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曾经不无嘲讽地问我:“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人,怎么会那么重的封建迷信思想?”其中一个最经常这样问我的人,是我的三舅。不过在我上大二的那个春节过后,他再也不这样嘲讽我了。因为他自己亲身经历了。 我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二。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总共摆了两桌。其中一桌是我三舅,四舅,小姨,加上一个邻居。我妈坐在旁边观战。我爸跟另外几个亲戚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有句没句地闲聊,我和我弟在吃零食,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我三舅拿着一张牌,喊了一声:“二万!”忽然就不动了,我妈马上发现他的眼神变了,脸上的肌肉也一瞬间僵硬,就大声喊了一句:“你在做什么?!”(这是后来我妈描述给我的) 我在一边听见我妈那样的声调就知道出问题了,赶紧凑进了看。三舅以一种很僵硬很怪异的姿势仰面倒在了地上。一般来说,正常人在摔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的反应都会在倒下的过程中调整身体的姿势,以避免头部受创;但三舅仰面倒下的时候却毫无反应,整个人是直挺挺地摔在地上的,就好像……好像一块木板倒下了一样。 然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得很大,几乎都要从眼眶中挣出来了。同时眼神变得极其的凶狠且阴森。我站得近,看得真切,直感觉那绝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眼神,再多看一眼简直就头皮发麻。更怪异的是他居然还在剧烈地磨牙。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很像传说中地狱里的饿鬼形象。 四舅马上用手去掐住三舅的人中,我妈捏住他的虎口然后跟我说:“快去叫你张婆婆!” 张婆婆早年跟我外婆同在一个生产队,因此跟我家素有往来。她是阴阳师的三徒弟。在四个徒弟中她的年龄最大,但因拜师较晚,故排名第三。四个徒弟中她的心地最正,但无奈年事已高,倘接触鬼神之事太多,则极易为邪气所伤,故阴阳师只略教她一些治病救人之术,但求保得亲朋好友平安即可。 我赶紧骑车飙向张婆婆家。逢这等事,本应直接打电话去找她的,无奈她家又没电话,只好上门寻她。我还没到她家,就见她急匆匆地在街上迎面走来。我迎上去问:“张婆婆你去哪里?” “去你家。我刚在家突然心头发慌,到神位前一问,知道你家有人生急病。是谁?” “我舅舅。正在打麻将呢,突然就倒在地上,眼睛定了。” 张婆婆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又是那些东西在作怪了。” “快点,我用自行车载你。”我催道。 “我才不搭你的自行车呢!等一下把我摔到了怎么办?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你舅舅暂时还不会出事。” 我又狂飙回家。三舅的人中都已经被四舅掐得血都冒出来了。 张婆婆很快就到了。她略看了看,在我家对面的一片土地里找来几根稻草,在三舅的手腕上缠了一根,打一个活结;又在脚踝上缠一根,同样打一个活结。第二个结缠完不到一分钟,三舅的眼神就明显缓和了,也不再磨牙,只是大口地喘气。再过了一阵他就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 “刚才是怎么回事?”三舅问。 “遇了邪事。是白马煞,属于一百零八种凶煞里面见得最多的一个,人被上身了之后都有倒在地上磨牙的症状。如果像应付一般的邪事一样,抓一把米来撒在他身上,病人马上就要断气,因为马不吃米。拿稻草缠在手脚上,白马煞就跑不动,等于就被绑起来,病人就好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凶神恶煞”几个字不光是形容词,还确实指代某些邪恶。 张婆婆后来继续解释说,凶煞一般找八字弱,或者行霉运的人。我三舅中白马煞,接下来这一年必定多坎坷。后来果然。夏天的时候他跟一个同事吵架,那同事顺手在旁边抓了一把刀就砍在三舅额头上,并且拒不赔偿医疗费用,后来三舅还为此跟那同事打了场官司。虽然后来赢则赢矣,但其中之麻烦,实在是非亲历者所不能想像。 事后三舅感慨颇多,说这世上有些事情,真的是解释不了。从此再不嘲笑我“封建迷信”…… ...
昏昏沉沉地从噩梦之中醒来,她想伸一下懒腰,却发觉自己的四肢像是被什么东西绑着,根本就不能动弹。 噩梦之中,她也是被绑着。她有了一种依然身陷噩梦还没有从中自拔的错觉。 不过,她知道那是梦,只要自己脱离梦的苦海,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摆脱了。 可是……她现在所经历的,是现实,还是梦? 疼痛很真实,被绑的四肢让自己无法动弹也很真实,秋凉带给肌肤的感觉也很真实。 很显然,现在正经历的并不是梦。 她不由得害怕了。 夜很黑,窗外的霓虹灯光被宽大的窗帘遮掩着,能够透进这个卧室里的光稀薄得很是可怜。 窗帘处挂着的一件内衣,静静地晃动着,犹如一个莫名的暗示。 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得到,这个卧室确实是属于她和自己的丈夫的,床自然也是他们这一对夫妻的床,周身的一切,也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 只不过这里的气氛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之前是温馨的,是美好的,是带着幸福的,而现在的是诡异的,是叵测的,是阴沉幽暗的。 为什么这里的气氛会忽然变了呢? 她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的,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 她那怀有七个月的孩子的肚子,暴露在外面,丈夫一直怕她伤着了她的身子,总是为她盖好被子。今夜为什么到了那么晚,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的他,当然不可能把她五花大绑到床上。 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那么会是谁做了这种事? 心里的害怕立即变成了恐惧。 再次挣扎,仍是无济于事。四肢被绑着,她能活动的也只有屁股,但自己怎么也离不开床,只是动一动屁股,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时,她那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忽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她惊得不由发出一声叫声。 而听到叫声之后,那一直向前移动的人影继续向前移动着。 不像是自己的丈夫的身影,但似乎又有些熟悉,肯定是一个男人,但会是谁呢? “你是谁?”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但她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发出来之后,透着止不住的颤抖。 “你不知道我是谁么?我记得你曾说过,就算我化成了灰,你也认识我,可是,看到了我的身影,你却没能认出来……”声音透着哀怨,更多的是对自我的冷嘲。 “阿明!”她惊叫道。 知道那个人是谁后,她心中的恐惧更深了。 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不,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现在怎么还可能活着? “我就知道你能认出我来的,你不可能将我忘了。”他冰冷的声音有了一些回温。 “你……你想怎样?” “我消失了三年,现在来到这里,自然是想将三年前你欠我的那笔账结清。” “不,我……我不欠你的。” “你怎么可能不欠我的?三年前,你欠我的,还少么?” “对不起,我……我不该因为你穷,离开你,可是……跟你谈了那么多年,你说好要为我奋斗,我也说好等到你有钱了,咱们再结婚的,但是,你一直都不好好努力,每天都活在得过且过的日子里,从来不知道奋斗,也不知道为咱们的未来着想……” “可是,我爱你。即便生活得很穷,但咱们用爱生活,难道还不该知足么?” “爱,是可以拿来生活的,但是,它解决不了温饱,更不能让你我从贫穷之中解脱出来。我也承认,我爱你。可是,在跟你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里,你却让我对你的爱日渐磨损,最后变成了悔愧。你可知道,我得有多伤心,才肯做出离开你的决定?” “但是,你更狠心,竟然离开了我,不仅如此,还……” 她打断了他的话,抢声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说。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补偿你。” “你想用什么方式补偿我?”他戏谑地问道。 “这一栋别墅型的房子给你,另外,我再多给你一辆跑车,还给你一家企业销售经理的职业,保证让你的以后衣食无忧……” “你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就凭咱俩之前的关系,我也不能看着你继续吃苦。”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轻舒了一口气,以为他不会再找麻烦。 可是,当她刚让提着的心放下,她忽然感觉,身边的异常透着某种诡异。 “你还想干什么?” “你欠我的,并没有还清,我怎么会因你开出的那些条件而离开呢?” “如果你不走,你还要怎么做?——你想让我怎么还?” “我们最后见面的那一晚,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 “不,不行……” “当然不行,这样做还远远不够解恨呢,是不是?我得连本带利一块让你还清。”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你绕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我给你钱,这样的房子,我给你两栋,跑车,我也多加一辆,只要你不杀我,我让你的后半生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她忽然不说话了。 三年前,她用折叠钢刀结束了他的生命,但当时他喝下了她倒进他杯子里的安眠药,他根本就不知道。 在杀他的时候,他是没有痛苦的,因为他毫无知觉,即便当她的刀插进了他的肚子,他的肠子流了出来,他的样子依然是很安详的。 这是她隐藏着的秘密,她不准备向任何人透露这个可怕的秘密。 而不经意间,她却向复仇的他透露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慌忙解释道:“你已经把我五花大绑了,还是在我的家里,你肯定是想杀我的……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为什么你的话,让我产生了那么大的怀疑呢?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我再多给你一栋房子,再多给你一辆跑车,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是不是还应该多给我一些钱?” 她立即点头,而她意识到点头,他是看不见的,于是赶紧说道:“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你不杀了我。” “如果我让你跟我走,跟我一块继续过生活呢?”他揶揄地反问道。 “我不能答应你,现在的我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是谁的?” “我现在的丈夫的。” “是不是他的?” 他刚这么反问,灯光一闪,照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就“站”在床边,浑身血淋淋地看着她。 是的,灯光仅仅闪了一下,似乎只有一秒钟,但是,她看清了。 床边的那个人在光芒的照射下,从头到她看不到的脚,浑身是血,脸皮像是被揭下来了,血肉模糊,衣服肯定被扒光了,露出的肌肤向外翻着血淋淋的肉。 两个肩膀处似乎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骨头上系着都一根比较细的钢线。 像是一个木偶,他被逼着“站”在了那里,任由那两跟细钢丝摆布。 她吓得花容失色,胸腔之中的血液像是要倒流了。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她痛苦地叫道。 他给了她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是他让你离开我的。他给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让你狠下心来,抛弃了我。我本来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男人,我的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只有你,他却从我的身边把你抢走了,我怎么可能不对他怀恨在心,不杀了他呢?” “你这个变态,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当然不爱我了,或许说,你根本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为了爱你自己,你可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是么?你想要钱,你想要足够的钱来满足你对物质的追求欲望。在你的眼里,谁能给你钱,谁能让你满足物质上的欲望,谁就是你爱着的人,或者说,谁就可以上你的床,任由那个人摆布你。” 她不说话了,她的眼睛里积蓄着泪水和恐惧。 而他接着说道:“来到这里之后,你只给了我一个感觉,你是一个被物质欲控制很深的女人,如是不然,你不可能只想用房子、跑车和钱来砸我,如是不然,你也不可能用房子、跑车和钱来诱惑我,让我放你一马。现在的你,整个身心都透着铜臭味,这样的你,让我感到恶心,让我不得不这么想,杀了你,也许就会给社会减轻一些负担,至少也会让大家呼吸的同一片天空的空气干净一些。” 她想要挣扎,却依然不能挣扎。四肢被捆绑着,她焉能从他的掌控之中逃脱? 终是无能为力,她只好哀求:“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冷冷地看着她如一个待宰的羔羊,他戏谑地说道。 “我们毕竟有过一段在一起的生活,我们毕竟有过一段感情,这样的过去,也许是不值得你我留恋的,但是……它见证了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是我们生命的组成部分,你不能不顾念旧时的恩情,杀了我。”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顾念旧时的恩情,以你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你呢?” “你……你想怎样?” “当初的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呢?” 她不敢多说什么。 三年前,她杀他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她用那把折叠钢刀划开了他的肚子,将他肚子里的内脏全都掏了出来,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食品袋里…… 这么想着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处有一层薄薄的冰凉。 她大吃一惊,想要喊“住手”,却来不及了。 疼痛感撕扯着她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 肚子里猛地被踢了一下。一定是子宫里的小胎儿受到了惊扰,知道自己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踢了她。 她忍着肉体的疼痛,哭诉道:“求求你,阿明,不要这样……我可以死,请让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胎儿是无辜的,不能就这样因我的过错而死。” “像你这样腌臜的女人,怀着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净?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认你这样的女人做母亲。——我是拯救你的孩子,不是杀害。” 刀子很锋利,他很轻易地划开了她的肚子,又很轻易地划开了她的子宫。 尽管是在黑暗之中,但他的动作是那么谙熟,比经常操手术刀的医生的手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双手探进她的肚子里,取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 肉体的痛苦是那么清晰,她无从避开,甚至因他手法的娴熟,她也没有痛得晕死过去。 感谢黑暗,让她无法看到他正在做的一切,如是不然,也许即便她能活下来,也没有活着的勇气了。 ——这个比魔鬼还要狠毒的男人,正慢慢地折磨着她,她幸好只能感受到痛苦,并不能看到自己的痛苦来源究竟有多恐怖。 血汗淋漓,早已经浸湿了身下的床单,还有一滴滴的血水流了下来,穿透床,滴在了地板上。 无从挣扎,四肢依然被束缚,她依然是待宰的羔羊。 他把胎儿捧在手里,笑着说道:“真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我的手里,它依然能痛苦地蠕动着。但是,你我都知道,它再怎么挣扎,活着的时间也只有片刻了。我已经切断了它跟你之间连接的脐带,它在这个世上活着的时间已经可以倒计时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个畜生,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当初我杀你的时候,我真应该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再也没有活着的可能。” “其实,我早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尸体刚被你处理掉,我又正巧碰到一个疯狂的医术高手,也许,不,肯定地,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遇到了谁?” “那个人是地下市场买卖器官的中间人,他的目的不仅是靠出卖器官发横财,还希望通过自己的医术,挖掘出人体的奇妙之处,譬如,将我的头安装在一个并不属于我的身体上,看我是否还能继续活下去……结果,他成功了。” 这样的一场手术试验,想象都觉得恐怖。 她听了,尽管身上很是疼痛,却依然不得不毛骨悚然。 而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会让那个疯狂的医术高手救活你,把你的头割下来,安装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上。我要让你继续活下去,让你意识清醒地接受我的折磨。” “不,你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快杀了我!”她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气,吼叫着。 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你必须活着,我要让你与我一同参与出卖你身体器官的每一笔交易……你的内脏我会帮你在地下市场卖掉,卖得的钱,我会上缴一部分给组织,剩下的,我带着你一块挥霍。我要让你知道,花自己的身体器官卖得的钱究竟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里,他手中的胎儿不再挣扎,死了过去。 他把胎儿丢在一个早已经预备好的冰桶里。 然后,他不再理会她的痛苦,继续在她的肉体上施展自己的解剖才华。 ——他不仅是那个疯狂的医术高手的试验对象,也是买卖人体器官的组成人员,他所有的手段,都来源于那个他既敬重又崇拜的救命恩人。 其实,杀了她,是他一心想做的事。 只不过他的救命恩人希望用她的身体继续做“人体嫁接”的试验,所以他只是折磨她,并不会让她死去。 他发现不让她死去,确实比让她死掉更能让自己拥有报复的快感。 只要不杀她,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只能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再也不可能离开了他的世界。 对这个世界来说,他已经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以后的她也不是。 以后的他们却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既然如此,他有更多的时间折磨蹂躏她,其中包括,让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器官,被一笔黑色的交易转移到不明人士的手里…… 这样的报复,让他兴奋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
三奶奶救我我押子爷(比干爷还要近的以前讲过)的妈妈,我要喊她三奶奶的。爷爷在临终前总是说办错了事,当时三爷爷去世的早,三奶奶不到30岁就守寡了。三奶奶征询族里人的意见,都不同意三奶奶改嫁,爷爷说当时他可以让三奶奶改嫁的,因为他是我们族里唯一的干部!可惜当初没有促成,对此他一直念念不忘。 三奶奶在80年代的时候,有一次重病。呼吸都没了,押子爷(---我还是喊大爷吧)他们就买了一口棺材把三奶奶入殓了,准备办丧事!按当时的规矩是要停灵3天的。第一天,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还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家里自然是哀乐齐名。第三天的下午就要下葬的,可是意外发生了。那天大娘在灵前,上了一炷香。却听到里面咚咚作响。就有些奇怪,就喊了几个嫂子(我的嫂子)过来,他们也听到了声音,都吓得跑了出去。在外面守灵的叔伯和哥哥们就问怎么回事。大娘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大爷她们当然不信。莫非诈尸了? 鬼故事 几个人拿着哀杖,防备诈尸了以便自卫的~!把棺材盖就慢慢的打开了,看见三奶奶不断地用脚跺着棺材,光线太暗,大家听到咚咚的声音,没看清楚。几个就吓得喊了一声跑到了院里,结果都泡了处了,可能真的诈尸了! 正当他们还在惊恐和无计可施的时候,听到了三奶奶说话“@@@@,快扶我起来,饿死我了”他喊得是大爷的小名,毕竟是母子情深,就是诈尸了也是母亲呀,再说诈尸不会出现在上午呀。大爷就进去了,一会就看见把三奶奶扶了出来。三奶奶居然活了过来! 三奶奶说,那天做着梦就感觉到了一个地方,见到了三爷爷还有好多村里的老人,叫什么名字,三奶奶都说的很清楚。一起在那里,他就个那些人说了几句话,后来就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就到处找路,感觉又累又饿的。很害怕,结果就醒了,还憋得慌(盖着棺材盖,能不憋闷吗),听到了哭声。就想起来,起不来就拿脚跺。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不过三奶奶去世的时候是前年,离她这个经历已经有20多年了,他的几个孙子孙女都回去了,好像有感应似的。 ...
