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师院的学生,恐怕没有人不了解508寝室了。 脏,乱,差不说,几乎天天晚上有人熬通宵,白天静得出奇。原来大家住在二舍138的,哪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为旁边就是楼层的尽头——厕所,且位于宿舍的最底层(比窗外的过道还底几米)终年不见阳光,因此阴气十足,见鬼见神那是成天的事情。老七对于灵异略有研究,平时玩个笔仙,碟仙了什么的十分在行,把自己当个老道似的,跟那些鬼成天鬼混。可苦了其他众兄弟,个个都怕冷,且跟鬼呆久了,也有审鬼疲劳,真是一件麻烦事情。 终于老天开恩,换到现在的三舍508寝室。大楼北边是一空地,扔垃圾什么的十分方便,西边是厕所,外边有个鱼塘——如果跳下去会发现里面有鱼,而且宿舍非常有历史的厚重感,听说几十年前是个医院,多少死了些人吧,很值得纪念,而今更好了,因为修建新医院,四层以下又还原成医院,方便了三舍的兄弟伙就医,而且通宵的时候,想到楼下还有人值班,就觉得我们并不孤独。 今天是5月14,晚上在寝室里弄火锅,借口是庆祝以色列正式宣布成立若干周年。买来一箱啤酒,三斤花生,好多荤素小菜,准备大干一场。 “哇,鸡腿好了!”老二急着先捞了个,三秒种后从他嘴里冒出个几根白骨。 “老二,不是俺说你,太没素质了,再怎么也要让老大先嘛!”老三说着捞出一块净肉放进嘴里。 “我靠!好血腥!”老三把肉吐了出来,大家一看,肉果然没有熟透,里面还夹杂着血丝。 老七今晚却表现得异常的平静,居然不是第一个尝菜的。 “老七,你出家啦?”老大关心的问道。 老七神秘的说:“今天是阴历的四月四日,至阴。我要吃素才能招魂”。 大家哄笑,老七就爱搞些碟仙一类的东西。 众人不再打牌。都直勾勾的看着飞着的骷髅头,说不出的好玩。终于骷髅头变成了黑色。冲众人诡异的笑着。 “亲爱的,不要跑嘛!”老六抓住死人头,“你现在干净多了。我爱死你了!‘呃!’”。 骷髅头张开了大嘴,刚想向老六喷毒雾,不料老六惊天地泣鬼神的嗝放了出来。超级无敌的大蒜臭气啊! “受不了啦!”死人头哇哇的叫,向厕所方向飞着。估计是要逃跑。老六岂肯放过,追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接着老六痛苦的表情出现在门口,“奶奶的,便宜了池塘里的鱼,死人头居然撞上玻璃,好可爱的烟缸啊。” “让小七再给你整个?”老大说安慰道,“来,继续打牌。没有你我们赢不了钱啊。” “我很看好你哦”小四跟着说。 ...
大学时期,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生活单调而无聊。有时候实在睡不着了,寝室的几位室友凑一起讲故事,爱情、浪漫、鬼的,只要能消磨时间,我们乐此不疲。 一日晚,无月,有风,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熄灯后,听着窗外闹人的风声我们四人谁也睡不着,“讲故事吧!”我下铺的柳儿提议。 “这样的夜晚不讲鬼故事真浪费了。”对面床铺的青艳轻笑,她的声音很奇怪不似以往,略带沙哑和低沉。 我好奇地问:“小艳!你嗓子咋了?” “噢!我有些感冒……咳咳……”话没说完她咳嗽了两声,好像用咳嗽说明她真感冒了,我关切地说:“感冒了?怪不得嗓音怪怪的,那你吃药了吗?” 她没接我的话茬,而且低声说:“来来……我们还是讲鬼故事吧!” “好吧!”青艳下铺的徐爱说:“我来讲。” 我们立刻屏住呼吸听她说:“今天我讲个真实的鬼故事,这事发生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大概记得那是我上二年级头一年,我奶奶病重住进了医院,住院不久就昏迷了,爸爸妈妈轮流陪床,我离不开妈妈,她去医院的时候我就吵着要去,开始妈妈不同意,我就又哭又闹,妈妈没办法就带我去医院住。 那晚我紧紧靠在妈妈怀里,可是还是睡不着。老是听见走廊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和隐隐的哭声,我害怕。妈妈搂着我拍着我的背说:“让你在家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我赶紧摇摇头说:“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就不怕。”说完我勇敢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感觉身体被妈妈放在了床上,我不依地搂住妈妈,妈妈就不动了。 过了一会,一声轻响惊醒了我,我看见妈妈不见了,奶奶却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睛里有泪水。我忽的一下站起来说:“奶奶你好了?那么咱们回家吧!这里好恐怖。” 奶奶摸着我的头说:“爱爱呀!奶奶不能回家了,让奶奶再好好看看你。”说完奶奶哭了。 而我被哭声惊醒,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就在我努力让自己清醒的时候,看见妈妈的跪在奶奶床前大哭,我吓得也哭了,妈妈见我哭,这才回过神来去给爸爸打电话,说奶奶不行了。 我坐在床边哭边盯着床上的奶奶,突然见奶奶坐了起来,她浑身像是透明的一样,站起来后她看了一眼,慢慢地走了,我急忙去追,嘴里叫着奶奶……奶奶…… 妈妈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把我搂在怀里,也不敢哭,也不敢让我靠近奶奶的身体,事后妈妈问我那天看见了什么,我没敢说,就把这事一直埋在心里。” 徐爱的故事讲完了,屋里一阵沉默。 青艳咳嗽了两声说:“我讲,也讲个真实的,不过你们别害怕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冷飕飕的,甚至拉了拉被子。柳儿兴趣正浓的说:“艳!快讲呀!” 青艳沙哑着声音说道:“有个贫困山区考上大学的女孩,她从走出山沟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繁华美丽。她在感叹之余,又发现自己的穷酸简直融入不了这繁华的都市,她拽着自己曾认为最美的衣服,现在她感觉到这件衣服给她带来的只有羞耻。 为了改善生活,让自己看上去像这个都市的一份子,她在上学之余,想找一份兼职。 一位老乡给了她帮助,让她去一个地方应聘,她去了,七扭八歪的找到了那个地方,她才知道要应聘的地方竟然是家酒吧,里面坐着三五个只穿乳罩和三角裤衩的女人,她们嘲笑地打量着她,而她却满脸羞红的不敢看她们的眼睛。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把她让进了屋,她刚进去,只听咔的一声,老男人锁上了门,她感觉不好要出去,老男人嬉笑着把她拉进怀里,说:“你不是想要钱吗?让我睡一次,保证你衣食无忧。” 她被吓哭了,挣扎着跪下来求他。他笑得更加邪行,像是一头狼,随时都可能扑向她。可他没动,站在那里说:“好吧!你走吧!”她一喜,站起来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她就被老男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那一天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被推出门的时候,老男人在她包里塞了一叠钱,她咧咧跄跄的走到了公车站,可她没有上车,她恨,恨那个同乡,更狠那个毁了她清白的老男人。 泪细细地在她脸上流着,她扭头走回了酒吧,老男人正眯着眼躺着座椅上。她拿着花瓶使劲朝他砸下去,然后撒腿就跑,路上她买了一把刀,直奔同乡上班的地方,当她同乡看她气势汹汹推开门的时候,刚想要躲,她提起路上买来的刀追了过去,狠狠地刺进了同乡的后心。看见同乡躺着了血泊中,浑身一阵抽搐。 她流着泪哈哈大笑,在警车嗡鸣声中,她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青艳说道这里的时候,我突然闻到屋里有种很浓很浓的血腥味。我突然想起青艳的老家在山区,她…… 我连忙说:“好了别讲了,睡吧!明天还得上课。” 我便把被子盖在了头上,果然青艳没有继续讲,屋里变得静悄悄的。 不久我被一声轻响惊醒,见青艳晃着两条腿坐在床上,我迷迷糊糊说了句:“快睡吧!”便转身脸面向墙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我们起床的时候,发现青艳的床整整洁洁,好像没人睡过一样,我们都以为她早起上学去了,可是到了班级我们才知道,青艳死了,自杀,死之前杀了两个人,警方正在调查她的死因和杀人的原因…… 我们三人听到这些,吓的均脸上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
胡娜娜的父亲是房地产大亨,家境很殷实,她自己又是独生女,所以整个家庭都偏爱着她,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零花钱类的更不用说。 胡娜娜就像是一个金凤凰一样,穿金戴银,高傲的不得了。平时动不动就朝周边的人发脾气。每当这时大家都说,胡娜娜的公主病又犯了,还是躲着为妙。一来二去,娇气的胡娜娜越来越不受大家待见。 这天,胡娜娜又因一件很小的事和同宿舍的女孩严莉莉发生了争执。 起先严莉莉将还没有洗完的衣服刚投进洗衣机时,胡娜娜满头大汗地跑进了宿舍,严莉莉礼节性地问胡娜娜刚才是去哪了。胡娜娜哼着鼻子说,刚从艺术团回来,被高年级师兄邀去跳舞来着。接着,严莉莉又斜睨着她,突然蹦出一句:“反正艺术团不是你这种人去的,说了你也不懂。” 本来这话听上去不怎么扎人,但对严莉莉来说,这很让她的自尊心受创。 严莉莉是个乡下丫头,穿的土里土气,总爱梳着个大辫子,怎么看怎么像村姑。平日里胡娜娜没少对严莉莉的装扮评头论足。严莉莉想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就忍了。可今天严莉莉心情很糟糕,她刚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母亲的头疼病又犯了,家里没钱治疗,只能在床上挨着痛。严莉莉正为这事揪心呢。一听到这话,怏怏不乐的严莉莉心里立马腾起了火,她想凭什么家里有钱就可以耀武扬威?凭什么胡娜娜随便买件衣服就可以花掉一千多块,而自己的母亲却连最基本的医药费也支付不起? 严莉莉越想越怨恨,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她,这次决定不再沉默,她狠狠地瞪着胡娜娜,没好气的说:就你能耐,就你有钱,指不定是你老子通过什么歪门邪道得来的呢。 趾高气扬惯了的胡娜娜一听,立马锁上了眉头,想不到平日里焉了吧唧的严莉莉竟敢跟自己顶嘴,而且说得话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早就听说,父亲的钱来的并不光明,很多都是克扣农民工的血汗钱或者是建材老板私下里贿赂给他的。心中本就忐忑的胡娜娜一下子恼羞成怒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叫嚣着冲到了严莉莉的跟前,二话没说“啪”地甩了严莉莉一个嘴巴。 严莉莉也被打蒙了,愣怔着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拽起了胡娜娜的头发,往旁边一抡,胡娜娜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狠狠地磕在洗衣机上,额头立马肿起了一块青紫色的大包。 二人你来我往,你扯我撕像一个悍妇似的斗将开来。但毕竟严莉莉是农村姑娘,身子弱,禁不住胡娜娜的撕扯,不一会儿,严莉莉的脸上身上就有了好几处乌青,痛得严莉莉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红了眼的胡娜娜并没有准备善罢甘休,依旧不知轻重地将严莉莉的头磕在洗衣机上。 严莉莉逐渐失去了意识,头变得昏重起来,“噗通”,严莉莉孱弱地倒在了地上。 胡娜娜这才停了手,一瞧,严莉莉头后部都冒出了血,顺着发丝流了下来。样子看上去恐怖极了。恢复了理智的胡娜娜这下着了慌,用手推了推严莉莉。严莉莉僵硬的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胡娜娜,又用手去探严莉莉的气息。天啊,她竟然失去了呼吸, 胡娜娜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的,怎么会出人命? 胡娜娜脚底窜起了丝丝的凉意。如果被发现我一定会蹲大牢的。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对,毁尸灭迹。 胡娜娜跑到浴室接了一桶水,冲洗净了地面,又找来一个很大的皮箱,将胡娜娜的尸体蜷曲成一团,费了好大的力才装了进去。一切收拾妥当后,胡娜娜依旧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心中的恶魔被唤醒了,胡娜娜万料不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罪恶的事来。 回到家后,胡娜娜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告诉了他父亲。胡娜娜父亲一听,惊的长大了嘴,女儿竟然杀了人。 他劈头盖脸地给了胡娜娜一巴掌,骂道,以前你娇惯一下也就罢了,可现在你闯了这么大祸,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听我的话,赶紧去公安局自首吧。 胡娜娜万想不到平时一直宠溺着他的父亲会劝自己去自首,心中立马惊慌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打开了窗子准备往下去跳,她对着父亲说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我还不如死在家里着好,省的做一个孤魂野鬼。“ 胡娜娜父亲看到女儿以死相逼。刚才硬起来的心一下子软了,忙摆手道:“好好……好……乖女儿,你别跳,别跳,我帮你还不成吗。” 晚上十二点,校园里一片宁静,这是个没有月亮没有繁星的夜晚。校园的林荫小道上蹑手捏脚地走着两个人。乍一看去像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幽灵。 “你把她藏在哪里呢?”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床底下。” “你们宿舍有人吗?” “没有,她们都不跟我住,大一的时候就搬了出去,宿舍里只有我和严莉莉两个。”女生低声说着。 “哎,你呀…..”男人长叹了一声,欲言又止道:“把宿舍的钥匙给我,我先上去,你帮我看着保安。” 这个学校因为是女子学校,女生寝室楼的楼门一般不会锁,男人没费多大力就弓着身子窜进了寝室楼。他贴着墙壁向四楼414寝室爬着,生怕惊动了楼里熟睡的女同学。 不一会儿男人又下来了,手中并没有拖着箱子。 “怎么呢?箱子呢?”女生看着男人空着的手,忙问道。 “怎么……不见了……我翻了你的床下,箱子里没有尸体啊。”男人狐疑地看着女生。 “怎么会,你有没有搞错,是一个棕褐色的皮箱啊。”女生心里咯噔地一跳,隐隐感觉到不安。“是呀,但里面没有尸体,依我看肯定是那女生没死,自己爬出来了。小姐我们回去吧,你那宿舍里怪瘆人的。”男人乞求道。 “哼,没出息,你不帮我把事情搞清楚,我就回去告诉我爸,让他扯了你的职。”女生威胁男人道。 “那……那我们上去再瞧一眼。”男人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女生和男人又重新爬上了414寝室。夜更黑了,宿舍里静的出奇,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地板上只有“噗噗”的脚步声,气氛显得诡异极了。 女生俯下身子爬到了床底下,将一个棕褐色的箱子拖了出来。打开拉链,什么都没有。 “咦,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拉了拉链的,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女生一边叨咕着,一边向屋子四周看去。突然她感觉到背后一边阴凉,像是有一个人在定睛瞧着她一样,那种感觉很强烈。不知何时,跟他同来的男人不见了,空气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女生有点毛骨悚然。 “你在哪?”女生战战兢兢地问了男人一声。 “我……我……在你身……后啊…….”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女生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那个声音是……是严莉莉的。 转过头来,一个迷糊地身影就贴在她的面前,离她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 胡娜娜第一次感觉到彻骨得害怕。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蹂躏致死的严莉莉。她披头散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胡娜娜。胡娜娜看到她每往前挪一步,都有一大滩的血滴下来,头颅也似乎不像是跟身体连接在一起的,别扭地偏向了一旁。 胡娜娜动不了,也喊不出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双僵硬的手伸向了自己…… ...
