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当绿柳盈山道,奇花满涧渠。香兰围石屋,桃花映岩嵎时,在桃源洞里修炼的桃花女便幻化成一个美貌女子来到人间。 你道她怎生模样?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插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娇媚姿。斜亸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知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玉女降瑶池。 桃花女不仅美貌绝伦,而且双手奇巧,她绣的小鸟会飞翔,绣的公鸡会报晓;绣的桃花会喷香,绣的鱼儿会游水。桃花女有一副菩萨心肠,常常济贫救穷。还教姑娘、媳妇织布绣花。若是碰上无赖欺侮良家女子,她就施展法术,打抱不平。轻佻的公子哥儿对妩媚的桃花女真是又爱又恨,可又无可奈何。武夷山的百姓却谁都喜欢她。 有一年,武夷山来了一个修炼千年的柳树精。你看他如何长相?青面獠牙欺太岁,暴睛圆眼赛丧门。鬓边蓬发如杂草,颔下黄须似插针。这柳树精貌丑心更坏,只要见到花容月貌的姑娘便垂涎三尺,仗着千年法力,千方百计抢到手,吓得武夷山的村姑们魂飞魄散,夜不寐,食不香,只得终日闭门不出。 有一天,柳树精听到村中笙簧杂奏,箫笛频吹,就使了个隐身法躲在屋隅偷看,原来是一对新郎新娘在拜堂呢。柳树精瞥眼一瞧,只见那新娘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花钿显现多娇态,绣带飘飖迥绝尘。半含笑处樱桃绽,缓步行时兰麝喷。满头珠翠,颤巍巍无数宝钗簪;遍体幽香,娇滴滴有花金缕细。 柳树精暗惊武夷山竟有此绝美女子,不由看得呆了。忽见新郎新娘要进洞房,说时迟,那时快,柳树精化作一团旋风,揪住新娘往外就跑,惊得新娘高呼救命。待众人醒悟追出门外,哪里还有新娘的踪迹? 巧逢桃花女路经村口,忽听人声嘈杂,急声呼救,放眼一望,只见远处有团旋风渐行渐近,料想定是柳树精在作怪。她忙拔下发上的桃花,轻轻一吹,叫声“变”,散开的花瓣立时变作无数桃枝,如一枝枝利箭直刺向旋风。只听得“啊”地一声怪叫,柳树精从旋风中跌落在地,不见了抢来的新娘,只见桃花中闪出个女子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嗔斥道:“孽障柳树精,竟敢抢夺民女,看剑!”柳树精连忙一个急转,避过迎面一剑,见敌手是个貌若王嫱,颜如楚女的美姣娘,不由转怒为喜,上前去捉桃花女。桃花女一惊,幻作一枚轻盈的桃花飞走了。柳树精岂肯善罢干休,呼啸着直追不舍…… 正在危急关头,忽从云端飘来一位白发老翁,见一团黑色妖雾紧追一个女子不放,心知不妙。老翁从怀里取出一枚黄印交给桃花女,并附在她耳畔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转身就不见了。 桃花女情知遇上了大仙,正想着,柳树精已扑到了眼前。桃花女忙举黄印朝东亮了三下,妖雾立刻就消散了,柳树精便显出了原形。桃花女又将黄印猛地摔掷过去,只听得柳树精一声惨叫,头被砸裂了,散尽了全身精气,变作一棵歪斜的柳树,瘫在那里再也动不了了。 武夷山的村姑们又欢欢笑笑与桃花女一道织布绣花了…… ...
夜幕低垂,吸完手里最后一口烟的时候,江平很不痛快的扔掉手里的烟头。掏出手机,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心里咚咚的敲起了鼓,手心钻的紧紧的。 一连串的响铃之后,电话那头传来李浩杨的声音。 “喂,什么事儿?” “浩扬,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可以……” “啊呀,你这人,借点钱至于天天要吗?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最近生意不好做,手头紧拿不出来,等我手头一有钱保证亲自送到你家去。好了,我还有事,就先……” “浩扬,你总是让我等等,到底什么时候还啊?说好的一年就还,这都三年了。” “咱俩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不是啊,只是我母亲今年身体不好,需要做手术,费用还差一点……”江平既急又有些恼怒,心里后悔怎么把钱借给这样不守信用的人…… “江平,不是兄弟不想还,可是我确实拿不出钱……”李浩杨抱着怀里的情人,翘着二郎腿一副癞皮狗的嘴脸。 每次要钱,李浩杨总是拿这些话搪塞,说实话,打心眼里他就不想还当初问江平借的十五万。看准了江平的老实好欺负,吃定了不还钱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李浩杨,我不想等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若你再不还,我就……” “你就怎么样?” “就通过法律的手段,让你还。别怪,别怪我不顾当年同学好友的情谊,真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江平气得脸色通红,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哼,好啊!你去啊,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撕破脸了,老子也就明明白白跟你说个清楚。有证据你就去。” “我……”江平再次被绝望所包围,脑子一片空白。 三年前,李浩杨创业四处筹钱,为了支持好兄弟江平把自己的存款全拿出来支持,希望有能力的兄弟出人头地后能够拉自己一把。李浩杨无论长相和能力都比江平要优秀很多,他以为李浩杨是自己人生中的贵人。借钱的时候,他没有想着要李浩杨写个借据,完全相信他了。 “你没有借据,也没有人证,拿什么去证明你借钱给我了?哈哈哈……”电话里孙浩洋得意洋洋的笑,挂了电话,心里对江平的瞧不起和蔑视又增加几分。 电话那端传来“嘟”的挂断声,江平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给砸了。“狗日的,你不得好死。你这种人,我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没看出你是个黑心肠的混蛋。你等着,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江平吼得嗓子都快破了,除了更加愤怒他却想不出可用的办法。只是后悔的狠狠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买了两瓶酒边喝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突然,脚下被一个大石头绊倒,爬不起来困意袭来打起鼾睡去了。他真的累了,心里很不好受。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冷醒了。三月初寒意还是很重的,“阿嚏”一个打喷嚏让他彻底清醒。睁大眼睛看到身边坐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瘦长的脸,很窄的脸颊,古里古怪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江平猛地坐起身子。 “你看的见我?”那个人瓮声瓮气的。 “看的见啊,怎么看不见,除非你不是人。”江平觉得这个人莫不是有神经病。 “是啊,我不是人。”那人说着站起来,跳到江平的另一边瞪着他。 “呵,神经病,不是人,难不成是鬼啊?”江平被逗乐了。 那人听了之后点点头说:“你摸摸我。” 江平扬起眉想看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懒洋洋的伸手准备碰碰他的肩膀,却发现手居然穿过他的身体。一阵风吹来,这人的身形居然随着风摆动起来。 “啊,妈呀!”江平顿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拔腿想跑却感觉腿已经软的跑不动了。 “别走啊,我可以帮你。你遇到难事了,对吧!”鬼站起来,飘到江平的正前方。 “你……你帮我?”江平震住了。 “嗯。我可以帮你。” “真的?” “真的。” “为什么那么好心?” “若我帮了你,事成之后你烧万元的冥币给我,成吗?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日子不太好过。 ”好。我……“接下来,江平把他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鬼。鬼问:”你想要怎么做?“ ”我希望他把钱还给我。“ ”这个可以,我现在就去找他,等着我的好消息。“ 鬼说着就消失不见了。江平欣喜若狂。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鬼回来了。江平看了半天却并没有发现他拿回来一毛半分。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嗯,恐怕还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我瘦弱无力,阴气弱,而他的阳气很旺,我得附到他的身上,才知道钱在什么地方。“ ”那需要我怎么帮你?“ 鬼说:”今晚我帮不了你,明晚是三月三,鬼节,阴门大开,阴气重,我的力量也会对大点。明天,你去找李浩杨,这个是我的口水你拿着。明天你伸手在他的左右肩上各拍一下,眼睛上涂上我的口水,倒是能看见他身上的阳火一点点熄灭,我就有办法了。晚上我们在这聚集。“说完,东方传来一声鸡叫,鬼消失不见。 一想到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钱,江平心里很高兴。他精神振奋的朝家走去,洗漱后穿戴一新,算了下李浩杨上班的时间,于是他打车去找他。 李浩杨还没来,于是他就在公司门口等着。好小子,几年的功夫生意就经营的红红火火,可是黑心鬼昧了良心啊! 正想着,江平就看见了李浩杨西装笔挺的拎着公文包往公司走。他摆出一副笑脸迎上去,李浩杨一脸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准备忽视他直接往前走。 ”喂,李总,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可以吗?没什么恶意。“看他一脸笑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李浩杨便带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昨晚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浩扬,那个钱我打算不要了,就算给你的了。“江平陪着笑脸。 ”怎么了?突然转了嘴脸?“ ”只希望你能赏我一口饭吃,行吗?你知道这几年我确实混的不如意。“江平说着走到李浩阳的身边,谄媚的说:”我给你捶捶背吧!我按摩的技术很好的。“ 看着如狗一样对他臣服的江平,李浩杨感叹着自己真了不起,自我的膨胀简直无法形容了。江平伸手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拿出鬼给他的小瓶子,倒出一点涂在眼睛上,发现他肩头的两个火苗确实一点点熄灭了,瞬间李浩杨的印堂由亮发黑,整个人气色全无。 江平胡扯了几句就出了他的公司。晚上,江平来到说好的地点左等右等,等了好久才看见鬼来了,拿着一个大皮箱子。他递给江平,然后说:”成功了,十六万。多出来的一万算你的利息了。“江平接过钱,感激的对它磕了很多响头,这下母亲的手术费有了着落。 ”谢谢你,回去我一定给你烧很多纸钱。对了,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会给你烧很多的纸钱。“江平激动地语无伦次。 ”好的,再见。“鬼说完消失在黑夜中。江平拎着箱子往家走去。 尾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墙壁里有个人影在晃动,试图挣扎着出来,可是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没有用,这将是它最后的归宿。 镜子里,鬼看着英俊,仪表堂堂的肉身,十分满意。嘻嘻,拍去活人身上的阳气,鬼魂入侵挤走身体里灵活取而代之。原本做到这一切也是很难的,只是这个躯体的灵魂做了亏心事,灵魂太渺小所以不堪一击,才让地狱之鬼有机可趁。 当新的一天来临,阳光跳跃着溜进眼眸的时候,江平推着母亲走向手术室,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等着她平安归来。“ 而新的李浩杨精神奕奕的挎着公文包,西装笔挺的走进属于他的公司。至于那个情人嘛,他并不喜欢,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
一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正在睡梦中的啊凡给吵醒了。“谁啊!吵死人了。”睡梦中的啊凡一把扯过来旁边的枕头,蒙在脑袋上继续睡觉。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还是在一直不停的吵着。“妈的!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凡咒骂了一声,扔开头顶的枕头,打开床头柜边上的灯开关。 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过来一看,是宏宇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打什么电话。“喂!我说你他妈的大半夜的吃错药了?打什么电话?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 “不是,凡哥你听我说。出事了!杨明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宏宇惊慌焦急的声音。“什么?杨明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啊凡顿时睁大了眼睛,困意全无。 “哎呀!凡哥,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快过来看看吧!小岩还有何阳我们都在杨明家里呢!你快来吧!”听着电话那头宏宇有点颤抖的声音,啊凡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要不然一向遇事冷静的宏宇,不会说话这么惊慌没条理的。 撂下电话,啊凡火速的穿了一身外套,拿着车钥匙就跑了出来。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啊凡开着车奔驰在午夜里冷清的大路上。 啊凡,宏宇,小岩,何阳,还有就是电话里说出了事情的杨明,几个人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 这几个人从小长到大,感情一直都很好。想着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好好的杨明能出什么大事情?以至于几个人,半夜三更的都跑到杨明家里去了。 想归想,这啊凡脚下紧踩油门,车快速的向杨明家驶去。杨明居住在一个公寓式的出租楼里,由于还没有女朋友,所以平时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居住。 来到杨明租住的楼前,远远就看见几辆警车停在那里。楼下好多人围着,人影绰绰,好多警察在来来回回忙活着什么。 啊凡停好车,快步的跑了过来。刚要推开人群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啊凡,你可来了!”啊凡一看是宏宇。还没等啊凡说话,宏宇拉着啊凡就挤进了人群,指着地上“凡哥,你看看这是杨明,杨明死的好惨!” 地上一大滩鲜血,里面仰面躺着一个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脑袋被摔烂了,白花花粉嘟嘟的脑浆喷溅在地上,面部已经看不清摸样了! 啊凡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宏宇“这是杨明?”宏宇用力的点了点头,不停的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杨明死了,死的很惨,是从七层高的楼顶跳下来摔死的。几个人谁都无法相信,一向性格开朗乐观的杨明会选择跳楼自杀。昨天还好好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喝酒吹牛皮,今天人就没了! 哥几个忍住悲痛,帮着杨明的父母办理了杨明的后事。