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的青山翠谷间,有一寺庙,名唤白云寺,寺中约有二十余名出家弟子,其中有一个少年和尚,名叫净空,极富悲悯之心。 一日,净空在山间砍柴,忽听到有人呼救,他举观看,只见一只野狼正在攻击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净空也顾不得惊慌,举起一块石头砸向野狼,那野狼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净空救下孩童,一番询问后,方才得知,这孩子名叫玉儿,是山中猎户的子弟,今日独自出行,竟遭遇野狼袭击,多亏净空出手相助。这二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畅聊许久,才依依惜别。 此后数月,玉儿常来白云寺前游荡,帮助净空清扫寺院,灌水浇田,如此一来,两人越发亲密。 这一日,净空回到寺庙后,觉得困顿不堪,用罢斋饭后,便倒卧榻上,沉沉睡去。刚睡下不久,忽闻听窗外异动,睁眼一看,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妖魔已飘然入室。净空大惊,正欲坐起,那妖魔阴笑数声道:“数月前,你坏了我的大事,今日定要取你这秃驴的性命!”说罢,张开血盆大口,挥舞利爪,向净空扑了过来! 净空惊叫一声,滚落在地,方才醒来,竟是噩梦一场!一摸额头,满是冷汗。他定了定心神,爬将起来,刚一抬头,眼前的一幕竟将他吓得魂飞天外!只见地上印有一滩血迹,血迹旁有一块奇形玉配和一张残碎信纸,纸上写有数行小字:净空哥哥,此地有妖灵作祟,祸害良民无数,你可速去玄云谷,拜请圣宇郎君前来助阵,此玉配是我随身信物,可作凭证,玉儿。 净空一见,心乱如麻,暗忖: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信纸和玉配难道真是玉儿所留?圣宇郎君又是何方神圣? 他左思右想,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他便带上书信和玉佩,往玄云谷而去。 可是,他苦寻了一日,并无所获,天色却越发阴沉下来。 他正往前走,蓦然,夜色深处闪现出二点荧荧绿光,即而变成四个、六个、八个、十个……绿光在成倍增长,且越发鲜亮!净空大骇道:“是,是狼!狼群啊,我死定了!”他撒腿狂奔起来,群狼一拥而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男子跃入阵中,他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丰神如玉。他快步来至净空面前,朗声笑道:小和尚你好大的胆啊! 净空此时已方寸大乱,见那白衣男子极为面善,不禁失声叫道:“哥哥救我!” 正在此时,狼群中突发异动,但见众狼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有一只极为高大的黑狼缓步来至近前,眼中泛出凛人的寒光! 白衣男子护住净空,自己只身上前,与群狼缠斗起来。一旁的净空高呼:哥哥小心啊!那只个头最大的是狼首领!话音刚落,白衣男子已纵身而起,整个身子骑坐在狼首领之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手起剑落,“扑扑”两声,已挑瞎了狼的双眼。那畜生痛极,将头狂甩不已。白衣男子又一弹跳,从其背上跃至一棵大树之上,任由那怪物癫狂。它甩动的脑袋似有千均之力,竟将周围的树枝撞得七倒八歪。不消半刻功夫,似已精疲力竭,软软地瘫倒在地。白衣男子见时机已到,“嗖!”的一声,纵身下树,挥舞长剑猛扎其要害之处,那怪物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净空眼见他屠狼经过,干净利落,心中惊叹不已,暗念阿弥陀佛。此刻,群狼已是一片大乱,四下溃逃。 白子男子杀退群狼后,来至净空面前,正色道:“小和尚,你好大胆,为何深夜至此?” 净空也不敢隐瞒,把过往的经历述说一番。白衣男子听罢,皱起了眉头,他从净空手中取过信件和玉佩,仔仔端详起来。 看罢多时,他叹气道:“这小妖果然有情有义啊!” 净空闻言,十分惊诧。 白衣男子告诉他,自己便是圣宇郎君,是修炼千年的散仙,玉儿则是此地的精灵。数年前,圣宇郎君偶逢玉儿,只当他是害人的妖孽,一番打斗后,将其拿住,本想除掉他,却禁不住玉儿苦苦哀求,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允许他回归山林继续修炼,不得祸害苍生,玉儿自是千恩万谢。 数月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只妖魔,残害无辜平民。玉儿见不得此妖放肆,便与他打斗了一番,恰在僵持间,净空赶来,投石击伤了妖魔。 “你所说的妖魔,难道是那饿狼?”净空问道。 圣宇郎君笑道:“不错!那妖精也有近千年道行,却经不起你这一击,你可知是何因由吗?” 净空茫然地摇了摇头。 圣宇郎君道:“只因你是转世灵童,修为远高于他,他虽怀恨在心,却无计可施,昨夜,他潜入你的梦境,婪图加害于你,却被玉儿搅了。 听到这儿,净空惊诧不已,他万万没想到,玉儿的身世竟如此不俗。 圣宇郎君道:”玉儿同那妖魔在你梦中搏杀后,负伤而逃,他料想此妖定会再来找滋扰,便以这信件和玉配为凭,让你来寻我相助。也是天意使然,我俩竟在此地相遇,方才,我击杀的巨狼,正是那妖魔,现今,他也无法害人了!“ 净空长长地吁了口气,问道:”那么玉儿现在何处?他的伤……“ 圣宇郎君屈指一算,笑道:”玉儿的伤,已无大碍,他日有缘,定能再度相聚,你大道未成,还需潜心修炼,切勿贪恋红尘,小仙这就告辞了!“说罢,身形疾纵,转瞬隐没不见。 净空回到寺庙后,心无旁骛,继续参禅苦修。 几日后,他又做得一梦,看到玉儿来至寺院,拉着他的手往外跑。净空不解,问道:”玉儿,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玉儿调皮地说道:”过会你自然就知道了。“言罢,越发脚下生风,净空只觉得这六点七岁的娃儿竟有魔力似的,随着他地牵引,脚步越来越轻盈,双脚如腾云驾雾般,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划过。二人跑了一柱香的时辰,已双双行至江边。玉儿放慢了脚步说道:”哥哥,我的家到了!“净空放眼望去,茫茫无尽的江面之上笼罩着白色薄雾,江边尽无人烟,连船支也不见一个,何来人家。净空痴痴地望着玉儿,茫然问道:”玉儿,莫不是你记错了地方,这江面之上哪里来的房子啊?“玉儿咧嘴笑着说道:”哥哥莫要心急,我家爷爷这就来接我啦,你看那不是吗?“净空顺着玉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江面之上隐隐可见一个黑色的圆点,似从江心升起。渐渐的,黑点越来越大,向岸边急驰而来 。待到近前,净空方才看清,原是一位长须老者踏浪而来。那老者身着黑色衣衫,一头银发,长髯垂至胸前,双目炯然有神,真是一派道骨仙风!此情此景,直看的净空惊诧不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那老者走至两人面前,微微笑着说道:”你这顽皮的娃儿,该回家了吧!“玉儿上前拉着老者的手来摇摆,撒娇似的说道:”我才出来没多久,让我再玩几日吧?“老者轻轻抚摸玉儿的头,悠悠地说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即然已了这番尘缘,也该随我回去了。“玉儿闻言神色黯然,老者正色道:”想你也是修行多年,难道还这般贪恋尘世?“玉儿闻言,恭恭敬敬地拜在老者面前说道:”爷爷,孩儿这就随你回去复命。“老者释然长笑,扶起玉儿走至净空身边,深施一礼!净空方才见老者踏浪而来,已知他不是凡人,此时见老者如此谦恭,更使了净空惶恐不已,连忙回礼道:”阿弥陀佛,这位仙长折煞小僧了!不知仙长如何称呼?“那位黑衣老者回道:”小师父莫要慌张,实言相告,我祖孙二人实为在此江中修炼的精灵。化身人形与你相会,是为答谢你前日的救命之恩啊。而今,玉儿已度过天劫,特来告慰净空师父。“净空闻言自然是欣喜异常。黑衣老者继续言道:”净空师父普渡慈航,来日定能成就一番伟业。“说罢,他取出一个丹瓶。”小仙略懂医理,这是我研制的一瓶灵丹,可救人于危难之中,现在就赠与你吧。“净空再三退却,老者和玉儿只是不依。推搡间,不觉醒了过来,却见案头早已陈放着一个丹瓶,竟与梦中一般无二。 此后,玉儿再也没有回来过,净空苦心悟禅,数十年后,终成得道高僧。那个丹瓶中共盛有药丸八十一颗,他分别施授给那些病危之人,百姓感念其恩,纷纷前来拜谒,白云寺也越发盛名远播。 ...
一个女生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凳子,嘴巴被封住。她努力挣扎,脸色狰狞,显得那么无助,脸上长满了红疹,连着汗水,十分可怖。还有露出的手脚,也都是红肿的可怕。 “颖儿,你支撑住!”林豪一勺一勺的往女儿身上泼着冰水。 她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一身病,风湿中伴随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全身只是起了一层红疹,父亲就给她涂了药膏,红疹也就渐渐的消退下去了。 她很活泼可爱,经常在村里头那些人家中蹭饭吃,见人就叫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嘴巴可甜了。村里的人啊都很喜欢她,总是爱捏捏她的脸,摸摸头。看见路边的流浪猫狗也会抱回家养着。家中也多出新成员:小黑(狗),斑点(狗),小妞(猫)。 她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虽然被怪病时不时的骚扰一下,但也只限于长红疹,只不过红疹随着年龄段,逐渐多了起来。 八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她的世界塌了一角,父亲又当起了妈的角色。父亲是杀猪的,有手艺,那一手剥猪皮的技术活是最好的。膀大腰粗的父亲开始给自己孩子穿针引线,送孩子上学。 十四岁的时候,她的皮肤开始瘙痒难忍,她不断地抓,总是抓的全身血痕累累,老师连忙送她去了医院,医院查不出源头,只能断定为过敏。那次她回到家后,父亲还没回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挠,身体血痕累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疹布满了脸部,肿的跟猪头一样,再加上血痕,触目惊心。这镜子里的人是谁?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啊~”她流泪大吼。 父亲回来后,她的脸还未消肿,他知道女儿发病了,“颖儿,受苦了。” “我想退学,我这样子出去见不了人,同学会笑话我的。”林颖恳求。 经过一番的争执,林豪最终同意自己的女儿不去上学。 时间转眼之间,林颖十八岁了。皮肤病也更加严重了,奇痒之下伴随着红疹,还有那种痛苦,全身红肿,只要抓破皮,有了伤口,不会愈合。发炎后就是脓水,脓水后就是腐烂。这两年她都是让父亲把自己绑在凳上,泼冰水镇痛。这种痒又不能挠的痛苦刻骨铭心。去过许多医院,也检查不出病因,家里的钱因为她的病而花的一干二净。 许久后,林豪见女儿冷静下来了一些,解开了女儿嘴上的毛巾。 “爸,杀了我吧,我生不如死啊。”林颖脸上汗水冰水泪水混合在一块,楚楚可怜。 “我的好女儿,你不能死,你是爸的小棉袄,你妈走后,支撑我的唯一希望就是你了。”林豪这个男人,在自己女儿面前露出了脆弱。 “爸,放开我吧,已经不痛了。”林颖轻声的说。 林豪点头,给女儿松了绑。折腾了一夜,林豪转身去厨房做饭。 林颖望着父亲的背影,眼中泪花夺眶而出。犹豫了不久,突然那种痛又蔓延全身,痛让她打了个激灵,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让她胆寒。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叫喊,眼泪哗哗的流下。看到桌上的剪刀,她一狠心,拿剪刀不断的刺向自己的身体,痛能止痛! 小黑,斑点,小妞围绕她一直大叫,它们不能阻止主人自残,主人的伤痛,它们恨不得能代替。 “喵!(汪)”猫狗凄厉大叫。 直到倒地,血流如注,她终于解脱了。林豪不明所以,赶忙端着饭菜进来看,“哐当”手中的饭菜掉地,心里一慌,大哭。 邻居闻声赶来,都为这个小姑娘心疼掉泪,老人们摸了摸她的身体,已经冰凉了。村里为她举行了葬礼,只是她不能进祖坟,只能单独埋在一地。林豪思女心切,便埋在了自家屋后。 林豪沉浸在悲痛当中,无法自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死了,便翻阅了许多的书籍,去请教人用什么法子可以救活自己的女儿,可别人都认为他疯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本发黄的老书上讲:把尸体浸泡在新鲜血液中,每日焚香,不间断,以活人人皮换之,便可复活。书中讲了如何换皮的方法,但林豪没有看见书的背面写了注意事项,复活后的人每日只能和人血,并且没有思想,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林豪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杀人。经过几天的蹲点,知道谁谁谁什么时候回家,必经之路又会在哪,他专挑夜晚和僻静的地方下手。 他杀了第一个女孩子,按照书中所说,以血液浸泡,以香焚烧,再以他剥皮的方法剥了自己女儿的皮肤和女孩子的皮肤,然后将女孩的皮肤尽量与自己女儿的身体切合,再用透明的钢丝缝上,再诚心祈祷一夜。换皮就算完成了。可是那老书也不知所踪了。 女儿如愿复活了,可是相貌变了,但林豪心满意足。白天去上班,晚上便带着女儿去杀人,他杀人,女儿便出来吸血,满足女儿的口腹。 换皮这事不是换一次就行了,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换一次,因为皮肤的保鲜期只有一个星期,不然就会腐烂发臭。每换一次皮,林颖就换一次相貌。 林豪发现,林颖已经不需要他杀人了。 那一日晚上,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从坟里爬出来,林豪也被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疑问女儿要去哪里? 随后跟在林颖的身后,可林颖的速度很快,林豪跟丢了,但没有放弃,继续一路寻找。在一个光线不足的小巷子中,他发现了女儿在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林豪心想:女儿长大了,交了男朋友,想嫁人了。 他躲在暗处这么想着,看到女儿在吻男人的脖子,正想上前管管,可是却发生了惊人的一幕:男人在挣扎,林颖的双眼发出血色的光,像凶狠的饿狼,她的指甲慢慢变长,这让林豪也胆战心惊,女儿已经变成怪物了,就像个陌生人。 林颖咬住男人的脖子不放,逐渐的,鲜血从她嘴中流出,男人挣扎不久便不动了。 林豪这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饿了,心里不好受,但还能为她做些什么,那就是替她处理尸体。林颖走进了黑暗中,男子的尸体还在那,林豪没办法,迅速的剥了皮,拿着皮就跟着林颖的身后回了家,然后将人皮剁碎喂了狗,女儿决不能用男人的皮,虽然那老书并没说明,但林豪看着别扭。 杀人事件多了起来,被警察注意了,之后,一步步的被人发觉了真相,只为保女儿。 那么多年的关爱,哪怕是将女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算死在女儿的手中,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
“阿弥陀佛。”一个和尚拿着一串佛珠,在城市里结缘,但很多人都对他噗之以鼻,没有理会他。 其中一个老奶奶给了几个包子给和尚,和尚连连道谢,并说了“施主子孙满堂,家庭和睦。” 老奶奶微笑,“吉言。”她的确子孙满堂了,老来安享晚年。 和尚又继续化缘,从中听到了人们的议论,这城市里杀人案又增多了。 “阿弥陀佛,请问这杀人案是怎么回事?”和尚虚心请教。 路人甲说:“听说杀的都是青年男女,全身皮都没了。” 路人乙抢着话:“明明是被人吸干了全身的血液,没有剥皮,不要听他说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听说杀人的是个百年僵尸,每天晚上出来吸血。” 路人丙回答:“现在人心惶惶。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那凶手肯定是个疯子,报复社会,我曾经看到过凶手,那凶手奇丑无比啊。”路人丙声音小了起来,一副害怕的样子。 和尚微笑的念了一句佛号,“鬼都是从人心想象出来的。”这句话说完,早已不见和尚人影。 深夜,和尚站在一处地方,盘坐下来,念着晦涩难民的招魂经文。手中的佛珠摆放在地,成了一个圆圈,隐约可见一丝丝的黑色阴气围绕在佛珠圈中的上空,原来一圈佛珠,另成一方天地。 只见阴气聚集在一起成了人形,不过这个鬼魂浑身上下都是怨气,而且化形的身体也是血红色,这是即将成为厉鬼的体现。 鬼魂扑向和尚面前,佛珠发出亮堂堂的黄光,阻拦着鬼魂的脚步,“啊~”凄厉的鬼叫声伴随着一阵阵的阴风,吹的和尚的衣袍撒撒作响。 和尚不急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鱼,边敲边超度。每一敲,就会有一道无形的波浪,击中在鬼魂的身上,鬼魂的惨叫声在这僻静的地方格外的慑人。当敲的速度越快,波浪席卷的越多,鬼魂身上的怨气就散的越快。 鬼魂上的怨气若有若无的时候,和尚停下了敲打,“贫僧法号虚无,我想知道你是被何人所害。”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鬼魂眼神呆滞。 “有何特点?” “她吸人血,剥人皮,嘴角有两颗獠牙,手指甲会变长,双眼会发血光,好可怕好可怕。”鬼魂越说越激动,有害怕之意,但又很惊喜。“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不,僵尸。” “这样啊,我度你去该去的地方吧。”和尚又闭眼念超度的经文了。 没一会儿,这地方安静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和尚起身又转往别的地方而去…… 一女鬼正将一个路人摔来摔去,女鬼哈哈大笑,有一种快感。路人满身伤痕,有些地方已经见血见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路人吓的屎尿失禁,不顾身上的伤口就往前跑,可是快不过女鬼啊。女鬼站在原地不动,一双手延长向路人抓去,“你们该死,该死!”无情的声音传入路人的耳朵中,“砰!”他的胸口多了一个大洞,心脏已经被抓了出来,可那路人还在向前冲,冲着冲着就倒地了。临死前还在挣扎,还在求生,但徒留一地的惊恐。 和尚赶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心中气愤满腔,“终是来晚了!”扔出佛珠打向女鬼。 女鬼痛叫,恨恨的瞪向虚无。“死和尚,拿命来。”手臂伸长,五指成爪状。 和尚脸色慎重,这次不念经了,直接脱了衣服,这不是在耍流氓。和尚的胸口上刻着一个大字,“卍”大吼一声,字体发光,把和尚衬的如同佛祖降临一般。 卍发出炽热的光芒,女鬼的双手触此光,如三昧真火烧烤,手化成黑雾消失,女鬼不断惨叫后退,连忙把手伸了回来,可还是伤了根本。 和尚敞开胸口,一步步的往女鬼那走去,女鬼被这光笼罩,禁锢在此地,无法逃脱,身上的黑雾不断飘散。和尚又念起了超度经文,晦涩难懂的经文,加上这卍字大招,对女鬼克制很大。不一会儿,女鬼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心,她在鬼雾山顶。” 和尚点头,穿好衣服,又接连赶到案发地点,解决了害人的厉鬼。天微微发亮了,和尚看着即将升起的初阳,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去人群中化缘,遇到好心人,送上几句福言亦或是最近的会遇到的灾难。如何避,他道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夜幕降临,和尚赶往鬼雾山。鬼雾山,山中寒气极重,树木茂盛,常年不见光,又有雾,所以被人们以鬼雾相称。 和尚手中拿了一个指南针,看着鬼雾山,指南针一直转个不停了。和尚皱眉,指南针不管用啊,难道真要以身涉险吗?佛曾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阿弥陀佛。”