现在玄幻有修真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猪脚斩三尸的情节,那么什么是三尸呢? 所谓三尸就是道教称存于人体的三种神。 据《太上感应篇》所称,三尸神每到庚申日,便向天曹言人罪过。 有人认为人的身上有三尸虫,分别叫彭踞、彭踬和彭蹻。他们极其微小,常人无法看见。在庚申日夜里,他们趁人睡觉时向上帝报告人的罪过,使人折寿。 因此有庚申日夜间不睡觉的风俗。 另有一说,人在夜眠时,三尸虫便会将今日所想所谋、所做所为,一切的善恶从头到尾向灶神吐露;而灶神则于每月的晦日将各人的记录禀报上天。 另有一说他们危害人体内脏。也有很多道人除三尸的传说。 在宋代的《东京梦华录》里就有三尸虫的记载。另外,中医以三尸虫来指称一些寄生虫。 ...
第一章、一追杀 王晶一想到今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丝的笑意。那女孩有着一种很难得的气质,不像是在尘嚣中渲染过的一样,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尤其是她穿着旗袍的样子,像及了民国时期的千金小姐。 而那个女孩,说是明天会来找自己,这要王晶如何能不兴奋呢? 第二天一早,那个女孩就真的来了。只见她穿着一件翠蓝色的旗袍,带着一副斯文的眼睛,脸色未施粉黛,却也是国色天香。 王晶赶忙把女孩迎了进去,当女孩坐在沙发上后,王晶就开始了毛手毛脚。 忽然,女孩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喜欢对漂亮的女孩子毛手毛脚。” 王晶一怔,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女孩,不禁问道:“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女孩现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不记得我了吗?哦,也许这样子你才会想起来吧。”说着她的脸就发生了变化。只见那清秀的脸上突然布满了血印,像是被人暴打了一般··· 不一会,她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那细皮嫩肉一瞬间变成了烧焦的躯体,还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王晶还来不及喊叫,那女孩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棍子来。粗壮的棍子如雨点般的落在了王晶的身上,女孩一边打一边说:“你打人,你还敢打人,你打人我就打你,我打死你···”一边说着,一边又“咯咯”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晶的身体变成了一滩的肉泥。只见他的骨头都从肉里面挤了出来,一张俊俏的脸已然变了模样,眼睛和鼻子都掉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地上流淌的一滩白色,是他的脑浆···· 林飞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凶手会如此的残忍。他们调查过了,王晶并没有什么仇人,而且还是一个宅男。 “看起来不像是入室抢劫,劫匪没有必要这么做。”陈爱玲像是“鬼魅”一样的冒了出来,着实把林飞吓了一跳。 员警小车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样子陈爱玲是他找来的。 “怎么?推理女皇有什么高见吗?” 其实自从那次以后,林飞就发现自己似乎被陈爱玲牵制了。他的能力像是被人封印了一般,只有陈爱玲在,才能够完整的破案。 所以小车也是受了他的暗示才找来陈爱玲的。 但是男人的自尊却又要他不愿意承认。也许女人的确比男人聪明,但是对于男人而言,女人只是头发比较长,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习惯——自欺欺人。 陈爱玲的面容看起来很冷静,忽然,她嘴角扬起了一丝的笑意:“看来我可以改行了,如果我不写小说,而是做侦探应该可以挣不少钱。” “你发现什么了?”林飞问道。 “凶手是一个女人。” 不知为何,陈爱玲的这番话让林飞想到《名侦探柯南》里面毛利小五郎的师傅,他那句蹩脚的台词——每个案件后面都有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 陈爱玲看了林飞一眼:“死者是个宅男,对不对?” 她总是喜欢向别人提问,林飞在心中想。“是的,那又怎样?” “一般来说宅男的家中应该很乱,而且,你看,那是DVD。” “这又代表什么?” “他喜欢看碟,可是桌上却没有一张碟。” “然后呢?”林飞还是不解。 “他应该喜欢看那种不健康的碟,比如日本的。但是桌子上面没有,就证明是他收起了来。”忽然,陈爱玲又喊了一句:“小车,找到了吗?” “找到了,爱玲姐。” 果然,王晶的确喜欢看那种不健康的碟片。 之后陈爱玲又继续说道:“宅男一般都很宅,朋友也比较少。即使有朋友,也都是很熟络很熟络的,那他就没有必要把碟片收起了。而且你看,垃圾桶里面一点垃圾都没有,就连家里的地板也像是刚刚擦拭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了,这俨然不是接见熟络的朋友的准备。” “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陈爱玲看着林飞一笑:“我去过你家,你以前当过兵,对吧。” “有关系吗?”林飞不解。 “中国军队是铁的纪律的地方,作为一个退伍军人,家都是那么的脏乱。尤其可见,不爱干净是你们男人的天性,别想反驳我,你的内裤似乎都堆了一堆。” “·····”林飞无话可说。 “而且宅男要比一般的男人更加的不爱干净,可是他的家中这么干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要见的是一位刚刚认识的女性,而且那个女性应该很漂亮。” 顿时林飞像是懂得了什么,他开始真心的佩服陈爱玲了。她仿佛就是现实的、女性的福尔摩斯,可以从这么小的细节入手,看穿那么多的东西来。 但是问题又来了,到底是谁做的这些? 第二章、二追杀 田馨蕊静静的看着报纸,报纸上面报道着王晶的死讯,她不禁脊背一阵的发麻,现在的人,真是太变态了。 而她觉得那些记者更加的变态,照片竟然那么的清楚。 就在她沉思之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门打开,是一个穿着蓝色旗袍戴眼镜的女孩。田馨蕊并不认识她,带着好奇的眼光问道:“请问您是?” 那女孩竟然一把把田馨蕊推进了家门,再用力的把门给关上了:“呦,不要脸的,抢别人男人的狠毒女人,怎么变成了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温柔了,可惜啊,狗就是狗,就是喜欢吃屎。” 田馨蕊顿时火了,刚想说:“你给我出去。”那女人就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粗壮的棍子来。 顿时,田馨蕊想到了那个变态的杀手:“你···” “你不是说我打人吗?那好,我现在就打人。不,我没有打人,因为我打你,而你不是人!”说着那女孩就咧开了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 说完,她就抄起了那根棍子用力的、死死的打在了田馨蕊的身上。 她仿佛很憎恨田馨蕊,每一下都十分的用力。时间并没有上次那么久,但是田馨蕊却死的比上次还有惨。 她的整幅五官全部掉落了下来,就连嘴唇都脱了了。 她的内脏也掉落了一地··· 看着掉落的那些东西,女孩咧开了自己的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接着,她又一脚踩着那些器官和五官,用力的把它们踩成了肉泥。 “贱人,你就该死。” 说完女孩便离开了这里。 林飞和陈爱玲十分的好奇,到底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针对一个人,可以是仇杀和情杀。如果是针对两个相识的人,也可以是仇杀和情杀。 然而王晶和田馨蕊根本就不认识彼此。更诡异的是,田馨蕊的尸体看起来更加的恐怖恶心。她的骨头一根根的掉落了出来,内脏和五官也被人踩成了一滩泥巴。 就连她的肉,也都洒落在了各地。 如果不是家里的证件照,陈爱玲他们是绝对分辨不出这个到底是什么的。 “凶手似乎是特意上门的,而且我发现他们都是被人用棍子活活打死的。”法医小陈的一番话更是要他们毛骨悚然。 用棍子打死还打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啊。 陈爱玲看着法医小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发现吗?” 法医摇了摇头:“没有了。” 晚上陈爱玲没有回家,而是呆在了警察局。因为已经很熟了,所以也没人说什么。 陈爱玲认真的看着那一张张的照片,俨然就像是一个神勇的女警。林飞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她很美··· “该死,想什么了。”林飞打断了自己的遐想。 陈爱玲仿佛没有听到那句话,反而又问了他一些案情的问题:“这两个人的资料你都调查了吗?” “嗯。”林飞答道:“都调查了,他们似乎都只是很普通的人。” “那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一般般吧。” 陈爱玲皱起了眉头:“奇怪,那是白天,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接着她拿着包就径直的向外走,林飞急忙问道:“去哪里?” “现场。”陈爱玲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章、奇怪的女人 根据他们邻居的口供表示都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而且也没有发现什么熟人。 但是很快陈爱玲就从王晶的一个朋友口中得知了一点消息:“他之前和一个女孩子聊的很欢快。” “谁?”陈爱玲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迫不及待的追问。 那人想了想:“那个女孩的穿着什么的都很怪,她留着上个世纪的学生头,还穿着蓝色的旗袍。就像···就像···” “民国时候的女学生?”陈爱玲试探性的问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样子。”那人恍然大悟的说道。 陈爱玲看了看林飞,意思是要他带那人回警局做拼图。 没多久,拼图就做了出来。拼图上面的那个女孩子有着一种独特的清纯,不像是这个世纪的女孩,仿佛是被人在玻璃制作的橱窗里面珍藏了一个世纪,刚刚从那即近又远的时空中释放了出来。 林飞皱眉:“这么柔弱的女孩会是凶手?” 陈爱玲一笑:“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不过即使这个女孩是凶手,我想我们也很难得找到她。” 的确,人海茫茫,真的很难得找到她。 “如果我们知道她的动机就不一样了。”林飞说道。 陈爱玲点了点头:“而且我也很好奇,一个如此弱质芊芊的女孩,如何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也许不是她做的?”林飞也不确定。 “我们再去问问,如果是这个女孩,我想田馨蕊那边也许有人看到过。” 之后他们两个拿着照片问遍了所有人的人,而所有人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就在他们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却说自己见过这个姐姐。 “我见过这个姐姐,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陈爱玲立马追问到。 那个小孩子撅了撅嘴巴:“妈妈不许我乱说,她说乖孩子不能乱说。” 陈爱玲耐心的说道:“没事的,这位是警察叔叔,告诉警察叔叔不是乱说。”她的样子就像是玛利亚一样的温柔。 那小孩子搔了搔脑袋:“竟然是警察叔叔,那我就告诉你们吧。那个姐姐··她是鬼,不是人!” 林飞和陈爱玲诧异,异口同声的说:“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她没有影子,在太阳下没有影子。”小孩子看起来还有点害怕,说话的时候竟然还发着抖。 如果是鬼,那为什么要杀害那两个人呢?林飞和陈爱玲不解了,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反复的思量着这个问题。 “我想···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陈爱玲突然说道。 原来她说的这个人是她中学时期的密友,一个叫做陈佩佩的女孩,她是中国文化通,也是旗袍控。所以她应该可以认出这旗袍的衣料来。 一见到那拼图上面的旗袍,她就眼睛就要放出光来了:“这可是上好的衣料啊,找遍整个上海也找不出几匹啊。而且这种手工,只有上海的老张家才能做啊。” 老张家是昔年上海最了不起的制衣家族,专门制作旗袍。 “你确定吗?”林飞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忍不住追问道。 陈佩佩皱了皱眉头:“我当然确定啦,这衣料在上海也算得上是贡品,是只有王家才用的起的。” 王家指的是当年上海的第一名门,据说当年王家的老爷是晚清的重臣,而他的妻子还是曾国藩的女儿。 “走,去王家大院!”林飞拉起陈爱玲就跑。 第四章、三生三世三追杀 王家已然没有了昔年的风光,那孤零零的别苑看起来无比的荒凉。现在的王家到处都长着荒芜的野草,比人还高。 忽然,陈爱玲发现在不远处有着一个人影,远远看起,像是一个女人的人影。 “妈妈,姑姑,我来拜祭你们了。我是阿颖,你们现在好吗?” 陈爱玲和林飞屛住气息的听着一切,而就在二人仔细聆听的时候,那个女孩回过头来:“我给你们讲讲我的身世吧!” 她正是拼图上面的人,而她俨然已经发现了林飞和陈爱玲。 女孩叫做王颖,从小天资聪明,三岁背唐诗,九岁写文章。第一篇文章发表时期正是九岁,登在当年的天地杂志上面。 她的第一笔稿费是五块钱,她为自己买了一只口红,希望可以装点自己童年的灰暗。 她的父母的婚姻是包办的,自己的母亲是晚清某个将军的遗腹子。当年,联姻是很正常的。 而她的母亲还是一个进步女青年,和徐悲鸿等人都很熟。至于她的父亲,则是一个老旧的公子哥,每天只知道抽鸦片。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和她姑姑一起出国了。等到她母亲回来的时候,却是要和自己的父亲离婚。 不过对于她是无所谓的,因为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对她还好。 可是后来,她的父亲终究还是娶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当时国民政府的某个要员的千金,在家排第九,却是三十多岁的老姑娘。 她像是童话中所有的后母一样,狠毒的虐待她,和她的弟弟。 一次,她家的花瓶被打碎了。她后母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打得?” “不是。”她低着头去回答。 “啪”,她后母一个耳光打了过来:“你看着谁说话呢?你眼里还有你娘吗?” 王颖想要还手,却被她家的老妈子拦住了,而那个女人则大喊道:“打人了,打人了。老爷,你的女儿打人了,她打我啊···” 她父亲穿着拖鞋就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跑一边说道:“你打人,你打人我就打你,我打死你。” 他抓住她的头死命的往墙上撞,还用力的踢着她。 而之后她父亲更是直接把她锁在了阁楼里。 后来,她姑姑来求情,没有放出来。她亲生母亲来闹事,也没有放出来。 直到日本人轰炸上海的时候,她才趁机跑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姑姑和母亲都不在了。 她怀着疑惑去调查,之后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姑姑都被她那禽兽的父亲和继母打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还被埋在了家中的院子里面! 原来她姑姑一来就被她继母说是捉鸦片的,她父亲二话不说,拿起烟枪就往她姑姑头上打。打死了就埋在了院子里面。 而她的母亲,也被同样的手法杀死了! 她带着憎恨潜入了自己的家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拿起棍子死死的往自己父亲和继母的身上打,一边打还一边说:“我没打人、是你们打人,你们打人我就打你们,我打死你们···” 她父亲和继母很快就变成了一摊子的肉泥,血肉模糊,内脏流了一地···· 之后她失手打翻了灯盏,点燃了自己和那个阁楼。当火被灭掉的时候,众人只看见了三具焦尸。 之后不知道在黑暗中睡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现在了,她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却意外的发现那不是梦。 而此时的自己,已然不是活人,还是鬼魂了。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投胎,后来我才从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口中得知,原来是我的憎恨实在太浓烈了,唯有杀死他们三生三世,我才可以投胎为人!这不过是第二世而已。” 王颖一边说着一边消失在了空气中:“你们也很厉害,竟然可以查到这里来,不过可惜,我是鬼魂,你们抓不住我····”说完,她也彻底的消失了。 林飞和陈爱玲两人相互对视,不禁后背发麻。这到底是少女的不幸,还是民国旧年的不幸? 补记:少女故事借鉴自电视剧《上海往事》,即根据张爱玲真实故事改编。 ...
这位客户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却还是美得令人心碎,他在心中暗自品评,脸上依旧摆出职业性的微笑,“您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么?” 女人取出了一张照片,姿态优雅地递给他,“请您看看这张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搂在一起,姿势很亲密,三个人都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照片上的两个女人,都穿着洁白的婚纱,一个正是眼前这位,白净素雅,仪态万方,另一个长得更为妖媚,嘴角还有颗美人痣。 “这是我们的婚纱照,拍的时候都好好的,可是洗出来之后,却发现多了一个女人。”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显得更苍白了,“听说你这里能处理这些奇怪的事情,我就……” “交给我们好了。” 他自信地微笑着,转身走向书架,取出了师傅当年留下的灵符,装进了一个黄纸信封中。 “拿回去,贴在您家里的客厅里,这个怨灵就会被赶出您的家门,也无法留在照片上了。 鬼故事大全 明天我会到府上看看,那就万无一失了。” 女人告辞离开,留下了一张名片。 次日,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拜访,开门的正是照片上的男人,“您好,昨天太太委托的事情,我想来看看是否已经彻底解决了。” 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昨天?昨天我和她还在外地旅游呢,她能委托你什么事?” 他愣住了,随后看着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搂住男人的脖子, “亲爱的,这人是谁啊?” 她的脸上长着颗美人痣。 他取出那张婚纱照,想问个清楚,却发现上面那面色白净的女人,竟已经消失不见了。 “先生,你的灵符不但没有赶走那个女人,反倒让我进不了家门了。” 女人在他身后幽怨地说着,他低下头偷瞄了一眼——这女人脚下没有影子。 ...
