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习俗中通常认为,死者身着红衣,其冤难平,常化厉鬼,为祸一方。 影视剧和文章中也有过类似桥段,寻死者换完一身红衣,或在服药,或立江边,或手抓白绫之时,怨毒发誓:“我死后必做厉鬼,定要找你复仇!”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只是艺术加工,只不过用来烘托剧中人物内心的痛苦,好延续接下来的剧情。但直到我身边有人亲身经历之后,才彻底改观。 故事的主人公叫李善平(化名),是五伯最铁的兄弟之一。李善平早年在家种田,每天晚上跟五伯一起打渔,累死累活,勉强混个糊口。于是他索性把农田交给他父亲,自己借了笔钱,跟妻子在市里大学城附近开了个公话超市(那时候手机还没普及),再后来又开手机营业厅,生意越做越好,很赚了点钱。 李善平皮肤白皙,相貌堂堂,个子不高,人也单薄,但讲话声音却很高,很响亮,每次看见我也很热情,给我递烟,两人哈啦几句。五伯说李善平心眼很好,但对别人一般并不大方,对他自己也是,非常节俭,赚了这么多钱,依旧骑着辆好几年前买的摩托车,但唯独对五伯特别大方和仗义,这个我也知道,但与内容无关,也就不赘述了。 那年我刚上大学,放暑假从武汉回来,进门之后发现父母都在上班,正撂下东西准备休息,五伯就楼上蹿下来,看见我都没来得及高兴,拉着我就走:“走走走,陪我克医院看看李善平!” 镇上的医院离我们家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路上我也简单问了下,五伯说他也不清楚具体状况,好像是骑车摔伤了,末了他又呵呵笑着补了一句,这傻逼怎么这么倒霉。 两人到医院三楼之后挨个病房看,终于在最里面那间,看到了额头绑着纱布,挽着一边裤子,露出红肿膝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他,他爱人在一旁削苹果。两口子见到我们进来,格外高兴。尤其是李善平,立刻坐起身喊了声:“五哥你来了啊!” 五伯先是从兜里掏钱放到他爱人手中:“弟妹子,我这才听到消息就来了,也没买东西,咧点钱就跟他买点水果吧。”他爱人不要,李善平也在病床上喊不要,这么推搡半天,他爱人才不好意思收下。 五伯又转身故意嘲笑他:“你咧是么样搞成咧样子的?骑摩托车摔滴?不是老吹牛逼说自己骑车技术好滴很么?” 李善平一听这话顿时更加惆怅:“五哥你就不笑哒,我他妈咧是真背时!硬是碰到鬼哒!” “硬是碰到鬼”这话在我们这里通常被用作一句感叹,表示自己撞见麻烦事,或者遇见难缠的人,但很明显李善平的意思没这么简单。我和五伯都听出话里有话,连忙问他,他也不瞒着,靠着床头慢慢跟我们说了起来。 原来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多,他突然想起来明天要用户口本办事,于是连夜骑着摩托车从市里往镇上的家中赶。前面说过,从市里到镇上得半个多小时,等他骑到一半到达老火葬场和回民公墓那段时,时间将近十二点了。这时他远远发现有个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女子,正慢条斯理的朝前走。 李善平向我们解释,在路灯下,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女的个子高挑,头发乌黑,身材特别好,肯定是个美女(他妻子听到这里明显有些不高兴,提着水瓶出去了),于是他慢放车速,想从她身边过去,想看一眼。 “荒郊野地,又是半夜,你觉得哪个美女会在路上走?”我忍不住插话道。 李善平停下来回答我:“我当时哪想这么多,只觉得这么晚赶路的多的是——我不也是。况且前面不远就是个村子……” 五伯来了兴趣,让我别打断,接着说。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李善平也有点激动,终于,在车子贴着那女子身边慢慢划过时,他故作潇洒的回头看去,就是这一看,差点当时就把他从车上吓掉下来! 这哪里是个什么美女!那女的两个眼眶巨大,可眼珠子不过小指尖大小,其它都是眼白,一张血盆大口里长着满口獠牙,脸上烂烂的感觉,像是被硫酸泼过。最恐怖的是,那女子见他在看自己,居然咧嘴笑起来。 五伯常嘲笑李善平胆子小,打渔的时候恨不得搂着他,生怕离自己太远。所以这情景几乎当时就要把他吓死,他一下将油门扭到底(他说当时幸好没有想着把车停下来搭讪,不然现在恐怕都已经被吓死了),拼命的朝前骑,再也不敢回头。他从来没骑这么快过,而且一边骑还一边抖得跟筛糠似的。但他明显没有当初偷完骨灰的五伯聪明,五伯当时是一路都不回头,可李善平一路风驰电掣骑到前面那个村子口时,就想回头看那女鬼追来没有。 可当他正要准备回头时,却先发觉自己腰间有异,他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对惨白的手,正环腰搂着他!他本能回头去看,那红衣女鬼居然就坐在自己后座上!还是咧着嘴在阴恻恻的笑。 李善平“嗷”的一声大叫,全身瘫软,双手再也无力掌控摩托车。摩托车失去平衡,前轮一摆,猛然倒地,在地上磨得火花四溅,发出巨响。与此同时,瞬间就把他给甩出去七八米远。 摔出去的李善平先是一阵迷糊,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从全身袭来,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呻吟起来。不过很快他就顾不得疼痛,因为那女鬼就在七八米外,正如之前一样慢条斯理的冲他走过来。 刚刚摩托车发出的巨大声音,让街边的居民有些早被惊醒,亮起灯来。李善平惊喜万分,也没觉得掉面子,一边双手撑地,用屁股往后挪,一边高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这两嗓子果然有效果,很快就有人回应,开门声开窗声乱成一团,那女鬼也在此次突然消失,再也不见。 ...
(一)婴魂 四川省成都市某医院凌晨时分,一个产妇被急着送来,家属方恳请剖腹产,院方却因为对方钱不够而找理由推托,告知医院不能随便破例。 产妇的丈夫跪地哀求,依旧无济于事,院方依旧是能拖则拖,各种理由用尽,不加理睬,甚至还要其夫妇离开医院。 院方的行为引起了周遭病人的谴责,一位老人着实是看不过去,垫付了钱,院方这才愿意手术,产妇的丈夫感激不已。 最后孕妇难产,她和腹中的胎儿都没能抱住。丈夫悲痛万分,跟医院理论,却遭到斥责,被保安强行拉出去,因为院长后台强硬,这事情在他一些朋友的“协助”下还是顺利摆平,不了了之。 一个月后的某天凌晨时分,院长的儿媳在家中也提前生了,不过生下来的不是一个婴儿,而是一个全身带血的婴儿模样的怪物,那家伙张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将院长的儿媳身上的肉慢慢撕咬下来,随后吞噬,在儿媳惨叫声中,她被撕成了碎片,那个怪物越长越大,慢慢地朝着院长夫妇二人爬去,夫妇二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随即听得阵阵惨叫声,再也没有声息了。 后来此事对外的公布说是院长夫妇和媳妇在家,不小心煤气中毒,意外身亡。 (二)元气虫子 人体的原动力来自于体内的元气,湖北神农架原始森林里面有一种虫子,浑身雪白,散发着一股绵延醇厚的气息,跟人体的元气很类似,听说这种虫子就叫做“元气虫子”。这种虫子发出的气息人畜无害,若是将其抓住,放在丹田之处,就能够使得此人精神焕发。但是听说这种虫子也只有每个月的十五晚上才会在夜间的森林里面出现,全身发着淡淡的白光,不过这种虫子十分胆小,很远之处都能感觉到危险,会先行逃脱。 我听说之后,兴趣大浓,于是一次约上几个同样有兴致的朋友,于某个秋高气爽之时前往那里,转了一晚却毫无收获,我跟几个同伴走散,稀里糊涂之间落到一个洞穴里面,用手电一照,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这里是一个墓穴,也不知什么时候上面的坟土被弄开了,里面棺木早已腐烂,和着稀稀拉拉的死人骨头,这里寒气袭人。 我吓得要命,拼命呼喊却始终无济于事,手机也在半路上弄丢,哪里联系得到人,于是只有在里面困着,这里实在是太高了,根本爬不出去,又累又饿,后来迷糊之中睡着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蠕动着,睁眼一看,两只白色的虫子正趴在我的腹部,咬开了两个口子,贪婪地吸食着我身上的血液,虫子的身子在渐渐地变红。 我吓得将其中一只抓住,扔在边上的腐朽棺板上面,用力踩踏,只听得“啪”的一声,虫子被踩得四分五裂,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寒气从脚上传来,自己身上却是燥热难当,原来那家伙在吸食我的血液的时候,就已经在我体内不断地注入热气,怪不得我感觉到自己精神百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元气虫子”? 另外那只见到此情形,吓得赶紧从我身上落下,迅速钻进边上的小洞里面,很快就不见了。 我十分惊讶,虽然浑身充满了活力,却依旧爬不上去,终于听得同伴的叫喊,我奋力呼救,他们闻声而来,终于救起了我。 回去之后我给大家说了自己的遭遇,众人都是一脸惊异,那天我的精神特别好,确切来说,持续了三天,一直没睡觉,到了第四天,这才回复平常,也没有任何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又去了神农架里面两次,可惜再也没有见到那种虫子了。 (三)楼兰古城啼女 我在一次跟随探险队前往孔雀河的时候,沿着其左河床来到罗布荒原,夜间在那里休息,那里的夜晚很冷,向导艾力布告知,一旦到了晚上,如果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千万不要好奇,赶紧睡觉。 我十分好奇,想要多问,艾力布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于是暂时作罢,夜间在迷糊之中果然隐隐约约听得一阵凄惨的哭泣声,像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奇,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向往不已,哪怕充满着恐惧,也总想弄个明白,于是把艾力布的劝告统统抛之脑后,赶紧起身,顺着那女人的声音寻去。 前方不少断壁残垣,看样子就是楼兰古城遗址,这些用粘土和红柳条相间夯筑的城墙大部分都埋在黄沙之中,只露出少许,显得十分荒凉和阴森,转过几条街道残迹,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不断地抽泣,她全身散发出一股红色的光芒,哭声十分凄厉。 我心里面有一阵难受,朝着那女人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总有一种想要安慰她的冲动,此时自己头脑中逐渐地一团混乱,哪知还没靠近那女人,顿时就感觉到脚下一空,随后整个人慢慢地陷了下去,原来周围都是黄沙,而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沙坑,我意识模糊,却也感觉不妙,要是陷下去,绝对完蛋。 我拼命挣扎,却是越陷越深,看来真的死定了,哪知一根绳子飞了过来,将我腰身缠住,随后慢慢地我从那不断下陷的沙坑中拖了出来。 原来是艾力布,他醒来之时看不到我,一时着急,估计我多半被啼女引去,于是顺着脚印找来,这才在危机关头救了我。他将我从那个沙坑中拖了出来,随后将我朝着后面拖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他对着我脸上拍了几下,再给我灌了几口清水,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问道怎么了。 艾力布告知,这就是楼兰古城传说中的啼女,因为她的丈夫曾经死在了沙漠深处,她一直都找不到,后来每天啼哭,双眼哭瞎了,接着有一天她失踪,几年后,断断续续地到了晚上就会出现她的哭声,周遭的居民都认为那是魔鬼的呼唤,最好不要随便出去,但是外来人不知情的话,抗拒不了诱惑,就会产生精神错乱,很容易让那女鬼趁虚而入,若是被她缠住,就会掉入沙坑,最后被吞噬掉。 终于挨到了天亮,我跟着众人在这楼兰古城开始了调查研究,只是那啼女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四)山西地下古堡怪蛇 山西省介休市绵山下有一个小村落,那就是张壁古堡,张壁古堡位于介休市东南十公里黄土丘陵上的龙凤乡张壁村,这里十分古老而且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城墙高大却已斑驳脱落,砖路坎坷,村子里集中和包括了夏商古文化遗址,金代墓葬,元代戏台,明清民居以及反风水的建筑风格,不少庙宇殿堂,亭台楼阁,煞是一番别有意境的感觉。 这是一座守备筑垒式的军事要塞,里面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堡,本来作为一个地下的避难世界,但是前不久却没有人再敢进去,听说里面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怪蛇,吞噬了不少人,怪蛇似乎也只是在里面游荡,从来不会爬出地下古堡。 我和两个同伴小马,阿彪出于好奇,于是前往,进了古堡大门,带我们前去的老李头再也不敢前进半步,他好说歹说劝阻我们别去,但是众人好奇心太重,根本拦不住,于是在此大家分道扬镳。 我们三人从那庙宇入口进入地下城堡,地道宽大,可直立行走,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顶上,都有青砖铺着,周围有屯兵洞,粮仓,马厩,还有陷阱,伏击坑,淹水道等等,大道空荡荡地,十分阴森诡异。 走在最后的小马惨叫一声,我和阿彪都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小马已经不见了,后面依旧是空荡荡地,我们二人顿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难道小马已经遭到了不测? 一个呻吟声从下面传来,我和阿彪的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去,阿彪胆大,用脚朝着前面踩下,伴随着惨叫,很熟悉,我仔细一听,原来是小马的,手电赶紧照过去,原来小马正趴在地上,先前他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因为地道里面比较黑暗,所以说我和阿彪朝后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地上的他。 我用手电照着地下,虽然说青砖铺地,但是并没有什么突出或者凹陷的部分,小马却说自己被什么东西扫了脚下一下。 我十分奇怪,阿彪扶起小马,准备继续前进,小马突然惊呼起来,我问又怎么了?这一回顺着小马的目光朝后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脑袋正抵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眼睛如同红色的霓虹灯,闪闪发光,我的妈呀,那不是一个蛇头么?足足有一张八仙桌那么大,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蛇? 大家共同的想法就是赶紧逃,我脑袋一片空白,看着小马和阿彪冲出了地道,我意识有些模糊,过了许久,似乎醒了过来,边上站着许许多多跟我一样的人,大家好像都没了腿,而且全身半透明,脸色苍白,我们在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一条巨大的蛇正盘在那里,半截身子深深地陷在中央的一个地洞里面,像是长在了一起,四周很多白骨,我们这是怎么了? (五)冷藏柜里面的鱼 公司里面有一个冷藏柜,里面通常放的都是同事们自己带来的饭,大家一到中午,就会将其拿出,然后在边上的微波炉那里热一下,这就是午饭了。 这天,我肚子很早就感到饿了,于是趁着老板没有注意,先行溜到冷藏柜跟前,准备拿出自己的饭,哪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因为冷藏柜里面有好几层,各自放着不同的东西,而外面的门却是透明的,透过那层玻璃,只见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鱼在游着,而且这些鱼一边游,一边从身上冒出许多红颜色的东西,像是血在水里化开了一样,里面有许许多多的小人,个个小指般大小,这些鱼跟着小人一阵狂追,一遇到就猛地冲上,将其吞噬,其效果像是在看三维立体电影一般。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里面有好些小人很面熟,这不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吗?其中有一个竟然就是我,我看着自己被一条鱼咬住,脑袋都掉了下来,同事小王的一条腿被后面的鱼吞掉。 我不由得惊讶,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再次将柜子打开,里面除了饭盒,其余什么都没有,随后同事小王也来了,他准备将自己的饭拿出来热一下,他嘀咕着,怎么盒子里面的鱼块还是那么多,老是吃不完,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而且自己一条腿突然之间感觉好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住一般。 我惊讶地看着小王,小王更是惊讶地盯着我,他叫了起来,老张,你的脖子上面怎么全是血啊?哎呀,你的脑袋怎么掉下来了…… (六)太阳神殿飞船 新疆深山东北部青河县境内古老的阿尔泰山脉南麓,三道海子深藏在其中一条山谷里,石堆墓成群,大约有五十多座,布阵其中,簇拥着一个规模宏大的金字塔形状的巨石堆,这种大型石构建筑被成为太阳神殿。 据研究员的分析,这里并非什么普通的宫殿,而是一处宏伟的祭祀遗址,年代差不多应该是公元前一千年的某个时期。 后来有人陆陆续续来到那里,想要从中获取一些宝物之类的,但是一次地震却把整座山震塌了,进山取宝的人全被活埋在里面,而那巨大的太阳神殿却飘上了空中,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山外的人见到此情形,都吓得够呛,以为是世界末日,顿时一片混乱,有人顺便拍了照,录了像。 太阳神殿后来飞上了高空,再也看不见,过后人们将自己拍的照片导出来,却发现里面哪里有什么太阳神殿,而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状物体,呈趴着的状态,上面爬满了各种姿势的细小人形干尸,都有些发青绿了。 (七)办公室里面的眼珠子 我喜欢加班,每天不一定最早去公司,但是喜欢最后一个离开,因为回去后什么事情都不想做,除了上网就是玩游戏,在公司还能做点事情,但是最近也懒散了不少,到了晚上加班时间也开始玩耍起来,反正要把时间赖够。 这天晚上,大家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在公司里面,因为考虑到节约用电,最后就把其他地方的灯关了,只留下自己这里几盏灯亮着。 公司里面静悄悄地,我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突然之间背后出现一股寒意,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过去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我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最里面依旧是漆黑一团。 