和尚坚定了本心,毅然的踏进了鬼雾中。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尚念着佛号,手中数捻佛珠,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光,驱散了身边的阴气。如果是常人,走进鬼雾中会被寒气侵体,这样的阴暗环境会让人暴躁不安,神志不清。 树林中多鬼怪,一些小鬼对和尚蠢蠢欲动,凡想近和尚的身的,都被和尚体外的光给灼伤。这林中的鬼怪不是一般的多,和尚虽然不畏惧,但蚂蚁多也能咬死大象。被几十只小鬼团团围住,这滋味不好受。 和尚干脆停留原地,不再前行,这不是害怕,而是想要直接超度。拿出佛珠,抛向空中,佛珠变大了几倍,把和尚套在其中守护。和尚取出木鱼,不停敲打,敲一击,就有几只小鬼们化成纯阴气散去。有些小鬼直接跑路了。一连数十击敲下来,小鬼们已经不见了,而周围的雾气也散了不少。 和尚起身收好木鱼,佛珠变成正常大小回到和尚手中,继续前行,其中也碰到过厉害的鬼物,一一解决,山中的雾气又散去多许。 前行了不知道多好久,忽见前方一白衣女子背对着和尚跳舞,在这山林中显得很是突兀,那块区域竟下起了雪,全世界就像只有她一人,翩翩起舞,身姿优美。 “阿弥陀佛。”和尚的佛号惊扰了女子。 “和尚真是好不识趣,我在这跳舞,你静静欣赏就是了。”女子说话,如天籁之音,让和尚一呆。 “呵呵~”一阵轻笑声在和尚耳边浮现,一双洁白如玉的素手搭在和尚的肩膀上。 看着身旁那肤如玉脂,精雕细琢的女子,心里一动。 女子在和尚的耳旁吹气,双手不老实的摸进了和尚的衣服里,突然,“啊~”女子极速后退,她其中一只手的掌心有了一抹焦黑。 和尚幡然醒悟,差点就破了戒。“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女子不怒反笑,“心既对我动心,何必装作没事一样呢?人有七情六欲本就正常,想对我做什么就做啊,过来啊~”女子一件件的脱了衣服,诱惑的做些勾人的动作。 和尚看到这一切,身体一震。连忙闭眼,双手合十,佛珠挂在颈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嘴中虽然这么念叨,但眼睛时不时的眯眼看。和尚感觉全身滚烫,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越不想往那方面想,可念头就越强。女子此时脱了个光光,挂在和尚的身上,亲吻着和尚的耳垂。 和尚额头冒着冷汗,他在激烈的跟内心挣扎着,佛珠也因为他的不坚定,而没有发光。汗珠一颗颗的滴落,他的很想甩掉身上这个女人,但身体不想,甚至双手已经摸上了女人的身体,正在游离。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让和尚更沉迷了,他随着女人的动作,把女人压在身下,心中突然一种声音在喊“她是鬼,她会吸了你的精气,这次你来的目的就是消灭她,快醒过来,醒过来……” 和尚的眼中有了一丝清明,看到双手正揉捏着女子的胸口,一口血吐出,“呔!”一声大吼,连忙从女子的身上下来,盘坐在地,念着清心咒,身体发光。 “你…”女子迫不及防的被伤了一次,双手张开,衣服就这么穿上了身。“不识好歹,那你就去死吧!”女子双眼发红,嘴边獠牙突出,红红的指甲瞬间长长十厘米。“啊~”一阵阴风吹向和尚,和尚被吹上高空,但依旧盘坐着没动姿势。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卍!”和尚敞开自己的胸口,发起万丈光芒,如太阳一般火辣。在这阵阴风中,他如佛祖降临。光芒所到之处,鬼怪不能隐藏躲避,消其怨气,净化心灵之恶念。 女子惨叫,阴风停下,和尚平稳落地。“我错了,请你放过我,我愿前往阴间转世。”女子的头发凌乱,显得楚楚可怜,柔弱无助。 和尚犹豫了一会,便盖上衣服,看着女子。 “我叫林颖,可是命运不公,让我得了生不如死的怪病,我恨啊,每受一次痛,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我帮助过流浪汉,收养过小猫小狗,可是却没有得好报。”林颖声泪俱下,无比凄凉。 和尚有些不忍,开始念超度经文。 林颖捂头,“不,大师,再等等好吗,帮我一个忙,交一封信给我爸。”林颖用血在地上写字,很认真。 和尚走过去看,突然一双手抓破了他胸前的“卍”字,血水染红了衣襟,和尚脸色痛苦。 “哈哈,真是个蠢和尚,连鬼的话都相信。”林颖哈哈大笑,站起身,一巴掌拍向和尚的脸,左右开弓,和尚来不及还手。 趁和尚还没爬起,林颖突然冲向和尚,附身在了和尚的身上。“呵呵,我也做一回男人。什么命,什么良善,通通滚一边去。”和尚开口,但却是女声。 “你早已不是那个林颖,你是新诞生的灵智,占着林颖的躯壳作恶。而那善良的林颖真魂,想必早已去投胎了。”一个男声回答。 “哼,和尚你知道的还挺多,但你现在受了内伤,身体被我占领,你还能拿我怎么办?”林颖冷笑。 男声沉默,取出怀中的木鱼,静静地敲打着。 “臭和尚,我让你敲敲敲。”林颖支配着和尚身体的右手打乱了敲木鱼的节奏,径直的敲向了头部,毫不留情,头都敲破流血了。 和尚似乎看不下去了,主动让身,灵魂飘出体外。 “呵呵~和尚知道我的厉害了?你这一出来,可就回不去了。”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声音,显得不伦不类。 和尚灵魂看着自己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念着无量佛经,灵魂发光,“贫僧法号虚无,无中生有,有也可以化虚。万法破万物,卍能破一些邪魅,呔!” 和尚的灵魂此时转化为了一个字:卍!发着金光,打入了和尚身体的额头。 “你居然想同归于尽,不~”林颖控制和尚的身体还不灵活,躲已经来不及,卍入体,肉体和邪魅皆爆! “阿弥陀佛~”最后一声佛号游荡在山林中,山中鬼雾尽散,得见阳光。 ...
(一)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搂着书本走在马路上。马路上偶尔有车辆过去,没有行人了,马路两边是树林。黄色路灯下,女孩有些害怕,不时的回头看向背后,加快了脚步,可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她慌乱的小跑起来,突然一个黑影笼罩了她。 黑影手中旋转着眉刀,手捂住了女孩的口鼻,眉刀轻轻一划喉咙,女孩毙命。书本散落在马路上,留下点点血花在书的封面上。黑影利索的剥了皮后,一个极美的女子从树林中走出,俯身在尸体上吸血,猩红的嘴唇露出微笑,如同一朵玫瑰花盛放。 半夜,一位车主开车经过马路时发现了一具尸体,报了警。 尸体全身的皮肤都已经不见了,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组织和青筋,面目全非,葡萄大的眼珠在没有眼皮的保护下,在脸上显得十分突兀;森森牙齿在没有嘴唇的修饰下,奇丑无比,看着令人心颤。 旁边散落着书本,根据书本上的名字知道了尸体的名字和身份。 “谁这么残忍,居然剥人皮,见过那么多尸体的我,看着心慌。”范泉摩擦着手臂,眼睛四处瞄。 王宇心中也有些悚,但还得查案啊。“行啦,哪有这么夸张,快去查一下这女孩的身份背景和人际关系。”王宇用粉笔画着尸体躺在地上的形状。 范泉正想走呢,这一命令让他解脱了,灰溜溜的跑出了现场。 法医告诉王宇,“这女孩是先遭割喉死亡,才进行如此残忍的剥皮。” “哦?如何确定的?这尸体皮都剥了,有什么伤口是看不出来的。”王宇提出疑问。 “你仔细看她喉咙这,血管已经断了。”法医带着手套,指着尸体脖子处。 “也许是凶手不小心割断的呢?” “你看这手臂大动脉,脚筋等这几处要害,都没有伤及到,可以断定此人对剥皮很熟练。” 范泉把一沓资料递到王宇的手中,“女孩是舞阳高中的学生,一等一的优秀学生,脾气人品都很好,没有仇人。” (二) 接后的一个月中,已经死了四个了。群众人心惶惶,警察也压力巨大。 王宇看着桌面上的四张被害者的照片,十分头痛,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四人的人际关系都是挺简单的,最差的一个人也就是成绩不太好,但没有不良品性。被害者的父母有没有仇人也查了,但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该怎么查下去呢,剥皮熟练的人,只有去屠宰场了啊,那些杀鸡杀鸭的都有嫌疑啊。“小范,跟我去屠宰场走一遭。” “啊?你要去买猪吗?”范泉一脑子雾水。 “剥皮熟练的,说不定是屠宰场里的哪个屠夫啊。” “可能吗?”范泉嘀咕着。 屠宰场,“你好,我们是警察,最近发生了命案,请配合问话。”王宇拿出警证。 “请问谁是这里剥猪皮最好的师傅是谁?”范泉手拿着纸笔。 “剥皮最好的是林师傅。” 找到林师傅时,他正在杀猪,十分迅速,猪还未来得及惨叫就死去了。他使用的是一把菜刀,在猪的后颈除划了一刀,一只手扯着皮,另一只手利索的剔肉剥皮。 王宇一边看着,一边想象当时的杀人场景,竟觉得如此吻合。等林豪剥完猪皮后,冰冷的手铐套在了手腕上。“你有杀人嫌疑,我有权带你去警局问话。” 审讯室,“你有见过这几个女孩吗?” “从没见过,也不曾认识。”林豪长得膀大腰粗,十分的彪悍,此时他很冷静的答话。 “是吗?我希望你说实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宇指着墙上的八个大字。 “我说的实话,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断定的,但我想问警官,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呢?”林豪冷笑,反问王宇。 “她们年轻貌美,有可能是你对她们起了歹心,所以强奸未遂,就将她们杀了。”范泉边记录对话边说。 “证据呢?” “证据,呵呵,范泉,去他家搜。今天审讯到此结束,你有嫌疑,就暂时住在局里吧。”王宇带着范泉走了出去。 ...
1.小凯 我想杀了小凯!“我对坐在对面的贾哲说道。 小凯是我的一名患者,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今天,当我给小凯处理腿上的伤口时,他嫌我动作太大,对我大声叫嚣。 听了我的话,贾哲一脸震惊——贾哲是我大学做家教时辅导过的学生,后来我们经常来往,彼此建立了感情,他一直称呼我为”师傅“。 我突然有一点不安,也许,把这样的事告诉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所生活的城东区治安挺乱的。前不久,一个妇女被人无缘无故扒光了衣服捆在公园里,简直有伤风化。这还不算,这里时不时还会冒出虐杀动物的事件,让大家情不自禁联想到变态杀手。 如果我要杀小凯,可不可以借这个事件呢? 我开始跟踪小凯,他基本都是早出晚归,大多数时候都泡在网吧里,朋友不多,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跟踪的时候,我尽量避着所有人,不给接下来的犯罪留下把柄。 4月7号这天,我终于决定下手。那天晚上,小凯照例回来很晚,一路上他东张西望,嘴里还在不停地嚼着什么,一副流氓习气。我轻轻地跟在他后面,快到小区门口时,他似乎有些尿急,一下子拐进了旁边的叉巷。 真是天赐良机!我迅速跟了进去。他果然在那里小便。我叫了一声”小凯“,从裤兜里掏出匕首,当刀深深地捅入他的胸膛,鲜血立刻飞溅出来。 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快感,袭遍了我的全身。 2.怀疑 那天过后,我尽量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规律,按时上下班,不早退不迟到,完全是一个模范员工的模样。 我把小凯的尸体藏在了一处废弃的下水管道,管道有些窄,我砍掉了他的左腿,扔到了别的地方。用不了多久,这些代表小凯存在的肢体就将腐烂,然后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是很快,我发现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盯上了我。这天上午,快要下班时,他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当时诊室里没有别人。 ”你好,我叫方志同,是负责小凯案子的警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我心里震惊不已,同时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如此看来,警察已经知道了小凯的死。我竭力挤出笑容,友好地起身点头示意,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小凯死之前,他的腿……是你负责治疗的吧?你对这个人印象怎么样?“ 我点点头,然后告诉他,小凯的腿据说是被狗咬伤的,因为联想到城东区虐杀动物事件,所以我坦诚对他并无好感。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如愿让这个警察认为小凯有虐杀动物的嫌疑。 ”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小凯被杀前,你为什么要跟踪他?“方志同定定地看着我问。 我闻言一惊,支吾着向他解释说,小凯是我的病人,出于工作需要我回访过他,基于对他伤势的考虑,我曾经告诫他痊愈前最好减少走动。 方志同走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怀疑,我跟踪小凯的事,可能是贾哲不小心泄了密。因为在杀小凯的前两天,贾哲来过我家,他问起我最近是不是在跟踪小凯,我当然不会承认。当时,他还意味深长地问了我一句:”师傅,你不会真的想杀了那个家伙吧?“ 或许,他被迫说出了我跟踪小凯的事。难道我和他的友谊走到了尽头吗?老实说,我不希望他成为我下一个要杀死的人。 这天下雨,贾哲来到我家。他说,这几天,有不少人在议论小凯的死。他们班上的美娟恰好是小凯现在的女朋友。 美娟说,小凯死之前告诉过她,最近有人跟踪他,小凯怀疑那人是他们小区的。前段时间,他为了给美娟买项链,曾经偷过小区一条小藏獒,结果被小藏獒咬伤了左腿,他一生气,就把那只藏獒的眼睛给弄瞎了,现在,他估计因为这事惹上了麻烦。 我心里变得有些忐忑,我不知道小凯说的那个跟踪他的人指的是不是我。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小凯的腿果然是被狗咬伤的。 而接下来贾哲的话,则更让我吃惊了。 3.美娟 贾哲说:”关于小凯的死,美娟好像了解一些内情,前几天警察来学校调查的时候,她还提供了一些线索。这个女人挺讨厌的,势利、贪婪,小凯刚死,她居然……说喜欢我!还说,我必须听她的,要不然我会后悔……“ 看来方志同找上我,就是因为美娟提供了线索。美娟由此进一步怀疑小凯是我杀的,并拿这一点要胁贾哲,而贾哲也因此受制于她。 我说:”贾哲,有些事,你也不用太为难。“ ”师傅,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虽然你有些做法……很特别,可是我能理解。“贾哲很认真地说。 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再次对一个人动了杀念。 我把美娟的照片揣进兜里,信步走进理工大学。 今天是医院志愿者活动日,按照惯例,医院会安排一批志愿者到本市部分单位开展健康知识宣传。于是,我得以有机会去贾哲的学校,也得以和美娟近距离接触。 我以”如何避免运动性损伤“为主题,特意到贾哲和美娟所在的班级做讲座。在讲座的同时,我注意着台下的反应。贾哲显得很高兴,听得也很认真,一脸敬佩的样子。而美娟则表现得有些不自在,或许因为认定我是”杀人犯“的关系,她几乎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讲座结束后,我瞅准机会,在学校报亭边”偶遇“美娟,当时那里没有别人。我小声说:”美娟,你要胁贾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警告你,别动歪脑筋!否则的话……“ ”怎么?想恐吓我?你们俩还真是一丘之貂啊!“她近距离逼视着我,”告诉你,我可比小凯难搞哦!“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这个女孩的桀骜不驯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对于杀她,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把握。 4.行凶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向美娟下手,以及干了这事后会不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贾哲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从那个雨夜后一直没来找过我。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只说在处理私事,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处理美娟这件事,他是个自尊、敏感而且很要强的人,要他被迫接受美娟这样的人,他一定感到很憋屈。 那个叫方志同的警察后来来过我家一次,在不厌其烦追问我跟踪小凯的细节之后,他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对了,前不久,听说你们小区有只藏獒被人刺瞎了眼睛,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是,我听说过,好像是小凯干的。“我如实把听到的告诉他。 方志同点了点头,又问:”城东区虐杀动物事件你听说过吧?那个凶手很残忍,把动物肢解,还把有的部位悬挂出来,这事你怎么看?“ 他是在怀疑小凯是那个凶手,还是想从这事入手调查小凯的死因?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出来了,他是想试探我的口风。 我敷衍了他两句后,他便离开了,不过,我再次决定要杀了美娟。 当晚,我再次给贾哲打了电话,电话里的他心绪似乎有些烦乱,于是我安慰他说:”贾哲,我知道,美娟的事对你造成了困扰,这事我来处理,4月27日,我决定……杀了她。“ 这一次,贾哲没有阻止,他一声不响地挂断了电话。 4月27日早晨7点,按照惯例,美娟会从人民南路世纪公园后山门经过,她一直有晨跑的习惯,那里离我所在的鼎盛街相隔两条街。 6点刚过,我戴上皮手套,拿上尼龙绳和刀子,喝下一口老白干,竖起衣领就出了门。来到世纪公园后山门,我选了一处茂密的万年青丛林蛰伏其中,等待猎物的来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我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美娟的身影突然出现了!我心下一喜,不出我的所料,她果然是独自一人出来健身! 我轻轻起身,跟在了她身后。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似乎有种天生的敏锐,冷不防一转身,就发现了我,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5.破绽 ”美娟!“我强压心头的恐慌和兴奋叫她,”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你想干什么?“她尖厉地叫道,同时慌乱地向四周看,寻找退路。 我笑着,张开两臂,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直把她逼到后山雕塑景观的死角,我拿出尼龙绳,抖动着:”我来送你一程。“ ”你敢……“她”敢“字尚未音落,我已如鹰隼一般猛扑上去,套住她的脖子就勒,她顿时挣扎起来,只听”嗤“的一声,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划痕。 ”去死吧,美娟。“ 最后,在砍掉了她的两只手掌后,我把她的尸体挂在了公园的铁门上,当听到了有人向这边走来时,我匆匆离开了现场。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没心思上班,时刻在关注美娟死亡的讯息。下午,我终于忍不住给贾哲打了电话。 ”贾哲,告诉你吧,我成功了!我已经杀了美娟……“ 电话那头突然泣不成声! ”贾哲,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只听贾哲说了一句:”师傅,我对不住你,我不能陪你了……“ 我一惊!