,妈妈突然发现我的眼白有点发黄,说话有气无力,等她细细想起来,我已经有这么多天没有进食了,可贵的是还天天去上了课。当时,爸爸的黄胆肝炎还没好全,妈妈怀疑我是染了爸爸的病出现眼白发黄的症状,连忙请假带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说我什么病没有。妈妈就犯急了,又没病,又不肯吃饭,连水都没喝一口,每天还坚持上学,再好的身体也会累跨啊!奶奶是个佛教的信仰者,她一口咬定说到了七月半,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吓到了,眼白都吓黄了。她还危言耸听,说什么我是因为被吓久了,那边在慢慢吸我的魂魄,如果还不快点把我的魂招回来就会有生命危险云云。妈妈怎么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信将疑去找奶奶口中所谓收吓之神人。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七找八找,原来我们自己机关守大门的邓爷爷就是个会收吓的神人。邓爷爷叫妈妈回家拿我贴身穿的小背心,说他要施个小法术我才能好。妈妈拿来了我平时穿的小背心,我只看见邓爷爷把那小背心放在左手手心,右手在空中打着我们看不懂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不一小会儿法术就施完了。他神秘地靠近我,声音低低地说:“你回家,把我施过法的小背心放在你枕头底下睡一觉。”然后转过去跟妈妈讲:“你带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会有人喊她(指我),她可以跟别人讲话,但你一定要记住一点就是她不可以回头去看别人,这是关键!” 妈妈一边答应着,一边说谢谢,一边拉着我出了门,我还在想:邓爷爷这话真是多余,从传达室到家这有几分钟的路程呀,哪有那么多人跟我讲话,还需要回头…… “芳芳……放学回来了呀!”后面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嘿嘿,听出来了,是楼下王奶奶的声音。 “哎……王奶奶啊!” 我应着正准备回头看,妈妈一把按住我的头,喝了一声“不许回头!”又转过去跟王奶奶赔罪:“呵呵,我们刚做了个小法术,暂时还不能回头……” “老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哗,老妹,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我姐的声音从后面蹿了出来。 姐姐回来了!肯定给我买了新衣服……还没等我有转过去的想法,妈妈一只大手就来了。 “%—*¥#·”又是一顿解释。 好不容易走到了二楼,楼下又传来好朋友的声音:“芳,在家么?我给你送笔记来了……” 妈妈连忙抱住我:“在家呢,在家呢,上来吧!” 终于过了这一关。 妈妈按邓爷爷指示把他施了法术的小背心给我枕在头底下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我就感觉饿了,妈妈高兴地去厨房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 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到现在也没想通,难道真的有什么七月半之说么? ...
一年十二个月,要说在民间哪个月的禁忌最多,那就非七月莫属了。七月一直都被人称之为鬼月,各地在这个月之中都有着不少的风俗习惯,尤其是七月十五的那一天。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一个广为人知的鬼节。相传,在七月半那天,地府的鬼门关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会在当天夜里回到人间探望亲人,无主的游魂也会游离在人间接受生人的布施。 每当夜幕降临,民间便会开始祭祀鬼魂。放河灯为逝去的亲人引路、焚烧香烛冥纸拜祭,搭台唱戏供鬼魂观看等活动,还有些庙宇或道观会在当天夜里设坛举行超度,这一切的活动都是围绕这鬼魂举行的。所以在当天的禁忌也是诸多,一不小心犯了禁忌,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 林凡就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他清楚的记得当天正好是七月十五,本来他是不怎么愿意在深夜里出门的,可是天意弄人,他的一个表弟正好在当天晚上出了车祸,他不得不连夜的赶往医院。 他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整,楼下的巷子显得有那么一丝渗人,那一堆一堆被冥纸点燃的火焰就好像鬼火一般在夜里跳动着,上空弥漫的烟雾,也为这个祭祀鬼魂的节日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林凡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道路两侧一些祭品燃烧过后的灰烬。好在地上石灰画的圆圈一直在提醒着路人。穿过小巷,林凡站在冷清的街口等待了片刻,伸手拦住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到达医院门口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林凡刚下车,就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本能的回过头看去,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只当自己是听错了,转头就准备进入医院。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刮过,林凡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 林凡再次转头看去,却发现他那出车祸的表弟正面带笑容的站在身后,只是表弟脸上的笑容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总是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过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带着疑惑的问道:“你女朋友不是打电话说你伤的挺严重的么?怎么你……” 但他话都还没说完,表弟就伸手拉住他的手,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拉。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表弟的力气好像比以往增长了不少,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林凡还是跟着表弟往外走去。 林凡刚走了没几步,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强烈的撞击力伴随着剧痛猛然袭上心头…… 夜漆黑如墨,四周渐渐的笼罩了一层薄雾,空气中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林凡一脸错愕的看着倒伏在血泊之中的人,那张惨白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令他感到一阵窒息。 嘀…嘀嘀……急促的汽笛声惊醒了呆滞在原地的林凡,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踏上了停靠在身边的白色大巴车。车上除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司机,还有两个人端正在座位上,身穿着黑色斗篷的那个人,浑身都透着古怪,完全看不到面容。至于一身蓝白相间病号服的年轻男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将他一手拉入死亡的表弟么? 林凡非常想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只是他却无法做到,那无形的力量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就连说话的能力都散失了,他就只能愤怒的盯着坐在距离他不远座位上的表弟。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凡在表弟面无表情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丝惊恐、一丝无奈…… 大巴车行驶的很平稳,平稳的让他误以为根本就没有动,但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车辆正在快速的行驶着。 林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他在渐渐的远离着他所生活的世界。伴随着建筑物的消失,四周的白雾越来越浓烈了,车内的气温也在直线下降,仿佛瞬间就从初秋迈入了寒冬。 寒冷的气流不停的涌入他的身体,缓缓地把他的思维都给冻僵了。林凡只觉得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一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座位上。他并不知道在他失去思考能力的同时,正在快速行驶的大巴车同样戛然而止。 掌握着方向盘的中年男人化为了一缕黑烟,没入了乘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黑衣人身体中,一阵阴风刮过,黑衣人瞬间消失在车厢之中。 一个身着黑衣,头戴写有“天下太平”四字的黑色长帽,手持黑色铁链、镣铐的身影瞬间就行动了起来,手中铁链一挥,如灵蛇一般将车顶上出现的黑烟缠绕住,黑烟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顷刻间现出了黑衣人的身形。 头戴长帽的身影,一个闪烁出现在车顶上,手中的镣铐黑光一闪,将黑衣人的手脚拷了起来,冰冷的出声道:“哼,胆子不小啊!敢在鬼节这一天偷渡灵魂,你是不把八爷我放在眼里么?” 被捉了个正着的黑衣人,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被那自称为八爷的人给提着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在离开前,随意的对着脚下的大巴车一蹬脚,端坐在车厢内的林凡两人化作两缕白烟消失不见,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大巴车火光一闪,化为了灰烬随风消散。 当林凡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脖子上还套着颈托,右脚上也打着一个笨重的石膏…… ...
