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会变成鬼!”这是奶奶在世时说的。几年了,我总想能再看到她,能再静静地躺在她怀里享受着她手中蒲扇送来的凉风,能再听她那永远也讲不完的鬼故事。 后来我听村里的一位老人说,只要是在七月十五这天用铁锹铲好几块草皮,天黑后坐在交叉路口,将草皮一块顶在头上,一块垫坐在屁股下,一块铺在自己的面前,就能看到死去的亲人。我想:“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就又可以见到我那可亲可敬的奶奶了吗?” 好不容易捱到了七月十五,我早早地铲好了草皮,眼睁睁地盼到天色暗了下来,就赶忙背着正在四处忙着烧纸钱的娘,急不可耐地来到村后的一个交叉路口,按老人所说的方法坐好,静等祖母的到来。 开始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是盼望着早点看到久别了的老祖母。可是坐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一阵阴风吹过,四处都像在悉悉索索、若有若无地发出响声。冷冷的风灌进我的衣领里,背脊就像贴在了一块冰上,浑身上下的汗毛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抬头看看对面那小山上迷迷蒙蒙竟有无数的的黑影在不停地晃动,有的在不住地朝我点头、有的在朝我弯腰、有的在频频向我招手,还有的竟像直奔我而来。吓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自己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我强忍住心中不断增长的恐惧,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别怕,别怕,老祖母就要来了!” “哎!哎!哎!哎!这里有一个还没开鬼门关就私自跑出来的小鬼,快抓回去领赏!”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怪腔怪调刚落音,我就被一只大手提到了空中,颈上也被迅速套上了一条冰冷的铁链。我拼命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大声喊:“我不是鬼,我是人,我是想见一见我死去的奶奶才到这里来的,你们不能把我带走,我娘找不到我会急疯的!” “嘿、嘿、嘿、嘿!”那夜猫般戚戚的怪笑又一次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回去?回哪里去?乖乖地跟我们到阎王那里去受罚吧!你也不看看你已经落在了谁的手上!嘿、嘿、嘿、嘿!” 我真的扭头朝后一看,天哪,竟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家伙。他俩除了腰上围着一小块遮羞的兽皮外再也没有一块布片,胸前一根根的排骨凸起,就像是摆着的干柴棒,光光的脑袋上两只眼睛已经深深地陷成两个圆圆的黑洞,正不时地往外冒着一丝丝绿焰,耳朵上吊着的两只大耳环正往下滴着鲜红鲜红的血。看得见一节一节骨头的手上握着一柄大铁叉。我的头顿时像要炸开了似的失声大叫起来:“你们不是人呀!你们是夜叉鬼!” “嘻、嘻、嘻、嘻,看不出你小小的年纪还有点见识,不错我们就是专管巡夜、擒拿的夜叉,你已经违犯了阴间的禁令——私出鬼门关,我们要把你交给阎王发落!” 我糊涂了,我又没死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变成了鬼呢?就在这时,一个夜叉猛地拉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铁链,我猛地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跟着两个夜叉往前走去。 越往前走,路上的人竟渐渐地多了起来,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一个个黑黑的人影。他们低着头自顾自地急匆匆往前赶,就像是急着赶去参加什么活动。夜叉又猛地拉了一下铁链恶狠狠地吼道:“看什么看,他们都是孤魂野鬼,每年只有今晚开鬼门关时才能出来四处抢一点好心人烧的纸钱。快走,别耽误我们的事,一会我们哥俩交了差说不定也能去抢点纸钱呢!” 在颈上那哗哗作响的铁链声中,两个夜叉推推搡搡地把我带进了一个大殿,殿内阴风扑面,愁云滚滚,我浑身打着寒战,上下牙齿不住地磕打着发出“磕磕”的响声,身体自然而然地缩成一团,不由自主地蹲在了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呀!下辈子我再也不做害人的事了呀!”一声凄惨的大叫把我吓了一跳。 侧眼望去,只见两个小鬼正用力地推着一付石磨,磨眼里塞着一个男人,下半身已经被磨成了肉泥,那鲜红的肉泥正顺着磨边往下滴淌,男人的上半身还在一点一点地往里进,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鬼不耐烦地吼道:“叫也没有用,谁叫你活着的时侯夺人钱财、害人性命?你以为能逃脱阳世的刑法就完事了吗?嗨嗨,告诉你吧,要磨你十次呢,你就熬着吧!”小鬼说完一齐用力猛推,那男人一点一点地吸进了磨眼,我耳朵里只听到一阵骨头被碾压破碎的“咔嚓咔嚓”的响声。 “放了我吧!下辈子我再也不敢当二奶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了,谁知道到了地府要受这样的苦呀!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一个女人切斯底里的、杀猪般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人被绑在一根大树叉上,两个瘦得浑身都见不到一点肉的老鬼正将一把大锯架在她的头上拉扯着,鲜红的血顺着女人的脸流了下来,片刻工夫鲜血里又混和了白花花的脑浆,就像是被打翻了的牛奶和巧克力。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小了,不一会儿就被锯成了两半,花花绿绿的肠肚流了一地。我不由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恶心地吐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鬼?抬起头来!”随着一声大喝,我身旁不知什么时侯竟站立了两排手持木棍的恶鬼。 我抬起头一看,眼前上方的桌子后坐着一个牛头、马面、人身的厉鬼,头上帽子两边的两个圆招牌正在不停地摇晃:“说,你小小的年纪为何要做恶事自损阳寿来这里受审?”厉鬼在上面一边朝我大吼一边拿起桌上像砖头样的木块用力地朝桌子上拍去。吓得我肝胆俱裂一下子站了起来说: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只不过是按人家说的办法坐在路口想见一见我去世多年的奶奶,没想到被他们两个稀里糊涂地抓到这里来了!”我壮着胆子指了指抓我来的两个夜叉战战兢兢地说。 听我一说,那厉鬼把头伸过桌子朝我认真地打量了起来,半天后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果真一身的阳气,快拿生死簿来我查查,拿错了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一会的工夫,一个鬼捧着一本又大又厚的帐本送到厉鬼的桌上。厉鬼不再理我低下头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
睡在电梯里的女孩 凌晨两点,当周康打着哈欠踏进电梯门的那一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叫出声来! 昏黄暗淡的灯影里,有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双手抱膝,埋头蜷缩在电梯的一角。她那头黑发很密很长,密得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长得一直垂到地面。周康强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靠过去,迟疑地问:“喂,你……你住几楼?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女子就像睡着了一般,无声无息,没有反应。周康稍一犹豫,伸手拍了下女子的后背:“喂,你怎么睡在这儿啊?” 话音未落,那个女子冷不丁地抬起了头。一看之下,周康当即骇得倒退了两大步。只见女子的脸苍白得如同一只摔碎的白瓷,裂痕斑斑,双眼里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若不是电梯门早已关上,他肯定会马上逃之夭夭。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不等周康手忙脚乱地打开电梯门,女子开口了,声音轻柔、动听。 周康颤颤地转身,瞪大眼睛再次看去,不由得暗骂起自己来。刚才百分之百看花眼了!站在面前的是个年轻女孩,长得既文静又漂亮,面颊上还有着两个好看的小酒窝。她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脸,以致错以为是裂痕。心里想着,周康神情尴尬地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打扰了你。对了,你怎么睡在电梯里?” 女孩忸怩地摆弄着长发,难为情地说她是从外地来的,想在这座城市里找份工作,可接连跑了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身上带的钱很快花光了。住不起店,又怕遇到坏人受欺负,想在电梯里将就一晚。就在女孩支支吾吾解释的当儿,一阵“咕咕噜噜”的细碎声响清晰地传人了周康的耳朵。 声音是从女孩的肚子里发出的。看样子,她至少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周康笑笑,自我介绍说:“我叫周康,住在14楼。你要信得过我,就到我家暂住一晚吧。我家里没别的,只有方便面。” “那太谢谢你了,我叫赵晓倩。”女孩高兴地说着,忽又警觉地盯紧了周康,“我可警告你,你别打我的坏主意。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客房里的灰姑娘 周康在一家名叫“童梦乐园”的大型俱乐部做侍应生,工作时间是从下午四点到次日凌晨两点。第二天周康睡到中午才起来,他对赵晓倩说:“我下午去俱乐部问问需不需要人。”傍晚,周康给赵晓倩打来电话,说他给主管说了她的情况。如果她愿意,可以来试试。 “行,我这就过去,你等着我。”一挂断电话,赵晓倩就兴冲冲地赶去了“童梦乐园”。在周康的引荐下,赵晓倩走进了俱乐部主管的办公室。主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后递来一份用工合同,说:“我们俱乐部只接待高端客户,你的身材和相貌都不错,只要用心去做,赚钱非常容易。我想,赵小姐不会和钱过意不去吧。” 赵晓倩接过合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文词:cosplay。站在一旁的周康解释说,cosplay的意思是角色扮演。这种游戏风靡欧美和日本,深受有钱人的青睐,你只要穿上由俱乐部提供的服装道具,按照顾客的要求装扮成动漫、童话或者电视剧中的人物哄他们开心,就能赚来大把大把的钱。 “这还不容易?我从小到大就喜欢童话和动漫,保证扮谁像谁!”赵晓倩兴奋地说着,抓过笔签上名后急切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工作?” “现在就可以。”周康领着赵晓倩来到化妆间,指着一套灰姑娘的欧式礼服说,“有个顾客正想找人扮演灰姑娘。就凭你的条件,搞定他不成问题。记住,抓住顾客的眼球,就等于抓住了他的钱包!” 果如周康所言,赵晓倩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上水晶鞋缓缓地踏进房间,令装扮成王子的顾客目瞪口呆,连声啧啧:“真漂亮,简直跟电视里的灰姑娘一模一样!来,快到本王子这边来。” 赵晓倩瞅了眼“王子”,胃里一阵折腾,差点吐了。这王子的长相也太离谱了,居然是个满嘴黄牙、大腹便便的矮胖子!正当她嘀咕着该不该过去时,周康已关上门,悄悄地退了出去。谁知没过几分钟,矮胖子突然赤条条地冲出房间,边发疯般抽打自己的耳光边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不是王子,我是畜生!我该死,我这就跳楼去……” 我一直在等你们 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晓倩没有多说,周康也没有追问。其实不必追问,“童梦乐园”的每一间客房里都安装了极为隐秘的摄像头。躲在监控室内,周康看得真真切切,那个矮胖子让赵晓倩跳舞,赵晓倩非常听话地拽动长裙,旋转起舞。可跳着跳着,影像骤然变成杂乱的雪花,并“吱吱啦啦”地发出了刺耳的噪音。这精彩好戏就要上演,怎么出问题了?周康赶紧调试。可画面刚恢复正常,便看到矮胖子疯狂地撕扯着衣服撞向门板。而赵晓倩显然吓坏了,尖叫着跳开,跑出门外…… 当天深夜,在回住处的路上,赵晓倩心有余悸地问:“周康,那个王子……没事吧?” “唉,疯了。”周康摇摇头,说,“主管说了,不关你的事。现在的有钱人压力大,说不定啥时候就会崩溃。不然,他们也不会到俱乐部去寻找童趣。” “我还担心主管会不用我呢。”赵晓倩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随后的一段时间,周康发现,赵晓倩莫名地喜欢上了Cosphy游戏。她所扮演的每一个角色,不论是古典的还是现代的。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都是那般形似和逼真。一遍遍欣赏着偷拍的影像,周康感慨不已:如果赵晓倩去做演员,一定会大红大紫,风光无限。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赵晓倩就有了要飞走的迹象:有个顾客要她装扮《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她照做了。在房间里走了一个来回,顾客便信誓旦旦地说他有个朋友是导演,可以介绍她去试镜! 不行!赵晓倩是我介绍来的。眼下,她已成了俱乐部的头牌,我的摇钱树,她每接一份单,我都会有不菲的提成,绝不能让她离开!念及此,一丝冷笑不知不觉间浮上了周康的嘴角。 这天晚上,俱乐部603房来了几个客人,指名道姓地要赵晓倩扮演白雪公主。赵晓倩爽快地答应了。化妆、换衣服、做头发……几分钟后,娇俏美丽的“白雪公主”便一脸甜笑地走进了“森林木屋”。四下一望,赵晓倩禁不住乐了。房间内坐着的不是七个小矮人,而是七个脸上涂满油彩、认不出本来面目的小丑!看到她走来,一个小丑忙递过一瓶饮料,笑嘻嘻地说:“公主,陪我们玩玩吧。” “好啊,我一直在等你们呢。”赵晓倩接过饮料喝下了一大半。这时,又有一个小丑凑到身前,嬉皮笑脸地说:“能让我亲你一下吗?”行啊,是想亲脸还是亲手?“赵晓倩眸光流转,反问。这下,小丑们炸窝了,一个个急不可耐地围过来:”当然是亲脸了。我先来……“ ”急什么,人人都有份。“赵晓倩嗲声嗲气地说着,脸色瞬间红润一片。不用说,饮料已被小丑们做了手脚。但就在他们饿虎扑食般扑上去时,赵晓倩忽地抬手捏住额头猛力一撕,一张白森森的脸皮便被揭了下来:”别急嘛,这是你的,给,亲吧。“ 不等众人醒过神,只听赵晓倩”嗷“的一声尖叫,又撕下一张脸皮塞进了第二个人的手里:”一人一张,都会有的……“ 等第七张脸皮撕落时,众人早吓得面无血色、肝胆俱裂,拔腿便往门口跑。只是他们跑不了了,门已被锁死,除了窗口,无路可逃。赵晓倩拎着血淋淋的脸皮,径直走到吓瘫在地的一个小丑跟前,嗓音里充满了西方女巫般的妖媚与蛊惑:”周康,我说过,别打我的歪主意。你看看我像不像柳茜?“ ”啊……“仅仅看了一眼,周康便目眦尽裂,一头昏死过去…… 无果的谜案 一夜之间,”童梦乐园“有六人跳了楼,当场毙命,其中包括俱乐部主管。一个被吓出了精神分裂,进了疯人院,这人是周康。警察封锁现场,做了细致勘察,在案发时的监控录像里,一个一闪而过的模糊人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定格,放大,再放大…… 一时间,警察惊呆了。那张面孔像极了一个女孩,一个叫柳茜的女孩。一年前的同一天,也就是三月七日早上五点,柳茜从一栋高层居民楼上跳了下去,摔得面目模糊。至于为何跳楼,警方始终没有查清。而另一个事实是,经过多次走访,完全可以排除柳茜有孪生姐妹的可能!接下来,在保险柜里翻出了一大堆过往的录像资料,逐一查看。又一幕令人震惊的惨剧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依然是这家俱乐部,依然是在603房,由柳茜扮演的白雪公主遭到了七个”小矮人“的残忍蹂躏。录像标注的时间恰恰是三月七日凌晨一点! ...