我自己骂自己,干嘛在那里想入非非,多半还是因为白天同事小王讲了一个鬼故事的缘故吧,我还在那里心有余悸,当时他说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而且每一个人在临死之前都被挖掉了眼珠子,惨不忍睹,我说他纯粹在胡说八道,也没当一回事,而现在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小王说的那些,心中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我继续看着电影,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开心,总觉得喉咙里面卡了个什么,难受得要命,眼前似乎有些模糊,怪怪地,而后面那股凉意越发加重,我再次转头望过去,后面漆黑的角落里面隐隐约约散发出阵阵淡蓝色的光芒来,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夜间的磷火,也称为“鬼火”就是这种颜色,我很奇怪,公司的墙壁里面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东西,出于好奇,我起身便走向墙壁那边的开关处,准备将那里的灯打开,哪知根本没用,不知道灯是不是坏了,而里面的淡蓝色火焰也越来越多。 一种恐惧感顿时传遍了全身,我想跑掉,但是好奇心始终战胜了恐惧感,于是我拿出手机,将里面的背光打开,正对着那漆黑的角落,这下才隐隐约约看到前面的东西,密密麻麻像是堆积在一起的许多碎肉,外面有一层半透明的粘液包裹着,里面还有不少眼珠子在转动着,似乎看着周围的一切,而眼珠子上面就有淡淡的蓝色火焰在飘舞,而这些碎肉如同火山岩浆一般,正慢慢地朝着外面涌出来,速度很慢,却让人看得浑身毛骨悚然,而且还伴着阵阵的恶臭。 我着实是忍不住了,加上喉咙里面一直卡着什么,于是便呕吐了起来,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我竟然吐出了一颗眼珠子,随后眼前的景象似乎消失了一般,我感觉到自己的左眼好像看不见什么了,顺手一摸,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我的左眼眶空荡荡地,哪里有眼珠子?莫非先前吐出去的就是我的眼睛。 我不敢再做停留,赶紧转身准备逃走,哪知地面变得黏糊起来,而且褶皱不堪,双脚被褶皱的缝隙卡住,根本走不了,我大叫不好,此时周围的地面和墙壁开始慢慢地渗透出先前那些碎肉一样的东西,不少粘液从头顶掉落,将我的头围住,我再也呼吸不得,胸口越发难受,在这样下去,我不被吓死,都会窒息而亡。 一时间脑袋里面闪过不少情形,都是过去开心的时候,我后悔了,干嘛不听小王的,像这种时候应该回去好好休息,怎么还在这里瞎晃悠等等,反正大脑一团混乱,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门突然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大叫着朝我冲了过来,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还有不少同事,他们前来探病,边上坐着小王,他一脸的担忧,见到我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问我到底怎么了?小王告知我,老张,你那天怎么发疯了,在天花板上栓了一根绳子,然后上吊,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不要随便糟践自己的性命才是。 我把自己记忆中的部分纷纷告知众人,众人也都茫然,小王更是奇怪,他那天正好忘了东西,回公司来拿,就看到我上吊,于是赶紧上前把我救下来,至于我说的那些眼珠子,碎肉之类的东西,他根本就没见到一丁点。 我再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一切好好的,什么都看得清楚,而且很奇怪,我只要闭上右眼,看见眼前的同事就不再是正常人的模样,而是一大堆血管,神经,骨头和肌肉组成的会动的物体而已,我那天到底怎么了? ...
(一) 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没了月光的笼罩,没了星星的闪烁。黑色的云,沉重的像要压下来一样,让人的心情也沉沉的,压抑着。仿佛,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玲珑坐电脑前,手指灵动的敲击着键盘,让脑中流动的故事,以及故事里的人物哗啦哗啦地在键盘上跳跃着。刚刚完成一篇小说,想着明天可以交工了。 忽然,眼前一道闪电划过,她的心狂跳起来,脑中像电影一般,竟然闪过一串惊悚的镜头—— 这是一间卧室,房间不大,天花板上垂吊着一盏粉红色的仿水晶吊灯,透过迷离的暗暗灯光,她看到封闭的窗子上挂着粉红色的缀着流苏的厚窗帘,一张大床上被子散乱着。一个女人出现了,那是一个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脸上涂着淡淡的妆,画着烟熏妆的眼影。显出极颓废的样子,懒散地在床边走来走去,像有什么烦心事似的。忽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女人似乎被惊吓到,脸上出现惊慌的表情。怎么了?她在怕什么?玲珑心里疑问着说。 接着的镜头更是匪夷所思,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男人走到女人的身边,伸手搂过女人,要亲吻她的样子。女人似乎不愿意,挣扎了一下,在说着什么,随手打了男人一记耳光。那男人恼羞成怒,两个人扭打起来,一团乱。看到这场面,玲珑明白了,这是夫妻两人在打架。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男人随手抽出一把刀子,狠狠地向女人的胸口扎去,一刀,两刀,鲜红的血流了满地,血点溅到床上那粉色的床单上,凌乱的被子上…… 玲珑吓得捂住了眼睛,再一睁眼看时,什么都没有,外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夜,和那哗哗的雨声。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是自己平时构思小说,而出现的幻觉吗?可是,那画面怎么那么清晰呢?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她闷闷不乐地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忽然想到,那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真的见过,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她想不起来了。 随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重又坐到电脑前,打算再写一篇搁置很久的文稿。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叶晓飞哥哥的电话,她拿起来,哥哥的声音传了过来:“玲珑,你早点睡吧,别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去了。” 玲珑问道:“哥,你是不是又和哪个女人幽会去了?” “别胡思乱想,我工作上的事,你别多问,看看房门锁好没有,睡吧。”耳边立刻传来哥哥生气的声音。 玲珑叹口气,哥哥说工作,谁信啊!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整天在外面胡混,总拿工作做说辞,来躲避她。一想到这里,玲珑的鼻子酸酸地,甚是难过。 (二)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一看表,八点多了,怎么就起得这么晚?睡得可真沉,洗簌完毕,一看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拿了钥匙,下了楼。准备到早餐店吃一东西。刚走到楼下,看到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叶晓飞也在这群警察之中下了车。玲珑叫着他:“哥,哥!”小飞对她说道:“我有事要做,你别烦我!” “就知道凶我。”玲珑生气的嘟哝着,“你中午回不回家呀?” “看情况吧,你别等我。”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小区里的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题。玲珑似乎听到杀人呀,女人呀什么的,她连忙问着:“谁被杀了?在那里?” 有人告诉她:“四号楼的一个女人,昨晚下大雨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被谁杀害了。好可怜啊,她丈夫有外遇,不经常回家。大概凶手知道她自己在家,所以很大胆地进入她的家门。” 玲珑吓了一跳,事情怎么这么巧呢?难道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那么那久违了的第六感觉又回来了?老天啊,你可别再折磨我了,我可不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吓死人。玲玲心里暗暗地祷告着。 然而,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愿意不愿意的,谁让你早就有那种特异的功能呢?或者说,那也是老天给你的一份恩惠吧。 她也没心思吃饭去了,又返身回到家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中午,小飞哥哥回来了,看到她傻呆呆的样子,以为她病了,走过来摸着她的头,没觉得发热呀:“珑儿,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玲珑很想他的手就这样永远放在她的额头上,她多想哥哥能多关心她,多看她一眼,多陪陪她。可是,小飞就像在躲着她,总是找借口不回来。玲珑也知道,小飞外面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这样的他让她很难过。 她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看着小飞。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睛倒是先红了,泪珠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小飞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又犯老毛病了,把手拿开,生气地说:“你再这样,我就不回来了,让你自己在家。” “你干嘛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对我这样凶,哪里有哥哥的样子?”眼泪越发地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飞心软了,他那里舍得让玲珑流泪呢。忍不住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哄着她说:”珑儿,是我不好,我不再凶你了。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也酸酸的呢。” 看到玲珑止住了泪水,他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玲珑破涕为笑,捂住嘴:“你拿什么做?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了。” 小飞瞪了她一眼:“你个懒妹子,就不知道往家买点。那怎么办?现买又不赶趟。算了,我请你去外面吃吧。” 坐在小区对面的快餐店里,一边吃着饭,玲珑一边问道:“哥,今天上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好吗?” “你问这干嘛?”小飞说:“局里有规定,案子没破之前,不能对外人讲。” “我又不是外人,是你妹妹,又不会给你泄密。”玲珑撇了撇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呢。” “你快吃吧,别操这心,闲得你!”小飞又开始责怪地说她了。 “哥,你别不信我,如果你们真的找不到凶手,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小飞有些不解:“珑儿,你又说胡话了。” “哥,晚上你要是回家,我告诉你,在这里说不方便。” “嗯,等我晚上回家,看你用什么瞎话来搪塞我。” (四) 第二天,她早起打扮着。小飞看到她,嘲笑着:“你又不是相对象,打扮得那样漂亮,给谁看的。” “要你管呢,我就打扮。你们警队里要是有漂亮小伙子,我就找个嫁了,省得碍你眼,总惹你烦。”玲珑故意气着他。 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边已经有几个人了,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案情。小飞事先已经打过招呼,大家都在等着玲珑的到来。 队里的美女苏红给玲珑拿来一杯咖啡,笑吟吟的看着她说:“早就听过飞哥有你这个漂亮的妹妹,今日一见,真是人如其名。” “我哪里漂亮?哥哥的女朋友才漂亮。”玲珑说。 苏红诧异地说:“小飞的女朋友,是谁?我们怎么不知道。”接着她喊着小飞:“你女朋友呢,怎么不给我们介绍?” 小飞看了一眼玲珑,笑嘻嘻地说:“急什么,早晚会见到的。” 听他这样说,玲珑更生气了,于是说:“我一会还有事呢,先把照片拿来我看吧。” 别看玲珑平时撒娇卖乖,可到正经事的时候,她也知道深浅。她明白,这种地方,局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今天她是特例了。 队长拿来几张嫌疑人的照片,让她辨认着。她翻看着,一眼就看到那颗黑痣:“就是他!他脸上的黑痣,当时我记得非常清楚。” 队长笑了,小飞他们也都笑了,松了一口气,案情明朗了…… 晚上的庆功宴上,特地邀请了玲珑。队长举着酒杯说:“玲珑妹妹,这个棘手的案件能这么迅速的破解,完全是你的功劳。我已经为你请功了,局里会奖励你一大笔奖金的。你拿到钱时,可别忘了要请我们大吃一顿呀。” 玲珑高兴地说:“我一定请大家。” 玲珑真的很高兴,这钱来的这样容易,比她每日在键盘上一字一字的敲击,打出小说的稿费来得容易多了。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不免带了出来。小飞瞪了她一眼:“少得意忘形。” 一个年轻的警察来到玲珑对面坐下,看着玲珑,介绍着自己:“玲珑妹妹,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陆子游,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 玲珑瞥了小飞一眼,笑着回答:“可以呀,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陆子游说:“以后常联系,我会找你的。” 小飞过来了,推了陆子游一下:“你个花心大少,别惹我妹妹。小心我揍你!” 苏红忽然想到什么,对队长说:“队长,我以前就听说过有第六感的人,一直不相信,还真有这样的人。” “你是说玲珑吗?”队长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想起了小飞曾经给他讲过玲珑小时候的事,看来这女孩还真有可能具备第六感。要是那样,何不建议上级把她吸收到刑侦队? 他把想法一说,小飞一下子跳了起来,坚决地反对着:“我不同意,玲珑身体素质差,不符合刑警队员的要求,你别打她的注意。” 队长没理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回到家,小飞还在后悔,今天就不该带她去警局。队长要是真的打起了馊主意,他也没办法。 对玲珑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年,刚一见到玲珑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让他记忆犹新……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那时的天气,不知怎么那样的寒冷,冷得就像要把人冻僵似的。刚刚参加工作半年的他,被派往一个村子调查一次重大的车祸事件。一进村子,就被村里的人围着,七嘴八舌地说着那次事件。当人们提到那个女孩时,嘴里的话是恶毒的,他们说她命硬,说她是灾星,谁碰上谁倒霉。于是他去了她家,看到那可怜的女孩,要是再没人管,她就要被冻死饿死了。她躺在冰凉的炕上,脸色苍白,缩成一团,那样子,就像一只无家的小狗。听到有人进来,想要睁开眼睛,却没力气睁开。他的心,像被什么打动了,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抱回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此后,这只小狗就像个跟屁虫一样,黏上了他,还曾幼稚地对他说过:哥,我长大要嫁给你,你一定要等我,千万不要找别的女人。 唉!多少年了,自己还真的离不开她了。矛盾的情感,时时啃噬着他的心,让他不知道怎么办。现在,那个魔鬼队长看上她了,到底让不让她去呢?刑警队是男人的地方,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怎么吃得那般苦?自己也就罢了,男人啊,是不怕流血牺牲的。可是玲珑怎么可以,真不忍心让她到那种危险随时发生的地方工作。 他在矛盾着,纠结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五) 来警队工作已经几个月了,她的第六感感并不时时都有,就像昙花一现般偶尔乍现一下,但也对侦破起了很大作用。队长对特很照顾。没重大案情的时候,不让她出外勤,只让她坐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写写工作计划。她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而且跟队友打得火热。她也喜欢上了这工作,她觉得为她的写作很有帮助。在这里听来的,看到的那些离奇的案件,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成了她写诡异小说不可多得的加工材料。而且,最重要的是每天都可以和小飞在一起了。所以,对这里的工作,她乐此不疲。 时间长了,她看得出来,苏红对小飞有一种别样的情感,总是用含情的眼神望着小飞。小飞不是装傻,就是假装看不见,对于苏红,他是若即若离。玲珑有些不解了,小飞以往总说有女友,在外面应酬,不愿回家,可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到她和哪个女人来往密切呢?到底怎么回事?带着这样复杂的心理,玲珑总在观察着小飞,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这段时间,小飞很少出去应酬了,几乎每天都正点回家,玲珑稍稍安心了。 这一天,下班的时候,小飞对玲珑说:“我有事晚回去,珑儿自己回家吧。” “嗯,你该干嘛干嘛去。”玲珑回答着。那边陆子游说话了:“玲珑,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玲珑答应了他,余光看到小飞的白眼。 …… 吃过饭,和陆子游分手后,她开着车子回到小区楼下停好车,拎着小飞给她买的包包,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小飞还没有回来。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她甩掉鞋子,光着脚走到沙发前,按亮茶几上的那盏昏暗的小台灯,把包包扔在沙发的一边,自己则倒了杯蓝莓酒,一口一口的喝着,让那酒的味道缓慢的滑过喉咙,滋润着她的心情,迷离着她的思绪。渐渐地,她觉得灵魂在游走着,像是游走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一个雨天的夜晚,雨下得很大,瓢泼大雨,雨天没有几个行人。可是她看到了小飞,从一辆车上下来,在人行道上走着,忽然,一声枪响,他的手臂受伤了。小飞站住了,血一滴滴地落下来,滴到地上,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瞬间又被雨水冲涮干净,了无痕迹。