无论是城中村,还是远离繁华都市的小村落,有不少人都喜欢把换洗的衣物晾晒在外面。 城中村的居民可能会选择把衣物挂在窗台上或天台上,乡下居民可能会直接在家门口的向阳处摆放一个落地的晾衣架,或简易的搭上一根竹竿用来晾晒衣物。 但是不同于城中村居民的是,乡下居民收衣物比较勤快,总是会在夜幕降临之前,把衣物收入家中。他们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避免晚上下雨把衣物淋湿,至于另一方面,或许上了年纪的老人会比较清楚,那就是防止衣物在夜里沾上不鬼魂的气息…… 深夜阴盛阳衰之时,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两个鬼魂在游荡,尤其是七月半的夜晚,鬼魂完全是成群结队的出没,如果当天夜里还把衣物晾在外面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过路的鬼魂误会! 他们会误以为是生人提供给他们穿戴的,一旦衣物被他们穿过,那么就会沾染上鬼魂的气息。生人如果再穿上沾染了鬼魂气息的衣物,运气不好的人可能会被他们给缠上。 我的室友小夏就曾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他一直都有个怪癖,放着租房大大的阳台他不晾,总是喜欢跑到楼房的天台上去晒衣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喜欢阳光的味道,阳台上虽然也能晒的到一点阳光,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每次听到他说这话,我都忍不住的吐槽他犯贱!为了在天台上让衣物吸收充足的阳光,他的衣物没少被大雨冲刷过。 由于今年七月半的那天,公司的业务比较繁忙,我和小夏下班回家都比较晚了,两个人都忘了还有衣物在天台上。 第二天早上,太阳都还没有出来,小夏就跑到天台上去收衣服了,回到房间就换上了刚收下来的干净衣物,这原本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可最后却把我们两人吓的够呛! 夕阳西下,夜幕低垂,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班回家了,我和小夏也不例外。 当我在公司门口看到小夏的时候,连忙迎了过去,关心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小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微笑,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用了,只是有些头晕乏力而已,应该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回去睡一会就好了!” 见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上去。 小夏一到家里便进入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我做好晚饭后,打开他的房门,准备叫他起来吃饭,叫了好几声他都没醒,我只当他是太累了,就没有再吵他,把饭菜给他留了一份,便开始慰劳自己的五脏庙了。 夜色渐浓,熟睡中的我却被尿意给憋醒了,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经过小夏房门的时候,我听他好像在跟谁说话,不过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在打电话,也就没有打扰他。 只是当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小夏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打开家门往外走。 我轻轻的叫唤了几声,也不知道是我叫的声音太轻了,他没有听见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小夏头也不回的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小夏刚才古怪的走路姿势,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刚才双脚跟不着地的情况,很像是鬼片中鬼上身才会出现的状况! 来不及多想什么,我急忙的追了出去,发现小夏早已经进入了电梯之中。看着电梯往上行驶的指示标志,我焦急的按着另外一个电梯的按钮,上了电梯之后,直接就按了顶楼的数字,直觉告诉我,小夏应该是往天台上去了! 好在我猜对了,当我走出电梯的同时,正好看见小夏跨过了通往天台上的最后一个台阶。顾不上是否会影响别人休息,我便向着楼梯狂奔而去,出现在天台上的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一幕给吓死了! 小夏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护栏上!就在他另一只脚即将踩上去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的力气,一把就将他给拉了下。可是摔倒在地上的小夏并不老实,挣扎着要起来,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一样! 我半蹲在地上,双手死死的压制住地上的小夏。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夏的内裤脱下来罩在他头上! 不过电视里演的片段还的确有点效果,小夏顿时就停止了挣扎,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
刘离天是村子里的一个无业青年,眼看着25了还没有娶妻。两年前,他卷着父母辛辛苦苦攒下的一万块钱跑了,两年后,他开着小轿车重新回到了村子,还带来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叫金花的女人,一时间村里像炸开锅一样,饭后话题全部围绕着这个暴发户,三个月后,他的新房子落地而成,第二天,老婆也临产了。可爱的老婆为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大家都叫他明明。 转眼几年过去了,儿子也长大了,刘离天自回来后,又像从前一样不务正业。可是奇怪的是,每天夜里,他家的门前总是有摩托车的熄火声,过了几个小时,天刚茫茫亮,摩托车又消失在了雾色中。 有天早晨,村民刘三老早起来,看见刘离天家门前有血迹,疑惑的他偶尔跟老婆谈起这事。老婆生气的说,你管人家哩,人家现在有钱,每天吃只鸡有啥奇怪的,难不成你还以为人家死人了,你可真好笑哩。刘三也不再说什么! 说起刘离天,在村里人看来,就是一个踩了狗屎的暴发户。在别人眼里,他每天都过得似神仙,可是随着儿子逐渐长大,他的心里也越来越愁。 不知怎么的,儿子似乎总与其他小孩不同,整天神神乎乎的,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有的时候,他就拉着刘离天的手高兴的叫着,爸爸爸爸,你看她来了,爸爸爸爸,她不理我了,爸爸,她说她想回家呢!儿子的话,俩口子也不在意,还以为儿子患了病,带了他去看了几次医生,都说正常的很。 直到一个夜晚,此时已是农历七月份初。 七月初一,刘离天媳妇正在屋里准备晚饭,只见儿子蹦蹦跳跳的走进屋里,神秘的对金花说:妈妈,你知道小兰吗?马小兰。” “你这傻孩子,你问这干嘛!妈妈哪里知道什么马小兰,快去洗洗手,准备吃晚饭了,顺便去叫你爸。” “可是她说她认识你们啊!不信,你看,她还让我把她带回来见你们呢!”说着,孩子从衣服的大兜里神秘的掏出了一块被肉粘连着的……骨头! “啊!你在哪里捡来这么一块骨头,快扔了,脏死了。”金花开始慌了。 “她不脏,她是我的好朋友小兰,你看她多漂亮。”孩子边说边朝着这块骨头笑着。 这时刘离天回来了,媳妇赶紧飞一般的跑到丈夫边上,颤颤抖抖地望着这个儿子,似乎她从来就不认识他。 “你这是搞什么哩?”刘离天不耐烦的扯开她, “你看……儿……儿子手……手上……” “怎么了吗?” 金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爸爸,你看,我带我的好朋友小兰来见你们了,她说她想回家,她知道你们知道她的家在哪!她还说她一个人害怕,要我去陪她。” “小兰,什么小兰,在哪里?”刘离天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马小兰,我的好朋友。”明明天真的笑着。 “马……马小兰。”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是如此的熟悉。 “那块骨头,你在哪里找到的?”刘离天气急败坏的指着儿子手上的骨头问。 “我们家花园里,那里是小兰的房子,她一个人太孤单,总吵着让我去陪她,还嚷着要回家,”没有人察觉到,他儿子的嘴角稍微上扬了一个角度,那似乎是嘲讽,更像是满意。 两个大人的内心此时已经崩溃了。 马小兰,马小兰,这个名字,他们自然熟悉不过,就在前不久,他们亲自挖坑将这个倒霉的女娃埋在了自家的后院。同伴们把她送来时,浑身上下都是血,本来可以把她卖个好价钱,谁知在送往他们这里的过程中,摩托车发生了个车祸,大人没事,而装在麻袋里的小孩却由于不能抵挡冲击而死在了麻袋里,因此就将她埋在了刘离天家的后院。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富裕,就全靠拐卖儿童从中获利,他家 ,自然是一个中转站。 两口子被他们的孩子弄得又怒又气,竟然让这小屁孩发现了埋尸地点,他们赶紧将儿子手中骨头抢过来,抽了他几屁股。来不及多想,就匆忙的赶到那个地点,将剩余的尸体挖出,并小心的将他火化了。这时儿子也赶过来了,哭着对大人说,“你们好坏,小兰生气了,她说她不和我玩了,呜呜,她的生日要到了,我舍不得她离开我,她好漂亮。”大人哪会理这小屁孩说的话,他们一致认为他们的儿子是无意间游戏时挖到这骨头的,至于小兰的名字,那天儿子刚好睡得很晚,所以他也听见了他们叫那个小女孩马小兰。 一个星期眼看着就要过去了,明明自那晚上以后也没再胡闹。 这天,天空下着朦胧细雨,媳妇正在为儿子织毛衣,儿子忽然走向母亲神秘地说“妈妈,小兰说今天是她生日,她希望我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你这小屁孩,在瞎说什么?不要打扰妈妈,看,我给你织的毛衣,”举起一件快要完成的红色毛衣对着儿子说。 “哼,我自己给小兰准备生日礼物。” 儿子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又是晚饭时间,金花做好饭,开始叫唤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吃晚饭。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她总觉得屋里出奇的安静,还压抑的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明明,离天,快来吃饭了,再不来,我可要一人吃了哟!” 