我的老家是山西的,今天我们是要回家上坟祭祖的,我家的祖坟是一个大祖坟,都是一个姓氏,墓碑都是挨着排位的,当然女人是没有资格进这块坟地的,坟地占地也不大,有个六七亩土地,不过我们的坟地是隐藏在太行山脉里得,坟地里种着槐树,楸树,榆树,密密麻麻的从草快把整个坟地都隐去了,一般人从外面看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个大祖坟。 今天是七月十五,也就是人们口中说得鬼节,我们这过鬼节不是在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就行了,我们是农村的,是要去地里上坟的。 本来今天今天我是不想去的,因为天气阴沉沉得,腿脚胳膊有点不方便,还得爬山,就想让我兄弟替我去就得了,可是母亲说去吧,看看你的祖上去,给他们烧点纸钱,不然他们会托梦闹腾的,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可是听着还是有点慎得慌,因为经常听人说他们死去的亲人经常会给他们托梦地,我有点怕,只好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带着我的黑色大藏獒登上了去坟地的路。 随后,我又冒了句:什么鬼天气!随后我又领着我的大藏獒开始了去祖坟的路。一路上。我碰到了很多人晚上烧的遗留得纸钱灰烬,看得我有点怕,大藏獒又不安的叫着,我的心离开有点发毛了…… 我提着一包东西,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吧,到了我们的祖坟地,我看见我们本家的好多人早已经来了,他们蹲在地头上抽着烟,谈论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我们这有个规矩,就是得人都到齐了才可以开始祭拜,是个集体的行动,不能一个人独自行动,我已经去的很迟了,他们还在等着,里面光八十多的老人就有四五个,其余的大多是像我一样的中年人,还有几个孩子。我把我的狗拴在了我跟前的一棵大树上,以防它咬人,没想到,就在我拴住他之后,他开始凶猛的叫,震动着铁链,就像疯了似的,不住的吠…… 我踢了它几脚,它安分了许多。随后,又等了一会,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祭拜了……我们把贡品摆在地上,然后就开始烧纸,可是,当至快烧完的时候,就在我们准备磕头的时候,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却不见了,我们磕头是按从大到小排序的,所以一下就发现他不见了,他似乎是瞬间消失的,我们三十几号人,谁也不曾看见他去哪了! 他去哪了?我四周看了看,匆忙中,我看见若隐若现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从我眼前闪过,那是七十年代的军大衣,他还带着一定南瓜帽,我想看清楚,可是一闪而没,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念头,那不是人死后入殓穿的寿衣么!! 我汗毛都立了起来,就像一股从脚底蒸腾而上冷气一下充满了我的神经,我再回头看时,却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人们还在四周望着,想找寻他的身影,就是那一瞬,我只是在一瞬间撇到了他的影子,在看我的大黑狗时,它也望着我刚才看见那个人的方向,是的,是的,同一个方向,大黑狗不叫唤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向大黑狗走过去,正要解狗链时,突然我眼前又是一道身影一闪而没,是的,和刚才一样,他就像风一样,根本就不是走的,倒像是被风吹的,此刻,大黑狗突然暴吠起来,我也焦急看着四周,寻找那一道身影,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来人啊,他在这…… 我循着声音望去,原来喊话是一个小孩子,我七叔家四岁的孩子,他喊了一声,七叔就在他跟前,训斥说:小孩子,乱说啥,在哪呢?再乱说打你!”二虎(七叔家孩子)说:“我没乱说,我刚才明明间看见一个人来着,他一下就没了。”这时,七叔火了,小孩子再说打你。我心里听得一怔,难道,难道。。。我的心里顿时浮上不祥的念头。。。 我把二虎拉到了我的身边,我问他:“二虎,你真的看见有一个人么?”我七叔听见了,说“强子,你咋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呢?”我笑了笑:“我逗他呢!”“和三哥说说,你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说。“他,他,他穿着一个绿色的军大衣,棕色的衣领,带这一个没见过的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模模糊糊的。”二虎挺真的说的。我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了出来,该不会,该不会…… 早就听人说,小孩子有时候是可以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的,和我看见又一样,难道,突然就在我乱想时,咔嚓一声,就在离我不远的一颗树应声而断,那是一颗槐树,大概有十来米高,从中间拦腰折断,树干倒下来,正好砸在一个墓子上,把墓碑给砸倒了…… 墓碑没有断裂,而是带根拔出,露出了一截红布。那是下葬立碑时挂在碑上的布,此时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只留下一点点残存的红色。要说也奇怪了,之难道仅仅是一个巧合么?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我心里惶惶的,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忽的,村里的一个八十老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是我们村里年纪最大的一位老人了,同时也是我们村的“掌门”,因为我们村是按姓氏组成的,所以基本是一个姓,也就是说都是本家的。他咳了一声,点了一根旱烟:“难道,他被阴兵勾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怔,虽说现在是社会主义时代,但我们这的人基本上都时兴风水的,下葬时什么的都是按照阴阳先生的话照做的。其实,当时他不在的时候,人们已经打他电话了,可电话里传来的是嘟嘟嘟嘟的声音。。。这句话又是从上了年纪的老人嘴里嘴里说出来的,大家都慌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毛毛的,再抬眼看周围的山色,感觉阴测测的,像是要发生什么一般,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快去叫西成。”这是一个村里的中年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今天不对,有问题,快叫西成吧。”西成是我们这的一个阴阳术士,平时下葬什么的都是按他的话去做,他在人们心中的威望也挺高的,平时有的人鬼附身后,都是找他弄好的。 于是有一个年轻人开上车就叫他去了,西城不是我们村的,我们临村的,所以得让人请他去。随后,我又把二虎教导了我的身边,和我的大黑狗在一块,以免有什么不对,因为此刻谁心里都怕,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掌门又说阴兵,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层深深地阴霾。 我就这样,守着大黑狗,一只手把二虎揽住,因为我知道,大黑狗是最有灵性的东西,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又是一条藏獒,让它在身边,我的心里多少有点安全感,我们就这样各自怀着心事等了一会儿,不久,西城来了,在路上,英明就把这事儿和他说了,他今天穿着一身中山装,背着一个黑包包,他也带着一只黑狗,不过没有我的大,没有我的凶狠,他的狗看了我的狗一眼,吓得一哆嗦,开玩笑,他的狗要是不怕我的狗,那我的藏獒也太失败了,毕竟比他那小家伙大那么多,不过,他的狗身上全是黑色的,耳朵也是竖的,而且眼睛不是黄的,是绿的,全身没有一丝杂毛,狗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八卦铃铛。 西城到了坟地一看这架势,一拍大腿,说了句:“麻烦了。。。”说着,他走向那断裂的墓碑跟前,在经过我的跟前时,顿了一下,看了我的大黑狗一眼,又摸了摸二虎的头,走向了那个被大树砸倒的墓碑…… 西城到了那座坟跟前,带着他的黑狗绕着坟走了六圈,左三圈,右三圈,然后从包里掏出罗盘摆在了坟的正西方,只见罗盘上挂针乱走,完全乱了套了,西城一看此景,从包里又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那段树枝上,此时罗盘才稳定了下来,指针指向了东南方,西城又拿出一根红色的木尺,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西城往那全力又扔了几张符,四张,正好四张,然后他又用那把红色的尺子在断树上敲了三下,嘴里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那圈里的符纸就着了,最后他嘴里念叨着又绕着圈走了一圈,符纸正好烧完,他的大黑狗嗖的一下就朝东南方窜出去了,我的大黑狗也挣动着,朝那方向狂吠。。。 大黑狗的突然暴吠让我和二虎都吓了一跳,此刻的西城眯着眼睛,像是在等着什么,我们的心理也都揪得很紧,怕什么意外出现,我的不安感愈来愈强,大黑狗还在震动着,果然,东南方传来一声嘶鸣,“不好……”一声暴喝从西城嘴里传出。 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对,果然,就在这一刻,他的黑狗哀叫了一声,西城单手握尺,向东南方冲了出去,因为坟地里都是杂草灌木,所以看不清那方向发生了什么,大家也都跟着冲向了东南方,我也接下狗链,拉着二虎和大黑狗向那跑了过去。 只见满地血迹,是那只大黑狗的,不对,大黑狗哪有这么多血,周围都是一人来高的草丛,再仔细一看,原来还有一个大坑,坑里躺着一个人…… 我的大黑狗不安的用爪子刨着地,而西城的那只狗已经昏死了过去,它身上还有些血迹,再看坑里,那个人的肯定已经没气了,这么深的坑,有两三米吧,血迹布满他的全身,他的耳朵里,眼睛里,鼻子里,嘴里都流着血,而且脸色事情的,大家都倒吸凉气,这难道是摔死的,不可能…… 七窍流血,再看他的眼睛,那是极度惊恐的眼神,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肯定有猫腻,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突然,西城说:“七月中元,百鬼出行,这里是聚阴之地,他的八字又和这里的山川地势相冲,故而……”他的话没有说完,人们好像都懂了些什么,这差不多就是鬼上身吧,可是,我的心理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当时的表情和举动告诉我,这或许是他敷衍人们的一个借口,,, 还有,我之前和二虎看到的那个大衣人(暂且把它叫做大衣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是肯定别有蹊跷,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我,这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就在我想反驳发问时,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回头一看“卧槽”,是那个大衣人,他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五六米)这回我看到了他的表情,他惨白的脸上忽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眼角还流着血,我下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全身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他还是一闪而没,我的大黑狗这次似乎没有发现他,二虎也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个人,和我的表情一样,对,是他…… 可能大家已经知道是谁了,西城,他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表情凝重,他开始收拾他的东西,准备离去,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似乎就是不愿意放下自己手里的那根尺子,我从地上站起来,拉起我的大黑狗,正准备过去和他说话,我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突然,一只野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朝西城扑了过去:“畜生,”西城一尺子打在那只猫身上,那只猫在地上没动几下就死了,我看的这真真切切,这猫没有出什么血,身上没一点伤痕,难道挨不过西城这一尺? 我瞪大了眼,他的那只狗冲那只猫扑了过去,我的大黑狗也躁动起来,我喝了一声,大黑狗这才安分了许多,他的狗没几下就把那只猫给开膛破肚了,血迹留下了一地,看的我都有点恶心了,突然一个东西从猫的肠子里流了出来,,那是一个古代印章一样的牌牌…… “这是,这是……”西城颤抖着,这是什么他最熟悉不过了,因为他就有这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东西,因为看过许多古代传记的缘故,我知道这个东西叫做:七星符,这种符是铜制的,是古人下葬时墓穴里必备的东西,有镇墓的效果,是那种死时怨气极重,性格暴戾,很难惹的那种人,死后为防止尸变,专门放在墓穴里镇压死人的东西,而今却在这里漏了出来…… 人们此时都围了过来,看那死猫厂子里露出来的东西,询问西城那是什么东西,西城说是:以前老年的人放在墓子里的东西,七星符。人们一个个表情极不自然。这只猫以前肯定是进过死人墓的,这是不吉利的东西,人们谁都不愿意去碰,西城弯下腰捡起了那东西,放进了自己的黑色背包里,当人们还在围观时,远处的二虎却大叫了一声:啊…… 我心里一紧:“糟了,二虎还在那。”我们一群人快速向二虎跑了过去,只见二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七叔问他怎么了,二虎不说话只是哇哇大哭,等我们再看旁边的大坑,Ca,尸体呢,地上只留下了一只鞋子,死人已经不知去向!大家都慌了神,我们几十号人不自觉的聚在了一起,今天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了,死人都丢了。就在大家都迷惘时,西城走了过来,我感觉这时的西城,和刚才不太一样,整个人透着一股无奈感,他说:“这局我解不了,你们还是领情高人吧,山上住着唔觉和尚,他的本事比我高,你们找他或许可以破势!”就这样,他牵起了黑狗,回去了,也没有要钱,也没有叫人送他。可是,唔绝真的顶用吗?大家都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几位老人一商议,决定去找唔觉和尚,唔觉和尚其实是我们村的,他从小就上山做了和尚,已经有七十几了,于是,让大家先吃饭,然后叫人请勿觉和尚去。 中午两点多,唔觉和尚下来了,除了一根木棍,什么也不拿的,也不跟着他的徒弟,唔觉和尚看起来很老,有白胡子,眉毛又是白的,有点得道高僧的风范,大家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又是我们村的,大家总把他当自家人看,他下山化缘的时候,经常在人们家吃饭,人们也对他挺好。这唔觉和尚据说是有两下的,能登得了法台,超度亡灵。反正村里的老人说他有些本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唔觉和尚到坟地里一看,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说了一句:“今天本就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阴气最重,这里的山川地势偏偏又是聚阴之地,这里差不多是方圆百里阴气最重的地方了,故此发生了一些鬼怪的事儿。”唔觉和尚说完后,又看了看四周,伸手一指,指使人们去砍几颗老树,砍了两棵楸树,一棵榆树。他说这树把这里出气的地方都堵了,阴气有的进没得出,这样会出大事的。他绕着那坑看了一圈,说:把鞋子埋了,坑填平。果然砍了几棵树后,阴气少了许多,人们也感觉不到早上那亚得人喘不过气来氛围了。至于为什么要填坑,他只是笑了笑,知道的太多了就不妙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大师说的对,见笑了。”唔觉和尚笑了笑:“你这小子,嘿,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呢。” 我这么大的人了,被他叫小子,挺那什么的,我摸了摸头,“嘿嘿,我这不是好奇么?刚才我还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就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了一遍,唔觉和尚先是皱眉,等我说完时,他低叫一声:“坏了,百鬼出行,我这点本事克制一阵,不能根除,得请我师父相助。”“什么?你师父?你还有师傅?”一直我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师傅,也没有听村里的人说起过,这回倒是清楚了。