作为寝室里的老大,他有个难题要处理。 老四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条蛇。 一条拇指粗细,两米多长的蛇,通体漆黑,眼睛血红。 老四很喜欢这条蛇,天天抱着它睡觉,没事就把它盘在胳膊上走来走去。 难题就是——只有老四喜欢蛇,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反对老四在寝室里养蛇。一再劝说无效之后,他带着兄弟们狠狠揍了老四一顿,并且用晾衣杆,挑走了那条蛇。 从此之后,老四不再跟他们说话,偶尔看着他们,也带着怨毒的气息。 他们也再没见到过那条蛇。 然而他却能感觉到,蛇并没有走,它还在这个寝室里。 尤其是夜里,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几乎可以听见它在地上爬行时,鳞片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有几次,他甚至梦见自己被那条黑蛇缠得透不过气来…… 他渐渐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了,决定找老四谈一谈。 “那条蛇没有走对不对?你把它藏在寝室里了对不对?” 老四不安地绞着手指,一言不发。 他放缓了语气,“老四,都是自己兄弟,没什么好隐瞒的,上次我们也过分了些……你只要告诉我,你把蛇藏在什么地方了,我绝对不会追究,还会说服其他兄弟同意你养蛇!” 老四忽然诡异地笑了,“大哥,蛇,蛇就在这里啊!” 这个瘦削的男孩扭动着身躯,身体渐渐发黑,血红的双目,紧紧盯着他—— “上次你们扔掉的,是老四而已啦!” ...
距离我不到一米的阿宁满头冷汗地望着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还有希望——他大概以为我能帮到他。 此刻,在这间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中,我无奈地微笑起来。我本来是打算回家的,结果刚下课走出校门就接到了阿宁的电话,但谁知道他约我来这里竟然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尽管我不相信阿宁的话,但是看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还是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一个月前,我在网吧玩到了深夜,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那晚,操场上的路灯不知为什么变得很昏暗,冷风一阵阵地往我脖子里灌。我心里突然有点儿发毛,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宿舍楼跑去,好不容易见到咱们的宿舍楼,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顾不得擦掉头上的冷汗,急忙推开了宿舍楼的大门。可是,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一楼大厅变得非常破旧,到处粘着蛛网。大厅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这分明就是一张遗像啊!这哪里是咱们的宿舍楼,这明明是一座灵堂才对。 我大喊一声退了出来,因为惊慌还摔倒了。就在我摔倒的那一瞬间,看到照片上的人嘴角突然扯了一下,它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那栋宿舍楼,接着就疯了一样地跑了起来。冷汗已经爬满我的全身,我像无头苍蝇一般瞎撞起来。平时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的校园,此刻竞像一个庞大的迷宫一般。 突然,我又看到一座和这栋鬼楼一模一样的宿舍楼一它就在鬼楼后面。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就迟疑地向那栋楼走去。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又不知道在外面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就咬了咬牙,推开宿舍楼的大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松了口气一这才是咱们的宿舍楼!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上去,一头扎进寝室,就躺在了床上。我拽开棉被蒙住了头,可即使这样,我的牙齿还是因为恐惧而相互撞击着。一整夜我都是在惊惧和不安中度过的。 “后来呢?”我问道。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如果不是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宁是不会在一个月之后才找到我的。 “后来……”阿宁的表情又变得迟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惊恐地说, “之后我就不敢再在那么晚回寝室了——你也知道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大。之后我再也没遇到什么事情,也就慢慢淡忘了,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昨天,因为学校有活动,我回来得很晚,结果……我又遇到了相同的事情。我一推开宿舍楼的大门就看到那张木质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唯一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人笑得更诡异了!它的嘴角撇向~边,冲我露出了惨白惨白的牙……” 看着阿宁惊慌的表情,我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也因此有些紧张起来。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你说照片上的人冲你笑了一下,照片上的那个人是谁,你认不认识?” 阿宁惊恐地抬起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突然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字: “你!” 本来这是一件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但是听到阿宁说遗像上的人就是我之后,我终于坐不住了,而且也终于知道阿宁为什么会把我约出来、告诉我这件事了。 走错教室、寝室甚至是走错教学楼、宿舍楼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 但为什么阿宁的经历会这么诡异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个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看到邻桌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们,显然我和阿宁的谈话都被他听到了。 看那男生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于是邀请男生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那男生推辞了一番就坐了过来,自我介绍说他叫陈曦,是和我们同一所学校的学生。接着他又露出了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片刻之后,他像鼓起很大的勇气一般,说道: “我刚才听了你们的谈话,本来我以为就我一个人遇到了这种事,没想到竟然有人和我有一样的遭遇。” 这下轮到我和阿宁目瞪口呆了! 大约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晚上,睡梦中的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上卫生间,因为床头放着我的手机,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当时正是午夜十二点。 我们学校的卫生间和洗漱间是合在一起的,都在走廊的尽头。我摇摇头清醒了一下,就穿上拖鞋打开了寝室的门。 由于我当时非常困,所以这整个过程中我的思维都很不清晰。 之后我从卫生间出来,就打开了我们的寝室门。 男生说到这里,神色显得非常痛苦。我知道这是由于巨大的恐惧所造成的。 难道他遇到的情况和阿宁一样,他的寝室也变成了一间灵堂?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摸索着爬上了床,可就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惊醒了:我的周身像被一块巨大的寒冰包裹着一样。月光下,我迟疑地拿起被子看了看。由于被褥都是学校统一发的,所以这条被子和我的一模一样。可我的被子是白色的,而眼前的这条被子,却由于长时间的搓洗和使用而严重泛黄。接着我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这不是我的床铺! 这时我还以为只是走错了寝室,睡到了某一位同学的床上。可是当我跳下床环顾四周的时候,被吓得差点儿喊出声来,这不是我们学校寝室的布局! 四张床都围着白色的蚊帐,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风吹动了它们,我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窃笑…… 我吓得张大了嘴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然后朝走廊的另一面跑去。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的每一间寝室都没有门牌! 我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起来,不停地在空旷的楼道里奔跑。我知道你们要问我为什么不下楼,因为我根本没找到楼梯,整条楼道就像一个密封的容器! 慢慢地,恐惧开始减退了,绝望一点点儿地包围了我。我的冷汗沿着鼻尖滴到了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睡衣也贴在了后背上。终于,我绝望地坐了下来,恐惧让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这时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401寝室。 这个寝室的门上竟然有门牌!我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整条走廊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确定这就是我的寝室后,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接着,我借着月光摸索到了我的床铺边,却突然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我吓得不敢抬头看,胆战心惊地用手触摸着那样东西。接着,我瞪大了双眼——那是一条胳膊! 听到这里,我和阿宁也开始害怕起来:半夜里突然发现自己床上有一条胳膊,这的确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这还不算完。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我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正冲着我笑,月光下,我看到了他那颗惨白惨白的牙。” 听到这里,冷汗再次爬满了我的全身,我惊恐地看着他。 “没错,那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我感到了彻骨的恐惧,身份也从局外人彻底变成了当事人。 “在那人诡异的微笑下,我昏了过去。第二天早晨我的室友发现我躺在地上,才把我叫醒,但是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陈曦说完,我们三人都惊恐地望着对方。我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一切都会与我扯上关系? 陈曦叹了一口气说道: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晚上走出寝室,实在要去卫生间时也是叫上室友一起去,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今天是周末,几个室友都回家了,我就只能来这里了。” 这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是学校附近唯一的休闲场所。原来他是不敢一个人待在寝室里,才打算在这里对付一夜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段话:每个人都遇到过走错房间的事儿,白天还没什么关系,可如果是夜晚,你走入的很可能就是鬼魂的世界,因为夜晚是不属于活人的。 哪怕记忆中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但实际上你也是走人了另外一个世界。你就相当于一个误闯了别人世界的不速之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陈曦听完脸色猛地变白了: “怪不得他的床上会躺着一个人,原来是他先占据了别人的床铺!” 可是鬼魂迷惑人一般是为了让那个人的魂魄代替自己,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能有惊无险,而那个躺在他床上的人又为什么会是我? 我确定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虽然我之前与阿宁是室友,但是我早就从寝室里搬出来住了。 说到我搬出来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我生了病,后来还住了院。病愈之后,我嫌寝室里不够安静,就开始每天坐公交上学,放学之后回家住。 难道这和我之前得的那场病有关? 这时阿宁突然惨笑一声,说道: “我明白了,你想想之前你得的是什么病?” 我的神色突然痛苦起来,这痛苦中还夹杂着恐惧:几个月前,我突然患上了梦游症,不仅我们寝室的人知道这件事,甚至我们整个楼层的人都知道了。 最开始是我的室友说我晚上独自一人出去过,我并不信,还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直到有一天,我夜晚出门的过程被另一个室友用手机录了下来,我才相信这是真的。大惊之余,我开始询问起相邻寝室与我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那同学刚开始还支支吾吾,后来才告诉我,在最近这一周里我每天晚上都会敲他们寝室的门。打开门后,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谁问我话我也不回答,过一会儿就会转身走掉。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很怪异,但因为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慢慢地大家都习惯了。