边喊着边朝着楼上儿子的房间走去,由于今天下着雨,尽管是农历七月,但是很早天就暗淡下来,今天又停电,走的太急,金花不小心摔了一跤,颠坐在地板上。 “哎哟”, 她痛苦的叫唤着,“你们俩不要闹了,快吃晚饭了,”可能一个人的原因,金花的嗓音似乎还夹杂着惊慌。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要是平常,儿子一闻到肉香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怎么会总也喊不应呢? “妈妈~呜呜~妈妈……”明明的哭喊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明明,”,金花开始急了。 顾不得疼痛,三步作两步的跑到了明明的房间,却看见儿子正面对着一堆白骨,诡异地朝着她笑了。 “妈妈,我们一起陪小兰吧!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说她不生我的气了。” “明明,不要啊!明明”,金花疯了似的哭喊着,儿子正面对着她,将一块块骨头上的烂肉啃干净,并又摆回原来的位置,在他的床上,正整齐的摆放着一块块被火焰燃烧后发黑的骨头,有的上面还残留着烧焦的组织。 “妈妈,你看 ,我要送给小兰生日礼物了。”明明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水果刀,“小兰因为你们把她的肉烧坏了,气了好多天,我哄了好久她才理我,现在,我要将我的肉分给她。” 水果刀已经划开了明明的手臂,红色的血直往下流,屋子里开始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嘻嘻嘻,嘻嘻嘻……” “不要,明明”,金花歇息底里的哭喊着,“明……明……”, 绝望的惊恐声夹杂着痛苦而又诡异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 不知什么时候,刘离天已经回来了。凭着直觉,他飞快的赶到了儿子的房间里,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地板上铺满了黑红色的血地板,明明床上躺着一副骨架,骨架上铺满了肉块,滑嫩洁白的皮肤此时已被鲜血染得猩红,而床边坐落着另一副骨架,除了头部,全身的肉已被削的不剩,关节处还残留着一些韧带。骨架的头上,是一张儿童日历,上面清楚记载着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 凭着直觉,他与那一双眼睛对视,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而下。他分明看见,那双诡异的眼睛直盯着他,而嘴角露出了一抹天真而邪恶的微笑,“嘻嘻嘻,嘻嘻嘻……”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
我站在楼顶,傍晚的时候,风很大,大的不像是这个季节才有的。七层之下的校园,有很多的人在进出这栋图书馆。没有人发现我在这儿,风吹动我的黑发,我在风里颤抖,脸上感受不到眼泪的经过。楼下的地面很白,像我身上白色雪纺纱长裙一样的纯洁,像儿时妈妈的怀抱,我想拥抱它,也想它拥抱我。我闭上了眼睛…… 图书馆内,这个男孩,已经整整看了我四十分钟,从他进来坐在我对面的那刻起。我没有抬头,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白话聊斋》。又过了三十分钟,馆内结束的铃声响起,我起身出去,在门口,看见他站在我面前。 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皓,经管学院三系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很灿烂,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点点头,越过他的身边,跟在一对挽着手的恋人身后,轻轻的走。 那男生正对偎依着他的女朋友说着笑话,那女生笑的花枝乱颤,声音刺耳,笑的我心乱如麻。我转身欲走,却撞上一个高大的身体。 我抬头,对上他惊讶的眸子,我慌不择路,匆匆而逃。 一连数日, 我都在图书馆遇到他,每次,他都早早的到了,占了一个位子,我一进来,便向我招手,我心里冷笑,我还需要有人照顾么?!但我依然入座,依然坐到铃声响起。 这一日,他推过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是朋友了,是吧!” 我不置可否,我跟他,永远都做不了朋友,永远! 还是在门厅,他跟在我身后,突然说道,“棱子……” 我面无表情的面对他,虽然我好奇的想知道他如何知晓我的名字,只见他让在那里,递过来一本书,原来是我的《白话聊斋》,上面有我的名字,是前几天慌乱之中掉下的。 “我们,是朋友了,是吧” 他尴尬的搔搔头,微微红了脸,我看着他,突然觉的无力,我点点头。 他笑了,很兴奋。 “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可是天这么晚了……” “我说了不用!!!!” 黑夜,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撇下他,我向校园深处走去。 前面,是我天天见着的那对恋人。 而皓,他就在我身后,跟着我,我知道. 一月过去,我每夜飘荡在那对恋人边上,麻木的看着他们在我眼前嘻笑,心早就没有了痛,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愿离去,在我的身边,是皓。 “你很爱他?” 我不知道 。 “为何你的眼中满是绝望的凄然” 我有吗? “听说,上个月自杀的女生是他的前任女友,这女的是她的好友” 我无言。 “你住工南是吧” “你跟踪我” “不,我只是不放心你,你的眼睛流露的东西让我心疼” 那是因为我的感情被上帝愚弄。 我看着他,“如果,我们早点认识……” “现在还来的及”他飞快的说。 我脸上,满是冰冷。 “明晚,你到工南找我,我告诉你一切” 我飘浮在夜空中,看着皓走进工南,冷冷看着他红着脸同门房的大妈争执,冷冷的看着他的身边围着一大堆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冷冷的看着她们拿出像册。冷冷的看着他惨白着脸,走出。 他抬头,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划下,他看见了我,看见我浮在工南门前那棵梧桐边,我转身,穿过身后的那道墙,消失在他面前…… 我站在当初坠楼的楼顶,面对深沉的夜,夜凉如水。 这是个被我过早放弃的世界,如今,人鬼殊途,是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今天,农历七月初七,在我死后的,第四十九个夜晚…… ...
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真相,因为真相总是被掩埋起来。 你不信吗?那我就给你说说我那一段恐怖的经历吧。 七月十四日,这一天比往常的每一天都要来的特别,因为这一天是鬼节! 这一天鬼门大开,大鬼小鬼都会出来游荡,而人们就得准备些好的东西去伺候他们,因而他们比我们都要来的幸福。 我是第一次喝醉酒,在这种日子,这种晚上喝醉酒一直都不能说是一种理智的事情,至少现在不是这样。 我走在大路上,那些人烧着烟灰纸钱,马路边上还时不时放着一盘东西,那东西上面沾着一些烟灰。 我踉踉跄跄地走着路,踢倒了好几个盘子。 当时夜色很昏暗,作为社会的小混混,一直不务正业的我从酒吧里面出来,直接就奔向了自己为了混生活所住下的一间宿舍,从那前一个月时候,我找到一份工作,但是那份工作让我觉得无聊,于是我做着还没三天,我登时立时就辞去了我那份工作,还用着从老爸老妈那里框来的那些钱租了这间宿舍,那是独立的楼层的四层,很宽敞,但是却很便宜,当时过我手的时候,还不到一百块的租金。 当时就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是个天才,竟然能用这么少的钱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可是我住着住着有一个星期之后,我才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现在虽然还是夏天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件该死的房间每天却像是冬天一样,每天晚上都会有凉透心扉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懒得去买风扇了。 一直都没有出事,直到这一天晚上。 我当时迷迷糊糊地来到了楼下,当时的夜晚也不是特别的暗,但是那门边的灯在不开着的情况下却特别的暗,有时候,你不去注意,兴许还以为有一个什么人站在那个地方。 但是我那时候喝的酒醺醺的,隐隐约约就见到一个人站在那个角落里,但是那个人站在那里半晌就是不说话。 我远远一看,哎呀,竟然还是一位姑娘,酒精成分太多,当时半睡半醒,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她的脸,自己忽然欲火迭起,于是便拿出钥匙,靠了过去。 “姑……姑娘,你大半夜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啊?” 这时候的那个姑娘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闪身指了指门。 我笑道:“原来是没带钥匙进不去啊!” 我这时候笑了笑,将钥匙插在了钥匙孔里面,刚要把门扭开,忽然直觉一阵阴风吹过。 那姑娘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故自上楼了,当时间我也没有多注意什么,但是看着那姑娘跑了进去,我一个踉跄,急忙地追了上去。 可是奇怪的是,不论我跑多快,就是看不到那个姑娘的身影。 那个姑娘似乎跑到很快。 等我到了自己的房门口的时候,我便没有再追了,想着要进去了。 我又将那钥匙串拿出来,取出了一根钥匙,一开,那木质的门发出了吱的声响,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老人快死前的哀嚎一样,登时间,我一下子就踢开了门。 而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房间大厅里面竟然坐着人。 灯也亮着。 登时间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晕眩。 我是不是走错了门了? 我急忙地退了出来,望着门牌号:404没有错啊,但是为什么……就连钥匙都打得开的呀,难道是贼? 心里突然一下子就涌出了这样的一个冲动,但是随即的,我又立刻地否定了这种想法,贼的话,那他也太镇定了吧。 而且看那身影还有点熟悉。 对了,刚刚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女孩。 她跟到了我的楼上来了? ...