雨噼哩啪啦地打在马路上,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雨衣中的瘦小身影在雨中飘飘地走着,她走进一个电话亭,干笑了两声,然后喃喃自语道:“你欠我的,应该还了……”她伸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摘下听筒,僵硬地拨了一个号码。 王大志关紧门窗,拉上窗帘,点燃白色的蜡烛,然后把桌子摆上,把所有的美食端上桌,摆上两副碗筷酒杯,最后他把秦娟的照片摆上,点上祭香。 每年做这种事的时候他都会浑身发紧,就好像这样真会把秦娟的魂招回来一样。但是,不这样做他在这一天会更害怕。秦娟死了三年了,三年前的今天他们一起经历了那场车祸,他活了下来,可秦娟却死了。三年来,每到这一天,他就会在家里弄一个祭堂,给秦娟安安魂。 三年前是一个雨夜,今天又是一个雨夜。明年就不用了,过了今晚,秦娟就该投胎了。王大志这样安慰着自己。 王大志是秦家的上门女婿,他们夫妻开了一家小公司。像所有受气的上门女婿一样,王大志也总被秦娟压制着,他的大志根本就不得施展,连公司的法人名字都是秦娟的。那天他们去签了当时最大的一笔单子,有了那笔单子,他们的小公司就不再是小公司了。可是他们也够倒霉,那天因为两人都喝多了,再加上雨大路滑,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的车栽下了高速公路。 王大志也并不是个没良心的人,那天是他开的车,本来秦娟是不让他喝酒的,但几乎只是充当司机角色而心怀怨气的他一定要喝,还喝多了,所以才出了车祸。因此他一直认为秦娟的死是自己造成的,他很愧疚,这愧疚就以恐惧的形式表现了出来。王大志在桌旁坐下,挟了一口菜放到秦娟照片前的碗里,说:“娟啊,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吃吧。我还给你叫了宫食府的肉羹,一会儿就送来。娟啊,我想你,你想我吗?想我就打个电话给我吧。”王大志深情地说着,突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王大志浑身一颤。这电话来的太巧了吧?他怯怯地把目光投到秦娟的照片上,幽迷的烟气后面秦娟好像在笑,戏谑地笑。王大志喉咙发出“咕噜”一声。 电话铃声还在刺耳地响着,混合在窗外仿佛来自三年前的雨声中,像催命的午夜凶铃。王大志终于站起来,一步步慢慢走过去,哆嗦着拿起了听筒:“……喂?” “你想不到吧,我出来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尖细却颤抖的女人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迷离破碎。王大志没听过这个声音,但那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已经不是人。 “……出来?你从哪儿出来?”王大志觉得屋子里一下变得昏暗阴冷了。 “呵呵……你知道的,不许装。”那个声音戏谑地说。 知道?自己知道什么?难道她是指自己从骨灰盒里出来?“你是谁?不要搞恶作剧!”王大志没有底气地愤怒着说。 “呵呵呵呵……” “你不要装神弄鬼。” “呼……”电话里的人出了一口气,王大志觉得耳朵一阵发凉,“你不相信是我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你……你没有死?”王大志的声音颤抖着。 “是的……不,我死了。是你,是你杀了我!”电话里的人恶狠狠地说。 “不,不是我。是车祸害死了你,我也不想。”王大志已经控制不住地相信了,他不想说出这种等于承认的话,但是话脱口而出。电话里传来冰冷的笑。 “不,你不是你。”王大志嘴硬道,“你不用吓我,我知道你不是。” “……” “你是谁?你为什么……”王大志快哭了。 “……” “……你是……你真的是……是……”王大志的牙齿激烈地打架,咬碎了自己的语言。 “不错!我是!”电话里终于又传出了声音,那声音变得恶狠狠的,充满阴气。 “可是……真的不是我害死你的啊。车祸,是车祸!”王大志喊道。 “是吗?呵呵呵……” 王大志说不出话了,他的身体抖成一团,是的,他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秦娟。为什么他会如此恐惧?恐惧来源于心虚,心虚是因为他做过贼。因为在那个不幸的雨夜里,秦娟本来是死不了的。当时,醒来之后的王大志发现自己并没受严重的伤,而秦娟的头却被磕出了一个大洞,血正从那个洞流出来,雨水正从那个洞灌进去。秦娟居然还没有死,她失神的眼睛看着王大志,艰难地说:“快救我,快拨120……” 王大志摸出了电话,他是想拨120。但就在那一瞬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想,自己的伤并不足以致命,秦娟的伤却是致命的。自己如果晚一点打这个电话,那么自己的倒霉就可以转嫁到秦娟身上,并得到补偿:公司就将是自己一个人的,法人也会从秦娟变成他王大志。他将不再受气,他将扬眉吐气。 于是他咬咬牙揣起了电话。忍受着大雨,忍受着疼痛,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在他身后,他仿佛能看见秦娟那绝望而怨毒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那感觉是如此强烈,强烈到现在仍紧紧贴在自己的脊背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不转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秦娟的照片。 秦娟在祭香迷离的烟气后面的照片和他对视着,王大志觉得那眼神如秦娟死时般绝望而怨毒。 这时候秦娟的照片“咣当”从墙上掉了下来。 王大志“啊”的一声:“你……你回来了?你在哪儿?” “咯咯咯。我就在门外!”电话里的声音由冷笑变成了尖利。与此同时,门铃狂叫起来!王大志眼睛一翻,嘴里涌出白沫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宫食府送外卖的人按了十几分钟门铃。没人应,他愤愤地骂了一声,走了。雨夜的电话亭里,那人听着听筒里“啊”的一声后忽然没了声音,她叹息一声:“不好玩。”然后挂了电话。 愣了一会儿,她再次喃喃自语道:“你欠我的,应该还了……”然后她摘下听筒,随手又拨了一个号码。 精神病院的车在雨夜的街头仔细搜寻,因为他们走失了一个病人。 ...
遇见蛤蟆 左小年很伤心,他相恋三年的女友宋敏敏,跟他分手了。 他心如刀绞,自从几年前初恋女友小莲因病去世后,左小年再也没有过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左小年你不要纠缠我了,这样很没意思!” 宋敏敏无情的话回响在耳边,他不由得暗暗苦笑——如果自己找到三条腿的蛤蟆,那她会不会回心转意?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色里突然传来“咕呱咕呱”的蛤蟆叫声。但这是冬天啊,怎么会有蛤蟆出现,现在不是它们冬眠的时候吗? 左小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便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咕呱咕呱”,清脆的蛤蟆叫声,清清楚楚地从路边的下水道中传了出来。 左小年费力地掀开井盖,探头向里面看去:下水道里的空气冰冷刺骨,距离井口不远处蹲坐着一只蛤蟆。 这只蛤蟆通体碧绿,就像翡翠雕琢成的一样,散发着幽光。它下半身的两条腿踩在枯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是它的上半身竟然只有一条腿。那条腿是从它的下颚长出来,又细又长,就像胡子一样。 这是一只三条腿的蛤蟆!左小年惊恐地跌坐到地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是一只蛤蟆,左小年却感觉是在跟一个人对视,他甚至能从蛤蟆脸上看到和人一样的表情。 蛤蟆上半身的那条腿摆动了一下,就像人伸出手指勾了一下,示意他过去。 就在左小年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从蛤蟆后面爬出一个十分肥胖、面目狰狞的鬼。 那个鬼太胖了,只能费力地向前挪动着身体,像是毛毛虫一样蠕动。它的身体摩擦在下水道石壁上,不停地掉落着腐肉。但是它却浑然不在意,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上挂着一只眼珠,对着左小年“咯咯”地笑,笑声震得它脸上的蛆虫不断地翻滚。 左小年吓得惊叫一声,想要赶紧离开下水道。但是慌张之下用力过猛,脑袋重重地撞在下水道的边缘上,疼得他差点儿掉下去。 他的动作刺激得肥胖恶鬼更加兴奋,加快速度扭动着身体爬了过来。 这时左小年看见肥胖恶鬼后面竟然还跟着一群鬼,那些鬼身体残缺,一边爬一边激动得“嗷嗷”叫。 三条腿的蛤蟆看了看身后乱哄哄的鬼,竟然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烦地转身跳走了。 虽然蛤蟆走了,但是那群鬼却冲了过来。它们盯着左小年如同盯着食物一样,而那个肥胖的恶鬼极力地爬在最前面,而且用身体挡住其它的鬼,努力不让它们冲上前。 左小年吓得一声尖叫,连忙缩回了脑袋,扭头就跑。 心惊胆战地回到寝室后,室友张永海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大为吃惊,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左小年的讲述,张永海脸色剧变,说道:“你遇到‘通阴体’了!” 通阴体 左小年听后诧异道:“通阴体是什么?” 张永海喘了两口气,有些紧张地说道:“通阴体是对一些天生肢体或五官不全动物的统称。我们见到的大多数动物生下来都是身体健全的,但是也有极少数的除外,就像你刚才遇到的那只三条腿蛤蟆。这只蛤蟆生出来就是三条腿,你说它那一条腿哪里去了?” 左小年惊道:“难道是投胎的时候发生意外,那条腿没有带过来,还在阴间?” 张永海点点头,说道:“没错,通阴体的动物身体一部分在阳间,一部分在阴间,所以它们可以在阴阳两界自由地穿梭,成为沟通阴阳两界的特殊渠道。虽然遇到通阴体会碰到鬼,但这也是一个大机缘。因为人平时接触到的鬼大多是恶鬼,它们因怨念太重而滞留人间。但是借助通阴体遇到的鬼则不然,通阴体可以说是‘合法’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所以过来的大多是没多少怨念的鬼,甚至还可以有选择性地招来特定的鬼,获得一些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当然,你需要拿出一件和那个特定鬼有关系的东西,才能把它招来。” 随后他讲了一个关于通阴体的故事: 有一个高三男生,他的成绩很差,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名。 但是他非常有毅力,每天晚上都学习到凌晨,早上不到五点就起床了。 但是就是这样努力,半年后的摸底考试中,他的成绩竟然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几十分。 但他好像就是个天生的“学渣”,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伤心之下,他竟然跑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想要上吊自杀。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在树林里遇到一个奇怪的老人,老人知道他的事情后,告诉他明天晚上带两样东西再来树林:一样是煮熟的肉骨头,另一样是一份最难的试卷。到时候,他保证他的成绩会突飞猛进。 那个男生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为了提高成绩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第二天晚上便依约而去。 老人带他走到树林深处,将骨头放到一块石头上。没过多久,竟然有条黑狗走过来啃骨头。那条黑狗很奇怪,本该是耳洞的地方却长满了皮毛,好像天生没有耳朵一样。 老人告诉他,那只黑狗是通阴体,能沟通阴阳两界,然后又让他把试卷点燃。 这时,从黑狗身后突然蹿出一个鬼。 那个鬼从火光里抢过试卷,趴在地上就答起题来。男生认识那个鬼,那是他们学校的学霸,但是在不久前病死了。 老人对学霸说,这个男生和你一样有上进求学的心,但是资质太差,希望你可以帮助他,同时也让他替你完成考上大学的愿望。学霸听后点点头,竟然从身体里抽出一部分魂魄送给这个男生。 老人说这是命魂,寄托着人生前的执念和命数。如果一个人得到一个鬼的命魂,就能获得他的命数。比如这个鬼学习很好,那么得到命魂的人会变得学习很好;如果这个鬼很招人喜欢,那么得到命魂的人也会变得招人喜欢;同理,如果是那些爱这个鬼的人,也会爱上这个人——当然那些恨这个鬼的人,就会恨这个人。可以说人吸收了鬼的命魂,就获得了鬼的部分人生。 男生半信半疑地吞下了学霸的命魂,果然从此之后分数越考越高,最终考上了大学。 张永海看着若有所思的左小年,接着说道:“你如果借助三条腿的蛤蟆这个通阴体,招来一个宋敏敏深爱之人的鬼魂,并得到它的命魂,她就会再次爱上你。” 左小年想到了宋敏敏的哥哥:他们两人感情非常好,宋敏敏很爱他。但是就在这学期开学那天,送她来上学的哥哥被同校学生开车撞死在校门口。虽然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是两回事,但这肯定会成为自己挽留她的契机。 下水道招魂 黑夜,左小年顶着“呼呼”的寒风,怀抱着一件血衣急匆匆地走着。 那件血衣是宋敏敏的。开学那天她哥哥送她来学校,左小年在校门口接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辆疾驰而过的车辆就重重地撞飞了宋敏敏的哥哥,导致他当场毙命。 当时宋敏敏将哥哥抱在怀里,无助地哭着,他的鲜血便沾到她的衣服上。 事后左小年怕宋敏敏睹物伤心,就把这件血衣埋了起来,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左小年在下水道口与张永海汇合,张永海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中装着虫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两人俯身钻进下水道中,张永海将黑色塑料袋打开,忍着恶臭将虫子挂在一根树枝上,不停地晃动。 左小年手里紧抓着血衣,心中一片忐忑。就在这时,下水道里突然吹过一阵阴风,冻得两人打了个哆嗦,然后听到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只三条腿的蛤蟆蹦蹦跳跳地出现了,“咕呱咕呱”地叫着! 蛤蟆跳到前面,张开大嘴,伸出长舌将虫子卷进嘴里,不住地盯着两人看。 左小年被张永海推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血衣小心翼翼地放到蛤蟆面前。 蛤蟆眼珠转了几下,然后转身对着一片黑暗的后面“咕咕”地叫了两声。 这声音跟之前的叫声完全不一样,尖锐刺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就在左小年分神的瞬间,一个鬼扭动着肢体,从蛤蟆后面爬了出来。 左小年皱着眉头看向那个鬼,感觉它的体型比较瘦弱,跟高大强壮的宋敏敏哥哥不太像,随即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一张五颜六色的鬼脸出现他面前:那张脸好像被毒蜘蛛咬过一样,都是鸡蛋大小的脓包;它一边爬脸上的脓包一边破裂,不断有脓液喷射出来。虽然它的脸上烂得没有一块好皮肤,但是左小年感觉它有些面熟,不过绝对不是宋敏敏的哥哥。 它是尚坤,撞死宋敏敏哥哥的那个学生!左小年突然想起来了。这件血衣跟它也有关系,所以将它招出来也不奇怪。但是它怎么死了,好像还是被毒死的?他来不及多想,尚坤绝对来者不善,他急忙转身拽着张永海跑了。 尚坤发现两人之后,猛地加快速度,伸手抓住他们两个人的腿,将马上就要爬出下水道洞口的他们扯了下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左小年和张永海被摔得五脏欲裂。 尚坤把头伸到两人的上方,脸上的脓液不断滴落在两人身上。 尚坤看着他们,冷笑道:“我撞死宋敏敏哥哥不久后,就被人下毒害死。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不是凶手,但还是先杀了你们再说!” 就在尚坤准备动手的时候,张永海突然灵机一动,大声喊道:“你杀了我们没关系,但是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毒死你的?你如果放了我们,我们保证给你查清楚!” 尚坤思索一下,竟然同意了,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查。死里逃生的两人急忙爬出了下水道。 左小年和张永海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寝室。左小年怀疑是宋敏敏出于报复的心理毒死了尚坤,这可能也是她性情大变、要跟自己分手的原因之一。 左小年回到寝室后将所有与宋敏敏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害怕尚坤的鬼魂找自己的时候看到这些,再去找宋敏敏并且伤害她。不过仓促之间,他发现很多东西没找到,包括一件很贵重的礼物,那是宋敏敏哥哥从国外带回来送给他的。 故事里的男生 就当左小年在为如何摆脱尚坤而头疼的时候,他在食堂门口遇到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看到左小年后,突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通阴体了?” 左小年听后吃惊地看着那个男生,就把自己的事情对他讲了一遍。 男生听后,有些纳闷儿地说道:“你借助通阴体招魂后,为什么不赶快找一个接替者?通阴体对你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给它的食物只不过是把它引出来而已。它帮助你之后一直会吸收你的阳气,如果没有下一个人接替你去招魂的话,通阴体便会一直吸收你的阳气,直到把你吸死为止。” 左小年听后吓得满头冷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张永海?” 男生点点头,原来他就是张永海故事里的那个“学渣”男生。他们两个高中是在同一所学校,关于通阴体的一切,张永海都是从他这里得知的。 左小年突然想到,说不定张永海怂恿自己利用通阴体招魂,就是想让自己当他的接替者!那张永海招魂是为了做什么呢?左小年又想到自己丢失的东西,认为张永海是用它招来宋敏敏的哥哥,得到了他的命魂,所以一直跟自己海誓山盟的宋敏敏才会性情大变,和自己分手。左小年早就知道张永海暗恋宋敏敏,但没想到他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左小年满腔怒火,想要去找张永海理论,但是刚转身就发现尚坤正站在自己身后。 尚坤满脸怒容,嚎叫道:“你这个混蛋,原来是你下毒杀死我的!”不待左小年说话,它就伸手抓了过来。 左小年想要转身跑开,但却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急忙喊道:“我没杀你,不是我杀的你啊!” 尚坤冷笑道:“不要狡辩了,张永海把实情都告诉我了。你杀我为自己女友的哥哥报仇,他还给我看了你买毒药的瓶子,证据确凿!” 左小年愤怒了,张永海不但抢自己女友、骗自己当他的接替者,现在竟然还蛊惑尚坤来杀死自己,心肠真是歹毒啊!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尚坤突然被一团黑雾击中,身体“砰”地一声爆裂开,腐肉如同雨珠一样溅得到处都是。 原来,那个男生见事不好,竟然将自己从学霸那里获得的命魂打了出来,一下子打散了尚坤的身体。 两人一阵狂奔,跑到学校另一边才停下来,那个男生对他无奈地说道:“张永海是从我这里知道通阴体的事情,我也算间接害了你。刚才我救了你一次,就算咱俩扯平了。不过我只从那老人手里学到了一些粗浅驱使命魂的法子,刚才那下肯定杀不死它。你要小心它再来找你!” 左小年感激地冲着那男生点了点头,然后一边考虑如何逃过尚坤追杀,一边离开了。他想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情:尚坤说张永海给他看过毒死它的毒药药瓶,可张永海怎么知道它是死在什么毒药之下,又是哪里找的药瓶呢?难道是张永海毒死的尚坤?对,应该是这样的,否则就算张永海招了宋敏敏哥哥的魂,也无法说服它拿出命魂给他。但如果是张永海替它报了仇,就行得通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宋敏敏和张永海成了一对儿,那她就是和一个杀人凶手在一起——这太危险了! 搏斗尚坤 左小年在校园里疯狂地寻找着,最后在以前经常和宋敏敏约会的湖边找到了他们两个人。张永海正搂着宋敏敏,两人你侬我侬的,像是已经相恋多年的情侣。 左小年睚眦欲裂地瞪着张永海。 他冲着宋敏敏大声喊道:“敏敏小心,张永海是杀人凶手,他用毒药毒死了尚坤!” 宋敏敏听后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预料中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左小年,那表情就像是分手后被纠缠得恶心一样。 张永海起身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没想到尚坤还没杀死你。不过不要紧,现在它已经认定是你毒死的它,你就做我的替死鬼吧!” 说罢,张永海刚想得意地大笑,却突然发现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尚坤那张满是脓包的脸随即出现在他眼前。张永海用力地蹬着腿想要跑开,但是头已经被尚坤紧紧地抓住,他这样一折腾,反而把自己脖子给扭断了。 尚坤恶狠狠地看着气息渐弱的张永海,张开血盆大嘴在他脑袋上撕咬起来。它脸上的脓液在抖动之下,哗哗地往下淌…… 身体复原的尚坤刚刚找到左小年,结果正好听到张永海那番话。它明白自己上当了,索性直接吃掉了他。 左小年颤抖着双腿、悄悄地向后退去,然后抓住吓得呆住的宋敏敏想要逃走。但是两人没跑出多远,就被尚坤发现了。 尚坤丢掉只剩下一半尸体的张永海,猛地冲了过来。左小年急忙把宋敏敏挡在自己身后。 尚坤抓着左小年的衣领,将他提到半空中——它刚吃过张永海,好像一时半会儿还不想杀死他。 左小年闻着脓液的腥臭味儿,感觉自己快要吐了出来。他看到尚坤的牙缝里还塞着张永海的血肉残渣,吓得魂飞魄散。 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向尚坤的胸口踹去,却感觉像是踹进烂泥中,丝毫使不出力气。 尚坤口中发出“咯咯”的怪笑声,随即将左小年摔在地上,然后就要扑上去吃掉他。 就在这时,尚坤身后冲出一道个黑影,猛地撞开了它。尚坤随即起身反扑过去,但是明显没有黑影高大强壮,一番搏斗之后就被打倒在地上。 黑影走到左小年面前停下脚步,左小年抬头看去,它竟然是宋敏敏的哥哥! 原来下水道里的那次招魂,张永海暗中对那件血衣动了手脚,放进了毒死尚坤的毒药,才会把尚坤招来。张永海一开始就计划嫁祸给左小年,让尚坤杀了他。这样一来既除掉了情敌,又让他担下了毒死尚坤的罪名。但是左小年那次招鬼并没有什么目的,竟然顺便把宋敏敏的哥哥也从阴间招出来了。不过当时它在后面,爬到一半的时候,三条腿的蛤蟆就走了,它被卡在阴阳两界的通道中,一直到现在才费尽力气爬了出来。 宋敏敏的哥哥微笑着对她说道:“敏敏,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张永海杀死尚坤替我报仇,就把我的命魂给他,让你爱上一个杀人凶手。现在看来,左小年才是最合适的。”说罢,它拽着尚坤的鬼魂钻进地下,回阴间去了。 这时,宋敏敏晃了几下,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紧紧地抱住了左小年。 尾声 左小年心中没有甜蜜可言,因为他还没有找到接替者,通阴体一直在吸收他的阳气。 就在这时,“咕呱咕呱”的叫声竟然又响起来,那只三条腿的蛤蟆跳到他面前。 跟在蛤蟆后面的,是那个肥胖的恶鬼。它像上次一样费力地爬着,但是这次身后却没有跟着一群鬼,只有它一个。 肥胖恶鬼看着左小年,怪笑着说:“左小年,你还记得你死去的初恋女友小莲吗?我在阴间遇见了它,还深深地爱上了它。但是它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只喜欢你,所以我要到阳间找你取一样东西!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命魂,这东西在阴间没什么用处。上次我来的时候屁股后面跟了一群鬼,为了不让它们吃了你,我只好再把它们引回去——不过这次我成功了,你逃不掉的!” 说罢,肥胖的恶鬼扑了上来,在左小年绝望的叫声中,撕下了一张完整的、血淋淋的人皮。 通阴体是阳间与阴间的通道,人可以把鬼招来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鬼也可以来阳间取得它们想要的东西。 ...