在陪杨明父母到杨明出租屋里,整理杨明遗物的时候,一件东西的出现,让一向冷静的有大哥风范的啊凡,吓得蹦了起来。 一枚戒指,一枚老虎图案的银光闪闪的戒指。啊凡太熟悉这枚戒指了,因为这枚戒指,就是啊凡亲手在街边上首饰匠那里,为一个属虎的女孩子定做的。 几个人都看见了这枚戒指,不约而同的倒退几步,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凡颤抖着拿起了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啊凡,慧慧的,是你送给慧慧的戒指。它…它不是随着慧慧走了吗?怎么…怎么会在杨明这里?”小岩肯定的认出了这就是慧慧的戒指,是啊凡给慧慧的定情戒指,这个谁都知道的。 “不…”啊凡突然像触电一样,扔下手中的戒指,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啊凡在大路上疯狂的跑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飘洒了一路。 “慧慧,慧慧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慧慧…慧慧…”一路跑着,啊凡歇斯底里的喊着慧慧的名字,那往日的回忆渐渐浮现在眼前。 二 慧慧是和这五个男孩子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一个女孩。从小身体比较羸弱,再加上慧慧父母比较重男轻女,所以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 所以瘦小羸弱的慧慧胆子特别的小,看人都不敢直视,说话都不敢大声,在她脆弱的内心里总怕什么不对又会给自己带来一顿毒打。 随着慢慢的长大,瘦小羸弱的慧慧竟然出落的娇小可爱,像一颗出水的水莲,清丽脱俗!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水嫩羊脂一样的肌肤,娇小的身材比例匀称,成了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 小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过慧慧的这群小伙子可是坐不住了。纷纷行动起来,一时托媒的都快把慧慧家的门槛给踩碎了。 挑来选去,慧慧的父母相中了啊凡。啊凡不但人长得帅气,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国字型的方脸,浓眉大眼,很是标准。而且啊凡家境在村子里来说,也是很富裕,而且啊凡家的人缘在村子里也是不错。 就这样,两家人一合计就给两个孩子定了亲。定亲后啊凡和慧慧很是情投意合,能够拥有慧慧,啊凡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啊凡特意向母亲要了姥爷留下来的大银圆,跑到城里打了两个银戒指,一个上面是老虎的图案,一个是老牛的图案。 慧慧是属虎的,啊凡是属牛的。还记得给慧慧带上戒指的那一刻,慧慧激动的泪水连连,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真好!你真好!” 山盟海誓,温存细语,啊凡绞尽脑汁把能想出来的情话都对慧慧说过。村子里到处都留下了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身影,羡煞了啊凡身边的小伙伴。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啊凡决定和小伙伴们到城里去闯一闯,见见世面,另外看看有没有啥干的。 还记得那个早晨,慧慧前来给啊凡送别,两个人挥着泪依依不舍的分开了。进了城的啊凡带着哥几个,没黑夜没白天的在建筑工地,承揽了室内刮大白的活。 虽然苦点,累点,但一年下来,哥几个开始独自单干,钱倒也是赚了不少。哥几个兜里有钱了,人也活的滋润了。 在一次给一个局长装修房子的过程中,啊凡认识了局长的千金,一个浓妆艳抹,满身香水味道的娇滴滴的女孩,女孩一眼就看中了啊凡的帅气,开始热烈的向啊凡展开了攻势。 渐渐的,啊凡回到村子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渐渐的疏远了慧慧。一边是局长的千金,虽然长相一般,但娇滴滴的又会打扮又会撒娇,最主要的是将来能给啊凡一个好的前程。 一边是单纯的傻乎乎的慧慧,不会打扮,光有长相又有什么用。慢慢的啊凡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家里的慧慧慢慢感觉到了啊凡的变化,没进过几次城的慧慧,好容易在城里找到啊凡的时候,慧慧看见的是,啊凡正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在一起嬉戏着。 慧慧傻了,啊凡愣了一下,随即假装不认识慧慧,搂着那个女人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呆立在原地的慧慧。 没办法慧慧找到了啊凡的那几个好哥们,也就是宏宇,杨明,小岩,何阳他们几个。慧慧哭泣着求他们几个好好劝劝啊凡,让啊凡回心转意。 没想到几个人竟然很冷漠的对慧慧的哭泣呲之以鼻,并且讽刺慧慧要识大体“你能给凡哥什么!人家是局长的千金,能给凡哥一个好前程。你要是真爱凡哥,你就该哪去哪去吧!别再来烦扰他。” 慧慧犹豫了好久,小声的说:“可是…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慧慧跪在了几个人面前。杨明一把拉起慧慧“不是我说你慧慧,还你是他的人了!你就是结婚了还有离婚的呢,这算什么事啊! 听着几个人说的话,慧慧脸色苍白的转身离开了。第二天早晨,在啊凡和哥几个的租住处,慧慧跳楼自杀了,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老虎图案的银戒指。 啊凡没有到现场去,只听见杨明回来说,慧慧死的很惨!脑袋都摔碎了,那张美丽的脸都看不出摸样来了。 慧慧的尸体被慧慧的父母火化了,由于没有成家不能入祖坟,所以可怜的慧慧就一直被寄存在火化场,孤零零的摆放在装骨灰盒的大厅里。 三 慧慧的死确实是让啊凡内疚了一阵子,但没多久,在局长的千金给啊凡买了一部小轿车的时候,所有的内疚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再次看到这枚戒指,杨明死了,死的和慧慧一样一样的场景。难道是慧慧冤魂回来找他们几个报仇来了? 几个人不安的聚集在啊凡家里,那枚镶嵌老虎图案的戒指就摆在几个人的面前。“你占有了慧慧的身体?”宏宇小声的问啊凡。 啊凡没有做声,思绪一下子又把他拉回了那个冬天。他和慧慧两个晚上相约一起出来踏雪,两个人在雪地里奔跑嬉闹着,啊凡看见慧慧那张由于奔跑而红潮满面的桃花脸,忍不住一把把慧慧压在了身底下。 任凭慧慧怎样挣扎,啊凡还是粗暴的占有了慧慧。伴随着慧慧的哭泣,雪地里留下了斑斑血迹。 “是的,我占有了慧慧的身体,然后又甩了她。都是我做的,慧慧要报仇就找我一个人好了,我真不是人!”说着啊凡抡起巴掌,啪啪的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嘴巴子,没有人劝阻,没有人说话,几个人都转身默默离开了。 杨明死了,可是活还得干下去。这一日,几个人正在业主室内搞着装修,由于装修顶棚,需要用射钉枪打钉子。 何阳举起射钉枪,嘭的一声,啊!旁边跳板上正在干活的宏宇一头就栽了下去。所有人都吓坏了,下到地面扶起宏宇一看,几个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根钢钉深深的扎在宏宇的右眼睛上,血顺着眼窝放着流的往出淌。再一看宏宇的脑袋,已经摔得完全变了形,白花花粉嫩嫩的脑浆,从后脑的大窟窿里缓缓的溢了出来。 “慧慧来了,是慧慧来了,慧慧回来找咱们来了!”小岩举起手中的东西让大家看。是那枚戒指,那枚镶嵌着老虎图案的银戒指。 啊凡明明记得,自己把那枚戒指放进了家里的抽屉里,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都得死,都会不得好死!哈哈哈…啊凡你个畜生,都是你惹的祸,你糟蹋了慧慧然后又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她。” “你害的她没脸见人,走投无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被你害死了。”何阳有点疯狂的站起身来四处转着“慧慧,你听见了吗?要报仇你就来吧!我们欠你的。你来呀!哈哈哈…” 何阳疯了,被接连的死亡恐惧吓疯了。“哈哈哈…啊凡,你等着慧慧会回来找你的,哈哈你会比我们死的更惨的!你等着吧!你好好的等…..”啪的一声巨响,何阳转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啊凡和小岩跑到楼下的时候,何阳已经没有了呼吸。一样的仰卧在那里,瞪得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啊凡。 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啊凡心里一激灵,这笑容就好像在召唤啊凡要和他一起去。后脑一个大大的窟窿,缓缓的流淌出红白相间的液体… 小岩当场就被吓哭了,他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现在只要离那啊凡远一点,有可能自己会安全一点。 想到这里小岩转身跑到宿舍,慌乱的拿了几件衣服,坐上大巴车就回到了村子里。回到村子里的小岩就像丢了魂一样,人傻呵呵的就知道笑,那是见谁都笑。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都得死,都得死,啊凡会死的更惨!就这样不停的嘟囔了三天,不吃不喝,人都憔悴的变了形了。 到了第三天早晨,小岩人似乎清醒了。来到院子里,把上房用的梯子搬过来,顺着梯子就爬到了房顶上,正在家里人惊异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小岩哈哈大笑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没摔死!小岩骨碌一下爬起来,再接着爬梯子上房,然后再大笑着从房顶上往下跳。就这样,谁拦着小岩就把谁摔到一边,那小岩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力气大的吓人。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跳下来,爬上去,一个时辰折腾过去了。再一看那小岩,整个人就像血葫芦似得,晃晃悠悠的还是顺着梯子往上爬。 谁也不敢上前拦着了,因为谁拦着谁被摔出多远,小岩的爸爸妈妈都被小岩摔的晕死过去了。就这样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小岩,在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候,终于倒在那里不动了。 浑身血肉模糊,像一堆肉馅摊在那里。脑袋摔碎了,留着粘稠的红白相间的液体…一枚闪亮的银戒指静静的躺在小岩的身边… 城里的啊凡听到了小岩的死讯,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啊凡喝了很多的酒,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慧慧的前来… 慢慢的啊凡睡着了,他一直在做梦,梦见死去的慧慧,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挥着手召唤着自己,召唤自己前去陪伴。 又梦见那四个死去的兄弟都躺在冰冷的地上,再向自己挥手,仿佛在叫着自己“你来呀!来呀!就差你了!我们都很想你!你来呀!” 睡梦中,啊凡闭着眼光着脚慢慢的站起身来,缓缓的向阳台走去… 第二天一早,小区楼下的情景,吓坏了小区里晨练的居民。地上一个大字型,应该说是碎肉组成的大字型,一个被重物碾压成肉饼的人,骨肉具碎,看不清哪里是哪里… 七零八落的碎肉旁边摆放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镶嵌有老虎图案的银戒指… ...
二十多岁的芬芬,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围绕在她身边的帅哥自然也是极多的。 但是芬芬根本看不上他们,倒不是芬芬眼光高,而是芬芬觉得这些人并不靠谱,这些人表面上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只不过是垂涎你的美色,一旦成功把你骗到手,就会露出他们的本性,时间久了玩腻味了,他们就会另寻新欢。 芬芬觉得选对一个人很重要,因为这牵扯到自己一生的幸福。每次相亲见面的时候,芬芬是不太在乎对方的容貌的,她主要是看这个人的人品,内在修养,以此来综合评判,然后给对方评分。但是,很遗憾,目前为止在她眼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及格。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那是一个中年人,他叫杨帆。 杨帆这个人虽然年龄大些,跟她的父母也差不了几岁,但是他很会疼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人品又好,说话温文尔雅,看上去很绅士,又会做事,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非常有涵养的人。 虽然之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次婚姻也是因为那女人的一次出轨导致的。芬芬从侧方面了解到杨帆这个人从不拈花惹草,对待人讲究从一而终,芬芬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 在经过三个月的相知相爱之后,最终,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比起婚前,杨帆对待芬芬关怀备至,什么都能替芬芬想到,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比自己的父母照顾的还要好。这让芬芬大受感动,觉得这次真正找到了值得托付一辈子的男人。 但是自从搬进杨帆住所的时候,芬芬就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房子里除了她跟杨帆之外,好像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她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尤其在杨帆去外地出差的时候,那种感觉格外强烈,总觉得偌大的房子内好像藏着一个人。 这一天,芬芬左右闲来无事,就想着收拾一下衣柜,可是在打开衣柜的瞬间,芬芬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芬芬惊叫了一下,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再看向衣柜时,发现里面只有款式不一的衣服,并没有什么人影。 芬芬感到有些纳闷,难道自己刚刚眼花了,她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下衣柜,然而衣柜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影。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晚上,芬芬脱光了衣服,在自己家里的浴室里洗澡,就在她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澡的时候,就觉得浴缸里本来温热的水突然变得冰凉,冷入骨髓。 然后她就惊惧的看到水里泛起了水泡,咕噜咕噜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已经停止了,她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那泛起的水泡。 突然,一个女人的头颅冒了出来,露出惨白的脸孔,芬芬大叫着跑出了浴缸,躲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把门锁进,刚要喘口气,猛然回头,却发现那女人与她脸对着脸瞪视着她。 “啊……”芬芬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全是冷汗。 原来自己刚刚是做了个梦啊!怎么感受如此真切啊!