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丰收岭是M市最臭名昭著的地方。这里地处市南郊,周围都是农民的违章建筑,堪称M市的贫民窟。卫生极差不说,治安也一向不好,近年来发生过多起恶性案件。本地论坛上常有网友神乎其神地说,那里有条小巷经常一到晚上就闹鬼! 不过,因为这里的房租全市最低,很多孤身在城市打拼、薪水超低的打工族也就只好先屈居那里,在市内某星级酒店当保安的周鹏就是其中一个。 这夜,因交接班太晚,周鹏破例从那条很少在夜里走的阴森“鬼巷”抄近路回家,谁知,却也因此有了次当英雄的机会——“鬼巷”里,有个歹徒正抢一个年轻女孩的包,女孩被拽得东倒西歪,却就是紧搂着怀中大包不撒手,眼看那脸上戴着狰狞鬼面具的家伙要往怀里掏什么东西,周鹏急得大吼:“别动!警察!”歹徒这才撒丫子跑了。 周鹏本想乘胜追击,却被女孩拽住了衣角,“别追了,他肯定有刀!”松开周鹏衣角,她的手立刻重新搂紧了吊在胸前的那个大包,那是个看上去超级结实的大包,背带也超宽,包里不知塞着啥宝贵物件,鼓鼓囊囊吊在胸前,坠得那文弱女孩身体不由前倾。 再看女孩的脸,周鹏愣了,好熟悉的脸,似乎在哪见过!见女孩也紧盯着自己,很少和漂亮美眉近距离接触的周鹏不由有些心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那女孩问他:“你,你是?” 周鹏以为女孩是想问清他的姓名好感谢自己,赶紧解释,自己不过是下夜班正好路过此地,怕女孩吃亏,才跑来帮她。他由衷夸赞女孩:“你胆真大,竟敢大半夜的一人走鬼巷!看你刚才勇敢得很,就不怕惹急了歹徒捅你几刀?” 周鹏的话果然让女孩打了个冷战,迟疑了下,她问周鹏:“你真是警察?” 周鹏笑了,告诉女孩自己那不过是在吓唬歹徒呢,如果需要真警察帮忙的话,自己很乐意陪她去附近派出所报警。 女孩淡淡说道:“哦不用了,谢谢。”又解释,自己很忙,不想节外生枝,何况并没损失什么东西。 许是惊魂未定,女孩似乎急于离开这鬼地方,甚至没和周鹏告别便拔腿朝巷口走去,急得周鹏大喊:“这里治安不好!要不我送送你?”谁知这一喊,女孩更加搂紧大包加快了脚步,仿佛周鹏才是真正的歹徒。 周鹏耸耸肩,对城市女孩的冷漠和戒心深表遗憾。虽然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但周鹏以人格保证,自己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作为一个前武警、现保安,他的血液里总是沸腾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正义。 B 第二天上班时周鹏特意又从“鬼巷”穿过,那里已是阳光明媚,车来人往,与夜晚的鬼气森森全然两样,昨夜的一切仿佛噩梦一场。 周鹏把自己英雄救美的经历告诉了其他几个保安,他们却笑周鹏不是在吹牛就是在梦游——深更半夜,竟会有文弱小白领独自背个大包独闯那种城市贫民出没的地方,且还是叫男人们都能吓破胆的“鬼巷”!她总不至于连出租车也打不起?!再说了,被那样吓一场,一般女孩怕是早就浑身瘫软了吧,有大侠护航,她该求之不得呢,怎么还会轰对方走?总之,一切都不合情理!百分百瞎扯淡! 有个哥们儿甚至大笑道,“听说市政府新出台了政策,见义勇为的外来务工者能解决本市户口呢!不过,放心吧周鹏,我们是绝对不会给报社打电话把你树成英雄的!除非有人真的敲锣打鼓或提着一摞票子来谢你!” 七嘴八舌的议论面前,连周鹏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在梦游!想到劫匪昨夜没能得逞,这几天晚上说不定还会出现,他决心夜里再去“鬼巷”抓他个现行。说不定自己还真能因此成为英雄,至于随之而来的一切,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这夜,一点不到,周鹏就悄悄躲进了“鬼巷”一个隐蔽角落——离女孩昨夜被抢的地点很近。不过,对今夜会发生些什么他还心中没底。 尽管并非胆小之人,但那些关于“鬼巷”的种种传说还是叫周鹏忍不住惊惧。正因此,但凡有黑影从视野里走过,周鹏都会忍不住心里一紧。 夜越发深了,巷子里的人影也越来越少。又过多半个小时,“鬼巷”已差不多空无行人。所以,当一个黑影猛然出现在视野内时,周鹏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那黑影越来越近,还披散着长发,天,这该不就是传说中经常出没于“鬼巷”的鬼影?周鹏恐惧地睁大了眼睛!令他大感意外的却是,这鬼影居然还是昨夜那个漂亮女孩!只见她依旧紧搂着胸前大包,身体也因包的重量而不自觉前倾。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周鹏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她每个毛孔里透出的惊惧! 同事们的各种疑问开始在脑海里盘旋,周鹏的脑子里顿时乱纷纷!就在周鹏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个不知藏在何处的黑影,居然又像昨夜那样冷不丁地向女孩扑去,女孩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双手却还死命护着胸前大包…… 眼见女孩要吃亏,周鹏再次大吼着“警察!”冲了出去,那黑影一怔,居然再次扔下女孩箭一般飞了出去,脸上的鬼面具在周鹏余光里一闪。周鹏一愣,感觉还是昨天那人!他也越发肯定这是个新手,否则不会一吓就赶紧撒手。 要不是担心留下女孩一个人还会有意外,周鹏真想把那劫匪抓回来问个究竟。他赶紧扶起摔倒的女孩:“没伤着你吧?”女孩脸色惨白,没回答周鹏的询问,只紧紧护着怀中大包。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周鹏忽然想起,这不是市电视台生活频道的记者兼主持人唐果吗?前些天都还到他们酒店主持过三周年庆典!他们酒店的人都把这漂亮女主持当偶像呢! 眼看唐果拔腿要走,周鹏急得一个箭步堵住她:“哎,请先别急着走好吗?我,我还有事问您!” 谁知那唐果突然发飙:“够了够了!你还有完没有?谁派你整天盯着我的?你她妈的究竟有没有自己事干?” 周鹏蒙了,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以为当个名人就很了不起吗?连基本素质都没有!于是也忍不住吼叫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唐大主持,我明明好心帮你,你怎么还抱怨起我来了?要不是我两次吓走那歹徒,没准儿你昨晚就已经变成刀下鬼啦!还有,你好好想想,这歹徒为啥天天跟着你?好像很熟悉你路线似的!我建议你还是赶快报警!” 唐果身子一颠,半天没接上话来,过了会儿才有点虚弱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正在忙自己正事呢,拜托你就别再添乱啦!” 周鹏愣住了:啥正事?难道唐果正在做暗访?他不由四下张望起来,不可能啊,尽管空气里满是悬疑成分,他却没发现任何摄录设备。唐果却已不耐烦地绕开了他,“好了好了,我谢谢您了!天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自己家休息吧!” 只是,连续两夜都见识了离奇抢劫,周鹏怎还放心让唐果独自一人再走鬼巷呢?无论如何也要护送她回去,要不然就陪她去公安局报案! 唐果铁青着脸说,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警察纠缠!偏周鹏就是堵在前面不放她走,唐果最终同意让周鹏送她一程。 周鹏没想到唐果的宝马竟然就停在附近热闹些的另外一条小街的某超市门前。 “咦,你把自己车停在这里,却一个人独闯附近那条经常闹鬼的小巷……这到底怎么个状况?” “好奇害死猫!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唐果冷冰冰地一撩嘴角,并狠狠剜了周鹏一眼,“你也看见了,我的车就在这里!现在你该放心了吧?天也这么晚了你就赶紧回吧!难道还想让我送你一程?” 周鹏却坚持,如果不能护送唐果,他就自己去报警,反正唐大主持谁不认得?话音未落,唐果已怒道:“姐跟你说几遍了别再提什么警察!” 周鹏紧盯着她:“你这样怕警察,该不是在搞啥不法交易吧?难道你这包里装着毒品?真这样的话,这几天的新闻可太有做头啦!对了,你们台那个爆料热线是什么来着?” 唐果冷若冰霜的脸上掠过几丝慌乱,稳了稳神才冷哼道:“少胡说!你要是贪恋那点报料费姐给你!” 周鹏笑了下,趁机建议:“那就我送你回去?放心,我在部队上开过好几年车呢,车技绝对一流!”又调侃道,“这样你也可以腾出双手护好自己的包!要不就你开车,我帮你拎包?” 拗不过周鹏,唐果最终还是把方向盘交给了周鹏,不过,她提醒周鹏只送她到大门口就好。周鹏赶紧点头。 深夜在无遮无拦的大街上开车确实爽,周鹏很快就把车开到了唐果指定的金色水岸,该小区在本市属高档,一眼瞧上去金碧辉煌。 周鹏很守信用地把车停到了小区门口,不过临下车时还是叮嘱唐果:“别再那么晚出门!要出门也最好找个伴!”可能看出周鹏不是坏人,唐果冰雕般的俏脸上总算挤出点笑意。 周鹏刚准备走,唐果却低声叫他,“哎,那谁,你先回来!”周鹏有点惊讶地转过身去,唐果已不知从哪抓出一摞子红票子塞到了他手里,“嗯,这两天的事,多谢了,不过,还请保密!”唐果难得地对周鹏展开了一个很迷人的笑。 C 这次周鹏没再跟任何人说什么,太离奇的事鬼才信,何况当事人还是位公众人物。 尽管第二天吃午饭时那几个哥们儿挤眉弄眼地问周鹏:“昨晚你没再去鬼街梦游?”周鹏还是只顾往嘴里扒饭,懒得搭理他们。不过这些哥们儿哪里知道,周鹏这个侦探小说迷已下决心要破解那道让自己万分好奇的谜题! 这夜,也就是周鹏认识唐果的第三夜,周鹏把一辆从开出租的战友那儿借来的桑塔纳悄悄隐在了金色水岸对面一家洗浴中心门口的一长串小车里。 想不到,1点30分,唐果的红色宝马还真的又开了出来。最蹊跷的是,这次的方向依旧是南郊丰收岭。周鹏开着桑塔纳悄悄尾随着她。 唐果把车在昨天那个停车点停好后,下车,四下望望,接了个电话后,似乎辨别了一下方向,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左手方向的一条小巷走去——不再是前两晚的“鬼巷”——不变的是依旧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前那只鼓鼓囊囊的大包! 周鹏屏气凝神跟定她。 渐渐地,唐果放慢了脚步,周鹏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正心惊肉跳,却见唐果已停在一个硕大的垃圾桶跟前,又是四下望望,这才飞速拉开大包拉链,从里面掏出包东西塞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匆匆向巷口奔去,卸掉包里东西后,她一下子变得身轻如燕。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鹏的大脑瞬间短路,他猜不透唐果这是演的哪出戏!正发呆,却见一个黑影已迅速蹿到那只垃圾桶跟前,飞快地从里面掏出包东西,又塞到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一个袋子里,这才匆匆离去,没走几步,另一条不知藏在何处的黑影也和他会合。 跟踪目标对周鹏这个当过兵又习过几年武的人来说绝非难事,只是,这次他改为跟踪那两条横空出世的“鬼影”。 仅看个头,这二位显然都不是前两夜那劫匪。虽然拎着个看上去不算轻的袋子,但却步履轻松,看上去心情雀跃,只偶然鬼鬼祟祟向身后看几眼。 周鹏敢打包票这两人绝非好人!他们穿街走巷,周鹏也穿街走巷。渐渐地,参差不齐的农民自建小炮楼开始被大片破旧平房代替,七拐八拐,周鹏跟踪的目标终于在一个破旧小院的门口驻足,几声响亮狗吠后,小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来这两人应该是院子里的主人。 伴随着一点昏黄灯光,小院里隐隐响起嘁嘁喳喳的声音,周鹏很想翻入院内看个究竟,想到院里有狗,又忍住了。情况紧急,他只得借助110破解谜底。 挂断手机,周鹏赶紧藏身到小院附近的一片黑影里,手里还握着从地上拾到的一根钢筋,脑子里也不时闪现出自己中弹倒地、血流成河的悲壮场景。 还好,附近巡警迅速赶到。 D 在周鹏的协助下,一起绑架案没费太大周折就被警方告破。 获救的人质是本市荣昌地产的董事长朱荣昌,被解救出来时,他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绑匪们本来是拿到30万赎金后就要做掉他的,谁料还在兴高采烈地数钱中就被一举抓获。 据警方事后披露,那个由四个外乡流窜犯组成的犯罪团伙已在本市实施了多起绑架、抢劫、敲诈案,杀害数人。 这次,他们顺利绑架朱荣昌后,很快就和朱荣昌家人谈好了赎金。于是,第二天夜里,由两人看牢朱荣昌,两人去指定地点取赎金。要不是周鹏和那横空出世的劫匪一连两夜捣乱,他们应该第一夜就顺利拿到了赎金,正因为连着两夜不顺,第三夜他们才临时更换了交易地点…… 有媒体采访犯罪团伙的主犯:朱董身价上亿,为何你们却只要那么点赎金?得到的回答是:“这姓朱的爱钱如命,听说连民工们每人几千块的工钱都老是赖着不给,你还指望他会给你上百万?!再说,要得多,动静就大了!” 最叫周鹏惊异的是,连续三夜独闯“鬼巷”给绑匪送赎金的唐果竟是朱荣昌的二奶,金色水岸那套公寓就是朱荣昌买给她的爱巢。那晚,朱荣昌就是从她那里出来,在地下停车场被一辆无照小车绑架走的,身为公众人物的唐果害怕舆论哗然,自己被包养的事曝光,不敢报案,只好私下和绑匪周旋。那几天,她除了和最铁闺蜜——某电台夜间节目主持人赵娅娅商议营救之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朱荣昌被绑架的消息,公司的人以为朱董像王石一样参与爬山这类高雅活动去了,而对心宽体胖的朱太太来说,老公不定期的失踪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还不如和几个老姐妹逛逛街,搓搓麻来得更有趣。 E 随着警方调查的加深,最戏剧的一幕出现了,朱荣昌被救出来还没几天,唐果那闺蜜——赵娅娅和她的一个亲戚也被戴上了沉甸甸的铐子——那个一连两夜蹿出来抢唐果赎金的假面劫匪,竟然是赵娅娅喊来帮忙的远房表弟! 尽管所主持的夜间节目还算受欢迎,但电台的收入却委实不高,经济上的拮据只能让心高气傲的赵娅娅窝在金色水岸背后的阴暗小巷里,眼见同窗好友靠姿色过上了上等生活,赵娅娅心中很是不平。偏偏,有着甜美声音的赵娅娅却长了张凤姐似的丑脸,连经济型男友都难找,更别说能吸引住大款。那夜朱荣昌被绑后,唐果惊慌失措唤她去商量对策,绑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白得30万?赵娅娅眼红了,动心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把有钱的闺蜜当做改变自己命运的棋子…… 只是,聪明的赵娅娅万万没算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要是没周鹏,也许第一晚他们就能顺利抢走那30万!反正,害怕丑闻曝光的唐果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绝不会报案,再说那点钱对朱荣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真不走运,恨周鹏的人又多了两个。 唐果莫名其妙地从荧屏上消失了。不过,朱董却要重金挖周鹏去当他的私人保镖,只可惜周鹏一点也不喜欢他。 ...
