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惊魂 沈麒和女朋友左琳赶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放映了大半个小时。左琳一边埋怨沈麒不该为了省几块钱挤公交,一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左琳的抱怨声引得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沈麒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这次是我的不对,看完电影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左琳“哼”了一声,正准备发脾气,目光无意间瞥见她前面的座椅背上竟然长出了一双惨白的人手。手臂上长满了脓包,腥臭的液体顺着胳膊流下来。那双手用力向外延伸,已经到了那个座位上的人的后颈,锋利的指甲对着那个人的脖子比划着,像是在寻找下手的位置。 左琳惊叫一声,见周围的人目光很不友善,只好附在沈麒耳边低声说: “我、我看到有一双鬼手从我前面的椅背里伸了出来。我看大家都无动于衷,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吗?”左琳瘦弱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沈麒“啊”了一声,摘下3D眼镜: “我怎么没……”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儿,因为他也看到了那双手。而且,那双手上锋利的指甲已经插进了那个人的脑袋里,鲜血混合着脑浆流淌出来,而那人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兀自悠闲地看着电影。 看沈麒的脸色,左琳就知道他也看到那双手了。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沈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眼镜戴上又摘下,如此重复了好几遍才说: “我发现戴上眼镜的时候是看不到那双手的,而且我感觉那个鬼也不是冲我们来的。” 沈麒的话让左琳稍稍安心了一些。为了验证,她忙将3D眼镜戴上,果然看不到那双手了,再摘下,又看到了。那个鬼已经完全从椅子里钻了出来,它撬开了先前那个人的头盖骨,吸光了他的脑髓,又开始撬旁边的人了。许是注意到左琳在看它,那鬼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左琳。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爆凸出眼眶,鼻子塌陷…… 左琳吓得用手捂住嘴巴,见那鬼又转过头,继续撬那人的头盖骨,对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她的心才平复下来。 原来,真的像沈麒说的那样。左琳想起曾在一个灵异论坛里看到过的帖子,说眼镜可以阻挡阴阳之气的流动,使人看不到鬼魂,看来是真的。至于其他人,他们都戴着眼镜专心地看电影,自然看不到那个鬼了。并且她也没打算提醒那个人,谁叫他刚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还有一个问题,她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戴眼镜,那个时候怎么没有鬼出现?难道是因为某件事将那鬼魂引出来的?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只见沈麒突然站起来,左琳急忙将他拉下,问他干什么? “那鬼还不知道要害几个人呢,我得提醒大家一下。” “他们的死活关我们什么事r”左琳冷“哼”一声,将3D眼镜戴上,不想再看那血腥的一幕。 祸起悄悄话 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可一想到面前存在着潜在的危险,左琳就惶惶不安。她想确定一下那个鬼是否真的对他们没兴趣,便摘掉眼镜。眼前的一幕令她乍舌:她前面的一小片区域,那些人都被撬开了头盖骨,脑子里空空的,脑仁已经被鬼吃掉了。而那个鬼此刻正蹲在那些人的中间,眼睛骨碌地转动着,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同时,左琳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在那片区域的外围,有几对情侣正在说悄悄话。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查询。在一个灵异论坛里,她找到了一些线索。 论坛里说,人的体内存在着阴阳之气,阴阳不断地交替,才是维持人生存的根本。每呼吸一下,则吸取万物的阳气,吐出体内的阴气。这转变的原理,和人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有些类似。 一般情况下,吐出的这些阴气都会被周围万物的阳气所化解。但若有好几个人说话时用手挡着一边,阴气就会流向另一边。当几个人吐出的阴气汇聚在一起,就形成了极阴之地,最适合鬼魂活动了。 而最容易出现极阴之地的,就是电影院。一来,电影院是公共场所,不能大声喧哗;二来,只有熟悉的人才会一起去看电影。这两个因素导致了大家要说话时,只能是交头接耳或者附在对方耳边说悄悄话,很容易造成阴气向一边流窜。当同一片区域的几个人同时说悄悄话时,极阴之地便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些厉鬼便趁机钻入,吸取人脑中的精髓,使人变得呆傻。这种现象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阳气极其虚弱的人才可以。 所以,一般人在电影院看电影时,一定要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说悄悄话哦,有的话,说不定你已经身处极阴之地,被鬼魂吸走脑髓而不自知呢。 左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看看周围的人有没有说悄悄话的,免得自己不知不觉地落入极阴之地。 再看那个鬼,它突然转头对左琳阴森一笑,露出满嘴带血的牙齿。左琳不敢再看那个鬼,想到帖子最后所写的,她心乱如麻,急忙将手机递给沈麒,示意他看那则帖子。 沈麒看完帖子,吓得脸色煞白,想附在左琳耳边说悄悄话,又想起帖子里的内容,不敢用手堵着一边: “照这样的话,一片区域的外围只要有几个人同时说悄悄话就可以形成极阴之地,那我们两个岂不是随时都会有危险,我看不如早点儿离开这里吧?” 左琳回应: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那鬼竞朝着他们爬了过来,长长的指甲划过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 “糟糕,看来我们这一片已经是极阴之地了。”沈麒挡在左琳面前,大叫,“我挡住它,你快点儿走!” 他的叫声终于惹怒了其他人,那些人纷纷摘掉眼镜,指责沈麒的不是。沈麒急中生智,迅速将帖子里的内容告诉邻座,希望他们能和自己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厉鬼。可那些人压根儿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骂他是疯子。 “你们要相信我。”沈麒抓着人就说,可那些人看不到鬼魂,自然就不会相信。 眼看厉鬼就要爬过来了,左琳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我们快走吧,说不定逃出极阴之地的区域就安全了。” 然而,没等他们离开,那鬼突然一个蛙跳,一下子扑到了沈麒背上,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朝沈麒头顶插去。情急之下,左琳抡起手提包,猛地砸向那个鬼。鬼被砸到地上,脑袋磕到椅背上,脸都变形了,鲜血混合着脑浆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快走!”两个人一刻也不敢耽搁,撒腿就跑。活该 逃到出口,沈麒突然停下来。左琳正想问他怎么了,却见他转头看向他们座位的地方,只见那鬼爬到了沈麒邻座的背上,五只锋利的指甲已经插进了他的头骨里。而那个人还在为赶走沈麒他们而洋洋自得,对沈麒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活该!”左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见沈麒还在犹豫,一把拉起他的手,逃出了电影院。 直到出了这座大楼,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两个人才舒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那心惊肉跳的一幕,左琳仍然心有余悸: “帖子里说,只有阳气极其虚弱的人才可以看到鬼魂,我们两个的阳气为什么会虚弱?” 沈麒猛地一拍大腿: “我想到了。我们来的时候坐公交车时,有好几个人在我们周围说悄悄话,但因为那几个人不停地挪动,所以他们制造出的极阴之地区域很不稳定。我们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处于极阴之地的……”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被鬼吸了脑髓?”左琳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头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竞感觉脑袋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 沈麒立刻否定了她: “不,如果我们是因为被鬼吸了脑髓而变得阳气虚弱的话,那影院里那些被吸了脑髓的人就应该和我们一样,能看到那个鬼才对。而且,我们既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那我就应该看到你的头盖骨有被揭开过的痕迹,可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 “啊,我也看不到你的。”左琳立刻补充,用手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可沈麒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悬了起来: “我猜,在公交车上时,由于极阴之地不稳定,那个鬼没有时间对我们下手,便躲进了我们的身体里,所以我们才会阳气变弱,看到影院里的一切。” “那、那怎么办?”左琳惊叫起来。 沈麒一边安慰她一边掏出手机,给室友姚辉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巧的是,姚辉说他正在来影院的路上,并让沈麒赶紧返回电影院中。沈麒“啊”了一声,最终,没敢进去。 没多大功夫,姚辉就赶来了,身旁站着他的女朋友秦萌萌。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快、快进电影院!” “姚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姚辉拉起沈麒的手边走边说: “鬼魂躲在人的身体里,就会吸取人体的阳气,要是等到阳气被吸光了,你们就死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制造一片极阴之地,让你们身处其中,鬼魂受到极阴之地的诱惑,说不定会出来,因为吸取人的脑髓才是鬼魂最爱的。等那鬼魂出来,我再想办法对付它。” 沈麒彻底傻眼了,刚才他们已经有了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他却无知地只顾着逃命。唉,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生命的代价 可惜的是,几个人赶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放映完毕,下一场电影要等到半个小时后。毕竟是夜场电影,排片很少。 “天呐,半个小时,我们的阳气不会被吸光吧?”左琳怕的直掉眼泪。秦萌萌不断地安慰她也没用。 姚辉也是心急如焚: “不如这样吧,我们自己制造一个极阴之地。但我们只有两对人,极阴之地的区域不好固定,我们得找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来做辅助,也就是坟地。左琳,你怕不怕?” 她当然怕,可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她咬着牙摇摇头: “不怕。” “好,那我们就打的去最近的乱坟岗。” 几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西郊的乱坟岗附近。这里荒草丛生,四周静得可怕,草丛里不时地有奇怪的东西窜来窜去,吓得左琳和秦萌萌抱做一团。 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坟头,姚辉指挥大家站在坟冢周围,叮嘱道: “一会儿不光你们身体里的鬼魂会被引出来,这坟冢里的鬼魂也会被引出来。就凭我们要对付几个鬼魂,实在是以卵击石。但如果我们能迅速逃离极阴之地的范围,鬼魂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 姚辉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沈麒便趴在左琳耳边低语起来,姚辉则趴在秦萌萌的耳边低语。 没一会儿,从沈麒的身体里竞伸出了一只人手,接着是脑袋、腿,一个可怕的鬼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而左琳的情形也差不多。被他们包围着的坟冢里也爬出来了一个鬼,三个鬼不断地嘶吼,发出刺耳的声音。它们的样子极其恐怖,有的浑身都烂了,有的身上长满了脓包,还有一个下半身只剩下白骨,只有些许皮肉连在上面。 “快跑!”姚辉大喊,拉着秦萌萌就跑。可沈麒和左琳还愣在原地,那三个鬼齐齐地朝他们爬去。 姚辉让秦萌萌在原地等他,自己则返回去救沈麒和左琳。他从地上捡起几块大石头,猛地砸向那几个鬼,与此同时,双手分别拉住沈麒和左琳,将他们往外拖。但他们之前被鬼魂吸了阳气,鬼魂一离开身体,他们体内阴阳之气瞬间大乱,浑身都没力气。 沈麒的恢复快一点,被姚辉一拉,顺势站起来,逃了出来。但左琳却瘫软在地,脚也被杂草绊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动。 “左琳,快起来!”沈麒帮姚辉一块拉。就在这时,那三个鬼一起扑向左琳,左琳的头盖骨瞬间就被撬开了。那三个鬼贪婪地吃着左琳的脑子,将她的脑袋掏得空空的。 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再使劲儿拉时,竟将左琳的胳膊拉断了,鲜血“扑哧”一下喷溅出来。沈麒大惊失色,急忙拽住了左琳的另外一条胳膊,没想到,那条胳膊也被拉断了。鲜血汩汩地从断口处往外冒着。 沈麒即悲痛又惊恐,但他不想放弃左琳,又抱着她的头将她往外拽。这次,左琳的脖子也被他扯断了。 沈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着左琳血淋淋的头颅,浑身战栗不止。 姚辉将他拽起来: “快走,那两个鬼之前吸了你们的阳气,现在又吸了左琳的脑髓,已经不受极阴之地的限制,可以自由活动了。” 果然,只见从他们身体里钻出来的那两个鬼魂阴森地一笑,正朝他们爬过来。沈麒看了一眼左琳的尸体,道了声“对不起”,跟着姚辉撒腿就跑。 谁的错 一口气跑到主街,几个人才停了下来,气喘如牛。 沈麒面色铁青: “姚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琳怎么像泥做的一样,身体那么容易就被拉断了?” 秦萌萌正想指责沈麒的不是,却被姚辉拦住了: “左琳先是被鬼魂吸了阳气,然后又被吸了脑髓,身体己无所支撑,才会变得那么‘脆弱’。我没有告诉你们鬼魂离体之后身体会有短暂的无力,是怕你们会有心理负担,没想到……唉,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到底,姚辉也是为了他们好,沈麒不怪姚辉,只怪自己动作太慢了,才害得左琳惨死。 回到学校,已是凌晨两点。这一夜,沈麒睡得很不踏实,做了很多噩梦。天亮之后,他没去上课,在听到姚辉肯定地说白天阳气重,鬼魂不会出现之后,上了开往西郊的公交车。他要找到左琳的尸体,将她好好安葬。姚辉曾劝他不要鲁莽行事,他的阳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乱坟岗即使白天阴气也很重,难保有些鬼魂觊觎他的脑髓会冒险出现。可沈麒什么也听不进去,还说若不能让左琳入土为安,他永远也不能安心。 可是,他在乱坟岗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左琳的尸体。然而,他发现有一片杂草丛的草全都倒向前方,原本翠绿的草叶被血染成了红色。难道,左琳的尸体被拖走了? 沈麒知道,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沿着这条血路走下去看个究竟。 顺着那条血路往前走了大约十来米,草丛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虽背对着沈麒,可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正是左琳。可是,左琳不是已经死了吗?而眼前的左琳居然蹲在地上,脑袋安然无恙地顶在脖子上,一条胳膊已经恢复如初,正将另外一条断臂安装在身体上。 沈麒的头皮一下子麻了,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左琳闻声转过头,竟然咧嘴一笑,样子极其阴森恐怖。 “左琳,你、你是人是鬼?” “昨天晚上我不是被你杀死了吗,你说我是人是鬼?”左琳将另外一条胳膊已经安装好了,朝沈麒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不、我不是有意的,原本我是想救你的……” 突然,一块不明物体飞了过来,砸中了左琳的脑袋。“骨碌”一下,左琳的脑袋掉了下来,滚进了草丛里。 姚辉一把拽起沈麒: “快走!”原来,沈麒走后,姚辉不放心,便跟着来了。 两个人拔腿就跑,草丛里“沙沙”作响,左琳的头穿梭在草丛中飞快前行,不一会儿就挡在他们前面。它恶狠狠地看着沈麒: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我要拉你下来陪我!”说着,张开血盆大口,朝沈麒扑了过来。 沈麒惊叫一声,躲在姚辉身后,却没注意到左琳的身体正从后面朝他逼近。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姚辉大战左琳的头颅,脖子突然被一双胳膊死死勒住了。他挣扎着胡乱地抓,不小心抓到断颈处,沾得满手都是血。 “左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喉咙被卡得死死的,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左琳的头颅“骨碌”一下滚到他跟前: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他挣扎着回答。 左琳的头颅突然调转方向,对着姚辉,恶狠狠地说: “那就是他,他故意要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说着,扑向姚辉。 此时,左琳的身体已经放开了沈麒,沈麒连忙追上去阻止她: “不、也不怪姚辉,他是真的想帮我们的!” “不怪你,也不怪他,难道我就这么白白死了吗?”左琳暴跳如雷,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 尾声 沈麒说: “要怪就怪我吧,我是你男朋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姚辉说: “不、还是怪我吧,你们找我帮忙,是我考虑不周。” 两个人争来争去,左琳便跟着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她很不耐烦地说:“你们两个别争了,我的死是由你们两个人导致的,你们谁也别想逃。”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样?”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左琳阴森地一笑,竞从胸膛里折下一根肋骨,上面沾满了鲜血。她把肋骨扔到他们面前: “你们谁抢到这根肋骨,并用它戳瞎自己的眼睛,我就放过另外一个人。”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伸出手,肋骨被沈麒抢了去,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根肋骨戳向自己的眼睛。与此同时,响起两声惨叫,一声是沈麒的,一声是姚辉的。 沈麒以为自己抢到了肋骨,而姚辉也以为自己抢到了肋骨,其实他们都被左琳的障眼法蒙蔽了。疼痛让他们晕厥过去。但当他们在医院里醒来时,却发现彼此的眼睛都是好好的。 姚辉问秦萌萌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萌萌只说: “我收到你发给我的短信,让我去乱坟岗。我到那里时发现你和沈麒昏迷了,就打了120……” 这一切到底是左琳的良苦用心,还是她临时改变注意,姚辉不得而知。但从此以后,他和沈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这天,姚辉和秦萌萌约会去了,沈麒无意间看到姚辉枕头底下压着一个日记本。 “我们是好朋友,看看应该没什么吧?”沈麒忍不住好奇,打开了日记本。 左琳死了,是我间接害死了她。我花钱请那几个人在公交车上说悄悄话,只是想验证一下网上那帖子里的内容是不是真的,因为我真的太喜欢搜集灵异禁忌了。可我没想到,唉! 好在,沈麒不知道真相,而我也成功地骗过了左琳,她大概快投胎了吧…… “啪”,沈麒合上日记本,冷冷地说:“可惜,我什么都知道了!” ...