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于是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丢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护身符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一定是我在梦游过程中扔掉了它。这让我大惊失色,连忙去找我的一位邻居。 这个护身符是这位邻居给我的。我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会儿就严肃地叮嘱我千万不要回学校。 他说: “你最近是不是得了梦游症?我们通常认为梦游症只是一种病,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人有三魂七魄,梦游时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你的魂魄做的。因为有我给你的护身符,所以你的魂魄才能回到你的身体,你才能够在第二天醒来。这种护身符只能给你一次,现在护身符没有了,你的魂魄很可能会回不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暂时不要回学校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 “像你这种突然患上梦游症的人,一般都是鬼魂在作怪,但是鬼魂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一个人——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 听完他的话,我的冷汗冒了出来。 一周前,我很晚才回寝室。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生向我走来。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见到我就像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请问你知不知道一号宿舍楼怎么走?” 一号宿舍楼,难道和我是一个宿舍楼的?我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宿舍楼,确定那男生是在开玩笑:宿舍楼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便指着远处一栋废弃的教学楼说道: “那就是。” 男生竟然看了我一眼后,就飞奔而去。我本来想叫住他,告诉他刚才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说有一个男生昨晚猝死在那栋教学楼里。 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但听完邻居的话后我真的没有回学校。别人问起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就说是在住院治疗,实际上是在家待了几个月。 几个月后,我的梦游症竟然不治而愈。于是这件事我就没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一个巧合。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位邻居对我说的一番话:有的人夜晚走错路只是单纯的走错,但那些体质弱的人明明走的是自己记忆中的路却还是会走错,那就是鬼魂在作怪的缘故。在鬼魂的迷惑下,人往往会看到一些幻象。人很难从幻象中走出来,他们的魂魄会永远留在那个地方,直到找到下一个替代者。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大,因为有这种体质的人很少。 难道是因为他们体质弱的原因?想到这里我终于放下心来。 把以上这些串联起来,我终于得到一个合理的推测:问我路的男生和阿宁他们具备相同的体质,所以他们才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而我因为有护身符,只是患了轻微的梦游症。 找到原因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我只要带他们去我邻居那里求一个护身符就可以了。想到这里,我把我的结论告诉了他们,并安慰他们不必害怕。 看到这两个人露出了放心的微笑,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午夜了。现在回家已经不太可能,毕竟九点之后就没有公交车了。学校在郊区,打车也很不好打。 “还是去我那里睡一夜吧”阿宁说道。这样也好,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和阿宁回到了寝室。 到寝室后,阿宁拿着洗漱用品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我头脑中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为什么阿宁看到遗像上的人是我,而陈曦床上躺的人也是我? 突然,我打了个冷战,我想我终于明白这件事的经过了。 确实有某一些特殊体质的人会在走错路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但阿宁和陈曦则不是这种情况:他们是正常人的那种体质,而且并没有走错路,只是单纯地被鬼魂迷惑了。真正走错路、误入鬼魂世界的是问我路的那个男生。 我一直很奇怪,那个男生为什么会对我眼前的宿舍楼视而不见,那是因为在他的眼里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被鬼魂迷惑,从而找不到住的地方。如果我把正确的路指给他,或者和他一起上楼,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结果,我一时兴起,竞给他指了一条错误的路。我想他一定在那里找了一个晚上,最后在绝望和恐惧的折磨下闭上了眼睛——我相当于在无意中杀了一个人! 原来他早就找到了我,但是因为我身上有护身符,所以它并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迷惑我。虽然梦游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我在梦游中丢掉了护身符。如果不是第二天发现后我就回了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又后怕又悔恨,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想到这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不对!如果说一切都过去了,那它为什么会找上阿宁? 我竖直了脊背,寒意再一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我回家之后梦游症不治而愈,是因为他到达那么远的地方,只要我不回学校就不会有危险,可是今天我竟然回来了! 我终于明白阿宁他们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遗像上的人是我——这都是它使用的障眼法。 遗像上的人是我,阿宁一定会找到我:床上躺的人是我,陈曦一定会在见到我之后感到好奇和恐惧。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有惊无险的原因——那个男生的鬼魂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我们在咖啡馆里聊了太久,以至于我错过了回家的公交车,那么和阿宁回寝室住一晚,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就要冲出门外。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知道阿宁回自己的寝室是不会敲门的。 那么,是它来了! 想到这里,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一切和13有关的东西都引起人们的注意,那也许会带来某些不幸给你…… 二楼13号寝室,一般不会有人愿意住,可住校的人太多了,也就只好有人住进去。君,小晶,阿茸便是213寝室的成员。三人住久了,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住3个人的时候——住满了4个人的时候,那就另人不安了,因为4意味着死。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总之相传着,只要213寝室住满了4个人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不幸的事发生。不管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当三个人听说又有一个人要住进来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全宿舍的人也都纷纷议论起这事,谁都不想让恐怖笼罩起这座古老而破旧的三层宿舍楼。可学校并不理会,仿佛专要杀杀这股邪气似的,坚持要把这个转校生安排在213室。 听说新来的成员周日晚上就要到了,名叫西美,不管怎么样,毕竟要同处一室,为了迎接这个并不受欢迎的成员,三人决定送她一件礼物。于是趁周六,三人到校外去看看。没走多远,三人看见一个老太婆在道边,不知道在卖着什么。平时这儿很少有人摆摊,三人好奇地围了上去。那摊上摆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匕首,十字架等,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人偶。 那人偶大约七、八寸长,是一个漂亮的女娃娃,头发乱乱的,像乱麻一样散乱地披散着,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仿佛深渊一样望不到底,身体大概是用棉花和布做的,但手脚却是木头的,可以卸下来。市面上从没卖过这样的人偶,三人都对它产生了兴趣,问起了价钱。那老太婆伸出她那仿佛枯树枝一样充满褶皱的手,比划成“一”的形状,然后用一种异常嘶哑的声音回答:“一元。”那声音就像是一张破锯在木头上拉来拉去,听起来是那么叫人不舒服。不过一元钱这个价格真是便宜得让三人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地将她买了下来。临走的时候,老太婆又说了一声:“可要好好待她呀。”不过此时,三人已经走远了。 星期天的晚上终于到来了,西美是一个长得又黑又瘦的女孩。作为室长的君代表大家对西美表示欢迎,小晶从柜里拿出了那个人偶,对西美说:“为了欢迎你的到来,我们特地买了这个人偶送给你,你喜欢么?”西美似乎很意外的样子,可也只说了声谢谢,并没有去拿人偶。小晶又说:“你看,这个人偶多好玩,她的四肢都能卸下来呢。”说着,就要去拆。西美突然夺过人偶,说“别这样!娃娃也是有生命的,你要是这样对她,会有不幸的。”不幸?小晶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这句话过敏,还是因为别的,她突然感到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娃娃扔到了地上,而阿茸不禁想起了那人另人不安的谣言。 三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大家对谣言都放松了警惕,对西美也不那么冷淡了。西美不太爱说话,但人很随和,不像能够带来不幸的人。而那个人偶则成了大家的玩具,谁都想借来玩,西美也都高兴地借给大家,只是每次,她都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也总不忘记说上那句“娃娃也是有生命的”。 第四天晚上,由于白天参加了义务劳动,大家都很累了,想早点睡,所以下了晚自习就匆匆洗漱钻进了被窝。小晶走到西美跟前,对西美说:“西美,今晚人偶借我好吗?”阿茸听了,看了西美一眼。白天,不管谁借,西美都痛快地答应,可到了晚上,她坚决一个人也不借。小晶每晚都借,可就是借不来,这一次,西美会怎么样呢?“你就借她一晚吧,”君开口了,“你要是不借她,她就一直不甘心。”西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小晶高兴地拿着人偶回到自己的床上。213室熄了灯。 半夜,阿茸突然醒了,看看旁边的小晶,正蒙着头睡觉,早就叫她改掉这个毛病,就是不听,阿茸慢慢地起身,想上厕所。就在她经过西美床边时,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向西美的床上看去。只见西美的床上,被子整齐地放着,但西美却不在,那床上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阿茸吓了一跳,不行,得赶紧告诉君,她的头脑比较清醒。可是阿茸扭头一看,君也不在床上。 就在这时,突然,阿茸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从窗子那边传来的。阿茸回过头来,是一只手!一只手正用力拍打着窗子,发出刺耳的“啪,啪”声,仿佛什么人要想从窗子爬进来。阿茸吓得大叫一声跑到门口,要打开门,可是门却被锁上了。她又忙去拨插销,但门并没有插上。那为什么门打不开呢?就在这时候,只听“哗”的一声,玻璃被手打碎了。那手被玻璃刮得全都是血,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这血淋淋的手从破了的窗外伸了进来,一点点的。阿茸感到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一边看着妄图伸进来的手,一边使劲地撞着门。终于,门被打开了,她一下子冲到了走廊上。惊惶失措的她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对了,去208室,那里住着她的同班同学。刚跑到楼梯口,阿茸一不小心,摔倒了,匆忙地站起来,刚想走,忽然一种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什么东西。她停在那里,动不了了。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了过来,拍了她一下。 会是那只从窗子进来的手吗?它要把我怎么样? 阿茸怕极了,无法再坚持1秒钟。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茸,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啊?”啊,是君。阿茸腿一软,一下子倒在君的怀里。“君你去哪啦?西美不见了……还有一只手……对了!”阿茸猛的惊醒,“小晶,小晶还在寝室里。”说完拉着君跑回寝室。 寝室的门大开着,地上洒着破碎的玻璃片,风顺着破了的窗户吹了进来,小晶还在蒙着头睡觉;再看西美正安睡在她的床上。 “不对呀,刚刚我明明看见西美不见了呀,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阿茸说到。“什么?”君一惊:“西美刚才不见了?可我起夜时,她却还在自己的床上呀。这前后不过5、6分钟的时间,怎么会……”二人互相望着,看来事情不是很简单。 “算了,先睡吧,阿茸,明天我们再来研究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用报纸堵上了窗户,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天不亮,阿茸就起来了,后半夜她根本就没怎么睡好。下了床,西美还在睡,她昨晚到底有没有离开呢?是不是我的错觉呢?阿茸来到西美的床边看着她,突然发现,那个人偶正躺在西美的枕边。不是借给小晶了么?怎么又回到西美这来了?再看看小晶的床,床上没人。