那一刻,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当天下午,方志同就找到了我,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吗,葛医生?“在医院门口,他拦住我说。看到我一脸迷惑的样子,他补充:”我们发现了美娟的尸体。“ 6.底细 在我家的客厅里,方志同和我面对面坐下。 ”葛医生,相信你一定知道,杀死小凯和美娟的凶手,其实是同一个人,经过我们的调查,现在他已经落网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耐心地解释说:”我是说,你的朋友,贾哲已经落网了。“ 我的脑子飞速地转起来,我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大叫道”不!不是他,人是我杀的!“ ”别装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小动物吗?“ ”什么小动物?“ ”你把小区里一条狗当作‘小凯’,把一只波斯猫当作‘美娟’,然后残忍地杀死它们,在你幻想的世界和虚拟的场景里实施你的报复,是这样吗?“方志同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避开他的眼睛,”总之,我才是杀死小凯和美娟的凶手,你们抓错人了,放了贾哲吧!“ ”既然你不想说,那还是由我来说,“方志同看着我,”葛医生,你的内心有很强烈的犯罪欲望,但你生性懦弱,不敢杀人,于是你把矛头转向猫啊狗啊这些小动物。“ ”在你的世界里,你给它们取了不同的名字,然后再一一杀死它们。贾哲恰好也是这样一种人,他崇拜你,或许也很可怜你、同情你,他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他在真实的世界里,在相同的时间段实施杀人,来解决你的心头之恨,带给你快乐。 “而这些事情,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但在贾哲面前,你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就算我们查出来,你也可以逃脱罪责……” “没错,我是杀了小动物,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罪。” “可是,这些现实中的杀人案,却和你脱不了关系。或者说,是你利用了贾哲,来帮你除掉你不喜欢的人!”方志同的话把我推向深渊。 “你得知真正的小凯死后,马上去废弃的下水管道查看过,目的是看看那只被你叫做‘小凯’的狗的尸体被人发现没有,我说的没错吧?所以,对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凶案,你一直都是知情的。你真的以为,我们会把你当作一个分不清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神经病吗?” 7.心机 尽管现在是初夏时节,我却感到房间里酷寒如冬。 方志同说得没错,他已经把我洞悉得一清二楚,包括我心底最隐秘的部分。 一直以来,东城区虐杀小动物的那个人都是我。我所害怕的,也并不是自己“杀人”的罪行败露,而是担心自己虐杀小动物的卑劣行径被人戳穿。 从我的家里,方志同和他的同事找出了两样东西。一是我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我每次杀死以人命名的小动物的心路历程。贾哲对我心怀崇拜和好奇,我知道他一直有偷窃我日记的习惯,后来,我故意把日记放在他容易拿到的地方。 二是方志同上次来我家偷偷安装的录音笔,那里记录了我在杀死那只叫“美娟”的波斯猫前,给贾哲打的电话,这成为判定我利用贾哲犯罪的有力证据之一。 “贾哲,我知道,美娟的事对你造成了困扰,这事我来处理,4月27日,我决定……杀了她。” 我总是通过日记、酒后胡言乱语或是打电话让贾哲知道,我不喜欢谁,我想杀死谁。 在小凯事件之前,我的日记里就记录了好几件虐杀动物的事。我曾经杀死了一只叫“小宝”的鸽子,因为小宝这孩子,有次在小区石亭里玩,居然把尿撒到了当时正在看书的我的脸上。我还杀死一只叫“罗姐”的母鸡,因为罗姐这个女人最没口德,经常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怀疑我是同性恋。 后来,那个叫小宝的男孩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罗姐也被人蒙着眼睛扒光了衣服,绑在公园里。而这些事,都是贾哲在看了我的日记后发生的。 直到小凯事件发生后,我开始意识到,事态升级了,贾哲开始杀人。我心中又紧张又兴奋,还夹杂着莫名的幸福和快乐,但表面却装作无动于衷。跟踪小凯,接近美娟,我做这些事,一方面是给贾哲看的,另一方面是为了追求刺激感。 城区有些路段安装了监控,方志同是通过监控发现我跟踪小凯的,并不是贾哲告诉他的。在知道这一点后,他开始跟踪我,进而知道了我去下水道查看狗尸的事。 “其实,有件事你是多此一举,我想,即使你不打这个电话,贾哲可能也会杀了美娟的。”方志同关上录音笔后对我说。 原来,贾哲在帮我杀小凯时,就露出了破绽,美娟作为贾哲的同班同学兼暗恋对象,一直很关注他的行踪。他杀死小凯的事,不小心被美娟知道了,于是美娟利用此事要胁贾哲。 贾哲觉得暂时答应做她男朋友并非长久之计,为了灭口,他杀死了美娟。他选择4月27号——也就是我杀死那只波斯猫的同一天下手,既是给我最后的顺水人情,也为了契合我们之间无声的约定。 我愣在了原地,我想起了贾哲下午在电话里说的话,有些稚气的声音里满是歉疚和落寞:“师傅,我不能陪你了。” “啪”,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破碎了。 ...
1 等我差不多从酒意和睡意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转了个身,捏了捏鼻梁骨,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睁开眼睛。我的眼睛适应光线花了点时间,然后我就看见满屋的鲜血以及躺在床下的一具尸体。我惊得立马跳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我眼前的尸体。那是一具女性的尸体,穿着睡衣,正是我的妻子郑淑! 我不敢相信,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我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往墙上撞了撞,再次去看的时候,妻子郑淑的尸体仍旧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我的脑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些破碎的记忆在我的眼前闪过我在酒吧喝酒、有个火辣的女人在我身上缠绵、回家后郑淑跟我大吵特吵……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尽量不去碰现场,然后寻找自己的手机,我要打电话报警。 我正准备报警,突然,一个熟悉的号码窜进了我的脑袋里。我按下号码。 “你好,我好像杀了人。”我尽量使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慌张。 “杀了谁?在哪里?” “我妻子,在我家。”然后我告诉了他们我家地址。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SUV停在我家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一名男子,戴着墨镜,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箱子。我到门口迎接了他,他摘下墨镜,跟我握手:“叫我Z吧。”我明白,这是他们的工作需要,然后我引着他们去了尸体旁。 Z蹲下来,仔细在尸体旁观察了一番,然后问我:“是你杀了她?” 我连忙摇头摆手:“我不知道,我早上醒过来她就成这样了,但是我记得一些细节,我们吵过架,我怀疑我……” Z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打电话给我们,就知道我们公司的性质。你想把现场做成什么样的?是自杀,还是仅仅处理尸体造成她失踪的假象,或者伪造她的死亡时间,又或者伪造你的不在场证明?” 我问:“有区别吗?” “当然,各有难易,收费也就不同。”Z说完,又问我,“不过你必须告诉所有你知道的、有关你妻子的事情,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点点头,回忆了一会儿,把我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们刚结婚才两年,都是二婚,我前妻离我而去,她丈夫离她而去。我们在大学里就认识了,那时候她学的是法医,成绩相当优异。不过她因为家庭贫困的原因,大三那年就迫不得已辍学了,之后我就再没了她的消息。直到两年前,我们再次相遇,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这两年来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淡,也没有吵过架。可能昨天晚上…她可能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吧?”我想起酒吧里在我身上缠绵了一会儿的火辣女生,“再加上我当时酒精作用……” Z听完我的讲述,站了起来,拿起尸体旁的一把菜刀给我看:“就是这个,一刀砍在脖子上。” 我不忍心看,把头转向一边。 根据我的叙述,Z决定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拖走郑淑的尸体,造成失踪的假象。这一套下来的价格是10万块。 2 我觉得有必要交代一下,我是一名刑警,这也就是我前妻为什么离开我的原因。我太专心于我的工作以至忽略了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说起来实在是太讽刺了,这几年来我全部的精力就是调查Z这个公司,他们能轻易将一场谋杀伪装成自杀,社会危害性极大。但是几年前我调查到Z这里的时候,所有的线索却都断了,好像这家公司就是他一个人开的。但是我的调查显示,Z不过是一个被人收养的孤儿,他甚至没有上过大学。所以我敢肯定,他不过是个跑腿的,他的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个神秘人物。 让我恼火的是,每次我掌握一点证据,都会被他们知道,从而将那些证据撇得干干净净,我甚至怀疑他们在局里有卧底。 现在,我坐在客厅里,Z正一点一点地在我的卧室里清理我妻子的血迹。我突然很矛盾。一直以来,打击犯罪都是我的信仰,而今,我竟然向我所对抗的东西低头了。 我站起身,对着Z说:“我出去取钱给你。” 出门后我去最近的银行,我的卡里正好还有10万块。 我把钱全部取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王玉芬打来的。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小宝出事了!”小宝是她的儿子,一听这话,我的心就提起来:“他出了什么事?”她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给了我医院的地址,让我马上赶过去。 到了医院,我见到了哭作一团的王玉芬。她见到我的时候二话没说就要给我跪下,我赶紧扶住了她。她哭着说:“你一定要救救小宝,一定要救救他……” 原来小宝被检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要尽快动手术,越晚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小。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负担。 “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秋生已经走了,小宝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3 她说的“秋生”是她的丈夫李秋生,也是我曾经的搭档。 说曾经,是因为他跟我一起调查Z的案子,可是在半年前,他却死于一次煤气事故。但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煤气事故。 那天,他说掌握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要当面告诉我,我们约好了地点见面。 路上,他接到一个威胁电话,说要对他的妻儿不利。李秋生慌了,一边往家里赶,一边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当他赶回家,插进钥匙开门的时候,爆炸发生了。事后现场调查说是因为他妻子出门的时候忘记关掉煤气,煤气充满整个房间,而他开门动作过大,擦出火花引发的爆炸。 Z催钱的电话打来时,我萌生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我很不安。可是我的存款对于小宝的手术费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约Z到一处僻静的地点见面。Z来了之后,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和我保持一段距离,问我:“钱呢?” “我没有钱。” “你耍我?” “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当然。”Z道,“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呢?只是,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Z说着,突然假装很惊慌的样子,道:“难不成你为了抓我个证据确凿,杀了自己老婆当诱饵吧?” 我咳了两声:“女尸是真的,只是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此刻正躺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睡大觉呢。你没看新闻吗?那具女尸是前天刚被人杀害的,因为和男朋友争执,一刀砍在脖子的动脉上。” Z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手上现在有你犯罪的所有证据,昨天你所做的一切,足够让你坐一辈子牢了。”我话锋一转,“但是,我也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必须支付我100万,而且是现金,要马上!” Z突然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 “第一,你所说的被她男朋友砍死的女孩,其实凶手不是她男朋友,至于是谁我不能告诉你,那也是我们干的。第二,你妻子的死,是我们一手策划的,包括酒吧里找你缠绵的女人,还有你喝的酒……你杀的人就是你的妻子郑淑,不是别人。第三,选择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威胁我,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吗?”Z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 4 Z从身上拔出枪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鲁莽了,我面对的可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罪犯! “还有什么遗言吗?” 望着Z黑洞洞的枪口,我点点头:“看看你的身后。” Z猛地转身,他的脑袋后面也对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拿走Z手上的枪,竟然是李秋生! “你……你没死?” 李秋生道:“半年前,你打电话威胁我的家人,我一边往家里赶,一边往家里打电话,可是电话根本不通。情急之下,我打给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就住在我家附近,我让他赶紧先去我家里把我的妻子儿子接走,没想到他却因此成了我的替死鬼。后来我们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我被炸死了,实际上是让我在暗地里收集关于你们的罪证!” 我和李秋生一起押着Z,驱车来到一栋废弃的大厦前。李秋生说:“这就是他们最新的总部。” 我问Z:“这两年来,每一次我查到一点关于你们的线索,都会突然就断掉。查到你们的总部,你们马上就会跑掉。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公安局里有卧底?” Z轻蔑地笑道:“没错,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我们一前一后带着他进入大厦里,大厦里居然别有洞天。原来外面的破败景象根本就是掩饰。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Z问我,他的手铐居然被打开了!我望着李秋生,李秋生居然把枪口对准了我。看得出,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脸上满是不忍。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李秋生。 Z走到李秋生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一定以为,你和他合伙设计了这个计划。其实你错了,我们早就知道他没死,早就找到了他。我们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同样的事还会发生在他妻儿的身上。” 李秋生的身体在颤抖:“对……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儿子要钱救命……”望着昔日情同手足的搭档的枪口,我惶惑了,我问他:“你的信仰呢?你当初进警察学校时候宣的誓言呢?” 李秋生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身体像筛糠一样哆嗦着,举着枪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Z笑道:“其实,只要你肯,你也可以加入我们。什么信仰,什么誓言,在当今这个社会,钱才是一切。你每个月能拿多少工资?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保证你一年赚1000万!”Z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近我,道:“现在,由你自己决定,是加入我们,还是为了你的信仰去死?” ...
从前有一个人很喜欢小动物,但他偏偏不养小猫小狗。他从朋友那里得到了一只小老虎,朋友们叫他不要养,他就是不听。 这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照镜子。迷迷糊糊中镜子里有人对他说:“哎,老兄,你不要烦恼了,你只要告诉这只小老虎说它是一只小猫,不就解决了么?”那个人欣喜若狂,马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对小老虎说:“你记住,你是一只小猫,以后要听我的话。”小老虎于是以为自己是一只猫。但是岁月如梭,十年过去了,小老虎已经长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也许是和同龄的猫不大一样。半信半疑的它去照了照镜子,突然有一个人对它说:“其实你不是一只猫,而是老虎,百兽之王啊,你的主人欺骗了你。” 老虎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有一天夜里,风雨大作,主人被老虎吃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在晚上照镜子。 ...