两件怪事 我是一个大学生,今天,我想讲讲关于我的故事。 首先,我要说,最近我遇上了两件怪事: 第一件事跟我与人合租的出租屋有关,这间出租屋一共有三个房间,我住其中一间。另外两间,一间有人住,一间是空的。有人住的那间屋子,白天通常不开门,据我了解,里面住了一个女孩。我们素未谋面,她很安静,只是偶尔能听见她看电视的声音。 空房间的门总是处于关闭状态,我经常能听见从房间里传来的敲门声。是的,你没看错,敲门声的确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咚、咚、咚……”白天敲击声不急不慢,到了夜里,敲击声就会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人被关在房间里,并急切地想被放出来。听到这种声音,我总会感到心烦意乱。 一般来说,只有人在门外敲门,哪有人在门里敲门的?再说我问过房东,房东很坚定地告诉我那个房间没人住。那会是谁在敲门呢? 这件怪事成为了我心头的一个疙瘩,然而另一件怪事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这段时间,我的微信通讯录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徐丽。徐丽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那些话直叫我头皮发麻。 “今天收到了朋友送给我的花圈,那些花圈好美啊,有红的、有绿的,而且扎花圈用的纸质量可好了。” “今天的晚饭没有昨晚的好吃,昨晚我吃的是冷水泡饭,饭里有烧鹅、有菜心,今天的晚饭却只有两根白蜡烛而已。” 什么样的人会收到别人送的纸扎花圈,什么样的人晚饭是水饭和蜡烛?答案是没有人。鬼才会收到花圈,鬼才会吃水饭和蜡烛! 难道我的微信里加了一个鬼友?我不知道,我只是默默地倾听她的诉说,很少回应她的信息。 此外,微信里这个徐丽还经常在朋友圈里发一些古怪的图片,图片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些照片搭配的文字是:“我的室友。” 这个徐丽有点怪,但我始终没有屏蔽她的消息,也一直观察着她的动态。而且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因为了解与她相关的一切对我来说很重要。原因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想说。 三个徐丽 忘了说,我身体不太好,所以休息时间不太喜欢出门,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我给自己起了一个普通的网名,叫蜜儿,我的原则是决不告诉网友我的真名。 半个月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的网名很可爱,叫喵喵兔。 随着交流的深入,我了解到喵喵兔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在这座城市里念书的大学生,而且我俩都不愿意住校,都住在校外的出租屋里。我和喵喵兔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这个周末我们还通了电话。 喵喵兔问我住在哪儿,我把自己的详细住址告诉她了。她的反应很大。 喵喵兔说:“蜜儿,你知道吗?你住的那间出租屋里面死过人!” “怎么回事?”我问。长篇 “半年前,有个叫徐丽的女孩在你所住的那间出租屋里自杀了。这事还上过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怎么会租这种房子住呢?”喵喵兔的口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我一听到“徐丽”这个名字,头皮都要奓开了,脑子里立刻联想到隔壁房间里传出的敲门声。 恍恍惚惚地挂掉喵喵兔的电话,手机提示收到微信新消息。打开微信一看,我的神经绷得更紧了。是徐丽发来的微信,她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发现有个十分凶残的女孩,她名字也叫徐丽,她就和你租住在同一间出租屋里。那女孩是恶灵转世,她生性残暴,你的处境十分危险!” 又是徐丽! 微信里的女孩名叫徐丽,死在这间出租屋里的女孩也叫徐丽,跟我同住的那个白天不出门的女孩也叫徐丽。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三个徐丽,这件事有点诡异,不是吗?当天晚上,我很晚都没睡,我想等与我合租的那个徐丽从房间里出来,我要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夜里一点多,门外传来猫惨叫的声音,像是在经受毒打。是什么人在虐猫?跟我同住的只有一个人,她是那个名叫徐丽的女孩,除了她还会有谁? 猫的叫声十分凄惨,叫得我心慌意乱,但我却不敢开门去查看情况,我觉得能这样虐待猫的人一定就是恶灵转世,微信上的徐丽没有骗我。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渐渐地,猫的声音越来越小,又过了许久,门外归于平静。我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厨房的灯亮着,看来我的室友——徐丽正在厨房呆着。 我走到徐丽身边初次搭讪,找不到开场白,恰巧看见徐丽正在煮汤,于是问道:“你在煮什么汤啊?” “我在煮猫,这只猫挣扎得太厉害,你看,汤溅得到处都是,烦死了!” 徐丽的话音一落,我就看到一个猫头在沸水里翻滚,她说猫挣扎得太厉害,莫非……莫非她把一只活猫硬生生地按进了沸水里? 我吓得步步后退,她却很自然地转过身对我一笑:“你好,我叫徐丽,你呢?” 我没回答她的话,转身迅速回房,并将房门死死地锁上了。 初次会面 一夜无眠。 我打开了微信,把微信中徐丽发在朋友圈的那些配字为“我的室友”的图片全都导到了电脑上。 我用PS工具为图片补光,黑漆漆的图片全部显现出影像来,图片上的人就是我!而且都是我熟睡时的模样,从拍摄的角度来看,拍摄者应该是站在我的床边,俯视着我! 微信徐丽的室友就是我。我的目光不禁落在了房门上,每天睡觉,我都把门牢牢地反锁住,怎么可能有人进得来?还站到了我床边,为我拍了照,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想到这些我毛骨悚然。 这些照片的配字是“我的室友”。给我拍照的人就跟我住在同一套出租屋里,她是那个死了的徐丽,还是那个煮猫的徐丽? 接着,微信徐丽跟我说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像电影里的字幕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我不禁一阵哆嗦。 最终,我做出了一个决定:约微信徐丽见一面。我和微信徐丽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我约她第二天晚上八点在出租屋相见。 白天我没去上课,躺在出租屋里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天。晚上七点半,我做好了见面的准备,眼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改变,情绪越来越紧张。没想到的是,七点五十五的时候,忽然停电了! 八点整,出租屋的大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一个人。我一惊,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客厅,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能看见来人的轮廓,是一个女孩,身材和煮猫的那个徐丽很相近。 “谁?”我没多想,脱口就问。鬼故事 “徐丽。”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哪个徐丽?” “嘻嘻。”她忽然发出很尖利的笑声,“你猜?” 我说不出话来,内心被恐惧填满,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几秒钟的迟疑后,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徐丽的声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我是让你猜猜我是干什么的。”不等我回答,立刻自己回答道,“我是开锁公司的嘛。” 开锁公司?她是开锁公司的!那关上的房门根本锁不上她! 蹲在墙角的人 房间里漆黑一片,徐丽还在门外。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我问徐丽:“你在哪儿?” 徐丽竟然回答我:“我和你在一起啊。” 看到这样的答案,我立刻警觉起来,环顾四周,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试图借着手机的光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但当我举着手机四处探照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慌不择路地进了无人租住的那个房间!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仔细一看,我发现墙边竟然站着一个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爬上我的心头。直觉告诉我,当我看到那个人的面孔时,我会被更深的恐惧击中。但若是不去弄清楚那个人是谁,我就永远逃不出恐惧的阴影。 我慢慢地走近那个人,直到与她面对面。我举起手机,把它放在那个人的脸面前,我看到了她的脸。那一瞬间,我几乎惊叫起来——我看到的是我自己的脸! 随后,我便不省人事了。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喵喵兔告诉我,我给她打过电话,但在电话里我一句话也没说。随后,她就听到手机掉到地板上的声音,她怕我出事,于是到出租屋找我。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躺在空房间的地板上,于是,她立刻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不记得我给喵喵兔打过电话,我什么也没对她说。 住了两天院,我很快复原了。随后我搬出了那间出租屋,重新找了一处新的住所。新住所只有我一个人住,从以前那间出租屋搬出来后,我的身体逐渐强壮了起来,脸色也好了很多。 某天,我洗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心长出了一枚红色的痣,过去我的手心并没有痣。 ...
投胎三滴泪 郭中是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这天,他一时兴起,开着新买的豪车在高速路上跟人飙车,没想到车冲出了护栏,当场车毁人亡。 他在阳间还没享受够呢,当然很不甘心,于是就用亲人烧来的钱物上下打点,希望早点转世投胎。不料却遇上了麻烦。掌管投胎工作的转轮王铁面无私,冷冷地说:“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要把你行贿阴司的事报告上去,让你永世不能超生。” 郭中吓坏了,连忙跪下求情。他好话说尽,转轮王脸色才稍微好转,说:“你想从我这里投胎转世,靠这些没用,我只认一样东西。”转轮王拿出一只酒盅大小的杯子,说,“很简单,你拿着这只杯子,到阳间收集三滴为你而流的眼泪就行。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 郭中接过杯子,飞快地离开了轮回殿。因为他知道,今天就是他的葬礼,正是收集眼泪的最佳时机。 眨眼间,郭中就飘到了葬礼现场。他往下一看,果然,自己的葬礼非常隆重,灵堂里站满了人,个个表情沉痛,直掉眼泪。他顾不得感动,连忙拿杯子去接眼泪。可奇怪,那人的眼泪被接进了杯子,却马上就不见了! 郭中愣了一下,连忙又去接下一个人的眼泪,然而还是不行,眼泪明明被接进了杯子,可杯子里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下,他着急了,拿着杯子挨个接过去,杯子里仍然没收集到一滴眼泪。 郭中傻眼了。最后,他来到哭得最凶的妻子刘丽面前,满怀希望地将杯子伸过去。妻子的眼泪一颗颗掉进杯子,可看看杯子里,依旧空空如也。 郭中垂头丧气地回到轮回殿。 看到他带回来的空杯子,转轮王叹了口气说:“知道你葬礼上的那些人的眼泪为什么无法收集吗?因为那些眼泪都是假的,他们在流泪的时候根本就没动感情,而你需要的是真正为你流的眼泪。” 郭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难道连我妻子的眼泪也是假的吗?” 转轮王冷笑一声,说:“这得问你自己,你对你妻子可是真心?” 郭中脸一红,不由得低下头去。没错,他对妻子早就没任何感情,早就想离婚,只是舍不得把家产分出去,才迟迟没下决心。 转轮王说:“去吧,你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父亲的眼泪 郭中离开轮回殿,沮丧地想:“既然妻子的泪水都是假的,就更别提那些情人和小三了,该到哪里去寻找眼泪呢?”突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 是的,郭中想到的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想到父亲,郭中不禁一阵惭愧,母亲过世早,全靠父亲一手将他带大,可自从他进城混出名堂后,已有很多年没回过家乡。现在的父亲已经九十高龄,有严重的高血压,估计是妻子怕老父亲伤心,所以都没通知父亲他儿子的死讯,以至于葬礼他都没来。 郭中心念一动,已经飘回了家乡。看着白发苍苍、动作迟钝的父亲,他感到一阵阵心酸,忍不住哭了起来。但他的哭声父亲却听不见。 只见父亲缓缓地从睡觉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照片来,郭中看到,那正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父亲伸出手摸着照片中的郭中的脸,傻傻地笑着,郭中知道那是父亲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调皮可爱。突然,父亲抽了抽鼻子,掉起眼泪来,郭中知道那一定是父亲想念自己了。郭中一面哭着,一面将手里的杯子伸过去。奇迹出现了,杯子里果然多了一滴眼泪。 妻子的眼泪 收集到了第一滴眼泪,郭中心里并没有喜悦,反而更加惆怅了:再到哪里去收集剩下的两滴眼泪呢?他原本以为,自己生前交友多,人脉广,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可怜,竟没人肯为他流一滴真心的眼泪。 他冥思苦想,把所有可能真心为自己流泪的人逐个过滤了一遍,最后剩下的人仍然是妻子刘丽。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滴眼泪,只有妻子能够给他。想到这里,他飘回家中。 卧室里,一片狼藉,刘丽神情憔悴,正在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刘丽翻了半天,最后从柜子底层拿出一只陈旧的木匣子来,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匣子,还珍惜地捂在胸口。郭中从没见过这只匣子,不禁感到很好奇。他连忙凑过去,想看个究竟。 刘丽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打开。郭中不禁非常失望,原来匣子里并没什么宝贝,只有一些发黄的硬纸片。可当他看清硬纸片上的内容,不由浑身一震:每张硬纸片上,都画着两颗印在一起的红心,还写着情意绵绵的句子─原来是情书! 郭中心情激荡,这些情书正是他的手笔。当年上大学时,刘丽是众星捧月的美丽公主,而他不过是个出身农村的穷小子。看着那些追求者送花送物献殷勤,他想到一个别出心裁的方式:每天省下半斤粮票,画上相印的红心,写成情书送给刘丽。他想让刘丽明白,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她饿着。他的粮票本来就有限,为了省下那些粮票,他晕倒在体育课上。果然,刘丽被他的一番苦心打动了,选择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刘丽还珍藏着这些“粮票情书”! 只见刘丽一张张翻看着“粮票情书”,手开始微微发抖,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郭中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杯子伸过去,杯子中又多了一滴眼泪。 第三滴眼泪 离开家,郭中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妻子对自己的感情原来这么深。同时他更加愧疚,父亲和妻子,是这个世界上肯真心为他流泪的人,而他却恰恰辜负了这两个人!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大哭起来。 哭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能到哪里找到那第三滴眼泪,只好灰心地回到轮回殿,将收集来的两滴眼泪交给转轮王。此时,他绝望了,看来自己是无法再投胎转世了。不料,转轮王看到那两滴眼泪,却说:“恭喜你,你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郭中惊讶地说:“不是说要三滴眼泪吗?可我现在只有两滴啊。”转轮王淡淡地说:“你很幸运,已经有人给了你第三滴眼泪。” 郭中又惊又喜,连忙问:“是谁?”转轮王说:“那人就在你的墓前。” 郭中迫不及待飘到自己的墓地上空,往下一看,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农,正坐在他的墓碑前默默流泪。他仔细看了看,却根本不认识那个老农。 就在郭中疑惑不解时,转轮王出现了,指着那老人,对他说:“一年前在医院,他因为交不起儿子的住院费而哭泣,你给了他一千元钱。虽然他儿子最后还是没救过来,但他却没忘记你的恩情,一直在寻找你报恩。可当他找到你时,你已经死了。” 听了转轮王的话,郭中总算想起来了。那次他因饮酒过量进了医院,心情烦躁着呢,偏偏有个老农因交不起儿子的住院费在走廊上哭哭啼啼,搞得他更是不胜其烦,为了让老农闭嘴,他随手甩了一千元给老农。没想到,就是这么点小小的善举,竟让他得到了第三滴眼泪。 ...