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小晶拿着盆从外面冲进来。“阿茸,我的胳膊……”没等说完,便倒了下去。阿茸看了看小晶的双臂,那上面都是瘀血,还有几处明显的红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似的。阿茸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一转身,看着西美的床。不错,在那个人偶的左右两臂上,也有着同样的痕迹。 这一天,小晶都没有起床,她一直都在发着高烧。而更奇怪的是,其他寝室里也有人和小晶一样,双臂上出现瘀血和红斑,还发着高烧。校医看过后,都束手无策,根本不晓得这是什么病,只能开一些退烧药。但吃过药之后,烧得反而更厉害了。一时间,恐怖笼罩了整个宿舍楼。 难到那个谣言是真的? 寝室里,君和阿茸都在沉思着。为什么我们寝室只有小晶一个人有这种情况,别的寝室也只是个别人?是偶然的,还是有什么联系?阿茸正在想着,突然,听见君在叫她:“阿茸,你来看,这是什么?”阿茸走过去,君手里正拿着一个本,那是西美的。阿茸接过来看了一眼,那上面记得都是宿舍楼里同学们的名字,有的上面还打着记号,其中就有小晶,君的名字也在上面,但上面却没有阿茸的名字。“我在西美的床底下发现的,其实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但无意中……”这是——西美每次借人偶的名单。没错,每次借完同学之后,她总在这个本上记着什么,这本上只有这几页有字。为什么她要把借给谁都记下来呢?突然君大叫一声:“我知道了!阿茸,你看一看画记号的名字,再想想都有谁出现意外……”阿茸细细想了一下,果然,凡是出现症状的人,都是名字上加记号的人。这难道是巧合吗?“还有阿茸,”君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些画了记号的人,都曾把那人偶的四肢卸下来过。”什么?阿茸一惊,下意识地往西美的床上看出,那人偶正靠在西美的被上,双眼直盯盯地瞅着她俩。君接着说:“小晶是最早知道人偶的四肢卸下来的人,其他的人我不太肯定,但208,209,210这三个寝室的这几个同学,我敢肯定,她们和小晶的接触都比较多,我看过小晶教她们怎么卸,看来我们……”未等君说完,门开了,西美走了进来。 似乎老天都在帮助她们,西美进来只是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两人午用晚自习的时间又调查了一下,果然和君猜想的一样,两人决定,今晚要再看看动静。晚上,阿茸喝了一大杯咖啡,熄灯后,就一直睁着眼,可没过多处,她就感到眼皮沉得像石头一样,怎么也睁不开,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当阿茸醒来时,天已大亮了,还好今天不用上课,要不肯定迟到。她先是看了一眼西美的床,是空的。阿茸一下子坐起来,下了床,走了君那儿。昨晚睡得太死,什么也没发现,看看君发现了什么吧。可是君却还在睡,被子紧紧地蒙住了脑袋,阿茸感到很奇怪,君从来没有蒙头睡觉的习惯,再说,她也不会这么晚还不起来。阿茸觉得有事要发生,连忙掀开被。只见君的脸上都是汗,嘴唇也发青了,满脸都是瘀血和红斑,而且她也发着高烧。难道君也……阿茸猛的向西美的床上看出,那人偶正坐在西美的枕头上,眼睛直盯着阿茸,头发更蓬乱了,嘴角似乎在向上翘,好像在向阿茸炫耀胜利的微笑。阿茸不禁倒退了一步,那人偶的脸上也满是瘀血和红斑。怎么?只是碰了那人偶也会被……她突然想起西美第一天来时说的话:“娃娃也是有生命的。”这难道真是人偶的诅咒吗?凡是碰过她的人都会遭到恶运。那西美呢?为什么和人偶接触最多的她却什么事也没有?但如果说这都是西美搞的鬼也不太合理。因为,这人偶是我们买给她的,并不是她自己带来的。那倒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一连串解不开的谜使阿茸感到很不安。她突然又想起那个西美的本子,连忙跑到西美的枕头底下找,顿时,她惊呆了,在君的名字上也打着记号,而阿茸的名字,也出现在名单的末尾。 这一天,整个寝室楼都在恐慌不安中渡过,又有许多同学遭到“诅咒”,都送进了校医院。大家能走的都走了,有的跑到别的宿舍去挤一挤;家在市内的同学大部分也都回家了,剩下的加上阿茸和西美也只不过十几个人。学校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什么,只能认为是一种传染病。就在这个时候,阿茸悄悄地拟好了行动计划…… 首先,她要把那个人偶弄来,原本她想挑明了向西美借,后来觉得偷的办法更好,便在熄灯后觉得西美已睡着的时候,悄悄下了床。西美头冲着里睡,那个人偶就在床边上,这给阿茸的行动带来了方便。西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得很香。阿茸悄悄地拿起人偶,走到柜门前,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掠过全身,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千年发霉的人头一样。从买来的头一天,她就不太喜欢这个娃娃,从她的身上发着一股霉味,让阿茸受不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拿这人偶,说不定,这就是她一直没有遭到诅咒的原因,但现在,她不得不和这个人偶打交道了。 阿茸把人偶锁在了柜子里,回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的小台灯,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准备了一把小手电。她努力使自己精神起来,却又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没过多久,就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茸头一沉,醒了过来,还好,灯是亮着的,看样子还没发生什么事。窗外一片漆黑,风吹得树叶不停敲打在窗子上,“啪啪”作响。阿茸不禁又想起那只带血的手。今晚,那只手还会来吗?再来会怎么办?现在是几点?阿茸看着墙上的钟,快12点了,只剩下13秒了,12秒,11秒,10秒……咦,怎么回事?那钟指到差10秒12时时,突然就不动了。刚换过的电池,怎么会停住的呢?而且还是一下子停住的,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难道……阿茸不敢再想下去,她看了一眼西美,西美还在睡,被还蒙在头上,蒙着头?难道西美也被诅咒了吗?对了,那个人偶,阿茸转头看向锁着人偶的柜子,顿时,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一下子束住了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那柜子的锁,没有了。 就在这时,台灯突然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窗外狂风大作,那窗子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肆虐的狂风,一下子被吹开了,风涌了进来,阿茸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窗外又一道闪电,把整个寝室都照亮了。突然,阿茸感觉那个柜门自己打开了一条缝,接着越开越大。闪电一道接着一道,轰的地声,一个炸雷响彻夜空,风吹得树叶来回摇摆,仿佛无数支鬼手缠在一起,互相撕打着,整个寝室好像被邪恶和诅咒包围了一样,而那个该死的柜门还在一点一点地开着,就好像一个装满了恶灵的坟墓被打开了封印。阿茸想站起来,可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点也动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柜门一点点的打开。现在门完全开了,阿茸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柜门里的东西了。柜里还和往常一样,唯独不见了那个人偶。 这是怎么一回事?阿茸感到这仿佛不是她是寝室,而是在某个魔鬼的城堡里。然而,就在这另人窒息的时候,一个更叫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她低头一看,天啊,是蜘蛛!一个有铜钱大小的蜘蛛正在自己的衣服上爬着。阿茸大叫一声,连忙将蜘蛛抖掉。这是哪来的蜘蛛?阿茸想去拿手电,但她的手没有摸到手电,反而是另一样东西,没错,又是一只蜘蛛。不,不止一只,好几只蜘蛛都在她的被上,床上,甚至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阿茸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努力拍打着身子,要把身上的蜘蛛都抖掉。可是,她的脚踩到了什么?阿茸慢慢地把脚抬起,又是蜘蛛。这只已经被踩扁了,借着闪电和走廊里微弱的灯光,阿茸似乎可以看到蜘蛛的内脏从它那已被压扁的不成形的躯壳中挤了出来。阿茸感到胃里的东西一阵翻滚,都挤到嗓子眼里。她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刚才也不知道把拖鞋踢到哪里去了。阿茸摸黑找到自己的鞋,刚想穿,一只蜘蛛从里面爬了出来。阿茸扔掉炸弹似的扔掉自己的鞋,光脚跑到西美床边。 不知道西美怎么样了。阿茸把蒙在西美头上的被往下移了移,天啊,西美,西美正睁着眼睛,那双眼睛一丝光彩也没有,都直盯着阿茸,就像那人偶一样。西美一直都在醒着吗?她难不成发现我拿走了她的人偶?不,不对,西美怎么一动也不动,连眼珠都不动一下。她又摸了摸西美的手,啊,这么冷,难不成,她……她已经死了?不,不,还有呼吸。阿茸试着叫醒西美,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相反的,她感到脚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又是蜘蛛,一个,二个,三个……都爬到她的脚上,甚至,有一个要顺着裤腿爬到腿上。阿茸大叫一起,她再也没有精力管西美了,拼命地抖掉身上的蜘蛛,跑到门口,使劲地去拉门,可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和那天晚上一样,该死!阿茸使劲地撞着门,她似乎能感觉到一只只蜘蛛正向她爬来,爬到她的脚上,又爬到她的腿上,还有继续。而且,就在这时,什么东西突然拍在她的肩上,她眼睛的余光告诉她,那好像是一只手,就是那只砸碎窗子血迹斑斑的手。阿茸猛叫一声,一用力,门被撞开了。她冲到走廊里,刚想喊,告诉其他寝室的同学,可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她知道,已经不用了——一只只蜘蛛,正从其他的寝室里爬出来,满地都是血迹斑斑的。怪不得大家会出现红斑和瘀血,原来都是蜘蛛搞的,现在难道同学们都已经……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目前,她的处境比别人好不到哪里去,她必须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这个时候的宿舍楼大门早就被锁上了,但任凭阿茸撕声裂肺般的叫喊,那看门的老太太也不能来开门了,因为,同样的,一只只蜘蛛也从她的房间里爬出来,它们的身后都拖着一道道的血迹。现在,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水房。水房外边有管子,可以爬下去,且水房外面堆着几个箱子,掉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儿,阿茸飞快地向水房跑去。 水房的灯没开,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风吹得窗子来回摇摆,发出“啪啪”的声音。阿茸犹豫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窗前走去。就在她离窗还有一步之遥时,她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那窗台上就放着那个倒霉的人偶,它正看着阿茸,一双眼睛像二个无底的深洞,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吞噬着阿茸的精神,仿佛那不是一个人偶,而是一个鬼魂,正招引着阿茸向那个世界走去。阿茸浑身像是被缚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在这个非常时刻,阿茸突然想,假如一切都是这个人偶搞的鬼,那么是不是人偶一消失,一切可怕的东西就也会消失呢?阿茸用尽身上剩余的力气,走到窗前,每走一步,就像离鬼门关近一步一样。终于她走到人偶前,她下定决心赌一把。于是,她就颤抖的手,拿起人偶,然后飞快地跑到厕所里,厕所的门关上了。 冲下去,把它冲下去,让它消失在这里,当然,最好先把它撕烂。马桶边,阿茸拼命地想撕烂这个人偶,但人偶太结实了,任她怎么摔,怎么打,怎么撕都不行。阿茸越撕越感到手痛,低头一看,她的手上都是血。再看那人偶,正用眼死盯着阿茸,它的嘴边尽是血,这个吃人的人偶。阿茸大叫一声,把人偶扔在马桶里。与此同时,阿茸的耳边想起一声特别凄历的惨叫,那个人偶用复仇般的眼神瞪着阿茸。阿茸顾不得什么了,一用力,按下了冲水钮。“哗”的一声人偶在旋转的水流中被冲进下水道…… 阿茸长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厕所门口,想推门走出去。哎?怪事,门怎么推不开,被锁上了。刚才进来时不可能把门锁上,而且厕所门锁早就生锈了,怎么可能锁上?这是第三次出现这种状况了。这时,突然从下水道里传来“嘶嘶”的声音,像是一个被停水的水龙头做最后的挣扎,又像是垂死的人努力地喘上的最后一口气。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咣咣”声,就是从刚才冲掉人偶的地方传来的,难不成是那人偶,那不会从那里边跳出来?她到底是人是鬼?它不会找我来复仇吧?阿茸连忙跑过去,使劲按冲水钮,大概是因为水没满,根本没法冲。最后只听“啪”的一声,冲水钮被她按到水箱里去了,而那个“咣咣”的声音还发疯般地没完没了。阿茸怕极了,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她在角落里找到一块砖,跑到门口,又是砸又是撞,终于门被打开了。阿茸冲到走廊上,蜘蛛不见了,血迹没有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阿茸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然而,她并未发现,不远处,一个人偶就躺在那里…… 当阿茸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清晨了。在同学们的惊愕中,阿茸讲述了昨晚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并坚持亲手烧掉了那个走廊里的人偶后才肯昏过去。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阿茸躺了几天,精神好多了,那些住院的同学,没几天也都退了烧,恢复了健康,回到了学校。那夜之后,西美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听说西美又转校了,213室又恢复了3个人。只是阿茸还感觉有许多谜解不开,为什么地上的血迹会不见了?那打碎窗子的血手,和那蜘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冲掉的人偶又出现了呢?那个人偶和西美倒底是什么关系……当然,这也都是无法解释的,阿茸想,最重要的是,这一场垩梦终于结束了,而我们三人,还都在一起! 一周后,阿茸的生日宴会上,她收到一个远方朋友寄来的信和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手脚会动的,头发乱蓬蓬的人偶…… ...