可吓死我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都已经发臭了,芬芬准备去冲个澡。 就在她临近浴室的时候,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难道是自己之前洗过澡之后忘了关嘛? 不对,怎么还有人唱歌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声音,芬芬猛然一惊,家里招贼了吗? 如此想着,她捏手捏脚的靠近了浴室门口,缓缓的把门开了一条门缝,循着门缝往里瞧去,却发现浴室里并没有人。 刚刚那个声音她听得真切,就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可是现在…… 芬芬越想越是心惊,回想这几天经历的莫名其妙的事,越发的觉得这间房子里非常诡异。 “杨帆,你快回来吧!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我们的房子里好像中了邪似的,我好像看到有个女人在房子里乱逛。”芬芬实在忍受不住了,拨通了杨帆的电话。 “什么?你说有一个女人在我们家里。”短暂的沉默之后,杨帆这才安慰芬芬。 “不要害怕,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顶多明天晚上我就会回家。” 第二天晚上,杨帆果然守时,在晚上的时候回来了,一夜缠绵之后,芬芬又把那些事告诉了杨帆。芬芬以为杨帆会认为他精神失常,会斥责她,但是杨帆没有,相反还安慰她,他觉得芬芬这是缺乏安全感,是他忽视了芬芬的感受。 杨帆在家的这几天,家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芬芬自己觉得会是杨帆说的那样,自己缺乏安全感带来的心理作用嘛! 没过几天杨帆又要出差了,出差之前杨帆给芬芬买了一条狗,是条泰迪狗,芬芬非常喜欢。 这一天,芬芬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突然她就觉得胸前痒痒的,原来是她养的那只泰迪狗跑到了她的身上。 “你真调皮!”芬芬笑着抱起了那只泰迪狗。 就在这时候她才看到,小狗的嘴里好想叼着什么东西,仔细的看了看,那好像是一枚钻戒,看上去有些旧,但这款式很漂亮。 芬芬感到纳闷,这钻戒会是谁的呢?肯定不是自己的,因为她正带着呢,难道是杨帆的? “那戒指是我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 芬芬心下一惊,猛然回头,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这个时候她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额头已经浸出一丝冷汗,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 杨帆这才刚走,就又出事情了,芬芬竭力控制自己的心神,干脆闭上了眼,一心想着是自己的心理原因。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条泰迪狗突然汪汪汪的叫了起来,芬芬睁开了眼,就瞧见小狗竟然冲着客厅一侧的一面墙汪汪的叫着,好像是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没一会芬芬就惊恐的看到,那面墙里涌现出了一大片红色的液体,那好像是血液。紧接着墙体开始开裂,墙皮脱落,墙壁里突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然后就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走了出来。 芬芬当场就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时候她就看到客厅的墙面,完好无损,难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可就在此时,她就看到泰迪狗冲着墙面汪汪的叫了起来,芬芬突然想到了之前做噩梦的景象,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她就上前在墙面上寻找着什么。 她轻轻的敲击着墙面,里面发出空洞的声音,证明墙体里面是空的。芬芬用手一扒,墙皮就脱落了下来,一块一块的接踵而至,里面露出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天哪!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芬芬心里一颤,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当整个墙体被扒开以后,她惊诧的发现,这墙体里面竟然有一张暗格,里面一片漆黑,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钻了进去,结果在那暗格里面她就惊恐的发现,一具腐烂的女尸存放在里面,也不知死了多久,只知道她的身体和衣服已经黏在了一起,部分血肉已经腐化,变成了一滩血水,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的味道。 更让她惊疑的是,这个女人与她几次三番之前她认为在梦里碰到过的女人一模一样。 当芬芬反应过来,从暗格里爬出来的时候,心头不由得一凉。 此时的杨帆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芬芬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秘密我本想一直保留下去。”杨帆低沉着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有一位前妻,你是知道的,就是她……” 说着杨帆一指墙壁里面那具腐烂不堪的尸体,此时的他一脸的狰狞,直把芬芬吓得花容失色。 “就是她,不守妇道,劈腿就是劈腿,还说什么寂寞,真tm不要脸。”骂完之后,杨帆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绅士那般,继续说道。 “我是那么爱她,她背着我找第三者,所以我杀了她,杀她的时候太容易了,她跟你一样瘦弱,我走到她的身后,左手按住了她头,用胳臂紧紧的夹住了她的脖子,只是轻轻的一拧,她的脖子就断了……” 说完,杨帆冲着芬芬微微一笑,然后很绅士的说道:“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放心,会很快的。” 说着,杨帆缓步朝着芬芬走去。 “你不要过来!”芬芬一脸心悸的往后倒退着。 杨帆一脸狞笑的朝着芬芬紧逼过去,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水果刀。 “啊!”芬芬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眼看着杨帆举起了水果刀就要捅在她的身上。 “砰砰……”几声枪响过后,杨帆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即被赶到的警察拷上了手铐。 杨帆没有死,他被警察带走了,他所接受的必定是法律的制裁。 警察为什么会及时赶来,这要归功于芬芬的机智,在她跟杨帆聊天的时候,就已经用手中的手机拨打了110报警。 之后的事情,芬芬把那具女尸,也就是杨帆的前妻,找了块墓地下了塟,也算是帮了她的忙。至于杨帆的财产,虽然已经属于她的了,但是这间房子说什么他也不会住了。 在追求幸福的这条道路上,芬芬显得很迷茫,她不知道将来是否还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
有一天我开车从东乡回抚州,路过七里岗时,我看见路两边全是坟。这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心里忽然就冒出了“明月夜,短松冈”的诗句。我有些害怕,不敢往两边看,只盯着路的前方。不一会,我看见前面路边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车近了些,男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停车。我看见他们是两个人,就把车停了,然后看着他们说:“你们两个人要去哪里?” 男人吓了一跳的样子,男人说:“两个人,哪有两个人?” 我说:“你们就是两个人呀。” 男人说:“胡说八道,不就是我一个人吗?” 男人边上那个女人,这时不停地向我摆手,这意思我大概懂了,女人让我别提她。于是我不再跟男人纠缠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了,让他们上车,于是男人开了前门,坐在我旁边。女人则开了后门,坐在后面。在他们坐好后,我看着男人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 男人说:“别提了,我开车往这儿过,不知怎么车翻到路沟里去了,身上手机又没电,还好碰到你。” 我往路边看了看,果然,路边翻了一辆小车。 我没再说什么,开车离开了那儿。 抚州并不是太远,十几分钟后,到了,在一幢高楼前,男人跟我说:“停车。” 我把车停下。 男人下车了,下车后还往车里看了看,然后声音很大地说:“哪里有两个人嘛,明明就是我一个人。” 我想说另一个女人就坐在后面,你怎么就没看见,你瞎了吗,但这时女人又在向我摆手,我便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只说:“好,是你一个人。” 男人说:“你这样胡说八道,会吓死人的。” 说着,男人气呼呼地走了。 男人走了,我便看着后面的女人说:“你明明坐在这里,男人却看不到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女人说:“在你面前我是人,在他面前我就是鬼。” 我说:“你真是鬼?” 女人说:“莫怕,我们无冤无仇,我不会害你。” 我问:“你要去哪里?” 女人说:“送我回去吧。” 我说:“七里岗?” 女人回答:“是。” 我不送都不可能,因为我车上坐着一个鬼,我敢得罪人,却不敢得罪鬼。话说回来,女人看起来还真不像个鬼,她很年轻,穿一身白衣裳,看起来很漂亮,这让我没那么害怕。不仅如此,女人还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跟我说话,女人说:“我叫小倩。” 我说:“这个时候,你这个名字让我想到《聊斋》里也有个小倩。” 女人说:“一样的。” 我说:“我没想到世上真有鬼,而且还让我碰到了。” 女人说:“我说了,在你面前我不是鬼,你莫害怕,在那个人面前,我才是鬼。” 我说:“为什么在那人面前你就是鬼?” 女人说:“因为他不是好人。” 我问:“是他对你不好?” 女人说:“他是个当官的,他不可能会对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好。” 我说:“你跟他有过节?” 女人说:“我详细跟你说吧,我以前是水务局的打字员,我们局的李局长是个王八蛋,他总想得到我,但我死活不同意,有一天,李局长把我灌醉了,强-奸了我。” 我说:“你没去告他?” 女人说:“告了,刚刚那个人,就是更大的领导,我去找了他,告那个王八蛋,但他根本不为我做主,他们官官相护。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去上-访,那李局长怕我上-访影响不好,也怕我死缠着告他,扳倒他,有一天,他就让两个人把我从八楼上推了下来,然后说我自杀。” 我骂起来:“有这样的事?” 女人说:“千真万确,我一句都没骗你,我死得冤呀,我想报仇,你可以帮我吗?” 我说:“我怎么帮你?” 女人说:“你把今天晚上看到的和听到的告诉刚才坐你车的那个人就可以,他姓钟,你叫他领导就可以。” 女人说着,递过来一张纸条,女人说:“这是钟领导的电话号码,你打这个号码,就可以。” 我接过纸条。 那时候已经到七里岗了,女人喊停车,然后下车消失在明月夜,短松冈里。 一个晚上,我都觉得这事荒唐,我怀疑这不是真的,但看着那张纸条,我千真万确觉得这件事存在过。第二天上午,我按号码打了过去,接通后,我说:“钟领导吗,我是昨天晚上把你从七里岗送回来的那个人。” 对方说:“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我说:“昨天晚上跟你一起上我车的那个人告诉我的,她是个女人,她叫小倩,你知道她吗?” 对方说:“胡说八道,昨天晚上就是我一个人,哪有什么小倩?” 我说:“昨天晚上真是两个人,她站在你旁边,一起上了我的车,你开了前门坐在前面,她开了后门坐在后面。你想想,你不是两个人,我怎么会一开口说你们两个人要去哪?” 对方说:“我一直没看到她,那她肯定不是人,是鬼。” 我说:“不错,她就是鬼,没有鬼,你好好地怎么会把车翻到路沟里去。” 对方说:“这么说,我真碰到鬼了?” 我说:“不错,你碰到鬼了,这个鬼就是小倩,水务局的那个打字员小倩,她被水务局局长强-奸了。到你那儿告状,但你官官相护,根本不为她做主。不仅如此,为了不让小倩上-访,水务局李局长还让人把小倩从八楼上推了下来,然后说人家自杀。” 对方说:“有这样的事?” 我说:“千真万确,希望你为小倩做主,不然,她哪天碰到你,你就不是翻车那么简单了。” 对方说:“你吓我?” 我说:“是不是吓你你自己清楚,小倩是不是冤死的,你也清楚,你不为她申冤,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对方好久没作声,后来骂了一句“王八蛋”,不知是骂我还是骂别人。 这以后半个月,水务局那个李局长被捉了,一起被捉的,还有两个人,是他们把小倩从八楼推下去的。 到这时,小倩总算报仇了。这后来,我还想见到小倩或者说见到那个鬼,我甚至开车去了那个叫七里岗的地方,看着那儿的明月夜和短松冈,我觉得小倩会再走出来,但没有,小倩没出来。 这后来的一天,我做了个梦,好像梦到小倩了,她说谢谢我。 ...
这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小区,几乎每户都有半露的大花园阳台,最后这样的形式成了一种地产商争相效仿的模式。我搬进来已经半年了,四户两梯的格局,入住率在逐步上升,每天装修房屋的机械声音吵的人不得安宁,那是个星期六的上午,我家的门铃被按响。 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的,非常英俊,只可惜身材略矮了些,算是美中不足。我笑笑,问: “请问,你是?” “你好小姐,我是尚美装饰公司的设计师。我姓蒋。” “不好意思,我们家早就装修完了,呵呵,你是怎么进的小区,好像没有预约进不来这里的。”我有点疑惑。 “啊,你误会了,我是你隔壁这家的装修设计师,他们家还刚开始设计呢,我预约的,刚才保安还通话了,让我上来,可我上来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开。我打了户主手机也关机了,真奇怪。你们是邻居,恩,如果我还是联系不上他们,你能不能在遇到他们的时候帮我转告一下,我明天再来,或者让他们尽快联系我。设计图纸我都弄好了。” 我看到他手上的设计稿纸一大卷,就笑着说:“好,我如果遇见他们来就告诉他们,虽然,你知道,现在的邻居,呵呵,不如以前了,其实彼此也不大走动的了。” “我明白,尽力而为,我也会设法联系他们的,打扰你了,那我走了。再见,谢谢你了。” 我微笑点头,看他进了电梯,就反手将门锁上,继续我那幅十字绣。 我觉得比往常不在状态,绣品需要宁静的心态,正午时分,我突然感觉特别疲劳,脖子也酸疼起来,正想起来活动下身体,突然听见隔壁有开锁的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音,于是对镜子掠顺了头发,照了照,就去开门。 果然隔壁的户主来了,我自我介绍,我们彼此问好。夫妻俩人很和蔼,原来那位先生长期出差,为了这次购房装修特地回来和装修公司定方案,而那位太太是字画行的,卖现代画,也卖些古字画仿品,我说你们家还没装修好呢,才刚开始定方案,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要歇脚啊,就来我们家坐坐。那位太太很高兴的说:“这太好了,谢谢你,我先生姓胡,我姓蒋,你以后叫我蒋姐就行,我该比你大的。” 我说:“这可真巧,你姓蒋,你们请的装修设计师也姓蒋,这也是缘分,对了,你们的那位设计师找不到你们,刚才给我留信说,等你们回来了和他联络一下。” 蒋姐高兴地问:“小蒋回来了?”又回头问身后跟着的一位中年男子:“曹经理,你不说小蒋回老家一趟有急事吗,他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那位曹经理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半天才回过神对蒋姐说:“没什么大事,可能办完就回来了。一会儿我联系他一下。” 