在湖南省西部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座被当地人叫做“凶宅”的房子,因为住在房子里的人,接二连三的患上不治之症相继去世。当然,那房子一开始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建于一条三岔路口上,而在房子的主人去世之后,慢慢地才有了“凶宅”这个称号。 那栋房子一共四层,是一个生意人,镇上人叫他戴伯,在几十年前建造,听说在开挖地基的时候,有一位风水先生就提醒戴伯,房子的正门千万不能正对着前方的大马路,因为这样的风水格局被称作“冲煞”,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家中会减人丁,也无财运,尤其对家中男子的健康不利。 戴伯见自己的房子还未开始建,就有人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将风水先生臭骂了一顿。后来,戴伯按照自己的想法让工人们把房子建成了,一楼是一个店面,在这个三岔路口算是黄金铺位了,并且自己用这个店面做起了生意,赚了不少的钱。 二十年后,戴伯已入古稀之年,身体也越来越差,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房子,害怕自己百年之后,儿女们会争房产,所以提前就将两个儿子没人分了一层,店铺两兄弟轮流来使用,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就不在戴伯的计划中。 后来听说,戴伯临终时告诉孩子们,房子千万不能卖掉,因为房子永远是自己的,就算是死了他也会守着自己的房子。 戴伯去世后不久,这镇上就出现一种传闻,就是戴伯的大孙子晚上经常做梦被鬼吓醒,说是看见爷爷出现在家里,那时候戴伯的孙子才10岁左右,对于小孩子的话,大人们当然不会信以为真。 但戴伯的妻子相信了,因为她自己也经常梦见戴伯,由于是自己丈夫,所以她并不害怕。后来,戴伯的妻子经常去城隍庙里烧香,又带着孙子让师傅为其收惊。 有一次,戴伯的两个儿子为店铺的事情,两人在家里大打出手,不小心把摆放在柜子上的戴伯遗像给打翻,摔岁了,当天晚上,戴伯的孙子又做噩梦了,吓得大哭大叫,说是梦见爷爷掐着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了。家人不知道为何孩子总是梦见爷爷,而且梦见爷爷准是噩梦。 这些事情在镇上传开之后,当年那个风水先生找到戴伯的大儿子,说这个房子冲煞,门开的位置不对,因为这房子是戴伯建的,所以不会影响戴伯,只会影响他的后人。可是戴伯的大儿子这些年靠着自家的店铺,做生意赚了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又不觉得家里有什么不太平的事情发生,还说风水先生想骗他的钱。 过了一两年,戴伯的妻子去世了,临终前对床边的孩子们说了一句话:“你爸爸来接我了,他一直没走。”这句话讲戴伯的孩子们吓得不轻,后来就请了个江湖术士到家里作法驱邪,家中贴了许多灵符,门上又挂着照妖镜,这样一来,整栋房子更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氛围。 几年后,又听说戴伯的孙子,也就是经常做噩梦的那个,他经常说脑袋里疼,偶尔在家会晕厥,到医院检查后发现他脑袋里有恶性肿瘤,医院建议他进行化疗,由于长期化疗的缘故,戴伯的孙子头发也掉了,眼睛的黑眼圈很重,脸色惨白,那模样真如同电影中被鬼上身一样的。有时候大白天看见他,都会被他的样子吓到。 就在戴伯孙子化疗期间,戴伯的小儿子却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当时也只有四十岁左右。没过一两年,戴伯的孙子突然有一天,精神状态非常好,能吃能玩,大家都以为他的病情好转了,过了两天下楼时,他跳了几下,脑袋重重的的撞在墙上,昏死过去,抬到医院里急救,却死在了医院。 而后来,戴伯的小女儿不知怎么了,我听附近的人说她得了精神病,也不爱打扮了,成天说着不着调的话,而她的儿子似乎也不太正常,十几岁的年轻,在理发店里让人给他剪一个“主席头”,逢人便说自己是人大代表,过几天要去北京开会。又过了几年,戴伯的小女儿在河边的一块菜地里服农药自杀了,家人都不愿去认领尸体。 几年时间,这家死了不少的人,凶宅的传闻在镇上越传越广,有人说是戴伯死后因舍不得房子,变成鬼留在自己家里,常年和鬼一起居住,自然是对人的健康不利。也有人说,这房子的风水很不好。 大多数人愿意相信是房子风水不好,因为在当地,有几栋建在三岔路口的房子,其家庭状况都不怎么太平,不是有人丧,就是患恶疾。其实,中国人讲究风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
素素就要结婚了,未婚夫程辉是在工作中认识的,他是另个公司的高级主管。亲戚同事都羡慕她找到这样一个好的归宿,父母对程辉也十分认可。婚礼的筹备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一切似乎都洋溢着幸福的氛围。只是素素偶尔会从父母的脸上看到几许隐忍的悲伤,她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家人真的有事情隐瞒。但是,结婚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又会有什么隐情呢,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素素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起来。 今天是婚礼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也是去现场彩排的日子。素素和程辉正手挽手步入礼堂的时候,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她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真羡慕你们,你们的幸福我也应该有一份,因为我就是你。”似乎有一把榔头在素素的脑中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彩排也不得不终止。“是谁发来的短信?第三者,程辉的前女友?为什么说她就是我?”素素和程辉一起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这个陌生人究竟是谁,而不安的氛围却越来越浓厚。 由于准备婚礼的紧张和这个莫名短信的骚扰,素素一下瘦了很多。她是个完美主义者,于是便去婚纱店想把礼服再改的合身一些。服务员拿出婚纱来给素素试穿,看到婚纱,素素又是一惊。这不是她选的那件!素素的腰上有一个很大的伤疤,父母说是小时候被火烫伤的,但是她自己却毫无印象。所以她选的是一件比较保守的款式,会盖住腰部的伤疤。而这件衣服腰部是镂空的,绝不可能是之前选好的那一款。素素有些激动地质问店员,而店员的回答更让她崩溃。店员说是她自己三天前打电话来要求改的款式,特别强调要腰部镂空的设计。“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冒充了我?难道……就是那个要代替我的人?”素素告诉店员换回以前的款式,然后连改尺寸都忘了就恍惚地跑回了家。 明天就是婚礼了,只要明天不出差错,一切都会结束的。如今,素素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婚礼是忙碌又疲惫的一天,在化妆时脑袋还是一片混沌,但是心里却不停地鼓励自己一定要完美地完成今天的仪式。就要出场了,突然发现戒指不见了,化妆室翻遍了也没有,伴娘又跑去礼堂找。这时候的素素已经心力交瘁,她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镜子里渐渐出现一个身影,开始只是一团混乱的白光,慢慢地越来越清晰,素素忘记了尖叫,只是看着镜子。她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镜子里的她穿了那件镂空的婚纱,腰上同样有一个大大的伤疤,镜中人慢慢撩起裙子,她只有一条腿。她把手伸到素素眼前,手里拿的正是丢失的戒指。就在手伸过来的时候,素素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程辉不见踪影,只有母亲守在身旁,暗自流泪。后来素素才知道,原来她有一个姐妹,她们是连体婴儿,出生时腰部连在一起,只有三条腿。父母选择做分离手术,被分离后,只剩一条腿的孩子因为感染,当天夜里就死了。 素素的婚礼推迟举行了,她先去墓地看望了自己的姐妹,告诉她自己会代替她好好生活,那之后,素素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
民国初年,三个盗墓贼进了龙曲山。 三人中,老的叫麻龙,小的叫麻小龙,他们是一对父子,还有一个叫李丁的,是麻龙父子的债主。 这次来盗墓,就是李丁胁迫麻龙父子来的。李丁早就听说有人靠盗墓发了大财,十分眼红。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龙曲山上隐藏着一个唐朝的陵墓。据说墓主人是个贵妇,头戴珠翠,身披霞氅,冥器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要是盗了这样的墓,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李丁对麻龙父子说:“你们两个跟着我去挖宝贝,真要是挖出来了,你们的债就一笔勾销。”麻龙父子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只好点头答应。 一路上,李丁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天空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三人只好躲进一个溶洞避雨。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这个溶洞占地极大,一孔连一洞,如同迷宫。因为好奇,三人在里面穿梭,越走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李丁停住了脚步,呆立片刻,他兴奋得大叫起来:“这儿有个墓!这儿有个墓!” 麻龙父子跟过去一看,果然,有块墓碑。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上面的字,但墓碑高大整齐,石头白中泛青,一看就不是普通石料,里面埋的一定是哪朝的达官贵人。 李丁摩拳擦掌就要动手,麻龙老汉一把抓住他:“且慢。”说着,麻龙老汉四下里一扫,给李丁使了个眼色。这墓的四周实在有些古怪,乍看上去像是围了一圈人。麻龙老汉走到近前一看,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麻小龙赶紧点起火把,走到父亲身边。火把下,那一圈东西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竟然是八具尸体!他们一律穿着盔甲,形似武士,团团围坐在墓的四周。更奇特的是,这些尸体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竟然没有腐烂,而是像被抽去了水分的木乃伊。 李丁很是兴奋,啧啧称奇道:“这里埋的一定是达官贵人,否则怎么会有八个武士甘愿为其殉葬?” 麻龙老汉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李丁推了他一下,说:“别管那些死人了,我们挖墓要紧。” 麻龙老汉却不动,喃喃地说:“看情形,这八个人是以死护主,人家拼死守墓,我们现在却要挖开?” “你傻啊?这墓里一定会有真金白银的,快动手吧。”李丁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说。麻龙老汉依旧不理会,蹲下身看着这些干尸,仿佛下定了决心,对儿子麻小龙说:“把他们背出去,安葬了再回来挖墓。让他们盯着,怎么下得了手?” 一听这话,李丁急了,说:“我们可是来盗墓的,而不是来收尸的!再说了,这都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尸首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吗?” 麻龙老汉可不听李丁的,他蹲下身来,用本来像装冥器的白布裹了一具尸体,示意儿子抬出去。麻小龙不敢违拗父亲,弯着腰和麻龙老汉一起抬尸。 李丁简直要气疯了:“你这老头,怎么这样一根筋?那几个死人难道是你的祖上?” 麻龙老汉并不理会李丁的冷嘲热讽,和儿子继续进进出出地搬运尸体。 李丁看着这父子俩,说他们真是喝了迷魂汤,成糊涂蛋了!一赌气,他便自己动手挖起墓来,边挖边大声说:“等我挖出了好东西,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们!不仅一个子儿不给,你们的债还要再加一成!” 不久,外面的雨停了,麻龙老汉和儿子还是一趟一趟往外抬着尸体。溶洞曲里拐弯,好在父子俩常在山里行走,走到哪儿就把路标放到哪儿,才没有迷路。当他们抬完最后一具尸体,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然后,八具尸体被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小心掩埋好,麻龙老汉还往坟头上插了几根高高的蒿草,算是招魂幡。 忙完了这一切,麻龙老汉长舒了一口气,领着儿子再回到溶洞里。可奇怪的是,李丁突然不见了。 “这小子,难道自己抱着宝贝跑了?”麻龙老汉奇怪道。再去看墓穴,早被挖开了,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李丁好像拿走了些东西。 父子俩分头寻找,没过多大工夫,就发现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李丁。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袱,扒都扒不开。麻龙老汉吓坏了,急忙让儿子背起李丁,自己在后面扶着,赶紧出了溶洞。 麻龙父子将李丁背回了家,马上叫来郎中。郎中看看,说人早死了,身子都冰凉了,还看个啥?李丁无父无母,更无妻女,麻龙老汉便安葬了他。两人的债,就此一笔勾销。 安葬完李丁之后,麻龙老汉想起他到死都抱着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镶金龙纹青铜鼎。请行家来鉴定,说是明朝皇帝对当朝立功将领的赏赐。从鼎上铭刻的文字来看,墓主人曾与戚继光一起抗过倭寇,立下屡屡战功。皇帝不仅赏了鼎,对跟随其左右的八名武士也各有封赏。现在看来,墓中的那八个武士,就是曾追随墓主人的志士了。这个青铜鼎,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得了这笔意外之财后,麻龙老汉再没去盗过墓。他不知道李丁为什么会死,但他相信,自己和儿子没有死,是因为埋了那些尸首,才有了善报。麻龙老汉后来活到九十八岁,临终前,他拉着儿孙的手说:“你们一辈子都要记着,善恶有报,毫厘不爽。” 再后来,麻龙老汉的曾孙读了大学,学的是考古。因为从小就听曾祖讲盗墓的故事,便按图索骥,经过几次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那个溶洞。 进入古墓之前,他备好了蜡烛、防毒面具,以及锋利的刀具。蜡烛是测氧气的,防毒面具是隔离毒气的,而刀具则是用来防毒虫。在他看来,曾祖扛着铁锹冒冒失失地就去盗墓,简直是送死呢。 考察过后得知,那溶洞长年不通风,里面累积了很多无色无味的毒气。人吸得久了,就会中毒。李丁极有可能就是死于这种毒气。而麻龙父子,因为来来回回地抬尸,不停地进进出出,反倒是安然无恙。 麻龙老汉的曾孙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的。 但是,后辈人却更倾向于相信曾祖的话:善恶有报,毫厘不爽。 ...