书桌 陈小康有一个简便的书桌,四条腿,加上一块木板,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内镶式抽屉,就是书桌的全部了。 每当夜色降临,陈小康的书桌就会被他摆在寝室的窗户前,而陈小康就趴在书桌上,对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他不是在书桌上读书,而是趴在书桌上睡觉。这是陈小康的怪癖,403寝室的男生们众所周知。 如果问陈小康为什么喜欢在书桌上睡觉。陈小康就会笑着回答:从上初中开始,一上课就会觉得困,这个习惯一直延伸到了大学。久而久之,陈小康不趴在书桌上反而没有睡意了。只有在书桌上趴一会儿,瞌睡了,才能上床睡觉。 所以,为了睡眠质量,这张书桌被他从初中一直带到了大学。 得到这个答案的人,一般都会当成一个笑话来听。但它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很恐怖的故事。 几乎每天晚上,陈小康的脸都会贴在书桌上,一般情况下,他会在夜里的某一个时刻睁开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回到床上。但是,有一天,室友们在清晨的阳光下醒来,突然发现,陈小康还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在意,起床,洗漱,上课。晚上回到寝室,陈小康一如往常地趴在书桌上。 大学生对寝室的使用率是很低的,他们一般都在夜色降临很久之后才会回到寝室。而陈小康又是一个不起眼的人,所以,室友们以为陈小康是下课之后重新趴在了书桌上。 周而复始,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直到寝室里开始弥漫出一种古怪的腐臭味。室友们开始寻找这种怪味的来源,他们检查了卫生间,清理了各自许久没洗的臭袜子,放置很久的鞋也被丢出了寝室。但是,怪味并没有消失。 这种怪味是从哪里来的呢?最后,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陈小康的身上。他们觉得,他们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陈小康竟然无动于衷,这也太奇怪了。于是,其中一个室友拍了拍陈小康的肩膀。 陈小康的身子一下歪了下去,露出了书桌被他脸部覆盖的部分,那里充满了黑红掺杂的黏稠液体,乍看之下,和陈小康的脸有几分相似。 原来,陈小康早已死去,他的脸也已经腐烂。这就是寝室里怪味的来源,那张腐烂的脸,就粘在了书桌上。 光阴似箭,时光能够消磨一切。陈小康离奇死亡事件很快被淡忘了,老学生毕业,新学生住进了403寝室,一切都在改变,而陈小康的书桌却还安放在窗户下面。一个叫刘拓的新生搬进了寝室,那张书桌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书桌的正中央有一个轻微凹进去的痕迹,很像一个人的脸。 刘拓把脸贴上去试了试,感觉很舒服。刘拓喜欢阅读,这张书桌又正对着窗户,很符合刘拓的口味。每天,他都会在书桌上读书,累了,就趴在书桌上睡觉。刘拓的脸,自然而然地寻找书桌上最舒服的位置贴了上去…… “后来,当我发现自己的脸时不时会变成陈小康的样子,才知道那张书桌不对劲儿。”说着,刘拓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就是刘拓,但他其实是陈小康。也就是说,现在他的脸就是陈小康的样子。 篝火“哔啵”作响,昏黄的光线扫过刘拓眼前的三个听众。这三个人是两女一男,女生分别叫韩梅梅、陈馨,是刘拓的同校同学;男的叫何旺年,年龄稍大一些,应该是高年级的同学。在此之前,四个人彼此似乎互不相识。 这夜聚会的主题叫做“真实经历分享之夜”,啤酒、篝火、被惊吓的女生是深夜聚会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啤酒和篝火是有了,不过,韩梅梅和陈馨却没有一点儿被吓到的迹象。她们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张开了嘴。 “我的遭遇和你很相似……”韩梅梅抢先说了话。 化妆盒 韩梅梅的故事也发生在寝室里,不同的是,它是在女生寝室进行的。 韩梅梅有一个叫史小东的室友,这个室友平时很不起眼儿。这一点,和刘拓故事中的陈小康很像。 史小东也有一个怪癖。她的相貌很普通,但没有到丑的地步,不过,当你近距离看向她的脸,就会发现,她的鼻头附近有一粒粒的粗大麻点,对她的印象马上就会改观。而且,她之前属于那种不修边幅的人,这在男生中间,不算是怪癖,但放在女生身上,一个长得普通、名字普通、又不爱打扮的女生,全身上下都是怪癖。 史小东就这样普通着、怪癖着。有一天,她的身边多了两件东西。 第一件东西,是一张素描画,画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问史小东为什么要拿着别人的画像,史小东就会白白眼睛,冷冷地回答:“这哪是别人的画像?画里的人就是我!”听到答案的室友们都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第二件东西,是一个破旧的化妆盒。化妆盒是粉红色的,颜色剥落,里面装着粉底、描眉笔等一切化妆盒里应该有的东西。自从她得到这个化妆盒之后,每天早上都会把它拿出来。她运用里面的每一样东西,精心为自己化妆。化妆的原理是凸显一个人脸部的优点,遮挡缺点,但是,史小东的脸上几乎没什么优点,这样一来,这个化妆盒让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怪诞。看到她化妆后的样子的室友们,也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不久之后,室友们对史小东的笑声越来越少了。 后来,室友们对着史小东再也笑不出来了。 再后来,室友们猛然惊觉,她们发现,史小东的脸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脸。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她们总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直到有一天,史小东拿出那张素描画,骄傲地说:“看,我说过吧?画里的人就是我!”室友们这才发现,原来,史小东的脸,和素描画的人脸一模一样。 室友们吃惊、不敢相信,但是,女生对美貌爱慕的天性,让她们很快忘记史小东样貌的突然转变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史小东从一个普通的女生,变成一个骄傲的女生,又因为一场车祸,变成了一个骄傲的死女生。那张素描画和那个古怪的化妆盒,就这样在寝室里沉寂了下来,它们上面渐渐布满了灰尘。后来,韩梅梅发现了这两样东西,灰尘被弹掉了,于是,化妆盒在接下来的每一个早上,都会被韩梅梅的手打开。 其实,韩梅梅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不过,她总觉得素描画里的那个女孩更漂亮。谁会怕自己变得更漂亮呢? “后来,你的脸也会时不时地变成素描画里女孩的脸?”韩梅梅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刘拓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韩梅梅。 韩梅梅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脸凑近刘拓:“你看,我的样子像吗?” 在篝火的光芒中,韩梅梅的脸一点儿也不漂亮,特别是她的鼻头附近,长满了粗大的麻粒。刘拓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脸变成了史小东原来的样子!” 韩梅梅默然点头。接着,韩梅梅、刘拓以及另外一个女生陈馨,都看向了何旺年。他们发现,何旺年表现得很冷静,假如他不是不相信韩梅梅和刘拓的故事,那就是他有着一个更离奇的故事。 不过,何旺年似乎并不准备做下一个讲述者。 陈馨看了刘拓和韩梅梅一眼,只好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我的故事,和你们两个的故事很相似……” ...
最近无人给投稿鬼故事,所以把自己原来知道的抖一下。爱信不信,如果你觉得我在这装神弄鬼,现在可以按浏览器的“后退”,本人只是把自己听的故事给大家讲讲。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寝室同学身上发生的,而是她姥姥告诉他的。 第一个比较简短,是说他姥姥小时候也见过龙,死在姥姥村子的后山,已经是骸骨的状态了,姥姥告诉他,这一定是上天贬下来的龙。我们寝室都说,这不可能嘛,如果真有龙的话也应该有化石,你姥姥肯定在骗人,同学说,她姥姥跟她保证是真的哦。不过那个年代偏远山村也没什么可以记录用的电器,更况且,是他姥姥的小时候,小孩子的幻想也许天真烂漫吧。 第二个是他可以作证的事情,是说他姥姥要去他的大伯父家里住一夜。那是一个冬天,他姥姥(年岁也不是很大)下火车已经是晚上五、六点,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他姥姥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从火车站出去就跟着一个东西走,自己浑然不知,后来走到了一个地方,一个过路人说:“大娘,看您不是本地人,那么晚,你来这村的坟地做什么。”他姥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后来送了回家,才把这段奇异的经历讲给他们听。试想,如果没有人叫她,她会去哪里呢? 第三个是我好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们学院的一个女生,也挺爱看鬼故事的,晚上睡觉半夜突然醒来,发现一个女人坐在她的床头,直愣愣的看着她,她动不了(传说的鬼压床),总之特别难受,但意识特别清醒,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第四个是我们班女生的故事,这个绝对真实,以前讲过的,也不算是灵异,只不过比较可怕,那个女生(上铺),半夜突然坐了起来,跳下床(1米55的女生),然后拿起开水瓶喝了口水,注意,是开水!也就是暖水瓶里的,然后女生若无其事的上了趟wc,回来跟猴子一样,一跃上了床,然后半坐在那里,说:“你们都死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哇…… 第五个是我儿童时期的玩伴发生的真实故事哦,小男孩的舅妈死了,然后他妈妈就带他回去上坟,他这个舅妈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这个小男孩,结果男孩一回去就发高烧,然后昏迷,把她妈妈吓的,后来他姥姥发现家里有个生鸡蛋立着倒不了,于是就说是舅妈舍不得走要找他玩,后来就用什么方法(记不清楚)把鸡蛋给打破了,等于送走了他的舅妈,我这个朋友竟然以最快的速度好了,他说做梦的时候见到了他的舅妈…… ...
深夜,A大一间男寝室里的六个人都没有睡,他们在讲鬼故事,这些故事虽然吓得他们浑身发抖,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催促下一个讲故事的人。 下一个讲故事的人是个小个子男生,相貌普通,平时少言寡语,并不合群,没想到他今晚听完前面人的鬼故事,也来了兴致,没等催,就讲了起来。 “我也来讲一鬼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姓万很多人尊称他万老,是个小有名气的算命师,要说这种职业被人尊重不说,来钱也快,当然也不乏有人说他是个骗子,他并不在乎,骗什么了?他从不开口向来算命的人要钱,只是凭赏,这样或多或少,要比规定了价格赚的多得多。 这一天傍晚,万老正端着本易经琢磨,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走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异常,脚步轻飘,坐下来后半天没吭声。 万老瞧瞧她,又瞧瞧她怀里的孩子,心平气和地问:”这位夫人,是想给孩子起名吗?“ 女人摇摇头,目光投向怀里的孩子,露出悲戚的神色。 ”那么夫人是想问什么?“万老忍不住皱眉,他突然觉得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以往的客人他只要一搭话就能猜个八九分是想求什么的,就算是对方不说话,他察言观色也能看出个五六分来,可是这个女人他完全猜不透。 ”夫人?“万老又问了一句,很轻,像是怕吓到这对母子。 ”我……我想请先生救小儿一命。“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中的那种哀愁快速地感染了万老。 ”我?“万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嘲地说:”我不是医生,怎么救你的儿子?我劝你孩子如果真病了,还是带他去看医生。“ ”不……他不能看医生。“女人说着打开被子,露出孩子的脸,那张脸苍白如纸,要不是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来回晃动,万老还以为孩子已经死掉了。 ”他怎么了?“万老忍不住好奇问道。 ”他很冷。“女人说着拿出了孩子的手,示意万老摸一摸,万老摸了一下,他飞快地缩回了手,的的确太冷,就像一块冰块。 ”他这是病吧?“万老没了主意,只想尽快让这对母子离开自己的小屋。 ”先生求求你救救他。“女人说着突然把孩子往万老怀里一放,然后扭身跑了出去。 ”喂!“万老追了出去,前后脚的距离,女人竟然失踪了。万老打了一个激灵,醒来过来,门开着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想起了刚才的没,历历在目,难道这个梦在向他预示着什么?他拿起卦,正想自己占卜一下。 突然一声婴儿是啼哭吓得他扔了卦桶,回首看去,他身后的椅子上放这个婴儿。 他惊得妈呀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怎么会有个孩子放在这里?那么刚才的不是梦? 他鼓着勇气走上前去,摸了摸孩子的手,冰凉刺骨,他顾不上别的了,立刻找到棉被紧紧地盖在了孩子身上,孩子还是不住地哭闹,好像是饿了,他的家里没有奶,他只好弄了一点米汤给他喝。可是他根本喝不进去,喝多少吐出多少。 万老无奈了,叹着气用手指逗着孩子的脸蛋,谁知孩子突然咬住了他的手指,万老被吓了一跳,抽出手指才发现他的指头被小家伙尖锐的牙齿咬破了,血还留在孩子的嘴边,更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万老看见孩子不哭了,而是用力舔着嘴唇上的血,咯咯直笑。 万老活到六十岁还没看过这么诡异的孩子,他被吓得浑身颤抖,心中的恐惧逐渐扩大,他想起了一种婴儿,这种孩子成长在死去的母亲体内,因为吸收的阴气太多,变成了似人非人的怪物。 他想了想狠下心来,抱起婴儿打算把扔掉。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让女人给挡住了,她披头散发,声音嘶哑地说道:”你要扔掉他?你知不知道是谁害的他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万老摇摇头,他想反正不是他,他可没什么婚外情之类的烂事。 ”是因为你。“女人严厉地说道:”是你算出我和我男朋友的八字不合,所以我男朋友的家里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最终导致我大着肚子被人抛弃。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你害的?“ 万老耷拉个头,沮丧地说:”可是我养不活这个孩子,他需要喝血的。“ ”我求你,别让他真的成为死人,那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女人瞪着眼,她的眼瞬间变得通红,恐怖。 ”好!好!“万老抱着婴儿,想了想最终把受伤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婴儿快活地吸食,脸上渐渐露出了红韵。”讲到这里,小个子男生笑了笑说:“我的故事完了!” “完了?你也没说这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以后怎么样了?”住在小个子男生上铺的男生追问道。 “后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万老每天喂婴儿自己的血,婴儿渐渐地长大了,可是食量越来越大,万老只好找些动物血给他充饥,可是动物血永远也填不饱他的肚子,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他吸干了万老的血变成了孤儿,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虽然他还是喜欢喝血,可是他已经能够控制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人一样吃饭睡觉,学习。” “啊!那生活在他周围的人是不是会很危险?”上铺的男生打断了他的话。 他有些不悦地说道:“不会,最起码你现在是安全的。” 一室的五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同时想到这个小个子男生他姓万。 ...