我的同事老周给我讲过这样一个离奇古怪的事儿,这件事儿虽然不合常理,让人难以置信,可老周一脸严肃的表情,却也让人不置可否。 二十世纪70年代初,正是文革时期,三线建设火热,每个村都被抽去一些好劳动力到三线当民工。老周刚从部队复员时间不长,正赶上三线抽人,大队就给了他一个名额。当时农民出去当民工也都争着去,好歹能混上几顿馒头吃。老周在部队当过连部的文书,又是高中毕业,在民工中也算是“秀才”了,因此被“三线”团指挥部选去当文书兼宣传员。团指挥部有架照相机,他在部队学过照相和冲洗,这部照相机就他会摆弄。到哪儿肩背个照相机,也是威风凛凛、神气十足的事。时常有本大队、本公社,乃至本县的老乡求他给照张相,他不能驳老乡的面子,因此也混了个好人缘儿。这天,团指挥部食堂那位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红着脸,悄悄求他给照张相,好给奶奶寄回去,让奶奶高兴一下。因他的父母、爷爷都因不同原因离开了人世,家里只有他和奶奶相依为命。大队为照顾他+就和“三线”招民工的通融,让他出来当民工,也混口饭吃。老周也很同情这个命运多舛的小男孩,就痛快地答应了,说着就走出室外,上山找了个背景,“咔嚓”就给小男孩照了一张。 可是相片洗出来一看,老周吓得“啊”的一声把照片扔在地上,撒腿就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惊魂落魄地把这恐怖的事情说给了团指挥部的刘指挥。刘指挥笑着说:“这怎么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走,我跟你去看看。” 那时的老周还是小周,他领着刘指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老周不敢直视地指指地上的照片。刘指挥向前迈了一步,刚想蹲下身子拾地上的照片,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在一棵老桑树上吊着,麻绳看得清清楚楚,女子梳着两条过肩的麻花辫,上身穿一件深色底白花的外褂,下身是一条深色的裤子。因是黑白片,看不出具体颜色,双脚被一个土堆挡着,眼睛瞪着,极其恐怖。刘指挥毕竟是50多岁的人了,老成得多,他镇定了一下,拾起照片扣在办公桌上说:“小周你也真是的,照相机对着个吊死鬼都没发现?还照?” 老周说:“不是呀。”他就把食堂的男孩求他照张相的事说了一遍,并强调就是这张,可是洗出来,就变成了这张吊死鬼照片。刘指挥听后,唏嘘良久,说:“吊死鬼抢镜头?这里边肯定有冤情。此事你知我知,不要声张,先向当地公安部门报告一下,这件事说不定与咱‘三线’民工有关联,要不为什么到你这儿抢镜头呢?” 果然不出刘指挥所料,时间不长,就有一位老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来到“三线”刚指挥部,说是来找女儿秦玉清的。女儿一个月前就来“三线”工地找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是他们本县石湾村第五生产队的王文良。 老周说:“大娘,既然您的女儿来找王文良,那么您先找到王文良,不也就找到您的女儿了吗?” 老妇人委屈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王文良,可他说我女儿没来找过他,再问他还没好言语了,真是个活牲口!我的闺女十有八九是被这小子给害了!”说着老人就哭了。 老周劝解说:“大娘,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把您的女儿来时穿的是啥样衣服,什么样的发型给我说说,说不定民工中有谁看见过呢。” 老妇人说:“我闺女从家出来之前,不知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跟丢了魂似的,吃饭也是扒拉几口就撂下。那天她跟我说去‘三线’找王文良有事,我问她啥事她不说。她出来时穿的是蓝底白花上衣,草绿色的裤子,塑料底偏带黑布鞋。” 老周听了惊讶万分,脱口就问:“是不是梳两条刚搭肩膀的短辫子?” “是啊!你见过她?”老妇人有些惊喜地问。老周赶紧掩饰说:“不,不,我没见过,是我猜想的,我也是民工,农村姑娘大多数都是这样打扮的。” 老妇人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老周安慰说:“大娘,您别急,我去叫人,把你们住处安排下来,然后按您说的样子,让各连队打听一下,再找那个王文良了解一下,我想您的女儿会有下落的。好了,我这就去安排。” 老周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去找刘指挥,把详细情况向刘指挥做了汇报。刘指挥也是惊讶不已。照片上的人与老妇人说的完全一致,可以断定,死者就是老妇人的女儿秦玉清。刘指挥说:“根据情况,死者的尸体可能就在附近,现在需要找到照片上的背景地,特别是那棵老桑树。”老周接过话茬说:“不让声张,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去找呀?” 刘指挥说:“这好办,你把附近大队的革委会主任一个一个地给我请来,让他们认背景地。” 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刚找到第一个大队革委会主任时,他一看照片吓了一激灵,然后仔细辨认后说:“这是你们指挥部后面的一条小沟,名叫桑树沟,因沟窄坡陡,一年到头也没人去,这吊死的人我不认识,不是我们本地的。” 刘指挥对这位大队革委会主任说:“你找几个社员,咱们到现场去看看。”大队革委会主任说:“在我们大队境地发生的案子,我们有责任调查清楚,你们等着,我去找人。” 时间不长,大队革委会主任就带几个社员到了。他们来到桑树沟一看,桑树在,可没有吊着人,来到桑树下,发现树下有活土,因为是春天,其它地方的蒿草长老高了,就这堆新土的蒿草与周围不一样,都说这土堆肯定有问题。刘指挥和大队革委会主任一商议,决定立即报给公安局。公安局行动迅速,时间不长就派来刑侦科长和几名民警,也从大队找几名社员协助,扒开桑树下的新土,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挖出了照片上女人的尸体。因为离立夏还有一段时日,尸体还没有腐烂,绳子还在脖子上套着。公安人员从死者的衣服里搜出几十块钱和一封信,信是王文良写给某县石湾村第八生产队秦玉清的,信的主要内容是要和秦玉清解除婚约。涉及的两个名字和老太太说的完全吻合。 被逮捕的民工王文良在人证物证面前,无可辩驳,如实交待了犯罪经过。原来他来到“三线”工地时间不长,就与外县的一位女民工勾搭上了。这位女民工长得标致,性格开朗,比起秦玉清要强上几分。姑娘也看上了能说会道一表人才的王文良,二人眉来眼去地就踏入了爱河。此后,二人一有空就钻山沟、入树林谈起了恋爱,数个月后两人就海誓山盟地订了终身。可王文良在家已有未婚妻了,他思来想去就写了一封向秦玉清提出解除婚约的信。秦玉清哪受得了这种打击,只身来到“三线”工地,找到王文良说:“我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不能解除婚约!”可那位女民工也声称自己也怀了孕,互不相让。在王文良两难的情况下,他心中滋生了罪恶的念头。他悄悄地掖上了打背包的绳儿,说找个僻静的地方与秦玉清好好谈谈。这样,王文良就带着秦玉清来到桑树沟下,因为他与那位女民工谈情说爱时钻过这个山沟,所以,他把罪恶实施地也选择在这里。他们坐了下来,王文良沉下脸来说:“我明告诉你,我们的婚事至此结束,你没有她长得漂亮,我爱上她了,你怀的孩子说不定是谁的呢,少往我身上贴。” 秦玉清听了王文良丧失人性的话,气得涕泪交加,上去就打了王文良一个嘴巴,二人就厮打了起来。这正是王文良要的效果。厮打中,王文良摸出背包绳套在秦玉清的脖子上,用尽全力去勒,不一会儿秦玉清就不动了。他见秦玉清已死,就背上尸体攀爬着来到他熟悉的老桑树下,把死者的,尸体挂在树杈上,做了个自杀身亡的假象。可他回到工棚躺在铺上思量,觉得也不妥,时间一长,尸体腐烂,引去狗叼出点什么,会露出破绽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埋掉算了!于是他又悄悄地起来,摸黑从工地拿上锨镐,在老桑树下挖了个坑,把尸体埋掉了。 如果不是秦玉清的冤魂抢了镜头,这个案件一时!半会儿的还破不了。这个案子的结局是王文良被判死刑,那位女民工被遣返回乡。 当公安局向老周索取照片准备存档时,老周拿出照片递过去,公安人员接过去看了看说:“错了,不是这张。”老周拿回来一看,哦!又出现了怪事!照片上竟然是食堂那位可爱的小男孩! ...
入夜灯光,我百无聊赖地穿过桥,远远遇到一个漂亮的花裙少女迈步来,清纯可爱诱人。当我走近,她凄美的脸上突然吡然一笑,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接后就动作一变,向我移来。她移的很轻,很轻,好象踩着树叶,一股寒气升上我的额头,那不是移,是在飘,轻轻飘飘,心突突跳的我……她是飘过来的,不是走。我步不会走了。 她飘到我耳衅,几乎感觉到她的气息,细细长长的秀发,几缕飘落到我的蓝色的西装上。她抬起手,伸到我的脸庞,轻轻地抚摸被酒精热的脸。轻轻的象柔软的沙,舒服醉人。我被吸引地,禁不住向前靠了靠,触到她的乳房,碰到她的皮肤。她厌恶地推开了我,狠狠的,把我弄得差点翻倒。接着她好象想想了什么,醒然转身,蹦蹦跳跳,跑向远处一片绝色的草丛,一会儿就消失在一个拐角。 第二天,我急忙找到最好最好的朋友,问他是怎么加速。他们说我疯了。 没有人告诉我是怎么加速,因为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遇到那个女孩。 我在C城的一家外资银行工作,每次都要经过那座桥回家。回家就熄灯睡觉,第二天就匆匆上班,紧张的忙碌工作。 我除了喝点酒,基本上每天都能在同一个时间路过那座桥,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何况,我在这个城市呆的久了。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个鬼吗?哼!我决定以后,继续从那走,说不定,再遇到一次,我就对她不客气。 可是事情一点也不象我想的那样,漂亮的少女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同事都说我是一个前无古人的疯子。 2004年12月24日,一个灯火辉煌的平安夜。公司祝贺今年任务完成,请二十几同事去“大连鱼港”吃海鲜。三大桌,满满的菜,各色诱人海鲜。宴席间有抓奖的小节目,大家没再意。一个饮酒的小幸头。一会儿,迎宾小姐走了进来,宣布第一期开奖情况同,大家没动静。酒席中到是有个同事开始胡言乱语。 大概到了快九点,迎宾小姐甜甜的声音又飘进我的耳里。我没听太清晰,后来突然有人喊了起来。我嘴里骂了二句,中奖了有什么喊的。站起来就想起哄,“好啊好啊,中大奖了。哈哈哈!!!”旁边的同事捅了捅我,真的,真有人中了。中了一等奖,摄像机。我忽地一下倒了下来。 ...