贴心提示:网络游戏,不可当真!请读者将网络与现实严格区分,游戏时请掌控好情绪,心理脆弱者请勿接触此类游戏。另外,在游戏当中请勿泄露个人真实资料! 引子:关于杀人游戏的起源,流传较广的说法来源于MBA的训练课程,是课堂上训练团队精神的一种心理游戏。另一说法源于硅谷,是IT人士发明的一种缓解精神压力的做法,在杀人游戏进入中国的初期,这种说法比较盛行。还有一说是游戏起源于一群登山爱好者,在营地等待适合登顶的好天气,无聊的情况下发明的游戏。据称,“杀人游戏”是在1999年由硅谷归国的留学生传到国内的,从此开始了它在全国大中型城市年轻人中的传播之旅。2000年开始游戏在上海、北京、广州等大城市的一些公关公司、记者圈、IT行业及演艺圈等逐渐成了活跃气氛、交识朋友的一种新的方式,并通过网络论坛在一定范围内掀起了一股不小的热潮。 忠告:杀人游戏不适合心智不健全人群。 1.我迷上了杀人游戏 我叫陶舟,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专业是计算机。因为和系主任关系混得不错,我在学校的机房里混了个网管的兼职。于是,我大部分业余时间都泡在网上。 上网时间长了,对网络似乎有些厌倦了。网络游戏玩腻了,电影看烦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偶尔看看新闻、聊聊天了。 一个月前,我和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浏览着网页,QQ突然闪了起来,点开一看,是一个叫星辰的网友给我发来的消息,他问我玩不玩在线杀人游戏。因为对网络游戏已经有了厌倦的情绪,我一口回绝了。 星辰没死心,他告诉我:“你看过电影《天黑请闭眼》吗?电影里有几个人玩的就是杀人游戏。” 那部电影我正好看过,是由一个流行的酒吧游戏贯穿的恐怖故事。凡是在游戏中被“杀”的人,当天晚上就真的被杀了。起初,大家并没有将这个事件与游戏联系起来。可是当悲剧再次重演,就难免不和游戏产生联想。游戏必须继续玩下去,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谁是凶手…… 想到电影的内容,我突然有了兴趣,找他要了网址,注册登陆了上去。 在线杀人游戏是在一个聊天室里,由多人参与的较量口才和分析判断能力的游戏。 系统会随机分配角色,玩家分两大阵营,好人方和杀手方,好人方以投票为手段投死杀手获取最后胜利,杀手方隐匿于好人中间,靠夜晚杀人及投票消灭好人方成员为获胜手段。“ 游戏每一局都有遗憾和精彩,它考验着人的忍耐程度,当真理没人听时、当水民被妖言惑众时、当自己清白得到无端的诬蔑时、当良苦用心得不到别人的理解时。其中逻辑的推理、人性的分析、表演的成就感、真实与谎言的较量都深深吸引了我。 特别是做杀手隐蔽藏匿表演时候的刺激和做好人方成员时找出杀手时候的成就感,将游戏的乐趣集中到了短短几十分钟之内,使我很快地迷上了这个游戏。 现在,我只要空下来就会参与到在线杀人中去。因为我发现,这游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着我的观察能力、逻辑能力、想象力、判断力、口才、表述能力、心理素质及表演能力。更重要的是,我在游戏过程中结交了几个很好的朋友。在杀人吧里,我的ID叫并刀如水。几个常在一起搏杀的朋友分别是星辰、夜习生物、楚狂客、猴子、茄子。最让人兴奋的是,我们几个居然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 2.一局经典的杀人游戏 这天晚上,我匆匆完成手里的工作,进入杀人吧,开了一个加密的房间,等待朋友们光临。 人很快到齐,游戏开始了。 系统消息:绝密之杀手名单:并刀如水。 系统消息:绝密之警察名单:楚狂客。 系统消息:欢迎各位光临,游戏现在开始,游戏时间设置:白天3分钟,夜晚2分钟,临终遗言时间1分钟,游戏是从白天开始的,希望大家踊跃发言,不要做第一个冤死鬼哦。 系统消息:天光大亮,现在是各位公民发挥才智,找出真凶的时间了。 星辰:我是平民。 楚狂客:我是警察,有人信吗? 并刀如水:我没有身份。 茄子:我也是平民。 夜习生物:基本没我什么事。 猴子:我已经习惯了做平民。 并刀如水:警察不要给杀手机会。 茄子:警察会努力的。 系统消息:月黑风高杀人夜,大家保重吧。 并刀如水:——杀星辰——虽然很残酷,但我就是喜欢。 楚狂客:——查证夜习生物——此人行事诡异,甚是可疑。 系统消息:夜习生物真实身份解密:[好人]。 系统消息:可怜的星辰终于没能逃过杀手的凶残,被无情地谋杀! 系统消息:遗言时间开始,让我们安静下来,聆听临终者最后的声音吧! 星辰:第一个杀我?!你们会后悔的!!! 系统消息:天光大亮,现在是各位公民发挥才智,找出真凶的时间了。 并刀如水:刀真狠! 夜习生物:警察查到谁是杀手了吗? 楚狂客:警民合作,大家要配合警察办案。 茄子:有没有什么线索? 猴子:我是优秀市民,我积极配合警察办案。 系统消息:月黑风高杀人夜,大家保重吧! 楚狂客:——查证猴子——警察怀疑你。 系统消息:猴子真实身份解密:[好人] 并刀如水:——杀猴子——砍的就是优秀市民! 系统消息:可怜的猴子终于没能逃过杀手的凶残,被无情地谋杀! 系统消息:遗言时间开始,让我们安静下来,聆听临终者最后的声音吧! 系统消息:猴子说:我帮警察挡了一刀。 系统消息:天光大亮,现在是各位公民发挥才智,找出真凶的时间了。 茄子:谁这么狠心杀了猴子! 楚狂客:警察隐蔽好了才有机会找出杀手。 并刀如水:我们会保护好警察的。 夜习生物:警察还没有查到? 并刀如水:<指证楚狂客>严重怀疑你,你说自己是警察,杀手为什么没有杀你? 楚狂客:杀手很多疑,他不会相信警察会暴露自己,所以没有杀我。 夜习生物:<指证茄子>我才是真正的警察!我怀疑茄子。 茄子:我和猴子那么好,我不会杀他。 楚狂客:那不一定,你说不定杀自己亲近的人来迷惑大家。 并刀如水:只剩四人了,要冷静地分析,不要冲动。 系统消息:月黑风高杀人夜,大家保重吧。 楚狂客说:——查证茄子——你是不是在迷惑我们? 系统消息:茄子真实身份解密:[好人] 并刀如水:——杀茄子——你去陪猴子吧! 系统消息:可怜的茄子终于没能逃过杀手的凶残,被无情地谋杀! 系统消息:遗言时间开始,让我们安静下来,聆听临终者最后的声音吧! 茄子:我陪猴子去了。 系统消息:天光大亮,现在是各位公民发挥才智,找出真凶的时间了 夜习生物:三人局!到底谁是杀手?! 楚狂客:我是警察,只有并刀如水没有查,他就是杀手! 夜习生物:楚狂客,你怎么能证明自己是警察呢? 楚狂客:我第一晚查的你,以后依次查的猴子和茄子。 并刀如水:楚狂客,别装了,我才是真正的警察,现在水落石出了,你可以骗夜习生物,骗不了我。 楚狂客:<指证并刀如水>你是冒充警察。 并刀如水:<指证楚狂客>你急于证明自己是警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杀手身份 夜习生物:你们谁能拿出证据我就相信谁! 楚狂客:夜习生物,快和我一起指证并刀如水,天黑前是最后的机会了。 并刀如水:夜习生物,我相信你。你在相互指证时的谨慎态度,足以证明你是平民。 并刀如水:夜习生物,你如果相信我就指证楚狂客,他才是真正的杀手! 夜习生物:我真的无法判断了! 系统消息:月黑风高杀人夜,大家保重吧。 系统消息:——杀夜习生物——我终于杀光了平民! 楚狂客:——查证并刀如水——我是个失职的警察。 系统消息:并刀如水真实身份解密:[杀手] 系统消息:可怜的夜习生物终于没能逃过杀手的凶残,被无情地谋杀! 系统消息:遗言时间开始,让我们安静下来,聆听临终者最后的声音吧! 夜习生物:我给了杀手最后的机会。 系统消息:——游戏结束,杀手方胜利—— 系统消息:玩家获胜积分:并刀如水 [6.00] 杀手杀掉了全部平民使警察失败的战例被称为全水局,这就是一局经典的全水局。 继续玩了几把游戏后,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我提议大家休息了,这时星辰说道:”周末大家有空吗?在一起聚聚怎么样?“ 星辰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热烈回应,大家都在一个城市里,早就有了见面交流的心思。 我们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并约好本周每晚都在杀人吧集会,一边玩游戏,一边商谈周末的聚会事宜。 3.星期一晚上 21:00,我新建一个游戏室:并刀如水的游戏。 21:12,楚狂客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楚狂客:”并刀早!“ 并刀如水:”狂客好!“ 楚狂客:”人还没来齐?“ 并刀如水:”等一会吧。“ 21:17,夜习生物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夜习生物:”刀哥好!狂客好!“ 并刀如水:”夜习好。“ 楚狂客:”夜习好。你最近进步真快,很有杀人天赋啊。“ 夜习生物:”过奖了,是你们指点得多。“ 21:22,猴子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21:22,茄子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并刀如水:”猴子好、茄子好,你们俩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 猴子:”赶快开始玩一局吧!“ 茄子:”你急啥,人还不够!“ 楚狂客:”就差星辰了。“ 夜习生物:”星辰平时都挺积极的,今天怎么迟到了?“ 并刀如水:”不急,还早。约好9点半,现在还没到时间。“ …… 9:50。 夜习生物:”刀哥,星辰怎么还没有来,都过了20分钟了。“ 并刀如水:”我打个电话问问。“ 楚狂客:”星辰这小子不厚道,大家说好的这一周每晚都在这里碰头,第一天他就失约。“ 猴子:”刀哥,干脆取消房间密码,先放其他人进来玩几局游戏。“ 茄子:”不好,我们要商量周末聚会的事,还是让刀哥再打电话催催星辰吧。“ 我拨通了星辰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星辰吗?“ ”我是星辰的姐姐,请问你是谁?“ ”我叫并刀,是星辰的朋友,麻烦你叫星辰接一下电话。“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哽咽声。 ”星辰中午下班时遇到了车祸……“ ”啊!他在哪个医院?明天我和朋友去看他。“ ”谢谢!不过他已经走了!“ 我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把噩耗告诉了游戏室里的朋友们。 游戏无法继续了,杀人吧里蓦然罩上了一种黯然的情绪,我们以沉默表示了对星辰的哀悼。 之后,大家提起了周末的聚会,聚会是星辰提议的,他却不在了。 他的愿望变成了遗愿,我们决定完成他的遗愿。 4.星期二白天 我想去见星辰最后一面,和他交往的时间不算长,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可是我发现自己没有星辰家的地址,打电话问了问其他朋友,竟然都没有他的地址,只得作罢。 星期二晚上。 21:00,我新建一个游戏室:并刀如水的游戏。 21:05,夜习生物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生物说:”刀哥好!“ 并刀如水:”夜习生物,今天你来得真早。“ 夜习生物:”刀哥,你说我们死后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并刀如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夜习生物:”我在想,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虚拟的杀与被杀中,心理会不会变态。“ 并刀如水:”怎么会呢?这只是一个逻辑推理游戏而已。“ 夜习生物:”可是最近我脑子里总想着杀人。在办公室上班时,看到同事我都会忍不住去猜测他的真正身份?我会想,他是杀手还是警察?如果他是警察,晚上我要杀了他。“ 并刀如水:”你对游戏太投入了。游戏就是游戏,千万别把游戏里的情绪带进现实生活中。“ 21:12,楚狂客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并刀如水:”狂客好!“ 楚狂客:”并刀好!夜习好!“ 并刀如水:”今天玩不玩游戏?“ 楚狂客:”星辰不在了,玩游戏的人也不够了。“ 夜习生物:”楚狂客好!对不起,刚才在想事儿,没有招呼你。“ 楚狂客:”想事儿?是在想星辰吗?我也挺想他。“ 夜习生物:”猴子和茄子呢,还没来?“ 并刀如水:”应该快来了。夜习生物,别再想那么多,这几天别玩游戏了,商量商量聚会的事。“ 21:18茄子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夜习生物:”茄子来了。“ 茄子:”你们都挺早的。“ 并刀如水:”既然说好了要来的,早来总比晚来好。“ 楚狂客:”茄子,今天为什么猴子没和你一起来。“ 茄子:”我打电话约他,没人接电话。“ …… 23:56。 并刀如水:”散了吧,猴子一定有事。这么晚了,他不会来了。“ 茄子:”死猴子,少了人玩不了游戏他就不来了。“ 楚狂客:”我打工的地方离猴子学校不远,明天我去找他,好好骂骂他,竟然失约。“ 并刀如水说:”大家早点休息吧。886。“ 5.星期三白天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许巍《蓝莲花》的歌声把我从睡梦里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喂,谁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了?“ ”并刀,我是楚狂客。“ ”有事就说,说完了我好继续睡觉。“ ”别睡了,我想和你见个面。“ ”见面?不是说好周末聚会的吗?“ ”我们必须提前见面,猴子也出事了!“ 我的瞌睡一下飞到爪哇国去了。”什么?好,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到。“ ”爱酷思益智酒吧。“ ”爱酷思?!就是那玩面杀的酒吧?“ ”是的,赶快来!“楚狂客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在爱酷思益智酒吧的门口遇到了麻烦。一个穿制服的保安拦住了我,他告诉我,这个酒吧只接待会员。 我试探着告诉保安是一个叫楚狂客的朋友约我来的,没想到他立即就放行了,并告诉我楚狂客在6号桌等我。 6号桌在酒吧的角落里,是两排相对的火车座。我走上前,看到座位上有一个人,他对我说道:”是并刀吗?请坐。“ 我在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酒吧里光线很暗,我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就是楚狂客?“ ”是我。“ ”你说猴子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顾不上寒暄,我直接问道。 ”猴子跳楼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今天上午去了猴子的学校。我一到学校,就看见教学楼前停了辆警车,找人问起,才知道昨晚有人跳楼身亡。“ 楚狂客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打听到跳楼的人就是猴子。我还打听到,在猴子跳楼前有人刚好经过教室看见他。那人在对警察提供的证词里说,当时他本来没有看见猴子在教室里,只是听到教室里有人叫了一声瘸子,他觉得奇怪,就走进了教室,结果刚好看到窗台上站着一个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跳了下去。“ ”瘸子?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也不明白,要不找茄子问问,她和猴子熟。“楚狂客说。 ”茄子!“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语音聊天时,他用方言叫茄子时我们都听成了瘸子。“ ”对,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猴子说的不是瘸子,他一定是在叫茄子。“楚狂客与我想到了一块儿。 ”他跳楼前喊茄子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自言自语道。 ”我现在也想不明白,要不我们晚上在杀人吧问问茄子,看她会不会知道点什么。“楚狂客说。 离开酒吧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楚狂客怎么会对猴子跳楼前后的情况知道得如此详细,就连警方的调查证词内容他都知道? 6.星期三晚上 21:00,我新建一个游戏室:并刀如水的游戏。 21:02,楚狂客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楚狂客:”我来了。“ 并刀如水:”你感觉猴子跳楼前喊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狂客:”我不太明白。“ 并刀如水:”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在告诉别人,是茄子害的他。“ 楚狂客:”如果真是这样,问茄子能起什么作用呢?难道她会承认是自己害了猴子吗?“ 并刀如水:”对啊,如果茄子真的是凶手,我们问她反而打草惊蛇。“ 楚狂客:”别问了,我们再调查调查。“ 21:21,夜习生物来到并刀如水的游戏里。 夜习生物:”刀哥晚上好!狂客晚上好!“ 楚狂客:”你好。“ 并刀如水:”夜习生物好。“ 夜习生物:”狂客,你昨天说去看猴子,去了吗?他昨晚为什么没有来?“ 楚狂客:”猴子有事离开了,最近都不会来了。“ 夜习生物:”周末的聚会他也来不了?“ 并刀如水:”这次来不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夜习生物:”怎么搞的,今晚不会茄子又要缺席吧?现在已经10点多了。“ …… 22:52。 夜习生物:”刀哥,我害怕!我不想玩杀人游戏了。周末的聚会我也不参加了。“ 并刀如水:”怎么呢?“ 夜习生物:”你难道没发现,我们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少一个人,我害怕明天少的就是我。“ 并刀如水:”你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下线,好好休息。“ 22:58,夜习生物离开了并刀如水的游戏。 并刀如水:”狂客,我觉得茄子肯定也出事了。“ 楚狂客:”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并刀如水:”我估计猴子出事前喊茄子,意思是她会下一个出事。“ 楚狂客:”你知道夜习生物的家吗?“ 并刀如水:”知道。有什么事吗?“ 楚狂客:”茄子过了会不会轮到她了?“ 并刀如水:”你有什么根据?“ 楚狂客:”你记得我们定下周末聚会前那局杀光平民的经典游戏吗?“ 并刀如水:”当然记得,那局我是杀手,经典胜局。“ 楚狂客:”这几天,我们一天少一个人,少了的人都相继出事了。他们出事的顺序和那局游戏的杀人顺序是一样的。先是星辰、接着是猴子、茄子,下一个就该轮到夜习生物了。最后只剩下你和我,游戏里你是赢家,我是输家。“ 并刀如水:”啊!你怀疑我!“ 楚狂客:”那局游戏只有我们6个人参与,其中的细节和结果只有我们6个人知道。现在发生的事好像是在重演那局游戏。“ 并刀如水:”我在游戏中扮演的是杀手,按照你的推理,当然是我的嫌疑最大。“ 楚狂客:”现在参加游戏的6个人只剩下你、我和夜习生物了,我们3个都有嫌疑。“ 并刀如水:”那我更怀疑你,我知道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相信夜习生物会害他们。“ 楚狂客:”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剩下的人不要再出事了。我们别挂在网上浪费时间了,早点休息,明天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10.星期六晚上 21:00,我怀里揣着一把刀来到了爱酷思益智酒吧。刀是用来给自己壮胆的,楚狂客一个带枪的警察都斗不过他,我不知道这把刀能起多大的作用。 我还是选择了6号桌,我觉得在暗处会安全一点。 有人向我走了过来,是酒吧的服务女郎。 “一杯啤酒。” 服务女郎并没有离开。我奇怪地望去,她的脸很美丽,眼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那微笑,有几分诡异! “你喜欢杀人游戏?” “你!!!”我猛地站了起来。 “我也喜欢杀人游戏。”她的笑越发地诡异,甚至是——邪恶。 “你是谁?” “我们一直在一起玩游戏的,我的ID叫星辰。” “原来他们是你杀的。” “怎么会是我杀的?我曾经在游戏里说过,杀了我,你们会后悔的!他们喜欢杀人游戏,最后在现实里杀死了自己。他们已经去了周末聚会的地方,现在就差你了。” “你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你在游戏里是优秀的杀手,你会想办法杀死自己的,就和他们一样。等会我给你送啤酒来时,我会发现你已经杀死了自己,你一定做得到的。” 她转身离开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全是她那诡异而邪恶的微笑。我闭上眼睛,想逃避邪恶,思维却不受控制。 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杀死自己! 只有杀死自己,我才可以逃脱邪恶的困扰! 死亡的欲望不知不觉地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我缓缓地把刀子插向我的胸口。 一种冰冷的快感从心口蔓延到全身,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我的胸腔。 我的思维渐渐模糊,那邪恶的笑容终于离我越来越远…… 尾声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见我醒了,说道:“你醒了,我去叫医生。你命真大,要不是你和别人不一样,心脏长在右边的话。你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谁送我到医院的?” “他就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护士对我甜甜的一笑,走了出去。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病房,是在爱酷思益智酒吧里交给我楚狂客遗物的那个男人。 “你能醒过来真好,我叫楚威。是爱酷思益智酒吧的老板,楚狂客是我的弟弟。”他自我介绍道。 “你的酒吧里有一个叫星辰的女服务员,快报警抓她。她是魔鬼!” “用不着了,我送你到医院后,酒吧里一个名叫洛晓晓的服务员服毒自杀了,她就是星辰。” “自杀了?!” “昨天我才从警察那里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心理学博士,特别是在催眠方面有出类拔萃的造诣。不过她本身性格相当孤僻,几乎不参加任何社交和娱乐活动,玩在线杀人游戏是她缓解心理压力的唯一消遣。” “那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她为什么因为一个游戏杀害那么多人。” “她已经死了,没人知道她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她是怎么制造出那么多完美的意外来杀人?” “她提议你们相聚,知道了你们的电话。而你们不知道星辰是男是女,于是她首先冒充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星辰姐姐告诉你星辰的死讯。之后就按照游戏里的杀人顺序,利用电话催眠你们,控制你们的思维,让你们死于自己制造的意外。” “她真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这只是我的推测,她如果不自杀,还不知道警方能不能找到给她定罪的证据。” “也许,她是真心要和他们相聚。倒是我,反而失约了。” 说完这话,我和楚威都露出了尴尬而苦涩的笑容。 我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我在想,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杀人吧的网址从收藏夹里永久地删除掉…… ...