晚上,一群小女孩围坐在寝室里,不知不觉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曾经听说过的灵异故事上,其中一个想起来了什么,就对大家这样讲起来: “当时我奶奶家的邻居老余也发生过稀奇古怪的事,老余和我奶一样,年轻时候就抽烟,就是现在女汉子,老余男人上中班,家里小孩四五个,其中老小发烧生病,老余心里急,抱着老小去矿医院,由于心里急,抄小路树林去的,到了医院医生说小孩肺炎要住院,老余男人下了中班问大孩子妈妈呢,大孩子说在医院,他也就去了,到了医院两人换班,她丈夫看小孩,她回去带家里的孩子,结果就在返回的路上发生了鬼老余从医院回来了,由于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她就比较急,又抄近路走的那个树林,从她走进去以后,很久都没有走出来,她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东西跘到,然后又起来接着走,走了很久,拌了很多次都没有从树林出来,她年轻时候胆子就大,属于泼妇那种级别的,她听老人说过,心里知道自己是鬼打墙了。于是她想起老年人教的方法,把鞋子脱了,在头顶上对扣,敲了几下接着走还是载倒走不出来,后来她坐地上抽了根烟,骂到,我看你们今天能把我怎么样!后来抽了两口又走,最后感觉膝盖实在碰的不能走了,心里有点害怕了。毕竟孩子都在家,她自己心里也明白着了道了,不知过了多久,烟也快抽完了,突然她看见有光,是淮南九龙岗以前的工人上井坐的大卡车,头上都带着矿灯,并且上来的时候有类似警报声,她一路随着光跑,终于出来了,回家后,看自己的膝盖都青了一片。打墙的事,姐下班了要坐车回家,天亮以后,她和我奶说这事,和她男人说这事,都有些觉得奇怪,她们住那很久了,后面树林平时经常去,她就不知道到底是啥老是把她拌倒,她非要拉着她丈夫和我奶一起去看看树林里是啥,她丈夫说别去了,那么晦气,她死活不愿意,最后三人一起去了,结果去那一看,有个到膝盖那么高的石台子,石台子周围被她踏的都平了。也就说她一夜都在围着石台子转!她感觉奇怪,又不是老坟,怎么能绕人呢?后来回去一打听,上了年纪的人说,以前那个石台子是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在这上面砍了无数的人,也就是断头台!” 女孩们听了都觉得很惊异,另一个接过她的话头说到: “我村子里的人有2个遇到过。一个是我表哥、另外一个是村里面的一个妇人。我表哥是那种很凶的人。属狗的、我爸是先生。帮他看过。说他身上阳气很足。很难见到“小人”。就算遇到了也会躲开。就那样。还是被鬼打墙了。 就在他上初中的时候。一天晚上5点多放学。我和我哥本来一起回家的。踩着自行车。走到一个叉路口、分4个口、但是不是十字形的。我哥突然左转。他说他轮胎漏气、就去修轮胎。我们其他人都是直走的,平常我哥就喜欢一个人,所以我们也没有等。 一直到晚上8点多,都没有回来。打手机也不接。家人们到处找。 去网吧、问同学家里、去游戏厅、回到学校问保安反正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最后是班主任和班上的几个同学还有我家的一堆亲戚,最起码得有30个人去找他,直找到晚上12点了都没找到。 最后差点就要报警了,亲戚们拦住了,说明天再去看看。 果然第二天我们在那个叉路口找到了他。看他在叉路口的花带上睡着了,全身裸露的肌肤都发白,脸却发绿色。 我一直摇他,摇了他很久才有反应。而且意识特别模糊。他说他没睡醒。要回家。我就骑车载他回家。那天我学都没去上。载他回家的一路,我心里那个害怕啊。 后来我爸回家了,去看他的时候。说是他遇到了一股邪气,而且是很邪的那种。最主要的是竟然连我爸都解决不了。 最后去了庵里,请庵里面的一个很厉害很有口碑的大师傅,终于给弄好了。我哥整整去了3天。 我后来就问我表哥那天发生了什么,他说他当时也是往家里打手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通、打给谁都一样。而且在路上虽然能看得到车,但想拦的士也拦不到、最奇怪他说路上看不到一个人。 后来自己骑着骑着,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我就笑他,这是有多累,竟然还在原地花带上睡着了。 另外一个妇人家的事情是我听说的。但是确实是真的。还请我爸去看过。那个时候那个妇人喜欢出去散步。 据说走到一个小寺庙附近的时候,遇到鬼打墙了,一直在打转,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那种寺庙感觉很邪乎的,口碑也不好。很多小孩在那附近走丢,光我村子里就有几个;还有出车祸的也蛮多的。 感觉是遇到小鬼了, 那个妇人说。她看得见人。也看得见路。就一直走。走着发现迷路了。 那段路她每天傍晚都要走二回的。怎么样都不可能走错吧。而且40几岁的人。不可能痴呆啊。平常人都干农活。很勤快麻利的一个人。 后来是一个警察看到她了。就拍了她几下,她整个人喏了一下,那个警察好心送她回家了。 警察当时是看她呆着半个小时,一直在原地踏步。而且走路姿势很奇怪。起初以为是痴呆了,就走过去想带她回家。结果她意识很模糊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走,警察不得已把她带回了警局,第二天,她听了那个警察的叙述,才明白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们说这难道不奇怪么?” 大家纷纷表示惊讶,一群小女孩,也都说得有点害怕了,于是就各自分头去睡了,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夏天的午夜,是多么的静悄悄啊。 ...
来说个我们寝室的灵异事件,是绝对真实的哦!! 我读大学的时候,是读的四川师范大学,四川的人都晓得,川师大是出了名的女生多,因此可能就阴气重吧,而且又在郊外,所以成为川内个大高校灵异事件最多的学校,但是呢,我今天要讲的,不是学校的传说啊,什么的,是真正发生在我们寝室的事情。 我们寝室里有六个女孩子,其中有四个额头比较低,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火焰比较低,而且其中有个女生叫娟的,她的外婆是专门下阴的,汗~~,因此会发生这个事情,后来想想也很正常。 我和艳住在靠门最近的那张上下床,而娟和我们室长就和我们头挨头睡的,娟住的是下铺,她们对面是洪和敏,那么,有一天,是我们大二的时候,有个初秋的中午,我们全都出去玩了,只有我们室长一个人在寝室睡午觉,后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她问她下铺的娟是不是中间回来过,我们都很奇怪,因为我们五个是在一起的的呀,娟没离开过啊,后来室长说中午睡的迷迷糊糊的,想醒却醒不了,就感觉娟站到凳子上看她,但是,这样子一说,吓的我们都不敢说话了。 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全呆在寝室里,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我们室长看到我们都在,她就放心又睡她的午觉了,我们其余五人都在看电视,结果后来听到室长大叫一声,她一身是汗的坐起来,吓了我们一大跳,她说又是前一天那样,想醒醒不来,不过这次不是娟看她,而是一个老奶奶,我们都没说话…… 第三天晚上,娟满身是泥的被她男友抱回寝室,原来她失足掉进学校后面那条干了的河沟里了,我们帮她换了衣服,送去医院,医生诊断是骨折,那天真是把我们累死了,因为她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河底淤泥的臭味,我们洗衣服,洗寝室地板,洗她的床单…… 第四天晚上,洪接到一个电话,说她奶奶去世了,让她快点回去,当时我们听到之后都不敢说话,只是觉得寝室里阴阴的,后来我们去买了两条风水鱼来养,结果养了两天就死掉了。现在想起,还觉得有点怕怕的, ...
我影响中最深刻的一次怪事。。。。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 我高中读的是重庆市女子职业高级中学!!是女校(据说女人多的地方阴气很重),那时候我是住读!!我们寝室的的大概样子就如我画的那个图一样!我们寝室住的8个人!我睡的上铺! 初夏的一个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强制自己睡。。就闭上眼睛开始数羊!!!过了一会儿。。。我突然不能动了,,就好象压身那样!!!但是那时候我意识是清醒的。而且眼睛可以张开。。。就是动不了。。我很紧张!就努力的使自己能动起来。。。我满身都是汗。。才努力的把脖子转到了右边(我的头是向着窗户的。转到右边我正好可以看到a。b床。如图)。。这时候。我真的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个一陌生的女人背影。。站在a床的床沿上。。在b床上翻着什么东西!!(如图中打红圈圈的地方)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背影---------齐肩短发,穿着灰白底黑米粒花的衬衫。。袖口卷到臂湾这。深灰色的长裤。!!整个形象就好象文化大革命时代的女大学生那样!!!!我当时怕得很。。。第一个意识就是我见到鬼。。。但我为了自己减轻恐惧感。。我自我安慰的说:"不要害怕!一切只是幻觉,可能是我自己最近身体不太好产生的幻觉!!"...于是我狠了心的使劲!!我终于活动了。。。我坐了起来。。。刚才看到那些都全消失了!!但是我满身都是汗。。。我再一次安慰自己:"那是幻觉!" 我又躺下,准备入睡。并且换了个姿势。。侧着睡。把面对着a。b床!!我刚一躺下。。又马上动不了了。。我再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了。。张开眼睛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是那个女人的背影,站在a床上在b床翻找什么东西。。。只是马上那个女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向我慢慢走来。。。我努力看她的脸。。。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脸。。好象根本就看不到!!!我到了极点。。在她刚准备走的时候我使劲一弹。。。终于又动了。。眼前一切又消失。。。 我很害怕,但是又不可能不睡觉。同学们都熟睡了。。。于是,我再一次自我安慰!!:"这只是我身体不好产生的幻觉。噩梦而已!"我又躺下了。。面朝天花板!刚躺下。。我又不能动了。。这次我再也不打算去看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念头就是要活动起来。。。我努力往上面撑。。。慢慢的我感觉我坐了起来。。回头一看,我自己还睡在床上。。。好象灵魂出窍那样。。那时候没有思维了。。突然窗户外面一个刺眼的闪电和很响的一个雷-----------啪!的一下。。把我灵魂打回了身体!!我马上可以动了,没有费力就可以活动了。。。可是我全身又酸又软。。而且满身是汗。。看窗户外面。。。寂静的夜。。。没有闪电打雷的痕迹。。。。。我点都不敢再继续睡了。。马上跳下床。。跑到对面a床上挨着我的同学睡。。 这是个相当真实的事情。。我只告诉过我几个好朋友。相信的和不相信的人各占一半,但是确实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情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冒汗。。 ...