清嘉庆年间,有一年的夏秋之交龙平县境内连降暴雨,龙浦河暴发了历史上罕见的大水,惊涛骇浪扑向两岸,冲毁了房屋淹没了庄稼,使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其情其景惨不忍睹…… 柳林庄乔子安家的三间茅草屋前面临河背靠山坡,因下雨时间过长雨量过大,后山坡发生了大片泥石流,其来势迅猛,强大的冲击力把乔子安家的茅屋一下子推进滚滚的大河里,一家三口儿全被洪水卷走了!年轻力壮的乔子安挣扎在洪水中,幸好抱住一根木头才得以苟延残喘。可是,伏在茅草房顶上的老母亲和媳妇何凤英竟顺水漂流而去,乔子安哭喊连天,眼睁睁地看着婆媳俩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乔子安靠木头的浮力在波浪中漂流了三天,在一个山弯处他用力抓住岸边一枝柳梢才得以活命。乔子安爬上岸后,跪在河边望着奔腾的河水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悲痛不已的乔子安呆呆地坐在岸边,腹内饥肠辘辘,便欲寻找村庄讨点吃的。他慢慢地站起身,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走着,猛然间瞧见前面一个中年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向这边走来。恰好这时从路边蹿出一只野兔,那马儿受了突然的惊吓,扬起四蹄把主人甩到地上没命地奔跑起来,转眼之间便无了踪影!那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便不顾一切地去追赶枣红马。乔子安走过去一看地上放着一个鼓鼓的大褥套,不用说一定是马儿奔跑时甩下来的。乔子安望着褥套上写着“隆德商行”四个大字,他把手伸进褥套里梦想掏出点可吃的东西。可是,里面没有吃的却装着许多银子,还有厚厚的几册账簿。乔子安心里就明白了八九,那中年人准是商号跑外柜收欠账的。现在中年人丢下褥套不管去追马匹,时间久了要是被人拾去到哪里去找?丢了银子失去账簿回到柜上怎么向掌柜的交待?真要是掌柜的怪罪下来,说他藏匿银钱要他包赔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乔子安越想越为那人担忧,于是,乔子安就决定替那人看守褥套,肚子再饿也要等到那人回来再走。 不知过了多久,那中年人骑着马一溜风似地跑回来了。中年人来到乔子安跟前,翻身下了马,一脸惊愕地对乔子安说:“这位兄弟,你没走?”坐在褥套旁边的乔子安说:“我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早就想到村庄讨点儿饭吃,可是,你不回来褥套要是丢了咋办?”那中年人一听扑通给乔子安跪下了:“兄弟见财不动心反倒为我看着,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人,如此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日也是你我有缘,咱二人就结拜为兄弟吧……”于是两个人便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对天盟誓结为金兰之好。二人互道姓名各叙年庚。中年人姓赵名志诚,在会昌城隆德商行当伙计,因他为人忠厚深得大掌柜器重,长年跑外柜收账。乔子安也将自己的家乡、身世和遭遇对赵志诚讲了。赵志诚说:“兄弟全家遭此大难又无亲可投,就跟哥哥到会昌城去吧,哥哥一定帮兄弟在柜上找个事做,待日后重新安家立业……” 乔子安跟随赵志诚来到会昌城,赵志诚把路上惊马和遇乔子安的经过一一讲给了老掌柜,老掌柜一听非常受感动,觉得乔子安这样忠厚之人实在可敬可佩,如今家乡遭受水灾骨肉分离有家难奔,便将乔子安留在柜上当了一名伙计。 乔子安先是在隆德商行打杂干零活,他为人勤恳,起早贪晚不怕苦不怕累,哪里有活哪里去,烧水沏茶,打扫店堂,装卸货物,什么活儿不用掌柜的吩咐。老掌柜对这个又诚实又肯干的伙计十分厚爱,后来便教他打算盘、记账,让他站柜台卖货。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有一天,赵志诚去外边办事,看见大街上围着一群人,赵志诚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女人头上插着“草标”。赵志诚心里明白了,这女人是自卖自身。女人虽然衣衫褛,面目清癯,但模样俊秀,于是,赵志诚便挤进人群里问那女人何方人氏姓甚名谁因何自卖自身。女人说她叫李秀兰,家住离会昌城三十里的乡下,因丈夫身患顽疾卧床三年,为给丈夫治病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但丈夫的病仍未能治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和老婆婆商议决定自卖自身给丈夫治病……听了李秀兰的诉说,赵志诚心里对这个贤德的女人非常敬佩。于是他忽然想到了盟弟乔子安——乔子安都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何不给他买下这个女人?赵志诚便把李秀兰头上的“草标”拿了下来,对女人说:“我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年纪和你差不多,人也长的精神,又心地善良,还是光棍一个人,我想把你买下给他做媳妇。跟我走吧,我马上打发人把银钱送到你家去……” 赵志诚带着李秀兰来到柜上,把事情先对老掌柜的讲了。老掌柜说这是一件好事,马上命柜上伙计们帮乔子安操办喜事,一切费用先由柜上支付。乔子安和李秀兰见面后,见这个一脸憔悴的女人哭得凄凄惨惨,泪流满面,乔子安的心里就如同被刀刺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屋找到了大掌柜和赵志诚:“大掌柜,赵大哥感谢你们的一片好心,但我说什么也不能娶这个女人。现在人家正在灾难之中,怎能忍心拆散人家夫妻?那男人失去了贤惠的妻子,悲痛中病情必然加重,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他老娘也就没有活路了!我想把我三年来挣的劳金送给她,让她回家给丈夫治病,反正我一个人攒钱也没用。”老掌柜和赵志诚一听,都大受感动,也觉得乔子安说的在理。就这样,乔子安把自己挣的钱全交给了李秀兰,嘱咐她回家后抓紧给丈夫治病。李秀兰跪在乔子安的面前流着眼泪说:“好心的大哥,今生不能侍候大哥枕席,来生来世变驴变马也要报答大哥的大恩大德呀……” 李秀兰回家后,到处求医,经过多方治疗丈夫的病终于治好了。全家人高兴万分,娘儿三个为感谢乔子安的救命之恩,专程到隆德商行看望乔子安,李秀兰夫妻跪在乔子安面前,李秀兰抽抽噎噎地说:“大哥的救命之恩难以报答,就让我们夫妻认你作干爹吧……”乔子安说:“那怎么行,我与你们夫妻年纪相仿,干脆就让咱们三个人结为兄弟、兄妹吧,反正我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老娘也不在人世了,这回不仅有了弟弟、妹妹,还有了老妈,我再也不感到孤单了……”李秀兰一家三口一听可乐坏了!恩人变成了“哥哥”,还有比这更亲近的吗? 李秀兰的丈夫身体康复后,两口儿勤勤恳恳地耕种,还精心饲养母猪和鸡鸭,又省吃俭用,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 这年冬季的一天,北风飕飕,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天气十分寒冷。近黄昏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两个讨饭的女人,年老的六十多岁,年轻的约摸三十岁左右。两个人破衣烂衫,冻得身上直打颤,走一家串一户的挨门乞讨。眼看天黑了,没处投宿,只好到村头上的一座破庙里过夜。李秀兰见这两个女人太可怜,讨吃要吃本来就吃不饱肚子,身上衣服又单薄,在那透风的破庙里过夜岂不是要冻饿而死……于是,李秀兰便和婆婆、丈夫商量,叫那两个讨饭的女人到家里来住,老婆婆和丈夫都是受过苦的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了。李秀兰便顶着风雪到破庙里把两个女人领到家里来。老婆婆让李秀兰给两个讨饭的女人做了饭菜,让两个女人吃得饱饱的。吃过饭后,李秀兰和老婆婆就跟两个讨饭的女人唠了起来。原来这两个讨饭的女人是婆媳俩,家里遭了灾难,又失去了男人,无家可归,才讨要度日。李秀兰见那媳妇生得相貌端庄,又温柔厚道。年纪轻轻的陪着老婆婆到处讨要,一片孝心实在可贵。李秀兰便突然想到了恩人乔子安,如果把这个贤良的媳妇介绍给乔大哥,乔大哥有了妻室也好安个家,这婆媳俩也有了依靠,岂不是两全其美?想到这儿,李秀兰便把自己的意思对讨饭的婆媳俩说了。婆媳俩一听到“乔子安”三个字都惊得睁大了眼睛——原来这讨饭的婆媳俩正是乔子安的老母亲和妻子何凤英!婆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默默地想:这个乔子安究竟是谁?何凤英低头想了一会儿后对李秀兰说:“大嫂的一片好心我从心眼里愿意,但人家是商号的伙计,我是个讨饭的花子,况且还要带着老婆母,恐怕人家不答应……”李秀兰说:“这样吧,明天我领着你们婆媳俩进城,跟乔大哥当面商议商议。”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秀兰的丈夫把自家的毛驴背好鞍,让何凤英的老婆婆骑着,李秀兰和何凤英步行,三个人便奔了会昌城。到了隆德商行和乔子安一见面,乔子安的老妈妈见面前站着的果然是自己的儿子,何凤英一看真是自己的丈夫!母子、夫妻娘儿三个抱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乔子安一家人两世为人大难不死,母子、夫妻失散七年之久,神差鬼使在这里奇逢巧遇,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会昌城,人人都为之感叹不已。隆德商行老掌柜亲自为乔子安一家举办了团圆宴,会昌城各商家都纷纷前来祝贺。人们都说乔子安行善积德感动天地,果真是吉人天相善有善报…… ...
乔光是一个腰缠数百亿的大老板,这天晚上,他从酒店出来,还没上车,稀里哗啦地就给人锁住了。他先是一惊,也忽然想到,被人绑了,便大喊起来,因为他旁边有好多人,还有保安,甚至还有穿警服的人。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那些人好像都听不见。乔光一看呼喊没用,也挣不脱,怎么办?马上转舵,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脸上堆起笑容说,俩兄弟手头紧啊,说个数,我给!他连说了3遍,锁他的人也没接茬儿,也像没听见,还径直地把他拉进了一个大而破旧的屋子。 他平时出入的都是豪华宾馆、五星级酒店,这什么破地方,是人来的地方吗,他刚要对两个拉着他的人发问,忽然看到前面的墙壁上“阎罗殿”仨字的匾额,顿时吓傻了。俩锁他的人其实是阎罗殿的捕快,牛头马面。乔光又看见阎罗王坐在大案后面,一点都没听说的那么凶刹,就是个胡子拉碴的干巴老头儿,顿时就没了惧色。他明白了,这老闫过的不好,也想跟他要点。既是这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地上如此地下也是如此,只要有钱,就没有摆不平的事。于是便梗起脖子质问阎罗王:老闫,你弄我这儿来干嘛,你说,要多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成,我给你打卡上不就完了吗? 阎罗王一听笑了笑,没有开口。 乔光又说,你看看你这阎罗殿,都破旧成这个样子,还像个公办的地方吗,再看看你这身穿戴,还像个爷吗。这样吧,我出资给修修这阎罗殿,再送你套好房子,送你辆车子,送你身好行头,让你活得像个爷,怎么样? 阎罗王这才说,乔光啊,你以为这是你们阳世啊,这是阴间…… “阴间怎么了‘有钱能让鬼推磨’不就是从你们阴间来的吗?老闫啊,你太僵化了,那边的人谁像你这样,坐着金椅子,拿着金饭碗,过得像个乞丐,我都觉得你可怜。这样吧,你就甭管了,我出资给你盖座新殿,怎么样?”阎罗王刚一开口,乔光又牛气轰轰地抢过来说了一套。阎罗王一听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到阎罗殿了还这么牛屄,就又说,乔光啊,我告诉你,本王概不受贿。乔光听了很不理解,一时语塞,可是看到他旁边站着的牛头马面,又有话了,便指着他们说:“老闫,有你怎么当爷的吗?看看他们,破衣烂衫,面黄肌瘦,你不觉得太委屈了他们吗,啊?”他这话一说,牛头马面就你看我我看你,还真一脸的委屈相儿。阎罗王没想到,这东西连鬼心都能蛊惑,便大声说:“我这里上上下下都不贪钱财!”这话让乔光一激灵,可跟着就疑惑地问:“那你们弄我来干什么?”阎罗王哼了一声说:“干什么,你害人太多了!”“什么?我害人太多了,我害谁了,我谁都没害,好多人还都沾了我的光,花了我的钱。别说像那些能给我办了事的,就说我公司那几万干活的,我一月给他们发好几千!”乔光振振有词地说,好像他是一个救世主。 阎罗王又一听,嘿,到这儿他还把胡言当风范,把恶行当天理,更生气了,不愿再听他的一派胡言了,更怕他再蛊惑小鬼儿们,就叫牛头马面封了他的口。乔光一听大嚷道:“凭什么封我嘴,凭什么不让我说话!”阎罗王那还听他这个,就叫牛头马面封住了他的嘴,之后才又说,给你留着嘴,你就是胡搅,我没工夫给你打嘴仗。告诉你,我这里是阴曹地府,不会给谁编造,也不会隐瞒。还有,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你说你没害人,你前期挖山开矿,弄到了几百个亿,可你把那一带的山、水、地、气全都污染的不成样子了,弄得阳间不阳,昏昏暗暗,明水不明,又黑又臭。乔光听了,立刻瞪大了眼睛,想说嘴被封着,说不出来,可鼻孔里“吼吼”的!还想跳,给牛头马面按住了。 阎罗王早知道他说的什么,就替他说,你说你现在转产了防污染的产品是吧?乔光一听点头“嗯嗯”了两声。阎罗王哼了一声又说,你是一看矿山挖完了,弄不到钱了,你就转而做什么防污染产品,你做的那些根本防不了污染,你自己都不用,可你大价钱卖给别人,还是为钱害人。你用两头害人的办法两头弄钱,你这种害人的恶劣行为,我查了阳世几千年的历程,都没有过。还有你公司那些干活的,挣的钱连媳妇都娶不起,娶了媳妇的孩子都不敢生,养不起!还有,你给他们那钱,今天是一张,到明天就只能买半张的东西。你不光害苦了阳世,连我这阴间也害了…… 乔光听到这里,又挣扎着鼻孔发声。阎罗王知道他不认账,就又说,你知道吗,你污染的鱼活不成了,鸟活不成了,兽活不成了,畜活不成了,禽活不成了,可它们在我这里都是一条命,大批量地提前回来了。还有像你一样,阳世间最高规格的生灵——人!也给你制造的污染物弄的活不到年限,提前回来了,把我这儿的秩序弄得一片混乱很不安定!还有,我这里安排到人间去的传世之人,因为他们的父母结不起婚,养不起孩子,不生了,都滞留在我这里,弄得他们老发邪火,老跟我闹! 话到这儿,阎罗王冷笑了笑,一转话锋又说,都说我们鬼恶,哼,我们鬼就是对你这种恶人不讲情面。你这种人呢,是害人,害无辜的人,害无辜的生灵!害万物苍生!! 阎罗王越说越气,无法容忍了,忽地站起来,指着乔光说:“你造的孽太大了,阳世容你,而我不容你!来呀,把他打入18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转世!!!” 阎罗王的喊声一落,牛头马面就抓住了乔光,乔光没再挣扎,却泪如泉涌,似有话要说。阎罗王看到了,忽然动了恻隐之心,说,慢,让他把最后的话说出来。 牛头马面放开他,并扯去他的封口贴。乔光便痛心地说,阎王爷,你确实没说假话,我也知道,我为了弄钱,做了许多坏事,害了人,害了生灵,我是该下地狱,只是我心不甘啊。阎罗王听他这么说,皱起眉头说,你还心不甘,你还想接着害人啊?乔光摇头说,不,我是说,假如我再回去,要把属于别人的还给别人,把攫取的环境钱再还回环境,可是我被下了地狱再也做不了。阎罗王听了,忽然想到,给他下了地狱的贪婪狂,不计其数,可是并没有止住阳世的贪婪之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对乔光说,如果我让你再回阳世,你想怎么做?乔光听了说,我要把我手里的钱财,还给创造它的主人,我会无偿投入环境治理,我会教育我的后人不能用害人的手段弄钱,我还要告诉像我一样的人,不能为一家害大家,不能为一人害众人。 阎罗王听后喊了声“好!”让牛头马面把他送回了阳世。 ...