我确实已经因为年龄而麻木了还对某个节日的敬畏,此夜,七月十四,大概十一点左右,我独坐在了店铺里,突然间停电了。我相信电工会立即赶来抢险并且一如既往地很快就能够重新来电,但在这之前,我不得不被屋内的酷热赶至店铺门口,然后弄了一把大靠椅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没有了信息媒体影响了的片刻心灵宁静。停电了,我很高兴!感觉没有电视看,没有电脑上网,没有QQ滴滴滴响?,这是多么惬意的感觉啊!当然,我的手机还能上网,所以忍耐不了三分钟没有与媒体信息联动后的寂寞,我还是掏出手机上网了。 此晚街上行人稀少,乡民们一般是狂欢酗酒后早早躲在屋里看电视了的,鬼节,这个我知道,但是已经再也不相信了,因为我虽然学习过很多驱鬼之术,却从来没真正看见过有一个象人一样实在的鬼曾经在我面前出现过,我曾经自嘲并且解释——或者我看不见鬼是因为我煞气太大了,而我又一直内心充满正义感,鬼都无法与我近身没法在我面前显形。 街道的灯光都被黑暗吞没了,停电了嘛!但是我的手机很快也宣告电池没电了!你妹的。幸好我很快又发现了一件可以让我眼球留心去观注的事,就在街道对面,我看见了有一个小女孩在来回跑动着,借着街道店铺有一两家自行发电后透露出的灯光,我可以看清楚她一闪而过的身影。是的,她穿着绿色的长裙,并且留着一头短发,眉清目秀,清纯可爱……其实我没有多少词语可以去形状她的,她的年龄就只是十一二三岁的样子,是人都知道这个年龄里的女孩子都是绝对的年轻并且充满了魔力,我说的这两个词语并不是处于猥琐的意境下使用的。我得承认,这个年龄里的女孩子都是刚开始身体发育,并且对成人与小孩之间的区别已经有了十分的认识,她们一不小心就会表现得充满了成熟味道,然后有些人就开始发出声音喊叫——我的,洛、丽、塔。 我观察她很久了,确实证明只是她一个人在玩,而且我还确定她不是附近人家的小孩!在我脑海里因此闪现过了一些有关的记忆信息,绪如此类小女孩因为深夜不归家而被人拐卖或杀害的案例,所以我在确定确实不会有人是在监护着她时,我穿越过街道,走向了她。在我走近她时,她低下了头,我看不清她的样子,而我问她,她也没回答,她只是一只手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裙子,把裙子搓成一团,然后白净的大腿全露了出来。我问,“你家在那呀?怎么深夜还不回家!小心有坏人呀。” 街道远处射过来了一束摩托车的远光,我本意是好心想帮助她的,可能还设计了个情节,想带她回我的店铺里,然后给她玩具,给她热奶,然后再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此时的我处境非常尴尬!她低首而裙子又是低胸的,下面又搓成了一团,这让人看见了肯定会误会,我只好不再理会她退开几步,她趁机又跑掉了。但是我的目光还在追踪着,然后看到她停下在三十米外的一家游戏机室外,蹲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明白了!或者是某个赌徒的爸爸带她出来玩的,而她父亲正在里面赌得不可开交呢。要知道,我经常看到一些男人带了自己孩子上街玩,然后自己一头钻进了游戏机室赌得两眼冒火,任由自己孩子在街上瞎逛,直到孩子饿得哭喊才依依不舍地出来。几天前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例子,我不得不给一个小男孩买了面包,又担心他会被街道上行驶过的汽车撞倒——最后大声警告了他父亲,这才把自己从做孩子保姆的角色尴尬中解脱。 我无奈地回到店铺,然后来电了!感谢玛利亚!但是很快我就被吓呆了,因为我看见了刚才那个小女孩已经在我的店铺里了,而她正拿着我店铺里的一个布娃娃玩得高兴呢。当然,这个情况也是能够解释的,因为我毕竟是慢吞吞漫步回来的,不能排除她从街道对面已经快速奔跑比我还快地先进入了店铺,先前我坐在大靠椅上观察她时,隔了一条街道,或者她也观察我很久了的,或者她早就想进入我店铺,因为我开的是玩具店,象她那样大的孩子是抵挡不了玩具的诱惑的,呵呵,我开始满脸堆起了笑意和她搭灿起来,和小孩子做生意久了,我都知道他们那些小小的心思了的。 然而今晚着实奇怪,这个小女孩让我觉得有点头晕的,我注意到了她此时穿着的裙子并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她也不是留着短发而是一头长发!她也不害怕我也没紧张情绪,而是非常健谈。所以我不得不再套话问,“你就是刚才在对面街道上一个人玩的孩子吗?”她回答“当然了!你不过来带我走,我永远也进不了你的店门”。 我又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那你爸爸呢?他不接你回家呀?”她竟是模仿我那种虚假的可笑的笑声,也呵呵地笑了几下说,“我爸呀,他就快来了,所以我得抓紧时间看看要买些什么玩具的,可是我就是看中了这个布娃娃。”随后她又问,“这个布娃娃真是奇特,是你自己做的吧!你看你把它做成什么样子了!女孩子身上所有的部位你都勾画得几近完美,但是这是给小孩子玩的玩具呀,你有必要把这个布娃娃的身体制造得和真人一模一样的吗?你不觉得孩子反而无法接受!比如说女孩子看了肯定会很害羞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布娃娃身上穿着衣服都脱下来。恐怖 “呵呵,这是艺术呀,你不懂的,你还小,我也没打算卖这个布娃娃的,你说的都对。如果你喜欢我就送给你了吧”,她听说我可以送给她,高兴死了,对我神秘的眨了眨眼说,“那我就不好意思要了呀!我爸一会就过来帮我拿,你放好这娃娃呀,千万别卖给别人了。”那女孩说完就又跑出了店门,我跟出店门却看不见她了,反而是看到门口停下了一架说不上名字来的高级小汽车,这架小车通体黑亮,无牌号,好似里面也是纯黑色的,因为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然后车门打开,一个半夜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这让我毛骨耸然起来,我怀疑碰着什么黑社会杀手之类的人物了,然而他靠近我身边时带出的死亡气息还真如阴森的坟场那样让我感觉全身冰凉。这男人没有说话,也没问我话,就只是进入店门拿起那个布娃娃丢进汽车里就走了,我两眼发呆,心神恍惚,简直不知所措,好一会才缓过神,然后赶紧关了店门,又打开了另外一盏备用的日光灯,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已经深夜十二点了,我的电脑在来电后已经自动开机了,就连QQ都自动登陆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它装的这个神马的XP过期系统会有那么先进?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体验呀?一般它只会自动关机或QQ突然断线掉线的,自动开机自动登陆就奇了!而且好似它还自己给我搜索好友,加了一个陌生的QQ号,这个陌生Q号还发来了一则消息:谢谢你送我布娃娃呀。我一脸疑惑的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呀?怎么加上我了的?刚才我送布娃娃是送给你了?,QQ发来最后一条信息几近让你我崩溃:记得下次七月十四夜呀,我还会再来问你要礼物的,下次我不要布娃娃了,你一定要准备好要送我什么礼物呀。 ...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在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0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 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发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 “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自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 “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头,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 “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个勾。 “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 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 我正发呆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回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发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很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 “她是我的!”他用一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 “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 男生的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 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着:“真是见鬼了”。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平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么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的雨伞,看起来挺亲热。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 “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不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 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就在那个男生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回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没发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 “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0点了。我哼着歌走出商店,发现我的单车居然不见了。 “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 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男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力,他仍然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 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0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学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习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 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生,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 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发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而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 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生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 “雨伞?”我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 “是,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 然后她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 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