唐小糖裹着浴巾,赤着脚走出洗手间,地板上印出一行带水的脚印,随手拿起一个鲜红欲滴的大苹果,哼着小曲坐到电脑前,屏幕映出她白皙娇嫩的脸蛋,扳起水葱般的手指,盘算着还有几天假期可以享受! 随即点开屏幕上的‘跨越火线,’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舞,从一个懵懂的新手,到经验老练的队长,她这个美女队长可是十分受欢迎的,她带领战队叱咤风云,挑战四方,获取无数胜利,游戏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并无两样,花一般娇艳美丽,风一般自信张扬,人缘好的不得了,也结交了许多好友! YY中的伙伴们正聊得热火朝天,见队长上来,更加热血沸腾,口水都要从话筒里喷出来,玩玩笑笑,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便是午夜了! YY中的人逐渐少了,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她也准备休息了,这时,YY如短路了一般,突然安静下来,昏暗的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机箱的嗡嗡声!! 明明没有关开关,冲着麦喊了几声,依旧没反应,可能是哪根线路出问题了,她没在意,滑动鼠标,准备关掉电脑! 这时,屏幕突然自动弹出个游戏框,“杀人游戏,有胆量来挑战,无需下载,点开即玩!” 有意思,难道电脑中病毒了,她重新坐回去,不可能啊,这电脑可是装了最高端的杀毒软件,脑袋里虽质疑着,手却已经点击进去,谁让她是个超级游戏迷呢! “欢迎进入游戏!” 偌大的屏幕上闪出几个大字,随后是一条漆黑的走廊,点着鼠标一路向前,走廊尽头是一扇门,箭头至近前,门自动敞开,是一间黑洞洞的屋子,墙上挂满骷髅头,阴森恐怖,墙边立着几个长方形箱子样的什么! 唐小糖仔细一看,不由的心一颤,这哪里是箱子,是棺材,打了个哆嗦,屋内的温度好像降了许多~ 数了数一共是六具,这个游戏开发者还真变态,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 而这游戏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恰好在这时弹出几个小字“怕么,怕就退出吧!” 粉嫩的小脸,涨红起来,姑奶奶还怕了你不成,从小到大什么游戏没玩过,页面的箭头,由退出滑向游戏向导! 首先在心里为自己选一具棺材的号码,点击右下角的‘已选’系统会自动跳出一个答案,如果系统猜对了,你将被杀死,如果错了你将获得胜利! 好神奇诡异的游戏,电脑难不成会读心术了,唐小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还真是无聊透顶,姑奶奶就陪你无聊一把! 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数字后,点击已选,屏幕上换做一个黑色的大漩涡,倒计时,5、4、3~ 心脏徒然加速起来~ 看到电脑弹出的答案,她瞳孔一阵放大,绝对不可能的~ “呵呵~你将被杀死!” 这时,一阵莫名的风,将窗户猛的刮开,窗帘被卷起老高,暑热的天,屋内的温度突然骤降,她不禁心一紧,只觉背后麻嗖嗖一凉,似有一阵阴风扫过,猛然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心,狂跳起来,静谧屋子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月色凄迷,树影婆娑,突地传来一阵风吹树叶的刷刷声,唐小糖又惊得一身冷汗! 这时,电脑屏幕突然花了起来,一阵白色的雪花点,蓦地出现一颗大大的骷髅头,嘴角上扬,似是在阴测测的冷笑,空洞的眼眶里,像两口黑井,幽深的仿若地狱的入口! “嗷~”音箱里传出一阵狂啸,似哭似笑,似哀似嚎! 随即是一阵寒意入骨的冷笑,震破唐小糖的耳膜,那笑声回荡在屋子的每个角落,让人心肺剧颤~ 啊,唐小糖忍不住一声惊叫跌在地上,一阵脚软,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向门口爬去! 脚腕突地传来一阵冰凉,似有一双手,在狠狠的握着,阻止她前行,蓦地那股力量转移到她的颈部,顿时血液都凝聚在脸上,一阵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袭来! 顾梦打开门时,见唐小糖正躺在地上抽搐,不由一惊,忙跑到近前,发现她此时已经双眼上翻,完全看不见黑眼仁! “小糖!”她急切唤着她的名字,定睛一看,她身上有团黑气在缠绕着,还有电脑周围,布满了这种不详的气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上前将总电源关掉,音响里传出几声古怪的尖叫后,便销声匿迹! 唐小糖长吁了口气,似乎呼吸顺畅了,却因长时间大脑缺氧晕厥过去,顾梦戒备的环视着自己的宿舍,没有脏东西,最后眼睛落到白色的电脑上! 顾梦守了她一天一夜,唐小糖才幽幽转醒! 她目光涣散发疯的抓住顾梦的手,“小梦,有鬼,有鬼!” “小糖,有我在,没事了!”安抚许久,唐小糖的神志才恢复正常,心有余悸的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一说出! “等等,小糖,你说有几具棺材?”顾梦似乎想到了什么! “六具,怎么了?”唐小糖疑惑道! 顾梦想了想说“你认识肖军、于建、方远、程涛、袁晓晨么?” 唐小糖点点头“认识,我头些天和朋友出去徒步旅行,就是和他们一起,怎么了小梦?” “他们~都死了~就在你出事的同一晚!” 唐小糖的心猛一沉,脸色刷的白了,浑身如包裹着冰一般,一阵颤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原来顾梦闲来无事,关注了这两天的新闻,竟然发现在唐小糖出事的那晚,同时还有五人遭遇不测,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东西为何来的如此凶猛~ 她觉得事有蹊跷,安抚好唐小糖,她便分别以同学的身份,来到几人家中了解情况,果不其然,他们死前不是在电脑前,就是握着手机,太平间里冰冻的尸体,无不死状恐怖,面部扭曲,似是死前遇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小糖,告诉我,你们到底去哪了,一定要说实话!”顾梦面色凝重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唐小糖! “我们~去了鬼村!”唐小糖发紫的嘴唇颤了颤,突如其来的恐怖事件,让她措手不及,精神濒临崩溃,几天的折腾,原本饱满娇嫩的大美女,此时已面容枯槁,眼窝深陷,憔悴不已! 鬼村,位于F省离山境内,在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山窝里,不知什么时间,什么原因,全村集体迁移,顾梦站在村中央,偌大的村落,被山雾笼罩,数十间茅草屋经过无数的风吹雨打之后,早已支离破碎,凌乱不堪,找不到一间完好的,空置已久稀有人来,久而久之被列为鬼村之列! 一只乌鸦在村子上空盘旋哀嚎,顾梦开始拿着罗盘在村里转悠,不由感叹,这几个人真是玩疯了,那么大的城市装不下他们,也不知在哪抠出这个鬼地方来! 按阴阳学来说,这种久无人烟的地方,阴气最重,也最容易聚集那些孤魂精怪,身体磁场弱的话,很容易招惹上的! 按唐小糖说的,他们刚开始在鬼村里,一切还是正常的,直到在一间破房子里,看到一个男孩子的照片,由于那个男孩子面目有缺陷,几人闲着无聊,便轮流拿着照片取笑,那晚,他们各自做了噩梦,第二天,便都萎靡不振,这才发现不对劲,便急匆匆离去! 回来没多久就各自出事了! 她挨家挨户的寻找,罗盘也在不停的转动,蛇、老鼠、蜘蛛各类虫子,不时在脚下出没,还好自己胆量惊人,会些祖传的茅山术,还有跆拳道黑带傍身,要不然真不敢孤身一人独闯这鬼地方! 不过还好,都是些肉眼看不见的弱磁场灵魂罢了,搞不出什么气候! 正想着,罗盘在眼前这栋茅屋前,疯狂的转动起来,顾梦推门进去,一阵发霉的尘味铺面而来,桌椅经多年的陈腐,一碰便能碎成渣,大片大片的蜘蛛网铺在房梁和窗户上! 地上躺着一张黑白的照片,她蹲下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端详着照片上的人,不禁一阵窒息,那是一张人脸么,眼睛鼻子聚在一起,一张大嘴咧到耳根,年龄应该不大,十来岁的样子,面上一团黑气,应该就是他了! 她拿着照片,闭上眼睛,感应了一番,徒然睁开眼睛,不是他,这个男孩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畸形儿罢了,本就可怜自卑,加之生前被嘲笑遗弃,自有一股怨气不愿离去,几人的嘲笑,显然激怒了他,不过他也只能吓吓人罢了,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是这个男孩,那会是谁,顾梦突然冒出个想法,难道是小糖她没说实话,天呐,她顿时愣住了,自己独自出来了,那东西会不会再去找小糖,糟了! 顾梦慌忙回到车上,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午夜的医院,静似无人,灯光幽暗,月光清冷,阵阵凉意,渗入骨髓~ 唐小糖毫无睡意,无聊中拿起手机,顾梦再三叮嘱她,最近不要碰任何电子产品,尤其是手机! 好闷~在这个离开手机就会让人抓狂的年代,两天没有摸到手机的她,已经寝食不安,夜不能寐,终于她忍不住按向开机键,就看看朋友圈而已,她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微信里,到处都是好友们寻找她的消息,心里不禁一阵阵感动,‘一切安好,再过几天便会满血复活,望安心!’指尖飞快的敲出这几个字,轻轻一点发送! 饱满的樱唇展现一抹笑意,沾满白色小花的指甲,按向关机键,这时手机突然一阵雪花屏,她的心,骤然一抖,仿佛预知要发生什么事一般,一阵手忙脚乱,可手机却失灵了,完全不听使唤! “进入游戏,你已经有选定答案,你将被杀死~你将被杀死~” 那仿若地狱召唤的声音,四面八方涌来,在唐小糖耳边围绕“啊!”她扔了手机,抱住头大叫,头顶的灯光一阵电光火石,闪了两下便熄灭了! 地面,墙上,屋顶,整间屋子,全被游戏的页面覆盖,唐小糖浑身颤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六具棺材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其他五具棺材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自己选的那具五号还闪着光!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唐小糖恐惧到极点,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 那五具棺材的盖子,一阵呜呜作响,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鲜红的血自边沿不断的涌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这时,四面墙壁,涌出无数的骷髅头,每个骷髅头幽深的眼窝里,都充满幽怨与杀意,径直向她飞来~ “不~” “小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梦破门而入,刚才一幕嘎然而止,飞到半空的骷髅头,突然消失殆尽,墙面、地板、屋顶都光溜溜的一片,一切都消失了! ...
富丽堂皇的鬼宅 石屹的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豪华十倍。古典的欧式花园,华丽的玻璃吊灯,精美的浮雕壁画,柔软的波斯羊毛地毯,以及到处可见的古董瓷器和镏金像框,简直满目琳琅。就连随手拎起一只普通的烟灰缸都是玉石镂雕的,价值不菲。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石屹将我们带进一个房间,说,“我的卧室就在你们的隔壁,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行。” 房间里装饰得金壁辉煌,让人眼花缭乱。置身其中,有一种恍若仙境之感。我不由得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很疼,不是梦。而曼殊沙则一改老态龙钟的样子,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将自己四仰八叉地扔在松软的大床上,率先享受起来。 “对了,有件事请你们一定要记住,这里的每个房间你们都可以随便参观,惟独那一间千万不要进去!”石屹表情郑重地指了指走廊尽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而且如果在夜里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千万不要出来!” “难道这座房子闹鬼?”石屹一离开,我就忐忑不安地对曼殊沙说。 “嘁!只有鬼才会相信有鬼!”她一把扯下头上花白的假发,不以为然地笑了,“曼陀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一只肥羊?他的故弄玄虚反而欲盖弥彰。我敢打睹,最值钱的东西肯定都放在那间屋子里!” 长发如瀑,流光溢彩地垂到她的腰际。她再伸手揭去脸上苍老的面具,一张清水芙蓉般的俏脸脱颖而出。曼殊沙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不但可以利用很简单的东西让自己改头换面,亦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声音。而我们就凭借她的这种精湛的技术行走江湖,从来不曾失手。——没有人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能够看得出来我们是一对行踪诡秘的女贼! 午夜诡异的音乐 一个小时前我们瞄上了一辆红色保时捷。就在我们打算动手的时候,车主石屹突然出现。曼殊沙急中生智,与我演起了落难母女这出戏。她谎称我们是从外地来这里探亲的,不料被小偷盗走了钱包,所以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石屹丝毫没有怀疑,当即慷慨地邀请我们到他家小住。——也许他真是的个乐善好施的好人,也许他不过是为我的美色所迷,反正在他咬饵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厄运。 我们决定趁他睡着的时候将金银细软洗劫一空,然后再驾着他的保时捷远走高飞。就算不算那间神秘屋子里的宝贝,所得也已经可以让我们很逍遥地去国外渡上几个月假了。 午夜时分,正当我与曼殊沙装扮完毕准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那声音飘渺幽婉,在漆黑的深夜里听上去十分突兀和诡异。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 “走,出去看看。” 曼殊沙不假思索地说。 “可是石屹说过,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出去!”我的眼前浮现出石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彼时他面色阴沉、眼含惊悚,决不像是在开玩笑。 “怕什么?这不过是姓石的在玩把戏。他以为随便放点破音乐就可以吓倒我?哼!” 曼殊沙说着拉开了房门。屋内屋外都没有开灯,黑得一塌糊涂,就像一座逼人窒息的坟墓。我犹豫了一下,跟上了她。 诡异的音乐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响。以此为背景,渐渐滋生了更多奇怪的声音。纷杂的脚步声,熙攘的嬉笑声……清晰得让人瞠目。仿佛我们就站在一场热闹的盛宴之中而不自知。 “我觉得这里怪怪的,会不会有鬼?” 我毛骨悚然地对曼殊沙说。“鬼”这个字刚出口,忽然感觉有一缕寒气直蹿上脊背,仿佛有人在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什么鬼?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曼殊沙冷笑。“我倒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终于,我们找到了这些声音的源头,原来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那阵阵炙耳的声浪震耳欲聋铺天盖地,似乎就要推倒面前这道紧闭的房门汹涌而出…… “我们回去吧!”我声音颤抖地说。话音未落,只听锁舌“嗒”地一跳,曼殊沙已经擅作主张地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道门好象是一道诡秘的感应机关,在它被打开的那一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嘎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幻听! 疯狂的杀人舞步 “曼殊沙!你不能死……”我撕心裂肺地大叫。我们都是孤儿,自小形影不离相依为命,其感情早已亲如姐妹。我们曾经约好,在赚到一笔足够的钱之后就会金盆洗手,一起去一个美丽的地方,过安静从容的日子。但,这一切随着曼殊沙的香销玉殒而终成泡影。 “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石屹紧紧拖住我的手。 我魂飞魄散地跟着他冲出了豪宅。背后阵阵枭利的瘆笑声就像无数把冰锥,裹着凛冽的寒风向我们追了过来…… 石屹去启动车子的时候,我蓦然回首,意外地看见二楼的窗户上紧贴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是曼殊沙!她瞪着眼睛绝望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拍打着玻璃,好象在向我呼救! “她还没有死!”我又惊又喜地大叫。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她。”石屹不由分说地将我塞进车子,又郑重地叮嘱我说,“听着,如果五分钟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逃走吧!” 空气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凝固成冰,我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我坐在车子里,如坐针毡地数着秒针,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移动都令我胆颤心惊。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突然看到对面的天台上出现了两个移动的身影。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男的是石屹,女的是曼殊沙!曼殊沙正拖着石屹急剧地旋转着,身手敏捷得丝毫不象是受了重伤。他们好象在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机械而疯狂。一种不祥之感于瞬间爬满了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 在满天璀璨的星光里,他们忘情地舞上了高高的护栏。突然之间曼殊沙松开了手——石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惨叫着跌下了天台! “砰——!”在一声惊心动魄的巨响之后,石屹一动不动地趴在游泳池前坚硬的水泥地上。澎湃的鲜血如一匹黑色的绸缎,在他的身下迅速向四面八方伸展、蔓延……他的脸正对着我的方向,昏黄的月光下我看到他五官扭曲、双目圆睁,表情说不出得恐怖狰狞。 曼殊沙衣袂飘扬地站在高台上,插满玻璃的脸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像极了音乐盒中跳舞的那个红衣少女!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是的,曼殊沙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就是那个借尸还魂的红衣少女! 我手忙脚乱地发动了车子,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车子拐了一个弯,我突然惊恐地发现刹车失灵,车子失控地冲向路边的栏杆……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我飞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来。苍茫浩淼的夜色里,那辆红色保时捷如一头发了疯的豹子,一头撞烂了栏杆,扑进了万丈深渊…… 天衣无缝的谋杀 一个月后,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我再一次见到了曼殊沙。彼时,她身着雪白的婚纱,笑嫣如花地站在一个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身边。她此刻的身份不再是一个女贼,而是已故某著名华裔富商的嫡亲孙女,名叫蒙妮花。她的未婚夫不是别人,正是——石屹!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石屹这个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律师,名叫祈杰。这些都是我后来调查出来的。 华裔富商蒙毅临终前留下遗嘱,要将名下超过十亿的产业都留给失散的孙女蒙妮花。祈杰不辱使命,经过百般周折终于找到了她。——我才是真正的蒙妮花!而这个真相,天下除了我,也只有他和曼殊沙知道。 尽管祈杰所得的报酬已经不菲,但这远远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希望自己能够堂而皇之地成为这笔巨大遗产的受益人,于是就找到了曼殊沙。 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曼殊沙抛弃了与我多年来相依为命的姐妹之情,决定与祈杰同流合污。他们狼狈为奸,利用一个普通的音乐盒,策划出一场天衣无缝的谋杀。目的就是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而将我的位置取而代之。 豪宅是租的,保时捷是偷的,就算我跌下悬崖的尸体被人发现,也会以为我是一个咎由自取的偷车贼。 在这场谋杀中,曼殊沙的易容术和演技得到了极致的发挥。而那个被她从天台扔下的“石屹”,不过是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人形模具。当我开着已被破坏了刹车系统的保时捷扑向深渊的时候,他们正在天台上得意洋洋地打开了庆贺的香槟…… 6月18日,是他们的婚礼。就在这一天,这对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将会得到一个出奇不意的新婚贺礼——那是一只精致剔透美轮美奂的音乐盒。当他们打开它的时候就会知道,关于这个“杀人音乐盒”的神秘传说,才刚刚开始…… ...