太原耿氏本是个官宦人家,宅院宏大宽阔。后来,耿家破落下来,那一座座楼房大半空闲着,因而时常出现怪事:堂屋门常常自动开开关关,家里人总是夜半三更被吓得乱叫。耿氏很忧虑,搬家住到别墅去,留下个老头儿看守门户。 从此,这所宅子就更加荒凉冷落,但有时还能听到欢笑说话、歌唱吹奏的声音。耿氏有个侄子叫耿去病,性格狂放,不拘小节,他嘱咐看门的老头儿,要是听见、看见什么就告诉他。一天晚上,老头看见楼上灯光闪耀,赶忙去报告给耿去病。耿生要进去看看那怪事,老头劝阻,耿生不肯听从。院里门户耿生向来是很熟识的,拨开蓬草,左拐右拐进到里面。耿生来到楼上,也没见有什么怪异。 穿过楼堂,听到有人在叽叽喳喳说话。他轻轻走过去偷看,只见里面点着一对巨大的红烛,明亮得和白天一样。有个老翁头戴书生帽,朝南坐着;有个老太太坐在对面,两人都有四五十岁;朝东坐的是个少年,大约二十多岁;右边坐着个姑娘,也不过十五六岁罢了。桌上摆满酒肉菜肴,大家围坐着谈笑。耿生猛地闯进去,笑着喊道:“有个没邀请的客人来了!”人们受惊,跑开躲藏。只有老翁走出来,质问说:“你是什么人,竟然跑进人家内房里来!”耿生说:“这是我家的内房,你给占了。好酒自己喝,也不请主人,未免太小气了吧?”老翁仔细端详,说:“你不是主人呵。”耿生说:“我是狂生耿去病,是主人的侄子呢。”老翁表示敬意说:“久仰大名!”于是作揖请耿生进房,就招呼家人换酒换菜,耿生拦着说不必了。 老翁给客人斟上酒,耿生说:“咱们是要好的朋友,刚才席上的人不必回避,还是请你叫出来一道喝酒吧。”老翁就喊:“孝儿!”一会儿,那个少年从外面走进来。老翁说:“这是我的小儿子。”那少年作了个揖,坐下来。耿生接着就请教老翁家世出身。老翁说自己名叫义君,姓胡。耿生向来豪爽,言谈议论趣味横生;孝儿也很洒脱,无拘无束,两人倾心交谈之间,相互倾慕喜欢。耿生二十一岁,比孝儿大两岁,就把孝儿当弟弟。老翁说:“听说贵祖上编写了一部《涂山外传》的书,知道吧?”回答说:“知道!”老翁说:“我家是涂山氏的后代呢。唐朝以后家谱还能记得,五代以上,就失传了。希望你能给讲述教导一番。”耿生概略叙述了涂山辅助大禹治水的功绩,尽力夸饰形容,讲得生动有趣,滔滔不绝。老翁非常高兴,对儿子说:“如今有幸听到以前没听说的事。公子也不是外人,去请你妈妈和青凤来,一块儿听听,也让她们知道咱祖先的功德呵。”孝儿就进了幔帐后面去。 不大会儿,老太太和姑娘走出来。耿生端详那姑娘,瘦弱的身材显得娇媚,明亮的眼神流露着聪明,人世间没有这么艳丽的女子呢。老翁指着老太太说:“这是我内人。”又指姑娘说:“这是青凤,我的侄女。她很灵透,只要见到、听到的就忘不掉,所以喊她来也听听。”耿生讲完故事,喝着酒,双眼直盯着那姑娘。姑娘觉察出来,就低下头去。耿生暗中用脚去踏青凤的脚,青凤急忙缩回脚去,却也没有生气,耿生心摇神动,不能自持,拍着桌子说:“要能得到这样的媳妇,就是让当皇帝也不换!”老太太看到耿生渐渐醉了,越发张狂,就和姑娘站起身,揭开幔帐离去。耿生很觉失望,就告辞老翁,走出了耿宅。可是,青凤的身影却萦绕心头,怎么也忘不了。 到了夜间,耿生又进了耿宅,那里香气仍然浓郁,可是凝神屏气地等了个通宵,却是静寂得没有一点声响。他回到家里和妻子商量,想要全家搬进去住,希望能再见到青凤,妻子不答应,耿生就自己住进去,在楼下读书。到了夜间,耿生正坐在案几旁,有个鬼披散着头发走进屋来,脸黑得像漆,睁大眼睛瞪着耿生。耿生笑了,用指头蘸着砚台上的墨汁,自己涂满了脸,目光灼灼地和鬼对视,鬼却羞惭地走了。 第二天夜里,深更半夜时,耿生吹熄蜡烛打算睡觉了,听到后楼拨开门闩、打开门来的乒乓声。赶紧起身偷偷察看,只见那扇门开着。接着听得有细碎的脚步声,有烛光从房里出来。耿生一看,居然是青凤!那青凤突然看到耿生,吓得向后倒退,猛然关了两扇门。耿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表达心意:“我甘冒凶险,实在是为着你。如今好在没有别人,能够和你握握手、看看你的笑容,就是死了也不遗憾了。”青凤离得远远的说道:“你对我眷恋的深厚情意,我难道不明白?但是家规严厉,不敢应许你。”耿生再三哀求她,说:“也不敢盼望有肌肤之亲,只要见见面就够了。”青凤似乎是答应了,开门走出来。耿生非常高兴,拉着手一同走到楼下来。青凤说:“幸而有点缘分,过了这一夜,就是相思,也没有用了。”问:“为什么?”青凤说:“我叔叔怕你狂放,所以变化恶鬼吓唬你,可是你不怕。如今已经在别处找好住宅。一家子都搬运家具去新宅,我在这里留守,明天就动身了。”说完要走,说是怕叔叔回来。耿生硬拉住,要和她合欢。 两人正在争论时,那老翁悄没声息地走进来。青凤又羞又怕没处藏身,低着头倚着床,拈弄着腰带,一声不语。老翁生气地说:“贱丫头,给我家丢人,还不快走,随后就打你几鞭子!”青凤低着头赶忙走了。老翁也走出去。耿生跟在后面听着,那老翁百般训斥,那青凤嘤嘤低泣。耿生心痛如同刀割,大声喊道:“过错在我,和青凤有什么关系?要是原谅青凤,刀劈斧砍,我愿自身承受!”好久静寂无声。耿生于是回房睡下了。从这,宅子里再也没有什么声息了。耿生的叔叔得知这情况,很觉新奇,愿意将宅子卖给耿生居住,不计较价钱多少。耿生很高兴,带着家口搬迁进去了。住了一年多,过得很安逸,可是耿生却一时一刻都没有忘掉青凤! 这年正当清明节上坟归来,耿生看到有两只小狐狸,被狗紧紧追赶。有一只向荒坟窜走了,另一只急慌慌地在大路上跑,看见耿生,依在身边哀声啼吊,缩头贴耳,像是请求援救。耿生可怜它,解开衣襟,怀抱着狐狸回了家。关上门,放在床上,原来却是青凤! 耿生高兴极了,安慰她,询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青凤说:“刚才和丫环游玩,遭到这大灾难,要不是你,就葬送在狗腹中了。希望不要以为不是同类而嫌弃我!”耿生说:“天天苦苦怀念,梦里也牵挂着,见到你就像得到奇宝,有什么嫌弃的呢?”青凤说:“这是天意呀,不是因为遭到危难,怎么能跟从了你?真是幸运!丫环一定以为我死了,我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耿生欢喜,另外安排住处让青凤住着。 过了两年多,耿生正在夜间读书,孝儿忽然走进来。耿生停读,询问孝儿为什么来了。孝儿跪伏地上,难过地说:“我父亲遭了横祸,非你不能拯救。本要亲自前来恳求,恐怕你不见,所以叫我来了。”耿生问:“什么事?”孝儿说:“你认识莫三郎不?”耿生说:“熟识啊!他是我老辈的同年家的子弟!”孝儿说:“他明天就将从这里经过,要是携带着猎获的狐狸,盼望你留下它来。”耿生说:“那次楼下受的羞辱,至今还记在心里,别的事我不敢去管。一定要我尽点力量,非青凤来说不可。”孝儿滴着泪珠,说:“凤妹死在荒野里已经三年了!”耿生一甩袖子说:“既然这样,那怨恨就更深了!”拿起书本,高声朗读起来,再也不理睬孝儿了。孝儿站起身,放声大哭,双手捂着脸离去了。 耿生走到青凤住所,把这事告诉给她。青凤变了脸色,说:“到底你救不救他?”耿生说:“救是当然要救的。刚才不答应,也是稍微报复他先前的蛮横罢了。”青凤才高兴些,说:“我小时死了父亲,靠叔叔抚养长大。以前虽然得罪了你,也是家规严厉呢!”耿生说:“当然,可是不能不记在心里。你如果死了,一定不去援救。”青凤笑着说:“你真狠心啊!” 第二天,莫三郎果然来了,马勒带雕着金花,弓囊是虎皮做的,大批随从,很是气派。耿生在门口迎接他。看到捕捉的禽兽很多,其中有只黑色狐狸,血浸着毛皮,摸摸那皮肉还温和和的。耿生就借口皮袍子破旧了,要这只狐狸皮修补,莫三郎慷慨地解下来赠送给他。耿生就将黑狐狸交给青凤,于是和客人饮起酒来。客人走后,青凤将黑狐狸抱在怀里。过了三天,那黑狐狸苏醒过来,滚动几下又变成老翁。他抬眼看到青凤,疑心这不是在人世上了。青凤详细说明了情况,老翁于是跪下叩拜,对以前的过错,惭愧地表示道歉。他又高兴地看着青凤说:“我本来就说你不会死的,如今果然是这样呢。”青凤对耿生说:“你要是关心我,还得请求你借房子给我家住,让我能够表达孝敬长辈的心愿。”耿生应许了。老翁红着脸,道谢告别去了。到了夜间,果然全家都来了。从此,耿生和老翁像是一家人,不再猜疑顾忌了。 耿生住在书房里,孝儿常常和他一道谈话饮酒。耿生正妻的儿子渐渐长大,就让他拜了孝儿作老师。孝儿善于教书,颇有当老师的气派呢! ...