我是一名普通的下井农民工,经常性的加班,但是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不加班哪有钱?因此我经常到十一二点我才回到家中。 今天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下班的我回到更衣柜换衣服,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五十分了。我暗暗的唾一口唾沫道:“妈的,又让老子多加了二十分钟的班。”这时候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王三也上井了。“董方”王三向我打招呼道:“今天出来这么早?”我换下已经被汗水和煤灰弄脏的工作服,不禁打了个寒碜。我回答王三道:“唉,有点累今天。”“呵呵,像你们这年轻人确实对这种工作吃不消。”王三说道。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换上衣服就直奔洗澡堂去了。这时候的洗澡堂已经空无一人,上班的都已经下井去了,下班的都已经洗完澡回家去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脱下衣服用手试了试水温,凉的。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澡堂。走出矿区我看到有好些人在路边烧纸,有的人却已经烧完正收拾着准备回家。我心中一个激灵,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看到今天的日期,没错;是农历七月十四。 我当即心中有一丝的慌乱,加快了脚步;朝家奔去。 走了好一会,路边烧纸的人已经开始越来越少。而且十分的寂静,我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开始害怕。“嗨,董方,还在这慢慢走着呢?”王三突然从我的身后冒出来,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这下倒是我把吓得够呛,我回头就吼道:“我草!王三,你丫有病啊?!大晚上的吓我做什么?”这时候王三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抓了抓后脑勺道:“呵呵,不好意思啊,董方。” 王三虽然说是我的同事,但是他的家离我家也不远;就这样我就开始结伴而行。 有个人结伴走夜路确实也就没这么害怕了。我和王三并排走着,也许真的是因为鬼节的关系;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只看到路边其他住户家中从窗户透出的微弱灯光和那蛐蛐的叫声。 王三这个人呢;说实话是个大老粗。他是农民出身,本身就有一股很浓重的乡土气息;但是这个人就是特别喜欢和别人说些神神怪怪的事。 就拿上个月我们的小队长因为下井操作失误,被绞车挂着的钢丝绳弹中脑袋一命呜呼。在王三的嘴里就变成了:我们队长,一天都不相信神不相信鬼的遭到报应了,等等。在我看来,我们小队长那只是一次操作失误而已。也应为这个事情害得这新来的小队长一直看我们都不顺眼,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让我们多加二十多分钟的班。 王三和我一起走着,这时候王三又开始说起我们那已经死去的队长:“诶,董方啊;你知道吧?我们小队长上山的那天。”我回过头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了?”王三接着说道:“我们小队长上山那天,说是抬不出门去。”(上山就是要将亡人连棺材一起扛上山去埋葬的意思。)我挺讨厌的道:“好了,王三;我们不说这个了。这七月半说这个确实有点慎得慌。” 王三很识趣,闭上了嘴巴遍没有说话。我和王三走在大街上,我掏出烟递给了王三一颗。王三没有客气,拿过烟就点燃。刚点一半,不知道王三看到了什么;已经吓呆掉。我看王三那木讷的神情。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不是吧?我顺着王三的看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王三却如同被惊到的野马一样。扔下手中的烟转身就跑。 我看王三那奔跑的背影,我心中也立刻变得十分害怕。我随即追着王三跑去,我边跑边叫王三:“王三,怎么了?!你跑什么啊?等会我啊。”跑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王三终于跑不动了,在哪儿杵着膝盖的喘气。我好不容易追上的王三,我也累得在王三身边大喘粗气;“呼呼,”我喘着气道:“怎么了?王三?你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月光映出王三的脸,王三的脸惨白惨白的;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嘴巴里嘟囔了一句:“妈的,我就知道跑是跑不掉的。”说话的语气中都有些哽塞。说完这句话,王三又跑了起来。 我实在是没力在追上去了,我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我那个去,王三你到底看到什么啊。”说完便喘着气的朝王三跑去的方向走去。我走了很长时间,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我怎么回到矿区了?我想了想,刚才我们是从矿区出来后在往回跑;回到矿区门口是绝对有可能的。我摇了摇脑袋唾道:“呸,想什么呢?”紧接着我避开了矿区大门朝反方向走去。因为矿区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因此王三不可能从这跑进矿区。 我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怎么走都还是绕回矿区的大门前。想了想自己一直在走直线而且附近就我们这就唯一的一个矿区,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中鬼打墙了。这下我心里真的怕了,很快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泵了出来。 我哽塞着跪到在了地上,磕起头来低声的说道:“不知道是那路神仙,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见怪。”这时候在我们矿区看门的大爷似乎看到了我怪异的举止。他老人家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后。我并没有发现,我还在磕着头。大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小伙子,你做什么呢?”我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原来是门卫的大爷,这时候的我看到这门卫的大爷比看到我亲人还亲;哇就扑上去,扑在了大爷的怀了哭了起来。 大爷慢慢的推开我说道:“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这么大一小伙子,别让大爷看笑话哦。”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急促的对大爷说道:“大爷,我……我见到脏东西了。”这时候大爷似乎若有所思的明白了什么,扶着我进了他的值班室里坐下。 我吓得浑身发抖,大爷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接过大爷给我的开水一饮而尽,很快就被高温的开水烫到嘴巴。“呃,哇…啊……啊”我张着嘴巴,在哪儿喘着粗气。大爷看到我被烫伤嘴巴的样子笑了:“呵呵,和我孙子一样一样的;我孙子也是喝开水经常烫到自己。” 我把杯子放在了大爷值班室的案桌上,我对大爷说道:“大爷,我遇到鬼打墙了。”老大爷端起自己手中的茶缸,喝了一口;对我说道:“小伙子,七月半;鬼乱窜。有的事情不由得你不信啊。”我听到这话如同抓到一颗救命稻草双脚一软“咚”的又跪下了:“大爷,你帮帮我。我还要回家呢”大爷扶起了我,对我说道:“小伙子,心理素质这么差?鬼打墙就吓得不要不要的?”我正想说话,这大爷又说道:“唉,也难怪;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眼泪很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大爷,你帮帮我;我还要回家呢。”这时候的我已经把王三抛在脑后。 这时候这大爷站起身走到饮水机边上接开水,同时说道:“帮不了,我又不是道士;我也不是大师。”大爷接满开水,转身又对我说道:“不过呢,你在我这休息一晚倒是也没什么。”我想了想正准备说谢谢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王三打来的,我立刻接通了电话。王三在电话里非常的喘说道:“呼呼,董方;快从保卫室出来!呼呼,那老头不是人!”我听到这话,心中一个激灵,很快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爷这时候正端详着今天的矿区日报,我盯着大爷看了一眼。大爷的嘴巴有些鲜红,我又看了眼大爷喝的那个茶杯。茶杯口的边上流下赫然是红色的鲜血!我大吼着:“啊!”的打开了保卫室的门跑了出去。 刚跑到街上就和王三撞在一起,王三被我撞倒在地上;这时候王三也没有说这么多对我吼道:“看我做什么?快跑啊!”我现在已经是对王三的话言听计从,毫不犹豫的拉起王三就跑。边跑我边用袖子拭去我眼角的泪水说道:“王三,怎么回事啊?”王三说道:“呼呼……我们被好多鬼围堵了。” 我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哽塞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王三大喘气的说道:“我……我……我从小就有阴阳眼,我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很快我和王三都跑脱力了。我喘着气道:“呼呼,你就不能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吗?”王三说道:“不知道,能看见是能看见;就是说不了话。” 王三大出一口气说:“呼~他们散了。”我惊恐道:“啊?这…这逗了我们一晚上就这么散了?”王三回答道:“是啊,就这么散了。应该是不追我们了吧。”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手一抖,差点就把这新买的手机给摔了;手机上赫然印着时间:十一点十二分。我记着我出来换了衣服是十点五十,我们的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没想到才过了二十分钟。 王三抢过我的手机,灭了我的手机屏幕道:“现在这个点时间都不准的。”说完我们俩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我病了,发高烧在39°而我却收到王三在家中暴毙的消息,我输完液就直奔王三他家。看到王三他家已经布置好了灵堂,王三那张朴素的遗照放在正堂。我不知道王三之前和我跑开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王三回到家中又遇到了什么。但是我知道王三救下了我一命。我依稀记得王三和我说过:董方,知道为什么我们门卫的值班室只有白天有人吗?因为晚上都是这个老大爷,这个老大爷在我来到这个矿区工作的那段时间就已经死了。但是后来新来值夜班的人都失踪了…… 从那以后,我对黑夜更加的恐惧;因为在我高烧退后,我发现我也能看见鬼了。我为了躲避夜路,我申请调到了中班;我再也不想走夜路了。在后来我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右眼,去了一所学校当物管员。 夜晚让人十分的向往,却又让人十分的恐惧,这或许是人类对未知世界的一种崇敬吧。 ...