仪式 月明星稀的夜晚,乱葬岗上,梁珊珊、李慧、利锐和邓仁四个女生在一座墓前玩请灵游戏。 这个游戏的玩法是:找到一座有尸体,但久无人祭祀的墓,先用冥币将整座墓铺满,这是请鬼出来替人办事的酬劳。然后在墓顶放一套人气旺盛的男子外衣,这套衣服是给鬼穿的。因为鬼刚从地下出来,会被地面上的阳气灼伤,男子的人气重,可以保护鬼不受伤,让鬼适应地面上的世界。 布置好这一切后,四个女生便在墓前排成一横排,每个人的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先跪下整齐地磕三个头,再站起来左脚跺三下地,表示有礼貌地敲门,再跪下磕三个头,然后齐声喊:“灵主请出来,灵主请出来。” 四个女生将这个仪式进行完后,墓周围的地上突然飘起阵阵阴风。接着,铺在墓上的冥币全都没入墓里去了,这表示墓主人收下了冥币,愿意接受邀请,要从墓里出来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一团黑雾钻了出来,进入了墓顶上放着的衣服里,然后渐渐地聚成人形。这个“人”的样子很可怕,它的脑袋烂掉了一半儿,脸上的皮肉外翻,乍一看像是长满了鱼鳞似的,五官里塞满了泥土。 四个女生被鬼的样子吓到了,齐齐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快、快请它跟我们走!”梁珊珊小声地提醒大家。 于是,四个女生齐声喊道:“灵主啊,灵主,请跟我们走吧!我们会好酒好菜招待你的,只要你帮我们办完了事,我们定会再献上丰厚的酬劳将你送回家。” 四个女生边嘁边转身正要离开,她们本以为那个鬼会跟着走。谁知那个鬼却朝着相反方向飘去。 “不好,快追!”梁珊珊大喊一声,率领众人追了上去。只是她们追着追着,那个鬼却突然拐了个弯儿,不见了踪影。 “这下糟了!”梁珊珊着急地说,“鬼逃走了,表示它不想受我们控制,我们不仅不能叫它帮我们办事,可能还有性命之忧啊!” 梁珊珊这话一出,其他三个女生立即吓得哭了起来。 “珊珊,你不是说这个请灵游戏绝对安全吗,现在怎么失控了!你事先到底有没有了解清楚?”李慧忍不住埋怨了起来。 “对呀,珊珊,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利锐和邓仁也跟着埋怨了起来。 “我是和你们一起玩这个游戏的,如果你们出事,难道我就能独善其身吗?”梁珊珊生气地说,“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我们给鬼穿的那套衣服是陈慧男朋友曾广的,说不定那鬼会去找曾广,我们也赶紧去找曾广吧。” 梁珊珊的话说完后,四个女生便急匆匆地去找曾广。 曾广之死 当四个女生急匆匆赶到曾广的出租屋门口时,就听到了曾广的惨叫声。 李慧赶紧掏出钥匙开门,可没想到门却怎么也开不了。 “曾广、曾广,快来开门呀!”四个女生乱糟糟地嘁着,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快看!血、血呀!”突然,利锐指着地面惊恐地叫了起来。 所有人往地上一看,只见血不停地从门框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 “快,我们一起撞门!”梁珊珊说。 四个女生赶紧鼓足了劲儿往门上撞去,谁承想,这时门却“吱嘎”一声开了,四个女生因为一时刹不住身体,齐齐地摔进了屋子里,弄得满身是血,惨叫声此起彼伏。 “救、救我……”这时,曾广的声音响了起来。 四个女生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鬼正在剥曾广的皮,空气中响着皮肉被撕拉的“噬噬”声,听着十分疹人。 四个女生看到这一幕,尖叫着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这时,那个鬼停止了剥皮的动作,朝四个女生咧嘴一笑,竟然掉了半个下巴。 “走吧,小子,我要留在人间玩,你就到我的墓里给我看家吧!”掉了下巴的鬼怪腔怪调地说。它抓住曾广的两条腿,拖向阳台,先将曾广从阳台上扔下去,它自己再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四个女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这才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个鬼是我们四人请的,可它为什么要先害死曾广呀?”李慧伤心地问。 梁珊珊分析:她们先前拿了曾广的衣服给那个鬼穿,目的就是让衣服上残留的男子人气保护鬼的阴体。可现在这个鬼似乎想要长久地留在阳间,那么它就必须向人汲取更多的人气才行。而它的阴体才刚刚与曾广的人气相融合,所以它只能去找曾广,继续从曾广身上汲取人气,以此来让它的灵体更加充实,助它更快地适应地面上的世界。 “既然它想长久留在阳间,那它为什么还抓曾广去帮它看家?反正它又不回那个墓里了。”邓仁问。 梁珊珊继续分析:“可能是那个鬼刚刚来到阳间,还没站稳脚跟,它的身体不仅会被阳气所伤,人类也会想方设法害死它。而墓里阴气重,可以保住一个死人的灵力,它将曾广杀死后又抓到墓里,一定不会是要曾广帮它看家这么简单,而是打算在它受伤后,可以回到墓里,吸取曾广这个死人身上的灵力来疗伤。” “那现在怎么办?”李慧问。 “我们一定要将曾广救出来,一来不让鬼的阴谋得逞,二来也让曾广可以去转世投胎。”梁珊珊说。 “那怎么救出曾广呀?”其他三个女生异口同声地问。 “一般鬼魂是不能随便到人间来的,除非有人邀请它们。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再进行请灵仪式,将曾广的灵魂请出来。”梁珊珊说。 “那我们现在马上去吧!”李慧迫不及待地说。 “这个急不得,那个请灵仪式不能在一天晚上同时请出两个鬼来,所以我们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再次进行请灵仪式。我们先回寝室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与那个鬼周旋。”梁珊珊说。 “也只能如此了。”其他三位女生纷纷说。 于是,她们便一起回学校去了。 再请灵 第二天,四个女生利用白天的时间,去凑齐了请灵仪式所需的东西。因为这次请的是曾广。而曾广本身就是男生,为了避免再牵连到其他人,她们依然用了曾广的衣服。 晚上一到,四个女生再次来到了那座墓前,东西布置好后,她们便开始了请灵仪式,仪式做完后齐声喊道:“灵主请出来,灵主请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后,便有阵阵阴风从墓里涌了出来。四位女生以为曾广要从墓里出来了,谁知她们等了好久,直到阴风都停了,都没等到曾广出来。 “曾广,你在里面吗?”梁珊珊对着坟墓大喊。 “在,我在里面。”曾广的声音从墓里传了出来,“不过那个鬼用法力封住了墓周围,我的灵力没有它强,无法冲破它的阵网出去。” “唉!也对,我应该早想到这些,既然那个鬼是被我们请出去的,它肯定猜到我们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将你请出来,那个鬼又怎么会轻易让我们得逞。”陈慧不禁沮丧地说。 “你们也不用泄气,这座墓只是一个浅浅的土坑,很容易挖开的。只要你们将墓挖开,那个鬼的阵网自然就会散去,我也就能出来了。不仅如此,那个鬼它只是灵魂出去了,尸体还在这儿,它还没完全适应外面的世界,要时不时地回到它的身体里来休养生息。你们挖开墓后,将它的尸体烧了,断了它的后路,它就不是你们的对手了。”曾广说。 四个女生听了曾广的话,顿时高兴得欢呼雀跃起来。 “那你等着,我们这就回去找工具来挖墓!”陈慧温柔地对曾广说。 “你们快去吧!”曾广说。 于是,四个女生赶紧跑回学校,找到了铲子、锄头等工具,急匆匆地回到了那座墓前,开始动手挖墓。 曾广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墓其实就只是个浅浅的坑,她们没费多大的力气便将墓给挖开了。 她们看见墓坑里放着一张卷着的破烂不堪的草席,从草席上的破洞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裹着一具尸体。可是她们却没有看见曾广。 “曾广!”陈慧着急地喊了一声。 这时,只见那张草席慢慢地展开了,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几个女生直想吐。待草席完全展开后,四个女生一看,草席里躺着的竟是昨晚请出来的那个鬼! “怎么只有它的尸体,曾广呢‘”陈慧吃惊地问。 “哈哈哈!”那个鬼大笑着站了起来,怪腔怪调地说,“你们上当了!昨晚你们虽然请出了我的灵魂,可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腐烂,灵魂还受到束缚,不能完全离开这个墓坑。于是我捉走了曾广,还骗你们说要曾广来帮我看家。故意引诱你们来这里举行请灵仪式救曾广,然后再扮成曾广的声音骗你们将墓挖开。现在,我的灵魂和我的身体结合,终于可以完全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生死决斗 “可恶,我杀了你!”梁珊珊气炸了肺,举起手中的锄头狠狠地朝鬼的脑袋砸了下去。 可那鬼却一闪躲开了,梁珊珊的锄头砸在了地上。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一声惨叫从她身后传来。她转身一看,只见利锐倒在了地上,双腿被鬼抓着倒退而去。 “救我,快救我!”利锐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大喊。梁珊珊、邓仁和陈慧赶紧过去抓住利锐的双手往回拉,与那鬼展开了拉锯战。 “你们要拉紧我,千万不要放手啊,我不想被鬼抓走啊!”利锐惊恐地哭了起来。 “我们不会放手的!”梁珊珊、邓仁和陈慧咬着牙,死死地拉住利锐。 经过一番对峙,突然感觉前方力气一空,而梁珊珊、邓仁和陈慧三人一时措手不及,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梁珊珊最先站了起来,她赶紧过去扶利锐,却看见利锐只剩下了半截身体。 “锐锐已经死了,我们快跑吧!”梁珊珊说着,拉起邓仁和陈慧转身便逃。 谁承想,这时她们身后却响起了利锐的喊声:“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梁珊珊、邓仁和陈慧自然不敢停步,没命地往前跑。可没想到她们跑出了很远,利锐的喊声却依然在她们身后。 梁珊珊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利锐根本没有受伤,正在后面追着她们跑。她立刻拉着邓仁和陈慧停了下来,邓仁和陈慧扭头看见完好无损的利锐,也惊讶不已。 “原来刚才锐锐受伤的画面是鬼制造的幻觉。”梁珊珊高兴地喊了起来,“我知道了,虽然那个鬼彻底从墓里出来了,可它的能力还不足以对付我们三个人,只能制造些恐怖的幻觉来吓我们,然后分散我们,逐一对付我们。锐锐,幸好你追上我们了,要不然你可就凶多吉少了。对了,我曾听乡下的老奶奶说过,将口水抹在眼皮上,就可以识破鬼的幻术。”梁珊珊说完,立即将自己的口水抹在了眼皮上,其他三个女生纷纷效仿。 这时,梁珊珊又说:“从现在起,我们要手拉着手往前走,千万不能分开,这样那个鬼就杀不了我们了。” 梁珊珊的话音一落,四个女生的手便紧紧地拉在了一起。 “哎呀!小姑娘挺聪明的,竟然识破了我的招数。不过,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这时,那个鬼突然飘到四人的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它说完话后又重重地拍了三下掌。 那个鬼的掌声刚落,一个黑影突然跳了出来。四个女生一看,竟然是曾广。 “这小子并没有死透,或许现在将它送去医院还能救活他,但是它的意识却被我控制了。换句话说,它现在是个活死人,可以与你们血肉相拼!”那个鬼说到这儿诡异地一笑,然后一拍曾广的后脑勺说,“去,将她们统统都杀了!” 曾广收到了鬼的命令,发出一声长啸,然后恶狠狠地扑向了四位女生,伸手掐住了离它最近的邓仁的脖子。 内讧 “曾广快放手!”梁珊珊、利锐和陈慧七手八脚地去拉曾广,想将邓仁救下,却拉不动曾广半分。 曾广表情十分狰狞,掐得邓仁脖子上的骨头“咔嚓”作响。没多会儿,邓仁两眼一翻,舌头软软地垂在了口腔外。 “陈慧,快说说你们以前在一起的恩爱事,唤醒曾广的意识。”梁珊珊着急地说。 陈慧听后,赶紧照着梁珊珊的话去做,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她与曾广热恋的点点滴滴。 曾广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了起来,掐着邓仁的力度也减弱了几分。 “陈慧,继续说,继续说。”梁珊珊高兴地说。 陈慧正要继续说下去时,那个鬼却突然长啸了起来,声音极刺耳难听,完全盖住了陈慧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随后曾广发出一声吼叫,表情再度变得狰狞,然后掐着邓仁的手狠狠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响,邓仁的脑袋被曾广给拧了下来。 血从邓仁脖子的断口处喷涌而出,溅了梁珊珊、利锐和陈慧一脸。 “啊!”这场面吓得利锐尖叫了起来,她俯身捡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往曾广的脑袋上砸去,将曾广的脑袋砸塌了一大块。 陈慧见了,赶紧上前一把将利锐推倒,疯了般地大吼:“你为什么砸曾广,你没听那个鬼说,它还没死透吗!” “可它被鬼控制了,要杀我们!”利锐大声反驳陈慧,又举起手中的石头要去砸曾广。 “我不管,我不准你碰曾广!”陈慧疯了般,从衣服里掏出一把事先准备用来对付鬼的刀,冲过去狠狠地刺进了利锐的胸口,“就算曾广杀光了你们,也是你们活该,是你们要玩这种危险的请灵游戏的,而且还骗我拿了曾广的衣服给鬼穿。都是你们害死了曾广,你们都该死!”陈慧怒吼着,又狠狠地捅了利锐几刀,直到利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她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梁珊珊已经完全吓呆了。 可陈慧却像中了邪似的,向梁珊珊冲了过去,大喊着:“曾广,都是她们害死了你,我替你杀光她们!” 幸好梁珊珊及时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陈慧握刀的手腕:“陈慧,快醒醒,你被鬼迷惑了。” 梁珊珊和陈慧的力量本来相差无几,两人对峙着,一时倒也难分胜负。 可这时,曾广却走了过来,抓着陈慧握刀的手用力一推,帮着陈慧将刀子从梁珊珊的一只眼睛里刺了进去。 梁珊珊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又被陈慧补了几刀,也死了。 陈慧这才身子一软,倒在了曾广的怀里。 “哼!陈慧对曾广的感情的确是突破口,只可惜她对曾广的吸引力,没有我这个鬼的控制力强!”那个鬼说到这儿,又望向曾广,“这个小姑娘对你的心意很可贵,你将她的心掏出来带走吧。” 曾广听后,麻木地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刀,利落地将陈慧的心给掏了出来。然后揣在了怀里,跟着那个鬼迈着机械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黑暗里…… ...
夜里,天上没有月亮,隐隐约约的只有几颗星星眨着眼睛。王平富摸着黑儿在明月河里收昨天下午放的十几张虾网,嘿,收获真不少,整整两大桶呢。把虾子装在桶里后,他又把虾网抛进河中。 然后,他哼着小曲拎着桶从田埂上准备往小路上走,忽然一脚踩到一个柔软细长的活物,接着脚上就是一股剧痛传来。大脑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被蛇咬了。他放下虾网,一瘸一拐的就往小路上走,顾不得其他东西了。 他心里暗想:在河边如果遇到的是水蛇,那就无毒不至于要了性命。但如果不幸遇到了毒蛇,短时间内如果不找到人救命,到时中毒已深,说不定这条腿就得截掉,甚至丧命。他内心惶恐不安,脸色苍白,那种疼痛和不适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啊——救命。”刚到桥上,他疼的哇哇大叫起来,心里恐惧加大,已经确定咬他的就是一条毒蛇。腿快速的肿起来,已经不能再坚持着往前走了,心说:“天亡我于此,天亡我于此啊!”他的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昏迷,很快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逐渐恢复了一点点的意识,朦胧着眼睛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腿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了。自己是死是活?在哪啊?王平富心里一连串的问号。“你醒了,别怕,已经没事了。”那个黑影平和的语气让他心里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是你救了我?多谢恩公。”王平富激动地都要哭了,这大半夜的真以为自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无人知晓。 “客气了。快起来吧!”黑影扶他站起来。 奇了怪了,竟然一点都不疼,仿佛没有受过伤一般。“请问你是怎么治好我的蛇毒的,您怎么称呼,对了,您是不是位医生啊?”王平富噼里啪啦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那黑影无奈的直摇头。“你性子太急了,我怎么回答你呢?” 王平富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请问你怎么称呼?”那黑影说:“我叫幽奎。” “您是医生吗?” “不是。” “那您怎么能治好我的蛇毒啊?您是养蛇人?”王平富很好奇。 “也不是。” “那你是怎么治好我的蛇毒?”王平富越来越奇怪了。 “因为,我是鬼。”幽奎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几个字,却让王平富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如捣蒜一般磕头:“求您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我既然解了你的蛇毒,怎么会取你性命呢?”幽奎的声音空灵而缥缈,但是没有一丝丝的恶意。王平富站起来,说:“没想到我们人类最怕的鬼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回去之后,我一定去您的坟头给您多烧一些冥钱作为感谢。不知您的坟头在哪?” 那鬼笑了,说:“你这人爽快,一看就是热心肠。其实我也有一件烦恼的事情,正不知道怎么解决呢。”说罢,幽奎谈了口气,王平富忙问:“怎么啦?我能不能做到,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竭尽所能。”那鬼说:“我的坟地就在南边的山沟沟里,那里本来风水很好,住着舒服,可是一次地震把我的坟地震陷下去了,坡就变成了沟,没有阳光,背风,常年被雨水浸泡着。”王平富说:“你是不是想要迁坟?”“嗯,正有此意。只是我家里的后辈早已不在,我也无可奈何。” “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王平富拍拍胸脯。 “那就多谢你了,我的坟墓里放着的是我的骨灰坛。”幽奎十分感谢。 天一亮,王平富就去了南边的山沟沟里,去寻找幽奎的坟墓。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他拿着撬一锹一锹的挖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坛子。他拿出来后请了一个道士重新选了一个风水宝地,把幽奎的骨灰坛埋下去。做完这些后,他心里十分的高兴。夜里,他在家里烧了一盘子龙虾,两瓶啤酒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突然一阵白雾飘进来,待白雾散去之后幽奎坐在他的身边。王平富以为他是来感谢自己的,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兄弟,你要倒霉了。”王平富一头雾水,愣了半晌问:“怎么了?我已经帮你移坟了啊,你不喜欢啊?”“不是,你移走的不是我的,而是另外的一个。我的骨灰坛在它的下面,都怪我当时没跟你说。他是阴鬼,就需要那样的地方给它聚集阴气,假以时日他就能幻化成鬼魔王。如今你给他迁了坟地,改了他的阴气,阻止他修炼,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你赶紧的去找道士救命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幽奎丧气的催促着。 “你救救我吧,你也是鬼,能不能帮帮我。”王平富怕的再次跪倒在地。 “唉,我虽是鬼,可是打不过那个恶鬼。只能帮你拖延时间,快走吧!”幽奎赶紧催促道。 王平富赶紧拔腿就跑,刚几步路,就见一个黑影散发着阵阵寒气向他逼来,嘴里喊着:“啊,我要你死。”幽奎突然冲上来,拦住他的去路。两鬼纠缠在一起,扭打起来。王平富马不停蹄的朝道观跑去,进了道观,整个人已经如烂泥一般。等他醒来,第一眼看见老道士,他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老道士说了。老道士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他掐指算了算,点点头说:“走,现在我们就去解决它。”王平富不敢,老道士说:“怕什么,正中午的阳气最盛,区区不成气候的鬼怪怕什么。”王平富跟着老道去了,把那个鬼怪的骨灰坛挖了出来,老道士拿出黄色的符贴在封口,骨灰坛震动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 “好了,没事了。”老道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王平富又去了山沟,挖出来幽奎的骨灰坛重新埋在了新迁的坟地上。他为幽奎立碑,请道士为他诵经念佛,念往生咒,超度他让他可以早日投胎转世。 ...