三婶兰香当年在俺们村里是有名的村花,长得那简直是无可挑剔。我三叔却大不相同了,长得是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我三婶总是说:“我这一辈子,一朵鲜花插在了你三叔这摊牛粪上了!”三叔听后,呵呵一笑,这一笑让人琢磨不透。 谁都知道,当年是我三婶主动投怀送抱找我三叔的,二人很快生米做成了熟饭,有了我现在的这个叔伯大哥浩成,后来又有了老二浩功。 浩成和我三婶相像,一表人才,在村子里有很多追求他的女孩子,到了成婚的年龄自然是左挑右选的。可是二哥浩功就截然相反了,活脱脱一个三叔年轻时的再现。在相貌上,他总是责怪父母,没把他塑造成哥哥浩成的模样。一样的亲兄弟,老天爷为啥赐给了哥哥漂亮的容貌,唯独让他随上了父亲。 在这一点上,我三叔也很愧疚。因为浩功早就过了婚龄,可是至今还是光棍。他安慰浩功说:“小子,婚姻大事那不是愁来的,功到自然成,只要你看上了谁家的女子,到时老爸会成全你的。” 浩功一撇嘴,看着我三叔那和自己一样寒碜的模样,几乎要哭出来了。 三婶却很为儿子的婚事着急,她几乎把本村和邻村的媒婆都惊动到了。二哥浩功相亲的次数不少,可成功率为零。每当三婶长吁短叹的时候,三叔就会斥责她说:“急啥,实在不行,就……” “呸!”三婶此时显得怒不可遏了,“甭打歪主意,就像你当年把我骗到手一样,亏你想得出!” 三叔呵呵一笑说:“谁骗的你?还不是你主动送货上门的?” “你个死鬼!”三婶说着就用拳头打三叔。 村里人都传言我三叔会奇门邪术,可是我却一次没看到他施展过,甚至在一些事情上还显得很窝囊。我听人说三叔会拘魂术。有人看到过他有一根很奇特的笛子,说是用动物的骨头制成的,只要一吹,就会把一些小动物拘来,比如老鼠、黄鼠狼等,然后把它们灭掉。那年,村里家家户户闹鼠灾,那是下老鼠药药死了所有的猫,破坏了生态平衡造成的,唯独我三叔家一只耗子都看不见。 后来,这件事我终于在我父亲那里得到了证实,我听后仍然是将信将疑。 我父亲哥三个,他排行老大。那时正在搞各种运动,像破四旧、三反五反等。当时,我父亲和二叔都成了家,只有三叔都二十八了还没定亲,简直成了家人的心病。我三叔也想破罐破摔了,在运动来到以后,就成了一名积极分子,整治了很多无辜的人。那时,我三婶的父亲被打成了黑五类,经常被我三叔揪到台上批斗,要么就被关进黑屋子里思过。 有一回,我三婶来给她父亲送饭。我三叔正看押罪人,看到三婶后,眼睛顿时发直了。他想不到几年没看到三婶,她出脱得成了一个大美人儿!他咽了一口吐沫,胡思乱想起来。尽管三婶家成分不好,但三叔想打三婶的算盘,那也是枉费心机,就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只能是过过眼瘾罢了。 不知怎么的,三叔自从见了三婶一眼,他的脑子里再也忘不掉了。 这天夜里,三叔又冷又饿,他想偷懒回家。走到半路上,借着朦胧的月光,他突然看到一棵老槐树下有个人,倚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壮着胆子慢慢靠近,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忽然用微弱的声音说:“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谁?”三叔听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是坏人,”那人说,“我是从青云山下来的。” 三叔知道青云山那个地方,那里有个道观。以前村子里经常有人去青云山,说那里的道人很灵验,能消灾祛病。新中国成立前,村子里死了人,都要去请那里的道人来做法事超度亡魂。只是现在很少有人提起那个地方了,那是四旧,是被打倒的对象。 这一次,三叔也不知道为啥良心发现,也许是他看那人实在太可怜了,冒着被清查的危险把他背回了家,偷偷放进了自家的柴屋里。 那些天,三叔不时地偷偷往那个柴屋里跑,不单单是送一些吃喝,还和那个人说了不少的话。几天后,那人的伤养好了,对三叔千恩万谢,走了。临分手时,三叔甚至还落了泪。 我父亲说,从那以后,三叔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根笛子,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不成调地乱吹,他也无心参加什么运动了,那刺耳的笛声搞得全家人烦之又烦。 事情就发生在几个月后。 那是初春的时候。一天,我三婶突然来到我们家里,她的眼神和动作都怪怪的,呆愣愣地望着三叔好一会儿,突然张开好看的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小三儿,我要嫁给你,今儿个我就要嫁给你!”说着,就上去抱住了三叔,用手亲昵地摸着他的脸。 我们一家人都愣住了。这简直是笑话,我三婶平时文静秀气,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家来主动求婚呢? 在当时,结婚是要三媒六婆作证的,可是還不知道三婶的家里人同意不同意呢! 我父亲赶紧到了三婶的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三婶的父亲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呼呼地来到我们家,强行把三叔怀里的三婶拉走了。 三叔直着两眼,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甜蜜当中呢!我奶奶问:“三儿,没影儿的事情咱可不要胡来呀,人家可是黄花大姑娘,说出去会毁了人家一辈子!” 我三叔“扑哧”一笑,说:“娘,你等着,有一天她家会主动找上门来的。”说着,他就吹起了那个要命的笛子,家人都不禁捂上了耳朵。 三婶回到家里,她父亲顿时感觉三婶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三魂六魄丢了,整天魂不守舍、丢东落西的,说话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叨念着:“三儿,三儿,我要嫁给你……” 三婶家里人把三婶看管得很严,可是她有时会半夜偷偷地跑出来,第二天却出现在三叔的炕上。事情已经风传得全村都知道了,并且三婶的肚子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三婶的父亲无奈,只好找了媒人,来我们家提亲了。他很有些不甘,但自家的姑娘脑子已经出了问题,模样再好,还有啥用?干脆来个顺水推舟吧。 三叔娶了三婶,把村里的那些光棍汉们都羡慕死了。看来还是三儿有本事,娶了那么一个漂亮媳妇。 三婶和三叔结婚以后,脑子的毛病并没见好转,整天依然是魂不守舍、丢东落西的样子,有时手里拿着针线还要发一个时辰的呆,有时忘记了做饭,即便是做饭的时候,烧着柴也忘记了往灶膛里面送,弄得屋里烟雾腾腾。 好在三叔并不怪罪她。三婶生下了大儿子浩成以后,不到两年,二儿子浩功也满地跑了。三叔见人总是乐呵呵的,也不见他再吹那个令人讨厌的笛子了。 这年的开春第一天,三叔去下地劳动,三婶一人在家心事重重的。她焦躁地在几间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摸摸这儿、看看那儿,好像有件事儿忘记了似的。她突然看到墙上粘贴着的那幅画,那是样板戏里的一个明星特照。她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什么不对劲儿,伸手去揭那张画,然后她看到揭下画来的墙上有一个洞,把手探了进去,没摸到啥。直起腰来,朝着里面望去,她看到了里面还贴着一张画,这是一张很小的用手涂抹出来的画,肯定出自三叔之手,画上的人是一个姑娘。 她觉得那个画中人很像她,不过那个人的心部扎着一根锈了的针。她好奇地把那根针拔了下来。这一下可了不得,她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好像要炸裂了一样,一下子天旋地转起来…… 下地回来的三叔见三婶还躺在炕上,以为她睡着了,说:“兰香,怎么还不做饭?” 三婶听到喊声,就像是刚刚醒来一样,问:“俺这是在哪里?” 三叔说:“在咱家呀?” “咱家?” 三叔觉出了异样,他一眼看到了墙上出现的洞,一下子明白了,“扑通”一声跪在了三婶的脚下。“兰香,对不起,我以为会和你这样好好过一辈子,哪知道你破解了这一切,看在两个孩子的分儿上,你原谅我吧!” 这时,三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拿起地上的扫帚照着三叔就是一顿猛抽。 这时,两个孩子也都回家了。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大哭起来。三婶发泄完了气恨,又看看两个孩子,无奈地打了一个叹声。 原来,那年三叔救下的那个人是青云山道观里面的一个道人。运动开始以后,青云山道观被烧毁了,那个留守的道人也被红卫兵打了个半死。他被三叔救了命,无以回报,就亲手交给了他一些小道术,并赠给了他一支笛子。临走,他对三叔说:“这点小道术只能保护自己,对付一些动物,切不可使在人身上,那样会遭到报应的。” 哪知三叔一见三婶,顿生爱慕,有些不可自持了,他思前想后,冒着遭报应的可怕后果,对三婶下了手。 三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悔之晚矣,好在三叔从此以后,对三婶更加疼爱了,她也认命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村里成立了一个草台班子,各家各户捐了一些钱,买了一些戏服,演员也很快找的差不多了。草台班子唱的是梆子戏,整出的《秦香莲》《大登殿》等,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我二哥浩功也成了一个名角儿,不过他演的都是一些丑角。有人讥笑他说:“浩功演丑角用不着化妆。” 浩功演丑角很卖力,很快就成了草台班子的台柱子,博得场下一阵阵的掌声。草台班子还去了县城慰问演出,上了电视,赢得了好评。 我二哥浩功一下子成了村里的名人,但是他回到家里更加沉默寡言了。这一切都瞒不过三叔的眼睛。我三叔问他:“浩功,你是不是看上了小双姑娘?” 浩功点点头。其实,他多次向小双表示过自己的心意,小双都没理会。小双是草台班子的女青衣,唱念做打都很有一套。草台班子里,人们都说浩功和小双是金童玉女。可是小双姑娘心气儿很高,她怎么能看得上浩功呢?人家越是不理会,浩功的单相思越是厉害。 这次,我三叔把多年不吹的笛子交到了浩功的手里。从此以后,三叔就像浩功一样沉默寡言起来。 几个月以后,农忙在即,草台班子暂时解散。可是,浩功和小双的恋爱却开始如火如荼起来,每当小双听到浩功刺耳的笛子声,她就会来找他。浩功好几次把小双领到家来吃饭,看到小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样子,我三婶背地里恶狠狠地对三叔说:“我可要警告你,不要为了你儿子的终生大事,坏了人家小双姑娘一辈子!” 三叔说:“兰香,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再也不会干那事儿了!” 很快,小双就被浩功娶进了家门。 三叔为了这个婚事,简直是豁出去了,席面铺张得很大。三天后,他悄悄把浩功叫到了身边,说:“我要走了。我走后,你赶紧把真相告诉给小双姑娘。” 浩功眼泪汪汪地说:“爸,你怎么说这不吉利的话呢?” 三叔脸色苍白,苦笑了一下说:“俺心里有数,俺已折了寿。” 就在这天晚上,三叔去世了。三婶哭得泪雨滂沱,死过去了好几次,醒来说:“三儿,你个死鬼,你咋就走了呢?” 几天后,浩功在小双面前拿出了一双鞋子,那是他在小双化装换行头之机,偷了她的鞋子,鞋底儿上别着一根针。小双很快打了个冷战,好像是大梦初醒的样子。“浩功哥,咱这是在哪里?” 浩功说:“小双,这是在咱家里,我娶了你,你是我的媳妇呀!” “不可能,不会的!”小双说,“俺知道你喜欢俺,可是俺并没答应你呀?” 浩功“扑通”跪在了小双的面前,说:“小双,俺知道俺配不上你,可是没有你俺就不想活下去了,所以……”浩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盘托出,说,“俺爹是看着俺完成这终生大事离去的,他到死也不明就里,想成全俺,其实俺也是想成全他老人家的夙愿。小双,这些天俺都在另一屋里睡的,虽然咱们已经结了婚,你要是不满意,咱们可以马上离婚的。是俺自私,做了不光彩的手脚,毁了你的名声。” 小双流着眼泪,看着浩功拿来一支笛子,当场在她的面前撅折了。她沉默了好久,轻轻地说:“浩功哥,只要你一辈子喜欢俺,俺还有啥不同意的?人说丑人有丑福,你心好,俺也是蛮喜欢你的,就是没说出来……” “小双,”浩功说,“你说的真心话?” 小双说:“浩功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俺不会骗自己的。咱俩一块兒在地头儿唱戏,一直唱下去,唱一辈子。” 浩功抱起小双,亲了又亲…… ...