胡先生插话道:“就是就是,我太太很满意小蒋的方案,特地把我叫回来看的,你们又说他回老家请假了,你们公司可要负责到底啊,我们要用小蒋的方案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蒋代表的是公司,他的方案我们一起敲定的,我也十分了解细节,你们尽管放心。” 他们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四处查看又讨论方案,我不便打扰他们,就和他们道别,回家关上门,准备吃午饭。中午我有午休的习惯,大约1点的样子就开始迷糊着睡着了。突然有开门的声音,我奇怪我先生这时候难道下班,还是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就起身走出卧室,没有人,房门也关得好好的,真奇怪,我向窗外望去,发现周遭的景致有点不大一样,我怎么是住在一楼,我明明住的9楼啊,外面的园林很美,可我的半敞开式花园式阳台怎么变成了一个小花园,和客厅间的玻璃门也不见了,只是一道栅栏拦着。突然从门口推开栅栏走进一个人来,我看她的装束更是奇怪,穿着仿佛是过冬的那种厚棉旗袍,梳着发髻,那女子仿佛我不存在似的就走了过来,从我身边直走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笑了下说:“怎么,十三姨太,你也在这里?”说着就走出我的后阳台不见了。门铃声大作,我惊醒过来,才发现是个梦,可那么真切,我赶紧起身,慌张地边跑边问:“谁啊?来了来了。” 打开门,我愣了下:“曹经理,恩,有事吗?”我探头看了看隔壁的房门锁关着。 “你好,怎么称呼。” “叫我晓兰就可以。” “嗯,你能跟我过这边房间看一下吗?” “蒋姐他们人呢?” “方案已经定了,他们走了,我们要开始正是装修了。” “好,你稍等,我拿下钥匙。” 我进门拿上钥匙,关了自家房门就跟曹经理进了隔壁的房子,房子还是水泥地,这里交货的都是毛坯房。 “你请这边走,晓兰。” 我跟着曹经理来到后阳台处,曹经理站在那里,良久,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在抽泣,果然他边转身边擦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户人家找到我们装修公司,小蒋,就是你说见过的那位设计师,是被派来做主设计的。小蒋为人很好,很勤奋,他家乡在山区,很穷困,他家里兄弟姐妹多,而他是唯一上了大学的,是家里的希望,你知道,不用我说,他也就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 “呵,我明白,可是,你和我说这些……” “你知道承重墙吗?” “我当然知道。怎么了?” “承重墙是不可以拆除或者改造,打断等等,这不安全。” “这没错,谁都知道。” “你看后阳台这两边的墙。” “嗯,看到了。” “你看这边靠近厨房的一段墙,里面其实就是承重墙,是拆不得的。可是,小蒋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位也是姓蒋的太太,想把后阳台并进餐厅,还想把厨房做成敞开式的,那样就必须动这承重墙。当时,我也在场,开工仪式其实头一天就做过了,我特别吩咐过工人,这后阳台两边的两段墙不要碰,特别不要重砸,而房子其它角落都要用锤子敲打几下,其它仪式我们也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办的,点香供柚子,烧了纸。” “有这么讲究吗曹经理,我们家当初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总比做错了好啊。” “怎么,这里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有,小蒋是第一次接受主设计任务,他毕竟年轻啊,有些话他不听,当时他为了使客人满意,或者接受我们的大致方案,就想妥协一些客户的局部想法,当时,哎,他重重的踢了靠近厨房的承重柱一脚,你看。” 我看到墙面上又一个黑色的脚印,高度挺高,就开玩笑说:“你们这位小蒋设计师练过武功的吧,人不高,踢这么高。” “怎么人不高,他有1米82。” “什么?呵呵,我今天上午还看见他,他,嗯,我看着顶多也就1米70的样子,估计还不到呢。” 曹经理的脸色煞白,我看他有点站不住,他蹲下,最后索性坐在地上,一边叹气,一边又摇头。 我有点奇怪,就说:“怎么了?你对这位设计师不满意吗?” 曹经理看了我一眼,说:“你得帮一下我们。” “我?我能帮你们什么,我不懂装修。” “不,不是这个。小蒋死了,四五辆车子碾过去的,当时就不行了,送到医院根本就没救了,腿全断了,可以说简直四分五裂。我们……哎,我们不想丢掉客户,所以,就说小蒋请假有急事回老家了。我们要把这单做完。” 我不等说完,就夺门逃了出来。 我逃出隔壁的房间,冲出门来却是一片田野,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肯定的,我用力掐着自己,叫自己醒来,可是不疼啊,也醒不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往前奔,身上一摸,没带手机,又哭笑不得,如果是在梦里能打手机吗。我继续往前跑,回头一看,意料中的,什么房子也没有,都是田野。我看见远处似乎有路,就朝前飞奔,身轻如燕,梦里的行动就是方便。——! 到了路上,我发现是条窄窄的山路,再往前就是半人高的杂草,茂密得很,挡住了视线,我小心的往草丛深处走,突然远处有车开来的声音,我焦急地返回路中间,犹豫着,兀自琢磨着梦中搭车是否有意义,突然那车的车底一声巨响,好像是炸了轮胎,歪斜地朝我冲了过来,我惊叫起来,那车斜着越过草丛,就没了声息。我探头想看个究竟,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起,我脚下不稳一踩空就直坠下去,我大叫着,还在想,这下该醒了该醒了! 果然,我醒了过来,门铃在响,我虽然一身冷汗,可踏实许多,我终于醒了,这该死的噩梦。我到门口没有开门,告诫自己看清楚谁再说。拿开挡住猫眼的“福”字,我往外一看,只见曹经理和小蒋说笑着,曹经理说:“怎么还不开门,她能答应吗?”小蒋笑着说:“肯定,上午她就帮我传信来着。”我放声尖叫。 “晓兰!晓兰!” 我睁开眼睛,看见先生,自己趴在十字绣布上,气喘吁吁的,见到先生回来,感觉是见了菩萨,顿时就哭了,先生安慰我说不怕,问我做了什么梦了,喊半天都不醒,我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了,就把大致的说了下。先生沉吟了会儿,说,你看天都擦黑了,起来站站,洗把脸,一会儿再说。 自从做了那个梦,每次路过隔壁的房门,都一溜烟,就怕遇见什么不想遇见的东西,说也奇怪,这层四户人家,其它三户都入住了,就这户始终没有动静。先生比我大很多,许多事情都是他拿主意,说来他也坎坷得很,离过两次婚,我从不过问他以前的婚姻状况,这个时代,能相处融洽,彼此体谅,难得相处得来就足够了,还希图什么呢。转眼半年就过去了。小区里装修的动静越来越少了,估计入住得差不多了,这样就清静多了。我的十字绣也快完成了。那天,先生突然早早地就回家了。 “今天单位事情少?难得这么早就回来,这才下午三点啊。”我高兴地接过他的包。 “来,过来坐这,我有事和你说。”先生拉了我的手坐在沙发上。“我今天是特意早回来的,一会儿,隔壁会有人来装修,我怕你害怕多想,所以就早点回来陪你。” “哦?你怎么知道隔壁今天要来装修?” “嗯,还记得你那个梦吗?” “嗯?记得,怎么了?” “我想这其中可能有蹊跷,就设法在管理处查找了下,不仅查到了隔壁的房主,也查到了那个装修公司。” “……” “确实,出了点意外。你别害怕,其实也是正常的事情。隔壁卖给了一对夫妇,没错,他们找的装修公司主设计师确实姓蒋,参与监督的是他们的设计部主管曹经理。只是,出了点意外,他们想进一批木材,比市价便宜,可能是曹的关系,你看了设计图纸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多木料了,设计全部是仿古的,也是那对夫妇的意思,虽然这样装修很贵,但似乎那位太太十分坚持。他们四人一起去进货,路上出的事故,和你梦里说的差不多。翻下去的不是什么悬崖,只是个沟壑,但是车起火炸了,所以,夫妇俩个直接就去了。小蒋反应快跳出了车外,但是,摔重了,没能起来,天黑后,确实被路过的车碾了……” “那,曹经理呢?”我开始发抖,先生握住我冰凉的手。 “他也跳了,车炸之前,但是,受伤严重,一直昏迷,上个月也去了,哎。”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公司说的,还给我看了图纸,说很可惜,很好的设计方案。” 这时候隔壁有了动静,我们两个坐着,没有开门去看。我看了看先生:“那现在来的是什么人?”“他们的亲戚转卖了房子。”“会不会还有问题?”“不会了吧,逝者飘远了吧。”“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怕我会发神经?”“不是”先生摸摸我的头发,“知道个结果就可以了,难捱的往往是过程。”先生站起来,在椅子上拿起我的十字绣,问:“这绣的是什么?”“噢,你记得我收的那件老得刺绣品不,我不会刺绣,但又觉得这图案好,就描下来,打了格子,看看十字绣的效果。”“那个刺绣呢?”“还在柜子里呢。”“烧了吧,东西太旧,你从店里收,他们还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呢。” 我细想了想,问:“可是,梦里那个十三姨太有点莫名其妙啊,和这装修的事情没关系吧。” “我想没什么关系吧,可能还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我怎么能是十三姨太呢,你不会娶过十二个老婆吧……你。啊!”我突然住了嘴,先生笑着摸摸我的脸。我默默地起身翻出那件绣品,背面的布料发黄磨损,正面的部分彩线也已经褪色,那收的时候喜欢的心情突然没有,心里有种凄凉的,阴冷的感觉。绣品不大,我找了个中口锅,将绣品点燃了,放进去,看它慢慢的燃烧。 先生走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抱着我。 我看着那些生命创造的痕迹慢慢消逝掉了,觉得人生就是燃烧的过程,不用惊喜获得,也不用伤感失去,什么都是一种必然中的偶然,又是偶然中的必然。 我拍拍先生的手说:“是啊,我多傻,你姓石啊。我们出去走走吧。” 隔壁的装修声越来越大。 ...
小李是和我住在一个小区的,因为我们都是灵异爱好者所以就相互走的比较近,这天我们聚在一起,他跟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搬到这个小区吗?”“我哪知道啊,也许这个小区环境好呗。”小李笑着说:“放屁,我的房子是拆迁安置房,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敏锐的我知道又有故事听了,于是我就聚精会神的听他讲故事,下面就以小李的口吻讲故事吧。 我家以前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因为年代久了所以就面临着拆迁的苦恼,虽然政府承诺会给房子,甚至比现在的更加的划算,但是因为都是住了半辈子甚至几代人的老人家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房子,所以就僵持了下来。开发商也是一个比较规矩的商人,也没过多的纠缠着我们。 我的邻居是一家三口住的,新婚燕尔的一对小夫妻很是恩爱,最近又添了一个孩子,整个家庭都是喜气洋洋的,但是就在一天早上,这家的母亲就急匆匆的抱着孩子往医院去了。等晚上才回来,我问她孩子是不是病了啊?她对我说:“不是,这孩子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被人掐的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自从这孩子他爹去出差啊,每天晚上这孩子就哭闹,哄都哄不好。我以为是生病了就带着去看看医生,医生说这孩子没病,就是有点虚弱,让我好好喂养。”我听完她的叙述感觉孩子真是烦人啊,还是我这个单身汉比较好,自由自在。过了几天这家的男主人就回来了,奇怪的是自从这个男主人回来孩子就不哭不闹的非常老实了。于是我就耐心的留意着,我发现只要这个男人不在家,这孩子就整晚的苦恼,身上还会莫名的有手指掐的印子,这家的女人于是给弄的焦头烂耳的。于是这家男主人干脆就不出差了,整天就陪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天的早上,我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这家的女主人坐在楼下的亭子里看着神色好像很憔悴,因为平时跟这家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我就坐过去问问是不是夫妻俩吵架了。女主人看我过来赶忙的凑到我跟前摇摇头说:“没有吵架”我哈哈笑了下说:“那你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她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我感觉我家闹鬼了!”我吃了一惊,然后她就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对我说了一遍。原来自从她老公回家之后,孩子就不哭不闹了,身上的印子也没有了,但是她睡觉的时候就老是感觉有一个手臂在摸他。起初她以为是她老公,但是有一天她老公睡在沙发上,她自己睡在床上的时候故意装着睡着,于是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她当时吓得赶忙起身,但是身后却什么都没有,这把她吓的够呛,于是就死活不自己睡了。接下来的几天,没晚都是这样。于是今天一大早就把孩子送到他姥姥家去了。听完她的叙述我感觉是不是她疑神疑鬼了?于是我安慰了她一番之后就去会见我的朋友了。 晚上我带着我的这位朋友来我家的时候,当他走到我邻居家的门前的时候神色显得很奇怪,于是我就问他怎么了,她当时只是说了一句:“不应该啊,这个地方怎么可以住人呢?”我当时骂他职业病又犯了,我这个朋友是做风水的,所以我经常取笑他是个神棍。他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就来到了我家里坐了下来,闲聊间我把早上邻居家的女主人跟我说的事跟他说了下,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茶走到我面前说:“她可能真的是闹鬼了,我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家有一股蓝色的气息若隐若现的,这种气息不应该出现在生人的房子里,只有埋骨之地才有这种气息。我想他家肯定有事了,你要不信 的话就等等看吧。”他看我不相信也不多说就闭上眼睛在那里养神。我现在多多少少的也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我就把我朋友留在了我家,准备明天去我邻居家看看。 那天晚上大概10点多的时候,我就听见邻居家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大叫着:“鬼,鬼……”我赶紧起身去叫我的朋友,没想到我朋友此刻已经来到了我邻居家的门口。女主人来给我们开门的时候,神色还是很慌张,浑身颤抖着,男主人此刻听说我这个朋友有些本事也赶紧把我们让进屋里。我朋友刚进他们家的时候就说:“你这间房子不能住,明天赶紧搬家,还有,你这房子阴气太重,我感觉还有一股怨气,你看北面的那堵墙,这大夏天的我怎么感觉这堵墙里阴气逼人呢?”听了我朋友的话,这家人第二天就赶忙的搬出了房子,我朋友跟我说,他家的那面墙里肯定有死人的尸骨,于是我们就报了警,等警察墙拆掉的时候我们看到一副完整的已经腐烂的尸体,恶臭瞬间就弥漫了整间房子。警察事后调查发现,这个人是原来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一直找不到,原来在这里,只是是谁杀的她恐怕已经不好查了。 自从这件事之后,这个小区的人原本不舍得搬离的都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小区,很快这个小区就被拆完了。所以说,只要是冤死的终有一天会被昭雪,鬼怪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他们并无害人之意,要不然这家人恐怕早就死了。普天下的冤魂总试图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告知它的秘密。也许我们真的应该用一种全新的眼光重新巡视一下自己习以为常的老房子…… 听完小李的故事,我感觉现在看我家的房子怎么看怎么别扭,总感觉什么地方埋着什么人,不知道你们有么有这种感觉呢?也许你的脚下现在就躺着一副白骨也说不定! ...