有一个老人,名字叫丹尼尔·贝克尔,住在衣阿华州的莱巴农,邻近的人怀疑他谋杀了一个在他家投宿的货郎。现在要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八五三年,那会儿在美国西部,长途贩卖货物的货郎要比现在多得多。干这行买卖也相当危险。货郎带着他的货物到处走,有些路十分僻静荒凉,有时在乡下还不得不靠人行行好让他们过个夜。这样他们就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而其中难保有人会根本不按良心过日子,连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偶尔有这样的事,一个货郎一路上带的货物减少了,钱包却鼓起来了,最后来到一座孤零零的人家求宿,遇到一个坏蛋,从此影迹全无。“贝克尔老贼”事件可能就是如此。“贝克尔老贼”,大家一向是那么叫他的,“老贼”这个称呼,在西部“居留地”习惯用来叫那些上了年纪而名声不好的人。传说有一个货郎进了他家,以后再没有出来过——大家知道的也不过仅此而已。 七年以后,有一位孔明斯先生,他是那一带为人熟悉的浸礼会牧师,有一天夜里驾着马车经过贝克尔的农场。这时天色不算太黑,大地笼罩着的一层薄雾中还透进点月光。孔明斯先生生性快乐,用口哨吹着一首曲子,间或停下口哨,说一串友好的话来催促一下他那匹拉车的马。这么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座横跨干沟的小桥旁边。 他这么抬头一看,只见桥上站着一个人。那人在雾蒙蒙的树林背景中看得清清楚楚,他背上捆着一大包东西,手里握住一根粗手杖——显然是一个流动售货的货郎。他那副样子让人觉得他心不在焉,就像一个梦游病患者。 孔明斯先生上桥来到他的面前时,勒住了马,快活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请他上车。“如果你和我是同路的话。”他找补了一句。 那人抬起头来,把孔明斯先生的脸看了个仔细,可是既不回答,也没有什么行动。好脾气的牧师等了一会儿,再次请他上车。 这一回,那人伸出右手往下面指,他当时站在桥边,也就是指着桥下。孔明斯先生顺着他的手势往下看,桥下是干沟,可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看到。于是他把目光收回来,重新去看那人,要跟他说话。可是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在这段时间,孔明斯先生的那匹马一直是少有的烦躁不安,这时候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叫,飞奔了起来。等到孔明斯好容易把马勒住,已经来到离开一百码的山顶了。他回过头再去看那人,那人就在他第一次看到时的原来地方,也是原来的那副样子。 就在这时候他第一次想到,他不要是碰到鬼了!他马上赶马回家,他的马也巴不得这样,它有多快跑多快。 一回到家,他把他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家人。第二天一大早,他由两位邻居陪着,重新回原来的那个地点去。这两个邻居都是有名有姓的,一个叫怀特·科威尔,一个叫阿布纳·雷塞尔。 他们到了那里,发现贝克尔那个老头被绳子套着脖子吊在桥边一根横梁上,正好是孔明斯先生所谓的那个鬼原来站的地方。在桥面给雾水微微洒湿的厚厚一层上上,唯一的脚印就是孔明斯先生那匹马的蹄痕。 在取下贝克尔老头的尸体时,人们踩散了它下面干沟斜坡上的松土,发现了一些人的骨头。给水一天天冲刷,这些骨头几乎也已经要露出来了。 经过检验,这些骨头被证实就是那个失踪的货郎的。也经过反复检验,验尸陪审团判定贝克尔老头是在一时的精神错乱中,亲手结束了他自己的性命。 至于塞缨尔·莫里茨,就是那个货郎,他的确是被某人或某些人谋杀的,然而是什么人,陪审团不知道。 ...
琳达和天昊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结婚已经六年了。俩人一起牵着手出门上班,傍晚时分天昊会去琳达的公司接她下班,然后俩人一起去菜市场买些小菜,再一路说说笑笑走回家。 回到家,天昊会去打扫打扫卫生,收拾客厅。而琳达会在宽敞干净的厨房烹制美味佳肴。琳达厨艺非常精湛,她能用简单的调味料调出不同的味道,那是充满爱的家的味道。因为她觉得一句话非常的有道理: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从留住他的胃开始。上大学起,琳达就报了一个厨师培训班,每周学三次。学的时候她特别的认真,经常反复的研究配菜和刀法,以及调味的搭配和火候。功夫不负有心人,学完后,琳达也深深的爱上自己的厨艺。 琳达在婚前就是对爱情和家庭充满期待和憧憬的。她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10岁那一年,爸爸和妈妈离婚了,理由是妈妈生了两个女儿,而爸爸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将来可以继承家业。在琳达出生后不久,爸爸就和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了,并且在一年之后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送那个女人一栋小别墅,有了家外还有家。这个畸形的家庭在风雨飘摇,妈妈早就知道爸爸背叛了自己,可是看着才出生不久的琳达只好忍气吞声,不想琳达早早就没有父亲。可是妈妈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平静的生活,爸爸的情人生完孩子,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完全可以取代正妻的身份了,于是要死要活的和爸爸吵着要他离婚,和自己结婚。 这时的妈妈在爸爸心里早就没有了一丁点的位置,只是为了孩子他还是有点不舍。所以爸爸就一直周旋在妻子和情人之间,整整九年的光阴。这九年里,爸爸的公司经营的风声水起,在当地小有名气。爸爸最终还是拿出一纸离婚协议书,要妈妈签字。房子归妈妈,并且家里的钱都留给妈妈,他只要公司。那段时间妈妈憔悴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晚上搂着她和姐姐,在夜里就会无声的哭泣,枕头都会被泪水浸湿透。从那时起,琳达在心里很恨爸爸,恨爸爸无情无义,好好的一个家被他亲手毁灭,儿子就真的要比女儿好吗?哪里好了? 她想不通,也害怕想通,害怕看到丑陋的现实。终于,妈妈心一横签了字,和爸爸从此再无瓜葛,只要按时付抚养费就好。那天,爸爸拉着姐姐的小手,不顾姐姐拼命的哭泣,大声的喊着:妈妈,我要妈妈。强行拉着她上了车,绝尘而去。而琳达从此和妈妈相依为命。一年之后,妈妈和一位叔叔经人介绍认识了。那是位面目和善,大方的叔叔。穿着休闲的白衬衫,胡子刮得很干净,看人总是笑眯眯的,很像大肚子弥勒佛。第一次见面,叔叔买了很多的好吃的,还送琳达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琳达开心的又蹦又跳,十分的喜欢这个叔叔。 叔叔来了以后,琳达发现妈妈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充满雾气的眼睛也明亮而有神,嘴边也时常漾出笑容,精神变得好多了。琳达觉得叔叔来了,这个家里充满了快乐,幸福。半年后,妈妈征得琳达的同意,便和叔叔领了结婚证。叔叔将琳达视为己出,晚上吃完饭,他会给琳达打洗脸水;家长会妈妈没时间去,叔叔就义不容辞的参加;每逢琳达过生日,叔叔一定会提前半个月精心准备生日礼物;有时回家琳达上二楼,琳达不愿意爬楼梯,叔叔就会蹲在他面前爽快的说:“来,上来,我背你上去。”琳达也不客气,急忙趴上去抱住叔叔的脖子。晚上写作业的时候,叔叔也会拿本书坐在琳达对面,静静的陪着她。 叔叔对琳达好,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像爸爸一样真心的疼爱着。琳达在十五岁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犹豫一件事情,叔叔给了比爸爸还要多的父爱,给了他和妈妈一个温暖的家。自己可不可以不要叫他叔叔了,以后都改叫爸爸呢?自己会不会说不出口?不好意思呢?叔叔听她叫爸爸,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感动? 琳达很多次鼓起勇气,一本正经的站在叔叔面前张嘴想喊出爸爸的时候,可是每次都失败。琳达想:还是等我十六岁的时候再说吧!当十六岁时,琳达又想:还是等到我上大学离家的时候吧!就这样一次次错过了,直到她二十一岁那一年。 二十一岁那一年,叔叔45岁,而妈妈比叔叔大三岁已经48岁了。春节的时候,琳达买了八十块钱的牛肉,变着花样的做出一道道美食,叔叔说琳达做的真好吃,琳达开心的夹了很多牛肉放在叔叔的碗里。春节还没过去,妈妈发现叔叔的脖子上出现了两个鸟蛋大小的包,摸上去硬硬的,像小石子一般。叔叔的肚子偶尔也会疼的厉害,甚至有时吃不了饭,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做恶梦。妈妈和叔叔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叔叔因为有事,就让妈妈一个人去的。那天妈妈是一路从医院哭着走回来的,医生明确的告诉妈妈,叔叔已经到了肠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琳达觉得上帝有时候真是不公平,他们家的生活好不容易变得幸福,上帝却无情的伸出大手夺走了一切,是那么突然那么残忍。 琳达和妈妈决定瞒着叔叔,花尽钱财也要治好叔叔的病。妈妈告诉叔叔他肚子里长了个瘤,必须尽快做切除手术。叔叔听了,深信不疑,和妈妈收拾了简单的东西便住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三天后,为了挽救叔叔的生命,医院里安排了一场手术。早上九点,琳达和妈妈陪同叔叔等候手术,当叔叔被推进手术病房的时候,琳达在心里一遍遍祷告:“天上的神仙,如来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请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叔叔平安,希望开完刀叔叔就能快快好起来。”一个小时后,叔叔被医生从手术室推出来,送进病房后摇着头叹着气说:“病人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了,肚子里大大小小的包不计其数,还是让他吃好喝好,过好剩下的日子吧!”医生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妈妈冲进厕所关上门嚎啕大哭,琳达看着面色苍白的叔叔使劲的摇着头不敢相信。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回家,琳达和妈妈对他说:“瘤已经切除了,手术很成功。”叔叔相信了。可是不久,叔叔无意中发现了妈妈收在包里的诊断书,上面的“癌细胞已扩散”、“晚期”击垮了叔叔。叔叔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身体的情况急转直下,瘦的不成人形。琳达和妈妈时时刻刻守着叔叔身边,陪他说话,怕他一个人会胡思乱想。叔叔念叨着最多的一句话:“要是能看见琳达结婚就好了,可惜看不到了……” 五月三十号,叔叔在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凌晨四点在一片泪声中离开人世。琳达突然疯了似的,伏在叔叔的身上声泪俱下:“爸爸,爸爸,你不要走。你是我爸爸,你比我亲爸爸对我要好,为什么你会生这种病?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亲爸!爸爸,你醒醒,我要你起来,爸爸……”这一声爸爸叔叔等的很辛苦,这一生爸爸琳达早就该喊了。办好叔叔的后事,妈妈去了姨妈家想散散心。琳达在大学里更加认真的读书,妈妈这一生太苦了,自己要强大起来好好照顾亲爱的妈妈。 四年过去了,琳达和天昊相遇相知相爱。琳达在会计师事务所上班,而天昊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婚后俩人甜蜜的生活让妈妈很是欣慰,自己的苦难终于过去了。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妈妈现在帮他们照顾孩子,日子悠闲自在。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琳达和天昊六周年结婚纪念日。他们决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游山玩水。去哪好呢,去昆明吧!琳达提议,那里被誉为春城,家家户户都种满了奇花异草,香气扑鼻,美丽奇妙,而且景色宜人,如果去那里,心情一定会舒畅无比。天昊听了提议拍手称赞,兴奋的说:“老婆,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俩人旅行之前买了很多的东西,一部分给妈妈和孩子用,另一部分则是旅游时的必备品。坐在旅游的大巴车上,琳达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头靠在天昊宽厚的肩膀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看见叔叔正焦急的样子,苍白的脸瘦小的身子,琳达不禁舍不得,情不自禁的抽噎着。“爸爸!”琳达大声的喊着。叔叔的嘴里叽里咕噜的着急的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叔叔急得汗珠都流下来了。忽然,他的眼骨碌一转,伸手摸了一下琳达的眼睛,琳达看到他们乘坐的大巴车正经过一片长长的绿油油的水田,她正在呼呼大睡,天昊兴致勃勃的欣赏四周的风景。车上的乘客都面无表情的坐着。过了水田进入高速公路,不多时“砰,砰,砰!”巨大的响声之后,琳达看到大巴车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很多的人被撞的鲜血淋漓,不省人事。叔叔是说这辆车等会要发生车祸,快下车。 “爸爸。”琳达从梦中叫着爸爸醒来,她正好看见车子行驶在绿油油的水田上,高速公路就在不远处。想着那个不祥的梦,琳达大声的站起来,说:“司机,请停车,我要下车。天昊,我们快下去。”司机师傅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琳达,说:“车票我们不包退啊。”琳达没有和天昊解释,快下车的时候,琳达大声说:“各位乘客,司机师傅,快和我一起下车,相信我,大家快下车。”司机师傅听了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要下车就快点,坐着好好的下车干什么?我开车都十几年了,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客人。”车上的人听了笑了笑。车上甚至有的人笑着说:“神经病。”天昊听了火冒三丈,准备上前理论,被琳达强拉住了。“我也下。”一位已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带着自己的孙子跟着下车了,之后,大巴车绝尘而去。 下车后,老奶奶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我刚刚梦到我家死去的老头子向我摆手,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老奶奶,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这辆车子不对劲,我梦到车子进入高速后就会和一辆货车相撞,发生很大的事故。可能是我的一个噩梦吧!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了。”琳达魂不守舍的说。“琳达,我们在这边休息一下吧,这儿风景那么好,待会再回去。”天昊拎着行李坐在一块草坪上。 不多时,在不远的高速公路上响起急促的120急救声,110的警车呼啸着从公路上赶来,前方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一辆大巴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回来后的琳达看着叔叔遗像微笑着,叔叔的黑白相似乎也微微的笑着!亲爱的叔叔,不,我亲爱的爸爸!谢谢你! ...