说完,他到了那墓碑跟前,用手手在地下画了一个“卍”字,口里诵着经文,密密麻麻的一些,足足有一刻钟,然后他长舒了一口气,说把墓碑扶起来吧,椴树抬走,要说也怪了,我的大黑狗原先还叫着,就在他做完事后,倒是安分了起来…… 随后,他说其他人都回去吧,找几个平时杀猪杀羊杀牛的人来陪着我,今天我想小鬼是回来找我的,于是,就留下了五六个平时杀猪宰牛的好手,他告诉我说,小鬼怕恶人,这些人平时身上是占有鲜血的,小鬼不敢轻易靠近,但也能镇住一时,他说要想根除,必须请他师傅或者“山家”,而我因为带着一只大黑狗,他说你也留下吧,我看这只狗挺灵的,我其实是不想呆在这的,毕竟这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是,这么大的人了,人家已经放话,我也不好意思就走,就这样怀着坎特不安的心情,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阴气最重的坟地。于是,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见到了这辈子我都没见过的“东西”哦,不对,或许说他是生物会更准确一点…… 就这样,坟地里该走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七个人,我,唔觉和尚,五个屠夫,额,还有我的大黑狗,人走后,坟地里变的冷清了许多,大家也都个怀着心事,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我们也是人,又不会什么电视里演的降妖捉魔的天师,都害怕,我们不过是状着胆子硬来了,也是有我的大黑狗在,我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底气。 在坟地里,我们都等着唔觉和尚的师傅下来,气氛阴沉沉的,谁也不说话。我也想缓和缓和气氛,就掏出一包云烟,就挨着都发了一根,(当然唔觉和尚是不吸烟的)说“来来来,都抽根烟……”我就挑起了话头,我问唔觉和尚,我说:“师父,什么是山家啊?”唔觉和尚笑了笑说,:“就是专门捉鬼的!”“啊,哪找这种人啊?”唔觉和尚说“山家山家,山里面就有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后来,唔觉和尚告诉我们“其实这块坟地啊,不是你们的原始坟地,200年前,你们的祖上请了一个阴阳先生,选出了这样一块地方,后来这就变成了你们的祖坟,自那以后,你们历代够资格的男人都会埋在这个地方,其实这地方背靠大山,两座山川包围,前面是一马平川,是一处好坟地,但是这也造就了一个聚阴煞地,你们看,对面那两座山头,成龙虎之势,俯冲而下,这里地势羸弱,就被镇压了,同时每年的鬼门大开之时,这里就会聚集太多阴气,无法冲出,造成了这里的阴气冲天,滋养了一些尸煞。”我听得一怔,怪不得,之前的那个大衣人必定就是养成的尸煞,怕是这么多年的滋养,成了气候…… 就这样我们大概又等了一个钟头,只见一个穿着僧袍,老态龙钟的和尚朝我们走了过来,我们几个赶忙起身迎接,老和尚来了这坟地以后,咳了一声,说“我只能尽力了。”,说着他把唔觉和尚叫过去,说我们一起诵经,你们几个坐在我们周围,说着我们都盘腿坐在了他们的周围,我们把他俩绕成了一个圈,成六合之势,他俩一前一后朝着坟头而坐,我把我的大黑狗抱在了怀中,一只手抱着它,一只手紧紧握着狗链。老和尚告诉我们,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大衣人,不过…… 不过,这次,他没在冲我笑,他的表情始终是模糊的,我安慰着自己,一边抱着狗,我在看旁边的几个人,他们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那个穿大衣的人就站在坟头上啊,我肯定那两个和尚都看到了,他们表情凝重,眉头紧锁…… 我好像渐渐的明白了,我似乎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心里又有很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我以前没看到过呢?我心里思索着,忽的,我模模糊糊中听见了一身惨叫,是他是他,传军大衣的那个人,他正在怨毒的看着两个和尚,我分明看到了他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怨恨神色,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着一般,他痛苦的针扎着,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大喊大叫着,只是我听不见喊什么。我生平哪见过这情景啊,除了电视里,早已吓得身子发抖,没尿裤子就已经是万幸了,全身的汗毛都好似立起来一般…… 我就这么看着,看着他狰狞的表情,恍惚中我想到了,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业火么?无色业火,烧尽黑暗,焚尽罪恶,燃尽虚无,我想一定是这老和尚精通法术,调动了这无量业火,焚烧这大衣人,我看着他从脚到头一点点烧尽,身上的大衣随他也一点点烧成了虚无,然而,就在他燃烧完,我大舒一口气之时,异变突生,只见密密麻麻无数小虫从墓穴中破土而出…… 它们就从今天墓碑跌倒的地方破土而出,这次,不再是我一个人看见,其他人也看见了,他们也都瞪大了眼睛,这些从墓穴里爬出来的虫子慢慢的推在一起,先是双脚成型,而后是大腿,很快,又凝聚了一个任性,我见两个老和尚的眉头渐渐地缩成了川字型,而那些无量业火继续烧着这些虫子,可是烧了一层马上又续上一层,烧之不尽,我彷佛听到了噼里啪啦虫子爆裂的声音,而那从墓穴里涌出的虫子如洪流一般,涌向了那凝聚的人形! 那无量业火继续烧着那些从墓穴涌出的小虫子,可是那人形却是有扩大之势,老和尚的额头开始冒汗,随后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咒语戛然而止,双手结了一个印,向前一推,我分明看到一种无形的光波随着他的手扩散了出去,排在了那具人形之上,人形一下子就破碎开来,随后,老和尚口诵佛经,这次,似乎不是无色的业火了,而是变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不是,虫子的颜色把那无色的业火染成了黑色。 这些黑色从开始大面积的褪减,那从墓穴引出的虫子也不再向刚开始那么多,凝聚的人形也渐渐的变小,此刻眼看着那些黑色的虫子将要烧完时,我的怀里大黑狗却不安起来,他望着墓穴呜呜的低声嘶鸣着,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此时,我也有了强烈的感觉,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果不其然,黑色虫子不再出来,可是出来的却又变成了大了一号的长满白毛的白虫,而后面发生的事都证明了这些只不过是一个小序曲而已…… 这些长着白毛的虫子不是如洪流那般的涌出了,而是变成两三只了,不过,他们出来后不再凝聚人形,而是径直向我们扑来,我们所有人都慌了,突然,老和尚一声怒喝,“孽障”这声音像是黄钟大吕一般,音波朝白虫散去,顿时将所有白虫掀翻,忽的,我见唔觉和尚的手掌一翻,出现了一只红色的大公鸡,我虽然见了这么多,但是心里还是狠狠震动了一把,这分明是我们村里的鸡啊,以前就听说过唔觉和尚会这么一手,隔空探物,当时只觉得是人们谣传罢了,还觉得可笑,今天见了他这么一手,才知道是真的,原来,我所认识的这个世界,不过是冰山一角!!! 匆匆忙忙的,我们又赶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了深山中,我们沿泉水而上,泉水哗哗的的流着,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这么深的山,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我们是踩着岸边的小石子走路,我看了看道士,他还在一身不吭的赶路,“还有多久就能到啊?咱歇会吧!”我气喘吁吁的说道,“想活命就别废话。”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一下就把我堵得没话说了。我只得继续跟着他埋头赶路,毕竟是求人办事,况且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道士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山谷中,这里是那种由于地势山脉断层形成的山谷,山谷的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绿色植被,从外面看个版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就在我想问道士时,他双手一划,山谷中的一块石头就移开了,在我惊异的眼神中,隐藏在山洞了里的一个庙宇呈现了出来…… 我就奇怪了,隐藏的这么深的庙宇,当初我们村的人是怎么找到的呢?难不成我们村也有会奇门遁甲的高人?还有一切他们(道士)早已知晓,想帮助我们,故意让我们村的人找到,我想可能性大多是后者吧,电视里不是传说道士一处妖灭魔为己任么!我正要说话,却听见那庙宇里传来一声:进来吧!声音不大,有一种自然的亲和感。“走吧”道士领着我们走入了庙中。 走入庙中,入眼的是三清的泥像,都是没有上漆的那种,青色的,这三清我知道,道士不是都信三清么?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因为信道教,所以这些知识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大殿里站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胡子也白了,就像电视里演的张三丰的那样子,穿着蓝色的道袍,背上还画着一个太极图,那老人看着我们,说道:“没想到这怨灵这么恶毒,死到临头还下了这么一道死咒。 我一听,激动地问道,“那……那我们还有救么?”那老头一捋胡须,“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灭。”“那就是还有办法破解?”我激动道…… 老头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思索这什么,过了一会儿“罢了,老夫就帮你们解开死咒,送你们一场造化。”我们呼了口气,老头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开始为我们诵经,隐隐约约间,我又听到了那绿毛怪的大喊,可是不太清楚,一晃,老头站起身来,说:“你们走吧,我要闭关了。”这次死咒像是真的解了,一瞬间,我觉得彷佛有什么东西离体而去,说不清,也道不明…… 我的心情此刻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我却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咳咳……”却听见老头一阵剧烈的咳嗽,小道士冲上前去,“师傅,师傅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儿?”我奇怪的问道,“还不是因为救你们伤了师傅的身子,你们以为你们的咒是那么好破的么?那绿毛怪穷尽最后生机给你们最下了死咒,把他毕生的怨恨都加在了这个毒咒里,师傅替你们把毒咒移到了他的身上,他自己一个人承受了下来……”“别说了……”老头又喝了一声说道…… “可是师傅,你……”小道士紧张的说道,“没事,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次我会闭关,或许就会好了,或许,坐化……”老头又叹了口气,“这尘世还有什么让我好眷恋的呢?将来我的衣钵就靠你传承了。”小道士那张冷峻的脸终于变了,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唉,不哭,师傅这不是好好的么……”老头说道,那小道士含着泪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好了,毒咒已破,你们下山去吧!”说着他一挥手,我们已经站在山谷口。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像是有默契一般,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朝着庙宇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我的心里狠狠的震撼了一把,在如今这个命如草芥,狗比人强的年代,我竟然见到了,也亲身遇到了这般感人肺腑的事,大恩大德叫我怎去报啊? 我知道,这或许会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我想,我永远忘不了,在这隐居的深山中,住着我的救命恩人,老道士和小道士。于是,我把他写成了一篇故事,以此来表达我深深的感激。 ...
月考的成绩终于下来了,看看各班的同学,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这第一的名次毫无疑问的又是莉莉。莉莉不仅学习成绩好,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白富美,而且舞蹈唱等才艺样样精通,可谓一个完美的女神。 萍儿听着老师点明表扬莉莉,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以前萍儿与莉莉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时间是见证友情的镜子,大家慢慢的长大了,友情淡了。莉莉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女神,而萍儿却还是那么普通,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无人问津。萍儿心里最不是滋味的还不是这些,嫉妒莉莉是因为一个男生。 他叫高飞,这个班的班长,典型高富帅,很多少女的梦,萍儿也是其中之一。跟高飞说句话都觉得脸红的萍儿也只有在心里默默的喜欢了。 “哎,萍儿,你怎么还没走,放学好久了。”萍儿被同学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抬头看了一下,可不都走完了。 哎,都怪自己,脑子里全是高飞的影子,居然忘记了放学。萍儿只好慌忙的收拾了书包向外面走去。 “老公,听说咱们班的萍儿心里喜欢你了,想跟你表白又不敢啊。哈哈哈。”萍儿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了莉莉与高飞在说话。 “是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我只爱你一个哦。” “讨厌,又不正经了。” 萍儿就这样偷偷听着高飞与莉莉打情骂俏,慢慢的声音渐行渐远,但是此时的萍儿嫉妒莉莉的心却越来越大。 “嗨,你想得到高飞的爱么?”谁在说话?萍儿转头看到了一个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对着她笑道。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想成为莉莉么,我可以帮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会的,因为你喜欢高飞。这个机会就在你眼前,错过了可就没了哦。” “那要怎么。”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个笔记本,把你最嫉妒的人的名字写出来,再写出你嫉妒的方面,晚上放在你的枕头下面,第二天就会实现你的愿望,要切记用血来写。”说完黑衣人把一个黑色封面的笔记本给了萍儿。 …… 第二天,高飞向萍儿表白的事情传遍了校园,在这一刻,萍儿感到了无比的幸福。 “高飞,我终于和你在一起了,莉莉也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你说什么呢?什么莉莉?”高飞听到萍儿的话疑问道。 “莉莉啊,你不记得莉莉了么。” “我就不认识什么莉莉。” 萍儿诧异的转身问道其他同学:“莉莉在哪里?” 同学们笑了:“萍儿你这么完美的人还能犯糊涂啊,哪有什么莉莉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萍儿很是诧异,不过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不再理会了。 又是一晚,这一夜萍儿过得很不愉快,脑海中竟然出现莉莉的模样,不一会莉莉变成了鲜血淋漓的尸体,头颅破碎,眼球掉落,眼眶中往外冒着鲜血,手脚残缺,蛆虫遍布全身。萍儿被吓醒了,这个时候萍儿没有发现在她的床边赫然站着一个人,那就是莉莉。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萍儿惨叫一声,便没了声音。 早上萍儿的尸体被刚下夜班的家人发现,只见她全身紧缩,瞳孔放大,嘴巴长得巨大,仿佛受到过很大的惊吓。 “怎么样,莉莉,这件事我办的漂亮吧。给萍儿下上迷药催眠,让她在自己的梦境中死亡。再把她的魂魄能力给你吸收。”黑衣男子对着莉莉说道。 “还不错,我所嫉妒的终将成为我所拥有的,萍儿的歌声是最美妙的,不过现在这能力归我了。我终于最完美了,哈哈哈。” “那么,我可不是白帮忙的啊,现在我也要吸收我的载体了。”黑衣人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莉莉猝不及防,遭了袭击。 黑衣人笑了:“哈哈哈,你们这些人啊,嫉妒让你们变得失去理智,让你们冷血。不过,还好我利用你们嫉妒之心,造就了我的转生体。多么完美的人体啊,多么完美的才能啊,哈哈哈。尸魔又回来了。” 黑衣人脱下黑袍,竟是一堆白骨组成。 注:尸魔,尸体长期吸收日月精华,渐生灵智继而成精。又称为“白骨精”、“白骨夫人”。 ...