去年七月十四,我喝了三瓶啤酒,象往日一样在街头游荡,因为独自一人在外多年,无人提醒我各种日子各种忌讳,早就忘记还有七月十四这一天。 百般无聊,昏暗的街头一家电影院上的霓虹灯照着黑板上几张海报,几个暴露的女人在海报上摆着各种诱惑的姿态,我蹒跚的走了进去。 买票的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把票扔给我,眼睛还不自主的白了我一眼,就象施舍一个可怜的乞丐,哎,我本来就是一乞丐,一个企求孤独不要来临的乞丐! 走进漆黑的放映大厅,站门口望了望银幕上晃动的人影,好象是个国产片吧,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有人在上面动我就可以打发时间了。 黑暗我很快适应了,我打量着巨大的空间,零碎的坐着七八个人,我走到中间占住了一个理想的瞌睡地点,在银幕和酒精的催眠下朦胧的进入了导演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镇清风夹着一丝淡淡的香气把我从朦胧中唤醒,一个女人悄悄的在我前排坐下,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因为她走过来的时候面孔隐藏在长发的阴影下面。 不偏不斜,正坐在我的前面,我不免有些恼火,心想这么大的地方干吗坐我前面挡住我,要不是女的我肯定要开骂了。 黑黑的脑袋总在前面慌动,我对她苗条身材的好感在一点点消失,我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一句,说:小姐,麻烦你脑袋让让,我看不到屏幕了,前面的的女人没有回头,嘿嘿的笑了,在空气中回荡,有点让我心慌:你笑什么!? “我挡住你了吗?”她轻轻的回答我。清脆的笑声象铃铛一样,我在想象她的样子,要是同声音一样美妙多好。 “真的挡住了!?”她的声音尖锐了点 “真的挡住了!?”“真的挡住了!?”她没回头却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有点刺耳,我不免有点慌张,做贼一样的看了看远处的其他电影观众,他们好象对我们的对话没有感觉。 “真的挡住了????”声音分贝开始提高,我感觉在四面八方回荡,我很是慌张,双手赶快捂住耳朵,龟缩在椅子上。 我看见她抬起了右手,肤色苍白,兰色静脉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 苍白手抚摩着漆黑的发,突然,开始使劲的拽自己的头发,还在疯狂的说:“挡住你了……挡住你了……!” 我吓呆了,傻棱棱瞪着眼睛的看着一丝丝的头发在飞扬…… “扑哧……”,漂亮的脑袋象只皮球一样被自己的手从脑袋上拽了下来,暗色的液体从伤口喷涌而出,,冰凉的喷洒在我的脸上。那只手轻松的一挥,黑忽忽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在我的双腿中间,我终于看见她的脸了:没有鼻子,只有黑漆漆的空洞,没有眼珠只只有眼白,苍白透明的面孔皮肤下无数无名的蛆虫来回拱动,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随着蛆虫的涌出开口说道:嘿嘿嘿嘿,这样不会挡住你了吧?…… “啊……”我象个娘们一样尖声大叫,因为我实在没别的办法表达我内心唯一的念头,鬼!…鬼呀!……惊恐的我从椅子上弹起,黑暗中连滚带爬的向后排狂奔;后面几排零碎的坐着几个人,我一把揪住靠走道坐着的那个男人,惊慌的喊道:鬼、有鬼!他好象没有反映过来,只看见他的小眼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呆呆的盯着我,我拼命的摇晃他喊道:真的有鬼!! 在我摇晃他的时候,“咕嘟”一只黑忽忽的东西从他眼镜下落到了我手背上,仔细一看,是只眼球!我一下棱住了,“咕”,又一只落了下来,然后是鼻子、耳朵、牙齿……象我小时候摇树上的枣子一样纷纷从他的面孔上脱落,最后是整个头!咚咚,落在地上象木头一样清脆。 我的心落进冰窟,傻傻的一步一步倒退着,突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重心一偏,象只沙包一样倒在了地上,后脑勺一凉,有点湿湿的,感觉疼痛无比,我忍着巨痛翻身一看,是个女人倒在走道中间,就是刚才买票的售票员!眼睛象死鱼一样翻着白,七窍流出的血在地面上染了一大片暗红。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了,眼睛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又缓缓恢复了,眼皮被某种光线刺疼,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路边的小巷中,该死的酒精,该死的恶梦、我想我又喝多了…… 夜还是那么黑,可是头顶的路灯却在黑夜中发射着妖异的光芒,昏暗而莫若……,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腰酸背痛看了看周围,空巷无人,拐角处有团火光在跳动,一个老婆婆的背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纸灰在空中四处飞扬……隐约的听见她在唠叨:天地皇皇,阴阳各边,莫挡路呀……莫挡路呀……莫挡路呀…… 我突然笑了,原来今天是鬼节哦,低头看看手表,哎呀,过零点了,赶快回家!突然有人轻轻的在后面说:麻烦你让让,挡着我了。“哦”我边应边侧过身体,发现路灯旁站着一个人,光头反射着灯光,没有五官,只是四个黑漆漆的洞在凝视着我………… 啊……啊……,我尖锐的惨叫在城市上空回荡…… ...
当最后一片吵嚷消失后,意味着打扑克的机动科的战士们也回家了,我收起扑克,回到办公室卧在沙发里----忙了一天真有些疲倦呀,2班的工人师傅已经开始干活了,压力机声有节奏的想着----生产销售指标都完成,厂长少些脾气,我作办公室主任的也省些心。楼下马路边的树下,几个闲职的夜班在聊天,我打个哈欠,想要睡觉了。 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妻子孙小翠打的:“喂,小川,你现在哪里?”“在单位了。”“妈打来电话说让你回来。”----“老婆,我不是告诉你我今天值班吗?好了,什么事?”小翠有些不愿意我的粗暴,说道:“今天阴历七月十五,妈告诉我让你别忘了给你奶奶烧纸。再见----徐主任!!!”说完啪一声挂断电话。 本以为老婆问候可以多些温柔牵挂,却撞了一鼻子灰。闹一会心下楼散步时,正碰到几个值夜班的检修工人要出去喝酒。看到我只好陪笑:“徐主任,,,我们,,,你也一起出去喝点????”“不去了,我不会喝酒---下不为例。回来时帮我带一卷烧纸。” 压力机也停了,吃过晚饭回到办公室,忽然觉得自己很倒霉,一年365天,整个机关这么多人---偏偏七月十五是我值班。 生产工人又干上了,不久喝酒的值班检修工也带回了烧纸---这时天已经黑了,远处的跨河大桥沿着人行道一排的冥灯和路灯相映下,格外壮观。我蹲在办公楼左的十字路口处,划一个大圈子,点燃了烧纸,火光中,片片纸化成了纸灰回旋漂浮在烟中。想起把自己带大的奶奶的勤劳,还有慈爱,又想到小时侯奶奶给我嚼花生米吃……不禁黯然泪下,奶奶,孙子现在出息了,小翠也给您生了一个漂亮的重孙女,奶奶,你在那里怎么样?孙子……孙子想你啊。 烧过纸,坐在厂房边的石凳上和值班的闲人们聊天。“5年了,正好5年整啊。”电工张师傅叹一口气忽然说,“什么5年了?”我觉得好奇问道他。他抽一口烟缓缓说:“那时你还没分来呢,开翻斗车的大强你知道吧?他爸老申原来是我们单位,是竖窑的段长。5年前也是七月十五,晚上8点的时间加班指挥卸料,当时因为火车坏了,用卡车拖火车皮,结果给挤死了----哎,5年了……”他还在叹气,别人似乎不以为然,仍然热热闹闹的聊着找小姐,勾引女人什么的。 回到机关楼,忽然感觉空大的机关楼分外的阴森,夏夜的凉风吹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一会歌觉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如去现场转转吧,那里人多。 生产工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干着,看我来更加卖力气了。我暗笑,心想我不过是办公室主任而已,根本不管生产,他们还给我做样子???忽然,压力机下咯吱一声异响,工人们停了下来----“重心杆弯了。