又是一声枪响,一个女人,娇小美丽的女人飞一般跑过来,挡在小飞的身边,女人倒在地上…… 她痛苦的呻吟着,叫着:“哥,哥!我要给你挡子弹,不要别的女人!” “珑儿,珑儿……” 她睁开眼睛,小飞坐在他身边,正关切地看着她:“你做噩梦了,瞧你吓得这一头的冷汗。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她一下子扑在小飞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哥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替你挡子弹!” 小飞以为她还没从梦境中走出来,拍着她的后背,宠溺地说:“珑儿,谁说哥哥要离开你了,我不会不管你的。” “可是,我梦到你被子弹打中手臂,是一个女人替你挡的。哥,她是谁?你会不会娶她当你老婆?”玲珑害怕地说:“你身边一定有个女人,你也总和她在一起。” 小飞哭笑不得,这珑儿,还真难缠:“珑儿,哥哥真的没有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你想啊,我有你这个拖油瓶,谁还肯嫁给我?” 说到这,他想到,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女人看上他,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成家的念头。他叹了口气,大概真的是与玲珑有关吧。 大概累了,一宿睡得很沉,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拿过来一看,是队长的电话。队长焦急地叫着他:“快来队里,有事情了。” 又是一个凶案,死者是一个女人。案情很快就明朗起来,原来这个女人是被包养的,因为利欲熏心,趁机敛财勒索的数目太大,而被那个男人杀死,男人外逃,不知所踪。警局贴下了悬赏的告示,正在抓捕中。 队里的一行人吃过晚饭,已经很晚了,雨越下越大。小飞开着车子,载着玲珑一起回到小区,停好车子,他先下了车,为玲珑打开车门,撑着雨伞。玲珑下了车,两人走在小区院内的林荫道上。玲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恐惧的心理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站住了,想着,这里的一切怎么这般熟悉,这雨天,这场景,这林荫小路。哦,自己的两次噩梦,不都是这地方吗?难道哥哥真要出事了?可又一想,不对呀,那女人在那里?两次梦中都有一个女人在为哥哥挡子弹的。 已经容不得她再想什么了,枪声真的响了,小飞的手臂在流着血。一摸一样的场景,这次是真实的。“干嘛找别的女人,为他挡子弹的女人不就应该是自己吗!”想到这里,她飞一般的跑上前,挡在小飞的身边,只来得及感觉小腹一热,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月后,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面容憔悴的小飞守在玲珑的床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珑儿,你再不醒,可真要了我的命。当初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颗子弹?你既然救了我,就要为我负责,半路撇下我一个人,你这个克星,你这个小妖。”说着,他的泪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到玲珑的脸上。 他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继续说着话:“珑儿,你再继续这样躺着,我可真要替你找个嫂子,来照顾你了,我要上班,要出外勤,队里在催了……” “讨厌。我不允许,你敢!”一个微弱的声音霸道地说:“你要是找别的女人,看我敢不敢杀了她。” …… 又是一个月后,正赶上金秋十月,国庆节,一场盛大的婚礼在广场上举行…… ...
诸位,请问有谁听过微笑村庄? 想必应该没有吧,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我也是无法认同的。 那是上世纪的八十年代末,初夏的时候我决定做一次远行,陪同我的是好友李先生。此行我们两人去了一些地图上都无法标记的偏远地区,去了解我们所未曾听闻的文化风俗之类的。 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大概一个月后,我们来到了一个中南部的小城市。在一番询问后,我们得知离县城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村落,那里的人们生活仿佛有一层奇怪的壁垒,不为外部的世界所影响,或者说,即使是外部的人想要去影响他们也会被同化掉。 微笑村庄,就是这个名字。当我听到后也觉得有些可笑,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太知道村子的具体位置,村子会定期派人来这里采购一些无法自给的生活用品,此外,他们不与其他人发生任何交集,所以即使我们想要找人带路都没办法。惟一的信息是每个月的第七天他们会派人来用一些山里的菌类和草药换一些盐带回去。 “每个月的第七天?那不就是后天吗?正好咱们见识见识!”李先生兴致大增,极力劝我留了下来。 果然,到了第七天,县城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他一脸的笑容,让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很高兴,他带了一些兽皮和木耳,正打算换一些盐与布匹带回去,我们找到了那个少年。 “请问,你可以带我们去你的村庄么?”李先生直接开口说。 我看到少年依旧微笑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笑容背后有些其他的东西。 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摇着头,接着背起装好盐的麻袋往回走去,我看到他头上扎着头巾,穿着短袖大褂,脚底下踩着草鞋,从腿部肌肉来看脚程应该很快,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李先生决定跟踪那个少年去他的村庄。 “这样不太好吧?”我隐约的有些担心,毕竟有些村子的风俗习惯不是我们能够接受的。 “咱们走了这一大圈,难道你就因为那个小孩随便摇摇脑袋就放弃么?”李先生的固执超出我的想象。于是我们跟在了少年身后,保持着可视距离。也许从未想过会被人跟踪,所以他好像没有发现我们。路程很远,不过并不难走,只是翻过两座小山后便是一条直走的山路,当跟着越过一条小河后,隐约可见前方远处有一个村落。 “这里并不是十分隐蔽啊,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和外界接触呢?”我问道。 “可能是因为不存在接触的价值吧,你要知道这个国家可是还有很多土地都是无人居住地带,刚才走过的地方虽然地势平坦但实际上也是不毛之地啊。”李先生这样回答。 他的话有些道理,或许像这样的偏远山村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个呢。 又走了半天,当四周接近暮色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村子的全貌。这是一个呈圆形罗列的格局,大多数的低矮砖瓦房以路为中心朝两边分散,房子墙壁看上去都是一样的水墨色,给人萧瑟之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不远处居然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十字架。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指着十字架惊讶极了。 “先进去再说。”李先生直接朝前走去,我刚想说是否要四处看看的时候他已经走进去了。 村子比想象的要大得多,整个村落的地面都是纵横成格状的细长小路,大概只有两米多宽,没走多久我看到一个妇人朝我们走来。 “外乡人。”她走过来,穿着浆洗过多导致褪色厉害的粗布衣服,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晾衣杆,这妇人的脸也充满了笑容,但眼神却是疑惑着的。 “那个,我们迷路了。”李先生也笑了笑走上前,只是那妇人有些惧怕似的保持着距离,李先生朝前走了几步她便跑开了,步伐虽然不大却很快,一边跑还一边高喊“外乡人来了!外乡人来了!” 我和李先生顿时有点慌乱,很快一伙村民都跑了出来,他们大概有三十几个,男女老少都有,将我们团团围住。 村民全都面带笑容,各种各样的脸却是一个表情,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有的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肉色的牙龈,有的眼睛已经完全眯起来,总之都带着笑。 “外乡人!外乡人!你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身上有没有罪孽?”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大,胡须皆白的矮胖老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我惊讶地看到他一只手指着我,另外一只手抓着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挂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只不过虽然语气严厉,但老人的脸上也是堆满笑容。 “我们只是迷路了,看到这里有人烟就想过来寄宿一下,如果不行我们就离开吧。”李先生抓起我的手打算回头。 “他们是跟着我来的。”先前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我们。 原来他会说话。 “哦,既然是客人,就招呼他们住下!”看上去老头说话很有份量,他挥挥手,围住我们的村民都渐渐散去,只留下老头和少年,还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整齐地将头发梳理在脑后的男人。 “交给你了。”老人拉着少年转身离去,临走前对男人说了一句。 “两位请跟我来。”穿着灰袍的男人冲我们鞠了个躬。接着,他领着我们沿着狭窄的街道朝前走去。 “请问如何称呼?”李先生问。 “叫我修士好了。”他转过头来,我看到他眼角全是皱纹。 “修,修士?”李先生惊讶得嘴都无法合拢。 “两位客人也没必要如此惊讶。”因为始终保持着笑容,修士的语音有些怪异,不过他说话很慢倒是能听懂。 “这里就是微笑之村?”我问道。 “是的。”村子里的路设计得十分古怪,我们必须要绕一个半圆形的弯才能继续前进。 “的确是都带着笑容,很热情啊。” “这里的村民无论吃饭、睡觉、说话都是带着微笑的,所以外人叫这里微笑之村。” “真的?” “真的。” “那也太奇怪了。”我感叹道,如果不是刚才看到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那么,容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连亲友离世,葬礼上的人也全部带着笑容?”李先生突然问了一句,我吓了一跳,立即站住脚拉了拉他的衣角。 走在前面的修士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脑袋缓缓转过来,依旧用一成不变的微笑对着我们。 借着他家里的灯光,我依稀看到他脸上流着泪,而嘴角却是向上的。 这算是在哭吗? “你还跑!再跑打断你的腿!”从里面追又出来一个妇人,眼睛瞪得很大,脸上却是微笑着,手上拿着用来扫地的扫帚,孩子被她重新抓回家里,整个过程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仿佛我们是透明的一般。 “看来整个村子里的人,除了笑,就没有任何其他表情了。”李先生叹息道。 “的确,不用再看了。” “对了,教堂有三层,修士为什么没有提过三楼?而且二楼看上去并没有再继续上去的楼梯啊。” “呃,你的意思是?” “要不要去看看?”李先生很有兴致地建议道,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建议,可是我又没办法拒绝,只能艰难地点头答应。 “那说好了,晚上三点起来,我们去看看三楼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修士住在我们隔壁的一间屋子,早早的就入睡了。我和李先生两人满怀心事,稍微小憩了一下,一直等到三点后整个村子都完全死寂下来。我们两人悄悄起床,走出了房间,路过修士那里的时候,我们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 果然,在楼梯尽头还是有一个倾斜的楼梯可以攀爬上去,原来第三层是以阁楼的形式存在的,我和李先生两人爬上楼梯推开了阁楼的地板,里面非常闷热,不过并不算太小。 “我的天,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李先生用手电四处照射着,突然低声惊呼了一句。我走过来一看,发现阁楼里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医用托盘,上面居然摆满了手术用的器具。我继续用手电照过去,看到旁边的木桌上摆着一本非常老旧的笔记本,恐怕至少有五十年以上了。我小心地翻看日记,发现里面都是外文。 “你能看懂么?”我叫来李先生,他在大学是外语系的。 “好像是德文,我也不是太懂,不过好像是一位自称为安德烈牧师写的,这里有日期,1917年,这个牧师是1917年到这里的,应该是来传教的,不过,后面的我就没办法看懂了。”李先生耸了耸肩。 我拿起日记本继续翻看着,直到最后一页。在封底居然有一张黑白照片,那应该就是安德烈牧师吧。两颊削瘦,眼睛低陷,带着一种病态愁容,嘴角都是下压的。这张半身像里的安德烈神情哀戚,左手紧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我看到他的左手有六根手指。 “这张脸,好熟悉。”我有些呆住了,拼命回忆着在哪里看过,李先生也凑了过来,也觉得十分熟悉。 最后,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十字架上的人!” 这答案让我有些无法置信,阁楼里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我和李先生将日记放到随身带的腰包,然后小心地走下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即将东西收拾好。这种地方是片刻不想再呆下去了,接着我们来到底层的大厅。 再一次对比十字架上的雕塑,果然非常相似,我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雕塑的腿部,得出了让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那种质感并非是雕塑品,而是尸体,准确的说,应该是干尸。 因为在十字架上的人,右手也是六根手指。 “这并不能证明十字架上的就是尸体,或许,村民为了感谢他布教,按照他的样子很仔细地雕塑呢?要证明是尸体只有一个办法,你帮我拿着手电筒。”李先生听完我的意见后,并没有赞同。他将背包脱下来交给我,然后拖过一张桌子,踩在上面爬上了十字架,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如果是雕塑,应该不至于连牙齿都雕进去吧,掰开嘴巴,口腔里的牙齿也可以证明是否是干尸。”他爬上去,朝着头部伸出双手,接着使劲地掰开。 “把光照过来,让我看清楚。”他低声说。 我将手电照了过去,李先生说了句:“我的天啊!”然后跳了下来。 “的确是一具干尸。” 十字架上,居然钉着七十年前来这里传教的德国牧师? 嘎—— 身后响起了开门声,一阵闪电,我看到地上多了很多影子,转头一看,修士带着很多村民站在教堂门口。 月光下,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笑容,但更像是带着面具一般。 “看来你们还是知道了。”修士朝我们走了过来。 “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基督教!”我指着十字架喊道。 “来吧,接受神的洗礼,让这个世界充满微笑,人与人之间才不会有仇恨和猜疑!”修士的脸变得无比扭曲。 “一群疯子。”我看着身后的村民一个个微笑着拿着武器,朝我们慢慢靠拢。可是我们却没有后路了。 李先生掏出打火机,对准了身后的十字架上的干尸。修士突然停了下来,伸出双手高喊着“不要!”所有人都怔住了。 “如果再靠近,我们就将这玩意烧了!” “你敢亵渎神像?会坠入地狱的!”修士高喊着,李先生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立即明白了。从背包里掏出本来准备在野外用的酒精瓶,打开后,洒在地上和那些老旧的木桌椅边。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修士带着村民扑了过来,李先生则点着了干尸。蓝色的火焰迅速将教堂前方的十字架和桌椅包围起来,这些东西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大火将我们和修士他们隔开了。 “不!神像被毁了!”修士痛苦地高喊着,可嘴角依然是微笑着的。李先生拽着我跑上楼梯,接着登上了那个阁楼。 整个教堂开始迅速地燃烧起来,我不知道修士和村民们是否及时逃出了。我只知道,当时闷热的厉害,自己都没办法脱身。 “干嘛跑到顶楼来?”我问李先生。 “教堂的后面就是一个大池塘,你忘记了?”李先生提醒我。 “可是,这是三楼。”我有点畏高。 “要么火烧上来,要么修士把火灭掉上来抓我们,你自己选吧。”李先生敲开阁楼窗户,跳了下去。我也只好来到窗口,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我发现立于整个村子的最高点,整个村子的全貌在闪电之中,正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安德烈牧师的用心良苦我是体会不到了,朝着池塘只好闭眼跳了下去。在李先生的帮助下,我爬出池塘,拼命在夜里狂奔,直到天明没有力气为止。确定没有被追击后,我们才结束了这次旅程。 回来后,我们找到会德文的人翻译日记,摘录了其中几段,得到了以下的答案。 “在这里传教多时,我苦恼不已,终于发现这里的人们始终缺乏微笑和真诚,而我本人也是个很难露出微笑的人,究其所以,都因为是没有笑容吧。” “我首先找到朋友为自己做了手术,果然起了效果,我的夫人开始的时候也很惧怕我,现在已经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了,看来这种微笑手术很有用处。” “我给儿子也实施了手术,越来越多的村民也进行了这种手术。我觉得最好是从小就进行微笑手术,所以让儿子跟随我的医生朋友学习。至少,可以让他来继续进行手术和传教。” “整个村子都改变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太好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我不后悔死在异国,至少我完成了一个传教士的责任,而我的儿孙们会继续下去的。” 其它部分并不是太关键,看来这个微笑之村就是安德烈牧师的杰作了。只是这种手术到底是如何为之,他并没有提到。也许是在两颊的肌肉进行调整之类的,又或是从小让肌肉僵硬麻痹的方法吧。没想到居然一代一代传接下去了。而修士可能就是他的子孙吧,他们将牧师看成神一样,所以把他制成干尸,钉在了十字架上。可悲的是,到头来他们依然故我,只是欺骗了初次见面的人罢了。 只不过,人为制作的笑容,可以称之为笑么?剥离了愤怒、哀伤,恐惧的脸和面具没有两样,微笑之所以美丽,那是因为心的支撑。 ...