欣闻好友小周搬家的消息,我们这群哥们儿便吵嚷着要去他那儿温锅。于是小周与我们定下星期五晚上去他的新家吃饭。 这天下班后,我买了一束鲜花,兴冲冲地按地址找到小周家楼下,坐电梯来到十三层B座,看到他家的门牌号儿,我便伸手按响了门铃,可铃声响过之后却没人来开门,我不耐烦地又连续按了几次,可屋内就像没人一样,门始终没有打开。不会呀!说好叫我们来吃饭的,小周怎么可能不在家呢?这小子弄什么玄虚?!是不是走错门了?我忙掏出纸条上记的地址与门上的号码对照。对啊,就是这个号码呀!这是怎么回事?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我无奈地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见了这家伙,我一定好好收拾你!”我心里暗暗发着狠,用手机与小周联系。可恶!偏偏这时手机又没电了。真他妈的倒霉! 我转身想找别的住户问问。这时我身后的门锁“咔嗒”一声打开了,门露出一条缝。哈!这群弟兄真能闹,早不开门,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想吓我,一定是李斌这小子的主意。好,我陪你们玩玩儿,想到这儿,我悄悄推开门。屋里显然拉着窗帘,也没有开灯,黑洞洞的。我竖起耳朵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嘿,有意思!我猛地冲进去,嘴里叫着“我是鬼,来吃你们了,出来吧。”边挥舞着手里的那束花。这时,我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一回身向门后扑去,却扑了个空,门后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的头重重撞在墙上,连手里的花都撞散了一地。我不由有些恼怒,随手去开灯,“混蛋,闹够了没有!都出来。。”可灯既没亮,也没人回答我的呵斥,我真的不耐烦了,快步走到窗帘前,一把拉开了那道黑色的帘子。可是,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因为,在帘子后面根本不是窗户而是一堵墙。我急忙拉开了所有的帘子,全都是墙。天哪!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我预感到大事不好,急转身向房门跑去。 突然,身后有个苍老古怪的声音说道:“活人,我这里进得来出不去,别费力气了,乖乖留下吧!”压抑的声音好似从地下深处钻出来的一般。随着话语声,“呼”的一下,房间的四个角上亮起了蓝绿色的火焰,那火光把整个房间染成了怪异的蓝色。借着火光,我绝望地发现在原来门的位置上只有一个画在墙上的假门。完了!我惊恐地想到,今天我命休矣…… 不得已,我只好把心一横,攥着拳头回过身来。只见一口漆黑宽大的棺材,映着蓝色的火光静静地摆放在屋子中央,在其周围散落着一堆堆白骨。我没有发现那个对我说话的人,只能用眼极度紧张地、片刻不眨地盯在那口棺材上。此时,棺材的盖子发着“哄哄”的巨大的磨擦声一点点地挪开了,刺鼻的尸臭味儿立时从中涌出来。我赶紧捂住口鼻,本能地往后退却着。虽然浑身冰冷,全身的肌肉都因恐惧和紧张而不住地战抖,我却在心里大声提醒自己“不怕!不能软弱,要坚持!”。忽然,一双惨白中夹杂着暗青色尸斑的手一下扒住了棺材壁,棺材里发出“瑟瑟”的声响,一颗腐烂的死人的头缓缓地探出来。那尸体的脸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尸斑,黄白相间的粘稠尸水正从所有的缝隙中淌着,滴嗒着。一双翻白的眼半睁不睁,眼皮深深地陷进眼眶中。一些肥胖的蛆虫在他脸上忙碌地蠕动着,从鼻孔和呲着两排尖利牙齿的口中进进出出。这个令人恐惧厌恶的死人慢慢地从棺材中站起来,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烂成了碎片,一片片散乱地贴在身上。胸前的皮肉已然烂穿,露出一些支撑胸腔的骨头。腹部干脆只有一个洞,青紫色的肚肠从中滑落下来,拖在两腿之间。看到这儿,我因异常的恐惧和恶心开始狂吐不止,我的胃因呕吐而剧烈地翻动抽搐着。我痛苦地弯着腰,把身体紧紧地靠在墙上,我怕自己坚持不住瘫软下去,如果那样,一切就都完了。 正当我痛苦不堪地锅着身子困难地大口喘息时,那个死人开始说话了。“可怜的活人,你不必吐了,过了今晚你会和我一样的。没有呼吸心跳的感觉真好,没有思想、爱心和欲望的世界安宁平和。只有死了,你才能体会死亡的美好。来吧,让我带你去我们的世界。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不!”我猛地直起身体,“你自己去死吧!不要想拉着我,我绝不会跟你走的,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那死人面无表情,他已从棺材中爬了出来,伸着僵硬冰冷的烂手,拖着一堆臭肉,向我走过来。 人类在极度危机的关头,自身所产生的那种勇气和力量始终是上帝赐予我们最大的恩惠。事后我常常这样想。 心中的怒气和做最后一搏的决心战胜了恐惧。我像疯子一般迎着那个死人冲过去,抬腿狠狠踢在它的脸上,一声闷响,面前的尸体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无所谓地继续向我走过来。这家伙不堪一击的外表欺骗了我。此时,我才知道和死人对抗是多么困难,因为它既没有痛感也不会畏惧,既不会同情更不会怜悯。一击不成,我急欲转身避开近在咫尺的死尸,可它看似僵硬的手却异常迅速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它手上外露的指骨尖利的像一把把刀,深深地插进我的肉里。我疼的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后急跳开去,“嘶啦”一声,我肩头上的一块肉被它硬生生斯扯下来,钻心的疼痛使我浑身顿时被汗水打湿。它理所当然地顺手把手中的肉填入口中,“吧吧”地咀嚼着。眼看自己身上的肉被别的东西吞下去,我暴怒了,嘴里大声咒骂着,一股无名的巨大的力量使我搬起了棺材上厚重的盖子,抡起来向那具吃人的死尸重重地拍过去,“砰”,那死人应声摔了出去,身体由于猛烈的撞击在腰部断成了两截。我跳过去抓起地上它的下肢狠狠地向挣扎着爬过来的上半身砸下去。一下,两下,清脆的一声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我疯了般一刻不停地砸着,直到地上只剩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时,我才颓然摔倒在地…… “醒醒!醒醒!”朦胧中传来科长的催促声,我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科长生气的目光盯着我,“年轻人,别睡了,不像话!哎……”我擦着头上的汉,忙堆着一脸的笑尴尬地说道:“啊,对不起,昨晚加班,没睡好。哈哈,下不为例。”我为自己打着圆场。科长摇着头走出办公室。我慌忙看看表,五点多了,下班了。我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恶梦,一边长舒一口气,我有些得意地想,到小周家把我的梦讲给他们听一定不错!出了单位,买了一束花,我顺利地找到小周家的房门,我抬手按着门铃,可是铃声过后,门后是一片死寂,我突然发觉从出了单位以后,我所做的一切,与梦中的经历完全相同。我的天哪!难道……(完) ...
黄三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别人喜欢白天,他喜欢黑夜,在黑夜里他觉得呼吸都是畅快的,他可以任意行走在街头小巷,他可以放肆地大笑或者大吼,不过他通常是安静的、悄悄的走到某个暗处,藏起来偷偷地看观察,等待着他认为的最好的时机。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已经猜到了他的职业,对!他就是一名小偷,很不光彩,但是来钱很快,而且他很有职业道德,只偷、不抢、不杀人。 白天,黄三基本上都在睡觉,头蒙在被里安安稳稳的睡,饿了他会起来泡一杯面,独自一个人生活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人疼,但是他并不觉得孤单,找老婆费钱、还费精力,只要你有钱女人这种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夜夜做新郎都没问题。 黄三并不喜欢女人,他被女人吓怕过,那是一个除夕的夜,他溜进了一座别墅,这边别墅外表看上去很陈旧,可是内在装修的富丽堂皇,听说是个当官的私宅,这种地方最好偷,因为当官丢了东西不会报警,黄三进去的时候,没想到里面会有人,他很淡定,这种情况他遇见过很多回,只要你躲在某处,屏住呼吸,他就有机会逃出去。 这一次他躲在了窗帘后,能看见屋里的情景,屋里的人要是不仔细是看不见他的,他的双腿都站直了,可是屋子里本来在喝酒聊天的一男一女突然争吵了起来,女人好像用什么要挟男人,男人愤怒了,一下子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激烈的打斗声让黄三心惊胆战,他偷偷伸出了头,正好对上女人那双暴瞪的双眼,看见他明显留露出生存的渴望,垂下的手用力向他伸来,黄三吓得立刻缩回了头,他不能救女人,他救不了她,弄不好他都得死。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之后,他听见男人剧烈的喘息声,接着是拖走尸体声音,然后别墅里安静了,黄三紧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虚脱一样靠在了玻璃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逃出去,这一夜的经历让他整整一个月没敢半夜出门。 可是钱这东西再多也会花没,更何况黄三并没有多少钱,一月后的某一天夜里,他出了门,这一次他没去别墅大宅,而是在羊肠子一样的平房小道之间转了又转,这种小门小户没什么可偷的,但是比起大宅别墅好偷多了。 正在选择观察中,突然,漆黑死寂的小道里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咔哒、咔哒、咔哒的声音,这声音张扬而且不紧不慢地走着,难道她不害怕吗?不知道为什么,黄三的心忽悠提了一下。他后退了一步紧紧地贴着一堵墙,墙上的砖透出了冰冷,让他浑身一激灵,额头冒出了冷汗。 没多久,一个女人在微弱的灯光下现身了,她一点一点走进黄三的视线范围,”咔哒、咔哒、咔哒……“脚步很慢很慢每走一步都停一停,走到黄三的面前时,她突然停住了,而且慢慢地转过身子面向她,脸上荡起了诡异的微笑…… 从那晚开始,黄三便出现了一种背后有鬼的惊慌感。只要他晚上出去,就能听见”咔哒、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跟在他的身后,黄三有种绝望的感觉,他不敢再偷甚至不敢晚上出门,这样一来等于断送了他的经济来源。 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他决定去找他的师父,一个瞎了眼的算命先生,当然很早以前他也是贼,只是后来被人抓住打伤了眼睛,才做了算命先生,黄三很信他师父的话,就算他满嘴谎言,他也相信,因为是他把他养大的。 其实小时候他也有个幸福快乐的家,都是因为父亲有了外遇,让原本幸福的家一下子破碎了。不久父母离婚,谁也不想要他,他被送进了孤儿院,院长是个变态的老头子,他肥胖的手总是喜欢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很恶心的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老头子的抚摸越来越厌烦,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最后在一个漆黑的夜,他逃跑了,路上撞见了师傅,他把他带回了家,给他吃给他穿,给他自由,还教会他赚钱的手艺,他很感谢师傅,在他心理师傅就和父亲一样。 他去时师傅的门是开着的,一进屋就听见师傅笑了,”就知道你今天来。“ ”师傅……“他的叫声音有些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师傅。“师傅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黄三没有坐,而是迫不及待地说最近围绕在他身边发生的怪事,师傅听完紧皱着双眉,半天没吭声。 ”师傅……“他小心地叫了一声。 ”你猜对了,这女人跟着你一定有原因,你跟我说说,这段日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以往的经历?“ 黄三想了想,就想起了除夕的夜,那座别墅那个被掐死的女人,他的心一惊,难道跟着自己的是那个死去女人的灵魂? ”对!“师傅点点头。 ”怎么办?师傅,我会不会死?“黄三害怕极了,抓住了师傅那双精瘦的手。 ”我想不会,她要想你死,早就下手了,我看她是想让你替她出头。“师傅缓缓地说道。 ”出头?我怎么出头?“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自首,说出那晚的事。“师傅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黄三为难了,自首就说明他会坐牢,可他并不想坐牢,他害怕那张阴暗的地方。 ”你自己想想吧!“师傅话尽如此不再说了。 黄三失神落魄地回到了家,到头躺在了床上,蒙上了被子。睡不着反而被被子压得难受,他一把掀开被子,却正好看见一头青丝垂在他面前,他惊得尖叫,然后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正冲着他微微一笑,手臂缓缓向他伸来,他再也承受不住恐惧,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醒来后,他去自首了,说出那件事之后他浑身都轻松了,最后他被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遇见了别墅里那个大官,如今他也穿着囚衣,狠狠地瞪着他,可他并不害怕,虽然他是贼,但是他比这位大官光明磊落多了。 那一晚监狱里的犯人都没睡好,因为三更半夜他们听见了一声接着又的惨叫,那惨叫声就出在关押大官单独牢房里,第二天他是被抬出来的,脖子上有掐痕,都说他是自己掐死了自己,可黄三不信,他相信那一定是女人来报仇了。 ...