第一章、缝合的圣经 星期五的教堂是最热闹的,然又不是寻常的热闹。那一天会有很多人,却都有安安静静的。 因为那天是教徒们的朝拜日。 徐敏静静的在坐着祈祷,她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她执拗的相信着上帝的存在,当然,上帝是否存在,谁也不知道。 她做朝拜做到很晚才回家,漆黑的路灯像是来自天国一般,她看着路灯微笑,仿佛也是在做着朝拜。 然在她的身后,却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的头发似乎很长。还带着一顶帽子,遮住了他的脸。 徐敏发觉自己的鞋带开了,便半蹲在地上系鞋带。无意间的一个回眸,她撇见了那个男的。 她不免的紧张了起来,看着那男子幽幽的说道:“您好,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天主教徒?”那男子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在这黑夜中让人感到身体发冷,并且颤抖不已。 “是的,先生您也是?”徐敏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徐敏手中的圣经。徐敏见对方不理睬自己,便起身准备快步离开,然却被那男子一把抓住。 此时她才真正看到那男子的长相,只见他长了一张西方的面孔,有着一脸浓密的胡须,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写满了愤怒。 “先……”鬼故事。 徐敏还未来得及说完话,那男子就用指甲刺入了她的喉间,鲜血一瞬间的喷涌而出,零零点点的落在了地上,点缀着这鬼魅的夜空。 “你们这些该死的教徒,最好都给我去死。”那男子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听起来好不恐怖。 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轻巧的割开了女子的肚皮,然把那本圣经塞了进去,再进行着缝合。 林飞看着地上那惨烈的尸体不禁感到背部一阵发麻,尸体是早上被清洁工发现的,据说那位大爷看到尸体的时候被吓得不轻。 “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喉咙而死。”法医小陈仔细的检查着尸体,看着那伤口说道。 林飞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会是什么利器?” “不知道。”法医摇了摇头,“她的肚子被人缝了起来。” 一打开死者的腹部,一本圣经掉落而出。 法医带上手套翻开圣经,看了看说道:“只是普通的圣经,没什么特别的。” 看着那刚刚出头的太阳,像是被血染过一般,林飞习惯性的皱起了他的眉头。 第四章、圣人的死法 当林飞感到郊外时,闻见那如同烤肉的香味不禁觉得恶心。法医的检测结果是被活活烧死的。 一般来说,死于火灾的人都是因为肺部受不了高温,或是被烟熏死的。而这次受害者的姿势,像是被人特意摆出的,这个姿势是会直接被烈火舔舐的。 尸体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获得一丝丝的线索,然前两起案件却让林飞觉得这次死的也一定是一名天主教徒。 看着那黝黑的尸体,小车不禁叹息道:“是谁手段那么的残忍啊。” “也许凶手实在模仿圣人的死法。”原创鬼故事。 “圣人的死法?”林飞好奇为什么法医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法医看了看尸体,说道:“第一个在肚子里面塞入圣经影射的应该是圣母玛丽亚,而第二个被钉在十字架上面的就是耶稣。” “那这个呢?”小车不禁插嘴道。 “圣女贞德。” “圣女贞德!”这是林飞第一见听见这个名字,他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法医,然法医却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我认识一个教堂的主教,刚好他将会前来这里,我们可以去拜访他。” 三天后,那名主教来到这座城市,那主教一来林飞就急着拜访。 主教一见到照片就叹气说道:“小陈说的都对,第三个确实是圣女贞德的死法,然却有点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主教叹了口气说道:“圣女贞德是被烧成了灰烬而死的,死后骨灰更是被投入了塞纳河内。”接着他又说道:“这事件曾在法国发生过,没想到现在我们中国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根据主教的说法曾经在法国也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教徒谋杀事件,然法国警方却一直未能抓到凶手,后又因为时间过久,便被人淡忘了。 “我记得当时法国的大主教还被人杀死,并且钉在了十字架上面呢。”主教幽幽的说道,他那老迈的眼神中放射出了一道悲伤的光芒。 猛然,林飞心头酝酿出了一个计划。 第五章、蓝胡子 主教来到本市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此时一个长着欧洲面孔的男人正听着这则消息鬼魅的笑着。 他就是那个凶手。 当主教结束一天的演讲回到自己的教堂中时,一个人影一下子闪了进来。那人影看着主教说道:“老东西,你也活够了吧。” 主教的表情很镇定,像是不在意生死一般:“阿门,我们每个人都是在犯罪,你又何必这样再增加你的罪孽呢?” “我这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的。”那人影恶狠狠的说道:“上帝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会相信。” 说着他便飞快的跑向了主教,而就在他的指甲即将刺中主教喉咙的时候,一个人悄然从地上“钻”了出来。 那人正是林飞。 原来林飞一直躲在教堂里面,正等着抓住这个凶手呢。 他见自己被人制住,立马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刺向林飞,然却又被林飞抓了起来。 林飞看着他恶狠狠的说道:“老实一点,不让要你好看。” 那人见自己被抓,便大笑一声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 男人是一个法国人,或者说是一个在欧洲很有名气的人。他本名叫做吉尔斯·德·莱斯。而欧洲人习惯的叫他做蓝胡子。 一三三七年至一四五三年的欧洲,正值战乱时期,那时候发生了一场因时间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战争。 那就是英法之间的百年战争。 英国国王觊觎法兰西王位侵略法国领土,然就在法国兵败之际出现了一位少女,少女叫做冉·达克,世人称呼她为贞德或圣女贞德。 “所有的战役胜负在于一心。”贞德简短长发高举着法兰西的旗帜说道。 而就在那一刻,吉尔斯便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可爱、美丽,又坚定的少女。而当时的吉尔斯已然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巫师。 为了保护这个少女,他毅然决定参军,保卫法兰西。 一天,他深情的看着贞德,说道:“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贞德看着他深情的眼睛,顿时脸红的像是熟烂的苹果,她笑着点头道:“嗯。” 然贞德却在不久后被英军活捉,法王查理七世害怕贞德呼声过高竟置之不理,导致贞德被活活烧死! “那你应该憎恨法王才是,关那些无辜的教徒什么事情?”林飞带着一脸的愤怒问着这个男人。 “因为他们信了不该信的人!” 第六章、浮生一梦 “当年我曾去遍各地,只为寻找可以要贞德复活的方法。我记得我当日曾经遇见过一位老人。”吉尔斯缓慢的讲述起了那个久远的故事。 …… 圣女贞德死后,他万念俱灰,唯一的信念便是寻找到可以要圣女贞德复活的方法。一天,他在大山的深处遇见了一个老人。 那是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老人,可他的眼中却射出了鹰鹫一样的光芒,一见到这个老人,吉尔斯便感到了一种魔力,那似乎是超脱与自然之外的魔力。 “孩子,我能够知道你想的。”那老人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冷不丁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那几个字像一把剑一样,狠狠的刺进了吉尔斯的心脏。他看着那老人开口道:“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你在想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死去的女人。” 那老人眼睛竟然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他张开口道:“那是上帝派来的女人,可上帝却抛弃了他,虚伪的救世主。但是,你,却可以让他复活。” “什么办法!”吉尔斯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人悄然一笑,要吉尔斯把耳朵靠了过去,然后轻轻的说道。瞬间,吉尔斯脸上浮现出了两种不同的表情,一种是震惊,而另一种则是诡异。 之后法国便发生了小孩的丢失案件,迟迟没有人可以破案。直到很久才有人破了这一诡异的悬案。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和贞德一起英勇抗击英军的大英雄,竟然就是让整个城市不安的恶魔。当时吉尔斯已经杀死了三百多个孩童!并用他们的血进行着某种邪恶的弥撒。 他被判处火刑,然当烈火燃烧的时候,他便失去了知觉,之后醒来便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漆黑的山洞中。 从此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可以长生不老。一年后的一天,他悄然潜伏进入了查理七世的王宫,刺杀了国王…… 然贞德却再也不能复活了。 “你以为你是在帮助贞德吗?其实你是在亵渎侮辱贞德。”林飞看着这个法国恶魔狠狠的说道。 “你胡说,是上帝遗弃了贞德,上帝才是恶魔。” “其实贞德也许从来都没有真的认为上帝是存在的,她所要做的,只是为了解放她的祖国。而你,无辜的杀人只会让你心爱的贞德为你蒙羞!” 林飞无视吉尔斯的咆哮,面色阴冷的走出了警局。 十日后,吉尔斯被判处死刑,那个让欧洲恐慌的蓝胡子终于永远的消失了。只是随着他的死去,谁也不会知道那个蛊惑他的老人是谁,也许是路西法或是撒旦吧。 ...
暮色降临,黑色渐渐的蔓延了整个天空,就在那一团黑色的包裹中,有一轮明月正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四周已是一片灯火辉煌,殊不知在灯火的闪烁下有一股鬼气正在慢慢聚集。 一辆路虎飞驰在道路上,不久后慢慢的停在了一栋名为“简冗大厦”的楼前。车里的人慢慢走下来,奔向了大厦内。 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简冗公司的老板,名叫宋喜。宋喜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刚刚登上了简冗公司董事的位置。简冗公司是本地最大的龙头企业,这个公司的前董事长因为杀人刚刚被枪毙,而宋喜则马上买下了股权,成为最大的股东,并且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宋喜匆匆忙忙赶回公司是因为一个电话,这不刚到公司里电话又来了。 “喂,亲爱的请问你到了么。”一个声音传来。 “你在哪里?我到公司了,赶紧出来。”宋喜边接电话边四处寻望着。 终于,宋喜看到了那个人。 “亲爱的,等好久了吧。” “是啊,等你好久了呢。”这个便是宋喜的情人名叫司马荣。 宋喜搂着司马荣说道:“亲爱的,高兴吧,这千万财产都是我们的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的在一起啊。” 司马荣欢颜一笑:“么么哒。真的,我们终于不再苟且了。但是为什么要到公司来啊。” 宋喜更是笑了起来:“你知道么,亲爱的。每次看到你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你假装爱她,我就十分的气愤。现在他被我们搞死,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宋喜的人。我们去董事办公室,享受属于我们的二人时光吧。” 司马荣点了点头,然而此刻两个人都不知道双方想要害死自己的欲望。两人意醉沉迷,互相亲吻着的来到了董事办公室,宋喜开了一瓶酒,顺势在酒里面下了毒药,这个小动作被司马荣看在了眼里,却没有吱声。 “亲爱的,让我们一起举杯,来吧。”宋喜端起了酒杯。 司马荣将计就计假装中毒,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宋喜哈哈大笑:“终于搞定了。这诺大的财产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是么。”司马荣慢慢的坐了起来。 “你。你没死。” 司马荣阴险的笑着:“我就猜到下一步你要杀了我。但是你没料到你也中毒了吧。” 宋喜大惊:“什么时候。” 司马荣依然在笑着:“刚才热吻的时候。我把毒药涂了一些在嘴唇上。” 宋喜大骂:“你好狠毒啊,最毒妇人心啊。” “你们是一路货色啊。”就在两个人互相争吵的时候一个声音落到了两人耳朵里。 “谁?出来。”两人同时质问道。 只见在两人的旁边出现了一道白光,闪闪发亮,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人形态。这个人一身白色,正在盯着他们。 两个人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微微一笑:“我是白无常,你们所做的事情早就被我看在了眼里。司马荣你勾结奸夫,转移财产,谋害亲夫。宋喜你狼子野心,贪图荣华,霸占主子老婆,现在又想杀人灭口。你们的罪恶终将会得到报应。现在我就要把你们送去十八层地狱,接受无休止的折磨,好好忏悔吧。” 白无常说完此话,顺手一指,两人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白无常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了做法,慢慢的在白无常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哎,世人皆因贪念而作恶啊。包强你的仇已经报了,你好好的留在阳间多做善事吧。” 包强跪在白无常的身边,感激道:“多谢鬼差大人救活我。我会好好的为这个社会多做贡献的。” 贪欲嗔吃恶念起,富贵荣华乱人迷。 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 ...