part 1 医学院新校区建在城市的西南郊,不挨山不靠水,倒傍着一大片阴森森的天然林场。苏铁是这所二流学校里难得一见的高才生,入学不久就获得了国家级研究奖项,并且还长了一张帅得欠扁的脸。这样的人物自然少不了追随者,只可惜一直没有人能人他的法眼。 苏铁修的是药理专业,即使在做实验时也是一脸的默然。他曾在表彰会上说,为了他的“抗生×号”研究,他宁愿付出一切,事后导师还特意叮嘱他千万不能随意用在临床上。其实愿意付出一切的又何止他一人,见他整天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助手兼学妹虫虫忍痛把读高中时的姐妹李鹛介绍给了他。大家都清楚,虫虫可是一直都暗恋苏铁的,只是苏铁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似乎只把她当作小妹妹。 而苏铁一见李鹛,觉得十分投缘,李鹛虽然不能说十分漂亮,但是很清秀,性子又活泼阳光,是很招男生喜欢、又不会给人压力的那种类型。 十一假期,医学院要对设备进行常规检修,“抗生×号”的研究也不得不暂停几天。苏铁打算带李鹛出去玩玩。李鹛是个好奇心浓重的女生,主张要到医学院后面的林场去露宿。听到她的想法,苏铁先是心紧了下,却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应下了。他温柔地拨弄着李鹛乌黑的长发:“宝贝儿,听你的。” 出发时不仅是他们两个,还有虫虫——是李鹛硬拉着她去的,有苏铁这么温柔又帅气的男朋友,李鹛一直认为虫虫很仗义,总觉得不能两个人双宿双飞,就把媒人丢过墙,留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蹲研究所。 三个人在黄昏时出发。 太阳将最后一抹残光铺贴在脸上,应和着脚下荡起落叶的哗哗声,在一棵棵高大英挺的树干间缠来绕去。 走着走着,李鹛“哎哟”叫喊了一声,苏铁赶忙凑过去问怎么了。替她拿掉钻进袜子里的硬杂草,还关心地问候来问候去的,这才揽着李鹛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虫虫迈着小步子跟在他们后面,目光忍不住瞟着他们俩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渐渐黑了下来,像是被谁撑开一张密实的黑布,把整个林子统统罩住一般。 按照出发前的计划,天黑下来就在原地露宿。 刚睡下一会儿,虫虫的电话里蹦出了条短信,是室友发来的:“那个小雅是在林场里出事的,学校让大家注意安全,你在外面小心哈!”这个小雅是入学不久就无故失踪的女生,据说是被谋杀了。虽说当时校方竭力封锁消息,但私底下传得还是很厉害。虫虫在心里暗自嘀咕:“我当然知道!”报了平安后,就翻身眯起了眼。 果然被天气预报言中,天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睡袋上,雨水从下面的缝隙渗进来。 part 4 接听电话,虫虫捂住话筒,轻轻念了个“中招!”一旁的护林员也放松地笑笑。 “虫虫、虫虫……”苏铁的声音从约定地点的方向传过来。虫虫把手指搭在唇上嘘了下,径直朝声音的源头走过去。 苏铁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却隐约还有股如释重负的快慰,他对虫虫抱怨道:“准备得够充分了,理论上完全吻合,但应用到人体上怎么又失败了?” 虫虫佯装不知前情地发问:“又失败?难道以前你就把‘抗生×号’用人做过了试验?” 苏铁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脑中念头翻转,口气马上变得轻快起来,似乎带着几分玩笑地说:“没、没有。说什么呢你?” 虫虫又紧紧逼问:“是不是那个小雅?是不是你杀的?” 苏铁更是慌张了,从腰带间抽出匕首,一步步向虫虫逼近,愤恨着:“你怎么知道的?”虫虫一步步退着,苏铁一步步逼得更紧:“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那个该死的护林员?” 虫虫依然退着,脚下不稳绊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不小心跌在地上,双手拄着地面拼力往后挪动身子,快速发问着:“你要杀了李鹛?那个小雅也是你杀的,是不是?” 苏铁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面部肌肉紊乱地抽搐不停,发疯一样大吼:“是!是!你说的都对!只要那个白痴护林员拉开门,爆炸装置就会启动,他和那个李鹛都得完蛋,”似乎很享受地补充道,“死无全尸!”又把刀尖指向虫虫,“你也活不了! 苏铁忽然觉得虫虫举着手机,笑容有点奇怪,他疑惑地指着虫虫的手机说:“你在做什么?” 虫虫把手机的录音关掉,揣在衣袋里,冲苏铁轻松地笑笑:“证据。”她的目光中带着点鄙夷和嘲讽,“亲爱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苏铁帅帅的脸庞忽然变得扭曲了,他不相信这个自己身边跟屁虫一样的小妹妹,就这么背叛了自己。 “砰”,闷棍敲在苏铁的脑后,苏铁应声倒地。护林员用棒子抵住迷迷糊糊的苏铁,取出绳子在他身上紧紧地捆起来,还叮嘱虫虫:“快去救那丫头!免得等不及她自己推门出来!” 苏铁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却邪笑着:“哼,没用的,有时限的。” 话音未落,木屋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浓烟腾地而起,苏铁满意地笑着,昏了过去。 护林员直愣愣地望着滚滚的浓烟。他意识到,一个女孩儿死在了他的木屋里,成为了这个计划无辜的牺牲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李鹛惊恐万分地等待苏铁的时候,收到了虫虫的短信,打开窗子,艰难地逃了出来。 当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李鹛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时,虫虫笑嘻嘻地给李鹛介绍道:“护林员,我爸爸。” 而李鹛忽然弯下腰身,用指头在嗓子里抠了一会儿,呕了几下,吐出了一片类似保鲜膜的东西,嗓子顿时舒服了起来,苦笑着轻轻推了推虫虫:“怪不得非要往我嗓子上粘这东西呢!” part 5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虫虫的爸爸正在巡山,隐约听见密林里有什么动静,他是个怕事的人,躲在一个低洼处窥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儿举着刀子要向女孩儿刺去。女孩儿一手捏着嗓子,像是在喊什么,却喊不出声音来。男孩儿愤懑地说着:“不要喊了,‘抗生×号’一旦在人体试用失败,它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失声,你喊也没人会听见!”随后,就举起刀子连连向女孩儿剌去。 虫虫的爸爸非常内疚,但只是偷偷跑到派出所报了警。当警方找到他调查时,他只是表示一无所知。他本想将这永远隐瞒下去,直到看了虫虫带回家的军训集体照,从中认出了那个男孩儿,就是苏铁。 他也看得出,女儿提到苏铁时,眼中有些欣喜与温柔,心忽然一沉。 虫虫从父亲口中得知苏铁的所作所为,先是愕然半响,紧接着,忽然泪流满面——小雅,本名李雅,是她从高中时就在一起的好朋友。 数月后,郊外,李雅墓前。 雨淅淅沥沥,虫虫撑着伞,伞下,李鹛抱着一束花,花上,是那张血书的字条,还有一张报纸。 将花放在墓碑下,李鹛展开报纸,风吹得报纸呼啦啦响,上面有关于苏铁的判决报道。虫虫推燃火机,报纸燃烧起来。 “小雅,姐姐来看你了。”李鹛哽咽着,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风中,缕缕灰烬缓缓升扬,那片染血的字条,也随之飘飞起来,青烟袅袅萦绕在她们身畔,似在温柔低语。 ...
1.剽窃 姚美琪身着新买的名牌连衣裙,脚穿七寸高跟鞋,露出练习许久的笑容。这一刻,她好满足。 姚美琪大学毕业就开始了写作生涯,然而七八年来毫无建树。 可是现在她不同了,她成了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作家”。 图书城内外贴满印有她头像的宣传画,今天是她的热销书《消失的女儿》签售会,以及大卖三十万本的庆功招待会。 此刻,美琪笑靥如花,对读者握手、合影的要求来者不拒。 “剽窃者!”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戴着一副款式老旧的眼镜,手里拿着她的书,高声喊道。原本喧闹的签售会,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妇女高举新书,大声说道:“各位读者,姚美琪是个骗子!她抄袭我女儿写的书,那是我死去女儿写的书!这个不要脸的骗子!” 全场哗然,助理和保安想要上前拉走妇女,却被姚美琪制止了。 “你说我抄袭你女儿的作品,你有什么证据?”姚美琪镇定自若。 妇女冷笑道:“我女儿写的小说我都看过!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姚美琪,你狡辩不了的!” “那就是没证据喽?”姚美琪对助理做了个手势,助理从会议桌底下取出一只公文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稿。 姚美琪将文稿平铺在会议桌上,淡然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出版公司派来拆台的,可是我问心无愧,根本不怕你们泼我脏水。我向来有写手稿的习惯,电子稿件可以作假,文稿也行吗?” 记者们一拥而上,想看个究竟。 只见文稿中不仅全部手写,还有很多修改批注,这里划掉一行,那里又增加了几个字,乍一看十分凌乱,但是仔细读来,全部都是小说里的桥段。 不知何时,那名妇女已经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 经过此事,读者们情绪愈发高涨,签售会尚未结束,网络上各大社交媒体已经开始转发姚美琪的手稿照片,获得一片赞扬! 好险!姚美琪内心长长吁了一口气。 2.身败名裂 《消失的女儿》是姚美琪捡来的。 当然最开始的文稿并不叫这个名字,甚至根本不是这份手写稿。 那天晚上,姚美琪独自坐在末班地铁上昏昏欲睡。 突然,她感到有人在推搡她,一抬头,一个身穿制服的地铁工作人员对她说:“小姐,终点到站了。” 她如梦初醒,忙下了车。刚刚走上站台,那个工作人员就追上了她,递给她一个编织袋:“小姐,你的东西掉了。”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叠厚厚的手写文稿。 文稿里的字迹很端正,姚美琪刚开始只是诧异于这个时代还有人手写稿子,结果读着读着就产生了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既然是手稿,那就很可能没有电脑备份。 或许写这部小说的作者是个不会使用电脑的老人,但是从情节涉及的年份来看,作者的年纪又并非很大…… 姚美琪决定不去多想,这是老天赐给她的礼物,她要好好利用。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姚美琪以这个故事为内核,改头换面,掐头去尾,将死去的儿子改为女儿,将复仇的母亲改为父亲,重新写了一部五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几年来的挫折也让她心思更为深沉,为了以防哪一天原作者找上门控诉她抄袭,她将自己的小说抄写了一遍,并故意留下涂改的痕迹,表示故事是自己“亲手”所写。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故事会如此受欢迎。 但是原作者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以防万一,她决定先发制人。就在签售会那天,当着所有记者以及读者的面,她故意请了一个中年妇女指责自己抄袭,然后取出“手稿”作为凭证。 这就是她所设计的“狼来了”计划,下一次无论是谁揭发她抄袭,舆论都不会轻易相信。 今天正好是她三十岁的生日,她多喝了几杯红酒,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次日一早,她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她勉强睁开眼一看,电话是赵编辑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赵编辑就像吃了火药似的咄咄逼人:“姚美琪,你打开微博看看吧,我真是被你活活害死了!你就等着收我们出版社的律师信吧!” 不等姚美琪回答,赵编辑就挂了电话。 她立马打开了微博,看到有关“作家姚美琪”的关键词被顶上了热门。最热话题写着一行让姚美琪触目惊心的标题——《退休妇人惊爆当红女作家姚美琪抄袭》。 文中所述,有位叫何立颖的律师自称受一位客户的委托,向各大媒体披露当红作家姚美琪的成名作《消失的女儿》抄袭客户已经出版的小说《逝者的黄昏》,其中重合部分高达百分之九十。 随后,何立颖律师又展示了这本名为《逝者的黄昏》的小说,出版时间为三年前。 据何律师解释,小说的作者是一位全职主妇,写作是她的业余兴趣,三年前完成这部小说之后,作者自费出版了一百本留作纪念,同时只在一家书店寄售十本。 让姚美琪感到天旋地转的是,何律师所说的书店恰巧就在她的公寓附近,她之前时常会去那里逛逛。 那个獐头鼠目的店主居然在接受采访时说,的确有个二三十岁的女子买过这本书,最奇妙的是,她先买了一本,后来又把剩下的九本也买了回去。 姚美琪欲辩无言,所有的出版社都将她列入黑名单。 一夜之间,姚美琪被打回原形。 她当然不甘心,经过几次交涉,赵编辑终于从三年前出版《逝者的黄昏》的那家出版社拿到了原作者车梅英的联系方式。看到这位作者留下的照片,姚美琪不由瞪大了眼睛。 3.逝世 车梅英身份证上的联系地址是在本市Y县车家乡。 对于车家乡,姚美琪并不陌生,那是她奶奶的家乡。她七岁以前曾经在那里短暂居住过,后来奶奶去世,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乡下道路曲折难寻,姚美琪问了好几个当地居民,这才找到车梅英的家。 一阵阵哀乐传来,一户人家的平房前放满了花圈。房门大开,许多村民进进出出。见她打扮时尚,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找谁?”一个手臂上缠着黑纱的女子迎上来问道。 姚美琪嗫嚅道:“请问车梅英女士在吗?” 那女子愣了下,疑惑道:“你找她?你是谁啊?” 姚美琪不想和不相干的人说太多,于是灵机一动:“我妈妈和车女士是同学,她知道我来车家乡出差,就托我向车女士问个好。” 那女子叹了口气,将她迎入客厅:“看来你妈妈要失望了,我姑妈已经去世了。” 客厅尽头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幅遗照,面前的香炉正烧着三支清香。 车梅英身份证上的年龄有五十七岁,但是遗像上的女子看起来至多三十岁,她双眉微微皱起,眼睛里有股幽幽的怨气。 在一旁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中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半蹲在地,搂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明明笑容灿烂,可是姚美琪却觉得十分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张小男孩的照片,她感到尤为恐惧。 正想着就这样离开,那个车梅英的侄女忽然盯着她看了半晌,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姚美琪?” 虽然早就做好被认出的心理准备,姚美琪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车小姐见她默认,语气转为刻薄:“原来你就是姚美琪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为什么要陷害我?”姚美琪的声音低沉又嘶哑。 “陷害你?”车小姐嗤笑一声,“我姑妈是八十年代的中文系高材生,她在三年前就写下《逝者的黄昏》,还是我陪着她找到出版社自费出版的。她只求圆梦,并没有想过出名,所以只印了一百本。你抄袭我姑妈的作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难道是我们逼迫你的吗?” 姚美琪冷笑道:“你姑妈是不是在本市地铁13号线上班?” 车小姐愣了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把那叠该死的手稿塞给我的!”姚美琪几乎在吼叫。 阴谋!圈套!这一切都是车梅英处心积虑布置的一个局,一个从三年前一步一步引君入瓮的迷局! “我承认是我咎由自取!但是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车小姐又愣了下:“我不知道,我只是姑妈的遗嘱见证人而已。对了,她临死之前说过,如果你来找她,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才是那个应该消失的女儿!” “神经病!” 车梅英的年龄足可当姚美琪的母亲,姚美琪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完全找不到对方如此仇恨自己的理由, 而车梅英已经去世,所有的秘密都随着她长眠地底。 而名声败坏的姚美琪必须生活下去,于是她改了名字,重新找了份工作。 至于作家的梦想,还是作罢吧。 4.旧事 一年后,姚美琪跟着父母再次来到车家乡。 当天是奶奶去世十五年的周年祭,老宅荒废多年,野草丛生,房梁上积聚着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想到要在这里住上一晚,姚美琪十分烦躁。当然,她更担心会遇到车梅英的侄女,不过听邻居说,自车梅英的丧礼之后,车小姐还没有回来过。 姚美琪和母亲正蹲在院子里为奶奶烧纸的时候,突然有个村民带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个村民指着姚美琪说道:“警官,应该就是她。” 如今的姚美琪十分敏感,她立刻站起怒道:“什么就是我?” 那个警官自称姓关,是为了二十五年前的一桩失踪案而来。 二十五年前…… 那时,姚美琪在车家乡过暑假。她本不是村里人,因此和小朋友们不熟悉,时常一个人在田野间乱走。 那天天气很热,有个三十余岁的男人笑眯眯地向姚美琪问路,还说若是她愿意带他一程,他可以请她吃一支血糯米雪糕。于是,姚美琪便陪着他一路往村口的方向走。 村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男人拉开车门,姚美琪发现车里横七竖八昏睡着好几个小孩子。男人蹲下身子,就要抱起姚美琪往车厢里塞。 姚美琪大惊失色,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扒住车门。 就在她力气即将用尽的时候,不知哪里飞来一块石头,砸破了驾驶室的车窗。男人一惊,手上的劲儿一弱,姚美琪趁机挣脱逃走。她一口气冲进奶奶的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听到美琪的遭遇,奶奶惊得脸色发青。最近这一带闹人贩子,抓到小孩后立刻开车逃往外省,流动性很强。那时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抓捕相当困难。 姚爸爸和姚妈妈吓坏了,连夜带着美琪离开了车家乡,直到十年后奶奶去世才回来过一次。 后来父母说,这群人贩子被抓住了,也枪毙了好几个主犯,可惜许多小孩仍然下落不明。 “既然已经抓住人贩子了,找我干什么?”姚美琪迷惑不解。 关警官说话慢条斯理:“前几天我们在村外一口废井里发现了一具已成枯骨的男童尸体。经过鉴定,这具尸体就是二十五年前无故失踪的男孩车敏。” 车敏,车梅英…… 姚美琪猛然想起在车梅英家茶几上见到的那个相框,照片中正有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 “那……那这又关我什么事?”姚美琪的声音抖得厉害。 ...