阿明最近显得有点不正常,平时比较喜欢热闹的一个人最近却显得比较落寞,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不说话,要不就是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有时候看着他感觉有点渗人,他的脸色也是比以前有点苍白了,这倒不是我多疑,我这个人之前有关被鬼压床的经历,所以我对于这类事件见得多,自然也就懂得多一点了,我看着他似乎是不正常,于是我就过去询问:“阿明,你最近是不是老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你啊?”我只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感觉阿明的身后似乎不是那么的干净。阿明此时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我发现他的额头有不太明显的昏暗,俗话说额头是人的命门所在,所以我就怀疑阿明最近肯定是被鬼缠身了。于是阿明先是害怕的四处望了望,然后才跟我说出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听完之后也是倍感惊悚。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阿明家里不是很富裕,对于一个山村的孩子来说,楼房那是有钱人才住的,阿明的家里是两件比较简陋的瓦房,经常在下雨天就会漏雨,因此阿明时常就会躲到没有雨的墙根边,因为那里没有雨。这天阿明看着外面昏暗的天气,心想今晚可能又要下雨了,匆匆的吃完晚饭,阿明的爸爸和妈妈都在外面的城市里面打工,一年也不见得能有时间回家一次,所以阿明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两个老人住在偏房里,阿明自己住在堂屋。夏天,天气刚刚擦黑,阿明看着外面的一片乌云,想着什么时候能住上不漏雨的房子啊。“哗啦啦……”正在阿明出神的望着天空的时候,天上就下起来倾盆大雨,阿明赶紧回到屋子里面把容易淋湿的东西赶紧的挪到墙根处。不一会,屋子就开始滴答滴答的漏起雨来,阿明就赶紧的跑到墙根处,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今晚的天气出奇的冷,大夏天的阿明穿着外套居然还是感觉刺骨的冷!屋子外的狗在叫着,阿明赶紧出去看看,可是院子里除了雨水连一只耗子都没有。阿明转身回屋,刚回头猛的看见自己屋子里的墙根处有一个黑黑的影子一样的东西蹲在墙边,阿明以为是自己的爷爷,可是当阿明刚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他没怀疑什么,因为屋子里的灯不是很亮,也许是自己看眼花了吧,于是阿明又回到了墙边,可是阿明刚站到墙边就感觉刺骨的冷,特别是脖子那里,好像一股股的冒着冷气。刚才走到外面明明还很热啊,为什么墙跟前就这么冷呢?突然,阿明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猛的转身,没人!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就顺着阿明的身体蔓延开来,他就感觉浑身一震,双手不受控制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就往墙上撞,一下,两下的撞着,那时候阿明说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隔壁的爷爷奶奶听到了声响就赶紧跑过来,看见阿明发疯似的往墙上撞赶紧跑过来抱住。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阿明是不是撞邪了?“他爷爷,你看这孩子的身体怎么这么冷啊?”等把阿明抱到床上的时候,他的奶奶突然对老头子说。老爷子就赶紧伸手摸摸阿明的身体,手刚接触到阿明的身体就感觉好像一块冰似的。没过多久,阿明醒了过来,脑袋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从那以后阿明对墙边就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有一天,熟睡中的阿明感觉屋子里面似乎多了一个人,站在墙边冲着阿明招手,这时候阿明看到那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妈妈,于是阿明赶紧跑过去问:“妈,你咋半夜回来了?我爸呢?”那个女人也不说话,就拉着阿明的手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于是阿明就跟着那个女人往屋子外面走去,出了门之后,阿明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前面的那个女人的脚似乎不沾地似的往前面“飘”。阿明感觉事情不对劲就不走了,对着那个女人説:“你不是我妈妈,你到底是谁?”那个女人此刻转过身,阿明一看那个女人的脸此刻已经变成一个伸着鲜红的舌头,舌头挂在外面都快垂到胸前了,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尖叫着就往家里跑,跑着跑着阿明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快到家的时候,阿明看到自己家的墙这时候变成了一面悬崖,另一个自己就躺在悬崖的边上,自己的爷爷奶奶此时正抱着自己在那哭着。阿明突然感觉一阵风吹过来,然后就猛然的被吹走了。 这时候躺在两位老人怀里的阿明突然地睁开了眼睛,两位老人赶紧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大半夜的来这个地方,阿明此刻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片乱坟岗边,于是就赶紧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爷爷奶奶说了一遍,两位老人一听就变了脸色,二话不说带着阿明就回家去了,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家才跟阿明说:“我刚才跟你奶奶听到你屋子里有人说话,就过来看看,一进门就看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面,就这么一直的往前走,我们俩就跟着你后面,然后你来到了那片坟地就昏了过去。”阿明听完之后感觉心里一阵惊悚,要不是自己及时识破那个女鬼的面目自己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阿明的爷爷奶奶就赶紧去村里找来阴阳先生,那个先生看着阿明憔悴的模样二话不说冲着阿明的额头伸出自己的手就是一点,这一下阿明突然就感觉浑身似乎不是那么的冷了。于是就把那天躲在墙边避雨一直到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那先生说了一遍,那个先生听完之后说:“你真是不知死活啊,我告诉你,每个人家里都会有鬼,而墙边更是那些东西最喜欢待的地方,记住以后不要老是往墙边去了。”说完就拿出一把米冲着墙的四角处各洒了一把。 说来也怪,自从那个先生撒完那几把米之后,阿明就感觉屋子里的那个东西似乎不见了,整个人也比以前精神多了,从那以后阿明就再也不敢往墙边靠了。 民间禁忌-----靠墙 鬼魂平时喜欢依附在冰凉的墙上,此举动很容易引起鬼上身。 ...
由于学校宿舍翻修,我们四个女生临时搬到市郊一个废弃很久的四合院里住。黄昏中,我看着院内斑驳的一切,心中不禁弥漫着恐怖。夜幕徐徐降临。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我们的脸上都笼罩着不安和紧张。 “这里太吓人了,我不敢一个人睡。”我忐忑地说。 “我也害怕,不如咱俩睡一张床吧!”蓝鱼跑了过来,我们相拥着躺下时,我感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翠儿和橘子如法炮制地躺在了一起。 在被莫名的恐惧折磨得筋疲力尽后,我们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梦见自己在雷电交加的雨夜被几个厉鬼劫持到了荒郊野外的墓地,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全身软得如一堆烂泥,在我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男朋友华君在喊:“救命呀!救命呀!” 难道他也被劫持在此?我借着闪电强光四下寻找,并没看见华君的身影,只是他的呼救声在阴森的墓地上空飘荡着,我急得大哭起来,直至把自己哭醒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屋里开着灯,三个伙伴都围在我的身边,显然,是我的哭声吵醒了她们。 就在我向她们讲述我的梦时,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真的隐约听见了华君的呼救声:“救命呀!救命呀!” 顿时,我们四个人都被这叫声吓得慌恐不已。这叫声虽然很模糊,但我非常确认,是我的男朋友华君在呼喊。他和几名男生明明搬到一个同学家去住了,怎么会在半夜里跑到这里叫呢?三个伙伴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我们又仔细听了一会儿,都感觉声音是从屋外传来的,“是不是华君在附近遇到危险了?”我壮着胆子要出去看个究竟,哀求着三个同伴和我出了门。推开门我们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零星的闪电就像我梦中墓地里闪烁的鬼火,我们的腿都像注了铅一样,沉得挪不动,没走几步,我们便挤在一起,用耳朵听,并借助手电光,四下搜寻,结果一无所获,我们又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屋里。就在我们的脑海中升腾着疑云时,华君的呼救声再次响起,轻轻的,幽幽的,缓缓地飘着,大家的表情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这里是不是闹鬼呀!”蓝鱼一下子抱紧了我,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我听出来这确实是华君在喊呀!”我哆哆嗦嗦地说。 “对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呀!”翠儿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可我拨打了半天,华君的电话就是打不通,就连和他一起住的那几个人的电话我也打了,都关机了。 在我们失望之时,呼救声再次传来,屋子里变得更加沉寂了,我们除了听见这呼救声,还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 听着听着,我感到更加惊慌了,因为我感觉到这声音是从墙壁中发出的。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把耳朵贴到了西侧的墙壁上,果然,听到的声音真切了许多。如果真是华君在喊,他怎么会跑到墙壁里去呢? “华君,是你在喊吗?”我带着哭腔冲着墙壁喊道。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喊声刚落,墙壁里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真是闹鬼吧,快报案吧!”大家央求着我。我双手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伴着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我们更加感觉这个老宅充满了杀机。班主任刁老师也在接到我们的电话后及时赶来了。警察和刁老师在听了我们心惊肉跳的讲述后,都不太相信。他们在住宅四周仔仔细细地寻找了一番,根本没发现华君和其他人。于是他们又赶到华君的临时住处。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滑过,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大家都沉默不语,在心里胡乱猜测着。警笛声再次响彻窗外,警察和老师带回来一个不祥的消息——华君没在住处。据同学讲,他吃完晚饭后说要来看我,之后就走了。同学们还以为他晚上没回去是和我去网吧包宿了。我紧张得哭起来,众人的表情也严肃得要结了冰。 难道华君真的跑到墙壁里去了?在又一番毫无所获的寻找后,警察也对着我们屋的西墙端详开了。“你们真是听见从这里发出的喊声?”他们疑惑地问。 我们肯定地点着头。 “那怎么现在没人喊了?”警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都哑口无言。在沉默良久后,警察决定凿墙。 一阵猛烈的锤击震得我的心一抽一抽的,渐渐的,墙上的裂缝竟显现出一扇门的轮廓。又一通开凿后,这扇门被打开了,面前的一切让大家惊讶无比,原来这面墙是空心的,脸色铁青的华君一身污泥地躺在里面,手中捧着一束红色的野花。见状,我哭喊着扑了过去,发现华君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停止了呼吸。 当我从悲痛中缓过神来后才了解到,警察从我们住所边的庄稼地里发现了一个深陷的洞口,那里可以一直通到我们临时住所的空墙壁内。警察进一步调查得知,这个老宅是早年地下党秘密活动据点,为了撤退方便,便修了一条通往室外的地道,墙上的木门就是入口,由于年久不用,便被表面刷上的泥灰给遮住了。而地道的出口也被当地的农民用土填死了。可能在连日暴雨的浸泡下,地道出口处的泥土松动了,华君行至此处,不慎落入其中。他可能在向外攀爬失败后,便顺着地道爬到了墙中,最后因缺氧死亡。 在这座四合院周围的田野里,盛开着许多和华君手中捧的一样的野花,他应该是为了给我采摘野花才出的意外。 ...
小宋的宿舍在学校的三楼,跟小飞他们都是一个班的。 小宋们宿舍里总共六个人,已经属于小寝室了。他们宿舍里除了一个留级下来的师哥以外,其余的人都是比较老实本分的人。 当然那个师哥也比较老实,只是偶尔会恶搞一下,他最喜欢的事情除了泡妞以外就是说鬼故事吓大家,但其实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是深信不疑的。 ri子就这样在每天的嬉闹惊吓中度过,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天下午,小宋的脸色非常的苍白。 大家看到以为他病了,都关心的问着他,他想了想才把自己中午遇到的怪事说了出来。 这天的中午很热,几个伙伴都在宿舍里午睡,门也关得好好的,全宿舍的人都在。 平时在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有午睡的习惯,这是很正常的。 小宋们宿舍的人也跟往常一样,闹了会就睡着了。 睡到快上课的时候,其中有人先醒过来,正打算叫大家起床,突然就听到了他的一声惨叫声,一下把大家都吵醒了,当然,除了小宋。 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惨叫。 那个同学颤抖着指着小宋的床,一脸惊恐的样子,嘴巴张的老大,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都很好奇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小宋睡的是下铺,紧挨着墙壁。 此刻小宋的右边本来雪白的墙壁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红sè的手掌印,远远看去,鲜红鲜红的,就好像是血印上去的一样。 大家一下子都围了过去,而此刻的小宋样子更恐怖,流着鼻血,翻着白眼,脸上还一副惊恐的样子,全身还抽搐着,他白色的t桖上也印着两个小小的红印子。 大家都吓坏了,赶紧先把他拍醒再说。 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凉水浇的,总算是把他弄醒了。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疾病吗?”大家都很关心和好奇的问着。 “没有啊。” 小宋的反应却是好像失忆了一样。 “啊,我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接着他好像发现有点不对,一摸,鼻子下面的血迹还没有乾完呢。 “我流鼻血了啊?” 大家其实都知道,小宋的鼻子不大好,稍微一碰就容易流鼻血的,可是流鼻血是很正常的,问题就在于他身上和墙上的手印是哪里来的? 因为大家都很清楚的看到,小宋的双手都是干净的,除了刚才他自己摸鼻子留下的一点血迹以外,他的手上根本没有其他的印记。 “你刚才全身抽搐,还翻白眼,脸的样子好恐怖,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大家稍微镇定下来后问到。 “抽搐?翻白眼?恐怖?”小宋显然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没有啊。” “那是有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吗?”有人接着问了一句。 “梦到?” 看着小宋沉思的样子,大家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搅到他回忆。 想了一会,小宋说:“呃,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你梦到什么啦?”大家异口同声的问着。 “我梦到,好像有一个老头,他拉着一个小孩……”小宋皱着眉头好像有点困难的回忆着说。 “然后呢?” “嗯,那个好像是他的孙女还是什么,我看到他拉着她就从门那里走了进来,当时我还在奇怪呢,我明明看到门是关着的,可是他们就这样穿了进来……” “……” “然后呢?” “进来以后,那小女孩说什么饿了,要吃什么东西……”小宋挠挠头,显然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要吃什么?”大家觉得有点恐怖了。 “呃,我想想啊。” “……” “噢,对了,她说她要吃心,她跟她爷爷说她要吃我的心。”说完小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说。 “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那老头就走到我床边,笑得很恐怖,对了我记得当时我大声的喊救命来着,可是你们谁都不理我。”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啊。” “你是不是被鬼压床了啊?” “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他的指甲突然间变得很长,像僵尸一样,然后我大声的喊大声的叫,也没有人理我。” “哎,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啊。” “是啊,我们根本没听到。”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想插到我胸口里,我就想跑,可是怎么也动不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全放进了我的胸口里,我就觉得心口突然很痛,后来就被你们弄醒了。” 听完以后大家都吓傻了,雪白的墙壁上一个大的手印,小宋衣服上两个小小的手印,大家都觉得背后一阵阴风阵阵的感觉。 “啊,要不是我突然醒来大叫一声,大概我们都再也看不到你了。”最开始醒来的那个同学突然想起来说。 此后,小宋们的宿舍门口就多了一张贴着鸡毛的符。 ...