嘉靖年间,新城县城东的李家庄有个李员外,家有几百亩良田,还在县城开着两家中药铺,可谓富甲一方。前些日子,他又给儿子聘下了一房媳妇,两家即将给儿女定亲,喜气盈盈。但李员外却噩梦不断,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回想着梦中的可怖情形,就再也睡不着了,眼睛一直瞪到天亮。几天下来,他就给熬得面黄肌瘦,像是得了重病。怕是家里惹到了鬼魅,他就想请个道士来捉鬼。 新城县里,最有法力的就是三清观的张道士。 李员外就派人把张道士请到家里来。 张道士岁数并不太大,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穿着道袍,戴着道帽,目光如电,颚下几缕长髯,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他刚一进门,就停住了脚,倒抽了一口冷气,凛然说道:“好重的鬼气!”李员外心里“咯噔”一下,忙着说道:“还请天师救我!”张道士点头道:“那是自然。” 晚上,张道士就设坛做法。他点燃了香烛,跪在蒲团上默诵了一段捉鬼檄文,然后就在黄表纸上画了一道符,在香烛上烧了,然后就拿过了桃木剑,在空中划了两个剑花,忽然,双目暴瞪,猛然喝道:“妖孽,还不现身就死!”他的话音未落,却见墙边刮起一阵旋风,紧接着,房门“吱”一声,开了一条缝,一道风影钻了出去。张道士大喝一声:“妖孽,哪里逃!”他手握桃木剑,打开门就追出去。 那风影逃出了李员外家,一直朝村西跑,然后就上了山路。张道士一边喝着,一边快步追赶。李员外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让家丁们跟上去。张道士早就料到这个恶鬼法力非常,他怕仅凭自己之力难以制伏它,就让李员外叫下了几名年轻力壮的后生,关键时候好帮自己一把。李员外就选了几名家丁,在一旁候着。 过了一个多时辰,家丁们跑回来,神色慌张地说,那鬼把张道士打下夕峰崖了,他们不敢近前,只得跑了回来。李员外听了,不觉一惊。李家村坐落在夕峰山下,夕峰山就在村西,夕峰崖是夕峰山上的一道断崖,高有几十丈,崖壁直立,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猿猴都攀爬不上来,也没人敢到山谷里去。张道士被鬼打下断崖,那是绝难活命。想不到这鬼魅如此厉害。鬼魅知道自己找了道士来捉它,又不知会怎么报复自己呢。 李员外吓得一哆嗦,忙命家丁们关紧了大门,房里房外都点亮了松明火把。他大瞪着眼睛,只顾盯着房门。好在那房门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天亮,李员外这才倒到炕上合一合眼。 李员外迷迷糊糊地刚睡着,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哭声凄厉悲伤,刺得他的心猛地一剜,激灵打了个冷战,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那哭声却仍在耳边,不觉一怔,忙着喊过了家丁,问道:“谁在哭?” 家丁忙着回道,乃是一个妇人,自称是张道士的老婆,闻听到丈夫的死讯,哭哭啼啼地来找李员外讨个说法的。只因李员外睡着,他们就给拦在了院门口,没让她进来。李员外忙着让家丁带她进来。片刻的工夫,家丁就带着那个妇人进来了,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身缟素,眼睛也哭得红肿像桃子。妇人给李员外行了个礼,然后就哭哭啼啼地说,闻听她丈夫给李员外家捉鬼时被鬼撵下山崖摔死了,她家断了供养,她和两个孩子都要等着饿死,只好来找李员外说道说道。 李员外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就命一个家丁去打探。 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家丁回来了,给他禀报说,妇人所言非虚。这个妇人名叫六娘,果真是张道士的老婆,膝下一男一女,只住了三间土坯房,却无半亩薄田,平时就靠张道士捉鬼所得艰难度日。如今,张道士一死,他们却是生活无着。李员外见她实在可怜,就取出十两银子给了她,让她暂且生活,遇到困难再来找他。六娘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六娘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登门,却是未来的亲家宋掌柜。宋掌柜开着一家炭场,生意兴隆,家境殷实。贵客上门,李员外忙着热情接待。宋掌柜却冷着一张脸,上来就问道:“听说你家请了张道士来捉鬼,那鬼把张道士撵下夕峰崖摔死了?” 李员外忙着赔上笑脸说:“张道士确是被撵下了夕峰崖,但生死未知。我正要派人到崖下去找寻呢。” 宋掌柜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摔下夕峰崖,还有活着的道理吗?又有谁下过夕峰崖?你就是花了重金,也不见得有人敢下去。如今,外面已经盛传,你家被猛鬼所制。我家花枝乃是一柔弱女子,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可舍不得让她面临鬼蜮。你家若是除不了鬼患,咱两家这亲事,还是退了吧。” 李员外可不想退了这门亲事,忙着说,他马上就请更厉害的天师来捉鬼,定把那恶鬼捉住,还李家以清净。如这恶鬼还不能被捉住,再退亲也不迟。宋掌柜却叹了口气说,新城最厉害的张道士都被鬼撵下夕峰崖了,哪儿去找更厉害的天师啊?如果一个月内不能平定此事,这亲事势必要退。说完,转身就走。 送走了宋掌柜,李员外心下猛然一惊,忽然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让宋家退亲啊。如今,外面已经风传李家有恶鬼,谁家姑娘还敢嫁给他儿子,若是再让宋家退了亲,他李家就要绝嗣了。他顿时吓得白了脸,心一横,铺纸研墨,写了几份告示,说明哪位高人若是能捉得恶鬼,他愿出银百两酬谢。写完了,他就命家丁把告示贴到了临江府和周围的几个县上。 告示贴出几天,却无人应战。 李员外一急,把赏银提高到了二百两,却仍无人应战。 李员外急得要跳崖了。 这天夜里,李员外正睡着,忽然,家丁过来禀报说,有人要见他,说是能捉鬼。李员外忙着让家丁把那人请进来。片刻的工夫,家丁就带着一个人进了门。那人用黄布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从布缝中露出一双眼睛。他让家丁退下,又让李员外关上门,这才脱下黄布,李员外却惊得要跳起来。这人竟是张道士。李员外惊奇地问道:“你没死啊?” 张道士却冷冷地说道:“我已死了三十年了,却怎说我没死?只因我活着时捉鬼太多,鬼们嫉恨,不让我托生,我却是受尽了苦楚折磨啊。那恶鬼乃是一个不羁反鬼,闹得昏天黑地,怨声载道,冥王派鬼清剿,鬼们怕吃亏,又推给了我。你也曾给我家六娘银两,接济她和孩子的生活,我也该感激你,故而又来捉鬼。” 李员外满心好奇:“如今已过了三十年吗?” 张道士点了点头,让李员外看他。李员外凑近了他一看,不觉暗暗心惊。那张道士果然已是七十来岁的样子,胡子花白,皮肤皲裂,脸上还长了不少老年斑。他不觉一惊道:“你果真老了。”张道士一笑:“你也老了。只是你还不觉得。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儿子也将知天命,却仍未娶亲,你家难有后继,可悲,可叹。时辰已到,快捉鬼吧。” 张道士摆好香案,取出香烛和木剑,又和以前做法时那样,先默诵捉鬼咒,然后又在黄表纸上画了符,用桃木剑挑着,在烛火上点燃。符纸还未烧完,却见墙角儿又刮起了一阵旋风。张道士厉声喊道:“妖孽,哪里逃!”他举起桃木剑,开门就追那风影去了。李员外忙着喊家丁跟上。 张道士急追到村东的刘小六家,忽然停住了脚步,手中的桃木剑,竟“啪”的一声自行折断了。他骇得变了脸色,转身就走,回到李员外房中,收拾了一应物什,一言不发,起身就要走。李员外忙拦住了他:“天师,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呀。” 张道士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我又要被惩处,打入地狱,那份罪可实在难受啊。”说完,他就推开李员外,大步走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李员外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来。张道士原本就法力强大,后来又当了鬼,兼具鬼身与法力,非一般天师能比,却被这恶鬼折断法器。此鬼之厉,可见一斑。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天师敢捉它呢?而今已过了三十年,儿子犹未娶亲,眼看着李家就要断香火了,不能再等了。李员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不觉就想到了张道士的儿子。他灵机一动,马上取了二百两银子,赶到张道士家,把银子给了六娘,还请六娘多给他说说好话,救他一命。六娘满口应了。 但张道士却并未再来。 那边,宋掌柜却急了,又登门来找他,说外面已经传得很邪乎了,那鬼是天下第一厉鬼,连鬼界冥王都拿它没办法,更没人能把它怎么样。花枝听了,直吓得天天哭,不肯嫁到李家来。看在两家世交的分上,他再给李家半个月的工夫,若还不能捉拿厉鬼,那就只能退亲了。李员外不好说什么,只能应下来。 他又写了一则告示,把赏银涨到了四百两,请人来捉鬼。但那鬼名声远扬,竟没人敢来应招。李员外渐渐地绝望了,只能默默地叹气,暗暗地流泪。 这天晚上,他正在房里叹气,守门的家丁惊慌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爷,那个老妖精,不,是那个老鬼,又来了!”李员外一惊:“什么老妖精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丁还没说话,却见门一开,一个老者站在门口。那家丁一声惊叫,夺门而出。李员外就着灯光一看,却见那人正是张道士,却已是须发皆白,举步维艰,不觉惊道:“张天师,真是你吗?”张道士点了点头,走进门来。李员外忙着扶他坐下,惊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衰老?” 张道士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叫几日不见?此已过了二十年啊。只因为上次捉鬼不利,我被冥王惩处,押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这两天才刚刚被放出来,偷偷去看老婆孩子,才听说二十年前,李员外又送了他们二百两白银,才保得他们过着日子,我心内感激不尽。掐指一算,你家却正遭危难,急匆匆地赶了来,要助你一臂之力,以报赠银之恩。” 李员外一骇,忙问道:“我家又有何危难?” 张道士解释说:“又过了二十年了,你李员外已经九十岁了,你儿子也六十多了,能否得子嗣,只在一念之间。如果能在近日破解了鬼道,你李家仍可兴旺发达,否则,就绝无声息了。”李员外听说还有一线生机,忙着给他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求他救救自己。张道士把他扶起来,这才不急不徐地说了起来。 二十年前,张道士追鬼追到刘家门前,被鬼折断了法器,他就明白了,那鬼乃是怨气所生,无形无踪,难以捉拿,随时可聚,随时可化,故而异常厉害,连冥君都奈何它不得。倒不知李家和刘家结下了何等深仇大恨,以至怨气如此之重。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由李员外自己消弭了这股怨气。怨气一消,难以凝聚成鬼,这鬼也就不捉自死,不法自亡。李员外一拍脑袋说:“这事儿好办!” 张道士告辞而去。 李员外拿出地契,喊过了保正,赶到刘小六家,把他喊起来。刘小六家有块好地,被李员外看上了,想买下来,刘小六却死活不肯卖,李员外一怒之下,就想到了一个阴损的主意,在那块地的周围种上了泡桐。泡桐根系发达,吸力强劲,刘小六家那块地眼看着就要完蛋了,却又上告无门,只能吃这哑巴亏。李员外先是赔礼道歉,然后就对刘小六说,那块地是不行了,他愿赔刘家同样大小的地块,随刘小六选。刘小六一听,喜出望外,忙着应下来,选了一块好地。两个人就让保正做保,签了地契。 李员外化解了刘家的怨气,那鬼果然就不见了。宋家不再说什么,答应了这门婚事,两家定下了黄道吉日。李员外感激张道士的救家之恩,携了重礼,赶去道谢。 刚一进张道士家,却见张道士正坐在门口晒太阳,不觉一惊。那张道士见到他,转身就走,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哎哟”一声叫。这时,又一个张道士从房里出来,扶起了老张道士,嗔怪地说道:“你这么大岁数,还这么着急巴慌地干什么?真要摔出了好歹,那可要受罪了。”他抬头看到了李员外,忙着扶起老张道士,回房去了。 李员外追进房去,堵住了两个张道士,终于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两个人是张道士的爹和爷爷,一个七十多岁,一个九十多岁。李员外请张道士去捉鬼,张道士没急着去,而是先了解了李员外的情形,知道了他家和刘家的怨仇,他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捉鬼那天,他趁着夜色假装跌入夕峰崖,却早已布置好了机关,其实是在崖边先藏了起来,等到没人了,就偷偷溜走了。他又让老爹和爷爷两次出面,制造出过了几十年的情境,让李员外看到门庭凋敝的严重后果,而后再告诉他该怎么办。李员外顿悟,以地换地,解了这个仇怨。说着,爷爷就命六娘拿出了那二百两银子,要还给李员外,李员外却坚决不肯要。 李员外万分感慨。他做下了坏事,这才心生鬼魅,度日如年。张家人处处为人解难,这才心思澄明,如此长寿。往后该怎么做,他是真切地领悟到了。二百两银子买下一个认识,值了。 ...
有一种爱情叫做放弃,有一种爱情叫做幸福,那么,也有一种爱情叫做守候。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是一个朋友说给我的,分享给大家! 前两生,她因他而死;第三世,他为她舍命;第一次就是想报恩,看着她好,他就好;渐渐地超出守候了,是思念,是爱…… 六百年前,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几个捕鱼者捕到了一只黑色的中华鲟,正要拿到市场上去卖。同在这一时刻,靠近海边的渔村中,有一个专门种植药材的姑娘,她正要到集市上去卖药。就这样女孩儿在集市上,遇见了那条中华鲟。 “老板,你这鱼要卖吗?”女孩儿问。 “我说你这不废话吗?不买我坐这儿干嘛呀。你要买五吊钱。” “好,给您。”说着女孩从衣袖中取出钱来。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她带着鱼回到自己的家里,锅里煮了粥,女孩儿喂了鱼一些粥,“呵呵,好不好吃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半晌,她带着他来到海边,原来她卖鱼是为了放生。鱼被女孩儿放进海里,但却迟迟不肯离去,“你怎么还不走啊!快回家吧!”女孩儿嘱咐道。 就在鱼将要离去时,那些捕鱼者再次来到海边,他们认出那条中华鲟就是自己捕获的那条,“你,你这小妮子,买了鱼你不吃,来放生,你知不知道这鱼是老子费多大力弄来的?”捕鱼者甲说道。 “这条鱼,我已经买了,所以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情。”女孩儿回驳道。 “哦?是吗?”另一个捕鱼者说着,对女孩儿起了色心,“这小妞儿不错,不如,我们……哈哈~” “你们要干什么?”处于惊慌,女孩儿摔倒了。而发生的这些,那条中华鲟都看见了,其实他刚才并没有走,一直在看着女孩儿。那条鱼,是一直有二百年道行的贵族中华鲟,因为不小心,所以才被捕鱼者捕到。看到捕鱼者要对女孩儿不轨,中华鲟现出人形,吓退捕鱼者。 “恩人,你怎么样,没事吧?”鱼焦急的问。 “谢谢你,我没事,你真的是那条鱼吗?”女孩儿问道。 鱼点点头。那些捕鱼者心有不甘,其中一个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直向女孩儿飞去,当女孩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你不能死。”鱼流了眼泪。 “没事,你要为我伤心、难过,答应我,你要好好修行,切莫杀生。”话音未落,女孩儿就在鱼的怀里闭上了双眼。捕鱼者见状纷纷逃走,鱼听了女孩儿的话没有去追究那些捕鱼者,在他把女孩儿海葬之后,他决定潜心修炼,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去找女孩儿的转世。 时间流逝,一转眼间三百年的时光过去了,中华鲟决定离开海洋去寻找女孩儿的转世,但三百年的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由于人们的贪恋,大海的面积也在减小,山被夷平,填海。鱼走遍了许多地方,找了好多年,终于在一座大山上发现了女孩儿的踪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变过,鱼跟踪女孩儿,发现她经常到一处庙宇来送菜,庙中的佛光太强,鱼根本无法抵抗,被灼伤。女孩儿救了化身人形的鱼,像前世一样,喂他热粥。而鱼对女孩儿的的感情早已不是只为报恩,是一种对恋人的思念,鱼就是鱼,不是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些鱼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能这样,但他就是放心不下女孩儿,鱼在靠近女孩儿家的一个池塘住下,每天清晨都会在远处眺望女孩儿,只求远远地看上一眼,看看她好不好。 可时间一久,总会惹来别人的流言蜚语,鱼每天眺望女孩儿的事,其实女孩儿并不知情,但还是有人说闲话,不堪忍辱,女孩儿选择自尽,鱼对这件事十分的自责,他决定来生来世不再寻找女孩儿。 又过了三百年,如今已是一个新时达,一个全新的时代。鱼在一片海域中生活,这是一年夏季,但来海边游泳的人并不多,而恰好在这一天夜里,海中的水族举行一场‘音乐会’,这个会议,那条中华鲟也参加了,过了八百年,中华鲟早已修炼变化自如,但一般在海里,他会成为‘人鱼’一种,西方指的美人鱼,东方指的鲛人。 女孩儿的转世,今晚也来到了这片海域,不过,现在,女孩儿只有四岁大小。今晚,她是和她的父母一起来这里玩的,她独自一人在一张大气垫上,可却在上面睡着了,随着气垫渐渐漂向大海。 “那有一个人啊!”一个身上泛着黄色光亮的人鱼见到气垫上的女孩儿叫道。 “是啊,这么远,是怎么漂来的?”另一个人鱼应和着。 “天鳌,我们去看看吧!”一个绿色尾巴的人鱼,叫住中华鲟。 “好啊!”天鳌笑着说道。 二人游到女孩儿面前,天鳌看见气垫上的小女孩儿,感到心像被千万针刺一样的痛。 “天鳌,你怎么了?”他旁边的绿色人鱼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杀鳌,我一定要救她。”天鳌看着女孩儿,说着。 “可是,海上时常发生这种事情的,人鱼国王和龙王都有规定,我们水族不能轻易干扰人类的生死。”绿色人鱼试着阻止天鳌。 “她不一样,我一定要救。”天鳌肯定了眼神。 “你这么认真,不会,她就是……”绿色人鱼有些惊讶。 “嗯。”天鳌点点头。 “好吧!”绿色人鱼说着,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谢谢。”天鳌冷冷的说。 二人把女孩儿送回海边,女孩儿的父母正在寻找女孩儿,二人并没有露面。 “哎,老公,快看,是我们的雪沫。”一个中年妇女看到女孩儿高兴地笑道。听到‘雪沫’这个名字,天鳌心中暗暗的想:原来她今生叫雪沫,真美的名字。雪沫的妈妈看见雪沫的爸爸来了后,跪在沙滩上,说道:“一定是龙王,是海神救了我们的女儿。”听到雪沫妈妈这么说,天鳌旁边的绿色人鱼杀鳌一撇笑。 “喂,天鳌,你想好了,她是人,你,是鱼。” “我知道,不过我不可能看她有事而袖手旁观。我只想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好。”天鳌说着,潜回了海底。 只从这以后,雪沫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海边。时间不等人,转眼间,雪沫已经有十五岁了,在这一年,她学了竖琴,从那以后,几乎每天都会到海边来练琴,在没有人的时候,就对着海说自己的心声。而天鳌呢,刚开始,他并不知道,后来知道后,也是每天都来听雪沫弹琴,听她的心声,但他始终没有现身相见。就这样,他们一直下去。 六年后,雪沫二十一岁了,这一天,她到市场上去买东西,发现了一条墨绿色的身上有好看花纹的小丑鱼。她想都没想,就直接买下这条鱼,拿到海边去就放生。 “杀鳌,你这几天跑到哪了?”天鳌见到墨绿色的小丑鱼就质问道语气。 “没有了,我不小心被捉走,是你的雪沫救了我,她真的很善良。”杀鳌回答道,天鳌没有再追究。 见天鳌走后,杀鳌独自变作人形来找雪沫。他来到雪沫家中,“雪沫,跟我来。”说着,就拉着雪沫来到海边。 “你是谁啊?”雪沫见到他这么没礼貌,有些生气。 “我就是你上午救过的绿色小丑鱼。”话后,杀鳌又怕雪沫会不相信自己,带着雪沫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并把自己的腿放到海水里,只见,他的腿上闪过绿光,两条腿变成了人鱼的尾巴。 “这,好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雪沫再次问道。 “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信不信由你。”说着,杀鳌告诉了雪沫她的前世和天鳌,“雪沫,而且你四岁的时候在海边发生的意外,也是天鳌救了你。他每天都到海边来听你的琴声,听你的心声。”杀鳌说着,雪沫已经在流泪了。“雪沫,天鳌,对你,应该不只有报恩,他对你的思念只有我知道。” 雪沫对杀鳌的话其实已经全部相信了,只是,她不愿意接受。“雪沫,你不相信我吗?”杀鳌看向海里,“你看,天鳌,他来了。” 天鳌游到岸边,见状,“杀鳌,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找雪沫吗?”天鳌兴师问罪。 “对不起,天鳌,我只是想帮帮你。”杀鳌委屈的说。 “好了。”雪沫大喊道,“你们,我不管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你们记住了,不要再来烦我。”说着,雪沫跑到了,可这时,她早已哭成泪人了。 雪沫回到家后,真的回想起了前生的事情,晚上,她穿着亲爸爸送给她的蓝色美人鱼的衣服来到海边,她的继父也偷偷地跟来了。 “天鳌,杀鳌,你们在哪啊?”雪沫在沙滩上叫二人。 “我是雪沫,你们出来好不好。”不一会儿,海面上泛起两道光,“天鳌,杀鳌。我还以为你们不理我了。”雪沫看到后,哭着说。 “怎么会,别瞎想了,天鳌可是天天盼望你呢!”杀鳌说道。 “哦,你们等一下,可不可以转过去。” “干嘛?”杀鳌疑问。 “拜托了。”雪沫恳求道。 “好吧。”天鳌回答。 雪沫换好美人鱼的尾巴,把扎着的马尾散开,戴好头链,穿好鱼鳍,坐在沙滩上,“好了,可以转过来了。”看到雪沫的样子,二人十分惊讶,以前的雪沫已经够美了,换成人鱼装的雪沫,更是海中的花朵了。“怎么样,不错吧。”雪沫问道。 “这身人鱼衣服,不是在你十三岁生日时,你的亲爸爸送你的吗?”天鳌问道。 “是啊,不过我从来都没有穿过。因为我不会穿这么漂亮的衣服给男人看的。” 天鳌和杀鳌上了岸,在雪沫的左右两边分别坐下。“天鳌,我们的事情,我都已经想起来了,不要再躲着我好吗?” “……”天鳌没有回话。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既然你都已经追了我三世了,我答应你。”雪沫有些羞涩。 “天鳌,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表态啊?”杀鳌催促道。 “今生,我本打算放下的。”天鳌话里有话,十分深沉,“你曾告诉我让我好好修行。所以,我……”天鳌要说却没有说。 “喂,我什么都不顾了,你还在顾忌什么?”面对天鳌的态度,雪沫有些生气了。 “那,好吧!”天鳌这算是答应了。雪沫靠在天鳌的怀中,天鳌也抱紧了雪沫。可就在这个时候,雪沫的继父出现了。 “我说你这么晚来海边干什么,原来是约会啊。”继父冷笑道,“哦,跟人约会也就罢了,还是鲛人啊!”听到继父的声音,雪沫回过头,看到继父,问道:“继父,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继父反问雪沫。 “不好,他手里有鱼叉。”天鳌注意到了继父手中的鱼叉。 “哦~~”继父看了眼鱼叉。 “你们快走啊!他是我的继父,不会对我怎样。”雪沫说道。 “天鳌我们先到海里吧!”杀鳌建议到。 见二人进入海里,雪沫总算松了口气,“呵呵,我是不会杀了你,但,我从来没有见你穿过这么好看。你妈妈都老了,不好玩了,不如,你就跟了我吧。”继父对雪沫心怀不轨。天鳌见状,用法术吓走继父。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天鳌关心的问。 “我没事。”过于惊讶,雪沫抱紧了天鳌。继父走时还留下话,说,第二天就告诉所有人,雪沫死的消息,让她有家不能回。 “你愿意和我去海底吗?”天鳌问道。 “别开玩笑了,我是人,就算穿上人鱼的衣服也不像,再说,又不能在水下呼吸。”雪沫冷嘲道。天鳌没说什么,直接打晕雪沫,抱着她游回海中。 “杀鳌我记得那种果实就在这附近。” “嗯。”杀鳌点点头,潜入水中,不一会儿,浮出水面,拿着一颗金灿灿的类似坚果的东西,给雪沫服下。 “我们可以走了吧?”杀鳌说着,又潜入了海底,天鳌抱着雪沫也一起来到了海底。 他们带着雪沫来到了天鳌的家里,将雪沫放在一张石床上。一会后,雪沫醒了,“天鳌,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家。”“ 什么,你家,靠,那不就是海底吗?”雪沫惊叹道。 “是啊。” “啊,我为什么可以在海底呼吸?”雪沫问道。 “我们给你服用了一种可以在水下呼吸的果实。”天鳌解释道。 “是啊,那种果实十分名贵,一百年才接一个果子。”杀鳌补充道。 “如果继父宣布我死了,那妈妈一定伤心极了。” “如果,你后悔,现在回家还有时间。”天鳌沉沉的说,“你的继父说明天才会宣布,距离明天早上七点,还有九个小时。” “没有了,我只是想妈妈了。”雪沫有些难过。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吧!”听到天鳌的这句话,雪沫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雪沫,我看还是送你回去吧。”天鳌说着,还没等雪沫同意,就再一次的打昏了她。 刚到岸边,雪沫就醒了,“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我是鱼,你是人,我们,不可能。” “可我都不建意了。”“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而我,只要远远地看你一眼就好,抱歉。”说着,天鳌放下雪沫,准备离去。 “等等。”雪沫拽住了他,“你真的不担心我了吗?” “回到你妈妈身边去,比在我身边更安全。”说着,天鳌潜入了海里。 突然,海面上泛起了红光,一条红色尾巴的女性美人鱼出现了,“妹妹,你就是雪沫吧!”红色人鱼游到岸边,对着穿着美人鱼衣服的雪沫说。“都哭成这个样子,看来,天鳌真的很不负责。”红色人鱼看着泪流满面的雪沫说。 “姐姐,你是谁?”雪沫问道。 “我叫红丽,也是你放生的鱼。你不要怕,我是来帮你的。”红丽说着,递给雪沫一个打磨的十分锋利的贝壳,“这是一个神奇的贝壳,是用千年蚌精的壳做成的,只要,你在你的身上,任意的地方轻轻一划,姐姐保证,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雪沫,别听她的。”天鳌浮出水面说道。 “是啊,只要一划,你的身体会变成雕像,你的灵魂将永远封印在雕像中,永远无法释放。”杀鳌也浮出水面。 “天鳌,那你能带我走吗?”雪沫再一次问道。 “我……”天鳌犹豫了,还没等他说出答案,雪沫就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霎时间,她的身体真的变成了雕像,就连眼泪都凝固了。 “雪沫。”天鳌抢过红丽手中的另一半贝壳,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划下,跪坐在雪沫身边,抱紧她,慢慢的也变成了雕像。 就在这时候,漆黑的天空划过一束金光,顿时咋放五彩光明,出现了一朵莲花。只见,天空中闪过一道金光,劈在两尊雕像的头上,雕像渐渐地变回来了。 天鳌醒了,“是菩萨,弟子多谢菩萨。”天鳌朝着莲花拜谢。 他突然注意到,雪沫还没有醒过来,合掌问道,“菩萨,为何雪沫她还没有醒。” 只听天空中传出一阵,柔和的女子声音,说道:“她与你不同,她没有你的修行,再加上本就是肉体凡胎,恐怕这时早已心脉具断,无力回天。若想救她,就只有你的命了。”话音刚落,天空中的白莲就消失了,也恢复了漆黑的夜幕,菩萨也已离去。 天鳌将雪沫平放在沙滩上,震碎自己的内丹,轻轻吻上雪沫的唇,将内丹化成气,输进她的体内。“真的对不起,我要走了,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天鳌说着,抚摸着雪沫白皙的脸颊,“过了今晚,我将会像故事中的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但还可以每天看到你。”天鳌的眼角湿润了,“好好照护自己,过了今晚,杀鳌会帮你清除记忆,你将忘记一切。”天鳌说着,潜入了海里,杀鳌将雪沫的记忆清除后,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了,天鳌化成了泡沫,消失了。雪沫醒来后,穿上人鱼的衣服,就忙着到海边找天鳌,她的记忆,杀鳌并没有删除,她潜入海底,“杀鳌,你告诉我天鳌呢?” “他,死了。” “不会的。”雪沫不敢相信。 “这个,给你。”说着,杀鳌递给雪沫一个海螺,“这是他死之前对你说的话,我偷偷录的,当时你还昏迷。”雪沫接过海螺,眼眶就已经湿润了,在听完海螺后,彻底的哭了。 “你走吧,我要在这里等天鳌,他会来找我的。”雪沫在杀鳌走后,一直昏睡了二十年。 二十年后,在同一片海域,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沙滩,他长得和天鳌一模一样,从小水下功夫就特别好,还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在水下呼吸,他就是天鳌的转世。 他来到这片海域时,这里十分荒凉,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回忆起了前世的记忆,这时,来了一个老头子,此人正是雪沫的继父,“年轻人,没事别在这片海域转悠,这里有鲛人,我的女儿就是死在这里。今天是她的祭日,我和老伴儿来烧点纸。二十年前,这里就被封闭了。” 听了老人的话,小伙子心想:那我更要下去了,我的水性这么好,一定要下去一探究竟,也许还可以找到梦里的那条美人鱼。想着,就跳下了海,在海底,他找到了昏睡了二十年的雪沫,当他靠近雪沫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时,他注意到了雪沫手中的海螺,当他听到天鳌的声音时,前世的所有事情,都想了起来。 “雪沫,雪沫。”他唤醒了雪沫。 “你是天鳌?”雪沫看着他的脸问道。 “嗯,我是,我是追了你三生的天鳌。”他们抱在了一起。 因为雪沫这二十年一直昏睡,所以她的容颜也没有变,她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而天鳌的转世呢,他本就是人类,所以,他们得到了一生一世的相守。 ...
抬它入棺 五一长假,302寝室里的几个男生组团来到八岭山旅游。八岭山风景秀丽,一行人玩得很开心。可偏偏在游程的最后一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山体塌方,下山的公路被掩埋了。 无奈,几个人只好找了一户农家,暂时住下。 山里的夜晚静得可怕,高蒙被尿憋醒了,想上厕所又不敢去。他摸黑走到郭宜的床前,想拉他陪自己一起去。然而,一伸手竟然摸到了一摊黏糊糊的液体。那些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闻得人直想吐。 “郭、郭宜?”叫了一声,没人答应,高蒙便大着胆子摸出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将房间照得通亮,当看到躺在郭宜床上的“人”时,高蒙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手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叫声十分刺耳,很快,住在隔壁房间的室友就赶来了。也不知是谁按亮了房间里的日光灯,只见高蒙蜷缩在墙角,而躺在郭宜床上的“人”浑身高度腐烂,肥硕的蛆虫在腐肉里爬来爬去,看着十分恶心。 “是、是郭宜!”眼尖的刘伟从衣服上认出那个人就是郭宜。 胆小的陈朝一屁股瘫坐在地,吃惊地说:“郭宜死了,怎么会这样?!”话音刚落,一直蜷缩在墙角的高蒙竟然直起身子,朝着郭宜走去。高蒙走到郭宜床前,一把抓起郭宜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与此同时,陈朝和刘伟竟然也朝着郭宜走去,他们走到郭宜床前,抓起他的胳膊腿将他高高举起。 这三个人抬着郭宜走出房间,直接朝外面走去。小屋外面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几个人将郭宜抬到放置棺材的地方,打开棺材盖将郭宜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将棺材盖儿合上了。 没过多久,从棺材里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用指甲抠棺材一样。高蒙猛然清醒过来,眼前的场景吓得他直哆嗦。 “刘伟,陈朝,快醒醒!”高蒙害怕极了,赶忙将室友摇醒。 刘伟和陈朝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棺材盖“砰”的一下子飞了起来,落到远处的草地里。郭宜从棺材里一点儿一点儿地爬出来,脸上的烂肉都脱落了,露出森森白骨。 几个人吓得撒腿就跑,但不管他们跑去哪里,郭宜总会突然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郭宜,念在我们室友一场,你就放过我们吧!”再逃下去也不是办法,高蒙打算用友情感动郭宜。然而,郭宜呆滞的双眼骨碌转了两下,嘴里流出腥臭的液体。他歪头看着几个人,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中间的高蒙扑了过去。 “啊!” “驱!”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第一声是高蒙的,第二声是屋主人牛小武的。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和高蒙他们差不多大,但却早早辍学了。伴随着牛小武的叫声,一道黄符燃烧着火焰,朝着郭宜飞了过去。黄符将郭宜围在中间,郭宜不断地嘶吼着,却始终冲不出来。 “快把棺材拖过来!”牛小武大喊。 高蒙等几人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朝棺材的方向跑去。 又少一个 这黑木棺材又重又沉,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棺材拖到了牛小武那里。 “高蒙,快躺到棺材里去。郭宜已经变成鬼了,鬼对人的阳气很敏感,我要利用你把它引到棺材里去。”牛小武一口气说完。 见牛小武胸有成竹,高蒙毫不犹豫地跳进棺材里。然而,躺在棺材里的高蒙竟然感觉身子底下有人。这棺材里为什么会有人,那个人是谁?没等高蒙仔细去看,郭宜就猛地扑进棺材里,手脚并用地缠住高蒙的身体。郭宜的身上布满了黏稠的液体,再加上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恶臭,高蒙被熏得头昏眼花。 就在这时,棺材盖竟然被盖上了。紧接着,一阵锤子敲在棺材上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棺材盖盖上了?高蒙挣扎着用脚踢棺材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条黏糊糊的东西顺着高蒙的脖子游走到他的脸上,那东西竟然想往他的嘴里钻。高蒙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那条黏糊糊的东西是郭宜的舌头,郭宜是要把舌头伸进高蒙的嘴里,吸取他的阳气!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高蒙死死咬住牙齿,不让那条舌头钻进去。与此同时,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朝着郭宜刺去。 只听“扑哧”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出来,缠在他身上的四肢松开了。高蒙趁机一骨碌坐起来,本能地用手推了一下棺材盖,没想到竟然推开了。 刚才他明明听见有钉棺材的声音,这棺材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开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高蒙急忙从棺材里爬出来,拔腿就跑。只是四周的环境却变得很陌生,现在又是夜里,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那个人是谁?高蒙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气也不敢出一下。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高蒙的视野中,竟然是高蒙心中的女神方瑞。 “方瑞,你怎么会来这儿?” “高蒙,你被牛小武骗了,快点儿跟我离开这里,我慢慢再跟你解释。”方瑞一边说一边来拉高蒙的手。 突然,黑暗中又响起一声大喝,一道黄符燃烧着火焰猛地贴在了方瑞的额头。只听一声凄惨的叫声,方瑞竟然变成了一副骷髅。黑暗中冲出两个身影,一个是牛小武,另一个是陈朝。牛小武朝着骷髅扑了过去,而陈朝却朝着棺材跑了过去。 高蒙愣住了,陈朝怎么往棺材那边跑?正在他惊愕的时候,只见陈朝迅速地将棺材盖盖上,棺材盖又沉又重。郭宜刚刚伸出的脑袋被棺材盖撞了一下,“骨碌”一下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陈朝纵身一跃,整个人都趴在棺材盖上,用力压住棺材。 “高蒙,快找块大石头来。” 话音刚落,只听从棺材里发出一阵“砰砰”的声音,棺材盖儿剧烈地颤抖着,陈朝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高蒙立刻明白,陈朝是要把郭宜封在棺材里。当下,他抱起一块大石头用全身的力气将石头压在了棺材盖上。陈朝“啪”地一下将一张黄符贴在石头上,顿时,棺材里就安静了。 陈朝从棺材上跳下来,脸色煞白。高蒙四处看了看,奇怪道:“刘伟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把我封进棺材里了?” “刘伟,他、他……”陈朝看向骷髅鬼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高蒙明白了,原来那个骷髅鬼就是刘伟。想起刚才刘伟竟然变成方瑞的样子,高蒙只觉得一阵后怕。 抬灵 陈朝缓了一会儿,才将刚才的变故说了出来: 牛小武让高蒙躺进棺材里,是要引郭宜进去。可没想到,郭宜刚被引进棺材,刘伟就出事了。刘伟的身体突然冒出火来,还没等牛小武反应过来,他就被烧得只剩下一副骷髅骨架了。 变成鬼的刘伟也朝着棺材跑去,情急之下牛小武才让陈朝将棺材盖盖上。牛小武是怕郭宜和刘伟同时进了棺材,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他让陈朝盖上棺材盖的同时,又在棺材与棺材盖之间垫了一块小石子,没让棺材合严实,为了防止高蒙会被闷死在里面。 牛小武一边对付刘伟,一边让陈朝回去拿符纸。陈朝走后,牛小武一个人对付刘伟,完全没留意郭宜竟然把棺材拖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高蒙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的原因。 牛小武打跑了刘伟,立刻和陈朝寻找高蒙。两个人找到这里,看见方瑞在和高蒙说话。 牛小武不认识方瑞,以为是和高蒙他们一起来这里旅游被困的同学。这时,陈朝说:“方瑞根本没来这里旅游。”牛小武反应过来,一定是刘伟变成了方瑞的样子骗取高蒙的信任。他立即拿出符纸,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陈朝将郭宜封在棺材里,也是牛小武指挥的。牛小武说,这山里空间太大,一旦被郭宜它们逃掉就很难再找到它们了。要是它们暗中偷袭的话,那可是防不胜防。 高蒙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没想到一下子死了两个室友,他们为什么会死?” 