“啊!”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几乎与我同时,满车的人都嘶声大叫。吱地一声,客车司机突然急剎车。我和所有的乘客一样,猛地向前一倾,继而又向左一倒,脑袋重重地碰在车窗玻璃上。我分明感觉到,一块锋利如刀的碎玻璃,突然插进我的左脑里,顿时一阵刺疼。 约莫几分钟后,疼痛的感觉消失,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车子重新上路,车上的乘客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叔叔好。”一个小女孩调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甜甜地笑了一笑,然后在车厢里翩翩起舞。 我绝对是清醒的,我知道,我是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 “喂,老同学,儿子下周三结婚。你得来捧个场啊。” 上个星期六,有人给了我这个电话。电告我的是大学时的一位男同学,叫李尚。 “好,好,我一定到。”很明显,我回答时声音在打颤,有点怕怕的感觉。这种恐惧感,是我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 老同学的儿子要结婚,这是个喜讯,我这是怎么了?是嫉妒?没必要。是自己囊中羞涩?搞不清,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作栋,你去参加李尚儿子的婚礼吗?” 其实我是不太想去的,因为我非常忙,老婆刚做了乳腺癌手术,她身边需要我,分不开身啊,可又不能不去。去,还是不去?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晋城市一位女同学打来的,一口带有浓重晋城方言的普通话:“我是肖怡。” 肖怡我记得清,在班里,同学们都叫她小怡。我班阳盛阴衰,四十七个同学中,只有九个女同学。肖怡是九个女同学中长得最标致最漂亮的一个。给你说个悄悄话,在校时,我曾暗恋过她,但我这副尊容不怎地争气,脸小脑袋大,上身长下身短,面皮黝黑,黑得明光油亮,非洲老外见了咱都得翘起大拇指称赞:“OK,OK。” 这付尊容,可想而知,我对小怡的暗恋,没有结局。 三十五年了,其它同学大部分的姓名和面貌几乎在我的脑海中淡出,唯有小怡的印象特别清晰。 “去,小怡,一定去。” 我极爽快地答应了,比答应李尚时利索得多。 李尚远在百里以外的市里工作,好久都没见面了。我知道,像我们这把年纪,和老同学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四分之一的同学已经仙逝。人生无常,下一个到阎王爷那里报到的是谁?说不清楚。所以,为了珍惜活着的时光,我们商量制定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管谁家办事,是红,抑或是白的,如无特殊情况,都要尽量参加,借机小聚。所以,这次老同学之邀,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要去的。 更何况,去的还有咱朝思暮想的小怡,亲爱的小怡子。 时间到了。上午十时许,我准时到达老同学李尚的大门前三百米处。远远望去,大门上方彩灯高挂,鼓瑟之声隐隐传来,许多人进进出出,一派喜气洋洋。 我的脚步十分轻快,身轻如燕,飘飘欲飞。 到得近前,猛听得一声呼唤:“老同学,想死我了。” “噢,噢,好,我也想你啊。” 循声而望,一个似曾相识但又有点陌生的面孔迎入眼帘。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难道我已经老到连自己的老同学都不认识的地步了?虽然大学毕业三十五年了。我有些后悔,如果在离走前浏览一下毕业时的全班合影照,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怎么,真的想不起来了?好好想想,使劲想,哈哈。” 那人仍是笑迷迷的样子,像个弥勒佛。对了,像个弥勒佛的我班只有一个,阔面大耳,经常笑容可掬,不笑不说话。我想起来了,是田智辰。不错,是他。 我张开双臂,活像一只掉了毛的老鹰,将田智辰拥在怀里,喜极而泣:“老同学,是你啊,田智辰。”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问道。 “不,来了十多个,都在里面呢,我的任务,就是在门口迎接老同学你。”田智辰破天荒脸上没了笑容,浅浅一笑即收,而且,面容是灰白的颜色,嘴唇青紫,一付将死的样子。我的疑虑更重,田智辰的模样,还有他的表情,像是在参加老同学儿子的婚礼吗? 然而,一刹那,田智辰的面相变了三次,最后,他脸上的青灰色消退无余,嘴唇也变回红色。 唉,经过时间打磨,不但面容与在校时差异极大,就连一个人的性格都磨得变了样。我感觉田智辰怪怪的。 他那弥勒佛的面貌呢?我暗想。 看看大门上鲜红的婚联,高高悬挂的红灯笼,我期期地问田智辰:“你了解李尚吗,他是否又收养了一个义子?” “义子?”智辰有点吃惊:“不是,是他的亲儿子。” “亲儿子?”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是说,李尚是在给亲儿子办喜事?” “是呀,没错。” “我的妈呀。”我从心底深处往上冒凉气,头皮一阵发炸,皮肤咝咝地起鸡皮疙瘩:李尚的儿子,不是三年前车祸死了吗? 看到我的模样,田智辰仿佛受了感染,脸色突然又是一片苍白,甚至又蒙上了一层青灰:“作栋,李尚儿子的这个婚礼,确实有点诡异,不过,也正常。” “对的。” 我也有同感。惊奇当惊奇,恐惧归恐惧,但李尚为儿子娶媳妇,也属正常,只是,在这种氛围中,我该喜,还是该哭? “老同学,我们也活了一把年纪了,重新不懂得如何应酬了。” “那到是,同感,同感。”田智辰尴尬地笑了笑:“走吧,进去和同学们见个面,我们这些同学中,可是有个大官哩,副部级。” “谁?”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有个副部级的老同学,我竟然不知道。 看出我的心思,智辰又笑着说:“人家不是离咱太远吗?相隔三千多里呢。何况,咱们原本就不在一个阶层。” “有晋城肖怡吗?”我焦急地问。 智辰偏着脸死死盯着我,仿佛在审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怪物。他用这样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 “走吧,进去。”田智辰没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拉起我的手。我激凌凌打了个寒颤,感觉田智辰的手特别冰凉,像,像死人的手。 当我们走进院子里后,心一下子抽紧了,好似有人用一根绳子紧紧勒住了我这颗心,勒得我生疼。这颗心在被勒紧的情况下,啪啪地乱跳,有如鹿撞。 因为,我感觉到李尚儿子的这场婚礼很不寻常。 在这诡异的婚礼仪式上,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我仿佛嗅到了腐尸的味道,还有弥漫在空中的檀香味。我贪婪地狂嗅着,舒服极了。院内张灯结彩,人们在悄无声息地忙禄着,很少有人说话,即使说,也很小声,就是偶尔一笑,也是浅笑,一笑即止。所有的人们,脸色都是苍白色,苍白的毫无血丝,眼光是直射的,看人特别机械,特别碜人。院子很大,除一个巨大的灵棚占用外,还留有很大余地,显得比较宽敞。 灵棚,灵棚,我不太喜欢这东西,一般是不进灵棚的,除非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灵棚的上方,大书着一行字,无非是某某某和某某某结婚典礼仪式云云。四根竖着的柱子上,红白对联各两幅,显得不伦不类。我有点迷茫,于是就问智辰:“这,这是作甚?” 田智辰看了一眼灵棚,想说什么,但声音太低,很快就被锣鼓音乐声淹没。 于是,我只好将嘴对在他的耳朵上,轻声地问:“你离李尚最近,应该了解。灵绷后面那口棺材里,是谁?” “应该是他的儿媳妇吧。” 一付茫然而惊恐的神色,我的脸色更加苍白:“那,那么,他儿子,他儿子。” “已作古三年多了,这你是知道的。”田智辰的回答也明显带有颤音。 “我知道,我知道。”愣怔了好大一回,我才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是在结鬼亲啊。” “走吧,先去见一下李尚,再去会会老同学们。”我似笑非笑地咧了一下嘴,模样十分怪异。 “不用,他们都在一块。”田智辰又拉起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颤抖,虽然感觉不到他的脉博。 我犹豫了一下。我只是在想,见了李尚,该说些什么?是应该道喜,还是道忧? 因为,这毕竟是一场非正常的婚礼。 屋内,一群老同学正在打闹戏嘻。一见我进来,大家一轰朝我涌来。里边确有肖怡。 我的脸有点发热,我不知道怎样和她打招呼。幸好,她主动迎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欢迎老同学加入仙人群。” 她的手也很冰凉。我大为不解,什么“仙人群”?蓦然,我看到一个我根本就想不到在这里能见上的人,这个老同学叫文杰,已经死去五年了。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说话都不成音调了:“你,你,也在?” “是啊,你,我,他们,一共十二个,来齐了。” 什么话?什么十二个,这是个凶数字,我班有十一个…… 我的妈呀,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我在做梦我?一场恶梦?那个文杰。还有这些叫上名来的,叫不上名来的,他们均已先后谢世。难道我也。我不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梦。 看出我的惊诧,文杰嘿嘿一笑,说话了:“老同学,你就承认事实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流下两道泪水,只是,那泪水是红颜色的,是的,血泪。 “你,你是说我,我和你们,一样?已经死了,来到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哈。同学们发出一阵大笑。呜呜呜,继而集体嚎哭,像一群荒野中受伤的狼。 “你还不信是吧?你看这个。”说着,文杰递给我一张报纸。 我颤抖着接过报纸一看,上面有一则令我足以灵魂出窍的消息:今天上午九时许,在309国道赵店桥南一百米处,一辆大吨位卡车撞上一辆中型客车,造成车上十八人当场死亡。其中,有刈陵县著名乡土作家徐作栋。消息的下方还配有一幅图片,一个已经烧成铁架子的中型客车,三五个忙碌着处理交通事故的交警,周围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真的,这是真的,我遭遇车祸,不幸遇难。 我想起来了,在人们的惊呼中,后方一辆大型卡车发疯般撞上我乘坐的那辆中型客车。我记得,一块锋利如刀的车窗玻璃,直插入我的左脑。然后,轰的一声,客车的油箱起火。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 因为,我的老婆病在床上,还盼着她的丈夫归来啊。 ...