二十年前的台南,只要一提到友爱街的“沙卡里巴”可说是无人不知。凡庭来到台南的外地人必定亲自走一趟沙卡里巴,好品尝品尝那道地的“棺材板”,以及各式的台南小吃。 当时的台南友爱街一带均是隔间的房子,因为坪数大,所以房子的主人往往把它分为前后院,中间隔着一扇门可供前院的人互通往来。高宜静的外婆便是其中一户的房东。 宜静的家族是个大家族,原来大家全住在一起,但后来有的搬出去住,有的到台北发展,所以房子空出很多地方,因此高宜静的外婆便把后院租给一对夫妇。 平日房东和房客很少往来,除了缴房租以外,中间隔着的那扇门根本没人去碰,俨然是两栋各自独立的房子。 一年后的某一天,高宜静的外婆坐在外面与左右邻居话家常,这时,隔壁房东蔡太太无意中谈起房客的事。 “我们家那房客烦人,每次房租都七拖八拖的,到期了还不给房租,总要老娘去催个不停才肯给钱。这中房客,真是不要也罢!”蔡太太抱怨着。 “说的也是。我倒幸运些,我的房客是一对老师夫妇,家里没小孩,所以不但安静,而且他们也按时给房租。”吴太太庆幸的说道。 “哇!那你还幸运。那林太太你呢?”蔡太太羡慕的看着吴太太片刻,才把头转向高宜静的外婆。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房客居住情形,不过,他们倒满准时缴房租就是了。” “你没听说他们夫妇俩的事吗?”谢太太突然开口,她是这一带的广播电台,只要这方圆百里之内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她不知道。 “什么事?”高宜静的外婆好奇的问道。 “听我的房客说,他们夫妇半年前就不和,她的先生还在外面养女人。夫妇俩每天晚上都吵个不停,有时半夜还摔东西,吵得人都不能睡觉。” “有此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高宜静的外婆露出惊讶的表情。 “呀!你真是后知后觉。我还听说,他太太有意告外面的那个女人破坏别人家庭,可是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谢太太看大家吓得目瞪口呆,不禁得意起来。 这件事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结束,之后,在也没人提起。 半年后的某个月底,高宜静的外婆久久等候不到房客的房租,有不好意思去催讨,于是又拖了半个多月,仍不见人影,只好厚着脸皮去要钱。 可是当她推开那扇门以后,她完全怔住。屋内凌乱不堪,到处是报纸、油漆、水泥......一大堆脏东西,看得她差点昏倒。整个房间一看,便知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 她嘴里不断的骂道:“这对夫妻也不太懂得做人了,不租房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走了,也不替我想一想,至少这半个多月还可以转租给别人。” 于是,高宜静的外婆叫人来整修房子,不出两个礼拜,便把房子整修得完美无缺。很快的,一个月后,这房子又换了一家新房客,是一对彬彬有礼的年轻夫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小男孩躺在床上,总是两眼直盯着墙壁上方看。这举动使小男孩的母亲感到怪异,她不断的朝墙壁望去,但墙上什么也没有,她不禁感到纳闷。 “快闭上眼睛睡觉呀!”她哄着小男孩说道。 这时,小男孩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脸色苍白的说:“妈咪......墙上有一个头发很乱......眼睛很大的阿姨在看着我......” “不准胡说!快睡觉,否则妈咪要打屁股了。”男孩的母亲丝毫不相信他的话,只当小孩子胡说八道。 而小男孩经母亲这么一说,立刻把眼睛闭上,不敢再说话。 从哪天晚上开始,小男孩每晚都说相同的话,他每一次描述的情景都一模一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 这种现象大约持续十几天,这对夫妇再也住不下去,因为他们似乎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怪异。每当三更半夜,隐约中像是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更怪的是,睡觉时总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难。最后,夫妇俩决定搬离这栋房子。 旧房客搬走,另一个新房客又来,就这样来来去去,屈指一数,竟也走了好几家,且家家都租不到十多天就走,这情况使宜静的外婆颇惊讶。 “奇怪,怎么房客都租不到几天就不租,我的房子又不是风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宜静的外婆对着即将搬离的房客问道。 起先,房客支吾着不知该不该说,但在房东的坚持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他们所看到、听到的种种怪现象说了出来。 “真的这挡事?”高宜静的外婆全身发麻的问道。 “是真的,所以我们才要搬走。很抱歉,房东太太。”房客说完,即搭车离去。 宜静的外婆顿时陷入沉思中...... 隔天,高宜静的外婆立即去寺庙问“扎童”,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倒令她毛骨悚然。根据“扎童”的说法是房子阴气很重,有一女鬼魂占据在这栋房子,她持有“枉死牌”,所以可以在阳间复仇。(依照道教的说法,如果是冤枉死亡者,可以去阎罗王面前领“枉死牌”,这样即可到阳间复仇,否则只可入地狱接受审判)。 “我可不可以请她出来说话?”高宜静的外婆问道。 “不行!” 宜静的外婆眼见无法“牵魂”,只好放弃念头打道回府。 当天晚上,高宜静的外婆趁着吃晚餐之际,偷偷溜到那房间,但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端倪。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昏眩朝她袭来。 宜静的大舅全家仍和她外婆住在一起,这晚,她大舅见母亲未上桌吃饭,于是跑去房间叫她,“妈,吃饭了。” 他走进房里,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有折了出来,朝其他房间探寻看看,但依旧无人。 “淑美,妈呢?”他询问着妻子。 妻子摇摇头,表示不知,他只好到另一间房子看看。当他一脚踏入那房子,看见母亲竟摸着墙壁自言自语,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他走到母亲身旁,问道:“妈,你不吃饭,跑来这里做什么?” 母亲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依然口中念念有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一定要报仇,要他死......要他死......” 她的手不停的摸着墙壁。他丈二金刚的摸不着头绪,只能先把母亲带回前院的房子。母亲口中仍然喃喃自语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妈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妻子露出害怕的眼神看着丈夫。 丈夫把刚才的情形跟太太细述一遍,顿时,两人生出一股凉意,莫非母亲被“附身”了!着是他们共同的结论。 眼见母亲坐在客厅里,口里念念有词,高宜静的大舅走到他母亲面前,“请问你是谁?” “......我是XXX。”她停顿许久,才报出她的名字。 “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附在我妈身上?” 她又停顿一下才开口,“我要报仇,现在只有你们可以帮我。” “我们非亲非故,你应该去找你的亲人,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帮你?” 这时,她缓缓开口,“我在后院房子的左上墙壁内,你可以找到我。他杀了我!为了那女人,他杀了我!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她一说完,便大哭。这一切看在他们夫妻眼里,太不可思议了。 “你确定你在墙内?”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点点头,不再作声。 三人停了有一世纪之久,高宜静的大舅才开口,“好,明天我找工人敲开墙壁,如果真的有,我会请警方处理,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们。” 她又点点头,但仍没出声。 不久,高宜静的外婆醒了过来,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还是儿子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隔日,高宜静的大舅真的叫人来敲开墙壁,只见工人们身手利落的把水泥敲开,里面竟是一个壁橱,一打开壁橱,里面斜躺着一具女尸,身上长满了蠕,一股扑鼻的恶臭令在场的人纷纷掩鼻逃到屋外。 不久,警方也来到现场。依据法医的判断,她死亡已有三个月以上,致命伤在头部。 后来,警方也抓到那狼心狗肺的丈夫。原来他先勒昏他太太,再用粗钉子往她的头顶中央钉下去,之后,把她放进壁橱,接着用水泥封住。原本以为神不只鬼不觉,可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他还是逃不过发妻的手掌心。 后来,听说他被判死刑,这场真人真事的骇人故事才得以圆满闭幕。 ...
一个冬日的早晨,一大清早的村子里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鞭炮声! 是刘海家的女儿刘艳要出嫁了! 在亲朋好友和屯邻的一片贺喜声中,几辆小轿车来到了刘海的家门口。新郎在一群小伙伴的簇拥下满脸笑容的来接新媳妇来了。 免不得一顿按当地的风俗的折腾,忙活得一身都是汗的新郎好不容易才从丈母娘手里接过了新娘,乐颠颠的抱到了喜车里,催促司机脚下踩油门就直奔新郎家里而去。 带着一路喜气的花车就飞驰在赶往新郎家的柏油路上。新郎和新娘的家里相距还不到五公里的路程,所以一脚油门,喜车就走过了一半的路程,来到了两个村子的空挡处。 突然,花车的司机一脚刹车就把车死死的刹在了那里。“猪,一头很大的黑猪!”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前去查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道路上空空如也,别说好大一头猪了,就是连一只鸡也是没看见。 新郎也走了下来,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哥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这是两个村子的空挡,怎么会有家畜来回走动呢?” 司机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也许真是自己看错了!想到这里笑着比划着让新郎上车,喜车又飞驰在了柏油路上。 一阵鞭炮声,七彩金线五谷粮扬起这新郎新娘就拜了天地,新娘被送入了新房,新房里七个小姐妹陪伴着新娘刘艳。 不知怎么回事,刚刚还笑逐颜开的新娘这个时候竟然阴沉个脸,脸色非常的难看,眼圈也红红的似乎有泪水要掉下来。 众人只当是刚刚离开家,离开母亲难免有一些伤感,所以也就没人去在意。 走了一圈新婚的洗脸梳头等一应的习俗,大摆筵席就开饭了。新娘还是阴沉着个脸,看着满桌的饭菜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小姐妹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无奈找来了新郎前来看看。新郎免不得一阵安慰,本来想着能好好的安抚一下新娘,谁成想新娘不但没好,反而撒泼似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通,伸手抓起满桌子的饭菜就是一顿大吃,那吃相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在大家愣愣的当口,再一看满桌子的饭菜被新娘风卷残云一样都划拉到新娘的肚子里去了。 新娘刘艳打着饱嗝回身躺在床上睡觉去了,发出了雷鸣般的打鼾声。新郎彻底的崩溃了,大喜的日子里新娘这丢人可是丢大发了。 无奈婚礼硬撑着还是要把场面撑下去,好歹的到了晚上把老亲少友都一个个的送走了,这新郎是满肚子的火就来到了新房。 新娘刘艳还在兀自的睡着,鼾声雷动,汗揦子流出多长,看刘艳的睡相新郎李勇恨不得把像猪一样的新娘给扯腿给扔出去。 站在床前看了好久,这新郎李勇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刘艳,你给我起来!”一把就把熟睡的刘艳拉了起来。 刘艳被李勇的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揉着还没睁开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李勇。 这一夜,小夫妻两整整吵了一夜。李勇大骂刘艳丢尽了家里人的颜面,像猪一样的吃相和睡相。 刘艳至始至终都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觉得好困,迷迷糊糊的一直在睡觉,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知道。 一夜的争吵没有结果,这个洞房花烛夜在两个人的冷战当中就过去了。时钟当当当的敲响了六点,天亮了。 争吵中的刘艳突然不再理会丈夫李勇,而是快速的跑到厨房。翻箱倒柜,见什么吃什么,拦都拦不住,那架势简直就是饿鬼投胎来了。 家里人一合计这不对,这不会是在家得了精神病嫁到咱们家来了吧?不行,得打电话让亲家来看一看这好歹给个说法。 话说这电话还没打呢,刘艳又出幺蛾子了。捧着圆滚滚的肚皮出了门扬长而去,等李勇追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了?这人是嫁到咱们家来了,可是不能在咱们家出事。于是一家人冒着冬日里的严寒挨个地的寻找起来。 还别说,最后在一家的柴草垛里把刘艳给找着了。要说是怎么在柴草垛里找到刘艳的,说起来还是很丢人可笑。 原来是这户人家烧饭抱柴禾听见柴草垛里有好大的鼾声,以为是谁家的猪趴在里面睡觉,到跟前仔细一看才认出是李家新娶的媳妇刘艳。 无奈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帮人就把刘艳抬回到了婆家。一直到了晚上,刘艳才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刘艳浑身颤抖,隐隐的脸上一团黑气,灯光下一个黑乎乎的看不清摸样的高大肥胖的男人出现在了李家人的面前。 男人幻化成一股浓浓的黑烟游荡在整个房间里头,李家的人都吓得纷纷四散跑了出去。 眼见着李家人都跑了出去,男子把刘艳抓起来扛在肩上大踏步的就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刘艳被男子弄走了,李家和刘家发动了好多的亲戚朋友找了几天也没能找到刘艳的影子,自此新娘刘艳彻底的失踪了。 李家和刘家知道遇见了妖魔鬼怪也只好自认倒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天在李家的村口刘艳大着肚子回来了!看着刘艳那高高隆起的肚皮,李家人赶紧的给刘艳的父母打去了电话。 看着刘艳那即将要临盆的肚子,不管家里人怎么问刘艳始终都是一言不发,没办法刘海把女儿接回了家里。 就这样没过多少时日,刘艳要生产了,在一阵哭喊声中孩子呱呱的落地了。 落到地上的孩子吓坏了所有在场的人,一个人头猪身子的怪物哼哼的在那里趴着直叫唤。 就在大家看着新生的怪物惊惧不已的时候,一阵狂风呼啸而至,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弯腰抱起了刘艳母子两转身架起一阵狂风消失不见了。 人们明白了,原来把刘艳送回来是为了让家里人给刘艳接生,平安生产完把刘艳母子又给接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刘艳的任何消息,只是每到过年过节,刘海的家门口都会堆上一大堆好东西,都是一些好吃好喝的。 事情一晃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关于刘艳的一些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被人们忘却了。刘艳的丈夫李勇也已经停婚另娶,结婚生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一天夜里,李勇一家刚刚关了灯打算睡觉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大作,那个十几年前掳走李勇妻子刘艳的男人出现在了李勇的面前。 还没等李勇一家反应过来,男人抓起李勇驾着一阵狂风就飞奔而去。李勇吓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这回完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想想自己也够悲剧的了,好好的娶了个媳妇被你霸占了去!现如今又要前来取自己的性命,越想心里越气,大不了不就是个死吗? 想到这里反而不害怕了,我就不信了,妖魔鬼怪你也要讲一个道理吧!等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评评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李勇被放了下来。四处看了看,竟然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面前站着四个人,李勇抬头细看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自己那被掳走的妻子刘艳。这么多年过去了,刘艳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岁月在她的脸上基本没留下太多的痕迹。 “李勇你还认得我吗?”刘艳看见了李勇,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当初在我们结婚的喜车上,你还记得司机急刹车说是看见了一头大黑猪吗?” “当时我们确实是碰见了他。”刘艳伸手一指眼前高大的男子。“他是黑煞神,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猪精。” “想来我已经与黑煞神在一起生活了这十几年,我们还生养了两个孩子。”说着拽过来两个肥肥壮壮的男孩子。 “今日请你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如果今天能帮我们一家人的忙我们万分的感谢!如果不能帮我们也没什么怨言,会好好的送你回去的。” 李勇一听就迷糊了,“你们是神还会要我这个小白人帮什么忙?”刘艳一听看了丈夫黑煞神一眼“李勇你听我说,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丈夫因是异类成精,每过五十年就要遭受一次天谴。到时候就会有天上的雷神下界来雷劈我丈夫。” “我作为他的妻子,我已经做好了跟他一起同生死的打算了。只是我的两个孩儿尚在年幼,只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今天让两个孩子依附你的福分能躲过这一劫,能得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天谴?在哪里?”李勇还是不太理解。 随着李勇的话音未落,山洞外传来了阵阵的雷声,咔嚓嚓的震天响的雷声在山洞外不断的盘旋着。 刘艳把手里的两个孩子推倒李勇的怀里,转身抱着已经翻滚在地上的丈夫退到山洞的角落里。 李勇吓得紧紧抱着两个孩子也躲到山洞的一角。几道闪电划过,滚滚的火球就顺着山洞口滚了进来,直奔躲在角落里的刘艳夫妇而去, “天谴?天谴?”李勇在心里默念着,猛地脑袋灵光一闪。既然我能救他们的两个孩儿,为什么不能救他们一家子呢? 想到这里大叫一声快步跑到山洞口那里用整个身体把个山洞口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雷神在洞口转悠了好半天,咔咔咔的响了无数个响雷,无奈洞口堵住一个凡人就是进不去。 雷神也不敢妄自去劈死一个凡人,看看时辰已过无奈盘旋着回天庭复命去了。 乌云散去,天空恢复了平静,李勇不禁松了一口气。刚一转身打算回洞里看看这一家人怎么样了? 眼前刘艳拽着两个孩子还有那个黑煞神丈夫齐刷刷的跪倒在了李勇的面前。刘艳眼睛通红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李勇救了刘艳一家人的性命,一阵狂风大作,李勇被送回了家中。 自那以后李勇家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管做什么都一帆风顺,平平安安的! 李勇不禁感叹!妖魔鬼怪也有最脆弱的时候,也可以做到有情有义! ...