色欲为五欲之一。摩诃止观卷四下(大四六·四三下):“如禅门中所说,色害尤深,令人狂醉,生死根本良由此也。” 夜色又一次的来临,寂静无声,行人渐行渐少。我却依然在路上徘徊。 当我走到一个公告牌的时候,本来无聊的我就走了过去,看了看公告牌上的新闻。 “广大市民朋友请注意,近日我市发生了多起连环杀人案件,死者大多都是二十几岁的漂亮女性。凶手手段残忍,极其变态,脸部全部遭受创伤,全被扒皮。希望广大女性市民夜晚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哎,这个世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样的变态人都有啊。我不禁想到,不管他了,我还是继续走吧。 这个时候从我旁边经过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我的目光不禁向她身上扫去。只见是一个漂亮的女性,长发飘扬,身材婀娜多姿,边听着音乐边慢跑着。 也是一个慢跑运动爱好者啊,我于是加快了脚步追上了这位女性。 “嗨,美女,你好啊,一个人跑步多无聊,一块呗。” “哦~好啊。”她看了我一下,冲我莞尔一笑。 真的漂亮啊,标准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口。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友该多好啊。 慢慢的我们跑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我侧着头看了一眼那个美女,美女跑的也慢了好多,真的是天助我也,看来是时候下手。 “美女,跑的累了吧,我这有水,喝一口休息一下吧。” 她似乎很赞同我的观点,虽然没说话但停下了脚步。我把水递到美女的面前,她接了过去还说了声谢谢。哈哈,等一会儿,你不喊救命就好了。 当她喝下了水后,我笑了起来:“哈哈,上勾了。” 她倒下了。看看啊,这么美丽的女人,让我的色欲念头极其强烈,哈哈,是时候享受天地的美色了。但是当我刚碰她的时候我知道我摊上大事了。 她的脸部竟然有一道长长小口子,就在耳根后面,我仔细的看了看,这竟然是一张面具,口子是针线口。 “你是不是觉得很差异啊。”她突然坐了起来,笑着看着我说。 我吓的冷汗直冒:“你,你就是新闻上说的那个变态杀人犯。” 她笑的更加大声了:“哈哈哈,没错。”说完便把假发和假面具摘了下来。 我大叫道:“救命啊。” “没用的。”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吗。”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臭男人。现在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你也给我去死吧。” …… 原来,她的本名叫做刘冰冰,本来是一个十分文静漂亮的女孩,因为一次意外,脸被毁了容,男友离她而去。以后身体康复了,但是脸却是毁了没工作,没男友,不敢上街,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的脸。就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刘冰冰得知要用十二个人的皮就能治好自己的脸,于是她开始了她的杀人计划。 有时候,看一个人真的不要仅仅看外貌。 ...
浓重的黑夜。 倾盆大雨。 他披着灰色的雨衣,骑着灰色的摩托车,在雨中疾驶着。 车灯开了,照着前方的路。 而光线能及之处,不过是入串珠般从天而降的雨水。 他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赶回家去。 ——这样的一个深夜,这样的一场大雨,任谁都会急着往家赶。 尽管穿着雨衣,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湿气钻进肌肤,他不由觉得浑身都浸着凉意。 赶到家里,脱掉湿漉漉的衣服,用干毛巾擦拭身子,然后滚到床上,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 他的脑子里一直这么想着。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心里才会滋润一些,身上也似乎暖和了一些。 当然,他因渴求,行驶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前方有红绿灯。 是一个十字路口。 而路口处,有一束车灯光。 看了看车灯光,他知道前方很有可能发生什么车祸了。 车速很快,而前方亮起的是绿灯,他很快穿过十字路口,没有停下来,看个究竟。 只在车路过的时候,他轻瞥了一眼。 是一辆摩托车,好像与他骑着的款式是一样的,连车身的颜色都一样。 倒地的摩托车上趴着一个穿着雨衣的人。 看不清脸色,看不清身高,只能从雨衣裹着的人的体型看出,应该是一个男的。 很有可能已经死掉了吧?他这么想道。 路上遇到死人,当然晦气。 尤其是这样的一个深夜,这样的一个大雨天。 他不管不顾,继续开着。 他要赶回家去,躲到温暖的被窝里,让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他现在是一个单身汉。 结过婚,但妻子已经有好几个月不在他的身边了。 他也知道,她离开后,是不可能再回属于他们的那个家了。 有一种人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 她就是那种人。 她爱慕虚荣,厌烦四年的婚姻生活,跟一个有钱却离了婚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她要离开他,投奔向她所渴望的幸福中去。 那天,与今晚同样的深夜,与今晚类似的大雨在下着,她提出了跟他离婚…… 骑着车的他,此时想到了妻子,想到了那一晚的场景。 暖意并不多的心里,像是忽然被泼了一盆冰水。 他发狠地加大了油门,在雨中冲刺着。 速度越快,迎来的风和雨越大,他的身体更冷。 如果回到家里,有一个女人等着,那该多好?他这么想道。 一顿不丰盛却热腾腾的饭菜,一个温柔体贴却并不漂亮的女人,一张宽大却并不那么软塌的床,这就是他想要的。 饭菜可以很普通,女人可以很普通,床也可以很普通,家也可以跟很多家庭一样,很平凡,很普通。 但只要有一口这样的饭菜,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有一张这样的床,不管家有多普通,都是很温馨的,很暖和的,也是值得他留恋的。 这样的家,在他看来,不再那么普通。 可是,他并没有。 淋着倾盆大雨回到家里,他要面对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地没有扫,衣服乱丢,冰箱里只有速食品,空气里掺杂着霉味。 床上的被子厚而凉,连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都落满了灰尘。 寂寞,冰冷,充斥着那个家的每一个角落。 这才是他真正的家。 他必须面对这个现实。 前方又出现了一束车灯光。 从车灯光倾斜的角落看,又像是一辆倒了地的摩托车或电动车的。 由于心里冷凉,知道回到家里,自己也徒增伤感,他已经把车速减了下来。 到了那辆倒地的车子旁时,他停了下来。 是一辆摩托车,跟他开着的款式一样。 看不清车身的颜色。 看不到趴在倒地摩托车上的那个身穿雨衣的人的脸。 应该是个男人。 好像已经死了。 又是一起不幸的车祸。 没有肇事者,只有受害者。 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又下着那么大的雨,即便发生了这样的车祸,也不一定能追查出肇事者吧? 这样无人问津地死去,这个人的生命真是悲哀,更可怜。 即便这个人死后变成了鬼,也不一定知道害死了他的人是谁吧? 如果因找不到害了自己的人而不能投胎的话,那么这个鬼就只能永远在人世间孤独地游荡,憋着屈,含着冤,做鬼也没有尽头。 他叹了一口气。 踩上油门,他默默地离开了。 他再一次想起了妻子。 他再一次想起了也是下着那么大的雨,也是那么深的夜的那晚。 她向他摊了牌,对他说出了“离婚”两个字。 “跟你在一起四年,我吃苦耐劳,什么也得不到。” “你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让我连做女人,都不得女人的快活。” “没钱,没能力,甚至连男人的能力都没有,作为你的女人,我跟着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个家里也没有什么,我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 “我从你那里也得不到什么,这四年来,你似乎也没有给过我什么。” “跟你在一块的这四年,真的是我人生的黑暗期。” “我想,离婚后,我永远也不会回想跟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 …… 他默默地听着。 神色木然。 整个过程,他只有一个动作。 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 他在削苹果。 本来,他是想把苹果削好,给她吃的。 看来,他徒有这一份心意,却不可能真的给她了。 话听到一半,他本想停下削苹果的动作的。 但,这个动作一旦停下,他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好了。 于是,他只有继续那个动作,只不过削的速度变慢了。 说了好多,她的抱怨结束了。 她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解脱了。 看了看他,她觉得很是轻松。 没有再说什么,她提着放在身边的那个时尚又新款的包,准备离开了。 而这时,他的眼睛忽然盯紧了那个包。 那个女士款小包,印着“LV”。 它绝不是他买的,也不可能是她买的。 只有可能的是,别人送给她的。 这个敢花大价钱送给她的“别人”,一定与她有着非正常的关系。 “跟你相好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蕴着怒气,问道。 抬脚刚迈出去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他的责问,她不禁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后,她很淡然地说道:“一个肯为我花钱的男人。” “你已经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她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能够让我尝到作为女人的快活,他又肯为我花钱,尽管已经结了婚,但我不介意……” “好不要脸的女人!” “哼,再不要脸,也比跟你这个无能的男人强。” 不知不觉,车速被他加快了。 也许是心中有着太深的愤怒,他控制不住了自己。 风和雨拍打着他戴着的头盔,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但他不管不顾,继续疯狂地疾驶着。 前方又出现了一束车灯光。 看那车灯光倾斜的角度,应该是车子倒地了。 应该是摩托车,摩托车上趴着一个身穿雨衣的人。 管这个人是谁呢,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漠视地离开,继续在大雨的深夜里冲刺。 前方又出现了一束车灯光。 倒地的车子,不知道车子上有没有趴着一个穿着雨衣的死人。 他依然无视地扬长而飞奔离去。 可是,前方又出现了一束车灯光。 这次是在红绿灯下。 依然是倒地的车子,依然有可能有一个死人趴在车子上。 这一路遇到的车祸太多了吧?真是晦气。 自己千万别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否则,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可是,虽然这么想,他依然没有减车速,继续在路上狂奔着。 他很愤怒地将削好的苹果砸在地上。 然后,他紧攥着水果刀,三两步冲到了她的身边。 手中的水果刀,带着他胸腔里燃烧着的愤怒之火,插进了她的腹部。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忽然觉得腹部袭来一阵冰凉。 接着,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待到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捅了十几刀。 刀刀深插腹部。 她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他。 她看到了一个魔鬼。 一个面目狰狞,贪婪地啃噬着她的生命的魔鬼。 疼痛撕心裂肺地从腹部传来。 她痛苦又无力地呻吟了几声。 然后,她控制不住地,倒了地。 而魔鬼依然紧追不舍。 魔鬼骑在她的身上,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刀子。 她的头,她的脖子,她的胸部,她的双臂,她的肠胃,她的双腿,…… 没有一处不被刀子捅过,没有一处不在流血。 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魔鬼已经啃噬了她的生命,却依然贪婪地捅着她的肉体。 面目全非,千疮百孔,血流一地。 又一次遇到了一束车灯光。 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了。 怎么可能会遇到那么多车祸呢?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时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他已经在路上骑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冲破黑暗,到自己的家里。 他敢肯定自己没有在路上绕圈子,也没有在同一条路上经过很多次。 可是,他为什么到不了家呢? 难道…… 他想起了自己做过的一场噩梦。 妻子跟他睡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他虽然已经睡着,但依然有意识。 他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很想动一动,却也怎么动不了。 而她爱抚着他的胸膛。 他能感觉到,她一直是一只胳膊支着头,一只手爱抚着他,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沉睡了似的他。 忽然,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话。 一句很普通,却让他顿时心凉的话。 他强迫自己,从睡梦中醒了来。 四周的黑让他知道,当时是半夜。 他不惧黑夜,只穿着睡衣,便径直走到了与厨房相邻的储物间。 储物间的门上着一把锁。 几个月前,他已经把锁的钥匙故意弄丢了。 他找到一个铁物,砸了那把锁。 进了储物间,他开了灯,走到了摆在房间里面的那个横放着的窄而长的柜子处。 他又用铁物砸开柜子的木板。 扒开碎了的木板,出现的是干燥的泥土。 泥土掺了很多的干燥剂。 泥土上散发着除臭剂的刺鼻之气。 他拨开泥土,拨出了一堆白骨。 他将白骨用铁物敲碎,放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 然后,他提着黑色的塑料袋,骑上摩托车,来到了市郊。 他把黑色的塑料袋打开,将碎了的白骨扔进了一处河流里。 天亮的时候,他回到了家里。 用了大半天,他把储物间柜子里的泥土弄出了家,撒在了一个公园里。 事情做到了这里,他基本上就跟那个被他杀害了的妻子撇清了关系。 家里只有他,不再有她,连死了的她留下的一点东西都没有。 处理掉了属于她的一切,这个家,就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了。 没有她的存在,也许自己就不再会做噩梦了。他这么想道。 这是他对自己的安慰。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又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中,没有妻子的身影,却只有她的声音。 “你既然把我清理干净了,为什么不把我的包也还给我?” 她只说了这句话。 噩梦中,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他一开始并没有理会。 但后来,他不胜其烦,决定把包还给她。 而她的那个包经过了几个月的消失匿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他找到呢? 于是,他翻箱倒柜。 折腾了几天后,他终于在靠墙的沙发下找到了那个时尚又新款的LV包。 找到了的时候,是一个深夜。 他趁着夜色,骑着摩托车,带着包,去了市郊。 去的时候,天已经下雨了。 他穿上了雨衣。 到了半路,雨下得很大了。 到了那条河流处,雨已经变得倾盆。 他想也没想,便把包扔进里河流里。 然后,他开始返程。 他猛然惊觉,自己现在就是从市郊的那条河流处折身而回的。 去的时候,路上一片黑,回的时候,路上一片黑。 尽管拐到了柏油路上,但没有路灯光。 他一直在黑暗中穿行。 可是,他一直身处黑暗中,骑了那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前方又出现了了一束车灯光。 车是倒地的,应该会有一个死人趴在车子上。 他不管不顾,漠视地疾驶而去。 而刚从车祸处飞奔而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个奇特又恐怖的猜想侵占了他的心头。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他欺骗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相信那个猜想。 可是,前方又出现了了一束车灯光…… 如果是事实,只有去面对。 他逼着自己,在那束车灯光旁,停了车。 他走了过去。 嗯,不错,依然是跟他的摩托车同一款的摩托车,依然是有一个穿着灰色雨衣的人趴在车子上,好像是死了。 ——他要知道这个死人是谁。 他用脚踢了踢那个死人的肩部。 死人翻转了身子,露出来的脸被倾盆大雨狠狠地砸着。 尽管光线很暗,但他还是认出了那个死者。 死者脸部的轮廓,与他的一模一样。 恐惧袭击了他的心头。 他不敢相信这个可怕又没法理解的事实。 ——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怎么可能会死了? 他踉踉跄跄地退回到自己的摩托车旁,骑上后,立即加大油门,疯狂地奔驰着。 又遇到了一束车灯光。 为了证明自己看到的是错的,自己的猜想也是错的,他停了下来。 走到那束车灯光旁,他踢翻趴在车子上的那个死人。 他看到的依然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骑上摩托车,继续狂奔。 又遇到了一束车灯光。 下车后,他再一次去看究竟。 他看到的依然是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 骑上摩托车,恐惧几乎变成了实体,狠狠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脑海里忽然生出了噩梦中她所说过的那句话。 也许,那句话已经变成事实了。 这么想着,他竟发觉前方的路上有一个人撑着一把伞在行走着。 这么黑的夜里,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会有人? 