这是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一个故事,那时我刚六岁,整天和一帮小屁孩疯跑。 我们那时候,有趣的事特别多,小屁孩一个比一个皮,一个比一个鬼。不像现在的孩子,被功课压得直不起腰,个个像呆鸟,连做饭、钉扣子这类小事都做不了。只知道趴在电脑前,玩游戏:偷菜啦、抢车位啦,乱七八糟,一点正事也没有。言归正传,我想说的奇异的海其实是我们村东头的一个大水坑,这水坑有十几亩大,靠边的水很浅,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水坑中间也是一片浅水,也长着一人多高的芦苇。没有芦苇的水域比较深,我们在水中憋一口气,让身子直直下沉,脚丫就是挨不着坑底的淤泥。我们最感兴趣的还是浅水区,淤泥里生长着数不清的河蚌和蜗牛。用脚丫在淤泥里慢慢的踩,踩找了圆滚滚的东西,一个猛子扎下去,一个或两个碗口大的河蚌就属于你了。 把几根树枝丢进浅水里,三两天后拉上来,你就可以摘葡萄一样,摘满树枝的蜗牛了。坑中间那片浅水我们称为小岛,我们从水坑边游到小岛,可以在那里好好歇一阵,还可以在那里捡到很多野鸭蛋,小岛的芦苇上盘着几条草绿的小蛇,不过我们不怕,甚至还把它们拿到手里玩。水坑里游荡着柳叶一样的小金鱼,五彩斑斓,摇曳多姿,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不清。还有一大片一大片深绿的苲草,扎根淤泥,浮在水面。小金鱼就爱在苲草里捉迷藏。我们把这个水坑叫做“浪漫的海”。因为这里有我们无尽的欢乐。我这是在写故事,故事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几个小屁孩正在玩打水仗,小东忽然大喊救命,原来他被苲草缠住了手脚,我们慌忙过去把他拉了上来,小东脸煞白,惊魂未定地说:“刚才一条大水蛇,缠住了我的手脚!可怕的是这条水蛇竟然长着人的脑袋!幸亏一只大乌龟把我给托了上来。” 我们大笑,笑他会编故事。又一天,我和伙伴们正在水坑边玩胶泥,过来一个满脸大汗的行路人,看样子想在坑边洗把脸。 这个行路人刚捧了捧水要往脸上洗,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掉进了水坑。按说坑边的水不过齐腰深,可行路人一下子没了顶。过了好一会儿,行路人才拼命挣扎着露出水面,一面尖叫着逃到了岸上。惊恐的喊“;蛇---蛇妖----” 大人们开始严厉禁止我们下水坑。我们一下子没了乐趣。这天中午,我们这帮小孩趁大人午睡相约来到我们的海,我们欢笑着扑进温暖的坑水我们游泳、扎猛子、打水仗,玩的可痛快了!忽然小东喊起来:“快看那儿!” 我们看见一直巨大的乌龟正趴在小岛上,向我们挥舞着前爪招手呢!大人们知道我们擅自下了水坑,又气又恼,他们商量了大半夜…… 当晚,我们这帮小屁孩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我们的海燃气漫天大火,数不清的男女老少在火海里哭喊、呼救…… 天刚亮,我们不约而同来到我们的海,我们看见好几台抽水机正在狂吼,几条大水注直射向坑边的田野,水坑边站满了拿各种武器的人。我们的海面上,飘着数不清的柳叶一样的金鱼。它们全都死了。还有很多大鱼,也横尸水面,我们担心我们的朋友乌龟,谁又不肯离去。我们的海终于被抽干了,我们看见我们的朋友乌龟,死了!在它巨大的身子下面,压着半截大蛇的尸身,另半截带人头的大蛇横在了一边。我们全都哭了,为了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海,我么永远失去了我们浪漫的海。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唏嘘不已…… ...
编者按:奇异的谋杀往往让人惊悚,觉得诡异,一幕幕的杀人事件再次出现在人的脑海里,事实难辩,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充满了疑惑与好奇,情节略有单薄,语言组织上再简洁些会更好。 我曾在某栋楼的702室租住过长达五年的时间,但后来我亲眼目睹了一个非常奇异的谋杀案件而不得不离开了小区。作为这起谋杀案件的目击证人,我险些因为涉嫌报假警而被警方拘捕。时隔这么多年每每想起这起诡异的谋杀案件,我就心有余悸,如同陷入迷雾般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精神方面是否出了问题,而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系统的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也让我更加确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其实是真实确凿的,而绝非幻觉。 那是一个炎炎的夏季。我本人是个怕热不怕冷的人,就喜欢过冬天而厌倦过夏天,夏季的高温让我备受折磨,尤其到了晚上对我来说更是一种煎熬。虽然头顶上的风扇一直“呼呼”地吹个不停,而且窗户也是全部打开的可我依然热的难以入睡,那天晚上也不例外。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接近午夜零点了还是睡意全无,干脆索性打开灯,光着膀子倚在床头看书,看了一会儿感觉没啥意思于是穿上拖鞋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房间来回踱步。百无聊赖之际我探头向外望去…… 此时的夜很静谧,外面的温度比房内稍微低一点儿,我便趴在窗台欣赏着外面的夜色。对面的楼房大概也是七楼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窗户半敞半掩着也没有拉上窗帘。“里面的人大概也热得睡不着觉了吧?真是同病相怜啊!”这样想着,我便顺着那半敞着的窗户,向里望了过去。突然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是的,当时我特意看了手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钟。我看到那间房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凭感觉判断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好像一对夫妻。两个人都穿着睡衣面对面的站着,好似在争辩着什么,大概是在吵架吧!我感到了有点好笑:“大热的天小两口还有心思和精力吵架,真是有点意思。”我就这样边看边想;可再往下看事态的发展,就让我的笑容在嘴角僵住了,继而我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和巨大的恐惧。起初那对夫妻还只是言语上的冲突,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可到后来两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争吵也变得剧烈起来。再往下看只见那个男人突然扬起手来冲那女人就是一记耳光,女人也不示弱,披头散发对着那男人又撕又咬;男人抬起脚来狠狠的将那女人踹翻在地;女人的头部恰巧撞在了玻璃茶几的一个角上,鲜血马上就流了出来。那女人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男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他想干什么?难道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那男人目露凶光浑身颤抖,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间他举刀猛力刺向女人的咽喉。这一刀刺得太狠,连刀柄都进入了女人的脖子,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溅了那男人一脸,地上顿时血流成河。那男人显然已经丧心病狂失去了理智。他紧紧盯着倒在血泊中已然毙命的女人,大口喘着粗气。等那女人鲜血流尽,他抱起女人的尸体放在茶几上,手中的剔骨刀如雨点般落在尸体之上。他竟将那女人的尸体肢解了!刚才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堆肉泥,头、四肢、身体瞬间变成了四分五裂的骨骼。随后男人将血衣脱下来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找来两个黑色编织袋将碎尸装好塞在床下,然后便开始清理现场,他找来水桶、拖把狠命的擦遗留在地上的血迹。正擦拭间他突然停下了,他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偷窥便警觉的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天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歹毒而阴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我,总之他是冲我这个方向狠狠的瞪了两眼旋即迅速的将窗户关好把窗帘拉好。我被刚才的一幕吓懵了,呆若木鸡的愣了好长时间才猛然想起来要报警。天啊,出人命了,得赶快报警,否则等那男人毁尸灭迹后再找证据就难了!想到这里我如梦方醒,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很快两辆警车便呼啸而至。此时的我早已等候在那凶手楼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密切监视着凶手的动向。凶手行凶后并没有出来,听完我间短的汇报,几名警察在我的带领下直扑凶手的房间。“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想那凶手可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再一次让我如木雕泥塑般呆在了当场,门竟然开了…… 门开了当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让我感到惊恐的是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睡衣睡眼惺忪的女人!在她身后站着的同样是那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我“嗷”的一声怪叫把男人女人及在场的警察都吓了一跳。我颤抖着用手指了指女人又看了看男人,由于过度的惊吓我嘴里已经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们……”开门的男人和女人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全副武装的警察眼里充满了惊讶和不满。女人先开口道:“警察同志,深更半夜敲我家的门是什么意思啊?”警察稍微一愣,冲我怒斥道:“你说的就是这家吗?是不是敲错房间认错人了啊?”“怎么可能?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很长时间,怎么可能认错人呢?没错,就是他们!”我极力为自己辩护。“这么说你是在报假警了?走吧,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吧!”警察有些讥讽的对我说道。 我吓坏了:“警察同志,我、我没报假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确实无法自圆其说了。还说什么呢?那被肢解的女人正好端端的战在我眼前,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可刚才那一幕确实是真的呀!我真的百口莫辩。在男人和女人极度不满的眼神注视下,我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接受处理。在派出所里我一遍又一遍申诉着我的清白,一遍又一遍描述着当晚所发生的情形。可怎奈事实胜于雄辩,警察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然后放我回来了。 回到家时早已是上午九点多了,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反复播放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难道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的吗?不,不可能!我否定了幻觉的可能性,我坚信那都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早已被肢解的女人却为何能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呢?我实在是无法给出解释。就这样在巨大的郁闷和疑惑中我度过了整个白天。夜幕降临又一个夜晚来临了,天气还是依然的炎热,我依然是难以入睡,一切似乎都是昨夜的复制。我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了,我尽量避免去看对面楼上的那个恐怖房间,可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促使我向那边瞄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我便又傻在了当场……因为昨夜发生的那一幕惨剧,又活脱脱的展现在了我眼前。 那对穿着睡衣的夫妻在面对面的争吵,还是那女人被男人踹倒在地,女人头部碰在了玻璃茶几上流出了血,也同样是男人拿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雨点般剁向女人,然后将其尸体肢解,整个过程与昨晚上如出一辙。我忽然有了一种穿越时空回到昨夜的感觉。太离奇了,我将眼睛揉了再揉,事实证明我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出于一个公民的责任感,促使我义无反顾的拿起了电话报警。很快两辆警车呼啸而至,我带着警察二次来到那个房门。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开门的依然是那早已被剁成肉酱的女人和她身后站着的杀人凶手。这一次他们显然被激怒了,那个女人甚至扬言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不甘心,要求警察到房内仔细搜索看能否找出点证据来,可是什么都没搜出来。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诡异谋杀案我彻底无语了…… 这一次警察没再对我客气,以报假警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将我拘留了一周。我没有做任何的自我辩护,因为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徒劳,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天意弄人,也许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吧!一周后我被释放了,回到家里的当天夜里,我便又看到了那杀人碎尸的一幕。这一次我没再报警,这种场面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忽然怀疑自己在精神或心理方面是否出了问题,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去正规大医院做了一次系统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也就是说我所看到的那一幕确实是真的。从医院回来后我便毫不犹豫的把我租住的房间给退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后来我又回到了这小区一趟,主要目的还是不放心那对夫妻,我总怕他们真的会出事,可是据小区熟悉他们的人说这对夫妻关系非常融洽,感情也非常好,日子过得平静和谐也从未看到他们吵过架。我长吁了一口气,就当我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一场梦吧!虽然那根本就不是梦。我从一些科幻杂志上了解到极个别的人是有第六感的,所谓第六感就是能够看到未来发生而现在还未发生的事件,有些故事中也讲述了类似的事情,那些未卜先知的事件最后似乎都应验了,而我所目睹的这桩奇异的谋杀事件,直到现在都过去五六年了也还没有发生,因为那对夫妻直到现在还依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
梦,很神奇又很神秘。有人说梦是人潜意识的一种释放。在梦里,很多我们平时压抑的情绪都会得到释放。但也确实有一些梦我们无法解释。比如说梦魇,又比如说一些预示性的梦。梦魇,至今科学无法解释的一种现象,我们俗称“鬼压床”。有科学家说梦魇其实就是人身体肌肉过于疲劳所引起的,但“鬼压床”的现象却各有不同。甚至有的人醒来以后身上会出现淤青。而预示性的梦并不是人人都会做,但是,但凡做过这种梦的人,大多数在后来都得到了印证。 不过我们一般的梦都跟现实生活是结合起来的。就像人不可能想象你见过或听过的事情之外的事。梦也一样,我们的梦常常都是白天所经历的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组成的。我们一般也不会梦到自己完全没见过或者听过的人或事。 朋友肖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标准的俗人一个。从小到大,从来没遇到过任何的灵异事件,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以前在一起聚会,如果我们聊到灵异方面的事情,他总是嗤之以鼻,说我们迷信。我们总会为了这个和他争论很久,他总是一付不屑的神情说: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样一个人,却在前段时间跟我说了一件事。 肖杰算起来应该是我的客户。电力部门的公务员。29岁的他,因为平时工作关系,我们常常见面。偶尔也出来小聚一下。前不久的一次聚会上,他突然对我说:有一件事情,你帮我看看,不知道算不算灵异事件。我也很感兴趣,什么样的事情让肖杰会对自己坚定的唯物主义产生怀疑? 肖杰是家中的独生子,父母都是电力行业的小官,家庭环境非常优越,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宝宝。第一次做那个梦的时候,还只有6岁。或者这个梦还要做得早些,不过有记忆的就是在6岁那年。照理说6岁的孩子对一个梦应该是记不清楚的,可是由于这个梦实在是有点特殊,所以肖杰印像非常深刻。 梦的开始是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公园里。这个公园肖杰从来没有去过。但他知道那是公园。因为只有公园里才有滑梯,才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肖杰在梦里,看着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开心极了。他跑上滑梯,准备往下滑,谁知道滑梯上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男孩。小男孩说,我们一起玩好吗?肖杰很高兴有人能陪他玩,于是两个小男孩在一起玩得非常开心。一直到肖杰醒了过来,还记得那个公园里的游乐设施,很多都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毕竟只是6岁,肖杰对自己的梦根本没放在心上。那段时间,他几乎隔一两天就会梦到那个小男孩。梦的场景却在不停的变化着。有时候是在公园里,有时候是在热闹的大街上,有时候又是在郊外,不过那个小男孩总是跟他一起玩。那段时间肖杰天天开心极了。白天上学有同学陪自己玩,晚上睡觉还能和那个小男孩一起玩,肖杰觉得自己真是幸福。这个梦一直持续到肖杰搬家。 8岁的时候,肖杰一家人从原先的老房子搬到了父亲单位新分的新房子里。从8岁到12岁,肖杰再也没梦到过那个小男孩。 12岁的夏天,肖杰跟妈妈去以前住的地方办事,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他居然又梦到了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跟以前不一样了,年纪变得跟肖杰差不多。可是肖杰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认出了男孩。在梦里,肖杰说,好久没看到你了啊!小男孩说,是啊,我找了你好久呢!两个孩子在梦里,不停的聊着这几年的生活。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肖杰说,小男孩听。这一次梦到男孩以后,肖杰便开始不间断的梦到他。 随着年纪的增长,肖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梦里的那个小男孩,居然跟自己一样,随着年纪的增加而在长大。每一次醒来,肖杰都提醒自己,下次再梦到他,一定要问问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他的梦里,可每一次做梦,肖杰总是会忘记。两个人,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肖杰考上了大学,去了外地。大一的一年,肖杰都没有梦到那个男孩。不过,肖杰偶尔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他呢?难道说这个男孩是自己想象出来的?难道说因为自己是独生子,潜意识中会感到孤独,所以才会在梦里造出这样的一个男孩吗?当然,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大二,肖杰又梦到了那个男孩。男孩也是一付大学生的模样,两人在梦里常常一起打游戏,一起聊天,肖杰心里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有什么心事都跟他说。男孩是个很好的听众,肖杰完全把他当成倾诉的对象。有时候白天肖杰会想,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呢?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是哪人呢?到底是我进入了他的梦,还是他进入了我的梦呢?可是不管白天怎么样铭记,一到晚上,在梦中,肖杰便会把这些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梦,一直在做着,梦里的男孩,也跟着肖杰一起长大。这件事是肖杰的秘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奇怪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肖杰着实的想不通。好多以前在梦里跟男孩玩过的地方,比如说那个公园,肖杰上大学后,曾经跟同学去过一个公园,居然就是自己梦里的公园,基本一模一样。又比如说两个人去过的热闹的大街,肖杰有一次出差去上海,居然发现就是上海特别有名的一条街。这些地方,有小时候梦到的,有长大后梦到的,可是有个前提就是,肖杰从来没在现实中去过,为什么梦中和现实这么的想象呢? 如果不是肖杰偶然间得知的一件事,肖杰会把这个梦当成秘密永远的保留下去。肖杰说,前不久,才听一个亲戚说,自己曾经有个双胞胎哥哥,可是生下来就是死胎。父母从来没跟他提起过。他说,他不知道他梦里的这个男孩和这个无缘的哥哥是否有什么联系,但是,如果他在梦里能想起问问这个男孩的话,或许,一切就会有答案。 ...