蔷薇巷很美,一眼望去蔷薇靡靡,宛如仙境,有时一股风刮过来,沁人心脾的香味宛如长了翅膀一样,翩跹缱绻在人们的鼻吸里。 然而,就这样一个巷子,在十几年前发生了一桩惨案,传说至今没有破案,因此蔷薇巷冤气腾天,有时候,头顶的上空都被悲惨的乌云笼罩着。 街头巷尾流传这样一首歌, 蔷薇巷,蔷薇巷,一眼望去心慌慌,二眼望去魂慌张,三眼望去鬼上床,蔷薇巷,不能望,一朝经过殒命丧。 没有人敢驻足蔷薇巷附近,更没有敢从那里过,十几年以来,巷子周围的居民早已搬迁,几栋老楼还耸立在巷子附近,偶尔有落魄的租客在此租房,蔷薇巷的老楼就是蔷薇小区。 张欣和陆雅,她们就是大学刚毕业,被分配到这个城市工作的毕业生,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的她们,在网上租房时看到蔷薇小区,虽然陈旧,但是便宜的让人不敢相信,张欣滚动鼠标,激动大呼:“陆雅,你看看我们明天要去的城市,一线耶,居然有这么便宜的房子。” 陆雅闻声而来,顺着张欣所指,瞬间乐呵了,月租300,两室一厅,有常年开放的蔷薇花美景,而且住户少,清净,这难道是大城市内的世外桃源? 张欣和陆雅想都不敢想,怕别人捷足先登,她们赶紧联系了房东,又用十万火急的速度缴了半年房租,甚至不管房东神神叨叨说一些有鬼什么的话,只管三两下把房子租到手再说。 终于有着落了,二人第二天一早,便从学校宿舍去了火车站,提着行李一路跋涉了五百公里,终于到了蔷薇巷小区,这时候,夕阳西下,一片余晖轻盈柔婉撒在蔷薇小区,略显斑驳的墙壁上,陈旧建筑和余晖相遇,一种感性情怀油然而生,张欣一只手牵着陆雅,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说:“陆雅,我发展这个小区好漂亮,感觉这周围一切仿佛具有感情一样,就好像我与这里似曾相识。” 陆雅也点点头,夕阳、花朵、陈旧建筑物,最容易激发人类潜意识里面的情感,陆雅不可否认,她爱上了这里。 二人慢悠悠的走着,陆雅忽然止步,用手指着蔷薇巷,激动的说:“张欣你看,蔷薇巷耶,听说这蔷薇花一年不败,好神奇, 要不我们去看看?” 张欣看着那朵朵蔷薇,那么旺盛,仿佛用最具有精的时刻在迎接她们,她的脚鬼使神差的迈了两步,忽然胸口一阵疼痛蹊跷的袭来,张欣蹲地抚摸胸口。 陆雅惊疑问:“张欣,你怎么了?” 张欣从脖子上把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拿了出来,面色不善的说:“不要靠近蔷薇巷,很邪门,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去。”于是,张欣拉着陆雅的手,匆匆忙忙离开了。 说是离开,实际上她们租的蔷薇小区就在蔷薇巷附近,甚至是背靠背,七楼,704房间,阳台下边正好是蔷薇巷的风景。房间格局不错,两室一厅,面积足够宽大,奇怪的是,房间里面贴了不少钟馗画像,甚至大门外面还贴了不少符纸。 陆雅心宽,一进屋就洗澡睡觉了,而张欣则是忍受着疲惫,打开电脑,查找着蔷薇巷的有关传说。 张欣幼年身子弱,怎么都调理不好,有一次家人带着她一起去寺庙里面上香祈福,庙里面的方丈主持看到她就让留下,说是寺庙的神佛之力,可以稳固她的阳气,驱除邪怪之物,张欣哪里肯,她不仅不相信,而且死活不肯离开父母,最后方丈给了她一块十字架的项链,说是可以驱邪避难,但如果避开大锅,非得去那个寺庙,不知为什么,张欣的家人就特别相信那一套,必须让张欣带着项链,这一戴二十年,张欣也习惯了,自从她戴上项链的那一刻,身体出奇的健康。 而今天,经过蔷薇巷,项链却剧烈的危险预警,这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的事情,那么蔷薇巷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电脑随便搜索了一下,就让张欣后怕不已。 十几年前蔷薇巷死了一对母女,具体原因貌似很复杂,网上也没有说清楚,反正就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发生了那样的事,蔷薇巷就成了市内最恐怖的地方之一,蔷薇小区更是无人敢入住,当然,仅仅死了一个女生不会让人如此害怕,大家害怕的是这十几年内发生的事情。 十五年前,母女刚死一个礼拜,也就是头七那天,巷子照常热闹,而两个摆地摊的人,因为地盘相争而大打出手,结果双方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本来看似很小的一点伤,结果不到十分钟,二人淤青的位置居然迅速腐烂,就像被硫酸泼到皮肤一样,肉迅速烧焦萎缩,二人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声惶恐惨绝,就像被死神拖住了脚,把他们望万丈深渊里面拉一样,后来,两位被活生生的痛死了,而且死了以后,受伤部位还开满了邪恶的蔷薇花,第二天,警察,运尸车都来了,可那两具尸体,怎么都没法搬,肉已经腐烂成淤泥一般,剩下的骨头成了蔷薇花架,任何人只要伸出手去触碰,手立马就会受伤,而且流血不止。 经此一桩事,蔷薇巷就没有多少人了,也有一些商铺不甘心搬走,勉强还在维持一些生意,只要有商铺就会有人,只要有人,就会有斗争,只要有斗争,就会有伤亡,因此暗地里,还死了几个人,具体怎么死的,网上查不到。 反正人人胆战心惊了半年,也有的人胆子很大,比如说老王,老王经营的咖啡店,半年以来生意不咋样,他完全归咎于那株店门对面的蔷薇花,那蔷薇花就是从那两个争地摊的人的骨头架子长出来的。 一晚,老王看着店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一怒之下提着一桶汽油,哗啦啦的淋在蔷薇花身上,一边还召集了几个人,说:“看看,不就是蔷薇花嘛,怕什么?老子今晚就一把火给烧了,老子就不相信,区区蔷薇花能把巷子里的生意搞垮”,周围的人一片叫好,他们看着老王防火点燃蔷薇花,火苗子一下子窜的老高,蔷薇花在火焰里面扭曲着身子,就像被焚烧的活躯一样。 本来一时半刻就烧死的蔷薇花,结果烧了一个小时还没有烧死,偏偏火苗还张牙舞爪,四处乱伸,恰好,老王的衣服被火抓住了,一刹那,老王变成了一个火人,大火在他身上烧的噼里啪啦,老王疼的滚来滚去,痛的狼哭鬼嚎,周围人都被吓蒙了,有人赶紧找来灭火器,结果,火被浇灭了,老王成了一颗巨大的黑炭,紧接着,茂盛的蔷薇花从老王的尸体里,一朵一朵的往外面钻,而且还带着斑驳血迹。 蔷薇巷,花开了,而且不颓败,巷子里面的人跑光了,最后驻守的人都不敢继续待下去,蔷薇巷开始被带血蔷薇独自占据着。 直到八年前,一组十个人的探险队,打破了蔷薇巷的平静,但也仅仅是一个涟漪而已。 他们来自国外,不齿于国内的蔷薇巷闹鬼的荒诞传说,他们想打破这个可笑的迷信谎言,因此,他们早就在网上发表了言论,他们要勇闯蔷薇巷,还自带拍摄器,准备拍摄他们安然无恙走出蔷薇巷的视频。 那时候,还是白天的正午,太阳正高,却怎么都穿透不了蔷薇巷,里面阴冷,潮湿,暗沉,唯有朵朵蔷薇花在风中,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无知,本来雄心如他们,就在走进巷子的那一刻,恐惧感就像空气一样,经过呼吸,游走全身,但他们不敢退缩,退了就闹了笑话,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前进,这时候,有一个队友不小心碰了一朵蔷薇,结果触碰的肌肉立马腐烂,转而痛苦尖叫,其他队友连忙上前,结果那种伤口和疼痛似乎会传染一般,十个人啊,全部被灼烂了肌肤,然后活生生的痛死,死了以后身体长出了蔷薇,那个视频还在,恰好被张欣看到了,她还看到视频里面的蔷薇花,有一只惨白的手,扎破他们的皮肤。 张欣倒吸了一口凉气,贴吧还有人说,最近这些年还死了不少人,都和那巷子有关系,有的小孩子不小心跑进去没有出来,有的情侣吵架,一怒之下也进了蔷薇巷没有出来,有人人自杀也会选择蔷薇巷,也有一些黑社会的人,和谁有仇就把谁丢在里面。 甚至,甚至,张欣头皮发麻了,甚至,还有蔷薇小区的租客,有些也莫名其妙消失的。十字架项链又是一阵强烈的预警,张欣看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阳台的门还没有关好的,张欣赶紧去关门,这时候,一股风把撩拨过蔷薇花的味道吹进来,把窗帘吹的猎猎作响,张欣惊恐,慌张,不顾一切的去关阳台的门,门终于关好了,张欣一颗心似乎定了了片刻。 这时,阳台有个东西在摇摇晃晃,夜太黑了,她看清,任由那东西摇晃,但是,有时候,越是看不清楚的东西,就越被人想知道,想证明自己看到的东西很正常,张欣受不了了,她打开一点门缝,又打开手机电筒,原来是一朵蔷薇花,在风中孤独的摇晃,好美,但是好邪恶。 张欣一个激灵,怎么会有蔷薇花跑上七楼的?不由得心里猛的一缩,不行,她要去看看陆雅,当她打开房间的时候,陆雅浑身都盛开了蔷薇花,而那一朵,正是从陆雅身上长出来的,卧室窗户打开着,藤蔓绕满了整个窗户。 张欣颓然坐在地上,哑声哭泣,陆雅的死让她心痛,同时也让她作了一个决定,不管生死,她都得去一趟巷子,否则,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陆雅的家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蔷薇巷有这么邪恶的一个地方,但,她来不及抽身了。 第二天,中午,阴雨蒙蒙,张欣精神萎靡的出现在七楼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蔷薇巷,巷子似乎被空气阻绝,根本看不清所以然,但是没关系,张欣摸一把眼泪,绝望的对天空说:“爸爸妈妈,或许你们以后将失去我,别怪女儿不孝顺。”说完,张欣抽噎了一会,然后决绝的往蔷薇巷走去。 巷子深,长,冷,就如一个人濒临绝望的心,张欣怕走到半路上就被弄死,因此,她紧紧握住那个十字架,蔷薇巷两边,被蔷薇花占据,不留一丝缝隙,路上的尘埃厚厚凝结,脚步一踩上去就是一个脚印,外面的陈水马龙汽车鸣笛,早就被巷子把噪音阻绝的干干净净。可怕,越是没有头绪的可怕,就越让人怕的疯狂,张欣受不了如此气氛,转而大声说:“什么鬼东西,我知道你躲在花里面的,有本事出来啊,我们当面对峙,不要鬼鬼祟祟的。” 空荡的回声又灌进自己的耳膜,张欣双眼发红,浑身颤抖,一边害怕,一边又努力让自己偏向勇敢,这时,地上有一个可怜的身影引入眼帘,是个女生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影很瘦弱,浑身上下都散发一股凄凉的味道,她的长发遮住面颊,下半身血迹斑斑,而她的怀里正抱着一束蔷薇花,而她,则一动不动,宛如枯槁一般。 张欣的十字架猛烈预警,告诉她不要靠近躺在地上的女孩。 张欣鼓起勇气说:“你不是人?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好朋友陆雅?”地上的身子动了一下,而且还在咯咯作响,那声音,如同午夜凶铃那种咯咯声一样,张欣头皮发麻,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但,她还是要坚强面对。 这时,天空忽然又暗沉了几分,整个巷子如同傍晚,地上的身影缓缓移动着,那个女孩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她的头颅蹭在地面上,一边移动,一边摩擦着地面,一道血痕迹无比狰狞,而她正朝着张欣这里移动着,张欣想挪动脚步,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想张口说话,又发现嘴巴发不了声音,而地上的女孩,不顾一切的向张欣挪过来。 她越来越近,张欣也看得越清除,地上的女生,身上的骨头似乎多处断裂,后脑还少了一块脑皮,而她双手仍旧抱着一束蔷薇花,尽管蔷薇花已经在地上被摩碎了,张欣看着看着,心大痛,她流下了一串眼泪,地上的女孩是鬼,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鬼,而且,她爬的好艰难,但仍旧那么顽强,那么不顾一切,尽管身负重伤,张欣抽噎了几下,那个身子爬倒张欣的脚踝处,紧接着,那张脸,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抬了起来,那双眸子算是冷冷的恨意,还有深深的悲伤,似乎还有无尽的哀思,那张惨白的嘴巴,嘴角已经渗血了,她的半边脸,浮肿不堪,而且还流血血,她不丑,反而美的清纯秀丽。 女孩一只手紧紧拽住张欣的胳膊,紧接着,她整个身子慢慢的站起来,等她完全站起来时,才到张欣的肩膀高。 女鬼慢悠悠开口:“很不错,你居然有机会看到我,要不是因为你体制特殊,属于阴阳混体,你怎么可能看得见我。”张欣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女鬼吐了一口腐臭气味,说:“我们算是有点缘分,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就放过你,否则,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让你死。”不知怎么的,张欣居然爽快的点点头。女鬼慢悠悠的说,似乎在说着一个地老天荒的故事。 十六年前,有一个女孩叫小嫚,死的那年,她才十五岁岁。 