楚一今年35岁,开了一家小广告公司,家财颇丰,妻子温婉可人,5岁的女儿乖巧懂事,生活可谓完美无缺。 这天,楚一在家看一段视频,视频背景很美,郁葱葱的山,清澈的小河,一个白裙黑发的女人站在小河边。女人的头发很黑,很长,垂过了腿弯,软软地趴在小腿上,她背对着镜头,一动也不动地站住,摄像头却慢慢推进,女人离楚一越来越近,楚一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他靠紧沙发背,双手攥紧,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背影,大气也不敢出。 仿佛感觉到了楚一的紧张,那个女人慢慢转过身,楚一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大叫,一个跟头从沙发上折下去,蹲在地上,浑身瑟瑟地抖着,像一个怕听到雷声的孩子一样。 视频就在女人的脸上定格,那并不是一张恐怖的脸,相反,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清纯秀丽。 楚一挡着眼睛,拔掉电源,然后打电话给秘书小王,咆哮着问她u盘里的资料是从哪儿来的。 小王诚惶诚恐地说:都是从那些应聘洗发水广告的简历里面挑出来的美女,有什么问题吗? 楚一粗暴地挂断电话,那张脸还留在脑子里。不可能的,已经死了10年的人,怎么可能跑出来应聘?这段视频一定是很久以前的老资料,可是,又有谁会把一个死人的资料寄绐他? 电话响起,是楚一最好的朋友小甲。小甲的声音带着哭腔:楚一,你还记得10年前的那件事吗? 楚一打了个激灵,为什么今天所有的征兆都指向他最不愿意想起的那件事。 10年前,楚一大学毕业没多久,喜欢探险,有一次在网上搜索到S镇一处山洞,很适合探险,便趁着假期,约了几个同事:小甲、小乙以及孟小美同行。 孟小美是四人中惟一的女孩儿,跟几个人一样,刚刚毕业,美丽而单纯,最吸引人的是她的一头黑发,据说从出生至今,她的头发从来就没剪过。虽然公司明确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可盂小美还是有很多追求者,楚一也是追求者之一,并且楚一相信孟小美对他是有好感的,因为有一次孟小美说他的眼睛大大、圆圆的,很像她家里养的小豆鱼,从此就亲昵地叫他小豆鱼,此行楚一本来只想叫上孟小美,又怕她不肯,才拉了小甲和小乙做陪衬。 火车,汽车,摩托,经过将近一天的折腾,他们终于到达了那里。郁郁的山,清澈的小河,如果不是随之到来的大雨把几个人淋了个透心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幸好小乙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处山洞,山洞里很潮,几个人生了火,疲惫与失望让他们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一醒过来时,雨还没停,哗哗的雨声中,夹杂着一丝细细的呻吟声,是孟小美。 楚一呼啦一下坐起来,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洞里伸手不见五指。楚一无声地坐在黑暗里,眼睛盯着声音的来源,直到渐渐适应黑暗,他看到了交叠在一起的两个黑影,那极力压抑的声音反而让他的身体迅速燥热起来。 他静静地盯着那两个起伏的身影,过了几乎一个世纪,他们终于分开,楚一急忙躺下,一会儿,左边传来轻轻的声音,原来跟孟小美偷情的人是小甲。 可能是刚刚耗费了体力,小甲躺下不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楚一望着孟小美,心里突然一动。 孟小美的身子滚烫滚烫的,楚一进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反抗,孟小美只是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声,后来楚一才知道,孟小美并不是不抵抗,而是没有力气抵抗,因为淋雨,她发起了高烧。第二天早晨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冷冷地盯着三个人,说了一句:你们三个对我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坐牢吧! 楚一这才知道,原来昨晚,小乙也了蹂躏了孟小美。 孟小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能只是出于气愤,可是她不知道,正是这句话毁了她。 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单纯而懦弱,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往往偏激到残忍的地步。 最先下手的是楚一,回程的途中,他走在孟小美身后,突然发难,一石头砸在孟小美的后脑上,孟小美倒下去的时候还在挣扎,小甲扑上去,勒紧了孟小美的脖子,直到她停止抽搐,整个过程,小乙一直都愣愣地看着,直到楚一站起身,在楚一与小甲的逼视下,小乙颤抖着把孟小美的尸体推进河里,由此,三个人共同结束了这次谋杀。 回城后没多久,三个人相继辞职,小乙去了外地,楚一自己开了广告公司,而小甲则考了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直接留校做了解剖学教授。 这段记忆被三个人彻底封存,想不到10年后的今天,孟小美再次出现在楚一的生活里,而几乎在楚一看到孟小美视频的同时,小甲也遇到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 小甲今天有一些小兴奋,因为昨晚接到助手的电话,今天将有一具新鲜的年轻女性尸体被送到学校。 一般尸体要用甲醛溶液浸泡两三年才能用于解剖,可是小甲所在的学校尸源很少,已有近半年的时间,小甲的解剖课上只能用一些图片以及幻灯片来应付,所以,小甲告诉助手,尸体直接送进解剖室,他迫不及待地想让自己的学生们看看真实的尸体解剖。 小甲走进解剖室时,尸体已经被放在不锈钢解剖台上,看着尸体上的黑塑料袋,小甲皱了皱眉头,这些人真是太没专业水准,不过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他并没有发作,循例,他又介绍了一下人体结构,以及解剖的注意事项,然后,他慢慢掀开了黑塑料袋。 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不是血腥味,倒像是水草的腥甜味,像验证了他的猜测,黑塑料袋下露出来的小腿上缠绕了一团黑色的丝状物,是水草吗? 有人惊叫出来:好长的头发! 他的心猛地一颤:是头发,缠绕到小腿上的头发,他活了三十几岁,只见过一个人有着这么长的头发,据说是从出生就没剪过,这个联想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却还是忍不住发抖,见鬼,这具尸体怎么这么凉,好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他猛然顿住了,是的,尸体上不断冒出的水珠,淡淡的冰雾,这具尸体的的确确是从冰柜里拿出来的。 助手不是说,尸体是新鲜的吗? 他的手在女尸的脖子上顿住,望着黑塑料袋下那个椭圆的脑袋,他突然被一种恐惧攫住,失去了再进行下去的勇气。 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小骚动,好奇心大过恐惧的学生窃窃私语。助手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掀开了最后一层面纱。 解剖学一年级的十几个学生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一向沉稳儒雅的教授,像个疯子一样,尖叫着冲出门。 小甲已经去找过捐献尸体的单位,尸体就在郊区一条河边被发现,初步断定是溺水而亡,在太平间放了一段时间,没人认领,就捐了出去。 死在千里之外一个荒郊野地的孟小美,即便是沿着小河顺流而下,终于飘到小甲所在的郊区,可已经过了10年,尸体也早该腐烂;即便是尸体碰巧在冰层中得到冰冻,可有那么多需要尸体的学校,为什么孟小美偏偏就躺在了小甲的解剖室里?而让小甲崩溃的是,他在离开学校后没多久,就接到助手的电话,孟小美的尸体不见了。 小甲朝着电话咆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被人偷了? 助手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呢?您走了以后,学校临时安排李教授代课,那具尸体已经被李教授解剖了,谁会偷一堆肉呢? 小甲彻底崩溃了,在楚一家里窝了两天,两个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小乙,如果真是孟小美的冤魂回来索命的话,想必小乙也不能幸免,三个人联合起来,说不定能想出一些办法。 两个人在校友录上查到小乙的联系方式,小乙竟然住在孟小美出事的那个s镇,接电话的是小乙的新婚妻子,她只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句小乙出事了,就挂了电话。 楚一跟小甲急匆匆地赶到s镇。小乙的尸体已被火化,他在新婚的第二天失踪,三天后,有人在郊外山洞下的小河边发现他的尸体,他的脖子几乎被割断了,伤口边上缠绕着几根又黑又长的头发,尸检的结果证明,那几根头发的确就是凶器。 小乙的妻子把一盘录像带交给楚一,说小乙曾经交代过,如果有一天你们过来找他,就把带子交给你们。她又哽咽着说,小乙就是在看了这盘带子后,神情恍惚,那个晚上就失踪了。 是小乙的婚礼录像带,楚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转头看小甲,却发现小甲大张着嘴巴,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楚一顺着小甲的视线望过去,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抖个不停。 屏幕上,站在新娘旁边一直低着头的伴娘,突然转过头,对着镜头,翻起白眼,淡淡地一笑。 是孟小美! 耳边传来小乙妻子的声音:这个女人真奇怪,跑来找我,要做我的伴娘,说是小乙的表妹,可是事后我问过小乙,他根本就没有表妹,婚礼过后她招呼也没打就不见了。 楚一和小甲陷在椅子里,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 孟小美真的回来了! 她先是在视频里跟楚一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跑到小甲的解剖室,在吓得小甲魂飞魄散后,又跑去小乙的婚礼现场,然后,在她被害的河边,她带走了小乙。 小乙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会是谁呢?从S镇回来后不久,楚一就接到小甲助手的电话,小甲死了。 小甲自从上次在解剖课上逃跑后,一直也没露面,助手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一直也没接。最后一次,拔通小甲的电话后,助手听见小甲的电话铃声就在附近响起。她循着铃声找过去,结果就到了解剖室。 解剖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学校保安撞开大门的时候,很多跟过来看热闹的学生都吐了出来。 小甲赤裸着身子躺在解剖台上,下身血淋淋的,整个器官都给挖掉了,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怀里的那具同样赤裸的女尸。小甲的助手认出了她,正是那具已经丢失的女尸。她明明已经被李教授解剖成了一堆零碎的器官,可是现在,她又被缝合了,她满脸疤痕。抬头看着搂住她的小甲,一边嘴角抽搐着,好像在微笑。 医科大学自此便流传着一个美丽而恐怖的传说,被解剖的女尸爱上了解剖学教授,然后,在一个晚上,她带走了他。 小甲也死了,楚一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楚一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不出,公司也交给妻子打理。一个月过去了,生活很平静,楚一绷紧的心弦渐浙松弛下来,说不定自己可以逃过这一劫!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楚一半夜上厕所,走进客厅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小豆鱼! 楚一脑袋里嗡的一声,像一枚钉子一样被钉在地板上,一动也动不了,那个呼唤却执着地响起——小豆鱼,小豆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一突然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楚一慢慢转过头,看见客厅一角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女儿,可是,她怎会有那么长的头发? 楚一喉咙咕哝了半天才发出声音:宝贝,你……在这儿做什么? 楚一慢慢走过去,蹲在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儿猛地转过身,脸贴脸,静静地望着他,是孟小美! 楚一顿时魂飞魄散,他想喊,可是喉咙已经被孟小关紧紧勒住,他的脸由红转青,最后一片惨白。 乔木盯着屏幕上孟小美报仇后邪恶的笑脸,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太像了,这个恐怖片里的故事简直跟他的亲身经历一模一样。他还记得,当年孟小美的父母失魂落魄的样子,庆幸的是他们的出游其他人并不知情,才算苟活到现在。 乔木跟故事里的楚一一样,也是35岁,开了一家广告公司,也有一个5岁的女儿,而最恐怖的是,在乔木的生命中,也曾经存在过一个叫孟小美的女同事,他也曾被孟小美戏称为小豆鱼,也是在10年前,乔木与两个同事一起蹂躏并残忍地杀害了孟小美。 u盘是下班前秘书交给他的,结果他打开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故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已经死了10年的孟小美,真的要回来找他报仇? 乔木拔掉电源,打电话给秘书小王,问她u盘里的资料是从哪儿来的。 小王说,都是从那些应聘洗发水广告的简历里面挑出来的美女,有什么问题吗? 乔木颓然挂断电话,铃声却再次响起,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当年参与谋杀孟小美的人,恐怖片里小甲的角色。 “小甲”的声音带着哭腔:乔木,你还记得10年前的那件事吗? 乔木惊恐地发现,他的生活,像被人提前安排好了似的,正按照恐怖片里的情节发展下去。 果然,孟小美的尸体在“小甲”的解剖室出现, “小乙”在河边被杀,那个神秘的伴娘不知所终, “小甲”在解剖室被杀,一切的一切,都跟恐怖片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现在,还差最后的一个结局了,乔木夜夜瞪大眼睛,在恐惧与期待中,终于等来那声“小豆鱼”的呼唤,他早有准备,没等那双手勒上他的脖子,他已经手起刀落,刺穿了她的脖子。 可是,在他怀里抽搐着的娇小身子,却不是女鬼,而是他的女儿。 为什么?宝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儿的声音句句刺进他的心脏:是苏术叔叔教我的,他说这么做,你会喜欢的! 女儿的身子渐渐冷却,乔木的世界轰然倒塌,他没有力气去追究苏术为什么会这么做,更绝然不会想到,苏术,恐怖片中的小乙的角色,其实是孟小美的恋人,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两个人才没公开身份,那个晚上,在得知孟小美被乔木和“小甲”蹂躏后,懦弱的苏术不但没有挺身而出,反而在两个人的胁迫下,也加入了罪恶的行列,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恋人。 被痛苦啃噬了10年的苏术,利用自己导演的身份,成功拍摄了这样一部低成本的恐怖片,一切都是假的,“小甲”打给乔木的电话,苏术新婚妻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小甲”助手关于“小甲”死亡现场的讲述,一切都是苏术找人安排的,可是,乔木却上当了,他败给了自己的心魔。 没办法,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下一个还债的,将是“小甲”。 再下一个呢? 可能是苏术自己,也可能是任何一个内心住着魔鬼的人。 ...