陈朝说:“刚才我也问过牛小武了,牛小武说这八岭山是旅游景点,每一年都有一些爱冒险的游客不按照正常的路线走,而是专挑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这山里时常发生塌方、山体滑坡,有些游客被埋了也没人知道,所以这八岭山的冤魂有很多。那些冤魂要想留在阳间,就得吸食人的阳气。” 高蒙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两个会不会……” “我看很有可能,不如等天一亮我们就下山吧。”两个人正在说话,牛小武走了过来。 牛小武叹口气:“又被它跑掉了。” “啊,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高蒙一骨碌爬起来,站到牛小武身旁。 牛小武一字一顿地说:“就地掩埋。”牛小武解释,人死后,入土方可安宁,鬼魂吸收了大地的气息,怨气就不会那么大了。土葬能从古至今都被流传,也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那我们赶快挖坑吧。”一听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对付鬼魂,高蒙表现得很积极,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开始刨。 牛小武却说:“这里不行,离村子太近了,得找个远一点儿的地方。” 当下,几个人抬着棺材向远处走去,好在有手机照明,避过很多难走的山路。走到一处半山坡上,牛小武说:“行了,就这里了。” 这里土质比较松软,几个人也没费多大工夫,就刨出一个大土坑。将棺材下到坑里,再把土填上,高蒙和陈朝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是两张符纸,你们带在身上鬼魂就不敢靠近你们了。”牛小武将两张符纸递给他们。 高蒙急忙接过来揣进怀里。回到小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高蒙不敢一个人睡,就和陈朝挤进了一间房。 两个人刚躺下没多久,突然“砰”的一声,一个不明飞行物从窗外砸了进来,将两个人吓得不轻。借着月光高蒙看清楚了,那东西是一个纸团。 高蒙把纸团捡起来,借着手机的亮光,只见纸团上写着:快点离开这里,牛小武要害你们。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蒙看着陈朝,犯难了。 两个人还在犹豫着,又有一个纸团扔了进来:刚才牛小武骗你们抬棺材,其实是利用你们完成“三阳抬灵术”,那棺材里躺着的根本不是郭宜,而是另外一个人。 “天啊,怎么会这样?”高蒙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陈朝一边穿鞋一边说:“走,我们出去看看,那人能不断地扔纸团进来,他一定就躲在这附近。”高蒙也不敢耽搁,急忙跳下床披衣穿鞋。 方瑞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屋外,只见草丛里躲着一个人。陈朝示意高蒙绕到那人后面去,自己则从前面拦截,将那人的前后路都给堵住。商定好之后,高蒙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人身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个人同时扑过去将那人按倒在地。令他们惊讶的是,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方瑞。 “方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扔纸团的人是你?”高蒙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方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们还记得贺鹏这个人吗?” “当然记得。”高蒙得意地说。 早在半年前,学校里有一对金童玉女,女的叫莫小柔,男的就叫贺鹏。后来,莫小柔因病去世,贺鹏伤心欲绝便退学了,从此再无音讯。 方瑞说:“牛小武就是贺鹏。” 莫小柔死后,贺鹏怎么也无法接受失去莫小柔的事实,他把莫小柔的尸体运到八岭山上,又花钱买下这间小屋。山里人朴实,没人猜疑贺鹏买下这间小屋做什么用。而贺鹏正是利用这一点,企图让莫小柔复活。 那些来八岭山旅游无故失踪的人,根本不是遭遇山体滑坡不幸遇难,而是被贺鹏害死的。莫小柔要留在阳间就得吸食人的阳气。就连郭宜和刘伟,也是死在贺鹏手上的。 “你们住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发现门口摆着的那副棺材很奇怪吗?”方瑞问。 高蒙连连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可牛小武说那棺材是他父亲为自己准备的,但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他父亲。”说到这里,高蒙猛地一拍脑袋,“原来,我们都被牛……不对,被贺鹏给骗了!” “哈哈,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伴随着笑声,贺鹏走了出来。 “贺鹏,你也太狠毒了吧?”高蒙火冒三丈。 贺鹏冷“哼”一声:“为了小柔,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我已经利用‘三阳抬灵术’将小柔葬在了极阴之地,她很快就可以复活了。”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个白衣飘飘的女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然而,那女生的样子却非常恐怖: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足有普通人一个半大。眼球凸出眼眶,只靠几根血管链接着,骇人极了。 然而,贺鹏看见那女生却激动得大叫:“小柔,你、你真的活过来了?” 莫小柔却摇摇头:“不,我根本没有听你的话躺在那口棺材里。我只是来阻止你,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随后莫小柔走到方瑞身旁,吓得高蒙和陈朝离她远远的。原来莫小柔是方瑞的室友,正是莫小柔找上方瑞,祈求她的帮忙,方瑞才来到八岭山的。 莫小柔说:“生死有命,我根本不想复活,是你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我的身上。贺鹏,去自首吧。” 贺鹏执迷不悟:“小柔,你是怪我的三阳抬灵术失败了才这样说的对不对?没关系,三阳抬灵术需要三个阴年出生的人,她、他还有他都是阴年出生的,我现在就让他们抬你入棺。” “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了!”方瑞气得大叫。 贺鹏不管不顾,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方瑞刺去。高蒙大惊,连忙用身子去挡,可谁知贺鹏突然将匕首转变方向朝高蒙刺了过来。高蒙闪躲不及,被匕首划伤了胳膊。贺鹏却将匕首架在了方瑞的脖子上,阴笑着说:“其实,我是故意假装要杀她引你上钩的。只有用她威胁你们,你们才肯听我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朝扶着受伤的高蒙,气愤地说。 贺鹏说:“三阳抬灵术不一定非得是活人才可以完成,只要将高蒙的血滴在死尸上,那死尸同样可以充当三阳的一员。郭宜的尸体被藏在我床底下了,你们去把他的尸体抬出来。”无奈,高蒙只好点头答应。 混战 高蒙和陈朝将郭宜的尸体拖了出来。高蒙将自己的血滴在郭宜身上,同时,他按照贺鹏的要求,将一张黄符贴在郭宜的额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郭宜的头原本已经被棺材盖卡断了,可这会儿他的头竟然和脖子慢慢连接上了。紧接着,郭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胳膊耷拉着,好像脱臼了一样。然而,郭宜却一步一步朝着贺鹏走去,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莫小柔大叫:“不好,我们上了贺鹏的当了!”一边大叫,一边朝着郭宜扑了过去。然而,她刚靠近郭宜的身体就被黄符挡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高蒙和陈朝同时惊叫道。 贺鹏阴森地笑了:“其实,我让高蒙把血滴在郭宜身上,并不能使郭宜成为‘阳人’。我只是利用高蒙的血帮助郭宜凝聚精气罢了。还有,贴在他额头的那张黄符是控灵符。有了郭宜的帮助,我还怕你们不听话吗?哈哈,小柔,你就等着复活吧,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正在他得意的时候,方瑞猛地用胳膊肘顶在了他的腹部,趁他吃痛之际,方瑞趁机逃了出来。 “大家快跑!”方瑞大喊。然而,高蒙和陈朝却不受控制地朝着贺鹏走去。 “怎么会这样?”高蒙的脸都白了。 陈朝说:“一定是贺鹏给我们的那两张符,估计也不是什么驱鬼符。”眼看两个人就要走到贺鹏面前了,突然,一条白影横冲直撞地冒了出来,竟然是刘伟。 原来,刘伟早就发现牛小武就是贺鹏,这才被贺鹏杀人灭口。刘伟本想去救室友,可他的样子实在太骇人了,所以他才变成方瑞的样子去找高蒙。谁知就在他快要成功时,贺鹏和陈朝却突然出现了,破坏了他的计划。 刘伟趁机逃跑之后,就一直暗中观察着贺鹏的一举一动,眼看高蒙和陈朝要被贺鹏控制住了,才冲了出来。贺鹏被刘伟撞倒在地,口袋里的黄符也掉在了地上,高蒙和陈朝终于不受控制了。 恼羞成怒的贺鹏怪叫一声,举起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他们刺了过来。突然间,一条白影闪过,莫小柔一把抱住贺鹏。 贺鹏挣扎着:“小柔,快放开我,别被他们骗了。” “不,我不放。”莫小柔呜咽,“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将我复活?即使我活过来了也只是个活死人罢了!” 眼看着贺鹏有点儿动摇,方瑞急忙补充:“贺鹏,小柔只是放心不下你,怕你终有一天会引火上身,所以才留在阳间迟迟没有去投胎。而你却以为她是想要复活,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也害了你自己。” 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贺鹏晃了两下,险些摔倒在地。 “我、我错了,明天我就去自首。” 尾声 第二天,高蒙从村民那里打听到公路已经修好了,下山的大巴车也已经开通了。 贺鹏和莫小柔道了别,一行人坐上下山的大巴车。 高蒙和方瑞坐在一起,有好几次他都想拉方瑞的手,可又因为害怕不敢把手伸过去。一旁的陈朝看得很着急,于是故意顶了高蒙一下,高蒙趁机倒在方瑞怀里,再也不肯起来了。 贺鹏看得很羡慕,但他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像高蒙他们那样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了。他把头转向窗外,想和远处的莫小柔说一声再见,然而,车窗上突然出现了几张狰狞的面孔,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大巴车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车厢里一片惊叫声。混乱之际,几只惨白的人手趁机伸进车里,将贺鹏拽了出去…… ...
1 陈曦接报梅岭有发现,组队下去考察。梅岭地处三省交界的山脉中,三年前,陈曦参加了梅岭战国墓发掘,发现了一套奇异的编钟,钟体上有2466个蝌蚪篆文。三年来,研究破译编钟上的文字,让陈曦名声大噪。不知这一次梅岭之行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收获呢? 车到梅山堵住了。陈曦正诧异偏僻的梅山,怎么会有车队时,人群中何昊迎上前来:“陈博士,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你这是去哪儿?” “去梅岭。你呢?” “我们俱乐部野外探险,目标梅岭。看来我们要一路同行了,前面塌方,只能从山坡上爬过去进入梅岭了。”证实塌方后,陈曦只好叫考古队与何昊的队伍同行,爬山前进。 陈曦对何昊其实蛮有好感。他是个事业非常成功的男人,对传统文化的保护传承非常支持,捐助过省博3000万。陈曦就是那次认识了他,还差一点成了他的女友。与何昊的接触让她觉得何昊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既兴奋又害怕,最后婉拒了老馆长的撮合。 爬上山,陈曦坐下休息,何昊递过水壶。陈曦觉得他一点都没变,和以前一样强健得像职业运动员。陈曦想起自己听过有关他的几个传闻,不禁微笑起来,说:“有人说你爱探险,胜过爱赚钱,爱传统文化胜过爱女人。所以没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却没有值得你爱的女人。是这样吗?” 何昊笑了一笑没接话。天已黄昏,今夜他们要在山上过夜了。 2 何昊望着夜空繁星突然说:“明天就是三星伴月了,这在道教文化中可是一个奇特的日子。” 陈曦当然知道“三星伴月”,这是指太阳、金星、海王星的运行轨道构成了一个三角形,而这个三角形的投影中轴引出一条虚线,虚线中心便是月亮。在中国古代的道教传说中,这是一个羽化成仙的日子。这个何昊,还是对道家文化兴趣那么大? 半夜,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整个山冈都在颤动。“地震了!”陈曦钻出帐篷,看到何昊站在山冈前,遥望轰鸣声传来的方向。 “怎么了?” “可能是泥石流。” 轰鸣声持续到天亮。等他们翻过三道冈,来到梅岭前,他们震惊了。 大片的山石土方从梅岭上滑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洞外隐约能看见汉白玉的阶梯甬道。 陈曦惊喜不已,这恐怕又是震惊世界的考古发现。 就在她欣喜若狂的时候,何昊也过来了,正一寸一寸观察着汉白玉上的花纹雕刻。 何昊转身叫他的人安装下去的装备,同时,郑重地对陈曦说:“这里刚刚发生地质灾害,而且下面的情况也许很复杂,我希望我的探险队和你的考古队合二为一,共同下去一探究竟。”陈曦看看那些身手矫捷的专业探险队员,点头同意了。 装备刚刚安好,陈曦就急着要下去。何昊一把拉住她:“太危险,还是让我先来吧。”说完,不等陈曦同意,他便拉过保险绳系好下降。 黑暗中,几只手电的光柱在何昊身边闪烁。看着他的身影在绝壁上闪动,陈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看快到底了,脚下又是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身边的下降支架也朝绝壁中倾斜。 “不好!”来不及多想,她扑到绝壁旁。只见何昊宛如蹦极般笔直朝深渊坠落。 “何昊,你还好吗?”陈曦抓起对讲机大叫起来。对讲机中除了杂音,什么也没有。 陈曦的心往下一沉,指挥众人立刻重新固定支架,这一次,她第一个下去。等她的脚踏上松软的地面,看见何昊正蹲在汉白玉台阶前,才松了一口气。 台阶蜿蜒朝下,尽头是一座巨大的汉白玉门,门中央是一个先天太极八卦图,周围全部是蝌蚪篆文,仔细辨认,竟是全本的道德经。陈曦惊喜地回头看了一眼何昊,却见他如同中了魔一般,伸手抚摸着汉白玉门上的字雕,口中喃喃:“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3 黑暗之中,有一点幽幽火光,随着门被推开,那一点火光竟然一分为九股细细的火流,从黑暗中慢慢滑下,流向四面八方,每流经一段,就有一只青铜油灯被点燃。火流越来越快,整个暗室之中亮起无数火光。星星点点的火头摇曳之中,整个暗室变得亮如白昼,连室顶都亮起无数火头。无数道教神话中的故事出现在墙壁、室顶、地板上,栩栩如生,仿佛被火光传递了生命一般。 陈曦注视着室内的壁画,这里的壁画内容是道教先贤修炼登仙的故事。陈曦突然发现何昊正站在中央,仰天望着半空。她好奇地走过去,发现何昊正仰视着半空中的一口铜钟。“怎么了?”何昊望向她,陈曦发现他双眼血红,一张脸也因为过度兴奋而变得扭曲,她突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往生鼎,是往生鼎啊!史料中记载的是真的,真的有往生鼎!”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是偶遇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盯上了这里。要不是为了凑齐往生咒,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曦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原来,富可敌国的何昊一直有一个奇异的想法,他认为上古时代的凡人修真羽化成仙都是真实的,只是这种事都被古代统治阶级故意掩藏在历史中。于是,他开始迷恋上了道教,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羽化登仙的资料,他不惜重金收购各种古书史籍,资助各种考古和中国古代文化研究,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专门组织了一个盗墓集团,为了寻找长生不老术而遍挖古坟。终于有一天,在一个东汉古墓中找到了一卷竹简,上面记载老子升天后,曾留下一只往生鼎,这鼎本是他用来炼丹的工具,据说极有灵气,可助凡人登仙。简中提到了用法。这一下,何昊如获至宝,更加卖力四处寻找往生鼎,直到三年前,梅村出土的十八口编钟,那上面雕刻的蝌蚪文实际上是一种用二次加密的密码,内容正是往生鼎的藏处。从竹简中得知此密码破译方法后,何昊不动声色,慢慢等陈曦研究、破译,为了能最快得到破译结果,他不惜捐助3000万帮省博建了新大楼,而承担建筑安保措施的正是他控股的公司。陈曦每破译一个字,他都能第一时间通过大楼内的监控系统获得,然后利用竹简上的密码再次破译,直到几天前,终于破解往生鼎埋藏在梅岭,而利用此鼎成仙的时间就是三星伴月的那一刻。 陈曦震惊不已,何昊竟然疯狂到相信世上真的有神仙。他疯了!她暗暗祈祷后面的考古队员可以安然无恙,可是不久,那群大汉押着考古队员也进来了。 何昊指挥那群大汉,缓缓放下吊在半空中的往生鼎。 “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何昊走到陈曦面前说,“没有你这个体质纯阳,三月初三寅时出生的女人,这往生鼎还没法用呢,我需要你的血助我一臂之力。放心,只要一点点,不会痛的。” 看着那双走火入魔的眼睛,陈曦一瞬间想通了所有事。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好感,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有人急报梅岭有发现。看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了,那所谓的山体滑坡也只是定向爆破而已。 何昊将陈曦的手腕按到鼎边的尖锐凸起处,一阵剧痛后,陈曦看到自己的鲜血顺着起伏的凹槽,瞬间流遍了鼎身。何昊迫不及待地跳进去,可是过了半天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怎么回事?”他从鼎中站起,气急败坏地吼着。陈曦微弱地说:“升云梯……” “什么?” “我来的前一天,破译了第十三口钟上文字,其中提到升云梯。”陈曦指向墙角,那儿有一根长长的青铜棍,“梯尾插入鼎耳孔,梯身由所有弟子们扶着,伸出穴外,直指天空,对准三星伴月处。” 何昊大叫:“快,去几个人在洞顶上打个孔,把升云梯探出去。三星伴月就要来了。” 那群大汉忙了半天,终于一切就绪,何昊盘腿坐在往生鼎中,望了一眼扶着升云梯的手下,满意地闭上双眼。就在这一刻,三星伴月的奇异现象出现了,陈曦和所有被捆绑的考古队员见证了一切。 夜空中传来一阵轰鸣,一声霹雳炸响,一道闪电顺着升云梯传了下来,瞬间把那群大汉电晕,往生鼎中升起一股恶臭和浓烟。 陈曦挣扎着走到鼎边,里面只剩下一段焦炭般的骨头。这便是疯狂的下场。她叹了一口气,幸亏昨天来时联系了省气象局,知道今夜梅岭有雷暴。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编了个升云梯的故事,现在倒下的恐怕就是自己这帮人了,想到这里,她又精神起来,朝考古队员叫了一声:“开工!” ...