徐主任找下检修吧。” 很快,两个钳工一个焊工来了,两个钳工到机器下的地坑里,一左一右调整一阵,那个焊工钻进地坑,焊了一会他突然出来了。“好了吗?”我问他。他摇摇头:“不行,我总觉得我钻过去,锤头就得落下来……”“你觉得?是不想干吧??”我冷冷的问。他还是不下去,我有些生气了,对生产工人说:“再去检查一下安全措施。”生产工人检查后告诉我肯定没事,压力机的电门也拉到最下边,不会有问题。那个焊工还是说:“我总觉得我下去那1600吨压力的锤头就会落下来。”“快去,”我生气了:“以为我好欺负是吗?换生产厂长值班,你敢说这话吗?快下去。”他看看我,钻进地坑了。 我下意思看看表,20:00整---什么?忽然背后吹过一阵奇怪的凉风,莫名的不详预感油然生起,地坑里那个焊工已经开始焊了。“上来……”没等我话音落下,轰隆一声,压力机上部的水平轮忽然转起来,中部1600压力的锤头升上去了,支撑锤头的铁管应声倒在地上,紧接着压力机就像有人操纵一样重重的落下来,喀嚓---模子里的垫板裂了,地坑下一声惨叫,人们都惊呆了。 “出事了!”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大家都忙上了,班长告诉操作工:“快去把锤头升起来!”操作工跑到操作台---“没,,,没给电啊……”“什么?”我已经浑身发抖了,虽然平时没少听说生产事故报告,但是亲眼看还是第一次,而且,没有电,没有人操作,那个锤头竟然自己升降?我赶到电门处一看,果然电是断的!!想起刚才吹过奇怪的凉风,感觉到毛骨悚然。一个老工人看我愣着,自己过来给上电在操作台上摆弄一阵升起了锤头。一个钳工立刻钻进地坑。地坑里狭小,但我还是看见,里面的焊工,上半身已经被压成肉饼了!!那个钳工拖住他的腿往外拉。老工人也觉得不对劲,死死看着操作台。 啪,操作棚棚顶的一个大螺丝掉了下来,正砸在老工人紧护着按钮的手。“啊呦”老工人一甩手甩开那个螺丝时,又一颗大螺丝掉了下来,正砸在按钮上----轰隆,锤头再次落下来,啊-----拉焊工的钳工的左腿被压住了。 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我告诉调度快联系厂长和生产厂长还有安全员。然后指挥工人们救人。“今天这机器太怪了……”一个30左右的生产工人小王想想:“徐主任,让天车吊住锤头吧。”我强作镇静的点点头,天车工黄师傅飞快的爬上天车,两个生产工人到操作棚上把水平轮挂在天车钩子上。“起----”嗡---------没吊起来,奇怪了?怎么会呢?“继续吊。”还是没吊起来。 忙乱中,厂长,生产厂长,安全员都来了,厂长什么也没说,镇静的指挥着。“啊……”天车上传来了黄师傅的惊叫:“救命!救命啊!” “救命……”当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天车时------啪,黄师傅竟然从天车上摔下来了。我尽力压抑着恐惧,陪着厂长---应该说厂长在才给我壮了胆敢上去。黄师傅头朝下摔下的,脑浆鲜血流了一地,我看看厂长,显然他现在的镇静,也是强做出来的。“真是奇怪,我上30年班,从来没看过这种事?”厂长自己嘟哝。“就是呀,”我应和道:“他怎么自己跳下来呢?还喊救命??”生产厂长于厂长忽然大叫:“不对,他不是自己跳下来的,他是被吓死扔下来的。”大家凑过去看,我挤在厂长边,却把头别向一边。厂长看看我:“小徐,你害怕了吗?”“没,我没---”说完也去看黄师傅的尸体。他的头盖骨已经摔裂了,脑浆子和血把他的头发粘成一团,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几乎爆出眼眶,嘴张的很大,脸因为恐惧而扭曲---显然,他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二班班长阎哥抱起黄师傅冲到操作棚下去了。“难道。。。”厂长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了:“难道天车里真的有人?李子,你和阿明上天车看看。”安全员小李和另一个钳工阿明也爬上了天车:“什么也没有,厂长。”“那去天车梁上检查一下。”两个人走上尺宽的天车梁挨个部位检查。 猛的,天车一震,天车梁上两个人脚下一滑,从3层楼高的天车梁上摔了下来,惨叫声划破空大的厂房立刻消失了。“怎么回事?”厂长显然真的怕了,歇斯底里的吼起来。轰隆----无人操作的天车竟然吊起了水平轮,接着将水平轮向人堆抡过来。没有准备的人们很快被抡倒4个,各个脑浆迸裂,抽动一下就不动了。“邪门,快跑。”我终于从恐惧中醒过来,拉着吓呆的厂长跑下操作棚,剩余的人们也跑下来。轰--喀嚓,水平轮被天车重重砸在棚上,棚顶的铁板轰然塌下,几个未来得及跑出来的,连叫都没叫就被棚顶的铁板压扁了。 幸存的人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做梦一般----刚才还一起聊女人的工友,此时都成了肉饼!喀嚓---哗啦。天车----塌下来了!反应快的人撒腿就跑,厂长也把发呆的我拉出了厂房。回头看时,厂房里的灯,已经暗了,泛着冥冥的绿光,让每个人毛骨悚然。“厂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厂长解释,厂长挥挥手:“算了,和你没关----今天这里邪门,还是先走,都上面包车。”小王第一个窜上去,立刻大叫。抱着黄师傅的阎班长,已经死了,那个表情---显然也是吓死的。到底有什么?没法想了,还是上车吧。都上齐了,司机陈小光检查过车后,拉驾驶室的门---没拉开。这时,车竟然,竟然自己开动了,原地一转把司机压在车轮下,又后退从司机的头上撵过去。汽车疯了一般,绕着厂房门口的花坛一圈,重重撞在墙上。坐车前边的一阵喊叫,都被挤死了-----挤扁头的挤开肚子的惨不忍睹。我因为坐在车后捡了命,吃力的从车窗里爬出来,意外的竟然看到厂长也毫无损伤的站在车外。他对车里顷刻丧命的人看起来并不在乎,而且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恐慌,关心的问我:“小徐,你没事吧?”我被这意外的关心弄的有不知所措:“没事,。。。只是擦破点---皮。”“没事就好---走吧,不会有事了,去空压机看看。”厂长如平日一样的镇静,我跟着他来到空压机控制室,看空压机的孟福已经吓成一团了,畏缩在床上。看到我和厂长来,又哭又笑,我和厂长安慰他后,他冷静下来,厂长点起一支烟,静静的抽了一会忽然说:“老申死5年整了……小徐,你大概也听说了,我们当时都冤枉老申了。我对不起他---也许今天就是老申来找我了。”我觉得奇怪,一向少言自负的厂长今天竟然说这么多?而且自责???? 孟福接过话道:“厂长,那老申为什么去找生产那些人?”“你们都忘了?”厂长冷冷的说:“那时你们不都和厂部说的一样吗?愣把责任推给我这个死鬼……”我忽然觉得头发几乎立起来了,孟福还在无动于衷的抽烟,他没有注意到厂长无意间竟然自称“我这个死鬼” “生产已经没人了---孟福,你去把气停了吧。”孟福听到厂长的吩咐,起身出去了,厂长又喊他:“你回来看看锁头怎么了?”走到门外的孟福听到这又回来,把门开个缝,脑袋伸在门缝里看锁。 一向身体虚弱的厂长,竟然来了精神,跳起来一脚踢在门上,"啊呦,姜厂长.....”姜厂长并没有回答他,跳起来回身飞起一脚又更重的踢在门上。孟福再次惨叫后,口中喷出了血,眼眶几乎迸了出来,他本能的紧紧抓着门框----“姜厂长,不,你不是厂长。”我上去拉厂长时,被他轻轻一甩甩跌到墙角。姜厂长疯了,他操起门边的大锤,抡起来狠狠的砸中了孟福的后脑----砰,一声闷响孟福应声倒地,脑浆子和血溅了厂长一身,但是厂长没有停下来,对着孟福的头继续砸,直到砸的剩下一滩红的白的血肉混合物。 我畏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实在不敢想象这些是真的。是梦吧?如果是梦我为什么还没醒来???在我胡思乱想时,厂长抓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跳出了窗户。夏夜的狂风终于让我清醒,这根本不是梦,我知道难逃一死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个被鬼上身的厂长来裁决我。 我并没有死,当我觉得他把我放下时,我睁开了眼睛,废弃的露天厂房,满地是废铁,风呜呜的呼啸着穿梭其间,苍白的月光下,整个空旷的场地让人感觉凄凉阴深。我向下一望----天哪,我怎么站在废车皮只有10厘米宽的的边沿上,我险些掉下来,赶紧蹲下身,手把住车皮边沿----姜厂长却稳的很,迎着风看起来非常得意,看到我的一系列举动,冷笑道:“年轻人就是胆小,经历太少了。”