第一个故事: 我们家有个山,叫做凤凰山,山上有公园,有部队,山下就是火葬场,当然也有那些没良心的人,把小孩子乱扔,或者把老人的尸体扔到后山。凤凰山前面是景点,后面就可以说成事乱葬岗? 我们家长从来不让我们单独上山,每次上山都是和家长一起去。 有年夏天,我们实在无聊,没什么玩的,小当说:“要不咱们去上山吧,去探险。” 我们小时候很白痴,去没人住的空房子,或者上阴森的地方去寻找刺激。 “好啊,去吧,反正也没意思。”小来说。 “我不想去。你们去吧。”我无奈的说。 可能是我体质弱的原因。从小就好招那些东西,山上的孤魂很多,如果被他们盯上会很麻烦。 “没事,走吧,有我们呢。” 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显示出软弱,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山了。 我们在山上玩的很开心,跑来跑去。一直没发生什么。 可是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就开始没精神,只想睡觉。发高烧。吃东西就吐,但是人还是有意识的,像个活死人,很难受。我妈妈很着急,问我你咋了这是。 “我不知道,我刚上完山,下来就难受了。”说到这的时候,我又昏睡了过去。 我妈刚开始以为我感冒了就带我去医院打针,后来越打越发烧,就连医院的大夫都偷偷告诉我妈,让我妈带我看看邪医。 后来我妈就把我送到了我三奶家。三奶是看这些东西的,半仙,很多人都找她看。我每次这样,也都是她看好的。 三奶看见我,没说话,拿了三炷香给供的那些菩萨什么了。然后开始坐那,闭上眼睛。四周的环境诡异的很。我妈没敢问,三奶算东西的时候不能打扰,我们只能默默的等着。 “她上山的时候撞到了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就把她的魂给带走了,现在正领着她满山逛。那个老太太满头白发。”三奶闭着眼睛说。 “你是怎么上的山。啊。”三奶严厉的问。 “我是跑上去的,展开双臂跑上去的。” “真不巧,迎头就撞了个孤魂。” “那怎么办,给她烧烧行不行。”我妈焦急的说。 “恩,我给你写个,让孩子她姥姥烧,那个孤魂怕她。生前是她姥姥家附近的。要在半夜12点,把所有的门都打开,然后跪在大门口前烧纸才行,多念叨几句。” “恩知道了,今晚就烧。” 晚上,我睡熟了,我姥姥就开始照着三奶说的做。其中我不知道什么样,但是神奇的事,第二天我就好了,什么症状都消失了。我一直觉得很神奇。我也很佩服我姥姥和三奶。 第二个故事: 小当和我是好朋友,从小就是,后来上班了就不太联系了。 有一天小当给我打电话说她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她很害怕。 “那你来我这住几天吧,没事。”我安慰她道。 “恩,那我现在就去。你等我。” 小当来了,看见她的时候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苍白的脸色,直直的眼神,发抖的嘴唇。看来她被吓的不轻呢。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我问。 她坐在沙发上,哆哆嗦嗦的把腿放到沙发上,开始讲起了她的故事。 “我们前几天回曾经的学校看望老师,我们和老师说完话以后就到处看看。 我原来经常在学校后面的单杠上玩耍,我就想去那看一看,到了那,我就倒挂在上面,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倒挂在上面,我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我刚在单杠上呆了一会,就看见两个小孩子在冲我招手,还对我说,来啊来啊,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啊。我看那两个小孩子很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了。我想起来跟他们说话,可是当我起来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之后我就开始每晚做噩梦。我梦见我掉进水里,我快不能呼吸了。可是,每次当我快要死的时候,我都会醒过来,然后我就会发现我正在我家的浴缸里,自从我看见那两个小孩之后每个晚上都是。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那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呢。你今晚在这住,没事。好好睡一下,我看着你。” “恩,谢谢你。”小当抽泣的说。 “你睡吧,我在你旁边,没事。”我安慰她说。 我只能这么说,我自己也害怕会发生什么事。看着电视,快要12点了,好困。冲杯咖啡吧。提提神。 “小当,怎么起来了。喝咖啡么?”我看见小当坐在沙发上。 她没理我,我从她空洞的眼神判断这个不是她。难道,她梦游?怎么办,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原来好像听别人说过,梦游是不可以叫醒的。这可怎么办。 我看见她慢慢的站起来,从我旁边走过去,就好像没看见我一样,向着卫生间走去,我赶快的跟了过去。她在往浴缸放水,难道每天晚上都是她自己进的浴缸?忽然,我看见她猛地回过头,对我阴阴的笑了一下,然后走进了浴缸里。把身体泡在了水里。恐怖的感觉袭遍我的全身。这怎么办。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过,异度空间里好像有用闹铃叫醒过梦游的张国荣?我赶紧去找我的手机。手机,手机在哪,沙发,对。我赶忙去沙发找到手机。放出了和炫铃,用最大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声音响遍了整个卫生间。 噗花 。小当一下子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她看见了我。 “岚岚,我又做了那个梦。怎么办,怎么办,这样我早晚会死的。”小当抱着我哭着说。 我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我决定带她去找我的三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出事。 幸好,我们家离三奶家不远,我们换好衣服赶快去三奶家了。 “三奶,三奶。我是岚岚,开门,开门啊。有急事。”我用力的拍着门。希望他们能快点出来。 过一会,三爷出来开了门。“是岚岚啊,怎么了,这么晚?” “救人,救人啊。”说着说着,我也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进来说。”三爷赶紧把我和小当拉了进去。 这时候三奶也起来了。问是怎么回事? 我把这段时间小当发生的事情给三奶讲了一遍。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三奶听完问:“你认识那两个小孩子么?” “不认识,不认识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我。不知道。”小当似乎不愿意回想起这些事情,用力的摇着头。 三奶说:“我帮你请他们出来问问吧。”三奶开始上了柱香,然后打坐坐在那。还吃了块像土一样的东西。说一写听不懂的口令。 过一会,一阵阴风吹过来,我看见了两个脸色发青的小孩子。站在那,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小当。 小当看见他们,吓的晕了过去。 我看见三奶嘎巴嘎巴嘴。 他们把目光转向了三奶。 光嘎巴嘴,没说话,可是我看三奶,好像能听懂似的。后来三奶点点头。也嘎巴嘎吧嘴。后来,那两个小孩点点头,然后消失了。 过了一会。三奶漱了漱口说:“小当欠那两个鬼孩子的鬼债。” “怎么回事?”我问。 “把小当叫醒,这事要问她。”三奶面色凝重的说。 “小当,小当。醒醒,三奶有事要说。” 小当揉了揉眼睛,哆嗦的躲到我怀里说:“他们走了么?走了么?” “恩,走了走了。三奶要说话,我们听着点。” 三奶说:“这两个孩子是淹死的,小当,你原来见过他们么?” “没有啊,没见过。”小当确定的说。 “你再好好想想,那两个鬼孩子说,他们快淹死的时候向你求救你却逃走了。不然他们就不会死了,他们心中有口怨气,一直投不了胎。所以,他们这次是来找你报仇的。” “那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找,现在才找。”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可能是小当的命硬,一直没找到机会,在她阳气弱的时候,小当就自然能看见了。” “这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么?”我一直的问,反而在旁边的小当一直没说话。 三奶说:“本来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报仇。后来我就威胁他们,他们最后才妥协,让你们把他们的尸骨捞出来,埋起来。就可以了。其实,如果硬跟他们斗,是没有什么胜率的。他们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哎,三奶摇了摇头。 我看了看小当,小当说:“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我小的时候认识两个小朋友,后来有一天我们去小河边玩,后来到了那,玩了会,他们俩就要往里去,比谁更胆大,我说他们,他们不听,后来他们就越来越往里,后来,我看见他们在那喊,救命,救命,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我就跑回家了,这件事我对谁也没说过。怎么办,呜呜呜。”小当又激动的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小当,你明天去亲自把他们的尸骨挖出来,完后埋上,逢年过节就拜一拜。”三奶说。 “可是这么多年,我怎么知道还在不在那啊。”小当激动地说。 “没事。应该还在那,你去找找。岚岚陪着去啊。” “恩,知道了。” 我们第二天早早的就准备好工具。去当年的小河边了。 小当说出了位置,我们就准备下去。小河的水到我的腰,当年竟要了两个小孩子的命,哎。 我们潜到潜入水下看没有,又往下游找了找。 没想到,虽然这么多年。但是他们的尸骨只被往下游冲了冲,并没有太远。由于污泥的原因,都在污泥下,我们找到了两个骨架。心里长长地输了口气。 后来让三奶给选的地,埋了起来。后来,小当再也没有梦游过。 最后一个: 我是一个幼儿教师,有一天中午值班的时候,正是孩子们熟睡的时候,外面的风很大,感觉快要把人吹起来一样。 幼儿园的窗户是那种非常结实的窗户,都是转琐的。再大的风也不会轻易就吹开,可是就在我转身给孩子盖被子的瞬间,窗户一下子就吹开了,外面的大风争先恐后的闯了进来,把桌子上的东西吹的到处都是,我愣了一下,才慢慢的去把窗户关上,我是一个有点迷信的人,这样的情景让我不由的有些害怕。 我仔细的把窗户重新上了锁,回到了一个孩子的床边,哄孩子睡觉,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我怀中的孩子渐渐的睡着了,朦胧的睡意让我有些忘了刚才的事,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了吹口哨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批评了句,“行了啊,我看看谁不听话”。口哨声停了一两秒,就又接着响了起来,我赶快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小淘气。我站起来看了一圈,每个孩子都是在熟睡中的状态,没有一个像装睡的样子,我当时想起了,幼儿园原来是解放前日本掠夺的一个幼儿园,后来因为打仗全部都死了。 原来就有老师经常说什么在值班的时候会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或者是孩子的哭声,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这时的我睡意已经全无,我只能回到孩子的床上,闭上眼睛不去想,口哨声又响了起来,越来越大,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的说:“我在听见口哨声,你看我不把你个臭孩子扔到外面去,哼!@#!@#!@#。” 口哨声瞬间消失了,我这时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了。虽然不知道以后值班会不会遇到这种事,但是真的挺渗人的。 ...
第一个鬼故事: 今天是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天,我踏进了向往已久的大学校门,但是心里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反而还觉得有一点诡异!我顺利的找到了我的宿舍,我们宿舍一共有六位同学,跟我床位对头的同学叫王哲,个子不高有点胖胖的,性格很开朗,爱说爱笑,于是我们很快的就成为了好朋友。 晚自习后,班主任来到我们宿舍跟我们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宿舍11点准时熄灯,熄灯后千万不要出去。我们也没太在意就这样过了些天。一天夜里我正做着美梦,突然觉得有人再摇我的肩膀,“小迦醒醒”,我慢慢睁开眼睛,是王哲,于是我气呼呼的说到:“胖子你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啊,有事情明天在说不行吗?”“小迦听说有一款网络游戏各大网站抄的很火,今天凌晨12点公测,你陪我去网吧见识见识吧,天亮之前就回来。”这个该死的胖子,知道我对网络游戏颇有研究,于是我们悄悄的来到了宿舍楼的门口。“奇怪啊,平时宿舍大门熄灯后都锁上的,今天怎么没人锁啊?”“管它呢,正好方便了我们不是吗?”胖子对我笑了笑说到。 学校的深夜很安静,周围的灯都熄了,只有学校门口还亮着两盏昏暗的路灯。我们一前一后慢慢的朝学校大门口走去。忽然我看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个黑影慢慢的向我们这边移动着,我赶紧叫住胖子,“胖子前面好像有人”,胖子也看到了那个黑影,于是我们俩屏住呼吸不敢弄出一点声音,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进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时透过昏暗的路灯我们发现这是一位老婆婆,老婆婆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篮子上面盖着一块布,老婆婆看到我俩,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对我们说道:“同学——买个包子吃吧”。我登大双眼用力的看也没看清老婆婆的样子,只看到老婆婆满脸的皱纹,眼睛已经陷的很深很深了。这时候我看到王哲掏出钱来慢慢的向老婆婆走去,身体似乎很不协调,我想叫住王哲,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没有叫他,眼看着他从老婆婆手里买了两个包子,等我回过神来,老婆婆已经不见了,我看到胖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似乎很好吃的样子,胖子慢慢转过身来对我说:“小迦你也来一个吧很香的”。这时候我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我说到:“胖子我们还是回宿舍把,我身体不舒服不要出去了”。“胆小鬼!”王哲丢给我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朝学校门外走去了。我的肚子越来越疼了,无奈我只好自己回宿舍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我抬头看了看,胖子不在他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应该是回来后觉得晚了没睡觉,叠好被子就上课去了吧。这时其他的室友也都起来了,纷纷说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这个胖子最懒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来到教室,发现胖子没在,一整天都没见到人。晚自习后我因为没有什么睡意所以在教室里多逗留了一会,我看了看表已经快11点了要熄灯了,于是收拾完书本准备回宿舍,这时教室的灯灭了,我摸着黑朝宿舍走去,学校里又是一片黑暗,我看了看表还是不到11点,难道是我的手表停了?我正在想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是昨天那个卖包子的老婆婆,老婆婆对我说到“同学买个包子吃吧!”我看了看老婆婆问到:“您为什么晚上来卖包子啊”?“——因为白天学校的人太多了”我觉得她的回答很奇怪。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肚子,于是我买了两个,这时候我发现老婆婆对我发出了很诡异的笑容,我习惯的把包子掰开,刚要吃突然发现包子里面有个手指头一样的东西,我仔细一看,没错是手指,这时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眼前浮现出了昨天夜里的情景,难道这个手指是——王哲的?我丢掉包子拼命的往宿舍跑去,我跑到宿舍的门口用力的推门,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老婆婆提着那个装满包子的竹篮子慢慢的慢慢的向我*近,我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教室里,原来是个梦,天已经快亮了,我正要回宿舍,突然教室的门开了。是王哲——后面还跟着一个手里提着竹篮子的老婆婆! 第二个鬼故事: 今天是我室友李威的生日,下了晚自习我们立刻回到宿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啤酒和下酒菜。我们点上蜡烛然后让寿星许个愿,李威许完愿后我们大家一起把蜡烛吹灭然后一起狼嚎似的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可是六个大老爷们,怎么歌声里好像有个女生在跟着一起唱啊,然后我立刻说到:“大家别唱了,你们听好像有个女孩在唱歌”他们立刻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哪有什么女生唱歌啊,你小子开玩笑也不要现在开啊”,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于是我们对着一桌子美味展开了进攻,李威套出一包MarIboro分给我们一人一只,这时胖子提议:“我们照个全家福怎么样”,于是我们请隔壁宿舍的同学帮我们照了张“全家福”。就这样我们一直Happy到很晚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鬼故事 过了两天我们的“全家福”照片洗出来了,但是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就在照片里寿星李威的身旁有个模糊的白影,那个白影分明就是一个女生的轮廓,头发长长的但是样子却看不清了!我们都觉得头皮发麻,目目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回想起了那天的歌声,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说道:“我们还是找人问问吧,说不定我们这间宿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们拿着照片找到了我们宿舍看门的大娘,大娘看着照片叹了一口气:“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那是5年前的事了,以前这里是女生宿舍,你们所在的301宿舍以前住着一位中文系的女生,那个女生张的很漂亮人也很聪明,周围的女生都很嫉妒她,所以她也没什么朋友,就连跟她一起住的几个女生都不爱跟她说话。这个女孩生日的那天,她买了蛋糕跟吃的邀请她们宿舍的同学一起为她庆祝生日,下课后女孩自己回到宿舍等着她的室友跟她一起过生日,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人回来,她的室友好像有意跟她做对,不知道都去干什么去了,这个女孩手里捧着点然了蜡烛的蛋糕,眼泪已经把她的视线模糊了,女孩子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许愿,她的愿望很多很多好像许不完一样,就这样她再也没有把眼睛睁开。等人们发现的时她已经倒在了熊熊的烈火当中,从此以后这个宿舍每到深夜都好像有人在那里唱歌——祝你生日快乐!后来女生们因为胆小学校就让女生跟男生换了宿舍楼,301也就被封上了!就这样过了几年这件事情也被人们逐渐的淡忘了,新学期因为新生的增多301也就又对新生开放了,很多男生也曾听到半夜有人唱歌,但是都没太在意,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就这样我们听完大娘说的话,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我想大家现在并不是害怕,而是为那个女孩感到惋惜吧! 学校知道了此事后为我们换了新的宿舍,临走的时候我们几个买来了用纸糊的大蛋糕烧给了那个女生,并且我们把我们的那张“全家福”照片贴在了301的墙上,然后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祝你生日快乐! ...