我们镇虽然工业发达,但是只有一所中学,镇里九个村子的适龄学生几乎都在这所中学里读书(除去有钱有能力的上市区),自然我也不会例外。小镇中学的历史据传非常悠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人们说,远在清同治年间,那里就已是一间规模不大的书院,常有朗朗的读书声传出。历史久远的学校,往往会尘封着许多鲜为人知的奇闻异事。今天,由七就好好说一说,自己经历的,或者是道听途说的,我们学园里隐隐谣传的怪谈鬼味吧! 我们的学校很大,由一条笔直的林荫校道东西隔开为运动区和教学区。在校园运动场的东南角,有一座古旧的平面矮楼,楼房建筑看上去颇有年代的,到我进入中学读初一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荒废不用,两侧草坪杂乱生长,几乎盖过人的腰身,可是校工们从不到这里修剪,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而校长也没有强烈要求校工们来这里修剪杂草,就任随着它们疯狂缠爬,长长的青藤已经把触手沿着墙壁,微微探出矮楼的顶面,伸上天空,招摇着长出的几朵艳丽的新花。 旁边分别种着三株高大的芒果树,这三株芒果树十分茂盛,比起校道两旁的都要巨大,像三把遮天蔽日的绿色华盖,守护着这座矮楼。也使得这个区域终年透出一股瘮人的寒气,即使在炎炎的夏日正午,这里依旧十分荫凉。在废弃的矮楼北边不远,紧挨着东墙,则是一个同样十分荒芜,几乎不被使用的沙池,两个方形的沙池并排,池里填满寂寞的沙子像死亡的罗布泊,在阳光在散发出一股清冷的热气。沙池的边上,是一些单杠,双杠,吊环之类的运动器材,但是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从来不领我们上那里去训练。 在整个初一期间,我常常远远看着那个运动场的东南角,矮楼在青藤缠缚和杂草乱生丛中仿佛叹息出一声一声的悲凉,那些空寂的单双杠,吊环,也好像在啜啜细语,向我诉说着其中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小时候常常缠着妈妈给我讲鬼故事,妈妈自然不会讲,还训我,小孩子要听这些是作死吗。于是,我对聊斋,考古盗墓之类的书充满好奇,经常去书店和图书馆猎奇。这样的好奇心随着我的年龄也在渐长,我一直对学校的那座矮楼的历史充满兴趣,它到底为什么会被废弃在那里多年,却没有人想到打它的主意,这里头根本有什么隐情的。于是有意无意向别人打听。 但是,和我的同级学生几乎不可能知道。只有同班里的一个男生告诫我,那种事情还是不要问为好。我听他这么说,越是兴致浓郁,于是追问下去。他一下子急了,“你一个女生,怎么不害怕?那地方,那地方,是要闹鬼的……由七,我真服了你的神经……” 闹鬼?这样,我更要去探个明白了,我又不太好意思去问老师。老师们也许会知道,只是知道大概也不会告诉我的。毕竟这种“好学”,在学校里,是不可取的,问了之后,大概我也会变成老师们眼里的怪类吧。我这样想着,于是决定深入虎穴,探个究竟。 我深深地记得,那是一个在初三的晚自修。之所以会选择在晚自修之后,主要也是找气氛,而且只有晚上,鬼魂才可能活动起来。前面已说过,我这人的胆子很大,但也不是不相信这世间有鬼,但是越是相信有鬼,我就越想证实一下。 带着这样的猎奇之心和冒险精神,我在晚自修放学之后,因为我是负责锁教室门的,所以每天都是最后离开的学生。但是,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像老鼠一样穿过校道,躲过门卫的巡查,钻到运动场上。要知道,大晚上的,过了校道之后,学校就像陷进另一个异时空。这里一片撕不开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从校道上看过来,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任何的东西,巨大的足球场就像一个茫然黑沉的,不属于人间的世界。 一阵晚风突然吹刮草地,阴冷瞬间透进我心,虽然现在身处盛夏,但是我仍不禁悚然一颤,手臂上的毛孔微微竖起。刚才在教学区里,还热得满头是汗,现在到这里,怎么还感觉冷了?我不禁往那处想去,莫不成,真有鬼不成,刚才的那阵晚风是它的招呼?我四处茫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四百米环形跑道的中间,前面不远就是那座矮楼所在的区域。耳边里的风声突然静止,只听见蜇伏在草丛里的虫鸣之声,夹带着几丝仿如人在低语。这声音在这空寂的晚上显得十分透彻,但却不像真实,空灵的非常悠远,就像从异时空传过来似的。 我鼓起勇气,沿着跑道的边上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已经来到一条单杠的跟前,矮楼就近在咫迟之地,可是我的手心却冒出层层汗珠,心跳得不停。我知道我在害怕了,毕竟这地儿——杂草在黑夜中像魔鬼的双手,在风中摇动着邪念。隐藏其中的矮楼更是一座聊斋里的闹鬼古宅在真实世界是显现,阴森森的芒果树在夜色里透出刺骨的寒意,宛如三个高大的鬼怪。 天哪,要真有鬼,我该怎么办?我回首去看看身后,教学区最后一间亮灯的教室也灭掉了,说明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已经离开了学校。我是不害怕没有门出去,虽然身为女生,但我可是爬墙的一流高手。只是,要是真有鬼,我该向谁求救?? 这样想着,我不禁真的害怕起来。一正身子,瞪眼向前,全身的鸡皮疙瘩突然全都起来了,毛孔齐竖。眼前的一幕,令我三观凌乱。在单杠后面五米之外,其中一个沙池边上的双杠,居然倒吊着一个身着暗蓝色校服的女生,这校服是我们学校的夏装校服,和我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她的双腿曲绞绕挂在两条杠把之上,身体倒垂,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黑色的长发垂落到地面的沙上,一脸的蓝沉发白的肤色,黑邃的眼眶,紫色的嘴唇,微微咧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我的心脏一收紧,几乎闭气,脚步不自由往后一挪,“天哪,脸都蓝了,这不是人,这不是人……”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想要退走,和她保持距离。但是脚步竟然迟疑不动。我猛地一看脚下的地面,居然在我的身边四周,伏爬着三个同样穿着暗蓝色校服的女生,她们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腿,所以我动弹不得。 “我们在这里寂寞了八年,今天晚上,你是第一个来这里陪我们玩的……,妹妹,我们真的好孤独呀,快来跟我们玩呀……”倒吊在双杠上的女生突然收起诡异的笑意,转露出一脸的狰狞却忧伤的脸,说道。 我摇着头,“不行,我不会跟你们玩的……你们不是人……你们是鬼……” “是呀,我们是鬼……可是,明明知道我们是鬼,你为什么还是闯进来呢?”一双黑紫肤色的手朝我的小腿上伸摸。 “因为,因为……我是捉鬼大师……我要把你们全部赶出学校,你们这些坏家伙……”我不知哪里来的疯狂劲头,大声吼道,然后左右腿猛地一抽,身体朝后一踉跄,几乎跌倒在地,我迅速爬起来,把背后的书包往前乱甩:“看招,别以为鬼就最大,我不怕你们……”其实说着,我的心也在颤悚,但是如果此时弱势,鬼就会趁势缠上我的身心,我只能硬着头皮,壮壮胆势,看能不能吓退她们。 “同学……你,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听到身后有声音,猛地一回神,转过身去,看见门卫大叔正用一个手电筒对着我。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我张惶问道,但是心也定下许多。 “这才是我要问你的,小姑娘,你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捉什么鬼?”门卫大叔一脸的无语和不解的忿气:“快点,给我回去,真是的,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神经呀!” “可是,刚才,”我转眼去看沙池那边,却什么也没有了,一切恢复原状,一片沉重的漆黑,但是,我的脑海里依旧抹不去刚才的影像,那张沉蓝发白却忧伤的脸,“大叔,不是……大叔,你看没看见,在沙池那边,有个女生,穿着跟我一样蓝色的校服的,脸也是蓝色的……大叔,你弄疼我的手了……” 我一边张嚷地叫着,一边被门卫大叔拖出运动场,带到北校门口,在他的值班室里,他向我训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的班主任,但是,别再靠近那个地方了,否则……” “否则什么?……”我倔强地一嘟嘴,誓要与恶鬼抗争到底,“我身上的阳气重得很,没有鬼能伤我的……” “重你个小鬼头呀,那地方邪得很!”门卫大叔没好气训道。 “那你跟我说嘛?你跟我说了,我就不去了。要不然,我就要那里睡到天明,也要把鬼姐姐等出来不可……”我把屁股往门卫大叔的值班室里的靠椅上一坐,大有他不说,我就不走的强猛架势。 “什么?你……”门卫大叔大概是干了半辈子的门卫,也没有遇过我这样神经的丫头吧?他气鼓鼓地看着我,突然把目光转向门外,东南方向,然后把门迅速一关,搬过另一张椅子在我对面说道:“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这个死丫头不准到处乱讲!” 我把右手一敬在额前,保证道:“由七向大叔保证,要乱讲的话,就改名叫‘田七’。” “你叫由七?”大叔问道。 我满怀期望,笑意盈盈看着大叔点头,“是呀,我就是由七,由是理由的由,七是七仙女的七。” 大叔居然回了我一句:“明明人长得这么可爱,却改个怪名字,还是一个怪人。” “罢了,我就跟你说说吧。”大叔意味深长,那思绪像回到遥远的过去,“在八年前,那座矮楼原本是学校的一个学生食堂。当时学校认为,初三的学生忙于复习预备中考。他们中午休息的时间太少,从家里往来学校,有些学生也住得远,时间就更赶了。所以就在学校里设一个食堂,专管初三学生的中餐。在食堂负责采购食物的是当时校长的一个小姨子,这个小姨子仗着校长的权势,利用职务之便,从采购食材获得巨大的利润。那些年,人人都说她赚足了黑心钱。她常年在市场捡一些人家扔掉的烂菜,烂瓜,又买一些隔了好几日的冷冻,甚至发臭的猪肉或者鸡肉,回来加工给学生们做午餐。总之,她总会以最少的支出,获取最大的收入。因此,食堂出过好几次食物中毒,把学生们吃得上吐下泻的。家长们也很生气,把事故反应到教办,但是多次勒令整改,都没有结果。直到最后一次食物中毒事故,一下子死了十个学生。多个部门介入调查,说是不新鲜的猪肉导致的病毒感染。自那次事故之后,那个校长和他的小姨子也被革职查办,不过,即使如此,那些死去的学生也不可能复活了。后来听说,那个校长和他的小姨子在法院审判之前,就双双发了疯,不久莫名死去,死因犹为离奇,法医报告说是他俩是食物中毒而死的。许多人说,这是那些死去学生的鬼魂在向他俩索命呀。诡异的流言大起之际,学校食堂也由此荒废。” 说到这里,门卫大叔的眼神阴郁,露出一股凝重的忧伤。 “哼,活该!狼心狗肺的东西,只为赚几个臭钱,就把学生的死活都抛到屁股后面去了。”我当时听后,自然义愤填膺的,但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恶人也得到报应,便不好在大叔面前咒骂什么,于是把话题又回转到这里,“可是,刚才我看见的那四个女生呢,她们是?” “她们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大叔似乎饶有兴致让我知道真相的全部,继续说道:“在食堂关闭之后,也是在同一年里。学校新上任的校长为掩盖这件事的影响,也想把那个地方好好利用起来,于是就在食堂的旁边修建了一个运动器材区,就是那个已经被荒废的沙池。可是,在一天的午间休息,有四个女生在那里发生了事故。当时因为时间太早,校园里的学生并不多,没有目击者看到事件发生的过程,只是当老师们赶到的时候,那四个女生已经不同姿势躺在地上。医生鉴定的结果是,她们都是从单双杠上玩耍,不慎摔落,头部重着地,导致脑部组织重伤而死的。唉,可怜的孩子!从此之后,学校下令,不准学生再到那里,玩也好,上课也罢。” 我有几分疑惑地问道:“那学校没想过要把那地方推平,重新建过一些新的建筑物?” “有想过,但是失败了。”大叔略为沉思,“好像是五年前吧?时间太久,记不太清楚,学校曾请过一个建筑工队来拆掉这座矮楼的,可是在动工时,开挖土机的工人莫名发疯,从驾驶座上摔下地面,活活摔死了。唉!就算是真的把它拆掉,也不可能抹去那些令人悲愤的痕迹的……” “学生们始终相信着,在那个废弃的食堂矮楼里,缚困着死去学生的鬼魂。而那四个女生就是给那些鬼魂所索去性命的,成为不可离去投胎的地缚灵。所以,丫头,切不可再靠近那里呀,真的,你要听大叔的话。” 门卫大叔最后语重心长告诫着我。 我也点头答应,在离开值班室的时候,我刻意把目光扫向东南方运动场的那个角落。在黑漆漆的阴沉空气中,东南角,几盏飘摇的白色火光在轻盈跳动着,我仿佛听见风声中传来几阵羹匙打着铁饭盒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学生在等候打饭时候,排队无聊用自己的羹匙敲打饭盒发出的声音。 ...
村里的亮子祖上三代都是杀猪的,到了他这辈也不例外,二十多岁就是个行家,手艺特别的好。那年夏天的时候,邻村一个同学家里的大黑狗被车给撞死了,弄回家之后就请他去给收拾一下。 亮子在同学家吃了狗肉喝了酒,已是傍晚时分,回家时同学给了一大块肉,亮子摇摇晃晃、溜溜达达往自己村子走。到了一片树林子旁边时,一看四周无人,就准备撒泡尿再走。可是这会儿却发现树林子里起了亮光,一阵烧东西的味道飘了过来。 因为这时的小麦快要成熟了,而且树林离庄稼地又特别的近。亮子怕出事就喊了一声:“谁啊?是谁在那点火?”没人回答,亮子又喊:“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这句话还真管用,就见从树林一个坟头前站起一个人来,“亮子哥别喊,是我。”然后走到亮子跟前。亮子一看,这人是自己村的,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叫大宝。 亮子就问他:“大宝你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跑这里来烧纸,可这片坟地也不是咱们村的啊!难道是给你那个亲戚烧纸?” “唉!谁愿意来这烧纸啊!我……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实话跟亮子你说了吧!兄弟我是被这坟里的鬼给缠上了。”大宝说着就开始讲他被鬼缠的经历。 原来,一个月之前,大宝上完夜班步行回家,有一个老头子一直在他后面跟着,大宝往那走这老头就往那走。开始的时候大宝想着可能是顺道,可大宝已经到家门口了这老头还跟着,有跟着进家那意思。大宝就急了,“你谁啊你?干嘛老跟着我?” 那人也不说话,跟着大宝就准备往家里进,大宝生气就用手去推这老头,可谁知手却穿身而过。“鬼啊!”大宝当时就吓晕了过去。父母发现后,把大宝抬进屋里,为了不使父母害怕,这事大宝没说。只是说在朋友家喝多了,不小心自己摔了跤。 可是从此以后,只要是大宝准备睡觉的时候,就会发现这老头在自己床边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这老头说:我的坟没人管,没人烧纸,要不你给我烧纸、扫墓去。 开始大宝没搭理他,可是折腾来折腾去快一个月了,大宝实在是受不住了,心想这老东西无非就是想要点烧纸,扫扫墓什么的。大宝今天晚上就来了,给他烧点纸求他别老是缠着自己。 亮子一听,把胸脯一拍:“兄弟你放心,这事我给你摆平。不就是一个鬼吗!我去收拾它。”说着就往大宝烧纸的那个坟头走,大宝也在后面跟着。 快走到那个坟头的时候,就见坟头上冒出一股子黑烟来,大宝吓的又赶紧躲到一边去了。这条黑烟慢慢化成一个老者的模样,背对着亮子。亮子走到跟前就冲着他喊:“嘿!你是那个村的老鬼?” 这老鬼也吓了一跳,觉得这嗓音中气十足,阳火甚旺。可回头一看发现是个人,他也就不怕了,飞起来冲着亮子就撞了过去。 没想到,“呱唧”这老鬼反而被撞出一个大跟头,这老鬼纳闷了:平时活人我一下子就能穿过去,这家伙怎么穿不过去啊?于是就说:“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 亮子一看这老鬼在自己面前装活人,什么叫拦你去路?又一想:这神鬼怕恶人,我不能跟他讲道理,得玩点横的。想到这把眼珠子一瞪,一拳头就揍在这老鬼脸上。就亮子这一拳头,把这老鬼揍的眼前金星乱转。 这老鬼纳闷:平时穿活人身体一穿就过去了,他为什么能打着自己呢!仔细一看亮子这身衣服他明白了,怪不得这人自己穿不过去,还能打着自己呢!这个人自己真就惹不起。原来亮子这人平时穿衣不怎么讲究,今天去给同学杀狗,穿着他那身杀猪衣服就去了,衣服上、手指甲盖里都是狗血。 亮子一看自己能揍着这老鬼就高兴了,我给你点教训吧!上去狂风暴雨一顿揍,把这老鬼打的直求饶:“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大哥。” 亮子这会儿也打累了,停了拳头把眼睛一瞪,指着老鬼说:“你这老鬼,我可告诉你,你每天跟着的那个是我哥们,以后你要是再缠着他,就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这回我是给你个教训,以后要是再听说你缠着我兄弟,我非扒了你的坟头,把你的骨头砸碎了喂狗。”说完又是两拳头。 这老鬼挨了揍,爬在地上一个劲的给亮子磕头:“我以后不敢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再缠着你这兄弟了。”说着话的时候这老鬼眼珠子直转,心里想着心事:你能一步不离的护着他吗?你,我惹不起!只要是你不在身边,我还继续缠。 老鬼心眼多,可这亮子比他心眼还多,他就知道这鬼话不能信,要不人们常说什么鬼话连篇的。“啪啪”又是俩嘴巴子继续教训这老鬼:“你啊!看你承认错误挺诚恳,我挺喜欢你的,以后每天我都找你来聊天,顺便再跟你练练拳脚。” 老鬼一听:“大爷啊!以后你可别再来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兄弟了,以后我换人,换人行吧!” 亮子把眼珠子一瞪:“换人?换人也不行,以后我们村的人你一个也不许缠,如果让我听说谁被你缠了,你这坟头我给你扒开骨头砸碎了扔厕所里,我让你天天吃大粪。” 最后这老鬼是真怕了,说实话:无论是仙也好,鬼也好,就怕找到他的真身。就跟动物仙一样,附身后只要你找到他真身,立马他就老实了,这就是他们的软肋。鬼怕扒坟晒骨头,动物仙怕找到他真身。 这回这个老鬼是真服了,亮子这会儿挺胸抬头,喊还在草壳里藏着的大宝:“走了兄弟,今天我这拳脚练的挺美,打了老鬼,回家炖狗肉咱哥俩再喝两盅去。” 大宝这会儿是真服了这亮子哥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鬼,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缠着我。真就应了那句话了:神鬼怕恶人。 ...