望仙庄有一户姓杜的人家,家中只有母子俩,儿子叫杜良,小伙子为人憨厚老实又勤勤恳恳。杜良的父亲早年下世,如今老母年事已高又常年痰喘,家里活地里活全靠杜良去做,一年到头忙得不消闲。入冬后,杜良每天起早贪晚上山打柴,担到集市上卖几个钱,买些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还要给老娘买药治病,娘儿俩生活十分艰难。 这年初冬的一天,杜良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来到离家较远的大山里砍柴。这里北面是高耸的悬崖,悬崖石壁上有一个地方酷似关闭的门,所以人们就把这里叫作石门峪。杜良脱掉老棉袄,便开始砍柴。小伙子有力气,手脚也利落,天刚麻麻亮一担柴便砍足了,人也累得气喘嘘嘘,满头大汗。杜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见时候尚早,便将身子靠在山坡上休息。身子往山坡上一躺就感到又乏又困,正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咣当”一声响,杜良翻身坐起睁开眼晴一看,见那石壁上的“门”开了,往里边一瞧,原来是个热热闹闹的集市!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两旁店铺林立,街边上帐蓬、货摊一个连一个,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一派繁华景象。杜良心里感到很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听说附近有这么热闹的集市呀?杜良心想反正时间尚早,何不到里边逛逛,顺便把这一担柴卖了买些东西带回家。于是,杜良便担起柴担进了高大的“石门”。走不多远,就是柴草市场,刚把柴担放下,一位老婆婆就来到他的跟前,说要买他的柴。讲好了价钱后,杜良就帮老婆婆将柴担担到家里。老婆婆让杜良进屋里歇一歇,给杜良沏了一杯热茶,杜良正好口渴,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这一杯热茶下肚后,杜良顿感神清气爽,一身疲劳倾刻消失。老婆婆又问起杜良家中的情况,杜良如实相告。老婆婆听了后直夸杜良是个难得的孝子,靠上山打柴卖几个钱奉养老娘实在不容易……老婆婆告诉杜良说,她家里也只有母女二人,全靠母女俩纺线织布维持生活。两个人唠了一阵后,老婆婆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杜良,但杜良却没有接,杜良说:“老妈妈,你们母女俩纺线织布挣几个铜钱日子也很苦,这一担柴就不要钱了。我年轻有力气,回去再砍一担柴担回家就行了……”老婆婆说:“那怎么行,钱你一定要收下。”老婆婆一定要给,杜良说什么也不收,两个人正在你推我让,一位俊俏的姑娘走了进来。老婆婆对姑娘说:“小凤,刚才这个小伙子给咱家送来一担柴,给他钱说什么也不肯要……”小凤望一眼杜良说:“这位大哥,你辛辛苦苦地上山砍柴,又给我们送到家里来,怎么能不收钱呢?”杜良说:“这点儿小事儿也算不了什么,就别推让了,我得赶紧回去……”杜良刚走出老婆婆家的院子,小凤三步两步追了上来:“大哥,你等等,我娘说你来一回也不容易,让我陪着你在街上逛逛,顺便送送你,怕你不识路……”小凤说着便拉起杜良两个人肩挨肩地来到大街上。 街两边的货摊上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看得杜良眼花缭乱。小凤说:“大哥,赶一回集市就这么空手回家?买点东西带回去吧。”杜良也想买点儿什么带回去,可是,他兜儿里一个铜钱也没有啊……小凤把杜良拉到一个卖铁刃家具的摊子前,从衣兜里掏出钱买了一把镰刀递给了杜良:“大哥,你天天上山砍柴,送给你一把镰刀吧……”杜良说什么也不肯要,小凤说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小凤姑娘这么一说,杜良就没话说了,只好将镰刀收下。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个老头正在大声吆喝:“祛痰清肺脆甜梨,快来买!”小凤拉着杜良来到卖梨的老头跟前,小凤掏出钱买了二斤甜梨,对杜良说:“这梨子在别的地方买不到,带回家给大娘尝尝,说不定能治好大娘的老痰喘……”人家姑娘给老娘买的梨,杜良不好推辞,只好收下了。买完梨子后小凤还要带着杜良再逛逛,杜良说时间不小了,得赶紧回去再砍一担柴,回家晚了老娘不放心。小凤说:“那好吧,我送你出石门。” 小凤把杜良送出石门外,杜良停住步,对小凤说:“小凤,请回吧,过几天我还给你家送柴去……”小凤却依依不舍地站在那里,两只脉脉含情的眼睛望着杜良不肯离开,杜良更舍不得离开小凤,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四目相对,默默地伫立许久,谁也没有走的意思……就在这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响,那两扇石门紧紧地关闭了!杜良忽悠一下惊醒了——原来刚才是在做梦!杜良揉揉惺忪的眼睛,瞧见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姑娘——正是梦中的小凤!杜良两眼怔怔地望着小凤,讷讷地说:“你……真的是刚才送我出石门的小凤?”小凤咯咯地笑了:“你不相信?你身边还放着我给你买的镰刀和给大娘买的梨子呢……”杜良低头一看,果然身边放着一把新镰和一包梨子!杜良惊得一脸骇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好一阵后,杜良指着石门说:“你看,石门已经关了,你怎么回家?”小凤说:“你带我回家吧,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这都是我娘安排的……”杜良听了又惊又喜,这么一个俊姑娘主动要给他做媳妇,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于是,便欢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凤回家了。 杜良的老娘天天为儿子的婚事发愁,家里穷得叮当响,担心儿子这辈子说不上媳妇。没承想儿子上山砍柴带个俊媳妇回来,这下可把老人家乐坏了!乡亲们听说杜良做梦得娇妻,又惊讶又羡慕,都说杜良有福气。但也有人在背后为杜良母子担忧——谁知道这媳妇是仙女是妖精?说不定哪一天娘儿俩要被这妖精吃掉呢……但杜良和老妈妈却对乡亲们的议论毫不在意,小两口照样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小凤对老婆母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特别是老婆母吃了小凤给她买来的梨子后,老痰喘病竟神奇地痊愈了,从此身康体健,精神倍增,仿佛年轻了十岁!有了这样孝顺的儿媳妇,老人家乐得整天都合不拢嘴……杜良有了这样的好媳妇,过日子的心劲儿更高了,他每天起早贪晚地上山砍柴,是小凤给他买的那把镰刀,刃口锋利无比,割柴如割韭,毫不费力,并且从来不用在磨刀石上磨,始终雪亮如新!有了这把宝镰,杜良一天比一天砍柴多,卖柴的钱也一天天增加。媳妇小凤尤善纺织,一把纺车一架织布机,常年手脚不停。纺出的线粗细均匀,织出的布光滑无纰,拿到集市上人们争先恐后地抢着买。小两口摽起膀儿勤劳过日子,生活一天天地好起来,后来小凤又生了个胖小子,一家人欢天喜地。人们看到这一切,渐渐地也就把小凤是妖是怪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
大家都知道故宫对外开放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但传说,刚解放那会,故宫博物院晚上巡查保卫的人员经常看见有种奇怪的动物,说像老鼠但特别大,说像猪又跑得奇快。人说这是皇族养在东西宫内的镇宫之兽。后来好些人想抓住一两只,但快六十年了,看见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真正抓住过一只! 故宫作为游览胜地,每天接待着国内外上万名游客,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知道这座紫禁城里面包含着另一种内容…… 有个人以前在故宫看门,据那个人说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奏乐,而且有时能看见宫女太监排队走过。那个人家的孩子身体都不好,老人都说是因为那人受的阴气大,影响了下一代! 不仅仅这样,大家有没有留意到,故宫里有很多院落都是被封起来的!不对游客开放,其实每一个府第都发生过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解放前还没有封的时候,在这些地方死了很多人!不是无故消失就是离奇亡命,但始终是离奇得查不出原因,不过有一个共同点:死后如果还能见着尸体,那么尸体都没有脸皮。更吓人的是一口井,平日白天的时候往下看,井底就是一些石头、杂草什么的,但每到晚上12点后往下看,只要天上有月亮,你会看到井底出现的不是石头、杂草,而是水,水上倒映的却不是你的面孔…… 当然也有科学人员解释了:故宫能看见宫女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宫墙是红色的,含有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像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就会像录像放映一样,出现那个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不管怎样,想想故宫里那些长长窄窄的过道,长满荒草的墙头,如果晚上一个人走在那,突然看到前朝的宫女太监向你走来,就算再有科学依据,也会吓破胆。 5点,是故宫关门清客的时间。据说,那个钟点是故宫阴气最重的时刻。很多游人都感觉到,即使是在闷热的夏天,5点的故宫也会让人感到一种阴冷……那是因为,过了5点,阳间的客人们就要走了,而即将登场的就是那些…… 以前故宫还有守夜的人,不过现在都没有了。就算出多少钱也没有人愿意守夜了,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很想去一趟故宫,在5点钟清客的时候躲起来,等大门关了,留在故宫里面,看看到底能发生些什么…… 我姥爷家是在旗的,就住在故宫东门外,现在拆迁了。所以从小的时候就听人家讲关于故宫的故事。废话不说了,开始说故事:我听老人们说,在1983年的一个深夜,有一个人从故宫珍宝馆附近的夹墙走过,突然发现远处有一对打着宫灯的人,他想这个年代都用手电筒啊,谁还用宫灯呢,难道是……可又一想党教导我们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肯定是眼花了,或者什么自然现象,于是就想上前看看,可怎么追也追不上那队打着宫灯的人,不过远远地看去,的确是穿着清朝的旗袍的宫女,打着明纱的宫灯整齐地走着。这下可把他吓坏了,瘫坐在地上,也不敢追了,直到灯光看不见了,才从另一条道一步一步地挪回家了。 还记得小时候故宫曾经发生过一起盗宝案,嫌疑人在闭馆之前藏到了珍宝馆对面洗手间之间的夹缝里,到了工作人员下班以后就出来,先进了珍宝馆然后是钟宝馆,偷了不少东西,可没走多远就被巡查人员发现了。发现的过程也挺离奇的,本来那个巡查人员没想抬头看,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有人在拿我的东西,他就在墙上,这个感觉一直在心头环绕,于是他就用手电往墙上照,真的发现了那个嫌疑人。 他也吓坏了,半夜故宫的一个墙头上出现一个人影,于是他就大叫了出来,大家都用手电照了过去,就看见那个身影跳下了墙,于是就报了警。后来听说武警和警察就封锁了故宫,城墙周围布满了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还有抓捕的。后来那个嫌疑人就从城墙上的一个地方跳了下来,居然没有摔死,被松树卸掉了不少的引力,摔伤了腿,被抓获了。 再讲一个故事。紫禁城里有专门巡夜的,也有专门的消防队驻扎在里边,我小的时候经常去消防队里边玩,当然是被人家轰出来了。 那是一个夏天,有几个消防队员在储秀宫做完消防演练就睡在了储秀宫,夏天热也不用被子就铺个席子在殿里边睡了。深夜凌晨两点多一个队员被凌晨的凉风吹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哇——“我怎么睡在了殿门外的走廊里了,明明是睡在里边的。可把他吓坏了,但是毕竟是当兵的,战战兢兢地把席子一抱又回到殿里睡了,早上醒来发现又被抬到了廊子下边,他就对其他的队员说:不要闹了,你们折腾我不够么?训练都累散架了,还有心思折腾我。其他队员说,不是我们抬你出去的,早上醒来就看见你睡在了外边。是不是你梦游啊?可是在队里睡觉你没这个毛病啊,奇怪。他们决定搞清楚这件事,每次在储秀宫巡逻完以后就都歇在那里,可每次那个战士总是半夜里被抬出来,睡在廊下,大家真的害怕了,就不敢在储秀宫睡了,可为什么别的战士没有被抬出来呢?我想可能是那个被抬出来的战士阳气弱,巡逻训练完又累,正是自身最弱的时候,容易被那个东西戏弄。 以前老妈在故宫里面工作过一段时间,听里面的保安说的亲身经历:两个保安晚上一起值夜班,一个去上厕所。厕所距离他们睡觉的地方有一段距离,那个人刚进去关上门,就听见有人敲门,他问:“谁呀?”然后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开门。”他打开门之后没看见人,就想继续上厕所,没想到又有敲门声,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说:“开门。”他一下子就被吓到了,赶快跑回睡觉的地方,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另外的那个人在戏弄他。回去发现那个人还在睡着,睡觉的姿势都没有变,果然第二天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往后夜里再也不敢一个人出去了! 以前总是听说从圆明园到香山的333路车出怪事,现在333路好像已经没有了。 这是几年前一个哥们儿说的了,那时候还有333路呢。他有一次在香山那等车,因为是始发站人不少,尤其有些上山锻炼的大爷大妈。然而有辆车停在那,没几个人上,似乎都还在等。他就上去了,他上去之前,旁边一大爷还拉了他一下。他上去就坐在近前门的位置,这时候发现对面一人脑门上冒着汗,还好像有点抖。他就看着那人,那人指指司机,小声说:“司机,没腿!” 他想这不扯蛋么?司机没腿怎么开车啊?他从旁边看了看,确实没看见司机的腿,他就有点紧张了,然后没等车发动就下来了。 一会儿,那车就开走了。车上大概有三四个人。 他旁边那大爷说:“小伙子,亏了你下来了啊!” 等他坐的车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大概在万安公墓,就看前面那车停在那,一个人也没有。 ...