阿海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像是有人拿着指甲轻轻刮着玻璃,吱吱拉拉的。接着便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呼气,一下又一下响在耳边。 他睁开眼,坐起身望着窗外。整个病房静静的,窗外有风吹着树枝轻轻晃动,像是张牙舞爪的幽灵。转过头,阿海看了看旁边的秦大爷。秦大爷的身上盖了一床白色的被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阿海缩了缩身子,重新躺了下来。 “哒,哒……”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故意拖着脚步一样,走得很缓慢。阿海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他侧着耳朵昕着,那个声音最后停在了病房外面。 阿海拉开被子的一角,偷偷望了过去。门慢慢开了,阿海怔住了,瞳孔里映出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步一步向病房走来…… 1.南明医院 大巴在一栋宏大的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带队的老师站起来,冲着后面昏昏欲睡的学生喊: “都起来了,我们到了,” 左静睁开眼睛,透过车窗她看见一个白色的牌子映入眼帘,那个牌子上写着四个黑色大字:南明医院,、这就是她和同学们要实习为期一个月的地方。 走下车,左静和其他同学跟着老师朝医院走去。南明医院,是南城一个普通的私营医院。因为地理位置有些偏远,所以很多实习生都不愿意来这里实习。当初左静接到实习单的时候,差点跳起来。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这是学校的安排,再说实习时间不过一个月。 坐在宽敞的会议厅,南明医院的院长陈天南情绪高昂地向这些稚气未脱的女孩讲着南明医院的发展史。,陈天南的旁边还坐了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并不大,似乎是刚毕业的学生。不过从他穿的衣服和眼神中的冷静与刚毅来看,他应该是一名医生。 陈院长接着说道: “下面让你们的导师段林风医生为你们讲一下实习生的纪律与课程安排。” 那个男人就是段林风。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带着让人不可违抗的命令感。 左静听见旁边有女孩轻轻说话: “段医生好帅呀!” 段林风的话其实就是念着纪律手册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对任何事情不要单独行事,因为这里是医院,关系到病人的生命。讲到最后的时候,段林风把纪律手册合住,用一种略微颤抖的声线低声说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晚上十二点以后,没有安排值班的同学,千万不要去三号病区。这一点非常重要,必须记住。” 左静愣住了,其他同学也显得有些愕然。虽然她们不知道三号病区怎么了,但是看见段林风的样子,每个人心里还是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宿舍楼其实就在住院部的对面,从窗户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三号病区。左静站在窗台边望着对面被布帘遮盖的三号病区,轻声说道: “这个三号病区到底有什么秘密呀?怎么看起来这么神秘!” “我听我妈说过,医院里有些地方不干净。也许那里闹鬼呢!”旁边正在收拾床铺的刘婷说话了。 “不是,其实……三号病区的事情我知道些。”坐在床上的肖兰接口说道。 “什么?”左静一听,转过了头。 , “南明医院的三号病区以前死过一个女人,好像是因为当时那个主治医生用错了药。虽然那是一起医疗事故,但是从那以后,三号病区就开始不安分了。住在那里的病人总是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有的还能看见那个女人的鬼魂。” “胡说八道,鬼魂?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刘婷昕到这里,打断了肖兰的话。 “是真的,就在上个月,有个叫阿海的病人,刚刚被吓死了。” 肖兰的话还说完,宿舍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段林风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似乎听到了刚才三个女生的对话。 “今天晚上值班的值班表已经出来了,你们宿舍需要值班的是刘婷。”段林风把一张表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头说了一句话: “在南明医院,最好不要提三号病区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2.第一夜 夜半的南明医院,弥漫着树叶的潮气和阵阵花香。如果不是从那隐藏在暗黑处的楼房里传来了几声力竭声嘶的哭泣声,左静一定会被眼前的夜景吸引。 灯光瞬间亮了起来,左静看见对面的楼房匆匆忙忙跑过去几个人影,就连守在楼下的保安也拿着警棍向楼上跑去。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那个亮起灯光的地方,正是三号病区,而今天在那值班的人是刘婷。想起下午肖兰说的话,左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慌忙向楼上跑去。 透过人群的缝隙,左静看见段林风正按着刘婷的心口,用力捶压着,旁边有护士正在调节心脏复苏器。 刘婷的头正好朝着人群,两只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眼角还有一滴没有流下来的泪水。从左静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在乞求帮助的小猫一样。 “死了。”段林风无力地坐到了一边,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实的汗珠。 “什么?她怎么,怎么就死了?”听到段林风的话,左静惊声叫了起来。 对于左静的出现,段林风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过,过了十二点,禁止出现在这里的吗?” “刘婷她怎么死了?她好好的,怎么死了?”左睁定定地看着刘婷,大声叫着。 “保安,把她带回宿舍,别在这闹。”段林风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不走,刘婷怎么死了?你告诉我啊!” “你是不是也想死啊一”段林风冲着左静厉声喊了起来,所有人都沉默了,整个三号病区静得可怕。 左静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向前走去, 三号病区的响动早就惊动了对面宿舍楼的实习生1.当左静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纷纷跟了过来。他们看着左静,希望能听到一些消息。 “刘婷死了,她死了,”左静说完,悲痛地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的人迅速向外面走去,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普通的事物,只要和死去的沾上边以后,便让人们恐惧。 宿舍最终只剩下了左静和肖兰。 “她,真的死了?”肖兰顿了顿,问了一次。 “她,真的死了?”肖兰顿了顿,又问了一次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左静点点头 “看来,看来那个女人的传说是真的呀!我的天!”肖兰脸色变得惨白,嘴里喃喃地说道。 “什么传说?”左静愣住了。 “下午我没有说完段医生就来了。其实,我的表姐以前也在这里实习过,她还见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唱越剧的,生得一副好脸蛋,可是却让一个迷糊的医生给害死了。那个女人死后,南明医院就开始出事了。特别是一些刚实习的,专业知识不太扎实的学生,总是会遇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你是说刘婷是被那个女人的鬼魂害死的?”左静愣住了。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事情真的好邪门。”肖兰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左静又想起了刘婷的死亡的样子。那个画面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难受极了。 恍惚中,左静听到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吱吱拉拉的,隐约还有一个女人的唱戏声,像一根针一样,一寸一寸地钻进左静的心里。 左静不禁打了个冷颤。 3.穿衣服的骷髅 刘婷死于心肌梗塞。 段林风说起这个原因的时候,左静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隐藏起来的秘密。 所有学生来这里实习之前,都曾经做过体检,如果真的有心肌梗塞,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 关于刘婷的后事,医院和她的家人正进行协商。 散会的时候,段林风喊住了左静。 “有什么要交代的,段医生。”左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晚上不要随意走动,特别是去三号病区。,刘婷的事情,医院会给出合理的解释,希望你们私底下不要胡乱猜测。” “放心,没有人说什么。如果刘婷真的死不瞑目,她自己会从下面爬上来的。”左静说完这一句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一天很郁闷,左静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刘婷的事情,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当然她们最担心的还是晚上值班的事情,今天晚上要去三号病区值班的是肖兰。 为了消除大家的担心,段林风特意安排了两个护士和实习生一起值班。虽然肖兰很不愿意,可是也没有办法拒绝。 坐在宿舍里,左静一个人看着专业书,那些密密麻麻的宇,她根本就看不进去。她的耳边还响着肖兰走的时候对她说过的话: “你电话要开着啊,万一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打给你。”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安静的宿舍里光影轻晃。左静忽然感觉背后有一点异样的声音,她本能地转过身来。宿舍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站在楼梯口。那女人穿着一件长到脚的白罩衫,这种大袍子看起来十分怪异。她的头发很长,遮掩在脸前。 “你是谁?”左静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女人动了动脚步,慢慢抬起了脸。 滴滴滴……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把左静从噩梦里拉回到现实中。她拿起电话,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慌忙接通了电话。 “左静。快,快来救我。有鬼, 有鬼啊!” “肖兰,别怕,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左静急忙向宿舍外面跑去。 三号病区一片安静,左静疯了一样向前冲着,走廊里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推开病房的门,左静看见肖兰蜷缩在病床下面,全身瑟瑟发抖。 “肖兰,怎么了?”左静走了过去。 肖兰满脸惊恐地看着左静,嘴唇哆嗉着说:“那……那里……有鬼。” 左静回头一看,这才看见在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的长发披散在前面,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 “你是谁?”左静吸了口气,厉声问道。 那个女人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左静慢慢向她走去,就在她快要接触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的身体突然摔倒在地上,头发甩到一边,露出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 4.208房间 早会开得很压抑,甚至很多学生要求离开医院。段林风站在台上神情冷漠地看着底下骚动的学生,对于她们的要求和惊慌显得无动于衷。 左静忍不住站了起来,她冲着段林风喊道: “段医生,三号病区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如果真的不能告诉我们,就不要让我们去那里值班。”左静的话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都给我闭嘴,有些事情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如果谁呆不下去了,我可以让她提前结束实习。”段林风重重地看了左静一眼,甩手离开了会议厅。 段林风的话像是按下闹钟的休止键。大家都不再说话。因为这一次的实习关系着毕业和推荐单位,谁也不愿意提前结束。 回到宿舍,肖兰还没有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虽然那只是一个套着白色衣服的骷髅模型,但是肖兰却说那个骷髅会动。可能是肖兰太过慌乱,产生了错觉。 左静回过神,转头准备站起来,却看见肖兰睁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 “你醒了?”对于肖兰的神情,左静有些奇怪。 “那个骷髅是阿海,是那个死了的阿海。”肖兰忽然说话了,像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阿海?” “第二个床铺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阿海的日记。”肖兰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左静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肖兰的惊叫引来了更多的人,段林风也走了进来。 “我看还是把肖兰送到病房吧!”片刻后,段林风和旁边的护士说道。 “那,晚上三号病区还找人值班吗?”旁边的护士问道。 “当然,看看排班表,找几个护士陪着。”段林风想了想说道。 一听到要去三号病区值班,守在门口的学生们都有些退缩了。现在对她们来说,三号病区无疑是一个恐怖地带。如果不是因为实习和毕业联系着,也许她们早已经离开这里了。 “段医生,今天晚上,我去值班。你别找其他人了。”左静忽然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段林风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看她:“好,就你了。” 天一点一点地黑了,左静穿上护士服慢腾腾地向三号病区走去。一走进三号病区的走廊,左静便感到一股阴沉的寒气,胳膊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拂过一样,冷森森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冷吗?三号病区前面就是医院的太平间,所以温度要比其它病区低。”旁边和左静一起值班的护士张红安慰她。 “三号病区究竟有什么呀?”左静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也许是些脏东西吧!”张红摇了摇头,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四周。 走到值班台前,张红走了进去,她指了指前面说: “203, 205病房有病人。其它房间就不用巡视了。208千万不要进去。” 208,就是昨天肖兰遇见那个骷髅的房间。左静也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肖兰会进到208房间? 208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5.死者的日记 走廊里很静,左静从205出来不自觉地望了望前面的208房间。刘婷的死,肖兰的精神崩溃,都和208有关系。难道真的是那个唱越剧的女鬼在里面?就像肖兰说的一样,她杀了阿海,每天都躲在那里盯着侵犯进来的每一个人。 不知不觉,左静走到了208门前。她想起白天肖兰对她说的话: “第二个床铺的缝隙里,我看到了阿海的日记。” 推开门,208房间里的情景映入了左静的眼帘,里面除了三张床铺外再无其它东西。一股腐朽的灰尘昧蹿进鼻子里,左静禁不住掩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走到第二张床铺面前,左静掀开床单,低头看见了一个白色封面的软皮本,她慌忙拿了出来。 借着窗外暗淡的路灯,左静翻开了日记。 2008年8月23日星期五阴天 今天的天气就像我的心情一样,阴沉沉的 医生宣布我需要住院治疗,那张化验单上的数字让我明白自己的生命脱离了彩色 我住进了三号病区,这里是整个南明医院最便宜的病区。传言三号病区有鬼,所以没有人愿意去那里住。我不信这些,反正我也时日无多,又怎么会害怕什么鬼怪呢? 2008年8月25日星期日晴 今天是住进三号病区的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的人们在轻声议论看什么 看见我,他们一个个显得惶恐不安,纷纷闪躲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住在三号痛区的缘故 昨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个女人在唱越剧,声音尖锐而哀怨 住在我旁边床铺的秦大爷却说什么也没听到,不知道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还是假装没听到 我听别人说过,三号病区以前死过一个叫李青莲的女人,她就是唱越剧的 现在我感觉浑身发冷,仿佛李青莲的鬼魂正从走廊上走过来,我能想象她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病号服,头发披散着,走路踢踢趿趿的。 看到这里,左静倒抽了口冷气。她抬起头,竖起了耳朵,门外真的传来一阵声音,踢踢趿趿的。左静顿时想起了阿海在日记里写的那段话。 那个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门吱的一声开了,左静感觉后背有一股冷气慢慢袭了过来,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把她拖到了旁边的床铺下。 回过头,左静看见捂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肖兰。肖兰冲着她嘘了一下,然后静静看着前面。 一个人走了进来,脚步走得很慢。左静只能看见来人穿着一双白色的绣花鞋,那双绣花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显得焦虑不安。大约过了几分钟,那个人才慢悠悠地走出了病房。 肖兰慢慢松开了捂着左静嘴巴的手。 “你,你怎么在这里?”左静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肖兰没有说话,拿起左静手里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左静看见上面的日记,顿时呆住了。 2008年9月21号星期三晴 我听到了李青莲的故事,原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原来她为了爱才会这么凄惨现在我恨死那个医生了,如果不是他,李青莲也不会死 当李青莲的手扼过我脸的时候,我忽然便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那是不是别人说的喜欢呢? 我要为李青莲报仇,我要让那个医生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6.黑暗之爱 肖兰第一次知道阿海的名字是在一本杂志的征友启事上,阿海的照片孤零零地在启事旁的一个角落,下面写了一段简单的介绍。 按照杂志上的地址,肖兰给阿海写了一封信。两天后,肖兰接到了阿海的回信。在回信里,阿海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那几乎是阿海的整个人生。 阿海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后来爷爷死后,他便跟着姑姑。十九岁那年,阿海被查出罹患了白血病。为了给姑姑省钱,他便住进了南明医院的三号病区。在医院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对于死亡,阿海已经无所畏惧了。 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阿海和肖兰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阿海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给肖兰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阿海讲了一个关于南明医院三号病区的秘密。 “什么秘密?”左静禁不住打断了肖兰的话。 “李青莲并不是因为医疗事故而死,她是被人谋杀的。”肖兰顿了顿,沉声说道。 “那阿海呢?他不是被李青莲吓死的吗?”左静便呆住了,她想起刚才看到阿海日记里写的,既然阿海要为李青莲报仇,又怎么会被吓死呢?难道,想到这里,她抬起头问: “莫非阿海是自杀的?” “不错。”肖兰点点头, “阿海是自杀的,他伪装成是李青莲吓死的,就是为了让害死李青莲的人感到害怕。” “可是,害死李青莲的人到底是谁呀?”左静愣住了。 “害死李青莲的人就是害死刘婷的人。这也怪我,刘婷值班那天,我让她来这里帮找找下阿海的日记。没想到刘婷竟然出事了,所以……” “所以你才假装疯掉,其实是为了暗中调查背后的始作俑者。”左静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张红的喊声,左静看了看肖兰说: “我们走吧!要不然会被张红发现的。” 走出208房间,左静带着肖兰从走廊里走过去。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向不同的方向离去。在她们的背后,一个人影站在角落里,目光冷漠地看着她们…… 7.真相与秘密 这里是三里街,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以前这里是南城的老城区,随着城市的发展,那里的居民渐渐搬走了,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留在那里。 左静看见肖兰走进了其中一栋建筑楼里,她迟疑了一下,就跟着走了过去。 下午时分,左静本来想去找肖兰。走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肖兰蹑手蹑脚地向病房区后院走去。于是,左静便悄悄跟了出来。走出南明医院,左静坐上一辆出租车跟着肖兰,最后来到了三里街。 肖兰来这里做什么?左静的心里满是疑惑,她在那栋建筑面前驻足了几秒,然后走了进去。 走廊里很静,因为楼房位置的关系,外面的阳光全部被屏蔽起来。左静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条通往阴司的甬道一样。走到尽头,左静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对话声。她不禁轻轻凑了过去。 “找到了吗?”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有,但是我能肯定一定是段林风做的。”另一个声音是肖兰的。 “当年我就怀疑是他,可是却找不到证据。他究竟把证据藏到了哪里呢?”老人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有人走了过来。左静慌忙闪到了一边。 很快,一个人从走廊里走了出来,竟然是张红。 左静看见张红停到那个房间门口,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来了?”房间里顿时传来了老人和肖兰的惊叫声。 “果然是你老秦在背后捣鬼,我说怎么好好的,李青莲的事情又闹了起来。”张红喊了起来。 “那又怎样?当年阿海这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你们如何谋杀李青莲的事情,他也不会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南明医院在阿海身上用的药里吗啡的成分有多少?就算我不知道你们的主谋是谁,但是只要肖兰把现在掌握的证据交给警察,你们也很难洗清。”老人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老头,你真以为肖兰是阿海的那个笔友吗?”张红忽然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外面的左静也愣住了。 “其实,阿海的那个笔友是刘婷。她跑到南明医院偷偷调查阿海的死因,可惜她不知道和她一个宿舍的肖兰是我们的人。我们很奇怪,刘婷怎么会突然调查起阿海的死因,后来我们发现原来她的背后有人指导她。可惜的是,你没和刘婷见过面。否则,肖兰也没办法将计就计,把刘婷想做的事情做下去。”张红笑了起来,笑声肆虐而张狂。 “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就像当年杀死李青莲,杀死阿海一样杀死我吗?”老秦冷笑了一声问道。 “李青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想让三号病区成为南明医院的恐怖传说。当年如果不是李青莲纠缠着段医生,她也不会死所有的线头就在你这里。老秦,你在三号病区,我们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呢?”张红的声音带着疑惑与质问。 “阿海是个苦命孩子,你们不懂他的世界j你们这些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他的世界。我这把老骨头,你们要拿走就拿走吧。” 听到这里,门外韵左静拿起了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 8.幻爱 张红和肖兰被警察带到了警车上。 三个小时前,警察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他们在三里街发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在调查现场的时候,有人提供了一张照片,上面是老人被杀的画面。行凶者是南明医院的护士张红和实习生肖兰。 南城墓园。 左静坐在刘婷的墓碑前,把阿海的日记一页一页撕给她。她能想象出当刘婷看到那些日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定比花还灿烂。 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左静的旁边,他是段林风。 “阿海死于臆想,张红给他药里的吗啡成分并不能构成死亡。老秦告诉我阿海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阿海已经迷上了李青莲。 ”阿海住的那张病床是李青莲曾睡过的病床,那里有李青莲留下的一些东西。阿海就是看到了那些东西,听到了李青莲的故事,慢慢迷上她的。一个快要死亡的人,迷上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事情。可是,事实的确如此。“ 左静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段林风说: ”警察为什么没把你抓走?也许你才是这场罪恶的真正主谋。“ ”是的,我的确是主谋。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当年阿海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迷上的女人只是个死去的影子。张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能怎样?整件事情里,唯一受到伤害的人便是刘婷,她是无辜的。“说到这里,段林风深深地低下了头。 左静没有说话,站起来向前走去。也许段林风说的没错,他是主谋,可是却无能为力,就像那天她站在老秦的门口,当张红和肖兰向老秦下手的时候。自己没有冲进去一样。 她该如何原谅自己? 谁又会原谅她? ...