小镇的集市上,开饭店的阿迪在好奇的寻觅新奇的玩意儿,客人早已经吃腻了那些猪肉牛肉羊肉狗肉什么的,都想尝尝野味,有客人表示若阿迪的饭店能寻到野味,哪怕一掷千金都可以。 正想着,阿迪看到有一个卖鱼的被人群包围,原来这只鱼长着美人的身子鱼的尾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吗?人们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种奇怪的美人鱼还是赶紧放生吧,不然就造孽了,要遭报应的! 卖鱼的老板充耳不闻反而叫卖的更大声了:“卖美人鱼了,百年不遇的美人鱼只要给我一千块钱,你就可以带走了。它可是一条会哭的美人鱼呢!” “你这美人鱼能吃吗?”阿迪好奇的问。 卖鱼老板迟疑了片刻,为了尽快达成交易,老板开始吹嘘起来:“放心,我这美人鱼肯定能吃,它不光能吃还比较嫩,它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吃了美人鱼可以返老还童永葆青春包治百病!” “能治糖尿病吗?”阿迪突然想起经常光顾的老顾客胡总,胡总有严重的糖尿病,他有一次开玩笑的说如果谁能把他的糖尿病治好,他愿意出一千万!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阿迪干一辈子也不可能赚得到一千万,他心动了。 卖鱼老板真的撒起谎来不打草稿,他打起了包票:“别说糖尿病了,就是绝症也能治好!!我老母亲眼睛不好看不清,喝了养美人鱼的水熬的汤,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说连美人鱼的洗澡水都能治病,那它的血和肉岂不是更厉害?” 阿迪没上过几天学,也不懂什么医学常识,他似乎完全相信了卖鱼老板的话。他仔细的观察起这条美人鱼,只见鱼身子和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样,不同的是人的皮肤是粉色的,而鱼的皮肤是透明的,确切的说他完全可以看见鱼的五脏六腑。它的血液循环,它的内在构造那么清晰的展现出来,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了,人们开始谴责起了卖鱼老板和阿迪,大家都说他们太残忍,这鱼是神仙不能杀害,不然要下地狱的。阿迪顶不过压力,付了钱抱起身长一米五的鱼就跑,人们议论纷纷,有一个老者预言,此人活不过三天。 晚上阿迪就召集了胡总和他的朋友们过来品尝这条美人鱼,厨房里的厨子拒绝杀美人鱼,厨子说你看看它在哭,阿迪骂骂咧咧的把厨子数落一顿,然后亲自操刀屠杀美人鱼。 美人鱼的眼睛特别的大,充满了灵性,它看着阿迪手上明晃晃的刀,出于求生的本能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巴里发出婴儿般的哭声。这种凄惨的场面任凭一个正常人都会心软,而阿迪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一千万。 阿迪几乎没有犹豫,拿着刀就往美人鱼的脖子上抹,鲜血染红了阿迪的白色衬衫,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美人鱼的脖子被砍断了,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迪,直射出一股寒气逼人的怨恨。 阿迪有点心虚,叫来厨子处理接下来的工作,阿迪则去洗澡换衣准备招呼客人了。胡总领着三个朋友坐在了VIP包间,大家都等着品尝这百年难遇的山珍海味。 胡总带的三个人分别是他的情人娜娜,他的重要客户李总,还有他的贴身秘书小钱,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美人鱼汤上桌了,他们喝得特别开心,味道非常鲜美。席间胡总特意交代,如果一个月后血糖控制住了,那么这一千万将打到阿迪账上。阿迪不免激动万分,连连鞠躬致谢频频敬酒。 这一夜无事,第二夜,还是平安无事,直到第三天,怪事发生了。 一早传来卖鱼老板打鱼的时候被触电身亡的噩耗,阿迪有点心虚,他突然想起美人鱼死后那双怨恨的眼睛,他顿时不寒而栗。 阿迪上午去机场接小舅子,车速有点快,前面有一辆大货车挡住了他的去路,阿迪狂按喇叭,大货车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忽然,阿迪的副驾座上坐了一个人,不,严格的说是一个东西,没有头的美人鱼,它鲜血淋漓发出阵阵惨叫,阿迪吓得不轻,大吼一声,滚!你给老子滚! 阿迪一脚油门撞上了前面的大货车,车子翻到桥底下掉进了河里,阿迪当场死亡。当交警和医护人员赶来的时候发现阿迪的尸体居然没有头,河里捞了半天才捞上来一个被鱼儿吃得只剩骨头的头颅,场面相当惨烈。 卖鱼老板和阿迪离奇死亡的消息传遍整个小镇,吃过美人鱼的胡总 娜娜 小钱三人也开始恐慌了,胡总决定带着情人娜娜离开这个“晦气”之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订好了飞往国外的机票,心想着鬼不可能飞到国外来报仇吧! 下午三点胡总在机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娜娜的身影,他等来的人却是警察,警察通知他,娜娜在家里的洗手间被人杀害,扔进浴缸里四肢分离,满屋子的血。唯独不见的是娜娜的舌头,看来像仇杀。胡总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发抖。 警察把胡总带到审问室,问了一些问题以排除胡总杀人的动机,当然胡总一没有作案动机二没有作案时间,警察自然要放人了。吓破胆的胡总跪地求警察不要放他走,求求警察救救他,有鬼啊! 晚上十点,胡总被放出来了,他一个人走在漆黑的马路上,突然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嘴巴里被人塞进了一条腥臭的舌头,胡总突然想起警察说的娜娜的舌头不见了,胡总拼命的拽出来舌头,却意外的把自己的舌头越拉越长,极度的恐惧感布满了他的心,引起了他的糖尿病并发症,最终他因心力衰竭而暴毙,警察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七窍流血不治身亡。 半夜十二点,小钱耳朵里嗡嗡嗡嗡的全部都是婴儿的哭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煮熟的美人鱼眼睛,他当时还嚼得津津有味。一想到这些,小钱就剧烈的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在哭,从未间断,折磨的实在没办法的小钱走到自家住的28楼坠亡,享年三十岁。 ...
停不下的身体 “走,玩一局去!”吃完晚饭回到寝室,付文彪吆喝乔远。 “你赢我上瘾了啊?”乔远有些阴阴地说。 “嘿嘿,这么没出息啊?难道你就天天输?再说了,你就得多输输,输多了就练好了,以后好赢别人。”付文彪笑着拿下挂在墙上的羽毛球拍。 “好吧,和你玩儿。不过……”乔远诡异地笑了一下,“你可不要后悔。” 付文彪冷笑一声,率先出了寝室。乔远跟上他,两个人来到了羽毛球场,拉开了架势。 每天他们都会打一场,每次都是付文彪轻松打败乔远。作为惩罚,乔远就要请付文彪到夜市去吃一次烤串。所以,对于这种没悬念的比赛,胜利者付文彪乐此不疲,失败者乔远却提不起精神。但这次…… 比赛开始了,乔远竟然轻松拿下了一局! “算你命好!”付文彪嘟囔了一句,“再来!” 可是今天真的很邪门,付文彪竟然接二连三地失败,眼看他已经额头冒汗,乔远却似乎还没使出全力,一脸轻松。 “怎么样?还玩吗?”再一次打败了付文彪之后,乔远冷笑着说,“再输,你可就要没命了。” “玩儿!”付文彪恼羞成怒。 于是又一局开始了。乔远的球拍好像活了,不管付文彪打出什么样的球,他都能轻松地迎回去,而且每一个球都正好落到付文彪的球拍能够轻松击打得到的地方。 很快,付文彪已经气喘吁吁,他想认输停下来,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它脱离了付文彪的控制,不停地做出迎球的动作。尽管付文彪已经快要脱力,但是他的身体却停不下来。 而对面乔远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 终于,付文彪发出了低到几乎无声的哀求:“别打了,我不行了……” 乔远却完全不理他,继续不停进攻。终于,付文彪发出一声哀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个人打羽毛球 付文彪被送到了校医务室,经过抢救,侥幸没死。 这种事也不能说乔远有什么责任,因此学校只是对他进行了批评,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付文彪却再也不敢和乔远打球了,看到乔远,他会本能地感到一阵战栗。 乔远却似乎爱上了打球。付文彪还在床上躺着,乔远就叫他去打球,付文彪一脸惊恐,说什么也不敢去了。 于是乔远说:“好吧。李同,我们去玩吧?” 李同正在看电子书,翻了个身说:“不去!” “走吧,如果你赢了我,我就给你买一个阅读器怎么样?” “真的?好!走!”李同一骨碌跳下床,就要和他出去。 乔远转身先出去了,躺在床上的付文彪却叫住了李同。 “不能和他去打球,你会死的I”付文彪紧张兮兮地说。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啊?”李同笑他。 “你别不信,真的,他打球的时候根本不是乔远,而是一个恶鬼。我那次亲眼看到,他的脸都不一样了,就像棺材板一样僵硬,是铁红色的,而且整个过程中,他不停地笑。”付文彪终于说出了那天自己看到却一直没敢说的事情。 李同迟疑了。 “你想想,如果他不是恶鬼变的,我打球会停不下来、把自己累吐血吗?”付文彪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 李同咽了口唾沫,不敢出去了。这时候,门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手,一下子把李同拉了出去。 付文彪连惊叫都不敢,他惊恐地看着门外。刚刚那只手分明是铁红色的,而且手指长得根本不像是人能拥有的! 完了!李同一定要死了。他哆嗦着想,忽然,他坐了起来。 这一坐很诡异很突然,根本不是付文彪自己的意愿,就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突然把他推起来了一样,后背僵硬挺直! 付文彪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控制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竟然下了地,左右看看,然后直接走出寝室来到了阳台上。 正是放学的时间,楼下有很多同学。付文彪想叫人来帮自己,但是张开嘴,却只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嘎嘎嘎嘎”,干哑的声音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他简直要吓死了,但脸上露出的却是扭曲的笑容。然后,他突然上身前倾,做出了一个类似打羽毛球时发球的动作!紧接着,他左手一扬,右手一挥:“发球了!” 那天,整个学校的人都看到了231寝室的付文彪发了疯。 他在阳台上不停地做出打羽毛球的动作,而且整个过程中一直大笑不止,完全不理会别人的喊叫声,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没有人能有那样的体力。同学们都看到,他已经被汗水整个洗了个澡,但他就是不肯停下来! 那个样子,起初是滑稽,到后来就变得无比恐怖。 最后,真正的恐怖来了——付文彪突然停了下来,他身上的汗水变成了铁红色,衣服都红透了。他“嘎嘎”地笑着,突然将自己的脑袋用力一扭,竟然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他的脑袋在脖子上转了360度,但是他却没有死,只见他又把腿搭在阳台护栏上,“咔嚓”一声把它砸断了!所有人都吓坏了,他却还没有停止,突然用双手抓住了自己的下眼睑,猛力一撕,生生把脸皮撕下来,成了血淋淋的两条!然后,他就那么一下下撕着,终于把自己撕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所有围观的同学彻底受不了了,一个个尖叫着逃开。 这时候,付文彪却继续笑着,纵身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恶鬼蔓延 付文彪的死让学校里炸了锅,老师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事情压下来,说他是精神错乱。 同学们的恐惧也渐渐被消解了,但是231寝室的李同却彻底掉进了恐怖的冰窟窿。 他忘不了付文彪死前对自己的警告,因为那天,就在付文彪死的同时,自己也差点儿死在了乔远的手中。 他经历了付文彪所经历的,看到了付文彪所看到的。 惟一的区别就是,当自己无比惊恐却停不下来的时候,乔远突然大叫一声停了下来,然后茫然地四下看看,就摇摇晃晃地往寝室方向走去。当乔远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付文彪正好大笑着跳下来。 李同捡了一条命。他趁着乔远不在,赶紧把付文彪的话和自己看到的、经历的,告诉了同寝室的另一个人,杜子鸥。 听了他的话,本来杜子鸥应该是和他当初听到付文彪的话时一样的反应,但是付文彪的死使得杜子鸥相信了他。 杜子鸥相信了李同的话,于是李同的恐惧也就传染给了他。 两个人在寝室里偷偷地研究了起来乔远成了一个恶鬼,弄死了付文彪,还差点儿弄死了李同,看来他确实是很凶险的。杀戮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 李同和杜子鸥总不能等死。 既然乔远是个恶鬼,而且开始对他们下手了,那么他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恶鬼了呢?是什么鬼呢?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他啊?”杜子鸥想到了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我们没法去找答案,只要知道他是鬼就行了。等我们弄清楚这些事,没准我们早就被他弄死了,像付文彪一样,自残而死!”李同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 “被谁弄死啊?”在他们完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乔远竟然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内容。 李同和杜子鸥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掩饰:“没……没什么。我们在说一个电影。” “不用骗我了,你们想弄死我,是吗?”乔远一脸忧伤地说。 “没……没有!”李同和杜子鸥恐惧地赶紧辩解。 “你们不用不承认,我都听到了。其实如果我是你们,也会因为害怕我而想要弄死我的。毕竟,我成了恶鬼的工具。”乔远长叹一声。 “你……你在说什么?”两个人小心地问。 乔远叹息了一声,说了一件让他们无比意外、无比震惊的事情。 乔远说,其实他并没有变成恶鬼,而是有几个恶鬼潜入了他们的生活。他没有看到恶鬼到底是什么样,但是他知道它们的存在。自从那次自己身不由己地和付文彪打羽毛球并且把对方打到吐血,他就感到有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了自己的身体。显然,也有另一个恶鬼控制了付文彪,所以他才会不停地做出防守的动作,才会自己和自己打起了羽毛球,才会最终自残而死。同样,李同身上一定也有一只! 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真的有恶鬼,更无法确定恶鬼们的来历,所以乔远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只是自己暗中调查。 “那恶鬼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它会随着羽毛球拍扩散,只要接触了咱们寝室的羽毛球拍,就会被一个恶鬼控制住。它们似乎就是一种病毒,正悄无声息地蔓延着。”最后,乔远这样说。 李同和杜子鸥听完了,战栗不已。231寝室的羽毛球拍,他们谁都接触过。难道,他们就注定了要被恶鬼纠缠而死? 他们不敢去想付文彪死时的样子,更不敢想象他们是不是也会那样惨烈地死亡。 “那我们为什么不烧了羽毛球和球拍啊?”李同立刻说。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乔远长叹了一口气说。 不停打球的人 杜子鸥死了,他被发了疯——样的乔远捅死了,乔远还疯狂地把他剥皮剔肉。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乔远已经浑身是血,而杜子鸥的胳膊和大腿上已经露出了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 这样凶残的恐怖杀人案,是学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警察毫不费力地抓捕了乔远,但是他似乎疯了。警察什么都问不出来,更调查不出任何杀人动机。 最后,他被定性为狂躁型精神病,就像当时自杀的付文彪。惟一不同的是,付文彪死了,他却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乔远没疯,他也不抵触被关进精神病院,至少自己没死,自己家里有的是钱,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果然,很快他就被爸爸想办法弄了出去。他们给他换了身份证和户口,把他送到了姥姥家所在的城市,转到了另一个学校。 乔远就这样开始了新生活,但是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原来的几个室友是如何悲惨恐怖地死掉的。他有了严重的精神障碍,他怕看到羽毛球,怕听到和羽毛球相关的任何事情。 那次,学校组织运动会,班级里分配运动项目,他被班长指定参加羽毛球组。乔远大声说自己绝对不参加,他甚至愤怒地站起来,从课堂上走了出去。 走过讲台的时候,他听到班长阴险地笑了一下说,“你逃不掉羽毛球的。” 乔远狠狠打了个寒颤,感到自己似乎再一次陷入了羽毛球的猎杀。 那天,所有人都很奇怪,乔远竟然突然转变心性,参加了羽毛球组,而且他的球打得非常好,一直没见他训练过,但他却轻松打败了所有人。 只是他很奇怪,只使用他自己带来的一个球拍,甚至只使用他自己带来的一个造型奇怪的羽毛球! 不过那都是次要的,真正让同学们感到不安的是,某个晚上,乔远疯子一样跑到了羽毛球场上,自己把球打得高高的,然后钻过网再把球打回来——他竟然自己和自己打了整整一夜的球! 看到的同学都说,那晚的乔远中邪了,他的脸是铁红色的,打球的时候不停地笑着,那声音像是铁片划过玻璃,让人听了心里一阵阵发颤。 没有人知道,打球时候的乔远一直感觉身后有三个人在跟着自己跑,而且他听到球拍和羽毛球不停地在对自己说:“我们做了球拍,我们做了球,但是不要忘了,有了我们,还缺少一个打球的人。我们一定要团结,我们一定不分开,而你就是那个打球的人!不要让球落到地上,否则就咬碎你的头。” 乔远在惨白的月光里不停地笑着…… ...