讲述者:浅浅的小仙 四川东部,有一些城市,有一种奇怪的风俗。家里如果有宠物,不管是小猫,小狗,还是小乌,死了以后,都不能入土。每家都这样,宠物死了以后,拿一个袋子装好,挂到树上去。 同事小西家乡就是这样。前几天她说家里小猫死了,家里人就是拿个袋子装好,挂到离家不远的树林里去。她说,小时候去树林玩,总是能看到树上挂着这样奇怪的袋子,那时候年纪小,很是好奇,还差点去弄下来看看。 我不知道这种风俗的源由是什么,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吓人。如果谁不知道的,真的把袋子拿下来打开看了,得多吓人啊!如果走在这样的树林里,全是这种奇怪的袋子,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妈有时候会跟我讲讲她当知青下乡时的一些事情,她说得最多的,便是她那时候的好朋友秀秀。 秀秀跟妈妈从小学就是同学,并且还是邻居,两家关系非常好。妈妈喜欢跳舞,秀秀喜欢唱歌,并且长得也很漂亮,一直是同学中的佼佼者。所以,当知道下乡,两个人被分到一个队上的时候,妈妈和秀秀都高兴极了。 我妈下乡的那个地方,其实离城里并不太远,直到现在,我妈还常叨念着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我妈运气比较好,住的那户农家,条件相对好些,起码能吃饱饭,但秀秀住的那户,是村里比较穷的,常常自己都吃不饱,更别说能顾上秀秀了。所以,我妈常常偷些红薯哈的给秀秀。 知青的生活,总的说来还是充满快乐的。没多少活,特别是女孩子,每天干完活,便在一块聊天,要不就去周围的野外玩。 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下还有条小河,一大片的树林,风景非常秀丽,知青们平时喜欢到河边去烤红暑哈的。我妈还记得那天的事,她现在常说,如果那天,她们没去那片树林,或许,秀秀的命运就能改变。 那天刚下完雨,接着,太阳便出来了,我妈便和秀秀一块,到河边去玩。她们刚走到河边,天,又阴了下来,两个先在河边玩了会,空气非常好,便决定去树林里转转。 那片树林,知青们经常去晃悠,运气好的话,能采到很多蘑菇,特别是下完雨。她俩刚进树林,果然就在地上发现了很多蘑菇。两人高兴极了,这可是好东西,于是,便脱下外衣,一把一把的采着蘑菇。 采了整整一包,秀秀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拉我妈坐下,说有话跟她说。我妈很奇怪,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非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秀秀沉默了很久,才红着脸跟我妈说,她跟一个知青好上了。我妈一听就乐了,赶紧迫问是哪个,秀秀红着脸,就是不说,两人打闹了一会,就准备回村里了,刚站起来,就感觉什么东西在头发上扫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一根大红色的绳子挂在树上。 这绳子,色彩很鲜艳,并且,料子竟然不错,不过,挂在这么偏僻的树上,我妈跟秀秀都觉得有些奇怪。我妈说,这个,不会是用来上吊的吧?秀秀仔细看了看说,不会吧,谁上吊会用这么软的绳子,这绳子也不可能能吊死人啊!我妈心里还是有些忌讳,便催秀秀赶紧走了。谁知道秀秀一伸手,便把绳子扯了下来。拿下来一看,这绳子确实不错,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条女人的腰带,上面还绣着花,看起来崭新的,非常漂亮。秀秀便把绳子捡了回去。一路上,我妈都说秀秀,这绳子别捡,可是秀秀就是不听。 接下来几天,正好是农忙,村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秀秀的脸色有些不好,对我妈总像是欲言又止,可是我妈也没时间问她。谁也没想到,就在我妈和秀秀从树林回来的第七天,秀秀就疯了。是真的疯了,见人就傻笑,谁跟她说话就打人,村里没办法,只能让家里人接了回去。我妈怎么也不相信,几天前还好好的秀秀,就这么疯了。 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最流行的版本就是秀秀被人占了便宜,受了打击,才疯的。可是我妈不相信,因为秀秀前几天跟她说起过她恋爱了,而且看样子,是一脸的幸福,如果秀秀有什么事,也一定会跟我妈说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妈一直都很难过,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秀秀。不到半年,秀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坐在床上,傻笑着,秀秀家本身也穷,家里根本没条件带秀秀去治病,我妈看到秀秀这个样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是秀秀还是死了,在我妈回城的第二个月,用那条她们在树林里捡的红绳子,吊死在自己的床头。秀秀去世以后,我妈非常伤心,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并且还是自杀死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偶尔的一次同学会,妈妈一个叫强子的男同学,跟我妈提起了秀秀,原来,强子就是秀秀那时候的男朋友。 强子说,秀秀出事前,曾跟他说起过一些事情,只是他当时没有在意。就是农忙的第一天,秀秀一大早便跑去找强子,神色很是慌张。强子正准备出去干活了,看到秀秀这个样子,便问她怎么了,秀秀把强子拉到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昨天晚上见鬼了。强子一听就乐了,便问秀秀是怎么回事,秀秀一脸惊魂未定,说出了昨天晚上的事。 秀秀是女孩,所以,住在那家人的偏屋,自己一个人住。今天干了一天活,浑身都是汗,秀秀便等人都睡了,去厕所,准备洗个凉水澡。刚把头发打湿,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扫着头痒痒的,伸手去摸,却摸到一把头发!秀秀吓了一跳,赶紧抬头,这一抬头,把她吓个半死。半空中,一个女人的头倒吊着,头发正垂下来在秀秀的眼前晃来晃去。秀秀“啊”的尖叫一声就跑了出去。躺在床上,吓得秀秀不敢闭眼,一闭眼,那个倒吊着的头,便出现在眼前。 强子听了秀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秀秀是幻觉,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安慰了秀秀几句,便接着忙碌去了。 第二天,秀秀又跑来找强子,这一次,眼泪都快出来了,秀秀说,昨天晚上又看到那个女鬼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秀秀洗澡看到那个女人,秀秀很害怕,于是白天,趁大家都去干活,悄悄的跑回家,去洗澡。一边洗澡,一边到处张望,生怕自己又看到那个女鬼。洗着洗着,秀秀觉得有些怪怪的。太阳很大,照在屋子里,秀秀的影子显得很修长,可是,就在她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影子,比秀秀的影子要长很多,秀秀一惊,到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人。 秀秀安慰自己,或许真是幻觉吧,不过晚上睡觉,她还是把灯点上的。睡到半夜,秀秀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好像是人的喘气声,一声接一声,感觉像是人透不过气来时发出的声音。秀秀睁开眼,那声音却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最后,竟像是在秀秀的耳边喘气一般。秀秀吓得魂飞魄散,这时候,从外面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出现了一个像人的东西,两手好像扒在屋檐上,看不见头,但是从垂下来的身子来看,这个人起码有二米长。秀秀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强子看到秀秀这么害怕,也不由的有些在意起来。两人约好,晚上强子悄悄的来找秀秀,陪秀秀过夜。这事,在当时,如果被发现了,可不得了。所以秀秀还是很感激强子。 第三天晚上,深夜,强子悄悄的溜到了秀秀家里。果然,秀秀点着灯,一脸苍白,好像是在等着什么的到来。看到强子来了,秀秀松了口气,强子安慰她,让她放松些。两人聊了一会,秀秀便困了,先睡了。强子守了一会,发现没什么事,也眯上眼,睡了过去。 好像感觉刚睡着,强子便被秀秀摇醒了。秀秀一脸惊恐,问强子有没有听到什么?强子仔细听了半天,除了偶尔的狗叫,一点声音也没有。秀秀说,你没听到吗?喘气声?强子说,我没听到啊!秀秀抱着强子浑身发抖,说,她又来了,你看,就在门外!强子也有些恼了,一把把门推开,结果门外什么也没有。 折腾到了早上,强子对秀秀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昨天晚上,我可什么也浚看到没听到。秀秀神情恍惚,说,你看不到的,因为她是来找我的。强子看秀秀劝也不听,有些生气,说,不管你了。 谁也没想到,秀秀在第二天的早晨,便被发现疯了。之后,就被送回了城。 强子跟我妈说完,很后悔的说,如果当时,他能再耐心一些,或许秀秀便不会疯了。我妈听了,也很是自贲,因为她当时都没看出来秀秀的异样。不过,也有人说,秀秀看到的就是幻觉,其实在看到的时候,她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前几年,妈妈下乡时住的那户人家到城里来玩,特意来家里看我妈。几个人聊起当年的事,说起了秀秀。那户人家的老奶奶却说,秀秀不是因为失恋疯了的,她是被阴吊找了替身。原来,在当地,有一个习俗,哪棵树吊死过人,就会在上面系一条红绳,提醒人们注意,因为吊死的人,除了找替身,是永远也不能投胎的。而被阴吊找到的替身,最后也会上吊而死。 我妈听到这,一下子记起被秀秀捡了回去的红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这个有关系。 老二又是待了几天就得回去上班,临走对二老说把家里收拾一下,和他到城里住吧,大哥大嫂都走了,留在这里徒增伤心。二老说实话是离不开故土,反正现在年纪还不到花甲,自己的事情也都能干,不愿意去城里拖累儿子,坚持要住在老房子。 媳妇死后,老爷子也不常出去溜达了,主要是留在家里陪陪老伴。人上了年纪也没什么话说,经常就是老爷子搬个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老太太则在屋里忙活些家务。 这天老爷子正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听收音机,突然院门口又传来狗叫声,一听就是他们家的那条黑狗。老爷子和黑狗的感情深,听到叫声马上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外。老太太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老爷子站在门外冲着西边一个劲的招手,急忙问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回过头来说果然是他们家的黑狗,远远地站在一个土堆上冲着他叫,可就是不回来。老太太听着这个叫声似乎带着点哀鸣,心里很不舒服就让老爷子快点回来。没一会儿老爷子就垂头丧气的走回院子,说这黑狗现在不听话了,叫了几声掉头就跑,已经不认家了。说完叹了口气就坐回躺椅上接着听他的收音机。 过了许久,老太太听着门外的收音机里满是杂音,已经跑台了,老爷子怎么也不调一下。于是喊了两声,但是没有回音以为老爷子已经睡着了,就走到躺椅边上轻轻拿起收音机准备关掉,为了省点电池。可一看老爷子竟然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空中,老太太马上感觉不对,一推老爷子,老爷子身体已经僵硬,死了。 老太太扑到老伴身上就大呼小叫的,不停地捶打着老伴的身体,没多久又把邻居们给招来了。邻居一看这情形有的跑去给老二打电话,有的赶快过来搀扶老太太,并把老爷子的尸体搬回家。老太太现在已经精神恍惚,不住的说到底做了什么孽了,谁也劝不住,大家只好听着老太太哭诉。 老二回来之后,邻居们帮着料理了后事。村里的老人都跟老二说他们家里恐怕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了,这家里怕是待不成了,最好还是把老太太接到城里吧,也好图个平安。老二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而且也从母亲嘴里知道出事前黑狗总是会出现,看来这个黑狗是不祥之物,看来远离此地是最好的办法。 母子俩这天晚上收拾好行装,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进城。现在母子俩则坐在床上长吁短叹诉说着几个月来的不幸遭遇,老二告诉母亲明天走了咱们以后就不回来了,老太太也是这个想法,但还是要求将来自己死了一定要和老爷子合葬在一起,说到这里母子俩不禁垂泪。 这时竟然又传来一阵狗叫声,那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就像是狗在临死前发出的那种绝望的悲鸣。老太太认得这声音,突然瞪大眼睛,对儿子说都是这条黑狗闹得家破人亡。老二顺手抄起一条木棍,对母亲说他出去把这条狗打死,老太太来不及阻拦,儿子已经冲了出去,老太太只好坐在床上想打死也好,免得它再去祸害他人。可猛地一想这狗一叫,家里就要死人,现在自己没事,儿子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想到这里老太太也跟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院门的门梁已经倒塌,儿子被门梁重重的压在下面。老太太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看到儿子身边一滩血迹,那门梁正好砸在儿子的脑袋上,一个大窟窿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老太太抱着儿子就开始大喊大叫,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的人都穿上衣服赶了过来,但是已经太迟了,老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老太太就抱着儿子傻傻的坐在门口,不让任何人动儿子的尸体,谁问都不答话,只是在不断的重复刚才和儿子说的走了他们就不回来了。邻居们都站在边上默默地看着,有些人甚至都开始哭出声来,因为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过了许久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合起来抱着往屋里走去,老太太还是神志不清。突然一声狗吠让老太太的精神振作起来,她极力寻找,终于看到人群背后的院门口站着那条黑狗,冲着她哀鸣了几声。老太太顺手脱下鞋子奋力向黑狗砸去,嘴里大喊着打死你这个丧门星。本来离的远,再加上老人也没什么力气,鞋子飞了一半就掉了下来。黑狗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但是根本没有人赶过来捕捉。 老太太被人抬着,恶狠狠地看着黑狗,黑狗再没有叫,慢慢走到院子里静静地叼起那只鞋转身跑出了院门。老太太这时一声大笑,竟然疯了。 这个家庭最后的结局就是四死一疯,从此以后谁也没再见到那只黑狗。有人说黑狗是来索命的,但是也有人说,黑狗本来就是辟邪的动物,不可能又妖魔附身,应该是它来警告这一家人马上要出祸事,只是人狗语言不通,没办法理解导致家破人亡。众说纷纭,一直也没有人能正确的解释黑狗和这个事情的联系。 ...
继续我故事讲述,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是狐仙的故事,相信各位读者或许也曾听过类似的精灵鬼怪的故事,但我讲的是我的亲人亲眼所见的狐仙。 那年父亲刚刚七八岁,姑姑比他大五岁,因为爷爷是晚年得子,所以对父亲甚是溺爱,正是初秋季节,地里的玉米快要成熟的时候,一天傍晚太阳还没有下山,家家户户正准备烧火做饭的时候,我的父亲想吃烤玉米,离家里最近的园地就是南沟地了,但那个沟很是怕人,村里的人都知道,一般成年男人进那个山沟都不直觉的脊背发凉,所以,那个地方村里人做农活从来都是在太阳下山前就收工回家了,可是父亲小总是吵着吃,没有办法姑姑只能带着他去那块园地掰玉米。入南山地的路两边都是农地,有玉米高粱等农作物,初秋时郁郁葱葱的在路的两旁,我家的地在靠沟口附近,姑姑和父亲个子都很小站在地里还没有玉米秸秆高,他们捡了几颗大的玉米掰下后正要往地边走,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因为已经是临近傍晚,姑姑回忆当时就觉得有些寒气,她仗着胆子问:“谁啊,是谁在地里做活……”但没有人答应,姑姑就想起大人们平时说的话,他们蹲在那里静静的呆会,可是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没有了,听见了女人的歌声,咿咿呀呀的,姑姑悄悄的挪到了地边附近顺着秸秆的缝隙里往外看,看见了一个绝色的女子,穿的很是华丽,两条长长的辫子快到了女子的腰间,因为我们村子都是同族人庄子又小,姑姑说那个人从没有见过,这个时候父亲靠近了姑姑也要看时,被姑姑按住嘴巴不让他出声,他们两个大气都不敢喘了估计是吓到了,因为姑姑说当时那个女人走路的样子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扭动姿态,而且姑姑从她的背影看到了一根长长的尾巴拖在了地上,所以她堵住了父亲的嘴,吓的两个人在地里呆了有一个多小时,渐渐的天要黑了,姑姑和父亲也不敢往家里走,正在恐惧的时候,听见了有人喊姑姑的名字,姑姑仔细一听,原来是家里人不放心来地里找他们了,这时姑姑拉起父亲边答应边往沟外跑,见到了爷爷,和他讲述了这件事情,爷爷说可能他们遇见的就是狐仙,因为狐狸成精后经常会变幻成绝色的女子出来觅食,这个进沟的道路走到头就是深山老林没有任何道路和人家的,爷爷说多亏没有被那狐仙发现姑姑他们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问过姑姑这件事情,问她看见的狐仙到底是什么样子,姑姑回忆说,那个女人长的绝对的漂亮,而且走路的姿态扭动的很厉害,虽然是在唱歌但听不清楚内容,我问她会不会是外乡人,她说不可能因为她的确看见了女人身后拖着个长长的尾巴。 狐仙的故事快讲完了没有影视文学里那样的惊心动魄情节,但是这个是我的亲人亲眼见过的,至于那个南沟地至今我没有一个人进去过,记得小时候和小朋友去玩,走散了一个人的时候的确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