而他的心头却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这是他在路上遇到的唯一的一个不同。 ——那个撑着伞的人的出现,也许能救了他。 他减缓了车速。 车子慢慢地靠近了那个人。 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 长发,身材高挑,身影消瘦。 他按响了喇叭。 但那女人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回头。 怎么可能听不见呢?雨声再大,也没有车的喇叭发出的声音大。 他又按了一次。 她依然自顾自地走着,没有回头。 他决定开到她的前面去,挡住她的路。 这么想了,他也这么做了。 将车横在了她的面前,她停了脚步。 他却并没有立即看清她的脸。 雨伞挡着了她的上半身。 “那么黑的夜,雨又下得那么大,我载你一程吧?”他冲着她大声说道。 没有回答。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他继续说道。 依然没有回答。 他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是坏人,不放心他。 于是,他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只不过……路过这里,看到你孤零零地走在雨中……” 没有回答。 “不愿意就算了。”他叹了一口气。“路上要小心,我先走了。” 说罢,他将摩托车让开了道,准备离开。 “等一下!” 那女人突然说了话。 听到这个声音,他先是一喜,之后不由得一惊。 这声音……好熟悉?! “我让你带我回家,你愿意么?” 声音再次传来。 他惊恐地看向了她。 雨伞被抬高,露出了她的脸。 果然是她! 就是她,被他乱刀捅死的妻子! 他立即猛踩油门,让摩托车冲入黑夜里。 可是,由于车速太猛,他的身体因慌张而在颤抖,所以他并没有稳住车子。 速度过快的车子带着人,冲向了死亡。 摩托车倒在了地上。 紧握车把的他趴在了车子上。 他并没有立即死去。 但五脏六腑像是被搅碎了一般,他只有疼痛,还有无力感。 她迈着碎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死亡。” “你的死亡还不会到此结束,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只要你不肯带我回家,你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因为我在你的身上下了咒。” “你在路上应该看到了很多次死去的自己吧?” “下一个你还会骑着摩托车,行驶在这样的一条路上,看到很多次死去的自己,直到遇到我……遇到我后,要么继续死去,要么我给你的这个咒会彻底消失。” “看来,后一种可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你不会带我回家的。” “也就是说,你身上的咒将一直存在,你会一而再地死去,重复着这种死亡的过程。” “再见,下一个你。” 说罢,她便走开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消失于这个黑夜里。 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 在即将死去的时候,他想到了那次噩梦中,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将一次又一次地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却怎么也到达不了这个家。” 夜的黑还是那么浓厚。 雨倾盆地下着。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我们家是两室一厅的小户型,较小的那间是客房。自从妻子的大学师兄来过了一夜之后,那房间的门再也没打开过。 最近妻子有点古怪,半夜醒来总见不着人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每次回到床上,身上总带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又不吭不响。 一天,我趁妻子出了门,试着用钥匙打开那扇客房门,但打不开。我又试着用工具撬,但撬不动,我生气了,用脚踢,它竟坚如磐石。我正要放弃时,听见房窸窸窣窣 的响声,我贴上耳朵仔细听,声响却没了。于是我趴到门底缝窥探,浓烈的药水味顿时钻入鼻孔。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不是受到药水味的刺激,而是我隐约看见一道影影绰绰的光在晃动,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 我怀疑妻子的大学师兄还没有离开,他一定是一直待在客房里,而每到夜深,等我熟睡的时候,妻子就偷偷进去与他幽会,要不然怎么全市那么多酒店宾馆不住,偏偏要住进我们家呢?这不是“金屋藏奸”吗?明摆着就是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夜深了,我假装睡着,忽然感觉床的另一边动了一下,妻子正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我一个骨碌爬起来,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只见妻子用钥匙轻轻地打开客房的门,一股诡异的寒气从房间里渗了出来。 我贴在门板上,目光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妻子走近床铺,柔柔地问:“我来了,今天过得好吗?”没有人回答。 妻子坐到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单,一个人正平躺在床上,整个身躯散发着幽蓝幽蓝的光晕。是一个男人! 妻子拿起一条毛巾,一边为男人擦拭身体,一边俯身亲吻他,还喃喃地说:“你真是个醋坛子,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你还动手,真是个傻瓜!”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开房门,呵斥道:“狗男女!” 妻子猛地抬头,吓得差点掉到地上。我不等她说话,一手扯开她,但手臂穿过她的身体,抓了一把空气,我惊魂未定,定眼朝。一直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看去,竟然是我自己! ...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平安”。一个和睦的家庭,才是男人事业成功的后盾。 孙家村的董丽珠,是一个不消停的女人。她喝酒、抽烟、麻将什么都会,在外面还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说起来她本质上并不坏,对邻里还很热情。平时下地干农活,她比丈夫都卖力。丈夫家里有大事小情,也属她能张罗。 董丽珠的丈夫叫杜大安,中等个头,长得不难看。这面子虽然好,里子却是一堆废料。提起杜大安,村儿里人都说他软弱无能。家里有什么事情都去问父母兄弟商量,结婚后就让老婆董丽珠拿注意。 由于董丽珠总不在家,见的人就很多,这人一多起来就要生是非。 有一次董丽珠在舞厅里跟一个男人‘飙歌’,唱完以后一兴奋两个人就搂搂抱抱。其实他们都是在开玩笑,也就是逢场作戏。但巧合的是杜大安这时有事来找董丽珠,把这不雅观的“好戏”看在眼里。 杜大安心想:这戏的尺度也太大了!越看越憋气,杜大安在心了砸碎了七八个醋坛子。他一改往日的窝囊气质,和董丽珠大打出手。 董丽珠骂他:“你有啥资格管我?你没本事养活这个家干什么娶老婆?过不到一块儿,干脆咱们分家算了!” 此言一出,杜大安只撂下一句“分家就分家”便离开了孙家村。 本来大伙以为杜大安是一时之气,消消气就完了。可是当天晚上,杜大安真的没有回家。接连几天,孙家村都没有杜大安的影子。 董丽珠和亲戚们四下寻找杜大安,然而此人放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丁点消息。 时间过去了半年,董丽珠开始的悲伤已经淡去。该打麻将还打麻将,该跳舞跳舞。她也想明白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难道因为你不活了吗? 转眼又过了半年,这悲伤过后是冷漠,冷漠过后竟然又是念想。 董丽珠把杜大安所有的缺点都过一遍后,杜大安的温柔、大方、勤快等等好的地方又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就在她后悔的时候,恰巧杜大安的一个同学来还钱。来人听说杜大安失踪,也是为之一震。 这同学叹道:“上次跟你家大安兄弟借钱时,大安说‘我想出门赚点钱,哪有地方招工人’。我说你和弟妹在家种地不是挺好吗?再说你都奔四十了,什么都不会,谁会雇你啊?除非你去卖力气去。‘大安兄弟听到后点点头,说咱村的马二愣去砖厂了,干的就是力气活。” 砖厂?董丽珠想起:是啊,去年马二愣找过丈夫,说要去砖厂干活。 董丽珠得到了线索,立刻找来亲朋好友去砖厂。 当人们到砖窑去打听杜大安时,见到砖窑姓任的老板。 任老板道:“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记者暗访啊?这个什么杜大安没听说过啊,去别地方打听去吧!” 砖窑一个推车的大汉停下了脚步,正是同村儿的马二愣,他听明白怎么回事后反问:“什么?杜大安没回家吗?” 任老板怒视着他,趾高气昂地训斥:“马二愣,该干活不干活,有你什么事儿?” “你不是说杜大安没在你这吗?你什么意思?” 董丽珠的邻居问道。 任老板的口气忽然变得很和谐,回答说:“我们这人多,谁能记得那么清?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个叫杜大安的人在这干过,没呆两个月就走了。” 这怎么办?抓不到证据总不能搜查人家砖窑吧? 马二愣又插言:“大安兄弟挺好老实的人,怎么就没了呢?如果是自己要走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啊?谁知道咋回事?” “你他妈什么意思?”任老板道,“大家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马二愣纯粹是个无赖。整天跟我这挑事儿。马二愣你走吧,工资我给你你还不行吗?” 马二愣坐下了,点了颗烟,露出两颗黑色的大板牙:“嘿嘿!急来抱佛脚?工资你是得给我,杜大安这事儿我跟你也杠上了!” 任老板叫来几个朋友,手里拿着铁家伙要撵这些人。和董丽珠乡亲们有些害怕,有人劝杜大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离开再说。” 马二愣却笑着说:“姓任的,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在你这呆了一年?” 任老板一群人都愣住了:“为…为什么?” “反正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也过够了!”马二愣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去年我家里又欠了一屁股债,我又把讨债的给打残废了。我是没办法才逃到你这,谁想到你这地方比我还黑!拖欠工资不说,还虐待干活的。现在我不想当逃犯了,所以早上我出去的时候早就报警了。” 一听这话,任老板额头冒了冷汗。因为他心里有鬼,他做的坏事也太多。 警察来到以后,任老板的胸脯依然拔得挺高:“我拖欠工资没错,我殴打工人也没错,我没有营业执照也没错,你们能枪毙我吗?这些都不够判刑吧?这点钱老子赔得起!” 马二愣就要动手揍他,警察拦住了:“你还想不想减刑了?”接着对任老板说:“我说任老板,你可不是赔点钱就完了?上个月就有工人找我们告状,说你带着一帮人虐待工人。有本地人也反映你欺行霸市,你这些行为已经是黑社会性质了。还有,那个杜大安到底怎么了?” 任老板有点发怵,敷衍说:“他真走了,他不习惯就自己回家了。至于他自由以后发生什么,跟我没关系吧?” 警察能信他的鬼话吗?马二愣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警察和对砖厂进行检查。人们在任家的砖窑周围连连搜查几遍,该翻的地方都翻了,仍然没发现杜大安的踪迹。 任老板欺行霸市,拖欠工人工资,被带走调查。马二愣有立功表现,也得到适当的宽大处理。 可是这个杜大安的去向仍是个谜团,人到底在哪?是失踪还是被害了? 董丽珠和乡亲们失望地回去了,董丽珠想在饭店犒劳犒劳乡亲们。可是乡亲们都婉言谢绝了,人没找到谁有心思吃饭啊? 再说任家的砖窑,因为任老板被抓已经卖给他人。砖窑的新老板姓钱。这位钱老板接手砖窑后,重新又把原来的工人都找回来说:“你们放心,我和姓任的不是一种人。我年轻时候也什么苦都吃过,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大家如果愿意捧我的场,我绝不亏待大家。如果大家不相信我,我可以预付半个月的工钱。” 这个钱老板真就不一样,说到做到,预付了半个月的工钱。大家伙一见到钱就有劲头了,上班的时候真卖力气。尤其有个叫刘山的工人,和钱老板是相见恨晚。两个人说话很投机,钱老板索性让他当了副厂长。 然而最近有的工人在背后叹气:“好人没好报。” 怎么了?自打钱老板一来,这砖窑总犯毛病,不是停电就是塌方。烧出的砖质量也不行,也就是比豆腐好点。 钱老板这个骂啊:“姓任的黑了良心,却能发横财。我给弟兄们先发工资,让大家伙和我吃一样的伙食,怎么到我这砖窑就不行呢?真是好人没好报?” 转眼半个月过去,砖窑仍旧烧不出好砖。这半个月的电费就够钱老板受的,他打算关门大吉。 这天晚上,钱老板请大伙吃了顿散伙饭。在院子里,桌子上摆着比较丰盛的菜肴,香味扑鼻。这干苦力的人没有太高的要求,吃饭营养跟得上就是奢望。 大家看着满桌子鸡鸭鱼肉却都不愿意拿起筷子,钱老板倒是很心宽,端起酒杯说:“你们叫我半个月老板了,其实我在两年前还在工厂里做力工。” 刘山好奇地问道:“那你怎么发的家?” “发什么家啊。”钱老板笑了,继续说,“我当初就是个农民工,二十多岁的时候认识了我老婆。我老婆家里有钱,在城里做服装生意。我那个老丈人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老婆为了嫁给我而离家出走。直到去年,我老丈人主动找到我,我们一大家才算团聚了。如果不是我老婆这些年替我管账,帮我节俭着过日子,我也攒不下钱。为了她,我把以前吃喝玩乐的毛病都改了。因为我老婆,我再没走过弯路。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本想以后和老婆能过上好日子。唉,没想到这砖窑没开起来了。” 大家伙才明白这钱老板也是苦命人,想到砖厂没开起来也都是叹气不说话。 钱老板给大家敬了杯酒,却忽然听到有人哭,问道:“谁想家吧?哈哈,这怎么喝了杯酒就哭了?” 果然,不知道砖厂院子里有哭泣的声音:“啊呜!好冤啊!”。 酒桌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没人哭啊?” 也许听错了,刘山劝说:“咱们喝酒!钱老弟,我就不叫你老板了,咱们碰一杯!” 钱老板笑着回敬。 “冤啊!”不知那里又传出了哭声:冤啊! 好像谁在屋里哭,这谁啊。刘山进屋查看,却没发现有人。 钱老板大声问了句:“谁哭啊?扫兴不扫兴?出来!” 没人搭茬,人们又自顾自地吃饭。 刚举起筷子,又不知道何处传出了哭声:“冤啊!冤啊!!” 这回钱老板真恼火了,吼道:“深更半夜的,谁在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大家顺着声音找去,竟发现声音是从砖窑里传出来的。这个砖窑已经停了几天,没有温度,所以人们可以往里面看。 砖窑里有人呻吟:冤啊! 有人拿手电筒照了照,什么也没有。 可是空荡荡的砖窑内壁又传出:啊!我冤啊!冤啊! 院子里除了住宅就是空地,只有这砖窑传出哭声。直喊得人人发毛,钱老板吓得好悬没瘫痪了。 刘山拽起钱老板,搀着他回到院子里。钱老板吓得也哭了,道:“刘山,我害怕,咱们还是进屋吧。” 于是大家伙陪同这钱老板进了屋里。 刘山藏不住话,说道:“这恐怕是闹鬼了!” 钱老板也说:“我看也是!我听说这砖窑原来的老板心黑手狠,以前有个工人还丢了。会不会是被他杀了?” 这一夜,把大家折腾个够呛。人们聊天时没声音,只要人们休息就砖窑里就传出哭声。哪怕是打个盹,砖窑里就传出哭喊的声音。 有人出了个注意:“既然砖窑闹鬼,我们给砖窑上香吧?” 钱老板在砖窑外面点燃两颗蜡烛,上了三炷香。还真别说,砖窑里停止了哭声。 第二天,筋疲力尽的人们被刘山拦住。刘山对钱老板说:“要散伙也不能这么散伙,咱们好歹也得弄明白砖窑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家伙把砖窑拆了,结果在砖窑中间那段墙里有一小堆塌陷的砖头。在砖头里发现了几个骨头渣。因为长时间烧火,骨头都是黑的。看得出来,砖窑里肯定还有更多的尸骨,是因为长时间高温把尸骨都烧没了。这几块骨头是因被砌在砖窑墙壁里面,所以没被高温烧到才保存下来。 刘山仔细端详,惊讶地说:“这么长的腿骨明显是人骨啊!” 钱老板道:“买个砖窑出来个死人,我怎么这么倒霉?” 刘山竟笑了:“别埋怨了,死的这个才是真倒霉!” 就这样,警察通过对砖窑原来的主人(就是那个任老板)的审讯,终于知道杜大安被害的经过。 原来杜大安和妻子董丽珠吵嘴后,一怒之下就背着行李离开孙家村。他原先有砖窑的招聘电话,所以直接到砖窑找活去了。 这砖窑的任老板开始许诺每日工资三百元,管吃管住。等杜大安在砖窑干了半个月就知道内幕了,这姓任的是个黑心老板。 说是管吃管住,每个月要扣伙食费。伙食如果可口也行,然而每顿饭跟猪食差不多。最可气的是,到了月底任老板也不结工资。大家伙找他要工资他就推三阻四。 等干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杜大安怒气冲冲地辞了职,并且索要工资。一直耗到晚上,任老板才说:“好吧,你跟我到院子里,我单独给你工资。” 当时也是深更半夜,其他工友们都在睡觉。杜大安一个人跟着任老板到了砖窑附近,发现有三四个人等着他们。 任老板说:“你不要钱吗?现在就给你钱!” 话音刚落,这群地痞围起杜大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任老板狠狠地说:“让你要钱!让你要钱!老子见过的工人多了去了,还摆不平你?” 杜大安挣扎着说:“我跟你没完!” 任老板火气更大了,举起一根铁棍子砸在他的头上。就这一棍子砸在了杜大安的太阳穴上,把他砸死在了砖窑外面。 任老板等人为了掩盖罪行,把杜大安大卸八块扔进砖窑。由于天黑,人也紧张,有一块尸骨砌在了砖窑内壁中,才得以保存。 罪上加罪,任老板及其同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乡亲们把拆砖窑剩下来的那砖头都埋在孙家村,和杜大安剩下的那块尸骨埋在一个坟地里。这也算是让杜大安入土为安。 那个钱老板呢?他又重新换了个地方,建了个新砖厂。还是钱老板,还是原来的人马,砖窑的生意可谓是日益兴隆。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尘埃落定,唯独杜大安的遗孀董丽珠失落很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被噩梦惊醒。她心里有愧,不是因为她杜大安就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遇害。 董丽珠一直没有再婚,也没人愿意娶她。除了那些惋惜她的人,还有刻薄的人说她命里克夫。 ...