美女,近来可好?可借我几年青春一用,日后我会还你的。相信我,我会在你晚年时光还你一个美貌,我知道你和男朋友最近挺恩爱,可你能保证年老色衰时……你若感兴趣,可回信,我随时能收到。----公子凉致 这一张字条莫名地出现在萧萧的纤纤素手中。日子虽然过得快乐,但也需要其他的玩法,突然这么一张字条,让萧萧起了玩心,青春美貌怎借? 小手一挥,用镇尺压住字条的一角,便迅速地写起了小秀正楷:若能借,你尽管来。 便将字条卷好,从楼下丢了下去。 月光朗朗,夜色长空。萧萧一袭红裙,身材修长,她的烈焰红唇噙着玩味的笑,站在窗边,看着纸条缓慢地往下坠,突然一只乌鸦飞过来,衔着纸条,深深地瞄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笑…… 萧萧被这只乌鸦弄得哆嗦了一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半夜,萧萧迷迷糊糊感觉房门被风吹开了,她起身去关门,却在梳妆台前发现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黑衣,看着,对着她笑。 萧萧的瞌睡立马清醒了,吓得花容失色,“你是谁?”她的尖叫并不能把床上的容夜唤醒。 她立马拖着瘫软的腿跑到床边,摇晃着丈夫,“容夜,你醒醒啊,有人闯到家里来了。”她眼泪直流,看着老者弓着腰一步步地走向她,虽然步子蹒跚,可实则快速,很快就走到她面前了。 她颤抖地跟个筛子一样,脸上的恐惧不断加深,床边的人却怎么也醒不来。 “你不要过来~”她现在才看清老者的相貌,拖着长音尖叫。 “我是来借青春的。”老者那骷髅般的面貌,露出僵硬地笑容,不小心蹦哒出的黄牙,那口气熏地萧萧直干呕。 干枯的白发零碎地散乱在头顶上,他脸对着脸的看着她。 “不不不,不!” 老者张开嘴,扑向了萧萧。 萧萧尖叫一声,闭眼晕了过去。 清晨,萧萧醒来时,正对上了容夜那英气的面容,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里。 萧萧两眼泪汪,正想哭诉做了个噩梦时,迎面而来一个深吻,“你真美!” 春晨一刻值千金。 自那天以后,萧萧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常,只是天昏后,收到一张字条:五年青春已取。 之后了无音讯,日子照旧。 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她被一声男高音吓醒,她心有不满,正准备呵斥的时候,却见到容夜慌乱地穿着衣服准备跑出去。 “怎么了,老公。”萧萧睡眼惺忪,揉了揉头发。 “你是谁?萧萧呢?”容夜警惕地看着眼前面容衰弛的女人,眼细纹,抬头纹,鱼尾纹,都在她的脸上。容夜不敢相信那就是他一直爱着的老婆,那简直就是个中年妇女! “老公,我就是萧萧啊。”萧萧不明所以,带着点撒娇。 容夜眉头一皱,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全身。“我今天还有点事,先走了。”容夜似乎是落荒而逃。 萧萧很奇怪,睡眼朦胧地坐在梳妆台上。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萧已然看到镜子中色衰的自己,一时接受不了,双手捂着脸哭泣。 夜幕降临,容夜没有回家。她已经呆坐了一下午,还没消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上午她去医院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然而没有任何问题能找出她为什么突然衰老的原因。 医生告诉她,“大姐,这是因为年龄大了正常衰老的情况,没必要在意。” 呵呵,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才25岁啊,前一天她还是年轻貌美,才一夜时间,她就老成三十多岁的样子。 以前别人看见她,都以为她才十八岁呢,叫她美女,叫她妹妹的人都有。现在呢,阿姨,大姐各种显老的称呼都来了。 呆呆地回了家后,容夜的手机关机,她对着窗外发呆,无声流泪。 一阵翅膀的颤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萧萧回头一看,是只该死的乌鸦停到了她的窗前,嘴里衔着一张纸条,丢下字条后,又飞了出去。 萧萧木讷地走向前,打开了字条:五年青春美貌从今天开始生效,也就是说你25至30岁的这五年直接跳过。 呆愣了一会儿后,萧萧才清醒过来,又是那个王八蛋,她随手就想撕纸条。但又一想,不如报警吧! 当晚收好纸条后,便去了警察局,可是那些警察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她将身份证拿出来给他们看,可依旧不信。为什么?因为她身份证的年龄是30岁!!! “可惜咯,看她身份证上的相片长得蛮好看的,老了也正常嘛,干嘛不服老呢,她是不是那儿有问题啊?!”警察甲一脸惋惜。 “现在的女的就这样,不喜欢别人说她老。”警察乙跟甲小声议论着。 听到这些,她气的青筋暴露,踩着高跟鞋愤愤地离开了。 她握着手里的那字条,立马回信:我记得你之前是说借的,我现在立马要你还。 这张纸丢下没多久,一只乌鸦带着另一个纸团过来了。 “我有借有还,不过不是现在还。时候还未到。” 虽然很生气,但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自那以后,容夜早出晚归,甚至于半月或一个月不回家一次,萧萧整天以泪洗面,而她的美貌没有回来,反而越来越丑了。 终于有一天,萧萧忍无可忍,跟容夜吵完架后,就离家出走了。 一只乌鸦叼着纸条落在萧萧的肩上。 “先还你一年青春,好好利用。”字条内容让萧萧欣喜若狂。青春,美貌,多美好的字眼。 在她期待中,一晚无眠,可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让她灰心失望,终于被瞌睡打败,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她鼓起勇气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相信那个陌生人,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只能去死了。 当看到镜子中那五官娇小,皮肤吹弹可破的人时,一时怔愣了。 突然出自内心的发出大笑,美貌回来了,青春回来了!!! 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在镜前化妆,可手还是不住地抖,妆都化花了,可是她觉得这时候的自己是最美的。 她去蹦迪,去酒吧唱歌,不拒绝任何男人的搭讪。这或许是对于容夜的一种报复吧。 一个月后,她高调地回到了家中,却看到此时家里已经住了另一个女主人。 萧萧冷笑。若无其事地将一封离婚协议摆在了容夜的面前。以前是她求着他不要离婚,现在反过来了。 容夜看着她水嫩的脸蛋,春风满面,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让他心里狠狠地惊艳了一次。暗自比较了一下身边的女人,实在是俗不可耐。于是,他立马做出了选择。 容夜板着脸,“我不会签的!” …… 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而萧萧在自己中年时期挥霍着那五年的青春,两个月,半年,一年等时间不断预支挥霍。 的确,她的年龄与她的美貌不符,却吸引了众多的男人为她疯狂,成了她石榴裙下的情人。 “我还要青春,你把它全还给我吧。”萧萧已经喜欢上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了,像高高在上的明星一样。 回信:你的青春已经只剩一天了,请慎重考虑。 萧萧突然心空了,怎么可能只剩一天了呢,她明明就没怎么预支青春啊,怎么办?怎么办? 萧萧心慌了。 经过几天的考虑,萧萧决定破罐子破摔,要回这一天的青春后,她就隐居。她要让所有男人记住她的美貌,让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怀念。 “将那一天给我吧,我决定好了。”萧萧写信道。 之后没有了回信,却也没有如萧萧的愿。 萧萧有些着急了,镜子里,她的脸色蜡黄,满脸的暗斑,皮肤松弛。萧萧自己都不忍心看这张脸,或许说这张脸她已经不习惯了。 萧萧心想这一天他不会不打算还了吧。她是个有强迫性的人,自己打算好的计划,不允许别人破坏。 她再次写信,“这是你欠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她的美貌回来了。她惊讶过后,就是惊喜,立马翻衣捣柜,找到一套最合适最美的衣服穿上后,她坐在镜前细细地化妆。 今晚要把那些男人都约出来。她心里这样想着,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当美美的妆画好,她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也就停在了这一刻,她停止了呼吸。 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男人凭空出现在她的房间,肩上还蹲着一只乌鸦。 男人将手中的一张字条放在梳妆桌上:希望这最后一天的美貌能让你一直美下去。 在我的一生中,我认识许多优雅高贵的夫人,她们虽然年岁渐大,又是寡妇遗孀,但保养的相当好。而我,是她们的知心人。 “艾斯,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愿意听我们说无关紧要的琐事。你愿意听我再讲讲吗?”旁边的棕色沙发上,梅里格女士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头带黑色纱帽,垂下来的黑纱将她的脸庞深深地隐藏。 我总是听她们说着以前的风流史,而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夫人便是我认识人当中最年长的一位。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看见过她的面容,只从黑纱那朦胧感中猜测她的冷艳。我想她应该如天使般美好,红唇如火,媚眼如丝。我的脑海中一直在勾勒着她诱人的曲线。 我十分恭敬地看着她,“噢~我的夫人,您知道艾斯对您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梅里格抽了一支烟,修长的手指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我无法从她那细嫩的手上看出她的年纪来。“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做过一件不可饶恕的事,那是罪孽,罪孽让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心的活下去……我爱上了那个男人,是的,那个年纪爱上一个男人这是无比纯洁的一件事啊……” “你爱上了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最终抛弃了你……亲爱的夫人,这事你已经讲过好几遍了。”我耐心地提醒她,这事我已经牢记于心。 “噢~对不起!可你非得逼我讲那个不可说的秘密吗?”梅里格有些激动和犹豫,她掐熄了烟头。 “夫人,我是你最好的倾听者啊,你要相信,我不会出卖你的秘密。” “我二十二岁,收到一封信,你肯定不会相信信里面的内容,艾斯,你会信吗?”梅里格夫人语气中带着期许。 我点点头。 梅里格夫人突然像是松了口气,欢快地说:“那信上说要借我的青春……” ...
赵伟捡到了一条领带,鲜红色,赵伟很喜欢。配合自己白色的衬衣,终于有些领导范了。 上班的时候,同事们也是一个个羡慕地看着自己的领带,这让赵伟更加得意。中午的时候,公司的总经理召见自己,赵伟很纳闷,自己一个小小的组长,平日里都很难见一面的总经理今日找我又是为什么呢? 赵伟怀着胆颤的心情看见了总经理,但是总经理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带看,久久不说话。还是赵伟开了口:“总经理?总经理?” 总经理回过神来:“哦,小赵啊。”说话的时候眼神依旧看着紧紧盯着赵伟胸前的领带。“你来公司多久了?”总经理眼神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我来公司三年了。”赵伟如实回答。 “三年了啊。这么说你完全有资历当项目经理了呀。”总经理语气一转。 赵伟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总经理您抬爱了”。 “这样吧,小赵,我手下还缺一个项目经理,你来帮我吧。”总经理看着赵伟,心中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伟大喜:“谢总经理,我一定好好干!” “不过……”总经理看着赵伟“我还缺一条好看领带,我看你脖子上的那条就不错。” “不行!”赵伟突然变了脸色:“这是我老婆给我买回来的。我很喜欢。” “难道你就不喜欢项目经理的位置?”总经理不依不饶,语气不善。“如果你不给我,你连现在的组长位置都不会再有了。” 赵伟面露难色,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失去脖子上的领带。戴上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无比自由,整个人都有飘飘欲仙之感。 不过权衡利弊,赵伟还是十分不舍地解下了脖子上的领带。 总经理立刻伸手抢了过去,颤抖着手系上了领带。系完就半躺在椅子上呵呵笑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眼睛中却一点焦距都没有。 赵伟看着总经理,咬牙切齿。似乎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奈何畏惧总经理权威,只得恨恨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下班途中,赵伟开着车行驶在车流之中,却见前方路边一堆人围在了那里。赵伟下了车,挤进人群,原来是一辆车出了车祸。车里的鲜血顺着损坏的车门底部向外流着,场景十分渗人。 那不是总经理的车子吗?赵伟仔细一看却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打开车门,只见总经理的脚下满是鲜血,而身上却干干净净,只有那条领带散发着鲜红色的光。 赵伟看到领带的瞬间眼睛就挪不开了,似乎短短时间不见,这条领带又变得更加漂亮了。赵伟颤抖着双手解开了总经理脖子上的领带,迫不及待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舒服地喘了一口气。 总经理还是死了,死于失血过多。对赵伟承诺的却依然实现了。 赵伟成了项目经理,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大家嚷嚷着让赵伟请吃饭,赵伟也同意了。于是一行人去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吃完后又一起去KTV唱歌,继续喝酒。 作为东道主的赵伟很快就喝醉了,回去的时候还是别人扶回去的。 第二日,赵伟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那条红色的领带了。赵伟十分焦急,在屋中到处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领带的影子,无奈地赵伟扎了一条从前自己颇为喜欢的领带就去上班了。 今天的赵伟一直很焦躁,他总觉得脖子特别难受。总觉得脖子上少些什么。让自己喘息不得。 那是?赵伟的眼睛突然定在了同事小何的身上。小何脖子上不就是自己那条领带吗?鲜红色,好像在冲自己招手。 对了,自己昨晚就邀请了小何一同前去吃饭的。 这个该死的小偷!赵伟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了过去,一下掐住了小何的脖子:“你这小偷!把我领带还我!” “你再胡说什么!这是我的领带!”小何反手将赵伟推倒在地。爱惜地整了整领带。带着不屑的眼神,转身就走。 “你这小偷,也配带这条领带?”赵伟大声吼道。 公司的人似乎都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只是怔怔地看着小何脖子上的领带,窃窃私语:“真是好看啊,那条领带。” “就是,要是能戴在我的身上一定更好看。” 说完,一个个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赵伟满脸愤怒,却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眼神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赵伟早早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悄悄躲在了小何的车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小何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赵伟的心也是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鲜红的领带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加妖媚。 突然,一道人影从黑暗处迅速冲了出来,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小何大吃一惊,急忙想要避开,却为时已晚,人影的刀迅速扎在了小何的脖子处,鲜血顺着领带往下流,却诡异地没有一丝流出领带的范围。 人影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小何脖子上的领带,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条鲜红色的领带。然后就要解开。 赵伟的身影却突然冲了出来:“住手!那条领带是我的!” 人影站了起来,握着刀狠狠盯着赵伟。赵伟有些害怕,看了一眼领带却又狠下心来:“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被抓吧!” 外面适时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人影显然慌乱了。瞥了眼领带,最终还是选择了逃跑。赵伟长长地喘息一口,冷汗已经浸湿了他整个后背。他却一刻没有歇息,急忙跑向小何,从他的脖子上解下了领带,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第二日,凶手就被抓到了,是公司小何的手下,一个叫做张四的人。而警察问出的杀人原因居然只是为了抢劫一条领带! 赵伟在车里哼着小曲,领带转了一圈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让他十分满意。摸了摸领带却突然发现自己手上居然一片鲜红! 血? 赵伟笑了笑,紧了紧领带,今天似乎领带总是系不紧,这让赵伟十分难受。又紧了一紧,这才舒服了一点。 赵伟死了,车子撞破了路边的护栏冲进了河里。而警察给出的死因居然是勒死的! 而赵伟脖子上的那条红色领带,却已消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