小嫚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幼年父亲死了,留下小嫚和妈妈相依为命,本来就困不不堪的生活,还连遭不幸,父亲死于她三岁。四岁时候,妈妈找了一个活,就是在河水里面淘金,那时候淘金是一门时髦的体力活,但由于长期被汗水浸泡,小嫚妈妈双腿严重湿寒,一到下雨或者回南天的季节,就疼痛的要命。 在小嫚七岁那年,妈妈已经被病痛折磨的困苦不堪,小嫚妈妈甚至想一度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又舍不得丢下年幼的小嫚。有一天,媒人上门,给小嫚妈妈说了一枚亲事,是一个丧妻的鳏夫,小嫚妈妈怎么能同意让小嫚寄人篱下,于是回绝了亲事。 就在媒人走的那一刻,小嫚追上去留下媒人,企图让媒人继续撮合妈妈,和那个她不知道品性的男人,她觉得,妈妈受的委屈太多了,又太穷太孤单了,她想给妈妈找一个老伴,如果那个男人对她妈妈好 ,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嫚给妈妈不停的做思想工作,她拼命的游说妈妈,说自己长大了,懂事了,不希望妈妈一个人辛苦,刚开始,她妈妈果断回绝,随着时间一长,妈妈的心渐渐的软化了,她也同意先跟那个男人见见面。 那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虽然不富有,但家里有房子,属于那种老实相面的男人,又对他们母女二人表现的时分殷勤,小嫚母女两都对那男人产生了一种错觉的好感,就那样,他们走在一起,重新组合了一个家庭。 但是别以为重新组合的家庭就能和睦,小嫚的继父还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比小嫚大了许多,继父的三个孩子对小嫚母女是极度排斥的,从她们进门的那一天就没有给过她们好脸色看。 大儿子对他们娘俩不理不睬,大女儿时不时对小嫚拳脚相加,继父的小儿子也频繁捉弄小嫚,但是,小嫚不敢跟妈妈说,因为妈妈的日子并不比她好过,妈妈每天要准备一家人的饭菜,要搓洗一家人的衣服,继父对他的三个孩子宠上了天,唯独对小嫚,冷冷淡淡的。 这样的日子,堪比活在地狱里,小嫚身心日日夜夜受着折磨,这样的生活,比她爸爸刚死的那会还要难受,小嫚的妈妈经常以泪洗面,身体每况愈下,而且没有任何多余的看病钱。 新的家庭,宛如暴风雨的大海,掀起一层一层的浪头,涌向小嫚和她妈妈的心,她们也想过退缩,但是她们当时已经破釜沉舟了,亲爸留的房子早就坍塌了 ,再走,她们只能去流浪。只能去乞讨,那一年,小嫚已经十二岁了,她在继父忍受了好几年的风吹雨打,直到,继父大儿子,看不惯她们,娶老婆搬出去了,直到,继父的女儿嫁人了,直到,继父的小儿子上高中需要住校。 她们两母女天真的以为春天就要来临了,岂不知,继父早就对小嫚起了色心,有一日,小嫚妈妈没在家,继父趁着小嫚睡觉,按住小嫚的头,脱光了小嫚的衣服,直接把她蹂躏了,完了还威胁小嫚,说:“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就杀了你病怏怏的妈。” 小嫚怕极了,她不停的哆嗦着,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着,但,她摇摇倔强的忍受着,她穿好衣服,展开笑颜,等一会妈妈就回来了,她不能让妈妈看到她哭过,或者有任何一丝异样。果然,病怏怏的妈妈并没有集中精力打量她,她成功的瞒天过海了。 继父家,就像龙潭虎穴,尤其是那个继父,让小嫚胆战心惊,她能避开继父就避开继父。但,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避不了,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又被继父糟蹋了,然后以后的半年,继父屡次对她施暴,直到有一天,继父对她正在施暴,被小嫚的妈妈看到了。 ...
警局里一下子热闹了。因为有人发现了魏家胡同的墙里有尸骨。已经腐烂了。看似是死了很多年了。是一具男尸。 怎么说是男尸呢。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因为看骨头就可看出来是男是女来。但是您要说谁,干什么的。只有去找王雅琪了。 案件送到了警局。王雅琪正在睡觉呢。听见肖肖叫他,说有案件。马上开始办公。他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一具骨架子。而且是在墙里。很新鲜! 派了警员去了魏家胡同。“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啊。比如装修什么的。有没有响动”吕奎问的是一家姓胡的人。中年人出来答话。“没有啊。”老胡是魏家胡同的老住户了。带着老婆孩子。做点小买卖。 突然屋子里出来一个小孩“上次晚上有人挖墙。”孩子的话给吕奎提了个醒。老胡怕孩子胡说就轰进去了。 王雅琪知道了这个消息。“仔细的去问老胡。那天是怎么回事” 肖肖把老胡请到了警局里。王雅琪在监听。 “前个晚上,有人在砸墙。咣咣的声音。半夜里。慎人。等我出来呢。就不见了。”“留下什么证据吗”“一件衣服。好像有血”“衣服呢。”肖肖问衣服呢。老胡有点害怕了。“叫我给扔了。”老胡就带着肖肖和吕奎去了胡同口的垃圾站。果然有一件衣服。身上有血迹。 “胡先生。您再好好叙述一遍。”“这件衣服是我从墙边上捡到的。本来一看不错。自己想留着。但是呢。有血。害怕了。” “这件衣服你认识吗”“不认识好像不是咱们胡同的人。” “通知法医。检验尸骨有没有利器和弹孔”王雅琪怕是死者被什么击毙的。比如是斧子啊。子弹啊。估计不会是子弹。因为枪是会出声音的。 王雅琪第二天接到了检验报告。“尸体完好无损。” 肖肖在查最近的失踪人口。魏家胡同附近失踪的人几乎没有。但是在隔壁街上的小井胡同里。失踪了一个卖羊头肉的人。回族。姓马。 前几天失踪了。吕奎和肖肖赶紧去了小井胡同。马家肉铺。里面不大。有几个人在喝酒。小凉菜吃着。喝着酒。肖肖问店员“你们老板呢。”“不在啊。你们是谁啊”“警察。你们老板是不是失踪了。” “不清楚,最近总没见着。”店员透露了消息。 “你们老板多高啊?”肖肖这个问题很好。因为他得知道失踪人的身高。然后去和尸骨对比。“老板胖,一米八的个子。” “失踪的时候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 肖肖去了太平间。量了一下尸骨的身高。正好是一米八。“警长。我断定了。死的就是羊肉铺子的老板”“你别逗了。羊头肉老板被杀了。他有什么仇人啊” 吕奎很不屑的看了看肖肖。王雅琪吸着烟。走起来。原先是躺着的。为什么啊。喝多了。 ...
乔刚和妻子分居后,他在公司附近一座旧公寓里租了一间房暂时住下。旧公寓显然有些年头了,楼体破旧不堪不说,楼道里到处堆放着垃圾和杂物,散发着阵阵的腐臭气息。 每次他上下楼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屏住呼吸。心里恼火自己不该贪图便宜相信中介的话,看都没看就租下这里的房子。可钱已经交了,自然不能不住。 他心想,好歹就自己一个人,白天上班早、中、晚饭都在外面解决了,不过是晚上回来睡一夜,怎么也好将就。第一夜他没睡着,因为隔壁夫妻俩吵架的声音大得惊人,他想起来去警告这对夫妻,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声音他不陌生,他和妻子就这样吵,这样的不管不顾,邻家来找,可是他们正在气头上,就是天王老子来找,他们也不给面子。 他蒙着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带着黑眼圈上班去了。 第二夜他还是没睡着,开始是隔壁夫妻俩吵架砸东西的声音,后半夜隔壁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呼哧,呼哧”似乎是人大力的呼吸,又似乎是锯子锯东西发出的声音,乔刚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只觉得心脏就在喉间,好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冷汗侵湿了后背的睡衣,一股莫名的恐怖从头至脚向他袭来。他紧张的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可这时隔壁的声音又消失了,屋里静能听见墙上的旧钟发出的滴答声,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怎么也没睡着。 第三夜,他提前做了两个耳塞,然后伸着懒腰躺在了床上,本想很快就会睡着了,可是刚一闭眼,就听见隔壁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他怒气冲冲地坐起来,使劲的在隔壁的墙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好像踹到了棉花上,墙凹了回去, 他伸着脚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俯下身子去看那凹过去的地方,里面好像是……是一张人脸…… 他啊地一声尖叫,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眼睛正好盯在那张脸上,它在动,慢慢突出了墙面,乔刚闷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好像昨晚那一幕只是一场噩梦,他也更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是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向隔壁墙上望了一眼,墙洁白的发出冷光,根本看不出一点痕迹。 这一天他没有去公司,而是来到了小区物业,他想打听一下他家隔壁住着谁? 物业的管理员瞧了他一眼说:“你隔壁没人。” “不对……我天天晚上听见隔壁夫妻吵架,怎么能没人?” 物业管理员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半天才说:“你家隔壁原先住这一对夫妻不假,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好,早就有人反应了,可是一年前这家的女人突然失踪了,男人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他们的房子一直没租出去。” 乔刚的汗顺着额头滴在了地上,他白着脸问:“你说我家隔壁现在没人住?可我听见的声音,又是什么?” 物业管理员摇摇头说:“也许是你的幻觉吧!” 乔刚的喉咙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住了,说不来多憋闷。 第四天晚上,他借了一个录音机然后放靠近隔壁的墙角,他想录下隔壁的吵架声,给物业管理员听,看看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可这一夜,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渐渐地感觉到了疲惫,眼睛打起了架,最后他干脆闭上眼睛睡着来。 突然咔嚓一声,他一下子蹦了起来了,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墙上凸起了一张脸,这张脸像是要突出墙面,不住的挣扎着,乔刚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大气都不敢喘。 然后他隐隐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边哭边说:“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和那个男人上床,我没有……为什么别人说你就信,为什么我说你就不信……” “咣当”一声巨响,墙上的钟掉了下来砸得粉碎,哭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室内有恢复了寂静。 乔刚拿起录音机,按下按钮,路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赶紧按下了关闭键。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乔刚去警局报了警,他怀疑隔壁的女人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杀死砌在墙里了。警察开始不信,他赌咒发誓,说如果警察不去,他就自己砸墙,损失都算他的。 警察只好去了,在墙里果然发现了一具女尸。证实了乔刚的猜测,这一切算是结束了,可乔刚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要回家,紧紧把妻子抱在怀里,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应该相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