这是昨天咱睡觉时梦到的事情。给咱的感觉确实太怪了! 这个梦的本身其实并不长,所以在说这个梦之前先说些题外话。 咱刚下生时候,咱爷曾经找先生给咱算过命,而那先生算完后说咱是佛转世。 咱也不清楚那先生为啥说咱是佛转世,不过咱长这么大,从来也都没当过真,顶多是作为一个有趣的话题和朋友聊起过。 咱朋友也和咱说过他以前算命,说他是观音坐下的童子转世~,不过他现在到是信佛,而且很虔诚。 而对于梦这个东西,其实是很奇怪的。有不少的怪异事情都和梦有关,比如预知梦、灵异梦、亡灵托梦等,还有就是对各个宗教信仰虔诚有缘分的信徒,会梦到各自的所信仰的神佛入梦或大师。 咱朋友也梦到过,咱听他提起过: 前些年,他经旁人介绍认识一位上师,打算拜为师父,之前两人并未见过面。而他在坐火车去拜访上师的时候,当晚是在火车里过的,他坐了个梦,梦到了那位上师。等他白天到地方与之见面时,发现上师和他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上师说这是两人有缘分,于是收为徒弟。 咱朋友的妻子也是信佛之人,也是同样拜那上师为师父,她也做过类似的梦,梦里面上师穿着一件类似于唐装的衣服,而她之前没有见到过上师穿过那样的衣服,后来她去拜访上师,发现上师穿的正是她梦中见到的那身衣服。 上师说这也是缘分的一种表现。 咱之所以上面这么些的话,是因为咱觉得和咱所做的梦有关联。 咱之前不是说过吗,算命说咱是佛转世,咱一直都很不当回事~~,而咱朋友和咱说的那两个梦,咱也只是认为,是巧合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 但是咱昨天梦到的怪异的梦,却让咱感到有些糊涂了。 其实梦本身很简单,并不复杂,只是咱在一个小胡同里面走着,两边都是墙,四周漆黑一片,只是每隔一段就有个路灯,灯光也很柔和,不过每个路灯底下,都有一个美女,看身材都很棒,前凸后翘~,就是看不清楚脸,每个美女脸上都有层类似雾或纱的东西挡着,只能看到每个美女都有双明亮的眼睛。 每当咱路过时,美女都会过来围着转一圈,然后离去,路灯也会灭一盏。 而越向胡同里面走,路灯也会越来越少,美女也会响应的越来越少,而咱在经过时,那些美女就不止时上前饶着咱转一圈了,有时还会伸出手来,或者做一些动作。 等到了最后,胡同的尽头,是一个院落,院落的大门前站着一个人,离的远时还看不清楚,等离的近时,发现是个僧人,等在走近时发现大门的旁边有个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灵山主持”。 说实话当咱看到“灵山主持”这四个字时,咱的心里确确实实的是一惊!。 因为它让咱想到了说咱是佛转世的这个事情。 咱其实并不是信佛之人,虽然咱朋友信佛,但是咱也只是尊重他的想法,从来没有过打算去信,毕竟人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信仰。这咱是尊重的。但是咱竟然会在梦中梦到“灵山主持”这种和佛有关的事情,这是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所以当时咱看到那四个字后心里就是一惊。然后就惊醒了。 ---------------------------------- 虽然梦中的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灵山主持”这四个字,却让咱想的很多,而且整个梦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寓意,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咱也不清楚这个梦预示着什么,或者有什么提示? 难道真的要咱出家去当和尚?怎么可能?这红尘岁月咱还没过够呢! 看来还是需要找人去问一问,才能解惑~ --------------------------------- 咱刚才在网上搜一下,发现还真有灵山这个地方,而且山上还有个灵山寺~~,不清楚和咱的梦有啥关系否~~ ...
去年是我本命年,而我去年的经历似乎比往年更神秘。因为我上班的地方离我家比较远,所以爸爸在我生日那天送了我一辆我向往已久的奥迪轿车。我读大学时考了驾照,就是为爸爸给我买车时做准备。 第二天,我心情瑟地开着车去上班。心情好连工作都干劲十足,这天我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早早下了班,我开着车马上就到了家附近的红绿灯十字路口,我在等红灯时,突然感觉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模糊,灰蒙蒙的一片,我心里纳闷,刚才还是夕阳西下的情景,怎么就像狂风暴雨要来临似的。路上的行人形色匆匆,我在想这个红灯怎么还不变绿灯。 两秒之后,红灯变成了绿灯,我赶紧发动车子,准备冲过十字路口。可我的车子前面两米的样子站着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长发飘逸,脸上皮肤白皙却带着哀愁,娇艳欲滴的嘴唇一直保持着喊救我的形状。我看着我左右两边的车辆都在行走,而我的车子却像钉了钉子似的一动不动。我在想这个美女若想搭讪我,是不是可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准备绕开那个美女直接开过去,可是那个美女的步伐与我开车的方向步调是同步的,这让我有点无语了。这样的桃花运怎么偏偏被我碰上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下车。彬彬有礼地对那美女说,美女,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开车过去。 先生,救我。她好像在向我求救,亦像在喃喃自语。 美女,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都这么大了,不至于迷路吧?我家人都在等我回家吃饭呢。我有点焦急地跟她解释。 她的表情由哀愁转为欣喜,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挽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袄。我诧异地问她怎么大热天还穿着冬天的衣服,要不要脱掉。而她对我甜甜一笑,微微摇摇头。我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解。若不是她长得清新可人,我非认为她是神经病不可。 可我稀里糊涂地被她挽上了车。她竟然对我的车仿佛比我还熟悉,直接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自己则坐在驾驶座上,弄得我莫名其妙。我一想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历,身上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吓得我毛骨悚然,但表面上还得故作镇定,心想不能被一个弱女子给吓坏了。而她也没有关注到我的心理变化,神态自若地发动车子。本来我回家的路是过了红绿灯直走,可她在过了红绿灯之后往左走。 我连忙制止她,告诉她我回家的路应该是直走。她还是一脸淡定地对我笑笑,温柔似水地对我说,我带你回我家。这次我与她的脸对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脸色看起来苍白无比,简直不像一张人的脸。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今天撞邪了。我对自己下车的行为倍感后悔。 夜幕渐渐降临,我的车子在街道上飞速行驶。她把车子开进了一个叫名都花园的小区。她好像非常熟悉这个小区,下车直接带我朝B栋走去。她有点腼腆又带着点感激对我做了个自我介绍,今天真是谢谢你,遇见你真好。我叫林丽,你呢?张昊。我简短地告诉她。我被她带到了1810房间,房间很大,装修很美,豪华大方,但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冷清无比。她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遍,眼里写满了焦急。 我心里一咕咚,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瞎折腾?她迅速把门锁了就下楼开车,直接把车开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我更加一头雾水了,一晚上不吃东西,我的肚子都在抗议了。 她在医院楼下停好车之后,就一直闭着眼睛默念着爸爸妈妈。她好像是个隐形人,路人对她这奇怪的举动视而不见。我又惊又怕,向路人咨询,可他们好像也看不到我的存在,没一个人搭理我,我只好作罢。突然她直接进了510的病房,我看到了一对老人坐在病床前守着一位年轻的女病人,我仔细一看,竟然跟我遇到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我吓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妈妈一直在呼唤我,我慢慢睁开眼睛。妈妈泪眼蒙,爸爸脸色沉重。我浑身无力,问爸妈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喜极而泣,定定神,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原来我开车下班回来那天在家附近的红绿灯路口边睡着了,然后父母就找人把我背回来了,一直昏迷了十天,心脏微弱地跳动,父母轮流守护着我。直到我醒来,他们心里的石头才落地。我给了父母一个阳光的微笑,证明自己很好,让他们放心。 第二天,我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最好的医院,凭着记忆来到了梦中女孩510的病房,敲开门,看到我在梦里熟悉的三张面孔,我不禁大吃一惊。我礼貌地问,这里有一个叫林丽的女孩吗? 我是,床上那个女孩虚弱地应了我一声。我们是她的父母。两位老人和善地对我说。我谎称自己有可能要接替上一位护士来照顾这个病人,想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 两位老人顿时老泪纵横。原来林丽半年前开车时出了一场车祸,然后一直昏迷不醒。两位老人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始终不肯放弃,悉心照顾了半年,苍天不负有心人,直到昨晚她终于醒来。我把自己的车牌号码报给他们,问他们是不是这个车牌号,他们说是的。我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我尴尬地说之前有关注过那场车祸。我安慰了一下两位老人便离开了。 这件事很离奇,即便说给我父母听,他们都不会相信。但我确定自己确实经历过,不是一场梦。之后,我把这件事深深藏在心底,再没向任何人提起。 ...
农村有一种特殊的手艺人,叫“画匠”,实际上就是画棺人,他们经历的事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一 20世纪60年代,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村子里有个年轻人叫马康,他仗着根正苗红,整天带伙人今天批这个明天斗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十分威风。 一天早上,他喝了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稀饭,摸着瘪瘪的肚皮,心里十分冒火!今天得再去整整谁! 正思量着,就听见平时跟自己的几个小兄弟喊自己出去。一问才知道村里因为盖牛圈需要一些砖头。村支书让他们去挖了地主阶级赵老财的祖坟取砖。 一听这话,马康马上血气上涌,充满了斗志,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就带了几个小兄弟在村里吆喝了20来个年轻人,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扛上铁锨镐头气势汹汹直奔王老财的祖坟。 在村支书的带领下,很快就把坟挖开取砖。掏完砖头,随便用土把暴露的墓坑草草掩埋了。众人拉着墓里的砖头唱着歌胜利而归。 回来之后,马康心里怪怪的,总感觉手上痒痒的。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吃完晚饭就睡下了。 二 睡到半夜,马康感觉手有些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一睁眼差点吓得背过气去。他发现从窗子照进来的月光下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头,蹲在自己炕头,手里拿了把油漆刷子,在自己手上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地刷着。 马康急忙想把手抽出回来。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的根本动不了,想喊爹娘嘴也发不出声来。马康被吓得满头大汗,拼命挣扎起来,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手脚都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老头继续在自己的手上刷着油漆,直到自己的整条手臂都被刷成乌黑的了。那个老头对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跳下炕,打开门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老头走后,马康全身一松,爬了起来,赶紧拉开灯就看自己的右手,发现自己的右手好好地,根本就没有黑色,只是稍微有些疼,在看房门,也关得好好地,没有开过的迹象。 马康这下彻底糊涂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很清晰,要说是梦,可明明那么真实,甚至那个老头的相貌自己都记得,可是自己的手上连个黑点的都没有,更别说那么多的油漆了。 想着想着,他心里突然一激灵,该不是和白天挖坟的事情有关,因为那个坟有些异样,土是黑色的,棺材像刚刷完油漆湿淋淋的,但是谁也没多想,想着在地下埋得东西湿也是很正常的。该不会因为挖了人家的坟人家来报仇来了,一想到这,马康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相信和白天挖坟的事情有关。他吓得觉也不敢睡了,想去爹娘那边但又抹不下脸,只好开着灯抱着被子坐在炕上等天亮。但还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三 早上马康被一阵剧痛给疼醒了,睁眼一看,自己的右胳膊红肿的像牛腿,上边密密麻麻的一层红疙瘩,吓得尖叫了一声,就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社里卫生室的病床上。自己的右胳膊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家人和一个医生站在自己的跟前,告诉他已经睡了两天了。医生看了他的病,也很惊奇,做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也束手无策,只好先打了些消炎针,抹了些普通的消炎药膏。打算过两天还不好转就送到省城去。虽然省城条件虽然好,但是自己家又没钱,去也很不方便,能不能医好还是很玄。马康知道这些几乎绝望了。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连邻村的人都知道了,都偷偷地议论,说马康是因为挖人家的坟才得这怪病的。那些挖坟的人心里也都不安起来,有的甚至晚上跑到赵家的祖坟偷偷地磕头赔罪去了。 马康躺在病床上不由得想起前天挖坟的事情,和前晚的似梦非梦的怪事,越发相信是因为自己挖人家祖坟才导致自己的手变成这样,又一想挖坟的人多了为什么就偏偏自己成这样了。 再仔细一想,只有自己因为好奇那棺材像刚刷了油漆一样,才摸了人家的棺材,想到这里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了。 但在那个破四旧的年代,这些话也不敢说。最后他疼得受不了了就悄悄的给自己爹娘说了。 他爹娘一听,就傻眼了,他爹娘是上了年纪的人,很迷信,很信这些怪事。赶紧偷偷去买了些香火纸烛,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跑到赵家祖坟烧了。说了些自己儿子年龄小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儿子之类的话。 心里盼望着儿子赶紧好起来,第二天却发现更不妙了,马康神志不清,问他话,嘴里哼哼哈哈的,也听不清在说啥。纱布上边渗出斑斑黄色,解开纱布一看胳膊已经开始发黑,红疙瘩变成了水泡,有的已经溃烂,流着黄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四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一家人毫无办法的时候,一个邻乡老头来了,而这个人正是改变马康一生的人。这个人就是李老汉,听说了这件事,就过来了给马康治病的。李老汉让马康的家人把马康送到他家,半个月后再来接马康回去。 半个月之后马康果然奇迹般的好了,但是村里人都不知道李老汉是怎么给马康治好的。 半年后,马康和李老汉很熟悉了,李老汉才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马康才知道自己是中了生漆毒,都是因为自己碰了那棺材,才染上了漆毒。之所以能治好他,原来李老汉本身就是一个画匠,他给马康用的药,就是自己师父留下来的。 而那个棺材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李老汉说油漆那副棺材的画匠师傅故意弄成那样的,给油漆里边加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的主要作用就是“妨魂”。这种药物调配的生漆很奇特,就是在太阳下边暴晒半年也不会变干。李老汉他师傅就见过别人那样弄过的一张桌子,一年都没干。而那种药物自己的师傅也只是给自己提起过,自己倒是不会配制。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用那漆毒困住主人的灵魂使其不能出来,更不能轮回,坟地风水的生气也遭到破坏,影响墓主人的后代。那个画匠这么做,不是受人之托,就是自己和墓主人有仇。至于到底有用没就很难说了。 李老汉便告诉马康,由于破四旧自己很多年都没干过这个了,也许这一辈子都用不上这手艺了。他说将来也许还有一天还能在用得上,问马康想不像学这个,不用拜师,只是自己不想把这门手艺带进棺材里。 马康想着自己也没啥手艺一天没事干,就算自己不干这个学了也没啥坏事,李老汉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答应李老汉。 从这以后,马康一有空就偷偷去跟李老汉学习这手艺,那个年代可不敢声张。 后来李老汉死的时候,给马康留了一支毛笔,一本图谱,一副钟馗像。还有一些药物。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些东西一直陪伴着他。 ...