珍馐美味口齿间,笑容满怀乐开颜。 不知背后恶念出,迷茫陨命丧黄泉。 深秋的风飒飒作响,吹的人有了些许的凉意。这个时候,邀朋友一群,赴乡下田园,烧烤作伴,火锅相陪,该是多么的惬意。 这不,今天恰逢周末天,刘勇叫上自己的朋友们一起奔赴乡野林间,秋游去了。几个人开心放纵了一天,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了,这个时候却出了事。 “该死,车坏了,恐怕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刘勇咒骂着。 几个朋友却是没有一点烦心的样子,张凯还兴奋了起来:“那没事啊,不就是一天班么,钱扣就扣。很难的见到乡下的夜色啊。” 邹晶晶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可是今晚我们怎么睡呢?帐篷是没带的。” 王山说道:“我们只好找当地的老乡了。体验一把农家乐不正好么。” 众人同意,刘勇也只好把车放在这里,跟着人们寻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并不大,但是让人惊喜的是,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居然灯火辉煌,有一栋两层的楼,上面写着玫瑰饭店。 几个人很是高兴,进入里面,正好赶上这里的举行美食节,乡民们都在这个饭店里。众人说明了来意,乡民们很是高兴,欢迎他们的到来,几个人被请上了贵宾席。 桌子上的饭菜满目琳琅,香气扑鼻,几个人不由得擦了擦口水。乡民们以最尊贵的礼宴请他们。 “这个是什么肉啊,红白相间,如玉一般的色泽,入口滑而不腻。真的是人间美味啊。”邹晶晶边吃边向旁边的一个老乡发问。 老乡微笑的解释:“这个肉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至于什么肉呢,一会儿再告诉你们。” 刘勇看着朋友们吃得忘我的样子,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肉么,我知道啊。”刘勇看着众人说道。 王山大口的嚼着一肠子状的食物,急忙吞了下去说道:“这什么肉啊,我一定要带一些回去,真的好吃。” “呵呵,恐怕你带不回去了。”刘勇说完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只听到轰的一声,桌子旁的朋友们倒了下去。 不知道在哪里出现了一个虎头状的身影走向了刘勇。 “哈哈哈,又是三个,饕餮,看来你真有办法啊。” 此时的刘勇化作饕餮本身面目,对着这个老虎说道:“人类吃了那么多的动物生灵,这就是他们的报应,让他们自己吃自己种类的肉吧。” 不一会儿,地上的三具尸体很快的就被分割,烹饪了。 当我们在品尝山间野味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生灵也有着活着的权力啊。 ...
我大学毕业后被分到了一个大型的钢铁企业工作,做的是我的本行——化学分析。 这个企业建在一个山谷里,三面环山,有一条铁路负责运送生产所必须的原料和燃料。它的东边是高炉,西边是生活区,就以那一条铁轨为分界限,渐渐地,这里就发展成了一个小城市。我住在生活区外围的单身宿舍里,不远处就是铁路,很多人都不习惯半夜被火车的轰鸣声吵醒,可是我从小就在一个小站里长大,爸爸妈妈都是养路工人,听到火车的轰鸣声就表示爸爸妈妈快回来了,所以觉得这种声音很亲切,也不觉得吵了。 与我同一间宿舍的女孩子叫方家蕊,是上海人,长得很漂亮,但总是很骄傲的样子,不太爱理会人,单身宿舍里那么多人,她也只是与我说说话罢了。 一天下班,我照例到宿舍尽头的洗澡间去洗手,只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我走近一听,以来是关于方家蕊的。她们看到我,急忙围了上来,向我打听方家蕊的情况,我连忙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们又七嘴八舌地告诉我,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原来是方家蕊与我们集团的董事长的儿子在谈恋爱,不知道怎么又分手了,今天方家蕊到工程部去大闹天宫,弄得董事长的独生子很没有面子。大家纷纷猜测这次方家蕊肯定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咯。不能否定,大家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谁叫方家蕊平时那么高傲,那么目中无人? 我回到宿舍,看到方家蕊脸朝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轻轻走上前,推了推方家蕊,问:“方家蕊,你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一份饭?” “不了,”方家蕊忽然翻身坐了起来,脸上尽是泪水,她恨恨地对我说:“他想就这样抛弃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家蕊,你先喝一杯水,”我倒了一杯水给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呀!” “小琪,你真好,”她感激的说:“我一定是要把这件事和他说清楚的,今晚我就去找他,他不认我,还不敢不认这个孩子吗?” “可是,他已经是结婚了的呀!”我抓住方家蕊的手。 “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我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可是,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办?”她低下了头。 “打掉它!”我咬住了下嘴唇,说:“我姨妈在市里的医院,我可以帮你!” “不要,”她忽然推开我,说:“我不要打掉它。他说过,要我在九月,做最美丽的新娘,没有孩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家蕊,你别傻了,他不会在乎你和孩子的。他贪恋的只是你的美色和你的青春,你知道吗?任何一个男人对你都会动心的。我也知道,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他的权势和魄力,就凭他的背景,他想干什么不行。听我的,把孩子处理掉,然后换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你滚开,我不要你管!我知道了,你也是他派来的,是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吧?”方家蕊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我告诉你,我不会这样做的,我要把他生下来,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方家蕊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走回来,猛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拾起来一看,是一快玉,好象是方家蕊一向都佩带在身上的,怎么会掉了呢?我捡起来,放到了方家蕊的床上。 就这样,到了十一点我还没见到方家蕊回来,但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我就睡了。 我如同往常一样,急匆匆地赶到了办公室,发现保卫科的林科长已经坐在我们主任的屋子里了,难道现在保卫科连迟到也要管了吗?我正准备换衣服,看见林科长与我们主任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主任清清嗓子,说:“小吴,进来一下。” 我扭头看看同事,他们也以很怪异的眼光盯着我,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我一进到主任的办公室,他就把门给关了起来,我正思忖着最近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林科长说话了。 “小吴呀,”他说:“我们主要是想请你谈谈方家蕊。” 这时,好象有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我心里一紧,问:“方家蕊出了什么事情?” “她被人杀了,死前还被多次性侵犯……”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空白,方家蕊死了?昨天她还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小吴同志,你别太伤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请你对我们谈谈方家蕊最后与你说了什么,好让我们找到一点线索……” 我擦掉眼泪,把昨天方家蕊与我的谈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谈话结束后,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到了大楼的天台,我不想又被那群生活无聊的同事问来问去。站在天台上,我可以看到方家蕊出事的地方,那是铁道边的一个废弃的平台,已经长满了杂草,但我仍可以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那么红,那么宽。听说方家蕊是被人割断了手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我一直不知道,人以来可以有那么多的血…… 七月的阳光很大,我被晒得晕晕乎乎的,我仿佛看见了方家蕊那张美丽的脸,白得就像一块透明的白绢…… 对了,方家蕊说过,那块玉是他买给她的,我把手一伸进口袋,就触到了它,我把它掏出来,决定把这件事情也告诉林科长。 我回到主任的办公室,推开门,屋子里没有人,只有林科长的笔记本摊在桌子上,我忽然很想看看林科长是怎么样来记录我刚才所说的话的,走进一看,天呀!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扶住了桌子。我镇定了一下,迅速离开了主任的办公室。 我早该知道,方家蕊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董事长呀,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独子出事呢?根本就不会,就是说,方家蕊的死是白死,是活该,是不知检点。 果然,半个月后,调查结果公布了,说家蕊是酒醉自己割破了手腕死的,如此芸芸。他们连想一个更合理的理由都懒得去想,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我乃一介草民,更无说话的权利,也就次作罢了。但我偷偷到发现家蕊尸体的地方去了两次,一次是陪她妈妈去,好象她们母女的感情并不很好,对于这件事情,她妈妈并没有过多地追究,也没有掉眼泪,默默地走了一圈;第二次是她的生日,八月八日,正逢星期六,我在傍晚去了一次,买了一大盒牛奶和一束百合,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因为不知道她的骨灰是不是她妈妈带走了,只好到这里祭奠她了。 当我再一次清醒,我知道,方家蕊已经成功地干掉了罗墨…… 罗墨是触电身亡的。 把韦冰叫上高炉的顶部——看到一个自己亲手杀死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能让他惊恐万分的,然后用铁管将他击昏,我知道哪里的栏杆有一个洞,把他从那里推了下去;把夹竹桃的叶子放进锅里,毒死了周佩文;为李帆多注射了一支胰岛素,让他在沉睡中死去;把电线缠在门的把手上,往地上倒了一大杯水,在罗墨推门的时候,电死了他,让他活生生地死在他的女朋友面前,又是一个意外。 我已经可以大致推测出这四个人的死亡现场。 我决定先找张军,不能让方家蕊再附在我身上了。 我找到了张军,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不愧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觉得要找一些可以辟邪的东西到方家蕊死的地方去。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那片空地上的鬼新娘是越长越好了,那里的邪气也越来越重了。我劝他不要去那里,他硬是不信,我只好跟着去,希望说服方家蕊不要杀他。 那天正好是初一,淡淡的弦月挂在天边,有着淡淡的雾,红色的鬼新娘在暗淡的光线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军,你是在找我吗?”娇柔的声音蓦然在我们的身后响起,回头,身穿白袍的方家蕊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方家蕊,你到底是人是鬼?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快跟我到公安局去自首!”张军好象一点也不怕。 “我就是我呀!你不是说要娶我做新娘的吗?现在已经九月了……” 尖下巴,凤眼的方家蕊在这里无比的娇媚。 “是呀,我要你做我的新娘的哦,……”张军也被这女鬼的美丽所折服。 “那,你就拿手术刀自杀呀,不过,要割颈动脉的哟!” “这……” “你不爱我吗?” “爱……” “你不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要……” “那就动手吧!” 一把手术刀掉到了地面上,张军捡起来毫不犹豫地往自己的脖子上划,我捂住了脸,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切都结束了,在这个六人死亡的游戏结束后,我辞职了。 火车上,我的美丽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我知道,我的这份美丽是方家蕊赠与的,也算我配合他的复仇计划的报酬吧!我接受了,我决定把这个无聊的故事忘掉,找一个有一点钱又很爱我的男人结婚,生一个孩子什么的…… “对不起,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好听又有磁性的声音问。 我抬头,映进眼眶的是一张无比出色的脸,虽然我心里无比明白他肯定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决定要爱他…… ...