我老舅是个随和慈祥的老人。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安度着幸福平和的晚年生活。可据舅妈讲,他年轻时也是个愣头青,有着年轻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劲儿。听舅妈这样说老舅,再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却怎么也想象不出老舅年轻时到底是个啥样。 一次晚饭后,在老舅家的院子里乘凉。乘着酒兴,我和老舅家的几个兄弟逼着老舅讲讲他年轻时的一些奇闻趣事。他笑呵呵地敷衍我们推辞说没啥好讲的,于是我激将他说:“老舅,人家上了年纪的人哪个不是满肚子人生道理,家常老话一大堆?!为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因为我们年轻人能从老人那里得到许多人生启迪,对我们今后的人生道路有所帮助。可是我们这么逼您讲,您都没话说,看来,老舅这一辈子,哎……”我故意长叹一声。“谁说我一生没经过风浪?!你这小子,也别激我,好!我就给你们这些没开过眼的毛孩子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儿吧。”显然,我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们几个兄弟见他好不容易要开口了,兴奋地凑上来,团团围坐在他的周围,竖起耳朵静静地等着。老舅喝了口茶,抬眼望着远方,深深地陷入了他的回忆之中。 过了良久,老舅终于说话了。“说起来,那还是临近解放那年的事儿了。”老舅缓缓说道“那阵子,我在市郊的老电厂工作。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厂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有人说国民党撤退时要炸电厂。这电厂要炸了,不就等于炸了我们工人的饭碗吗!有很多人就嚷嚷着要保护电厂,当时就有人组织我们这些单身汉日夜住在厂里,一有情况可以马上采取行动。”老舅说到这儿,脸上现出些神往的表情,继续说:“我当时年轻力壮,又没有拖家带口的累赘,第一个站出来拥护这个计划。那天晚上,我在电厂的南墙根儿来回巡视,另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站岗放哨。大概在夜里两点多钟,我有些乏了,就坐在墙根底下抽根烟……”他讲着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在我们厂南边儿有个河汊子。当时,国民党经常把死刑犯拉到这儿执行枪决。哎……”老舅脸上现出悲伤的表情,“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冤死在这里!那些国民党兵杀完人,也不说埋,把人晾在那儿,拍屁股就走。有主儿的尸首家里人就拉回去料理后事,没人认领的就一直挺在那儿,有一些好心人就过去随便挖个坑把这些可怜人葬下。可是后来形势紧张了,国民党几乎每天都杀人,谁还有功夫天天拿把铁锹去干那事儿啊!没多长时间,那里就成了野狗、乌鸦的地盘儿,青天白日的时候看过去,那边的天都是阴沉沉的。”听着老舅的话,想象当时的情景,我们几个也都感到几许的悲凉与凄惨。我们相互看了看,继续听老舅往下说。“我坐在那儿抽着烟,眼不自觉地向那片河滩望了一下……”老舅抽出根烟,慢慢点上,猛吸了一口,有些紧张地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们说:“我模模糊糊地发现,在河边有个人正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距离远,我看不太清楚,就忙站起来,仔细向那边打量,这下看清楚了,真有一个人在那儿站着。他的身体很虚弱的样子,他晃荡着身体,低着头,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这么晚了,谁去哪儿呀?看那人的情形,我当时想说不定是喝醉了酒,走迷了路吧。我赶紧跑了两步,对那人招着手大声喊他,让他过来。他好像没听见,只是背对着我木呆呆地站着。我用手里的手电筒向他照过去,你们想黑灯瞎火的,手电光多明显!可那人就像没感觉到一样,还那么站着。我有些着急,这人咋醉成这样?按说这黑更半夜的,又是在刑场上,没点儿胆子,一般人还真不敢过去。可我当年性子冲,干啥事从不犹豫,想到哪儿干到哪儿,而且,我那时也从不信邪。”老舅说到这儿,转圈看着身旁的年轻人,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年轻人的这个性子,有时候可能就会害了你们,‘遇事缓三分,有事慢出头’不管啥事儿,行动前要先动动脑子,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胡来,知道不?!如果那天晚上我要早知道这些话就好了。”说到节骨眼儿上,他却教训起人来,让我们大为扫兴,便乱哄哄地催他赶紧接着讲,老舅缓了口气,掐灭手中的烟头,接着道:“我当时光顾着急了,想也没想,抬腿就走了过去。等我走近了,看到那人身上穿的也倒整齐,就是滚了一身的泥土,后脑勺儿上有些血,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沾着一些泥巴草棍子啥的,脏乎乎的。我想看样子这家伙醉的不轻,看他摔的这狼狈相,我感到有些可笑,就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这人咋醉成这样!还站着干啥?跟我到我们厂里去洗洗吧。’这时,他慢慢转过头……”老舅圆睁的双眼透出恐惧的目光,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看来,他此时的回忆令他十分的害怕。我们几个也禁不住绷紧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老舅舔了舔嘴唇,用他惊恐的眼盯着我,声音有些发抖,“你猜,我看见了啥?!”我紧张地摇摇头,“那人的脸整个没有了!只有血肉模糊的一个大洞。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牙中间的舌头斜着伸出来搭在一边。我的妈呀!这不是一颗炸子儿从后脑勺儿打进去,从前面炸开的死刑犯吗!怎么死了还能站着?!当时吓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老舅困难地咽了口吐沫,脸色苍白,他颤抖着说:“那个死人转过身,喉咙里咕噜着,估计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他伸手摸索着向我走过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慌得我手脚并用,也不知道是咋跑回厂里的,反正连鞋都跑掉了,当我进了厂门,一看见人,就一头扑在地上昏了过去。”老舅说完,身子一软靠到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我们弟兄几个也惊恐地张大了嘴,呆坐在椅子上,很长时间都没人吭声。 怎么样?我老舅讲的故事还有点刺激吧!从那以后,我心里开始佩服老舅的胆量了。他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当时还没有吓出个毛病来,真够可以的!后来,老舅又给我们讲了一些他亲历过或他身边发生过的真人真事,有些听起来比这个故事还要恐怖刺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转述给大家。好了,夜深了,我要去睡了。朋友们,晚安。 ...
这是一篇真实灵异故事,希望广大读者不要计较文笔的好坏。写此文的目的,只是为大家讲叙一个让我们难以置信的事实。 我家住在天临县附近的一个村庄里,因为县里有火车站,来往的客人很多。由于经济落后,我跑起了摩托三轮。在县里挣一些钱养家糊口。 有一天,我拉客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我准备收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三个女孩子。两个穿白衣服,一个穿黑衣服。 “师傅,我们能搭个车吗?”一个白衣女子上前说话。 “去那呀?”我问。 “我们要去东家堡。”那女子又说。 我想这不是邻村的吗,我们西家堡和东家堡说是两个村庄,其实和一个村庄没什么两样。因为只有一街之隔。于是我又说道:“这么晚了,换别的地儿的人,最起码得六块钱,看你们乡里乡亲的,就给三块钱吧。上车。“ “行。”黑衣女子说完和那两个白衣女子上了车。在车上,因为是乡亲,所以和她们搭话。我问道:“你们去谁家呀?我直接把你送过去吧,因为我顺路,到我们西家堡必须经过东家堡。” “那太谢谢师傅了。我们去白占文家。”白衣女子说道。 “哈哈,白占文当年还和我是初中同学呢。”我说完后,不久就到了白占文家门口。 “师傅给钱。”三女子下车,黑衣女子递钱说道。 “哦,一百呀,没有小的?”我问。 “没有,我们刚从远处回来。”白衣女子说疲乏。 “好吧,我找零给你吧。”我说完后,收了一百块钱,找零给她九十七块钱,就回家了。 到家后,老婆点钱,算算今天的收入,突然喊道:“罗坤,罗坤,你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放下碗筷跑过来问道。 “这么这里有一张一百块钱的冥币呀?”老婆惊问道。 “啊,怎么会这样?”我想了想,今天我没有收过一百块钱,除了那三个白占文家的亲戚。我生气地说道:“对了,就是白占文家的那三个女孩子,就刚才,她们给了我一百,我找零给她们九十七块钱。怎么这样呀?明天一定要找她。” “好了,快去吃吧,吃罢了就睡吧,不早了。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去。”老婆继续数钱。 第二日清晨,我和老婆来到白占文家。我先抢着说道:“占文,昨天晚上你家来了三个亲戚,坐我的车从县城回来,我只收了她们三块钱,可她们却给了我一张一百的冥币,我还找了她九十七块钱,你给我说说。” “没呀,我们家昨天没来亲戚呀。”白占文说道。 “是呀,是呀,真没来亲戚。”白占文老婆也说道。 “十二点四十多分,你们家没来过三个女孩子?两个穿白衣服的,一个穿黑衣服的。”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两个白的一个黑的?”白占文老婆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昨天十二点多,我家老母猪生了三猪娃,两白一黑。” “什么?”我惊问道。鬼故事 “我们去看看。”白占文为证实老婆没说假,让我们去猪圈看。 一到猪圈,真是三头猪,两白一黑。更奇怪的是黑猪身上用红绳系了一些钱。白占文取下,打开一看,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七块钱。 他把钱给我,我没要。我的脸吓得都白了,他也是。我们最后谁都没要钱。白占文把母猪以及猪仔扔了,从此不再提此事。 世间总有些不解之事,希望各位有一些发生在身边的事,也讲出来听听。 ...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我们这里是一个小城市那时候也还没有出租车,人们出门走累的时候手一伸,喊一声:“三轮儿”就会从不远处非快的跑来,价钱便宜不说最重要的是方便嘛!所以我们这个城市至今三轮车都很盛行。我现在要说的就是发生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一则怪事情,说的就是一个三轮车晚上拉车的时候发生的,我至今还记得这件事情在当时可是家喻户晓啊! 话说有一天晚上,一个叫李四的三轮车夫正在街上等生意,闲得无聊就和另外几个三轮车夫拉家常。一个三轮车夫就问他啊:“我说李四啊,你一天那么卖力干什么啊,瞧你一脸的疲倦样儿咋不早点儿回家休息呢?挣钱重要但身子也很重要啊!”李四道:“老哥啊,我倒是想早点回家去呢,可是我今天才挣几块钱,家里老婆说了没有挣够10块钱就不准回去。你不知道啊,我家那口子凶着呢,我还是再拉几趟就可以回家交差了。”另外几个三轮车夫听李四这么一说,笑着说:你啊就是怕你老婆,你才是正二八经的“气管炎”。我们几个兄弟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都是自己说了算,女人嘛,只有听我们的,我看你啊哪天也把嫂子教导教导。李四憨厚的笑了笑。另外几个三轮车夫见街上行人也没有多少了,这段时间又是“鬼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对李四说:“兄弟哥几个看生意都没有什么了,我们先回去了,也不想家里人为咱担心啊,我看你也早点回去啊。”说完几个人骑着车消失在灰暗的灯光中,耳边只听的呤呤呤的声音由近到远。 李四看着伙伴们都回家了,他心里也想啊,可想到自己的老婆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强打了精神继续在街上闲逛,又过了一些时候他转到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飘出了一个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向他招手,为什么说是飘的呢?因为从他一进这胡同眼睛就不时的四下张望也不见的有人啊。但他一想到只要有钱赚就可以了。所以,他一看到有客就飞快的骑了过去。等停好了。他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高高长长的,长的很漂亮,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女人脸上居然一点血色也没有,你想啊大晚上的,看到这样的情景谁都会害怕的,更害怕的还在后面呢? 当女人上车坐稳以后,李四就问:“大姐您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里儿呢?女人冷冷的回了一句:“去火葬场!”李四经不住吓了一身冷汗,要是在白天还说的过去,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家要去那种邪门的地方是怪有点吓人的。他也不敢多问,骑着车飞快的行驶在去火葬场的路上,这一路安静地只听的到李四的心跳声和摇铃的呤呤声,快要到火葬场的那一段路是一段比较崎岖的烂路,而且路边的灯光也异常的灰暗,这更显得阴森恐怖。李四骑着车艰难地移动着,而他觉得这车骑起来根本就不像拉着一个人,显得很轻松。鬼故事 走完了段烂路,很快就到了火葬场的大门前。说实在的这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平时来这里的都是一些为死者送行的人,而这里更多的就是死人,所以李四想到这里恨不得马上拿到钱插着翅膀飞走,可那个大姐慢悠悠地从手袋里拿出一张100大钞出来递给了他,李四一看是一张100元的钞票,自己身上哪里有零钱找呀,他老实巴交地对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大姐说:“大姐我蹬一天车也挣不到这么多,我看您还是拿小票吧,我看就给3块吧。”那大姐冷冰冰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一声不响地转身走进了火葬场。而李四连忙叫她,她也不回头。李四想这个大姐可真奇怪,从一开始就挺神秘的,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的来火葬场,还给我一张100的大钞,也不让我找零,真的是有点怪哈,反正这个钱啊是她不要的也不是我偷的,就当是我运气好得了。他这样想着也不害怕了,就骑着三轮车回家向老婆报喜去了。 他刚到家,他老婆就问他:“孩子他爸,你今天挣了多少钱了啊?”李四一脸得意的对自己老婆说:“你猜呢?”他老婆一听这话还以为他今天没有拿钱回来,就生气地说:“没有拿钱回来就不准吃饭。”李四看自己的老婆真的生气了,便把那张100的递到老婆的眼前,老婆眼睛都直了,她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确实是一张百元的钞票啊!老婆开心地眉开眼笑的,给了自己男人一个热吻,把李四美得那是没话说了。 吃完饭以后,等老婆收拾完了。他才把今天晚上的怪事情告诉老婆,老婆一听自己男人一说,也觉得这件事情挺奇怪的,按理说别人怎么可能给你一张这么大的钱做三轮车啊,再说了一个女人家的晚上做三轮车去火葬场干什么呢?