芥子山无量观,观主苍云道长,座下有三名弟子,自幼抚养,传道术,绘符篆,诵黄庭,炼丹火。 一晃十二载有余。这日,苍云道长命守门童子传三人前来,须臾功夫,紫火,紫雷,紫风赶到。苍云说道:“眼下俗世时有妖物作祟,今令你们师兄弟中的一人,前去消厄渡难,祈福禳灾,吾有混沌宝镜,将一虚构之事,封于其中,为师施法,照在你们眉心,晕睡之后,神魂进入镜中,种种言行,皆为修为、本性使然,此考谁通过了,谁就可下山去见识花花世界。” 听得此话,三个弟子皆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苍云道袍一挥,施出神通,手上登时多出一副宝鉴,镜面迸出三道光芒,分别射在三个弟子的眉心。 三人耳边风起,顿觉困意袭来,脑袋一歪,盘腿坐在蒲团上,打了个盹,这三清祖师像前一瞬,那梦境里却过了甚多时辰。 少顷,待案上檀香燃去半寸,三个弟子同时醒来。 苍云问他们,梦境之中事情可曾办妥。 大弟子紫火,二弟子紫雷,异口同声道:“弟子办妥了,”只有三弟子紫风眉头微蹙,默然而立。 苍云目光逐一扫过,先问大弟子紫火,“火儿,你将那镜里封印之事,细细说于二弟三弟听。” 紫火嘿嘿一笑,声色并茂讲了梦乡经历。 单说镜中世界,在钧县东十里,有一富户,乡民称为张半山,甚是有钱,乐善好施,得其恩惠者不计其数,五十始得一子,又活至耄耋,无疾而终,偌大家业交给儿子张祖辉。张祖辉不仅继承了父亲的美宅肥田,连性情都八九不离十,亦是举县远近闻名的善人。 近日,张家却有妖物作怪,每至打雷时,必会在墙壁上现出一黑影,无论身材动作,俱和死去的张半山相像,吓傻了两个丫环和一条老狗,连一向大胆的马夫,一到夜里就不敢出户,逢雷雨天气,更是两腿哆嗦,不能挪动半分。 一时,人心惶惶,整个县城都盛传张宅闹鬼。 张祖辉虽也亲眼目睹,父亲影子出现在墙壁上,但父亲生前再三遗嘱,老宅一砖一瓦都不能动,张祖辉乃是孝顺之人,不敢妄动一毫,又恐父亲九泉之下,亡魂难安。于是张榜贴告,不拆除此墙又能道出因果降伏怪物者,必有重赏。 而后,来了几个江湖术士,可惜肚里都没什么能耐,张祖辉愈发烦躁,酬金又翻了两倍。 紫火闻得此事,找到张祖辉,慧眼一睁,瞧得墙里有文章,不禁哈哈大笑,说小事一桩,现出符篆,嘴里喃喃有词,借来掌心雷,朝着墙壁就是一记,只听得一声惨叫,从墙里跑出道黑影,紫火执剑紧追几步,撵上黑影,将它刺于刃下。 紫火告诉张祖辉,此妖为魅,平时躲于墙阴处,靠吓唬人为生,人一旦有了惧念,头顶便有乌烟冒出,它便可以汲取为食。至于为何化成张半山模样,紫火乜了眼张祖辉,说道:“这等低劣妖种,只能模仿心有恶念之人的形貌,定是你父亲做多了亏心事所致。” 张祖辉气得两眼通红,矢口否认,“父亲生前善行昭昭,是积了大功德之人,岂能容你信口开河,捣诈泼脏!” 紫火冷哼道,“此魅只能模仿恶人,你父亲若是好货,怎么会被它幻化!” 一俗一道争执良久,谁也不服谁,那看热闹的乡民,也一起骂詈紫火是妖道,胡言乱语。最后,紫火连赏金都没有讨到,感叹乡民愚钝,摇头离开。 说罢,紫火又是嘿嘿一笑,对苍云道长说道:“师父,俗人虽蠢,徒儿却以除妖为己任,谨记您的教诲,饶是骂得再难听,我亦敛了性子,未曾对他们动粗,否则,在场诸人,每人赏他们两记脖拐,岂不美哉,辱我道门,不识真谛,真乃愚夫。” 苍云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转脸问二弟子,“紫雷,你大师兄说了他的经历,你也说说你自己的。” 紫雷领喏,道出幻乡之事。 他神魂游荡混沌镜中,听说张家闹鬼,赶去降伏,睁开慧眼,看到墙缝里住着一只影魅,思忖道:“魅者,只模仿恶行斑斑之人,这张祖辉的父亲,乡里皆赞他是大善之士,定是平日里,这厮披着人皮,不做人事,我旨在除妖,此等俗事,与我无关,我若说出真相,他们非但不信,还惹来一身麻烦,这是何苦?”于是不动声色,将魅怪击杀,两目再运慧光,瞧得张宅竟然还有一只即将成妖的怪物,于是一并杀了。 最后,他告诉张祖辉,宅中再无妖类作祟,张祖辉问他原因,紫雷瞧得张祖辉身有正气,乃是良善之辈,就只说凡大宅深院,年久岁悠,藏匿一两只妖怪,颇为稀松。张祖辉放下心来,嘴里叨叨着父亲荫佑,做儿子的当以父亲为榜样。 紫雷微微一哂,也不点破,领了酬金,与他道别。 听毕紫雷所说,大弟子紫火咂舌道:“我一时气极,竟没有再施慧眼,原来张宅还藏了一只怪物。” 紫雷应道:“此物还须汲取人气,半载之后,方能成妖,一旦化形,张宅所有人难逃毒手,所以我就将它一起拿下。” 紫火唉了一声,这才知道,为何师父听自己讲完经历脸色漠然了,原来是自己疏忽,太在意对错,蒙了慧眼。 偷瞧师父,苍松只是稍稍点颌,瞅向三弟子紫风。 紫风会意,也说了自己的经历。 跟紫火紫雷所遇一样,也是张宅有妖物作祟,紫风闻讯赶来,体内法力运转,睁开慧眼,瞧得砖缝里有只魅怪。紫风心想:“此末等微妖类,平日惧雷,怎会专于雷雨夜现身?其中定有蹊跷,”于是追问良久,无论张宅老少男女,还有附近乡民,都说张半山生前善果累累。 紫风更是不解,天地法度,井然有序,魅妖若是仿人,对象必是心劣,眼下诸人都道死去的张半山德厚良善,须调查一番,探明真相,无论是怪是人,做个交待。 于是避开众人,对张祖辉说,此种为魅怪,打听它出现过的时日,然后又去张半山生前帮助过的人那里询问,得知一件滑稽事,原来张半山素喜帮助人时大张旗鼓,闹得街巷皆知,而张祖辉也在言语当中,透露出对此举的疑惑。 紫风心里大定,思忖着,张半山应是以施善为名,掩饰而已。 “徒儿得知,张半山每做一件善事,无论大小都巴不得敲锣打鼓时,推断此人决非诚心施善,在张宅留了数日,又等到雷雨天气,那魅怪再度现身,徒儿施法,睇透它的真身,原来竟是那张半山的魂魄所化,唉,道道无穷,生生相化。于我最初推断的刚好相反,甚至可以说乡民传言反是对的。” 紫风最后说服张祖辉,亡父必是有事交待。张祖辉衡量多时,同意挖开墙角。 结果,墙里还有一个夹层,埋了只铁皮箱子,撬开之后,里面是些日志,甫一翻开,张祖辉就脸色大变,紫风眼尖,偷看了几行,上面记的净是张半山生前恶事,触目惊心。 张祖辉哪里肯信,嚷嚷着要证明父亲清白,还说这笔迹不是父亲的。谁知越调查越心惊,那张半山表面为善,实则乃是狼心狗行之徒,只是擅于掩饰,不为大众所知。 此时,紫风又察觉到,张宅还有另一股庞大的执念,过半载就成气候,到时全宅上下,岌岌可危,有了张半山之前的恶行为鉴,紫风又耗了整整两夜,探查出这股执念,乃是张半山害过的人死后汇聚而成。 紫风将这股执念驱散,禳解之后,魂魄归阴,转世轮回,又将魅怪收于瓶中,交给张祖辉,按照天理,须过足一甲子,方会逆化魂魄,转世投胎,期间受苦,度日如年。 “张半山为掩饰恶行,以施善蒙骗世人,因为那罪状原故,特叮嘱儿子不可动老宅半分,我在镜里幻乡,想不通透,现在猜测,那罪状定是师父特意留下的启示。张半山生前不能消除罪状,死后化成魅怪,守在旁边,受雷殛之苦,被迫显形,又被困于方寸墙中,不能出来,虽有意识,却不能言,张宅诸人这才以为闹鬼。”紫风摇头道。 大弟子二弟子听到这里,均露赧色,齐齐叹了口气。 苍云点头道:“为师特将念头化为书箱,做为重要线索,紫风,你接着讲。” 紫风道:“张祖辉得知父亲本性之后,茶饭不思,整日颓然,我告别时安慰说,并不会将此公布于众,张产山既得了应有的恶果,不妨让世人继续相信善有善终,多一道正气在他们心里,岂不比晓知真相要好许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苍云捻须笑道:“紫风,你收拾一番,明天就下山吧。” ...
兄弟 有一对外地来京的兄弟,为了节省房租,便搬到了一座传说闹鬼的大厦里,虽然说房租省了,但两个人,还是很害怕,于是便约定,两人晚上无论谁先到家,都要在楼下等另一个人,然后一起上楼。 有一天,弟弟很晚才下班,等到家楼下的时候,都已经是12点多了。他看见哥哥还坐在路灯下,默默地等着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便急忙跑上去说:“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等我。” 哥哥说:“没事的,两兄弟,说这个干嘛。”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楼,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弟弟又对哥哥说:“哥,等我们挣了钱,就搬到别的地方吧,这里我总觉得怪怪的。”这时站在电梯角落里的哥哥幽幽的说到:“哦。” 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弟弟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往屋里走,这时身后的哥哥说:“我就不进去了。”“啊?哥哥,你怎么了?”弟弟不解的问道。 呵呵……随着几声阴冷的怪笑哥哥说到:“我真得那么象你的哥哥吗?”这是弟弟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弟弟,我们公司加班,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要等我啊!” 玉 我的一个朋友姑且称他为W吧,是一个玉石的爱好者,最大的兴趣就是收集古玉 有一次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他淘到了一块古玉币,那块玉币通体成象牙白色,没有花纹,打磨很光滑,在右上角还有一块红豆大小的血沁。卖玉的人说,是正宗的汉代和田玉,我的朋友非常喜欢就买了下了。 自从有了那块玉,我的朋友就整天的玉不离身,只要一有空就拿出来细心的擦拭揉搓。渐渐的那块本来是象牙白色的玉,逐渐变成纯白色,而那块血沁也越发的变得鲜艳了,从远处看就好是有鲜血刚刚滴上的一样。 随着那块玉币的变化,我的朋友也渐渐的产生了变化,首先他的开始不爱说话了,整天对着那块玉币发呆后来竟然开始自言自语,每每到深夜竟然从床上爬起来,钻到柜子里睡。他的家人和我们都开始隐约觉得是那块玉石带来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变化。 于是有一天,我们称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那块玉,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大叫头疼,而前从表情上来看,他真的疼的极其痛苦~~~~我们更害怕了,又不敢把玉还给他,可又不忍心看他这么整把整把的吃止疼药。于是我们和她父母商量,送他去了医院。 可医院说他没有问题,拒绝住院,我们只好给他换了家郊区的疗养院,希望郊区的空气、景色能让他渐渐好起来。一个月后,当我们去疗养院看他的时候,我们惊呆了~~~~以前一个棒小伙子,竟然在一个月之内瘦的就剩了一把骨头,而肚子却像怀孕的妇女一样隆的老高。 我们紧忙把他接回了城里,直接送到了医院,医院一看决定立即动手术,但由于病人的身体情况,也许会出危险,就让家属签了份协议。在手术前,我们来到他的床边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他说还想看看那块玉,没办法我们和他的家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块玉拿给了他~~~没想到在他看到那块玉的时候,本来死灰一样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医生从他肚子里取出了38条红色长满腿的虫子,最大的一条,竟然有20厘米。而那块玉币,竟然在我的朋友手术结束后,自己碎掉了,而那块扎眼血沁也没有了。 梳子 小莲是个长发的女孩子,她爱惜自己的长发,象是自己的生命一样.每天细细地梳理,然后用精致的绳子绑住,每掉一根头发,都要用首饰盒装起来.慢慢地首饰盒装满了,当她去再买首饰盒的时候,却在柜台上发现了一把精美的梳子. 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但拿在手里觉得很舒服.售货员诚恳的面容也打动了她,于是,梳子和她一起回家了.手里握着那把梳子,自然而然地想梳头,对着镜子,开始给自己梳头发. 精美的梳子划过长长的黑发,好象是在抚摩着长发,小莲沉浸在梳头的快乐中,而梳子好象也知道小莲的心意.慢慢得梳着.妈妈敲着小莲的门,小莲的梳子突然自己抖了一下.放下梳子,开了门,妈妈拿了一碗莲子汤给小莲。小莲笑着抱了抱妈妈,接过了莲子汤.妈妈的眼睛看到了那个梳子,问小莲:“又买新梳子了?“小莲说:“是啊,多美啊!“当妈妈要拿梳子的时候,梳子好象自己从桌上掉下来了. 小莲从地上拣起了梳子,递给了妈妈.妈妈接过梳子,竟开始给小莲梳头发,小莲从长大后就再也没有用妈妈给她梳过头发.妈妈一边梳,还唱着小时候给她梳头唱的歌.小莲对妈妈说:“妈,你很久没有唱歌了.“妈妈竟然脸红了.说:“是我老了吧?“然后放下梳子就离开了. 小莲爱惜地把梳子放在枕边,然后躺下,让满头长发散在枕头上.然后用手摸着梳子睡了.半夜里,小莲听到妈妈的歌,却不是妈妈的声音.一会儿,又换成了自己儿时唱的歌。一首接一首,她不知道,那沙哑而粗糙的声音是谁的,但知道,那个声音好象很了解她的生活.唱了一夜,小莲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要裂了.早上头疼得难受,起床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一大截.原来到腰的长发居然盖到了臀部.她下意识地去照镜子,脸色变得铁青,她觉得那是没睡好的缘故,就没有在意. 长发变得这么长,只好挽起来,用簪别上,用那把梳子的时候,觉的梳子上居然有温度.她想,我握了一夜,可能有温度了. 上班的中午是最热闹的时候,小莲却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就爬在桌子上睡了,居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长发把自己的手和脚都捆住了.醒来一身汗.叫小莲害怕的是,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因为她的头发在她睡觉的时候又长长了20公分 理发师动剪刀时,小莲觉得头疼,刚开始剪,小莲忍不住叫出了声. 理发师奇怪地看着她,小莲说声对不起,揪下理发的单子就跑出去了。) 回到家里,小莲照着镜子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脸找不出原因。 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做的梦更奇怪了,好象是有人哭,哭得很伤心。然后,梦到小时候的伙伴来抱自己,用力搂自己的脖子,象是要勒死自己,小莲大口地喘着气。 小莲的手脚都在抽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妈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小莲的头发正自己一圈一圈的勒在自己脖子上。妈妈找来剪刀,想剪断,却听见小莲的惨叫。眼看着头发慢慢地勒进去,小莲的眼睛都鼓出来了。妈妈手足无错地碰到了那把梳子,梳子又掉地上了,而勒小莲的头发居然松了松。 妈妈故意拿起来,使劲地摔那个梳子,小莲的头发居然开始松了.看到了这个情况,妈妈“啪“的一声撅断了梳子,好象听到梳子惨叫一声.小莲的头发却彻底松开了. 妈妈把那把梳子烧掉了,小莲也剪成了漂亮的短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