据《剪灯新话》记载,元大德年间,扬州一名崔姓官员同邻居吴防御交情深厚,且崔家儿子兴哥与吴家女儿兴娘都在襁褓之中,于是崔家求聘兴娘,吴父同意后以一支金凤钗作为订婚信物。 不久,崔父带着家眷远出做官,15年没传回一丝音信。兴娘便守在闺中,直至19岁仍未出嫁。吴母不忍女儿空等,便劝说吴父退婚。吴父固守承诺,坚持不肯。兴娘最终因为盼望崔郎归来,思虑过度而卧病在床,不过半年光景便香消玉殒。二老伤心透顶,待殓尸时,吴母哭着亲手将金凤钗插在兴娘的发髻上,随之一同下葬。 造化弄人,两个月后,崔兴哥来到吴家,并向吴父解释这些年毫无消息的缘故。原来,崔父在外做官时不幸去世,崔母也在早些年撒手人寰。直到服孝期满,崔兴哥才千里迢迢地赶来。吴父领他进屋到兴娘的灵桌前,烧纸钱把崔兴哥的到来告诉女儿。之后吴父劝他住下歇息,随即将崔兴哥安排在外宅书房。 过了将近半个月,正逢清明,吴府举家外出给兴娘上坟,只留崔兴哥一人看家。天黑时,吴家的人回来了,崔兴哥站在大门左边迎候。最后一顶轿子来到崔兴哥跟前时,“锵”的一声,掉下一样东西。他急忙捡起,却是一支金凤钗,他想要还回去,发现内宅门已落锁,不得已先回了住处。 崔兴哥燃起蜡烛,独自感叹错失姻缘,寄人篱下。准备睡觉时,忽然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他问是谁,无人答应。过了一会儿,又有敲门声。他开门去探看,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姑娘一见门开,连忙提起裙角进了屋。崔兴哥大惊。那姑娘低着头,细声道:“崔郎不认识我吧?我是兴娘的妹妹庆娘,方才金凤钗跌在轿下,不知你见到没有?”说着,就要拉崔兴哥一同歇下。崔兴哥因为吴父待他不薄,忙再三推辞,坚决不肯。庆娘脸涨得通红,威胁说崔兴哥将她诱骗到屋内,自己要把事情告诉父亲,再将他告到官府。崔兴哥不由害怕,便依了她。天蒙蒙亮,庆娘又悄悄离去。如此持续一个半月。 一天晚上,庆娘对崔兴哥说:“你我二人现下私会,幸而无人觉察。常言道好事多磨,若事情被撞破,父母追责起来,后果难料。我固然是心甘情愿,只是对郎君的名声有所玷污。不如我们早些逃离,隐伏偏僻村落或是藏踪异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白头到老。” 第二天五更,崔兴哥与庆娘轻装上路,雇船行过瓜州,直奔丹阳,投靠到崔家原先的一个忠仆处。老仆认出自己的小主人后,立即下拜行礼,弄清二人到来的缘由,赶忙腾出正房,凡有所需,都供奉周到。 一年后,庆娘思乡心切,崔兴哥便随她回家拜见二老。船至扬州城,庆娘忽然改口,称怕触怒父母,让崔兴哥先去探看,她在船上等候消息。崔兴哥要走时,庆娘又将他叫回,并递上金凤钗说:“若爹娘怀疑你的说辞,便将这金凤钗给他们看就是了。” 吴父听说崔兴哥回来,高兴地出来见他,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道歉:“往日里照顾不周,让郎君不告而别去了他处,都是我的不是。”崔兴哥虽惊诧,但还是拜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口口声声称自己“死罪”。吴父让他起来讲话。 崔兴哥惶恐地坦白了自己同庆娘私通,而后私奔外乡的事,并说现特地回来请罪。吴父吃惊道:“庆娘已经卧病在床一年了,怎么可能与你私逃?”崔兴哥以为吴父恐玷污自家名声,故意说假话回避事实,便说庆娘就在船上。 吴父将信将疑地派童仆去察看,船是空的,吴父便斥责崔兴哥胡说八道。崔兴哥忙从袖中取出金凤钗。吴父见后,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亡女兴娘的殉葬物。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时,久病卧床的庆娘突然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到堂前,向父亲施礼下拜,说她是兴娘,无奈早死不能侍奉父母,可她与崔郎的姻缘未了,此番回来是想让妹妹庆娘来接续自己同崔郎的这段婚姻。如果父亲答应,庆娘的病马上可以痊愈,若是不答應,庆娘也就此丧命了。 全家人听后又惊又怕,看她的身形是庆娘,可声音举止全像兴娘。吴父责怪她死后还回来扰乱人间,兴娘回道:“我死后到了阴间,地府因我没有罪行而不加以拘禁。我后来成为后土夫人的下属,掌管传送文书、奏章的事。后土夫人念我尘缘未了,特许我一年假期,让我来了结阳间事。” 吴父见她态度恳切,答应了她。她马上施礼拜谢,后又握着崔兴哥的手哭泣告别:“父母已经答应我了,你就好好做新郎吧。只是千万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说完便晕倒在地,气息全无。家人忙将汤药给她灌下,过了段时间庆娘才醒来,病体完全康复,只是问起前事,一概不知。 吴父选了一个吉日,让庆娘与崔兴哥续成这桩姻缘。崔兴哥将那支金凤钗拿到市上去卖,得到20锭银子,全部买了香烛纸钱送往琼花观,请道士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场,来报答兴娘。 兴娘后来托梦给兴哥说:“承蒙郎君超度亡魂,我知你的心意。虽然阴阳相隔,我却深深地感激你。小妹性情温顺,你要好好照顾她。”崔兴哥惊醒后又喜又悲,自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兴娘了。 ...
在南方有个小村庄,一个村庄大概只有几十户,奇怪是每户都没有一个孩子。这个村庄住的全是老人。 当我和源源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些老人,走路时拱着腰,边走边说一些哄小孩的话:“邱邱,爷爷带你买糖吃去,乖听话。” 我感觉到很奇怪,源源也很好奇,她向老人走去,问:“老爷爷,你好,我们是从外地来的驴友,走在山中不慎迷路了,看到这有个村庄就过来了,我……” “你是谁啊,把我的孙子吓跑了,你不得好死!”老人十分愤怒,气哄哄的走了。 源源一脸郁闷的站在那,我也呆了,哪有什么小孩,难道是我们碰见神经病患者了?我们又向村里走了几步,发现不只是那一个老人那样,很多老人都像他那样,感觉就像旁边真的有个小孩似的,我们继续观察。 天渐渐快黑了。 我们得找个住宿的地方,随便敲了一户人家的门,“咚咚咚……”过了半天,门终于开了,出来一位老妇人,她一身白衣,头发也白花花一片了,乍一看让人有股冷冷的寒意。 “你们是谁啊,来我家做什么啊?”老婆婆问道。 “老婆婆,我们在山中迷路了想借此住宿一晚。”我摆出了自认为最美的笑容说到,心里却默默的想,怎么弄得跟唐僧取经似的。 “哦,那进来吧。”老婆婆把门全打开,哗,一地的落叶随风袭来,并带有小孩的嬉笑声,可是有声却不见其人影。刚想问问,“还在玩什么,快回去!”老婆婆厉声怒道,我本以为她是对我和源源说的,我们很尴尬的站在那,老婆婆忽然看向我们,笑脸相对,说“俩位别介意,刚才娃不听话,不好意思。” “老婆婆哪来的孩子啊,别开玩笑啦。”我心里打鼓的问着。 老婆婆沉默了良久,她道,“快进屋来吧。”行,站在外面也有点凉意,刚走进远内,就发现正堂中间摆了两个小小的棺材,棺材下边是一些哄小孩的玩具,等等…… “老婆婆,这些都是什么啊,这个棺材为什么要摆家里呢,多不吉利啊。”源源好奇的问。 “这个是我孙子,那个是我孙女,有什么不吉利的。”老婆婆很正常的说,“天色不早了,你们去隔壁的空房休息去吧,晚上没事不要出来。” “哦,知道了,谢谢。”一同道完谢后,我和源源走去休息了,当时很累,就直接躺下休息了,什么也没想。 半夜天气太凉,我醒了,之后不管怎样都睡不着了,因为总是听到有孩子的嬉笑打闹的声音。谁家孩子半夜不睡还这样玩耍,好奇心迫使我出去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俩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有说有笑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疲倦的样子,我走过去刚想叫他们回家别闹了,结果刚走过去,人影都没了。 “难道我是在做梦看错了?算了回去睡觉吧。”我心理嘀咕着。一转身就看见老婆婆站在那,很严肃的说,“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当我的话没听见吗?!” “老婆婆我是听见有小孩的打闹声才想过来看看的。”我困困的说完就回房间了。 老婆婆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嘀咕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算了睡觉。 天一亮,我们就被老婆婆叫醒,她叫我们快走,不要呆她家,说我们是祸害…… 难道孩子是鬼? 我们继续在这个村庄里逛了几圈,发现全是老人,然而他们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却不是互相说话,让人感觉就是和小孩说话,但是又看不到小孩,这到底怎么了我很郁闷,心里也有点怕,太诡异了,我叫上源源,离开了这个村庄。 多年以后,我和源源再次徒步来到这里,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村庄,只是大片树林,难道以前在这碰见的是鬼?然后是鬼孩子? ...
“医生,我到底什么病?”李旺坐在门诊室的椅子上,盯着面前拿着一堆化验单的医生紧张的问道。 “你没病,各项数据都显示正常。” “可是,可是我最近老是感觉很困,还有就是腰酸背疼的,而且最近严重到晚上看不到东西。” 医生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李旺,然后把手里的单据递给他说:“我只相信数据的话,你说的症状也许真的存在,但是我们检查不出来你究竟是什么病,这样,你先回家观察几天吧,如果这个现象还继续持续的话,我建议你去大医院去看看吧。” 接过一沓各种化验单,李旺的脸上露出僵硬的表情。无奈之下只好回家了。 李旺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怪病的,前不久从老家回来之后,就感觉到走路很吃力,就好像背着一个几十斤的东西一样,甚至在吃顿饭的功夫都会因为背上突然传来的压力而导致他差点趴到桌子上。于是他就开始到医院检查,但是走遍了几个医院,化验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身体很健康! 走在大街上,李旺感觉整个人生都绝望了,正因为查不出什么病所以才会让他有一种得了绝症的可怕念头。 走着走着,突然一阵寒意袭来,李旺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猛然转身,身后空荡荡的,别说人了,就是狗都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感觉有个人在我后面,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呢?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李旺挠着脑袋呆在原地,他现在的心里想着的是人到了这步,什么毛病都找上门来了。这下又出现幻觉了。 李旺匆匆的往前走着,“咚咚,咚咚”一阵急急慢慢的脚步声跟在李旺身后,李旺猛的一转身,又是空无一人。这种可怕的感觉让他窒息,似乎有一种不明的生物在跟着李旺。一瞬间,一股不可言明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李旺,他拼命的往前跑着,似乎想尽快的摆脱身后那个东西。 “李旺~~李旺~~”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李旺的身后传来。 “是谁?”李旺猛然转身警惕的盯着身后那个声音的来源。可是,那里还是空空如也,刚才,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本来就是让人害怕的事情,更何况又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李旺的头上冒出一阵阵细密的汗珠。他静静的呆在原地大约十分钟。突然,一阵熟悉的压迫感从背后传来。 “咳咳”李旺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嘻嘻,好玩,好玩,骑大马,骑大马。”一阵小孩的嬉笑声从李旺的身后传来。 “谁?谁在那里!”李旺神经反射似的看向身后。 “嘻嘻,我要和你躲猫猫”又一阵小孩的嬉笑声传来。 这时候,李旺突然眼前一抹黑,就看不到东西了。 “这种症状又出现了,怎么回事?” 突然,李旺无意间低头看向脚下的水泽,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在他的肩膀上此刻正趴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孩子,而这个小孩子的手正蒙着他的眼睛! “这……这是……”李旺拼命的往前跑去,所有的恐惧一瞬间把他笼罩,他感觉背后一阵阵的发冷,这个小鬼明显跟着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天自己的病终于找到了根源,原来一切都是这个小鬼在搞乱! 就在李旺拼命的往前跑着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李旺“哎吆”一声扑倒在跟前的垃圾堆上。 “这谁啊?”原来他是绊倒了一个躺在垃圾堆里的老人身上。 只见那个老人起身看了看李旺,突然,脏脏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的诧异,紧接着,那个老人就把李旺从垃圾堆里拉了起来。 “年轻人,踩到人都不知道道歉吗?”老人的语气倒是听不出责怪。 “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感觉腰酸背疼,还有就是莫名的感觉背后发冷啊?”老人坐在地上,盯着李旺看。 李旺被这个奇怪的老头搞得是稀里糊涂,但是最后老人说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李旺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病的源头是因为一直缠着他的小鬼,这个老人一眼就能说出他的病状,说不定可以救自己一命。 想到这里,李旺赶紧起身来到老人跟前,恭敬的说:“请老人家帮我。” “看你小子还算聪明,我就帮你一次吧,你身上的小鬼此刻正盯着我看呢。”老人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脏兮兮的红色的纸片,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对着李旺的身后念着什么。片刻之后,只见老人猛的睁开眼睛,把手里的东西猛然扔向李旺的身后,说来也奇怪,这个老人弄完这些后,李旺明显就感觉身体一阵轻松。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肩膀上的小鬼此时已经不见了。 “多谢老师傅”李旺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才算完事。 看着李旺离开,那个老人突然盯着面前的空气说到:“尘归尘,土归土,今晚我留你一命,你投胎去吧。” 李旺的病就这么神奇的好了起来,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感觉很神奇。可是在李旺的心里此刻已经是多了一个化解不了的疙瘩。 原来,他肩膀上那个缠着他的小鬼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儿子,几年前,李旺的儿子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经常会住院,那时候,对于一个月只有2000多的李旺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逼到绝路的李旺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把儿子关在家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自从自己的怪病好了之后,李旺就极少去医院了,可是最近身体莫名其妙的总是会感觉心脏一阵阵的绞痛,李旺于是又到医院化验。 可是这次化验出来的数据让李旺感觉真是命运的安排,他得了心脏病!医生也感觉很奇怪,之前李旺反复化验了许多次,都没有任何异常,但是这次化验出来的数据显示李旺已经有了三年的心脏病了。 而李旺的儿子死了也正好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