真的是太奇怪了,还给了自己一张大钱,两口子琢磨该不是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吧,就把钱拿到灯下仔细地观察,这一观察可不得了,刚才手上明明是一张人民币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死人用的纸钱,把这两口子给吓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这样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两口子匆匆吃了点剩菜剩饭,就骑着三轮车来到了火葬场。李四把车放好后,就和妻子跑到门卫那里去问:“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是不是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过这里呢?”门卫是一个老头儿,看样子还没有睡醒,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很惊异地看着他们,道:“这地方那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呢,我看你们啊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哦。”李四道:“大爷我们不是开玩笑的,我昨天晚上就送一个长的很漂亮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到这里的,是我亲眼看见她进来的。”大爷看着李四不像是开玩笑的,就问他你你送过一个来?可是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这里都没有起身开过门的,我看你是不是看到鬼了哦? 李四忙拿出那张冥币出来给老头看,“这就是她昨天给我的钱,本来到我的手时是一张100的人民币,谁知道我一回家拿到灯下一照就成了纸钱了!”老头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帮你问一下看这里是不是有穿白色连衣裙的工作人员啊!” 说着,就朝那边走去,一会儿,老头儿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对李四说:“活人没有死人倒是有一个,说是昨天下午发生车祸死的,挺年轻地昨天送来的时候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要不我领你去看看?”李四一听,自己真的是遇到鬼了,他又很好奇看到底是不是昨天晚上自己拉过的女人,就跟着老头儿来到了停尸间,老头儿指着一具尸体说:“看看是不是她?”说完揭开白布,李四也强给自己胆量就这样远距离的看了一下,那真的是昨天的那个女子,只见她很安详的躺在那里,洁白的连衣裙上有斑斑血迹,是那样的刺眼,还有那张美丽而又苍白的脸,不是她还有谁呢?他浑身发抖地把昨天的那张纸钱放在了她的手边,逃也似的走出了火葬场。 经一吓之后,李四就病到了,每天都做着一些阴森恐怖的梦。请了很多阴神婆都不管用。就这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等他病刚好点儿以后马上就把三轮车卖掉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骑三轮车了。 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被谁给传开的,一下子就闹的满城风雨的,小城里一时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之中。晚上人们都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那些三轮车夫们也早早的回家了,漆黑的夜里更显的阴森恐怖。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很久都没有传出小城闹鬼的事情了,人们也渐渐地忘却了这件事情,小城也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
天门和京山交界的地方,有个湾子叫三连坟湾。在湾子的东头,有座三个坟包连在一起的坟墓。每年的清明,全湾的人都要到这座三连坟前烧纸拜祭,据说这个习俗在当地已延续了好几十年。关于三连坟的来历,在那一带曾流传着一个悲壮的故事。 20世纪20年代,竟陵庞家湾有个姓庞的汉子,是远近闻名的杀牛佬。他杀牛一不用帮手,二不用铁锤,拿把牛耳尖刀摸到牛的旁边,冷不丁朝牛的顶门就是一刀。据说那儿是牛的麻穴,再健壮的牛,一刀下去,全身麻木,也会轰然倒地。因此人们都叫他庞一刀。别看这庞一刀是个宰牛的,娶的个媳妇却如花似玉,令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然而时隔不久,这一带的土匪头子邹大胯子打劫了庞家湾,当时庞一刀不在。等他回来时,才得知媳妇被邹大胯子抢走,气得当时就抓了把牛耳尖刀要去找邹大胯子拼命,被乡亲们劝住。从此庞一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话比以前少了,脾气却比以前大了,动不动就同人动刀子。人们知道他心里不痛快,都让着他。 一天晚上,庞一刀刚忙完手头的活,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敲门声。庞一刀开门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门口站的是他的媳妇卢花,手里还提着个包袱。庞一刀没好气地道:“贱货,还有脸回来!”卢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双眼一黑昏了过去。庞一刀这才着了忙,赶紧将她抱进屋。喂了几口水,卢花总算醒来,不由号啕大哭,接着说出事情的始末。原来邹大胯子早就对她垂涎三尺,那晚打劫湾子正是冲她来的。昨晚邹大胯子喝多了酒醉得不省人事,她便趁机逃了出来,离开时顺便将他们打劫的金银珠宝带了些回来……担心邹大胯子找来,二人赶紧收拾了一下,连夜离开了庞家湾。 打这之后,卢花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产下个男婴,可庞一刀横看竖看总觉得不顺眼。那副虎头虎脑的样子,不就活脱脱一个小邹大胯子!他于是趁卢花不注意时,偷偷将孩子扔进树林里打算喂狼。幸亏被卢花发现,从此孩子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他见孩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干脆叫他“憨憨”。 转眼十几年过去,憨憨也长成个半大的棒小伙子。虽然庞一刀平时对他不冷不热有时还凶巴巴的,憨憨却一点儿也不记恨。每当庞一刀有个头疼脑热的,憨憨便在一旁端茶递水、熬药喂药。时间一长,庞一刀的心也就渐渐地软下来,还把自己杀牛的本事传授给了他。 不久,日本鬼子来到庞家湾,到处烧杀掳掠无所不为。 一天夜里,湾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天亮时,一大队鬼子兵将湾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来,这一带活动着一支神秘而又奇特的队伍,摸岗哨、拔炮楼、打伏击,弄得鬼子晕头转向,于是鬼子便把气全撒在老百姓身上。他们把全湾子的人赶到东边的晒场上,一个叫龟田的鬼子小队长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说道:“杀皇军的人就藏在你们中间,快快地交出来。要是不交,全死了死了地。我数十下,不交人就统统地杀掉!”当他数到“九”时,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别数了,是老子干的!”转眼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分开人群走了出来,正是这一带有名的土匪头子邹大胯子。在昨晚的战斗中,他由于腿受了伤没来得及离开,被困在湾子里。见鬼子要向全湾子的人下手,他于是站了出来。 龟田围着他转了几圈,疑惑地道:“你就是……邹大胯子?”邹大胯子道:“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家邹太爷爷。龟孙子,摸岗哨、拔炮楼、打伏击的事全都是你家太爷爷干的,不关大伙的事,你把他们都放了。要杀、要剐,你就冲你太爷爷来!”龟田道:“亚西!你的,中国人的这个。你刚才说什么?剐?这可是你说的!”将邹大胯子绑在树上后,龟田通过汉奸告密,又将庞一刀和憨憨拖了出来。龟田将一把宰牛刀往地上一扔,龇牙咧嘴地道:“你们,剐牛的这个,对不?他的皮,你们的剥。剥得好,大大地有赏!” 在龟田的威逼下,庞一刀不得不将刀捡起来,一步步地挨到邹大胯子跟前。邹大胯子道:“庞一刀,十六年前,我抢过你的媳妇,你也同这帮小鬼子一样地恨我对吧?今天死在你手里,我们也算扯平了。不过在死之前我还透给你一个秘密,憨憨的确是我的种。其实,像我们这号提着脑袋玩的人,哪配留种?可我是单传,我父亲咽气时拉着我的手说我什么也可以不留,可一定要给他留个传香火的。我把种撒到你媳妇肚里后,把她留在山上不放心,所以就又打发她回去了。她带回去的那些金银细软全是我给的。她下山也并非是偷跑,而是我故意放她回去的……我的话说完了,你动手吧!” 庞一刀一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冲邹大胯子道:“这些年来,老子还真恨不得像剐牛一样活剐了你。不过今天看你还是条汉子,就成全了你!”说着一刀朝邹大胯子的胸口捅去。一股热血冲腾而出,溅了庞一刀满脸满身。 一旁的龟田见庞一刀不肯活剐邹大胯子,却一刀将他捅死,不觉暴跳如雷。他随即命人将庞一刀绑了上去,又命憨憨去剐庞一刀。憨憨哪见过这场面?早吓傻了。庞一刀道:“苕儿子,这些年爸待你不好,常打你、骂你、罚你,今天让你来剐爸,爸一点儿也不记恨你。只是有一点儿你要记住,等赶走小鬼子的那天,别忘了告诉爸一声,在爸的坟头放挂大鞭……苕儿子,来吧!”庞一刀催了好几遍,憨憨也没动手,就像痴了傻了一样。一旁的龟田早等得不耐烦了,“唰”地一下抽出刀来架在憨憨的脖子上,歇斯底里地吼道:“快,还不动手,死了死了地!”刀挨着脖子时,憨憨浑身不由一震。可是,不等龟田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转身的憨憨一声“小鬼子我日你小妈……”一刀扎进龟田的肚里。龟田有气无力地喊道:“杀了他……”手里的东洋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两边的鬼子兵忙乱中端起刺刀朝憨憨一阵猛戳。对面的庞一刀不由哈哈大笑道:“憨憨,有种!”鬼子们杀死了憨憨,又纷纷朝庞一刀刺去。面对血腥的一幕,站在人群中的卢花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卢花醒来时,鬼子兵早离开了这里。她忙取下头巾,含着泪替憨憨擦净脸上的血迹,然后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不一会儿,一群人扛着锹、抬着棺材来到这里。原来他们救了全湾的人,湾里的三个老人主动将自己的寿材献了出来。大伙在附近的荒坡上挖了个大坑,将爷儿三个埋在一起,并在上面垒了三个大坟包。为了纪念他们,人们便将湾名改成了“三连坟湾”。每年的清明,人们都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扫墓拜祭。 打那之后,卢花住的那间破茅屋内时常传出阵阵凄惨的哭泣声,后来又变成比哭还难听的傻笑,她疯了。 不久,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天晚上,卢花刚打了个盹,便见儿子憨憨从外面扛着一捆柴回来。他不是被鬼子用刺刀给戳死了么?卢花忙扑了上去,只见憨憨身上的衣服果然有被刺刀戳过的痕迹。她不由用手一边轻轻地抚摸一边问道:“儿子,还疼不?”憨憨憨厚地摇了摇头。卢花道:“快脱下来让妈给你缝几针……”就在这时,她被一阵“汪汪”的狗叫声惊醒,才知道是个梦。她开门一看,门口放着捆柴。果然儿子回来过!想起梦中见到儿子那身叫刺刀戳了眼的衣服,她心里便不是滋味,于是忙用纸剪了些衣裤鞋袜,连夜化去。 第二天晚上,卢花又梦见了儿子,这回他是扛着一袋米回来的。再看儿子身上,早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她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高兴,疼爱地道:“憨憨,还走吗?妈想你都快想疯了,别老是在梦里见好吗?”憨憨道:“妈,今天不是梦。不信您拧自己!”卢花暗暗地拧了自己一把,果然有疼的感觉。用手去摸,面前却空空的。憨憨看出她的疑虑,又道:“妈您忘了,儿子是鬼啊……不过您放心,只要将我常穿的那件粗布褂儿挂在我的床头,我就可以留在家里了……”卢花一听,赶紧找出儿子的那件粗布褂儿挂在床头。随后娘俩又说了大半夜的话,这才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晨,门外传来一阵扫地的声音。卢花披着衣服出去一看,并不见儿子的人影儿,却见一把空扫把在地上“呼呼”地扫着。卢花道:“憨憨,是你在扫地吗?”对面当即传来儿子的声音:“是我,妈,白天阳气重,所以您看不见我……”扫完地,又听见一阵劈柴的声音。只见斧头一起一落,同样看不见人影儿。时间一长,卢花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天,东湾卖豆腐的韩老三打门口过,给了卢花四块银元,说是她儿子晚上常去帮他磨黄豆,给工钱他又不肯要,只得送到家里来。打那之后,韩老三几乎天天都来,有时在门口放几把铜板,有时又扔几块豆腐在这儿,说是顶工钱。卢花怕儿子累着,就对韩老三说别让儿子干了。韩老三却满脸的无奈:“你的话我也转告过他,可他就是不听……大妹子,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你真有福气啊!”可他哪知道,自己的儿子早被小鬼子杀害了……韩老三一走,卢花禁不住抹眼泪。 一天晚上,卢花正在做针线,突然外面传来翻墙入院的声音。卢花不由惊问道:“谁?”转眼一个猥琐的汉子出现在门口,正是湾里的一个流痞光棍二狗子。二狗子嬉皮笑脸地道:“大妹子,一个人在家不闷吗?狗哥我陪你来了……”他话音未落,突然背上重重地挨了一棍子。二狗子回头一看,不见有人,却见棍子浮在半空中。他吓得一声“妈呀……”扭头就跑,从此再也不敢打卢花的主意了。 赶走二狗子,憨憨也现了形。他劝道:“妈,爸已走了整整三年了,您就没想过再嫁人?我看东湾卖豆腐的韩老三还不错,人家早就对您有意思。如果您同意,儿子就替你们撮合。一来也可避免流痞光棍再打您的主意,再则儿子也可放心地离开这儿了!”卢花觉得儿子的话在理,于是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成婚那天,韩老三请了十几桌酒,并用大花轿风风光光地将卢花接了过去。这一来,周围的人可就犯嘀咕了:韩老三何等精明之人,周围黄花闺女多的是,他却为何娶个疯女人?面对人们的疑虑韩老三只是笑而不答。说来也怪,打卢花嫁到这里后,她也不疯了。她不过三十出头,本来就长得标致,再一打扮,决不比二十来岁的姑娘差。 随后,她就把挂在儿子床头的那件粗布褂儿烧了。从此,她再也没梦见过儿子,没过多久就怀孕了,后来生了个儿子,竟然同憨憨长得一模一样。她想肯定是憨憨舍不得离开,又回来投了胎,于是给儿子取名叫傻傻。 转眼许多年过去,韩老三和卢花也早当了爷爷、奶奶。他们常给孙子们讲述邹大胯子、庞一刀和憨憨的故事。尤其是憨憨大叔死后仍旧回来给奶奶干活的事,也实在太玄了。面对孙子们的疑虑,韩老三最后说出一段惊人的秘密。原来,韩老三当年也是土匪的头目之一。那天被鬼子困在湾子时,韩老三正和邹大胯子在一起。邹大胯子挺身而出,既是为保护全湾子的乡亲,也是为了保全韩老三。因为在出去之前,他就已经把后事全托付给了韩老三。给卢花送柴也好,送米也好,帮她干活以及撵走前去滋扰的流痞光棍也好,全都是韩老三所为。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对邹大胯子的承诺。至于卢花见到儿子的魂魄给她干活的事,是因为她过度伤心精神错乱所致。韩老三和卢花只生了一个儿子,而儿子却替他们生了三个孙子,于是韩老三让三个孙子一个姓邹、一个姓庞,最后一个才姓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