自从2010年9月搬到英国考文垂郡霍尔布鲁克镇附近的房屋后,莉莎·马宁和她的配偶安东尼·鲍威尔、女儿艾莉、儿子吉顿一家人饱受闹鬼事件的骚扰,时时担惊受怕。为此,他们有6次吓得被迫离开家去别的地方住。莉莎说:“搬家的第一天,我总感到有人在看我,尤其当我在厨房时,但始终没有出现什么,难倒是不祥之兆?又或是错觉而已?大约住了两个星期后,灯泡开始闪,时而亮,时而暗的。全家人都在楼下时会听到下楼的脚步声,还会出现奇怪的关门声。”十月份的一个晚上莉莎和安东尼被一阵冷风吹醒,原来锁好的门,都是八字大开,他们还听到从艾莉房间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他俩一看,艾莉仍在床上熟睡。然后声音又转移至厨房,莉莎说:“锅经常自己砸到地板上,餐具抽屉也翻倒在地上。我们盛菜的瓷盘也一个接一个地掉到地上。我们忍耐了几个星期,找一些理由来安慰自己,比如风,或者是我们家狗干的‘好’事。”之后,艾莉在她的房间内又听到声音。 有一天,莉莎对安东尼说应该挂一幅耶稣受难画。突然间,一只玻璃烟灰缸从厨房飞进了客厅,接着锅也飞了进来。 “当我们逃离到门口时,一只啤酒杯从餐桌上漂在半空中爆碎。艾莉和我都感到肩上受到推力作用,然后又听到沉重的上楼脚步声。”全家人吓得不敢回家,莉莎只好领着全家去她母亲家中寄宿。 后来一家人鼓起勇气回到家中,可是闹鬼事件越发严重。艾莉被“飞起来的漂白剂瓶子击中;墙上的相框砸到安东尼的头部;家里的几条斗牛犬从楼梯上摔下;罗基的两条腿骨折,弗尼克斯伤得更重,无法站立。有一次,莉莎站在花园前的草坪上看到楼上艾莉的卧室的窗帘或上或下,而且灯光也时暗时明,然后她看见窗户后面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大约有两米高,像似个动物。” 安东尼说,有一次他一觉睡醒后发现胸前全是抓痕,手臂还留有巨大的红色手印,就好像在夜间被谁抱住乱打一通。 有许多心灵“专家”接二连三地来看了他们的住宅。莉莎说:“神父给我们家到处喷洒了圣水,也在各处挂过耶稣受难像,并颂吟祷词。心灵‘专家’们手持护咒水晶和巫具,并在走道上撒盐以驱赶邪恶。”他们还安装了摄像头,以记录艾莉卧室衣柜的开启和粉红色椅子的缓缓移动。莉莎说:“花费了几周时间来拍摄闹鬼事件。发现‘鬼’只是个阴影,但家里始终一直不得安宁。”在听说莉莎家人对闹鬼事件的陈述及看完他们所录的视频后,当地房产部门答应给莉莎一家重新安排住房。不过怀疑者指出,虽然视频拍到的椅子缓慢移动,但椅脚部位不在镜头内,不排除用绳子拉动椅子移动的可能性。 2011年3月23日,莉莎家全家人在客厅看电视时,客厅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艾莉试图打开门,但打不开了。全家人只好从窗户逃出来。 莉莎说:“现在人们都在指责我们一家人说谎,他们说我们在制造骗局。其实我们真的是受害者,我家损坏了六只锅,几乎所有的盘子都被摔碎,电视机和孩子们的电脑游戏机也被毁坏,我们现在只剩下两个杯子未被砸碎。”艾莉现在住在外婆家,她说:“我害怕回家,我不愿意一个人呆在楼上。” 著名的“捉鬼专家”迪里克·阿科拉也在莉莎家施过法驱邪。他配备了更多的水晶球和盐,还带了一些洗浴干净的祈祷者和电影摄制组。迪里克认为原因在于一名非常愤怒的男子吉姆,他曾是这套房子的主人,58岁时死于心脏病。据说他的灵魂已被依附于艾莉。迪里克声称,他已驱逐了“吉姆”,闹鬼事件再也不会作恶。据在《每日邮报》上撰文的简·弗里尔说,在莉莎之前的住户也是半夜逃离这座房子的,他们留下崭新的地毯和其它财产。 ...
2006年8月份的一天,我到新疆购买葡萄干,当时我租了一辆货车,货车车主姓胡,矮小的个子VS肥胖的身材,显得很有个性,更令人叫绝的是,他那一脸大胡子,起码有五寸长,乍一看好象是一个被黑漆涂过的皮球,由于他的胡子很有特色,人称“胡子”,我和胡子风餐露宿,一路颠簸,还好,途中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总算一帆风顺。有一天下午,我们来到了一个名叫露底的小村子,这个村子在沙漠边缘,零零散散树木看上去无精打采,软绵绵的,叶子像被开水烫过似的,很少有绿色,村子里的住户大概五六家,人很少,只看见妇女、老人和孩子,我想青壮年可能和我们那里一样都到城市打工去了,而我的奇遇就是发生在这个小村子里。 记得当天下午四点钟前,天气晴朗,烈日将四周的沙子烤得滋滋作响。看着此情此景,我思绪万千,可正当我沉醉在遐想之中时,突然狂风大作,沙石飞扬,天空乌云翻滚,沙尘暴来了,我一看不好,便命胡子继续开车前行,在车上,我打开地图,发现前面约5里处有一个小镇,便决定到那里去住一宿。可是,胡子根本无法看清方向,他只好一边骂着一边顺着沙尘暴向前猛冲,10分钟后,沙尘暴停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比我们内地的小镇都要好,街道宽敞、整齐,两边绿树成荫,高楼林立,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整个小镇非常安静,没有一点儿嘈杂声,且呈现出三多特点:即美容美发店多、洗浴城多、饭店多。我打开地图,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名字,我感到很奇怪,因为我的地图是刚刚才卖的,上面很小的镇都能找到,怎么这样大的镇子都找不到。 我和胡子将车子停放在停车场后,胡子说他想到美发店去洗洗头,我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好答应了他。他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走了。我则躺在车里看着随身带来的《中华传奇》,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车子好像在运动,我将头伸出车窗外一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便没有在意,继续看书,可是过了一会儿,车子却又开始运动起来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一看不好,便大声喊胡子,可是没有人应答,一望车外,仍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急得满头大汗,因为我不会开车,不知道怎样刹车,而这时候胡子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坐在车里,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车子不要撞了人或者撞坏建筑物,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撞了什么人或物,那我们就完了。然而,车子却一刻不停地继续向前运动,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直地向一家名叫“夜来乡”的美容店撞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了,我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心想:完了,这一次是“陪了夫人有折兵”了,可奇怪的是,车子到美容店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大喊一声“好险!”,话音刚落,却见胡子在“夜来乡”里冲了出来,我一看他的脸,吓了一跳:他脸色雪白,衣衫不整,一脸的惊慌。胡子上了车,一言不发,开了车就走,开出大概一公里后,胡子才说:“徐总,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我莫名其妙,便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我下车后,一路找到了“夜来乡”美容店,看到里面有一位小姐正对着我看,我的魂好像被她抓住似的,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她长得很漂亮,瓜子型的脸粉里透红,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黝黑的长发一直拖到腰际,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我进去后请她给我洗头,那位小姐只笑了一声,我就感觉好像灵魂被她吸走了,她是怎样给我洗头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位小姐的手冰凉,像钢针一样硬。头洗过后,小姐领我到了一个漆黑的小房间,印象中我躺在床上,那位小姐给我按摩,按着按着就感觉到她将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并将嘴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吻着,我感觉很难受,好像被蛇缠着,越来越紧,想喊又喊不出声,呼吸越来越急促…… 眼看着要不行了,忽然听到了你的一声大叫,我猛然惊醒,对身上一看,一副死人的骨架牢牢夹着我的身体,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骨架从身上拿开。翻身跳下床,迅速穿上鞋子,循着亮光跑了出来。我怀疑遇上鬼了。我一听也开始害怕起来,要胡子将车子开快一点,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 ...
深夜,县城一条冷清的街道上,环卫工李霞头戴白帽子脸蒙大口罩,吃力地扫完整条街道后,回到装垃圾的三轮车旁,突然像看见天外来物一样惊呆了。 李霞分明记得,自己挂在三轮车的收纳袋子,是用来装些拾到的易拉罐空塑料瓶什么的,一直挂在车上,今天还没拾到什么,应该是空的,可是却跟变戏法似的,冒出了一个文具礼盒,而且是崭新的,连包都没开过。 李霞拿起来一看,又是一惊。曾看过《宝葫芦的秘密》这样的故事,只要心里一想什么,那东西就会出现在面前,已人到中年的她,早已经过了那个时代。可是,眼前的文具盒礼包,正是儿子一直想要的那种,连牌子都没错。她对这个礼盒记忆太深刻了。 还是远在今年一月份时,儿子李能特意把邻居赵家儿子小杰的生日礼品拿来,满含羡慕和期盼地看着妈妈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能打动妈妈的词句:“妈妈,您看,小杰这个礼盒多漂亮,什么都有,而且还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擎天柱大黄蜂系列的,看,一整套,15件呢,有水壶,有文具盒,有削笔器,连橡皮都有,什么都是系列的,我看过,光是这样的水壶就得一百块呢,这一套才120块,能,能用到六年级……” 看着那眼巴巴的眼神,她差点没流下泪来。她知道,儿子是想说,六年一平均,一年才合二十块,想打动妈妈买一件。其实,买件生日礼物,买个百来块的礼盒,对现在家庭来说的确是稀松平常的事,可对她来说,却是个难办的课题。一个月千多块钱的收入,要交水费电费煤气费暖气费,要买吃买喝,还有孩子上学的各种费用,入不敷出,她何尝不想当个大方的妈妈?可是,她只能劝说儿子把礼盒送还人家…… 李霞看看四周,竟没有一个人影。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县城里的夜生活本来就不像天津北京那些大都市,加上自己所管这个街道又不是县城主要街道,就连夜间赚钱的小超市小卖部什么的,也都只亮着门前灯,里边已经倒头大睡。三更半夜的,谁会到这里来?看着秋风中街道上一片肃杀之气,听着风吹着地上树叶哗啦哗啦响,偶尔飘落下来的树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响,不知为什么,李霞竟然有些不寒而栗。可是,放眼看去,整条街上,只有自己扫完后堆在路边的一堆堆树叶,还有那商铺门前的一地叶子…… 第二天夜里,李霞骑着三轮车,再次来到了自己负责的明光路,车把上依然挂着那个收纳袋,那个礼盒放在里边。她不想凭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这是人家悄悄放在这里的,究竟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楚,尽管知道不可能是别人放错了地方,但是她依然抱着一丝幻想,想还给那个放错地方的人。至于有人送礼,李霞根本不相信,现在这个年代里,送礼的人很多,怕是到处都是送礼的人,也不会把礼送到扫大街的人手里。 虽说自己给儿子买不起那个东西,可是,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她真的不想接受。尽管不富裕,她从没把东西当成好的。离婚时,丈夫问自己有什么条件,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她想:爱都没有了,东西还有什么用?最终,丈夫把房子和东西都留给了她,只是带走了自己换洗的衣服。面对房子和东西,她既没有感动兴奋,更没有胜利的感觉。 夜深人静,喧闹一天的城市里,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没有车辆没有行人,一看能看出老远。她刚一上明光路,就看见似乎有人在远处晃动,正是在路中间,一晃一晃的,极像是在扫路面。她有些纳闷,那是自己包的路段,为能多赚些钱,本来是两个人的路段,她苦求站长全包给了她,不就图的多收入那份钱么?站长知道她的情况,也就同意了。谁会上她的“防区”里插一脚呢?想到这里,她强忍着腰疼,蹬着三轮过去,到了跟前一看,她想张口问的话全卡在了嗓子眼里,竟冒不出来。 “呵,天凉了,树叶多了,清扫也不好扫了,我……”李东扭脸对着李霞一笑,而后又扫了起来。纯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看着李东那一脸的痛悔样儿,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礼盒,赶紧跑回三轮车旁,拿着那个礼盒对李东说: “这一定是你放在我包里的吧?是不是?”李东连点也没有抬,只是“嗯”了一声,表示是自己放的,依然在那里扫着那地。李霞有些愤怒,她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恨得牙根痛,不是他,自己也许不会如此狼狈,如此悲凉,如此惨不忍睹。 “你快点走,不然,我的扫帚不长眼,别等我破脸……”李霞忍着腰疼,对着那个曾经的男人喝道。接着,把那文具盒礼包往他手里一塞,差点把李东推了个跟头。“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太累,我帮着你扫一些,也算是将功折罪,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欠你们的太多,还不清……”李东一边使劲扫着,一边应对。一条长长的路,扫到这里,已经扫完了五分之四,李霞心里苦辣酸甜咸五味俱全,她欲哭无泪,想说没辞,想骂没劲,她可劲儿顿顿戳在地上的扫帚,大叫一声:快走…… 而后,紧咬着嘴唇,忘了自己的腰疼,可劲儿抡起了大扫帚,刮起了一阵狂风,那些尘土树叶一古脑儿向那人飞去,她也不管如何,拼命地扫着,恨不得连那个人也一块扫得远远的,扫出十万八千里,她不想看到这个人。 飞尘滚滚,等她停下手去擦脸上那不断滴落的泪珠时,向四下望去,在那尘土飞扬中,他早就不见了人影。她觉得有些奇怪,泪眼矇眬,向四周望去,前后左右,竟没有一个人影,哪怕是个远远的背影也没有。她忍着腰疼,赶紧把剩下的一段扫完,把树叶收完而后回家了。 第二天,为了避免出现类似情况,她特意早出动了一个钟头。可是,当她赶到那时,李东又在那里抡着扫帚扫,而且看样子他来的更早,已经扫完了,她盯着李东冷冷地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这儿用不着你来帮忙,赶紧走,下次别来了,我这儿用不着。”李东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说出来,然后悄悄走了。 李霞干完了活,回到自己的三轮车前,突然发现在自己挂在那里的书包里,又出现了那个文具盒。她拿起来看看,想把它扔掉,可是,想了想,又放进了收纳包里。 三天后,小姑来了,是李霞打电话让她来的。李霞找出了那个文具盒,说是李东送来的,想让小姑给他捎回去,小姑一听,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文具盒,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李霞问她怎么了,好半天,小姑把那文具盒接过去左看右看,端详半天才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 李霞一听,赶紧问怎么回事,小姑说,她的同学小丁在华东超市里上班,那天,看见我哥哥去超市里买东西,买了一个文具盒礼包,昨天小丁在电话里说了这件事,当时就把小姑吓了一跳。说同学是瞎说,要不是就是看花了眼,可是,同学一直说是真的。最后,小姑流着泪说:“我哥都死十天了,他怎么可能去超市里买东西?” “什么?你哥死了?”李霞瞪大眼睛,不知为什么,眼泪已经落下来。李霞有些不相信,她拿着文具盒对小姑说:“不对,这几天夜里他天天帮着扫马路的呀,这个文具盒就是前天他送的,这还能有假?” “我哥真的死了,嫂子……”小姑看着嫂子惊奇的目光,这才知道,嫂子并不知道哥哥的死,于是她把原由一一道来。 原来,李东在一次体检中,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思来想去,病根出在一次出车祸时输过血,可是,再去那里找人家,既无证据,也没有证人,面对着这种极易传染的病,他不想连累家人,更不想坏了妻子名声,只好采取极端办法,找了个女人合作设计,故意让妻子捉奸后离婚,而后,他躲到老家的医院去治疗,由于医治无效,十天前去世了。去世前一再叮嘱不让告诉妻子儿子,所以家里便没有告诉她们娘俩。 “可是,他分明是来过,还帮着我扫过大街呢,还有,这礼物,也是他专门送来放在我的包里的,他还对我说:‘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太累,我帮着你扫一些,也算是将功折罪,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欠你们的太多,还不清……’真的,就是在这两天的事呀” 李霞泪流满面地说着,小姑摸着那个精致的文具盒,瞪大了眼睛,她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活着,还是哥哥的鬼魂依然念着妻子儿子,而在这里现身…… ...