我疑惑的看着厂长,却实在看不出来另外的相貌:“你肯定不是厂长,我要没说错的话,你就是申叔……” 厂长忽然大笑起来:“哈哈,还是大学生聪明,孟福那种笨蛋,死了都找不着主。小子,看着,这就是5年前我挤死的地方……”“申叔,你的怨气太大了,工伤死人实在太平常了,你怎么还这么……再说,公司也给你家了钱和房子,还给你儿子安排了工作……”“住口。”厂长忽然吼住了我:“那些,我一个也没得到。现在我老婆和别的男人住在公司给我的房子里,而我儿子也在叫别的男人---爸爸。”我愕然,他继续说:“不仅如此,而且在我死后,我还成了违章指挥的典型。你知道公司内部安全例子上怎么写我的吧?”我当然记得,分配后的安全教育,就有针对管理者的违章指挥教育,其中,反面例子就是老申,内容大致如下: 申志文,**公司*厂竖窑工段段长,19**年*月*日,指挥2班卸矿砂粉时,因为没有火车头,临时指挥解放卡车拖火车皮,被工人严词拒绝后,亲自违章指挥,被车皮和卡车挤死…… 大致是那样,原文官腔十足学不上来,但是那时我也知道,在我分配前,我们单位有一个基层干部违章指挥,最后自食苦果。我抬头,看见被鬼附了身的厂长正看我呢:“哼,他们以为死人好欺负吗?今天就来报应他们……告诉你,根本不是我瞎指挥,是姜龙这个混蛋厂长逼我晚上9:00前把料卸完。我才不会冒那个险呢。没想到我为了成全他,结果我死了却落这么个名声。我今天回来,就是找姜龙报仇的。” 我渐渐的,有些不怕了,我对他说:“你来找姜厂长报仇???那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无辜的工人?”“混蛋,你懂个屁---”他继续吼:“事后公司来调查时,这些墙头草竟然众口一词向着厂长说话。我才背了今天这黑锅。”说完,他缓缓扬起头,迎着呼啸的狂风,狂笑一阵后大叫:“姜龙,你也该上路了----!”语毕,纵身跳下火车皮,摔下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姜厂长极短促的惨叫,之后就是一声闷响,他摔进了地上的废铁堆里,支楞的铁角穿透了姜厂长的身体,他痛苦的抽动几下,死了.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恐怖的场景,忽然,身体不听使唤了,跳下了火车皮,站在挂钩上,不远处,一辆已经废弃的卡车竟然动了,瘪了气的轮子,支撑着废铁一样的车身摇摇晃晃的退过来,贴在我的前胸---挤紧我的胸,气闷,剧痛,废车还在继续退着挤着我,终于,我感觉到肺部的破裂,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外在的巨大压力,口中反出了腥腥的液体,是血吧? 在眼前一片黑时,终于没有了疼痛和恐惧----我死了. ...
七月,还是像六月那样热!似乎六月与七月从来就没有什么区别! 七月十五是七月的一个节日,可是穷困人早已忘记了这个节日,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日子。 李芸提着扁担拿着绳子,她要去打柴。 李芸家里很穷,父亲和奶奶因为李芸和四个妹妹都是女孩所以经常打骂李芸他妈,怨她生不出男孩。李芸他妈现在又有了身孕,妹妹们都还小,所以家里的重担几乎都落在李芸肩上。家里又没有柴火了,附近的山几乎成了光秃秃的山头,他们也经不起穷人的蹂躏,哪里还剩下什么柴火? 也不知前天听谁说对面的岛屿有好多柴火,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李芸的心里!她也想到那个岛屿打好多好多的柴火,这样爸爸应该会很高兴的,那么就不会打妈妈了。 经过一天的时间李芸终于打听清楚了,那个岛屿叫长山,一望无际都是山,不过要坐船过去。李芸摸摸口袋,犹豫一下脚步继续向渡口走去。 渡口,恰好有一只船要去长山,船上坐的大概都是去打柴的。李芸在渡口不停地徘徊,她知道她的口袋是空的! 船家看着她徘徊的脚步,忍不住喊了一声:“妹啊,要去长山的快上船吧!” “我……我没钱!”李芸抬起头看着船家,眼睛不觉蒙上一层泪花。 船家微微一笑:“没事,上船吧!” 李芸没有犹豫,立刻上了船,冲船家感激地点点头。 一路风平浪静,船很快就到达长山渡口了,大家要求船家晚上中午在这里等他们,船家爽快地答应了。 大家一下船就朝着不远处的山跑去,可是事实往往容易让人更失望!这里也不例外,同样遭受贫穷的侵蚀!大家并没有死心,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那个人一声惊叫引起了众人的欢呼,他们发现了什么? 一座大山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难道这是梦?众人使劲地掐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确定没有在做梦时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山砍柴捆草…… 李芸也像其他人一样埋头苦干,耳边似乎传来一些声音“不怕死……不贪财……爱国家……爱百姓”!李芸并不放在心上,继续砍柴捡草。 中午,大家打的柴火也差不多了,纷纷下山!“不怕死……不贪财……爱国家……爱百姓”的声音仍然随着众人的步伐慢慢回荡。 路上一个老人赶着头大黄牛,看着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肌肉似乎硬绑在一起!李芸走过去问道:“老伯,你没事吧!” 那老人赶紧摇摇头,拉着大黄牛匆匆忙忙走了。李芸只好挑着柴火朝来的路走去,心里感觉总有种发毛的感觉。 那个船家人真的不错,果然在哪里等着大家,看着大家挑着拿着慢慢的柴火他也显得很高兴,等齐了人立刻开船。 到了半路,船突然左偏右摆,随时会船沉人亡!“不怕死……不贪财……爱国家……爱百姓”不停地回荡在大海上,大家真的怕了,有的人也说了出来“今天是七月十五”,转眼间众人哭的哭,喊的喊,叫的叫,求饶的求饶…… 李芸也很怕,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又响起“中国必胜,日寇必败!收回南澳,誓雪国耻!精忠报国,有我无敌!生当人杰,死为鬼雄!中国必胜,日寇必败!收回南澳,誓雪国耻!精忠报国,有我无敌!生当人杰,死为鬼雄……” 船家听着这些声音,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些人大概是去了黄花山打柴捡草吧!殊不知黄花山国军血战日军死了多少战士,有道是饿死的,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被打死的……今天是七月十五,他们应该是想随着大家去分点东西吧!想到这里船家很同情他们,喊道:“各位,我答应渡你们过海,你们小心点,别吓到大家!” 没想到耳边的声音仍然没有停的意思,似乎并不满意船家的话!李芸突然想到什么,高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送你们回来的!” “对对对,带你们过去我肯定会带你们回来!”听到这话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船终于回来了,船上的人一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船家苦笑一声,看到了李芸,问道:“大家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真的还要送他们回去吗?”李芸看着船家,有点担心。 船家朝着天上喊道:“各位,你们去吧!你们是英雄我也不是狗熊,下午五点在这开船你们准时回来吧!太晚我开船开不了!” “不怕死……不贪财……爱国家……爱百姓”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天空里,船家摘下斗笠,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看着李芸笑道:“妹啊,快走吧!” 李芸不知不觉发现脸上有些热辣辣的感觉,咬咬嘴唇说道:“我回家放下柴火就和你一起去吧!” 船家刚想说什么李芸早已走远了,望着她的影子微微一笑。 下午各处的普渡渐渐结束了,船家果然在哪里等待着他们!五点,李芸还没到,船家冲着天空喊道:“大家坐稳,准备开船了!” 不远处出现李芸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