1 阴暗的地下停车场里,永远是停放着很多的车,车子上面有的有人,有的没有人,有人的车子上面总是会有两个,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靠在车子的坐后面的座位上,互相占有着对方的身体。 激情四溢是他们共同的名字,在一场激战之后他们都大口的喘着粗气。 蒋震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赶紧的推了一把余雯:“好了赶紧起来吧,你看看,都十一点了,你不怕你妈回家骂你啊。” 余雯赶紧的看了一下时间,可不是嘛,已经到了半夜的十分,于是她赶紧的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快点开车,给我送回去。” 蒋震应了一声“好嘞!”于是便开始发动车子,车灯在前面迅速的扫开一条光明的道路,车子的马达生轰轰响起,冲向了前面。 午夜的十分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连道路的路灯都已经熄灭的干干净净。蒋震很放心的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和余雯说着暧昧的话语,以至于根本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和蒋震说笑的余雯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啊!!” 蒋震马上意识到不敢于是赶紧回过头,突然啊清楚的看到,在自己的路灯底下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车子地下,一股子凉凉的气息瞬间浸透了蒋震的整个皮肤,蒋震急忙的刹住了车子,一行汗水立即流了下来,他的右手颤抖着扶了扶自己要掉下来的眼镜,然后小声的说:“阿雯……我刚刚是不是……撞到人了。” 余雯显然也是慌张了,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然后好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啊,是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被你,压到了车子底下。” “怎,怎么办啊,我看今天是大晚上的,要不咱们走吧。别管了,现在美哦人看见,咱们可以一走了之的。”蒋震的声音显然不太自然,肇事逃逸的罪名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确实不想蹲局子。 “不,不行,还是下去看看吧,万一她还活着呢?”余雯说。 “对,对,你说的对,万一她还活着,咱们也算是主动承认错误了,回头也能陪几个钱就能搞定的。”于是蒋震赶紧的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余雯也跟着下了车。 借着车子的灯光,蒋震并没有发现有血迹,这让蒋震的心里稍稍的有些平静,他大口的喘了一下气,然后轻松的跟余雯说:“你看,没事儿,没有血,看来不严重。” 但是余雯的神情却并不轻松,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然后指着车底下,几乎是使了很大的劲才出了声音:“你看,那个,车子的底下,有人吗?” “你吓傻了吧,咱都把人撞了,肯定在车底下躺着呢?”蒋震若无其事的说着,然后不经意的转过了头看向车子的底下,就在这个时候他惊呆了,车子底下果然没有人,什么也没有。蒋震的嘴巴张的老大,他不敢相信,难道他的眼睛花了,明明看见有一个人被自己撞了,怎么车子底下就是没有人。不不不,余雯也看到了,总不能两个人的眼睛都花了吧。 “咱们这是,这是怎么了,撞邪了。”余雯的神情紧张着。 “没事儿。”蒋震赶紧抓住了余雯的手,然后把她紧紧的抱住了:“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哪儿来的鬼啊,自己吓自己,没事儿,咱们上车,走。”说着蒋震把余雯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上去,自己额赶紧的坐上了驾驶的座位上,但是他迟迟的没有发动车子。 “咱们怎么办啊,万一要是真的遇到了……”余雯的话还没有说完,蒋震马上就抢了过去:“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鬼,咱们赶紧走吧,唉,我车钥匙呢。”蒋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车钥匙竟然没有在车上,他四处的寻找钥匙,但是就是找不到。 “奇怪了,明明就在车上的。”蒋震疑问了一下,在这时,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过来,那只手拿着一把车钥匙。 蒋震看也没看的说道:“谢谢啊。”于是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发动,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然后身子僵硬的看向后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只见旁边的余雯正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自己。 蒋震越来越感到不对了,他赶紧的问余雯:“刚才是,是不是你把钥匙拿给我的。” 余雯没有说话,她只是摇了摇头。 蒋震赶紧的转过身去,看向后面的座位,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刚才的那只惨白的手递来的钥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余雯,后面也没有人,“啊,鬼啊!!!”蒋震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一嗓子叫起来也把余雯带动了,余雯也大声的叫了起来。蒋震赶紧的准备发动车子,可是越是着急,自己的脚就越是不好使,离合器竟然收的太快了,车子一下子竟然熄了火。 蒋干使劲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准备打开车门,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看到了前面的地上,那里竟然真的——躺着一个人。 那个红色的连衣裙子还在不断的被风吹拂着,一滩明显的血迹还在女人的四周淌着,蒋震的脑子一下子被击懵了,他再次试着发动了车子,这回终于车子启动了,蒋震也来不及顾及身边余雯的惊叫,他猛地踩住了油门,迅速的冲了出去,车子在压过女人的时候,很明显的颠了一下,然后才冲了出去。 可是蒋震却突然的把车子停住了,这回他可以肯定了,这回车子真的压到了人,真的,这回竟然是真的,他看了看后视镜,后面的女人还在躺着,只不过现在已经被车子压成了一堆浆糊,和她的那个红色的连衣裙一起,成了一样的颜色,都是红红的,让人恶心。 余雯已经失去了直觉,她的身子斜斜的躺了去过,靠在了蒋震的肩膀上。 蒋震也没了肢体上的感觉,但是他还是一把推开了倒在自己身边的余雯,然后继续发动车子,就在他准备开车走路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镜子后面的人,那个在后面坐着的人,那个女人的惨白的面孔,和一席红色的连衣裙,那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上面挂着一串车钥匙,轻轻的说:“你没有钥匙怎么开车啊?” “啊!”这时蒋震才看到了车子上面竟然真的没有钥匙,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是车子竟然还在动着。疯狂的往前面驶去方向盘在这个时候也失去的作用,在看看那个镜子,原来后面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蒋震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他赶紧的想要刹住车子,但是刹车系统已经失灵了,车子失去了永远的方向,在这个小路上不断穿梭,终究还是撞在了前面的树上。轰然倒下了一片的树木,连撞了五六棵,终于是停住了。蒋震的脑袋上也撞出了一块血迹。 但是精神上还算清醒,蒋震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如此恐怖,他赶紧的打算推醒身边的余雯,但是这时的余雯早就失去了最后的呼吸,蒋震的手停住了在了余雯的鼻子上,久久没有放下来。 突然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呼吸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就是在车上,不断的徘徊,蒋震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他大胆了打开了车子的门,发现,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到了一个小树林里面了,这里面的环境他完全不认识,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求生的欲望在这个时候变得越发的强烈了起来,每一个都不例外,蒋震颤抖的双腿终于是还是站稳了,他赶紧的继续摸索着前面的道路,现在他真的后悔,在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一个手电筒,现在看起来真是有用。 前面一直是黑暗的,蒋震一直坚信只要自己一直往前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树林,于是他便一直往前面走。 可是情况越来越坏,每走一步都感到身边的路那么熟悉,终于蒋震走累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看了看四周,突然间,他的眼睛呆住了,他看到了旁边的一棵树,那棵树已经被撞倒了,后面还有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那辆车子不就是自己的吗,这个,难道又走回来了。 他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站了起来,虽然他相信自己此时已经没了方向,但是他依旧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他转了一个方向,决定再走一次。 “你还要走吗?”声音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一样,每一句都是扎进了蒋震的骨头里,他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他知道的。 蒋震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那个声音再次的降临了:“你的钥匙,现在还在这里呢,你拿回去吧。” 车钥匙,果然是她。 蒋震连忙的回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红色的连衣裙,怎么会这么显眼,怎么会这么熟悉,刨去那个女人脸上的血迹,想想那个样子,“啊,原来是——她?” 2 他想到了那个事情,原来是在报复,原来这是报复。 在认识余雯以前,他是一个单身,但是这个公司白领却一向是自命清高,他的车子开的是整个公司最快的,也是最猛的一个。 那个是他不能忘记的夜晚,在公司加完班的时刻,他一个人迎着夜色,匆匆的开着车子,外面还是一阵的黑暗。 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蒋震开车的速度,他的速度几乎是越来越快,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的路口的地方他突然的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他赶紧的杀猪为了车子,但是已经晚了,他赶紧的拔下了自己的车钥匙,然后下了车。 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女人,红色的连衣裙,但是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蒋震的脑袋再次的昏厥了,以至于他的车钥匙什么时候从他的手上脱落他也不知道,终于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周围竟然没有人。 车钥匙掉在了女人的手上,但是女人的手还在颤抖着,她的眼神让蒋震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是无助也是求助。 蒋震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猛然睁开了,他咽了一口自己吐沫,然后匆忙的捡起了掉在女人手上的钥匙,匆忙的打开了车门,坐了上去,打开发动机,冲了出去,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车子飞出去的感觉,也可以知道那个女人在自己的车子底下是什么样子,可能已经成了一堆肉末了。 那个样子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于是他什么也没有看,直接的出去了,终于还是没有理会任何的事情,就此离开了。 瞬间记忆回到了蒋震的脑子里,他的眼神瞪的很圆,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的事情竟然是这样,她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她是来报复了,“啊!!鬼,鬼啊,鬼啊!!”蒋震几乎是疯狂了,他大喊着四处奔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阴惨的笑声在四周响起,那种声音几乎要岁残了蒋震的大脑,蒋震无奈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嘶声的大喊道:“你杀了我吧。啊,你杀了我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看到了在前面的那个女人她正在那里仔细的看着自己的举动,那种感觉像是自己是怪异的,而她只是在看热闹而已。 女人慢慢的朝着蒋震走了过来,她的嘴角永远挂着意思让人琢磨不了的笑容,是笑,是刀,是杀人于无形的诡笑。 “你的钥匙,难道不要了吗?”女人有说话。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死。”突然间蒋震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你啊,真是厉害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谈谈了。” “你,你怎么……”女人愕然。 “我自然是没死,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杀掉我吗,告诉你吧,其实余雯早就告诉了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告诉你,其实你的演技一点也不好,但是我还是要主动的迎合你,所以我装成一个很害怕的样子,让你故意相信,然后在把你说的话说给我听,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了吗?” “知道了,你是要……”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蒋震抢去了:“我没有想要杀掉你,因为我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要走到杀人的地步,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早就已经想起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提前知道了你们的计划,现在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走吧。”蒋震说着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放我走?”女人有些怀疑。 “真的,你走吧,我很像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不想再有什么事情了,我知道,我没有权利杀掉你,你走吧。” 余雯也在一旁附和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真是的,好了,走吧。” 那个女人奇怪的看着他们,但是最终还是相信了他们的话,慢慢吞吞的走了。 余雯走到了蒋震的身边,然后笑了一下:“你怎么放过她了。” “因为我做过坏事,但是现在我不想再背上一条人命了。好了咱们也走吧,只不过咱们的车子算是坏了。” “坏一次也值啊。”余雯笑着靠在了蒋震的身上,此时的月光在天上竟然显得是那么的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